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8080txt.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我的海员生涯》作者:残酷的现实啊呀 文案: 一个屌丝海员从一无是处的实习生靠一袋方便面在孟加拉维生,历经6年成长到万吨巨轮的船长,在欧洲性都阿姆斯特丹一掷千金每一条船都是一段历险记,每次航行都会经历十几个国家。 正文 第1章 不堪回忆的孟加拉 本人草根一个,从来木有女生喜欢,打灰机打到20几岁。北方人保守派人士,对了,我是名海员。 第一次登船到的地方是广东虎门,船名:seagod(海神号)。 在虎门装完货之后去孟加拉国,本人晕船,海上航行之事实在不想再提,总之吐的像条狗一样,航行了大概接近20天当整个人都快要吐的升华了的时候终于到了孟加拉。到目的港要进一条河,忘了什么名了,进河之后没有合适的泊位船开始抛锚。 生平第一次出国,丝都懂的,像个傻字一样站在船头四处眺望。大副过来检查锚链,我赶紧跟在大副后面拍马屁:“大副你看,这个河真长啊,一眼都看不到边。” 大副冷笑一声说:“这是宽度。” 顿时有一种拍马蛋上的感觉。 船抛锚还没10分钟,四周已被小船围的水泄不通。我跟二水赶紧放引水梯让他们上来,水头开始拿东西跟他们换,当时好像一双线手套可以换半麻袋的香蕉。我是初次上船,做最低等的实习生,什么都不懂,而且第一次跟外国人那么近,感觉怪怪的,老想着去跟他们交流一下,但是又怕船上的其他人看出我的见识短浅,只好坐立不安。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我们餐厅里已经坐满了姑娘,她们大概都只有178岁的样子,个子很矮,皮肤很黑,她们就坐在那里,当有人吃完离开后,她们便上去拿剩下的饭吃。 我问水手长:“水头,她们是卖什么的啊?” 水手长噗嗤一声将吃在嘴里的米饭喷到我的盘子里,说:哎呀妈呀乐死我了,卖啥的你都不知道啊,一会你看着那。 水手长站起身来指着一个稍微比其他女的要白一点的姑娘,左手的食指跟拇指搭成一个圈,用右手的食指插到圈里来回滑动了几次,那女的便站起来跟他回了房间。船上其他人好像司空见惯,没有表情。 可能水手长开了头了,大家都开始讨论, “老三,那个我看适合你,你看那小屁股” 三副乐开花,站起身指着那个小屁股的姑娘:followme. 高级船员就是不一样。 午饭跟餐厅里的姑娘一样,一点一点的被吃光。我幻想着他们在房间里能做什么,敏感部位硬的不行了,自己躲房间里打个灰机才平静下来。打完灰机后去找大厨,因为大厨要收拾卫生,所以姑娘们已经被大家领完了,他一个人在房间看书。大厨旁边就是水头的房间,一进大厨房间就听到隔壁水头在那一边和姑娘弄事,一边用很难听的脏话大喊大叫。 “刘叔,水头怎么骂这么难听?” 大厨说:“还不是因为人家听不懂,上次水头在虎门找小姐说了一句草泥马,差点被打死。” 我说:“哦刘叔,我看她们长的都挺年轻的,做一次得多少钱呀?你怎么没找一个呀?” 大厨说:“做一次要三美金呢,花那个冤枉钱干什么,就这个破比地方,你等靠码头我领你找便宜的。” 我赶紧央求大厨靠了码头带我下去见见世面,大厨满口答应。 船上等级森严,分为甲板部跟轮机部,甲板部按级别分就是高级船员船长,大副,二副,三副;普通船员水手长,大厨,水手,甲板实习生。轮机部就是高级船员轮机长,大管轮,二管轮,三管轮;普通船员机工长,机工,机舱实习生。而我就是舶舶最底层的6个实习生之一,船上人与人之间不会叫对方的名字,只会以职务相称,当然他们不会称呼我实习生,而是叫我一个很洋气的名字cadet,翻译成中文就是卡带。 船一直在锚地抛了6天左右,我用一块肥皂换了香蕉,还有半麻袋的椰子,船上的三管轮用两瓶啤酒换了一个猴子,因为抛锚的时候确实无聊,我只能天天就拿香蕉去喂他的猴子。 当然每天少不了的还是姑娘坐在餐厅,但是大家的腰比以前弯了不少。 到了该靠码头了,大厨把我还有另外两个实习生叫来,每个人给了两包方便面。说等靠了码头跟他下去,拿着方便面下去。 靠码头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南亚的夕阳看起来很是慵懒,靠好码头后我们找大副请了假,大厨穿戴一新,已经在码头等着我们了。孟加拉不是一般的穷,没有棚子的三轮车是拉客人的主要交通工具。大厨好像这个地方来过好多次,对人特别熟,大厨给了开车的小姑娘一包康师傅,摸了她一把。小姑娘乐的不行了,大厨比划了一个地方,小姑娘拉着我们走了。 坐在三轮车上我们三个实习生很是兴奋,毕竟大家都是第一次到达异国他乡,但是我兴奋的是一会我有可能要结束我20年的处男之身,我不停的问大厨,快到了吗,怎么这么热啊,来掩饰我心里的火热。而大厨则不停的在小姑娘身上动手动脚,大肆揩油,小姑娘只有笑,没有别的表情。 骑三轮车的小妞,大概16岁左右,身材很差,从上往下都是平的。大概走了有15分钟到了目的地,天有点黑了,热的要死,四周都是垃圾堆,大厨穿的白衬衣也被汗浸湿。 大厨让小妞在这里等他,毕竟我们大晚上的还要回船,大厨领我们去了一个貌似是当地人居住的一个房子,也许并不能叫做房子,因为就是几根竹竿加几块破布搭起来的窝棚。 进了屋,有一个大概30多岁的女人看到大厨,激动的扑了过来,嘴里稀里哗啦的说了一大通东西,大厨拿出自己带的东西,有方便面,有洗衣粉,有自己蒸的包子,还有几瓶啤酒。 我以为是要聚餐啊,我给大厨说:“早知道我拿点我们家乡土特产煎饼来了。” 大厨说:“开什么玩笑呢,一会她去领小妞来,你看着哪个合适你选哪一个。” 我赶紧说:刘叔,啥时候把钱给她们啊,做完了给吗?给多少呀? “给啥钱呢?我领你下来能让你花钱吗?给你们三个的方便面呢,赶紧拿出来啊。” 我这才知道原来康师傅有此妙用。 因为语言不通,整体的气氛是比较尴尬的,那女人让我们坐下,她便出去了,还有一个男人在那蹲着,大厨扔给他一支红双喜,那人嘴都合不拢,笑的跟孙子一样。 我问大厨,这个人是谁?大厨说好像是她男人。我说他不管吗?大厨说给他一支烟就算够好的了。顿时特别鄙视大厨,草了别人老婆就给别人一支烟。过了大概三分钟的样子,那个女人回来了,领了四个女人过来,有两个还抱着孩子。 她们差不多1米5的个子,不是很胖,但都很黑,反正我看了不是特别有欲望,大厨说挑一个,我有点害怕,大厨说对了给你们套,然后一人给了一个避孕套,给我那个包装袋都破了,因为我跟大厨关系还不错,他让我找那个不抱孩子的。我有点很紧张,脸都红了,那个女的笑了笑,做了一个让我跟她走的姿势,大厨用鼓励的眼神看着我。我心一横,跟她走了。 出了们记得特清楚,我绊倒了,那女的过来扶我,摸了一下她的手,这是我第一次摸女人的手啊,我的心跳的砰砰的,。我用英语问她what'SYourName?她有点疑惑的看着我。我就用汉语问她多大了,她没有说话,把我领到貌似是她的家里。有一个小女孩,应该是她的妹妹吧,应该不是她的女儿,我浑身摸了摸,没有什么零食给她… 那女的对小女孩说了点什么,小女孩就走了。房子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然后她说了一句英语myname名字忘记了…我有点惊讶她会说英语,后来我才知道,孟加拉以前是英国的殖民地,当然她的英语水平跟我一个档次的,或者是我档次太低,听不懂她说什么。然后她开始脱衣服。 上衣脱完,就发现她皮肤很黑,本人纯属生理需求,当时正值青春期,立即就有了反应。她脱掉下面跟裙子一样的东西,躺在桌子旁边的草席上。我慌乱的脱掉衣服,拿出大厨给的套套,犹于慌忙,戴了好久,忽然软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软了,我不停的晃动,然后不停的想着章子怡巩俐,然后重新有反应,我学着视频上的那些步骤,虽然我没做过,但懂的怎么做,然后盲目的开始,中途掉出来几次。 她们貌似没有卫生纸,我直接提上裤子,觉着她很可怜,拿出了10块的人民币给了她。我没等她穿好衣服,便走出去,回到大厨刚开始领我们去的那个屋。我过去的时候有一个实习生已经在那了,他问我做了吗,我说做了。我问你呢,他说没欲望在这坐着等你们回来呢,太丑了,我顿时感觉自己审美是不是太差了。 我问大厨呢,他说大厨隔壁呢,正说着,那个实习生也回来了,本人自认吊丝的不行了,那个实习生是吊丝中的精品。我问大厨搞的哪个?他说大厨搞的其他那两个还有刚来时那个女的一共三个。我一听大感震惊。 大厨,48岁,舟山人,原来他每天吃一个海参就是为了能同时御三女。过了差不多又有半个小时。大厨出来了。光着膀子,白衬衣已经湿了,后面跟着第一次见的那个女的。 大厨跟我们讲等一会就回去,车来了就走。然后那个女的开始跟其他人分东西。我忽然觉着很恶心,差点吐了。一会功夫,那个骑三轮的小姑娘来了,我们上车回船了。 船在那卸了3天的货,我回船后没有一点想回忆的,不停的清洗我的下面。 正文 第2章 朝鲜女少尉 卸完货之后,船移泊到另外一个码头,装满货启航回到上海,到了上海,大副告诉我们下个航次拉小麦到C国。 在上海装完小麦我才知道原来这船小麦是无偿援助给C国的,更可笑的是居然美国援助C国的,因为美国跟C国没有外交,所以美国援助的粮食不能直接到达C国本国,只能从中国中转一下,这是让我感觉到最匪夷所思的一件事。 船到C国,要进一条江叫大同江,大同江跟大海之间的水位差很大,所以他们建造了一个大坝,离着大坝很远就能看到伟大的无产阶级主义战士,百战百胜的宇宙第一元帅斯巴达无敌超级赛亚人白头山新星银日成元帅的雕像,C国一听是中给他们拉的救助粮食,不用抛锚直接靠码头,但是自从中国跟H国建交之后,C国就不让中国船员下地了。 船慢慢驶进大同江,首先短暂的抛锚,然后开始上来C国的边防武装力量,国安局检查员,海关检查员,引航员,然后所有的通讯工具,能拍照的全部封条封起来。船边上会有当兵的把守,而且女兵特别多,男兵会上船要东西吃。 我们大厨就把好几天前剩的馒头,我们吃剩下的馒头,咬了两口不愿意吃的馒头给他们。他们都是很饿的样子。 我有一次给了一个女兵一包康师傅,女孩非常高兴,但又不敢笑出声来。 当兵的会用各种理由上船检查,有时会直接上船抢东西,而且什么都抢,螺丝刀,板手,打火机,大厨的菜刀,案板,馒头等等。美好的社会主义下的C国人民生活的非常幸福,但是他们不让我们下去,怕我们看到他们的幸福生活之后不愿意走了。 因为拉的是粮食,所以码头工人卸货的速度非常快,连吃带藏的,我们在C国停留了只有两天,然后离港出江到H国装塑料垃圾去C国东海岸。 我们在H国釜山装了一船塑料垃圾去C国,因为C国跟H国也没有外交,所以我们需要一个中间站,那就是符拉迪沃丝托克。 真不知道地图上为什么在符拉迪沃丝托克底下还要加一个括号里面写着海参崴,没本事夺回来了,人家叫什么就是什么吧,非要弄个清朝时候的名字,弄的那里好像产海参一样。 中转站只带了一宿,我们便去了传说中的罗津,也就是C国改革开放的地方,船进航道了之后,许多C国渔民纷纷给我们招手,相当热情,弄的我们一脸茫然,以前从没有过这种情况,码头靠好我们才知道,这个码头已经35年没来过船了,我们的船太大了,在年轻一代人心里都是神奇的东西。 码头靠好后边防开始检查,一个女少尉和一个男中校,少尉毕业于银日成大学,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中校,一看就是儿童时期营养不良,导致现在再怎么猛吃猛造也瘦的像条狗。 检查房间的时候有个水手买了一台山寨ipad,中校很有兴趣,以300元的价格强行购买拿走。然后去船长房间让船长下几个爱情片,船长说你能看懂吗?中校说少尉可以给我翻译。 船长下了当前最流行的北平爱情故事,中校说,我不要这个我要爱情片!船长说我没爱情片啊!中校做了一个xo的手势说爱情片。 船长乐坏了,原来你们这管黄的叫爱情啊。小泽玛利亚专辑,武老师全集,中校说要南C国拍的,因为可以听懂,实在没有可以要带中国字幕的,少尉可以给翻译。船长看了看那C国姑娘,说你们这改革开放的还挺开放的嘛。 毕竟塑料垃圾是禁止进口的,C国海关跟卫生检疫部门集体商讨是否让我们卸货,结果船长用四条烟搞定一切,准备卸货了才发现C国码头的吊机居然还没有我们的船高,这可怎么办,货主紧急在俄罗斯搞来了两台汽车吊。 货主是浙江人,因为国内环保抓的太紧所以他在C国投资生产塑料颗粒,大副问货主,你们在C国怎么样啊?货主哭丧着脸说,可别提了,来了之后送比亚迪S6送了9辆了,电力部门缺辆车,不给不发电,水离部门缺辆车,不给不供水,海关也要车,边防也要车,我都快撑不下去了,不过好在这边人工便宜啊。 C国人的工资是每天10块钱人民币,但是政府貌似要抽掉5块。大家看清楚是每天,而且是给中国工厂工作,也就是C国的外资企业。他们几乎二十四个小时都在船上卸货,困了躺下就睡,饿了中国的货主就会拿点饭给他们。 中校跟少尉几乎每天都来蹭饭吃,有一天晚上少尉独自一个人来到船上问我,你去过南C国吗?我说去过呀。 她说,你们再去了告诉他们,我们这边每户家庭都盖两套房子,有一套空着,就是等统一了让他们回来住的,我不希望南C国兄弟姐妹生存在美帝国主义的水深火热当中。我说好的,我一定转告。 她又问,南C国跟我们比,哪里好?我说你觉着呢?少尉很庄重的说,肯定是我们好啊!我问她,你想听实话吗?她点点头。我说,在中国,码头工人一月2500,在你们国家一月150。在南C国一月25000。少尉一眼的迷茫,说不可能。 货预计要卸20多天,无聊就申请下地玩,被C国给驳回了,害怕有人偷渡,也不拿蛋子想一下就这破比国家谁偷渡啊。幸好他们还允许我们下船,每天我们都会下去赶海,C国的海带特别好吃,每次都会有一个女兵拿着AK给我们押回来,还问我们是不是美国的间谍。 第二次下去的时候,我送给女兵了一块舒服佳,她乐坏了,一直跟我比量,告诉我天黑了在海边等她,等到天黑后,她给我拿来了一包鱿鱼跟海螺。 月亮已经升了起来,月光下的女兵脸上洋溢着圣洁的光辉……忽然我有种想摸下她头发的冲动,但我被她头发反射的月光刺到眼睛,我告诉她明天我给你带瓶洗发水。你这太油腻了。但是我食言了,因为一瓶海飞丝50多,我没舍得给。 少尉第二天来的时候,我问她那个女兵叫什么?她说那个女兵是民兵是个破裙子。,(C国管结了婚的男的叫破裤子,女的叫破裙子) 我问她,你是裙子吗?她脸一红,我忽然想起中校让她翻译武老师特辑,她应该被中校潜规则了吧,如果这个叫潜规则的话。 想到这里,我居然有反应了,我仔细打量着少尉,她个子不高,穿着C国特有的军装,胸部鼓鼓的,圆圆脸,细长的眼睛,如果她生在中国,肯定会有很多丝喜欢她,追她,可惜了这么好的妞了,我说朴少尉,我房间有好吃的,你吃不? 少尉到了我的房间,我把偷偷藏起来的饼干跟口香糖拿了出来(因为不藏起来的话会被边防搜走),少尉坐在我的床上,两条腿像秋千一样荡来荡去,她问你结婚了吗?我说,我们船上就剩两条裤子了,我是其中一条,不行你跟我去中国让我变成破裤子吧。 少尉乐的不行了说,我当兵的,去不了中国的。少尉说,我能拿一些饼干回去吗,我有个弟弟还没有见过这种东西。我赶紧拿出了两包钙奶饼干,她说谢谢,藏到怀里。 只要我们一逗少尉,船旁边站岗的列兵就会瞪着大眼怒视我们,有的时候还会情不自禁的摸一模枪的保险,每一次的搭讪都有生命危险,吊丝们是不会体会到的。 更多的时候列兵们会问我们知不知道他们的领袖,我说知道啊,日成的那个功德圆满,日成鬼了,正日那个也不正日了,没几年肯定也得地下日去了,说到正日,我会朝他竖起大拇指,然后告诉他,中国人都知道正恩,伟大的元帅,三岁打手枪,四岁就骑母马。当然,他们听不懂中文。 C国劳动力干活比中国人还能忽悠,我们拉的塑料垃圾里面有很多电脑键盘,吸尘器啊什么的,C国人把这些东西当成高科技的玩意,经常趁着天黑藏到自己的二弟旁边偷偷拿回家去。我们可以想象,三口之家,吃完晚饭后国家没有电,父亲对儿子说,爸爸给你捡了一个键盘,你去练习打字吧,国家为了让你们练习盲打,电都停掉了。然后儿子对着没有主机跟显示器还怀着父亲体温的键盘,说,正日,我的领袖,我绝对效忠于你。开始了盲打生涯。 还有两天货就要卸完了,晚上忽然下起了雨,因为所有电子商品都被封条封起来了,我只能一个人呆呆的在房间坐着,我的门被推开了,少尉浑身湿漉漉的进来了。 “卡带,我给你带的东西,谢谢你给我的饼干。”少尉放我桌子上一包东西 我拿过来,打开一看,大概有20多个海参,少尉说,我知道你们中国人喜欢这个东西,所以我给你带了一些。 少尉说着话,把外套脱了下来,里面穿了一件C国人民军的衬衫,然后拿起我的毛巾开始擦拭头上的水。由于她的衣服已经全部湿了,我赶紧咽了一口口水。 少尉挨着我坐下说,卡带,你们那边天天都能吃上饼干吗? 我为了让她的自尊心不受到伤害只能说,不是的不是的,一年也就23回。 少尉很惊讶,她说我是不是把你一年的饼干都吃掉了? 圆谎是一个很费劲的事儿,所以我只能接着这个慌往下说,我说差不多吧,但是我不在乎的,你看看你这么漂亮,你在我们中国属于大美女!然后我无意瞄了一下她的波涛汹涌。 少尉似乎看到了我的眼神,她忽的拿起我的手放到她的上身,我整个人都快炸了,哎呀我去,这是C国啊,我还不想死啊。 少尉说,卡带,没事的,我是破裙子。 那是我第一次被一个女人主动勾引,而且是个漂亮女人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唯美,死就死了,然后我扑了上去,相当热火,正准备提枪战斗的时候,少尉忽然说,卡带,差不多了,我要走了。 我说,那你明天还来吗? 她说,我家里有点事儿情,我弟弟病了,可能要等你们船走的时候我再来吧。 我掏出50块钱人民币说,你拿着这些钱吧,或许用的上。 她推脱了一下,也就收下了。 少尉走了之后,我连续来(lu)了两发才平静下自己的心情。 躺在床上,我幻想少尉再来的时候我应该用什么姿势呢,她们是不是不知道老汉推车呢,忽然我的门又开了,少尉穿着三点式,扑到我身上:“卡带,我太想你了!你带我回中国吧!” 然后我们两个交织在了一起,正要炮火连天,门被踹开了,两个C国士兵端着枪说,你敢这样对待我们大韩民`国神圣的战士!我代表宇宙第一帅哥银正恩元帅枪毙了你! 然后一阵乱枪,我被惊醒,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直到船离港,少尉也没有出现,我孤独的吃着钙奶饼干,一个纯洁的姑娘,为了生存,想起来就一阵唏嘘。 正文 第3章 俄罗斯好坏大洋马 船开出了朝鲜去了俄罗斯的纳霍德卡,大概有两天的航程,我不停的想念少尉,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她一次。 心里想着一个人,总归有点魂不守舍的,机头问我说,卡带你是不是被朝鲜人民的幸福生活吸引了?不行晚上你坐救生艇再回去。我也只是呵呵一笑。 纳霍德卡的代理是个很年轻的小伙,我们都不停的寻问他费用,代理总是神秘一笑,说在俄罗斯如果你功夫好,是不会收你钱的。于是船上那帮傻掉纷纷打扮一新,穿上外国人不认识的李宁牌衣服浩浩荡荡去寻觅免费的释放 代理用的手机我很眼熟,仔细一看居然是华为,而且比国内要高一倍的价格,代理说这个手机很好用,很多俄罗斯人都喜欢买。我看着自己的诺基亚倍感惭愧。中午吃完饭,随着机头一起下地去玩。 机头告诉我,他在国内找刺激有一个妙招,从来不花钱。 我说,你就吹牛吧,你不花钱只能看着。 机头说,他每次去找刺激,都会拿着一瓶碘伏,洗完澡之后把碘伏到大腿内侧,还有隐私部位,然后穿着浴袍跟妹纸开始,都弄了一遍,然后他就脱裤子,脱完裤子妹纸一看,这什么玩意儿啊,性病晚期啊,整个部位都是紫色的,打死也不让弄,钱也不收,机头这个时候再自己弄(lu)一发,然后回船,既能省钱还能消毒,此招屡试不爽。 从纳霍德卡港口出来,路过一个天桥的时候,一位美丽的俄罗斯姑娘叫住我们告诉我们这边有近路,机头心头一荡,告诉我说这肯定是做生意的。 我说你拉倒吧人家是好心怕咱走错路。姑娘看着我俩在那里嘀咕,又说你们不是船员吗?是不是要去超市买东西?这边路近。我把姑娘的话翻译给机头,机头说别是骗子啊!我说你当这是在中国啊。 我俩在姑娘屁股后面跟着,俄罗斯的姑娘没结婚没生孩子的身材都完爆国内女吊,什么主流非主流人家的胸都不是勒出来的。当然搭讪的时候不能跟人家说你的胸很大,只好跟她说你鞋子很漂亮。 姑娘大方一笑,机头问我说你问问她多少钱,我说你能不能这么龌龊,人家好心给咱带路你一点素质都没有。机头嘿嘿一笑说,这两坨真给力。 懒得去理机头继续跟姑娘客套,姑娘领我们到了一个交叉路口指着一个挺高的建筑说那是那藿德卡最大的超市,可以用visa。然后姑娘往回走我才知道她是为了给我们带路才走这边,不禁有点感动。 路过一个银行去换钱,俄罗斯银行特别小,只有两个窗口,我进去之后前面有两个人正在排队,由于没开空调,里面夹杂着体臭和数不清的香水味。 机头精神很是相当亢奋,跟我说,我昨晚吃了6个海参,我要去找个大洋马,你去不去?我说我身上没有那么多钱你自己去吧,到时候我回船,就不等你了。机头手机有两个50的美金,一个真的一个假的,他说咱俩分开吧,我去玩一玩。我说你别到处跑,俄罗斯光头党专打外国人。机头大笑,我还能怕那帮小崽子么。 我俩于是分开,我拿着换好的卢布就去了超市,机头去了提前跟代理打听好的地方。 进了超市居然碰到几个印度阿三老娘们,她们三个拽着我不让我走,然后说要给我祝福,我不搭理她们继续前进。 一个阿三佬直接把手伸到我上衣口袋里,我里面有一张100块的被她拿走,1秒之后100块变成了一个小金属的头像,她告诉我这是神的祝福。我说祝福你麻痹啊,快把钱给我!阿三表示听不懂,我就抓住那个老妞的胳膊,说去找警察,老妞心惊,赶紧把钱给我。 阿三就是阿三,不用脑子想想,神能祝福丝么。 超市里,几个小萝莉貌似没有见过我这个品种的人,故意在我旁边跑来跑去,我会适当的捏一下她们的脸蛋,拍一下她们的头,表示大天朝人的友好。 俄罗斯的物价大概是中国的2倍左右,除了鱼跟面包。面包便宜的要死,1000元的收入都会吃的饱饱的还有结余。我买了几个大列巴面包,旁边一个老洋马不停的像我推荐她们的新产品,但我表示我听不懂而且也不会说俄语。 做蛋糕的那个妞超级漂亮,忍不住多看几眼,姑娘丝毫不羞怯,不像中国美女,多看几眼都怕怀孕。 买了大概合人民币300元的东西,我提着东西去一个广场,路边时不时会有几个超短裙的妞端着一杯啤酒走来走去,看的我血脉膨张,赶紧找个阴凉的地方避暑。 路过一个小小的西餐店,我提着东西进入了,服务员貌似不喜欢中国人,把菜单狠狠的仍在桌子上。菜单上从头到尾的俄语看的我头脑发热,要不是因为服务员比我高大强壮我就揍他了,哥已经不是东亚病夫了。 没办法不能因为不懂俄语就饿死呀,我拿手机出去在他们招牌的地方拍了一个照片,表示我想吃那个。厨师是一个300斤左右的胖子,看的我心惊肉跳,生怕他看不到自己的脚别栽到锅里。接着我要了一杯俄罗斯黑啤,喝了几口就有些小醉。 5分钟左右,我点的鸡腿上来了,从来没有用过刀插,所以我弄的很费劲,终于切掉一块肉,吃了一口居然不咸也不甜。 这时我才发现桌子上有几个小瓶子。如果没猜错的话里面肯定有一个是盐,我拿起一个倒在手里,拿手指头蘸了一下舔了舔,这个动作被服务员看到,一脸的鄙视。 吃完东西后我便走了出去,去了一个小公园,花10块钱买一个冰淇淋在公园里用免费的wifi上网一直上到晚上8点,我提着东西就准备回船了, 俄罗斯8点天还没有黑,但是已经很冷了,回到船上刚到房间,机舱卡带过来对我说不好了不好了机舱出大事了!我以为发电机挂掉了,哇哇往机舱跑。 跑到机舱我才发现形式不对,只见机头裤子跟内裤都脱掉,把自己的那个部位夹在台钳上,拿着一个梅花扳手指着那个东西说,我让你不老实,我让你不老实。 当时我怕急了,如果他拿手锯的话我肯定上去夺过来,现在我怕我过去他拿扳手砸我。 过了一会,大副也来了。大副问怎么了,然后让水头扶着机头,我们赶紧把台钳手柄松开,把机头紫色的部位拿下来。机头不停的说不争气啊,不争气啊! 我问机舱卡带怎么回事? 卡带说,你可别提了,机头下去找大洋马了,本来要用他的绝招不花钱,没想到人家先收费。我说他免费玩了那么多了次,这次花点钱怎么了呢。 实习生说,你听我说完啊,大洋马拿了钱,说要去上个厕所,出去就他妈没回来啊!机头心疼100美金啊,回来就奔着台钳去了。我看着机头紫色的部位,不禁感慨,这他妹的太恐怖了啊!俄罗斯这尼玛都跟天朝学的啊! 晚上大副开会,针对机头找刺激碰到的问题着重讲了一下,然后定下来制度,以后出去玩耍,必须两个人以上而且有代理陪同。 纳霍德卡呆了不到两天,公司发报过来,下个港口去千叶。 正文 第4章 日本寻宝大厨篇 纳霍德卡到岛国千叶县要10好几天的航程,因为是夏季,十几天无风无浪,大家心情都比较舒畅,大厨每次见到机头总会说,吃点海参吧,比碘伏能消炎。 机头总会嘿嘿一乐,大家倒也相安无事, 船到千叶县,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一下拍摄动作片的强国,大厨他们已经来过很多次千叶,我便去询问大厨这里有没有好玩的地方 大厨说,你别跟个冒失猴子一样,一定要有耐心,今天星期三,你千万别下地,你让别的卡带下地,你替他们的班,咱俩等星期四下去。 我赶紧问,为什么啊刘叔? 大厨说,明天你就知道了。 好在靠码头的时候已经是中午,要不然让我值一天的班会把我折磨死,我替甲板另一个卡带值半天班,跟他说好让他明天替我。 大厨神神秘秘的,搞的我心里发痒,是不是岛国女人星期三不接待?还是星期四是啥好节日,比如性文化传播节啥的。 星期四一大早,我就去大厨房间,大副也在,大副说,大厨,我头一次来千叶,这地方是不是千叶豆腐挺出名啊,你搞点千叶豆腐,我房间里有上次朝鲜少尉送我的海参,你拿着一起炖了。 大厨唯唯诺诺,好的大副,那我做完早饭中午就不回来了,我让水头稍微做点吃的,等晚上回来我做海参豆腐给你们吃。 大副走后,大厨在那里嘀咕,朝鲜小娘们也给你海参了啊,我寻思就给我一个人呢。 替我班的另一个卡带正好路过说,她也给我海参了,还说她弟弟病了,我给了她20块钱呢。 他俩忽的看着我,我脸红了说,也给我了,我给了50。 傻,俩人不约而同的说道。 少尉一瞬间在我心里跌落了,原来丝逆袭并不像小说里那么简单。 跟大副请好假,我跟大厨拿着PASS卡就下船了,因为心里已经不装着少尉了,所以显得格外轻松。 “刘叔,我们都下来了,你就给我说吧,为什么星期四下来啊。” 大厨说:“我没时间给你解释。走路太慢了,那边停着一排自行车,咱俩骑着车走。” 我问道,这个是公用的吗? 大厨说,公用个P,小岛国都不锁车子的,咱俩骑着,心情好给他骑回来,心情不好找个地方扔了就行。 大厨说的太是轻松,但是我心里一阵犯嘀咕,从小到大我都是老实青年三好学生,少先队大队长,这可怎么搞。 心里正在纠结,大厨已经骑了一辆车出来了,说你墨迹什么呢, 我说,刘叔,别逮着了啊,有监控吗,要不我跟你后面跑着行吗 大厨说,你咋那么傻呢,警察叔叔很忙的,我们去的地方很远,我还想弄个摩托车骑呢。 我心一横,随便抽出一辆78成新的自行车跟在了大厨后面。 骑着车子,我开始欣赏千叶的风景,第一感觉就是太干净了,比我的卧室还干净,空气清新,但是路上行人很少,路边种了很多很多的树。 大厨说,卡带啊,等过两个月再来,这些树就会结好多好多苹果啊梨,橙子什么的,到时候咱俩下来就得拿个麻袋了。 出了码头过了一个挺大的桥,大厨没有往大公路上面走,而是往旁边一拐,拐进一个小路,我跟在他的后面,他好像很兴奋的样子说,卡带啊,今天咱俩下来的早,有可能得发个小财,要是晚一点,别的中国船上的船员就先行一步抢我们的东西了。 我说,刘叔,我们到底去哪里啊,你整的我迷迷糊糊的。 大厨说,别说话,跟紧我。 大厨说完像个孩子一样,屁股离开自行车座,使劲登了几下,骑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大厨放慢了速度半个小时啊,我好久没有做过那么大的运动了,累的像条狗一样大喘气,大厨拐进一个类似小区的地方,然后又穿过一个小花园,到了一个高高大大的房子门口。 大厨掀开门帘,我把头伸进去,里面有大概10几个货架子,上面有很多电器产品,电脑,DVD,手机什么的。 大厨说,卡带啊,看到品相好点的就拿吧。 我说,刘叔,咱这不好啊,到人家仓库里来拿东西。 大厨说,你懂个P,这是小岛国的垃圾箱。 我瞬间被惊呆了,一个垃圾箱可以做的比我家都干净整洁,关键是这里的这些东西在我看来都是宝贝啊,确实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形容,我只能赶紧下手。 我抱着一个电脑正准备往自行车上栓的时候,大厨怒了,你咋那么2呢,整值钱的啊,那边架子上手表手机的,你整这破背投电脑干啥啊 我一听太他妈在理了,把外衣脱下来,把小岛国当垃圾的手表,手机,游戏机PSP,吹风机,拿衣服包起来搞了一个大包然后腰上缠上索尼的游戏机手柄,大厨搞了好几块西铁城,几个苹果3,嘴巴开始合不拢了,对我说,卡带啊,以后下地跟着我,你刘叔还能坑你么,我都是尿遍岛国的人了,我都算好了,这个地方就星期四放电子垃圾,其他时间都是生活垃圾。 我心里竖起了大拇指,大厨果然是丝中的精品啊。 我们重新骑上自行车,我说,刘叔,我们去买千叶豆腐吗? 大厨说,买个毛啊,大副懂个P,这个地方哪有卖豆腐的,我先答应他,然后这样中午咱俩就不回去了,多逛几个垃圾箱,多拣点好东西啊。 大厨接着说,卡带你多学着点,在船上多看看那些老家伙,多稳啊,靠了码头别着急下去,打听好再下去,要不然下去就是纯压马路溜腿了。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啊刘叔?” 大厨说,当然是去翻别的垃圾箱了啊。 我说,这里没有妹纸吗,整个妹纸不行么, 大厨说,1000多块钱一次,弄完说一口流利的东北话。 我说,难不成都是中国的啊? 大厨说,废话,岛国女人不让中国人弄的。 我怕大厨骂我,不在追问为什么,只能在大厨屁股后面,跟着他穿过几个公园,几条马路,总之我感觉我肯定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中途大厨还换了一辆变速车。 我们又翻了几个类似的垃圾箱,碰见了好几个中国船上的船员,大家一起分享了一下自己的战利品。 “那个狗日的水头搞了一个机械表,艹。”大厨怒骂道 “刘叔,我们回去吧,都2点了,我估计咱俩骑车子回去最少得俩点。” 大厨嗯了一声,我俩开始往回走。 “狗日的搞了一个机械表。”大厨嘀咕了一路。 正文 第5章 日本寻宝之墓地 我跟大厨骑了大概1个半小时,回到当初骑自行车的地方,我小心翼翼的将车子放归原位,大厨像丢了魂一样,将车子丢到一边,一脸闷闷不乐。 回船后,大家看我俩捡的东西有羡慕的,有假装不屑一顾的,有说抵制的,还有让我画地图问垃圾箱在哪里的,我兴奋的给大家讲捡垃圾的经过。 “老刘,你怎么不说话啊,搞了那么多东西。”机头问哭丧脸的大厨。 大厨说,咱们前面那条船那个狗日的水头搞了一块机械表! 这是我跟他回来听他说到的第70多次。 回到房间,我仔细观摩着我的战利品,手机好几个已经不能开机了,手表还都走字,一个尖尖长长的女士吹风机,总看着是不是有别的用途。 正摆弄吹风机的时候,机头一头钻了进来,卡带啊,跟大厨下去捡垃圾了啊? 我说,下去瞎玩儿,瞎玩儿。 机头嘴角一撇,露出轻蔑的笑,老刘懂个屁啊,就知道下去捡垃圾,不教你们点好。 我赶紧敬上一只红双喜,马屁接着补上:“机头啊,那你有时间领我下去啊,我啥也不懂,你们都是老`江湖了,我看网上岛国有性文化节啥的,你领我去看看,一个女的坐一个木头大东西上,嘿,特来劲。” 我拿出火机给机头点着,机头拿手挡一下风,点燃后轻拍我手,这好像是全中国吸烟人的一种仪式。 机头深吸一口烟,说,你晚上跟我出去吧。 我说,那得几点啊? “10点以后把。”机头吐了一口烟。 晚饭吃的海参炖中国豆腐,大家都在一致声讨朝鲜少尉,说她放完骚送的海参还是养殖的。 在房间看了一会捡的岛国光盘,机头把脑袋伸进来说,卡带,走了。 我一看表,才8点一刻,你妹的这是啥时间观念呢。 机头递给我一个包,我一掂,挺重的,打开一看,锤子钳子錾子螺丝刀套筒扳手。 我问机头,我们不会是下去卸轮胎吧? 机头说,那玩意太重,不好往船上带,你别吱声,我领你去个好地方。 下船后,机头跟大厨还是一样的套路,先找交通工具。大厨中午扔那的自行车还在,我骑的那辆已经消失了。 机头说,找前面带灯的骑, 我这才发现小岛国的自行车大部分前面都带灯。 在车把上有个开关,打开后自行车一转灯就亮了 机头,这个灯是装电池的吗?我问道。 机头说,这是切割磁感线的。 没想到机头还精通物理知识,还是跑船出人才啊! 机头跟大厨一样,走的是偏远小路,我都怀疑他们是不是在这住过几年,如果我单独出来,走5分钟,肯定连码头都找不到。 骑行了大概有20分钟,也是穿过一个小区,机头停下车子,给我说到了,手电拿出来跟我后面走进去。 穿过一条小路,我感觉到前面密密麻麻的很多建筑物,我拿手电筒一照,最前面正中心一个大碑,年代应该很远了,上面写着佐藤家之墓。墓碑后面有很大一片坟地,有很多小墓碑,还有很多拿木头写满字的条状物。 我当时心里有些发毛,我说机头咱俩来盗墓啊? 机头说盗啥墓啊,我能干那丧良心的事儿么。这个墓是个老墓了,我观察很久了,你看这个墓碑旁边有那个小花瓶,还有石头雕刻的东西,都值钱,你整能拿动的。 以前爱看小说盗墓笔记,想着有一天能跟猪脚那样整一个满是财宝的古墓,没想到大晚上真在20多个墓碑跟前的时候,我的蛋都有些抽抽。 机头,这能拿么,别有机关啥的。 机头说,你个怂货,上次我整一花瓶卖了500, 我说,好的我马上整。 墓碑的前面两侧总会有两个瓶状物,应该是插鲜花祭奠古人的,我心里一直犹豫,后来想想南京大屠`杀,还是脱掉外套开始往里装。岛国人的坟墓盖到小区附近,并没有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反倒是建筑物做的很和谐。 墓地很大,应该有好几十口子葬在这里,我挨个墓碑前面捡花瓶,当捡到一个上面写着佐藤健一的墓碑的时候,我停了下来,只见他墓碑前面有一个精致的女观音头像。 我赶紧问机头,这玩意值钱吗?机头跑过来一看,说干下来啊!我说这是跟墓碑雕一块的啊 机头说,这还叫事儿啊。 机头拿出锤子跟錾子,一点一点开始从观音裙子底部凿。忙活了半天终于把观音拿下,机头说,卡带这玩意卖了钱咱俩平分哈。 我没说话,看着密密麻麻的木头长条似的墓板,我有点干呕,只想着赶紧离开这里。 机头将能拿的全部拿走,跟我说,卡带,撤,咱俩去那边庙里在找点东西。 我替机头背着那一大包瓶瓶罐罐,压的我腰都直不起来,我说机头,咱去庙里别整这些雕像了行不,太重了。 机头说,庙里那雕像得用挖掘机整。 将两大包东西栓到自行车上,我说下次再下来,我一定搞个三轮车骑。 机头说,咱把车放在这,咱俩走过去,庙挺近的。我说,咱俩好不容易搞出来,放这别让人偷了。机头说,你当这是中国啊。 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过,我跟在机头后面,出了公园,经过一个小路,大圣寺三个字出现在眼前。 机头整理了一下衣服,说咱俩先进去看看有人吗。然后问我说,你看我像岛国人吗? 我看了一下机头的布鞋说,不太像,你把裤子脱了,整个尿布裹上就像了。 机头乐了,说不扯了,快进去。 进到寺里,大堂里灯火通明,没有一个人,正中央一个慈善的大佛,几根掉了油漆的柱子,没有人啊,机头!我说道。 许久机头不说话,我赶紧看他,别盗墓太多被佛劈死了。 只见机头两眼放光,开始翻工具包,我顺着机头的目光望去,一个玻璃箱里面满满的日元,卧槽,这就是功德箱? 机头拿着玻璃刀开始哗啦,没想到人家玻璃是钢化的,机头大叫一声卧槽,一锤子杂碎,说,卡带,你愣着干吊呢!硬币归你,纸币归我。我跟大厨的外套已经包祭品了,我俩就剩一背心了,机头将背心扎到腰里,开始往里塞日元。卧槽,把我的硬币也塞了,我不顾那么多了,把背心一脱,铺在功德箱旁边,也不管硬币还是玻璃碴子,使劲往里划拉。 人在面对一笔不义之财的时候,什么良知,人性,情操,都一文不值。 正文 第6章 驶向釜山红灯区 我把的背心跟外套拴在自行车后座上,光着膀子的我身上还有些发凉,机头背心里面塞满了钱,鼓鼓的像个熊猫。 “卡带,我不骗你吧,跟着我下来,别看我在俄罗斯吃不开,我可是尿遍岛国的人。”机头说这个话的时候眼神有些失落,估计又想起被大洋马欺骗的瞬间。 我没有给机头回忆痛苦的时间,我说:“咱俩走吧,再不走就得抓起来了。” 一个光着膀子的,一个穿着背心的熊猫,两个人飞速的骑行在岛国的街道上,车子后座上还堆着满满的东西,这个景象比我小说的封皮还惊悚。 回到骑自行车的地方,我俩扔掉自行车,机头开始整理钞票,我也将背心里的硬币倒出来,开始一点一点的数起来。 机头将所有的钞票都整理好,开始微笑着数钱,数着数着开始咧嘴,数到最后他的嘴居然合不拢了,整个人的牙龈暴露在空气里。 “卡带,这个回去可不能别人说啊!”我似乎能看到机头牙龈上猥琐的神经 “肯定的啊机头,说了以后咱俩靠啥赚钱啊。”我装着很崇拜的看着机头。 我俩穿好衣服把现金藏好,一人拿着一大包祭品回船。 甲班另一个卡带跟水头正在舷梯口吹牛,给我俩把东西接过来, “哎吆我去,你俩弄的啥玩意儿啊?”水头轻蔑的问我跟机头。 “头,我跟跟机头去垃圾箱捡了点破烂,瞎玩儿,瞎玩儿。”水头是我的直接上司,我像条狗一样弓着腰。 机头的牙龈暴露在空气中的时间太长,已经有些发白,他收回牙龈,对水头说:“啥也没弄到啊,还不如早上跟大厨下去弄几块破表呢。” 机头说完话唉声叹气的提着自己的东西回房间了。 “去墓地了?”水头帮我把东西提到房间,瞄了一眼我包里的东西,问道 我支支吾吾说,我不知道是不是墓地,就是好几个石碑。 水头说,切,当年去墓地还是我教给机头的呢,现在拿出来给你显摆了,垃圾箱墓地都是老子玩儿剩下的,你等有时间跟我下去,我教你玩儿大的,岛国我都尿遍了。” 我赶紧拿出我珍藏多年的玉溪,敬上一只,问道,水头你啥时候有时间哦? 水头推搡几下叼到嘴里,我拿火机给他点上,水头说这个港口肯定不行,得去东京,千叶县路上没人。 我说,咱这个见不得人的勾当,人多了不把咱砸死啊? 水头说,这回这个见得人,见得人,对了,凌晨3点左右备车,你到时候帮我关舱盖,跟我去船头起锚,我们去釜山。 我擦,我就知道没好事儿找我。 水头走后,我把门反锁,把钱拿出来重新数了一下,一共6万多丹,不多也不少,我拿个铁盒子装好,把床板子掀开藏了进去。 躺船上睡觉,迷迷糊糊听到车钟的声音,我知道备车了,赶紧爬起来,戴上安全帽就出去了。 关好仓,起锚,松缆绳,船头侧推器将船头慢慢推离码头,到了安全距离,缆绳收上来,一个右满舵,船驶离港口。 我站在船头,天已经亮了,太阳升起了一半,好像海上泡着半个巨大的柿饼。 我正看的入神,大副对我说,卡带,没事儿多学学基本知识,你早晚要做驾驶员的,以后出去玩的日子长着呢。 我赶紧摸烟,大副说不用不用,我掏出玉溪,说好烟好烟。然后在里面找了一支玉溪递给大副,找了一支红双喜叼到嘴里。 大副,到釜山你领我下去玩儿呗,给我找个韩国妞。 提到韩国妞,大副的叼着烟的嘴唇开始抖动, “釜山我不熟,我原来跑大线的,等到欧洲那些国家跟我下去玩,我那里都有相好的。”大副吐了一个烟圈,脸上洋溢着幸福。 一路无风无浪,到了釜山,因为没有合适的泊位,船要在锚地等待两天,大家没有事儿做,坐在一起完扎金花。 “卡带,过来玩一把啊!”轮机长斜着一只眼睛叫我。 “老鬼,我不会玩。” “过来玩一把,陪我玩高兴了,我领你去釜山逛玻璃房。” 我心里一荡,别人又一虚让我就加入了牌局。 “卡带,听说老刘带你在孟加拉搞妞啦?”老鬼一边洗牌一边问我 “瞎玩,瞎玩。”我脸涨得通红。 “以后别跟老刘混,老刘那品味呀,太低!” “我品味低?老鬼你在孟家拉搞的那个还没我长的好看呢。”大厨装怒道。 大家一阵大笑,我低着头脸烫的要死。 第一次玩扎金花,规则都不是很熟的我,一晚上居然赢了接近700美金,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新手手气好,机头跟老鬼输的最多,散场的时候机头对我说,你小子到了韩国请客喝酒。我说行,我请你跟老鬼找妹纸。 机头说,开玩笑,我在韩国找妹纸花过钱么。 老鬼说,到时候你请唱歌喝酒就行。 第二天午饭后船靠好码头,水头就开始拿着他的路亚杆开始甩了起来,几乎每甩三竿就有一条鱼,看的我很是羡慕。 “水头,我甩一杆行吗?”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会玩吗,把我杆子整断了咋办?”水头不耐烦的说。 我的自尊心瞬间被狗奸了,气氛顿时尴尬不已。 “卡带,快点过来,PASS卡下来了!”老鬼在甲板喊道。 “好的老鬼,我换身衣服。”我如释重负,狗日的水头。 由于我们船之前去过朝鲜,所以在韩国下船需要有类似审查的东西,机工水手实习生以及大厨是不能下地的,因为韩国人怕中国人偷渡,只能允许高级船员下地,老鬼为了能让我请客,跟代理说了一堆的好话。 出码头过安检的时候,韩国警察会特别暴力的对待中国人,甚至都会有推搡的动作,要不是他腰里别着枪我就弄他了,没想到平时威风八面的老鬼也低头哈腰的,像条狗一样的说hello。 我们在路边打了出租车,直奔釜山。 正文 第7章 韩国釜山 你们去哪嘎达啊?”司机居然操着一口流利的东北话。 “哎呀,你是中国人啊,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中国人啊?”老鬼一脸疑惑。 “那哥们穿一布鞋,你见过韩国人整布鞋的啊?”司机露出鄙视的眼光。 我低头看了看机头的脚,这二笔玩意,咋又穿着布鞋出来了。 “都是老乡就好说了,哥们给整个便宜的烤肉店。”老鬼兴奋的说道。 司机说:“你们来的真是时候,前几天釜山小姐集体游`行抗议政府收税太高,这几天刚消停了。”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 韩国的路都很窄,而且山路居多,司机拐弯不减速的话就会有一种冲出路要挂掉的感觉,我透过窗外看釜山,感觉跟国内城市差不多,如果不是时不时出现的韩国字,有种当年在青岛上学的感觉。 车子开了大概十几分钟,司机把车停到路边,说往前走就是了,记住不能拍照,要不会被打死的,尤其是中国人。 “老鬼,我们还用去银行换钱吗?”我问道 老鬼说,换几万韩币吃饭就行,找小姐美元通用。 随便找了一家BANK,花了100美金换了大概10多万韩币。 银行吧台的妞长的很漂亮,我特地秀了一下英语。她皱着眉头问我是中国人吗? 我赶紧说我来自香港,她的表情瞬间像泡好了的茶,舒展开来。 换完钱,我跟老鬼机头开始压马路,时不时的听到有人说中国话,还有旅游团领着一群中国人逛洗化品店。 我们三人找了个地方吃自助烤肉,一个人一万韩币,倒也是不贵,只不过喝酒要额外花钱,一个人喝了三瓶比尿都难喝的啤酒,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8点了。 “老鬼,找个地方唱歌吧。”机头说道 “草,你喝大了吧,这不是中国,咱三个去了KTV干瞪眼啊。”老鬼怒道。 “我们可以清唱啊,我在国内唱歌从来都不用伴奏的。”机头有些委屈。 我说,老鬼,要不咱去那边那条红灯街看看吧。 老鬼嗯了一声,三人起身离开。 天已经黑了下来,穿过这条街道就到了所谓的红灯街,刚进这条街,就见到处都是玻璃屋的服务生,他们抱着大叠彩色宣传单,开始在街道上抛撒。 仅仅看着这宣传单,我身体就有了反应,机头的碘伏更是跃跃欲试,传单上的彩图不仅仅只有女人,居然还有细皮嫩`肉的男人,他们的品味果然跟国人不太一样。 再往里走只见整个一条街灯火通明,旁边一间接着一间的玻璃屋,所有的妹纸穿的都几乎是一样的,超短裤或者短裙,胸部跟痰盂一样大,我们每经过一个玻璃屋,她们便发出很大的声音,有的还摆出一种急不可耐的样子,把手指头伸到嘴里然后很有吸引力的叫着欧巴。胆子小的看到,估计都会吓尿了。 我们三人挨着一间一间的走过去,感觉就像是在逛商场,面前橱窗里的就是一个个穿着衣服的塑料模特,只要有钱就可以买一个。 “老鬼,她们先付钱还是后付钱啊?”机头咽了一下口水,眼睛已经直了。 “机头,就这等姿色的,你还会想着用碘伏?估计你裤子没脱就完事了。”老鬼的声音有些急促。 “欧巴,撒狼孩。”一个不同于其他小姐的声音,我抬头看了一下,很俗的一个店名,“supergirl”,里面有4个妹纸,说话的是一个看上去很清纯的妞,大概有20多岁,长的很像我的偶像滨崎步。大眼睛眨呀眨,又叫了一句欧巴。我感觉我的前列腺液已经分泌了。 “老鬼,这个女的像滨崎步。”我对老鬼说。 老鬼好像看出了我的意图,说,卡带,请吃请喝不请玩,我俩你不用管了,你做完在这等着就行。 机头说,一定带套,不戴套不行,不行我把碘伏给你。 我懒得搭理他,那个妞似乎看到我对她有意思,出来把我拉了进去。另外三个女的看我只盯着她看,一脸厌恶说了一句,阿一西。 妞冲着我笑,嘴里哗啦哗啦说着,就听懂一句欧巴。 桌子上有英文的价目表,70美金30分钟,其他服务另外收费。 酒总会在半小时后才会让人有醉的感觉,我学水头用手做了一个XO的动作,妞把我领到后面的小房子里。 打开灯,很普通的一间屋子,一张床,化妆镜,数不清的的化妆品,妞会说一点简单的英语,我不停的说Iamfromhongkong. 妞似乎没有太大的地域歧视,她先把我衣服脱了,开始接触我,她的香水味道很特别,然后接触我的上身,另外一只手抚摸我的另一边。 她突然停下了动作问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懂。 “OK,OK。”我神智已经有些恍惚。 她转身离开,出门取了一瓶酒两个杯子,一人倒了一杯酒,我一饮而尽,她抿了一口,把我推到,忽的到了我的身边,本人第一次被人用嘴服务,虽然已经有些醉了,但还是有点控制不住… 她应该很有经验,在我马上出来的时候就停止了,然后稀里糊涂的就带上东西,我很激动就把她压到底下,猛烈弄了几下就完事了。 完事之后,那女的用湿巾给我处理一下,嘴里叽里咕噜的说什么,不住做手势,告诉我结束了。 我的酒劲彻底上来,又摸了钱出来,打手势,重来一次。 妞抿嘴一笑,然后开始用手给我弄,我很快就有了反应,她又给我带上那玩意,我把她压在身下,弄了差不多10分钟,然后一阵激灵袭过。 好舒服,妞站起身来,她足足有170的身高,屁股翘翘的,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的赘肉,化的妆也非常好看,要是娶个这样的老婆回去,我同学不得羡慕死我。我低头暗想。 她又给我倒了一杯酒,示意我时间到了。 一看账单,我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威士忌110美金,妹纸120美金,我就喝了两杯啊!我扔给她250,说,剩下的是你的小费。我不能在韩国丢中国丝的脸。 走出玻璃房,老鬼他俩已经在屋外等着, “咋样卡带,爽不爽?”机头一脸坏笑。 “嘿嘿…”我不自然的笑了笑,那些花出去的钱让我肉疼。 老鬼散了一圈烟说,回船吧。 正文 第8章 玻璃屋 回去的路上,老鬼一直闷闷不乐,我也不好开口问他。机头在一边手舞足蹈,第一次没用碘伏的他像一个刚学会说话的孩子,给我们诉说着各种姿势各种爽。 后来机头告诉我,老鬼那次三下就完事了,比我还少了几下,我开始感觉别人吹嘘每次弄一个多小时是多么的虚伪。 在釜山待了接近三天,满脑子里都是玻璃屋的妞,回忆她身上不知名的香水味,回忆她修长的腿,怀念她把手指头放嘴里叫我欧巴。 釜山开出去之后去,船又回到浦项装满塑料垃圾接着去朝鲜,老样子在海参崴中转了一下,到了朝鲜罗津,呼叫代理无果,船在锚地抛了锚。 第二天朝鲜边防军上船,将船上所有人的手机,船上的高频电话还有一切能跟外界联系的东西收走,甚至还有收音机,将固定的发报机以及高频电话全部用封条封死,告诉船长说,你们在这里抛锚,不能乱动。 抛锚没有事情可做,大家开始打牌,斗地主扎金花,整天乌烟瘴气的,就这样过了10多天,大家都玩累了。 “船长什么时候才靠码头啊?”老鬼问道。 “我呼叫代理叫不通,也就这几天吧,多抛几天锚多好,大家乐呵乐呵。”船长最喜欢抛锚了。 不成想一个月过去了,代理那边还是没有消息。 “怎么又是洋葱炒土豆啊?”大副有点不高兴对着大厨嚷道。 “老大,没有菜了,洋葱跟土豆也吃快光了。”大厨有些委屈。 船长有些心急,呼叫代理还是没通,船长开始呼叫边防,边防说你们原地等待,附近海域已经布雷,不要随便乱动。 晚上船长开会,说大家在坚持几天,不知道什么原因,可能货主那边有问题,然后每人每顿饭限量1个馒头,没有青菜。 不知不觉又一个月过去了,船上已经没有了淡水,没有办法只能把好久不用的造水机启动起来,造出来的淡水一股子骚味,每天的感觉就好像拿尿洗脸,拿尿刷牙,拿尿泡茶,然后喝白开尿。 大厨去找船长,说,船长,面还能撑半个月,大米也就10天了,再不靠码头我们就饿死了,船长也是一脸愁容。 最惨的事情也发生了,我们的柴油已经不多了,没办法只好将发动机关掉限电,没有电,整个船安安静静,好像海上的一座孤岛,毫无生息。 船长仓库里已经没烟了,烟灰缸的烟头被我抽了3遍,,过滤嘴已经吸掉了一半,每天最幸福的事就是能在甲板上找到以前不经意间丢掉的烟头。 水头的路亚杆成了我们的收割机,朝鲜东海岸的鱼这几年也遭遇了天朝渔民的偷捕偷捞,我们只能靠水头的钓技来填饱肚子。 船长第100多次呼叫代理无果,又不敢打开发报机发报给公司,万一信号被拦截了,一个鱼雷过来我们就彻底挂了。 第四个月的时候,大家已经开始出现幻觉,船上已经开始出现矛盾,每天谁看谁都不顺眼,我身子单薄,整天小心翼翼避开船上那些狂躁的人群,生怕被打。 船长赶紧召集大家开了会,把救生艇上放的压缩饼干,鱼线以及机头在机舱做的几个鱿鱼钩发给大家。 船长说:“不知道什么原因,代理一直叫不通,大家吃点压缩饼干解解馋,我们下一步需要自力更生了,电每天供应2个小时,给驾驶台电瓶充电,其余的时间大家白天钓梭鱼,晚上钓鱿鱼,馒头每10天发一个,如果一个月在没有消息,我们就起锚回国,我就不信朝鲜人敢把我们击沉。” 事情终于出现了转机,我们晚上钓鱿鱼的时候,有条朝鲜小渔船靠过来,我们赶紧放引水梯,用手套毛巾肥皂换了一盆盆的螃蟹,鸦片鱼,还有叫不上名的东西。 船上有个水手叫小周,以前在韩国船上干水手,韩语说的嘎嘎的,船长让他告诉朝鲜的渔民,每天晚上都要来,每天都要螃蟹跟鱼。 那已经是10月份了,我们在那里抛锚的第135天,正是蟹子最肥美的时候,我们的午餐一般是鸦片鱼生鱼片加芥末,晚餐一人10个螃蟹加一头大蒜。 痔疮跟青春痘在那一段时间泛滥成灾,那一段时间我估计我把我后半生的螃蟹都吃光了,以至于在陆地上跟别人吃饭的时候,他们点个大闸蟹,我就会去厕所干呕好久。 一个月马上就过去了,船长会不会信守当初的承诺强行起锚回国呢?我们甚至想到了朝鲜军舰在后面拿鱼雷跟炮弹袭击我们的场景。 事情在某一天的早饭时间出现了转机,驾驶台值班的三副看到两条船在码头方向使出,赶紧打电话让船长上驾驶台。 船长拿望远镜一看一条船叫M/VSHENGLI另一条是M/VKAIGE,胜利凯歌,看船名就知道是中国船,果然后面挂着五星红旗,船长说,这是中石油的姊妹船!船长很是兴奋,调到17频道,开始呼叫,凯歌轮,凯歌轮。 “你好,这里是凯歌轮三副,收到请讲。” 船长一听是个三副,故意把兴奋的声音压下来,装作很威严的样子说:“这里是海神号船长,你们在码头待了多长时间了,代理怎么一直叫不通,现在有合适的泊位吗?” 凯歌轮三副说:“你好船长,请换77频道。” 因为17频道是公共频道,大家说的话所有人都能听到,船长赶紧将无线电到77频道。 “海神号,海神号,这里是凯歌轮三副,我们在朝鲜待了4个半月月了,金正日死了,代理好像也被枪毙了,现在全线封了,不让进不让出,泊位另一条船已经呆了半年了,我们公司牛找了大使馆的关系,现在才给放行。船长保重,不能再说了,军舰在后面跟着呢。” 船长手一滑,高频电话跌落到了地上,这时候我心里才知道,国企就是牛。 吃中午饭的时候,大家的心情都跟整个朝鲜一样举国悲痛,当然不是因为宇宙超级无敌赛亚人金正日的死,而是天慢慢的变冷了,我们已经在6月份待到了11月份,我们更关心的是怎么过冬。 船长告诉值班的水手,每10分钟呼叫代理一次,不停的用英语说,我们没水,没吃的,没有燃油了,我们要回家! 正文 第9章 朝鲜女中尉 水手们白天黑夜不停的叫,不知不觉10天的时间又过去了,船上的扑克牌已经玩的从背面就能看到前面是红桃还是方片了。 第176天,船长把大家叫到会议室,拿出半包红双喜,递给大副还有老鬼一人一只,狗日的船长居然还有存货,我看着那三人吞烟吐雾,偷偷咽了一口唾沫。 船长说:“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偷偷给公司发报,一个是立马起锚回国,但是这两个的后果大家都明白,朝鲜这种狗篮子国家说发鱼雷就发鱼雷。” “船长,我觉得给公司发个报吧,朝鲜应该没有那么牛的技术能侦测到咱发的信号吧。”大副有些嘲讽的说。 “万一搜到了呢?真出了事儿咱俩谁的责任?”船长有些急。 “你是船长肯定是你的责任啊,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有能耐朝他们牛去,冲我叫唤什么!”大副猛的站起来指着船长大喊。 船长也站起来开始说当年你抛锚的时候睡觉,一点责任心没有,大副说你当年进长江夜航不上驾驶台值班,总之以前的破烂事在这一瞬间爆发开来,船上的老大老二干仗,底下人都不知道该帮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正当两人马上就要手撕了对方的时候,驾驶台来电话了,电话那头是值班水手兴奋的叫声:“船长,代理叫通了。” 没想到代理还活着,看来他属于三胖子分支的,第180天,一条小船开过来,代理在船头向我们招手,我把引水梯放下去的时候,船长亲自过来迎接,我忽然感觉船长看代理的眼神有些惊悚,真怕船长会忽然跪下,大唱我的老父亲。 代理给我们带来了胡萝卜跟西红柿,还有一箱鸭绿江香烟,10美金一条,不到一分钟50条烟被大家分光了。我哆哆嗦嗦打开一包,两个多月没吸过完整的烟了,深吸了一口,整个脑子都晕晕的。 加油船也开了过来,代理说全罗津只有这10吨柴油了,以9000元一吨的高价卖给我们,加完油之后,二管轮打开柴油机,我们开始享受现代文明社会。 柴油机运转了半个小时突然停掉了,机舱的人像疯了一下开始检查,进气,排气,机油海水,淡水,检查了好久,发现没有问题,但是柴油机就是无法运转。 船长问老鬼,怎么回事? 老鬼说,我初步估计是增压器转子好久没有运转,导致增压器的油黏度太大,预热不好,转速忽然到了1万转的时候 老鬼就是专业,我也梦想着有一天能跟老鬼一样摆弄那么多机器,可以拿着扳手拆这里拆那里,正当老鬼讲着船舶柴油机增压器的专业知识的时候,二管跑上来了,老鬼自信满满的说说,二管,增压器拆开了吗,是增压器的毛病吗? 二管说,老鬼,增压器没拆,朝鲜给咱加的油,有一半是水! 老鬼当时的眼神比釜山找完妞时的眼神还要深邃。 第189天,船终于靠泊了,当我看到码头缆桩的时候,我分明能感觉到我的眼里充满泪水,我的前列腺都比以前变的丰腴。 期待中的女少尉没来,国安局局长也换人了,我估计他俩卷入证治斗争挂掉了。 新来的女翻译是个中尉,穿着厚厚的军装,无法看出她的身材,但是朝鲜姑娘普遍都很清纯,都很白。她跟新的国安局局长把我们集合到船长房间开始点名。 “陆盛徽” “到!”船长满面春风。 “吴嘉富” “是我,是我。”大副每次都会与众不同 大厨这个时候插了一句嘴,怎么整的跟上学军训一样啊!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 中尉大叫:“不许笑!” 局长掏出配枪哐啷扔到桌子上,大家的笑声戛然而止。 “苏”中尉迟疑了一下 大家心里一阵暗喜,哈哈这个字不认识了吧。 大管轮叫苏(shi),这个字船上除了大管轮,没有人认识,我们都暗地里叫他苏日正,或者苏曰正。 正当我们期待中尉叫苏日正的时候 少尉问;“船长,这个人叫苏(shi)还是苏(xia)?我以前读大学的时候见过这个字,是个多音字。” 大管轮活了50多岁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个多音字,后来我们才知道中尉原来是金正日中文大学古汉语系毕业的。 在朝鲜人武力以及汉语能力的震慑下,每个人都有些闷闷不乐。 代理又来船上告诉船长告诉货卸不了了,货主已经破产回中国了。 我心里仿佛能想到货主,一个人不远万里来到朝鲜,来振兴朝鲜的经济,你们不给他电,不给他油,不给他水,他都坚持住了,你们连原材料都不给人家卸,人家拿什么生产啊,货主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朝鲜了。 船长问能不能给公司打个电话?代理开车拉船长下地去了代理公司。 过了两个个小时,船长回来了召集大家开会,告诉大家现在公司正在跟货主协商赔偿,可能大家还要在朝鲜待一段时间。 船长又说:“我特地给大家申请了下地休息,大家分两次两批下地,代理呢要求我两次都得下去,所以大副你辛苦一下就不要去了你要在船坚守岗位,其他人员分成两伙,大家先去代理公司,每人有10分钟的时间给家里打电话,打完电话大家去罗津最大的饭店吃饭。” 船长说完这话特地看了一下大副,心里想,小比样的,我弄不死你,好歹我才是船长。 大副已经满脸怒色,扔下会议记录本就走掉了。 船长特地强调了纪律,在路上不准大声说话,不准大笑,到饭店喝酒后不能调戏服务员,不能趁酒醉摸服务员屁股。 我在代理公司给我妈打了个电话报了平安,机舱一个卡带给家里打电话,没想到家里人以为他死了,把坟都给他修好了,正在犹豫里面该埋他的羽绒服还是棉袄的时候,他把电话打去了,我说你太幸运了,一件羽绒服要好几百呢,埋了可惜了了。 一屋子人围着一个老式电话机,在船上那么多想说的话,在真正打通电话的瞬间,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电话打完了,我们坐着一辆50年代苏联产的客车,驶向朝鲜罗津大饭店。 正文 第10章 朝鲜罗津 大家都知道前苏联产的那种伏尔加牌的汽车,声音跟老牛一样刺耳,船长坐在最前面跟代理用英语小声的交谈,我们坐在后面,看着窗外的一片荒芜。 朝鲜的经济开发区就是好,稍微比我们镇上差那么一点,平整的大马路上一辆车也没有,远处的房子不知道是不是用钢筋混凝土做的,感觉像是直接拿砖一层层垒起来的,弯弯曲曲的,随时可能歪倒。 车开了足足有1个小时,车停到算是比较繁华的地段,最起码路上的人多了一些,一群漂亮的朝鲜姑娘经过,水头刚想把手插到嘴里吹个口哨,被船长一眼瞪了回去。 路边到处可见日成跟正日的图片雕像以及红色的标语,应该是写的的伟大的赛亚人永垂不朽吧,可能是因为正日刚刚挂掉,路上的人都一脸落寞,一群可爱的戴红领巾的少先队员应该知道我们是中国人,过来围着我们伸手要东西。 “船长我们先去参观一下朝鲜的渔民之家吧,当年我们伟大的金日成跟金正日元帅曾经来过的地方。”代理轰走那些孩子,对船长说。 大家基本上没有不同意见,好久没有上岸,大家只想着能多走走路,接一下地气。 我们随着代理来到一处普通的民居,一朝鲜老太呆坐着,房间里居然冰箱,电视,最搞笑的是地下还放着一台386的白色电脑,老太坐在四口大锅前面,好像习惯了大家的参观,脸上的微笑虚假的让人恶心。 “船长,这口锅曾经给金日成元帅做过饭。”代理指着其中的一锅对我们说。 船长心里估计说,愿意给说做饭就给谁做,我们现在关心的是谁给我们做饭吃,但是船长还是装出一脸崇敬,仔细的端祥着那口黑锅。 “我去,这个冰箱还是东芝的啊。”水头一边说一边去开冰箱门。 “嘭”一声,冰箱门被水头拽了下来。 船长脸都绿了,说,水头你手怎么那么欠呢? 我们赶紧把冰箱门给她装上,冰箱里什么也没有,我就说么,晚上点蜡烛的用冰箱干什么。 旁边的老太还是一脸笑容,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代理一脸尴尬,问船长要不要去参观一下罗津小学? 船长看了看表,朝鲜时间才下午3点,吃饭时间还早,也就同意了。 到了小学发现学习里居然没有一个人,后来才知道朝鲜小学生下午是不上课的,我们一群人围着空荡荡的小学走了一圈,感觉实在没什么意思,跟代理将我们去吃饭吧。 代理领我们到罗津饭店,不得不承认,罗津饭店确实很漂亮,里面也很豪华,漂亮的服务员不停的穿梭,好像非常忙的样子。 饭店大厅里大概有20张桌子,除了我们10几个人,其他的都空着。 “船长你们喜欢吃什么?”代理问道 船长说,代理我们入乡随俗,你点些你们特色的菜就可以了,我们都行的。 代理说,好的,让你们体验一下我们罗津的特色。 过了20多分钟,美丽的服务员开始上菜,鸦片鱼生鱼片蘸芥末,清蒸大螃蟹,蜘蛛蟹腿,海蛎子,红烧海胆,我们十几个看着满桌子的菜,一阵干呕。 代理说,大家放开随便吃,这是我们罗津特产的海鲜。 大家苦笑着,我就着半块蟹腿,喝了6瓶大同江啤酒。吃完饭结账花了500,船长问能不能打折,代理说,你还得给50小费呢。 回船后,舷梯口值班的三副跑来询问我朝鲜饭店吃的怎么样,我说吃的小鸡炖蘑菇,酱猪蹄,牛肉炖豆腐。 结果没等到船上的另一半人下船,代理就过来告诉船长公司让今晚离港,去日照,一听说要回国了大家很是兴奋。 船开出罗津,冬季的岛国海风浪特别的大,刚出港就左右摇晃接近20度。偏偏我房间的床设计还有缺陷。别人的床都是顺着船舶设计的,船舶慌的时候他们就是左右的翻动,像摇篮一样,还能促进睡眠,而我的床是横着船设计的,船往左边我身子就滑下去,船晃回来我身子就又滑回来。 我在床上滑来滑去的难以入眠,好不容易睡着了,没想到一个大浪袭来,整个船晃到接近35度,我直接在床上晃的站了起来。 我拉开舷窗的窗帘一看,整个船甲板都在水里面,船就像个潜水艇一样,只露出船头高`耸的桅杆, 这是我第一次感到害怕,从虎门上船现在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了,我没有经历过大的风浪,毕竟绝大多数的时间我们是在抛锚。 也许船长感觉到横浪比较大,调转了航向,让船头冲着浪,船左右摇摆的幅度开始变小,随之而来的是船的前后起伏。 我睡不着觉,点燃一支烟,坐在床上,透过舷窗,我看到一个巨浪迎着船头扑来来,像山一样砸在船头,船头瞬间入海,而这波浪沿着船头呜呜的往船尾走,你能感觉到脚下似乎有什么东西走过去,当这波海浪的浪峰完全到达船尾的时候,整个船屁股被抬了起来,船头被抬进海里,这个时候第二波浪又突然降临,嘭地一声,我感觉船好像90度扎进了海里,我整个人的身体跌落到地面上。 我能感受到船屁股被撅了起来,像一个妓等待被后入,而螺旋桨也露出了水面,螺旋桨没有了阻力,转速瞬间升高,柴油机忽的飞车,增压器发出一股小孩子被打了一巴掌后狂躁的叫声。 此时船头冲下还扎在水里,我心里默念,钻出来啊,钻出来啊,在不出来就扎海底去了。好在我们的柴油机是德国造,船头又钻出水面。而后浪又打来,船头又不见,周而复始。 我反而平静了下来,点着一支烟,整个人坐在地板上,抱着桌子腿,任他外面巨浪滔天。 没想到我居然在地板上睡着了,烟头还把我的地板革烧了一个洞。醒来时发现天已大亮,海面已经没有大浪,像镜子一样平稳。 我忽然对大海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愫,当他安静的时候,慈祥的像个天使,安抚着你,让你的船像母亲的摇篮,慢慢的进入梦乡,当他愤怒的时候,恐怖的像个恶魔,无情的拍击着你,让你的船像大风中的鸿毛,漫天飞舞,不受控制,随时葬入鱼腹。 正文 第11章 青岛日照 经历了一夜的大浪,每个人脸上都有些疲惫,大厨正在收拾餐厅里被晃掉的锅碗瓢盆,大家都在议论昨晚上多么恐怖。 吃早饭的时候船长对我说:“卡带,你的实习期到了,我们日照卸完这批废品,船去青岛,你在青岛就要下船了,有个新卡带会来接你的班。” “就我一个人下船吗?”我问船长。 船长说:“本来安排你,大厨还有机头在日照下的,那个实习生是青岛的,正好船下趟去青岛,你就在青岛下吧,大厨还有机头在日照下船。“ 本来休假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是已经很兴奋的事情,但我心里却有些失落,在一艘庞然大物上待了1年多的时间,马上离开了,甚至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他,心里居然有心发酸。 大厨跟机头每天都乐呵呵的,见人就说,哈哈,我马上就下船了,你们还等什么啊,赚那么多钱干什么,老婆都跟人跑了。 马上就要走,船上的人似乎都对我有些尊重,就连一向轻蔑我的水头见了我也笑眯眯的问我卡带,要回家了,爽不爽啊?我说头,你什么时候回去啊,水头说,船长说下个航次去东京,我跟公司打了休假报告了,我估计东京回来就差不多了吧,别忘了我得在东京大赚一笔呢。 我不去追问水头在东京要怎么发财,总之不是捡垃圾就是偷自行车,没有新套路的。 到了日照岚山港,新来的大厨跟机头交接工作。 我昔日最好的两个丝朋友,虽然没有带我做什么光荣的事情,不是领我捡垃圾就是掘墓地,但是毕竟为了让我赚钱,分别的时候我把行李给他们拿下船,大厨说卡带回家换了证书就是三副了,好好干,干到船长你刘叔我还得跟你混呢。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泪开始在眼睛里打转,机头拍拍我的肩膀:以后出去玩一定带套,不行就买瓶碘伏,杀毒!“ 说完来人冲我摆手,坐上买菜的车离开了,剩我一个人哭笑不得。 新来的大厨晚饭做的特别好吃,可能是因为我们除了海鲜好久没吃过其他的东西,我吃了好多的红烧肉跟大肠。吃完晚饭,我开始收拾东西,毕竟还有几天就要下船了。 收拾完东西,我拿着的诺基亚开始上网,新闻的头条是金正日病危,可能已经去世,底下子专家议论金正日到底死没死,金正恩接`班后朝鲜政权会不会倒台。有的时候消息封了是一间可怕的事儿,更可怕的是两个国家的消息都是封了的。 正在感慨中,大管轮敲开我的们,大管轮就是多音字的那个,今年54岁舟山定海人,此人每天最大的乐趣是看片。 我赶忙让座,说大管咋有时间来啦。 “卡带呀,过几天就要回家了呀,你结婚了没有啊,有女朋友没有?“大管轮笑眯眯的问我。 我在船上待了一年多了了,还三天就走了,现在才来问我。 “没有啊,海校里也没有女生,也没人看上我啊。”我寻思大管是不是要给我介绍对象。 “年轻就是好啊,晚上陪我下去潇洒潇洒?”大管的眼神变的有些狡黠。 本人当然十分乐意,因为跟着高级别的船员下去吃饭喝酒不用花钱啊。 下了船发现出租车已经等候多时,我们先去岚山的一个饭店喝酒,大管点了一桌子的菜,我们一点都没动,我压抑的心情开始用喝酒来释放。 喝完酒,大管领我去了一个新娘足浴,一看招牌名我差点吐了,这个老板也是个奇葩啊。 “大管,你先忙你的,我做个足疗先。”我看着按耐不住的大管,心里也替他着急。大管找了一个20岁左右的姑娘,两人相拥去了后面的小格子房间。我实在没有什么欲望,只能跟做足疗的技师瞎聊。 过了差不多30分钟,老鸨对我说,看不出来老头还挺持久的,我进去看一下。 老鸨进去后出来问我,老头子是不是喝多了? 我说,是啊怎么了,完事了吗? 老鸨说,尼马半个小时还木硬呢。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大管出来了,一只摸着妞的屁股说,太年轻了,太年轻了,比我女儿都小,我有种罪恶感,就是硬不起来。 我一听对大管是大感尊敬。 大管抽出100元人民币,递给那个小姐,说,虽然我们没有成功,但钱我还是要给的。 老鸨跟小姐瞬间也对大管大感尊敬。 “怎么回事啊大管?”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哎,喝酒喝多了,底下就是没感觉呢。”大管一脸的沮丧。 “时间还早,我们去洗浴中心洗个澡吧。”大管看了一下表,不到9点。 我跟大管去了一个洗浴中心,大管洗澡洗了一半又开始寻觅起来,这次大管特地找了一个30多岁的。 我在洗浴中心休息室里看玩手机,我已经彻底没有欲望,只想赶紧回船睡觉。过了大概有50分钟,大管找的那个小妞出来了,怒气冲冲的跟其他的姐妹讲,我要多收他二十块,差点搞死我! 大管出来一脸笑,像岛国寺庙里的大佛,我一看就知道他大爽啊。 付钱之后我问大管,怎么样,爽了吧? 大管看四下无人跟我说,哎,硬是硬了,就是一直没完事啊! 总结一下,大管找妹纸,一次没进去,一次没出来。 回船后发现救护车在码头边上,我跟大管赶紧冲过去看,几名医护人员抬着三副往救护车上走,三副痛苦的捂着肚子,不停的翻滚着。 我赶紧问水头怎么回事,水头说,可别提了,你还记的咱上次在朝鲜你跟三副讲咱在罗津大饭店吃的小鸡炖蘑菇,酱猪蹄子吗。 我说记得啊,怎么了呢? 水头叹了一口气,哎,三副靠码头就一个人下去了,吃了一盆小鸡蘑菇。四个酱猪蹄子,一大盆米饭,然后胃出血了。 可怜的三副,还没在我小说里出现名字,就离我而去。 第二天一大早,船长打电话把我叫到他的房间, “卡带,三副的事情你听说了是吧。“ “船长,我不是有意的,我在朝鲜就是逗他玩说我们吃的小鸡炖蘑菇,我没别的意思,谁想到他回国就去吃,还吃那么多。”我有些惶恐。 “我不是给你说这个事情,我意思是三副肯定是不能回船了,突然找一个新三副也不好找,你实习报告赶紧填一下,让代理拿走去海事局加急换三副证,你就留船做三副吧,如果你有别的想法可以告诉我,或者说你想回家可以先暂时跑一个航次,我们在东京回来你下船就行。”船长斜着眼睛看着我。 正文 第12章 日本东京扮高僧 天降喜事啊! 船长看了我一眼接着说:“工资的事情我已经给你争取了,初步定的是1700美金,如果做的好,还会再涨。“ 我说:“船长,我服从组织决定。” “你把东西收拾一下,搬到三副的房间,然后帮三副收拾一下东西,给他送到医院去。” 我满口答应。 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到房间的,手哆哆嗦嗦的用计算机开始算1700美金折合成人民币要多少钱。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我的升职对于别人来说肯定算是一件坏事,水头是第一个挖苦我的:“哎呀卡带,不,得叫小三了。” 虽然我的职务高于水头,但毕竟我只是一个小三副,甚至还没有水手地位高,更别提手握重权的水头。 我赶紧敬上一支烟,什么三副不三副,我就干一个航次,到时候咱俩还得一起回家呢,你还得领我去东京赚钱呢。我谄媚的像条狗。 我的证书更换的很顺利,开始值每天8点-12点的班,从青岛开出来,船长开始陪我值班,教我了一些别的知识。 到了东京湾船开始抛锚,在船上我们就能看到东京市区灯火辉煌,我跟水头都是一脸兴奋,我兴奋的是可以见到传说中的TOKYOHOT,水头兴奋的是他可以发一笔横财后回家。 星期5晚上靠好了码头,一个人坐在房间用老鬼的盗网器上网,水头上来找我:老三,你下来给我理一下头发。 以前都是大厨老刘给我们理发,他走了之后没有人继承他的衣钵。我说水头你头发也不长啊,理它做什么。 水头说发财,我不在追问,开始给他理发,船上理发全部都是理光头,因为大家也不会别的技术。 理完之后,水头说,老三我也给你理一个。我说不用啊,我没留过,水头说你还想着跟我去东京见见世面么,我拧不过他,只好让他给我推了一个光头。 躺床上我一直想,水头让我弄个光头是做什么呢? 难道水头认识导演,要两个光头的角色? 除了这个理由我想不到水头的发财路是什么,捡垃圾偷东西弄光头岂不是太扎眼了。 第二天一早,水头让我去他房间,将天花板的灯取下,拿出夹层里的一个大大的包裹。 我一脸疑惑,接过包裹,里面摸起来有软软的硬硬的东西,难道难道还需要自带道具,想到这里我春心一荡。 水头说,先别动,出去再打开。我满怀激动,赶紧请假拿着PASS下船。 水头的套路跟大厨机头不同,并没有去找交通工具,而是沿着公园的路走,东京确实是国际化的大都市,虽说是白天路上还是满满的人,而且什么颜色的都有。 “我去,水头,你看,这么冷的天那妞居然穿个超短裙。”我指着一妞兴奋的跟水头讲。 水头说,有啥看的,岛国娘们冬天没穿裤子的。 到了一个大型超市,水头领我进去,绕了几个弯找到厕所。 难道今天的主题是光头厕所少妇人妻?想到我马上就可能出现在大家硬盘的某个角落,心里十分的激动,双手也有些哆嗦。 进到厕所,并没有发现脑子里的摄像团队跟女演员,水头打开一个厕所门,然后对我说,你在门口等我一下,原来水头要拉屎,搞的我的前列腺不停的扩张收缩。太没有意思了。 我在厕所门口无聊的张望,是不是路过几个美女,我拿手机给她们拍照,她们总会伸出剪刀手,很满足的样子,过了大概10分钟,厕所出来一位岛国和尚,穿着灰色的袈裟,戴着遮住半张脸的斗笠,右手拿着一个铜铃,左手拖着一个大大的钵。 水头死里面了啊,我嘴里嘟囔着,和尚走到我跟前,将手里的包裹递给我,我很是疑惑,难不成看我有慧根要收我为徒?正在乱想,和尚压低声音说,老三,你看什么呢,赶紧跟我出来,这个和尚居然是水头! “我擦,水头,你这身衣服哪来的啊,你搞什么啊?”我忽然感觉有些上当。 “这衣服在寺里偷的,你跟我后面,我教你怎么化缘。”水头说完便向外走去。 我拿着水头的包裹跟他他后面,水头走到超市的入口处,忽的站住,整个人的头快要埋到脖子里,拖着钵的那只手伸出,一动不动。 有个中年男子路过,看到水头,从钱夹里拿出一张纸币,小心翼翼的放到水头的钵里,水头微微一点头,右手的铜铃晃了一下以表感谢。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水头的钵里就已经有了一半的钱,这个时候来了一个中国的旅行团,领队的导游说,你现在看到的这位应该是东京秒法寺的苦行僧,他正在化缘,我上去问一下他是否同意我们拍照。 导游上来对水头哗啦哗啦说了一堆日语,我握紧手中的包裹,想着是不是该跑了,零下10多度的天,水头的脸上似乎能看到因为紧张流下来的汗。 水头一句话不说,一动不动像个雕像一样。 导游自感无趣说,一般僧人是不会说话的,你们如果给他钱,他就会晃一下铃铛以表感谢。话说完,几个中国的游客跑过来,掏出5毛一块的钱扔到水头钵子里,每扔一次,水头只得摇晃一下铃铛,然后微微鞠躬,那几个中国游客围在他身边让别人拍照,轮换了好几波,我都能感觉到水头腿在哆嗦。 好在他们很快就把水头玩腻了,导游领着他们去了超市。 导游离开后,水头赶紧说,老三快去厕所,累死我了,我赶紧陪水头去厕所,水头到了厕所的隔间,让我也进来,点了一只烟。 很是尴尬,两个大男人,一个穿着僧袍坐在马桶上,一个在旁边看着,水头说,太他妈累了,了,老三一会你替我一个小时。 水头说完,开始点钱,10个5毛的,3个一块的,国人也够爽快的,岛国鬼子给的就多了,水头数了一下差不多要2万丹了。 水头抽完烟,开始脱衣服,说,老三你穿上,替我一个小时。“ 正文 第13章 韩国女二副 其实当时我的心里斗争是很激烈的,他,我堂堂一个三副,一个高级船员,你让我假扮和尚,我怎么能干那么下三滥的事。 我换好衣服站在门口,恨不得把头塞到胯裆里,幸好斗笠包住了我大半个头,水头告诉我说,不管发生什么,一句话都不要说,给钱就晃铃。 我问水头你这都跟谁学的,水头说,以前下地玩,看到有和尚这样搞,他潜伏他旁边看了一天,然后跟踪他到寺庙里偷走衣服。 我说这个和尚站一天得赚多少钱啊,站一天不得累死啊。 水头说,屁啊,你以为岛国人那么有原则啊,他们有四个人倒班,一人两个点。 我跟水头一人交替一小时,中途停下超市买了几个蛋糕吃,一人平均搞到8万多丹。 回去的路上,我差点给水头跪舔了,他谁说水头是我的敌人?水头是伟大的无产阶级公产主义战士啊。 回船之后我把钱放到我的铁盒子里,想着有一天回国换成人民币,然后给自己买个大金链子。8点的时候我去驾驶台打气象图,水手小周正坐在海图室用盗网器盗网,看到我之后抬头笑了笑,给我敬上一支烟,说三副,气象图我给你打了,有事你招呼我就行。 当你稍稍有些权势的时候,就会有人开始拍你的马屁。 小周出生于80末90初,特别尴尬的一个年纪,出生于这个时间的丝深有体会,经历过80后傻笔的童年,但没享受过90后跋扈的幸福,却要经常被人惯上脑残的称号,导致整个人无来由的颓废萎靡。 我跟小周显然是其中的代表,每天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什么。 这条船除了我跟小周,其他都已结婚生子,所以我俩算是能经常说上话的朋友。 小周出生于海员世家,父亲做了一辈子的渔船水手,深知跑船之艰辛,发誓自己的孩子宁可要饭也不跑船。小周谨记父亲教诲,没想到加入了天朝海军。在军舰上混了7年后发现除了船不知道自己会干什么了,背着父亲参加了个商船水手班,也算是子承父业。 小周长得酷似人明星金希澈,(这是他告诉我的,其实我都不知道金希澈是谁。)恰巧毕业那年人国一个客船公司来招人,面试的姑娘是金希澈的粉丝,小周顺利进入了这家人国数一数二的船公司。 人国歧视天朝人可以说是全世界最严重的,天朝的船员在人船上只能做低级的职务,小周连水手都做不上,只能给高级船员洗洗袜子洗洗床单,领着全船最低的工资。 天朝基本很少女生去做船员,但是韩国就不一样了,小周船上的三副,二副都是毕业于仁川海事学校的女船员。 男人跟男人之间讨论的最多的就是女人,船员更不例外了。我跟小周是同龄人,俩人的口味也差不多,不像其他的老船员,母猪都会想到要拱一拱. 船在东京待了不到两天,备车起锚开去越南,船只要一开出码头我心里就感觉空拉拉的。 第二天下午,实在感到无聊,想着小周在韩国人船上做过,电脑里应该有韩国人爱看的鬼子动作片,我拿着男人心灵的纽带移动硬盘就去了他房间。 小周的电脑是大人的三星,听到我要来下鬼子动作片,赶紧把隐藏的文件夹打开,说你自己下吧,我睡一会。我说,在什么地方啊?他说有个文件夹叫经典老歌,打开之后里面有一个文件夹叫systerm,里面就是。 我一听,他吗的老子就恨这样的男人,好好的资源不知道共享,就知道藏着掖着。 找到经典老歌,打开systerm,里面有三个文件夹:国产,欧美,日韩。 我的爱国之心油然而生,忍不住双击了国产。国产的覆盖面太广了就办事地点来说就有:大学,高中,初中,小学,幼儿园,厕所,浴室,公共汽车,草坪。就人员配备来说有:学生,老师,护士,公务员,银行职工,联通公司客户代表,文秘,小姨子,姐夫,妈妈,儿子,爸爸,女儿。 就标题来讲有:不看就后悔,史上最美,她很风韵,一看就动手,不好看你打我。国产的就是不一样,看题目看的我有点头疼,没办法只能顺手复制,然后打开我的移动硬盘开始粘贴。 接着我又打开日韩,相对来说岛国的就不如我们大国产了,只有几个东京热东京冷,韩国的因为是人字我也不认识。后退出来打开欧美,欧美的就俩分类,一是人与人,二是人和兽。手一哆嗦,单击了两下后退,忽然发现systerm旁边还有一个文件夹叫data。 我看了一眼小周,他似乎睡着了,我轻轻打开data,居然是个相册,里面有个很可爱的女生,穿着海员制服,我一看肩章,我去,是个二副。 我一张一张的翻着相片,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女二副?虽说没少在高频里听到外国还有台湾的女船员说话,但是看到图片还是头一次。照片里的妞很是可爱,做些各种个样诱惑的姿势,配着海员制服,我咽口唾沫,微微有反应了。 “下完了吗?”小周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问道。 “早着呢,20多G呢”我扭头冲他笑道。 然后我接着说;“刚才瞎点,给这个相册点出来了,这个妞是谁?你女朋友?” 小周明显虎躯一震,轻叹一口气,说,以前的女友。 我后门一紧说,韩国人?女二副?小周点点头,开始给我讲了他的故事。 小周上了韩国船以后,每天给高级船员洗衣服,收拾房间,没想到二副居然喜欢他,经常打电话让他去自己房间,跟他交流中韩文化的不同。 那年圣诞节小周喝醉了,二副打电话叫他来房间观看最新的韩剧。 小周推开门进去,没想到二副居然穿了一身豹纹内衣。 借着酒劲,两个人从韩剧开始入手慢慢的交流到了男女生理结构的不同,紧接着导致了中韩两国合体,然后开始69,之后做了更深层次的交流。 一系列的动作下来,小周终于为中韩文化添加一笔浓浓的色彩。 正文 第14章 中韩文化差异太大 我问了所有吊丝都想知道的问题,是纯洁妹纸吗?紧吗?声音怎么样? 然后小周像看傻子一样眼神的看着我,心里仿佛在说,你脑袋是不是让驴T了,你见过人有纯洁的吗。 我拿出一支烟,递给小周,自己也点燃一支,小周深吸一口,我问到,后来怎么样了? 小周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接着往下说。 由于船公司有规定,船上发现谈恋爱立即开除,俩人也不敢太过夸张,二副想尽办法把小周提为一水,跟着自己值班。 小周被调到做一水,跟二副一个班,也就是整个驾驶台就她们两个人,从那以后,二副就没穿着裤子上过12点到4点的班。对了,二副每天的12点到16点,晚上0点到4点上班。 我后门不禁又是一紧,说,我去你这小子太爽了啊,这小妞长的这么漂亮,还他那么有钱,对了,二副一月几毛? 小周说,换成人民币大概3万多点吧。 他吗的万恶的资本主义工资杂那么高。 小周接着说,一天凌晨1点多,俩人值班,这个时间基本上大家都休息了,小周操着舵,二副啪嗒把鞋脱掉,穿着黑色丝袜在后面碰小周,嘴里叫着“欧巴,撒狼孩!” 我忽然想起了在釜山的那个姑娘,人家小周是真的撒狼孩,而我只是钱的撒狼孩,心里不禁有些感伤。 小周将舵转为自动舵,扭头将二副抱起,按到地下,从地下又整到仪表盘的位置,俩人太过投入,二副的腿长,不小心拿脚踢到了驾驶台直通机舱的电话。机舱的人二管正在喝咖啡,拿起电话来听到驾驶台一个女人嗷嗷的大喊,二管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赶紧按响警报。 大幅跟船长冲上驾驶台的时候,俩人正在最后冲刺阶段,大领导一看自己国家的妞被中国人弄了,立马给公司发报,两人双双下船。 听到这里,我已经微微有些反应了。 “后来呢,后来你俩咋样了?”我露出饥渴的表情。 俩人被开除以后,双双回家,对了小周家是大连的,大连下属城市是叫瓦房店啊还是普蓝店的。 在家待了两三天,二副打电话告诉他,没有他活不下去,已经订了飞机票下午到大连。 小周赶紧打扮一新,赶往大连。 飞机就是好,妞从仁川到大连比小周从大连郊区到大连市里还快。 妞在大连一个四星级酒店定了10天房,去了俩人先恶补了三天的生理知识。 第四天,小周陪妞出去购物,逛了一下大菜市,然后去了时代广场,买了两个包花了4万。 小周带的钱只够领妞吃饭,3000块跟玩一样就花没了,小周仔细想了一下中韩文化的差异,更主要的是自己跟妞收入的差异,第七天晚上俩人弄事完毕后,跟她摊牌了。 当然二副也并不是真正对他有很深的感情,二副也是金希澈的脑残粉,所以某种程度上这是把小周当做一个精神的依托,俩人弄事的时候二副都会叫希澈欧巴,最后的冲刺也是在希澈欧巴的叫声中完成的。 大家都很坦然也很平静的就分手了。 小周回忆这段异国恋的时候,我感觉他是自豪的,他为国争光了! 回到房间,虽然手中的硬盘里满满的全是果实,但我没有一点感觉,整个人躺坐在椅子上,胡思乱想。 晚上9点多船开进台湾海峡,周边已经有了很多的货船,尤其是中国南北线的船,在雷达上到处都能看到,足足有200多条,高频里到处都是交管的声音,还有一些人大骂渔船,别抢船头,别抢船头,你他不想活了是不是。 还有人按住高频上的PPT操着一口台湾普通话说,大家好,我是南海歌神张学友,下面我给大家唱一首双节棍,然后被别人大骂傻子傻吊。 我跟小周也相视一笑,大骂傻子。 又过了接近4天船到了越南海防,船抛锚等待泊位。 早上9点,船长又召集大家开会。 “晚上我们有可能要靠码头,大家首先要注意防盗,越南我来过很多次了,大家一定要注意值钱的东西都收好,水头把首尖舱的门锁好,机舱必须有人值班,另外傍晚如果有花船上来送小姐,不允许放引水提让她们上来,有想法靠码头再说。”船长点了一支烟慢慢说道。 “我觉的把,大家都有选择的权利,我以前跑越南的时候船长就不管这些,那些小姐上来帮忙打扫卫生,擦桌子擦地,还给洗衣服,再说了,咱船有啥值钱的东西偷啊。”大副挑衅的看着船长道。 没想到船长这次出奇的镇定,居然没有反驳大副,反而脸上露出一道狡黠的笑。 “反正晚上就靠码头了,不在乎这几个小时了。”老鬼赶紧打圆场。 然后大家又是一阵沉默。 晚上8点多的时候引行员上船了,首先肯定是先敬上4条烟,他们似乎已经习惯了向中国索要东西,码头靠好之后,先来一波边防部队的检查,然后开始上卫检。 卫检的是个非常漂亮的妞,长的像泰国人,说一口流利的汉语:“你好,厕所在哪里?”水头往船舷边一指,妞说了谢谢,然后戴上口罩直奔厕所,拿个棉签在厕所的便池里开始取样。 我跟水头注视着这个越南妞,她头朝着便盆,屁股翘着,肉感十足。我跟水头同时咽了一下口水。 “老三,咱俩在厕所把她办了算了。”水头一脸怪笑。 “水头,找人收拾个房间,边防要住船上。”大副冲水头大喊。 水头收回怪里怪气的目光,跑去忙活。 卫检官走出厕所,冲我笑笑。我一边微笑着,一边伸出手说;“你好,我是三副。” 说这个话的时候我心里特别有底气,感觉比在朝鲜对女少尉说我是实习生时提高了300多个档次。 她脱下手套,握住我的手说:“你好。”然后开始哗哗的整半英半越的我听不懂的话。 合着这姐们就会说你好厕所在哪里呀! 由于一时被她身上的香水味吸引到了,我忘了松开她的手,反而有意的捏了一下,软软的好有感觉。她挣扎了一下把手抽出来,我脸瞬间就红了赶忙十分尴尬的saysorry。 正文 第15章 越南妈妈桑 卫检的姑娘脸也微微有些发红,冲我笑了笑。 我自认为我长的不丑,虽不及金希澈,但当我做到三副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自信了很多,并且很多人说我长的像陈坤,就是唱双节棍的那个。 我撩了撩头发,问卫检官:“你们这里有什么酒吧吗?能不能领我玩一下?” 海防属于南越,原来是美国的殖民地,这边的人接触西方的文化比较深,女性大都比较开放。 卫检官用蹩脚的英语说,我的家就在码头外不远,你可以下船之后找我。 我留了她的手机号,或许能跟她发生点什么吧。 越南的边防军跟朝鲜的一样无赖,吃住都在船上,跟土匪没有什么两样,可能这是这些国家的通病把,兵痞大都如此。 船左舷靠的码头,我正在舷梯口跟值班的水手吹牛。忽然听到船右舷有船靠泊过来的声音,我跟水手立马跑去查看,擦,没想到花船这个时间来了,花船上的船员把缆绳扔上来,我跟水手接住缆绳绑到船的缆桩上。 花船上的妈妈桑说着一口比朝鲜少尉都流利的普通话:你好,在一起吗? 水手问我:“老三咋办,放梯子让她们上来吗?” 我没有决定权啊,他船长开会刚说了这个事儿正在犹豫不觉,大副正好巡舱归来,神头往船舷外看了一眼 “哎呀,花船来了啊,赶紧放梯子让她们上来啊。”大副兴奋地对我俩说。 “大副,船长上午刚开会说不让他们上来么。”水手小心翼翼的答道 大副有些不耐烦的说:“你怕啥啊,船长说抛锚不能上,没说靠码头不能上啊,出了事儿算我的,你看穿黄衣服那个妞,多漂亮。” 我顺着大副的眼光望去,一个穿黄色旗袍的姑娘,越式旗袍的感觉很爽,开衩开到腰部,此妞腰身很细,上部轮廓分明,乌黑的秀发及腰,我跟水手都咽了一下口水。 正在犹豫是不是该听大副的话,水头已经拖着引水梯过来了,水头说赶紧过来放梯子啊,这船妞是我无线电叫来的。 水头下个航次回国就要下船了,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我们三人将引水梯放下,将一船的美女接上来。 妞们在船舷边上站好,大副指了指黄旗袍的姑娘,姑娘微微一笑,漂亮,这么漂亮的妞哪里去找,而且还他那么单纯,我们的心都荡漾了。黄YY的姑娘跟着大副回了房间。水头仔细挑选了一会,领着两个姑娘回去了。 经历了小周跟二副的事情之后,我似乎对这些女人没有了什么兴趣,有的时候生理是一种需求,而我们最多的时候缺的是情。 我俩值班的将一帮子妞领到餐厅里,大厨伸出头来,妈妈桑马上笑脸相迎:“弄事吗老板?”大厨早已经身经百战问道:“多钱啊?” 妈妈桑赶紧凑过去:“一晚15刀。” 大厨指着其中一个白白胖胖的说,你过来给我把碗刷了,我在房间等你。 胖妞十分乐意的挽起袖子就去了,妈妈桑向我推销未果,开始推销电话卡跟上网卡,我花了5美元买了一张越南的电话卡,插到了我在岛国捡的手机里。 房间里居然没有信号,我打开门往后甲板走,大副房间门居然开着,没开始呢还是已经结束了? 我有些诧异,往大副房间偷瞄。 “干什么呢,老三?”大副在我身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没事儿没事儿,越南妞呢?”我有点尴尬的说。 大副说,来来,到我房间来。 我被大副拉到房间里,进去一看,越南妞的旗袍已经脱了,穿着三点给大副拖地,大副递给我一支烟说,你看看越南妹纸,多他敬业,让干什么干什么。 妞似乎能听懂我们说什么,抬头笑的有些牵强。 我忽然有些愤怒,守着这么漂亮的妞你不弄,居然欣赏她拖地。 大副说:“老三,你别以为这是我强迫她做的,她拖完地就会擦墙,给你擦的铮亮,然后给你洗衣服,把你房间给你收拾的一干二净。” “为啥啊?”我有些诧异。 “不知道,我每次来越南总会找一个,有的时候生理上并没有需求,更多的时候是想有点家的感觉。”大副说的有些严肃。 “滚犊子把,让人光着腚拖地,在这整他妈这么高尚的话。”我心里暗骂到。 “大副,我得出去打个电话了,你慢慢玩,慢慢玩。”我一边说一边就走了出去。 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报了平安,回到房间,隔壁2副房间也出现了原始的粗重的呼吸声。 正幻想着二副那小身板儿能不能承受今天风雨般暴击的时候,房间电话响了,船长打电话让我去他房间。 敲开船长的门,船长说老三过来坐。 我战战兢兢的坐在船长对面,船长扔给我一只玉溪,拿出火机作势要给我点上,我慌忙夺过船长的火机,给他点上。 船长吸了一口烟,弹了一下烟灰,我赶紧起身拿过烟灰缸放到他的跟前。 “老三啊,做三副比实习生累吧。”船长微笑着对我说。 “不累,船长,就是责任重些。”我说了些套话。 船长狠吸了一口烟,将半截烟掐死在烟灰缸里。 “老三,我把大副炒了,明天新大副就来了,你一会通知一下大副这个事情,让他准备一下交接工作。”船长将半盒玉溪扔给我。 “老三记住了,不管你以后做了二副,还是大副,船长永远是船上最高领导。”船长说这个话的时候威严像当年在天安门宣布共和国成立的毛主席。 走出船长门,听到咔嚓一声,船长的门在里面反锁住了。 “草!”我暗骂一声。 我敲了敲大副的房门,大副在里面怒道:“谁啊!” “大副,是我,有点事儿找你。”我在外面有些不安。 “等会,老三你咋这么没眼力界。”我分明感觉到大副的怒气。 哗啦一声,门开了,大副光着膀子,穿着内裤,下面撑起来一个小帐篷,透过大副的门缝,我看到越南妞用大副的毛巾被裹着,也在伸头看着我。 正文 第16章 大副船长秀恩爱 “老大,船长让我给你说点事儿,要不你来我房间把。”我把目光从大副床上收回来,说道。 “什么几把事儿啊,进来说。”大副将门打开让我进去。 大副坐在床边,我趁机多看了一下越南妞,妞的双脚在外面露着,美丽而且超白皙,我不禁又偷偷咽了一下口水。 “怎么着,老三,你喜欢拉你房间来一发啊。”大副怪模怪样的笑道。 然后大副给越南妞说:“三副跟你来一发,收费的不要。” 越南妞点点头,我赶紧说:“大副,我来不是这个意思,船长让我给你说个事儿。” 大副似乎看出了我有些局促,说,老三你坐下,有啥事儿你说就行。 我掏出船长给我的半盒烟,递给大副一支,给他点上,自己也点燃一支,大副深吸一口,冲越南妞吐去,越南妞娇嗔的躲开,哎,大副现在的兴致,让我怎么忍心去打扰。 我默默的抽烟,一句话不说,大副有些乐了:“哎呀,我去,老三,你有啥事啊,大晚上不睡觉看我弄事啊?你不嫌别扭,我还嫌膈应呢。” 我狠了狠心,对大副说:“老大,船长刚才让我上去,告诉我说明天要来个新大副,让你准备一下交接工作。” 大副脸上笑容忽然就凝结了,转而来之的是无尽的愤怒,我看到大副拿烟的那只手不停的哆嗦。 “我说,老大,我没别的意思,船长他自己不敢来非让我开,我也没办法啊。”我说话的时候嘴也有点颤抖,赶紧把事情推到船长身上。 大副从抽屉里掏出一盒烟,用那支只剩烟屁股的烟接燃,对我说:“老三,你啥也别说了,我明白。” 我赶忙说:“大副我先回去了。”然后我仓惶的逃离大副的房间。 “给我滚!”我听到大副愤怒的喊声,然后越南妞的衣服被大副丢了出来,越南妞光着屁股尖叫着跳了出来。 老鬼二副都伸头出来,越南妞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衣服穿好,跑了下去。 “咋啦,老三?”老鬼跟二副问我。 我还没来的及回答,只见大副穿着大裤衩子,穿着背心怒气冲冲的提着一箱子啤酒就往上层甲板走去。 “大副,怎么着,战斗力太强悍了啊,把越南妞都弄跑了啊。”老鬼跟大副开玩笑。 大副一句话不说径直往上走。 老鬼走过来问我,老三,咋回事啊。 我正准备给老鬼解释,只听到上面嘭的一声,是啤酒瓶子砸到门上的之后爆炸的声音,紧接着大副怒喊:“陆盛微,你他给我出来。” 我们三人赶紧冲了上去,大副站在船长门口正在框框的踹门,我终于知道船长为啥要把门反锁起来,船长在里面也不吱声,大副又拿出一瓶啤酒,用牙起开,咕咚咕咚喝了半瓶,啪一声又扔到船长门上,大骂到:“你他狗逼犊子玩意,你给我出来,你出来我非得弄死你个小比养的。” 船长的修养果然非同凡人,被人骂成这样居然也无动于衷。 船长估计心里也在想,老子就不出去,出去你不把我弄死了么。 我跟老鬼上前劝大副,大副把我俩推开,连扔56个啤酒瓶子,而船长就像是大风中屹立的一尊雕像,没有动静,没有声音。 大副骂了一会,忽然想到了什么,啪啪跑去了驾驶台,我跟老鬼都很疑惑,难不成大副要跳海,我正准备跑上去阻止大副,大副啪啪又跑了下来,手里拿着螺丝刀跟手锤。 我忽然明白了大副的意图,船上的门在正下方有一个逃生孔,就是怕如果船舶变形或者有人反锁房门后门打不开而设计的可以供外面的人进入的小门。 大副拿螺丝刀熟练的开着门,我跟老鬼赶紧上前阻止,大副拿着摔碎的半块酒瓶子把我俩逼走,哗啦一声,小门被大副打开了,大副像个猴子一样刺溜钻了进去。 然后我听到船长的一声尖叫,紧接着大副狂躁的骂声,里面一阵混战,水头这个时候也冲了上来,还有驻船的两个边防军战士。 水头身上还有前列腺液的味道,他不顾满地的玻璃碴子,从小门里钻了进去,然后把门从里面打开,我们都赶紧冲了进去,大副跟船长两个人拥抱在一起,动作很是暧昧,如果不是船长手中满是鲜血,我们都还以为俩人是GAY情不自禁。 大家合力把两人分开,因为有人拉着大副,船长这个时候变的勇猛起来,大叫到,你个狗东西,船长你也敢打,你无法无天。 然后船长作势要踹大副,没想到大副使劲挣脱开来,抱着船长又是一阵狂揍,大家不得已又去将两人分开一次,驻船的边防军拿着对讲机开始哇哇的大喊着,不一会的功夫代理跟警察都来了,船长跟大副还有老鬼都被带走了。 大家聚到一起,开始议论纷纷。 我回到房间,不知道该做什么,洗脸刷牙上厕所准备睡觉看到便盆我忽然想起了给我手机号的越南卫检官,一看时间才11点,于是我想着发个短信给她。 “你好,睡觉了吗,我是海神轮三副,我叫李小龙(出门在外得说艺名),你叫什么名字呀?”第一次给女人搭讪,还是个外国女人,虽然隔着手机,但我的脸还是红了。 过了10几分钟期待中的短信铃声还是未响,我心里有些烦躁。 推开门去舷梯口透气,花船已经离开了,餐厅里水头跟大厨正在喝酒,旁边坐着三个越南姑娘。 大副跟船长的战斗已经成了大家饭桌上的美谈, “大副原来当过兵,你没看他抱摔船长那一下,啧啧。”水头一边喝一边比划着。 大厨说:“船长估计被打的不轻啊,你说他们晚上还回来吗?” 水头说:“最好他回来啊,不回来我又得忙活一晚上了。” 正准备加入他们讨论的行列,我的裤兜震动了一下,手机响了,擦,是卫检管, “你好,三副,我叫maixhongthao(请勿对号入座)。刚回家正准备睡觉。”我拿着手机开始拼她的名字。 “买内衣还是卖内衣?”卫检官的名字让我有点微勃。 正文 第17章 12美金一晚的越南宾馆 越南妞这个名字起的确实不错,人如名字般诱人。 我接着发信息问她能否带我出去玩耍,等来的确也是一片沉默。 迷迷糊糊的也就睡着了,梦里梦见卫检的妞抱着我,说,三副,你带我去中国吧,然后狂接触我,我有些招架不住,推开她,忽然她的脸变成了大副的脸,我又被惊醒。 早晨起来,手机里一条未读短信:三副你好,你可以打我的电话,我这几天都有时间的。 正在意着,一个越南人打断了我,你好,大副房间在哪里? 我以为他是码头工人,说,大副去警察局了,然后末了来一句。 他接着说,你好,我是新来的大副,你是? 我一听,蛋都竖起来了,你好你好,我是三副。 我握着他的手,脸上现出特别亲切的笑容。 三副,你好,什么情况?他大概是指的我刚才说大副去了警察局。 我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告诉他,大副跟船长有些矛盾。 正在想怎么深入的跟新大副解释老大副狂揍船长的内容,边防拉着老鬼回来了,老鬼跟新大副讲,大副要两天后才能回船,至于船长,手筋被大副挑断了,大概要住院10天左右。 卧槽,10天啊,我都可以创造一个民族了。 我不禁有些兴奋。 我跟新大副讲,我从没有来过越南,想去越南看一下,大副满口答应,我把它当做大副答应了我的请假。 我立马拨通了卫检官的电话。 卫检官骑着一辆很可爱的摩托车在码头边上等我,我递给她我珍藏多年的在釜山买的杏仁糖,然后坐在后座上,顺里成章的搂住她的腰。我们骑行一路,却没有多说什么。 骑出去10几分钟,她问我想不想喝咖啡? 他这个鬼地方哪里有咖啡店啊。 我嘴里暗骂着,然后环顾四周,他居然到处都是咖啡店,然后我陪她找了一个算是比较高雅的地方,点了两杯咖啡。 异国他乡,一个认识了只有十几个小时的姑娘,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用中国话告诉了她很多事情,在,孟加拉用方便面办事,在朝鲜被女少尉假引导,我把她当做一个机器人,把我经历过的有意思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她拖着下巴一直在听,虔诚的像个孩子。 喝完咖啡,我也不知道海防有什么景点,当然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是让她骑着摩托车带着我,一路行驶。 午饭吃的越南人的粉,难吃的要死,不过我俩吃的很和谐,我喝了很多越南啤酒,跟尿一样难喝,当然我没有喝过尿。 卫检官也喝了一些啤酒,她的脸微微有些发红。 “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我对卫检官说道, “你比朝鲜女少尉都漂亮。”我手舞足蹈。 卫检姑娘红着脸一句话不说,我估计她都听不懂我说什么。 吃完粉,我喝的有些多了,把手机卡扣了出来,把我在岛国捡的手机送给了她。岛国原装的索尼爱立信。 越南妞有些兴奋,她以前用的居然是黑白屏的手机,虽然那个时候是苹果4的天下,不过苹果4在越南的价格比中国都贵。 越南人好像都很喜欢日货,越南街头除了本田就是丰田,我很纳闷为什么这里没有几个类似于中国愤青的哥们。 吃完午饭,他们会送你几杯茶,有柠檬味的,有香草味的,其实我更期待后门味的,毕竟后门会让我的联想更加丰富一些。 我问她喜欢什么样的男孩。 越南男人都很丑陋,瘦的跟狗一样,而且黑黑的没有一点味道。 她告诉我说她喜欢外国男人,尤其是中国男人,比较会照顾人。 我心难免一荡,艹,真他来劲,这是送上门的兔子呀,然后心里又想,她怎么知道中国男人会照顾人? 不管那么多了,我马上说,我就是会照顾人的中国男人。 她骑着摩托车拉着我漫无目的的骑行,我们大声喊叫着。 晚上的酒吧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会有陌生的喝多了的妞蹦出来抱住你,甚至把手握住你的下面。这个时候卫检官总会把我当成她的私人物品,把那些妞们骂开。 所以丝们,如果你们旅游,欢迎来越南。 酒吧出来结账的时候,越南妞还替我讨价还价,10个美金还找给我一大堆硬币,本来我准备装逼当小费的,被妞一个眼神给拒绝了。 出了酒吧,两个人在酒吧后面的一张吊床上,我的手像条蛇一样开始移动,我们两人深情的拥抱着,我感觉我的心跳都停止了。 我俩只是狂接触了一会,我的手也没有进入到她的敏感词地带。 并不是我不够不主动,主要是我感觉吊床并不是一个合适的地点,太他不稳了。 更主要的是我喝的酒太少了,那一瞬间就是只有摸的胆,来别的就怂了。 回船后,越南大副那一刻成了我人生的导师。 他告诉我,越南女人喜欢中国香港还有台湾人。 我暗想,草,这不是很正常的么,全世界女人都喜欢香港跟台湾的中国人。 他告诉我说南越女人很开放的,只要是晚上肯跟你出来,也就意味着你们可以的。 “三副,值班我可以替你,但是当你错过一个姑娘,你会后悔终身的。”大副的逼格很高大。 “出了码头直行200米马路左手边的HOTEL12美刀一晚,比中国火车站都便宜。”大副对着我笑道。 擦,大副居然住过中国的火车站,看来没少被坑钱啊。 第二天中午还是老地方吃饭,然后两人又是一阵摩托车狂骑。 换了一家酒吧,酒吧居然有卖芒果粥的,俩人喝了很多啤酒,我喝了一碗芒果粥保持清醒。喝完酒顺理成章的去了HOTEL. 没有用什么措施,她在床上比我还羞涩,她甚至不知道我的真名,我们之间也没有太多情感上的交流,我不停的说着loveyou然后进行着最原始的动作。 我发现自己喜欢上她,完全不同于朝鲜女少尉的感觉。 我甚至想让她藏到船上跟我回国一起生活。 每当我回忆起那段往事,我连笔风都变的有些温柔。 老大副没有来的及交接工作就被遣送回了国,船长向他索赔20万,这已经是后来的事情了。 船长并没有住10天院,他是一个对公司负责的船长,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就回船了。 船长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对每个人都那么热情。 我估计如果船长再装逼,他后半生只能用脚自己做撸这件事了。 船长回来后布置给我很多工作,我没有时间下船,甚至没有时间跟卫检官打电话,卫检官也没有联系我。 离开码头的时候,我给卫检官发了个短信,告诉了她我的中国地址以及中国手机号,我期待着她有一天会寻觅到我,然后写了一大堆的东西,船越走越远,信号慢慢变成一格,我在信号马上就要消失的瞬间按下了发送。 我不知道还会不会再回到越南,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怀了我的孩子,看着慢慢消失的地平线,我有些落寞。 船回到了虎门,船长水头老鬼还有大管轮四个人换掉了,走的时候免不了又是一阵唏嘘,我心里却想着我的越南妞,一段只有50几个小时的异国恋情。 正文 第18章 欠揍的韩国棒子 新来的水头叫老九,他已经在公司做了10多年了,不管是交班的船长老鬼还是继承的新船长新老鬼好像都认识他,而且大家都好像很敬重他的样子。 老九是河北邯郸人,在家排行第九,当年他爹娘响应毛主席人多力量大的号召,56岁的时候生了他,可能是他父母生他时候年纪太大了导致基因已经稍稍有些变异所以他跟别人总会有些不太一样。 此人身高8尺,腰围也是8尺,当然他长的并不是一个正方体,这么说只是为了比较形象的形容一个人是怎么横着长的,而且他习武多年,满满的肌肉块,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多余的肥肉。 老九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彪悍,说话始终带着嫩妈:嫩妈真热,嫩妈真冷。拉屎的时候也说嫩妈痔疮又犯了,嫩妈又没纸了。 老九酷爱吸烟喝酒娼赌博,而且样样精通,虽说只是一个小小的水头,但是船长见了他也会叫一声老九,而其他认识他的人都会尊称一声九哥。 我们从虎门开出来,去韩国浦项。 以前的船长喜欢扎金花,所以全船都爱扎金花,现在的船长喜欢斗地主,那么全船又兴起了地主风。 当然陪船长斗地主的永远都有老九。 我每次见了老九,我总是递上一支烟,叫一声九哥,他嗯一声,说斗地主不? 我说不会。他就说嫩妈年轻人多玩一玩,赚那么多钱不玩,是不是等哪天船沉了再玩儿啊。 我嘿嘿一笑,不了了之。 进了朝鲜海峡,船长告诉我们将在釜山锚地抛锚等待添加燃油,老九跟我还有机舱的三鬼,我们三人准备好工具,来应对可能发生的溢油。 朝鲜人的加油船比约定好的时间晚了一个多小时,谁他告诉我外国人不会迟到的,几个水手把加油船的缆绳系到我们船的缆桩上。 附近有一条海警船围着我们转,船长告诉我们警察怕我们偷渡。 来了一个人的加油代理,穿着西装笔挺,戴着一副白手套,我们把舷梯放到他们加油船上,小周接过他的箱子,他露出一副嫌弃的样子,连句谢谢都没有,很是装逼,满嘴的阿一西。 “嫩妈,人说的阿一西是啥意思?”老九问小周。 “九哥,阿一西就是草的意思,韩国人的口头语,和你天天说的嫩妈差不多。”小周解释的很到位。 人代理找船长签好了字,三鬼在人船上量好了油,拿着仓容表开始计算。 两个人水手将管子接到我们船的加油孔的接头上,开始泵油。人四处观望着我们的船,俩人时窃窃私语,指着某一处捂着嘴偷笑,好像瞧不上我们船,搞的我很是恶心他们,加油的时候严禁烟火,俩人居然还抽起了烟。 “你好,加油的时候不允许吸烟的。”三鬼小心翼翼的跟人说。 没想到俩人一句话都不说,完全无视三鬼的存在,三鬼很尴尬的就走开了。 差不多两个多小时,油加完了,三鬼量完正好,本来一句OK就能结束了的事情,偏偏三鬼这个崇洋媚外的东西,笑的跟哈巴狗一样对人代理说100吨正好。 三鬼的英语跟人的英语交流起来就是宇宙语,他们两人说话外人听起来基本就是:汪汪汪,汪汪汪。 原来人加油是按立方算的,但是他的英语水平比海里的王八还差,他以为三鬼告诉他们油少了,只有100个立方,开始冲三鬼嗷嗷大叫。 三鬼的英语也就能跟中国人交流,跟一个非英语国家的人,还是歧视中国的人交流简直比登天还难。 人拿着自己船的仓容表,不停的跟三鬼说着韩语跟英语,夹杂着数不清的阿一西。 老九在旁边乐了,大叫到:“嫩妈,三鬼,他老是说草你呢。” 三鬼苦笑一下,正准备叫小周下来给他人大爷解释一下他只是为了给人舔腚多说了一句100吨正好是时候。 “怕不呀!”人注意到老九,冲着老九喊了一声 “嫩妈怕个掉啊,还问我怕不呀。”老九咧着嘴笑开了。 “九哥,怕不呀是说你傻子的意思。”小周跟老九说。 “什么玩意儿?他说老子傻子?”老九立马在甲板上站了起来。 “嫩妈,你再给我说一遍。”老九指着人,用一口流利的河北话说道。 “哈哈哈,阿一西波,怕不呀。”人大笑着嘟囔着,好像觉的老九像个猴子一样,一脸的轻蔑。 “嫩妈,我阿一西嫩大狗逼。”老九越过栏杆,跳到加油船上,一拳给人干倒在地。 人被打蒙了,爬起来大喊希波,冲着老九扑来, “九哥别打了,别打了。”三鬼像个吓坏了的孩子,拉着老九的胳膊。 老九被一个累赘拖着,战斗力立马就下降了百分之90,被人扑倒在甲板上,我跟小周赶紧也跳到加油船上,准备在老九吃亏的时候帮他一下。 还未等我俩近身,老九就重新掌握了主动,老九抱起足足有160斤重的人狠狠的摔到甲板上,嘭的一声,我感觉船身都晃动了,老九骑到人身上开始啪啪的扇人的大脸蛋子,一边扇一边说阿一西嫩妈,嫩妈阿一西。 人船船长慌忙大喊,呼叫海警,其他的人则躲的远远的在边上看着,老九还骑着人扇的意犹未尽,韩国海警已经上来了。 两个韩国警察过来很粗鲁的阻止老九,其中一个瘦弱的满嘴也是阿一西波,扭着老九的胳膊想把他放倒,老九的气势已经打了出来,回身一拳将瘦人打到在地,我们正犹豫着是不是该上前帮忙的时候,警察掏出电棍砸到老九头上,只听老九啊的一声,嫩妈都没来的及说出口,就倒下了。 韩国警察拿电棍指着我跟小周,三鬼已经吓的趴在地上,估计跟老九一样晕了过去,我跟小周忌惮人手里的电棒,赶紧把手举起来做投降状。 被老九干倒的警察上来把我跟小周踹倒在地,让我们双手包头跪在甲板上。 船长以及越南大副已经跑到船舷边上,他们以为我们跟海警发生了冲突,船长大喊着代理,想让代理出来调节一下,直到他悲催的发现代理已经被我们打了个半死。 正文 第19章 打完韩国打朝鲜 人船上的人见我方的主要战斗力已经被摧毁,一瞬间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他们上前来扶起代理,然后指着我们,嘴里阿一西波的说着什么。 代理的脸已经被老九打的像孟加拉猴子的屁股,他闭着眼,嘴里满是血唾沫。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不过看口型应该是说的啊一西波怕不呀。 船长跳到人船上,也去扶着代理,哭笑不得。 中国船长,人船长,代理,海警估计都没经历过这种事情,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中国船长心里估计想:,头回遇见这事儿,送点礼赔不是?关键这俩警察怎么弄? 人船长心里想:希波,我老早也想打这个狗逼玩意儿了,正好给我出出气,我就是个看热闹的。 海警心里应该更忐忑:给打架的拉回岸上去?关键没手续啊?不拉回去这顿揍白挨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我跟小周还抱着头还在甲板跪着呢,我俩心里想,你们赶紧的啊卧槽。 “嫩妈,我的头哦。”老九身体动了一下,然后捂着头坐了起来。 所有人一看老九坐起来了,都后退了一步。 船长赶紧过去把老九也扶了起来。 “老九,赶紧给代理道歉。”船长对老九说。 “嫩妈,我头破了船长。”老九嘟囔着。 “代理都被你打成什么样子了,你头破点就破点吧。”船长说。 我跟小周听到船长说这个话,然后看着代理的脸,忍不住乐了。 船长让小周跟韩国海警解释事情发生的原因,看来掌握一门除英语外的外语是多么的重要,小周一瞬间感觉自己成了船长的秘书,脸上的笑容都比以前猥琐了很多。 船长送给代理跟海警了一人一箱白酒,听大厨说要15块钱一瓶,韩国人好色好赌好酒小气是出了名的,有的时候送礼解决问题是全世界通用的。 船长让老九跟代理握手道歉,老九友好的朝着代理走过去的时候,代理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恐惧,差点扭头就跑了。 “要不是海警腰里有枪,我就弄他了。”我和小周跟船上的其他人这么说。 毕竟跪在人面前是一件多么不光彩的事情。 从那以后,全船人对老九都有了一丝莫名的情愫。 浦项的码头靠在一个小岛上,下地都没有办法下,船长告诉我们又要去狗日的朝鲜罗津,还有1个月就要过年了,我们都期待三胖最好不要死在这个时间段里。 农历12月份是岛国海非常的暴躁,我早已经习惯了风浪,又一次靠了朝鲜,当年的少校跟中尉都不见了。 新换的国安局局长开着一辆崭新的比亚迪S6,没有带着美女翻译而是说一口流利的东北话,你好,电脑有没有爱情片?我总是微微一笑,不再搭理他们。 本来货装好后肯定能赶回中国过春节,没想到传说中的朝鲜不冻港居然结冰了,看来正日的死都把大海感动了。 没办法我们只能期待某一天天气好转,然后等冰化了就可以回国了,没想到一等居然等到了年三十。 我们只能将就着在朝鲜过年了,大家在一起包饺子,喝酒吃肉,这个时候送淡水的车居然来了。 “大副,我们给你们来加淡水,晚饭还没有吃。”朝鲜人永远都是那么不要脸 今天也是他们的春节呀,居然趁着这个时间来蹭吃蹭喝,我们只能给他们让出位置,然后老九跟我去接管子加淡水。 朝鲜的冬天能把鸡冻掉,在舷梯口守卫的朝鲜人民军士兵冻的跟个鸡一样把全身缩在军大衣里。 “你们是间谍吗?去干什么?”我们刚下了舷梯,朝鲜人就怒视着我俩大声质问道。 “九哥,你说朝鲜人是什么思维,还问我们是不是间谍,这难道是心理战术?”我疑惑的问老九。 然后我们说加淡水,加淡水。 供应淡水的俩人给我们接好管子就去喝酒了,我在底下操纵,老九拿手电在上面照着。气温我估计得零下30多度了,淡水流动着还没有5分钟居然都冻住了,我说九哥你给我拿个扳手,我敲一下。 老九回工具间给我拿个大活口,说到;“接着!”然后扔了下来。 天气实在太冷了,我的手冻的有点发木,所以没有接到,扳手在地上弹的老高,冲着朝鲜兵就过去了。 这个时候他朝鲜兵居然睡着了,但是扳手触地的那一声想把他惊醒了,他猛的睁开眼,在那一瞬间在他的角度看到的是我把扳手冲他扔过去了,彭一声,扳手正好砸到了他拿枪的那只手。 朝鲜兵哥哥,划拉枪栓一拉直接拿枪指着我,嘴里不停的哇啦哇啦说着,他我屎都快下出来了,我说误会误会。 这个时候老九大喝一声,直接在舷梯上跳下来,一个黑狐掏心,没想到朝鲜兵哥哥不是吃素的,一枪托给老九干趴下了。 老九当时我估计门牙都得碎了,捂着嘴在地上打滚,嘴里依希听到说嫩妈,我的嘴哦,嫩妈。 人民军还是拿枪指着我,嘴里哗啦哗啦的,我双腿哆嗦,心想着草泥马你别走火了,这可是他年三十,老子可不想死在这,然后我脑海里不停的浮现我能回忆起来的东西,从小学老师扇我,到大学海校英语老师跟班长通奸双双开除,到第一次上船,整个人生像放电影一样过了一遍。 就在我马上要跪下的那一瞬间,出来上厕所的水手看到了朝鲜人拿枪指着我,我跟老九一个准备跪,一个躺地下满脸是血,他一脸惊恐,尿都被吓了回去,边往回跑边大喊:“船长!大副!老九被朝鲜人爆头了!三副也快枪毙了!” 船长大副老鬼齐刷刷的都出来了,看到他们,我的眼泪顿时留下来,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 船长说快让加水那俩朝鲜比过来翻译,人民军士兵说我袭击共和国神圣士兵,老九是帮凶。 “船长,你让他把那玩意儿拿开啊,我害怕。”我的眼泪都止不住了。 船长让他先把枪放下。 朝鲜人民军士兵说,枪放下可以,我要可乐,香烟,方便面。 船长说,okok,然后招呼实习生给他拿了瓶可乐,一袋方便面,两盒红双喜,他我算了算我跟老九的命就值2.5+1.4+6.2,十块一毛钱。 正文 第20章 俄罗斯大洋马跟小洋马 士兵拿着救我命的可乐香烟,乐的像条狗一样,跑到缆桩后面,估计是偷偷享受去了。 他,可乐泡面吃,傻子。 老九被几个人抬到医疗室, “NINE,你哪里疼?”大副问道。 老九说,嫩妈我要弄他,我脸疼,不知道哪疼,感觉哪儿都疼。 大副说,nine,你歇歇,我给你整点止痛药吃。 “老三,嫩妈你咋那么怂呢,哭个鸡啊。”老九看我哭着,对我说。 我递给老九只一支烟,给他点上。 老九抽了两口说,嫩妈,抽烟砸还漏风啊! 我说:“九哥,你门牙没了。” 第二天国安局的副局长又来船,将这件事的重要性跟船长又重申了一遍,这是一起袭击共和国士兵的恶劣事件,关乎船舶是不是能正常返回中国,船员有可能会被朝鲜人民军内部法律制裁。 “你要几条烟吧?”船长已经听的不耐烦了。 国安局副局长脸色一变:“说30条红双喜,两箱啤酒。” 老九说,我就知道咱俩不止十块一毛钱。 “老三,你觉得我镶个啥材料的牙呢?”老九照着镜子对我说。 “九哥等咱回国,镶个金的。”我对老九说。 老九咧嘴一笑,别提有多么丑了,一点气质都没有了。 “老三啊,我以前在泰国带回来个象牙手镯,找人给我磨成假牙给我装上你看行不?”老九摸着自己的牙龈。 我说九哥,你啥也别说了,等有时间咱去泰国,我给你整俩泰国佛牌镶上吧。 又过了十多天,泊位的冰终于化掉了,我们离开朝鲜,驶向海参崴。 得之我们要去海参崴,老九兴奋中有些落寞,兴奋的是老九在海参崴有个相好,这次去了有可能就见到她了,落寞的是老九门牙掉了,加之好几年没来海参崴了,不知道相好的还认不认识他。 代理是个中年男人,以前在绥芬河跟中国人做生意,精通中俄韩三国语言,代理很快给我们办理好了PASS卡,吃完早饭,老九便叫着我下地,说是领我去找他的相好。 码头不是很大,在门口的边防站盖好入境章以后,我俩便顺利的出港,正在犹豫着打车还是做公交车的时候,后面一阵喇叭声。 “嘿,三副,你们去哪里?我可以带着你们一起。”我回头一看,居然是代理。 我跟老九坐上代理的车,老九跟代理比划着,好像说的是去一个金顶的教堂附近。 我没有多问什么,因为零下20多度的天气,代理居然开着一辆敞篷车,我每张嘴说一句话,就会感觉一股凉气冲到嘴里,然后肚子瞬间爆冷,凉气会一直往下冲,直到我的后门都会有些发抖。 代理开着车,看我俩冻的跟两条狗一样,哈哈一笑,将车顶收起来,打开暖风。 路的两旁都是浓密的树林,代理说这个地方你们不要随便进入,到处都是大白熊。 我一听坏了,一会回来的时候万一没有车,在这走着被白熊吃掉变成熊粪,岂不是太悲催了。 代理开车拉着我俩一路往前行驶,路边开始出现了一些民房,拐上一条大路,走了10几分钟,拐了出去,沿着海边一直行驶。 “九哥,当年你怎么认识的那个大洋马啊?我们已经走了这么远了,我都快忘了回去的路了。”我问道。 “三副,你没来过符拉迪沃斯托克把,这里的姑娘都很棒的,只要她们不讨厌你,看你顺眼就会跟你上床的。”代理笑道。 我有些尴尬,说:“我不如你们俄罗斯人强壮。” 代理哈哈大笑说,强壮只是一方面,我们的姑娘最喜欢的就是你们中国男人的浪漫。 我看了老九一眼,心想:卧槽,老九是懂浪漫的人? 代理接着说,如果你们喜欢美女,我可以带你们到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女子学院去,那里的美女多的数不清的。 老九没有说话,不知道心里再想着什么。 车到了一个大牌子旁边,远处的山上能看到一个金顶的教堂,大牌子上面写着一串俄文,地下写着1866,我问代理什么意思,代理说这是个村子,1866年建立的。 老九让代理停下车,我跟代理要了一个手机号记在手上,怕万一没有车回去可以让他接一下。 “三副,只要你喜欢的姑娘,你就可以上床的,就算她不喜欢你,她们也喜欢美金的,不要害怕,姑娘错过了就不会再有了。”代理笑胸的有些意味深长对我说。 这句话我记得越南大副也跟我讲过,外国人咋老把性放到第一位。 代理说完后给我们做了一个好运的手势离开了。 “九哥,还要多远啊?”下了车我又感到特别的冷,哆哆嗦嗦的问老九。 “嫩妈,应该是这条路把,她家住在靠海边的别墅里。”老九想了一下告诉我。 卧槽,还有别墅,老九但年发生了什么啊,居然搞了一个俄罗斯富家女。 到了目的地我才发现原来俄罗斯的别墅是他用大原木堆起来的几间房子,只要是人都住别墅的,房子很古朴很简单,房子前面是大大的空地,右边就是大海。 老九站在空地里整了整衣服,走到门口敲了敲们。 开门的是个20左右的俄罗斯妞,卧槽,漂亮,真他漂亮,薄薄的嘴唇,高的的鼻梁,眼睛蓝的像块宝石,那一瞬间我都感觉不到冷了,感觉身体一片火热。 她有些疑惑的看着我们,嘴里哇啦哇啦说着俄语。 我正准备用我高大上的英语解释我们此行的目的,女孩身后传来一声惊呼,然后从房间里跳出来一个中年大洋马,她抱住老九,把自己的脸贴到他的脸上,嘴里哇啦哇啦,只能听到她不停的说mygod。 大洋马抱着老九的脸,看了几秒,然后开始疯狂的亲口勿老九,我站在一旁尴尬的要死,他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老九也深情回应着大洋马的口勿,老九在我心里硬汉的形象瞬间倒塌,老九口勿的很很细致也很投入,口水从他被打掉的门牙缝里流出来都不知情。 俩人接口勿的时候,小洋马似乎看出了我的尴尬,捂着嘴很调皮的笑着,被一个像天使一样的妞看着笑,我脸又一次不争气的红了。 俩人终于停了下来,还好大家都会说英语(掌握一门外语是多么的重要),我给大洋马自我介绍了一下,她十分热情的抱住我,然后用脸贴了一下我的脸。 虽然她的脸上还有老九残留的口水,但是我很喜欢这种礼节。 正文 第21章 俄罗斯小美女娜莎 老洋马抱住我的时候,我其实已经有些微勃了,她很丰满,我完全抱不过来,只能感受到她胸前有两个大大的花盆顶着我。 老洋马又端详了一会老九,忽然想起来把站在门口的小洋马介绍给我们,她的女儿娜莎。 娜莎跟老九也是行的贴面礼,她正准备过来拥抱我的时候,我已经有反应的特别厉害了,抱着娜莎,为了防止我的下面跟她有尴尬的接触,我像一只上厕所的狗撅着屁股,把那东西往回收。 娜莎身上很香,夹杂着一丝很轻微的狐臭味,她的胸和老洋马是完全不同的感觉,感觉挺挺的,很青春。 虽然我撅着腚,但是我也能感觉到特别的膨涨,已经快要爆发的感觉。 “Hi,mynameisxiaolongli,Iamglandtoseeyou.”我赶紧说话来掩饰尴尬。 “HI,Iamnasha.”小洋马调皮的笑着。 我尴尬着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老洋马招呼我们进房间。 超级空旷的房间,铺着厚厚的地毯,简单的沙发茶几,20几寸的电视机,正在播放着美国片。 俄罗斯电视上播放的美国片跟中国人很不一样,我们都是底下字幕,或者直接配音是中文,他们居然是先说英文,然后紧接着有人用俄语在后面翻译,看纪录片还好,看电影还不得急死。 老洋马让我们坐下,开始去倒酒,我拿出红双喜递给老九一支。 小洋马朝我嘘了一声,用两个手指做了一个抽烟的手势,我赶紧掏出烟递上一支,然后拿火机给她点上,不过俄罗斯人没有做出用手挡风的动作,看来她们的烟德不是特别好呀。 大洋马给我俩一人倒了一杯酒,然后也给我要了一支烟,然后坐在老九身边,搂着他的腰,仔细的端详着他,嘴里哇啦哇啦的俄英混杂。 我估计老九也听不懂只是胡乱答应着,手也抱着她的腰,偶尔还会捏一下她的腰跟屁股。 看的我浑身火热,赶紧喝口酒压压惊,喝到嘴里差点就喷出来,什么玩意儿啊这么辣啊。 都说老毛子的酒是工业酒精兑水,果然不假,上次再纳霍德卡喝啤酒一杯就醉了,这次整白酒,还他干喝,连个花生米都没有,这怎么能喝下去。 我嘴里含着一口酒咽也不是,吐也不是,正在犹豫着是不是吐袖子里。 “嘿,你多大了?”娜莎看着我问道。 “我,咳咳咳。”我一激动把酒咽了下去,一瞬间嗓子像被火钩子勾住了一样,让我不禁狂咳起来。 小洋马见状哈哈大笑,捂着嘴叼着烟,笑的腿都合不拢了。 老洋马朝着小洋马喝了一声,应该是批评她了。 “我24了。”我停着了咳嗽,很庄重的看着小洋马。 小洋马收回了笑,朝我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我这次下来没有带什么东西,等我明天来再给你带中国威士忌还有香烟。”老九跟老洋马说道。 海参崴比国内要早3个小时,我们这种东南亚航线跨越时区较少,所以并没有拨钟(船舶航行时每跨过一个时区就会把船上的表调到当地时间),也就是说我在船上还是北平时间。 我跟老九早上8点吃完早饭下来的,虽然现在我的手表时间只有9点多,但是洋马们已经中午12点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 我们来之前,大洋马的午饭已经做好了。 我跟老九表示刚吃过饭,但是大洋马还是很热情的把我们拉到餐桌跟前。 我坐在老九右手边,老九跟大洋马不停的眉目传情,俩人都快40多岁的人了,互相也不嫌恶心。 小洋马端上来一盘凉菜,沙拉拌洋葱土豆,这盘菜我估计得有零下10度,一点想吃的欲望都没有。 紧接着她又端来一盆热气腾腾的汤,走了这么长的路,我其实也有些饿了,不如喝完汤先补充一下面力,万一小洋马一会勾引我,我也得有战斗力才行呀。 想到这里我伸出头去看了一眼小洋马,她正朝厨房走去,腰身细的像根绳子,屁股扭来扭去,那种身材真的像极了芭比娃娃,我紧紧攥着拳头,感觉我的肾上腺激素在一瞬间好像分泌了一吨多,我的小腹也有一股热气随时迸发。 小洋马似乎能感觉到我在看她,猛的一回头,我吓的赶紧收回脖子。 然后我低头看着那盆汤,里面有鸡蛋洋葱土豆还有小麦鸡肉,看上去很丰盛的样子,我的口水已经流了出来。 小洋马又接着端来几个盘子,然后坐下跟我们一同进餐。 我看着小洋马拿刀叉的样子,飞速的学习了一下,不能再丢人了,再丢人就得遗憾了。 我忽然想起代理说过的话,就算她们不喜欢你,还是喜欢美金的。 想到兜里的美金,我的自信又出来了,腰杆子也变直了。 大洋马给老九盛汤被他拒绝了,然后给我盛了满满的一大碗。 “九哥,这玩意你咋不喝啊,看着就解馋啊。”我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大口。 这是我活了20多岁喝过最难喝的汤了,酸,真他酸,腥,真他腥。 我默默放下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深吸了一口气,猛的咽下。 “嫩妈老三啊,这碗你得都喝了,这是对人家的尊重。”老九乐了。 “我三年前就喝这玩意,都嫩妈有经验了,比咱喂猪的泔水都难喝”老九接着说。 我暗暗竖起了大拇指,没办法,自己约的炮,含着泪也要打完。 幸好鱼的味道还不错,跟我们国内的罐头差不多,我学着洋马们把鱼弄到我盘子里,慢慢用刀划拉开,用叉子叉着吃。 大洋马忽然有些感伤,对老九说着什么,估计想起以前跟老九的事情了,她起身离开,应该是去掉泪了,老九赶紧接着走掉,饭桌上就剩我跟小洋马了。 “你真漂亮。”我对她说道,但是我的眼睛不敢直视她。 “谢谢。”她简单的应了一声。 我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她跟越南卫检管不太一样,越南卫检管很漂亮,是那种邻家女孩那种的清纯,小洋马更多的是诱惑,是种野性。 我跟卫检管接触的那几天,更多的是我占主动优势的,忽然面对一个个子跟我差不多高,估计我都打不过的战斗民族的时候,我竟然有些害怕。 “你们这里真的是太冷了,我们家里不冷的。”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乱扯。 “你的眼睛真好看,还有鼻子。”这个时候我只能硬着头皮说了,我得感谢我的初中英语老师让我记住这些面部器官 “嘿,你想跟我上床吗?”小洋马停下手中的刀叉,瞪着蓝宝石般的大眼睛问我。 正文 第22章 娜莎的纸条 我手猛的一哆嗦,叉子都掉地上了,我慌忙低头去捡,猛的一抬头碰到了桌子上,我一边摸着头一边说;“Ijust,youknow.” 我已经语无伦次,我感觉自己像个女孩,跟一个我心爱的,很帅的,我很想跟他弄事的男人一起吃饭,然后这个男人问我能不能跟他弄事。 我心里很兴奋,但又感觉这不是真的,我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扭捏并快乐着。 “操!”我暗骂一声,他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娜莎看着我不知所措的样子,又一次哈哈笑起来。 这个时候我多希望老九能突然出现,化解我的尴尬,或者老九能指点我一下,鼓励我一下,让我化身主动,征服这匹诱惑的小马。 这时隔壁房间传来老洋马粗重的呼吸声,我去,老九这就弄上了啊,能不能在意一下我的感受。 荒山野岭的,远离城市的喧哗,房间里除了电视机一会英语一会俄语,断断续续的,剩下的也就是老九跟老洋马异常兴奋的呼吸声。 我能感觉到老九的手像条蛇一样在老洋马身上移动,老洋马很规律的呼吸声,慢慢的变的急促,然后老九进入了,一阵激烈的啪啪声。 我顾不上桌子上汤有多难喝,大口大口喝着来压抑着我的心情。 在俄罗斯人看来,弄事可能跟吃饭一样都是人的需求,小洋马只是笑着,在她看来自己母亲跟谁弄事,是她自己的自由。 我喝完了那碗汤,小洋马问我是不是吃饱了,我说是的,她简单收拾了一下餐桌,我赶紧递烟给她。 “你有中国威士忌吗?”小洋马问我。 “有的,有的,我明天给你送来?”我想起来自己还有两瓶景阳冈,三碗不过岗。 小洋马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说:“我不住在这里的,明天我一天都在学校,我给你我的地址跟电话,明天送我学校去吧。” 我擦,小洋马居然还是个学生,我咽了一下口水。 “我要走了,下午还有课。”小洋马抽出一张便签纸,写满了一串俄文,还有电话号码。递给我。 这个时候老九那边交战已经到了最激烈的时刻,老洋马大喊大叫的声音甚至都超过了电视里的枪战。 我接小洋马纸条的那一瞬间,“嫩妈,走你!”老九应该达到了巅峰,我听到这自己也打了一个机灵,纸条没拿住。 小洋马跟我赶紧去接掉落的纸条,我的手忽的握住她的手,我有些呆住了,不知道该松开还是继续握着。 小洋马蹲下,用另一只手拿起那张纸条,递到我手里,慢慢抽出我握着的那只手,冲我眨了一下眼睛,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callme。” 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诱惑啊,我矗立在那里,感觉自己像是被喜欢的女人弄事了,痛苦夹杂着幸福。 如果不是老九拍我的肩膀,我估计还得矗一段时间,老九的身上充满了大洋马身上的香水味,同时还有浓浓的前列腺液的味道。 大洋马的脸红彤彤的,洋溢着特别圣洁的美。 “娜莎去学校了。”我告诉她。 “谢谢你能来我这里。”大洋马笑着对我说,眼神里透露出一股温情。 “我们该走了,明天我会再来,给你带礼物来。”老九对老洋马说。 俩人开始恋恋不舍拥抱在一起,恨不得再来几发。 “九哥,你咋认识的她啊?”我走出大洋马的房子问道。 “嫩妈海参崴有个海员俱乐部,里面全是俄罗斯老娘们,有记女,也有暗娼,这个大洋马就是在那里见到的,她是个寡妇。”老九慢慢说道。 “嫩妈俄罗斯到处都是寡妇,她们吃穿不愁,但是也没有太多钱,我送了一瓶2锅头给她,她也算是生理需求吧,俩人就好上了。”老九接着说。 “一瓶2锅头?下一句不该是呛得眼泪流么?”我暗道。 他俄罗斯的成本比孟加拉的方便面高不到哪里去啊。 我跟老九讲我用方便面在孟加拉弄事的经历。 老九说是不是大厨老刘领你去的? “你咋知道的九哥?”我原以为老九会很惊讶。 “嫩妈,那地方是我领老刘去的,我俩那时候去用两副线手套。”老九说道。 他,搞了半天祖师爷原来在这里。 我没有告诉老九娜莎约我的事情,我想一个人在心里藏着这件事儿,万一去不成或者去了没约炮成功,最起码没有人笑我。 两人重新回到1866大牌子底下。 “应该有公共汽车去市区,咱俩在这等一下。”老九道。 “九哥,咱身上没有卢布啊。”我说。 “嫩妈,俄罗斯坐公共汽车不花钱!”老九怒道。 公共汽车上只有零星几个老者,我俩坐在车上,我肯定不知道回去的路,至于老九,她还怀念着刚才的温柔也忘记了怎么回船,估计我俩坐公车做到市区还要打车回去。 公共汽车拐来拐去,老九突然站起来让司机停车,下车后我发现我已经在那条熊出没的林子里的路边上了。 有的时候利益跟爱情能驱使人的很大的潜力,就好像大厨能记住岛国垃圾最多的垃圾箱在哪里,老九那么多年都不忘海参崴的一个小村子里有一房金色顶的教堂,教堂底下住着自己心爱的姑娘,更重要的是他们都能顺利的到达,满是收货的归来。 船到了俄罗斯,在舷梯口会有警察看船,当然都不是真正的警察,基本都是70左右的老年人,他们的待遇很低,每月只有800-1000(人民币)的收入。 我去舷梯口吸烟,给我们看船的警察以前在中国待过,中国话还懂一些,我看他在舷梯口一个人喝着咖啡,吃着大列吧面包很可怜,去餐厅给他拿了几个包子。 “三副,哦,中国的披萨,太美味了,感谢你。”他的中文有股子旱烟味。 “您帮我看一下,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打车要多少钱?”我拿出娜莎给我的纸条。 “哦,这是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女子学院,你要打车吗?俄罗斯打车很贵的。”老头惊讶的对我说。 “有多贵?”我下定决心,只要不超过1000块钱,我都会去的。 “50美金一天。”老头对我说。 卧槽,50美金一天,太几把便宜了啊。 回到房间后找出了我珍藏了俩月的一条玉溪,还有两瓶景阳冈(山东人应该都知道,外号小老虎)拿出我的假阿迪的包包装了进去。 正文 第23章 符拉迪沃斯托克女子学院… 第二天一大早,我拿船上的电话打给代理,代理说可以给我找辆出租车,要80美金一天,卧槽,代理居然黑我30美金,我不好说破什么,稍微讲了一下价,代理说我可以让我朋友拉着你去,只需要70美金。 我也只能同意了,约定好了7点在码头门口。 我洗了洗头,换上新的内裤,穿上我的棉衬衫(从上船就没穿过),淘宝买的尖头皮鞋,穿上雪中飞的羽绒服。 照了照镜子发现有些臃肿,我把羽绒服脱掉,换上我的皮夹克。 越南大副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我向他请假,他看到我这身行头,已经猜想到我要去做什么,基本不会问我为什么请假。 打开舱门,差点冻死我,零下20多度,为了装逼我也是真拼了。 出了码头,一辆丰田霸道在路口停着,一个光头的中年毛子向我打招呼。 “你好,我叫安杰列夫。”毛子冲我点了点头。 “你好,我叫李小龙。”我对毛子笑了一下。 毛子扭回头去开始开车,我紧跟着坐在副驾驶上。 他紧绷着脸,穿一身黑色的皮衣,搞到像俄罗斯远东的光头党,我这个时候有些害怕,随之很想念老九。 他我明明记得很清楚昨天代理的车是左舵的,今天这个毛子的车居然是右舵的。 俄罗斯人的车基本上都是二手的岛国车,俄罗斯船员可以自己购买国外的二手汽车回国并且不用交税,所以经常看到悬挂俄罗斯国旗的船甲板上面满满的汽车。 岛国的二手汽车只有几千块人民币一辆,有的甚至都不要钱,更有的港口会嫌破车占地方会给你钱让你帮忙拉走。 当然我们是伟大的中国人,怎么会在意岛国这种垃圾汽车呢。 我递给他30美金,告诉他余下的回船后再给他。 安杰列夫看到钱之后,表情变的很轻松,拍拍我的肩膀对我说;“你要去哪里?” “我要买张手机卡。”我对他说。 海参崴的通信营业厅特别的小,甚至还赶不上中国乡镇上的中国联通营业厅。 前台是个黄毛的小伙子,我告诉他我要办一张SIM卡,他递给我一张表,让我填一下。 我接过表一看,幸好是俄英双文的,要不得丢死人了,填好简单的信息,把海员证给他,一张卡就办好了。 黄毛居然不收美金,没办法我只好高价买了安德列夫一些卢布,这张卡合人民币大概30元,黄毛告诉我打电话到中国差不多9毛钱一分钟,无限流量。 重新回到安杰列夫车上,我拿出娜莎给我的纸条,告诉他我要去这个地方。 安杰列夫看到地址哈哈大笑,用手比划了一个弄事的姿势:“中国人,你要小心,俄罗斯女孩不好搞的,你需要有大把大把的美金才行。” 安杰列夫羞辱我的意味很大,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很强壮的,俄罗斯女孩喜欢强壮的男人。”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我脸有些红了,安杰列夫收住笑,点了一支烟,开始开车。 他居然都没有让给我一支烟,弄的我心里很不爽,在中国这种行为就是赤果果的瞧不起,我拿出我的玉溪点上,望着窗外,不想搭理他。 车开了连10分钟都不到,安杰列夫就停下车,告诉我到了。 “给我你的手机号,我走的时候会打给你,在这个地方等着你。”我对安杰列夫说道。 “中国人,小心点,符拉迪沃斯托克的警察最喜欢搞你们中国人,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给我,美金可以摆平一切。”安杰列夫满嘴的铜臭。 安杰列夫开车离开后,我开始慢慢的欣赏这里。 我擦,这简直就是男人的天堂啊,女孩们三五成群,什么班花校花在这些妞面前就是一滩屎。 零下20多度的天,她们却穿着超短裙,修长的美腿如白玉一般,金黄色的头发微微卷起,鼻梁挺拔的像山峰,眸子都是深蓝色,看你一眼你真的会感觉浑身都会哆嗦。 我活了20多年,从没有像那天那样,整个眼睛都不敢眨,盯着这些人世间的极品,要不是烟燃尽烧到我的手,我估计我的口水会流一地。 我拿出手机拨通娜莎的电话:“你好,娜莎,我是李小龙,我给你带来了中国的威士忌,在你们学校门口,你能出来一下吗?“ “嘿,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下课了。”娜莎的声音很兴奋,不知道是因为我的到来还是威士忌的到来。 娜莎出来的时候,那一瞬间我真感觉见到了天使,她穿了一条紧身的牛仔裤,整个身体的流线感美的让我不敢直视。 娜莎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还是熟悉的香水味道。 “我请你吃午饭好吗?”我问娜莎。 “当然可以了。”娜莎一点也不矜持。 午饭吃的很垃圾的西餐,只喝了一杯啤酒,我就有些醉了。 吃过午饭,娜莎带我去咖啡厅,咖啡厅门口写着非西装不得入内,幸好我今天特地皮鞋衬衫,没想到还是被门口的人挡住了,他非得让我脱掉夹克。 我脱掉夹克,在门口的镜子里发现衬衫居然扎在了我的红色秋裤里,弄的我相当尴尬,借口去厕所,赶紧打理一下。 俄罗斯的咖啡侍者会问你加奶还是加糖,我当然选择加奶糖,不过还是苦的比尿都难喝。 “娜莎,你今天的身材真的很棒。”我有些醉醺醺的,记得我去纳霍德卡的时候还不会夸奖女人的身材,特地下载了金山词霸学习怎么搭讪,这个时候真的有了用武之地。 “谢谢。”娜莎笑着说。 “你还想去哪里?想不想去海员俱乐部看一看?”娜莎问我。 “当然可以呀,听说那里的酒吧晚上会特别热闹。”我摆弄着银色的咖啡勺。 “你的中国威士忌在哪里?我们喝掉把。”娜莎拖着下巴对我说。 我正准备掏酒,娜莎阻止了我,说这里不可以的,我们出去喝,然后招呼侍者,我赶紧掏钱扔给侍者十美金,告诉剩下的是小费。 娜莎一脸惊讶的看着我,10美金应该不是笔不小的数字了,最起码对她来说。 娜莎领着我来到城市的中心公园,我拿出我的景阳冈。 “哇,这个瓶子真好看。”娜莎对我说。 “这个男人叫武松,他喝了18瓶这个酒,打死了一只老虎。”我指着酒瓶子上的武松对娜莎说道。 “18瓶?”娜莎拿起景阳冈咕咚咕咚喝了两口,也不怕玻璃茬子扎到嘴。 正文 第24章 娜莎的公寓 “18瓶?”娜莎拿起就咕咚咕咚喝了两口。 “感觉真的太美妙了,中国的酒真的很好喝,不过我喝不了18瓶,我估计我喝18瓶就会变成老虎了。”娜莎大笑着说。 娜莎接着把酒递给我示意我也喝一些。 他战斗民族的妞都这么牛啊,喝酒的时候都不就菜,在我们家这就是纯彪子啊。 我当然不能丢了中国男人的脸啊,我拿货酒瓶,稍微抿了一下,当然我更想得到的是瓶子口残留的娜莎的味道。 “这个酒是我们家乡最好的酒,要40美金一瓶。”我比划着说道。 平时说美金说的多了,忽然不知道人民币用英语怎么说了,40块的酒被楞被我说成了40美金。 “40美金?”娜莎非常惊讶, 她又咕咚咚的喝了几口, “你知道吗,在俄罗斯,只有最好的朋友才会分享最好的酒。”娜莎冲我眨着眼,眼神里的色彩我读不懂。 其实娜莎和我的英语都不是很好,我们之间的谈话其实基本都是手势比划加英语单词,我被她的几个best给绕晕了 她重复说了好几遍,最好的朋友才会分享最好的酒。 我有些失落,因为在中国,一般妞对你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基本就意味着你没有炮打了。 我的脸色有些难看,赶紧拿起酒也咕咚咕咚喝了几口,他辣的我又不住的咳嗽起来。 “你怎么了?”娜莎关心的问道。 我说没有事儿,我们继续喝酒。 整瓶酒我喝了也就是有2两,因为之前那杯俄罗斯黑啤劲头很大,所以我已经晕的不行了。娜莎自己喝了接近一斤白酒,连咸菜都没吃一根,却没有多少醉意,她非常兴奋的跟我说着话,当然我基本上听不懂。 俄罗斯的烟基本只有2-3块钱一包,我又递给她20美金一盒的玉溪,她小心翼翼的品尝着。 俩人坐在公园的躺椅里,她用半英半俄的语言跟我说着话,我也开始说中国话,大家都有些口齿不清。 其实在这一刻,语言已经不是问题,我手很自然的搂着她的腰,把她当成我最好的朋友,用山东话跟她说着我的一切,说着我很喜欢她。 “嘿,你要去海员俱乐部吗?”娜莎对我说。 我当然十分乐意,也许在俱乐部我会碰到同船的人,我可以搂着娜莎在他们面前狠狠的显摆一下。 到了海员俱乐部已经接近7点,海参崴的夜晚很狂野,毕竟这是一个非常大的港口城市。 当然,我并没有看到我船上的船员,不过有很多别的船上的船员,中国船员一眼就能认出,因为他们总是聚在一起,最主要的是里面有几个老头还穿着布鞋。 我居然还看到几个朝鲜船员,他们胸前都别着正日跟日成的像章,如果老九在这我估计这几个朝鲜二毛子就被打残废了,有时间一定得叫着老九下来打落单的朝鲜二毛子,来报春节被打之仇。 海员俱乐部里的女人是清一色的大洋马,她们特别热情,跟每个人都能说上话,我身边有了娜莎,也就不在意这些性工作者。 娜莎点了两杯伏特加,递给我一杯,我小口抿着,娜莎一口就是半杯。 “嘿,我看你好像不太高兴。”娜莎疑惑的问我。 “你刚才告诉我,你把我当成你最好的朋友。”我有些委屈的重复了两遍朋友这个单词。 “哈哈哈,”娜莎秒懂了我的意思。 “最好的朋友,是可以上床的。”娜莎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别样的气息。 这个时候俱乐部里响起了激情的音乐,俄罗斯女人开始跳舞,旁边的中国人跟朝鲜人正襟危坐的观赏着。 娜莎拉着我要加入舞蹈的行列,可是做了10几年广播体操的我也只能做一些扩胸运动。 娜莎很自然的倚在了我的怀里,由于她穿着高跟鞋,所以我俩的身高很不和谐,我的嘴巴只能到她的脖子。 偷偷接口勿有些不太可能,我的手只能不安分的摸着她的腰跟屁股,她像个大洋娃娃一样,金发飘飘,五官精致,胯部跟屁股更是堪称完美,她的胸紧紧地贴着我的身体,那一瞬间我有些不知所措。 “你能跟我去中国吗?”我在她耳边轻轻的问。 我甚至幻想着她能跟我在山东的某一个乡镇上,生几个混血儿,然后把我的同学朋友都羡慕死。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当然愿意去。”娜莎对我说。 一曲舞毕,我们又喝了几杯叫不上名字的酒,娜莎已经跟我都醉的像堆泥巴。 “送我回家吧。”娜莎深情的看着我。 我打通了安杰列夫的电话,告诉他我在海员俱乐部等他。 安杰列夫看到我在俱乐部门口扶着一个漂亮的俄罗斯姑娘很是惊讶,他暗暗朝我竖起了大拇指。 “你有俄罗斯朋友?”娜莎问我。 “他是我的司机。”我的逼格瞬间暴涨。 娜莎的家离着市区很远,我俩坐在汽车后座上,她躺在我的怀里,走了足足有30分钟,很破旧的一栋公寓楼,比我在镇上新农村改造的房子最少落后10年。 我心想假如真把娜莎搞到中国去,她还真不一定嫌弃我的生活环境。 在楼下我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今天喝了好多酒,我感觉我要变成老虎了。”娜莎笑着说道。 “你不想做瓶子上那个男人吗?”娜莎眼睛里射出一股诱惑,然后转身上楼。 我紧跟着跑上去。 娜莎的房子很小,但是很漂亮,挂着她一张艺术照,还有很多画作,娜莎扔掉包,坐在床边上看我。 我有些局促不安,把我的包放下,拿出剩下的那瓶景阳冈跟玉溪烟放到她桌子上。 娜莎紧紧的盯着我,两条腿很自然的重叠在一起,金色的瀑布垂在胸前,我有些按捺不住,擦,去他矜持。 我跑过去把娜莎按倒在床上开始疯狂的口勿她,她嘴里酒味很重,但是嘴唇很有质感,我像着迷了一样使劲允许着。 娜莎积极的回应着我,我嘴里不停的说着我爱你,开始脱她的衣服,她也配合着脱我的衬衫。屋子里没有暖气,他零下10度啊! 我光着膀子,打了好几个寒颤,就好像在冰天雪地里打滚一样。 没有再做过多的前面,我们便交织在了一起。 正文 第25章 起锚回连云港 事罢后我俩相拥在一起,她的腿像蛇一样的紧紧缠在我的腰间。 “你会跟我去中国吗?”我紧挨着娜莎的脸问道。 “也许会吧。”娜莎接触着我的上身,我又一次将她放低在床。 这个时候手机忽然响了,我一看是安杰列夫, “中国人,你什么时间回去,我已经等了1个多小时了。”安杰列夫有些不耐烦的说。 “我租了你1天,24个小时,明白吗?”我把24小时重复了两遍。 我有点烦躁,因为我知道跟娜莎温情完这一次我该回船了,并且我可能再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见不到娜莎,甚至可以说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见到她。 想到这里,我一阵猛烈的冲刺,然后释放出了新的生命。 我抽着烟,娜莎已经睡着了,长长的睫毛盖住半个眼睛,我轻轻亲了一下她的脸颊,穿好衣服起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我一句话不说,安杰列夫递给我烟也被我拒绝了,我一个人人倚在车窗玻璃上,望着海参崴宁静的海湾, 老九还没有回来,船上的货已经装的差不多了,二副告诉我预计凌晨5点开船,我赶紧回房间补个觉。 睡了1个多小时被备车的铃声吵醒,我爬上驾驶台,然后我看到老九在指挥着关舱,老九的腰杆已经没有前几日那么挺拔,甚至都戴上了大棉帽子。 船缓缓开出,我在驾驶台拨通娜莎的电话,电话响了两声。 “嘿,亲爱的,你昨晚怎么不辞而别?”娜莎慵懒的声音。 “我们要走了,回中国。”我有些感伤。 “哇,你要多久再回来,记得给我多带着中国的威士忌。”娜莎的语气里没有太多的依依不舍。 也许在她看来,她只不过是跟一个自己不讨厌的中国男孩子喝了一场酒,做了一次事,而对于一个保守的中国男孩来说,这却是一段真真切切的感情。 “三副,外面风大,你过来掌舵。”船长冲我喊了一声。 信号已经变弱,电话那头娜莎的声音也已经变的不太清晰,我挂断了电话,从小周手里接过舵盘,迎面的巨浪拍打在船头,也暂时拍去了我对娜莎的思念。 深冬的岛国海巨浪滔天,我握着舵盘,好像都不能控制,风稍微一偏,浪头就横着船过来,啪一声,船横摇到20多度,驾驶台一切能站着的东西全部飞出去,我使劲抱着舵盘,就好像抱着娜莎,一个可以给我安全感的女人。 零下10度的疯狂导致的结果是我得了重感冒,整天头晕头疼,鼻涕流一地再加上风浪超级大,整个人都要死掉的感觉。 风浪中航行了10多天,我的胆汁都要吐出来的时候,我们到达了连云港锚地抛锚。 船长告诉我们说卸完货有可能去俄罗斯,也有可能去菲律宾,我很开心,这意味着我有一半的希望再见到娜莎。 船靠泊时,公司来电话了,说下趟去菲律宾,我的心里凉了半截,本来准备可以在连云港买些白酒跟好吃的给娜莎带过去,现在一看计划全泡汤了。 码头靠好手续办完,我跟船长请假下去买点感冒药,老九说连云港他来过多次,于是我俩商议好一起下地。 连云港出了码头走一段时间需要爬上一个小坡,估计前几日的雪下得太大,路面结的冰很厚,我跟老九俩人互相搀扶着,老九在俄罗斯虽然待了只有一夜,却也苍老了许多,我俩在一起走路,他看上去比我爷爷都老,路上的看到老九纷纷躲避,生怕他不小心滑倒横躺在别人车轮下。 “九哥,那边有个理发店,我想去理个发。”我指着一个貌似像理发店的房子对老九说道。 “嫩妈这是理发店吗,别是洗头房。”老九搓了搓手,我俩都冻成狗。 洗头房跟理发店的外面一般都写着理发洗头,但是如果你进了洗头房说我要理发,人家会以为你是个傻子,你要说洗头呢人家洗的却是另一个头。 走进这个理发洗头房,房子很小,中间用帘子隔着,隐约能看到里面放着两张床,外面是一面镜子,和一个小桌子,桌子上摆满了理发的用具。 两个妞坐在破旧的沙发上,烧着煤炭炉子,老九赶紧拿个马扎坐到炉子旁取暖。 “我理发。”我对其中一个很年轻的妞说,她大概有22、3岁,长的很瘦小,但是上身很丰满。 “好的,你先过来洗一下头。”妞笑着对我说。 还好这是个真理发店,我暗暗松了一口气。 “你们是哪里人做什么的啊?”妞一边拿着电推子在我头上移动一边问我。 “我们是船上工作的。”我心里想着娜莎,不想过多的说什么,我觉得已经对其他女人都不感兴趣。 “嫩妈,你们这哪里有小姐啊?”老九有些戏谑的问道。 给我理发那个妞把电推子关掉,对老九说:“你看我行吗?” 连运港的这种行业一点不亚于东官,更重要的是她十分的朴实,小姐都身兼数职,想到这里我不禁暗暗点了一个赞。 老九在火炉旁恢复了一些元气,妞的主动把他的战火烧怒了。 “嫩妈多少钱,在哪里搞哦。”老九舔了一下嘴唇。 “60一次,在那边。”妞指了一下帘子里面的床,妞的态度有些轻浮,眼里透露出来的意味好像在说:小样,敢来吗? 我知道老九的脾气,吃软不吃硬,我赶紧说:“算了九哥,我还得去医院呢,咱去连云港市区喝酒去。” “嫩妈,”老九抱着妞哗啦就扔床上了,然后听到里面的妞咯咯地笑声“你轻点。” 我看着镜子里的我,已经理完一个边,剩下半个带毛的脑袋,像极了轰动一时的杀马特。 帘子那边传来脱衣解扣的声音,我忽然想起那晚的娜莎,心里极度的烦躁。 老九去了前面最少要40分钟我是知道的,我点燃一支烟心想怎么度过接下来的一个小时,这个时候帘子那边没有了动静,老九走了出来,脸上一脸的厌恶。 “老三,嫩妈赶紧走。”老九怒气冲冲的喊道。 “九哥,我头才理了一半。”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妞这个时候衣衫不整的出来了。 “嫩妈,这是理发的钱!”老九扔到桌子上10块钱对妞说。 “老三,嫩妈赶紧走。”老九拽着我要离开。 “老板,我的台费还没给。”妞跑过来挡在门口冲着老九喊道。 “嫩妈,你还找我要台费,信不信我打你个玩意儿?”老九大喊道。 老九把妞扒拉开,我解了系在我脖子里的理发围巾,俩人出来理发店。 “咋了啊九哥?”我不解的问道。 正文 第26章 跑大线 “九哥,到底怎么回事啊?”我递给老九一支烟. “嫩妈我裤子都脱了,小娘们放了个屁,可嫩妈熏死我了。”老九愤怒道。 我擦,一个屁浪费了60块钱,最主要的是给我弄了个杀马特的发型,人不人鬼不鬼的。 到了连云港县城的医院里买了一些药品,我拿手机给娜莎打电话,打不通,中国移动告诉我未开通国际电话业务。 我打通了10086,问她为什么,她告诉我要到归属地交2000块钱才能开通国际漫游,才能往国外打电话,伟大的祖国啊。 难道我还要跑去虎门开通国际漫游?你当我是林则徐吗。 在医院里买了一些厂常用的药品,我跟老九就回船了。 “老三,你这是理的什么发型啊,怎么跟半个海胆一样?”二副在舷梯口笑我。 “九哥赶紧给我理成光头。”我扭头对老九说道。 老九正给我理着发,船长召集大家开会。 “公司刚打电话过来了,我们这航次空船到了菲律宾马尼拉,然后船就要卖掉了。”船长点了一支烟说道。 大家开始议论纷纷,几个新上来的心里不太高兴,干了才不几个月就要下船了,也不知道公司那几个船有没有空位置。 “公司呢刚买了一条7万吨的矿沙船,跑环球的,大家在菲律宾坐飞机回家,在家待3个月左右,有想上新船的就上新船,不想上的等公司人事安排。”船长这个人就喜欢暗藏一刀。 “卧槽,跑大线啊,现在海盗这么厉害,我肯定不去啊,我还是回家等安排吧。”大家基本上都是这种负面的言论。 “九哥,你咋打算的?”我问老九。 “跑大线太累了啊,嫩妈心累。”老九又一次显露出真情。 算一下我三副干了接近6个月了,在船上待了18个月了,也该回家休整几个月了。 航行的时候,大家都在收拾行李,心情也大都很轻松。 我们将船开进了马尼拉的科佩尔船厂,然后上坞,大家应该不知道上坞是什么意思,上坞就是把船开到陆地上进行维修保养,当然这个比喻是相当错误的,没有办法毕竟丝们的智商有限,我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马尼拉号称亚洲的纽约,老九告诉我这里禁区的人妖表演特别棒,人妖都是混血的,而且禁区的小姐都很敬业,特别听话,小巧玲珑听的我热血沸腾,甚至都把娜莎暂时忘记了。 上午10点上坞结束,代理来船告诉我们下午4点的飞机票。 马尼拉的禁区与我无缘了,办完手续就直奔飞机场,在厦门倒了一下飞机,大概飞行了20个小时,我们到了祖国的心脏北平。 大家客套的分别,我握着老九的手忽然有些感伤,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面。 老九似乎已经习惯了分别,大大咧咧的说着嫩妈这个嫩妈那个。 在家待了接近三个月,我感觉自己像脱离了社会一般,不爱出门,晚上睡觉跟在船上一样不敢关灯,每天除了上网就是睡觉。 直到有天中午,接到公司人事刘经理电话:“三副,公司在韩国买条新船,7万吨,下个月在韩国现代船厂接船,待遇暂定2000美金,你上不上啊?” “上上上,我上,谢谢刘经理啊。”我心里乐开了花,一月2000刀啊。 “因为索马里海盗的原因,现在高级船员员需要有保安意识资格证书,所以你需要做一个船舶保安意识的补差培训,你找一个海校报名培训一下,费用公司这边报销,你尽快培训,时间很紧张。”人事经理接着说道。 “好的好的,谢谢刘经理啊。”我在电话这边都感觉谢的跪下了。 挂了电话我在网上搜了一下我附近的海校,发现离我最近的就是滨州职业学院,我打电话给招生办,招生办的老师告诉我保安意识的补差培训后天开班。 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之后发生的事情也告诉我,选择这个学校实在是太对了。 滨州职业学院,男女比例2比7,除了海运学院清一色的男生,其他系几乎都是女生。 报名后,学校给我安排了宿舍,跟几个上大二的未来三副一起。 因为我跑了一年多的船了,他们对我很是尊敬,张嘴闭嘴都是师兄好,师兄抽烟,搞的我很是受用,不得不承认他们的海运学院做的确实不错,上下课都穿着制服排着队,给人一种很有气势的赶脚。 当然他们也丝的不得了,蓬头垢面,满脸痤疮,一看就是撸管撸多了的节奏。 在我住在他们宿舍的第三天我才知道,他们不是撸管撸多了,而是弄事弄多了,由于男女比例十分失调,所以这里的男生都成了男神,加之学校对海员年薪十多万的神话色彩加以宣传,多以不管你有多搓,不管你有多丑,只要你是男性,就会有一到两个女朋友。 我们寝室的稍微帅点的小伙说在这里读三年学不换5个女朋友,都不好意思出去说是大滨职出来的。 他还教会了我用微信跟陌陌,在船上跟那帮老头待的时间长了,都不知道陆地上有这么新奇的社交约事神器。 白天无聊的上课,晚上回寝室打开微信,开始搜索附近的人。 满满的好几百个妞在手机上显露出来,我刚开始的头像是在俄罗斯跟娜莎的合影,后来想了一下换成了一个非主流的男生,正准备挑个顺眼的妞聊天,发现有附近的人给我打招呼。 “你好,有烟吗?”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的头像,不知道是不是本人。 “你要什么烟呀?”回复了一句。 “姐只抽白将。”我草,妞的烟瘾还挺大。 “可以,你在哪里?我去送给你。”我以为妞给我开玩笑。 “我在孙武文化园的小亭子里,限你10分钟到。”妞很是颓废。 他我才来了4天啊,我哪里知道孙武文化园在哪,赶忙问了一下宿舍里的其他人大体位置,我狂奔出去,中途去学校的超市买了一条白将。 妞跟照片上相差很大,不是特别漂亮,但是很年轻,我已经忘记了她的名字了,暂时叫她小A吧。 我拿出一支烟递给她,拿火机给她点着,她居然还用手挡了一下风,她抽烟的样子像极了娜莎。 正文 第27章 告别滨职,韩国蔚山接新… 小A是中专部学会计的,我告诉她我是海校大三的学生,我叫李小龙。 我有些尴尬,小A反而非常放的开,她说她们班的很多女生都跟海运的谈恋爱,海运系的男生都很花心。 我说我还没有在学校谈过恋爱,小A很诧异,说你这么帅会没有女朋友? 晚上宿舍会锁门的,我俩互换了手机号,我把白将递给她,说没烟了可以打电话给我,俩人就分开了。 俩人用微信聊了一会,我对她的思维很不理解,可以说是大家没有一点共同语言,聊着聊着我就睡着了。 第二天晚上雨下的特别大,整个滨职都被水淹了,水都到了大腿内侧的位置,我正在宿舍擦着身上的水,小A给我打电话:“我在上晚自习,没有带伞,你能给我送把伞吗?” 我在她们自习室外等着,妞很兴奋的跑过来抱住我的胳膊。 “赶紧回宿舍睡觉吧,下雨别着凉了。”我撑着伞对小A说。 “你陪我一会吧,我一个人无聊。”小A瞪着眼鼓着嘴。 她拥着我,俩人在齐大腿的水里艰难的压着马路。 雨越下越大,根本走不动路,我俩只能找个地方避雨。 自然而然的亲密接触了,我的手胡乱的摸,小A积极的回应着。 雨停后我把她送到宿舍门口,很悲催的是宿舍门已经锁了。 小A对学校周边的小宾馆熟悉的不得了,有10块一晚的,有20的。 这种大雨天住10块20快的小宾馆,他味道能受的了? 我打车拉她去了最近的如家,她居然嫌我花冤枉钱。 洗澡,开始,大家都很放的开,我正准备提枪上阵的时候, “你爱我吗?”小A突然问我。 “他咱俩才认识2天啊,你觉的呢。”我暗道。 我点了点头说:“你很特别,特别吸引我。” 然后又是一阵狂接触,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对,问小A:“你几岁了?” “你给我烟那天是我16岁生日。”小A笑着说。 我有些犹豫是不是该继续进行,小A已经熟练的把我的放了进去,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俩人一阵疯狂,喷洒出崭新的篇章。 我看着小A还未成长成熟的身体,忽然有些不忍。 “你有处情节吗?”小A突然问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们宿舍里就一个处了,我可以介绍给你做女朋友。”小A接着给我说道。 他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忽然产生了想快速离开这个地方的冲动。 之后的周6周日俩人在如家待了两天,她开口闭口的叫着我老公。 20天的培训很快就结束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小A我要离开了。 中国无关紧要的考试都是走一下形式,考试的时候先发了答案,然后发试卷,通过率百分之百。 我领小A去市里买了几件衣服,两条白将,告诉她少抽烟,然后我说我要走了,要去船上实习了。 “长痛不如短痛么,是这个意思不。”小A笑着说,没有一丝感伤。 我很欣慰,只想赶紧上船,远离这个我已经不熟悉的世界。 直到今天我回忆那段往事,我都搞不懂那个96年的小姑娘心里想的什么,敢爱敢恨还是性无所谓? 7月6号,一个吉祥的日子,北平机场,接新船的人都在候机,准备去韩国蔚山。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老九! “九哥!嫩妈我想死你了!你手机是不是换号了,换号了不告诉我。”我握着老九的手,心里特别高兴。 “嫩妈,我原来那个手机号漫游啊,我老婆子给我换的新卡。”老九见到我也很高兴。 我跟老九在机场见面时候,发现他的门牙镶上了。 到了韩国蔚山,船还在试航,代理把我们安排宾馆住下,我跟老九一个房间。 韩国蔚山的宾馆跟中国如家比都不是一个档次的,从外面看就是一个居民楼,400元一晚,免费的WIFI速度很慢,好在工作人员很热情,要不然老九的脾气加上那么炎热的天,早得找个理由爆两个人的头了。 我跟老九在房间实在无聊,俩人商议出去走一走。 出了宾馆对面就是大海,居然还有有一人工海滩,一帮子人在海里洗海澡。 我说哎呀,九哥忘了拿个泳裤好了。老九说,嫩妈拿什么泳裤子,老九接着把大裤衩一脱,露出宽松的大红色的中国老年人特有的内裤,说,这样游一遭就行,可嫩妈热死我了,说完冲着海水扑去。 我这才发现老九的左胸纹了一条下山虎,配合他彪悍的身材,威风凛凛。 老九在水里扑通了几下,然后上来说,嫩妈水真凉,老三你杂不下来啊? 我说九哥我没穿内裤,我怕我器官太大震到韩国人。 老九顿时笑的跟狗一样,说老三我们找找看有没有喝酒的地方。 老九的内裤是化纤材料的,水一泡就在那垂着,跟他走在一起感觉真他丢人。 我俩走出海滩,在一条小路上走着就在这个时候对面走来大概78个人,穿的都很杀马特,叼着烟,一看就是韩国的小混混。 “九哥,你看有流氓。”我对老九说。 “嫩妈几个人你怕啥,我一人打他三个。”老九看了一眼对面的混混说。 “他你打仨还5个呢。”我心里已经有些哆嗦了。 人的路很窄,我俩只能跟他们对着面走,我走在老九后面,老九提着大裤衩子,穿着内裤,叼着红双喜,我硬着头皮跟在后面,两帮人马上要遇到了,对面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 老九忽的站住了,抬着头,斜着眼看着那帮小子,猛的抽了一口烟,扔到地下,高喊一声,嫩妈,走路不长眼啊! 我在后面都要吓尿了,不过老九的这一声确实霸气,人们都一愣,其中一个领头的看到了老九胸前的老虎,立马停住,开始鞠躬,一边鞠躬一边谄媚的笑着,嘴里还稀里哗啦的说着东西,然后其他的人都开始鞠躬,给我们让出一条路。 老九在大裤衩子里拿出一支红双喜,慢慢的点着,看着那个打头的杀马特说,嫩妈你走路注意点。 然后头也不回就往前走,我小跑似的跟在老九后面,小声的说,九哥你真牛,九哥你真棒。 老九说,几个人算什么狗东西,你在国外放心大胆不要怕,出了事情喊八嘎!正跟老九吹着牛,忽然看到一个半黑人在路边吸烟,老九说,擦,嫩妈怎么一个菲律宾猴子在这,我去踹他两脚解解气。 我赶紧拉住他,我说九哥,别乱踹,万一是巴基斯坦的友军呢,老九说,我一看就是菲律monkey,然后老九朝他伸出中指,大喊,猴子,嫩妈黄岩岛是中国的!我说九哥,他太小,不懂证治,我们赶紧走吧! 正文 第28章 福冈警察局 老九的招摇真不知道哪一天被人打死在异国他乡,然后把他的尸体寄回去,我总是劝他脾气不要太大,他却依然我行我素。 在宾馆待了两天,代理拉我们去了船厂,见到了试航归来的新船新船:seagod7(海神7号)。 海神7号是纯韩国人现代重工做的,这也就意味着这条船的性能十分完美。 说到造船,我不禁想起我在长江的一个船厂修船,很大的一个造船厂,当时船厂造两艘船,一艘是德国人监工的为德国人造的9000吨级的船,另一艘是给上海一个公司造的3万吨级的。 给德国人造的船全程由德国人设计制造,船舶重要部位钢板及内部设备都是在德国进口的,那条船造了7个月才结束。给上海造的那条34天就下水庆祝了,好像还获得了最快建造船舶的记录。 外国人造船的标准是全船破损3分之一个舱的情况下船不沉还能跑,而中国的造船标准是用最少的材料拉最多的货。 有些扯远了。 海神7号特别漂亮,远远的看上去跟一座小山一样,特别威武壮观,想到自己马上就要驾驶这个大家伙,心里还有些激动。 我跟老九登上船,找各自的房间,向新船长报道,新船长是个韩国人,他只跑一个航次就换成中国的,所以我没有特意的巴结。 收拾好东西,我招呼老九去餐厅看看有啥好吃的, “老刘!”“刘叔!”没想到新大厨居然是带我去孟加拉的老刘,我跟老九都乐了,这下好了,老中青三代丝会面了,大家又是一阵唏嘘。 大家都开始熟悉自己的岗位,下一站岛国北九州福冈县。 福冈跟蔚山隔着一个朝鲜海峡,新船的速度很快,十几个小时就到了福冈。 锚地抛锚,老九跟老刘谈起这些年在世界各地遗留的种子。 “九哥啊,我跑了快10年船了,就是没弄过岛国妞,要么咱俩在福冈搞个援助帮忙的妹子?就是太贵了,得100美金”大厨对老九说道,雄风不减当年。 “嫩妈,老刘,跟着我老九下去啥时候让你花过钱,靠了码头跟我老九下去,嫩妈我给你搞一个地道的岛国妞。”老九拍着胸口给大厨说。 刚来的实习生小王一脸的崇拜,递给我一支烟说:“三副哥,你来过岛国不,能不能领我下去见见世面?” “没问题啊,岛国我都尿遍了。”我说道。 第二天一早船靠好码头,代理拿来PASS,老九跟大厨商量好要晚上6点下地找活动妹,我吃完中饭叫着实习生小王两个人下去了。 出了码头经过一个高架桥,我轻车熟路的搞了两辆自行车,小王吓的都要尿了,我领着他开始找垃圾箱,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但是发现了一个挺大的寺庙。 “小王,今天你够幸运的,咱俩要发个小财啊。”我已经乐出声来。 “三副哥,怎么发财呀。”小王很是疑惑。 “小王你看,这是个寺庙,里面会有功德箱,大家都往那个功德箱里放香火钱,这里面没有人管,咱俩进去把功德箱里的钱取出来平分了。”我跟大厨水头他们不一样,他们做什么都喜欢保持神秘,而我喜欢把事情说出来。 小王有些犹豫,我说你一个月赚几个钱啊,赚钱你还不干啊。 小王迫于我的威只能应允。 我俩蹑手蹑脚的走进去,大厅里没有人,正中心一个大佛微笑着看着我跟小王,我到处寻觅功德箱,怎么都找不到,这可奇了怪了。 小王这个时候指着一个大箱子叫我:“三副哥,我看到香火了。” 我赶紧跑过去,我草他,岛国鬼子现在不设功德箱了,搞了一个自动售香机,投币出香。 我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跟小王解释这个事情。 我忽然明白了水头他们为什么保持神秘,是怕搞不到丢人啊,看来我还是嫩了一点。 “小王,我看到那边有个监控摄像头,你别抬头看,咱俩赶紧走。”我胡编了一个理由。 小王胆子比我实习的时候还小,低着头就往外跑,我松了一口气。 俩人在路边瞎逛,拍了好多的照片,我感觉我不适合带坏年轻人,我们两个又找了一个超市买了一些吃的。 骑着车子往回走我才悲催的发现我刚记住的路标居然一个都找不到了。 我当然不能告诉小王我迷路了,我说咱俩多转转,多拍点照片。 我这个时候特别怀念老九,不管走多远他们总能找到回去的路。 我俩骑着自行车都走了有一个多小时了,还没有看到印象里的高架桥,这个时候天已经有些黑了,我也有些慌了。 这可怎么办啊,我俩饿死了事儿小,船还得航行呢啊。 我硬着头皮选了一个方向,又走了半个多小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三副哥,我出来一天了,咱赶紧回去把,大副会骂我的。”小王都快哭了。 “那个马上就走,我这不寻思你第一次到岛国,多领你转一会么。”我他也快哭了。 我犹豫着是不是该把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小王。 岛国马路上连个鬼影都没有,想问路都不知道问谁,这个时候我看到路边一个简陋的小屋子上面一个灯箱上面写着***交番,这几个字我倒不认识,最主要的是上面有个警察的大盖帽,这是岛国的警察叔叔啊!我顿时热泪盈眶,我告诉小王赶紧把车丢到一边。 屋里的警察都得叫爷爷了,最少也有70了,我用英语告诉他迷路了,他表示听不懂,我感觉希望瞬间又毁灭了,不行在这睡一晚得了。 警察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然后说了些什么,然后把电话递给我,电话那边一个说英语的人问我怎么了,我说我是船员,下来购物迷路了,想回船。 过了有几分钟,一辆警车停到我们门口,刚才打电话的那个中年男子到了,我把我的通行证拿出来递给他,上面有我的码头信息。 中年警察招呼我跟小王上车,车开了接近20分钟,我才看到我梦寐以求的高架桥,紧接着看到了海神7. 我跟小王说,怎么样又学一招吧,骑自行车累了就得找免费的车坐,瞬间我的逼格又暴涨。 小王也是一脸的崇拜。 中年警察执意要送我们到舷梯口,我俩下了车,不停的说着谢谢。 中年警察看着我俩上了船才转身上车准备离开。 我俩走到舱门口,正在感慨着岛国警察人真好的时候,大厨正好迎面走出来,他一眼就看到了船跟前的警车,大叫一声坏了,开始往生活区里跑,一边跑一边大叫:“九哥快跑,岛国警察来了!” 正文 第29章 夜跑的日本妞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紧跟着大厨跑了进去。 老九正在洗澡,老刘推开门大喊“九哥,警察在船跟前呢,咋办啊,你赶紧跑吧。” 老九神色也有些慌张,头上的洗发水泡沫还没有冲洗干净就准备往外跑。 “跑什么啊,警察把我俩送回来的,又不是抓你们的。”我对大厨说道。 “你俩不会活动完没给钱吧?”我对大厨笑道。 大厨神情有些难看,老九脸色也有些不对。 “我草,你俩真没给钱啊?畜生啊,人家小姑娘辛辛苦苦出来做兼职,就为了赚点钱给自己买个喜欢的包包,你们居然不给钱?最主要的是这么好的事儿怎么不叫着我!”我接着说道。 大厨没等我说完话,又跑到船舷边上,这时送我们来的警车已经走了。 “老九警车走了。”大厨回来后脸上有些轻松。 “嫩妈老刘,吓我一跳。”老九扭回身子,接着洗澡。 “刘叔,怎么回事啊,给我说说。”我跟大厨回他房间,递上一支烟说道。 大厨接过烟,手居然还有些哆嗦,开始给我讲发生了什么。 我跟小王下船后,老刘跟老九俩人喝的有些多了。 “九哥啊,岛国妞不知道玩起来啥感觉啊,你看岛国那东京热上,演的多带劲,今天不行咱就来一回,只要不超过200美金,咱就干。”老刘似乎对岛国妞有这难以割舍的情感。 “嫩妈,跟我下去,还能让你花钱吗。”老九还是这句话。 大厨特地打扮一新,还去找二副特地学了两句英语:你好,我是台湾人,我来自台北。 俩人借着酒劲搞了一辆摩托车,老九骑到上面让大厨在后面给他推起来,大厨推了200多米累的跟狗一样,怎么也推不起来。 “嫩妈我给忘了,没钥匙推不起来。”老九随手丢掉摩托车。 “九哥,这地方你来过吗,有活动的妞吗?”大厨已经深陷进去。 “嫩妈,小岛国的妞都活动你不知道么。”老九眼里的岛国人只有两种,一种是男人,一种是从事特殊职业的女人。 没有合适的交通工具,两个人只能在小路上步行,走了有十几分钟,到了一个公园。 岛国鬼子的公园森林覆盖率很高,所以空气也特别的好,整个公园被一条整洁的用砖铺成的路环绕着,俩人一看时间还早,就沿着路转悠起来。 转悠了两圈,一个岛国妞突然从俩人身后窜出,她穿着紧身的运动裤加露脐运动小背心在环公园的路上跑步,一边跑一边嘴里还跟着脚步的节奏发出“嗯嗯”的声音。 “九哥,这个小娘们这不错,艾玛这腿,这屁股。”大厨的眼珠子已经发绿了。 “嫩妈,不行咱就搞她一回。”老九舔了舔嘴唇,好像在计算着什么。 “九哥,你说的啥玩意?”大厨只顾着岛国妞,没听清老九说什么。 “九哥,你先走着,我跟着妞跑一圈。“大厨说完跟在了妞后面。 大厨跟在岛国妞后面跑,看着妞的屁股左右摇摆,心里很是舒坦,下面也因为跑步的摩擦开始出现反应。 公园不是很大,大厨跑了7、8分钟就又追上了老九。 “哎呀可累死我了,九哥,咱俩别走了啊,天都黑了,我看这妞看的我火更大了,赶紧找个地方放一回啊。“大厨对老九说道。 “嫩妈,老刘,咱俩反着再走两圈。“老九点着一根烟对大厨说。 “还走啊?“大厨有些不情愿。 俩人朝反方向走,走了有4分钟,岛国妞迎面跑过来,胸前两只小白兔随着她的节奏一晃一晃的,路过俩人身边,还隐约有些香气。 大厨咂咂嘴,这小岛国娘们长的还怪好看的。 岛国妞嘴里还是“嗯嗯”的,撩的人心痒痒。 老九不说话,继续往前走,又走了大概3、4分钟,走到了公园靠海的那一面,妞又一次的迎面跑过来。 妞跑到俩人跟前,大厨往里面靠了一点,寻思近距离欣赏妞的白兔,顺便在用心去倾听一下妞的“嗯嗯“声。 这时老九突然把烟头往地下一扔,一把抓住妞,大叫一声嫩妈,然后啪啪两个大嘴巴子。 老九是练过武术的人啊,一巴掌连牛都能拍死啊,妞当时就晕了过去。 大厨微勃的下面瞬间就萎缩了下去,已经吓尿了,大叫着:“老九,你干啥啊,你这是要干啥啊?“ 老九噗嗤把妞的上衣撕开了。 “老九,你这是要犯罪啊?“大厨大叫着撒腿就跑。 老九大喊,嫩妈你个怂逼玩意,你给我把风啊。 “后来呢?“我问大厨。 “后来我害怕啊,我就跑回来了。“大厨对我说。 “那老九到底干没干啊?我草你咋跑了啊?“我有些焦急地想知道下文。 “我不知道啊,我都吓成那样了,就知道往回跑啊。”大厨还有些惊魂未定。 “我回来不到10分钟老九就回来了,回来笑的可吓人了,然后我出去一看船边有辆警车,我还寻思人家追船上来了。”大厨点了一支烟,手还是有些哆嗦。 “我他妈以后可不敢跟他下去了,不知道哪天就挂了。”大厨越说越哆嗦。 这时们啪啦一声开了,老九进来了。 “老刘你个怂逼,你跑什么。”老九上来就是一阵骂。 “九哥,后来咋了?“我递给老九一支烟。 “嫩妈,你们以为我真彪啊,在那个地方搞妞,我只是为了吓唬吓唬她,大晚上出来跑步还带声音的,嫩妈不怕死啊。”老九深吸一口烟。 大厨跑后,老九摸了两把妞的小白兔,然后寻思把妞的裤子脱下来让妞长下记性,没寻思拽错线了,把妞运动裤的活扣拉成了死扣,解了好一会没解了,胡乱摸了两把也就跑了。 看我俩半信半疑,老九接着说:“嫩妈我的能力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是真上了,这个点还没完事呢。” “你是裤子没解了把,解了了你他妈早上了。“大厨说道。 我没有亲历现场,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老九已经用实际行动来告诫她:夜跑有害健康。 第二天早上9点备车离港,目的地印度钦奈。 正文 第30章 遭遇海盗 一路倒也风平浪静,航行了接近30天,我们穿过了祖国的最南端曾母暗沙,到达马来西亚海域。 吃过早饭,韩国船长召集大家开会。 “4天后我们将要进马六甲海峡了,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马六甲的海盗臭名昭著,他们不仅劫财而且杀人,虽然最近几年销声匿迹了,但是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我到了印度就要回韩国了,希望大家能让我活着回去。”人船长笑眯眯的说道。 “你们下个航次有可能从印度去莫桑比克,也就意味你们要经过西印度洋海域,那里是索马里海盗的地盘,你们懂的,这几天大家做一下防海盗的演习,马六甲碰不到,索马里有可能碰到哦。”人还是一脸的笑容。 接着大副布置防海盗演练的具体内容,然后准备午饭后演习。 “嫩妈这船长是什么玩意儿,人乌鸦嘴啊。”老九散会后大叫到。 “九哥,你在马六甲碰到过海盗吗?”我问道。 “嫩妈我要碰到海盗我还在你跟前站着啊。”老九哈哈笑道。 吃过午饭后开始进行防海盗演练:下午1点10分,驾驶台发现船舶左舷出现不明小艇,迅速打电话通知船长。船长来驾驶台后确定是海盗武装分子,启动应急预案,迅速拉响警报并开启全船广播。 值班驾驶员发射火箭信号,并用甚高频电话报道附近的船舶与海岸我船遭遇海盗袭击,迅速发送电文和启用红色遇险信号发送给公司保安员。 轮机长迅速下机舱,启动副机并车航行,启动消防泵给甲板供应消防水,并证船舶主推进动力装置全速运转,最短时间内达到最快的速度。 武装队在大副的带领下,由老九跟几个实习生携带水龙带与消防斧头迅速到达船舶左舷阻止海盗登船,1点20分消防水水龙带出水。 隔离队在大管轮的带领下将船舶所有舱门全部从内部封闭。 救护队队长是我,待命。 我在驾驶台,看着老九拿着消防水带,煞有其事的朝着左舷喷水,不禁乐了。 然后对讲机里听到大副喊,报告船长,海盗拥有重型武器,实习生受伤,请求撤退。 船长说,退回生活区,迅速将所有舱门关闭,救护队准备救援。 然后我领着两个一水将假装受伤的实习生抬到担架上,扛回生活区。 然后船长广播海盗登船,全船人员撤离到机舱,准备充足的食物跟淡水,携带驾驶台的重要文件以及航海日志,将机舱门封了,等待救援。 演练完毕,船长讲评:“大家演练的不错,都很积极,机舱的消防水出水有些慢了,这个老鬼需要改进。希望大家能积极的保持这种作风。 “当我们进入马六甲海峡后,如果风浪不大,大家开始值海盗班,除驾驶台机舱值班人员外,其他人员在船头船中船尾每2人一组值班,大副负责安排一下,出了马六甲之后正常值班。”船长接着说道。 “三副哥,刚才咱演练撤离到机舱,等待救援,要是海盗把机舱门打开了,咱该怎么办呀?”实习生总有那么多傻子问题。 “闭上你的乌鸦嘴,海盗进来了咱就的死,船长不说了么,马六甲海盗劫财而且杀人。”我没好气的对实习生怒道。 “马六甲现在很少有海盗了,上次印尼海啸之后,海盗就全军覆没了,我跑马六甲跑了10多次了,连海盗毛都没见过,船长就是吃饱了撑得。”大副有些戏谑的说道,所有船上的大副都跟船长对着干。 我记得我上次经过马六甲的时候也没有搞过海盗演练,船长似乎有点捕风捉影了。 船驶进新加坡海峡后,船长就开始要求值海盗班。 除了驾驶台值班,我跟老九还要在船头值班,我们把船上的啤酒瓶子以及垫舱的废木头都摆放到了船首船中跟船尾,机工们还用柴油做了几个燃烧瓶,大家摩拳擦掌,都准备大战一场。 马上就要驶出新加坡海峡进入马六甲海峡的时候,机舱传来噩耗,柴油机第5缸的缸套突然断裂,需要停车准备吊缸。 狗日的大韩民族的现代重工现在也开始搞幺蛾子,缸套都他妈能断,失去了动力,我们只能漂航了,幸好附近没风没浪,要不我们船离岸这么近,不定哪一会就搁浅了。 船长告诉机舱全力抢修,然后通报自己的航行状态,并让大副去船头抛了锚。 “嫩妈船长就是个人,我在这就能看到新加坡的军舰,什么鸡海盗敢过来。”老九跟我在船头抽着烟。 “九哥,船长本来就是人。”我跟老九哈哈大笑起来。 我俩值班值到8点,本来应该是机舱大管轮接我俩的班,由于机舱的抢修,临时替换成二副跟一个甲板实习生接替我俩值船头海盗班。 我又招呼老九陪我到驾驶台值班。 在驾驶台都能看到新加坡的城市灯光,大家都有些松懈了,心里都想着这比地方怎么会有海盗呢,我拿望远镜往船头看去,二副靠在船舷边上,已经睡着了,那个实习生也靠着二副旁边,昏昏欲睡。 我把望远镜望向新加坡海岸,无奈倍数太小了,非常模糊,我又走到雷达跟前,没发现什么快速移动的小艇。 我跟老九也感觉这个地方不会有海盗,10点多的时候老九还去餐厅煮了两包方便面。 吃饱喝足了,已经晚上11点了,我拿着望远镜又开始望,二副跟实习生俩人在船头背靠背像搞基一样的睡觉,我眼镜扫过船头的缆车,感觉有些异样,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九哥,我咋老感觉船头有啥不一样呢。”我把望远镜递给老九。 老九拿过望远镜一看,大叫道:“嫩妈,缆绳怎么没了!” 我赶紧拿着望远镜一看,发现左边绞缆车已经成空壳子了,我赶紧打开甲板所有大灯,拿无线电叫二副:“二哥,我看着左舷缆车的缆绳怎么没了?” 望远镜里看到二副迷迷糊糊站起来,先走到绞缆车跟前,然后快速跑到船舷边伸头往船舷外看。 “驾驶台,驾驶台,船头有条小船,是印尼的狗逼小偷,赶紧招呼人过来。”二副用无线电向我通报着。然后我看到二副转身拿起放在身边的酒瓶子,把大半个身子伸出去准备拿酒瓶子砸小偷。 这个时候,突然从底下扔上来一个小勾子,勾住了二副的脖子,然后我在望远镜里眼睁睁的看着二副飞了出去。 正文 第31章 二副之死 这个时候,突然从底下扔上来一个小勾子,勾住了二副的脖子,然后我在望远镜里眼睁睁的看着二副飞了出去。 ,我赶紧拉响警报,然后打开全船广播:“船头发现海盗,船头发现海盗,二副落水,二副落水。” 船中船尾值海盗班的听到我跟二副的对话就已经朝船头跑过去了,机舱的兄弟们听到警报,活塞吊出来挂半空也不管了,哗哗并车,准备启动消防泵,除了老鬼跟四鬼在机舱值班,所有人都往船头跑去。 船长连蹦带跳的跑到在驾驶台赶紧联系最近的港口:“这里是海神7号,这里是海神7号,我船遭遇海盗袭击,请求支援,重复,我船遭遇海盗袭击,请求支援。” 我估计新加坡那边也郁闷了,这地方有海盗? “海神7,海神7,请报告海盗的船只大小,火力配备情况。” 船长赶紧问我,海盗啥火力?有没有火箭筒? 我说有钩子。 船头跟二副值班的实习生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吓的缩到缆车后面,也不敢往舷外看。 “,俩印尼鬼子,大家拿抄家伙砸他俩够逼玩意。”大副在船中值班,第一个充到船头,拿着事先准备好的酒瓶子就往外扔。 印尼小偷一看被发现了,俩人开始划着小船跑。 “嫩妈,”战斗力最强的老九到达现场,一个酒瓶子砸到印尼黑鬼头上。 紧接着机舱里的,大厨,还有其他人员都到了现场,大家的酒瓶子就跟雨点一样,密集的冲着俩印尼黑鬼飞去。 俩印尼鬼子一看,这可不行啊,这不得砸死了么,俩人赶紧弃船跳到海里朝岸边游去。 大家都发出胜利的呼喊声,我在驾驶台拿望远镜看的热血沸腾,好恨我没有在船头,砸死当年杀我国人的印尼鬼子。 大副拿无线电喊道:“船长,有俩小偷顺着锚链爬上来偷缆绳,已经被我们砸跑了,缆绳还在,缆绳还在。” “大副,二副情况怎么样?”船长有些郁闷,他俩小偷,该怎么跟岸基解释。 大家这才想起来二副还在水里,大家赶紧伸头拿着探照灯去寻找二副。 由于马六甲海峡处于赤道无风带,风平浪静的日子很多。海峡底质平坦,多为泥沙质,水流平缓,所以二副不会被浪冲的很远。 我们拿着探照灯朝四周海面照着,大声呼叫着二副,这时在船头底下听到喊救命的声音。 二副也算命大,被小偷拿钩子勾下水后这哥们居然游到锚链边上,然后双手抱着锚链大声呼救。 “船长,二副找到了,他在锚链上钓鱼,我会组织人员放艇救助。”大副心情很好,还跟船长开了一个玩笑。 “海神7,海神7,请回答海盗火力情况。”岸基已经呼叫了我们好几遍,估计以为我们已经被攻陷了。 船长听到二副没事儿,赶紧跟岸基报道:“对不起,我们进行防海盗演练,不小心按到高频,给你们发过去了,十分抱歉。” 船长还是一个狡猾的人。 “好的,请注意安全。”岸基回复到。 大副低头从锚链孔里看着二副,大叫到:“老二,水凉不凉啊,你再坚持一会,我们马上放艇过去救你。”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但是都忽略了机舱值班的俩哥们,老鬼把消防泵已经打开了,消防水的压力调到了最大。 船舶起锚抛锚的时候总会要锚链水,用来冲洗锚链上海底的污泥,船上所有的泵的管路都是连在一起的,就是为了防止某一台泵突然坏了,可以有另外一台泵立马顶上。 抛锚的时候机工的忘了关掉消防水泵通锚链水的阀门,悲剧发生了。 二副正抱着锚链,感觉自己在死神线上被拉了回来,心情很是舒畅,甚至还让老九丢根烟给他,大家正在一片祥和,消防水已经到了锚链位置,在锚链口喷涌而出,25公斤的压力啊,二副张着嘴正跟我们哈哈大笑,噗嗤一声嘴里灌满了水,人本来好好的抱着锚链,瞬间被巨大的水压给冲了下去。 大副拿着对讲机都快哭了:“船长啊,让机舱停泵啊!” 机舱里的四鬼正在给老鬼递了一支烟说道:“老鬼啊,11点警报响,不到11点10分咱的消防泵就出水了,这次这个狗逼人不能说咱出水慢了吧。” 老鬼正准备夸奖四鬼,船长的电话到了:马上停掉消防泵,按应变部署表放艇救人! 船长拉响了左舷人落水的警报,二副已经不知道被消防水吹到哪里去了,我们将船舶的救助艇放下,我,四鬼,老九还有实习生四人随艇下,纵着救助艇,他们三人拿着探照灯,开始在船头附近寻找二副。 找了20多分钟,在离船45十米的地方发现了二副的尸体,他整个人趴在水里,老九把他扒拉到救助艇上的时候,他还保持着张嘴幸运的笑着的姿势。 “船长,船长,二副没呼吸了。”我拿着对讲机报道给船长。 “三副,三副,是否可以进行人工呼吸进行抢救。”我能感觉到船长在对讲机那头的嘴唇有些哆嗦了。 我们四人面面相觑,他都半个小时了,二副嘴唇都白了,怎么做人工呼吸啊。 我们将小偷偷走的缆绳系到撇缆绳上,让船上的人拉上去,我们搭引水梯上船,二副的尸体放在救助艇上拉到船上。 二副的尸体平静的躺在救生艇甲板上,嘴巴张的很大,好像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自己人害死了,我们围在旁边看着,都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三副,你跟水头还有大厨,再找个水手,先把二副放冷库里。”船长冲我道。 “大副,召集所有人开会。”船长转身又对大副说道。 老九跟两个实习生抬着二副,我在后面小心的跟着,大厨打开冷库门,把第二层架子上的半匹猪肉拿下来,让我们把二副塞到放猪肉的位置,二副的头歪向一边,正好被隔壁架子上的一个猪头盯着,猪头瞪着大大的眼睛,似乎不太相信会有人躺在架子上来陪他。 正文 第32章 到达印度钦奈 我走出冷库的大门,趴在舷梯上,把方便面吐的一干二净。 船长在会议室里一脸严肃,就他妈跑了一个航次居然就挂了个二副,船长的职业生涯估计留下了很大的阴影。 “出现这次事故的主要原因是驾驶台跟机舱配合的失误,谁把锚链水跟消防水的转换阀门打开的?”船长怒气冲冲。 “现在纠结这些已经没有用了,现在我想说的是,我怎么给公司交代?难不成让我告诉公司二副被我们的消防水呛死了?大副,你怎么看?”船长哆嗦着点着一支烟。 “船长,肯定不能说被消防水冲下去了,我觉的跟公司讲就说二副为保护公司财产,被海盗袭击落水身亡?”大副小心翼翼的说。 “岸基那边怎么办?我怎么跟岸基解释?我都说了我们在演练!没有遭遇海盗!”船长气的已经语无伦次,英语夹着阿一西就出来了。 大副默不作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船长,没办法了,只能说二副不小心落水身亡了,现在给公司发报吧,别的理由都行不通了。”老鬼的补刀来的那么及时。 船长想了一会说道:“大家统一一下口径,二副在漂航期间不小心失足落入海中,被值班三副发现后立马发布警报,大家迅速释放救助艇,将二副捞回船上,抢救无效死亡,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大家都默不作声,船长拍了一下桌子,大喊一声你们明白了吗? 大家两两三三的说明白了明白了。 散会后,机舱又加紧维修主机,其余人员继续值海盗班,我们把印尼人的木头船固定在我们船头位置,都准备好酒瓶燃烧瓶,只待他们出现杀他个片甲不留。 直到第二天中午主机修好,我们也没有见到印尼黑鬼,大家心里都有些沉重和愤怒。 “老三,嫩妈我要是再哪个码头碰到嫩妈印尼人,我一个个扇死他们这些比样的。”老九尤为愤怒。 公司发报过来,我代为执行二副的职位,老九顶替我暂时做三副,新的二副跟新的船长在印度交接。 航行了接近二十天,横穿了整个孟加拉湾,我们到达目的地印度钦奈。 首先上船的卫检及印度警察,他们直奔冷库,准备将二副的尸体运上岸。 接着代理拉着新来的船长跟二副到了,新船长居然是老熟人陆盛辉,就是当年被大副挑断手筋的那个。 我还没来得及跑过去,两个水手就冲过去抢着提船长的行李,丝毫不给我表现的机会,我只能掏出一支烟递给他:“船长,好久不见了啊,真是太想念你了。” “老三,你瘦了。”船长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他手上还有一道明显的疤痕。 “你好,我是新来的二副,请问二副在哪里,赶紧做一下交接工作。”新来的二副一脸笑容,握着我的手。 公司估计并没有把老二副挂掉的消息告诉他,要不然这哥们肯定不来继承。 正在这个时候,印度警察抬着二副的尸体走过来,我指了指被白布盖着的二副的尸体对新二副说:“这就是二副。” 说完,我转身离开,留下新二副一张错愕的脸。 送走了二副的尸体,我老九还有大厨三个人在餐厅喝了很多酒,喝完酒后俩人商议下船,看看能不能碰到落单的印尼人。 印度钦奈,印度的第4大城市,号称印度最大的港口城市,出了码头居然就是贫民窟。 一走进贫民窟我就吐了,遍地的垃圾,遍地的牛粪,味道比我家下水道都味。 印度男人走着走着路,说脱裤子尿就脱裤子尿,我们放屁还得偷着找个没人的地方呢,没寻思开挂的阿三这么任性。 老九跟大厨俩人也都皱着眉头,整个路上坑坑洼洼,都是尿跟水的混合物,我们三个还都穿着拖鞋,早知道穿双靴子下来了。 “九哥,要不咱回去吧,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啊。”我捏着鼻子,生怕闻到异味再吐了。 “咱买点水果赶紧回去,打车回去,这哪里是人呆的地方吆。”大厨这种老丝都已经不能承受这么大的压力了。 贫民窟的房子都拿木头板子盖起来的,路边到处都是行走的牛,木头房子旁边有小窝棚,刚开始我还以为是鸡窝,后来老九踢了一脚,一个印度鬼子从窝棚里探出头来我才知道那是住人的地方。 我有些感慨,印度整天叫嚣着打中国,真打起来我估计他们连10天都撑不住。 踩了无数次牛粪跟人尿,我的脚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老九也无法忍受了,我们赶紧叫了一辆三轮出租车。 “嘿,你们是船员吗?需不需要女人?”一上车,出租车司机就开始拉皮条。 “九哥,要不咱去看看?”大厨这个老丝有些心动。 老九点头同意,俩人完全无视我的意见。 印度的路况真是太牛了,出租车司机要顾着车左侧的牛车,右侧的摩托车,横着走过来的牛,突然窜出来的狗,还有横冲直撞的人。 他们没有任何一点交通规则,只有狂按喇叭,中国女司机到了印度,只有死的份了。 10公里的路程,我们走了一个多小时,到了贫民窟的禁区。我递给司机两个美金,三人下了车。 印度贫民窟的禁区居然跟韩国差不多,两层的玻璃屋,禁区前面还有卖水果的。 “卧槽,这个是葡萄吗,这么大的个啊,看着得挺好吃的啊。”大厨指着水果摊的中间。 我伸手准备去拽一个,手刚碰到,“嗡”的一声巨响,漫天的绿豆苍蝇在葡萄上飞舞,葡萄瞬间小了一半,我手上顿时沾满了苍蝇。 ,转回头,又吐了。 玻璃屋的妞们这个时候发现了我们三个外国人,纷纷出来招呼我们。 正文 第33章 印度阿三的外挂坏了 三个妞三种肤色,一个超黑,一个混黑,一个混白,超黑的大家都懂的,别说兴趣了,连眼欲都没有,混黑的还能看两眼,混白的味道就不一样了,整个将黑人和白人的优良基因传承下来,大大是眼睛,双眼皮非常漂亮,挺拔的鼻梁,猛一看有点欧美人的轮廓感,细看了还有点东方人的细腻。 她们三人穿着传统的印度服装上来拉扯我们,身上传来廉价刺鼻的香水味道,配着附近的牛粪跟人尿,我感觉胃里又一阵翻滚。 大厨不愧是丝中的战斗丝,他一把抓住比较白的印度妞的屁股,大肆揩油。 “我们是台湾人,多少钱?”大厨居然会说“我们”这个英语单词。 “长时间的还是短时间的?一小时10美金”印度妞的英语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感觉。 印度妞边说边把我们三人拉到屋里,一进屋我立马被震撼住了,里面的女人大都光着上半身,房间纵深得有六七米,每一米都有一个隔间,破烂不堪,到处都是发霉发潮的臭味。 “九哥,咱走把,这地方哪里是人待的地方。”我皱着眉头,捏着鼻子,催促老九离开。 “九哥,我觉得这白点的妞还行,要不你俩等我一下?”大厨一脸的贱笑。 “嫩妈,老刘这比地方你敢脱裤子?嫩妈你信不信你脱完裤子在床上躺10分钟明天你就长满湿疹?”老九一边说一边开始往外走。 白妞见我们说着话往外走,以为自己要价高了,赶忙拉住大厨,嘴里说5美金行不行? 大厨有些心动,说:“九哥,要不我不脱裤子?” 我跟老九鄙视的看他一眼,推门而出,大厨赶忙跟上,妞在后面大喊5美金2个小时。 自从经历过了小洋马,我似乎更看重的是能在异国他乡有一段可以回忆的感情,而不是随意的在肮脏的声色地域放纵自己。 贫民窟与富人区只有一街之隔,根本没有过渡,哗啦从窝棚就变成了高楼,街道也开始变的整洁起来,最起码街道上没有了尿液跟牛粪。 我的心情也开始变的舒畅,富人区给人的感觉还不错,我拿出卫生纸擦了擦我脚上的牛粪,恶心的不得了,富人区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看到巡逻的阿三警察,拿着警棍开着挂。 富人区的水果摊上的苍蝇少了很多,我买了几个金黄色的大椰子,大厨和老九买了些甘蔗跟葡萄,我纳闷他们怎么能吃的下去。 在水果摊掏出钱包付钱时,我们被几个阿三小偷盯上了。 我们三人买完水果准备回船,侧面出来六七个印度小伙,在我们身边经过的时候撞了大厨一下,我们三人都没在意,印度小伙子们在我们前面快速的走,大厨准备掏烟抽一支。 “我草,我的烟跟钱包呢?”大厨摸遍了身上的兜。 “嫩妈,前面那群印度鬼子!”老九扔掉手中的东西就冲了过去,大厨也扔掉手里东西紧跟着老九跑了过去。 我把他们扔掉的二十多斤葡萄,无数根甘蔗捡起来,小跑的跟在俩人后面。 印度小伙子们已经在前面的路口已经拐弯了,大厨跟老九紧跟着也拐了过去,我提着一大包水果累的跟狗一样追,当我到了路口拐过去,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呆了。 印度小伙居然不跑了,站成一排,瞪着眼睛看着我们,老九大厨站在他们对面,我提着水果赶紧过去站到老九旁边。 我数了数阿三一共7个人,计算了一下战斗力,老九可以打两到三个,我最多一个,大厨估计只有被打的份,我方处于明显劣势, “九哥,要不算了,就几十块钱。”大厨已经怂了。 “你们谁偷的?”老九说英语的时候一般不加嫩妈,我总是告诉他可以加个yourmother,但是老九说不顺嘴。 阿三还是瞪着眼睛一句话不说。 老九刚才跑了那段路,汗开始往下流了,他把褂衩子的口都解了,胸口的老虎威风凛凛。 老九走到第一个小子面前,俩眼瞪着他,忽然“啪”一个大嘴巴子:“说,谁偷得!” 老九打完后小心的往后退了一步,可能是怕阿三会猛烈的还击,右眼还不停的看着旁边阿三们,防止他们一拥而上,大厨听到这一巴掌,已经转身准备跑了,我则放下手里的水果,抽出一根甘蔗,准备大战一场。 对面的7位哥们没想到一动都没有动,瞪着眼睛看着我们三个,眼神空灵,像军训的学生被教官训斥。 “我他小宇宙都燃烧了,你们就给我整这个?”我暗骂道。 大厨收回已经往外迈了一步的腿,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老九也有点不敢相信面前的事实,他又走到左边第二个哥们面前“啪”又是一个大脸蛋子:“谁偷的?” 七个人还是一动不动,难道他们在酝酿愤怒?还是外挂今天没有开好? 老九的怒火被彻底激起,他你们这是看不起我啊,老九又开始扇第三个,第四个,直到扇完最后一个,七个人还是一动也不动,一句话也不说,直勾勾的看着前方。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你肯定不会相信,3个外国人,狂扇数倍于自己的本地人,本地人居然连个“卧槽”都没说。 老九彻底败下阵来,他点着一支烟,从业这么多年,估计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老九的心情有些沉重。手已经变的通红,拿烟的时候竟然有些哆嗦。 这时,一个阿三警察大叫着过来,吹着哨子,问我们怎么回事。 “你好,我们钱包被他们偷了,他们不承认,也不准备归还。”我对阿三警察说道。 阿三警察看了看他们7个,7人的脸颊已经像刚出锅的馒头上面抹了胭脂,红红胖胖的。 阿三警察用当地话跟他们7人说了一会,然后问我:“你们丢了多少钱?” 我问大厨,丢了多少,大厨说,就40多块钱人民币。 我对阿三警察说:“40美元先生,还有一盒烟。” 阿三警察笑了笑说:“你看他们都被你们打成这个样了,你们还好意思要丢失的钱吗?” 我把阿三的话翻译给大厨听,大厨说:“不要了不要了,我早就说不要了。” 老九已经无语,还沉浸在悲痛里。 我们三人提着水果只能离开,还未走远,就看到第一个被扇的哥们掏出大厨的钱包递给阿三警察,阿三在里面拿出一张纸币递给他,把钱包塞回自己的口袋里。 这是我这辈子见过最人性的执法者。 正文 第34章 下一站,莫桑比克。 回到船上,赶紧先去船长房间送两个椰子,毕竟还要跟他共同生活一段时间,最主要的是船上只有我自己知道他以前被大副打过的丑闻,不知道他哪天心情不好看到我想起那段往事再把我炒掉了。 “船长,我给你买了几个椰子,你尝尝。”我敲开船长的门,上半身伸进去,脚留在门外。 “老三啊,快点进来。”我赶紧小跑着进去,把椰子放在地上。 “老三,你最近怎么瘦了啊,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儿啊。”船长递给我一支烟,自己叼嘴里一只,我赶忙双手接过来,拿火机先给他点上。 我还没说话,船长又问我:“原来那个二副在哪舷掉海里的?” “左舷!”我脱口而出。 “实习生怎么告诉我在右舷呢。”船长不紧不慢的说道。 “哦,对,在右舷掉下去的,漂到左舷了,我们在左舷捞上来的。”我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 “舷墙一米多高,没风没浪的,他怎么掉下去的啊?公司说是上厕所失足掉下去的,我干了这么多年船还没见过有人站舷墙上上厕所呢,老三,你见过么?”船长问的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脸憋得通红,尴尬的笑着。 “老三,你这个小子不会撒谎,一撒谎就脸红,我就是看准你这点才跟公司讲让你上这条船干三副的,你小子要好好干,配合我的工作。”船长意味深长的笑着。 “船长,我明白,我肯定好好干。”我低头抽着烟。 船长拍拍我的肩膀,让我离开了。 回到房间,我心里暗想,原来是他把我弄上来的,可是自从他上次回家之后我都没跟他联系过呀,这哥们不会是GAY吧,我心里哆嗦了一下,我得去问问老九,他在公司干了20多年了。 打开老九的房门,船长居然在里面,两个人的眼神相当的暧昧,船长居然正在给老九点烟,我进去之后气氛瞬间尴尬:“船长在呀,九哥,我过来拿根甘蔗。”我赶紧找了个借口跑开了。 难道老九跟船长俩人认识?难道老九也是GAY?想到这里,我的后门竟然有些微微发凉。 印度待了几天,我感觉船长跟老九确实有问题,一个船长一个水头,俩人之间本不应该有交集的,现在要么老九去船长房间喝茶,要么船长去老九房间乱侃。再加上船长走路有些扭捏,看起来就是个小受,我开始有点确认两人是GAY,于是我有些刻意的避着老九,生怕一哪天他火上来再把我爆了。 快离港的时候我们才知道我们这一趟要去莫桑比克马普托港装煤,也就是我们要在索马里家门口走一圈,虽然离着索马里还很远,但那里据说已经被海盗控制。 马六甲经历了两个海偷,二副都挂了,这次要经过索马里海盗区,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大家心里都很是不安。 船开出去,船长就召集大家开会,宣布当船穿过马尔代夫群岛后将进入紧急状态,一天进行一次防海盗演习,所有人必须参加,不管几级风浪船头船尾船中必须有人值海盗班。 船上只要有消防水接头的地方就架上消防带加水枪头,水朝着海里冲,把消防泵压载泵总用泵全部打开,将水压调整到最大,尽最大的努力阻止海盗登船,太平斧到处都是,机舱备好食物加淡水,固定两台电焊机在机舱的进出口,假如海盗登船上来,就把俩门焊上,在里面等待救援。 焊门这个办法也就这么个傻子船长能想出来。 不过船长接着说穿过马尔代夫群岛一直到目的地这段时间,大家都享受双薪,这让我们心里还稍微有些欣慰。 船穿过马尔代夫群岛之后,船长愤怒的像只狮子,把所有人都骂成狗,老鬼你们消防水出水太慢,压力不够,大副演习的时候要严肃,有序,二副跟三副你俩遇到海盗就站着玩吗?你们实习生怎么跟在后面跟傻子一样站在,手里有什么就往海里扔啊,我们要尽最大的努力阻止海盗登船!现在的实习生就是傻子,来船上混日子。 几个实习生都是第一次上船,上一个人船长并没有太多的“照顾”过他们,新船长的辱骂弄得这帮年轻人心里很不爽。 经过实习生小王房间,听见里面有激烈的争吵声。 “他船长懂个屁啊,我觉的海盗上来我们就得跟他们干一场,海盗用的主要武器是AK47,AK47是7.62mm口径,发射7.62×39mmM1943型中间型威力枪弹,弹夹容量30发,可以选择半自动或者全自动发射,海盗上来后,我们可以把所有的舱门关掉,只留我们出口的这一个,我在舱门后面躲着,你出去吸引他们的注意,记住要跳跃交叉式奔跑,然后你从这个舱门进来,到时候我听到他的枪响了30发之后,趁他换弹夹的功夫,用太平斧把他干掉,然后把他的枪抢到手。”一个甲板的卡带说道。 “我觉的我们应该在内部伏击他们,出去奔跑的目标太大,我们可以躲在厕所里或者压载水舱里,等海盗登船后,我们进行反包围,在背后用刀子把他们干掉。用刀子蹲着走,快而且没有声音”另一个卡带说道。 卧槽,你当大家是在玩穿越火线吗? 新二副好像还没有接受交他班的二副是个尸体这个事实,被船长骂完之后,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眼神空洞无力。 我把我想说的话用英语跟汉语写到纸上:你好,不管是谁捡到了这个瓶子,说明我已经被海盗抓住了,有可能我已经死了,请帮忙给一个叫娜莎的俄罗斯姑娘打一个电话,告诉她中国的李小龙很想她,然后我写下的娜莎的电话。 我把纸条塞到一个啤酒瓶子里,用东西封好,假如真的碰到了海盗,我就把瓶子扔到海里,听天由命。 老九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船长跟他的暧昧程度越来越厉害,只要碰到一个,另一个肯定在身边,不是在他房间,就是在他房间。 晚上我偷着去大厨房间喝酒,把老九最近的异常行为告诉大厨,大厨听完之后哈哈大笑。 正文 第35章 马普托窝棚区的黑妞 “你知道老九跟船长啥关系不,也亏你想的出来,你看老九是喜欢男人的人么。”大厨哈哈大笑。 “他俩经常在一个房间里,船长还给老九点烟啊,一个船长给一个水头点烟啊。”我对大厨说道。 “老九做水头做了21年了,船长跑船才几年,船长以前20多岁跟你这么大做实习生卡带的时候的就是跟着老九混的,整天在老九屁股后头,跟你现在一样。”大厨又说道。 我恍然大悟,船长破除估计都是被老九拉着去的,我说俩人天天腻歪在一起,原来是回忆当年年轻的时光呀,想到这里我的内心就变的开朗起来了,赶紧给老九打电话叫他过来一起喝酒。 大家每天反复的演习,船长反复的骂着我们,侮辱我们,告诉我们这也不对,那也不对,大家的怒火值都快爆表,恨不得海盗现在就出现,拼个你死我活,最好是能把船长杀了,以解我们心头之恨。 小心翼翼提心吊胆的走了20多天,别说海盗,连只海鸥偶没看到,我们终于到了马达加斯加的东海岸。 其实在海图上看我们的航线,离着索马里有十万八千里,船长的谨慎和小心让我们都彻底崩溃,我们连莫桑比克海峡都不过怕个毛海盗啊。 船紧紧贴着马达加斯加的东海岸航行,海盗应该不敢跟马达加斯加的海军为敌,大家的心也都放宽了。 南北横穿整个印度洋,航行了了接近两个月的时间,我们终于到达目的地,东非最大的港口马普托。 两个月在船上的高压生活,无休止的演习,没有新鲜的蔬菜水果,大家的脸上都是一股不健康的黄色。 靠好码头,代理告诉我们装货要1个多月,大家纷纷请假,准备下地放松一下。 “你们下地的时候最少要三个人一起,非洲这个地方到处都是抢劫杀人强,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天黑前必须回船。”船长对每一个下地的人都说一遍。 我们铁杆三丝肯定还是在一起的,大厨笑骂道:“这船长胆子也太小了,咱几个大男人下去抢劫杀人也就算了,还能被强么。” “嫩妈,10多年在南非,嫩妈船上一个三副晚上下地打电话,就被一个黑人警察强了。”老九点着一支烟说道。 “卧槽,九哥,你们船上还有过女三副啊?”我问老九。 “嫩妈,什么女三副,是男的,也跟你长的差不多,白白瘦瘦的,大家都怕他得艾滋病,把他锁物料间,在舷窗里给他递饭递水,嫩妈这三副从南非哭了一路,哭了3个多月。”老九一脸严肃的对我说。 听完老九的话,我的后门莫名的一紧,有点后悔下来了。 老九5,6年以前来过马普托,所以我们跟在老九后面心里很是踏实。 马普托,莫桑比克的首都,可能离赤道比较远,我并没有感觉有多么的炎热,路边满满的树,蓝蓝的天空,空气还算湿润,街道上也还算干净整洁。 老九领着我们穿过干净整洁的街道,就到了贫民区,这里跟印度一样,根本没有过渡,左手边是20层的高楼大厦,右手边就是窝棚。 老九领我们去了一个酒吧,说是酒吧,其实就是一个比较大的窝棚,不知道怎么给你们形容,窝棚底下有台球桌,有破旧的吧台,吧台后面就是一些叫不上名字来的酒。 酒吧里只有两张桌子,一张桌子上坐了三个黑人,另一张桌子上做了一个40多岁的亚洲人,应该是中国人,因为非洲很少有岛国或是韩国人。 老九点了三杯酒,我们没地方坐,只能走过去跟那个亚洲人拼桌。 “你们是中国人?”这哥们开口问道,一股子胶东半岛烟台口音。 “是呀,你怎么看出来的啊?”我有些疑惑,我特地看了一下三人并没有穿布鞋啊。 “你们抽的红双喜啊,船员吧。”这哥们指了指我手里拿着的烟说道。 这哥们居然是中国在这捕鱼的渔船上的大副,他在非洲这个地方捕鱼18年了,18年从来没有回国,我们很是惊讶,此人当年出来的时候孩子4岁,他说等他儿子结婚的时候他再回去。 “你们如果想去玩可以找我,咱在这呆了10好几年了,中国的,非洲的咱都认识。”大副拍着胸口说道。 “这里还有中国女人?”大厨哈喇子都快出来了,赶紧递给大副一支烟,毕竟我们距上一次见到中国女人应该有5个月的时间了。 “怎么没有啊,这里中国女人都是给这边中介打工的名义骗来的,交了好几万的中介费,护照身份证扣下强迫她卖自己。”大副好像很久没有抽过国内的烟,放在鼻子下面使劲闻了闻,才依依不舍的塞到嘴里。 “哎呀呀,真惨啊,你这么一说我们就不去了,这怎么下的去手啊。”大厨有些惋惜。 “惨?惨个锤子吆,刚开始扭捏着不干,后来一看这玩意来钱太快了啊,卖了还没半个月就爱上这个职业了,在这卖了几年都不愿意回国了,家里的姐姐妹妹都给介绍来了。”大副使劲抽了一口烟,很享受的咽了下去。 “这样哦,这样可以搞一下哈,多少钱呀一次,老乡能便宜不。”大厨悲痛的表情还没完全收回,哈喇子又流了出来,一脸贱兮兮的看着我跟老九。 “艾玛,这可贵着了哦,一般她们只接欧美过来度假的,中国人也接,得加钱,200美金一小时。”烟台大副看着我们三个说道。 “嫩妈,这可是连云港的二十多倍了。”老九愤怒的说道。 “嫩妈要不你给找俩黑人?”老九接着说。 当听到我们要找黑人的时候,他打了包票要给我们找纯种的黑人。 我们半信半疑的跟着这个烟台的大副,他领我们穿过了几个窝棚的街区,到了一个比较空旷的地域,外围用栅栏挡着,里面是一个比较豪华点的窝棚,栅栏的草门上面还写着巨大的一个福字,横梁上还挂着一个中国结。 走到院子里,几个6,7岁的混血儿过来叫他爸爸,然后都伸手向我们要东西,还有一个抱着孩子喂奶的老黑妞,竟然是他的老婆。 正文 第36章 头顶绿光闪闪的大厨 大副在这里呆了10几年,没承受住寂寞,直接就娶妻生子安家置业了, 小孩叫爸爸的时候烟台口音真他吗的正,渔船大副说这个地方生个孩子跟兔子下个崽子一样,大厨跟我内心强大的鄙视,表面还要装着无比的羡慕。那人问我是否找他老婆耍一耍,不收我的钱,我说我不喜欢生了孩子的。 那大副说好,我给你找个处吧,20美金。 我有些心动,看了一眼老九。 “嫩妈,想弄就嫩妈上啊。”老九说话就是简单直接。 虽说也有过几次弄事经历,但生平还没接触过处,只是在教科书上看到处不好进,而且还很疼,还会出血。 “是真处吗,别给我整个假的忽悠人。”我问大副。 “哎呀妈呀,在非洲弄个处还叫事儿啊,那是我小老婆的妹妹,17岁,我看着她长大的,放心吧,保证原装的,就在隔壁呢。”大副对我说。 “嫩妈你还有小老婆?”老九问道。 我这才想起来大副说这个黑妞是她小老婆的妹妹。 “搁这地方,有钱你娶1万个都没人管你。”大副牛的不得了。 那大副非得跟我要一条红双喜,我说你见过下船拿一条烟下来啊,一会你跟我上船拿。 大副想想也对,把我们又带到他小老婆家里。 到了他小老婆家里,哥又震惊了,最少4个混血的,3个黑的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男的女的连个裤衩都没有,光着腚在院子里跑。 烟台大副对他老婆说了句草尼吗,生这么多咋中。 “嫩妈,大副,你整这么多混子,你回国咋办啊?”老九看到这一幕也乐了。 “肯定都留这里啊,带回去丢人啊。”烟台大副一脸的无情。 大厨把小老婆叫出来,跟她说了些什么,然后告我说拿20美金出来,我拿了20美金递给大副,大副给了他小老婆,她小老婆看到美金欣喜若狂,大喊一声,一个黑妞出来了。 黑妞出来了就一个感觉,年轻,除了年轻她没有其他的别的东西,156左右,确实是纯种黑人,头发跟烫的卷一样,嘴唇很厚,牙很白。 “哎呀呀,这个好,一看就是处。”大厨咂咂嘴说。 “嫩妈老刘,处你都能看出来。”老九哈哈笑着。 大厨的小老婆指着我跟黑妞说着东西,黑妞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透着说不出来的感觉,她好像有点反抗,大厨的小老婆又哗哗说着,指着她的脚,意思好像是要给她买双鞋。 黑妞不说话,应该是默许了。 大厨“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套,说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黑妞转身回窝棚,大副让我赶紧进去。 进了她们所谓的闺房,里面跟猪圈一样,里面十分的闷热,我估计润滑都不用,淌的汗都够润滑3回的了。 我跟妞尴尬的对视着,面对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我反而比她还要拘谨,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不敢接口勿,没有前面后面怎么办?我感觉我有些败下阵来。 “HI”我手里握着大厨给我那个带味道的套朝着妞挥了一下。 妞脱掉全身的衣服,躺在地上的席子上,岔开双腿,两眼瞪着房顶,面无表情。 我贴了过去,手开始接触她的身体,皮肤很光滑,特别细腻,但是身上有股特别的味道,不是骚味,不是狐臭,不知道什么味道,很难闻。 妞还是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看着我,我有些慌,她的眼神跟姿势像极了死去二副的尸体,我瞬间没了任何兴致,我站起来,点了一支烟,对她说了一句对不起,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发现外面就大副自己站那里。老九跟大厨都不见了,然后听到左手边的窝棚里传来大厨特有低沉的吼声。 “这就完事儿了啊三副,看不出你这年轻人还不如老头呢。”大副哈哈笑我。 我过去给了大副一只烟,大副问我爽不爽,我说差点断了。 “老九呢?”我问大副。 “他俩一个在我大老婆屋,一个在我小老婆屋。”大副笑着说道,无视自己的头上已经绿光闪闪. “一会给我搞三条红双喜,我跟他俩都说好了。”大副接着说道。 搞半天我花20美金啥玩意儿没干,俩人一人一条红双喜弄了个少妇人妻,弄的我心里很是不爽。 “大副,这个小家伙长的随你,叫什么名啊?”我随手拉过一混血过来问道。 “我给他起名叫木平,我家就是木平的。”大副点着一只烟说。 “你还想家啊,你现在回去还能知道你家在哪不,你应该挑一个你最喜欢的带回去。”我开完笑的对大副说。 大副笑了笑不说话只是抽烟。 过了有几分钟,大厨出来,身上一股骚味。 “哎呀,大副啊,要是生了孩子可得好好给我养着啊。”大厨一脸的猥琐。 “行,到时候留个你家的地址,我给你带回去。”大副笑着说道。 大家一阵大笑。 大副说领着我们去找老九,随手轰走围在身边的混血们。 我们在中国结底下等了足足两袋烟的功夫,老九满面春光的出来,大副的大老婆含情脉脉的看着老九,不得不承认老九是35岁以上少妇的超级杀手,老九甚至会说一点简单的葡萄牙语跟西班牙语,调戏非洲跟美洲人妻少妇的时候,老九总是主力。 回到酒吧,点了四杯酒,大副似乎对两人给他戴了绿帽子的事儿毫不在意,反而像是革命战友一般在分享两人的乐趣,我不禁有些感慨。 烟台大副跟我们去船上玩了玩,我拿了三条红双喜给他,晚上大厨虚让了一下要留他吃饭,这哥们居然同意了,喝了船上10瓶崂山啤酒。 酒喝多了,烟台大副哭的稀里哗啦的,18年没回家了,走的时候儿子上幼儿园,现在儿子都他教幼儿园了。 我们也是一阵唏嘘。 “大副啊,你老婆也真能等你呀。”大厨哪壶不开提哪壶。 “谁敢保证自己的女人一辈子就一个鸭蛋?我早看开了。”大副的表情有些悲壮。 这句话说完,在座的人都一阵沉默,大家陷入沉思:谁敢保证自己的女人一辈子就一个鸭蛋。 正文 第37章 豪华酒店的超值服务 非洲的码头工人几乎一天一换,他们的工资都是日结,发完一天的工资他们就拿着去喝酒挥霍,挥霍完之后再回来上班,他们的午餐是生大米配白开水,有的时候直接就是生大米泡凉水,甚至会去大厨的泔水桶里找我们剩下的饭菜,总之看他们吃饭总会像女子怀孕一般无来由的恶心。 接连下地玩了几天,该逛的都逛了,也就没有什么意思。 船在码头待了无聊的半个月,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吃完午饭一个人在房间盯着电脑的操作桌面,不知道是该玩游戏还是该看已经看了了十多遍的电影。 “咚咚”有人敲门,我回头一看,船长已经进来了。 “老三,干嘛呢?”船长笑眯眯的看着我。 “船长,坐坐坐。”我赶忙在椅子上跳起来,心想这大爷来干什么。 “老三,我就不坐了,你打扮打扮,一会陪我下地逛逛,我一个人下去没意思,我跟老九说了,就咱三个。”船长满脸的虚伪。 我有点不知所措,船长用的上巴结我么,我赶紧洗漱一新,吹了吹头发。 过了有半个小时,老九给我打电话,告我在舷梯口等着呢,我赶紧拿了200美金,跑了出去。 国内拜金思想太重,有钱就是大爷,海员在国内看来就是下三滥的臭角色,很多靠海的其他国家就很尊敬海员这个职业,在他们看来船员象征着一股能征服大海的力量。 所以一艘船上的船长的地位在他们看来就更高了,何况船长的收入在任何国家来说也算中产以上了。 所以跟着船长下去非常舒服,到处都有人供着。 我跑到舷梯口,发现代理的车已经在等着了,赶紧跑下船,船长在副驾驶坐着,我赶忙拉开后门坐了进去。 代理开的是一辆很老的一款丰田车,内饰已经很破旧,代理戴着大大的哈蟆镜,非洲人好像看上去都那么嘻哈。 “代理,给我们找个好玩的地方,你们这里最好的度假的地方。”船长对代理讲到。 代理点点头,轰了一脚油,离合器显然已经老化,车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飞驰冲出,而是慢慢起步,发动机嗡嗡发抖,车身抖动两次差点熄火。 车开了大概有20分钟,我们到了马普托一个豪华酒店:波罗纳塞雷。 代理招呼我们进去,三人去前台开房,我心情有些低落,他把我弄下地就为了找个旅馆住一晚啊,真他没劲。 “三位,三个标准间,一天。”船长对前台服务生说。 船长把手伸到怀里要拿钱包,我赶紧说:“船长我来,我来。” “嫩妈,你来,你来,你来什么来,你挣几个钱,让小陆付就行。”老九一把把我拉开。 船长听老九当我的面叫他小陆,尴尬的笑着。 “先生,一共695美金。”前台的黑妞笑着对船长说。 “695美金?”我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他船长还不如把我的那份钱给我,我去船上住呢,我心里暗想。 忽然我又庆幸刚才装逼失败,万一船长真让我付款,丢人事小,心疼钱事儿大啊。 前台给了我们3张房卡,告诉我们去7楼,船长告诉代理第二天早上10点在酒店门口接他,代理便离去了。 “嫩妈,比咱俩上次来贵了10个美金啊。”老九对船长说道。 原来俩人以前来过,现在来重温旧梦来了,把我这个电灯泡叫来干什么,放着好好的船不待,出来睡1500块钱一晚的宾馆,越想我越气的蛋疼。 找到各自的房间,我刷卡进去,跟国内200一晚上的有什么几把区别,电视,电脑,无线网,还能有什么。 “九哥,咱花1500块钱来睡觉啊,就是能上上网呗,还能干啥啊?”我朝老九嘟囔着。 “嫩妈我马上就会让你知道还能干啥?”老九神秘的笑着。 半个小时之后,老九领我来到酒店附属的私人海滩。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十几个黑色的泳衣姑娘,他们并排坐在两个长椅上,然后就是我右手边一排服务生,他们端着香槟,旁边的桌子上摆满了果盘。 海滩上十几个遮阳伞,一个遮阳伞下面有三张躺椅,我看到船长躺在一张躺椅上,旁边蹲坐着两个黑人姑娘,手里拿着果盘跟香槟。 “九哥,这都是免费的吗?”我有些兴奋 “嫩妈,一个黑妞2美金的小费。”老九快速的朝船长那边走去,我紧跟其后。 老九刚躺下,就围上来10几个泳衣的黑妞,扭动着身体,有四五个甚至都半光着,老九招呼了两个看着顺眼的,一个胳膊搂住一个,不住的揩油。 她们看老九已经选好,哗啦把我围了起来,你们知道被10几个卖弄风骚的妞围着是什么感觉吗?有胖的,有瘦的,有前胸似篮球的,有前胸似案板的,总之就是花枝招展数不胜数然后搞的我心肝荡漾。 我选了一个半光着丰满上体的,还有一个一个干干瘦瘦挺漂亮的。 其他人也不再纠缠,立马散去,寻找新的顾客。 我跟老九躺好后,服务生立马端来香槟跟果盘,生怕耽搁了。 两个黑妞蹲坐在我旁边,妩媚的看着我,拿牙签插着我不认识的热带水果往我嘴里塞,老九那边已经乱动,如流水般在俩黑妞身体上移动。 卧槽,这是什么般的享受?我故意接触着半光的那个姑娘,旁边高高瘦瘦的不乐意了,立马把泳衣一脱,也开始往我身上偎。 船长搂着他那两个姑娘,落寞的走在沙滩上,背后留下三串清晰的脚印,老九抱着一个娇小的黑妞,丢在浪花上,三人在那里追逐打闹,像个孩子一般,我端着香槟,拿过旁边的毛巾,盖住膝盖,看着眼前的繁华。 晚餐吃得豪华的海鲜自助大餐,在朝鲜吃了那么多的螃蟹,已经对桌子上锅盖般大的螃蟹已经不感兴趣,吃了好多当地盛产的金枪鱼,鲜嫩可口。 吃过晚饭,我们三人去音乐厅听人弹钢琴,听了没2分钟,老九就把我拉开,看来我俩是享不了这么高雅的运动了。 老九问我要不要弄事,被我拒绝了,一个人回房间,躺在舒服的大床上,卸下满身的疲惫,忽的就睡着了。 回船后老九说我败家,酒店里桑拿SPA美体香薰按摩啥都没干,就找俩非洲妞在沙滩上过了过家家,这1500花的不值。 我不说话,更多的是会想起那个被20美金逼迫出卖自己第一次的姑娘。 3万吨货,在中国青岛港只需要20多个小时装完,我们装了32天,第一次靠码头有靠到想吐的感觉,以至于装完货离港的时候,我们都热泪盈眶。 船长告诉大家下一站我们去纳米比亚继续装货。 正文 第38章 大树独木舟 航行了一周,我门进去了地球上风浪最狂暴的区域,南非好望角。 好望角,由于处在印度洋的温暖的莫桑比克厄加勒斯洋流和来自南极洲水域的寒冷的本格拉洋流的汇合处,所以大多是暴风雨天气,海浪汹涌,故最初称为“风暴角”。 以前两万吨的海神号冬天跑岛国海,也算是经历过比较大的风浪,现在的海神7有7万多吨,是以前海神号的3倍还多,所以刚进入好望角海域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什么特殊,浪最大的时候甚至还比不上岛国海的一半。 吃午饭的时候风浪开始变的大了起来,实习生跟几个水手们晕船晕的什么都不吃,餐厅里只剩下我跟老九。 “九哥,这好望角的浪也不怎么样啊,徒有虚名,还不如咱上次在俄罗斯跟前呢。”我倒了一杯酒给老九,自己也倒一杯对老九说。 风浪越大,我越喜欢喝点酒,这样醉了之后会睡得舒服。 “嫩妈,咱这才走到哪里,等你晚上上夜班你再看看。”老九笑着说。 船忽然剧烈的一阵横摇,我的啤酒啪就飞了出去,我跟老九赶紧抱着餐桌,人才没有歪倒。 “嫩妈,二副这个狗逼,咋指挥的舵,压着浪跑就完了,横这么厉害做什么。”老九大骂一句。 一人喝了两瓶啤酒,稍微有些醉意,我整个人趴在床上,像只章鱼一样把手脚都勾住床面,避免被晃下床去,睡到吃晚饭的时候我还是被浪晃到了地板上,迷迷糊糊坐起来,墙上的石英钟又被晃的飞了出来,啪啦就砸我头上。 “哎呀我去。”他我抱着头,疼死我了。 我连滚带爬的走出房间,大厨连晚饭都没做,搞了一大锅面条,看到面条我就没有了食欲,推开老九的门,老九居然也晕船了,躺床上关着灯,一副等死的模样。 擦,我暗骂一声,原来你们都不行啊,这点风浪就把你们吓着了。 我小心翼翼的上了驾驶台,船长趴在右舷的窗户上望,大副站在雷达跟前,操舵的水手估计晕船晕的厉害,脸都有些发绿。 我拿出烟散了一下,掏出火机正准备给船长点着,只听啪的一声,船身抖动了一下。 “草草草草草,船长前面。”大副说话的时候充满了恐惧。 我往船头一看,卧槽他妈,我被眼前发景象震住了: 船头的正前方掀起了一股巨浪,就好像一道悬崖忽然横在你面前,足足有156米高,连天都遮住了,在驾驶台往外看,只能看到一面水墙,根本看不到巨浪后面是什么。 “坏了。”船长嘴里说出了这两个字。 “咚”,很沉闷的一股声音,海神7迎面顶进浪里,所有人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倒,我一头撞在海图室的门上,值班的水手则夸张的飞起来,一屁股做到了甲板的灯的开关上,船长很稳,手死死抓住驾驶台右舷门的把手,身子只是晃了一下,船稍微稳定之后,他跑过去抓住舵盘。 大副像滩泥一样在地上躺着。 我站起来,有些庆幸我们冲出了巨浪,往外一看,我吓的立马坐倒在地,我们居然像艘潜艇一样在水面以下,没错,连驾驶台也在海水以下,值班的水手刚才不小心屁股坐到了甲板灯,甲板上的探照灯都开着,我能清楚的看到驾驶台玻璃外面的世界,不是空气,是海水! 这一刻很静,没有了外面急速的风浪的声音,静的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我居然不由自主的不敢去呼吸,就好像船舱里充满了水,没有了空气。 这就要沉了吗?船长握着舵盘,手跟腿都不住的哆嗦,嘴里嘟囔着:“上来啊,上来啊。”慢慢的慢慢的,我感觉到船头像遇到美女时的男性生值器,突然仰了起来,嘭的一声巨响,海神7冲出了水面,我悬在半空的心落下了,使劲呼吸着船舱里的空气,像一个溺水的孩子,挣扎了好久后终于逃离。 紧接着,船又剧烈的晃动,虽然没有了刚才的巨浪,但是整个大海像烧开的水一样沸腾着,前后左右,东西南北到处都是风浪,我都已经感觉不到自己到底朝哪个方向摆动。 在这一刻我才明白,哪怕你的船有70万吨,你再大海面前,连个屁都不是。 慢慢的,船顶出了好望角,驶到西非沿岸时,风浪已经对我们没有太大的影响。 我给老九描述当时的海浪,老九说那就是好望角著名的杀人浪。 死里逃生的感觉特别好,到了纳米比亚,代理告诉船长,由于我们船太大,码头没有合适的泊位,船只能在锚地里装货。 纳米比亚居然有浮吊,当然这是中国援助的。我们抛完锚之后,当地的小独木舟就跟我们交换水果及他们本地的海产品。 大厨跟船长商议下地买些日用品,纳米比亚可以说是非洲最穷最乱的国家之一,船长怕出事,让我跟老九俩人跟着一起下去。 我们租了一条独木舟,就是一颗大树分成两半,在中间掏一个打洞,大厨还特地拿了几条红双喜,说万一再碰到烟台大副那种无私奉献的人,我们还能用烟来一发呢。 我们三人坐在独木舟上,局促而狭小,我不敢乱动,生怕不小心跌入海中。 船主是个黑黑的小伙子,居然说着很流利的英语,他告诉我们他叫撸耶,是当地红十字会的一名志愿者。 靠了岸边,一片荒芜,一点有生命的迹象都没有,撸耶告诉我们走出这片荒地,就会有出租车,车费不管去哪里,只要不超过1个小时就是3美金。 “嫩妈,这地方是沙漠啊,连个狗都看不到。”老九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三人点了支烟,谁也不说话,直溜溜往前走,翻过一个小山丘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公路,接着看到公路旁边杵着10几个窝棚。 后来我们才知道那是当地辛巴族的一个小部落,里面的黑人不是特别的黑,反而有些发黄,男男钕女的都赤光着上身,光着脚,穿着当地部落特有的衣服跟饰品,他们都很不友好的看着我们,似乎特别仇视我们这些外来者。 正文 第39章 暴打非洲酋长 部落的最北面有一辆破旧的出租车,司机是个看上去就很狡猾的黑人,我们告诉他要找酒吧跟超市。 “九哥,我看这个地方到超市还不得一个多小时啊,这么偏远。”大厨坐在车里有些失望的说。 “是呀,咱在最边上,超市我估计都得穿过沙漠了,愁人啊。”我应付着大厨。 车走了还没2分钟,拐出小山坳,老九都没来的及插嘴说话,车外就看到了一些比较大的建筑,司机停下车转头看着我说:“先生,一共三美金。” “草!”我暗骂一声,掏钱给他。 “嫩妈这狗逼司机,朝这边指一下咱走过来不就行了么,还他要钱,狗犊子玩意儿。”老九愤怒的骂着。 三人下了车,超市是中国人建造的,逛了一圈发现几乎都是中国进口的,买了两瓶老干妈,一瓶居然要15美金。 三人提着几个大包,不知道该去哪里,大厨指着一个巷子里面说:“哎,你们看,里面还有中国字呢。” 我顺着大厨手指的方向看去,两个巨大的汉字:酒吧。 推开门进去,里面冷冷清清的,最角落里几个中国小伙子在打牌,身边坐着几个半光着的黑妞。 “你们是做什么的?”一个男子很警惕的站起来用英语问道,我分明看到他腰里别了一把手枪。 “这里不是酒吧吗?我们来喝酒啊。”我心里想完了难不成这不是中国人,咋还说上英语了呢。 大厨也看到了男子腰里别的手枪,估计已经在哆嗦了。 “你们是中国人?”男子拉紧的脸有些松了改成了说普通话。 “对呀,我们是船员,我是山东的。”我笑着对他说。 “哎呀我去,山东哪儿的啊,我们都是青岛的。”这哥们笑了,赶紧招呼我们坐下。 “自己人啊自己人啊大家都是自己人啊。”大厨脸上笑的像朵后门。 原来这几个哥们是青岛过来买卖中国摩托车的,都发了一笔横财,这个酒吧是他们的大本营,不对外营业的。 他们请我们喝了几杯当地的酒,难喝的要死,也记不住名字,我们不想过多的打扰他们,呆了了不一会就走了,大厨临走扔了两条红双喜给他们,头次见大厨这么豪爽。 我们三人提着包往回走,来时送我们的出租车司机追上我们,要送我们回去。 “一美金,可以的话我们就坐车。”我看了下手里的东西也着实多,就想着花个几块钱坐车得了。 老九跟大厨也点头许可了。 司机想了一下说,1美金OK。 我们坐上车,转了一个弯,二分钟不到又到这个部落。 下车后递给司机1个美金,他不愿意,非得说是3美金,我跟他解释,他嗷嗷大叫。 “嫩妈,老三,你把1块钱给他,咱们走就是了,嫩妈你跟他能解释清么。”老九告诉我说。 我一听在理,丢给他一美金,转身就要走。 这哥们忽的一下抱住我,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袋子里买的东西没抓紧,散落一地。 老九大叫一声嫩妈,一脚把黑鬼踹飞了,黑鬼爬起来嗷嗷大叫着往村子里跑。 我们大骂着黑人不是东西,然后开始弯腰捡东西,这时后面传来哇啦啦的声音,我扭头一看,他一个部落里的人全出来了,足足有三十人,他们手里拿着特有的工具,有木头的,有土陶的,还有不知名金属的,领头的应该是酋长,头上戴着长长的花饰品,身上纹着粗糙的太阳跟星星的图案。 被老九踹飞的司机指着我们跟酋长大声说着什么。 “九哥,咋办啊,这帮子黑鬼不要命啊。”我心里有些打鼓。 “哎呀,怕啥啊,我看领头那个头上戴鸡毛那个就挺好说话的,一会我们给他解释一下。”印度一战之后,大厨的胆量似乎比以前大了很多。 大厨话音刚落,啪一个土陶罐子从那边飞了过来,砸到我肩膀上,然后对面的土著人像脱了缰的野马大声高喊着朝我们飞奔过来。 “嫩妈,跑啊!”老九扭头就跑,我跟大厨愣了一下,扔掉手里的东西跑了出去。 跑了连10米都不到,我就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击中了,整个人栽倒地下。 晕晕乎乎看到一个人拿着个木头人砸我的头,我心里一惊,随手抓了把沙冲他扔过去。 我爬起来,老九正在跟黑鬼们激战在一起,大厨却找不到踪迹,估计已经被打晕了。 “嫩妈,老三,揍那个头上戴鸡毛的。”老九朝我怒吼一声。 我随手捡起地上的半块破碎的土陶瓷的瓦片,冲到酋长跟前,啪就扔他头上,老九也冲过来,我俩开始狂揍酋长。 酋长活这么大估计没人打过他,所以他看到我俩这么疯狂,有些害怕的往后退,我拿手勒住他的脖子,老九啪啪的就是扇跟踹,我俩也顾不上旁边的人疯狂的拿东西砸我们的头跟胳膊,我头上的血流下来都盖住我的眼睛了,眼前一片发红,我这才知道原来杀红眼是这么个意思。 我已经看不清酋长在哪里,只是狠狠的勒住他,然后我迷迷糊糊看到老九倒下了,紧接着我看到一个黑鬼拿着一个挺大的陶器朝我扔过来,“砰”我头上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傍晚了,我跟老九被黑鬼绑着吊在一棵树上,树下面坐着满满的黑鬼。 “九哥,咱俩这回是真完了。”我对声音着的老九说道。 老九的眼睛已经被打的睁不开了,身体蜷缩着,脸上很痛苦:“嫩妈老三,老刘呢?”老九心里居然还挂着大厨。 我往四处看了看,没有大厨的踪迹呢,就78颗树,也没见他挂在别的树上。 我又朝黑人堆里看去,还是没有,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呢,大厨哪里去了呢。 我忽然发现了沙堆里一只鞋,是大厨的假耐克,顺着鞋往前看,几个女黑妞围着一口大锅正在煮着什么东西。 “九哥,完了,大厨让他们煮了,正准备吃呢!”我朝老九大叫着。 正文 杨帆起航通知!九更大爆发! 这本小说的起源是我在李毅吧连续更新5年的帖子,当时遭遇了无数次的封贴与删帖,今天终于能把完整版的展现给大家。 一个丝海员从一无是处的实习生靠一袋方便面在孟加拉玩儿,历经6年成长到万吨巨轮的船长,在欧洲性都阿姆斯特丹一掷千金。 每一条船都是一段历险记,每次航行都会经历十几个国家, 每个国家都有过着不一样的故事。 我从2009年的一个实习三副,跑船已经有6年的时间了,现在很幸运的做到了大副,期间碰到的风浪,碰到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然后2011年的时候我忽然想把我的经历写下来,当时一直在贴吧里写,没想着要写小说,毕竟时间跟精力都不允许。 今年在家里休假,我才开始正式的将帖子以小说的形式在贴吧更新,但是由于天朝对敏感词的界定太复杂,我基本上每一次发表都会是删帖,然后我再逐一的寻找敏感词进行改正,很是费劲。 后来书海小说网的编辑找到我,邀请我将这些真实的经历系统整理后发布到书海小说网。 跟编辑商议了一下,就开始写了,在这里我很感谢我的编辑芒果,他一直对我进行鼓励跟帮助。 由于我可能在三个月后上船,我不是一个高产的写手,我写的内容基本都是自己亲身经历的故事,不会有很大的思维跳跃,所以我小说可能终结在100万字左右,(如果航线允许我会接着更新),别人都是20万字上架,网站要求我能在10万字左右上架,我也就同意了,毕竟网站也是需要收入的。 算了一下大家订阅的费用是千字3分钱,也就是意味着你们看完我的全本也就才10块钱,就是一包烟钱。 谢谢各位书友看着我在这里唠叨了那么久,如果有愿意继续支持我的读者,我这里奉上一个简单的订阅方式叙述: NO:1首先要有一个自己的书海账号,这个可以在书海小说网左上角进行注册 NO:2第二当然是要有软妹币了,因为他可以无所不能,换充值卡什么的都弱爆了。 NO:3当然是订阅VIP了,进入小说页面,点击VIP章节,勾选,点击订阅此章节。 我在此温馨提示,订阅不是到期就扣钱的,而是看多少扣多少,不存在过期了。如果大家的书海币消费到一定金额,会有“月票”奖励,到时候大家可以顺手投给我。 谢谢你们一路相伴。 期待VIP章节和大家再聚。 上架连更九章,爆四海妹纸,天下无双! 九更大爆发,纪念九哥吊炸天生涯! 正文 第40章 大厨的复活(第一更) “九哥,完了,大厨让他们煮了,正准备吃呢!”我朝老九大叫着。 老九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也看到了大厨的鞋,老九脸上满满的血,已经看不清表情,在国内刚镶的门牙又掉了一个。 “嫩妈,狗日的黑鬼,把老子放下来,嫩妈老子砸死你们这帮逼养的。”老九像只狮子一样怒吼着。 我想起大厨几小时前还跟我一起抽烟,现在却被这帮人丢到锅里煮成肉,一会就要被树底下的黑鬼吃掉,然后变成屎,留在这荒无人烟的沙漠里,我很悲伤,我也大骂着:“草泥马,YOU!” 我不停的骂着,不停的看着每一个黑人的脸。 目光到了中间,我看到了酋长,已经被我俩揍的不成人样,头上的鸡毛也被打掉了,右脸肿的像块猪肘子。 我愤怒的盯着酋长,不再转移目光,瞪着他大骂。 酋长好像不能忍受我俩的侮辱,忽然拿手指着我们,然后大叫一声,黑人摸起地上的石头就朝我点扔过来,我忽然想起我小时候拿弹弓打一条拴着的狗,看着狗无处可躲,特别的快乐。 此刻我跟老九就像两条被拴着的狗,石块噼里啪啦的砸在我跟老九的身上头上,我跟老九赶紧停住骂声,别还没煮就给我俩砸死了。 “九哥,咱俩这次恐怕是毁了。”我有些想哭。 我幻想过无数次自己是怎么死的,有船被风浪打翻葬身海底,有被海盗劫持要赎金不给撕票,还有被朝鲜人民军枪毙把骨灰寄回家,没想到我居然会被黑人煮熟当成肉吃掉,想着想着我大声哭了起来。 “嫩妈,老三,你哭什么,”老九说话的时候嘴角不住的流血。 “九哥,我不想死啊,我这么年轻还没结婚。”我不停的抽泣着。 “嫩妈,老三你知道吗,我也没结婚呢。”老九笑着对我说。 “九哥,都什么时候了,咱能不开玩笑了吗?”我看着老九满是血的笑脸说道。 正在这个时候,我听到远处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黑鬼们也抬头往远处观望,只见20多辆摩托车轰隆隆的开过来,扬起一片风沙。 走近了一看,我草,打头的居然是开酒吧的青岛小哥,他摩托车后座上坐着大厨! “九哥,是老刘,我草,这狗日的没死!”我大声叫着,树底下的黑人都站起来,聚到一起。 摩托车停到我们跟前,老刘从摩托车上跳下来,只穿了一只鞋,“嫩妈,老刘,赶紧给我弄下来。”老九的脸笑的像朵带血的后门。 打头的摩托车小哥招呼几个人把我们从树上放下来,解了绳子,对面的黑人站成一排,怒视着我们。 领头的青岛小哥腰里别着枪,黑人们不敢乱动,我抱着老刘哇哇大哭。 “刘叔啊,我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啊!你鞋在那个锅那边,我还寻思咱碰上食人族给你吃了呢!”我确实有点真情流露,眼泪哗哗的淌个不停。 “弄他,给我弄他。”大厨抱着我,指着黑人们对青岛小哥咆哮着。 当然,青岛小哥不是傻子,他不会为了几个刚见面的国人就大打出手,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好到那一步。 青岛小哥问了一下我们事情的起因,很霸气的站在酋长面前,用当地土话问酋长这个事情怎么解决。 酋长哇啦哇啦的说了半天,经过三层翻译我们才知道那个狗日的司机居然说我们不给他钱,还侮辱他是黑鬼。 “嫩妈,老刘,把那个黑鬼找出来,我要弄死他。”老九已经站不起来了,在那里匍匐着,脸上满满的血,一根手指指着那帮土著,气势惊人。 “九哥,黑人都长一个样子,天这么黑了,不好找啊。”老刘无奈的对老九说道。 黑人们深知老九的厉害,看到他这么霸气都吓得往后一退。 酋长脸上有些挂不住,跟青岛小哥哇哇说着。 “三副,他们说这件事情是他们的不对,但是损失了这么多东西。酋长都被打了,要不事情就算了,他们在这一片还是有些势力的,属于受保护的少数名族,事情别闹太大了。”青岛小哥对我说道。 “我懂,我懂。”当着这么多人哭了这么久,我感觉太他丢人了。 “九哥,这事儿先这么着,等咱们晚点下来,偷偷阴这个狗日的司机一把。”我在老九耳边轻轻说道。 老九已经是强弩之末,这个时候也爆发不出太大的威力,他说我们回船再说。 大厨跑到黑妞那边拿了他的那一只鞋,顺手先开锅里的锅盖,热气腾腾的一锅肉,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要不咱把他这锅肉吃了解解恨?”大厨看着我们问道。 现场不管是黑种人还是黄种人,都对他投去鄙视的眼神。 “坐我们的摩托车去医院吧,我看你们伤的挺重的。”青岛小哥还是挺热情的。 “嫩妈,兄弟谢谢你了,嫩妈这点伤没事儿。”老九被老刘扶着,对青岛小哥说道。 “哥,谢谢你了,等我们伤好了一定去酒吧重谢,我们得赶紧回船了,再不回去船长就得疯了。”我对青岛小哥堆起来一脸笑意。 我们爬上青岛小哥的摩托车,他们把我们三人拉到船边上,已经晚上8点多了,撸耶居然还在等着我们。 撸耶看到一群摩托车驮着俩满脸是血的人朝他过来,吓的他马上就要跳海跑路,听到我叫他的名字,迟疑了一下,看到是我们三人,赶紧上前帮忙。 再次谢过青岛小哥,他们一行人骑着摩托车飞奔而去。 “刘叔,你咋想起来去找这个人去了啊。”我一边问大厨,一边招呼撸耶把我们弄到独木舟上去。 原来老九喊完快跑之后,大厨什么都不顾了,哇哇的就往前跑,这家伙中学的时候是学校长跑队的,鞋跑掉了都不知道,再加上老九战斗力太恐怖了,黑人们都顾着保护酋长跟打老九了,也就没追他。 大厨跑了10多分钟,发现后面并没有人追他,躲在山丘上面往我们这边瞧。 “嫩妈,看到我俩疯狂那个酋长了吗,我估计再有个几分钟我们就得给他打死了。”老九有些得意的说道。 正文 第41章 纳米比亚红十字会(第二… “哎呀,我往回看的时候,你早在地下躺着呢,老三也给人拿大罐子干倒了。”大厨说道。 “嫩妈老刘你就知道跑,嫩妈你要是不跑,咱三个有可能就冲出去了。”老九尴尬的说道。 大厨看我们被黑鬼打晕,拿绳子拴起来抬走,他想着赶紧回船给船长说,让船上来人救我们,但发现回船必须得经过这个部落,没办法想起早上见过的青岛小哥了,赶紧去求救,青岛小哥二话没说骑着摩托车拉了一队人就来了。 “九哥,等咱好了咱得去谢谢那个小子。”我对老九说。 “嫩妈,那小子人不孬,咱得找他喝点。”老九深思道。 到了船弦边上,大厨大喊着招呼人,值班的水手看到我跟老九成血人了,差点就吓尿了,赶紧招呼船长跟大副,然后给我俩抬到医疗室。 “九哥,咱走之前得把那个司机再揍一遍。”我跟老九躺在医疗床上,递给老九一支烟。 “嫩妈,还用你说么,嫩妈我非得捶死他。”老九一边骂,一边哎吆吆的喊疼。 迷迷糊糊睡了一晚,翻身都不敢翻,只感觉自己身体每个关节都疼。 第二天一早我浑身疼的已经不能下地,老九捂着小腹,也疼的哇哇叫。 船长跟大副商议,俩人别是受了什么内伤,高频呼叫代理协商找个医院看一看。 船长又把撸耶的小船招呼过来,把我跟老九小心的放到船上,我跟船长坐在船尾,老九躺在船舱里,远远看去像海上的一具浮尸。 “船长,你们可以去我做志愿者的红十字会,那里有个小型的医院,有你们中国人援助的设备。”撸耶对船长说。 “代理可能不知道去那里的路呀。”船长有些为难。 “我可以带你们去的,我女朋友在那边。”撸耶笑的特别的灿烂。 船长跟代理商议了一下,同意了撸耶的建议,我们做了代理的车开了足足有一个小时,刚开始还能路叫路,后半程简直比风浪里的船都难走,我跟老九本来身体就已经饱受摧残,车晃来晃去,身体的剧痛更加明显。 我对红十字会的印象就是郭美美,还有山东电视台无限循环的治疗不孕不育的济南红十字会医院:拥有红会福娃娃,全家笑哈哈。 到了纳米比亚红十字会,豪华程度估计连济南红十字会医院的停尸房都不如,外围被栅栏围起来,里面连水泥硬化的地面都没有,一层沙地,几间破旧的屋子。最好的建筑就是用彩钢瓦搭建的板房,门前面停了几辆带着红十字的皮卡车。 代理把车停到院子里,撸耶招呼人过来把我跟老九用担架抬到旁边的医院里,整个医院就两张床,我跟老九住进来医院里床位就满了。 医院里清一色MADEINCHINA的医疗器械,我擦,感谢国家感谢党啊,大笔的物资援助非洲,今天终于用在咱中国人民身上了。 船长代理还有撸耶去给我们登记,老九疼的都要休克了,我递给老九一支烟,刚点上,一只手忽然伸过来抓住老九叼在嘴里的烟拔了出来,然后一个中国女人的声音:“这里不准吸烟!” 我去,这次航行了接近半个地球了,已经半年多了,第一次听到中国女人说话,我的眼泪差点掉了出来。 我赶紧抬起头,一个40岁左右的女大夫,长的很漂亮,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大美女,老九眼皮肿的都快耷拉到鼻子了,估计没眼福看美女了。 女大夫叫周梅,是援非医疗队里的,今天正好巡检到这边,听说有中国人受伤,赶紧过来看看。 “你们跟谁打架了,怎么被打成这样了啊?”周梅皱着眉看着我俩问道。 我还好,最多是头上跟背上几个比较重的伤口,老九已经看不出人样了,整个脸就像一个被踩的稀烂大南瓜。 “嫩妈,可别提了,我们被人伏击了,纳米比亚反对派武装力量。”老九见到美女之后,身子也不疼了,居然坐了起来,背直的像个绅士。 “纳米比亚有反对派武装力量?”周梅有些吃惊。 “没有没有,我们跟当地的土著有些误会,打起来了。”我赶紧解释了一下,老九真不怕事儿大。 “他们这些土著人还是比较友好的,你们肯定是做了比较过分的事情了。”周梅笑着说。 我把事情的经过给她说了一下。 “司机真不是东西啊,你们应该找到他好好教训一下。”周梅还是比较理性的。 “会的,会的。”老九连嫩妈都没啥说谄媚的笑着,一颗孤零零的门牙耸立着,特别恶心。 周梅给我们做了全身的检查,我还好,只是比较严重的肌肉伤及外伤,老九的肋骨有一根有些轻微骨折,中度脑震荡。 “嫩妈,我说我怎么老是头晕,原来脑震荡了。”老九拍着脑袋说道。 “他们需要卧床休息一周。”周梅对船长说。 “周大夫,麻烦你们了,感谢祖国,感谢党啊。”船长最爱说的就是这些套话。 然后船长告诉我们装货要大概25天,让我们不要胡思乱想,一周后他跟代理回来接我们。 养伤的这段日子里,老九像个孩子一样围在周梅身边,周梅38岁了,援非10好几年了,老公原来也是援非的医生,俩人以前一直在南非,有一天老公去超市被人抢劫杀死了,这事儿还上过新闻,在中国国内轰动一时,典型的农夫与蛇的故事。 周梅的老公烧了埋在了南非,她也留下了一直没回去,算是跟老公一起有个归宿把。 老九似乎对周大夫很感兴趣,每天都给她讲这些年跑船经历的趣事,逗得她哈哈大笑,前面我也曾说过老九对35岁以上的少妇有致命的吸引力,而且还不分国家地区,他有着三大优势,第一不要脸,第二不要脸,第三不要脸。 撸耶把我委托给她的女朋友,在红十字会医院工作的护士,长的黑黑胖胖的。 她可以说是对我无微不至的关心,每天早上都会给我洗澡,或者给我擦拭全身,不让我随便下床走动,大小偏都给我伺候着,我跟老九都很感激,一个跟你不是很熟的外国人,你只是坐了了几次他的船,只不过每次给的小费都比船费高,(船费一次1美金,我一般都来回给3美金)他居然会对你这么好,我决定等船走的时候一定给撸耶一点我自己珍藏的能拿出手的东西。 正文 第42章 青岛小哥的朋友(第三更) 我们两人待到第九天的时候,代理过来接我们,老九对周大夫依依不舍的,一步三回头,笑的十分猥琐。 “九哥,你是不是对周大夫有意思?差不多就行了,人家可是博士,你连初中都没毕业,说不上话的。”船长递给老九一支烟道。 老九掉的那颗牙成了一个大窟窿,偏偏那个大窟窿正好跟过滤嘴的直径一致,老九每次点着烟之后就直接把烟插到牙窟窿里,连手指都不用,每回看到他牙缝里插着那根烟,我就恨不得把他另一个门牙打掉。 “嫩妈,我只是好久没见中国老娘们了,活跃活跃气氛。”老九把烟插到牙窟窿里,掩饰的很假。 “我觉的周大夫倒是挺适合我的。”船长比老九都猥琐的说道。 回船之后,我跟老九准备了10条烟,10箱酒,准备等代理有时间过来的时候把东西给青岛小哥送去。 抛锚最大的乐趣就是钓鱼,海钓其实很简单的,就是拿鱼线绑个钩,找块肉或者找块鱿鱼挂到勾上,丢海里就不用管了。 假如你喜欢享受海钓的乐趣,就手持着线,因为海里的鱼都喜欢活饵,所以你的手要一抖一抖的来吸引鱼的注意,不一会功夫就能钓很多的鱼,五颜六色的十分可爱。 当然,这样钓鱼需要有一个大前提:不是在中国海域。 中国的渔船用的网叫断子绝孙网,整个网的网眼小到什么程度,小到连鱼的卵细胞都能捞到,没有了卵细胞,只剩满大海的镜子孤独的游来游去,找不到归宿。 稍微有点人情味的国家,都会规定网的尺寸,捕捞到小鱼之后放归大海,来年长成大鱼接着捕,中国的渔船找个地方待上一年,那里就成清水了。 为了感谢撸耶跟她女朋友对我的照顾,我跟大副表示请他们来船上吃顿晚饭。 撸耶的女朋友来船之后,大家都很高兴,虽然她长的黑了一点,但毕竟是个女人,几个实习生兴奋的领着她到处参观:首尖舱,舵机房,驾驶台,机舱,甚至都去救生艇参观了一圈。 大厨晚饭做的拿手的油泼鱼,包了一些鲅鱼水饺,撸耶跟他女朋友不会用筷子,俩人拿手抓着吃,手都烫白了。 “撸耶,你的工作就是摆渡吗?”大副对他很感兴趣。 “我周一到周五接送你们还有别的船只上的船员,周末去我女朋友那里做志愿者。”撸耶道。 “大副,你们离开纳米比亚后要哪里?”撸耶的女友瞪着大眼睛问着大副。 “我们?我们要去纽约!去看自由女神!”大副装逼,随口说了一个国际大都市。 听到纽约,撸耶跟他的女朋友眼睛里放出了异样的光芒。 还有一周完货的时候,老九让船长给代理打电话,我们去找青岛小哥喝酒,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哥们,嫩妈谢谢了,我们带了点烟酒给你,你一定得收下。”老九十分的客气 “是啊,哥,要不是你我们可能就挂这了,这点东西不成敬意,兄弟我的一点心意,你一定得收下,等你回了国,如果我在国内,我一定好好的当面谢谢你。”我发自肺腑真心的道。 直到今天,事情已经过去了快4年了,我还一直保存着这个小哥的手机号,过年过节还会给他发个短信。 青岛小哥见我们这么热情,一番推辞也就收下了。 小哥的幌子酒吧确实是个好地方,我们居然还能喝到保质期只有一个月的青岛原浆。 我们给他聊了很多跑船发生的趣事,他给我们讲在非洲做生意碰到的点点滴滴,大家都是性情中人,喝的都有些大了。 正喝的兴起,来了一对夫妇,也是在纳米比亚做生意的,小哥的朋友。 “来来,我介绍一下,这两位是咱老乡,是海神7上的三副跟水手长。”小哥拉着我俩向那对夫妻介绍到。 “这两个是两口子,这个是周毅,这个是刘小雪。在纳米比亚做生意的。”小哥接着说道 你好,你好,幸会幸会,大家都客套着。 “嫩妈,我听你口音河北的?”老九对那两口子说。 “我们是沧州的。”周毅笑着说 “嫩妈,我是邯郸的。”老九喝的有些多,搂着周毅大叫到。 老乡见老乡,锤子硬邦邦,俩人非常兴奋,老九又多喝了一些。 “张总,给你说的那个事儿怎么样了。”周毅问小哥。(小哥姓张) “现在查的太严了,不好办啊,海关跟边防查的都太严了,青岛港那边进不去,别的港口咱也没有熟人呀。”小哥似乎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嫩妈,有啥事儿给九哥说,嫩妈我能帮就给你们帮了,过命的交情。”老九喝的有些多了。 “九哥,兄弟我有些东西得带回国内,这些东西在非洲是合法的,也好出关,国内不好进海关。”周毅犹豫了一下对老九说道。 “嫩妈,有啥东西,放我船上,我给你们拉回去,你到了港口找人去接就行,我们是货船,海关就是走过场,管都不管。”老九的口气挺大的。 “九哥,那我拉着你去看看我的店里的东西,你看看能给捎回去么。”周毅看了一眼小哥,小哥点点头默许了。 几人坐上周毅的越野车,到了周毅的工作室。 周毅的工作室很大,更像是一个巨大的仓库,周毅打开门,我伸头往里一看,酒立马就醒了。 里面满满的一片动物的标本,有羚羊头,斑马头,长颈鹿头,甚至还有几个猎豹跟雄狮的头。 “嫩妈,这些都是真的?”老九酒也醒了一半,拿手摸着一只狮子头问道。 “九哥,这些都是别人打猎后做的标本,有的人不需要我就收回来了,寻思卖到国内去,现在太紧了,不好弄啊,不知道这玩意儿九哥能帮忙给弄点回去不?”周毅对老九说道。 我知道老九这次装逼装大了,这玩意儿不是说不敢往国内带,关键这么大个的东西,不好找地方藏,那长颈鹿连脖子加头好到两米了,放到干净地方扎眼,放到脏地方就把标本破坏了。 “哥,这玩意不值钱,我们搞一次就搞大的,有没有象牙弄个10根8根的回去。”我环顾四周没有发现象牙,装作很高深的对两人说道,也算是替老九解一下围。 “嫩妈,老三说的对啊,搞一次就得搞大的。”老九朝我传来赞许的目光。 正文 第43章 白白的象牙(第四更) “想不到九哥也喜欢冒险啊,对啊,不冒大险怎么能赚大钱!那你们就看看我的象牙库。”周毅一脸兴奋的说道。 周毅打开隔壁的一张小门,里面摆放着四五十根象牙,有几根象牙的末脚还残留着斑斑的血迹。 “九哥,三副,你们能带多少?”周毅递给我俩一人一只烟 我已经哆嗦了,他我这乌鸦嘴,说什么来什么。 “嫩妈兄弟,这第一根九哥免费给你带,也算是感谢张兄弟帮助过咱。”老九拿起一根象牙,一边抚摸着一边对周毅说。 “多带一根加一万。”老九又拿起另外一根,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老九霸气的说道。 “九哥,钱是小事儿,实话告诉你,我在这边搞的这玩意一根还没咱国内一台电视值钱,但是回国多少钱你们是知道的,我也不怕你们给我独吞了,毕竟这也算的上比较大的买卖了,真抓住了也是得判个十年八年的了。”周毅对老九说道。 周毅的话威胁的意味很重,他其实非常怕老九把东西独吞了,但是话不能说的太透,但是意思很明显了,你假如独吞了,我就有办法让人抓你把你搞成买卖罪。 老九冷笑了一声,指着小哥说:“嫩妈这哥们救过我的命。” 周毅用箱子给我们装了4根象牙,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我跟老九俩人抬着箱子,跟我的心一样沉甸甸的。 老九提出要去见见周大夫,周毅开车领着我们,到了红十字会医院,周大夫恰好不在,去了别的地区的医院巡检,老九有些失落。 “老三,嫩妈这个象牙的事儿你就当不知道,谁也不要告诉,钱咱俩平分,出了事儿我顶着,你别害怕。”老九在回去的路上拍拍我的肩膀说。 “10年以上20年以下啊!你说我能不害怕么。”我心里暗道。 回船后,老九做了四个小木头箱子,大小能装的下一根象牙,他招呼我晚上去他房间,我们两人给象牙缠上十几层保鲜膜,装到木头箱子里,用钉子订好。 然后我们把这四个木头箱子拿到油漆间刷成黑色的油漆,老九又连夜用花铁板焊了一个大铁箱子,晚上我们两人艰难的把它搞到第二压载水舱里,老九把铁箱子一半放在水下,第二天早上把四个木头小箱子放到大铁箱子里,外面用割好的铁板焊上。 一切工作做完之后已经4天了,老九给第二压载水舱压了10公分的水,整个铁箱子全部淹没在了压载水里。 离泊的前一天晚上,我跟老九大厨还有三个实习生做撸耶的小船下去,商议着要偷偷把司机干一顿。 我们六个小心翼翼的在山上面观察着,时间已经有些长,我都忘了司机长什么模样了,他们黑人都是一个样,再加上天也黑了,我们拿着望远镜也看的不是很清楚。 “嫩妈,这个仇难道报不了了?”老九有些愤怒。 “九哥,那个出租车是他的?要不我们给他车轱辘卸了?”机舱的一个实习生献了一个好计谋。 “把他排烟管也堵了,修好车轱辘也开不起来,再把他油底壳凿个洞,把机油给他放光,车一动就拉缸。”实习生接着说道。 “嫩妈你们搞柴油机的就是牛,搞破坏都嫩妈那么专业。”老九笑道。 机舱实习生又回到船上拿下来一套工具跟一种修复剂,外号铁石灰,趁着夜色,我们开始了破坏。 我跟实习生把铁石灰按比列拼混好,塞到黑人出租车的排烟管里面,实习生告诉我半个小时就会凝固,到时候会硬的跟石头一样,砸都砸不碎,其他的人把他的四个轱辘卸下来,滚到了海里,还有一个实习生把他油底壳放油的螺栓打开,把机油放光。 想到黑人司机第二天看到自己车时那惊讶的表情我就很兴奋。 第二天下午6点,我们起锚,去巴西装完最后2万吨货,撸耶跟他的女朋友特地前来送我们,我送给撸耶了一双贵人鸟的运动鞋,我只穿过一次,还是在买鞋试合不合脚的时候。 撸耶没有过多的表示什么,备车了,我顾不上送俩人回独木船,赶紧跑上驾驶台。 慌忙中扫了一眼航海日志,上面标注着目的地巴西萨尔瓦多。 纳米比亚到巴西,需要横穿整个南大西洋,最少需要1个月的时间,此时已经是阴历的腊月底,算了一下过年又得在浩瀚的大西洋上了。 船开出去了第10天,到了阴历年,船长有些感触,说跑船这么多年了,就没有在家里过过一次春节,早就不知道鞭炮什么味道了。 我跟老九也谈论起上一年过年差点命丧朝鲜。 “三副哥,我听说你们被朝鲜人打的挺厉害的是吗?”实习生真不会说话。 “嫩妈,我跟老三把朝鲜边防军枪夺过来,打的他屁滚尿流的,拿枪指着他让他道歉。”老九手舞足蹈,“后来嫩妈大使馆都惊动了。”反正当事人就我跟老九,随便他怎么白话了。 船长计算好时间,让二副把航线划的离圣赫勒拿岛近一些,这样我们过年的时候也算是能看到陆地了。 圣赫勒拿岛在南大西洋东北部,离非洲西海岸一百多海里,离南美洲东海岸接近200海里,就像一粒鸟屎一样沾在海图上,我对这个岛比较熟悉的原因是拿破仑滑铁卢战役失败后就是被流放到这个小岛上。 这个悬在南太平洋中间的小岛跟英国的距离更是隔着大半个世界,但是它却属于英国的。 我不禁很佩服英国西班牙以及葡萄牙的那些航海家,他们真的是为自己的祖国做出了突出的贡献啊,殖民了美洲非洲大陆,殖民了那么多不为人知的小岛。 而且那个时代的航海者才真是航海者,有着驾驭风浪的力量,没有雷达,没有电子海图,靠着太阳跟月亮还有指南针在茫茫大海里航行,不得不令人敬佩。 刚吃完午饭,大厨就招呼大家一起包水饺,然后用U盘播放上一年的春节联欢晚会,餐厅的舷窗正好能看到这座孤独美丽的小岛,如果再近一点,甚至能看到小岛上度假的人群,因为南北边季节的差异,虽然是过年,我们这里却是夏季,大家还都穿着背心裤衩。 穿着裤衩子过年让我一个北方人相当的尴尬。 正文 第44章 年夜饭船上遇“鬼”(第… 年夜饭8点开吃,我很不幸的要在驾驶台值班,我把两舷的门都打开,这样可以听到他们在餐厅幸福喝酒吃饭的声音。 海况很好,浪不高,风也不大,吹在身上很舒服,忽然很想念娜莎,离开俄罗斯之后就没有再联系上过她,或许她注定不会属于我,毕竟在我心里她是一个美丽的天使。 不到9点,二副上来替我:“老三,你下去吃饭吧,我替你值班,我不会喝酒,也受不了乱糟糟的环境。” 二副是个书呆子,但是人一点都不坏,航行了6个月了,还没有摆脱上任二副挂掉的阴影,听说晚上都不敢在床上睡觉,都是在沙发上躺着。 盛情难却,我跑到餐厅,先敬了船长大副,又敬老鬼二鬼三鬼,跟四鬼俩人共同喝了两杯,跟普通船员共同喝了几杯,不到半个小时,5,6瓶啤酒就下肚了,说话舌头也捋不直了。 大厨喝的已经不行了,被老九狂灌了了一瓶啤酒后忍不住捂着嘴跑出去。 大家看着大厨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 “船长,我出去看看,大厨别一激动掉海里了,正好出去撒泡尿。”老鬼对船长说。 老鬼刚走出后舷门,听见大厨大叫哎呀妈呀,哎呀妈呀,只见大厨狂奔进来,抱住老鬼,大喊道:“老鬼,外面有鬼!” 大厨整个人挂在老鬼身上,哆哆哆嗦的,应该是承受了巨大的惊吓,手指着外面。不停地说着,鬼,鬼,鬼。 大家赶紧抄家伙,十几个人冲出去,然后发现后甲板站着两个偷渡的黑人,我们把他包围,老九拿手电筒一照,居然是撸耶跟他女朋友,撸耶有些害怕,脚上还穿着我送他的贵人鸟。 “草,这俩哥们怎么在船上!他是不是一到过年,就会出这么多烦心事儿。”我心里暗道。 撸耶原来一直就想偷渡到美国,听大副讲我们要去纽约,很是兴奋,跟女朋友商议了一下,两人准备了所有的积蓄,他们计划并不想打扰我们,只是等待我们船到达纽约后晚上偷偷跳海游上岸。两人藏在救生艇里,靠吃救生艇上的压缩饼干及喝救生艇上的水为生,昨天撸耶不小心打翻了救生艇上的淡水桶,他晚上冒险想去搞点淡水,没想到碰到了喝多了的大厨,大厨当时吐了一半一转身发现有个黑人,吓的把没吐完的那一半都咽下去了。 他俩的计划很完美,但是他俩没想到大副只是给他们开了个玩笑,我们去的地方是罪恶之城巴西。 幸好他俩被发现了,要不然俩人晚上在巴西跳了海游到岸上,上去一看找不到自由女神倒无所谓,关键发现这里比纳米比亚都垃圾,心理上得承受多大的压力啊。 大家都没经历过这种事儿,船长很愤怒,把我大副还有老九叫到房间。 “大副,谁让你告诉他我们去美国的?”船长嗷嗷大叫! “我就跟他开个玩笑,我要说我们去火星,我们还真去火星啊,谁寻思这小黑鬼他偷渡啊。”大副顶了船长一句。 船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目光突然转向了我:“三副,你平时怎么检查的救生艇?怎么救生艇上藏着两个人你都不知道?” 船长愤怒的眼珠子都红了,刚才喝酒的时候还跟我称兄道弟,现在他成了阶级敌人了,我低着头不说话,只能听着。 “水头,你跑船时间长,碰到过偷渡的事儿么?”船长对老九的态度比较温和。 “嫩妈,船长,就两个办法,要么给俩人丢海里自生自灭,要么给俩人带到码头偷偷放掉,总之千万别按正常程序走。”老九说道。 正常的程序是若发现任何偷渡者,应及时通知船东和港口代理,然后立即通知船东互保协会,使其与当地联络处取得联系,获得相关协助处理偷渡者下船。 然后我们船会因涉嫌协助偷渡遭到当局的调查,到时候会有移民局,警察局,检验检疫局。PSC0上船检查,给我们开具ISPS滞留缺陷,然后我们就要在港口被滞留很长一段时间来改正缺陷,而撸耶跟他的女朋友会被遣送回国,船长会被公司骂成狗,估计以后的资历也会受到影响。 船长不是傻子,他点了一支烟,不说话,低头沉思着。 “嫩妈船长,我第二年跑船的时候,嫩妈也是上来一个黑鬼子,船长给港口报告了,公司赔了好几十万呢,船长接着就给炒了。”老九对船长说道。 “老九,给他俩准备一个房间,告诉他们别乱跑,你把事儿想法给我办了吧。”船长颓废的倚在座子后背上,一张落寞的脸盯着舷外的小岛。 船上只有我跟老九搭理撸耶,其他人都不敢跟他沾上一点关系,当初几个实习生搂着撸耶拍照一起说我们是朋友的时候或许没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吧。 我告诉撸耶我们去的地方是巴西,不是美国,他有些失落。 但是我告诉他,到了巴西,他必须要下船,不能再给我们添麻烦了,我们只能帮你们到这了,至于以后发生什么,就全凭造化了。 整整20天,船长一句话没有说,我都怀疑他精神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直到我们到了萨尔瓦多,船长将把我跟老九叫到房间。 “我一会贴着岸边跑,你把舷梯放低一点,给俩人放海里,是生是死靠天命。”船长对我俩说道。 “船长,这里离岸边还有半海里,他们怎么可能游的过去啊,等靠码头晚上偷偷给他俩放了不行吗?”我有些恳求的说道。 “老三,咱不能冒这个险啊,如果靠了码头被抓到了,那事情就大了。”船长没有愤怒,镇静的有些可怕。 “记住,千万不要给他们救生衣还有救生圈,上面都有我们的船舶信息。”船长最后嘱咐我们。 老九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我跟撸耶说,你们该走了,我们船一会贴着岸边走,你可以游过去,我在纳米比亚见过你游泳,你可以做到的。 船长将主机降速,船在锚地里缓慢的航行着,老九把舷梯放低,贴着海面,撸耶把我送给他的鞋放到背包里,俩人朝我挥挥手,纵身跳入海中,两人奋力的往岸边游,但是身体还是被巨大的洋流往另一个方向拉扯,夜色很黑,只能看到他两个的头起起伏伏,不到半分钟,我已经看不到他俩的踪影。 “goodluck。”我心里默念到。 正文 第45章 巴西遭遇抢劫(第六更)… 萨尔瓦多历史相当悠久,以前巴西在葡萄牙统治期间,它曾经是巴西的第一届首都,而且这里在那个时期是全世界出名的黑奴交易地,所以来到萨尔瓦多,没有传说中的褐色皮肤的拉丁美女,清一色的黑人跟混黑人。 老九大厨还有我,三个人心情都不是很好,我们三个跟撸耶的感情是比较深的,尤其是我跟老九,毕竟撸耶的女朋友无微不至的照顾过我们一个星期,但是我们却把他俩丢到了海里。 大厨也倒无所谓了,老九跟我这种性格的人,确确实实感觉自己像是背叛了自己的朋友一般。 靠好码头,代理上船告诉船长,还有1周就是萨瓦尔多狂欢节,最近萨尔瓦多的警察在罢工,所以当地治安非常差,请船员晚上尽量不要外出,白天外出请不要携带相机跟大量的钱币。 我们三人却无视代理的警告,用大厨的话就是连酋长我们都打过,还怕你们这群小流氓?三人找大副请假,急急匆匆的就下船了。 萨尔瓦多靠近赤道,所以天气炎热干燥,幸好是个半岛城市,整个城市的色彩非常鲜明,油漆涂得特别漂亮,这一片墙是红色的,这一片是蓝色的,这一片是黄色的,就好像是刚学画画的孩子一样,什么颜色最艳,就涂什么颜色。 路上到处都是推着小车的小贩,当然不是卖肉夹馍炸火烧的,都是卖一些果汁或者当地的特产,三个人走走停停,感觉到处都是美景,穿过比较繁华的地方,偶尔会看到几条破旧的街区,这些地方的墙上到处都是涂鸦,画什么的都有。 “嫩妈这个地方挺好的啊,治安挺好的啊。”老九嘟囔一句。 “哎呀,你看看,这个墙上画着毛主席的头像呢。”大厨惊喜的指着一座墙。 我跟老九放眼看去,果然是呢,墙上面居然还有主席的涂鸦,看来毛主席的思想真的已经传播到全宇宙了,墙角坐着一个颓废的巴西混黑人,在那里抽着烟。我跟老九赶紧跑到涂鸦旁边,找了个合适的角度让大厨拍照。 我俩选择右边脸贴着涂鸦,因为这样可以拍上我俩身后的一个教堂,教堂上面写满葡萄牙语,这样照片发朋友圈之后别人才知道我们是在国外拍的,否则你靠着一个钱头像的墙拍照然后你告诉这是在巴西,谁他信呢。 大厨拿着相机比划着,我跟老九终于调整好身姿,大厨伸手举着相机,按下快门的那一刻,坐在地下吸烟的小伙突然站起来抢过大厨的相机,刷一下跑进街区。 我们三人楞了一下,老九大叫道:“嫩妈,追啊!” 老九迅速冲进去,我跟大厨紧跟其后,冲进街区之后才发现到处都是出口,环顾四周,除了满满的涂鸦,根本就看不到人的影子。 “算了算了,反正也是在岛国捡的。”大厨倒不是很心疼。 “嫩妈,我们是打过酋长的人,让这个小流氓欺负了,嫩。”老九还是有些愤怒。 “我老早就看那个吸烟的小子不是好东西了,没想到他竟然抢我的相机。”大厨的马后炮让我瞬间丧失了对他的同情。 本来心情就不好,又他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我跟老九都怒火冲天,三人找了一个大排档,准备喝点啤酒,释放一下内心的愤怒。 我给老板说了20多遍seafood,他居然都没听懂,没办法大厨又学了两次螃蟹走路他才猛然醒悟,他们居然也有木桶装的扎啤,三人赶紧搞了一桶。 “嫩妈,这个时候要是再有个羊肉串就更爽了。”老九说道。 “九哥,你说撸耶能游上岸不?”我问老九。 “哎,嫩妈那里水深50多米啊,那么大的洋流。”老九点了一支烟,叹了一口气。 我不再多问,忽然感觉很凄凉,鼻子有些发酸。 大排档老板给我们端上来一大盆海鲜大杂烩,表面上飘着一层洋葱,我随手抓了一个,吃了一口,不是很呛,但是我的眼泪却掉了下来。 “刘叔,这个洋葱真呛。”我不停地擦着眼泪。我只能找个理由来掩饰内心的脆弱。 他们肯定看透了我的心,但是都不好说破什么,老九递给我一杯啤酒,我一饮而尽。 “嫩妈,老三,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在巴西里约热内卢,那才九几年,美女大大的有啊,嫩妈我记得最清楚有个巴西大美女,嫩妈老漂亮了,我俩在一起疯狂大战三个晚上,妞都抱着我都不让我走,嫩妈非得给我生孩子。”老九喝多了就喜欢说他九几年的事情。 这时正好路过一个巴西妞,比撸耶的老婆都黑,我说是这样的吗九哥。 “嫩妈,有机会咱去里约热内卢你们就知道了,那里的女人混白的,这边都嫩妈黑奴的后代。” 老九有很严重的种族歧视。 三人吃东西的时候,10多个巴西小黑孩违着你,什么都要,啤酒香烟,你拿手抠一块吃的给他们,他们抓过来就吃,大厨最喜欢逗这些巴西的野生纯丝,碰到漂亮的女童还会亲切的摸摸她们的头发。 三人喝的兴起,听到隔壁传来啪啪的鞭炮声,马路上瞬间乱成一片,成群成群的人往相反的方向跑。 “嫩妈,有人放鞭炮?”老九问道。 我们三人伸头往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这他就是侠盗飞车现场版啊!在我们吃饭的位置能看到两个年轻人拿枪追一个小伙,俩人啪啪开抢,小伙也回头还击,我跟大厨都快要吓尿了。 老九忽然怒喝一声,我心想:这老小子又想干什么,千万别惹事了啊。 “九哥,你想干嘛?”我赶紧问道。 “嫩妈,这是真干啊,赶紧跑啊!”老九扭头就跑。 我们混在人群里,开始往海边跑,跑了一会,枪声停止了,远远的能看到被追的男子倒在地上,应该是挂了,过了半天警察也没到,忽然想起来警察罢工了。 路上的人群似乎司空见惯,原路返回,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了。 “哎呀呀,这顿饭吃的,吓死我了。”大厨脸色还没有变过来。 “嫩妈,赶紧走。”老九好像想起来什么,大步往前走着。 “怎么了九哥?”我紧跟在后面疑惑的问着。 “嫩妈吃饭没付钱呢,又蹭了一顿。”老九已经乐的合不拢腿了。 正文 第46章 美国海岸警备队(第七更… 回到船上给船长讲了一下当地的治安,船长果断要求全船禁止下地,这几天大家经历的事情太多了,跟放电影似的,船长天天祈祷千万别再出事了,他的小心脏已经无力承担了。 还好萨尔瓦多的码头装卸效率还是挺高的,我们不到三天就装完了最后两万吨铁矿。 在舷梯口吸烟的时候,二副告诉我我们下一趟要去美国卡罗莱纳州的查尔斯顿。 我忽然又想起了撸耶,那晚我就是在现在吸烟的位置看他的最后一眼,真希望他现在还藏在救生艇里,因为我们马上就要去他朝思暮想的美国了。 萨尔瓦多到美国查尔斯顿,全程接近4000海里,我们需要跨过了亚热带季风气候,然后进入了热带沙漠气候,紧接穿过热带雨林气候又到达亚热带季风气候,看查尔斯顿的经纬度应该跟我老家山东差不多一个位置,这个季节得穿秋裤了。 船一开出萨瓦尔多,船长立马恢复到疯子状态,美国对船长来说不仅仅只有自由女神,更多是传说中世界上最严厉的海岸警备队的检查。 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由于某些垃圾船旗国政府管理下的船舶,没有很好的履行国际海事组织制订的为提高国际航运安全和防止世界海洋污染的国际公约,致使海上严重事故持续上升,海上污染日趋严重。从八十年代起,在国际上开始实施船旗国和洪口国双重管理措施,来扼制安全和污染事故的发生。 美国海岸警备队就是在这个时间参与进来,对途径锚泊或者靠港的船舶进行近乎变态的检查,他们的检查内容更多的是依据自己本土的法律,严格程度令人发指,稍有不慎就会有巨额的罚款,如果有很严重的缺陷船舶将被滞留,耽误船期。 所以每条去美国的船上的船长都会跟狗一样疯狂的工作,以达到零缺陷为荣。 首先就是收拾全船的卫生,海神7虽然是一条新船,但是也经历了半年海浪跟海风的侵袭,船舶的一些地方也已经锈迹斑斑,航行值班只留驾驶员,全船3个一水加2个二水还有3个甲板实习生天天跟在老九屁股后面,对海神7进行全面的保养,只要是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全部更换一遍新的油漆。 全船进行灭鼠清蟑运动,把船上除了人的一切生物,全部杀死。 全船进行保安意识培训,并且船长出题进行考试,80分以上及格,80分以下会受到暴风雨般的侮辱并重新学习。 每3天进行一次演习,消防,弃船,防海盗。 所有的人都提心掉胆,船长的头发也白了很多,他每天重复的检查船舶所有的证书文件,有的时候接连3,4天都只睡几个小时。 接近美国本土300海里的时候,船长告诉老九将压载舱里的水全部放空,我有些担心,毕竟象牙还在压载舱里。 马上到达锚地了,我正在房间检查我自己的PSC检查项目有没有遗漏的地方,机舱的卡带老王来到我房间。 老王已经35,6岁了,家是东北的,不太爱说话,总之同船6个月说话不超过10句,不过听机舱四鬼说他以前在家里做外贸生意的,挺有钱的,后来放高利贷破产了,他怎么想起来找我了,我心里满是疑惑。 “三副啊,我们到的这个地方离华盛顿近不?”老王问我。 “我看一下啊,哎呀,大概得500公里啊,老王你咋想起来问这个了。”我拿出自己房间的地图看了一下问道。 “没事儿,没事儿,我有个朋友在那边,我寻思如果近我就过去看看。”老王说道。 “哈哈,老王,咱全船都没有美签,下不了地的。”我嘲笑他痴人说梦。 晚上9点,船到达查尔斯顿港外的锚地进行抛锚,等待第二天进港。 锚抛好后,代理通知船长,海岸警备队将在船舶靠港后的24小时之内进行检查。 接连持续一个月的高强度的工作与演习,大家都很疲惫,但是大家都准备的特别充分,恨不得现在PSC就上船来检查,省的第二天再把学的东西都忘了。 船长还是有些担忧,总感觉自己有什么地方没有准备好,不停的把房间的资料翻来翻去,估计这哥们晚上又睡不好觉了。 我跟大副还有老九三个人在餐厅打牌,放松一下心情。 “嫩妈,滞留才好,滞留个一年半载的,看看美国风光,多爽。”老九心态很好,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哈哈,这话船长听到还不得疯了。”大副被船长连续骂了一个月也有点幸灾乐祸。 “不过当初那俩黑鬼要是撑到现在好了,最起码能偷渡到美国了,那个傻子,估计早死海里了。”大副接着说道。 听到这我心里就有些厌恶大副,毕竟你装逼的一句话导致后续出了这么多事儿,还好意思说这么难听的风凉话。 老九脸上也有些难看,张嘴说到:“嫩妈,大副你……” 老九话还没说完,船舷外传来直升飞机的声音,我们赶紧走到船舱外面,只见一架直升飞机先围着我们船转了一圈,然后停在4号仓带H字的停机坪上。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个时候听到楼梯咚咚咚的声音,船长啪啪跑下来 “嫩妈,船长怎么了?”老九问道。 “草,移民局的来了。”船长大喊道。 “老九赶紧把所有开着的舱门都关了,只留这一个门,把登船人员记录本拿过来,一定要让他们登记,并且查看他们的工作卡。”船长大喊着。 “三副你赶紧广播给大家,随时准备演习!”船长说完朝直升飞机跑去。 “移民局上来又不是PSC,演习个毛啊。”大副鄙视的说了一句。 老九已经跑去拿登记本了,我则迅速跑上驾驶台广播通知大家。 登船的一共四个人,一个西装革履的移民局官员,一个上尉,两个中士荷枪实弹,穿的像穿越火线里的保卫者,老九按船长要求让他们登记并查看四人的工作卡,将四人放行。 移民局人员要求全船人员去船长房间集合。 正文 第47章 又被人拿枪指了(第八更… 乌拉乌拉一群人来到船长房间,站成两排,移民官首先给大家哇啦哇啦讲了一大通,大概的意思就是我们依据美国法律对你们船舶及人员进行检查,希望大家可以配合。 移民官讲完之后,大副觉的是时候献殷勤了,把手插到裤子口袋里准备掏烟给他们抽,大副的手刚插到口袋里,警备队的士兵,啪啦枪就指大副头上了,另一个立马上前给大副按到地下,去掏大副的裤子口袋,然后掏出来一包红双喜,一个打火机。 其他人都他妈炸开锅了,老九虽说跟大副关系不好,但也不能眼睁睁看大副被美国鬼子凌辱啊,尼玛的给你上袋烟还给干趴下了,不抽烟就不抽烟呗,怎么还打人呢,老九冲上去就要跟俩人理论。 “举起手来,抱住头跪下,否则我就开枪了。”警备队的士兵把抢指转向着老九,大声叫着。 “九哥,别冲动啊卧槽,美国鬼子真开枪啊。”我赶忙拉住老九。 大家有些愤怒,咿咿呀呀的指着美国鬼子,指责他们不人道的行为。 “全部都抱头跪下!”两个美国士兵拿枪扫了我们一圈 船长本来这个月神经弦就崩的很紧,没寻思人家警备队一上来就出这么个事儿,当时就差点晕过去,他不停的说对不起对不起,然后给三人解释,大副只是为了给你们烟抽。 移民局的官员让士兵放下枪,然后告诉船长说手插到口袋是很危险的行为,在美国不要随便使用,这个行为意味着你口袋里有枪。 船长差点就他妈跪下了,不停的说对不起,知道了,对不起,明白了。 大副在地上痛苦的声音着,看来给美爹舔屁股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件事告诉了我们,吸烟有害健康。 例行检查结束后,移民局的官员告诉船长普通船员以及机舱人员可以回去了,甲板部高级船员留下。 “船长,在上一年9月份,你们船舶在马六甲海域有一名二副死亡,虽然你当时还未登船,但是你能不能说一下你所了解的情况。”上尉问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这么久的事情了,他们怎么会问这个。 “先生你好,我没有接触过,我船三副了解当时的情况,他可以给你解释一下。”船长把事情推的真他干净。 “三副,你可以说一下吗?”上尉一脸真诚的看着我。 “你好,当时我在驾驶台值班,然后二副在船舶右舷上厕所,不小心失足掉入海中,我马上按响右舷人落水警报,我们将救助艇放下,在船舶左舷将二副救起,但是他已经没有了自主呼吸及心跳,我们做了三次人工复苏,没有成功,就是这样先生。”我把当时人船长教给我们编造是事发经过告诉他。 我脸憋的通红,幸好我们刚才经历过一混乱,我的脸就一直很红,否则瞎子都能看出来我是在说谎。 “你说的跟当时的船长的口供基本一致,我能再问你几个问题吗?”上尉接着问道 “可以的先生。”我赶忙回应道。 他们居然搞到了人船长在印度的口供,到底怎么回事,我已经快要吓尿了。 “二副有没有吸毒或者服用麻醉剂或兴奋剂品?”上尉接着问道。 “我不知道先生。”我如实回答到。 “我怀疑当初二副服用了麻醉或者兴奋剂的药品,要不然这么高的船舷,人不可能失足掉入海中的,所以我要求你们把全船的药品送到这里来,由我们进行保管,对于违禁的药品我们需要没收。”上尉一板一眼的说道。 他吓死我了,你们脑洞也够大的,还二副服用兴奋剂,我还寻思美帝国主义跟电影大片一样这么牛查出二副的死因了呢,原来是来查药的。 不过二副在天之灵也应该挺欣慰的,居然被美国海上警备队调查了。 “船长,你们上几个航次经过的全部都是非洲及美洲国家,那里的人都会想着偷渡到美国,我们研究了你们船舶的运行轨迹,你们在巴西萨尔瓦多锚地外围有长达半个小时的漂航,当时你们距离海岸只有半海里,25分钟后你们重新开往锚地,当时你们所在位置的水深对于你们的船舶吃水来说非常危险,你能不能给解释一下。”移民局的官员问道。 听到移民官讲到撸耶偷渡的时间地点,在场的所有人都吸了一口凉气,我不得不佩服美国移民局的侦查能力,后来我查阅了很多资料才知道,1993年6月有条中国的货船叫“金色冒险号”搭载286名偷渡客准备偷渡到美国,由于在美国的接头人被仇杀,金色冒险号只能在昆斯区的洛克威海滩强行搁浅。偷渡者中,因为不善游泳、经过长途航行体质虚弱、水温寒冷等缘故,有10人死亡。6人逃脱,剩下的被随后赶来的美国移民局人员扣留,关进监狱,这一世界震惊了全世界,从那以后,美国对每一条来自第三世界国家的船舶都会查个底朝天,对一切疑点都会进行放大研究,防止出现偷渡事件。 “你好先生,当时我们航行到萨尔瓦多外锚地时,船舶主机的第三缸排烟温度过高,轮机长将主机降速,但是效果不明显,轮机长只能将主机空转,检查后发现是温度表故障,我们又重新将主机加负荷,直到抛锚,我们将这一情况都完全记载到轮机日志跟航海日志中,这一切行为得到萨尔瓦多岸基的同意。”船长回答道。 在我这个方向看,我能感觉到船长的小腿肚子抖的已经不行了,豆粒大的汗珠在他额头上凝结着,随时都可能掉下来。 移民官跟上尉小声交谈着,然后上尉说:“好的船长,谢谢你的配合,我们会密切关注你们的船舶动态,现在我们要回去了。” 上尉给船长说完又对大副说了一句对不起,转身离开,其余三个人跟在后面。 “你看看人家美国人多有礼貌。”大副对我说道,美国人的一句对不起让他很是受用。 我们将一行四人送到主甲板,准备将他们送往直升飞机,船长脸上的表情也变的轻松,至少现在没有什么缺陷。 正在这个时候,机舱老王突然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抱住移民局官员的腿用他托福考试最少600分的纯正美国英语大喊道:“我需要一个律师,我申请证治避难!” 正文 第48章 我有结扎证,我要申请避… 机舱老王突然抱住移民局官员的大腿大喊:“先生,我需要一个律师,我要申请证治避难。”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这他又是哪儿跟哪啊! 两个士兵把老王从移民官的腿上拉下来,其中一个紧紧锁住他的手,把他的头按到墙上,另一个拿枪指着他,老王嗷嗷的用英语大喊,我要申请证治避难,我需要一个律师,我需要一个律师。 “老王,你想干什么啊,你疯了啊。”船长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船长,请你安静,我需要问他几个问题。”移民局的个哥们制止了船长。 “你为什么要申请证治避难?”移民局官员问老王。 “先生,我有XX证!”老王大喊道。 “什么证?”移民局官员跟大家好像都不明白那个单词什么意思。 老王忽然挣脱开两个士兵,哗啦把裤子脱了下来,大家都吓了一跳后退一步,老王指着自己高丸上的一个刀疤大喊道:“我有XX证先生,我不能生孩子了。” 这时我们才知道老王大喊的原来是结扎证。 “先生,救救我,我不能生孩子了,我需要一个律师,我不能生孩子了!”老王不听的嚎叫着,表情相当痛苦,好像儿子被人杀了一样,眼泪鼻涕不住的往下流,看的我鼻子都有些发酸。 “船长,我宣布你们船进入特别状态,取消入港计划,明天会有移民局的人员上来同这位先生交流,在这期间,请保证这位先生的安全。”美国鬼子对船长说。 “先生,请放心,明天会有专人上来找你面谈,我们会为你提供律师,只要你能提供相应的证据,我们会给你证治庇护的。”移民官朝老王笑了笑,转身离开。 移民局的直升飞机起飞后,船长眼睛都绿了,瘫坐在甲板上。 我跟老九把船长扶到餐厅里,船长半躺在沙发上,两只眼睛已经变的无神,我们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过了好一会,船长哆嗦着掏出一支烟,我赶紧拿火机准备给他点上,他推开我的手,自己掏出火机点上。 “老三,通知老鬼大副去我房间开会。”船长抽了两口烟,扔到地上,拿脚踩灭,扶着墙站了起来,转身往房间走,丝毫没发现老鬼跟大副就在自己旁边。 我们紧跟着船长,船长爬楼梯的时候像一个50多岁的老者,步履蹒跚。 “嫩妈,这个老王英语说的这么好啊。”老九永远都是这么乐观。 “九哥,你结扎了吗?”我老九。 “嫩妈,你看看我的胳膊。”老九把胳膊伸出来说。 “胳膊怎么了?”我伸过头去问道。 “嫩妈,看到这个黑黑的了么,这是守宫沙。”老九指着胳膊上一个痦子说道。 “嫩妈我还是处男呢,怎么可能结扎。”老九一脸笑。 “九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船长都快疯了。”我对老九说道。 正在这时,大副下来告诉我们,船长让我跟老九去他房间。 我们跟在大副后面,小跑的到了船长房间,船长正在骂老鬼:“老鬼,你平时怎么做的思想证治工作?你们部门的实习生要叛逃了你就一点没看出来?你让我怎么跟公司交代?咱俩都别干了,给公司打电话咱俩都在美国滚蛋吧。” 老鬼坐在沙发上,一句话不说,闷着头抽烟。 船长见我们三人进来,也不再说话,点了一支烟,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这个事情已经发生了,说别的已经没有用了,老王证治避难能不能申请下来,对咱们来说也不算什么大事儿,毕竟他不是咱们招到船上来的,我会把责任全推到人事经理那里,现在重要的是如果老王把撸耶的事儿抖出来怎么办?”船长首先打破沉默。 船长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老九藏到压载舱里的象牙,他如果美国人扩大搜查把象牙搜出来怎么搞,我跟老九按照美国法律岂不是要终身监禁了或者直接枪毙这了。想到这里我的心咯噔一下,呼吸也变的有些急促。 大家再次陷入沉默,虽然都跑了这么多年船了,但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多的事情,头都大了,如果我是船长我估计早他跳海了。 “嫩妈,船长,我有办法保证他不说出去。”老九开了腔。 老九说话的时候有些阴沉,好像香港电影黑涩会老大杀人前的独白,大家都有些害怕。 “九哥,咱不能干别的,犯法的事情可不能干啊。”我拉着老九的衣角说道。 “嫩妈,我又不是彪子,咱们得去找老王聊聊。”老九对我们几个说道。 “老九,你跟老三你俩去把,我们在这等你消息。”船长整个人躺在椅子里,十分颓废。 我跟老九推开老王的门,他正在整理自己的行李箱,好像证治避难稳操胜券,美国绿卡已经拿到手一样。 “三副,水头,你俩来了,快坐。”老王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痛苦,脸上满满的笑意。 “嫩妈,老王你英语杂说的这么好。”老九一屁股坐在老王的行李箱上。 “九哥,我瞎学的,瞎学的。”老王一看这阵势不对,赶紧掏出烟给老九点上。 “嫩妈老王啊,有些事儿呢,哥得给你说一说,别嫩妈到时候你刚到了美国,明天就给你送回去。”老九抽了一口烟。 “九哥,您说,您说。”我能感觉到老王心里的恐惧。 “嫩妈老王,有些事儿呢,你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别说,嫩妈明天人家美国人问你船上有没有人偷渡啊,你咋说啊?”老九眼睛斜瞪着老王。 “九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把撸耶的事儿说出去的。”老王也是聪明人,他明白老九说的什么意思。 “嫩妈老王啊,你说出去呢也没关系,嫩妈大家大不了都关起来么,你也算是协助偷渡了,三副手机里还有你跟他的合影呢,嫩妈到时候我们就说是你把他带上船的,到时候你别说嫩证治避难了,你能不能活着回去都难说。”老九笑眯眯的看着老王。 “嫩妈你自己考虑考虑,真拿到美国绿卡,别忘了我们这些兄弟们。”老九拍了拍老王的肩膀。 我俩走出房间,留老王一个叛国者在房间沉思。 “九哥,咱的象牙没事儿把?”我有些担忧的问老九。 老九不说话,不停的抽着烟。 第二天一大早,一艘海上巡逻艇靠到我们船左舷,上来了10多个美国大兵,还有几个穿西装的官员。 正文 第49章 幸运的机舱老王 早上一大早,海上警备队的巡逻艇就靠在了船舷上,老九跟几个实习生帮忙去带缆,我慌慌张张的跑去船长房间。 “船长,海上警备队来了。”我没敲门直接进去,船长正在刮胡子。 “老三,你慌什么。”船长没有看我,对着镜子仔细摆弄着剃须刀,镇静的让人恐怖。 船长居然穿上了西装跟白衬衫,还系着领带,估计用老九的话说就是死也得死的漂亮一点。船长昨晚凌晨挑了一个吉利的北平时间给公司打电话通报了此事,先把责任压给老鬼,说老鬼的思想证治工作做的不好,然后又说人事经理面试的时候没看出来这个小子神经病要偷渡吗?虽然他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但是他心里也最清楚,船上出了船员叛逃这么大的事儿,身为船长,责任肯定是不可推卸的,放在以前估计回国就得抓起来政审了,但是现在这个年代这已经不叫事儿了,最多就是不再这个公司做了,船长今天打扮一新出奇的镇静,其实已经做好了在美国被换掉的准备了。 不管在海上还是陆地上工作,只要有了大不了老子不干了的想法,整个人心态都变的不一样了。 “船长,你还下去接一下吗?”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草,我他妈还得也是一个船长,按级别也算个少校了,他们也就来俩上尉,我凭什么下去接他们。”船长在镜子前摆弄着头发,气场异常的强大。 从来没见过船长这个样子,我一时竟有些不太适应,刚准备拍他的马屁。 “老三啊,我还是下去一趟吧,我怕水头他们忘了让他们签字,这是违反保安意识的。” 哎,船长骨子里还是改不了自己的卑微与奴性。 首先进来的还是三个西装男,有一个居然是免费的公益律师,他美国鬼子居然给老王请了一个律师! 领头的人还是召集所有人集合在会议室,老王首先把自己珍藏多年的卡着计生办鲜红章的结扎证明交给律师,然后说道:“律师先生,我非常喜欢女孩,但是现在自己却不能生孩子了,他们把我的输精管系住了,没有一个医院敢给我修复,我只能来到美国能把结扎的输精管给修复好,然后把我的妻子带来,这样我才能有一个可爱的女孩。” 老王的眼泪好像能自己控制一样,止不住的往下流,就这么几句话,中途停了三次用来擦眼泪。 “先生,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你填一下这个表格,我今天就会将全部资料提交给移民局,然后你将会在两周的时间内收到通知,来决定你是否会受到美利坚合众国的庇护。”律师对老王说道。 “先生,我也有个女儿,她也很可爱,我会支持你的。”律师被老王近乎影帝的演技所感染,情不自禁又说出这句话。 “船长,由于这是我们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在王先生等待通知的时间里,你们船舶被禁止入港,你可以联系你的代理。”领头的美国佬说道。 船长不说话,背挺的很直,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海上警备队把我们医务室的药物全部收走,并检查了全船能看到的所有地方,每个人的床上都取了一点皮肤组织样品,不知道做什么用,幸运的是,他们并没有打开压载水仓进行检查。我悬着的心稍微放了下来。 海上警备队告诉我们,外围锚地禁止钓鱼,禁止捕蟹,禁止往海里上厕所丢垃圾,违者罚款1000-70000美金。 律师走的时候给了老王一个鼓励的眼神,老王很受用,感觉自己已经胜券在握。 船长忙着去驾驶台跟代理沟通,现在北平时间领导都在睡觉,也不方便打扰,只能从代理那里得到些许的慰藉。 “九哥,你说老王能成功吗?”我问老九。 “嫩妈我也说不准啊,船长这次麻烦大了啊,万一老王真成功了,船上多少结扎的呢,还不都跑了。”老九抽着烟,眉头皱着。 船长在驾驶台,趴在右舷的玻璃窗前看着远处的美国,我走过去递上一支烟:“船长,老王要是真申请庇护成功了,船上还那么多结扎的呢,我寻思是不是大家开个会做做证治工作?” “老三啊,老王这次肯定是走定了,他的结扎证是最有利的材料,别人没有事儿的,谁闲的没事把结扎证明带身上,再说了,老王这小子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叛逃美国,你看看他在船上半年我们就一点都看不出来,说明这个小子已经做了精密的准备,船上别的人就是为了出来挣钱的,谁没事想着偷渡。”船长抽着烟,说话的语气像一个侦探,胸有成竹的样子很是威严。 我又准备小拍一下船长的马屁,没想到船长接着说:“假如他没有结扎证申请证治避难能成功了,我他也申请,我也结扎了。” 卧槽,你们都结扎了,我他妈还是处男呢!你们都走了,船谁开啊! 移民官走的第9天,老王的律师又坐着海上警备队的巡逻艇来了,给老王带来了惊喜:“先生,移民局已经准许了对你的庇护,你今天就可以入境了,我们会给你找一份适合你的工作,提供廉价的租用房给你。” 老王已经笑得合不拢腿,不停的说着谢谢,律师告诉他现在就可以坐着船离开了。 老王的行李箱早就已经收拾好了,他跟船上的人都不是很熟,也没有过多的寒暄,跟在律师后面,准备要登船离开。 船长大副老鬼都在舱门准备着,预防着再有个哥们突然蹦出来抱住律师的腿,大头们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的,直到老王离开。 老王走的时候对我笑了笑,不知道这个笑意味着什么,忽然一个机舱最底层的实习生摇身一变成了美国人,大家心里都挺不是滋味的,羡慕,嫉妒,恨,我他妈都恨自己怎么没有结扎。 2年后我重回海神7做二副的时候,听说老王死于美国的一场枪战,当然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正文 第50章 船长被炒 船又在锚地抛了一周,期间FBI居然还上来过一次,跟船长聊了很长时间,问了很多关于老王的事。 晚上9点多的时候船长在驾驶台给公司打了一个电话,船长估计被骂的很惨,整个人的脸色相当难看,在驾驶台的引水椅子上坐了两个小时,一句话都不说。 12点下了班我回房间洗了一下澡,准备去餐厅煮点宵夜吃,船长老九跟大厨居然在餐厅喝酒。 “船长,还不睡啊。”我问了一句。 “老三啊,过来一起喝点。”船长说话的声音非常疲惫。 我坐到老九旁边,大厨递给我一瓶啤酒。 “哎,你说老王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儿来呢。”大厨叹了口气。 “草,老王都跑了这么多天了,咱就别天天寻思这个事儿呗。”我给大厨使了一个眼色。 “嫩妈,老刘不是说的这个,嫩妈老王这个狗犊子玩意儿,让他老婆去公司闹,说公司给他丢美国不管了,让公司陪钱。”老九对我说道。 ,老王真是神人啊,他两头赚钱。 船长的处境现在更是雪上加霜了,我看了一眼船长,眼睛通红,应该连续十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了。 “行了,都别说了,后天靠码头,今晚好好喝点酒,明天再演习一下,后天PSCO来检查。”船长将杯子里的啤酒一饮而尽,点着一支烟,身体倚在沙发上,像只丢了魂的兔子。 第二天一大早,船长偷偷拉响弃船警报,我睁开眼一看,他妈船还在呢,弃什么船啊,忽然间想起来演习了,提着裤子拿着安全帽就往外冲。 船长又恢复了疯狂状态,而且疯狂程度达到了5个加号,把所有人都骂成了狗,也算是发泄一下心里的怨气。 演习持续了接近4个小时,终于达到了船长的要求,大家都长舒了一口气,船长讲评的时候说明天靠码头PSC上船,大家按照这个状态肯定没有问题,大家不要松懈,过了明天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晚上我在驾驶台值班,船长又接了公司的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不知道说的什么,船长好像是顶了一句嘴,然后我就听到电话那端传来非常大的吼叫声,虽然隔着手机,我仿佛能看到公司领导在那边跟疯狗一样的表情,船长脸上却忽然变的很轻松,好像那边在表扬他一般。 挂掉电话,船长满脸笑意的看着我说:“老三,值完班来我房间一趟。” 船长对我说完,吹着口哨就离开了驾驶台。 他船长是不是这几天精神压抑导致神经不正常了,居然被公司骂笑了,一会我去他房间别给我爆菊了,越想越不对劲。 忐忑不安的上完这个班,我敲了敲船长的门然后推开,船长居然在收拾行李,看到我进来,船长很高兴的说:“老三,坐坐坐。” 我小心翼翼的坐在船长的椅子上,只把屁股的三分之一贴在上面,假如他对我施暴,我能第一时间逃掉。 “老三啊,我被公司炒了,他尽心尽力干了这么长时间,说让你滚蛋就让你滚蛋,早知道我跟着老王一起叛逃得了。”船长扔给我一盒烟,调侃的说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草,船长居然被炒了!虽说船长有的时候确实很变态,但是他毕竟是对船舶安全负责才那么做的,并且是他提职我做了三副,然后又把我弄到这条船上来,现在居然被公司炒了,我感到非常的震惊。 “老三啊,我这里有在巴西买的饮料跟吃的,带不走了,你拿着把。”船长指了指角落里的一堆吃的喝的。 “这还有两双工作鞋,你也拿着,这个公司我以后是不会再干了,咱俩估计也见不着面了。”船长说的很伤感,我眼泪差点掉出来。 “船长,你不干了,我们这帮子人怎么弄啊,我也不干了。”我虚伪的给船长戴了个高帽子。 “老三啊,你好好干就行,大副跟我对你评价都不错,业务上在加强加强,多跟老九学一学,别看他是一个水头,他的水平跟能力能顶个大副。”船长笑着对我说。 “来来来,我帮你把这些东西拿你房间去。”船长提着饮料往外走,我抱着些吃的,提着两双鞋跟在后面。 早上5点,我被备车的铃声乱醒,胡乱穿了件衣服跑上驾驶台,船长看了我一眼说:“老三你操舵吧,一水望。” 我从水手手里接过舵,知道这也许是我跟船长最后的一次配合,船头的大副跟老九已经在开始起锚。 “船长,锚已离底,锚已离底。”无线电对讲机里传来大副的声音。 “前进一!”船长朝我喊道,我左手持着舵,右手将车钟向前推进一档。 螺旋桨开始旋转起来,船身开始剧烈的抖动。 “右满舵!”船长对我下了舵令。 “右满舵!”我重复舵令,将舵向右打满,船开始缓缓的向右转。 航向调整好之后,我又按照船长的命令将车钟推向前进二前进三,加速朝着查尔斯顿港区驶去。 继承的船长是陕西人,跟他一块登船的还有新来的机舱卡带,是海事大学刚毕业的实习生,白白净净的像个姑娘,他俩与代理一行三人已经在码头等候了半个小时,码头靠好后三人随即登船。 两个船长交接的时候,PSC上船检查,大家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演习,多亏了老船长的严格辱骂,大家做的都很到位,演习的成绩很棒,PSC又对船舶消防与排污的机器以及文件进行了检查,全部都合格,没有缺陷。 如果老王不跑,我们在美国PSC检查零缺陷,公司最少要奖励给船长2万块钱,但是现在却被炒了,几个月的时间我们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比演电影都他刺激。 大家都没有美签,我跟老九只能把船长送到舷梯口,就不能下地了,船长拖着行李箱,走下舷梯,朝我俩挥挥手,转身离开,坐上代理的车,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 新来的船长叫戴一仁,我们背地里都叫他阿呆,阿呆是第一次做船长,好像是人事经理的一个亲戚。 吃完晚饭,我看四下无人,敲开阿呆的门。 “三副你好,有什么事吗?快坐下。”阿呆看我进来,赶忙把手下的船舶资料放下。 “船长,这是我在巴西买的饮料,我看你上船啥也没带,那怎么行呢,你拿着喝吧,我那里有的是。”我把老船长送我的饮料给阿呆提了过来,我真是他太机智了。 “三副你太客气了,你算下多少钱,回头我给你。”船长看到我主动过来很高兴。 “什么钱不钱的啊,你买了再给我呗,对了船长我们下航次去哪里呀?”我装作很懂事的问道。 “下航次我们装大豆去天津。”船长看了一眼我放在地上的饮料说道。 正文 第51章 特别的机舱新卡带 ,出来大半年了,居然要回国了,我心里说不出来的高兴。 “三副啊,饮料呢我收下了,等回国了我请你吃饭。”船长这不是也不呆么。 我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把正在睡觉的老九搞醒,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嫩妈什么?我们下趟装大豆?”老九的思维明显跟我们不一样。 “嫩妈,装粮食验舱洗舱会累死人的啊。”老九在床上坐起来,点了一支烟。 我觉的老九有些夸大了,不就洗个舱么。 卸完铁矿,我们清洗完货舱移泊到粮食码头,美国货物局跟美国农业部联合验舱,我到现在都没搞明白这俩单位怎么成为联合执法部门的。 “不合格!”验舱结果丢给船长。 我们把整个货舱当盘子一样刷了一遍,此话一点都不假,首先用钢丝刷,仔细把油渍污泥刷下来,然后用海绵刷轻轻擦干净,一些高处的浮灰用吹灰管吹掉,然后用海水将整个货舱冲洗一遍,海水冲完了用淡水冲,积攒的污水排放到艏尖舱的压载水舱里,等待到了公海排掉。 “不合格!”这是美国农业部官员第四次把验舱报告仍在船长桌子上。 第五次检查,农业部的官员戴着一付白手套这里摸一下,那里摸一下,然后不停的拍照,把所有货船检查了一遍,回到船长房间。 “船长,你们做的很好,终于达到我们的要求。”他把白手套摘下放到船长面前的茶几上,手套一尘不染。 大家都很高兴,一是因为付出了得到了收获跟肯定,二就是备舱成功将得到一比不小的劳务费。 “嫩妈洗的这么干净了再不过,老子第一个就撂挑子。”老九拿着烟在餐厅手舞足蹈。 “就是,洗的跟机舱卡带的脸一样白了都,还要咱做啥。”老鬼一脸的笑。 接老王班的机舱小白脸卡带,脸憋的通红,一句话不说,像个被调戏了的小媳妇。 装货的时候老九来找我,让我用船上的电话联系青岛小哥,告诉他我们要去天津,让他找好人接应。 装完货后,我们离开泊位,在外锚地加满燃油,海神7号满载5万吨大豆,启航回国。 我们贴着佛罗里达半岛走了一天半的时间,最近的时候离迈阿密只有两海里,老九告诉我用望远镜都能看到了迈阿密的禁区。 跨过佛罗里达海峡后进入墨西哥湾往北行驶穿越尤卡坦海峡到达传说中的加勒比海,美景没有时间观看,我们便到达了全世界最繁忙拥堵的运河巴拿马运河。 他头一次见跑船还得排队的,这应该就叫做堵船吧,在锚地抛了两天锚才轮到我们,巴拿马运河的原理很简单,就是从低往高走,进了船闸灌水一点一点把船抬高,达到水平位置,然后再从高往低走,进了船闸抽水,达到理想位置,跟朝鲜进大同江大同小异。 穿过巴拿马运河,我们进入了广阔无垠的太平洋。 “嫩妈,老三,还得40天才到啊,我都等不及了,上次我给你说我在船头望,看到迈阿密的禁区,那妓在外面站着穿那小内裤,哎吆,看的我这个心里那个痒哦。大副喊的那个破舵令,一个左满舵,啥也看不到了,给我气的。”一出运河,老九就开始大发感慨。 “九哥,你也太能扯了吧,啥望远镜啊,隔着两千米你能看到内裤,你他妈看到的是自由女神吧,你连石头人都不放过啊。”大副跟老九开玩笑。 “九哥,等到了天津,咱俩非得好好的找个洗浴中心,叫上10个小姐,啥也不干,让她们脱了衣服露出内裤让你看个够。”大厨的猥琐程度已经令我发指。 大家嘻嘻哈哈,毕竟要回国了么,虽说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但是在船上走着,不管看到谁都觉的特别亲切,满脸的笑容。 穿过夏威夷群岛,我跟值班的一水在驾驶台值班,船长走了上来,看了一下最新的气象图。 “三副,这几天天气不错呀,就是菲律宾东面有个大台风,过几天涌浪可能大点,不过问题应该不大。”船长满脸笑容的对我说道。 船长忽然拿起驾驶台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电话接通后船长说道:“大厨,今天中午多做几个菜,大伙聚下餐,算我请客。” 船长挂了电话,乐呵呵的回房间了。 我交完班去餐厅吃饭的时候,里面已经喝的热火朝天了,船长虽然外号叫阿呆,但是人却很活跃,还他搞了机驾的联谊,连KTV里小姐喝酒用的转盘都搞来了。 老鬼整个人已经超嗨了,他搂着机舱的卡带大喊道:“刘洋(刚上来的卡带),咱俩来玩转盘。” 刘洋很特别,从一登船我就有这种感觉,一个实习三管,柔柔弱弱的,不管长相身材甚至走路的姿势都像极了姑娘,用老九的话就是“嫩妈机舱那个卡带,走路夹着腿,像个处。” 他现在小脸通红,被老鬼搂着喝着酒,如果不是在船上,猛的看过去,真像一个KTV陪唱的小姐。 我坐到老九旁边,老九跟大厨俩人正在讨论到了天津去哪个洗浴中心,我一时插不上话,只能一个人喝酒。 “大家都静一下,静一下!”老鬼忽然大喊了几声,两只手做出往下压的动作,大家都不再讨论,齐刷刷的看着他。 “这是我们机舱的卡带刘洋,海事大学的本科毕业,人家是大才子,写了两首歌,一首海员,一首海嫂,那可是人家自己作词自己作曲的啊,咱今天就让他给咱唱一下好不好!”老鬼大叫着,然后一脸溺爱的看着刘洋。 大家都嗷嗷的拍手叫好,上一次聚餐还是过年的时候在拿破仑流放的小岛旁边呢,好不容易能在一起喝点酒,这个时候肯定得上点气氛呀。 刘洋被大家推到桌子前面,满脸通红,别人的脸红了之后是透着黑,刘洋的脸红了之后居然整个的变粉了,从我坐的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他娇柔的侧脸,漂亮,真漂亮,看的的差点有了反应,刘洋低下头,小声唱着: “当清晨第一道阳光照耀在海平面上, 当夜幕偷偷的降临,吞噬了最后一抹夕阳。 多少次无助的徘徊在冰冷的甲板上, 多少次偷偷的哭泣,没有人能了解我的悲伤, 主机带走了我的青春, 绞缆机绞断了我的梦想, 副机转走了我的时间, 锚机抛碎了我的希望, 雷达扫不到情的坐标, 高频收不到爱的信号, 虽然手握着舵盘,航线划不到我的家乡。 虽然手握着舵盘,航线划不到我的家乡。” 正文 第52章 右舷有人落水! 刘洋唱完,大家都有点震惊,本来大家都觉的让他去唱歌就是助助兴,唱成什么样无所谓,你想想一个跑船的自己作词作曲能写出什么精品,何况连伴奏都没有。 但是,他唱的很棒,歌词写的非常好,曲子也朗朗上口,刘洋的声音像个女孩很温柔,整首歌很伤感。他重复最后一句“虽然手握着舵盘,但是航线划不到我的家乡”的时候,有几个人甚至已经跟着他小声的唱了。 愣了好一阵子,老鬼带头啪啪的鼓起了掌,大家接着也跟着鼓掌,几个年纪大的水手居然都在抹泪,应该是被歌词感染到了,我忽然有些嫉妒,他以前我是船上的年轻派中坚力量,来这么个半男半女的二尾子玩意,分分秒秒取代我啊。 大家正在起哄让刘洋再来一首,忽然驾驶台传来一阵乱钟,然后紧接着汽笛发警报的声音。 “三长一短,,右舷有人落水!”大副大叫到。 大家都刷刷的往外冲,边跑边跟演习一样大喊有人落水了。 “嫩妈除了二副在驾驶台值班,人都在这呢,喊什么玩意儿。”老九骂了一句。 “对啊,除了二副在驾驶台,人都在这,那谁掉海里了?总不能是二副把,那是谁发的警报呢。”我心里暗想, 冲到甲板上,眼前的一幕让我们惊呆了,海面上漂浮着好几百根原木,打的船体啪啪直响,在我们右舷,一只红色的救生筏在海面上随着涌浪起伏着,远远的能看到有人向我们挥手。 “嫩妈,这是新几内亚拉木头的船上的吧,怎么漂到这里来了,嫩妈差好几千海里呢。”老九朝救生筏上的人用力挥着手对我说道。 我跑上驾驶台,想问一下船长应该怎么办。 “船长,这是两天前收到的航行警告。”二副把打印出来的航行警告递给船长,我在后面偷瞄着,上面写着“XX时间,在所罗门群岛东部海域,一条巴拿马籍木材船满载从所罗门群岛往中国行驶,途中主机故障,主机故障区域附近风力9级,阵风10级,导致船舶倾覆,请附近船只注意搜救,海面上会有散落的原木,请注意航行安全。” 船长走到海图旁边,用尺子标注了一下那条船失事的地点。 “前进二。”船长朝二副喊道。 二副赶紧将船舶降速。 “前进一。”船长继续说道。 我拿着望远镜看着右舷的救生筏,由于离着很近,我能清楚的看到救生筏上人那欣喜若狂的表情。 “二副,一会等船速下来,你打右满舵,我们拿船体先把这些原木挡住。”船长对二副说道。 “所有人员注意,准备放艇。”船长拿起船上的扩音大喇叭,喊了一句。 我迅速回房间穿上救生衣,以前只演习过,真到了要放艇救人了,心里还他妈咯噔咯噔的。 艇甲板上已经站好队等着了,我很感激被炒掉的那个船长,正是因为他当初近乎变态严格的演习,到了我们真正碰到海难事故的时候大家都能迅速有序的执行。 船缓缓右转,船体挡在上风口,我们能看到救生筏拼命的往我们船方向划,无奈抵抗不住洋流的力量,离我们越来越远。 原木被船体挡住,给救助艇清理出了航道,我们很顺利的把救助艇放到水面上。 我跟老九还有机舱的四鬼三人按照应变部署表的任务随艇下,四鬼将救助艇的发动机启动起来,我控制着舵,老九在救助艇前头准备好缆绳。 纵着手里的舵轮调整好航向将救助艇船头朝向遇难船的救生筏,四鬼加大马力,船尾的螺旋桨剧烈的旋转起来,船身受到巨大的冲力,快速向前驶去。 行驶了不到一分钟,海面上涌浪忽然大了起来,应该是那股台风走后形成的,救助艇在海面上晃的很厉害,散落在四周的原木忽然无规则的跳跃起来。 “嫩妈,这是乱涌,老三,老四你俩抓好,别给晃下来了。”老九回头冲我俩大喊。 我回头看了一下,我们离海神7已经很远,它虽然像座山一样在那里耸立着,但是已经不能替我们挡风了。 “嫩妈老三,方向拐的大一点,让救助艇侧顶着浪,别直接拐。”老九在船头大叫着。 我在船尾操着舵,心里咚咚咚跳个不停,涌浪越来越大,难船上的救生筏像一片落在水面上的叶子,毫无规律的摇摆着。 我们的形势比救生筏还严峻,乱涌加上风,整个海面跟跳舞的KTV小姐一般,旋转着旋转着,救助艇的舵效变的很差,我感觉自己马上就吐了。 “三副,三副,注意原木,注意原木,右满舵,快右满舵!”挂在脖子里的对讲机突然传来船长焦急的声音。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就听到“嘭”的一声,救助艇的左侧被一根原木击中,巨大的冲击力加惯性,我整个人飞了起来! “嫩妈,老三!”我听到老九的喊声。 忽然一股大浪扬了起来打在我身上,我像一只被扣杀的网球,一头栽进了海里。 我下意识的大喊救命,海水呼呼的往我嘴里倒灌,我被救生衣的浮力拉到海面上,整个人趴在海里,两只眼睛被海水刺的生疼,耳朵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什么也听不到,我奋力的用手拍打着海面,想抬起头来。 “完了,我要死了。”我脑海里传来这股声音。 我忽然想起教我游泳课的女老师。 那时我上大二,我们需要考四小证,有一项就是跳水,她负责救护,穿着一身很保守的泳衣在旁边看着,当我们从跳台跳下水后有不会游泳的被淹的半死的她会负责给捞上来。 我家在内陆,是个典型的旱鸭子,我从跳台跳下去之后,整个人都怕的尿了,脚踩不到东西,整个人失重,大脑一片空白,她跳到水里,抓住我的腰对我说,不要怕,用嘴呼吸,脚使劲踩水,头往上仰。 “不要怕,用嘴呼吸,使劲踩水,头往上仰。”我心里默念着。 “嗡“的一声,我感觉耳朵能听到外面的风声,终于抬起头来了,我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冰冷的空气夹杂着海水进入到我肺里,我不住的咳了起来。 “嫩妈老三,接着!”我听到老九的声音,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到老九扔过来一根撇缆绳。 正文 第53章 救了两个印尼鬼子 老九撇缆的技术很好,不愧是20多年的老水手长,橡胶的撇缆头“哐”一声砸到我的头上,如果不是戴着安全帽,不用救我,直接就砸死了。 我拿手紧紧攥住散落在我深边的撇缆绳,任你风浪怎么高怎么大,我就是不放手,这他妈可是我的救命稻草啊。 老九跟四鬼使劲把我往救助艇方向拉,到了跟前,我拿手把住救助艇的侧舷,四鬼拉住我的胳膊,我连滚带翻的爬到救助艇上。 “嫩妈,老三,水凉不凉啊?”老九哈哈大笑着。 四鬼凑上来拍拍我的脸,大喊道:“三副,你他太帅了!” 我躺在救助艇上,不停的咳着,感觉肺都要炸掉了,咳了快一分钟,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前的救生衣。 “九哥,对讲机掉海里了。”我朝老九说道。 “嫩妈不用管了,老三,一会我绕着救生筏后面,你把撇缆扔上去。”老九大喊道。 我抬起头来,发现我们离救生筏已经很近了,救生筏里有三个人,看不清模样,两个跪着,一个躺着,嘴里哇啦哇啦大喊,老九在船尾操着舵,正在大角度的往救生筏方向靠着。 “老三,扔撇缆!”老九喊道。 我蹲坐在救助艇里,用尽浑身的力气将撇缆朝救生筏扔去,可惜差了几米,巨大的涌浪把救生筏推到2米多高,然后啪的掉入浪底,救生筏上的人在里面像坐蹦蹦床一样上蹿下跳。 我赶紧把缆绳收回来,老九重新围着救生筏划了一个大圈,我趁着第一个浪峰过去的时候,站了起来,用标准的水手的撇缆姿势把撇缆扔进了救生筏里。 救生筏里人抓住撇缆,熟练的系到救生筏上,老九调整船头,顶着浪,四鬼将柴油机油门加到最大,我们拖带着救生筏朝海神7驶去。 到了海神7舷边上的时候,我才感觉自己在死神手里走了一圈,这个感觉跟被朝鲜人民军拿枪指着还有被酋长吊在树上的感觉都不一样,这个感觉真实,太真实了,双脚踩不到地双手没有东西抓的感觉太难受了,我迷迷糊糊的看着船长跟大副朝我喊着,却听不清他们再喊什么,然后我就丧失了意识。 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在洗衣间的浴盆里,浑身赤光,老九跟大厨在旁边看着。 “我草!”我大叫一声,下意识的把手捂住胸。 “嫩妈,老三,你一个案板,捂什么捂啊。”老九哈哈大笑 “老三,你咋吓成那样了啊,腿都站不住了,我们把你跟那个尸体一起绑着拉上来的,你直勾勾冲着那个尸体笑,给我们吓的。”大厨对我说道 “尸体?”我有些疑惑的看着老九。 “嫩妈太惨了,那个船的船长真是个傻子啊,机舱的人全在底下抢修,他下令弃船,机舱8个人啊,全嫩跟着船沉了。”老九一阵唏嘘。 “哪来的尸体啊?”我还是没听明白。 “那个救生筏上一个三副,一个值班的一水,还一个是死了的船长。”大厨对我说。 “嫩妈老三你游泳的时候里怎么脸朝下啊,头回见这样的。”老九都他妈这个时候了还调侃我。 “三副没事儿了吧?”船长突然探进头来。 看到我好好的坐在浴盆里,船长长舒了一口气。 “三副,晚上不用值班了,好好休息一下,大厨你弄点姜汤,给老三还有那俩印尼人送去。”船长对我笑了笑。 “什么?印尼人?” “嫩妈,印尼人?”我跟老九几乎同时喊出来。 有些事情注定是天意,自从马六甲出事儿以后,我跟老九一直在找落单的印尼人,准备狂揍一番,替死去的二副报仇,寻遍了好多码头跟海员俱乐部,没成想今天我俩好不容易碰到两个落单的,还他被我俩给救了。 大家都陆陆续续的过来看我,都说着玩笑话,不是说我泳姿差的就是说我吓成狗的。 被一大帮老爷们看着光体,我的心里十分的别扭,众目睽睽之下我把湿漉漉的内裤穿上,小跑着回了房间。 换好衣服,已经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了,来到餐厅,刘洋正在帮大厨收拾中午狂欢后餐桌上残存的剩菜。 “刘洋啊,你这个小孩不错,懂事儿,有机会我得在老鬼面前夸夸你。”大厨见刘洋主动帮他有些受宠若惊。 我受不了大厨的虚伪,转身去驾驶台,推开驾驶台的门,船长居然跟美国海岸警备队通话, 大概的意思就是我们救起了两名生还者,捞起了船长的尸体,警备队告诉航行时注意海面是否有生还者或者遇难者的尸体,并警惕散落的原木。 我们距离美国本土最少4000海里了!海岸警备队居然跟个苍蝇一样的在我们身边,让我心里很是烦躁。 “三副,现在感觉好点了吧?”船长见我上来,把高频放下,笑眯眯的问我。 “好了,好了。”我小声附和着。 “三副,我们已经给公司发报了,回国公司会发奖金给你们的。”船长接着说道。 草,命差点都没了,再不给点奖金,你让我以后怎么安心为你们卖命,我心里暗骂道。 我在医务室见到了被救的印尼三副跟一水,俩人看上去很猥琐,在医务室的床上半躺着,穿着我们船上的工作服,嘴里叼着烟,哈哈说笑着,没有一点沉船后应有的恐惧以及失去朋友的悲伤,反而看上去很快乐,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俩人看到我进来,不再讨论,自顾自的抽着烟,也没有搭理我,我自讨没趣,敲开老九的房间。 “九哥,咱俩作孽啊,救了俩印尼鬼子。”我掏出烟递给老九。 “嫩妈老三,靠好码头边防武警检查完之后,嫩妈咱俩就得把那玩意儿弄出来,卸货的时候可能得自压压载水,到时候压载水满了东西就取不出来了。”老九看了我一眼,他并不关心印尼鬼子的事儿。 “老三,还10天就进渤海湾了,到时候嫩妈晚上值班有信号了直接打电话给周毅,让他让接应的人准备好,到时候嫩妈你让老四把2舱压载水抽干净,边防武警检完后我就去割箱子。”老九点着烟对我说道。 老九说这话的时候一改往日的轻浮,脸上竟然有些沉重,我在一旁吸着烟,想到那四根棘手的象牙,我心里又开始不停的打鼓。 正文 第54章 二副的老婆来探船 两个印尼鬼子信奉伊斯兰教,不能吃猪肉,很挑剔,他们告诉大副需要用新锅给他们炒菜,不能用我们炒过猪肉的锅,这是信仰。 大副不好跟拥有15亿教徒的伊斯兰教人为敌,只能同意。 大厨则倒了大霉,炒两份菜不说,还得用俩锅炒,经常能听到大厨的抱怨。 “他印尼鬼子,救了你的命还得给你开小灶,什么东西。”大厨边炒边骂。 “大厨,这是人家的信仰,在穆斯林看来,猪是不洁净的。”刘洋对大厨说道。 刘洋现在成了大厨的小跟班,把厨房跟餐厅收拾的干干净净,有的时候我都怀疑他有很严重的洁癖,地板一遍一遍的擦,连油烟机上的油污都拿洗洁精泡的水擦干净,他有的时候也会炒一些菜,而且味道还不错,看来有个二尾子还是有那么点好处的。 船经过山东半岛的成山角的时候,手机有了信号,整整7个月了啊,我没有在手机上见到中国移动这四个字了,甚至我都没有用过手机,除了在莫桑比克大酒店里上了半晚的网,美国跟巴西倒是都曾经有过短暂的wifi,这次终于可以长时间用自己的流量上网了真是太爽了。 有了信号之后,我忽然不知道该做什么,想了想给我妈打了一个电话,说了短短的几句话,就挂断了。 忽然想起老九交代我的事情,顾不上时差,赶紧打电话给青岛小哥,播完号码,中国移动友情提示您未开通国际长途服务。 “草!”我怒骂一声,这可怎么搞,岂不是断了联系,只能等着小哥给我们打电话了。 我拿起驾驶台直通机舱的电话,告诉四鬼将2舱压载水排光,然后打电话给老九,告诉他没有打通小哥的电话。 第二天早9点,我们来到天津外锚地,锚地里已经是满满的船,码头上也没有泊位,大家都很高兴,都期待在天津抛锚时间能长一点,搞个10天半个月的,好好用用手机的流量。 可是事情总是不会随你想的方向发展。 “港监港监,这里是海神7轮,问一下是否有靠泊计划,如果没有我们需要在哪个锚位下锚。”船长在驾驶台跟码头方面联络。 大家心里都期待着码头可以给一个合适的锚位,最好能靠着岸边,这样的话网络信号会好一点。 “海神7,海神7,你们好,你们辛苦了!”港监回应道。 卧槽,港监以前都是大爷啊,这次怎么回事?吃错药了吗,居然这么客气,这不像他们的一贯作风啊,几个月没回来官僚风气都没有了?大家心里都很纳闷,船长平时被码头上骂惯了,猛的被人说了句“辛苦了”,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船长想了一下正准备说“为人民服务”的时候,港监又开口了:“海神7,获救的那几个船员身体情况怎么样?你们为我们中国船员争光了!为了表彰你们拯救遇难船舶的英雄事迹,我们天津港为你们开辟了特别航道,你们直接进港,不用抛锚!而且你们船被命名为英雄船,只要到我们天津港,优先进港!” 大家心里都感到一阵悲哀,肯定是公司大肆宣扬我们的事迹了,明明是偶遇救了俩人,成了专程救人了。 边防跟海关的检查,用20条烟解决了,公司领导陪着记者接着登上了船,记者采访了船长大副跟老鬼,还有获救的印尼人,然后让船长握着印尼三副的手拍了一张照片,也就离开了。 我清楚的记着报纸对那次事件的报道,当时报纸上的照片就是船长跟获救的印尼三副握着手,底下配着公司宣传办公室的人教船长背好的台词:我们航行到北太平接近菲律宾的海域,忽然收到求救型号,我们船顶着剧烈的风浪,发现远处一个小红点,值班的二副拿望远镜一看,居然是一个救生筏,此时海面巨浪滔天,再不拯救他们,他们随时会有生命危险,我迅速给公司发报,立马启动应急预案,公司海务船长回电说道不惜一切代价救人!大副冒着巨大的风浪指挥大家,轮机长亲自在机舱坐镇,我们横着风浪,冒着船倾覆的危险靠近遇难船只的救生筏,放下救助艇将他们救起。 报纸全程都是在讲船长大副跟老鬼的指挥镇定与遇事不乱,还有公司海务船长的当机立断,而真正下海救人的老九四鬼跟我,只是一个陪衬。 公司代理带着俩印尼鬼子还有一个印尼鬼子的尸体离开后,来了一个很漂亮的中年女士,30多岁,眼睛很媚,留着齐耳的短发,穿的很诱惑,身材也非常好。 “你好,我找宋鑫(二副)。”女士的声音很温柔,值班的水手眼珠子都快瞪到地下了。 “二副在上上上面。”值班的水手不住的流着哈喇子,说话都变的结巴了。 “二副的老婆来探船了!”这个消息不到1分钟就传遍的全船。 “哎呀,老三,你没见啊,二副他老婆,那个屁股,那个腰,哎呀呀,扭的我那个心痒痒的呀。”大厨对我说道。 “刘叔,大家一个船上的,咱能不这么猥琐么。”我鄙视的对大厨说道。 大厨不以为然,挥挥手无趣的走开了。 吃中午饭的时候,二副把饭打到自己的饭盒里,准备拿到房间吃。 “嫩妈老二悠着点,我这里有劲酒,不行就喝点,看看你那个小细腰。”老九哈哈笑着二副。 “不喝不喝。”二副都30多了,脸居然还红了,“三副,你替我值个班把,等我老婆走了我还你一个。”二副低着头小声给我说着。我满口答应。 青岛小哥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货已经卸了一半了,他告诉我们第二天只要把象牙想法拿到港外面去就行,外面会有人接应,然后给我了一个联系人的电话。 晚上12点多,我替二副值班,我跟老九偷偷下到压载舱,把铁皮箱子用气割隔开,把4根象牙撞到袋子里提到房间,藏到天花板的夹层里。 象牙藏好之后,我跟老九去收拾气割工具,把氧气瓶往首尖舱收拾,快走到船头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一个黑影在船头闪来闪去,然后看到黑影爬上了船头的桅杆。 “我草,九哥,有贼!”我低声给老九说道。 老九不说话,递给我一把扳手,自己也拿了一把,我俩悄悄迂回了过去,到了桅杆底下,发现这小子爬到一半的位置不动了,好像在看着什么东西。 老九拿手电筒朝他一照大骂道:“嫩妈,干什么玩意儿的!” 顺着手电筒的灯光看上去,一个人拿着望远镜往生活区瞧着,然后我听到大厨独特的猥琐的声音:“老九,是我,你别照了!” “我擦,刘叔,你爬大桅上干嘛去了,不会想自杀把。”我对大厨说道 “老三,老九,快上来,二副跟他老婆弄着呢!”大厨兴奋的朝我俩喊道。 正文 第55章 老鬼的秘密 “老三,老九,快上来,二副跟他老婆弄着呢!”大厨兴奋的朝我俩喊道。 “我擦,大厨,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猥琐,快拉我一把啊。”我赶紧窜了上去。 “嫩妈!”老九笑了笑继续收拾氧气瓶。 “刘叔,你怎么能干这种事儿呢,都不知道叫着我。”我抱怨了一句然后夺过大厨手里的望远镜,放到我的眼睛上。 主甲板往上第四层左边第一个窗户,我拿望远镜扫到二副的窗户,我草,床上没人啊。 “开始了吗?”大厨推着了我一下。 “卧槽,床上没人啊,难道已经结束了?”我回应道。 “哎呀呀,我去,老三你朝哪边看呢,你看的是你的房间,二副房间在那边呢,赶紧的啊,一会就没了。”大厨抱怨道 我这才想起来我看错边了,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应该是右手边,我还没来的及调好视角,手中的望远镜已经被大厨抢去。 “哎呀呀,我就说二副腰不行吧,他老婆在上面呢,哎呀呀,这个小身材。”大厨猥琐的笑着。 我拍了大厨一把,重新拿回望远镜,调整好角度跟姿势:二副躺在床上,他老婆坐在他的身上,近乎疯狂的扭动着她的身体,扭动了10多秒的时间,二副忽然打了一个冷战,这次真的结束了,然后二副的老婆趴在二副身上,隔着货仓,我都能感觉到两人的呼吸声。 “嫩妈,咋样啦?我都觉着船晃了”老九也爬了上来。 “二副平了博尔特的世界记录。”我把望远镜递给老九。 “嫩妈,屋里没人了啊怎么。”老九瞪大眼用力的看着。 “结束了洗澡去了我估计。”我拿出烟打了一圈。 “哎呀呀,二副真不中用,我啥也没看到他就完事儿了,我一看他平时走路我就知道他腰不行,早知道就让他喝老九的劲酒了。”大厨喋喋不休的说道。 “嫩妈走把,咱三个去斗会地主。”老九把望远镜丢给大厨,对我俩说道。 “等一下,他们还得在来呢,我得再看一会,”大厨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看吧,九哥咱俩走。”我拉着老九,准备爬到甲板上去。 “老老老老三,快快快看,老老老……”大厨忽然结巴了。 我去,二副这么快就恢复了,牛啊小伙,我一把推开大厨,拿过望远镜:二副房间啥也没有啊。 “老老老老鬼。”大厨把话说完。 老鬼怎么了?我把望远镜往上提了一层。 我草!是刘洋!老鬼居然跟刘洋交织在一起,两个人光着屁股,搂着,狂口勿着,刘洋像一只迷路的小鹿,闭着眼睛,浑身颤抖着,好似想挣脱却又挣脱不开,老鬼则像一头雄狮,使劲折磨着手里的猎物。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种事情,我忽然很想吐。 “嫩妈,老三,老鬼咋啦,给我看看。”老九也有些焦急。 我把望远镜递给老九,滑坐下来,点着一根烟。 “咱赶紧走把,被人发现了就不好了。”大厨也受到了老鬼的刺激,变的有些慌了。 老九没有说话,第一个下了桅杆,我跟大厨慌忙跟上,大厨像个做错事儿的孩子,跟在我俩屁股后面,低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嫩妈,我说老鬼怎么也不去洗头也不去KTV找妞,原来嫩妈是个玻璃。”老九感慨道。 老九跟老鬼认识了也有5,6年的时间了,居然都没发现老鬼的异常。 “九哥,老三,这事儿,咱别往外传了,让人知道了不好。”大厨对我跟老九说道,毕竟是他先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我擦,九哥,刘洋这样算小三吗?”我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嫩妈,这个事儿呢……”老九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大家都没经历过这些,老九这样的威猛大汉面对这样相亲的时候竟然也有些扭捏,我们三人对视着竟然有些异样的感觉。 “嫩妈睡觉了睡觉了。”老九挥挥手。 看着老九霸气的离开,我的脸居然都红了,心咚咚咚的跳个不停,他这可不行,再这样下去我都成小受了,我赶紧摸只烟压压惊,发现口袋空了,才想起刚才已经散光了,我赶紧转身往上层走,回房间取烟。 走到我睡觉的那层甲板,右舷的舱门居然开着,我从房间里拿了烟,跨了出去。 “哎,老三,还没睡啊。”二副的声音传过来。 我抬头看去,二副搂着他老婆在救助艇底下站着,两个人看着舷外的大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当然不能说刚去偷看你俩来着,只能掏出烟递给二副一支,二副接过后被他老婆夺走,我尴尬的笑了笑,自己点了一支。 “宋鑫,你是不是在船上偷偷抽烟了?”二副的老婆娇嗔道。 我本来就有些反应,听到这句话差点没把烟给咬断了。 “没抽,没抽,不信你问问老三。”二副跟他老婆嬉戏着,完全无视我的存在。 我正尴尬着,不知道该说什么,然后老鬼房间传来一阵吉他声,紧接着传来刘洋的歌声: 亲爱的,我正在做你爱吃的早餐, 而你那边不知道是黑夜还是白天。 亲爱的,爸身体都很好, 你不用太牵挂在心里。 你走之后,我就开始翻日历, 恨不得一年的时间,一晚就能过去。 有一天爸妈对我说, 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讯息, 亲爱的,我其实更担心,但也只能安慰他们, 亲爱的我想你,我想你我念你, 我等着你回来,一起尽孝心。 亲爱的,我正在检查儿子的作业, 而你那边不知道是休息还是值班, 亲爱的,孩子已经睡的很甜, 你不用太牵挂在心里 你走之后,他就开始写日记, 满满的几页几页纸里,记得全部是你。 有一天儿子对我说, 为什么每次家长会,爸爸都不去, “唱的什么比样的玩意儿,这二尾子真把自己当海嫂了。”我暗骂一句。 二副的老婆似乎感触很深,眼睛红红的盯着二副,俩人眼看现场恨不得就干上了,我识趣的走开。 “老三!”我听到老九叫我,应了一声跑去他房间。 推开门,老九让我把房间门反锁上,把窗帘拉死。 老九小心翼翼的把象牙取出来,把外面的箱子拆掉,拿黄色的胶带缠的严严实实的,装到一个旧编织袋里。 “嫩妈老三,明天早上咱俩坐卖菜的车出去。’老九盯着我说。 正文 第56章 东泰会馆 交完班已经四点了,我回到房间没有一点睡意,我百度了一下买卖象牙,轻者五年以下情节严重者五年以上,我心里有点犯嘀咕,然后网页上最多的还是禁牙大使姚明的广告: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 提心吊胆到了天亮,老九来敲我门,告诉我准备一下下地买菜。 码头边上停着一辆车,大厨跟刘洋已经进车坐着了,我跟老九将编织袋丢在卖菜的哥们车上。 “这是嘛玩意儿啊?”司机撇了一眼问道。 “搞点烟寄家去,朋友结婚用。”我用老九教我的话回应。 “嘛烟啊,红双喜吗?给我两条呗?”司机眨吧眨吧眼。 司机说着话就要去摸装象牙的袋子,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了。 “嫩妈,我给你拿。”老九解了系象牙的袋子,从里面掏出两条红双喜,原来老九早就把烟放袋子里了,姜还是老的辣呀。 “嫩妈,没事吧,出门不查吧?”老九问道。 “不查,一年交十几万呢,买的线,能查么。”司机轻易的得了两条烟,堆起满脸的笑容。 顺利出港,大厨跟刘洋继续坐车去买菜,我跟老九下了车,将袋子拿下来,我打电话给接应的人。 “哥们,我们出港了。”我拨通青岛小哥给我的手机号码。 “你们在哪儿呢?”电话那边是一个青岛味的声音。 “我们在天津呢,你呢?”我随口说道。 “我也在天津。”接头人回应。 他这可是黑市交易啊,能不能严肃一点! “哥们,我们在新港码头出来西面一点。”我只能记住这么多了。 “我去,我也是第一次来天津,你说的地方我也不知道啊。”电话那头的哥们居然笑了。 “你们手边有啥显眼建筑没?”接头的哥们问道。 “加油站。”我环顾四周后说道。 “我旁边是南海路派出所,你们打车过来把,我开一辆黑色桑塔纳。”接头的哥们说道。 我跟老九打了个出租车,告诉司机去南海路派出所。 派出所门口停一辆挂着鲁B牌照的普桑。 “嫩妈这哥们胆儿够肥的啊,在派出所门口的交易。”老九对我说道。 我过去敲了敲这哥们的窗户,哥们赶紧把车门打开,我跟老九坐了进去。老九把编织袋打开,拆开黄色的胶带,露出洁白的象牙。 “这是钱。”小哥扔个老九一个黑包,里面三摞人民币。 “嫩妈哥们,这里面还有几条烟,你拿去抽吧。”老九指着编织袋子说。 “你们准备去哪里啊,一起吃个饭吧。”接头的哥们看了一眼编织袋后说道。 “吃你妹啊!”我心里暗道。 老九一句话不说,推门就走,我赶紧跟在后面。 老九又招呼了一辆出租车,我俩坐了进去。 “嫩妈给找个最近的洗浴中心。”老九上车后道。 “坐好了您来。”司机说完这话,熟练的起步,我以为司机会发飙开到100多迈,赶紧系好安全带。 没成想司机连四档都还没挂就到了目的地-东泰会馆。 “贵宾两位!”一楼的服务声大喊一声,我跟在老九身后往里走去。 老九并没有洗澡,一句话不说脱掉衣服换了浴袍就往休息室里走。 我小心翼翼的跟着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 “嫩妈,都有啥服务啊?先给找个单间。”老九问休息室的服务生。 “老板,我们这小姐还没起呢,要不我现在去宿舍给你叫两个?”服务生对我俩说。 我低头看了一下手机才他7点半。 “嫩妈不用,找个单间就行,我俩也睡觉,嫩妈她们啥时候醒了给我叫俩。”老九冲服务生摆摆手说道。 “九哥,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啊。”到了单间,我俩一人躺一张按摩床上,我对老九说道。 “嫩妈老三,你说的什么逼玩意儿,这个年头,谁顾得上谁啊,给你一万五,你要不?”老九怒道。 “要要要,咱俩要没杀大象。”我笑的很猥琐。 老九先扔给我一摞百元大钞,然后数了5000块钱给我,这个比我当时在岛国庙里搞到的日元的存在感强太多了,我把钱塞到我的钱包里,这个钱包从买了到现在装的钱都没今天装的多,我看着这个钱包鼓得竟然有些吓人。 老九打开电视,一句话不说看着电视,我躺在按摩床上陪他看,看着看着居然抱着钱包睡着了。 我跟老九都是被做特服的小姐叫醒的。 “老板,你们都是要什么服务呀?”服务生领来两个挺漂亮的小妞。 “嫩妈,你们都有啥服务啊?”老九点了一支烟,将鼓鼓的钱包跟烟扔到旁边的茶几上。 “老板,足疗70,中式按摩198.韩式按摩298,泰式按摩398,两仪太极按摩888。”服务生看到老九的钱包,弓着腰,笑的很猥琐。 “嫩妈,还有太极的,给我整一个,老三你要什么的?今天我请客”老九扭头问我。 我擦,两仪太极的岂不就是夫妻双休双剑合璧了?要不我也整个这个?大不了这次我请呀。我心里暗想。 “九哥,咱一人整个太极的吧,算我请客,咱船上都有规矩,谁挣钱多谁请么。”我笑着对老九说道。 “嫩妈,那就来俩太极的,哥们,嫩妈给整俩太极的。”老九对服务生说。 “老板,你们是一个单间还是两个单间呢?”服务生问道。 “嫩妈,一个屋里三张床呢,要那么多单间干什么。”老九朝着服务生大喊道。 我草,四个人在一个屋?搞4P?我可没那个想法啊! 服务生唯唯诺诺的退了出去,俩妞站到我俩面前。 “老板您好,我是27号叫小茹。”站老九跟前的妞鞠了个躬说道。 “老板您好,我是36号叫小敏。”我跟前的妞也鞠了个躬。 进行完嗦的仪式,俩人脱掉外套,我擦,这就要开始了吗,我心里一阵躁动,哆哆嗦嗦的点了支烟。 俩妞先出去端了一大盆热水,让我跟老九泡上脚,然后开始按摩我的胳膊跟头。 “老板,你是做啥工作的呀,我刚起来,还没化妆,用不用先补个妆呀。”给老九按摩的妞还挺敬业。 “嫩妈,一样的,闭上眼都一样的。”老九说道。 正文 第57章 这里是巴基斯坦 嫩妈,一样的,闭上眼都一样的。”老九说道。 “老板,你真搞笑。”妞咯咯的笑着。 这妞语文谁教的?好坏话都听不懂么?我心里暗道。 “嫩妈,这个太极的几个小时?”老九问道。 “老板,一共四个小时哦。”妞娇滴滴的说道。 我去,四个小时啊,我能弄40多次啊!我心里暗喜。 按完头部肩部跟胳膊,妞们把泡好的脚擦干,开始做足疗。 他啥时候才开始正事儿啊,一会在老九面前弄事,能有感觉么?我心里一阵嘀咕。 足疗了接近半个小时,妞又开始给我按背,老九不停的要求妞用力,我则无聊的玩起了手机 我能感觉到妞四指并拢,紧贴在我的皮肤上,使劲向上推挤着我的肌肉,又疼又酸的推了半个多小时。 突然,妞把我上半身的浴袍脱掉,开始往我身上涂抹精油,我擦,要开始按摩了吗,我心里非常兴奋,终于要来真事儿了,我挺了挺身子,发现老九居然睡着了。妞推了一会儿跪在我的背上,拿膝盖压我的后背,跪了他又是半个小时,然后妞擦干我后背的精油,拿了两个圆圆的石头蛋,烫死人的那种,放在我的腰间。 我草,一股说不出来的舒服,腰烫了二十多分钟以后,又开始新一轮的按摩,时间都过去了接近三个小时了,我裤子都还没脱。 新一轮按摩完了,妞又站到我身上,拿手把住头顶的吊环,开始踹我,踹了又是半个小时。踹的我肚子都饿了,一看时间都下午两点了。 “老板,两仪太极按摩完毕,用时4小时10分。”妞说话的时候止不住的喘。 俩妞估计已经虚脱了,大汗淋漓的。 我去,合着这两仪太极按摩就是足疗加中韩泰式按摩后打了八折啊! 我大喊吃亏,被人连扇带踹四个小时,千把块就进去了! 老九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享受,对我说力道不错,虽比不上南方的但也差不多了。 我在前台把账结了,钱包瞬间瘪了一半。 回船后货已经卸的差不多了,船长办好手续将船开到锚地里,大家又开始新一轮的扫舱,战利品就是足足1000多斤的大豆。 “船长,我们下航次去哪里呀?”吃午饭的时候,我问道。 “我们去塘沽装钢材,先去泰国,然后去巴基斯坦。”船长告诉我。 我算了一下时间,到了巴基斯坦的话我差不多在海神7上做三副做了一年了,加上我在海神号上的6个月,已经够了换二副证书的资历了,在巴基斯坦申请休假?但是海神7上大家相处这么久了,老九大厨什么的处的这么好,猛的不干了,还真有点舍不得,不休把,到了巴基斯坦还不知道去哪里,万一在环着地球跑一圈,岂不是就把时间都浪费了 我休假还是不休呢,我不停的纠结这个问题。 “嫩妈,想休假就休,换了老二证工资多拿好几千,干嘛不换。”老九看我整天愁眉苦脸的,对我说道。 休!干了一年了,也该歇歇了。 我给船长提了在巴基斯坦休假的报告,船长把报告递给公司,没成想我一提休假,大副二鬼三鬼也纷纷提出要在巴基斯坦休假。 提到巴基斯坦,我忽然想起了我的高中同学小B。 我跟小B是在只是在高中毕业第二年的同学聚会上才说话的,高中三年俩人甚至都没有对视过。 她那个时候知道我在学船员,而我也得知她有一个美国的外教男朋友,大家都很羡慕,这妞过几年有可能就去美国生活了,那可是美国啊我草!以前的班花什么的看着自己的身边丝男友大都心里头难过的要死,恨自己没有那么好的命找个美国人,哪怕是个黑的。 我跟小B互加了QQ好友后也没有再联系过。 我上船实习的那一年,船靠了韩国仁川,靠着微弱的WIFI上Q,那个时候丝的我基本不会有朋友给我发Q的,没想到小B连着给我留言了10天,而且留言基本都是这么一句话;在吗?有点事找你,能不能给我打个电话? 我很疑惑,难道此妞对我有特殊的情感,我晚上冒着被船长打死的危险偷了船长的电话给小B打过去。 “小B?我是小龙,我现在在韩国,找我有什么事儿吗?”说到我在韩国的时候,整个人感觉逼格暴涨。 小B听到我的声音,已经泣不成声,我草,难道这妞偷偷爱我这么长时间我还没发现?我心里有些窃喜,身在异国他乡,没寻思国内还有妞暗恋牵挂着我。 “小龙,他走了,我联系不上他了!”小B停止哭泣,居然连礼节上的寒暄都没有,上来就整了“他”。 原来小B的美国男朋友告诉她,自己在美国的父亲病重,急需回去照顾,暂时需要离开一段时间,留给小B了一个电话号码就走了,谁知一走就是大半年的时间,小B告诉我说,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电话在中国怎么打也打不通,她忽然看到我在空间发表的全世界各地的照片,忽然想起来有一个可以全世界都去的海员同学,于是问我能不能在国外帮忙打一下这个电话。 我有些痛苦,这他都是什么跟什么呀,不过幸好还有人能看我的QQ空间,还是稍微有些小小的得意。 “小B,我打通了说些什么呀?”我问道。 “你告诉他,我想他了,问他什么时间能回来,我要跟他结婚,不管他在哪里,我都要嫁给他!”小B像快乐了一样嘶吼着。 “草!假如有这样一个女人追求我,我估计会在美国游回去。”我心里暗道。 “他叫什么?”我问道 “阿斯卡里。”我似乎能感觉到小B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嘴唇都在发抖。 西方文化就是霸气,我记得小B上学的时候跟男人说话都会脸红,现在居然被开发的如此热情。 我用船长的手机拨通了小B给我的号码 没有期待中低沉磁性的美国男青年的声音,甚至连英语都不是,乌拉乌拉的说了一通。 “我找阿斯卡里。”我用英语说道。 “你好,这里是探戈宾谷电话中转站,请说分机号。”电话那头换成了英语。 我擦,这哥们那地方打电话还得中转?比中国还落后?我只能慢慢的给那边解释:“我需要找一个美国男人,叫阿斯卡里,很急的事情,他在中国的女朋友需要得到他的消息。” “美国男人?”那边有些疑惑。 “你们那里不是美国吗?”我接着问道。 “先生,这里是巴基斯坦。” 正文 第58章 泰国花船 我挂掉电话,不知道该怎么给小B解释。 如果小B知道自己的心目中神一样的大美利坚合众国的男友是比我们落后20年的巴铁友军朋友的时候会不会当场吐血身亡? 我点了一支烟想了好久,给小B发了个Q:小B,对不起,我打了两遍电话都没有人接听,我现在要离开韩国了,一会手机就没有信号了,我们下一站去俄罗斯,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在俄罗斯给你再重新试着打一次电话,你不要伤心,他在美国应该也很想你的。 后来大家没有再联系,再后来我听同学说小B生了一个混血儿,被她父母赶出了家,在她们镇上轰动了一时,好长的一段时间她的事迹成为农村老太们茶余饭后闲聊的话题。 直到在纳米比亚见到渔船大副的混血儿“木平”,我才明白,这就是所谓的“毅种循环”。 海神7在锚地待了7天,大家把手机流量基本都用光了,靠了塘沽港,大副把扫舱的大豆卖掉,每人分了100多块,平白无故得到的钱,哪怕很少,大家心里也都高兴,所以船上大也都是一片祥和。 第二天一早,海神7满载钢材,驶向亚洲性都,泰国芭提雅。 性都啊卧槽,听这两个字都他妈能硬了。 大家也都磨枪霍霍,准备刺向牛羊。 抛锚后,代理告知我们要在锚地卸货,当然少不了的还是花船,船长在驾驶台,告诉船上不能上小姐,这是做人的基本原则,前两条被我们驱赶掉了,第三条来的时候船长被上面的一个妞镇住了。 “三副,这个女的像刘亦菲。”船长的眼珠子已经绿了。 身为下属,这点眼力劲儿没有怎么能生存呢。 “九哥,来了个花船,给缆绳带上吧。”我打电话给老九。 花船一靠好,我赶紧冲下去,在别人下手之前,把山寨刘亦菲领到船长房间。 “三副,你这是干什么?这不是让我犯错误吗。”船长有些发怒。 “船长,我让她过来把衣服给你洗一下的。”我谄媚的笑着。 等我再次回到主甲板的时候,发现姑娘已经被分光了,老九跟大厨都已经开始了战斗。 老鬼居然在餐厅看电视,我问道:“老鬼你怎么没找一个?” 卧槽,老鬼这哥们玻璃啊我杂把这茬给忘了,紧接着我又想起了刘洋,不知道这小子干什么去了。 虽然刘洋跟老鬼已经行了龙阳之欢,但是老鬼似乎并没有给刘洋太多的福利,反而让他做的活更多了,看来老鬼是比较爱护他,想让他多学点知识,可以让他在这条船提三管轮,能一直陪在他身边,想到这,我心里就一阵恶心。 吃晚饭的时候,餐厅里居然连吃饭的都没有,只有大厨一个人在摆盘,脸上红噗噗的,浑身上下透露着猥琐的气息。 “老三,给我带两份饭上来。”船长给我打了个电话。 我赶忙应允,拿了船长的饭盘,山寨刘亦菲用谁的呢,得招呼大厨拿钥匙,我得去库里拿个新的。 我敲了敲大厨的门,大厨大喊进来。 我推门进去,哎呀我去,俩人都光身子直勾勾的看着我,我要了钥匙赶紧跑了出来,俗,真他俗,大厨这个人怎么这么俗呢,看到我进去也不知道遮挡一下,关键大厨找的妞也太丑了,又黑又丑!我心里一阵恶心。 在仓库里取了个不锈钢餐盘,我来不及洗刷,随便盛了些东西,拖着两个餐盘就往船长房间奔去。 推开船长的房门,卧槽,高级别的船员就是高级别的,只见船长坐在书桌跟前,冲了一杯茶,正在观赏着山寨刘亦菲。 她穿着船长的制服外套,仅仅能包裹住屁股,底下貌似是真空的,我偷偷瞄了几眼,不敢多看,虽然只是个小姐,但是她也是船长的小姐,这点常识我还是懂的。 “表面是正人君子的人骨子里最猥琐了。”我心里暗道。 船长比较欣赏的看了我一眼,意思很明确,这小子有潜质做一个合格的驾驶员。 回到餐厅,还好有几个水手跟机工陪我吃饭,大家都在议论花船上的小妞。 大家哈哈大笑的聊着,突然机舱警报大响,全船失电了!紧接着应急发电机自己启动,重新接入电网。 这可是在泰国啊,停电也就意味着没有空调可以吹了,应急发电机只能供应照明发电,不到20秒,大家身上就开始往外冒汗。 三鬼裤子都没提好就冲了出来,直奔机舱。 “老鬼,怎么回事啊?”船长也冲了下来。 “船长,发电机淡水高温自己停了。”老鬼说道。 “抓紧弄啊,这边还有事儿呢,这么热的天,没有空调怎么行。”船长对老鬼说道。 “嫩妈,老鬼,怎么整的啊,我这刚在兴头上,你说停电就停电,让不让人活啊。”老九伸出头笑骂道。 大家正议论着,刘洋突然从机舱跑了出来,趴到船舷边上开始吐。 “嫩妈,抛锚也晕船?”老九疑惑的问道。 “不会是怀孕了吧?”我朝老九使了个眼神。 这个时候,副机启动的声音响了起来,然后重新并电,空调出风口又吹出了久违的凉风。 “刘洋,没事儿了吧?”老鬼从机舱出来直奔船舷,一脸温柔的看着刘洋。 “嫩妈咋回事儿啊老鬼,怎么说高温就高温了啊?你们这机舱卡带也太不中用了啊,抛锚都嫩晕船。”老九斜着眼说道。 “还不都怪你们!避孕套到处乱扔,全都他妈扔到海里让海水泵吸进去了,海水滤器都堵了,没海水了怎么冷却啊,淡水温度能不高么,人家刘洋洗滤器洗出来20多个避孕套,能不恶心,能不吐吗!”老鬼有些发怒。 船长得知这个消息也有些不太好意思,让大副告诉大家把用过的避孕套放好,不要随随便便往海里丢,这是做人的基本准则。 吃完晚饭,我躺在房间,左手的二副刚在天津被老婆掏空,右手的大副正在努力发泄着心中的怒火,最边上的二鬼,虽然已经年过50,但是雄风仍然不减当年,而我只能孤单单的,看着左右手,不知道今晚需要哪个用来作陪。 正文 第59章 泰国芭提雅 第二天一早,花船跟小姐都消失不见了。 一船人经过一晚的洗涤,都有些萎靡不振,大厨走路的时候都好像痔疮犯了一样,腿都无法合拢。 老九甚至把自己房间里的中央空调的出风口关死了,裹着被子,一副阳气劲失的形象。 真他完蛋,我心里暗道。 大家一片死气沉沉,没有人陪我,我只能一个人躺在餐厅的沙发上孤独的看着电视。 电视天线能搜到泰国电视台,无线循环的播放着半光的MTV,看的正起劲的时候,刘洋进来了,他坐在我身边,一脸笑意的看着我。 我有点膈应,后门都有点微凉, “刘洋啊,怎么昨天没找个小姐啊?”我带着些调戏的意味问道。 “我,我觉着她们太脏了。”刘洋低着头,脸有些发红。 正在这时,炮王二鬼恰好开门进来,把刘洋的这句话听个正着。 “刘洋,你知道世界上最悠久的两个职业是什么吗?”刘洋的这句话激怒了二鬼。 “世界上最高尚最古老最悠久的两个职业就是海员跟小姐,有小姐的地方就有海员,有海员的地方就有小姐,两种职业相互相交,相互和谐,没有海员就没有小姐,没有小姐……” “二鬼,行了行了,”我赶忙打断二鬼,再说下去性质就变了。 刘洋小心翼翼的听着,不敢多说什么。 代理中午告诉船长可以给我们提供小船下去休息,船长首当其冲,当然少不了他的小秘,也就是我了。 二副答应晚上替我值班,所以我可以在芭提雅待一整晚。 一整晚啊!我都能做两次太极按摩了! 中午的芭提雅是懒洋洋的,路上的行人不是很多,中国人差不多能占一半左右,有男男结伴找艳遇的,有钕女结伴傍欧美猛男的,还有男女情人出来旅游的。 我跟船长在路边吃了一顿相当丰盛的海鲜,当然经历过朝鲜一战,我对螃蟹龙虾什么的已经不感兴趣,但是还是要承认,芭提雅的海鲜特别好吃,最主要的是太便宜了。15美金,两个人。 船长对芭提雅太熟悉了,一句老话就是尿遍了,船长领我到一个度假村,开了一个双人间。 “老三,我们晚上就住这里了。”似乎所有的船长都喜欢住酒店呢,我有些不解,不过,傍上一个船长的感觉就是好。 “船长,你对芭提雅这么熟啊?”我装作很崇拜的问道。 “那是,我实习的时候,跑泰国到中国定线拉大米,在芭提雅跑了整整一年啊,那个时候来芭提雅旅游的基本都是中国当官的,小姐都拿着发票拉客的。”船长脸有些微红,似乎对我的崇拜很是受用。 坐着一辆突突车,我跟船长来到芭提雅的沙滩,大海并不像电视上宣传的那么干净,不过到处都是美腿,黑的白的黄的,俩人没有带泳裤也没有老九穿着内裤游泳的魄力,只能在旁边孤独的看着。 沿着海滩,我看到了两个结伴而行的亚洲美女走来,不知道她们是哪国人,所以只能等她们走近后听俩人说话。 在外面呆的时间长了,我感觉自己整个人也变的特别的自信开朗,确认是中国人加之两人确实漂亮,我忍不住向前搭讪:“姑娘,你们是哪里人呀?” “俺们黑龙江的呀,你是哪嘎达的啊?”姑娘一口粗犷的东北话。 “我山东的,能留个微信号吗?”我感觉自己笑的非常阳光。 “哎呀妈呀,哥们,咱都出国了,你整两个洋妞搭讪呀,朝我俩整什么玩意儿啊?”妞哈哈笑着。 我去,我竟然无言以对,败下阵来。 “老三啊,在芭提雅,过了晚上10点才叫天堂,到时候妞你甩都甩不开,现在才4点,还有6个小时,晚饭好好吃点,晚上才有力气。”船长一脸慈祥的看着我,像老师在辅导功课。 不过芭提雅实在是太小了,不过走了半个小时,我又看到了那两个我搭讪失败的中国姑娘,不同于刚才的是她俩一人手里挎着一个阿拉伯国家的骚年,四个人笑的非常猥琐,如果没猜错的话,今晚,又是重口大戏啊,中东与中亚在精神文化上的相交。 我这才发现,只要精神不死,毅种循环永不止。 船长似乎很享受芭提雅萎靡的空气,尽情的舒展着身体,给我谈着他的以前,从实习生到船长,从被人辱骂到让人吹捧。 而我,则尽情的观赏着眼前的美腿美臀胸。 随着夜幕的降临,整个芭提雅开始变的火热,到处都是大大的DJ的音乐声,路边也停满了烧烤的小吃车,弄点烤面筋来这里搞一下应该也能发笔小财。 两人烤了两条鱿鱼,4块钱一条,超值啊,因为实在是太大了,感觉跟我的半边屁股差不多。 “船长,一会咱们干什么去啊?”泰国的鱿鱼没有什么咸味,但是变态辣,我的嗓子都要冒火了。 “老三,你是找鸡呢,还是找鸭呢,还是找鹅呢?”船长色色的看着我说道。 “鹅是什么玩意儿啊?”我有些疑惑的问船长。 正说着,路边出现了一个变性不是很成功的人妖,虽然画着浓妆,但是还是遮挡不住他的络腮胡子的胡子茬。 “老三,这就是鹅,不过这是只丑鹅。”船长若有其事的观察着人妖的屁股。 “我草,不行晚上弄条鹅玩儿?”我心里暗暗说道,后来一想脱完裤子比我的都大那我岂不是会很难堪。 直到船长把我领到了禁区,我才见识到了为什么这里叫亚洲性都。 因为在芭提雅,性产业是成熟合法的税收行业,所以我跟船长几乎每走10米,就会有人过来拉客:阔你起娃?阿尼哈塞要?你好? 三个主要国家的礼节招呼语都说的非常的好,我跟船长走了不到50米,感觉自己的肩膀都要被拉客的小姐拽断了。 我跟船长正在犹豫是否应战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两个美女,瀑布一般的黑发,褐色的眼睛,睫毛很长,一袭洁白的长裙,俩人似乎是来旅游,不停的四处张望着。 “老三,这是两个越南妞。”船长也发现了她们。 我很佩服船长,一眼就能看穿俩人的国籍。 “美女,你们好,能跟你们打个赌吗?如果我输了,就请你俩喝杯酒。”船长一脸微笑,搭讪的样子很绅士。 正文 第60章 芭提雅的姐妹花 “美女,你们好,能跟你们打个赌吗?如果我输了,就请你俩喝杯酒。”船长一脸微笑,搭讪的样子很绅士。 “当然可以啊。”两个妞捂着嘴笑着,显然对我们的搭讪非常享受。 “你的英语说的不错呀,我打赌你们是……”船长仰着头,摸了一下下巴,略作沉思。 “你们是中国人。”船长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其中一个姑娘。 “哈哈哈,你们错了,我们是越南人。”姑娘笑的前仰后翻。 “那没有办法了,我们只能请你两位喝酒了。”船长装作很懊恼的说。 这一刻我对船长有了新的认识,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啊。 “我叫刘易斯,这是我的朋友李小龙,我们来芭提雅度假,我们来自香港。”船长狡黠的笑着。 “我叫买红草,这是我的妹妹买绿草,我们也来度假。”(越南人的名字我只能音译成这个样子,请不要对号入座) 我冲俩妞笑了笑,握了握手,寒暄了一下,船长已经对地形很熟,过了一条街就是一家酒吧。 舞池里已经开始了暖场,不知道是男是女还是二尾子的三个家伙在上面扭来扭去的,音乐声也不是很大,但是这里被中国人占领了。 “卧槽,牛,”“哎呀我去,给你妹啊,你看那个人妖。”遍地都是熟悉的母语。 船长点了一瓶黑方,价格也不是很贵,直到现在,我还不能适应酒吧,因为我喝酒喜欢就着菜,没有大鸡大鱼的,最少得有个花生米什么的,中国酒吧里有的时候还能有个鸡爪火腿什么的,但是在这里我什么也看不到,只是四个杯子一瓶酒。 当然,船长的目的我已经能猜的出来了,要么灌倒俩人然后给她们弄酒店去,要么被俩妞灌倒,她们把我们送酒店去。 其实越南姑娘在得知我们是香港人之后,两个人的眼睛里已经透漏出来了饥渴,只要不是男女情人来芭提雅的,骨子里都肯定会想着能有一次难忘的艳遇。 我忽然想起越南的卫检官,一年多的时间了,不知道她们那里有没有中国出了名的无痛人流手术,又或者我也加入到毅种循环当中。 不知不觉,半瓶酒就下肚了,大家都似乎有些醉了。 “老三,这个大的归我,妹妹归你,能不能到手就看你的本事了。”船长低头在我耳边说道。 “你们在说什么?”买红草红红的脸瞪着我俩。 “他告诉我说,你的妹妹真漂亮,能不能陪他一起跳支舞。”船长对买红草说道。 姐姐低头跟妹妹说了些什么,妹妹偷偷抿着嘴笑着。 “对对对,你真漂亮。”我看了一眼买绿草。 他船长真能扯,我的舞技就是广播体操的跳跃运动跟扩胸运动的水平,这不是想让我丢丑么。 “我不漂亮么?”买红草盯着船长看着,眼神猥琐的让我有些受不了。 船长站起来,趴到买红草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我没有听清楚,然后俩人站起来往舞池方向走去。 “嗨!”我冲买绿草笑道。 买绿草的英语说的不好,我说的话她只能听懂一半,甚至比这还少。 语言障碍让人真难受,到手的炮眼睁睁的看着它就要溜走,我心里感到非常痛苦。 “你知道中国吗?”我只能问一些简单的单词组成的句子。 “我在北平读的大学。”买绿草笑着对我说。 我这才知道买绿草的普通话比我说的都标准,这简直就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你会跳舞?”买绿草问我? “我会一些简单的街舞,你在北平读大学可能没见过,如果你要是在北平读高中,每天的上午10点全中国的学生都一起跳的。”能用中国话交流简直是太爽了。 “哇,我们一起跳好吗?”买绿草眨着眼睛看着我。 我往外看了看,想着能不能找到船长的身影,来拯救一下悲催的我,没想到角落了俩人已经开始激口勿了,我有些伤感。 买绿草突然拉起我的手,我跟在她后面,俩人小跑着进入舞池。 买绿草开始随着音乐扭动自己的身体,我不能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呀,开始回忆第六套广播体操,第一节伸展运动,旁边的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我鄙视的回应一眼,我的强项是扩胸运动! 幸好音乐的时间不是太长,没有给我时间做跳跃运动,要不然整个酒吧都会因为我而疯狂。 我自然的牵起买绿草的手,船长跟买红草已经重新坐回刚才的位置,由原来的相对而坐变成依偎在了一起,桌子上又重新开了一瓶黑方,我也拉着买绿草坐下。 “她会说中国话呀?”船长问道。 “是呀,她原来在中国上学的。”我回应着。 “我去,咱俩刚才说的话她都能听懂呀。”船长摸着下巴说道。 对呀,刚才船长说俩人一人一个,给我小的,她都能听懂的呀,想到这里我知道今晚上的事儿,成了! 我忽然又感觉到特别悲哀,当你跟一个妞在床上疯狂一晚后,你可以跟自己的朋友炫耀:哥们昨个玩儿一越南妞,老漂亮了,凹凸有致的。但是人家妞也同样会跟自己的朋友炫耀:姐们昨个玩儿一中国爷们,身材超棒,6块腹肌,还整了两瓶黑方。 喝完第二瓶黑方,我的舌头已经有些发木,买红草跟买绿草也醉的不像样子,船长已经彻底嗨了,他跳到舞池里,把自己当成了郭富城,光着膀子疯狂的大喊大叫着,我都不想跟他站在一起,这哪里是他妈船长啊,这整个就是一流氓,丢人现眼啊。 “你知道吗,我喜欢你们中国人,有内涵。”买红草看着船长说道。 酒吧里出来,已经接近凌晨12点了,没想到外面的夜生活却刚刚开始,我跟船长一人手里已经挽着一个女伴,却还是被拉客的小姐使劲往里面拽,买红草跟买绿草哈哈笑着,似乎觉得挎着的两个男人是个大宝,她们捡了一个大便宜。 我的手很自然的开始抚摸买绿草的屁股,船长已经没有了绅士的模样,如果不是路上人多,估计俩人现场就得进行文化交流。 船长虽然醉了,但是人还没傻,绕了几个小路就到了我们订好的酒店。 “再开一间房。”船长对前台的泰国妞说道。 “对不起先生,房间已经满了。”泰国妞一脸的歉意。 “老三,你先来,给你两个小时,我再出去转一遭。”船长把房卡递给我。 “船长,你先来,你先来。”我小心翼翼的笑着,两个人好像在排队买饭一样。 “老三,这里我熟,我去找一下有没有别的住的地方,两个小时如果我没回来,早上7点在大厅等着我。”船长冲我笑了笑,一脸的鼓励。 “我领你去个好玩的地方。”船长扭头对买红草说道。 两个妞稍微嘀咕了一下,买红草拉着船长就离开了,我牵着买绿草的手,来到房间。 正文 第61章 泰国妹抽筋了 虽然房间早早的就订了,但是我跟船长并没有来过,推开房门,我有点震撼,一晚40美金,居然还有一个餐厅一个客厅,超值啊!早知道就让船长上来了,卧室给他,我在餐厅跟客厅都可以的。 阳台是很大的落地窗户,推开窗户外面就是海滩,海滩不大,但是很干净漂亮,我拉着买绿草在海滩上慢慢走着,并不急于开始战斗。 手里拉着一个漂亮姑娘,光着脚踩在细细的沙子上,我脑子却在想着娜莎,现在的时间娜莎应该刚刚起床,不知道她是否还记的我这个中国男孩,或者像更多的人所说的,你一个金针菇,不可能给人家留下印象的。 买绿草也不说话,静静的走着,她心里应该也在想着另外一个人,一个她真心爱过却没有在一起的人。 沙滩上有几个茅草搭成的窝棚,底下有几条太阳椅,两个人躺在上面,看着星星,听着浪花,都不忍说话来打破此刻的宁静,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一阵海风吹过,撩起了买绿草的长裙,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啊,我像只饿狼一样扑了过去,疯狂的口勿着她,买绿草也激烈的回应着,四下无人,我借着风力将买绿草的裙子撩到肚子上,这姐们下面居然穿的是泳裤,侧面系着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我忽然想起老九在岛国将活扣不小心拉成死扣的事迹,我小心翼翼的找到比较短的那根线,使劲一拽,买绿草的泳裤像只吸饱花密的蝴蝶,悄悄的飞离诱人的花莘。 而我,慢慢的将那朵美丽的花一点一点的采摘下来。 买绿草没有反抗,抱着我的头,有力的迎着着我,配合着浪花扑上岸的声音,有节奏的叫着。 酒精起了很好的延时作用,以前我是200米短跑的世界纪录,现在一下提升到了马拉松的级别,悲催的事儿紧接着就发生了,太阳椅太小,我俩的姿势也就不是很舒展,马拉松的时间太长,加上海风一吹,买绿草左腿居然抽筋了。 这就好比马拉松跑了2小时还10秒就冲刺的时候人家告诉你犯规了。 买绿草痛苦的叫着,我在旁边给她不停的揉着腿,我扶她站起来,告诉她赶紧用脚尖蹲下。 我怕她听不懂,赶紧给她做了示范,买绿草按照我的动作蹲了下来。 在月黑风高浪头大的泰国沙滩上,一男一女赤光着下面,拿脚尖蹲在地上,屁股翘着,如果有不知情的人看到,还以为俩人是泰国巫师,正在下什么蛊呢,估计当场就得吓尿。 我的办法很有效,买绿草的腿不到半分钟就恢复了,我赶紧提上裤子,拿着买绿草的泳裤,搀扶着她回到房间。 回想起刚才的狼狈,我跟买绿草对视着哈哈大笑起来。 餐厅的柜子上有三瓶不知道什么名字的红酒,我看了一下价格,开了一瓶中等价位的。 “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二次跟越南女孩喝酒了。”我递给买绿草一个杯子,给她倒满。 “第一个女孩跟我比谁漂亮?”买绿草仰起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第一个女孩,她不会抽筋。”我有些戏谑的看着买绿草。 买绿草作势过来打我,我顺手将她搂入怀里,战争还没有结束,一场新的马拉松又重新开始。 伟大的人类导师马克思曾经说过,一次高质量的爱,顶过一场太极按摩。 此话一点都不假,我跟买绿草折滕了接近1个小时后,俩人都得到了质的飞跃,然后…… 我醒的时候发现都9点了,我慌忙穿起衣服,买绿草还在睡着,我也没有叫醒她,飞奔着跑到大厅。 “船长,睡着了,睡着了。”我惶恐着对在大厅玩手机的船长说。 “老三啊,买绿草呢,一起吃个早饭,咱就回船。”船长搂着买红草,不紧不慢的对我说。 我回到房间,买绿草张着大嘴,正在看昨天喝的红酒的价格标签。 “我以为你跑了。”买绿草对着我笑道。 我去,至于么,80块钱一瓶的酒,老子还是喝的起的。 我有些恶心,一夜么,最少也得有点情吧,现在的女人啊,已经不分国籍了,全他妈掉到钱里了。 “一起去吃早饭把,买红草在下面等着我们呢。”我不悦的表情显示在脸上。 买绿草嘟着嘴,好像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早饭吃的是泰式米线,浓浓的咖喱加椰子味道,整个汤都是浓浓的白色,像极了昨晚的新生命,米线虽然很好吃,但我心里还是想着刚才妞说的话,心里有个大大的疙瘩。 我那个时候才知道越南人居然也用微信,虽然有了隔阂,但我还是礼节性的跟买绿草互相留了号码。 然后我借着早餐店的WIFI,搜索了一下附近的人,我的天啊!!! 满满的好几页的美女,都是近乎女神级别的,我胡乱翻了几页,早餐没吃完,就有至少20个妞加我,马上就要离开了,我也没有时间跟微信上的泰国妞交流,当然我也知道,这些人都是性工作者。 买红草抢着付了早餐的钱,这让我心里的疙瘩稍微小了一点。 “我们要走了。”船长告诉买红草。 “我们也是,下午回越南。”买红草一脸柔情的看着船长。 “你猜我们还会再见面吗?”船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笑的很邪恶。 “或许吧,如果你们来越南,可以联系我。”买红草笑着对我们说。 我没有跟买绿草过多的寒暄什么,反而看她的时候还阴着一张脸,她撅着嘴,有些想哭的感觉。 时间已经不早了,我跟着船长坐上回海神7的小船。 “老三,我看你心情不好啊?怎么昨晚不愉快?”船长笑着问我。 我把越南妞看红酒价格标签的事儿告诉了船长。 “哈哈,老三,你这小子,你这是动情了呀,你要是不动情你能这么想么。”船长盯着我。 仔细想了一下,船长说的太对了,我真是他太感性了。 “老三,这俩越南妞挺有钱的,不是蹭吃蹭喝的那种,我昨晚的房费就是买红草付的。”船长有些感慨的盯着海面。 草,是你动情了好不,还笑我。我暗骂着。 我心里觉的自己做的有些过份了,或许买绿草真的只是给我开了一个玩笑,但是却被我搞的那么的不愉快,想道歉却早已人去楼空了。 两年后我做实习大副的时候在越南又见过一次买绿草,那时候她的女儿已经半岁大了。 “嫩妈,老三,你下去一趟就没买点水果上来。”回到船上就被老九好一顿数落。 我挠着头嘿嘿笑着,不知道怎么回答。 “水头,我们卸货还要7,8天呢,你们跟大副请了假就能下去玩了,找船的话去驾驶台高频叫代理就可以。”船长对老九说道。 “嫩妈,老三,明天陪我下去看人妖表演!” 正文 第62章 三组分战芭提雅 “哎呀呀老三回来了啊,怎么样啊晚上找了几个啊?”大厨也钻了出来,“看人妖表演怎么能少了我啊。”大厨不停的挠着下面。 “不行,我还得值班呢,还得还二副一个班呢。”我无奈的说道。 “老三,没事儿,你跟着他们下去,你也都知道路了,省的大家多跑道了,我替你值班就行。”船长对我说道。 我还是有些犹豫,毕竟我是来船工作的,老是在码头上逛来逛去的,别人却在船上工作,虽然有船长替我撑腰,但是也挡不住别人的闲话啊。 “三副,这样吧,我跟老鬼商量一下,明天船上就留我跟老鬼,甲板机舱留两个实习生,剩下的人吃过早饭一起下去,但是晚上必须保证回船。”船长似乎看出了我心里的顾虑。 “嫩妈,还是船长想的周到。”老九大笑着。 中午吃饭的时候船长给大家发布了这个消息,甲板留船长跟一个卡带,机舱留老鬼跟刘洋。 “九哥,你说船长让老鬼留下,不让他下去看人妖表演,老鬼心里会不会不舒服啊。”吃过午饭后,我问老九。 “哎呀呀,老三,刘洋就是个人妖,老鬼在陆地上看跟在船上看有啥区别啊,何况陆地上人家只让看,在船上不光能看看还能弄一发。”大厨递给我一支烟,一只手还是不停的挠着胯裆。 “嫩妈,老刘,花船走了之后你就开始挠,嫩妈你不是中标了吧。”老九看着大厨。 “刘叔,你戴套了吗?”我问道。 “我看那个妞挺年轻的,没戴啊,就这次没戴。”大厨也有些慌了。 “嫩妈,以后你别蒸馒头了,嫩妈哪有不戴套的。”老九丝毫不关心大厨的身体。 “哎呀呀,没事儿,没事儿,哪能这么巧。”大厨苦笑着。 嘴里说着没事儿,但是身体似乎更痒了,大厨挠的频率又加大了很多,我拿着大厨分给我烟,不知道该不该塞到嘴里。 第二天早上一起来,大家就开始打扮一新,我特别提示大家一定得带上泳裤,搭讪用的上。 大厨做早饭的时候已经痒的不像样子了,恨不得脱了裤子拿钢丝球使劲刷一下来解痒,烙的油饼除了我跟老九,大家都吃的很香。 船长帮忙叫来小船,我们一行14个人,欢呼着朝小船码头驶去。 除了大副我还有二鬼,其他的人都是第一次来芭提雅,14个人在路上走着,实在是太扎眼了,我们便分成三组,第一组是炮兵组,由二鬼带领,负责寻找低价的中泰文化交流,第二组是购物组,由大副带领,负责购买泰国本土工艺品回国装逼,最后一组就是游玩组,我带领着,负责带领大家游览芭提雅。 大家在海滩分开,商议好中午12点在海滩会面,找地方买红草制吃午饭,然后下午是集体活动,去看人妖表演。 二鬼的炮兵组就他自己,购物组有8个人,老九大厨还有两个机工,我们五个分在一起。 “嫩妈,二鬼真不愧是炮王,快60的人了,上次花船来船,找了两个,现在早上9点都不到,又嫩妈去找妞去了。”老九有些感慨。 “哎呀呀,这个点,小妞都还没起呢,我看看合适晚上我找一个。”大厨挠着胯裆,似乎并没有受到痒的影响。 “九哥,要不咱几个先游一会?”海滩上的人很少,这个点应该都在睡觉。 “嫩妈,老刘,你下去游一会,海水消毒,嫩妈治治你的胯裆。”老九对大厨说道, 大厨信以为真,脱了外衣,穿着蓝色的腈纶内裤,啪啦就奔海里去了。 我买了几个冰激凌给大家分了分,四个人坐在沙滩上看大厨游了10多分钟。 “哎呀呀,果然有效果啊,一点都不痒了。”大厨不顾内裤还是湿的,套上衣服。 我领着四个人,俩小时不到就把芭提雅能看的地方走遍了,中途还看到了那两个东北妞,腿都合不拢了,走路都跟鸭子一样,一撇一撇的。 午饭吃的是泰国的出名的冬阴功汤,这是二鬼推荐的,味道真是太牛了,整个就是一柠檬味的肥皂水配辣椒呀,除了二鬼,所有人都是喝一口就吐了,二鬼不愧是重口味的炮王啊。 吃完午饭,洗海澡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我们围成一圈换好泳裤,也开始下海。 “嫩妈二鬼,你咋不下去游一遭。”老九问道。 “我的腰不行啊,海水这么凉,晚上回去腰得疼死呀。”二鬼抽着烟坐在沙滩上,笑眯眯的盯着海里的黑黄白腿。 “嫩妈,二鬼,你的腰是铁腰,咱公司谁不知道。”老九跟二鬼俩人嬉戏着。 大厨还是穿着他腈纶的内裤,老是往美女多的地方游,还经常拿手往妞身上拨拉水,搞的妞们哈哈大笑,跟他对战,其他的人多少有些矜持,只是找些欧美的姑娘,搂在一起拍点照片,回家炫耀。 “嫩妈老三,老刘这次应该是中标了,嫩妈搞不好挺厉害的。”老九看事情一向很准。 “九哥,咋办啊,这玩意做饭能传染不?”我有些担心的问道。 “嫩妈老三,热的还行,嫩妈凉拌的不能吃了。”老九也有些忧心忡忡。 一帮子人在海里扑腾了两个小时,已经接近下午5点了,夜生活马上开始了! 我们没有分组,大家举手表决要跟着二鬼,因为黑夜属于二鬼。 2美金一张票,二鬼领我们去的酒吧并不是特别的昂贵,还提供一份小食品,由于时间太早,人并不是特别多,舞台上也还没有开始表演。 “今天大家喝啤酒都算我的。”二鬼对大家一致认同他很兴奋,放出了豪言壮语。 点了80瓶啤酒,服务生都有点被吓到了,我们都拿着在外面买的大只的鱿鱼,拼了几张桌子,就着鱿鱼喝着啤酒,搞的跟会餐一样。 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个人,舞台上开始了演出,开场就是三个二尾子光着上身,穿的跟天使一样,浑身插满白色的羽毛,又唱又跳的,胸前的两坨虽然是假的,但也非常的诱人。 “哎呀呀,这么大啊,让摸不?”大厨的眼睛里已经发出了绿光。 几个水手掏手机拍照,被酒吧的保安给制止了,告诉演出结束后会专门安排人妖陪你们拍照。 开场一上来的半光让我们的性质一下子就提升了起来,开始就这么爆棚,后面得火成什么样啊。 正文 第63章 狂揍泰国人妖! 没成想三个二尾子跳完之后,上来了两个女的,表演的节目非常重口,先是一件一件的脱衣服,脱完之后又表演了下面吸烟,下面起啤酒,下面塞乒乓球等惨绝人寰的动作,我很恶心这种表演,因为在我们镇上每年的大会都会有歌舞团来表演这种低俗的东西,最兴奋的总是坐在前面的老头,他们最爱的是捡舞女下面吸完烟后剩下的烟头。 除了二鬼跟大厨看的津津有味之外,大家都有些受不了这些重口味的东西,重口味结束之后,连着上来6,7个都穿着衣服,也不知道是男是女还是二尾子的人,他(她)(它)们上身只穿着内衣,下面穿着长裙,手上系着长长的彩带,挥来挥去,挥着挥着就下了舞台,开始在人群里面蹭啊蹭的。 “嫩妈,这几个是女的。”老九说道。 “九哥,你这是怎么看出来的?”大厨小声问着。 “嫩妈,你没看到么,刚才那几个二尾子喉结那么大,嫩妈这几个哪里有喉结哦。”老九非常自信的说道。 “哎呀呀,那两大坨,真想摸一下。”大厨猥琐的笑着。 “摸一下1美金。”二鬼扭头说到。 “哎呀呀,二鬼,哪里都能摸吗?”大厨急不可耐。 “嗯,哪里都能摸,摸了就得给小费。”正说着,一个妞已经扭到我们桌子边上。 大家都很矜持,谁也不敢第一个去摸。 第一个妞转瞬即逝,紧接着过来第二个,大厨早已按耐不住,掏出一美金,塞进妞的内衣里,两只手也顺势插了进去,妞很配合的坐在了大厨的腿上,大厨这个时候也不痒了,大肆的揩油。 男人对女人动情的时候手总是不安分的,有的人专攻上部,有的喜欢转攻下部,大厨肯定不吃亏,乱动,大厨抽出胸里的手开始往下移动,在屁股上绕了一圈,看妞有意离开,顺势直捣黄龙,触碰到妞下面的一瞬间,大厨打了个激灵,手刷的一下拿开了。 “草草草,是个男的!”大厨感到有些晦气,一把推开假妞。 大家看着大厨的样子,都哈哈大笑起来。 “哎呀呀,老九,你不是说这几个是女的么,搞我摸了一手骚。”大厨啪啪的往桌子上甩手。 “嫩妈,把我都糊弄了啊,嫩妈泰国这人妖也嫩妈太有劲了啊!我都没看出这是二尾子来!”老九感慨自己也有走眼的时候。 被大厨推开的假妞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子,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开口就是大骂,正宗的纯爷们的声音啊,大家又哈哈嘲笑起了大厨。 酒吧的保安跑过来,由于刚才我们拍照他们就已经有些恼怒,没想到我们居然还推倒了他们的台柱子。 “你们需要赔钱!”保安的英语说的很好。 “对不起,对不起。”大厨有些害怕,丢给保安2个美金。 “100美金,否则我打爆你的头!”保安指着大厨说道。 “嫩妈,你说什么玩意儿?”老九一拍桌子站起来怒视着保安。 “九哥,好啦,好啦,咱别闹事了,看完就回去了,再给他5美金吧。”大副知道老九的脾气,怕失态控制不住,赶紧上去拉他。 “200美金!否则打爆你的头!”保安居然把手指向了老九。 “嫩妈!”老九跳了起来,啪一巴掌干到保安的脸上,可怜的泰国小保安,哪里是我大邯郸九哥的对手,用武侠小说里的话就是像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 保安疯了似爬起来,便往外跑边大喊着,酒吧的办公室里又跑出来了两个保安,看到被打的保安满脸是血,回屋拿着橡胶棒冲着我们就跑了过来,正在演出的人妖也朝我们冲了过来,我们被堵在了酒吧里。 “快往外跑,不跑来不及了!”大副大喊着第一个往外冲。 大副跑了还没3米,一个人妖冲上来拦腰抱住了大副,另一个上来就是一个大脸蛋子,大副瞬间战火也被点燃,大家一看大副都被打了,都冲了上去。 二鬼虽然已经60了,身手却依然矫健,一头扎进桌子底下来躲开混战。 被大厨推到的人妖,把大厨的头压到自己的胸下面,狠狠的击打着,可怜的大厨面对一个二尾子居然没有还手之力。 大副被两个人妖夹击着,刚才还柔柔弱弱似女子的人妖,现在都扯着破锣嗓子,嗷嗷喊着,比我都爷们100多倍,大副出拳的时候还得注意位置,生怕打到人妖的硅胶,造成更深的误会,虽然我们有14个人,老弱病残就得去掉一半,怎么能架得住好几倍于我们的人妖啊,老九被4,5个人妖围在中间里,处境也不是很好,我跟两个水手拼命推着人墙,往酒吧门口突围。 后台的人妖也开始冲了过来,我们被紧紧围在了中间,酒吧实在太小了,我们被挤得四分五裂的,我连踹了两脚都踹到了自己人身上,还被大喉结的人妖拍了两巴掌。 好在人妖的战斗力跟二副的爱事一样不是很持久,不过半分钟的时间,就有点气喘嘘嘘,老九那边已经放倒了三个,大副没有吃什么大亏,但那两个人妖却被大副打惨了,有一个鼻子都歪了,估计大副把人家假体给打掉了。 我跟两个水手也放倒了三个人妖,有个水手还趁机抓了两把人妖的胸,几个保安是战斗力很强,三鬼跟四鬼脸上已经带血了,我跟两个水手赶紧冲过去帮他们两个。 大厨的头整个还被埋在人妖的胸里,人妖还继续殴打着他的后背,我们被人墙堵着,根本不能过去救他。 “嫩妈老刘,拿膝盖顶他的蛋!”老九看大厨都要被俩胸憋的休克了,忍不住大声支招。 大厨已经被打的都快没有知觉了,听到老九的喊声,精神不免大振,虽然眼睛被挡着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凭借多年的经验能估摸到人妖胯裆的位置,大厨两只手环抱在人妖的屁股上,一条腿狠狠的蹬在地上,另一条腿蜷起来,膝盖使劲往上一顶! 正文 第64章 二鬼真的要被阉了 “啊!”我们听到人妖特别凄惨的叫声。 只见人妖捂着裆部,躺在地上表情痛苦的打滚,大厨终于男人了一次!所有人心里都是一阵兴奋,谁他妈告诉我人妖没有蛋的。 大厨已经脱离困境,我们也不能示弱啊,此时我们的士气已经大振,很快就冲出一条血路,大家狂奔着往外跑,大叫着在小船码头集合! 大厨和我跟在老九后面跑着,已经是晚上7点多了,路上人已经非常多了,大家四散着跑开,酒吧里的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追我们。 我回头看着,气急了的人妖光着膀子就往外跑,招来一群人拍照围观。 我们三个很快也跑散了,我足足跑了有15分钟,大厨原来是校长跑队的,早就没有了踪迹,老九虽说彪悍但也不傻,知道自己不跑的后果,被人吊在树上打事儿小,被人阉了做人妖就麻烦了。 我随便找了个地方停下,坐在路边的台阶上,不停的喘着粗气,哆哆嗦嗦的掏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呛得不行了,旁边还有泰国妞找我搭讪,问我是否需要特服。 我推开拉我的泰国妞,看了一下四周,还好我跑的方向对,离小船码头也就2分钟的路途,我慢慢走着,平复一下心情。 今天怎么会搞成这样了,好好的表演没看成,差点挂了,我摸着被喉结人妖拍红的左脸,还残留着它手上的香水味。 他真疼,没寻思这个二尾子这么大的劲,这个仇我想法得报啊。 到了码头的时候,大厨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没过1分钟,老九也跑了过来。 “嫩妈,老刘,你说你手贱不贱,嫩妈你摸这一把,我们差点就挂那了。”老九喘着气,骂着大厨。 “哎呀呀,还不是你说是女的,我寻思摸一把沾点光,谁知道是个二尾子啊。”大厨有些委屈。 大厨已经被打的不像人样,脸被胸憋的还有点发紫,后背的衣服也人妖撕撕开了,被扇的通红。 老九也没有沾多少光,脸上也有几道血手印,可怜他一世英名,被几个二尾子干的抬不起头来,人妖的战斗力跟他们本人一样,嫩妈变态呀! 过了十几分钟,大副二副他们也陆陆续续的到了。 大家像一摊烂泥一样坐在沙滩上,喘着粗气,大厨拿着烟,哈着腰,一支一支的散着。 “人都齐了吗,老三你点点人数,人齐了赶紧坐小船回去,一会别再追过来了。”大副还有些惊恐,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 “卧槽!完了,二鬼还在里面呢!”我数完人之后惊道。 “嫩妈,这次玩儿大了。”老九拍了拍大腿。 “没事儿,兴许二鬼跑的慢,我们再等等。”二副的眼镜都跑丢了,眯着眼睛说道。 “嫩妈,还等个毛啊,我们出来的时候,嫩妈二鬼抱着头在桌子底下趴着呢!”老九有些懊恼,没有把二鬼弄出来。 “完啦,二鬼60的人了,再给人阉了在那里做人妖,后半辈子怎么活啊,我们得回去救他啊!”四鬼说这个话的时候有些幸灾乐祸,毕竟在船上经常被二鬼欺负,今天没寻思二鬼落到泰国人妖集团手里了。 大副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8点了,船长告诉10点之前必须回船,现在回去船长还不得把我们骂死,但是现在回去救二鬼,我们估计会被打死,这可怎么办呢。 大家都抽着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哎呀呀,要不咱凑凑身上有多少钱,先给二鬼赎出来啊,他那么大岁数了,在里面再有个三长两短,让我以后怎么活啊!”大厨都快哭了,整件事情因他而起,本来以为打了一架也就结束了,没成想把二鬼丢了。 “大家数数身上有多少钱?”大副问道。 13个人凑了720美金。 “我们回酒吧!”大副招呼大家准备往回走。 “大副,万一他们不要钱怎么办?咱们可是毁了人家一晚上的演出啊!人家把钱收了再给我们打一顿把我们全扣住了怎么办?”一个水手小心翼翼的说道。 大家都不说话,也没有人敢跟着大副往前走。 “大副,要不我们偷偷过去,大家别聚在一起,都散开,在外围看看里面什么情况,只要他们没增加人手,我们就冲进去把二鬼救出来,如果他们人手增加了,我们要么回船让船长找代理,要么我们就报警吧,没有别的办法了。”我盯着大副。 大副把烟头狠狠仍在地上,说:“我们听老三的,先过去看看什么情况,实在不行就回船,骂死也比大家被再打一顿强。” 大家都整理了一下衣服,三个人一组散开,随着人流,往酒吧方向散过去。 走在路上,一个衣着暴露的泰国妞朝我抛媚眼,我随手拉她过来。 “你会说英语吗?”我问道。 “当然了呀,怎么了?”妞的英语说的还不错。 “5美金,你陪我走20分钟。”我掏出钱,塞进她鼓鼓的胸里。 泰国妞很感兴趣的看着我,我搂着她的腰,把她当成了我的掩护,酒吧外面已经停了5,6辆车,也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门口站了两个高大的黑鬼。 “怎么了,你对这间酒吧很感兴趣啊,不准备请我喝一杯吗?”旁边的妞笑着看我。 “喝你妹啊!”我用中国话低声骂道。 我伸着头往里面瞧着,试试能不能瞧见二鬼,我观察了一下四周,我们的人已经都分散开了,这个时候,跟我大战的那个大喉结的人妖突然探出头来,我草草草,我来不及闪躲,被他看个正着,我一把抓过身边的泰国妞,把头埋在她的胸前,嘴里默念:你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大喉结的人妖只是往外张望了一下,根本没有在意到我,我在它眼里就是一个醉酒的游客,正在街头揩油。 这个时候,又驶过来两辆奔驰,几个穿迷彩服的家伙护着一个泰国的光头佬下了车,门口守卫的两个人低头问好,几个人妖也低下头,不敢拿眼去看他。 卧槽,这是芭提雅黑涩会吗? “完蛋了!二鬼这次真的要被阉了。”我心里感到一阵凄凉。 正文 第65章 芭提雅的黑社会 “完蛋了!二鬼这次真的要被阉了。”我心里感到一阵凄凉。 我甚至能想到二鬼光着上身穿着羽毛在舞台上没有表情的跳着舞,被舞台下放肆的人群一美金一次的摸着。 “卧槽,这可怎么办呢?”我低头暗骂一句。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下巴还压在妞的胸上,这妞如此波涛汹涌,估计也是个二尾子,我本来想试着摸一下验明正身,但又想起大厨因为摸了一下却搞出了这么多事情我心里就有些害怕。 正在犹豫着是不是该尝试一下的时候,老九冲我挥了挥手,招呼我过去,我冲妞笑了笑,说了声再见,把她丢在一边,朝老九那边的方向跑过去。 “嫩妈老三,这次事情不妙啊!”老九脸色有些凝重。 “九哥,咱回船找船长吧,我看这些人都不是善茬啊!还是让船长找代理解决吧。”我有些畏惧的对老九说道。 老九点点头,我俩开始招呼四周散落的自己人,往沙滩方向集结。 “三副,人都齐了吧,我们分两组,一组在酒吧门口继续观察,看看他们又没有别的动作,别把二鬼转移走了,但是他们人手众多,看样还都是武装分子,留下的人可不能轻举乱动,剩下的人跟我回船,找船长商量对策。”大副看着我们,眼神里好像做了很大的决定。 大家低声开始议论,我擦,回去了还不得被船长骂死啊,我们还是留下吧,万一二鬼出来了,我们也有机会救他呢。 大家一致认同,我跟大副大厨三人回去,其他人守在酒吧门口,由老九指挥,主要是观察,伺机将二鬼救出。 “这个事情不好弄呀。”船长听完事情的经过,并没有预期中的暴躁,出奇的镇静。 “你们在哪里看的人妖表演呀?不是蒂芬妮人妖秀吗?”船长又问道。 “不是,是二鬼领我们去的一个小地方。”大副回答。 “我就说么,要是你们蒂芬妮人妖秀场上打架,就凭你们几个的战斗力,还能活着回来这么多人呀。”船长哈哈大笑着。 我擦,都什么时候了,船长咱能正经点不,船长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搞的我跟大副反而相当尴尬。 我跟大副对视了一眼,大副眼神里给我透露的着息:船长要么是真牛,要么就是一傻子。 “这样吧,我打电话给代理,看看怎么解决,大副跟大厨留下,我跟老三再下去一趟。”船长还是笑着说。 “船长,到时候花多少钱我出,我真不是故意的,谁寻思那是个二尾子啊,二鬼都那么大岁数了,可别再有个三长两短的。”大厨还是一脸的委屈。 “大厨啊,没事儿的,人之常情,人之常情。”船长挥挥手。 开快艇的泰国小伙子乐的牙都快掉了,中国人就是财神爷啊,一天下来好几趟,趟趟都是钱啊! 我们下快艇的时候,代理已经在小船码头等着了。 “船长,你说的这个事情,不太好办,芭提雅这个地方的人妖是好几个帮派控制的,我不知道你那边是什么帮派,我们得先去警局问一下。”代理是个矮矮胖胖的中年男子。 擦,这边的帮派还得在警局备案,我也真是够了。 “代理,我们先去酒吧,我那边还有很多船员在等着我呢。”船长对代理讲到。 代理开车拉着我们,我告诉他具体的地点,路上人实在太多了,代理找地方停下车,我们三个走到酒吧外围。 老九先看到了我,然后招呼其他人赶紧跑了过来。 “嫩妈,二鬼还没出来,那个做大奔的进去也没出来。”老九对我俩说道, “水头,你留下,其他的人跟二副一起回船,人多了并不好。”船长很是威严。 大家附和着,船长招呼我跟老九一起去坐代理的车,其他的人跟着二副坐快艇回船。 代理拉着我们到了芭提雅的警察局,很大也很破旧,里面空落落的,只有一个值班的警察在那里看片儿,没错!他在看片儿! 船长把我们的事情跟他讲了一下,警察小声跟代理讲着话,说着当地的语言,我们三个只能等着代理的翻译。 “船长,他说那间酒吧的地盘是你们中国人的。”代理对船长说。 原来是中国人啊,都是自己人,打了几个人妖,问题应该不大。我心里暗想。 重新回到酒吧,门口的守卫伸手挡住了我们。 “我要见你们老板。”船长瞪着眼睛,小宇宙非常强大。 船长话音未落,打我的那个大喉结人妖看到了我,嗷嗷的大叫着,像只公鸭踩到了烟头一般,紧接着我们被一群人围了起来。 我感觉自己已经吓尿了,刚才的战争已经耗光了我的体能,现在别说人妖了,就是霍金来了我估计都不是他的对手。 老九心里也有些打颤,毕竟他的体力也不是当年那般如狼似虎,何况还要面对这群疯狂的人妖。 船长的气势很大,加上整个人比较儒雅,搞的有点神神秘秘的,所与人都不知道他的来头,对方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要见你们老板。”船长指着最前面一个黄毛,一板一眼的说道。 二楼的拐角处,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好像是让我们上来,一群人给我们腾出一条小道,我和老九跟在船长后面,往上面走去。 整个二楼居然只有一件屋子,非常的空旷,整个的主色调都是金色,特别的奢华,房屋的顶上是金色的壁画,四周的墙壁是佛像的浮雕,屋子的正堂里,供奉着一尊观音,再往里走,是一圈沙发,光头佬坐在沙发里喝茶,后面站着两个黑脸的保镖,保镖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油画的内容是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 “嫩妈,这哥们到底是信啥教的啊?”老九低头对我说道。 我不敢说话,生怕对面的黑脸保镖提枪把我干了,只能小心翼翼的跟在船长后面。 船长径直走到光头佬跟前,伸出手:“对不起先生,我是海神7号的船长,我很抱歉会发生这种事情,我会赔偿你们今晚的所有损失,请不要为难我的船员。” 船长笑的很有使命感,对面的光头佬抬头看了船长一眼,嘴角往右边撇了一下,加上一脸的横肉,看的我腿肚子直哆嗦。 光头佬放下手中的茶杯,猛的站了起来。 正文 第66章 拯救二鬼 光头佬突然站了起来,握住船长的手说道:“辣么说,船长先森是大陆人啦?” 我擦,一口纯正的抬湾普通话从一个满脸横肉的黑涩会老大嘴里说出来,我当时差点笑场了。 我能看出船长也有些控制不住,强忍着笑问道:“您是抬湾人?怎么称呼?” “我姓宋,似高雄人。”光头佬笑的有点恐怖。 接下来我才知道,这光头佬是个中日混血儿,当然,这是我见过最丑的混血儿。他爹居然是当年帼珉党的一个团长,隶属于中国远征军孙立人的新编58师,他妈居然是个岛国人,解放战争结束后,他爹一直活动在金三角地区,而他小的时候被送到抬湾,30岁的时候回来拓展父业,先是在金三角跟着老一辈贩毒,后来那边政府介入后又回曼谷接着搞黄赌毒,当然在芭提雅也有业务,今天恰好过来,没想到碰到有人砸店。 光头佬的祖籍跟船长隔了一条河,用他们闪溪话讲就是老乡见老乡,锤子硬邦邦呀,两人谈的很是投机,恨不得当场就结拜为生死兄弟,尤其船长讲到他老丈人是海神公司老板的时候。 我说船长怎么这么大的气魄,原来他老丈人是公司的老板,我看了一眼老九,显然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个消息,稍微也有点震惊。 海神船务公司虽然不是很大,但是自有船舶7艘,在东南亚区域也算是有响当当的名号了,光头佬估计也有些海运业务,所以大家交流甚欢,甚至都把二鬼忘了。 “嫩妈,船长,二鬼的事儿。”老九在旁边提醒了一下。 “哦,对了,宋老板,我们船上的那个船员现在怎么样了?”船长问道。 “船长先森,我都忘记了喔,你们的副机关长(二鬼)受了一点惊吓,在休息室里呢,放心好的啦,大家以前都似一家人喔,不会对他怎么样的。”光头佬对船长说道。 “宋老板,你们今晚的损失,多少钱,我们会赔偿的,现在时间太晚了,我们得回船了,能不能把二鬼叫出来呀。”船长心里估计在想,正事儿没有办,交流的再热情也没有用啊。 “船长先森,今天晚上事情就算了啦,我最近跟大陆辣边做一些泰国的生意,走货运的时候,还得请你给打折呢。”光头佬一脸慈祥的看着船长。 “宋先生,这个你放心,我会跟公司交代一下的。”船长拍着胸口保证到。 光头佬扭头跟后面站着的黑脸保镖说了些什么,保镖点点头离开了,光头佬接着对我们说:“今天晚上你们不要走了,我领你们去做泰国洗浴,我场子里的人妖你们看上眼的随便挑啦!” 这个时候我看到二鬼低着头跟在黑脸保镖后面往这边,浑身发抖,衣服也撕碎了,脸上都是血,斑秃的头顶外围仅存的毛发也被人拽掉了一半。 二鬼此刻估计自己可能要上刑场了,头也不敢抬,两只手不停的抹着泪,还不敢哭出声来。 我跟老九赶紧跑过去,手刚一碰到二鬼,他立马跪下双手抱头大喊:“别打了,别打了。” 我去,这是得遭了多大的虐啊! “嫩妈,二鬼,是我,我是老九。”老九扶着二鬼的肩膀。 二鬼抬头看到我俩,又看到沙发上的船长,抱着老九就是嚎啕大哭啊,60岁的人了,我在旁边看的都非常伤感。 “宋老板,洗浴的事情就不必了,我们还得回船呢,有机会我一定再回来,大家一起喝两本。”船长客气的跟光头佬告别。 我跟老九架着二鬼,四个人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趁光头佬心情好的时候赶紧跑啊! 直到踏上引水梯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们安全了,摸着海神7硬冰冷的船舷,我心里一阵强烈的安全感。 “老三,招呼大厨做点东西吃,弄点啤酒,大家一起吃点,给二鬼压压惊。”船长对我说。 我这才发现,全船都在舷梯口接我们,唯独没见大厨,这小子跑哪里去了,不会是想不开跳海了吧。 我推开大厨的房门,这哥们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空调也没开。 “刘叔,我们回来了,二鬼没事儿了。”我摇了摇他。 “老三啊,我发可能发烧了,浑身没劲,浑身发冷啊,你给我看看多少度啊。”大厨伸出头来,拿着体温计给我,隔着被子都能看到他瑟瑟发抖。 我接过体温计,拿到灯底下转了一下,38度半,大厨本来胆子就小,这一天经历这么多事儿,吓的都发烧了。 “刘叔,你睡觉吧,我让卡带给你拿点药,你吃了捂捂汗就好了。”我慢慢关上大厨房间的门。 没有办法了,先找甲板的卡带去医疗室拿药给大厨,然后又招呼刘洋去餐厅做些菜。 菜做好的时候已经接近11点了,船长把大家召集到餐厅里。 “大家这次做的很好,以后碰到这种事情一定要团结,我们海神7是一个整体,有一个受欺负,其他人一定得帮忙。”船长端起酒杯。 “但是呢,以后大家下地呢,最好就是是光看看就行了,能不摸咱就别摸!”船长哈哈笑着,一口饮尽杯里的啤酒。 大家也是一阵哄笑,纷纷效仿船长把酒喝干。 “嫩妈,老刘呢,老三,咱俩把他拽起来去,这个小子不得来道个歉么。”老九说道。 “对对对,得去叫他,让他过来罚酒!你看看给我脸上打的,那个被踢了蛋的人妖全把气撒我身上了,头发都被它拽去了。”二鬼一脸的委屈。 大家又是一阵大笑,我跟老九起身去找大厨。 我猛的推开大厨的房门,老九打开大厨房间的灯,只见大厨盖着被子,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嫩妈,老刘,你搞什么呢。”老九刷一下把大厨的被子掀起来。 只见大厨躺在床上,不停的挠着下面,大声的喊痒,然后我跟老九发现大厨的身上长满了红红的疹子,通红通红的一大片。 “嫩妈,老刘,你这次真中标了。”老九的表情都变了。 “高烧,湿疹,卧槽,艾滋病?”我随口说了出来。 正文 第67章 曼谷医院称职的护士 高烧,湿疹,卧槽,艾滋病?”我随口说了出来。 我的手赶紧从大厨的被子上拿开,在裤腿上使劲擦着。 大厨听到我说艾滋病,痒都给吓回去了,光身子从床上站了下来,一脸的震惊! “老老老老三,啥玩意儿?”大厨结巴着。 “刘叔,不一定,不一定。”我一边说,一边往后退着。 “嫩妈,老刘,你说你咋就不戴套呢!”老九扭头就走,我赶紧跟在老九后面,大厨瘫坐在地上。 “嫩妈老三,真是这病啊?”老九冲到厕所里,边洗手边问我。 “九哥,我上学的时候学过,这病的早期症状就是发烧,湿疹。”我也赶紧把手伸到水龙头底下。 “嫩妈,老刘怎么搞,带着这病回去了不得嫩妈让人骂死。”老九甩着手上的水,眼里全是惋惜。 “九哥,这事还给船长说吗?”我看着老九。 “嫩妈,明天让大厨去医院检查一下,是这病就得说,不是这病咱就当啥事儿没有呗。”老九说道。 回到饭桌上,大家已经喝的热火朝天,我对船长说大厨发烧挺厉害的,来不了了,大家也就没有再去管他,桌子上大厨自己腌的咸菜,泡的豆芽,虽然我知道这已经没有病菌,但我还是恶心的一口没吃。 我跟老九有心事,喝的不多,我跟老九12点的时候就提前离开了,我俩商议着跟大厨谈一谈。 推开大厨的房门,他居然还在地上坐着,一脸的茫然,我跟老九都不敢上去扶他,怕他承受不住刺激咬我俩一口。 “老三,我还能活多久?”大厨上来就问了这么一句。 “嫩妈,老刘你想什么呢,是不是这病还不知道呢,你抽袋烟歇一歇,嫩妈晚上盖着被子睡一觉,第二天不发烧了就好了。”老九隔着半米递给大厨一支烟。 “就是就是,刘叔你心里不要乱想,明天不发烧就是没事儿了。”我隔着一米拿出火机。 我去,这不是赤果果的歧视么,让大厨心里怎么看我。 我往前跨了一步,作势要扶他起来,大厨接过老九的烟,攥住我的手脖子,站了起来。 我擦,咋还攥住我的手了呢,我心里一阵惊恐,不停的像老九使眼色。 “嫩妈,老刘,没事儿,别害怕,明天早上咱下去,找个医院查一下。”老九拍了拍老刘的肩膀。 “嫩妈老三,给我支烟。”老九看出了我的窘态。 我趁机把手从大厨手里抽出来,在衣服兜里拿了支烟给老九,自己也点上一支。 “我想好了,要真是那病,我就跳海死。”大厨瞪着眼睛看着我俩,看的我心里一阵发毛。 “刘叔,你先睡觉,先睡觉,明天不发烧就没事儿了。”我拉着老九离开大厨的房间。 早晨一大早,餐厅里一片怨声,原来大厨连饭都没做,我跟老九敲开大厨的房门,只见大厨嘴里叼着一支温度计,满脸的惊恐。 “九哥,39度了。”大厨带着哭腔对我俩说道。 “嫩妈,咱下地看看去。”老九也有些伤感。 我跑去大副房间,告诉大副大厨高烧不退,得下地去医院检查检查,大副告诉我注意安全,没有多说什么。 35度的烈日,大厨穿上了羽绒服,皮棉鞋,打扮的像只北极熊。 “老九,老三,要是真是这个病,你们可得替我保密啊,航行的时候我找个机会跳海,你们谁也别拦着我。”坐在快艇上,大厨的眼泪已经止不住了。 “嫩妈,老刘,你想什么呢,没有的事儿。”老九安慰着他。 到了小船码头,我们打了出租车,告诉司机去最大的医院。 抛开大厨的病,我先对芭提雅的曼谷医院点一个大赞!从你挂完号开始,就有一个会说中文的护士跟在你的身边,一步一步指引着你,首先领着你先去找大夫。 “你好,你的最后一次高危在一起是什么时间?”大夫听完我们的叙述后,用一口流利的的中国话问道。 “快两个星期了。”大厨哭丧着脸。 “可以检查了,请去抽血做一下检测。”大夫微笑着看着大厨。 “大夫,多久能出结果?”我问道。 “要一周的时间。”大夫回答我。 “大夫,我们船明天就要开了,能不能帮忙快一点?”我一脸恳求的看着他。 “好吧,你们需要交纳加急费用,下午就能出结果了。”这种加钱的行为搞的跟中国医院一样,让我有些不爽。 护士又领着我们去抽血,途中不停的安慰大厨:“放心好了,这种病的概率很低的,就算是得了,现在的药物很便宜的,效果也好,都能正常生活的。” 大厨像一只得了瘟疫的鸡,耷拉着头,感觉随时都能死去。 抽完血之后,护士告诉我们下午两点来拿结果,到时候进门直接找她就可以了。 “九哥,我想开了,咱去喝酒,死就死了。”大厨扬着头,芭提雅大的太阳照着一个穿羽绒服的怪物,我跟老九都不愿站在他身边,实在是太丢人了。 时间太早,我们三个只找到一个推车卖烧烤海鲜的小摊,三人点了几条鱿鱼,几块烤牛肉,要了三大杯啤酒。 大厨没有食欲,只是闷头喝酒,我跟老九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只能在旁边小声说着天气。 大厨喝了好几杯瓶啤酒,有些醉了,羽绒服也脱了下来,光着膀子,身上的湿疹已经有些溃烂了。 “九哥,我看透了,不就是个死么,早晚都得死,怕什么。”大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透露着大义凛然。 “嫩妈老刘,别说了,兴许没事儿呢,兴许嫩妈你就是感冒发烧呢。”老九看着老刘身上的湿疹,违心的说道。 “老三,你还年轻,一定记得得带套啊!”大厨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教育我。 短暂的沉默,大厨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到了约定的时间,我们三个步伐沉重的来到医院。 护士看我们的眼神很凝重,大厨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对。腿也迈不动了,蹒跚的往前挪着。 “唉,挺严重的。”护士拿着报告单,忧虑的看了我们一眼。 正文 第68章 你好,巴铁兄弟。 “唉,挺严重的。”护士拿着报告单,忧虑的看了我们一眼。 大厨瞬间泪奔,坐在地上,把头埋在腿里开始大哭。 “嫩妈,这可怎么办啊!”老九也有些不知所措。 “护士,具体怎么样,能说说吗?”我一脸悲痛的看着护士,毕竟我的小伙伴得了这种病,我心里也不是滋味。 “病情很复杂,淋病,梅毒,尖锐湿疣,生值器疱疹,除了HIV,你的朋友所有常见的性病都得了。”护士一脸纠结的看着我。 “不是那个HIV啊?”我又重新问了一遍。 “对,不是HIV,但是很复杂,几种常见的性病都得了。”护士对我说。 “嫩妈老刘,你没得那个病。”老九冲大厨喊道。 “哎呀呀,什么玩意儿?没得,那我是啥病?”大厨猛地在地上爬了起来,夺过护士手里的检验单。 检验单居然也是中英泰三语的,看来中国对泰国的影响力确实不小,老九凑过头去看来一眼。 “嫩妈,老刘,你在花船上找了个什么妞啊,嫩妈这是妞吗?嫩妈你找了一条蜈蚣啊!嫩妈她就是一个病毒标本啊。”老九居然还知道标本。 “哎呀呀,不是那个病就好,不是那个就好,其他的都好治,好治。”大厨一脸死而复生的喜悦。 “你现在的病情很复杂的,你的淋病跟梅毒比艾滋病要可怕,很容易传染给别人的,现在你的梅毒处于一期,还能治愈,但是不能再拖了,再拖就治不好了。”护士一脸的焦急。 我跟老九心里都咯噔一下,对呀,虽然得的不是那个病,但是这几个病也不轻啊,而且更容易传染,他做厨师的,岂不就是个巨大的传染源? “嫩妈老刘,有句话我得说一下,嫩妈你在船上干厨子,现在得了这个病,咱得为大家考虑一下。”老九先把事情提了出来。 大厨闷着不说话,他心里明白老九的意思,但是又不好意思说出来。 “九哥,刘叔,咱们先别说了,先看病吧,问问大夫怎么弄。”我对两个人说道。 俩人也只能点头同意。 大夫告诉我们首先要清洗,然后对皮肤上的湿疹涂抹外用药膏,最后再进行病毒阻断等等等。 让我感到非常意外的是,洗澡是由护士来完成的,大厨被脱的光坐在浴盆里,护士负责清洗,身体的什么部位都不放过,全部清洗一遍,然后又帮忙涂抹上药膏。 “嫩妈,泰国这医院,这态度,嫩妈我都想得个湿疣啥的了。”老九在一旁瞪眼羡慕着。 “嫩妈老三,这个事儿咱不能瞒了,真万一有点啥事儿全船都嫩妈湿疣了咋整,你听我的,你现在回船把事儿给船长说一下,老刘嫩妈抹不开面子,我在这边劝劝他。”老九趁着大厨上药的功夫,偷偷对我说道。 我觉得老九说的话很有道理,没有跟大厨告别,真奔小船码头。 船长听我讲完大厨的病情,脸色有些难看,我赶紧递上一支烟。 “老三啊,1个多星期了啊,咱这个饭还吃的那么香,你说万一谁有个口腔溃疡,岂不是直接就染上了?人家找谁说理去?”船长抽了口烟对我说。 “船长,那怎么办啊?”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货还得再卸一周,我不能拿全船人的健康开玩笑,只能在泰国换人了。”船长看着我,一脸的严肃。 老九跟大厨回船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船长打电话给我,让我把大厨叫他房间去。 “老刘,你的事儿我已经都知道了。”船长递给大厨一支烟。 “船长,我明白,我明白。”看来老九已经跟大厨谈的差不多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没有必要再提了,新大厨3天左右就到了,我跟公司讲了你是发高烧,必须得下船,咱们船上别人也都知道你是因为发烧下的船,你的事儿我会给你保密的,这几天饭就让机舱卡带做吧,对大家都好,你说是不是呀。”船长笑呵呵的,从头到尾都为大厨考虑着。 “哎呀呀,船长,我明白,我明白。”大厨抽着烟,面对这么客气的船长,一脸的惶恐不安。 老刘走那天,芭提雅下起了大雨,我跟老九将大厨送到舷梯上,看大厨艰难的提着行李顶着雨,我在船舷边上不停的向他挥手,以后应该不会再见到他了,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不免有些难过,鼻子也微微有点发酸。 新来的大厨跟我是老乡,都是汕动人,汕动人特有的脾气就是倔,人送外号“汕动驴”。 老刘走后的第三天,雨还没有停,而我们又要起锚离港,驶向下一个目的地。 一路往南,顺风顺水,船刚驶出泰国湾的时候,船长告诉老鬼让机舱做了很多的铁质的武器,有用花铁板做的片刀,用钢管加钢板做成的红缨枪,还有数不清的的燃烧瓶。 快到新加坡了的时候,船长组织了一次防海盗演练,海神7除了船长二副跟新来的大厨之外,其他人都在马六甲亲眼见过偷缆绳的海盗,那次事件直接导致了二副的牺牲,所以大家心里都没有松懈,演练进行的非常顺利。 “大家演练的不错,看来陆船长确实下了大工夫了,但是演练的再好,也不等同于实战,假如我们真的碰到了海盗,我们要尽最大的努力阻止他们登船,机舱做的工具大家人人有份,在马六甲航行,必须持武器值海盗班,如果有异常,你们随意下手,我是支持的。”船长顿了一下点了一支烟接着说:“假如海盗有重武器,并且登船了,我们立马投降,我再说一遍,只要海盗登船了,我们立马投降,大家抱头蹲在驾驶台,不要跑,我会跟海盗交涉,他们只图财不害命的,大家只要保证在他们登船后不要激怒他们就可以了。” 底下议论纷纷,船长说的真好,太他理性了。 幸运之神还是比较眷顾我们的,从新加坡开始一直到出了马六甲海峡,然后海神7又从孟加拉湾南部进入拉克代夫海之后在紧贴着印度西海岸的阿拉伯海里航行,总共用了25天到达目的地,这一路风平浪静,没有海盗,甚至连大点的风都没有碰到。 不知道公司有没有批准我在巴基斯坦的休假,船长一直没收到让我休假的电报,我也只能等靠港后从代理那里得到消息了。 没有抛锚,海神7直接靠上巴铁兄弟最大的港口卡拉齐。“你好,巴铁!”我看到码头上忙碌而且带着善意的巴基斯坦人,忍不住大发感慨。 正文 第69章 卡拉奇的雇佣兵 码头靠好之后,我从驾驶台狂奔下来,想着第一时间能见到代理,然后询问一下是否安排我休假。 大胡子的代理登上舷梯,给所有人一个大大的拥抱,在舷梯口装安全网的老九很反感这种礼仪,但也不好拒绝,代理抱我的时候大胡子在我脸上扫来扫去,一股子咖喱味。 “代理,我是三副,我想问一下公司是否安排了我在卡拉奇的休假?”我满脸期待着看着代理。 “三副,我没有接到在卡拉奇更换人员的通知,但是有两个保安人员会在卡拉奇登上你们的船。“代理用流利的中国话对我说。 “嫩妈,上啥保安人员啊?”老九凑了过来。 “两个巴基斯坦的雇佣兵,你们下个航次要去东欧,需要穿过亚丁湾。”代理一边说着,一边往驾驶台方向走去。 “!我们要走索马里?”我嘴张的大大的,下巴都快合不上了。 “嫩妈老三,你怕什么,上雇佣兵了怕什么。”老九一脸鄙视的看着我。 我现在已经不关心为什么没有安排我休假了,我现在关心的是横穿亚丁湾的话会不会碰到海盗,会不会挂到那里。 正寻思是不是该写封遗书啥的呢,码头卸货的工头上来抱住我,也是一口流利的中国话:“中国是朋友!印度是妈了个比!” 我当时就乐了,这都谁教的啊,都说巴基斯坦对中国人的态度特别好,还没下地就体会到了,下地还不得被妞抱着亲啊,想到这里我暂时把索马里忘了,今天怎么得下去玩一玩,看看能不能碰到巴基斯坦妞交流交流,也算是替我高中同学还上一笔血债。 “代理,我想去卡拉奇玩一下,有没有PASS卡?”我跑到船长房间问代理。 “三副,卡拉奇号称死亡之城,这里非常混乱,我不建议你们单独下地。”代理看着我说。 “嫩妈,你个大胡子,你这不是恐吓我么,你这里能有巴西跟非洲乱么。”我心里暗骂道。 “不过,你们可以坐我的车去,如果你们有驾照可以开我的车,中国的驾照,在我们国家是通用的,如果碰到枪击爆炸,逃跑的会比较快一点。”代理说的很随意,好像这里经常枪击爆炸一样。 “老三,一会陪我坐代理的车下去,买点东西。”船长接话说道。 “对了,叫上水头。”船长特地交代我一句。 老九现在成了宝贝了,越是混乱的地区,越需要老九,他能在所与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杀出一条血路。 “船长,我只能拉你们到我的代理公司,你们需要自己驾驶车辆,你们的安保员现在在代理公司,他们可以开车并且陪同你们逛一下卡拉奇。”代理看着船长说道。 我去,一会能见到雇佣兵了呀,我以前看小说里那些雇佣兵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啊,要么以一敌百,一把尖刀可以摧毁一个集团军, 要么潜伏30多天杀死金三角大毒枭,更有甚者在XX魔鬼岛训练之后成为宇宙第一杀手,杀死当年欺负自己校花同桌的恶霸,然后稀里糊涂又穿越到了梵蒂冈,成为教皇,总之都是些绝世的,超脱宇宙级别的高手。 我很兴奋,赶紧去招呼老九告诉他准备下地,然后我又去房间打扮一新。 卡拉奇好像是热带沙漠气候,又干又热,我穿着黑背心加短裤,还有一双在非洲买的假耐克运动鞋,准备去坐代理的车。 “嫩妈老三你疯了吗?”老九冲我喊道。 “咋了九哥?”我一脸迷茫。 “嫩妈,这里的蚊子比鸟都大。你穿个大裤衩子,不到2分钟血就被吸干了。”老九指着我的腿说道。 我这才发现,大家都是穿着厚厚的工作服,船长也不例外。 “哦,原来他们这边天天穿着长袍,大黑纱蒙着面啥的原来是为了防蚊子呀。”我恍然大悟。 回到房间穿上工作服,仓皇的跑到代理的车上。 代理开一辆破旧的不知名的越野,空调的制冷接近于摆设,他告诉我们在这里最受欢迎的是长城的皮卡车,港口距离卡拉奇的市区大概40公里,路上车辆并不多,我们开了半个小时就到了代理公司。 卡拉奇的市区不是特别的现代化,可能这边是老城区,没有高楼大厦,遍地都是沙子,马路上的公共汽车非常漂亮,车头画着五颜六色的彩画,猛的看上去像只老虎头一样,车顶上也都坐满了人,大都穿着白白的长袍,看到我们是中国人,都热情的朝我们挥手。 下了代理的车,我身上的汗已经快把工作服浸透了,又被老九坑了,到现在我连只蚊子腿都没见到。 代理领着我们来到他的办公室,这里还算是比较现代化,然后我手机居然还收到了短信,我去,还有中国移动信号,我又想起我可怜的高中同学,他的男朋友到底是哪个部分的,还用着固定电话分机。 紧接着,我见到了传说中的雇佣兵。 “嫩妈,就这俩玩意儿?”老九有些疑惑。 眼前的两个人十分瘦弱,单挑的话估计连刘洋都打不过,一点都没有单刀干掉金三角大毒枭的能力,甚至连欺负同桌的恶霸都不可能战胜。 “这是你们将要保护的海神7号的船长,这位是三副,这是水手长。”代理向两人介绍着我们。 两个雇佣兵也自我介绍,一个叫阿拉扎克,一个叫瓦扎哈特。 阿拉扎克皮肤黑黑的,大概有1米65的个子,眼神里一点看不出像一个战士,给人感觉像印度的皮条客,他说一口流利的英文,也会一点简单的中文,他告诉我他曾经参加过伊拉克战争,被伊拉克当地的一个武装集团雇佣负责袭击美军的后勤补给车。 “嫩妈就这样的还去过伊拉克?还能活着回来?”老九第一个质疑 瓦扎哈特不爱说话,只是跟我们三人握了一下手,倒还显得有些神秘。 我们三人帮忙把俩人的武器装备抬到车的后备箱里,俩人听说我们三个要去卡拉奇的超市买东西,把装备箱打开,一人拿了一把AK挂在脖子上。 正文 第70章 卡拉奇的枪店 “九哥,霸气啊,咱三个在卡拉奇的大街上打滚估计都不害怕了。”我看着武装好了的两个人,笑着对老九说道。 “嫩妈,这俩小子估计还没有枪沉,怎么保护咱们。”老九笑骂着。 瓦扎哈特开车,阿拉扎克坐在副驾驶上,船长老九跟我三人在后座挤着,老九把瓦扎哈特的AK要了过来,三个人交流把玩着。 “嫩妈,这玩意真带劲啊。”老九摸着AK,满脸的喜爱之情。 太他妈刺激了,这可是我第一次摸枪啊,这次回国又可以给同学显摆了,我心里一阵大爽,让船长给我拍了好多照片。 往市区走的时候,来往的车辆有很多单排或双排的卡车,车箱里坐的全是一排排的武装分子,途经我们旁边的时候会狂按喇叭,然后拿枪指着司机,不过看到后座上是中国人之后,大都会收起枪,然后朝你挥手,一脸的善意,在这一刻我对生在中国感到极大的荣誉感跟民族自豪感。 开车不到10分钟,我们到了一个小型的超市,里面的东西大多都是中国产的。 两个雇佣兵跟在我们三个后面,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其实假如没有亲身经历,你不敢想象在一个国家的一个重要港口城市,可以拿着枪在路上随意行走,而超市里来来往往的人似乎已经司空见惯,毫不在意。 超市不是很大,买了些日用品,一些国产的饮料,被好几个巴基斯坦人拦住合影,拍照的时候两个保镖总是打开枪的保险,随时准备将旁边合影的人击毙。 “嘿,你是不是很喜欢枪?”阿拉扎克看到老九一直盯着他的枪。 “你妈,是的,我非常喜欢枪,在我们国家不允许有枪支的。”老九说英语的时候终于加上了yourmother。 阿拉扎克显然很不理解老九为什么要顺带着问候一下他妈,但是他告诉老九在卡拉奇,到处都是枪店,而且非常便宜。 “船长,要不咱去枪店逛逛?”我一听这里有卖枪支的,心里也有点躁动,赶紧小声问了一下船长。 船长也是个军迷,他告诉阿拉扎克找个安全点的枪店看一下,船长特地把安全说了三遍。 阿拉扎克点点头,一行人驱车走了20多分钟,来到卡拉奇郊区的一家枪店。 隔着外面的玻璃,能清楚的看到里面陈列着数十把枪支,推门进去,我差点就尿了。 最先看到的是中国的56式冲锋枪,紧跟着是AK47,还有玩CS没钱的时候才买的MP5,手枪更是跟手机一样摆在玻璃柜台里,多的我都叫不上名字来。 枪的展台后面,还有一个老者,在台钻上工作着,好像在修理一把损坏的枪。 店主得知我们是中国人,十分的热情,让我们可以随便拿枪摆弄,我们三个都是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这么多的枪,除了好奇,更多的还是震惊。 老九拿了一支双管猎枪,作势瞄准,我赶紧拿手机给他拍下照片。 放下双管猎枪,老九又拿起一支小巧的左轮手枪。 “多少钱?”老九问店主。 “中国人是我们的朋友,这支枪2000卢比。”店主回答。 “2000有点太贵了。”老九自言自语的说。 “我擦,九哥。2000卢比啊,才他妈100块啊!”我大声叫到。 “我去,这么便宜?”船长把头探了过来,拿起了那只左轮。 “嫩妈,船长,咱一人买一支得了,还得去走亚丁湾呢,嫩妈碰到海盗或许还能用的上。”老九见船长很有兴趣,对船长说道。 “是呀船长,买一支吧,用不上咱就丢海里呀。”我也劝船长,我也渴望能有把枪。 “算了吧,便宜是便宜,咱不能冒这个险呀。”船长很理智。 我跟老九恋恋不舍的看着。 “嫩妈,老三,有时间咱俩下来买一把。”老九偷偷对我说。 “等回了船,跟船上说谁也不能下地了,这个地方太危险了。”船长似乎看出了老九心里想的什么。 我们一行人从抢店出来,找了一个烧烤店吃了纯正的烤羊肉,还有类似与边疆馕一类的食物。 “嫩妈,有点啤酒喝就好了。”老九说道。 “我们是穆斯林国家,这里是坚决禁酒的。”阿拉扎克对我们说。 “这是我们的信仰。”阿拉扎克看着我,眼神里透着一股神圣,让我这种没有信仰的人顿时大干惭愧啊。 五人吃了半只羊才花了100多块钱,真是太便宜了,可惜船长不让下地了,要不然非得拉着船上几个人下来再吃一回。 几个人又逛了一下卡拉奇,我们三个被两个雇佣兵保护着,感觉非常的霸气,狐假虎威的走在路上。 回到船上的时候已经下午5点多了,代理打电话告诉阿拉扎克让他把车先停在船舷边上,然后等第二天早上来取。 晚饭已经做好了,大家帮忙把两箱子武器装备抬上船,都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这俩人上来干啥来了,不过大家都是第一次见真枪实弹,都特别的兴奋,摸来摸去,合影留念。 船长把两个雇佣兵介绍给大家,其他的人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我们下一趟要在索马里那里走一圈。 大家心情由兴奋转为沉重,大副招呼大厨加两个菜,算是给佣兵哥哥接接风。 “喝中国威士忌的还是啤酒的?”大副问了一下阿拉扎克。 “大副,人家是穆斯林,人家的信仰不能喝酒。”我赶紧告诉大副,然后有些惊恐的看着阿拉扎克,这可算是侮辱他了啊,别拿着AK把大副嘟嘟了。 “谢谢,我觉的还是喝中国的威士忌吧,我以前喝过,非常的棒!”阿拉扎克一脸的渴望。 “我擦,信仰让狗吃了啊,还不止吃了一次。”我暗骂道。 没想到阿拉扎克的酒量还挺大,喝了接近一斤白酒,瓦扎哈特喝了一杯白酒就干到桌子底下去了,老九也喝了半斤多白酒,两人用中国话聊着,老九教他说嫩妈,俩人大笑着站起来跳舞。 “我去,老九怎么了,平时一斤都没事的,今天喝了半斤怎么就乱性了。”我有些疑惑。 吃到晚上7点,大家也都散了,老九告诉阿拉扎克自己房间有更好喝的威士忌,俩人搀扶着又去接着喝酒了。 我一人无聊,只能去舷梯口,跟值班的水手闲聊。 正跟水手吹着我们在卡拉奇吃的烤全羊多么美味的时候,我看到一个黑影从舷梯上蹿了出去,跳到岸上,直奔代理的汽车,然后熟练的打火启动,开了出去。 “我去,那不是老九么,他去哪儿了?”我暗道。 正文 第71章 偷买了猎枪跟左轮 “那不是老九么,他去干什么了?”我心里暗道。 “三副,你看的什么呀?”值班的水手朝我看的方向看去。 “没看什么,好像一只狗跑过去了。”我递给水手一支烟。 我来到老九房间,敲了敲门,没人回应,推开们,关着灯,借着甲板的灯光,我看到阿拉扎克躺在老九床上,睡的像条死狗。 老九去干什么了?难道这里有相好的?难道穆斯林也有小姐?擦,这么好的事儿老九居然不叫着我。 我轻轻关上老九的房间门,坐在舷梯口,看码头工人们繁忙的工作着。 这个时候我心里想着,等我厌倦了漂泊,我也要像这些码头工人一样,找一间工厂,过着朝九晚五的日子。 点了一支烟,正在憧憬着几年以后的陆地生活,听到一阵汽车的声音,紧着听到老九压着嗓子叫我:“嫩妈老三,快点下来帮我拿东西。” 我往船舷外一看,老九提着两个大大的黑包,里面好像还有一个长条的木头箱子,老九四处张望着,好像很怕被人看到,我赶紧跑下去帮他抬上来。 “九哥,你弄的什么东西啊?”我见他神神秘秘的 “嫩妈老三去你房间,洋鬼子在我屋睡觉呢,走外面。”老九低声对我说。 我们避开内部的楼梯,从外围甲板绕过救助艇回到我的房间。 老九拉上窗帘,将房间门反锁上,然后把其中一个黑色的袋子打开,撬开木头箱子。 “我草!九哥,你把猎枪弄回来了?”我惊呼道。 “嫩妈老三,你小点声,这个是给你的。”老九递给我一个盒子。 “草草草,是那把左轮!”我欣喜的拿过来,像对老婆一样小心的抚摸着。 原来老九跟阿拉扎特弄的跟两口子一样就是为了拿他的车钥匙,老九的胆子真够大的,居然敢独自开车去枪店买枪。 “九哥,多少钱,我给你。”我对老九说。 “嫩妈,老三,给什么给,一次足疗钱。”老九顾不上搭理我,不停的抚摸着自己的猎枪。 “九哥,你说这里的枪怎么比咱们的老年机还便宜啊。”我也抚摸着我的左轮,一脸的幸福。 “可惜没有子弹,要是有子弹,我一定拿出去好好打两枪。”我对老九说道。 “嫩妈,子弹在那里面。”老九指着另外一个袋子。 我赶紧打开,里面好几个盒子,足足有50发左轮的子弹,猎枪子弹也有好几十发。 “九哥,子弹多少钱?”我好奇的问道。 “嫩妈,你肯定不敢想,才5毛钱一发。”老九说完价格,自己都有点不可思议。 “5毛钱?他比益达口香糖都便宜啊!”我忍不住感慨万千。 老九把我的空调出风口拆开,拿保鲜膜把枪缠了好几层,连同子弹一起塞了进去。 “老三,这玩意别轻易拿出来。”老九看着我。 “九哥,关键我可能下个航次可能就下船了啊,枪也带不回家,有啥意思啊。”我忽然想起这个问题。 “嫩妈老三,这个事情我们得再想想,拿不回去就丢海里。”老九想了一下对我说。 老九走后,我躺在床上没有一点睡意,从床上爬下来,打开空调出风口,把我的左轮拿出来摸一摸,然后再放回去,再拿出来,再放回去,然后我迷迷糊糊的抱着我的左轮睡着了。 “老三,你在哪里搞的枪?”船长忽然推开我的门 “船长,我,我,我……”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老三,我马上把这件事告诉公司,你等着在回国被抓起吧,你买卖象牙的事儿别以为我不知道。”船长朝我怒吼道。 “船长,别这样啊,船长!”我哀求着。 “快把枪给我。”船长伸手过来夺我的左轮,我们两个使劲拉扯着。 “啪”一声,枪响了!船长瞬间倒在血泊里。 这个时候,阿拉扎克冲了上来,乱枪将我打死。 我猛的醒了过来,他第二次被人用枪在梦里打死了。 我手里还握着那支左轮,看了一下已经凌晨4点了,我把枪缠好保鲜膜,重新放到出风口里,忽然觉得肚子有些饿了。 去餐厅的时候,发现老九正躺在餐厅的沙发上看阿拉伯电视剧,新来的大厨已经起来开始做早饭了。 “九哥,你没睡啊?”我递给老九一支烟。 “嫩妈,睡不着啊,老想着去你房间试试枪。”老九冲我笑了一下。 “你俩说的什么啊,试啥枪啊?玻璃那?”大厨乐了,似乎全中国的人都管那个东西叫枪。 老九也乐了,仨人抽着烟,哈哈笑着。 原来阿拉扎特还在老九房间睡着,老九没有地方睡觉,只能在餐厅里,被蚊子咬成了狗。 老九提来一箱啤酒,就着大厨烙的油饼,三个人又喝了几杯。 吃完早餐后,船长召集所有人员开会。 “我们下个航次去克罗地亚,需要经过亚丁湾,亚丁湾呢,是索马里海盗的地盘,大家应该都知道这个事情了吧。”船长先把这个消息透露了一下,然后点了一支烟。 底下出奇的沉默,大家一片寂静,看来都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而且私底下都讨论了。 “公司特地给我们海神7配备了两名保安人员,这两位都参加过伊拉克战争,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我们船有一半的概率碰不到海盗,假如真的碰到海盗,这两位绝对有实力击败他们,所以我们是有很大的希望的。”船长吐了口烟,看来一眼阿拉扎特。 阿拉扎克的酒还没有醒好,被老九强行拖到会议室,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耷拉着头,一点精神都没有,大家的眼神都停留在他身上,看到他跟只死鸡一样,希望瞬间全部破灭了。 “我们从巴基斯坦到亚丁湾,只有7,8天的航程,从今天开始,开始进行防海盗演练,由阿拉扎特负责训练大家,等船开航后,我们在海上进行实弹射击训练,我已经给公司说好了,一人10发子弹。”船长环视了一圈后说道。 “,能开枪啊,牛啊,一定给我拍张照片。”大家听到船长说可以进行射击训练,议论纷纷,暂时把索马里海盗抛到了脑后。 正文 第72章 卑鄙的船长 “大家安静一下,让阿拉扎特先生给我们说一下,我们下一步的训练计划。”船长摆了摆手,压下底下一群人的议论声。 船长把刚才的话用英语对阿拉扎特说了一遍,满怀期待的看着他。 阿拉扎特抬起头,一脸幽怨的看着我们。 我正在纳闷这哥们英语不是挺好的么,难道听不懂船长说的话吗? 阿拉扎特突然捂着嘴,狂奔出去,趴到舷墙边上,朝海里吐了起来。 会议室里的船长尴尬的要死,其他人的心里也是满满的不安,就这战斗力,我们后半生的日子估计要在索马里海盗的老巢里渡过了。 我忽然非常羡慕老刘,看来人世间的因果都是有关联的,如果他不是因为找了一个全身是病毒的鸡,如果不是因为他就那一次没戴避孕套,他现在应该跟我们一样提心吊胆,等待着穿越死亡之湾。 “大家不要想太多了,我们把自己该做的都做好,海盗肯定不会对咱们有太大的威胁的,哪怕退到一万步讲,海盗把我们劫持了,我们都不用害怕,索马里海盗很有人道主义情怀的,只要钱,不杀人,公司肯定会第一时间把赎金交上的。”船长笑着对我们说道。 对呀,船长可是董事长的女婿,万一船真被海盗劫持了,船长的老丈人还不第一时间把赎金交上,还有船长真的太霸气了,面对马上就可能碰到的海盗,居然丝毫没有一点恐惧感,让我的心里又充满了安全感。 船长是开航的前一天回家的。 那天我正在舷梯口看码头工人卸最后一舱的货,代理领来了一个接近60岁的老头,然后告诉我这是新的船长。 那一瞬间我知道这次他真完蛋了。 阿呆船长走的时候全船没有一个人送他,我在舷梯口值班不得已帮他提了一下行李,他尴尬的对我笑着:“老三,没办法,我老婆急了,非得逼我回去,我也是身不由己啊,你们保重吧。” 夫妻大难当头都他各自飞,别说我们这些基本上没啥关系的船员了,我只能说以前的交情一笔勾销了。 “嫩妈,这个船长嫩妈太不仗义了,这个时候下船。”老九也有些怒了。 “九哥,我觉得咱这次悬了。”我忧虑的对老九说。 新船长叫王成,57了,干了一辈子渔船船长,上一年赶上海事局出了个新规则,从渔船的丁类证书一跃成为甲类一等货船船长,正八经的飞上枝头变凤凰,海神7是他跑的第一条货船,以前跑的最大的船是1600吨的渔船,这次居然搞了个7万吨的大家伙,业务水平不知道怎么样,反正英语26个字母只认识一半,其实说白了他就是被公司拉上来的替死鬼。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全船都知道新来的船长原来是干渔船的,也知道我们基本已经被公司放弃了,整个海神7笼罩在了恐怖之中。 “船长,锚以离底,锚以离底。”终于离泊了,大副在船头用对讲机高喊着。 “船长,尾缆已收好,尾缆已收好。”船尾的二副也做好了自己份内的工作。 王成虽然是第一次驾驶这个庞然大物,但是也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 “右舵5,前进一。”船长喊着舵令跟车钟令。 我慌忙在航海日志上记着。 “前进二,前进三,前进四。”王成的声音很沉稳。 我将车钟逐档挂进,在航海日志上快速记着。 “右满舵。”王成朝水手喊道。 “右满舵。”水手回着舵令。 忽然,在船的右舷出来一条抛锚的渔船,由于我们的干舷太高,根本没有注意到它,船缓缓转过来的时候才发现,但是在船长的位置看来,这条渔船冲着我们就窜了过来。 “我草,后退四!”王成大喊着车令。 我去,没有这么叫车钟的啊,机舱里不得疯了啊,但是船长的命令大于天啊,我把车钟从前进四直接拉回到了后退四。 柴油机先是停止运转,然后慢慢慢慢的倒转,老鬼估计这辈子都没见过后退四的车钟令,整个柴油机的共振让生活区像是一根发抖的弹簧,我都有些想吐的冲动。 “停车,前进一。”船长这才发现渔船是静止不动的,只是虚惊一场。 “铃铃铃”驾驶台直通机舱的电话急促的响了起来。 “三副,船长是傻子吗,他是不是当这还是渔船啊?有这么叫车钟的吗,,他想把主机玩儿炸了吗?”老鬼一听是我的声音,愤怒的骂着。 “老鬼,前面有船,有船。”我小声解释着。 这段日子大家太压抑了,搞的火气都这么大,估计海盗还没碰上就都自相残杀了。 “三副,老鬼打电话干什么?”挂掉电话,王成问我。 “没事儿船长,没事儿。”我看着船长,他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刚才差点把机舱的人玩儿死。 “那条该死的渔船吓死我了,破舢板子。”船长冲着那条抛锚的渔船骂道。 哎,您可是刚从那舢板子上下来啊,怎么可以这么侮辱自己的母船。我心里暗道。 “船长,我们什么时候进行防海盗演练?”大副来到了驾驶台。 “防啥海盗啊,没事儿的,我在索马里捕鱼捕了10好几年,也没碰到过海盗。”王成满脸的不在乎。 “这样把大副,你看着组织大家弄吧,我也没弄过这些。”船长打了个哈欠,点了一支烟。 我跟大副面面相觑,这他是船长吗?这是个疯子啊! “船长,那我明天早上开始组织演练吧。”大副叹了口气,心里想着,你不要命,我们还要呢。 “行,你看着办吧,我下去睡会,大副驾驶台交给你了。”船长打着哈欠往外走去。 我看了一下表,快6点了。 “老大,我下去睡会,一会过来继承。”我转身离开驾驶台。 出了港池,风浪变的大了起来,整个船晃得特别厉害,好久没有过这么大的风浪,我还有些不太适应,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爬了起来又回到驾驶台。 船长也在,他责任心还挺强的,居然还知道风浪天驾驶台看看。 船晃得越来越厉害,驾驶台的很多东西都被晃到了地下。 “老三,把驾驶台两边的门关上,东西别晃出去了。”大副对我说。 “别关!”船长大声对我说着。 我尴尬的站在中间,不知道该听谁的。 “东西都快晃出去了,也不知道开着门做什么。”大副的话里也充满了火气。 “听风。”船长点了支烟,慢慢的说道。 正文 第73章 实弹演练 “听风。”船长点了支烟,慢慢的说道。 “噗,咳咳咳。”大副听到船长的话把刚喝的水全喷了出来,不停的咳着。 “什么风速计,风向仪,我从来不信这些东西,我干了一辈子船了,我只信自己的眼睛跟耳朵,没本事的人才只信机器,停电了怎么办?”王成抽着烟看了一眼大副。 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外面的风开始夹杂着海浪打进了驾驶台。 大副竟然也无言以对,点了一支烟沉默着。 “老大,你下去休息吧,已经8点了。”我看眼前的局势太僵了,赶紧给大副找个台阶下。 大副走到航海日志跟前,把名字签上,没有搭理任何人,摔门而去。 “哼,这个大副,年纪不大脾气不小。”船长冷哼了一声自言自语的说道。 “老三啊,你们现在的船副们升级升的太快了,5,6年就干上船长了,业务水平太差了,现在我把电关了,你知道船怎么开吗?你知道吹的什么风吗?”船长鄙视的看了我一眼。 我擦,船长是不是属疯狗的啊,怎么见谁咬谁呀,浑身都是刺,保护自己的欲望太强烈了啊,这个老头可真是不简单呀。我心里暗道。 “九哥,你都不知道,船长这个老头子真牛啊,昨天晚上把大副说的一愣一愣的,他还会听风呢,驾驶台的门也不关。”第二天一大早,我拉着老九把昨晚上的事儿添油加醋的告诉他。 “嫩妈,纯属放屁!”老九骂道。 “听嫩妈什么风,你听他胡扯,老三你记住了,小船怕风,大船怕涌,他跑小船跑惯了,觉得风一大点船就有可能翻,嫩妈咱船7,8万吨,只要主机没嫩妈事儿,什么风都不怕,风过了就是涌,涌才可怕,越大的船越嫩妈怕涌,一不注意,船就断了。”老九一脸认真的对我说。 “哦。”我似懂非懂的应着。 船长倒是很配合,在驾驶台值班,其他的所有人去后甲板,在阿拉扎克跟大副的带领下进行防海盗演练。 阿拉扎克交给我们怎么用枪支,怎么瞄准,怎么抵消后坐力。 这个是时候我们才感觉到有点战争的气氛。 “假如我被海盗打死了,需要一个人接管我的枪。”阿拉扎克没喝醉时候说的话还是有点像战士的。 大家好像都不明白阿拉扎克的意思,“我需要两个后备人员,如果我跟瓦扎哈特被海盗打死后,我需要有人立刻接替我们两个的位置。”阿拉扎克看着大副。 ,这就是传说中的敢死队吗?大家都互相张望着,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这个,我们有武装队的,我们的水手长任队长,跟着两个卡带。”大副对阿拉扎特说。 “他们可以接替你们的,假如你们。”大副尴尬的笑着说。 演练的时候特别活跃的两个卡带,得知自己要做预备第二送死队之后,郁郁寡欢。 上午交代了简单的几项枪支使用注意事项,下午在船舶几个海盗可能登陆的地方搞上铁丝网,或许会起到一些延时的作用,然后晚上所有人开会,船长还是让大副全权负责,大副让两个雇佣兵配合海神7所有船员,明天早上进行一次实弹演练。 第二天一大早,大副拉响了海盗来袭的警报。 我迅速跑上驾驶台,船长悠闲的坐在引水椅子上。 “三副啊,又演练呀?”船长看了我一眼。 大副在大喇叭的里喊道:“现在进行防海盗演练,船舶左侧遭遇不明小艇,全船注意警戒!” 船长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我们。 “海盗真来了,大家投降就完了呗,现在海盗不杀人的。”船长点了一支烟,慢悠悠的对我说。 “报告大副,武装队准备完毕。”“报告大副,应急消防泵准备完毕。”“报告大副,通讯队准备完毕。”“报告大副,救护队准备完毕。”对讲机里传来每个演练分队的声音。 “报告大副,小船确认是武装海盗,在我船左舷试图登陆!”老九很配合大副的说。 “机舱迅速打开应急消防泵,武装队朝海面小艇喷消防水,禁止小艇靠近。”大副对机舱下了命令。 “武装队可以攻击,武装队可以攻击!”大副喊着,阿拉扎克跟瓦扎哈特作势朝海里开了几枪。 “通讯队请迅速启动应急报警预案,像附近的港口,船只,海军报告,请求他们进行支援。”大副的声音很惊恐,似乎真的已经碰到了海盗。 “这里是海神7,这里是海神7,我船遭遇武装海盗攻击,重复,我船遭遇武装海盗攻击,地点是北纬19°29′28.27″东经58°38′29.89″重复地点北纬19°29′28.27″东经58°38′29.89″,请求支援,请求支援。”二副的通讯队长做的不错么,英语说的这么6。 “报告大副,嫩妈阿拉扎克先生不幸身亡,瓦扎哈特重伤,请指示。”老九按照昨晚上的预定的演练内容朝大副报告。 “水手长跟甲板卡带接替两人的位置,继续朝海盗攻击,严禁海盗登船,救护队去抢救瓦扎哈特!”大副在对讲机里说道。 我跟大厨抱着担架跑到左舷,将早早配合躺在地上的瓦扎哈特抬上担架。 只见老九从阿拉扎克手里夺过AK47,冲着海里就是一阵扫射,子弹没瞬间就干光了。 “嫩妈老三,爽啊!”老九冲我大喊道 “嫩妈,报告大副,海盗已被击毙,请指示!”老九大喊道。 “好的,现在按第二套预案进行演练。”大副说道。 第二套的预案是武装队全军覆没,雇佣兵跟老九还有两个卡带被击毙。 “报告大副,海盗已登船,武装队无生还可能,请指示,请指示。”我向大副报告。 “全船人员撤离到机舱,全船人员撤离到机舱!等待救援。”大副喊道。 “三副,现在不是有海军护航么,咱到了亚丁湾招呼咱的海军过来,然后跟在咱中国君舰后面走不就完了么,用这么费劲么。”大厨问我。 我指了指海神7船尾的国旗,叹了一口气:“大厨啊,中国君舰只负责五星红旗跟台湾旗的船舶,咱船挂的是巴拿马旗,只能等着咱巴拿马国给咱护航啊。” 演练完毕后,大家的心情更沉重了,海神7沿着阿曼国的海岸,缓缓的向亚丁湾驶去。 正文 第74章 驶入亚丁湾 演练虽然非常顺利,大家的心情却越发的沉重了,海神7沿着阿曼国的海岸,缓缓的向亚丁湾驶去。 二副为了防止海盗,跟大副商量了一下把航线画的贴近岸边,有的时候在驾驶台甚至能看到对岸的建筑。 “二副,你知道吗?我们做船员最首要的任务就是给船东尽可能的省钱!你看看你画的航线,要多消耗多少燃油?再者说了,贴着岸边这么近,危险太大,搁浅了怎么办?你把航线给我改一下,做到经济实用!”船长首先对二副发难。 “船长,咱们贴着岸边走的话,海盗不敢袭击我们的。”二副有些为难的对船长说。 “老二!你们不要整天把海盗挂在嘴边!行船七分险,你觉着危险你就别干了。”船长斜着眼睛看着二副。 “我马上改,马上改。”二副脸色虽然很难看,但也不敢去反驳船长。 船长还是坐在引水椅上,耷拉着腿,一股跟年龄不符的放荡不羁的样子。 二副重新更换了航线,海图缩小后,可以看到我们的航线像一把尖刀一样,进入亚丁湾的心脏。 进入亚丁湾的第一天,已经收到三条船被海盗骚扰的航行警告,庆幸的是有两条船逃掉了,一条船被美国海军救了。 我们船的右舷还有一条船并肩航行,也算是在茫茫的大海中有了一个伴,可惜那条船挂的是蒙古国旗,我们巴拿马国都没来军舰护航,何况蒙古这个连海军都没有的国家,所以我们也不指望能跟在他们后面沾点小光了。 挂蒙古旗的船叫富海轮,一听名字就是中国船东。 近些年来,中国的船东为了逃避赋税,能够不受政府管制自由定制运价,特地把船舶转移到外国登记,所以100条中国船里面,有三分之一都挂着外国国旗,什么巴拿马啊,巴哈马啊,黎巴嫩啊,柬埔寨啊,挂这些旗的船甚至都没有去过自己的船旗国,还有些更变态的比如富海轮,居然挂了一个蒙古国旗,一个连港口都没有的国家。 我跟富海轮三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他们船居然为了省钱连保安员都没有登轮,这是不符合国际海事规定的呀。 “我感觉我们公司把我们放弃了。”富海轮的三副很悲观。 “听船长讲,公司买了巨额的保险,估计就等着船被海盗抓住呢,我们船是76年的,都快赶上我爹岁数大了,都属于报废期了,公司巴不得出点事儿骗点保险呢。”富海轮的三副在电话那头满腹牢骚。 富海轮的航速实在是太慢了,两个人说了三个多小时,我们已经在他们前方20多海里了,高频的信号也开始慢慢变弱,他们也渐渐在雷达上消失了。 “老三,怎么样?”不知不觉已经中午12点了,二副上来继承问我。 “二副,这是我班收到的航行警告,已经三条船被海盗骚扰了,不过海盗都没登上船。”我有些忧虑的对二副说道。 “这不是好事儿啊老三!海盗连续失败了三次,肯定不会罢休啊,一定会越来越疯狂的,要是能劫住一条就好了,那样的话海盗就顾不上咱们海神7了。”二副递给我一支烟,沮丧着说道。 我正准备拿火机点上烟,新的航行警报又响了,紧接着自动打印了出来,二副慌忙的拿了起来,我赶紧把头凑过去。 “巴拿马籍油轮海洋之星在北纬N13°02′6.32″东经E47°52′12.07处遭遇海盗,被护航的中国舰队营救,没有人员伤亡,海盗船遭到驱逐,此经纬度方圆30海里都是海盗活跃区,请过往船只注意安全。” 二副拿着打印出来的航行警告,来到海图跟前,用尺子标注了一下。 “老三,这个点正好在咱们航线上,明天这个时候差不多就到了。”二副看了我一眼之后说道,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你们两个怎么了?”船长吃过午饭从侧门来到驾驶台,看到我跟二副一脸愁容的站在海图室里。 “船长,刚收到的航行警告,有条油轮在这个经纬度遭遇海盗,我们船正好经过这个点。”二副把航行警告递给船长,沮丧的说道。 “给我这玩意儿干什么,我又看不懂。”船长摆手把航行警告推了回去。 “这样更好了,海盗不可能在同一个位置抢劫的,他们又不是傻子,我们按既定的航线跑就是了。”船长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吃完午饭,我把驾驶台发生的事儿告诉老九。 “嫩妈,这老头心真大。”老九听完后也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九哥,你说咱能碰到海盗不?”我很认真的看着老九,毕竟他已经在海上漂了20多年,有的时候他都能预感到什么。 “哎,嫩妈不好说呀。”老九摇摇头,点了一支烟。 “嫩妈老三,咱出了阿拉伯海连点风浪都没有,”老九忽然拉开舷窗窗帘,“有风有浪多好,海盗船都不敢出来,你看看现在,海面跟面镜子一样,真嫩妈碰到海盗,也是天意呀。”老九叹了口气指着舷窗外面的海面。 “完了!”我心里咯噔一下,老九的直觉一向很准。 吃过晚饭,大副安排人员值海盗班,阿拉扎克提着枪领着一个卡带在船头来回巡视着,瓦扎哈特则站在中桅楼上不停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俩人都戴着大大的墨镜,远远看上去倒有些美国大片中救世英雄的风采。 我跟老九还有机舱几个哥们在船尾值守,几个人无聊的抽着烟,看着螺旋桨搅起的浪花。 “嫩妈二鬼,咱这次要是碰到海盗,嫩妈你人生也算完美了吧,泰国打过黑涩会,嫩妈索马里还揍过海盗,回家人家不得羡慕死你呀。”老九调侃二鬼道。 “你们钱都藏起来了吗?赶紧把钱都藏起来,万一海盗真上来了,最起码还能把自己的钱保住。”二鬼不顾老九的嘲笑,对我们说。 “嫩妈二鬼,人都死了,要钱干什么,写封遗书才是关键。”老九露出一脸的鄙视。 时间真的可以冲淡一切,我想起上一次从印度开往莫桑比克,途径海盗区时写的遗书漂流瓶,里面的女主角还是娜莎,而现在我却一点一点的淡忘了她,甚至都想不起来她的样子。 回到房间,我尝试着去写一封遗书,但是却不知道该写给谁。 正文 第75章 索马里海盗 “妈妈,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被海盗杀死了” 我坐在办公桌前想了好久,写下这句话,然后用笔不停的戳着本子。 “嫩妈老三,你这是写的什么玩意儿。”老九突然推开门进来,我来不及将纸藏起来,被他看个干净。 “嫩妈老三,你真晦气。写这玩意儿有什么用,你当海盗是顺丰快递吗,还得把你遗书给你寄回去。”老九居然还知道顺丰。 我不好反驳什么,数了一下面上还有几百美元,我小心翼翼的用密封袋装起来,跟我的左轮手枪放在一起。 “老三,海盗真要是上来了,我就过来拿猎枪,非得弄死他们不行。”老九看了一眼我们的藏枪地。 接了大副的班,我整个人的神经都崩的紧紧的,不知怎么的,今晚的夜出奇的黑,我在驾驶台拿着望远镜,不停的朝四周观望着,生怕在哪里钻出一条快艇,向我们冲过来。 阿拉扎克依坐在船头,他已经在船头呆了接近10个小时,人应该也有些疲惫,他在进行短暂的休息,旁边的几个卡带替他继续观察着四周,瓦扎哈特跪坐在中桅楼的顶上,保持着战斗姿势,他好像嗅到什么不安。 老九在船尾也待了好几个小时,几个人趴在尾舷墙上,抽着烟,看着船尾。 “老三,没什么异常吧?”二副提前一个小时上来了。 “二副你怎么上来这么早,不再睡会了吗?现在没什么事儿,我就是感觉这个海面太静了。”我看着二副。 “老三,我一天没睡啊,哪里有心情睡呀,我原来的航海学老师就是被海盗杀死的,死的时候可惨了,听说给挂到桅杆上,晒的就剩皮了。”隔着黑乎乎的驾驶台我都能看到二副眼睛里的惊恐。 二副走到驾驶台前窗跟前,拿起望远镜,看了一下船头的阿拉扎克,然后将望远镜移向远处,环视了一圈。 “千万别碰到海盗呀,我们都还年轻啊。”二副叹了一口气。 二副的情绪实在是太悲观了,整个人连点自信都没有,我忽然想起上次偷看他跟他老婆的事情,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男人自信一点能起到很好的延时作用。 回到房间,我躺在床上,心里有一股特别强烈的不安,从床上爬了起来把我的左轮手枪拿出来,装满子弹,放到抽屉里。 整个人在半睡半醒的状态迷迷糊糊的躺着,忽然有人猛的推门进来。 我整个人打了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了下来,拉开抽屉拿出左轮就要弄他。 “嫩妈老三,你傻子了啊。”老九的声音传过来。 “哎呀我去,九哥,你敲敲门,吓死我了,我还寻思海盗登上来了。”我把左轮放回到抽屉里。 老九递给我一支烟,自己也点了一支。 “嫩妈老三,我要不说话你一枪就给我弄死了,嫩你用我给你买的枪打我。”老九给我开玩笑的说道。 “九哥啊,没办法啊,这几天心里老压着这个事儿,我都快疯了。”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全部咽了进去。 “行啦,睡不着咱去后甲板值海盗班吧,把二鬼那个老头替下来。”老九说完开始往外走。 我换上工作鞋,想了一下还是没有拿我的左轮,跟在老九后面来到后甲板。 二鬼这么大岁数了,除了癌症啥病都有,猛的让他不睡觉在船尾值班,整个人的腰都直不起来了,曾经的炮王也被摧毁的支离破碎,我跟老九如果没有及时去继承,估计海盗没上来,二鬼就挂关节炎上了。 我看了下时间,两点二十六分,海盗这个时间是不是应该睡觉了。 一起值班的机舱卡带拿出红双喜打了一圈,几个人默不作声的抽着烟,只剩船尾螺旋桨啪啪的搅水声。 不知不觉两个小时又过去了,后甲板传来了大厨早饭的香气了,天也蒙蒙亮了。 “水头,那是条小船吗?”机舱的卡带突然站了起来,指着远处的泛起的一朵浪花。 我心咚的一声急速跳了起来,,该来的终于来了。 老九扔掉手中的烟头,瞪着眼睛看着。 “嫩妈二副,你看看雷达后方是不是有东西?”老九拿起对讲机说道。 “水头,雷达上没有东西。”二副的声音透着一股子吓尿了的感觉。 “那就好,嫩妈我看着后面好像是螺旋桨搅起来的水花。”老九的手紧紧握着对讲机,都有些发红了。 虚惊一场啊,我们几个都长舒了一口气。 机舱的卡带又拿出烟,刚掏出一支,对讲机里传来二副的嘶喊声:“左舷,左舷有小船!” 我们都愣在了那里,紧接着,二副拉响了防海盗的警报。 我们几个往左舷奔去,清楚的看到远处一艘快艇朝我们冲了过来。 下一步该咋办?按演习来我是救护队长啊,我得在驾驶台准备担架啊。 我从侧边的楼梯往驾驶台跑。 “救命啊,救命啊,这里是海神7,这里是海神7,我们遭到海盗袭击!”还没到驾驶台就听到船长在驾驶台里面用中国话大声喊着。 我从驾驶台侧门进去,船长跪坐在高频跟前,大声呼救着。 “去的。”大副一把推开船长开始用英语求救。 船头的阿拉扎克提着枪在左舷主甲板上奔跑着,像一只猎豹,边跑边打开枪的保险,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这才像一名战士,我的心里稍微有了些安慰。 但是悲催的应急消防泵总是在最尴尬的时间出水,阿拉扎克马上就要跑到指定位置的时候,身旁的消防水出水口突然喷出水来,阿拉扎克措不及防,滑倒在地上,一条腿卡在了压载舱的透气孔的防火网上,阿拉扎克捂着腿痛苦的翻滚着。 我在驾驶台看的清清楚楚,这一下应该是断了。 瓦扎哈特从中桅楼上跳下,蹲着跑到阿拉扎克身边,俩人大叫着。 “嫩妈,驾驶台吗,阿拉扎克好像受伤了,让老三给他抬回去!”老九高喊着。 可怜的佣兵哥哥,一枪未开,又被自己人干倒在甲板上,好在我们并没有对他抱有太大的希望。 我看了下舷外,小艇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我们救护队迅速出动,把阿拉扎克抬到了餐厅里。 正文 第76章 联系海军 “对不起,不能帮助你们了。”阿拉扎克尴尬的对我笑着。 我去,哥们,现在哪有时间煽情啊,我把阿拉扎克放在餐厅的沙发上,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 “啪啪啪啪啪啪。”我忽然听到一阵密集的枪声。 我拿起阿拉扎克腰里的手枪,就往驾驶台跑去。 驾驶台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大副快点让机舱全速前进啊。大副打右满舵,他们快过来了!”船长已经崩溃了,把头探在左侧的窗户上,只露出眼睛。 我顺着船长的眼睛看去,一条白色的小艇上面有4,5个黑鬼,看不清拿的什么武器,冲天开着枪。 老九跟瓦扎哈特趴在左舷,并没有朝海里射击,武装队的几个卡带,平时玩个穿越火线甩狙小跳牛哄哄的,真碰到海盗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Mayday,Mayday,Mayday,这里是海神7,这里是海神7,我船遭遇武装海盗袭击,船位北纬N12°32′51.19″东经E46°50′56.29″,重复地点地点北纬N12°32′51.19″东经E46°50′56.29″,请求支援,请求支援!”二副拿着高频电话大声喊着。 注:Mayday是国际通用的无线电通话遇难求救讯号。在无线电内发出Mayday呼唤,是指遇上了威胁生命的实时危险情况。 “大副,大副,他们靠上来了,大副救命啊。”船长这个时候突然像个马戏团的小丑,在驾驶台跳来跳去。 “去你麻痹的,你赶紧给我闭嘴!”大副愤怒的对船长喊道。 船长像个受伤的孩子,捂着嘴,趴在窗户上往外看着。 “水头,你跟保安员先不要乱动,他们还没有靠上来。”大副用无线电对老九说道。 甚高频电话没有任何回复,二副已经按了红色遇险信号,第一时间将信息传递了出去。 “老鬼,主机转速加到最大!”大副拨通机舱的电话。 紧接着我感到船体一阵很强烈的震动,明显感觉到船速的增加。 “老三,阿拉扎克怎么样了?”大副扭头问我。 “小腿应该是断了,我把他放餐厅了,刘洋看着他呢。”我忽然挺佩服大副,这种情形下居然还能临危不乱。 “右满舵。”小船越来越近,大副只能往右躲避。 “右满舵。”值班水手重复舵令的时候嘴唇都在打颤。 “砰!”我听到一声巨响,海盗的子弹居然打在了柴油机的烟囱上。 “救命啊,救命啊!大副你赶紧联系海军啊!”船长已经快要疯了。 “Mayday,Mayday,Mayday,这里是海神7,这里是海神7,我船遭遇武装海盗袭击,船位北纬N12°32′51.19″东经E46°50′56.29″,重复地点地点北纬N12°32′51.19″东经E46°50′56.29″,我们需要立即支援!”二副抱着高频电话,嘴张的大大的,从侧面看过去,好像在吃一个黑色的面包。 突然我听到甲板上一阵密集的枪声,瓦扎哈特跟老九已经开始对海盗射击了,老九的准星实在是太差了,子弹都不知道打到哪里去了,只能起到一定的威慑作用,瓦扎哈特还好,最起码子弹能在海盗的小艇旁边激起一点浪花。 海盗没想到我们船上居然还有枪支还击,赶紧调转航向,朝我们船尾方向驶去。 “海神7,海神7,这里是也门海军,请报告你们现在的船位,航速,风向,并告知海盗的及你们人员的现状。”甚高频终于传来了声音,二副惊喜的都快要哭了。 “二副,他们说的啥?”船长凑了上来。 “去的。”二副推开船长,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二副骂人,二副也算给船长逼到极限了。 “也门海军,也门海军,这里是海神7,我船船位北纬N12°32′51.19″东经E46°50′56.29″,航速16节,海盗有一艘小艇,共计5人,武器为AK47步枪,我船保安员受伤。”二副兴奋地回应道。 “海神7,海盗是否有RPG?”甚高频那头继续问道。 “啥是RPG?”二副有点蒙圈。 “啥是RPG?”全驾驶台都有些蒙圈。 “大副,RPG就是便携式火箭筒,我玩生化危机的时候使用过。”蹲在船长旁边的卡带突然说道。 大副恨不得上去包住他狠狠亲一口,你小子游戏没白玩儿啊! “也门海军,也门海军,这里是海神7,海盗没有RPG。”二副拿望远镜看了一下小艇,确认了一下。 “海神7,你船尽量限制海盗登船,请注意船舶干舷最低处,你船有保安员,海盗没有重型炮击武器,不会轻易登船,有其他状况及时联系。”高频里的也门海军挂断了通话。 这就完了?没人管了?我们自己限制就完了?我堂堂巴拿马的大海军去哪里了? 海盗的小艇已经绕到船的左后方,老九跟瓦哈扎特也随着小艇往后移动。 海盗的小艇到达船尾后发现船尾没有合适的靠泊点,只能绕到船的右舷,伺机找合适的地点登陆。 大副立即又叫了左满舵,似乎想利用自身的优势来摆脱海盗, “啪啪啪啪啪啪。”海盗看到我们一直在躲避,特别的愤怒,开始朝驾驶台猛烈的开枪。 “嘭”一颗子弹打在了右舷的玻璃上,玻璃瞬间被击碎,子弹夹杂着碎玻璃带着巨大发冲击力冲向二副。 “都趴下!”大副大喊了一声。 枪响的一瞬间船长已经双手抱头趴在地上,其他人听到大副的喊声,都纷纷卧倒在驾驶台的左舷。 二副瘫坐在甚高频电话的旁边,满脸的鲜血,一动不动。 海盗的枪声更加密集了,我在驾驶台也能听到老九大叫着嫩妈还击的声音,可惜大家都趴在地上,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老三,刚才子弹打到老二了吗?”大副问我。 “我没看到啊!”我惊恐的回道。 二副不会是死了吧!我的心抽抽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二副漂亮的妻子,会不会为他守寡,擦,都这个时候了不能再乱想了。 “老三,想法把二副拉过来!”大副对我叫到。 海盗的子弹不停的打在驾驶台后方的柴油机烟囱上,砰砰砰的钢铁碰撞钢铁的声音,现在舵机还处在手动的位置,船还在继续往左转,也就是说海盗现在在我们的正后方。 我慢慢爬起身子,伸头往窗外瞥了一眼,没有小艇,我迅速跑到二副身边,准备把他拖过来。 二副的屁股坐在玻璃碴子上,我一拖他,锋利的玻璃进入了他的屁股。他大叫着在地上蹦了起来“草,疼死我了!” 正文 第77章 执着的海盗 “我草!二副还活着!”卡带大叫着。 “他,疼死我了!”二副摸着屁股。 船尾的枪声又开始密集起来,我趴在窗沿上朝后看着,老九跟海盗正在对射着。 “哈哈,他们上不来,他们找不到地方上来!”大副大笑着。 如果我们船上没有火力,他们或许会找个干舷低的地方爬上来,但现在我们船上有两把AK,他们根本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跟地点,甚至连船舷都靠不上。 “大副,我们只需要不停的让船尾对着他们就可以了,这样他们驾驶台都打不到。”我对大副说。 “老三,你跟卡带把子弹给他们送过去。”大副的表情非常轻松。 “哈哈,这几个黑鬼,弄一个破驳子船,就想跟我们对着干,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啊!”船长从地下爬起来,也发现形式一片大好。 大家都没有搭理这位三毛哪吒金刚葫芦娃级别的哥们。 我跟卡带跑到餐厅,刘洋正在给阿拉扎克按腿。 “刘洋,别按了,咱们把子弹给水头他们拿过去。”我朝刘洋招了招手说道。 阿拉扎克此行备了充足的子弹,全船实弹演练都能用半年,我们从餐厅的后门出去,绕过后缆机,老九跟瓦扎哈特正隐蔽在舷墙后面。 “九哥,我给你们送子弹过来了。”我一脸欣喜的朝老九叫着,感觉自己好像抗日战争时期给游击队送饭的老乡。 “嫩妈老三,你们在驾驶台看的清楚,我击毙了几个海盗了?”老九朝我大叫着。 “哈哈,九哥,你的子弹连海盗船外围30米都没沾到。”我跟老九调笑着。 “嫩妈,你们三个跟在我后面,拿着子弹跟着我移动,一定别抬头,这帮嫩妈狗日的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能打咱头上了。”老九点了支烟,45度角仰望着天空,表情忧郁。 “水头,水头,小艇又绕到船的左舷了!”大副的声音从无线电里传来过来。 “老三,赶紧跟上我们!”老九提着枪,对瓦扎哈特做了个手势,俩人弓着腰往左舷奔去,我跟两个卡带,提着子弹跟在后面。 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一个小时,海盗们被折磨的非常痛苦,他们疯狂的朝着船体射击,幸好现代重工的钢板做的很厚,要不然船估计被打成筛子了。 海盗不停的围着我们的船转圈,但是他们转到哪里,我们武装队就跟到哪里,绕来绕去的,我都有些困了。 “九哥,真没意思,海盗真没劲,上不来就走呗,在这瞎晃,一会没油了我看他们杂回去。”我拿出烟来给大家散了一圈。 “嫩妈,这海盗可是真够执着的了,大副,我饿了。”老九拿对讲机对大副说道。 “水头,我让大厨弄点吃的给你们送过去,你们注意安全。”大副也变的有些慵懒。 “海神7,海神7,这里是也门海军,请报告你们的最新情况,海盗是否已经登船?”也门海军的声音也从对讲机里传过来。 “也门海军,我们已经控制住了局势。”二副的声音自信的像刚做了一场超过10分钟的爱。 大厨给我们端来了早上烙好的油饼,还有饮料。 我去,这小日子过的,不用值班,吃油饼喝饮料,还能拿枪打海盗,简直他太爽了。 海盗似乎也有些累了,他们不再绕圈子,也不再朝我们射击,只是在我们左舷平行跟着我们船一起航行。 我跟老九打了一声招呼,小心翼翼的跑上驾驶台。 驾驶台的气氛已经好了很多,最起码大家都是站着的,碎玻璃也已经被打扫的一干二净,我拿起望远镜,朝海盗的小艇望去。 船上有5个人,除了领头的黑人有些年纪,其他的看上去只有10几岁而已,“大副,这群海盗怎么看上去跟小学生一样。”我把望远镜递给大副。 “哎,幸好咱碰到的是小学生海盗啊!一会他们就该没油了,也就再跟一个小时,老三,去我房间把我相机拿来,我拍几张照片,也算是有资本跟我的那些同学吹吹牛了。”大副已经恢复了以前的样子。 “一水,打自动舵把,去给我倒杯水。”船长已经重新坐回了引水椅上,小腿习惯性的搭在墙上,回归了一把手的本色。 “现在怎么能打自动舵?万一海盗冲过来怎么办?”大副有些愤怒。 “没事儿了,你看看海盗,估计连饭都没吃,一会就该走啦,大副你也太小胆儿了吧。“船长嘲笑的说道。 “大副,大副,右舷又来了一条小艇!!!”二副突然大叫道。 我拿望远镜往右舷一看!我草,这次来的最起码都是高中生了,最主要的是人家有火箭筒! “水头,水头,右舷又来一条海盗艇,你们过去一个守住右舷!老二,快点叫海军!赶紧左满舵!”大副这时候明显有些慌了。 第二艘小艇的速度特别快,一眨眼的功夫离我们只有100多米,不用望远镜甚至都能看到艇驾驶台上部的一挺重机枪。 “啪啪啪啪啪啪”海盗朝我们密集的开了枪,我们又重新趴在了地上,这次的威力实在是太大了,我都能感觉到驾驶台右舷的们已经被打爆了,驾驶台的玻璃基本都震碎了,我的耳朵也嗡嗡作响。 “救命啊!二副赶紧叫海军啊!!”船长像只土鳖一样在地上慌乱的爬着。 二副低头冲到高频跟前大叫道:“也门海军,也门海军,这里是海神7,这里是海神7,我轮遭遇第二艘海盗船袭击,这次海盗拥有RPG!重复,海盗拥有RPG!我们需要紧急支援!” 二副话还没说完,子弹嗖嗖的从他头顶上飞过,打在驾驶台内部的顶上,紧紧趴在驾驶台门边上,准备一个合适的机会逃下去。 “我草啊,救命啊!”二副大叫着扔掉手里的高频,抱头趴在地上。 我听到了右舷老九开枪还击的声音,只开了几枪,然后我又感觉到海盗的重机枪调转了枪头朝向了老九! “嫩妈,大副,海盗打的我抬不起头来啊!嫩妈我不能开枪,我不能开枪啊!”大副的无线电里传来老九痛苦的声音。 正文 第78章 舟山海军 “老二继续叫海军!”大副趴在地上大喊着。 二副已经傻子了,抱头哆嗦着。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低着头冲到高频旁边,拿起悬挂在半空的高频电话。 “也门海军,也门海军,我们遭受海盗的重火力袭击,请求支援!请求支援!”我紧贴着二副的身体,二副脸上刚擦干净,一紧张,血又开始往外狂喷。 “海神7,海神7,这里是中国海军舟山号,请报告你船船位!请报告你船船位!”高频里突然出现了熟悉的中式英语! “我草,是我们舟山的海军!”船长跳着站起来,夺过高频,一把推开我。 “舟山海军,舟山海军,我是海神7船长,我也是舟山的!你们在哪里啊!赶紧过来救命啊!海盗要上来了!”船长大叫着。 “去的。”大副一巴掌把船长扇到一边去。 “舟山号,舟山号,这里是海神7,我船船位北纬N12°03′32.68″东经E44°44′32.92″,重复船位北纬N12°03′32.68″东经E44°44′32.92″,航速17节,航向……嘭!”大副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声巨响传来。 我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飞了出去,然后摔倒在海图桌上。 我浑身失去了知觉,眼前一片漆黑,耳朵里嗡嗡直响,什么也听不到。 “老三!老三!”我恢复了视觉,但是还是听不到东西,只能看到大副摇着我的身体,他的口型似乎再叫“老三。” 我感到头一阵剧痛,然后我悲催的发现驾驶台只剩一半了。 十几秒钟,我的听觉恢复了。 “老三,你没事儿吧!”大副看着我的眼睛大声叫道。 “我擦,老大刚才怎么了!”我大喊着。 “海盗发射火箭弹了!”大副话还没说完,我感到胃里一阵恶心,哇一口吐在了海图桌上,早餐的油饼像一座小岛一样粘在海图上的亚丁湾里。 “我草!老九!”我忽然想起了老九还在下面。 我挣开大副的手,往房间跑去。 踹开房间的们,我拿出老九的猎枪,用老九教我的办法装了两发子弹,然后身上又揣了十几发,我弓着腰从餐厅的后门迂回过去。 “九哥!你没死呢啊!”我欣喜的大叫道。 我看到老九狼狈的斜躺在舷墙后面,AK扔在了一边。 “嫩妈老三,你趴着走,别被海盗爆头了!”老九冲我喊着。 我趴在主甲板的过道里,一点一点的朝老九爬过去。 “有烟吗,给我一只烟。”都他妈这个时候了,老九还有心情抽烟。 “九哥,你怎么把枪扔了?没子弹了吗?”我摸了摸上衣口袋里是空的,可能是装子弹的时候把烟掏出来丢房间里了。 “嫩妈,可别提了,开枪开的太猛,烫死我了。”我这才发现老九的手上好几个烫出来的大泡。 “九哥,你的猎枪。”我把猎枪递给他,不经意间抬头看到瓦扎哈特在另一舷地上躺着。 “卧槽,这个哥们挂了?”我问老九。 “嫩妈,刚才海盗打一火箭弹干驾驶台上了,从驾驶台掉一东西砸他头上了,应该悬了。”老九指着瓦扎哈特不远处的一个方形的黑色状物体。 我去,那不是船上雷达么,这次我们真要完蛋了。 “水头,老三,海盗靠上来了,你俩赶紧撤!赶紧往机舱撤!”无线电里传来大副惊恐的叫声,紧接着船上的扩音器里传来大副的声音:“海盗登船了,海盗登船了,全船人员撤到机舱,全船人员撤到机舱!” 我往前看了一下,海盗的登船钩子已经挂在了舷墙上。 “九哥,咱走吧!”我把手搭在老九胳膊上。 “啪啪,嘭嘭,啪啪”一阵非常密集的枪声在海盗登船的方向响起,然后我听到海盗凄惨的叫声。 怎么回事?难道我们巴拿马大海军到了?我一阵欣喜。 “嫩妈,这俩怎么干起来了。”老九从舷墙的缝隙里往舷外看了一眼。 我往前爬了一点,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稍稍探出头,往外看了一下。 我去,这两艘海盗船居然不是一伙的,小学生帮的趁着高中生帮登船的时候居然搞了一个突袭,高中生帮受伤惨重啊!这他是狗咬狗啊! “大副,大副,俩条海盗船干起来了!赶紧打左满舵,赶紧打左满舵!”我拿起老九怀里的对讲机,大声喊道。 对讲机里迟迟没有回应,只有频道受到干扰后斯斯的声音。 “嫩妈,这群狗逼估计跑机舱去了,老三,咱俩赶紧去驾驶台,打左舵让船屁股对着他们,只要高中生没了战斗力,那条小黑孩儿的艇就是个鸡!”老九爬起来,弓腰拉着我。 俩人小跑着来到驾驶台,驾驶台一片狼藉,空无一人,这群狗日的果然都跑机舱去了。 我把船舵打到手动,将舵盘狠狠的朝左转到底。 “嫩妈,驾驶台这个大洞,你别说还挺凉快的。”老九从引水椅的船长上衣口袋里摸出烟,看了一眼被火箭弹干出来的大窟窿。 “海神7,海神7,这里是中国海军舟山号,请报告你船船位,风向,航速,航向,以及船舶最新情况,收到请回答,重复,请报告你船船位,风向,航速,航向,以及船舶最新情况,收到请回答。”甚高频的里中国话很亲切。 “嫩妈,祖国来人了啊!”老九拿起高频电话,正准备回答,然后悲催的发现电话线已经断了。 海上起了一点小风,海神7突然大角度的转向,还有点横摇,大副他们在机舱估计以为船已经被海盗控制了吧。 “嫩妈,老三赶紧给机舱打电话,他们别把柴油机给停了!”老九突然想到了什么。 对啊,我去,海盗演练最后就是海盗登船,全船人员撤离到机舱,主机停车,然后在遇险地点等待救援! 我赶紧拿起驾驶台直通机舱的电话,一片忙音。 “九哥!线路估计被炸断了!”我冲老九喊道。 “呜,呜,呜…”柴油机降速的声音如期而至。 “我草嫩血妈!”老九的脸都变形了。 我往船尾看去,高中生已经重新掌握主动,小学生被打的落荒而逃。 “九哥!咱快跑把!”我已经是热泪盈眶。 正文 第79章 突击队直升机 “九哥!咱快跑把!”我已经是热泪盈眶。 “嫩妈老三,他们估计把机舱门都焊上了,咱俩往哪儿跑啊!”老九的烟头都烧到了手。 船尾的高中生团队已经将小学生彻底击垮,他们掉转航向,回到右舷,重新将钩子扔了上来。 偌大的海神7,我跟老九居然找不到一个藏身之地,货仓就是活靶子,压载舱满水,其他舱室都不能藏身。 第一个海盗的手已经把在舷墙上了。 “九哥,我还没结婚呢,我不想死啊!”我感觉自己这次真的完蛋了。 “嫩妈老三,海盗就剩4个人了,咱俩能杀几个杀几个。”老九拿着猎枪,表情严肃。 “哒哒哒哒哒。”我忽然听到一阵螺旋桨的声音。 透过驾驶台的大洞,我看到了一架直升飞机,机身的侧面是我们先烈用鲜血染红的五星红旗。 “九哥,是海军的直升机!”我指着外面大叫着! “嫩妈祖国到底是来人了,哈哈!”老九大笑着。 第一个海盗的腿已经迈了上来,直升飞机的机枪已经开始向他射击,海盗措不及防掉进海里,剩下的海盗狼狈的启动艇机,朝外逃去。 直升机只是作势驱逐了一下,并没有真正朝海盗射击,他们围着海神7飞了一圈,停在了货仓大大的“H”上。 直升机上是熟悉的中国人面孔,穿着黑色突击队的服装,先下来两个人,跪坐在直升机两侧,枪指向远处的海盗艇,紧接三个人朝我们驾驶台奔袭而来。 “嫩妈老三,这次回去你赶紧结婚。”老九点了一支烟,还不忘嘲笑我。 “九哥,到了克罗地亚,我就回家,不干了。”我从老九嘴里夺过那支烟,使劲吸了一口。 我跟老九躺在驾驶台的地板上,看着被火箭弹炸毁了的驾驶台,默默抽着烟,享受着劫后重生的喜悦。 突击队员从驾驶台侧边进入,询问完我俩的身份,要求我俩去机舱把船长带上来。 “大副,我是老三啊,快开门啊,海盗已经被打跑了!”我使劲拍着机舱的门大喊道。 机舱里面没有任何回应,门的把手能拧动,但是门却推不开,估计已经被机舱的铜匠焊死了。 老九拿着大木人使劲砸着门,里面的人估计已经吓尿了。 这可怎么整,总不能拿爆破弹把门炸开吧。 “九哥,艇甲板有个机舱的应急逃生孔,这地方真么高,总不能被焊死吧。”我忽然想了起来。 我俩迅速跑到艇甲板,应急逃生口的门紧闭着,我使劲一拽,“咔嚓”一声,门居然开了。 “嫩妈老三,这是个缺陷啊,下次可得告诉大副,这个地方海盗来了也得焊死。”老九若有所思的对我说道。 顾不上那么多了,我在上面大声叫着,还是没有人回应,没有办法我跟老九只能顺着应急逃生孔的梯子往下爬。 爬到机舱第一层甲板,我听到特别大的哄闹声,透过集控室的玻璃,我看到好几个人在殴打船长,有扇的有踹的,夹杂着不堪入耳的骂声。 我去,我来的真是时候,再晚一点估计船长就挂机舱了。 我从梯子上跳了下来,集控室里的大副看到了我,停下踹船长的脚,跑了出来。 “老三,你还没死啊!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大副抱着我,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老大,海盗已经……”我话还没说完,大副就打断了我。 “老三,什么也别说了,这都是命,都是这个狗日的船长,把我们弄这鬼地方来,反正大家都活不了,先把这个周山老王八弄死!”大副说这话的时候牙咬的咯吱咯吱响,恨不得把船长生吃掉。 “嫩妈,你们怎么给门焊上了。”老九跳了下来。 “水头!你也没事儿啊!谢天谢地我们这帮子人都活着!水头,老三,今天咱就把船长这个老王八生剥了!”大副松开我,跑过去握住老九的手。 老九这才看到集控室里船长已经被吊着打了。 “嫩妈,你们这是干什么!”老九说完冲进集控室。 “水头,别打我,水头我不是人。”船长在地上跪着,没有一点威严。 “赶紧去两个人把应急逃生口堵死!别让海盗在这里下来!”大副忽然想到这个事情。 我还没来得急告诉大副海盗已经被打跑,两个突击队员已经从逃生孔里也跳了下来,大副看到两人肩章上的国旗,一瞬间明白了过来,这个高高大大平时还算威严的人,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嫩妈,以后记住了吧,别嫩妈冒险啦!”老九扶起船长,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从来没有猜透过老九的心,他从来不会打自己人,而且见不得外人打自己人,更见不得自己人打自己人,他的这种行为深深的影响了我,以至于我以后做大副的时候,总会特别强调在一艘船上,所有人的命都连在一起,大家必须要团结,船在我在,船亡我亡。 瓦扎哈特的命也很大,只是被雷达蹭到了后脑,我们到主甲板的时候,这哥们还在昏迷着,不过问题不是很大,海军的突击队还有一名女军医,阿拉扎特的小腿也只是轻微的骨折,也没有什么大碍。 “大副,我们会护送你们进入曼德海峡,之后我们会飞去我们的基地,我希望你们可以将航线划到我们基地附近。”突击队长对我们说道。 大厨把冷库里最好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做了一顿比年夜饭还丰盛的晚餐,大电紧张的维修着驾驶台的线路,当然,我们并没有放松警惕,依旧值着海盗班。 “嫩妈老三,我也提休假了,在克罗地亚休,回家养上半年。”老九坐在船尾的缆桩上,抽着烟。 “九哥,咱下次还能在一条船上吗?”我有些伤感。 “嫩妈老三,想那么多干什么,到克罗地亚还10多天呢。”老九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穿过曼德海峡,突击队员乘直升飞机离开,我们进入了修长的红海,航行了10天左右经过苏伊士运河进去地中海,风平浪静的穿过地中海,沿着意大利的脚后跟,到了这个我都没有听说过的国家克罗地亚。 正文 第80章 寻找克罗地亚皇宫 越过意大利的靴子后跟,航行了两天,海神7眼前出现了数不清的小岛,驾驶台的备用雷达上面满屏的黄色。 “九哥,克罗地亚你以前来过吗?”我端起啤酒杯跟老九碰了一下问道。 “嫩妈,我实习的时候下船就是在这下的,那时候还是南斯拉夫呢。”老九抽着烟,好像他跟我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一般。 进了地中海之后,我跟老九没事儿就喜欢在他房间或是我房间喝一杯,用来抚平这一路遭受的不安与创伤。 “南斯拉夫……”我默念着,似乎这个地方给我印象的是外交部谴责的开始。 “我去,九哥,是不是跟朝鲜一个样垃圾?”我忽然想起了这些流氓国家。 “嫩妈,谁知道呢,都20多年了,早忘了,不过嫩妈那个地方有以前的皇宫教堂,老漂亮了。”老九眯着眼睛对我说。 “九哥,我们到时候有时间你领我去皇宫看一看啊。”这可是皇宫啊!听着就有欲望。 我咂咂嘴,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海神7穿过几个不知名的小岛,绕来绕去的,航行班值的我都有些发晕,穿过整个亚得里亚海,我们到了克罗地亚的北部海湾城市里耶卡。 船并没有靠码头,而是直接开进了里耶卡的一个不知名的船厂进行维修,毕竟我们的驾驶台还有一个被海盗掏出来的大洞。 里耶卡的代理居然是个中国小伙,这年头有陆地的地方就有中国人,小伙给我们带来了好消息。 公司批准了所有人的休假要求,除了船长跟大厨,其余的人都要在克罗地亚坐飞机到莫斯科,然后从莫斯科飞到北平。 “我草,我们要回家啦!”全船都沉浸在了幸福中, 靠好船厂的码头,接好岸电,没有了柴油机的轰鸣声,整个船安静了下来,代理告诉我们继承的人第二天才到,吃过中午饭,大副就让大厨准备晚上的聚餐,也算是大家的最后一顿晚餐了。 “嫩妈老大,以后咱这船人还得聚一起,人家不是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么,咱们这一船经历这么大的难,再凑一起跑船,嫩妈不知道能弄到啥福呢。”老九喝的有些大了,拿着酒杯搂着大副大叫道。 “对对对,凑一起,凑一起。”船长突然端起杯子要跟老九碰一下,他自从上次被吊打之后,整个人变了很多。 “嫩妈滚犊子,不带你玩儿。”老九把船长顶了回去。 船长特别尴尬的站着,我赶忙拿杯子碰上去,算是缓解一下气氛。 最后一餐,大家都放的特别开,去他工作,去他级别,聚餐的快乐是老鬼跟刘洋的激口勿,俩人的关系也算是半公开了,跑船跑的时间长了,男人女人也都无所谓了。 我在房间吐的一塌糊涂,走廊里弥漫着强烈的酒味,半夜3点多,我就有些饿了,爬起来去餐厅吃东西。 “嫩妈,老三,你咋起来了。”老九正在煮泡面。 “九哥,喝了那么多酒,啥都没吃,饿死我了。”我把老九煮好的泡面盛到我的碗里。 “嫩妈。”老九无奈的笑了笑,又拿了一包泡面。 “我擦,都在呢啊,可饿死我了。”大副的声音也传来过来。 老九的第二份泡面又被人抢去。 “嫩妈,不煮了。”老九哈哈笑着。 老九拿出一箱啤酒,三个人又开始谈论以前,谈起在马六甲冤死的二副,谈起我们在非洲被黑鬼暴揍,谈到撸耶的时候,老九有些不太开心。 “嫩妈大副,你得罚杯酒,撸耶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就是你闲没事儿说我们要去美国。” 老九拍着桌子。 “九哥事情都过去了。”我递给老九一支烟,生怕他在暴走了。 “哎,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啊,哪寻思能出这个事儿啊。”大副喝了杯子里的酒,也点了一支烟。 “九哥,咱别谈这个啦,还是老王幸运啊,都成美国人了。”我赶忙撕开话题。 “哈哈哈,嫩妈,大副你被警备队打的头都爆啦!”老九说着大副的事。 大家都哈哈大笑着,就着方便面喝了一箱啤酒。 “嫩妈老三,把那玩意儿扔了吧。“老九跟我一起来到房间。 我拿出老九的猎枪跟我的左轮,让老九给我拍了一张照片,把枪装到编织袋里,趁着夜色,丢到了海里。 大家估计都一宿没睡,房间里大都是收拾行李的声音,我安静的坐在床上,等待着继承的三副,这个时候我忽然不知道该去想些什么,特别的孤独。 交接的很顺利,代理安排我们坐上去首都萨格勒布的大巴车。 司机听不懂也不会说英语,但是很热情,我们算是包他的车了,在一个相当陌生的国度,一辆大巴车行驶着,车上载满了要回归故里的中国人,开车的人也算是做了一件大事儿了。 大家都有些倦了,靠着座椅睡着,我把头趴在窗户上,看着路边的一切。 漂亮,干净,整洁,古典,只能想到这么多词了,我甚至还能看到马路旁几只休息的小鹿,这可是南斯拉夫啊,十几年前还打仗呢。 大巴车开了接近3个小时,我们到了克罗地亚的首都萨格勒布。 两天后的飞机,代理已经在这里给我们订好了酒店。 连英语带比划的找到这个一晚120块的经济型酒店,他还没船上的房间好,洗浴居然还是公用的。 “嫩妈,老三,咱俩出去逛逛去。”行李还没放好,老九就拉着我往外走。 我换好衣服,跟在老九后头走出酒店。 现在应该是旅游旺季,大街上到处可见天朝的人,萨格勒布的建筑都很破旧,后来我才知道我们那是在所谓的上城区,也就是以前罗马帝国的老城区,甚至还能看到以前在历史课本上才能见过的斗兽场,估计都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还在那里存在着。 “九哥,这地方有皇宫吗?”我还没忘这茬。 “嫩妈,我也在找啊,我上回来的时候也是这个样,这都20年了咋还这个样,这个破墙咋还没给拆了。”老九疑惑的看着破旧的城墙。 “九哥,这是文物,是古迹,你当在咱们那破四旧呢啊。”我笑着说道。 “嫩妈老三,咱得往山上走,我记得那地方有个大教堂,是祝福水手的地方。”老九指了指前面的山腰。 正文 第81章 萨格勒布大教堂的祭坛 “九哥,可累死我了!”我跟老九可算是爬到了半山腰,我扶着斑驳的墙,气喘嘘嘘的。 “嫩妈老三,我的腰好像是断了。”老九的手叉到肾的部位,不停的挫着。 “九哥,这就是皇宫啊,这也太简陋了啊!”我看着眼前破旧的不像样子的城堡,圆圆的像我老家的水塔,顶是尖尖的,看上去倒挺像童话故事了描述的一样。 城堡有两扇巨大的紧闭着的门,表面悬刻着浮雕,一男一女光着上身交织在一起。 “九哥,门锁着呢。”我使劲推了一把,没有推开。 “嫩妈,今天周末,他们不上班吧。”老九貌似很懂这里的生活礼仪。 我试着往外拉了一把,然后门“吱”一声打开了。 “抽烟,抽烟。”老九尴尬的递给我一支烟,连嫩妈都忘了说了。 拉开一点门缝,我把头伸了进去,里面空空荡荡的,房顶特别的高,没有开灯,反而是有一个圆圆大大的天窗,看上去像是一个大大的吸顶灯,光线像一缕瀑布一样垂了下来。 屋子最中间是一条小道,小道两边有十几排的类似电影院的椅子,再往前是一个讲台,后面是巨大的十字架。 “九哥,这哪里是皇宫啊,这不是教堂么。”我转头问老九。 “嫩妈,一样的,一样的,我们都管这个叫皇宫。”老九这知识也太浅薄了。 “九哥,这地方你到底来过没啊?”我开始有些怀疑老九。 “嫩妈,怎么没来过,我能骗你么,嫩妈我骗人都遭雷劈的。”老九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轰轰”的炮击声。 “我去九哥,耶稣显灵了!”我都有些怕了。 “嫩妈老三,这是礼炮,这地方天天都放,你不信明天这个时候还响呢。”老九鄙视的看着我。 我把门拉开一个身位,钻了进去,老九也跟了进来。 “九哥,这地方人家让吸烟么?”我把烟头拿脚踩死,顺手捡起来放到上衣口袋里。 “嫩妈,没事儿,耶稣说不定还吸烟呢。”老九咧着嘴,不太在意这些细节。 我跟老九沿着中间的小道往前走,“嘭”一声闷响。 我吓了一跳,差点抱住老九,朝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看过去,原来是教堂的门自动关上了,我还寻思是老九抽烟得罪神灵了。 “九哥,不行咱走吧,这地方怎么感觉阴森森的。”我打了一个寒颤对老九说。 “嫩妈老三,让你平时少吃猪肉你不信,现在哆嗦了吧。”老九瞪了我一眼。 “九哥,你懂不懂啊,咱这里是天主教,伊斯兰教才不吃猪肉呢。”我笑着说。 “嫩妈一样的,在我看来都是一样的。”在老九眼里,信教的都不吃猪肉的。 沿着中间的小道,经过天窗的阳光,来到了讲台跟前,讲台的左边是一架很古老的钢琴,我做了上去,顺手按了几下。 绕过钢琴,还有一间屋子,门还是紧闭着,我正犹豫着是否打开,老九已经推门进去了。 我紧走几步跟了进去,满屋子里的壁画,看的我脑袋都有些晕晕的,画的内容也不是很懂,总之就是很绚丽,全是些很富态的男男钕女,交织在一起,当然都穿着衣服。 “嫩妈老三,你看!”老九突然指着前面。 我沿着老九指的方向看去,一个特别宏大的类似于香台的地方,四周被点燃的蜡烛包围着,远远看去特别漂亮,这应该就是教堂的祭坛了。 祭坛的正中央是一个十字架,估计这应该就是给耶稣上供的地方,十字架两旁是两个非常精美的黄色的小人雕像,在往两边是10几只蜡烛,烛台都做的非常大气,祭坛的地底下是两个特别大的金黄色的花瓶。 “九哥,这玩意值钱不。”我摸着十字架两旁的小人,应该是纯铜的。 这时我忽然想起在岛国寺庙跟机头搞功德箱的事情,天助我也啊,寺庙搞完搞教堂,这次有可能要大赚一笔啊。 “嫩妈,这玩意儿快20斤啊,是实心的铜。”老九提起小人掂了掂。 “20斤乘以30块钱,这玩意儿卖废铜也得600块啊。”我对老九说道。 我的话还没说完,两个小人已经被老九塞到腰间。 “嫩妈,老三,这俩花瓶也是铜的。”老九敲了敲地上一米高的花瓶。 “九哥,差不多就行了,这玩意儿不好弄啊。”我很害怕老九彪劲上来,再把人钢琴抱走了。 “嫩妈,这个十字架也不错啊。”老九伸手想去拿祭坛中心的十字架。 “我去,九哥,你这是要掘人祖坟啊!”我赶忙拉住老九的手。 “嫩妈,对哈,这样有点过分了。”老九收回手挠挠头,想了一下。 我忽然发现祭坛的右下角有一本翻开的,非常精美的圣经,我伸手拿了过来,翻了几页,应该是克罗地亚语,反正就是看不懂,圣经的前几页配有彩色的精美的插图,我正翻着书,老九已经开始吹蜡烛了。 “九哥,你做什么?”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嫩妈,这一个烛台也得卖一百多呢。”老九说着就开始把已经熄灭的蜡烛扔在地上,把烛台拢在一起。 老九把外衣脱掉,把里面的背心拿出来,熟练的打了一个丁香结,把烛台系在一起,然后穿上外衣,把烛台从领子口放下去,近看像被人乱箭插在身上一般,撑得衣服到处凸起。 两个小黄人也被他左右腿的各绑一个,看到他这样,我不禁乐了。 本来灯火辉煌的祭坛,这一瞬间就黯然失色了,烛光没了也就算了,连旁边两个保护神也没了。 “九哥,你早晚被雷劈死!”我跟老九开玩笑说道。 “嫩妈老三,别说了,赶紧走吧。”老九已经武装完毕。 我看了一下手里的圣经,犹豫了一下,也从上衣的领口里塞了进去,古人不是说过么,偷书不叫偷。 “嘭!”这是外面突然传来大铁门打开的声音. “卧槽!”“嫩妈”我跟老九同时喊道。 正文 第82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 “我擦,九哥,赶紧放回去啊,这次玩大了,这里的人一半信天主教啊,咱们把人祭坛给毁了,估计要被人打死的啊!”我头都大了,把圣经掏出来扔到桌上。 “嫩妈,有这么夸张么,你的意思我们跟整个欧洲为敌了?”老九这个时候还能有这么经典的比喻。 “嫩妈老三,你在我前面走,挡着我一点,我们装作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只要出了大门就不怕了,咱现在不能在这呆着,人家进来了就人赃俱获了。”老九的胆子真是太大了。 我战战兢兢的走了出去,一个老年的牧师迎面走了过来。 牧师警惕的看着我们,说着当地话。 “嗨,你好,你会说英文吗?”我硬着头皮问道。 “是的,我会一点英文,你们是?”牧师仰着头看着我跟老九。 “你好,你好,我们是船员,来自岛国,听说这个教堂可以给水手祝福,我们商议了一下,就过来了。”我把我的初衷说了一下,当然做坏事的时候一定要改国籍。 “原来是这个样子,你们两个都是水手吗?”牧师一脸笑意的看着我们。 “不,我是三副,他是水手。”我指了一下老九。 牧师突然走到老九跟前抓住他的手,我草,完蛋了,被牧师发现啦! 我当时都已经准备好老九出手了,我心里想着老九这一拳下去,老头基本就挂了,我们按照克罗地亚的法律估计得终身监禁了,我斜着眼睛看到老九已经做好战斗准备了。 “请跟我来这边!”牧师并没有去翻老九的身体,而是把他拉到钢琴旁边。 “我把这首祝福曲送给你,伟大的水手,去征服海洋吧!主会保佑你的平安。”牧师说完微笑着看老九,开始弹琴。 他这不就是对牛弹琴么。老九的汗珠已经布满了整个额头,老九吃软不吃硬,把人祖坟掘了还被人祝福着,老九也有些不好意思。 我心里也在感慨着,老九做的确实有些过分了。 “嫩妈不好意思了兄弟,我把你们祭坛的铜器拿了。”老九突然用中国话对牧师说道。 牧师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在弹钢琴,闭着眼睛,似乎很享受自己的琴技。 “九哥,你给他说这个干什么,他又听不懂。”我道。 “哎,嫩妈我觉的这样算是给他个安慰,我真不好意思了。”老九的眼泪都要掉了。 这首曲子弹了足足有10分钟,牧师还没有停的意思。 “对不起先生,我们要走了,我已经感受到神的祝福了。”我实在撑不住了,打断了牧师。 “三副先生,这本圣经你拿着。”牧师转身在钢琴后面的柜子里拿了一本圣经递给我。 这本虽然没有祭坛上那本漂亮,但是看上去很古朴,我都感动的要哭了。 “谢谢,谢谢。”他我感觉我们太不是东西了。 “20美元。”牧师看着我的眼睛。 卧槽,我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他还是你们牛啊!神奇推销员啊! 老九为了保持身体的平衡,只能像个患了O型腿的病人,撇着两条腿往外走,边走边说:“嫩妈老三,你慢慢找钱,等我出去,你再给他。” 我拿出钱包,在里面翻了一会,看到老九已经走到铁门前面,我把20美元递给牧师。 老九已经推开了门,我在后面像阵风一样跑了过去,“啪”我把铁门使劲关上,老九边跑边把系在腿上的黄人拿出来。 “嫩妈老三快跑!”老九大喊着,这个时候他的肾也不疼了。 我跟在后面一路狂奔,自从跟老九下地玩耍之后,我练就了一身逃跑的本领,整个人也已经像风一样的男子。 “九哥,咱这么做太不仁义了啊,教堂可是为保护祭坛而建立的啊,从外面看这教堂最少也得有300年历史了,咱把人的文物都给偷了,一会估计要全城通缉了。”我们只用了上山时间的三分之一就跑到了山底下,然后躲在山下的一块石头后面喘着粗气吸着烟。 “嫩妈,20美金买了这一堆玩意儿,也算是赚到了,圣经归你,这俩铜人咱俩一人一个,烛台你就别要了,到了北平咱再分,坐飞机的时候托运就好,没人管的。”老九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被烟熏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我跟老九调整了一下呼吸,把祭坛的铜人加烛台整理好,抗在身后,走回宾馆。 坐飞机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有全城通缉的迹象,估计这玩意儿就是个铜制品,并不是什么文物,老九把这些东西当行李托运了,我则抱着圣经上了飞机。 飞了大概17,8个小时,中途在土耳其转了一下飞机,我们还在土耳其的机场免税店买了一些香奈儿的香水,然后到达莫斯科。 莫斯科没有耽搁太长的时间,我们又坐上去首都机场的飞机,悲催的是飞机又在土耳其转了一下机。 “九哥,他这地方我们不是去莫斯科的时候停过一次吗,怎么又回来了。”我指着伊斯坦布尔的候机室,我甚至还能看到免税店的土耳其妞。 “嫩妈,你懂什么,这就叫交通运输,这才叫物流!”老九若有所思的对我说道。 “九哥,咱是人,咱是人。”我纠正道。 “嫩妈,对对,叫人流,叫人流。”老九咧着嘴笑着。 到达首都机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公司在北平给我们已经订好了宾馆,一行人拿着行李坐着大巴出了机场,打了5辆出租车,浩浩荡荡的,像一群归国的难民。 我帮老九提着我们的战利品来到宾馆的房间,老九迫不及待的要打开包开始分配。 包打开的那一瞬间,我跟老九抱着头都哭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知下面还有猎枪啊! 包里的铜人已经没了,只剩几个烛台干杵着,像是两只眯起来的眼睛,嘲笑着我们两个。 “九哥,人家都说机场托运容易丢东西,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幸好我还有本圣经,这些烛台你拿走吧。”我抽着烟感慨着世事无常。 “嫩妈,老三,啥也别说了。”老九叉着腰,悲痛的站着。 躺在宾馆的床上,无聊的看着手机,翻着以前的新闻,忽然看到20多天前的新浪头条:蒙古籍船舶“富海轮”被海盗劫持,三副在与海盗搏斗过程中不幸身亡,其他船员暂时安全,船公司正在通过中介与海盗协商赎金问题。 我点了一支烟,忽然想起富海轮三副在高频里对我说的那句话,公司已经把我们放弃了。 我心里一酸,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正文 第83章 奇葩的缅甸船长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都要坐上各自回家的火车汽车或飞机,分别的时候大家都和和气气的,握着手,跟生死兄弟一般。 “九哥,你啥时候再上船啊?”我跟老九在高铁站的吸烟室里候车。 “嫩妈,怎么得歇半年啊,这一年碰到的事儿太多了,嫩妈得回家好好消化消化,老三你下趟就做老二了,工资也能拿小两万了啊,还是你们驾驶员好啊,不像我,嫩妈一辈子水手命。”老九接上一支烟,莫名的有些伤感。 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先他一步坐上了回家的车。 三副在海上工作18个月就可以升职做二副了,我算了一下时间,我已经做了17个月26天,还差4天,公司的证件部门告诉我应该差不多能换,他们把我的证书跟资历提交给海事局,准备给我更换二副证书。 我像个幽灵一般的在家宅着,整整一个月没有出过一次门,我甚至都不能习惯手机天天有信号的日子,因为不管有没有信号都不会有人给我打电话,我在陆地上根本没有自己的朋友圈子,大学的同学大都在船上没有信号,高中的同学却没人知道我是谁。 “李小龙,你的二副证书没通过。”我手机的第一个电话居然是公司证件部的经理打来的。 “为什么啊?”我不解的问道。 “差4天,你再跑一个合同期的三副吧。”电话粗鲁的挂断了。 卧槽,一个合同期最少8个月啊,八个月少赚5万块啊!这可不行啊,我得找个人帮我一下。 我忽然想起来我的阿呆船长,他是老板的女婿,应该有办法。 我小心翼翼的找到他的手机号拨了过去,电话接通了。 “喂你好,你是哪位?”我又听到这个负心汉熟悉的声音。 “船长,我是小龙啊,我下船了。”我在这边谄媚的笑着,都快跪下了。 “哎呀,老三啊,我听说你们碰到海盗了啊,没事儿吧?”船长虚伪的关怀道。 “没事儿,没事儿。”我开心的笑着。 我把事情简单的跟阿呆说了一下,阿呆说这个事情包他身上,让我等他电话。 半小时后证件部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小龙啊,原来你是戴船长的朋友啊,你早说么,现在海事局换证卡的太紧了,差一天也不行啊,这样吧,我把证书给你寄过去,你找个中介,或者找你同学替个班,找个岛国韩国的船跑一个月,也就俩航次,时间这不就够了么。” 阿呆就是牛啊,刚才牛轰轰的证件部经理这一瞬间像孙子一般,比我都他虚伪。 挂掉电话,我想了一下,翻了一下扣扣好友里面的同学栏,头像大都是灰色的,不知道在哪个洋上飘着呢,幸好有俩在线的,一个是同寝室的老崔,还有一个是我已经忘了他叫啥名了。 “老崔,在不,没上船吗?”我找了同寝室的老崔。 “在船上呢啊,我在岛国呢,正准备回国呢,这边有WIFI,你干嘛呢,没上船吗?”老崔秒回,看来他也是正在无聊中。 “我下船了,准备换二副呢。”我说道。 该怎么跟他讲替班的事儿呢,我心里犯了嘀咕。 “老李啊,我给你说个事儿行不,我老婆下个月生,你替我一个航次行吧?别人来了这个船就不愿意下去了,这船待遇挺好的,我寻思你来了干一个月,我在接替你,不过咱俩可得说好了,一个月你必须下来,别在我船上干上瘾了。”老崔回复道。 卧槽,大难不死后福接着就来了啊。 “怎么会呢,我就干一个月,干一个航次也行,回来我就换二副了,你什么航线多大船啊,船名叫啥?工资要不要都无所谓的。”我回复说。 “1800吨,柬埔寨船旗,工资4500。”老崔道。 “我草,4500美金?这么高的工资啊!不过船也太小了啊,才1800吨。”我说这小子怎么不愿意让别人来继承,原来小船的工资这么高啊。 “屁啊,4500人民币。”老崔回复道。 “我去,这么低?你还怕我上瘾?”我有些不想去了。 “你来了就知道了,这是我人事的电话,我先给他说一声,让他打给你。”老崔回复的嗖嗖快,我都没有机会拒绝。 “李小龙三副?你准备打个替班是吧,我们公司打替班路费不报销的,金洋轮达概这个月17号到浙将嗨们,我把代理电话发给你,你准备一下吧。”老崔公司的人事只用了15秒就把我搞到手。 这他是什么公司啊,连面试都没有,太不正规了啊!我心里不免有些恐慌。 我看了一下电脑的时间,8月11号,这也就意味着我还有5天又要登船了。 我准备了一些简单的行李,去超市买了两箱景阳春,三条白将军,算了一下一个月的时间差不多够了。 我给代理打了一个电话要了地址,然后打电话给海神公司的证件部让他把我的证书给代理寄了过去,在家里又无聊的玩了两天,坐上去浙将抬周的大巴车。 当代理把我拉到金洋轮船边的时候,我都想转身离开了,这船也太破了,后甲板的柬埔寨国旗垂着头,甲板的铁锈比我手上的老茧都厚,柴油机的黑烟呼呼冒着,一看就是燃烧不好,而且这船居然连舷梯都没有,船与岸之间靠一个破木板连接着。 “小龙!”我听到老崔的声音。 我抬头看去,老崔正在指挥一个外国人收拾尾缆,我小心翼翼的沿着破木板爬了过去,老崔跑了过来握住我的手。 “老崔,这个你拿着,算是给你儿子的。”我拿出事先包好的红包。 “小龙,你太客气了,来来先来房间。”老崔推脱了一下把红包收下,帮我拿着行李往生活区走去。 整个生活区特别的脏,舷墙上到处都是浮锈,楼梯的栏杆上油腻腻的,看着就有些恶心,我跟着他来到房间,我去,他一个房间里住俩人!而且居然是上下铺!以后怎么开撸啊!我有些后悔来到这里。 “这是大厨,你们山东人。”老崔指着坐在下铺抽烟的一个男子。 “大厨你好,我叫李小龙,替班的,替班的。”我拿出一支烟递给大厨,大厨哼了一声,接过烟,没有搭理我。 “小龙,你睡上面,就一个月,行李就别放了,箱子啥的堆在这就行。”老崔把箱子随手丢到房门后面。 “走,我领你去驾驶台。”老崔拉着我的胳膊。 “老崔,我刚才看跟你一起收拾尾缆的是个外国人啊,你们船还有外国水手呀?”我边往上走,边问道。 “哦,你说那个小子啊,他是缅甸人,他名翻译过来叫红肉,我们都叫他红烧肉,他不是水手,他是船长。”老崔不在乎的说道。 “卧槽?他是船长?船长收拾尾缆?”我有些呆住了,站在二层甲板。 正文 第84章 金洋轮的未解之谜 “怎么了小龙?”老崔看我张着大嘴站着。 “老崔,船长收拾尾缆?太不可思议了吧!”我还没有接受这个事实。 “我去,哥们,这是柬埔寨旗的船啊!船上只需要两个驾驶员就可以了,你以为跟你们大船一样还需要配大副二副三副啊!这条船就俩人带证书,船长跟你,这个船长才19,在缅甸买的证书,一天船没干过,这是他的第一条船,工资比我都低。”老崔拉着我,边说边往上走。 他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我心里不停的突突着。 我们来到驾驶台,我看了一下船舶资料:M/VJINYANG,船长,86米,型宽11米,吃水5.6米,920总吨,柴油机功率735KW,建造年份1982年,建造地点岛国阪神重机株式会社。 这都是嫩妈什么奇葩数据啊! “老崔,他买的证书怎么干船长啊?”想起这个事儿,我忽然有些害怕,这是玩儿命啊! “没事儿,有个老水头干船长,红烧肉就是干点杂活,弄点钱,你不用管他。”老崔说完,指着左舷一个精瘦的老头接着说道:“那个是水头,你见了他最好叫他船长,这老小子很阴,你别惹呼他,不过你就干一个月,他不会把你怎么样,他还得指望着你说英语替他翻译呢。” 卧槽!这船烂成这样了,你还告诉我别干上瘾了,我现在只想回家。我心底有个声音在呼唤着。 “老崔,救生艇没问题吧?”我想起来现在得交继承了,问一下自己管理的东西的使用情况。 “救生艇?我不知道啊,没上去过,应该没事儿吧,小船有风就不跑了,怕啥啊,再说了真出了事儿,救生艇有个毛用啊。”老崔的大实话让我心里更害怕了。 “小龙,还有啥事儿你记得问大厨就行了,这个人还行,我老婆还10天就预产期了,生完孩子我就回来,这船油水大,我准备干个几年。”老崔一脸诚恳的看着我。 “老崔,你放心,我现在就想走,绝对不会赖着你的位置的。”我更诚恳的说道。 老崔只是离开一两个航次的时间,所以他连行李都没有收拾,背着一个小包坐代理的车走了,我孤独的站在艇甲板,犹豫着是不是该爬到救生艇上试验一下艇机。 “你是新来的三副?”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我扭头一看,是水头,不,是船长。 “船长你好,我去过你房间了,你不在,来,来,抽颗我们的家香烟。”我咧着嘴笑着,拿出白将递了一支过去。 “不用不用,我不吸烟。”船长把我的白将推了回来,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中华点了一支。 卧槽,这不是睁眼说瞎话么,我心里一阵愤怒,老九在这估计当场就给这小子爆头了。 “三副,你值0到4的班哈,你那个同学说你以前跑大船的,别看不起我们这些小驳子船就行。”船长吐了个眼圈,阴阳怪气的对我说道。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大船小船都一样。”我低头笑着。 嫩妈要不是出境手续已经办好了,我早不干了。我心里暗骂着,只想着赶紧跑完这一个航次,让老崔快快回来。 小船卸货就是快,在码头待了10小时不到,就要离泊了,船上没有大副二副,船头起锚的是一个水手,而我要干二副跟三副的全部工作,离泊的时候我要在船尾收尾缆。 “你好,三副。”缅甸的船长一脸善意的看着我。 “你好”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叫船长还是叫卡带。 “我叫红肉,来自缅甸。”红肉看上去不太像19岁的样子,一脸的沧桑。 “我叫李小龙。”我不愿太多的搭理他,我甚至不愿意去搭理船上的任何一个人。 小船离泊很快,不到5分钟就行驶到航道上了,我收好尾缆来到驾驶台,船长叼着烟坐在引水椅上,一个水手操着舵。 “老三,我们去7号码头装货,然后去岛国千叶,航线你不用画了,都是老线了,你把气象图打出来看一下,我看不懂那玩意儿,跟蜘蛛网一样。”船长扭头看了我一眼说道。 “我知道了船长。”我没有多说话,心里却在打鼓,你看不懂气象图,嫩妈我就能看懂啊!我是三副啊,离船长还十万八千里呢! 回房间刚躺下,船又该靠码头了,我爬起身子,去后甲板带缆,收拾了一下居然没有热水洗澡,只好又回到房间。 “大厨,怎么没热水洗澡呀?”我端着盆子,掏出白将递给大厨。 大厨正在房间抠脚,一股子酸爽的味道。 “洗啥澡呀,一会去洗浴中心洗。”大厨没有接烟,而是在抽屉里拿了包中华,递给我一支。 卧槽,这船人怎么这么变态,清一色的软中华,都疯了吗?什么油水这么厉害?我心里暗想。 “大厨,你干了多久了呀?”我接过大厨的中华问道。 “我啊,干了27个月了。”大厨递给我的烟一股子汗脚味。 “我草!27个月?两年多没下船啊?”我已经第二次被震惊了。 “草,船长在这个船上干了快4年了,就中途修船在家待了三个月,我算是短的了。”大厨弹了弹烟灰,见怪不怪的样子。 “三副,一会你下地吗?”大厨问道。 “我不下了,睡一会。”我打了个哈欠。 大厨不再搭理我,继续抠脚。 我爬到二层,倒有些在大学宿舍的感觉了,开始想这一天发生的未解之谜,这船什么油水,能这么恐怖到人干40个月还不下船,难道是集体买卖?也就这一个解释了,草,我可不能参与啊,一个月的时间安安稳稳的度过就好。 迷迷糊糊的睡了不到四个小时,我又听到机舱备车的声音,他,3个小时就装完货了,他们下地的回来了没有都不知道,我赶紧又爬了起来,去船尾解缆。 晚上12点的时候气象图打印了出来,还好是夏天,除了台湾海峡那边风浪大一些,我们沿途最大风力只有6级。 “6级风的话海面岂不是跟镜子一样。”我舒了一口气。 直到我被晃的从床上掉下来,我才知道这真是拿生命在跑船。 正文 第85章 到达日本船桥 我被风浪晃的在床上掉了下来,幸好高度只有不到1米,要不然直接就摔死了。 我在地上爬起来,疼的我呲牙咧嘴,还要随着船摇摆的幅度晃着。 “哈哈哈,没事儿吧?”大厨躺在床上正在看电脑,看到我狼狈的样子乐的开了花。 我倒吸一口凉气,看了一下快9点了,(注:二副值班值12点到16点,夜里0点到凌晨4点,也就是我之前说到的0到4。)还有两个多小时就该继承了,我坐在地上不停的揉着摔疼的后背跟腿。 “我去,没事儿吧?”大厨收起了笑,以为我摔坏脑子了,递给我一支烟。 “没事儿,没事儿,怎么这么晃啊,我看气象才6级风啊。”我接过大厨的烟,拿起火机点着。 “这还叫晃啊,咱这是小船,有风就晃的不像样,比不上你原来跑的大船。”大厨见我没摔傻,扭回头继续玩电脑。 我猛吸了一口烟,脑子里晕晕的,换好衣服,手脚并用的爬上驾驶台。 “怎么上来这么早啊!”船长回头看了我一眼。 “睡不着,睡不着。”我刚想掏烟给他,后来一想,这老头子不抽这烟,就算了吧,别找不痛快了。 我走到电子海图跟前,看了一下船首向,我去,这么大的北风,按理说应该Z行跑法呀(因为船从西往东走的时候,如果遭遇比较大的北风,船的侧面受风,也就是横风的时候非常危险,所以要随时改变航线,不能直接从西往东走,而是先往东北跑,然后再往东南跑,让船尾跟船头始终受风,来减少横摇,防止船舶倾覆,而往北后再往南,船的航行轨迹像一个大写的英文字母Z,所以统称Z型跑法。)现在倒好,航线像拿尺子划出来一样,一条直线到岛国,怪不得船晃的这么厉害。 当然我不会傻子到问船长为啥这样跑,目前横摇的幅度,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老三啊,这次就干一个月啊,老崔这个小子真抠啊,都是同学,怎么也得让你干个半年啊。”船长坐在引水椅上,翘着二郎腿。 “我还几天就该换二副证了,这不是海事局卡的紧么,我正好上来干一个月,多加点资历。”我如实说着。 “草,你干二副能拿多钱。”船长不屑一顾的问道。 “我们公司基本工资18000,什么都算上2万多吧。”我自豪的说道。 我心想你一个破水头,还真以为你是船长了,一月几千块,弄点油水能拿1万多点也就不错了,哥可是正八经的驾驶员。 “2万多?还不如红烧肉一个月分的多呢。”船长摇着头,透着驾驶台玻璃的反射,我分明看到他嘴角的嘲笑。 我忽然觉的他们都是在开玩笑,也就是所谓的装逼,我还倒想看看,你们怎么搞这么多钱,一个航次2万,一个月跑俩航次就4万,忽悠谁呢。 “老三,你先下去吃午饭,吃完饭上来接我班吧。”船长有的时候倒还是很客气的。 船小了也有好处,生活区只有三层,从驾驶台到餐厅20秒不到就到了,餐厅里只有一张桌子,我坐下来才看到除了红肉,还有一个外国人。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外国人是缅甸的,跟红肉一个地方的,也是买的证书,来船上做老鬼,机舱只有三个人,还有一个机工一个四鬼,我算了一下金洋轮上只有8个人。 现在这些船东为了省钱真的是什么办法都用上了,先挂个柬埔寨旗,然后可以名正言顺的用外国船员,然后找俩缅甸的船长老鬼,这样一个月就省了8万多的工资,按理说船上应该四个水手,四个机工,但是柬埔寨的法律可以减少到一个机工一个水手,这样一来,一年光工资就比挂国旗的船省了100多万。 中国资本家的智慧真的是无限的! 吃完饭我跟红肉一同去驾驶台继承,红肉睡眼惺忪的,不停的打着哈欠。 “三副,中午好。”红肉把着舵客气的对我说。 “红肉转自动舵吧,右舷望。”我对他说道。 这个点船长应该吃饭呢吧,我也坐在引水椅上,像他一样翘着二郎腿,要知道在海神7上,引水椅就是龙椅啊!除了船长跟引航员,谁也不能碰的呀。 我记得在美国被炒掉的那个船长每次上驾驶台都会用手背碰一下引水椅的坐垫,如果是温热的就会大发雷霆,把人骂的狗血喷头,他也不怕有人放屁在里头,摸的一手的好屁。 “红肉,你上个月赚了多少钱呀?”我觉的这哥们应该不会说谎,有的人会说外国人很反感问薪水,当然那都是发达国家,缅甸的话也就不算外国了。 “三副,我的薪水很低的,只有600美元。”红肉很听话的在右舷站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海面望着。 我就说么,他就知道骗我,还油水,就这点小破船有啥油水。 “不过上个月其他的钱还是很多的。”红肉看着我说。 “其他的钱?什么钱?”我看了一眼红肉。 “船长告诉我,不要告诉任何人的。”红肉犹豫的看着我。 我没再继续追问,一个缅甸人出门在外挺不容易的,别因为这个再得罪了水头。 不得不承认小岛国的工业在全世界数一数二,金洋轮82年的,已经30多岁的高龄了,但是整体性能完爆国产2000年的船,航速非常快,不到一周就到了目的地,还没想好是不是要下地去玩一下,我们的货就已经卸完了,然后我们又驶向船桥市装货。 到达船桥一个很偏的码头,我带好尾缆,心想着以后这种船以后再也不能上了,太他累了,除了卸货就是装货的,不够带缆解缆的。 我根本顾不上装的什么货,一天就睡了2个小时,我得赶紧回去补补觉。 刚躺床上,就听到开始装货了,货仓被砸的砰砰乱想,我只能把床头的卫生纸团成团,塞到耳朵里。 迷迷糊糊有人推我,我睁眼一看是大厨。 “老三,别睡了,起来干活了,这次货很肥。”大厨的眼睛冒着绿光,像一只捕食的狮子。 正文 第86章 捡钱捡到手发软 “货很肥?什么意思啊?”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行啦,你赶紧换衣服吧,都在外面等着呢。”大厨紧张的穿着劳保用品。 我爬起来看了一下时间,快6点了,这个时间岛国应该是晚上7点了,码头工人早该下班了把,我连晚饭都没吃就为了补补觉,你们却把我叫起来干活。 我不情愿的从床上跳了下来,换上工作鞋,找了一个破旧的安全帽戴上。 全船的人都站在走廊里,机舱的四鬼一个人发了一个头灯,大家都戴在安全帽上,船长说:“岛国鬼子都下班了,大家一会下货仓,首先都注意安全,不要出大动静,记住只弄值钱的铜跟不锈钢,破铁什么的都不要搞,不要弄的太乱,弄到12点就停,能搞多少搞多少,等装完货开出去继续弄。” 我去,原来这是要准备搞货啊,这就是他们口里的油水了吧! 我们分成两队,一队进了一号货仓,我被分在二队,跟着船长进了二号货仓。 我还没下去,一个水手就熟练的打开了压载舱的人孔盖,借着头灯我看到货仓里杂七杂八的金属垃圾,有阀门,电机,废电缆,还有钢板,不锈钢的管子,下脚料,铜的东西暂时没有发现多少。 船长有一个特殊的工具,能够测出不锈钢的含镍量,含镍量高的能卖个好价钱,老头不停的往不锈钢上滴着什么东西,我没空管他。 其他的人已经像疯了一样的把合适的不锈钢块往压载舱里扔,我也不甘示弱,一斤要20好几块啊!我随手一块就4,5斤!这一下就100块啊! 我心里一阵狂喜,这次没白来啊!几分钟的时间我就已经好几百块到账。 红肉这个外国人也被我们带坏了,平时柔柔弱弱的,抱着50多斤的不锈钢健步如飞,船长的小宇宙已经爆发,一米6的个子在货仓里穿梭者,而且一看就知道是老手,捡的都是分量重不占地方的东西。 “船长!这里有好东西!“我听到大厨大叫着。 我跟船长跑了过去,只见大厨指着十几个大大的机油桶。 “船长,装货的时候我就看着了,他们在这里都做记号了。”大厨指着机油桶的桶盖,上面有记号笔做的两个箭头。 “老三,你回房间去拿手机然后拍个照片,把记号记下了,顺便把记号笔拿下来。”船长看了我一眼。 我赶忙应允,爬回生活区,拿了手机跟记号笔,又飞快的下了货仓。 拍好了照片,船长拿錾子小心的敲打着桶盖,慢慢将桶盖旋开,拿手电往里一照。 “我滴个乖乖!”船长的哈喇子都快掉了下来。 我顺着船长头灯的光看去,只见机油桶里塞满了铜棒,一根一根的排列的十分整齐,看来小岛国也知道咱喜欢搞货,把值钱的都藏了起来。 “我草!这一桶快1000斤啊,他这一桶就三万块钱啊!”大厨已经迫不及待,准备往外开拔了。 我也欣喜的快要跳了起来,这是天降横福啊!看来这船是来对了。 “老三,你把所有的桶盖都拍下照,一定得分好类,大厨你把他们几个都叫过来,一桶里面抽个3分之一,不能全拿出来。”船长想了一下说。 船长还没说完,我就开始紧张的拍照,大厨把二舱的都招呼了过来,已经晚上9点多了,我一点睡意都没有,这种感觉太刺激了,这就好比你面前满满的钱,你能要多少就捡多少啊! 抽出油桶里的铜,大厨小心翼翼的把桶盖旋上,我拿出记号笔,比对着手机里的照片,按照原来的痕迹一点一点的描好,我们把铜棒放在了货仓的污水井里,上面拿油纸跟木板盖好。 由于有了铜棒压分量,所以我们提前结束了战斗。 “大厨,你先上去搞点宵夜,剩下的人看看手里的工具别丢里面了。”船长吩咐了一声。 大厨应了一声爬了出去,我跟红肉还有一个水手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没有留下太大的痕迹,也爬出了货仓。 大厨煮了一锅面条,一舱的人战况也不错,大都是些不锈钢的阀门,一个也好几百块,我把我的景阳冈拿了出来,大厨又拿了两箱啤酒,大家就着面条喝的不亦乐乎。 “老三,怎么样,不如你们大船舒服吧?”船长喝的有些大了,舌头都捋不直了。 “船长,大船不行,规矩太多了,还是小船舒服!”今天的收获这么大,我违心的奉承着。 第二天一大早,码头工人继续装货,因为装的是金属垃圾,所以没有太多的顾忌,中午饭还没吃已经完货了。 完货之后,岛国的代理为了防止我们开舱偷东西,特地在货舱的舱盖跟底部连接的地方挂了一个特有的铅封,然后在货仓的入口也挂了一个,只要我们开仓,铅封就会断开。 “我草,完了,这次搞不了了,幸好提前把值钱的都弄了。”我心里暗道。 船开进岛国内海,一点风浪都没有,我洗漱干净准备上床睡觉,忽然听倒扩音喇叭里船长的声音:“开干啦!!!” 我去,有铅封怎么干啊?船长不会没看到吧,我带着一脸的疑惑走到甲板上。 甲板上人已经满了,大家围成一圈,低着头盯着舱盖铅封的位置。 “我草,不会是大家用意念力把铅封化开吧,搞的这么隆重,还给铅封鞠躬。”我一边想着,一边跑了过去。 机舱的四鬼正在拿气割熟练的割着跟铅封连接的船体,我猛的想通了,他们舱盖跟铅封连接的铁板的一小块割下来,这样铅封就不会被破坏了,我们就可以开舱大干了,弄完了再把割下来的那一块拿电焊焊上,等回了国,已经是一片锈迹,神仙也看不出来啊! 我对广大劳动人民在实践工作中总结出来的经验感到了深深的佩服。 四鬼割完二舱,水手小心翼翼的把两块钢板拿下来,生怕碰到中间的铅封,船长则招呼人开舱,四鬼拖着氧气乙炔又跑到一舱,继续切割。 阳光很好,能照到货仓的任何一个角落,我看着满舱的钱,恨不得能抱着老崔狠狠的亲上几口,这钱比工资刺激啊! 正文 第87章 告别金洋轮,准备前往海… 一船人忙活了好几天,把能弄出来的都弄了,所有人都跟刚做了新郎一样,累并快乐着。 整个的破烂行业已经形成了产业链,船长从装货那天就从岛国打电话联系好了买家,所以我们刚进了中国的公海,收废品的小船已经等候多时了。 金洋轮减速,收废品的小船靠了上来,大厨跟水手把缆绳挂到主甲板船中的缆桩上,放下引水梯。 废品船上的几个伙计招呼我们用绳子把啤酒香烟拉上去,废品船上的老板,背着一个包从引水梯上爬了上来,直奔驾驶台。 “船长,这次货怎么样?”废品船上的很重的浙江口音。 “比上次好,老规矩吧。”船长并不避讳我,在驾驶台谈着生意。 “那就老规矩了呀,十万块的定金,20条软中华,20箱啤酒,我都带过来了,等啥时候开出来可得提前告诉我呀!”废品老板一脸渴望的看着船长。 “都合作这么多次了,我还能骗你么。”船长看了一眼废品老板的包。 “船长你误会了呀,这是定金,你先收下哦。”废品老板心神意会,把背包递给船长。 “老三,数一下钱。”船长把包扔给我。 我哆哆嗦嗦的打开包袱,整整齐齐的十摞红毛,我用手蘸了口唾沫,开始数钱。 要是在这船上长干,我给船长申请买个验钞机,虽然钱不多,但是真正的数到手软了,数到最后一摞的时候,我的唾沫都快蘸干了。 “船长,正好。”我抬头看了一眼船长。 “老三啊,让你数钱就是让你数下是不是十摞,你怎么还一张张的数上来,不嫌累啊,孙老板还能骗我们咋滴。”船长斜着眼鄙视的看了我一眼。 “错不了,错不了。”废品老板腆着脸笑着。 “你妹的,这狗日的船长,看在钱的份上我早过去暴打你了,哥也是经历过海盗的主。”我心里暗骂道。 船长跟他又商议好卸完货船开到指定的地点交易,让他多找几个人,东西太多不好弄,价格等见货再谈。 送走收废品的小船,我们在嗨门外锚地抛锚。 “小龙,你们这次怎么样?搞东西了吗?”锚刚抛好,老崔就打电话给我,看来他时刻在关注了船舶动态呀。 “老崔啊,你在这船上没少弄了钱吧?你们也太爽了啊!”我兴高采烈的对老崔说道。 “还行,小龙下个航次我就替你,你别眼热不下来了。”老崔还记挂着这个事儿。 “老崔你放心好了,我不是那种人。”挂了老崔的电话我估算了一下这次最少得分3万块钱啊,这么大的油水,换了我也得在上面待个两三年。 第二天一早船靠码头,除了红肉跟我还有机舱值班的缅甸老鬼,其他人都下地了,大厨告诉我说在嗨门每个人都包着几个小妞,一月花个三千五千的,图个安全干净。 货主带着照片来验舱,检查了一下铅封的完整,舒了一口气。 “傻子!”我心里暗笑道。 不到12个小时就完货了,船长把船开到约定的锚地,锚还没抛好,收废品的小船领来了4,5个小工急不可耐的就登船了,帮我我们一起把压载舱里的东西拿出来,在甲板上摆了几个电子磅,开始拣货过称,锚地里的风浪很大,船摇摆的很凶,但是在随手能触摸到的钱面前,一切都只是浮云。 27万5,我把算好的账递给船长。 孙老板把剩下的17万5塞给船长,满载着喜悦离开了,金洋轮上也锣鼓冲天,船员们的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船长留了5万,剩下钱7个人平分。 3万多块啊!比跟老九搞得象牙都多,我甚至都想要找四个妞给我做太极按摩了。 金洋轮在锚地待了5天,我入乡随俗的跟其他人玩拖拉机,第一晚就输了7000多,而我并没有过多的感觉,来的太容易的钱,花出去的时候都不会有割肉般的心疼感。 第六天的时候,船长告诉我划航线北上去连云港装货,老崔怕我反悔,已经等不及了,老婆月子都不管了,要在连云港接替我。 金洋轮的一个航次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跑完了,除了船长我甚至都不知道其他人叫什么名字,赚了3万块加20天的资历,我把白将留给老崔,拿着船上分的两条软中华回家了。 金洋轮只是数条岛国垃圾船的缩影,在岛国,废铁废铜都是垃圾,90年代的时候沿海一些城市的小船船东去岛国拉废铁废铜,不仅不需要花钱,岛国政府还会给一部分垃圾处理费,这简直就是负成本万利的买卖,又过了几年,岛国人发现了这个问题,开始不付垃圾处理费了,直到最近几年象征性的收一些成本费,不管怎样都有着超高利润,船东因此都发了横财,而顺带着跑船的船员,拿着比陆地都低的工资却也能干的幸福感十足。 当然这种船冒的风险太大,人员没有经验,没有证书,船舶破旧,老龄化严重,吨位奇小,船长为了钱必须对公司的话言听计行,为了船期多大的风都要跑,往往遇难的就是这类船舶。 如果单纯的为了钱我还想多干几个航次,但是为了安全,我真的有些退缩了,老崔催命似的要来接替我其实也是我心底最期盼发生的。 回家待了不到一个月,二副证书顺利的更换了出来,老九也跟意料中的一样,手机已经打不通了,我给公司报了近期想上船的意愿,因为在陆地上除了孤独,我没有别的感觉。 “老三,还记得我不?”陌生的手机号,熟悉的声音。 “你是?”我有些迷惑,到嘴边的名字给忘了。 “我是李富啊!”那边传来了超级猥琐的声音。 李富!我想起来了,海神轮的水头,当年领着我在东京伴和尚化缘那个水头。 “水头啊!你怎么换号了啊。”我虚伪的说道,其实我根本就没有他的手机号。 “我早换号了,没寻思咱俩又要同船了,我看到船员名单了,下个月3号在天津接船,你小子居然干上二副了啊,当年还是我手底下的实习生呢,到了海神6别忘了照顾我一下呀!”老李的语气越往后越谄媚。 我要去海神6了?为什么我总是最后一个得到消息呢? 正文 第88章 重回马尼拉 “海神6号。”我点了一支烟,心里默念着。 水头的电话刚挂,公司的人事的电话接着就进来了,人事经理告诉我海神6下个月7号在马尼拉上坞,更换全部配员,让我准备一下,在北平集合,直飞马尼拉。 “水头,你胖了!你的行头还能穿下去吗?等我们去岛国的时候咱们还得接着扮和尚呢!”一到机场,我就看到了胖胖的水头,我握着他的手,感觉非常亲切。 “二副呀,可别提了,你看我头上这道疤了吗,就是扮和尚的时候被打的。”水头指着自己的头顶。 “被谁打的?岛国警察?”我装作很关心的样子摸了一下他的头顶。 “被别的船上的打的,我扮和尚这个赚钱的门路被别人传出去了,别的船员也扮,我那次去东京,光银座后面就三伙假和尚,我去的晚,抢了人家的地盘,刚换好衣服出来,钵子还没拿出来呢,上来俩人就给我打了。”水头叹了一口气。 卧槽,这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没想到啊,水头自以为是的独门绝技外泄之后被人发扬光大了,连祖师爷都不认了。 “水头,现在岛国墓地那边咋样,还好弄钱吗?”我又想起了机头的盗墓绝技。 “唉,等你到岛国看看去吧,小岛国的墓地都快被咱干平了,烛台,雕像,木头板子,都被弄光了,上次有个水手看人墓碑不错,一炮锤砸下来,说是家里香台子上缺块石板。你现在去墓地看看,跟圆明圆似的。”水头有些失落的看了我一眼。 水头这个比喻还不错,咱们也算是为国争光了呀。 “垃圾箱里的好东西也少了,岛国鬼子现在会过日子了,电器手表啥的都不好弄了,鬼子也被偷怕了,自行车也上锁了,走老远也找不到一辆不锁的。”水头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说着说着都快哭了。 “行了行了,他们都变坏了呀。”我拍了拍水头的肩膀,安慰的说道。 由于人太多,我们只能分两批登机,甲板部除了水头,都是一副陌生的面孔,船长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连人,看上去有些威严。 晚上八点,一行人坐着中国航空的飞机,直奔马尼拉。 北平跟马尼拉都处于东八区,我们只是从北向南跨越了赤道,凌晨3点就到了马尼拉的机场。 船长似乎对马尼拉非常熟悉,我们从机场大巴下来,跟在他后面绕了几个弯就到了已经订好的酒店。 船长的行李我都没有碰到边,就被一个水手抢了过去,我只能迅速的去找大副的行李,然后我悲催的发现水头早已经背在身上。几个实习生的马屁拍的太慢了,都一脸沮丧,然后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二副,我替你拿着这个大包。”一个实习生冲在了最前面,从我手里夺过箱子。 “二副,我拿这个。”我还没从第一个人的速度中反应过来,背包已经被第二个人夺了过去。 “不用,不用。”我话刚说完,笔记本电脑被一个水手夺了去。 船长大副还有我,三个人尴尬的空着手,看一帮子人满头大汗的往酒店里提东西。 除了船长跟大副,其他的人都住的双人间,我跟三副住在一起。 “二哥,马尼拉你来过没?”放好行李,三副递给我一支烟。 “我第一趟做三副的时候在这里下的船,但是没有来玩过,直接坐飞机就回国了。”我如实说着。 三副白白净净的,留着长发,身子板很单薄,打扮的很时尚,穿着紧身牛仔裤,从后面看像个屁股的妞。 “二哥,明天咱下去玩玩吧,马尼拉我跑了好几回了,这地方晚上可嗨了!”三副叼着烟,隐隐能看到脖子底下的纹身,一副不良少年的样子。 “我们明天不登船吗?”我想了一下问道。 “早着呢,机舱还没来人呢,我叔说了,我们最少得待5,6天才能上船。”三副打开笔记本。 “二哥,你玩DOTA吗?”三副扭头问我。 “我不会啊,到船上你教教我吧,对了你叔是谁啊?”我小心翼翼的问道,别再招惹上这位大神。 “戴一仁,也是船长。”三副已经打开了DOTA,不再看我。 我擦,他是阿呆的侄子啊,也是个大角色啊,本来以为做二副能爆一下老三了,没成想老三背景这么硬,唉!又被动了。我心里默想着是不是该巴结一下他。 我洗了一个澡,三副已经进入了状态,大叫着草草草,我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梦到自己掉到了海里,海浪朝我脸上涌过来,紧接着一阵警铃想起,船上人大喊着二副落水了,我在海里使劲挣扎着,感觉自己掉入了悬崖,猛的惊醒了。 还好是个梦,我舒了一口气。 不对啊,确实有警铃啊!我摸了一把,我脸上全是水啊!我抬头一看,酒店的自动灭火喷水器正在往外喷着水,三副还在玩的不亦乐乎,他房间的通风本来不好,三副又吸了太多的烟,触发了火警! 船长大副估计已经身经百战,一听火警警报响了,迅速就往酒店外面跑,我开窗放烟的时候,发现两人正穿着内裤蹲在酒店外的喷泉边上聊天。 “二哥,屋顶怎么还快乐了?”三副把电脑拿到水碰不到的地方,头也没抬,键盘还啪啪按着,居然都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我还没来的及解释,酒店保安抱着灭火器踹门进来,房间灯已经关了,三副电脑上的英雄正在发大招,爆炸出绚丽的烟花,保安精神太过紧张,把那当成了火源,一瓶干粉全部干到了三副的笔记本上。 “卧槽!我马上就要赢了!你个傻子!”三副指着保安骂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会帮你修好的!”酒店的经理冲了进来,发现只是虚惊一场,不停的朝三副道歉。 “二哥,这是什么破酒店啊,毁了我一场比赛。”三副又叼起了烟,清理了一下电脑,继续投入到DOTA当中。 酒店服务员给我们收拾了卫生,准备了新的床单,期间大副跟船长过来看了一下,发现我俩还活着,就没说什么,我没有过多的搭理老三,躺回床上继续睡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三副像坨屎一样在床上盘着,我换好衣服梳洗了一下。 “老三,11点了,该吃午饭了。”我推了一下三副。 三副咂咂嘴,翻了个身。 “老三,你英雄死了!”我大叫道。 “我草!不能啊!”三副猛的坐了起来,右手还保持了握鼠标的姿势。 “怎么了老三?”我装作惊讶的看着他。 “哎呀我去,吓死我了,马上就赢了,队友告我英雄死了,吓死我了,二哥几点了。”三副靠在床头,点了支烟。 “11点多了,去吃午饭吧。”我拿手机向他晃了一下。 “二哥,你等我一会,咱出去吃,这地方我熟,一会跟船长请假,晚上我领你去看混血人妖脱衣舞,老带劲了。”三副光着屁股,满地找内裤。 正文 第89章 马尼拉的红灯区 我犹豫了一下,三副做事有点太过浮夸,估计跟老九一样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但是他还没有老九的功夫,真在马尼拉碰到几个黑恶势力,我们岂不是就挂这了。 三副穿衣服的功夫,水头敲门进来了。 “我听说你俩昨晚给火警干响了?”水头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水头,一起出去吃午饭吧,跟二哥咱三个。”三副丢给水头一支烟,拿梳子整理着发型。 “肯定行啊,跟你们下去又不用我掏钱。”水头提前就把饭钱的事儿说开推掉了。 “那我去跟船长请个假。”我见水头要一起下去,有了底气,水头这么胖,真打起架来,数他跑的最慢,有人打底了,我还怕什么。 “老二,请啥假啊,船长跟大副早出去了,估计早饭都没吃,我早上敲船长门敲了好久都没人开。”水头一脸的失望,看来早上去献殷勤没有成功呀。 “二哥,现在就你官最大了,走吧,怕啥呀。”三副看我有些犹豫。 我以目前最高领导的身份嘱咐了其他的实习生跟水手不要单独出行,就算是出门也不要走远。 我装了300美金,把钱包压在了枕头底下,随着三副跟水头离开酒店,三副熟练地打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目的地。 “我去,那跟牛棚一样的东西是什么?”水头也是第一次来马尼拉,兴高采烈的指着外面问道。 “那是公共汽车,人家说是美军吉普改的,叫吉普尼。”三副看了一眼。 我顺着水头手指的方向看去,一辆外形很奇怪的车,车身上布满了五颜六色的图画,车头确实像美军的老式吉普,后面很长的一节车厢,车厢很矮,幸好菲律宾人都普遍不高,我们坐进去估计头就碰到车顶了。 “那边是唐人街,往那边走是美军的墓地。”三副像个导游一般对我们指挥着。 “墓地?你去过吗?有啥雕像啥的吗?”水头听到墓地,整个人变的精神起来。 “墓地能有啥啊,就是些石碑啥的,我去过一次,外面有墙围着,我没进去。”三副点了支烟,对大厨说道。 “有墙围着啊,那就是有好东西啊。”大厨嘴张的大大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我鄙视的看了一眼大厨,不想搭理他。 “老三,唐人街好玩吗?”我问道。 “没意思,都是福建那边的,说话也听不懂,去了还得说英语。”三副弹了一下烟灰,朝司机指了一个方向。 司机开了还没十分钟,已经闯了3个红灯了,在首都都敢这么开车,看来这里治安也好不到哪里去。 出租车沿三副指的方向又走了几分钟,靠边停了下来。 我们刚下车,就围上来一群讨饭的孩子,伸着手围在你身边,有种广动火车站的感觉。 “谢谢,谢谢!”这些菲律宾小孩还都说着中国话,我想了一下面上没有零钱,我还没善良到拿100美金的大钞施舍的地步。 “小崽子,拿着!”水头掏出了五块钱,递给其中一个小孩,小孩拿起钱塞到上衣口袋里,其他的小孩去掏他的口袋,他仅仅的捂着口袋往外跑。 三副无奈的笑了笑,领着我们进了一家海鲜馆。 这里的物价真的是太贵了,一支大点的龙虾就要1000块人民币,可能这都是为旅游的人准备的,我们点了一些便宜的菜,有条不知名的鱼倒还别有风味。 三个人喝着啤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二哥,喝完酒咱去禁区的酒吧接着喝,我知道一个地方,喝酒便宜,妞还多,还有人妖,老带劲了。”三副手舞足蹈的对我说着。 “我干三副的时候,跟你叔同船,我们在泰国还打过人妖呢。”我有些想跟三副套近乎的意思。 “我去,我叔跟我讲过,他说你们在索马里还碰到海盗了,他还拿枪打飞了一个,快给我讲讲啊。”三副放下手中的杯子,崇拜的看着我。 “我擦,他在巴基斯坦就跑了好不好,这故事我没法编啊。”我心里暗道。 “对对对,我那个时候都跑到机舱藏起来了,没看到具体发生什么。”我只能找个合理的理由为阿呆长脸。 “太牛了,走一个来!”水头插了一句嘴。 三个人喝了快20瓶啤酒,时间也一点一点的随着啤酒变成尿消失不见,我看了一下时间,都快4点了,大家都有些醉了。 三副抢着结了账,他潇洒的扔了150美金,大叫着剩下的是小费,年轻人就是张扬啊。 马尼拉的日落很美,远远地看去太阳像一个金黄色的皮球,慢慢的跌入海中,而被太阳照到过的地方都是一片金黄,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黄金,水头贪婪的看着,恨不得拿刀刮掉。 天色从黄到黑只有10几分钟,我们已经进入了马尼拉最著名的禁区。 整条街道上全是白花花的大腿,她们做着特别诱惑的姿势,我们借着酒劲上前乱摸着揩油,她们也只是故作惊讶,也没有丝毫的不满。 “水头,这个时间太早,咱找个酒吧再喝点酒。”三副看水头已经跃跃欲试,赶忙阻止道。 “你好,一炮50!一晚100!”非常标准的国语从身边的小黑妞嘴里说出来,看来我国男性公民的伟大精髓早已漂洋过海,已经给当地文化添加了浓浓的色彩。 再往街道深处走,拉客的黑妞像丧尸一般前赴后继的扑上来,三副不停的推开,水头则借机揩油。 “二哥,咱来这个酒吧,这里有刺激的。”三副拉着我的手,生怕我被黑妞拉跑。 酒吧里的舞台上,几个半光的男人穿着内裤跳着舞,三人点了一瓶红酒。 “老三,男人跳舞有啥意思啊?要不你俩看着,我出去放一枪?”水头对我俩说道。 “水头,这里治安太差,大晚上的,还是别去了吧。”我小心劝导着。 “没事儿,咱哪里没去过啊,我看这里挺安全的,你俩先喝着,我出去溜溜。”水头没等我同意已经跑了出去。 我跟三副碰了一下杯子,将红酒喝干,忽然酒吧里一阵起哄的声音,大家都拿着酒杯朝舞台大喊着,脸上都一股说不出来的兴奋。 我赶紧把目光也迎了上去,“草!噗!”我嘴里的红酒全喷在了三副脸上。 正文 第90章 换装酒吧 “咳咳咳咳”我被红酒呛的不停的咳嗽着。 “咋啦二哥?是不是很刺激?”三副一脸兴奋的看着舞台上,丝毫不注意我刚喷了他一头的红酒。 舞台上半光的男人已经脱的光,眨眼媚笑,做各种有吸引力的动作,最左边的一对已经开始金刚互撸娃了。 我刚就是看到这一幕,一时没忍住,才把红酒吐了出来。 我强忍住咳嗽,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发现这个酒吧感觉不对,我没有看到一对异性呆在一起的,要么男的挎着男的,要么女的挎着女的,要么就是独行者,我去,这他妈是个什么酒吧! 我擦,三副这小子不会跟刘洋一样是个二尾子吧,我咽了一口唾沫,看了一眼三副。 三副聚精会神的看着,嘴里大叫着撸啊撸! 我斜着目光往舞台上看去,上面已经到了白热化,集体互撸着,我居然都有了一些反应。 “罪过啊,罪过!”我嘴里默念着,往侧边的厕所奔去,我要平复一下心情。 厕所里面俩男人正在小偏池旁边聊天,我尴尬的站在那里,怎么也尿不出来,提起裤子又回到桌上。 三副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局促不安的坐在椅子上,满满的都是人头,根本看不到他。 “嘿,一个人吗?”一股很淡的香水味传来过来,紧接着一个欧美男人坐在我旁边,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我打了一个激灵,手足无措的说道。 “你真可爱,能请你喝一杯吗?”欧美男人对我笑着,举了一下杯子。 我擦,我可不想被玩后门啊,我慌乱的站起身,准备逃离这个地方。 “我们是一起的。”三副的声音传来过来,他看着那个外国人。 “哇,对不起,打扰了。”搭讪的外国人失落的离开了。 “我擦,老三,你什么情况啊,我性取向可是正常,你可别打我的主意。”我有些愤怒的对三副说道, “二哥,你想哪去了,我性取向也正常,这里是特殊酒吧,没小姐过来骚扰咱,现在是男男舞,一会还有钕女舞呢,我领你来是看后面这场的,你看看这里面,有一半人都是等着看钕女舞呢,哪那么多有问题的人啊。”三副看着我的态,乐的哈哈大笑。 我不再说话,闷头喝着酒。 舞台上的男人们互撸了一会,就结束了,紧接着是几个长得奇丑的人妖,上来秀了一段舞蹈,大家似乎都对这些不感兴趣,人妖最后也是以近乎全光而告终。 “老三,这玩意儿啥看头啊,还不如找个澡堂去看呢,人还多,啥形状的都有。”我有些后悔跟三副下来了,看了半晚上的奇葩东西。 我话还没说完,舞台的灯忽然灭了,重新开起来的时候,出现了6个穿着暴露的妞,四个小菲,还有两个应该是乌克兰那边的,她们随着音乐疯狂的扭动着身体,然后一点一点的把上衣脱掉,半光着继续跳舞。 “老三,这个还行。”我咽了一口唾沫,点了支烟。 “二哥,你看中间那两个,哎呀,我去,来劲呢!”三副指着两个乌克兰的姑娘,胸前的两只篮球砰砰的直跳。 还是这个过瘾,我的心跳也随着姑娘们的篮球一起跳动着。 台上的人跳了一会舞,开始拥抱在一起,整个景象就好比NBA全明星赛里的三分球大赛,到处都是篮球,篮球跟篮球触碰在一起,弹开,又相交,我跟三副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旁边的男人们估计也忍受不住这种美丽,驻足观望着。 看台下有的人已经开始往上面扔钱了,我跟三副也往前靠了一下,希望能离篮球近一些,最好能拍打一下。 两个乌克兰的女孩率先脱掉下面的衣物,没有杂草从生,干净的像一块白玉,两个人的眼神特别的诱人,不停的往人群里看着,舌头伸出嘴外,时而交织,时而徘徊,人群里面也是一阵躁动,我好像感觉到后面有什么硬硬的东西顶着我。 “我草!”我把屁股收了回来,往后怒瞪了一眼,居然是水头。 我算了一下时间,快俩小时了,水头的肾虚看来是治好了呀,我记得他以前在孟加拉找花船小姐的时候,喜欢骂人弄事,一般说三声草泥马就完事儿了,这次居然能坚持这么长时间,而且硬度也有所增加啊,刚才顶我屁股那一下挺疼的。 水头脖子跟脸上有一些红红的痕迹,好像是伤口,手里拿着一个黑包,我这才看清,他刚才顶我屁股的东西是黑包里的东西。 “水头,咋样啊!脸上咋还给抓花了啊!”三副也瞧见了水头。 “还行,还行!”水头笑的很满足。 三副扭回头,继续瞪眼看着舞台。 “水头,你这是弄的什么东西?”我指了只他手里的黑包。 “我草!”水头看着舞台大喊一声,周围人也大叫着。我赶紧把头转了回去。 舞台上的女人们已经相交在了一起,六个人变成了三根天津大麻花,缠绕着,摩擦着,篮球都被压成了扁的,我哆嗦着摸了支烟,压一下我已经爆发了的荷尔蒙。 六女的舞蹈获得了在座观众雷鸣般的掌声,我把手都拍红了,三副更是大叫着,把手塞进嘴里,吹着哨子。 “老三,我去美军墓地了。”水头把我拉到一边,低声告诉我。 “我草,水头,你们都跟墓地有仇啊!”我有些乐了,这哥们找了借口出去玩,原来是去墓地搞东西去了。 “他差点摔死我,墙太高了,我回来的时候差点没翻过去,你看看给我腿卡的。”水头指着自己的左腿,上面一片淤青。 “怎么样?有没有好东西?”我忽然很感兴趣。 我突然想起当初在岛国跟机头去墓地的时候搞的那尊石头的雕像回国还卖了好几百块钱,菲律宾的美军墓地还有围墙拦着,应该得有不少好东西吧。 “搞了一个这玩意儿,不知道值钱不?”水头指了一下手里的黑包。 我往四周看了一下,大家都在跟台上的妞们互动着,三副也还沉浸在妞们的挑逗中,我侧了一下面子,挡住别人的视线,撩起了大厨的黑包。 正文 第91章 保佑平安的神像 “卧槽!水头你怎么把这东西给弄来了。”大厨的黑包里,赫然躺着一个白色的十字架。 “老二,这玩意儿值钱不?墓地里全是这东西,在地上插着满满的一片啊,拔也拔不动,我扒拉了好久才弄上来。有的地方还有六角星的,我没拿下来,我摸着这东西料子不错。”水头一脸真诚的看着我。 “水头,这玩意儿应该是大理石的,这是墓碑啊!一个十字架墓碑底下埋一个人,这地方当年最少挂了5000美军啊,人家全靠这玩意儿传递信息呢,你等于把人家的天线拔了啊!这底下要是个普通士兵还好,万一是个将军,晚上还不得上你床啊。”我低头对水头说着。 “不过我挺佩服你的,这玩意少说也得7,8十斤,你咋弄回来的。”我掂了一下十字架接着说道。 “大理石的啊!”水头是个唯物主义者,我说了那么多他就听见大理石了。 “老二,这东西值钱不?要是值钱我再去刨俩。”水头小心翼翼的把黑包的拉链拉上,两眼冒光直勾勾的看着我。 “值不值钱我还真不知道,不过就算是值钱也不能弄,人家是打岛国鬼子死这的,你刨岛国鬼子的坟,我双手支持,但是他们是友军,让人安息一下不行么。”我点了支烟,鄙视的看了大厨一眼。 大厨又准备跟我说点什么,周围的人群好像已经控制不住了,声嘶力竭的大喊着。 我赶紧把头转到舞台上,只见乌克兰的妞已经出来了,三副跟前排的观众都措不及防,喷了一身,但是他们却都享受着,张着大大的嘴巴,好像这是仙女赐给他们的圣水。 “老三,该走了!”我在三副耳边大叫着,三副的头发上的不明液体在酒吧昏黄的灯光下闪烁说不出来的色彩。 三副依依不舍的跟在我后面离开了酒吧。 “我去,水头,你哪搞的这玩儿意?”三副打开水头的黑包。 “我刚才出去买的,家里刚买的房子,我寻思挂墙上装饰装饰。”水头撒着谎。 “水头,我就见过脖子里挂的十字架,头一回见这么大个的,真带劲,有时间我也买一个。”三副不停的摸着美军的墓碑。 三个人又打车回到宾馆,船长大副正在大厅的沙发上坐着,我跟水头赶紧抢着过去献殷勤,水头把80斤的墓碑夹杂腋窝底下,另一只手在裤兜里狂搓着,一盒烟硬生生的被他搓了出来,他拿着烟盒敏捷的在膝盖上磕了一下,一支烟跳了出来。 “船长,抽烟。”水头虔诚的看着船长。 “谢啦!”船长从水头烟盒里抽出那支烟,水头紧接着又在膝盖上磕了一下“大副,来一支。” 水头的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我竟然被他生生甩在身后20多米,水头拍马屁的功夫已经远远的超出了我的预料。 船长跟大副赞许的看了水头一眼,水头很是受用,三副后台很硬,并没有过多的显露出殷勤,我被人抢了风头,心都碎了。 我们到马尼拉的第三天,机舱继承的人们也到了,刘洋居然是继承的四鬼,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像个姑娘。 第四天,代理把我们送到了船厂,海神六跟海神7是姊妹船,海神6上的交班的机头居然是当年带我去岛国盗墓的那哥们,这一路上,我都快成守墓人的了,搞的跟上坟一样,到处都跟墓地有关。 水头跟机头两人也是老相识了,无奈交接的时间不长,话也只能尽短的说了,机头眼尖看到了水头的墓碑。 “我草,这成色好啊,这是意大利的大理石啊。”机头拿着十字架仔细端祥着。 “什么?意大利的?”水头跟我都有些呆住了。 “老李,你在哪里搞的?”机头看了水头一眼,眼神里透漏着饥渴。 “我在马尼拉的墓地,美军墓地,机头,这玩意儿挺值钱吗?”水头看机头的眼神更饥渴。 “我不是很清楚啊,不过肯定便宜不了。”机头眼珠子转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在海神6下船,后来在公司内部刊物上看到机头在马尼拉因盗窃美军墓碑被抓的照片。 照片上的机头在美军墓地里带着手铐,一脸的狼狈,身后堆放着三块被放倒的十字架墓碑,胳膊被两个微笑着的菲律宾警察架着。 配文是这么写的:海神6轮机工长刘兴军在菲律宾首都马尼拉美军墓地盗窃墓碑,因墓碑太重,无法同时携带2个及2个以上,刘兴军逃跑速度过慢,被巡逻警察当场抓获,遣送回国,望公司其他船员引以为戒,在国外洁身自好。 这件事告诉我们不管做什么要量力而行,哪怕是偷墓碑。 海神6在船厂待了几天,只是船体跟一些管道做了一些保养跟维修,其他部分的敲锈油漆公司决定等开航后由船员自己处理,公司给海神6挑了个开航的黄道吉日,我们也都紧张的熟悉着船上的一切。 船长是大连长海县的一个小岛上的,年纪虽然不大,但是有些迷信,行李箱里居然还有个女神像,丰腴的笑着,穿着一身仙袍,一只手拖着一个不知名的器具,另一只手指向远方,我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是属于哪个部门的,反正不是佛教就是道教,肯定不是耶稣那部分的。 船长让水头做了一个箱子,挂在驾驶台正中心的墙上,把神像塞到里面,外面放上贡品,点上香炉。 开航的时候,船长对着神像鞠了三个躬,嘴里默念着,似乎是在祈祷着它能保佑我们平安。 船往澳大利亚方向开,二十几天的航程,船长每天中午必定朝神像一拜,虔诚的像个孩子,我值班的时候也小心翼翼的看着箱子里的圣物,或许这东西真有着通天的神力,能保佑我们吧。 做二副最多的工作就是修改海图,航行通告,累的手指头都快断了。 公司要求我们自己保养压载舱与货仓,所以水手都不值航行班,而是每天跟在水头后面,加上两个卡带,6个人天天跟鬼一般的敲锈。 开航后的第四天,我跟机舱三鬼交换了正午报告,一个人在驾驶台无聊的改着航行通告。 “二副,气象报告出来了吗?”船长推开驾驶台的门问我。 “船长,还没有,还得半个小时吧。”我看了一下时间。 船长没有说话,径直走到神像跟前,重新点上香,插在香炉里,我知道船长该鞠躬了,赶紧跑到船长旁边,准备跟他一起献上敬意,来保佑船的平安。 “请保佑海神6平平安安。”船长低头说道,我也赶紧把头低下。 “嘭!”忽然一声巨响,我感觉船体一阵剧烈的晃动,我跟船长都被晃倒在地上,神像也被震了出来,掉在了驾驶台的仪表盘上,手跟头飞到了左舷,身子飞到了右舷。 船长顾不上站起来,手脚并用的去拿他的神像,大副已经冲到了驾驶台。 “船长,怎么了?哪里炸了?”大副紧张的叫着。 我爬起来扶起船长,只见甲板上一个卡带疯狂的跑着,嘴里大喊着救命! 我这才发现海神6第二压载舱的左舷人孔盖已经飞了起来,隐隐约约看到船体的左舷有一个巨大的洞! “怎么回事?是不是有鱼雷?”船长顾不上他的神像,指着船体大叫道。 “我草!水头他们在压载舱刷油漆呢!”大副大喊着往甲板跑去。 “二副,通知机舱停车!”船长冲我说完,跟在了大副后面。 我把逐一降速操纵着车钟,然后手柄指到了停车位,船上的其他人听到了爆炸声也都跟着跑到了甲板上。 海面上没有什么风浪,我也看不到附近有什么军舰,不可能是被人袭击了啊,我看了一下海图,附近水深都好几千米,不能搁浅了啊。 甲板上喊救命的卡带已经疯了,坐在地上说不出话来,船长跟大副趴在压载舱人孔盖里往里瞧着,人孔里往外冒着浓浓的黑烟。 “二哥,怎么了啊?撞了啊?”三副也来到驾驶台,睡眼惺忪的看着我。 “老三,你在驾驶台待一会,我下去看看。”我说完也跑了下去。 “都炸死了!都炸死了!”卡带抱着甲板的透气孔,一脸的惊吓。 “卡带,怎么回事?”我拍拍他的肩膀,其他人也围了过来。 “水头他们,都炸死了!”我这才发现卡带的工作服都快被烧光了,头发也是被火烧过的痕迹,我草,难不成真碰上鱼雷了。 “大副,你拿水尺量一下压载舱的水,赶紧通知机舱排水,水头还在底下呢,我看侧边的洞挺大了,你找两个水手下压载舱看看,能不能拿东西堵上。”船长说道。 “船长,今天甲板上的水手卡带都在压载舱里刷油漆呢。”大副一脸的焦急。 “二鬼,找几个机工,戴上EEBD(呼吸器)下去看看怎么回事。”船长感觉这次事情大了,一脸的严肃。 “都炸死了!都炸死了!”卡带紧紧抱着透气孔的管子,不停的哆嗦着,别人怎么劝都不松开。 正文 第92章 又见老九 机舱的发电机抖动了一下,压载泵启动了,左舷的压载水出水孔开始往外出水,海面上传来哗哗的水花声。 “船长,压载舱里的水1米多。”大副从量水孔里拿出水尺。 “告诉老鬼拿两个泵一起抽水,你继续量水,水深半米以后下人。”船长点了一支烟,左右踱着步。 “卧槽!你看,压载水出的全是血!”一个机工指着船舷外的水花。 我们都把头伸了过去,只见出水孔里的水由白变红,然后再变白,紧接着又变红,红白交替着往外喷着。 “大副!马上下人!”船长已经怒了。 机舱里的机工互相推诿着,谁也不想下去,其他实习生们早已经吓的不见踪迹,二鬼三鬼拿着EEBD跑了过来,矗在甲板上,不知道该怎么办。 “船长,他们不敢下去啊!”大副一脸的愁容。 “不下?不下去你他妈给我下!拿EEBD(应急逃生呼吸器)过来,咱俩下!”船长扔掉手里的烟,浑身哆嗦着。 船长伸手去拿EEBD的气瓶,就要往身上背,我赶忙跑过去接了过来。 “船长我下吧,我以前是探火队的,演习的时候我熟。”我拿生命拍了一次马屁。 “二副,你要小心一点。”船长倒还不客气。 我把钢瓶放在地上,拿起面罩,试验了一下气密性,看了一下钢瓶的压力,像穿背心一样把钢瓶从头上套了下来,接过机头递给我的防爆手电,我开始往人孔门走去。 大副把安全绳系在我的身上,对我讲好约定的信号,一进二退三危险(安全绳全程都绷紧状态,我拽一下安全绳就是需要前进,拽两下是后退,拽三下意味着底下情况危险,需要立马把我拉回去)。 我拿手电从压载舱人孔往下面照了一下,浓浓的烟雾,什么都看不清。 “老二,水深现在不到半米了,你尽量下到最底部!”大副在我耳边说道。 我做了一个OK的姿势,把脚塞进了人孔里,扶着压载舱的竖梯,开始往下爬行。 我已进入压载舱,隔着面罩就闻到一股子特殊的味道,有油漆味,有燃烧后的烟味,甚至还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我一点一点往下爬着,走到一半的时候,能看到舷壁上的一个大洞,洞的一半在水线以下,海水往舱里灌着,幸好风浪不大,如果侧面有大浪,这快铁板估计要被打碎了。 我拽了一下绳子,顶上的人慢慢松了一点,我继续往下爬,又往下爬了有2,3米,我的脚感觉到了海水。 我停了下来,把身体倚在竖梯上,拿脚盘住梯子,准备观察一下情况。 底下的烟淡了许多,我拿手电照了照,能看到海神6巨大的龙骨,往脚下看,梯子已经到了尽头了,虽然还有海水从海里灌进来,但是水面却在不停的向下降着,看来压载泵已经起作用了,我用力拉了一下绳子,上面的人又放了一些下来,我从竖梯上跳下来,踩到了压载舱的舱底。 水大概到了膝盖的位置,不过还在下降着,烟也在慢慢散着,但是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还是看不清一米以外的东西。 “草!”我大骂一声,被东西绊了一下,还好安全绳崩的很紧,要不然就趴水里了。 “老二!没事儿吧!”我听到大副在上面喊道。 我拉了一下绳子,确认自己状态安全,同时也能让绳子松了一点。 低头一看,绊我的是个安全帽,扣在舱底,我用脚踢了两脚,没有动,我用手抓住安全帽的侧沿,准备把它拉起来。 “我去。怎么这么重啊!底下有什么玩意儿啊!”安全帽似乎被什么挂住了,我居然没有拽动。 舱底下的浓烟已经快散尽了,我把手电挎在肩膀上,两个手抱住安全帽,使劲往上一拉,帽子可算是被我提起来了。 借着手电筒的余光,我看到安全帽底下的水头嘴里叼着烟,眼睛睁的大大的,一脸惊恐的看着我。 “水头,没事儿吧?”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卧槽!”我突然惊醒了,他我正在提着水头的头!我猛的把安全帽和水头的头扔了出去,使劲拽着安全绳,都不知道拽了多少次,顶上的人以为我出了什么危险,快速的把我往上拉! 我整个人被安全绳吊着,像只蜘蛛一样趴在空中,压载舱里的水快要排空了,烟雾也基本散干净了,我这才发现手电能照到的地方,到处都是肢体,有胳膊,有腿,我立马吐了,呼吸器面罩里满满的我胃里的东西。 “老二,怎么了?”大副把我从人孔门里拉了出来。 我把面罩拉了下来,像条狗一样趴在甲板上,一边咳嗽着,一边哇哇的呕吐着。 “二副,底下怎么样了?”船长在旁边跺着脚,急的像条疯狗。 “船长,都死了!底下人都死了!”我手不停的抖着,连烟都掏不出来,机头赶忙把自己燃着的烟塞到我嘴里,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机舱里搬来了巨型的鼓风机,往压载舱里吹着气,船长拒绝了安全绳,戴了一个防毒面罩,下去看了一下,一脸凝重的爬了上来。 “大副,给右舷压载舱压满水,把左舷的排空,让船往右偏几度,给左舷的破洞露出来,找人把他们5个弄上来,然后把洞堵上。”船长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径直朝生活区走去。 水头他们的尸体,不,是他们的尸块被机舱的卡带拿铁锨铲装在了装尸体的黑袋子里,因为大家都碎了,所以已经分不清谁是谁,只能一个袋子里装两条腿,两只胳膊,一个头,然后把尸块放在冷库里。 听卡带讲,装尸体的时候还有一只手里拿着打火机。 大难未死的那个卡带精神已经恢复正常,他告诉大副说他刷完漆第一个爬到人孔门还没有上来,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卡带巴结水头说,头,抽一支,然后听到打火机“啪”的一声,紧接着就炸了,巨大的气浪把他从人孔吹了出来。 “刘经理,压载舱炸了,几个水手出事儿了!”我推开驾驶台的门,听到船长正在给公司打电话。 那边估计在问有没有伤亡。 “有,甲板水手全没了。”船长倒还有些冷静。 “刘经理,我们该怎么办?”船长又问道。 “老二,改航线,回船厂。”船长挂了电话。 “船长,去哪里?”我没有听清船长说的什么。 “回马尼拉,我们登船的船厂。”船长坐在引水椅子上,一下子老了好几十岁。 船长一个下午抱着摔断的神像,喃喃自语着,什么佛啊道啊,天主啊,一切都是浮云,用老九的话说,耶稣还他妈抽烟呢,连烟都戒不掉,怎么拯救人类。 我有些伤感,每次经过冷库,总能想起角落里的五个停尸袋,水头偷了一辈子的墓碑,这次终于拥有自己的墓碑了,我犹豫着是不是该把那个十字架给水头托运回去。 三个水手,一个水头,一个卡带,甲板部在1个小时的时间里损失了一半的人员,我们在锚地抛锚的时候,船头都站满了机舱的人员。 船长大副还有大难不死的实习生说什么也不干了,都给公司递交了辞职报告,三副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也有些犹豫是不是要申请回家,第一次开航碰到这么大的事儿,往后不知道还有什么在等着我们。 在锚地待了一个星期,全船人的心情都很压抑,船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有的时候一整天都不吃一顿饭,我忽然不知道该去找谁说说话,活蹦乱跳的水头突然就成肉块了,我一时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一星期之后,海神6号像是变成了菜市场,代理,警察,海关,卫检,还有海神公司的领导,几乎每天都会有人坐着直升飞机过来,船长跟大副还有我被叫去做了好几次笔录,5个人的尸体也做了防腐处理,尸检这一步已经省掉了,都炸没了,5人的家属也已经到了马尼拉,准备见尸体最后一面。 船长的头发在一周的时间里几乎全白了,幸好挂的巴拿马的船旗,要是稍微发达点的国家的船旗,出这么大事故,早以故意杀人罪提起公诉了。 海神6在办完一切手续之后,准备重新驶回继承时候的船厂码头,刚进入航道,我在望远镜里就看到码头边上的家属们悲伤的跪在地上,被人架着胳膊,靠码头的时候,我在船尾收着尾缆,原本跟随我的两个水手已经西去,船尾带缆的已经变成了大厨跟刘洋,远远的就听到一片哭声,跟绞缆机液压油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无限的凄凉。 船上活着的人把印有尸体名字的装尸袋抬到码头上,家属们像疯了一般的扑了过来,原本熟悉的人如今阴阳相隔着,他们大声哭喊着,叫着死去人的名字,我一阵心酸,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嫩妈,怎么弄成这样了。”我在人群里听到了老九的声音。 我擦了一下眼睛,看到老九提着行李,也是一脸的悲伤。 “九哥!”我跑了过去,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我拉住老九的手,眼泪又哗哗的流了下来。 正文 第93章 邪恶的印尼海警 “九哥,你们怎么来了啊?”我帮老九把行李带到房间,暂时忘了死去的人们,递给老九一支烟。 “嫩妈我们肯定是来继承的啊,嫩妈你们咋回事?我听公司讲你们是刷完油漆,压载舱里油气浓度太高,有个水手的敲锈锤不小心掉仓底下砸出了火花,然后炸了,死了5个啊,嫩妈,这可是5个啊,我跑这么多年船死的人都赶不上你们这几天死的人多,锤子还能爆炸?那不就是爆了吗?嫩妈怎么这么巧?”老九吐了口烟,瞪着眼睛看着我。 “哎,什么锤子掉下来,有个卡带给老李上了袋烟,打火机把油气点着了。”我说完之后看了看手里的火机,仍在桌子上,把嘴里的烟也拿了下来。 “嫩妈,我就知道这小子早晚得出事儿,以前跟我手下下干水手这小子就毛躁,哎!”老九也有些伤感,狠吸了一口烟。 “嫩妈,这是什么玩意儿?”老九用脚踢了一下水头的十字架墓碑。 “这是老李在美军墓地搞的墓碑,不值几个钱,累个半死抱回来的,我寻思也别给他行李放一块了,船开出去丢海里吧。”想起水头的音容笑貌,我也感到一点凄凉。 “老李这小子,跟墓地打了一辈子交道,嫩妈临死也没见到自己墓碑长啥样。”老九摇摇头,倚在沙发上。 “九哥,现在改咋办啊?公司咋说的?”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嫩妈换人呗,找船长大副替罪羊啊,我跟三个水手一块来的,估计船长大副过几天才到,然后等给压载舱的洞补上,再测测船体有没有其他的破损,就可以开航了。”老九接了一支烟,似乎已经忘记了死去的人们。 “我们还去澳大利亚?”我问道。 “嫩妈货早黄了,这都几天了,我们去,”老九顿了一下,用舌头舔了下嘴唇,戏谑的眼神看着我,嘴角往上扬了扬接着说道:“嫩妈雅加达。” 卧槽,雅加达?我们要去印尼了,我的小宇宙已经燃烧成灰了,就为了能找两个印尼鬼子阴一把,这次终于有机会了,你们这些爪哇国小黑奴,等着吧,我还得为死去的二副报仇呢。我心里暗道,牙被我咬的吱吱响。 “嫩妈老三,干老二还行吧。”老九说的这句话条理清晰,我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九哥,二副就是改海图累点,也没别的啥活么。”我接话道。 “嫩妈,做到大副船长就累了呀,我当年为啥没去考三副,经历的太多了呀。”老九忽然有些伤感。 接下来的日子里老九在船厂忙的像条狗,毕竟是水头么,领着新来的水手跟实习生,把压载舱清理干净,又小心翼翼的敲锈刷漆,重新整理了一遍。 新船长跟大副在开航的前一天过来的,替罪羊们走的时候耷拉着头,一脸的无奈。 直到船开出船厂,经历了这一切的我还没有能从这件阴影里走出来,我一直想着船上的死法不过就是沉船入海,葬身鱼腹,没成想五人却变成了肉末粉条。 海神6出了马尼拉湾一直往南行驶,穿过西里伯斯海,然后像一把利刃一般进入了印尼的望加锡海峡,紧接着进入了爪哇海,航行了不到两天,到达首都雅加达的外锚地。 根据老九多年经验总结出来,不吸烟的男人肯定爱喝酒,不喝酒的男人肯定吸烟,不吸烟不喝酒的男人肯定好赌,不吸烟不喝酒不好赌的肯定好色,不吸烟不喝酒不好赌不好色的是太监,也就是变态人,碰到这种人,也就意味着你要遭受数不清的折磨。 新船长是一个摸不透脾气的中年人,不吸烟不喝酒不打牌不好色,连话都不爱说,对他拍马屁都是冷眼相对,搞的一手冰凉,像是拍到了死马屁股上。 外锚地呆了两天,船长驱逐了所有的花船,严诫我们,让我们远离女人,在他的心里,女人跟猫登船是不吉利的行为。 第三天,海神6靠在雅加达外围一个不知名的码头。 码头靠好之后,印度尼西亚的官员开始对海神6进行了一次彻底的大扫荡。 印尼的官员跟朝鲜的差不多,像一群饿狼一般,来的时候都是抱着大大的编织袋,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来受贿的。 海关走了之后,紧接着是港口跟移民局的,船长的表情也变的像和煦的春风,跟在一帮人屁股后面,适当的拍着。 “嫩妈,这帮狗犊子玩意儿,我要是干船长,啥都不给。”老九跟我站在舷梯口,看这帮人像过年一样,往家里大包小包的收拾东西。 “九哥,等我干上船长,来印尼我都一个个骂死他们。”我违心的说道。 “嫩妈拉倒吧老三,就你这样的,印尼鬼子来了,你还不得跪下,嫩妈我还不知道你。“老九叼着烟轻蔑的看着我。 “九哥,要不这样,PASS下来,咱俩找几个落单的印尼鬼子打一顿,也算是给死去的老二报仇了。”我被老九看破了心事,有些不好意思,只能把话题转开。 “嫩妈,我老早就想揍这帮黑猴子了。”老九在家休息了几个月,看上去发福了不少,不知道还能不能有当年的爆发力呀。 印尼黑猴子们一共来了三波,最后连码头的工头都想过来要点东西,被老九连推带骂的支走。 吃过晚饭,我跟老九去船长房间拿了登陆证,想着出港打黑猴子,但是天色有些暗了,只是沿着码头的陆地走一走,沾点地气。 “九哥,雅加达你以前来过没有?”我看了一下四周,没有禁止吸烟的牌子,掏出一支烟递给老九。 “嫩妈,我们那年来的时候,正赶上印尼排华,船长胆子小,连码头都不敢靠。”老九接过烟,我俩沿着海边往前走着。 “你们的登陆证!”迎面走来两个印尼的警察,身材矮小瘦弱,但是眼神很犀利,看上去有些奸诈。 “你好,你好,我们是海神6号的船员,这是我的登陆证。”我弓着腰,拿出PASS卡。 “九哥,他要登陆证。”我看老九没有啥反应,赶紧拿胳膊推了他一下。 两个海警拿过我的登陆证,看了一眼,拿手唰唰撕掉,顺手扔到海里。 一个小胡子的警察拿着警棍指着我的脸一字一板的说道:“中国人,我要你的登陆证。” 正文 第94章 暴打印尼黑猴子 ,这不是耍流氓吗!”我的怒气接着就上来了,要不是两个人手里有电棍我就弄他了。 老九估计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玩意儿,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去掏登陆证的手停在半空。 我去,老九怎么没爆发呢,按照以前的情况,老九早就嫩干上了啊,这次怎么学会韬光养晦了。 老九的小宇宙没有燃烧,我居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船在离开码头的时候登陆证是需要回收的呀,丢一张需要交纳好多罚款的。 “中国人,你的登陆证在哪里?”印尼警察开始咄咄逼人。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手在口袋里盲目的掏着,老九还是没有反应。 小胡子的警察突然仰着头哈哈大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沓厚厚的空白的登陆证。 “20美金1张。”小胡子的印尼人忽然一脸善意的看着我。 他这都是什么玩意儿啊,我说这都啥年代了,登陆证上的人员信息跟登陆时间还用手写,原来这里面都有大买卖啊! 我身上只有10美金,掏出来之后被警察快速的抽走,递给我一张空白的登陆证。 本想着事情到此就结束了,没想到印尼警察拿警棍又指向老九:“中国人,你的登陆证。” 老九迟疑了一下子,把登陆证递了过去,小胡子的警察很随意的撕碎,把碎片丢到海里,然后拿着空白的登陆证对老九说道:“20美金一张。” 这简直是不要脸的二次方啊,老九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晚上一起吃饭吗?”老九用英语对警察们说道。 “20美金一张。”印尼警察回复道。 “你是妓养的东西!”老九笑着对警察说道。 “20美金一张。”印尼警察像个复读机。 老九忽然大叫一声嫩妈,一脚揣在小胡子的膝盖上,小胡子疼的跪了下来,另一个警察显然被震惊住了,还没来得及反应,老九“啪”一个大脸蛋子把那哥们扇倒。 “嫩妈老三,给我捡一个PASS卡!”老九大叫着,扑倒小胡子的面前,一阵狂踹,期间又把站起来的另外一个放到在地两次。 “嫩妈!老三快跑!”老九看我已经抓了一大把登陆证,大叫着对我说。 “九哥,我是老二!往哪跑啊!都是他们的人啊!”我提醒了老九一句。 “嫩妈别回船,往外跑!”老九说话的功夫已经在20米开外了,我只得跟在后面一阵狂追。 两个警察估计整日沉浸于酒色,没有什么战斗力,再加上老九的实力太过于恐怖,两人被打的躺在地上,抱头嗷嗷喊着。 雅加达盛产椰子,也叫椰城,路边的椰树林很多,我跟老九狂奔了十几分钟,确实后面没有人再追我们,停下面子钻进路边的椰树林里。 “九哥,你这半年,脾气收敛了不少啊,要是从前,早就动手了。”我气喘吁吁的对老九说道。 “嫩妈,还不是你这小子,上来就说是海神6上的船员,我怕他们报复没敢动手。”老九靠着椰子树坐着,毕竟50多岁的人了,跑了10几分钟,很明显的能看出体能已经不行了。 “我试探了一下,没想到这俩二货玩儿意就会说两句英语:中国人,你的登陆证,20美元一张。我一想这俩二货肯定不知道咱俩是海神六上的人了,我直接就开干了,老三,不老二,不是嫩妈我的脾气收敛了,而是嫩妈我学会思考了。”老九说完,一脸的得意。 原来是这样啊,我说老九怎么还问俩人晚饭是不是一起吃,原来是为了试探他们有没有听懂我说的话呀呀!我也对老九的足智多谋感到惊讶,几个月不见老九变的太聪明了。 我刚准备称赞老九,拍一下他的马屁,但是我忽然想到他整个码头上就我们一条船呀!哪怕印尼鬼子是傻子,也能想到人就是我们打的呀! 我跟老九趁着夜色回来,在海神6对面潜伏了一会,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飞速的登上船。 我问了一下舷梯口值班的水手,他告诉我没有发生什么事儿,看来印尼警察可能也都是欺软怕硬的主,被老九打怕了,反正他们也理亏,估计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打了俩印尼警察了,也算是为二副报仇了,我按照别人的登陆证的格式填了一下空白的登陆证,准备第二天跟老九去外面看下有没有好东西玩儿。 第二天一早,来了20多个印尼的海警,被打的那两个玩意儿,脸上的红肿还没有退下去,一脸委屈的跟在队伍后面。 小胡子的那个警察看了我一眼,拿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然后嘴角露出十分阴险的笑。 我瞬间就吓尿了,他这次完蛋了,这可是印尼啊!别他妈给我斩首了! “船长!我接到人举报,现在怀疑你们船有买卖毒品的行为!让你们的船员全部回到自己的房间,我们要检查!”为首的海警队长把我们召集到会议室,大声对船长说道。 “好的,好的!”船长腆着脸笑着,就差没流哈喇子了。 几个印尼鬼子使劲把我们推搡到房间里,稍微抵抗一下,就被人拿橡胶棍顶一下后背,大家一看武器装备不如人家,都默默的忍受着。 小胡子的警察跟在我后面,见我进到房间,把我推开,然后将我的被褥全部扔到地上,然后跟土匪一样把我的抽屉箱子全部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 我在旁边看着,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嫩妈!”忽然底下传来老九的大骂声,紧接着又传来一阵橡胶棒砸在人身上闷闷的声音,老九又痛苦的叫了几声嫩妈,我知道完蛋了,老九被弄掉了。 小胡子的警察,拉开我的行李包,把东西都倒了出去,然后手里拿着一袋粉末,一脸笑意的看了我一眼,扔到我的行李夹层里,他站起身来冲外面大叫了一声,转身一橡胶棒砸在我的后背上。 我痛苦的蹲下,感觉到后面有3,4个人把我扑倒在地,一个人紧紧的攥住我的手腕,把我的手锁在身后。 正文 第95章 成功被诬陷 “完了!这次闯了大祸了。”我的头被一个警察拿膝盖跪着,脸贴在地上。 船长跟大副跑过来,一句话不说在旁边站着,倒是刘洋冲过来大叫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他犯什么罪了!" 刘洋边喊,边用手去拽压我头的那个警察,我侧着脸看到一个人把刘洋推到在地。 三副很讲义气,冲了进来,大喊一声我草!无奈三副玩游戏过多,烟酒也腐蚀身体,“草”字的音还没发完,被一个黑乎乎的警察一拳捶翻在地上。 “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呀!”船长看到自己人快被弄光了,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这是什么?这是毒品!”队长接过小胡子放在我行李箱的粉末大声说道。 “船长,这帮狗日的把那个东西放我箱子里的,就是那个小胡子的狗逼日的!”我大声喊着。 “啪!”一个小黑奴一巴掌拍在我的脸上。 完蛋了,这次真他妈完蛋了,在人家地界上,被人栽赃贩毒了,这次真挂了,这帮狗日的是要弄死我啊,老九在哪里呢,是不是也被栽赃了。 “船长,这个事情很严重,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队长点了一支烟,看着船长。 船长有些不知所措,毕竟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啊。 “美元,美元。”一旁的海警们看船长不说话,给了船长一些提示。 “把他们带到我房间好吗?”船长对海警队长说道,他这才恍然大悟,这帮子人是上来弄钱来了。 几个警察把我提起来,我的手感觉都快被他们拧断了,我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怕惹恼了他们。 我忽然感到很悲哀,这他是什么国家! 船长的房间在我上一层的甲板,我被几个人硬拖着拉了上去。几个人把我推进船长的房间,留了小胡子的看着我。 “嫩妈,我草嫩妈!”我听到门外老九的叫骂声,紧接着老九也被推了进来。 “船长,你们这两个船员,无视印尼的法律,买卖毒品,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如果解释不通,你们船就会被扣押,这两个人会被我们抓去服刑!”警察队长叼着烟,拿手指着船长,一脸的大义凛然。 “当然呢,在我们国家,罚款也是一种解决问题的好方法,2000美金,没有收据。”队长的表情忽然变的很温和,笑着对船长说道。 “2000美金,太……”船长迎着笑脸,正准备回答。 “嫩妈,你个狗日的,把毒品扔我床底下,还嫩妈要钱!我草嫩吗!”老九忽然挣脱开身后的警察,猛的扑向队长! 老九有一个理念,就是擒贼先擒王,他的手还被手铐锁在后背上,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发挥,一脚踹在队长的胸口上。 队长措不及防,被老九踹飞,摔倒在地板上,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嘴里的烟都被他吸到了嘴里,又狼狈的吐了出来,旁边的几个警察,拿起橡胶棒对着老九又是一阵暴打。 “九哥啊,这都啥时候了,咱先消停点行不。”我心里暗道,感觉自己都快要吓尿了。 老九曾经说过,假如你特别讨厌一个人,就要揍他,不要管他是不是报复你,先要占尽先机,在气势上压倒他。 队长长这么大估计没被人踹过,老九这一脚也算是处脚了,虽然换来了30多棍子,也值了! 老九假如没被锁住手,这一脚下去队长肋骨估计就断了,就算老九的实力消掉了一半,队长的那口气还是没上来,坐在地上,张着嘴,不停的往里吸着气,就是不往外吐。 所有人都呆住了,目不转睛的看着队长,除了老九,大家心里估计都在想:你他赶紧吐气啊!你他赶紧吐出来啊! 船长都快给队长跪下了,哥们你赶紧上来这口气啊!你可别挂这儿了啊! 我都已经崩溃了,这哥们要是挂这里了,我跟老九真的要被斩首了。 所有人跟着队长的节奏,也都张着大嘴,使劲往里吸着气。 “呃呜……”队长终于把气吐了出来。 大家都欢呼了起来,像诺曼底登陆成功般的喜悦,要不是手被反锁着,我都要抱着小胡子庆贺了。 船长作势要去扶队长,被一个警察粗鲁的推开,队长被小胡子扶起来,坐在角落里的沙发上,使劲喘着粗气。 老九的头已经被打爆了,满脸的血,被人按在地上,还不停的反抗着,我则像一只受了惊的小狗,蜷缩在一旁,不敢正眼看任何人。 “1万美金!少一分都不行!”队长歇了一会,冲着船长大叫道。 我擦,老九这一脚,踹出来5万多块钱啊! 电视剧《蜗居》里面有一句经典台词:任何用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我的心终于放下了,终于不用在异国他乡身首异处了! 我忽然感觉老九很聪明,自己已经被打了,无怪乎再被打一遍,所以瞅准机会暴打一下队长,也算是解了气了,而我则像一个懦夫一般,默默忍受着,被打完还要赔钱给打我的人,祈求他们的原谅。 船上没有那么多的现金,只有不到3000美金,船长跟队长讨价还价一番,队长也自知理亏,给我们打了一个5折,5000美金,海神6全船开启了募捐活动,大家你100我200的开始往这送钱,终于凑够了我跟老九赎身的费用。 送走一帮子瘟神,大副招呼几个人把我跟老九抬到医务室,刘洋给我们处理伤口。 “谢谢你了,刘洋。”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刘洋说。 刘洋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还是像个姑娘般的细腻。 我没有什么重伤,老九的头被打裂了几个口子,好久才止住血,他倚在医护室的床上,默不作声的抽着烟,这已经是我们第二次被流氓国家的人警察殴打了,上次是朝鲜,这个仇不知道还能不能报了。 海神6跟海神7是姊妹船,所以舱室的布局都是一样的,我躺在医务室的床上,忽然想起了我跟老九在海神7上救的两个印尼鬼子,现如今却被印尼人搞成这样,我心里一阵凄凉。 正文 第96章 告别海神6,前往里约热… 海神6在码头上装了7天货,期间没有一个人下地,我们都知道自己根本无法跟这个流氓国家斗争,所以只能躲避着。 老九也没有了往日的锐气,刘洋给他包的头像个印度阿三,除了量水看舱,指挥水手干活,整日一句话不说。 海神6满载7万吨矿沙,从雅加达开往青岛。 “二副,下了班来我房间一下。”船开开出去,船长的脸上又开始阴云密布。 忐忑不安的值完班,敲了敲船长房间的门。 “二副,坐吧。”船长很热情的招呼着我。 我有些不太适应,这他肯定没有好事儿啊! “二副,公司来消息了,说你跟水头的行为已经严重违反了公司规定。”船长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贩毒啊!这是多么恶劣的行为!”船长拍着桌子,脸色又变的阴沉。 “船长,你也知道,我们是被陷害的!”我忽然有些愤怒,他怎么自己人也跟我们做对! “陷害?你有什么证据!你有什么证据!公司说了,这5000美金,你跟水头均摊!要不然回国就把你们抓起来!”船长没想到我会顶他一句,他使劲大叫着,好像我真的贩毒了一样。 “船长,我没有那么多钱啊。”我脸涨的通红,小声说着。 “不赔钱?不赔钱你就滚蛋,跟那个水头一块滚,出了事儿不够我给你们擦屁股的!”船长越说越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像个小丑一样边跳边叫着! 我的火气“嗖”一下就上来了,直接冲到了脑子上。 “我草泥马!你再给我说一句!”我指着船长,顺手拿起船长烧水的电热壶。 “你想干什么?”船长有些怂了,往后退了一步。 “老子不干了!”我大叫一声,把水壶扔在船长的脚底下,摔门而去。 回到房间,想着发生的一切,我像个孩子一样委屈的哭了。 船长当然不敢这么跟老九说话,只能让大副通知他在天津下船,老九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依旧如往日一般,顶着阿三的白头巾,喝酒抽烟打牌。 航行的20多天,船长一直躲避着我跟老九,生怕一不小心被我俩丢到海里,我则已经是老子马上下船不干的想法,工作以外的时间天天跟老九混在一起。 继承的二副跟船长很熟,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船长找来的,我有些愤怒,被印尼鬼子算计也就算计了,没想到还被自己人算计了。 我跟老九在公司读了一上午的品德教育培训课,学习了公司的内部管理规定,严禁娼贩毒偷东西,还有很多的案列。 看到机头在马尼拉海军墓地偷墓碑被抓的照片,我不禁乐了,紧接着又想起了炸死的大厨,心情又变的沉重。 我给公司的人事经理买了两条烟意思了一下,我和老九象征性的被罚了一百美金,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回家待了不到一个月,阿呆船长打电话给我:“小龙,跟我去海神7做三副吧,有机会给你提职做二副。“ “换全套配员吗?做三副也行,我在家待烦了。”经历了这么多,我知道跑船仰仗一个牛的船长是多么的重要,阿呆给我打电话我都有些感动了。 “就换三个人,你我跟水头。”阿呆接着说道。 “去哪接船?水头是谁?”我问道。 “里约热内卢接船,水头是老九。”阿呆说道。 又一次来到伟大的首都机场,老九头上的伤口已经看不出来了。一道浅浅的疤痕。 “你俩的事儿我都清楚,在印尼,这种栽赃陷害已经成疯了,他们排华太严重了,你要是俄罗斯船员,他们连屁都不敢放一个。”阿呆说的话还倒是中听。 “船长,要是你碰到那种情况咋办啊?”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给钱呀,还能有别的好办法?你指望我们巴拿马海军来救你啊!”船长笑眯眯的看着我。 “嫩妈还好咱是巴拿马的船,最起码有个念想,嫩妈挂蒙古旗的,连个念想都没有。”老九已经走出了印尼鬼子的阴影,大家都哈哈大笑着。 里约热内卢比北平快了11个小时,我们凌晨12点的飞机,飞了不到30个小时,在迪拜转了一下机,到达里约热内卢的时候已经下午5点了。 我很年轻,对时差并没有很大的反应,倒是老九跟船长,一脸的肾被透支了的样子,面色蜡黄。 “嫩妈20年了啊!20年没来这个地方了。”老九大声感慨着。 “嫩妈老三,我20年前,比你帅多了,嫩妈来这里小姑娘都往身上扑。”老九对我炫耀着。 “九哥,你没搞一个啊?”我调戏的问道。 “嫩妈,搞一个?嫩妈我那个时候一分钟搞一个!”老九大笑道,忽然止住笑,感觉自己说错了什么。 “九哥,上次咱来巴西的时候,你说你在这边有个相好的,要给你生孩子那个,还能找到不?”我忽然想起来这个事儿了。 “嫩妈,你当现在啊,我们那个时候连手机都没有,你让我写信啊!”老九鄙视的看着我。 老九这话说的有道理呀!我竟然无言以对! “水头,她到底给你生还是没生啊?”阿呆插话问道。 “我们在这待了半个月,以后我没再来过这里,这都20年了,生了也得跟老三这么大个了。”老九冲我比划着。 “水头,你还记的那女的住哪里不,咱去转一转,或许能碰上呢,万一真给你生个闺女,你把她许配给老三呀!”船长开玩笑的说道 “对呀九哥,好歹也是个混血儿啊,以后我得管你叫九丈人了。”我也跟老九开起来玩笑。 “滚嫩吗犊子!这辈子估计都见不上了。”老九笑骂着。 “九哥,咱这几年啥事儿没碰到过,说不定还真能碰上。”我装作一脸严肃的说道。 “见到也不认识了,见到也不认识了。”老九反而有些紧张了。 “九哥啊,你出去可得蒙上脸啊,说不定真有巴西老太太过来抱着你,把你留巴西不让你回去了。”我继续跟老九闹着。 “九哥,你好好想想当年在啥地方,不行我陪你寻亲去!”我看着老九有些发窘,递给他一支烟。 正文 第97章 老九的巴西私生女? 老九有些不高兴的看了我一眼,我赶紧停止开他的玩笑,怕他暴走把我给打了,船长在一旁也乐的哈哈大笑。 代理在机厂接机,告诉我们码头工人正在大罢工,抗议不合理的工作时间,所以现在海神7还没靠上码头,酒店已经订好了,我们可能要在酒店里待一周左右的时间。 “代理,你们一月上几天班啊?怎么还抗议啊?”我不解的问道 “三副,在巴西的劳动强度很大的,码头工人一周工作超过40个小时了,所以大家都罢工反对,减少工作时间,提高工作待遇。”代理一脸真诚的看着我。 我感到一阵悲哀,你来天朝随便找个单位上一个月班,周都能超80小时,你还罢工,你这边歇班恨不得就有人把你顶跑了。 代理开车拉我们去离码头最近的一家酒店。临走的时候特地嘱咐了我们三遍,不要带太多的现金出门,晚上不要出门,出门不要拿手机拍照。 我上次在巴西已经经历过了抢劫,也知道巴西这个地方确实是罪恶的天堂,所以我很听话的把手机跟钱直接锁到了行李箱里面的口袋里。 酒店的环境很好,反正船长不管到哪里都是自己一个房间,我跟老九还是和以前一样,分在一个房间。 “九哥,上次咱在克罗地亚弄的那几个烛台,你卖了吗?”我忽然想起我跟老九在海神7下船的时候在酒店里分赃的事情来了。 “嫩妈就剩3个了,卖什么呀,我放我家香台子上了,过年上供的时候用。”老九一脸痛苦的表情,看来又想起了在机场丢的那两个铜人。 “九哥,这玩意儿不一样啊,烛台是给耶稣用的,咱供的是财神,俩人不是一个帮派的。”我提醒老九道。 老九没有理我,我转身一看,他已经躺床上就睡着了,这个时间中国人民正升国旗唱国歌呢,我一点睡意都没有,老九的生物钟却已经入乡随俗了。 睁着眼睛在房间里看着天花板,实在是太无聊了,我推门出去,不出酒店门,在酒店里转转总可以吧。 酒店里的几个女服务生倒还有几分姿色,而且身材超棒,可惜她们都说一口流利的葡萄牙语,我只能干瞪着眼珠子,拿手瞎比划,什么也做不了。 我坐在酒店大厅里吸着烟,看到斜对面的酒吧顶上闪着巨大的霓虹灯,我有些蠢蠢欲动。 站起身来走到酒店的玻璃门口,往外面看过去,我离着酒吧的直线距离也就60米,60米呀,跑过去不过10秒,应该没有抢劫的吧,我心里暗道。 掏了一下口袋,不到30美金,冲!被抢也不过200块!我心里忽然闪过这个念头,像疯了一样往酒吧方向跑过去! 除了跑的时候自己吓自己有些害怕之外,我并没有遭遇什么不测,路上人很多,倒把别人吓了一跳,以为我要抢劫。 酒吧入场费5美金,送两杯酒,我一手端着一杯,酒吧里哪个国家的人都有,不止我一个东方人的面孔,看上去似乎有不少的中国人。 巴西时间已经快11点了,酒吧里基本上没有空位了,角落里一群人正在打台球,台球桌旁边的沙发还空着几个,我端着酒杯坐了上去。 “嘿!哪国人?”一个年轻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有些警惕的看了他一眼,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里的钱。 “我是中国人。”我对他说道,不过并没有太大的民族自豪感。 “中国人,能请我喝杯酒吗?”这个小子居然是个鸡酒鬼,看我手里端了两杯酒,居然是过来要酒喝的。 我犹豫了一下,把手里一杯看上去像尿的递给他,把头转到台球桌那边,看两个外国人打台球。 “谢谢,你也喜欢打台球吗?等我晚上上班的时候可以偷偷请你喝一杯的。”这个黑黑的年轻人不依不饶的在我旁边说道。 “你在哪里上班呀?”我礼貌的问了一句。 “我在这间酒吧打工,值夜班,我叫卡拉巴格尼,你叫什么名字?“年轻人很友好的伸出手。 “我叫小龙李。”我象征性的握了一下他的手。 巴格尼端着酒识趣的走开,台球桌上已经沸腾了,只见一个大个子的欧洲人把球导入袋中,大家都欢呼着,陪他打的那哥们输了,低着头掏钱递给他。 赢球的欧洲人放下球杆,环顾了一圈,大家都有意避开他的目光,好像球技已经称霸了这间酒吧。 “嘿,打球吗?”欧洲人发现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畏惧的看着他,径直走到我跟前问我。 “对不起,我不会。”我摇了摇头。 “1美金!1美金!”欧洲人把我拉了起来。 一帮子人都朝我这边看过来,我的脸又变的通红,我尴尬的站了起来,心里暗想:你们是傻子吗,老子连规则都不懂。 我的台球水平停留在用台球杆后屁股打球的层次,甚至连左手怎么做成杆子的支架都不会,开完球之后,我就没再有效的击中过球,递给欧洲人1个美金,我又跑回到了沙发上。 “草,有本事跟哥打乒乓球,虐死你们。”我暗骂着。 欧洲人坐到我的旁边,紧接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妞坐在了他的边上。 他一脸挑衅的看着我,我只得起开身,端着我的半杯酒站了起来,走到人群里。 “李!这个人叫麦克,是爱尔兰人,是这间酒吧的球王,没有人能打过他的。”巴格尼看到我惨败,过来安慰我。 “没事儿的,我根本不会打台球。”我把杯子里的酒喝光,准备离开。 我刚走了几步远,忽然看到了一个女孩,特别眼熟的感觉,她在舞池里扭着,闭着眼睛,很享受现在的音乐。 卧槽!这个女的长的太像老九了!我猛然间反应了过来,我往前靠了几步,嫩妈我去,这简直就是女版的年轻老九啊,如果妞不是披着长长的头发,还以为老九什么时候跳上艳舞了呢。 不会是这么巧吧?这妞难不成是老九的私生女?我咽了一口唾沫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正文 第98章 爱尔兰球王 “嘿,你会说英语吗?”我贴到这个酷似老九的妞的旁边。 妞一脸的迷茫,朝我笑了笑,嘴里哇啦哇啦说着葡萄牙语。 虽然没听懂我说什么,但是妞还是一脸的满足,很享受我的搭讪,她还故意往我身上贴了一下,身体扭的更厉害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老九长了两个巨大的胸,在你身上噌来蹭去的。 我去,完蛋了,妞不会说英语。 这个时候已经过了12点了,巴格尼已经接替了夜班,他端着酒盘,正在朝客人推销着酒。 我使劲朝巴格尼招了招手,把他叫到跟前。 “巴格尼,给我两杯酒,你替我翻译一下。”巴格尼犹豫了一下,可能因为怕耽误了工作。 “巴格尼,你替我问一下这个女孩,她的爸爸现在在做什么。”我对巴格尼说道。 “嘿,李,姑娘不能这么搭讪的,我们巴西女孩都很热情开放的,你喜欢可以抱着她接口勿,她一般不会拒绝的。”巴格尼递给女老九一杯酒,接着递给我一杯冲我眨了一下眼睛。 搭讪你妹啊,我这是正事儿,再说了,你让我跟老九接口勿,这不是杀了我么。 “巴格尼,你帮我问一下。”我求助的看着他。 “好吧。”巴格尼把酒托夹在腋窝下面,用西班牙语跟妞说着,显然很不明白中国人的这个搭讪方式。 女老九脸上也是一丝的疑惑,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 她低声对巴格尼说着,脸上闪过一丝的悲伤。 “李,她的爸爸在她十几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巴格尼对我说道。 我脑子飞速的转了一下对巴格尼说:“你能不能再问一下她妈妈现在在哪里。” “这杯酒送给你,你一共需要支付5美金!”巴格尼又递给我一杯酒,不再搭理我,似乎觉的我的问题侮辱了她。 我也感觉太冒昧了,但是这件事真的是太有意思了,如果这个妞真的是老九的女儿,这才是真正的毅种循环啊。 我掏出5美金递给巴格尼,他转身离开,女老九一脸愕然的看着我。 “你,呆在这!我马上回来!”我冲妞比划着。 我放下手里的酒杯,狂奔着往酒店跑去,我得赶紧把老九弄过来。 推开房间门,老九正在呼呼睡着,我跑到他床前使劲推着他:“九哥!快,快!” “嫩妈怎么了?”老九猛的坐起来。 “九哥,快跟我走!酒吧,酒吧!”我来不及解释,气喘吁吁的说,然后拉着老九就往外跑。 老九穿着背心内裤,趿拉着酒店里的拖鞋跟在我后面。 “嫩妈怎么了?船长出事了?”老九紧张的问道。 我什么话也不说,朝酒吧跑着,老九看我表情不对,不再多问,跟在我后面。 老九推开索要入场费的看门人,径直冲进了酒吧,我随手丢给他10个美金,也冲了进去。 妞已经不见了,但是老九则成了酒吧的主角。 一个中国老头,穿着背心跟宽松的大红色腈纶的内裤,但是身上又鼓满满的肌肉,像个外星人一样在那里干矗着。 “嫩妈,老三,怎么了?”老九把我拉过来,问我。 “九哥,我说了你可能不信啊,刚才有个妞,长的跟你一个样!”我一边解释,一边四处寻找着妞的踪迹。 “嫩妈老三,大晚上的耍你九哥玩儿呢啊?”老九有些不高兴了。 我刚想把巴格尼叫过来给老九解释一下,球王走了过来。 “嘿,你找来的帮手?”球王看了老九一眼对我说道。 “嫩妈,老三,这嫩妈又是个什么玩意儿?”老九问我。 “九哥,这是酒吧的球王,打台球的,刚才还赢了我一美金呢。”我对老九说道。 老九看了爱尔兰人一眼,笑着说道:“嫩妈这玩意儿还是球王哪?我看像嫩妈金毛狮王呢。” 老九说完哈哈笑着,点了支烟,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爱尔兰球王被晾在了一边,尴尬的站立着。 我递给老九一支烟,酒保送来了四杯门票酒。 “九哥,我给你说真的,我真碰到一个妞,和你长的很像。”我一本正经的看着老九。 “嫩妈老三,嫩妈我真急了啊!”老九瞪着眼睛,确实有些怒了。 我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巴格尼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老九,也呆住了。 “九哥,你问问这个酒宝,他也看到那个女的了。”我站起身来把巴格尼拉了过来。 “太像了,你们两个长的太像了。”巴格尼也反应了过来,终于知道我为什么要问那个女孩父母的事情了。 “那个女孩呢?”我焦急的问巴格尼。 “我没有看到她,可能”巴格尼犹豫了一下。 “怎么了?”我追问道。 “这么晚了在酒吧玩的女孩子,可能被别的客人带走了。”巴格尼说道。 我去,这妞居然是个小姐,我看了一眼老九,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1美金一局,中国人!”球王又走了过来,拍了一下老九的肩膀。 “100美金一局,敢不敢玩?”老九顶了球王一句。 球王转头把老九的话翻译给了后面看球的人,大家都一阵大笑,似乎觉得老九是个疯子。 我也觉的老九疯了,爱尔兰人万一接受了要求怎么办?我从没见过老九打台球,这可是100美金一局啊,我身上就剩10美金了,如果老九内裤上没有兜,估计是分文未带,真万一输了没钱给,爱尔兰这哥们高高大大的,老九还真不一定有把握打过他。 “中国人,100美金一局,开始吧!你开球。”球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老九站起身,提了一下红裤衩子,把杯子里的酒喝了一半。 “嫩妈,这是啥酒,怎么跟尿一样。”边说着边往球台走去。 球王低头找烟,老九已经开了球,然后我看到一个橘红色的球落入袋中。 这球是蒙的吧,我心里暗道。 球王笑了笑,拿出火机点了烟。 “啪,啪,噗”一个花球落袋,紧接着是一群人的惊呼声。 后来我才知道这种台球叫花式九球,具体规则我不清楚,只知道谁把9号打进谁就赢了,前提是不能犯规。 “100美金。”老九朝爱尔兰人伸出手。 正文 第99章 老九见老九 外国人都好赌,但都是小赌,别看球王名头这么大,累死累活捣一天台球不过赚个几十美金,球王本来准备黑老九一把,没成想被老九反奸了。 “九哥,你真厉害,我以前咋没见你打过这玩意儿呢!”我连蹦带跳的跑过去,抚摸着老九的肱二头肌。 “嫩妈老三,我以前当兵的时候是溪臧军区的台球比赛第二名!”老九自豪的对我说道。 我去,原来老九还有这么辉煌的往事啊,老九在我心里的地位又提升了一层,溪臧军区,额,老九原来不是海军么? 我正准备追问,老九却突然往前走了一步,指着爱尔兰人,气势逼人是说道:“100美金。” 爱尔兰人有些尴尬,把身上的口袋都掏遍了,也只拿到30多雷亚尔(巴西货币,1雷亚尔大概等于3块人民币),还有10几个美金,我甚至还看到两个10块的人民币,看来这小子通吃了不少人呀。 我在旁边估算了一下,这他妈连50美金都不到。 “中国人,我们再打一局可以吗?”球王看着老九。 “100美元。”老九像个复读机一般。 爱尔兰人都快给老九跪下了,他把所有的钱塞到老九手里,用祈求的眼神看着老九说道:“中国人,我们再打一局吧。” “你拿什么做赌注呀?你还欠我一半的钱呢。”老九把球王的钱放在桌子上,一张一张的捋了起来。 球王显然还不能接受自己输的就要脱衣了,这让他以后还怎么在这一片混呀。 忽然我看到了酷似老九的妞正依偎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俩个人尽情互摸亲口勿着。 “九哥,你看!”我推了一下老九,指了一下女版老九。 “嫩妈!”老九低声骂了一句,我甚至能看到他眼里的恐慌,数钱的手都有些哆嗦。 “中国人,我用她来跟你赌!如果我输了,她就陪你一晚!”球王在这个时候突然朝老九说道。 我扭头一看,球王拉着他的女伴冲我俩叫道,那妞两个胸器比我跟老九的头都大,样子长的也还不错,而且对于球王让他陪老九一晚,并没有太大的排斥。 “你赢了。”老九把手里的美金留下,其他的钱塞还给了爱尔兰人。 老九的眼睛一支盯着那个女孩,他端起了跟尿一样的酒,喝了一口。 “嫩妈老三,不会这么巧吧?”老九看了我一眼。 “九哥,像不像?你觉的是不是?”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真嫩妈像。”老九一脸陶醉的看着接口勿的两个人,好像很享受另一个自己被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亲口勿。 这妞幸好是长的像老九啊,要是长的像她话,万一真是个小姐,老九找妓再把她招了,这岂不是毅种循环的最高境界? 老九最大的特点就是不怕事儿,所以他敢与直面人生,我估计如果不是因为穿着内裤不好意思,老九当场就去父女相认了,此时女老九跟那个男人似乎商量好了价钱,俩人相拥离去。 “九哥?怎么办?”我看了老九一眼,他似乎并不着急。 “嘿!1美金一局?”老九居然朝球王招了招手。 “我去,自己女儿要去接客了,这哥们居然无动于衷的,还有心思打台球。”我暗骂道。 球王兴高采烈的走了过来,递给老九一杯酒,两个人低头商量了一下规则,又开始了比赛。 我窝在沙发里,忽然感觉很悲哀,我却从没听老九提起过他的家庭,只是以前的老刘大厨告诉我因为他老婆出轨离过一次婚,如果这么说的话老九应该还是单身,不知道老九有没有中国孩子,但他现在多出来一个混血的女儿,关键这个妞还是失足妇女,老九虽然内心强大,但是经历了这么多应该也有些扛不住吧。 想到这里,我又看向老九,他正聚精会神的打球,表情上看不出一丝的波动。 “嘿,李,这是她的亲生父亲对吗?”巴格尼突然出现在我的身边。 “应该是吧,这个女孩是妓吗?”我小声的问道。 “不是的,她只是爱来酒吧喝酒,碰到喜欢的男人就会一起出去玩,不是为钱的。”巴格尼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擦,还不如妓。”我暗骂道。 老九那边已经连输三局,看来球王的技术真不是盖的,老九把巴格尼招呼过去,请围观的人一人一杯酒,把从球王手里赢来的钱全扔在了巴格尼的托盘里。 “嫩妈老三,回去睡觉!”老九冲我喊道。 “九哥,你女儿的事儿怎么办?”我跟在老九后面,递给他一支烟。 “嫩妈老三,你不是要娶她么,我同意了,把她许配给你了。”老九开玩笑的对我说。 “我不要,我不要。”我低声说道。 “嫩妈,怎么又不要了,多好的姑娘。”老九深吸一口烟。 “九哥,你打算怎么办?不行明天晚上我们再过来,实在不行你俩就相认了吧,我看那女的穿的,应该挺有钱的,或许你那个相好的又嫁了个富豪呢,我听酒保说,这妞的爹死了,估计是她后爹,九哥,你是她亲爹啊!你去看看你的相好的,人家可能是巴西大地主呢!”我稀里糊涂的说了一大堆,把我自己都绕晕了。 老九大笑着,一句话不说往房间走着,我小跑的在后面跟着。 推开房间门,老九去洗手间冲洗了一下脚,躺倒床上,我脱掉衣服,坐在老九床边的椅子上。 “九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什么心情?”我今天得缠着老九,让他解释清楚。 “嫩妈老三,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让我去酒吧打台球,打完台球还嫩妈不让我睡觉,我心情很差!”老九装作很愤怒的对我说道。 “九哥,难道你就不激动吗?你也看到了啊,那个妞跟你长的一摸一样啊!她就是你闺女啊,你活生生的闺女啊,要是我碰到这种事儿,我得找地方磕三个响头,庆祝一下,你咋没反应呢。”我推着老九,不满的问他。 “嫩妈,老三,那不是我闺女。”老九从床上坐了起来,递给我一支烟,然后自己点了一支。 “九哥,你别告诉我你18岁就结扎了。”我接过烟,真诚的看着老九。 “嫩妈,我那一年来巴西的时候”老九往后靠了一下,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开始回忆20多年前的往事。 正文 第100章 老九的故事 “嫩妈,我那一年来巴西的时候,才22,精力旺盛,嫩妈一周跑马20多回。”老九自豪的抽了口烟。 “九哥,一周20多回,一天平均跑3回,你这不是旺盛啊,你这是滑精吧?”我笑着说。 “再说了,你这个内裤怎么换呀?岂不是整天都湿漉漉的。”我又问道。 “嫩妈!”老九骂了一句,把烟掐死,作势要躺下睡觉。 “九哥,别生气,别生气,接着说。”我赶紧又递上一支烟给老九。 老九又坐回原来的位置,接过烟点上,深吸了一口。 “嫩妈我那个时候,比你帅多了,我那个肌肉,嫩妈,正八经的8块腹肌,我光着膀子在海滩上走,那巴西妞都往身上扑。”老九吐了口烟。 “嫩妈,那个时候巴西妞衣服都不穿的,内裤内衣都仍在一边,我那个时候哪里见过那个阵势,咱国内沙滩上女的还都穿着平角的泳裤呢,嫩妈我又年轻,在沙滩上走了一个点,硬了一个点啊!”老九回忆起当年的往事,一脸的幸福。 “九哥,你别扯远了,说那个给你生孩子那个。”我没空听他说光体海滩的事迹。 “嫩妈,你慌什么,我得一点一点开始说啊。”老九弹了一下烟灰。 老九从光体海滩走出去,有点像当年我在孟家拉的时候,跑到酒吧的厕所里,狂撸了20多秒才平静下来,走出厕所门就碰到了那个巴西妞,因为年代久远,老九已经忘了她叫什么名字,我们暂且叫她罗娜尔多吧,实在想不出好名字了,我把纳改成娜,最起码像个女名。 老九走出厕所门,被一醉倒的妞又扑了回去,然后妞当着老九的面就嘘嘘了。 “嫩妈,我那个时候真是处男啊!”老九说到这的时候还打了一个激灵。 “嫩妈,哗一个大姑娘当着我的面上厕所,谁能受的了啊!我当时吓的都哆嗦了。”老九接着说道。 “九哥,然后呢?就你这暴脾气,还不在厕所就办了?”我一脸渴望的看着老九。 “嫩妈,我哪敢啊,我们那个时候船上有政委的,政委天天给我们上课,嫩妈政委说了,外国女的都有性病,不能碰,我当时不是因为见到妞上厕所害怕,我当时怕别嫩妈尿我身上了传染给我病了。”老九一脸无辜的看着我, “九哥,政委怎么跟傻子一样啊,这不是撒谎么。”我气愤的说道。 “嫩妈,那个时候不是单纯么,也不懂这些,上学老师也没教过呀。”老九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 罗娜尔多撒完尿,扶着老九站起身,让老九请她喝一杯。 我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看了下房间里的红酒价格,开了一瓶,拿了两个杯子,给老九倒了一杯。 “九哥,喝着酒说,这样想起来的事儿多,后来咋了,在哪里干的?”我把酒递给老九,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嫩妈!我挣开那妞的手跑回船了。”老九低喝一声,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噗!”我把喝在嘴里的酒直接吐了。 “九哥,这酒160多块钱啊,我狠了多大的心才开了这瓶酒,就寻思你喝点酒能爆发一下,多给我说点细节,完你告诉我你啥事儿没干回船了?”我忽然有些悲凉。 “嫩妈老三,你等我说完啊。”老九听到这酒160多块,赶紧拿过酒瓶,给自己又倒满一杯。 老九跑回船后,把这件事告诉了水头(老九那个时候是个水手),水头也是一老实巴交的农村汉,吓的都快尿了,让他赶紧去找政委,别妞上完厕所没擦手,再把性病传染给他。 老九忐忑不安的敲开政委的门,把事情交代清楚,政委开导了一下老九,给他讲了外国女人的危害,说他这么做是对的,不能让资本主义国家有可乘之机。 “九哥,巴西不是社会主义兄弟么?政委这个证治工作做的不到位呀!”我插了一句嘴。 “嫩妈,什么破政委,可别提了,这狗日的问了我海滩酒吧在哪儿,晚上自己偷摸就去了。”老九说到这的时候,差点把瓶子捏碎了。 “我去,全他吗的高手啊!”我心里暗道。 “嫩妈,多亏了船上的大副,嫩妈,这老小子偷偷给我说了男女之间的事儿,晚上又领我下去了。”老九脸上有恢复了神采。 “九哥,你这边后来办真事了吗?”我打了一个哈欠。 “要是没办真事儿,我就睡觉了,大晚上的,光听你的思想证治工作了,啥真事儿没有。”我脱掉上衣,看了下时间,快3点了。 “嫩妈,老三,有真事,有真事儿,你别睡觉啊!”老九的兴致被我提了起来,而我不爱听了,他的心情就好像前面做了半个点了,然后不让干了,憋屈的难受。 “嫩妈,大副听我说完这个事儿,领着我就下去了,嫩妈还是大副懂得多,他给我讲了男人跟女人的事儿,说了好多,告诉我性病的传播方式,不要听嫩妈政委的,还告诉我要趁着年轻多释放,别憋出前列腺炎了。”老九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我听到前列腺炎,瞬间又精神了许多。 “九哥,这个大副人不错呀,是个好人,比政委强多了。”我竖起了大拇指。 “嫩妈这个大副也算是老江湖了,是我们的老前辈啊,70年代就跑船,人家那才嫩妈是精撒五湖四海,现在要是活着也得70了呀。”老九忽然有些失落。 “九哥,你咋啦?”我看出了老九的失落。 “嫩妈,这个大副教了我多少东西你知道么,我那个时候才知道有充气娃娃这么个东西,大副在巴西买了一个,那个时候是最新型的,最新型的充气娃娃啊!”老九一脸惋惜的说着。 “九哥,有多新型?”我疑惑的问道。 “嫩妈底下都带震动的!可惜啊,大副就死这上面了。”老九都快哭了。 “咋回事九哥?”我问道。 “嫩妈充气娃娃震动得用电池啊,那个时候没有电池,大副找大电改了一个变压器,嫩妈插220V上就开始用,谁知道射的太多,漏电了,都糊了,老嫩吗惨了。”老九回想起这段往事的时候,满脸的悲伤。 正文 第101章 残酷的现实 “太惨了啊!”我也是一阵唏嘘。 “哎!”老九叹了一口气。 “九哥,你还说办真事儿的吗?”我又提醒了一句。 “嫩妈老三,你别急啊,这大副亏了死之前把事儿都给我说了,要不我都不知道怎么戴避孕套。”老九咽了口吐沫。 晚上大副领老九来到那个沙滩酒吧,大副鼓励的看了老九一眼,就好像大厨当年看我的那一眼,老九就从了。 “九哥,那妞还在那里呀?”我问道。 “嫩妈,那妞常驻酒吧的,风尘女子,然后我带套了,所以怎么可能是我的女儿。”老九又喝了一杯酒。 “我擦,九哥,这就完啦?就没点细节?”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说这个? “嫩妈,20多年了,细节早忘了。”老九看着我。 “12秒零9?”我冒昧的问了一句。 “多,一分多钟呢。”老九说到哪 “卧槽,九哥你时间可以啊。”我一脸的崇拜 “嫩妈那个妞不停的对我说要给我生孩子,我就紧记住大副的教诲,就是不摘套。”老九得意洋洋的对我说。 “嫩妈可惜大副了,让我们戴,他弄充气娃娃的时候要是戴套,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谈起大副,老九又是一脸的忧伤。 “九哥,你也别太自信,戴套怀孕的机率也是有的,明天我们早点去酒吧,如果再碰到那个妞,我们就问问她。”我接着说道。 “嫩妈老三,戴套也能怀孕?”老九张着大嘴问道。 “九哥,我有个朋友,带了仨套,找一妞耍,完事儿妞告诉他怀孕了,这叫生命力的强大。”我一脸肃穆的看着老九。 “嫩妈,那叫喜当爹!”老九居然还知道这么前卫的名词。 老九同意了找那个妞谈谈的想法,说我不是怕事儿的人,实在不行我俩就滴血验亲。 老九喝完最后一杯酒,舒服的打了一个嗝,躺床上睡觉了。 临睡前老九冲我诡异的笑了一下说道:“嫩妈老三,说实话,那个妞长的跟政委一模一样。 我去,这里面内容太多了,我得消化消化。 第二天一大早,船长招呼我跟老九一起吃早餐,船长睡的很好,神采奕奕的。 “船长,昨晚我去酒吧,有个妞跟老九长的一模一样,今天我准备再去找一下。”我边吃边讲道。 “得了吧老三,怎么会这么巧呀。”船长摆摆手笑了笑。 “嫩妈,船长你认识周xx吗?”老九突然问道。 “认识啊,咱公司以前老船员,老政委了呀,怎么了?他退休好几年了吧。”船长想了一下说道。 “嫩妈,船长,你晚上跟我们一起去,让你看看老政委晚节不保。”老九哈哈大笑着。 我跟船长被老九搞的有些莫名其妙,都迫不及待准备这夜幕的降临。 整个白天我和老九都没有精神,连去沙滩看光体美女的性质都没有,我精力倒还算旺盛,吃过早饭睡到11点左右,老九则像只被麻醉枪击中的狮子,怎么叫都起不来,中午饭都没吃,一觉睡到下午4点多,时差算是白倒了。 晚饭在酒吧旁的小巷子里的地摊上吃的,海鲜铁板烧烤,外国的东西基本上都属于看上去超级美味但吃起来难以下咽的那种。 好在海鲜求个鲜,我们并不在乎他们用的什么作料,简单吃了几个海虾,三人交了入场费,进了酒吧。 时间太早,酒吧里人还很少,球王估计平日里没有什么事儿做,以吧为家,他还在台球桌旁的沙发上睡着。 老九径直走到球王身边,把他推醒,还是把像尿的那杯酒递给他。 “中国人,打球吗?”球王一看是老九,满脸的兴奋。 老九摆了摆手。 “你们是做什么的?”球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我们是海员,这是我们船长,这是水手长,我是三副。”我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爱尔兰人一脸敬意的看着我们,毕竟对他们来说,我们还算是一个比较崇高的职业。 “草草草,船长,九哥,那妞来了!”我忽的看到女版老九出现,紧张的站了起来。 “嫩妈,船长,像不像?”老九拿胳膊碰了一下船长。 “!”船长也低声惊呼。 “水头,这简直跟老政委一模一样啊!”船长摸着下巴说道。 “船长,你俩说什么呢,这个妞跟老九长的不像吗?”我有些急了。 “老三,你可能猛的一看觉的她长像水头,但是如果你见过老政委,你立马就能确定这妞是他闺女。”船长咂咂嘴,表情很投入。 我把眼镜瞪的大大的,仔细看过去,确实又跟老九不太像,难道是因为我太想给老九寻亲了?导致我脑子里这个妞是老九的闺女的想法太深刻? 妞显然也看到我们在关注着她,没有羞怯,冲我们走了过来。 “九哥,快上,就你会说葡萄牙语。”我对老九说道。 “嫩妈,我的葡萄牙语就会说你好谢谢在一起多钱,这个时候说这些也不合适啊!”老九无奈的说道。 “九哥,这可是仇人的女儿啊!”我笑的看着老九。 “老三,老政委人不错的,别乱想!”船长纠正了一下我的思想。 我忽然想起来球王,这边有免费的翻译呀! 正想着,妞已经走到我们跟前,热情的冲我们打招呼,船长把自己那杯像尿一样的门票酒送给她。 我拉着球王说道:“哥们,你用葡萄牙语问一下这个妞,她妈妈现在在哪里,我们想了解一下她的身世!” 球王很惊讶的看着我,很不情愿的把我的话翻译给了妞。 妞昨天应该就对我印象很深刻了,她显然很不能理解我为什么刚问完她爹,今天又咨询她母亲。 尽管这样,妞还是很大方的对球王说了好长的一段话。 妞说完后,我们急的心里直痒痒,三个人瞪着大眼睛看着球王,心里说着,你他妈赶紧翻译啊! “中国人,她的妈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她是被她继父带大的,她妈妈告诉她,她的父亲是个中国的船长。”球王有些伤感的看着我们说道。 “嘿,他是船长。”球王指了一下老九,对妞说道。 球王跟妞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老九,毕竟老九跟妞还是有些相像,老九被两人看的有些发毛了。 “嫩妈,不是我!”老九怒叫道。 正文 第102章 老九喜当爹 “嫩妈!他才是船长!”老九一脸委屈的指着船长。 “哎,老政委作孽啊!”船长摇了摇头,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看着这个妞,我忽然感到特别的悲哀,因为不知道她的名字,我们暂且叫她小罗娜尔多吧。 小罗娜尔多命运忐忑,刚生下来就一风尘的妈,还一个喜当爹的爹,从来没见过自己的亲爹,从小缺乏教养,长大后双亲又相继下地,最终流落风尘中。 “九哥,不行你就认了吗,也算是给老政委补偿一下了。”我恳求老九道。 “九哥,毕竟事情是因你而起的,要不是你给政委说这个地方,政委也不会来,不来也不会出这个事儿,这姑娘长的也怪俊的,你收了也不亏。”我接着说。 “嫩妈,合着这个事儿还怪我了?”老九把酒杯重重的放下。 “水头,老政委也算是糊涂一时,这姑娘挺可怜的。”船长点了支烟,感慨道。 小罗娜尔多跟球王一直看着我们三个人,她对着球王说了一句话。 “嘿,她问我你们是不是认识他父亲?”球王看着老九。 “九哥,这姑娘真挺可怜的,你就当帮我个忙,假冒下她爹。”我郑重的看着老九。 “嫩妈,我给你们讲,我就没见过那样的人,嫩妈,在岛国告诉全船不能下地捡垃圾,就他自己去,不让人找小姐,就他自己去找,嫩妈你找就找,还不戴套,想想就嫩妈生气!”老九大叫着,还没见他这么恨过一个人呢。 小罗娜尔多有些惊慌失措的看着老九,似乎没想到他为什么会发火。 我有时间一定得学一下葡萄牙语,这特吗的太重要了,看着这么一个身材暴躁,长相漂亮的妞,但是却无法交流,我心里甚是窝火。 小罗娜尔多显然被老九吓到了,往后退了几步,有点想离开的意思,我赶紧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把她拉了过来。 妞有些抽泣,嘴里哇啦啦的说着,表情很是痛苦,我跟随着她的表情,也是悲伤万分。 “哥们,赶紧翻译一下啊!”我对球王说道,老九跟船长也瞪大眼睛看着球王,急切的想知道姑娘说的什么。 球王一脸错愕的表情:“对不起,我没听清。” “草!”“傻子!”“嫩妈!”我们三个异口同声的骂道。 爱尔兰人羞愧的低下了头。 小罗娜尔多看我们三个说着非英非葡的语言,整个人都有些虚脱了,抽泣的频率跟声音都加大了。 我有些于心不忍,抬头看了一眼船长。 “老三,你别看我,我年龄不够,我要是跟水头这个年纪,早就认了,多一女儿出来,都长这么大个了,多好的事儿。”船长说话的时候不停的看着老九。 老九虽说是外表霸气,但是心地非常善良,他仔细考虑着,这件事看上去不怎么吃亏。 “嫩妈,好吧好吧,我喜当爹一回!”老九摆了摆手。 “嘿,他是她的亲生的父亲!快告诉她!”老九话还没说完,我就拉着球王让他翻译。 球王都要崩溃了,他只是一个热爱台球的爱尔兰流浪诗人,没想到在这见证了一场伟大的中巴爱情,以及爱情结晶在20年后与穿越的第二个喜当爹的父亲在酒吧相认的情形。 “他是你的父亲!”球王哆嗦着扶着小罗娜尔多的肩膀,欣喜的对她说道。 “来5杯酒!”我对酒保说道! 一人分了一杯酒,四个人紧盯着小罗娜尔多,大家都在想象着妞得知这一重磅消息后会是什么表情。 没有期待中的欣喜若狂,也没有电视剧里的相拥而泣,妞苦笑了一下端着酒对球王说着什么。 “嘿,她说她有她父亲的照片,根本就不是你,是一个瘦瘦的中国男人。”球王对我们说道。 “左脸是不是有道疤?”船长跟老九几乎同时问道。 “快翻译!”老九跟船长大叫着。 爱尔兰人委屈的都要哭了,我他妈招谁惹谁了,但还是很顺从的把话翻译给小罗娜尔多。 巴西妞这个时候才表现出了惊讶,紧接着有些欣喜,我们暂时把球王翻译放一边,改成我们跟小罗娜尔多的对话。 “你们认识我的父亲?”小罗娜尔多眼神有些发光。 “是的,我们跟你父亲都是朋友。”船长首先说道。 “我很好奇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小罗娜尔多饶有兴趣的问道。 巴西女人就是不一样啊,上来就先问自己爹是个什么样的人,假如是一个中国女人知道自己有一个外国爹的时候,我感觉肯定会问是不是富豪!能不能移民! 船长有些尴尬的挠挠头,这怎么说呢,说他是正人君子?也没人信呀,那说他风流成性?那岂不是破坏了妞心目中父亲高大的形象。 “你父亲是个英雄!”船长嘴上这么说着,心里估计在想:狗日的政委,老子给你长脸了! 妞终于挨着我们坐了下来,听船长讲她父亲的故事。 经过小罗娜尔多的同意之后,我给她拍了好多照片,大家也或单独或共同的跟她拍了几张合影, 我跟小罗娜尔多互相交换了FACEBOOK,当然这个东西在天朝并不能用,但是最起码有了联系方式了。 “有机会一定到中国来!”我握着小罗娜尔多的手。 “不要告诉我父亲我的存在。”小罗娜尔多看着我们,眼神里充满了祈求。 她也许觉得自己保守的中国父亲肯定不能接受自己的女儿是个妓。 “嫩妈,回国我就把照片发给周XX,让他看看,让他老婆也看看!”老九低吼着。 “水头别介啊,政委可是连续18年评为公司洁身自好小标兵啊,哗啦出来一巴西私生女,你这不是要他的老命么!60多的人了,让他消停消停吧,老两口子别因为这个再离了婚。”船长安抚着老九。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忽然想起越南的卫检官,她会不会也已经给我生下来孩子,找个喜当爹的男子过日子,我有生之年会不会再经过那个港口,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她。 正文 第103章 二副自杀 夜已深,三人告别老政委遗留在拉丁美洲的种子,一路唏嘘的回到酒店,我一路不能平静,甚至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环我们住的酒店的四周不是很大,我们也除了那个酒吧也没有值得去玩的地方,三人经历了老政委的事,也都不敢轻易猎艳,生怕遗留些什么,导致20年后无从弥补。 好在巴西人民的罢工就是意思一下,几个带头的领导人苟合之后,也就开始妥协,码头得以正常运行,我们也在到达里约热内卢的第6天重新登上海神7号,这艘熟悉的巨轮。 二副居然是老熟人宋鑫,就是跟老婆弄事被我们偷看的那个哥们,不知道现在的时间怎么样,当初差点破了博尔特的世界纪录。 “二副,你来了多久了啊?”看见老熟人,我感到特别的亲切。 “我在克罗地亚下船在家里呆了一个月就上来了。”二副见到我们,也非常高兴。 “嫩妈,老二啊,你在家就歇了一个月啊?你老婆愿意让你走啊!”老九开玩笑的说道。 二副尴尬的笑了笑说:“离了。” 他说完到是轻松了,我们几个尴尬了。 “嫩妈,离了好,离了好,她肚子上那颗痣克夫。”老九顺嘴说了出来。 额,这次大家都尴尬了。 “嫩妈,船长,我们去哪?。”老九赶紧把话题转移。 “美国。”船长深沉的说道。 “船长,不知道上次叛逃的那个机舱老王现在怎么样了,这次可得做好思想教育工作啊!”我有些担忧的对船长说。 “嫩妈,老三,老王那小子老牛了,这小子在国内欠了一屁股的债,放高利贷的,后来窟窿堵不上了,也够狠的了,老婆孩子都不要了,哗啦跑美国去了。”老九不知道在哪里得来的小道消息。 “他现在应该在美国混挺好了吧。”我有些羡慕的说道。 “死了!”船长说话太简洁了。 “咋死的?”老九老二跟我都瞪眼看着船长,还没能接受这个事实儿。 “好几种说法,一种说是闯红灯跟警察装逼,以为人家跟国内一样好欺负,没成想直接就给毙了,还有一说法是被黑人强后枪杀了。反正说啥的都有,总之就是个惨死。都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么。”船长慢悠悠的对我们说道。 “嫩妈哪里都是排斥外地人呀!”老九说了句特别有哲理的话。 虽然海神7被海盗的火箭弹打掉的驾驶台左翼已经看不出来曾经遭受的摧残,老九跟我站在左侧望的时候,还能感受到当年的战争的气息。 “嫩妈,船长,当年你在巴基斯坦就回国了,没跟我们并肩作战呀!老刺激了!”老九看了一眼船长。 我知道老九内心想说的是嫩妈比的你个不要脸的玩意儿,撇下我们一帮子人撒丫子就跑了,让我们顶着海盗跑了这么长一圈。 船长笑的有些牵强,拿脚踢着驾驶台的地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船长,咱这次还跑亚丁湾吗?要是跑,您提前说一声,咱们一起下船,这可是玩儿命啊。”我对船长说道。 “公司说了,假如跑亚丁湾,会上4-6个雇佣兵,都有重武器的。”船长笑着说道。 “对了,上次那俩雇佣兵还行吧?”船长问道。 “嫩妈可别提了,比无痛人流速度都快,战争还没开始,就把腿卡折了,那个更有意思,哗啦天上掉一雷达,当场植物人儿。”老九描述的很有喜感,大家都乐不可支。 海神7上的大厨是烟台木平人,包的一手的鲅鱼馅的大饺子,只是我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木平了。 二副似乎还没能从离婚的阴影中走出来,整日的郁郁寡欢,烟的量已经是以前的一倍了,吸烟让人早泄,我有时真看不下去了,二副再这么吸下去,破50米速滑的世界纪录指日可待了。 航行的第三天中午,已经12点多了,二副还没有来继承,我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没想到他居然二副失踪了,昨晚上交班的时候他还好好的呀,大副说继承的时候也没见什么异常。倒是三鬼凌晨5点多的时候区后甲板上厕所的时候看二副坐后缆桩上吸烟来着,俩人还聊两句,三鬼还问他吃不吃泡面,弄完泡面回来后就看不到二副了。 二副早上5点跳海的消息在10秒之内传遍全船。 “5点到现在,这都开出来100多海里了呀!这怎么整?回去找找?”我哆嗦着问船长。 船长不敢贸然行动,船的AIS信号公司都能看的道,贸然调转船头,公司再以为全船叛逃了,船长赶紧打卫星电话问了一下人事经理。 卫星电话的声音很大,我能从船长的电话里隐隐约约听到海务经理为难的说:“小戴啊,8个小时了,人早就没了,公司给船员都买了巨额保险了,你现在要是回去,耽误一天的时间,租金就是好几十万啊! 这是老板的女婿打电话,假如只是一个普通的船长,公司估计直接一句死个人不够一天的租金,你到是他赶紧往前开啊! 一个水手在二副的垃圾桶里找到了一封揉成一团,写了一半的遗书。 船长打开揉的皱皱的纸,我透过船长的指缝,一张普通的A4草稿纸,内容很简单,就六个字,前三个是我爱你,后三个是我恨你。 二副写我恨你的时候估计非常气愤,能看到笔把纸都戳了个大窟窿。 “嫩妈,不就是个女人么,二副这小子心真小!”老九嘴上骂着,但是脸上还是露出一丝的伤感。 不到一周,已经是两个人的死讯了,机舱老王为了钱,二副为了情,不知道谁的道义更高一点,不知道谁的死更值一点。 二副的内幕消息也很爆棚,他回国后发现自己老婆与人通奸,一气之下离婚上船,在船上想了很久,他忽然发现自己除了船,居然什么都驾驭不了。 我也感到万分的悲凉,除了船,我还能驾驭什么。 正文 第104章 粗暴的马达加斯加海军 二副的死让我的人生观得到了飞跃,也让我在最短的时间里提成了二副,公司发报在美国更换三副,并告知因为二副的失踪,美国的PSC以及移民局的检查会近乎变态,请船长注意。 船长首先对全船开展了证治工作,上次叛逃的老王在他嘴里成了所有残酷版本的重叠版本,老王孤身一人来到美国之后,移民局给介绍的工作是清理下水道,清理完之后被黑人房东强,每日都强,然后出门闯了个红灯被警察击毙。 “,这哪是美国啊,这不是地狱吗!”大家听完船长的话,都后门爆冷,别说叛逃了,连下地的心都没有了。 证治工作做的差不多了,全船开展了PSC零缺陷内部大检查,模拟PSC登船,由于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这些,所以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船长不停的要求值班的水手,不管什么人等船,必须需要他们的证件,需要他们登记!假如在美国,有人没有登记就能进入船舶内部,这条船将有协助别人偷渡的可能,是必须制止的!所以不管是谁登上海神7号,值班的水手总会威武的说道,请签字!非常的装逼有气势,而在老美看来,值班人员越有气势,船舶越安全。 海神7来到查尔斯顿的锚地,移民局的飞机早已经在上空等待,首先是对全船进行搜索,确认二副真的失踪,而不是藏在船舶的某个角落,又将船长大副召集在一起,询问了二副的具体失踪时间,船位,地点,是否放艇搜救。 还好美国人是讲道理的,人确实失踪了,而且不是人为杀死的,他们也就都随即离开了,即便这样,靠码头之后,还是有不少美国警察上来询问,参观二副的房间。 还好在家休假的时候,海神公司给所有人都办理的美签,不然到了这里,又只能眼睁睁看着陆地而不能触碰。 我跟老九沿着当年老王成为美国人时走的那条路,唏嘘着看着美利坚合众国的风景。 “九哥,这可是大美利坚啊!咱俩跑了算了。”我戴着墨镜,跟老九出了港区,走了接近1个小时了,连个人住的房子都没看到。 “嫩妈,就这破地方,啥玩意儿都没有,你看看,嫩妈就一条路,跑了连个饭店都找不到。”老九走的有些累了,我俩蹲在一望无际的公路上吸着烟。 “他美国咋这么荒凉呢。”我暗骂了了一句。 好在路上碰到一辆道奇的皮卡车,轮胎比老九的腰都粗,司机并不是意想中的免费搭车的豪爽美国牛仔,也是他见财起色的外国白人。 四个人,20美金,车开了又接近半个小时,我们才到了镇上的一个超市。 地广人稀,车轮上的国家这是我对美国的唯一印象,然后我知道没有车在这里真TM的难以生存,我跟老九在超市随便买了些东西,沿着公路走了3个多小时,连辆顺风车都没有,两个人的腿肚子都快走断了,我不禁十分怀念中国港口外面满满的兰州拉面,大馅水饺,熏肉大饼。 在一个地方呆的久了,换做另外一个地方,虽然这里强大文明,充满着诱惑,但是毕竟不是生我育我的一方水土,我一时难以接受这个荒凉的美国小镇。 回到海神7,我跟老九的脚脖子肿的像猪肘子,我发誓如果船不是开到纽约市中心,我他再也不下地了。 我们卸完货之后,跟上次一样,变态的扫仓洗舱验舱,期间新的三副登船,海神7从开船到现在算上我已经经历了四个二副,一个被自己人误杀,一个自杀,还有一个只干了不到两个月,我是第四个,我有些怀疑二副房间的风水不好,我偷偷把房间门上面的二副三副的门牌换了一下,我还是呆在自己的房间,只不过门牌上面的房间名变成了二副,新来的三副被我领去了风水不好的二副房间。 验舱结束后,海神7移泊到另一个码头,载满粮食离港,目的地法属留尼旺。 “老二,我们下趟去留尼旺,你觉的航线怎么画?”船长对我已经改口了,猛的被人叫做老二,我竟然有些不太适应,搞的跟生值器一样了。 留尼汪为法国的一个海外省,是西南印度洋马斯克林群岛中的一个火山岛,在马达加斯加岛的东面,与毛里求斯隔海相望。整个岛呈椭圆形,海图放大了,看上去像一颗鸭蛋掉在海面上。 “船长,要么走苏伊士运河,要么走好望角。”我看着海图,默算了一下。 “走苏伊士就得走亚丁湾,必须得经过海盗区,得冒点风险,跑好望角,风浪有点大呀。”船长看了我一眼,嘴里嘟囔着。 “我知道了船长,走好望角。”船长说道海盗的时候,眼神是恐惧的,而说道好望角的时候,眼神是厌恶的,作为一个下属,这点眼力劲还是要有的。 海神7从查尔斯顿往东南方向开去,直奔非洲好望角。 航行了整整50天,从穿秋裤到穿短裤再到光屁股又到穿秋裤,我们终于到达好望角。 从西往东走的时候,风浪并不是特别的大,船连10度都没有摇上去,我跟老九喝酒的时候杯子还能倒满,直到走出好望角,海神7也没碰到像样一点的海浪。 “嫩妈老二,我就说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你看看,现在好望角连浪都没有了。”自从值2副班,跟老九喝酒的机会都少了很多。 “九哥,你说咱那次如果放艇回去,能不能找到二副?”我忽然想起了这个事情。 “嫩妈,你想什么呢,放艇也就是意思意思,让自己断了念想,二副早没了,以后别提这个事儿了。”老九喝干了杯子里的啤酒。 海神7贴着南非的岸边航行,经过伊丽莎白港的时候,风浪开始慢慢变大,航行警告也出来了,在我们船后面,也就是好望角那里有个台风。 我看了一下台风的预计运行轨迹,跟我们的航线几乎一致,好嘛,我们要被风追着走了。 “二副,你把航线往北调一下,假如台风风速加快的话,我们可以在马达加斯加南部找个地方避风。”船长看着航行警告,有些忧虑的说道。 从好望角开出的第四天,我们就被台风追上了,这可是14级风啊,风浪甚至比好望角的杀人浪都恐怖,大家都是珍惜生命的男子,我们只能加快航速,争取在台风直接袭击我们之前到达预定的锚地避风。 船到马达加斯加南部的简易锚地,海神7的航速已经是负的了,老九跟大副在船头抛锚,老九铁打的身躯被扬起海浪打的像只落汤鸡,我在驾驶台用望远镜都能看到老九身上因为晕船而喷出的呕吐物。 驾驶台高频里忽然有人用英语叫我们的船名,紧接着是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哪个国家的语言,虽然听不懂说的什么,但是听起来对方的语气并不是很好。 “船长,怎么回?”我拿着高频问道。 “先不要管那么多了!抛完锚再说,他风浪太大了!”船长有些怒了。 好在老九跟大副都是有经验的老船员,两个人在船头顶着压力,没有被海浪打垮,加上岸边的风浪小了一些,即便是这样,我们还待了接近4个小时才把锚完全抛好。 老九跟大副从船头回来的时候内裤都被海浪打湿了,我去找老九的时候,他正在艰难的脱着秋裤。 “九哥,没事儿吧?”老九穿着内裤躺在沙发上,我赶紧递上一支烟。 “嫩妈,这个破风,四面都是风,老三,你没出去感受一下啊,那个海浪你躲都躲不了,到处都是。”老九一脸倦容,好像老了十几岁的样子。 回到房间,船似乎晃的不是那么厉害了,我也慢慢的睡着了。 夜里的风浪似乎变大了一点,我被晃醒了两次,上厕所的时候尿都晃到了我的身上,第二天一早,海上的风浪终于变小了。 “二副,你看那是什么,我去,那是军舰吗?”我刚推开驾驶台的门,三副就冲我喊道。 我往外一看,很破旧的一艘小艇,艇身灰色的油漆以及船头的一门小炮意味着这是武装分子,我拿望远镜看了一眼小艇尾部的国旗,擦,这是马达加斯加的海军呀,他们来我们船做什么。 “船长!马达加斯加的海军来了!”我赶紧给船长打去电话。 电话还没挂,我就听到了船长房间咚咚咚的跑步声,紧接着船长冲到了驾驶台,海神7满载的时候干舷很低,海军的小艇根本没有通知我们放引水梯,自己备着挂梯就开始登船了。 “快快!一水你赶紧准备登记表,去门口等着!一定要让他们登记啊!”船长对驾驶台值班的水手说道。 值班的水手慌忙的跑了下去,船长又接着对我说:“二副,你去仓库拿点烟酒,他们可能上来要点东西就走。” 从驾驶台看下去,已经有20多个穿军装的黑人登上船了,我也紧跟着水手跑了下去。 “你好,根据保安意识法规,你们需要登记?”值班水手很装逼的站在舱门口,要知道为了应付美国PSC检查,他这句英语苦练了20多天。 “哇姑哇啦啦。”“嘭!”一阵鸟语后接着一声闷响。 “草!”一声惨叫从水手嘴里发出。 我慌忙的从仓库里跑出,只见领头的一个黑人士兵用枪托把水手砸倒,人员登记本被他们撕得粉碎的扔在了甲板上。 正文 第105章 遭遇海军劫持 我草,我屎都要吓出来了,这他是海军还是海盗啊? 领头的黑人看到水手已经没有了战斗力,也不再管他,把目光转向了我。 我立马把刚从仓库里取出来的两条红双喜烟递了过去:“抽烟吗?” 黑人一把把我手里的烟拍倒在地上。 我立马抱头跪倒在地上,这是保命最直接的方式,我经历过的实在太多了。 透过手指的缝隙,我能看到领头的黑人赞许的目光,我他真是太机智了。 紧接着我的胳膊被两个人反锁在身后,我看到刚才被打的水手像一条死狗一样被人在地上拉着。 没想到噩梦才刚刚开始。 我跟水手被几个黑人士兵拖拉到娱乐室里,紧接着又有几个水手被丢了进来,然后船长大副老鬼,不到半个小时,娱乐室里已经是全船大集合了。 “嫩妈,怎么回事?这都嫩妈什么玩意儿?”老九大骂着,在印尼经历了被人诬陷贩毒之后,老九也学乖了,对方人多的时候不会轻易出手。 “船长,怎么回事啊?这是海军吗?怎么跟海盗一样?”老鬼摸着被黑人弄疼的腰痛苦的问道。 老鬼是胡北人,已经60岁了,肾虚折磨了他大半辈子,鸿毛药酒一天喝3瓶,也不见有什么起色。 “我也不清楚,一水怎么样了?”船长看到了满脸是血的水手。 “船长,我没事儿,我没事儿。”水手本来半死不活是在地上躺着,被船长的关心感动了,爬起来咧着嘴笑着,血在脸上交叉流淌着,像刚吃完尸体的丧尸一般让人恐惧。 “船长,他们不像是来要烟酒那么简单啊!”我小心的说道。 “船长,咱们要被关多久?机舱没人值班啊现在,我的药酒也没有拿过来。”老鬼担忧的说道。 这一刻,船长真的成了主心骨,所有的人都一脸急切的看着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么个突发事故。 “大家放心好了,他们就是图钱,这些国家都一样的,跟朝鲜一样的流氓国家,不用太放心上,你们谁拿烟了,给我一支。”船长微笑着,似乎在运筹帷幄之中。船长此刻心里估计在想,他你们问我干吊,我能有啥办法,外面20多个拿枪的黑人,我总不能领着你们起义吧。 大家来的太过仓促,只有机舱一个卡带揣了半盒红双喜,他赶紧拿出来准备打一圈,然后悲催的发现,只有7根了,打给谁都不好看,他哆嗦着递给船长一支,更悲催的是20多个人,居然没有人随身携带打火机。 船长叼着烟,又无奈的还给卡带。 一船人正尴尬着,房间门被打开了,领头的黑人带着几个士兵还有一个比较白的黑人钻了进来。 海神7上所有的人都瞪着他,不知道他会说些什么。 “谁是船长?”白黑人讲着一口流利的英语,态度十分恶劣。 “我是。”船长犹豫了一下,站了出来。 “船长,我们是马达加斯加海军,这是我们的上尉路球,我是翻译官” “你好,我是海神7号船长,我叫戴一仁。”船长一听他妈是个上尉,居然敢这么狂,他整了一下衣服领子,站到他的眼前。 “翻译官先生,请问我们犯了什么错,你们把我们关在这里。”船长说这个话的时候,大义凛然,像一名我方的地下党面对帼珉党特务的审判宁死不屈。 “船长,你们未经我海军允许。进入我国领海,侵犯我国领海。你们要为你们的行为付出代价。”翻译官面目狰狞。 “你们船舶现在的锚位,是我们的军用锚位!”翻译官接着说道。 船长眼珠子都快绿了,怎么搞到人家军用锚地里去了,这可怎么搞? 船长脸上的正气瞬间消失了,笑的像一只猴子:“翻译官先生,我们遭遇了巨大的台风,迫不得已需要在锚地抛锚。” “船长,我们在高频电话里已经警告过你们,你们这是对马达加斯加领土的侵犯,我们拥有500人的海军,你这是对我们最大的侮辱。”翻译官说话的时候表情生动,极强的民族自豪感。 卧槽,现在船上最少也得有50个黑人了吧,为了我们,马达加斯加居然出动了全国海军兵力的十分之一!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痛苦。 这个时候老鬼突然站了出来,一只手按住左侧腰部虚虚的肾区,另一手指着那个黑鬼:“你们这么做是违反国际法的,我表示强烈的抗议!” “啪!”翻译一个大脸蛋子,老鬼瞬间被扇飞,倒在乒乓球桌上,老鬼的肾虚也好像被扇痊愈了,飞速的爬了起来站到一旁,啥话也不敢说了。 “嫩妈!”老九最看不惯这种欺负老弱病残的行为,大叫一声就要冲过去理论,两个黑鬼直接就把枪伸了过来,老九面对黑漆漆的枪口,又退了回去。 “你们需要多少钱?”船长问了句实在话。 “船长,请你尊重一个国家的领海,你这属于战争行为!你们巴拿马这是向我们宣战!”翻译官怒瞪着船长。 我往后瞥了一眼,海神7鲜艳的巴拿马国旗在船尾迎风飘扬着。 我暗自庆幸了一下,幸好我们船挂的是巴拿马旗,我们堂堂巴拿马国家最起码还有两艘军舰呢,真打起仗来,我们也是有底气的,要是挂蒙古旗的船,这个时候估计都不知道在哪里出港呢。 船长此时有些郁闷,要钱就好说了,你们开个价,我报公司,合适付款走人,跟朝鲜一样,流氓国家都这样么。现在好了,人家不要钱了,要尊重,这怎么搞?想办法让巴拿马外交部道歉? 船长的脑子都要炸掉了,他小心翼翼的问道:“翻译官先生,我可不可以发报给公司,让他们跟你们沟通?” “现在还不行,你们需要把船开到我们指定的地点待命!”翻译官大声说道。 我跟船长还有老九以及机舱的大管被他们挑了出来,备车起锚离开这里,军舰上的驾驶员暂时接管海神7,船长望,舵。 我们就这样被海军劫持,海神7朝向马达加斯加南部的陶拉纳鲁驶去。 正文 第106章 就这么被抓了 航行了不足两个小时,我们把船抛在陶拉纳鲁的内锚地里,上尉路球还是把全船人集中到娱乐室里,并告诉船长除了每天的值班人员,所有人必须在娱乐室里吃喝睡觉,路球安排了7,8个黑人士兵守在娱乐室的舷窗及门外,对我们严加看守。 我们忽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海神7现在已经是海上的一座巨大的监狱,而我们则是这座监狱里关押的罪犯。 好在午饭还是我们自己的大厨做了,大厨此刻也没有心情,做了一锅看上去就恶心的面条,让本来就沉重的人心又雪上加霜。 看守的几个黑人显然没有吃过这玩意儿,噗嗤噗嗤的喝了半锅。 “船长,现在怎么办啊?”大副忧虑的问道。 “船长,他们会不会杀了我们啊?”老鬼被打之后,胆子小了很多。 “船长,我们还能回家吗?”大家嗡嗡的问道。 “大家都别吵了!”船长有些发怒。 “大家别吵了,我们都有中国海员证的,所以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我国跟马达加斯加的关系应该还算不错,现在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没谈拢,我会尽量争取跟公司取得联系,公司不会不管我们的。”船长没有底气的对我们说道。 底下人开始了议论了起来。 “我觉的我们应该跟他们拼了,拼完了就直接开船走,怕什么,他们那个破军舰根本追不上我们船。”被打的水手小声嘟囔着。 “就是,就是,他们那个破军舰,就算是追上了我们也不害怕,炮能不能用都不知道,他们全国海军才500人,还不如我们小学的学生多呢。”一个水手应合着。 “实在不行我们让大厨做饭的时候放点老鼠药,把他们都药死得了,你看那俩狗日的黑鬼,喝面条喝的。”老鬼听了船长说没有生命危险后。腰也不疼了,跟大家说笑着。 机舱的卡带适时的拿出烟打了一圈,好在这帮海军哥哥给了我们吸烟的权力,要不然就现在这个节奏,不得无聊死。 “船长,晚上我们20多口子就躺在地上睡?是不是跟他们说一下把铺盖拿过来?”大副想到了这个实际的问题。 “对呀,总不能躺在这个地上睡吧,我这个腰可不行!”老鬼搭话说道。 “一会我看一下跟他们翻译官讲一下这个问题,太不人道了。”船长弹了一下烟灰。 其实我能看出来,大家的心情都很轻松,毕竟抛锚等着又不花自己的钱,工资还照发,等个十天半个月,公司跟这边协商好了,船就开航了。也不用值班,那边几个机工都准备拿扑克牌就地赌钱了。 “嫩妈老三,这次我们可能真有大麻烦了。”我跟老九席地坐着,他的表情有些沉重。 “九哥,这话怎么讲?还有我都是二副了,别老叫我老三。”我半开玩笑的对老九说道。 “嫩妈,以前的时候我们又不是没贴着岸边跑过,就算是越过人家领海,我们是商船,这都是很正常的,那么只有一个原因。”老九谨慎的看了一下四周。 “什么原因?”我赶忙问道。 “嫩妈这个国家内部有事儿,就好像当年海神号在朝鲜,金正恩登基,你们不是抛锚抛了半年多吗?”老九缓缓说出他的猜测。 “,九哥,你想的太多了,这里可是马达加斯加共和国,不是封建王朝。”我笑着对老九说道。 我正准备跟老九解释总统共和制跟帝王封建制的不同,翻译官推门进来。 “船长,你跟二副出来一下。”翻译官看了一眼船长后说道。 “九哥,你等我回来我给你慢慢解释。”我冲老九笑了一下,起身跟在船长身后。 如果我能提前知道我们这一别就是大半年的话,我肯定会给老九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尾随着船长来到驾驶台,路球在驾驶台的引水椅上坐着。 “船长,海神7轮二副未能及时更改航行通告,将船舶航线画至马达加斯加军用锚地,船长没有及时对此次航线进行更正,且海神7号轮在我方军舰数次警告后未能停止航行,继续在锚地抛锚,侵犯马方领海,我们依照马达加斯加法律依法对你们进行抓捕,你们有权保持沉默,但你们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翻译官一脸严肃的看着我跟船长。 “我草?”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船长说脏话。 “我草!”船长有说了一次,第一次的“草”是一声,第二次的“草”是四声。 我还没来的及说脏话,两个黑鬼已经走到我身边,把我的手押在身后。 “船长,怎么办啊!”我有些慌了,这次是不是要挂了。 “我拥有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籍,以及国际承认是海员证,你们没有权力抓捕我!”船长的手也被反锁到身后,他大声呼喊着。 路球对四个黑鬼说了句话,一个人把我身上摸了个遍,把打火机跟烟搜了出来,扔在地上,然后把我强行推着往主甲板走去。 船长有些蒙圈了,因为公司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这个事情,纵使他有个牛的老丈人也没有用啊! 我为了少吃点苦头,很顺从的在前面走着,按照两个黑人的指挥顺着引水梯爬到他们的海军巡逻艇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草你吗!放开我!我草尼玛!”我听到船长在主甲板上大骂着,我偷偷扭头一看,他使劲挣扎着,两个黑人不停的暴击他的头跟肚子。 “船长!”我有些担心的叫了一句,两个黑人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把我推进了军舰的生活区,打开右手边的舱室门,把我推了进去。 “狗日的,我草你妈!”我暗骂了一句,蹲坐在了地上。 “啪!嘭!”门又被打开,船长也被推了进来。 “我草你妈!你麻痹!”船长拍着舱门大骂着。 “船长,你没事儿吧!”我的眼睛已经能适应黑暗,看到船长的头上已经满是血了。 “我草他妈,这都什么事儿啊!”船长停止大骂,叹了一口气。 两个人并排靠在一起,坐在地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脑子里非常的乱,稀里糊涂的居然被人抓起来了,下一步是什么? 这个时候我听到了军舰柴油机启动的声音,紧接着舰身一阵抖动,军舰的螺旋桨转了起来。 “船长,他们要把我们拉到哪里去?”我一脸惊恐的瞪着船长。 正文 第107章 陶拉纳鲁的监狱 “二副,放心吧,他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船长擦了一把头上的血接着说道:“我们的AIS信号公司都知道的,他们不会坐视不管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船长,两个人就这么靠着墙,不再说话。 “这个时候有支烟就好了。”我心里暗想道。 军舰的减摇鳍效果很好,我能听到到外面台风过后的涌浪拍打在舰体上的声音,但舰身晃得并不是特别厉害,行驶了大概1个小时,军舰开始减速,紧接着听到了船靠泊的声音。 “船长,是不是靠上码头了?”我推了一把船长。 船长刚才被两个黑人击打了头部,听力似乎有些受损,他竖着耳朵使劲听着。 “对,倒车了,右满舵,靠码头了。”船长站了起来,我们都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两个人都有些局促不安。 “二副,不管发生什么,记住,不要说我们有罪,你只要坚持,我们因为大风浪被迫抛锚就行,不要管他是不是军事锚地!”船长扶着我的肩膀,虽然舱室里漆黑一片,但是我还是能看到他坚毅的眼神。 我还没来的及回答,舱室门被粗鲁的打开,我跟船长又被拖了出去。 “老二!记住我给你说的话!”船长又朝我喊了一遍。 走出军舰的生活区,阳光有些刺眼,码头上停着一辆军用的吉普车,船长跟我被推搡到吉普车里,手被手铐反锁在身后。 我跟船长坐在吉普车的后座上,两个持枪的黑人分别坐在我们旁边,船长已经知道了反抗意味着被暴打,他不再做激怒黑人的动作,很安静的坐在后座上,眯着眼睛,脸上甚至还露出了一丝微笑。 陶拉纳鲁是马达加斯加南部的一个小城镇,我已经无暇关心此地的风景,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 路很崎岖,吉普车开的不是很快,走了大概1个钟头的样子,我们被带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建筑跟前,高高的围墙,顶上布满了铁丝网,还有高高的望台,有拿枪的守卫。 “我草!船长,这是监狱!”我大叫着。 按理说我们不是要有个公益律师为我们打官司,有罪才收监吗?怎么现在直接就送进来了。 我开始抗拒的挣扎,这他进去要待多久啊!船长也有些慌乱,紧跟着我俩开始愤怒的大叫着,黑人士兵很强壮,我们像小鸡一样被他们提着,硬拖着,塞进了围墙里面的小囚室里。 还好囚室里只有我们两个,要是满布黑人,恐怕我俩后门不保啊! “船长,这可怎么办啊?”我有些想哭的冲动,即使我知道船长现在也没有可行的办法,但是我还是哆嗦着问他。 “二副,没事儿,没事儿,他们又不能杀我们,怕什么。”船长也只能用死不了来安慰我。 囚室四周都是墙壁,正对门口的一面墙顶端有一个狗洞般大小的窗户,阳光能从外面照进来,角落里一只木桶,应该是拉屎上厕所用的,我精神有些恍惚,甚至开始幻想我跟船长在监狱里待到老,船长先我一步老死,剩我一人孤苦伶仃,守着铁窗。 我估算着时间差不多应该是下午接近6点了,我开始后悔中午没有多喝点面条,现在是饥渴交加,船长因为反抗也丧失了很大的体力,整个人瘫坐在囚室的地上。 两个人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船长此刻估计精神上是垮掉的,我不能再过多的追问他让他心烦,我坐在离船长较远的一个角落里,轻轻咬着嘴唇上的死皮。 天渐渐黑了下来,唯一能照进光的小窗户失去了作用,没有喝水没有吃饭,相应的也没有排泄,我不敢想俩人一人在桶里拉泡屎,这个房间会变成什么味道。 整个上半夜我跟船长就这么相视坐着,谁也不说话,下半夜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到我们两个被一个黑人法官当庭宣判死刑,而且立即执行。 我猛的惊醒了,发现对面的船长不见了。 “船长!”我这次真的感到害怕了,他船长去哪里了! “二副,怎么了?”角落里传来船长的声音。 我放眼望去,船长正在木桶前上厕所,我舒了一口气,差点跑过去抱住他的腿。 “没事儿,没事儿,刚做梦咱俩被枪毙了。”我开了个玩笑,想缓和一下气氛。 “二副,别瞎想。”船长抖了两下排水管,提上裤子,重新坐到我的对面。 “二副,这次纯属是意外,我估计事情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简单,我们平日避风跑到别人领海太多了,根本就不违法,我们是商船,又不是军舰。”船长习惯性的摸摸口袋,像拿支烟抽。 船长的思维跟老九一样,他也觉的这里可能发生政变了。 “船长,关键我们现在怎么办呢,在这里等死吗?还不如枪毙了呢!”我大义凌然的说道。 “老二,明天开始,他们如果不来人,我们就轮流在门前大骂,骂道他们找人接见我们,他们不找人来,我们就绝食。”船长已经视死如归了。 一提到绝食,我跟船长的肚子不约而同的叫了起来,俩人尴尬的笑着,看来绝食这条路还没开始就被扼杀在了襁褓里。 “船长,你怎么不再公司里干海务啊!出来跑船遭这份罪!”我忽然很疑惑船长的做法,同时也侧面打探一下船长的关系。 “哎,谁愿意跑啊,我出来就是混份资历,提公司海务经理的时候才有资格啊!”我跟船长也算是共患难了,他对我也没有太大的防备,敞开心扉跟我讲起来公司里高层之间的明争暗斗。 “船长,你能适应陆地上的工作吗?我虽然跑船跑的少,但是每次我回家休假的时候,我都不能适应陆地上的节奏,晚上做梦都在操舵,有的时候我感觉船就像是我的家了。”我看了一眼船长,把我心里想的话也说了出来。 “二副啊,所以你要么趁着年轻离开这个行业,要么你就干到60岁,当你30岁还在船上漂的时候,你会发现你已经离不开了,你离了船你会发现你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成。”此刻两个人已经忘了自己已经身陷囹圄,开始议论起了人生。 时间像一头狂奔的野驴,飞驰而去,天已经亮了,我跟船长算是讨论了半宿,我都感觉两人相见恨晚,情不自禁,惺惺相惜了。 “老二,走,咱俩去踹门。”船长笑看了我一眼。 虽然此刻我们已经精疲力竭,能跟高层对话,我们也豁出去了! 我把裤腿挽了上去,舒展了一下筋骨,大喊一声草泥马!一脚揣在了铁门上! “嘭!”沉闷的声音传来过来。 “我来一脚,我来一脚!”船长像个孩子一样,也把裤腿挽了起来,往后推了几步,跳起来冲门踹去。 悲剧总是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发生,门突然开了,船长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他在空中滑翔着,姿势优美,一脚踹在了开门的守卫身上。 正文 第108章 非人般的虐待 “我草!这次要完蛋了!”我心里惊呼着。 守卫显然被这一幕惊呆了,他没想到两个华夏人的胆子居然这么大,他竟然一时没能接受这个事实,在门口呆住了。 我赶紧冲了过去,把船长扶了起来,船长踹到守卫的同时,膝盖还卡在了门棱上,他也是一脸的表情痛苦。 我把船长往后拉了有3,4米,然后瞪着门口的守卫。 守卫呆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我能清楚的看到他手里提着两份汤面。 “船长,他是送饭的。”我有些欣喜的对船长说道。 守卫冷笑一声,把囚室的门重新关上,本该属于我们的早饭,被船长一脚踹翻。 “船长你没事儿吧?”我蹲下去,看了一眼船长的膝盖,还好只是些皮外伤。 “没想到他们也喝面条呀!”我嘟囔着。 “老二,接着踹门!”船长近乎疯狂的冲我喊道。 “船长,歇一会,歇一会。”我安抚道,踹一次把饭踹没了,再踹一次人命估计就没了。 我把船长扶到角落里坐下,他显然对刚才的失误有些懊恼,我估计他也看到了守卫提着的汤面,肚子咕噜噜的叫个不停。 “二副,我没事儿,你得想法制造声响,招呼个人过来,我们这么呆着不是个事儿啊!”船长一脸郑重的看着我。 唉,毕竟是船长啊,官大一级压死人,我又起身站到牢房门口。 我先用手啪啪拍了两下,外面没有反应,我也有些心烦,开始拿脚狂踹,边踹边大骂黑鬼!狗日的黑鬼! 紧接着我听到了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门忽然被推开,我准备了一晚上的那句英语“我需要律师!”还没说出“我”字,一根黑色的橡胶棒就敲在了我的头上。 “Ineed草!”我感觉头上一股剧痛,我大骂了出来,紧接着又跳进来两个黑鬼,把我推倒在地,我紧紧抱着头,被他们用橡胶棒肆虐着。 模模糊糊看到船长站起来跟他们理论,被一个小个子的黑人推到在地踹了两脚。 我连个屁都不敢放,紧紧咬着嘴唇,生怕自己发出不该发出的声音,会招来更残酷的殴打。 几个人打的有些累了,大喊了几句,听上去应该是法语,囚室的门接着又被关上了。 我躺在地上,一动不敢动,身上到处都是钻心的疼。 “狗日的船长,让我去踹门!狗日的船长!”我心里暗骂着。 人在遭遇了不幸之后,往往不去从本质考虑原因,而是责怪不幸的导火索。 “老二,你没事儿吗?”船长匍匐着爬了过来。 我有些恨他,所以没有说话,船长忍者膝盖的痛把我扶了起来。 “船长,我后背疼。”我知道此刻不是耍小性子的时候,我们两人已经是相依为命了。 船长把我上衣撩了上去,小心的按了几下,我疼的直吸凉气。 “老二,没事儿,就是外伤、”船长安慰的对我说道。 我把头埋在膝盖里,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着几年跑船遭了多大的罪,先是被朝鲜人民军打,后来是纳米比亚的酋长,接着到了美国海岸警备队,索马里海盗,印尼的海关,现在又稀里糊涂出来个马达加斯加海军,我的人生能不能再忐忑一点,我就是想简简单单跑个船而已啊! “老二,你哭什么。”船长推了我一把。 你他被四五个人拿橡胶棒打十分钟试试,我心里暗道。 “老二,我们还得继续踹门。”船长把我的头从膝盖里拔了出来。 “船长,歇一天行吗?”我祈求道。 “老二,你歇一下,这次换我踹。”船长的眼神像当年的黄继光,坚毅,热血,饱含胜利。 我往角落里稍微挪了挪,怕不长眼的橡胶棒飞到我的头上。 船长拖着受伤的右腿,用手时间拍着房门。 “啪啪啪,草泥马!啪啪啪,草泥马!”船长的骂声跟敲门声有节奏的相交在一起,我竟然有些浮想联翩。 “嘭!”门被踹开了,船长被房门巨大的冲击力卷到了门的后面,也就是说踹门进来的两个守卫根本没有看到拍门的船长,两个人第一眼看到的还是我。 “不是我,不是我。”我惊恐的拿手比划着。 两个守卫扑了过来,我只得拿手重新抱住头,橡胶棍像雨点一样击打在我的身上。 “船长,我草尼玛!”我嘴里默骂着,眼泪跟鼻涕呼呼的飞了出去。 几个人又打累了,大骂了几句,摔门而出。 船长重新爬了过来。 “二副,没事儿吧?”船长作势要扶我。 “别动,别动,断了。”我胳膊钻心的疼。 船长把手搭在我的胳膊上,摸了几下说道:“老二,没事儿,没事儿,皮外伤。” “船长,咱要不先别踹门了?”我强忍住疼痛坐了起来,手耷拉到地上。 “二副,不踹了,不踹了。”船长有些动容。 我倚在墙上,闭着眼睛,浑身疲乏无力,肚子里又空空如也,竟然慢慢的睡着了。 醒了的时候我感觉浑身像散了架一样,动动手指都是一股钻心的疼,船长在我对面坐着,也是闭着眼睛,不知道睡没睡着。 差不多有20多个小时没有喝水了,我感到喉咙里像是沾了厚重的泥沙,干燥粗糙,嘴唇的干皮已经快比嘴唇厚了。 “船长!”我小声叫着。 “怎么了二副?”船长猛的站了起来,看来他刚才只是假寐。 “船长,我渴。”我如实说着,心底最诚挚的声音。 “二副,你等一等,他们送水了。”船长返了回去,从墙角里拿了一个铁质的罐子。 ,监狱还是比较人性化的啊! “船长,这不是尿吧?”我居然还有闲心开个玩笑,就是这种乐观的生活态度支持着我。 “不是尿,不是尿,快喝吧。”船长的眼神充满了鼓励。 我端起铁罐,咕咚咕咚喝干了。 “船长,现在是什么时间了,该吃午饭了吗?”喝了水,感觉更饿了。 “午饭时间应该刚过。”船长把我扶到一个舒服的姿势。 我刚想大骂狗日的黑人不给弄点吃的,“嘭!”的一声,门突然被打开了,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正文 第109章 罪魁祸首居然是他! “大副?”我惊叫道。 “老三?”对面那个人也认出了我。 “你们认识?”船长有些吃惊的看着我俩。 “船长,这就是以前海神号上的大副,打过船长那个。”我笑着对船长说道。 “那时候年轻,年轻!”大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大副,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他乡遇故知本来是件喜事,没想到现在是这么个情形。 “一言难尽啊!”大副垂下了头。 “大副,这是我们船船长。”我对两人相互介绍着。 “你好船长,我是星海轮船长,我叫陈思山。”大副朝船长伸出来手,原来这哥们做到船长了,我说怎么被抓起来了。 “你好,我叫戴一仁。”两人握着手正在惺惺相惜,突然“嘭!”的一声,门又被打开了,守卫推进来一个满脸是血,看上去比我还惨的男人。 “大厨?”船长瞪着眼睛看着他。 “卧槽!刘叔?”我顾不上身体的剧痛,起身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今天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稀里糊涂的被打了两顿,然后稀里糊涂的又碰到了以前的好基友,这世界真的是太小了啊! “刘叔!我是小龙啊!”我扶着老刘,一脸欣喜的看着他。 “小龙?你是小龙?”大厨看了我一眼,突然抱着我哭了起来。 我草,这哥们梅毒好了没有,我俩现在可都浑身是血啊!别他把我传染了。 “刘叔,你病好了吗?怎么又上船了?你们怎么也被抓起来了?”我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 “唉!别提了,这帮狗日的不是人,诬陷我们买卖。”大厨已经哭的上不来气了,大副在旁边替他回答。 “你们怎么被抓了?”大副问我。 “我们侵犯领海。”船长笑着说道。 “刘叔,是不是你弄象牙了?”大厨已经止住了哭声,但是能看的出他受了很大的折磨。 “哎呀呀,都怪我啊,连累船长了。”大厨抹了一把鼻涕给我讲了他的故事。 大厨在泰国回国后,整个人的精神都受到了摧残,不敢回家,在医院住了20多天后病情基本上是控制住了,当然身上的钱也花光了。 当然他也悲催的发现自己除了跑船,啥也干不了,但是现在抽血化验自己还有病,没办法了只能花钱搞了本假的健康证,然后挨个找以前船上的大副船长什么的,希望能带他一起上船。 电话打给陈思山的时候,他正准备登船,寒暄过后也就把老九介绍给了星海公司,两人在迪拜登船,跑马达加斯加到中国定线。 “你们拉什么?”“你有梅毒?”两个船长几乎同时问道。 “控制住了,控制住了,不传染,不传染。”大厨尴尬的笑着。 “我们拉红木。”陈思山看了船长一眼。 “马达加斯加的红木不是严禁出售了吗?听说是联合国施加的压力呀。”船长摸了一下下巴。 “现在这个社会都是看钱的呀,马国政府分两派,一派搞经济,一派搞环保,租我们船的老板就是跟搞经济的官挂上的沟,就这个国家,除了木材跟钻石,没有别的经济来源呀。”陈思山叹了一口气说道。 “既然是有政府支持,怎么还把你们抓起来了?”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虽然有人支持,但是这个也是非法的,我们只能偷着干,把红木装到集装箱里,当成普通商品往外出,这不是大厨弄了点东西,被海关撞见,强制搜船,搜出红木来了。”陈思山有些后悔带大厨来船,这老小子不但有性病还特别容易惹事。 “大厨,你搞什么东西了啊?”船长也深知大厨好惹事的毛病。 “哎别提了,第一个航次的时候回国,我们去厦门,有个哥们非让我搞几只马达加斯加的拇指猴,给我开到2万块钱一只了,我寻思一个猴子,藏房间里带回去就行了呗,多买点香蕉喂一下,路上死不了就行,没成想让人给盯上了,抓了个现行。”大厨懊恼的说道。 “你买一只也就算了,你一下搞了20多只,能不扎眼吗?”陈思山生气的说道。 原来在厦门的小贩子把拇指猴的价格开到了2万,大厨寻思能多搞点就多搞点,花了40美金买了20只猴子,这哥们又对船上的管路不了解,把猴子撞到笼子里放在了空调出风口里,没想到跑出了了10几只,在空调管道里狂奔,最后猴子跑的满船都是,被巡检的海关抓个现行。 本来花点钱也就算了,海关走了走形式搞了个临时验舱,没想到一下弄出来500集装箱的红木,这下事情大了,本来只是黑市交易,现在成了证治斗争了。 大厨跟船长一个买卖红木,一个买卖红猴,俩人被双双抓捕,大厨脸上的伤不是被人打的,而是抓猴子的时候被猴子挠的。 “船长,我觉的我们船就是因为这个事儿被扣押的。”我忽然想起了老九说的那些话。 “陈船长,你们船什么时候检的舱?”船长像是觉察到了什么。 “就是前几天,刮台风那天。”陈思山回道。 “这就对了,你们船出了事儿,我们船来这边避风,估计被海军以为我们也是买卖红木的船,他们登船后没发现红木,然后告我们侵犯领海。”船长若有所思的说道。 “哎呀呀,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呀!”大厨这个罪魁祸首居然还有脸询问解决问题的办法。 “我觉的我们应该使劲制造声响,让他们注意到我们,好让我们能尽快的接触他们的高层,或者我们可以绝食,他们不敢让我们死在这的,两个船长死在马达加斯加,国际影响力不好,你们觉的呢?我去踹两下门试试。”陈思山对自己想出来的办法很是骄傲,起身就要往囚门方向走。 “别介,别介!别踹门!”我挣扎的站了起来。 “怎么了?”陈思山扭头问我。 “我求求你了,别踹门了,要踹就踹我好了。”我苦笑着对陈思山说道。 正文 第110章 到底要待多久? “额?”陈思山有些迷茫。 “那个踹门的事儿我们已经做过了,老二的伤就是因为踹门被他们打的,所以我们现在还是老实一些等着看吧,绝食也别想了,我俩快两天没吃饭了。”船长尴尬的说道。 陈思山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两眼还是一直盯着门看,我挣扎的站了起来,使劲往角落里挪动着,这哥们别一时冲动去踹两脚门,我得找个有力的地形做掩护啊。 “小龙,你伤的厉害吗?”大厨关切的问道。 “没啥大问题,又不是没被黑人打过。”我忽然想起了我跟老九被非洲酋长吊打,大厨找人来救我的情形,转眼间一年的时间过去了,而现在我们又被小黑抓住,此时却无可奈何,我们面对的是强大的马达加斯加海军,船长,老九,青岛小哥,哪怕是公司的董事长,都不可能跟人家相提并论。 狗洞窗户外面的天开始变黑,紧接着雷声滚滚,大雨倾盆而下,本来就阴郁的心情,现在更加烦躁。 “哎,现在是马达加斯加的雨季,这雨估计要下2,3个月啊。”陈思山看着窗外一脸的忧虑。 紧接着大家出奇的安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四个人都低着头,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还好马达加斯加人是好客的民族,晚饭给我们提供了二人份的凉水泡生米饭,两位船长有些心事重重,看上去没有吃的意思,我嚼了几口生米粒,牙被崩的咯吱响,牵动了头部的伤口,剧痛袭来,饥饿暂时放到了一边,喝了几口米味的凉水。 大厨看上去有些饥饿,狼吞虎咽的把剩下的米饭扫荡干净。 我倚靠在对着窗户的墙壁上,看着窗外的大雨,连日的奔波加遭受的暴打,我感到非常的疲惫,慢慢的把头埋在膝盖里,睡着了。 我是被大厨的屎熏醒的,所有人都一脸鄙视的看着他,大厨尴尬的笑着:“憋不住了,憋不住了。” 囚室里本来空气流通就差,大厨又哗啦弄一粑粑,我能感觉到陈思山的暴脾气一触即发。 好在不管什么味道,习惯了也就好了,现在窗外一片黑,雨还在继续下着,我们都已经分不清白天黑夜了,更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 “陈船长,红木很值钱吗?”找不到新是话题,只能把刚发生的事拿出来再交流一下。 “哎,还不是咱国人炒起来的,这边的红木基本上全部出口到我们天朝,在这边看似不值钱,到了国内价格能翻上千倍,做成家具那就更值钱了。以前的时候都是合法的往外卖,这几年被联合国一个组织强行施压给镇住了,但是这个国家就靠这个来维持收入,这个可以说是国家二把手支持的,二把手支持,一把手反对,所以现在都是偷着干,明着干的时候还有所收敛,只砍大树,小树留着,现在不管大树小树全部一窝端,这边的红木交易基本掌握在当地的几个华侨手里,都是好几亿美金的身家,在这样下去早晚把热带雨林砍成热带沙漠。”陈思山接着说道,表情有些无奈。 “唉,人类对大自然的破坏早晚会受到惩罚的,关键他们一把手跟二把手干仗,把我们卷进来做什么。”船长也觉的有些无聊,加入了我们的谈话。 “哈哈,我觉的我就够倒霉的了,集装箱里装红木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个船长,货主的货是你们已经检验好了的,我只负责开船,没想到你们比我们还倒霉,避个风都能搞个侵犯领海罪。”陈思山眯着眼睛笑着对船长说。 “是呀,不过我觉的问题不大,公司迟早会交涉的,最多一个星期,我估计我们就得被放了,就算不放,我觉得也得引渡回国,怎么说,咱俩也是船长呀,高级职称了。”船长还是很乐观的。 直到我们四个渡过被关押的第二个星期,船长才意识到完蛋了。 陈思山的脾气开始变的暴躁,大厨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他拿来说事儿,有几次甚至都要拳脚相加,被船长拉住了。 “你他这不是害人吗?没事儿买他妈什么猴子?你说你贱不贱?你说你贱不贱?”大厨不知道哪个动作又惹恼了陈思山。 “哎呀呀,船长,我不对,船长你别急。”大厨也知道自己犯了滔天大错,不停的道歉。 “他这都半个月了,我们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整天吃着生米粒,你也能吃下去,你心怎么这么大?你自己不想想吗?闲没事买尼玛猴子!我草!”陈思山越说越激动,不停的在囚室里走来走去。 大厨显然被吓到了,大便都吓了回去,小偏也不敢轻易排放,两个腿使劲夹着,表情扭曲。 “陈船长,消消气,这只是个导火索,本质上不怪他的,咱们现在是卷到人家证治斗争里来了,斗争结束后,我们估计就得被放了,他们现在没有闲心管我们的,我觉的最多一个月,也就一个月。”船长这个乌鸦嘴把囚禁的时间提高了4倍。 “不知道船上的人还有没有东西吃啊,老九他们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我有些失落的对船长说道。 “船上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啊!就老九那个脾气,估计也得被打了好几回了。”船长沉思了一下说道。 “阿嚏!”老九打了一个喷嚏。 “嫩妈谁念叨我了,来来来,开牌,我清一色。哈哈,接着发牌!到小黑发了。”老九把牌摔在桌子上,又赢了好几百块。 海神7上的剩余人员已经跟海军打成了一片,在娱乐室里弄好了牌局,老九还教会了守卫小黑怎么玩炸金花,先故意输点钱给他,然后赢的守卫都要卖枪了。 “水头啊,不知道船长跟二副现在怎么样了呀,这都半拉月没回来了。”老鬼喝着鸿茅药酒,叼着烟,眯着眼睛看着手里的牌。 “嫩妈,俩人肯定去陆地上的酒店里,小黑给我说了,被他们的军舰拉到陆地上去了,嫩妈还是他俩享福啊,估计现在搂着黑妞一起喝酒呢,哪像我们在这破娱乐室里待着,真嫩妈没劲。”老九把一手臭牌扔了出去,跟守卫小黑碰了一下杯子,把啤酒一饮而尽。 正文 第111章 法官会告诉你有没有罪 “哎,现在也顾不上管他们了。”船长有些失落,似乎对自己的船员经历这一些感到无奈跟伤感。 船长又一次验证了自己的乌鸦嘴,我们大概是关押后的第二个月被提审的,虽然每天吃不饱,好在这里的水质很好,我并没有感觉自己有什么大的异常,反而受尽饥饿之后,精神比以前还要好了。 我进了一号审讯室,船长被推到了2号。 “你好,我需要一个律师,我需要跟我的律师谈。”这是我面对审讯时说的第一句话。 “啪!”负责记录的黑人拿本子用力拍在了我的头上。 他外国电影害死人啊! “你们为什么把航线划到马达加斯加,你们是不是要盗取和买卖红木?”旁边的人做了个手势,制止了殴打我的黑人对我的再次暴击。 我擦,果然把我们跟买卖红木联系到一块了,我得赶紧解释啊。 “先生,我船遭遇台风,没有办法,只能把船往沿岸靠拢,这是符合国际法的,我们船上拉的全是粮食,根本没有红木,你可以派人去调查……”我把事实讲了出来。 “你身为二副,将航线划至我国海军专属锚地,并不顾我海军警告强行抛锚,你们这是严重违反我国法律!”审讯的小黑使劲拍着桌子。 “先生,我的电子海图都是自己更新的,电子海图上没有显示抛锚的锚位属于你们的海军,我们在抛锚期间,确实听到你们海军在高频与我方联系,可是他们说的是法语,我们用英语跟他们交流根本行不通,那个时候风力已经到了阵风12级,我们为了船舶的安全只能抛锚,这在国际法规中都是不违法的,国际法律规定碰到这种情形,抢滩都可以的,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罪!”我哇啦啦的讲了一大堆道理给小黑听。 “你们将于明天在XXX法院接受审判,法官会告诉你是不是有罪。”小黑郑重的看了我一眼。 我的心“咯噔”一下,我擦,要去法院了?无罪释放还到好了,要是他们的有期徒刑20年,我跟船长岂不是真的要挂在这里了。 我回到囚室的时候,船长还没有回来。 “怎么样了?”陈思山凑了过来? “小龙,他们打你了?”大厨看到了我微肿的脸颊。 “没事儿,没事儿,说的明天去法院审判。”我把详情跟两人说了一下。 “你们明天去法院,万一判个10年20年的怎么办?”陈思山说了自己的疑虑。 “这可怎么办呀!”我坐在地上,心里不知道该是什么滋味。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船长被推了进来。 “船长。”我从地上爬起来,小声叫着。 “船长,你那边怎么个情况?”陈思山紧跟着问道。 “公司来人了。”船长不紧不慢的说出了几个字。 好事儿啊,公司来人事情岂不是就好办了啊。 “船长,公司怎么说的?”我十分的欣喜,我就说么,老板不可能对自己的女婿不管的。 “3亿罚款,强制劳动半年。”船长无力的说道。 “3亿?人民币?”我惊呼道!完了,这次肯定完了,3亿块,船长的老丈人宁肯换女婿也不会支付的。 “3亿阿利亚里,马达加斯加钱。”船长往里走了走,靠墙坐下。 “不到100万人民币呀!”陈思山默算了一下。 “那还好呀,船长,100万对公司来讲不就是九牛一毛么!”换算完毕后,钱也就不值钱了。 “钱不是问题,关键是半年的强制劳动啊!”船长居然掏出了一支烟点上。 所有人都没听到船长说什么,都瞪着眼睛看着船长手里的烟。 船长见半晌无人反应,抬头看到了我们三人贪婪的目光。 “哎呀,忘了给你们了。”船长赶紧掏出半包本地的香烟,一人递给一支。 “我给公司请的律师要的。”船长把火机丢给我,我给两人挨个点上。 “爽啊!”我深吸了一口。 “船长,你的意思是,你们要在这里强制劳动半年?那时间倒是真挺长的呀,我们不知道是不是也要待这么久呀!”陈思山吸烟的样子像极了清朝末年鸦片管里的吸客。 “我替你们问了,你们有可能强制劳动10-20年。”船长把更悲催的消息告诉了陈思山。 “咳咳咳!”大厨被船长这句话吓住了,烟在喉咙里转了个圈,呛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10-20年?”陈思山嘴巴长的大大的,拿烟的手开始哆嗦。 “咳咳咳咳咳!”大厨不住的咳嗽着。 “我草!”陈思山把烟头扔在地上,冲到大厨跟前就是一阵暴打。 陈思山边打边骂道:“买尼玛猴子,买尼玛猴子。我让你买猴子,我让你买猴子!买买买!” 我跟船长还没有反应过来,陈思山已经把大厨有节奏的打倒在地上,我俩赶紧冲了过去,把他拉开。 “别打了,还不一定是这个结果呢!”我抱着陈思山大叫道。 大厨像只小鸡躲在船长身后,不停的哆嗦着。 四个人一晚无眠,第二天一大早,船长和我用窗外的雨水洗了洗脸,马上就要接受宣判了,要把自己搞的干净一点,在气势上要先压倒他们。 船长把剩下的5根烟还有火机送给了陈思山,我走到大厨身边告诉他注意安全,陈思山把家人的电话告诉了我,说假如我出去的早,给他家人带个好。 我把号码牢牢的记住。 囚门打开的时候,船长握着陈思山的手,说了一声保重,我也朝二人微笑着点了点头,守卫很客气的指给我们出去的路。 走出去还没5米,就听到陈思山的狂叫声:“尼玛买猴子!买尼玛猴子!我让你买猴子!我让你买猴子!” 我跟船长对视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两人被推入吉普车,在崎岖的路上走了十几分钟,驶上了比较平坦的马路,我们进入了陶拉纳鲁的市区,紧接着吉普车拐进了一个院子。 “船长,这是法院?怎么还不如我们村委豪华?”我有些鄙视这座简陋的平房,但是想到我们的命运被这座不起眼的房子掌控着,心里又开始说不出来的滋味。 正文 第112章 回船。 “二副,别乱想,律师会尽量帮助我们的。”船长似乎看透了我的心事。 “船长,假如真的半年,我们是不是跟电影上一样,要去除草种地,盖房子搬砖?”我一脸认真的看着船长。 “二副那样不是更好吗?这里可是马达加斯加呀,我们两个在海边盖一座大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船长对我微笑着。 我擦,船长这哥们脑子是不是坏掉了,我一脸恐惧的看着他,心里暗想着谁他要跟你在海边盖一座大房子。 公司请的律师是一个大胡子的法国人,英文名字叫做克利福德。 “船长,记住昨天我告诉你的话。”我们跟大胡子相对走过的时候,大胡子轻声的提醒船长。 法庭很小,坐席上也没有观众,我跟船长分别站在受审台的后面,守卫解了两人的手铐。 黑人法官拿木槌敲了一下桌子,宣布开庭。 从敲完桌子一直到法官起身离开,他们全程都说的法语,我跟船长一句话都没听懂,甚至都没有询问我跟船长问题。 我方辩护律师貌似就说了一句话,还被法官打断了3次。 法官起身离开的时候,我们才知道已经宣判完毕了,大胡子的脸色不是特别的好,两个守卫重新把手铐给我们戴上。 “我草!怎么回事?克利福德!怎么回事?能不能告诉我们你们说了什么?”船长这次真的有些怒了,他你们一帮子人说了半天的法语,一点都不顾及我们的感受,他从守卫手里挣扎出来,瞪着大眼看着大胡子律师。 “对不起船长,你们的罪名成立,我已经尽力争取不让你们强制劳动了,但是我控制不住,实在抱歉。”大胡子尴尬的笑着。 “你他就说了一句话,这也叫尽力争取了?你昨晚上承诺我的事情呢?”船长大骂着,守卫在法庭上不敢动粗,使劲拽着船长。 大胡子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从另一个通道快速的离开,守卫像拖死猪一样的把我俩拖到了吉普车上。 奇迹最终没有出现,后来船长告诉我,那天律师单独跟他谈话的时候承诺如果公司能拿200万出来,可以保证我们无罪释放,船长天真的以为他老丈人会为了他多掏100万出来,没想到他老丈人只认钱。 船长的老丈人估计再想,不就是半年么,跟跑半年船有什么区别,工资照发给你就是了。 吉普车照着原路返回,不过我们的囚室改成了单人间,我住在船长的隔壁,感觉像是《肖申克的救赎》上男主角待的地方。 之前关押的两个月计算在服刑的6个月里,我跟船长只在这个囚室里待了4个月,白天我们被人放养在外,两人经历了农场劳作、开垦土地、修整道路、建筑房屋,制作公益性产品、制式服装,制作交通标志等等一系列的工作,甚至参与建设了一座中国的红十字会医院,到了晚上我们就会被圈养起来,与世隔绝。 四个月的劳动改造后,我还拿到了接近1000元人民币的工资。 当然,在这期间发生了许多我不想去回忆的事情,我会在以后一点一点的叙述,两人结束服刑时,公司的罚款还没有缴纳,所以海神7还在扣押中。 服刑期间,公司在陶拉纳鲁雇佣的代理来探望过我们几次,出狱当天,他开车过来接我们。 “代理,我们要去哪里?”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说话也变的精炼简洁。 “二副,你们船还在锚地抛锚,你们需要回船,等待公司缴纳罚款后才能离开。”代理回道。 船长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现在说话比我都要简洁,他在监狱的最后两个月甚至一整天都不会说上一句话,我甚至都忘了船长上一次给我说过的话是什么了。 从代理车上下来,我们来到了陶拉纳鲁的码头,坐上一艘快艇,朝着锚地驶去,海神7在水里静止了整整半年的时间,船体的满载吃水线已经泡出了痕迹,远远看去像是长了一圈厚厚的妊娠纹。 “九哥!九哥!”我远远看到老九正在后甲板钓鱼,能明显的看到他身体有些发福,我从小艇上站了起来,使劲挥手大喊着。 老九抬头朝我们这边看着,经历了半年饥寒交迫的日子,我跟船长看上去有些像菲律宾人,老九可能一时半会没能认出我俩。 看穿的海军迅速的跑了过来,招呼老九跟水手放下引水梯。 “九哥!九哥!”我欣喜的叫着。 “嫩妈你是老二?”老九瞪着大眼,似乎不敢相信我跟船长变成了两个黑人。 “嫩妈你俩咋成这个样子了?”老九把我跟船长从引水梯上慢慢扶了下来。 “船长?!”放引水梯的水手小声叫着,似乎还是不能确认眼前这个跟菲律宾猴子一样的人是当年风流倜傥的船长。 船长没有正眼看任何人,径直往生活区走去。 “九哥!”我扶着老九的胳膊,没有控制住情绪,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嫩妈,你们这是遭了多大的罪呀!”老九看到我这副惨样,也忍不住的有些哽咽。 大副三副还有机舱的人纷纷跑到甲板上,都是一脸关切的看着我, “老二,你们去哪里了?” “二副,你怎么晒这么黑了,船长呢?” “二副” 我心里压抑了半年的委屈,在这一瞬间爆发开来,我瘫坐在甲板的缆桩上,抱着舷墙的栏杆,开始嚎啕大哭。 我开始明白船长为什么不顾一切的往房间走,他心里的压抑应该比我还要重,他也怕控制不住,堂堂一船长怎么能在底下人面前哭,此刻他估计在房间也哭的像条狗一样吧。 我哭了足足有10多分钟,甲板上的人都被我的感情渲染,几个感性的卡带已经开始抹泪,老九架着我的胳膊,把我扶回了生活区。 “二副,吃饭了吗?我下面给你吃?”大厨凑到我的跟前。 听到大厨充满歧义的一句话,我“噗嗤”一声笑了。 正文 第113章 黑妞卡米尔 “大厨,抛锚抛了这么久了,你们还有吃的呀?”我忽然想起来这个问题。 “嫩吗老二,不是给你吹,我们现在的粮食最少能吃50年!”老九跟大厨对视一笑后说道。 “九哥不可能呀,海神7当初从美国开出来的时候,备了三个月的粮食,光航行就差不多两个月,就算再省吃俭用也不可能坚持半年多呀?”我心里一阵疑问。 我又想到当年海神号被困在朝鲜,以水头的钓技为生,如果不是因为几个胆儿大的朝鲜人向我们销售鱼蟹,我们早饿死了。 老九不忍心看我苦思冥想,告诉了我事情的真相。 原来我跟船长被海军带走之后,大副并没有很在意粮食问题,大家都以为海神7最多在这里待一个月就会离开,都肆无忌惮的吃喝玩儿乐。 蔬菜是第一个被吃光的,紧接着是鱼跟肉,食物限量之后,面粉米饭也只能坚持2,3天了。 没有青菜的日子大家都习惯了,这边海域到处都是鱼,所以肉的问题也解决了,可是没有馒头米饭,总不能去种吧。 大家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老九忽然想到,我们拉了一船的粮食呀!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 刚开始的时候大副是抗拒的,后来一想,人都要饿死了,还要什么道德情操啊,哗啦就把舱门打开了。 这可是3万吨小麦啊,这得吃多少年啊!还有三万吨黄豆啊,能发多少黄豆芽呀! 此时海军只留下了两个守卫,他们也已经跟船员打成了一片,老鬼领着机舱的哥们做了一个简陋的电磨,可以把小麦粉碎成面粉,虽然很粗糙,但是做出来的馒头面条非常好吃,大厨则把黄豆发成豆芽做成豆腐,加上马达加斯加海域没有污染,每天都能钓上来十几条美味的海鱼,吃不了的就晒成鱼干,几个水手自己做的网每次都能捞上几只海星跟螃蟹,大家的日子过的比神仙都舒坦。 “嫩妈老二,你们这半年去哪里了?”老九把大厨做好的海鲜面端给我。 “九哥,一言难尽啊!”半年没有用筷子的我,面条都夹不起来了。 “九哥,面条别忘了给船长端一碗。”我边吃边说道。 “嫩妈,还用你嘱咐,大厨早送去了,你慢点吃!”老九一脸慈祥的看着我。 “九哥,我碰到老刘了。”吃过最后一根面条,我接过老九递给我的烟。 “嫩妈,这小子不是得梅毒了么,怎么又出来了?你在哪里碰到的他?”老九惊讶的问道。 “哎呀,可别提了,花钱买的证书,我们在监狱碰到的,这小子这次闯大祸了。”抽了一口烟后,我把这大半年发生的事情详细给老九说了一遍。 “嫩妈,老刘这个事儿逼,我就知道他早晚得出大事儿,现在好了,把我们都连累了。”老九有些愤恨的说道。 “九哥,老刘也怪惨的,被打成那样了都,就因为买了俩猴子。”从监狱里出来后,我都感觉自己的人格有些升华了。 我在餐厅的沙发上半躺着,并没有出狱的喜悦,在监狱里待的这四个月,我跟船长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外围劳动着,我们接触着不同的人群,跟不认识的人一起工作,虽然有的时候很累,但是我们并不紧张,其实说白了我们的脚都踩在陆地上,不用担心随时刮起的台风,飘忽不定的浪涌,数不尽的暗礁,疯狂嗜血的海盗。有的时候我就在想,其实海神7就是一座巨大的监狱,她与世隔绝,充满孤独。 船长似乎还没有从阴影中走出来,除了吃饭,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跟任何人说话,也许这是他航海生涯最后的一个航次了。 公司的罚款还没有缴纳,全船人不知道还要待多久,留尼旺人民还等着我们给他们送粮食呢,这都半年多了,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撑下来啊。 “二副,公司发报过来了。”回船的第二周,我在驾驶台值班,水手递给我公司发来的报文。 “船长你好,你们将于2月9号当地时间上午9点备车,目的港留尼旺,到港后更换全套人员,祝好运。” “我擦,大年三十备车,公司也真是傻子到家了。”我翻看了一下日历后气愤的大声骂道。 我把报文折好,轻轻敲了敲船长的房门。 “请进。”船长的声音有些低沉。 “船长,公司来报了。”我把报文递给船长。 船长接过报文放在桌子上,递给我一支烟,自己也点了一支。 “公司怎么说?”船长把火机丢给我后问道。 “大后天,就是年三十那天备车,去留尼旺。”我接过火机,有些诧异船长为什么不自己看电报。 “哦。”船长应了一声,不再说话,眼睛盯着手里的香烟。 “船长,我去驾驶台了。”我小声的说道,起身逃离。 我知道,船长还没有从那件不堪回忆的事里走出来。 我们在监狱服刑的最后一个月,被监狱送去陶拉纳鲁一个偏僻的小镇给中国援助的一个红十字会医院搭建基础设施,虽说是中国援助的,但是只有我跟船长是中国人,其他参与工作的都是马达加斯加当地的黑人。 在那里我们认识了一个黑人姑娘卡米尔,她算是半个志愿者,跟撸耶的女朋友一样,受过高等教育,英语也说的很流畅。 她似乎对我跟船长出现在这里特别好奇,对我俩也非常的照顾,每次都偷偷的送她们当地的东西给我俩吃,援建期间,我们三个,不,是她跟船长几乎形影不离。 船长从服刑开始就非常痛苦,被公司抛弃也就算了,居然被自己家里人也抛弃了,所以不管看到什么都特别的烦躁,卡米尔对他的关心让他的心情变的好了一些,再加上卡米尔特别崇尚航海者,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一个身世忐忑长的帅而且沧桑的巨轮船长,并且华人在马达加斯加非富即贵,地位都特别的高,所以卡米尔从心底就对船长有一股莫名的情愫。 两个人一个感情失落,一个感情空白,尤其是黑妞感情跟性结合的都是比较快,比较冲动的,所以我们在援建的第一周,船长就在红十字会临时搭建的住宅板房区跟她进行了中非文化的交流。 正文 第114章 牛与船长不可兼得 两人关系的第二天开始,船长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二副,你记住一句话,人可以风流,但是一定不要下流,因为感情发生的性关系和因为钱发生的性关系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船长笑眯眯的看着我,我已经5个月没见过船长笑了,他这么一笑我倒有些恐怖的感觉。 “尼玛的不就是上了个妞么,我又没说别的,你看看吓成啥样了,风流下流都扯上了,讲啥仁义道德!”我心里暗想后接着说道:“对对对,船长你说的对。” 我们每天做的工作很简单,工人把钢架搭好,我跟船长把彩钢瓦用钻尾丝固定上,非洲人的效率可以说是全世界最低的效率,基本就是干10分钟休息半天那种,负责看守我们的警卫也知道我们逃脱不掉,有时在一旁盯着,有的时候直接就消失不见。 我跟船长通常就是1个小时打10几个钻尾丝,然后就坐在地上,看一帮子黑人嘻哈的跳舞唱歌。 “船长,你们要在这里呆多久?”卡米尔已经成了船长的小跟班,时时刻刻在他身后呆着。 “一个月。”船长说话的时候非常有魅力,我都有点着迷了。 “哇,那你们要去哪里?我们还能再见面吗?”卡米尔有些失落的问道。 “这里是马达加斯加。”船长捡起一块石头放在地上。 “这里是留尼旺。”船长拿了稍小的石块放在大石头的旁边。 “这是我们船,我们要跨过这片海,去留尼旺。”船长又捡起一片树叶当做船,当做航行的样子把树叶从第一个石块拖到第二个石块。 “哇,那将又是你们的一段冒险呀!”卡米尔一脸的崇拜。 “你们还会回来吗?”卡米尔从第二个石块上拿起树叶,拖到马达加斯加的石块上。 船长有些犹豫,不知道该说什么。 “擦,就这水平还泡美眉,连老刘都不如。”我暗骂了一句。 “我们肯定会回来的,马达加斯加是个美丽的国家,这个国家的女孩也很美,我们船长都着迷了。”我适时的替船长解了一下围。 “对,我们还会回来的,这里有我喜欢的姑娘。”船长一脸爱意的看着卡米尔。 卡米尔很陶醉,如果不是人多,估计俩人当场就得相交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船长很享受卡米尔的照顾,卡米尔是一个朴实的非洲农村女人,洗衣服做饭,把船长当皇帝一样伺候着,船长在家估计一直被老婆压制着,从来没有经历过女人的温柔,虽然妞黑了点,但是关了灯都是一样的,他的精神看上去特别的好,我估计他真的有在这里盖一座房子,过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日子的打算了。 “二副,卡米尔现在对我爱的死去活来的,你说我们走了之后,她会不会想不开?”船长一脸幸福的偷偷问我。 唉,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炫耀狗,就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吗? “船长,实在不行你就把她弄回家啊,反正也不缺钱,给她租个房子。”我开玩笑的对他说道。 “那可不行,我老婆知道了还不杀了我。”船长说到他老婆的时候,脸上幸福的表情转而变成惊恐,看来确实是没少受了气呀。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卡米尔跟船长整天腻在一起,幸福的让人嫉妒,我也没见过一个女孩能这么痴情的爱上一个罪犯,如果不是因为船长已经结婚了,我一定会狠狠的劝船长不要错过这个姑娘。 船长被宠的像个孩子一样,都说恋爱中的人没有理智,我感觉恋爱中的船长的精神都有些不太正常了。 援建快结束前的一天夜里,下了很大的雨,工人们大都回家了,监狱的警卫已经把我们两人忽略了,我都感觉快一周没有见过他了。 下过雨后的马达加斯加,泛着一层淡淡的雾,一头走失的小牛跑到我跟船长住的板房里。 “二副,咱把这牛杀了吃了吧。”这话从老九嘴里说出来很正常,从船长嘴里说出来,让我都有些厌世的感觉。 “船长,咱马上就要回船了,这个时候咱就别在弄这些了吧,再说了,咱们也没刀子啥的,也不会杀牛啊!”我小心的提醒道。 “老二,没事儿,咱都多久没吃过牛肉了,我爸原来就是杀牛的,牛脖子里凸起的地方有个穴,使劲一扭牛就挂了,再说了,这是头小牛,最好弄了,咱先把这牛拴起来,等卡米尔来了,我让她看看我的杀牛绝技,就是不知道这外国牛穴道跟中国的是不是一样。”船长饶有兴趣的说道,找了根绑彩钢瓦的绳子,把牛拴在了钢架上。 船长这次是他真疯了。 卡米尔给我们带来了一些水果,俩人依偎在一起喂食的动作让我有些恶心,吃完水果后,船长对卡米尔说:“亲爱的,跟我来,我要给你一个惊喜!” 船长拉着卡米尔,然后招呼着我跑到栓牛的钢架跟前。 “哇!”卡米尔看到拴着的牛后,双手合十,眼睛里冒光。 “亲爱的,你看!”船长跑到小牛跟前,手摸在牛脖子中间的位置,使劲一扭。 “哞!”小牛痛苦的叫了一声,并没有像船长说的那样被点了牛穴挂掉。 “我擦,这外国牛的穴还跟中国的不一样?”船长挠挠头,又换到牛脖子的另一侧,使出吃奶的劲扭了一把。 “哞!”小牛疼的都要掉泪了。 “你在干什么?!”卡米尔张着大大的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船长。 “他,这什么破牛!”船长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啪啪的牛脖子上砸。 “不!”卡米尔大叫一声,一脚把船长踹飞了出去。 “我去,这是怎么个情况?”我有些手足无措,赶紧跑过去扶起船长。 别看卡米尔是一女子,平时在家种地浇水,练就了一身的硬功夫,这一脚下去,船长的小身板差点就没承受的住。 卡米尔冲到牛跟前跪下,抱着牛的脖子开始掉泪,嘴里哇哇的说着我们听不懂是话。 船长靠在我身上痛苦的声音着,卡米尔居然都没有看他一眼,船长没想到对自己死心塌地的黑妞居然会为了一头牛把自己打了,而且还是暴击,他有些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还没有一头牛重要,不停的喘着粗气。 卡米尔没有跟我们说任何话,牵着牛直接就离开了。 后来我才知道马达加斯加人跟印度人一样对牛有着狂热的崇拜,牛在他们心里的地位近乎变态的高,船长只不过是卡米尔人生的一个过客,怎么能与牛相提并论。 船长就这样又被重重的打击了,直到我们登船,都没有给再我说过一句话。 正文 第115章 无处安放的孤独 也许你们以为船长心里的阴影是被黑人爆菊了,其实非洲的强成本太大,他们对性非常的随意,到处都是弄事儿,山丘上,草原里,树叉上,到处都是残留的精髓,所以并不是外界所说的到处都是强,因为太不值当了,在路上随便找一个谈的来的就地就能做,何必犯罪呢。 卡米尔其实就是众多黑人女中的一个,我并没有种族歧视的意思,在船长看来,跟黑妞发生了关系是因为感情,其实在黑妞看来,只是因为你比较顺眼而已。 卡米尔跟牛走了之后,直到我们离开援建的医院,我都没有再看到过她,船长的面子非常挂不住,脸一直阴沉不定,直到代理开车去监狱接我们回船,他还是一直闷闷不乐。 我把自己从回忆里拉出来,走到驾驶台,看着海面上不时激起的浪花,我忽然感觉自己喜欢上了这种荒诞的日子。 船长确实没有从阴影中走出来,大厨因为说了句要回家吃牛肉水饺,被他骂了一个上午。 我的嘴其实是比较快的,我只是把船长与牛的故事偷偷告诉了老九,并让他保密,谁知道老鬼用一瓶药酒把船长的事儿套的一清二楚。 紧接着全船人都知道船长谈“牛”色变,牛肉,牛皮,牛头,牛角,犀牛都变成了违禁词,甚至延伸到了皮鞋,腰带,最关键的是大家连“牛”都不敢说了,只能用猪逼代替,以至于每每看到惊讶的事情,大家纷纷大叫到,真他猪逼啊! 少了“牛”,船长的心情好了许多,年三十前一天,船长打电话让我去他房间。 “二副,明天备车了,航线准备的怎么样了,航行通告都改完了吧。”船长有些颓废的问道。 “船长,沉船什么的都标记了,还有一些无关紧要的,我也没有改动。”我小心翼翼的回答船长,说每一个字的时候都非常注意,生怕跟牛扯上关系。 “哦,跟机舱说一声,让老鬼随便找个不适航的理由,年三十谁他给他跑。”船长怒骂道。 我擦,船长太霸道了啊,完全颠覆了我以前对他的认知啊! 老鬼二鬼正在机舱的集控室里准备第二天备车的事项,我推门进去。 “二副来了啊,稀客啊。”老鬼猥琐的对我笑着。 “老鬼,船长说明天过年了,看看机舱能不能找个理由拖一天,后天起锚走?”我一脸正气的说道。 “哎呀,我早就想跟船长说这个事儿了,我俩这次可算是想到一块去了,走,咱俩去驾驶台,给公司发报,就说增压器坏了,得修个两天。”老鬼脸上的猥琐变的舒展开来,马上要下船了,还有一箱药酒没喝呢。 “尊敬的公司机务经理,海神7轮在备车试验主机时,发现主机第二增压器有异响,机舱人员迅速停车检查,拆开后发现增压器浮动轴承磨损严重,需要更换,时间大概在2-3天以内,我们会以最快的速度维修,争取给公司减少不必要的损失。”老鬼把报文用英语写在纸上,我轻轻的敲打着发报机的键盘,将信息传递出去。 中午的时候,全船都集合在餐厅,帮助大厨包饺子,船长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抽着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大厨把压箱底的东西都拿了出来,黄豆芽炒鲅鱼,黄豆芽炖魔鬼鱼,黄豆芽螃蟹汤,用粗糙的面粉跟黄豆一起蒸的叫不出名来的东西。 三副把藏在空调出风口的白酒拿了出来,老鬼也把他的药酒无私奉献给了大家,到了晚饭的时候,看船的守卫跟我们一船人挤满了了4张桌子,齐刷刷的看着船长。 “今天是年三十了,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好在大家都没有什么大事儿,总之事情都结束了,公司让我们年三十开航,我去,你们在陆地上安稳着过年,就不想想我们的感受?咱不管他们,咱就过了年开航,出了什么事儿算在我头上,今天晚上大家只管吃好喝好!”船长霸气的开席语让大家大声的叫好。 “船长真猪逼啊!”大家纷纷一阵感慨,不停的鼓掌。 半年了,我都忘了酒是什么味道了,啤酒已经被看船的守卫喝光了,三副在空调里藏的两箱白酒成了年三十的调味剂,两个守卫虽然听不懂我们说什么,有酒喝,有东西吃,他们也非常的满足。 “嫩妈老二,你瞧你这船跑的,到了印尼被嫩妈印尼人打,到了马达加斯加被马人打,换了我,我早给他们干趴下了,老二嫩妈你这人太软。”老九喝了半杯白酒就有些醉了。 “九哥啊,就当是那个阵势,我敢动吗?人家都是武装份子啊!”我喝了一口酒给自己辩白道。 “嫩妈,什么武装份子,嫩妈你就是太软!”老九嘟囔着。 “九哥,你别老是软软的。”我用胳膊拐了一下老九,小声对他说道。 “嫩妈,也不知道老刘这个小子怎么样了。”老九突然有些感伤,毕竟我们跟老刘三个人曾经是最最好的小伙伴。 “哎,九哥,别想了,咱们喝酒!”我把半杯白酒一饮而尽。 我是一个感性的人,四年了,我没有在家里过一次年,桌子上的另外的人何尝不是呢,如果不是因为强制换人,我不会在留尼旺下船的,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四处漂泊的日子,就好像《海上钢琴师》里的男猪脚1900说的那句话:“城市那么大,看不到尽头,我停下来不是因为所见是因为所不见,是因为看不见的东西。连绵不绝的城市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尽头,我需要看见世界的尽头。上了岸,何去何从?爱一个女人,住一间屋,买一块地,望一个景,走一条死路,太多的选择我无所适从。漫漫无尽,思前想后你不怕精神崩溃?那样的日子怎样过?我无法遗弃这艘船,宁可遗弃自己的生命。” 我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丁点的白酒,舷窗的玻璃上反射到我的头像,我冲镜子里的自己端起了杯子:“兄弟干杯!敬我们无处安放的孤独。” 正文 第116章 回国 留尼旺岛距离马达加斯加只有300多海里,距离法国有好几千海里,但它却属于法国的一个省,而它最早确实被葡萄牙人占领的,所以我对葡萄牙近现代的航海史特别崇拜,走到哪里就移民到哪里。 海神7航行了不足24个小时,到达了留尼旺的首府圣丹尼。 代理已经安排好了酒店,交接也都很顺利,货主的贸易公司应该倒闭了,接近7个月的时间,一天十好几万的费用,估计货主投保的保险公司也跟着倒闭了。 6个月并没有吃太多的粮食,载重吃水线还是在原来的位置,只不过粮食有些发霉,我们已经不再关心这些,坐着代理租好的大巴,驶离码头。 此刻应该是圣丹尼的雨季,整个天就像是在哭泣一般,我跟老九尝试出去走走,被雨淋了回来。 “嫩妈,这种破地方以后得少来,说下雨下嫩妈好几个月,老二,下趟可不能跑大线了,遭多少罪啊!”老九叼着烟,很不能适应这种天气。 我不说话,点着一支烟,透过酒店的玻璃往外看。 好在雨季并不是一天24小时都在下雨,中间雨停歇的时候,我跟老九奔跑着出去买点当地产品作为留念。 但是我悲催的发现美元在这里并不通用,他们的货币居然是欧元。 我跟老九准备吃块大牛排替船长解恨的想法被消失殆尽,俩人闷闷不乐的回到酒店。 没有钱,我连盒本地香烟都买不起,好在我们并没有在这里太多的停留,我们坐着第二天中午的飞机直飞巴黎,从巴黎转到尚海。 到尚海是北平时间上午8点左右,时差已经不再重要,我们已经习惯了两天一次对待小时差的播钟,对于这种大时差的改变,也只不过是睡一晚的事儿而已。 “嫩妈老二,你杂不坐飞机,非得做高铁!”老九鄙视的看着我。 “九哥,我还没做过高铁呢,不是说这玩意儿技术含量挺高的么!”我其实很期待做高铁,因为高铁的车头很诱惑,看上去就有乘坐的欲望。 其他人大都买了回家的机票,几个家离尚海近的水手直接就去汽车站坐大巴车了,我跟老九他们告了别,在机场外面的小代售点买了下午三点半尚海去基南的高铁票,一个人拖着行李,打车来到高铁站。 “小伙子,住店不?”刚下出租车,行李就被一个好心的大妈拖走了,一边拖,一边一脸热情问道。 按照留尼旺时间的话,我现在应该是在熟睡才对呀,是该找个地方睡一觉。 “我下午三点的火车,就睡几个小时,要多少钱呀?”买完火车票,身上只有100多人民币了,我算了一下基南到我家的车费要30元,也就是说我最多还能花70元睡一觉。 “呀,下午三点的火车哦?,要5,6个小时呢,最少也要100块哇,我们那里有热水空调电视,还能上网。”大妈热情的介绍着自己的服务。 “在什么地方啊?远不远?”我小心翼翼的问道,别TM被割肾了。 “不远哦,不远哦,你看看那里,那个最高的大厦你看到没有。”大妈拿手指着远处一座好几十层的大楼。 “看到了,宾馆在那个大楼上?”我惊喜的问道。 “不是喔,在那个大厦底下,很近的,叫海军宾馆。”大妈一脸慈祥的看着我。 海军宾馆,我擦,那岂不是一个单位的,住!这店得住! “100块太贵了,70行不行?”讲完我就后悔了,买泡面的钱都没有了。 “70就70哇!来来来,跟我来。”我本以为大妈会嫌70块太少转而拒绝,我也就直接转身离开,谁知道她爽快的答应了,为了我薄薄的脸面,我也只能跟在她屁股后面了。 走了大概有10几分钟,我们到达大厦的入口,金碧辉煌呀,虽然我去过很多国家的酒店,但是他们的前台都很小气,没有我们大天朝的奢华感,最主要的是我们做什么都是大,要的就是霸气。 大厦的前台看到这个大妈领着我,头都没有抬,大妈也没有领着我去电梯,而是拖着我的行李往消防通道走去。 “要爬楼梯?可能就住一二楼吧。”我心里安慰自己道。 直到我走到地下第3层的时候,我才知道他这个老太太给我找了一个地下室! 从第二层开始,每层的楼梯口都有一个招牌,上面写着XX宾馆,XX有限公司,我们走到第四层的时候,楼梯口的最角落里写着:海军宾馆。 尼玛我堂堂大天朝海军高级将领要是看到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宾馆如此的破,一条导弹就把这里摧毁了。 大妈拉着我的箱子气喘吁吁的往里面走着,沿途的墙壁上到处都是说不上名来的管子,居然还有的房间门口摆满了锅灶,这地方居然还能做饭?大妈在一个房门口停了下来,敲了敲门:“有人住店!70午休!” 里面出来一个睡眼惺忪的男子,推开门后,一股子臭脚丫子跟香烟混合的气味。 “交钱,205。”男子打了个哈欠后说道。 “不是70么,怎么成205了?”我有些急了,这不是敲诈吗。 “哈哈,我说的房间号205。”男子被我的样子逗乐了,咧嘴笑着,一口的大黄牙。 擦,就他一层,怎么出来的205。 “往里走,左右边,看门牌号。”交完钱,男子给我打了一个收据,拿我的身份证录入了住宿信息,然后把房门钥匙递给我 大妈看我交完钱,这才安心的把行李箱递到我的手里,一脸笑意的离开了,我拖着箱子往里走去。 “雅阁居107,汉庭宾馆301,如家710。”什么乱七八糟的门牌啊,这都是在哪里捡的呀。 再往里走,终于看到了“205路公交车”的标志。 我苦笑了一声,推门进去,一张床,一台电视,一个暖瓶。 我打开电视,一片雪花,遥控器也没有找到,只得关上,房间里很闷,我有些不太适应,把行李箱塞到床底下,钱包放在贴身的内衣里,躺在床上。 他这哪里是午休啊,这是没事儿花钱找罪受啊!我心里感慨万千,大都市里有大都市的生存法则,没钱没势力,只能住在暗无天日的地下。 正文 第117章 同学小A 可能因为大家都回家过年的缘故,海军宾馆里入住的人并不是特别多虽然是地下室,205路公交车的床单还倒洁净,并没有黄色小说中绽放的鲜艳的红花,当然我隔壁的如家710里住也不是网络里的女主播,这张床上不知道躺过多少人,他们或者是刚到上海,幻想着能做桃运民工的生活,没有落脚之地,在这里短暂的休息;又或者是承受不了大城市的紧张,带着一个是厂妹的嫂子乘车回家,我应该感谢拉我来的妈妈桑让我想到了这么多。 直到我在基南下车,我心里才大骂一句:“我擦,住嫩妈什么店啊!” 基南的高铁站是新建成的,打车到汽车站要一个小时的时间,我翻看了一下钱包,600美金,3万多韩币,28块钱人民币。 “师傅,去中国银行。”我随便上了一辆出租车,看了一下时间,如果不堵车的话,我能在银行下班前赶到。 出了高铁站走了还不到10秒,碰到了第一个红绿灯,然后我们就被堵住了,一堵就是半个钟头。 “师傅,我身上就20多块钱了,我刚从国外回来,身上有些美金,我便宜点给你换点人民币吧?”我坐在副驾驶,侧了一下头看着开车的司机,一脸的真诚。 “你他糊弄谁啊?这都什么年头了,大过年的你骗谁呢啊?赶紧滚蛋!”司机用暴怒的眼神看着我。 我深知国内出租车司机的厉害,下了车仓皇而逃。 我掏出手机,想起了我的高中同学小A,经常看他在空间发表说说:基南的春天好短哦,刚买的鞋还没穿就到夏天了,底下配了一双最新款的耐克图片;基南的夏天好热,苹果5S的电池跟着一起发烫,配图是最新款的苹果手机;基南的秋天是带有诗意的,是充满层次的,我喜欢为它拍照,配图是一台佳能的单反;济南的冬天好冷,幸好我有它,配图是一辆宝马的车钥匙等等等等这一类的这些反人反涩会的炫富言论。 试一试打个电话给他,让他开车接我一下,晚上请他吃顿饭。 “喂,小A吗,我是小龙呀,你忙什么呢呀?在基南呢吗?”电话响到最后一声的时候,小A接通了电话,我祈求他已经过完年回来了。 “哦,小龙啊,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呀?”小A出乎意料的和蔼。 “我刚下船,回国么,没寻思基南的高铁站这么偏,身上没多少钱了,我寻思你在基南呢,能不能过来接我一下?”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我有点忙,要不你打车过来吧,车钱我给你付。”小A爽快的让我有些招架不住。 “你打车到XX路邮局,我在邮局门口等你。”小A挂断了电话。 此时已经快7点了,我心力憔悴,想到有人为我付车费,我拿仅剩的钱买了两个煎饼果子,吃过后只想着能有张床,让我尽情的睡一觉。 基南的路堵得连亲娘都不认识,我租了一辆三轮车,30分钟的路愣是走了两个小时,我幻想着小A把宝马5系停在邮局门前,穿一身帅气的西装,屁股坐在车发动机盖子上,深沉的抽着烟。 “老师儿,一共60,那边是夜市,我过不去,你走过去吧。”司机朴实的汕动话让我倍感亲切。 “小A,我到了,车费60,我在邮局对面那个红绿灯呢,你过来给我结一下行吗?”我赶在司机发彪前,把电话打给小A。 “我擦,60,他这是黑你呢,你身上有多少啊,给他30就行。”小A大叫道。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真会过日子。”我心里暗想道。 “小A,我身上就12块钱了。”我苦笑着说道。 “哎呀,我忙着呢,你等我一会!”我听到小A不耐烦的对我说,接着又听到他对旁边的人说道:“刘哥,帮我看一下,我马上回来。” 司机把车门锁的死死地,他知道如果此刻我逃跑,他别说追了,路堵的驾驶室车门都打不开。 司机不给我开门,我只能透过窗户四处寻觅小A的身影,过来十几分钟我看到小A匆忙的从里面跑了过来。 “小A,我在这,我在这!”我大声招呼着,司机一看付钱的来了,欣喜的把车门打开。 “给你,赶紧把车钱付了。”小A把手里的的钱递给我,并没有过多的老同学见面的喜悦,只是不停的回头看着,可能是宝马车没锁吧。 我接过小A手里的钱,一张10块的,一张5块的,三张一块的。 “小A,这合适吗?”我有些醉了。 “哎呀,把你拿12块钱给我。”小A对我说道。 我把裤兜里的12块钱人民币递给小A,他把递给我的18块钱夺了回来,扔到驾驶室里。 “快跟我走。”小A拉着我快速的离开,三轮车的司机一数钱不对,但是门又打不开,只能把头从车窗里伸出来,用汕动话大骂:“嫩妈了个比,死孩子。” “小A,咱们去哪里呀?”小A拉着我夹在闯红灯的人群里一起往夜市里面走。 “我这边正忙着呢,我摊子上没人。”小A焦急的往前跑着,来到一个女士打底裤的摊子里面,熟练的带上耳麦,嘴里喊着:“美女们都来看啦!加绒打底裤,35一条,修身美体,” “小龙,你进来,我这边有热水袋,你冷不冷,先捂一捂。”小A把麦克捂住,没有了刚才的焦急,一脸笑意的对我说道。 “尼玛的基南的冬天不是在宝马里过吗?怎么换成热水袋了!”我痛苦的想着。 夜市里的人并不是很多,打工的人跟附近大学的学生大都回家过年没有归来,我坐在小A旁边一个多小时都不见他有生意,只有几个闲逛的基南大妈过来摸了一下打底裤的材质,接着转身离开。 “小A,你几点收摊啊?”基南的冬天加雾霾让我的呼吸道有些哽塞,说话的时候不停的咳嗽着。 小A看了一下表,已经10点多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开始收拾摊子上的打底裤。 正文 第118章 同学小A(二) “小A,你现在就做这个吗?”我帮他收拾着摊子上的女士内衣,我记得高中的时候小A最喜欢的就是偷看女生宿舍晒在晾衣绳上的内衣,现在估计已经看的够够的了。 “唉,现在失业了呀,只能摆摆小地摊,过年我都没脸回去,愁人啊!”小A叹了一口气,掏出手机冲着远处的大厦拍了一张照片,然后低头打了一些字,随后把手机装到兜里,将装好的衣物抱起来,准备绑到自行车后座上。 “嗡!”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我划开手机的屏幕锁,一则QQ空间的提示消息,我顺手打开。 “今夜的基南好美,朋友特地从美国前来看我,但愿他能适应基南的五星级酒店。”底下的配图是小A刚拍的基南贵和皇冠酒店。 我有些想笑,但是又有些心酸。 “小龙,咱们先去吃点东西吧。”小A将后座的衣服勒紧,使劲拍了几下,双手搭在自行车的车把上,一脸笑意的看着我。 我尴尬的笑了笑,拖着行李箱跟在他后面。 小A把我带到他租住的房子里,房子在山大附属医院的对面,一条泥泞的小胡同,典型的城中村,小A领我来到一间破旧的平房跟前。 推开房门,一股发霉的气味传了过来,里面一块破了一半的镜子,一张简易的床。 “小龙,你箱子里没有值钱的东西吧?”小A把我的行李拖到门后,算是比较隐蔽的地方。 “没有,没有。”我想了一下箱子里只有些衣服,钱包在我身上,这次下船走的仓促,也没有买国外的特产,甚至连烟都没有。 “这地方容易丢东西。”小A把自行车也推到房间里,用链子缠了几圈,拿了一把大锁锁上。 “小龙,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吧。”小A把车子锁好之后,把钱包里的钱拿出来数了数。 我偷偷瞄了一下,一张红色的都没有,最大的是一张黄色的20。 我不禁有些感动,小A居然掏出了自己身家的三分之一为我付车费。 “小龙啊,喝碗拉面吧,我身上也没多少钱,今天也没开张。”小A搓着手,不自然的笑着。 “小A,没事儿,没事儿,我吃过了都,要不你自己吃点,我睡一觉就好。”我突然有些哽咽。 “别介啊,小龙,你现在连回家的钱都没有了,我明天找我隔壁摊的大哥借100块钱给你,你回家了再还我就行,走走走,咱先去吃饭。”小A使劲拉着我,往门外走去。 似乎在中国的每个角落,都能见到兰州拉面,门口一口冒着热气的大锅,简单的桌椅,戴着白帽子的师傅拿着面条在钢板上啪啪摔着。 “老板,两个大碗!”小A已经对这里非常熟悉,拉面馆的师傅见了他也是一脸的笑意。 此时已经接近夜里11点,拉面馆里只有我跟小A两个人,拉面很快就端了上来。 小A掏出来手机,准备将拉面拍照,他犹豫了一下,似乎觉得这里不够档次,不便将照片上传。 “8+8+4+5”小A嘴里嘟囔着,接着又朝拉面馆的师傅喊道:“师傅,煎两个鸡蛋,再切5块钱牛肉。” “小龙,给你个鸡蛋,多吃点吃牛肉,吃牛肉。”小A把盘里的牛肉夹到我的碗里。 5块钱的牛肉不足十片,小A几乎都夹到了我的碗里,我推脱着,鼻子竟然有些发酸,眼泪流了出来,我赶紧把头低下,装作吃拉面的样子,掩饰自己的感性。 “小龙,你今年没挣到钱吧,别去外面跑了,不挣钱还遭罪,你别看我摆地摊,生意好的时候一天也能赚个两三百呢。”小A扑哧扑哧的喝着面条。 “我今年也没挣到钱,基南这个地方,上班工资低,老板事儿还多,消费也高,就我住那个破房子,一月租金就得600,太黑了。”小A话还没说完,面条就已经喝光了,他把煎蛋泡在拉面的汤里,很享受的看着,似乎不忍心吃掉。 “我都打算好了,过了十五,我白天找个工厂上班,晚上接着摆地摊,一月4000肯定能能赚了。”小A吃了一口鸡蛋,小心的嚼着。 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像小A一样,为了生存奔波着,住着廉价的月租房,做着善良的事儿,得到的是并不善良的回报,拉面里加个煎蛋就可以幸福好一阵子,每日的QQ炫耀只不过是想告诉别人我过的不差,其实都是自己骗自己罢了,但是仅有的这一点炫耀,也只不过是宣泄的一种方法,又何尝不可呢。 我已经很饱,但还是将拉面吃的一干二净,连汤水都喝的光。 “小龙,你吸烟吗?”小A掏出一支红梅递给我。 我用袖子擦了一下嘴上的汤水,接过小A手里的烟。 小A拿火机给我点上,又掏出一支,看了一眼烟盒,口粮似乎不能坚持到明天了,他小心翼翼的把烟塞到紧贴内衣的口袋里。 “小A,我身上还有几百美元,明天我找个银行换点钱,咱两个好好喝点。”我很感激的对他说道。 “你可拉倒把,几百美元也就几千块钱,你一年就挣这点钱,还是回家给你爸妈吧,别像我一样,一分钱都没攒到,家都不好意思回。”小A沮丧的说道。 “没事儿,没事儿,就吃顿饭。”我不想告诉他我的实际收入,我感觉会伤害到他。 “我明天早上得跟着隔壁摊的大哥去林沂,他那边有个活,要干几天,饭就不用吃了,你要是能换钱,我就不找他借钱了。”小A还没忘记我明天没有回家的路费。 我鼻子再次变的酸酸的,强忍住眼泪,没有让它流下来。 回到小A的出租屋,他把电褥子打开,把铺盖铺好,两个人钻到被窝里,讲着以前上学的趣事。 “小龙,你还打算弄你那个渔船呀?”小A递给我一支烟,把火机丢给我,自己从烟灰缸里找了半截烟身还算长的烟头。 “你抽,你抽,我不抽了。”我想把烟塞还给他。 “拉倒吧,你抽吧,咱都是同学,我留着那半盒明天干活的时候万一能用的上呢,我烟瘾小,抽几口就得了,我明天的活工钱日结,晚上就有钱了。”小A安慰我说道。 我靠在出租屋斑驳的墙壁上,感慨万千。 正文 第119章 老船长 我的时差并没有完全调整过来,小A劳累了一天,他说着说着话,就睡着了,我却头脑清醒着,没有一丝的睡意。 我想着明天是不是该给小A留些钱,或者是等他回来请他吃顿好的,然后去五星级酒店住一晚,但是这样做,我又怕伤了他的自尊。 就这么矛盾是想着,脑子很累,慢慢的我也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9点多了,小A已经离开,手机里有他发给我的一条短信:小龙,我留了10块钱给你打车,去中国银行就是一个起步价,我坐着隔壁摊大哥的车去临沂了,你走的时候给我锁好门,你来趟基南,哥们也没多少钱,等有钱了我好好请请你,渔船以后你也别干了,多危险啊,回到家记得给我发条短信。 小AQQ空间的说说也更新了:今天坐着司机的货车去临沂,起了一个大早,困死我了。底下的配图是他在副驾驶拍的隔壁摊大哥开着一辆五菱宏光。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自己都不知道这个笑里包含着什么。 我忽然想起来自己包里还有一瓶在机厂免税店买的香奈儿的香水,准备送给我姐姐的,我把它拿了出来,放到小A的枕头底下,本来想写张纸条,想了想还是算了。 我在中国银行把所有的美金换成人民币,心里想着这钱终究是换的迟了一些。 到家后我给小A发了个短信,告诉他已经安全到家,小A没有回复,我感觉自己已经过多的打扰到他,也就不想着再打电话给他。 回家不足7天,公司的人事调度就打电话给我,问我有没有意向接船,我犹豫了一下也就同意了,我实在想不到我在陆地上有什么难以割舍的理由。 阴历的2月初二,我只身一人来到丹东,重新登上了我的处船:海神轮。 海神轮已经有些破旧,她已经不再跑大线的行列中,第一个航次是丹东到纳霍德卡。 海神号上没有熟人,我又开始怀念老九,4月的天气变的好了一些,因为要跑俄罗斯,我在丹东买了十几箱二锅头,我还特地在手机上下载了中文版的俄罗斯远东的地图,想着如果靠港时间长,我得去海参崴看一下当年我心爱的姑娘娜莎。 从丹东出来航行了11天,绕过整个朝鲜半岛,一路小风小浪,没有太大的颠簸,我们在纳霍德卡外锚地抛锚,等待加油。 国内的柴油大概6300一吨,而在俄罗斯加油只需要差不多3000元人民币,我一直没能理解这个原因,老想着能不能自己买几个大罐,在俄罗斯加了油回国倒卖。 海神号的船长是一个接近63岁的老头,不知道这么大的年纪还出来干什么,他好像是中国最早的一批外派船员,小学还没毕业的他,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 “老二,你结婚了吗?”抛好锚之后,船长饶有兴趣的问我。 “还没呢船长,我连跟中国人谈恋爱都没谈过。”我如实回答道。 “哈哈,就知道挂外国妞了啊!”船长大笑着,脸上的皱纹局促在一起,像一朵朵的后门。 “船长,你跑了多少年船了呀?”我很崇拜的问道。 “我18岁开始做水手,现在算算,跑了45年了呀!”船长感慨的说道。 我去,四十五年啊,这可真真正正是把自己的大半辈子献给了航海事业了呀。 “船长,你都这么大岁数了,退休了得了!”我笑着说道。 “哎,跑船时间太长了,在陆地上反而更紧张,我在家里待的时间长了,就晕地!”老头无奈的对我说,紧接着给我讲了他以前的一个故事。 老头原来在中远海运工作,他们公司都有自己的住宅楼,每栋楼上住的的百分之80都是船员。 老头家住在3楼,船上的水手长住在同楼栋的一楼。 两个人同时登上了公司的同一条船,所以大家不用担心出现隔壁老王的问题,那个时候跑船都是为了国家,为了社会主义而跑,什么假期不假期的,俩人在船上一呆就是两年。 老头那个时候还是个大副,由于两个人特殊的地理位置,所以在船上配合的非常默契。如果那个时候有玻璃这种说法,俩人估计就GAY了。 船长说的事情发生在了下船后的第一天夜里。 俩人同时下船后,时差加两年的精神疲惫,搞的两人精神有些衰弱,睡觉都是潜意识的睡,就是半睡半醒办梦游的状态。 夜里两三点,老头在床上正处与游离状态,听到楼道里咚咚咚的有人往上跑,啪啪啪的开始敲自己的家门。 “大副!备车该起锚了!”水手长在外面焦急的叫道。 老头大叫一声,从床上跳了一起来,随便套了身衣服,满屋里找安全帽。 “你干什么玩意儿一惊一乍的?”老婆从床上坐起来。 “我草,备车了,你怎么在我床上。”老头边说边打开门,门外的水手长也是一脸迷离,俩人哗哗就往一楼跑,跑出自己门口后,才发觉自己他是在陆地上。 俩人又赶紧炒了两个菜,在水手长家里喝了几杯小酒,才渐渐的睡去。 “二副,我感觉自己的生活已经变态了,我回到家的时候,黑白不分,晚上睡觉必须开着灯,不开灯睡不着,床不晃也睡不香,慢慢的就到了现在这个岁数了呀。”老船长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两下。 抛锚后不到三个小时,纳霍德卡的加油船就靠在了海神号的左舷,4月份的俄罗斯都能把鸡冻掉,机舱的三鬼穿着厚厚的军大衣,还是站在甲板上不停地哆嗦着。 俄罗斯加油船上的船员似乎不惧严寒,他们有的还他穿着短袖,拿个板凳坐在船舷边上钓鱿鱼。 我在驾驶台拿望远镜看着,俄罗斯没有滥捕烂捞,所以海洋资源丰富,不一会的时间,他们盆子里就满满的鱿鱼了。 “老三,咱俩下去,拿我的二锅头去换他们的鱼吃。”我招呼三副。 两个人来到我房间,抱着一箱子二锅头跑到船舷边上。 “嘿!中国的威士忌!”我冲老毛子喊道。 老毛子是出了名的酒鬼,他们都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手里的二锅头。 正文 第120章 重见娜莎 我掏出一瓶二锅头,冲着一个钓鱼的老毛子说道:“交换!”然后指了一下他盆子里的鱿鱼。 他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老毛子那时候禁酒令非常严重,高度的白酒要么买不到,要么就非常的昂贵,所以他看到二锅头上面63度的时候,热泪盈眶。 老毛子把大盆连鱿鱼一同递给我,实在是太重了,我只能招呼甲班上加油的老鬼过来帮忙抬一下。 拿到二锅头的老毛子,唱着小曲儿,极速往生活区里走去,似乎迫不及待的准备享用。 “二副,你太奢侈了,你看我的,你先借我瓶酒,换人鱼不如换人渔。”老鬼帮我把鱿鱼抬到厨房,神秘的对我说道。 老鬼拿着我借给他的二锅头,跑到加油船上,换了一支鱿鱼鱼竿,姜他妈还是老的辣啊! 午餐直接就把活的鱿鱼拿开水烫熟,沾了些生抽,鲜的都有些过分了。 吃过午饭,我来到驾驶台,值班的水手拿手机正在看张学友的演唱会。 二副值班的水手看我上来,慌忙的要关掉手机。 不用不用,没事儿,听歌么。我通情达理的说道。 水手倒也不客气,低着头继续看手机,我看机舱一时半会还没有加完油的意思,跑到海图室工作。 张学友唱到《我是真的受伤了》的时候,船长老头来到了驾驶台,我对他走路的声音特别的敏感,他走路半径10米之外的时候是没有声音的,到了3米以内,你才能听到简单的鞋子摩擦地的声音,而且是有节奏的。 水手低头玩手机被他抓个正着,我认识他只有十一天的时间,只知道老头资格很老,不知道他脾气好不好。 “一水呀,你听的是不是那个叫啥学友的歌呀?”船长没有发火,反而一脸的慈祥。 “船长。”一水手脚慌乱的把手机关死。 “船长,你还认识张学友呀?”我赶紧掏出一支烟递给船长,准备打下圆场。 “我以前外派出去干大副的时候,这小子他爹在我船上干三鬼,我俩同过好几条船,后来他儿红了之后,就没再见他跑船。”船长接过我手里的烟,抽了一口后娓娓道来。 “我去,船长,能给搞个签名吗?能约他一起吃个饭吗?”水手兴奋的大叫着,没想到船长居然跟他偶像的爹一起跑过船,他好像感觉船长此刻成了张学友的干爹,可以替他办理任何事。 “都二十多年了,父凭子贵,我儿也不是大明星,我估计他早就不认识我了。”船长尴尬的笑着。 我草,船长居然和天王的爹一起同过船,我不禁感慨万千,船员基因就是好呀,后代都是人才呀。 不过也不一定,我忽然又想起了远在非洲的木平跟拉丁美洲政委的女儿,平凡颓废而且孤独。 符拉迪沃斯托克以前是一个封闭的军港,在它未开放的时候,纳霍德卡是俄罗斯远东最大的民用港口,也是俄罗斯石油管线的终点站。 俄罗斯正是靠这个港口,把石油运输给了岛国韩国还有其他的东亚国家,可惜的是符拉迪沃斯托克的重新开放,让纳霍德卡变的有些荒凉。 船靠好码头后,打开手机地图,我跟娜莎的直线距离只有80公里。 谷歌的街景地图很强大,我甚至能看到娜莎学校的大门,还有她公寓前面破旧的街道。 要是老九在就好了,他可以领我去看大洋马,然后我就可以侧面打听一下娜莎的近况,真要让我一个人坐车到海参崴,我还有点害怕,实在不行打车? 海神公司在纳霍德卡的代理还是用华为手机的那哥们,他替我找好出租车,并谈好价格。 第二天一早,我跟三副交代好,替我值一个班,这样我可以拥有了12个小时的时间。 代理找的出租车在海神号船舷边上停着,娜莎当年送我的写有她学校地址的纸条我还留在身上,在钱包最角落里放着,打扮一新后,我提着两瓶二锅头,打开副驾驶的门,将纸条递给司机。 司机的英语说的很烂,我们只能用单词交流,在我的不停比划下,他终于明白了我要买一张电话卡。 我拨通了娜莎的电话,还好俄罗斯人没有爱换手机号的习惯,这个时间的俄罗斯应该是在吃午饭吧。 “哇啦哇啦。”电话那头传来了听不懂的俄语但是熟悉的声音,是的!是我梦寐以求的娜莎的声音! “猜猜我是谁?”我有些按耐不住自己喜悦的心情,差点当场仰天大笑了。 “喔,我好像没有外国朋友”娜莎的英语水平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了。 “嘿,你在学校吗?我去找你,我是李小龙。”我稍微有一点失望。 “李小龙?”娜莎反问了一句,似乎已经想不起来我是谁了。 我去,我还跟你上过床呢,你咋把我忘了,这小妞怎么回事啊!搞的我心急如焚的。 “哇!我想起来了,你是打老虎的那个人!你是那个海员!”娜莎惊叫了起来! 谢天谢地,幸好她还记的武松叔叔。 “你来俄罗斯了?我还在学校,你大概什么时间能到?”娜莎的声音里似乎也充满了喜悦。 “我在纳霍德卡,两个小时之差不多就后到,你接我一下,我给你带了中国的威士忌。”我有些释然的说道。 直到出租车进了海参崴的市区,我才开始慢慢的有了回忆,我看到了我跟娜莎疯狂喝酒的公园,看到了不穿西装不让进的咖啡厅,看到了我们搀扶在一起压的马路,我忽然感觉很幸福。 故地重游时,景色依然还是那些景色,让人憧憬的是以前在旧地发生的点点滴滴。 我把头发留的很长,统统梳到后面,穿了一件很修身的风衣,里面是我的海员制服,早上离船照镜子的时候,我都差点对着自己撸了。 司机将车停在了女子学院的门口,我跟司机交换了手机号,告诉他现在可以离开了,需要的时候我会打电话给他。 “嘿!海员!”我刚掏出烟准备点上一支,听到了熟悉的我的小美人的声音。 “娜莎!”我抬起头,他对面站着四个女孩,长的都是一个样,我居然分辨不出哪个是娜莎。 还好俄罗斯姑娘是开放的人儿,中间一个姑娘像只梅花鹿一般雀跃着跳了过来。 “喔!”娜莎重重的抱住了我,喉咙里发出来闷沉的一声。 我曾经幻想过无数次跟娜莎见面的场景,浪漫温馨,王子公主四目相对,没想到我居然忘记了我心爱人儿的样子。 正文 第121章 俄罗斯光头党 娜莎紧紧的抱着我,我的两只手都被嘞的抬不起来了,手里的二锅头此时倒成了累赘。 娜莎朝自己的朋友挥挥手告别,拉着我开始往相反的方向走。 “我们去哪里?”娜莎穿着高跟鞋,比我高半头,被一个高大的女人拉着跑,我有些不习惯。 “去我的公寓!”娜莎冲我大叫道。 我去!这就要开始了吗?这嫩妈得有多饥渴呀!我激动的腿都有些哆嗦了。 “看看人家小洋马,多么重情义,都这么久了,见面啥话不说就开始来真事儿,这才是伟大的苏维埃,伟大的公产主义精神。”我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偷偷笑着。 娜莎的新公寓在学校附近,可能她现在自己有收入了,所以能租住的起市区靠近学校的房子。 我跟在娜莎身后,进了公寓的二楼,我想着等娜莎开门后,我直接就把她扑倒,先把风衣脱了,花了1000多买的,别弄坏了,长话短说,直接真情实弹,还有8个小时的时间,能做几次就做几次。 娜莎推开门,我猛的钻了进去,把二锅头往地上随手一放,熟练的将风衣从身上卸下,卷在手里,正准备大叫一声亲爱的,然后将娜莎扑倒的时候,我面前出现了一个年轻的毛子。 光头,鹰一般的眸子,鼻梁高的,两米左右的身高像只铁塔一样耸立在我的眼前,身着皮衣皮裤,胸前挂满了金属的链子,脖子里有一个太阳的纹身。 “Hi”我尴尬的对毛子笑道,面对着这么一个大狗熊,我生生的把“honey”读成了“hi” 娜莎跑了过去,跳到毛子的怀里,用俄语哇哇的对他说着些什么。 “这可能是她哥哥吧。”我安慰自己。 “嘿,海员,这是我的男朋友瓦列里。”娜莎的话让我差点吐血。 瓦列里态度冷淡的看着我,一脸居高临下,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从他的装扮来看,他很有可能就是这地方臭名昭著的光头党的成员。 “九哥,你在哪里啊!”我焦急的在心里默念道。 光头党大都是认为自己是纯种的雅利安人,他们对中国人一直都不是很有好感,在他们眼里,中国人来到俄罗斯就是为了占据他们的资源,他们的矿产,他们的女人。这些人情绪暴躁,崇尚极端民族主义、纳粹主义,排外情绪非常强,甚至专门通过暴力袭击有色人种。 他们最崇拜的就是希特勒,对他疯狂的痴迷。 “你好,很高兴见到你,我是娜莎的朋友。”我把手伸了出来,一脸谄媚的看着他,好汉不吃眼前亏。 “滚出我的房子。”瓦列里瞪着大眼看着我,要不是因为他高大粗壮,我就弄他了。 “哇啦啦啦啦”娜莎一脸愤怒的看着瓦列里,用俄语说着什么。 “哇啦啦啦啦”瓦列里也愤怒的回应着,不停的耸着肩膀。 我擦,你们能不能说英语或者普通话,完全无视我的存在啊。 “哇啦啦啦啦”娜莎的话里生气的意味很重,用手推了一把瓦列里。 “大家都别生气了,我马上离开,马上离开。”我还是走吧,一会这两口子别因为我再打了起来。 “你不用离开,他是个疯子。”娜莎终于说了句我能听懂的话,我感动的都要哭了。 “我是疯子?哇啦啦啦啦”瓦列里的表情变的有些狂躁,手开始推搡娜莎。 “别这样,别这样。”我一边说着,一边去拉瓦列里的手。 “你给我滚!”瓦列里推了我一把,我的小身躯怎么能承受这么大的冲击力,我重重的摔在墙上。 “草泥马!”我委屈的说道。 娜莎显然非常吃惊,她跑过来扶起我,不停的说着对不起。 “哇啦啦啦”瓦列里抓住娜莎的手腕,想把她拉起来。 瓦列里的力气很大,娜莎的表情很痛苦。 瓦列里嘴里还不停的说着:“哇啦啦啦啦。” 我忽然感到非常的烦躁,耳边仿佛传来老九的声音:“嫩妈,不管出了什么事儿,你都不要管,你先弄他,在气势上压倒他。” “我草!说英语,你他给我说英语!说英语!”我拿起地上的二锅头,“砰”的一声砸在瓦列里的头上,二锅头的瓶子质量还不错,第一下居然没有碎,我又“砰砰”的砸了两下。 血顺着瓦列里的脸颊开始往下流,我有些怕了,更关键的是瓶子居然还没碎,而我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敲打着,“砰砰砰”的声音空旷而又神秘。 “咣!”我感觉脑子有点发闷,瓦列里一拳打在了我的脸颊上。 我还没有站稳,又是一拳,紧接着瓦列里的拳头像雨点一般的打在我的头上,我扔掉手里的二锅头,双手抱住头蹲在地上。 “嫩妈,不管除了什么事儿,你都不要管,你先弄他,在气势上压倒他,他还能打死你咋滴。”这是老九的原话。 老九这个话不能完全信呀!他瓦列里这个时候就是在往死里打我啊!我都快没有知觉了,两个人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他是超重量级的职业选手,而我只是超次轻量级的业余选手的陪练。 在我马上就要丧失意识的时候,我听到娜莎的大叫声,我透过手指的缝隙,看到娜莎把瓦列里拉倒在地上。 “擦,我都不如一个俄罗斯娘们。”我心里暗骂着。 虽然我知道我被打的很惨,但是瓦列里也没有沾到什么光,他被我的二锅头瓶子最少敲了10下,现在估计头上得起了大包了吧,看来老九说的还是有道理的,打了就打了,不打就吃亏了,反正都要挨打,为什么不打呢。 我爬坐了起来,第一瓶二锅头已经在地上摔碎了,满屋子里都是白酒的香气,我顺手拿起第二瓶二锅头,用大无畏的眼神盯着瓦列里。 “嘿,小心,别打破了那瓶威士忌。”瓦列里被二锅头的香气迷住了,一直盯着我拿酒瓶子的手。 擦,能不能正经一点,刚才还他妈要死要活的拼命呢,见到酒就成这副德行了? 娜莎一脸疼惜的看着瓦列里,用纸小心的擦拭着他头上的伤口,看的出来,俩人的感情很深。 其实从我第一眼没能认出娜莎开始,我就知道在我心底,娜莎只是一个漂亮的俄罗斯姑娘,可能我觉的自己喜欢她,其实她并没有真正触动我心里最深的那根弦,我更多的是可以跟别人炫耀我有一个俄罗斯的美钕女朋友,当我在巴布亚新几内亚爱上一个女老师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爱的人,永远不会想着让别人多看一眼。 正文 第122章 水头是间谍? 瓦列里跌跌撞撞的冲我走了过来,我都要吓尿了,我现在的状态估计再被他打一拳就挂了,我握紧二锅头,慢慢的往门口挪着步子,想着等他靠近的时候给他暴击一酒瓶子,然后快速的逃掉。 “嘿,伙计!”瓦列里咧着嘴对我笑着。 “你干什么玩意儿?干什么玩意儿?”我一边哆嗦一边往后退着,准备随时开始暴击。 瓦列里猛的从我手里夺过二锅头,把瓶口的胶塞拔出,咕咚喝了一口。 “啊!”瓦列里咂咂嘴,很爽的舒了口气。 他吓死本宝宝了,你要喝酒就告诉我么,对我笑什么,想到瓦列里刚才丧尸般的笑我就有些的慌。 “嘿,伙计,你的酒不错!”说话间瓦列里又咕咚的喝了两口。 二锅头真是好东西呀!关键时候都能保命。 “娜莎,我该回船了,我要回纳霍德卡,替我向你母亲问好。”我知道自己现在该走了,趁着这头大狗熊还没有再次发火。 “哦。”娜莎只发出了一个音,我甚至都搞不清她为什么要带我来他的公寓,总不能是为了让他男友打我一顿吧。 幸好我被打的时候把风衣脱了,要不然这1000块钱的东西就损坏了,我重新穿上风衣,用手遮挡着被瓦列里打上的脸部,走出娜莎的公寓。 我估计现在两人应该在房间里分享那瓶二锅头,喝完后再来一场醉爱,而我则是千里迢迢来送DIAO,被打一顿不说,还搭了两瓶酒。 两瓶酒能换两根鱼竿呢!想到这里,我的心比脑袋都疼。 出租车司机把我送回到海神号的船弦边上,我透过窗户看着甲板上没有太多的人,捂着脸快速的冲上了船。 站在房间的镜子跟前,我发现自己已经破了相了,左边的脸比右边的打了足足有一倍还不止,像是整容失败拿出来供大家观赏的例子,怪不得回来的路上出租车司机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我。 我甚至为了躲避别人的目光,没有去吃晚饭,自己一个人在房间拿冰块消肿,没有老九,我以后再也不会单独行动了,真嫩妈纯属作死呀。 海神轮在纳霍德卡待了4天,在俄罗斯没有了牵挂之后,这个远东的小城镇已经对我没有了什么吸引力,我有些后悔这次去找娜莎,美好的应该永远停留在记忆里,现在我把记忆都破坏了。 从纳霍德卡开出来之后,海神轮又绕过整个朝鲜半岛,来到南人国的仁川。 码头刚靠好,一个身材魁梧,满嘴说着“逼养的”的韩国老男人就登船了,大家似乎对他已经特别熟悉了,都叫他老毕。 老毕是中韩混血儿,老爸是帼珉党的一个军官,早年被我方赶去了抬湾岛,后来又参加了人国的南北战争,认识了老毕的南人国母亲,生下了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东西,老毕拥有人国与抬湾的双重身份,可以这么说,他是我见过最丑的混血儿,没有之一。 老毕家的化妆品卖的很便宜,他号称是南朝鲜最便宜的化妆品供应商,老毕很热情,买不买化妆品没关系,非要请我们去吃饭。 我,老鬼还有一个机舱卡带没能承受住老毕的好客,坐上了老毕的贼车。 老毕把我们三人拉到了一家傻子S电视台重点推荐的面馆,给我们一人点了一碗招牌面。 装面的碗特别的大,里面慢慢的汤水,面条却只有稀疏的几根。 “老鬼,多吃,多吃,样子的吃饱了肚子不想家。”老毕貌似很有感触的说了一句话。 “二副,多吃,多吃,这样子的面吃完了能加面。”老毕看我一口气就吃了半碗后补充道。 “毕老板,是免费加面吗?”我不可思议的问道,人家都是喝粥不要钱,头回听说喝面条不够还能加面的。 “样子的加面不要钱,样子的韩国人饭量都小,不像咱们,我没回来都得让他样子的给我加三回面。”老毕说起话来什么味道都有,让人说不出的别扭。 “韩国人饭量也太小了,我吃这玩意怎么也得加六回啊!”我看了一下碗里的面,别说一口气了,半口气也能吃光了呀。 机舱的卡带已经添了第6次面了,面馆的老板的眼珠子都快绿了,这他碰到的都是狼啊!还好老鬼比较矜持,只添了一次,我也添了四次才把肚子填饱。 吃过饭,老毕开车把我们三个拉到了他的化妆品店里。 “老鬼,二副,买点东西吧。”老毕一脸恳求的对我们说道。 我就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还好身上带的钱不多,老鬼挑了几个兰芝的眼霜,我则是喜欢买三星的套装,雪花秀的套装,回家送礼特别有面子。 买完化妆品,老毕笑的嘴都合不拢了,请我们喝了被咖啡,把我们送回到船上。 “二副,以后不能跟这个老样子的下去了,纯粹就是强买强卖么,把我们拉到他家,我们人生地不熟的也回不来,我估计今天咱要是不买东西,老毕都不会这么快把咱送回来。”老鬼一脸懊恼的对我说道。 我刚想说话,一个非常漂亮的戴眼睛的姑娘从我和老鬼的身边经过。 “老鬼,这妞是谁啊?”我非常惊讶的问老鬼。 “这是个女人,每次到仁川都来,她好像是一个记者,专门打听北人事儿的,老往水头房间跑。”老鬼说道。 “我去,人记者,听着就这么有欲望呢。”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我绕了一个弯子,站在了女人必须要经过的转角,准备等她从水头房间出来后来个偶遇,然后搭讪。 等了接近20分钟,妞也没从水头房间出来,我沿着楼梯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来到水头房间门前,我把耳朵小心翼翼的贴在水头房门上,准备听一下里面是不是有“欧巴撒狼孩”的声音。 “你这次拍的照片就值这么多钱,我需要的是你拍给我大同江沿岸的那些炮塔,碉堡的具体清晰的照片。”一个清晰的女声,说的是标准的普通话。 我又一次差点吓尿了,这妞闲没事要大同江的炮塔碉堡的照片做什么?水头难道被发展成间谍了? 正文 第123章 准备要发展我了 “你这钱也给的太少了啊,我这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拍的呀,不是我不想拍,你也知道的,进了大同江就有边防部队跟着,我只能偷偷拿普通的相机拍,你总不能让我拿个单反驾支架上吧。”我听到水头有些抱怨,好像是分赃问题。 “这是最新的纽扣相机,你挂在衣服上就可以,只要按一下这里,就会录像,北边那群人,他们肯定没有见过这么高科技的东西,还寻思这就是个普通的扣子呢。”女子娇滴滴的声音接着又传了过来。 “只要你给我拍清楚大同江两边山上的暗堡跟机枪,我这边会给你”提到钱的时候,女人刻意把声音压低呢。 听不到里面说什么,我只能把耳朵使劲往门上贴,谁知水头的门年久失修,锁已经像是70岁老头的前列腺,完全守护不住自己的战场,我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一头栽进了水头的房间,紧接着连续两个趔趄,我的头扎在了两团的肉里,幸好两团之间有条深深的沟壑,要不然直接就把我憋死了,我深吸了一口气,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夹杂着皮肤特有的香气袭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从肉中逃了出来,一脸尴尬的冲妞道歉。 “老二,你怎么来了?”水头正在接过人妞给他的纽扣相机,不自然的问道。 “哦,没事儿,我听说有人上来卖化妆品,我寻思问问买点东西给我朋友,老鬼说在你房间,我就过来了,咦,水头,你手里的这个扣挺好看的呀。”我机智的一比。 “哦,这是我大衣上的,大衣上的。”水头有些慌乱的把纽扣丢到抽屉里。 “老二,你怎么来了?”水头他实在太紧张了,居然又问了我一遍同样的问题。 更关键的是我比他更紧张,我居然忘了我刚才说过的来他房间的理由,我只能又重新编了一个:“机舱让你量下压载舱的水。” 人妞笑眯眯的看着我,这有可能是人国的间谍组织专门派出的女诱惑员,她们可是杀人不眨眼啊。 我紧张的咽了口唾沫笑着说道:“啊宁哈塞腰!” 啊宁哈塞腰!”人妞也冲我笑着回道,不过她的笑里很明显的能看出一股子阴冷。 我又做了几个抱歉的手势,转身离开了水头的房间。 太他惊险了,这哪里是跑船啊,这是在玩儿命啊,本来想好不去跑大线了,可以避免经过那些流氓的穷破国家,就不会被里面各种各样的人弄死,没想到到了发达国家了,又他妈碰到间谍了。 我点了一支烟,狠狠的吸了一口,压了压惊。 我有点庆幸我的机智,差点就露出破绽了,万一这妞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我可能过几天就在海神公司内部报纸上出现了:海神轮二副不幸溺水身亡,大家一定注意航行安全。 “当当当,”门外传来很轻柔的敲门声。 “请进。”我有些疑惑,这个时间谁会来我房间。 “阿宁哈塞要!”门轻轻推开,露出人妞精致的脸。 妆很淡,眼线画的很轻,鼻影也不是特别的重,脸上扑着适可而止的粉,不过明眼一看,就知道这张脸是后期加工过的,下巴都可以织毛衣了。 记得老九曾经说过,人国的妞都是把脸夹到台钳上,拿手搓搓出来的。 “阿宁哈赛要,你会说英语吗?”我稍微有些慌张,但还是保持了镇定的问道。 “是的,我会说一点英语。”人妞进到我的房间,很好奇的四处观察着。 “你好,我叫李小龙,是海神轮的二副。”我微笑着把手伸了出来,尽量保持着不哆嗦。 “你好,我叫李英熙,是大韩日报的记者。”人妞很爽快的握住了我的手。 “二副,你去过朝鲜吗?”人妞问的问题很直接。 “是的,我曾经去过,大概在2年以前,去过很多次,我有很多朝鲜的朋友,他们都很友好,我甚至还认识一个少将,在朝鲜他对我有过无微不至的关怀。”我感觉人妞想拉我下水,赶紧把自己保持在社会主义阵营里。 不过我说到他们很友好的时候,忽然想起了拿枪托打掉老九门牙的那个士兵,还有整日在船吃喝抢掠的上尉,我忍不住恨的紧握双拳,牙齿磨的“吱吱”作响。 “少将,少将?”人妞反复诉说着这个单词,眼里的神情有些捉摸不透。 “二副,打扰你了,我还有事,有时间再来拜访你。”人妞妩媚的笑着,冲我鞠了个躬。 “再见,再见。”我也回敬了个躬。 “我去,这妞是不是看出什么破绽来了,怎么直接就找上我了?”我心里咯噔一下,想着是不是该向船长汇报这件事。 吃晚饭的时候,船长跟别人讲着他以前跑船,正值大陆跟抬湾的危机,航行在抬湾海峡都是战备状态,大家都是全副武装,每天的演习不是消防也不是救生,而是打靶,真情实弹的打靶,一人3发子弹,在主甲板打挂在艏桅的锚球。 “船长,你们那时候没想着叛逃啊怎么?”老鬼插了一句嘴。 “叛逃?那个时候船上有两个政委,有的时候两个政委加两个证治干事,天天做思想工作,有个水手因为有叛逃倾向,回国就枪毙了,还有个二副,偷听敌方的电台,有间谍嫌疑,审查了30多年,家里也没啥关系,现在估计还在牢里呆着呢。”船长咂咂嘴,不胜唏嘘的说道。 我咽了一口唾沫,虽说现在我不处在那个时代,但是船长讲到这些事情,跟今天发生的太相似了,我想着晚上一定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船长。 吃过晚饭,我准备回房间休息一下,推了一下门居然没有推开,我又使劲推了一把,我听到房间里有些东西掉落在地上。 “我擦,怎么回事?”我一边暗骂着,一边用力推开房间的门,走进去一看,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呆了。 正文 第124章 北朝鲜第一引水 房间地上满是被我刚才开门推到的化妆品,而且全是雪花秀跟兰芝的的高档货,粗略算一下,最少得4,5千块。 “我擦,完蛋了,韩国妞已经开始给我贿赂了,她这是准备要拉我下水啊。”我心乱如麻的想到。 这可怎么办呀,收还是不收?收的话岂不是真的要给她做间谍了?万一在朝鲜被发现了,我岂不是要被三胖子哥弄到煤矿里,整天累的跟条狗一样的挖煤?假如我要是不收,岂不是得罪了人妞?她会不会直接把我在这里给暗杀了。 我在房间里左右徘徊踌躇着,心里有两个小人开始打架。 “干呀,这钱来的多容易啊,啥事儿没干就弄了一大箱子化妆品,拍几张照片还叫事儿啊。”一个黑色的小人首先说道。 “不能干呀,万一被人发现了,这就是死罪啊!”一个白色的小人紧跟着说道。 “没事儿的,做的隐蔽一些,谁跟钱有仇啊。”黑色小人的一句话占了上风。 我点了一支烟,蹲了下来,拿手拨拉着箱子里的化妆品。 “,干!谁他跟钱有仇啊,老子什么事儿没碰到过呀,虐过非洲酋长,打过印尼海警,揍过厄国毛子,还在马达加斯加蹲过监狱,做个间谍不过是分分钟的事儿呀!也许我的航海生涯注定不会平凡,注定会经历这些曲折的事儿。”我把烟叼在嘴里,45°角仰望着天空,想着平白无故得到了这么多化妆品,我心里一阵窃喜。 “吱”的一声,房间门打开了。 “老二?你干嘛呢?”大副走了进来,似乎没能看懂我忧郁的造型。 “大副,大副,怎么了?”我把我的下巴收了起来,掏出烟递给他一支。 “没事儿,我回房间拿个安全帽,你在我房间干什么呢?”大副疑惑的问道。 “咳咳咳咳!什么?你的房间?”大副的话让我呛了个正着,我一边咳着一边看着房间里的摆设。 我擦,谁的房间? “大副,这些化妆品?”我指了指地上的箱子。 “我给我老婆买的呀,怎么了?”大副脸上的疑云又重了一些,他警惕的看着箱子里的化妆品,把我当成了小偷。 “对不起老大,我走错房间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在海神7上房间的位置恰好是海神号上大副的房间位置,因为满腹心事,我不小心走错了房间,搞了一出这么大的笑话。 我弓着腰,不停的朝大副点头道歉,逃一般的回到房间。 “我擦,我就说么,这钱哪那么容易赚。”我把刚才的黑色小人骂的狗血喷头。 间谍没有做成,化妆品不是我的,我心里竟然有些失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海神轮在仁川卸完面包铁,继续北上,目的地朝鲜南浦。 南浦港是平壤的外港,位于大同江的下游,距离大同江的入海口大概有20海里,海神轮穿过南浦船闸,驶入大同江。 在船闸的时候,引水跟边防已经登船,当然,他们少不了的还是一副无赖的模样。 水头从船头解完缆往回走的时候,遇到两个边防军在舷梯口吸烟,他神色变的稍稍有些慌张,我看到了他胸前那个特殊的扣子,如果不仔细的观察,你根本不会以为那是一个相机。 朝鲜的两个边防军估计连相机都没见过,更别提纽扣相机了,水头从他俩身旁经过的时候,边防军连看都没有看他。 从大同江口一直到南浦港,大概要航行一个半小时,这里的纬度大概跟北平相当,虽然已经是初春,但还是比较寒冷的。 朝鲜的引航员穿了一件邋遢的大衣,到了驾驶台之后就冲船长恶狠狠的大叫:“我还没有吃饭,我需要啤酒,食物,香烟。” “好的,好的。”船长笑眯眯的说道,已经对他们这种强盗行为习以为常。 引水在驾驶台喝着啤酒,吃着大厨简单做好的饭菜,一脸的享受。 “船长,明天是我儿子的生日,你们船有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可以让我带回家?”引水酒足饭饱后,又开始耍了新的伎俩。 “引水,我们三个月前来大同江的时候,你就说明天是你儿子的生日,你儿子一年要过多少生日?”船长有些怒了,上次进江的时候,船长可怜他儿子过生日没有礼物,特地把自己买的零食已经全部送给了他,没想到现在又拿出这个理由来索要东西。 “你们船需要立即抛锚!”引水恼羞成怒。 “二副,你马上把航线划到锚地,你们需要抛锚!至于抛多少时间,就等着通知吧。”引水冲我大叫着。 我有些不知所措,毕竟船长才是我的最高领导。 船长活了快70岁了,骂过张学友的爹,开枪打过帼珉党反动派,岂能让你一个北人引水唬住,船长走到海图跟前,对我说:“老二,这是最近的锚地,改航行,抛锚,我还不信了,有本事你让我在这抛一辈子!” 船长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老二,到了锚地给我打电话,告诉大副准备抛锚。” 说完话后,船长摔门而出。 引水像一只被摸了几下的哈蟆,肚子气的鼓鼓的,他显然没想到一向温顺的华夏人,怎么也有翻脸的时候,他在驾驶台来回踱步走着,不停的用朝鲜话骂着爹。 船长很聪明,他画的锚地其实已经属于南浦的港区了,反正我们去了也是抛锚,正好趁这个机会压制一下北人鬼子的嚣张气焰。 “二副!让你们的水手去船头望,要不然你们就返航!”引水气急败坏的冲我大叫道。 “我是北朝鲜第一引水,你们的行为已经严重侮辱到了我!”引水皱着眉头,冲我伸出两个手指头。 “先生?怎么了?”我没能理解引水为什么伸出剪刀手。 “香烟!我要香烟!”引水像一头疯狂的狮子,大声吼叫着。 “马上让你们的人去船头望!”引水接过我手里的红双喜后,还是一脸的愤怒。 “草泥马,老九在这早把你爆了!傻子玩意儿。”我嘴里嘟囔着,然后四处寻找水头的身影,引水的话还是要听的,得找水手去船头望呀。 我从驾驶台的左舷看下去,水头正站在主甲板的左舷,后背紧贴着生活区,一动不动的盯着海神号的左方,能看的出他的神情非常的紧张。 正文 第125章 是苍老师的声音! 我把目光转到水头朝向的地方,是大同江沿岸的群山,因为没有太大的污染,这里环境非常好,山青水秀的。 “他,一个破山什么看头。”我心里暗骂着,准备大声招呼水头让他去船头。 我刚准备开口叫水头,水头忽然穿过生活区,走到船尾,我紧跟着也从驾驶台转身,目光朝向水头。 水头四处张望了一下,把手在胸前的纽扣处轻触了一下,然后站到了后缆桩上。 “我擦,水头在拍照录像!”我赶紧往山坡上看去,这才发现在半山腰里的松树后面,居然暗藏着三个小小的碉堡,而且还能看到黑森森的枪口! 卧槽,卧槽,卧槽,我心里一万只草泥马飞驰而过,水头这个傻子,万一被对面暗堡里的人看出点端倪,海神轮岂不是马上被射成了筛子! 我心里正胡思乱想着,引水大步的从驾驶台走了出来。 “二副,我需要人望!你再看什么!”引水怒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大声喊道。 水头此时的精神高度的紧张,整个人蹦的仅仅的,像即将快乐的生值器,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一泻千里,而引水刚才的大喊声,让他控制不住紧绷的神经,“哇”的大叫了一声。 引水顺着水头的叫声看去,两人的目光对在了一起,水头紧张的把手放到了胸前的纽扣上,目光又转向了山坡上的暗堡。 “完蛋了!”我心里暗骂一句。 这可是不打自招啊,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你在看碉堡呀,更何况你面对的是北朝鲜第一引水,他估计也是留过洋的人,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没见过,等看到你的纽扣相机,就什么都知道了。 引水狐疑的往山坡上看了一眼,看到了自己伟大的碉堡,瞬间明白了过来,他用朝鲜话大叫着,指着水头咚咚咚的往下跑去。 水头此时已经吓尿了,我正想着水头的余生要在南浦煤窑渡过了的时候,水头居然从缆桩上跳下,朝右舷跑去。 透过主机烟囱的缝隙,我看到水头飞快的把胸前的纽扣拽下,扔进右舷的江里! 好悬啊!我替水头捏了一把汗,如果被朝鲜人民军发现有人偷拍他们的军事要塞,后果我都不敢想象啊,挂华夏旗的船还好,我们这种巴拿马国旗,国力单薄啊! 引水的大叫声,把生活区的人全部吸引了出去,两个边防军也跟着大叫着跑了出来,把水头按倒在后甲板上。 “老二,出什么事儿了?”船长慌张的跑到驾驶台,以为有人落水了。 “我,我不知道啊,水头被他们抓了!”我指了指后甲板被朝鲜人锁住双手的水头。 “他朝鲜人简直无法无天了,我这次拼了以后不跑船,我也得找他们说道说道!”船长气的浑身哆嗦。 “你们船立即抛锚!”引水又跑到了驾驶台,冲船长喊道。 “引水先生,我们现在在航道里。”我小心的提醒道。 “我让你们立即抛锚!你们船有美国的间谍!他们在拍我们朝鲜的军事碉堡!你们立即抛锚!接受检查!”引水虽然还是大叫着,但是脸上却露出了喜悦之情,言外之意好像是再说他可算是让我抓到你们的把柄了,这次我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老二,水头到底做什么了?”船长有些慌了,他知道引水再装逼也不可能让我们在航道里抛锚,除非真的出什么事儿了。 引水这个时候已经跑到后甲板上,参与到边防军的审问当中,我把从韩国碰到的人女记者一直到刚才水头拍照把相机丢江里的事儿给船长简单的说了一下。 “老二,你确定他把相机丢江里了?”船长一脸郑重的看着我。 “船长,你这么一说我倒不敢确定了,我不知道他扔的是扣子还是相机啊,离着这么远。”我小心翼翼的说道,不敢把事情说的太满。 “哎,有大麻烦了。”船长皱起了眉头。 海神号缓缓的把速度降了下来,大副独自一人在船头把船锚放入江中,船长告诉机舱停车,在航海日志中写到漂航二字。 海神号就这么矗立在航道当中,象一座孤独的小山。 引水到驾驶台用高频呼叫了一下南浦的海关,不到10分钟,一辆破旧的海上巡逻艇就行驶了过来。 巡逻艇靠到海神号船体上的时候,我才发现这是一艘中国援助的拖轮改造的,应该是70年代左右中国造的,船尾后屁股上还能看到“日照拖001”的字眼。 海关上来之后,把水头锁在了引水屋里,其他的人把水头的房间翻了底朝天,留下一个人开始检查他的电脑跟手机,其余的人则令我们全体集合,对全部的舱室房间进行检查。 大家来朝鲜之前,已经把自己的贵重物品,以及一些在韩国买的东高原起来,有的放到空调的出风口里,有的给床板做一个夹层,放到夹层里,朝鲜的海关这次是暴力式大巡检,所以这些东西都被他们搜了出来。 “船长,你们这些东西为什么都没有报关?”海关的一个官员拿着报关清单问道。 船长自知理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怕你们这些流氓抢去,我们所以才藏起来吧。 引水在一旁沾沾自喜,哇啦哇啦的对领头的海关官员说着什么。 检查水头电脑的那个人突然从水头房间跑了出来,冲领头的人喊了一句,所有的海关人员都冲了进去。 “我草,这次毁了,水头是不是以前的照片没有删?这可怎么办啊?我们这次会不会也受到牵连?我可不想在这个破比国家待着啊,上次待的那半年,我都已经变态了,这才如果再待半年,我会挂掉的。”我忐忑不安的想着,用余光瞥了一脸船长,他一脸的铁青,我知道他心里此刻也是数不尽的慌张。 “啊,以太,以太,哦,亚麻跌,亚麻跌,锁扩,打灭,克一莫其。”水头房间里突然传出了熟悉的声音。 是苍老师,没错,是苍老师的声音! 正文 第126章 北棒子国的南浦港 原来朝鲜人并没有从水头电脑里发现什么间谍的照片,而是在隐藏的文件夹里看到了东京热的全集,这帮子人平时在电视上连泳装女都很少见,更别提没穿衣服的了。 一帮子大老爷们像着了谜一般的,流着口水,盯着水头14寸的电脑屏幕。 “一库,一库,一库啊!”随着男主角的一声低沉,整个战斗结束了,而水头房间里,一帮子人则在兴奋的议论着,似乎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 海关上的人还算是有良心的,他们没有发现特殊的罪证,只能以传播秽信息为由,把水头电脑的硬盘拆走。 “船长,你们船舶因为涉嫌偷拍我过军事要塞,传播秽色色信息,重要物品没有报关,特地对你们罚款2万欧元。”海关的头头一脸庄重的对船长说道。 “为什么要罚款欧元?”大副并没有关心罚款的钱数,而是好奇他们要的货币类型。 “美国是我们最大的敌人,我们不要要肮脏的美元,所以我们只要欧元!”头头一脸的正气。 “可是他我也没有欧元啊!”船长心里大声骂着娘。 事情总归有解决的办法,船长已经服软,这个身经百战不惧风浪的老头对北朝鲜彻底服气,他拿出30条烟,1000美金把此事摆平,当然我们藏起来的东西也被他们没收的一干二净,可怜了大副5000多的兰芝跟雪花秀了。 海神轮起锚继续航行,引水的脸上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我都恨不得当场把他剁了。 在锚地待了一个晚上,轰走了无数个划着小船来交换东西的人,我们实在是不能再出事儿了,船长此刻只想着能安安稳稳的回国,然后这辈子不再跑船。 码头靠好之后,朝鲜的PSC开始登船检查,上来不到二分钟,已经开了10个滞留项目,其他的都还好解决,最奇葩的一个居然是船上的消防水接头不符合朝鲜的国家标准。 而PSC的车里则放着朝鲜国标的消防接头,比世界通用的小了一倍,他计算了一下海神轮需要更换29个,而他车里恰好也有29个。 “船长,你们需要更换接头,否则我将滞留你们,我们有偿提供朝鲜的消防接头给你们,价格很便宜,100美金一个。”PSC检查官一脸贪婪的说道。 船长已经快要吐血了,自己做不了主不说,全船的通讯都断掉了,还不能把事情告诉公司,倔强的老头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把PSC检查官孤立起来。 而PSC检查官则整日的赖在船上,好吃好喝好抽的,他知道我们最终肯定会妥协的。 南浦的装货速度完全取决于当地发电厂的负荷情况,有的时候码头的吊机刚用抓斗抓起货,提到半空中的时候,忽然全国就停电了,抓斗就那么孤零零在半空悬着,一群人就坐在地上等着,等着电力部门的抢修。 如果偶尔发生一次的话倒也能接受,可是一天停电20多回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装货的效率也就可想而知了。 货装了足足12天,PSC检查官也在船上呆了12天,我估计他们都有推销任务的,消防水龙头卖不出去,都不敢回去的,回去还不又得去煤窑了。 “船长,你觉的事情怎么解决吧。”装完货的最后一天,PSC检查官终于抓住了我给船长送饭的机会,钻进了船长的房间。 船长一句话不说,把衣服跟鞋子脱掉,上床盖被子蒙起头。 “他老子惹不起,老子不搭理你总行吧。”船长心里暗想道。 北人有点受刺激了,显然他没处理过这种事儿,你嫌价格高大家可以讨价还价呀,你不搭理我算干什么的。 “船长,价格可以商量的,50美金一个可以吗?”人推了推躺在床上的船长。 “船长,我们都是兄弟,再给你便宜一半,25美金一个,这是我的最低价了,我可以给你开50美金一个的收据,这样总行了吧?” 我去,这人简直是做生意的奇才啊! 没想到这句话刺激到了船长,老头从床上蹦了下来,拿手指着朝鲜的PSC官员大骂道:“你们他就是一群无赖!滚出我的房间! 我见船长已经暴怒了,也不甘示弱,把人推搡出了门外。 代理总是在最合适的时机出现,两方争斗,总有一个说和的人。 “船长,你也不要怪他,他们PSC都有任务的,你们船需要1000美金,这是底限了,不能再低了。”代理在驾驶台对船长说道,并不忌讳还有其他的人在。 “呵呵。”船长苍白的笑声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1000美金,6600块钱,买了29个消防接头,关健还不能使用,船长让水头把消防接头放好,已备下次到朝鲜再有人推销。 缴纳完罚款,海神轮备车起锚,准备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海神轮船尾方向的泊位,靠了一条俄罗斯的老船,我在船尾检查尾缆的时候,看到了两个俄罗斯的女船员在开舱,而在我们这里拿到美元的PSC检查官此刻跋扈的走在俄罗斯船的甲板上,似乎正在进行检查。 “他这个狗东西,先从自己大哥手里赖了钱,又他去赖自己当年的苏联老大哥,卑鄙无耻!”我心里暗骂着。 两条船隔得很近,我看到人检查官指了指俄罗斯甲板上的消防水龙头,摇了摇头,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朝鲜国标的接头,递给了陪同的俄罗斯船员。 “啪!”一声巨响传来,俄罗斯船员把人给的消防水龙头用力的扔在甲板上,然后指着人检查官大声的骂着。 我能感觉到人很恐慌,腰弓的像只蚂蚱,不停的冲老毛子鞠躬道歉,老毛子不在搭理他,径直走回生活区。 人则像只被斗败了的公鸡,耷拉着头,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 这个世界,永远是崇尚强者。 出了大同江,调整好船首向,海神轮直奔渤海湾,目的地井唐港。 凌晨值班的时候,公司发来了电报,我打印了出来:船长,已经同意你轮在井唐更换水手长,新水手长姓名王静初。 “王静初,好熟悉的名字呀。”公司的报文都是英文,我用重新把拼音拼写了一下。 “王静初?!这不就是老九嘛!”我突然大叫道! 正文 第127章 又见韩国女记者 我一直都没搞明白老九老实巴交的连村都没出过的农民爹娘怎么能给他起这么一个有艺术气息的名字。 而在老九看来,自己的名字特别的文弱不够霸气,所以十分的反感别人叫他静初或是小初,以至于我渐渐淡忘了他的名字。 对于老九上船我倒没有特别大的惊讶,公司就那么几个水头,按概率老九也应该上了,我惊讶的是间谍水头居然被船长炒掉了, 海神号现在几乎定线俄罗斯朝鲜韩国,不知道我们到了仁川,人女记者看到自己的同志不在了,会是什么感觉。 当然事情并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间谍事件仅仅只是一个开端。 航程很短,两天左右的时间,我们就到了井唐。 “九哥!”又一次见到老九,我难掩住心里的激动,握住他的手,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膀。 “嫩妈,老二,听公司说你们在朝鲜又被打了,不是你惹的事儿吧。”老九的消息倒还很灵通。 “九哥,我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别人打我我都不还手,我哪有闲心惹事儿啊,不过九哥,我在纳霍德卡打了一个毛子,来来,我先把行李给你拿房间去,慢慢给你说。”我抢过老九的行李箱,走进生活区。 水头似乎没想到自己被换掉了,房间还是一副被人扫荡过后的景象,照片没拍到,设备被迫扔到江里也就算了,电脑硬盘也被拆掉了,这可是自己的精神食量啊!以前天天能见到的姑娘们,忽的就没有了。 水头本来心里就很不是滋味,谁知道到港居然来人继承了,他有些愤怒,收拾东西的时候不停的摔打着。 “九哥,我房间有韩国的咖啡,上去喝一杯吧。”我见水头的状态一触即发,老九的脾气大家都是知道的,一会俩人别再把交接变成拳击比赛了。 老九已经猜的七八不离十,他把行李放到床边,拍了一下水头的肩膀,跟我回到房间。 “嫩妈,这小子惹事儿了?”老九一针见血的问道。 “九哥,这小子他是个间谍!”我递给老九一听啤酒,自己也起开一罐。 “嫩妈间谍?哪个部分的?”老九很感兴趣的问道。 “具体啥部门的我不知道,应该是南人阵营的。”我对老九说道,紧接着我把南人国女记者给水头相机以及水头在北人国偷拍被抓的经过给老九说了一下。 “嫩妈,这玩意有意思呀,这来钱快呀。”老九摸了摸下巴,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啤酒。 我擦,完蛋了,老九还没被发展已经有做间谍的想法了,到了仁川不得主动接近女记者呀! “九哥,这个可不能干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北人那边,出点事儿就弄到煤窑里去了,他们都是土匪流氓呀!”我小心的提醒着老九。 “嫩妈,我就随口说说,你看我像干间谍的人吗?”老九鄙视的看着我。 我一想也是,老九是崇尚武力解决一切的人,对这种地下战争是不屑一顾的。 井唐港卸货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几万吨的煤炭不到24小时就被扫荡干净,移泊到另一个码头,装了满满的一船不知名的石子,海神号重新离港,驶向仁川。 跑大线习惯了之后,这种频繁的停靠码头让我感觉很累,我需要不停的在船尾收缆解缆,连觉都睡不好。 老头船长跟老九也是老相识了,俩人甚至还同上过一条蒸汽机动力的船,每每谈到以前的往事,俩人便会大醉一场。 井唐港距离仁川只有400海里,海神轮全速航行只用了一天半的时间,此时海面上的北风已经不是特别的疯狂,浪涌也变的温顺可爱。 混血儿老毕来船后,被老九直接轰走,他的伎俩老九在数年前就已经领略,要不是因为他有一半中国人的血统,早把他打的满地找牙了。 仁川港的海员俱乐部在港池的尽头,老九是普通船员,韩国人并没有发PASS卡给他,没有老九陪同,我也没有下地玩的欲望,只能陪老九来海员俱乐部喝点啤酒蹭蹭网。 “二副?我正准备去船上找你,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我刚走进海员俱乐部,迎面居然碰到了人女记者,更可怕的是她居然直接对我说的中文! “嫩妈,这脸是锉出来的吧?”老九紧盯着人妞的脸,上下打量着。 “这位是?”人妞对老九的话不以为然,或许她根本就没听懂锉是什么意思吧,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老九对她的打量。 老实说,老九长的不赖,虽然现在天气还是稍微有些冷,老九已经穿上了单衣,紧身的衬衫把腹肌绷得紧紧的,而且本人跟实际年龄也很不相符,所以我能看出人妞的眼神里透露出了一股说不出来的气息。 两个人就这么四目相对着,我在旁边感到有些尴尬。 “咳咳,李小姐,没想到你的中国话说的这么好呀,这是我们船新的水手长。”我打断了两人的眼神交流。 “九哥,这位就是我上次给你说的女记者,李英熙。”我赶紧把妞的身份告诉老九,这哥们别因为妞漂亮陷进去了。 “你好,我叫王静初。”老九伸出手,一脸的笑意。 我擦!听到老九说出自己的名字,我竟然有些干呕,老九的表情并不是特别的做作,我去,这哥们不会动真感情了吧! “你好,我是大韩日报的记者。”人妞似乎并不惊讶自己的线人已经被换掉了,她握住老九的手,也是一脸的春意盎然。 “咳咳,咳咳。”我不停的假装咳嗽,试图打破俩人渐渐升起的欲望,俩人的手依然握在一起,一个胆大,一个放荡,天作之合啊! 不对,这应该是两个高手之间的博弈,人妞失去同志之后,肯定要迅速找一个替代者,本来她的目标应该是我,但是看到老九之后,她改变了策略,老九对她的容貌表现出来的态度让她自信能短时间的控制住局势,而老九,反常的举动让我突然感觉,他天生就是一个间谍。 正文 第128章 终于还是来发展我了 “九哥,吸烟,吸烟。”我掏出一支红双喜递给老九。 老九这才恋恋不舍的把手抽出来,接过我的烟。 “李小姐的容貌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精致的,用我们中国话说就是月亮上的嫦娥呀!”老九说话的时候不带嫩妈,我反而有些起鸡皮疙瘩。 李英熙正准备说话,手机突然响了,她冲我们抱歉的笑了笑,起身离开。 “我擦,九哥,你疯了啊,跟这娘们搞什么啊?她这可是诱惑你呀!你可千万不能上她的当啊!”我慌张的拉着老九的胳膊,很不能理解他的疯狂举动。 “嫩妈老二,你懂什么,你看不出来这妞心机有多嫩妈重吗,我倒想看看她能耍什么花招,诱惑多嫩妈好,这么漂亮的妞,不弄可惜了了。”老九咂咂嘴,一脸的猥琐。 “九哥,那脸都是锉出来的啊,都是夹到台钳上拿锉刀锉出来的呀,没锉之前,还不如老刘好看呢,你想想老刘,这妞以前就那模样!”我不停的劝着老九。 “嫩妈,锉出来的也好看!”老九似乎已经陷进去不能自拔了。 我刚准备再说点被三胖子抓住后会怎么怎么凄惨的话的时候,李英熙已经挂断电话,冲我们走了过来 “对不起两位,我还有些事情,现在要离开了,你们船预计要在这里待一周的时间,我会再来拜访,希望你们能欢迎我。”李英熙说话的时候,很明显的能看到下巴的假体,我都想着万一不小心摔到会不会直接就没有下巴了。 “好的,你慢走,我在船(床)上等你。”老九说的话很有双重意义。 李英熙应该也精通中国的一语双关,她抿着嘴笑着,露出两个猥琐的酒窝。 “嫩妈,这妞不简单呀。”李英熙走后,老九要了两瓶啤酒,边喝边对我讲到。 “九哥,咱不能再接触她了,万一真出来事情,跑都跑不掉啊,咱又不是挂的国旗的船,真万一有点什么事儿,国家想出面救你都不行。”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我内心是矛盾的,好像挂国旗的出了什么事儿,国家也不曾救援过。 “嫩妈老二,我就喜欢这种妞,你玩儿我,我也玩儿你。大家互相play么。”老九把瓶中的啤酒饮光,瞪眼望着门外繁忙的水道。 靠好码头的第三天,我吃过午饭回到房间,发现李英熙正坐在我床上低头玩着手机。 “对不起二副,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来到你的房间。”李英熙见我进来,把屁股从床上挪开。 人妞跟岛国妞都是一个样,天越冷穿的越少,李英熙穿着一双越过膝盖的长靴,一条很短的裙子,似乎还穿着肉色的打底裤,但或是光着,总之看上去非常的诱惑。 “没事儿,没事儿,你坐,你坐。”有个美女在房间,虽然是个人造的,但我也感觉特别的舒坦,如果她不是间谍那就好了,我可能还会跟她发生点什么。 我特地选择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我的目光保持跟她的大腿持平,可以有效的看到神秘的三角地带。 “二副,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李英熙看到我恨不得把她扒了了的眼神后,特地把盘好的二郎腿放开,两条大腿忽闪忽闪的,黑色的底裤若隐若现,我慌忙的掏出支烟,想着用来压抑一下我躁动的心情。 “李小姐,你说什么忙,我能帮到的肯定帮。”我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脸涨的通红,紧接着用哆嗦的手点着了叼在嘴里的香烟。 “我正在写一篇关于北朝鲜的纪实报告,你能不能把你印象中的朝鲜告诉我?”李英熙已经看穿了我此刻的心情,双腿渐渐地劈开。 狗日的房间采光太差了,人妞都快劈成一字马了,可是我目光汇集之处还是黑乎乎的一片。 “朝鲜那里环境很好,没有太多的重工业,所以也没有污染,人们也都很友善。”我还没有丧失理智,所以不想过多的涉及到证治的话题。 “哇,环境很好吗?你能给我拍点照片吗?”人妞见我的回答并不如她所愿,她选择了直奔主题。 “没想到她还是过来发展我了,这可怎么办呢?不答应她会不会被暗杀?”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想到。 “当然,你拍摄的照片会成为我的新闻素材,我会按照比例付给你相应报酬的。”李英熙似乎看出来我心里的想法,及时的把钱提了出来。 “嫩妈老二,你鱼竿借我用用,这地方全是黑鱼!”门外传来老九的声音,紧接着房间门被老九推开。 “李小姐?你怎么来了?怎么没去找我聊天呀?”老九看到人妞后,脸上立马堆起了笑容。 “九哥,鱼竿在我床底下,你现在就用吗?”老九的到来让我舒了一口气,这简直就是及时雨宋江啊! “不用了,黑鱼太小了,让它们长一长吧,明年再钓。”老九瞬间就成了保护动物的大使。 李英熙在老九进来的一瞬间就把一字马收成了处腿,两条腿夹的紧紧的,这样一来反倒比刚才更有味道了。 “水手长,我刚登船的时候就去你房间了,可是你的房间锁着,我又不认识其他的人,只能来来拜访二副了。”李英熙把话说的滴水不漏。 “那现在可以来我房间了吗?我有在朝鲜带回来的H国参,你给我看一下品质怎么样呀。”老九还是一脸柔情的看着人妞说道。 老九的柔情并没有打动李英熙,但是老九话里的朝鲜H国参让李英熙产生了兴趣,我甚至看到她听到老九说“朝鲜”二字的时候,腿都不自然的劈开了许多。 “水手长,我以前对H国参有过一段时间的研究,你赶紧领我去吧,二副,等我有时间再过来拜访你。”李英熙迫不及待的样子让我有些失望,这就把我放弃了吗?电视上的间谍哪是那么容易就策反的,都是前30集好人,后面十集才开始变坏的么。 李英熙荡笑着跟在老九身后,不知道老九说了什么,她哈哈笑了起来,紧接着我听到“啪”的一声,老九房间的门紧紧的关上了。 正文 第129章 这一页粘住了。 “狗日的老九,连我的妞都抢!”听到老九房间摔门的声音后,我自欺欺人的骂道。 人妞身上的香气还残留在我的房间里,我躺在她刚才坐到的位置上,还有一股余温,我自然的起了生理反应,为了应付朝鲜人检查,电脑里的东京热已经全部删掉了,现在连撸的对象都没有了,我叹了口气,起身走到舷外。 我拿起舷梯口的外来人员登记表,惊讶的发现人妞早晨7点就登船了,这也就意味着此妞并不是仅仅来找我跟老九,她应该是已经跟船上某一个人约好,在他房间待了一上午,然后在我吃饭的时候去到我的房间。 “我擦,这个事情怎么这么乱呀,难道船上还有别的间谍?”我有些慌张的想到。 “一水,这个韩国娘们上船后去谁房间了你知道吗?”我指着登记表上人妞的名字问道舷梯口值班的水手。 “二副,我吃中午饭的时候才起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俩值0-4的班,这个娘们应该是大副的班来的,我那个时候睡觉呢。”一水漫不经意的回答道。 “难道是大副?”我有些狐疑的想到。 李英熙在老九房间里待了不足半个小时就出来了,老九倚在房间门口对她摆手送别,看来俩人没发生什么,老九一般都1个钟以上的。 “二副再见。”李英熙经过舷梯口的时候看到了我,冲我笑了笑。 我去,直接说再见了,没有说以后再来拜访我,难道老九那边成了? “九哥,咋说的?”我钻进老九房间,他正在看一本上个水头在岛国捡的黄色杂志。 “嫩妈,这一页怎么粘住了。”老九使劲翻着杂志,怎么也翻不动,他只能用手沾了点唾沫,用力搓着。 “九哥,我试试。”我拿过黄色杂志,里面是一个脱了一半的妞,下一页马上就脱光了,接过粘住了,我使劲搓了搓没有搓开,只能把手放到嘴里沾点唾液,不对,怎么一股前列腺液的味道。 “九哥,我草!水手这个狗逼,撸完射这一页上了!”我呸呸呸的往外吐着,老九也想到刚才间接的给水头口爆了,也开始往外狂吐着唾液。 “嫩妈这个狗日的,我再见到他非得爆了他!老二,把水递给我!”老九大声骂着。 我把老九桌上的矿泉水递给他,越想越恶心,差点就吐了。 俩人处理完水头的孩子,各自点了一支烟。 “九哥,那个人7点就来船了,不知道在谁房间待了一上午,我觉的咱船上还有一个间谍。”我把刚才的想法告诉了老九。 “嫩妈,这个妞看上去不简单呀,这是她给我的。”老九掏出了几张一万面值的韩币。 “我草,九哥,你答应给她拍照片了?”我大叫道,完蛋了,完蛋了,老九都被她蛊惑住了。 “嫩妈,几万韩币就能收买我?你也太笑看你九哥了,我把上个水头卖给我的H国参转给她了。”老九笑眯眯的对我说道。 水头的H国参是朝鲜代理上来卖的,5块钱一根买了10根,他准备好泡在酒里喝的,谁知道被炒了,带回家去没有太大的用处,10块钱一根卖给了老九。 “九哥,这人妞又不傻,她花好几万韩币买十根树根回去,还不是想给你点甜头吃吃,过几天还得再来找你,再找你就得让你给她拍照片,拍碉堡,拍机枪!”我一脸严肃的说道。 “嫩妈老二,你这小子就是胆子小,你知道这人妞一早去谁房间呆着了吗?”老九把烟戳死在烟灰缸里,还是一脸笑意的问我。 “不知道,不过我感觉应该是去了大副房间。”我故作深沉的说道。 “嫩妈,什么大副,她一早就嫩妈去了船长房间!”老九重新点了一支烟,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船长房间?”我去,这事情搞大了呀,船长难道也被发展成他们的同志了? 我忽然想起我在朝鲜把水头的事儿告诉船长时,他的表情并不是惊讶水头居然被妞策反,而是担心水头是不是把相机丢到了江里,更奇怪的是他已经知道了妞是南人间谍组织的,却还不禁止她登船,事情现在已经很明了了,船长被策反了! “想不到啊,船长这个老革命,居然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成了人家手里的间谍。”我有些沮丧的对老九说道。 “嫩妈,你想的太简单了,妞明天还得来找我,嫩妈我准备答应她,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老九吐了个眼圈,眼神深邃。 无所谓了,你们要是都成间谍了,我就跟着你们一起,赚钱的买卖谁不干呀。 “海神轮船长,二副,水手长,涉嫌盗窃朝鲜国家军事机密,被我强大的宇宙第一无敌赛亚人金重嗯元帅当场抓获,一审判决无期徒刑,接受劳动改造30年,现在将把你们送往南浦煤矿,你们无权申诉,无权引渡回国,这是你们应得的审判!”随着朝鲜最高法院的法官一声令下,我们三人被一辆军用卡车拉走,还没有来得及大喊冤枉就被送到了南浦煤矿,三人紧接着被分到了掘进组,我跟老九拿铁锹用力的铲着煤,船长拿筐头一块一块的捡着。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答应跟她上床啊!现在可怎么办呀!”船长哭丧着脸。 “嫩妈,为了几万韩币,累的我腰都直不起来了。”老九愤怒的挥着铁锹。 “你俩还好,一个有妞,一个有钱,我啥事儿都没干,给我发配这里来了,我心里有多委屈你们知道吗?”我说着说着竟然哭了。 “二副,我来了,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来吧,我来安抚你。”李英熙娇滴滴的声音传了过来,她半光身子,站在我的身后,我猛的扑了过去,把她压在厚厚的煤炭上,疯狂的扭动着身子,我都能感觉到煤块被我们压的粉碎,伴随着轰隆隆掘进机的声音,我跟她同时达到了巅峰。 “卧槽,这梦做的,实在是太有意义了。”我被爽醒了,摸了摸内裤,还好没有湿。 正文 第130章 我们又见面了 我发现自己自从学会撸之后就没能出现过梦遗,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病态,记得上高中的时候晚上都能梦醒两回,换到没有内裤可换。 我看了一下时间,上午10点,又该吃午饭了,我从床上爬了起来,腿竟然还有些发软,看来梦里的情景太过于逼真了,如果真能跟人妞弄一次事儿,那就爽多了。 我梳洗打扮了一番,走出房门,紧接着我看到了人妞诱惑的脚踝,她正在往上层甲板走,我擦,我上一层甲板上面就住着船长跟老鬼呀!这是要去找船长了吗? 我把手里的烟掐灭,从下面小心翼翼的往上看着,映入眼帘的是李英熙的长靴,再往上看,哎呀,春光无限呀! “噔噔噔噔”高跟鞋声由近及远,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敲门声,开门声,关门声。 好奇害死猫啊!我的脚似乎已经不受身体控制,它慢慢的往船长房间走去,准备偷听点什么。 “船长,你不能觉的我的行为无理,我确实是在做自由的新闻报道,我需要知道北朝鲜人民怎么看待我们韩国,而你们是唯一能知道他们内心真实想法的人。”李英熙的语气里少了些狐媚。 “你已经害的一个水手丢了工作,你还想怎么样?”船长的声音有些气愤。 “船长,新闻是自由的!我不觉的我做错了什么,我没有合适的身份去北面,我只能希望你们带给我一些消息,我只是想做一篇关于朝鲜的报道,难道真的这么难吗?”李英熙有些恳求的说道。 我去,这话说的这么大义凌然,这妞不会真的是个记者吧。 我看了一下时间,老鬼马上就该出门吃饭了,我只能把耳朵收起来,蹑手蹑脚的往下层餐厅走去。 “九哥,人妞又来找船长了,不知道俩人谈的什么。”吃过午饭,我径直来到老九房间。 “嫩妈,人妞一大早就来找我了,这次下血本了。”老九指了指桌子上的东西。 ,三星的手机!韩国的H国参礼盒,还有他美金! “九哥,你答应替她拍照了?这可不行啊!咱不能冒这个险啊!”我小声劝着,后背一阵发凉。 “嫩妈老二,拍个照片她能给我这么多东西吗?这可是1000美金啊!”老九把桌子上装钱的信封拿起来在手上摔了摔。 “九哥,那你答应她做什么了?”我满腹疑惑,不拍照做什么呀,总不能给你抓个朝鲜人回来吧。 “嫩妈,我做的事儿都是别人不敢做的,拍照片?10年前就过时了。”老九一脸神秘的笑道。 老九到底要搞什么呀?我四处看着他房间的摆设,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殊的变化,是不是老九把什么间谍器材已经偷偷的藏起来了,又或者是不是人妞直接给老九一特殊的生化武器,让他想办法丢到朝鲜去? 想了这么多事儿,脑子实在是太累了,不过我很羡慕老九能在短时间内赚到那么多的钱,最关键的是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 海神轮在仁川卸完货,北上南浦继续装煤。 船开出仁川港进入公海,我忽然感觉到老九跟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他吃饭总会跟我们错开时间,有的时候一整天不出房间一次,自己的本职工作敲锈打油漆似乎都忘却了,更离奇的是,他身上老是有一股说不上来的香气。 我不能忍受我的小伙伴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蹲伏在老九房间门口,等他出门后我准备推门进去一探究竟,可是他每次都会把房间门锁上,我开始怀疑老九在房间里制作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我不能再坐视不管了,这样会出大事儿的! “九哥,你怎么才吃呀。”吃过晚饭,我特地赖在餐厅,等老九最后一个过来吃饭。 “九哥,咱真不能冒这个险啊,我觉得这个女的不简单啊,她跟船长说话的时候就没有跟我说话那样暧昧,她知道船长肯定是诱惑不上了,要诱惑你跟我,咱俩可不能上她当呀!”我苦口婆心的对老九劝道。 “嫩妈老二,你咋这么怂呢,人家人妞就是为了写篇报道,嫩妈你以为拍两张破碉堡的照片就能打胜仗了呀?”老九拿出一瓶啤酒,让了我一下。 “九哥,那你到底答应她什么事儿了呀?你老不告诉我,我心里痒痒的难受呀!”我直奔主题的问道。 “嫩妈你看你那个猴急样,等我吃完饭,吃完饭告诉你。”老九干了一杯啤酒,并没有吃菜。 我坐在老九的对面,紧紧盯着他餐盘里的菜,只盼着他能赶紧吃完,解我心头的未解之谜。 “嫩妈老三,你老看我做什么,你让我怎么吃啊!”老九有些生气的把筷子往餐桌上一扔。 “九哥,我担心啊,咱上次在朝鲜被打的还不够狠么,可不能再惹事儿了啊,你没在监狱呆过呀,那不是人待的地方啊!”想起在马达加斯加的往事,我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老九被我折磨的都笑了,他摆了摆手,递给我一支烟。 “嫩妈老二,我算是服气了,你这性格越来越像老刘了,什么也别说了,来我房间你就知道了。”老九拿着餐盘,转身往房间走去。 “九哥,你也知道的,我这个人胆子小,啥事儿都往最坏的方面考虑。”我紧跟在老九身后,终于要知道老九的秘密了,我心里还有点小激动。 “嫩妈你早晚都是要知道的,我还得靠你帮忙呢,现在知道了嫩妈你也能有个心理准备。”老九边说边掏出了房间的钥匙。 “吱”,房间的门开了,我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老九房间跟平时一样,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也没看到有什么重型的杀伤武器,但是我老感觉有一股特别熟悉的气息,好像在什么地方闻到过一样。 等一下,我想起来了!我偷听上个水头跟人妞谈话的时候,不小心趴到了人妞的沟里,而现在的气息,就是当时人妞身体的气息! “二副你好,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老九厕所的门突然打开了,李英熙一脸笑意的看着我。 正文 第131章 伟大的新闻工作从业者 “草,草,草!”我连续说了三个爱的动词来压抑我心里的震惊!老九居然把李英熙藏在了房间里! 本来我还以为老九最多就是拍几张照片,录点视频,最牛的也就是偷偷采访几个朝鲜的人民,哪想到这哥们作了这么大的事儿啊! 这算什么?协助偷渡?这他罪过太大了啊,我感觉蛋蛋都有些发凉了。 “嫩妈,老二,你把嘴合上。”老九把手里的餐盘递给人妞。 人妞一脸柔情的看着老九,接过餐盘。 卧槽,这眼神,这是什么眼神?这嫩妈是爱情啊! 我自己已经不受大脑的控制了,嘴巴张的大大的,不能合拢,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嫩妈,怎么了老二?”老九走到我跟前,用手把我的下巴往上拖了一下。 “九哥!咱这是作死啊!”我缓过神来,意味深长的说道。 李英熙捂着嘴笑着,坐在老九床上吃着餐盘里的饭菜。 “嫩妈老二,你能不能男人一点。”老九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倚在椅子上,不以为然的看着我。 “九哥,你俩不会已经?”我忽然想到了这件事,小声嘟囔着,海神轮这都开出来一个晚上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都是正常的男女,发生点什么也是理所应当的。 “嫩妈,生意是生意,感情是感情,昨天我睡的沙发。”老九指了指角落里的沙发。 你他妈骗谁啊,沙发上那层灰都是上次在南浦装煤的时候留的,现在那层灰还在那里铺着,可怜这么好的一个大姑娘,就这么被老九糟踏了,早知道我就答应她了。 “九哥,你打算怎么办呀?朝鲜边防上来那可是得检查的呀!”我知道木已成舟,海神轮现在已经到了朝鲜海域了,李英熙肯定要陪我们一同去朝鲜了,我们很有可能明天就要进船闸,现在面临的情况是怎么才能不让朝鲜人发现李英熙。 “嫩妈老二,等我们快进船闸的时候,我把首尖舱里的压载水排掉,把她藏到里面,等边防检查完毕后,再把她弄出来,这是唯一的办法了。”老九一脸认真的看着我。 “九哥,可是首尖舱里那么冷,空气又不流通,她一个女人,能坚持多久啊?”我忧虑的说道。 “二副,你不用担心我,我很能吃苦的,一天,两天,三天,我都能呆的。”李英熙听到我的担心后,把话插了进来。 “李小姐,你到底想做什么?”我盯着人妞的眼睛问道。 “二副,我就是想写一篇关于北朝鲜的报道,但是我从你们那里得到的消息不真实,所以我决定跟着你们船一起,到朝鲜去看一下,去看一下真实的朝鲜是什么样子的。”李英熙的眼神很清澈,不像是在说谎。 TM的花这么高的价钱去朝鲜体验生活?一个不小心可能就挂那边了呀,你这是用生命来写新闻呀!这才是一名伟大的新闻从业者呀! “嫩妈老二,你把你的工作服拿来,我让她穿上,晚上可能就抛锚了,明天一早我就得行动了,你晚上值班让三鬼把压载水排掉,这些钱你拿着。”老九从抽屉里拿出了几张一百的美金塞到我的手里。 “九哥,你这是做什么?什么钱不钱的。”我把钱塞到裤兜里后说道。 “嫩妈老二,咱俩就不来虚的了,李小姐说了,等她的素材弄完了,回韩国再给咱加一倍。”老九说话的时候,眼睛不停的瞄着李英熙。 刚才只顾了震惊跟想对策,我这才发现李英熙应该是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散落在肩上,脸上已经没有了妆容,说不出的清新可人,她应该没有带换洗的衣服,穿着老九的水手制服,宽松的衣服下黑色的内衣若隐若现,老九太有艳福了呀,这可是女记者呀,也有可能是女间谍呀,都是听上去就让前列腺扩张的角色呀! 我心里又想着这妞也真够狠的,为了写篇报道居然把身体跟金钱都搭上了,这才是为了追求梦想能够奉献自己的一切,也就是所谓的无产阶级公产主义战士。 “二副,我们报社给我提供的资金很丰盛,只要我这趟能安全的回去,你们的报酬肯定是少不了的。”李英熙看到我色色的眼神后,故意把老九制服上的扣子又解了了一个,赤果果的对我进行挑逗。 “九哥,事情我都知道了,那我去睡觉了,晚上我把工作服放到你房间的门口,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给我打电话就行。”我把流了一半的口水吸了回去,只想着赶紧离开这里,我怕时间久了控制不住自己。 “嫩妈老二,这个事情千万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老九嘱咐了我一遍。 “放心把九哥。”我扭开老九房间的锁,先把头伸了出去,看下四处无人后,回头朝两人摆了摆手,回到自己房间。 第一个结局,人妞顺利的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回国写一篇报道,独一无二,斩获无数大奖,一大把的奖金,皆大欢喜。 第二个结局,我们被边防军发现,然后抓到南浦国家的安全局,接受调查,审判完毕后船长老九我还有李英熙四人被押解到煤窑干苦力。 我忽然想到前几天刚做的梦,这嫩妈就是第二个结局呀! 在船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痛苦的熬到夜里12点继承,我先把工作服放到老九的房间门前,紧接着打电话告诉三鬼排空压载水,凌晨两点左右的时候,海神轮到达了大同江的入口,南浦船闸。 老九抛完锚后并没有回生活区,而是从进入了船艏的工作间,我知道他应该是去拆首尖舱人孔盖上的螺丝,我把驾驶台交给大副班的水手,趁着夜色,小跑似的去到了船首的工作间。 “九哥!”我叫了一声,他正在艰难的拆着好久没有动过的人孔盖螺丝,李英熙穿着我的工作服,戴着一顶安全帽,蹲坐在老九的身边,手里拿着手电筒,正在给老九照明。 “九哥,代理发报过来了,明早当地时间7点进船闸,北平时间5点,还有两个小时。”我慌忙的对老九说道。 正文 第132章 北朝鲜的中医 “九哥,代理发报过来了,明早当地时间7点进船闸,北平时间5点,还有两个小时。”我慌忙的对老九说道。 “哦。”老九应了一声,没有说话,吃力的扭着扳手。 这个老小子,看来昨晚上没闲着,腰力都不如以前了,卸个螺丝用的上使这么大的力吗? “嫩妈!”老九闷喝一声,把人孔盖提了起来,他用手电往里照了一下,舱里的水已经快抽干净了,还剩10多公分。 “嫩妈老二,你给我打着手电,我下去看看。”老九把手电递给我,扶着梯子开始往下走。 “等等我,我跟你一起下去。”李英熙把自己那把手电塞到工作服的口袋里,提了一下裤子,紧跟着老九往下爬。 手电的光很强,我的工作服特别的宽大,手电的光线透过宽松的工作服领口,直接照到李英熙大的胸部,我有些心神荡漾,这么漂亮的妞,让我跟她在这个舱里生活个十天半月的也行呀。 “嫩妈老二,你往哪里照呢!我这边啥都看不到!”老九的暴怒声把我从幻想里拉了回来。 “知道了知道了!”我有些尴尬的说道,把手电筒的光移到老九的脚底下。 老九的脚已经踩到了舱底,他把李英熙抱了下来,俩人四目相对,相视一笑,让我感觉特别的不舒服。 李英熙把带着的手电筒打开,四处观望着,老九把她领到舱底以上一米高左右的一个平台,算是把她安置了下来。 “嫩妈老二,你去搞点水跟吃的!”老九冲我喊道。 我应了一声,又返回生活区,拿了些矿泉水跟面包,用编织袋装好,想了一下又往里面放了一包烟,一个打火机,万一妞寂寞可以抽支烟解解闷。 “九哥!”我折返到首尖舱的人孔处,拿手电冲里照着。 我擦,老九居然跟人妞拥口勿在了一起,我手电的光照过去的时候,俩人正尴尬着分开。 “九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赶紧上来啊!还一个小时就起锚了!”我心里憋着一股火,多水灵的韩国大闺女呀!唉! 老九接过我扔下的编织袋,又低声给妞嘱咐了几句,恋恋不舍的爬了上来。 “嫩妈老二,我们刚才情不自禁,我晚上都嫩妈睡沙发的。”老九一边紧着人孔盖上的螺丝,一边对我说道。 “九哥拉倒吧,你沙发上的灰还是上个航次那个水头留下的呢。”我一边用手帮老九往螺栓上拧着螺母,一边嘟囔着。 “嫩妈,嘿嘿。”老九笑起来的样子真难看。 把人孔盖紧好之后,老九拉过旁边的缆绳,压在上面。 “九哥,这次咱可是把命压上了啊,这比老刘买猴子罪过可大多了。真万一抓起来,我们可就,”我跟在老九后面,又准备重复一下事情的严重性。 “嫩妈我们就进煤窑了是吧?嫩妈老二,你说你一天嘟噜了几遍了?人家人妞一个女子,就为了写篇报道,付出了这么大的牺牲,嫩妈咱帮人家一把能怎么滴呢?嫩妈你整天婆婆妈,还不如人家一个妞爷们。”老九忽然停下面,扭头对我说道。 我把嘴紧紧的闭上,不敢再多说什么。 还好朝鲜人十分准时,早上5点,海神轮重新起锚,进入船闸。 朝鲜人的边防部队是第一波登船的,他们将全船人集合到船长房间,开始拿着海员证核对船员信息。 第二波是卫检,朝鲜的卫检继承了华夏的伟大传统,别的国家都是拿便携式的激光测温仪测下面温,只要不发热,就属于合格,朝鲜居然上了一位中医,坐在船长房间挨个的把脉。 “我擦,这个真稀奇哈!”我也是来过朝鲜好几次的人了,头回见这么古怪的事儿。 还好大家的身体都很健康,万一这哥们再把脉把出一个梅毒患者,岂不是要申报专利了。 卫检的结果出来了,大厨跟三副接种的霍乱疫苗过期了,需要在朝鲜重新接种。 “船长,我不想死啊!这地方的霍乱疫苗我可不敢种啊!这不是疫苗,这是病毒啊!”三副死活不肯同意让把脉的朝医给他打针。 船长也怕呀,就他们这医疗条件,注射器估计都是人猪互用的,给三副打了疫苗别以后再整的不孕不育的,那他的老脸可怎么搁呀。 好在朝鲜人最讲道理了,不接种可以,但是得把接种的钱留下,这霍乱疫苗可是在你们中国进口的,一支100美金。 可怜的船长要在朝鲜买国产霍乱疫苗还要付出比国内多10倍的价格。 第三波就是海关了,领头的还是拆水头硬盘的那个哥们,他很客气的握着我的手,我能感到他老茧的厚度是上个航次的一倍了。 海关近乎变态的检查完毕后,三波人又集合在一起让船长给做了顿早餐,一人喝了三碗面条,两箱啤酒,差点把大厨的小仓库吃没了。 引水船姗姗来迟,北朝鲜第一引航员登船,还是一副傲慢的样子。 进入船闸后,海关跟卫检的人从船闸直接离开了,剩了两个边防在餐厅看电视,引水则招呼我去给他搞点早饭,指名要吃康师傅的方便面。 “大厨,引水要吃方便面。”我好不容易在后甲板找到上厕所的大厨。 “我草这帮朝鲜狗日的,一大早让我下面条,把我的枸杞都给我吃没了,现在又吃方便面,我不管!”大厨气冲冲的对我说道。 原来他们吃面条的时候看到了大厨放在桌子里调味用的枸杞,几个人泡到面条里吃掉了。 “大厨,别跟这帮人一帮见识,给他煮一袋,他不吃早饭不引航,船长让我下来告诉你煮面的。”我把船长拉了出来。 “要不是船长说的,我才不给他煮!”大厨一边骂着,一边往锅里倒水,然后把刚撒完尿的手在水里洗了洗,嘴里还嘟囔着:“喝吧,喝老子尿味的方便面!” 大厨的行为简直是丧心病狂(干的漂亮),不过我转念一想,他我也是得用这个锅吃饭呀! 我把热气腾腾的方便面端到驾驶台,第一引水很享受的吃着,不停的朝我竖大拇指,似乎在称赞方便面味道很赞。 “船长,你们的船头怎么那么高,影响视线。”引水吃过面条后,拿着望远镜往前方看了一下后说道。 “老二,首尖舱的水排了?”船长也看出船头翘起来了很多。 “嗯嗯,昨晚排的,我寻思出了船闸,几个小时就到了,就让机舱把水排了。”我小心翼翼的说道。 “引水,我们把首尖舱的水排掉了,到港装货就不好排了。”船长对引水说道。 “不行!这样太影响视线了!大同江里渔船特别多的,马上给首尖舱压水,把船头压下去!” 正文 第133章 拯救李英熙 卧槽!李英熙现在在首尖舱里呆着呢,要是往里压水,这妞可就挂了呀! “引水先生,我们马上就到港了,就没有必要压水了吧,实在不行,我们可以找个水手在船头望的。”我胆战心惊的对北人说道。 “不行!马上压水,要不然就抛锚。”人似乎还对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根本就不把我跟船长放在眼里。 “三副,告诉机舱压水,拿两个泵压,速度能快点,快10点了,老二你下去休息一会吧。”船长看了一下表,还两个小时就该我继承了。 我匆忙的应了一声,全速的跑去了老九房间。 “九,九,九哥!出事儿了!”我推开老九的门冲里面大叫道。 我擦,老九居然不再房间,他去哪里了! 我又开始往餐厅跑,老九正在陪两个边防军人喝酒。 “九哥,有点事儿给你说。”我坐在老九旁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老九说道。 老九对两个人鬼子比划了一下,拉着我走出餐厅。 “嫩妈老二,搞什么玩意儿?”老九看出了我的慌张。 “九哥,引水嫌船头高,让机舱往首尖舱压水呢!俩泵一块压的!我估摸着现在得压了20公分了!”我仅仅攥住老九的肩膀,李英熙现在命悬一线啊! “嫩妈老二,我现在马上去首尖舱把她弄出来,你现在就是要陪这俩傻子喝酒,记住,一定嫩妈把他俩放倒,不放倒人妞出来了也是死!”老九一脸坚定的看着我。 我掂量了一下自己的酒量,用力冲老九点了一下头! 老九从工具间拿了两个扳手,从左舷的舱门跳出,像只猎豹一般往船头方向跑去,我则回房间,抱了一箱二锅头。 朝鲜两个边防军人大都会一些简单的汉语,他们跟南边的人一样都是热酒好色的民族,两个人看到我的二锅头,眼睛都直了。 我把腰带松了一下,倒了三杯白酒,没有多少寒暄,三个人就开始了。 “中国!兄弟!”北人拍着我的肩膀,咕咚就是半杯,我也不干示弱的说道:“美国!敌人!”也是半杯。 还没半个小时,我们三个就变成了拥有伟大革命友谊的朋友。 “朝鲜的美女,大大滴好!”我竖着大拇指,比划了一个胸前两坨肉的手势,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要一给外国人说汉语,总会像岛国鬼子一般。 “朝鲜的女人?爱钱!不好的!”一个人军满腹心事的说道。 我擦,不愧是兄弟国家啊,女人现在也变的都爱钱了。 “中国女人也爱钱!”我又给两人均满白酒,三人又干了半杯。 不知不觉的,我就有些喝大了,喝过酒的人都知道,喝多了之后人的胆子确实会变大,并不是因为醉了,真醉了就去睡觉了,而是做事儿不会考虑后果。 三个人转眼间就喝光了两瓶二锅头,连续几天绷紧的神经让我的眼皮有些发沉,我迷迷糊糊的看到大厨往餐桌上端菜,要吃午饭了? “老二,你在干什么!”船长突然出现在了餐厅,原来他跟三副在上面值班,等了那么就也不见我上去继承,打我房间电话我也不接,寻思我是不是睡过头了,没想到我竟然在餐厅陪俩朝鲜比喝酒。 “船长!过来一起喝点,一起喝点。”我使劲睁着眼,用手招呼船长。 两个北人已经被我放倒了,一个在桌子上趴着,一个在桌子底下趴着。 “王老九呢?王老九呢?”船长愤怒的用手拍着桌子,四处寻找着水头的身影。 “船长!九哥去草韩国妞了!哪有时间搭理你!”我冲船长嚷着,试了好几下没能站起来。 “嫩妈老二,你怎么喝成这个样子了!”老九从后甲板冲了进来,扶起来我。 “九哥,顺利完成任务!”我冲老九敬了个礼 “王老九,把老二弄房间去!大副你替二副值班,二副醒了告诉他,下个航次滚蛋。”船长气的全身都在发抖。 “船长,别生气,别生气,嫩妈老二应该是被俩朝鲜鬼子强迫喝酒的,你别生气。”老九一边把我往外推着,一边冲船长说道。 我被老九半抱着,弄到了他的房间。 “呕!”我推开老九房间厕所的门,趴在马桶上吐了起来。 “二副,你没事儿吧?”我忽然感觉到有一只很温柔的手在我后背轻轻拍着,紧接着耳畔就传来熟悉的女声。 “没事儿,没事儿。”我挣扎着要爬起来,不能在这么漂亮的妞面前丢了面子呀。 “嫩妈老二,我去给船长解释,你在房间好好呆着,我把房间们锁上,英熙,你替我照顾他。”老九说前半句话的时候硬气十足,说到英熙替我照顾他的时候,柔情似水。 我擦,李英熙下一步是不是改叫老九欧巴了? 老九说完后快速的离开房间,我听到房门的锁“啪”的一声锁住了。 “二副,你需不需要喝水?”李英熙关切的问道。 我扶着洗手盆站了起来,用凉水洗了一下脸,酒顿时醒了一大半,李英熙扶着我,坐在了老九沾满煤灰的沙发上。 “你没事儿吧?舱室里进水了是吧?”我从老九桌子上拿了一支烟点上,冲李英熙问道。 我这才看到李英熙浑身也是湿漉漉的,我的工作服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李英熙的轮廓此刻展露无余,我忍不住想咽口唾沫,无奈嘴里实在太干了。 “二副,吓死我了,水都漫到我的腰了,那一刻我以为自己要死了,还好静初哥把我救了上去。”李英熙一脸后怕的对我说道。 静初哥?我胃里又是一阵翻腾,又冲到老九的马桶上,把胃里残留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李英熙乖巧的跪在我的身边,用手拍拍我的后背,又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我。 我倚靠着马桶坐着,接过李英熙手里的矿泉水。 “英熙,静初哥,英熙,静初哥,他你俩是来演韩剧的吗?”我心里苦笑着。 李英熙把我扶到老九的床上,把我的外衣脱掉,给我盖上老九的毛毯。 我感觉身体好累,闭着眼睛,不知道接下来又要面对些什么。 房间里忽然没有了声音,我把眼睛稍稍打开了一些,往外瞟了一眼,李英熙居然把衣服脱掉了,只穿着三点内衣,拿毛巾擦着身上的水! 正文 第134章 打上马赛克 “我擦!这是要以身报答救命恩人吗?”我稍微转了转身子,让自己能保持一个舒服的姿势来观赏眼前的一幕。 李英熙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她正在擦着自己修长的大腿,房间里的暖风很大,她全身都被水汽围绕着,头发散搭在肩上,虽然喝了那么多酒身体有些麻木,但我还是能感觉到自己下面已经有了反应。 “二副,你睡了吗?”李英熙小声的问道。 我不敢说话,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只能让自己保持呼吸均匀,装作已经熟睡。 李英熙看我没有反应,从老九的行李箱了拿出干净的内衣快速的换上。 我好恨啊!好恨自己的眼睛不是照相机,可以把她挺俊的山峰和神秘的沼泽地拍下,只能偷偷看着她,看着她把衣服一件件的穿上,由内到外把自己包裹起来。 “要不是因为老九,我就上了。”我心里嘀咕一句,越想越气的我忍不住翻了个身。 “二副?你醒了?”李英熙走到我身边推了我一把,她此时已经把衣服穿完,不用太在意我是否睡着。 “我这是在哪里?”我爬了起来,一脸无辜的问道。 “二副,你喝多了,这是静初哥的房间。”李英熙捂着嘴笑的,被我的演技骗到。 “别他吗的提静初哥了好吗!”我暗骂了一句,下了床。 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3点了,该如何跟船长解释这件事儿呀! “嫩妈老二,你们三个喝了两瓶二锅头就撂倒了呀?”老九突然推门进来了。 “静初哥!”李英熙跑了过来。 “你俩先别整这个,九哥,船长怎么说的。”我强行插到李英熙前面,敢跟我抢老九。 “嫩妈,我都跟船长说好了,你被迫喝酒,酒后失德,吃晚饭的时候你去道个歉,明天替大副值个班就嫩妈没事儿了。”老九递给我一支烟,然后一脸柔情的看着人妞。 “静初哥,现在我能出去拍照了吗?”李英熙还记着自己的伟大使命。 老九拉开房间的窗帘,往外看了一下,把自己的工作服跟安全帽拿了出来递给李英熙然后说道:“换衣服。” 老九把空调出风口旁边的天花板揭开,从里面拿出李英熙的包裹,李英熙把拍照录像的设备拿了出来,调试了一番,卡在安全帽里,我这才看到老九的安全帽上被他掏了一个洞,洞的大小正好能供相机的镜头伸缩。 老九这老流氓为了泡美眉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李英熙穿上老九的工作服,戴上安全帽跟口罩,从外面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脏兮兮的水手,老九递给她一把敲锈的锤子说道:“跟我来。” 人妞做了一个“OK”的手势,俩人就这么把我遗忘在了房间里,相继走出房门。 我把抽了一半的香烟使劲按在烟灰缸里,将桌子上的矿泉水饮光,也离开老九的房间,回到驾驶台。 “老二你真牛啊!连船长都敢骂!来来来,抽一支。”大副一脸崇拜的看着我,平时他被老头子教训的连条狗都不如,没想到我喝多了之后居然这么不尊重船长,也算是替他出了口气。 我没想到我只是冲船长嚷了几句,几个小时的功夫全船都知道我把船长骂了,要不老九拉着,我就把船长揍了,谣言实在是太可怕了。 “老大,我喝大了,一会我替你值4-8吧。”大副替我值班,我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儿,多大点事儿啊。靠港我请你喝酒,不用给船长脸,那老东西欠骂,快70的人了,娶个30多岁的老婆。”大副眼神里满满的不屑。 我呵呵笑着,居然给老船长的家事儿都扯出来了,好在我现在没有心情关心这些,不然又得听大副唠叨好长一阵子。 引水此刻倒还安静,我听到驾驶台后面一阵敲锈的声音,顺着后窗户看去,老九背对着我们,李英熙蹲在他前面,用锤子敲着艇甲板上的陈锈,眼睛却一直盯着两岸的山坡,我知道她正在录像。 航道里的船很多,大副不再跟我闲扯,站在驾驶台小心的望着,我从驾驶台侧门出去,来到老九的身边。 “阿宁哈塞要,哇啦哇啦李英熙思密达,哇啦啦啦啦。”李英熙小声的说着什么,我看到她衣服领子里有个小小的麦克风。 “大家好,我是大韩日报记者李英熙,我现在在去北韩南浦港的船舶上,我们正行驶在大同江里,你现在看到的就是大同江沿岸的景色。”李英熙用韩语说完之后,紧接着用英语又说了一遍,看来这姊妹想做国际化的大记者呀。 “哇啦啦啦啦”又是一阵韩语,紧着着英语翻译如下:“为了保证当事者的安全,我不能告诉你们我怎么搭乘的这条船,总之我冒着生命危险拍下这些东西,就是为了让你们了解真正的北韩,而你们现在所看到的就是北韩。” 两个人就这么在艇甲板蹲着,直到到了有碉堡跟机枪的山丘,李英熙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把眼前的一切收录在安全帽里。 到了南浦锚地,海神轮又抛锚等待靠港,如果没人检查,偌大的海神轮藏一个人简直是太容易了,李英熙偷偷的去餐厅吃饭,甚至都没有人察觉。 抛锚等待的第二天晚上,有朝鲜人偷偷的划着独木舟过来换东西,大副看小船上的野鸡跟鱼不错,并没有把小船驱逐走,而是默许了水手拿方便面去更换。 李英熙怎么能放过这次机会,她带着一整套设备,偷偷藏在后甲板的缆桩后,把换东西的一切过程都拍了下来。 “李小姐,你记住一定要把露人头的地方打上马赛克,如果我们上镜了,以后来朝鲜就是死罪了。”我来到老九房间,把事情的严重性说了一遍。 “二副,请你放心,我是有职业道德的,我会把你们的头像全部打上马赛克,你们的声音我也会技术处理掉。”李英熙此行的收获太大了,她满脸的都是笑意,她想着只要能安全的回国,把这些东西发表出去,她就成明星记者了呀! “嫩妈老二,打啥马赛克?嫩妈才打马赛克呢!”老九一脸的不屑。 正文 第135章 满载而归 嫩妈老二,打啥马赛克?嫩妈才打马赛克呢!”老九一脸的不屑。 “嫩妈,英熙你做好纪录片的时候,特别把我标注出来,其他人打上马赛克,他们都是。”老九转身柔情的看着人妞。 人妞很赞赏的看着老九,我们眼中老九的彪子行为在她看来那么的充满男人味道。 海神轮在锚地抛了足足有一周的时间,李英熙伪装的很好,偶尔也会被人看到,甲板上的人以为她是机舱的卡带,机舱的人以为她是甲板的卡带,其实跑船的时候大家虽然都在一个船上,有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交集,经常就是俩人同船一个合同期了,连名字都叫不上来。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李英熙登船的时间不凑巧,在靠码头的那天来事儿了。 李英熙计划好了一切但是却忘了自己是个女的,没有卫生巾只能用船上的纸凑合着,本来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是老九认为这东西放在房间里晦气,天天拿个黑塑料袋往垃圾桶里提,再加上人妞有些月经不调,经量也有些过大,不到三天,装生活垃圾的桶就被妞填满了。 船上总有几个好事儿的人,大厨就是其中的一个,他翻看了老九满是血的卫生纸垃圾之后,全船就开始了一波谣言大赛。 “你知道吗?水头每天都往外提带血的纸,我听说他痔疮老厉害了,比拳头都大。”A的猜测是痔疮,还好是个良性的。 “不能是痔疮,那么大的痔疮走路你都不敢走,我听说水头是撸管撸出来的血。”B的猜测让人嘘声一片,撸管要是能出这么多血,基本上也就告别撸了。 “我以前跟水头同过船,他肺不好,我估摸着是癌!你看咳得那么多血,我邻居家的二舅就是得这病死的,临死的时候咳了30多升血!”C的话让大家稍微有些信服,毕竟人家是带着数据来的。 “我擦,30L血?你们当老九是血站吗?”我心里偷乐着。 好在李英熙的时间还很稳定,每月只是那么几天,要是她这个量搞个一周,船头仓库里可就没有纸了呀。 李英熙身体恢复正常的当天,她又急匆匆的伪装起来,藏在中桅楼的后面,贪婪的收录着眼前的一切。 韩朝无贸易往来,海神轮装完货出港后去丹东的锚地交换了一下手续,转而南下,目的地釜山。 官员丑陋的嘴脸,贫穷的朝鲜人民,落后的港口设施,一触即发的机枪碉堡,李英熙得到了她想要的所有东西,老九跟我也算是满载而归,他上了梦寐以求的韩国妞,我得到了一笔不菲的钱。 海神轮从丹东开出来之后,我的心总算是放下了,李英熙也有些放纵开来,她把安全帽里的相机取出来,但还是伪装的特别严实,每日都会跟老九在船头拍一些大海或是海鸥的照片,而老天似乎也很眷顾她,整个航次都是和煦的南风,海面平静的有些不像样子。 “二副,我有些向往你们的生活。”李英熙坐在船头的缆桩上,把安全帽摘下来,散开的长发被海风吹拂着,让人心动,我掏出手机按下快门,把这一刻记录了下来。 我手机里至今保存着李英熙坐在船头的照片,笑的那么的恬静自然。 “老二,下午你跟谁在船头聊天?我好像看到是一个妞呢。”吃晚饭的时候大副有些疑惑的问我。 “妞?大副,你想多了吧。”我笑着说道。 “我看着那人头发老长了,难道看花眼了?”大副摇摇头,继续吃饭。 船到釜山锚地开始抛锚,李英熙拿出手机,加了我的微信,告诉我等她的记录片小样出来的时候会发给我,然后她打电话给了她的朋友,约好晚上让朋友乘小艇过来接她。 “二副,谢谢你。”趁着月夜,我跟老九把小艇的缆绳带到船上,李英熙马上要离开了,她握着我的手,柔情的说道。 “记得打马赛克。”我又着重说了一遍我所关心的问题。 “静初哥。”李英熙抱着老九的肩膀,似乎有千言万语但又不知道怎么说。 “嫩妈走吧。”老九轻轻推开她,把她扶到引水梯上,李英熙跳到小船上,朝我们用力的挥了挥手。 我是在两个月以后收到的李英熙发给我的样片,李英熙应了老九的要求让他整个人都出了镜,其他的人则打上了马赛克,这样做的结果就是老九站在船舷边上,招呼着一群水手跟朝鲜人换东西,水手大都蹲着身子用力拿绳子往上拔东西,他们的头部与老九的裆部平行,马赛克一直打在老九的裆部,如果这部片子放在某个丝的D盘里,猛的打开还以为是男男4P口暴大赛,更重要的是场景还很特殊,可以起名叫:朝鲜热男同多人海员船舶。 李英熙凭借这部纪录片还获得了大韩岷国挺出名的一个奖,听说还获得当年普利策新闻奖的提名,可惜非洲出了埃博拉,李英熙才没能打出世界。 海神轮靠上釜山码头之后,我又想起了当年在釜山被老九暴打的代理,经历了那一次,他或许不会再给海神公司做代理了吧,老九在我心里又被重新得到了定义,只有跟他在一起跑船,才不会那么的无聊吧。 海神轮卸完货,公司打电话告知下个航次要回大莲,家住大莲甘井子区的船长一脸的兴奋,买了许多的化妆品,准备回家送给自己的老婆。 “九哥,我听大副说船长的老婆才30多岁?是真的吗?”我看到船长买了快1万快的化妆品后,跑到老九房间,侧面打探一下船长的娇妻。 “嫩妈,不到30,前几年离婚后娶的,比嫩妈他闺女都小。”老九似乎对李英熙的离开有些不太习惯,说话的时候神不守舍的。 “这么嫩呀,船长能满足她么。”我似乎能想到船长在床上只能用满是老茧的手进行活塞运动。 “嫩妈船长就这事儿办熊了,船长原来在海大当过几年老师,这妞是他学生。”老九点了支烟,给我讲起来了船长的故事。 正文 第136章 船长的娇妻 船长作为中国最早的一批外派船员,有着扎实的理论知识以及丰富的航海经验,那时候跑船都是看太阳跟月亮来定位的,哪里像现在,船上电子海图坏了就跟瞎子一样。 船长60岁的时候被海事大学聘用做航海学的专职教师,风趣幽默的教学生活加40多年的海员生活让他备受学生推崇,班里仅有的几个女生也被他折服,一副恨不得把他强了的模样。 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船长学生里有个长的不漂亮但是很有野心的女子,整天咨询船长学术上的问题,一开始只是在教室里,后来课间就去办公室讨论问题,但是还是不能满足妞日益膨涨的求知欲,渐渐发展到船长的寝室,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俩人惺惺相惜,从航海讨论到了人生,从人生讨论到了生人。 妞靠着一条内裤,逼走了船长的妻子跟女儿,登堂入室成为正角色。 船长因为这件事面子上也挂不住,在海校待了一年,又重新回到船上。 “我擦,船长因为这个才上船的呀,我还寻思他真的离不了大海呢。”我咂咂嘴,感慨着人生变换莫测啊,临到60了被一丫头片子搞了。 “嫩妈,还不是为了钱,船长嫩妈离婚一分钱没分到,别的又干不了,还不是趁着还有几年强制退休赶紧挣点钱。”老九也有些感慨,叹了一口气。 “那船长也真够惨的,不过我看他对小媳妇挺好的,买那么多东西给她。”我接着说道。 “嫩妈不买行么,妞当初不也图他的钱么,没寻思这老东西啥也没弄到,现在好了成嫩妈累赘了,本来想着嫩妈嫁个有钱的老头,指望他赶紧死了弄点东西,嫩妈没成想嫁一爹回来,还得伺候他,嫩妈船长没办法呀,只能惯着她,可不能再离婚了,还得指望她养老呢。”老九一边说一边笑,似乎已经看透了船长的命运。 我不再多问,没想到威风八面的船长在家里居然是这么一个悲催的状态,钱没了,老伴没了,女儿不管自己了,自己一大把年纪还得养着小老婆,幸好没有生育能力了,万一再整出一个儿子来,不跳海都不行了。 在釜山的这几天,得知要回大莲后,船长每天都笑眯眯的,看来两个人还是有感情的。 海神轮在釜山装完散货,转而北上,船长不停的要求老鬼加速,盼着能最短的时间回家,与娇妻相聚。 悲催的消息总是第一时间传来,公司的领导准备在大莲登船慰问船员,船长则需要全程陪同,船长计算了一下时间,应该是回不了家了。 “老二,你来我房间一趟。”船在大连湾抛锚后,船长突然打通了我房间的电话。 我去,船长是不是把我炒掉了?我在那么多人面前让他丢了面子,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他的房间。 “船长。”我掏出一支烟递了上去。 “老二啊,坐坐坐。”船长笑眯眯的看着我说道。 “船长,上次那个事儿我还没给你道歉呢,我确实是喝多了,太对不起了。”我一脸的愁容,想着事情是不是还有挽回的余地。 “老二啊,喝酒么,人之常情,那件事咱们不提了,我这次找你来是想让你帮我个忙。”船长掏出火机点上烟,把火机丢给我。 帮忙?船长找我帮什么忙?我心里一阵的疑惑。 “你也知道了吧,靠了码头呢,公司那帮混蛋上船,我也下不去了,我寻思你能不能帮我把买的东西给你送嫂子带回去?”船长使劲吸了口烟,似乎对公司突然到访很不满意。 嫂子?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听到这个词总会想起网络小说那些丝男青年,有一个比自己还丝的哥哥,却不幸英年早逝,留下一个有着绝世风华容貌的嫂子,紧接着两人之间数不清的暧昧,缠不完的激情。 “船长,这都不叫事儿啊,我保证亲手叫到嫂子手里!”我拍了拍胸口,咽下差点流出的口水。 “老二,这是我家的地址,这是你嫂子的手机号我没跟她讲这件事儿,你准备给她个惊喜呢,我家小区外面有个花店,你替我买束花,你嫂子喜欢玫瑰跟百合,这是100块钱你拿着,不够回来我再给你报。”船长把一张写满字的纸条递给我,下面还夹着100块钱。 “船长,你这是做什么,钱我怎么能要呢,就当是我给嫂子买点东西了,这可不行。”我把钱推了回去。 “呵呵,老二啊,全船我就放心你了,别人去我都不放心。”船长把100块塞到上衣口袋里,还是一脸的笑意。 我擦,我就是虚让一下,你连100块都不给我。 “船长,你就放心吧,我保证给嫂子一个大大的惊喜。”我边说边瞄了一眼纸上的字,甘井子去XX路XX号富华小区A栋XX单元XX楼201,李春杏,记得买玫瑰跟百合,电话135xxxxxxxx。 春杏,呵呵,光听这名字就这么有诱惑力。 我拖着船长装满化妆品的行李箱回到房间,心里想着,船长这人虽然年纪大了,没想到还挺浪漫的,年轻人都不一定能想出这个主意来,不过船长也够小心的,船上大部分人都是大莲的,为了不泄露他的信息,利用我去制造惊喜。 船靠好码头后,船长安排三副替我值班,我坐着卖菜的黑车出了港,接着打了一辆出租车,去见我的船长嫂子。 小区门口果然有一家花店,我花了两百块钱买了11朵玫瑰两只百合,花店的老板把花折成心形的样子,我看了之后都有点心神荡漾。 “A栋XX单元。”我嘴里默念着,在小区的拐角处找到了船长的房子。 我把衣服整理了一下,敲了敲201的房门。 “谁呀!”一声慵懒的声音传来。 “嫂子,是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随口冒出这么一句。 “吱”门开了一个小缝,一个女性映入眼帘,这应该就是船长的娇妻,春杏了吧。 正文 第137章 春杏出墙 “你是?”春杏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春杏应该是刚洗过澡,穿着黑色的打底裤,上身简单的一件毛衣,头上还裹着浴巾,除了年轻点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很普通的样子,普通的身材,跟小说里的嫂子差了20多海里。 “嫂子,我是海神轮的二副,我们今天靠码头了,船长有事不能下船,吩咐我把这些东西交给你,船长说你喜欢玫瑰跟百合,我特地买了一束给你。”我把花跟行李箱递给春杏。 “哦。”春杏很茫然的应了一声,接过花随手放在门口的鞋柜上,然后把行李箱拖了进来。 “还有事儿吗?”春杏扶着门框问我。 本来以为春杏会很幸福的大笑,招呼我进家,给我沏一杯茶,问一下船长的近况,再托我捎点东西回船,眼前的一幕却让我非常的尴尬。 “嫂子,没事儿了,没事儿了。”我弓着腰笑着,想着是不是该告辞了。 “春杏,谁来了?”房间里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紧接着我看到一个剃着光头的男人从卧室里伸出头来朝门口看了一眼。 “没谁,送快递的。”春杏慌张的说道。 “哦,我还寻思是老不死的回来了呢。”卧室里的男人光着膀子走了出来。 “这,这,这是大侄子吗?长这么高了呀。”我慌张的问道,忽然感到后背有些发凉,他这都哪跟哪儿啊! “你说啥?”光头男子瞪着我问道。 “嫂子,没事儿我先走了。”我转身逃一般的离开了。 我蹲在小区门口的花店前面点了一支烟,不知道回船该怎么给船长说这件事儿,我越想越气,拿出手机打给老九。 “九哥,出事儿了!”我大声喊着。 “嫩妈,老二,你不是去给船长老婆送东西去了吗,出什么事儿了?”老九应该在补觉,听到我打来电话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九哥,船长被戴绿帽子了,我现在在船长家外面呢,我敲开门,有个男的在里面。”我语无伦次的对老九说道。 “嫩妈,你没走错房间吧?”老九应该上来精神了,大声问道。 “哎呀,没有啊,那个男的也叫她春杏,还说以为是那个老东西回来了,九哥我现在该怎么办啊!”我感觉自己都要哭了,一个老男人对你这么好,你居然还敢背着他偷人,偷人也就罢了,还在家偷人,这他还叫人吗? “嫩妈,你不打他,使劲弄他呀!”老九也有些气愤的骂道。 “九哥,那男的看上去比你都彪悍,我打不过啊!”我委屈的说道。 “嫩妈,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去。”老九那边传来穿衣服的声音。 我把地址发给老九,在鲜花店门口来回踱着。 手机忽然响了,一个大莲的号码,我按下接听键。 “喂,老二啊,我是船长,刚才你嫂子打电话给我了,说东西收到了,你啥时候回来呀,你嫂子还夸奖你会说话呢,老二你没事儿就回来吧,公司领导这就要走了,我约莫着能回家一趟。”电话那头是船长矍铄而又兴奋的声音。 “船长,嫂子挺好的,挺好的,我马上就回船,马上回船。”我知道这件事不能告诉船长,他都这么大的岁数了,要是知道这个消息,当场还不得气死。 半个多小时后,我看到老九从出租车上跳了下来,我赶紧迎了过去。 “嫩妈,狗日的他们在哪儿呢?”老九推开我递过去的烟,大声骂道。 “九哥,这事儿咋办啊?”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嫩妈咋办?打他狗日的啊!赶紧的,一会嫩妈小子跑了。”老九拉着我就往小区里走。 重新回到201,我敲了敲门。 “谁呀?”里面又是刚才慵懒的声音。 “嫂子,是我,我有些事儿想跟你谈谈。”我在门外使用诱敌之计先骗她开门。 “谈什么呀,有什么好谈的。”春杏不耐烦的声音传来过来。 “吱”门又开了一个小缝。 “啪”一声,老九把门踹开,春杏被巨大的冲击力撞的往后退了几步,摔倒在地上。 “卧槽,谁呀!”光头男从卧室里跑了出来,扶起春杏。 “嫩妈,我草嫩吗!”老九一个健步过去,斗大的拳头就要砸到光头男的脸上。 “九哥?”光头男愣了一下,朝老九喊道。 “嫩妈老王?”老九的拳头停在了半空。 卧槽这什么情况?俩人是故交? “嫩妈老王,你怎么嫩妈能干这个逼事儿呢!”老九的拳头还是落了下去,重重的砸在了光头男的脸上。 光头男扶着春杏,俩人又同时跌倒了下去。 “九哥,你俩认识?”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嫩妈!”老九骂了一句,我能看到他手不停的哆嗦。 “九哥,是我不对,但这都是那个老头子逼的我呀!”光头男坐在地上,满脸的鲜血。 “嫩妈,你小子马上穿上衣服滚蛋,你只要再来一次,你嫩妈也知道我老九的为人。”老九指着光头男,大声说道, 光头老王爬着回到卧室,穿好衣服回来要跟老九说话,被老九一把推开,他踉跄着跑了出去。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春杏被老九犀利的眼神吓到,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嫩妈,你还是东西吗?”老九指着春杏说道。 “是我不对,这事儿可千万不能告诉船长啊!他心脏不好,血压也高!”春杏扶着墙,一脸慌张的抽泣着。 “我草嫩吗,我扇死你!”老九扬起巴掌,往前走了几步,想要给春杏一个大耳刮子。 “九哥!”我拦住老九,船长晚上还要回来,老九这一巴掌下去再给妞打晕了,船长回来岂不是就露馅了。 “嫩妈你个狗日的娘们,好自为之吧。”老九又大骂了几句,招呼我离开。 我跟老九又重新回到花店门口,俩人各自点着烟,大口的吞吐着。 “九哥,那个人是谁?”我把心里的疑问抛了出来。 “嫩妈,那是以前同船的水手,我们三人同过船!”老九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把烟头在地上碾碎。 “我草,这小子太不是东西了啊,怎么能干这种事呢!”我没想到船长居然被一个水手戴了绿帽子,越想越气,海员何苦为难海员? “九哥,这里面是不是有别的什么事儿?”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正文 第138章 偶遇海神6 “九哥,这里面是不是有别的什么事儿?”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哎!嫩妈事儿可多了!”老九叹了口气。 光头男跟抗美英雄王成同名,就是当年大喊向我开炮那位,当然他也只是起这么一个名字,却从没做过什么英雄事儿。 王成也算是海神公司的老水手了,从实习开始就一直跟着老九做,刚开始的时候表现还挺好,腿勤嘴亲,后来本性就露了出来,小肚鸡肠,贪财好色,几乎人的缺点都占据了,更重要的是他记仇,一点小事儿都能记半拉年。 而老头船长刚刚经历了失败的婚姻,所以来船之后处处觉的王成做事不好,有的时候也会故意刁难,两个人便心生芥蒂。 王成与船长都是大莲人,他对船长的底细了解的非常清楚,时不时的就在船上添油加醋的散布船长与他女学生的风流韵事,船去泰国后,王成买了几只象牙的手镯,本来很正常的一件事,被船长以买卖的罪过告到公司,回国后被公司炒掉,还罚了好几千块的保证金。 “嫩妈,我觉得这俩狗玩意儿好了不是一时半会了。”老九重新点了一支烟,把以前的事儿简单的给我说了一下。 “九哥,咋办?这事儿给船长说吗?”我有些心酸,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嫩妈,怎么说?船长都嫩妈这么大岁数了,听了这事儿一口气上不来挂了怎么办?”老九叹了口气。 “九哥,不说的话,俩人以后肯定还要背着船长乱搞?船长这绿帽子岂不是要戴到棺材里了?”我痛心疾首的说道。 “嫩妈戴就戴吧,我估摸着有了这回这娘们能消停点了,王成那小子,被我大一拳也得长点记性了,船长也就再干个一年两年的,回家了也就好了,走吧,回船。”老九站起了身子,招呼了一辆出租车。 “老二,怎么才回来呀,你嫂子没说点什么呀?”回到船上,船长直奔我的房间,似乎想听点娇妻对待浪漫的反应。 “船长,嫂子说了,你就知道乱花钱,嫂子也就嘴上这么说说,但是笑起来老幸福了。”我堆起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哈哈哈,老二,你嫂子就是看不惯我花钱,我晚上得再给她买点东西,咱跑船的老婆在家呆着不容易,好不容易回趟家,可不能冷落了她呀,老二你现在没结婚,等你结婚了,你就知道了。”船长一脸的微笑,对于马上能回家充满了向往。 看着船长满是皱纹的脸,我鼻子有些发酸,差点就把真相告诉他。 “九哥,你要是回家,看到一个男人搂着你老婆,你会怎么做?”我问道老九。 “嫩妈我捶死他俩。”老九回应的很直接。 我从没听老九提起过他的家庭,也没见他往家里打过电话,我甚至都怀疑他现在还是单身。 大莲是现代化的国际大港口,第二天凌晨5点,我们的货就已经卸完,船长在家里待了不到10个小时,就急匆匆的回来备车,不过能看出来他的心情很好,春杏果然不是盏省油的灯。 海神轮转到丹东,装满杂货,目的地韩国浦项。 驶入朝鲜海峡的时候,我们居然在AIS上看到了兄弟船舶海神6,他们刚从印度尼西亚回来,在去俄罗斯的路上,当班的二副也是老熟人,当年一起在马尼拉同志酒吧玩耍的三副。 我们聊了很多,聊起了被炸死的水头,我跟老九在马来西亚被海警诬陷,还有炒我的船长,那老小子现在居然还在海神6上做船长,而且坏事做尽,除了他因为有阿呆叔的关系,其他的人被他炒了个干净。 海神6比海神轮年轻了整整10多岁,本来我们领先它30多海里,谁知到了第二天吃完午饭我上驾驶台的时候,他已经在我们前方20多海里了。 下午1点左右,刮起了强劲的北风,船横摇的特别厉害,海神6的二副又开始给我闲侃:“海神轮,海神轮,这里是海神6,你们现在晃到几度呀?” “不多,才20度。”我看了一下驾驶台正中心的倾斜仪,回应道。 “哈哈,你们那边风小呀,我们这边都快30了,哎呀,我草,我草!”海神6高频那头二副的声音由轻浮突然变的惊恐。 “海神6,海神6,怎么了?”我赶忙问道。 高频那边突然死一般的寂静。 “海神6?”我又叫了一遍。 “二副,AIS上海神6速度降到10节了。”值班的水手突然对我说道。 我跑到电子海图跟前,我擦,刚才还他17,8节,现在怎么跑这么慢了,难道碰到大风了? “老二,怎么了?”船长刚好推开驾驶台的门,看到我一脸慌张的在站在海图前面。 “船长,刚才海神6的二副好好说着话突然断了,说他们那边晃到30度,我看他们现在船速降到10节了呢。”我把船长叫到海图跟前,指着海神6所在的船位。 “9级风,问题不大吧,海神6拉的什么货呀?”船长似乎很享受船舶目前横摇的频率,双腿劈的大大的,随着海神轮有节奏的摇摆。 “不知道拉的什么,只知道在印尼拉货去俄罗斯。”我小声嘟囔着,拿起把电子海图的鼠标,测量了一下我们与海神6的直线距离。 “18海里。”我读出海图右上角显示的数字。 “印尼?不能是镍矿吧,这个风拉镍矿危险,别的货没啥大事儿,不过应该不是拉的镍矿,俄罗斯不进口那玩意儿的。”船长锁住眉头沉思了一下后脸上又舒展开了。 “老二,你再叫一下试试。”船长盯着雷达,从衣服兜里掏了支烟。 风浪越来越大,船横摇到接近30度了,船长神情忽然有些慌。 “一水,转手操舵,顶着风跑。”船长动了动嘴唇挤出几个字。 我扶着驾驶台的操纵板,小心翼翼的往左舷挪动,抓起高频电话,准备继续呼叫海神6。 “救命啊!救命啊!我草,要翻啦!快救命啊!”太他妈熟悉的声音了,这不就是海神6当年炒我的那个船长吗? 正文 第139章 我们已经宣布弃船 “海神6,海神6,这里是海神轮,你们怎么了?”船长猛的跑了过来,一把把我推开,抓起我手里的高频电话。 “救命啊!我们左倾30度,船正不回来了!”高频那头是海神6船长惊恐的叫声。 “海神6号,海神6号,你们的遇险信号已经收到,你们现在应该立即用英语呼叫附近的韩国海军。”船长在这头焦急的说道。 “叮铃铃,叮铃铃。”驾驶台上的韩国手机突然响了。 跑小东亚的船上,经常会配备一部韩国手机,韩国的网络覆盖率比较广,只要进了朝鲜海峡,手机就会有信号,能方便公司与船上的联系。 “喂?”我接起电话。 “是海神轮二副吗?我是海务经理,马上让你们船长接电话!”电话那头是公司指定人员焦急的声音。 “船长,公司的电话。”我把手机递了过去。 “喂,刘经理呀?”船长拿过电话,因为耳背的缘故,他习惯通电话的时候打开免提。 “船长,海神6现在遇险了,我已经告诉他们船尽量顶风航行,用压载水调平,如果船继续倾斜,立马弃船,你们海神轮现在要不惜一切代价赶往海神6现在的船位,假如真的弃船,你们需要救人!”海务经理像条疯狗一样大喊道。 “刘经理,我们正与跟海神6在高频上联系,我现在立马调整航向!”船长脸色有些凝重。 “船长,海神6现在不能停车,只能顶风跑,你们把柴油机转速加到最大,一定要在1个小时之内追上他们!我先挂掉电话,尝试给海神6接通卫星电话,随时与我保持联系。”海务经理没有多说废话,将手机挂断。 “救命啊!救命啊!”高频又传来海神6轮船长绝望的声音。 “海神6船长,海神6船长,你们现在状况怎么样?请你们耐心等待,我们正朝你船驶去,大概在一小时之后到达。”船长拿起高频,安慰的说道。 “右舵5,主机转速加到最大。”船长冲我喊道。 “右舵5”水手重复舵令,我则把架控台的主机油门调到最大。 “海神轮,我是海神6号大副,我船船长已经晕倒,海神6的压载水已经不能调平船舶,我轮现在继续顶风航行,航向005,航速10节。”高频里传来海神6号的声音,应该是个年轻的大副,听上去还算镇定。 “航行005?”船长跑到海图跟前,戴上老花镜,仔细看着。 “二副,我们航速多少?”船长问道。 “船长,我们航速7节。”我悲催的回道。 “海神6,海神6,你船速度太快,能不能再减一下速度?”船长又重新回到高频跟前,心想着就这个速度追一年也追不上呀。 “海神轮,我船已是最低航速,在减速柴油机就熄火了。”海神6号的大副在这个时候还幽默了一把。 “我草,奇了怪了,平时这里那么多船,现在怎么就剩我们公司的船了!”船长暗骂了一句。 “老二,给老鬼打电话,转到机控,让他想办法把柴油机转速加到最大!”船长冲我喊道。 “叮铃铃,叮铃铃”驾驶台的内部电话响了。 “你们是不是傻子,这么大的风浪把主机加这么高的速度,现在赶紧降下来,我这边排烟温度太高了!”我拿起话筒没来的及开口,老鬼就开始冲我大骂。 “老鬼,海神6在我们前面,马上就要翻船了,船长让把主机速度加到最大去救他们!”我也有些怒了,冲老鬼的大喊着。 “老鬼,我现在命令你,马上把转速加到最大!”船长接过我手里的话筒,声音沉着有力。 “海神6轮,海神6轮,你们继续保持航向005,可以尝试抢滩,可以尝试抢滩。”船长拿着高频继续叫道。 我走到电子海图跟前,发现海神6已经离岸边很近了,实在不行使使劲冲到岸上去。 “海神轮,海神轮,我船左倾35度,已经宣布弃船,已经宣布弃船!”这是海神6号大副在高频里说的最后一句话。 “机动船舶海神6,机动船舶海神6,这里是韩国韩军,这里是韩国海军,请告知你船目前状况,请告知你船目前状况。”高频里传来了韩国海军的声音。 “韩国海军,韩国海军,这里是机动船舶海神轮,我轮刚与海神6通过电话,他们已经宣布弃船,他们已经宣布弃船,弃船船位北纬N34°45′7.72″东经E128°46′36.24″,请你们迅速救援,重复船位北纬N34°45′7.72″东经E128°46′36.24″,请你们迅速救援,我轮已在救援途中,我轮已在救援途中。”船长眼睛盯着电子海图,把海神6宣布弃船时的船位报告了出去。 “收到。”海军很简洁的回应道。 “吱”驾驶台的门打开了,老鬼跟老九一脸凝重的走了进来。 “船长,这已经是最大速度了,不能再加了,主机已经敲缸了,咱不能因为救人把自己搭进去呀。”老鬼哭丧着脸说道。 “海神6弃船了。”船长说这这句话的时候像是得了一场大病一般,声音发虚,满头大汗。 “嫩妈怎么回事?”老九问道。 “左倾35度,压载水没调过来。”我在旁边说道,而我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内衣已经被汗浸透了。 “嫩妈船长,他们倾斜了35度,救生艇肯定是嫩妈放不下来了,肯定是在救生筏上漂着呢。”老九一边说一边走到海图的跟前。 “嫩妈,这么大的北风,风速加流速,嫩妈船长,我们不能朝东北这么跑,嫩妈这么跑就错开了。”老九不会用电子海图,只能把尺子放在电脑屏幕上,默默计算着。 “嫩妈,我们得往正东跑!”老九得出了结果,冲船长说道。 “老九,你招呼水手出来望,老二航向改成正东。”船长跟春杏在大莲的十个小时里可能爱事太多动了元气,接着又因为海神6的弃船伤了神经,他走路竟然都有些虚晃。 “老二把舵,一水望远镜望。”船长慢慢的走到引水椅旁坐下,满脸的疲惫。 正文 第140章 老九落水! 海神轮突然的转向让船身重新遭遇强劲的北风,船身突然横摇到30度,船长被巨大的晃动从引水椅上直接甩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板上。 右舷望的水手也没控制住自己的身体,钻到了仪表盘的过道里。 “船长!”我大叫一声准备跑过去扶起他。 船身紧接着又回正,我跑到一半的时候,又是一个大浪袭来,我又朝后仰了回去。 可怜的船长浑身无力,根本爬不起来,像一个皮球一样来回滚着。 “老二,左舵10!顶风跑!”船长意识到了此刻的风浪很大,容不得我们肆意妄为。 我紧紧抱着舵轮,缓缓往左压载舵,让船头压着浪。 顶风跑了之后,海神轮又恢复了平静,老九领着一帮水手来到驾驶台,把船长跟一水扶了起来。 “船长,海神6怎么还有信号?”我看着AIS上海神6的状态变成了漂航,航速大概2节左右。 “不要管他,所有的一水四个方向望,老九你领二水跟卡带去工具间把绳索整理好,招呼大副上来,随时准备救生。”船长点了一支烟,不停的摸着摔的通红的额头。 “船长,咋啦?”大副显然被刚才的横摇吓到,急冲冲的跑了上来。 “老大,海神6弃船了,在我们前面。”我指了一下电子海图。 “我草!我早上还跟他们大副高频说话来着,我还告儿他们,下午有大风,他们又拉的镍矿,劝他们船去锚地避风,可他们以为自己船大没事儿,怎么这么不听话呀!现在可他妈好了!出事儿了吧!”大副捶胸顿足的大叫道。 “大副,准备全船放广播,按应变部署表准备救生。”船长此刻没有功夫跟大副讨论马后炮的问题,脸拉的很长,重新布置了一下任务。 “所有人员注意,所有人员注意,马上穿上救生衣,马上穿上救生衣,我轮前方有船舶弃船,我轮正在出事海域附近,大家随时准备按照应变部署表救援!我重复一遍,这不是演习,大家救生衣都系死结。”大副从驾驶台人眼里看出了问题的严重性,没有多说废话。 我们把驾驶台的救生衣拿了出来,分给望的水手,我在救生中的应变部署表任务是在驾驶台协助船长,所以并没有穿救生衣。 “系死结,都系上死结。”大副检查了一下水手们的救生衣。 救生衣只有在演习的时候才系活结,毕竟演习完毕后还要脱下来,而真正碰到海难,如果系上活结,在水里泡一会绳结就会变松,如果风浪大一些,救生衣立马就会被海浪卷跑。 “船长,你看前面有个救生筏!”右舷望的水手大声喊道。 船长拿起望远镜,朝水手指的方向看去,我也凑到驾驶台的玻璃窗前,一条红色的救生筏在海上漂着,随着风浪不住的上下摆动。 “前进三,右舵5”船长对我说道。 “右舵5。”我先重复舵令,紧接着把油门降下一格。 “前进二”船长打开驾驶台右舷的门,走了出去。 湿冷的海风刮了进来,夹杂着海水,我打了个寒颤,又把主机转速调低一格。 救生筏越来越近,老九跟甲板的卡带已经跑到舱盖上,手里拿着撇缆绳,准备随时丢过去。 “嫩妈,救生筏上没人!”大副手里的无线电里传来老九的声音。 “老二,前进四,这个救生筏是空的。”船长重新回到驾驶台,他也发现了救生筏的异常。 我忽然有些不安,救生筏落入海中后会自动打开,但筏体是倒扣在海面上的,需要有人把筏翻过来,然后落水的人才能爬到上面去,而这艘救生筏是正面朝上的,也就是说有人已经把筏翻了过来,但是没能爬上去。 我们此时已经到达海神6轮宣布弃船的船位附近,海面上起了薄薄的一层雾,除了大风掀起的巨浪,还有浪花拍出的泡沫,没有发现别的东西。 “嫩妈!船长,倒车!赶紧倒车!”无线电里突然传来老九的大叫声。 “那,那,那是不是有条船?!”左舷的水手有些惊恐的说道。 所有人把目光从右舷又转移到左舷,我的视线里突然出来一条黑色的倾斜着的大船,船屁股冲着我们,高速向我们驶过来,我在望远镜里看到了船尾的英文船名:seagod6。 “我草!右满舵!!!!”船长张着大嘴,嘴里叼着的烟差点被他吃掉,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我满世界的找你海神6,没想到你给我这么大一惊喜。 大风浪里右满舵什么概念,整条船的右舷几乎都与海面持平,我甚至看到倾斜仪已经超出了最大的测量范围,也就是说我们他都晃到90度了。 即便是这样,我们还是眼睁睁的看着海神6的屁股亲到了海神轮的左舷。 “嘭!”巨大的冲击力让驾驶台的人都站立不住,纷纷摔到在地上,不过幸好海神6撞了我们一下,让我们从90度快速的回正。 紧接着两条船趋于平行,海神6船头朝北,海神轮船尾朝北,相聚只有10几米,我能清晰看到海神6上的一切。 熟悉的驾驶台,熟悉的海图室,但是却充满着死亡的气息,驾驶台里面的一片狼藉在诉说着她刚刚遭遇了一场灾难。 海神轮上的人都没有说话,目不转睛的盯着近在咫尺的海神6。 我忽然想起了我曾经做的一个梦,梦里的船舶也像海神6一般倾斜着,其他的人都弃船逃生,剩我一人孤独的在驾驶台绝望无助的大喊,海浪接着把船一点一点的吹翻,而我紧紧抓住驾驶台的门,像扣肉一般被船压入海底,葬身鱼腹。 “老二,按几声汽笛,看看船上有没有人回应!”船长突然对我喊道。 “大副,告诉老九,让他看一下海神6上……” “嘭!”驾驶台的门突然被人撞开,跟老九在甲板准备撇缆的卡带冲了进来。 “草,船长,船长,水头,水头!”卡带身上已经被海浪打透,像刚从海里捞出来一般,嘴张的大大的,不住的哆嗦着。 “老九怎么了?”船长收起未说完的话问道。 “水头,水头被海浪卷海里了!”卡带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大喊着! 正文 第141章 海神6救了老九 “我草!九哥!”我心一紧,大叫了一声冲了下去。 “老二!你干什么去!”船长冲我大喊一句。 刚才的右满舵让整条船倾斜的太多,老九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甩入了海里,卡带则紧紧抓住了舷边的栏杆,逃过一劫。 我跑到主甲板的舱室,推开左舷的舱门,巨大的风接着又把舱门吹了回来,重重的打在我的头上。 “我草!”我摸着被门撞到的头大骂一句,接着又一脚踹开舱门。 “嘭!”舱门又重新被风关了回来。 “老二,你干什么?你出去找死吗?”大副也跟着跑了下来,抓住我的手。 “别拉我,我出去找老九!”我使劲挣脱开大副的手。 重新推开舱门,海浪已经淹没了整个甲板,海水不停的从门里灌进来,海面上的雾也越来越大,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老二,甲板上现在水深都快半米了,你出去了立马就被卷海里去了!”大副又把我重新拉了回来。 我挣开大副的手,跑回房间,把救生衣穿上,系上死结,点了一支烟,嘴里大骂道:“草泥马,死了就死了!” 推开艇甲板的舱门,嘴里的烟接着就被风吹的火花四溅。 “我草!烫死我了!”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把烟吐掉,手紧紧的抓住栏杆,往海面上看去。 除了离我们远去的海神6,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海上白茫茫的一片,我顶着强劲的海风,又往下走了一层甲板,后甲板被海浪冲刷的很干净,除了孤零零矗立着的几个缆桩,空无一物。 “啪!啪!啪!”厨房的后门被海风有节奏的吹着,后甲板的浪已经到了我的腰部的位置了,我抓着一切能抓住的东西,艰难的走了几米,爬进了厨房。 “九哥。”我忽然有些哽咽。 我知道老九这次应该是挂了,这么冷的天,这么大的浪,神仙也无能为力呀。 我倚在厨房的门上,任凭甲板上来的浪倒灌到我的脖子里,想起老九的音容笑貌,我忍不住大声的哭了起来。 “嫩妈老二,你哭个鸡!”角落里突然传来了老九的声音。 “我草!九哥?”我兴奋的爬了起来。 只见老九匍匐在厨房的锅灶底下,胳膊上满是鲜血。 “九哥,你他是人是鬼啊!”我跑过去扶他起来。 “嫩妈,给我支烟。”老九坐在地上,脸上霸气犹存。 我摸了摸口袋掏出半盒红双喜,还好他没有湿,我抽出两支,叼到嘴里点着,把其中一支插到他的嘴里。 “嫩妈,谁打的右满舵?”老九吐了口烟,我这才看到他才镶了一年的门牙又掉了。 “九哥,我打的,船长让打的。”我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低头说道。 “嫩妈打舵不知道看看甲板上有没有人么,好么,一下给我甩海里去了。”老九调整了一下坐姿,吐了一口血唾沫。 原来老九被船长的右满舵甩了出去之后,先是胳膊被划了一下,手没能抓住栏杆,而嘴恰好在栏杆跟前,老九一口咬住,寻思靠着牙齿的力量把自己在拉上去,紧接着牙就被卡掉了,人被浪卷了出去,海神6的突然出现,重新又激起了一波大浪,而这波大浪,把老九又送回到海神轮的后甲板上,老九就这么跌跌撞撞的钻到厨房里,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九哥,咱是来救海神6的,没想到你先被海神6救了一命!”我一边说一边心里想着老九先被海浪打到海里,又接着被海浪送了回来,他换了我还不得吓尿三十多回呀! “嫩妈老三,海水是真他凉啊,可得注意安全啊,掉海里的滋味真嫩妈不好受啊。”老九说了一句真理。 “九哥,我掉里面过,你忘了么。”俩人对视了一下,哈哈大笑了起来。 “完了!水头掉海里了,二副也找不到了,这次可他妈亏大发了,我都告诉老二了,外面出去就是死,这小子不信,你看看,出去找不到了吧,咱这哪里是救人啊!咱这是自杀啊,都怪海神6,我都说了拉镍矿要避风,他们就是不听,你看看,出了多大的事儿啊,自己出事儿还把我们搭上了。”我听到餐厅里大副的牢骚声。 “大副,现在怎么办啊?咱们是不是得出去找一找呀?”应该是一个卡带的声音。 “怎么找,你看看外面的风浪,咱们出去也是个死呀。”大副叹了一口气。 “九哥,我还寻思这辈子见不到你了呢,都准备好给你烧纸了。”我装着一脸的严肃。 “嫩妈你放心好了,你九哥的命大着呢。”老九把手里的烟掐死,扶着我的肩膀,慢慢站了起来。 厨房跟餐厅只有一门之隔,我俩的突然出现把餐厅里的人吓了个半死。 “我草,水头老二?你俩是活的还是死的?”大副吓的对讲机都掉在地上,张着大嘴,下巴都快插到脖子里了。 “嫩妈大副,我听说你打的右满舵?”老九假装发怒的说道。 “不是我啊!是船长让打的,我就说么,那个时候应该倒车才对,打右满舵,甲板上有人他还不知道么,你看看,把你都打海里去了,老九,真不是我。”大副现在还没搞清我跟老九是人是鬼,他只得惊恐的解释道。 船上的警铃突然想了,紧接着我听到大副掉在地上的对讲机传出船长的声音:“大副,大副!发现海神6落水船员,发现海神6落水船员,你们马上去左舷集合!” “按应变部署表救生,记住了,不要逞强,命是自个的。”大副捡起对讲机,意味深长的说道。 “九哥,你怎么办?”我看了一眼老九,老九按照应变部署表的任务是救人的主力军,如果需要拖带,他是要随救生艇一起下水的。 “嫩妈老二,一天同时掉海里两回,嫩妈比中彩票概率都低。”老九笑嘻嘻的看着我,完全不当一回事儿。 “九哥,你注意安全,我得回驾驶台了。”我扶了一下老九的胳膊,转身跑向驾驶台。 “王老九没大事儿吧!”大副应该从对讲机里告诉了我跟老九还活着的消息,船长见我进来,并没有太多惊讶的问道。 “没大事儿,没大事儿,就是牙掉了。”我小声的应着。 海面上的雾被风吹的有些淡了,我看到海神轮的左前方,一艘救生筏,上面乌压压的坐满了人。 正文 第142章 拒绝赔偿 “铃铃铃”驾驶台的韩国电话又响了,船长赶忙接起来。 “船长,我在AIS上看到你们的船位,你们已经到海神6的失事海域,一定要注意搜救,一定要把海神6上的人给我安安全全的带回来!”公司的海务经理也是个老船长了,对船员也是有着很深的感情,听他的话里都有些伤感了。 “刘经理,我们看到他们的救生筏了,已经在施救了!”船长回复道。 “船长,你当好你的总指挥!及时联系。”海务经理知道此刻不能有太多的废话来耽误船长,匆匆挂掉电话。+ “老二,你们上学的时候,老师有没有教过你们,碰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做。”船长突然问道。 “船长,我们是不是应该拿抛绳器把撇缆打到他们救生筏上,然后再把他们拉过来?”我心里暗骂都他妈这个时候了,能不能不给我上课了。 “我说的不是救他们,我说的是老九落水了,你们老师怎么教的。”船长一边问,一边又拿起对讲机:“大副,注意安全,不要靠舷边太近,尝试两个撇缆枪同时发射撇缆,等救生筏靠近后再打。” “人落水该怎么办?”我开始回忆当年老师上课时教给我们的知识。 “船长,人落水后驾驶员应该立即拉响三长声的警报,然后紧跟左舷落水一短声,右舷落水两短声,然后其他的人按照应变部署表进行救援呀。”我把能想到的内容给船长汇报了一下。 “老二,如果你现在是船长,右舷有人落水,你该怎么办?”船长似乎已经忘了我们正在救人,居然有闲心问我这个问题。 “船长,我应该了立即停车,然后倒车。”我想了一下说道。 “呵呵,你要是那么做,人都被螺旋桨绞成肉泥了。”船长笑我的无知。 “老二,你们没有学过威廉姆寻旋回法吗?”船长又问道。 “好像是学过,我忘了……”我低着头说道。 “老二,右舷人落水后,你首先要打右满舵,等转向角达到60度时打左满舵,当船艏向与初始航向的相反航向差20度时回舵。”船长像背书一样的把一摞子数据给我讲了出来。 我擦,船长这经验,这就是一教科书呀! “船长,等有时间我去你房间,你详细给我解释解释。”我突然感觉很兴奋,这老头子也不是只会戴绿帽子么,确实有两把刷子。 “老二,刚才老九掉海里,我想着用威廉姆寻旋回法,但是风浪太大了呀,两个满舵咱就翻了。”船长紧接着又说道, “哎!原来这个办法也是自欺欺人的呀,风平浪静的谁往海里掉呀,大风浪这玩意儿居然还不能用。”我有些悲痛,理论永远都只是理论呀。 “船长,我准备抛撇缆了!”大副的声音又从对讲机里传过来。 “大副,注意安全,不要离舷边太近。”船长慢慢的回应道。 此时救生筏距离海神轮只有不到100米了,应该在撇缆枪的射程之内了,老九跟大副各自手持一把,大副先射了出去。 撇缆头划了一个美丽的弧线,可惜的是落点不好,离救生筏还有好几米远。 “老二,往左压一下舵,停车。”此时风已经降到了7级,但海面上的浪还是比较大。 我顺从船长的声音,把架控手柄拉到了停车位上。 海神轮凭借惯性开始往救生筏靠着,老九把手中的撇缆也射了出去,距离很好,但是偏了好几米远。 救生筏上的人都要哭了,你们赶紧的啊,这帮子人冻成狗了都,赶紧扔过来把我们拉上去呀! 老九有些怒了,他一直非常反感这些机械的高级货,老九把撇缆绳快速的收了回来,站到舱盖上,做了一个标准的水手丢撇缆的姿势,把撇缆扔了出去,而撇缆头像一枚炮弹一样扎到了救生筏的人群里。 救生筏的人都举手欢呼,其中一个人把撇缆熟练的系在救生筏的侧面,老九跟几个水手开始用手使劲的往舷边拉。 “草!”当救生筏里的人全部爬到海神轮甲板上的时候,船长大叫一声,有的时候这个字并不是仅仅代表着骂人与某种动作,更多的时候也代表着幸福。 此时已经接近下午6点了,我们都很庆幸在天黑之前搜救到了他们,如果再晚几个小时,他们可能真的就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了。 我经过船长同意后,冲了下去,船长则留在驾驶台给各个方面汇报情况。 “小戴!”我看到了以前的老相识,冲过去紧紧握住他的手。 “二副,你电脑上有LOL吗,我现在得打一局,他太刺激了!”阿呆的侄子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你先洗个热水澡吧,你们船长呢?”我赶紧问一下当初炒我的船长在哪里,不知道他见到我这个救命恩人会不会心生惭愧。 “别提了,在船上就晕倒了,我们好不容易给弄救生筏上,刚醒过来,被你们的撇缆头砸脑袋上又晕倒了。”小代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哈哈,老九也算是报了仇了。”正说着,海神6上的船长被人抬了进来,头上还有个打包,应该就是被老九扔撇缆时砸到的。 “九哥,你着仍撇缆的技术太好了,专冲仇人去呀!”老九跟着也走进生活区,我忍不住调侃了他一下。 “嫩妈,还好距离远,近一点嫩妈这玩意儿就爆头了,好不容易获救了,再被撇缆头砸死,嫩妈阎王也得笑个半死呀。”老九也很开心,自己在阎王爷跟前跑了一圈不说,还把20多个弟兄从阎王爷跟前拉了回来。 “小戴,你们全船都上筏了吧。”我又接着问道。 “哎,大副没了,他把救生筏翻过来之后,人扣底下了,没再上来。”小戴脸上的笑凝结住了,接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我忽然想起海神6的大副在弃船最后关头的沉着幽默,鼻子竟也有些发酸。 海神6号轮载着7万吨镍矿,在海面上以45度角倾斜了3天,都快飘到岛国沿岸才倾覆,也不得不感慨生命力之顽强,而保险公司则以弃船后没有及时沉船为由拒绝赔偿。 正文 第143章 报恩的韩国小棒子 全球航运业的持续惨淡,海神公司的业务也受到了很强烈的影响,平均每条船每天亏损5000美金,而海神6的突然沉没加上保险公司的不赔偿政策,让公司的财政更加雪上加霜。 海神轮向东继续航行了10几个小时安全到达浦项的外贸地,因为船上有沉船船员的缘故,代理正在岸上办着复杂的手续,海神轮预计抛锚要一个星期。 猛的增加了一倍的船员,让本来拥挤的生活区变的更加混乱不堪。 被老九砸到头的船长脑袋好像也被砸开窍了,满脸的笑容,见谁都特别的礼貌,其他大难不死的船员们,分成三派,一派郁郁寡欢不热说话,整日的坐在餐厅里,盯着紧闭着的电视,另一派老子见过阎王的人了,大难不死就得玩啊,围在一起开始扎金花,把弃船时身上带的最后一点钱也输光了,最后一派最恐怖了,白天说着胡话哆嗦着,到了夜里大叫着救命往舱外跑,搞的船长伤透了脑筋,不得不让老九招呼几个水头在舷外看着,别几个哥们精神病一上来,再把救生筏丢海里去了。 幸好南人国的手续不是特别繁琐,我们在抛锚后的第四天靠上了浦项港,公司的高层几乎都来了,船长有些气愤骂道:“这帮狗东西,你在浦项上船,去大莲干什么,害老子在家只待了几个小时。” 船长这个逻辑太不对了,这里面根本就没有因果关系的,不过也亏了公司领导在大莲视察工作呀,要不然船长回家给老婆送惊喜看到春杏跟王成俩人正在上演英雄儿女向我开炮的故事,当场还不就得送到ICU了。 公司领导的见面会安排在了活动室里,弃船的没弃船的船员集体参加。 “对于这次事故呢,我深表遗憾,公司会迅速组织人员对这次事故进行调查,但是,船长肯定是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公司的海务经理顿了一下,盯了一眼坐在最前面的海神6船长,接着说道:“镍矿本身就会产生自由液面,在那么大的风力下,为什么不及时选择抛锚避风?总之大家应该从这起血的事故里得到警示,公司已经安排代理给你们买了回国的飞机票,大家先回家休整一下吧,公司其他船需要换人的时候会通知你们的。”人事经理朝船长要了一支烟,靠在沙发的后背上,不再说话。 郁郁寡欢派的人低着头两眼无神的走出会议室,精神病派的则四处张望着,头缩到脖子里,生怕不小心靠码头上的船再沉了,乐天派的代表是二副,他对海务船长说道:“刘经理,我们船员的物品保险公司赔偿吗?我的笔记本电脑,相机都没有拿出来。” “滚!你自己去海里捞!”海务经理大骂道,要不是因为你是阿呆的侄子,早把你暴打一顿了。 二副显然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冷哼一声,摔门而出。 送走了一帮子大爷们,海神轮重归以前的状态,我跟老九商议着是不是去陆地上玩一玩。 “你好!你们是大莲人吗?”一口生硬的外国味普通话传过来。 我抬头一看,一个又黑又受的韩国小人,应该是码头上的工人,穿着白色的工作服,大概25,6岁的样子。 “我们不是大莲人啊,不过我们从大莲开过来,你是韩国人吗?怎么会说中国话?”我这一句话分了6次才给他表达清楚。 “你好,我是韩国人,我以前在大莲读书,大莲人很友好!”小人笑眯眯的说道。 “嫩妈,你一韩国人去大莲读书,学的什么玩意?”老九也饶有兴趣的问道。 “不,不是我的妈妈在大莲读书,是我在大莲读书。”小人冲我们纠正着。 “嫩妈,一样的,一样的。”老九乐开了花,外国人似乎都不把对方的母亲时常挂在嘴边吧。 “你在大莲什么大学?”我看小人都要急哭了,赶紧拉住老九,向他问道。 “我在大莲外国语学院,读了两年,学习的是日语。”小人不停的冲老九鞠躬,似乎因为没听懂他的话而感到抱歉。 我擦,一个韩国人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学日语,还他妈学了两年,没想到最后还是回到韩国当装卸工,这都是他什么乱七八糟的经历呀! “我以前在大莲,生病了,很痛苦,我的其他同学,岛国的,俄罗斯的,都不管我,只有大莲的中国朋友把我送到医院,我很感激,我现在在码头上做工人,每次看到中国人,都非常的高兴。”小人虽然说的很吃力,但是很真挚。 哎呀,感谢那几个无私奉献的同学了,正是因为你们,让我们第一次感受到韩国男人对中国的不歧视。 “嫩妈,这小人是个好人?”老九插了句嘴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呀?”我白了一眼老九后问道。 “我叫金根成,请多多关照。”人突然握住老九的手,很庄重的鞠了一躬。 “嫩妈干什么玩意儿,吓我一跳。”老九被金根成的举动吓到了。 “九哥,你怕啥啊,我估摸着人人都这样,你忘了我们上次接船的时候碰到那几个小混混了么,看到你吓的都快尿了。”我忽然想起来朝鲜小混混向老九鞠躬的往事,跟金根成的举动一模一样。 “这里离市区远不远,我们准备去超市买点东西,你能告诉我们怎么走吗?”我对金根成说道。 “这个码头是在海里建成的,这里没有超市,我可以开车拉你们。”金根成一脸兴奋的说道。 “我擦,这哥们不会是开黑车的吧,上来套了半天的近乎就是为了让我们坐他的车?”我心里暗道。 “车费多少钱?”我问道。 “不要钱!我怎么会要你们的钱,我这是在报恩,是你们中国人在我痛苦的时候帮助了我,我现在是在报恩!”金根成显然对我说的话有些不满,感觉我是在侮辱他。 我需要再一次感谢金根成当年那俩无私奉献的同学,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呀,来吧小人,你报恩的时候来啦! 正文 第144章 韩国活雷锋 我真的很想知道当年韩国小人到底得了什么病,又被那几个同学怎么照顾的,最近的超市具体我们的码头,人开车开了足足有两个小时!人这哪里是在报恩?这简直就是韩国活雷锋啊! “嫩妈,怎么这么远?”老九坐车坐的屁股都要生疮了我们才到了应该是个韩国小镇的地方。 没有银行换钱,人民币美元不能用,我跟老九在超市门口干瞪着眼, “你身上有没有钱?我跟你换点韩币。”我对金根成说道。 “我身上只有1万韩币,你们应该够用了。”金根成对我说道。 1万韩币才他60块钱,看来韩国小青年跟国内的一样,也是穷苦的大众呀。 我用100块钱的高价买了人1万韩币,多出来的钱就当是给人的车费了,超市里就没有低于2000块钱的东西,但是下来一趟不容易呀,我买了两包零食,1个韩国的罐头,手里就剩了几个孤零零的硬币了。 小镇上没有什么可以逛的地方,街道上也很冷清,没有什么车辆,金根成开的是一辆低配版的起亚K2,1.4的排量让他生生开出来迈巴赫的感觉。 “嫩妈,这都快6点了,赶紧给我俩送回去,一会天黑了。”老九冲金根成说道。 “这样吧,你跟我们去船上吃晚饭吧,你应该好久没吃到地道的中餐了。”我虚伪的对金根成说道。 “这样合适吗?”金根成一脸兴奋的看着我。 “我擦,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要请你吃饭吧,请吃饭倒没什么问题,关键这都6点了,等会我们回船都他8点半了,大厨早睡觉了,谁给咱做饭呀!”我心里暗想道。 “好的,谢谢你们了,我先回自己的公寓,拿点东西,在你们中国,不能空着手去朋友那里喝酒的。”金根成调转车头,往小镇里开去。 我跟老九在金根成的公寓楼底下等了接近20分钟,金根成换了一身衣服,应该还洗了个头,拿方面袋提着带给我们的礼物,应该是一些零食,虽然东西不多,但是最少也要2,3万韩币的样子,相对于其他小气的韩国男人来说,这哥们倒还算是挺大方的了。 “金根成,谢谢你了,这么远的送我们过来。”我有些感激的说道。 “我的中国朋友当初帮助我太多了,这些都是我应该报恩的!”金根成笑的很真诚。 “你知道我们中国有个人叫雷锋吗?你就是韩国的雷锋!”我大声说道,如果不是因为他手握在档把子上,我就抓过来握住了。 韩国的山路是在是太多了,特别的窄,金根成开的车速还特别的快,他在码头上下班一天光在路上就得两个小时,也挺痛苦的。 “你看!那有辆好车!”金根成冲我叫到。 我定睛一看,一辆白色的宝马520,金根成笑了笑说:“这是有钱人才开的车。” 我忽然感觉天朝跟人貌似差距也不是太大,大家都是买不起宝马520的人。 金根成载我们到了船边,对甲板值班的一水鞠了好几个躬,差点把他吓死,以为自己成遗体了,这哥们向自己告别呢。 大厨早上要早起准备早餐,已经睡觉了,老九翻了一下冰箱,准备自己炒菜招待一下客人,然后打电话把船长叫了下来,毕竟船长是大莲人,也算是金根成的老乡了。 “船长!你好你好!”金根成没想到船长亲自下来陪他喝酒,不停的鞠躬,这哥们的礼节实在是太重了,这一会的功夫鞠的躬比我上半生鞠的都多。 “老九,这小子是干嘛的?”船长有些疑惑,老九打电话让他下来喝酒,怎么还弄一韩国人来了。 “嫩妈,还不是你们大莲人,热情好客惹出来的事儿么。”老九在厨房挥动着锅铲,一副高级厨师的模样。 “我擦,这是大莲船员留这的私生子?”船长想了一下脱口而出。 我“噗嗤”一声笑了,“船长,他叫金根成,以前在你们大莲留学。”我赶紧解释道,船长脸上都有些冒汗了,我估摸着年轻的时候应该也在韩国这里留过情呀。 20多年前的韩国,经济并不是特别发达,军政府的专治统治,人民也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中,92年中国建交时两国之间的关系应该还是不错的,所以中国人在那个时候还并不是特别受歧视。 “在大莲上大学?哪个大学呀?”船长一想这哥们应该不是自己当年留这的,眉头舒展后问道。 “船长,我在大莲外国语学院,学习的是日语。”金根成又鞠了一个躬。 “日语?八嘎!”船长开玩笑的喊了一声。 “哈衣!”金根成又把腰弯了下来。 “嫩妈,你俩整什么玩意儿呢?抗日呢啊?”老九端着菜走了过来。 我洗了几个1两半的小杯子,拿了仅存的两瓶二锅头,又从仓库里拿了一箱啤酒。 “二锅头?这个酒有劲!”金根成看来没少在中国喝酒,这点倒还继承了韩国人的特色。 “嫩妈,你小子还知道二锅头,来来,整上。”老九把杯子里都倒满酒,金根成小心翼翼的坐在椅子上,声都不敢出一声。 “嫩妈,今天感谢小金拉我们下地哈,来,咱俩喝一个。”老九冲金根成举起了杯子。 金根成站了起来,先鞠了一躬,然后把头扭到外面,咕咚就把杯子里的就喝光了。 “我草,这虎逼玩意儿。”船长被金根成惊到了。 “嫩妈,你躲什么玩意儿,哎呀,你慢点喝,哎呀我草。”老九也被这哥们惊到了,但是第一次跟人喝酒,不能给吓到呀,老九脖子一仰也把杯子里的酒干了。 “在我们韩国跟长辈喝酒,是要躲起来喝的,这是对长辈的尊重。”金根成解释了一下他刚才的动作。 “哎,这都是跟我们中国学的呀,可惜了了,咱自己把礼数都忘了,人跟鬼子都记下了。”船长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 “要是跟长辈喝酒不躲着会怎么样呀?”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正文 第145章 能喝两瓶金州老窖 “长辈会直接一巴掌打过来的。”金根成有些惊恐的说道。 “还好我生在华夏,不然光喝酒也得扇死20多回了。”我庆幸的想到。 “嫩妈,来中国船就按我们的礼仪来,别遮着挡着的,嫩妈你酒洒出来我都看不到。”老九端起酒瓶,给金根成倒满。 金根成接着站了起来,又鞠一躬。 “嫩妈,你再鞠躬我就扇你。”老九的暴脾气上来了。 “九哥,这是礼仪,这是礼仪,人家这是尊重你。”我小心的劝老九。 “嫩妈喝个酒跟磕头虫一样,来来你罚一杯。”老九对金根成说道。 金根成端起酒,嗖一声又干了。 “吃菜,吃菜。”我在旁边招呼道。 老九做了个红烧肉,一个西红柿鸡蛋,还有中午剩的茄盒子,搞了一盘花生米。 金根成夹了一块茄盒,好吃的都要哭了,我有些感伤他们整天吃泡菜怎么能喝的下去酒呢。 我接着提了一杯酒,也是一口干掉,瞬间一阵火热从喉咙眼传到胃部,他,这么喝两杯就醉了呀。 船长的酒量很小,我印象里能喝两瓶啤酒,白酒没见他喝过,按照比例的话也就能喝三两左右,所以船长喝的很矜持,第一杯喝了4次才喝光。 金根成半斤二锅头下肚,已经有些醉意,说话也开始大胆起来。 “大莲的鲜族人不好,特别歧视我们韩国人。”金根成居然还是个地域狗。 “你们最早也是鲜族的,只不过你们的祖先跑到韩国去了,你祖先的哥哥留在了中国,大家往上数几千年,都是一个祖先的。”船长对他解释道。 “你在中国有女朋友吗?”我冲金根成问道。 金根成虽然长的不像韩剧里的欧巴,但是最少有欧巴的血统,按理说中国的小姑娘应该也会撅着屁股球爆的吧。 “是的,我读大学的时候有个女朋友,已经半年没有见面了。”金根成有些害羞的说道。 “是大莲人吗?”我紧跟着问道。 “不,她是岛国人。”金根成说道。 “嫩妈岛国人?”老九咂了咂嘴。 人加鬼子?后代岂不是人鬼? 不过一提到岛国女人,我很自然的就硬了。 “是的,我女朋友是岛国人,不过半年没有见面了,我感觉很快就会分手的。”金根成苦笑了一下。 “不说了,不说了,喝酒,喝酒。”我看人都要哭了,赶紧端起杯子。 “你们韩国人男人在家里地位是不是特别高?网上说你们都天天打着老婆玩儿还没人管是吧。”喝完第三杯酒,我感觉后脑有些发沉,想起了韩国还是个大男子主义的国家。 “不,不,现在韩国女孩子脾气都很大的,不是以前那样子了,我感觉还是中国女孩子温柔恋家。”金根成已经喝了6两多酒了,丝毫没有醉的意思。 “对对,这话说的对,就像我家杏儿,也没脾气,就是温柔顾家。”船长想起了老婆,一脸的幸福。 “船长,有些事儿我早就想对你说了,一直没给机会。”我看到船长那么幸福的说他老婆,我借着酒劲想把实情说出来。 “嫩妈老二,才喝多少你就喝大了。”老九瞪了我一眼。 “老二,怎么了,你想对我说什么?”船长感到了有些不对劲。 我被老九一瞪,酒醒了一半,“船长,我上次冲你发脾气,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我赶紧把话题转移开。 “哈哈,没事儿,喝酒失态么,正常,正常。”船长哈哈笑着,对我的道歉很受用。 “船长,我敬你一杯。”我端起酒喝干,想着这件事还是烂在肚子里吧,船长已经这么大年纪了,这事儿说出来他的后三分之一辈子就真毁了。 金根成显然不知道这里面刚刚经历了什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些惊慌失措。 两瓶二锅头不到一个小时就被我们四个喝光了,船长提前离席回房间睡觉,老九跟我则打开啤酒,再怎么也不能被人的小酒量吓到呀。 “嫩妈,没想到你个人还挺能喝的。”老九喝的也有些大了,说话开始带有了歧视的意味。 “我以前最爱喝的是大莲的金州老窖,能喝两瓶。”金根成的脸已经变的像只猴子屁股,已经融入到我们的气氛中来。 “我擦,九哥,这小子能喝二斤呀,咱俩别在外国友人面前丢人了。”我悄悄对老九说道。 “嫩妈,他喝的是三两三一瓶,你看他现在这个状态,再喝两瓶啤酒肯定吐了。”老九对我说完,拿啤酒跟金根成碰了一下,咕咚咚喝了半瓶。 “前辈,我感觉你很凶,好像是黑涩会的。”金根成真的喝大了,把心底最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哈哈,你还知道黑涩会呀。”我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前辈,你的纹身很威武。看上去像是黑涩会。”金根成说完后有些惊恐的看着老九。 “嫩妈,这只老虎象征和平。”老九把内衣往下一扒,一只俏皮的老虎蹦了出来。 “哈哈哈。”我大笑了起来。 “你觉的我像黑涩会吗?”我一脸严肃的看着金根成。 “你很帅,韩国女孩子最喜欢你这种类型,在你们中国应该叫英俊吧。”金根成很中肯的对我评价道。 老九又一次验证了自己的说法,金根成在喝完第二瓶啤酒之后轰然倒地,没有一点征兆。 “嫩妈老二,你刚才犯什么迷糊,船长那个事儿不能说,要说也不能当着人的面说呀,这不嫩妈丢人丢到韩国去了么。”老九的思维果然跟我们不太一样。 “九哥,船长说他老婆温柔顾家,哎呀我呸,我听到就来气,船长对她这么好,她背着船长偷人,在家里偷人,我呸!我跟你讲,要不是因为你认识那个王成,我就把他爆头了,什么玩意儿啊。”我大叫着,把杯子在桌子上摔的“啪啪”响。 “九哥,船长这绿帽子戴的,我替他难受!”我又吼了一句。 “吱”餐厅的门开了,船长走了进来,脸上的肌肉一抖一抖的,表情像刚吃了一滩屎一般难看。 “船长,”我站了起来,出了一身冷汗,酒瞬间就醒了。 “嫩妈,你啥时候来的。”老九也站了起来。 正文 第146章 外国人也酒驾呀。 那个韩国人喝了酒,就不要开车了。”船长两眼无神,像个木偶一般,嘴里慢慢吐出这句话。 “船长。”我赶忙掏出一支烟,递了过去。 船长没有任何表情,一点一点的用脚挪着身子转了过来,推来餐厅的们,慢慢的走了出去。 “嫩妈,完蛋草的了。”老九暗骂了一声。 “九哥,怎么办啊。我草,船长别一时想不开再自杀了。”我有些后悔刚才说话的声音那么大。 “嫩妈老二,你看着韩国人,我上去找船长。”老九说完走了出去。 我把人拖了起来,放到餐厅的沙发上,去卡带房间拿了一床破被子给他盖上。 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桌子,点了支烟,想了一下还是小心的走到船长的房间门口,把耳朵贴了上去。 “嫩妈我知道你心里难受,这个事儿搁谁头上都不得劲呀。”老九正在安慰船长。 紧接着我听到船长的抽泣声,很难想象一个快70岁的老者哭得是经受了多大的痛苦。 “我对她那么好,我为了她老婆不要了,女儿不要了,她怎么能干这种事儿呀!”船长撕心裂肺的声音让我的心也揪了起来。 “王老九,老二把她俩堵床上了?还是王成只是去我家聊点别的事儿?我觉的春杏不能干那种事儿呀!”船长似乎觉的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嫩妈,俩人早上就呆一起了,老二去的时候都下午了,7,8个小时嫩妈得弄多少回了,你咋还替那个娘们说话?这种嫩妈娘们的就别不能要,生那个闲气干什么。”老九这哪里是劝人呀,这是往人伤口撒盐呀。 “我不想活了。”船长又挤出一句视死如归的话。 “嫩妈船长,我上回去莫桑比克的时候,碰到一大副,嫩妈这小子在非洲待了17年,嫩妈人家这17年总结了一句话就是女人一生就得要经历几个鸭蛋,谁也不能保证就你一个鸭蛋,嫩妈老二给我说这叫毅种循环,我虽然不懂啥意思,但我觉的人家这句话是对的,你当年在外面风流的时候,咋没想想你老婆。”老九这句中肯的评价,瞬间把船长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是呀,老子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也是精撒五湖四海的人了,这样一想不但不吃亏,老子还他沾光了呀。”船长心里一阵暗喜道。 “王老九,你说的轻松,你也在外面干了,你老婆在外面找人,你能受到了?”船长把矛头转向了老九。 “嫩妈,老子有个原则,没结婚怎么玩儿都行,结了婚嫩妈我啥都不碰。”老九说这话的时候估计是一身正气的。 “嫩妈我也看透了,所以嫩妈我快50了还没有结婚。” 我擦,原来老九他妈是个老光棍!这个消息可比船长戴绿帽子重磅多了呀。 “王老九啊,春杏的事儿我其实以前察觉到过,我一直不信,想着我俩也算是有感情的,她不可能干这种事儿出来,谁曾想,哎!”船长叹了口气,但语气明显松了下来。 “老九呀,这个事儿你跟老二千万别给我往外说呀!别人如果知道了,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呀!”船长的语气里充满了祈求,渴望跟不安。 “嫩妈,我老九跟你认识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嫩妈我你还信不过吗?老二那边我跟他说,你放心好了。”老九这句话劝的还到可圈可点。 “王老九,你回去睡觉吧,我没事儿,你放心就好了。”船长下了逐客令。 我赶紧踮着脚尖又跑了下去。 餐厅里的人居然不见了,我有跑到船舷边上,他的车也消失了,我草,这哥们不是讲礼仪的么,怎么连个再见都不说就跑了,喝了这么多酒,半路别他挂了。 “九哥,韩国人开车走了。”我看到老九正在推餐厅的门,赶紧走到他跟前说道。 “嫩妈,外国人也酒驾呀。”老九摇摇头,招呼我去他房间。 “九哥,你不用说了,你跟船长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放心吧,我的性格你还不知道么,只要不喝酒,我啥都不会往外说的。”我给自己的保证留了一个余地。 “嗯。”老九应了一声。 我掏出红双喜递给老九一支:“九哥,你真的没结婚呢呀?” “嫩妈,有些事儿别瞎打听。”老九装怒道。 “哈哈,九哥,你这属于超大龄男青年了呀,不行咱联系联系李英熙,你跟她成了得了,我觉的那妞对你挺有感觉的。”我轻佻的对老九说道。 “嫩妈,那脸是夹台钳上锉出来的,玩玩行,不能过日子。”老九眯着眼睛,似乎又在回忆跟李英熙在一起的那一段日子。 “九哥,船长不会想不开吧?”我有些担心的问道。 “嫩妈,没事儿,你没听出么,这老小子早知道她俩的事儿了,就是一直没抓到罢了,就算是抓到了,他也不能说什么,关键嫩妈这事儿是咱俩抓到的,嫩妈他也算是一船之长了,他就是觉的掉面儿,以后你离他远点,省的他看到你心烦。”老九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道。 之后的几天,我一直躲着船长,生怕他睹我思人,本以为船长经历了这么多,会一气之下申请休假,回家把两个奸夫妇碎尸万段,没想到船长走了另外一个极端。 这事儿是我一年后离开海神公司后才知道的,船长给春杏发了一个短信,短信里竭尽所能诉说着当年感情的点点滴滴,教师,办公室,寝室,操场,学校的救生艇,把两人发生感情碰撞的地方都写了进去,船长就想着用柔情来唤醒春杏,让她知道真正爱她的人是船长,并且告诉春杏已经知道她与王成的事儿,而且只要她答应断了与王成的关系,船长会既往不咎。 短信的最后船长写了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处理好与王成的事情,三个月后我回去,俩人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据说船长自己写短信的时候都感动哭了三回,想着春杏也得感动的手足无措,跪地上扇自己几个大脸蛋子,找个台阶下然后俩人重归于好,继续往后谱写这段动人的师生恋。 结局却总是悲催的。 正文 第147章 抬湾的二尾子代理 结局却总是悲催的,在之后的三个月里,两人便断了联系,春杏也似乎在人间消失了一般,船长觉的自己做对了,春杏这三个月肯定不停的在反省自己的过错,不联系自己只不过是不好意思主动跟自己说话罢了,自己是时候该给她找个台阶下了。 据说船长回家那天在小区门口的花店买了99朵玫瑰,敲门的时候手都在哆嗦,没想到开门的是一位陌生的男子,船长当时就怒了,他你偷人也就算了,居然又他换了一个,冲进门就跟人打了起来,可是自己哪里是小青年的对手,被人三下五除二给干倒在地,然后扭送到派出所。 录完口供船长才知道春杏居然把房子卖掉,卷钱跟王成私奔了。 我不敢想船长当时的表情,估计是真的不想活了…… 这些事儿都是在一年后的一次闲聊中才知道的,而现在,船长还被自己发的短信感动着。 “二副,下个航次我们去高雄,你准备一下海图,记着避开抬湾海峡,我们从抬湾岛东侧绕过去。”海神轮已经移泊到浦项的另外一个码头,船长也是从上次喝酒之后第一次给我说话,不过船长看起来心情好了很多,最起码没有要死的想法了,连航线都要我绕开风浪巨大的抬湾海峡。 “高雄?我们要去抬湾啦?”我稍稍有些兴奋,跑船这么多年,还没去过宝岛抬湾呢。 海神轮装满了杂货,穿过朝鲜海峡,紧接着一路往南,航行了10多天,穿过钓渔岛,从抬湾岛的外围绕过,拐了一个弯到达高雄。 高雄港是抬湾最大的港口,听老九讲这个地方原来叫“打狗港”,名字的来由不知道,反正跟丐帮的打狗棒没有什么联系,高雄港所在湾区是一狭长海湾,入口宽仅100米,形状似一口袋,海神轮行驶到口袋口,能看到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中华岷国高雄港欢迎你。 我是第一次来抬湾,所以没有睡觉,大早上的就陪老九站在船头望。 “嫩妈,迟早给你收回来,让你在这瞎比比。”老九看到几个大字后爱国心油然而生。 “九哥,这地方环境挺好的呀。”我四处观望着,拿着手机不停的拍照。 “嗨!你们好!”刚进了海湾入口,就看到几艘观光的游艇,游艇上的人一看就是来自大陆的游客,他们把我们当成了抬湾的船员,冲我们招着手,大声喊着。 “嫩妈,就看不惯这些逼玩意儿。”老九低头骂了一句。 游艇上的驾驶员似乎在炫耀自己的技术,不停的在我们船头穿来穿去。 “王老九,告诉那个游艇,不要让它在我们船头晃!”老九脖子里的对讲机传来了船长愤怒的大喊声。 游艇的驾驶员把游艇开到我们船头,保持与海神轮一样的船速,游艇上的观光客纷纷站了起来,拿着相机给我俩拍照。 “八嘎雅路!死啦死啦滴!”老九站在船头,冲游艇大叫。 老九就是牛呀,该说日语的时候说日语,我也不甘示弱,跑到老九旁边对着游艇大喊:“阿一希波怕不呀!” 游艇的驾驶员当时就愣了,这是什么船呀,挂着巴拿马旗,船头居然一个岛国水手,一个韩国水手,整的跟八国联军一样,赶紧往右打了个满舵,让开航道。 海神轮停靠的泊位居然就在高雄市的中心,我在船尾带缆的时候都能用肉眼看到超短裙台妹的大腿,这可真是太性福了呀。 代理是个跟船长差不多大的老头子,看上去也得快70岁了,抬湾难道没人了吗,找这么一老头来干这跑腿的活。 “船长先森,这是里门的登陆卡片,希望里门遵守抬湾的法律,不要随地吐痰,公共场所不要吸烟。”这么一口抬湾腔从一个老头子嘴里说出来,让我有种蛋碎的感觉。 “代理呀,你老家是哪里的呀?”船长掏了支烟给代理,准备套下近乎。 “船长先森,鄙人祖上辽宁。”代理很客气的回答。 “嫩妈这代理还是东北人呀,这腔调都不如东北一娘们霸气呀。”老九偷偷在我耳边笑着说。 “哎呀代理,咱俩是老乡呀,我是大莲,咱们都是中国呀!”船长满怀期待的看着代理,不知道代理见到老乡是不是也两眼泪汪汪呀。 “船长先森,请你尊重我,我是中华岷国人。”代理的一句话差点把船长憋死。 “嫩妈,你说什么玩意儿?信不信我捶你!早晚把你解放了。”老九举着拳头冲代理挥着,他的爱国之心刚刚收回,被代理又激发了出来。 代理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夹着公文包,一边往外走,嘴里还一边说着:“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老九站了起来,作势要去追他,代理赶紧把步幅调大,飞速的逃离这里。 “嫩妈这二尾子玩意儿,这么大岁数了不回家养老,当什么代理。”老九笑骂了一句,看了船长一眼后觉得自己又说错话了。 “行啦,别太跟他们较真了,老二把登陆证发一下,告诉大家结伴下去,不要去禁区,不要买毒品,不要买卖,我去睡会觉。”船长并没有觉的老九的话伤到了自己,说完离开驾驶台。 “九哥,这地方有禁区?”我不可思议的问道,印象中抬湾应该不会这么开放吧。 “嫩妈,我10多年前来过一次,那个时候肯定没有,现在就不知道了,咱俩现在出去,找个出租车问问。”老九搓了搓手,似乎准备大战一场。 “九哥,一会我得值班了,晚上咱俩下地吃吧。”我看了一下时间,快12点了。 “嫩妈老二,咱走30秒就是饭店,中午就下地吃,今天周日,嫩妈资本主义不卸货的。”老九有些鄙视的说道。 我去,这话要是我说出来就是高级黑了,老九这还真是爱国呀,不过想到网络上抬湾卖小吃的XX西施,XX槟榔妹,XX黑丝活动女,我就忍不住的哆嗦,没有再过多的犹豫,跟大副请好假,我跟老九从舷梯上走下来,踏上抬湾的土地。 正文 第148章 抬湾大保健 嫩妈老二,这抬湾还真是个岛呢,你看我踩着它都晃!”老九冲地上跺了跺脚。 “二副,水头,你俩去哪里呀?我能跟你们一起去吗?”机舱的卡带突然从船舷边上探出头,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忽然想起了当年我刚做卡带的时候,也跟他一样,不管做什么都像个做错事儿的孩子,哪怕是下地,找个比自己职务高点的人陪着,都会吓的出身汗。 “嫩妈卡带,走,我领你去好地方玩儿。”老九忍不住笑了起来,下地玩搞这么严肃做什么。 卡带兴奋的走到舷梯上,离地还有快一米高的时候就跳了下来。 “嫩妈,这卡带劲这么大呢,嫩妈踹的地都晃了。”老九有些疑惑的看着地面。 老九这么一说我倒还真有些觉得发晃,可能是因为海上航行时间长了,有点晕地吧。 走了4,5米后我觉的有些不太对劲,这也晃的太厉害了,都有些发晕了,我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嫩妈老二!这是地震!”老九突然冲我喊道。 “九哥,咱该怎么办呀?”我一听地震吓的都要尿了,机舱的卡带直接就趴到了地上,不停的哆嗦着,我忽然上学的时候老师教过地震后要躲到桌子底下,可他妈现在也没有桌子呀。 “嫩妈你干什么玩意儿呢?”老九被卡带的态逗乐了。 “哎哎哎,不震了呢,过去了,赶紧起来。”我弯下腰,拿手碰了一下卡带的后背,四周已经恢复了平静,卡带又哆嗦着站了起来。 “哎呀妈呀,可吓死我了。”卡带惊魂未定的说道。 “嫩妈,你怕什么,又不是在房间里,大马路上又没东西砸你。”老九鄙夷的看了卡带一眼。 “嫩妈找个地方喝一杯,给你们压压惊。”老九一边说,一边甩开大步往前走。 “二副,水头,船长告诉备车去锚地抛锚,你们赶紧回来吧!”舷梯口值班的一水突然冲我们三人大叫道,他吗的这个消息比地震都可怕呀。 “嫩妈,好端端的抛什么锚!”老九怒骂道。 三人只得重新回船,不知道出了什么叉子。 “船长,怎么要抛锚呀?”我在驾驶台摆弄着车钟记录簿,小心翼翼的问道。 “代理刚才打电话过来,说是地震可能引起小规模的海啸,怕船把码头碰坏了,让我们出去抛一天锚,等海啸预警过去再回来。”船长不紧不慢的说道。 “那别的泊位的船怎么不抛锚呀,我看着还都靠着好好的呢。”说完这话我突然又醒悟了,我擦,肯定是那个二尾子代理被老九恐吓之后故意报复我们。 海神轮备好车,鸣笛离开码头驶到锚地。 “九哥,我觉的代理故意耍我们呢,这风平浪静的哪里有他海啸呀,狗日的二尾子代理,等靠了码头咱再吓唬他一下。”吃过晚饭,我把自己的猜疑告诉老九。 “嫩妈老二,你看外面。”老九指了指舷外。 “怎么了九哥?”我把头伸到窗户跟前,外面是灯火辉煌的高雄港。 “嫩妈,我们离岸也就1000米,1000米呀,就嫩吗把咱们隔成两个世界了。”老九有些深沉的说道。 我擦,这么有哲学味道的一句话从老九嘴里说出来,让我有些说不出来的别扭。 “九哥,等明天咱再下去大战台妹,现在别想了,总不能游过去吧。”我安慰道。 直到晚上8点我被老九从床上强拖了下来,我才知道老九这次不是给我来哲理了,他是真疯了。 “嫩妈老三,去夜市吃宵夜。”老九满脸兴奋的对我说道。 “九哥,你疯了呀,你真的想游过去?”我揉着惺忪的睡眼问道。 “嫩妈,游个毛呀,我截了条小艇。”我跟着老九走出生活区,才发现一条白色的小艇靠在海神轮的左舷,小艇上一个站着一个黑黑的抬湾小伙子。 “我擦,九哥,咱是不是给船长请个假呀。”我有些担心的问道。 “嫩妈,说什么,我问船长了,我们得抛2,3天呢,等嫩妈明天早上再找个小艇回来。”老九一边说,一边迫不及待的顺着引水梯爬到小艇上。 “哎,九哥呀,我算是看出来了,跟着你早晚不是死国外就是在国内被开除!”我冲老九骂了一句,也跟着爬了下来。 “请问二位先森尿去哪里喔?我载你们!”抬湾小哥很热情的问道。 “九哥,这小子不错哈,跟朝鲜小人差不多,活雷锋呀,你问问他以前是不是在大陆得过病也被人照顾过,来报恩的。”我有些感慨最近交了大运了,乘车不要钱,乘船也不要钱。 “嫩妈,我跟他谈的20个美金给我们送上岸去,嫩妈你以为谁都是活雷锋呀!”老九有些肉疼的说道。 “20美金?九哥,早知道我们还不如放救生艇开过去呢。”我悲痛的说道。 “算了啦,偶不收里们的钱了啦。”抬湾小哥被我们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自然的笑着,开足马力,朝岸边驶去。 抬湾小哥把他的小艇靠在一个不起眼的小码头边上,这哥们估计就是天天开着小艇拉大陆人去海里游览,所以我们提出要跟他换点钱的时候,他居然还懂得人民币的四大防伪标志。 小哥人倒还不错,告诉我们在这里打车去高雄最出名的六合夜市,仅需要200台币,抬湾司机喜欢宰大陆的客人,他特地嘱咐我们要小心。 “九哥,还记的咱上次被出租车宰吗?”我忽然想起我们在纳米比亚被小黑宰了1个美金,跟整个部落的打在一起的往事。 “哎,也不知道老刘叔现在怎么样了,我估摸着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猴子了。”我接着又想起了我的小伙伴大厨,不觉有些伤心。 “嫩妈,过不几天就放了,别提他了,快快,那有个出租车!”老九指了一下马路的对面,紧接着跑了过去。 “师傅,我们去六合夜市。”我钻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冲出租车司机说道。 “好的。”出租车司机没有多说废话,打开计价器,挂档起步。“嫩妈哥们,你们抬湾人也叫你师傅吗?”我刚才对出租车司机的称谓让老九忽然有了兴趣。 “先森,里门是大陆来的吗?在抬湾,人们都叫我老板的哦。”出租车司机笑眯眯的说道。 “嫩妈,我就说么,老二你叫人师傅,我听了都嫩妈不得劲。”老九笑骂着。 我去,这文化差异了太大了呀,在大陆都是司机叫客人老板的,到这边居然反过来了。 “老板,这里有没有那个特殊服务呀?”我舔了一下嘴唇问道。 “特殊服务?你们说的是大保健吗?”出租车司机回应道。 正文 第149章 黑心的水果摊主 “老板,这里有没有那个特殊服务呀?”我舔了一下嘴唇问道。 “特殊服务?你们说的是大保健吗?”出租车司机回应道。 “嫩妈,你还知道大保健?谈起这玩意儿来,大家果然都不分国界部分地域呀,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啊!”老九兴奋的说道。 “先森,高雄这里有抬湾的按摩店,还有越南的,但是跟你们大陆不一样的,这里都是做半套的,我听你们大陆的人说过你们那边的服务,高雄这边的按摩店没有那种服务的。”司机把车停在红灯前,扭头看着老九。 “嫩妈啥叫半套?”老九显然不能明白这个“半”字的意思,弄一半?那还不如不弄呀。 “半套就是台妹给你打手枪呀,2000台币哦,是不是很贵?你们大陆人讲你们那边只要500新台币就能做大保健了呢。”出租车司机一脸羡慕的说道。 “嫩妈2000除以5,400块钱打手枪?去嫩吧。”老九摆摆手,有些生气的说道。 “不过她们可都是20几岁的小台妹哦,你们也可以去做一下正规按摩的,几百台币,还是很舒服的。”出租车司机接着说道。 “再说吧,我们先去夜市逛一下。”我失望的说道。 我跟老九一人只换了2000多台币,算一下打完手枪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岂不是太悲催了,这里居然没人关心一下物价,一点都不人性化。 六合夜市是高雄最大的夜市,白天这里是笔直的大马路,到了下午6点,马路就被封闭住,大大小小的摊位开始进驻进来,形成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九哥,你看那个木瓜牛奶那个摊,我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可出名了,咱俩喝一杯吧!”一下出租车,我就看到了曾经在一个抬湾综艺节目上看过的木瓜牛乳的招牌。 “嫩妈成长的玩意儿,碰那东西做什么。”老九看了一眼,自顾自的往前走的。 夜市上的人很多,能看出来的是百分之八十都是大陆人,如果不是摊主们时不时的抬湾腔,我都有些到了青岛步行街的感觉。 “九哥,我们去哪里呀?”我跟在老九后面,在人群里穿梭着。 “嫩妈我记得以前在这吃过一碗面,怎么找不到那个摊位了。”老九四处张望着。 “九哥,面很好吃吗?我去,九哥你这么大晚上把我拉下来不会就是为了吃碗面吧?”我忽然有些感动,老九念旧的新太重了呀,一碗面条记了好几年不说,为了吃碗面连船都不要了,这得多伟大的人文情怀呀! “嫩妈我草!”老九突然惊呼道。 我知道出事儿了,老九一般只说“嫩妈”,但是如果加上“我草”,这里面事儿就大了,要么有人要被放倒,要么老九就被放倒,上次老九把这两个动词连在一起还得追溯到在大莲打王成的时候呢。 “怎么了九哥?”我立马就把战争状态提升了起来,难不成附近有二尾子摸老九屁股? “嫩妈我想起来了,我那一年吃的面是在基隆,不是高雄。”老九有些愕然的说道。 “我去!那现在怎么办啊?咱俩冒死下来,总得吃点东西喝一杯呀。”我有些痛苦的说道。 “九哥,明天船长要是找不到咱俩了,会不会以为咱俩偷渡了?万一再给公司打个电话,咱俩岂不是倒了大霉了。”我忧虑的看着老九。 “嫩妈,你想的太多了,船长不傻,嫩妈我要偷渡还等到今天么。”老九不屑的说道。 “你说的有道理呀,哎九哥,那个东西是什么呀?”我忽然看到一个水果摊,上面全是不知名的水果。 “嫩妈,那不是榴莲么。”老九往我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后说道。 “不是,我还不认识榴莲么,我说的是那个有点发黑的比榴莲小跟佛头一样的。”我指着水果摊上的一个奇特的水果。 “嫩妈,问一下不就得了。”老九也看到了我说的那个东西,径直走了过去。 “嫩妈,这是什么玩意儿啊?小榴莲?”老九顺手拿起来一个,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后问道。 “先森,这是抬湾的特产凤梨释迦,特别的好吃,先森是不是来自大陆,可以品尝一下的哦。”摊主十分热情的说道。 “凤梨释迦?听这名字怎么感觉满满的欲望呢。”我心里暗道,也走到跟前拿起一只。 “九哥,这玩意儿能好吃吗?”我摸着粗糙的外皮问老九。 “嫩妈,”老九张口刚准备发表一下意见,摊主把我手里的凤梨释迦拿了过去,用刀子熟练的切开,然后给我切成了8块,递给我跟老九一人一块。 我接了过来,咬了一口,不错,口感特别的独特,果肉很丰厚。 “九哥,还行,挺好吃的,多少钱一斤呀?”我边吃边问摊主。 “先森,这是最新鲜的凤梨释迦,一只1800新台币。”摊主还是满满的笑容。 “嫩妈什么玩意儿?这一个破榴莲要300多块钱?”老九刚准备把摊主递给他的那一小块递到嘴里,被价格吓到了。 “九哥,这是凤梨释迦,不是榴莲。”我小声的解释道。 “先森,这是最新鲜的了,外面都要2000新台币一只的哦,我这里已经是最便宜的价格了。”摊主接着解释道。 “嫩妈老二,不要了,赶紧走,这嫩妈坑爹玩意儿。”老九冲我摆摆手,准备离开。 “先森,这个给你们已经打开了,要付1800新台币的。”摊主看我们马上要走了,赶紧从摊子后面绕了过来,抓住了我的袖子。 “这是你打开的,你说让我们尝尝的,现在怎么又要钱了,这不是宰客吗?”被一个二尾子拽着袖子,让我有些反感,我使劲挣脱开。 “先森,你们要讲道理的,你们吃了就要付钱的。”摊主重新抓住了我的袖子。 “滚犊子。”我一把推开他。 “你吊什么吊?你们大陆人就是穷光蛋,只看不买,还这么吊!”摊主被我推了一个趔趄,他扶着水果摊,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嫩妈,你说什么玩意?你再给我说一遍。”老九一把抓住摊主的领子,两只眼睛怒瞪着他。 正文 第150章 太极按摩 “我干,你要做甚么?你想做甚么?”水果摊主被老九像提小鸡一般的提起来,嘴上还不依不饶的说着。 老九吃软不吃硬,抬湾这哥们假如说一句我草泥马,估计当场就得挂了,但是在他们看起来已经很强硬的话,传到我跟老九的耳朵里显得有些苍白,还不如一句“你瞅啥”有份量。 老九显得有些无奈,他在想着自己如果动手打这么个二尾子,会不会有些掉价。 “九哥,行了,别跟这傻子一般见识。”我上前拉了下老九的胳膊。 “我干!我是傻子,你是傻C,傻D!”水果摊主又转变了方向,冲我大喊道。 “你们大陆人没有素质,只吃不买!还打我,酱紫吊。”水果摊主继续再那里混淆黑白。 围观的群众开始多了起来,不过大部分都是我们大陆人,让我稍稍有些安心,而人群里也开始传出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真没有素质呀,给我们大陆人丢脸,一看就是来穷游抬湾的。” “哎呀,没钱没素质呀,连个榴莲都买不起。” 围观的抬湾人还没有说什么,我们居然先被自己人攻击了。 “不要坑大陆仔了,你这样子,抬湾就完蛋啦,一直凤梨卖2000块 怎么可以做酱紫事。”旁边一个抬湾的老头忽然声援我们。 大家互相帮着对方的这个奇特现象让我跟老九有些尴尬。 “我干,你吊什么吊!”摊主发现围观的人群的绝大部分变成了自己坚实的后盾,他开始变的强硬起来,甚至用准备用手去推老九。 “嫩妈,别碰我。”老九有些嫌弃的躲开,我知道老九并不是怕了,而是觉的被一个二尾子碰到有些恶心罢了。 “林白弄你娘。”摊主居然把矛头指向了老九的上一辈。 “!坏了!”我知道这次事情大了。 “嫩妈!”“啪”老九一掌解决了战斗。 我后来咨询了很多人才知道“林白”是“老子”的意思,敢在老九面前称“老子”的,下场很惨。 “里打我?里居然打我,你吊什么吊?”摊主坐在地上,用手摸着被老九扇红的脸颊,已经开始有些抽泣了。 “九哥,走了,走了,一会别警察再来了。”我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别一会再过来几个抬湾的城管,也不知道他们的战斗力几何,赶紧对老九劝道。 摊主听到这个话,重新蹦了过来,抱住老九的腿:“来啊,来啊,你再打我呀。” “嫩妈,滚开。”老九厌恶的把他甩开,我则拽着老九的胳膊,钻出围观的人群。 “来啊,来打我呀,我干,吊什么吊。”人群后面的抬湾小哥还在委屈着。 “嫩妈,这二尾子玩意儿,还不如让他捶我两下好受呢。”老九一边说,一边掏出烟来点上。 “九哥,我们现去哪儿?”我忽然觉得这次下船有些失策了,根本毫无目的呀。 “嫩妈,拦个出租车,让他给找个台妹给按摩一下。”老九想了一下后说道。 走出夜市,出租车大都载客中,拦了半个小时总算拦到一辆。 “老板,给我们找个……”我钻了进去准备对司机直奔主题,但我悲催的发现司机居然是个50多岁的老太太。 “先森,你们要去哪里?”老太太打了个哈欠,一脸疲倦的看着我。 “我们,我们要去找个地方,就是那个累了,给放松一下筋骨的那个按摩的地方。”我有些羞愧的低头说道。 “嫩妈,给我们找个台妹,老二你怎么这么墨迹呢。”老九也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下懒腰。 “先森,你从这里往前面走路,第一个路口往右拐,那里有越南泰国还有抬湾的按摩院,步行过去就可以的,5分钟就到了。”老太太微笑着看着我。 “先森,这里也有你们大陆人开的按摩店,这些地方我都去过,服务最好的还是你们大陆人开的。”老太太似乎回忆到什么事情,脸上洋溢着幸福。 “嫩妈老二,下车。”老九听说只有5分钟的路程,赶紧冲了下去。 “谢谢,谢谢。”我连声道谢,接着也开车门下车。 “九哥,人家这素质就是高,我上次在大莲找宾馆,出租车拉着我绕了半个大莲湾,后来我才知道他宾馆离我打车那地方连100米都不到。”我有些气愤的说道。 “嫩妈,别整没用的,赶紧走。”老九咂咂嘴,大步冲台妹走去. “第一个路口往右拐。”到达第一个路口口,我一边默念着,一边跟老九拐了进去。 黑漆漆的一片,并不是想象中的灯火辉煌。 “我去,九哥,是不是被老太太给骗了,这里啥玩意儿也没有呀。”看着黑咕隆咚的街道,我有些害怕的问道。 老九不说话,继续往前走,我小心翼翼的跟着后面,心想着这里变态多,别TM碰到个劫男色的。 又走了100多米,到了一个十字路口,视线这才豁然开朗,左手边的胡同里几个穿着暴露的阿姨,外面也是布满了灯箱,XX按摩,XX足浴,我咽了一下口水,抬头看了一眼老九。 老九的喉结也明显动了一下,算一算跟李英熙上一次的活塞运动也快两个月了,老九的荷尔蒙分泌的估计占据身体组织液的百分之90了。 “九哥,去哪个?”我舔了一下嘴唇问道。 “嫩妈,别急,看看,看看再说。”老九抖了一下腿,应该是下面被内裤束缚到了,估计每个男人都有过这种尴尬的经历吧。 “九哥你看,太极按摩。”我忽然看到胡同的中段有个摇摆着的旗,旗子上面画的是一个太极的图案,底下用繁体字写着“太极按摩”四个大字。 “九哥,这个估计正宗,要不咱去看看?”我想起了在国内做的太极按摩,想着这边做什么都跟大陆反着来,估摸着这边的太极就是夫妻双修了。 俩人走近一看,门口的霓虹灯上写着营业的内容:头部200,腰部200,脚底200,全身600,后面还有个超级特惠90分钟只需998。 “嫩妈,这么便宜?”老九把霓虹灯上的钱除以5,然后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正文 第151章 太极按摩(二) “九哥,便宜没好货呀。”我也感觉有些不太对劲,才他40块,怎么可能有好项目呢。 “嫩妈老三,去看看,万一是义工性质的呢。”老九脑洞大开的说道。 推门进去,一个妈妈桑走了过来。 “先森,做按摩吗?”妈妈桑一脸的笑容。 “嫩妈,崩废话,我们是那头来的,有啥特殊的吗?”老九够直接的问道。 “先森,我们这里是正经按摩,都是祖上传下来的太极按摩。”妈妈桑的笑容不变,好像画上去的一样。 “九哥,咋办,人家祖上是武当派,名门正派,都是正经的。”我有些失望的问道。 “先森,虽然是正经的,但我们这边都是年轻的小台妹的,后面正不正经全靠先森自己谈啦。”妈妈桑看我俩有离开的意思,赶紧把武当派的传统丢掉,拿出杀手锏。 话既然说的这么明白了,我跟老九也就不再想别的了,跟着妈妈桑来到包房。 这次比较幸运的是我跟老九是分开的,不像上次一样在一个房间里。 “先森,你看一下我们的技师,喜欢哪一个。”妈妈桑递给我一本图册,上面满满的姑娘的照片。 XXX,20岁,高雄XX国立大学,诱惑妖娆,XXX,30岁,家庭主妇,温柔体贴,图册的第一页上满是做着诱惑动作的姑娘,这他妈哪里是名门正派呀,这是捂裆派吧,纯属邪道呀! 看完第一页上的姑娘,我又翻到第二页,居然是一群穿着三角裤的肌肉男,看来出租车的老太太司机没少被这些哥们服侍过,忽然有点恶心,赶紧又翻回第一页。 “我要这个国立大学的吧。”我指了指6号姑娘,看上去有点那些年我们上过的女孩里面女猪脚包子脸的感觉。 “先森稍等。”妈妈桑退了出去。 我坐在按摩椅上,四周打量着,感觉跟国内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怪不得这么便宜呢。 “先森你好,我是6号技师唐半梦。”我正在用手敲床头桌子的木头质量的时候,一个妞走了进来。 我擦!黑丝包裹着修长的美腿,上身的露脐装裹着两团厚厚的脂肪,平坦的小腹下是不能再短的超短裤,点到而至的眼线,俏皮的假睫毛,淡淡的粉底,跟图册比起来还到有些清纯的意味。 “唐半梦,这名字有意思呀,听上去就知道今天肯定得来个保健了,能让人做半天的梦呢。”我心里意道。 “你是高雄国立大学的?我就喜欢你们抬湾的女大学生。”我用调戏的语气说道。 “先森你真坏,人家毕业了啦。”妞上道就是快,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 “先森你要哪个服务哦,我们这里可是高雄最正宗的太极按摩喔。”唐半梦娇嗔道。 “该怎么跟她讲呢,总不能直接上来就说我要夫妻双休吧,这样显得有些猥琐呀,也不知道老九那边怎么样了,还不如待在一个房间呢,有些话我腼腆不好说出口呀,老九可是什么都不怕呀!”我有些失落的想到。 “先森?怎么了?”妞瞪着眼看着我,又轻轻叫了一声。 “你先给我按按头吧,就是你们门口那个200的,我感受一下你们是不是正宗的太极拳。”我想了一下说道。 “先森,你怎么酱紫呀,你从大陆那么远过来,就只按一下头?我这里有很多你喜欢的东西的。”妞见我点了一个最便宜的,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你有什么特殊的项目吗?”我低着头掩饰着涨红的脸问道。 “先森,你可以试一下光按喔,里门大陆的游客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哦。”唐半梦一边说,一边把身子凑了过来。 一股香气扑鼻而来,两只巨大的脂肪在我面前一览无余,我甚至看到了上面浸出的细密的汗珠,瞬间我的前列腺液喷涌出来,“光按”?这个听着就这么带劲呀! “多少钱?”虽然已经精虫上脑,但是想到我身上只有买一只榴莲的钱,还是克制了一下。 “先森,只要1000台币喔。”唐半梦娇滴滴的话让我瞬间迷失了,像只啄米的小鸡一样,不住的点头表示同意。 “这妞的身材,脱了衣服得多来劲呀,看看那俩雄峰,那小PP,那大长腿。”我不禁打了一个激灵,想到妞一会就要光体的给我按摩,我的心开始狂跳起来。 “先森,你脱掉衣服呀,我去拿点东西。”唐半梦翻了一下工具箱,似乎少了些什么。 “脱,脱衣服?全脱吗?”我咽了口唾沫,我脱掉,你也脱掉,咱俩控制不住怎么办。 “先森,肯定全部脱光光呀!”唐半梦冲我抛了一个媚眼,转身离开。 哈哈哈,捡到宝了,人家这太极按摩,就是正宗! 我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脱个光,把按摩椅上的毛巾拉过来,盖在敏感部位上。 “先森,我先给你按一下头。”过了不到1分钟,唐半梦手里提着一个小盒走了进来。 “不用按了,咱直接光按就行,光按就行。”我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就等着她脱衣服了。 “先森,光按要一点一点开始的哦,从头部到肩部再到腿部,一共90分钟。”唐半梦笑嘻嘻的看着我。 “那你什么时候脱衣服?”我忽然感觉自己好像被耍了。 “先森,为什么让我脱衣服?我们这里是正经按摩的喔。”唐半梦有些惊讶的对我说道。 “我去,你刚才不是说光按吗?你穿着衣服怎么算光按?”我有些生气的质问道。 “先森,光按就是你光体我给你按摩呀,为什么要让我体?”妞一脸正经的看着我。 我去!这不是耍人吗?还有没有天理了?穿衣服按才200块,我脱了衣服就长到1000了?这明显的是欺负人呀! “我不要光按了,不要了,我穿衣服你给我正常按吧。”我生气的爬了起来,把内裤穿上。 唐半梦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敏感部位,用春意盎然的眼神看着我说:“先森,酱紫吧。1000快半套?” 正文 第152章 搁浅 “去你妹的,手枪打一半你停了让我再加钱怎么弄。”我一边想着,一边把妞肮脏的手拿开。 “给我按按头,要200块的那种。”我把牛仔裤穿上,紧接着套上T恤。 “大陆穷鬼!我干!我不做你生意了。”妞有些生气的提工具走掉了。 我擦,不做就不做,老子还清净了呢。 TM的人怎么都掉到钱眼里了,一点文化底蕴都没有吗?就不能谈点感情吗? 越想越气,顺手打开了按摩室里电视。 电视里好像是一个抬湾的地区领导人竞选,像个疯子一样在讲台上又唱又跳,好像把自己弄成猴子就能拉到选票一般。 “嫩妈,起开!”我听到隔壁房间老九的大叫声。 “九哥?怎么了?”我站起身子,朝隔壁问道。 “吱!”房间门推开了,老九光着膀子,裹着一条毛巾走了进来。 “嫩妈,告我光按,给我脱光她不脱,可嫩妈气死我了。”老九点了一支烟,气冲冲的说道。 “哈哈哈,九哥,咱俩一样!我还被他猴子偷桃了呢!”看着老九的窘态,我有些乐了。 “现在插播一条新闻。”电视上的猴子竞选突然中止,紧接着进入了一个新闻主播,正在播报实时的新闻。 “高雄附近海域发生3.6级地震,目前已经造成小规模的海啸,当局已经严令船舶出海,下面让我看一下现场的报道。”主播说完后,镜头又转向了海面上。 “我擦,九哥,真海啸了呀。”我赶紧掏出烟来点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新闻。 “我现在在高雄港区,在我身后泊位上的船舶都已经去锚地抛锚,避免因为海啸对码头造成损害,我们看到海面上已经掀起了3米高的海浪,而且锚地里已经有不少船出现了走锚的现象,大家可以看到,那边有条船已经不受控制,正在随着海浪移动。”现场的记者拿着话筒哇啦啦说了一大堆,摄像机的镜头转移到了锚地里抛锚的船舶。 “嘿,九哥,这船走锚了你看。”我递给老九一支烟,幸灾乐祸的看着一条失控的船。 锚地离海岸不是很远,摄像机的镜头拉近后能清楚的看到船舶的大桅上两展红色的环照灯全部亮着,预示着船舶处在失控状态。 “嫩妈,赶紧抛另外一个锚呀,把俩锚都抛下去不就暂时稳当了么。”老九轻蔑的看了一眼电视,心里似乎在想:这船人的技术水平也太逊了,我要是在这个船上做水头,早跑船头把另外一个锚抛下去了,哪能任凭船这么漂呀。 “我去,九哥,这船快干到岸上来了,哈哈,这船可倒霉了,这要是搁浅了,船长不得气死了呀!”我指着电视大笑着,锚地外围都是浅滩,这船马上就漂到浅滩了。 “嘭!”我们在电视里都能听到巨响,失控的船终于冲进了浅滩,继续滑行了几十米,船头进入了类似于防波梯的人工建筑上。 “嫩妈,这船人反应速度太慢了,水头大副都怎么干的。”老九有些痛心的说道。 “天那!这条失控的船舶被海浪冲到了岸上,我们可以看到他们已经搁浅在那里,镜头往前拉一下。”直播的记者估计也没碰到过这种事情,一脸兴奋的看着海里搁浅的船舶。 镜头已经拉到了最大值,我甚至能清楚的看到船上跑动的人群。 “九哥,船头那小子怎么那么像大副呀?”我瞪着眼看了一下,紧接着镜头转到了船头的侧面,上面清楚的写着三个大字:海神号。 “嫩妈我草!”老九扔掉手里的烟,开始往外跑。 “九哥,你还没穿衣服呢!”我在后面大喊。 “嫩妈,穿嫩妈什么衣服!”老九就这么光着,下面围了一块毛巾,穿着拖鞋往外跑,我赶紧跑到他刚才的房间,把他的衣服卷起来,抱在怀里。 “先森,你们还没有付房间费!”俩人跑到门口被妈妈桑拦住。 “嫩妈,”老九怒喝一声,推门出去,我掏出200台币,递给妈妈桑,也跟着冲了出去。 冲出胡同,正好有辆送客人的出租车,老九的毛巾跑掉了,光身子坐进了副驾驶。 “嫩妈去码头!”老九冲司机大喊道。 “先森,你这。”司机上下打量着老九,似乎不敢相信一个男人从按摩院里出来,居然连衣服都被脱光了,难不成没钱支付资,被人脱了衣服抵债? “500台币,把我们送到码头!”我掏出500台币,仍在司机的仪表盘上,把手里的衣服第给老九。 “好的。”司机一看碰到冤大头了,美滋滋的就开车了。 “九哥,这次真完蛋了。”我看了一眼出租车上的时间,已经12点多了,此刻正是我值班的时间,值班驾驶员和水头在值班期间偷偷跑下船,导致船舶失控搁浅,我去,这罪名可是太大了呀! “嫩妈,船搁浅你怕什么,涨潮了了再退回去。”老九虽然嘴上满不在乎,但是能看出他此刻心里特别紧张,内裤都穿反了。 “先森,你们去哪个码头?”司机忽然问道。 “嫩妈老二,我们停的几号泊位?”老九突然问道。 “17,17号泊位。”我对司机说道。 “好的,先森,码头到了。”司机把车子靠边停下,指着马路的对面。 我去,这高雄市也他妈太小了呀,老九衣服还没穿完就到地方了,我这500块花的可太不值了呀。 没有多说什么,我跟老九下了车,海神轮距离我们大概有1,2千米的样子,我跟老九顺着码头的边一直往前走,穿过一座小山坡,爬到防波梯上,沿着防波提走了20几米,来到了海神轮的船头跟前。 “我擦,九哥,倒大霉了,你看船头那个大洞!”我指着海神轮锚链孔底下的大洞。 “水头二副?”船头上传来一个声音,是甲板的卡带。 “卡带,赶紧把引水梯放下来,让我俩爬上去!”我冲卡带叫道。 “哎呀,你俩去哪里了呀?船长都快疯了!二副,船长骂你骂了半个小时了!”卡带趴在船头的栏杆上,表情像极了电视跟前幸灾乐祸的我。 正文 第153章 红太阳号 “嫩妈,赶紧放梯子!”老九暴怒道。 卡带连同几个水手,赶紧把引水梯放了下来,我跟老九艰难的爬了上去。 船长的脸比抓住春杏出墙都难看,他把我跟老九从第一次上船时的小毛病开始骂起,一直骂道刚才船舶搁浅。 “你们不用干了,收拾东西,明天滚蛋。”船长最后放了一句狠话。 我擦,都让我们滚蛋了,还要骂我们这么长时间,怎么还有这种人呢。 “九哥,怎么办呀?咱俩是不是该收拾行李了?”被船长骂完后,我跟老九一起回到他的房间。 “嫩妈,放心吧,船长骂完了就没事儿了。”老九苦笑了一下,自己都有些心虚的说道。 我知道船长肯定会把这件事上报给公司,没想到船长会把事情推的这么干净,再加上航运大环境非常不景气,又遭遇了两次大的事故,造成的损失多达两亿元人民币,公司只能卖掉其他几条船来填补财政上的空虚,公司船员已经过剩,我跟老九违背公司纪律偷跑下船找小姐,船舶在我班期间遭遇巨大海浪失控,直到搁浅,对此值班驾驶员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因为两人在印尼有过疑似贩毒经历,公司决定将两人开除,扣押所有保证金,对二副玩忽职守的行为造成的损失保留起诉的权利。 “九哥,这次玩儿大了。”我看着公司发来的报文,有些痛苦的说道。 又一次回归北平国际机场,我跟老九的心情其实是很懊悔的,没想到给公司增加了这么多的麻烦,损失了这么多的钱,对于公司扣我的保证金,我都没有怨言。 “九哥,下一步怎么打算的?”我跟老九在高铁站的吸烟室里,计划着未来。 “嫩妈,我没寻思公司这么狠。”老九使劲吸了一口烟,又吐了出去。 “嫩妈,等等看,在家休息休息再说。”老九抖抖身子,似乎也感觉最近霉运太多了,掉海里一次不说,居然还被炒了,他使劲抖动着,想着把身上不吉祥的东西抖掉。 好好的工作就这么丢了,我只能把自己的简历放在船员招聘网站上,等着有合适的船务公司联系我。 “小龙,我是你刘叔呀!忙什么呢,我回国了,你还在船上吗?”没想到最早给我打电话的人居然是大厨老刘。 “刘叔,你们放出来了呀?我不在海神公司做了。”我对老刘的电话既兴奋又难过,兴奋的是我的小伙伴能活着出来,难过的是10天之内没有一个船务公司打电话给我,好不容易来一电话,还是老刘的。 “哎呀可别提了,支持卖红木的总统又起势了,不但把我们放了,还给了补贴,你也知道我那个病,不过都治好了呀,那个船长对我态度也不好,就把我炒了,临走我狠狠的骂了他一顿,他都没还嘴。”老刘从补贴开始,估计满嘴都是意出来的。 “小龙,我找了一家公司,国企!船全是跑南太平洋的,你来我这干吧,准备换全套人呢,你打电话问问老九他来不来,我寻思咱几个在一块,心里踏实。”老刘电话那边一脸的真诚。 我眼泪都要掉下来了,雪中送炭呀!这他简直是感动华夏十大人物之一呀,不过老刘这个人太不靠谱了,我还是得小心一点。 “刘叔,真的是国企吗?船况怎么样,你别给我弄蒸汽机船上去了。”我半开玩笑的说道。 “哪能啊!你咋这么说呢,我们家门口的公司,信得过,都是俄罗斯造的船,嘎嘎新。”大厨对我的开的玩笑有些不太高兴。 “刘叔你别误会,什么船期拉什么东西呀?”我有些心动了,毕竟在陆地上呆着没有太多的意思。 “新几内亚回泰国,拉鱼的,冷藏船,两周左右回来。”老刘说道。 “冷藏船?好的,我打电话问问老九。”我把电话挂掉,找到老九的号拨了过去。 “嫩妈老二,咋滴啦?”老九慵懒的声音传过来,这个时间估计还没起床吧。 “九哥,刚才老刘给我打电话了。”我点了支烟,对老九说道。 “嫩妈老刘?不是跟猴子关一块了么,放出来了?”老九语气里充满了兴趣。 “放出来了,说是卖木头那总统起势了,还给了监狱补贴呢。”我把老刘的话原原本本的给老九说了一遍。 “嫩妈,还补贴,你听老刘忽悠,嫩妈他打电话找你肯定有别的事儿。”老九直奔重点。 “九哥,他找了条船,寻思问问咱俩上不上。”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嫩妈,这不靠谱的玩意儿能找啥好船?”老九鄙视的说道。 “九哥,我听他那么说感觉应该不错,巴布亚新几内亚跑泰国的,俄罗斯造的冷藏船,嘎嘎新,还是国企,待遇应该不低。”说真的我有些心动了,所以嘴上开始劝老九。 “嫩妈,跑赤道,你是不是想热死自己?冷藏船你得搬鱼,累死人。”老九并没有被我劝动,打了个哈欠。 “九哥,你在家闲着做什么,咱去兜一圈呗,不行干一个航次就跑呀,咱俩啥事儿做不出来,船都能搞搁浅了。”我在一旁煽风点火。 “嫩妈老二,去去去,我跟你去还不行么,可别寒碜我了。”老九把我叫下船找台妹导致后来发生那么多事,他一直有些愧对我,听我把这个事儿提出来了,有些不好意思,赶紧答应了我。 我赶紧又把电话打给老刘,老刘又给我了一个所谓的周山水产公司人事经理的电话,让我跟他详细谈。 我跟老九的资历都没有问题,都是大公司大远洋的资历,面试的问题也很简单,很普通的几个专业问题,双方约定好工资待遇,我跟老九又把证书按照人事经理给的地址寄了过去,人事经理告诉我两周后在周山的定海船厂接船,船名红太阳,我跟老九商议好时间,在红太阳开进船厂的第二天,坐车来到定海。 “嫩妈老刘,你咋瘦成这个样子了!”我跟老九愣是没有看出来车站借我们的大厨,他足足瘦了一圈,可能是因为以前太胖的缘故。 “别提了,吃牢饭吃了那么久,怎么能胖呢。”大厨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看到我们还是一脸的兴奋。 “嫩妈我听说你强了两个猴子?”老九调戏的问道。 正文 第154章 大厨的自述 “嫩妈,我听说你强了两个猴子?”老九一本正经的说道。 “哎呀九哥,这事儿能不能别提了,我在船上被那些人天天拿猴子说事儿,我现在听到猴子我身上就痒痒,这事儿以后就打住了,可不能再提了。”老刘跺着脚,脸涨的通红。 “行了,行了,咱赶紧走吧,太他妈热了,赶紧找个有空调的出租车。”刚下了车,我就感觉已经浑身被汗湿了。 “哎呀呀,走,来到我们大周山了,先找个地方喝点,给你们接风。”老刘兴奋的说道。 三人刚走出车站,“嘭”一个小伙跪下朝我仨磕了个头。 “嫩妈老刘,你们这的人都这么好客呀!”老九被吓了一跳,三人都一脸疑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 小伙膝盖旁放着一张大大的纸,上面写着:“你好,我叫钟磨班,因身份证丢失,手机丢失,车票丢失,不能回家,特求好心人给1块钱买个包子吃。” “九哥,不是他们这好客,是咱大天朝的汽车站最好客,这哥们一天收入估计得赶上船长了吧。”我瞟了一眼小伙旁边的缸子,里面已经有差不多30块钱了。 “嫩妈,走了走了,看着就难受。”老九摆摆手招呼我俩,三人乘了一辆出租车,来到定海的一家海鲜大排档。 “哎呀呀,今天晚上谁也别给我抢,到了我们大周山了,我好好请你们吃一顿,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大厨拍着胸口说道。 “切,肯定他妈你付呀,好像我跟老九会抢着结账一样。”我心里暗道。 “嫩妈老刘,不用弄太好了,搞点虾爬子,整几条野生的海鳝,再嫩妈搞个鸦片鱼,老二。你再点几个。”老九说完的时候大厨眼珠子已经绿了。 “刘叔,我就吃个养殖的扇贝就行,你们这有鲅鱼馅儿的水饺吗?”我的要求让大厨的眉头稍稍松了下来。 “哎呀呀,我们大周山什么没有,没有让他现学也得给咱做呀。”老刘已经开始启动了装逼模式。 “我搞两瓶老酒喝喝,你们喝什么东西?”大厨提过来两瓶“阿拉老酒”放到桌子上。 “嫩妈,我也尝尝这个玩意儿,味道咋样。”老九似乎对老酒很感兴趣。 “哎呀呀,九哥,咱俩一人搞个两瓶,小龙你喝什么?”大厨看了我一眼。 “我喝啤酒吧,搞一箱蓝带。”我看了一眼大排档酒架子上,啤酒似乎只有蓝带这个牌子。 菜很快就上齐了,不得不承认这边的人小气的可怜,盛菜的盘子还没有我的烟灰缸大。 “刘叔,我们走了之后,你们在监狱里又待了多久呀?”喝了一圈后,我问道大厨。 “哎呀呀,船长那个神经病,什么事儿都赖到我头上,你们走了没三天,我们也被提审了。”老刘忽然有些伤感,他似乎又想起船长边打边骂他的情形。 “然后呢,你们也是被弄去义务劳动了吗?”我赶忙问道。 “没有,审完又给我俩放那个监狱里了,我们在那里待了一个多月,然后又被带到马达加斯加的首都,在那里又被审了一遍。”老刘喝了半杯老酒,回忆起往事,我看他的眼角里似乎都有泪珠想要流出来了。 “嫩妈,你们还去首都了啊,那里有猴子吗?”老九一边喝酒,一边还在调笑着大厨。 “哎呀呀,不说了喝酒喝酒!”大厨抹了一把眼睛里的泪,鼻涕都流了出来,这他妈得遭了多大的罪呀! 老刘喝完第一瓶老酒,话开始多了起来,他在马达加斯加的遭遇也随着酒劲吐了出来。 老刘审讯被审讯完之后又关了1个月,守卫倒还没怎么欺负他,船长陈思山每天把他从早上骂到晚上,稍微不顺眼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老刘的脾气大家也是都知道的,生生打了一个月愣是连个屁都没放,当然老刘的原话是反骂了几句,我估计也是意出来的,到了最后,老刘已经练就了一身的本领,刘思山一天不打他一次,他心里就难受,直到俩人被军方的火车押运到了首都塔那那礼佛。 到了塔那那礼佛,老刘才知道他俩的事迹在新浪网的头条待了接近2个小时的时间,此时也惊动了华夏的外交部,但是毕竟船舶国籍属于巴拿马,外交部心有余而力不足。 幸运的是塔那那礼佛审判完毕后,俩人居然被无罪释放了,还发了接近1000块钱的监狱补贴费,老刘心里很高兴,想着这次可算是结束了,没想到回船之后,一船人把他当成了外星人,走狗,叛徒,以船长为首,大副为辅,全船开启了一连串的讨伐活动,让大厨的身心都遭到了前所未有的迫害,虽然俩人被无罪释放,他们船还是被扣押了半年多的时间,之后全船人都被更换,大厨才得以逃脱出困境,回国后他心里想着下次上船无论如何得找两个知心的朋友,于是便想到了我跟老九。 “我擦,我跟阿呆流放的时候,这俩哥们居然被释放了,更关键的是俩人都上头条了,还有没有王法了,我们是涉嫌买卖,老刘可是真真正在的买了猴子呀!”我越想越气,咕咚咚的连喝两杯啤酒。 “嫩妈老刘,你这个小子就是个事儿逼,你最能找事儿了,出了事儿嫩妈自己还摆不平,谁跟你在一条船上干船长谁嫩妈倒霉我告诉你吧。”老九有些喝多了,把心里想说的都说了出来。 “哎呀呀,喝酒。”老刘不敢反驳老九,只能低头附和着。 “九哥,行啦,别说了,咱今天多喝点,上了船就不能这么喝了。”我端起酒杯,打了个圆场。 三人从下午5点喝到晚上10点,此时大排档里的人才开始渐渐多了起来,我们则已经酒足饭饱,找了一家连锁酒店。 啤酒配海鲜的后果就是我从后半夜就开始拉肚子,本来以为只是单纯的肠道受凉,直到红太阳轮从周山开出,经过海岛穿过赤道后到达南太平洋的所罗门湾,我足足拉了35天,我忽然意识到我这次可能要挂了。 正文 第155章 所罗门群岛 “红太阳”轮,1986年前苏联尼古拉耶夫造船厂制造,远洋冷藏船,4226总吨,载重吨9224,拥有四个冷藏舱,两台克令吊,船舶配员42人,船长老鬼都是舟山人,水手机工则是越南跟缅甸人,冷藏员是菲律宾人,搞了一个第三世界国家的大杂烩,我跟老九还有大厨登船的时候,人员已经差不多全了。 “嫩妈老刘,这就是嘎嘎新?”老九指着船坞上比我还大两岁的红太阳轮,一脸气愤的说道。 “哎呀呀,还没打油漆呢,打完油漆就新了,打完油漆就新了。”大厨估计也被人骗了,看到这么一个锈迹斑斑的大铁疙瘩,也有些后悔。 “我擦,老刘,你不说的是国企吗?这船挂的什么旗?我怎么没见过?”我指着红太阳船尾的国旗问道,国旗的图案是海面上升起一轮太阳,太阳上面飞着一支鸟。 “嫩妈,基里巴斯旗!”老九果然见多识广,连这么一个偏僻的国旗都认识。 “九哥,这国家靠海吧?别整个内陆国,出了事海军不管咱们。”我看到红太阳轮也有点肠子悔青了的感觉,但是想到证书已经在人家手里了,只能看人家的脸色了。 我还没等到老九给我说话,就感到肚子一阵狂痛,在船坞上修船,船上的厕所是不能用的,我只能跑到船厂的厕所里解决,白天基本上是住在厕所里的,到了晚上没有办法,只能拿个桶解决战斗。 红太阳轮在船厂做了喷沙打油,主机进行了大修,期间有几个被黑中介骗来去渔船钓鱼的内陆小伙上船,红太阳轮在船厂待了不足7天,开始往南太平洋的所罗门群岛驶去。 而我则被拉肚子折磨的都要跳海了,刚开始的时候,大便还是成型的,拉肚子的时候还有感觉,肠子有种莫名的绞痛,过了海岛,大便就变成鱼子形状的了,进了赤道,我才悲催的发现,我一直在拉粘膜,而且大便已经不受我控制了,站着拉,坐着拉,值班的时候也拉,甚至睡觉的时候都会不知不觉的往外拉,为了防止尴尬,我只能在内裤里垫上卫生纸,让我彻彻底底体会了一把生理期的女性是什么样的感觉。 “嫩妈老二,你看上去怎么跟吸了大烟一样。”红太阳轮到了所罗门海后,老九也发觉了我的异常。 “九哥,从上次跟老刘吃完饭,我拉肚子快拉死了。”我有气无力的对老九说着话。 “嫩妈,你这小身板,吃点海鲜成这样子了咋还,一会抛完锚,晚上喝点白酒,杀杀毒。”老九不在意的说道。 所罗门海曾经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为美日两国大海战的战场,所罗门海战更是闻名于世,当然在这个和平的年代,所罗门海则靠着丰富的金枪鱼资源而出名,当然大家还记的我国捕鱼业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卵细胞的政策,所以在所罗门海捕鱼的渔船,有一半来自抬湾,剩下的一班则来自大陆。 红太阳轮抛好锚之后,附近满载的金枪鱼的渔船就靠了上来,甲板的操叼手开始用甲板上的吊机从渔船上往金太阳轮上转载金枪鱼,除了船长跟老鬼,全船所有人都需要下到船舱,将吊进来的鱼摆放整齐。 这个工作简直是又苦又累啊,甲板外面35度的高温,货仓里面开了冷冻机,都他妈零下10多度,整个就是从赤道忽然干到北极圈的感觉,人的体温调节系统都要崩溃了。 “嫩妈,我就说这破比船不能来,他这是人干的活吗?”转载完第一批金枪鱼,老九就在我房间开始大发牢骚。 “九哥,我刚才转了一批鱼,拉了三次,我的屎都崩到金枪鱼上了。”我躺在床上,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嫩妈,擦就擦了,反正这玩意儿也是小岛国吃,这个航次回国就不干了,在这干半年,得嫩妈早死三十年。”老九对我的话并不是特别的感兴趣,他现在已经有马上离开这条船的想法了。 “当当当!”我正准备劝老九要耐心一点,突然有人敲我房间的门。 “进来。”我大声的说道。 “二副,水头,你们都在呀,抽烟抽烟。”进来的人是被黑中介渔船钓金枪鱼的船员,叫李皮庆,40多岁很老实的一个农村汉子,家是甘素的,我跟他在船厂的厕所同时住过一段时间,可惜他只拉了一天就好了,所以也算是屎友了。 “老李,找我有事儿?”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二副,船长给我说明天来条渔船,我就得跟着下去了,这一去就是三年,我寻思留个手机号给你,你回国了给我家里人打个电话,就说我挺好的。”李皮庆一脸的恳求。 “就这个事儿啊,这都是小事儿,我下个航次回来肯定还能再见到你,到时候你有什么话往家里捎的,我回国有信号了都给你捎。”我忽然有些想哭,一个汉子为了赚钱,从一天没见过海的内陆直接奔到太平洋,需要在这里待三年,如果渔船不靠岸,三年都不能跟自己的亲人联系,想一想就有些可怕。 “嫩妈老李,你干什么不好,考个水手证跑货船不一样么,跑嫩妈渔船,又累又赚不到钱。”老九也有些感慨的说道。 “老李,你叫了多少钱的中介费呀?中介给你许诺多少钱?”我想了一下后问道。 “二副,我们村一共三个人,一个人交了3万5的中介费,我们跟中介签好合同了,一年保底15万,白纸黑字的合同,按了手印盖了章的。”李皮庆提到15万的时候,眼睛里都在冒光。 “嫩妈15万?你听他们胡说!嫩妈渔船船长都拿不到这个数。”老九直接把一盆冷水浇了下去。 “不能的,说好了,年底有分红的,我们都盖了章了。”李皮庆对老九说的话很不在意。 唉,钓一年金枪鱼能拿5万就不错了,万恶的黑中介居然把老李一年的收入都骗了去,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想着把这些黑中介碎尸万段,脑子里一使劲,我感觉自己又拉了好多东西出来。 我给老九使了一个眼神,老九把想说的话憋了回去,他也知道在这个时候,不能给李皮庆太多的打击了,或许明天他上了船,问一下同船的渔船船员,就明白这里面的事情了。 李皮庆走后的一个小时,又一条满载的渔船靠了过来,我跟老九穿上军大衣,又投入到万恶的转载中去。 正文 第156章 金枪鱼渔船 我跟老九里面穿着背心裤衩,外面套着军大衣,顶着35度的烈日,走到主甲班上,准备下舱搬鱼。 “先把这个袋子吊上去放甲板上!给我放个梯子,让我上去。”我听到渔船上有人冲我们喊着。 两个水手把引水梯放到渔船上,一个健硕的已经晒成黑人的中年男子爬了上来,紧接着操吊手把一个黑色的袋子挑到甲板上。 “你好,我是红太阳轮的二副,这是我们水头,你是?”我跟老九正好迎面碰上渔船上的男子,我出于礼貌问了一句。 “我是渔船上的大副,你们船烟酒多不多,卖给我一点。”中年男子应该好久没有见到过除他们船上的人了,不停的上下打量着我跟老九,35度的天穿着军大衣,还是被男子的眼神扫的发凉。 “嫩妈,这是啥东西?”老九指着甲板上的袋子问道。 “这是我们大厨的骨灰,你们帮忙给带回去,里面都放着身份证地址跟电话,你们回国了给寄回去,公司都知道。”渔船大副满不在乎的说道。 我擦!海上死人的事儿倒也不少,渔船上就更多了,关健的是这哥们的轻描淡写,好像死了两条金枪鱼一般。 “人怎么死的?”我嘴唇哆嗦着问了一句。 “哎,谁知道得了什么病,拉肚子拉了快两个月,后来就拉死了呢,我们寻思别放臭了,就给烧了。”渔船大副一边说,一边用两只手指做了个夹烟的手势。 我赶紧把烟掏出来,递给他一支。 “拉肚子死的?”我忽然打了一个寒颤,紧接着有感觉内裤里多了两股热翔。 “爽呀!”渔船大副猛吸一口,脸上的表情安详幸福。 “二副,公司说给我们安排了两个钓金枪鱼的船员,在你们船上的吗?”渔船大副接着又问道。 “人倒是有几个,不是明天登船吗?”我想起李皮庆跟我讲他明天上船。 “等什么明天,大厨都死了半拉年了,今天得让他们上去,我去找你们船长说一下,二副,我一会再找你,你那有啥饮料烟酒啥的,咱俩换换,我船上啥都有,鲨鱼牙,红珊瑚,所罗门的特产,还有当年岛国鬼子留下的枪,等着我。”渔船大副的烟威味的方言听起来很有喜感,说完就钻进生活区,直奔船长的房间。 “九哥,这玩意怎么弄?”我指了一下地上的骨灰。 “嫩妈,我找俩二水放仓库去,回头问问大副怎么弄。”老九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转载已经开始了,我跟老九赶紧往货舱里赶。 沿途我看到了渔船上的船员,一个个的目光呆滞,干活的时候根本不走心,像机器人一样挥动着双臂,再往生活区看,能看到一个梳着背头60岁左右的老头,眼神非常的犀利,这个应该是船长吧,我心里想着。 “你妈!谁教给你活这么干的?”正想着,老头突然从二层甲板跳到主甲板上,一脚踹在正在挑拣鱼的一个船员身上。 我跟老九都愣住了,渔船上的人似乎已经司空见惯,连围观的都没有,被踹的船员也只是重新爬起来,重新拿着刀子跟钩子继续工作,一句话都没有说。 “嫩妈,这帮狗犊子玩意儿,别落我手里。”老九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同族之间的欺凌,我估计渔船船长如果再踹一脚,老九就得蹦下去弄他了。 “九哥,这事儿咱别管了,渔船都那样。”我小心翼翼的劝道。 正说着话,渔船大副拿着一张纸,提着一个方便袋,走到甲板上,方便袋里应该是放的船员的证书。 “谁是李庆皮跟朱传舟?”渔船大副冲人群大喊着。 李庆皮已经快要下到舱底了,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又爬了出来。 “我是李庆皮。”李庆皮一脸的笑,从衣服里掏出一盒兰州,递给渔船大副。 “哦,你是李庆皮啊,朱传舟呢,你俩收拾东西跟我上渔船。”渔船大副倒也还不客气,接过李庆皮手里的烟塞到衣服口袋里。 这一幕也落在了渔船船长的眼中,我暗道不好,一会得告诉李庆皮,上船先给船长送条烟,不然还不得被折磨死了。 “你好,我是朱传舟。”一个文质彬彬的小伙跑了过来,戴着一副眼镜,朝大副伸出手。 “赶紧收拾东西上船。”渔船大副并没有去握朱传舟的手,只是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似乎觉的这小子不懂情调,连盒烟都不知道送。 吊机臂像朱传舟的手一般突然卡在了半空,不知道什么管线坏掉了,机舱的四鬼抱着厚厚的图纸就冲到里面去检查,我跟老九坐在甲板上抽着烟,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骨灰。 “九哥,我要是拉肚子拉死了,你们会不会也把我烧了。”我忽然想到这个问题,我已经拉了一个月了,还有一个月,我是不是也会步这个大厨的后尘。 “嫩妈,你最好想点好事儿,嫩妈你要拉死了,把你跟金枪鱼冻一块拉回去。”老九把烟头弹到海里,把军大衣脱了下来。 我忽然想起在马六甲海峡惨死的二副,跟猪头肉冻在了一起,他是不是做二副都要过一个坎啊! 胡思乱想着,李庆皮跟朱传舟拖着行李箱走了出来,朱传舟背上还挂着一块画板,我好像在船厂听他说过他是学美术专业的,家是内猛古啥格勒的,家里不差钱,只是因为喜欢大海,就背着画板开始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老李,你过来一下。”我冲李庆皮招招手。 “二副,怎么了?”李庆皮一脸的憨态。 “老李,你还有烟吗?”我小声的问道。 “二副,我还有两条兰州,你抽的话我给你留几盒。”李庆皮说着就要去拉行李箱的拉链。 “不用不用,老李,你看你人太实在了,你到了船上,先给船长送条烟,说点好话,这渔船船长就是皇帝,你小心点。”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们注意一下我的画板,别给我弄坏了。”另一边的朱传舟跟渔船大副把行李用绳子绑着,慢慢放到渔船上去。 “嘭!”一声闷响传来,渔船大副把手里的绳子直接松开,朱传舟的行李重重的摔在渔船的甲板上,画板应该也摔碎了。 “你干什么?”朱传舟转过身子,怒瞪着大副。 正文 第157章 暴躁的渔船船长 “你干什么?”朱传舟转过身子,怒瞪着大副。 “干什么?你他妈管我干什么,赶紧下去!”渔船大副没有了刚才跟我聊天时的笑脸,表情变的特别阴冷麻木。 “你赔我的画板!”朱传舟到大副跟前,怒气冲冲的大叫着。 “,你还要画板,我他弄死你。”渔船大副哪里受过这种侮辱,举起手来就要打朱传舟。 “算了算了,大副,他还是个孩子。”我走了过去把两人劝开。 “我不干了,我要回家!”朱传舟顺着引水梯爬了下去,拿起行李包准备再爬回来。 “想走?你俩给我按住他,你当这里是超市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渔船驾驶台侧翼上的船长突然说话了,声音里透着一股子恐怖。 两个正在搬鱼的船员猛的扑了过来,把朱传舟扑倒在甲板上,紧接着又有几个人也冲了上来,他们估计被船长欺负了好久,猛的上来一个新人,他们心里压抑的愤怒立马爆发出来。 “你想回家?跳海里游回去吧!哈哈哈!”第一个按住朱传舟的船员仰天大笑了起来,估计精神已经收到了重创,人鱼都不分了。 “把他弄老赵房间里去!给他锁屋里先饿上三天!”驾驶台上的渔船船长很享受到看着这一幕,哈哈的笑着。 “嫩妈!”老九一声爆喝,想要站起来。 “九哥,九哥,算了算了,别管闲事。”我把老九拉下来,在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船上就我跟老九老刘三个人还算是同盟,老刘还是个废物,就目前的形式来说我们的实力根本不能惹事儿啊! 渔船船长把眼神瞟到老九这边,老九也不露怯的迎了上去,俩人就这么目光相对着,充满杀气。 “放开我!放开我!”朱传舟大叫着,挣扎着,但怎么能敌得过整天干苦力的大汉,四个船员抬着朱传舟,把他扯到了生活区里。 “哈哈,船长,给他放赵大厨屋里,看他老实不老实,不老实让赵大厨晚上来找他谈谈。”渔船大副对这一幕也非常的享受,嘴里叼着李皮庆送给他的兰州,在船舷边上手舞足蹈。 憨厚老实的李皮庆被吓到了,与自己同行的小伙伴刚登上渔船就被打了一顿,还要被锁到死去的大厨房间里饿上几天,让他忽然有些后悔,他开始有些无助的看着我。 “那个你叫啥来着,哦对,李啥皮,赶紧下去,下去找水头换工作服,干活了。”渔船大副冲李皮庆挥了挥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没事儿,别多说话,上去先给船长送条烟。”我在旁边小声的说道。 李皮庆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想到自己交的巨额的中介费,咬了咬牙一跺脚,顺着引水梯爬了下去。 “哎呀二副,公司都是找的什么人啊,要么呆的跟木头一样,要么就弄个毛蛋孩子过来,你说这样的怎么能干好活呀。”渔船上的大副凑到我跟老九跟前,递给我俩烟。 “加强教育,加强教育。”我接过大副手里的烟,点头对他的话表示赞同。 “嫩妈,我不抽烟。”老九嫉恶如仇,把大副的手推开。, 渔船大副自讨没趣,冲着克令吊跑过去,可能是去问一下四鬼要多久才能修好吧。 “嫩妈老二,姓朱的那小孩估摸着毁了,得挨多少打呀!”老九摇摇头,有些痛心的说道。 “九哥,这事儿咱不能管,不是咱船上的事儿,再说了渔船上船长打船员也很正常,咱俩还是准备准备一会下去搬鱼吧。”我想着用搬鱼来转移老九的注意力,否则他万一冲动起来,再跑渔船上把渔船船长打了。 “嫩妈老二,我就说这船不能来,你看看,一会又得搬鱼去,搞的嫩妈身上都是罐头味。”老九果然上当。 老九正抱怨着,四鬼一脸脏兮兮的走了过来。 “嫩妈老四,怎么回事儿?”老九停止牢骚,瞪着四鬼问道。 “哎,柱塞泵坏了,我去找老鬼。”四鬼不敢多停留,快速往生活区走。 “四鬼,那估计啥时候能修好呀?”我冲四鬼的背影喊道。 “最快也得明天了。”四鬼头也不回的说道。 “嫩妈,回去睡觉,这狗日的船,上面热死,下面冻死,嫩妈老二,咱俩下航次就别干了,要不早晚得关节炎我告诉你。”老九愤愤不平的说道。 “行啦九哥,我得回房间了,我内裤里的屎又满了。”得知克令吊明天才能工作之后,我心里暗暗放松了下来,先狂奔到厕所,简单处理了一下后屁股,我感觉自己的屁股括约肌已经不受控制了。 回到房间,更换了新的卫生纸,我才躺倒上,准备小憩一会。 “小龙?睡觉啦?”房间门突然被打开了,大厨老刘钻了进来。 “刘叔,怎么了?”我从床上爬了起来。 “没事儿,我听说船上来骨灰了,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老刘拉过我房间的椅子坐下,掏出烟给我点了一支。 我去,老刘真是个事儿逼,啥事儿都过来打听一下。 “咚咚咚”正准备跟大厨讲一下金枪鱼船上的险恶人生,房间门又响了。 “我这房间风水这么好吗?今天已经是第三拨人来敲我房间的门了呀!”我心里有些高兴,没想到才一个航次我这里就聚集了这么多的人气。 “请进!”我很绅士的说道。 “二副,忙着呢呀?”渔船上的大副手里抱着一个小箱子,把头伸了进来。 “卧槽,这小子来做什么?”我心里有些吃惊。 “大副你好你好。”我赶忙从床上下来,从抽屉里掏出一盒玉溪。 “刘叔,这是底下那个金枪鱼船的大副,大副,这是我们船的大厨。”我把烟拆开,一人散了一支,给两人互相介绍了一下。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我知道大副过来肯定有事儿找我,稍微灵透点的人立马就得找个借口出去,留单独的空间给我和大副,但老刘那个废物,“吧嗒吧嗒”抽着烟,还在那儿等着我给他讲骨灰的故事。 “二副,你们忙,我没事儿,过来蹭根烟抽,那什么没事儿我就先走了。”渔船大副见大厨那个废物没有要走的意思,只能自己先行离开。 “大副好不容易来一趟再坐会吧,刘叔,我记得老九刚才说有事儿找你来着,要不你过去看看?”对付大厨,只能用这种土办法了。 “哎呀呀,老九找我啥事儿呀,那我去看看,大副你再坐会,着啥急呀。”大厨很热情的把渔船大副按到了沙发上,然后开门走了出去。 “大副,找我什么事儿呀?来来来,把烟接上。”我看他手里的烟已经烧到了过滤嘴了,赶紧又掏了一支给他。 渔船大副走到门口,往外看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关上门,从里面反锁上。 我擦,这哥们想干嘛?难不成看我帅要非礼我?我心里突然变的很紧张。 “二副,你看看我这箱子里的东西,感兴趣不?”大副把箱子放到我桌子上,打开上盖。 正文 第158章 沉没的日本军舰 “二副,你看看我这箱子里的东西,感兴趣不?”大副把散发着金枪鱼味道的木箱子放到了我的桌子上。 “什么东西?”箱子以前应该是拿来装什么机器配件的,外面还露着粗糙的切割面。 “啪”大副把箱子的上盖打开,里面铺着一层厚厚的毛巾,毛巾底下不知道盖着什么东西…… “我去,大副你这里面装的什么,搞这么神秘。”我把手伸了进去,将毛巾揭开。 底下居然是两支小巧的手枪跟一把带鞘的小刀,年代应该都比较久远了,上面锈迹斑斑的,手枪估计都不能用了,刀鞘是皮革制成的,但也已经破损的不像样子,而整个刀面上满满的都是铁锈。 “二副,怎么样,有兴趣吗?”渔船大副舔了一下嘴唇问我。 “大副,你这玩意儿在哪里搞的呀,这就是一堆铁疙瘩呀,有啥意思啊。”我有些不屑。 “二副,这是在海里捞出来的,我们在那边钓金枪鱼的时候,一个水手看到我们船底下居然有条沉船,他们几个人潜水下去捞的,好像是当年小岛国的东西,刚捞上来的时候一点锈都没有,后来放着放着就生锈了。”大副看我对这个兴致不高,有些急躁的说道。 “捞的?在什么位置?离这里远吗?”大副说到沉船的时候,我倒有了些兴趣。 “不远,不远,就在岸边上,等过几天当地黑鬼过来划船找你们换东西的时候,你们坐他们的木头船过去一看就能看到。”大副看我的表情有些放缓,接着又说道:“二副,你看这刀,这肯定是那岛国海军军官的武士刀,你看看,这上面还有字呢。” “伊势谷健斗?啥意思?”我费力的把刀子上刻的字读了出来,这难道是刀子的主人? “二副,你别看着这刀锈成这样了,这刀可快着哩。”渔船大副一边说,一边用手握住刀柄,接着拿过我桌子上的A4纸“唰”一声,A4纸齐腰被削断。 “我擦,好东西呀!”我惊叫一声,要过他手里的刀,把玩了一番。 “大副,你这玩意想怎么卖?”我有些心动了,这个东西回家找人打磨一下然后再换个刀鞘,放家里留个纪念也行呀。 “二副,我看咱俩也挺有缘的,都是山东老乡,给你按3000块怎么样?”大副看我已经心动,瞬间狮子大开口。 “呵呵。”我差点笑哭了,你当我是傻子吗。 “二副,你笑啥呀,那你看着给多钱合适呀,合适我就卖给你。”大副有点急了。 “大副,这玩意我看给你两条白将军算了,啥钱不钱的。”我直接把价格卡到了最低,其实心里已经不想要了。 “算了二副,我去问问别人吧,你这不是做买卖呀。”大副摇摇头,又拿了我两只玉溪,起身离开了。 “神经病。”我暗骂一句,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一个穿着岛国君装的老头告诉我那把刀是他的专属佩刀,价值连城。我问,你是谁,他说我是山本56。然后我开始紧盯着他的脸,然后慢慢慢慢他的脸变成了老九的脸。 “嫩妈老二,吃晚饭了,你睡没睡啊!瞪俩大眼珠子看我干什么?”老九正站在我床前,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九哥,我刚才梦到山本56了。”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发现天已经有些黑了,看了一下时间快6点半了。 “嫩妈山本56是什么玩意儿?”老九显然不太熟悉岛国的海军史。 “算了算了,九哥,吃完饭我再告诉你。”我穿上鞋,跟着老九去了餐厅。 红太阳轮上有一个大厨,两个印尼的帮厨,切菜配菜洗碗这些杂活老刘都不用去做,只需要等帮厨把菜都切好后,直接过去颠勺就行了,所以别看船员比货船上多了一倍,但大厨还是比较轻松的。 因为船员多,所以餐厅也做的大了许多,本来我应该跟船长大副他们在驾驶员餐厅吃饭,但是我总感觉那样太过于装逼,所以我一直扎在普通船员的餐厅,看着四个国家的人用四种不同的语言交流,还可以光明正大的用中国话骂他们,实在是太爽了。 晚饭大厨蒸了300个牛肉包子,单独给船长他们做了几个海鲜,所以大厨有幸被叫到高级船员的餐厅吃饭,实在受不了那群越南缅甸黑猴子哇啦哇啦的叫声,我跟老九拿着包子端着稀饭回到了房间。 “九哥,刚才那个渔船大副来找我了。”我扒开大蒜,递给老九一瓣。 “嫩妈,那狗日的来干什么?”老九问道。 “他给我拿了一把武士刀,说是在岛国人沉的军舰里捞出来的,要我3000块,我直接把他骂走了,你说他是不是傻子,打渔打疯了吧,不过刀子挺快的,你看这张纸,一划就划开了。”我拿过被武士刀划开的纸在老九面前晃了晃。 “嫩妈傻子!”老九放下手里的包子,紧盯着半张A4纸说道。 “就是就是。”我附和道。 “嫩妈我说你傻子!”老九把A4纸拍到我面前大叫道。 “我怎么了?”我有些意外的问道。 “嫩妈,我上次在岛国庙里搞了一把武士刀,回国卖了1万多,嫩妈你看这刀划出来的纸,嫩妈这得多锋利,这刀回国嫩妈最少的得2万!”老九重新拿起A4纸,抚摸着被刀划过的纸边。 “我擦,九哥,忽悠谁呢呀,就那破刀值两万?”我不在意的笑着,想着你们都想钱想疯了吧。 “我去,九哥,咋办,要不我在找他买回来?”老九的眼神告诉我,他说的都是事实。 “嫩妈,你现在找他买他肯定不卖了,嫩妈这小子阴的狠,我能看出来。”老九摸了摸下巴说道。 “九哥,那没办法了。”我有些失望的说道。 “嫩妈老二,他在哪里捞的刀?”老九突然两眼冒光的问道。 “我听他说好像是在靠岸边的地方,那边应该是个珊瑚礁,我估计当年美军把日军的军舰击中了,日军抢滩搁浅那里了吧,九哥,你问这个做什么?”我看了一眼老九,老九的嘴角挂着一丝神秘的笑。 “我草,九哥,你不会是想要去捞沉船吧?”我忽的一声站了起来,大声的问道。 正文 第159章 浙周渔2872 “我草,九哥,你不会是想要去沉船上捞东西吧?”我有些激动的问道,猛的站起了身子,把桌子上的稀饭碰了个底朝天。 “嫩妈老二你慢点。”老九差点被稀饭溅到身上,他也猛的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 “哎呀呀,你俩说的什么?捞什么东西?我从外面就听到小龙喊了。”大厨突然推门进来了。 “九哥,啥事儿都好说,这事儿不行!九哥哪怕你现在去渔船上干那个船长我二话不说就跟你去,但这事儿不行,那可是沉船啊!太不吉利了。”我拿起抹布,擦了一下桌子上的稀饭,哆嗦着对老九说道。 “嫩妈老二,从我认识你你就那么怂,咱去看看总成吧?”老九摇摇头,苦笑了一下。 “哎呀呀,你们说的什么事儿呀?”大厨一头雾水的看着我跟老九。 “嫩妈,你现在升成高级大厨了哈,嫩妈混到跟船长一张桌子吃饭了。”老九一脸讽刺的对大厨说道。 “哈哈哈,船长看的起我,船长看的起我。”大厨最大的优点就是听不出别人的潜台词。 “嫩妈,你去跟船长说说让你干大副得了。”没办法,老九也只能像我一样用土办法来唤醒大厨。 “哎呀呀,说什么呢。”大厨尴尬的挠挠头,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老九话里的意思。 “抽烟,抽烟。”大厨从衣服里掏出了半盒中华,看来船长确实对他挺好的。 “刘叔,那俩印尼二厨怎么样?不合适你告诉我们,我跟老九去爆他们的头。”我怕老九再拿大厨手里的烟做文章,赶紧转移一个话题。 “哎呀呀,那俩印尼人真听话,就是听不懂我说什么。”大厨的话简直跟放屁没什么两样。 “小龙,你们刚才说的什么呀,给我说说,是不是有啥发财的好买卖?”大厨还没有忘记在门外听到的话。 “哎呀刘叔,没什么,就是那个渔船大副说那边有条岛国鬼子当年被击沉的军舰,他在那里面捞了点废枪废刀,这不是九哥想着有时间去看看,也想着捞点,但是咱不能干这个事儿呀,这事不吉利,沉船听着就别扭,你说是吧?”我盯着大厨说道。 “哎呀呀,有啥废刀?是不是岛国武士刀?那玩意儿可值钱啊,捞呀,为啥不捞,我原来在家里干过潜水员,我对这个在行!”大厨一脸的兴奋,恨不得现在脱了裤子就跳到海里去。 “嫩妈你干过潜水员?”老九这才发觉大厨也不是一无是处的么。 “哎呀呀,我原来在海里捞海参的,我们那一帮人里,数我捞的多,我在水底憋气能憋20多分钟!”大厨的牛已经吹上天了。 “嫩妈,憋20分钟?嫩妈憋20分钟你得死30回了。”大厨的好印象在老九的脑海里只停留了2秒就消失殆尽。 “哎呀呀,反正我憋气时间长,你们真要是去可不能忘了我,这事儿我看行!”大厨又重复了一遍。 “九哥,刘叔,这事儿以后再说吧,现在船上的吊坏了,明天还不知道能不能修好,咱怎么得把渔船上的鱼转过来才能想法去沉船那边看看呀。”我心想着这事儿也就这么一说,热乎劲过去也就忘了,谁闲的没事想去海底逛一遭呀。 “哎呀呀,我都忘了,机舱那帮人在甲板上修着吊呢,我得找人给他们把包子送过去。”大厨说着话就推门走了出去。 “九哥,不知道渔船上那俩人咋样了,我寻思要不去渔船上看看?”我忽然想起了陈庆皮与朱传洲,毕竟大家在一条船上待过一个多月的时间,百年修的同船渡么。 “嫩妈,去看看,顺便问问那个大副还有没有什么好东西。”老九想了一下后说道。 华夏政府对渔船的管理特别的松懈,渔船甚至都没有船名,只有一个编号,就好像靠在红太阳轮旁边这条“浙周渔2872号”(以下简称2872)。 我提了两瓶二锅头,拿了包玉溪,跟在老九后面,顺着引水梯爬了下去。 “汪汪汪!”渔船上突然蹦出来一条小狗,冲我俩凶狠的叫着。 “嫩妈滚开!”老九一脚把狗踢开,小狗夹着尾巴跑到一个人的脚边转着圈,低声哼哼着。 “你们来干什么?”一个阴冷的声音传来过来,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抬头一看,居然是2872号的船长老头。 “船长你好,我是红太阳轮的二副,这不是寻思拿两瓶酒下来找你们喝点么,看看你们船上有啥好东西没有。”我把手里的酒提了一下,人紧跟着贴到老头的身边。 “船长,抽烟,抽烟。”我掏出一支烟递了过去。 “我不会。”老头看了我手里酒一眼,嘴里吐出三个字。 他这么热的脸贴这么冷的屁股还是第一次,我被老头的阴冷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哎,二副,你咋来了。”还好渔船大副的及时出现化解了尴尬。 “大副呀,我这不寻思没事儿过来找你喝点,看看你这有啥好吃的海鲜没。”我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赶紧走到大副跟前。 老九直接没有搭理老头船长,径直从他身边走过,也跟着走到大副边上。 “水头也来了呀,来来进来坐。”大副倒还挺热情的招呼我们。 “大舅,你也一起过来喝点吧?”大副冲老头船长问道,原来他俩还是亲戚。 “我不去,你们玩,让他俩早点走。”老头船长说完话,领着狗开始往船头走去。 大副摇摇头,赶紧招呼我俩往舱室里走。 跑船这么多年,第一次进渔船的生活区,这条只有7,8百吨的渔船整体的就比红太阳小10倍左右,舱室里面就更小了,什么都比货船上的小了一圈,幸好我跟老九的个子都不是太高,否则头顶就蹭到上层甲板了。 “大副,今天刚上船那俩人呢?”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俩人啊?那个年轻的还锁着呢,哭了一下午了,锁两天就好了,那个姓李的应该吃过饭睡觉了吧,来来,这边是餐厅,来这屋。”大副对于我俩的到来显得十分高兴。 餐厅里6,7个人正在打牌,那副扑克应该已经有些年头了,体型都小了一半,打牌的人见我们进来,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脸警惕的看着我跟老九。 “你们好,你们好,我们是红太阳轮上的船员,过来玩一玩,玩一玩。”面对着一帮子人那种说不出来的有些凶狠的目光,我腿竟然有些哆嗦。 “老孙你去把上次弄的那两条海鳝放锅里蒸上,在蒸只苏眉鱼,那玩意儿有毒多蒸一会。”大副冲着打牌的一个矮个子说道。 正文 第160章 频临灭绝的苏眉鱼 “大副,不用了,不用了,我们吃过饭了,这酒你留着,有啥稀罕的海鲜均给我们点就行。”我咽了口唾沫,把酒放到了眼前的餐桌上,忽然感觉这里的空气压抑的让人难受。 “嫩妈大副,给整几条苏眉尝尝。”老九并没有对当前的环境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听到有好吃的鱼的时候,才说了句话。 “好来,老孙,你把上次那半条苏眉鱼给二副装上,在装几条海鳝。”大副对矮个子老孙说道。 矮个子“嗯”了一声,从另一个门里走了出去,应该是去给我们装鱼了。 “大副,你那个东西出了吗?”我没有合适的话题,只能把旧事提出来缓和一下压抑的气氛。 “出了啊,卖你们船长了,怎么着后悔了呀?”大副笑着对我说道。 “没有,没有,我就随口问问,大副,那个刚上船的小伙不懂事儿,你多担待着点。”我一脸恳求的看着大副说道。 “哎呀二副,船上有船上的规矩,你跑了这么多年船了你也应该知道,你要是为了那个小子来的呢,这酒你就拿回去,鱼呢我该送还是送你。”大副的脸色突然也变的凶狠了起来。 “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你说这话不就见外了么。”我赶忙说道,心里想着不该来的,别因为这个再把朱传舟打的更厉害了。 “嫩妈大副,我们过来就想问问你手里还有东西么,有我们就收了。”老九看渔船大副一脸的凶狠,不示弱的大叫道。 “哈哈,还是水头说话实在,我现在手里倒是没有了,不过过几天我们还得去那个沉船附近钓金枪鱼,你们下个航次过来,要啥有啥。”渔船大副的脸又变的轻松自然,我的心也随着他的脸色一会变冷一会变热。 “大副,鱼。”矮个子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一个编织袋。 “嫩妈大副,这酒你留着喝,鱼我俩拿回去,下个航次有啥好东西,只要价钱合适,你都嫩妈给我送来。”老九走到矮个子身边,把编织袋拿到手里,拍着胸口对大副说道。 “哈哈,水头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下个航次可得多给我带点酒呀!”渔船大副虚伪的大笑着。 “九哥,要不咱先回去吧。”我咽了口唾沫,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嫩妈大副,我们先走了,有时间上红太阳找我玩儿。”老九冲大副点点头,扭头就往外走,我紧跟在老九后面,后背一阵阵的发凉,老觉得后面有一双眼睛盯着我。 直到离开2872到达红太阳轮,我心里才真正有了些安全感。 “嫩妈,这苏眉真来劲!”老九把编织袋打开,露出半条巨大的淡蓝色的鱼。 “九哥,你没觉得这渔船上有啥说不出来的感觉吗?”我看了一眼袋子里的鱼后问老九。 “嫩妈老二,这玩意比石斑鱼都贵,赶紧让老刘给咱俩清蒸一下,叫着他一起喝点。”老九似乎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不停的摆弄着手里的鱼。 “哦。”我心不在焉的答应了一声。 “嫩妈老二,你胆子太小了,渔船那帮人你怕什么,他们早被逼的没有脾气了。”老九看我的心情不太好,笑着安慰我说道。 “九哥,我就觉着他们好像说不出来的那种感觉,就是压抑着肚子里的火发不出来,就是那种意思。”我看了一眼老九,想着给他表达出我的意思,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嫩妈,你管那么多闲事,你去我房间把酒拿下来,嫩妈我去找老刘蒸鱼。”老九看都不看我,提着鱼走了出去。 我忽然又感觉有什么不对,但又说不出来,只能暂时把脑子先歇一歇,跑去老九房间拿了两瓶白酒。 “嫩妈老刘,你蒸透了吗?这玩意可是有毒,蒸不熟嫩妈咱三个就挂这了。”老九给三个杯子倒满酒,跟大厨开了个玩笑。 “哎呀呀,放心吧,保证吃了死不了,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苏眉鱼呢,咱们赶紧尝尝。”大厨把手里端着的鱼放下,拉过椅子来坐下。 “九哥,我喝瓶啤酒吧,白酒喝不下去。”我把杯子推到老九跟前,在床底下抽了一箱啤酒。 “嫩妈老二,你不拉肚子了啊?”老九笑着对我说道。 我擦,我总算想起来有什么事情不对了,我好像一下午没有拉肚子了,我赶紧跑到厕所里,把内裤里的卫生纸拿了出来,天那,还是新的!太好了,2872居然把我的屎都吓回去了。 回到房间,老九跟大厨已经喝了快半杯了,我把推给老九的白酒拿了回来,喝了一大口,压压惊。 苏眉鱼是一种高级食用鱼,肉质细腻,口感鲜嫩,目前已经频临灭绝,反正华夏沿海你是看不到的,也只能在所罗门海里吃到吧。 “九哥,渔船真不是人干的呀,我现在想想我腿肚子还转筋呢,刘叔你幸亏没上那个2872上看呀,那帮子人一个个的都跟死了爹一样,俩眼珠子瞪的老大,恨不得把你吃了。”喝了酒之后,我话多了起来,开始给大厨讲刚才的见闻。 “哎呀呀,渔船呆不得呀,我们周山那边的渔船,除非是同族的一起去打渔,不是一个地方的,出去10个人,能回来一半就不错了。”大厨抿了一口酒,对我说道。 “那没人管吗?”我不可思议的问道。 “嫩妈谁管?就说在海上失踪了,谁知道?嫩妈你忘了海神7在马六甲死的那个二副了?全船只要统一口径,嫩妈说他怎么死的就是怎么死的。”老九点了支烟接着说:“嫩妈想起这个事儿来我就生气,嫩妈一会把那俩印尼的二厨打一顿。” “别别别,九哥,印尼也有好人。”我赶紧劝道,别一会喝大了真把俩猴子打了。 “九哥,我老觉着这个渔船大厨不是拉肚子死的,我拉肚子拉了也快两个月了,除了人瘦了点,我感觉精神还越来越好了,我估摸着也是……”我看着老九,没敢把话说完。 “嫩妈老二,你闲没事别操那心,嫩妈想想怎么着去沉船那里看一看,我听渔船大副那个意思,嫩妈底下还有不少东西呢。”老九摸了一下下巴,终于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哎呀呀,九哥,你这话说的对,咱得想办法过去一趟弄点好东西。”大厨一听到老九想着去沉船那里捞货,眼珠子立马就冒出了光彩。 正文 第161章 My name is nine. 老九跟大厨喝的已经有些多了,自从他们把岛国的墓地凿光了之后,破盆破罐子都不好弄了,这次居然碰到一岛国君舰,那可是满船的岛国财宝啊!总算是有了一个共同的话题,俩人开始商量着怎么去沉船那地方看看。 三人兴冲冲的准备再开一瓶白酒的时候,甲板上的克令吊奇迹般的修好了。 “全船人去货仓转载,全船人去货仓转载!”房间的广播里传来大副的声音,先是中文,然后用英语又重复一遍,应该是说给那些猴子们听的。 老九跟大厨大骂一句,起身回房间穿军大衣,三人又一同来到货仓。 “嫩妈老刘,我就知道你让我来这船上没好事儿,嫩妈天天抱着金枪鱼。”老九喝的有些大了,鱼在手里滑来滑去的…… “哎呀呀,九哥,搬鱼有钱怕啥呀,我刚来时寻思是机器干呢,谁想着是用人干呀!。”大厨也是一脸的委屈。 “好啦,好啦,赶紧搬鱼吧,搬完了回去睡觉!”我抱着比我都大的金枪鱼,无奈的说道。 好在大家经历跟体力还到充沛,不到4个小时就完成了600吨金枪鱼的转载,2872轮也在凌晨开始备车,准备离开。 “李二副!李二副!”我从货仓上来,准备回房间洗澡,听到2872轮有人叫我。 我拖着疲惫的腿走到舷边上,李皮庆正站在2872轮的船尾看着我,疲倦,惊恐,难过,后悔,几乎所有的坏表情都融合在了他老实巴交的脸上。 “老李,怎么了?”虽然渔船船尾只有李皮庆一个人,我还是压着嗓子小声的问他。 “二副,没事儿,你给我家里发个信息,就说我挺好的,吃的好,住的好,船长,船长对我好。”李皮庆说道船长的时候,眼睛里透露出的惊恐让我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放心吧老李,我一定给你把话带到,你注意安全呀!劝劝小朱,让他听话一点。”2872的螺旋桨已经转了起来,船身紧跟着也剧烈的抖动,李皮庆没有站稳身子,摔到在尾甲板上。 “没事儿吧老李!”我有些担心的喊道。 李皮庆爬了起来冲我说话,2872已经朝外驶了出去,巨大的柴油机声淹没了李皮庆的声音,他的口型好像是再说:“二副,我想回家!” 我伸出手臂朝李皮庆挥了挥,李皮庆的脸连同2827轮慢慢的一同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Goodluck。”我点了一支烟转身离开。 回到房间,整个人乏的不行了,把晚饭剩下的包子吃完,洗去身上的鱼腥,倒头便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红太阳轮的四周围满了独木舟,所罗门群岛的原住居民们跟华夏的船员们开始了自由贸易。 “嫩妈老刘,我拿啤酒给你换个猴子。”老九看到独木舟上有人拿着猴子在出售,赶紧调戏大厨。 “哎呀呀,九哥,能不提猴子吗?”老刘听到猴子后,抱着头就想着蹲到缆桩后面去,似乎又想起了被打的往事。 “九哥,你看那妞。”我忽然心里一荡,看到了独木舟上一个穿着花裙子的姑娘。 “哎呀呀,这妞一看就是混血的。”大厨听到妞,赶忙又跳了起来,两眼冒光的看着我指的地方。 “嫩妈老刘你老实点吧,你那病还没好利索。”老九再一次打击了大厨。 大厨连着被揭了两次短,像只被强后的猴子,蔫坐在缆桩上,有些委屈的看着远方。 “抽烟,抽烟。”我掏出烟递给大厨一支,生怕他想不开再跳了海。 “嘿!你们要红薯吗?”独木舟上的姑娘看到我一直在看她,指了指自己船舱里的红薯。 “你会讲英语?”我有些诧异的问道。 “是的,我父亲是英国人,母亲是所罗门人,你需要红薯或者椰子吗?”妞又把船舱前面盖着的布掀开,露出了新鲜的椰子。 “九哥,咱弄点椰子吃吧?”我朝老九问道。 “你是要钱,还是用东西换?”老九朝妞问道。 “美元,手套,香皂,洗发水都可以的。”妞见我们对她很感兴趣,脸上露出了纯真的笑容。 “嫩妈老刘,去我房间拿点手套。”老九也觉的刚才说的话太重了,走到大厨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哎呀呀,拿多少?”大厨受宠若惊的问道。 “嫩妈先整50副。”老九一边说,一边又转向独木舟上的姑娘。 “嘿,你知道这里有一艘沉船吗?”老九笑的很迷人。 “沉船?你说的是岛国人的军舰吗?这里到处都是。”姑娘有些诧异的回答道。 “嫩妈到处都是?老二,嫩妈我们要发财了。”老九咧着嘴笑着,露出了换了三次的门牙。 “九哥,我拿了60副,我寻思换几个红薯吃。”大厨提着一编织袋的手套小跑了过来。 “嘿,接着!”老九拿过手套,精准的扔进妞的船舱里。 “哎呀呀,九哥,你还没跟她谈换多少呢,这土著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划船跑了怎么办?”大厨在舷边上跺着脚。 “嫩妈,你以为人都嫩妈跟你一样。”老九鄙视的看着大厨。 “哇!我带的东西恐怕不值这么多的手套。”独木舟上的妞有些羞涩的指着船上的水果。 “不,我只要一个椰子就好。”老九还是一副迷人的笑。 “我擦,能不能不跟我抢妞!”我心里暗骂道,完全插不上话的节奏。 “一个椰子?为什么?”妞有些不知所措。 “我们想坐你的船去看一下岛国人的军舰。”老九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没有问题,但是我还是要把这些椰子都送你你们。”妞还是挺好客的么。 大厨怕妞反悔,赶紧把绳子取来,让妞把椰子装到编织袋里提了上来。 “先生,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去看军舰?”妞灿烂的笑着,似乎没想到今天能碰到这么大方的华夏人。 “九哥,这里能随便坐小船下去吗?”我有些担忧的问道,毕竟船长大副跟我们还不是特别的熟。 “嫩妈怕什么,我问大副了,嫩妈最近没有渔船过来,我们在这得抛个7,8天,他说想下地去玩坐这个木头船就行,到时候嫩妈我们请假就说去岛上玩。”老九原来早把事情都打听清楚了。 “嘿,你叫什么名字?”我趁着老九再散发魅力之前,得赶紧把妞的芳名问道手。 “我的英文名字叫瑞加娜,你们呢?”妞很热情的问道。 “我叫小龙李,他叫”我指了一下老九,刚准备说“静初王”的时候。 “Mynameisnine。”老九把胸贴在舷边的栏杆上,表情忧郁。 正文 第162章 赤道无风带 “nine?好奇怪的名字。”瑞加娜显然也被老九迷住了。 “哎呀呀,你们谈的什么呀?”大厨也把身子贴到栏杆上,疑惑的看着老九。 “起开!”我把大厨推开,被老九抢尽了风头,我都有些愤怒了。 “先生,那你们什么时候去看军舰?”瑞加娜似乎觉的欠我们很大的人情,急切的想要还给我们。 “嫩妈老二,收拾东西,坐妞的船去逛一遭。”老九扭过头,表情回归自然。 我有些犹豫,毕竟从心底比较抗拒沉船这个东西,纠结着是不是该跟着老九。 “九哥,我还是觉得这个事儿不太妥当。”我想了一下对老九说道。 “哎呀呀,九哥,咱俩去,老二胆儿也太小了。”大厨现在巴不得沉船就在脚底下,一个猛子扎下去往外抱黄金。 “嫩妈老刘,你走了谁做饭?”老九直接把大厨的欲望之火一盆水浇灭。 “嫩妈你俩在船上呆着吧,我自己去看看。”老九看我没有兴趣,放弃了继续劝我。 “先生?怎么了?”瑞加娜在独木舟上满脸的疑问。 “我擦,这妞这么漂亮,单独落老九手里不糟踏了么!这可不行!”我看着长裙飘飘的混血姑娘,瞬间改变了想法。 “九哥,我跟你一起去,你自己去太危险,刘叔,你在船上留下做饭吧,船长还指望着你的小灶呢。”我一脸严肃的对老九说道,末了还挖苦了一下大厨。 “哎呀呀,你们弄到好东西可不能忘了我!”大厨有些失望,还有些愤愤不平。 跟瑞加娜打好招呼,又去大副房间请了假,我跟老九把引水梯放到瑞加娜的独木舟上,顺着爬了下去,老九坐在船头,我则抢了一个有利的位置,坐在了瑞加娜的前面。 赤道附近南、北纬五度间,太阳终年近乎直射,这是地表年平均气温最高地带。气温高,地面气压降低,产生赤道低压带。由副热带高压向赤道低压辐合的信风,加强空气垂直运动,所以整个气流都是垂直的,也就是说风都是上下吹的,因此在赤道线附近400~500千米范围内的海域,终年风平浪静,在地理学上称为赤道无风带,而所罗门海恰巧就属于这一地带,所以整个海面就像一面镜子,根本看不到波浪,因为没有风,海水看起来特别的清澈,水浅的地方甚至都能看到海底爬动的龙虾。 “瑞加娜,你是做什么工作的?”趁着老九隔着远,我得快速的培养感情,得让她尽快的忘掉老九。 “我是一名英语老师,在小岛的学校里教孩子们学英语,我现在有12个学生呢!”瑞加娜谈起自己的职业,有些小小的兴奋, “嫩妈老二!你看底下!”老九突然冲我喊道。 我把头探到独木舟的舷外,清澈的海水底下斜躺这一艘军舰,舰艏的炮塔还高傲的昂着头,似乎想着能再喷一枚炮弹,可惜当年威风八面的它现在变成了一堆废铁。 “九哥,这水太深了呀,人不可能下去的,就算是你下到底了,你也没时间钻生活区里去掏东西呀!”我有些失望的说道。 “瑞加娜,还有没有浅一点的沉船?我想找一个清晰一点的,拍几张照片带回去。”老九隔着我,对混血妞抛着媚眼。 “nine先生,靠岸边的海里还有一条军舰,就在我住的岛的南面,那里只有5,6米的水深,我们现在正朝那个方向走,等一会就到了,那里景色特别美,很适合拍照。”善良的瑞加娜还真以为我们摄影来了。 瑞加娜说到水深只有5,6米的时候,老九的眼神明显的有些发亮。 “九哥,你真打算潜到海底捞东西?”我有些不安的问道。 “嫩妈到了地方再说。”老九站在船头,向远方望着。 瑞加娜跟我一左一右的拿桨划着小船,附近停着很多挂着抬湾旗的渔船,经历了数不尽的风浪,猛的置身于这么安静的海面中,我反倒还有些恐惧。 瑞加娜调了一下船尾自制的舵叶,独木舟转了半个圈,又划了10几分钟,海水由淡蓝色慢慢变绿,海水也越来越浅,直到我看到海底出现一艘断成两截的军舰。 瑞加娜把船停了下来,独木舟在微弱的舵效下缓缓的转着圈,老九把脸整个的贴在水面上,目不转睛的盯着二战时叱咤风云的岛国君舰。 海水正如瑞加娜所说,只有5,6米的深度,军舰的前半身斜插在海底,后半身则很端正的坐着,驾驶台的桅杆甚至用手都能够触摸的到。 “九哥,照这个形式看,这艘船应该是被击中了后想着抢滩,可惜没抢到船就沉了,这是被鱼雷炸断的吗?”我看着海底的军舰的造型,问道老九。 “不是鱼雷炸的,嫩妈这船头扎到海里,屁股肯定翘起来了,后屁股那么重,直接就卡断了。”老九把脖子缩了回来,一脸的喜悦。 “嫩妈老二,你看驾驶台的玻璃都碎了,嫩妈我们顺着大桅往下爬,从前窗进去,1分钟不到就能出来,嫩妈鬼子驾驶台里肯定是舰长,身上全是值钱的东西。”老九的表情很兴奋,如果不是旁边站着瑞加娜,估计早脱了衣服跳下去了。 “嘿,nine,你们是不是想下去看沉船?”瑞加娜突然问道。 “不不不,我们只是想拍几张照片,下面那么危险,我们不会做傻事的。”我慌忙的朝瑞加娜解释道。 “是的,海底很危险的,你们不要去冒险,对面就是我的学校,你们有没有兴趣参观一下?”瑞加娜热情的问道。 “九哥,现在不能下去,不行先跟她去岸上转一圈,等有机会了我们再过来?”我看了一眼老九。 “嗯。”老九心不在焉的答应了一声,不知道又在计划着什么。 “瑞加娜,我们很想参观你们的学校,可是没有带什么礼物送给你的学生,不知道这样是不是不太礼貌?”我虚伪的说道。 “不不不,今天没有人上课,学校里只有我一个人。”瑞加娜摇了摇头,水汪汪的眸子里还有些感动。 “只有一个人?”我舔了舔嘴唇,有些莫名的躁动。 正文 第163章 椰子汁浇烤鱼 瑞加娜加快了划船的频率,独木舟像支离线的箭一般射过水面,船尾留下笔直的一道波痕,我也随着瑞加娜的频率荡着桨。 独木舟冲上了沙滩,老九首先跳了下去,用手抓住船头的缆绳,瑞加娜跟我也下了船,三人合力把小船拉到沙滩上,取下独木舟上的东西,瑞加娜将小船反扣过去。 “我来提,我来提。”我抢过瑞加娜手里的手套跟红薯,彰显无尽的绅士风度。 “请跟我来。”瑞加娜很享受我的殷勤。 三人走了5,6分钟,来到了瑞加娜所谓的学校:用木头搭成的两层小棚子。 “九哥,这地方也忒穷了呀!”我有些失望的看着简陋的木头棚子。 “九哥,九哥。”耳边突然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 “我擦!”“嫩妈!”我跟老九同时惊呼了起来,这里居然还有人认识老九? 我跟老九迅速的把头扭到声音传来的方向,一只红色的鹦鹉站在木头横梁上,一脸的嘲讽。 “哎呀九哥,我去,吓死我了,我还寻思你当年在这留过情,人家找上门来了呢。”我把提起来的心放下对老九说道。 “嫩妈一个八哥,你怕什么。”老九暗舒了一口气。 “九哥,九哥。”鹦鹉还在那边叫着,瑞加娜过去摸了一下它的翅膀。 “哥们,你得叫九弟,你是八哥,他是九弟。”我走到鹦鹉跟前,一脸严肃的对它说道。 老九被逗的哈哈大笑,不停的说着“嫩妈”,瑞加娜则一脸的疑惑,不知道我们在笑什么。 穿过比华夏希望小学还简陋的所罗门小学,我们来到瑞加娜居住的村子。 十几间简陋的木头房子,搭建在海边的沙滩上,村子里的男男钕女都光着脚在沙滩上嬉戏,看到我们之后,他们都走过来跟瑞加娜打招呼,似乎在询问这次出去有没有什么收获,瑞加娜则把手套拿出来,每个人都分了一些。 对于我跟老九,他们并没有表现出看到陌生人时应有的警惕冷漠,反而十分热情的用当地话跟我们问好,两个5,6岁的小朋友围在我身边,哈哈笑着。 “九哥,这地方人还挺好的,但是我老觉着缺点什么东西呢!”我环顾了一圈,老感觉有什么不对。 “嫩妈老二,这里没有电线杆是吧。”老九替我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对对对,九哥,这里人这么黑,晚上不开灯的话怎么能看到见对方呢?”我朝老九问道。 “瑞加娜,你们这里没有电吗?晚上怎么办?”老九也有些诧异,赶忙问道。 “我们每家都有蓄电池,下午去隔壁的岛上充电,晚上回来灯就可以亮了。”瑞加娜笑着说道。 我去,这里没有手机,没有电视,没有WIFI,连照明都得去隔壁岛上借,这已经跟文明社会脱节了呀!我还寻思这里能找个咖啡厅蹭个网呢,看来是没希望了,我说怎么渔船上的人在这呆三年都不能给家里打个电话,原来这里没有电话呀。 不过纵使生活条件如此的差,但是每个人的脸上还都是很快乐,这里有着丰富的鱼类跟水果,没有污染,没有贫富差距,也没有人拿手机跟车子炫富,这里甚至连条水泥路都没有。 我忽然有些羡慕他们,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儿,不用为工作的事情犯愁,每天捕鱼摘水果,过着世外桃源般的生活。 紧接着我又想起了在马达加斯加服刑的那一段日子,就像阿呆船长所说的,盖一座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但是马达加斯加还是被现代文明占据着,不像这座荒凉的小岛,满满的安静与祥和。 我掏出手机,将这一切用照片记录了下来。 “这是我的房子,我母亲留给我的。”瑞加娜把我们领到搭在海水里建造的一座小木屋跟前。 “嫩妈,在海上造的房子,嫩妈晚上不返潮吗?”老九饶有兴趣的看着海里的小木屋。 “瑞加娜,我们能参观一下你的房子吗?”我也很感兴趣,不知道所罗门女子的闺房是什么样子的。 “当然可以!”瑞加娜似乎很高兴有远方的客人能到她房子里来,飞速的打开房门。 我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这可是建在海面上的呀,一不小心别掉到海里去了,一张普通的木头桌子,几个当地风格的雕塑,地上铺着一张席子,这就是房间里的全部摆设。 “我去,这都没有床吗?”我惊讶的问道老九。 “嫩妈,这个席子就是床。”老九果然见多识广,应该没少在这种席子上放荡过。 “nine,为了感谢你送给我们的手套,我请你们和我一同吃午饭。”瑞加娜似乎很看重那几付线手套。 所罗门的时间比华夏的快了3个小时,我此刻倒还没有感觉到饿,但是想着能体验一把原生态的生活,我跟老九也没有过多的推辞。 瑞加娜的厨房就是椰子树底下支一口黑黑的铁锅,底下是点燃的椰子树枝,瑞加娜将分割成两片的木瓜在铁锅表面上擦了擦,把别人刚捕到送给她的鱼铺了上去。 “九哥,这连油都不放啊,一会不就糊锅了。”我虽然不会做饭,但是最基本的常识还是懂的。 老九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铁锅里有啥玄妙。 椰子树枝烧的很旺,不一会鱼的香味就扑鼻而来,瑞加娜小心的将鱼翻了个,然后凿开几个椰子,把椰子汁浇到锅里。 “可以了,你们尝一下。”瑞加娜把鱼取到几个木头盘子里,放到我跟老九面前。 我跟老九就这么坐在树底下,用手拿起刚烧好的鱼开始试吃。 “我去,九哥,真好吃,哎呀妈呀,这么鲜呢。”我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了,虽然生平吃过无数次海鲜,在朝鲜的时候也吃过现捕上来的深海无污染鱼,但是跟这个椰子树枝烤的带有淡淡椰子香味的鱼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嫩妈老二,下次来的时候带几瓶啤酒。”老九已经吃了7条鱼了,还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瑞加娜又回房间给我们带来了晒好的椰子肉,配着烤鱼,这种感觉简直要升天了。 “瑞加娜,我们能借你的小船用一下吗?我想回船接一下我的朋友,他是个摄影迷,你们这里的风景太美了,不拍下来简直可惜了,我们会付给你报酬的。”老九吃完最后一条鱼,一脸满足的问道。 “当然可以了!你们给我那么多的手套我已经很满意了,我不需要你再给我报酬了。”瑞加娜还记挂着几副破手套。 “九哥,你想回去拉大厨呀?”我没猜出老九话里的意思,难道良心发现,想让大厨过来尝一下美味的鱼? “嫩妈,这才10点,回去嫩妈收拾东西,去沉船那里搞一把。”老九点了一支烟,把真正的想法告诉了我。 正文 第164章 让我们荡起双桨 “嫩妈,现在才10点,回去嫩妈收拾东西,去沉船那里搞一把。”老九点着一支烟,剔了一下被椰子肉塞住的后槽牙。 “九哥,回去收拾什么东西?”我知道老九决定了的事情,8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既然劝阻不了他,我也只能去配合了。 “嫩妈,路上再说。”老九把烟蒂扔到未燃尽的椰子树枝柴火里,站起身子,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子。 “你们现在就要回去吗?等我一下,我去给你们拿椰子肉。”瑞加娜可能还想着手套的价值重大,要弥补我们的损失吧。 “瑞加娜,不用这么客气,我们一会就会回来的。”我阻止了瑞加娜的脚步。 我跟老九向瑞加娜道了别,俩人沿着来时的路又走了回去。 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独木舟弄到海里,然后我俩悲催的发现根本控制不了小木船,俩人划了接近5分钟,独木舟只是在原地不停的打着转。 “嫩妈老二,你别划了,掌舵!”老九把衣服扒了了,已经热成了狗。 我顺从的把桨放下,把住船尾不知道用什么木头做成的舵叶,老九一点一点小心的划着,然后慢慢的加速,独木舟的轨迹终于变成一条直线,朝着红太阳轮抛锚的位置驶去。 “嫩妈老二,一会到了船跟前,我顺着引水梯爬上去,你把小船划到船尾,嫩妈我把东西偷偷从后甲板扔给你。”老九划船的样子像极了老版5块钱纸币上拿着钢叉的农民。 “九哥,你准备拿什么东西啊,我们还让大厨一块过来吗?”我在后面小心翼翼地掌着舵,把问题抛给老九。 “嫩妈搞点潜水用的东西,嫩妈老刘的话,”老九有些迟疑,在他心里大厨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如果不是因为在纳米比亚的酋长手里救过我俩,老九都懒得去搭理他。 “嫩妈叫着他吧,万一他真会潜水呢。”老九想了一下后说道,表情纠结的像只干瘪的桔子。 一个姑娘划十几分钟就能到的海程,被我俩足足划了半个小时,到达红太阳轮舷边上的时候,老九已经气喘吁吁了,看上去比肾透支了都难受。 “嫩妈,我,我,我先爬上去,你划到后面。”老九一支手扶着引水梯,一只手抚摸着腰部的肾区。 “九哥没事儿吧,要不你告诉我拿什么,我上去拿。”我看老九这个时候吃两斤汇仁肾宝片都够呛能补回来,寻思别引水梯爬一半再掉海里了。 “嫩妈没事儿!”老九捶了锤腰,脚用力一蹬,开始往甲板上爬。 我则慌乱的一手掌舵一手划船,磕磕碰碰的来到红太阳的船尾,把独木舟停到巨大的舵叶旁边。 足足等了10几分钟,口袋里的烟都要抽没了的时候,才听到后甲板传来大厨的声音:“哎呀呀小龙,你在底下呢吗?” “刘叔,你们赶紧的呀,我都等了快半个小时了,还去不去了。”等待很容易让人心生烦躁,我有些愤怒的朝后甲板大喊道。 “嫩妈老二,你急什么,接着!”老九把头伸了出来,话还没讲完,一个黄色的圆柱型的东西就冲我扔了过来。 “啪!”巨大的重力将海面激起了强烈的水花,溅的我满脸都是。 我定睛一看,这俩哥们居然把探火员衣服上的空气钢瓶弄下来了! 我赶紧用船桨把钢瓶拨拉了过来,费力的拿到小船上,紧接着后甲板又出现了一只编织袋,老九跟大厨一点一点的用绳子往下放着,我看准编织袋的落点,把小船划了过去。 “哎呀呀,你们吃饭了,要不我回去给你们拿几个包子?不吃饭潜水容易发晕的。”大厨关怀的问道。 “刘叔,我们吃过了,你们赶紧下来吧,我现在把船划过去。”我又手忙脚乱的把独木舟调了个头,顺着船边划回到引水梯底下。 “哎呀呀,这次咱们得发财了。”大厨兴奋的表情让我都想抽他了。 “嫩妈别废话了,赶紧走。”老九递给大厨一把桨,自己拿起一把,我还是呆在船尾掌舵,老中青三代丝又重新集合在了一起,我们荡起了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 大厨不愧是在小木船上捞过海参的,划桨的姿势格外的正规,或许他急切的想要到海底去看一看,双手铿锵有力,一点都不觉的累。 人在利益的驱使下总能爆发惊人的潜能,我们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将小木船停到了目的地,这艘沉寂了半个世纪的岛国君舰上方。 “哎呀呀,我都看到驾驶台里面的金条了!”大厨夸张的把头伸到水里,紧接着抬出来冲我俩大喊道。 老九默不作声,把衣服脱到只剩内裤,然后用杀死人的眼光看着大厨。 “嫩妈你怎么不脱衣服,你潜水穿着衣服?”老九大声喊道。 “哎呀呀,没有潜水衣怎么潜水啊,我以前捞海参都是用潜水衣的。”大厨有些委屈。 原来大厨说的在水底憋气能憋20分钟是有道理的,同样一瓶氧气别人能用两个小时,大厨在水底下氧气瓶只TM的能坚持20分钟,之后就到了红色报警线了。 老九有些哭笑不得,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海里。 “嫩妈老二,要不咱俩下去吧,嫩妈老刘这个废物,下去也碍事。”老九把目光转向了我。 “九哥,我从来没有潜过水,就会几式狗刨,我能游到底下去吗?”我有些担忧的问道。 “嫩妈,你俩在上面,嫩妈我先下去看看。”老九快要被两个猪一样的队友折磨疯了。 老九把编织袋打开,找出一个防水的头灯戴到头上,又拿出一副潜水眼镜,他在独木舟上快速的呼吸了几下,又深吸了一口气,一头扎入海里。 大厨虽然没有了潜水衣,但毕竟也是从小在海边长大的,游泳的技术也不是盖的,他也戴上一个头灯,跟在老九后面跳进海里。 我的思想斗争了好久,终于没能下定决心跳下去,我学大厨把头伸进海里,看着老九跟大厨像条鱼一样,游进了军舰的驾驶台。 正文 第165章 沉船寻宝 不到30秒,我就感觉憋的有些难受,只得把头又收了回来,还没喘第二口气,“噗”的一声,大厨已经从水底钻出来了。 “刘叔,怎么样?”我赶忙问道,我也是期待着海底能有金条元宝什么的。 “哎呀呀,憋,憋死我了,里面啥也看不到,到处都是泥。”大厨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副差点憋死的样子。 “噗”老九也钻了出来,脸色有些微青。 “九哥,没事儿吧?”我关切的问道。 “嫩妈老刘,你能不能行,嫩妈你下去慢一点,搅得到处都是泥,嫩妈什么都看不到。”原来老九正小心翼翼的准备寻觅东西的时候,大厨一脚踹到了驾驶台的横梁上,把积攒了60多年的泥都震了出来。 “哎呀呀,底下有流,我没控制住。”大厨赶紧寻找借口。 “嫩妈老二,看看这是个什么。”老九不再搭理大厨,递给我一个长方形的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小盒子,上面还有把精致的小锁。 “哎呀呀,这个一看就是好东西啊,还用锁锁着呢!”大厨赶紧从另一侧游了过来,想着能第一眼看到宝贝。 “我去,九哥还是你牛啊,不虚此行啊!”我高兴的把盒子接了过来,在编织袋里找出一把钳子。 好在锁已经锈透了,我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把盒子打开了。 “九哥,是个望远镜!不过已经不像样子了!”我把盒子里的水慢慢倒出来,拿出了一台双筒的望远镜,望远镜的底端竟然还挂着一面小小的岛国烧饼国旗。 “哎呀呀我看看。”大厨从我手里把望远镜抢了过来,一手把住木船,另一只手把望远镜放到眼前,然后往外看了一下。 “哎呀呀,里面全是水,啥也看不到。”大厨把望远镜递还给我,满脸的失望。 “九哥,你还看看吗?”我把望远镜送到老九面前。 “嫩妈这个不值钱,你先扔船上吧。”老九冲我摆摆手。 “嫩妈老刘,我们再下去一趟,嫩妈你小心一点。”老九嘱咐完大厨,重复了第一次入水前的呼吸动作,又潜了下去。 大厨犹豫了一下,把湿漉漉的上衣脱下来扔到船上,紧跟着返回了海底。 两人应该知道了自己的承受极限,在水底待了1分多钟才冲了出来。 “哎,哎,哎呀,我不行了,我不行了。”大厨爬到木船边上,整个都虚脱了的感觉。 “弄到东西了吗?”我已经将两人的生死置之度外。 “给,给你。”大厨把一只手伸到水里,艰难的抽出一个像海带一般的东西,扔了上来。 “这是什么呀?”我有些疑惑的拿起来,应该是皮革制品。 “哎呀呀,这是岛国鬼子的腰带,驾驶台有具尸体,就剩骨头架子了,我看到腰上还有个腰带,就取回来了,下去一趟不能啥都弄不上来吧。”大厨的猥琐已经令人发指。 “哎呀刘叔,一个死人的腰带你怎么也弄呀,我真是服你了。”我有些不耐烦的对大厨说道。 “哎呀呀,这可能是舰长的腰带呀!岛国一共才几个舰长!”大厨还想给我狡辩。 “九哥,你那边有啥好东西。”我已经懒得跟大厨浪费时间了。 “嫩妈,弄了一支钢笔。”老九把手里紧攥着的东西也丢给了我。 “九哥,钢笔也没啥用啊,都破成这样了,谁收呀!”我感觉已经失望透顶了。 “嫩妈,笔尖是金的。”老九咧着嘴笑着,总算是有了点收获。 “我去,金笔呀!”我大叫到,赶紧把笔帽拔开,露出金黄色的笔尖。 “哎呀呀,就这个笔尖,能卖200块就不错了,还不如我这腰带值钱呢。”大厨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 “嫩妈驾驶台没什么好东西,我们得嫩妈想法去船员舱室看看。”老九摸了摸下巴,从他脱掉的衣服口袋里掏了支烟。 “九哥,船员舱室太深了呀,你们怎么过去呀,我估摸光着来回就得两分钟,你们,你们能承受的住吗?”我把心里的担心说了出来。 “嫩妈,把袋子递给我。”老九指了指编织袋。 我费力的将编织袋抬了过去,编织袋里面放了两盘烧气割用的氧气带。 老九把空气瓶拿来过来,在出气阀位置装了一个三通,一头通空气瓶,另外两头接好氧气带。 “九哥,你准备拉着这个管子下去吗?”我等老九接完管子后问道。 “嫩妈这是最古老的潜水艺术,俩人一人一条,吸气的时候插嘴里,吐气的时候拔出来,不吸气的时候用手指捂住氧气带的出口,别下去的人因为氧气不够回不来了。”老九吸了口烟,把使用方法告诉我们。 “哎呀呀,我不行了,我是不下去了。”大厨边说边爬到了小船上。 “嫩妈老二,这回有氧气,嫩妈你下去不?”老九彻底对大厨丧失了希望。 “行,九哥我下去。”我想了一下,嘴里插着空气管,跟陆地上有啥区别呀,再说了就3,4米深的水,底下那么清澈,这可是纯正的海底世界呀! 我快速的把衣服脱掉,老九怕我出事,给我身上系了一根绳子,告诉大厨把绳子挣紧,如果我遇到什么危险就使劲拽绳子,大厨就能感觉到,可以迅速把我拉回来。 安全措施准备就绪了,我把头灯跟潜水眼镜戴好,大厨把钢瓶出气孔打开,调整好压力,我跟老九一人叼着一根氧气带,钻入海底。 第一次潜水,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用手把着军舰的桅杆,一点一点的往下爬,老九已经顺着驾驶台的前挡风玻璃的破损口钻进去了,我放开桅杆,学着老九的动作,头冲下使劲蹬着腿,顺利的钻了进去。 嘴里含着氧气带的感觉非常难受,我需要时不时的把氧气带拿出来,先用手堵住出气孔,然后把嘴里的唾液咽掉,在把氧气带插嘴里,用嘴吸气,再用鼻子呼出来。 驾驶台里面的泥还在海水里四散着,我的视线能看到的地方很短,几乎只有半米左右,老九在前面扶着墙半游半走着,我在后面跟着,推开驾驶台的门,两人顺着楼梯开始往下游。 到达驾驶台的下层甲板,左手边的房间门上方写着“机关长”三个字,这应该是军舰轮机长的房间吧,我推了一下门,似乎被锁住了,而老九似乎找到了船长的房间,并且打开了门,我隔着海水都能看到他一脸的兴奋。 我肯定不能示弱,不能像大厨一样总是空手回去,我想着这军舰在海底这么长时间了,门锁肯定也锈透了,便往后推了几步,使劲往前一冲,想要接着身体的力量把“机关长”房间的门撞开。 “嘭!”一声闷响,“机关长”的房门被我撞开了,我忍不住心里大笑一声,而由于我往前冲的过猛,大厨在小船上感觉到系在我身上的绳子猛烈的拽了一下。 “哎呀!小龙出事了!”大厨大叫一声,但关键的不是这个,关键的是大厨愣了一下神,把氧气带当成绳子猛的往上拽了起来。 可怜我正满脸欣喜准备去“机关长”房间寻找金条,只感觉到牙齿一股剧痛,然后眼睁睁的看着氧气带“突突”的往外冒着水泡,从我身边飞速离去。 “我草!”我心中几百万只草泥马飞腾而去,我将腰间的绳子撕开,没时间跟老九说再见,往上狂游,而老九也看到了我的异常,放弃继续搜寻船长房间,紧跟在我的身后。 “我草,不行了,我想喘口气!不行了,不行了。”我感觉肺里的氧气一点一点的被消耗,整个人憋的有些痛苦,已经有些神智不清,我奋力往上冲着,终于从驾驶台的玻璃窗上钻了出去。 我已经能看到独木舟的船底,甚至能看到大厨手里拿着氧气带那错愕的表情,快了,快上去了,我心里安慰自己,终于失去了意识。 正文 第166章 热带雨林气候 “小龙,你醒了呀!”我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半躺在沙滩上,浑身的肌肉像是被暴击了一般十分的酸痛,面前是一片椰子林,大厨的声音跟他那担心的脸几乎同时出现在我的面前。 “卧槽,我怎么在这躺着!”我爬了起来,紧接着脑子里一阵眩晕,我又重新倒在了沙滩上。 “哎呀呀,小龙你慢点,你慢点。”大厨慌忙的蹲下面子扶我。 “刘叔,这是哪里?九哥呢?”我竟然一时想不起刚才发生了些什么。 “哎呀呀,你差点淹死,跟个死猪一样在海面上飘着,我跟老九把你救到小船上,拉到这边的岸上来的。”大厨说这话的时候充满了舍己为人的英雄气概。 “卧槽,我差点被淹死?那肯定有人给我做人工呼吸呀?完蛋了,大厨满嘴的梅毒病菌,老九说掉就掉的门牙!”想到两人中有一个拿走了我的男男初口勿,我忽然感到特别的痛苦。 “小龙,怎么了?”大厨看我脸色不对,关切的问道。 “唉,刘叔,你俩谁给我做的人工呼吸?”我想了一下还是把问题问了出来,假如真的是老刘,我还得回国买点消炎药吃。 “哎呀呀,你上来的时候还有气儿,根本不用做啥人工呼吸!”大厨似乎没想到我怎么会问这么一个问题,他心想着你一个大男人,谁他妈给你做人工呼吸,别看我有梅毒,我还怕你有更厉害的病呢。 “那就好,那就好,哎刘叔,九哥呢?”我忽然想起来大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老九回去继续捞东西了,他奶奶的还不死心。”大厨说到老九的时候,一脸的敢怒不敢言的表情,看来刚才应给没少被老九骂了。 “捞东西?”我忽然想起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是来沉船寻宝的呀,紧接着我又回忆起氧气带被大厨从我嘴里拽了出去,我奋力的往海面上冲,迷迷糊糊觉得马上坚持不住想要开口呼吸的时候,老九把我往上推了一把,而我也顺利的冲到了海面上,而当我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时,脑神经实在太兴奋了,接着就昏了过去。 我说现在嘴里怎么有一股橡胶皮子味道呢,原来刚才嘴里叼了好几分钟的氧气带来着。 “老刘,你为什么要拽我的氧气带?你是不是跟我有仇,想杀了我?”我一本正经的问道,有意想吓他一下。 “哎呀呀,小龙,你绳子猛的一挣紧,我不是寻思你出事儿了麽,赶紧拽绳子呀,太紧张了,把氧气带当绳子了,都怪我,都怪我。”大厨也是满脸的惊恐跟懊悔,他这一二货行为,差点把我害死。 “唉,算了算了,我现在还好没事儿,对了刘叔,九哥去沉船那边,你怎么不一起跟过去,万一老九出点事情,咱俩怎么办呀,这破逼荒岛,就咱俩你还指望着繁衍后代呀?”我稍带怒气的说道。 “九哥走了多久了?等他回来咱们赶紧回船,他太恐怖了,我回去得喝杯酒压压惊。”没有老九在我身边,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何况还有一累赘。 “刚走,刚走,他前脚走你接着醒的,朝那边走的,哎呀呀,那不是老九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大厨指着老九离去的方向,没想到又看到老九了。 老九整个人趴在独木舟上,奋力划着桨,独木舟被老九整个的压在水面以下,远远看过去,像一只在海面急速漂移的浮尸。 “九哥!”我跑到老九的跟前,帮他把小船拉到沙滩上。 “嫩妈老二,你可醒了,差点嫩妈吓死我,还寻思这次得给你烧成灰寄回去呢。”老九朝我开了个玩笑。 “九哥,咱赶紧回船吧,你看这天马上要下雨了。”我指了指有些阴了的天。 “哗啦啦啦!”热带雨林气候真他妈不是盖的,乌鸦嘴还没有说完,就开始下起了大雨。 刚开始的时候雨滴像珍珠一般,轻轻砸在平静的海面上。慢慢的雨像千针万线,把所罗门的天空密密实实缝合起来,海面上也起了一层水雾,能见度变的只有10几米远。 三人赶忙把独木船又往上拉了几米,学瑞加娜那样将独木船反扣了过来,然后冲到椰树林底下一个大礁石旁边避雨。 “哎呀呀,这一看就到了雨季了,这地方一年就俩季节,一个旱季,一个雨季,照我看这雨还不得下半拉年呀!”大厨赶紧卖弄了一下学识。 “嫩妈半拉年?半拉年我们怎么回船?”老九被大厨说的有模有样的话给唬住了。 “九哥,这是热带雨林气候,这雨就是下午下,傍晚停,热带雨林不分旱季跟雨季的。”幸好我的初中的地理知识比较牛,及时的把大厨爆掉。 “嫩妈老刘,你说你天天的,先嫩妈给我俩弄一破搬鱼的船上来,又嫩妈差点把老二害死,现在嫩妈又搁着胡吹,你到底想怎么样?”老九有些怒了,其他的事儿也许开开玩笑就过去了,但是对于大厨把我氧气带拔出来的事实,老九差点没能坚守不不打本船人的原则。 “哎呀呀,哎呀呀。”大厨接连遭受我跟老九的打击,变得异常颓废,恨不得当场跑到椰子林里躲避起来,在荒岛上度过自己的余生。 “九哥,你怎么回来这么快,我听刘叔说你不是刚离开吗?”我赶紧把话题岔开,生怕老九继续对老刘施加语言暴力。 “嫩妈我看到2872了。”老九的神情有些异常。 “2872?在沉船那里看到的吗?他们也去捞东西了?”我赶忙问道。 “嫩妈,他们在沉船那边,嫩妈不像是捞东西。”老九的表情跟刚才一样,说不上来的意味。 我有些惊讶,当然并不是惊讶2872去了沉船那边,他们就在附近的海域捕鱼,去哪里都有可能,我惊讶的是从来没有见过老九那种神情,在我看来,老九的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是一丝恐惧,虽然只是那么一瞬间。 正文 第167章 渔船命案? “嫩妈,他们在沉船那边,嫩妈不像是捞东西。”老九说道。 “哎呀呀,不捞东西他们去那边做什么。”大厨虽然已经被打击的死去活来,但是好奇心还很强大。 “对呀九哥,他们去那边做什么?”我对老九眼神里闪过的东西震惊住了,从朝鲜被人民军拿枪指,暴打非洲酋长,跟索马里海盗的枪战,我都没有见老九眼里有过类似恐惧的眼神。 “嫩妈,他们去那里扔东西。”老九摸了摸身上,掏出一支还未湿的烟。 “扔东西?什么东西还得往沉船那里扔,总不能扔的死。”我话还没说完,老九瞪了我一眼,我生生把“人”字咽了下去。 “哎呀呀,扔的垃圾呗,都往海里扔垃圾么。”大厨无聊的插了一句嘴。 我去,难道真扔的是人?我忽然想起来在国内看过的一篇报道,说二战岛国海战中靠近岸边沉没的军舰里面的岛国君人的尸骨全部清理完毕,回国安葬了,这也就是说我们在军舰驾驶台里见到的那具人骨头根本不是岛国鬼子的。 “刘叔,你捡到的那条腰带呢?”我先把想象暂时停住,转头问道大厨。 “腰带?在这呢呀。”大厨把手伸到工具包里,扒拉出那条他在死人骨头身上解下的腰带。 我把那条已经腐烂成薄片的腰带接了过来,仔细观察着,腰带上并没有孔,而是现代的那种能用带磁铁的腰带扣卡住的一道道的凹槽。 我擦,这人应该是现代人,死了最多有1,2年的时间,莫非是2872上的渔船船员? 雨越下越大,气温也有些下降,想到刚才自己的猜测,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大厨中午包子吃的太多了,跟我打了个招呼,钻进了椰树林里解决生理问题去了,礁石边上,就剩下抽着烟的老九和胡思乱想的我。 “九哥,他们扔的什么?”我看大厨已经走远,赶忙把身子凑到老九跟前问道。 “嫩妈,这帮狗犊子玩意儿,扔的应该是个人。”老九的烟已经被雨淋湿,抽到一半就灭了,他拿出火机点了几次无法点燃,怏怏的扔到雨水里。 “我草草草,九哥,这咋办,他看到你了吗?”我忽然想到假如老九的行踪别被人发现,渔船上的人万一再杀人灭口,我们岂不是就遭殃了。 老九已经把军舰船长的房间门打开了,因为救我没能有足够的时间去找船长的保险柜,所以当他把我放到岸边上的时候,转念一想到手的东西怎么能让他飞了呢,让大厨看好我之后,又乘着独木舟兴致冲冲的朝沉船位置划去。 老九马上就绕过礁石出现在开阔水域的时候,他听到了柴油机“突突突”的声音,老九警惕的把小船靠在礁石上,偷偷钻入水中,看到了2872轮的大副跟两个船员开着救生艇停到了沉船的上方。 老九正担心军舰上船长房间的保险柜要被2872轮的船员抢走了的时候,惊人的一幕出现了,两个水手抱着一个鼓鼓囊囊巨大的黑编织袋潜入水中,过了不到一分钟又返回水面,手里只剩下编织袋,老九这才觉的事情不妙,赶紧将船划了回来。 “九哥,怎么办啊?捞了个破望远镜差点把命搭上,还他卷到命案里来了,这事儿可怎么弄啊!”我哭丧着脸,这他都哪儿跟哪儿啊! “嫩妈,这个事儿我得调查清楚。”老九目光坚毅的看着远方。 “哎呀我的九哥呀,咱可别再管闲事了,一会雨停了咱就回船,我立马跟公司申报休假,回国我就不干了,这哪里是跑船啊!这是演恐怖电影啊!”我心里胡思乱想着,只想着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嫩妈你怕什么?是不是扔的人还不一定呢,等天气好了,咱们再去沉船那里看一看。”老九鼓励的看了我一眼。 “打死我都不去了,九哥,这个事儿就这么着吧,这帮子渔船船员都不要命啊!”我用恳求的语气对老九说道。 “哎呀呀,这边有房子呢,你们快过来!”大厨突然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冲我们大叫道。 我跟老九此时已经被骤降的气温搞得有些吃不消,我倒还好,只是被2872搞的有些阴森森的,老九则是肾虚大户,气温猛的降了10多度,我甚至都能看到他增生肥大的前列腺都准备要罢工了,所以我们听到大厨说有人居住的房子,赶紧站起身子,不再多想,跟在大厨后面,冒雨向岛里面跑去。 穿过椰树林我看到了瑞加娜的小学,然后我才明白我们绕了一个大圈,上午小艇停在岛的最西面,而现在是在岛的最东面。 “嫩妈,赶紧去瑞加娜家避避雨,嫩妈冻死我了。”老九看到熟悉的民居后,把肾虚导致的寒冷抛到脑后,第一个冲向了瑞加娜的闺房。 “嘿!你们怎么来了?”瑞加娜打开门,惊讶的看着我们三只落汤鸡。 “你好,打扰了,雨下的太大了,来你这里避避雨,一会你还要把我们送回去,不然你的船就回不来了。”我抢在老九前面跟瑞加娜交谈。 “你们请随便坐,我去煮些咖啡。”瑞加娜提着一个破旧的铝壶,推开了房间里面的一个门。 “哎呀呀,你们怎么跟这个妞这么熟了呀?她去的那不是厕所么,拿壶干什么去了?”大厨冲着瑞加娜上下打量着,这个老丝总是问不完的龌龊问题。 我没有搭理他,心里一直再想着2872轮扔到海里的那个人是谁,难到是热爱画画的小朱?会不会因为他太不听话,被船长杀掉了?我又想起了2872轮船员阴狠的目光,后背一阵阵的发凉。 瑞加娜的房子做的很特殊,两间屋子,一间是客厅加卧室,另一间就是瑞加娜刚去煮咖啡的小间,应该是厕所,厕所是建到海面上方的,所以不用担心下水道堵塞的问题,厕所边上有一个小小的炉子,瑞加娜就是用那个炉子给我们煮了一壶热气腾腾的咖啡。 “哎呀呀,这女的在厕所给我们煮的咖啡,能喝吗,你看看,咋这么黄呢。”大厨端着杯子,闻了一下,然后咂咂嘴说道。 “嫩妈闭上你的嘴。”老九低声喝道。 大厨委屈的看了我一眼,两瓣嘴唇紧紧的合拢在了一起。 正文 第168章 大家一起嘿嘿嘿 “瑞加娜,这雨要下多久?”我看着窗外的天,雨根本没有要停的意思。 “黄昏的时候雨就会停了。”瑞加娜沿着我的目光也看了一下窗外,眼神里透着一股子忧郁。 由于时差很小,红太阳轮并没有播钟,一直沿用的是华夏时间,所以我们的时间观念变的很差,华夏时间才他3点,所罗门的黄昏就来到了。 大自然是神奇的,千百万年来养成的习惯让雨在太阳落山的一刻停了下来。 雨停了之后,三人商议着必须立刻回船,我跟老九还到好说,大厨还得回去做晚饭呢。 瑞加娜知道我们需要立即回船,并没有准备吃晚饭,选择送我们回船,四个人挤在小小的独木舟上,幸运的我选择了一个最佳的位置瑞加娜的后面,也就是说她的屁股紧紧的贴着我的敏感地带。 雨后的海面变的稍稍有些波澜,小小的独木舟也跟着波浪上下起伏着,紧跟着摆动的是瑞加娜的屁股。 我只穿了一条沙滩裤,所以瑞加娜的摆动让我立刻有了反应,我有些尴尬的往后挪了挪屁股,瑞加娜则回头报以了理解的笑容。 小小的木船仅仅能塞下四个人,所以我往后挪了一下之后,屁股紧贴到了大厨的敏感地带,而大厨也在小船的颠簸之下有了反应,只感觉到我的屁股被一个硬的圆柱形物体顶着。 “我擦,刘叔,你这人怎么。”我扭头怒瞪了老刘一眼,把屁股又往前挪了一下,我的圆柱又抵在了瑞加娜的屁股上。 “哎呀呀,小龙,本能反应,本能反应。”老刘的笑容充满了猥琐。 忽然想到老刘还未治愈的梅毒病菌,我又使劲往前挪了挪,瑞加娜回过头,有些诧异的看着我,我只得又往回挪动。 我擦,这他是想逼死我啊,这哪里是最佳位置啊!这是双爆菊位置吧! 我整个人就在爆菊跟被爆菊之间徘徊着,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好在众人划桨速度快,10分钟之后我们就到达了红太阳轮的船舷边上,终于到了呀!我站了起来,把身上尴尬的汗水擦干净。 本来计划瑞加娜把我们送到船上之后,她自己划船回去,但是现在发现实在是太晚了,整个海面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前面的路,虽然没有太大的风浪,但是我们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去,这可是个好机会呀,反正现在没有什么事情,明天也没有渔船过来转载,不行我就把她送回去?这么晚了她肯定让我留宿在她的家里,这么一来孤男寡女的的,我仿佛看到了瑞加娜在房间里对我说:你追我,如果你追上我,我就让你嘿嘿嘿。”我心里的想法瞬间表现在了脸上,忍不住哈哈笑了出来,大厨跟老九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我,俩人都觉得我这人太变态了,这么黑的天,让一女孩子单独回去还能笑的出来。“不行,我们如果回去很有可能要经过2872所在的那一片海域,万一他们一时兴起把我跟瑞加娜抓去怎么办?”我收起了笑,开始有些踌躇,但如果不去送她,她自己经过2872,更危险呀! “嫩妈,你俩上船吧,我把她送回去。”老九一只手叉在腰间,一只手抓着船桨,脸上洋溢着圣洁。 禽兽啊!禽兽不如啊!我都开始怀疑老九是不是为了故意让我心生恐惧才告诉我2827杀人的事情,我仿佛又看到了老九跟瑞加娜在房间里追逐着,老九笑着说着:我追你,如果我追让你,我就把你嘿嘿嘿。 我脑子飞速的转了转,要赶在瑞加娜同意之前想到一个绝妙的办法。“九哥,要不这样吧,船上空着的房间挺多的,不如让她住引水房间,明天一早她自己返回去。”我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我嘿嘿嘿不成,也不能让你嘿嘿嘿。 我把我的想法说给了瑞加娜,她想了一下,看了看漆黑的海面,也就同意了。 大厨跟船长大副混的熟,高层那边让他去搞定,我跟老九则迅速的将引水房间收拾了一下,把瑞加娜领了进去。 我想着瑞加娜应该对高科技的东西不太熟悉,把我的笔记本电脑带到了引水房间,试图在物质上先击败她,然后接着再用我的情感将她搞定。 “嘿,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我把笔记本电脑放在瑞加娜面前的桌子上。 我心里幻想着瑞加娜一脸惊讶的看着我的笔记本电脑,然后像个小孩子一样的问这问那,然后我手把手的跟她解释,探讨学术,探讨科技,然后两人进行一次“中所”文化的交流。 “这个是老版的苹果MacBookAir吧?应该是2010年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出的,1.6GHZ的主频,双核系统,最大的软肋是硬盘只有只有64GB。”瑞加娜拿着我的笔记本,嘴里说出来一串的术语,我愣在那里,竟然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我父亲是英国人,我10几岁的时候就在英国呆着,后来我的妈妈生病了,我回到所罗门来陪她,她上一年去世了,把她海边的房子留给了我,而我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瑞加娜看出了我的窘态,她把自己的人生简单的给我说了一下,瞬间把我爆掉了,而且是完爆。 原来所罗门群岛最早的时候是在英国的管辖范围之内的,现在也属于英联邦成员,这里美丽原始的自然环境,每年吸引着大量的英国人前来游玩度假,20多年前瑞加娜的父亲来到这里,认识了瑞加娜的母亲,一个有着独特风韵的所罗门少女,俩人情不自禁嘿嘿嘿后,生下了瑞加娜,瑞加娜的母亲将瑞加娜独自带大到10多岁,他的父亲又找到这里,为了给瑞加娜一个优良的学习环境,央求两人去英国,瑞加娜的母亲不愿离开美丽的大自然,瑞加娜独自前行,又在母亲去世前回来照顾。 就这经历已经堪称完美呀!年少时天真无邪,到了青春期空降一有钱的爹,之后厌倦了大城市的繁杂后又回归自然,瑞加娜的人生其实可以简单的分成三个阶段,原始社会,现代社会,原始社会。 正文 第169章 九哥救命啊! “嫩妈老二,你俩讨论什么呢?你咋还掉泪了?”老九突然推开了引水房间的门,正好看到了坐在椅子上抽泣的我。 “嫩妈,说的啥故事啊,你咋哭成这个样子了?”老九越说,我的眼泪流的更厉害,老九反而有些慌了,赶紧问瑞加娜怎么回事。 瑞加娜看到我满脸的泪水,以为自己坎坷的人生感动了我,也有点真情流露,哽咽的把自己的经历给老九又讲了一遍。 “嫩妈老二就这逼事儿,电影里天天演,你至于感动成这个样子吗?”老九鄙夷的看着我。 “九哥,我哪里是感动啊,我是羡慕的啊!你看看人家,生在原生态,长在大伦敦,最后又回归原生态,再看看我们,天天的在海上漂来漂去,这怎么比啊!”我一脸的痛苦。 “嫩妈你这么一说还真在理。”老九也有些感触。 瑞加娜听不懂我跟老九说的什么,她用胳膊揽着我,嘴里不停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则想着他我刚才还想用笔记本睡人家,人家可是大英帝国的公民啊,越想越觉得自己鼠目寸光禽兽不如,我趴到瑞加娜的胸前,哭的眼泪与鼻涕横飞。 “哎呀呀,吃晚饭了,你们这是干什么呢?”大厨推门进来的时候,门正好把老九挡住,我则把头埋到了瑞加娜丰腴的胸里,大厨以为我俩已经情不自禁,慌忙的想要退出去。 “嫩妈老刘,弄几个包子盛点菜过来,咱们几个在这喝一杯。”老九突然说话把大厨吓了一跳,他这才发现老九还在房间,忍不住大骂我们二人禽兽不如,老少二人欺负一个女娃。 “中国的披萨真好吃!”瑞加娜已经吃了4个牛肉馅的大包子了,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大厨的红烧土豆跟洋葱炒鸡蛋也让她赞不绝口,可惜她是穆斯林,所以不会饮酒。 “嫩妈老刘,你救过老二一次,又差点害死他一次,你俩算是扯平了呀。”老九喝了两杯白酒,话开始多了起来。 “哎呀呀,纯属意外,纯属意外,我自罚一杯,自罚一杯。”老刘不想着再被老九继续谩骂,端起半杯白酒一饮而尽。 “九哥,刘叔,这一天发生的事儿实在是太多了,我这脑子乱死了。”我拍了拍头顶,想着把这些不愉快的事情都拍掉。 “哎呀呀,小龙,你问问这个黑妞,她家门口那么多鹦鹉,能不能给咱弄上几只,这玩意回国一只能卖好几千呢。”大厨腆着脸问我。 “嫩妈老刘,我这一分钟不骂你你就给我找事儿,嫩妈你忘了你在非洲买猴子了?你真是,”老九愤怒的拍了拍桌子,他对大厨已经彻底失望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低头喝起了闷酒。 “我让你买猴子,我让你买猴子,让你买猴子!”我想起了在马达加斯加的监狱里船长陈思山一边大喊一边暴打大厨的情形来了,此时陈思山如果在场听到大厨要搞几只鹦鹉还不得当场气死。 “瑞加娜,你有男朋友吗?”老九跟大厨俩人已经不说话了,我只能跟瑞加娜交流一下了,想着借着酒劲问几个想问的问题。 “呵呵,我在伦敦读书的时候有一个男朋友,不过现在已经分手了,我们也无法联系。”瑞加娜笑了笑,可能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这么一个问题。 “我能做你男朋友吗?”我把酒杯放下,脸上露出了一股迷人的微笑。 居里夫人曾经说过,最短时间内跟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西方女孩上床的唯一办法就是不要脸。 “你?你能为我留在所罗门群岛吗?”瑞加娜也露出迷人的笑,一句话把我堵了回去。 “也许会吧。”我笑了笑,点了支烟。 吃饱喝足,当地时间已经10点多了,我们也不忍打扰瑞加娜休息,回到各自的房间。 我虽然喝的有些大了,但是头脑还是清醒的,我开始一点一点的捋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从国内起航开始,一直到刚才的晚饭,我把这段时间内所有的记忆都调了出来,对于我差点死掉我并没有太多的感觉,毕竟是没有死掉,最让我震惊的还是2872轮,不知道李皮庆跟朱传舟是不是还活着,他们扔到海里的编织袋里装的又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躺在床上,点了支烟,身子有些乏了,烟抽了一半就睡着了。 “啪啪啪!”一阵急促的拍窗户的声音把我惊醒了。 我慌忙的站起身子,圆形的舷窗上映着一张熟悉的脸,居然是朱传舟! “小朱,你怎么来了?”我推开窗户。 “二副救命!二副救命!”朱传舟一脸的惊恐,浑身哆嗦着。 “小朱,怎么了?”我穿上鞋子,走出房间,准备去舷外看一下发生了什么。 “二副,他们把老李杀了,还准备要杀我,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朱传舟抱住我的胳膊,手抖得不像样子。 “我草!他们把老李杀了?为什么啊?”我听到这个消息,比朱传舟抖得都要厉害了。 “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啊!上个大厨也是他们杀的,我偷偷跑出来,游到这里,他们知道了一定会追来的,二副你得救我啊!”朱传舟都要给我跪下了。 “小朱,你别急,有什么话慢慢说,在这个船上他们不敢乱来的。”我抱着小朱,安慰的说道。 这时舷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机器的哒哒声,我往外一看,居然是2872轮! “二副,他们追来了!他们跟你们船上的船长都是一伙的,二副你救救我啊!”朱传舟像只丢了魂的兔子,拼命的往上层甲板跑,我拉都拉不住。 “当!”一声巨响,2872轮靠上了红太阳,紧接着我看到了阴冷的船长跟凶狠的大副,他们手里提着锤子跟刀,冲着生活区走了过来。 “我草!”这可怎么办啊,我心里此时已经一锅乱麻。 “就是他!他看到我们扔李皮庆的尸体了,不能放过他,杀了他!”渔船大副忽然看到了我,拿刀冲我飞奔过来。 “我草!九哥救命啊!”我飞速跑到老九的房间,用力推开门,可是房间里却什么都没有! 正文 第170章 爱心早餐 “九哥救命啊!”我大叫着,朝老九房间奔去,中途鞋子都跑掉了,我用力推开老九的房门,里面什么都没有。 “哈哈哈,你们的人已经被我们杀光了。”渔船大副得意的看着我。 “大副啊,求求你啊,咱俩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啊!”我靠在舷墙上,感觉自己已经尿了,浑身不住的哆嗦。 “少废话,吃我一刀。”渔船大副做了一个承让了的姿势,接着一刀劈了过来。 “啊!”我拿手一挡,刀子从我手指划过,一股剧痛传来,紧接着我从床上跳了下来,烟头烧到了我的手,原来做了一个梦呀。 “我擦,半支烟的功夫居然做了这么恐怖一个梦,不行我得告诉老九去,这梦太真实了,这件事儿以后可不能管了。”我看了一下烫伤的手指,没有大碍,挤了一点牙膏抹上。 “当当当”我敲了一下老九的房门,没有反应。 “九哥?”我小声叫了一下,里面没有人回应。 我轻轻推开门,老九并不在房间里。 我擦,梦里你不在房间也就算了,现实中也不在房间,真万一渔船上的人杀过来,让我怎么办呀。 已经10点多了,老九这个时间会去哪里?船上只有我跟大厨和老九有些交集,莫不是去大厨房间了? 我又来到大厨房间,轻轻推开门,灯已经关了,大厨的呼噜声震耳欲聋。 大厨房间也不在,老九去哪里了? “九哥,九哥!”我在走廊里又叫了几声,忽然想到老九莫不是又去沉船了吧? 我慌忙的跑到甲板上,瑞加娜的独木舟还安安静静的栓在缆桩上。 奇了怪了,大晚上的老九怎么找不到了,我满腹疑问的从甲板上又走了回来。 “瑞加娜小姐,这么晚了我就不打扰你了,晚安。”老九的声音突然传过来,我紧接着看到老九从引水房间退出来,脸上堆着迷人的笑。 我眼泪都要就出来了,丧尽天良啊!他把我跟大厨支开了,自己却来找美女聊天。 “嫩妈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嫩妈怎么爱你我都不嫌多嫩妈老二,你在这站着干嘛呢?吓我一跳!”老九唱着小曲一脸喜悦的往房间走,恰好看到气的浑身哆嗦的我。 “嫩妈老二,你咋滴啦,哆嗦什么。”老九有些疑惑的问道。 “九哥,你大晚上不睡觉,去人家姑娘房间做什么?”我用质问的语气问道。 “嫩妈老二,你还吃醋了咋滴,你九哥能跟你抢姑娘吗,去你屋,我给你说点事儿。”老九的表情瞬间又变的严肃起来。 我闷闷不乐的坐到床上,老九递给我一支烟。 “嫩妈老二,我去找瑞加娜是为了问一件事。”老九看着我的表情,忍不住偷乐了出来。 “什么事儿?”我看老九的表情应该不是去调戏妞了,心稍稍安定了一下。 “嫩妈,你还记的沉船里那具尸骨吗,就是嫩妈老刘从他身上解腰带的那具。?”老九问道。 “记得呀,九哥,我都忘了给你说了,那条腰带我看着像是现代产的,不像是60年前的东西呢。”我忽然想起来我的猜测还没有告诉老九。 “嫩妈老二,我问过瑞加娜,她告诉我在她很小的时候,岛国人去过那艘沉船,把里面所有的尸骨都捞了回去,嫩妈我们看到的那个骨头,应该不是岛国人的。”老九把燃尽的香烟扔到烟灰缸里,又重新点了一支后接着说道:“嫩妈我当时下去还想,都60多年了,这骨头怎么这么完整,按理说早嫩妈成灰了。” “九哥,这个事儿我看就这么滴了吧,沉船那边应该是没啥好东西了,人家岛国鬼子捞人的时候肯定把保险柜也捞走了,我刚才做了个梦,梦到渔船的大副把李皮庆给杀了,然后朱传舟游到咱船上求救,那个大副拿刀追来,我去你房间找你,你都不在,一刀给我砍醒了。”我哆嗦着把刚才的梦给老九讲了一下。 “嫩妈,我不在船上去哪里了?”老九似乎对我的梦很感兴趣。 “我哪里知道你去哪儿了,大副说把你杀了,我估计你在梦里也去找瑞加娜了吧。”我有些酸溜溜的说道。 “嫩妈,还敢杀我,这个事儿老二我告诉你我肯定得查个清楚,我老九认定了的事儿,谁也改变不了。”老九得知梦里自己下场凄惨,不仅不退缩,反而斗志更强烈了。 “九哥啊,这事儿怎么查啊,咱俩能干什么呀,这是在所罗门啊!你又不是没下地,连个警察都没有,就算是你查出来渔船上杀人抛尸了,你去找谁帮忙?”去把最重要的问题抛了出来。 “嫩妈,查了再说,总之这件事不能就这么过去了。”老九大无畏的精神让他的脸上布满了圣洁的光辉。 送走老九,我把门窗紧紧的反锁上,拿出一把水果刀放到床头,两只眼瞪着天花板,不敢睡觉,但是一天的劳累又让我充满困意,就这么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熬到了天亮。 华夏时间三点半左右,太阳就已经露出了一半的脸,又过了半个小时完全冒了出来。 他一会得去找一下大副把钟拨过来,老是快三个小时谁受的了。 睡意已经逝去,我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推门走了出去。 瑞加娜的生物钟当然是跟着所罗门的时间走的,所以她早早的就出了门,在舷梯口的位置站着,想离开但是又觉的要跟我们说声再见,但是这个时间她又怕打扰到我们,所以只能一个人呆呆的站着,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早上好!”我走到瑞加娜的身边,这个时间老九应该还在睡觉,总算是没人抢我的风头了。 “嘿,早上好,我要回去了,但是我觉的不跟你们道别是不礼貌的,所以,”瑞加娜耸了一下肩膀,无奈的对我说道。 “吃过早饭再走吧。”瑞加娜耸肩的样子很可爱,让我有些心动。 “不不,我知道你们船现在只有4点多,你们的厨师不会这么早起来做饭的。”瑞加娜知书达理的说道。 “没事的,我做给你。”我一脸柔情的看着瑞加娜,要想抓住一个女人的心,首先抓住她的胃。 我煮了两包康师傅,又偷偷在冷库拿了几个鸡蛋,想着做碗煎蛋泡面给我的女神吃。 “二副,你拿的鸡蛋是包含在所有船员伙食费里的,你私自食用是不允许的。”我刚把袖子撸起来,准备给我的女神做一份爱心早餐,印尼的猴子二厨一身正气的站到我旁边,怒视着我。 正文 第171章 爸比克莱 “二副,你拿的鸡蛋是包含在所有船员伙食费里的,你私自食用是不允许的。”我刚把袖子撸起来,准备给我的女神做一份爱心早餐,印尼的猴子二厨一身正气的站到我旁边,上纲上线的对我说道。 “二厨,只是几个鸡蛋,我着急泡美眉用的。”我首先想到的是这个二厨工作还挺认真的,先给他说说好话,几个鸡蛋差不多就算了。 “不不不,二副,鸡蛋你必须放回去。”猴子紧盯着我的眼睛,看的我都有些羞愧了。 “算了算了,这事儿本来就是我做错了,看来猴子的原则性很强么,搞的我倒还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行就不煎蛋了,煮点泡面给瑞加娜吃得了。”我想了一下后尴尬的笑了笑,把鸡蛋递还给二厨。 “爸比克莱。”二厨说了一句印尼语,扭头离开去准备早餐,我则老感觉他说的这句话在哪里听过一样。 将康师傅煮好,盛到碗里,我急匆匆的端了出去。 “瑞加娜,吃早,”我拿脚踢开引水房间的门,老九的屁股冲着我,正在收拾屋子。 “九哥,你怎么起这么早?瑞加娜去哪里了?”我把泡面放到桌子上,准备出去找她一下。 “嫩妈,我让她回去了。”老九把瑞加娜昨晚盖的毯子收了起来,难道准备拿回房间独自享用? 我心里一阵愤怒,他赶走我的妞也就算了,我妞盖过的毯子也跟我抢。 “嫩妈老二,你给我煮面啦?”老九不客气的坐了下来,端起一碗泡面就开始吃。 “九哥,我刚才拿了几个鸡蛋,那个印尼小二厨还挺坚持原则的,非让我把鸡蛋放回去,印尼人也不是那么坏么。”我端起另一碗泡面,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老九,心里想着要尽快让老九转变对印尼人的看法,别哪天学2872上,再给小猴子杀了抛尸入海。 “嫩妈,你把鸡蛋还给他了?”老九猛的把筷子放下问道。 “是呀,我寻思着都是工作么,这小伙挺不错的,我不能难为人家呀,我就把鸡蛋给他了。”我看着老九,不知道他为什么反应有些强烈。 “嫩妈老二,你咋那么实在呢?你是不是说的脖子里有个海锚纹身的那个小崽子?”老九接着又问道。 “对呀,九哥,就是他,怎么了?”我有些诧异的问道。 “嫩妈,那小子最阴了,一搬鱼就找地方藏起来偷懒,嫩妈早上做早饭先自己偷吃点好东西,晚上我还见他煎过17个鸡蛋吃,就这玩意儿说的话你能信?”老九把二厨的劣迹给我说了一番。 “我擦,17个鸡蛋,他不嫌腻歪?”我咂咂嘴,不敢去想一个阻止我沾组织便宜的人,居然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嫩妈老二,你这个人心太实,人家说什么你就是什么,他们是猴子你知道吗,猴子跟人能说实话么,嫩妈你忘了我们上次在印尼被人诬陷了?嫩妈他们都是一类人。”老九说完,开始重新吃起泡面,而我又回忆起在印尼被猴子警察暴打的经历。 “爸比克莱。”我脑子忽然飞速闪过早上二厨对我说的那句印尼语,我说怎么觉得这句话这么熟悉呢,当时我们被印尼警察殴打的时候,他们嘴里也是在不停的说着爸比,爸比,爸比克莱,我那时心里还想着这群狗日的边打怎么还边叫爸爸,曾经还让我一时痛并快乐着,后来才知道爸比在印尼语中就是猪的意思,而爸比克莱可以理解成猪脸子。 他印尼猴子居然骂我是猪脸子!我双手紧紧攥住筷子,大喝一声准备将筷子掰折,但筷子质量实在不错,并没有应声而断,只是稍微弯了一下,我装逼失败,只能低下头继续吃面,这事儿还是别告诉老九了,我把打碎的牙咽到肚子里吧。 “嫩妈老二,你放心吧,我这边早想好怎么弄他了,一直在等一个机会,跟印尼人的仇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老九舔舔嘴唇,杀气十足。 “从二副第一次被印尼海盗拉到海里被自己人误杀开始,我跟老九就准备着要抓两个印尼人暴打一顿出气,谁知阴错阳差的救了两个印尼的船员,最后我俩又落到印尼警察手里,遭到他们的暴击,心里本来就对印尼人的怨气已经满格爆表了,而今天,居然还有一个猴子骂我是猪脸子,看来你们是真的不想活了。”我心里是越想越气,放下一支筷子,手里握着另一只,然后大喝一声,“啪”筷子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终于断掉了。 “嫩妈老二,你咋那么闲呢,赶紧吃饭吧,吃完睡一会,今天有600吨鱼得搬呢。”一讲到搬鱼,老九的眼神开始变的迷离起来。 吃过泡面,我看了一下时间还早,回房间又补了一下觉,因为天已经大亮了,我心里也不觉的有什么害怕,很快的就睡着了。 我是被老九的大骂声惊醒的,慌乱的穿上衣服鞋子,才看到很多人都聚集在餐厅里,里面听到老九一会用英语,一会用中文在大声骂着。 “你为什么把我的早餐吃掉了?”老九指着印尼纹身小黑猴子问道。 小黑猴子有些惊慌失措,毕竟船上只有两个他们的人。 “九哥,怎么了?”我问道。 “嫩妈这小破黑猴子,把我的早餐吃了,我估计你的也被他吃了。”老九一脸的惊喜,可算是抓到一个机会能教训这个玩意儿了。 “水手长,我看到你跟二副已经吃过泡面了,以为你们不会再吃早饭了。”猴子有些畏惧的说道。 “嫩妈你们听听,我吃泡面也是吃的自己的呀,公司的早餐我得吃吧,你为什么把给我准备的早餐吃掉了?”老九声音又提高了一倍,把小猴子吓的往后趔趄了几步。 “对不起,对不起。我重新去做,再去做。”小猴子的腿都软了,只能不停的低头应和着。 老九寻思着印尼小黑人脾气应该很大,当年反华的时候什么惨绝人寰的事儿都能做的出来,现在被一个华夏人这么骂,应该会反抗吧,只要他反抗先动手,我知道这小猴子基本上就告别自卫了,没想到小猴子直接就服软了,不停的低头道歉。 老九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看到小猴子这番模样,老九心里的气也不好发作,只能摆摆手,想着事情先这么算了吧。 “爸比克莱。”小猴子嘴里又说了早上对我说的那句话 “嫩妈老二,你看给这猴子吓的,都叫爸爸了。”老九咧着嘴哈哈笑着。 “九哥,他那是印尼花,翻译过来是骂你是猪头0!猪脸子肉!”我冲老九大叫道,不能再让老九吃亏了。 “嫩妈什么?骂我是猪脸子肉?”老九的拳头已经握紧,战斗一触即发。 正文 第172章 听不懂的周山话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因为语言问题犯冲突了,追溯到上一次,韩国人的一句“怕不呀”换来至今难忘的暴打,而这次印尼猴子的“爸比”是否也会让这只猴子在以后的二厨生涯中得到一丝启发呢? “哎呀呀,不要动手,不要动手,大家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大厨突然冲了过来,身为主管,准备替猴子出头,把事情挡下来。 老九从来不打本船人,所以也准备只是吓他一下,但是大厨的加入让他突然特别反感,真正切切的有些怒了。 “哎呀呀,九哥,有什么事儿你说呀,我让小二给你道歉。”大厨亲切的称印尼猴子为小二。 大厨除了一口流利的周山普通话之外,不精通任何语言,但是他居然能教会两个印尼的二厨斗地主,而且还能输钱,三人聊天还能聊一下午,这份独特的能力让我一直都惊叹,而他们厨师部三人也算是建立起了独特的异国友谊了吧。 “哎呀呀,小龙,你劝劝老九,这小二认我做干爹了,平时一个爸比一个爸比的叫着,他出事儿了我不能袖手旁观吧。”大厨似乎觉的劝不动老九,转身过来策反我。 “呵呵,”我露出苍白的笑容。 原来大厨在船上整日被我跟老九凌辱,一直想着在别人那里寻求一点慰藉,而印尼猴子对他尊敬有加,让他的心里稍稍有些感动,当然大厨的坑是出了名的,不仅是坑领导,坑朋友,连下属都坑,终于有一天印尼猴子受不了了,指着大厨大骂“爸比”。 大厨直接就哭了,他你老九跟二副算什么东西,我都把我的二厨坑成这样子了,人家居然都认我做爹了。 我跟老九相视一笑,想死。 放下印尼猴子,我跟在老九身后,俩人蹲到后甲板抽起了烟。 “嫩妈老二,我就没见过老刘这样的,嫩妈哈哈。”老九骂着骂着咧着嘴笑了。 “哈哈哈,九哥,算了,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大厨收一猴子干儿子也算是祖上烧了高香了。”我也跟着哈哈笑着。 渔船的汽笛声打断了我跟老九,两人站起身子,一条满载的渔船缓缓驶过来,也是“浙周渔“打头,后面的数字有些污损了,看不清楚,老九赶紧招呼水手放避碰垫避碰球,防止渔船跟红太阳轮直接对抗,渔船缓缓的靠了上来,前后缆被两个缅甸水手系好,老九也把引水梯放下去,上来一个干瘪的老头,夹着一个黑色的包,虽然很瘦,但是精神很好。 “哇啦啦啦啦啦啦啦”有的时候我觉得华夏的方言比英语都难懂,就像这个大副在这跟我讲了半天的周山话,我一个字都没有听明白。 幸好手里有笔跟纸,我俩可以用笔交谈呀,这就是笔交吧。 “你好,我是红太阳轮二副,你来做什么?”我在纸上飞速的写下一行字递给他。 “船长房间。”老头写了四个字。 我擦,就这么一点事儿,至于用笔交么,进门左转上楼梯走到最上层就看到了。 为了防止老头迷路,我画了副简单的地图给他。 “嫩妈老二,问问这老头有没有好东西。”老九凑了过来,显然也是第一次见到两个华夏人拿着笔画着画交流着。 “九哥,这么交流太费劲了,一会让老刘过来翻译吧,他们大周山话简直就是鸟语呀。”我承认自己有些地域狗了。 “嫩妈老二,这条渔船你看多和谐。”老九指了指渔船甲板。 我把目光转了过去,不错,这条船看上去比2872和谐了太多了,船员的眼睛里看到的是欣喜,那种自己劳动后的收获被卖掉一会就要分钱的喜悦。 “九哥,他们眼里都有盼头,不像2872,一帮子人眼里都跟丧尸一样。”我递给老九一支烟,又想起那条恐怖之船。 “嫩妈,啥是丧尸?”老九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丧尸,丧尸就是僵尸。”我懒得跟老九解释了。 “哦。”老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我下去搬鱼了,小二呀,你准备一下午餐,切好菜,等我回来炒,听话乖儿子。”大厨一边说话一边从舱室里退出来,我一直不能理解他一个周山人跟一个印尼人俩人用周山普通话是怎么交流的,而且每次印尼猴子还能出色的完成任务。 我跟老九看到大厨出来,都把头扭朝向海面,不想搭理他。 “哎呀呀,你俩都在呢,啥时候转载呀?”大厨凑到我们跟前。 “刘叔,你来了呀,应该还要再等一会吧。”我不想着气氛这么僵,冲大厨笑了笑。 正说着话,渔船上的老头走了过了。 “刘叔,这人是你们周山的,说话听不懂,一会你给我俩翻译一下。”我对大厨说道。 “哎呀呀,你们也真是的,我说周山话我家小二都听的懂呢。”大厨嘲讽的看着我。 老九听完大厨说的话,我都能听到咯吱咯吱牙齿摩擦的声音了,这是暴躁前的征兆啊! “九哥,九哥,别冲动。”我赶紧掏出一支烟,给老九点上。 “刘叔,你问问他,船上有没有好东西。”我没心思跟大厨斗嘴。 “哇啦啦啦。”“哇卡卡卡”俩人跟骂街一样狂喊了好一会。 “哎呀呀,他们船上只有些海鲜,还有点珊瑚,还有跟当地土人换来的金饰品,品质很差的。”大厨对我说道。 “刘叔,他们的珊瑚是自己捞的还是买的?金子能不能拿出来看看?”我听到金子,忽然充满了兴趣。 “嫩妈,先搬鱼,吊机动了,搬完鱼去他们渔船上说。”老九看着操吊手已经开始把抓斗操纵起来,赶紧招呼我跟大厨。 “哇啦啦啦卡卡卡”渔船大副临走的时候又冲大厨说了几句话,听得我有些蛋疼。 “刘叔,他末了说的什么玩意儿?”我好奇的问道。 “哎呀呀,他说要金子自己去搞呀,这边有座大金矿。”大厨边说边往货舱里走。 “大金矿?”我跟老九猛的停住,双双瞪着大厨。 正文 第173章 寻找金矿(一) “大金矿?”我跟老九猛的停住,双双瞪着大厨。 大厨提到金矿,我忽然想到所罗门名称的由来,1568年,西班牙航海家门达尼亚历尽千辛万苦抵达了这一片岛屿,看见土著居民身上都佩带着金光闪闪的黄金饰物,以为找到了《圣经》中所罗门王的黄金宝库,于是把这里取名为所罗门群岛。 “嫩妈老刘,那个大副说没说金矿在哪里?”老九的眼神都要把大厨吃掉了。 “哎呀呀,我哪里有时间问哦。”大厨被老九吓到了,仓惶的逃离,走进了货仓的人孔门。 “九哥,咱现在先别慌,等转载完了,去渔船上好好问一下。”我心里也非常激动,想着这次是不是真的要发一笔横财了。 老九想了一下,没有说什么,两人跟在大厨身后,也钻进了货舱里。 有了上一次搬鱼的经验,做起这件事儿来也算是得心应手了,适当的投机取巧,偷偷的找地方休息一下,5,6个小时总算是做完了600吨的转载,回到房间,渔船上的人还在跟船长签着什么协议,我跟老九叫着翻译大厨趁着这个功夫,提着烟酒爬到了渔船上。 “你好,我们是冷藏船上的船员,找一下你们船的船长,请问船长房间在哪里呀?”渔船生活区的舱门口有一个船员正在吸烟,我赶忙问道。 “船长房间在驾驶台底下。”吸烟的船员看我的眼神有点惊喜,听他的口音像是汕东人呢。 接着一问才知道这哥们居然是基南人,叫刘红伟,而这哥们得知我跟他是老乡了之后,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哎呀,两年多了啊!可算是能听懂人说话了!刘红伟握着我的手,激动的直哆嗦。 刘红伟告诉我这条渔船上有27个人,除了他跟大厨是北方人以外,其他的人都是周山人,不过整条船上人还不错,刚来的时候因为不熟练被骂了几次,之后大家客客气气的,由于他干活实在肯卖力,船长跟大副对他还挺好的。 “你们找船长有什么事儿吗?”刘红伟接过我给他的一盒白将军,高兴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没什么大事儿,我们来就是问问,你们在这待了这么长时间,船上有啥好东西吗,比如说从当地人手里买的珊瑚啊黄金啊啥的,卖给我们一点。”我把来的目的告诉了刘红伟。 “好东西?渔船上能有啥好东西啊,我这就是上次跟大副去岛上换了点木雕,还有一点金首饰,不过金子非常糙,你看看。”刘红伟边说,边从脖子里取下来一个粗糙的大金疙瘩,雕刻的应该是当地的一个神灵的头像。 “九哥,你看看这玩意儿咋样?”我把刘红伟的金像递给老九。 “嫩妈,这玩意最多18K的,你看颜色有些发红,里面最少含了三分之一的铜。”老九仔细端详了一番,把结论告诉了我。 “九哥,这玩意最少得快50克了,在国内能值多少钱?”我并不关心这东西是多少K的,我就关心刘红伟买的是不是便宜。 “嫩妈按这分量最少得5,6千块吧。”老九放手里颠了一下后说道。 “刘哥,你买的多少钱?”我把头转回来,一脸渴望的问道。 “我,我拿两双劳保鞋换的。”刘红伟有些惊慌失措,显然没想到这东西能买一车劳保鞋了。 “哎呀呀,你们在哪里换的?我听说这里有个金矿?”大厨在旁边听到这个一本万利的消息,也跟着把头伸过来,眼神里透着贪婪。 “金不金矿的我不知道,那个小岛离这里有20多海里远呢,岛上全是土人,我还寻思上去打个电话呢,上面连房子都没有,住的比我们村的牛棚都差,不过人倒是还不错,他们应该经常见我们华夏人,好几个人穿的鞋都是李宁的。”刘红伟正跟我们描述着小岛上的事,渔船的大副从我们船下来了。 “哇啦啦啦。”渔船大副上来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周山话。 我跟老九齐刷刷的看着大厨,等着他的翻译。 “嗯哼,”大厨头次受到我俩的重用,清了清嗓子。 “嫩妈,他说的什么玩意儿啊?”老九看到大厨装逼的样子有些不耐烦的推了他一把。 “哎呀呀,九哥你咋老生气呢,急什么呀?”大厨有恃无恐的说道。 “他问你们怎么来了。”刘红伟已经跟他们生活了两年了,简单的周山话还是懂一点的。 “哎呀呀,对,对,他问我们来干什么。”大厨看到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谄媚的样子接着又回归了。 “刘叔,废话不跟他多说了,你把这两条烟跟酒给他,让他把那个小岛的经纬度告诉我们,就说我们想去小岛上跟人换点金子。”我想着刘红伟已经把事情告诉我们了,现在只需要把具体的位置找到就可以了。 渔船大副倒还挺客气的,应该是好久没有喝到酒了吧,他爽快的把我们领到驾驶台,准备在海图上找到那个小岛,把位置告诉我们。 渔船的驾驶台总体来说就是货船的缩小版本,不过有很多机器我都没有见过,看上去有些稀奇。 “哎哎,九哥,这玩意是什么?测深仪吗?”我指着一个大大的屏幕问道。 “嫩妈,那是声呐探鱼器,这玩意儿一开开,海里有多少鱼就能反射过来,跟雷达差不多。”老九果然见多识广。 渔船大副拍拍我的肩膀,指了指海图上的一个小岛,嘴里哇啦啦的说着。 “小龙,他说这个小岛就是。”大厨激动的看着海图上的岛,像是看着一大坨的黄金。 我拿出手机对着海图拍了几张照片,又拿尺子比量了一下经纬度,记到了手背上。 跟刘红伟简单的到了别,他也把他家人的手机号抄给了我,让我给他带个平安,我当然不能推辞,三人又回到了红太阳轮,而渔船则又备车离开,继续踏上捕鱼的海路。 “哎呀呀,九哥,咱这次是不是能发个小财了。”回到房间,大厨迫不及待的问道。 “九哥,这地方太远了啊,离锚地有30多海里,怎么过去啊!总不能借瑞加娜的小独木舟过去吧,那玩意最少得划3,4天才能到呀。”我从抽屉里拿出海图,计算了一下说道。 正文 第174章 寻找金矿(二) “哎呀呀,30海里有多远呀?”大厨看了下我在海图上小岛位置做的标记,用手指比量了一下。 “哎呀呀,小龙,这么近,游也游过去了呀。”大厨心里已经满是金子了,这时候让他跳海估计都不会拒绝。 “嫩妈30海里?”老九也有些惊讶。 “哎呀呀,小龙,30海里有那么远吗?”大厨想着金子马上就到手了,怎么我俩却一脸的不愉快呢。 “刘叔,我们船每小时跑12节,30海里我们船得跑3个小时,你说远不远。”我看大厨眼里只有金子了,赶忙给他上来一堂地理课。 “哎呀呀,我滴个乖乖,这么远怎么去啊?”大厨这才意识到我跟老九为什么面对唾手可得的金子却一脸愁容的原因了。 “九哥,算了,咱没发财的命了。”我叹了口气,把海图塞回到桌子里,省的看了生气。 “嫩妈办法也不是没有。”老九掏出支烟点上,在烟雾缭绕里说道。 “啥办法?”我跟大厨赶忙问道。 “嫩妈这个办法还得靠老刘啊。”老九笑眯眯的看着大厨。 “哎呀呀,九哥,你别这么看我,靠我?我能干什么啊?”大厨被老九看的有些发毛了。 “嫩妈你不是有几瓶好喝的老酒么,晚上陪船长喝点,你跟船长关系这么好,求求他,我们把船开过去。”老九递给大厨一支烟。 大厨受宠若惊的接过老九的烟说道:“哎呀呀,我是跟船长关系好,但也不能让船长把船开过去呀,他还不得骂死我。” “嫩妈,谁让你开大船了,我们开小的。”老九指了指舷边挂着的救助艇。 “我去,九哥,你意思是我们开救助艇过去?可是,船长能同意吗?这可不是件小事儿啊。”我想了一下后说道。 “哎呀呀,这可不行,船长怎么能听我的呢,这事儿我不能跟他说。”大厨摇摇头。 “嫩妈说不说随你,那边可是遍地的大金疙瘩呀,两双鞋换5,6千块钱,嫩妈爱去不去。”老九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靠在沙发的后背上,抖着腿。 “哎呀呀,我,我,我去说,他奶奶的,咋说啊!”大厨的意志还是被金子干倒了,想着这次豁出去了,大不了被船长骂一顿。 “嫩妈,你就这么给船长说,”老九凑到大厨身旁,小声的跟大厨说道。 “我去,你们说的什么还得避着我呀!”我有些不满的说道。 “哎呀呀,哈哈,行,九哥,我这就去炒几个好菜,晚上陪船长俩好好喝点。”大厨站起身子,哗啦啦的跑了出去。 “九哥,你给老刘说的什么啊?还得咬耳朵。”大厨走之后,我紧跟着问道。 “嫩妈,明天大厨搞到救助艇我就告诉你。”老九一脸的神秘。 吃完饭的时候,很清晰的听到大厨在高级船员餐厅又唱又跳,跟只猴子一样,船长也哈哈的大笑着,大厨都快成了KTV的公主了,不住的撒着娇,老九则一直暗笑着,似乎觉的事情已经七八不离十了,去机舱灌了好几桶柴油,俩人合理抬到救助艇上,防止路途遥远燃料耗尽,又准备了十几瓶矿泉水跟几包泡面,当然少不了的是手套跟工作鞋,这些可都是得拿去换金子的。 大厨应该是夜里11点多从船长房间出来的,步子有些蹒跚,有种被人爆菊了的感觉,他走到我的房间,做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倒我沙发上就睡着了,搞得我半宿没敢睡觉,生怕他半夜醒了把我当妞强了。 第二天早上不到4点,老九就来我房间,俩人先准备大厨搞醒。 “嫩妈老刘,你咋喝成这个样子了,船长怎么说的。”老九啪啪的扇着老刘的脸蛋子,想着用暴力先把他从睡眠里揪出来。 大厨半睁着眼,并没有被老九的巴掌震慑住。 “九哥,别打了,再打就晕了。”我看到老九想要加大力量继续“殴打”大厨,赶紧抓住老九的胳膊,别还没醒给打晕了,那这一天就更醒不了了。 “刘叔,我们捡到金子了,你看,金子。”我柔声的在大厨耳边说道。 “哎呀呀,金子?哪里呢,哪里呢?”大厨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迷迷糊糊的转着圈。 “我擦,这招果然好用。”我心里暗自佩服了自己一下。 “嫩妈老刘,船长怎么说的?”老九抓过大厨,使劲晃了一下。 大厨这才缓缓的睁开眼,又迷茫了十几秒钟才开口说道:“哎呀呀,天亮了啊,咱得赶紧去黄金岛啊!” “我去,刘叔,你都给岛起好名字了呀,船长同意我们开救助艇了呀?”我欣喜若狂的问道。 “哎呀呀,昨晚差点把船长喝死,可算是同意了,大厨打了一个酒嗝,一股浓浓的酒气传来,我差点吐了。 “嫩妈老刘行啊,等我俩回来,分你一份。”老九拍了拍大厨的肩膀,一脸的赞许。 “哎呀呀,我跟你们一起去,咱们各换各的。”大厨抢着说道,好像还没弄到黄金,老九就已经讹了他一份似的。 “刘叔,你也去?船上人怎么吃饭啊?我们这一趟下去估摸着要4个小时到,停留2个小时,再4个小时回来,你这可是一整天呀,你要是走了,恐怕,”我把我的顾虑说了出来。 “哎呀呀,没事,我干儿子现在炒菜啥都会,我一会给他说一声,船长也说了,让我下去也潇洒潇洒,不能只让你一个小子去。”大厨又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这事儿怎么跟我又扯上关系了。”我暗暗想道。 “嫩妈,别废话了,咱三个赶紧给救助艇放下去,这都4点多了,早去早回来。”老九看了一下表,一脸的兴奋。 三人赶忙冲到艇甲板上,先打开保护锁,拔出安全销,我又跑到救助艇上把艇底塞旋上,将救助艇的首艉缆扔给老九,然后又从救助艇上走下来,我跟大厨紧紧抓着艏艉缆,老九则小心的把救助艇释放到海面上。 将登艇梯放下后,我率先爬到救助艇上,把艇机启动,大厨扔下艏艉缆,紧跟着爬了下来,俩人把前后的钩子脱掉,老九跟着跳了下来。 我坐到驾驶员的位置,将离合器挂到前进档,往右打了一个满舵,救助艇的螺旋桨快速的旋转起来,艇身也跟着剧烈的抖动,我们慢慢的驶离红太阳轮,奔向“黄金岛”。 正文 第175章 寻找金矿(三) “哎呀呀,我们只顾了走了,什么东西也没带呀,拿什么换呀!”大厨忽然从救助艇上站了起来。 “嫩妈老刘,指望你早饿死了。”老九指了指艇上满满的几个编织袋说道。 “哈哈,刘叔,我们昨晚上就准备好了,你怎么跟船长说的呀,他竟然能同意了。”我小心翼翼的操着舵,然后掏出手机,试一下GPS能不能用。 “哎呀呀,还不是九哥想的馊主意,让我给船长送去两条烟,就说是你送的,想着下去找个小妞玩一玩,好把自己的处破了。”大厨哈哈笑着,觉的老九的馊主意出的特别好。 “我擦,你们怎么不说你们下去破除,拿我开什么玩笑。”我有些恼怒的说道。 “哈哈哈,我跟老九这么大岁数了,还是处男,船长能信吗!”大厨又笑了起来。 “你看九哥胳膊上还有守宫沙呢,怎么不是处男了。”我指了指老九左臂上的痦子,也开起来玩笑。 三个人同时大笑了起来,我知道并不是因为我的玩笑开心,更多的是马上可以见到数不清的金子了。 手机在空阔的海面上马上就搜到了好几颗卫星,GPS定位成功,我拿出自己提前画好的海图,定好位置,稍稍调整航向,救助艇在伟大的科技指引下,朝目的地全速驶去。 赤道无风带的感觉就是爽,无风无浪,救助艇都跑出了8节每小时的高速,我们也比预计的时间提前了20多分钟来到这个在海图上都没有名字的小岛。 “嫩妈老刘,你留下看船,我跟老二下去看看。”岸边的涌浪有些大,老九有些不放心救助艇独自留在这里。 “哎呀呀,没有关系,我们把船再往前开开,咱不是有绳子么,给系到树上,这地方荒山野岭的,谁还能偷咱的破艇呀。”大厨现在关心的只有金子,别的一切似乎在他眼里已经无足轻重。 “算了九哥,咱往前开一下,把船搁浅在沙滩上,那边有礁石,我们把缆绳系在礁石上不就行了么。”我心里想着毕竟是大厨喝了那么多酒才换来我们这一趟的航行,如果把他丢到一边,显得有些不太人道了。 老九想了一下也就同意了,我将救助艇又往前开了几米,艇的前半身已经触到了沙滩,三人又合力将艇往前推了一下,把缆绳系到旁边的礁石上,老九有些不放心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不妥,三人坐到岸边的树底下干吃了点东西,喝了点水,提着满满的手套跟劳保用品,朝岛里面走去。 “九哥,咱都走了半个小时了,这么找,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那帮子土人啊!”前一日的搬鱼加上晚上的睡眠不足早已使我的胳膊跟后背一阵酸痛,现在又提着东西走了这么长的时间,整个人都要垮了。 “哎呀呀,我走不动了,坐下歇会,坐下歇会。”大厨一屁股做到地上,拿起手中的矿泉水一饮而尽。 老九也有些疲倦了,依靠着一颗椰子树坐了下来。 “九哥,咱这么走不是办法呀,那狗日的渔船大副说的在这边的登陆往北走20几分钟就能看到土人居住的棚子,可我们都走了半个小时了,别说土人了,连土猪都没见到呀!”我有些愤怒的说道。 “哎呀呀,那狗日的是不是骗我们呢。”大厨突然插话道。 我心里一惊,对呀,渔船大副是不是骗我们呢,不能呀,我老乡把金疙瘩都拿出来了给我看了呀。 “嫩妈,那边地势高,我们爬到那个山上去,往下面看以下,找到有人住的地方就下去,如果没有,我们就回船。”老九指了一下远处隆起的一座山丘后说道。 三人别无选择,只能又拖着疲倦的身体往山丘方向走去,心里想着金子你赶紧来吧,别让我们再找你了。 好在金子的诱惑比较巨大,看似距离很远的山丘我们也只走了20几分钟,爬上山后,整个岛的全貌尽收入眼中。 整个小岛似乎是个椭圆形的,四周被海环绕着,看上去并不是很大,岛的地形是中间高两边低,一条山脉从北往南横插过来,而我们此时正处在山脉的中间。 我不断地四处张望着,试图发现一点人类生存的痕迹,可是整个小岛的四周都被浓密的树林掩盖着,我连拴在礁石上的救助艇都看到了,却没发现有什么棚子屋子之类的东西。 “哎呀呀,这次可算是倒了霉了,啥玩意儿都弄到,你看这遍地的树,哪里又他金矿啊!”大厨把瓶子里的最后一口水喝干,已经气的想要自杀了。 “九哥,咱们点太背了啊,不行就回去吧,晚了半路上天就黑了。”我也有些无奈的说道,不过还好,就当出来散步了吧,平常人哪能这么容易就走到一个荒岛上来,他纯天然原生态呀。 “嫩妈,这次失误了,唉!走,咱回去。”老九摇了摇头,掏出支烟散了一圈。 “哎呀呀,我坐下歇一歇。”大厨坐了下来,甩了一下头上的汗。 “哎,”大厨突然发出了疑问的声音,接着又甩了一下头。 “哎,”大厨又疑问了一下,头跟着疑问也在动着。 “刘叔怎么了?”我赶忙问道。 “嫩妈老刘,你出了多少汗啊,这么个甩法,脖子都被你甩断了。”老九拍了拍大厨的头,对大厨的这番行为感到有些好奇。 大厨不说话,把甩头的姿势放慢,然后定格在一个角度,用手指着前方大叫道:“哎呀呀,你们看,那里是不是有几个棚子?” 我们也跟着大厨甩头的姿势慢慢调整着,顺着大厨手指的方向看去,终于看到远处有片小小的空地,空地上稀疏的排列这3,4间人造的棚子。 “嫩妈老刘,你这小子就是天才呀!”老九重重的拍了一下大厨的脖子,朝着山底下的棚子奔去。 “刘叔,你真棒!”我也拍了一下大厨,跟到了老九的身后。 大厨显然也被这种赞赏激励了,抛去劳累,抛去疲惫,大笑着跟了上来。 正文 第176章 寻找金矿(四) “发财啦!我们要发财啦!”冲下山坡后,眼前的棚子离我们也越来越近,大厨疯狂大叫着,忽然加速,瞬间超过了我跟老九。 “嫩妈老刘不愧当年是校长跑队的,就是牛啊!”老九躬下面子,扶着腰,后悔没带几瓶鸿茅药酒过来。 “发财啦,发财啦,哎呀,哎,哎,我草!啊!”大厨的惨叫声突然传来过来,紧接着是人滚落下去的声音,眼前的大厨突然就从地面上消失了。 “我草!九哥,大厨不会是掉土人的陷阱里了吧?!”我大叫了一声,赶紧冲了过去。 “哎呀呀,疼死我了,哎呀呀!”我低头看过去,面前居然是挖的整整齐齐的一排壕沟,大厨跑的太猛,加之杂草太高,没能发现,一头栽了下去。 “嫩妈老刘,你跑那么快干什么!”老九也冲了过来,确认大厨没事儿之后,站到壕沟跟前,大声的喘着粗气。 我小心翼翼的滑到壕沟里,把大厨扶了起来,大厨脸上跟胳膊上有些擦伤,并没有什么大碍。 “九哥,这怎么还挖上壕沟了,土人的下水道呀?”我往左右看了一下,壕沟延伸的很长,不过挖的时间应该很长了,壕沟里长满了杂草。 “嫩妈,这一看就是防敌用的,老二你没看出来吗,这地方虽然空旷,但是一点都不好找,如果不是嫩妈老刘甩头不经意间发现,咱肯定找不到,我估摸着这帮子土人应该戒备心挺强的,咱得注意一下。”老九摸着下巴,分析的很有道理。 “哎呀呀,咱赶紧把手套啥的拿出来啊,咱得表现出诚意来呀!”大厨擦了一下脸上的血,从壕沟里爬了出来。 “九哥,咱刚才发了那么大的动静,怎么没人过来呀,土人难道还在睡觉?”我看了一下距离我们已经不足100米的棚子,对老九说道。 “哎呀呀,土人么,打猎睡觉捕鱼都有可能呀,咱们赶紧过去吧,晚了金子就没了。”大厨不顾脸上的血还在往下流,径直的又往前冲。 “嫩妈老二,我觉得这不像是土人住的地方呢,你看那棚子,连顶都没有了,最少也得3,4十年没人住了。”老九指了指远处的那个棚子。 “九哥,先不管这么多了,咱们过去看看吧。”我也从壕沟里爬了上来,跟上疯狂的大厨。 “发财了,发财了,发发发发发。”大厨哼着小曲小跑着,突然止住了身子,嘴里不停的说着发发发,像是受了什么惊吓,我在他身后都能感觉到他身子在不停的发抖。 “刘叔怎么了?”我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草!”我惊叫了一声。 只见眼前凸起了两座小土堆,应该是两个坟头,坟头旁边还躺着一具白骨。 “嫩妈,怎么回事?”老九扶着腰走了过来。 “哎呀呀,这次发不了财了,土人都死光了。”大厨扭过头看着我,一脸的委屈。 “九哥,咋办啊,土人怎么说死还一起死了。”我也有些心痛,想着这也太倒霉了,什么事儿都让我们赶上了。 “嫩妈老二,这不是土人,渔船大副说的他们换金子才半拉年,这骨头最少也得是死了30年的了,你看看,都快成石头了。”老九边说边拿脚踢了一下。 白骨的腿部位置在老九的铁头劳保鞋的冲击下居然直接就碎了。 “九哥你慢点慢点,人都成骨头了,你还这么对待人家。”我慌忙的拉住老九,生怕他把这骨头弄成骨灰了。 “嫩妈,这最少得20年了。”老九对我说道。 “我擦,九哥,你连这玩意儿都懂?你以前是不是煮过骨头啊?”我不禁对老九又深深地佩服起来。 “哎呀呀,你看那边!”大厨突然又指了一下棚子的底部,我顺着看过去,居然是三支排列整齐的步枪! 我擦,这他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我跟老九走了过去,步枪整个的都锈掉了,基本上变成了一堆废铁,三人又走进了其中一个棚子,里面应该是厨房,军用头盔,军用的饭盒。 “我擦,九哥,这不会是当年小岛国沉了船,仨人没死漂这儿来了吧?”我把自己的猜想说了一下。 “哎呀呀,这是什么东西?”大厨指着角落里的一个已经分辨不出颜色来的小箱子。 “嫩妈,这是移动电台。”老九走了过去,仔细端详着。 “嫩妈老二,看来死的这三个爷们应该是当兵的,不过不一定是小岛国,也有可能是美国兵呢。”老九又翻了翻,试图能找点别的东西。 “哎呀呀,管他哪个国家的,我看这玩意应该也能值几个钱,我去那几个棚子找一下,看看有没有小岛国的武士刀。”大厨连蹦带跳着,冲着隔壁的棚子跑去。 我跟老九又仔细搜寻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东西之后也随即离开了第一个棚子。 “哎呀呀操!”大厨突然从第三个棚子里大叫着飞奔过来,一脚把坟头旁边的人骨踹碎。 “我去,刘叔,你干什么啊!这不一定是小鬼子的,这有可能是友军啊!”我跑过去拉住他,怕他冲动起来再给两座坟掘开了。 “嫩妈老刘你犯什么二!”老九也有些生气了。 “哎呀呀,这帮小岛国,活着的时候烧杀抢掠的,死了连个值钱的东西都不给我们留。”大厨愤怒的大叫着,边叫还边想着挣开我的手继续踹已经死去的白骨。 “刘叔,不一定是小岛国的,不一定是的。”我又在旁边劝道。 “哎呀呀,那俩棚子墙上满满的都是岛国字。”大厨一脸的悲伤,金子没弄到,连把破武士刀也没弄到,三个人总不能把三八破三八大盖弄回去吧,大厨越想越委屈,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我跟老九走到第二个棚子里,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最里面整齐的堆着一堆杂草,应该是做的简易的床铺,中间几根粗壮的木头柱子上刻着几行岛国字。 “九哥,看来这仨哥们真是岛国鬼子了。”我扭头对老九说道。 “嫩妈不一定,或许是美国兵自学日语呢。”老九哈哈的笑道。 “行了九哥,别开玩笑了,咱们赶紧回去吧。”我掏出手机,给棚子里面拍了几张照片,给几行岛国字拍了几个特写,又走出去给三个棚子的外貌录了一下。 老刘不甘心的抱着小岛国的移动电台,想着这东西回国怎么也得卖个2000块吧,这一趟不能白来呀,我则看着地上被大厨肢解的骨头发呆。 坟里这俩哥们应该是这堆白骨活着的时候埋里面的吧,可惜白骨死了之后没有人埋他了,他也只能死在到自己掘的坟墓外面,哎!我内心受到了很大的触动,虽然是岛国鬼子,要不是来的匆忙我就给你埋了。 “哎呀呀,抽支烟,抽支烟,火机给我用用。”大厨坐到地上,拿出烟散了一圈,摸了摸身上,火机找不到了。 “嫩妈,我火机也找不到了,嫩妈刚才跑太猛丢了。”老九也拍拍身上的兜。 “算了算了,九哥,我的火机在救助艇上呢,咱回艇上再抽吧,现在都快12点半了,咱们得赶紧回去。”我看了一下手机,GPS导航加上录像,也已经提示电量过低了。 “嫩妈老刘,你把那破玩意儿放下,那么沉又不值钱!”老九看着大厨抱着笨重的二战时期的移动电台,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 “哎呀呀,不沉,不沉,我得弄点东西回去,不弄点东西,我心里空落落的。”大厨撅着嘴,像个被人摸了屁股的小媳妇。 “咱赶紧走吧,饿死我了,赶紧回艇上吃点东西。”我没有闲心跟两人胡扯,只想着赶紧回救助艇吃方便面,喝矿泉水。 三人各怀心事的往回走着,老九心里应该想的是既然这里不是金子所在地,那么金子应该是在哪里呢?渔船大副为什么给了我们一个假坐标?大厨心里估计再想这电台回国能卖多少钱啊,辛辛苦苦扛了一路别再不值几个钱。我心里则想的是最实际的问题,饿死我了!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终于绕回到了来时的树林,往远处看,明显看到潮水涨高了一些,三人赶紧加快脚步,从树林里穿了出去。 “嫩妈!”“!”“哎呀呀!”眼前的一幕让三人同时大叫了起来。 正文 第177章 被困荒岛 三人加快脚步,从树林里穿了出去,来到放救助艇的沙滩。 “嫩妈,涨潮了呀。”老九踢了一下已经漫过脚脖子的水花,思维还沉浸在金子岛到底在什么位置里。 “我草,我放在岸边的方便面都冲走了。”我气急败坏的骂道。 “哎呀呀,这么深的水人家怎么登救助艇呀。”大厨看着手里重重的电台,有些无奈的撒着娇。 “嫩妈!”“我草!”“哎呀呀!”三人突然同时又大喊道! “九哥!他救助艇哪儿去了?!”我这才发现面前的沙滩已经被水覆盖,系着缆绳的礁石居然被涨起来的海水淹没的只剩了一个顶! “嫩妈,涨潮把缆绳冲开了,嫩妈快找救助艇!”老九顾不上脱衣服,噗通跳进海里,开始往礁石方向游去。 “刘叔,你扶我一把,我爬树上看一下。”我踩着大厨的肩膀,爬上了一颗椰子树。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海,根本没有救助艇的踪迹,老九已经游到礁石的附近,爬到礁石的顶上,开始朝四周观望。 “哎呀呀小龙,这次完大蛋了,这一个救助艇十好几万呢,回去怎么跟船长交代啊!”大厨扔掉手里的电台,愁云满布的看着我。 “嫩妈老刘,都这个时候你还有闲心管救助艇多少钱,你先想想我们怎么回去吧!”老九游了回来,一脸的沮丧,看来他并没有在海面上发现救助艇。 “九哥,现在咋办?”我忽然感到有些惊慌失措,难道我们要流落荒岛上了? 老九掏出烟叼到嘴里,忽然想到他我们连火机都没有,他愤怒的又将烟扔到海里。 “嫩妈失误了,该留人看艇来着。”老九嘴里默默地说道。 大厨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老九提起刚来到小岛时让他看船被他强烈拒绝的那一幕。 “嫩妈老二,没别的办法了,我们只能再爬到那个山上,看看救助艇是不是飘到岛的别的方向去了,按理说救助艇也只能是围着小岛周围漂,不可能跑到大洋里面去。”老九看了我一眼,似乎在征求我的意见。 “九哥,我听你的。”我没有多说废话,我知道此时必须有一个绝对的领导人。 “哎呀呀,那么远,我们歇一会再去不行吗?”大厨坐在树底下,抱着20多斤重的移动电台走了1个多小时,让他再跑半个小时的路程爬山,确实有点太不人道了。 “嫩妈,不能再拖了,晚一会救助艇就彻底找不到了!”老九并没有大声斥责大厨,说话反而有些温柔。 “嫩妈老二,走!”老九边说边又钻进了树林,我紧跟在老九的身后,大厨犹豫了一下,丢掉手里的电台,也跟了上来。 “小龙,这个救助艇值多少钱啊,万一真丢了,你说船长会不会让咱们赔钱啊?”大厨又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刘叔,救助艇如果找不到了,我们连船都回不去,我们可能在这个破岛上待一辈子!”我停下脚步,一脸郑重的看着大厨。 我承认我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先想到最坏的一面,我甚至想到了我会不会跟那堆白骨一样,先把老九跟大厨埋掉,之后一个人躺在俩人的坟头上等死,而若干年后有岛国人来到这个岛上,再把我们几个的尸骨挪到神社里去。 事情最终还是向最坏的方向发展了,站在岛的最顶端往外望去,四周是一片淡绿色的海,根本看不到红色的救助艇,这也就意味着我们这次是真他被困在这里了。 我曾经过幻想无数次船舶遭遇风暴,全船人都不幸遇难,剩我一个人在海上孤独的漂流,几近绝望的时候然后出现一个小岛,我欣喜若狂在岛上生存几年,被路过的大船救回家,可是现在我们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嫩妈,这回玩儿大了嘿。”老九又巡视四周没发现救助艇后,忍不住笑了。 “哎呀呀,咱咋办呀,总不能游回去吧?九哥你想想办法啊?”大厨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再追问救助艇的价格。 “九哥,水跟方便面都没有了,连火机也丢了,钻木取火咱也不会,这地方还不知道晚上有啥野兽没有,这可怎么办啊!”我都要哭了,虽然看过很多荒岛求生的小说跟电影,但是这事儿真落自己头上,一点头绪都没有。 “嫩妈老二你慌什么,我估摸着咱今晚上不回去,船长明天应该就得派人来找我们了,我看海图了,这附近就几个小岛,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看到有船过来呼救不就完了么,也就是3,4天,这漫山遍野的椰子,够咱们吃半年的了。”老九的表情并不是特别的严肃,反而看上去还有些轻松。 三人就这么坐在树底下,相互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忽然觉的老九说的话有几分道理,船上少了三个人,船长肯定得发动全船找我们呀,就算不找我跟老九,他的大厨闺蜜肯定得找一下吧,我们距离这里就30多海里,拿望远镜估计都能看的到,后抛的救生艇速度都能达到20多节,一个小时就到我们这了,想到这里我心里仿佛有充满了希望。 计算了一下我们三人已经超过4个小时的剧烈运动了,此时感觉我身体里的水分几乎消耗干净,浑身疲乏乏的,都有种倒地就睡的感觉了。 “九哥,太渴了,咱得想法找点水喝啊!”我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对老九说道。 “嫩妈,遍地都是椰子,老二,老刘,咱几个分头捡几个里头带水的,先喝点椰子汁补充一下面力。”老九招呼了一下大厨,三个人弓着腰,开始在树底下寻找成熟后落地不久的椰子。 好在这里没有人居住,椰子也是四季都成熟的水果,不一会的功夫我们就堆起了20几个长满椰毛的椰果。 “九哥,这玩意儿怎么打开呀!”以前买的椰子都是人家把外皮给你剥开,吸管插好,只管用嘴吸就好了,现在这可是原生态的东西啊,我抱着比大厨的头还要大一圈的椰子,无从下手。 “嫩妈。”老九拿起一只椰子,在手里转了几圈,也不知道该怎么把他弄开。 “刘叔,我跟九哥都是北方人,我们那里都不太弄这东西,你门那边有啥好法子吗?”我看老九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想着大厨会不会有什么奇招。 “哎呀呀,我们那里也不产椰子啊,不过我知道这个东西拿刀一劈就能劈开。”大厨说了一句废话。 “九哥,我觉的今天肯定是没人来救我们了,咱们拿着这些椰子去小鬼子的棚子那边待一晚上,小鬼子能在这个岛上生存这么长时间,他那边应该有什么合适的工具能把椰子弄开。”我渴的实在受不了了,总不能拿牙把椰子啃开吧。 “哎呀呀,咱得去那边,在这里万一晚上有个狮子狼啥的怎么办?”大厨响应我说道。 “嫩妈老刘,这不是草原,哪有嫩狮子。”老九训斥了大厨一番。 老九站起身子,把上衣脱了下来,把领子的位置系了一个结,塞进去几个椰子,背到身后,我跟大厨也纷纷脱掉上衣,背了几个椰子。 重新回到小鬼子当年建的临时住所,忍不住大发感慨,这就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呀!虽然咱们之前有些过节,看在你们死后帮我们一把的情况下,也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 小鬼子的厨房里墩放着一块挺大的石板,应该是他们搬来做案板餐桌的地方,老九把步枪上锈的不像样子的刺刀取下来,开始剥椰子外部硬的皮。 “九哥,这三个哥们是海军还是陆军啊,这枪上怎么还有刺刀呀,海军也拼刺刀吗?”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嫩妈,打急眼了啥刀不拼,小鬼子这刀真不错,锈成这样子了还这么快。”椰子的外皮很快被老九剥了下来,他又找到我们平时往椰子里插吸管的那个小孔,拿刀子用力的扩了一下。 老九把椰子递给我,我赶紧仰起头张开嘴,把椰子的小孔对准我的嘴不停的晃动着,可惜这个椰子时间应该放的很长了,流的椰汁还没我上次分泌的前列腺液多。 “哎呀呀,就这么点水,咱这10个椰子连半杯都凑不起来呀。”大厨张着嘴,寻思我喝一半给他留一半呢,没想到我喝了还没10滴就没有了。 “嫩妈这玩意咋跟咱们以前吃的椰子不一样呢?”老九把刀子丢到石板上,似乎也没想到巨大的椰子里面的汁水还没大厨的脑浆多。 老刘拿起刀子,手忙脚乱的开始剥皮,也学老九的样子把小孔扩开,然后像吃奶一般使劲吸着。 “刘叔,你这么是吸不出来的,吸出负压来了!”我看大厨脸憋的通红,吸了个满头大汗后对他说道。 “哎呀呀,我这喝的水还没汗流的多呢,这可不行,一会得渴死了。”大厨放下椰子,拿上衣擦了一下头上的汗。 “嫩妈,盼着下午能下雨吧。”老九现在也束手无策了。 我想起上大学的时候有一本海员求生的书,讲的是人在没有淡水的情况下最多能坚持两到三天,所以如果在海上弃船或者是流落到海岛首先要寻找淡水,在没有河流湖泊而且最近不下雨的情况下补充淡水的最好方法就是喝海鸟或者是动物的血液。 “我擦,这课本是哪个傻子编的,我他妈要是能空手抓只海鸥,还在这混呀。”我越想越气,拿起地上的步枪冲着大厨面前的椰子砸了过去。 “啪”椰子居然被我咋成了两瓣,露出了白色的椰肉。 “我去,这椰子里面还有肉呀。”我有些不可思议的拿起一瓣,用手抠了一点塞进嘴里,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不好吃但也不难吃,不过重要的是很湿润,干燥的嘴里瞬间好像喝了一口清泉一般。 “哈哈,九哥刘叔,你们尝尝,这玩意儿挺好吃的,还解渴!”我把另一瓣递给老九。 老九跟大厨显然也是第一次把椰子砸开吃肉,都没想到椰子除了有汁水,里面还有这等功效。 “哎呀呀,这下好了,不用等着下雨了,我再砸几个。”大厨又剥了几个椰子的外皮,开始拿步枪咔咔的砸起来。 “九哥,怎么了?”我见老九背靠着棚子坐着,一脸失落的看着岛国鬼子的两个坟头,赶忙凑了过去。 正文 第178章 被困荒岛(二) “九哥,怎么了?”我见老九背靠着棚子坐着,一脸失落的看着岛国鬼子的两个坟头,赶忙凑了过去。 “嫩妈老二,这个事情恐怕不大妙呀,这几个小鬼子在这呆了最少得30年吧,30年啊他们竟然没跑出去?”老九用手把脚底下的杂草除去,露出一片空地,接着顺手又拿起一块石头,摆到空地上。 “嫩妈老二,这块石头好比这个小岛,我们现在在这个石头中间,你看这里四面开阔,海面风平浪静,嫩妈砍几棵树绑成筏子,划到别的岛上去看看不就得救了么,但是他们愣是在这待到死,那么也就只有一个解释了。”老九顿了一下,看着远处的海。 “卧槽,难道这地方是所罗门大三角?这三个人是外太空飞落的宇宙赛亚人?这个岛难道就是脱离地球的二次元世界?只能进来而不能出去?”我心里惶恐的想着。 “九哥,你的意思我们穿越了?”我咽了口唾沫看了一眼老九。 “嫩妈,穿越什么玩意,我意思是先死那俩哥们肯定是从海上就受了重伤,然后白骨头那小子只能给俩人照顾到死,而这俩人死后白骨头也老了,也没力气走了。”老九原来只是想告诉我一个悲伤的故事。 “哎呀九哥,幸好咱们三个,啊不,咱们两个是正常人呀!”我看了一下拿枪托砸椰子的大厨,把他归到了重伤一栏里。 “哎呀呀,小龙,我砸不开呀!不砸了,不砸了。”大厨把变形了的枪扔到一旁,气鼓鼓的对我说道。 “九哥,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我没有搭理大厨,继续问道老九。 “嫩妈,咱只能在这个棚子里凑合一晚上了,明天早上去山上继续等。”老九摆弄着手里的石头,表情让人有些看不透。 我掏出手机,已经快5点了,电池的电量显示也只有百分之3了,我忽然有些感慨,当你置身于一个非现代文明的世界里时,现代文明衍生出的产物也只能算是一堆废物。 夜幕很快就降临了,三个人坐在小鬼子的卧室棚子里,一言不发的盯着木头上刻的岛国字。 此时的红太阳轮上并没有因为我们三人的消失而乱成一锅粥,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少了谁都无所谓。 大厨的干儿子替大厨做好了晚餐,赤道上炎热潮湿的气候使得大家都很少跑去甲板上,有一半的人甚至都不知道我们把救助艇开走了。 “船长,二副他们三个还没回来呢。”大副吃饭的时候顺带着对船长提了一句。 “还没回来呀?看来是爽过头了呀,让他们在底下多呆几天吧,反正这一周都没有渔船过来转载,大厨那小子做事儿我放心。”船长夹了一块干儿子做的鱼,皱着眉头接着说:“这印尼猴子做的菜真他难吃,这几天是没口福了呀!” 船长说完后开始回味大厨在他旁边时的美好时光。 “阿嚏!”大厨的喷嚏打破了三人的宁静。 “哎呀呀,肯定是船长他们说我了,我觉的船上的人都得乱套了,我不在船上他们还不得饿死。”大厨翘起兰花指来彰显自己在船上的独特及重要性。 “九哥,你说这小鬼子在墙上刻的字是啥意思呢?”天还没有完全黑,我不想着气氛这么尴尬,随便找了一个话题。 “哎呀呀,照我看呀,这小鬼子肯定是在写想吃什么东西,红烧鱼呀,糖醋排骨啥的,我要是在这里待这么长时间,肯定得往木头上刻这些。”大厨一边说,一边开始不住的吞咽口水。 “嫩妈,这个时候别提吃的。”老九的肚子也开始咕咕叫着,再牛的人也抵抗不住饥饿呀! 我跟大厨毕竟在马达加斯加的监狱有过惨绝人寰的经历,所以对饥饿有过颠覆常人理解的认识,而老九一直整日酒肉不断,猛的处在这么一个环境里,虽然心理足够强大,但生理上却是吃不消的。 “九哥,这还有几瓣椰子,要不你吃点?”我拿起大厨费了半天砸开的椰子小心翼翼的递到老九跟前。 “嫩妈老二,我得留着肚子明天晚上回船上喝酒呢。”老九把我手里的椰子推开。 “九哥,到时候我们该怎么给船长解释救助艇的事儿呀?”我被老九的乐观感染了,觉的在荒岛待个一两天就权当做是旅游了,可是我们把救助艇弄丢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呀。 老九听完我说的话,直接把目光转向大厨,笑眯眯的看着他。 “哎呀呀,九哥你看我干什么,这事儿我办不了,真办不了。”大厨被老九的眼神吓到了,站起身子,慌乱的说道。 “嫩妈,我又没让你买条救助艇,你瞧你吓的那个样子,明天回船上,我跟船长讲,都睡觉吧,跑一天了。”老九说完话把头靠到墙上,闭上了眼睛。 “哎,刘叔,别想那么多了,明天船长就得来接我们了,到时候挨骂肯定少不了了,不过总比在这小岛上等死强吧,睡觉吧,今天这腿都快走肿了。”我安慰了一下大厨,也把后背贴到了墙上。 然而我跟老九的乐观换来的却是 “我草嫩,船上那帮子人都死了吗?”老九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他大口啃着椰子肉,愤怒的骂着。 此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整个上午三人都在山坡上坐着,也没有看到有人前来救援,下午热带鱼又如期而至,我们三人只能又抱了几只椰子回到小岛国的棚子,还好椰子壳里存满了雨水,三个人也能补充了一下水分。 “九哥,咱们都出来两天一夜了,按理说船长应该早就找过来了呀。”我有些慌乱的说道。 “哎呀呀,我们可怎么办啊!九哥,我可不想在这岛上过日子啊!”大厨此刻已经彻底不关心救助艇的去向了。 “九哥,咋办呀?不行咱整点木头做个筏子吧,划个3天4天的应该也能到了。”我心里也就能想出这么个法子来了。 “嫩妈老二,现在还没到那个地步,明天老刘你自己去山上看着。”老九把椰子壳扔掉,打了一个饱嗝。 “哎呀呀,我自己去山上?你俩去哪儿?”大厨一脸惊恐的看着老九,以为自己被放弃了。 “嫩妈,我俩去搞点鱼吃啊!吃这破椰子你能吃饱啊!”老九又打了一个饱嗝,脸色狰狞。 正文 第179章 蝴蝶效应 南美州亚马逊热带雨林的蝴蝶煽一下翅膀,通过种种因素,就可能引起亚洲地区的一阵台风,这就是著名的蝴蝶效应。 我们的人生也充满了数不清的蝴蝶效应,如果不是因为大厨拒绝看船,我们也不可能丢掉救助艇,如果不是因为渔船大副说这里有金子,我们也不可能来岛上寻找财富,再往前讲,如果不是因为大厨找了一个病毒标本的小姐,我们可能也不会遭遇海盗,也不可能会因为贩卖猴子被抓入狱,我们甚至都不可能登上红太阳轮。 所以回忆一下现有的人生,因果关系错综复杂,充满了无数的如果与不可能,但是却怎么也回不去。 大厨的干儿子做了一下亚马逊蝴蝶的翅膀,因为他的疏忽把盐当作了糖,并且将拍死的所罗门大苍蝇不小心丢到了晚饭里,而恰好这个苍蝇又被船长吃到了。 “大副,这印尼猴子弄的什么玩意儿,大厨怎么还没回来,明天一早找俩水手去岛上看看,这菜让我怎么吃!”船长把干儿子做的菜扔到一边,幽怨的看着大副。 “船长,明天我就让老三领两个水手把大厨他们弄回来,一个个的都没数了还。”大副早就看我们不顺眼了。 因为印尼猴子拍死的一个所罗门大苍蝇,引起了船长的怒火,才迫使船长想起来寻找我们,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印尼黑猴子差点就成了我们的救命恩人,为什么是“差点”呢?看官莫急,继续听我叙述。 三人在棚子里又艰难的度过了一个潮湿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大厨被发配到山顶上,我跟老九则来到救助艇消失的礁石区域,准备捡一些螃蟹贝类,尝试能不能捕到几条鱼。 老九选了一处三面被礁石环绕的水域,开始拿石块在开口处堆放,似乎想垒一个坝出来。 “九哥,你这是做什么?”我很好奇老九的举动。 “嫩妈,我们把这里拦个坝出来,一会涨潮后鱼就游过来了,等落潮了,鱼就堵到这里出不去了。”老九他简直太机智了,居然连野外求生都懂。 “我去,九哥,你这都跟谁学的呀!”我有些兴奋的走到老九身旁,帮他一起建坝。 “嫩妈,这玩意儿我小时候光屁股抓鱼就这么抓,家里下雨河沟子涨水,垒上坝,下完雨坝里面全是鱼。”老九回忆起小的时候,脸上布满童真。 “九哥,你们那小孩真幸福,我们那里下了雨之后要是拦上坝,坝里头全是方便袋。”我先憧憬了老九美好的童年,转而又想到了家乡悲惨的现状。 老九没有回应我,而是小心的将石坝最后一层垒好,又仔细检查了一番石块之间有没有大的缝隙。 “嫩妈老二,这里面螃蟹不少,搞几个。”老九话还没说完,就抓到一只肥肥的蟹子,他又把他万能的上衣脱掉,像上次装椰子一样系起来,把螃蟹装了进去。 我把头探到我们做好的坝里面,这才发现这里面最少有20几只大螃蟹,我忽然有些庆幸我们是流落到这里,如果流落到华夏的某个小岛上只能是靠捡塑料垃圾为生了 “九哥,这次有口福了咱们,在这多呆几天,也享受一下这原生态的生活。”我连抓了4,5只螃蟹,心里想着这小日子过的太好了,隔一天下一次雨,水不用愁了,树上有椰子,山那头还有小一号的香蕉,水果也不用愁了,海鲜又是手到擒来,更关键的是所罗门的蚊子几乎都没有攻击力,毒蛇非常少见,野兽更是绝迹了,我们这哪里是流落荒岛呀,这简直就是免费的热带度假村呀! “九哥,要是有俩妞在这里就好了,咱就不回去了。”我猥琐的对老九说道。 “嫩妈,你会接生?”老九比我还要龌龊。 我忽然想到瑞加娜,不知道她们在没有医生的情况下,是怎么生娃的。 “哦,三副先生,他们没有来这里,从我离开你们船那天,我就没有见过他们。“瑞加娜听三副告诉她我们已经两夜未归,有些惊慌失措。 “哎呀,完蛋了,二副他们的救助艇估计在半路上沉掉了。”三副在第一时间把事情想到最坏的发展方向。 “三副,咱们赶紧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船长吧。”一个水手兴奋的喊道,似乎在他看来挂掉几个不相干的人不仅不悲伤,反而非常的提神,水手心里估计在想:他又有一个好的段子可以回去显摆了! 三副告别瑞加娜,也是一脸兴奋的招呼两个水手登上救生艇回船,准备要把这个好消息赶紧传递到全船。 瑞加娜心系我跟老九的安危,踌躇一下也准备好她的独木舟,跟在三副的船后。 “嫩妈老二,中午就吃这几只螃蟹吧,晚上再过来看看坝里有没有鱼。”老九的上衣里已经被我们塞满了螃蟹,俩人商量一番,准备先招呼大厨吃螃蟹。 “嫩妈老刘,有情况没有?”我跟老九爬到山上,大厨正在45°角眺望着远方。 “哎呀呀,啥也没有,看的我眼睛都花了,你们搞了这么多鱼啊!”大厨打开老九的上衣,把手伸了进去。 “刘叔小心!”我大叫一声,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两只螃蟹已经把大厨的手指头当成了火腿肠。 “草草草!”大厨尖叫着,使劲甩着胳膊,终于把两只螃蟹甩开,手指上也掉了一块肉,鲜血直冒,而盛螃蟹的上衣也被大厨扔了出去,螃蟹瞬间飞出去了7,8只。 “嫩妈老刘,你怎么这么二呢!?”老九跑了过去,把上衣口仅仅攥住。 “哎!可怜的两只螃蟹,年纪轻轻的就得了梅毒了,还不如让我们吃了呢。”我心里想着这两只螃蟹怎么就咬了大厨这个老毒物了呢。 更悲催的一幕发生了,大厨流出来的血一大部分都被他甩到了盛螃蟹的上衣里,这也就意味着我们的螃蟹全沾满了他的梅毒。 “嫩妈老刘,你能干点什么?”老九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这可怎么办啊?不吃吧,这么多的螃蟹可惜了,吃吧只能生吃,生吃也就意味着我们是在给大厨舔伤口呀,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呀! “哎呀呀,怪我,怪我。”大厨不好意思的说道,把夹到的手指裹到了上衣的衣角里,暂时止住了鲜血。 “九哥,这咋办啊?”我给老九传递了一个螃蟹已经不能吃了的眼神。 “嫩妈,点火,点火蒸一下。”老九小心的拿两个手指头掐住上衣,生怕螃蟹夹破他的手。 “九哥,咱没有火呀!怎么点啊,再说了,昨天刚下了雨,现在连干柴火都没有,钻木取火咱也取不到呀!”想到辛辛苦苦抓的螃蟹不能吃,我一脸的郁闷。 “嫩妈老刘,你继续在这看着,我跟老二去弄火。”老九怒瞪着大厨说道。 大厨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倚靠在椰子树上,脸上满满的悔恨。 “九哥,咱去哪里弄火呀?”我疑惑的问道。 “嫩妈,去棚子那里,我有办法。”老九说完就开始往下走,我不好多问什么,只能紧跟在他的身后。 正文 第180章 《白洋淀记事》 我把一切能生火的办法都想了一遍,第一个肯定就是钻木取火,这个是不可能完成的,被我排除掉了;第二个是用放大镜聚焦太阳光然后点燃干枯的杂草,我们没有工具,也被我排除掉;第三个就是老九用自己30多年前练的内功用火的形式逼发出来,这个有点扯淡了;那么就只剩第四个了,那就是老九身上有个打火机。 很快来到小岛国的棚子,老九招呼我把鬼子卧室里当床铺的干草抱出来,老九收拾出来一小片空地,用两块石头支起来,做了一个简易的炉子。 炉子做好之后,老九把屋里的石板抱出来,压在炉子上,把干草塞到石板底下。 “九哥,你是不是偷偷藏了一个打火机?”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嫩妈老二,我要是有打火机,早嫩妈抽烟了。”老九咧着嘴笑道。 “九哥,你没打火机,咱给这弄成后厨了,有啥用啊!”我有些失望的说道。 “嫩妈老二,把手机给我。”老九对我说道。 “我去,老九喝多了吧,难道准备依靠手机的辐射来点燃干草?”我一脸疑惑的把手机递了过去。 “嫩妈老二,你这手机电池怎么抠出来?”老九拿着我的水果牌手机,前后左右的观察着,愣是没找到地方能够拆卸后壳。 “哎呀,九哥,这是苹果牌的,电池拆不下来。”我自豪的说道。 “嫩妈!”老九爆喝一声,把我手机扔到了干草中。 “九哥,玩意儿得冲着电才有可能自燃,现在都没电了,不能自燃的。”我有些乐了,老九现在也是摸不到头脑了呀,还想着用手机去点火。 “嫩妈!”老九大叫着拿起石板上岛国人的刺刀,冲着我的手机插了过去! “我去,九哥,你干什么啊,它点不着你也不能插它呀!手机是无辜的!”我有些心疼的在旁边叫道。 “呲!”我心爱的苹果4S被小岛国的刺刀穿透了身体,老九似乎还不过瘾,使劲的扭动着刺刀,好像再给我的手机放血。 “九哥!这玩意好几千块钱啊!虽然是个二手的,你也不能这么败坏啊!你到底想干什么啊!”我拉住老九的胳膊,差点要跪下求他放过我的手机。 “呼!呲!嘭!”我听到一股类似爆炸的声音,紧接着我看到我的手机爆开,一股烟冲了上来,火苗紧跟着也冲了出来,干草瞬间被点着了。 “我擦,九哥,你真是天才啊!我咋没想到呢!”原来老九利用了电池里面金属锂遇空气燃烧的原理来点燃了干草。 见到火的一瞬间,我立马就把手机抛在了脑后,跑回到棚子里把烟取了出来,递给老九一支。 “嫩妈怎么着了?”老九接过烟,脸上由惊又喜的说道。 “额,九哥,你不是想着把电池戳破来点草啊?”我一边问一边往里面添加干草,生怕火灭掉了。 “嫩妈,我寻思给你后盖打开,把电池取出来,这里不是有小岛国留下来的电话线么,正极接到负极上不就着了么,你看看,把你手机给毁了!”老九一脸惋惜的说道。 “我去,这么简单的办法我怎么没想到呢,老九果然是奇才啊!”我拿出一根干草把烟点着,对老九的一系列行为开始崇拜起来。 “嫩妈老二,搞点树枝,草一会就烧没了。”老九小心维护着石板底下的火堆。 我站起身子,往树林方向跑,捡回来一堆散落的椰子树树枝。 “嫩妈老二,这玩意儿不抗烧啊!”老九拨拉着椰子树枝,基本上一塞进去就烧没了。 “九哥,那怎么办啊,这里也没别的树呀!”我也有些慌了,白天还好,一边捡树枝一边烧,晚上怎么搞? “嫩妈老二,给棚子拆了。”老九看了一眼棚子后有坚毅的看了我一眼。 “我擦,没办法了,拆东墙补西墙吧。”我叹了口气,想着这几天就能回船了,先把厨房拆了吧。 小岛国不知道在哪里搞到的这么粗壮的木头,而且房子居然采用的是铆接的形式,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房顶拆掉,10几根木头应该能烧几个小时了。 炉子上的石板已经被烧的滚烫,我跟老九把螃蟹丢在上面,看他们痛苦的爬下来,然后再丢上去,再爬下来,一次次的乐此不疲。 “九哥,我们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我拿起烤熟了的螃蟹,吸着里面满满的蟹黄说道。 “嫩妈有的吃管那么多。”老九已经两天没吃到熟食了,激动的连螃蟹壳子都没有往外吐。 “九哥,要不我把老刘叫过来一起吧,这个点也不知道船上的人在干什么,是不是来找我们了。”我朝山坡上大厨的方向看去,他似乎正咽着口水朝我们这边张望着。 “嫩妈船上现在差不多该吃午饭了。”老九看了看太阳,估摸了一下时间后说道。 “嫩妈老二,我去把大厨换过来,你在这看着火,记住千万别让大厨这个倒霉玩意儿碰火!等嫩妈老刘吃完了,你再让他上去换我,我去看看坝里面有没有鱼,嫩妈老二,这火我可交给你了,你千万给我看住了。”老九紧盯着我的眼睛。 老九说完猛的让我想起了伟大的爱国主义作家孙犁的一篇在初中语文课本上出现过的小说《白洋淀记事》里面男主角水生参加游击队,临走时最自己老婆说的话:“不要叫敌人背叛者捉活的。捉住了要和他拼命!” 水生的老婆知道,这句话才是最重要的。 “九哥,你放心的走吧,火有我照顾着。”我像水生老婆一样,握着老九的手,一脸的严肃。 “哎呀呀,这螃蟹煮着吃好吃。”大厨跑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想着把火给熄灭了。 “刘叔,你凑合吃点吧,咱也没东西煮呀,再说了淡水就那么一点,煮了螃蟹怎么喝呀。”我害怕大厨手忙脚乱煮螃蟹再把水给火浇灭了,赶忙劝道。 “哎呀呀,听你的,听你的。”大厨拿起烤好的螃蟹,大口吞咽起来。 红太阳轮此时真正乱了套,三副带回来我们三人失踪的消息,一时间整条船议论纷纷。 正文 第181章 狼来了 “我听三副说二副水头跟大厨三个人开救助艇下地玩,半路上沉海里了,仨人都死了,死的老惨了。”第一个谣言是残酷的。 “我去,你可别瞎说了,他们好像是登了岸之后跟当地的黑人发生矛盾给黑人杀死的。”第二个谣言让我们好歹死在了陆地上。 “咋回事儿?啥矛盾啊?”一个卡带津津有味的问道。 “我听说啊,二副在那边有个相好的,俩人光着屁股死一个床上了,好像是情杀,水头跟大厨不知道怎么死的。”水手让我的死更加的神秘了。 “相好的?你说是上次来咱船上那个混血的妞吗?”一个机工疑惑的问道。 “应该是吧?怎么了?”水手说道。 “不能吧,我今天早上还看到她去二副房间来着,。”机工有些惊恐的说道。 “我草,你可别扯了,你眼花了吧,人都死了,光着腚死的,你睡迷糊了吧。”大家一致谴责,接着继续讨论三人的黄泉之路。 船长跟大副也已经崩溃了。 “老三,你意思是这三个人愣是就这么消失了?”船长点了一支烟,对三副带回来的消息有些迷糊。 “船长,我去岛上问了,人家都没见咱们的救助艇,我估摸着三人是不是半路上就”三副看着船长没敢往下继续说。 “大副,这事儿你怎么看?要不要跟公司汇报一下?”船长毫无头绪,把问题交给大副。 “船长,先别给公司汇报啊,老三你先出去忙吧。”大副把三副支开,接着说道:“船长,这事儿咱现在给公司说了不是自己找死么,私自放救助艇下去,然后失踪三个人,这罪过可大了。” “那,那怎么办啊!”船长掏出一支烟递给大副,手开始哆嗦。 “船长,咱先派人找吧,找到最好,找不到的话,”大副把烟点着,停顿了一下。 “大副,找不到怎么办?”船长饥渴的看着大副。 “船长,找不到也只能说三人私自放救助艇偷渡了。”大副深吸了一口烟,慢慢的说道。 “在这破比地方偷渡?谁信啊!”大副的话让船长哆嗦的更厉害了。 老九垒的坝里居然搞到了几条老虎斑,幸好我们三人中有个厨子,才没把美味浪费掉,大厨用小鬼子的刺刀简单的除了一下鱼鳞,然后把刺刀从老虎斑的嘴里进入去,开始不停的转来转去。 “我擦,刘叔,你插鱼嘴做什么?”我有些害羞的问道。 “哎呀呀,这鱼的腮跟内脏连一块的,我用刀子挂住腮,搅一下,然后往外一拔。”大厨猛的停下,配合着自己说的话把刺刀拔了出来。 “哎呀呀,你们看看,腮跟内脏一块出来了吧。”大厨得意的提着长条的鱼肠,向我俩炫耀技术。 接连处理好三条鱼,大厨把鱼肉跟鱼骨头又分开,把鱼骨头放到椰子壳里,鱼肉则铺在石板上,不一会就传来了清新的鱼香气,老九忽然想到了什么,拿起椰子汁浇到石板上。 “哎,也不知道瑞加娜现在在做什么。”我看到椰子汁浇烤鱼,忽然想到了瑞加娜,心里也有些伤感。 “九哥,船长他们怎么还没找过来呢?”我吃着鱼,把三人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哎呀呀,我不在船上,他们怎么吃的饭呀!不知道小二做的菜怎么样,会不会被骂。”大厨居然还挂念着印尼猴子。 “嫩妈,都别多想了,老刘你明天继续在山上守着,老二你在这看着火,我去弄吃的。”老九话很少,将明天的任务分配完毕。 “九哥,这火晚上怎么办?再说了明天如果下雨,咱这火不就灭了么?”我又抛出几个疑问。 “嫩妈,晚上轮流看着,咱三个人一人看4个小时,我先睡,你俩轮完班叫我,明天如果下雨,把火挪到棚子里来。”老九说完话后走向棚子,劳累了一天,也该休息了。 “哎呀呀,小龙,你说船长是不是把咱们给放弃了?这都三天了也没来找我们。”大厨看老九走了,赶紧给我掏心窝子。 “刘叔,不能的,就算是不找咱们,他们也得出来找救助艇呀,没那玩意儿不能开航的。”我安慰大厨道。 “哦,小龙,你渴不渴,我寻思拿这几个鱼骨架子煮点鱼汤喝吧。”大厨一脸渴望的看着我。 “刘叔,咱得小心一点,别给火弄灭了。”大厨提到鱼汤,我也觉的有些渴了。 “哎呀呀,我办事你还不知道吗。”大厨边说着,边把小岛国留下的军用饭盒拿出来,用椰子壳里攒的淡水简单冲洗了一下,把炉子上的石板挪了一个小缝,将饭盒放到缝上面,添了半盒水,把老虎斑的鱼骨头放进去,因为没有其他的佐料,大厨只能手撕了几片椰子肉一同放入,又拿椰子壳盖住饭盒。 两人一人点了一支烟,小心的添加着柴火,老虎斑与椰子的香气夹杂在一起传了出来,我跟大厨相视一笑,似乎都在觉得这流落荒岛的日子还挺爽的。 大厨把椰子壳放到地上,小心翼翼的把鱼汤倒了出来,又填满水,准备再煮一锅。 “小龙,卧槽,你看那是什么?”大厨指着前方的椰子林,有些胆怯的问道。 “什么啊?”我顺着大厨指的方向看过去,似乎有一个小亮点在盯着我们这边。 “哎呀呀,这不会是有狮子闻道香味过来了吧?”大厨拿饭盒的手开始抖了起来。 “刘叔,你别乱说,这地方怎么会有狮子,最多有只狼就不错了。”我意识到小亮点可能是月光照到什么平面的东西反射过来的光,给大厨开了一个玩笑。 “什么?狼?!”大厨猛的一哆嗦,盛满水的饭盒被他丢到了火堆里。 “呲,”痛苦的声音传了过来,已经看不到火苗了,火堆里开始往外冒着水汽,被水浇到的木头开始往外瓯出浓浓的烟。 “我草你奶奶!”我大叫一声,将石板掀开,把饭盒丢出来,拿起一堆干草扑了上去,紧接着我趴在地上,开始用嘴吹还在冒烟的木头。 “草草草草,这火可是花了好几千点起来的,可不能灭了啊!”我心里暗骂着,嘴里“噗噗”的吹着。 “嫩妈,怎么回事?”老九听到了我的骂声,从棚子里冲了出来。 “嫩妈老二,你们怎么连个火都看不好!”老九看到我狼狈的样子,也趴了过来,俩人一起吹木头。 最后一根冒烟的木头被我们吹的没烟了之后,我知道这次完蛋了。 “嫩妈老刘,我就知道你得把火给我玩儿灭唠!”老九站起身子,脸上挂着满满的烟灰,怒瞪着老刘。 “狼,狼,狼。”大厨并没有去看老九,而是继续用手指着椰树林,脸上布满了惊恐。 “嫩妈,狼嫩妈!”老九握着拳头,准备要破不打本船人的誓言了。 “九哥,你看那边!”我察觉到大厨的表情不对,朝椰树林看去,只见刚才的那个小亮点,正缓缓的朝我们移动着。 正文 第182章 大厨想日狼 “嫩妈还真有狼?快抄家伙!”老九一边叫,一边捡起地上的木棍。 我跳到老九身后,捡起稍小一点的木棒,想着如果真的是野兽过来,老九应该能坚持一会,我利用这个时间爬树应该来的及。 “嫩妈老刘,你愣着干什么?赶紧抄家伙啊!”老九愤怒的对大厨说道。 大厨这辈子估计也就从动物世界上听过狼这么个东西,猛的要遇见了,身子不住的哆嗦,思维也有些不受控制,老九大喊的“抄家伙”硬生生被他听成了“掏家伙”。 大厨稍微迟疑了一下,转瞬间又看到了越来越近的发光的狼眼,他猛的一个激灵,把手插到短裤内部,把“家伙”掏了出来。 “嫩妈老刘,你想日狼?”老九被大厨的举动吓到了。 “刘叔,你干什么啊,赶紧放回去,放回去,这狼不吃你这套的。”我也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心里想着莫非大厨想用巨物征服母狼或者是利用自身病毒给狼传染成梅毒狼? “哎呀呀。”大厨这才缓过神来,把满目疮痍的利器塞了回去。 有了大厨日狼的插曲,我跟老九反倒轻松了许多,俩人心里都想着就大厨这半匹子神经病的玩意儿,假如真有狼过来,我们只需要坐地上看狼吃大厨就行了,反正吃完大厨肉之后的狼也是个死,我们就没啥怕的了。 即便这样,我跟老九也做好了战斗准备,光亮距离我们只有50多米的时候,大厨突然狂叫一声,朝后方的椰子树奔去,不到3秒人就爬到了椰子树上。 “我擦,这是人才啊!”我开始对大厨佩服的五体头地。 “嘿!Nine?”光亮停住了,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九哥,是瑞加娜的声音!”我兴奋的大叫道。 “瑞加娜!”老九看都没看我,扔掉手里的木头,朝光亮处飞奔过去。 “我擦,九哥,别抢啊!”我紧跟在老九后面,想着千万不能让老九抢在我前面啊。 “瑞加娜!”我也大声喊着,老九虽然提前了一秒冲出,但他已经三天没有喝鸿茅药酒,所以整个身体被透支了,爆发力跟我比简直就不是一个级别的,所以我在他跑了20米之后就把他甩到了身后。 “瑞加娜,我来拉!”我心里大喊着,这次可以抱着你狂口勿啦! “瑞加娜!啊!草!”我一头栽倒了岛国人挖的壕沟里。 “嫩妈老二!”老九冲我喊了一声。 我瞬间一阵感动,老九还是在乎我的。 “嫩妈老二,借你肩膀用下。”老九话音未落,踩着我的肩膀越过壕沟。 “瑞加娜!”“Nine”。 “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绕天涯,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绕天涯。”我满含热泪的为他们配音。 “Nine,摔倒的是二副吗?”瑞加娜关心的问道。 我从壕沟里爬了起来,老九跟瑞加娜两个人含情脉脉的看着对方,就差没抱一块狂口勿了,我看到这一幕,腿一阵发软,又滑掉到了壕沟里。 “瑞加娜,你怎么找到这里了?路上多危险呀!”老九扶着瑞加娜的肩膀,柔情似水。 “你们船的三副去我的村子找你们,说你们失踪了。”瑞加娜拂了一把老九脸上的炉灰,一脸的关切。 “咳咳,九哥你拉我一把呀!”我怕两人当场情不自禁再把真事儿弄了,赶紧招呼俩人分开。 “九哥,他我还在这头朝下啃着地呢,赶紧把我弄上来啊!”我愤怒的喊道,他先前还说不跟我抢妞,现在见了面裤子都快脱了。 “嫩妈老二,等一下。”老九扭头看了我一眼,接着又对瑞加娜说道:“瑞加娜,你怎么能找到这个小岛?找了几天了?” “我跟着三副回到你们的船,在二副房间发现了这张纸,我就知道你们肯定来这个岛上了。”瑞加娜从衣服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老九。 借着月光,我看到那张纸上是我画的来“黄金岛”的海图,幸好离开那天没把纸篓里的垃圾丢掉,不然瑞加娜不可能找到这里。 我草!她竟然翻了我的垃圾箱?女神在我心里的地位一落千丈。 “嘿,三副告诉我,你们有三个人,现在怎么只有你们两个?”瑞加娜有些疑惑的问道。 “哦,他在树上。”老九用手撩了一下瑞加娜的头发,然后把手插到裤兜里,掏出一支红双喜塞到嘴里。 “哈哈哈,没有火你叼个破烟,这下装逼失败了吧!”我在一旁暗笑着,然后伺机准备在老九装逼失败的空当起身冲赢美人归。 “瑞加娜,我需要你的火。”老九的眼神坚定有力,猛的抓住瑞加娜的手,缓缓的抬了起来,我这才发现瑞加娜居然提了一盏油灯!他她居然提了一盏油灯! 老九用油灯把烟点着,轻轻的放开瑞加娜的手,深吸一口烟,一点一点的吐出来,两只眼睛则紧紧盯着瑞加娜。 哎呀我草,这逼装的,这是文艺逼啊! “哎呀呀,九哥,小龙,你们没事儿吧?”大厨估计在树上坚持不住了,大声喊道。 “刘叔,没事儿了,你赶紧下来吧,有人来救我们了。”我冲大厨高喊道,心里寻思这哥们最能搞破坏了,赶紧让他过来把这俩给我拆开。 “哎呀呀,有人来救我们了?我草,啊!”大厨不愧是校长跑队的,话还没传过来,人已经栽倒在我旁边了。 “来啦?”我扭头看着同样嘴啃地的大厨,热情的向他问好。 瑞加娜果然是善良的人儿,她跑下壕沟,把我跟大厨扶起,因天色太晚,一行死人暂且回到棚子里,瑞加娜也跟我们讲述了她顺着引水梯爬到红太阳轮,在我房间的纸篓里发现了我画的海图,为了防止自己判断失误,她只能自己过来看看,早上9点左右开始划着独木舟开始往这边走,一直划到现在。 我真是太感动了,一个黑人姑娘就是因为我们当初多给了10几副线手套,却做出了这么伟大的举动,原来有的时候,帮助别人也是帮助自己。 借着瑞加娜的油灯,我们重新点燃了炉子,大厨把剩下的鱼骨头跟鱼丢到了一起,煮起了鱼汤,四个人围在一起,中英混杂的交谈着。 “哎,明天可是真要回船了,救助艇的事儿该怎么跟船长交代呀!”我心里一阵打怵,好不容易要摆脱荒岛,却又要面临另一个难题。 正文 第183章 重见2872 老九提出要分棚而睡,瑞加娜自己一个棚子,我们三个男人一个棚子,乍一看觉得老九太会照顾女孩子了呀,其实我心里明白,只要晚上我跟大厨睡着了,他就一定会偷摸跑过去的。 “九哥,我觉的大家还是在一个棚子里吧,夜里我有些不放心,一个女孩子单独在一个棚子里,别出什么意外。”我委婉的拒绝了老九的计划。 其实我并不在意老九半夜是否会去跟瑞加娜嘿嘿嘿,我真正怕的是我半夜醒来看不到老九,怒火中烧再跟大厨情不自禁了。 瑞加娜也反对自己一人住在棚子里,四个人就这么和衣而睡,我特意像一杯水一样隔在老九跟瑞加娜的中间,防止出什么让我心碎的事情。 这一觉比我在马达加斯加宣判半年那天晚上睡的都痛苦,我不停的惊醒,看到老九没跟瑞加娜拥在一起,我又放心的睡下,就这么折滕了一宿。 第二天早上,四人乘上瑞加娜的小船,为了防止出现上次双爆菊的惨状,我理智的让瑞加娜坐在了小艇的最后面。 “九哥,想好了吗,咱怎么解释救助艇的事儿呀?”我坐在老九的后面,马上就要回到红太阳轮了,救助艇去哪儿了成了目前最急切需要解决的问题了。 “嫩妈,就说开半道艇沉了,咱三个游到荒岛上。”老九满不在乎的说道。 “哎呀呀,九哥,这理由能行吗?船长会不会不相信啊?”大厨有些慌张,毕竟这件事可能会导致我们三人再一次失业。 “嫩妈,你有别的好办法?”老九看了大厨一眼。 “哎呀呀,我,”大厨被老九说的哑口无言,愣在船首张着嘴。 “船长!二副他们回来啦!”红太阳轮值班的水手远远看到我们四人划着船,马上跑去船长房间,把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传播出去。 “哎,你上次不是说二副他们淹死了吗?”餐厅里得到消息的人也开始议论了起来。 “你别瞎说,我什么时候说过二副淹死了,我那是听说。”甲板的卡带慌忙纠正。 “二副跟那个黑妞一块回来的呢,你昨天不是说他们光着腚死床上了吗?”一个水手表情惊恐的问道。 “别瞎说!快别瞎说了。”谣言不攻自破,所有人的心情都变糟糕了。 “哎呀呀!船长!”大厨从引水梯上爬了上来,抱住前来迎接的船长的大腿就开始大哭起来。 “大厨,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救助艇呢?”船长怜爱的问道。 大厨一时想不出怎么回答,只能不停的用哭来掩饰。 “水头,救助艇呢?”船长见大厨情绪已经失控,转头问老九。 “嫩妈,救助艇,哎!还不是老刘!”老九一脸悲伤愤怒后悔无奈的看着大厨。 “哎呀呀,我!”大厨一紧张差点把真话说出来,看到老九恐怖的双眼,把剩下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行了,行了,外头怪热的,去我房间说。”船长意识到这个问题应该跟大厨脱不开关系,为了保护大厨,只有让最少的人知道事情的发展经过,才能控制住局势的发展。 “大厨,怎么回事,你慢慢说。”船长拿出烟递给大厨一支,完全无视我跟老九的存在。 “哎呀呀船长!救助艇,救助艇沉了!”大厨抽泣着,脑袋此刻飞速的转着,想着赶紧编一个美丽的谎言。 “船长,我们刚开出去没多远,救助艇就开始漏水,我们三个就拿舀子往外舀水,越舀越多,舀着舀着就沉了,船长!吓死我了!我游了好长时间才游到荒岛上!”大厨编的故事虽然没有跌宕起伏的情节,但大厨的表情深深感染到在场的每一个人,大家都仿佛置身于当时的沉船的情境中,呛然泪下。 “大厨,别哭了,别哭了。”船长也有些老泪纵横,不停的用手拍着大厨的肩膀。 “哎呀呀,船长,救助艇怎么弄啊!船长,你给算算,救助艇多少钱,从我工资里扣!”大厨的鼻涕唾沫都抹在了船长的大腿上。 “大厨,这个救助艇呢,”船长停了一下,把香烟塞进嘴里,眼睛不停的上下摆动着,好像在剧烈思考着什么。 老九,大厨还有我都张着大大的嘴,在等船长往下说,不过按照目前大厨的进攻形式来看,船长这块阵地应该是拿下了。 “这个救助艇呢,”船长把烟头扔掉,下定了决心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房间的门被值班的水手推开了:“船长!救助艇,救助艇!” “一水,你怎么进来不敲门?怎么回事?”船长有些恼怒的叫道。 “船长,救助艇回来了。”一水小心的喘着气。 “什么?回来了?”船长显然被这一切搞糊涂了。 “嫩妈!”老九大叫了一声冲了出去,我紧跟在后面。 “哎呀呀,不,不,不是沉了么。”大厨咽了口唾沫,抬头看了一眼错愕的船长,表情慌张的也跟了出来。 “嫩妈,这是想玩死我们吗?”老九趴在艇甲板右舷的栏杆上,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来的难看。 “九哥,怎么回事?”我把头伸到舷外,疑惑的问道。 “卧槽!”眼前的一幕让我蛋蛋都有些发凉,只见浙周渔2872拖带着我们丢失的救助艇正尝试靠向红太阳轮右舷。 “哎呀呀,救助艇回来啦!你俩非让我说沉了,这怎么给船长解释啊!”大厨在我身后跺着脚,表情痛苦。 “嫩妈,下去看看。”老九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瑞加娜的小船被2872涌起的浪花上下起伏着,老九迅速解了小船挂在我们船上的缆绳,瑞加娜无奈,只能将小船划离红太阳轮,然后从我俩挥手告别,我跟老九也在船上冲她挥着手,想着等事情过去一定要好好感谢一下她,实在不行我就以身相许了。 “二副,又见面了哈。”2872的大副眯着眼睛,眼神让我有些不寒而栗。 此时的红太阳轮处于半载状态,干舷已经很低,渔船的驾驶台与红太阳轮的主甲板基本持平,2872轮达副没等渔船靠泊完毕,从驾驶台跳到红太阳的主甲板上。 正文 第184章 渔船命案(一) “二副,你们怎么搞的呀,居然把救助艇都丢了。”2872的大副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包烟,居然还是李皮庆送给他的那包兰州。 “大副,你们在哪里找到的我们的救助艇的?”我推开了大副递上来的烟,忽然想起了梦里他拿刀指着我的情形,赶紧往后退了两步。 “哈哈,别提了,你们救助艇挡着我们的渔道,为了弄你们救助艇,那个李皮庆失踪了不说,金枪鱼还跑了十几只。”大副点着烟,话语轻松的说着。 “什么?李皮庆失踪了?怎么失踪的?我惊讶的大喊道。 “帮你们拉救助艇来着,一头栽海里了,然后就找不着了。”渔船大副说话的语气好像正在上厕所一般随便。 “你们,你们没搜救吗?”我大声问道。 “搜救?那么大的海,去哪里搜救呀?大家出来跑渔船,都是贱命一条,没了就没了。”大副嘴角的笑意很浓,在他看来李皮庆的命甚至都不如一条金枪鱼。 “朱,朱传舟呢?”我哆嗦了一下后接着问道。 “小朱呀?小朱还好,就是受了点伤,我去跟你们船长谈谈,把你们救助艇弄回来怎么得给点奖励吧,还得给公司发个报,这人说失踪就失踪了,真愁人,赶紧给我再配一个呀。”大副边说边往生活区里面走。 卧槽,李皮庆居然失踪了?这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交了好几万块的中介费只为了能来到海上赚点钱,但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找不到了?我抽屉里还有他老婆的电话号码,我甚至都不敢去想他老婆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会痛苦成什么样子。 “嫩妈老二,上次他们在沉船扔的人应该就是李皮庆。”老九有些激动的说道,嘴唇都有些发抖。 老九这么一说我才想起2872轮在岛国君舰沉没处丢下的东西,难道真是老九说的扔的是个人,而且还那么巧像我梦里那样扔的人是李皮庆?如果那样的话,太恐怖了呀! “嫩妈老二,有时间我们要去沉船那里看一下。”老九一脸的严肃。 “九哥,就算是人真的是他们杀了扔到沉船那里了,我们能有什么办法?这个鬼地方都跟华夏没有建交啊!他们现在跟抬湾建交的,何况咱们船挂着基巴旗(基里巴斯,简称基巴),谁管呀!”我有些沮丧,更多的是震惊加悲伤。 “嫩妈老二,百年修得同船渡,这李皮庆跟我们也算是百年的缘分了,咱不能就这么看着他稀里糊涂的死了呀。”老九瞪着眼睛,紧紧盯着我。 “九哥,你说的这些我都懂,沉船那边咱肯定去,但是如果海里面真的是李皮庆的尸体,我们再怎么办?咱俩总不能跑渔船上跟他们拼命吧?”我一想到2872,就有点忍不住想要哆嗦。 “嫩妈老二,我们现在先去渔船上看看,或许能发现点什么。”老九说完拉着我就要往渔船上跳。 “九哥,我可不敢去啊!”我使劲往后退着,想要挣开老九。 “哎呀呀,咱得去渔船上解缆把救助艇开过来呀,你俩干什么呢?”大厨从生活区里走了出来,看到我跟老九拉扯在一起有些奇怪,说着话就跳到了渔船上。 “嫩妈老二,老刘这个怂货都上去了,你怕什么?这光天化日的他们还敢杀了我们不成。”老九大义凌然的样子像极了当年的胡兰姐姐。 “哎呀呀,我草!”渔船的楼梯太窄,大厨没有控制好节奏,一脚踩滑,滚了下去。 “嫩妈老二,老刘都快摔死了,赶紧过去扶老刘一把呀!”老就率先冲了过去,我犹豫了一下,心一横扶着栏杆翻上了渔船。 刚踏上渔船的甲板,就感觉浑身有些不舒服,老九已经把摔成狗的大厨扶了起来,我也小心翼翼的走向拖带救助艇的渔船后甲板。 看到后甲板的缆桩,我忽然想到李皮庆一周前还站在上面跟我挥手告别,现在却已经葬身海底,更可悲的是都不知道死因是什么,我甚至还能想起李皮庆说话时的眼神,凄凉无助,还有满满的惊恐,当时没有太过在意,现在想一下他眼神里表达的东西,似乎想要告诉我些什么。 “对了,朱传舟还在渔船上呢,我可以找小朱问一下,或许他能知道点什么。”想到李皮庆的无缘无故的死,我想着是不是该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 “九哥,让老刘自己在这弄缆绳,咱俩去找找小朱。”我走到老九跟前,若无其事的小声说道。 “嫩妈老二,怎么地不害怕啦?”老九笑着对我说。 “九哥,那天2872走的时候,李皮庆就站在这个地方,让我给他媳妇带个好,我现在心里想想我就难受啊,九哥他要是真是失踪了咱没办法,要是真是被这帮子人害了,我他豁出去了!”我一边说一边哆嗦着,摸了好几个口袋才找到一只烟压制一下我的心情。 “嫩妈老二,你长大了。”老九赞许的看了我一眼。 “哎呀呀,啥大了?”大厨把头伸了过来。 “哎呀呀,!”大厨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赶紧又扶着老九的腿站起来,藏到老九的身子后面,眼睛偷偷的往前面撇着,浑身哆嗦着。 “刘叔,怎么了?”“嫩妈老刘,什么玩意儿给你吓成这个样子了?”老九把老刘抱在自己腿上的手扒开,然后我俩顺着大厨的目光看过去。 “嫩妈!”老九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擦!”我被眼前的一幕也惊到了,赶紧跑到老九的身后,抱住他的另一条大腿。 只见一个像乞丐一样的人蹲坐在二层甲板边上,头发散乱着,两只眼睛像死人一般无神,两边的脸颊上满满的伤口,嘴角好像被撕开了一般,嘴里看上去还有未愈合的伤口,牙齿也只剩下了一半。 “嘿嘿嘿。”这个人看到我们三人奇怪的姿势,咧着嘴笑着,坏死的牙龈暴露在空气里,满满的血腥味。 “九哥,这,这个人好像是朱传舟!”我抱着老九的大腿,抖得不像样子。 正文 第185章 渔船命案(二)精神异… “九哥,这,这个人好像是朱传舟!”我抱着老九的大腿,抖得不像样子。 “嫩妈,这小孩咋成这个样了?”老九有些震惊,但是面对两个抱着大腿的小弟,他也只能硬挺着站在那里。 “嫩妈你俩松开,过去看看。”老九被我俩抱着大腿,都不能动弹了。 我跟大厨慌忙的松开老九的腿,三个人朝着小朱走了过去。 “小朱,你怎么了?”我走到朱传舟跟前,拿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 朱传舟一句话不说,只是咧着嘴笑,嘴里的血腥气迎面扑过来,刺的我有些干呕。 “嫩妈小孩,你咋不说话?他们打你了?”老九拿手推了一下小朱。 “你们来做什么?”身后传来熟悉且阴冷的声音。 我转身一看,是2872轮暴躁的船长,他光着膀子,穿着与年龄不符的天蓝色沙滩裤衩。 “我草嫩妈,你还叫人吗?你看你给一孩子打成什么样了?”老九怒火中烧,嘴里大骂着就想上前打他。 “九哥,别冲动,别冲动。”此时老九的大喊声已经惊动了渔船上的水手们,他们纷纷凑了上来,我赶紧拉住老九,他老九这暴脾气,这他全是人家的人,这不是找死嘛 “这是他自己摔的,你们哪只眼看到是我们打的了?”渔船大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话语里也是满满的火药味。 “哎呀呀,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么。”大厨被这一幕吓到了,刚从荒岛上回来,怎么又打架啊,早知道就他妈不下来了呀。 “二副,你们赶紧把救助艇开到船屁股,把艇收上来,还不谢谢人家大副,给咱们挽回了多大的损失。”船长在红太阳轮上,看到一众人围在一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为大家正在愉快的做游戏。 “大副,谢谢了啊,我们马上开走,马上开走。”我使劲拉着老九的衣角,对渔船大副笑着。 “九哥,他们有30多个人呢,咱就两个半人,不是他们的对手啊!”我看了一眼往后退了10多米的大厨,想着真打起来我们要被完爆呀! “说谢谢。”渔船的船长显然没被人恐吓过,他用手指着老九,眼神轻蔑。 “嫩妈老二,忘了我当初怎么给你说的了?反正都他妈要打,为什么不主动打!”老九话未说完,“啪”一个大脸蛋子打在阴冷的渔船船长脸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这他也太突然了啊,渔船上的人并没有像我预料的那样一拥而上把我们干掉,反而出奇的镇静,像看傻子一般的看着我们。 “大舅!”2782轮的大副看到自己亲人被打了,率先冲了过来来,大家都熟识了,我也不好动手,只能拦住他,防止他威胁到老九。 本来我以为老九对付一个60多岁的渔船老头应该易如反掌,没想到2782轮的船长居然是个练家子,跟老九打在一起居然没有吃太大的亏,反而是老九吃了老头几拳,红太阳轮的船员这才知道原来刚才底下不是做游戏,是他要打架呀,这才纷纷跑下来,将缠斗在一起的两人分开。 “嫩妈,老头劲挺大呀。”老九抹了一把嘴边的血。 “水头,咋啦,这怎么还打上啦?”船长跟大副也跑到渔船上,显然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 “船长,你看给这小子打的,我跟水头看不惯才动手的。”我小声对船长说道。 “你们也太狠了呀,给人打成这样了都,你看看连牙都打没了。”船长看了一眼朱传舟,也吓的打了一个激灵。 “杨船长,这小子自己摔的,我们不可能打他呀。”渔船大副对船长说道。 “哎呀,行啦行啦,事情就这么着吧,大家都是一个国家的出门在外的要搞好团结。”我船大副活起了稀泥。 “对呀,都是中国人,都闹着玩儿,闹着玩儿,散了散了,都回去吧。”船长看着自己船上水头把渔船船长打了,心里感觉还挺带劲的。 “你死定了。”渔船船长指着老九,眼睛里的凶狠让我的蛋蛋都有些抽抽。 “嫩妈,你也活不成了。”老九也把目光迎了上去。 “这就对了么,不打不相识,大家这就算是相逢一笑泯恩仇了吧。”船长这古语引用的,俩人这都要以命相博了,仇恨更深了呀这可是。 渔船船长也知道现在不适合跟我们挑起战争,阴笑着退回生活区。 我们把救助艇开到水面上的吊艇勾上,然后顺着登艇梯回到艇甲板,几个水手小心的把救助艇收了回来。 大厨这次成了我们擦屁股的主力军,把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给船长做了几个超级拿手菜,生活上就快把裤子脱掉让船长爆菊了,总算是把事情给抹了过去。 “九哥,咱可不能再出事儿了,我的绝活可都使没了啊!”大厨从船长房间回来的时候都快给老九跪下了。 2782轮的大副拿着我们回报的十几条红双喜,开始备车准备驶离红太阳轮,我站在艇甲板,看着渔船上已经神情恍惚的朱传舟,心里很不是滋味。 “九哥,我们得想法把小朱弄回来,我觉的这小子现在应该是快疯了。”我对正在收拾登艇梯的老九说道。 想到这么一个小伙子,热爱艺术,追求大海,轻信中介的谣言,被他们骗到渔船上,现在被这帮子人都快打成艺术了,真不知道这件事是谁的悲哀。 老九走到我身边,叹了口气,正准备说话,渔船船长从驾驶台侧翼走出,瞪着我跟老九,嘴角勾起一股诡异的笑。 “嫩妈老二,这老头子挺牛的,我差点没打过他。”老九想起了刚才俩人一对一的单挑,基本上他自己都处于下风。 “咚咚咚”2782轮的螺旋桨跟齿轮箱啮合在了一起,迅速的旋转起来,发出了巨大的声响,船尾也搅起来巨大的浪花。 渔船船上开始缓缓的向前移动,渔船船长朝我们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把诡异的笑收起,转身回到驾驶台。 正文 第186章 没有死刑的所罗门 “哎呀呀,这逼老头子,你过来我弄死你!”大厨看到了渔船船长挑衅的动作,扶着我的肩膀冲渔船骂着。 大厨骂完后又看到在甲板上张嘴笑着的小朱,吓的赶紧退到我的身后。 “嫩妈老二,我们得尽早去沉船那里看一看,如果那尸体真是李皮庆的,时间长了就被鱼吃光了。”老九拿筷子夹起一块鲅鱼填到嘴里。 食物链真是个奇怪的东西,你此刻正吃着的东西有可能在某一个时刻也在吃你。 “九哥,如果真是李皮庆的尸体,我们该怎么办?”想到李皮庆被海水泡的白白胖胖的,我后背立马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嫩妈先捞上来再说。”老九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瑞加娜跟老九好像约定了第二天一起吃午饭,她赶在第二天的午饭前来到我们船,好在此时红太阳轮的时间已经调整到当地时间,不然瑞加娜就是吃晚饭了。 午餐算是答谢瑞加娜的救命之恩,参与人员当然也还是老中青的三代丝,地点是老九的房间。 洋葱炒肉,土豆炖鸡腿,红烧马鲛鱼,鱼香肉丝,大厨做了四个靠谱的菜,我一看洋葱土豆,就知道我们基本上又告别绿色蔬菜了。 “nine,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去那个荒岛呢?”瑞加娜很感兴趣的吃着鱼香肉丝,一直没明白为什么猪肉要起个鱼名。 “呵呵,你知道附近有座黄金岛吗?我们把那里当做黄金岛了,想上岛上去找黄金,可惜我们的船被海浪卷跑了。”我怕老九说出什么诡异的理由来吸引我的女神,抢在他的头里把实情说了出来。 “你们要找黄金?现在黄金已经被澳洲人承包了,所罗门人只是工人,挖出来的金子属于澳洲人。”瑞加娜有些失落的说道,显然对自己家乡的矿产资源被外人侵拥有些不满。 “瑞加娜,可是我们听别人说他们用手套跟鞋子换了黄金首饰,在土著人那里,你们这里有土著人吗?”老九问道。 “土著人?我们岛上的人都是土著人呀,我就是所罗门的土著人。”瑞加娜可爱的笑着。 “不不不,我说的是不穿衣服,拿着弓箭打猎的原始人。”我边说边在一旁比划着头上插羽毛,脸上涂抹东西。 “哈哈,我只知道在我们小岛东侧有一个埃尔斯费莱特岛,听我母亲讲过那里的人都与世隔绝,那个小岛周围到处都是珊瑚礁,船根本靠不上去的。”瑞加娜被我模仿酋长的样子逗乐了,紧接着又透漏给我们一个奇怪的小岛。 “岛上的人有金子吗?”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哦,这个我不清楚,那里我们进不去,他们也出不来,我想他们应该不会特别友好,就算有黄金,也不会跟你们更换的。”瑞加娜笑着说道。 “嫩妈老二把海图拿过来,让她指指那岛在什么位置,看看跟上次咱得到那个坐标差多少,或许就是他们换金子的地方呢。”老九对我说道。 我飞快的起身回到我的房间,从抽屉里拿了一张所罗门海域的海图。 “应该是在这里。”瑞加娜在还图上找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位置,然后往东估摸了一会,估摸到了她刚才所说的埃尔斯费莱特岛。 “九哥,这个岛跟上次那个经纬度差了有5,6海里,有可能就是这个岛呢。”我有些兴奋的说道。 “哎呀呀,你们谈的是不是黄金岛的事儿?”大厨听了半天的英语,然后又听到我跟老九谈起坐标海图,猜了个七八不离十。 “嫩妈老二,等咱把沉船那里的事儿搞明白,去这个岛上看看。”老九抬头看了我一眼,又把目光转向大厨,“老刘这个岛有可能就是黄金岛。” “哎呀呀,去呀,远不,不远明天就去。”大厨似乎忘了自己的绝活都已经使光了,这次如果再出了错,船长那边只能是卖屁股了。 “瑞加娜,你们岛上有警察吗?”老九提到沉船,我忽然又想起了李皮庆,想着能不能寻求一下所罗门警方的帮助。 “在所罗门,只有在大城市才会有警察的,我们整个所罗门国家只有400多警察,我们这种村子,是不会来警察的。”瑞加娜疑惑的看着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瑞加娜,假如你们岛上有人杀了另一个人,杀人的人会怎么处理?”我一脸渴望的看着瑞加娜,期待着她告诉我他们岛上对待杀人犯都是直接抓起来丢到椰子树上拿椰子砸死。 “哦,应该会被抓起来,不过在所罗门没有死刑的,不管多大的罪都不会被处死。”瑞加娜耸了耸肩,把一盘鱼香肉丝吃了个光。 “嫩妈,这破地方居然没有死刑?这可怎么整?”老九听到这个消息也有些震惊,毕竟昨天在渔船上跟渔船船长发过誓要让他一周之内毙命的。 “哦,不过在其他小岛上,他们都不遵守所罗门法律的,像我刚才说的那个岛,我听我母亲讲过,在那个岛上犯了罪,要被乱石砸死的。”瑞加娜说到这里,将双手合十,嘴里碎碎念着。 “嫩妈老二,我们得去那个岛看看,你等吃过饭值班的时候去电子海图上看看距离咱船位有多远,怎么走合适,到时候我们自己画个图,划着瑞加娜的小船过去。”老九点了支烟,不停的用手指敲打着海图上那个与世隔绝的小岛。 吃过午饭,老九告诉我说他小睡一会后坐瑞加娜的小船去沉船那里再看一看,我则将瑞加娜领到驾驶台,美名曰让她参观一下,其实我怕她跟老九单独在一个房间,万一老九把房门反锁,我都没有还手之力。 我在电子海图上找到瑞加娜告诉我的那个小岛-埃尔斯费莱特岛,并且测量一下红太阳轮与它的直线距离。 电子海图上距离埃尔斯费莱特岛1,2海里的地方有条抛锚的小船,我有些好奇把鼠标放到小船的影像上,想着这地方怎么会有船抛锚呢,AIS的信号缓冲了一下,屏幕上出现了小船的船名:浙周渔2872。 正文 第187章 渔船命案(四)又探沉… “2782?”我把AIS上的船名重复了一遍,想了一下后给老九房间打去电话。 “九哥你看,狗日的渔船居然在小岛边上。”我拿手指了一下屏幕上的渔船,对急冲冲跑到驾驶台的老九说道。 “嫩妈,这船应该是在那儿下钩子钓鱼呢。”老九看了一眼海图,递给我一支烟。 “九哥,那这个岛我们还去吗?”我有些担忧的问道,我们现在已经跟渔船上的人势如水火,如果在小岛上相遇,万一再起了争端,我跟老九估计没有生还的可能呀! “嫩妈老二,怕什么,瑞加娜不是说了么,那个小岛上的人都是土人,我估摸着渔船那帮人也不敢轻易上去的,我们现在马上去沉船那里看一看。”老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小小的兴奋。 “现在就去?九哥,我们还跟大副请假吗?”我想着刚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如果再下船,船长跟大副会不会疯掉。 “嫩妈,一个小时就回来了,我先下去收拾东西。”老九把手里的烟在烟灰缸里捻碎,紧接着又把目光转向瑞加娜:“瑞加娜,我们该走了。” 走出生活区,天微微有些发暗,海面上也刮起了海风。 “九哥,这是想下雨呀。”我抬头看了一眼压的很低的积雨云。 “嫩妈,还不赶紧走!”老九说完率先爬了下去,我跟在瑞加娜后面,沿着引水梯小心翼翼的登上了小艇。 三个人奋力划了7,8分钟,岸边已经近在咫尺了。 “嫩妈,照我看,这天应该下不来雨了,你看那云彩,嫩妈一看就是干云。”老九居然质疑起了热带雨林气候。 “哗哗哗哗!”巨大的雨点夹杂着风声落了下来,啪啪的打着老九的脸。 雨水以及风带来的水流把清澈的海水搅成了深绿色,老九也发觉了大自然的可怕,不敢在多说什么,三个人像疯狗一般划着船,赶在雨势变大前登上了岸,躲到了岸边的礁石底下。 此时最痛苦的事情并不是你不知道雨还要下多久,而是你明明知道它黄昏就会停,但是你却无能为力。 瑞加娜的衣服已经湿了,她犹豫了一下后把上衣脱掉,准备拧一下雨水,白色的内衣包裹着两只古铜色的小兔子,让我跟老九的瞬间忘了此行的目的,我还只是不经意的偷撇着,老九则整个的把头转向了瑞加娜,把满园的春色尽收在眼里。 “九,九哥,有烟吗?”我咽了一口唾沫,把目光收了回来,想着赶紧抽支烟压制一下。 “嫩妈,烟早湿了。”老九还是一动不动的紧盯着瑞加娜。 “嘿,你们在干什么?”准备脱裙子的瑞加娜嗔笑道。 “没事儿,没事儿,你接着脱。”老九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眼睛还是瞪得大大的。 瑞加娜有些迟疑,她似乎在考虑这裙子脱下去的后果是你死还是我亡。 我也不受控制的蹲在了老九旁边,跟老九一样不住的舔着嘴唇,眼里冒火的等待着,瑞加娜看到这一幕,彻底放弃了脱裙子的想法。 “嫩妈老二,你跟着瞎掺合什么啊!”老九见希望破灭,怒瞪了我一眼。 “九哥,我不是寻思多看两眼么。”我娇羞的低下头,摆弄着脚底下的沙子。 好在经历过土著加西方文化的瑞加娜比较开放,并没有因为两只色狼而把上衣穿上,我跟老九还可以大饱瑞加娜上身的眼福,看来所罗门的雨还是比较善解人衣的。 偷撇了一阵子后也就没有太大的感觉了,此时雨也变的缓了一些,海里的泥沙也开始退却,沉船的轮廓也慢慢的显露了出来。 “嫩妈老二,下水吧。”老九看腻了并不能去触碰的区域,想起了我们来时的目的。 “九哥,我不敢,不敢下去啊。”我往后退了两步,想着如果底下真的是泡的发白膨涨的李皮庆,我会不会当场吐在海底,更何况我在这里差点被大厨给弄死,心底已经有了阴影。 老九并没有强求,戴上头灯,把沙滩短裤跟背心脱掉,露出了结实的肌肉。 “你要去沉船?”瑞加娜惊讶的问道,眼睛不住的上下打量着老九的腹肌,露出了满脸的饥渴。 “草!”我暗骂一声,摸了一下自己隆起的小腹,接着叹了一口气。 “是的,我要去寻找一件东西。”老九冲瑞加娜眨了眨眼,转身做了一个优美的入水姿势。 “你,你要小心!”瑞加娜小声的说道。 “草,这比装的帅呆了。”我心里惊呼了一声,我要是瑞加娜,当场裙子就得脱了。 “嫩妈哎呀!”“嘭!”老九姿势做的很足,可惜入水的一刻海水刚好退了回去,此时的海水实在是太浅了,老九整个身体半泡在海水里,肚皮紧紧贴着沙滩,像只海龟一般扒拉着四肢,就是游不动。 “九哥,你没事儿吧?”我走过去,想扶他一把。 “嫩妈老二,你起开。”装逼失败的老九恼羞成怒,幸好海水又及时的涌了过来,老九的身体也脱离了沙滩,他这才借着海水往后退的力量游到海里。 “哈哈,这次糗大吧!”我扭头看了一眼瑞加娜,她并没有嘲笑老九的丑态,眼睛里满是担心跟崇拜。 “我擦!又被老九抢去了。”我愤怒的踢着涌上来的浪花,心里无比的失落。 我跟瑞加娜把小艇推到海里,俩人跟在老九后面,到达了沉船的正上方。 老九冲我做了一个OK的姿势,深吸了一口气,一头扎进了海里。 雨已经完全停住了,海面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我把头探了出去,可以清楚的看到老九像条鱼一样在海里游动着,紧跟着钻进了沉船的驾驶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老九却没有要出来的迹象,不管是海面还是海底都静的有些人。 “嘿,快1分钟了,他怎么还不上来?”瑞加娜有些担忧的问道。 “快了快了。”我嘴上应和着,心里也非常着急。 “时间太久了,我要下去看看。”瑞加娜边说边把裙子脱掉,将头发扎成一个马尾,准备跳入海里。 “太危险了,你不能下去!”我站起身子,用手挽住瑞加娜的腰。 正文 第188章 渔船命案(五)李皮庆… “太危险了,你不能下去!”我站起身子,用手挽住瑞加娜的腰。 “噗!嫩妈!”老九从水里钻出来的一刻正好被瑞加娜的裙子无情的扣在了头上。 “嫩妈老二,你俩干什么玩意儿?趁着我下去搞船震?”老九扒拉开盖在头上的裙子,看到了瑞加娜修长的大腿,紧跟着又看到我的手搭在瑞加娜的屁股上,他有些郁闷的以为我俩趁着他潜水的空当准备嘿嘿嘿呢。 “九哥,你误会了,误会了,我的时间你还不知道吗?”我把手从瑞加娜腰上松开,尴尬的笑了笑。 “嫩妈我怎么不知道,我潜下去这1分钟,你最少得三回了。”老九看起来心情似乎不错,也许底下应该不是我想的那么糟。 “嘿,你怎么下去了那么长的时间?”瑞加娜趴下面子,怜惜的看着老九。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老九把手伸了上去,抓住瑞加娜把在船舷边上的手,俩人含情脉脉的四目相对着。 “额咳咳,九哥,水下怎么样?”为了防止两人情不自禁,我只能打破这幅美好的画面。 “嫩妈老二,把绳子跟剪刀给我,咱们把那东西拉上来。”老九松开瑞加娜的手,脸色变的有些凝重。 “九哥,底下有,有啥东西?”我有些惊恐的问道,接着把老九准备好的绳子解了,拿出一头递给老九。 “嫩妈老二,一会我把绳子系上,信号跟船上一样,一进二退,慢点拉,别碎了。”老九抓住绳子,打了一个大大的丁香结。 “别碎了?该不是李皮庆的骨头吧!”我有些哆嗦的想到。 “nine,你要小心”瑞加娜对老九说道。 老九没有回答,急促的呼吸着,又用手比划了一个“OK”,重新钻到水里。 我小心释放着手里的绳子,直到感觉到老九用力拽了一下,我开始慢慢往上拉,从水面上看到老九扶着一个大大的黑色的编织袋从沉船破开的玻璃窗里钻了出来。 我加大了手上的力量,瑞加娜也赶过来帮忙,老九跟黑袋子同时露出了水面。 “嫩妈老二,把我拉上去。”两次间隔很短暂的潜水耗光了老九的体力,他将半个身子趴在小船的侧舷,脸色也微微有些发青了。 “九哥,你没事儿吧?编织袋里装的什么?”我把栓着编织袋的绳子系到小艇的桨上,把手架到老九的腋下,把他托到瑞加娜的木艇上,想着这里面装的该不会真的就是李皮庆的尸体吧。 “嫩妈老二,上岸,先上岸。”老九扶着小艇,突然扭头冲海里吐了起来。 “九哥,这里面真是!”老九痛苦的表情让我十分害怕,“李皮庆”三个字愣是哆嗦着说不出口。 “嘿,你怎么了?”瑞加娜也把手伸了过来,关切的看着老九。 “嫩妈,先上岸。”老九似乎遭受了巨大的刺激,整个人半躺在小艇里。 我把绳子转系到船尾,看了一眼绳子另一端垂在水下的编织袋,心里不住的打鼓,想着老实巴交的李皮庆就这么在里面装着,跟我们阴阳相隔。 瑞加娜微微调整了一下航向,我跟她左右开桨,将小船划到岸上。 老九有些踉跄的爬上沙滩,我跟瑞加娜则吃力的将编织袋拉到沙滩上。 “袋子里是什么?”瑞加娜好奇的走了过去,准备拿手去触碰一下。 “别动,别动!”我冲过去,拉着她的胳膊。 “怎么了?”瑞加娜诧异的看着我。 老九似乎已经缓过劲来,他慢慢从我们身边走过,拿手解了了系在编织袋口的绳子。 “哎呀我去!”我慌忙拿手捂住眼睛,仿佛看到已经腐烂变质的李皮庆从袋子口流出来,变成了尸块。 “哇,好漂亮呀!”瑞加娜惊呼了一声。 “美?”我去,这妞是食人族吗?那可是尸块,不是牛肉块呀,我心里惊呼道。 我把遮挡住眼睛的手指微微叉开一些,瑞加娜跟老九正跪在编织袋跟前,拿手抚摸着什么东西。 “我擦,完蛋了,这俩人不会是有恋尸癖的大变态吧!”我边想边挪了一下位置,透过瑞加娜两腿之间的缝隙,我看清楚了编织袋里的东西。 一株足足有一米高的珊瑚,颜色像是梅花鹿的毛皮,微微有些暗红。 “我去,九哥,这是传说中的红珊瑚?我们发财了啊!”我扑了过去,小心用手触摸着,我的天呀,这玩意儿最少也得百八十万吧! “嫩妈老二,这是鹿角珊瑚,不怎么值钱的,这里不产红珊瑚的。”老九浇灭了我的发财梦。 “九哥,你看着珊瑚都能吐了,小弟我也实在是佩服呀!”我对老九开玩笑说道。 想着李皮庆没有被抛尸到海底,心里有些轻松,或许他还活着也说不定呢。 “九哥,渔船上搞这么一大株珊瑚做什么?难道他们也以为这是红珊瑚,藏到这里等着回国时再回来取?可是就算他们把珊瑚明目张胆放自己船上也没人管呀!”我思前想后的弄不明白这帮子人搞这么一株鹿角珊瑚做什么。 “哎,九哥,这编织袋怎么到处都是绳子呀。”我用手拨拉了一下沙滩上有些特殊的编织袋问道。 “嫩妈老二,这绳子上拴着人呢,这珊瑚是用来压人的。”老九低着头说道。 “压人?九哥,压谁?”我看到老九一本正经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李皮庆。”老九抬起头,眼睛里说不出来的愤怒。 原来渔船这帮人计划把李皮庆扔到海里,为了防止他的尸体漂上来,把他绑到一个装着珊瑚的袋子里扔到沉船里。老九第一次潜下去的时候只看到了珊瑚,也以为是渔船那帮人偷藏起来的宝贝,而第二次潜下去的时候,巨大的绳子的拉力把李皮庆蜡化的尸体肢解了,老九也跟被鱼吃了一半的李皮庆打了一个照面,导致了他的呕吐。 我忽然感觉四肢有些无力,藏在心底的坏消息最终还是变成了事实,一个只想着自己家人生活的好一点的内陆汉子就这么沉在了海底,关于他的一切也只存在亲人的记忆里。 “九哥,我们该怎么办?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我握紧拳头,想着自己也他爷们一次,查一查这帮人为什么这么狠,要杀一个才登船不足两周的人。 “嫩妈老二,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去2782旁边的小岛看看。”老九舔着嘴唇,一脸的杀气。 正文 第189章 渔船命案(六)埃尔斯… “九哥,李皮庆尸体怎么弄?”我小心翼翼的问道,想着是不是该捞起他身体的一部分带回去。 “嫩妈,捞不起来了,把他留在这儿吧,等给他事情查清楚,把渔船那几个人抓起来,我们再过来告诉他一声。”老九若有所思的看着海面。 “九哥,要不我们报警吧,我们让瑞加娜带我们去有电话的地方,给周山的公安局打个电话,他们不可能不管吧?”我想着这么大的事儿,应该让警察来调查才对呀! “嫩妈老二,电话打通了怎么说?嫩妈你说你在所罗门潜水发现一具尸体?”老九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我说道。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想的确实有些简单了,但这件事我跟老九又能做什么呢。 “你们怎么了?”瑞加娜看到我跟老九对着珊瑚咕叽了那么久,而且俩人的表情都特别的失落,她有些着急的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瑞加娜,我需要你的船,我们要去埃尔斯费莱特岛。”老九把头转向瑞加娜,并没有想着要把真相告诉她。 “你们要去寻找黄金?能不能带上我?或许我能帮的上你们。”瑞加娜对冒险也是满满的向往。 “九哥,让她一起去吧,假如岛上的人如果说土话,她还能给我们翻译一下。”我想了一下后对老九说道。 “嫩妈回船再说吧。”老九叹了口气。 回到红太阳轮上,瑞加娜三点式的装扮让一船的人都大喷鼻血,大厨已经重新获得了船长的欢心,老九又已黄金为诱饵引诱大厨找船长请了两天假,四个人在房间里计划着该怎么登陆埃尔斯费莱特岛。 “九哥,救助艇船长不让用了,我们只能坐瑞加娜的小船过去,我算了一下,我们大概需要划船6个小时。”我拿出画好了的简易海图,比划给他们看。 “嫩妈老二,2782离小岛有多远?你把位置标上。”老九对我说道。 “哎呀呀,九哥你关心那个破渔船做什么,我们登岛拿手套给黄金换过来就撤回来,渔船那老头子船长,我想起来就的慌。”大厨边说边挠了一下提到2872时自己给自己吓起的鸡皮疙瘩。 “嫩妈老刘,你就关心金子,万一渔船上人发现了我们怎么办,我们要从他们侧面迂回过去呢,要把他们的位置找好,避开他们。”老九用比在我做的海图上画了一条航线,整整绕了一个大圈,离着2782抛锚的位置很远。 “瑞加娜,我们需要借你的船用一下,最多两天就还给你。”为了防止船上的人流鼻血过多身亡了,瑞加娜已经换上了老九的工作服,看上去有点李英熙当年的味道了。 “我要跟你们一起去,否则我不会借船给你们的。”瑞加娜把工作服的袖子挽起来,若无其事的说道。 “哎呀啊,老二,他俩说的什么玩意儿?”大厨也发觉到两人行为的异常。 “哎呀刘叔,你咋这么多事儿呢!他俩说的滚犊子!”我被秀恩爱的两人激怒了,有些不爽的对大厨说道。 “哎呀呀,滚犊子用英语说这么长呀?”大厨暗道。 老九跟瑞加娜商议好明早6点就要来到我们船边一同前行,瑞加娜跟我们告别后独自一人回去准备几件明天需要穿的衣裳,老九可能是潜水导致的肾虚加重,也没有精力特意强调要去送她。 送走瑞加娜,大厨也跑去厨房给船长做几个小菜,单独喝几杯培养一下感情,老九房间里就剩了我们两人。 “嫩妈老二,这次去得注意安全,我们紧贴着渔船过去,在岛离渔船最近的那个点登陆。”老九把我的海图放桌子上,重新画了一下航线。 “九哥,你刚才不是说我们要在岛另一侧登陆吗,这样可以避开渔船呀,现在我们离渔船太近了呀,他们肯定能发现的,他们可是杀人不眨眼啊,你想想李皮庆,都”我没敢接着往下说,眼睛紧盯着老九,不知道老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嫩妈老二,李皮庆死了,死的不明不白的,我就看不惯渔船这帮狗日的,打骂也就算了,居然能下这么狠的手,这次不仅仅是去黄金岛,嫩妈我要把渔船这帮子人全部弄起来,把事情查清楚。”老九的狠劲让他脸上显得十分的狰狞。 我说不清老九的这种行为算不算的上是正义感,或许别人看起来是多管闲事,而且还都管的是特别大的闲事,但是我心底又对老九更加尊崇了一层。 “嫩妈老二,你记住了,不管做什么都要有度,欺负人不能把人往死了弄。”老九拿出我们在荒岛上捡的岛国的刺刀,在油石上开始打磨起来。 “九哥,你不能太冲动呀!杀人的事儿咱可不能干啊!”我摸不透老九的意思,寻思他是不是准备要跟渔船那帮人决一死战了。 “嫩妈老二,嫩九哥不是傻子,这家伙拿着防身用,我有办法弄那帮狗日的。”老九胸有成竹的对我说道。 我去,听老九这话里的意思明天这战已经必胜了呀,难不成他还保留了自己的实力,关键时候小宇宙爆发把这些人都干掉?没理由呀,我们好几次都差点被弄掉的时候也没见他有什么特异功能呀? “九哥,你有什么办法?”我急不可耐的问道。 “嫩妈老二,赶紧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老九眯着眼睛,看着刺刀的刀刃。 我知道问不出什么东西了,只好退出老九的房间。 瑞加娜第二天来的时候换了一条浅蓝色的牛仔短裤,上身是一件精简的运动背心,脚上蹬着一双白色运动鞋。 我跟大厨则将准备好送给土人的见面礼,手套工作鞋还有康师傅,为了防身还带了两根木棍。 四人已经学会了怎么同时处在一条独木舟上,瑞加娜还是为了防止我们出现互爆菊的尴尬局面坐在船的最后端,老九大厨和我依次从前往后排好,一帮子人顶着露出了半边脸的太阳,往东南方向驶去。 正文 第190章 又见李皮庆 从海图上看,埃尔斯费莱特岛是一个“C”字形狭长的小岛,外围水深大概200米左右,“C”字里面水深只有50米,不知道当初经历过什么大的地壳运动。 徒手划桨5个小时,大家都累的精疲力尽,视线里才渐渐出现这座看起来有些荒芜的小岛。 “九哥,你看!”我发现了小岛东侧抛锚的2782轮,像一颗鸟屎一般粘在光滑镜面上。 “哎呀呀,那不是那个渔船吗?我们怎么离他们这么近啊,赶紧绕开呀!”大厨也看到了恐怖的2782,他有些慌乱的划着船,似乎又想起了坐在甲板上神色异常的朱传舟。 “幸好没把李皮庆的事儿告诉大厨,不然就算是拿黄金摆他面前他都不可能答应替我们请假一同前来呀。”我心里暗自庆幸道。 “嫩妈,他们这个时间应该在吃午饭,我们找个平坦的地方登上去。”老九看了一眼渔船,甲板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埃尔斯费莱特岛四周都是珊瑚礁,靠近岛屿后而且明显海底有些乱流,四个人手忙脚乱的,总算是贴着“C”形右下角的小尾巴插了进去。 进到“C”形的内部,海水渐渐的变浅,水底也变的平静,几人又划行了十几分钟,找了一处适合登陆的浅滩,四人下水将小船拖到岸上系好,正式踏上这座充满诱惑的小岛。 “九哥,岛这么大,怎么找土人啊!”在海图上看上去像只小蚯蚓的埃尔斯费莱特岛,真正走在上面才发现大的不像样子,寻找土人根本就无从下手,连路都没有,除了我们登陆的这处浅滩,四周几乎都是悬崖峭壁,如果单纯的靠腿,一个星期都够呛能走遍全岛。 “嫩妈,你没看海图吗,这小岛四周被山围着,就肚子中间有一小块空地,他们估计也是靠捕鱼为生,应该靠着海边挺近的,我们在这直着往西北方向走,进入他们的肚子里,应该就能看到人了。”老九捡起一块石头,在粗糙的沙滩上给我们比划着。 “哎呀呀,这里还有一只鞋呢,一看就是那帮子渔民扔的,一点都不注意保护环境。”大厨指了一下沙滩上一只破旧的球鞋,满满的正能量的斥责道,似乎忘了自己一个航次不知道要往海里丢多少垃圾。 “嘿,我母亲告诉我,这里的人非常不友好,他们都有着锋利的长矛与弓箭,我们一定要小心。”瑞加娜提醒道。 “九哥,万一土人见到我们直接就打起来怎么办?”我有些担忧的问道,我似乎都能想到光着屁股插着鸡毛,手里拿着长矛的土人冲我们过来,先给大厨插死,然后我跟老九坚持一会也被弄死,瑞加娜则被先奸后杀,越想越觉的害怕。 “哎呀呀,我们这不是有手套么,手套拿出来给黄金那么一换,我们立马回船,你好我好大家好呀!”大厨手舞足蹈的,好像黄金马上就要到手了一般。 “嫩妈老二,你看看老刘,现在咱这里面数你最怂了。”老九赞许的看了一眼大厨,感觉他进步挺大的。 “算了算了,咱还是小心一点好。”我看了一眼虎逼的大厨,想着这哥们早晚得死钱手里。 当我看到上身穿着“NLKE”“adiaas”衬衫,下面裹着简陋遮羞布的土人酋长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真的是多虑了,原来这里已经早已经被国人占领了。 “你好!”土人很热情的用国语给我们打招呼。 我跟老九都呆住了,这他哪里是荒岛,这简直就是祖国呀! 好在土人只会说“你好”二字,如果连“卧槽”都会说的话,我估计我们三个华夏人会当场跪倒在地。 土人接着用当地语跟我们哇啦啦的说着话,眼神里充满惊喜,边说话边兴奋的指着不远处的一处支起来的棚子。 “瑞加娜,他说的什么?”我有些好奇,难道这里已经成了中所经济贸易区?不然这些土人见到我们这些华夏人怎么这么的兴奋? “哦,他问你们是来找人的吗?他们救了一个落水的东方人,在那个棚子里。”瑞加娜把土人的话翻译给我们。 “什么?”我有些被搞晕了,这怎么又出来一个落水的人? “哎呀呀,你们说的什么呀,老二,赶紧让黑妞问问,金子啥的在哪呢。”大厨四处张望着,整个土人部落里也就只有20几个人,大都赤光身子,并没有想象里的身上满满的黄金饰品。 “嫩妈,我们去棚子那里看看。”老九脸上露出一丝捉摸不透的笑,朝土人酋长手指的棚子快速走过去。 “哎呀呀,金子在那里吗?老二快点跟上呀!”大厨撒开大脚丫子,跟着跑了过去。 小心翼翼的爬上支起来的棚子,推开简易的栅栏门,一个中年男子仰躺在地上的草垛上,旁边是一个土人黑妞,正在小心的给他喂水。 “哎呀呀,这怎么还躺着一个人啊?还是咱华夏人,这是谁呀?”大厨没有看到预想中的黄金,有些失望的说道。 “嫩妈!”“卧槽!”我跟老九对视了一眼,俩人都是又惊又喜,地上躺着的人竟然是李皮庆! 我感觉整个人生观都要颠覆了,李皮庆不是已经沉海里了吗,怎么又在这出现在了土人部落里?他既然没有死,那珊瑚底下压着的尸体又是谁的? “哎呀呀,这不是渔船上那个船员吗?怎么躺这里了?”大厨有些吃惊的问道。 “他在这待了多久了?”我让瑞加娜问穿着山寨衬衫的酋长。 “酋长说他们在四天前捕鱼的时候在海滩上发现了他,然后把他救了回来,以为他是落水的渔民,他昏迷了三天了,昨天才醒过来。”瑞加娜很吃力的翻译着。 “他是你们的船员吧,他一会就该醒了,终于有人来找他了。”酋长笑了笑接着说道。 “嫩妈,你醒醒!”老九已经等不及了,用手推了推李皮庆。 “哎呀呀,眼睁开了呢!”大厨把脸凑了上去。 李皮庆的眼皮微微张开了一些,意识应该还停留在半睡眠状态,大厨那张丑陋的脸不知道刺激到了他的哪根神经,他猛的从床上跳起来,撒腿就往外跑,边跑边喊道:“船长,别杀我!我什么都没看到啊!” 正文 第191章 卡住的空调出风口 “嫩妈老李!是我!”老九一把抓住往外狂奔的李皮庆。 李皮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不住的磕着头,嘴里不住的念叨着:“船长别杀我,船长别杀我。” “老李,我是红太阳轮的二副呀!是我呀,我是李小龙。”我走上前去,伸手去扶他。 “哎呀呀,这渔船上的人怎么都疯疯癫癫的。”大厨嘟噜道。 “老李,是我呀,你醒醒。”我扶起李皮庆用力晃了晃他的身子。 “二副?”李皮庆这才真正醒了过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扭头又看到了老九跟大厨,脸上的表情从惊恐一点一点的变成恍若隔世一般的喜悦,眼泪开始涌出来,他“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抱着我的腿大哭了起来。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我拍着李皮庆的肩膀,想着这哥们得遭受了多大的折磨呀。 酋长跟瑞加娜看到我们亲人团聚的美丽场景,也是不胜唏嘘。 “嫩妈老李,我们还寻思你死了呢。”我们几个把李皮庆搀扶到草垛子上,老九对他开玩笑的说道。 “哎,水头,额差点就死了捏!额日船长个先人。”李皮庆的甘陕方言让我差点笑出声来。 “可怜那个蒙古的娃子,让他们打成那个样子。”李皮庆提起朱传舟,脸瞬间又变的苍白,嘴唇不住的哆嗦。 “二副,水头,你们可得救救那个蒙古娃子呀!”李皮庆抬起头,这个可怜的西北汉子自己才脱离了险境,却又想到了渔船上的小朱。 “哎呀呀,小龙,那个小朱我看着都疯了,还救他做什么?”大厨听到我们的对话,怕我们多管闲事再去渔船上救人,赶忙插话道。 “老李,我们在渔船上见过小朱了,你们船长说你失踪了,我们在沉船那里见到一具尸体,以为那是你的,其实给你说白了,我们这次来这里就是为了救小朱,顺带着替你报仇的,没想到你在这出现了。”我没有搭理大厨,而是把事情简略的给李皮庆说了一下。 “哎呀呀我草,啥尸体?咱们不是来找金子的吗?”大厨被我的话惊住了。 “嫩妈老李,那具尸体是谁的你知道吗?你们船上到底嫩妈发生了什么事儿?”老九一脸正色的看着李皮庆。 “俄日他个先人,那是船上的厨子伙计。”李皮庆的脸颊剧烈动着,像是不受控制了一样,我能看出他心里的恐慌正一点点的显露出来。 “哎呀呀,老二,你给我说咋回事儿啊,咱来不是换金子吗?怎么成救人了,这闲事儿咱可不能管啊!”大厨有些不知所措的拽着我的胳膊。 “嫩妈老刘你闭嘴!”老就吼了大厨一声。 “嫩妈老李,你别慌,慢点说。”老九坐到李皮庆身边,拿手抚摸了一下他的后背,掏出一支烟递给他。 李皮庆接过烟,感激的看了老九一眼,开始给我们讲述他在渔船上半个月的地狱生活。 一切还是从李皮庆踏上2872轮那天开始说起。 朱传舟被一帮人拉到了死去的大厨的房间,老实巴交李皮庆有些后悔来到这里,但是想到自己交的巨额的中介费,咬了咬牙一跺脚,顺着引水梯爬了下去。 渔船的水手递给李皮庆一身破旧的工作服,告诉他去收拾钓金枪鱼的渔具,李皮庆把行李放到房间里,跟在水手后面开始了第一天的工作。 “老李,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上去先给船长送条烟,你咋没送呢?”我打断了李皮庆,想着这小子怎么不听话,转而一想幸好没送,送给那个狗逼玩意儿瞎了这条烟了。 “嫩妈老二,你别插话,老李你接着说。”老九瞪了我一眼。 李皮庆无奈的看了看我,弹了一下烟灰,烟草起了很好的镇静作用,他的表情也开始变的平静,继续给我们讲述起来。 收拾渔具这种工作对常年在陆地上干苦力的李皮庆来说并不算是什么累活,干完活后水手又招呼他打扫甲板上的卫生,朱传舟则被锁在了死去的大厨房间,嗷嗷的喊叫着。 李皮庆打扫着卫生的时候忽然想起来我告诉他的话,他放下手里的工具,回房间想着取条烟送给船长,谁知道一回去才发现自己的行李已经被人翻遍了,自己带的烟酒还有一些小零食被人抢劫一空。 “谁他妈让你回来的?甲板上的活干完了吗?”渔船船长抽着一支兰州,对手足无措的李皮庆骂道。 “船长,我的东西被偷了。”李皮庆指着自己散落一地的行李。 “他船上所有东西都是我的!你的东西?你有什么东西,你的命都是我的,赶紧他出去干活。”渔船船长拿脚踢翻了李皮庆的行李箱,暴跳如雷。 李皮庆唯唯诺诺的答应着,连行李箱都不敢收拾,转身又回到了甲板上。 “嫩妈你怎么不弄他?”老九“啪啪”的拍着大腿,眼睛里往外冒火。 李皮庆苦笑了一声,没有回老九的话,接着往下说。 没有船长让他停下来的命令,李皮庆一直在甲板上拿拖把拖地,我跟老九去2872上拿酒换东西的时候,李皮庆已经把整条船拖了一遍,晚饭都没有吃,而朱传舟则在闷热没有空调的房间里晕倒了。 好在渔船大副喝我们送的二锅头的时候想到了给他烟的李皮庆,于是他去船尾招呼他让他回房间休息,顺带去看看小朱死了没有。 “小朱,小朱!”李皮庆拿着大副给的钥匙打开大厨房间的门,一股热浪传了过来,只见朱传舟在地上躺着,已经没有知觉了。 李皮庆回房间拿了空调遥控器,先把大厨房间里的空调打开,然后把朱传舟扶起来,掐了一下他的人中,朱传舟这才缓缓的醒了过来。 “李叔,我热!我要喝水。”朱传舟此时已经没有力气大骂哭喊了,他的嘴唇已经有些干裂,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浸透了。 李皮庆想起自己行李箱里还有半瓶没喝完的矿泉水,有跑回自己房间一看幸好没有人把这个抢劫走,他拿回来小心的喂给朱传舟。 朱传舟被锁的房间底下应该是渔船的机舱,所以屋里面特别的热,李皮庆在里面呆了不到2分钟身上也已经是满满的汗水,空调的出风口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挤住了,口子开的特别小,李皮庆站到床上,用手使劲掰了一下。 “啪啦”一声,一个小东西掉了下来,出风口也恢复正常,凉风开始源源不断的吹了出来。 “什么东西卡住了。”李皮庆自言自语捡起掉在脚边的小物件。 “额滴个亲娘啊!”李皮庆大叫一声,把手里的东西抛了出去。 李皮庆说到这里,呼吸变的急促起来,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汗珠,身子也开始不住的哆嗦,烟头快烧到手指都没有察觉到。 “哎呀呀,空调上卡的啥东西呀?”大厨也被李皮庆吸引住了,想着渔船上跟自己一个工种的大厨房间能有啥蹊跷事儿发生。 “嫩妈老李,你哆嗦什么玩意儿,在这你怕啥,嫩妈什么东西卡空调上了,你快说呀!”老九正听的兴起,没想到李皮庆却突然不说话了。 “卡,卡的是个手指头!”李皮庆猛的一哆嗦,大叫着把烧到手的烟头扔了出去。 正文 第192章 终于捋清了一切 “大厨张着大大的嘴,正聚精会神的等着李皮庆揭晓卡在出风口的到底是什么神秘东西,李皮庆的烟头跟着李皮庆的话一同飞到了大厨的耳朵根上,大厨“嗖”的一声跳了起来。 “哎呀呀,哎呀呀!”大厨飞奔到老九身后,抱住老九的肩膀。 “嫩妈你干什么玩意儿?”老九厌恶的推开大厨。 “哎呀呀,手指头,手指头。”大厨指着李皮庆扔在地上的烟头。 大家都被大厨逗乐了,紧接着心情又沉重了起来,那么现在问题来了,卡在空调上的手指头是谁的? 所有人又都扭头看向李皮庆,等着他往下说后面的故事。 李皮庆接过老九递过去的第二支烟,调整了一下坐姿,嘴唇颤抖着开始继续讲述。 扔掉手指头以后,李皮庆脑子里一片混乱,胃里像是有一群跳舞的拉拉队员,翻滚着,舞动着,想吐但是吐不出什么东西,他心里大叫着这地方不能呆了,得马上走。 李皮庆站起身子,快速逃离这条渔船的办法只有去红太阳轮了。 “李叔,你怎么了?”朱传舟已经缓过神来,他被李皮庆的举动吓坏了。 李皮庆有些犹豫,毕竟这里还有个蒙古娃子,如果丢下他不管,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呀。 李皮庆思想斗争了好一阵子,又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挣的几万块钱已经交了中介费,这么一走,这钱不就打水漂了吗? 此时2872轮已经开始备车准备离开红太阳轮,李皮庆终于做了留下来的决定,他想着或许自己少说话多干活,事情也许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 李皮庆做完决定后又跑了出去,正好碰到了红太阳轮甲板上的我,才有了我俩之前的对话。 “哦,老李你那时候已经知道了渔船上有死人了,你怎么不告诉我呢?”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李皮庆当时为什么满脸的惊恐,第一天上船应该全是新奇才是。 “二副,我不敢说呀,我后悔我跑出来了,等我回去的时候,小朱都快被他们打死了!”李皮庆懊悔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膝盖。 原来李皮庆冲出来之后,恢复体力的朱传舟好奇的开始找让李皮庆大惊失色的东西,当他发现是一根人的手指头之后,又开始大叫了起来。 “死人啦!死人啦!这里有死人骨头!”朱传舟不停的大叫着,喊声惊动了喝酒的大副。 “让你瞎叫!让你瞎叫!”大副对着小朱的嘴就是一阵狂扇。 渔船船长从驾驶台也听到了动静,也走了下来,眼尖的他立马看到了落在地上的那根手指,还有神色慌张的李皮庆。 小朱被大副的两个爆击打晕了过去,李皮庆吓的裤子都要尿了,他虽然憨厚但人并不傻,他知道自己这次摊上大事儿了。 船长遣散了围观的水手们,留下李皮庆跟晕死过去的小朱还有自己的外甥大副。 “船长,我什么都没看到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李皮庆跪在船长面前。 “嫩妈老李,你说说你这一会都跪了多少回了,你怕什么,反正都是死,跟他们干那!”老九打断了懦弱的李皮庆,暴脾气又跟了上来。 “九哥,你别刺激他了,你又不是没见过那渔船船长的身手,老李怎么打的过他呀。”我又拿出一支烟,示意李皮庆续上接着讲…… 李皮庆推让了一番,将烟塞进嘴里,十几分钟内连吸了3支烟,李皮庆的精神开始稍稍有些亢奋,他甩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又陷入了回忆里。 “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今天让你什么都知道!”船长用力拉着李皮庆的头发,把他从房间里托了出去,大副则像个看热闹的小孩,手舞足蹈的跟在后面。 “船长别杀我,船长别杀我啊!”李皮庆像条死狗一般仰躺着,大声哀求着。 船长并没有像李皮庆心里想的那样把他丢到海里,而是把他拖到了冷库的入口。紧跟在身后的大副推开冷库的门,两人合伙把挣扎着的李皮庆推了进去。 “你不是想看死人吗?今天让你看个够!”船长像一只发了疯的狮子,眼睛通红,嘴角带着邪恶的笑冲李皮庆怒吼着,而在冷库的角落里,李皮庆也见到了手指的主人,冻了不知道多久的大厨。 “船长饶命啊!你别杀我啊!”李皮庆已经五体投地了。 “你上了我的船,要想活命就得听我的。”渔船船长把李皮庆的脸按到冷冻大厨的身体上,戏谑的说道。 “船长我什么都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李皮庆已经尿了。 “那你给我也沾沾血!拿刀给他手剁下来!”船长从身上拿出一把匕首递给李皮庆,指了指冻成冰棒的大厨。 此时的李皮庆除了照做没有别的办法,在家连只鸡都不敢杀的他,愣是被逼着用一把水果刀去切大厨的手,而嗜血的船长跟大副在旁边很欣赏的看着他。 李皮庆像锯木头一般的把冰冷硬的手切掉,船长又招呼李皮庆把大厨的尸体绑到珊瑚上面,然后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他随着救助艇来到小岛国沉船那里把尸体扔到了水里,这一幕恰巧被老九看到,而做完这一切的李皮庆也就顺势成为了船长的同盟,而小朱则被他们撕裂了嘴,打掉了一半的牙齿,变的神智不清。 “哦,原来事情是他妈这个样子的呀,这一切总算是全部都捋清了呀。”我心里暗道。 “嫩妈,这样的话,骨灰是谁的?”老九摸了摸下巴说道, 对呀,我们刚上船的时候还有一盒号称大厨骨灰呢,这总不能是用苏眉鱼骨头烧的吧。 “我听船上一个水手说,船上有个打黑工的,后来跟船长有了矛盾,说是回国要举报公司,后来这个黑工就在房间不明不白的死了,然后在后甲板就给烧成了灰,船长说反正也是黑工,死了就死了。”李皮庆接着说道。 “老李,那他们为什么杀大厨?”我有些疑惑的问道,想着杀谁也不能杀大厨啊,大厨没了谁做饭呀。 “船上人说大厨也是被中介骗了,瞅准了机会爬到收鱼的冷藏船上死活不下来了,冷藏船船长不愿多事儿,找人给抬了回来,船长把他手指头剁了一根,把他锁屋里,天太热晕过去,没有救过来。”因为没有经历这些,李皮庆叙述的时候显得非常的平静。 “嫩妈这狗日的船长,我得弄死他!”老九愤怒的大喊着,恨不得现在就游过去把渔船上的人碎尸万段。 “哎呀呀,你都是同盟了咋又给你弄海里了呢?”大厨问道。 “我是自己跳的海,那天有一个救生艇挡着我们的渔道了,大副说把这个艇拖带到你们船上去兴许能给点奖金啥,我趁着离岸边近,假装失足掉海里,偷偷游岸上去了。”李皮庆现在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已经脱离险境了,脸上也扬起了笑意。 “嫩妈,你小子这不是也不憨么。”老九赞许的看了他一眼。 “我擦,你还真是自己失踪的,看来渔船大副也不是胡说八道么。”我开了一下玩笑。 “再后来我就昏迷了,直到昨天才醒过来,然后今天碰到了你们。”李皮庆终于把话全部说完,长舒了一口气。 “九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怎么救小朱?”我想了一下已经疯了的小朱,有些悲伤的问道。 “嫩妈,听说他们有石刑?”老九点了支烟,似笑非笑的看着酋长。 正文 第193章 救人前的准备 “嫩妈,听说他们有石刑?”老九点了支烟,似笑非笑的看着酋长。 酋长正一脸郁闷的听我们用华夏话交流,忽然被老九丧尸般的表情盯着,猛的打了一个寒颤。 “九哥,你一瞪眼就吓成这样子了,你觉的这像是拿石头砸人的主吗?”我无奈的说道。 “哎呀呀,赶紧报警呀,这杀人的事儿归国际刑警管,咱现在关键的是问问怎么跟这些土人换点黄金,哎呀呀,啥事儿都管,杀人的事儿咱怎么管呀。”大厨斜眼瞟着老九抱怨道。 “瑞加娜,你问一下酋长,如果在他的领地里有人杀人他该怎么做?”老九对着同样郁闷的瑞加娜问道。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瑞加娜还是把老九的原话翻译给了酋长。 酋长像个小学生一样开始背诵自己部落的刑法,瑞加娜翻译的香汗淋漓,最后得到的结果是对于无故剥夺对方生命的人处以石刑。 我跟老九心里一阵大喜,他我俩太牛了,这是典型的借刀杀人呀! 可是酋长无奈的耸了耸肩后又说,从他爸爸做酋长那天起,他们部落别说杀人了,和谐的连个苍蝇都舍不得打死,也就是说石刑他也只是听老一辈的说过,根本就没有见过,也没有人会操作。 “哎呀我去,还操作什么,抓过来乱石砸死就完了。”我在旁边暗骂道。 “我要你给酋长说一个凄惨的故事,我们需要他的帮助。”老九转过身子,用最迷人的姿势跟眼神看着瑞加娜,把小朱跟李皮庆的故事讲给她。 在老九的嘴里,小朱是一个不得志的画家,李皮庆是为生计奔波的颓废男人,他们两人远离大草原,只为到美丽的大海完成自己的梦想,没想到却误入贼船,被船长迫害,李皮庆奋起逃离苦海,而我们现在需要做的是想办法去救还困在地狱里的小朱。 老九的表情跟语气像极了传销组织讲课的老师,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如释重负,何北邯单式的英语在他嘴里如出谷的黄莺般娓娓动听。 瑞加娜的表情则由一开始的好奇慢慢的变为惊恐,当听到渔船船长的罪行时转而非常愤怒。 除了我,其他人都腆着脸,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老九跟瑞加娜,想着这俩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在这么危及的时刻怎么还演上话剧了。 瑞加娜听到最后的时候怒火完全被点燃了,胸前两个大皮球也好像被气的大了一些,不停的上下起伏着,她平复了一下心情,把老九说的一切告诉了酋长。 大厨跟李皮庆已经崩溃了,你们在搞什么啊,英语说完说土语,能不能考虑一下我们的感受?! 除了杀鱼别的都没杀过的酋长对这件事更多的还是害怕,一点都没有插鸡毛甩长矛的霸气,我看了一眼老九,他似乎也对酋长的态度有些失望。 好在酋长还是有正义感的,他对瑞加娜说,不管我们需要什么,他都会尽一切可能的帮助我们。 得到这个答复,我跟老九才略微有点安心,有这帮子土人帮助,我们最起码在数量上还是占据优势的。 “嫩妈老李,船上人对船长是什么态度?”老九忽然看向李皮庆。 “水头,船上人都是来干活的,除了大副跟机舱的一个大管轮,其他人都被船长打怕了,但是我能看出来,心里头都对船长不满,但是大家好像都有什么把柄在船长手里,谁也不敢说什么。”李皮庆有些无奈的说道。 “嫩妈,船长大副二鬼,他们有三个主力人员。”老九嘴里默默念叨着,似乎在分析双方的战斗力。 “唉!”老九看了一眼四处寻觅黄金的废物大厨,还有躺在草垛上虚弱的李皮庆,深深的叹了口气,我方人员基本上都是老弱病残的,怎么跟渔船那帮子地狱恶魔斗呀! “九哥,怎么办呀,渔船上20多口子人呢,我们几个根本就不是对手呀!”我把老九心里顾虑说了出来。 “嫩妈老二,那些渔民跟水手你放心就好了,他们巴不得我们把船长弄死呢,你忘了上次我在渔船上我打那个老东西了,别人都是站着看着,他们心里压抑的太久了,就是缺一个揭竿而起的人,我现在担心的是大副跟二鬼,他俩应该是船长的亲戚,嫩妈二鬼我们没见过,大副那个小子应该有几下子。”老九点了支烟,缓缓的对我说道。 对方三个主力军,随便拿出一个来基本上都是完爆我跟大厨,李皮庆胆子估计比大厨都小,也就是说我们三个加起来都不一定能打过大副,老九跟船长单挑基本上占不到上风,瑞加娜去了只有被轮的份,我们只有把希望寄托在酋长身上了。 “哎呀呀,你们该不会是想着要去渔船上吧?这不是去找死吗?”大厨总算是明白了刚才一帮子人说的是什么了,他也才想到自己是被金子诱惑到这里送死来了。 “瑞加娜,告诉酋长,我们需要他们提供几个人。”老九没空搭理大厨,此时他也知道我们只有从酋长这里得到帮助了。 然后我们悲催的知道这个部落了一共19个人,其中4个中年妇女是酋长的妻子,还有一个酋长的老妹儿,9个酋长未成年的孩子,两个老太太是上任酋长的二三老婆,还好酋长有两个弟弟才让我暗暗有些欣慰,我默算了一下我们还是有胜算的,我方杂七杂八的加起来也有6个人了,基本上在人数上是两倍于对方了。 直到见到酋长两个弟弟,我才又重新的悲伤起来,瘦的皮包骨头的,一看就是长时间的营养不良,这哪里是骁勇善战的土著大军啊,这战斗力估计都没有大厨的一半,我看了一眼老九,他也是一脸的土灰色。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呀!老九知道时间不等人,耽误一天可能2872轮就不在这里抛锚了,老九部署了两套方案,一套强攻,一套智取。 正文 第194章 登船救人 首先是强攻方案,熟悉渔船结构的李皮庆告诉我们,船长大副以及大管轮房间恰好在同一层甲板上,也就是说我们不管先攻谁,另外都会在第一时间过来援助。 老九沉思了一会,做出如下部署:所有人分乘两条小船在渔船船尾登陆,借着渔船的避碰球爬上去,李皮庆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所有人引到船长那层,并指明三人的房间,酋长的两个弟弟负责对付大副,船长当然属于老九,我跟李皮庆要生擒大管,当然不能少了大厨,万一惊动了船上的其他人,还得靠他的周山话翻译呢。 “哎呀呀,我不去。”大厨听完强攻部署后第一个反对。 “nine,我跟你们一起去,你们需要我为你们翻译。”瑞加娜站了出来,大厨在我心中的地位已经微乎其微了。 “你不能去,那里太危险了。”老九柔情似水的说道。 “可是,你们跟他两个怎么交流呀?”瑞加娜指了一下像竹竿一般矗立着的两个土人。 老九的智慧果然不是盖的,让瑞加娜教了他几句简单的所罗门土话:!打他,快跑。 “哎呀呀,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去。”大厨甩甩胳膊,倔强的像只猴子。 “嫩妈老刘,你别瞎搀和了,我本来也不把你当第一梯队的,你只是一个辅助的,你只负责给别人翻译。”老九无情的说道。 “哎呀呀,我不去,你们最起码一人发一个,要么俩人打一个,我这边翻译,一个人面对着好几十个,万一他们把我打了咋办?”大厨的头耷拉着,像条起障碍的生值器。 “九哥,我也觉着这个事情说不好,万一他们反抗怎么办?那可是20多人啊,咱们打不过的。”我想了一下后说道。 “嫩妈,那只有第二套方案了,智取。”老九看着我们这群扶不上墙的烂泥,无奈的说道。 智取方案还是我们分两个小艇划到渔船上,从避碰球爬上去,按照李皮庆的说法,渔船上淡水有限,除了船长别人都是一月才能一洗,而船长貌似有洁癖,每天晚上10点睡觉都会洗澡,我们6个人只需要晚上9点左右登上渔船,然后潜伏在澡堂里面,在船长进入的一瞬间,把他爆掉,然后利用船长要挟大副跟大管轮,把小朱救出来。 “哎呀呀,这个方案听起来不错,但是我们回来后我要换金子。”大厨把自己最实际的问题又说了出来。 老九为了安抚大厨同时满足一下自己寻宝的好奇心,又通过瑞加娜咨询了一下金子的问题,酋长很热情的告诉我们,他们现在的仓库里全是华夏人的手套肥皂等生活用品,金子早就被换光了。 “嫩妈老刘,我跟这个土人的头头商量好了,等咱回来给你弄个金疙瘩。”老九欺负大厨不懂英语。 “哎呀呀,那咱赶紧去吧,我早看那个渔船上的船长不顺眼了,早就该揍他一顿了!”大厨听到金疙瘩,整个人兴奋的都要飞起来了。 “九哥,那我们接到小朱之后再怎么办?”我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毕竟我跟老九的初衷是为了替李皮庆报仇,所有的计划都是在李皮庆死了的基础上设置的,老九甚至都想到利用酋长的石刑把杀人的船长砸死,然后利用舆论促使这帮子人引起当地人的重视把他们全部遣送回国内去,可是现在李皮庆稀里糊涂的又活了,酋长的石刑又是个摆设,我们目前的首要任务只能是想办法把朱传舟救出来了,可是救出来之后该怎么办?总不能让李皮庆跟朱传舟坐红太阳轮回国吧,这可是协助偷渡呀! “二副,水头,我听小朱说,他爸是猛古的一个大富豪,他这次是跟他爸闹别扭才跑出来的,小朱那在船上的时候给我说过他爸的电话,137后面全是8,咱要是能联系上他爸的话,事情应该就好办了。”李皮庆突然插了一句嘴。 “嫩妈,那我们兵分两路,瑞加娜想办法去打电话给小朱他爹,我们几个去渔船救人。”老九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能打电话的地方只有给瑞加娜蓄电池充电的小岛,这个小岛在埃尔斯费莱特岛的西面,划船的话大概需要3,4个小时,事不宜迟,老九把满是8的电话号码写给瑞加娜,老九估摸着手机号这么牛的富豪,随身也得有个英语翻译啥的,然后告诉瑞加娜怎么跟富豪表述这件事情,为了防止俩人语言交流失误,把小岛的经纬度也抄写给她。 酋长还倒是仁义,挑了两个老婆跟着瑞加娜一起前去,而我们几人则在棚子里,稍微吃了一点东西,等待天黑的到来。 “老李,渔船上9点左右的时候,人一般都在做什么?”我忐忑不安的问道。 “二副,9点的时候大家一般都在餐厅打牌,几乎都不睡觉,船长也打牌,打完牌船长就会去洗澡。”李皮庆神色也有些紧张,毕竟刚从地狱里逃出来,再过几分钟又要回去了。 “嫩妈,啥都别说了,记住登船的时候不要发出动静,老李你带我们从后面绕过去,直奔澡堂。”老九舔了一下嘴唇,想着马上就要爆船长了,脸上难掩的兴奋。 几个人又准备了绳索,拿了几只土人锈掉的短矛,想着万一真打起来,或许能用的上。 8点一刻,6个人登上独木舟,趁着夜色,缓缓的向2872驶去。 海面上还是很静,我们的计划进展的也非常顺利,几个人小心的将小艇靠到渔船的船尾,老九跟两个土人把小船系在渔船的舷边上,6个人悄悄的爬上渔船,在李皮庆的带领下钻进生活区。 “我擦,老李,这浴室就他妈能进去一个人啊!我们可是有6个人的啊!”来到浴室门口我才发现这浴室居然是单人的。 “二副,这里有间仓库,我们可以藏到这里面。”李皮庆指了指浴室旁边的一间屋子。 “嫩妈,我去浴室,你们去这间屋子,大家里应外合。”老九说完钻了进去,我们也慌乱的打开仓库门,藏了进去。 正文 第195章 猪一样的队友 “喜羊羊,美羊羊,红太狼,黑太狼,我他妈就想日那只羊。”门外面传来一阵儿歌,这歌词改的,这得给逼到啥程度了才能这么唱。 “二副,这个就是大管轮,不知道他过来干什么了?”李皮庆小声对我说道。 我透过门缝看到了一个矮胖的中年男子,很健硕的样子,幸好没有采取强攻的方案,我估计他一拳就能把大厨后门打爆。 “哎呀呀,他该不会是来洗澡吧。”大厨哆嗦着问道。 我心接着就提到嗓子眼儿了,想着这哥们如果进来洗澡,就把我们的计划全打乱了呀。 好在大管轮只是转了一圈,在下水道撒了一泡尿,抖了几下后离开了。 “哎呀呀,这老头啥时候来呀!”大厨看了下手表,已经9点50了。 10点,10点10分,10点20,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可是船长还是没来洗澡,仓库里闷热不透气,我估摸着再过10分钟,船长如果再不过来,我们几个就闷死在里面了。 “二副,来了!船长来了!”李皮庆压着声音对我说道。 我把头伸了过去,看到了打完牌回来的船长,他正在镜子跟前摆弄自己的胡子。 “噗”大厨在最关键的时候居然放了个屁,自从大厨从荒岛回来之后,饮食方面放纵了一下,一天两顿红烧肉加猪下水,早上都恨不得搞半斤猪头肉吃,这几日的荤食在他肚里发酵,渐渐膨涨成了气体,在见到渔船船长的一刻,那股气体被吓了出来。 “,这他也太臭了!”我捂着鼻子,大厨的屁迅速在空气里弥漫开来,李皮庆已经熏的掉眼泪了,那俩土人哥们,幽怨的眼神让我看了都有些伤感。 “什么东西烂了?怎么这么臭?”气味顺着门缝钻了出去,传到了船长的鼻子里,船长不停的动着鼻子,才发现了气味的源头。 “这里面有啥东西怎么这么臭!”只见船长放下手里的剃须刀,朝仓库走来。 我擦,看来只有提前行动了,不知道老九在浴室里能不能看到现在的情况,我紧紧握住拳头,冲其他人使了个眼色。 “吱”“哇!”门打开的瞬间,大厨居然被自己的屁熏吐了,在酋长那里吃的烤鱼吐了船长一头,船长精致的小胡子上还挂了半条鱼尾巴。 “对,对,对不起。”所有人都愣住了,大厨尴尬的对船长道歉。 船长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他目前处境不妙,他一拳打在大厨脸上,开始往外跑! “卧槽,哥几个打他!九哥快出来啊!”我一只手抱住船长的腰,另一只开始捶他的肚子,李皮庆跟两个土人也顾不上船长满脸恶心的鱼肉,冲出来帮忙。 船长不愧是身经百战,他一个反擒拿把我按到在地上,我胳膊一阵剧痛,感觉像是断了,直接就丧失了战斗力。 船长跟本都不在乎冲过来的李皮庆,两只眼睛就这么一瞪,李皮庆噗通又跪倒在地上,直接被眼神秒杀了,剩下两个土人打架都不会,就知道嗷嗷往前冲,船长往旁边一躲,俩人直接扑倒了冲过来的老九,船长借这个空档跑了出去,顺带着关上了门。 “嫩妈!可嫩妈撞死我了哎吆我草嫩妈!”老九坐在地上,摸着被土人撞到的额头,看样子伤的也不清,两个土人扑倒老九后还有余劲,一头栽到了墙上,晕死过去。 “船长别杀我,船长别杀我!”李皮庆跪在地上还在求饶。 大厨挨的那一拳基本上已经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了,也爆头在地上翻滚着。 6个人,在短短的20秒时间内,全军覆没。 “啪!”门又被踹开了,渔船上的人全部汇集在了一起,争先恐后的在门外往里瞧着。 “我擦,九哥,我们被包围了。”我往外看了一下,乌压压的人头。 “嫩妈,这俩比玩意儿,比老刘都坑,老李,你能不能别搁那磕头了?”老九坐了起来,额头上的血不停的往外冒着,他掏了支烟点上,看着满目的狼藉无奈的笑了笑。 “李皮庆,你居然还没有死,哈哈,看来你已经把所有的事儿都给我说出去了呀,这次好了,你们攒到一块了,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偏偏往地狱里面钻,那可怪不得我了!”船长的话说的很有艺术性,这段话即是说给我们听的,同时也是说给其他人听的,他在告诉围观的那些人,你们的事儿已经被这些人知道了,一会如果再打起来了,可得站好队呀! 老九抽了半支烟,稍稍缓过来一些,他脱掉上衣包在头上,止住额头上的鲜血,他猛的站起身子,眼神愤怒的瞪着船长说道:“嫩妈,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带小朱回去,你以前有嫩妈什么事儿我不管,如果你今天不放小朱,我就弄死你。” “哈哈哈!你说你整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国内的丢人也就算了,还整两个土人废物!”船长大声笑着,指着地上重伤的我们,我羞愧的低下头,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嫩妈你们这帮子人就由着他打骂吗?我今天是来救你们的!识相的就站到我这边来!”老九这个时候居然采用了攻心战术。 “九哥,他们一帮子周山人,你说何北话,他们听不懂啊!”我在旁边无奈的劝道。 “哈哈哈,给我上,把他们绑起来,丢到沉船那里去!”船长摆了一下手,渔船船员们开始慢慢的往里进。 “嫩妈,我看你们谁敢过来!”老九爆喝一声,像只发怒的狮子。 语言不通害死人啊!渔船船员们全他妈进来了。 “嫩妈老二!抱住头!”老九冲我大叫一声,然后冲到人群里,尝试着去抓住船长。 我双手抱住头,迅速的趴在地上,然后我感觉自己被踹了足足得有70多脚,后背的骨头好像全部都裂开了,朦朦胧胧里看到老九跟别人对打了几下,接着被击倒在地,剩下的人一拥而上把他按住。 “呵呵,这次死定了。”我苦笑了一下,晕了过去。 正文 第196章 等死 “嫩妈老李,你哭什么!”迷迷糊糊听到老九的声音,还有断断续续的李皮庆的抽泣声。 “九哥,我们在哪儿?”我的眼皮耷拉着像过长的抱皮,怎么也睁不开,然后感觉自己双手被反绑在一个冰凉的圆柱形物体上,后背生疼。 “嫩妈老二,你可算是醒了,我还寻思你这回稀里糊涂过去了呢。”老九的声音从侧面传过来,我使使劲把眼皮撸了上去。 “擦,九哥,这是在哪里,怎么这么黑?”睁开眼才发现跟闭着没啥区别,眼前还是一片漆黑,只在左手边似乎有一条亮着灯光的缝。 “嫩妈,我们被他们关首尖舱里了。”老九语气轻松的说道。 眼睛渐渐的适应了黑暗,我这才发现我们被关在渔船的一个封闭的舱室里,发亮光的地方是一扇掩着的门,舱室里布满了破旧的缆绳跟渔网,李皮庆正跪在我的正前方,嘴里“哼哼”着,老九坐在李皮庆旁边的缆绳上,俩人的手都被绳子系在身后笨重的缆绳上。 “九哥,大厨还有那两个土人呢?”我有些惊慌的问道,心里想着这三人该不会是提前我们一步去见马克思了吧。 “嫩妈,那仨狗犊子玩意儿在你后面呢。”老九听到我提到这三个坑爹货,虎躯明显一震。 “刘叔,刘叔!”我身子被锁住转不动,拼命用力扭头往后看,嘴里招呼着老刘,不知道他的伤重不重。 “嫩妈老二,不用叫了,他还晕着呢。”老九对我说道。 “哎呀!九哥,我的裤子呢!”我转回过头时觉得自己下面凉飕飕的,用力低头一看,裤子早已不见踪影,映入眼帘的是内裤上可爱的喜羊羊。完蛋了!他们该不会是看我漂亮,给我爆了吧?我越想越害怕,后门一阵发凉。 “嫩妈老二,你看你那怂样,你裤子让人踹碎了,又给你从船尾托到船头,早就磨烂了。”老九哈哈的笑着。 我拿手一摸,腰带还在,这才猛的感觉到大腿火辣辣的疼,像是皮肤被撕开了一般。 “还好还好,贞操还在。”我暗自庆幸道。 “呜嗯,呜嗯”李皮庆突然抽泣的急速起来,舱室里微微有些回音,李皮庆的抽泣声猛的让我想起了硬盘角落里为了快乐冲刺的片男优。 “嫩妈老李,你能不能不哭了?”老九被李皮庆猥琐的声音搞的有些欲望焚身。 “水头,二副,我们这次是不是回不去了?”李皮庆抬起头,透过门缝里照进来的灯光,我看到他的眼神里满满的恐惧。 “老李,坐起来说话不行吗?你这都跪了多久了?这里都是咱自己人,你正常一点不行吗?”我有些厌恶的说道。 李皮庆也有些不好意思,他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紧接着摔到在了地上 “老李,你的膝盖怎么了?”只见李皮庆膝盖部位的裤子破了个大大的洞,鲜血不住的往外流着,我赶忙关切的问了一句。 “嫩妈,老李跪着让人拖了100多米远,嫩妈,我是真服气了。”老九摇摇头,苦笑着对我说道。 唉!碰到我们这帮猪一样的队友,老九也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哎呀呀,哎呀呀。”大厨突然在后面哼哼起来,看来也醒过来了。 “哎呀呀,我眼睛看不见了,哎呀呀,我眼睛看不见了!”哼哼过后,大厨又是一阵乱叫。 “刘叔,刘叔,没开灯,没开灯,你没瞎!”我赶忙安慰他,怕他以为自己失明了一时想不开再撞墙自杀了。 “哎呀呀,这是在哪里啊?我草,我胳膊怎么给捆住了,哎呀呀,怎么回事啊!”虽然背对着大厨,但能感觉到他在我身后不停的动着,应该是想着挣脱开手里的绳子。 “嫩妈老刘你闭上嘴!”老九的有些发怒。 “哎呀呀,我就说不能来,不能来,你们非让我来,现在可好了,金子没了,这下命也快没了!”大厨用脚“dangdang”的踢着地面,像个孩子一样斗着气。 “刘叔,你冷静一点,我们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我在一旁安慰道。 “哎呀呀,那个渔船船长最后都说了,要把我们搞到沉船那里去,让我们给小岛国的船陪葬!我就说不能来,你们偏让我来!”大厨一边说,一边还用力踢着地板。 “咦,大厨不是晕倒了吗?怎么船长说的话还记得?”我心里怀疑道。 “吱”一声,舱门突然打开了,粗壮的大管轮走了进来。 “哇啦啦啦啦”大管轮对着大厨吼了一句周山话,应该是“闭嘴,否则杀了你”的意思,因为瞬间大厨安静了下来。 朋友们再多的苦言相劝都比不上敌人的一句暴力袭击呀! 渔船大管轮环顾一圈,没有发现异常,拿手指了指大厨,走了出去,重重的将舱门关上。 “九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我这才真正感觉到有些慌了,明天一早或者再过几个小时,我们就要被这帮子嗜血的杀手抛去喂海里鱼了,然后我们就会变成鱼屎,沉寂在这广袤的太平洋里。 “等吧。”老九平静的说了两个字,六个人都被绳子死死的系住,除了等,我们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可是我们在等什么呢?似乎没有人会来救我们了,酋长那边只剩下了妇孺儿童,他们所有人加起来的战斗力估计都打不过几个水手,红太阳轮那边根本不知道我们来到这里,所罗门的国际刑警也只存在于电影里,瑞加娜不知道打没打通8个8的手机号,就算打通了等小朱的父亲来到这里,我们也已经变成了尸体,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只能是等死了。 此时的两个土人也醒了过来,嘴里不住的用当地的土话说着“卧槽”,看来在危急时刻,“卧槽”这个动词是全世界通用的呀,真正的不分国籍,不分种族。 我又抬头看了一眼老九,他面无表情。 正文 第197章 霍尼亚拉的GDP 李皮庆渐渐停止了抽泣,两个土人说了几句“卧槽”之后也不再说话,他们的心比较大,应该是睡着了,大厨在我身后也静悄悄的像死了一般,气氛突然变的有些诡异. 沉默有的时候比争吵要可怕,六个人各怀心事的或躺或坐着,一时间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给谁说。 足足有两个小时,除了海水拍打船体的声音,我什么都没有听到,我多想大厨能哎呀呀一声,多想老九能在说句嫩妈,哪怕李皮庆哭几声都好,可是什么都没有,就这么可怕的安静着。 安静最终是被渔船柴油机启动的声音打破的,此时天已经大亮,舱室里也微微进来一些光,紧接着上层甲板传来了起锚机的声音,我们此时处在锚机的正下方,锚机液压管道里的液压油像只被液压柱塞泵强着的思慕母猫,发出来“呲呲”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紧接着锚链传来挣紧了的“蹦蹦”声。 “哎呀呀,他们起锚要走了!他们要把我们拉到哪里去啊!”大厨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大声喊了出来。 “嫩妈,肯定是把我们拉沉船那里喂鱼呀。”老九笑眯眯的看着大厨,戏谑道。 “哎呀呀,老九,我就说不能来,你非让我来,我就知道跟你出来早晚得死外面,你不是牛吗!有本事你不让他起锚啊!你不是牛吗?有本事你让船别跑啊!”大厨已经有些疯癫了,居然敢当着老九的面骂他。 “嫩妈老刘,你小子长能耐了呀!”老九费力的站起身子,手拉起锁住自己的缆绳,朝大厨走去。 “哎呀呀,你干什么,你别过来!”大厨被这一幕惊呆了,不停的往后躲着,可是他被绳子系在了液压油箱上,活动范围还没瑞加娜的胸大。 “哎呀呀,九哥我错了,我不对!”大厨见老九越走越近,知道自己这次可能躲不过了,只能拼命的求饶。 “九哥,你别这样,刘叔他刚才只是一时冲动!”我赶紧替大厨求情,别还没喂鱼呢,就先被自己人打死了。 老九瞪着眼睛,一句话不说,身子紧紧弓着,地上的缆绳是是满满的一盘,足足有好几百斤重,老九移动的很吃力,手脖子都有些发紫了。 “嫩妈你给我跪下!”老九终于走到大厨眼前,冲大厨喊道。 “哎呀呀!”大厨身子一阵哆嗦,“噗通”跪倒在地上。 “我草嫩妈!”老九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又往后退了一点,抬起脚猛的踹向大厨头部! “九哥,别!”我痛苦的闭上眼睛,想着这脚下去基本上头骨就算是碎了。 “哎呀呀,”大厨的一声惊呼后,紧接着一声清脆的断裂声,然后老九被自己巨大的冲击反弹力重重的拽到在地上。 “呲!”忽然一股剧烈的水流声,我猛的睁开眼,哈哈!老九真是牛,他一脚踹断了大厨头顶上的锚机的液压油管,液压油从断裂口处不停的往外喷出,柱塞泵的吸入口丧失了吸入真空,液压油根本吸不进去,起锚机的声音开始变的异常,油压一泻千里。 “嫩妈老刘,我牛不牛?”老九做起来,怒瞪着大厨。 “牛,牛,哎呀呀,牛。”老刘吓的已经快跟小朱一样了,眼珠子瞪的溜圆,不停的喘着粗气。 甲板上传来一群人的大喊声,应该是在讨论怎么锚起了一半起不来了?上面检查之后没啥异常,才想起来油箱跟液压泵还在底下,赶紧冲了进来。 老九已经重新回到了一开始的位置,安静的像个处,而一帮子渔民冲进来的时候,眼前的景象是大厨的手拴在液压油箱上,正拿脚踹着破了一半的液压管,大厨意思很简单,多踹几下把管子彻底损坏,他们修也修不好了。 “哇啦啦啦啦啦!”这帮渔民像愤怒的小鸟一般冲了过来,大厨无奈的抬头看了一下远方,很冷静的抱头跪下,继而遭受了猛烈的暴打,老九已经耗费了太大的体力,尝试了好几次想上前帮忙都没能站起来。 好在他们的目的并不是打死大厨,几个人商量了一下,解了大厨的绳子,把他绑到了老九的旁边,然后堵住正在往外流淌着的液压油。 渔船大管轮紧跟着冲了进来,他检查了一下油箱的破损情况,用扳手拆掉断裂的油管,提着去机舱维修,为了防止我们再次对油箱做出破坏,舱室里留了两个人盯着我们。 “嫩妈老刘,又让你多活俩小时。”老九看着系在自己身边的大厨,嘲笑道。 中国有句俗话,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一直没能深刻的理解这句话,毕业跑船之后我没有赚过什么大钱,但也算是自给自足,到了某些穷破国家还能换点国内有钱都吃不到的新鲜海鲜,所以我对有钱能干什么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但其实说白了,我是对钱与权的转化没有什么深刻的认识。 小朱父亲在接到瑞加娜电话的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搞定了猛古去抬北,抬北去新几内亚,新几内亚去所罗门的机票,他又在台北联系了一个与所罗门政界高层有往来的朋友,两人一同坐飞机来到巴布亚新几内亚,两人转机又来到所罗门的霍尼亚拉机场,接机的是所罗门霍尼亚拉直辖市类似于市委副书脊的哥们。 小朱的爹大笔一挥,提出拿200万美金资助给霍尼亚拉,要求他现在提供80-100人的警察,两艘巡逻艇,寻找这个电话的地址。 所罗门全国海陆空只有800名士兵啊!你张嘴就要80个,你这是想把我大所罗门国国力掏空啊!200万美金也能为霍尼亚拉的GDP长几个点了,当局当机立断,调给了小朱爹所罗门十分之一的兵力。 据瑞加娜当时回忆说,小朱的父亲在电话里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待在那里,我一会就到。瑞加娜跟酋长的二三奶正吃着早餐的时候,被一群全副武装的人包围了。 正文 第198章 所罗门大海战 “你知道吗?他真的好酷。”瑞加娜见到我跟老九时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送给老朱的。 油管坏的并不是很彻底,加之渔船上的大管轮技术也不错,不到一个小时愣是给油管修好了,装上之后又开始重新加油放气,慢慢的起锚机又重新工作了起来。 “砰砰砰”锚链慢慢的挣紧的声音,“哗哗哗”锚链水冲击到海面的声音,还有“呲呲呲”液压油流动的声音,这三种声音单拿出任何一种,都可以称的上是世界上最难听的声音,此刻却交织在一起混合成了我们死亡的悲伤前奏曲。 锚顺利的起来了,而柴油机也投入了工作,虽然在船头,但还是能听到活塞与缸套“突突突”的摩擦声,整个船身剧烈的抖动着,船头压着浪花的声音也随之传了过来。 “九哥,他们开航了!”我一阵心惊,这里到沉船那里也就2个小时的航程,这也就意味着我们就两个小时的命了。 “嫩妈这狗日的船长,居然面都不敢露了,嫩妈我做鬼也不能放过他,这狗日的!”老九使劲挣扎着,试图挣开拴住手的绳子。 “哎呀呀,我说不来,我说不来!”大厨看老九都慌了,也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又重新开始拿脚踹地板。 “哇啦啦啦啦啦啦啦”舱门突然打开了,紧跟着伸进来一个人头,吐了一串的周山语。 “哇啦啦啦啦啦啦啦”看守我们的两个人脸色有些惊慌的问道。 “哇啦啦啦啦啦啦啦”门外的人回答。 “我去,能不能考虑一下我们的感受!马上就要死了,就不能说一下普通话吗?”我暗骂道。 “嫩妈,你们过来给我杀了吧,整的什么玩意儿都是!”老九也快被周山话逼疯了,冲几个渔民大喊道。 看守我们的人根本顾不上搭理我们,仓皇的跑了出去。 “我擦,刘叔,他们说的什么?”我忽然想起来这里有一个现成的专业周山话8级呀。 “哎呀呀,外面那人意思好像是有军队的快艇过来,然后招呼俩人出去帮忙,是不是咱大巴拿马国来人了?”大厨停止了踹地板,兴奋的站了起来,好像自己已经获救了。 “刘叔,我们船挂的是基里巴斯旗,怎么跟巴拿马国扯上关系了。”听了大厨的解释,我也有些欣喜,想着莫非酋长跟这边的海军司令有啥关系。 “哎呀呀,对,是不是咱大基巴国海军来了?”大厨又神补了一句。 “大基巴国?这名怎么这么别扭呢。”我心里暗道。 在场的所有人都露出了一脸的欢喜,本来以为自己要死定了,没想到事情居然出现了这么夸张的转折,正幻想着这是哪路神仙呢,渔船突然剧烈的往左倾斜了一下,一干人都措手不及,幸好被捆在重物上,不然就要摔个狗吃屎了。 “嫩妈,这左满舵打的,嫩妈我都有点晕船了。”老九呕了一下,吐了一口酸水。 “dang!”一声巨响,首尖舱的门被大角度的船体倾斜甩开,所有人都把目光转过去,隐隐约约看到海面上一艘轻便的巡逻艇,艇的主甲板上站着乌压压的一群穿着士兵制服的黑人。 “浙周渔2872,请你们马上停船接受检查,马上停船接受检查!”熟悉的华夏语从巡逻艇的大喇叭里传来过来。 “哎呀呀,原来是咱祖国来人了呀!”大厨有些激动的大喊道,如果不是因为手被绑在身后,大厨就立马敬个少先队员礼了,李皮庆也咧着嘴笑起来,如果不是当时的情形不允许,估计张口就得山丹丹开花红艳艳了。 “我擦,九哥,这是什么情况?这不是所罗门的人吗?怎么说上中国话了?这是来救我们的吗?”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嫩妈,看看情况,不管干什么的,对咱应该没害,这把我可得报仇了。”老九舔着嘴唇,眼睛里往外冒火。 2872上已经是一帮亡命之徒了,他们并没有轻易去听从巡逻艇上的话,而是疯狂的躲避着,刚才那个大范围的转向估计就是为了躲开巡逻艇上士兵的登船。 这么一来局势有些恶化了,巡逻艇的体积及吨位也就是2872的四分之一,比速度倒不害怕,硬碰硬可是一点胜算没有呀,也不是在陆地上就那么一条路,在这辽阔的海面上,渔船的机动性能非常好,怎么躲避都可以,巡逻艇如果稍不注意,都有可能被渔船给撞沉唠! 这一幕让我想起了当年我们在索马里被小学生海盗追袭的场景,这么僵持下去的结局肯定是以巡逻艇没油失败而告终,此时我多希望巡逻艇上能有个RPG啥的,把这渔船驾驶台轰碎。 “哎呀呀,开枪啊,怎么不开枪啊!开枪打他们啊!”大厨也发现了巡逻艇根本就靠不上渔船这个严峻的问题,急的直跺脚。 “九哥,这样不是办法呀,我们得想办法帮他们一把呀。”我也有些焦急的说道,这眼看着就要获救了,可怎么又出这么一档子事儿呀。 “嫩妈老二,你把身子转过来,屁股朝着我!”老九突然大声冲我喊道。 我有些不知所措,但也只能倚着身后的柱子小心的绕着身子,老九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觉得自己死期将至,要光明正大的看一下我的屁股? 把自己绕了360度之后,老九粗重的呼吸声从我身后传过来,我的后门再次变的微凉,这老小子,该不会是真的想要爆我后门吧。 “九哥,你干嘛!”我忽然感觉到老九的呼吸紧贴着我的后背跟屁股,不禁大声叫了出来。 “嫩妈你别动,我用嘴把你绳子解了。”老九话毕,我感觉到一股温热传到我的手腕处,然后听到了牙齿摩擦绳子的声音。 “呼哧,呼哧”老九的呼吸声夹杂着一丝带有体温的口水流到我的手上,我屁股附近的空气也变的有些温热。 “九哥,我,我想放屁。”我感觉屁股被刺激的有些难受,差点把本能释放出来。 “嫩妈老二,你要是敢放屁,我就把你痔疮给你顶回去!”老九笑骂道。 强忍了半分钟,老九终于把我绳子的结给咬开,我拿手搓了一下手上的勒痕,开始解老九身后的绳子。 “嫩妈抄家伙,去弄他们!”重获自由的老九像月圆之夜的孙悟空,已经接近疯癫的状态。 相继解了其他人手上的绳子,大厨跟李皮庆激动的都快要夫妻跪拜了,两个土人揉着惺忪的睡眼,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老九则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些打架用棍棒竹竿,老九挨个掂了一下分量,选了一根手臂粗细,1米多长的木棒。 “嫩妈老二,咱俩出去,老刘老李你们在这呆着,出去也是碍事。”老九扔给我一根稍细一点的木棍,脸上露出邪恶的笑。 “哎呀呀,我也没想要出去。”大厨嘟囔了一句。 “哎!”我摇摇头叹息了一声,对大厨彻底死心了。 老九没有搭理大厨,小心翼翼的把头伸出门外,确认安全后跳了出去,我紧跟在他的后面。 此时海面上已经打的不可开交了,2872轮上的7,8个水手把平时防海盗演练的项目在所罗门海军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消防水不停的喷在巡逻艇的甲板上,而巡逻艇上的士兵忌惮渔船挂着华夏旗,不敢轻易的开枪,只能在甲板上破口大骂着,而这帮子海军看起来也不是特别的正规,光我视线范围里就有10多个晕船吐着的了,此刻已经呈现了一边倒的局势了。 “嫩妈老二,这帮废物还不如老刘呢。”老九也看到巡逻艇上悲催的一幕,心里也止不住的在流血。 巡逻艇上的人不停的大范围调整着航向,一会绕到渔船左舷,一会绕到渔船的右舷,2872也跟着巡逻艇大范围的打着船舵,甲板上的水手们抱着水龙带左右舷的奔跑着,就是不让巡逻艇靠近。 “九哥,咱该怎么办啊!”我有些心焦的问道,想着就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个办法呀。 “嫩妈老二,在等一会,在等一会那帮子水手就累了,你看我冲过去跟他们打起来之后,你把两个船锚同时抛下去!”老九一脸的兴奋,握木棒的手都有些发抖。 “九哥,这么快的速度把锚抛下去能管用吗,两个锚直接不就断了么!”我有些搞不明白老九的意思。 “嫩妈老二,别废话了,开干!”老九抓住水手从左舷往右舷跑的空当,大喝一声往生活区跑去。 我慌乱的站了起来,飞快的跳上渔船船头,打开锚链的保险,松开左右两个锚链的刹车,紧跟着听到“嘭”的一声,两个锚重重的砸进了水里。 此时的海水很浅,我感觉到锚已经挂到了海底时,赶紧将刹车锁紧。 “bengbengbeng”渔船巨大的冲击力将锚链登紧,船速似乎稍稍有些放缓。 几个水手已经发现了狂奔着的老九,手忙脚乱的拿消防水对准了他。 老九奔跑的速度一点不像一个中老年男人,他马上到达消防水的射程之内的时候,忽然大喊了一声,趴倒在地上,两只手紧紧握住了舷强上的栏杆。 “我去,这是什么战术?”我有些纳闷的想到。 几个水手被老九的动作逗乐了,想着这老小子怎么这么废物,还没开始打就趴地下求饶了,赶紧拿着消防龙头冲过来,想着先给他洗洗澡。 “嘭!嘭!”两声巨响突然传来,渔船的锚链没能承受住渔船前进的动力,生生的被拽断了,船身也因为惯性剧烈的抖动了一下,我直接就从船头跌落到了主甲板上,而甲板上的嘲笑老九的水手们也都站立不稳,纷纷栽倒在地上! “我草嫩妈!”老九大骂一声,松开栏杆,捡起地上的木棍,这个时机他判断的正式时候,老九的脸上布满了愤怒,大步冲进了水手群里! 正文 第199章 起锚,目的地日本东京 “九哥!等等我!”我爬起身子拿着手里的木棍也冲了过去,此时的老九已经彻底愤怒了,他手起棍落,手起棍落,专挑水手身上不致命但是很脆弱的地方,等我跑到跟前的时候,几个水手要么抱头,要么抱腿的在甲板上痛苦的翻滚着。 驾驶台上的渔船船长从驾驶台侧翼上看到了这一幕,他没有了以前的桀骜不驯,两只眼睛里透着恐慌,老九拿棍棒指着他,大喝一声,从甲板外的楼梯上冲了上去。 巡逻艇终于靠了上来,几个黑人士兵显然没想到他们从船尾绕过来之后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逆转,都惊讶的张着大大的嘴巴,几个晕船的嘴角还挂着吐出来的早餐。 “嘿!李!”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巡逻艇的驾驶台上,瑞加娜正冲我挥舞着双臂,旁边站着一个非常儒雅的中年男子。 我也用力摆手回应着,想到自己此刻系着腰带裤子已经没了,我又赶紧低下面子,生怕被女神看到我的窘态。 巡逻艇刚靠好渔船,中年男子就从驾驶台跳到渔船的甲板上,一脸焦急的对我说道:“我是朱传舟的父亲,我非常感谢你对朱传舟所做的一切,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你好,你好,我也不知道,我也在找他!”我握住老朱的手,想着这哥们神速啊!难不成是坐神7来的吗? 所罗门的海军们也陆续的从避碰垫的位置爬了上来,一个个气喘嘘嘘累成狗,领头的居然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我暗想这都是什么玩意儿啊! “你好,我是查理上尉,我来自澳大利亚,这条船已经正式被我接管,你可以去巡逻艇上休息一下,处理一下伤口。”白头佬很客气的对我说道。 好嘛,这所罗门海军居然还是租借的澳洲老头,我没有跟他过多的寒暄,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目前的情况后径直冲上驾驶台,而其他的人分成两队,一队寻找小朱,一队去抓2872上残留的渔民。 “九哥!”我冲进驾驶台大叫着,不知道老九现在的处境怎么样。 “嫩妈,我草嫩妈!我草草草!”有节奏的拳击声伴随着有节奏的骂声,船长被老九按倒在了海图桌上,正打的不亦悦乎,操舵的水手早已不见踪迹,我赶紧跑到控制面板跟前,将主机状态转为停车。 “九哥,别打了,朱传舟他爹来了!这船是他爹带来的。”我拉开还在暴击船长的老九,别给这周山老头子打死了。 “嫩妈!”老九又重重的打了一拳,渔船船长彻底晕了过去,嘴里流的血把海图上蓝色的大海都染成了红色。 “嫩妈老二,给我找找门牙,这老逼头子挺有劲的,把我门牙给干掉了。”老九咧着嘴对我说道。 “哈哈,九哥,你这门牙怎么这么不抗用啊,咱别找了,回国再镶两个,反正你都已经习惯了。”我这才看到老九孤独的牙龈,想起老九饱经风霜的门牙,我不禁乐出声来。 “嫩妈,这俩是象牙的,丢了怪可惜的,你给我找找。”暴击完船长之后,老九一脸的轻松。 接下来的事情就变的柔情了许多,我跟老九满地找牙,其余的人则满船找小朱。 老九的牙终于还是没有找到,我估摸着应该是他不小心咽下去了,提醒他大便的时候注意一下,拉出来用水洗洗还能用。 小朱被发现时正坐在油漆间里用毛刷在舷墙上画画,图画的内容非常的诡异,比梵高画的都丑,不过他的傻应该不是装出来的,居然连亲爹都不认识了,查理上尉留下几个士兵看守渔船,将剩余的所有人都带到了巡逻艇上,瑞加娜看到我跟老九,居然没有关心我俩的伤势,而是崇拜的称赞老朱,让我跟老九心里很是不爽。 老朱先把两个土人送到小岛上,又给我们送回到红太阳轮的舷边上。 “二副,水头,这些钱算是代表我的一份心意,你们无论如何得收下。”老朱掏了一箱子钞票递给老九。 “哎呀呀,这多不好意思啊!”大厨把手伸了过去。 “嫩妈老刘把手拿开。”老九吼了一声,把箱子丢还给老朱,头也不回的爬上了引水梯。 老朱有些尴尬的看着我,不知道哪里惹到老九了。 “朱总,钱不钱的,小朱没事儿就好,这钱我们不能收。”我虚让了一句,想着老朱在递过来我就收了。 “二副,既然这样我就不多让了,你有我的手机号,以后不管有什么事儿,我能帮的上的,你只要打一个电话我在所不辞,我现在要赶紧带小朱回国了,他这次伤的不清呀!”老朱有些痛心的说道。 “二副,他们让我跟着去法院,需要我做证人。”李皮庆走了过来。 “老李,没事儿了,等回了家找个工作好好干吧,哪怕赚钱少点呢,别出来趟渔船这摊子浑水了。”我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二副,打死我也不来了。”李皮庆憨厚的笑着。 “朱总,这个老李没少帮了你家孩子,家庭情况也不好,你看着适当的接济一下吧,要没有他,你现在还不知道小朱在哪里呢。”临走的时候我握住老朱的手,低声对他讲到。 老朱领会了我的意思,笑了笑点了一下头。 我拉着还想要伸手去拿钱箱的大厨,跟在老九身后登上了红太阳轮。 后来听瑞加娜说,渔船这帮子人上了所罗门当地最大的一家日报头条,几个人在所罗门的首都法院受审,又交待了几起命案,都是些出来打黑工的普通百姓,李皮庆作为目击证人在法庭上痛斥船长,这个可怜的人在庭审最后爆发了,把船长的头打了两个窟窿,由于此事儿发生在华夏旗的船舶上,而所罗门与华夏并无外交,只好借助巴布亚新几内亚国将一干人遣返回去。 公司派了新的渔船船员,将2872轮开到所罗门的船厂,维修挣断的锚链。 老九又单独去了几次瑞加娜所在的小岛,不知道有没有发生点什么事情,经历这一切的我则安静的呆在房间里,无聊的翻看记不清看了多少遍的电影。 红太阳轮在锚地待了3个多月,终于集齐了8000多吨金枪鱼,重新起锚,目的地岛国东京。 航行的第二天,赤道无风带居然刮起了剧烈的大风,红太阳轮像是驶入了巨大的漩涡里,浪从四面八方喷涌过来,船身上下左右摇摆着,整个船要被搅成麻花一般,驶离赤道之后,一切却又恢复平静,我不禁深思,沉默并不代表着妥协,当沉默的人真正爆发的时候,那就叫疯狂了。 正文 第200章 西川杨森 “哎呀呀,这次去岛国得好好搞一下呀,我还得去放松一下,听说岛国的小姐都体检的,安全。”冲出赤道无风带的风暴圈之后,老中青三代丝又凑一起,毕竟做了那么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值得庆贺一下。 “嫩妈老刘,去岛国找小姐,男的也得体检,你以为你想上就上啊,到门口就给你抽血,就你那脏病还没好利索,一查你是那种病直接给你送731部队去,做成梅毒标本。”老九喝了一口小酒,故弄玄虚的说道。 “哎呀呀,你说的是真的吗?”大厨听到脏病两个字,羞红了脸。 “嫩妈,不信你问老二。”老九又小酌一口。 “我不知道呀,我又没找过,岛国那么贵,哪有那个闲钱。”我没有顺着老九的话欺骗大厨。 “哎呀呀,你俩装逼,人家老朱钱都送鼻子底下了你俩都不要,装啥呀装。”提到钱,大厨又想到了老朱送给的那箱钞票,悲愤之情油然而生。 “嫩妈老二!你咋没收下呢!”老九拍了拍大腿,表情也很痛苦。 我去,原来老九那天真的只是装逼啊,他在我心目中视金如粪的形象轰然倒塌。 “哎!不瞒你们说,他如果在让一下我就收下了。”我低下头,后悔的肠子都绿了。 “哎呀呀,我不说了。”大厨气鼓鼓的坐下,闷头喝酒。 日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过着,到达横须贺的时候已经是11月中旬,当初登船的时候大厨这个二货告诉我航线所罗门到泰国,我跟老九只准备了几个沙滩裤,现在可好,10几度的气温让我直接冻成狗。 “嫩妈老二,我就知道咱来这条船肯定得遭罪!”靠完码头老九来后甲板帮我收拾撇缆绳,穿着军大衣,一副肾透支快要死去的样子。 “九哥,咱下地去买两件衣服吧,这地方貌似很繁华呢。”我指了指港口的外面,甚至还能看到自由女神像。 “哎呀呀,这是东京吗,我来了好几十回了,印象里咋没来过这个港呢?”大厨从厨房里钻出来,话里透着尿变岛国的意味。 “刘叔,这里是横须贺,离东京远着呢,九哥,一会PASS下来了,咱赶紧下去买点衣服穿,这天冻死人啊。”我抬头看了一眼老九,在老九对大厨发怒前把话题转移开。 “哎呀呀,买啥衣服呀,你俩等我下去找个干洗店,给你们偷个10件8件的。”大厨已经把岛国当成了自家的后院。 “嫩妈老刘,你就这么点出息,忘了上次在福冈了?嫩妈我裤子都脱了指望你给我把把风呢,你跑的比谁都快。”老九又提起了陈年旧事。 “哎呀呀,你那是犯罪,犯罪咱不能干。”大厨想起来老九强未遂,嘴唇就止不住的哆嗦。 “嫩妈你偷东西就不是犯罪了?”老九像个孩子一样反问道。 “哎呀呀,不一样的,不一样的,我这个罪过小,我这是报仇,报仇。”大厨不甘示弱的说道。 “行啦,行啦,一会下地,咱三个一起下去。”我打断俩人。 “哎呀呀,我不跟你们下去,你们就知道多管闲事,多大的闲事儿都管,管了闲事还不要钱。”大厨嘟囔着,转身又回到厨房里。 我苦笑了一下,又想起老朱的那箱红灿灿的钞票。 横须贺是岛国最繁荣的的军港都市,地理位置紧紧扼住东京湾的咽喉,同时这里也是美国在亚洲最大的海军基地,驻扎着美军第七舰队核动力航空母舰和几艘核动力战略潜艇,所以横须贺的街头几乎是美日的大杂烩,大到证治,军事,文化,小到商店,街道,饮食,甚至走在大街上看着的人都是美日混血,用老九的话这些都是串子。 PASS卡拿到手,我跟老九考虑了一下,觉的还是搭乘代理的车出去,毕竟此时的气温已经5度了,我俩穿一短裤出门岂不是有装逼的嫌疑。 “啊啊啊啊宁哈噻要!”老九站代理跟前,憋了半个小时说了句韩语。 “我去,九哥,你这是想李英熙了吧。”我在一旁嘲笑道。 “嫩妈,这小岛国话我一时想不起来了。”老九摇摇头,想着日语你好是咋说来着。 可惜语的词汇量仅仅是抗日神剧里的八嘎死啦啦还有硬盘角落里的一库亚麻带,跟代理讲这些会不会怪怪的。 “九哥,算了,咱还是说英语吧。”我想了一下后说道。 “哎呀妈呀,扯啥犊子呢哥们,咋还说上朝鲜话了?有事儿你吱声。”代理微笑的看着我俩,一口标准的东北话差点给我震射了。 “我去,代理你是华夏人啊!”我又惊又喜的问道。 “哎呀妈呀,我岛国人,搁华夏长大的。”代理掏出半盒七星,客气的递给我跟老九。 “哦,代理,原来你是串,不,你是混血儿呀!”我尴尬的笑着,掩饰我差点说错的话。 “哎呀妈,我不是串儿的,我是三残。”代理并不在意我的话。 “三残是啥东西?”我小声嘟囔着看着老九。 “嫩妈,这么说你老爷爷是岛国鬼子呀!”老九点着烟,把火机递给我。 “哎妈,不是我老爷爷,是我老姥爷,不过他是好鬼子,是反战的。”代理哈哈笑着。 原来代理的奶奶是当年侵华日军的女儿,战败后被岛国爹狠心留在了中国,90年代岛国寻找残留在中国的遗孤时,代理的奶奶已经死了,但是代理他爹作为二代遗孤发放了岛国国籍,17岁的代理则作为三代残留遗孤也发放了岛国国籍,成了岛国人,也就是代理嘴里的“三残” “我去,代理,你这日子过的好啊,岛国赚钱中国花。”我跟老九此刻已经坐进了代理车里。 “哎妈,好什么玩意儿,我就94年回去了一趟,认识我的都叫我小岛国,现在搁岛国呢岛国人也看不起我,都从心里把我当二尾子看。”代理无奈的说道。 “我中文名叫杨森,日文名叫西川杨森,你俩上哪哪嘎达玩儿去啊?”代理自我介绍了一番后问道。 “西川杨森?你妹这不是治脚气的药么。”我心里暗道,脚趾头缝里都有些痒了。 “嫩妈杨森君,给找个卖衣服的地儿,整点毛衣穿,你们这大岛国,冻死人啊。”老九边说边打了个寒颤。 “哎吗,卖衣服地儿远着呢,我看你俩身材跟我差不多,我那有不穿的衣服,要不跟我回去穿我的吧。”杨森扭过头来对坐在后座上的我俩说道。 “那多不好意思呀,是不是呀九哥?”我有些不情愿的说道,心里想着你是不是还把我们当成90年代的叫花子呢。 “嫩妈,有的穿就行,你家在哪嘎达呢?”老九的腔调也转成了东北味。 “哎吗,我搁工厂里住,你不知道在岛国这地方,你得打三份工才能活,代理是我的兼职,我主职是在水产食品厂里干工人,你们船拉的金枪鱼,就是送到我们那,切成块再卖出去的,哎妈,又累又脏还腥气。”代理苦笑着,话里全是厌恶的味道。 我跟老九对视一眼,心想老子搬金枪鱼何尝不是又累又脏又腥气。 杨森说完转了个弯儿,0.8排量的小铃木突突突的沿着偏僻的小道往深处驶去。 “XXX水产XX株式会社。”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小门牌映入我的眼中,杨森把车停到门牌前的车位里,告诉我们说话要小声,这里的纯种岛国人比较歧视中国人。 “嫩妈,小鬼子怕他干什么玩意儿,我跟老二在所罗门一脚就踹碎了一个。”老九摆摆手,不屑一顾的说道,根本不在乎自己旁边还有半个小鬼子。 杨森没说什么,径直往里走,我跟老九跟在他的身后,门口的守卫的年纪看上去估计得参加过“七七事变”,杨森朝他鞠了一个很深的躬,很谄媚的伸手介绍着我们,我也点头哈腰的笑着,老九则把两只手抱在胸前,一脸的轻蔑。 这个被神社拒收的老头估计被我跟老九的行头吓到,5摄氏度的天下面穿着沙滩裤,上身穿着黑背心,想着可别是华夏那边来人复仇来着,居然连登记都不用,直接就把我们放了进去。 杨森几乎走十步就要鞠一躬,岛国人鞠躬的特点是碰到年龄大的要深鞠,恨不得把头插到对方的裆里,碰到年纪差不多的就平鞠,碰到比自己小的,只需要微微有鞠躬的意思就行了,而对方则把头插到你的胯裆里,我们就这么在给对方口活和被对方口活的状态下走到杨森在岛国水产加工厂的宿舍。 “代理,你来岛国这么多年了,还没买房吗?”我有些诧异的问道, “哎妈,我爸妈在横滨有政府分配的保障房,太远了,我也不愿回去住,还不如搁这住,况且这里一半都是华夏人。”杨森努着嘴,看着两层楼的宿舍楼。 众所周知,岛国这个国家做得最好的就是环境卫生,所以整个宿舍楼看上去跟国内的办公大厅一样,干净整洁,走进去也没有华夏工厂宿舍随处可见的内衣裤和弥漫在空气里的臭脚丫子味。 杨森住在二楼左侧第一间,三人慢腾腾的走了上去。 “哇啦啦啦啦啦。”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句女声。 我跟老九立即被声音吸引了,往声音方向看去,一个娇滴滴的亚洲女孩正跟一个岛国男人说着什么。 杨森看到那个男人,也赶忙把头插到他的胯裆里,哇啦啦啦的用日语交谈着。 “哇啦啦啦啦”岛国男人指着我跟老九,表情有些傲慢。 “你好,你好!”我微笑着冲岛国男人用英语问好。 “嫩妈老二,你咋这么怂,岛国人欺软怕硬,你干什么玩意儿。”老九有些生气的对我说道。 “哎呀九哥,入乡随俗么,人家都鞠躬,咱也不能干矗着呀。”我一边说还一边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哇啦啦啦啦啦。”岛国男人好像有些生气,声音特别大的对杨森说着话。 “哈衣,哈衣。”杨森不停的鞠着躬,在后面看好像头不停的在岛国男人胯裆里动着。 岛国男人有斜着眼睛看了我跟老九一眼,扭头又跟小妞聊起来,眼神色色的从妞身上扫来扫去。 “代理,这人是干什么的?”进了杨森的房间,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哎吗,这是个主管,叫藤村大辉,是半个岛国右翼,狗犊子玩儿意,不用搭理他。”杨森把七星烟丢给老九,自己跑去衣柜找衣服。 此时估计已经到了放工时间,杨森门外面陆续的走过几对男女,不时的能听到几句亲切的国语。 “嫩妈小岛国还挺人性化的,这宿舍还整的男女混合的。”老九叼着烟,摸着下巴,眼神猥琐的说道。 “这样挺好的,两口子出来打工,即赚钱还不耽误生活。”我羡慕的说道。 “哎妈,这哪里是两口子,这成对的都是四面八方来打工的,哪里人都有,都是在这干半拉年,觉的顺眼就好上了,大家都有所需,互相有个依靠,也不可耻。”杨森掏出一件外套,想了一下可能觉得太贵,又塞了回去。 “哎妈刚才跟藤村大辉说话的那个女的,来了一年多了,刚来第一天藤树就看上她了,死活不从,藤树啥脏活累活都给她,后来慢慢也想开了,就跟藤树好上了,傍个靠山,也不挨训,干的活少还能多赚点钱,哎妈我都想我咋不是个女的,俩腿一劈就是钱。”杨森找了两件毛衣,觉的这个款式已经过时了,挑了出来放到桌子上,又继续翻找别的旧衣服。 “嫩妈这小鬼子太欺负人了!”老九用力咬着烟头,过滤嘴里的海绵都被他咬了出来。 “九哥你别生气,小鬼子都这个样。”我小声劝道,心想这可是岛国右翼的地盘,你别一时冲动再给小藤树打了,这哥们万一在是个岛国黑涩会,给我俩当金枪鱼片成片就倒霉了。 “当当当”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大哥,我听你口音是不是何北人?”说话的居然是傍着藤树大辉的那个妞。 “嫩妈我韩丹的,怎么了?”老九有些诧异说道,心想着这妞过来干什么。 “哥,我是包定的!”妞很高兴的对老九说道。 “哎呀,你俩是老乡呀。”我也很兴奋,并不是因为老九碰到了老乡,毕竟华夏就那么几个省,我兴奋的是这都多少个日子没有见到华夏姑娘了,而且此妞长的还不错,我差点都起了。 老九脸色并不是很好看,自己老乡居然傍了个岛国男人,这话我要是传到大厨耳朵里,这条地域狗又不知道该怎么乱说了。 “大哥,我刚才听杨工说你们是船员,我给我儿子买了点东西,你们能不能帮忙给我带回去。”小妞一脸期待的看着老九。 “嫩妈,你还是个工呢呀!”老九并没有搭理包定妞,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杨森。 “哎妈,我。”杨森话还没有说完,扑哧头又不知道往哪个胯裆里塞。 “哇啦啦啦啦啦啦”一阵日语又传了过来。 我跟老九扭头一看,藤树大辉铁青着脸看着包定妞,嘴里不知道说着什么。 包定妞转过身子,无奈的跟藤树大辉解释着。 “哇啦啦啦啦”藤树大辉猛的用手抓住包定妞的胳膊,用力的把她往外拽。 “放开,你放开我!”包定妞有些着急,母语脱口而出。 “哇啦啦啦!”藤村大辉愤怒的说着,紧跟着“啪”一巴掌拍在了包定妞的脸上。 “嫩妈你干什么玩意儿?嫩妈八嘎!”老九大叫一声,跳了出去。 正文 第201章 日本半日游 “嫩妈八嘎!”老九大喊一声,愤怒的看着藤村大辉。 “九哥,九哥,别冲动别冲动。”我跑过去拉住老九,这地方可他是鬼子的地盘,万一真打起来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对不起,对不起,你NO八嘎,NO八嘎。”我冲藤村笑了笑,英日结合的道着歉。 藤村有些呆住了,毕竟岛国鬼子在面子上是讲究礼仪的,这哥们估计“八嘎”也只是在抗日神剧里听过,猛的被人骂了,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哎妈,哥呀,这人不好惹呀。”杨森皱着眉头,不情愿的挪步走过来,头插藤村胯裆之后脸上堆起比哭都难看的笑。 老九则一副老子天塌下来都不怕的样子,瞪着藤村。 包定妞也被这一幕吓到了,她站起身子,用手拉着藤村,眼神有些惊恐的看着老九。 “九哥,算了算了。”我学包定妞,也走过去拉住老九的胳膊。 就这样我们两个小媳妇一人拉着一个自己家里的劳力,害怕俩人打起来。 “kimi”藤村半天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后来我才知道这句话是臭小子的意思,也就是小鬼子文明骂人中比较普通的一句,这在嘴上就完全败了下来呀,这就好比两个华夏人骂架一个说我草你吗,另一个人说讨厌一样,这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呀。 “嫩妈你想K我?嫩妈你个八嘎死啦死啦地玩意儿。”语言交流的障碍又一次将气氛变的紧张。 就这么一小会,藤村被老九骂了两句八嘎,被我顺带着说了两次,他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哎妈,哥呀,这人是跆拳道黑带5段,不好惹呼啊!”杨森在一旁小声的说道。 “嫩妈,我管他黑带白带,来来跟我练练!”老九挣开我的手,伸手冲藤村比划着。 此时已经有很多打工的中国人围了上来,大家估计都没有见过这种阵势,都饶有兴趣的伸头观看者,有几个恨不得要去弄点瓜子爆米花坐下仔细观赏了。 藤村在这里已经作威作福好多年,放个屁在别人看来都是香的,猛的被老九这么侮辱,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他哇啦啦啦的也冲了上来,拿手指着老九。 “我草嫩吗!”老九拿手拨开藤村的手指,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 “哎呀我去!”我倒吸一口凉气,这下估计得粉碎性的了。 “哎妈,哎妈,哎妈。”杨森已经快吓射了。 “哇啦啦啦啦啦啦”藤村没想到老九会突然出手,一股剧痛从他膝盖上传来,紧跟着人跪倒在地上,抱住腿翻滚着大叫起来。 “嫩妈,这就是黑带?这是白带异常吧。”老九不合时宜的开了个玩笑。 “九哥,咱快走吧,一会小鬼子该来人了。”我双腿哆嗦着,不知道是因为天冷,还是被老九的举动吓的,我甚至都有些羡慕大厨没有跟着一起下来了。 “嫩妈服不服?”老九不依不饶的指着藤村。 “九哥,你别管他服不服了,一会鬼子来人了,给咱俩打的都扶不起来了。”我拉着老九,然后扭头对杨森说:“代理,衣服我们不要了,你给我俩拉回去吧。” “嫩妈老二你怕什么,这小鬼子就得教训一下,杨森你告诉他,让他给厂长打电话,我要见你们厂长。”老九自寻死路的说道。 “我去,九哥,你这是活腻歪了?咱跑还来不及呢,你咋还想着找厂长?”我还在不停的哆嗦,想着掘岛国坟掘的太多了,估摸着这次要进岛国坟墓了。 “嫩妈你咋也这么怂啊,是不是东北爷们啊!”老九没有搭理我,而是看着一脸愕然的杨森。 “哎妈,我说,哎妈。”杨森被老九说的有些羞涩,他低下头小声对藤村翻译着老九的话。 “哇啦啦啦啦啦”藤村居然站了起来,腿也不疼了,脸上竟然有些慌张。 “代理,他说的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哎妈,他说这事儿不能告诉厂长,然后问这个哥们想怎么解决。”代理也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哈哈,嫩妈我就知道小岛国欺软怕硬,嫩妈代理你告诉他,让他给我鞠个插裆躬,然后道个歉,保证以后不欺负中国人。”老九笑嘻嘻的。 原来在岛国看来如果出了事儿需要麻烦上一级来解决是自己没有能力的表现,藤村不是傻子,不能因为被踹了一脚就让自己的上级觉的自己是个废物。 “哇啦啦啦啦啦。”藤村把头插到了老九裆部,说了好长一段话。 “哎妈,他说中国功夫真厉害。”杨森也有些兴奋看着老九,作为一个三残,受尽岛国人侮辱,今天看到耀武扬威的藤村吃瘪,差点都笑出声来。 “嫩妈给我老乡道歉。”老九又冲藤村指了指包定妞。 “哇啦啦啦”藤村又转身冲妞鞠了个躬。 “嫩妈走吧,走吧。”老九摆了摆手,将藤村晾在走廊里,走进杨森的房间,抽出一根烟点上。 “九哥,这小岛国不会找人来干我们吧?”虽然每次跟着老九下地总会发生一些小摩擦,但总是能全身而退,但这次毕竟是在人家大哈蟆民族的地盘上,我心里还是有些打鼓。 “嫩妈老二,来人咱就干,不能给他们好脸。”老九弹了一下烟灰,满不在乎的说道。 “嫩妈代理,衣服我们不要了,给我们送船上去吧。”老九嫌弃的看了一眼杨森给我们准备出来的衣服,比船上的工作服都丑。 “哎妈,我拉你们去横须贺市区里面买衣服,晚上我请客吃饭!”杨森看到桌子上自己90年代穿过的衣服,也有些不好意思。 “不麻烦了代理,你不是说了么,太远了,咱还是回船吧。”我有些忐忑不安说道,心里想着嫩妈赶紧走吧,这小岛国可是比非洲酋长都恐怖啊! “哎妈,不远不远。”杨森摸摸后脑勺,尴尬的笑了笑。 直到10分钟后我们三人坐在横须贺最出名的海军咖喱饭店里,我才知道原来我们离市区真的不远。 “嫩妈你这二尾子玩意儿,还坑我俩。”老九下了车第一句话就有些发怒。 代理很无奈的看着我们,做三残的这10多年里估计他经历的痛苦太多了,除了东北口音,东北人身上的霸气热情好客被磨砺的一干二净,如果不是老九今天将藤村这个欺负他好几年的玩意儿收拾一顿,我们还被他蒙在鼓里。 “哎妈,啥也不说了,今天你俩随便点,我请客。”杨森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餐厅的菜单做的很精致,饭菜都是以战舰的种类来命名的,老九点了一个金刚战舰,我点了一个驱逐舰,代理则点了一个巡洋舰。 “九哥,你咋知道小鬼子怕厂长啊。”等上菜的空隙,我把心里的疑问抛了出来。 “嫩妈老二,你以为我跟大厨他们一样,来岛国就打听哪里有坟地,哪里有垃圾箱?嫩妈我这几年跑岛国我就研究这小岛国的心理,后来我就琢磨透了,这小岛国就怕比自己官大的,哪怕他自己做的事儿没错,自己能解决的决不麻烦上级,你得学着点,我才是真正尿便岛国的人。”老九说的天花乱坠的,好像自己揍过天皇一样。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觉的大厨说的话实在是太对了,跟着老九下来,不知道哪天就挂了。 我的驱逐舰居然是20根香肠排成一条船,底下放了一些米饭,还有一些凉拌的不知名的蔬菜,让我大感失望,吃起来的味道倒还不错,也算是弥补了一些不出彩的外观。 有的时候我会表现的很愤青,但华夏做的某些事情确实很令人寒心,就好比我们吃过饭代理领我们来的横须贺的超市,清一色的华夏制造,质量好到要死价格却比国内便宜一半,越想越气的我支持了一下昂贵的日货。 俩人又买了一些生活的必需品,代理给我们送回到红太阳轮上。 “刘叔,你亏了没下地,今天差点又挂外面了。”我看到在后甲板遛弯的大厨,竟然莫名的有些怀念。 “哎呀呀,你不用告诉我,肯定是老九又多管闲事儿了。”大厨一脸庆幸的说道。 “嫩妈小岛国卸货怎么这么快!”老九并没有搭理我跟大厨,而是跑到舱口看了一眼,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鱼已经卸了快三分之一了。 “哎呀呀,船长跟我说,我们下趟去阿根廷拉鱿鱼,我跟他说了,到了阿根廷休假。”大厨表情轻松的说道。 “嫩妈什么玩意儿?去阿根廷?嫩妈老二你去问问,具体去哪儿?”老九有些严肃的对我说。 正文 第202章 不怕领导讲原则,就怕… “去阿根廷拉鱿鱼?嫩妈老二你去问问,去阿根廷什么地方?”老九有些严肃的对我说。 “哎呀呀,九哥你咋拉这么长的脸?”大厨瞪着老九问道。 “咋啦九哥?不就是距离远点么,不过跑一趟正好休假了,多好。”我也有些疑惑,几年的海员生涯让我对长途跟短途已经没有什么意识,跑岛国跟跑拉美其实是一样的,都是茫茫的大海,有啥区别呢。 “嫩妈我在驾驶台等着你。”老九自顾自的抽着烟,从生活区外围走了上去。 “船长,忙着呢呀!”我敲开船长的门,老九的表情让我心里有些不舒服,想着找船长确认一下具体的目的地。 “老二,你来的正好,公司这边可能金枪鱼业务不太好做,下趟我们去阿根廷的里奥加耶戈斯,你准备一下航线。”船长的笑让我更加恐怖了。 “九哥,我们去这。”我在电子海图上输入里奥加耶戈斯港的名称, “嫩妈老二,这线你怎么画?”老九看着我。 “九哥,这航线现在都是电脑自己计算的,你只需要这么一点。”我拿鼠标点了一下设置,接着说道:“你看,这航线接着就出来了。” “嫩妈9千吨空载纵穿整个太平洋,然后我们走德雷克还是麦哲伦?麦哲伦海峡那比地方到处都是浅滩,德雷克你敢跑?”老九拿手比划了一下,手指贯穿了整个电脑。 我去,德雷克海峡可是杀人西风带啊!以前上学时候课本上特别还介绍这里由于受到极地旋风影响,几乎太平洋跟大西洋的飓风狂浪全部收为麾下,一年365天,天天都是8级以上的大风,有时甚至都有20米高的巨浪,虽然我跟老九在好望角经历过“杀人浪”但毕竟当时的海神7是刚建造的7万吨级船,现在我们所在的红太阳轮只有9000载重吨,并且还是空载,而且德雷克海峡再冬季还有南极洲滑落下来的冰山在海面漂浮,稍微不注意就变成我们就变成泰坦尼克了,我不敢想象我跟老九站在船头罗曼蒂克后又在海里互相推让一块木板的样子。 “九哥,德雷克肯定不能跑吧,就咱红太阳这个老家伙,我估摸着一个浪过来咱就上不来了,我们肯定走麦哲伦海峡,你看看。”我把海图放大,电子航线果然是划在麦哲伦海峡里。 “嫩妈老二,我们连最新海图都没有,你怎么走?你们这电脑的海图不是也得更新,你别以为我不懂。”老九提醒我说道。 “嫩妈再说了这个港我去过,根本就不是装鱿鱼的港,我估摸着这里面有事儿。”老九掏出烟,脸色竟然有些凝重。 “我去,九哥,你连这么偏僻的地方都去过呀,什么时候啊,你没在当地留情吗?”我听到老九说去过那里,兴致立马就上来了,管他什么大风大浪的,跑船哪能那么风平浪静。 “嫩妈,那可得10多年前了,我上的那可是海洋局的船,去南极考察的,挂的可是五星红旗。”老九提到海洋局的时候,脸上洋溢着神圣的光辉,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脖子,差点就把驾驶台的红布当红领巾挂上了。 “我去,九哥你还去过南极?你上的不会是雪龙号吧!那里有企鹅吗?你们是不是用狗拉着雪橇在冰上跑?”我有些小兴奋,没想到老九还为国家的极地探险事业做过贡献,我仿佛已经想到老九穿着耐寒服,驾驶着十条雪橇犬,在一望无际的冰上驰骋。 “嫩妈,白茫茫一片冰,别说企鹅了,大白鹅也没有呀,我们当时就是在里奥加耶戈斯港呆了一周,这个港主要是给南极考察船做补给的,嫩妈根本不是收鱿鱼的。”老九谈起自己为人民服务的往事,也忘却了风浪,自豪感溢于言表。 “九哥,有大白鹅就坏了,照你这么说那里不收鱿鱼那我们去做什么?或许你好多年没去过了,人家现在不给南极考察船做买卖,改成鱿鱼港了呢。”我笑着说道,毕竟我们一条老破冷藏船,去了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没有么可以担心的。 “嫩妈老二,你还是找船长去要最新的海图吧。”老九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心里不知道存着什么事情。 “九哥,别担心啦,麦哲伦那手划的船都能跑过来,咱可是领先他们好几个世纪呢。”我安慰了一下老九,顺便也安慰了一下自己。 “船长,麦哲伦海峡的新版海图我们没有,是不是让代理给更新一下?”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我把问题交给船长。 “不用,我们到了海峡西口全程引水,那破地方,有海图也不能跑,就得找引航员跑!”船长似乎对麦哲伦特别的熟悉。 “船长,我听水头说那个里奥加耶戈斯港不是渔港,咱去做什么啊?”我顺口问道。 “公司让去就去呗,公司在南太平洋业务不太好做,一半的渔船都在秘鲁阿根廷那边钓鱿鱼,我听老刘说你们都准备在阿根廷休假呀?”船长递给我一支烟,语气轻松。 “对对,船长你给公司报告一下吧,我算一下时间该考大副了。”我躬着身子,接过船长的烟。 “好事儿呀,多看看书,大副不那么容易考的,我当初英语考了好几回才过。”船长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道。 我唯唯诺诺的应着,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告别船长后,又将航线仔细检查了一边,输入到电子海图里。 离泊时候的代理居然不是杨森,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想着这哥们是不是因为老九被藤村干掉了,昨天告别的时候忘记留他的联系方式了,现在稍稍有点后悔。 从东京湾开出来一直到麦哲伦海峡的西入口,整整1万海里!破旧的红太阳轮像一只老牛,日夜不停的工作着,足足42天我们才见到了传说中麦哲伦差点挂掉的地方,这么长的时间都够做无痛人流的了。 还好此时已经是南边的夏季,风浪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即便这样,空载的红太阳也像只大风中飞舞的羽毛,不受控制的摇摆着,由于我们叫的是全程引水,而太平洋的入口并没有引航站,引航员要乘坐引水艇从蓬塔阿雷纳斯引航站过来,老九跟水手在左舷备好引水梯,坐在舷边吸烟。 “九哥,这风浪怎么这么大啊!”我紧紧抓住舷墙上的栏杆,身体随着船左右摆动着。 “嫩妈里面风浪也不小,哎,这里的引水都变态啊!我要在船头望两天啊!。”老九痛苦的说道,原来老九的心结在这里。 引航员是两个高大的智利人,完全就是为了引航费不要命呀,引水艇在海里分分秒秒就要翻掉,船长动了好几个车才将船把风浪遮住,引水艇也利用这小小的空当贴到红太阳轮的左舷,两个引水冒着被淹死的危险爬了上来。 “九哥,这俩虎逼,我还寻思就在咱华夏人赚钱不要命,没成想这智利人智力也不是多高呀。”我看到衣服被海浪湿的引水,大发感慨。 “你们好,请出示你的证件,并登记。”老九对两只落汤鸡友好的说道。 引水抱着两个大大的背包,出示了引水证件后,在外来人员登记本上签下了名字。 果然不出老九所料,因为麦哲伦海峡里风浪与流速都比较大,而且到处都是暗礁浅滩还有冰山,甲板人员需要在船首望,老九只能领着一个甲板的卡带趴在船头,俩人共同谱写了两天的泰坦尼克生死恋。 没有闲暇的时光观赏海峡沿岸的风景,因为这里说不出来的涌浪搞的我有些晕船,值完班就回房间,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奥加耶戈斯的代理是在麦哲伦海峡东口,也就是大西洋的引水站登上的红太阳轮,他抱来了满满的一箱子西班牙文字的证书。 出了麦哲伦海峡,风浪变的小了一下,代理随着红太阳轮进入加耶戈斯河,没有抛锚,直接靠上了奥加耶戈斯的码头,而且代理告诉我们并没有接到在这里更换船员的通知,让我有些失望,但这些倒还并不是很奇怪,奇怪的是我们居然在这里要装1000吨的羊肉,令我有些不解。 最先发现异常的竟然是大厨,吃过晚饭,我去老九房间商议着是不是要下地转一转,看一下能不能碰到南极考察站的女队员,没想到大厨居然也在老九房间。 “哎呀呀,我怎么觉的不对劲呢。”大厨拿出红双喜打了一圈。 “刘叔,哪里不对劲呀?”我问道。 “哎呀呀,咱刚从那个海峡出来的时候,半夜船长跟代理要夜宵吃,我给他俩端了过去,俩人说的英语我也没听懂,就看着代理比划着船尾的旗,我今天早上一看,咱船尾的国旗咋换了呢,我寻思别是船卖了,工资别发不下来了。”大厨原来考虑的是钱的问题。 “嫩妈,换旗了?换啥旗了?”老九有些疑惑的问道,接着我俩把头探了出去,看了一眼船尾的旗杆。 “我去!九哥,咱怎么换成阿根廷的国旗了!”我有些吃惊的看着船尾蓝白相间的旗子。 “嫩妈,不会是水手挂错了吧。”老九又朝主桅杆看了一下。(注:船舶航向到某一个国家的港口,主桅杆要挂港口国国旗。) “嫩妈,主桅杆也是阿根廷旗!”老九收回脖子,也有点摸不着头脑。 “九哥,这怎么回事?咱船上就一面阿根廷的国旗呀。”我脑子飞速转了一圈,难道船真的卖掉了? “哎呀呀,我去问问船长去,你们等我一下,发不下工资来我们可就惨了!”大厨慌乱的走出门,去船长那里打探消息。 “嫩妈老二,这次不妙啊!”大厨走了之后,老九若有所思的对我说道。 “九哥,怎么回事?”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嫩妈我估摸着这次我们是偷鱼来了。”老九弹了一下手上的烟,两眼瞪着舷外。 “偷鱼?九哥,啥意思啊?”我有些好奇,这鱼咋偷呀? 大厨不愧是船长的小跟班,他带回来了更爆棚的消息,因为华夏海域的鱼几近捞光,日韩的海军巡视比较频繁,无法在这些海域捕鱼,所以华夏的水厂公司老板把目光投向了拉美,但是阿根廷有专属的渔业经济开发区,是不允许外国籍的船舶来捕鱼的,但是华夏老板有奇招呀,不怕领导有原则,就怕领导没爱好么,他居然送礼买通了阿根廷海上警卫队的官,所以每当天黑下来,游离在公海的公司渔船船长就会收到电话,将船舶国旗变成阿根廷的,趁着天黑将船开到专属区捕鱼,而假如当阿根廷政府军队突击检查的时候,渔船船长又会接到电话,将船驶离阿根廷海域。 当然此时红太阳轮装羊肉也只是一个幌子,代理已经给我们伪造了一份阿根廷的船舶证书,也就是说红太阳轮现在从基巴国瞬间变成了阿根廷国,羊肉装好之后我们就要去专属渔业区跟公司的黑渔船接头,将鱿鱼转载到我们舱里,然后再更换成基巴旗,回国。 “我去,我们是来收鱼了还是来做海盗来了?”我有些惊恐,毕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阿根廷海军可不是纸糊的呀,60年代就拥有航空母舰,当年也是敢跟英国海军叫板的主,而我们的大基巴国,在世界地图上还没个苍蝇大,我估摸全国的海军加起来还没我们村长的情人的多,真万一跟阿根廷海军干起来,人家一个炮弹过来就给我们弄死了呀。 “九哥,我们这倒霉了呀,这活不能干呀!”我有些的害怕说道,马达加斯加那次让我在监狱待了半年,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在国外犯法,尤其是这种非英文国家,人家的风俗习惯我们都不知道,真除了事儿咋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我又看了一下买卖猴子的大厨,气就不打一处来。 “哎呀呀,我觉的没事儿,偷点破鱿鱼,这地方有的是,不跟你们说了。我明天一早得下去买菜呢。”大厨打了个哈欠,离开了我的房间。 “嫩妈老二,你怕什么,出了事儿更好,给我们全部遣送回国去,省的休假报告不批。”老九永远都能把坏事往好的方向想。 回到房间,我仔细把事情捋了一遍,考虑了一下我方企业老板的办事能力以及阿根廷政府的腐程度,觉的此事被炮击的概率还是比较小的,便安心的睡下了。 奥加耶戈斯处在高纬度地带,夏季的平均气温也只有10几度,我在岛国买的毛衣此时起了巨大的作用,我心里暗暗想着不知道杨森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已经被藤村做掉了。 “嫩妈老二,跟我下去,这里有家彼得牛排,考的嫩妈老香了,十年了我还记着呢。”一大早老九就冲进了我屋里。 “拉倒把九哥,你上次说在五年前高雄吃了一碗面特别好吃,咱船都搁浅了,你这次又说十年前吃了一顿牛排,这回我看红太阳真得被炮击了。”我从床上下来,给老九开了一个玩笑。 “嫩妈老二,这次是真的,嫩妈那老板叫彼得,那个时候他女儿17,8岁,好像是叫萨卡因,长的老漂亮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老九眼珠子转了转,似乎又想起了往事。 “哎呀我去,九哥,有美女你不早说。”我把穿上的工作服又脱掉,翻了一下拿出一件二副制服穿上。 红太阳轮靠泊的码头离市区很近,整个奥加耶戈斯市并不是特别的繁华,没有高楼大厦,数十条笔直的水泥路将市区分割成一个个的正方形,沿街的居民楼大都是2-3层的拉美式建筑,马路上随处可见踢球的孩子。 不得不佩服老九的记忆力,他领着我绕了半个多小时,来到一间并不是特别豪华的餐厅,招牌上写的应该是西班牙文:Pietro。 推门进去,一个体重大概200斤左右的妇女堆起一脸的笑,很热情的跟老九互亲了一下脸颊。 “嫩妈九哥,这是萨卡因?”我的心凉了半截。 正文 第203章 鱿鱼锚地 “嫩妈九哥,这是萨卡因?我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这哪里是烤牛排的美女,这分明就是一牛犊子啊!”我有些悲壮的对老九说道,毕竟刚听到“萨卡因”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想着这妞莫非跟“可卡因”有啥共同之处,是不是会让男人难以自拔,没想到出来这么一巨物。 “嫩妈老二,十年了,我没寻思这妞嫩胖了。”老九被妞抱在怀里,脸都扭曲的变了型。 “噢啦!”萨卡因放开老九,看到了我这个赛潘安的小鲜肉,大叫着把我强行搂了过去,亲口勿了一下我的脸颊。 “九哥!”我委屈的摸着被妞占便宜的脸,都要哭出来了。 “嫩妈老二,算了算了,吃牛排,吃牛排。”老九的脸也刚从挤压中恢复血色,喘着粗气劝我道。 “nine?是你吗?”角落里冒出来一句很标准的英语…… 我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大胡子的老头,看上去应该是白裔。 “嘿!彼得!”老九有些兴奋,径直走了过去。 “天呐!有没有搞错?你们已经十年没有见面了呀!”我有些热泪盈眶的说道。 这俩人以前得是什么关系呀?老头竟然一眼就认出来他。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友谊? “嘿,先生你好,我是老九的同事。船上的二副。”我冲老头笑了笑。 “你好,年轻人!”老头并没有过多的跟我寒暄,冲我点了一下头。 两个人抱了足足有5分钟,才恋恋不舍的放开。 “彼得先生,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可以让你一眼认出十多年没见面的nine?”我特别好奇的问道。 “哦,我这里很少有东方人光顾,而我第一次见nine的时候,他就缺了两只门牙,所以我印象特别深刻,没想到10年了,他的门牙还没有镶上。”彼得老头大笑着说道。 “我去,九哥原来你第一次被朝鲜人打掉的那俩门牙就已经是假牙了呀!你这牙遭了多少回罪啊!你有时间一定把你那俩真牙怎么被弄掉的告诉我!”我也跟着彼得笑了起来,同时还暗自庆幸了一番,幸好是因为牙的缘故被人认出,我还寻思老九别是给人闺女肚子搞大了,让人记这么多年。 阿根廷的牛肉应该在全世界都是最出名的,餐馆里的碳火烤炉做的很精致,此时店里没有什么客人,雅卡因就站在我们边上,不停的给我们往碳火炉上输送牛排,牛排很厚,雅卡因等牛排外部烤的稍微有些干嫩了的时候,拿刀子按了按,把牛排叉到了我跟老九面前的盘子里。 “这就好了?九哥这玩意能吃吗?”我看着牛排还在往外冒着血水,非常疑惑的问道。 “嫩妈,这样牛肉才鲜!”老九的后槽牙狠狠扯住牛排的一角,使劲一撕,溅了他一嘴的牛血。 “我去!九哥,这也太血腥了啊!”我忍不住大叫一声,把手里吃饭的叉子丢到了一边。 “怎么了?”萨卡因怒瞪着我,似乎对我的行为有些不满。 “嘿,你们这次去南极的哪个考察站?”彼得端了三杯不知名的红酒,紧挨着老九坐下,我为了防止发生饮食上的纠纷,只能将牛排切下来一小块,塞进嘴里,慢慢的嚼着。 “我们不去南极,我们去收鱿鱼。”老九像只狼一般,将半块牛排吃光,嘴角沾满的血让我有些干呕。 “呵呵,奥加耶戈斯没有鱿鱼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肯定要北上去偷偷装鱼吧,腐的阿根廷政府呀!”彼得摇了摇头说道。 原来偷鱼这些事情在当地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中国的渔船船队是从秘鲁一路捕到阿根廷,而冷藏船则是停在奥加耶戈斯要么装羊肉,要么装羊毛,做一个幌子,等待时机去偷装鱿鱼。 我不禁对华夏的资本家们暗暗竖起了大拇指,这是什么精神?这是从不利人专门利己的精神啊!这华夏资本家如果看中了某个地方,那这里可倒了血霉了,不超过5年,我就能让你阿根廷鱿鱼专属经济开发区变为历史。 彼得又做了几个拿手菜,西红柿洋葱炒土豆,凉拌的黄瓜,没错,他们居然还有凉拌黄瓜,居然是用奶油拌的,满是鲜血的牛肉让我没有了多少食欲,旁边还站着一个肉牛,对我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让我更催生了迅速离开这里的想法。 回到红太阳轮上时,已经处在备车状态了,因为我们装了1000吨的冻羊肉,所以不愁没有肉吃,所以大厨买了足足1个月的青菜,船长递给我一个经纬度,告诉我这是代理提供给我们的位置,让我准备好航线。 我在海图上标注了一下,经纬度上显示的是德赛阿多港外大概110海里的鱿鱼捕捞区,我搓了搓双手,看来偷鱼行动马上就要开始了呀! 离开里奥加耶戈斯红太阳轮悬挂着阿根廷的国旗一路北上,航行了大概33个小时在1月1号凌晨1点到达了代理指定的位置。 雷达的屏幕上满满的黄色,到处都是渔船,并且都是华夏的渔船,AIS上面的船标像是一坨坨沾满苍蝇的屎,密密麻麻的,数不清楚。 高频电话里全部都是华夏人的声音,以周山跟大汕东话居多,如果不是时不时听到的西班牙语,我还以为自己到了成山角了。 船长小心翼翼的将锚抛在渔船堆里,等着代理的电报,而此时的船舶右舷则靠上来一条渔船。 “嫩妈你们干什么玩意儿?”我赶紧招呼老九出去驱赶,毕竟是偷鱼来着,可不能出什么茬子。 “你们不是XX水产公司的吗?代理给我打电话让我们找你们船卸货。”渔船舷边上站了10几个人,都是一副黑不拉几干干瘦瘦的样子。 “你好,我是船上二副,我们是阿根廷旗船舶,不是XX水产的。”我在一旁微笑道。 “啥阿根廷不阿根廷的,船名都写的华夏字儿,你们赶紧的,开仓吊鱼,趁着海警不出来,过了6点海警来了又得花钱!”渔船上的人有些急了。 我赶紧拿起手里的无线电跟船长汇报了一下。 “老二,不行先给舱开一下吧。”船长在无线电那头无奈的说道。 “哥们,你们等一会,我们先开仓!”我冲渔船上的人喊道。 “哎呀呀,渔船兄弟,你们船上有啥稀罕东西吗,我这有烟酒咱换一下!”大厨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探着头冲下面喊着。 “嫩妈老刘,这破地方不出黄金,他们渔船能有啥好东西!”老九边开舱边在一旁笑道。 “我草!船长!海警来了,我们快跑!”渔船上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我跟老九还没反应过来,渔船竟然“突突突”的开了出去,冲进了渔船群里。 “哎呀呀,怎么说走就走了?”大厨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道。 我飞速的爬到舱盖上,往四周看去,船头的正前方,一艘闪烁着警灯的巡逻艇正快速朝这边驶来。 正文 第204章 第三次世界大战导火索 “船长!来海警了!”我有些惊恐的喊道。 “老二,你让他们直接来我房间。”船长的语气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焦急。 海警的巡逻艇近乎风一般的速度靠在了红太阳轮上。 “你好,我是阿根廷海上警备队第一分队上尉阿达斯,我需要你的配合。”一个络腮胡子的中年人操着一口西班牙味道的英语。 “你好,我是红太阳轮二副,我一定配合,一定配合。”我慌乱的点着头,生怕这哥们别上来火再给我毙了。 “船长房间在哪里?”络腮胡子问我。 “驾驶台下层甲板,整个甲板都是他的。”我十分配合的说道,想着你们最好是给船长抓起来,这样我们就能回家了。 “给我带路。”络腮胡子跟两个随从嘀咕了一下,微笑的看着我,右腿迈进了生活区里。 我提着对讲机,像条狗一样在后面跟着,不知道这次又会出什么事情。 “船长你好,我是阿根廷海上警备队第一分队上尉阿达斯,不知道你们的船舶代理是否告诉了你我此行的目的?”络腮胡子上尉很友善的问道,好像跟船长是多年的好朋友一般。 “上尉先生,这是你所需要的。”船长递给阿达斯厚厚的一个信封,里面装的应该是万恶的美金。 “船长先生,你是我们阿根廷最忠实的朋友!”络腮胡子一脸的喜悦,紧紧抱住船长大声喊道。 “九哥,这帮子阿根廷军警跟代理还有咱公司都是一伙的。”我走到主甲板上,把发生的时期告诉了老九。 “嫩妈,这群玩意儿也太没良心了,几张美金就把信仰买去了,还最忠实的朋友,最忠实的朋友是狗。”老九听完我在船长房间的见闻后,及时做出了评价。 “九哥,看来公司已经给这帮人买通了,咱们也就没啥可以担心的了,就是不知道咱俩啥时候能够休假呀,这一船鱿鱼再拉回去,岂不是俩月以后了,我们又得在海上过年了。”我有些沮丧的说道。 “嫩妈,先装完再说吧,我感觉事儿没那么简单。”老九摇摇头,一副月经不调的样子。 有了船长的贿赂,红太阳轮也真真正正成了一条阿根廷的船,在阿根廷的渔业专属经济区里来回穿梭着,公司的渔船不停的将鱿鱼运送到我们船上,我跟老九也不停的下到舱里,搬着鱿鱼,偶尔还能碰到阿达斯上尉驾驶海巡逻艇从我们舷边穿过,大家友好的打着招呼,船长老鬼大副还有大厨四个人整日打着麻将,没有一点做小偷应有的惶恐跟谨慎。 公司的20条鱿鱼船在11天的时间内将最近半年的收获转载到了红太阳轮上,我们也备车准备离开这里,代理又给了一个专属的经纬度,告诉我们那里还有几千吨鱿鱼需要转载。 “我去,九哥,公司够狠的呀,给渔船派这里来捕鱼,这鱿鱼也挺有智商的,居然还知道在战争的缓冲带里活着。”我在海图上标注了一下代理送来的经纬度,处于阿根廷与英国鬼子占领的小岛中间,往东一点的海域属于英国,往西一点的则属于阿根廷。 “嫩妈,这有意思,看见挂英国旗的巡逻艇咱就往西跑,看到挂阿根廷旗的咱就往东跑,他们也不敢往前追,真嫩6。”老九也颇有喜感的看着海图,哈哈的笑着。 有人说世界上最会做生意的是犹太人,他们心怀大志,具有坚韧不拔的意志和扎扎实实,埋头苦干的精神,但是他们与我们大华夏民族5000年来的的送礼文化一比立马相形见绌,只要把拉主管领导下水,做生意?我们是来捡钱的! 马尔维纳斯群岛距离英国本土大概7000海里,而距离阿根廷只有不到三百海里,让人遗憾的是此岛被英国实际控制着,用华夏外交发言人的话来说就是此岛自古以来就是阿根廷的领土,对此拥有不容置疑的主权。 红太阳轮南下航行了30多个小时,来到了这个尴尬的渔场。 代理发邮件过来,告诉船长让红太阳轮在这里耐心等待,需要转载的渔船会主动开过来找我们,具体的时间并没有定好,红太阳轮只得将锚抛下,等待渔船的到来。 船长几人还是整日麻将不离手,老九则做了几个鱿鱼钩,毕竟这里是世界上最大的鱿鱼场么,虽然我们已经有好几千吨的鱿鱼了,但还是要体验一把钓鱿鱼的乐趣。 钓鱿鱼在我看来是最简单的,你只需要有一盏足够亮的灯,搞一条反光带系在鱿鱼勾上。将灯照向海面,然后用手提着鱼线在灯光的海面里不停的上下提着鱼钩,让鱼钩在海里成跳跃型,鱿鱼就会像热恋中没有脑子的女人一样扑过来吸住钩子,就这样我跟老九短短的一个小时钓了20多斤鱿鱼。 刚钓上来的鱿鱼只需要把内脏抠出来,直接用开水一烫,然后撒点味极鲜跟料酒就可以吃了,味道完爆所有挂星的厨师的手艺。 再好吃的东西也逃不过一天吃好几次,我跟老九只能将钓上来多余的鱿鱼切成条,晒在后甲板上。 一船人就这么在渔场里待无聊的待着,代理也好似挂掉了一般,没有音讯,我跟老九的鱿鱼已经钓到可以够我俩吃一年的时候,事情出现了转机。 一般事情出现转机是某个催化剂起了作用,而我们此次的催化剂毋庸置疑,又是伟大的大厨。 海船在抛锚的时候,船身会随着海流的影响围着船锚不停的转圈,大厨做完午饭后,性质高涨,看到红太阳的船首尾正处在正南正北的方向,赶紧冲到后甲板上厕所。 “哎呀呀,我往左一点就是尿英国,往右一点就是尿阿根廷。”大厨嘴里念叨着,好像自己是一头雄狮,在利用自己的分泌物来开拓领地。 可怜的大厨如果知道因为他的一泡尿差点引起第三次世界大战,他肯定后悔自己是个带把的。 正文 第205章 英国特种部队 “哎呀呀,我还是尿英国吧,听着就霸气。”大厨左右摇摆了一会后想了一下把利器又朝向了左舷。 “大厨呀,你这次回国可是真牛了呀,也算是尿过英国的人了。”一个实习生在旁边腆着脸谄媚的笑道,大厨最近跟船长的关系又近了一步,底下的人送外号副船长,实习生们都想着能靠着他巴结一下船长提提职啥的。 “哎呀呀,这话听着就舒服。”大厨打了一个尿震,长年的前列腺炎使他的小偏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水准,前期尿等待5分钟,中间尿痛,灼热5分钟,后尾尿不尽甩个5分钟,大厨常常暗想如果自己上厕所的时间跟爱的时间换一下,那该有多好。 我跟老九坐在后缆桩上,看着集万般宠爱于一身的大厨不停的抖动着自己的利器,无奈的对视一笑。 “是谁?谁尿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非常标准的英国本地式英语。 没有一点点防备,我们居然被一帮全副武装的士兵包围了,领头的是一个满头湿漉漉的家伙,隔着半米我都闻到了他头上散发的大厨前列腺液的味道。 “我去九哥,完蛋了,这帮子人好像,好像是英国的特种部队!”我小声对老九嘀咕着,用手指了指他们迷彩服上的肩章,一把飞翔的黄色的剑插在一条彩带上。 “谁尿的?”领头的男子把钢盔摘了下来,重重的扔到地上,掉下来几片斑驳的铁屑,这才几分钟,钢盔都已经被大厨的尿腐蚀的如此脆弱了。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转向了大厨,大厨的裤子才提了一半,他显然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完全沉浸在征服英国的雄才大略中。 “哎呀呀,他们是干嘛的?”大厨看了我一眼,从容的把裤子提上,他估计这几个人可能是阿根廷海警,上来要份子钱了。 “你尿的?”领头的那哥们疑惑的看着大厨,他有些迷茫,这小子挺牛啊,尿我一头还能这么镇定。 这个英国人看上去40多岁,可能是英国特种舟部队队长一级别的,看样子当年应该还参加过马岛战争,被人尿这种事情估计以前想都没敢想过,现在却遭到了如此的耻辱。 “哎呀呀小龙,他说的什么玩意儿?”大厨把腰带系紧,手还不自觉的调整了一下衬衣。 “刘叔,他问是不是你尿的。”我如实告诉大厨,希望他的表情能惊恐一点,最好能跪下道个歉来博得对方的原谅。 “yes,I尿的!”大厨大笑着对英国人说道,这几日跟船长打牌,他学了很多的历史知识,也了解了阿根廷与英国之间有着怎样的仇恨,他把面前的几个人当做了阿根廷的士兵,他心里想着,是时候显摆一下了。 大厨跳跃到我们船尾的阿根廷国旗那里,一只手握住国旗的一角,使劲往上扬了一下,嘴里紧跟着大叫:“阿根廷英格兰的!”然后身体又转移到刚才上厕所的地方,作势把裤子脱掉:“I尿英格兰的!”说完话后,大厨一脸兴奋的看着面前的英国人,下面还有意识的冲着马尔维纳斯群岛的方向一拱一拱的,嘴里嘟囔着:“英格兰的。” “嫩妈,这是活够了。”老九叹了口气,低下头,似乎不想看到即将发生的血腥的一幕。 “九哥,没事儿,英国人都是绅士。”我安慰了老九一句,心想就是不小心撒了泡尿么,还能打人咋滴。 “草草草!”英国人满嘴的F,冲到大厨跟前就是一阵英国皇家特种部队的拳头。 “哎呀呀,哎呀呀,你怎么打人!你怎么,哎呀呀。”大厨被打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老九已经被大厨这几日的作为搞的十分的反感,所以有意让他吃点苦头,几个实习生更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我身为二副,此时不出头也不行了。 “先生,别这样,先生别这样!”我冲了过去,拉了一把特种兵。 “嫩妈,老刘,你没事儿吧?”老九走过去,拿脚踢了大厨一下。 不知道是英国皇家特种部队的拳头重,还是大厨正日的吃喝赌被掏空的身子虚,他趴在甲板上,一动不动的,嘴角渗出了点点的血,一副死了好几个小时的样子。 “先生你好,我是红太阳轮的二副,你们是?”我礼貌的问了一句。 “带我见你们船长,立刻,你们船涉嫌侵犯马岛领海,有间谍嫌疑,而且你们还侮辱我们的士兵。”英国人没有介绍自己的身份,而是十分厌恶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大厨,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铃铃铃!”备车的车钟突然响了,船长突然从驾驶台侧翼探出头来冲我们喊道:“二副!水头,走锚了,我们漂到马岛地界上来了,赶紧备车重新抛锚,唉,趴地上的那个是谁?” “船长,先别备车了,给大厨准备后事吧。”我嘀咕了一声。 “卧槽!”船长也看到了拿枪的士兵,嘴里大骂道。 “船长,我是英国皇家海军陆战队特种舟艇部队中尉马卡斯,请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英国人面对船长表现出了应该有的礼仪后又愤怒的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GPS,上面显示我们已经处在马岛的领海范围之内。 更悲催的是我们来到驾驶台才发现红太阳轮因为走锚竟然把英军特种部队的小船撞了。 原来大厨出来上厕所的间隙,三缺一,船上会打麻将的人不多,船长只能叫驾驶台值班的水手下来顶替大厨一会,由于此地流速较大,锚地泥沙稀松,红太阳轮一点一点的就走锚了,大厨一泡尿接近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啊!船都要漂到马岛了! 此时的国际大环境是马岛正在进行全民公投决定自己要做英国人还是阿根廷人,为了防止在这个节骨眼上阿根廷突然袭击马岛,英国派来了自己尖锐的皇家海军陆战队特种舟艇部队,他们在马岛附近巡航着,没想到巡航第一天就发现了一条挂着阿根廷国旗的船舶不停的变换着船首向朝马岛方向驶来,他们用高频狂叫后没有回应,以为此船是一艘间谍船或者是军舰改装的民用船,里面可能藏有大量的武器人员,为了防止发生更大的危险,他们决定驶过来一探究竟,结果自己船舶吨位太小,被红太阳轮剐蹭的差点翻掉不说,登船的时候还被大厨尿了一头。 船长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做什么解释,英国人又通过卫星电话打给自己的本部,查询到我们船籍国竟然不是阿根廷,为此他们又扩大了检查,之后在船上搜到了红太阳原有的基里巴斯的证书。 虽然中尉马卡斯是皇家特种部队的尖锐湿疣,但貌似也是头次碰到这种情况:一艘属于基里巴斯国的冷藏船雇了10几个中国船员10几个缅甸船员,换成阿根廷的国旗在英国的水域收鱼,想想都他头疼。 正文 第206章 大厨的直肠 船长首先跟马卡斯解释了一下走锚的事情,至于更换国旗跟船舶证书,他也只能把事情推给公司,然后经过上尉的允许船长给公司还有代理发了一份电报,电文内容如下:尊敬的公司领导/代理,红太阳轮在当地时间xx时xx分不小心走锚,船随大西洋夏季洋流漂到马岛海域,马岛巡航的英国皇家海军对我船不小心的非法入侵进行了扩大检查,检查后发现我船的实际船籍证书及其他信息,请求公司联系马方代理给予解释,我船此刻处于漂航状态,英方士兵在船,请速回消息。 “九哥,这次我们玩儿大了,我估摸着咱俩能回家过年了。”我跟老九把大厨抬到房间里,压抑着心里的笑,我发现自己有点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了,反正我也不是船长,你能把我怎么滴。 “哎呀呀,打我那人是个什么东西?”大厨突然睁开眼,吓了我一跳。 “嫩妈老刘,我还寻思你晕过去了,你个小犊子现在长心眼子了呀!”老九赞许的看了大厨一眼。 “刘叔你吓死我了都,你也怪能忍的,趴地上踹你那么多脚你愣是都没吱一声,果然是有大将风度。”我朝大厨竖起了大母指,想着这小子挺厉害的,装死的最高境界啊。 “哎呀呀,惭愧啊,不是,那人什么来头。”大厨抿着嘴笑问道,挨了几拳后受到我跟老九的一致赞扬,心里还是挺愉悦的。 “这次我们闯大祸了,你尿人英国中尉头上了!我估摸着他不能放过你!”我恐吓大厨道。 “哎呀呀,一个中尉,他有没有阿达斯的官大?阿达斯可是上尉!我让阿达斯弄他,上回阿达斯来的时候,我还送他一箱阿拉老酒呢!”大厨有些激动的提起来阿根廷的海警上尉,想着让他帮忙报一下仇。 “刘叔,他俩不是一个单位的,管不着。”我忍着笑解释道。 “再说了刘叔,他俩真要是因为你干起来,你就写进世界历史了,你成了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导火索了,一泡尿加一箱阿拉老酒,这可比奥匈帝国王储在萨拉热窝被刺有意思多了。”我又炫耀了一下我的历史知识。 “哎呀呀,我不管他是什么单位的,等我见到阿达斯一定得好好跟他说说这件事儿,你看给我打的。”大厨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气愤的说道 “嫩妈你就消停点吧,一天天的因为你出多少事儿啊,上厕所没厕所啊,还尿英国,我要是嫩妈英国人,我让你以后蹲着尿!”老九用手做了一个切割的手势,大厨吓的倒退了好几步,嘴也紧紧的闭上,不敢说话。 “叮铃铃”乱钟又响了起来。 “我去,九哥,备车了,是不是没事儿了?”我有些失望的问道,想着公司也太牛了,英国那边都能搞定,这得送多少礼啊! 老九没有说话,紧接着机舱的柴油机启动了,我们两个推门出去,我朝驾驶台跑去,老九则走向船头,准备起锚。 “船长,我们去哪?”驾驶台上的几个英国士兵不见了,只剩下了马卡斯中尉跟一个女兵。 “二副,你们船被我们接管了,我们现在去福克兰群岛。”中尉笑了笑。 注:福克兰群岛就是马岛,两个国家叫法不同。 “老二呀,咱什么都不用管了,船这次成英国人的了。”船长一脸的被狗草了的表情瘫坐在椅子上,没想到才10多天的功夫,我们从伟大的基巴国人变成了阿根廷人,现在居然又被英军俘虏了,不知道公司这次怎么搞的。 “船长,公司怎么说的?”我有些好奇船长此刻的神情。 “电报在桌子上,自己看。”船长身子都不动一下,用手指点了一下海图桌。 “红太阳你们好,我不知道你们发来的电报内容是什么意思,公司一直强调需要遵守当地法律,对于你们违法行为给公司造成的损失,由你们个人来承担,并且公司不会放弃在国内对你们提起诉讼的权利。”我去!卸磨杀驴也就算了,你们这是卸磨之后给做成驴肉火烧了呀! “船长,这这,这他公司太不是东西啊!”我哭笑不得的看着船长。 “老二呀,你下去吧,走一步算一步,我还不信这事儿还能把我抓起来怎么滴。”船长用力的拍了拍引水椅的扶手,我在一旁看的都热血沸腾的,太特码霸气了,还好英国人是讲道理的,这要是放在以前船长现在估计就是烈士了。 英国人将红太阳轮遣送至群岛最西面的威德尔岛,在岛屿外面的浅水中抛锚。 马卡斯对于这种离奇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他只能将事情汇报给自己的上级,等待上级给他指令,我们也整天也像傻子一样坐在一起吹牛。 整个马岛仅有寥寥几个港口,还都在东海岸,马卡斯中尉的队员们的粮食补给特别费力,我们满载的1000吨羊肉跟3000吨鱿鱼于是成了所有人的战略储备,船长已经被公司坑成了狗,所以他持特别豪放的态度,想吃什么随便拿,反正都是不正经手段弄来的,干嘛要正经发放出去呢。 此时的南边已经是盛夏,好在我们待的纬度比较高,气温凉爽宜人,大家心情倒都还好,每日饮酒作乐,白天光着膀子在舷外吹牛,晚上裹着军大衣在货舱里搞些阿根廷的羊肉做烧烤。 马卡斯上尉看我们整日的这么无聊孤独,有些于心不忍,他跟船长提议搞一场party,毕竟自己手里头还有3个女兵,可以给船员们的生活调剂一下。 缅甸人,越南人还有印尼人这些受过西方殖民的国家似乎对party很在行,鬼子跟鬼子就是有共同语言,我跟老九则对此不以为意,再说了那几个英国妞都拥有6块以上的腹肌,估计一招就能把老九爆掉,因此我们也没想要去招惹他们,所以我俩只做了些party的外围工作,就是喝酒跟吃肉,就这样一帮子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还有落后国家的男人在船甲板上互相扭在了一起,促进了世界民族的大团结。 不知道是船长的教育水平高,还是马卡斯上尉的学习能力强,这个英国人居然在两天的时间里学会了打麻将,因为对基础的胡牌方式很反感,这小子专门胡7小对,一个星期下来竟然赢了好几百美金,更重要的是,他把大厨的位置占据了,就这样大厨失宠了。 失宠后的大厨郁郁寡欢,自己做了个小渔网,早晨一早撒到海里,晚上收回来,搞点新鲜的鱼虾下酒喝。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我竟然有些喜欢上了这样的生活,一千吨冻羊肉够我们全船人吃一年的烧烤了,英国士兵每个月都会有空降的蔬菜与水果,他们都会分享给我们,仓库里的白酒啤酒够喝到保质期结束,最重要的是我们还有几个长的不丑的英国妞,虽然不能碰,但是可以解解眼馋的。 直到三周后,大厨从海里捞上来10只海星。 捞海星的那天中午,我跟老九喝了很多的酒,在房间里睡到晚上10点多,大厨则在晚餐的时候独享了10只肥美的海星,用他的话说海星的籽大补,能治好几种病,尤其是在治疗肾虚方面比鸿茅药酒都管用,第二天大厨就感受到了海星奇特的功效。 拉肚子把人拉到腿软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我曾经刚来红太阳轮时就经历过这些,但是大厨的拉肚子拉到了升华,他把直肠拉了出来。 刚开始的时候,大厨老感觉屁股怪怪的,以为是痔疮犯了,后来他心想痔疮怎么能是长条的呢,于是偷偷找了一个实习生帮他看了一下,没超过1个小时,大厨把直肠拉出来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世界,一时间,全船都变的人心惶惶的,想着大厨这要是死了,谁给我们做饭呀。 马卡斯中尉的队伍里有一名医务兵,他热心的给大厨做了检查。 “船长先生,大厨的直肠不知道为什么塞不回去,他现在的肠粘膜已经出现了坏死的症状,如果3天内他得不到有效的治疗,恐怕,”医务兵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恐怕直肠会坏死,如果有并发症的话,人也会死亡。” “哎呀呀,老二,这鬼子说的什么?”大厨趴在红太阳轮的医疗室里,屁股对着我们一帮子人,有些羞涩的问道。 “刘叔,他说你这个不是什么大病,塞回去就好了。”我没敢把实情告诉他,就他这个胆量,估计我还没说完就吓死了。 “嫩妈船长,这直肠又不是鼻涕,怎么能随便搁外面挂拉着呢,咱得给他看看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大厨虽然不喜欢大厨,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因为这死在船上呀。 “是呀船长,你看看跟这英国人说一说,是不是给想办法找个医院。”我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着大厨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这个破荒岛,附近连个码头都没有,医院就更别想了。 正文 第207章 欢迎来到巴西 马卡斯是一个伟大神圣的具有人道主义精神的战士,面对这么一个尿自己一头猥琐的华夏中年男子即将坏死的直肠,他竟然动用自己的私人关系搞到了乌拉圭军方的直升飞机,又联系好了乌拉圭艾斯特角城的医院。 为了防止大厨因为飞机上的颠簸对他的直肠出现毁灭性的损害,机舱的铜匠特地用花铁板焊了一个铁内裤让他穿上。 “嫩妈,这贞操带我就在电视里看过,老刘你也算是让我长见识了。”我跟老九被船长安排陪同大厨治疗耷拉出来的肠子,老九面对大厨的新装备有些兴奋的说道。 “嫩妈老二,你看这铁裤头,真给力来着。”老九用手“当当当”的敲着,脸上的表情满满的享受。 “哎呀呀,你慢点,我这肠子受不了。”大厨对老九娇嗔道,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现在正在跟死神赛跑。 “刘叔,我们这次跟着你享福了,武装直升机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这辈子做梦都没梦到过那玩意儿。”我把珍藏在箱子底的相机拿出来,使劲擦拭着镜头,想着这次可以近距离的拍摄一把了,这相片拿回去炫耀直接完爆朋友圈的车钥匙呀。 “哎呀呀,他们会不会要车费呀?”大厨听到我说要用武装直升机拉他去看病,心里有些惊慌。 “嫩妈,怎么可能收费,也就让你报个来回的油钱。”老九在一旁调侃道。 “哎呀呀,贵不?”大厨当真的问道。 “刘叔,你放心吧,不贵,也就是比出租车贵点。”我在一旁安慰的说道,可不能再吓唬他了,再吓估计十二指肠也出来了。 乌拉圭的军用直升飞机居然是华夏制造的“武直-9”,操纵盘上熟悉的中文让我们倍感亲切,可惜“武直-9”的续航能力不是很好,而这里距离乌拉圭本土太远,飞机往北航行了3个小时后,我们被迫在大西洋西部海域停靠着的一艘乌拉圭军舰上加油,顺便吃了点东西。 “哎呀呀,这军舰的油费我可不报,我可不报。”大厨看到飞机在军舰上加油,吓的肠子都要出来了,哦,不,吓的肠子都要回去了。 “刘叔,这也不贵,不贵,几百块钱,几百块钱。”我继续安慰大厨。 直升机加满油,又飞了3个多小时,来到了艾斯特角城的一处偏僻的民用机场。 直升机的副机长将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递给我,然后又给了一张类似于军方特别通行证的东西,告诉我们走出机场后打出租车去这个医院,他会在2天以后去医院跟我们汇合。 “哎呀呀,小龙,这鬼子说的啥?”大厨以为直升飞机会直接停到医院的急救室,没想到却来到这么一个荒凉的地方。 “刘叔,他让我们打车去医院,两天后再来接我们。”我掏出烟,一人递了一支,缓缓的吸了一口。 “哎呀呀,我都付油钱了,都不知道给我送到地方,这小鬼子人性不好。”大厨弹了一下烟灰,表情有些鄙视。 “嫩妈,你能不能不说话?你再说话你信不信我给你肠子系个水手节?”老九听到大厨的话,愤恨的说道。 大厨委屈的闭上嘴,眼角泛出了泪花。 我叹了口气,将三人的护照跟海员证准备好,心里想着一会可能会有人检查,同时对乌拉圭军方的做法也有些意见,我们人生地不熟的,怎么也得给我们送到地方呀,就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哪里打车呀! 走了大概10几分钟,并没有人过来查询我们三人的证件,我们也根据标识牌顺利的走出了机场。 “九哥,这地方估计废弃了好久了,怎么什么都没有?”这一路走过来,别说诱惑的拉丁美洲空姐了,连条母狗都没有看到。 “嫩妈,这乌拉圭的鬼子确实有的不太仗义,咱华夏连飞机都捐给你们了,带个路都不给带全,这比地方的人又嫩妈说西班牙语,咱几个成了哑巴聋子了都。”老九摇摇头,同情的看了大厨一眼,也觉得刚才对大厨的话有些过分了。 大厨还是大气不敢喘一口,身子不住的哆嗦着,生怕做错些什么惹老九生气,把肠子系成节也倒无所谓了,别再给前列腺打爆了。 三个人蹲在机场外面的主干道上,尝试着能不能打辆出租车或者截一辆私家车,乌拉圭跟马岛足足差了2000海里,这里正是一年中最炎热的时节,不到十分钟三个人已经大汗淋漓,大厨的贞操带里估计都灌满汗水了。 “哎,九哥那里好像是辆救护车!”我忽然看到正前方的草丛里停着一台闪着警灯的白色面包车。 “哎呀呀,这车是不是来接我的?”大厨高兴的问道。 “嫩妈,不管那么多了,上去再说,这外国鬼子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老九舔了一下嘴唇,径直走了过去。 “哎呀呀,哎呀呀。”大厨像只鸭子一样劈着腿小跑着,他的直肠已经出来了好几天了,都有些肿胀了,虽然不是很痛,但屁股底下捶着一串东西也不是那么舒服的。 “嘿,你们会说英语吗?”我跑到驾驶室跟前,敲开了驾驶员的窗户,老九跟大厨则为了避暑直接打开救护车的后门钻了进去了。 司机的上身穿着白大褂,戴着蓝色的口罩跟雷朋墨镜,一副不伦不类的样子,副驾驶人的装扮跟司机一模一样,因为墨镜的缘故,我看不到两个人的表情,但是能明显感觉到俩人对我的到来有些惊讶。 “嘿,我是船员,中国船员,我的朋友患了重病,你能不能把我们拉到医院,就是这个地址!”我掏出了写着地址的纸条递给司机。 司机拿过纸条,副驾驶的哥们应该能听懂我说的话,他在司机耳旁低声说着。 “OK,坐到后面。”副驾驶上的人点了点头,英语说的还不错。 “谢谢,谢谢。”我狂点着头,心里想着这乌拉圭人素质就是高。 拉开救护车的后门,一股冷风迎面而来,老九正在和一个秃顶的老头说着话,旁边还坐着几个瘦不拉几的拉美人,看上去应该是严重的营养不良,面无血色倒还无所谓了,更恐怖的是一个个眼神空洞,跟丧尸一般,车厢里只有一架担架,没有现代化的医疗设备,看来这并不是一辆高级的救护车。 “九哥,怎么了?”我打了一个寒颤后问道。 “嫩妈我跟老刘一上来,这老头在这逼逼,也不知道说的什么。”老九指了指秃顶的中年拉美男子。 “我把咱的情况跟开车的人说了,医院地址也给他们了,他们都同意捎带我们过去了,我估摸着这老头应该是问咱有啥毛病吧,你看看坐地上的这几个,一看就有毛病等着抢救,要不咱让大厨把裤子脱下来给老头看看?”我指了指地上的丧尸,然后把疑问说了出来。 “嫩妈老刘,你给贞操带脱下来,让这老头看看,他应该懂你这种病。”老九也觉的我说的话在理,扭头对大厨说道。 大厨犹豫了一下,把裤子脱了下来,紧接着摘掉了铁内裤,把屁股朝向了拉美男子。 “哇哦!”秃顶男仔细看来一眼大厨的后庭花,惊叹了一声,然后朝我们竖起了大拇指,眼神里充满了敬佩。 “九哥,这哥们是神经病吧,还竖大拇指。”我忍住笑对老九说道。 “嫩妈,这人干一辈子医生可能还没见过病成这样还能走路的,能不佩服么。”老九也咧嘴笑着,招呼大厨穿上衣服坐下。 “哗啦”一声,救护车的后门突然传来上锁的声音,又过了十多秒,车身缓缓动了起来。 “哎呀呀,车可算是走了,赶紧到地方我得大便,憋死我了都。”大厨的铁内裤敲的车身“咚咚”作响。 “嫩妈,这乌拉圭就是有钱,啥病都用救护车拉,你看看这几个玩意儿,哪像是有啥大病的,看着嫩妈像是精神病。”老九指着两个丧尸说道。 “我去,九哥,咱不会上的是精神病专用车吧?”我后门发凉的问道,心想着这几个哥们万一真是精神病,一会发作了我们几个就完蛋了。 “嫩妈,管他什么车,你地址不都给人司机了么,咱三个安心等着就行了,再说了就这几个瘦不拉几的玩意儿,就算真是精神病,你九哥三拳就搞定了。”老九满不在乎的摆摆手。 我一想老九说的话有道理呀,放心的把身子倚靠在车厢上,看着角落里的担架发呆。 谁知这一发呆就是一个小时过去了,除了中途停了20几秒之外,救护车一直是以高速行驶着。 “哎呀呀,怎么还没到啊,憋死我了。”大厨首先打破了宁静。 “九哥,这医院怪远的,我说这乌拉圭人怎么不给我们送到地方。”我有些庆幸没有打车,一个小时得付多少车费呀。 “嫩妈,刚才停车应该是上收费站了,这么高的速度咱们应该是在高速路上,这医院也嫩妈忒偏了。”老九掏出烟,想了一下又塞回口袋里,毕竟我们此时处在一个完全封闭的车厢里,吸烟的话得考虑病人的感受。 秃顶的拉美人打了个哈欠后躺在车厢里睡着了,我们三个这一路奔波,又饿又累的,也是哈欠连连,救护车开的很稳,不知不觉的三人也闭眼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感觉车又停了下来,还有人用西班牙语再对话,过了10几秒车又继续往前开,我想着这可能是下收费站了,医院应该就快到了。 我搜了揉眼睛,老九跟大厨还在大声打着呼噜,几个丧尸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车厢顶,我抬起胳膊看了一眼手表。 “卧槽!九哥,九哥!”我慌乱的将老九推醒。 “嫩妈老二,咋啦?到地方了?”老九抬起头,睡眼惺忪的看着我。 “九,九,九哥,这车开,开了5个钟头了!”我指着手腕上的山寨浪琴,嘴唇哆嗦着说道。 “嫩妈五个钟头,老二你这表没问题吧?”老九也有些吃惊,把自己的老年机拿了出来核对一下。 “哎呀呀,五个钟头啊?咱回去怎么办呀,得多少车费呀,公司给报不?”大厨也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把头伸了过来。 “九哥,这次完蛋了,这巴拉圭全国南北东西不过500公里,咱跑了5个小时,现在都他妈出国了,是不是公司的事儿败露了,这乌拉圭的人直接给我们送阿根廷来了?”我把心里想到的最坏的可能告诉了老九。 “哎呀呀,我们怎么又来阿根廷了?我啥时候能大便呀?”大厨接着问道。 “嫩妈你给我闭嘴!”老九冲大厨吼了一句。 我能看的出老九此时的神色也有些不对,他眼珠子不停的转着,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哎呀呀,哎呀呀真疼。”救护车突然变的有些颠簸,大厨的直肠也跟着上下晃动着,碰到铁内裤后,他疼的吸了好几口凉气。 “九哥,这该咋办啊?”我又轻声问了一句。 “嫩妈老二,怕什么,就算是阿根廷人给我们抓去了,最多就是遣送回国,老刘这病他们也不能不给治吧,这么算一算咱们正好能赶回去过年!”老九把皱着的眉头舒开,他跟我想到了一块,估摸着我们应该是被人设局送到阿根廷了,不过照这么看来还倒成了好事儿了。 正想着回家过年是不是该买两瓶好酒喝喝的时候,救护车的刹车卡钳紧紧的抱住了刹车碟,发出了“吱”的一声,车也跟着停了下来。 一系列的开门关门声后,救护车后门又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吱啦”一声,救护车后门打开了,副驾驶上哥们正一脸怪笑的看着我们。 此时的天色正黄昏,救护车外面是乌压压的一片树林,耳边还能听到阵阵的流水声,带墨镜的哥们已经将口罩跟白大褂褪去,脖子里露出了一条蛇形的纹身,胳膊上一道20公分左右的疤痕。 “嫩妈!倒霉了。”老九最先惊呼了出来。 “哈,哈,哈喽,是不是医院到了?”我咽了口唾沫,眼前的一切让我觉的事态可能有些恶化。 “欢迎来到巴西。”墨镜男潇洒的点了一支烟,从靴子里掏出一支手枪,别到腰带上。 正文 第208章 拉美毒枭 “欢迎来到巴西。”墨镜男扔掉手里的白大褂,在靴子的侧翼掏出一只手枪,塞到腰间的皮带里。 “巴,巴西?”我张着大嘴看着老九。 “嫩妈老二,这次玩儿完了。”老九挪了挪身子,往外看了一眼,在不知道对方身份的情况下,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老九此刻没有什么对策。 “哎呀呀,我憋不住了,我得拉屎!”大厨跳下车,往前跑了几步,蹲地上开始释放,没想到车里的丧尸们也纷纷站起来身子下了车,不约而同的走到了大厨旁边,蹲下面子也开始排泄。 “九哥,如果我们真的是在巴西的话,那我们岂不是纵穿了整个乌拉圭?按照时间来算的话我们现在的位置应该是在乌拉圭跟巴西的边界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条河应该就是乌拉圭跟巴西的界河乌拉圭河。”我跟老九也下了车,我指了指面前发出水声的一条水流湍急的河,小声对老九说道。 墨镜男并没有对我们做什么过激的动作,而是跟另外两个人嘀咕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哎呀呀,我觉的我肠子又拉出来一截。”大厨低着头走了过来,一脸的凝重。 秃顶男子见大厨已经解决完毕,立马冲到他刚才大便的地方,把头凑了过去,手里拿着一个木棍,小心翻动着大厨的排泄物。 “我去,这哥们该不会是有恋屎癖吧?”我心里暗自惊道。 “哇啦啦啦?”秃顶的拉美男子突然折返了回来,冲大厨大声嚷嚷着,同时把手伸了出来。 “哎呀呀,咋滴啦?老二你给我翻译翻译。”大厨疑惑的看着我。 “刘叔,他说的西班牙语,我听不懂……”我有些发窘的说道。 “嫩妈老二,这是葡萄牙语。”老九插嘴道。 “九哥,都这个时候了,咱就别管哪国话了!”我摸着后脑勺,不知道这秃驴伸手要什么东西。 “哎呀呀,你滴说滴什么,我滴听不懂!”大厨弯腰对秃头比划着,像抗日神剧里的太君。 “哇啦啦啦啦啦。”秃顶男表情有些不耐烦,又重复了刚才的那句话。 我正想着告诉墨镜男让他用英语来翻译一下,丧尸们接连走了过来,每人手上都提着一个沾满粪便的小袋子,脸上一股释然的表情。 秃顶男暂时放过了我们,把袋子收了过来,一脸兴奋的打开,伸进手指捏出来一点东西,放到鼻子底下深情的闻着。 “哇!”深吸一口气的秃头哆嗦了一下,似乎很享受这个味道,他冲两个墨镜男点了一下头。 “哎呀呀,这人有病呢,咋还喜欢闻屎呢?”大厨虽然猥琐,但是对于闻屎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还是有些反胃。 “这一幕怎么感觉这么面熟呢?”我心里头暗想道。 “我去,九哥,这不会是?”我忽然想起电影里黑帮老大做毒品交易时的场景,莫非这几个人就是传说中的拉美毒枭? “嫩妈老二,这些人应该是贩毒的,找机会快跑。”老九面无表情的低声对我说,语气里稍稍有些惊慌。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秃顶男会朝我们竖起大拇指了,这帮子丧尸先把毒品藏到了屁股里,到了安全地带后再拉出来,他把我们三个当成了运输毒品工具,而大厨的后庭花让他震惊了,居然有人为了藏毒把肠子都扯出来了,这是种什么精神!更重要的是这得藏了多少毒呀! 等一下,既然他们把我们当成了藏毒的工具,那么我跟老九岂不是也要把毒品拉出来? “嘿,你们不想活了吗?赶紧把东西弄出来。”墨镜男的话验证了我的猜测,他有些发怒的看着我们三个。 “先生,我们是来看病的,医院的地址也已经给你们了,你们怎么给我们拉到这里来了?能不能把我们送回去?”我装出一副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懂的表情,轻松的问道, “啪!”手枪顶到了我的额头上。 “货在哪里?”墨镜男用力拿枪蹭了一下我的头。 我“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双腿不住的哆嗦,嘴里慌乱的说道:“大哥别杀我,大哥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哎呀呀,这是怎么了?”大厨被这一幕吓到了,他浑身哆嗦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唰唰”两声,剩下两个人也掏出了枪,分别指向了大厨跟老九。 “哎呀呀,我草!”大厨突然大叫了一声,墨镜男被吓了一个趔趄,手里的枪差点没掉在地上,我心里一阵大喜,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呀,莫不是大厨受尽了屈辱,这次为了拯救肠子放手一搏? 我不敢抬头,只能斜着眼睛看过去,悲催的发现大厨原来已经晕倒在了地上。 “真他怂逼。”我动了动跪麻了的腿,鄙视的骂了一句。 “货在哪里?”墨镜男用手捏住我的下巴,面目狰狞。 “先生,我们真的是船员,我们真的是来看病的!”我眼泪已经掉了出来,用发抖的手从口袋里拿出证书递了过去。 墨镜男接过我的证书,胡乱翻动了一下,忽然看到了那张乌拉圭军方发给我们的特别通行证。 “哇啦啦啦”他把我们的海员证跟护照丢在了地上,只拿起那张军方的通行证冲自己的同伴低吼了一句,两个人跟着凑了过来,将那张纸传看了一下。 “九哥,他们看样子不想惹麻烦,看来这乌拉圭鬼子给我们的东西应该是硬货。”我看着皱着眉头的三个人,有些暗喜的对老九说道。 “嫩妈老二,这帮人杀人不眨眼,找机会跑。”老九稍往后退了一下,眼睛四处看着,好像在寻觅一个合适的机会。 “九哥,我们跑了大厨怎么办?”我叹了口气,别说他现在晕了,就算是没晕,光穿着那个铁裤衩子也跑不了多快呀! 老九摇着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大厨,又把身子收了回来。 正文 第209章 找机会逃跑 “嫩妈老刘,别装死了。”老九拿脚踢了一下大厨。 “九哥,我看大厨不像装的,别是他大肠坏死人也跟着过去了。”我感觉事态有些不对,老刘也是在马达加斯加经历过生死的人了,这人一掏枪就吓晕了,看样子不像是假的,难不成老刘的直肠感染了,人要挂掉了? 三个拉美人先是低头嘀咕着,过来一会竟然争吵了起来,秃顶的那个脸色有些狰狞的看着我跟老九,嘴里大声嚷嚷着。 “九,九哥,这小子不会要干掉我们吧?”我咽了一口唾沫,心想着这帮人会不会杀人灭口? “嫩妈老二,你跪着干什么,赶紧起来,他真要是想杀我们,嫩妈你跪着也是死,站起来还有机会跑。”老九微微蹲下面子,把力量蓄积到腿上。 我扶着老九的腿缓缓的站了起来,拉美三人组停止了争吵,不知道他们商量出来了什么结果,丧尸们跟秃顶重新回到了车上,两个墨镜男则走到我们的跟前。 “把他弄醒,不然他就永远醒不了了。”墨镜男拿枪指着大厨对我说道。 “刘叔,刘叔,你醒醒,再不醒他们就开枪了!”我用手使劲推搡着大厨。 “哎呀呀,开啥枪?”大厨睁开眼,猛的跪在地上,一脸无辜的看着墨镜男。 “我去,刘叔,你这也太。”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我心里的感受了,早知道跟老九跑了得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正哭笑不得的看着大厨,忽然传来了“嘟嘟嘟”的柴油机的声音。 “哇啦啦”两个墨镜男对视了一眼,一脸惊喜的朝河边望去。 “哇啦啦啦!”“哇啦啦啦!”“哇啦啦啦!” “九哥,这把跑都跑不了了。”河边突然出现了一艘快艇,走下来几个全副武装的青年人,有黑有白有黄,他们跑到墨镜男旁边,大声的用西班牙语(葡萄牙语)交谈着。 “哇啦啦啦啦啦?”似乎是头目的一个白人指着我们问道。 “哇啦啦啦啦啦”墨镜男应该在给他解释。 “哎呀呀小龙,他们说的什么呀?”大厨挪动了一下贵麻了的腿问道。 “嫩妈老刘,你闭嘴吧,这次我们倒霉了,你那肠子也好不了,在船上马卡斯给我们说了,你这病最多就活三天,你也算是祖上积了德了,活三天还得拉我俩做垫背的。”老九此时也不顾面前这帮凶狠的药品商人了,自顾自的拿出烟点上。 “哎呀呀,你们说的啥?我还能活三天?”大厨有些愕然的看着我跟老九。 “刘叔,实话告诉你吧,马卡斯的军医说了,如果三天内你的肠子回不去,就有可能坏死,严重了就会危及生命。”我给大厨重新解释了一下。 “哎呀呀,刚才那人拿枪指着我的时候,我一哆嗦,把,把肠子给吓回去了。”大厨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嫩妈你个狗日的,你怎么不早收回去!”老九一边骂,一边撸着袖子。 “哇啦啦啦啦!”几个拉美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忙冲了过来。 “嫩妈你们谁也别拉着我,我今天非得给他肠子再拽出来。”老九拨拉开旁边的拉美人,就要去脱大厨的铁裤头。 “九哥,九哥别这样,别这样。”我看老九不像是开玩笑的,赶忙劝道。 谁知老九一点都不听劝,把大厨的铁裤头硬生生的扒了下来,拉美人在一旁大笑着,以为两个华夏人可能一时情不自禁,想着要临死前享受一下同性之间的欢愉。 “嫩妈老刘,这玩意给你脱下来了,找合适机会跑,老二,找合适机会跑!”老九装作恶狠狠的表情用手拍打着大厨,嘴里却给我们传达着不一样的信息。 “哎呀呀!”大厨尖叫一声,起身就跑了出去。 “嫩妈!”“卧槽!”我跟老九同时骂了一句。 让你找机会跑,没让你现在跑啊! 大厨的腿跪在地上的时间太长了已经稍微没有了知觉,胯部被铁裤头勒的血液循环也不好,跑了不到三米就一头栽到了地上。 “哇啦啦啦啦!”几个拉美的鬼子肯恩意识到了我们想要逃跑,大叫着把我跟老九按倒在地上,还有几个则跑到大厨跟前一阵疯狂的拳打脚踢。 “嫩妈,这次跑不了了吧。”老九叹了口气,无奈的对我说道。 此时三人已经被绳子系在了一起,拉美人将我们塞到了快艇上,趁着夜色,驶过了乌拉圭河。 到了河的对岸我们像三头种猪一样被转移到一辆接头用的军用卡车上,一个皮肤黝黑的巴西原住民坐在车斗里拿枪押解着我们。 “嫩妈,这小黑身上还纹着中国字呢。”老九冲我努了努嘴。 “为人民服务。”我轻声念出黑人手臂上的纹身。 “九哥,这下怎么办?他们是不是要给我们拉到他们的基地去?”黑人手臂上的纹身让我稍微心安了一些,怎么着也是毛主席的语录呀。 “嫩妈老二,怕什么,他们要是想杀我们早就杀了,杀完丢河里,一了百了。”老九轻松的说道。 “哎呀呀,他们为什么不把我们放了?”大厨的嘴已经被打的溃烂了,说话的时候不停的往外冒着血沫子。 “嫩妈你能不能不说话?我真想弄死你。”老九咬着牙对大厨说道。 “九哥,算了,咱三个也算是难兄难弟了,这几年经历的事儿也不少,那次在非洲,如果不是刘叔,咱两个就被酋长煮了吃了。”我在一旁劝着老九,这个时候内部不能出矛盾了。 “哎呀呀,就是就是,我还救过你们呢。”大厨也想起了纳米比亚的往事,满口渗血的说道。 “刘叔,你别说话了,再说话就失血过多了。”我于心不忍的看着大厨像来月经般的嘴。 “九哥,乌拉圭那个副机长说两天后去医院接我们,我们在坚持两天他们差不多就能来就我们了。”我叹了口气,自欺欺人的对老九说道。 老九没有回答我,迷茫的看着远方,卡车在颠簸的路上行驶着,离乌拉圭越来越远。 正文 第210章 你们想干什么? 药品贩子的基地并不像电影里演的那般守备森严,也没有高级的化学实验室,只有几个黑人拿着几杆看上去比老刘的枪还破旧的步 枪干杵在院墙门口,院墙里面围着几个草堆搭起来的棚子。 “哎呀呀,这里是啥地方啊!”大厨首先无助的发出声音。 “嫩妈,这里是医院。”老九苦笑道。 “九哥,这里只有几个守卫,我们应该有机会逃掉。”我像一个海军陆战队员一样计算着,尝试着能不能找到突破口,在最短时间内跑掉。 “嫩妈,你看看前面。”老九的脸已经像一个苦瓜了。 “我擦!”我大骂一声,眼前最少一个连的部队了。 卡车驶进院子里,墨镜哥们冲人群嚷嚷了一句,连队的人立即发现了车斗里的我们。 “咋啦啦啦啦啦!”一群人眼睛里冒着绿光冲了过来,我们三个像被脱光衣服的姑娘,被这帮豺狼上下扫视着。 “哎呀呀,他们想干嘛?”大厨哆嗦着,人群的眼神已经把他强三十遍了 “嫩妈老刘你怕什么,实在不行你牺牲一下,反正你有梅毒,给他们都传染了,过个一年半载的,嫩妈他们都挂了,咱也就逃脱了。”老九并不畏惧这些目光,还有心思调戏大厨。 “咋啦啦啦啦啦!”几个黑人大叫着打开卡车的厢板,把我们拽了下来,三个人系在了一起,大厨的身体最先着地,我跟老九压在了大厨身上。 “哎呀呀!”大厨吐了一口血唾沫,翻着白眼,这一下差点就过去了。 “嫩妈这帮子太不人道了,这车幸好没有自卸,不然老刘这一下直接就摔死了。”老九想在药品贩子杀了我们之前把大厨说死。 我正想插嘴说句话,黑人士兵们又将我们抬起,塞进了一个棚子里,末了把棚子门用铁链锁上,门口站着两个骨瘦如柴的持枪士兵。 “九哥,咱得想办法跑出去呀!”此时的天已经完全黑了,门口的两个黑人只能看到悬在半空中的白牙。 “哎呀呀,我们怎么跑呀,他们手里可是有枪啊,我们还是老实呆在这里,船长不会不管我们的。”大厨喘着粗气,充满幻想。 我从心里把整件事情又重新捋了一遍,从我们登上救护车那一刻开始,药品商人把我们当成了运药的工具,这也就意味着他们不小心丢下了那几个人,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几个人应该遇到了麻烦,难道他们被乌拉圭禁毒警察抓住了?这样的话,他们可能会招供出药品基地的位置,那么我们有可能就获救了呀! 想到这里,我稍微有点心安,毕竟这几年经历过这么多的事儿,每次在生死关头都能转危为安,人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最少也得十几次大难不死了,后福却没有几次,我估摸着这次乌拉圭军方可能会为了我们来一次“斩首行动”将这帮子药品贩子一网打尽,我越想越兴奋,甚至都能看到直升飞机在我们头顶盘旋,飞虎队员从飞机上跃下,将他们打的屁滚尿流,我们几个也被顺利的带回红太阳轮,给船上的其他人讲一下我们的奇遇,让他们好生羡慕一次。 “咔哧”猛烈的开门声打断了我的想象,墨镜男领着两个黑人出现在了我们面前,他拿手指了一下大厨,两个人扑了过来。 “哎呀呀,你们干什么?小龙,你们问问他们要干什么!”大厨惊恐的大叫着。 我跟老九被反锁着,站立都有些费劲,只能默默的瞪着墨镜男,用眼神来支援大厨。 “哎呀呀,放开我,救命啊!九哥救命啊!”大厨被两个人拖着,像一头待宰的母猪。 “你们要干什么?”我有些看不下去了,嘴唇哆嗦着问道。 墨镜男没有吱声,招呼两个人将大厨拖出去,将棚子门继续锁上,人随着大厨的哭喊声消失在夜色里。 “九哥,这可怎么办啊!”我懊恼的问道。 “嫩妈老二,老刘死不了。”老九动了一下面子,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居然将眼睛闭上了。 “哎呀呀!啊!救命啊!救命啊!啊!”大厨的凄惨的叫声断断续续的从远处传过来,过了没有1分钟却又安静了下来。 “九哥,没动静了!大厨是不是毁了!”我竖起耳朵使劲朝外听着,外面比莫斯科的郊外都安静。 “嫩妈老二,我给你说过了,他要是想杀我们,在河边就杀了,你怕什么。”老九眼睛都没张,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的样子。 “九哥,那他们把大厨弄过去做什?他除了周山话,啥外语都不会,总不能是审问他吧?”我对老九的镇定感到十分的不舒服,大厨这次凶多吉少了。 “哎呀呀!”大厨的叫声重新响了起来,奇怪的是,这次叫的还有些特殊的感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去,大厨不会给拉过去爆菊了吧!”我心里惊道,那下一个就轮到我这个小白脸了呀!这可怎么办呀,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还不如被杀了呢! “咔哧!”开门声再次打断了我的思绪,紧跟着大厨被推了进来。 “哇啦啦啦啦!”墨镜男重新钻进来,指了指角落里的老九。 “嫩妈,你们想干什么!”老九也意识到事情的发展方向不对。 两个拉美人又把老九抓了起来,老九奋力的反抗着,可惜中国功夫被绳子捆住了,老九也只能用肩膀使劲的冲撞两个拉美人,这样根本无济于事,10秒种不到,老九已经挨了3,4枪托了。 “嫩妈,我草嫩妈!士可杀不可辱!嫩妈!啊!”老九那边传来了跟大厨一样的声音。 “刘叔,刘叔!发生什么了!”我使劲推搡着大厨,他好像晕了过去,透过黑夜,我看到他脸上布满了红晕。 我去,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啊!莫不是药品贩子的头领是个变态,要挨个爆我们的后门?想到这里我赶紧把手摸了一下大厨的后屁股,我擦!竟然已经湿了! “咔哧!”门第三次被推开了,老九都已经变成了“O”型腿,墨镜男甩了一下头发,拿手指着我。 正文 第211章 劳动力紧缺的药品商人 “九,九哥,怎,怎么了?”我的后门已经微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嫩妈!”老九的低吼声让我虎躯一震,他走路的姿势跟当年刘洋离开老鬼房间时一模一样。 “九哥!哎呀,救命啊,你放开我!”我还没有从老九嘴里问出什么,两个黑人已经架起了我的胳膊。 “九哥,救命啊!九哥!”慌乱中我的鞋子被甩掉了一只,脚丫子在泥泞的地上划着,我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 完蛋了,这次真完蛋了,老九跟大厨都被爆菊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一定有个变态早泄不要脸的东西,短短十分钟之内,居然把大厨跟老九爆了,最可怕的是现在他将要爆我了! “救命啊!卧槽啊,救命啊!”我大声嘶喊着,脑海里仿佛已经出现了一个浑身长毛的中年拉美男子,一脸笑的看着我,嘴里不停的说道:“我追你,不管追不追的上你,我都把你嘿嘿嘿。” 我被拖到一个小房子里,刺眼的白光让我暂时有些失明,忽然我感到屁股一阵发凉!卧槽!我的裤子被脱掉了。 不行,我这次要跟他们拼了,老九说了,士可杀不可辱,等一下,老九也被辱了呀!哎,实在不行,那就好死不如赖活着吧! “嘭!”我被人按倒在地上。 眼睛逐渐适应了此时的光线,面前应该是一个药品的包装车间,正对面是几个工作在一线的操作工,他们将药品小心的包装在试管里,末尾用红色的橡胶塞塞住。 “咋啦啦啦啦啦!”耳旁突然传来了一阵西班牙语,我还没有来的反应,就感觉一股剧痛袭来,我的天那!我的后门被人爆了! 委屈的眼泪瞬间流了出来,根本没有反抗,我就感到一阵热气袭来,“我去,这也太快了吧!”我心中惊道,这得精确到毫秒了! 紧接着我突然满脑子里都是屎意,紧跟着我感觉后门像是穿过了一支离弦的箭。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整个人被搞的晕晕的,朦胧中看到了墨镜男表情有些凝重,我也管不了那些,只感觉浑身轻飘飘的。 回到棚子里,大厨跟老九脸上的红晕还没有褪去,我脚踩棉花般的移动到两人的身边,坐到在地上,后门竟些许有些空虚。 我居然没有看到夺走我第一次,不,夺走我们三个第一次的男人,我小心的倚靠在老九的身上,想着如果按照时间顺序的话,我该叫他情母乳了吧,又或者叫他姐姐? “九哥,我们该怎么办?”我娇嗔的问道。 “嫩妈老二,这次我们事儿大了。”老九声音还是那么浑厚。 “九哥,你看见他了吗?”我有些娇羞的低下了头。 “嫩妈老二,你干什么玩意儿?灌个肠给你灌出毛病来了是吧。”老九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脑袋。 “灌,灌肠?”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哦,九哥,我明白了,他们是不是怀疑我们藏着药品,给我们弄出来?哈哈哈,溅他们一身屎!你们还吸药品,吸屎去吧!”得知爆我后门的是根管子之后,我愤怒加兴奋的朝外面喊道。 “嫩妈老二,你想的太简单了,我估计他们想利用我们运输药品。”老九挪了一下面子,用一瓣屁股蹭着地,估计灌肠的时候反抗的太厉害,后门伤比较严重。 “我去,九哥,你意思是我们要被塞上药品像那帮子丧尸一样?”我猛的打了一个激灵,难道我们下半辈子要在后门里塞着好几百万的药品巡回在整个拉丁美洲? “嫩妈老二,那帮子丧尸肯定都有瘾,而且都是被他们强迫吸的药品,咱们这次麻烦大了。”老九叹了口气,目光竟然有些呆滞。 “九哥,他们难道也会让我们去吸那些东西?”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打寒颤了,我不敢接着再去往下想。 “哎呀呀。”许久没说话的大厨突然从喉咙里发出了他最爱说的三个字。 “刘叔,你没事吧?”我小声的问道。 “哎呀呀,我便秘好几年了,刚才,刚才真舒服。”大厨羞怯的低下了头。 “刘叔,你不是吃海星吃的拉了好几天肚子吗?怎么还便秘好几年呀?”我有些好奇。 “哎呀呀,我吃完海星,拉肚子都是干的,要不肠子能出来么。”大厨忽然又将头仰起,看着天空,表情肃穆庄严。 “嫩妈,我让你吃海星,我让你吃海星,吃吃吃!”老九突然站了起来,将中指弯起来,用中指的关节用力的敲打着大厨的头。 “哎呀呀,你干什么,哎呀呀!”大厨凄惨的叫着。 “我去,老九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呢?”我一边想,一边冲过去拉住老九。 “九哥算了,算了,老刘也不是故意的,谁闲的没事把肠子拉出来玩儿呀。”我劝道。 “嫩妈老刘,这次要被你坑死了。”老九气的跺了一下脚,又牵动到了尾部的伤口,咧着嘴吸了一口凉气。 气氛忽的变安静,盛夏低纬度的拉美,月亮大的惊人,三人就这么四十五度角仰望着天空,一宿无眠。 我没想到堂堂的药品商人居然这么缺乏劳动力,我们三人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塞上了药品装进了一辆伪装的救护车里。 已经连续一天没有喝水吃饭,屁股里面又塞了一根试管,三人的身体都有些吃不消,老九的肾已经阴阳双虚,没有鸿茅药酒的陪伴,后门的剧痛与腰膝的酸软结合在了一起,救护车厢里很人性的冷气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大厨的身子亏空了不是一年两年了,也不在意再亏这么一次,我的眼睛有些干涩,太阳穴发涨,应该是发烧了。 “嫩妈老二,有机会就跑,再这么下去我们就完了。”老九轻声的对我说道。 “九哥,他们要把我们拉到哪里去呀?他们车厢封闭的这么厉害,还有这么多人,咱们怎么逃呀!”我沮丧的回应道。 “嫩妈,他们应该给我们拉到下一级别的分拨站去,把我们身上的药品取出来给小一点的药品贩子,然后小药品贩子再推销给下一级。”老九似乎对这一行很精通。 “九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我舔着干涸的嘴唇问道。 “嫩妈,你没看过电影吗?”老九一脸的鄙夷。 我被老九说的无言以对,只能像大厨一样六神无主的靠在救护车的车厢壁上,看着车顶发呆,老九也觉得自己玩笑开的有些不合时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救护车刚开始的时候应该是一直行驶在高速路上,平稳均衡,走了大概有3个小时的样子,速度开始放缓,紧接着驶入了闹市区,走走停停,满大街传来汽车的喇叭声以及引擎的轰鸣声,我甚至还能听到车厢外面有小贩的叫卖声,救护车又拐了好几个弯,不知道开到了什么地方,停了下来。 “九哥,好像是到地方了。”我拿胳膊碰了一下面边的老九,他居然还有心思睡觉。 “好久不见我的朋友!你们来晚了!”车厢外面有一个男子居然在用英语说话。 “阿雷格里实在是太堵了!”墨镜男的声音也跟着传了进来。 “哈哈哈,货带来了吗?”男子接着问道。 “当然,这次是几个华夏佬亲自带来的。”墨镜男笑着回应道。 “嫩妈老二,这个声音太熟了。”老九忽然站了起来,头差点把车顶插个窟窿。 “九哥,这不就是那个戴墨镜的男的吗?”我疑惑的回道。 “嫩妈老二,不是他,我说的是接货的这个人,他的声音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老九摸了摸撞疼的头,此刻他的身体已经是遍体鳞伤了。 “我不管是华夏佬还是巴西佬,我要的是最纯的货。”接货的男子说道。 “哎呀呀,这人说话我也觉的耳熟!”大厨也打了一个激灵,眼睛里放出了光。 “九哥,刘叔,算了吧,在这地方,你还指望能碰到老乡?”我苦笑了一下,觉得俩人还没吸药品,已经出现幻觉了。 “啪!救护车的门被打开了。 “果然是华夏佬!”男子的脸随着声音一同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卧槽!”“嫩妈”“哎呀呀!” 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是他!!! 正文 第212章 我的老朋友 天那!这个人居然是撸耶!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他不但没有死,居然还成了巴西的药品商人! “撸.”我张着大嘴,兴奋的想冲过去给他一个拥抱。 “啪!”老九拍了一下我的后背,紧接着给我了一个不要说话的眼色 “哎呀呀!你是撸撸撸撸撸撸撸……”大厨已经结巴的不像样子了。 “嫩妈撸你妹啊撸,整天嫩妈就知道撸,赶紧给我闭嘴!”老九突然大喊道, “怎么样,这几个华夏佬是不是对你的胃口?”墨镜男也把头探了过来。 撸耶的眼睛里也是满满的惊讶,他根本没想到我们堂堂大华夏海员居然沦落到后门藏药品的境界。 此刻的形式告诉我们不能把自己的身份表露出来,我们根本不知道他现在在整个药品环节是什么地位,或许他跟我们是一个层次的,只不过不是用的后门,而是卡车罢了。 撸耶这些年看样子也经历过了不少的事情,整个人成熟了很多,面对这种突思慕况,他也只是楞了一下,脸上看不到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我跟老九也趁着墨镜男扭头的功夫,对撸耶报以最热情的微笑,虽然大厨已经被老九骂的有些精神失常,脸上却也是满满的小幸福。 “啪!”撸耶一个大脸蛋子拍到了大厨的脸上。 “,什么情况?”我咽了口唾沫,有些不知所措。 “杰瑞!就是这几个华夏人!当初他们把我从船上扔了下来!如果不是他们我现在就在美国了,你知道吗?因为他们我没有成为美国人。”撸耶忽然仰天长啸一声,紧接着对墨镜男说道。 “撸耶,我的朋友,难道他们真的是船员?”墨镜男,杰瑞皱着眉头说道。 “是的,就是这几个该死的东西,杰瑞,你把他们三个交给我,我要他们生不如死!”撸耶笑着,用手不停的拍打着大厨的后脑勺。 “我去!撸耶这是怎么了?这得有多恨我们呀!”我有些哆嗦,心想着这次可算是倒了血霉了,好不容易碰到了一个熟人,我们却在几年前把他丢到了海里。 “不不不,撸耶,我目前需要他们,这几个人是我在乌拉圭遇到的,他们跟乌拉圭军方居然有关系,我们现在还不能跟乌拉圭人翻脸,如果有必要,我们可以把他们当成人质。”杰瑞说道。 “杰瑞,取了货再说。”撸耶停下拍打大厨,目光扫过我跟老九,没有停留。 “哎呀呀,凭啥打我,凭啥,当年又不是我让人扔的你,你那时候在船上,我还给你包过鲅鱼馅的饺子呢!再说了,你还是信教的,信教哪有打人的!”大厨有些委屈,肩膀也伴随着抽泣声一耸一耸的。 “九哥,这撸耶怎么这么恨我们,我们这是不是叫自作孽不可活?”大厨的抽泣声搞的有些心烦意乱,忍不住说了一句成语。 “嫩妈,能不恨吗,给你扔到海里你试试,嫩妈连个救生圈都不给。”老九叹了口气。 三个人被推下了救护车,眼睛能看到的地方都是汽车的尸体。 “撸耶,对不起,我们也是有苦衷的,这些年发生了什么?”杰瑞既然已经知道我们这些人以前就认识,我也就不再顾忌那么多,只身走到撸耶的旁边,小声的说道。 “我妻子死了。”撸耶瞪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对不起,对不起。”我低下了头,有些羞愧的说道。 “你们害死了她!是你们害死了她!”撸耶突然情绪失控,用力抓住我的肩膀,使劲的晃动着。 “嘿,撸耶,撸耶,你别激动,别激动。”老九冲过去拉开了撸耶。 撸耶居然还有十几个手下,他们纷纷走过来把我跟老九按在地上,几个手贱的已经开始拳脚相加了。 “不要打了,他们是我带来的人!”墨镜男突然大声叫了起来。 太感动了!我差点跑过去抱住他亲口勿起来,这年头碰到一个好老大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啊! “等把货取出来,随便你们打。”墨镜男原来关心的是我们后门里的那些药品。 几个贩子一想也对,万一再给药品的包装打破了,那吸起来岂不就是是屎味的了? 准备打我们的人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又开始把手伸向我们的腰带,把我们三个的裤子脱了下来。 顺利取出药品后,撸耶队伍里一个稍微年长的哥们从大厨后门里携带的那根试管里掏出一点粉末,用力吸了一口,脸上的表情都不能用“爽”字来相容了,我跟老九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一幕了,心想着你们能不能讲点卫生,最起码拿出来先洗一洗呀,用摸试管的手接着掏出粉末来闻一闻,哎呀我去,我扶着老九的肩膀干呕了起来。 货验好了之后,撸耶将钱也支付给了杰瑞,两个人又凑在一起小声的交谈着。 “九哥,我们该怎么办?撸耶这小子怎么变成这样了?”我压着嗓子问道。 “嫩妈老二,当年在萨尔瓦多的外锚地,水深50多米,流速足足有3节,这小子愣是没死,真是命大呀,他能混到这一步,估计没少遭了罪。”老九盯着撸耶对我说道。 “九哥,按理说撸耶不能恨我们那,我记得当时告别的时候,我俩还惺惺相惜呢。”我又回忆起来了当时的情形,撸耶跟我说完再见后被浪打的看不见人影。 “哎!嫩妈老婆都死了,能不恨吗。”老九叹道。 我暗想这次可完蛋了,老实人发了飚是最恐怖的,撸耶以前杀个蚂蚱都得哆嗦半拉月的人,现在居然卖上药品了,而且还当上了武装分子。 杰瑞笑着拍了拍撸耶的肩膀,似乎又谈成了一宗生意,他招呼我们三个还有丧尸们赶紧上车,要赶在天黑前回到基地。 “撸耶,这些年你都发生了什么?因为我们把你们抛下导致了你老婆的死,我向你道歉!但是你现在能不能帮帮我们!”经过撸耶身边的时候,我差点就跪倒在地上求他了。 “都停下来!我要告诉他,我这几年发生了什么!”撸耶对着杰瑞挥了一下手,两只眼睛冒火般的看着我。 正文 第213章 大厨的痛苦 乌拉圭的军方还算是有良心的,他们询问医院后得之我们并没有住进去,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调查,并把事情通知给了马卡斯。 “船长,他们三个失踪了。”马卡斯放下了手里的卫星电话,对船长说道。 “幺鸡。”船长将手里的牌打了出去。 “哈哈,对不起,七小对,胡了。”马卡斯接过船长手中的牌,将自己这边的牌推到在桌上。 “又是七小对!就不能胡点别的。”大副跟老鬼在一旁嘟囔着,把手里的美金递给马卡斯。 “你刚才说的什么?他们三个失踪了?”船长一边洗牌一边问道。 “是的,我刚接到乌拉圭军方的电话,二条。”马卡斯说道。 “碰一下,放心吧,他三个连渔船都干沉过,失踪都不叫事儿,死了都不稀罕,不用管他们,不出一周肯定回来,幺鸡。”船长点着一根烟,无所谓的说道。 “哈哈!单吊幺鸡,胡了,七小对,给钱,给钱!”马卡斯把卫星电话丢到一旁,已经乐的合不拢腿了。 而我们这边已经到了水深火热的地步,杰瑞把我们几个的后门当成了阵地不说,居然碰到了老朋友撸耶,而他并没有念及旧情,而是把我们当成了杀死他老婆的元凶,于是,雪上加霜。 “你们当时告诉我,离岸只有几百米!”撸耶把脸贴了过来。 “撸耶,当时我们不也是为了安慰你吗,我们要是说2000米,你不直接就没信心了么。”我胡乱解释道。 “我的妻子就这么死了!我眼睁睁的看着她沉到里海底下!海里面的水流那么大,我根本就抓不住她!你知道吗?我根本就抓不住她!”撸耶蹲下面子有些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对不起,对不起!”我有些于心不忍,上前拍着他的肩膀。 “撸耶,后来呢?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我好奇的问道。 “是我们救了他,给了他第二次生命。”杰瑞笑着说道,好像一个救世主。 “没错,我现在为这帮狗东西卖命。”撸耶拿手指着杰瑞,头也不抬。 杰瑞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心想这么多人呢,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好歹也是一个系统的。 “撸耶,对于你的遭遇我感到十分的抱歉,对不起。”老九居然说出来了这么深情的话。 “哎,撸耶,你的妻子曾经照顾过我们一段时间,我”我有些动容,想到在红十字会医院,撸耶妻子对我们的无私帮助,鼻子竟然有些发酸。 “这些已经过去了,你们要为此付出代价!”撸耶站起身子,手指扫过我们三人,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这次是真完蛋了,以前懦弱的撸耶已经消失,他在巴西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居然变的这么冷血无情。 “嫩妈老二,这事儿是咱欠人家的,木已成舟,不指望他救我们了,走吧,明天还得运输呢,早回去早睡觉。”老九活动了一下后门,居然还说了一句高级的成语。 “对不起。”我发自内心的冲撸耶道了歉,慢慢的朝救护车走去。 “哎呀呀,你们说的什么?他不管我们了吗?”大厨跟了上来,小声的问道。 “嫩妈老刘,他说你让他吃鲅鱼饺子没给蒜,恨着你呢。”三人坐到车上,老九开玩笑道。 “九哥,咱这次是不是真完蛋了?”我有些无助的问道。 “嫩妈,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老九今天这是怎么了,不是整成语就是整古语的。 “撸耶也挺倒霉的,偷渡到巴西这鬼地方,比他的老家都乱,老婆又没了,多痛苦呀!”我摇了摇头,不胜唏嘘。 “九哥,刘叔,你俩活着么长时间,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我见此时的气氛有些尴尬,想着问些他们悲伤的事情让我高兴一下。 “嫩妈啥叫痛苦,我就没有痛苦的事儿,这你得问嫩妈老刘,我估摸着他这辈子最痛苦的就是买一猴子,哦不,吃了十个海星。”老九哈哈的大笑着说道。 “哎呀呀,那事儿有啥痛苦的,我这辈子最痛苦的一件事儿,我都不好意思说。”大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提起来兴致,居然咧嘴笑了。 “刘叔,有啥不好意思说的,赶紧给我俩说说!”我有些兴奋的问道,心里想着大厨就是牛啊,竟然还有比猴子海星更爆棚的往事呢。 “嫩妈,你笑的这个样子,啥事儿啊!”老九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 “哎呀呀,我老婆那年生孩子,生完了护士抱着我女儿出来就对我笑,笑的我都有点发毛。”大厨眼神落寞的看了我跟老九一眼。 “我去,刘叔,你女儿是个黑人?”我大叫道,这嫩妈也太刺激了呀,毅种循环最高境界呀! “嫩妈老刘你个玩意!不中用啊!”老九拍着大腿,老九跟我俩想到一块去了。 “哎呀呀,你们说的什么呀,不是这个事儿,我老婆哪能生黑人呢。”大厨不高兴的说道。 “刘叔,那护士笑的什么?总不能是因为你脸上的痦子吧?”我忍着笑问道,想着除了黑人这个解释似乎没有别的能让护士笑的理由了呀。 “哎呀呀,后来我给护士笑的有些受不了了,就不停的问她,那护士被我问的不耐烦了,才告诉我。”大厨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说道。 “我去,刘叔,到底因为啥笑啊!你快点说啊!”我后背好像是有一处痒被挠了一半,难受的都快要疯了,只要大厨告诉我为什么,此刻让我后门里塞10斤药品我都愿意。 “嫩妈老刘,你快说啊!”老九的好奇心也被吊了起来,急的就差没扇大厨大嘴巴子了。 “哎呀呀,那护士给我说,她们接生的时候,我老婆处膜还没有破,她们没有办法,现拿钳子剪破的。”大厨说完这话,把头埋进了双腿里,像一只受伤的鸵鸟。 “嫩妈!”“卧槽!”我跟老九对视了一眼,指着大厨哈哈的笑了起来,这嫩妈真是我听到最快乐的一件事儿了! 救护车载着一个人的痛苦,两个人的欢乐,缓缓的驶离交易地点,接下来不知道又要发生什么,不知道我们还能活多久,我想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题外话:最近确实太忙了,每天更新的太少,实在是对不起大家,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我,会补上的。 正文 第214章 黑吃黑 “嫩妈老刘,照这么说的话,你那玩意儿就是个牙签呀!”老九笑骂道。 “哎呀呀,怎么能是我呢,我老婆以前订过婚,是原来那个男人小,我这个是利器,还尿过英国呢!”大厨不屑一顾的说道。 “嫩妈你说的也对。”老九点了一下头。 “不对呀刘叔,就算你的前辈没完成那项艰巨的任务,那你这也没完成呀!”我有些伤感的说道,心想这大厨老婆够顽强的。 “嫩妈老刘,对呀,你俩嫩妈都是牙签呀!”老九恍然大悟道。 “哎呀呀,不一样的,不一样的。”大厨狡辩着。 “这样来说的话问题就来了,大厨老婆的第一次到底给了谁?前辈?大厨?还是剪子?”我绞尽脑汁的想着,越想越乱。 “九哥,我听那杰瑞的意思,咱们现在就算是人质了吧,不知道船长那边怎么样了,他们是不是得急成一窝疯了?”我对老九说道,眼前似乎能够看到船长得知我们失踪的消息后,愤怒的对马卡斯咆哮着,让他弄个海军特种陆战队来救我们。 “哎呀呀,船长肯定得来救我,他还等着吃我做的菜呢。”大厨扭捏的像个小媳妇。 “三副啊,你这菜做的不错呀,比老刘做的好吃多了。”大厨走了之后,红太阳轮那边三副暂时接替了大厨。 “船长,我上海校之前,干过两年厨师,您见笑了,见笑了。”三副头次受到船长表扬,牙都要笑掉了。 “做的不错,比老刘干净多了,那个晚上你接替大副打麻将吧,大副这臭牌,就知道给英国人点炮。”船长这移情别恋的太快了。 “船长!”三副已经是热泪盈眶。 救护车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突然停住了,按照来时的速度,现在应该是该上高速了吧。 “哇啦啦啦啦啦!”我听到驾驶室里杰瑞用西班葡萄语大声喊叫着。 “我去,怎么了?”我站起身子,把头贴上了车厢与驾驶室连接处小玻璃窗,尝试着能不能看到外面发生了什么。 忽然“啪”的一声枪响,杰瑞的脑袋像朵绽放的后门爆炸开来,红的白的一滩溅到了我面前的玻璃上。 “草草草,九哥,这杰瑞被爆头了!”我被吓的跌坐在地上,有些痛苦的抱住老九的大腿哆嗦着,虽然杰瑞是我们的敌人,毕竟我们也在一起生活了两天了,看着他被爆了头,我竟然于心不忍。 “嫩妈,有抢劫的?”老九也有些不知所措。 “哎呀呀,抢劫什么?救护车?”大厨听到枪声后,习惯性的跪在地上。 “嫩妈,还能抢劫什么?肯定抢劫钱啊!刚卖完药品的钱啊!”老九把耳朵贴到车厢上,试着能不能听到外面发生了什么。 “九哥,这咋就一声枪响?是不是马卡斯他们带来的狙击手?”我心里一阵大喜。 “啪啪啪啪”密集的枪声把我的话给完爆了,有近的有远的,看来是我方人员开始反击了。 我方就杰瑞他们三个人,杰瑞都挂了,就剩俩了,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不出所料,近的枪声没出20秒就消失了,紧跟着就传来了救护车的开门声。 “哎呀呀,别杀我,别杀我!”门还没有开,大厨已经开始冲门磕头了。 “刘叔,你干什么,这次来的应该是自己人。”我鄙视的看了大厨一眼,心想如果不是来救我们的,早就扔手榴弹了,还派个狙击手来做什么。 “吱。”救护车门打开了,没有我期盼中的特种兵,探头而入的是撸耶手下的一个矮胖的巴西男子,我记的半小时前他还踹过我两脚,撸耶来救我们了?不可能呀,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去,九哥,是撸耶的人!”我对老九惊呼道。 “哎呀呀,撸耶啊!别杀我啊,看在鲅鱼饺子的份上!不是我让他们把你丢海里的啊,这都是老九跟船长他们商量好的呀!”大厨听到我说劫车的是撸耶的人,他“咣咣咣”的磕着响头,背信弃义的说着。 “哇啦啦啦啦啦!”矮胖男并没有用暴力对待我们,而是面带着微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嫩妈,这是什么鬼?”老九夺枪的动作都准备好了,这哥们居然灿烂的笑了。 我跟老九率先跳下救护车,大厨还在那里自言自语的磕着头,巴西男显然没被人这么膜拜过,有点受宠若惊,不知道该怎么把大厨弄下来,老九大叫一声“嫩妈下来!”然后用力拍了一下车厢,大厨才算是稍微有些醒悟,连滚带爬的栽了出来。 撸耶的几个手下正在驾驶室寻找刚才付出去的药品钱,杰瑞的头已经找不到了,不对,杰瑞的头到处都是,他的躯干被撸耶的小弟拖到救护车的外面,押解我们来的另外两个人趴在救护车外5米左右的位置,看样子应该是被弄掉了。 “嫩妈,黑吃黑啊!这也太血腥了。”老九皱着眉头,要不是我俩经历的打打杀杀的事情太多,此刻估计已经尿了。 “九哥,撸耶救我们干什么?难道他要折磨死我们?”我有些哆嗦,不知道撸耶会不会一时冲动给我们三个丢到海里去。 矮胖男领我们进了一辆丰田的皮卡车,他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招呼其他人坐进车的后斗里,趁着警察还没有来到这里,迅速的开车离开。 撸耶的大本营距离这里并不是很远,一栋破旧的三层小楼,看上去是纯正的欧式建筑,应该是葡萄牙人占领这里的时候留下来的。 小楼的入口处有两个黑人,毕竟不是战乱时期,他们手里并没有拿着武器,矮胖男把我们领进二楼的一间屋子,关门离开了。 “嫩妈老二,这地方不好跑呀。”老九走到窗户跟前朝下观望着,我也将头探过去,楼底下有几个来回走动的青年男子,应该是撸耶的哨兵。 “九哥,这撸耶把我们弄来做什么?难不成真要把我们杀了祭奠他老婆?”我问道。 “嫩妈,我,”老九话还没说完,“吱”的一声,门被打开了。 正文 第215章 又见撸耶 “撸撸撸撸”大厨指着门口,脸色惊慌。 “撸你妹啊撸!”我暗骂了一句,心想大厨这胆子也太小了,看到撸耶后连名字都不敢叫了。 “嫩妈,不是说的都淹死了么。”老九转过头之后也突然惊讶的叫道。 “我去!特蕾西?”我也没能控制的住喊了出来,面前这个矮矮胖胖的黑人不正是撸耶的老婆吗! “特蕾西!你还活着?见到你太好了!”我有些兴奋的看着黑妞。 “她不是特雷西,特雷西已经死了。”撸耶阴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黑妞被我看的有些害羞,低着头往后退了几步,撸耶也跟着出现了,伸手将黑妞揽入怀里。 “嫩妈老二,这妞不是特雷西,特雷西是D,这妞最多C。”老九仔细端详着黑妞的上围,对我说道。 听老九这么一说,我才感觉此妞有些异常,因为距离上一次见特雷西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臀围我记不太清了,不过印象里特雷西是一个很正经的姑娘,而面前的小妞身上则纹满了葡萄牙文,耳朵和肚脐上还钉着闪闪发光的饰品。 “她是个巴西姑娘,叫普里西拉,她是不是很像特雷西?”撸耶用手扶着黑妞的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我去,原来这个妞是个替代品,看来撸耶对他老婆念念不忘,找个新女朋友还得跟前任是一个模样的,这可怎么办呀,我得跟他好好讲一下大道理,把他从罪恶的深渊中拉出来,让他想办法给我们送回到红太阳轮上去,这个地方不能久待呀,警察打过来倒还好,万一哪天再有黑帮混战,我跟老九岂不是成了炮灰了。 “普里西拉,这是我的中国朋友。”我正准备酝酿一下感情让眼泪掉下来增加效果,撸耶突然对黑妞说了这么一句。 “中国朋友。”我听到这句话,眼泪差点他吗的掉下来。 “嘿!”撸耶走了过来,抱了我一下,紧接着抱了抱大厨跟老九。 黑妞也大笑的看着我们,冲我们点头示意,露出一口煞白的牙齿。 大厨已经尿了,我们之间的英语对话他根本没有听懂,他还以为撸耶的女朋友时隔两年死而复生了,嘴张的大大的,这已经超脱了他的思维范围了。 “撸耶,这是怎么回事?”我咽了口唾沫。 “呵呵,我们今天准备在交易的时候袭击杰瑞,没想到碰到了你们,我根本压抑不住我的心情来装不认识你们,为了防止杰瑞起疑心,我只能把你们说成是我的仇人,真的是太奇妙了,你们知道吗?我从来没有想过还能再见到你们!而且实在对不起我还打了你。”撸耶有些不好意思的冲大厨笑了笑。 “哎呀呀,小龙,他说的什么?他想干什么”大厨被撸耶的笑吓的肠子又要出来了。 “刘叔,撸耶跟我们是一伙的,他先前都是装的,他说对不起扇了你。”对于大厨的智商,我也只能这么翻译给他听。 “哎呀呀,没事儿,没事儿,再扇两下也没事儿。”大厨似乎也感觉到现在安全了,咧着嘴笑着。 “撸耶,那你女朋友?”老九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问道。 “事情都过去了,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跟杰瑞混到了一起?”撸耶苦笑了一下,掩饰了一下伤感后问道。 我把我们的遭遇简单的跟撸耶说了一下,期间撸耶还疑惑的看了一下大厨,似乎也不敢相信拉肚子能把直肠拉出来。 “天呐!你们的经历太奇妙了!”撸耶听完之后,也不禁大发感慨。 “撸耶你能不能想办法把我们送到船上去?”我问道。 “如果按照你们的说法,你们船现在在英国的马岛海域,你们的护照跟证书还在乌拉圭那帮药品商人手里,现在你们已经属于非法入境了,阿雷格里距离马岛有2000公里,我根本没有能力把你们送到那里。”撸耶无奈的耸了耸肩。 “撸耶,我们可以去警察局,他们应该可以把我们遣送回国的。”我想了一下后说道。 “可是阿雷格里的警察现在正在罢工,警察局已经是空的了。”撸耶接着说道。 “我去,这巴西警察怎么三天两头的罢工,能不能有点为人民服务的精神!”我心里暗骂道。 “九哥,这可怎么办?”我只能把问题交给万能的老九。 “嫩妈,让他送我们到乌拉圭就行了。”老九冲撸耶做了一个要烟的手势后说道。 “对呀,我们现在估计都上了乌拉圭军方的紧急搜救名单了,最少得悬赏10万美金找到我们呀,到了乌拉圭就能回红太阳了,老九果然是机智呀!”我暗喜道。 拿两根手指头左右摇晃夹烟的姿势果然是全世界通用的,老九话音还未落,黑妞就递过来三支烟,然后把火机打开。 老九的烟瘾已经上来了,而大厨急需要镇定,两人接过来烟后放嘴里后借着火直接就点燃了。 我还没有来的及制止,两个人已经深吸了两口了,毕竟我们现在在药品商人的大本营里,这烟连过滤嘴都没有,我有些担心这玩意是不是低纯度的药品烟。 “九,九哥,啥味的?”我小心翼翼的问道,心想就老九这个暴脾气再加上药品,还不直接当场就得爆了了呀。 “砰!”老九还没有说话,大厨已经跌坐在地上了,手里拿着烟盯着我傻笑着。 “我去!九哥,这这,这烟不能吸!”大厨这分明是已经中毒了。 “嫩妈!”老九咧着嘴,眼眯成了一条线,牙龈暴露在空气里,身子不停的哆嗦。 “九哥,九哥。”我不停的用手推着老九,这嫩妈太恐怖了呀,老九平时的威武消失殆尽,现在他的样子像是一个吃奶的孩子看到了胸,满满的都是渴望,满满的都是惊喜。 “对不起,对不起,你们不能吸这个烟的。”撸耶也发现了事态有些不对,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撸耶,这可怎么办?他俩还有救吗?”我赶忙问道。 在我上学的时候老师灌输的知识就是这种东西沾一点就上瘾,然后整个人就不能自制,倒地打滚,家破人亡,我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老九跟大厨就这么废了呀! “呵呵呵”“嘿嘿嘿”老九跟大厨交替发出这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放眼望去,俩人脸上的表情我都不忍直视,原来吸过药品之后的人都是这副鬼样子。 “等一下就好了。”撸耶笑了笑说道。 普里西拉出去端了几杯饮料,我把手里的烟递还给了她,想了一下这药品应该不会通过饮料传播,拿了一杯看起来比较顺眼的喝了一口,老九跟大厨则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还是哆嗦的哆嗦,傻笑的傻笑。 “撸耶,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出现在阿雷格里?我记得你当初是在萨尔瓦多下的海呀。”我有些不好意的问道。 撸耶笑了笑,趁着老九跟大厨发呆的时间,给我讲了一下他传奇的人生。 海神7将撸耶两口子无情的抛下后,两人根本无法跟大西洋强劲的洋流对抗,筋疲力竭的撸耶面对漂走的妻子根本无能为力,正准备也放弃自己生命的时候,不知哪里又来一阵往西的海流将他冲到了防鲨网上,他就在那里挂了一整夜,被第二天出海的渔船救到了岸上。 没有身份证,没有工作,没有技能,撸耶只会一口流利的英语,但是在这个讲葡萄牙语的国度,还不如不懂,刚开始的时候,他只能靠乞讨为生,乞讨的钱被抢过几次之后,这个纳米比亚的汉子终于怒了,他也开始偷窃,抢劫,后来加入了药品贩子的行业,萨尔瓦多警察严打了一阵药品交易后,他又随着小分队来到了相对安全的阿雷格里,因为巴西的药品的大部分都是打开销售给欧美市场,这个时候他的英语发挥了很好的作用,他慢慢被阿雷格里的药品行业的头子所看重,一点一点做到了二把手,百分之80的药品销售业务都由他来做,直到一把手在一年前的交易中被杰瑞那帮人干掉,撸耶掌控了整个阿雷格里的药品业务,跟杰瑞打了几次之后也和解了,在这个药品半合法化的国度,混的风生水起,但是杰瑞眼红他现在的生意,双方的摩擦也一直不断。 这个励志的故事告诉我们,掌握一门外语是多么的重要啊! “然后呢?”我一脸的惊讶,我以为撸耶也就是一个小小的二道或者三道贩子,没想到居然做到整个阿雷格里市区的老大,要知道,这个阿雷格里可是巴西南部最大的港口城市呀! “然后杰瑞就挂掉了,我见到了你们。”撸耶笑的很灿烂,一点看不出他现在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药品商人,或许在这个罪恶的国度,他也只能在我们这所谓的朋友面前能露出这种笑容。 我又想起了几年前离开纳米比亚的时候,把那双贵人鸟的球鞋送给撸耶时他也是这么笑的,天真无邪没有一丝的杂质。 “嫩妈老刘你干什么呢!”老九突然大叫道。 我去,终于嫩妈醒了,我舒了一口气朝老九看去。 老九正拿手指掐着大厨的人中,此时的大厨正在口吐白沫,身子也止不住的哆嗦,看这样子应该是抽了。 “我去,刘叔!”我也扑了过去,把大厨扶了起来。 “嫩妈怎么回事?怎么说撂倒就撂倒了?”老九的药劲应该也刚过去,满头的大汗,脸色也有点发白。 “九哥,你们刚才吸的烟是药品!”我在一旁提醒道。 “嫩妈药品?我说呢,正跟你说着话,怎么转眼你就变成周梅了。”老九甩甩头,想把自己甩清醒一点。 “周梅?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呢?”我皱着眉头暗道。 不能管这么多了,赶紧救大厨要紧,嫩妈吸了根烟吸死了,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太丢人了! “哎呀呀,哎呀呀!别打了,船长,别打了,我不买猴子了,我再也不买猴子了!”大厨被老九的手指甲掐醒后,先从地上跳了起来,又抱着头又蹲下,大叫了起来。 “刘叔,刘叔,是我,我是小龙!”我在一旁安抚着。 “嫩妈老刘,人家吸个药品烟都幻想着好事儿,你吸完了想猴子。”老九哈哈的大笑着。 撸耶的黑妞把剩下的饮料递了过来,大厨这才醒悟了过来,眼睛里却还是装满了恐惧,他哆嗦着接过饮料,漱了漱嘴里的泡沫咽了下去。 “嫩妈老二,撸耶的老婆没死?”老九看着普里西拉惊讶的问道。 “九哥,这个黑妞不是撸耶的女朋友,是他来到巴西后遇到的,长的跟他原来女朋友挺像,叫普里西拉。”我在一旁小心的提示道。 “嫩妈,我说这胸咋还小了呢。”老九恍然大悟道。 “九哥,你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儿了吗?”我有些担心的问道。 “嫩妈,我们这是在哪里?”老九也好像发现自己出现了问题。 对于老九的问题我有些不知所措,但是看他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后来我查阅资料才知道,药品把他的短期记忆力损害了。 “九哥,我们被撸耶救了,现在在他的办公室里。”我环顾了一圈后说道,这里也只能叫办公室了。 “嫩妈,我想起来了。”老九拍了拍脑袋。 “撸耶,你能不能把我们送到乌拉圭?”老九突然问道。 我长舒了一口气,老九这身体果然是铁打的,百毒不侵啊,居然还能记得吸烟前的最后一个问题。 “乌拉圭?现在不行,杰瑞那边肯定会报复的,我需要一段时间去平复这些事情。”撸耶皱了皱眉眉头后说道。 “撸耶,需要我们帮助你吗?”我虚伪的问道。 “不不不,你们不能去尝试这种生活的,我有专门的人去处理这些事情的。”撸耶摇了摇头。 “撸耶,你处理事情的这段时间,我们要住在这里吗?”我有些厌恶的看着这个破旧的房子,心想这堂堂地级市的巴西药品商人怎么弄一这么寒碜的地方,有损国际形象呀! “不不不,这里是贫民窟,是我做生意的地方,我们已经跟警察谈好了,他们不会出现在这里,你们是我最珍贵的朋友,你们吃住就在我的公寓里,一会我会找人把你们送过去,我现在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晚点我会去见你们!”撸耶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一脸抱歉的说道。 “你先忙,你先忙。”我弓着背,谄媚的笑着。 “待会见,我的朋友!见到你们我真的很高兴!”撸耶又露出纯真的笑脸,挨个抱了我们一下。 “哎呀呀,这不是撸耶吗?他怎么在这里?小龙,我,我的肠子好像进去了呢!”大厨凑了过来,高兴的对我们说道。 “唉!珍爱生命,远离药品。”我没有回答大厨的问题,心里默默的说道。 撸耶的座驾居然是一辆大众高尔夫,老九大厨和我挤在后座上,有些让人透不过气来,副驾驶上还是坐的那个矮胖的巴西男,开车的是一个看上去还未成年的男子。 “九哥,刘叔,你俩刚才吸了那玩意儿,吓死我了,一个个的瞪着眼珠子,笑的我毛都竖起来了。”我对两人描述着他们的窘态。 “嫩妈,这玩意儿劲真大。”老九咂咂嘴,似乎在回忆刚才想到的内容。 “哎呀呀,我们现在是去哪呀?我怎么还吸了药品了?”大厨的身体被掏空了之后,记忆力本来就有些减退,现在又吸了些药品,现在的记忆还停留在乌拉圭的飞机场。 “嫩妈老刘,你这辈子梅毒也得了,药品也吸了,猴子也日了,也算是没有白活,一会死了也就死了。”老九怜悯的看了大厨一眼。 “哎呀呀,我们要去哪里?要去打仗吗?”大厨被老九吓到了,眼神都散了。 “刘叔,我们去撸耶的家里,你休息一会吧,九哥吓唬你呢。”我赶紧安慰了一下大厨。 “九哥,撸耶现在混大了。”我对老九说道,接着把老九吸完药品至幻时撸耶告诉我的事情说讲给他听。 “嫩妈,照你这意思这小子成了这一片的老大了?”老九听完也有些不可思议。 “对呀,九哥,你说撸耶是不是得一人给我们10万8万的?”我瞪眼看着老九,心想这撸耶怎么也是我们海神7给弄过来的,虽然老婆不幸遇难了,但是他现在的日子比他在纳米比亚的时候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呢,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么。 “嫩妈老大就坐这破车?”老九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拍了拍高尔夫的内饰,语气透着轻蔑。 “九哥,人家这是低调,对了九哥,等在见了撸耶,我们一定的得让他想办法把我们送到乌拉圭,不知道哪天杰瑞那边的人就打过来了,到时候我们连跑都跑不掉了。”我对老九说道。 “嫩妈老二你怕什么,这撸耶都成老大了,怎么着也得给我们好好安排安排,这阿雷格里可是出了名的好地方呀!”老九搓了搓手对我说道。 “九哥,这里有啥出名的?”我疑惑的问道。 “模特。”老九眼珠子转了一圈,似笑非笑。 正文 第216章 阿雷格里的毒玫瑰 “模特?”光听这两个字我就不由自主的硬了。 “哎呀呀,啥模特?”大厨也被这两个字刺激到了,眼睛里又重新布满了光彩。 阿雷格里算的上是巴西贫富差距最小的城市了,贫民窟里看上去也并不是特别的差,出了贫民窟以后,路慢慢变的有些堵,高尔夫像只蜗牛般一点点的往前挪动着。 就这么走走停停大概40分钟左右的时间,高尔夫开进了一片靠海别墅区,白色的主色调配着蓝色的大海,让人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舒服。 撸耶的别墅是一个三层的深V的造型,像一个丰满女性的上围,矮胖男将车停到了沟里,拿电动钥匙打开了别墅一层的车库。 “我去!九哥,那是什么车?这么帅!”我指着车库里停的一辆桔红色的跑车问道。 “哎呀呀,这是不是劳斯莱斯奔驰?”大厨把头伸了过来说道。 “嫩妈老刘,你家的车还能杂交?这是烂鞋!保时捷!”老九骄傲的对我俩说道,仿佛他自己有一辆一般。 “哎呀呀,这车是烂鞋才开的吗?”大厨居然开了这么内涵的一句玩笑。 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近烂鞋,我整个人还莫名的有些激动,为了不让矮胖男看出我们没有见过世面,也只能偷偷用余光使劲瞥着。 “先生,这边请。”矮胖男从高尔夫里走出来,对我们做了一个跟他走的手势。 四个人走到沟的最深处,矮胖男打开了右面的一扇门,招呼我们走进去。 “哎呀呀,这撸耶家搞的这么豪华呀!”大厨首先发出感慨。 整个一层是一个巨大的会客厅,科技感十足,房间里墙壁跟地板几乎都是纯白色的,灯光反射过来,竟然还稍稍的有些刺眼。 再往里走是有一个大大的吧台,吧台里面是一个欧洲田园风格的酒橱,酒橱里面的酒看的我眼花缭乱,甚至还能看到出口的五粮液跟茅台,如果不是碍于矮胖男的缘故,我们三人早就冲过去划拳了。 酒橱的背后是是一架螺旋状的楼梯,矮胖男又示意我们往上走。 “九哥,看这房间,撸耶应该是老大了吧?”楼梯的扶手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看上去硬,摸起来却软软的。 “嫩妈,跟我们村书脊住的差不多。”老九从不轻易承认自己的错误。 楼梯的尽头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应该就是客房了,矮胖男推开一间房门,里面居然还是三室一厅的结构。 “九哥,这可比我当年住过的海军宾馆强多了。”我又想起了伤海高铁站的伤心半日游。 “哎呀呀,我得去洗个澡去。”大厨发现了角落里的洗手间,这几天漫无目的的跋涉,他的病有复苏的苗头,整个人身上恶臭不说,湿疹比印度的失足女都多。 矮胖男告诉我们衣橱里有干净的衬衫跟西装,我们可以随便穿戴,房间对面就是餐厅,半小时后晚餐就会准备好,撸耶也会过来陪我们共进晚餐。 “九哥,这撸耶就是够意思!”我把脏衣服扔在卫生间的垃圾桶里,去衣橱翻动着,准备找一件合适的衣服。 “嫩妈老二,我们出去逛逛,老刘这澡我估摸着得洗半拉点,咱俩看看这撸耶有啥好东西吗。”老九光着膀子,还穿着那条破旧的裤子 推开餐厅的门,里面只有一个巨大的餐桌,类似于解放战争时期蒋介石开会的那种椭圆形,米色的桌布跟银色的餐具让人很有食欲。 “九哥,这里没啥意思。”我寻觅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值钱的稀奇古怪的东西。 两人退出来又打开了我们隔壁的房间。 “我去,九哥,这撸耶是不是有恋鞋癖?”映入眼帘的是满屋子的皮鞋,不过这些鞋应该都是高档货,并没有难闻的塑料味,而是一股很淡的动物身上的皮毛味。 “嫩妈,这都是真皮的呀!”老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人造革后感叹道。 我沿着鞋架子往里走,屋子的中间有一个小台子,上面放着一个大大的玻璃柜,我有些怔住了,玻璃柜里是一双破旧的运动鞋,而那双运动鞋正是我送给撸耶的那双贵人鸟! “九哥!你看,这鞋是我送给撸耶的!”我兴奋的指着玻璃柜对老九说道。 “九哥,你们都沾了我的福了,人家撸耶是因为我送给他的鞋才救的我们!”我心里有些膨涨的说道。 “嫩妈老二,你拉倒吧,这撸耶已经变态了,看到这鞋万一想起他老婆来,还不第一个先杀你。”老九一脸嘲笑的说道。 “我去,这老九说的有道理呀!”我暗自嘀咕道,照这么看的话,这玩意是双定时炸弹呀。 “嫩妈老二,去别的地方看看。”撸耶的皮鞋并没有提起老九的兴趣,两人又开始转移到别的房间 二楼剩余的房间分别是撸耶的衣库跟裤库,我跟老九相视一笑,同时把目光又转向了三楼。 “九哥,你猜这三楼是不是别有洞天?”我舔了一下嘴唇后问道,心里想着这撸耶怎么着也是个正常男人吧,以前过惯了苦日子,现在突然成了大富豪,肯定是要跟以前不一样啊,男人有了钱不都得膨涨么,十个八个的妞总会是有的吧,以前电视里那些药品商人哪个人对美女不是一掷千金,总不能左右拿着美金右手打飞机吧。 因为心里揣着美好的梦想,老九的呼吸声也开始变的粗重,我俩似乎已经看到了面前的波涛汹涌,远处的水床木驴。 “嫩妈,啥玩意儿啊这是!”老九有些懊恼。 “咋啦九哥?”我冲了上去,面前居然是一个巨大的游泳池。 “我去,这也太奢侈了,铺张浪费呀!这得用多大的泵往上打呀!”我痛心疾首的说道。 “嫩妈老二,管那么多干什么,先游一遭。”老九话音未落,身上已经只剩一条红色的老年内裤,然后像条泥鳅一样钻进了游泳池里。 清澈的池水瞬间漂出一层油污,老九悬浮在游泳池里,用手搓着身上的皴皮。 “九哥,这池水算让你给糟踏了!”我惋惜道。 “嫩妈老二,你下来一块洗洗,这水温正好!有块肥皂就好了。”老九挠了一把腋窝后说道。 “哇啦啦啦啦?”一个慵懒的葡萄牙女声在我耳旁响起。 “卧槽!有妞!”我大惊道! “嫩妈妞在哪里?”老九用水撩了一把头发,迅速的把发型调整到最帅。 我四处张望着,空荡荡的游泳池只有我跟老九,哪里有妞的踪迹。 “哇啦啦啦啦?”妞的声音重新传了过来。 “我去九哥,这不会是撸耶老婆显灵了吧!”我环顾四周还是没有发现人影,腿不禁有些哆嗦。 “你好,你会说英语吗?”老九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般,温柔的像朵后门。 使劲揉了揉眼睛,顺着老九猥琐的目光,终于看到了一个身着淡蓝色泳装的巴西姑娘,因为光线的原因,她整个人跟游泳池合为一体,让我之前对她产生了错觉。 “我去,老九这个狗日的,看美女的时候眼睛怎么这么好使!”我心里暗骂道。 “你们是谁?撸耶居然能让你们进他的游泳池?太不可思议了!”妞一个猛子扎到水里,修长的腿拍打了几下水面,过了十几秒钟,又从老九附近的水里钻了出来。 “你好,我叫nine,那么你又是谁?你怎么也能待在撸耶的泳池里?”老九露出了周润发般迷人的微笑,大背头很是诱惑。 “我是他的朋友,最好的朋友。”妞把头仰起来,拿手撩了一把头发,胸前的事业线比我家的下水道都深,棕色的眼睛在长睫毛下忽闪着,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天那!我感觉自己都有点不受控制了,而老九那边,红色的腈纶内裤都要撑爆了。 “最好的朋友?那你告诉我他房间里那双白色球鞋是怎么回事?”老九往前游了一下,距离妞只有不到一米了。 “这是几个华夏人送给他的,我知道了,你们就是那几个华夏人!”妞很感兴趣的看着老九。 “不错,那双鞋就是我送给撸耶的。”老九说出了丧良心的一句话后又往前狗刨了两下,距离妞只有半米了,照这个速度,再过几秒,俩人距离就是负的了! “这么说的话,当初就是你们把他丢到了海里?”妞踩了几下水,保持自己傲人的上围露出水面。 “其实那双鞋是他送给撸耶的。”老九抬起胳膊指了一下我。 我羞愧的低下了头,心里很不得老九腿抽筋然后在游泳池里淹死。 老九胳膊上的泡出来的死皮让妞有些反感,她笑了一下后游到了池边,借着浮力爬了上来。 “我去,这妞最少也得一米九啊!”妞的身高让我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顿时性趣尽失。 老九则尴尬的先用手抚平了死皮,紧跟在妞的屁股后面也爬了出来,站到了妞的对面。 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两人典型的女神跟丝的组合,老九的头只能碰到妞的肩膀,老九的套路一般都是强口勿,但如果照这个身高差,老九的强口勿分分钟就变成哺乳了。 还好老九的腹肌给他加分不少,而腈纶老年专属本命年内裤曾经被我偷偷用记号笔在腰部写了LV的标识,妞看了一眼后也略显惊讶,这简直是中国风跟奢侈品的完美混搭呀! “你叫什么名字?”老九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妞的。 “她是朵毒玫瑰,需要勇士来摘。”撸耶突然出现在了我们身后。 “毒,毒玫瑰?”我咽了口唾沫,心想这姐们不会是跟大厨一样也众病在身吧。 “这位是爱迪,这所房子的前主人。”撸耶把巴西高挑大美女介绍给了我们。 原来此妞是阿雷格里前任药品商人,也就是撸耶原来老大的遗孀,大哥在圣战中牺牲了,这嫂子总不能不管不问吧,撸耶身为一名伟大的人道主义战士,于是把她跟这所房子一同保留了下来,而这嫂子也不是什么善茬,15,6岁做模特出身,20多被大哥看重,此妞在阿雷格里药品界号称“毒玫瑰”,好几次比较大的药品买卖都有她的身影,手段也非同一般,阴冷无比。 “你好,爱迪,我叫Nine,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老九突然用仅会的一句葡萄牙语说道,这句话在拉丁美洲泡美眉屡试不爽。 “你好,哇啦啦啦啦啦。”爱迪也回了一句葡萄牙语。 虽然不懂,老九却还是装作一副很满足的样子点头应着,他这是准备要摘毒玫瑰了。 撸耶告诉我们晚餐马上就要开始了,让我们准备一下,我跟老九暂时告别两人,回到房间开始洗漱更衣。 老中青三代丝各自挑选了适合自己的西装,房间里的冷气很足,与炎热的夏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们跟撸耶在纳米比亚认识的时候,大家几乎都已经厌倦了海鲜,所以这顿饭除了一只巨型的龙虾之外,几乎看不到任何海里的生物,几人面前的餐盘里都是一整条烤好的牛腿,配菜是新鲜的生菜外加沙拉酱,还有几片西红柿,餐盘的旁边还有一杯红酒,从乌拉圭登陆那天起,我们几个根本还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也顾不上跟撸耶叙旧喝酒,抱着牛腿开始狂啃。 “哎呀呀小龙,你问问撸耶,这模特是咋回事。”大厨酒足饭饱后,开始思欲望了。 “吱”一声,餐厅的门被打开了,爱迪此时已经换了一条淡蓝色的抹胸礼裙,婀娜的身姿,妩媚的曲线,高贵的气质,女人应有的典雅与优美,在她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爱迪坐到了大厨对面空着的那个位子上,大厨的口水已经把半条羊腿浸湿了,他这贝子见过的女人所有的优点加一起估计都不及爱迪的三分之一。 “刘叔,这个就是阿雷格里最有名的模特。”我低声对大厨说道。 “哎呀呀,howmuch?”大厨身体不受控制的站了起来,咧着嘴冲妞笑着,用左手搭了一个圈,右手的食指在圈里来回动了几下,作死的问了这么一句。 正文 第217章 模特公司 “howmuch”这句英语是我当年教大厨在国外买菜时候用的,当然大厨更多的时候是用这句英语来买春,没想到今天碰到一超美的毒寡妇,他有些魔怔,一时没能控制住自己,将心里的想法问了出来。 我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这妞会不会暴跳着一枪给大厨弄死,又或是俩人情投意合,以毒攻毒还能治好自己纠缠已久的疾病。 “你买不起的。”爱迪晃了一下高脚杯里的红酒,脸上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 “嫩妈老刘你个狗犊子玩意儿,没事啃你的牛腿,瞎叫唤什么玩意儿!”老九拿手拍了一下大厨的后脑勺,厌恶的说道。 老九虽然嘴上在骂着大厨,其实心里大吃一惊,这小寡妇的性格太怪异了呀,她不管看谁的时候,眼神都是暧昧的,哪怕是丑陋的大厨问出丑陋的问题,丝毫不生气不说,眼神还勾魂引魄般的射向大厨。 大厨也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了话,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要道歉,爱迪的眼神让他再一次魔怔了,暧昧重新燃起了他的雄风,老九的一巴掌算是白打了。 “能给我个折扣吗?”大厨熟练的舟山英语让我打了一个激灵,差点把手里的牛腿掰断了。 “九哥,我对天发誓这句英语真不是我教给他的。”我哆嗦着对老九说道,心想大厨这次可算是玩儿大发了,拉肚子没死成,死寡妇手里了。 “嫩妈老刘,你是不是有病!爱迪,实在是抱歉!”老九狠狠的拍了一下大厨的后脑,冲爱迪咧嘴笑着。 “没关系,我喜欢这种直接的男人,只谈生意,不谈感情。”爱迪扭了一下丰臀,端起杯子作势要跟大厨碰一下。 “我去,这妞的思维别说常人了,跟神经病都有的一拼呀!”我感觉大厨已经够变态的了,没想到跟爱迪一比,大厨简直就是智商超强的科学家。 大厨被爱迪的眼神鼓励的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他站起身子,端着酒杯,眼睛眯成一条线。 “嫩妈,老刘要吃亏。”老九突然惊道。 “啪!”一声巨响,我还没有来的及做出反应,大厨的脸已经被爱迪重重的按在了龙虾上,好几千块一只的龙虾瞬间被大厨压的粉碎,爱迪随手又拿过桌子上的叉子,紧挨着大厨的眼睛叉到了桌子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异常完美,期间蓝色的裙子还被甩开了一下,露出了若隐若现的蓝色内衣。 “哎呀呀,哎呀呀,哎呀呀!”大厨痛苦的趴在龙虾的生值器上,除了语气助词,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爱迪,别这样,他是我的朋友。”撸耶走了过来,拿手拍拍她的肩膀。 “嫩妈,这爆发力!真来劲!”老九大叫道,眼神里透着一股子猥琐,此时他心里恐怕已经跟妞在床上大战了,中国功夫对巴西柔术,想想就嫩妈刺激。 爱迪只是为了吓一吓大厨,她把叉子拔出来,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慢慢的切下一块牛腿肉,塞进嘴里。 大厨的脸上还挂着一只龙虾腿,头顶上几片菜叶,我把他扶好,替他擦去尴尬。 撸耶晚餐没有吃完就被矮胖男叫走,应该是去处理一些紧急的帮派事物,大厨的表情像一只被割掉牛腿的牛,看上去只有2分的活头,老九则不顾死活的跟爱迪搭着讪,我想起房间好像有台笔记本电脑,匆忙走过去,这都多久没上网了呀! 还好巴西的网络没有围墙,我能顺利的观看到华夏的网站,又下载好QQ跟中文输入法,登陆QQ后居然收到了同学小A发来的信息,他告诉我后天结婚,希望我能参加他的婚礼,我一看日期,已经是3个月前了,我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在基南共“患难”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我关了对话框,想着等回国打电话再说吧。 除了小A跟闪烁的QQ群,没有其他人联络我,我把自己的状态改为隐身,进入腾讯网,准备关心一下国家大事。 可能是因为距离比较远,网页打开的比较慢,我趁着缓冲的功夫,倒了一杯水,接着响起了开门声,大厨有些颓废的走了进来。 “哎呀呀!这不是老李吗?”大厨指着笔记本大声说道。 “老李?哪个老李?”我放下手中的杯子,凑了过去。 “渔船惨案!浙周渔2872惊魂动魄的最后一航!”首页置顶的新闻标题让我哆嗦了一下,新闻的配图是李皮庆在自己家里接受记者的采访。 “哎呀呀,小龙,快点开看看,有没有写我们。”大厨有些兴奋,没想到李皮庆竟然上了新闻了。 “本报记者(XXX)讯,昨日,“浙周渔2872”号案在浙将拧波宣判,包括船长XXX在内的3名被告人被判处无期徒刑,其余被告人被判有期徒刑4年至12年。20XX年X月,该远洋渔船载32名船员出海,在南太平洋所罗门海域从事金枪鱼捕捞,期间有两人失踪,一人死亡,所罗门群岛国联合澳大利亚海警小分队将渔船控制,所有船员被遣送回国,历经半年的侦查,此案终于水落石出,记者不远千里来到甘素省,有幸寻找到了当时在船的一名普通水手李皮庆,而他是破获本案的关键证人,同时也是本案的受害者,以下是我们对他进行的视频专访。” 文章写到这里就结束了,文章的下方是采访视频,无奈网速实在是太差了,视频的图画卡在记者的麦克风马上就要插到李皮庆的嘴里。 “嫩妈看的什么玩意儿?”老九哼着小曲儿凑了过来,身上竟然散发着一股子香水味。 “九哥,你快过来看看,李皮庆上新闻了,浙周渔2872的事儿。”我指着电脑中央的图片对老九说道。 “嫩妈那不是老朱的钱箱子吗?”老九并没有接着我的话去打听李皮庆的事情,而是把我的手指从电脑屏幕上拨拉开,指着李皮庆身后桌子底下的一个黑色长方体物品。 “哎呀呀,还真是呢!”大厨揉了揉眼睛,也有些小兴奋。 “九哥,别看了,这老朱当初谢恩,咱俩装逼不要钱,现在后悔也晚了,不过我估摸着撸耶这次应该能给我们点钱表表心意,到时候咱可不能再不要了。”我有些懊恼的说道。 “嫩妈,失误了,失误了,这次撸耶就算是不给,咱也得想法要点,这药品生意做这么大,不在乎那几个钱,明天让他领我们去阿雷格里好好消费一下,你们说是不是。”老九的表情有些后悔,这爱财之心人皆有之,好端端的好几十万竟然落到了李皮庆手里,当初可是我们不顾生死给朱传舟救出来的。 “哎呀呀,我那个时候就说要钱,你们偏不要,还骂我,现在,”大厨像个怨妇一样的又准备大谈特谈,老九一瞪眼,他又马上闭了嘴。 “九哥,那个毒玫瑰呢,咋样了,你身上怎么这么香,你俩不会是已经?”为了防止大厨被暴打,我赶紧把话题转移开。 “嫩妈,哈哈哈,还早呢,还早呢。”老九跌坐到沙发上,笑的比哭都难看。 视频显示播放失败,尝试了好几次都不能重新播放,于是我也就放弃了,登上BLM-shipping网站,查询了一下红太阳轮,AIS信号显示她此刻还是在马岛西部的水域,状态为失控。 “九哥,现在不能管钱不钱,妞不妞了,我们得赶紧想办法回船呀!”我有些忧虑的说道。 “哎呀呀,船长也不知道现在吃不吃得惯别人做的菜。”大厨小声嘀咕着,气氛一时竟然有些伤感。 老九没有说话,沙发将他整个人包裹了起来,我跟大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三个人就这么沉默着。 夜里的梦很乱,这几年的海员生涯像电影一样在我梦境里重新过了一遍,很多人或许做梦也不会梦到我这种生活,荒诞刺激,就好像《阿甘正传》里的第一句台词,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 阿雷格里,罗纳尔迪尼奥的故乡,同时巴西烤肉也是最先出自于这里,昨晚的牛腿肉还塞在牙缝里,而我对足球不感兴趣,所以阿雷格里最出名的两件东西我都不以为然,我关心的是爱迪居然拥有一家模特公司,我的天那!模特公司啊! 老九告诉我这件事情的时候,我的前列腺炎瞬间都好了一半,小偏也舒服了许多。 原来车库里那辆烂鞋是爱迪的,可惜只能坐两个人,老九兴冲冲的跑去副驾驶,准备坐进去,没想到上面已经蹲坐了一条比老九都强壮的巴西菲勒犬,没有办法,三代丝只能回到高尔夫里,矮胖男临时有事,递给我们一张不知道限额的信用卡,老九开车,跟在了烂鞋的后面,好在路比较堵,不然我们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妞的尾灯。 阿雷格里是巴西比较出名的混血城市,大部分的居民都是意大利或者德国的移民,因此城市建筑也洋溢着一股浓厚的欧洲味道,市中心的教堂,建筑,广场都是老式的欧洲建筑,路上纯种的黑色拉美人很少,混白的二串子占了很大一部分。 “九哥,这毒玫瑰开着保时捷也不怕被坏人盯上,这可是在巴西呀,抢劫成灾呀!”我想起上次在萨尔瓦多被人抢走相机,紧接着又经历了一场枪战,不禁感慨的说道。 “嫩妈老二,这爱迪就是这阿雷格里最坏的娘们,她怕什么。”老九不以为然的说道。 “嫩妈一会去了这爱迪的公司,一个个都长点精神,嫩妈尤其是你老刘,看了美女别跟丢了魂一样。”老九突然又变成了一脸的正色。 我对老九的崇拜之情油然而生,这才是伟大的公产主义战士,为了能让兄弟们看到美女,使尽浑身的解数,8块腹肌露了半拉小时,竟然能让爱迪同意我们三人去参观她的模特公司。 穿过旧城区中心拥挤的广场,沿着葡萄牙人留下来的街道走到新城区,爱迪将车停到了一处高的的巨型建筑面前。 负责停车的专人看到爱迪的车驶过来的时候背已经躬的不像样子了,菲勒犬下来的时候这哥们就差跪地舔狗腚了,爱迪戴着墨镜,我看不到她的眼神,不知道她面对一个车僮的时候是不是也还那么的暧昧。 爱迪的公司包掉了大楼的前三层,一层是负责接待的前台跟公司的内部文化展览,总之布满了数不清的拉丁美女照片,我从上午听到模特公司那一刻起就开始硬着,看到四周环绕的美女图片,脑子都有点眩晕了,大厨就更别说了,魂魄早被勾掉了,老九则总想着怎么能避过菲勒犬跟爱迪说上几句话,但每次都被菲勒犬耷拉出来的巨型舌头给吓回去。 爱迪真是懒到家了,去个二楼居然还要乘电梯,我怀疑全世界的写字楼是不是都是一副德行,直冲电梯门的是一张接待桌,一个中年的拉丁美女站起身子,用葡萄牙语向我们问好。 “哎呀呀这个也不错。”大厨的喉结动了一下,把因兴奋产生的液体咽了下去。 “刘叔,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这样的你也,卧槽!”我还没来得及批评完大厨,一行人走到了一处透明的落地窗前,而映入眼帘的一幕让我的唾腺也不受控制。 机车服,黑丝,豹纹内衣,复古吊带裙,亚当夏娃装,你能想到的诱惑装饰全部都出现了,更重要的是这些诱惑装饰都穿在绝世的美女身上啊!更爆棚的是面前还有几个妞没有遮挡的在更换内衣,我感觉自己的前列腺在一瞬间迸裂开来,脑袋也像过了电一般,嗡嗡作响。 大厨的舌头比菲勒犬耷拉的都长,露在外面的皮肤全部都变的通红,此时收缩压估计都得200以上了,玻璃窗内的妞也发现了我们的存在,纷纷将目光转了过来。 我用手扶着玻璃墙,生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栽倒在地上,眼睛则一点一点的扫过房间里的每一个女人,从头看到脚,重要部位停留三秒。 角落里坐着一个表情略显忧郁的女孩,清淡的妆容、纤细的身子跟眼前的波涛汹涌格格不入,但是她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超凡脱俗,宛若仙人。 正文 第218章 男人可以风流,但不能… “嫩妈老二,你俩给狗看住了!”老九终于摆脱了菲勒犬,跟在爱迪身后溜进了办公室。 两个人一条狗,撅着屁股把脸贴到玻璃上,都伸着长长的舌头,三个生物都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只不过作用不同罢了。 爱迪应该不常领男人来这里,妞们把我们几个当成了爱迪的生意伙伴,一个个骚首弄姿,想要引起我们的注意。 被数十个美女用暧昧的眼神看着的感觉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舒服,狗倒还无所谓,我跟大厨反正全身热,面色潮红,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我跟大厨索性坐了下来,挨个的观赏玻璃柜里面的姑娘。 直到看到角落里忧郁的仙人儿,我躁动的心才得以安放。 “哎呀呀,小龙,你看看那个,哎呀呀,你再看看那个,哎呀呀我不行了!”大厨不停的挠着身上,血液循环的突然加速让大厨的梅毒病菌重新得到爆发。 而我已经完全被面前的妞吸引住了,除了她,所有的人似乎都在朝我们谄媚的笑,而她却这么一直忧郁着。 “她是匹小野马,花了大价钱从安纳波利斯买回来,喜欢吗?”爱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身后,嘴里的香气呵到我的耳朵里,让我本来悸动的心又添了一分奇妙。 “完美。”我轻叹道。 “嫩妈老二,那这姑娘也就14岁。”老九有气无力的说道。 “九哥,你怎么了?”我有些惊讶的问道。 “嫩妈老二,我破了刘翔的世界纪录!”老九眼睛里噙满泪水,膝盖还在不停的哆嗦。 “九哥,我喜欢这个。”我没有关心老九的痛苦,而是一脸委屈的看着老九。 “嫩妈喜欢你就上啊!我得出去找找这里有没有卖鸿茅药酒的,我这腰不得劲。”老九拿手按压着肾区,应该是透支了。 高手之间过招,本来只是差之毫厘,没想到老九居然一溃千里,可见爱迪功力深厚,老九没有多说废话,撇下我俩,去阿雷格里的超市寻找增强功力的灵丹妙药,准备进行华山之巅的决战,爱迪则怪笑的冲老九抛着媚眼,乘电梯去了三楼。 大厨跟狗抱在了一起,人和兽之间共同释放着压抑的荷尔蒙,此时忧郁的姑娘也发现了我的目光,有些疑惑的看着我,淡蓝色的眼珠里放出来了别样的光彩。 “嫩妈喜欢就上!”老九的名言在我耳畔响起。 “hi!”我挤出一个自己看了都会硬的微笑,对姑娘摆了摆手。 姑娘莞尔一笑,低头撩了一下头发。 “我去,我去,我去!刘叔,刘叔!”我的小心肝嘣嘣的跳着,从胸腔里一点一点的往外蹦,马上就要从嗓子眼里出来了。 我终于知道大厨为什么需要抱着狗,就好像我现在需要抱着大厨一样,从妞一抬头,到妞撩头发,这一切让我痒的有些不知所措,就好像整个人挂在云彩上,就这么飘着,漫无目的,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而我此刻急需要抓住些东西,把自己安稳住。 一层薄薄的玻璃,就这样把我跟让我心动的姑娘隔离开来,不行,我得做些什么,我的僚机老九此时估计正在寻觅仙丹,而大厨正在日狗,没办法了,只能单干了。 绕过玻璃窗,我连续深呼吸了两口,打开了房门。 只打开了一个小缝,一阵阵的香气就传过来,我的脸本来就有些发红,此刻整个变成了老九本命年的腈纶裤头,红的都有些掉色。 姑娘们刚开始对我突然的闯入有些惊讶,转而表情又变的自然,有几个冲我抛着媚眼,丢着飞口勿,正在换衣服的半光姑娘丝毫没有躲避,丰满的上围就这么让我尽收眼底。 “你好,你会说英语吗?”我躲开一众女人,径直走到她的跟前。 “你是谁?这里不允许男人进来的。”妞的英语说的很好,让我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再牛的泡美眉高手也敌不过语言不通,这也许预示着我已经成功了一大步了。 “我是爱迪的朋友,我叫小龙李,来自华夏,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我微微躬下腰,把手伸了出来,身上合体的西装彰显着我高贵的气质。 “你好,我叫德博拉,席尔瓦”妞轻轻捏了一把我布满老茧的手。 妞的手很凉,如果是在华夏,我一定告诉她你这是肾虚,最好搞点六味地黄丸或者猪腰子补一下,但是这几个单词用英语我不知道怎么翻译,一时间竟然楞在了那里。 “要是老九在这里就好了!”我心里暗道,转头往外看去,除了大厨与狗,走廊里还是一片空荡荡。 “你真漂亮。”我半天憋出来这么一句话,当然,也是我最想说的话。 妞抬头看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擦,这可咋办,拉丁美洲的热情似火哪里去了!我们黄种人可是出了名的矜持呀,这可咋办呀!”我心里一点办法都没有,急的像一只被爆了菊的公鸡,抬头挺胸双腿哆嗦。 “嫩妈老二,你咋进来了!”老九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我兴奋的把头转过去,老九手里提着一大包东西,正慢悠悠的往我这边走着,边走边用眼神强着身边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嫩妈老二,这个给你。”老九从手里的购物袋里掏出一个盒子。 “我去!苹果5S土豪金!”接过盒子后我暗惊道。 “嫩妈上次在所罗门,我把你手机弄着火了,早就想寻思给你买一个,嫩妈这撸耶给咱这个信用卡卡,我寻思刷刷有多少钱,我就买了6个手机。”老九有些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去九哥,你买这么多手机干什么玩意儿!这撸耶的卡能透支多少?”我舔了一下嘴唇,暂时把妞抛到一边,寻思着这撸耶身为这一片区的黑老大,不给个10万八万的岂不是显得太寒碜了。 “嫩妈,满商场里就这玩意儿最贵,这卡又不能套现,等我们中午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值钱的东西。”老九爱怜的看着手里的信用卡,好人要有好报才对,在老朱手里丢掉的,我们从撸耶手里又拿回来了。 “九哥,我这个妞咋办?”我用求助的眼神看着老九问道。 “嫩妈,约啊,中午约她吃饭,她喜欢买什么就买什么,不行先送她一个手机,反正咱还有好几个呢,手里有卡怕什么。”老九霸气的说道,不是自己的钱,花起来就是爽快。 “你中午有时间吗?我第一次来阿雷格里,你能不能帮忙做一下我们的导游?”我按照老九的思维对席尔瓦说道。 “我对阿雷格里也不是特别熟悉,很抱歉……”席尔瓦拒绝的很委婉。 “你好,我是nine,很高兴见到你,在我们华夏,再过几天就是华夏新年了,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我们却意外的来到了巴西,远离自己的亲人。”老九面色凝重的看着妞, 我去,老九这是要做什么?怎么扯上过年了? 席尔瓦的兴趣也被提了起来,她不解的看着老九。 “我的父母已经变的衰老,在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里,我却在异国他乡,见不到面,我很想打电话给他们,可惜我只买到了手机,所以小姐您能不能带我们去办张手机卡?”老九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居然就是为了让妞陪我们去买电话卡。 席尔瓦被老九的话感染到了,她欲言又止,爱迪说过,她也是最近几天才从买过来的,我怀疑她这忧郁的样子是不是想家了。 “我很想念我的妈妈。”老九深情的说道。 “好吧,我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席尔瓦有些为难的说道。 “嫩妈老二,九哥只能帮你到这了,卡给你,两个小时。”老九把信用卡放到我的手里,郑重的样子就好像朝鲜战争结束时双方正在互换停战协定。 爱迪公司的制度很人性化,每个模特都有自己的经纪人跟助理,席尔瓦跑去跟自己的助理小声商量着请假。 “九哥,这妞咋样?”我眼睛随着席尔瓦的轻盈在飞。 “嫩妈老二,你看看别的妞,随便选一个今晚差不多就能造人了,你挑的这个不行,就你那水平最少得三个月。”老九掐着手指头计算道。 “九哥,你意思是三个月我就能跟她造人了?”我稍稍有些惊喜,这种女神级别的我自己一般是把时间卡在一年左右的,老九这么说我还低估了我自己了。 “嫩妈三个月她能答应陪你一起吃饭就不错了,老二,这个妞不一般呀,嫩妈这气质我从来没见过。”老九平静的看着我。 “嫩妈老二,在我老九看来,男人就只有两种,一种是留情不留种,一种是留种不留情,嫩妈我老九是前者,老刘是后者。”老九接着说道 我去,老九说的这话太特码有哲理了呀,不对呀,老九跟大厨已经把世界上唯一的两个人种占据了,那我属于哪一个分支? “嫩妈留种不留情的男人属于下流,留情不留种的属于风流,男人可以风流,但是不能下流。”老九还是一脸的郑重。 “九哥,我属于哪一种?”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嫩妈,你属于单相思,啥也留不着。”老九朝我摆摆手说道。 老九的一番话像是二氧化碳灭火器,把我心头燃起的熊熊烈火消灭的一干二净,我想起了曾经跟我发生过关系的几个姑娘,我似乎真的没有在她们的人生轨迹里留下什么东西,大家只是一时的性起,顺其自然的发生了人性最原始的生理关系,愉悦过后留下的也只是淡淡的回忆,或许能成为酒桌上的谈资,但那又如何呢?她们根本不会爱我,也不会为我生下孩子,情种都没有留下,只是平静的水面上略起的一丝波澜,波澜过后又回归平静。 老九的超市购物袋里还放着几瓶不知名的饮料,长时间的性神经蹦起让我一时有些口渴,葡萄牙语的说明根本就看不懂,幸好商标还能稍微告知一下这是什么东西,我拨拉了一下,商标上画的不是一头鹿就是一头黑熊,看来这些都是老九寻觅来的灵丹妙药,我拿出一头鹿来,想着这个东西应该能温和一点,旋开瓶盖咕咚咕咚喝了两口。 “嫩妈老二,这是鹿鞭酒,你悠着点。”老九伸手夺过我手中的瓶子。 “九哥,你看这画的鹿是头母鹿,母鹿哪来的鞭,这玩意儿我估计是鹿牌的饮料。”我指着画上的鹿角对老九说道。 “嘿,我们现在走吗?”席尔瓦已经换好了便装,普普通通的牛仔短裙配着白色的蕾丝边的上衣,像一个邻家女孩般轻盈可爱。 “好的,谢谢你。”我微笑着点头说道。 大厨跟狗还在走廊里缠绵着,老九将一整瓶的鹿喝光,又喝了半瓶熊,把购物袋放到大厨的身边,我拆开两个苹果手机,塞进口袋里。 席尔瓦开的是一辆菲亚特很老的车型,启动的声音像是一头思慕期的公牛,席尔瓦的腿很长,踩离合挂档的时候不停的换来换去,晃的我有些眼晕,心中的死灰有些复燃,老九的鹿鞭酒此时也发挥了功效,席尔瓦挂档握档把子的动作让我有些想入非非,我的手情不自禁的握了过去。 正文 第219章 如何支配信用卡? “嘿!你在干什么!”席尔瓦慌乱的把手抽出来,有些愠色的看着我。 “对不起,对不起!”我涨红了脸,不知所措的道着歉。 “他这拉美姑娘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我有些气愤的骂道,按理说这桑巴女人的热情应该连档把子都不能放过才对,怎么对我这么一个赛潘安的帅小伙无动于衷呢,难道我真要陷入老九所说的单相思行列? 巴西有6家比较大的移动通信运营商,类似于中国移动的巨头是巴西VIVO,当然这个VIVO不是步步高的手机,而是跨国通讯大鳄西班牙电信与葡萄牙电信合作的产物,我记得在国内有人说过如果通信不被移动联通电信垄断的话,资费会降低一半,但是在巴西这是行不通的,几家运营商之间的大战都让你匪夷所思,几家公司分别有自己的地盘,就好像这个VIVO,在阿雷格里很好用,可是到了我们上次去的萨尔瓦多,几乎完全没有信号,更不用说网络。同样的,资费也飙高。在阿雷格里当地办的卡,接听免费不说,打电话也很便宜,到了外地就会变成接听也要高昂的费用。同一家公司的两张卡之间打电话非常便宜甚至可能免费,但是不同公司间接打电话就会十分昂贵,我用VIVO的电话卡打别的运营商的号码,一分钟大概要4块钱人民币。 我擦!4块钱一分钟啊!我都有些怀疑席尔瓦是不是因为给远在戈亚斯州的妈妈打不起电话而这么忧郁。 席尔瓦用自己的税号办理了一张电话卡给我,她的不热情让我的兴致有些低落,手里拿着无限刷的信用卡却寻觅不到一个拜金女,总不能让我自己买辆烂鞋给自己开吧。 席尔瓦的时间很宝贵,档把子的尴尬一直延续到爱迪的公司,期间我又从她那里得到了一些有价值的基本信息,16岁,没有男朋友。 重新回到公司,爱迪的巴西狗毛被大厨薅掉了一半,爱迪跟老九在三层,应该是进行伟大的中巴文化交流,席尔瓦重新回到玻璃房里,加入了其他模特的行列,她们好像在进行基本功的培训。 “刘叔,别薅了!在薅这狗就成皮蛋了!”我用手拉了一把大厨,把他从梦里拽了回来。 “哎呀呀,小龙,你回来了呀,老九呢?”大厨平静的对我说道。 我去,这大厨不会是让这帮子美女刺激成正常人了吧,竟然没有说胡话。 “刘叔,老九在三层呢,你没事吧?”我拿手背摸了一下大厨的额头,想着这哥们不会是回光返照了吧。 “哎呀呀,我没事。”大厨把头埋到巴西狗的脖子里,巴西狗很温顺的舔了一下大厨的脸,俩人,不对,俩狗,也不对,俩玩意儿就这么拥着,让人不忍心去打扰。 我去,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老九跑去风流快乐,大厨跟一公狗在这搞人犬情未了,我心爱的姑娘都没有正眼瞧过我,越想越觉的委屈,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老九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我都有些认不出他,整个人足足老了10岁,脖子里满满的口勿痕在诉说着刚才战争的激烈,蹒跚的步履,发白的鬓角,透支的肾脏,伟大的邯单战神似乎还没能完成自己的使命。 “嫩妈老二,过来扶我一把。”老九看到我像看到了救星一般。 “九哥,你怎么了?”我赶忙冲过去,用手扶住他。 “嫩妈,人都说30如狼40如虎,这小娘们二十七八,比嫩妈犀牛都猛。”老九咧着嘴,一边倒吸着凉气,一边用力挺了一下腰。 “九哥,啥感觉?”我咽了一口唾沫,一脸羡慕的问道。 “嫩妈,酣畅淋漓。”老九最近的成语真是运用的一枝独秀,出人头地呀! “就是有点腰疼。”老九的嘟囔声被我听到一清二楚。 “嫩妈老二,你那妞咋样?”老九关切的问道。 “九哥我,” “嫩妈,别说了,我知道了。”老九立马又换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九哥,那妞太小了,我没好意思弄。”我惭愧的低下头,违心的说道。 “嫩妈老刘跑哪里去了?”老九腰疼的厉害,眼睛只能平视,根本没发现与狗相交在一起的大厨。 “九哥,刘叔在那呢,那妞真的太小了,才16岁,我寻思了一下这不是犯罪么,我就没敢想下面的事儿。”我指了一下坐在地上的大厨,还在为自己的不中用解释着。 “嫩妈老刘你个狗日的,你在这日狗呢吗?”老九忍着腰部的剧痛拿脚踢了一下大厨。 “哎呀呀!”大厨打了个激灵,站了起来。 老九拿起大厨身边的编织袋,将剩余的半瓶熊喝掉,又对我们说此地阴气重,不易久留,三人商议好先去吃饭,然后把撸耶的信用卡刷爆。 信用卡真是好东西,我有些搞不明白像撸耶这种大毒枭怎么哪里来的信用办这么大额度的卡,大厨提议我们三个一人买辆车,后来因为没有找到4S店而罢休,这样一来,几个人反到不知道这钱该怎么花了。 “哎呀呀,照我说我们先去吃顿好的,那金枪鱼大龙虾一人先整上一条,在整个65年的葡萄酒,我老是在电视上看人家喝过,咱也尝尝是啥味的。”大厨的梦想很单纯。 “刘叔,这酒没有什么意思,我看我们还是去买手机,买单反,这东西既好拿,回国还能卖钱。”我把自己的想法提了出来。 “哎呀呀,小龙,你买这么多东西咱根本就带不回去,我看还是先吃饱了,然后找几个巴西妞做做按摩啥的。”大厨的梦想开始变的肮脏。 “哎,九哥,咱得想办法给这信用卡里的钱变成现金呀!要是在国内就好了,随便找个地方就能套现。”我有些伤心的说道,有些怀念华夏了不起的金融业。 “嫩妈,这里可是足球之国巴西呀!”老九眼珠子转了一圈,眼睛里突然充满了光彩,难道他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正文 第220章 足球彩票 “九哥,你有什么好想法?实在不行咱找个银行提现得了。”我有些疑惑的问道,心想这老九能有什么好办法,总不能坐飞机去里约热内卢玩耍消费吧。 “嫩妈,提现让撸耶知道了多不好看,不能让人家小瞧了咱们,别忘了这里可是足球之都呀,这天天的踢足球难道就没有卖足球彩票的?”老九笑眯眯的说道。 “我去,买彩票?九哥你咋想的,你这也不能挣钱啊,咱们又不知道哪个队伍能赢。”老九的办法让我对他瞬间变的失望,这爱迪也太猛了,把老九吸的肾透支了也倒无所谓了,怎么连这智商也给吸透支了。 “嫩妈老二,哪个队赢都无所谓,反正我们哪个队都买。”老九说道。 “九哥,你这哪个队都买,我们这钱也是赔进去了呀,我们,”等一下,我去,老九这他人才呀,反正本金不是我们的,这谁输谁赢都不重要呀,只要有球队赢我们就有钱赚呀! “哎呀呀,这真是个好法子!”大厨瞬间也悟出了这个道理。 “嫩妈,走吧!找地儿买彩票去呀!”老九甩了一下信用卡,想到马上这就变成了白花花的银子,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一人一个土豪金,手中的袋子里还提着三个,这是赤果果的炫富呀,在巴西这都可是在勾引别人抢劫呀! 好在阿雷格里的人大都是欧洲移民的后裔,人品不错不说,而且都会讲些英语,我们三人连比划带手机翻译的问好了彩票站的位置,小跑着奔了过去。巴西的彩票站跟国内有的一拼,都是街边的小板房里面弄一破电脑,屋子里也是摆满了以往的走势图,还有XX喜中XX万大奖的大横幅。 不知道是因为彩票站太少还是彩民太多,彩票站的门口竟然排起了长队,看来不只是华夏,哪个国家都有人期待着能通过这个东西来一夜暴富,达到自己的目的。 “你好,能不能刷POS机?”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问道,这可是敲门砖呀。 “是的,请问你想要买什么彩种?”显示器前面是一个中年男子,戴着金丝边的眼镜,看上去应该是一个高级知识分子,英语说的比葡萄牙语都流利。 “我要买足球!最近的一场比赛!”能刷POS机已经足够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买一场最近的比赛,在最短的时间内拿到现金。 “好的,最近的比赛是两小时后,奥林匹克球场分场XXX队客场挑战XXX,主队赔率是,” “主队胜利1万注,客队胜利1万注”老九打断了彩票战斗老板,拿出信用卡递了过去。 “嘿嘿嘿,华夏人,彩票不是这样买的。”彩票站老板有些为难的看着我们。 “没有关系,我们不在乎。”老九潇洒的甩了一下头发,后面正在排队中能听懂英文的巴西佬们纷纷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我们。 我跟老九对视了一眼,会心的一笑,谁TM的管你们主队客队,赶紧给哥打彩票。 彩票站老板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彩票打了出来。 “主队再来1万,客队再来1万。”老九发现这信用卡居然还没刷爆,又增加了两万块。 “九哥,这一块雷亚尔(巴西货币)差不多2块多人民币呀,这卡里得有下不来十万块钱呀!”我舔了一下嘴唇,激动的对老九说道。 彩票站的老板估计这辈子没见过我们这种傻子,这一瞬间我感觉对不起自己的祖国,华夏人的智商就这样被我们拉低了。 “对不起先生,您的信用卡已经到了限额。”老板耸了耸肩说道。 “主队胜,加1万。”老九看了一眼信用卡,坚信这里最少还得有两万块钱。 “OK”POS机比彩票站老板早一步告诉我们购买成功了。 “嫩妈老二,我们支持一下主队,毕竟咱到人家这地盘上了么。”老九满不在乎的说着。 这可是两万块呀,我们连主队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就买了,这钱不是自己的,花出去就是不在乎。 “哎呀呀,咱要是能去现场看球赛就好了。”大厨突然有些感伤的说道。 “嫩妈老刘,你这话说的对,咱得去看看,我问问这个棕鬼。”老九对大厨的提议很是赞同,转头拿着彩票又对彩票老板问道:“嘿,我怎么才能观看这场球赛?在哪里买票,步行的话要多久能到?” “九哥,这个时候应该没有门票了吧。”我心想这巴西都是爱球如命的国家,这还一个半小时就开赛了,球票早就应该卖光了才对。 “我这里可以销售门票,但是需要手续费。”彩票站老板说道。 “来三张VIP的,中间最靠前的。”老九把信用卡递了过去。 彩票站老板再一次把看傻子的目光传递了过来。 没办法,有钱就是这么任性,幸好这撸耶的透支卡里还有点零头,足以支付我们都门票钱。 大厨听到老九同意去看球赛后居然像个孩子一样开心的笑了起来,原来大厨很小的时候就热爱足球,因为家庭贫困曾经拿猪膀胱当足球踢过,那个时候就励志能做一名伟大的足球运动员,初中渐渐踢出了些名堂,在一次初中级别的联赛中,踢出了新的高度,每次球传到他脚下的时候,他都跑的都比球快,球还没进球门,他人就跑进去了,最终被体校的校长看中,特招了进了长跑队。 奥林匹克的球场距离彩票站步行只有几分钟的路程,入场的时候居然没有人排队,巴西人真是太积极了,我仿佛已经看到了主队进球时,巴西热情女球迷脱掉上衣使劲挥舞着的样子。 现实总是残酷的,没有呐喊,没有横幅,没有桑巴舞,甚至连个漂亮点的妞都没有,偌大的看台上面只有十几个观众,球场里是20多个乳臭未干的孩子。 “九哥,这他妈是儿童联赛?”我咽了口唾沫,面前的一幕让我有些摸不清头脑。 “哎呀呀,你懂不懂足球,这孩子都是一会踢球的队员领出来用的。”大厨很懂行的说道。 “哦,原来是这个样呀,刘叔,这孩子怎么还有替补的呀?”我用手指了指看台底下,还坐着几个孩子。 大厨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 “嫩妈,儿童联赛就儿童联赛,看谁不是看,反正一会去拿钱。”老九大笑着,三个人坐到了看台的最前面,距离几个孩子只有一步之遥。 陆陆续续又来了20多个观众,坐到了我们的正后方,我有些庆幸这些人的到来,不然这球员比球迷都多还怎么踢呀,我在我们村的打麦场上踢球还得有20多人看呢,更何况这里是足球之都呢,而我终于也明白了为什么彩票站老板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们了,原来这种比赛根本不用买最贵的票,只需要买一张最角落里的垃圾票就能坐到最佳的位置了,如果照这么说的话,这俩球队的彩票估计也就是我们三个买了,这也就意味着我们赢的钱都是自己输掉的。 “这套现的手续费确实有点高了。”我咋咋舌头暗道。 “嘘!”随着主裁判的一声哨响,比赛开始了。 大厨很应景的做了我们的解说员:“哎呀呀,这红衣服的是主队,黄衣服的是客队,现在是主队带球。” “哎呀呀,这个球漂亮,你看那个小孩,哎呀呀,传球呀,哎呀呀,传呀,该射了,射了,射了!”大厨大喊着站了起来,比入洞房那天都要激动。 我们后面的巴西人看到一个华夏人都叫的这么热情,他们如果不喊几声对不起自己这真球迷的形象呀,也纷纷口哨连连,可惜的是球场上的小前锋没有接收到我们的能量,球偏出了球门。 “哎呀呀!这个球要是不偏就进了。”大厨摇摇头说道。 这是我认识大厨以来听他说过最傻子的一句话。 我曾经看过国足与人妖国的比赛,看到3比0的时候果断换了台,而面前的阿雷格里的儿童联赛比国足的不知道要好看多少倍,我跟老九也渐渐跟上了大厨的节奏,大声嘶喊着。 突然红衣服的一个小孩断球了,紧接着大脚传给了中场,中场的小孩又快速的往前移动,主队要进球了! “嫩妈射啊!” “我去,快射啊!” “哎呀呀,射!射!” 球最终传给了一个梳着莫西干发型的杀马特脚底下,他虚晃过守门员,小角度将球推射进了球门里。 “我草!好球!进了!我草!” 老中青三代丝紧紧的抱在了一起,大声欢呼着,主队进球了!这感觉太刺激了,大厨都有些感动的流下泪来,仿佛又想起了自己小时候那场足球比赛,我跟老九则想着自己还买了两万多的主队赢呢,这可都是钱呀! “刘叔,九哥,别,别喊了,进球的好像是客队……”我忽然发现事态有些不对,小心的摇了摇老九的胳膊,身后面可是有好几十个主队球迷呢,指不定就给我们弄死了。 “嫩妈老二,我说这进球了怎么就咱三个吱声呢,原来嫩妈不是自己人进的,老刘你这狗日的,你不是说这红衣服的是主队么!”老九左右看了一下,除了我们三个满脸笑容之外,其他人都好像是在参加一场葬礼,我们都暗暗咽了一口唾沫。 “哇哇哇!”身后人们突然呐喊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就像是葬礼上的尸体又复活了,我赶紧往球场上看去,原来主队的前锋正在带球突破左路的防线,一个漂亮的挑射,球进啦! “哇哇哇,哇哇哇!”身后的人们站了起来,拥抱的拥抱,大喊的大喊,我们三个则吓的大气不敢喘一声,生怕再喊错了。 “我去九哥,一会怎么兑奖呀?”我忽然想到了这个关键的问题,这可不是小数目呀,那个彩票站能兑出这么现金么。 “嫩妈,阿雷格里就这么大一点地方,走路也就半拉小时,那里兑不了,找总站兑。”老九此刻已经被球赛吸引住了。 “哎呀呀,关心这些做什么,咱这钱肯定拿到手了,到时候咱几个出去好好玩玩儿,吃个人体盛啥的。”大厨搓着双手,已经急不可耐了。 “嫩妈,这黑人就是厉害,你看着爆发力。”老九指着一个黄皮肤的小孩大喊道。 “哎呀呀,还是这个守门员牛,你看看,哎呀呀啥球都进不去。”大厨的状态都有些癫狂了。 一比一的比分保持到了中场结束,大厨跑下去让主队进球的小孩将名字签到了自己的衬衫上,回来后对我炫耀万一这小子长大后火了,这衬衫可就值老钱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老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 下半场一开场,客队抓住了主队的一次失误,不到30秒的时间就组织了一场堪称完美的进攻,小黑黄孩连着晃倒了我们队里的两名后卫将球推射到球门里,比分改写成了2比1。 “哎呀呀,这防守的什么玩意儿啊!”大厨有些愤怒的大骂道,这感觉,比场边的教练都生气。 比分就这么一点一点的僵持着,我们三个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直到最后一分钟的时候,给大厨签名的小朋友中线拿球突然加速,将球传给右侧的前锋,前锋直接一个吊射,球进了! “嘘!”边裁的哨子突然响了,这球好像越位了。 “哎呀呀,我去,这球肯定没有越位,这裁判是瞎子吗?这球肯定没有越位!”大厨嗷嗷喊着,我们身后的人们也都站了起来,用手指着裁判,大声辱骂着。 主裁判跑到边裁旁边,两人低声叹了几句,主裁哨子又重新吹起来,做了一个手势,此球有效,比分2比2! “YES!”我们三个大喊着重新抱在了一起,自己球队就是牛!我们甚至都要跟身后的人相交在一起了,这现场看球的感觉真是太爽了! “嘘!”随着裁判的一声长哨响起,比赛结束,2比2。 老九冲下看台,可能是想要拥抱一下最后进球的功臣,我跟老九坐下面子,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 “九哥,你看人家巴西,这小孩踢球都比咱国足那帮子大人强。”我随便找了一个话题说道。 “嫩妈老二,算算,这次得弄多少钱?”老九没有接我的话,眼睛里赤果果对金钱的渴望。 我也一脸的兴奋,想着一会拿到手好几万块钱该怎么去花呀,是先去看脱衣舞,还是先去吃人体盛? “九哥,咱买了2万主队赢,1万客队输,现在比分2比2,也就是说我们能,”说到这里我突然明白了刚才有什么事情不对了。 “我草!九哥,这比赛平了!我们忘了买平了!”我把脸扭了过来,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嫩妈!啥玩意?”老九气愤的拍了一下大腿,表情比葬礼上的死尸都难看。 “哎呀呀,小龙,给我照个相!”大厨搂着进球的“功臣”,冲我大喊道。 “嫩妈打他!”老九指着大厨怀里的黑孩,面目狰狞的喊道。 “九哥,算了算了,他还是个孩子。”我用力拉着老九,生怕他真去做什么傻事。 “嫩妈,裁判呢,裁判去哪里了,我要打这个狗日的,这球越位了没看到吗?”老九拨拉开我的手,四处张望着。 “哎呀呀,这球没越位,真没越位。”大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用一个主队球迷的口口勿反驳道。 正文 第221章 撸耶是老大吗? “哎呀呀,这球没越位,真没越位。”大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用一个主队球迷的口口勿反驳道。 “刘叔,你别吱声了行吗?”我在一旁小心的提醒道。 “哎呀呀,这个越位是接球球员比倒数第二个防守球员离球更近,哎呀呀,刚才咱们主队的小孩跑过去的时候,”大厨像一名专业的足球评论员,给我们讲解着越位与反越位之间的层层联系以及他对本场比赛最后一个争议进球的点评。 大厨认真谈起一件事情的样子并不是很让人讨厌,如果不是因为忘记买比赛打平,我或许会崇拜他好一阵子,而现在 “嫩妈!我让你反越位!”老九从看台上跳了下去,一把推开大厨搂着的功臣球员,把大厨按倒在地上,右手变成铁拳,高高举起。 “九哥,九哥,不打自己人,不打自己人。”我跟着冲了过去,抓住老九的手腕。 旁边的巴西人都惊呆了,一个个的热泪盈眶,这华夏人他才是真球迷啊!球赛打平了都能打起来,这要是输了还不直接就爆头了。 “九哥,九哥,这事儿不怪刘叔,真不怪。”我小声的劝道。 “唉!”老九高叹一声,连嫩妈都没有说,愤愤的坐在了地上。 “哎呀呀,我们不是跟主队一伙的吗?不是跟主队一伙的吗?”大厨眼睛里透着惶恐,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竟然让老九这么愤怒。 “刘叔,比赛平了。”我提醒道,心想大厨你可千万别说话了,现在大家别说看人体盛了,连吃披萨的钱估计都没有了。 “打平了我知道呀,2比2么,我也曾经是半个职业足球运动员呀,这比赛平了没有什么特殊含义呀!”大厨现在已经学乖了,他没敢说话,自己在偷偷琢磨着我那句话的意思。 “嫩妈走吧。”老九站了起来,拖着颓废的身子,慢腾腾的往外走。 “哎呀呀小龙,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大厨脸憋的通红,足球是大厨唯一比我跟老九精通的东西,可惜智商的短板让他还没有意识到出了什么问题。 “唉!刘叔,走吧。”我摇了摇头,想着到手的美女,到手的波涛汹涌转眼间就不见了,这下可算是省心了,不用为兑奖而奔波了,可是内心的痛苦不亚于看到李皮庆手里拿着老朱的钱箱子。 还好信用卡还有些个位数的余额,老九刷了几包烟,就这样痛苦的一老一少,带着一个不知所措的厨子,踩着阿雷格里落日的余晖,消失在地平线。 虽然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爱迪脸上还残留着欢愉过后的红晕,可见二人当时大战的激烈程度,爱迪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看出了三人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太乐观的事情,但没有说破,老九取代了菲勒犬坐到了烂鞋上,大厨和狗此时都被自己的同伴抛弃,人兽合一坐在高尔夫的后座上缠绵,我没有驾照,也不会开车,只能坐在副驾驶上,等着爱迪给我们安排司机。 “下午好。”席尔瓦打开高尔夫的车门,笑的很拘谨。 “下午好,下午好!”透过后视镜,我看到自己的脸笑成了一朵后门,儿童联赛的阴霾一扫而光,这爱迪应该高估我们几个在撸耶心中的地位,居然上赶着巴结我们,自己还有自己的狗献身了不说,还给我整一女神司机。 老九有爱迪,我有席尔瓦,大厨有狗,毒蝎小寡妇,纯情小女,人兽狂魔!天那,这是多么美的一副画面呀! 矮胖的巴西男已经在撸耶的别墅门口等候多时了,对了他叫考尔比,这名字让我产生了无限的遐想,在国内如果起这名的一看就是小三生的。 撸耶还没有回来,应该还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看来这个地区的黑老大也不是那么容易干的,爱迪不知道对席尔瓦说了什么,她居然一改先前的忧郁,露出了与自己年龄格格不入的荡笑。 老九跟爱迪从烂鞋出来之后就消失不见了,大厨牵着菲勒犬在别墅后面的草丛里玩耍,席尔瓦可能被爱迪威胁要好好陪我,但她又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我也有些恼怒,这直接滚床单吧不是我的风格,我是要留情不是留精的,培养感情的最好办法莫不是压马路交流交流,但是这个时间在巴西压马路,我俩都有可能被先奸后杀,这TM的可怎么办呢。 “我觉的,”“我觉的”俩人突然同时说起话想打破尴尬,没想到说了同样的话让气氛更尴尬了。 “你先说。”我保持了自己的绅士风度,想着这妞万一桑巴心态上来了,给我整个热情似火,我岂不是就要顺水推舟了。 “你给自己的家人打过电话了吗?”席尔瓦掏出手机,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还没有。”我如实回答,忽然感觉自己好孤独,都不知道电话该打给谁。 “你正在跟爱迪做生意吗?”席尔瓦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不不,我是一名海员。”我骄傲的抬起头,胸口挺的很高,这可是在巴西呀,海员这份职业是备受尊崇的,要知道葡萄牙当年就是靠几个海员,几艘破木头船殖民了整个巴西,不过在华夏我肯定不会这么骄傲的,在华夏人眼里,海员就是低等人群,人生三大苦,撑船大铁卖豆腐么。 “哇!你是海员?我能不能去看一下你们的船?你知道吗,我做梦都想去轮船上!”席尔瓦捂着脸崇拜的大叫着,我有些后悔没把二副制服穿来了。 “我的船,我的船在英国”席尔瓦就这么一个愿望我竟然都不能满足,我有些羞愧的低下头。 “好远哇!”席尔瓦听到英国后,表情变的有些沮丧。 “不过你放心,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去我的船。”我信誓旦旦的说道。 席尔瓦告诉了我很多关于她的事情,巴西是一个容易产生奇迹的国度,撸耶就不再多说了,16对的席尔瓦的生活竟也百般曲折,14岁的时候意外在网络走红,而且是超乎想象的红,之后不忍屈辱于老板的威,被雪藏了一年,然后被爱迪买了回来。 我也把我们怎么跟撸耶认识,然后怎么来到这里给她简单的说了一下,停了我的传奇航海经历之后她对我更加的崇拜了,小女儿般娇羞的神态溢于言表。 两个人就这么坐在草坪上,看着大厨与狗在远处嬉戏,各自分享着自己的生活。 撸耶似乎只是把这所别墅当成了一个餐厅,晚上又是卡着饭点回来的,一同前来的还有几个看上去真正像药品商人的人,他们都没有正眼瞧向我们,撸耶的表情甚至还有点严肃,一干人众直接进了别墅左侧的房间。 “我去,这别墅左面应该是别有洞天呀!”我看着撸耶的背影暗道。 晚饭也分成了左右两份,爱迪加入了左边房间的阵营,而我们则重新回到了昨天晚上的餐厅,在坐的都是我们自己人,老中青三代丝加上席尔瓦还有那条菲勒犬。 撸耶雇的厨子以前应该是开巴西烤肉店的,我们的晚餐居然还是烤牛腿。 “哎呀呀,这个厨子会不会做菜呀,还好昨天吃的前腿,今天烤的是后腿,不然单一的菜式让人怎么受的了。”大厨第一个埋怨了起来。 “九哥,我看撸耶那表情像是出什么事儿了呢,不会是乌拉圭那边打过来了吧?”我趁大厨不注意偷偷的对老九说道。 “嫩妈老二,你怕什么,我们要吃好喝好玩儿好,享受每天的快乐生活。”老九端起红酒小酌了一口,不知道刚才经历了什么,儿童联赛的阴霾竟然一扫而光。 席尔瓦是不允许吃肉的,她把自己眼前的那份牛腿推到我的面前,自己吃了一些简单的蔬菜沙拉。 “嫩妈老二,你这有希望呀!”老九抱着牛腿大快朵颐的说道。 “九哥,太小了,不合适的。”我看了一眼席尔瓦,羞红了脸。 “嫩妈晚上可就由不得你了。”老九将杯中的红酒喝干,打了一个饱嗝。 席尔瓦听不懂我们说的中国话,她流着口水望着眼前的牛腿,为了身材也只能吃几口蔬菜沙拉,人生其实就是这个样子,得到一件东西的同时必然会失去一件东西。 同样的,席尔瓦得到了登台的机会,爱迪给她开出的条件是陪我一晚,所以席尔瓦吃过晚饭,就坐到了我们三人的客房里,我甚至还为她晚上怎么回去而担忧,现在好了,我要为自己晚上担忧了。 老九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的时候,我内心是十分忐忑的,这不是趁人之危吗?我怎么能做这种事? “九哥,你说的是真的吗?啥事儿都能做吗?”我咽了口唾沫,没理由啊,这小寡妇为啥要对我这么好。 “嫩妈老二,你九哥什么时候说过谎,晚上我给老刘支开,你俩放开耍。”老九的眼神略带喜感,语气里透着轻浮。 “九哥,我不是那种人。”我虚伪的坚定了一下自己的立场。 “嫩妈老二,要不你去支开老刘,我进去?”老九对我的不诚实很反感。 “别别别,我去,我去。”我忽然有种被逼上梁山的感觉。 “嘿,你晚上去哪里睡觉?”推开门后,我准备先验证一下老九的话。 “和你一起。”席尔瓦没有羞涩,反而放的很开。 “不不不,这不是我想要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睡觉。”席尔瓦无所谓的举动倒让我有些不太适应,赶紧慌忙的为自己解释。 “你不想跟我睡觉?”席尔瓦有些惊讶的看着我。 “不不不,我想和你睡觉,但是我”我的大脑被席尔瓦问的有些短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是你也会是另外一个人,总会给一个人,而我不讨厌你。”席尔瓦抿着嘴,蓝色的眼睛里像是一汪清泉,深不见底。 等一下,这席尔瓦说出来的话是什么意思,“总会给一个人?”16岁,没有男朋友!我草!我去! 我的思维瞬间把所有的一切都抛开了,脑袋里又出现了小黑人和小白人,这俩玩意儿又开始了激烈的争吵。 “上啊,你等什么呢?这可是姑娘的第一次啊!”小黑人很不得从我脑子里钻出来把席尔瓦给强了。 “不行啊,这姑娘也是穷苦家的孩子,这么做可是害了她呀!这以后的人生得有多大打阴影啊!”小白人劝道。 “你没听这妞说嘛,不是你也是另外一个,或许另一个是个老头呢,这阴影会更大呀,这妞都说了不讨厌你,不讨厌就是喜欢,喜欢你还不上,你这不是彪子吗?”小黑人把裤子都脱了。 “坚决不行,席尔瓦是个好姑娘,我们可以换一种方法帮他。”小白人坚定的说道。 “嫩妈,上不上,上不上!”小黑人把小白人抓过来,给了两个大耳光。 “哎呀呀,上,上,上!”脑子里的两个人变成了老九跟大厨。 “你在想什么?”席尔瓦拍了一下发呆的我。 “没,没,没,我没有想什么。”看到清纯席尔瓦一脸的关切,我羞愧的低下了头,不行,我得找瓶酒壮壮胆! 老九大厨和狗把耳朵贴到房门口,正期待着我跟席尔瓦发出有诱惑力的声音,我猛的一开门,三个生物同时倒地,俩人差点把狗给压死。 “嫩妈不中用的玩意儿。”老九摆摆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哎呀呀小龙,我寻思让你给我弄弄新手机。”大厨机智的掩饰着。 “九哥,酒酒酒,我要酒!”我没有时间搭理这俩人,冲到餐厅将还未来的及收拾的红酒喝光,又冲回到房间里。 脑袋里的小白人此时已经醉了,小黑人的精神却还亢奋着:“上呀,上呀,你等什么呢!” “你是我的女神。”我把席尔瓦放倒在沙发上,顺势口勿了过去。 席尔瓦闭着眼睛,安静的像一幅画,而我正拿着画笔,轻轻的划开她的衣服,画出她娇柔的肌肤,画出丰满的上围,画中女子的面色变得红晕了起来,渐渐的,画的旁边多了一个容貌赛潘安的男子,他慢慢的走进了画里,一点一点的融入了进去,我真想将时间定格在这一刻,这人生中最美的一幅画里。 “对不起,我做不了。”画中的男女马上就要捅破窗户纸的时候,席尔瓦突然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窗户纸,眼睛里满满的恳求。 我被席尔瓦的眼神惊到了,小白人的酒立马就醒了,他冲过去把小黑人扑倒在地上,一拳打晕,我则跑到洗手间里,一声闷喝将本不该属于马桶的生命释放了出来。 门外面大厨跟老九听到了我的闷喝,纷纷胜利的欢呼,俩人在这一刻摒弃前嫌,庆祝我成功攀登上了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峰。 “对不起,谢谢你。”席尔瓦一脸感激的说道。 “没关系。”我茫然的坐在地上,看着席尔瓦将散落一地的衣服重新捡起来,我身子不知道自己这句“没关系”回答的是席尔瓦口中的“对不起”还是“谢谢你”。 推开门跟老九要了一支烟,除了那条狗,所有人都是一脸的羡慕,这可是人生最美的一件事儿了呀,这比儿童联赛中1000万都刺激呀。 “嫩妈老二,我要批评你,前面太多,后劲不足。”老九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里满满的鼓励。 “哎呀呀,老九说的对,小龙你这前面不能那样,你得这样,”大厨絮叨着自己丰富的经验。 “呵呵,整这些没用的干嘛,打一飞机要啥前面。”我苦笑了一下,心里暗自骂道,我现在还真应了老九那句话,情种都留不下。 我们乡下人的身体就是虚弱,打完灰机的我竟然有些饿了,餐厅里已经被神出鬼没的仆人收拾的一干二净,撸耶有酒橱,有衣橱,有鞋橱,怎么不搞个吃橱,我寻觅许久未果后,在三层游泳池的最左面发现一扇半掩着的门,按照位置看的话应该是左右边连接的地方。 “我去,这整个右边没有厨房,莫不是在左面?”我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不知道设计这个房子的作者是个什么二尾子玩意儿,这左右边的格局竟然截然相反,三层是充满科技感的客厅加酒橱,不过这里更多的是撸耶的私人物品,比如墙上挂着的显示器里,都是他前妻特雷西的照片,不,现任女友普里西拉的照片,还有许多纳米比亚的风景图片,看来撸耶真的是一个怀旧的人。 我沿着楼梯慢慢往下走,听到了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好奇害死人啊!我蹑手蹑脚的往前走了几步,争吵声越来越清晰,应该是从左手边的餐厅里传出来的。 餐厅的后门有一个几公分宽的门缝,我把眼睛凑了上去,撸耶坐在餐桌角落的位置,而一个看上去阴险的小矮子坐在餐桌的最中间。 “我去,这撸耶不是老大嘛,怎么坐的那么靠后?”我咽了口唾沫,座次通常能传达出一种信息,身份的尊卑可以一目了然,按照他们现在的坐法,这个小矮子应该是这帮人里地位最高的人。 我又把眼睛往边上移了一下,爱迪坐在撸耶的旁边靠后一点的位置,考尔比则站在爱迪身后,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 争吵声是小矮子对面的两个彪形大汉发出来的,普通的葡萄牙语我都听不懂,更不用说吵架的葡萄牙语了,我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尝试能不能看到吵架人的模样。 “啪!”左边的大汉突然拍了一下桌子,接着将手枪掏了出来,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撸耶! 我吓的都要尿了,这他撸耶到底是不是老大呀!这可不行啊,我得赶紧把这事儿告诉老九啊!这撸耶要是挂了,我们也活不成啊! 我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本来灰机打完腿就有些发软,又碰到这么一幕,我整个人都要瘫倒在地上了,我得坚持住,可不能随随便便就挂这里了呀! 我一边哆嗦一边往后退,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忽然一双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 “啊!”我大声叫了起来。 正文 第222章 老九才是老大 “啊!”此时我整个人的精神都集中在了拿枪的这哥们会不会把撸耶干掉以及我们会不会也成为陪葬品上,这双手拍到我肩膀上的时候,我忍不住大叫了出来。 “哎呀呀,喊啥玩意儿啊小龙,是我呀!”大厨丑陋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 “哎呀呀,小龙,可算是找到你了,我终于明白你为啥告诉我比赛平了,我从回来的路上我就想,这比赛平了有啥别的意思,差点给我憋死,我总算想明白了,我这一想明白我就找你,没寻思你跑这里来了。”大厨一脸兴奋的看着我。 我的叫声也惊动了餐厅里的药品商人们,透过门缝我看到了里面的人纷纷把枪掏了出来,往门口集合,由于深知这帮人的厉害,我没有做多余的动作,把脸朝向了墙,双手抱头跪了下来。 “哎呀呀,小龙你咋啦?咋还跪下啦?”大厨挠了挠头笑了起来,对我这么一个膜拜的动作搞的有些受宠若惊。 “啪!”最先冲出来的拉美大汉一枪托打在了大厨的脸上。 “哎呀呀。”大厨的语气助词过后,人顺势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打的好!”我心里兴奋的说道。 “你是谁?”一个桑巴味的英语传过来,紧接着我感觉后脑勺被一个圆柱形的物体顶住了。 “你他做什么!这是我的朋友!”撸耶冲过来,将顶我的男子推开。 爱迪对我敏捷的应变能力叹为观止,眼神里的赞赏让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自己人,自己人。”我站起身子,小跑似的移动到了撸耶的身后。 “自己人?”阴冷的声音让我打了一个寒颤,然后我看到在餐桌中间位置坐着地位最高的小矮子像霍金一样坐在轮椅上被推了出来。 “撸耶,这就是乌拉圭的那几个华夏人?你为了救他们杀了杰瑞?”小矮子斜着眼睛瞧着撸耶。 “他们是我的朋友。”撸耶不卑不亢的说道。 “朋友?在我们药品行业,没有朋友,只有生意。”小矮子说完话后忽然有些喘不上气来,旁边的人赶忙拿出一个小瓶子塞进他的嘴里,往里喷着药剂。 “啊哦”小矮子长舒了一口气,差点憋死。 “哎呀我去,这身体都成这个样子了,还出来做老大,这种精神真是可嘉啊!”看到矮子的窘态,我强忍住笑,心里暗骂道。 “我们之前已经分好了地盘,我只是在自己地盘上做事,杰瑞抢我的地盘,我迫不得已。”撸耶接着说道。 “哇啦啦啦啦!”刚才拿枪指撸耶的那个人听完身边人的翻译后,大喊了起来。 “他是杰瑞的弟弟。”爱迪在我耳边小声说道。 “我去,这可是我们的死敌呀!”我偷偷又往后挪了几步,心想得离这哥们远一点,这群家伙可是一群嗜血的狂魔,万一哪根筋不对冲我开一枪我可就挂了。 “嫩妈都在呐?”老九的头从楼梯拐角处伸了出来,一脸笑意的看着我们,紧接着又朝爱迪抛了几个媚眼。 “嫩妈老刘咋啦?喝多了?”老九拿脚踢了一下趴在地上的大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九哥,你过来,你过来。”我压低声音对老九说道,不停的冲他使着眼色。 “嫩妈这是个什么玩意儿?”老九指了指坐在轮椅上的大哥,他似乎也没明白为什么在这么一个严肃的,斗争激烈的药品行业会有一个轮椅哥,难不成使用残疾人会免税? “九哥,九哥,别用手指他,他是老大。”我赶紧把老九的手压了下来,这哥们虽然残了,他后面可是站着两个荷枪实弹的保镖呢。 “嫩妈咋又出来个老大,撸耶不是老大吗?”老九有些疑惑的问道。 “九哥,现在乱套了,那个是杰瑞的弟弟,也是个老大,现在都他是老大了。”我也被这群人搞迷糊了。 “嫩妈都是老大,就我一人是老九?”老九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形下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矮子从腿还是条好腿的时候估计就没有被人用手这么指过,他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身后的两个保镖也愣住了,从来都是自己用手用枪指别人,这次突然蹦出来一个华夏老头敢对自己的BOSS这么放肆,这人什么来头? 这一时间说葡萄牙语的,说中文的,说英文的人混杂在了一起,大家都低声讨论着,老九的出现竟然让这一帮子人都慌了神。 大厨已经练就了一身装死的本领,此刻他倒成了幸福的人儿,在地上无忧无虑的,趴看你们狗咬狗。 “撸耶,你的朋友首先要学会尊重别人。”矮子居然给我们讲起了道理。 “嫩妈,你给我朋友打成那样了,然后你让我尊重你?”老九指着大厨怒道,说英语的时候都加上了“yourmother.” 老九的咄咄逼人让矮子有些吃不消了,他心里开始想着华夏老头要么是真牛,要么就是真傻子,他又想这撸耶居然能为了这几个华夏人把杰瑞杀了,当然他并不知道我们跟撸耶之间以前的关系,看来这几个华夏人确实很重要,难不成这些人是什么刚崛起的帮派里的?不然的话怎么敢这么对我说话? 矮子这么一怂,气氛就更尴尬了,本来还指望矮子的威望来调解两边的紧张局势呢,现在可好,老九稀里糊涂成老大了,紧接着所有人都把目光投给了老九。 “我们中国有句古话,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我刚来到你们这里,对你们这个地盘划分啊,这个交易往来啊,非常不满意,大家各自做各自的生意,有钱一起赚对不对,干嘛非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没意思,这年头,赚钱才是硬道理。”老九转眼间变成了心灵的导师。 “哥们,你说我说的对不对?”老九对轮椅男点了下头后问道。 “对对对。咳咳咳”轮椅男发现本该是自己说的话居然被一个华夏老头说了,不停的咳着,紧接着呼吸又变的急促起来,旁边的保镖赶紧又把药掏出来塞进他嘴里。 “嫩妈都病成这样了还不退休,这就是变态!”老九看着哮喘发作的矮子摇了摇头,大发感慨道。 杰瑞的弟弟也觉的老九说的话在理,跟撸耶商议好过段日子会来重新划分两家的界限后离开了,矮子已经快被气死了,也赶紧招呼自己的保镖回家,现在走廊里又只剩下了我们自己人。 “哎呀呀,刚才发生什么了?”大厨总是在警报解除的一瞬间醒来。 “嫩妈,那小轮椅什么来头?”老九并没有搭理大厨,转身问道撸耶。 “他是哥伦比亚人,不过他的主要业务是在巴西,可以说是最早在阿雷格里做药品业务的人,跟政府还有军队都有关系。”爱迪柔情脉脉的看着老九说道,她已经被老九刚才的气势所震惊到了,要知道那个残废可是享誉整个巴西的,居然被老九好一通侮辱。 “九哥,这可咋办啊,这人跟军队都有来往啊!这地方不能久待了,这哥们刚才是不知道咱们什么来头不敢轻举妄动,估计回去就得调查我们,调查完之后发现咱就是一小海员,咱还能活过一个小时?”我感觉自己都要尿了。 “嫩妈老二你怕什么,一个哥伦比亚人在巴西地盘上能搅合什么风浪,咱现在就等着撸耶跟杰瑞那头关系搞好,给咱们送到乌拉圭去,这样咱才能顺利回到船上。”老九对我说道。 “哎呀呀,就是,就是,我现在就想着赶紧回船。”大厨怕再没人理他,赶紧把身子凑到我们的圈子里。 连续失踪一周的我们终于引起了船长的注意,马卡斯利用自己特种部队的关系网打探到了很多消息,当然都是些坏消息,这些消息也一个接一个的传到红太阳轮上,首先是我们坐上伪装了的救护车的照片,紧接着是救护车在巴乌边境的一张卫星照片,然后就是救护车在巴西被撸耶的人打爆了的照片。 “船长,这里面哪个是二副呀!”大副拿着马卡斯搞到的巴西照片,指着上面几个死尸问道。 “唉!这人都打碎了,这个连头都没了,我也不认得呀!唉!这大厨说没就没了,我心里还挺不得劲的。”船长看着救护车旁边的尸体,又想起大厨前些日子还给他做好吃的,忍不住心头涌起一股悲痛。 “船长,现在怎么办呀,船上缺了三个人,这船怎么开呀?”大副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伤感。 “哎,大副呀,这马卡斯告诉我了,我们要等到这马岛公投完之后再说,要是这人家公投属于阿根廷呢,咱们就无罪释放了,到时候再给公司发报让他们派人来,要是这公投属于英国呢,咱这就属于非法入侵了,就的给咱遣送回去,有没有他们三个也就无所谓了。”船长抹了一把眼泪继续说道:“大副你告诉三副让他晚上多炒几个菜,弄点酒,我们也算是祭奠祭奠大厨他们几个。” 席尔瓦已经睡了,其他的人经历了这一番折滕都有些饿了,撸耶又吩咐厨师做了一些小菜,几个人围在餐桌上又喝了几杯,聊了一些往事。 我喝醉的厉害,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中午,席尔瓦给我留了一张便签纸,上面写着对我的感谢,而我从那天起就没有再见过席尔瓦,直到我回国后才知道她14岁的时候真的火了一把,她的照片遍布在华夏的论坛与贴吧里,号称巴西第一嫩模,而我可以指着她的照片自豪的对身边的人说:“嘿,哥们,你知道吗,当年哥差点睡了她!” 我跟老九商议好不要随便外出,毕竟这里是高档的别墅区,守卫应该森严,我们呆在这里应该很安全,撸耶的尸体是矮子走后的第三天被人挂到别墅门口的,陪狗在外面玩耍的大厨吓的屎都要出来了。 撸耶这回可是真挂了,两周前我们还沉浸在相逢的喜悦里,可是现在撸耶却挂在了我们前面,这个几年前快乐的大男孩为了生计变成今天这副样子,不知道时光倒回去的时候他会选择留在纳米比亚摆渡,或者是坐在海神7上偷渡,又或者是来到巴西贩毒,可惜他现在变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一切的如果都变成了泡沫。 我们跟考尔比合理将撸耶的尸体取下,放到了一楼的会客厅里,考尔比在这一行待的时间比较长了,已经经历过三任老大的死,所以他脸上并没有什么伤感的表情,而是打电话给爱迪,我跟老九则坐在撸耶的尸体旁边,茫然的看着发生的这一切。 “九哥,我们这可咋办呀!不行咱就报警吧!”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可以解决的办法了。 “嫩妈老二,这撸耶在这挂了俩点了也没见警察来,报警有个球用。”老九脸上涌现出一股悲痛,这人说没就没了,这是谁干的!下手居然这么狠。 “九哥,那咱们得赶紧跑呀,这地方不能待了呀,万一晚上他们过来,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啊!”我强忍着悲痛,想着怎么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离开这里。 “嫩妈老二,这撸耶救过我们一条命,这死的不明不白的我们不能就这么撒手不管了。”老九像个伟人一样说道。 “九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就凭咱三个,能干点什么呀,咱俩还倒好说,最起码还能跑,就大厨这样的事逼,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有些激动的说道。 “嫩妈老二,你这么一说倒是在理,但我们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撸耶死了呀!这仇咱得想法替他报了。”老九看着躺在地上的撸耶,脸上的悲伤愈加浓烈。 “九哥,照你看这撸耶是谁杀的?”我知道老九的性格,决定了一件事一定要去做完,现在我只能是尽快跟老九剖析整个事情,在最短的时间内查出个水落石出。 “嫩妈这凶手的可能性太多了。”老九点了支烟,接着说道:“这卖药品的有可能杀他,买药品的也可能杀他,杰瑞的弟弟跟轮椅矮子是最大的嫌疑对象。” “九哥,这些人无论谁咱都惹呼不起啊!”我也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哆嗦着点着,用力的吸了一口。 “人已经按您的吩咐处理掉了。”一个健硕的黑人对坐在轮椅里正在吞云吐雾的男子说道。 “嗯。”轮椅男简单的答应了一声,手里拿着几份资料。 “这些华夏人什么来头?乌拉圭军方在寻找他们,阿根廷军方在找他们,连他英国海军陆战队也在找他们,这事情不好办呀!”轮椅矮子看着手里的情报,陷入了沉思。 正文 第223章 选举 轮椅男如果知道我们是因为大厨吃了几个海星腹泻导致脱刚才来到这个鬼地方,我估计他会气的从轮椅上站起来把我们干掉。 我点了支烟,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他震撼了,拉肚子拉到乌拉圭,又神奇般的来到巴西,居然见到了几年前的老朋友撸耶,更牛的撸耶竟然从一个光脚买不起鞋穿的黑人变成了掌握好几千万药品生意的大商人,比这还牛的是这哥们老大当了还没一个月竟然挂了,这他写小说也没有这么精彩啊!我此刻是真的想静静啊! 爱迪看着撸耶的尸体很平静,干这一行是不分国界不分种族的,出来混迟早是要挨刀的,这座别墅已经死了一个男人了,没想到隔了一个月,又死一个。 阿雷格里最大的药品商人死掉了,警察竟然没出动,应该还在罢工,此刻的别墅里挤来了满满的药品贩子,有一级代理,有二级的,现在大家群龙无首,急需一个人出头压制住这股混乱的局面。 撸耶本来就是一个外来入侵物种,一个没有根基的纳米比亚人竟然成了阿雷格里的领头人,内部除了考尔比没有一个服气的,再加上撸耶急于树威,为原来的老大报仇,竟然把杰瑞干掉了,一时间内忧外患,还好自己被暗杀了,要不然还不知道以后是什么局面呢。 我跟老九夹杂在混乱的客厅里,有幸看到了一场珉珠的选举。 “哇啦啦啦啦!”“哇啦啦啦啦!”“哇啦啦啦啦” 场上的葡萄牙语听的我有些头疼,不过看对方的表情应该知道大家把给撸耶报仇的事儿暂时放到了一边,此刻的心是最齐的,都在考虑目前由谁来接替死去的撸耶。 “我去,九哥,举手表决了。”我咽了口唾沫,中间看上去有些资历的人提了个名字,底下稀稀拉拉有几个人开始举手。 “嫩妈这老大谁干谁倒霉,不出一个月又得挂。”老九已经从悲痛中走出来,给我叙述着药品行业的黑暗。 “哇啦啦。”老资格又提了一个人名,底下还是稀拉拉的几只手。 “哇啦啦,爱迪。”老资格说完话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爱迪。 除了我跟老九,大家都高举起了双手,我去,这可比我当年选上少先队员时得的票数都多呀。 现场的一级代理都释然的吐了口气,看来真如老九所说,这老大不是什么好活呀! 爱迪的表情让人有些捉摸不透,一点看不出她心里再想什么。 “我擦,九哥,这爱迪要是成了老大,你就是老大的男人呀!咱这回岂不是要发大财了!”我忘却了危险,眼睛冒光的说道。 “撸耶对不起了,人死不能复生,不过哥们你这死的可真太是时候了。”我看着撸耶的尸体暗想道。 老九听了我的话,表情微微有些变化,随即又恢复平静,他似乎也没想到这帮狗日的没有法子了竟然选了爱迪做老大,人家这可是刚死了丈夫呀,马上又把人处在危险中了,这样做简直是太不人道了。 老资格点了一支雪茄,做了一下会议总结,拍了拍爱迪的肩膀,客厅里的人像救子心切的老朱,不超过30秒全部消失了。 “我擦,这巴西人的效率也太高了呀!这就结束了?撸耶咋办?总不能让他晾在这里吧?”我一边想,一边看了一眼老九,把心里的想法传递给他。 考尔比接了一个电话,走到爱迪身边低声跟她说了几句。 “哥伦比亚人杀了他。”爱迪眼圈有点泛红,她用手轻轻的划过撸耶的脸庞。 “轮椅哥?什么理由?”我有些惊讶的问道。 “撸耶杀了杰瑞,破坏了他精心制造的平衡,哥伦比亚人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只能杀了他。”爱迪把目光从撸耶身上收回来,表情又重新回归猥琐。 “撸耶的尸体怎么办?”老九有些严肃的问道,毕竟在华夏这人死了要入土为安的,巴西这里也是文明社会,除了埋葬应该没有啥特别的处理尸体的办法。 “考尔比会处理的,你会留下来帮我吗?”爱迪看老九的眼神忽然变的正经起来,我竟然有些害怕。 “我会为撸耶报仇。”老九坚毅的说道。 “九哥,这事儿咱不能干啊!弄点钱回国算了!”我被老九的坚定吓到了,这哥们这可是在作死啊! “嫩妈不为别的,为那张信用卡这仇也得为撸耶报。”老九说道这里,似乎又想起了那场足球联赛,脸色变的黯淡了一些。 一个月死了两个男人,爱迪放在华夏也算是克夫的专业户了,身心俱疲的时候忽然出现了老九,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爱迪把自己陷了进去,像一个初恋的妞碰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 爱迪将自己的包打开,从里面掏出了一张灰色的银行卡。 “我去,这是要提供活动经费了吗?”我眼睛冒火的看着爱迪。 “考尔比,拿这里面的钱把撸耶的后事处理好。”爱迪避开我的目光,把卡丢给一旁的考尔比。 “明天我需要你陪我。”爱迪柔情的对老九说道。 “在所不辞。”老九回了一个我看了都要吐的眼神说道。 他这个世界太疯狂了,水手长给毒枭老婆当伴娘了! “哎呀呀,小龙,咋回事,这撸耶怎么说死就死了?”大厨被吓的有些发烧,在房间里裹着厚厚的浴巾。 “刘叔,这撸耶时被那个坐轮椅的给干掉的,九哥现在也魔怔了,要给撸耶报仇,咱几个这次不知道能不能活着离开了。”虽然知道大厨帮不上什么忙,但我还是如实把事情告诉了他。 “哎呀呀,我就知道咱早晚得死在老九手里!”大厨把浴巾又裹紧了一些,有些抽泣的说道。 “嫩妈,你俩怎么哭丧着脸?”老九从不知道跟爱迪商量了什么事情,表情轻松,嘴角挂笑。 “九哥,现在咱可是跟哥伦比亚黑帮对着干啊!你说就咱几个,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咱有啥能力跟人家干仗呀!”我叹了一口气,有些痛苦的说道。 “嫩妈老二,你怕什么,这撸耶杀杰瑞也是为了救我们,要不是撸耶咱三个还不知道给谁运着药品呢,人要学会报恩。”老九虔诚的像个传教士。 “九哥,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我把手一摊,无奈的问道。 撸耶虽然是个没有实力的老大,但毕竟也在阿雷格里打拼了好几年,而我们几个是以运输工具的身份来到这里的,跟哥伦比亚人比我们连个蚂蚁都算不上,我们现在要靠谁?靠爱迪?还是靠撸耶手下那帮老不正经?我实在想不出老九此刻能有什么好办法替撸耶报仇。 “嫩妈老二,别忘了我们有乌拉圭人。”老九对我神秘的一笑。 “九哥,你说的是杰瑞的弟弟?”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老九没有说话,眼神已经告诉我,这次让我猜对了。 这也就是说三个华夏人联合着乌拉圭人在巴西的地盘上跟一个哥伦比亚人打仗,目的是为了给一个纳米比亚人报仇,我的天那!我都他想去见撸耶了。 老九很快进入到了垂帘听政的角色,第二天一大早就打扮一新,西装领带加白衬衫,搞了一副雷朋的大墨镜。 “九哥,你要去哪里?”我有些不解的问道,穿这么正式莫不是要去参加撸耶的葬礼。 “嫩妈老二,今天我跟爱迪去撸耶的办公室,我们跟乌拉圭人约好了10点见面。”老九在卫生间的镜子前面整理着领带对我说道。 “九哥,我也去,我也去,刘叔,快,快起来了。”我慌乱的穿着衣服,推了一把躺在沙发上的大厨,心想这个鬼地方假如老九跟爱迪都走了,我们在这呆着岂不是等死么。 “嫩妈老二你跟老刘你俩都穿上西装,戴上这玩意儿。”老九指了一下面边的小盒子,里面竟然放着数十款大小不一的墨镜。 “九哥,戴这东西干什么,我本来就有点近视,戴上这东西我连路都看不到呀。”我有些抗拒的说道。 “嫩妈老二,这一会跟乌拉圭人见了面,戴着这玩意儿他们就看不到你的眼神了,嫩妈看不到你的眼神也就猜不到你心里想什么了。”老九竟然说的头头是道。 “哎呀呀,我不去。”大厨听到我们要去跟乌拉圭人做交易,想到了自己在乌巴边境发生的悲惨的一幕,嘴唇哆嗦着拒绝了我。 “刘叔,你可想好了,这一会别墅里就剩你跟撸耶了。”我边穿衣服边善意的提醒道。 “哎呀呀,去去去,我算是看出来了,我们早晚得死你手里。”大厨斜着眼睛偷瞄这老九,小声嘟囔着。 爱迪穿了一身米色的修身西装,近乎完美的身材展露无余,胸前的两只大白兔呼之欲出,巨臀则被裹得紧紧的,随着爱迪的移动左右摇摆着。 四个人挤进了高尔夫里,爱迪坐到了驾驶位,一行人来到了贫民窟,走进了撸耶的办公区。 正文 第224章 准备报仇 乌拉圭人已经在办公室里等候我们多时了,杰瑞的弟弟看起来应该是个粗人,在他们那里应该老大应该属于世袭制的,并不像我们巴西这么的珉珠,但是他身后的另外两个人看起来有些不好对付,其中一个高大的男子看到我们华夏三丝出现的时候,眼神里竟然闪过一丝说不出来的色彩。 谈判的开始首先当然是自我介绍了,杰瑞的弟弟叫盖曼,身后那个高大的男子是他们阵营里主管账目的,也就是咱华夏的会计,叫尼尔,介绍到我跟老九时,爱迪告诉他们我们类似是大阿雷格里区总裁助理云云。 粗人之间的谈判除了拍桌子就是拍桌子,本来大家语言就不是很通,爱迪还要把对方的葡萄牙语翻译给我们听,所以盖曼每次拍完桌子,我们都要等接近两分钟才知道他因为什么生气,就这么拍了半拉小时,拍到盖曼最后都没有脾气了。 而从盖曼的话中,我们才知道原来由于乌拉圭对于药品控制的非常紧,他们迫不得已才在乌巴边境靠近巴西的地方建了一个基地,就是给我们灌肠的那个基地,这个基地的建立是得到哥伦比亚人同意的,不过正是因为乌拉圭人的加入,哥伦比亚人才跟撸耶他们建立了良好的关系,在乌拉圭人进入之前,哥伦比亚人跟巴西人之间的争斗就没有停止过。 乌拉圭人的加入改变了整个的药品流程:哥伦比亚将自己国内的药品卖给乌拉圭人,(我们在乌拉圭误入的救护车其实就是哥伦比亚人将药品通过飞机运输到乌拉圭后又找的人肉运输车),乌拉圭人受到药品后想办法将药品运输给巴西人,巴西人再将这些精神食量分发给小一级别的药品贩子,或者直接分发给需要药品的人,这样来看乌拉圭人在其中只是起了一个第三方支付宝的作用,所以乌拉圭人并不安于现状,在哥伦比亚人手中拿了药品之后偷偷自己往外卖,抢走了撸耶他们的生意,更暴力的是他们居然杀了撸耶的老大,这样整个的平衡就被打破了,撸耶为了报仇把乌拉圭的代表人物杰瑞干掉了,杰瑞的弟弟重拾大旗后想着结束这次争端,没成想撸耶被哥伦比亚人干掉了,这样一来大家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哥伦比亚人的势力有多大?”沉默了半个小时的老九突然问道。 “很大。”爱迪说了一句废话。 “整个巴西的南部全部被他控制着。”盖曼身后的伊尔突然插了一句话。 “我帮助你们干掉哥伦比亚人,你做老板。”老九站了起来,一脸正色的看着盖曼。 盖曼的英语水平估计跟大厨一个档次的,他把目光转向了伊尔,等着他的翻译。 伊尔被老九的这句话吓到了,他的表情变的很夸张,他心里一定在想这个华夏老头是不是疯掉了,竟然想要干掉势力强大的哥伦比亚人,他有些犹豫是不是该把这句话告诉盖曼。 “嘿!哇啦啦啦啦!”盖曼有些着急的对伊尔说道,掌握一门通用语言是多么重要呀! “哇啦啦啦啦。”伊尔意识到自己现在只是一个翻译,并不能替自己的老板做决策,把老九的话告诉了盖曼。 盖曼虽然是个粗人,但并不是傻子,他饶有兴趣的看着老九,他曾经见过老九在撸耶的别墅怎么羞辱过哥伦比亚人,所以老九的狂言并没有让他反感。 “说说你的想法。”伊尔说道。 “我需要你把他约出来,就像前些日子我们在撸耶的别墅那样,我会趁机控制住他,你只需要收拾残局。”老九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盖曼没有说话,低头沉思着,似乎在计算着此事成功的概率。 “你不干掉他,他也会干掉你,他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势力慢慢变大的,撸耶已经死了,你难到还不明白吗?他想把撸耶的死嫁祸给你,让我们两帮互斗,他才能从中得利,哥伦比亚人真是太狡猾了。”爱迪又添了一把油。 “哇啦啦啦啦。”伊尔把嘴凑到盖曼的耳边,小声嘀咕着。 “哇啦啦!”盖曼拍了一下桌子,吓了老九一跳。 “嫩妈这哥们跟桌子有仇是咋滴。”老九有些厌恶的看了盖曼一眼。 “他同意了。”爱迪把头扭向老九,表情复杂。 我不知道老九怎么会想到这么个馊主意的,这也就意味着我们要跟哥伦比亚人正面冲突,我们根本不知道见面地点会在哪里,如果在我们的地盘上事情还好说,残疾人的战斗力估计都没有大厨的一半,就是他自带的保镖可能比较难对付一点,假如是在哥伦比亚人的地盘上,我们控制一个残疾人有啥用,还不是要被吊打? 想到这里我后背微微有些发凉,这真的是作死的节奏啊! 爱迪一开始也很反对这个方案,因为风险实在是太大了,老九如果因为这件事挂了,她可就创了克夫新纪录了,以后还有啥脸去找对象?可是老九一再坚持这样做,在他看来自己福大命大,想嫩妈死都死不了。 哥伦比亚人的智商并不是负数,他们接到邀约后把见面地点选在了自己所控制的地盘,阿雷格里边缘的一个小城镇,老九大厨跟我也算是过了命的兄弟了,于是我们商议,让老九自己去,我们二人在撸耶的别墅等待他带回好消息。 “嫩妈老二,你俩还是人不?”老九听完我跟大厨是想法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九哥,我意思是万一你挂了,我俩还能替你报个仇啥的。”我陪着笑脸说道。 “哎呀呀,这个事儿一听就不靠谱,我反正不去,这就是去送死好不好,去人家的地盘杀人,这就是自投罗网么。”大厨的头摇的像KTV小姐的腰,充满了节奏。 “九哥,不是兄弟们不仗义,你这个法子根本就行不通,不行咱就撤吧,找地方躲起来。”我苦口婆心的劝道,希望老九能够回心转意。 我跟大厨被强行抱上去小镇车的时候,眼泪流了满满的一胸口,老九这个狗日的,送死还得拉两个垫背的,我心里不停的骂着,这次可是真完蛋了,早知道这样,那天席尔瓦我就该强行跟她现在好了,女神没弄到手,命也快搭进去了。 破旧的欧式小镇气氛格外的肃穆,偶尔飞过来的几只鸽子在告诉我们要维护和平,乌拉圭那头来了5个人,盖曼伊尔还有三个黑脸大汉,我们这边是华夏三剑客加爱迪还有考尔比,哥伦比亚人真是丧尽天良啊,最少10个人站在轮椅后面,一个比一个强壮,随便抽出一个都能在何楠电视台武林风节目上打一个月没有对手,在人数上我们已经被对方完爆了,谈判的地点选在了一所废弃的教堂,入场之前,我方人员竟然悲催的把武器也交了上来,这也就意味着我们要空手跟数倍于我们的武器精良的散打王对抗。 “这还能有胜算吗?”我咽了口唾沫,这次可能真的回不去了,就算是我们不动手,照这么个阵势,他们是想把我们一网打尽啊! 还好这哥伦比亚轮椅哥也是好面子的人,他把五分之四的人留在了教堂的外面,只招呼了两个保镖,把自己推到教堂里。 “对于撸耶的死我很抱歉,我已经在派人调查了,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凶手。”轮椅哥虚伪的开场白让在场的人差点就吐了。 “撸耶虽然死了,生意还是要继续做下去的,我希望你们两方能和平共处,赚钱是最重要的。”轮椅哥看到我们的表情,也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把话题转到钱上来。 “是不是你杀了撸耶?”老九突然闷头说了这么一句话。 “嘿,你在说什么?”轮椅哥没想到老九上来第一句话就给自己戳破了,他在上次撸耶的别墅里对老九就稍有些畏惧,又查到我们竟然现在还被多国部队关注着,老九这一上来又怒视着他,没经历过这些的轮椅哥竟然稍稍有些害怕。 “我问是不是你杀了撸耶。”老九站起身子,用手指着轮椅哥,霸气的问道。 “刘叔,下辈子再见了。”我握了一下大厨的手,眼泪像倾盆大雨般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尼尔不停的看着手腕上的时间,汗珠顺着双鬓往下流,盖曼以前的狂妄也收的一干二净,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轮椅哥此时更难受,被一个华夏人逼的都快要站起来了。 局势有些微妙,老九的霸气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这一刻突然变的很静,除了我跟大厨的抽泣发出来的声响,甚至能听到“咚咚咚”的心跳声。 “嫩妈,撸耶是不是你杀的!”老九往前迈了几步,距离轮椅只有半米远的距离了,整个人呈压倒般的姿势面对着轮椅哥。 “不错!撸耶是我杀的!”轮椅哥哆嗦着说道,这么多人看着呢,我也是阿雷格里,不,我也是整个巴西药品届的元老级人物了,你是什么人,竟然敢这么对我讲话,让我的老脸怎么搁,以后再怎么跟这些手下开会。 “嫩妈!”老九突然暴喝道,紧接着“啪!”的一声,老九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耳光打在了轮椅哥的脸颊上。 正文 第225章 终于自由了 轮椅的质量不错,应该是华夏制造的,老九这一巴掌下去轮椅竟然纹丝未动,而轮椅哥则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我擦,这下得摔成霍金了。”我摇了摇头,这轮椅哥估计以后得配个霍金专用的轮椅了,这下我们基本上是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这奈何桥上不知道有没有卖豆腐脑的,让我喝一碗。 轮椅哥的两个保镖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这他是啥情况?这老大虽然残疾了,但在整个拉丁美洲也算的上是排行前十的药品商人了,这话还没说完让人一巴掌给干地上去了,让我们这做保镖的情何以堪呀! 轮椅哥活这么大别人都没骂过他,现在可好,竟然被一个鲁莽的华夏人打了,这巴掌太干脆了,这简直是痛彻心扉啊! “哇啦啦!”哥伦比亚人暴躁了,他冲两个保镖大喊着,用手指着老九,听那意思应该是干掉他。 两个保镖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刚才可是自己的老大被打了呀!两人怒吼了一声,飞扑了过来。 教堂里使用的是很古老的木门,厚厚的,隔音效果特别好,我们刚才的大喊大叫在外面的人听起来好像是在调情,他们都叼着烟,想着晚上该去哪家酒吧潇洒,都没有在意教堂里面发生了什么。 我往周围看了一眼,我方有5人,盖曼方有5人,哈哈,此刻的局势我们可是10比2.5呀,你们怎么跟我们斗!想到这里我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把袖子撸起来,死不死先不说,怎么着我也得先弄个垫背的。 伊尔往前迈了一步,应该是想加入我们队伍,没想到盖曼伸手拦住了他。 “卧草草草!这狗日的乌拉圭人,这是想干什么?这是想坐山观虎斗吗?这是他叛徒啊!这样一来,我们的队伍就剩下老九我还有大厨了呀!这根本没有胜算啊!!”我把袖子又撸回去,心想这次彻底完蛋了。 现在的局势又重新变的明朗了,我方大厨老九考尔比爱迪还有我,对方双保镖加轮椅哥,老九虽然习武多年,打几个街边小混混倒还无所谓了,这些可是他专业级别的保镖啊,我估计都得是在特种部队退役下来的,随随便便一脚就能给人踹死的主,考尔比身材比武大郎还要挫半米,真打起来估计连人的衣服都够不到。 两个保镖扑上来之后并没有急于加入战斗,这些年我们对外宣扬华夏功夫的独到过人之处,加上老九刚才的霸气,让他们对老九有了些顾虑,他们慢慢的围着我们转着圈,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地上的轮椅哥“嗷嗷”喊着,恨不得用第三条腿过来踹老九了。 “嫩妈老二,左边那个光头交给我跟考尔比,你们打右边那个大胡子。”老九慢慢退了回来,先鄙视的看了一眼盖曼,表情好像做了很大的思想斗争。 “九哥,为什么让我们打大胡子?”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嫩妈那胡子我看着的慌。”老九说完打了一个寒颤。 盖曼跟伊尔被我们的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都纷纷低下头。 “九哥,我跟刘叔怎么打的过呀!”我痛苦的说道,大胡子的胳膊比我的腰都粗,我跟大厨估计也就能坚持三招,前提是对方还得让我们三招。 “嫩妈打不过就是死。”老九说完冲了上去,一个黑虎掏心,打在光头男的胸口上。 这光头男像是一个雕像一般,表情都没有发生变化,他用手一推,把老九又推回到刚才的位置。 “嫩妈!”老九大叫着又冲了过去,结局还是被人用同样的方式推了回来。 “九哥,没用的,现在怎么办呀?”我打了一个哈欠,老九像个乒乓球一样来来回回的,搞的我有些眼晕,大厨考尔比还有爱迪都准备找个凳子坐下吃爆米花了。 “嫩妈这乌拉圭人太不讲义气了,啊!”老九话还没说完,惨叫了一声,被保镖一脚踹到了后腰,整个人摔倒了我的身上。 “嫩妈,嫩妈!”这一脚的力量没有千斤也得899,异国他乡没有补肾良方,老九本来就透支的厉害,这一脚下来,没有十斤鸿茅药酒,恐怕是缓不回来了。 “九哥,你没事儿吧!九哥,你再坚持一会!”我赶紧把老九扶起来,重新推回到战场中去。 考尔比此刻意识到只有并肩作战才有希望获得胜利,他高吼一声扑了过去,光头男用一只手按住了他的头,另一只手在他后脑使劲一敲,考尔比就这么倒地长眠了。 大胡子保镖见自己的同伴用一只脚搞定了老九,又用另外一只手搞定了考尔比,放弃了上来帮忙的想法,把目光投到了我跟大厨的身上。 “哎呀呀,你别过来!”大厨面对危险的时候毫不退缩,竟然流利的说了一句英语! 母语是葡萄牙语的大胡子怎能被你一个厨子吓到,更何况还听不懂你说什么,他像一个大猩猩一般跳跃着,毛绒绒的大手跟着拍了过来。 “哎呀呀!”大厨撒腿就朝教堂的木门跑去。 “我擦!刘叔不能往外跑!”我大声叫道,这他妈是要坏事儿的节奏啊! 还好伊尔手疾眼快,伸腿将大厨绊倒在地,大厨爆发力实在太大,摔了一个狗吃屎以后又翻滚了两圈,一头栽到轮椅哥的身边。 轮椅哥以前也是叱咤江湖的风云人物,虽然双腿残疾但毕竟双手还在,他本来就恨自己不能参加战斗,没想到送上门来一个,他用一只手勒住大厨的脖子,另一只手啪啪的就抽着大厨的脸蛋子。 可怜大厨竟然连一个残疾人都打不过,三巴掌都没坚持到,就昏死了过去。 大猩猩没有费吹灰之力就把大厨干倒在地上,忍不住大笑了两声,然后又朝我跟爱迪奔了过来。 “我去,只能拼一把了。”我双腿哆嗦着对自己说道,突然我脑袋里闪过一道亮光,想起来大学军训时教官教我们的军体拳,我赶紧摆了一个姿势。 “左右手握拳胸前交叉,而后右拳猛力向下至裆前,左拳抬至头部左侧,拳眼对着自己,大臂小臂呈九十度角,头向左转,直视自己的左拳。”教官的话在我耳边响了起来。 “第一招,弓步出拳!”教官大喝一声! “弓步出拳!”我双目怒视着大猩猩,把招式喊了出来。 “啪!”我只是把步子弓好了,拳头还没有打出来,大猩猩一巴掌就拍到我的头顶上。 “卧槽!”我大叫一声,感觉脑浆都快蹦出来了,整个人被拍倒在地上,感觉天旋地转,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我突然醍醐灌顶,原来这狗日的教官说的这一招制敌是被人家一招弄死呀! 打大厨用了0招,打我用了1招,大猩猩瞬间的逼格升华了,这华夏人的功夫原来只是做做样子呀!他高兴的旋转跳跃,闭着眼! 老九不愧是邯郸第三武术职业技术学院毕业的,打了18路罗汉螳螂拳之后才被踹了20多脚,照这个形式下去,不出一分钟也就挂掉了,我痛苦的趴在地上,现在我方能活动的也就只有爱迪了。 诱惑的爱迪让大猩猩此刻表现出了要嘿嘿嘿她的举动,挥舞着双臂不说,下肢还跳起了诱惑的桑巴舞,上衣的口袋甚至还飞出来一个拆了封的避孕套。 “嫩妈这是有备而来呀。”老九都快被揍死了,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嗷嗷!”大猩猩没顾得上捡地上的避孕套,一个垫步,使出了我们少林的成名绝技:龙爪手。 “呲!”爱迪屁股都没有挪一下,从包里掏出一瓶防狼喷雾,从容的打开上盖,按了下去。 “哎哎哎哎”大猩猩也发现此刻形式不对,惊慌的喊了出来,可惜惯性让他收不回身子,浓浓的喷雾全部喷到了他的脸上。 “啊!”大猩猩惨叫一声,捂着双眼倒地挣扎了起来。 “嫩妈老二,快把那个花露水扔给我!”老九从战斗圈里跳出来,冲我大喊道。 “九哥!借助!”我飞速跑到爱迪身边,从她手里夺过那瓶救命的液体,朝老九扔了过去。 防狼喷雾在空中划了一个美丽的圈,一点一点的往前飞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心底一个声音在呐喊:接住啊,一定要接住啊! 老九一个健步,双脚同时发力,像刘翔一样飞了起来,一人一物就这么在空中滑翔着,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yes!”我方人员的欢呼声比嫦娥3号卫星登月了都要激烈,只见老九像一个超人一样矗在那里,手里握着那瓶防狼喷雾。 “哎呀呀!九哥,弄他个狗日的!”大厨突然睁开了眼大喊道。 “我去,刘叔你不是晕了吗?”我好奇的问道。 “哎呀呀,这狗日的你敢扇我!你他敢扇我!”大厨没有搭理我,反身把轮椅哥压倒在底下,啪啪先给了两个大脸蛋子,然后张嘴咬住他的手。 “我去,这是人才呀!”我忍住不暗道,大厨这病毒全指望着血液传播呢。 老九见连大厨这种怂逼都反抗了,信心不免大增,他用手指着对面的光头男,做了一个你不行的手势。 此刻我也热血沸腾,骑到大猩猩身上,准备把我的三套军体拳从头到尾耍一遍。 光头男冷笑一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副墨镜戴了上去。 “哎呀呀!”大厨看到这一幕之后,惨叫一声,又晕死了过去。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赶紧从大猩猩身上站起来,慌忙的道着歉。 “嫩妈!”老九欲哭无泪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光头墨镜男一个左勾拳,紧接着一个右勾拳,老九像刚开场的轮椅哥,也变成了风筝,随风飞舞着,然后一头摔到地上。 “我尽力了。”老九趴在地上,目光指向爱迪,柔情似水的说道。 “我明白。”爱迪跪了下来,紧紧握着了老九的手。 “哎呀我去,这都什么时候了,能不能不煽情了?”我心里暗道。 “等一下,假如这次我们真要是挂了,这老九跟爱迪到了地下,碰到爱迪的前夫,三人怎么交流?也不对,我们是华夏人,挂了是要去见阎王的,他们挂了是去见耶稣的呀,大家不是一个单位的。”我胡思乱想着。 “哇啦啦啦!”盖曼终于说话了! 我赶忙把头抬起来,心想这哥们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啊!等回过我一定寄一面锦旗过来。 盖曼小跑似的来到轮椅哥的面前,小心的把他搀扶起来,放到轮椅上,然后趾高气昂的又指着我们大骂了一通,还拿脚踢了大厨两下。 “败类啊!真是败类啊!”我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这次是他真完蛋了。 大厨还在装死,老九在那里调情,我一个人抱着膝盖,双目无神,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操!把他们几个给我绑起来!”轮椅哥深呼吸了几下后仰天大骂了一声。 光头男跟大猩猩没有绑扎用的工具,只好跑出去找同伙寻找,盖曼一脸谄媚的站在轮椅哥的面前,虚心听他教诲着。 “哇啦啦啦啦!”光头男突然折返了回来,一脸惊慌的朝里面大喊着。 “哇啦啦啦?”轮椅哥问道。 作者有话说: 防止失联,请记住本站备用域名:8 0 8 0 t x t . c o m “他们说的什么?”我扭头问正在跟老九化蝶的爱迪。 “他们说。”“嘭!”爱迪还没有把话说完,教堂的木门不知道被什么重物击开了,重重的摔在地上,紧接着冲进来一群带着面罩的武装分子。 “嫩妈这是哪个方面的?”老九本来也以为这次死定了,没成想怎么出来一飞虎队,眼神里又充满了希望。 “全部举起手来爆头跪在地上!”武装分子的动作很流畅,不到10秒就把我们包围了,领头的那个人先呵斥了我们之后又用对讲机低声的报告着目前的状况。 除了轮椅哥,所有人都顺从的跪在了地上,忘记告诉大家了,轮椅哥在一次车祸中失去了膝盖,于是也失去了下跪的权利。 “别担心,这是巴西军方的人。”轮椅哥拍了拍盖曼的手臂。 “嘿,我认识你们的德曼上校。”轮椅哥冲领头的人说道。 “我擦,我还寻思是来救我们的,原来是跟这狗日的一伙的,现在好了,插上翅膀也飞不掉了。”我摇了摇头,摇掉了唯一的一丝希望。 “德曼上校在监狱里等着你呢。”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的天那!是马卡斯! “马卡斯!”我站起身子,兴奋的大叫了起来。 “哎呀呀!祖国来人了啊!”大厨斜着眼睛也看到了被自己尿了一头的马卡斯,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晕死也只是一个过去式了。 盖曼发现了此刻的事情有些不太对劲,一把抓过大厨,把手夹住他的脖子,想要劫持他做人质。 “哎呀呀,你干什么,哎呀呀!”大厨刚从生死线上爬回来,没想到又被拽了回去。 伊尔突然站了起来,一个熟练的擒拿将盖曼按倒在地上,一拳击中了他的下颚。 “我去,这会计身手不错呀,不过这翻脸翻的够快的了啊,难不成要将功赎罪吗?”我有些感慨乌拉圭人见风使舵的本领的高超娴熟。 “哎呀呀,咳咳咳!狗日的!狗日的!”大厨不住的咳嗦着,拿脚踹着盖曼。 “为什么?”盖曼一脸怎么可能这样的表情看着伊尔? “对不起,我是警察。”伊尔柔情的说道。 事情到了这里,我明白了一大半,原来这伊尔是乌拉圭禁毒警察,在杰瑞这边做卧底做了好长一段时间了,我们三人的失踪,乌拉圭那边也是通过他来协查的,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张假救护车被射碎的照片应该是他发给马卡斯的,他当时怀疑我们几个并没有死,但一直没有找到证据,直到谈判时遇到了我们,他回去后立刻将这一信息反馈给了总部,总部又联系了马卡斯,巴西政府早就想端掉这伙子药品商人,苦于没有机会,正好这次我们将三帮的首领聚集到了一起,于是他们组成了乌巴联合特战队,同时加入了马卡斯的英国海军特种部队,三方制定好方案,在我们到达教堂之前就潜伏在这里,不声不响的将外围的哨兵控制住,然后一点点的推进,把所有的人都控制住,最后打进了教堂。 “我们自由了?”我咽了口唾沫,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哎呀呀!哎呀呀!小龙!我们能回船啦!”大厨抱住我,身体激动的像个筛子。 士兵们将涉事的药品商人们押上了一辆军用卡车,轮椅哥气的都晕过去了,大厨还不忘冲他吐着口水,爱迪也算是半个药品商人,临上车前跟老九还略微有些缠绵,老九有些心痛,不知道该不该让马卡斯帮忙求一下情,不过伊尔告诉我们她没有什么大罪,最多也就坐1年的监狱,我们三个坐着马卡斯的车来到乌拉圭,在华夏驻乌拉圭大使馆办理了临时的海员证,几个人坐上了回船的直升飞机。 直到我登上红太阳轮的甲板,我才感觉这不是在做梦,大厨尿马卡斯头上的那一幕还好似在昨日一般清晰,我一直没能捋顺其中的关系,稀里糊涂到了巴西,见到了根本就不可能再见到的撸耶,卷入了一场帮派之间的大战,认识了巴西最漂亮的嫩模,帮助军方抓住了最恶毒的药品商人,这一切的一切就像电影一样在我脑子里不停的徘徊,阿甘的那句话用从我耳旁响起:人生就像是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 红太阳轮为我们举行了巨大的欢迎仪式,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得很快,我们回船的第二天正好是除夕,船长特地将欢迎宴会跟年夜饭放在了一起,大家都准备乐呵乐呵。 “嫩妈我房间那瓶老白干哪去了?我藏了半拉年就等着过年喝呢!”一大早老九就怒冲冲的在生活区大喊。 “水头,水头,你别生气,这船长寻思你们几个没了,那天晚上祭奠你们,给喝了。”甲板的卡带把老九拉到房间里,偷偷的说道。 “嫩妈祭奠我们也得是往地上洒才对!怎么还自己喝了。”老九骂道。 “九哥算了,算了,我抽屉里的钱包都没了。”我叹了口气,已经看透人生了。 “嫩妈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结了,这还了得了,我们在陆地上辛辛苦苦的斗毒枭,你们这帮子人给我们酒喝了,这是什么行为。”老九有些上纲上线了。 “九哥,他们不是寻思咱几个死了么,大过年的,消消气。”我劝道。 “嫩妈!”老九又骂了一句,坐沙发上闷头抽起了烟。 我心想老九此刻心里应该是在挂念着爱迪,毕竟这爱迪给人的感觉是妓中的极品,老九这身经百战的选手都能在关键时候一泻千里,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碰到她。 “九哥,我们以后还会去阿雷格里的,或许还能碰到爱迪。”我从老九红双喜烟盒里掏出支烟点上,委婉的劝道。 “嫩妈!什么爱迪不爱迪的,咱那几个手机忘了拿回来了!”老九拍了一下大腿,痛苦的说道。 “我去,对呀!我们还有6个苹果手机在别墅里呢,当时怎么没想着要回去拿手机呀!”我也痛心的大骂道。 “哎呀呀,都在呢呀,我还有件事儿没来得及给你们说呢。”两人正在伤心之余,大厨推门进来了。 “刘叔,好事儿你就说,坏事儿就别吱声了。”我拳头攥的紧紧的,心想我现在正在气头上,你你大厨如果再惹我不高兴了,我可就顾不上什么情面了。 “哎呀呀,我还没说呢,你为啥告诉我那比赛平了,你听听我说的对不对。”大厨腆着脸,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嫩妈!”“我草!”我跟老九彻底愤怒了,把大厨压到了床上,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顿暴打。 “哎呀呀,干什么,我又怎么了啊!”大厨凄惨的叫声萦绕开来。 正文 第226章 蓝宝石轮 红太阳轮上的华夏人只有三分之一,所以整个船上并没有太大的年味,马卡斯中尉甚至都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有年这么个东西,在他看来我们好像是在举办一场PARTY。 喝酒吃肉聊荤笑话,除夕夜除了春晚,我们似乎并没有缺少什么东西,新年的第二天,也就是大年初二,马卡斯带来了马岛公投的消息。 “福克兰群岛共有居民的2600名,其中1518人参与了投票希望决定这个群岛的归属。除3人反对,1人弃权,1票作废外,其余都是赞成票。支持福克兰群岛继续作为英国海外自治领土的人员比例为98.8%,所以先生们,你们侵犯了英国的领土,按照英国法律,我们要对你们进行逮捕。”马卡斯把所有人召集到餐厅,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我擦,这是好事儿啊!这抓到英国去,然后在遣返回国。”我大声嚷嚷着。 “嫩妈早该离开这个破地方了,天天的吃羊肉,我现在撒的尿都一股子膻气味。”老九粗鲁的说道。 其余的人也都是一脸的兴奋,早就该抓起来了,在这呆着有啥意思。 全船人大无畏的笑容感染了马卡斯,他心里都在滴血,这他都是些什么人啊!被抓了都能这么开心! 船长给公司发了一份电报,简单的描述了我们目前的出境,末了的时候用英语不能表达此刻的心情,只能用汉语拼音拼写了caonima把心中的愤怒发泄的淋漓尽致。 英国人没费一枪一弹,就这么把红太阳轮接管了,40多个人分5趟直升飞机坐到英国皇家海军约克轮上,约克轮完成了守护马岛公投的任务,起锚,驶向了大英帝国。 马卡斯中尉替我们请好了律师,庭审的结果是遣返回国,由于华夏政府是支持阿根廷拥有马岛,反对英国公投的,所以我们回国之后还成了大英雄。 还是首都国际机场,老中青三代丝又一次面临分别,好在这种事情经历的太多,大家也没有太多的伤感,约定好下条船还在一起的白话后,三人各自坐上了归乡的汽车。 又一次回到家中,此刻的我的二副生涯已经完毕,在沿海的一家海事学院报上名,投入了紧张的大副考试中,顺利考完大副,将证书交给万能的中介,三个月后,我如愿以偿的升职为了大副。 航运市场已经一落千丈,原来抢手的大副已经不再吃香,我的证书含金量呼的就降了下来,我只在两个公司做过,海神公司肯定是回不去了,红太阳所在的公司是不敢回去了,成了自由船员的我竟然一时找不到工作了,我把简历放在了几个大的船员招聘网站上,等待着合适的工作机会。 “请问你是李小龙大副吗?”简历投放的当天下午,我就收到了一个归属地是厦门的电话。 “你好,请问你是哪位?”我有些兴奋的问道。 “李大副你好,我们是厦门XX船务公司,我在海员招聘网站上看到了您的简历,不知道您现在有没有订好船呢?”电话那头的女生很温柔的说道。 “你好,你好,我还没有订船,现在在家,你那里有合适的船吗?”我回答道。 “是的,我这有条船需要一个新证的大副,92年16000吨荷兰造的杂货船。”闽南味的普通话让我想入非非。 “什么航线呀?工资多少?”我把心中的不安压下去,问了一些实际的问题。 “大副您好,这船现在在迪拜,还不知道跑什么航线,应该是迪拜回国,以前都是这个航线的,因为您是新证的大副,您也知道现在市场的行情,工资只能给您出到6000。”小妞娇柔的声音让我感到后背痒痒的受不了了。 “我考虑一下行吗?”我小声的说道。 “可以的,大副,不过您要快一点时间考虑,现在新证的人有很多,这条船要换全套的人员,如果您有合适的朋友,也可以推荐给我们的。”妞的态度不错呢。 “我认识一个水手长和一个大厨,不知道这两个职位定人了没有?”工资已经足够诱惑我了,没想到竟然还有机会把老九跟大厨搞上去。 “太好了,我们也正在找水手长跟大厨,你们可以待在一起的。”厦门妞也有点兴奋了。 挂掉电话我迫不及待的通知老九跟大厨,想征求一下他们的看法。 “嫩妈老二,92年16000吨,你怎么老整这些小破船。”老九一上来就是一顿臭骂。 “九哥,这荷兰造的,听着就结实,在家待着有啥意思,你说我一个新证的,大船现在上不去呀!你就当帮我一次呀!”我苦口婆心的劝道,心想千万不能放过老九这么一个定心丸呀! “嫩妈老二,不,以后得叫你老大了呀!”老九有些酸溜溜的说道。 在这些老水手心里,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去考三副,他们一辈子只能做到水手长,不像我们可以一步步的升到船长,从我做卡带开始就一直叫他九哥,而老九对我的称呼隔一段时间就要更换一次,这样让他心里很不爽,为什么这么多人技术不如他,却可以做到大副,做到船长。 “九哥,你叫什么都行,叫我老三也行,我学的东西还不都是你教的。”我赶紧把马屁拍了过去。 “嫩妈老二,你这话说的对,想到年你做卡带跟我手底下我没少费了心思教你。”老九对我的马屁很受用,俩人又谈了几句,把上船的事情订了下来。 大厨那边基本是没有问题的,电话打通还没十秒,我们就商议好了一切,自从经历过这些生生死死之后,大厨上船必须要有我们作陪,虽然他口中经常说跟着老九下地,早晚有天会死在路上,可是如果没有我跟老九,他早就在阎王爷厨房里颠勺了。 三个人来到厦门,也算是进行了一下简单的面试,公司给我们安排好了住宿和第二天的机票,无聊的待了一晚以后,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我们登上了去迪拜的飞机。 代理开车把我们送到了一个比较豪华的酒店,告诉我们船现在在船厂,我们需要等一周左右的时间才能登船,这个港口很小,距离迪拜很远,路上大都是遍地的黄沙,根本没有传说中的一掷千金的土豪以及仍的到处都是的法拉利,几个人又不是骆驼看到这种天也不想出去,只能蜷缩在酒店里,时差这个东西不要刻意的去想它,该睡就睡,该醒的时候自然就醒了,所以我们三人通常是在迪拜时间的下午6点睡觉,凌晨两点准时起来斗地主。 离登船的前一天,时差都还没有倒过来,三个人又在凌晨三点醒来,坐在房间的茶几上又开始打牌。 “哎呀呀,大副,抽烟抽烟。”大厨掏出一盒玉溪,谄媚的冲我笑着。 “刘叔,别这么客气。”我掏出一支烟叼到嘴上,大厨的这种态度让我有些不得劲。 “哎呀呀,小龙,你这做了大副了,以后得多罩着我们一点,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你刘叔以前也没做过啥坏事儿,反正对你是掏心窝子的。”大厨拿出火机,手哆嗦着给我点着。 “嫩妈老刘你咋这么能拍马屁呢,我就看不惯你这样的。”老九把扑克摊开洗了一下,丢到茶几上。 “哎呀呀,九哥,咱小龙这当上大副了,我说点好听的,哎呀呀,没别的意思,没别的意思。”大厨抿着嘴,笑的很不自然。 接下来的牌打的非常没有意思,大厨故意把牌打的很臭来让我赢钱,两个王三个二一连顺竟然都能输,我跟老九对视一眼,叹了口气,心想碰到这哥们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呀! 交班的船员们一个个的精神都有些萎靡不振,一点没有要回家的喜悦,老大副握着我的手,一脸恐惧不停的说着兄弟你保重,兄弟你保重,问他原因却又沉默不语,搞得神神秘秘的,不过对于我们这种所有流氓国家都招惹遍了的人来说,还有什么事儿能让我们害怕呢,索马里海盗?朝鲜人士兵?印尼的海警?还是巴西毒枭?我们经历的事情比你们做的梦都惊险,所以,恐惧对我们来说,已经只是一个词语罢了。 对了,这条船叫M/VSapphire,翻译成中文就是蓝宝石轮。 蓝宝石轮在船厂又待了一周左右的时间船上所有的人员才都配齐了,清一色的新证船员,船长二副三副都是第一次做,这让我稍稍起了一点疑心,这嫩妈是要放弃我们的节奏呀! 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蓝宝石轮却没有要开航的消息,大家整日的就是打牌喝酒吹牛,根本没有一点积极向上的意思,直到代理送来了新的船舶证书跟船舶资料还有新的国旗,我们才知道我们船竟然被卖了,而且是卖给了抬湾的一个船东,也就是说我们的船尾挂上了旗子。 “嫩妈,看到这个旗心里怎么就那么别扭呢。”老九站在船尾,摇着头,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九,九哥,这都和平年代了,你别乱想。”我及时劝道,万一哪天老九邪性子上来,再把船旗烧掉了。 “嫩妈老二,我给你说,这世界上永远不会有和平,战争一处即发,我已经嗅到了浓浓的火药味道了。”老九点了一支烟,感慨的说道。 “我去,九哥,你最近是不是睡眠不好?不行晚上别打牌了。”我有些担心的问道。 老九笑而不语,摆摆手离开后甲板。 新公司的电报发来,下一航次去巴基斯坦的卡拉奇装货,卸货地点待定。 “嫩妈老二,我们要去巴基斯坦?嫩妈不是迪拜回国的航线吗?”我跟老九在船头解着缆绳,老九打着哈欠问道。 “九哥,咱这不是换成抬湾的船东了么,航线肯定改了呀,不过咱挂这么个国旗不知道巴铁们会怎么看我们呀,别给我们干掉了。”我小心的指挥着水手绞着锚。 “嫩妈怕什么,到了卡拉奇下去买几支枪,你这干大副了,这点权利应该是有的吧,反正又不是挂的国旗,出了事儿就赖到抬湾那头。”老九眨着狡黠的目光说道。 “九哥,这枪可不能随便买呀,咱这来跑船又不是打猎来了。”我有些害怕的说道,毕竟做了大副了,一定要以船舶的安全为主,怎么能随随便便搞枪支上来呢。 “嫩妈老二!”老九笑了一下,不再说话。 蓝宝石轮虽然已经是20多岁的高龄,但毕竟是以前的工业大国荷兰制作的,整体的性能非常好,船厂的保养让她又焕然一新,7000KW的二冲程发动机低声轰鸣着,航速最快的时候都到了20节每小时,不到2天,我们就到了巴基斯坦。 蓝宝石轮共有四个舱,甲板上有一个活动的龙门吊,我第一次接手大副的工作,代理已经将货物的种类发邮件给我,我在船长的帮助下连夜赶制出了货物积载图。 “九哥,还好这次装的货全是些木头箱子,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话这么个图。”我心有余悸的对老九说道。 “嫩妈这箱子里装是什么玩意儿。”老九站在甲板上饶有兴趣的摸着下巴,盯着货舱里的箱子。 “九哥,你可别打这箱子的主意,我这第一次干大副,你得支持我的工作。”我掏出一支烟递给老九,心想你别我这还没装完就打开箱子准备搞货了。 “嫩妈老二,我们这次又得有大事儿。”老九接过烟,脸色有些凝重。 “九哥,你别吓唬我了,咱们能有什么大事儿,我们最多就是路过马六甲海峡,那里全是海偷,现在海盗都不出来了,海偷怕什么,碰到我们就杀几个,给以前那个二副报仇。”我笑了笑后说道。 “嫩妈老二,你闻到没有,一股子火药味。”老九皱着眉头。 “九哥,这里可是卡拉奇啊,天天都有开枪的,肯定到处都是火药味了,九哥我看你最近睡眠不太好呀,不行一会我陪你下去,咱去上次吃的烤全羊那里回味一下?”我有些担心的说道。 “嫩妈你好好盯着货仓吧,我跟老刘下去。”老九对我说道。 做了大副之后,别说下地了,我甚至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装货的时候不停的看着水尺,又要及时保持船舶的平衡,还要不停的调配压载水,总之真真正正累成了一条狗。 卡拉奇的装杂货的速度不是很快,一万多吨货装了足足有12天,装好货之后,公司发报过来,目的地抬湾花莲。 船沿着印度的西海岸行驶了大概两天的时间,船长打电话把我叫到他的房间。 船长,29岁,讲苏人,我俩都是在青岛XX毕业的,他比我大三届,算是我的大师兄了。 “大副,公司发报来了,他们是什么意思呀?”船长把电报递给我,接着又掏出了一支烟。 “蓝宝石轮,请保持船舶向正南方向行驶,卸货地点已经改动,不再抬湾花莲,具体地点会在明日7点一刻发电报通知。”我小声的把报文读了出来。 “船长,公司卸货地换了,我们先按他们电报上走呗,这也没啥大问题呀。”我对船长说道。 “大副啊,这个事情不太正常呀,你这下个港口都定好了,海关什么的都弄好了,不是说变就能变的呀,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儿。”船长深吸了一口烟,有些忧虑。 “师兄,没事儿,明天这地点不就出来了么,到时候我们再商议呀,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这公司总不能让我们把船开到南极去吧。”我开玩笑的对船长说道。 “哎!大副,他换地点倒无所谓,我就怕他们给我们一港口,必须得都亚丁湾,这索马里海盗你说能不怕吗!”船长叹了口气说道。 “船长,你放心吧,咱挂的是抬湾旗,到了亚丁湾有华夏的海军护航,再说了,电报上让我们保持往正南行驶,肯定不是去亚丁湾。”我安慰道。 “嗯,希望如此吧,你记得明天早上收电报。”船长看了一下墙上的表,给我了一个送客的指令。 “好的,船长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我轻轻退出船长的房间,心想这人怎么这么小胆,比大厨都怂。 “九哥,这船长真怂,公司发报说卸货地点换了,吓的跟我讨论了半天的索马里海盗!”我径直来到老九的房间,把今天的见闻说给了他听。 “嫩妈我们换卸货地点了?”老九此时正躺在床上小憩,听到我说这话竟然猛的坐了起来。 “怎么了九哥?”我有些吃惊的问道,心想老九在家待了几个月,怎么胆子倒待小了,不就换个卸货港口么,至于惊成这个样子么。 “嫩妈,这卸货地点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换的,这里头事儿可大了。”老九点了一支烟。 “我去,老九怎么跟船长一样了,这里面能有什么大事儿?”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老九,心里暗想道。 7点15分,公司的电报准时发了过来,电报的内容很长,打印机吱吱的响了很长时间,我粗鲁的将电报扯了下来。 “蓝宝石轮船长,上午好,你轮具体卸货港口改为博马港(刚果珉珠共和国),请你轮在刚果河入海口抛锚,17频道呼叫代理,代理会交代你们具体的卸货泊位,为保证安全,建议你轮绕行好望角以避开亚丁湾的索马里海盗,祝好运。” “我草!花莲跟博马,俩地方最少相隔三分之二个地球,这俩地方打死也不会车上关系呀,刚果珉珠共和国,我擦,听着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呀!”我一边想,一边拿着电报来到船长的房间。 “大副,不走亚丁湾就好,不走亚丁湾就好,吓我晚上都没睡好觉,去哪不是去,好望角晃一点就晃一点,不走亚丁湾就好,不走亚丁湾就好呀!”船长像个复读机一样的嘟噜着。 我心里则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根据多年的经验,这次肯定是要出大事儿了。 蓝宝石轮从卡拉奇出来,穿越整个赤道,沿着大厨买猴子的马达加斯加东海岸航行到好望角,中途风浪并不是很大,好望角碰到了10级左右的大风,整个船横摇到了30多度,整船人除了我,都像是月经不调的姑娘,顶着一张蜡黄的小脸,穿越过大风浪,我们又沿着撸耶的故乡纳米比亚继续北上,经过安哥拉,来到了目的地刚果(金)。 蓝宝石轮在刚果河入海口的一处简易锚地抛好锚,按照公司电报上的方法将频道改为17,开始呼叫代理,我跟老九则挨个下舱巡检,毕竟经历了这么大的风浪,不知道货物有没有什么损害。 “嫩妈老二,我们倒血霉了!”老九把头伸入货仓,扭头冲我大叫道! 正文 第227章 货舱里的东西 “九哥怎么了?”我有些惊讶的问道,难不成船舱里有巴铁偷渡? “嫩妈,倒血霉了。”老九摇了摇头。 我把头伸进人孔盖里,装货的箱子因为船身遭遇大风浪剧烈的晃动裂开了,里面的货物散落了一地。 “我擦!点儿真被!”我心里暗骂道。 “九哥,没事儿,我们就把这事儿赖到码头工人身上,是他们绑扎不结实导致的,跟咱们没有啥关系。”我安慰老九道。 “嫩妈老二,你仔细看看下面是什么。”老九把头灯摘了下来,递给了我。 “怎么了九哥,底下有什么?”我狐疑的问道。 “哎呀卧槽!”我重新把头伸到货仓里,打开手里的头灯,眼前的一幕让我差点一头栽进去。 货仓底部横七竖八的摆满了枪!迫击炮!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军用品,我们竟然,竟然拉了一船的武器! “九,九,九哥,这该怎么办?”我双腿不住的哆嗦,我们这算是买卖军火吗?这货物清单上不是说箱子里装的是牛皮吗?这不是吹牛皮吗! “嫩妈老二,找船长吧赶紧。”老九冲我摆了摆手,他也没有什么应对之策。 “船长,出事儿了!”我慌乱的推开船长房间的门。 船长晕了半个航次的船,好不容易等到抛锚了,赶紧把电脑打开,寻找到E盘角落里的那些为我们青春期做贡献的岛国演员们,准备释放一下这几日的疲惫,音响里有节奏的喊着一库一库亚麻带,我猛的推门进去,船长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局势,价值16500元的苹果MacBooKPro(MJLT2CH/A)瞬间沾满了自己的子孙。 “大副!你这个人,你怎么不敲门呢!”船长有些愤怒的说道,慌乱的提着裤子,从床头拿出半卷卫生纸,准备擦拭一下电脑。 “枪!枪!”我顾不上眼前的尴尬,嘴唇哆嗦的对船长说道。 “枪?我知道,我一会擦,一会擦。”船长羞红了脸,拿卫生纸将电脑屏幕上的新生命擦干净,扔到床头的纸篓里。 “船长!不是你的枪,我说的是我们拉的货,里面全是枪!”我大喊道。 “什么?全是枪?”船长猛的哆嗦了一下,腰带都没有系,抓起手电就往外跑。 老九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在事情还没有结论之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他装作无所事事的样子守在人孔门前,点着一支烟,好像是在享受赤道40度高温的日光浴。 “嫩妈这船长精力咋这么旺盛呢。”老九看到了船长裤子上的不明液体,怀念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有些感慨的说道。 “水头,你在上面看着,大副咱俩下舱。”船长拿手电筒照到了遍布舱底的枪支,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船长,我去拿安全带。”此刻我已经稍稍有些镇静了,这几年跑船什么事儿没遇见过呀,不就拉了几箱子枪么,或许是木头做的工艺品呢。 “大副,这都什么时候了,要什么安全套!”船长有些有些着急,话都说不利索了。 船长说完话,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口误,几年的大副生涯让他的身手很是矫捷,像只猴子一样“刺溜”钻到人孔门里,我把头伸了进去,等船长下到舱底之后,慢慢的也将身子钻进去,一点一点的爬了下去。 “大副,这,这是他怎么回事啊!不是说箱子里装的是牛皮吗?怎么成了枪了啊!这,我们该怎么办啊!”船长声音里带着重重的哭腔。 船长的胆子奇小,是个为了迫使不找小姐都自己打手枪的主,从做卡带开始就一帆风顺,没有经历过什么大事儿,甚至连海偷都没碰到过,这刚做船长第一个航次,竟然见到了比穿越火线上打团队竞技都多的枪,在这么一瞬间,他甚至都有些眩晕。 “船长,这事儿我们现在不能声张,船上的人我们现在还不熟悉,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人,万一有人大晚上爬进来掏一杆出去,这事儿就大发了。”我想了一下后说道。 “大副,那开舱了之后怎么办?这码头工人看到一舱的枪,我们还不得马上就给抓起来?这可是刚果啊!全是暴徒!我们还能活吗!”船长咆哮着,像只受了伤的猩猩一样,疯狂的用脚踢着脚底下的枪支。 “船长,你小点声!我们先上去,找水头商量一下这件事儿。”我制止了狂躁的船长,生怕他脚上不长眼睛,在给枪踢响了。 船长此刻基本上已经属于神志不清类型的了,他似乎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慢腾腾的爬到主甲板上。 “嫩妈你俩在底下打靶吗?整这么长时间!”老九在烈日底下暴晒了十多分钟,都快成黑种人了。 “水头,把这人孔门关好,拿锁锁起了,锁好了来我房间。”船长眼神涣散的说道,说完话后整个人又好像是爱事过多的肾虚男子,双脚发飘的走回生活区。 “嫩妈这船长胆子怎么比大厨都小。”老九有些诧异的说道。 “九哥,你别提了,这船长刚才都被我吓射了。”我神秘的笑道。 陪老九将几个人孔门都锁好后,二人又快速的来到船长房间。 船长整个人埋在了沙发里,头颓废的低着,房间里还弥漫着一股前列腺液的味道,这个味道跟空调出风口潮湿的空气味夹在在一起,我跟老九都有些想吐。 “大副,水头,抽烟。”船长掏出船上的招待红双喜,递给我们一人一支。 “船长,现在这事儿已经这样了,照我看我们还是给公司发报吧,问一下他们怎么解决。”我接过烟,给船长出了一个是人都能想得到的主意。 “我们这一开出来公司就让我们换港口,说好的抬湾,现在来到他刚果了,刚果这比地方,天天的打仗,我估摸着这船货公司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咱给公司发完报,公司也得害怕呀,还不直接就让我们回来了。”我吸了一口烟后说道。 “嫩妈老二,这事儿不能这么简单,嫩妈你见过临开航给船改船籍的?”老九说道。 “水头,你跑船的时间长,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船长抬起头,这才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好似老了10多岁。 “嫩妈船长,照我看,我们只能给破的箱子弄好,把这枪再装回去,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到了码头该怎么卸怎么卸,卸完货咱就赶紧走,然后再给公司发报,告诉他们如果再装着玩意儿,他们得给我们发工资补贴。”老九舔了一下干涸嘴唇,把事情转移到了钱上。 “九哥,这才一个舱,就破了这么多箱子,还不知道前面几个舱里破成什么样子,这怎么补好呀!”我首先提出了疑问。 “水头,大副说的有道理呀,咱这根本就行不通呀,破了这么多箱子,全船人都得下舱补,公司电报上说这明天就上引航员了,我们离博马港只有3个小时的航程,我们只有不到20个小时,这箱子怎么能补的好?”船长把数据一项项的列了出来。 “嫩妈船长,你就不说主机故障,不能航行?嫩妈刚果这个地方,这政府跟反政府的天天的打仗,咱拉着一船枪到码头上卸,嫩妈谁知道这枪是给政府的还是给反政府武装分子的?嫩妈这博马港是谁的地盘?咱们这不是找死吗?”老九解释的似乎很有道理。 “不行,行不通,这主机好好的怎么能说故障呢,我不能跟公司这么讲。”船长摇了摇头说道。 “嫩妈撒谎都不会,这事儿可难办了。”老九苦笑着低下头。 “船长,这水头说的确实有道理,万一我们去那地方是政府的地盘,这船枪如果是反政府武装的,咱几个基本上就不能活着回来了。”我仔细想了一下后说道。 “大副呀,我们跑船的,得为公司着想,这欺骗公司的事儿怎么能干呢,我还是给公司发个电报吧,问问公司这事儿该怎么解决。”船长看着我,一脸的坚毅。 “嫩妈我先下去了,刚才晒的我身上都暴皮了,我得去老刘那弄点防晒霜抹一抹。”老九站起身子,开门走了出去。 “船长,我也下去了,我去检查检查那几个舱货损情况。”我紧跟在老九的后面。 “九哥,咋啦?”我看出老九心里似乎还有话没说,赶紧追到他的房间。 “嫩妈老二,船长这个怂玩意儿,这是给我们往火坑里推呀!”老九叹道。 “九哥,船长把这事儿给公司说了,我估摸着咱差不多就该回去了呗,就算这货主跟公司是一伙的,他们总不能冒这么大的险吧,这批货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呀!”我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嫩妈,他能从抬湾换到非洲,他就不能再换一个卸货地点?嫩妈这船货如果再换一个港卸货,你说这刚果政府能不怀疑吗?你要知道咱船挂的是什么旗!咱挂的可是抬湾旗!嫩妈咱这拉的可是一船的炸弹呀!只要是漏了一点风声,你说我们还能有好日子过吗?”老九考虑的问题果然不一样,已经上升到证治层面了。 “九哥,你的意思是咱这货主是给反政府武装送的枪?”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非洲的绝大多数国家都跟华夏保持着良好的外交关系,这抬湾估计只能偷偷摸摸的支持这边的反政府武装,期待这国家能翻个个,跟他建交。 “嫩妈说不准呀,老二你等着吧,我们明天卸货港口又换了。”老九点了支烟,苦笑着看着我。 “我去,有这么玄乎吗?”我看着老九的笑脸,暗自问道。 船长给公司的报文很委婉,大意就是装货的箱子在风浪天气的作用下破掉了几个,掉出一些东西,在舱口围的角度看上去好像是枪支,大副跟水头下舱检查后发现箱子里面全部都是枪支以及炮击类武器,请公司给予答复,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公司回复的报文有些催人泪下:蓝宝石轮船长,你好,收到你的消息我感到十分的震惊,我们已经第一时间跟货主联系,他对此表示抱歉,公司电话联系了刚果的代理,他决定不让你们在博马港卸货,你们将在刚果河下游的锚地卸货,不需要引水登船,具体卸货地点南纬S5°51′9.49″东经E12°53′6.94″,请你轮在当地时间下午6时之前赶到卸货地点,代理会在卸货地点登轮,确认代理身份信息后方可卸货,祝航安。 “九哥,这事儿还真让你猜对了,居然又换一地方卸货。”我把报文递给老九。 “嫩妈老二,这事儿越来越复杂了,你看这电报上写的让我们确认代理身份信息后再卸货,看来这公司也心里也没谱呀。”老九表情变的有些不自然。 “九哥,这改在锚地卸货,咱就别管那么多了,我去找船长,赶紧备车,一个多小时就到地方了,抛完锚卸完货,咱拔锚走人,这不就省心了么。”我感觉老九这次应该是有些神经质了,这货主能把卸货地点换上三个位置,在刚果应该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人物了,再说了在锚地卸货,这应该都是反政府的武装分子自己人来卸了,那我们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危险了。 刚果河发源于扎伊尔沙巴高原,最远源在赞比亚境内,叫谦比西河。北流出博约马瀑布后始称刚果河。干流贯穿刚果盆地,呈一大弧形,两次穿过赤道后注入大西洋,流经安哥拉、赞比亚、中非、喀麦隆、刚果(布)、刚果(金)等国,全长约4700千米,是非洲的第二长河,仅次于尼罗河。 由于流经赤道两侧,获得南北边丰富降水的交替补给,刚果河按流量算的话仅次于亚马逊河,在世界排名第二位,河岸两侧是典型的热带雨林气候,满满的都是茂密的森林。 起锚进如河口,两岸的风景越来越让人赏心悦目,虽然我们在赤道附近,从海上吹来的清风很清凉,气候宜人,沿岸长满了椰子树,棕榈树还有说不上名字的果树,甚至还能看到有野兽一闪而过,应该是大猩猩或者是猴子。 电子海图里对这区域的描述几乎为空白,没有纸质航道图的我们,甚至都不知道河水水深多少,呼叫代理也只是一片忙音,要知道这可是一条界河呀,稍微不注意我们就可能开到安哥拉境内,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可是有过惨痛经历的呀,这非洲的海军可都是不要命的呀! 船长小心翼翼的看着测深仪,将船速降到了最低,按照电报发来的经纬度,慢慢行驶着。 “蓝宝石,蓝宝石,我是代理,请转77频道。”公共频道突然传来一个不是很标准的英语。 “代理你好,代理你好,我是蓝宝石轮船长,现已到达指定卸货地点,请指示。”船长慌忙的跑到高频前面,将频道转到了77,拿起电话机子,大声的喊道。 “船长你好,请保持你们的航向,航速,并且备锚。”代理道。 我赶忙拿起无线电,叫着老九,俩人跑到船头,将右锚备好。 “船长锚以备好!”我用对讲机跟船长交流道。 “大副,我现在停车了,代理说他在我们船头,你们能看到吗?我怎么什么也看不到呢?”船长的声音在对讲机里传了过来。 “代理?”我四处看了看,周围除了有几条独木舟之外,那里有送代理用的快艇?我正在琢磨是不是又跑错了位置的时候,一条独木舟靠上了我船船舷,两个土著人光着屁股划着桨,中间坐着一个穿着大裤衩子,光着脚的中年男子。 “我去,难不成这哥们是代理?”我咽了一口唾沫,不可思议的对老九说道。 正文 第228章 想不开的一水 “嫩妈,这代理也太土了吧,比我们村种地的老头都土!”老九也有些纳闷的说道,毕竟我们以前见的代理,可都是西装革履的,哪怕是在非洲南部的纳米比亚,那也是光着膀子穿着西装呀,这哥们西装穿不穿无所谓了,总得穿双鞋吧,这光着两个大脚丫子,搞不好就是一上来骗吃骗喝的黑鬼呢。 “你好,能给我放一下引水梯吗?”在这个当年是法属殖民地的国家,能听到这么一口流利的英语竟然让我还有点想家的感觉。 “请问你是?”出于安全,我只能搞清楚眼前人的来头。 “我是你们的代理,同时也是收货人。”光脚男笑的很灿烂,洁白的牙齿反射着赤道的烈日,差点闪瞎了我的钛合金眼睛。 “船长,左舷一黑人男子说他是代理,我感觉不太像呢,是否放引水梯?”我不敢贸然做决定,幸好我上头还有个师兄。 “大副,一定要确认代理的身份才能让他登船,你等我一下,我马上下去!”船长被公司电报的最后一句吓到了,像阵疾风般跑了下来。 “擦,这是代理?”船长咽了口唾沫,也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黑色三人组。 “出什么事情了?请放一下引水梯!”光脚男有些愤怒,心里估计再想,虽然俺们是黑人,但也不抗晒呀!这里可是赤道啊,太阳这么毒,还不赶紧给我们弄房间里吹吹空调。 “你好,我是蓝宝石轮船长,冒昧的问一句,您怎么证明自己是代理呀?有没有什么证件或者什么东西?”船长表情很猥琐的问道。 “证明?我有提货单。”代理从后屁股的兜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冲船长甩了甩。 “我去,这是提货单?这他比船长纸篓里的卫生纸都有历史,这可咋办呀?”我想到船长那日的尴尬,忍不住偷笑了起来。 “大副,咋办,让他上来不?”船长有些为难,这情况以前别说碰了,连听都没听过呀。 “九哥,你觉的这哥们是代理不?”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转头问道老九。 “嫩妈管他是不是,他上来能怎么样,一个黑子,怕什么,赶紧让他上来吧,嫩妈外面40多度,一会咱嫩妈都中暑个玩意儿了。”老九甩了一把汗,大骂道。 “放放放,水头,你把引水梯放下去。”船长也觉的老九的话有理,就算这哥们不是代理,在我们船上也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呀。 黑人似乎天生就有爬东西的天赋,梯子还没有放好,人已经站在甲板上了,我们可是在赤道附近呀!甲板被太阳直射了整整一天了,放个鸡蛋估计都能熟了,小黑的脚一放到甲板上,就痛苦的缩了一下,我甚至都能闻到一股猪肉烧糊了的味道了,黑哥们就像只蚂蚱一样,尖叫着跳跃着往生活区里跑去。 “嫩妈,早知道给你拿双鞋呀,你看烫成这个样子了都。”老九心痛的说道。 小黑跑到生活区后整个人才稳定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值班人的椅子上,用嘴呼呼的吹着烫伤的脚底板。 “嫩妈别吹了,都焦了。”老九摇了摇头。 “代理先生,您没有大碍吧?需不需要我给你提供一双鞋子?”船长装作很关心的问道。 “是的,我需要一双鞋子。”代理抬起头,痛苦的表情烟消云散。 “嫩妈,这哥们上来蹭鞋的吧!”老九被代理的模样搞乐了。 “代理先生,我能看一下你的提货单吗?”船长这时感觉事情好像不太对,这代理明显是个占便宜的骗子呀。 代理站起身子,从后屁股兜里拿出那张皱巴巴的纸递给船长。 “我擦,这全是法文啊!这都是啥意思呀!”船长用两根手指头捏着这张纸,生怕上面有啥不知名的病菌,污染了自己。 “大副,你看看,这咋办呀。”船长把纸递给我,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把纸接过来,上面写的全是法语,写满了整张纸,在纸的右下角盖着一个红红的印章。 “代理,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我把纸折起来,递给小黑,友好的问道。 “我叫马勒第兹.克拉伦斯.柏得温.马丹。”代理说起自己的名字,很骄傲的把手放在了胸前。 因为代理的名字实在太长了,我又连续问了他好几遍,才完完整整的念下来。 “好长的名字。”船长笑眯眯的说道。 “是的,你们可以叫我马丹,船长,不知道我能不能进去,呆在外面似乎不是你们华夏人的待客之道吧,我以前接触的那些华夏人,总是对我很热情的。”代理略微有些发怒的说道。 船长听完小黑的话,有些犹豫不决,放他进去吧,他要不是代理,偷点东西倒是小事儿,我们拉了这么一船枪,如果被他知道了给宣扬出去,这事情可就大发了,不放他进去呢,万一这哥们真是代理,这黑鬼子可是不讲理的人呀,说急眼就急眼,急了眼那可是真杀人呀! “船长,先让他进去吧,我把他名字记下来了,一会我们给公司发报,问一下这个人是不是代理,如果是咱就按他的指示做,如果不是,让水头给他丢河里去。”我看出了船长的心思,小声的对船长说道。 船长想了一下也就同意了,他招呼老九把代理送到引水的房间,自己则急匆匆的跑去驾驶台,准备给公司发报询问一下代理的身份。 “九哥,你觉着这个人是真的代理吗?”我随老九将黑鬼送到引水房间后,偷偷的问道。 “嫩妈这事儿谁也说不准呀,不过这黑鬼子起这名怪好听的,叫马蛋,你看看那脸长的跟马蛋一般黑。”老九边说,边嘿嘿的笑起来。 “九哥,人家那是自然肤色,你别老歧视有色人种行吗?”我跟着也笑了起来。 “嫩妈这女的是不是得叫马比了!哈哈哈!”老九又歧视黑人了。 “你们好,能不能给我拿瓶冰镇的啤酒?青岛牌的。”俩人正笑着,代理把头从引水房间伸出来,一脸期待的看着我俩。 “嫩妈这马蛋说出来就出来。”老九耸了耸肩,收起了笑。 “代理,实在太抱歉了,我们船上的啤酒很少,已经喝光了。”我已经受够了这些黑鬼无休止的索要,只能撒谎了。 “太好了,这样说的话,引航员房间的啤酒就不是你们的了,那我就可以放心的喝了。”黑鬼兴奋地把门关上。 “啤酒?”我有些疑惑的看着老九。 原来老九害怕在非洲会有这些无赖的海关边防检查官上船索要东西,特地把自己的啤酒藏到了引水房间的空调风筒里,没想到这狗日的竟然发现了? 我跟老九赶紧打开引水的房门,只见房间里的救生衣橱子,床还有沙发被这黑鬼翻了个底朝天,空调出风口的调节器也被他拆下来了,两箱青岛啤酒正放在黑人的脚底下,他已经启开了一瓶,很享受的喝着。 我去,这分明就是一个老手了呀,难不成真是上来骗吃骗喝的黑崽子? “嫩妈,老子都没舍得拿嘴对瓶子口喝,你个比样的黑鬼子竟然敢喝老子的酒!”老九随手抄起走廊里的灭火器,就要冲进去暴击黑鬼。 “九哥,九哥,别别别,这万一真是代理怎么办。”我慌忙拉住老九,想着这老九一灭火器下去这哥们基本就挂了,万一真把代理打死了,我们岂不是成了这反政府武装军的敌人了,这蓝宝石也是分分钟变潜水艇的节奏呀。 黑鬼被老九吓到了,蜷缩到角落里,把啤酒瓶子钻到手里,身子颤抖着,警惕的盯着老九手里的灭火器。 啤酒瓶子里还有半瓶酒没有喝,被他用手倒过来之后,不停的往外流着,这两箱青啤可是老九在迪拜花了重金买的呀,这流的不是酒,可是老九心头上的血啊! “我草嫩吗!”老九一把推开我,灭火器照着黑鬼头上就干了下去。 “我去!”我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心想这得是黄金爆头了吧。 “水头!器下留人!这代理是真的!”船长的声音突然传来过来。 我抬头一看,船长正拿着电报一脸惊慌的往这边看着,而老九这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势了,灭火器眼看就干到代理头上了,不过老九毕竟是练过的,他硬生生的用突出的腰间盘往左甩了一下,“啪”的一声,灭火器砸在了代理身边的救生衣上。 “嫩妈我的腰!”老九痛苦的用手摸着左肾区,这下应该是闪到了。 我有些感慨老九身体的多灾多难,这门牙好不容易才老实了几天,这腰又开始作孽了。 “哎呀,代理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受惊了,快来我房间,来我房间。”船长谄媚的像个孙子,不住的安抚着眼前哆嗦着的代理,把他引到自己的房间商议受惊的问题。 我则小心翼翼的把老九扶到沙发上,回房间从抽屉了拿出红花油给他抹上。 “哎呀呀,你俩干啥呢,害臊不。”大厨突然端着餐盘出现在了引水房间门口,我把手放到老九腰上使劲抚摸的一幕被他尽收眼底。 “嫩妈老刘你干什么去?”老九看着大厨的餐盘,有些疑惑的问道。 “哎呀呀,船长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代理要吃西红柿鸡蛋面,我这不是赶紧给下了一碗么,就剩俩西红柿了,我都给切上了。”大厨用手指了一下餐盘上的碗。 西红柿?我们从巴基斯坦开出来,青菜本来上的就少,20多天的时候基本上就顿顿吃肉了,这都50多天了,基本上天天都是吃冻的鱼跟肉,洋葱土豆都他是奢侈货,这狗日的黑鬼竟然一个人吃了两个西红柿! “刘叔,让我吃一片。”我不顾手上还沾满着红花油,小心的捏了一片西红柿。 酸酸涩涩的,长时间的存放让西红柿有些腐烂的味道,按理说这东西在冰箱里最多也就放个一周左右的时间,没想到这次竟然拥有这么长的寿命。 “哎呀呀,我得赶紧上去了,船长说代理肚子饿的难受。”大厨小跑的爬上了楼梯。 “叮铃铃!”我刚把老九扶起来,准备送他回房间,引水屋里的电话响了。 “大副,我打你房间电话你没接,招呼水头赶紧开舱,一会来人卸货。”船长在电话那头说道。 老九身体估计一时半会是调整不过来了,我只能敲开卡带(实习三副)和一个一水的房门,三个人跑到甲板上,开始开舱。 “大副!我看着咱这,这舱里怎么全是枪啊!”一水有些惊慌失色的问道。 “这些都是工艺品,展览用的。”我拿出跟船长商量好的谎话搪塞道。 “大副,这货怎么卸啊,连个吊都没有。”卡带掏出一盒玉溪,撕开封皮,颤颤巍巍的递给我一支。 这一幕让我想起当年我做卡带的时候,也是这么小心翼翼的巴结领导,敬一支烟都像是做错了事。 “卡带呀,这船在锚地卸货是很常见的事情,货主那边会提供卸货的浮吊,用浮吊把我们船上的货卸到别的船上,你这刚上船,什么都不懂,慢慢经历的多了就学会了。”我很耐心的跟他解释道,没有一点大副的架子。 “大副还是您经验多呀,您是老前辈,以后我还得多像您学习呢。”卡带又掏出火机,恭敬的给我点上。 我很是受用,正想跟卡带交流一下潮汐作用对船舶航行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时,去右舷边上厕所的一水裤子都没提好惊慌失色的跑来过来。 “大大大大副,右舷,右舷,右舷有,有,有”一水张着大大的嘴,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惊恐,嘴唇哆嗦着,话都说不上来了。 “我擦,你干什么玩意儿,好好说话!”我拿手重重拍了一下一水的肩膀。 “有海盗!”一水哭喊着把这三个字嚎了出来! “我草!海盗?”他这可是在刚果河里呀,这里怎么会有海盗,充其量也就是河盗好不好。 我把手里的烟扔掉,带着怀疑跑到右舷,平静的河面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十几条独木舟,每条独木舟上面都坐着2-3个穿着迷彩服,背着AK47的黑人。 “我草!卡带,赶紧按警铃!一水,你把引水梯拉上来!”我扭头冲两人大喊道。 卡带虽然年轻,毕竟在学校里接受过正规的训练,他用手敲开左舷的火警触发板,用力按了下去,刺耳的警铃声像一只被踩了脚的母鸡,大声的叫了起来,卡带按完警铃后又冲到生活区,大喊着有海盗,而一水已经被吓坏了,估计看海盗杀人的新闻看的太多了,这么多的海盗同时划船过来让他的神经突然全部崩断了,觉得自己这次可能要挂掉了,反正要死了,不如拼命博一下,“噗通”一声跳进了河里,奋力朝岸边游去。 “我擦!这哥们是不是疯了!”我心里暗骂道,为了防止河盗们突然开枪射击,我躬着身子迅速的跑到左舷,准备将引水梯拔上来。 “这下我们估计要经历一场恶战了,不过老子不怕,我这可是有1万多吨枪呢,跟我们斗,我们把枪当石头砸也能砸的死你们。”我心里没有过多的害怕,毕竟曾经跟索马里海盗正面交过手,只要你没有重武器,用老九的话说,你们就是个鸡,想到可以跟海盗对射了,我心里竟然还有些微微的欣喜。 “大副,大副!误会,误会!这些不是海盗,这是货主派来的人,他们是来卸货的!”警铃声突然消失了,船长的声音从驾驶台侧翼传来过来。 “我草!这狗日的代理不提前说一声,他吓死我了!”我把手里的引水梯又放了回去,用手抚摸了一下扑通通跳动的心脏。 “哈哈,没事儿了,没事儿了。”船长不好意思的笑道。 “船长,他们来几个独木舟怎么卸货呀,总不能用人往上抬吧,这得卸到什么时候呀。”我摸出一根烟点上,竟然是支玉溪,赶紧把烟盒掏出来,这不是卡带送我那包么,这小子什么时候把烟塞我衣服口袋里的,真是个人才呀,就是比那个一水强,对了,一水?! “卧槽!船长!赶紧拉警铃,左舷有人落水!刚才一水跳河了!”我的小心脏又重新狂跳了起来,赶紧从舷边拿了一只救生圈,往河里寻觅着一水的踪迹。 三长一短的警铃声紧跟着响了起来,卡带又跑回生活区像在学校演习般大喊着:左舷人落水啦!左舷人落水啦! “嫩妈怎么个情况,一会火警,一会人落水!”老九捂着腰跑了出来,一脸痛苦的问道。 “九哥,4到8班的水手跳河了,他找不着了!”我紧张的盯着河面,哪里有这小子的影子。 “嫩妈怎么回事?有啥想不开的?”老九也有些心惊,这抹红花油的功夫,咋还有人自杀呢。 “哎呀可别提了,就,就那几个狗日的。”我用手指了一下转到左舷的武装份子。 “嫩妈抄家伙有海盗!”老九惊讶的喊道。 “九哥,九哥,这是货主,这是货主,刚才一水就是以为这几个人是海盗,吓的跳河了!”我拉住又准备摸灭火器的老九,对他解释道。 “嫩妈赶紧放艇啊!这水流不急,应该没漂远!”老九顾不上受伤的腰椎,坡着腿往艇甲板跑去。 应变部署表上有任务的人都聚集在了艇甲板,大家放弃了放艇的想法,应为河面实在是太静了,静到有条鱼吐个泡泡都能产生一个大大的波圈,可是我们目光能看到的地方,却什么都看不到,除了武装分子靠到蓝宝石轮舷边激起的波痕,哪里有一水的影子? “大副啊,这怎么回事儿啊,这一水好端端的怎么跳河了,现在连尸首都找不到,你让我怎么跟公司交代啊!”第一次做船长就碰到有人跳河这种高科技含量的死法,船长的心里一时不能接受这个惨痛的现实。 蓝宝石轮一下子变的热闹了起来,首先是莫名其妙的上来一帮武装份子,紧接着一水稀里糊涂的跳海找不到了,更关键的是我们货舱里竟然横七竖八的装满了枪支跟迫击炮,这可是自己以后航海生涯的谈资呀,这经历说出去,可比那些用泡面找小姐,拿二锅头换第一次的故事有噱头多了。 “代理,能不能帮忙联系一下海警替我们找一下船员?”船长眼神渴望的看着代理。 “船长,这个恐怕不好办吧,我们国家的海警目前还没能力到这个区域,毕竟这里是被反政府武装控制着的。”代理打了一个饱嗝,空气中弥漫着西红柿混合啤酒的问道。 “大副,这事儿咋办?”船长把哀怨的目光投向我。 “船长,这事儿咱只能说这一水心理素质差,对这个美好世界丧失了信心,选择了自杀,千万别说是被这假海盗逼的跳了海呀!说他自杀公司就把责任推这中介身上了,是他们找的人不行,要是说是被海盗逼的跳了海,这事情可就大了,咱俩都脱不了干系,说不定回去你还得进法院呢。”我把事情说的很严重,害怕小胆子的船长一时激动再把真相告诉公司,这事儿不就乱套了么。 “我得好好想想,好好想想。”船长挠了一下后脑勺,似乎被我的话吓到了。 “船长!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货的包装全都破掉了!”代理从船长房间的窗户往外看去,正好看到了散落在货舱里的枪支,有些生气的问道。 “代理,我们在好望角经历了飓风,船体晃的很厉害,再加上码头工人绑扎的不是太牢固,才导致了包装箱的破损,实在是太对不起了。”船长解释道。 不对呀,我们不是已经把这件事告诉公司了么,公司发报说代理跟货主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呀,怎么代理还这么生气,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应该不是装出来的,如果公司没告诉代理这件事,那么代理怎么会突然让我们更换卸货地点,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事情? “你们要知道,我们只在这里卸一半的货,还要去别的地方呢,现在货都散了,我们要一点点的挑出来,很麻烦的,你们需要支付挑货产生的费用。”代理面带愠色的说道。 “什么?这货又改成两个地方卸了?”我有些诧异的问道。 “是的,这船货里面有一半是属于政府军的,另一半是反政府武装的,打仗么,两家都得买武器的。”代理扭头看着我,满不在乎的说道。 正文 第229章 讲诚信的刚人 我跟船长瞬间呆住了,货主也太牛了呀,黑白两道通吃呀,这事儿听起来也有点太耸人听闻了吧! “代理,这反政府武装军如果知道这武器有一半是政府军的,那我们可就危险了呀,大副你这事儿就咱三个知道,可千万不能往外说呀!”船长说完话后先是紧张的往门外看了一眼,确保方圆20米之内就我们三人后长舒了一口气。 “这他妈哪里是来送货呀,这是给人内战浇油呀!看来此地不能久留呀,这说不准哪一会就变成烈士了。”我有些痛苦的想道。 “船长,你们不用担心的,这些都是公开的秘密,你们看这些枪都是不一样的。”马蛋代理把头探到舷窗,指着货舱里的枪很坦然的说道。 “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我跟船长也把头伸了过去。 “你看那个枪托上刷红油漆的,那个是巴基斯坦淘汰下来的旧货,那个不值钱的,这反政府武装没那么多钱,只能买这个便宜的。那个不刷油漆的,是升级货,那个比这个旧货要贵一倍的价格呢。”马蛋从桌子上摸了一支红双喜后接着说道。 “代理,既然反政府军知道另外的武器是政府军的,为什么不把它们直接就抢过来呢?”船长张着大大的嘴,代理的话让他感觉太不可思议了。 “这就是诚信呀。”马蛋深吸了一口烟,轻轻地吐了出来,眼神里仿佛在告诉我们这些事情不都是很正常的吗? “嫩妈,这狗日的给引水房间翻了个底朝天然后嚯嚯了我一瓶青岛啤酒完后你告诉我他给你们讲诚信?”老九听完我的描述后,竟然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一句话。 “九哥,你腰没事儿了呀?”我见老九一口气憋这么长时间,手竟然没扶到肾区,莫非这腰间盘又凹进去了? “嫩妈,没事儿了,我刚喝了两瓶鸿茅药酒调节调节。”老九咧嘴笑着,我这也才发现老九小脸绯红,身上散发着酒气。 “什么?喝了两瓶?九哥我给你说,你这不是腰不疼了,你这是没知觉了吧!”我提起鸿茅药酒的瓶子,上面写着酒精度数:38%。 “九哥,咱去洗胃吧。”我用悲催的眼神看着老九。 “嫩妈,洗啥胃啊!洗,洗脚,按,按摩,我,”老九话还没说完,倒床上就晕了过去。 我擦,这玩意儿在广告上除了癌症啥病都能治,300多年老品质,清朝最后几代皇帝估计就是天天喝这玩意儿,像老九一样醉成这个样子。 船长命令我找人盯着卸货的这帮反政府武装份子,可千万别把这价格贵的武器卸到自己阵营里了,我赶紧下来通知老九,没成想我话还没说,老九竟然醉倒了。 “这该找谁呢?找两个卡带的话有些危险,这帮学生天不怕地不怕的,万一看到枪在模拟一下真人CF,那我们还不成侵略了,找个水手吧,睡觉的睡觉,值班的值班,唯一一个没事儿的,现在估计在刚龙王爷的家里做客。”想到这里,我仿佛又看到了眼前跳河的一水,心里有些乱糟糟的。 “算了,我自己盯一会吧,老九估计再有俩点就醒了。”我定了定心,拿了把椅子坐到船舷的外侧,盯着卸货的黑子们。 因为没有浮吊,这些黑人们只能靠自制的包裹加上一根绳子将武器一点点的拔上来,他们的自觉让我汗颜,散落开的货仔仔细细的挑捡着,根本没有在意旁边是否有别人再盯着,拿起来的武器都是带有破旧记号的,不是自己的坚决不要,有一个小个子的不小心挑了一把政府军的升级版AK,我还没来的及上前阻止,就被上面的人大声训斥了一顿,因为不懂法语,只能感觉到他的意思大概是说:你在干什么?这可是政府军的枪! 黑人说完话,小心翼翼的把枪从包裹里抽出来,放到属于政府军的武器堆里。 我有些感慨,他们莫名的装逼有些刺痛到了我,这敌人之间居然能做到这么的互敬互爱,让我们整日用地沟油和三聚氰胺坑自己国民的华夏人情何以堪呀! 盯人卸货之余,我还不忘把余光撒到刚河里,尝试能不能发现一水的尸体,我总是感觉这哥们不能就这么轻易挂掉了,不为别的,就冲思考反应问题的能力,也应该是福大命大的主才对。 二十几个武装分子很快将属于自己的枪支卸完,然后我才知道一舱以及二舱的木头箱子里面竟然装的是大米跟面粉,后来咨询代理后才知道,这大米是某国支援给政府军的,而这面粉则是某国的敌对国支援给反政府军的,一个吃大米,一个吃大馒头,这内战打的,都打出特色来了。 浮吊要第二天早上才能到,甲板上的武装分子席地而坐,丝毫没有受到甲板高温的影响,晚饭竟然直接就是把援助的面粉活到水里,用手捏成面团,放嘴里大嚼着,让人看了倍感心酸。 “嫩妈,这药劲下去了,腰还是疼啊!”正想着这帮人晚上睡觉该怎么办的时候,老九突然摸着腰部蹒跚的走到我跟前。 “九哥,你这不是药劲下去了,你这是酒劲下去了吧,你也真够猛的,整了两瓶。”我对老九竖起了大拇指。 “嫩妈这酒喝了上头。”老九揉着太阳穴对我说道。 “哎呀呀,大副,九哥,吃晚饭了!”大厨突然从舷门口伸出头,打断了我跟老九的对话。 船只有一个餐厅,没有将高级船员跟普通船员分开,大家坐在一起吃饭,船长正好趁着人都到齐,传达一下最新的会议精神。 首先是将代理马蛋介绍给大家,马蛋已经穿上了船长的工作服,脚下踩的是一双崭新的铁头工作鞋,如果不是因为这哥们实在是太黑了,猛的看过去还有点菲律宾船员的意思,介绍完代理后,船长又把失踪一水的事情放到桌面上,大意就是在他房间发现了一封遗书,这哥们厌世导致精神失常自杀,没有其他的原因。 我去,这船长要么就不撒谎,这谎话撒起来,连我都信了,这也是个人才呀,这人才不能往坏里带,带坏了之后容易成变态。 把一水死亡的事情撇清楚之后,船长长舒了一口气,又将我们身处的位置,这个国家的战乱简单的描述了一下,目的是为了警告在坐的人要懂事一些,不要随便招惹甲板上那些黑人,他们可能昨天还在前沿阵地上开了20多枪呢,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东西,他们要什么东西只要是不过分给他们就是了,鞋啊衣服的,都是些身外之物,千万不能发生正面冲突。 “哎呀呀,照我看,我们就不该来这个地方,要不是小龙给我介绍这个船,我才不来呢。”吃过晚饭,三代丝又聚集在一起,大厨这个马屁拍的我心里烦烦的。 “嫩妈,你这意思是嫩妈老二让你来遭罪了呗?”老九一句话把大厨逼上了梁山。 “哎呀呀,我没这个意思呀,哎呀呀,你这个老九,你怎么这么说话呢,人家小龙都做大副了,你还叫人家老二,你这是不尊重人,哎呀呀。”没想到这几日大厨嘴皮子的功夫倒有些见长了。 “嫩妈老刘,哈哈哈,你这小子现在长本事了。”老九被大厨是话逗乐了。 “九哥,我们在这里卸完货还得往里开,去政府军地盘上接着卸货,没想到这鬼地方还能出这种事儿,一船货是俩仇人的,竟然还能这么和平处理,不知道政府军那边什么态度呀,别到了地方不讲理给我们扣下了。”我忧心忡忡的说道。 “嫩妈老二,你放心吧,这货主势力应该挺大的,我估计嫩妈是个大财团,这政府跟反政府的都不敢招惹他,任他做生意,再说了,你还以为两方面真打呀,还不都是冲天开两枪,嫩妈没有对立,国外咋往这支援呀。”老九分析的头头是道。 “九哥,我觉的我们还是小心一点好,我总感觉有事儿要发生呢。”我皱着眉头,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有些不太对劲。 “哎呀呀,大副说的对,咱得注意安全,大副呀,要不我在炒俩菜,咱三个喝点?我那还有瓶好酒呢。”大厨的马屁要洞穿我的心扉了。 “刘叔,不用,不用,我回去睡会,九哥,你看着这帮黑鬼,别让他们偷了东西。”我对老九交代道。 回到房间,我把空调稍稍关小了一些,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点着了一支烟。做到大副之后,整个人的心态也变的有些不同,职务越高责任越大,我已经不是那个可以由着自己性子跟在老九后面闯祸的三副了,以后的日子很长,许多事情我要想好自己解决的办法,不能一味的, “嫩妈,你干什么玩意儿?!”我正在大发感慨的自己小装一下比的时候,听到了甲板上老九的大骂声。 “嘭!”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将本来宁静的夜打破,甲板上传来了嘈杂的喊叫声。 “我擦!又出什么事儿了啊!就不能让我把比装完吗?!”我从床上翻下来,推门而出。 正文 第230章 政府军 “完蛋了,肯定是这帮子黑人不知道搞什么东西把老九惹怒了,就老九这个暴脾气,肯定发生冲突了,这枪不会是干老九头上了吧!”我一边想,一边往外冲。 “大副怎么了啊!怎么有枪响啊!”我刚打开门,就见到船长提着裤子从房间里冲出来,应该是刚打了半个飞机,脸上还有些红红的余韵。 “船长,我也不知道啊,我这不是也才听到吗!”我有意识的看了一眼船长的裆部。 枪响声惊醒了所有的人,大家都纷纷把头从门里探了出来,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小声议论着。 “所有人都回房间,关上门,不要轻举妄动!”我一边往下跑,一边对准备出去看热闹的人说道。 “都进去,都进去!”船长在我身后大声尖叫道。 船长今天是这个航次的第二次打飞机了,第一次被我撞到也倒还是无所谓了,只是受了一点小惊吓,这次喝了几杯小酒,房门也反锁上了,全身心的放松着,还特地看的是珍藏多年的藤兰无码超高清,谁知道关键时候冒出一声枪响,吓的差点都器官病变了,船长这次基本上半年内是告别手枪了。 两人跑到主甲板同层的左舷门,我刚把一条腿迈出去,船长用手拉住了我。 “大,大副,等一下,这么危险,你不能就这么冒失的冲出去啊!”船长有些紧张的看着我。 “船长,水头还在外面的,咱不能不管呀!”我知道船长害怕外面情况复杂,万一再给我俩把头爆了,这死的可就冤枉了。 “大副,我在后面给你看着,你戴个安全帽出去,这样多少能安全点。”船长原来已经做好了让我单独出去的打算。 “船长,没事儿,我什么事儿没经历过呀。”我挤出一丝笑容,把另一条腿也迈了出去。 “嘭!”我身体还没有完全露出去,又是一声枪响。 我本能的抱住头趴下了身子。 “大副!大副!”船长以为枪击中了我,趴在舷门口,痛苦的对我喊着。 “船长,我没事儿,我没事儿!”我赶紧发出声响。 “大副,怎么又开枪了,你先回来,我们还是上去找代理吧。”船长听到我还没死,长舒了一口气道。 “嫩妈,老二,你趴那里干什么玩意儿?”老九的声音从我耳边响起。 我抬起头一看,老九竟然在我身边不足两米的地方跟两个反政府武装军的头头在打牌,开枪的是其中的一个上尉,叫比斯利。 原来老九被我安排在舷梯口值班,两个黑人头头无聊过来向老九蹭烟,一个说中国话,两个说法语,没想到三人竟然聊的很投机,老九拿出一副扑克牌,在十分钟之内教会了两人斗地主,出王炸时,因为老九不懂的法语怎么说,为了能形象的描述出“王炸”的层次感,他像炸弹爆炸般说了一个“嘣!”,俩黑人才知道这两个王就是炸弹,第一次摸到俩王,这哥们激动的开了一枪,表达心中的感叹,我从舷门出去的时候,这哥们又出一王炸。 “九哥,你说你要玩儿斗地主你招呼我跟大厨不就行了,你说你教他们玩这个做什么。”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心有余悸的说道。 “嫩妈,这黑鬼打牌我算是看出来了,瞎打,我这刚出一对三,上来就给我整一王炸。”老九嘲笑的看着开枪的哥们。 “水头,你这不是胡闹么,你这容易出乱子的!”船长发现外面安全了之后,也站了出来,开始对老九实施教育。 “嫩妈船长,这船长哪条规定不能打牌?”老九对船长的训斥有些反感。 “船长算了算了,咱得跟这些黑鬼子搞好关系。”我用手拉了一下船长说道。 船长心想这事儿也对,有老九这个不怕死的在前头跟这些鬼子搞的融洽一点,对我方还是有利的,现在只求不要出什么大事儿,明天赶紧把大米跟剩下的小炮卸掉,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 新手总能抓到一手好牌,老九陪比斯利打了一个通宵,比斯利最少抓了10次王炸,枪声也像年三十的鞭炮一般,隔一段时间就会啪啪一次,我的心也跟着揪了一宿。 第二天一大早,反政府武装军租借的浮吊来到锚地,像果农一样将他们宝贵的军用物资采摘干净,比斯利临走的时候握着老九的手依依不舍,又向船长开口要了一箱扑克牌,看来这斗地主以后要在反政府军里流行了,我对老九有了新的认识,有的时候他不仅仅是只能运用暴力,还能将宝贵的华夏文化传送给这些缺乏精神文明建设的部族们,这是一种什么精神?这是他妈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伟大的公产主义精神。 穿过刚果河下游的三角洲,代理在驾驶台指挥我们摇摇晃晃的在刚河里又航行了半个小时,来到在海图上都未有标示的一个小港。 港口上只有一个码头,而且小的有些不像样子,代理拿高频电话用法语跟港口的负责人交流了几句,过了几分钟从码头深处钻出来一艘差不多跟我爷爷一样岁数的拖轮,拖轮的柴油机应该好久没有保养了,冒着浓浓的黑烟,先是围着蓝宝石转了一个圈,最后停到了引水梯的旁边,几个士兵喝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登上了船。 “代理,这几个人是做什么的?”我在驾驶台看的有些晕头转向,这不让靠码头,也不让抛锚,在这停车等着,上来这几个玩意儿做什么。 “大副,那几个士兵是政府军的人,他们上来检查有没有反政府武装人员遗留在船上,另外一个人是政府军的代理,是来替换我的。”代理耸耸肩。 我已经对这个国家佩服的五体投地了,这代理为了体现自己是反政府武装的人,穿的像个乞丐,跟政府军代理的光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两军交战,别说不斩来使了,还得替你给人安安全全的送回去,要不回家都吃不好饭睡不着觉。 政府军代理不仅穿着打扮上档次,起的名也比反政府的代理有韵味,叫亚特伍德,西装领带手表皮鞋都是阿玛尼的,身上还有淡淡的香水味,举止文雅大方,一看就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读书人。 “船长,按照我国的法律,需要对你船进行检查,如果有什么打扰到的,我只能说实在是太抱歉了。”亚特伍德竟然像个岛国人一样给船长鞠了个躬,不好意思的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在这个战乱的国家,新代理的态度让船长舒服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政府军的士兵跟北人国的士兵一样,对蓝宝石轮进行了“三光”检查,将所有他们以前没有见过的东西全部装入自己的腰包,老九的250元一瓶的鸿茅药酒,被几个人当场喝光,还好老九在首尖舱收拾缆绳,不然肯定又是一场恶战。 “代理先生,你们士兵的检查是不是太野蛮了!”我有些气恼的提出了抗议。 “大副,对不起,他们不会服从我命令的,实在是太抱歉了。”亚特伍德羞愧的低着头,也对自己国家的这种流氓行径感到可耻。 “大副,算了算了,这代理也不容易,那几个小黑鬼弄点东西就弄点东西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钱。”船长还沉浸在刚才代理的那个躬里。 疯狂的检查完毕之后,代理将属于政府军的提货单递交给船长,蓝宝石轮缓缓地靠上了码头。 “九哥,你的药酒被黑鬼子的士兵喝了。”我看几个黑人士兵已经走远,赶紧把这个惨痛的消息告诉老九。 “哦”老九的反应很平静。 “我去,九哥你怎么成活雷锋了?”我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嫩妈就剩半瓶酒了,就当喂狗了。”老九很大方的说道。 “九哥,我看他们喝了快两瓶呢呀?”我想了一下,四个士兵一人喝了半瓶多呢。 “嫩妈,我早就知道这帮鬼子得打我药酒的主意,那两瓶一半是酒,一半红花油加水。”老九呲着牙,脸上的笑容像是诺曼底登陆胜利了的士兵,马上就可以强当地无辜的少女了。 “,九哥还是你牛啊!”我竖起了大拇指,仿佛已经看到了几个士兵拉肚子拉到直肠都掉出来。 “大副,我要暂时离开了,等你们船离港时我们才能再见面了,对于刚才发生的事儿,我还要再一次的说一声对不起。”亚特伍德握着我的手,深深的鞠了一躬,旁边的马蛋则打了一个哈欠,恢复了刚登船时的行头,不过脚上多了一双船长送给他的皮鞋。 “九哥,这新代理一看就是文化人,你看说话什么的多客气。”我目送两人离开,打心底的喜欢上了亚特伍德。 “嫩妈老二,这人你不能只看表象,老话说的好,侠义辈从屠狗出,负心多是读书人,这代理,不像是好东西。”老九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是说不出来的意味。 正文 第231章 特殊职业的代理 我没想到老九居然能说出这么牛的一句话,我当时并没能理解那句话的意思,直到经历过太多的事情,我才真正知道,满嘴卧槽傻子的人,不一定是人格有多么大的缺陷,而看似儒雅,仁义道德之流,却都是些王八犊子。 政府军看到船上的枪支,像极了禁欲3个月的男子看到光体的姑娘,他们似乎在战争中处于落后的状态,急需要补充物资,近乎疯狂的哄抢着大米枪支。 “大副,这政府军看起来怎么比政府军野蛮这么多呀!”甲板的卡带有些露怯,害怕这帮子蛮人看他长的清秀,一块抢了吃了。 “嫩妈如果这政府军有所作为的话,就不会出现反政府的人了。”老九的回复总是那么的神补刀。 船长补开了一个紧急会议,严禁任何人下船干任何事儿,所以我们也只能把在船舷边上,眼睁睁的看着陆地,却不能踩到上面去。 “哎呀呀,大副,咱这个蔬菜一点都没有了,是不是让代理给我们送一些啊!”大厨敲开我的房间门,忧心忡忡的问道。 对呀,大厨说的有道理呀,这他下个航次还不知道要去哪里,我们总不能整天吃肉吧,万一再环绕半个地球,缺乏维生素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我赶忙拿起电话,准备请示一下船长。 老九的话很快得到了验证,刚才还很热情的亚特伍德面对我们第一个近乎救命的请求,以此刻刚蔬菜还在发芽为由拒绝了我们,船长央求几次后亚特伍德才为难的同意带我们去购买高价欧洲蔬菜。 因为货已经卸完,船长考虑到大厨语言能力的低下,建议我陪同他跟代理一同下地,而我俩的身体比较瘦弱,基本上连刚裹的猴子都打不过,船长又派出老九做我两个的保镖,我发现我们三个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半,不管在什么场合都能配发在一起。 亚特伍德开的是一辆丰田老款的汉兰达,这里人貌似都很喜欢岛国车,代理一点不像性格粗狂的非洲人,他车里收拾的一干二净,我们坐进去的时候,他都小心翼翼的给我们铺好坐垫,生怕我们弄脏他的汽车。 “哎呀呀,这个代理我怎么觉的这么眼熟呢,我肯定见过他。”大厨看到代理第一眼,就开始挠头深思,不知道在哪里见到过他。 “嫩妈老刘,这黑人都一个样,我看着他长的还像打篮球的那个叫啥来着。”老九不知道想起了谁,也挠了一下后脑勺…… “哎呀呀,不一样不一样,你说的那个是姚明,这个不是,这个就是眼熟,到嘴边就想不起来了呢。”大厨还在绞尽脑汁的想着。 港口附近的菜市场距离码头并不是很远,汽车开出去不到10分钟就到了,这里并不像代理说的欧洲进口的蔬菜,反而看上去全是当地的农民,男男钕女都只在下面穿着一些衣物,面前摆着小小的摊位,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西红柿萝卜白菜黄瓜,蔬菜的品相虽然不好,但种类太齐全了呀!而且黑人没有重量的概念,不管什么都是论堆卖,这一堆多少钱,那一堆多少钱。 因为我们都不懂法语,所以一切都是由代理在中间给我们翻译,最后出来的价格是一堆西红柿10美金,一堆黄瓜10美金,几乎每堆蔬菜都是10美元,仔细数一下,一堆西红柿里面也就只有10个,这也就意味着一个西红柿要6块钱了。 “哎呀呀,这菜也太贵了,少买一点,买太多这月伙食费就分不到了。”大厨听完代理报的价格,痛苦的说道。 “嫩妈,这非洲蔬菜不能这么贵呀!先别管了,还不知道要在码头上待多久,少买一点先回去尝尝鲜。”老九目光狡黠的盯着西红柿,话里有话。 挑选好蔬菜,我将600多美金交给亚特伍德,他拿出自己的钱包,掏出一扎面值全是1000的崭新的刚法郎,看起来足足有100张。 几个人将价值10好几万刚法郎的蔬菜搬上代理的后备箱,代理厌恶的看了看我们身上粘着的泥土,碍于情面没有表达什么。 “嫩妈这狗日的代理真不是东西。”老九坐上车之后用华夏语对亚特伍德笑骂道。 回到蓝宝石轮上,大家见到阔别已久的西红柿黄瓜都流下了口水,大家强烈要求大厨将这些蔬菜全部凉拌,吃个新鲜。 趁大厨做饭的功夫,我来到驾驶台,看一下有没有电报或者是新的航行警告,老九居然用高频喊到了一条在博马港抛锚的华夏船,两人聊的不亦说乎。 “嫩妈这1块华夏币能换100多刚钱,我们被这狗日的代理坑了。”老九见我上来,把高频电话的发射键松开,眼里冒火道。 “九哥,1块钱能换100多?你咋知道的?”我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嫩妈这不是刚跟博马那条船打听了么,嫩妈买菜的时候我就知道这里面有事儿,没寻思这狗代理坑了我们这么一大把。”老九恨的两颗假门牙都要咬掉了。 “1快能换100,也就是我们这些蔬菜是1000块钱?这狗日的,竟然骗了我们2000多!”我默默的计算了一下,恨的我也开始咀嚼牙齿。 “九哥,那我们等快开航了,叫上几个卡带我们自己下去买菜,反正路也不是很远。”我想了一下对老九说道。 “嫩妈老二,这亏我们不能白吃,我得想想怎么搞他一下子。”老九眼珠子转的像个排气扇,不知道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晚餐凉拌的黄瓜与西红柿让我们很是受用,大厨也受到了船长的好评,我则把买菜时代理坑我们的事情以及我的想法告诉了船长。 “大副,这亚特伍德不像是干这个的人呀,是不是水头把汇率搞错了?”亚特伍德给船长鞠的躬似乎还在起着作用。 “船长,不管怎么说,按代理给的价格蔬菜实在是太贵了,我门现在还不知道下个航次去哪里,我们只能再去买些蔬菜,这地方距离菜市场并不是很远,我建议找几个实习生,我们自己去买,大家轮流抬一下。”我又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嗯,公司发报来再说吧,现在这些蔬菜还够我们吃几天的,这个地方可是在打仗呀,咱可不能随便下去,太危险了。”船长想了一下后有些为难的说道。 我摆摆手,心想你是船长,听你的喽。 我似乎有些懂为何所有船上的大副跟船长总是相互对立的,两个人都有自己考虑的方向,大副的提议出来之后,船长首先不是想要去赞同,而是想着这里面有什么漏洞,毕竟自己比大副要高一级别,大副的提议如果完美了,岂不是显得自己档次就低了么,所以大副每次的提议船长都会做出否定,久而久之矛盾就会升级,也就形成了对立的两个主体。 大厨似乎不巴结成功我一次就誓不罢休,晚上九点左右,他偷偷炒了我最爱吃的西红柿鸡蛋,又凉拌了一个黄瓜猪耳朵,拿出了他藏在空调出风口的好酒,叫上老九,俩人来到我房间,准备搞个宵夜。 “大厨,以后可不能这么做了,你这让别人看到影响不好!”我皱着眉头,我可是一个原则性很强的人。 “哎呀呀,就这一次,就这一次,我这不寻思这个剩了半块黄瓜几个西红柿,扔了怪可惜的,咱三个好久也没在一块喝酒了,现在也不开航,没风没浪的,喝点酒,解解闷。”自从我做上大副之后,感觉大厨说话也好听了许多。 “西红柿吃没了?”我有些吃惊的问道。 “哎呀呀,大副,咱这也是快30个人吃饭呢,就买了那几个西红柿,这不我寻思你说还得下地买,我就狠了狠心全给切上了。”大厨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事儿,眼神里多了一丝恐惧。 “嫩妈老二,咱这蔬菜不够,你跟船长怎么商量的,啥时候下去再搞点?”老九给杯子里倒满酒,先咂了一小口。 “哎!听船长那意思应该还得通过代理买,他说咱可能给汇率搞错了。”我如实说道。 “嫩妈怎么能错,那博马的船离我们就10多海里,这总不能10海里远这银行就给两个价吧,这船长肯定是给这代理搞迷瞪了,嫩妈狗逼玩意儿一步一鞠躬,跟个岛国鬼子一样。”老九重重的把杯子摔在桌子上。 “哎呀呀,岛国鬼子?”大厨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俩。 “嫩妈老刘,咋滴啦?”老九斜着眼睛,大厨的反应让他有些搞不懂。 “哎呀呀!”大厨一拍后脑勺,飞速的跑了出去。 “我去,这大厨是不是彪了?”我也被大厨搞糊涂了,想着是不是抗战神剧看多了,提到岛国鬼子这么激动,难不成要跑甲板上手撕几个黑人解解恨? “哎呀呀,大副,你看,你看!”我正准备拉开窗帘,看看大厨是不是在甲板上发飙,房间的门又被大厨推开,只见他手里拿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电脑屏幕上是一个黑人正在跟一个岛国妞进行文化交流,岛国妞一库一库的喊着。 “嫩妈老刘,吃着饭你整这玩意儿做什么!”老九厌恶的看了一眼电脑,似乎食欲受到了影响。 “刘叔,关了,赶紧关了。”我也有些反感,按照流程接下来俩人就要来69了,这好好的西红柿鸡蛋可不能吃出反胃的感觉来。 “哎呀呀,你们看,这个黑人是不是代理!”大厨像发现新大陆的哥伦布,脸上布满了幸福。 “嫩妈!”“卧槽!”我跟老九低呼了一声,我站起来把笔记本放到桌子上,俩人把头埋了进去。 此刻已经换了一个镜头,电影里黑人的脸正贴在岛国妞的裆部,一时间看不清楚长什么模样。 我跟老九端起酒杯碰了一下,夹了一些西红柿放在嘴里,等待着摄影师将镜头拉给男主角,我们两人咀嚼西红柿的声音随着岛国妞的“亚麻带”,倒也还组成了一副美丽的交响曲。 “大副,明天的时候你跟水头,”船长的声音伴随着开门声传了过来。 此刻的电脑画面是黑人用最灵活的舌头采摘岛国妞最深处的花密,而我跟老九则正准备把西红柿填进嘴里。 “你跟水头”船长愣住了,他见过看着大片爱爱的,见过看着大片打飞机的,他最爱的也就是这个,变态一点的见过俩大男人看着大片比赛射程的,但是今天这个把他震撼住了,两个大男人看着大片吃西红柿,还配合着大片的音乐在咀嚼,后面还站一哥们兴高采烈的在等着什么。 “船长,啥事儿啊?”我把嘴里的西红柿咽了,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间,已经10点多了,船长这个点怎么还没睡啊。 “没事儿没事儿,你们继续,你们继续。”船长的脸羞得通红,比我抓到他打飞机都尴尬。 “船长,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三个这是第一次!这不是怕浪费么!”我以为我们开小灶被船长看破了,有些不太好意思,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船长此刻心里更震撼了,第一次就搞这么变态的,以后还不得给船干个窟窿! “哎呀呀,代理,你们看!是不是代理!”大厨的喊声把我们从各自的思绪里拉了回来。 摄影师拉了一个近景后又甩了一个远景,画面中的黑人正面朝向着我们,我赶紧按了一下空格,把画面暂停住。 我去,还别说,这人跟亚特伍德长的太像了,不仅是身材还是面孔,简直就是跟他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船长此刻又被震惊了一把,他本来退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关上房门也加入到我们的行列。 我不敢想此刻如果进来一个卡带会不会被眼前的一幕吓死:船上第一第二两位主要领导饶有兴趣的盯着一个光体的黑人,旁边还有酒菜,这简直是大家准备互爆的节奏呀! “像,真他像,不过不一定是呀,这黑人差不多都长这样呀!”我掏出烟,一人递上一支,心想这人长的像的多了去了,上次不还有一YM的视频到处找老公的,不也辟谣了么。 “对对对,亚特伍德应该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能去岛国拍这东西呢。”船长点着烟,对眼前的男人也持了怀疑态度。 “嫩妈,还真是代理,你们看他耳朵底下那个纹身。”老九的老花眼看的就是清楚,我这才看到画面里的黑人男子右耳的边上纹着一个蛇形曲折的花纹。 “哎呀呀,九哥说的对,今天代理拉我们去买菜,我坐在副驾驶上,他耳朵边上确实有个小纹身,哎呀呀,跟个蚯蚓一样。”大厨兴奋的都要跳起来了,他竟然挖掘出来这么一个大秘密,这可是能让我们对他刮目相看的秘密呀。 老九内心也有些触动,他以前总是教育我们,看这种大片是会损伤肾气的,百害而无一益,没想到大厨竟然在大片中看到了亚特伍德这个小人,这总算是为我们这些看大片的人正名了,大片在关键时候还能有奇兵的作用。 “船长,这亚特伍德居然是拍片的,这种下三滥的勾当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能做出来的。”我趁机加了一把火。 “还高级知识分子,原来这点头哈腰都是跟东尼大木学的呀!”我又接着说道。 “大副,公司发报来了,让我们在原地呆着,可能会装货回国,我刚才寻思让你们明天跟着代理再去买点菜来着,现在看来这代理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明天你跟水头大厨,再找两个实习生,你们自己下去买吧。”船长有些愤恨的说道,似乎所有的男人在看完大片后对里面的男主人公都没有好感,大家都感觉自己长相能力都比他们强,为何偏偏我们不能做这个让我们朝思暮想的职业。 “九哥,我把这代理的图截下来,用打印机打个百八十份,印到墙上去,把他的脸给他败光,你看成吗?”船长走了之后,我想了一个主意。 “嫩妈老二,这黑人不在乎这些的,他们这爱跟猩猩一样,买菜你没见么,男的女的都光着屁股,这事儿在他们看来还是好事儿呢,你整一图出去,人家还得说这亚特伍德多牛呀,还弄过岛国姑娘,嫩妈行不通,行不通的。”老九摇了摇头,他似乎还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来报仇。 不过老九说的话很有道理,这黑人都是崇尚性强者的,可别人品没给他败光,知名度倒给人提上来了。 “哎呀呀,喝酒,喝酒,等着代理来了,我非得好好问问他,干这行需要啥条件,他长那么黑都能应聘上,我这样的肯定不比他差,我也是尿过英国的人了。”大厨没空关心我们要怎么报复亚特伍德,一脸笑容的憧憬着该怎么能加入到我的电脑E盘的角落中去。 “嫩妈老刘,你这辈子也别想了,体检你就过不了。”老九又揭开了大厨的伤疤。 “哎呀呀,哎呀呀,说什么呢,说什么呢。”大厨有些不高兴了,“俗话说骂人不揭短呢,你老九怎么能干这种事儿呢。”大厨气的都把语气助词给忘了。 “嫩妈老刘等拍人与猴子的时候,一定叫上你,嫩妈你最喜欢猴子了。”老九又在大厨伤口上撒了满满的一把盐。 嘴上说不过,打也打不过,大厨躲在一旁,气鼓鼓的像只哈蟆。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我敲开拍我马屁很舒服的卡带的房门,告诉他准备一下跟我下地,想了一下后又找了一个腿有点瘸的水手,毕竟我们去的这个地方还处在战乱中,真万一出点什么事儿,我要保证有一个人跑的比我们慢才行。 甲板的卡带叫杨国庆,他母亲生他的时候正好赶上国庆节,偏偏那年国庆生孩子的人多,又赶上大家的爱国热忱空前高涨,上学的时候班里好几个人都叫国庆,什么刘国庆,朱国庆,王国庆,杨国庆是他们里面最普通的一个,大学本科分数不够,被一中介公司以年薪十万,环球旅游的口号而忽悠,学了一个倒霉的船员,然后被分到了蓝宝石轮这条船所在的我都不知道名字的公司,每月拿着200美金的劳务费,干着把脑袋系在腰上的活。 码头上竟然没有海关以及边防对我们进行检查,看来他们已经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对抗反政府武装军身上去了,老九跟大厨似乎天生就有记路的本领,转了好几个弯,竟然还没有迷路,老九自信的径直往往前走,大厨则是像只警犬一般,到处嗅着,就差没在拐角处上厕所了。 杨国庆是第一次踏到异国他乡的土地上,拿着手机到处拍着照片,可惜附近没有什么能证明这里是外国的建筑物,只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干枯草地跟一条泥土堆起来的小路。 记得代理的汽车开了有10几分钟,按照比例的话,我们这都半个多小时了,应该是快到目的地了,我身上可是揣了快1000美金呢,在这个鬼地方,随随便便冒出一伙持枪抢劫的,我们连屁都不能放一个的。 “九哥,这路没错吧?”我有些担心的问道。 “嫩妈没错呀,这里有两棵树,树底下搭着棚子,这卖菜的就在棚子底下呀,是不是今天没出摊?”老九指着面前的树,表情不像是在撒谎。 “哎呀呀,就是这个地方,我记得老清楚了,这边有个土堆,那土堆像个鸡。”大厨用下巴朝我们左手边的一个土堆努了努。 “算了算了,我们回去吧。”我忽然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按理说这里如果是个集市的话,应该每天都有人在才对,怎么偏偏今天空荡荡的,如果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很快就会有大事发生。 正文 第232章 发现新部落 “九哥,我觉的事情有些不对呢,莫不是这边要打仗了,人都藏起来了?”我有些惊恐,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有可能就挂这里了呀,这打仗可不长眼啊! “嫩妈老二,你懂不懂战争,这战争都是攻打城市,这里整个一破草地,连个乡村都算不上,占领了有什么用啊!”老九嘲笑的说道。 “那我们现在回去吧。”我想了一下,就算是这里没有战争,呆在这里似乎也并不是特别的安全。 “哎呀呀,现在还不到7点,咱都多久没见到陆地了,我们找地方溜达溜达,或许过俩个小时回来,就有人买菜了呢。”大厨说道。 “这,”我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说。 “大副,走走吧,沾沾地气儿。”一直沉默不语的瘸子水手忽然开口道。 “嫩妈老二,溜溜腿,回去也没有事儿,就这地方我估摸着,没有武装分子。”老九对我说道,他用自己的直觉给我打了一定心针。 众怒不可犯呀,我点了点头也只能同意了。 对于船员来说,长时间的漂泊后再次踏上陆地,会有一种特殊的喜悦,不管看什么都感觉新奇,不管看什么事情都会很顺眼,老九跟大厨柔情脉脉的四目相对,忘记了以前的仇恨,瘸子水手跟卡带像两只蝴蝶一般在热带草原上狂奔着,我则小心的巡视着四周,生怕这时钻出一队持枪的士兵,或者一群饥饿的狮子,毕竟我们这不是在希望的田野上啊,这里可是刚呀! 旋转跳跃拍照,折滕了半个小时,我们面前竟然出现了一个很大的部落。 “1,2,16,17,18,大副,一共18个。”甲板卡带站到一个地势比较高的土堆上,按照我的吩咐仔细数了一下部落里的窝棚。 我有些欣喜,18个窝棚的话,应该属于大部落了,搞不好还是个小城镇呢,不过我又有些顾虑,这里不知道是属于哪方面的地盘,也不知道这里的黑人性格怎么样,万一再是吃人族部落,我们岂不是就要变成屎了。 “哎呀呀,我们在这买点菜吧!”大厨话音未落,径直就要往部落里冲去。 “刘叔,我们不能就这么冲过去,太危险了。”我赶忙用手拉住大厨。 “嫩妈,在这买?这么远咱们怎么弄回去啊!”老九摇了摇头表示反对。 “九哥,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我老是感觉这地方有些不太对劲呢。”此刻正值热带草原气候的干季,出乎意料的天气并不是那么的炎热,偶尔刮来的风甚至还让我微微有些凉意。 “嫩妈老二,危险倒不至于,一个破村子能有什么事儿,嫩妈我们先过去搞点水果吃,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蔬菜,能带回去就带点回去。”老九抬头看了一下天,似乎也在想怎么这赤道变的这么凉爽了。 “哎呀呀,就是,顺便看看有干那个的没有。”好久没有见过女人的大厨有些激动,搓着手,猥琐的笑着。 “嫩妈老刘,你这是还没死够呀!”老九笑骂道。 “大家注意安全,我们还不知道这边的黑人是什么德行,一会万一形式不对,大家扭头跑就行了。”我看了一眼瘸子水手,心里也有了底气。 除了我有些战战兢兢,其他人都像是探险家一般,冲着刚发现的宝藏一脸喜悦的前进着,我这才明白了权利越大,责任也越大这句话的意思,做了大副以后,我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可以任自己的想法去做一些事情,就好像刚才面对一个黑人的部落,以前的我肯定会第一时间冲过去,而现在要考虑的太多,在意的也太多,看来这高工资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拿到的。 非洲人的棚子里面只有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具,也就是几个陶土的罐子,他们并不会害怕会有人来偷盗,所以棚子基本上都不会有门存在,而出乎我们意料的是棚子里的竟然都是空的,没有一个人影。 “哎呀呀,这非洲人就是勤快,起这么早是不是打猎去了。”大厨猥琐的目光不停的扫荡着棚子里面的简易床铺,试着能不能扫出昨晚激烈的运动。 “九哥,怎么一个人都没有?难不成都给干掉了?”我彻底有些慌了,这么大个村子的人集体消失,莫不是因为政见不和被人挖一大坑给埋里面了? “嫩妈,这屋里一点灰都没有,不像是好久没住过人的,难道真是打猎去了?”老九把头伸进一个棚子里看了一下,扭头回来说道。 我们继续小心往前走着,部落被一个凸起的山脊分割成两个部分,一行人慢慢爬了上去,这才发现山脊的背面原来还搭着几个棚子,棚子的中心区域有一片很干净的空地,空地上面坐满了黑人,而空地的最前端则搭起了一个类似舞台的架子,上面站着一男一女,不知道再讲些什么。 山脊挡住了舞台上男女发出的声音,所以我们刚来到部落的时候是很安静的,而到了山脊靠背面的位置,舞台上的声音也渐渐的清晰了起来。 “哇啦啦啦啦!”“哇啦啦啦啦啦!”“哦!”“哦!” 舞台上的男女像是在开什么批斗大会,挥舞着双臂,冲底下的人群大喊大叫着,而每一次中间停顿的时候,底下的人群总会跟着爆发出热烈地掌声跟喝彩声。 “哎呀呀,这黑人也搞传销呀?”大厨似乎对眼前的这个场景很熟悉,感慨的说道。 “九哥,要不咱们撤吧,我看这个形式怎么像是战前动员大会呢。”我有些害怕的对老九说道。 “嫩妈老二,你看不出来么,这是拉选票呢,这舞台上的男的估计是准备要当什么领导人,这是在发表自己证治主张呢。”老九一脸很懂的样子。 “我去,九哥,你又不懂法语,这怎么能看出来。”我感觉很是可笑,心想老九这也太装逼了吧。 “嫩妈老二,这大非洲,一男一女搁台上,这总不能是唱二人转的吧!”老九笑道。 正文 第233章 我们的船呢? “九哥,我们还是回去吧,这人万一是食人族,在上面开吃人大会怎么办?”乌压压的人头让我有些害怕。 “嫩妈,这群人一看就是良民,你怕什么玩意儿。”老九摆摆手,径直走了下去。 “哇啦啦啦啦!额”舞台上正在激情演讲的人突然发现了我们几个,立马止住了话,眼神警惕的看着我们。 “,,,九哥,趁着能跑,赶紧跑吧!”我感觉对方的眼神不对劲,腿都吓的有些哆嗦了。 “哗啦!”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黝黑的脸上先是充满疑惑,紧接着转为愤怒,搞得我们好像是侵占了他们的领土一般。 “哇啦啦啦啦?”讲台上的黑哥们耸了耸肩,冲我们问道。 “你好,我听不懂你们说什么,我们是船员,路过这里,想买一些蔬菜。”我用英语大声解释道,黑人已经开始围过来了,我感觉此刻跑的话有可能会被他们用长矛插死。 “嘿,你们是哪里人?”讲台上黑男子旁边的黑姑娘问道。 “我们是华夏人,谢天谢地有人懂英语!”我长舒了一口气,心想这次总不会就无缘无故的挂了吧。 “哇啦啦啦啦,”女子低头跟旁边的男人翻译着。 “哎呀呀,这小姑娘长的挺好看的,他应该跟那个老头有一腿。”大厨看着讲台上低头耳语的两个人,已经把故事给他们编好了。 “欢迎你们!”黑男子突然大笑着从讲台上走下来,大声用并不标准的英语说道。 “你好,我叫邦妮,这是我的父亲昆尼尔,欢迎来到刚果。”黑妞也随着这个男人走了过来,微笑的对我们说道。 “你好,我是蓝宝石轮的大副,我叫小龙李,这是我船水手长nine,我们船在附近的萨洛姆湾港卸货,因为船上已经没有蔬菜了,现在需要补充一些蔬菜回船。”我努力让自己笑的有吸引力一些。 邦妮穿的很时尚,很中式的蓝色西装,西裤,里面的白衬衣衬的她更黑了,用大厨的话黑的都要流油,五官很精致,但是品种实在是太纯了,漆黑一片,没有一点杂色。 “你们正在做什么?”我指着丧尸般围上来的人群,有点恐怖的问道。 “对不起,哇啦啦啦啦。”邦妮这才发现这帮人正把我们包围起来,随时都有可能干掉我们。 邦妮最后说的那句法语应该是让他们走开,丧尸们愣了一下,缓缓的又退了回去。 “嫩妈,我这内力都提上来了。”老九用愤怒眼神瞪着黑人,吐了一口真气,他最反感的就是这些以多欺少的混蛋玩意儿了。 “九哥,你先给内功收回去,别把我们几个蹦着了。”我开玩笑的劝道。 “我父亲正在刚各地进行巡回演讲,我一直陪着他,这里是他主要的演讲地,我们在这里已经待了两天了。”邦妮说道。 “哦,你们演讲什么?预防疾病还是保护环境?”我把上衣的扣子系了一下,努力装的绅士一些,有些后悔没有把西裤皮鞋穿下来了,搞个大裤衩子有点损害我大副的身份。 “不,不,我父亲是总统候选人,他正在全国巡回演讲。”邦妮看着我, “总总总统?”我惊呆了,这个大黑蛋竟然是刚果的总统候选人! “你们是政府军的人?”老九突然插话道。 “理论上说是的,不过我们是反对党,跟共和党的执政理念是不一样的。”邦妮道。 原来这个国家目前是分三个阵营,不作为的共和党(政府军),崛起的反政府武装,还有就是想要执政的反对党,怎么这么乱套呢。 “能不能给我们搞些蔬菜?我们会付钱的。”我把手进入口袋里,掏出厚厚的一扎美金晃了晃。 “这个似乎有些困难,你知道我们目前正处在战乱中,我们可能不能给你们提供大量的蔬菜。”邦妮有些为难的说道。 “算了,算了,我们自己想办法。”老九看到美女为难,心里紧跟着就充满怜爱的否决了我的提议。 “哇啦啦啦啦啦!”邦妮的父亲指着我们大声喊道。 话音未落,黑人们都站了起来,面对着我们开始鼓掌,好像我们是来拯救他们的一般。 “我父亲说欢迎来自华夏的朋友,你们曾经在我们最危难的时候帮助过我们。”邦妮看到我们震惊的样子,很自觉的翻译道。 “谢谢,谢谢,应该的,应该的。”我双手合十,冲黑鬼们回应着,心想这祖国以前捐的款可算是收到回报了。 “我父亲请你们坐下听他演讲,10几分钟就会结束,他说一会要跟你们讨论些问题,不知道能不能占用你们半个小时的时间。”邦妮又传达过来一些新的指示。 “九哥,咋办?”我瞥了一眼老九,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嫩妈老二,这黑鬼子可是竞选总统的呀,万一这要是干上总统了,咱也是跟总统吹过牛的人了,这事以后拿出去讲多有面子,等等就等等,不在乎这么几分钟。”老九眼珠子转了一下,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老九说的有道理呀,这刚虽然不怎么出名,但好歹也是一国家啊,眼前这哥们要是能干上这一国之主,我们以后来旅个游啥的多有面子,一会合个影放朋友圈,完爆法拉利跟保时捷的钥匙呀! 我冲邦妮点点头,招呼大厨瘸子还有卡带做到黑人的后面,邦妮又重新走回到讲台上,父女两人又开始加入到给黑人们“教育”中。 讲台上一个黑人用法语在为自己拉选票,底下几个华夏人用华夏语大声卧槽,嫩叫好,这一幕如果被记者拍下来,估计能获得当年的普利策新闻金奖。 “哎呀呀,这黑人要真能当总统,咱们以后凑点钱在这开个矿,也当回资本家。”大厨的思维跳跃很厉害,不过首先想到的还是怎么能搞钱。 “嫩妈老刘,咱还是先想想怎么弄点菜吧。”老九鄙视的看了一眼大厨。 “哎呀呀,我这不是开玩笑么,你咋还当真了。”大厨被老九呛了一句,不服输的顶了上去。 “嫩妈,”老九刚想再继续说话,黑人们突然集体起立,紧接着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我们也跟着赶紧站了起来,讲台上的昆尼尔跟邦妮正在朝底下的人群鞠躬,原来演讲结束了。 “谢谢你们能前来参加我的演讲。”昆尼尔挨个跟我们握了一下手。 轮到大厨时,他把手在大裤衩子上擦了20多回,生怕自己手上有不干净的东西沾到未来大总统的手上。 “你们来自华夏国,不知道对我们刚的建设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假如我能当选总统,我会认真考虑的。”昆尼尔掏出一个本子,又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支笔,准备记录一下我们说的话。 “要致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种树。”我想了一下后说道,感觉这句话是目前最适合他们国情的了。 昆尼尔很赞赏的看了我一眼,手中的笔飞速的记着。 我去,这哥们如果真干上总统,我跟他交流的这段故事还不写进历史书里呀:**年*月*日,昆尼尔总统在**地竞选总统演讲时碰到几个华夏人,其中一个叫李小龙的青年在昆尼尔总统的面前画了一个圈,告诉他修路,限制生育,植树造林,这三项写入了刚共和国的基本国策,进而我们制订了三个五年计划,终于使我国踏入了世界大国的行列,为了纪念那个青年,我们特地把首都改名为李小龙城。 “嫩妈老二,你干什么玩意儿?下巴脱臼了?”老九用手捏了一下我的脸。 “对不起,对不起!”我被老九捏醒了,赶紧收回流出去的哈喇子,不好意思的对正茫然看着我的人说道。 “还有其他的建议吗?”昆尼尔继续问道。 其他的建议?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这个好像不合适,少生孩子多养猪?这里人好像都是穆斯林也不太合适,我这小学思想品德课没学好,不知道这除了种树跟养猪,剩下的口号是什么了。对了!搞房地产呀,这玩意儿来钱快。 “昆尼尔先生,你们的基础建设实在是太差了,我建议你们把这些部落的地都征集起来,盖房子,然后把房子再卖给部落的人们,这会是一笔很大的收入,而且还把基础建设搞上去了。”我兴奋的对昆尼尔说道。 “可是,我们买房子做什么?部落里的人似乎不需要楼房,而且他们应该没有那么的钱可以买房子。”昆尼尔摇了摇头,对我这个提议不太满意。 “买房子结婚啊,你上台先颁布一个法律,没有房子不能结婚,不能谈恋爱,买房子没钱不要紧,贷款给他们呀,利息高一点,几年就收回来了,这东西来钱最快了,嗖嗖的!”为了能让我被写入刚的历史课本,我这可是把国内最牛的经验都传递过来了。 “哇啦啦啦啦?”昆尼尔甩了一下手,气愤的站起身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怎么个意思?你父亲说的什么?”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了,莫非这哥们看到我这么一个毛头小子都能想出这么绝顶聪明的办法,把他打击坏了,找地哭去了? “哇,我从没听我父亲说过脏话,对不起,我去劝劝他。”邦妮有些无奈的看着我,跟在了他父亲的身后。 “我草,九哥,这黑逼玩意儿竟然还骂我!”我愤怒的看着俩人的背影。 “嫩妈老二,你当这里是华夏啊,这么损的事儿人家别说干了,估计想都没想过。”老九看我吃瘪,哈哈的大笑道。 “我这么先进的经验都不知道珍惜,呸!”我暗骂了一句。 “九哥,我们赶紧走吧,回去看看这蔬菜市场有人了没有。”毕竟我也是一堂堂大副,怎么能受你这样的屈辱。 “哎呀呀,大副,咱不是还得照相呢么,我都给这卡带说好了,让我跟这个总统单独照一张。”大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心里估计想着过几年还得回来开矿呢。 “照个屁,赶紧走!”想起刚才那黑鬼的表情我就来气,忍不住发泄在了大厨身上。 “对不起,我父亲有点失态。”邦妮突然小跑了过来,一脸真诚的对我说道。 “没关系,没关系,理念不同,理念不同。”老九抢在我前面说道。 “大副先生,我对我刚才的行为感到抱歉。”昆尼尔也走了过来,把手伸到我的面前。 “没关系,没关系,理念不同,理念不同么。”我谄笑着握住总统的手,心想这老黑以后肯定能成就大业,不凭别的,就凭这翻脸比翻书快。 “昆尼尔先生,我们现在要为我们下个航次的航行购买蔬菜了,不能陪你们探讨问题了。”我无奈的对他说道。 “大副先生,你们没有交通工具吗?据我所知,萨洛姆湾港距离这里要20几公里,你们可以搭乘我的汽车。”昆尼尔指了指远处的一辆破旧的皮卡车。 “嫩妈,这马上要干总统的人了,怎么开这么一辆破车。”老九顺着昆尼尔的手指看了一眼,鄙夷的说道。 “我们有5个人呢,这怎么坐呀?”我考虑的是实际的问题。 昆尼尔的皮卡车也是岛国丰田牌的,我貌似没有见过这种型号,我虚让了一番后坐到了副驾驶上,老九跟邦妮坐在了后排,大厨瘸子还有卡带坐进了车斗里,大家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也该歇歇了。 皮卡车的悬挂调的比较软,坐在后斗里的几个哥们比在船上碰到10级风都别扭,上下左右不停的摇摆着,如果不是因为历经了风浪,估计早就吐满车厢了。 老九不停的给昆尼尔指示方向,搞得昆尼尔都感觉自己像个外国人了。 “嫩妈,怎么还是没有卖菜的呢,咱这航次难不成又得靠肉维持了?”形建筑物还是像早上刚来那般昂首挺立着,菜市场也还是空荡荡的一块草地。 “九哥,算了,我们回去吧,到了船上问船长怎么办吧,实在不行,让刘叔发点豆芽吃。”我叹了口气,心里有些郁闷。 “大副先生,如果时间允许,可以带你们去博马,那里有比较大的蔬菜市场。”昆尼尔看出我们的窘态,听完他女儿的翻译后,热情的说道。 “嫩妈老二,现在才8点多一点,我们不如搭他们的车去趟博马吧,来回最多两个小时。”老九把手伸出窗外,拍了拍皮卡车的车体,表情有些激动。 “九哥,这马上就到码头了,我们请示船长一下吧,我还真不敢做决定。”我苦笑了一下,我们认识这个昆尼尔不到1个小时,谁知道这人是好是坏,假如是坏人,最起码我们得把消息传递出去呀。 毕竟我现在的身份是大副,老九不好去反驳我,也只能点头同意,我对昆尼尔指了一下回码头的路,告诉他我们需要回船征求船长的意见,昆尼尔耸了一下肩膀,将车重新挂档,朝码头方向驶去。 在行驶的路上,我们遇到了好几辆破旧的军用皮卡,上面坐满了穿着迷彩服的武装分子,相对而过的时候,皮卡上的士兵还用火箭筒瞄准我们的汽车,吓的我屎都要出来了。 “这里不是政府军的地盘吗,怎么会出现这么多反政府的武装?”昆尼尔并没有特别的恐慌,而是非常的吃惊。 驶进码头的时候,竟然连门口守卫的士兵都不见了,越往里走,事态感觉越不对,这里好像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一般,空气里弥漫着火药的味道。 “嫩妈!”“卧槽!”“哎呀呀!” “大副!我们的船呢?”卡带抢先一步,把我们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正文 第234章 是走是留? “我去,这是怎么个情况?”我疯狂从车上跑下来,码头仅有的一个泊位此刻空空如以,蓝宝石轮跑哪儿去了? “完蛋了,九哥这回出事儿了,这他船都没了。”我把眉头锁的紧紧的,脑子里一片混轮。 “嫩妈老二,你慌什么,这船有可能出去抛锚了,一会我们问一下港口的人。”老九安慰我道,不过从老九凝重的脸色看来,他也知道这事情不像是他说的那么简单。 “大副先生?出什么事情了?你们的船在哪里?”昆尼尔有些好奇的问道。 “哇啦啦啦啦!”我还没来的及给昆尼尔说话,几个持枪的士兵突然大喊着从码头边上的仓库里冲了出来,把我们包围住了。 “,倒霉了,,这他妈倒大霉了。”我腿肚子不停的抖着,心想这次完大蛋了,以前不管出什么事儿,最起码船还在,我还有个盼头,这次连船都没了。 大厨已经经历过太多被人拿枪指着的事情,他第一个从皮卡车车斗里跳出来,双手抱头跪倒在地上,剩下的俩人哪里经历过这些事情,吓的在车厢后面手足无措,卡带还好,跟在大厨后面也跳下车抱头跪好,瘸子本来右腿就不太出色,这么一吓,左腿直接就麻了,整个人腰部以下都丧失行动能力了,双手把着车厢的边缘,想下车下不来,想在车厢下跪跪不了,最后竟然失声哭了出来。 “哇啦啦啦啦。” “哇啦啦啦啦。” “哇啦啦啦啦?” “哇啦啦啦啦。” 昆尼尔跟持枪的士兵交流了几句,领头的士兵摆了一下手,竟然微笑着走过来握住他的手,紧接着所有人都把枪口放了下来。 “他们是谁?”我小声的问邦妮。 “他们是反政府武装军。”邦妮回答道。 “你们不是政府军吗?他们怎么对你们这么友好?”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们是反对当前政府的,有的时候会跟他们有一些合作。”邦妮苦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老九先是把卡带拽起来,又踢了一脚在地上装死的大厨,无视车厢里还在流泪的瘸子,对我说道:“嫩妈老二,别管他们谁跟谁一伙的了,让她问一下我们船现在在哪儿。” “邦妮小姐,你能不能帮忙问一下我们船去了哪里?”我用手指了一下空荡荡的码头,无奈的对邦妮说道。 经过交谈,我们才知道原来这帮反政府武装军是来抢夺我们给政府军提供的枪支,冲天开了10几枪之后,政府军的士兵们全跑到了我们船上,要求船长马上离开这里,船长顾不上还呆在陆地的我们,仓促的将船驶离了码头,反政府军的士兵告诉我们只知道船开向了上游的方向,离开了大概有一个小时了。 “我草,这帮狗东西,卸货的时候装逼不抢枪,这卸完货了又来抢了,这不是彪子么!”我愤怒的大骂着,心想这刚人怎么能这样呢,这不是半匹子神经病么。 “大副,我们该怎么办啊?这船还回来吗?我实习报告还在船上呢。”卡带在短短的三天时间里遭遇了这么多的事儿,比做个冰火两重天都刺激,大脑一时也不能承受这些,竟然问出了如此傻子的问题。 “哎呀呀,你个小卡带,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你那实习报告,我跟你讲,碰到这种事儿不能慌,我们以前在巴西的时候,那可是跟大毒枭一起待过,不能慌,这事儿大副肯定能给咱解决了。”大厨见此刻已经没有危险,先用手弹了一下沾在膝盖上的土,又给我拍一相当大的马屁。 “老刘你个虎逼,我能解决你妹啊!”我心里暗骂了一句,这马屁拍的圆都圆不了。 “九哥,咱该怎么办?”我脑子转了十好几回也没能想出什么有效的办法,只能又求助老九。 “嫩妈老二,我们现在就两条路,一个是搁这里等,一个是往上游去找,没有别的办法。”似乎什么问题到了老九这里都能简单粗鲁的解决掉。 “哎呀呀,这船肯定不能回来了,再说了这刚河好几千米长,我们怎么找啊!”大厨第一时间把老九的两个解决办法否定掉了。 “九哥,刘叔说的有道理呀,船长胆子这么小,肯定不敢回来了,如果们沿着河往上游找,路好不好走倒还是无所谓了,关键这刚河也是非洲第二长河,这不相当于海底捞针吗?”我有些失望的说道。 “嫩妈老二你咋跟老刘一个思维了,反政府的人不能搁这码头常待着,政府军肯定得打回来,船上还有一些货没卸完,船长还会回来卸货,再说了嫩妈蓝宝石轮上避难的政府军也有20多号人呢,他们应该找一个最近的属于自己地盘的码头下船,海图上离这个地方最近的码头也就是在博马港了,这船才开了一个小时,我们坐黑人的车赶过去估计比蓝宝石号到的都早。”老九鄙夷的看着我,似乎有些诧异我竟然智商跟大厨一样低了。 我摸了摸上衣口袋,想掏支烟抽,甲板卡带早已经从后屁股里拿出了半盒玉溪,这小子吓成这样了都不忘拍马屁,也算是个人才了,烟刚叼到嘴里,大厨的火机也送了上来,我拿手拍了拍大厨的手背,吐了个烟圈,狼狈的坐到了地上。 待在这里?可是这悲催的政府军什么时候能打回来?万一这反政府的军队使使劲再给国家解放了,我们几个在这不就成了野人了么,吃的没有,喝的没有,睡觉的地方都没有,这可比在毒枭窝里惨多了。往上游找的话,我们并不知道这蓝宝石轮到底会在哪个码头上呀!假如像老九说的那样是在博马港还好,如果不是该怎么办? 留也不行,走也不行,我这才发现自己懦弱的如此严重。 在场的所有华夏人都在盯着我看,毕竟我已经是大副了,此刻在他们心里我已经是他们的主心骨了。 “我草!往上找!”我猛的站了起来,下定了决心。 正文 第235章 哪个是倒档? 我把我们目前的处境告诉了邦妮,她询问了一下她的父亲。 “大副先生,距离此地最近的上游港口是圣费尔南多港,只有30分钟的车程,那里应该还是政府军的地盘,我可以先把你们送到那里,如果你们的轮船不在圣费尔南多港,我会继续开车载你们去博马港。”昆尼尔很同情的说道。 “谢谢你了,谢谢了。这么善良的人当不上总统都得遭天打雷劈!”我紧紧握住昆尼尔的手,眼泪差点没控制住。 我把老九他们召集在了一起,告诉他们我们要去寻找蓝宝石轮,在找到船之前所有人都要注意保护自己的安全,在昆尼尔的车上应该是安全的,但是还是要小心一点,尤其是在车厢里坐着的几个有可能会被狙击手干掉,假如遇到武装分子拿枪指着的时候,立马抱头跪倒,像大厨学习,千万不要惊慌失措。 大厨低头莞尔一笑,没想到我竟然还会表扬他。 皮卡车沿着刚河沿岸崎岖的道路一直前行着,美国大片看多了,知道副驾驶跟驾驶是狙击手的首选目标,所以我选择跟老九坐到了后座上,此刻已经全然不再纠结能不能买到蔬菜,我们还能不能再见到船长这才是此刻最需要解决的问题,汽车行驶了大概有20分钟的时间,拐进了一处有建筑物的院子,潺潺的河水声紧接着传了过来。 进港区的路被人堆上了军事障碍,我们只能步行过去,沿路碰到几个穿着破旧的持枪武装士兵,看我们没有什么威胁,直接无视我们的存在。 “嫩妈老二,这地方也被反政府的人占领了。”老九叹了口气,表情复杂的看着我。 “九哥,这或许是政府军的人呢。”我看了眼持枪男子脚上的人字拖,自欺欺人的说道。 “他们是反政府武装军的人,我想我们需要继续往东走了,你们的船不会停在这里的。”昆尼尔突然停下脚步,扭头对我说道。 我们目前已经可以清楚的看到河水中间的航标,蓝宝石号根据吨位来说并不属于什么巨轮,但在放到这个小码头来说也称的上是庞然大物了,可是除了河两旁几株孤零零的树和偶尔经过的几艘独木舟,哪里有我亲爱的母船? “嫩妈老二,我们走吧,这地方就船长那个小胆量,码头我估摸着都不敢靠。”老九指了指唯一的一个小泊位,像根蚯蚓一样在那里盘着,别说,没有拖轮还真不太好靠上去。 “昆尼尔先生,博马港还有多远?假如我们在博马找不到我们的船,又或者说我们的船已经失踪了,那么按照刚的法律,我们能不能给遣送回华夏去?”我感觉现在反政府军的力量太强大了,我估摸着博马也他妈沦陷了,蓝宝石轮说不定早让鱼雷给干沉了 “大副,这里离博马港只有40公里了,你们有合法入境的手续,如果你船确定失踪,你可以联系你们的船舶代理,他应该可以帮助你们。”昆尼尔想了一下后说道。 “我去,这反政府军打成这样了,代理估计早就跑到岛国拍小电影了,哪里有时间来照顾我们几个。”我有些痛苦的想到。 “大副先生,如果你联系不上你们的代理,我可以帮助你们联系你们船所在的公司,况且刚飞法国的航班半个小时一次,你不用担心回不了家的。”昆尼尔谈到自己国家强大的空运力量,骄傲的仰起了头。 我没有时间跟昆尼尔探讨他的民族自豪感,几个华夏人又凑一起交谈了几句,没有别的办法,我们又重新坐上皮卡车,也只能往博马去了,到了博马找个能上网的地方查一下船舶动态,蓝宝石的AIS应该是开着的。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博马港此刻正处在战乱当中,因为这里是刚第二大港口,政府军不能轻易放弃,只能拼死抵抗,两帮人激烈的朝空中开着枪,都准备在气势上镇住对方。 我们到达港口的时候,两方的战争刚进入到白热化的阶段,昆尼尔把车停到反政府军的队伍旁边,刚开始的时候所有人都还战战兢兢地,生怕这帮狗日的杀的兴起回身给我们几枪,可是看了一会他们冲天射击之后,所有人都倚靠到了车身的侧面,点着一支烟,像正月15看烟花般的盯着绚烂的天空。 “嫩妈这是打仗还是打鸟啊!”老九动了一下面子,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政府军已经腐透顶了,他们基本上听到枪声就会投降,如果不是因为博马港战略位置比较重要,他们应该早就放弃抵抗了。”昆尼尔对自己国家虚假的内战有些不好意思,心想这让华夏人怎么看我们,太他丢人了。 “九哥,这政府军可得打赢啊,这再不赢我们去哪儿找船长啊!在往上移动可就到瀑布了,咱船可过不去啊!”我痛苦的对老九说道,心里忽然有些悲凉,虽然我跟船长之间的感情并不是特别的深厚,但想到就此以后我有可能见不到船长,见不到蓝宝石轮了,这种感觉很真实的摆在我面前,我不敢继续往下想。 “哎呀呀,大副,这政府军怎么着也是正规部队,你看那边朝天上打的烟花都比这边好看,我寻思反政府军不过半个小时就得撤退了。”大厨指了指远处政府军冲天开枪留在半空的痕迹,信心满满的说道。 “哇啦!哇啦!啪啪啪啪!”身旁的反政府武装分子突然兴奋的大喊了起来,将枪里的最后一梭子子弹打完,互相拥抱在了一起。 “政府军投降了。”昆尼尔把烟头扔到地上拿脚碾死,话里有些失落,虽然他是反对党的领导人,但毕竟也是属于政府军的一部分呀。 “哎呀我去,九哥,这博马港船长恐怕是靠不上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这大半个刚河都被反政府的控制住了,船长他们岂不是九死一生了。”我有些失神,眼睛竟然微微有些湿润,心里想着这帮政府军怎么能这么怂,投降比大厨的爱事都快。 “嫩妈老二你没看他们这内战都是出工不出力吗,我估摸着蓝宝石上的政府军应该跟着投降了,一会反政府的人把港口清完场,我们让这黑鬼子给我们带进去,或许咱们船就在码头上靠着呢。”老九很乐观的说道。 “哎呀呀,大副,这博马是大城市,买菜也方便呀!”大厨还没忘记我们下船来的目的。 昆尼尔没想到反政府武装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控制住半个刚,如果反政府武装推翻整个刚的现任政府,他的反对党也会跟着被推翻,这也就意味着他总统梦的破灭,他不停的抽着烟,不知道又在做什么打算。 “哇啦啦啦啦!”昆尼尔哆嗦着点着烟盒里的最后一支烟,冲邦妮大声喊着。 “哇啦啦啦啦!”邦妮两手一摊,跟昆尼尔对着喊道。 “我擦,九哥,他俩干什么玩意儿?”我被两人的表情吓坏了,昆尼尔的表情很愤怒,看上去处境比我们这些无船可归的人都要凄惨。 “嫩妈,这黑鬼子总统做不成了,气急败坏呗。”老九很感兴趣的看着正在争吵的父女俩。 “OK,OK,OK!”邦妮连续说了几个OK,做了一个深呼吸,把自己的怒气值降了下来。 昆尼尔则用力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将车门又狠狠的关上。 “大副先生,我父亲要去首都金萨沙处理一些事情,我们需要跟你们告别了。”邦妮走到我的跟前,有些无奈的对我说道。 “我去,就这么把我们放弃了?”我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这外国人不都是纯洁善良无私奉献吗,怎么说给人丢下就给人丢下啊! “大副先生,对不起,反政府军进攻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打断了我父亲的计划,总统选举在下个月就要开始了,我们必须要在首都金沙萨所有的区域完成造势,这是我的名片,如果需要帮助,可以随时打我的电话。”邦妮从包里拿出几张名片,给我们分了一下。 “可是我们现在的处境你也知道,非常需要你们的帮助呀!”我接过名片,用祈求的语气对邦妮说道。 “对不起,我们真的很急,你们可以跟我们一同前去金沙萨,否则你们只能留在这里。”邦妮不停的看着手腕上的表,似乎很赶时间的样子。 “嫩妈老二,让她走吧。”老九看到黑妞焦虑的样子,有些心疼的说道。 “对不起,记得打电话给我。”邦妮跳上车,昆尼尔轰了一脚油门,挂上一档,车猛的窜了出去,留下了飞扬起来的沙尘和不知所措的我们。 “哎呀呀,这总统看来是真急了,连话都顾不上跟我们说,我照片还没拍呢!”大厨有些失落的看着远处的汽车,眼神落寞。 “大副,我们船现在在哪里啊?”甲板的卡带问了一个让我头痛的问题,如果不是因为他前段时间拍的马屁还在我脑海里,我肯定会第一时间扇死他。 “九哥,我们,” “嫩妈,先进港吧。”老九叹了口气,打断了我的话。 反政府军的人看上去都特别的友好,可能是刚打完胜仗的原因,大家迎面而过的时候,士兵们都主动的跟我们打招呼,经过博马港入口的大门时,看到二十几个政府军俘虏抱头蹲在那里,看守的几个人正在打扑克牌,我撇了一眼,正好看到最后摸牌的人扣了三张底,紧接着出了一套三代二,心想这斗地主传的可真够快的,还没一个星期居然就在反政府军里流行起来了。 看守的士兵也只是抬头看了我们几人一眼,没有盘问搜身,我们顺利的进了博马的主港区,主港区只有三个泊位,第一泊位上靠泊着一条巴拿马籍的油船,另外两个泊位空着,港池子里也没有抛锚的船只。 “九哥,这次玩儿完了。”我哆嗦这把烟塞到嘴里,表情悲壮的说道。 “嫩妈老二,这条船就是我昨天高频聊天的船!”老九指了一下靠泊的那条油船,兴奋的对我说道。 我去,这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只要是蓝宝石轮的AIS开着,我们就能在这条油船上看到它,更重要的是如果蓝宝石轮在20海里以内,我们就可以跟他们用高频聊天了呀! 几个人连蹦带跳的来到巴拿马船的舷边,船上的人估计被刚才的枪声吓到,不知道都藏在了哪里,我们从舷梯爬上去一直走到驾驶台门口,居然一个人影都没有碰到。 “九哥,我们就这么进来是不是有些不太礼貌呀!”我有些踌躇的站在驾驶台侧翼的小门前,不知道该不该推门进去。 “嫩妈老二,都什么时候了,这船上的船员估计听到打仗的都藏机舱去了,咱们进去后我先给机舱打一电话,你去电子海图上找蓝宝石,然后高频叫它。”老九边说,边拉开了驾驶台的门。 看来老九说的不错,海图桌上的航海日志都不见了,这帮人肯定是像防海盗演习一样躲到机舱避难了,我按照老九的分工,打开了雷达旁边的电子海图,此刻刚果河里只有6,7条船,我先把海图放大到最大的比例,又把鼠标挨个放到海图标志里代表船舶的小箭头上,等待电脑屏幕上显示船舶的信息,老九则扑到驾驶台直通机舱的电话跟前,拿起电话播了过去。 “嫩妈没人接。”老九重重的把话筒放了回去。 “嫩妈老二,你那边咋样了?”老九把身子挪了过来,其他人也围了上来。 “我擦,这刚河里面一共就6条船,这博马附近一条都不是啊,总不能入海口附近这条是吧!”我以为蓝宝石轮此刻可能已经把AIS关掉了,所以在电子海图上并不会显示出来信号,赌气把鼠标放到了刚河入海口的一条船的身上。 “蓝宝石轮,呼号**,IMO号**船长***,船宽***,目的地***,船首向***度,船迹象***度,状态在航,航速12节,最后时间**年**月**日**时**分。”鼠标后面的船舶动态让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我草草草!这船怎么往外开着?!”我看了一眼蓝宝石轮AIS最后的时间,又回头看了一眼驾驶台上的石英钟,相差不到10分钟,这代表着10分钟之前蓝宝石轮在电子海图显示的方位,也就是说蓝宝石轮此刻正在往刚河外面开,而且马上就要驶到大西洋了! 老九一把推开我,笨拙的拿起鼠标,看了一下显示在屏幕右上角的经纬度,跑到海图桌跟前,拿起铅笔还有尺子把船位迅速的标注了纸质的海图上面。 “嫩妈老二,我们走反了!”老九痛苦的说道。 “九哥,我不瞎啊!”我仰坐在引水椅上,心想这次是彻底完蛋了,船长居然给我们放弃了。 “嫩妈,高频喊!”老九拿起挂在墙上的高频电话,调到16频道,开始用力的嘶叫着。 “嫩妈蓝宝石轮,听到请回答!嫩妈蓝宝石轮,听到请回答!” 我用鼠标点开测距功能,发现我们距离蓝宝石轮10分钟之前船位的直线距离只有26海里,理论上说我们应该能叫通他们。 “嫩妈蓝宝石轮,听到请回答!嫩妈蓝宝石轮,听到请回答!”老九的声音很凄凉,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可是高频电话里回应的确只是“sisi”的干扰声。 “这里是蓝宝石轮,这里是蓝宝石轮!” 熟悉的水手的声音传来的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热泪盈眶,他感谢发明无线电的那哥们啊! “嫩妈蓝宝石轮!我是水头!叫嫩妈船长接高频,你们怎么给我们丢下不管了!”老九咧着嘴笑骂着,总算是没有白叫呀! “水头!你们还活着?大副呢,大副还活着吗?你们在哪里?”船长声音里夹杂着兴奋,恐慌,不敢相信。 “船长!我是大副啊,我们还活着,我们现在在博马港,你们船位是多少!”我接过高频电话,有些泣不成声了已经。 “大副,现在船位是北纬,sisi,sisi,你们sisi,d代理告诉我sisi,我们需要马上离开!”无线电不知道受到了什么的干扰,信号时断时续的。 “船长,你能听清我说的什么吗?你说的话我们听不清楚啊!”我手有些哆嗦了,我擦,拜托啊,这里刚联系上,信号怎么就变了,发明无线电那哥们怎么没一步到位给这个问题解决掉啊,白让我崇拜你了! “大副,我能听到,sisi,sisisi,sisiisiisisis”船长的话刚开始还断续传来,后来整个的全部变成了杂音,就好像收音机换频道时中间空出来没有节目的波段。 “嫩妈船长!你们在锚地等我们!在我们第一次卸货的那个锚地!”老九抢过高频电话,在船长听不到我们说话之前约定好了见面地点。 “大sisisi,尽快sisisisisisi” 我擦,这点还能再背一点吗?这种感觉就好像从悬崖边上掉了下去,恰好有一根树枝接住了你,然后树枝突然断了,你继续往下掉又有一根树枝接住了你,你好兴奋的准备沿着树枝爬下去的时候才发现树枝上面趴着一条眼镜蛇,希望变失望,失望又变希望然后又变失望,这是在考验我的植物神经吗? 老九跑到海图桌跟前,把最上面的那张海图取出来,把我们现在的位置标注了一下,又找到我们第一次抛锚时的船位,简单的在两地之间画了一条路线。 “嫩妈老二,我们得赶快走。”老九把海图卷了起来,用手紧紧地攥住,扭头对我说道。 “九哥,船长听到我们说的话了吗?”我有些不放心,觉的是不是该在这里等一下,或许高频一会能恢复正常,跟船长确定一下具体见面的位置。 “嫩妈老二,放心吧,嫩妈这无线电船长肯定是收到了,船长不知道是遭到什么威胁了,不然不能这么快就离开,他们肯定是不会往上游来了,我们得嫩妈用最短的时间赶过去。”老九一边说,一边撕下一张纸,飞速的在上面写着什么。 “借海图一用,蓝宝石轮水头留。”老九把纸条卡在海图桌的与墙壁的夹缝里,扭头一脸正色的看着我说:“走吧!” “走!”我心一横,他赌一把! 几个人冲下这条素昧平生的巴拿马籍油船,飞奔着朝港外跑去,瘸子水手这一路奔波下来,腿脚居然灵便了不少。 “九哥,我们距离锚地的岸边最少也得40公里,马拉松全程42公里,世界纪录两小时零10分钟,我们翻一倍的话要四个小时,等我们到地方这刚的内战都得打完了!”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一群人跑了还不到400米,都已经气喘吁吁的坐地上休息了,就这样的身体素质,还没到锚地就跑死了。 “嫩妈,休息,休息一会。”老九扶着后腰,肾应该是又暂时透支了。 “嫩妈上车!”老九突然停止了粗重的呼吸,用手指了一下我们身后一辆港口内部用来转运货物的大型货车,扶着腰跑了过去。 “九哥,能行吗?”我狐疑的问道。 “嫩妈快上来!有钥匙!”老九冲我们嗷嗷大叫着,我们几人看到有了交通工具,雀跃着奔了过去。 驾驶室的空间很大,坐满5个人还绰绰有余,老九熟练的将车启动,所有人都兴奋的看着老九,心想这他妈老九就是牛,我们这次总算是有盼头了。 “嫩妈,哪个是倒档?”老九看着比我胳膊都粗的档把子,一脸无辜的问道。 正文 第236章 车祸 老九熟练的将货车启动,调节了一下座椅,测试好身体与离合器踏板之间的距离,用脚轰了几下油门。 “帅,真他帅。”我很佩服会开车的这些人,回家我一定好考个驾照买辆车,驰骋在乡间的小路上。 “嫩妈,哪个是倒档?”老九握着比我胳膊都粗的档把子,一脸无辜的问道。 “我去!九哥,你不是会开车吗?上次我记得你说你驾照是A1的呀!”我被老九的话震惊了。 “嫩妈开车谁用驾照啊!我以前在家开手扶拖拉机的时候考过一回,那时候嫩妈还是手写的证书,那个是啥级别的?”老九把脸贴到档把子最上端的圆头处,顶着上面模糊的字问道。 “我擦!手扶拖拉机?他那得D6了!”我后脊梁冒汗道。 “嫩妈,挨个试一试。”老九说完话,挨个档试了一下,除了貌似是一档的时候车往前动了一下之外,其他档都是直接就熄火。 “嫩妈老二,你们辛苦一下吧。”老九望着卡车正前方的墙,放弃了寻找倒档,扭过头表情坚定的盯着我。 “九,九哥,你啥意思?”我咽了口唾沫,有种不祥的预感。 “左舵5!左舵5!”我一边使劲往后推车,一边冲驾驶室里的老九大叫道,大厨瘸子卡带还有我四个人马上就要虚脱了,这车厢里估计装了最少20多吨的香蕉,我们几个使出吃奶都能给人吃成乳腺炎的力量,车才稍微挪动了一点。 “嫩妈老二,你们使劲啊!马上就好了!”老九伸出头,看了一眼车头前方的距离,应该差不多能拐出去了。 反政府军的士兵们被我们的行为惊呆了,他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们,大概想着这帮华夏人怎么穷成这个样子了,为了车香蕉都能干出这种事儿,等我们解放了刚,一定去华夏援助你们。 “嫩妈老二,行啦!嫩妈你们快上来!”老九的水平果然高超,这车动了还没10公分,他就能拐出去了。 “九哥,能,能行吗?”我爬上车,气喘吁吁的问道。 “嫩妈我找到倒档了。”老九用力踏下离合,将手中的档把子按了下去,往右后方使劲一掰,随着离合器踏板渐渐松开,卡车徐徐的往后倒去。 “嫩妈看到没,这倒档得按下去才能挂上。”老九兴冲冲的朝我比划着,完全不顾一车人要扇死他的眼神。 车完全倒出来之后,老九又踏下离合,将一档挂上,用力轰了一下油门,车身像快乐了一般抖动了一下,缓缓的朝前驶去。 “嫩妈老二,快看,那小子摸了四个2!”老九经过打牌的反政府军时,还不忘看一眼背对着他的士兵的牌。 “九哥,这都什么时候了,咱能不开玩笑了么。”我苦笑了一下说道。 五个海员,驾驶着一辆装满香蕉的卡车,拿着一张海图,行驶在刚珉珠共和国大草原上,我的天呐!这事儿简直想都不敢想啊! “嫩妈老二,把海图铺开,我得看着这图走,不然没有方向感。”老九把怀里的海图掏出来,扔到我的身边。 “九哥,这可是海图啊,上面连条路都没有,你看了有什么用啊!”我把海图打开,上面是刚河的下游水域图,代表陆地的也只是一片黄色跟一片绿色。 “嫩妈,我们现在是往西走,嫩妈这黄色就是草原,这绿色的是森林,我们给车开到森林边上,然后步行穿过去,差不多就到了。”草原上的地势很平缓,老九根本没有走泥土路,而是选择直接在草原上行驶。 “大副,这里是开阔地带,手机自带的GPS应该能搜到卫星,我们可以用手机导航呀!”卡带突然对我说道。 “我去,有道理啊,我记得前几年在所罗门群岛的时候我也是用手机导航才找到荒岛的呀。”我拍了一下脑袋,对老九说道。 “你们谁带手机了!”我扭头冲身后的人问道。 “哎呀呀,我带了,我带了。”大厨已经好几个小时没有拍我的马屁了,终于抓住机会了,他慌乱的用左手拨开卡带拿手机的手,右手把自己的老年机掏了出来递给我。 “我擦!”我暗骂了一句,但是看到大厨那双渴望的眼睛又不忍打击他,只能不情愿的接过来,紧接着又给卡带使了一个眼色,把他的手机也要了过来。 “双导航,双导航。”我怕大厨误会,又笑着对他解释到。 “做领导真累啊,被拍马屁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啊!”我有些痛苦的想到。 卡带的手机是国产的大华为,中规中矩的,搜星的速度很快,可惜下载刚的地图,我们也是行驶在一片黄色的中间,也就是在草原的中间。 “九哥咱这车怎么跑这么慢啊!”我看了一眼仪表盘,上面显示的速度是每小时40公里。 “嫩妈老二,我已经给油门踩到底了,再使劲我这脚就干到油箱里了,这是港口用来拉货的车,在港口这都是专用车,都限速的。”老九扭头对我说道。 “九哥,这个红色的P一闪一闪的是什么意思啊?”我用手又指了一下仪表盘上的一个字母问道。 “嫩妈这是油表灯,这意思是说呢那么油不多了,不过没事儿,这油表灯亮了最少还能跑80公里呢。”老九看了一眼仪表盘,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我去,老九懂的就是多呀!”我忍不住打心底佩服道。 用手在手机上比量了一下我们与目的地之间的距离,只有不到25公里了,按照现在的速度,不到40分钟,我们就能见到蓝宝石轮了,我看了一下时间,13点13分,也就是说我们可以赶回去吃午饭了。 “九哥,这车应该岁数不小了,发动机的味道怎么这么大呢。”我揉了一下鼻子,使劲吸了吸,一股浓烈的糊味钻了进来。 “嫩妈老二,咱现在是顺风,这味道是尾气被风吹进来了,给窗户关上,我给空调打开。”老九边说边用力摇动玻璃窗的控制手柄,我也快步的挪到副驾驶一侧的车门,将玻璃摇了上去。 “嫩妈往这一掰,凉风自然来啊!”老九扭了一下仪表盘上的一个旋钮,自言自语道。 10分钟之后。 “九哥,你以前开手扶拖拉机的,那玩意儿有空调吗?”我回头看了一眼就要变成熟馒头的大厨跟卡带还有奄奄一息的瘸子,有些怀疑老九是不是把空调转到暖风上了。 “嫩妈这空调是坏的吧。”老九已经像个汗人了,但为了面子还死撑着。 “九哥,要不咱把窗户开一下吧,这么下去我怕再闷死了。”我咽了口唾沫,小心的劝道。 “嫩妈快打开窗户,这空调嫩妈是个坏的。”老九话还没说完,手已经像大风中的风车一样,快速的旋转着,把车窗摇了下来。 “嫩妈,可憋死我了!咳咳咳!”老九本来准备深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没想到竟然吸了一口浓浓的焦糊气,忍不住大声咳嗽了起来。 车上的其他人也纷纷闻到这股焦糊味道,纷纷把头扭了回去,透过驾驶室的后玻璃往后看着。 “大副,后面好像冒烟了!”卡带指着车头大喊道。 “嫩妈冒烟了?”老九把头伸了出去,想着一探究竟。 我顺着卡带指的方向看去,确实有袅袅的青烟升起来,看位置应该不像是排烟管呀。 将头转过来,用我微弱的机械知识想着这地方是汽车的啥位置时,眼前突然出现了我们上午步行时看到的那根巨大的,此刻已经离我们不足20米了。 “九哥,九哥!快刹车!”老九的头还伸在窗外,听到我的喊声迅速的收了回来。 “嫩妈我草!”老九大叫了一声,右脚快速的从油门上收回来,一脚踏在刹车上,左脚紧跟着踏紧离合,挂到空档。 “吱!”一声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巨声响起,车并没有像预想中的那样减速,而是冲着巨型滑了过去。 “嫩妈刹车失!”“嘭!”“我草!”“哎呀呀”“我的脚!” 我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被巨大的撞击力甩了出去,然后又被惯性拉了回来,又被甩出去,然后又被拉回来,车撞断后又翻滚了几下,停了下来。 直到一年后我去驾校学车,我才知道原来那个一闪一闪的红色字母P意思是手刹没有放开,我们就这么带着手刹开车,刹车盘加速磨损,进而出现车尾冒烟的现象,最倒霉的是这辆卡车已经好久没有保养了,我们长时间高负荷的行驶导致刹车分泵咬死,刹车油泄漏,制动液温度过高,进而使刹车功能完全丧失,以至于我们碰到巨大时老九用力踩刹车没有起到作用,这件事告诉了我们,考一本驾照是多么的重要。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坐在大厨的脸上,老九的头耷拉在方向盘上,卡带跟瘸子水手则暧昧的抱在了一起。 “九哥,九哥,哎呀我草!”我想推一下老九看他还活着没有,可是胳膊抬起的一瞬间,一股剧痛传过来,感觉骨头像碎了。 “刘叔,刘叔”我忍者剧痛挪动了一下屁股,想着大厨别没撞死再给我用屁股憋死了。 “卡带!瘸子!”我见老九跟大厨都没有反应,只好又朝另外两个人喊道。 可是此刻是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一个人说话。 “卧槽,这玩笑开不得啊,莫不是人都挂了?”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杂乱的一切。 完蛋了,这次彻底完蛋了,这5个人死了4个,我这胳膊照这个情况粉碎性是最乐观的了,我现在连腿都感觉不到了,莫不是已经被直接干掉了?这也就是说我马上就要失血过多去见马克思了? “草,草,草!啊!”我用力把头低下来,后背像是被人用木板抽了200下一样,吸口气都痛的要死。 “腿还在,腿还在。”我看到了我健全的肢体,长舒了一口气,安慰了一下自己。 发现自己还是完整的,我又咬牙把头抬起来,想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无奈用力实在过大,不小心放了一个屁。 我的屁股距离大厨实在是太近了,整个屁完完整整的铺在了大厨的脸上。 “我草!”我暗骂了一句,心想这大厨已经够惨的了,活着的时候整日装孙子巴结我,好不容易死了,没成想尸体还被我侮辱了,我实在太不是东西了! “哎呀呀!”大厨突然痛苦的发出了声音。 “我草!刘叔!你没死啊!”我喜极而泣,我这哪里是放屁啊,我这简直就是人工呼吸啊! “嫩妈!”趴在方向盘上的老九动了一下手,紧接着竟把头抬起来了。 “九哥!你没事儿吧!”我冲老九大喊着,只见他满脸是血的呆看着前方,方向盘上还卡着两颗门牙。 “哎呀,我的腿!我的腿啊!”瘸子的大叫声又响了起来。 “哪根腿?哪根腿?”我感觉后背的疼痛减轻了许多,赶忙把头转到瘸子那边,关切的问道。 “我草,我的那条好腿啊!我的好腿啊!”瘸子抱着自己的左腿,大声痛哭着,我瞥了一眼,他的左腿已经被驾驶室的座椅挤得变了形,应该是废了。 “对不起。”我有些悲伤的道着歉,瘸子跟我下船买了一回菜,回船变成霍金了,我这责任可太大了啊! “大副,大副,你没事儿吧?”卡带醒了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关心我,眼神里的关切让我脸都有些红了,这小子以后肯定是一个合格的驾驶员,临死都能拍马屁,这种境界我都做不到。 这下好了,大家都还活着,虽然受了点伤,但还不至于挂掉。 “嫩妈撞车了?”老九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儿,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扭头对我说道。 “哎呀呀,我就知道早晚得死你手里。”大厨把头抬了起来,表情幽怨的看着老九。 “九哥刘叔,我们得想办法出去,卡带你受伤最轻,你先爬出去。”按照电影里的情景来说,这么大的撞击力汽车应该马上要爆炸了。 卡带果然是年轻,身体柔韧性特别好,受到这么大的撞击力竟然只是擦伤了几处皮,他踩着老九的座椅从老九旁边的窗户里跳了出去,用力开着门,可是驾驶室的门已经变形,根本就打不开。 “卡带,找到东西砸挡风玻璃!”我在一旁支招道。 卡带很听话的四处寻觅着,终于在被我们撞碎的巨大上取下一块石头,我跟老九用手遮住头,他在外面用力砸了几下,终于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我被卡带搀扶了出去,两人又将老九跟大厨取出来,瘸子的腿被夹的很紧,几个人想了好多办法终于把他弄了出来,看样子这腿应该是保不住了。 几个人狼狈的坐在地上,车上的香蕉散落了一地,巨大的已经被我们阉割成了碎片。 “嫩妈我牙还在里面呢。”老九顺手拿起香蕉塞嘴里嚼的时候突然觉的前牙龈区有些不对,摸了一下才发现门牙掉了。 “九哥,我去给你拿。”我抢在老九前面爬上了车,老九的牙整齐的嵌入了塑料方向盘里,如果中间加一条横线的话,这车就是本田了。 用力抠了几下,根本抠不下来,可见老九这得遭遇了多大的撞击力呀,我把身子趴下去,想找一下刚才的手机,卡带的华为已经粉碎了,大厨的老年机还坚强的活着,这物不能貌相啊!有的时候简单的东西反而是最实用的。 “15点15分。”大厨老年机屏幕上巨大的时间显示在我的面前。 “我擦!居然3点半了!我们几个竟然昏迷了整整两个小时?”我跌坐到杂乱的驾驶室里,手机跟着滑落了下来。 我最后一次看手机的GPS时距离蓝宝石轮还有20多公里,假如我们身体正常,靠步行最少也要三个小时,老九现在除了掉牙还不知道有什么异常,我的后背应该是骨裂了,大厨估计已经脑震荡了,瘸子接近植物人,除了卡带,我们四个在国内都属于2级伤残了,这种状态我估计两天能走到地方就不错了,还要保证我们又充足的食物跟水。 “完蛋了,这次想活都难了。”我45度角仰望着渐渐西去的太阳,悲伤的感慨道。 “嫩妈老二,我牙抠出来了吗?”老九的大叫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又重新捡起大厨的手机,从车头上跳下来。 “九哥,现在已经3点半了,我们天黑前到不了船上了。”我把实情说了出来,痛苦要及时分享么。 “嫩妈!”老九低头暗骂了一句,一拳将身边的香蕉击碎。 “大副,我们该怎么办啊!”卡带此刻终于意识到所处的环境有多么的恶劣,眼神里透漏出了无尽的恐慌。 “我的腿啊!我就这根好腿了啊!大副我不想坐轮椅啊!大副你想办法救救我啊!”瘸子痛苦的声音跟着传了过来。 “哎呀呀,小龙,我们这没水没吃的,动也动不了,晚上难不成要在这里过夜吗,这万一再有狼,我们可怎么活啊!”大厨跟我在一起经历过恶劣的事情也已经不少,但似乎都没有此刻狼狈不堪。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遇到坏事情的时候先要想出解决的办法再把坏事情公布给大家,不然光这帮人的唠叨都能让你恨不得刚才死了得了。 “九哥,我”我此刻心里已经十分的慌乱,根本想不出什么解决的办法,只能去询问老九。 “嫩妈老二,海图在哪里?”老九摆手打断了我问道。 “在这,在这。”卡带小跑了几步,从驾驶室的玻璃上取出撕成两半的海图递给老九。 “嫩妈老二,我们现在的大概位置是在这里,距离刚河有1公里左右。”老九从脸上蘸了一点血,在海图上把我们的位置标注了出来。 “嫩妈这拉香蕉的车上有的是木头板子,我们做一条船出来,把船拉倒河边上放下去,我们几个乘着嫩妈破木板子船顺流下去,这刚河流速也有10几节了,嫩妈我们几个再找几块木板划一下,一个小时肯定能划到锚地。”老九用自己的血在海图上划了一条水路出来。 我去,老九就是聪明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我们可以走水路呀! “九哥,这样我们就能赶回去吃晚饭了呀!”我兴奋的大叫道。 “水头,你这办法真是太好了!”卡带的马屁总是很及时的跟过来。 “九哥,那我们现在就开干吧!”我站起身子,活动了一下胳膊,心想以后跑船还得叫着老九一起呀。 “哇啦啦!哇啦啦啦啦啦啦啦!” “我去,谁?谁又来了?”耳边传来的语言很特殊,不是法语,也不是英语。 我把头扭到声音传过来的地方,眼前竟然站着30多个光身子的土著人,他们手里都拿着武器,领头的一个老者应该是酋长,脖子里挂着一串巨大的项链,坐在一辆牛车上,牛车上还放着一些祭祀用的贡品,酋长张着大大的嘴盯着被我们撞碎的,其他人都一脸愤怒的看着我们,最前面的几个都准备拿长矛来戳我们了。 “嫩妈不好!我们给人家的神像干碎了!”老九看了我一眼,痛苦的说道。 正文 第237章 刚土人 我脑海里已经计算好怎么将这几块木板做成一条简易的船,然后几个人在刚河里荡起双桨推开波浪,一个小时后我们就能到达锚地,登上船,先喝几瓶冰镇啤酒,然后洗个澡,躺在床上小憩一下,把这些经历写到我的航海日记里,也算是很惬意的一件事情了。 “九哥,我们现在就开干吧,卡带,给那个木板拿过来,我们用车身后面的铁丝绑一下,刘叔你去搞一块塑料布,我们再做一面帆,现在正好是刮的西南风,或许用不了一个小时我们就到家啦!”我愉快的大叫着,心想老九这人果然是聪明,下一次跑船不管怎么样都得叫上他。 “哇啦啦!哇啦啦啦啦啦啦啦!” 我去,何方神圣?这不像是法语啊! 我赶忙把头扭到声音传过来的地方,眼前竟然站着30多个光身子的土著人。 最前面是几个强壮的年轻人,他们正一脸愤怒的看着我们,后排是一些老弱妇孺,还有几个正抱着孩子喂奶,而在他们的中间夹着一辆牛车,牛车的前半部分装满了不知名的水果以及一些祭祀用的物品,正中心坐着一个脖子里挂着巨大项链的老者,看上去应该是酋长,酋长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嘴巴也合不拢了,应该是被什么事情震惊住了,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他竟然在看被我们撞碎的巨大物。 “嫩妈老二,我们好像给人家神像干碎了!”老九看了我一眼,痛苦的说道。 还没容得我细想,几个土著人跑了过来把我们包围了起来,手里的长矛愤怒的敲着地面,嘴里还怪叫着,似乎在等着酋长一声令下直接就给我们插死了。 “嫩妈!”老九闷喝了一声,扎稳马步,随时准备攻击。 卡带低头寻觅了一遭,似乎没有发现什么顺手的武器,只能蹲下面子抓起一支香蕉,学老九一样怒视着敌人。 我稍微有些欣慰,最起码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们现在有4个半人呢。 “哎呀呀!”大厨大叫一声,趴倒在地上,又晕死了过去。 “嫩妈废物!”老九愤怒的骂道。 “我跟你们拼了,反正我的腿都断了,我也不想活了!”瘸子此刻竟然表现的无比英勇,一边大喊,一边硬撑着坐起身子,抓起地上的香蕉,脸上的痛苦消失不见,只留下数不尽的愤怒,这一刻瘸子好像抗日神剧中我方阵地死光了后唯一幸存的政委,手里的香蕉像是两颗手榴弹,要跟对方同归于尽。 “嫩妈连废物都不如。”老九也被瘸子的英勇震撼住了,扭头又朝大厨骂道。 手持长矛的土著人活这么大见过最凶猛的东西估计也就是拉酋长的那头牛了,面对面目狰狞的我们,竟然被吓的后退了一大步。 “哇啦啦。”最前面的一个小队长扭头对酋长说道。 酋长此刻已经从折断的惨剧中反应过来,他也有些好奇的看着我们:老九满脸的鲜血配着缺失的门牙,摆了一个螳螂拳的起手式,卡带虽然浑身颤抖,但怒气值还是满的,更令他恐惧的是坐在地上的瘸子,都成那个样子了,还拿着香蕉大叫比划着。 上次在纳米比亚跟非洲土著交过手之后,我就知道这土著人不管男女老少,一打架是全体一块上呀,手里不管有啥都往头上招呼,就我们现在的局面,我们估计都坚持不了2分钟就得被弄死,所以我脸上一直保持着歉意的微笑看着酋长,期待着酋长能跟我进行双边会谈,以和平的方式解决这次失误。 酋长把目光从所有人身上转完之后,终于看向了我,我赶紧把身子躬下来,腆着脸冲他媚笑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会赔你们的。”我往前迈了一小步,用手指了一下破碎的,腿肚子一阵发软,差点跪倒在地上。 “嫩妈老二,你咋这么怂,嫩妈这黑鬼又听不懂你说什么,再说了嫩妈你拿什么赔。”老九有些看不惯我这谄媚的表情,尤其是跟瘸子的大无畏精神一比,我整个就是一个背叛者。 “九哥,咱打不过他们啊,我身上还有1000多美金,怎么着也够赔偿了。”我想了一下后说道。 破碎前的比我的腰都粗,我们几个的那货加起来没有这么大尺寸,这玩意儿肯定是还不了了,为了表示歉意只能给人家钱了,到时候整点香蕉回去给船长,就说这钱买香蕉了。 “money!U.Sdollar!”我趁酋长还没有发怒,赶忙掏出上衣口袋里的美钞,朝酋长用英语大喊道,心里想着想这人好歹干到酋长了,应该能懂点英语吧。 没想到这酋长居然视金钱如粪土,不仅如此,他被我想用金钱收买他的行为激怒了。 “哇啦啦啦!”酋长大叫着冲我们挥了一下手,手持长矛的土著战斗先遣队朝着我们冲了过来。 “九哥,跑吧!”我看了一眼瘸子,心想兄弟对不住了。 “嫩妈老二,你都干大副了,能不能有点责任心,你跑了,瘸子怎么办!”老九有些愤怒的说道。 “九哥,我们干不过他们啊!”长矛距离我们已经不足5米了,我仿佛已经看到他们把长矛进入我的身体,然后挂在树上,被一群黑色的乌鸦吃光。 “嫩妈我们,”“哎呀呀!”老九的话还没说完,大厨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快速的朝土人相反的方向跑去。 大厨每次都会做出这种惊人的举动,可是他忘了我们此刻不仅仅是被土著人包围着,还有20吨的香蕉啊! 大厨被散落一地的香蕉连续摔倒了3次后终于放弃了逃跑,他趴在香蕉堆里,眼泪冲刷着脸上的香蕉泥,持长矛的土著人看到这一幕,都乐的捂住了肚子,心想这人怎么比野猪都蠢。 我跟老九也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丢人啊,这不仅仅是丢大厨的人,这是有辱国威啊,我们堂堂大华夏人像群小丑一样在这帮土人面前出丑,我好恨当初郑和下西洋没使使劲来到这里,给这帮子黑子的祖宗干掉。 不过大厨的这一举动救了我们,本来酋长已经做了给我们戳死的打算的,但是他发现我们比他们抓住的那些猴子野猪好玩多了,于是又传达给了先遣队,先遣队的人也发现了这么个乐子,纷纷把手中的长矛丢掉,看我们的眼神也变成了看到花姑娘的岛国鬼子,猥琐的跳了过来。 我们一上午走了好几个小时的路,本来就疲惫不堪,又遭遇了一场惨烈的车祸,而我们已经有快8个小时滴水未进了,所以所有的人力气已经为负的了,面对这些强壮的土人,我作势反抗了一下,就被黑人按倒在地上,大厨跟卡带连反抗都没有乖乖的把手抱在了头上,瘸子哥此刻精神已经异常了,拿着香蕉也只是大叫,习武多年的老九打倒了两个黑人,自己挨了好几脚后也无力反抗了。 本来准备用来绑木板做船用的铁丝,此刻被他们用来绑住了我们,酋长从牛车上走下来,招呼人把祭品取下,摆放在破碎的跟前。 “哇啦啦啦啦!”酋长仰头高喊道。 “哇啦啦啦啦!”土人们跟着酋长的声音,重复道。 除了我们几个,剩下的人都低下了头,脸上的表情仿佛破碎的是自己的一般,凝重而痛苦。 由于神像已经被破坏,所以土著人的祭祀活动也未能如期举行,一行人低头哀悼了几分钟后,牛车调转航向,踏上归程,而我们被拴在牛车上,铁丝无情的勒着我们的手腕。 “船长,现在都过去4个小时了,大副他们还没有回来,我们不能再等了啊!”蓝宝石轮上,二副把最新的航行警告递给船长。 “各船舶请注意,由于我国目前处于战乱中,当地时间18点我方将封了刚河流域,届时所有船舶不得进出,否则一律视为敌方船舶,请所有外国籍船舶及时联系你方代理,在18点之前离开刚珉珠共和国,对于未离开的可疑船舶,我方有权对其攻击。”船长缓缓的将报告内容读了出来,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16点了。 “二副啊,我们已经失踪了一个水手了,现在大副大厨,水头,水手卡带又不见了,我们船上一下就丢了6个人,这回去怎么跟公司交代啊!”船长有些犹豫,6条人命啊,以后的航海生涯还怎么混啊! “船长,我们可是给反政府军拉过军火啊,这刚人都是些翻脸不认人的东西,真万一给咱发个鱼雷,我们可就一条命都没有了啊!”二副不停的哆嗦着,还有两个小时,大刚的海军就算是再垃圾,打蓝宝石这条1万多吨的货船肯定易如反掌啊。 “二副,再等等,再等等,我们离入海口也就半小时的航程,5点如果大副他们还不出现,我们就备车往外开。”船长还算是有点良心。 被牛车拖带着的我们此刻受尽了屈辱,我们几个人还好,虽然铁丝紧锁着我们的胳膊,但脚还是自由的,并没有承受多么大的痛苦,而瘸子刚受伤的腿不能动,只能靠那条坡了的腿一点一点跳跃,碰到地势不平坦的时候,整个人的身体就被铁丝拖带着,我估计还没到地方,俩手也得被铁丝勒断了。 被土著人拖带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我们走进了刚的热带雨林,在森林里又走了十几分钟后,眼前出现了一个中等的部落。 土著人以前没有俘虏过人,所以并没有适合关我们的监狱,他们略带犹豫后把我们5人跟那头牛塞到了一起。 “你们这么做是不人道的!”我有些愤怒的说道。 “大副,我们是不是回不了船上去了?”卡带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卡带呀,你放心,我跟水头什么事儿没经历过,把西的毒枭我们都弄过,现在我们眼前这些是低智商的土著人,只要有机会,一定能逃出来的。”我安慰卡带道,心里则乐观的想着酋长大爷啊,赶紧把我们玩腻歪了放了吧! “嫩妈,我们现在离锚地也就有20里路。”老九从地下捡起一块石子,按照自己脑子里保存下来的东西划了一张图。 “九哥,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啊!现在我们已经晚了三个小时了,不知道船长他们在干什么啊!”我看了一眼已经快要到达西部地平线的太阳,现在应该得5点多了。 “嫩妈老二,我估摸着船应该得开出去了。”老九小声对我说道。 “开,开出去了?!”我失声喊了出来。 “嫩妈老二!”老九冲我使了个眼色,我赶忙闭上嘴,现在可不能把负面消息带出来呀! “九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我瞧了一眼边上正发呆的几个人,焦急的问道。 “嫩妈,等吧。”五个人已经身陷囹圄,老九纵使有天大的本事,此刻也无能为力了。 土人们给牛槽里添满了水,又拿了满满的一大盆还未成熟青色的水果放到牛的眼前,毕竟这是他们唯一的交通工具,需要善待一下。 我们在车祸的时候大都吃了一些香蕉,肚子倒不是很饿,可是大家都一整天没有喝水加之出了一身的汗,所以听到老牛舔水的声音比看到美人洗澡都要亢奋,可是士可杀不可辱,让我们跟一头牛在一个槽子里喝水,这岂不是在生理以及心理上对我们的侮辱吗?! “哎呀呀,好死不如赖活着。”大厨第一个把头伸了进去,像吸母乳一样,忘情的跟牛抢夺着。 瘸子双腿已经失灵,双手也差点离开自己,整个人的精神已经涣散,他兴奋地爬到牛槽跟前,也投入了进去。 “大副,您先来,您先来。”卡带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最起码懂得基本的礼仪,不管做什么,都得让着领导呀! “我擦,都要渴死了,还要什么脸!”我暗暗鼓励了自己一下,把大厨推开,也扎了进去。 “嫩妈,你们跟牛抢水喝,这传出去多丢人!”老九摇着头大骂着,手则顺势从牛的餐盘里拿过几个水果,不管酸甜了,能补充水分就行。 满满一槽子水就这么被我们喝干了,把牛气的直跺脚,老九的青果子也挤出来不少的果汁,暂时满足了他的需求。 水足饭饱,大家的精神还到是不错,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了,热带雨林里黝黑一片,只能看到部落的中间位置正燃起一堆篝火,篝火旁偎坐着部落里的男女老少,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正文 第238章 热带雨林 “哎呀呀,他们是不是在那边烤肉呢,咋这么香呢。”大厨瞪着眼睛往远处看着,忽的打了一个嗝,满嘴的牛舌味。 我们现在应该属于这帮土人的猎物了呀,他们此行虽然没见到自己心爱的神像,但捕捉到我们5个人,也算是大有收获了,这种大丰收以后他们应该是需要庆祝的呀,按套路来说应该先围着篝火跳舞,接下来就是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然后就是男男钕女到棚子底下 还没容我往深处想,几个土人们开始有节奏的敲打着几个破罐子,姑娘们踏着节拍,疯狂的舞动了起来。 “哎呀呀,你看那个黑子,哎呀呀你看那黑腿,哎呀呀,来劲那!”饱暖思欲望的大厨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眼神冲出围栏,将跳舞姑娘唯一的一块遮羞布都看个透彻,他急促的呼吸着,恨不得人立马能飞过去,将姑娘按倒在草地上。 “还好这是头公牛,不然照大厨目前的饥渴程度,还不得当场就给牛干怀孕唠。”我看了一眼牛裆部的那堆巨物,长舒了一口气暗道。 九哥,船长如果真的不管我们了,那我们可怎么办啊!”我趁几个人观赏土人的空当,做到老九的身边,悄声问道。 “嫩吗老二,这次我们除了自己,谁都指望不上了,嫩吗咱船就算是没走,你还寻思船长能来救我们?”老九苦笑了一下说道。 老九的话说得很有道理,我们最惨的一次被带到乌巴边境时,抛开撸耶不说,最起码还有英国特种部队在船上,而我们来到这里,除了一个拍片的代理和一个不知道能不能做上总统的总统候选人,跟其他人基本都没有交集,而唯一交集的代理跟总统,他们也不会想到我们回阴差阳错的撞断一根巨型鸡,然后被人抓到这里。 如果这里是母系氏族公社就好了,凭借老九跟大厨的床上技术,或者还能混个压寨夫人干干。 “嫩吗老二,别乱想了,早点休息,找机会跑吧。”老九似乎看透了我心里的想法,冲我摆了摆手。 “九哥,逃跑的话,咱几个还好说,这瘸子该怎么办?”我看了一眼正在聚精会神看黑人跳舞的瘸子,有些后悔将他一起带下来了。 老九叹了口气,没有回答我,茫然的看着那堆篝火。 土人们跳了简单的几只舞之后,所有人又手拉手围成一圈,将篝火包在中间,加深了一个友谊天长地久的结束舞后便相继离开,走到各自的棚子里,开始为制造下一代而忙碌,疲惫不堪的我们,已经全然顾不上土人随时会把我们吃掉,地为床,天为被,渐渐的都陷入了梦乡。 如果没有烦人的蚊子,我一定会爱上这种最贴近大自然的睡眠方式,第二天早上,除了那头牛,所有人光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都被蚊子叮出了巨型的大包,还好来之前都在国内接种了霍乱与黄热病的疫苗,否则还没等船长来救我们,大家就已经变成蛆虫的晚餐了。 土人们起的很早,聚集在一起开了一个早会,他们讨论了一番之后把大厨老九和我拖了出来。 “你们,你们要拉我们去做什么?”我有些惊恐的叫了出来。 “哎呀呀,”大厨眼珠子突然往上翻了一下,又准备要装死。 “嫩妈你个狗日的再给我晕过去信不信我阉了你。”老九一把抓住大厨的桃子,怒骂道。 “哎呀呀,我不晕,我不晕。”大厨的第二性征被老九控制着,眼珠子奇迹般的又转了回来,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九哥,我们还是找机会跑吧,卡带跟瘸子我们想办法回来救他们。”我羞愧的低下头说道。 “哇啦啦啦啦!”老九还没有回答,土人们大叫着把我们几个推了出去,紧接着好几个土人拥了过来,拿绳子把我们三人的手绑在了一起。 酋长先是把我身上的美金搜刮干净,然后又挨个跟手持武器的年轻人耳语着,看上去像是再说一路顺风,祝你平安的意思,而年轻的土人们也都精神抖擞,朝气蓬勃的样子像是早上7,8点钟的太阳。 “九哥,这绳子把我们绑成这样,这次想跑都跑不了了。”我使劲挣扎了一下,发现三个人这次正式成了一个集体了,出了事儿大厨如果再倒地装死,我们别说跑了,连走路都费劲。 “哇啦啦啦啦!”几个年轻的土人同时大叫了起来,紧接着他们组成一条小队,快速的往部落外走去,而我们三个也被放在了队伍的中间,被一个1米5不到的小黑个子牵着,身后还有人用力的推搡。 年轻黑人们的身上除了眼睛跟嘴巴,其余的地方都涂满了红色的泥巴,脸上还画着白色的图案,看上去人显得特别的凶狠,穿过部落之后,小分队又钻进了丛林,道路开始变的潮湿,参天的大树遮挡住了阳光,整个雨林里潮湿,空气中弥漫着腐烂植物的气味。 “九哥,他们要带我们去哪里?”我咽了一口唾沫,难不成是因为我们给他们的神物撞碎了,他们要把我们弄到什么神秘的地方,然后杀了我们祭祀一下神物? “嫩妈老二,这事情恐怕不妙。”老九的眉头紧锁着,车祸在他脸上留下的鲜血已经干涸了,配着没有门牙黑色的牙龈,整个人看上去比非洲土人都丑。 走了大概有10几分钟,领头的黑人突然蹲下面子,回头拿手比划了一下,我们三个也跟着躬下了腰,我小心的往前偷瞄了一下,发现前方的树上竟然挂着十几只狒狒。 “我擦,这帮狗日的不会是来抓狒狒的吧?”我有些好奇的想到。 黑人们蹑手蹑脚的四散开来,他们嘴里有节奏的在模仿一种声音,似乎是在互相交流着什么,地上的藤类植物很丰富,土人这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跟植物融为一体,不经意去看,根本就不能发现。 “我去,还真是来抓狒狒的,抓狒狒要我们来干什么?”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莫非他们认为我们跟狒狒是近亲,让我们来劝和? “啪!”“哎呀呀!”一块石头突然砸到了大厨的头上,他本来精神就高度紧张,这一下的力道又大,大厨猛的叫出声来。 狒狒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们发现了我们三个异族的入侵,领头的那只狒狒露出巨大的犬齿,猛的从树上跳了下来,快速的来到我们跟前。 “我草!九哥,快跑啊,这玩意连狮子都能干过啊”我猛的站起身子,但是忘记了此刻手还跟老九大厨拴在一起,巨大的惯性把我又拉了回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的天呐,这可是狒狒啊,动物世界上介绍说这玩意儿发起飙来什么都不怕啊! 领头的狒狒大声尖叫着,看上去此刻很是急躁,红色的生值器冲我们不停的抖动着,大厨自从在马达加斯加因为猴子差点判死刑后,见到这种猴类的动物就晕,老九虽然勇猛,无奈此刻被绳子拴的紧紧的,根本就无法施展武力,动物世界中说狒狒被激怒的原因是因为闯入了它们的地盘,需要迅速离开,可是树上的其他狒狒也都已经跳了下来把我们团团围住了,仔细数一下最少也得40多只了,他们尖叫着转着圈,都在等着领头狒狒一声令下,好把我们三人先奸后杀。 “哇啦啦啦!”土人大爷们终于冲了出来,长矛齐刷刷的冲着狒狒头目就扔了过去。 我原本以为土人们把我们关进笼子里,就想多几个玩具,像是关几只猴子一般,给点水,给点食物,不让我们饿死,而我们也只需要把握住一个机会伺机逃跑就行,毕竟我们的智商是要高于这帮土人的,可是没想到这帮狗日的不是人!居然把我们当成了狩猎用的诱饵。 正文 第239章 捕猎 “嫩妈,真嫩妈憋屈啊!”老九面对猴子的羞辱无能为力,手被绑在身后,脚也使不上力,只能在言语上沾些便宜,可这帮狗日的,不,猴日的狒狒还听不懂我们骂的是什么。 狒狒的头目跳到了我们旁边的石头上,开始朝我们上厕所,这狗日的做了狒狒王,少说也得20多个老婆吧,按理说这肾应该也得虚的不像样子才对,没成想这前列腺劲头这么足,猴子尿足足尿到3米远,老九羡慕的嘴都合不拢了。 “九哥,咱现在成土人的诱饵了,这猴子上厕所还倒是小事儿,万一过来给咱俩挠两下,岂不是破相了就!”我的脸被猴子尿射的生疼,这猴子火气也太大了,这味道太带劲了。 “嫩妈,这猴子劲头真大,这东西平时都吃些什么呀,嫩妈这可比鸿茅药酒管用多了。”老九躲的很及时,狒狒尿并没有搞到他的脸上,但后背也被巨大的冲击力拍的啪啪直响。 狒狒头目这泡尿足足坚持了有一分钟,最少也得尿了5斤水,它没想到我们竟然这么顽固,都快被尿洗了澡了,居然还没离开它们的领地,狒狒头目从石头上跳下来,站在离我们不足1米的地方,呲着呀,满眼怒火的瞪着我。 “擦擦擦,我擦,这是要准备攻击了啊!九哥,你赶紧想办法啊!”我被狒狒的牙齿吓到了,这玩意插到我身上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啊! “嫩妈老二,我要是好好的,这狒狒在我手里嫩妈都逃不过三招,关键这老刘太嫩妈碍事了!”老九有些愤怒的踢着躺地上装死的大厨,因为他的拖累,我们连转身都是个问题了。 “哇啦啦啦啦!”土人大爷们终于攻击了,他们从石头缝里蹦出来,长矛纷纷朝狒狒头目扔了过去。 “哎呀呀,射的好!”大厨猛的站了起来,差点给我和老九吓死。 “嫩妈老刘,你在装一回我肯定打你,嫩妈我忍你好久了!”老九扭头愤怒的骂到。 狒狒头目也不是盖的,它猛的跳了起来,爪子抓住垂下来的树藤,上肢一用力,整个身体被自己拉了上去。 “嫩妈猴子这腰力是真来劲啊,土人抓这猴子估计就是吃它的白腰,嫩妈啥时候我们有机会也搞一对尝尝呀!”老九叹了口气,似乎又想起自己时常透支的肾脏。 狒狒头目虽然身手矫健,但毕竟智商不够,它爬了不到半米,身体被飞来的长矛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头上,痛苦的尖叫声后,身体坠落在了地上。 土人们兴奋的冲了过来,拿出随身携带的用树藤编制的网把狒狒覆盖了起来,狒狒头目平日里威风惯了,没想到此刻竟然被人给活捉了,它暴躁的用牙齿咬着树藤,冲我们嗷嗷叫着,粉红的生值器重新充满血液,抖动着向我们示威。 “哎呀呀,可算是抓住了,这猴子就得给关笼子里,放野外还了得,哎呀呀还学会尿人了,真不是东西!”大厨长舒一口气,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变安全了。 土人们看着狒狒无谓的举动,乐不可支的哈哈大笑着,比当初抓到我们时的心情还要兴奋,看来我们在这土人心目中连条猴子的地位都不如。 原本在周围徘徊的狒狒见到老大都被抓了,一个个的都跑到了离自己最近的树上,来回的跳跃大叫着,表情里满满的都是恐惧。 “九哥,这黑子抓了猴子,该不会是真的就是为了俩白腰跟红腰吧!”狒狒已经对我们暂时没有什么威胁了,我还对土人们抓猴子的行为有些不解。 “嫩妈老二,不管这土人吃不吃,我这次是吃定了!”老九此刻已经疯狂的陷入了寻求补肾良方中,丝毫都没意识到我们现在跟那只狒狒其实已经同是天涯沦落猿了。 土人们将网收了起来,把狒狒系在了里面,将散落的长矛收好,来时牵我们的1米5的小黑孩跟其他土人说了句话,转身使出比狒狒还要灵活的爬树功夫,“嗖嗖”的爬上来我们身边一棵十几米高的大树。 我去,这哥们是在炫耀吗?还是要取代狒狒的头目成为新一任的领导?语言不通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别扭了。 所有人包括树上的狒狒都抬头看着这个只有米半的哥们,他爬到树的顶端朝四周望了一圈,顺着树干又溜了下来,用手指了指我们右手边的方向。 “哇啦啦啦啦!”土人们集体大叫了一声,米半哥重新牵起了我们,又有两个土人将长矛进入装狒狒的网中,把狒狒抬了起来,先遣队长手一摆,一行人跟在他的身后,朝刚才米半哥手指的方向走去。 狒狒家族的成员们也跟在了我们的身后,似乎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好把他们的老大救出来。 “哎呀呀,我们这不是往回走呀!”大厨最大的优点就是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走过一次,就能记住回去的路。 “九哥,我们真不是往回走的?”我有些不相信大厨的话,扭头问老九道。 “嫩妈,我们从北面过来的,现在这往东走,你没看太阳在我们正前头吗?”老九没有看我,眼睛一直在盯着狒狒粉红的敏感位置,恨不得现在就拿个铁签子给它穿上,放烧烤炉上转一遭,然后撒点孜然粉,就着鸿茅药酒美美的吃上两颗。 “往东走?从地图上看,我们现在已经是处在刚果河下游的热带雨林的最东边,再往东走的话,我们岂不是要走出森林了?”我有些不解的暗道,这帮土人抓一个猴子和三个华夏人往草原方向走是为了什么?难道那边有古代的斗兽场,要观看我们和狒狒之间的单挑? 越往前走,树林变的越稀疏,渐渐的变成相隔十几米才会出现一株树,失去树林保护的狒狒子孙们,声音开始变的惊慌,它们有些犹豫是不是该一块跟过来,每次都是等我们离开一段距离之后才会迅速冲过来,爬到最近的树上张望,我们又走了十几分钟,停在一株已经枯萎了的矮树底下,而此刻距离上一棵树已经有差不多100米的距离了,狒狒的子孙们就这么跟我们隔着一百米,在前一颗树上往这边观望着。 先遣队队长招呼土人在树底下开始挖坑,这里土质很疏松,不到5分钟就挖了一个长宽都约一米,深度40多公分左右的正方形小坑,图人们又将第二张网铺在挖好的坑里,小心的固定好。 “我去,九哥,这帮狗日的在做陷阱,我们又要当诱饵了!”我十分的气愤,心想哥好歹也是一堂堂的大副,士可杀不可辱,要么咱就真枪实刀的干,你们想抓什么动物,我招呼老九给你们抓来就是了,用的着搞这么费劲么! 土人们用绳子做了一个结,小心的避开了狒狒锋利的牙齿,系在了狒狒的腿上,将身子的另一端系在树的主上,为了防止狒狒乱动,又将多出来的绳结系在陷阱里的网中。 土人们解了裹狒狒的网,把网又铺在了陷阱里,又固定了一番后,开始拉着我们往后撤离,而米半哥拿起长矛“噗”的一声插在了狒狒的肚子上,鲜血猛的喷了出来,狒狒痛苦的大叫着,使劲的挣扎,可是土人们做的是一个双环结,越挣扎只会越紧。 我终于意识到土人在做什么了,他们先用我们做诱饵抓到狒狒的头目,又拿狒狒的头目做诱饵,不知道想要来捕捉什么。 “嫩妈这黑人智商真嫩妈低下,嫩妈让我说就不能给老刘剁下一只脚来放那诱敌吗?”我们被土人拉到不远处的时候后面,老九对米半做出血腥的那一幕有些反感。 “九哥,你可拉倒吧,刘叔身上那血,谁敢吃呀。”我此刻对大厨也失望了,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哎呀呀,大副说的对,我肉臭,不招人的,不招人。”大厨的马屁无处不在。 “嫩妈谁让你招人了,嫩妈这样子不是招狮子就是招猎豹,嫩妈不能是抓狮子,狮子一来都是十好几头,我估摸着是来抓猎豹来了。”老九突然正色道。 “抓猎豹?”我惊出一身冷汗,这土人没事儿抓这玩意做什么?难不成酋长嫌赤道温度低,想要做个豹皮的坎肩? 远处的狒狒们见我们离开了矮树,又疾速跑了过来,一半爬上矮树负责警戒,一半围在了狒狒头目的身边。 几只小狒狒用舌头舔着狒狒头目被长矛擦出来的伤口,悲凉的叫着,另外几只稍年长一点的则用牙齿撕咬着系在狒狒身上的绳子,可是这绳子不知道是土人们用什么东西做成的,锋利的牙齿对绳子根本不起什么作用。 狒狒头目用舌头回舔着小狒狒,脸上的表情不再狰狞,反而十分的祥和,这一幕不禁让我十分的动容,老婆正跟他闹离婚的大厨看到一帮母狒狒为了救自己老公在那里拼了命的撕咬绳子,眼泪也差点流出来。 “嫩妈这猴子比人都人情味。”老九也有些感慨,那一瞬间甚至都放弃了吃白腰的想法。 三人眼泪就要相继流出来的时候,树上警戒的狒狒们突然一同惊慌失措的大叫了起来,而我们旁边的土人们则露出兴奋的笑容,难不成他们的猎物出现了? 我把眼睛挪了出去,草地上非常的安静,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可是树上的狒狒们依旧嗷嗷大叫着,好像危险已经近在咫尺了一般。 狒狒头目忍着身体的剧痛站了起来,用爪子将小狒狒丢到自己的身后,冲着草丛大喊着,脸上回归的狰狞比初次遇到我们时还要恐怖。 “嫩妈!”老九低喝了一声,眼睛里透出了从来没有过的光彩,我顺着目光看过去,一只体色与干枯的草地融为一体的豹子正躬身走了出来。 我忽然想起在电视上看过卖急支糖浆的广告,一只猎豹疯狂的追一个红衣服的女孩,我一直没能搞明白这豹子跟治咳嗽的药有什么关系,而此刻我却顿然大悟,原来这广告告诉我们,见到豹子之后,别说咳嗽了,你连个屁都不敢放啊! 狒狒头目此刻是悲壮的,它强撑起来的身子还在发抖,树上警戒的狒狒们也跳了下来,一头猎豹面对着20多只猴子,这个在动物世界上都看不到的景象,此刻却呈现在我的眼前。 躲在石头后面的我们都屏住了呼吸,盯着一触即发的战争。 猎豹小心翼翼的前进着,它似乎也在等待一个进攻的时机,狒狒重伤还被拴着,猎豹等于捡了一个大漏呀! “九哥,这狒狒真可怜,我看不下去了。”我有些伤感的对老九说道,此刻的狒狒像是个英雄,伤成那个样子还知道站起来保护自己的族群,尤其是看到它把小狒狒扔到后背的那一幕,这种与生俱来的父爱,让我都有想跑出去保护它的冲动。 “嫩妈老二,这猴子没事儿,这土人挺聪明的,你看他们做的网,网眼跟豹子的爪子一般大,而且这网眼打的类似咱们的猪蹄结,这嫩妈估计是土人专门用来抓豹子的,这豹子的脚只要进入去,就拔不出来了,嫩妈这豹子要想抓这个猴子,必须得从这网过去,只要踏进去,就动不了了。”老九给我比划着解释了一番道。 我往前看过去,狒狒们已经分成三排站好了,它们应该很惧怕这张网,所以离网都站的远远的,而受伤的头目此刻在网的正中间位置,豹子如果要攻击它,必须要从网走过去,看来老九说的倒还有几分道理。 狒狒们的大叫声让猎豹有些犹豫是不是该进行攻击,它仔细嗅了一下铺在地上的网,围着网不停的打起了转。 土人们看到这一幕都一脸的焦急,嫩妈我裤子都脱了,你怎么还转起圈来了。 可能是狒狒们的团体恐吓能力吓到了猎豹,又或是它已经吃了早饭,肚子还不是太饿,猎豹转了几圈之后放弃了攻击狒狒们的想法,它拖着慵懒的身子沿着来时的路径退了回去,渐渐的消失在了草丛里。 “嫩妈,这豹子真没劲,还不如一猴子。”老九看着远去的豹屁股骂道。 “咳咳,九哥,这捕猎失败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我舒了一口气,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看来这猎豹急支糖浆就是管用啊。 “嫩妈,这”老九的话还没说完,狒狒那边又传来比刚才还恐慌的叫声。 我抬头一看,10几条丑陋的野狗突然从草丛里钻了出来,它们应该是闻到了狒狒身上的血腥味,小跑着往树底下集合着。 “哎呀呀,这里还有笨狗子啊!哈哈!你看,长的那么丑!”大厨不知死活的突然大笑了起来,最前面的几只野狗竖起了耳朵,发现了躲在石头后面的我们。 “哇啦啦啦啦!”土人先遣队的队长惊呼了一声,扭头就往后跑,其他人也怒视了大厨一眼,不敢过多的停留,紧跟在了队长的后面。 “嫩妈,老刘,你这个比养的狗东西!”老九愤怒的朝大厨大骂着,遇到大厨这样的,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正文 第240章 金山夜话 豹子围着狒狒不停的转着圈,可是不管转到哪里都面对的是沸腾狂躁的狒狒群,它只能在陷阱这一端进行攻击,豹子仔细嗅了一下铺在地上的网,徘徊了几步后离开了,有的时候放弃并不是一件坏事。 我有些怀疑这群土著人的智商,搞不懂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把我们三人放到树底下做成诱饵来逮捕猎豹,而是使用暴躁的猩猩,难不成我们三人丑的连猎豹都不想吃吗? “哎呀呀,这里还有笨狗子啊!哈哈!你看,你看那头长的哎呀呀,长的真丑!”大厨突然不知死活的大笑了起来,手舞足蹈的指着不远处的野狗,最前面的几只野狗被大厨猥琐的笑声惊倒,耳朵竖的高高的,紧接着发现了躲在石头后面正在挥手的大厨。 “哇啦!”土人先遣队的队长估计说了一句土语的“我草”,他躬起身子,朝队员们挥了挥手,快速的往树林的方向跑去,其他的土人紧跟在他的身后,留给我们愤怒的眼神。 “嫩妈老刘你个狗东西!”老九气的已经哆嗦了,碰到大厨这种专坑队友的,我们还没能怎么办呢。 “嫩妈这帮狗日的土人,都不知道解了绳子!”老九使劲挣了一下,我们的手却又勒的更紧了。 “哎呀呀!”大厨也发现自己犯了致命的错误,马上就要准备晕倒。 “嫩妈老刘,我告诉你,这野狗就爱吃装死的东西。”老九及时的制止住了他,如果大厨再到底装死,我们可是真的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了。 大厨听到老九的话,楞了一下,硬生生的把倒了一半的身子又收了回来。 “九哥,这动物世界上说的野狗群可是比狮子都猛啊!”我不住的哆嗦着。 “嫩妈,我们现在能用的就只有脚了,能踹几脚是几脚吧。”老九有些悲壮的说道。 我突然有想哭的冲动,没想到我们老中青三代丝竟然是被野狗咬死的,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死在巴西得了,最起码也算个民族英雄了,现在可好,整个成了草原的肥料,连个魂都找不到了。 “哎呀呀,救命啊!哎呀呀,救命啊!”大厨此刻变的惊慌了起来他 “嫩妈谁来救你,你总不能指望那几只猴子吧。”老九看了一眼树底下还在给首领解绳子的猴子,没想到这报应来的这么快,人家最起码还有猴给解绳子,我们现在可是三只煮熟了的鸭子,想飞都难了。 野狗们离我们越来越近,但并没有直接攻击我们,可能是正在思考着我们三人的威胁性,它们以前应该也遇到过人类,但是这么奇葩的组合却是第一次见。 “嫩妈老二,你看动物世界看的多,嫩妈这狗有啥害怕的事儿?”老九虽然暴躁,但还是有些不甘心,真如果让这狗给咬死了,怎么对的起韩郸市第二武术学校。 “九哥,狗怕枪!”我扭头说了一句废话。 我只记得动物世界演过,猎狗如何跟狮子争抢食物,猎狗嘴里的病菌有多么的致命,可是电视里根本就没有说过怎么在草原上碰到猎狗怎么办啊!更何况我们现在赤手空拳,什么武器都没有,最悲催的是三个人的手还被捆在了一起,这除了等死,我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了,除非边上的狒狒良心发现过来救我们。 “嫩妈,去哪里搞枪!嫩妈老二,我记得以前在家的时候碰到大狼狗,你只要比它凶,嫩妈朝着它大骂它就害怕!”老九这是准备要以毒攻毒了。 对呀,我们还能再言语上侮辱它们呀,总不能让它们轻易就给我们吃了。 “你们群狗日的狗,有本事你们过来呀!来咬我呀!”这句话是我所有脏话生涯中最有逻辑性的一句,以前我经常拿这句话来骂人,对人的侮辱性极高,这句话涵盖了对方的父母以及本人,可以将怒气撒放的淋漓尽致,可是现在用来骂狗,感觉有些说不出来的别扭,这句话用在狗身上如果翻译成骂人的话就好比是在说,你们这群人生的人,有本事你们过来呀!来骂我呀!听上去之后反而有点受虐的倾向了。 由于我骂狗的气势极低,所以就没有收到很好的效果,野狗只是愣了一下神,离我们却又近了一些。 “嫩妈!”老九有些老泪纵横,想我老九叱咤江湖这么多年,竟然要惨死在这野狗爪中,这嫩妈传出去,我死也死的不甘心啊! 野狗的攻击很随意,它们先跳跃过来,把爪子搭在我的脚上,尝试着体验我的回击力度。 “狗日的,狗日的!”我用力的甩动着我的双脚,野狗撕咬住了我左脚的球鞋,我猛的一收腿,球鞋被扯了下来。 “我的耐克!”我心疼的叫出声来。 “哈哈,嫩妈老二,都什么时候了!”老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野狗被惯性摔了一个跟头,爬起身子闻了闻我的球鞋,差点晕过去,它绕开我的球鞋,迈着弯弯曲曲的步子又朝我走过来。 “卧槽,这再来一口我就成瘸子了啊!”我感觉一股热祥马上就要喷出来了。 大厨已经放弃了抵抗,貌似他的生物老师曾经告诉他,见到怪兽要逃跑,如果不能逃跑,就享受这一份被撕咬的感觉。 我好恨大厨身上的病毒不是立马就能让狗致命的眼镜蛇毒什么的,弄个破梅毒,等狗病发的时候我们早就变成草了。 “嫩妈!卧槽,嫩妈!”老九的鞋也被狗叼去了, “九哥,再见了!”我痛苦的看着老九,我知道这次肯定是完蛋了,这就是所谓的生如夏花般璀璨吧。 “嫩妈老子的骨头硬,你们来吃我呀,狗日的!我让你们一个个都嫩妈得肾结石!”老九都要挂了,还想着用自身的优势跟野狗同归于尽。 “九哥,九哥救我啊!九,九,啊!”我突然感觉脚踝一阵剧痛,野狗已经咬住了我的脚,我痛苦的说不出话来了,老九把腿伸过来,想要帮我踢走野狗,另外一只野狗则趁着机会扑倒他的后背上,大口的咬住他的肩膀。 “嫩妈!”老九的五官纠结在了一起,他奋力的一甩,野狗叼着他嘴里的一块肉被甩出2米开外。 “哎呀呀!”大厨说完最后一句语气助词,闭上了眼睛,应该是真的晕了过去。 我用另外一只脚踢着咬住我脚的野狗,边踢边哭,本来我们有机会载入刚的历史课本,此刻却长埋在了这里。 一条,两条,三条,野狗们陆续冲了过来,把我压在了身子下面,我感觉自己的意思渐渐丧失。 “别了,司徒雷登。”我脑海里竟然出现了这么一句话。 我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个梦,蓝宝石轮的船底装上了四个轮子,开到了草地上,巨大的柴油机声嘟嘟的作响,船长领着二副三副还有机舱的兄弟们揣着AK47疯狂的朝野狗射击,野狗被打的脑浆四溅,船长握住我的手大叫:大副!坚持住!大副坚持住! “船长!救我!船长!”我猛的睁开眼睛,船长的脸变成了一个陌生的东方面孔。 “你醒了呀!”熟悉的国语。 “哎呀我草!”身体的剧痛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我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个医院里,雪白的墙,雪白的床单,手背上还插着一根点滴针。 “whoareyou?”我有些紧张,竟然说了一句英语。 “额?”男子愣了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习惯了习惯了。”我被自己的行为搞的笑了起来,结果伤口紧跟着就被牵扯到了,我又疼的呲起了牙,眼泪接着掉了下来。 男子被我又笑又哭有些吓到,他都有些怀疑我是不是狂犬病发作了。 “草草草!”我暗骂了三声,将疼痛忍住,深呼吸了一下。 “我这是在哪里?你是?”我一口气问了两个问题,整个人出来一身冷汗。 “你好,这里是华夏人在非洲联盟的专用医院,我叫金山,是非洲民间野生动物保护协会的一名成员。”男子骄傲的仰起头,说出两个国际性的大单位。 “我去,金山?”我偷撇了一下眼前的男人,难道他就是每个深夜广播电台里铿锵有劲主持《金山夜话》节目的金山老师? 不对不对,金山老师骂人有一套,让他来保护狮子,他还不得给狮子骂死唠,我摇摇头,甩掉荒诞的想法。 “是你救了我吗?我的朋友呢?”我这才发现老九跟大厨并没有躺在我的身边,莫非这俩人已经去见马克思了? “王先生已经醒了,他现在应该在跟医院的大夫聊天,他们好像以前认识,你们的另外一个朋友并没有受伤,但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哎呀呀的喊个不停,为了防止他打扰到你,我们把他安排在了另外一个房间,你已经昏迷两天了。”金山微笑着看着我,声音里透着一股魔性。 “我去,我昏迷两天了?九哥,不,王先生没事吧?”我听到大厨并没有被狗咬到,气的都有些哆嗦了。 “王先生受的伤最重,但意识一直很清楚,我们发现他时,他还在用脚踢着你身上的野狗,他一共缝合了70多针,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金山提到老九时,一脸的钦佩。 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金山跑过来扶住我的胳膊,将枕头垫在我的后背上。 此刻的我只穿了一条内裤,低头看下去,发现我被野狗撕咬的遍体鳞伤,几乎看不到光露在外面的皮肤,全部被绷带包扎着,我趁金山不注意,把手塞进内裤里,发现JJ还在,暗暗松了一口气。 “金山老师,你能扶我去见一下我的朋友吗?”我听到金山说老九为了保护我不顾自己的生死还在踹咬我的野狗时,心里不禁有些感动。 “你现在不能站立,你左脚被猎狗咬伤的很严重,伤口愈合之前是不能下地的,你的朋友每天都会来看你,你在等几分钟,或许他就过来了。”金山很享受我对他的称谓,笑眯眯的看着我。 “嫩妈老二,你可算是醒了!”说曹操曹操到,老九的声音伴随着吱吱的轮椅声一并传来过来。 “九哥!我”我把头看到包成粽子的老九,喉咙有些哽咽,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嫩妈老二,你这肾比我还虚呢,让狗咬了一口睡了两天两宿,嫩妈你咋还哭上了,嫩妈你怎么这么怂呢!”老九虽然嘴里骂着我,但我安然无恙的醒来让他还是感到无比的欣喜。 “九哥,你这腿?”我有些惊讶的看着老九的轮椅,难不成老九已经被猎狗咬成了霍金? “嫩妈,这周医生说我腿刚缝合了不能下地,在床上躺了半天我就受不了了,嫩妈不让下地我就不下,我这不搞个轮椅坐坐,遵医嘱么。”老九手舞足蹈的对我解释着,丝毫不顾及自己后背以及肩膀上刚缝合的伤口。 “周医生?”我愣了一下,好熟悉的感觉呀。 “嫩妈,嘿嘿。”老九竟然娇羞的低下了头,上嘴唇使劲往下把着,想要包住自己丢失的两颗门牙。 “醒了呀!你这小子可以呀,这才几年没见呀,竟然升成大副了!”陌生的国度听到熟悉的华夏女人的声音,我顾不上身上的剧痛,挣扎着把脸扭了过去。 “我去!”我暗惊道,世界真是太小了呀,这个女人竟然是我们在纳米比亚红十字会医院时遇到的周梅大夫! “周姐,不,周姨!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我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了,差不多5,6年的时间没有见面了,周梅应该有四十五六岁了。 “嫩妈老二,你会不会说话,这周大夫看上去比你都显年轻,你咋叫人家姨呢!”老九有些愠怒道。 “你呀,还是那么贫,上回见你的时候门牙少了一颗,现在两颗都掉了,你倒比以前贫的更厉害了!”老九的恭维让周梅很是受用,嘴角扬的高高的。 “嫩妈,笑成这样都没有褶子,你怎么保养的呀!”老九继续攻击着。 我顺着老九的话深看了一眼周梅,这几年她竟然没有太大的变化,身材还是那么的丰腴,脸上如雪般白皙,白大褂里面凹凸有致,让人浮想联翩。 “我这个年龄的都起反应了,难怪老九也被迷住了。”我咽了口唾沫,心里暗自说道。 “周大夫,你们不是在援助纳米比亚吗?怎么会在刚?”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说来可就话长了。”周梅先是嗔笑的看了一眼老九,又开始说起自己的故事。 我们几年前分别了之后,周梅继续在纳米比亚的其他城市进行援非医疗活动,帮助纳米比亚人建立现代化的医疗系统,渐渐的绝大多数的纳米比亚人都能享受正规的医护救治。而周梅是一个闲不住的人,体系完善之后,她又向华夏申请去处在战乱中的刚,可是国家因为她为非洲牺牲了太多拒绝了她的要求,没有办法,她只能联系上了“华夏人在非洲”这个联盟,成为了民间的一名志愿者来到了刚,而“非洲民间野生动物保护协会”也隶属与“华夏人在非洲”,我们跟老九被野狗攻击时,正好碰到了保护濒危猎豹的组织成员金山,他用猎枪击退了野狗,把受伤的狒狒跟我们三人带了回来,送到了这里。 “那只狒狒没事儿吧?”我又想到了狒狒悲壮的表情,赶忙问道。 “嫩妈老二,这周大夫医术就是高超,嫩妈我给拉到这里见到周大夫时,伤口自动就止血了,治条嫩妈猴子还不易如反掌。”老九这马屁拍的比我以前所有的马屁加起来都要恶心。 “哈哈哈,你身体底子好,受那么重的伤都没有事情。”周梅又被老九逗笑了。 “哎!九哥,你就消停点吧,都被狗咬成这个样子了,腰带底下的事儿能不能就不想了啊!”我摇了摇头,心想我们要是这待个10多天,这周大夫还不得怀孕了。 老九给周梅讲了我们在船上碰到偷渡的撸耶跟特雷西,协助他们来到了巴西,接着又在几年后碰到成为黑涩会头目的撸耶,我们被撸耶救了一命,深入到药品商人内部,一举粉碎了巴西国黑恶的地下药品交易市场,而撸耶跟特雷西则不幸被杀。 周梅有些伤感,毕竟她与特雷西共同生活过很长的一段时间,她有些后悔没能阻止特雷西偷渡,不停的在自责。 老九舒了口气,幸好没告诉她实情,要是周梅知道这特雷西是我们给丢海里淹死了,估计老九这回就没有机会了。 “哇啦啦啦!”我跟老九正各怀鬼胎的想着事情,一个当地的黑人突然冲了进来,朝我们大喊了起来。 “嫩妈怎么了?”老九看着唯一听的懂法语的金山。 “不好了,你们的朋友疯掉了!”金山脸色变的有些慌张,快步的往外走去。 “嫩妈,老刘得狂犬病了?”老九惊讶的问道。 正文 第241章 准备反击 “嫩妈,这老刘得狂犬病了?”老九从轮椅上跳下来,顾不上身上的伤口,跟在金山老师的后面冲了出去。 周梅楞了一下,表情有些惊讶,没理由呀,身上都没有伤口病毒从哪里侵入的呀!难道发生了医学界的奇迹,不行得去看一下。 身为一个病人,好不容易有三个人来探望我,转眼间都跑去看不知道得了什么病的大厨,这让我情何以堪啊! “九,九哥!等我一下!”我试着抬了一下胳膊动了动腿,感觉身体并不是那么痛了,拔下插在手背的针头,深呼吸一下,咬牙把自己的下半身挪到了床边。 “只要走几步坐到轮椅上就好了。”我心里轻松的想到。 “走你!”我暴喝一声,光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床到轮椅的距离大概有20厘米左右,我迈出了我人生的一小步,然后原地转了一个圈,总算后背对准了轮椅,此刻我已是浑身冷汗,身体也在发虚,赶忙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草!!!”巨大的撕裂般的疼痛让我差点昏死过去,狗日的狗居然还在我的臀部咬了一口,而且这一口还不轻,坐下去的时候听到“啪啪”的响声,痛苦之余还让我震惊,这动静莫不是伤口缝合的线断啦? “老刘你个狗日的最好是真疯了,嫩妈你要是没疯,我就咬死你!”后槽牙被我咬的吱吱作响,如果大厨在我跟前,肯定是要掉一块臭肉了。 将轮椅慢慢摇到门口,疼痛缓和了一些,屁股上感觉已经湿了,应该是伤口在往外渗血,我把头伸出门外看了一下,老九周梅金山还有几个黑人正背对着我,透过几人身体之间的缝隙,我看到了对面房间的大厨。 四目无神,整个人蜷成一团不住的痉挛着,嗓子里似乎被堵上了什么东西,想要发声却发不出来,嘴角的口水耷拉着很长,大厨用头撞着墙,偶尔又冒出类似狼叫的嗷呜声,让人不寒而栗。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的狂犬病毒?我差点落下泪来,大厨这一生是辉煌的一生,他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了伟大的医学试验,淋病梅毒尖锐湿疣,霍乱黄热狂犬病毒,随便一个拿出来放到正常人身上都是难以诉说的痛,没想到大厨竟然把这几个病得了个遍,前面那5个还好说,最起码能控制,最后这个狂犬病,我估计是没有戏了,但是奇迹也不是没有,或许前面那几个病毒组成5大同盟,联合起来抗击狂犬病,以毒攻毒还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嫩妈,都起开!”老九把面前几个黑人拨到一边,冲到房间里一把抓住大厨的脖子。 “九哥,小心啊,这人咬人也传染!”我大惊失色的叫出声来,心想大厨狂犬了我们还能控制的住,老九要是狂犬了,方圆10公里之内估计就没有生物了。 “嫩妈,啪!”老九一个大嘴巴子扇到大厨的脸上,真他清脆啊!这一下的力度估计都能把野狗拍死。 “嫩妈,你连点血都没见,搁这给我装狂犬病!”老九扬起手,又是一巴掌。 “九哥,别打了!”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阻止老九,看大厨这个状态应该是真疯了,有病咱就治呀,打怎么能解决问题呢。 “哎呀呀,九哥我错了,九哥我错了!哎呀呀,别打了,别打了!”大厨突然双眼又重新恢复了神采,跳跃躲避着老九。 “!怎么个意思?”我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这大厨搞什么幺蛾子? 周梅跟金山精神上也遭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大厨的行为用科学已经无法解释了,俩人相视一笑,心想给这小子解剖了看一看,或许能获得个诺贝尔生理学奖啥的。 后来我在华夏最著名的ZY电视台一项大型科学教育普及栏目《走进真科学》中看到了类似的情节:一个小孩被狗咬伤之后,及时注射了狂犬疫苗,可是小孩还是发病了,他在家里爬行,抽筋,哆嗦,学狗叫,家长把孩子送到最大的省立医院去检查,检查的结果却是孩子根本没有染上狂犬病,但是小孩还是依然爬行,抽筋,学狗叫,后来《走近真科学》栏目组来到小孩家里,从首都调来了16人团队的博士后导师级别的专家来给他检查,这群人在小孩家里吃住了接近4个月,每日给小孩血检尿检,CT磁共振,什么高精尖的医疗设备都用上了,可是小孩还是每日爬行抽筋学狗叫,所有人都有些束手无策了,他们正准备再从国外找几个病毒神经中枢学的专家的时候,小孩的病奇迹般的好了。 “找了一帮人天天在楼底下开会,今天内科,明天外科,后来是神经科,他这一放暑假,小孩病立马就好了,,瞎子都能看出来呀,这孩子就是不想上学在家装病,就是欠揍!”小区门卫张大爷接受采访时说道。 后来节目得出的结论就是:孩子为了逃学,装出来的狂犬病。 这是我有生以来看过最科学的一套节目。 “哎呀呀,大副救命啊!”大厨躲在我的身后,用手把住了我的轮椅。 “嫩妈扶我过去,我非得扇死你个狗日的。”老九刚才的两掌已经消耗了他太大的精力,此刻他正扶着医院的外墙,浑身冒汗,大口喘着粗气。 “行了,你们别闹啦!”周梅有些看不下去了 “九哥,算了算了”我劝道。 “嫩妈!”老九扶着墙,表情十分痛苦,双腿突然抖个不停,周梅赶紧跑过去,招呼两个黑人扶住他。 “这次完了,老九从来没有打过自己人,看来老中青三代丝的情谊这次就这么散了!”我摇了摇头,有些悲凉的想道。 一周后。 “哎呀呀,我刚才出的三代2,你这是三代一!”大厨把老九的牌捡起来递了回去。 “嫩妈老刘,你打牌能不能手嘴一块用!”老九嗔怒道。 “九哥,这卡带跟瘸子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们得想办法去救他们呀!”我看了一眼手里的大王,长的跟瘸子太TM的像了,我忽然想起来我们还有两个人在土人手里呢,不知道还活着没有。 “哎呀呀,顺子,照我看俩人肯定没了,土人这回到村里,这村委书脊一看豹子没抓到,还不立马就给土人干掉了,自己人都干掉了,咱们的人还不跟着一块就灭了。”大厨这副牌似乎不错,嘴乐的都合不拢了。 “嫩妈村委书脊?”老九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九哥,我们得回去看看,都是一条船上的,卡带那小子也不错,不能就这么给他们两个放下不管了,不行我们就叫着金山老师,他对这里熟,像他们野保协会的,应该跟酋长都认识吧。”我想了一下后说道。 “嫩妈老二,这金山我感觉不一般呐,不是什么好人。”老九摸了摸下巴,酸溜溜的说道。 “哈哈,九哥,这人得公平竞争,你不能因为人家金山老师跟周医生走的近了一些,你就这么诋毁人家呀。”我笑出了声,没想到老九还有吃醋的这么一天。 “嫩妈!”老九咧着嘴笑了起来,受伤的牙龈还彰显着一丝童真。 “哎呀,九哥,别笑了,别笑了!”我不忍直视老九的面孔,真丑,老九跟文雅的金山比起来确实不是一个档次的,如果金山老师打100分的话,老九也就20左右,初中没毕业,满嘴的粗话倒也还无所谓了,最主要的是强壮的6块腹肌里面包裹着两颗靠鸿茅药酒才能正常工作的虚弱肾脏。 “九哥刘叔,我下午给金山说一下吧,真把瘸子跟卡带留那里,我良心上过不去,我们现在还要想办法联系船长和公司。”我看着老九跟大厨的眼睛说道。 老九跟大厨听我提到良心两个字,也有些不安,毕竟百年修得同船渡,瘸子卡带跟我们上辈子还有可能是生活在一起的几只王八呢,可不能就这么给丢下不管了。 我放下手中的扑克,想着得去搞一个能上网的东西,查一下蓝宝石目前的具体的船位,接着又想到我们的海员证跟护照现在在酋长手里,得想个办法弄回来呀,我这证书的命也够惨的了,在拉美非洲水土不服啊,对了,周梅那里应该有手机或电脑吧。 结局是悲惨的,别说信号了,我们用的电都是手摇发电机释放出来的,我说每天中午都能见到两个小黑在房间角落里拿一手柄摇啊摇,还以为是在锻炼臂力晚上用来解决生理问题,原来是为了给我们晚上解决照明问题。 整个医院是建在远离文明社会的野外,连个栅栏墙都没有,只是干杵着的一栋房子,医院里只有周大夫跟两个非洲的志愿者护士,还有手摇发电站的站长,而这个医院最初是为救助受伤的动物而准备的,也就是说这里是个兽医院,当然也会处理一些简单的人类的擦伤碰伤,而老九大厨还有我是第一批体验兽医院治疗的人类患者,还是比较荣幸的,大厨学狼叫估计就是吃了华夏援助的过期兽药导致的,兽医院当然在医兽放面起了很伟大的作用,我们养伤期间,金山老师带回来了摔断腿的狮子,落枕的大象,脖子撕裂的长劲鹿等一些动物,对它们进行了积极的救治,每当受伤的动物被治疗痊愈,金山老师总会亲手把它们放归自然,脸上也会洋溢着圣洁,感人至深。 “哎呀呀,这金山老师人真好。”大厨流着口水目光呆滞的看着金山,像是狂犬病病发的母狗。 “刘叔,你可别乱说,这可是九哥的情敌,跟咱们不是一伙的。”我在一旁提醒道。 虽然我是支持老九的,但金山老师在我心目中留下的良好印象跟老九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几乎是不相上下的,学识渊博,谈吐不凡,举止优雅,都有些不太像个男人了。 金山住在离医院一公里远的动物保护组织协会捐建的房子里,他听到我们将对方神像撞断的事情时也哈哈大笑起来,他告诉我们那个神像在那里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了,他们一直以大鸡为荣,我们居然直接给人家的信仰给干掉了,没当场被杀了就不错了。 金山又告诉我们他只知道土著人部落里的这些历史,跟酋长也只是在保护动物上有过交流。 “嫩妈,你咋交流的,跟土著人都谈好保护动物了,他们怎么还捕猎豹呢?”老九又想起我们被猎狗撕咬的情形,表情十分的痛苦。 “呵呵,王先生,非洲偷盗猎物的有三大来源,最大的来源就是华夏人盗猎象牙,狮子跟猎豹,其次是欧美人法律意义上合法的捕猎,最后一种就是土著人自己捕捉猎物,用来祭祀或者是报仇。”金山推回我递上去的烟,示意自己不会吸烟。 “报仇?”我有这疑惑的看着金山。 “副船长,报仇就是猎豹曾经伤害过部落里的人,他们只能去反击,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金山给我解释道。 我擦,我没有听清金山给我说了些什么,他的一句副船长让我有些飘起来了。 “金山老师,我们现在需要你提供一下帮助,毕竟大家都是华夏人,我的两个船员此刻还在土著人的部落里,你也知道的,我身为大副,保护自己船员是我最基本的责任,所以我不能把他们丢下的。”我昂着头,嘴里叼着从发电站站长那里要来的刚本地香烟,忧国忧民。 “副船长,你放心,这些土著人一般不会杀人的,你们安心养伤,我会去帮你们交涉这件事情,等有消息了我会告诉你。”金山也被我这种关心下属的无私行为感动了,差点留下泪水。 “哎呀呀,你看这金山老师,长的也白净,还有文化,还爱护小动物,跟周大夫多般配呀!”大厨有意无意的说道。 老九阴着一张脸,一句话也不说,不知道是大厨刺激到了他,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我和金山商议好让他给我带一部可以打电话上网的手机或者是笔记本电脑,又将我们的船名写给他,让他有机会可以在网上查一下蓝宝石轮的具体位置,毕竟我们此刻的身份是蓝宝石轮上的船员,船在我在,船亡我亡么。 待在一间比棺材稍微大一点的房子里整个人的心情变的很差,但老九在这种逆境中身子恢复的非常快,过了不到两天的时间已经可以爬树上摘香蕉了,而我在大厨的搀扶下去只可以慢慢的踱步,由于这里是兽医院,给我们缝合用的线都是野兽专用,伤口愈合后就会长入体内,而周梅又给我们推荐了一些加速身体恢复的运动,老九每日呆在她的房间里,把新鲜的刚摘下来的香蕉送给她吃。 金山是在走后的第五天回来的,他给我们带来了很多消息,首先是卡带跟瘸子还活着,不过酋长并不准备放人,其次是刚可能要爆发全面内战了,这个我们已经经历过了,冲天开枪,到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最重要的一个消息是他在船讯网上查到了蓝宝石轮的船位。 “九哥,这个经纬度,我去,这位置得是金沙萨了吧!”我看着金山递给我的经纬度,仔细计算着刚河从西往东走的经度,这个位置最少也得在刚河入海口东部200多海里了。 “嫩妈,船长跑金萨沙做什么?”老九眼珠子也溜溜的转着,也在计算着此刻的船位。 “九哥,难不成蓝宝石轮去金萨沙装货了?”我想来一下后说道,似乎也只有这么一个解释了,就船长的胆子,应该是不会逆流而上去来救我们的,应该是他们在马上要离开刚河的时候收到了公司的通知要去金萨沙装货,这才调转船头往上游方向走的。 “老二,这事情嫩妈不太对呀。”老九这几日沐浴在周梅大副感情的阳光里,整个人气质提升了不少,说话的时候语气助词都少了一倍。 “九哥,我们现在应该想办法先把瘸子跟卡带救出来,然后让金山老师帮忙搞辆车给我们送到金萨沙去跟船长他们会和。”我谄笑着看着金山,似乎我们就只有这么一个帮手了。 “副船长,现在整个金萨沙已经打成了一锅粥,你们不能去那里。”金山有些为难的说道。 “嫩妈,你怎么这么怂,我们什么事情没碰到过,萨达姆我都打过,你只要给我们搞辆车就行了,嫩妈我们全是老司机。”老九很霸气的说完这句话,我接着就替他脸红了。 “副船长,王先生,我可以给你们提供一辆车,而且我可以做你们的司机,金萨沙的人都说法语,我想你们应该需要我的帮助。”金山被老九说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再怎么说我也是狮群里来豹蹄里去的角色,野兽我都不害怕,我能怕几个虚张声势的刚士兵么。 “九哥,去金萨沙开车也就4个小时,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想法把瘸子跟卡带救出来。”我及时的把话题转移开。 “哎呀呀,金山老师在刚这么硬的关系,救人这种小事儿还不就是一句话就能解决啊!”大厨的这次马屁拍的很合我的心意,这句话等于把金山推到了悬崖边上,此时周梅也凑了过来,所有人都盯着金山,等待他的回答。 “呵呵,副船长,王先生,事情并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我尝试过给他们赔偿,他们根本就不接受,像我们没有信仰的人,是不会体会到信仰被人抹杀后是什么感觉的。”金山苦笑着说道。 “擦,谁说我没有信仰,我的信仰是公产主义好不好。”我暗骂道。 “金山老师,那我们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我问道。 “办法只能是硬抢了。”金山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凶狠,虽然只有不到一秒,但还是让我有些不寒而栗。 “嫩妈,我就说只能是硬抢,这帮子土人不能跟他们讲道理的。”老九鄙视的看了一眼金山,估计心里想着就你这小身板,估计连黑人家里养的猪都打不过。 “硬抢?就我们几个?什么武器都没有,怎么抢呀,空手去,我们岂不是也变成俘虏了。”我摇摇头,基本否定了这个决定。 “你们需要什么武器?我可以帮你们搞到。”金山 似乎对硬抢十分感兴趣。 “嫩妈老刘,你要啥武器给金师傅说说,看看他能不能给你弄到。”老九笑着说道。 “哎呀呀,我要菜刀就行。”大厨思考了半天,想出来一个最低端的武器。 “嫩妈老刘,你也就这点出息了。”老九摇摇头,紧接着又看着金山说道:“我们需要4把AK,两把手枪,四个弹夹的子弹,最好能搞个RPG啥的。” “我去,九哥,你这是抢人还是灭族啊!”我边笑边看着旁边的金山,心想你这次话说的太满了吧,看你怎么收场。 金山此刻跟老九已经杠上了,两个人都是聪明人,都知道一山不容二公虎这么个硬道理,最重要的是旁边还有一只漂亮诱惑的母老虎,两只公虎只见的斗争一触即发! “王先生,明日我把你需要的都给你带过来,而且我陪你们一起去救你们的船员。”金山挑衅的看着老九。 “嫩妈不送!”老九爆喝一声,把头扭到一边。 我去,你俩演电影呢吗,搞的都是什么玩意儿啊! “哎呀呀,这菜刀还是王麻子牌的呢。”第二天一大早,金山开着一辆长城的皮卡车,拉着几个木头箱子就来到了医院的门口,大厨拿着金山送给他的菜刀,正在细细品赏着。 “我去,九哥,这可都是真家伙啊!”我咽了一口唾沫,眼前的一切让我的伤口差点就重新裂开,一个木头箱子里放着几杆AK,另一个是一整箱的子弹,最角落的箱子竟然装了一只火箭筒,旁边还放着两发像鸡的火箭弹! 正文 第242章 灭族 “嫩妈,这金山银山的倒还挺有本事的。”老九本来以为随口一说能让金山出丑,没想到他还真搞来了枪支跟火箭筒。 “九哥,咋办?”我看着老九,这次都夸下海口了,人家武器都给弄来了,总不能不干了吧。 “嫩妈要是给弄辆坦克就好了。”老九咂咂嘴,自言自语的说道。 “副船长,武器已经搞到了,不知道你们的救人计划怎么样了。”金山装作没有听到老九的话,这哥们怕万一老九认真起来,非要弄个坦克,这可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了。 “这个救人计划,可不是小事儿,我们还得好好商议一下。”我尴尬的挠着后脑勺,他怎么忘了制定救人计划了,得赶紧组织人员开会呀! “九哥,九哥!”我拿眼神瞟了一下老九,他正痴迷的盯着手里的AK。 “嫩妈老二,商议什么玩意儿,咱这拿的可是火枪啊,嫩妈土人拿的是红缨枪,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老九熟练的拉了一下枪栓,记得上一次老九拿枪还是在索马里跟海盗战斗,这一转眼都好几年了。 “九哥,你的意思是我们直接持枪攻到土人部落里?他们万一反抗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开枪吧。”我摇了摇头,用棍子打几下我还能下得了手,拿刀我就哆嗦了,你让我用枪扫射,我估计直接就吓尿了。 “哎呀呀,干,弄他!”大厨拿着菜刀对着空气比划着,这是他用了半辈子的武器了。 老九没有说话,虽然他平日里争强好斗,毕竟心底是善良的,你让他用枪杀几个手持冷兵器的土人,他肯定做不出来的。 “王先生,武器给你们带来了,不知道你们讨论好了吗?你们的船员还在土人手里受苦,总不能见死不救吧。”金山一改往日的儒雅,连续说了三个“你们”,立场鲜明,咄咄逼人。 “嫩妈,干!”老九拿起手中的枪,冲天“咣咣咣”开了三枪,我跟大厨吓的猛一哆嗦,我还倒好,只是括约肌收缩了一下,差点尿了,而大厨正耍到刘氏刀法第30式力劈华山,受到惊吓后菜刀猛的脱手,“噗嗤”一声干到了金山的大腿上。 “啊呀我草!你瞎啊!”金山抱着腿大叫了起来。 我去,原来这高学历的人也会说脏话呀!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大家尴尬了好一会的时间,又重新坐到一起,开始商议具体的行动计划。 老九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大厨只是精神上的负担,基本上也被疏导开了,我虽然剧烈运动时伤口还有些疼痛,但也不是不能忍受,况且我们此次是用热兵器对战冷兵器,大家根本就不是一个二次元世界的,这就好比我拿着一挺机关枪穿越到了秦朝,如果子弹无数的话,我基本就是秦始皇了。 具体的作战步骤如下:金山老师开车,(老九执意要自己开车,被我跟大厨强烈拒绝),车驶入森林边缘后,一人看车,剩余三人下车开始徒步往里走,本来计划战斗力最弱的大厨留在原地看车,后来一想我们这是敞篷的吉普车,这哥们万一睡着了,再被路过的狮子吃掉,他死了倒无所谓,关键是别给狮子染上梅毒,接着一传十,十传百,狮子在刚可是濒危物种啊,他这一弄再把狮子给灭绝了,可就得不偿失了,毕竟需要救的是我们自己的船员,所以大家一致认定由金山老师留下来看车。 武器方面,金山老九和我每人一把AK47,只保留枪里的一个弹夹的子弹,为防止大厨误杀自己人,给他配备了他最爱的菜刀,徒步走进部落后,先用武器威慑酋长,让他们主动释放瘸子跟卡带,如果拒不释放,老九先朝天鸣枪,如果再没有动静,老九就朝土人养殖的猪牛开枪,让土人害怕,迫使他们放弃抵抗。 “九哥,如果杀了土人的猪牛,他们还不害怕咋办啊?”我问道。 “嫩妈土人又不是傻子,肯定会害怕的,总之我们的原则是不能杀人。”老九强调了一下纪律。 “哎呀呀,凭啥让我拿菜刀。”大厨不停的嘟噜着。 作战计划部署完毕,金山把车开回到动物保护协会,给汽车添加燃油,大家约定好下午两点在医院门口集合。 简单的吃了一些午饭,老中青三代丝又凑一起玩了一会斗地主,也算是大战前的减压了。 金山重新回来的时候车里还多了一只受伤的花豹,不得不说他这种精神真的很让我敬佩,大家简单的跟周医生告了别,几个人坐上了金山的大吉普。 吉普车不到20分钟就行驶到了我们上次逃出来的热带雨林边缘。 “嫩妈老二,不对劲。”刚一下车,老九的眉头就紧锁了起来。 “九哥,怎么了?哪里不对劲?”老九的直觉一向很准,我有些恐慌的问道。 “嫩妈老二,说不上来哪地方不对劲。”老九摇摇头,他似乎也不知道具体哪里出了问题。 金山从车厢里拿出枪支递给我们,又给我们做了一个OK的手势,我朝他点了一下头,老九和我把大厨夹在中间,三个人排成一条直线,小心翼翼的钻进了丛林里。 老九跟大厨天生就有记路的本领,所以我并不担心我们找不到部落的具体位置,可是钻进树林里我才发现,事情确实有些不太对劲。 “九哥,这土人竟然开了一条路?”我有些诧异的问道,在我印象里上次被土人押解过来经过这里的时候几乎都是满满的藤类植物,他们都是在夹缝中穿过去,丝毫不去破坏大自然留给他们的天然盔甲,除了万不得已需要扯断一些植物的时候,还会很虔诚的低头道歉,可是现在我们眼前是碎了一地的树根树藤,很明显这是有人拿砍刀砍掉后做出来的。 我擦,土人这才半拉月没见面,就学会“要致富先修路”的基本国策了? “嫩妈老二,这树藤应该是最近刚被砍下了的,你看断裂的地方还是绿的。”老九随手拿起一根,指着接口处对我说道。 “刚被砍的?”我接过老九手里的树藤,接口处还在冒着绿色的汁液,看这个样子,也就被砍了2,3个小时的时间。 “哎呀呀,管那么多干什么,有人给咱修路更好。”大厨挥舞着菜刀,急不可耐的说道。 我跟老九对视了一眼,俩人都猜不到发生了什么,现在离部落步行只有不到10分钟了,也只能去那里一探究竟了。 越往前走,我跟老九越心惊,刚开始空气中弥漫了一股烧焦了的味道,慢慢的却是让人作呕的血腥气,绕过最后一片树林,我们终于来到了开阔的部落驻地,眼前的一幕让我们三人瞬间就吓尿了。 死人!到处都是死人! 虽然地处热带,此刻我们却感觉阴风列列,已经被烧成废墟的棚子还有几块冒烟的木头,发出阵阵让人恶心的臭味,到处都躺着被枪杀掉的土人,可以说是血流成河,几具尸体手里还握着长矛,似乎在想着如何反抗,无奈武器根本不在一个时代,头戴花饰的酋长被吊在最高处的建筑物上,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九,九,九哥,我们,草,草,草”我用手指着眼前的一切,根本不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 “嫩妈!”老九虽然凶悍,但是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强忍住不让自己吐出来,大厨已经躺在了地上,这次应该是真晕了。 “九哥,人,人都,都死了!”我哆嗦着,嘴唇像被电过,颤抖的不像样子。 “嫩妈老二,去找瘸子跟卡带!嫩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地方不能久待!”老九推了一把正发呆的我,大叫道。 我这才醒悟过来,关我们的牛栏此刻已经被烧成了一摊灰,烤牛肉的香气配合着焦糊的木头味道给人的感觉像是在野外露营,老九则不停的翻看着躺在地上的人,试图找到颜色不同于土人的尸体。 “九哥,没有啊,我们跑吧!”我擦了一下嘴边吐出来的面条,裤子已经湿了两次了。 “嫩妈老二,再找找,没有的话赶紧走!”老九的恐惧不次于我,他说话的时候很明显的能听出喉咙里呕出了东西,紧跟着又咽了回去。 我不停的哆嗦着,面前的尸横遍野让我根本集中不了精力来寻找卡带跟瘸子,虽然我们跟土人一开始是处在敌对的状态,他们对我们也不怎么友好,可活生生的几十人突然就这么去见耶稣了,而且都是惨死,这让我根本就不能接受这个现实,我脑子里反复在想,是谁?是什么原因,让这帮人遭遇灭顶之灾? “嫩妈老二,找到了!都嫩妈活着呢!”老九突然指着唯一一个没有被烧的破木棚子,兴奋的大叫道。 我脚踩着尸体冲了过去,卡带跟瘸子正蒙着双眼跪对着我们,嘴里不停的嘟囔着,脸上的表情像是被踢到了蛋蛋,五官扭曲的不像样子。 “卡带,瘸子!”我冲过去解了蒙在两人子眼睛上的黑布。 “别杀我,dontdoit!别杀我!”卡带砰砰给我磕着头。 “卡带,是我啊,我是大副!”我用力摇晃着他的肩膀,他似乎遭受了非常大的刺激,已经被吓破了胆,除了拼命的磕头说别杀我,眼睛里一点神采都没有。 “瘸子!发生什么了?”我盯着瘸子的眼睛,他似乎是正常的。 “哇啦啦啦!”瘸子眼神幽怨,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竟然说不出话来,像个哑巴一样叫着。 我擦,他这怎么什么灾难都落这一个人头上了,断了两条腿不说,还鸡哑巴了,就算了活着回去了,可怎么给他的家人交代啊! “嫩妈老二,先别管那么多了,我们赶紧撤!”老九环顾了一下四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别的危险。 卡带虽然有些失心疯,但腿脚还是灵便的,我架着他的胳膊,他很顺从的跟着我,还是不停的做着磕头的动作,嘴里嘟囔着别杀我,老九则一把抱起瘸子,小跑着往外冲。 “哎呀呀,等等我!”由于我们高度紧张,忘记了还有倒在地上的大厨,一行人越过他跑了几米后,大厨爬了起来,大叫着追上了我们。 “嫩妈老刘你个狗日的竟然还是装死,帮我抬一下瘸子!”老九怒骂了一句后,把瘸子的一半身体递给大厨。 看来这路应该是那帮行凶的人开辟出来的了,多亏了他们建造的路,不然我们不可能拖家带口跑的这么顺畅。 “哎呀呀,金山老师呢?”恐惧让我们不足5分钟就跑出了热带雨林,可是原本停在树底下的吉普车跟司机金山已经不见了。 “我去,九哥,莫不是金山老师被刚才那帮暴徒干掉了?”我打了一个寒颤后问道。 “不能呀,金山老师手里可是有枪的,假如真碰到暴徒双方打起来,我们应该能听到枪声的呀。”我紧接着又说道。 “全部举起手来,把枪扔掉,膝盖跪地!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熟悉的美国大片里才能听到的声音。 我把眼睛递了过去,7,8个穿着制服的人突然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他们正用枪对着我们,而这群人的中间竟然站着金山! “嫩妈我草,我们被陷害了!”老九突然明白了整件事情,愤怒的冲我大喊道。 正文 第243章 因为爱情 “全部举起手来,把枪扔掉,膝盖跪地!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电影里的台词突然响起。 “我去,警察叔叔来啦?”我高兴地看着老九,这刚政府官员的效率还不错嘛! “嫩妈!”老九低喝了一声后表情惊讶的看着前方,只见7,8个穿着制服的人用手枪对着我们,正中间站着金山老师。 “金山老师你去哪里了,部落里的人都被人杀了!死的可惨了!”我往前跑了一步,朝金山喊道。 “哇啦啦,哇啦啦啦啦。哇啦啦。哇啦啦啦啦!”瘸子也看到了金山老师,他大叫了出来,嘴巴跟眼睛里同时溢出了满满的惊恐。 “瘸子,你能不能说中文!”这一切本来就搞的我有些糊里糊涂,瘸子哇啦啦的话让我的火气接着就冲了上来。 “嫩妈老二,我草!我们被陷害了!”老九抓住我的手,把我硬生生的拽了回来。 “陷害?”我有些疑惑的看着老九。 “你们这群恶魔!你们竟然杀了这帮无辜的土著人!你们真给我们华夏丢人!刚人民是不会饶恕你们的!”金山突然用手指着我们,愤怒的像头狮子。 “我去,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们怎么成杀人恶魔了,就算我们是杀人恶魔。咋还牵扯上祖国了?”我被金山的话震惊住了,这又是什么节奏? “嫩妈老二,跑!”老九突然大叫道。 我还没来的及反应过来,大厨已经一头扎进了树林里。 “嫩妈老刘!你个狗日的东西!”老九愤怒的冲大厨的背影骂道,他看了一眼双瘸加聋哑的瘸子,咬牙把他抗在肩膀上。 “卡带!快跑!”我推了一把卡带,大叫道。 “别杀我,别杀我!”卡带还保持着磕头的动作,双目无神。 “我擦!跑啊!跑!跑!”我用手捧住卡带的脸,张着大大的嘴,像电影《阿甘正传》里的珍妮保护被流氓欺负的阿甘一样,企图用口型来唤醒卡带。 “别杀我,别杀我。”我的话根本就没起到有效的作用,卡带的头还像招财猫的胳膊,有节奏的上下摆动着。 “啪!”“嫩妈,磕头虫啊!左舵五?fullahead!”大厨一个大脸蛋子扇到卡带的头上,叫了一句舵令后紧跟着喊出了全速前进的车钟。 “啊!全速前进啊!”老九的一巴掌给卡带打的清醒了一大半,崇洋媚外的他听到英语后又感觉十分的亲切,再加上大厨的背影实在诱人,所以卡带跟在大厨屁股后面冲了上去。 “我去,早知道英语管用,我就说run了!”我暗骂了一句。 “不要跑!全部跪下!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身后的警察叔叔还在苍白无力的喊道。 我紧跟着老九冲进树林,狂奔到我都要把十二指肠吐出来想要大叫休息的时候,老九先我一步支撑不住了,他虚弱的双肾根本无力承受这么大爆发力的奔袭,一头栽倒在树藤上后,肩膀上的瘸子也飞了出去。 “我的眼!”瘸子的脸重重的摔到了地上,竟然把喉咙摔好了,不过地面上除了腐烂的树叶还有一些竖起来的树枝,这一下应该是插到眼睛上了。 可怜的瘸子兄弟被自己人弄断了好腿,被歹徒吓哑了喉咙,现在又被我们戳瞎了眼,照这个节奏下去的话,下一步就该是耳膜穿孔了。 “九,九哥,不行了,休息,休息一下”我一只手扶着身边不知名的树,一只手也撑住后腰的肾区。 老刘不愧是校长跑队的,整个人像吃了炫迈口香糖一样根本停不下来,我喘着粗气,张着嘴想招呼他,可是根本发不出声音。 “嫩妈,随他去吧。”老九冲我摆了摆手,看着大厨这个风一样的男子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 “大,大大副,我这这,这”卡带跑这么一段路,应该是把内心的压抑释放出来了,居然能认出我是谁了,但是由于疏于锻炼,猛的这么高速度的奔跑,他根本没有适应,舌头长长的伸出嘴外,大口呼吸着,六个字还没说完,人就要挂掉了。 老九虽然肾透支了,此刻也没有肾宝片可以补充体力,但他还是保持了警戒的姿势,AK47战战巍巍的握在手里,眼睛还盯着身后的树林,担心后面有人追上来,不过这状态开枪的话,估计扳机刚扣完,AK就得脱手打到他的脸上。 “九哥,周大夫魅力可真够大的,金山这个狗日的竟然设这么大一个局来对付你。”确定身后没有追兵之后,我的呼吸也捋顺不少,思维也渐渐变的清晰起来,我们这可是被金山狠狠的摆了一道呀。 “大副,我这不是做梦吧!你们还活着!”卡带也缓过劲来,终于把完整的话说了出来。 “卡带,瘸子到底怎么回事。土人怎么都死光了?”我把疑问抛出来,紧接着扶起瘸子,还好他只是眼角有些擦伤,眼珠子倒还保存完好,不然的话就算是我们获救了,他这辈子基本上也只能是坐轮椅上牵导盲犬了。 “大,大,大副,今天上午有个华夏人!他领来了一帮黑人来,把酋长吊起来,然后把所有人都杀了!”卡带眼睛里突然又装满了恐慌, “华夏人?莫非是金山?”我愣住了,这件事情越来越离奇了,我原本以为金山只是诬陷我们杀人,没想到他是杀完人之后栽赃到我们头上,我还想呢,这哥们怎么提前就给警察弄过来了,原来他已经把人杀光了,只等着我们来上钩了呀,这男人为了爱情竟然下这么狠的手,这也算是情痴了。 “嫩妈瘸子,杀人的是不是刚才那个华夏人?”老九听完卡带的话之后,转脸问道瘸子,毕竟刚才面对金山他们时,卡带时游离状态的。 “水头,就,就是他们,就是那些人杀的那帮土人!”瘸子说话的时候语气很轻松,应该是很庆幸自己没瞎没哑。 “那些人?瘸子,你的意思是那帮人不是警察?”我又一次被惊呆了。 “对对对,大副,就是他们几个!”瘸子声音清脆。 不是警察,那这帮人是谁?是金山雇来的杀手?没理由啊,金山下这么狠的手,分明是要至我们于死地呀,完全可以把我们引到部落后一块杀掉的呀,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我们进去?他们在追捕我们的时候一枪都没有开,可以说是故意让我们跑掉的,莫非金山念在同胞的面子上,放了我们一马? 我记得我们跟金山商议完作战计划之后,他就以汽车需要添加燃料为由离开了医院,从他离开一直到下午他来接我们,这期间足足有四个小时,也就是说他利用这四个小时的时间来到部落杀光了部落里所有的黑人,完后他做这一切是为了爱情? “爱情?”我咽了口唾沫,不知道你们信不信,我反正是信了。 正文 第244章 天无绝人之路? “大副,到底发生了什么?”卡带像是大雾中坏掉雷达的轮船,找不到一点方向。 “卡带,这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我也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把我们先被土人弄去引诱狒狒,又设陷阱捕捉猎豹,大厨嘴贱被猎狗撕咬,然后被路过的金山救到医院里,碰到了老熟人周梅,老九金山周梅三人之间发生了复杂的三角恋简单的给他说了一下,卡带听到金山为了得到周梅,杀了一个族的黑人陷害老九,眼泪差点就掉下来了。 “哎呀呀,哎呀呀!这边有鳄鱼!”我正跟卡带唏嘘着金山这种畸形变态的行为,到底配不配的上真正的爱情的时候,大厨突然尖叫着又折返了回来,原来他刚才跑的太快,不小心干到了鳄鱼群里,一条鳄鱼吃过午饭正跟旁边的母鳄鱼进行着一次舒服的活动,大厨的出现让马上悬浮快乐的公鳄鱼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惊吓,瞬间萎缩早泄,前列腺增生肥大有异味,鳄鱼哥们裤子都来不及提,气的眼珠子都绿了,他我招谁惹谁了,怎么蹦出来这么个东西。 “刘叔,你快别跑了,赶紧坐下吧!”我有些惆怅看着大厨,这哥们什么时候才能消停一会啊! 大厨根本没有听到我说的话,继续大踏步的朝我们刚来的方向跑着,年轻的时候在校队估计被教练扇出阴影来了,跑不够5千米是不能停呀! “随他去吧!”我摇了摇头,想起了老九刚才说的话。 “嫩妈老二,这金山有问题。”老九摸了摸上衣口袋,掏出香烟打了一圈,还好临走时拿了一包刚牌无过滤嘴放到身上,不然经历这么多倒霉的事儿连根烟缓一缓都没有,还不得郁闷死。 “唉!九哥,我看出来了,金山老师比你更爱周大夫。”我叹了口气说道。 “嫩妈老二,你才在社会上待几年,懂啥爱不爱的,这里面有周大夫的因素,但也不完全是,照我来说,都是嫩妈利益关系。”老九先是自豪的看着我,毕竟周大夫代表着他的品味,有人为了周大夫可以灭人一族,说明老九品味高,自豪完毕后接着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老九的脸色又沉了下去。 “九哥,啥利益?”我一头雾水,这金山不是非洲民间保护野生动物联盟的么,按理说应该是个公益组织呀,天天抱着小鹿小狮子,比自己的老婆都亲,像这种搞公益的要啥利益? “嫩妈说不上啊。”老九摸了摸下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九哥,那你觉得蓝宝石轮现在是在金萨沙吗?”我这才想起这件事情,金山已经确定是个大骗子了,那么他说的一切话都有可能是假的,如果蓝宝石轮不在金萨沙,我们就要想办法确定蓝宝石的具体位置,如果金山没有骗我们,那我们现在必须要赶在蓝宝石开航赶回去。 “嫩妈老二,我们现在可是杀人犯了呀,这个问题没解决前,我们哪里也去不了!”老九说道。 “九哥,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我忽然感觉自己现在被所有人抛弃了,差点被狗咬死的时候出来了一个奇迹,没想到奇迹是个鸡骗子,人这辈子不可能在一个地方出现两次奇迹,如果这次我们的罪名坐实了,按照非洲黑人的刑法,我们岂不是要被阉割掉然后在丢到草原上喂狗? 他早晚都是喂狗,还不如当初被狗咬死得了,搞的现在不上不下进退两难。 “嫩妈老二,金山救我们一命,又给我们陷害,我们算是跟他扯平了,现在我们必须回去把周医生救出来,嫩妈谁认为我是杀人犯都行,周大夫不行。”老九眼神坚毅的盯着我说道。 如果不是老九上嘴唇下方空荡的主牙床光露着,他这句话比金山为爱情做的事儿都让我感动。 “九哥,还回去?”我哆嗦了一下,咱就不能成全那对苦命的鸳鸯吗? “大副,水头,按照历史的长河的车辙印来说,一个政府腐到这种程度,反政府军肯定能击败政府军,我们现在是政府军的犯人,也就是反政府军的朋友呀!我们现在只需要跑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等到政府过渡完毕之后,就可以顺利回国了,或许我们还是新刚建国的功臣呢。”卡带遭遇了一连串的惊险刺激后,智商几乎为零了。 “哎呀呀,哎呀呀!哎,”大厨尖叫着又跑了回来。 “嫩妈!”老九实在受不了他这个节奏,一脚踹到大厨的腰上,大厨的第三个哎呀呀还没说出口,身体就飞了出去,即使这样,腿上还保持着3000米冲刺时雨点般的步频。 “大厨,大厨你没事儿吧。”卡带往前跨了一步,把大厨扶了起来。 “哎呀呀,他们,他们还没走!”大厨爬起来,又准备跑。 “嫩妈他们追过来了?”老九端起枪,跪在地上,做出战斗姿势。 “没,没,他们还在树林外面。”大厨发现大家都坐在的地上,这才安下心来,扶住卡带,大声喘起气来。 我去,就这么一会的时间,大厨竟然跑到森林边上又跑回来了,这速度参加雅典奥运会还不得直接就把博尔特爆了!对了,大厨尿检过不了,把这茬给忘了。 “嫩妈,他们是想困死我们呀!”老九看到没有追兵,把枪重新收了回来。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土人的部落选址非常好,除了东面,其他三个方向都被刚裹河和它的支流包围着,也就是说我们如果要逃出这个地方,就必须要经过金山目前所在的位置,除非走水路。 前面是鳄鱼,后面是杀手,左右是深不可测充满毒蛇,大黄蜂,杀人草的热带雨林,谁说的天无绝人之路的,你他过来试试。 “九哥,不如我们杀出去吧。”我握紧了拳头,老子这几年风里来雨里去的,打过人,揍过阿三,蹲过非洲监狱,美洲超级大毒枭都不怕,你们几个杂牌部队算什么东西。 “嫩妈!就这俩玩意,嫩妈怎么杀。”老九幽怨的看了一眼瘸子跟大厨,无奈的说道。 “唉!”我叹了口气,也放弃了这个想法。 几个人就这么尴尬的坐在腐烂的地面上,我想不明白为何上天会安排给我们这么多曲折离奇,经历了这么多,面对困难反而有些坦然了,脑子忽然想起了同学小A,平凡的他这一辈子也许都不会梦到我半天时间发生的事情,如果我这次死在了热带雨林里,而若干年后小A也寿终正寝,不知道我这种短暂的璀璨跟他漫长的平凡哪个更值得一些。 “嫩妈老二,干!”老九突然暴叫了一声。 “九哥干什么?”我被老九吓了一跳,好好的逼装了还不到三分之一就被他打断了。 “嫩妈我们造船走水路!”老九看了我一眼,满满的鼓励。 “造船?”我环顾四周,树藤可以做绳子,倒也有些现成的原木,可是我们好像没有工具呀!我擦,大厨好像有把菜刀! “刘叔!”“老刘”我跟老九同时招呼大厨。 “哎呀呀,我,我”大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张着嘴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嫩妈你的菜刀呢!”老九冲到大厨跟前,怒气冲冲的问道。 “哎呀呀,在,在这呢。”大厨哆哆嗦嗦的从胯裆里掏出那把王麻子。 “嫩妈老刘,你还当你穿着铁裤头呢,给菜刀塞这里。”老九皱着眉头用两个手指头夹起大厨的刀。 老九的话让我想起了在乌拉圭时大厨为了保护直肠穿的贞操带,看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话真不假,大厨胯裆塞刀跑了两个5公里,竟然还没有阉了自己。 老九重新做了新的战略部署,这次的部署的主要目的是逃命,每个人都要坚持不移的完成自己的任务,首先是瘸子,因为他下肢行动不变,只能给他安排一个望防守的工作,老九把他抱到树杈上,把自己的AK送给他,当然这么安排是不人道的,如果金山他们追过来,瘸子连树都爬不下来,我跟卡带负责捡一些直径合适的木头送到没有鳄鱼的另一侧河边,大厨用菜刀去切垂下来的树藤,老九则把原木用树藤绑在一起,做一张类似于竹排的筏子。 未开采的丰富的森林资源让我们很快收集到所用的原材料,老九已经是有过好几十年打结经验的老水头了,原木跟树藤在他手里熟练的结合在了一起,天快黑的时候,我们竟然做出来了一张粗糙但很实用的筏子。 “嫩妈,这个时候有点二锅头就好了。”老九搓着手看着自己的劳动结晶,满是成就感的说道。 “九哥,我们什么时候启航?”我也是一脸的兴奋,哥几个都是跑大船的,没想到即将救我们命的却是这张破驳子。 “救命啊!救命啊!我草!啊!”瘸子突然大叫了起来,紧接着“嘭”的一声,瘸子的身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嫩妈!”老九夺过大厨手里的菜刀,冲了过去。 正文 第245章 倒霉的瘸子 亲手做成一艘实用的木筏是一件可歌可泣的大事件,几个人一时都心情大爽,恨不得对着木筏撸一发。 “救命啊!救命啊!我草!啊!”瘸子突然大叫了起来,紧接着“嘭”的一声,瘸子的身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卧槽!金山他们追过来了?”我惊叫出声来。 “嫩妈!”老九夺过大厨手里的菜刀,朝瘸子那边冲过去。 “哎呀呀!”大厨大喊完之后狂奔了20米,不顾随时可能出现的鳄鱼,一头扎进了刚河里。 卡带刚从死亡中逃脱出来,又配合我们亲手做了一个能划向美好未来的筏子,不禁感慨着这次如果回了国,一定好好跟同学炫耀一下这些经历,谁知又有了突发事故,整个人已经崩溃了,忍不住又要回归几小时前,跪地磕头的状态。 我擦,这可咋办?往前走死狗嘴里,往后走死鳄鱼嘴里,貌似这两种死法都不能全尸,只能全屎啊! “嫩妈,嫩妈老二,快跑!草!”我正在庆幸自己还能有选择死亡方式的权利时,老九挥舞着菜刀狂奔了过来,尖叫着也一头冲进了水里。 “九哥!怎么了?”我这次是真慌了,老九碰到什么了,竟然也怕成这个样子,瘸子难不成被金山他们先奸后杀了? “嗡嗡嗡嗡嗡” “大副,有蜜蜂!”卡带神智已经不清醒了,面带笑容的指着远方。 “我草卡带,你他妈见过比鸡蛋都大的蜜蜂?”我顺着卡带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整片天好似都被遮住了,“嗡嗡嗡”的非洲杀人蜂像银三胖试射的导弹,漫无目的的飞了过来。 “卡带快跑!”我一把抓过还憧憬在花丛中看蜜蜂采蜜的卡带,硬拖着朝河边跑去。 杀人蜂似乎只是吃过晚饭出来散步,顺便发现了我们这些小点心,它们掠过刚河,又旋转了回来,在我们头顶待了几秒钟,发现没有攻击的机会后又迅速的飞离,钻进了森林里。 “我擦,没事儿了,没事儿了!”我吐出不小心喝到嘴里的水,迅速爬上岸。 “哎呀呀,这马蜂咋这么大的个,炸着吃一定好吃。”大厨从水里钻出来,很兴奋的刨着水,他每次逃跑得到的都是凄凉的下场,没想到这次未卜先知,竟然躲过一场这么大的浩劫。 其余的人都纷纷爬上岸,舒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互相对视着,刚才真是太危险了,那么大的马蜂,蛰一下还不就挂了。 “九哥,瘸子呢?”我忽然想起了我们悲催的队友。 “嫩妈!卧槽!”老九突然很气愤的蹲到了地上,捶胸顿足的骂了起来。 “九哥,怎么了。瘸子是不是不行了?”我跌坐到了地上,看到老九痛苦的这个样子,瘸子莫不是被杀人蜂蜇死了? “嫩妈!我刚才跳河跳的太急了,嫩妈烟忘了掏出来了!”老九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唯有的半盒刚牌无过滤嘴,盒子已经湿了,跟老九的心一样往外滴着液体,烟瘾这个东西果然是无敌的,瘸子跟它比起来算个J8。 “九哥,等咱回船上,我让你吸一条,瘸子呢,瘸子是不是没了?”我有些慌张的看着老九,我现在可是大副呀,我答应船长要把他们安安全全带回去的,瘸子断腿哑巴手骨折都无所谓,只要活着就行,可是现在那边连个动静都没有,看刚才杀人蜂那个阵势,应该是没有希望了。 “嫩妈老二,我刚才还没跑到瘸子身边,这马蜂就飞过来了,我哪还有时间去看瘸子呀。”老九不好意思的对我说道。 瘸子受的伤并没有跟着套路来,他首先伤到的是好腿,紧接着是喉咙,然后又差点戳瞎眼睛,那么按照牛顿第二定律的话,接下来应该是鼓膜穿孔或者鼻子被黑猩猩舔掉,可是他却伤在了所有男人最重要的地方。 “嫩妈,应该是废了。”我们把瘸子抬到了河边,所有人都神情悲伤的盯着他的伤口,老九摇摇头一脸的惋惜。 老九把瘸子抱到树杈上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树杈交叉处的马蜂窝,瘸子在树杈上趴的时间太长了, 正文 第246章 回光返照 水,孕育了生命,也造就了人类文明,四大文明古国就是在适合农业耕作的大河流域诞生的,其各具特色的文明发展史,构成了灿烂辉煌的大河文明,对整个人类进步做出了巨大贡献。 尼罗河的古埃及文明,两河流域(幼发拉底河,底格里斯河)的古巴比伦文明,印度河流域的古阿三文明,还有黄河流域的华夏文明,而同属世界大河的刚河,它流经的区域因为没有适宜耕种的土地,也没有可以驯化成家畜的动物,所以它只能成为大河,却衍生不出文明,沿岸耸立着参天高繁盛的树木,如蟒蛇状下垂的藤条,将眼前的视线遮住,墨绿色的森林整个铺在在已经昏暗的天色里,除了恐怖,我想不到其他的感觉。 “他妈的别说文明了,连个破路都没有衍生出来。”我有些痛苦的看着河岸骂道,这根本就不可能登陆上去呀! “嫩妈老二,瘸子怕是不行了。”老九无奈的看着躺在筏子上的瘸子,虽然已经恢复了乒乓球般大小,可他却依然神志不清,而且嘴里不停的往外泛着白沫。 “九哥,实在不行,就人工呼吸吧。”我按耐不住伤心,眼角甚至都泛出了泪。 瘸子很应景的又吐了浓浓的一口白沫,几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狗日的瘸子命也太大了,怎么还不死,死了就算了一了百了,这半死不活的,我们还得想尽一切办法救他。 “大副,你看,那里是不是有火?”卡带推了一下我的胳膊,手指着树林大叫道。 “火?”我暂时把瘸子丢到一边,用力的朝卡带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茂密的树林里有一角光亮,看上去似乎应该是一摊火光。 “哎呀呀,那一看就是灶火,而且是烤肉用的灶火!”大厨口水的流速都要超过刚河了。 “嫩妈,这地方怎么这么眼熟?”老九突然嘀咕道。 “我去,九哥,我们好像到了给反政府武装卸枪的地方了!”虽然我们此刻的处境很悲催,但是见到一个自己曾经来过的地方,我心里还是非常的兴奋。 “照这么说的话,那这个光岂不是这个地区反政府武装的老巢所在地?老九貌似跟他们的首领还一起斗过地主呢,这老牌友见了面,还不得锤子硬邦邦?这反政府不知道是什么德行的,不过看样子也都是些烧杀抢掠的主,那样的话我们面对的莫不是数不清的良家妇女?”都这个时候了,我还能联想这么多,看来饱暖思淫欲这话纯属扯淡,假设左边一碗米线,右边一个裸体模特让我二选一的话,擦,饿死也得干啊,我赶紧摇摇头,把这淫荡的想法赶紧摇到大西洋里,不然控制不住自己,再给瘸子爆了菊花,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嫩妈想法靠上去!”老九的表情比上了周大夫都幸福,他也看出了端倪,这里可是嫩妈自己的地盘呀! 几个人迅速的拿自制的桨朝相反的方向划着,试图将筏子的速度控制下来,可是我们的工具实在太难用了,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这时老九又赶紧尝试把手里的自制的缆绳扔到岸上,可是好几次都没能成功。 “嫩妈,这可怎么办啊!”老九气的直跺脚,眼看亮光离我们越来越远了。 “九哥,想想办法啊!”我也握紧了拳头,难不成这美女烈酒烤肉就这么没了? “嫩妈老二,我们这次只能找一个人游到河对岸,然后给缆绳带过去了。”透过夜幕,我能看到老九坚毅的目光。 “九哥,咱这里面就你跟刘叔游泳水平高,你觉的你俩谁去合适?”我舒了口气后问道。 “嫩妈,我俩要来个相对比较公平的处理办法。”老九很严肃的说道。 “公平的?九哥,就咱现在拥有的工具,抓阄打牌都不不合适,你俩只能石头剪刀布了。”我脑子想了一圈,觉的目前二人除了石头剪刀布,确实没有什么可行的公平的办法了。 “嫩妈!金山来了!快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老九突然大叫了起来,紧接着又迅速的将树藤打了一个结,套到大厨的脖子里。 “哎呀呀!跑啊!”大厨“嗖”的一声钻进了水里,像菲尔普斯一般,用力的拍打着水面,朝岸边疯狂的游去。 “我去,九哥,你这比体育彩票都公平呀!”我竖起了大拇指,大声感慨道。 大厨整个人已经违背了物理学的基本概念,刚河的流速对他来说还不如狒狒的小便力道强大,老九在木筏上大叫着金山别杀我,大厨听到这话后,更像一艘开足马力的快艇,不到40秒的时间,就插到了岸上。 “好快呀!”我们都忍不住大声喝彩,就大厨这速度估计海豚见了也得自惭形愧呀! 大厨冲到岸上之后,我们自制的缆绳已经到头,而大厨并没有做什么停留,在他脑海里金山此刻正拿着枪在他屁股后面追着,他猛的又往前一跑,树藤打好的结紧紧的勒住了他的脖子,大厨游泳时消耗了巨大的体力,又被老九的话吓的屁滚尿流,精神本来已经紧张的不行了,突然一绳子勒住了脖子,他一口气没能喘上来,晕死了过去。 “嫩妈老二,老刘这次是真晕了。”老九一边用手拽着树藤,一边幸福的说道。 “九哥,咱得快点呀!晚了刘叔就没命了!”我赶紧接过树藤,招呼卡带,三个人使劲拽了起来。 三个人合起来的力量险些又把大厨拽回河里,筏子这次很听话的朝我们指定的方向漂着,我们终于在大厨口吐白沫之前到了岸上。 “刘叔,你醒醒!刘叔!”我解开系在大厨脖子里的树藤,用力摇晃着大厨的身体。 巨大的拉力把大厨的脖子勒出通红的一道痕迹,连第二性征喉结都被勒没了,我把手放到他的鼻下,还好进出都还有气儿。 老九拍了拍大厨的后背,用手捧了些冰凉的河水浇到他的脸上,又在他耳边恐吓了几句,大厨总算是睁开了眼。 “哎呀呀,勒死我了。”大厨醒了以后连续做了两个深呼吸才把情绪稳定了下来。 大厨缓了几分钟后站了起来,气色看上去还不错,他得知老九刚才只是骗他,对自己的胆小懦弱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丝毫没明白他间接的成了我们的救命功臣。 大厨已经算是康复了百分之90了,可瘸子这边形式还是不容乐观,嘴里的白沫越吐越浓,再这么吐下去人就成泡泡机了,我们需要赶在瘸子挂掉之前赶到火光那里,争取不留一丝遗憾,救他一命。 事不宜迟,四人商议好分组轮流抬着瘸子,以最快的速度把瘸子带到有医生的地方,目前最主要的任务就是给瘸子解毒,因为借着月光看过去,瘸子的下体在变成乒乓球后可是并没有停止变小,而是继续萎缩着,伤口已经结痂,照这个速度萎缩下去不出两个小时,估计瘸子的下体就只剩痂了。 森林里的火光并没有想我们想象中的那样越来越近,几个人轮番倒换了十几次后发现亮光还是在那里,根本就触及不到,加上湿热的空气加上有些超越极限的奔袭,大家都微微有些脱水了。 “嫩妈休息一下,正好三根。”老九随便端在地上,掏出烟,递给我跟卡带。 “哎呀呀,我呢,我的呢?”大厨有些生气。 “嫩妈我们三个一人抽半根,剩下的给你,你先抽我们就不能抽了。”老九说了一句让大厨无法反驳的话。 大厨一想这话也对,干巴巴的蹲在地上看我们吸前半支。 “九哥,我们走的方向没错呀,这火光该不会是海市蜃楼吧,我们走了这么久了,怎么啥玩意儿都没看到。”我吐了一个烟圈,疲惫不堪的问道。 “哎呀呀,大副,你慢点弹烟灰。”大厨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的手指头。 老九没有回答我,看上去他也有些慌了,如果是白天,他还能记下我们走过的路,也就是说我们还能有退出森林的可能,现在估计最少也得8点了,我们本来就是奔着光亮来的,可以说自己都把退路给放弃了,导致现在除了远处的刚河的水流声和近在咫尺却到不了的火光,我们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 “九哥快想想办法呀,这鬼地方我一分钟都不想待啊!”我有些后悔追着光亮进来了,瘸子已经开始痉挛了,一开始只是双腿,紧跟着全身都在抽动着,看样子超不过一个点儿了,大厨接过卡带的半支香烟,也有些沮丧的“吧唧”抽着。 “嫩吗老二,接着走!只要瘸子不死,我们就朝着光走!”老九像40年代的地下党员,目标明确,意志坚定。 所有人都被老九的斗志感染到了,心里大骂瘸子你个狗日的怎么还不死。 也许我们的英勇感染了天上的革命先烈,瘸子首先停止了痉挛,嘴里的泡沫也少了许多,甚至还能听到他在嘟噜些什么。 “哎呀呀,瘸子这是要醒了呀!”大厨有些激动,毕竟瘸子的存在让他优越感十足,这可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比他还要惨的人了。 “九哥,太好了,瘸子是不是没事儿了?瘸子,瘸子,你醒了?”由于视线很差,我看不到瘸子此刻的眼睛是不是已经睁开,我只能把嘴贴到他的耳边,呼唤他一下,然后又将耳朵放到他的嘴巴上,尝试能不能听到他说着什么。 “大副,我们这是在哪里?我好冷。”瘸子的声音很微弱,但思维还算清晰。 “瘸子,你坚持一会,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我又说了一句电视剧里经常听到的台词。 “大副,把我放下来,我觉的我的腿好像有知觉了。”瘸子突然提了一个匪夷所思的请求。 我迟疑了一会,慢慢让瘸子脚触到了地面上。我去,这瘸子被马蜂这么一哲,竟然能站起来了 “嫩吗老二,我们快点走!瘸子这是要回光返照了呀!”老九痛苦的对我说道。 “回,回光返照?”我被震惊到了,此刻顾不上还在欣喜发呆的瘸子,招呼卡带重新抱起他,心想你个狗日的好好瘸着多好,怎么还健康了,这回光返照之后估计也就还十几分钟的活头了吧。 还好这几日保护小动物给自己积下了德,我们又狂奔了几分钟之后,终于看到围在巨大火光下跳舞的黑人们。 “嫩吗老二,这好像不是反对派政府的。”老九伸手制止了我们继续往前走,他躲在大树后面,把头伸过去小心的观察着。 “九哥,我们赌一把吧!黑人就两派,一派好黑人,一派坏黑人,坏黑人我们见过了,已经被金山他们干掉了,这帮人有可能是好人。”我对老九说道。 “大副,水头,你们快看!”卡带突然又像发现新大陆一般高声叫了出来。 “嫩妈!”“卧槽!”“哎呀呀!”三人突然惊呆了! 正文 第247章 神医鼓手 “大副,水头,你们快看!”卡带突然又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指着面前的火光惊呼出声来。 “哎呀呀,卡带,几个黑鬼子吃饭,你惊讶什么呀!”大厨被卡带吓了一跳,有些愠怒道。 我朝卡带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没有什么异常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在举行狩猎大丰收时才会有的仪式,部落里的人围着篝火坐成一团,篝火里正烤着土人的晚餐,因为烤的时间太长了,我并不能看出那是只什么动物,人群的正中间坐着一个插满毛的老者,应该是酋长了,酋长的左侧是一个充满青春活力的小黑妞,跟酋长坐这么近的话不是小媳妇就是小女儿,小黑妞时不时的低头跟旁边背对着我们的一个男子耳语着,看上去十分亲密,照这个形式看的话,这黑妞应该是酋长的女儿了,背对着我们的男子装束似乎跟黑人不太一样,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一般。 “卡带,你让我们看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大,大,大副,那个,那人那人是”卡带变成了结巴,极力想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卡带?那人是谁?”我更疑惑了,莫不是卡带有亲戚在刚打工,他正好碰到了? 正胡思乱想着,黑妞怀里的男子突然转过头来,一张熟悉的东方面孔,被昏暗的灯火笼罩着。 “嫩妈!”“卧槽!”“哎呀呀!”我们三人被彻底震惊住了。 我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坐在黑妞怀里的那个正备受宠爱的竟然是落水失踪的一水! “嫩妈老刘,你这回有烟抽了。”老九咧着嘴大笑了起来,我们的一水竟然干上驸马爷了。 “哎呀呀,我就知道这个水手命大,这河里怎么还能淹死人呢,哎呀呀,这河都叫母亲河,我得去看看烤的那是什么好东西。”大厨已经按耐不住了,流着口水大踏步的走了过去。 “我擦,这一水怎么说活又活过来了,让我怎么跟船长交代呀,这哥们的死已经通报给公司了呀,按照惯例来说的话,公司肯定假骨灰都给做好寄回家了,这件事差不多出了有一个月的时间了,一水的追悼会估计都开完了,一家人正在家商量怎么分赔偿款呢,一水回家一看老婆拿着精神补偿款改嫁了,岂不是要气死了?不过我们现在连他妈船都不知道去哪里了,一水死不死的跟我们也没太大的关系了,看一水现在混的这么好,实在不行,我们几个给老酋长毒死,让他接班干酋长,以后就跟着他一起混,或许还能在刚混出些名堂呢呀!。”经历了这些坎坷,我竟然产生这么变态的想法,赶紧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的把脑子里乱糟糟的东西吐出来。 虽然对一水的复活稍感失落,但此刻能在他乡遇到故知,而且是成为大腿的故知,我心里还是忍不住狂笑了起来。 “嫩妈一水!混牛逼了啊!”老九稍微整理了一下自身的装扮,毕竟他是一水的老领导了,不能把狼狈带来让一水看笑话。 “哎呀呀,一水,那烤的什么玩意儿,先给我割一块吃!”大厨奔着烤肉就冲了过去。 “哇啦啦啦啦!”正在聚餐的土人们被我们的突然出现吓的大惊失色,他们似乎没有想到自己完美的后花园屏障竟然被我们轻易的就突破了,几个战斗先遣队的摸起长矛就想要过来戳我们。 “水头?大厨?”一水站了起来,悲喜交加。 “一水,我们找你找的好苦呀!”我最后一个加入了进来,领导范十足。 “大副!大副!”一水看到了我,从黑妞胳膊里挣开,奔到我面前跪倒在地上抱住我的腿,痛苦的大哭了起来。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感动了,土人们虽然还处在警备中,但是看到我们这父子相认,纷纷湿了眼眶,几个感性的黑妞甚至都已经相拥而泣了。 “嫩妈差不多就行了。”老九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哎呀呀,一水,你让这黑人起开,我割块肉吃,饿死我了。”大厨非常的理性。 “你们是谁?”黑妞竟然还会说英语,她应该是忍受不住了,好不容易搞一白皮肤的小伙,哪里钻出来一群男人给我抢跑了。 “你好,我叫nine,很高兴认识你。”老九忘记了自己消失的门牙,自以为很帅的笑着。 黑妞被老九裸露的牙床吓到了,心想这哥们怎么比火上烤的那玩意儿都吓人,她把我们当成了一水的仇人,挥了一下手,战斗队的土人们手中的长矛已经跃跃欲试了。 “一水,你别哭了,别哭了,给这妞解释一下。”我推开粘在我大腿上的一水,心想你个狗日的赶紧的,晚一点我们就要被烤着吃了。 “大副,我不会说英语呀。”一水擦了下眼角的泪,无奈的说道。 “嫩妈一水,你小子够牛逼的,那你咋勾搭上的这姐们啊?”老九被一水的话逗乐了。 “头,我,我用手比划的。”一水羞愧的低下了头。 运气来了真是想挡都挡不住,原来一水被自己当成海盗的反政府武装军吓的跳了刚河之后,靠着自己顽强的生命力游到了河的对岸,为了防止海盗对他追击,他又疯狂的朝森林深处跑,跑了半个小时后整个人就虚脱了,然后晕倒在了地上。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被土人救了,最关键的是酋长的女儿居然看上了自己柔弱的小身板,自己也从一个一无是处的水手一下子成了酋长未来的女婿。 “哎呀呀,丧尽天良啊!我怎么没摊上这好事儿。”大厨听完这段天理难容的爱情故事,恨的牙痒痒。 此刻土人们已经知道我们的来头,他们把我们也当成了远方而来的尊贵客人,黑妞特地将最开阔的空地腾给我们,让我们几个华夏人可以坐一起说话, “大副,我没想到你们还活着,我也没想到你们会回来找我。”一水半拉月的时间经历了最坏的事情跟最爽的事情,人生观得到了质的飞跃,说话也变的沉稳了许多。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不抛弃不放弃,是咱们船赖以生存的法则。”我虚伪的说道。 “大副,蓝宝石轮现在在哪里呢?”一水还没忘掉自己的母船。 “一水啊,我们船现在在金萨沙,我们可是专程来找你的呀,为了找你我们出了多少事儿呀,你看水头门牙也掉了,大厨脖子差点卡断,卡带神经也出了问题,还有瘸子,都快成植物人了!”我赶紧把事情全部推给一水,好让他心生感恩,能迫使酋长老丈人想办法给我们送到金萨沙去,老九卡带还有大厨也很配合的露出痛苦的表情。 “大副,瘸子呢?”一水问道。 “卧槽!瘸子!”我猛的惊醒过来,我们只顾自己兴奋了,忘了瘸子还在部落边上躺着呢。 “大副,这是马蜂蛰的吗?怎么给蛋整个吃没了。”一水很心痛的看着瘸子的伤。 好在土人部落里有个神医,他看了看瘸子缩阳入腹的下体很有把握的对我们笑了一下。 “九哥,这土人是不是有什么偏方专门治这个?”我咽了口唾沫,毕竟刚人可是出了名的大阳人呀,我们或许能找到什么促进自己血液循环的好配方呢。 “嫩妈老二,说不准呀,这大森林都是纯野生的,我估计土人有啥硬货,这玩意儿估计鸿茅药酒可得管用多了呀!”老九也注意到了神医的神秘一笑,这回可不能再错过了,肾虚有可能在今天就根治了呀! 所有人都满怀希望的看着神医,神医回到自己的破木棚子里拿出祭祀用的神器摆放到瘸子身边,开始对着瘸子大跳大唱,然后跪倒地上,对着神灵开始许愿,祈求神灵能拯救受伤的瘸子,我们几人同时摇了摇头,他妈的神灵早被我们给撞断了,瘸子这把是死定了。 跟神灵对完话的神医很累的瘫倒在地上,应该是在恢复元气,瘸子此刻的回光返照还没有到尽头,神采奕奕的,几人商量了一下,瘸子肯定是活不成了,临死就让他好好享受一回吧。 我们把瘸子抬到篝火旁,把他扶坐了起来,黑妞招呼土人给我们一人分了一个盘子,烤好的肉被土人们用刀子切成很适合咀嚼的小块,分发到我们的盘子里。 土人的等级分了很多层,生完孩子的妇女看上去级别非常低,她们给我们端来了很多水果,还有用椰子壳做成的杯子,里面装着不知名的果汁,这几天一直在逃命中渡过了,猛的受到这么好的待遇,大家都有些不太适应,就连一向淫荡的大厨都咧着嘴不好意思的跟黑女人们道着谢。 “九哥,这是牛肉吧。”我拿手指夹起一块,学其他的土人拿肉在盘子中间的一堆作料里沾了一下,塞进嘴里。 “嫩妈老二,这么大的嚼劲,应该是野牛肉,这玩意儿大补的呀,嫩妈一水,你给我问问,这野牛的红腰白腰有没有,给整几个。”老九“咔咔”大口撕咬着肉,好似肾透支的已经补了回来。 “瘸子,你想吃什么,喝什么你就吱声。”我拍了拍瘸子的肩膀,温柔的问道。 “大副,吃这个就行,这肉真香。”瘸子不到20秒就吃光了自己盘子里东西,意犹未尽的盯着我的盘子。 面对一个将死之人,我还能做什么选择呢,我把自己的盘子递给了瘸子。 吃饱喝足,黑妞拍了拍手,走出来了一群姑娘。 武装队的人都往后退了一步,留出来一个巨大的空间,穿着凉爽的姑娘们走到了空地上。 上身肯定是光着的,这已经是非洲女人的标配了,脖子里挂着神像木雕,手腕脚腕上满满的象牙做成的手链,腰间系着一条超短的草裙,头上插满了鸡毛,神医此刻已经休息完毕,没想到他在做神医的同时还是部落里的乐队鼓手。 神医手鼓敲的很棒,黑妞们随着鼓点开始扭动自己的身体,嘴里还吟唱着当地语言的歌曲,大厨跟瘸子眼珠子都绿了,姑娘们的短裙根本不是齐B的,而是齐腰的,也就是说黑妞们其实是上下失守的,短裙其实就是个腰带而已。 “哎呀呀,哎呀呀,哎呀呀!”大厨已经兴奋的说不出话来了,这简直就是为他准备的专属舞会啊。 瘸子的眼睛已经直了,喉结随着姑娘们的腿上下摆动着,他扶着卡带的身子站了起来,脸色潮红,恨不得立马冲过去,用夫妻双休功解自己的蜂毒。 姑娘们跳了一会后,黑妞喊了一句,她们跑到我们身边,把我们也拉到场子里,要跟我们一起合跳。 老九大厨已经身经百战,当年都是号称霹雳舞神的主,虽然不是很协调,但是趁机揩油是必不可少的,我尝试踏了一下神医的鼓点,想起自己当年做三副的时候在泰国的舞厅做了两节第四套广播体操的伸展运动,现在这节奏做伸展运动有些不太合适,直接走你来跳跃运动。 “啪啪,12345678,22345678,啪啪。”我嘴里默念着拍子,手上还做着相应的动作,给我伴舞的黑妞直接被我的舞姿惊呆了,其他人也暗暗竖起大拇指,这华夏人比我们非洲人都牛逼啊,这舞蹈跳的,节奏感十足,还锻炼身体! “草,老子这是还没做眼保健操,挤压睛明穴之后再给你们来个轮刮眼眶直接把你们非洲的嘻哈文化爆掉。”我心里暗道。 “放开我,放开我。”卡带把瘸子护在身后,组织了黑妞的邀请,瘸子愤怒的推开了卡带,挣扎着要加入我们。 “卡带,放开他,随他去。”我哀叹了一句,人之将死,还是让他做爱做的事情吧。 非洲人也被瘸子身残志坚的精神感动了,好几个妞围住他,尽情的挑逗跳跃着。 我做完最后一个8字节拍后,停了下来,老九大厨已经开始肉搏了,瘸子回光返照已经到了极致,他这辈子估计都没想过自己还会跳舞,卡带羞红的脸也变的可爱,我抿嘴一笑,今晚是一个肾虚之夜。 正文 第248章 高逼格的故事 跳跃运动结束后我调整了一下身姿,做了我们华夏最引以为傲的原地踏步走,我的舞伴,一个大概20岁左右的黑妞,主动的贴到了我的耳边,嘴里吐出嘤嘤的热气,我的身体忍不住的颤栗了起来,蛋蛋都有些麻嗖嗖了。 “大副,我,我想尿尿。他们厕所在哪里啊?”卡带已经被黑妞蹭的前列腺都要爆掉了,他把屁股撅的老高,收回自己膨胀的敏感部位,努力让自己不出丑, “卡带,这可是在非洲啊,你给我提厕所?他妈的树林子里尿就行了,不过你要小心,尿的时候用手遮挡一下,万一再有毒蛇出来捕食,把你那玩意儿当烤肠吃了,你也看到了,这里医生都是兼职的,没人能救的了你。”处在安全中的我,话语里充满了戏谑。 接到我命令的卡带飞一般的逃离了黑妞的魔胸,一头钻进树林里。 “嫩妈老二,现在的年轻人是越来越不中用了,还不如当年的你,这哪里像早上7点的太阳,这嫩妈最少下午4点50了。”老九鄙视的看了一眼尿急的卡带,有些恨铁不成钢。 我惭愧的低下了头,想当年我也是像卡带一样,看女人走路都会脸红,可是现在我却练就了一身的本领,任凭你黑妞波涛汹涌,我也只是微微一笑,绝对不硬。 伟大的非洲人民虽然热情好客,但我深知这个处在战乱中的国家,稍微一不注意就有可能染上你知道的或是你听都没听过的病毒,所以我只是沾了些手头上的便宜,并没有想要去深入做一些事情,老九沉浸在贴胸舞中也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毕竟此刻他心里还装着周大夫。 大厨跟瘸子已经深深的陷了进去,大厨一手托住黑妞的腰,另一只手开始胡乱的扫荡着,瘸子的腿似乎已经完好无损了他甚至还跳起了芭蕾,他被数个裸着身子的黑妞簇拥着,气氛十分的萎靡淫荡。 “嫩妈老二,我们得想办法让这帮子土人帮我们一下。”曲终舞毕,老九走到我的跟前,表情有些纠结。 “九哥,这事儿我们得靠一水了。”我往前瞥了一眼,一水跟酋长的闺女马上就要双剑合璧了。 “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NINE。”老九很有礼貌的打断了一水跟黑妞的野合。 “你好,我叫小龙李。”我友好的对黑妞说道。 “你们好,我叫塞尔玛。”黑妞此刻正在兴头上,我们的突然出现让她稍稍有些发怒。 “塞尔玛小姐,也许我的船员并没有告诉你他的真实身份,我们来自华夏,航行到这里为你们国家提供无偿的物资援助。”我头高高的仰了起来,逼格暴涨。 “然后呢?”塞尔玛耸了耸肩,表示对无偿援助不感兴趣。 “他不小心落水了,我们几个为了寻找他的踪迹来到这里。”我用手指了一下正一脸茫然看着我们对话的一水。 “他不会离开这里,你们谁也别想带走他。”塞尔玛听到这里,意识到我们正准备跟她抢男人,脸上一瞬间变的凶恶起来。 “不不不,塞尔玛小姐,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们不会强行带走他。”我被黑妞的表情震惊到了,这帮姊妹们可都是翻脸不认人的主,一会别再让我们赔牛肉,那可就倒了大霉了,我甚至都想到瘸子被黑人倒吊过来往外吐牛肉的样子了。 “大副水头,你们说的什么呀?”一水也被黑妞突然的大反转吓到了,在他印象里黑妞似乎还没有发过火呢。 “嫩妈一水,你小子算是踩了狗屎运了,这妞说了,谁也不能带你走,只要你走了,我们几个就别想活了。”老九非常郁闷,心想这一水有啥好的,能让一非洲公主死心塌地的。 “一水,你给我说实话,你跟这个黑妞到底发生什么了?”我也很是疑惑,这一水要相貌没相貌,要身材没身材,难不成性能力强劲?就算他的能力在黄种人中属于佼佼者,可是跟这些器大的刚人一比,只能属于中游状态,怎么能这么快就征服这匹小黑驹,再者说了,黑妞这口流利的英语估计怎么也得是留过洋的人了,什么大世面没见过,怎么会垂涎一个野生丝? “水头,大副,我不知道啊,我晕了之后醒了这妞就天天把着我的胳膊,我还纳闷呢,大副,你们可不能丢下我不管啊!”一水听到自己要被软禁之后,吓的屎都要出来了。 “嫩妈一水,就你这个样回国连个丝都算不上,在这混个驸马爷多爽!靠个10年8年给老酋长靠死,嫩妈你就是土皇帝了!”老九最大的缺点就是喜欢说实话。 “一水,水头说的有道理呀,像你现在这样回了家老婆骂,在船上被船长骂,但是你现在呢?你现在可是二把手的家属了呀,这是何等的荣耀啊,吃喝不愁不说,女的可是手到擒来呀,虽然长的黑点,但关上灯都是一样的么。”我也在一旁劝道,心想你个狗日的赶紧想办法先给妞的关系搞近一点,想办法给我们送到船上去,到时候你爱走不走,我们不强求啊! “卧槽,这里连灯都没有,不行,我得回去。”一水惊恐的回复道。 “你们想干什么?”塞尔玛发现形势有些不太对劲,赶忙挡在了一水的身前,害怕到手的猎物飞掉。 欢乐的土人们看到也发现了我们这边起了争执,最边缘的人已经围了上来,他们虽然听不懂我们说什么,但是能看懂自己公主脸上的表情是愤怒的,有几个平时爱慕公主容颜的甚至都开始摩拳擦掌,准备上来拍我们了。 “九哥,咋办啊?”我后背阵阵发凉,这变脸也嫩妈太快了呀, “塞尔玛小姐,你误会了,其实我们是想劝他留在这里,但是他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做,他需要了断这些,才能在这里陪你。”老九眼珠子像陀螺一样飞速的转了十几圈,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主意。 “什么事情?”黑妞的胃口被吊了起来。 “我们来到刚的主要目的并不是不是为了给你们援助物资。”老九一脸正经的看着黑妞,篝火照在了他的脸上,映进了他的门牙豁里,我都能看到他下垂的扁桃体了。 “我们其实是华夏民间保护野生动物组织的成员,特地为维护刚的野生环境,打击非法捕猎而来,而一水先生唯一的一个梦想就是要亲手将非法捕猎的人抓住,将他们送到位于你们首都金萨沙的野生动物保护中心的总部。”老九故事编的,逼格高不说,国际形象也提升上来了。 说完这些话,老九跟我相视一笑,我们这次可是把悲情环保牌一块打出去了呀,这可比斗地主上的俩王四个二有气势多了,一群华夏人不远万里来到刚,自己国家污染成那个逼样了不关心,只为来保护非洲赖以生存的环境,这事儿让谁听了不得落泪?黑妞还不得感动的把眼角膜哭下来呀! “你们是金山的人?”黑妞的眼睛突然装满了愤怒,她的回答把我跟老九惊到了。 我去,这妞居然认识金山?我记得金山曾经说过,保护野生动物受到的第二大阻碍就是非洲的土著人对濒危猎物进行的捕杀,这样一来,老九刚才说到的非法捕猎的人就是眼前的这帮土人啊,也就是说我们要亲手把这帮土人送到金萨沙去?这他妈的弄巧成拙了呀! “九哥,九哥,赶紧想办法解释啊!”我有些慌了。 老九好不容易想了一个一石200多只鸟的办法,没想到被黑妞的一句话就给干掉了,他不停的旋转着眼珠,试图在黑妞发怒前将局势挽回过来。 “金山是谁?我们不认识。”老九的脑细胞被刚才想到的高逼格主意损伤了一大半,对于黑妞的问题回答是也不行,不是也不行。 “金山也是你们这群虚伪的动物保护组织的一员!哇啦啦啦啦啦!”黑妞突然大臂一挥,朝身边的土人大喊了一句。 “我日,虚伪的动物保护组织?这是怎么个情况?”我咽了口唾沫,有种不祥的预感。 神医停止了手敲鼓,往这边张望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厨正像个婴儿一般躺在黑妞的怀抱里,幸福的吮吸着乳汁,瘸子的腿正支撑在地上,充满力量的旋转着,卡带也放下了矜持,准备将自己的第一次留在刚,可是幸福的一切被塞尔玛的大喊声打破了。 “哇啦啦啦啦!”塞尔玛又对土人们说了长长的一句话。 “哇啦啦!”土人们似乎接到了什么命令,刚才还世界人民大团结的他们,猛地把我们几个扑倒在地上,又拿绳索反锁住我们的胳膊。 “嫩妈,一水,你干什么玩意儿,赶紧让这黑鬼子给我们放了!”老九有些愤怒了,这怎么说绑就绑上了,给个理由啊! 完蛋了,我们这次要赔人家牛肉了! 正文 第249章 我最爱的英语老师 “哎呀呀,哎呀呀!”大厨还沉浸在母亲的怀抱里,忽然就被人按了一个狗吃屎。 瘸子旋转的步伐戛然而止,刚才热情似火的非洲女郎转眼间变成了华夏菜市场暴力的大妈,啪啪的巴掌接连不断的拍了上来。 完蛋了,这肾虚party是没戏了,可别让我们赔他们牛肉呀! “嫩妈这狗日的黑人怎么不一视同人呢,一水怎么没给抓起来。”老九愤怒的看了一眼一水,自己刚才编了那么完美的一个故事,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下场。 一水英语水平只能听懂英国的狗叫,我们几人刚才的对话在他看来就是“汪汪汪”跟“咩咩咩”,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也在纳闷怎么一瞬间我们就从朋友就变成了敌人,他不停的朝黑妞比划着,试图要挽回局势。 “九哥,这黑娘们搞什么幺蛾子?”此刻我已经是非常的气愤了,老子好歹也是一个甲类三千总吨以上船舶的大副,怎么能任凭你们如此侮辱,要不是因为你们人多,我早就反抗了。 “嫩妈老二,这事儿你还没明白吗?这妞说我们跟金山一样是虚伪的动物保护者。”老九被黑人压倒在地后,出奇的冷静,按理说他的脾气早就应该跟他们干起来才对呀。 “九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九重复完黑妞的话之后,我一时没能理解过来。 “嫩妈你这脑子怎么跟老刘一样了,这金山是披着动物保护的外衣在猎杀动物呀,还没想明白吗?”老九嘲笑着看着我,此刻我们被黑人们围在了一起,他们愤怒有节奏的在敲击着地面,磨刀霍霍随时都有可能把我们戳死。 虚伪的动物保护者?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金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呀!这也就意味着金山说过的所有话都是假的,那他的身份也是假的呀!这样一来一切都捋顺了,金山一定是打着保护动物的幌子来做自己的罪恶生意,而惨死的土人们估计破坏了他们的利益链而遭到了他们的报复,这些都他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竟然利用我们做枪,把杀人的事儿陷害给我们!他妈的这不是让我们给他撸管吗? “狗日的金山,真给祖国丢人!”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大骂出声来,你怎么对得起脖子里鲜艳的红领巾呀! “九哥,不对呀,咱这么一来跟黑妞是同盟了呀,这黑妞怎么还给我们绑起来了。”我疑惑的问道,不过想到老九那个高逼格的故事,也就明白了,我估计金山当年就是用这个故事欺骗的黑妞。 “你们这一套我早已经熟悉了,先告诉我来到刚是为了保护动物,让我们把受伤的动物送到你们那里去治疗,然后再光明正大的把动物抓起来,说是为了防止它们灭绝,要搞人工受精,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偷偷将象牙,将豹皮卖出去吗?”塞尔玛的话验证了我的猜测,此刻她的的双目怒瞪着,恨不得把我咬成古代宫里的公务员。 “嫩妈这金山行啊,还搞人工受精。他不怕豹子咬他?”老九听完塞尔玛的话,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哈哈,九哥,还有大象,还有长颈鹿,他够得着吗?”我似乎也想到了金山拿着梯子趴在长颈鹿身后寻找刺激的景象。 “你,你们居然还笑了!”气的胸都要炸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是吓的,吓笑了,塞尔玛小姐,你要听我解释啊!”我有些慌了,这黑姐们比蜇瘸子的马蜂都狠,我可不想来趟非洲就少点东西呀! “嫩妈老二,告诉他我们的真实身份。”老九止住了笑,气场强大。 “九哥,你觉得我们现在说的话她会信吗?”我朝老九努努嘴,瞥了一眼正等我们给她解释的塞尔玛。 “嫩妈一水,你赶紧给这黑娘们说,我们是一伙的!”老九也发现自己挖的坑太深了,我们不太好往外爬。 “大副,水头,我,我不会说英语啊!”一水愁眉苦脸的,好不容易搞了个大团聚,还没过一个小时就要阴阳相隔了。 “擦,一水,你跟着我读,看着我的嘴巴,告诉黑妞,wearefamily。”我瞪着大大的眼睛,张着嘴,试图在最短的时间内教会一水一门外语。 “wewewe大副,我不会啊!”一水快要崩溃了。 “我擦,你个怂包,看着我的嘴巴!we” 我忽然想起上初中的时候,漂亮的英语老师教我们26个英文字母的发音: “同学们请观察我的口型,跟我读,B,对对,看着我的嘴巴,这是B,大家请注意这是一个爆破音,对对,看清楚我的嘴巴的发音没有,对的,大家读的很好,再跟我读一遍,B,好的,我们接下来读C,” 剩下的24个字母我们都没有再去听,所有人都注视着老师的红唇,那是我上过最生动的一节生理卫生课,直到今日我还会感谢我的英语老师,如果不是她,我不会讲这么流利的一口英语。 想到这个故事的我又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所有人都呆住了,这哥们疯了?。 “嫩妈老二,这都什么局势了你还能笑出来?嫩妈你小子胆子果然见长啊!”老九赞许的看着我说道。 “哇啦啦啦啦!”塞尔玛彻底怒了,他妈的老娘我裙子都脱了你给我整这个?她大叫着手一挥,土人先遣队的长矛立马就伸了过来。 “我草草草草,误会啊!这都是误会啊!”我哭丧着脸,心里把我英语老师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我定了定神,把从一水落水一直到我们被金山救起,然后又陷入金山的陷害的经历一五一十的给黑妞讲了一遍,我隐藏了神像被我们撞断还有我们运输武器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我把金山刻画成了一个无恶不作,打断瘸子双腿,强奸长颈鹿及河马罪大恶极烧杀淫掠的大贱人。 我承认如果不跑船我会是一个优秀的脱口秀主持人,我的语言表达能力配合上我时而悲伤,时而大笑的表情,所有人都沉浸在了我的故事中,讲到金山恶行的时候,塞尔玛恨不得立即就把他撕成肉末粉条。 大厨瘸子还有卡带一天的时间经历了好几回生死,神智都已经恍惚了,一个个的瞪着眼睛,茫然的看着我在炫耀自己的外语。 我跟老九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紧紧的盯着塞尔玛,就我们的经历,都能拍20部电影了,不知道塞尔玛能不能信呀!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塞尔玛眉头紧锁着,我的故事让她有些消化不良。 “千真万确啊!我可以向上帝发誓啊!”我嘴唇哆嗦着,脑子里飞速的转了好几圈,虽然我刚才的故事没有添加什么虚假成分,可是我们的经历实在是太离奇了,连他妈的我自己都不信。 “他杀了xxx大酋长?”塞尔玛的胸上下起伏着,愤怒的问道。 “是啊,大酋长死的很惨,被吊在了树上。”我很悲伤的低着头,尝试着能不能掉下几滴眼泪。 “哇啦啦啦啦!”黑妞扭头朝自己的父亲喊了一句。 “哇啦啦啦啦啦?”“哇啦啦啦啦啦!”“哇啦啦啦啦啦啦!”土人之间开始了激烈的讨论。 “九哥,这把是不是死定了?”我咽了口唾沫,土人们已经炸开了锅,他们脸上充斥着惊讶,愤怒,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就好像集体生了蛔虫一般。 “嫩妈老二,我们明天就能见到周医生了。”老九很轻松的看着我。 “去见周医生?”我没能反应过来。 “你能带我们找到金山吗?我要亲手杀了他。”塞尔玛走到我面前,亲手解开我手腕上的绳子,紧接着她告诉了我们她知道的所有事。 金山曾经是刚最大的象牙商人,同时他还出售濒危动物的皮毛牙齿还有头骨,自从很多国际上自发组织的动物保护协会建立了武装巡护员来保卫这些野生动物之后,金山一时间失去了很多捕捉猎物的机会,但是华夏人的脑子是全世界最聪明的,他竟然想到自己组织了一个动物保护协会,这样就能以保护动物的名义来到动物保护区,而自己的巡护员其实就是盗猎者,这可是光明正大的捕猎啊,多少大象狮子猎豹惨死在他们的枪口之下! 塞尔玛曾经是欧洲一个动物保护组织里的一名成员,她的英语也是在那里学习来的,刚发生内战后,欧洲的动物保护组织迅速撤离,她在部落里待了半年后认识了金山,偶然的一个机会发现了他的罪恶行径,可是因为自己国家不给力,而自己部落也没有武器跟对方抗争,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杀死动物,运回华夏,可是当听到他们河流上游的部落被金山灭族之后,塞尔玛不能再忍受了,她知道如果不反抗,他们也会变成另一个被灭族的部落! “嫩妈老二,我们干死金山这个狗日的!”虽然我们已经大概猜到了这些,可是听完塞尔玛的陈述还是愤怒了起来,这也太给华夏人丢脸了,这简直是他妈的丧尽天良啊! 得知自己邻居被灭族的土人们已经没有了玩乐的性质,大厨卡带瘸子松绑之后对这个世界已经绝望,他们不敢再去触碰土人的任何东西,一个个呆滞的蹲坐在地上,生怕土人们不知道什么时间又再翻脸。 我们几人则坐到了一起,准备商议一个计划,干掉金山。 “九哥,那几个警察应该不是真的,应该是金山雇佣的假巡护员。”我回忆了一下在树林边上拿手枪的那些黑人,看样子战斗力应该不会很强。 “嫩妈老二,金山那边应该差不多有10个人,我们这边有5个,塞尔玛部落里的男人差不多有30人,人数上我们有绝对的优势啊!”老九摩拳擦掌,给我分析着双方的战斗力。 “九哥,人家有AK47,有火箭筒,咱这边除了菜刀就是长矛,这仗怎么打啊!”我痛苦的说道,这胜负已分了呀! “嫩妈,我们用美人计。”老九眼珠子飞速的转了一圈,不知道又想出了什么鬼点子。 “美人计?”我看了一眼塞尔玛,还有穿着齐腰小短裙的黑妞们,摇了摇头,心想你当金山瞎啊! 正文 第250章 最毒妇人心 “嫩妈,干他!”老九怒气已经把整个非洲大陆笼罩了,他刚给我分析了敌我双方的实力,我方在参战总人数上数倍于敌人。 “九哥,你觉的咱们能改变历史?”我随手拿过一把长矛,就这玩意儿如果能戳的过AK47,那我们现在估计还是大清朝呢。 “嫩妈,我们用美人计。”老九眼珠子飞速的转了一圈,不知道又想出了什么鬼点子。 “美人计?”我看了一眼塞尔玛,还有穿着齐腰小短裙的黑妞们。 “九哥,就这等货色,你当金山瞎吗?”我摇了摇头,幽怨的看着老九。 “哎呀呀,我看着挺好的,挺好的。”大厨听到美人计三个字之后嘴唇都哆嗦了。 “嫩妈老二,关上灯都一样的,这金山也是男人。”老九也觉的自己的主意有些不太成熟,差点笑出声来。 “九哥!关上灯连人都看不到,这金山无从下手啊!”我好像已经看到了金山在床上摸来摸去,愣是找不到阵地的一幕,差点又笑出声来。 “你们在说些什么?”塞尔玛摊了摊手,脸上挂满疑问。 “塞尔玛小姐,金山那里有枪支,火箭筒,我们根本无法与他抗争,虽然你们部落里的战士加上我们可能在人数上多于对方,可是我们没有合适的武器呀!”我紧锁着双眉,努力忍住笑。 “大副先生,你想多了,我们部落是不会去送死的,你现在根本无法证实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你们必须自己把金山带到这里来,我才能相信你。”塞尔玛笑了笑,把底牌亮了出来。 我去,黑娘们这是他吗的连人都不想出啊,这么一来,我们就剩6个人了,一个驸马还不知道能不能用的上,更倒霉的是还他妈有一个瘸子,人数跟武器全部处于劣势,这可怎么是好?我有些懊恼,人海战术不能用,美人计的质量太差,三十六计里似乎只有最后一计适合我们了。 “塞尔玛小姐,我们只有6个人,抓住金山这件事情不可能做到呀!你们必须要帮助我们。”我祈求道。 “6个人?不,你们只能去三个人,我需要你们留下两个人来做人质,你们抓住金山,带他来到这里,与我交换你们剩下的两个人,至于一水,他是不可能跟你们走的。”塞尔玛柔情似水的看了一眼一水,眼神里的东西都能把人化掉了。 我擦,最毒妇人心啊!一水走不走我已经不在乎了,反正他在船长那里已经是个死人了,可是其他的人我必须得带回去,这可是我的责任呀,他妈的这次彻底玩儿完了,最后一计也用不上了。 “九哥,你说这金山有什么爱好呢,只要他有爱好,就会有弱点呀,有弱点我们就能干掉他,电影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我猛的想起港台大片中那些黑社会老大有爱色的,有爱某项运动的,刺杀他们的人就利用他们的这些爱好把他们引诱出来,然后把他们干掉,可是我们跟金山接触的时间比较短,只知道他喜欢象牙或者是豹皮,可是这些东西都是靠他的下属来帮他搞到的,他也不会亲自出马呀。 “嫩妈老二,金山喜欢周梅。”老九突然无比温柔的说道。 “我擦,九哥,你的意思是我们利用周大夫来引诱金山?”我惊讶的问道。 这主意貌似不错呀,金山对周大夫有没有感情我不知道,但是眼睛里赤裸裸的色欲我是能读懂的,男人么,大家都是一个德行,在非洲这地方有个黄种人女人就够让人颤抖的了,更何况是一个年过40风韵犹存有理想有道德有纪律有文化的社会主义四有寡妇,周大夫当年都能把我们船长迷瞪的不能走路了,这魅力可不是一般大呀。我心里一阵暗喜,替天行道的日子到了! “九哥,你这个办法可以呀,我们只需要找到周医生,把事情告诉她,然后我们几个埋伏到周医生房间的柜子里,然后等她勾引金山,在金山脱光衣服的时候,我们突然就蹦出来,把他吓成阳痿!”我大笑了起来,这个办法简直无敌了。 “哎呀呀,我觉得吧,你们这个办法不好使。”大厨突然又出来又刷起来了存在感。 “刘叔,你有什么好办法?”我有些疑问,大厨有的时候能想出很多超出我们想象力的主意,或许会给我们提供参考。 “哎呀呀,我觉着这周大夫肯定早就跟金山老师好上了,要不是咱们几个到这里,人家俩人估摸着都结婚了,俩人我估摸着都是一伙的,都是卖狮子头的,咱们去了不是送死么。”大厨边说便用眼睛偷瞥老九,确认他没有发怒。 大厨好像这话说的也有道理呀,金山跟周梅如果已经交流过那件事儿了,那根本就没啥吸引力了呀! “刘叔,那你的主意是什么?”此刻我竟然对大厨肃然起敬,这哥们也不是一无是处呀,有的时候说出来的话似乎还挺有道理的。 “哎呀呀,大副我的意思就是实在不行我就牺牲一下,你也知道我那个病,不行你们给我创造个机会我先给周大夫传染了,周大夫得了病,金山不也就快了么!”大厨身体站的笔直,大义凌然。 “嫩妈老刘,哈哈哈。”老九都被气笑了。 我差点把吃到肚子里的牛肉吐出来,这办法也就大厨能想出来。 “刘叔,你这个法子是慢性的,等金山犯病死了,咱几个也差不多够65退休了。”我委婉的说道。 “九哥,怎么办?大厨刚才说的那事儿也不是没有可能呀。”我小心翼翼的说道,毕竟我不知道老九对周大夫的感情到底有多深,不敢去触碰他敏感的神经。 “嫩妈老二,你放心就好,周大夫是个好女孩,她不会去做坏事儿的。”一提到周梅,老九就开始温柔似水。 “好女孩?呕!”我跟大厨都吐了。 “九哥,周大夫的闺女都他妈的可能不是女孩了。”我擦了一下嘴边的牛肉丝,觉的怪可惜的,又塞回了嘴里。 “嫩妈老二,我直觉很准的,周大夫肯定全被蒙在鼓里,嫩妈我们明天就去医院,争取在最早的时间把金山干掉。”老九摩拳擦掌, “赛尔玛小姐,我们不需要你提供参与战斗的人,只需要你们把我们领出去,然后有人能接应我们,我会把金山给你们带回来。”老九对黑妞说道。 塞尔玛毕竟不是铁石心肠,她仔细考虑了一下后也就同意了,老九画了一张医院的大概位置图,塞尔玛把图拿去跟自己的族人商议,准备找出一条最安全的道路通道那里。 我们几人又商议了一下,这件事的危险性特别大,瘸子肯定是不能带去了,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大家又一致认同把卡带留在这里做人质。 第二天一早,瘸子跟卡带来跟我们告别,瘸子竟然顺利的活过了回光返照期,看来神医跟天上的那几个部门还是有点私人关系的,临行前神医又向上天祈祷了一番,占卜了一卦,顺便给我们带来了神的祝福,这哥们竟然身兼三职,神医、鼓手、祭祀,他妈的这样的在国内早就被老板炒掉了。 “卡带,我们这次要是回不来了,你有机会一定要离开这里,然后想办法回国,回国后就报警,给我们几个洗刷冤屈!”我紧握着卡带的手,说了些丧气的话。 “大副,你放心吧,我会给你们上坟的。”卡带的话更JB丧气。 塞尔玛在地图上画了一条路,我们需要穿过森林然后从医院的后方进入,避免在草原上长时间暴露遭遇野兽或金山的巡护队,她给我们安排了两个土人,就这样几个华夏人跟在他们身后,镜头拉个远景,一副“探索与发现”节目的即视感。 正文 第251章 失败的战略部署 土人领我们走出森林后我才发现原来我们从河里漂流到土人的部落其实只是兜了一个圈子,走了还没一个小时就看到了周梅的医院。 两黑三黄偷偷遣到医院后面稀疏的树林里,等待太阳公公下山后伺机钻进去。 “九哥,周大夫是不是女孩我就不关心了,你说她能答应咱们的计划吗?”我有些担心的问道,毕竟色诱这个事情比较冒险,一不注意再弄假成真,受伤的可就不只是周医生一个人了。 “哎呀呀,照我看金山跟周医生这俩人肯定早就偷摸好上了,要不人这个周医生能大老远的从那个纳米啥亚到这里来,一个寡妇,老公死了好几年了,你看那皮肤滑的,啧啧,这地不勤耕,哪能那么肥。”大厨咂咂嘴,说了这段很富有哲理以及想象力的话…… “嫩妈老刘,你这次不管遇到什么都给我把嘴闭上,如果再因为你,嫩妈我这次可是真不会放过你。”老九怒视了大厨一眼,不过眼睛里也闪过一丝的失落。 “九哥,咱这回可真是靠你的直觉来的呀。”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心想万一这金山跟周梅真有一腿,我们三个这哪里是来抓人啊,这是给人送死来了。 时间还很早,几个人吃了一些昨晚剩的野牛肉补充了一下体力,又做了面对不同突发事故时的战略部署。 第一个是金山从离开后还没有回过医院,也就是说周梅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只需要简单的把事情告诉她,然后说出我们的计划,征得她的同意后藏到她房间的衣柜里,金山脱光衣服准备嘿嘿嘿的时候把他干掉。 第二个就是金山已经回过医院但已经离开了,他肯定先入为主陷害我们,而我们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给周梅解释清楚,然后获取她的信任,接下来就是等金山上门。 第三个比较危险一点,金山此刻正呆在医院里,而且周围还有重兵把守,当然这个对策就比较简单了,我们按兵不动。 最后一个,金山独自呆在医院里,哈哈哈,论人数,三比一,论技能,我们有著名长跑运动员大厨,逃跑他肯定是跑不了,还有韩丹第三武术职业技术学院著名武术家老九,单打独斗爆他三个,论相貌,我们还有玉树临风小潘安李小龙,总之第四种情况是我们最希望看到的,刺激,简单,暴力。 又讨论了一下,似乎也只有这四种可能了,又着重对大厨强调了一下纪律的问题,关键时刻闭上嘴。 “九哥,这个点差不多了吧?”我往外看了一下,夜色已经把整个天地笼罩起来了,别说俩黑人了,我连老九在哪里都看不到了。 “嫩妈老二,走!”老九一把抓住身边的树,使劲拽了两下。 “九哥,你拔树干什么?”我愣了一下问道。 “嫩妈老二,天太黑,没看清。”老九放开手里的树苗,拿起土人手里长矛,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去,这天还好没有黑透,就老九的手劲,还不得给这俩哥们拽成公务员了。”我下体忍不住一阵发凉。 三人弓着身子快速奔袭着,用最短的时间冲到了距离医院不足10米出的草地里,集体卧倒。 “哎呀呀,大副,金山在不在里面呀。”大厨眯着眼睛用自己的近视眼往里瞧着。 “没有吧,他的车子不在这里。”我也伸头空荡荡的,只有昏暗的灯光下映出来的窗户影子。 金山不在这的话,第三,第四套方案也就要去除掉了,我们基本上也就没有什么危险了,三个人又匍匐前进了几米,确认了周围没有巡护队员后走了进去。 发电站的站长正坐在门口吸烟,看到我们几人后热情的朝我们打招呼,老九从他上衣口袋里掏出烟来,我们一人点了一支,气氛相当的融洽。 “九哥,看来金山还没有回来过,我们赶紧去找周医生吧。”我有些兴奋,事情太顺利了,金山你个狗日的就等着阳痿吧。 我话还没说完,老九已经冲到了周梅的房间门口,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装束,轻轻敲了一下门。 我跟大厨张着大大的嘴等着性感的周医生穿着睡衣出来,然后几个人坐到她床边上讨论一下美人计的事儿,可是敲门声过去了好久,里面却一直没有动静。 “哎呀呀,金山是不是搁里面呢。”大厨不顾黑着脸的老九,把耳朵贴到了门板上。 “你们怎么回来了?”一个不太标准的英语传到我们耳朵里,我扭头一看,小黑护士正一脸惊讶的看着我们。 “护士,周医生是不是在里面?”我焦急的问道,难不成真应了大厨的话? “周医生早上被金山先生接去了动物保护组织那里,说是。”黑护士顿了一下。 “说是什么?”老九问道。 “金山先生说你们受了重伤,需要紧接救治,周医生带着一个护士就跟他们过去了,你们现在却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黑护士耸耸肩,这华夏人怎么都每个说真话的人呢。 完蛋了我草,这金山把周大夫骗走了!这不在我们的应变部署之内,这题目已经超纲了呀!文质彬彬外表的人要是做坏事儿那可是我们不能想象的呀,死不死我不清楚,不过周大夫这次女孩恐怕是做不成了。 “九哥,现在怎么办?”我把目光转向老九,这次你直觉对了,周大夫跟金山果然不是一伙的。 “嫩妈老二,周大夫现在太危险了,我们得赶过去救她。”老九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九哥,我们怎么救啊,咱们就两个半人,去了还不是找死!”我看了一眼大厨,痛苦的说道。 “嫩妈老二,天都已经黑了,不能再等了,嫩妈再等下去,”老九突然停住了,他眼神悲凉,仿佛看到了周大夫被金山 “九哥,你先别着急,”我头一次见老九露出这样的表情,不禁有些心痛。 “动物保护组织在哪里?”我抓住小黑护士的手腕,焦急的问道。 题外话:亲们,最近老丈人病重,没有时间更新太多,望见谅。 正文 第252章 拯救周医生 “出门左拐走20分钟。”黑妞没想到我们几人竟然有这么大的反应,她使劲挣脱开我的手,生怕我控制不住,把她嘿嘿嘿了。 “九哥,你等等我!”黑妞的话还没有说完,老九已经冲了出去。 “哎呀呀,老九你慢点。”大厨竟然跑到了我的前面。 “刘叔,你怎么这么积极,我们这回可是去送死呀!”我紧跟了上来,留下了错愕的站长与护士。 “哎呀呀,大副,周大夫对我们可是有救命之恩啊!我们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呢!”大厨不愧是校长跑队的,不到1分钟已经把我跟老九甩在了身后。 这周梅的魅力果然是非同寻常啊,竟然连大厨这种没有任何优点的人都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变的像个少先队员,如果多几个周大夫,我们岂不是要世界和平了。 这大草原上就是爽呀,连个十字路口红绿灯都没有,我们只需要找好方向一路狂奔就可以了。 “嘭!”一声巨大的关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紧跟着两股刺眼的光射了过来。 “我草!九哥,怎么回事?!”我大叫了起来,光线威力很大,我根本就睁不开眼睛。 “嫩妈老二,不好!有埋伏!快跑!”老九突然停下脚步,顾不上近在咫尺的周医生,转身往回跑去。 如果没有教练喊停的话,奔跑的大厨会一直往前,直到丧失掉自己全部的体力,所以“嘭”的一声后,大厨撞到了两个光亮的中间,倒在了地上。 我眯着眼睛用手遮挡着光,看上去眼前应该是一辆汽车。 “嫩妈!”老九又大骂了一声,我扭头一看,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了两道亮光。 他妈的没有十字路口,没有红绿灯,怎么冒出来这么多汽车啊! 大厨看样子应该是真晕过去了,我很自觉的跪在地上,双手抱住后脑,这是世界上通用的挨揍比较少自我保护方式,老九则在原地不停的转着圈子,准备能找个空当逃出去,几个人好像装在网里的鱼,虽然还处在海水里,可是就是逃不出去。 “嫩妈老二,你怎么这么怂,站起来跟他们干呐!”老九像个陀螺一样,无视射来的疝气大灯。 “九哥,我看出来了,咱们是斗不过金山了,人家早就在这里等我们了,实在不行我们就好好求求他,好歹大家都是华夏人,或许能给条活路啊!”我浑身哆嗦着对老九说道。 “哇啦啦啦啦!”车上的人说话了,应该是金山的巡护队。 “九哥,投降吧,别激怒了他们,这帮狗日的可是真开枪啊!”我感觉自己已经吓尿了,心想老九都这个时候了,咱可不能跟他们对着干啊,一个火箭弹打过来,我们连骨灰都没有了。 “哇啦啦啦啦!”一个黑人大踏步的走了过来,一把抓住了老九的手。 “嫩妈!”老九一个反擒拿,将这个人按倒在地上。 “嫩妈老二,过来帮忙,我们有人质在手里了!”老九扭头冲我喊道。 我去,这剧情反转的也太快了,我犹豫了一下后跑到老九身边,坐到了黑人身上。 司机关掉让他们引以为傲的疝气大灯,开启了近光,我的眼睛瞬间适应了此刻的环境,被我们按在身下的黑人应该是他们的头目,车上的黑人们纷纷跑了下来,端着步枪,神色紧张的盯着我们。 “嫩妈过来啊,过来老子干死他!”老九把头目提起来,把手掐住他的脖子。 “干死他,干死他!”我感觉一股热祥已经冲出来了,但还是在气势上配合着老九。 “哇啦啦啦!”被我们抓住的黑人嗷嗷大叫着。 “九哥,这人怎么这么面熟呢?”我紧张的看着眼前的局势,偷瞥了一眼被老九抓在手里的黑人头目。 “嫩妈比斯利?!”老九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小黑,惊呼出声来。 我去,这哥们不就是老九教他斗地主的反政府武装军的那个上尉吗! “王炸,王炸”黑头目发现老九终于认出了他,眼睛里瞬间满含热泪,他似乎没想到会在这个场合见到老九,因为双方没有合适的语言来交流,他只能用斗地主中最让人兴奋的一门牌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激动。 “嫩妈顺子,顺子啊!”老九把小黑放下来,抱在怀里,热情的回应着。 围在我们身边的黑人们都惊呆了,心想这俩人搞什么飞机?尤其是部队里的副队长,好不容易有机会队长要被干掉了我能转正了呢,怎么突然俩人又和好了? 由于老九跟比斯利正在深情的对视,所有人把目光转到了我的身上,我被一众黑人看的有些发毛,只能厚着脸皮加入到老九他俩的柔情中去。 “三代二,三代二!”我握住比斯利的手,谄媚的笑道。 “哎呀呀,春天!春天啦!”大厨连滚带爬的冲了过来,差点跪在比斯利的跟前。 “嫩妈老二,这下我们有帮手了!”老九兴奋的大叫道,现在别说是金山银山了,就目前的势力来看我们竞选总统都有希望! 老九用手跟比斯利比划了一阵子,三人坐上了比斯利的汽车,哈哈哈,送死?我们这是去索命! 老九此刻救人心切,恨不得把油门踩烂,我跟大厨已经不是第一次感受他的车技,俩人都选择坐到门口,随时准备跳车。 金山所谓的动物保护组织基地比周梅的医院要豪华一些,四周还围绕着接近两米高的铁质栏杆。 老九按了接近一分钟的喇叭,保护组织里亮起了灯,几个光着膀子的巡护员抱着枪冲了出来。 大家都是为了钱卖命么,巡护员看到我方雄厚的人员及战备力量,在第一时间跪倒在地,把枪放到地上,老九从比斯利腰里掏出手枪,冲进了房子里。 “嫩妈我草!”老九突然像头狮子一样疯狂的怒吼了起来。 “我草,九哥!”我捡起地上的AK,跟了进去。 “王先生,误会,都是误会啊!”金山穿着内裤,慢慢往后退着,旁边卧室的门虚掩着,我往里面瞧进去,两条雪白的大腿裸露着。 “哎呀呀,这是周大夫的腿呀!”大厨跟进来之后,也被卧室里的春天吸引住了。 “嫩妈!”大厨的话彻底点燃了老九的愤怒,他大喝一声,跳到金山的眼前。 金山在大厨的手中估计都逃不过三招,所以老九只用了从天而降的一掌就把金山打倒在地上,这一下估计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了。 我跟大厨则点上站长给的半支烟,一屁股做到地上,欣赏门缝里的春光。 “小梅!”老九冲进了房间里,抱起了被绳子捆绑在床上的周梅。 “静初!是你吗?静初!”周梅痛哭了起来。 “哎呀呀没白来,小龙你看,那腿真白。”大厨倚在走廊里的墙壁上,眼神淫荡。 “啪”房间门被老九用脚带上,留给我们的只有无限的遐想。 比斯利在金山的基地里搜到了大量的象牙,还有数不清的狮子豹子的牙齿及皮毛,当然这些对于我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卵用,我在金山的办公室里发现了一台能上网的笔记本电脑,赶忙搜索了一下蓝宝石轮目前的船位,果然呆在金萨沙,看来金山也不是全都骗我们的,而且此刻的船舶动态竟然是主机失控,这也就意味着我们有充足的时间在船舶开航前能到达那里。 驱逐完巡护队的黑人们,又将房间里所有值钱的东西抄走,我跟大厨将昏迷的金山用绳子捆绑住,丢到比斯利的车上。 “九哥,差不多就行了。”我敲了敲门,像敬事房的太监催促宠幸爱妃的皇帝,这他妈都两个小时了,外面可是一群饥饿的汉子呢,别给这帮黑人的火整起来了,那可就不好收拾了。 “哎呀呀,小龙,再听会,再听会。”大厨伸着长长的脖子,意犹未尽。 “吱”的一声,房间的门开了。 “嫩妈老二,什么时辰了。”老九先钻了出来,裸着上身,穿着自己标志性的红色腈纶内裤。 “九哥,最少也得11点了。”我咽了口唾沫,使劲往里看了一眼。 周梅小心翼翼的待在老九的身后,穿着老九的沙滩裤衩和印有世界和平的衬衫。 “狗日的金山,看来是得手了!”我心里暗骂道。 先将周梅送回到医院,又带上睡的正香的两个土人,搭乘比斯利的车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了塞尔玛的部落。 瘸子跟卡带见到我们后哭成了泪人,一水思想斗争了好久之后选择了留在部落里,当然直到今天我都没能理解塞尔玛为什么会喜欢上他,我们把昏迷着的金山丢给酋长,好期待他第二天早上醒来时的表情。 所有人又都凑在了一起,一个都不少,我们重新回到医院,商议怎么返回到蓝宝石轮上。 周梅虽然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但是在老九的爱抚之下缓和了很多,她把剩下的狂犬病疫苗注射给了我跟老九,又检查了瘸子跟卡带的身体。 金山的车是我们去金沙萨的首选交通工具,几人商议好先想办法把周梅送上回国的飞机,然后再去寻找蓝宝石轮。 正文 第253章 总统宣誓 “九哥,实在不行你教教我怎么挂档,我开吧。”老九坐到驾驶员位置的那一刻,所有人的心都要碎了,我双腿不停的哆嗦,瘸子坐那里都能比老九在那里让我心里感觉踏实一点。 “嫩妈老二,上回那纯属失误,我以前没开过那么大个的车,嫩妈就这小玩意儿不行嫩妈你九哥给你用脚开?”老九扬起腿,作势把脚放到方向盘上,措不及防的喇叭声差点把我们都吓死。 “九哥,用手,还是用手吧!”我后背冒汗,差点给他跪下。 瘸子受伤的双腿一瞬间仿佛是痊愈了一般,他挣扎着钻到后座上,迅速的用安全带绑住自己,以保证能在翻车或者撞车之后对自己有所保护,他全身能用的就剩胳膊了,这俩胳膊万一再给弄断了,下辈子只能靠眼睛撸了。 大厨跟卡带还有些绅士风度,把后座上的第二条安全带让给周梅,两人则胆战心惊的坐到中间,把最危险的副驾驶让给了我。 “嫩妈老二,系好安全套!”老九用力轰了两下油门,将一挡卡入齿轮箱,离合稍稍抬起后,发动机一阵低沉的轰鸣,老九将油门一脚踩到底,离合瞬间松开,金山破旧的越野车像被强奸了的兰博基尼,发出了痛苦的嘶喊声。 “嫩妈老二,给金山这车上的导航弄出来。”老九用手指了一下越野车的中控台。 “九哥,我虽然不会开车,但是你先告诉我导航的屏幕在哪里?”光秃秃的中控台上有一块跟我小手指一般宽的液晶显示屏,上面正显示着收音机的频道。 “嫩妈老二,那我们怎么走?”老九猛的踩下刹车,卡带跟大厨差点飞出去。 “哎呀呀老九,你就不能慢点吗?”大厨的头差点给越野车捅出一个天窗,他痛苦的抱着头怒气冲冲的喊道。 “九哥,我们只要一直往东走,看到水泥路之后就到金沙萨了,我们现在的位置大概是在这里,按照比例的话我们距离金沙萨的市区有大概2个小时的车程,蓝宝石轮的坐标是XXXX,那就是说在这个地方。”我庆幸自己在金山的办公室里找到一本地图,我用手指着满是法文的地图,对老九说道。 “嫩妈往东走不就是朝着太阳走么!嫩妈坐好了!我们要奔日啦!”老九按了两下喇叭,将车头调转过来,重新驶入航程。 “金沙萨”我嘟囔了一句,思绪又回到了昨晚。 “你们要去金沙萨?”比斯利惊讶的问道。 小黑护士在关键时刻成了我们的翻译,周梅收拾行李,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在非洲待了这么多年,那么多无良的黑人没有欺负她,没想到被自己的同胞侮辱了。 “上尉先生,我们要去找我们的船,她现在停在金沙萨的港口上。”还好有小黑护士,如果不是她,我们估计还在王炸春天三带二。 “据我所知,金沙萨目前有4支反政府武装,他们现在正跟政府军打仗,十分的危险。”比斯利好心的提醒道。 “上尉先生,你们有没有去金沙萨的计划?”我忽然有些兴奋,我们完全可以撺掇比斯利去金沙萨呀,这样我们可就有免费的保镖了呀! “呵呵呵。”比斯利笑的很尴尬,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的战斗力估计去了就被吞并了。 我跟老九又陪比斯利打了几局斗地主,就当做是告别赛了,为了不破坏我们的友谊,我把王炸都拆了出,也算是间接的感谢了他的帮助。 老九把越野车开出了极致,太阳还没升起来的时候我们就到了金沙萨的郊区,无数的难民开始蜂拥而出,交通一时变的堵塞起来。 “九哥,今天是不是有大战役要打呀?”我有些担心,每当我们三人集合在一起的时候总会遇到一些非比寻常的事情,这次老中青三代丝到了金沙萨,莫不是正好赶上大决战? “嫩妈老二,你怎么那么怂,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里打仗就是冲天开枪,跟嫩妈放鞭炮一样,谁的枪响谁就赢。”老九话音未落,一辆皮卡车跟我们对向驶来,后车厢里躺着三个受了重伤的人。 “嫩妈,这是打天上的子弹掉下来砸的,这是砸的。”老九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想到接连又出现了好几辆载满伤员的卡车,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了车外,眼前的凄惨深深的震撼着我们。 “嫩妈老二,还有多远?”老九皱了一下眉头。 “九哥,我们现在在这里,距离蓝宝石的船位还有10公里左右。”我用手比量了一下后说道。 “嫩妈老二,下车,汽车目标太大,我们步行。”老九将车熄火,解开安全带。 “哎呀呀大副,这可是10公里啊!我们最少也要走两个小时!”大厨悲痛的说道。 “刘叔,最少要四个小时啊!”我扭头看了一眼瘸子,痛不欲生。 瘸子被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深深的自责起来。 “嫩妈老二,这地方到处都是火箭弹,咱们在这车里就是活靶子,还是走路稳当。”老九的话直接堵住了大厨的嘴。 可是老九连续开了三次车门,都被拥挤的人流给关上了。 “静初,开后门吧。”周梅闷声走了一路,没想到第一句话就让我立马就硬了。 “还是小梅聪明。”老九妩媚的眼神让我瞬间软了回去,只见他俯身抠动开关打开后备箱,又支使大厨卡带推倒后排座椅,一行人顺利的钻了出去。 战争是什么?我一直没有答案,因为从小我就深受世界上最反人类,反社会,反物理学的抗日神剧的毒害。 在他们拍摄的影片中,日本鬼子的智商基本为负数,而华夏武术的博大精深则表现的淋漓尽致,拳头可以快过子弹,飞镖可以击中子弹,嘴巴可以接住子弹,这些都还不算什么,最令人吃惊的是剧中的男主角可以用一切武器来打飞机,手枪,步枪,迫击炮,竟然连他妈的手榴弹都能打飞机,看完这种电视剧之后,我对战争没有太大的认识,可是我此刻站到车顶上,看到一群如丧尸般的难民,他们脸上带着满满的疲惫,衣衫褴褛,走过之处垃圾丛生,恶气扑鼻,我才明白战争带给人的真的是只有灾难。 “嫩妈老二,你看,刚河在那边,我们先往西南方向走,然后沿着河岸往上游去,蓝宝石轮肯定在刚河里,这路错不了。”老九指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河面,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放眼望出去面前最少要有几千难民,我们如果逆流往东,恐怕一个小时都动不了一百米,还不如顺着人流往西走,慢慢贴到岸边,沿岸有些稀疏的树林,里面并没有太多的难民。 刚河此刻有些尴尬的存在着,本该孕育新生命的它却在见证着一场浩劫,奔腾着的巨大流水声仿佛是它在向我们哭诉这一切的发生。 周梅起初还想要救助几个受伤的孩子,可是她根本就无法在人群中站立住脚步,几个人紧紧拥在一起,艰难的挤出了一条血路。 之后的路出奇的顺利,瘸子竟然像被马蜂蛰完后的回光返照一般,步频差点爆掉大厨,周梅身子比较虚弱,被老九直接抗在了肩膀上,几个人一直沿着河岸走了一个多小时,我们进入了金沙萨的市区,出乎意料的是并我们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浓烟战火,现代化的大都市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街道上有些空荡荡的,还好稀疏的枪声告诉我们这里还在进行一场战争,这一路遇见的一些小喽就已经搞的我们十分狼狈,本以为到了军阀混战的首都我们会遭遇一系列的灾难,谁曾想竟然还比不上当初树林里的一只狒狒有杀伤力,让我们这群裤子都脱了准备大干一场的人倍感无奈。 顺利进入港口,蓝宝石轮招摇的国旗让我们倍感亲切,那一刻我差点跟大厨舌吻了,这种感觉我真的不想再有第二次,我发誓以后这种第三世界国家,我绝对不会下地了。 蓝宝石轮的吃水线已经处在半载的状态,看来公司在金沙萨搞到了返程的货物,我们顾不上舷梯上没有安装安全网,大踏步的走了上去。 餐厅里传来了打麻将的声音,这帮狗日的日子过的还挺不错的,我们几人故意放轻了脚步,把头悄悄伸进舷窗里,想要给他们点惊喜。 “哇啦啦啦啦!”餐厅的电视里正播放着刚的电视节目,很熟悉的法语传到我的耳朵里。 我把头稍稍抬起,英文字幕告诉我此刻是新任总统的就职演讲,镜头晃过底下一脸向往表情的人头,定格在演讲台上。 “嫩妈邦妮!”老九惊呼出声来,镜头不正是我们在大部落里遇到的那对父女吗,此刻她们正一左一右,慷慨激昂。 “水头,大副!”餐厅里打牌的人发现了我们,大家愣了一下神后,雀跃着狂奔了出来。 “基础设施的建设会让我们更快的步入发达国家的行列,我们要追求文明,摒弃旧俗,我上任之后,你们将会远离棚户区,你们会住进高高大大的漂亮房子中,房子里有自来水,有抽水马桶,有冷气,这些都是你们应得的!而房子,是国家为你们建造的,你们需要付出的只是你们贫瘠的土地还有低价格的建筑成本,我们要做到的就是全部人民城镇化!”昆尼尔一本正经的挥着拳头,底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我草,哈哈哈。”我捂着嘴大笑了起来。 正文 第254章 点烟 “大副先生,请原谅我的失态,你所说的全民城镇化房地产计划,或许看上去是那么诱人,可是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我是不会去做的,我不会坑害我们自己国家的人民。”昆尼尔的话又在我耳边响起,我把手伸进裆里,从内裤的隐秘口袋里掏出邦妮的名片,苦笑着丢到海里,加入到蓝宝石轮亲人团聚中。 侠义辈从屠狗出,负心多是读书人。 一个国家的国力变弱之后,国际社会的影响力就会变的举足轻重,欧盟米国俄洛斯华夏对刚的内战加以干涉之后,政府军重新占据了主动,再加上反政府武装军本来就是一盘散沙,新上任的昆尼尔满嘴的胡言深得民心,双方找了一个合适的机会,签署了停战协定。 若干年后我与同伴在一起吹牛,他们总会说自己有多大的房子,开着多少百万的豪车,祖上曾经出过多么牛逼的人才,而我也只会微微一笑对他们说道:“你们知道吗,我让一个人当上了总统。” “傻逼!”他们总是这样回复我。 周梅在船上住了接近一个星期,停战协议签署完毕后,代理将她到了飞往法国的航班上,恋恋不舍却也无可奈何,我们对船长隐藏了一水还活着的消息,毕竟这样他的家人可以得到一笔很大的赔偿款,补充完足够的淡水蔬菜以及食物之后,蓝宝石轮载满了不知道哪家货主的锌矿石,重新驶回大西洋,目的地乌克兰敖德萨。 “大厨,我听二副说,我们要去乌克兰的敖德萨!乌克兰啊,电视上说那里女的特别开放!”刚开出刚河的入海口,结束望的我途径主甲板,就听到卡带在餐厅激动的大喊大叫。 “哎呀呀,敖德萨我去过,酒吧那妞60美金一晚上,可带劲了!那屁股,那胸,哎呀呀,啧啧。”大厨好像回忆到了什么,我都能听到往回吸口水的声音了。 “大厨,抽烟,抽烟,靠了码头你可得带我下去见见世面呀!”卡带听到屁股二字,菊花忍不住都抖动了。 “还有我,还有我!”瘸子的声音跟着又传过来。 “哎呀呀,瘸子你怎么去,腿都断了,就算是去了,真找个小妞,还得找俩人扶着你弄。”大厨鄙视的说道。 “大厨,卡带,到了地方,你俩想办法给我抬下去就行,舷梯我下不去,到陆地上就行了,在陆地上我用一根腿蹦着走。”瘸子听到乌克兰美女后,已经不在乎自己受伤的躯干,身残志坚的行为让我忍不住都有些感动。 “大厨,这几天先把蔬菜吃一下,这玩意儿不好储存。”我推开门,装作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语气威严。 “大副,抽烟,抽烟。”我的话还没说完,卡带就已经从口袋里掏出来玉溪,递到我的嘴边。 我接过烟后,作势摸了一下口袋,大厨卡带几乎同时掏出了打火机,“啪啪”两声后,闪烁的火苗后映着两人满是期待的脸,而瘸子也挣扎着站了起来,颤颤巍巍的掏出火机也点燃了火苗,我犹豫了一下,心想瘸子都这么惨了拍点马屁也挺不容易的,俯身把烟插进了他的火里。 “瘸子,你好好养伤,到了敖德萨,我请你们去酒吧喝酒。”我深吸了一口烟,很享受三人的恭维。 大厨和卡带的马屁被瘸子半路抢走,心情有些不爽,瘸子本来对自己慢人一步的点火诚惶诚恐,没想到我却这么中意他,他咧着嘴,幸福的回道:“哪能让大副请啊,我请,我请。” 我摆摆手,不置可否。 出了刚河口,蓝宝石轮朝西北方向行驶,越过赤道后紧贴着西北非的大陆将船首向改为正北,共计航行11天后来世界上著名的直布罗陀海峡。 “铃铃铃”房间的电话铃声突然尖叫了起来,我猛的坐起身子,扫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凌晨2点20。 “大副,雾,雾太大了,是不是先抛锚?”二副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吓尿了的感觉。 “等下,我去驾驶台。”我掏出一根烟,清醒了一下。 “我去!”上了驾驶台后,我也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住了! 公元七一一年,阿拉伯将领塔里克在直布罗陀半岛南端高达一百多米的岩石山上率兵建筑城堡,称为“直布尔塔里克”,意即塔里克山,英译为“直布罗陀(Gibraltar)”,直布罗陀海峡由此得名。一七零四年,英国占领海峡的直布罗陀城堡,建立了军事要塞,控制着海峡的交通。直布罗陀海峡位于地中海西部,北临欧洲西南部的西班牙海岸,南临非洲西北部的摩洛哥海岸,海峡全长约四十八海里,宽约十~二十海里,最窄处仅七点五海里。它东深西浅,平均深度为三百七十五米,最浅处三百零一米,是沟通大西洋和地中海的唯一通道,有地中海咽喉之称,是一条具有重要战略意义和交通地位的著名海峡,而此刻正值春季,由于地中海和大西洋的水面温差和上空的暖湿气流汇聚后会产生大片的雾区,笼罩了整个直布罗陀海峡,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我跟二副走到驾驶台外的侧翼上接吻,都看不到对方的嘴。 “老二,叫船长吧。”我哆嗦着腿,虽说经历过无数大的风浪,可是对于雾天确实没有什么概念,这种情况下夜航,不等于找死么。 船长的航海经验只比我多几个月,也是第一次过直布罗陀,他不停的在驾驶台来回踱着步,思考着下一步的对策。 “大副,备锚吧,太危险了。”船长点了支烟,下定决心道。 我赶紧把老九从睡梦中叫起来,告诉他去船头备锚,随时可能抛锚。 “嫩妈,这雾怎么这么大,我出去走了两米不到,嫩妈连回来的路都找不到了。”老九冲到驾驶台,怒气冲冲的说道。 “九哥,锚备好了吗?”我递给老九一支烟。 “嫩妈我连路都看不到,怎么备锚,再说了好好的抛锚做什么。”老九委屈道。 “九哥,雾太大了看不到路啊,我们商量抛锚等雾散了之后再跑。”我皱着眉头,心想这可怎么办,这种雾天能活着走到船头也得算是奇迹了。 “嫩妈,这个破地方,整个4月份都是雾,嫩妈你们想等一个月吗?”老九听到我的解释之后,气的都要炸了。 “水手长,你以前走过直布罗陀海峡?”船长掏出火机,点燃后拿到老九的跟前。 不得不承认船长是一个虚心的人,这种低姿态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出来的。 “嫩妈船长,这直布罗陀海峡我走过几次,没什么道道,没风没浪,就一流,从西往东,4节左右,一会嫩妈我们进了海峡,降速,大舵角压住舵,跑个2,3个小时差不多就没雾了。”透过打火机微弱的光,我看到老九拍了拍船长的肩膀,优越感十足。 “水手长掌舵,二副一水望。”船长走到雷达前面,像吃了一记定心丸般坚定的说道。 我站在船长身后,雷达影像右侧的摩洛哥海岸像是一具女人的乳房,撩的我有些发痒,老九在驾驶台让我也稍稍安下心来,思绪随海风飞到乌克兰,那个传说中男女比列严重失调,美女如云的国家。 可是我们已经足足有4个月没有了解国际新闻了,如果我们知道此刻乌克兰与俄罗斯正打的不可开交,而且我们的目的地敖德萨马上就要经历一场惨案,而我们恰好又卷入那件惨案的话,我一定会选择在直布罗陀跳海,游到西班牙去。 题外话:4月开始,日不断更,章章精彩。 正文 第255章 瓦良格号 老九宛若一个超级船长,他手紧紧的攥住舵轮,好像在把控周医生的敏感部位,深情而又用力,船长紧紧的盯着雷达,在两人理论与实践的双重结合下,蓝宝石轮缓缓驶入地中海,不出老九所料,航行不过2小时,天渐渐放亮,先是能从驾驶台看到船头的桅杆,渐渐的四周慢慢变的清晰,大家也都长舒了一口气,我透过驾驶台的玻璃往船尾方向看过去,一尊雾墙耸立在我们身后,对向行驶的船一点一点的钻进雾里,就好像钻进地狱。 之后的航行,虽然已经是春季,但地中海的咆哮西风带末期的威力也十分的惊人,蓝宝石轮摇摇晃晃,穿过意大利的靴子底端,我又在海图上看到了那年去过的克罗地亚,想起了我跟老九在将对方教堂里的祭祀烛台盗为己有的往事,不知道他们的教堂盗抢案破了没有,穿过靴子底端,蓝宝石轮在地中海继续晃悠了三天,我们来到了连接黑海与地中海的唯一通道土耳其海峡。 “九哥,土耳其海峡你来过吗?”为了能安全通过海峡,船长命令老九在船艏望,我跟卡带吃过午饭,过来陪老九说话。 “嫩妈老二,这地方我就来一回,差点挂这,嫩妈这土鸡巴国不是玩意儿。”老九接过卡带递过去的红双喜,心有余悸的看着我。 “我去,九哥,怎么了,你们是不是给人家土耳其的墓地砸了?”我非常有兴趣的问道,心想老九年轻的时候那么猖狂,肯定又掘人家的祖坟了。 “嫩妈老二,我当时在大莲托轮公司做水头,第一个航次就是跑的乌克兰。”老九抬起头,陷入了回忆里。 “嫩妈那时候我们公司搞了五艘拖轮,从大连港干到黑海,公司告我们来乌克兰黑海船厂拖带一条船回国,嫩妈来了一看,吓我们一跳。”老九深吸了一口烟道。 “啥船啊?”我很疑惑的看着老九。 “瓦良格。”老九弹了下烟灰,表情忧郁。 “我日,我日,我日,瓦良格是你们拖回来的?”我手一哆嗦,对讲机差点掉海里去,赶紧掏出卡带给我的玉溪,递给老九一支。 “嫩妈老二,那个时候,你都不敢想我告诉你,这逼地方大风浪拖带那么大个家伙,嫩妈多危险。”老九把玉溪接上,吸了一口看了一眼烟标,又深吸了一口。 “水头,水头,你有没有到航母上去?”卡带没想到水头竟然还有过这么光荣的政治历史,这玩意拿回家吹牛逼又上了一个档次啊! “嫩妈肯定上去过,不去怎么带缆绳。”老九鄙视的看了卡带一眼。 “九哥,里面,里面去没去?里面啥样?”我此刻对老九的崇拜已经到了无可附加的地步了,嫩妈老九这狗日的,还有多少事儿瞒着我们啊! “嫩妈驾驶台拆成空壳子了,啥玩意都没有,生活区满满的房间,当时我跟一个菲律宾的水手在上面带着,嫩妈满满的房间,走着走着连路都找不到。”老九没想到在他看来稀松平常的一段经历,把我跟卡带激动的差点射了。 “九哥,你们拖了多久?怎么也得两个月吧?”我略微计算了一下黑海到大莲港的距离。 “两个月?嫩妈我们拖了3年,先前两回都是被土鸡把国的军舰给撵回去了,说是怕给别的船撞了,这海峡都不让走。”老九愤恨的说道。 “我擦,这土鸡国早晚我们给他炸了!”我用力挥舞了一下拳头。 “水头,后来呢?后来你们怎么回来的?”卡带眨巴着双眼,等待着故事的下一步剧情。 “嫩妈我拖了第一回没让走,第二回的时候缆绳断了,飞机给我和那个菲律宾水手带到医院里检查了一番,然后嫩妈给我俩送回来了,后来听嫩妈公司的人讲花钱给这船弄回来了,那个时候还是最高机密呢,嫩妈都有保密费,现在都公开了。”老九说道这里,微微有了些自豪。 “水头,我真羡慕你,经历过这么多事儿。”卡带有些落寞的说道。 “卡带,这次刚之行你经历过的也算不少了,回去跟别人也有吹牛的资本了呀,不过下一步好好学习一下三副业务,以后还要做三副呢,不能老跟着瘸子大厨混。”我听到卡带对老九献媚,心里有些吃醋,故作严肃的说道。 卡带有些紧张的点点头,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快就变脸。 驶入黑海之后,我们与目的地敖德萨隔海相望,这个号称黑海明珠的乌克兰南部最大的城市,有着良好的文化底蕴,以及完美的地理位置,更重要的是,这里可是乌克兰啊!乌克兰啊!我日,想想都能他妈的硬了。 “九哥,我热。”乌克兰边防女兵的装扮,让我嗓子不住的冒烟。 “嫩妈老二,我也不凉快啊。”老九也不停的舔着嘴唇,喉结不停的上下滑动着。 “九哥,你说这几个能勾引不?”我咽了口唾沫,心想老子在越南可是连思想保守的卫检都不放过,更何况性感开放的乌克兰呀! “哎呀呀,哎呀呀。”大厨整个人已经快要着了。 “嫩妈老刘,你哎呀什么玩意儿,就你那腰,你能干什么。”老九看了一眼大厨单薄的身躯。 “哎呀呀,我昨晚吃了快半斤枸杞,这把肯定行!”大厨的腰直的像个苏维埃战士。 女兵们很享受我们几人热情似火的目光,有几个胆子大的已经开始朝我们抛起了媚眼,要不是为了保护华夏船员的良好形象,我当时就上了。 手续办理完毕后,代理登船告诉我们敖德萨码头工人正在举行大罢工,抗议政府实施欧洲一体化。 “大副,什么是欧洲一体化?”卡带问我。 “我去,欧洲一体化就是整个欧洲联合成一个整体。”我仔细想了一下,把这个堪称完美的解释说给卡带。 卡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过心里肯定再骂这好像是一句废话。 不卸货的话也就意味着我们有足够的时间下地,几人都换了一身能拿的出门去的行头,我的一身限量版NLKE着实抢眼,就连最丝的大厨也脱掉了他引以为傲带有民族自豪感的布鞋,穿上了liuning,我跟船长请好假,几人翻越过舷墙,跳到码头的水泥地面上。 “等等我,等等我!不是说好要带着我吗?”瘸子用一根腿大跳着,绝望的声音紧跟着传了过来。 “嫩妈瘸子,你就嫩妈剩中间那条好腿了,这回下去别再断了,嫩妈你上辈子是蚰蜒吗,跟腿这么有缘!”老九笑骂到。 “卡带,给我弄过去。”瘸子不顾老九的冷嘲热讽,趴在舷墙上焦急的喊道。 “大副?我?”卡带一脸犹豫的看着我。 “带上吧。”我叹了口气,心想毕竟人家给我点过烟。 “哎呀呀,你们跟我来,我知道一个好地方,酒吧里全是妞,还便宜。”出港检查完海员证之后,大厨兴高采烈的对我们说道。 老九也是第一次来敖德萨,他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大厨的提议。 “刘叔,那你领我们过去吧,大家都跟着大厨,别惹事儿,注意安全。”我对大厨点点头,表示了同意。 头次受到如此待遇的大厨忍不住手舞足蹈,他似乎没想到自己竟然可以成为这么多人的领袖,虽然只是一个临时工。 众所周知,大厨有非同一般的认路本领,大厨安上翅膀参加信鸽比赛的话飞出银河系都能飞回来。 大厨带着我们穿过一条条的街道,像一个导游般给我们介绍着周围的建筑,他用手指着眼前一座造型奇特的古建筑,告诉我们这里是列宁时代修建的车里列夫托维斯基专用洗澡堂,专门为高干子弟洗澡用的。 “哎呀呀,里面搓澡的都是娘们,乌克兰大洋马!”大厨压低声音装作很神秘的说道。 “大厨,你进去过?”卡带崇拜的都要流鼻血了。 “哎呀呀,俩大洋马给我做按摩,老刺激了,都是公家的人!胸推,你懂吗?”大厨眉飞色舞。 “嫩妈老刘,你不懂就别瞎叫唤,你看看那写的什么!”老九用手指了一下建筑的右上角,上面写着一行英语library。 “library不是图书馆吗?”卡带犹豫了一下,说了出来。 “嫩妈,卡带,我就喜欢你们年轻人,诚实。”老九点了点头,赞许的说道。 “哎呀呀,我来的时候不是图书馆,是桑拿浴,是桑拿浴。”大厨羞红了脸。 “哎呀呀,前苏联解体之后这种高档的桑拿浴就取消了,我那时候可是洗的最后一次了,你们是洗不到了。我说的可都是真话,骗你们我是小狗。”大厨抬起了头,紧张的看着我们。 “我们现在看到的是敖德萨城区最著名的图书馆,它已经有40多年的历史了,纳粹德国曾经在1943年摧毁过他,前苏联时代,它得到了修复,一直保存至今。”身旁突然出现了遍布世界各地的华夏旅行团,导游炫耀着自己的历史学。 所有人把脸转向了大厨。 “汪汪汪”大厨把头低下,喉咙里发出来低沉的声音。 “刘叔,还有多远呀?”身为领导的我赶紧打了一个圆场。 “哎呀呀,就在前面,就在前面。”大厨感激的看了我一眼。 大厨领我们到一处不是很大的屋子跟前,虽然还是白天,但门口顶部的霓虹灯已经亮了起来:seamanclub. “嫩妈大厨,这不是海员俱乐部吗?”老九有些嗔怒,在他的印象里,西方国家的海员俱乐部可都是文明的,大家只能打一些球,乒乓球呀,台球呀,篮球呀,总之除了自己的俩球,啥球都能玩儿。 “哎呀呀,这里面有,都是干那个的。”大厨推开门钻了进去。 可能时间还比较早,几个乌克兰的姑娘正坐在沙发上补妆,敖德萨所处的纬度较高,5月初的气温并不是特别的高,即便这样,她们都身着超短裙,修长的大腿裸露在空气中,节省布料的上衣下是平坦的小腹,精致的妆容配着胸前膨胀的两只气球,气氛一时变的萎靡起来。 刚才的尴尬让大厨在我们心目中的地位已经一落千丈,为了尽快恢复他的领袖地位,大厨选择直奔主题。 “Howmuch?”大厨揽过沙发最边缘一个看上去只有17,8岁的姑娘。 “70刀,两次。”姑娘反手搂住大厨,不停的用胸蹭着大厨的后背,樱桃小口微微张开,我们几个人都要爆炸了。 “我,我,我也要!”瘸子单腿蹦了过去,一头栽倒了第二个姑娘的双腿中间。 “哈哈哈”姑娘们被瘸子的狼狈搞的大笑了起来,她们估计在想这哥们都瘸成这样了竟然还出来弄事,就这份精神都让我们感动呀! “嫩妈瘸子你个丢人的玩意儿!”老九气的直跺脚,我们华夏海员的形象就这么在国际友人面前损害了。 “卡带,带钱了吗,要不要挑一个?”这几日在船压抑的时间太长,猛地见到这么几个尤物,竟然有些心慌意乱。 “大,大副,我害怕。”卡带低下了头,不知所措。 “嫩妈你个怂逼玩意儿。”老九扭头骂了一句,冲了过去,一把抱起一个娇小的姑娘。 “亲爱的,去哪里?”老九腾出来的一只手已经开始打篮球了。 “那边的隔间。”姑娘很享受老九的暴力,声音已经变的酥麻了。 老九像提着一只小鸡一般,快步的朝姑娘指的方向冲去,大厨紧随其后,瘸子则被姑娘小心的搀扶着,生怕他一不注意摔成霍金。 沙发上还坐着几个姑娘,她们做着撩人的姿势,冲我跟卡带荡笑着。 “卡带,想好了吗?要哪个?”我喉咙里的声音开始变的低沉了起来,气息也变的不太稳定。 “大副,我怕,我在外面等你们行吗?”卡带说着说着,竟然哆嗦了起来。 我忽然有些心酸,想起了当年在孟加拉的我,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欲,稀里糊涂的交出了自己的第一次。 隔间里的战斗已经开始了,大厨的哎呀呀配合着老九的嫩妈,还有乌克兰大洋马不去压抑的呻吟声,组合成了一首美丽的交响曲,不知道瘸子那边怎么样了,伤口可别复发了。 “卡带,我们出去走走吧。”我叹了口气,想静静。 卡带逃一般的钻了出去,我躲开沙发上姑娘们诱人的媚眼,跟了出去。 敖德萨整个城市散发着浓郁的欧洲文化,它也是世界上著名的旅游和疗养胜地,马路上随处可见的是不同肤色的游客,湿润的空气让我们两人的心情稍微的安静了下来。 为了抚慰一下卡带心灵上的创伤,我四处着寻觅能不能找到一家酒吧,而且还要是一家有特色的,没有那种特色的酒吧。 两人从海员俱乐部一直往后走了十几分钟,慢慢的走进了一些小巷子里,路过几间简易的杂货店,眼前出现了一间很敞亮的房子,房子招牌上的字使用的是乌克兰语,但招牌上画着一个大大的啤酒杯子代表着这是一间酒吧。 “卡带,我们去里面喝一杯吧。”我伸头往里面看了一眼,满满的都是男人,应该不能是搞那个的。 卡带已经拒绝过我一次,他不敢反抗,赶在我的身前将酒吧的门打开。 有人给我开门让我感觉十分的霸气,我昂着头走了进去,斜着眼睛不去看这帮乌克兰白鬼子。 “大,大副。”卡带突然哆嗦着拉了一下我的衣角。 “怎么了?”我低头问道。 “你,你看。”卡带的眼神突然变的无比的恐慌,不停的朝前方看着。 我往前看了一眼,眼前的景象让我差点吓尿了,几个身材粗壮的乌克兰大汉正一脸仇视的盯着我们,手里拿着棒球棍,不停的敲打着。 “我日,卡带,快闪。”我低下头,扭头就要冲出去。 “嘭”我措不及防一头扎进了一个乌克兰毛子的怀里,顿时感觉两眼发黑,头冒金星。 “你们是谁?”乌克兰毛子都拿起身边的棒球棍,朝我们两人围了过来。 “我,我,我”我飞速的想着对策,他妈的卡带好好的乌克兰大洋马你不弄,这下可好了,估计得被打成公务员了。 我快速的环视了一圈,这里应该不是酒吧,面前的人几乎都穿着球衣,应该是一个足球队的球迷聚会,他吗的敖德萨有啥球队?我得赶紧编一个啊,我浑身颤抖着,这次完蛋了,这乌克兰足球比赛根本不出名,该怎么办啊! “大,大副,枪,枪。”卡带已经开始翻白眼了,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几个纹身的毛子已经开始从酒橱里掏枪了。 他妈的死就死了!我低呼一声,抱住了一个看上去有些和善的光头年轻人。 “嘿,朋友,我是华夏人,我最爱看乌克兰的足球比赛,我喜欢敖德萨的球队!就是这一个!我从华夏来,就是为了要支持敖德萨队!”我用手指了指他胸前球衣上的队标,嘴唇哆嗦着。 “华夏?”光头佬有些疑惑的问道。 “是的!我们华夏的体育频道,每次都转播你们的足球比赛!乌拉乌拉!”我咽了口唾沫,已经要吓尿了。 “哇啦啦啦啦啦!”身后突然传来了乌克兰语。 我哆嗦着扭回头,一个看上去像首领的人,正焦急的看着手腕上的表。 “哇啦啦啦啦。”光头男点头回应道。 “跟着我们,这是你们的武器。”光头佬递给我俩一人一根棒球棍。 “大,大副,我们要,要去哪儿?”卡带握着棒球棍,我都能看到他湿润的裆部。 “我他妈怎么知道,闭上你的嘴,有机会就跑!”我有些发怒的说道。 “哇啦啦啦啦啦啦!”领头的人站到了桌子上,大声的喊道。 “哇啦啦啦啦!”底下的人挥舞着棍棒回应着。 “加油!加油!”我跟卡带也赶紧把棒球棍扬起来。 “哇啦!”首领跳了下来,冲了出去,紧接着所有人开始往外涌,我们也被挤了出去。 正文 第256章 打群架 “我擦,这肯定是要球迷斗殴呀,这可怎么办啊?”我心里有些打怵,打群架的事儿我倒是经历过,可是在国外打群架,打赢了还好,打输了挂了的话可是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啊! 我忽然想起了在海院读书的时候,航海系跟轮机系都有自己部门公认的老大,大家都知道海院最缺的就是女生,两个老大之为了争夺一个餐厅里卖包子的姑娘发生了矛盾,双方约定好一周后的晚自习后在宿舍楼底下大战,输的一方退出配偶的争夺权。 老大回去之后开始在自己系里做宣传,为大战招兵买马,我身为航海系的一员,也被选中,由于身材瘦弱,只能加入第四梯队,老大有个参谋,他告诉我们的战斗力太弱,到了晚上大战的时候你们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大喊大叫,在气势上压倒他们。 第一梯队分到了在淘宝上买来的片刀,第二梯队则拆下了床头的栏杆,在学校的实习车间搞成了钢管,第三第四梯队则被告知武器需要自己想办法。 轮机系与航海系的兄弟们每日基本上都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大家也都比较熟识,我们寝室6个人里面,甚至有两个轮机系学三管轮的哥们,其中一个叫车启明,外号大车,每次考试几乎都是轮机系的第一,不过考试第一的人基本上打架方面没有什么天赋,所以被分到了轮机系的第四梯队里。 “你们航海武器不中用啊,我们轮机都是片刀,你怎么弄一椅子腿啊!”群架前的一个小时,大家都在宿舍讨论着晚上即将到来的大战,大车看到我们几个准备的武器,有些嘲笑是说道。 “可别提了,我们这都分级别的,拿刀的都在前面。像我们这些战斗力不行的都在最后面,这椅子腿还是自己想办法搞到的呢!”我不小心泄露了我方部署的机密。 “哈哈,你们航海的真没意思,我们轮机全都是用的片刀,淘宝9块9包邮的!”大车兴奋的拍了拍桌子。 我当时心想这把完蛋了,光武器来说就已经落后他们一个档次了。 战战兢兢的走到宿舍门口,轮机系那头的宿舍已经乌压压的站满了100多人,轮机系的老大在队伍的最前端,正冲我们高喊着,老大身后的一梯队,全是些留着夸张发型,身上纹着蛇龙虎豹的家伙,使劲往后看了一眼,看到了第四梯队的大车,他挥舞着片刀,一点都不像一个三好学生。 “我草泥马,你敢给我抢包子妹?”轮机大哥指着我方大骂道。 “我干你娘,包子妹本来就是我的!”我方老大也毫不示弱。 俩人就这么互相问候了对方的父母,祖父祖母,外祖父外祖母,姐姐,妹妹,甚至还有大姨妈。这一骂就是一个多小时,搞的大家都有些疲倦了,到底还打不打啊,英语作业还没写完呢。 “卧槽!上!”轮机系的老大腹中骂人的词已经搜刮干净,没有办法只能猛的挥舞了一下片刀,朝着我们冲了过来。 “兄弟们!一人一瓶美年达!干死轮机这帮狗日的!”驾驶系的老大奢侈的喊道。 老大的大喊声激励了我们,参加战斗的人也跟着大喊大叫了起来!我想起了参谋长告诉我的要在气势上压制他们,拿着桌子腿举过头顶,刚张开嘴准备声援一下,接着我就被人撞到在地上,迷迷糊糊扶墙站起来,我又看到了大车,他正拿着片刀朝我冲了过来,丝毫不顾及两年多同寝的感情,我看了看手中的木棍,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我擦,你他妈赶紧跑的!”大车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给我一刀,而是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拽回了寝室里。 “我擦,快,看一下,群架哎,嘿!”大车丢掉手中的片刀,小心翼翼的把头伸到窗外。 “怎么样了,砍了几个了?”整个寝室的人把头都伸了出去, “你们,你们怎么都回来了?”我有些疑惑的问道。“我擦,打群架我们都靠不上边的,真打的就十几个人,我们退出来,是为了给他们腾出地方,好让他们能施展开拳脚。”大车神秘的笑道。 我去,你们也他妈的太不敬业了,老大说好打完一人一瓶美年达的,我们这么做岂不是有些忘恩负义了。 “我擦!”所有人突然惊喝了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砍死人了?”我赶紧把头伸出去。 眼前的一幕有些哭笑不得,偌大的广场里竟然只剩下了双方的两个老大,原来刚才一声杀啊过后,所有人都逃离开了现场,跑回到了寝室里,大家心里都在想反正我们打架都围不上边,还不如把地方让给有能力的人。 两人有些尴尬的看着对方,他们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出现这样的转机,他们把手里的片刀丢下,互敬了一支烟,这一刻竟然莫名的产生了一丝说不上来的情愫,两人有些情不自禁惺惺相惜,最后听说俩人都放弃了包子妹妹,而且差点在一起了,一时间这件事在海院传为美谈。 “哇啦啦啦啦!”毛子们的大喊声突然打断了我的思绪。 卡带被人流挤离我有三四个人的身位,毛子们似乎已经到了目的地了,他们齐声高喊着同一个口号,对方回应的人竟然还有扩音喇叭,看来敌人的战斗力不容小觑。 “卡带,一会他们往前冲了,我们就赶紧跑!”我朝卡带大声喊道。 “大,大副,我卡住了,根本挤不动啊!”卡带有些绝望的喊道。 “卡带,你” “哇啦啦啦啦”领头第一梯队的老毛子们突然齐声大喊了起来,看样子应该是要准备冲锋了,如果按照我在华夏打群架的经验来看的话,第三,第四半梯队的人就该跑光了。 “卡带,再坚持一会,我们马上就自由了。”我像一名身陷囹圄的伟大爱国主义战士,双手挥舞着,指点江山。 果然不出我所料,人群简单的往前冲了几米之后,开始迅速的往后撤退,哈哈,这乌克兰人跟华夏人有个毛区别,打群架还不都是一样的。 人流开始变的稀疏起来,我拉住准备往后跑的卡带,告诉他等会会有好戏看。 人流越来越稀,我方第二梯队的人也开始撤退,而且眼睛里不停的在往下流泪。 就这精神,太令人感动了,打不过就跑,关键的是还心生内疚,眼泪直流。 第二梯队的人跑光之后,我看到了第一梯队,他们正在艰难的跟对方的球迷争斗着!我擦,不对呀,他们 打的不是球迷,他们竟然是在跟警察在争斗! 警察毕竟是经过正规训练的,他们正努力用防爆的玻璃掩护墙遮挡着我们球迷的进攻,同时还往人群中丢着催泪瓦斯。 “咳咳咳!”我正处在催泪弹的边缘,也被它巨大的战斗力给强到 “第一梯队的人此刻正备受煎熬,催泪弹加军棍的双重打击!我看到了首领已经被干的抬不起头来了, “哈哈,卡带,这次不用害怕了,警察可是咱们的人呀!都是一伙的,咱可是遵纪守法好公民啊!”我立马挺直了身子,有点后悔没拿相机下来录相了。 “啪啪啪啪”清脆的枪声突然响了起来。 我扭头一看,是我们敖德萨球队的,他们拿出准备好的枪支,朝警察射击了起来。 “卧槽!真打啊!”我一下子愣住了,虽然我在刚经历过战争,但是毕竟他们都是朝天开枪,即使看过土人的灭族,但也是事后,此刻确是发生了激烈的枪战,年前的警察开始撤退,一时间我们球队又掌握了主动。 当然警察并不是吃素的,他们也拿出了枪支,开始对我们射击。 “我日,卡带,快跑!”我大惊道,这子弹可是不长眼啊,可别干到我们头上了。 说完话,我拉着卡带开始往外跑,第二第三梯队已经跑远的人又重新跑了回来,把我们重新挤到人流里。 此刻的局势开始变的严峻,警察们毕竟是政府公务组织,他们的枪支弹药领先我们不是一个级别的,我跟大厨还没有反应过来,橡胶子弹跟催泪瓦斯已经像疯了一样落在人群里,我们球队的球迷不停的倒下,但又像丧尸一样不停的冲上去。 正在这个时候,“嘭”的一声巨响传了过来,瞬时间,漫天大火。 正文 第257章 敖德萨惨案 “嘭”的一声巨响,漫天的大火弥漫在了警察们的身边,然后我看到一群穿着黄色球衣的人加入到我们的阵营里,他们将手里的自制燃烧瓶点着后扔向警察。 “卡带!有燃烧弹!使劲往后跑!”我忽然意识到这已经不仅仅是一场群架了,我们现在的处境太他妈的危险了,照这个形式下去,警察要开真枪了! “哇啦啦啦!”身旁的敖德萨球迷们愣了一下神之后发现自己的救兵居然配备了这么狂躁的武器,兴奋的高呼了起来,倒地的人纷纷爬起,重新加入到战斗当中。 警察叔叔当然不是盖的,他们发现了此刻的局势不太乐观,采取了最有效的措施-撤离现场。 我方球迷迅速占领了冲突旁边的一栋建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敖德萨的市政府所在地。 我极力想逃脱出来,可是还是被蜂拥的人流挤了进去。 “大副,这里是什么地方?”挤进来之后,球迷们迅速往上层方向跑,应该是想跑到顶端向外界炫耀胜利,卡带也终于靠到了我的身边。 “卡带,等人往上跑的差不多了,我们就逃出去,这地方不能久留。”我紧紧抓住卡带的手腕 我往四周看了一下,这里果然是为政府办公的地方,一层高高大大的,很西式的建筑,楼梯上站满了黑色黄色球衣的球迷。 “哇啦啦啦啦!”身后的人群突然变的惊恐了起来,他们大叫着往二楼狂奔。 “我去又怎么了?”我有些诧异,难不成二楼有黄金? “卡带,我们也去二楼看看!”我舔了一下嘴唇,趁着一片大乱,或许能弄点好东西,回去也好给老九他们炫耀一下。 “哇啦啦啦啦!啪啪啪”人群后面突然想起了密集的枪声,紧跟着我看到了一群穿着迷彩装的人正拿枪朝我们射击,而且拿的是他妈的真枪! “卡带,快往上跑!”我这次真的惊住了,我没想到警察这么快就反击了! 人群再一次乱了起来,所有人都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了,政府可不是吃素的! 人们纷纷倒在地上,球迷中几个胆大的开始拿枪还击,一时间他们不敢轻易攻进来,趁着警察犹豫的机会,又冲出几个人把正中心的大门关上了。 “大,大副,我,我怕!”卡带拽着我的衣角,哆嗦个不停。 “卡带你个怂货,找个妞你也怕,现在好了,我们成可瓮中之鳖了!”我心里憋着一股子气,好好的乌克兰洋马没玩儿成不说,现在马上就被干死了,对方没有重武器还好,假如有坦克火箭筒,我们现在早就挂掉了。 “大副,对不起。”卡带低着头,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卡带,算了算了,这件事也不怪你,现在没事儿了,只要他们不用火攻,我们还是安全的。”我有些于心不忍。 “嘭!”的一声,一个装满汽油的燃烧瓶落到了我们身边的木制楼梯上。 火焰瞬间四散开来,所有人大叫着开始往二楼奔去,越来越多的燃烧瓶扔了进来。 “卧槽,卡带,往上跑!”一层的火越来越大,木制的楼梯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我忽然想起上学的时候老师教过的火灾死亡的人基本都是被烟呛死的,赶紧告诉卡带把上衣脱掉,用水蘸湿捂住口鼻。 “大,大副,哪里去找水啊!”卡带已经崩溃了, “他妈的你不是吓尿了吗,把内裤脱了套上!”我边说边想把自己也湿透的内裤撕掉,可是质量实在是太好了,腹股沟都要勒破了还没有撕下来。 卡带的内裤是涤纶的,正好有个地方正好开线,他用手使劲一拽,扯开了一边,紧接着用力又将另一边撕掉,他慌乱的拿起其中的一片捂到嘴上。 身旁的敖德萨球迷们都快哭了,这俩华夏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要BAO菊花! 烟越来越大,一层的地板应该也是木质的,整个几乎变成了火海,烟还没有到我们身边,我已经被呛得眼泪直流,我狠了狠心,把卡带的另一片内裤捡起来,捂到了脸上。 熟悉的前列腺液的味道,看来卡带刚才在海员俱乐部已经发泄完毕了呀,我忍住恶心,用胳膊打碎了墙壁上的消防水箱,一只手掏出消防斧,用力的砸向了二层大大的落地窗户。 “啪”的一声,玻璃碎了一地,空气的流通让火变的更大了,我顾不上这里是二层,拉着卡带跳了下去。 “他妈的幸好没有把瘸子叫来,这一下还不得把腰间盘突出给摔回去了。”我们落到了政府大厦后侧的草地上,还好两人年轻,抗击打能力强,我检查了一下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受了一些简单的擦伤。 我把带有卡带儿子,尿液的内裤扔掉,低头干呕了一会,招呼他赶紧逃离这里。 全城应该已经戒严了,路上连一辆出租车都找不到,我跟卡带只能沿着印象中的方向,朝海员俱乐部跑去,敖德萨并不是什么特别大的城市,我们跑了不到10分钟,就看到了海员俱乐部门上面的霓虹灯。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从我们离开海员俱乐部一直到差点被火烧死,然后又回到这里,前后也就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所以我们回到海员俱乐部的时候,大厨跟瘸子正在跟刚交流完毕的姑娘调笑着,而战斗力强劲的老九还继续在发泄着。 “哎呀呀,大副卡带,你俩在哪里搞的?哎呀呀,衣服都破了?这么狂野?”大厨把插到姑娘胸里一半的手又掏了出来,我们两人的狼狈让他以为我们刚刚经历了传说中的SM。 “我去,这乌克兰姑娘就是敬业啊,完事儿了还能摸两把。”又一次见到丰满的洋马,我竟然暂时忘却了刚才的战争。 “嫩妈走你!”老九的一声爆喝伴随着所有乌克兰姑娘们异样的眼神,释放出了新鲜的生命。 “嫩妈老二,你俩在煤窑里弄的?”老九双手紧紧扶住腰,这一战太过激烈,他本来虚弱的肾脏已经脆弱的像两块玻璃,要想恢复过来,除非是用鸿毛药酒洗澡了。 “九哥,赶紧跑吧,乌克兰内战了!”我为了掩盖一下我们狼狈,只能把事情往大了说了。 “嫩妈!你见过内战了还有干这个的?”老九指了指还在调情的大洋马。 我低下了头,有些委屈的憋红了脸。 “嫩妈,说实话,谁欺负你了,九哥给你做主。”老九掏出红双喜给在坐的男男女女们一人递了一支。 “九哥,不扯淡了,外面真干起来了。”我接过烟,深呼了一口气。 “嫩妈老二,你身上啥味。”老九摆了摆手,应该是闻到了我身上卡带的味道。 “九哥,球迷跟警察干起来了!”我用力擦了一下嘴。 “啪啪啪啪啪!”我正准备跟老九详细说一下刚才的见闻,谁知在我们附近又传来了枪响声。 “嫩妈快跑!”老九在刚经历过生死之后,对枪声已经十分的敏感。 “哎呀呀!”大厨一头钻了出去,临走还不忘在姑娘身上摸一把。 卧槽等等我们啊!我们不知道路啊! 几个人奔跑的速度差点破了博尔特保持的百米短跑世界纪录,瘸子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甚至有几次都跑到了我的前面,直到看到蓝宝石轮的船屁股,我们才真正把心放了下来。 直到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跟卡带经历的是著名的敖德萨惨案,穿黑色球衣的是敖德萨黑海俱乐部的球迷,黄色球衣的是哈尔科夫冶金俱乐部球迷,这两家球迷是亲俄派反对欧洲一体化的成员,而向我们射击的则是乌克兰的亲美势力,冲突导致了42人死亡、214人受伤,我则把这条新闻保存了下来,每次吹牛逼总会掏出来告诉别人这里面的伤亡人数不对,应该是216人受伤。 争斗在政府的参与下得到了有效的解决,不到一周的时间码头工人又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上,而且劲头似乎比以前更大了,我们也在两天的时间内将货物卸完。 从蓝宝石轮这几次装的货物来说,应该是稍稍有些政府背景的,而我们下个航次的目的地更是验证了我的猜测。 卸完货的第二天代理携带了厚厚的海图登船,他告诉我们要在此地装一些科考物资,目的地是斯瓦尔巴特群岛的朗伊尔城。 “新奥尔松?公司疯了?”船长把头从海图上抬起来的时候嘴巴张的都能塞进一个地球仪了。 “新奥尔松?我草,那不是在北极吗?”我得知这个消息后,屎也差点吓出来。 船长第一时间给公司发报,阐述了一下我们的困难,首先是目的地的纬度较高,沿途风浪大不说,还有漂浮的冰山,关键是那地方别说去了,连听都没听过,上学的时候老师也没教过呀,实践没有也就算了,理论也他妈的没有,这不是去找死吗,其次全船人刚从两次世界上主要的战乱区中逃脱出来,身心俱疲此刻大家都想回国,确实不能再去这种超脱第三世界的地方了,希望公司能通融一下,最最最重要的是蓝宝石轮已经属于高龄船只了,在纬度这么高的情况下行驶,危险系数太大了。 “尊敬的船长,电报公司已经收到,此时正值北半球的春季,你轮从地中海驶出后天气会越来越温暖,北大西洋以及挪威海没有发生过初夏冰山的记录,而你轮进入格陵兰海之后大概是6月中旬,海水温度都在0度以上,你轮可合理控制航速,在合适的时间到达朗伊尔城即可,蓝宝石轮虽然船龄较长,但几月前船身做了喷砂打油处理,重要机器都已经换新,征服北极不是问题!本航次你轮的物资是华夏北极考察站急需使用的,国家会对你们的冒险进行嘉奖,不会忘记你们的!”公司的回复有一种已经把我们追认为烈士的感觉。 船长被电报的内容震惊住了,我一直提醒他蓝宝石轮有浓郁的政治色彩,他总是一笑了之,没想到这船果然是政府的船,他把电报紧紧贴到心脏的位置,小时候思想品德老师总是教育我们做社会主义四有新人,为建设有华夏特色的社会主义而奋斗终身,当时我们都很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建设,这次终于有了报效祖国的机会,船长书读的已经傻逼了,看完电报的他身子不住的哆嗦,此刻别说是去北极了,就是让他强奸北极熊,我估计他都能毫不犹豫的脱裤子就上。 消息传的很快,吃午饭的时候,船上的人就已经知道了我们下一趟要去北冰洋了,一时间船上分成了两个派别,反对派的反应十分强烈,代表人物是老九大厨,俩人头一次站到了同个阵营里,用老九的话说嫩妈那逼地方弄事都能冻掉半块腚,对此提出抗议,而另一派则属于娱乐派,他们已经热爱上了冒险,加之此次运输有政府的成分,爱国之心油然而生,代表人物二副说道,这可是北极啊!在北极光下许愿很灵的! “大家都不要吵了,我们从直布罗陀海峡北上之后,天气会越来越暖和,到了新奥尔松时差不多要6月中旬了,那个时间是一年中最热的,所以水头说的冷是不会有的,北极光在夏季很少出现,二副你想多了,最重要的是我们这次是为国家的北极探险队运送物资,就这份荣誉,你们懂不懂!我要的是这份荣誉!”船长慷慨激昂的拍了一下桌子,他顿了一下,似乎在等我们给他激烈的掌。 书呆子就是书呆子,一段话把两个派别都得罪了,二副听到没有北极光,差点就叛逃到老九队伍中去了。 船长见一群人目光呆滞的看着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木已成舟,我们似乎没有了选择,蓝宝石轮装上了乌克兰产的一艘小型科考艇,还有一些大大的箱子,里面应该装的是一些先进的探测设备。 蓝宝石轮原路返回,船长虽然有些书呆子气,但是并不傻,他按照当前的日期及航程计算出了合理的船速,蓝宝石轮在6月1日准时穿过直布罗陀海峡,进入到北大西洋。 夏季的北大西洋风浪非常的温柔,蓝宝石轮载的货物比较少,我让机舱给所有的压载舱都压满了海水,最大程度的增加船的稳性,一路的顺风顺水让所有人的心情变的大好,船长将自己珍藏多年的白衬衣及船长制服换上,整日在驾驶台盯着船位,总是希望能在第一时间到达北极考察站,可以为国效力,听值班的水手讲,船长经常一个人在房间里模拟见到科考队员时的景象,总是对着镜子说:你好,我是蓝宝石轮船长,你们为国家做贡献了!你们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这些物资是我们不远万里给你送来的,这是你们应该得到的!这是对你们工作最好的肯定! 蓝宝石轮到达挪威海的时候,海面上稍稍刮起了5,6级的北风,蓝宝石轮开始慢慢地摇晃了起来。 正文 第258章 弃船 “船长,格陵兰南部海域的风力已经到了9级了!我们是不是该找地方抛锚避风了呀?”二副将最新的气象报告递给船长。 “东北风,等我们到格陵兰海域的时候,风就刮没了。”船长趴到海图上,用尺子标注了一下船位,计算了一下时间后说道。 “船长,后面好像还有一个低压气旋。”我指了一下气象图上最北部的蜘蛛网。 “大副,差不多能冲过去吧?”船长低头沉思了一下后说道。 “船长,照我们的航速应该正好碰上风。”我抬头看了一眼驾驶台右侧的船速表。 “大副,这是切断低压,你仔细看一下,这个是对流层中部和上部的冷性气旋。按照静力学来说,这个低压中心气压随高度减小的程度,比从内到外要大的多,这个低压强度随高度而增加,当它从北部迅速南下的时候,会被两侧暖空气从北面的冷区主体中切断,所以当我们到了格陵兰岛之后,这个低压就会消失了。”船长瞪着眼睛看着我。 “我草,这理论无敌了!”我跟二副都张大了嘴,这他妈还是人吗! “船长有多大把握?”我咽了口唾沫,崇拜的看着船长。 “理论上说百分之99。”船长摸了摸下巴。 “船长,那万一碰到那百分之一咋办?”我问道。 “大副,万一的百分之一,就是一百万分之一,贴着东跑,不会碰到的。”船长看到驾驶台上的驾驶员都快给他跪舔了,一时间非常享受这种快感。 蓝宝石轮放弃了抛锚,继续北上,我没有想到我们会有这么差的运气,在跨过熊岛以后,蓝宝石轮遇到了从我跑船以来最大的一次北风。 整个海变成了黑色,没错真的是黑色,我们好像是航行在一滩污泥里,更悲催的是海上生起了不大不小的雾,我只能看到中桅楼,大雨伴随着闪电,船体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由于是顶风,船体并没有很大幅度的横摇,而是不停的上下颠簸着。 “嫩妈老二,不是说好抛锚吗,怎么又顶出去了。”老九爬在床上,自己用罐头瓶子做了火罐,正在给自己治疗。 “哎,船长不是寻思能早一点为国效力么。”我总是微笑着面对风浪。 “嫩妈老二,按理说这么大的风,雾早就该吹散了呀,嫩妈你看看外面,这地方是真不能跑呀!”老九把后背上最后一个罐头瓶子拔下来,对着镜子看了一下,后背上出来了好几个血馒头,湿气很重,看来乌克兰洋马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啊! 我叹了口气,行船七分险,如果每次风平浪静不是太现实,可是外面的风浪确实是太大了,,主机增压器的怪叫声,让我浑身不停的起鸡皮疙瘩。 凌晨4点接班的时候,雨基本上已经停了,天空时不时的却还划过几道闪电,雾比刚才小了一些,但是我还是无法看清船头。 风浪却是越来越大,很明显的感觉到船屁股被抬起来又一头扎进海里,可是我们连船头的海都看到。 “大副,海况怎么样了?”不到6点,船长就怀着紧张不安的心情来到驾驶台,没想到他这么牛逼的理论竟然计算错误了。 “船长,顶不动啊,现在航速只有2节多一点!”我有些着急,现在这个破地方,前后都是大海,连个锚地都没有。 “大副,我们距离南角岛只有60海里了,大家再坚持一会,那地方有一个渔船用的锚地,我们在那里避风,然后贴着斯瓦尔巴特群岛的西边缘跑。”船长哆嗦着指了一下海图。 60海里啊,按照我们目前的航速,还要30个小时,这30个小时该怎么熬啊! 交完班后,跑去餐厅吃饭,几个胆子小的水手正穿着救生衣在艇甲板的门口往外张望着。 “你们干什么?”我有些生气的问道,这种行为太不吉利了。 “大副,我跑船20多年了,从没碰到过这种风,我怕啊!”一个老水手哭丧着脸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你跑20多年船了,就真是船出点什么事儿,你穿救生衣就能活了?下去待10分钟是不是就冻死了?赶紧回房间,别瞎想,好好值班,再有十几个小时就抛锚了。”我十分严厉的批评道。 “大副,现在这个风浪你也看到了,这哪里是跑船啊,这是在玩儿命啊,当初我说不能来这里,船长非说夏季,夏季,”老水手一边唠叨,一边退了回去。 “什么东西!怕死别他妈跑船呀!”我边骂边踢开房间门,心想你们几个把老子心情都他妈搞坏了。 我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拿出救生衣穿在身上,一头扎进了沙发里。 “我日,这次真是不太妙啊,他妈的这风浪已经刮了3天3夜了,一点听的迹象都没有,船长说的切断气压没形成,这也就意味着气压的威力又增加了,我们越往北走,风浪只会越大,现在阵风已经11级了,如果风力超过12级,我们才1万多吨啊,跟片树叶有什么区别!”我紧张的看着天花板,心想这次莫不是真的要完蛋了? 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风浪竟然渐渐变的小了一些,我看了一下时间,该吃午饭了,快步跑向驾驶台,航速竟然达到了10节,按照这个速度,还有一个小时就可以抛锚了呀! “大副,你看看,你看看,低压没了,这是切断低压!”船长高兴的都快哭了。 “嫩妈船长,我们现在在低压的中心,肯定没有等,嫩妈开出去吓死人。”老九突然插话道。 “没关系,还有一个小时,我们就能抛锚了,一水,打电话给机舱,全速前进。”船长的表情整个的松了下来,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我跟老刘穿好保暖的衣服,又套上雨衣,去船头将锚备好,两人待在餐厅里,等待船到达锚地后抛锚。 果然不出老九所料,蓝宝石轮冲出低压中心之后,遇到了前所未有的超级大浪,前几日有雾,只能感觉到船十分颠簸,并为有什么害怕,可是现在雾全散了,蓝宝石轮不停的像炮弹一样扎进海里,又不停的从海里钻出来,我跟老九把住侧舷的窗户,故作镇定的往外看着。 “九哥,这浪真大哈。”我此刻已经开不出什么玩笑来了。 “嫩妈老二,咱这锚备的不太好呀,你看,锚链放的有些多了。”老九指着舷窗外对我说道。 “是放的有点多了呀!”我顺着老九的目光看去,船头的锚链怎么都已经下水里了。 “卧槽!九哥!卧槽!船头,船头怎么掉了!”我这才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蓝宝石轮的船头竟然被浪打掉了! “嫩妈!快穿救生衣!”老九扔掉手里的烟,从餐厅的抽屉里掏出救生衣,俩人边穿边往驾驶台跑去。 三副船长已经懵逼了,船长用手指着船头,张着嘴看着我“大,大大大副,船,船,船头没了” “船长,我不瞎啊,现在怎么办啊!”我不停跺着脚,这把在来一个大的浪,我们就该下海了。 “弃船!二副拉警报弃船!”船长从驾驶台橱子里掏出救生衣,开始往身上套。 二副拉响了七短一长的弃船警报声。 正文 第259章 弃船2 “大副,赶紧准备一下放救生艇!”船长悲怆的看着我。 “船长,这么大的风放救生艇不是等于找死吗?”我惊讶的看着船长,这是最基本的理论知识呀呀,我们这种敞开式的救生艇在这种风浪下能放到海面上就已经是个奇迹了,船员们根本就不可能登上去呀! “哎呀呀!哎呀呀,你们都不知道哎,我刚才洗碗,你猜我看到什么了?我看到了一个船沉了,就剩船头在外面露着,就在咱们船后面,哎呀呀,可乐死我了!”二副的警报刚发了一半,大厨突然钻进了驾驶台,开始手舞足蹈的给我们讲述他刚才看到的一切。 “大大大厨,那是我们的船,船头。”卡带的眼睛瞪着大大的,用手指着驾驶台玻璃前方,眼神里的惊恐溢了出来。 “哎呀呀。”大厨看到甲板上一马平川,瞬间晕了过去。 “船长,不能放艇啊,太危险了,我们现在半载,压载舱全部破了都没有事儿,更何况只是掉了一个艏尖舱啊,就算是一号货舱灌满了水,理论上来说我们也不会沉的,船长,我们还是在大船上待着吧。”我试图用理论知识来劝说船长。 “大副,现在的海况不能放艇了,所有人穿好防寒服,趁着船现在还没倾斜,把救生筏扔海里去。”船长没有回应我的话,他似乎心里再想小样就你这样的给我讲理论? 二副这辈子估计都没有演习过,按个弃船警钟按了都快有半个小时,好在这一段时间风浪变的小了一些,要不让我们都喂王八了。 “嫩妈船长,这么大的风,这么冷的天,嫩妈下去基本上就没了!嫩妈这船就是头掉了,没事儿呀。”老九看着船长。 船长一时间也有些犹豫,他已经不太敢相信理论了,船头焊接的不牢固,也就意味着全船的焊接都不会很牢固,蓝宝石轮随时都有可能在中间断掉,但是船长也知道在这种天气下待在救生筏里基本上也没有什么活的希望了,他有些后悔刚才说出弃船的口令。 所有人其实在前一天就已经做好了弃船的准备,大家几乎都把救生衣摆到了桌子上,现在真的弃船警报突然响了,倒还是种解脱了。 “船长,船长还有1海里就到锚地了,我们再坚持一会,课本上说了,不能轻易离开大船啊!”我看船长有些动摇,赶忙又劝道。 “船头都没了,抛什么锚!船长我们快放救生艇吧,这里不能再呆了!”老水手穿着厚厚的防寒服,像个红色的海狮,昨天被我呛了一顿,今天终于用生命给找回来了。 “船长,你看我们能看到小岛了!”我指着近在咫尺的南叫到兴奋的高喊道。 “吱吱吱”驾驶台的一号货舱污水井水位突然开始报警。 “船长!货仓进水了!”二副说话的时候嗓子里像塞了一根生殖器。 “快,快弃船!二副,你他妈的别按警报了,赶紧发广播!”船长发现轮机部的人竟然还没有人来驾驶台,有些气愤的大叫道。 “所有人注意,所有人注意,携带防寒服来驾驶台,准备释放救生筏!弃船啦!弃船啦!”二副一边流眼泪,一边在扩音喇叭里大喊。 “大副,水头,我是船长!按应变部署表来!弃船!”船长的眉头皱的像竖起来的妊娠纹。 “船长,我们要不要发封电报给公司?”我还是觉的弃船不太妥当。 广播完毕后没有1分钟,驾驶台挤满了穿着红色防寒服的船员。 我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弃船是一副什么景象,船舶横倾40度,或者已经沉没,又或是被别的船撞成了碎片,我从来没想过我们是在大船根本没有要沉没迹象的情况上选择弃船的。 “三副,一会拉开滑脱环,把两个救生筏释放下去,所有人保持垂直入水,捂住口鼻,登上救生筏之后,割掉首缆,驶离难船,大家尽全力往岛屿方向划!”船长有条不紊的对大家说着注意事项。 “船长,我们离小岛只有不到半个小时的距离了,能不能尝试抢滩?抢滩不成功我们再弃船不行吗?”我用恳求的目光看着船长,我还是想最后能争取一下。 “吱!吱!吱”二三货仓的污水井也开始高水位报警,看来船的肋骨应该是被浪打断了。 “弃船!”船长摇了摇头,按下了红色遇险按钮。 “嘭!”三副拉开了救生筏的滑脱环,救生筏飞奔入海,迅速充满气。 根本不需要礼让,大家像一枚枚炸弹一般嗖嗖的射进海里。 “大副,水头,你们还犹豫什么?”船长抱着航海日志,紧紧盯着我跟老九还有坐在地上掐大厨人中的卡带。 “船长,理论上说我们现在还没有达到弃船的条件”我有些无奈的看着船长。 “他妈的你爱跳不跳!”船长大骂了一句,捂着鼻子纵深跳了下去。 “九哥,怎么办?跳不跳?”我往海面上看了一眼,吃水已经快跟货仓齐平了,按照这个速度的话,应该不会超过5分钟,蓝宝石轮就该沉没了,可是我们目前已经航行到了南角岛的最难端,强劲的北风已经被斯瓦尔巴特群岛遮挡住了很大的一部分,海面上阵风只有不到8级了,而且我已经用肉眼能看到南角岛上面绿色的苔藓植物,如果选择在这个时间弃船,确实有些可惜了,我们完全可以用全部水泵抽水,只要保持水进入的速度不要太快就好了,然后将主机转速加到最大,冲到浅滩上去。 “嫩妈!”老九突然指着海面低喝了一声。 我赶忙冲出了驾驶台,刚才跳水的人们好不容易爬上救生筏,可是救生筏却在顷刻间被巨大的涌浪又翻了一个个子,几个水性差的人已经顺着北风越飘越远了。 “他妈的倒了霉了!”我心里暗骂道。 “嫩妈老二,不能沉这么快!我去机舱开泵抽水,你加速冲上去!”老九把晕倒在地上的大厨扶起来,“啪啪”两个耳光后并没有醒,看样子这次应该不是装的。 正文 第260章 抢滩 “九哥,怎么办?底下的人怎么办啊?”我有些自责,竟然没能阻止这帮人跳海。 救生筏的首缆此刻还系在蓝宝石轮的船舷上,蓝宝石轮的航速现在能达到5节了,救生筏也被大船拖带着快速向前冲着,落水的人拼命的想要去追上它却也无能为力。 海面上的红色防寒服特别的刺眼,大家的求生知识都比较强,保持着HELP姿势来抵抗严寒,节省体力,老九把头伸了出去,犹豫了一下后,用刀将系在救生筏上的缆绳切断,让落水的人能有机会再次爬到救生筏上面。 “嫩妈老二,我们现在恐怕是顾不上他们了,嫩妈我去机舱把水泵打开往外排一号仓的压载水,然后给尾压载舱压满让船头抬起来,不,抬起脖子来,你把主机航速加到最大,我们冲上去。”老九坚定的看着我,还有心情开玩笑。 “九哥,你现在去机舱?不行,太危险了!我们现在应该差不多能冲上去。”我摇了摇头,否定了他的计划。 “嫩妈老二,你听我的,看到船头抬起来,全速往前冲,不要管我。”老九拍了拍我的肩膀,从操作台上拿起一只红双喜塞到嘴里,跳跃着奔跑了出去。 “九哥!小心啊!”我眼睛有些湿润了。 大厨已经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他站起身子看到主甲板上已经被水淹没,又差点晕过去。 “哎呀呀,哎呀呀,大副,船长他们呢?”大厨一只手扶着雷达,眼神飘渺。 “大,大厨,船长他们弃船了。”卡带房间里的防寒服不知道被谁割断了一条腿,所以只穿了一件救生衣,不过正是因为没有防寒服,他也没有在第一时间跳到海里。 “哎呀呀,船长他们跳海了?小龙,我们也得跳啊!”大厨有些激动,他慌乱的套上救生衣,想着从驾驶台侧翼跳出去。 “刘叔,跳下去就是死,不跳或者还能活,我们还有差不多10分钟就能抢滩了。”我用手指了指前方的海岸。 “哎呀呀,小龙,别扯了,他妈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开到岸上?”大厨惊呆了,他张着大嘴,马屁在生死面前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刘叔,相信我。”我朝大厨点了点头,没有在意他话里的不尊重。 因为备锚的原因,此刻的蓝宝石轮正是两台发电机备车航行,老鬼在弃船的时候已经启动了所有的速闭阀,也就是说现在的柴油机的燃料只有供油管里保存的那些了,估计也就只能使用10分钟了,两台柴油机的话甚至只能用5分钟了。 驾驶台的灯忽然一闪,老九应该是将压载水泵启动了,我甚至已经能听到船舷外压载泵出水口哗哗的水流声了。 “卡带,掌舵。”我的心“咚咚咚”跳个不停,扭头对卡带说道。 卡带从地上哆嗦的站起来,走到舵盘跟前,用手紧紧把住。 “草草草,抬起来啊!”我坐到引水椅上,点着一支烟,紧紧盯着面前的甲板,像一个阳痿的男人盯着自己的生殖器,期待着能出现奇迹,期待着它能昂起头来。 “呜呜呜。”“啪”柴油机发出有节奏的声音,驾驶台的灯瞬间全部灭掉,紧接着36V的应急灯亮了起来,警报声铺天盖地的响了起来。 他妈的居然这么快就没油了,驾驶台后方的应急发电机自动启动了起来,并入了电网,但是它的功率太小,根本无法承担压载水泵的负荷。 “呲呲呲”船身突然发生了剧烈的抖动,又传来了十分难听的用刀子划玻璃才会发出的声音,看来蓝宝石轮已经触底了。 “卡带,左满舵压住!”我把烟头扔到地上,大声喊道。 我已经能看到眼前的礁石,我必须让船绕过最大的那堆礁石,搁浅到它的边上。 “大,大副,没有舵效了!”卡带哭丧着脸说道。 “我草!”我一把推开卡带,拿起应急舵手操柄,疯狂的旋转了起来。 蓝宝石轮航向慢慢的左偏,渐渐的我看到了一舱的舱一点点的抬了起来。 “九哥牛逼,船脖子抬起了!”我心里暗喜道。 “全速前进!”我把手放到主机驾控调速器上,把它推到最大值。 “欧,欧,欧,呜,嘭,当,当,当,滴,滴,滴”驾驶台像是在开一场演唱会,充斥着我无法欣赏的艺术。 “嫩妈。”老九踉跄着扑了进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哈哈哈!九哥,船脖子抬起来了,我们现在应该到浅滩了!”我大笑着对老九说道。 “嫩妈老二,我给机舱海底阀都打开了,机舱满水了,屁股能不下沉吗!”老九自豪的对我说道。 蓝宝石轮高高的昂着头,已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角度,我们几个被引力甩到了驾驶台舵盘后面的墙上。 “呜”主机燃尽了最后一滴油,发出了最后的呻吟,蓝宝石轮在巨大的阻力下又向前冲了有30多米,搁浅在了南角岛延伸出来的海礁上。 “哎呀呀!哎呀呀!”大厨没想到船竟然还能开到陆地上,这已经超出了他的思维了。 “嫩妈老二,卡带,收拾东西快登陆。”老九难掩兴奋,嘴唇抖个不停。 “哎呀呀,我把我手机拿上来。”大厨兴冲冲的开门冲了下去。 “九哥,船长他们怎么办?”我站起身子,使劲往后看,海面上红色的救生筏早已经不见踪迹。 “嫩妈老二,先上岸,嫩妈现在落潮,涨潮的话船就淹没了。”老九往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 “哎呀呀,下面都是水,下不去啊!我的手机怎么办啊!”大厨又钻了回来,一脸的沮丧。 “刘叔,水淹到哪一层了?”我惊讶的问道。 “哎呀呀,船长房间下面水都到腰了,哎呀呀吓死我了。”大厨应该是不小心踩到水里了,还有点惊魂未定。 “嫩妈老刘卡带,你俩去船长那层甲板,房间里有什么拿什么,嫩妈一定要快!”老九没想到海水这么快就漫上来了,我往外看了一下,主甲板最前端还露在水面上,我们船尾所处的位置应该比较深,所以海水已经淹没了大半个生活区。 “嫩妈老二,我们想办法去救生艇,找点有用的东西。”老九神情有些严肃。 艇甲板的海水已经到了膝盖,水温估计在5摄氏度以下,我跟老九扶着柴油机的洋葱,小心的移动着,海上的风还有6,7级左右,稍微不注意我俩就有可能被刮到海里。 “水桶,太平斧,渔具,火箭降落伞火焰信号,手持火焰信号,手电筒,日光信号镜,急救药箱,水手刀,探照灯,指南针,救生手册,雷达反射器。”我小心翼翼的清点着救生艇上的配置设备。 “嫩妈老二,给压缩饼干拿着,我们这次不知道要在岛上待多久呀!唉!”老九叹了口气,把储物箱里的饼干递给我。 “九哥,我们又不是没在荒岛上待过,叹啥气呀!”我想起了几年前我们三人流落到所罗门群岛一个无人荒岛上,幸福愉快的渡过那几日幸福的时光。 “嫩妈老二,那是热带,这里可是北极啊!夏天都这么冷,冬天怎么过?”老九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肾虚已经摧毁了他的身体。 “九哥,我们不能待那么久吧?”老九的话让我也有些恐慌,船长在弃船的时候已经发布遇险信息了,而且还给公司发报了,按理说这里应该经常有渔船经过,我们随时都有可能获救呀。 “大副,大副!”卡带在驾驶台侧翼的大喊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卡带,找到什么东西了?”我将救助艇里的这些装备打了一个大大的包裹,背到后背上,慢慢的爬回到驾驶台。 大厨以前不愧是盗墓专业户,老鬼跟船长房间的东西几乎被他全部扫荡一光,大到被褥,小到零食。 “哎呀呀,船长的保险柜太重了,我们抱不动。”大厨一脸惋惜的说道。 几个人将右舷的救生筏抛到海水里,海水已经跟右舷的救生筏甲板持平,我们把从蓝宝石轮上找到的食物淡水还有一些保温用的棉被以及救生艇上的一些求生设备放到里面,几个人小心翼翼的登上救生筏,老九用水手刀割断缆绳,我们用力的划着桨,绕过南侧的礁石,将救生筏停在了长满苔藓的沙石上。 正文 第261章 北极荒岛 “大副,这岛上有人住吗?”卡带估计想起了当初在刚差点被黑人爆菊的一幕,心里想着这北极的爱基斯摩人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特殊癖好,万一再喜欢深喉啥的,我们这些人不一定能满足的了呀。 我抬头往外望了一下,面前是一片低洼的空地,两侧是遍布苔藓的砂石,低洼地段有一群不知名的鸟儿,正警惕的看着我们几个,鸟的身后是凸起的山脉,山脉上长着矮小的桦木,像大厨刚刮完的络腮胡子,一片青,一片白,一直延伸到山顶,而后面的景象被遮挡住了,看来这山脉应该是岛上地势最高的地方了。 “九哥,我们现在应该是在这里。”我拿出海图,指了指我们所处的位置。 “嫩妈,要是能搞到地图就好了。”老九有些惆怅,我们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拿着海图当地图用了。 “九哥,根据比例尺来计算的话,我们距离西斯匹次卑尔根岛大概有6海里。”我用手掐算了一下我们与最近的陆地之间的距离。 “大副,才6海里呀,我们一个小时就冲过去了。”卡带很兴奋的说道。 “卡带,这么大的北风,救生筏根本不能用。”我皱了一下眉头道。 “嫩妈老二,朗伊尔城在什么位置?”老九把海图摊开,开始寻找我们此次的目的地。 “九哥,朗伊尔城在北面呢,距离我们直线距离最少要200海里。”我叹了口气,忽然又想起了在新奥尔松的华夏北极勘测站,紧接着想到了一心为国尽忠的船长,刚才我们在登陆的时候我感受了一下海水的温度,船长他们估计已经冻死了。 “哎,要是救生艇能放下来就好了。”我回头看了一眼挂在蓝宝石轮侧舷摇摇欲坠的救生艇,如果现在有电能把它放下来,我一定会选择回去搜救他们。 “嫩妈200海里,也就是380公里,嫩妈怎么这么远。”老九小声嘀咕着。 我们现在面临着两个选择,一是想办法穿过这条海峡,到达斯瓦尔巴特群岛的西斯匹次卑尔根岛,之后再步行走到我们的目的地新奥尔松或者是斯瓦尔巴特群岛的首府朗伊尔城,然后握紧北极考察站站长的手跟他道歉,说由于天气的原因,我们船不小心沉没了,耽误他们的大事儿了,不过这个选择基本上是十死无生,我们估计海峡都过不去就挂掉了,所以被我们一致拒绝了。 第二个选择就是我们暂时住在小岛上,等待过往的船只以及飞机发现我们,将我们救回去,不过回国后估计追悼会都开完了,我倒还无所谓了,大厨如果发现自己处女膜被手术钳戳破的媳妇改嫁给了当初做手术的医生,会不会一时悲痛挥刀自宫了?不过这个选择死亡的概率比较低,这里又不是热带,没有猛兽野禽,救生艇上的压缩饼干和淡水当初是准备的20人份的,省吃俭用的话估计能撑到下个月,船长房间里的两箱干吃面也能凑合一阵子,更重要的是大厨还搜寻到了10条红双喜,精神上以及生理上的粮食暂时都是充足的,我们还拥有防寒服以及棉被褥子等等可以抵御寒冷的物资,此刻如果能有WIFI的话,岂不是相当于来北极度假了么。 “大副,船长他们怎么办?我们还回去救他们吗?”卡带的话像一把尖刀插入了我的心脏。 “嫩妈我们爬到山上去,拿望远镜看一下,能看到他们的话再想办法,如果看不到,嫩妈生死随天,不能强求。”老九心里应该也十分的悲痛,但他也深知此刻我们的能力有限,救生筏本身没有动力,靠我们划桨的话,这么大的风浪基本上是没有什么作用的。 鸟群并没有想象中的一哄而散,我们往前一走,鸟儿就会跳跃到一旁,给我们让出了一条整齐路,远远看过来,它们好像是在夹道欢迎我们一般。 “九哥,这些鸟都不怕我们,看来这岛上应该是没有人存在了?”我有些失落的说道。 “嫩妈老二,这地方冬天零下40多度,嫩妈在这住不冻成腊肉了吗?”老九说完话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哎呀呀,还好现在是夏天,我这人可最怕冷了。”大厨也打了一个喷嚏,把羽绒服赶紧又裹紧了一些。 我这才意识到我们面临的真正问题,现在可是夏季啊!他妈的气温估计也就5度左右,我们穿着羽绒服都感觉被风吹透了,还有两个月就到了冬季了,冬季岂不是组织液都要冻住了?我们在夏季逃出去还好,如果逃不出去,凭借几件被褥,几个人岂不是要冻死在这里了? 走到山脚下之后我们才发现原来一片一片白色的竟然是积雪,应该是气温回升后融化掉了一些,积雪只没过我们三人的脚踝,三人将裤腿扎进袜子里,俯身朝山坡上走去。 “唉!九哥,船长他们这次估计是够呛了。”还有10几米到达山顶的时候,我用望远镜朝海里巡视了一圈,海面上除了浑浊的海浪和偶尔掠起的海鸥,没有任何与船长有关的东西。 “哎呀呀,我就知道出了事儿不能先跳海,船长怎么搞的,还是大副聪明,我们跟着大副就对了。”大厨的马屁又及时的传送了过来。 我皱了皱眉头,其他人跟我接触的时间比较短,谈不上有很深的感情,船长毕竟是我的师兄,最重要的是跟我们一起出生入死的瘸子,大难不死全身受伤,却也没能逃过这悲惨的命运。 老九从我手里接过望远镜,往外看了一会后也没有能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他叹了一口气,又快步往山顶奔去。 山顶的风吹的人睁不来眼睛,我们几个人只能趴到桦树底下,眯着眼睛往外看。 山脉北面的积雪几乎有半米多深,桦木树也稀疏了许多,而山脚下则是一座几乎贯穿了整个岛屿的海湾 我去,这岛也太不给力了,竟然他妈的还是个半岛。 正文 第262章 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 “九哥,怎么这里还有个海湾,海图上没有标识呀!”我从怀里掏出比例尺已经到0.5海里的海图,按理说这里应该是陆地才对,难道这里经历了比较大的地壳运动? “嫩妈老二,等风停了过去看看。”老九打了一个喷嚏,鼻子已经冻的像个胡萝卜。 “九哥,现在怎么办,咱们得想办法找地方睡觉呀!”我凄凉的说道,现在白天还好,晚上的话如果气温降下来,我们几个真的就有可能冻死在这里了。 “嫩妈,去山底下扎寨!”老九挥了挥手,冲了下去。 我跟老九用太平斧砍了十几株桦树,将树枝劈好,准备晚上烧火御寒,大厨跟卡带清出一块空地,将积雪堆在了空地四周,看上去像是垒起来一座墙,几个人又在海边搬来了几块大石头,垒成了一个简易的炉子。 点着火,烧壶水,泡上船长房间80块一两的极品红茶,就着压缩饼干,算是吃了来到荒岛上的第一餐。 “九哥,晚上我们在哪里睡呀?”我看了一下四周,这里估计常年都是冻土,在这上面睡觉的话,不知道第二天关节会不会都锈掉了。 “哎呀呀,照我看,我们在这救生筏上睡,我们四个挤一挤还暖和。”大厨插话道。 “嫩妈,一天两天的还行,嫩妈我们还指望着筏逃出去,就这国产的玩意儿,我们三个压几天就嫩妈没气了。”老九皱了皱眉说道。 “九哥,那我们怎么办?总不能睡在地上吧,我跟卡带还好,你俩腰那么虚,天寒地冻的,别感冒了。”我苦笑着说道。 老九听到这话眉头皱的更深了,走的仓促,枸杞鸿茅药酒都没带,连自制的罐头瓶拔罐都没有,死了也倒无所谓了,再冻个早泄阳痿啥的,面子可就没有了呀。 卡带见气氛有些尴尬,赶忙把烟掏出来,一人散了一支。 “哎呀呀,大副,我这是防风的,防风的火机!”我掏出火机,开了好几次都被肆虐的北风吹熄了,大厨怎能容许我受这样的委屈,他用几乎光的速度从怀里掏出带着体温的火机,“啪”的一声打开。 我点点头,露出了很满意的微笑。 大厨被我的微笑陶醉到了,他猛的站起来,手里端着冒着蓝色火焰的火机飞奔了过来。 “嘿嘿,哎,哎,哎,哎呀呀。”大厨突然踩到了我们刚扔的垃圾上面,其中压缩饼干的铝箔制包装袋与地上的冻土发生了亲密的接触,摩擦力瞬间为零,大厨表功心切,几乎拼劲了全力,所以他整个身子冲着我飞了过来。 我本能的往一旁闪开,大厨在分腿侧空翻一周半同时转体360度前滚翻后,一头扎进了救生筏里。 “噗!”救生筏被大厨的防风火机烧了一个大大的洞,它欢快的漏着气,噗噗噗的,像一个淘气的孩子朝着我们放屁。 “嫩,嫩,嫩”老九张着大大的嘴,“妈”字都发不出来了。 “哎呀呀,我没事,我没事,大副点着,点着。”大厨从已经成一层塑料皮的救生筏上爬起来,快步走到我的跟前,一脸渴望的看着我叼在嘴里的烟。 “啪”我嘴里的烟掉在了地上,过滤嘴已经被我咬断了。 “草!”我仰天长啸一声,用力推开大厨,扑倒在救生筏上。 “哎呀呀,咋漏气了。”大厨咽了口唾沫,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又闯了大祸了。 救生筏上被烧出来的大洞最少能塞进去一个篮球,我的眼睛里瞬间噙满了泪水,这可比我女朋友漏气了还惨啊! “嫩妈。”老九瘫坐到了地上,这种自掘坟墓的行为已经把他打击的支离破碎了。 “哎呀呀,我看急救箱里有针线,要不我给缝上?”大厨扭捏着身子,还想挽回些什么。 “嫩妈老刘,早晚有一天,我在你肚子上掏一个洞,然后再拿针线给你缝上。”老九怒瞪着大厨,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杀掉。 救生筏并没有就此成为一堆废物,老九在地上铺了一些桦树枝,又将救生筏铺在树枝上,把船长老鬼的被褥铺上,打了一个简易的地铺。 一番折腾之后,大家都有些累了,卡带跟大厨又补充了一些柴火,四人簇拥在了一起,等待着黑夜的降临。 经历了这些之后,谁都没有心情聊天,老九拿着海图不知道在计算什么,我则翻动着救生艇上的那本求生指南,尝试着能不能发现什么可以让我们获救的信息。 求生指南一共五章,前三章一直在讲食物淡水以及保温的重要性,这些问题我们都已经克服了,而第四章则是在讲如何辨认方向。 “首先找到勺子状的北斗七星,勺柄上的两颗星的间隔延长五倍,就能在此直线上找到北极星,如果找不到北斗七星,就找相反方向类似于大写英文字母M状的仙后星座,从仙后星座中的一颗星画直线,就在几乎和北斗七星到北极星的同样距离处就可找到北极星。北极星所在的方向就是正北方。”我小声的把这一段读了出来。 “我去,这个玩意儿牛逼啊,我得赶紧把它背下来,一会天黑了,我想办法跟卡带聊一下怎么辨别方向,然后把这东西拿出来显摆一下,大厨老九他们还不得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呀!”我忍不住偷偷乐了起来,人真是一种复杂的动物,马上就要冻死了,还想着要追求名利。 有了盼头,我心情变得稍微舒畅了起来,点着一支烟,瞪着天空,他妈的弃船的时候都5点了,现在最少也得过了3个钟头了,怎么天还这么亮。 大厨打了20多个哈欠之后我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他妈的现在是北半球的夏季,而我们目前的位置处在北极圈里,这也就意味着我们碰到传说中的极昼了! 我草,装逼不成倒还无所谓了,这他妈的可是极昼啊,有极昼也就代表着有极夜,24小时都是白天也就算了,最多撸的时候躲到树后面去,可是24小时都是黑夜,这可怎么过? 我第一次产生了要离开这里的想法。 “嫩妈这太阳刚才在西北方,怎么现在跑到正北面去了?嫩妈按理说应该落下去了才对呀!”老九突然疑惑的说道。 “我去,九哥,又是西北又是正北的,你怎么知道的?”我抬头看了一下天空,风已经停掉了,清澈的蓝色广阔无垠,上面可是什么星座都看不到呀。 “莫非老九已经看过求生指南其他章节了,不然怎么会对方向这么了如指掌?”我赶紧又把手里的书翻了几页,发现了太阳直射法以及手表表针倒影法,我不禁有些崩溃,早知道多翻几章了,主动权就这么被老九抢走了。 “嫩妈老二,你是不是冻傻逼了,你忘了我们有指南针了?”老九从口袋里掏出救生艇上的指南针,朝我晃了一下。 “水头!我想起来了,我们现在处在北极圈里,我们应该是碰到极昼了!”卡带抢在我前面把这一奇特的自然现象说了出来。 “嫩妈卡带,你小子挺聪明呀。”老九赞许的看了一眼卡带,掏出一支烟递给他。 “是我,是我先想到的!”我忍不住热泪盈眶。 “嫩妈,这极昼之后是不是就” “极夜,九哥,极昼之后是极夜!”我几乎嘶喊出声来。 “嫩妈老二,你怎么这么激动?”老九被我吓了一跳。 “没事儿,九哥,我就是想到24个钟头都是黑夜,我害怕。”我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抢在老九前面说出来了,要不然我还没等到极夜就得被气死了。 “大副,水头,极夜要在冬季才有,我们那个时候应该获救了。”卡带被老九的香烟激励到了,又显摆了一下自己的地理知识。 “嫩妈,我们救生筏破掉了,根本不可能逃出去,现在必须做最坏的打算。”老九抬头看了一眼罪魁祸首大厨,咬着牙说道,而没心没肺的后者已经睡着了。 “九哥,淡水我们不愁,到处都是雪,救生艇上的压缩饼干准备的是20个人7天的分量,我们四个人的话省着点吃的话也就能坚持一个月。”老九的话让我稍稍有些担心,最坏的打算?莫不是我们在这里待一辈子? “嫩妈老二,明天我们翻过山往北面走,嫩妈如果这真是个荒岛,咱们得趁着现在24小时都是白天,准备过冬的东西了。”老九把烟头弹进篝火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熊熊的火焰。 “在这过冬?”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次可能真要挂掉了。 由于我们并没有到达北极的中心地段,所以并没有出现真正意义上的极昼,天黑了大概有一两个小时之后,太阳重新绕到了东边,又徐徐升了起来。 斯瓦尔巴特群岛的西海岸受到了世界上最大的洋流墨西哥湾暖流的影响,所以在夏季气温并不是特别的低,夜里的最低气温应该只有零下6,7度左右,跟基南的冬天差不了太多,而桦树枝很好的隔离了我们身下的冻土,再加上每人四小时一次的值班看守篝火,我们并没有感觉气温有多么的刺骨,由于我们并没有到达北极的中心地段,所以并没有出现真正意义上的极昼,天黑了大概有一两个小时之后,太阳重新绕到了东边,又徐徐升了起来。 大厨跟卡带留在山脚下看守我们的物资,同时注意观察海面上是否有船长他们的踪迹,而我跟老九则备好淡水干粮,去勘测山脉背面的环境。 两人踏着齐腰的积雪缓缓下了山,昨日看到的海湾竟然是小岛的一个淡水湖,整个湖面几乎横穿了小岛,我们绕到湖的最东面才找到北上的陆地,再往北走,地势变的非常平坦,除了苔藓看不到任何植物,零星的几条小河发出了潺潺的流水声,清澈的河水下还能看到成群的红色的鱼游来游去。 “九哥,这次我们不缺食物了,你看这里可都是鱼啊!”我兴奋的朝湖里指着。 “不过这鱼怎么是红色的?是不是有毒啊?”我忽然又想起求生指南里面写的颜色鲜艳的鱼一般是有毒鱼,禁食。 “嫩妈老二,这可是大马哈鱼啊,我们这次有口服了!”老九兴奋的就要卷起裤子下去捞两条上来,可是想到自己并没有治疗关节炎的药物,又败下阵来。 “大马哈鱼?”我嘟囔了一句,好像是在动物世界里听过。 小河应该是直接流入到海里去的,远远望过去根本看不到尽头。我跟老九拿望远镜朝北面看了一下,白茫茫的一片。 两人稍稍休息了一下,我掬起一捧湖水尝了一下,甘甜可口,这地方如果冬天不那么冷的话,可真是块福地呀! 两人稍稍休息了一下,又继续朝北走去,直到我们看到了熟悉的大海,两人才意识到我们真的是被困在这里了,望远镜竭尽全力也看不到距离我们10多公里远的西斯匹次卑尔根岛,老九叹了口气,迅速拿铅笔将我们沿途经过的湖泊河流以及其他有价值的东西画在海图上,算是画了一张地图,我们等同于为发展北极文化做贡献了。 坐在海边吃完随身携带的食物,两个人踏入归程。 “大副,水头,你们回来了呀?怎么样?我们能走出去吗?你们找到路了吗?”卡带瞪着大眼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期待我们能给他带来好消息。 “嫩妈卡带,你知道鲁迅吗?”老九没有正面回答卡带,而是问了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 “鲁迅?”我有些疑惑的反问道,莫非老九是想告诉卡带鲁迅的至理名言“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可是不对呀,我们现在不是没有路了,而是只剩水路了呀。 “水头,鲁迅谁不认识呀。”卡带低着头,没想到老九能问他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 “嫩妈鲁迅有个朋友叫闰土你们都听过吧?”老九突然又提到了我最爱的小说男猪脚。 “九哥,别说闰土了,我连猹都认识。”我笑着说道。 “嫩妈老二,这里没有猹,你们一定知道闰土是怎么捕鸟的了吧,现在你们按照闰土的方法开始抓鸟,压缩饼干省着点吃,今天晚上吃你们抓住的鸟肉。”老九递给我一包干脆面,应该是准备拿它来做诱饵了。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鲁迅的那篇课文《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里面描述的闰土捕鸟的片段,先扫出一片空地,然后把救生艇上的空桶拿桦树枝支起来,用撇缆绳系在桦树枝上,又将干脆面捏碎了丢到空桶下面,并一点一点的延伸出来,一切准备就绪后,我跟卡带躲到了桦树后面,等待鸟儿的上钩。 我们的陷阱几乎支在了鸟堆里,那些不知名的鸟儿嗅到了干脆面的香气,它们常年居住在这荒山野岭里,哪里享受过这种油炸食品,大家一拥而上,钻进水桶里准备吃个够,我跟卡带见鸟已经上钩,用力一拉撇缆,足足有7,8只鸟被水桶压在了底下。 没想到第一次捕猎就获得了这么圆满的成功,想到马上就可以享受美味的鸟肉,我跟卡带大叫着冲了过去。 卡带脱下上衣,慢慢掀开一条缝,这样鸟就能直接飞到他的上衣里,但是缝是露出来了,里面的鸟却没有动静了,卡带继续往上掀,还是没有鸟飞出来,我趴下身子往里看去,只见桶底下的尿都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应该是已经挂掉了。 “我去,这鸟胆子也太小了,竟然都吓死了!”我用手摸了摸身体还有些温热的鸟肚子,忍不住惊叹道。 “大,大,大副!你看!”卡带指着我的身后,结巴了起来。 正文 第263章 吃鸟 “卡带,怎么了?”我赶紧把头扭过去,卡带的表情太过悲壮,莫不是看到鸟儿群P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我擦!九哥,有人下毒!”我惊出一身冷汗,刚才吃过干吃面的鸟们竟然都齐刷刷的躺倒在地上,身子挺的笔直,这现状分明是中了剧毒啊! “嫩妈!”老九低喝一声,他显然没想到出了这种状况。 “大副,刚才,刚才我还吃了半块干脆面,我,我不会有事儿吧?”卡带吓的眼珠子都绿了。 “哎呀呀,卡带你怕什么,我昨晚上偷吃了好几包呢,这鸟的胃金贵,它们没吃过这玩意儿,估计吃太多撑死了。”大厨的思维总是跟常人不太一样。 “刘叔,30多只鸟总共吃了半包干脆面,馋死了我还能信,撑死了不太可能吧?”我摇摇头说道。 “哎呀呀,要不然就是地沟油,这干脆面是地沟油炸的,这些鸟在这世外桃源待的惯了,哎呀呀地沟油那么毒,这还不是说死就死了。”大厨的第二个解释竟然这么完美。 我去,大厨说的道理呀,干脆面用的防腐剂都是致命的化学原料,再加上用地沟油炸制,这玩意儿整个的就是毒品呀,我们华夏人体质都异于外国人,在娘胎里面喝的羊水敌敌畏含量都超过百分之70,再加上什么甲醛甲醚苯氧乙酸的,生下来以后开始喝毒奶粉,注射假疫苗,天降不降大任无所谓,心智筋骨可是从头到尾给苦了一遍,但也让我们练就了一身的本领,抗体已然无敌,只要不连续吃800袋干脆面,是不会中毒的,而这些鸟生活在这么洁净的环境当中,哪里经历过这种毒东西,刚进了消化系统,就起反应挂掉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深深感慨祖国的伟大,原来他们做这些都是为了培育我们在野外的生存能力呀! “大,大副,那这些鸟还能吃吗?”卡带瞪着眼睛,惊恐的问道。 “嫩妈卡带,干吃面都吃不死,几只破鸟怕什么。”老九用脚拨拉了一下地上的死鸟后接着说道。 “哎呀呀,趁着还没死透,放血!”大厨拿着水手刀,干起来他最拿手的行当。 大厨将死鸟的肚子拨开,掏出内脏,拿清水冲洗了一下,并没有像我们在家里那样用开水把鸟毛褪掉,而是用桦树叶将鸟包住,然后又用活好的泥巴把鸟包裹成一个泥团,丢到篝火里。 “大厨,我以前在电视上看过,你做的这个是不是叫花鸡?”卡带咂咂嘴,恨不得现在就扒拉出来咬一口。 “哎呀呀,卡带你小子懂的还挺多,这是我的看家本领,哎呀呀,一会等着泥巴烤硬了之后,摔开,那肉,又嫩又鲜,你们就等着吧。”大厨搓了搓手,自己把自己的口水说了一地。 “嫩妈老刘,这鸟要是好吃,嫩妈我们使使劲俩月给它们干没了。”老九也感觉到了大厨描绘的叫花鸟的香气,已经准备开始破坏生态平衡了。 “哎呀呀,等好吧你们就,我这可是最拿手的。”大厨把救生筏戳出洞来之后,一直想做点什么事情弥补一下,这次终于找到机会了。 大厨把方便面里的调味包拿出来,熬了一盆料汤,一会等叫花鸟熟了之后,再给它丢到里面泡一会,这样才能入味。 为了迎接大餐,大厨跟卡带还特地跑到树后面排泄了一下,以保持自己消化系统的整洁卫生,老九也漱了好几次口,用来驱逐掉烟味,让自己的嗅觉以及味觉达到最理想的状态。 四个人做完前期的准备,在篝火前面坐成了一排,一脸神圣的盯着火里面的烧鸟。 “大厨,都这么久了,行了吗?别烤焦了。”卡带已经受不了了,这种感觉就好比旁边躺着一个裸体美女,但她却是个石女。 “哎呀呀,你慌什么,再等10分钟。”大厨面对自己的专业时,也露出一副认真迷人的表情。 10分钟就是600秒,卡带开始600599598的倒计时,我心里突然有些慌张,我们才在荒岛上待了两天呀,卡带竟然就做出了这么无聊的举动,如果待上两年的话,岂不是要互相残杀了? “哎呀呀,大副,你们今天出去一天,还没有告诉我们呢,哎呀呀,我们能出去吗?”大厨突然问道。 “对呀,大副,472,你们找到回去的路了吗?470”卡带也想起了自己捕鸟前问的问题得到了老九模棱两可的回答。 “哎,我们是在一个荒岛上,东西南北全是海,你们看水头画的草图,我们现在在这个山的南面,山北面是个大湖,几乎把这个岛拦腰截断了,再往北是小河,河里满满的都是大马哈鱼,再往北就是海了,按照海图上的比例算的话,我们离最近的陆地大概有20公里,但是咱们的救生筏已经破掉了,现在还暂时没有办法逃出去。”我拿出海图,跟两人讲了一下我和老九一整个白天的遭遇。 “4,3,2,1!熟啦!大厨,开吃吧!” “哎呀呀,开干!”两人起先还再认真听我说话,只剩最后10秒的时候,他们的魂魄飞到了篝火的烧鸟里。 “啪,啪,啪,啪” 一阵神秘又熟悉的声音过后,摔碎的泥巴块夹杂着棕红色泽的烤鸟一同映入了我们的眼中,随之而来的是扑鼻的鲜香,还有淡淡的灼烧蛋白质的味道。 大厨拿树枝夹起浓郁鸟香的烤鸟,放到做好的料汤里。 “哎呀呀,开吃吧!” 随着大厨的一声令下,我们都拿起身边最合适的工具把盆里的鸟儿夹到自己面前,我用一只手按住鸟胸,一只手把鸟的右翅撕下,顾不上80度以上的高温,一把塞进嘴里,使劲咀嚼了起来。 “我擦!这他妈的什么JB味呀!”我呸呸呸的吐了几口,首先是腥,特别的腥,像是在吃放了好久的一条死鱼,其次是骚,就是那种半年不洗内裤的味道,味道差也就罢了,竟然嚼不动,感觉是在啃一块木头,这种感觉就好像我们把鱼跟木头塞进内裤里然后等饿了的时候把木头抽出来吃掉。 “嫩妈老刘!你整的这是什么玩意儿!”老九吃了一口之后也皱紧了眉头,把剩下的大半只重新丢回到料汤里。 “哎呀呀,这鸟怎么这么腥!不能吃了不能吃了!扔掉吧,扔掉吧。”大厨没想到自己这么成熟的逼竟然没有装成功,他不禁感到十分的失落。 “嫩妈,今晚凑合吃压缩饼干,明天我们去捕鱼。”老九灭绝鸟类的计划失败了,只能转而去糟蹋鱼类了。 正文 第264章 功能奇特的大马哈鱼 鸟类的生态平衡暂时是保住了,但是我们的口福却没有了,大厨拼命的找借口来解释这次失误的原因,他把这一切归结到了没有花椒料酒来去除腥骚味,并且我们连最基本的调味料盐都没有,就算是神仙来了也做不出好吃的东西来, 鸟没有吃成也就罢了,现在怎么逃出荒岛还没有着落着落,老九气冲冲的嚼着压缩饼干,像一座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火山。 “嫩妈老二!这口酥啥味道都没有,明天去搞几条大马哈鱼吃。”老九扔掉手里的压缩饼干,点了支烟。 “哎呀呀,鱼好,鱼好,我们用方便面调料炖鱼吃。”大厨见我们并没有纠结鸟的事情,长舒了一口气。 “九哥,你有什么打算?”我往火堆里填了一把柴火,此时已经是夜里9点了,但是在极昼天气的影响下,我们就好像是在大白天生着篝火,再加上旁边还有人裹着被子睡觉,猛的看上去有一种阴森森烤尸的感觉。 “嫩妈老二,我们有两个月的时间,如果这两个月我们逃不出这里,就要等明年了,嫩妈我们还得想办法活过明年。”老九递给我一支红双喜。 “九哥,你的意思是?”我有些惊讶,老九这话里分明在告诉我他有办法可以逃出去呀! “嫩妈老二,我们本来可以等风停了用救生筏划到对面的大陆上,只要在两个月内步行到有人的地方就可以了,嫩妈现在这救生筏都成褥子了。”老九叹了口气,悲痛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烤火的大厨。 “哎呀呀,暖和,这褥子暖和。”大厨被老九目光里的杀气震到,吓的差点栽进火堆里。 “九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假如我们真的用救生筏往北面划,或许早就漂到格陵兰海里去了,再者说就算是我们穿过那段段海峡到了陆地上,还有200多公里才能见到人烟,我们不一定能活着走到地方的呀。”我一边自我安慰的劝着老九,一边恨不得把大厨用泥巴糊起来丢到火里,搞一个叫花人尝尝。 卡带见气氛有些紧张,赶紧掏出烟散了一圈,我们几人又开始商议下一步的计划,我拿出求生指南,记得里面有一段是在告诉我们怎样在荒岛中长期生存:首先必须要找一个藏身之处,可以遮风避雨,最好是个山洞什么的,整个小岛被凸起的山脉分隔成了两个部分,山坡上面全部都是积雪,山洞一时半会是找不到了,山的南面还好说,日光充足,而山的北面直接面对着北极圈的寒流,北风刮起来的话我们肯定承受不了那种低温,所以即使那边有山洞,也不能前去居住,这样看来,我们目前所在的山脚下就是最合适的藏身地点。接着往后翻求生指南,里面告诉了我们在没有山洞的情况下怎么制作一个适合居住的房子,第一个是印第安帐篷,用几根木棍围城一个圈,用绳子绑到一起,在上面铺上兽皮或者是防雨布,第二个是用竹子跟藤状植物编织一个竹排屋,第三个是做一个爱斯基摩人住的类似坟头一样的冰屋。后两种的原材料我们都没有,只能选择做一个印第安帐篷。 木棍的话我们可以砍几株矮桦树,救生筏的塑料皮做帐篷上方的雨布,绳子的话,蓝宝石轮已经倾覆在了浅滩里,我们可以等落潮的时候步行走到船头的位置,去寻找一些缆绳。 “嫩妈老二,我们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在这里等了,幸运的话有路过的轮船跟飞机发现我们,嫩妈不幸运的话,我们就得明年夏天再想办法了,明天你跟老刘去抓鱼,嫩妈最少抓够7天的,我跟卡带先去岛上显眼的地方做上求生标记,然后再嫩妈去蓝宝石轮,试一试能不能登上去,嫩妈找点有用的东西,明天下午嫩妈开始盖房子!”老九低头想了一下后说道。 “九哥,我们什么都听你的。”我冲老九点了点头,虽然我在这里面地位最高,但是我根本没有任何在陆地上生存的技能,老九毕竟是早生我十几年,我们必须要推选出一个领导人出来,现在已经不是过家家了,我们真的有可能要在荒岛上度过余生了。 老九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盯着斜躺在不远处的蓝宝石轮发呆。 第二天一早,大厨就准备好了渔具,当然只是比较简陋的手把线加鱼钩,他把昨晚的烤鸟肉又加工了一下,准备拿它当做鱼饵。 老九跟卡带则用救生艇上的撇缆绳和太平斧做了一个类似海盗登船的钩子,准备在落潮了之后爬到蓝宝石轮上去。 老九剪了几米撇缆绳给我们,系在了半块救生筏的塑料布上,我们可以将渔获放到塑料布上拖行回来,一路都是积雪,也许这样会比较省力一些。 备好中午的干粮,两个人沿着昨天我跟老九走过的路,来到了鱼群所在的小河。 “哎呀呀,那鱼,哎呀呀,大副,你看那鱼,一看就是母的,哎呀呀,肚子里肯定全是鱼籽!我们抓母的。”大厨看到那么大个的一群鱼,兴奋的都要合不拢腿了。 “我去,刘叔,你怎么知道这是母的?”我有些诧异,仔细盯着眼前的鱼,原谅我生物知识的薄弱,虽然鱼并没有穿衣服,但是并没有什么能显示出性别的第二性征呀! “哎呀呀,我这是感觉,我捞起来给你看!”河水很浅,大厨踩着河中间的石头,用手去抓近在脚边的红鲑鱼。 鲑鱼跟鸟差不了多少,它们在这里几乎都没有天敌,所以大都为所欲为,大厨把手伸到鲑鱼身上的时候,它甚至还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 “哎呀呀,母的,我一摸就是母的。”大厨用一只手狠狠的掐住鱼头,另一只手则在鱼肚子上摸来摸去的。 “哈哈哈”我被大厨的动作逗乐了,这分明是在撸鱼呢呀! “大副,我们先搞一条吃吧,我拿着水手刀呢,我给你片点生鱼片!”大厨从屁股兜里掏出那把杀鸟的刀,准备给眼前的鱼动一个外科手术。 “刘叔,淡水的生鱼片能好吃吗?”我想要去阻止大厨,淡水鱼的土腥气我一直受不了。 “哎呀呀,这鱼在海里也能活,淡水海水双生的,你看我把这肚子给你剖开,你看看,是不是,是不是鱼籽,这是母的!”大厨兴奋的手舞足蹈,我往鱼肚子里看了一眼,确实是满满的红色的小米状的东西。 大厨用手抠出一摊鱼籽,在河水里稍稍涮了一下,将表面的粘液以及血水洗掉,然后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刘叔,你慢点!这东西能吃吗?会不会有毒?”我用力扯住大厨的胳膊,心想这哥们是不是疯了,怎么什么都敢往嘴里塞? “哎呀呀,小龙,你怕什么,这是鱼籽,这东西大补。”大厨很享受的咀嚼着,嘴角还流出了红色的液体,看上去像是一个丧尸。 华夏人似乎对动物们的生殖系统都情有独钟,常见的牛鞭驴鞭羊鞭,不常见的鹿鞭虎鞭大象鞭,华夏人常说吃什么补什么,所有平时在夏季经常见到烧烤摊上摆着满满的生殖器,这些我都可以接受,而雌性动物分泌的卵细胞这么受欢迎我却一直没能搞明白,还好只是吃动物的,如果是吃人的,那可就是搞一杯经血喝啊,这画面太美我真的不敢看啊! 吃完鱼籽的大厨体力值瞬间爆棚,他又用河水跟水手刀处理了一下鱼的表皮,找了一块石头做案板,把大马哈鱼片成鱼片。 “哎呀呀,大副,你尝尝,你尝尝。哎呀呀真鲜!”大厨又往嘴里塞了几块生鱼片。 “行了,行了,赶紧抓鱼吧。”我被大厨嘴里的腥味恶心到了,差点把压缩饼干吐出来。 时间已经到了中午,气温差不多有10多度的样子,温度的升高让红鳟鱼变的欢快了起来,它们在河水中逆流而上,跳出水面,有几个跳过了头,直接就跳到了岸上,我们两个像捕鱼的北极熊,跟着红鳟鱼一起跳跃着,不到一个小时,两人就抓了最少40条,算一下怎么也要一百五六十斤了,差不多够我们四个吃一个礼拜了。 回到营地的时候,老九和卡带已经在山坡的显眼处用桦树枝摆了一个大大的“HELP”,而印第安帐篷的简易框架也已经构造完毕。 “九哥,你们登上蓝宝石轮了?”我用手摸了一下绑着帐篷框架的缆绳,十分的兴奋,现在不管蓝宝石轮上的什么东西对于我们的处境来说都是非常有帮助的。 “嫩妈根本就登不上去,这是我俩在海边捡的,这缆绳不是蓝宝石轮的。”老九说道。 不是蓝宝石轮的?难不成还有别的人在这里?我仔细看着地上还没有被分解的缆绳,确实比蓝宝石轮上的缆绳要细一些,应该是附近渔船扔到海里后漂过来的,对了,海图上这个岛的附近是挪威的渔业经济特区,这也就是说我们获救的概率还是比较大的呀! 我看了一眼老九做的求救标识,心里的希望又增加了一些。 大厨在海边宰杀了几条鲑鱼放到了昨日煮的泡面调料汤里腌了起来,而剩下的鱼则被一股脑塞到了雪堆里。 老九跟大厨共享了一大滩像屎一样的鱼籽,我跟卡带则用树枝穿起整条的鱼在火堆上烤,食材真的是太重要了,不管烤生了烤熟了还是烤焦了,都好吃的要死,一时间我都有点爱上这里的感觉了,最原始的空气,最原始的水,还有最原始的食物,如果有个妞的话,我肯定不会想着要回家。 吃饱了肚子,奔波了一天的我有些倦怠了,渐渐的也就睡着了,梦里竟然是船长跟瘸子,俩人在救生筏上无助的漂荡着,大风卷起巨大的浪花拍到两人的身上,他们伸着手绝望的看着我,而我则站在岸边,大声喊叫着,好像在嘲笑船长下达的弃船命令,船长跪了下来向瘸子道歉,紧接着船长变成了一条巨大的大马哈鱼,把我从岸边吸到了海水里,冰冷的海水让我打了一个寒颤,人也惊醒了过来。 我长舒了一口气,二尾子的极昼现象让天色变的有些发黑,透过篝火映过来的光,我看到卡带跟老九睡的正香,而值守的大厨却不见踪迹了。 我去,这狗日的不好好值班去哪里了,篝火万一灭了,我们三个岂不是要冻死了! 我动了一下身子,感觉下体稍稍有些发硬,看来这鱼吃了确实有补肾的效果呀,不过随即膀胱括约肌就发神经信号到我的大脑,原来他妈的要撒尿了,这破鱼,竟然让我起夜了。 用力裹了一下衣服,我从被窝里爬了起来,绕过篝火堆,来到公共厕所,准备释放一下。 突然我看到一个黑影在我的左前方,正在雪堆里扒拉着什么。 我的尿瞬间被吓了回去,我擦,这是个什么东西?雪堆的位置是我们冷冻鱼的地方呀,难不成是野人来偷我们的鱼? 我不敢轻易发出声音,哆嗦着蹲下身子,随手摸起来一根树枝。 透过淡淡的光线,我看到黑影从雪堆里扒拉出来一条6斤以上的红鳟鱼,然后站直了身子。 “我去,这不是大厨吗?大晚上弄鱼做什么?”站起来的黑影从后看透着一股子猥琐,不是大厨还是谁。 我没有去惊动大厨,他现在的行为有些异常,难不成是再梦游? 大厨三下五除二的把裤子脱掉,然后把鱼放到了双腿之间。 “我去,这个狗日的竟然朝鱼撒尿!”我被大厨的行为激怒了,忍不住拍了一下旁边的雪地,他妈的我们平时是对你冷嘲热讽了,但你也不至于用尿来报复我们吧! 大厨被声音惊到了,他慌乱的转过身子,天虽然很暗,但是大厨所在的角度却是集万千光线与一体的,所以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尽收我的眼底。 大马哈鱼的鱼嘴衔住了大厨丑陋的下体,大厨则用两只手抓住鱼的身子不停的套弄着,我此刻正呆在暗处,所以他没能看到我,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加快了套弄的频率,终于在第6下的时候迸发出了新的生命。 我草!大厨竟然,竟然在日鱼?! 我的世界观又一次被刷新了,还好这鱼已经死了,如果还活着,两个异种的精华交融在一起岂不是就生成了新的物种?也就是传说中的美人鱼? 我不敢想看到一个上身丰满穿着比基尼,下身是鱼尾的人却长着一张大厨的脸的怪物时,会不会当场就疯掉。 趁着大厨收拾残局,我悄悄的离开了凶案现场,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一直压抑着膀胱不停发来的信号。 “哎呀呀,大副,你醒了呀,快尝尝我做的鱼汤。”早上一睁眼,大厨正咧着嘴坐在我旁边冲我笑着。 “刘叔,什么,什么鱼汤?”我坐起身子,憋了两个小时的尿,前列腺还有些胀痛。 “哎呀呀,大马哈鱼汤,老鲜了,你赶紧尝尝。”大厨指了指抱着盆子的老九跟卡带,两人正扑哧扑哧的喝着盆子里的不明液体,脸上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嫩妈老二,你怎么才醒,嫩妈老刘这次做的这个鱼汤味道不错,嫩妈我跟卡带喝了半锅,给你留了一半,你快过来尝尝。”老九边说,边用舌尖舔了一下嘴角红色的鱼籽。 “欧!”我把头扭到一旁,吐了起来。 “嫩妈,都能馋吐了。”老九又喝了两口,鄙视的看着我。 食物跟淡水都解决了,老九又把救生筏的筏体剪下几小块,铺到地面上,上面撒上海水,靠着极昼时的阳光晒一些盐出来,准备过冬的时候使用,他又将时间分配好,每人在山顶值两小时的班,负责用望远镜观察周围的海况,如果发现有过往的船只,就启动手里的烟火信号弹,其他不值班的人则继续制作我们的印第安帐篷,这里是北极,如果我们不能获救,还要经历一个漫长的冬季。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山上的积雪竟然在8月上旬的时候全部融化掉了,而随之而来的是冻土表层的解冻,这让我们拥有了松软的泥土,搭盖的简易印第安棚子被北风挂散了几次之后,老九突然萌发了要盖一座房子的想法。 正文 第265章 盖房子 转眼间,时间到了八月中旬,应该是这里一年中最热的地方,向阳处的积雪渐渐的全部融化,动土的表层也开始变的松软,我们也像泥鳅一样在整日在泥里来回穿梭,每当有强对流天气,我们的印第安帐篷都要被刮的到处都是,反复了几次之后,老九萌生了要盖一座房子的伟大梦想。 这里没有秋天,夏季过后就是传说中的冬季,我们必须要赶在冬季到来之前完成这个梦想。 老九的能力确实牛逼,我到现在都不能完全知道他在跑船以前是做什么的,从他零星的对话中得知他毕业于韩丹市第二武术职业技术学院,然后又在溪臧军区当过两年的海军,(溪臧军区啊!那里居然还有海军,我靠,他是不是在青海湖执勤的)海军复员之后又在家里搞了一些小买卖,再往后就是做水手了,不过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搬砖盖房子的事情,所以我并没想到他竟然还对建筑有这么深的了解。 首先是挖地基槽,我们计算好长宽,测量绘制出来一个仅仅够四个人并排躺在一起的地面,冻土层融化到什么位置,我们就挖到了什么深度,由于土壤比较湿,几个人很快就挖好了地基沟壕,沟壕挖好之后,老九又领我们捡一些形状合适的石头,丢到沟壕里,用泥巴黏在一起,就这么打成了简易的地基,老九告诉我们等到了冬天,我们的地基就会被狠狠的冻在地面以下,到那个时候,再大的风也刮不动我们了。 地基做完了之后,我们又开始集体薅鸟毛扒树皮,我们把目所能及区域内带毛的鸟都薅成了葛优,树皮也好像红军刚走过去一样,当然我知道它们也需要保暖,但是为了我们能活着渡过冬季,也就顾不上这么多了,老九用桦树枝按照地基槽的宽度做了几个长方体状的简易模具,将泥巴鸟毛以及树皮混合在一起倒了进去,稍微成型了之后,放到火堆旁边烤干,就这么做了几十块泥巴鸟毛树皮砖。期间他又选了几株直径大小不一的桦树,用太平斧把它们砍成30公分左右的长度,上面裹满了黏土,放到篝火旁烤干,然后慢慢将泥巴中间的桦树枝抽出来,失败了几次后,又重新烤制,终于做出了几节粗细不一中空的泥巴管。 我们房间的目的也只是当做卧室,所以先铺了一层厚厚的树枝,又浇灌上了我们制作的混凝土,等土干了之后将救生筏的半块尸体铺上,算是给四人做好了一张床。 大厨建议将房子盖到2米以上的高度,这样我们可以站在房间里吹牛逼之类的,老九计算了一下冬季的风力情况为了安全起见让墙的高度保持在1米左右,这就是说我们每天需要一个个的爬着进去,然后在一个一个的爬着出来。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刺激了,如果有一天直升飞机飞过来,救援人员透过破烂的屋顶看到我们几个就好像是公厕里紧紧地挨在一起大便池,然后又像大便一样从盖的房子里一条一条的挤出来,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恶心的立马掉头走掉。 泥巴树皮砖在一周的时间之内全部烧烤完毕,我们又用鱼的内脏跟剩余的黏土做成了砖与砖之间的粘合剂。 “九哥,我真是服你了,你怎么想到的这鱼肠子跟泥巴和一块做水泥的!”我把烤好的砖搬到地基上,老九熟练的用泥板盛了一点还带腥味的泥土,整齐的铺刷在了上面。 我擦了一把汗,心想着我的处女搬砖,竟然给了荒岛,这传出去让我怎么做人啊! “嫩妈老二,我就是看这玩意丢了怪可惜的,没寻思,嘿嘿”老九幸福的用力搅了搅桶里的泥巴,鱼肠子还泛着血水,他也没想到鱼内脏的黏液竟然起了这么好的作用。 垒好了北面与西面的墙之后,老九在两座墙的夹角处套了一个泥巴炉子,而几天他前烤制的中空泥巴管,此刻用来做排烟用的烟囱。 我对老九的佩服已经到了无可附加的地步,这简直已经不能用人来形容了,还好我们身边没有成群的女性,不然的话我们岂不是完爆小说网站里那些都市种田异能牛逼人物了。 现在的人追求南北通透,所以窗户是必不可少的。并且我们为了防止脚被冻伤,都准备一个冬天不洗脚的,所以如果空气流通不好的话,还没冻死就被臭脚丫子味毒死了。 老九还是比较人性化的,在我的建议下做了一个心形的窗户,也算是对这片土地爱的深沉了,四面的墙体都支好了之后,我们又选了几株粗壮的桦树,该上梁了。 上梁那天本来准备挑选个吉祥日子来着,可是我们这一段时间没黑没白的折腾烤砖扒皮薅鸟毛,人已经懵比了,竟然把日期给忘掉了,隐隐约约记得我们的房子盖了差不多有接近一个月的时间,也就是说现在已经到了9月份了。 老九告诉我们说上梁在华夏是一件比较重大的仪式,应该放鞭炮祛邪上供祭祀土地爷爷的。我告诉他这是在挪威,人家没有土地爷,只有耶稣,实在不行我们烤个十字架粘到墙头上。但老九为了讨个吉利,大家商量了一下后,做了一个简易的香台,大厨做了自己拿手的清蒸撸管大马哈鱼,火烤大马哈鱼,以及大马哈生鱼片,准备让挪威的神灵们品尝一下,老九点了三支烟插到香台上自制的香炉上,我们又狠了狠心拿出了救生艇上的火箭降落伞火焰信号弹准备释放了一个,就当是放鞭炮了。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老九冲天拉响了信号弹,“嘭”的一声巨响过后,巨大的冲击力让老九身子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一阵浓烟过后,信号弹疾速的向高空飞去,飞到我们眼睛看不到的时候爆炸开来,整个天空瞬间变成了红色,巨大的烟雾弥漫开来,我们哪里见过这么璀璨的烟花,都忍不住坐到地上,抬头欣赏着天空里的绚烂。 “嫩妈这玩意儿真带劲嗨!等过年再给那一个放了!”老九把上供的烟拿了一支塞到嘴里,很享受的说道。 “九哥,这回肯定祛邪了,我估摸着火箭都干到耶稣屁股上了。”我舔了一下嘴唇,感觉此刻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世界上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全部笼罩在了烟花的下面。 火箭降落伞信号弹拥有40秒以上的滞空时间,我们也仰头盯了1分多钟,直到点滴的火焰从空中落下,一点点的落到海里。 “嫩妈上梁啦!”老九爆喝一声,气势宏大,抱起一根树干横着搭放到南北墙上。 救生筏的另外半块尸体铺到了横梁上,做为防水用的屋顶,老九又在上面涂了一层薄薄的黏土,准备等其风干了之后继续涂抹,其他的人利用剩余的防水布以及桦树枝做了一个简易的房门。 接近9月底的时候,海面上已经断断续续出现了浮冰,天气也慢慢的开始变冷,而我们则赶在最恶劣的天气到来之前,盖好了我们这间长3米,宽2米,高1米的房子。 “嫩妈真像个棺材。”老九涂完最后的一层房顶之后,看着房子抽着烟嘲笑道。 正文 第266章 起名字 “真嫩妈像个棺材。”老九看着眼前这具长宽高分别为3m*2m*1m的高档北欧小别墅,摇了摇头说道。 “哎呀呀,这房子好,这房子实在,要是二十几年前有套这样的房子,我都能娶个大闺女了,纯大闺女。”大厨有些失落的说道,估计又想到了被手术钳糟蹋的老婆了。 “大副,这房子好,这房子隐蔽。”卡带把头伸进去,又拔出来,虽然咧着嘴荡笑着,他估计心里在想这以后四个人躺在一起了,万一有点生理反应什么的,可咋办呀。 老九说了些嘲讽的话,但对自己一手制作出来的艺术品也充满了爱恋,他号召我们捡了一些色彩斑斓的贝壳,把剩下的腥味黏土抹到墙上,把贝壳贴到上面,就当是给房子简单装修了。 为了渡过漫长的冬季,我们又制作了几节烟囱,堆了几个炉子,把这些易损的东西准备好,可以随时更换。 时间像一头拼命奔跑的野驴,还没来得及体验秋季,残酷的冬季开始降临了,海面上的浮冰越来越多,北风也跟着大了起来,我们兵分二路,我跟大厨为过冬补充充足的食物,山北面的湖面已经结冰,河水也快要截流了,还好大马哈鱼数量还很充足,老九跟卡带则将所有干枯的树枝都集合在了一起,并把它们整理成能合适塞进炉口大小的长度,垛在了我们新房子的门口。 两个月没有吃蔬菜水果的我们,维生素C已经严重缺乏,老九大厨和我还好,能从生的鱼肉中补充一些,而拒绝生食的卡带身体则出了状况,他的牙龈出血问题日趋严重,咧着嘴笑的时候,血都会顺着嘴角流出来,看上去好像那只被大厨糟蹋的大马哈鱼,为了防止他得败血症挂掉,我们开始强迫他吃生鱼肉,以至于每次吃饭搞的他满脸都是血,像得了痔疮的菊花,四个人就这么挤在了一起,天气好的时候就出去弄些食物,天气不好就整日关在屋子里,真真切切像埋在棺材里的尸体。 然而我们并没有感到有什么孤独,几年的海上漂泊生涯,已经让我们习惯了这种生活,眼前的房子跟海神轮,海神7,红太阳轮以及蓝宝石轮有什么区别吗?只不过它们大了一些罢了,船员是世界上最弱势的群体,一年中的300天都要被关在一个移动的大铁房子里,数不尽的风浪不停的拍打着这座大房子,仔细想一想,还不如四个人躺在这里舒服,至少我能脚踏实地。 几个大男人躺在一起,谈论的最多的当然是女人了,老九大厨和我三个人认识了好几年了,聊起来的内容大都是些已经说过十几遍的内容,无怪乎我们在孟加拉,印度,巴西那些风流韵事,当然还有老九在日本差点为死难中国人报仇的光荣事迹,而卡带长这么大了,从自己周岁那天离开母亲的怀抱开始,就没有见过异性的身体,所以听到我们说这些话题的时候,年轻的荷尔蒙不住的往外分泌,搞的他坐卧不安,我们讲到在巴西跟名模交流的时候,他激动的站起身子,差点把房顶顶破。 老九为防止卡带年轻气盛,再把大厨爆JU了,换了一个话题。 “嫩妈我们在这呆了俩月多了,这岛上就咱们四个,嫩妈也算咱四个的孩子了,咱给它起个名吧。”从老九嘴里说出这么煽情的话,激动的我差点把卡带按到身子底下。 “哎呀呀,我看行,要我看,不光给这个岛起名,我们给这山,这湖,还有河都起个名。”大厨竟然说出了这么有人文情怀的提议。 “大副,水头,这岛上有我们四个人,要不然叫四人岛吧!”卡带终于不用掩饰自己尴尬了,率先加入到起名的行列中。 “死人岛?不行不行!太晦气了。”卡带的提议让我们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否定。 “哎呀呀,照我说,就叫乳岛,阴岛,屁股岛。”大厨淫荡的笑道。 “嫩妈我们四人流落到阴岛上?滚嫩妈犊子!”老九痛苦的大骂道,这么高雅的提议竟然被大厨这种变态的行径污染了,这已经让人发指了。 “哎呀呀,我活跃活跃气氛,活跃活跃气氛。”大厨有些尴尬的回道,他似乎也觉的自己起的名字太过庸俗了。 “行啦,大家都别吵了,每人说一个,要知性一点的,然后大家投票选择。”我清了清嗓子,心想建房子搞食物听老九的,搞这种文娱活动我可是最擅长了。 大家许久都没有说话,算是同意了我的说法。 “我先来,这岛的名我看就叫蓝宝石岛吧,算是纪念一下咱们船了。”我信心满满的打了怀旧的感情牌。 “照我看叫希望岛,希望能逃离这个地方。”卡带的煽情求生效果似乎也不错。 “哎呀呀,实在不行叫调鱼岛,调鱼岛。”大厨掏出了必杀技爱国情操,如果不是外面正刮着北风,我估计他一定会选择把大马哈鱼通红的鱼肠子掏出来系到脖子里然后再敬一个鲜艳的少先队员礼。 “嫩妈,”老九吸了一口气。 所有人把头都扭向老九,等着他说出什么超脱世俗的好名字。 “嫩妈武岛,怎么样?”老九憋了半拉个小时,憋出这么两个字,期间我们都往炉子里添了不知道几次柴火了。 “舞蹈?九哥,都啥时候了,还有心情搞舞蹈。”我摇摇头,心想老九这回太LOW了,怎么能起这么一个垃圾名字,还不如叫广播体操呢。 “嫩妈老二,练武的武。”老九赶紧给我解释道。 “哎呀呀,还是叫调鱼岛好,听着霸气,我们四个在调鱼岛上盖房子,哎呀呀,这是给祖国争光。” “希望岛,有希望,有希望才有动力,我们才能逃离这里,这是我们最终的希望,也是我们的初衷。” “纪念故人是我们华夏民族自古以来的优良传统,故人已逝,我们用他的名字去纪念一个新的事物,首先表达了我们对故人的尊敬,其次我们可以摒弃旧俗,掌握住故人的缺点,发扬他们的优点,这样可以为建设有华夏特色的社会主义搬砖铺瓦,所以叫蓝宝石岛是无可厚非的。” “哎呀呀,调鱼岛,爱国!” “希望岛,希望!” “蓝宝石岛,纪念!” 三个人各抒己见,完全无视愣在一旁的老九。 “嫩妈够了!就叫武岛!谁有意见出去比划比划!”老九用力拍了一下南墙,房子忍不住都震动了一下。 “哎呀呀,武岛好听,还是武岛好听,用武力征服一切。”大厨差点吓尿了。 “对对对,我们只有用武力才能获得希望,武岛这个名字实至名归。”卡带的马屁好像一股和煦的春风,融化了我们四人之间的隔阂。 我有些哭笑不得,岛的名字就这么在公正公开民主的投票选举中产生了。 为了防止再发生不和谐的声音,老九又迅速给其他的地理事物起好了名字,北面的湖叫截湖,老九说这个名字叫起来亲切,有种偷情的快感,盛产大马哈鱼的那条河叫银河,对于这个名字老九给我们的解释是要想霸气就要霸气的大一点,什么黄河长江亚马逊都弱爆了,银河这个名字的霸气程度估计没有什么能媲美的了,而我们所在的山脉就叫大别山,也算是照顾了一下大厨的爱国之情,最后又为了安抚拍马屁的卡带,给我们与大陆之间的海峡起名叫早晚过去海峡,这名字满满的全是希望啊! “嫩妈有意见吗?”老九说完所有显著地理位置的名字之后,又咨询了一下我们。 “没有,没有,水头你说的太好了。”“哎呀呀,这几个名字都是最合适不过的。”两个叛徒像某某协的委员一样,对中央的指示举双手赞成。 晚饭还是一成不变的生吃大马哈鱼,四人按照商议好的规定开始轮值,从晚9点到早9点,这12个小时里,每人值班三个小时,负责往炉子里添加柴火和清理炉灰,剩下的人就可以安心的睡觉了。 “哎呀呀,大副,你看,你快看,外面那个,那个是不是叫企鹅!”一大早被晨勃的卡带顶醒,却看到大厨手舞足蹈的在门口大叫。 “企鹅?”我嘟囔了一句,感觉哪里有些不对,慢慢的转了个身子,倒着爬了出去。 老九跟卡带等我爬出去之后,也一个个的调转过头,一点点的挤出去。 “嫩妈,等明年夏天,我非得垒个两米高的,嫩妈站着出来。”每次爬出房子,老九总会这么说。 “哎呀呀,看,看,企鹅!”大厨指着不远处的沙滩,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在想表达什么。 “企鹅?”我脑子里闪过一丝灵光,这里不是北极吗? “我草!”“嫩妈!” “大,大厨,那不是海豹吗?”卡带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疑惑的说道。 只见我们眼前有两三只黑色的动物,从波浪里探出头来,它们把前脚搁在岩石上,向四周观望,它们似乎没有见过人类,所以并没有惊讶的跑开,而是慢腾腾的爬到了沙滩上,享受冬日前的最后几场阳光,这,这不就是憨厚的海豹吗? “哎呀呀,海豹企鹅都是一样的,一样的。”大厨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也对自己的不争气感到抱歉,竟然连这两种动物都分不清楚。 “嫩妈老二,今天的午饭该换换口味了。”老九舔了一下嘴唇,眼神里透露着渴望。 正文 第267章 海豹宝宝 “哎呀啊,都是母的,哎呀呀。”大厨像是一条得了狂犬病发作了的疯狗,目光呆滞无神,口水流了一胸脯。 而我们也随着大厨淫荡的眼神看过去,看到了母海豹肚子底下花生粒大小的乳头。 “九哥,这把有奶喝了。”我咽了口唾沫,想着把它抓住栓到房子前面,饿了的时候趴上去,羊奶牛奶咱都喝过,海豹奶可是头一次呀! “嫩妈老二,喝什么奶,挑个肥的晚上红烧。”老九眼睛里也往外冒光,吃了俩月的速冻鱼的,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哺乳类的,是该换换口味了。 海豹不愧是智商高度发达的动物,它们被我们的眼神惊到了,纷纷跳入海中,游远了之后把头露出海面,惶恐的看着我们。 “哎呀呀,这大胸,怎么跑了啊!”大厨气的直跺脚。 “哎呀呀卡带!快去弄鱼,钓海豹!”大厨接着暴怒道,这可是海豹啊!这玩意儿可比大马哈鱼有玩儿头啊! 卡带飞奔到我们的屋子外的工具箱里,拿出鱼线,在鱼钩上面绑了一条大马哈鱼,用力朝海豹扔了过去。 “嘭!”大马哈鱼落到了海豹的身边,海豹被溅起的水花吓的钻到海里,过来一会又在离我们很远的地方钻出头来。 “刘叔,快别扔了,那鱼冻得跟石头一样,海豹都吃活鱼的,你别给海豹都吓跑了!”我见海豹离我们越来越远,也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红烧海豹啊! “九哥,你快想想办法啊!”扭头看了一眼老九,他正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 “嫩妈老二,这海豹早晚得回来。”老九摸了摸下巴,体毛旺盛的他已经快长出山羊胡子来了。 “九哥,你咋知道的?”我很疑惑的看着老九,莫不是海豹现在到了发情期,看到我们几个大男人产生了莫名的情愫? “嫩妈老二,你看地上。”老九指了指刚才海豹趴着的地方。 “地上?我去,这海豹竟然被我们吓尿了?”所有人都把目光转了过去,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滩黄色的不明液体。 “嫩妈老二,这是羊水。”老九咋了咂嘴,掏出半支烟点着。 我们已经把所有的烟平均分配完毕了,大家都很节省,老九一天抽两支,两次还得分6回抽完。 “羊水?”我惊呆了,我日老九竟然连海豹羊水都认识,难不成这哥们以前在动物园还干过饲养员? “哎呀呀,这海豹要在这里生孩子?哎呀呀太好了,我们给刚生的那几个来个烤全豹,嫩妈啥都不用管,肠子里面都是干净的。”大厨听了老九的话,激动的手舞足蹈。 “九哥,这不太好吧,这是条生命啊。”我听到老九说海豹生孩子,动了一丝恻隐之心。 “嫩妈老二,这大马哈鱼不是生命啊,嫩妈就欠饿死你。”老九最看不惯的就是我这种伪动物保护者。 几个人退到房子后面,轮流拿望远镜盯着海豹的举动,被我们吓跑的海豹们见危险似乎已经解除,又纷纷游回了岸上。 老九果然猜的没错,这帮海豹确实到了分娩的时间,它们几个挑选了一个合适的地点,屁股微微崛起,嘴里发出嘤嘤的低鸣声,腹部紧贴着地面,身体则不停的转着圈,我们已经能看到最边上的一只海豹私处露出了小海豹古灵精怪的脑袋。 “哎呀呀,加油啊!加油啊!”大厨握紧了拳头,像是在鼓励自己分娩的妻子,恨不得冲过去帮一下忙。 最边上那只海豹突然痛苦的呻吟了一声,下身翘得到很高,小海豹也像一个Q弹Q弹的皮球,从母亲身体里弹了出来,母海豹完成了这一壮举后身体虚弱的趴在地上,鼻头不停的在小海豹身上嗅着,而刚来到世界上的小海豹有些呆萌的看着陌生的环境,眼神清澈。 “哎呀呀,生了!生了!”大厨用力拍了拍卡带的肩膀,悲喜交加,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汕东电视台每天巡回播放的基南清华红十字会不孕不育医院里助孕大使在大叫:生啦!生啦!生啦一个红会福娃娃! 紧接着第二只海豹也拼尽了全力,给世界上留下了另外一只可爱的海豹宝宝。 所有人把目光转向了最后一只海豹,这种猛然迸发出来的快感,让我们的精神与感官得到了质的飞跃,我们都期待它能给我们一个惊喜,来个双胞胎啥的。 第三只海豹并没有像我们期待中的那样,将孩子弹出来,它好像遇到了什么问题,小海豹卡了一半,怎么也出不来了,它开始痛苦的大叫,而小海豹的感觉也不怎么好,眼睛里的色彩似乎在一点点的黯淡。 “九哥,怎么回事?”前两个的顺产让我对第三只海豹的处境感到了一些不安。 “哎呀呀,该不会是难产吧?”大厨把脸上的笑收了回去,他心底还算是个善良的人。 “嫩妈!”老九低喝一声,率先冲了过去。 生产完毕后的海豹根本没有力气跳海逃走,小海豹钻到母亲身子底下,应该是在吸奶,我们也得以近距离观察这一奇怪的物种。 “大副,你看!”卡带用手指了一下难产海豹的下体,上面好像挂着一幅破旧的渔网。 我草,万恶的人类啊!渔船船员破碎的渔网卡住了海豹的腹部,而露出一半身子的小海豹正好挂在了渔网上。 “嫩妈老二,拿刀子给我。”老九面无表情的说道。 “九,九哥,它们都这样了,算了吧,我们还是吃鱼吧。”我有些感伤的说道。 老九没有理我,从我口袋里掏出水手刀,慢慢的蹲下身子,先用力往外拽了一下被渔网卡主的小海豹,发现根本没有什么效果,他小心的把渔网割断,可是渔网已经勒进了母海豹的身体里,伤口估计都有好几年了,渔网也已经跟海豹长到了一起,老九犹豫了一下后,把刀子划了进去。 老九的剖腹产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小海豹终于钻了出来,而经历这一切的母海豹似乎快要不行了,它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耷拉下来。 “九哥,咋办?这海豹好像要挂了。”我盯着眼前的一切,忽然有些手足无措。 小海豹慢慢的蠕动着,爬到了母亲的身子底下,用力吮吸着甘甜的乳汁。 “嫩妈,小的留下养着,大的吃了。”老九似乎不想让我们看到他感性的一面,扭头离开了。 “哎呀呀,小的留下?这三个都留下?我们怎么养啊!”大厨跟到老九屁股后面,继续追问道。 老九摆摆手,钻到了房子里。 正文 第268章 海豹宝宝2 “哎呀呀,小龙,吃这个?”大厨用手指了指地上的母海豹,磨刀霍霍的,他似乎永远忘不了自己的本职工作。 “刘叔,等一下吧,这母海豹要是死了,我们就吃,要是没死,我们就养着。”奄奄一息的海豹已经没有了心跳,我嘴里说出来的话,比我们村书记说的都虚伪。 隔壁的小海豹突然尖声叫了起来,我们赶忙又跑到这边,只见它不停的用嘴拱着母亲的乳房,好像非常难受的样子。 “哎呀呀,这是吃不上奶急的。”大厨咂咂嘴,恨不得把自己替换上去。 “刘叔,怎么办?可别饿死了呀!”我有些慌张,好不容易生出来了,再因为没饭吃挂了,这不是显得我们这些人太不厚道了。 “哎呀呀,这个不好办呀!”大厨低头沉思道。 “刘叔,你们都是生过过孩子的人了,我们这些处男对这些事儿根本就不懂,你老婆那个时候奶水咋样?”我用探讨学术的口吻问道,而卡带听到这个话题,耳朵竖的比冻僵了的大妈哈鱼还要坚挺。 “哎呀呀,我老婆那个时候凹陷,急的我娃嗷嗷哭,那都是我吸出来的。”大厨自豪的说道。 “大,大厨,啥是凹陷?”卡带呼吸急促,脸涨的通红。 “哎呀呀,凹陷就是” “刘叔,你的意思是得帮忙吸出来?”我瞪了一眼大厨,让他把解释噎了回去,处在青春期的卡带怎么能承受这样赤裸裸的诱惑。 “哎呀呀,奶水得借外力出来,我老婆生孩子的时候隔壁床也没奶水,也是帮忙吸出来的。”大厨接着说道。 “大,大厨,也是你帮的忙吗?”卡带激动的都要炸了。 “哎呀呀,我是有这个想法的,可是没敢执行呀。”大厨想起了往事,准备给卡带好好交流一下。 “刘叔,这回我们可全指望你了。”我用手指了一下趴在地上的海豹。 “哎呀呀,吸奶我倒不怕,我怕这玩意儿咬人。”大厨有些扭捏的说道。 “刘叔,你放心吧,我看过动物世界,这玩意儿是温顺型的,从不咬人,它们没有牙的。”我赶紧打消了大厨的顾虑。 “哎呀呀,没有牙?”大厨的突然变的异常惊喜。 我去,大厨难不成想要搞一个海豹人出来? “刘叔,有门牙,没有犬齿,没有犬齿。”我接着又解释道,心想大厨别一时兴起再冲动了,命根子可就保不住了呀。 “哎呀呀,门牙好,门牙好,大马哈鱼那牙我给你说,哎呀呀,都是倒刺,可疼死我了。”大厨咧着嘴,表情瞬间无比痛苦。 “大厨,鱼咬过你呀,咬的哪里呀?”卡带关切的问道。 “哎呀呀,咬的J,咬的手,咬的手。”大厨擦了一把汗,差点把实情吐露出来。 我恍然大悟,原来大厨在日鱼后的那一周的时间里,每日走路都要夹着双腿,我开始还以为他是爽的,现在才知道他是疼的呀,这大马哈鱼也算是为自己报仇雪恨了。 大厨蹲下身子,一只手小心的捏了一下海豹裸露在外面的乳房,面色变的凝重,又捏了另一只乳房后,叹了一口气。 “刘叔,怎么了?”我跟着紧张起来。 “哎呀呀,这海豹乳房有肿块呀!”大厨目光坚毅的盯着我。 “我操!”我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乳房有肿块?这怎么弄?难不成我还要给它搞只乌鸡尝尝? “刘叔,你的意思是这玩意儿月经不调?”我对女性的生理结构并不是特别了解,这些病也只是在广告中听到过,乳房肿块与月经不调总是会结合在一起,像一对好兄弟一样不离不弃。 “哎呀呀,小龙,这你就不懂了,海豹现在这个情况是没有月经的,怎么能不调呢,这是急性乳腺炎,用力吸出来就好了。”大厨一边说,一边就把头凑了过去。 “次咯次咯”大厨快速的吸吮着,比另外两只海豹都要节奏感。 “刘叔啥味的呀?”我咽了口唾沫,胃口也被吊了起来。 “哎呀呀,酸酸甜甜的。”大厨含着乳头发出的声音听上去是那么的性感。 “嫩妈酸酸甜甜?”老九也被大厨的声音引诱了出来。 小海豹见自己的食物源被别人抢占了,用力的拿头拱着大厨的脸颊。 “嫩妈老刘,你给海豹留点。”老九最看不惯这种弱肉强食了。 “哎呀呀,不对呀,怎么还有硬块。”大厨抬起头,捏了一下自己刚吮吸过的乳房。 “嫩妈老刘,你个瞎货,你捏着海豹的爪子了。”老九大骂道。 我们这才发现海豹的乳房下面垫着海豹像小猫一般可爱的爪子,大厨刚才隔着乳房皮,正好捏到了这里。 “哎呀呀,我就说么,这肿块怎么摸起来还分好几块,原来是爪子呀!”大厨丢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羞愧2字都已经忘记了。 小海豹见大厨已经离开,赶紧钻回到母亲怀里,咬紧属于自己的美食。 “大,大副,这头海豹不行了!”卡带有些悲伤的朝我说道。 我紧迈几步,刚才难产的那只母海豹已经整个的瘫倒在了地上,我把手指放到它的鼻子下方,已经感觉不到它的气息,小海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母亲已经死去,乖巧的依偎在它的身边。 “哎呀呀,这大的没了,小的咋办呀。”大厨伤感的说道。 “嫩妈老二,给这小的抱那边去,让它吃刚才那只海豹的奶。”老九皱着眉头说道。 “九哥,大的咋办?要不我们把它埋了吧。”我把小海豹放到另一只母海豹的身旁,恻隐之心变的越来越重。 “嫩妈老二,吃了她,我们替她养孩子。”老九理性的像个疯子。 我跟卡带将乳房肿块的那只母海豹拖到了房子旁边,用绳子把它系在桦树上,又把它自己的孩子以及难产的那只海豹一同抱过来,老九告诉我们海豹肯定排斥不是属于自己的孩子,很有可能会把它咬死,但是我们还要借助这只母海豹把难产的海豹抚养长大,所以只能把它锁住了。 死去的海豹被大厨小心的剥去了皮,一整张的海豹皮铺到我们的房门上,遮风挡雨还美观大气,大厨又将海豹的肉切成一块块的,放到锅里煮。 没想到煮肉竟然有了意外的收货,水面上竟然漂了一层厚厚的海豹脂肪,这可是好东西呀,我们有油了呀!这可意味着我们以后有炸鱼可以吃了呀! 大厨高兴的都要哭了,有句古话说的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整日因为没有油愁的要发疯,没想到上天竟然开这么大的恩给他送来了,而且这可是海豹油啊,听上去就是补肾的好东西啊,虽然可能比不上海狗油功效好,但毕竟俩玩意儿都是一个单位的,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老九也是悲喜交加,从入秋以来,他的肾虚症状就开始愈加明显,腰酸背疼倒还好了,起夜这个问题可让他大伤脑筋啊,夜里外面最少零下20度了,你要从温暖的房间里爬出来,然后冻的像条狗一样在那里撒尿,北风大的时节通常都是尿的自己满身都是,搞的房间里到处都是尿骚味,可是我们这次有海豹油了呀,老九恨不得现在就搞上一碗尝尝,先把自己晚上上厕所的问题解决掉。 大厨把所有的海豹肉都煮了一遍,将上层漂浮着的黄黄的海豹脂肪用一个大瓶子装起来,我们则分享了剩下的海豹肉。 海豹肉吃起来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稍稍有些腥味,口感上有种真空袋包装的鸡肉的味道。 大厨把母海豹的头保留了下来,我们挖了一个坑将它的头埋到里面,外面为它树立一座石碑,偶尔也会带着小海豹来祭奠它。 被我们囚禁的那只海豹刚开始每天要吃掉我们四人份的大马哈鱼,即便这样奶水也只能解决两只小海豹的温饱,我们每天强行在海豹身体里挤出一杯海豹奶,在室外冻成奶冰,在闲聊时当做零食,母海豹一豹供应四人俩小豹的饮食,身体开始日趋瘦弱,我们只能给它不停的增加大马哈鱼的供应量,一周后它每天需要吃掉我们8人份的大马哈鱼,所有人都有些后悔,是不是该违背自己的誓言,把她也吃了,让两只小海豹自力更生去,可是对不起一条死去的海豹是一件很没有面子的事情,我们也只能节衣缩食,省出来的鱼分给它吃,而另一只自由的海豹妈妈则放心的把自己的孩子单独放到岸上,自己每天早上下海捕食,中午回来喂奶,然后下午捕食,晚上喂奶。 时间很快又过去一周。 “嫩妈老二,给这海豹送海里去,再这么吃下去,我们过冬就没有东西吃了。”老九皱着眉头,海豹的食量又翻了一倍。 “九哥,小海豹怎么办?”我小心翼翼的问道,这样做可是对逝者不敬啊! “嫩妈老二,想办法让它吃鱼。”老九幽怨的说道。 正文 第269章 暴风雪 “让它吃鱼?”我愣住了,眼前的小海豹还没大马哈鱼大,拿它喂鱼还差不多,拿鱼喂海豹这可怎么喂啊。 “九哥,实在不行我们把这母海豹放回去,把她孩子拴在这里,动物有哺乳的本能,她肯定会回来的。”我盯着被我们伺候月子的母海豹,痛心的说道。 “嫩妈老二,万一不回来呢?”老九有些犹豫,这母海豹如果不回来,我们没奶喝了不说,两个小海豹可就饿死了呀。 “九哥,你要相信母爱。”我盯着老九,传递给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母海豹被我们连续丢到海里三次,每次刚入水就狂奔回来,扭着屁股在大厨跟前撒娇,向他讨要免费的大马哈鱼吃。 我们想到了很多的版本,甚至想到了母海豹会不会好久没有游泳会被淹死这么低俗的场景,就是没有想到这犊子玩意儿竟然被我们惯得好吃懒做了,死活不去自己捕鱼。 “嫩妈这可怎么办?”老九也有些慌了,平时光顾着研究人的性格了,猛的跟动物交流,空有一身的本领可是使不出来呀! “九哥,实在不行饿它几天,饿几天自己就去找东西吃了。”我愤恨的说道。 “嫩妈只能这样了,嫩妈老刘,别给这大豹喂鱼。”老九怒瞪着海豹说道。 “哎呀呀,不喂鱼就没奶了呀!”大厨盯着海豹还算肥硕的乳房。 “嫩妈,明天开始给小豹崽子炖鱼汤,嫩妈饿不死就行。”老九道。 接近中午的时候,天空突然变的暗了下来,从大别山的北面吹来了浓厚庞大的铁砧状云,云彩远看很像耸立的高山,慢慢的朝我们的方向倒过来,等到了我们头顶上的时候,又好似万千个垂下来的大球,倒吊在天上,风也跟着越来越大,吹的我们都不能睁开眼睛。 “大,大副,这这好像是低层积雨云,上学的时候老师说,这云能带来大风暴!”卡带竟然还有时间炫耀自己的气象学知识。 “嫩妈老二卡带准备三天的柴火,老刘弄点鱼进来,暴风雪要来了。”老九脸上的表情跟此刻的天空一样,阴郁的吓人。 “九哥,海豹怎么办?”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嫩妈都什么时候了,自生自灭吧!”老九接过我手里的桦木枝,整齐的排到房间里,似乎在生死面前,什么道呀义呀尊敬呀都跟屎一样肮脏。 自生自灭四个字老九还没有说完,海豹妈妈也意识到了天气的恶变,它迅速的匍匐向前冲到海里,抬头看了我们一眼后朝海底奔去,他妈的它选择了自生。 大厨也算是半个水手了,他深知此刻天空中的云彩就是一个恶魔,他也紧锁着眉头,迅速的把我们冷冻好了的大马哈鱼装到身旁的盆子里,递给已经钻到房子里的老九。 低层积雨云的最大优势就是说下就下,大厨刚把我们熬出来的海豹油塞到屋子里,雪花就泄了下来,这已经不能用鹅毛大雪来形容了,因为雪大的我们根本就看不到雪花的形状,三个人只能凭借感觉钻到房子里,最后一个进来的卡带慌乱的关上房门,屋子里瞬间变得无比黑暗,老九赶忙打开救生艇上的探照灯。 这时的风刮得愈来愈猛,狂啸怒号的风声厮打着我们简陋的土屋,声音喧嚣鼎沸,好像排山倒海而来的惊涛骇浪拍打着船头,当风刮得最疾之际,房子像高潮了的姑娘,颤抖着身子,随时都有可能悬浮起来。 老九立即丧失了要在明年盖一座两米高的房子的想法,甚至有些后悔没有给这所房子盖的低一些,大厨跟卡带的身子像个筛子一般不停的抖动着,我紧紧握住一只冻得坚硬的大马哈鱼,心“砰砰砰砰”的跳着,嘴里低声祈求上天的保佑,不管是耶稣上帝还是释迦牟尼观音姐姐,一定要帮助我们渡过这一难关啊! 上天似乎根本没有想过要眷顾我们,我们也算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人了,甚至还曾经遇到过传说中的好望角杀人浪,不过跟此刻的北极超级低压旋风带一比顿时逊色了不少,我能感觉到屋顶的黏土正像扒香蕉皮一般一点一点的被风剥掉,我的心形窗户已经刮裂,凛冽的寒风夹杂着雪花,如同决堤的洪水,蜂拥般灌了进来。 老九半坐起身子,把桶里的大马哈鱼全部倒了出来,把鱼桶塞堵住了破开的窗户,我们这时才意识到了大自然的牛逼与残酷,无暇感慨,老九从怀里掏出烟,一人分了一支。 “大,大副,火,火。”卡带已经吓成这样了还没忘给我拍马屁,接连按了6,7次火机都没能点着我嘴里的烟,他不由自的哆嗦着身子,探照灯的光被我调的很散,映着卡带无助的脸和已经呆滞了的目光。 “算了算了。”我把脸扭回去,掏出了大厨罪恶的防风火机。 “嫩妈这风不小呀!”老九吐了一个大大的烟圈,身子也被烟雾环绕了。 “九哥,房子没事儿吧?”我问道。 “嫩妈老二,说不好啊,我们这房子黏上的,地基没事儿,墙应该也没事儿,可是嫩妈这房顶,多半是保不住了。”老九叹了口气,眼睛微微上移,房顶的黏土已经快被吹干净了,只剩下救生筏透明的尸体,如果不是把筏体的两侧预埋在了墙壁的泥巴砖上,估计早就已经掀翻了,如果我们没有了房顶,这么大的雪不出半个小时就能把我们都堆成雪人。 “嫩妈老二,给炉子熄了!”老九突然一拍大腿,惊喜的对我说道。 “什么?给炉子熄了?”我有些惊恐的反问道,老九是不是疯了?这不是找死吗,熄了炉子我们岂不是要冻死了。 “嫩妈老二,快点干呀!”我此时距离火炉最近,老九跟我隔着一个身位。 “九哥,为什么呀?”我还是有些不太理解。 “嫩妈老二!”老九快速的滚过我的身子,拿起我们准备好的淡水,一股脑的倒进了炉膛里。 “呲!”痛苦的响声配合着扬起的水蒸气,双双击打着我们的感官。 “九哥,你在干什么?!”我从老九手中抢过水桶,愤怒的大叫道,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对老九发火。 “嫩妈老二,你嚷嚷什么,想活命听我的。”老九表情竟然从一开始的凝重瞬间舒展开来。 “哎呀呀,完蛋了,我就知道跟着你老九早晚得挂掉啊!这次可是真完蛋了,我们要冻死了啊!”大厨很应景的配合我。 “嫩妈都别嚷嚷!你们看上面。”老九指着房顶说道。 火的作用非常的大,熄灭了还没2分钟,我们就能感觉到气温最少掉了10度以上,热气总是待在房间的最顶端,所以我们房顶的温度也最高,雪虽然大,但是一落下来碰到房顶就变融化成了水,根本存不下来,而我们把炉子熄灭了之后,明显感觉到房顶的救生筏尸体的透明度越来越小,我甚至能看到雪花一点点的堆积在我们的头顶上,然后渐渐的看不到雪花,又渐渐的感觉到房梁开始吃力,看着个情形房顶上面最少压了有10几公分雪了。 “九哥,对不起,我没明白你的意思。”我低着头欣喜的冲老九道着歉,老九的智商已经超脱了世俗,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称赞他了。 四个人不分种族,不分性别,紧紧的拥在了一起,因为实在是他妈的太冷了。 暴风雪吹了一天一夜,终于在第二天下午的1点左右离我们远去,继续南下祸害别人。 房间的门被半米厚的雪挡住了,我们几人只能轮流趴在门口,用手指不停的往外拨拉着雪,准备打开门看一下我们留在房间外面没来得及收拾的装备怎么样了。 两只小海豹竟然还活着,它们腹部灵活的抽动着,快速的爬到我的脚边,温顺的蹭着我的脚踝。 我用手摸了摸豹的头,不知道它的妈妈自生之后有没有愧疚感回来拯救他们,快步从房子里走出来,追上了站在雪地里赏景的老九。 “我去!”我忍不住低喝了一声,目所能及的地方已经被雪完全覆盖了,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到任何东西。 “嫩妈老二,母海豹我估计是回不来了。”老九竟然还记的我们的赌约。 “九哥,说不定呀,这可是母爱。”我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嫩妈老二,这俩小豹崽子不行我们就吃了吧,嫩妈谈什么人性化,这豹崽子皮最少能做两个坎肩,嫩妈咱们取暖用的上。”老九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九哥,明天,明天如果母海豹不回来,咱们就把这小娃娃吃了。”我祈求道。 房顶的积雪已经有接近50公分,大风估计不能轻易将我们房顶掀翻了,老九招呼大厨重新点着炉子,我跟卡带则清理了一下房子周围的积雪,把我们的散落在地上的柴火以及大马哈鱼收拾起来,重新摆放整齐。 大厨用海豹油煎了一些大马哈鱼块,又放进几捧刚下的雪,做了一锅别具风情的大马哈鱼汤。 我小心翼翼的拿鱼汤喂着两只小海豹,难产的那只吃的很香,毕竟鱼汤里面有它妈妈的味道,我一时竟然有些伤感,它的母亲为了生它已经丢掉了性命,现在却还用自己的尸体来为它充饥,这算的上是死的伟大了吧。 修缮完破损的窗户之后,冬季的夜晚很早的就降临了,两天的折腾让人很是疲惫,渐渐的也就熟睡了过去。 “大,大,大副,外面,外面满了,满了!”卡带惊慌失措的声音又一次把我吵醒。 正文 第270章 真皮制品 “大,大副,外面满了,满了!”卡带像一只急需要着床的受精卵,激动的不像样子。 “嫩妈卡带,你慌什么?”老九也被惊醒,他痛苦的支起身子,肾虚导致他口水频频流出,湿透了衣襟。 “卡带,什么满了?”我把插在裆中的手迅速的拔出,也坐了起来,不解的问道。 “海,海豹,外面全是海豹!”卡带背对着我,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听上去他似乎比破处了还兴奋。 我来不及收紧腹中的腰带,像条泥鳅一样滑了出去, “我擦!”我惊呼出声来,雪地上竟然在一夜之间爬满了大小不一的海豹,它们像点缀在空中的颗颗繁星,或卧或立或交配或哺乳,一副今天太阳不错老子心情倍爽的模样。 “嫩妈母海豹显灵了呀!”老九钻出来之后也对眼前的景象倍感惊喜,他一直以为逃离的母海豹会把自己的孩子丢弃掉,没想到竟然把孩子的叔叔阿姨姥姥姥爷大妗子二姨夫都给弄来了。 “嫩妈老二,武岛一号呢?”老九的眼睛在海豹群里扫了好几圈,想要寻找那只美丽世界的孤儿。 “一号去哪了呢?”我嘴里嘟囔着,眼睛也在紧张的寻找着,两只小海豹被我们分别起名为“武岛一号”和“武岛二号”,当然为了将两只区分开,孤儿“武岛一号”的脖子里系着大厨的红色内裤松紧带。 “九哥,在那呢!一号二号都在那里呢!”我发现了躲在岩石后面正在吃奶的两个小家伙,胸前的红领巾正迎风飘扬着,同时也看到了它们的母亲,那只被我们惯坏了的母海豹。 “嫩妈老刘,这次你可派上大用场了,你想办法把公海豹都挑出来,看哪个不顺眼就给他吃了。”老九摸了摸下巴,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要驱除同性。 “哎呀呀,我对这个最在行了。”大厨被老九略带恭维的话震惊住了,他恨不得现在就趴到海豹的肚子底下,研究它们的生理卫生知识。 “九哥,这样做不太好吧,它们可是群居性动物,我们如果杀了一只,它们反抗怎么办?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小心的劝道。 “嫩妈,谁反抗杀谁。”老九双手按住肾区,气势惊人。 大厨天生有强烈的偷窥癖,可是这次得到明窥的命令之后,他竟然还有些不好意思,雪地里的海豹们仗着自己豹多势众,面对大厨强行拨拉开自己双腿寻找自己撒尿的器官也只当做是他的一种文娱活动,十分亲切的配合着,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每次抬腿都有可能成为最后一次为荣誉而战。 “哎呀呀,九哥,我数了,不多不少,总共12条公海豹,剩下都是女的。”大厨到了晚上才把这事情捋清楚。 “嫩妈,先杀四个,一人做个海豹大衣穿。”老九想了一下后说道。 “九哥,我们这么做是不人道的。”我在一旁提醒。 “嫩妈老二,都嫩妈要冻死了,你还管那么多破事儿。”老九鄙视的看着我。 “九哥,12只公海豹,剩下的可都是母的了呀,足足有三四十条啊,现在可是海豹繁殖哺乳的季节,这里面的海豹不是新妈妈就是准妈妈,奶水充足,海豹奶你也知道,好喝解渴治饿还补充维生素,我们把公海豹干掉了,这些母的万一性压抑什么的,雌性激素分泌紊乱,就有可能回奶,那我们可就得不偿失了呀。”我天生就讨厌打打杀杀的,为了一件皮衣要杀死一头海豹,这种事情我真的狠不下心来,所以我胡乱扯了一些理由,希望能劝回老九。 “嫩妈性压抑?我们不是有老刘么,嫩妈老刘,30只母海豹能满足吗?”老九给大厨递过一个鼓励的眼神后问道。 “哎呀呀,要是不咬人,一两只还行,多了你们也知道我腰不太好。”大厨低下头,羞红了脸。 “嫩妈老二,杀两只,两只海豹差不多嫩妈能做四件皮衣了,给他们留10只,1比3,差不多吧。”老九也觉的我说的话在理,不能剥夺了广大女海豹性福的权利。 为了防止出现少儿不宜的画面,我们决定想办法先把公海豹单独引诱出海豹群外,然后一击必杀,之后将皮剥掉,按照我们几人的身材比例裁剪,用急救箱里的针线缝制成皮衣,这回他妈可是真皮啊! 强行拖曳了三次后,大厨的鞋被凶狠的公海豹咬掉了四次,我们没想到公海豹竟然有这么火爆的脾气,几个人愣是没能控制住它。 “嫩妈,别拽了,在这杀。”老九掏出水手刀递给大厨。 “哎呀呀,捅哪儿?”大厨已经吓尿了,他有些庆幸只是对这些东西产生了性趣还没有实施,否则这辈子只能蹲着撒尿了。 “嫩妈这玩意儿跟杀猪一样的,捅脖子放血,嫩妈你以前在家不是杀过猪吗,我们相信你。”老九又掏出一只烟递过去。 大厨被老九的话感动了,他从认识老九那天起就没听他说过“相信”两个字,他哆嗦着吸了口烟,手中的水手刀光芒四射,但是海豹刚才的凶猛让他心里还稍稍有些顾虑,但是已经被老九捧到了那么高的位置上,如果不爆发的话,不知道自己以后在武岛上还能不能混下去,他纠结了十几秒钟后,扭头看向了我。 “刘叔,真皮的。”我点了点头,抿住了双唇。 “大,大厨,加油。”卡带握紧了拳头,眼神里爱意十足。 大厨的脑袋瞬间变的空白,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在这一刻成了全民偶像送终基! “哎呀呀!”他大叫了一声,水手刀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奔着海豹的脖子插了过去。 所有人被大厨的爆喝声都吓了一跳,大家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脖子,当然也包括那只被我们袭击的海豹,大厨的水手刀就这么不偏不倚的掠过海豹的脖子,插到了海豹的头上。 海豹嘴里发出痛苦的“噢噗”声音,它用力的摇摆着身子,把身旁的大厨撞到在地上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冲进了海里。 “大,大厨,没事儿吧!”卡带赶忙扶起大厨。 “哎呀呀,这玩意儿真有劲。”大厨拍打了一下身上的雪,虽然没有成功,但毕竟完成了一项壮举。 “嫩妈,皮衣穿不穿也就无所谓了,嫩妈水手刀,水手刀还插在海豹头上呢啊!”老九咆哮着,用手指着海面上偷偷探出头来的海豹,大厨刚才应该用上吃奶的力气了,水手刀的三分之二都已经没入了海豹的脑袋里。 我去!自从上次太平斧砍树枝时不小心砍到了石头上卷了刃,我们可就这么一件能拿出手的武器了啊,饮食上用它去鱼鳞,剖鱼腹,生理上用它刮胡子,剪指甲,每次用完之后都小心的呵护,最近有了海豹油之后我们还经常打油涂蜡,就是为了能延长它的使用寿命,可是现在,它竟然就这么离我们远去了。 我们就这么跟海豹对视着,希望这哥们能被插坏了脑子,把我们当成母海豹,乖乖的游回来向我们发情,我们可以趁机拔回我们的圣器。 海豹也感觉到了自己头顶多了一个犄角,不停呻吟着甩着头,我估计水手刀已经穿过了它的头盖骨,所以不管它怎么摆动头部,都没办法将水手刀甩出去,而大幅度的抖动反而增加了它的痛楚,海豹痛苦的跃出水面,然后又扎了回去,它在海面上扑腾了几下之后,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里。 水手刀沉入海底之后,给大家的生活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最先感受到的当然还是大厨,没有了锋利的工具,太平斧的斧头也已经被铁锈侵蚀掉了一大半,冻硬了的大马哈鱼比当年的日本鬼子还要强壮,手根本就无法撕开,大厨只能用自己的手指甲当成刀子,一点一点的去抠鱼的小腹,以至于我们每次吃鱼都感觉像是在吮吸大厨的手指头,倍感恶心,可是苦于我们也没有利器,只能眼不见为净,脑子里也安慰自己就纯当做是补钙了,但是每天没事的时候,我们却都还是坐在门口,盯着海豹消失的那片空地,期待着它能像那浪迹天涯的游子,在某个黄昏归来,并且头上还多了一把刀,带给我们一个惊喜。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的过了半个多月,小海豹们开始断奶,母海豹也尝试带着自己的宝宝去练习游泳,这就导致我们的奶制品变的稀缺起来,气温开始逐渐下降,太阳公公则像是公司的大领导,每天只在开会的时候出现一个小时,防寒服的效果越来越差,我们没有合适的工具用来捕杀海豹,也就没有机会用海豹皮来武装自己。 马上进入12月份的时候,雪地里的海豹们竟然起了争执,经常两只海豹说着说着话就开始昂起头来对打,这让我们感到十分的疑惑,莫不是因为天气寒冷心情燥热? 直到细心的大厨发现对打的海豹都是带把的,我们才知道原来它们的发情期到了,一时间,海滩上弥漫着一股淫荡的气息。 题外:前几日差点被越南妹子喜当爹,踏入毅种循环的行列,所以精神比较恍惚,加之肾气不固,阴阳双虚,更新的不是很及时,望见谅,笔者7月份左右要登船去韩国打捞岁月号,上船之前会狂更,登船后会以直播的形式更新,敬请期待。 正文 第271章 女人的重要性 熊海豹之间的战斗给我们单调的生活增加了些许的乐趣,我们几人总会给他们编上号牌,用仅剩的香烟作为赌注,预测他们争斗的结果。 除去头上长犄角的那头之外,我们拥有了海豹1-11号,从发情期那天开始,他们就打的不可开交,每日仰着脖子,像夜店里吃了摇头丸的少女一般来回摆动着脑袋,锋利的牙齿也不甘示弱,狂躁的袭击着对方身体最柔弱的部位。 “哎呀呀,这可都是真皮的,别咬坏了!”大厨中意的海豹7被卡带选择的海豹6都快咬成筛子了。 “嫩妈老刘,我当初给你说过了海豹7不行,嫩妈身体那流线一看就不中用。”老九的海豹8昨天的时候接连击败了海豹1-3号,所以已经俘获了6,7只母海豹的芳心,它此刻正在躺在沙滩上,被众多妃嫔们簇拥在中间,昨夜经历了男上位女上位,老汉推车69式,野外沙滩重口群P的它身体也稍稍有些虚弱,肚皮朝上,享受着短暂的阳光。 “哎呀呀,我那个是叫忍辱负重。”大厨看着自己不争气的海豹7竟然憋出了一句有正面意义的成语。 海豹7没能承受的了海豹6的狂轰乱炸,它终于败下阵来,开始低头求饶,海豹6兴奋的冲天嘶吼一声,趾高气昂的扭转过身子,身旁的两条母海豹们激动的都要把裤子脱了,它俩不知羞耻的在海豹6身上蹭着,蹭的我们几个心里直痒痒。 “哎呀呀,给你。”大厨把怀里仅存的一包红双喜掏出来,数了5根递给卡带,卡带推让了一番,接了过来。 战败的海豹7偷瞥着本该属于自己的妞们,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我擦你知足吧,你他妈的最起码为了媳妇还能战斗,在人类的世界里没有钱,你还想媳妇?”我鄙视了看了一眼海豹7,忍不住大发感慨。 我原本以为12只公海豹不能满足数量众多的母海豹,没想到现在只剩了3只战胜者有权利交配,落败者们只能聚集在一起,互相抚慰着心中的感伤。 动物与人最大的区别就是它们可以毫不避讳的在公共场合做它们想做的任何事,海豹6还没有来得及擦掉身上的血痕,就加入到了孕育后代当中。 我们几人都停下手中的事情,点着一支烟,欣赏着眼前的一切:武岛热合集。 海豹们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不见的,包括我们收养的武岛一号,为什么要说是几乎呢,因为大厨选择的海豹7在大战中受了重伤,已经丧失了活动能力,别的海豹离开时,它没能跟上它们的脚步,而它这么一个海豹丝loser也不会有豹去关心,我们几个不忍心看它在沙滩上这么痛苦的呻吟,商议了一下后用斧头把它干掉了。 卡带为此在心里留下了巨大的阴影,以至于他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不敢去追求异性。 海豹7的死给我们留下了大量的海豹油,我们用一小段撇缆绳做了一个灯芯,用黏土烤制了一个油灯,马上就要进入漫长的极夜了,海豹油成了我们照明用的最好原料,海豹7的皮只够做两人份的皮衣,我们开会讨论了一下后改成了背心,但是料子还不是特别的充足,做成背心之后四人几乎都裸露着肚脐,但是保暖效果特别奇特,这也让输了5根烟的大厨备受感动,时不时的就夸奖他的赌注超值。 之后又下了几次大暴雪,庆幸的并没有伴随特别恶劣的风,大别山整个的被雪覆盖住了,只有几株枯萎的桦树搂着头,破坏着这片祥和,截湖以及银河都结了厚厚的一层冰,我们在天气好的时候尝试要去寻找一些大马哈鱼,但并没有什么好的收货,好在库存还算充足,海豹7的肉也能供我们吃一个星期,但是日子却变的超级无聊起来。 人跟人待的时间久了,就容易产生矛盾,老九跟大厨之间的成见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大厨每次受了气之后都会冲卡带发脾气,处在青春期的卡带也不忍做一个软柿子,反抗起来的力量也十分的惊人,而我作为领导,最重要的就是维护好社会的和谐,三人的争斗让我伤透了脑筋,这不禁又让我想到了我的大学时代。 包子妹事件的产生催化了学校的管理方式的转变,校领导意识到了这帮躁动的男青年们需要释放内心的压抑,所以学校在那次大战之后允许周6周日学生可以不在寝室睡觉,也就把全军事化改成了半军事化,而海院的附近有一所护理中专,我们海院的学生也大都成为了护校的女婿,学院附近的宾馆保健品店还有无痛人流医院在那一段时间大发横财,我们结束每周的学习之后能有小妞相伴,也没有时间参加两系之间的战争,加之当时正流行一个游戏叫劲舞团,就是在一首歌的最后有一个叫做所谓的“爆”的动作,所有的眼睛比脸都大头上顶着一个大辫子发型的舞者都会把头插到地板上像个陀螺一样疯狂的旋转,而只要你“爆”了最高难度的那首歌,不管你长成什么样,哪怕你无脚无手,用鼻子“爆”,总会有妞不远千里来到你这里任你玩耍,那些现实中找不到护理妞的歪瓜裂枣超级野生丝们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爆”中来,就这样大家相安无事,你搞你的护理妞,我爆我的非主流。 半军事化的管理虽然维护了学校的治安,却也衍生了一些其他的问题。 首先是健康问题,长期沉浸于女色以及网络的小伙伴们整日眼圈黝黑,走起路来摇摇晃晃,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倒,校领导看到这些后深感痛心,我们的初衷是为建设伟大海员,为建设海运强国而努力奋斗的呀,可是现在我们的学生一个个都跟丧尸一样,就这种精神状态到了船上能活过一个航次都成问题呀,于是学校又讨论决定为了增强学生的精气神,决定缩短学生们外出发泄的时间,将周六周日放假改为了单休周日。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学生们的成绩直线下降,这东西平时并没有及时被发现,再一次海事局组织的全国统考中,我校60名参考学生竟然奇迹般的挂掉了59人,创造了海院建校以来最夸张的记录,学校领导勃然大怒,而恰好当时学校高层人士在军方认识一位退役了的海军师长,高薪把他聘请到海院里参加学生管理工作,就这样,我们连周日的单休也被取消了。 轮机系与航海系本来天生就是死对头,两个老大之间包子妹的战斗以两人惺惺相惜结束,老大们因恨生爱后也渐渐的淡出了江湖,海运学院就陷入了群龙无首的尴尬境地,又加上学校重新实施高级全方位的超级海军军事化管理模式,围墙外面甚至都拉上了电网,释放掉的荷尔蒙重新分泌,越攒越多,两个系的内部先是为了争夺老大爆发了一次比较大的冲突,安内解决完毕之后,开始攘外,一时间双方的小摩擦不断,这就好比我们目前老九大厨与卡带之间的状态,需要及时疏导,不然终会酿成大祸。 校领导为此伤透了脑筋,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想到了第一个解决办法:以暴制暴。 师长从一个毫无背景的轮机兵一点一点的成长为海军上校,期间的痛苦经历可想而知,所以他的前半生几乎全部沉溺于如何玩弄权术,对待下级的管理模式还保留在上世界70年代的个人威望以及从严处理,所以他固执的以为对待犯错误的学生就要严格,犯了错误就要照死里打,打到他们害怕了之后就不会再犯错了。 刚选出来的轮机航海系的老大们为了楼道小地摊的经营权发生了一次小规模的冲突,这让师长感到非常愤怒,参与争斗的人员被他捆到了旗杆底下,先暴晒了10个小时,然后将全校人员召集到一起,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对几人进行暴打,其过程惨不忍睹,可以用血流成河来形容,暴打完毕后,全校学生都被迫站到旗杆底下两小时,陪惹事人员一同受罚,这也好比是古代的连坐。 师长的暴力在前期给我们的心理造成了不可磨灭的阴影,我们每天都胆战心惊,生怕有人无端惹事生非把我们拉去做替罪羔羊,大点的暴力问题稍稍得到了控制,师长一时沾沾自喜有些膨胀,他开始将海军里面的纪律全部复制到学校里,早晨5点开始3公里,跑完之后站军姿,吃早餐要在10分钟之内解决完毕,中午太阳最烈的时候继续站军姿,晚自习后三公里才能睡觉,这些倒也罢了,随地吐痰旗杆底下站军姿10小时,抽烟站军姿10小时,而且是有一人吐痰抽烟全体人员都要陪着站军姿,更可怕的是有些小人为了巴结他,将抽烟吐痰打架的事情向他打小报告,居然被他定性为叛徒,全校人员又跟着受罚。 除去身体上的折磨之外,他开始对精神进行了管制,寝室与教室里不允许放处教材以外的其他书籍,违者需要将书的内容全部记下来,在全校师生面前背诵,期间我寝室大车沉迷于古代武侠,看了一本金瓶梅,师长责令他在两天时间内将全文记下,在旗杆底下背诵,否则开除学籍,他满含热泪将那本6万字的精简《金瓶梅》读了70多遍,好在他记忆力深刻外加书籍字数不是太多,尤记得在背诵到潘金莲大叫官人,你那活儿撩的奴家心痒痒的时候,所有人都是硬的。大车到也罢了,偏偏有一人沉浸与一本网游小说《从零开始》,那时已经更新到了400万字,校长告诉他两天之内需要背诵下来之后,他毅然选择了退学。 精神与身体的双重压力之下,竟然将航海系与轮机系的心统一了起来,双方有头有脸的人物通过微信QQ群宣扬师长的暴政,大家得到了一致的认同,我们需要反抗。 老大们商议好对策以后,又各自分享给了自己下属的小组长,小组长把计划告诉了我们。 全校四百人穿着整齐的迷彩服,把枕巾塞到了上衣口袋里,早晨的三公里跑到一半的时候统一把枕巾蒙到了脸上,领头人员的一声口哨吹响了进攻的节奏,首先遭殃的是师长的雷克萨斯,一辆中级车在十秒之后变成了千疮百孔的一堆废铁,紧接着是睡梦中的师长,他还没想到自己一手制造的军事校园王国竟然会这么快得到崩塌,我们手里的石块夹带着我们的愤怒,像一只只归巢的小鸟,奔着师长的寝室而去,还好师长学习过比较著名的几次近现代战争,他被砸了10几次以后终于意识到了此刻的危险,刚正不屈的他被迫钻进了床底下,打电话给自己的老部下寻求帮助,可是部下也在他长期的淫威之下受尽屈辱,听到他此刻遭受攻击心里倍感兴奋,从军区拉了几个女兵赶到现场,吃着瓜子喝着茶水看完了我们最后一波的攻击。 据说师长从石头堆里拉出来的时候,人都快要憋死了。 400人整齐划一同时反抗,学校调取监控,没有发现具体的领导者,连坐的因素导致大家的嘴都特别严,谁也不敢轻易将自己的上级说出去,我们就好像是当年的地下党员,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 铁血师长选择了辞职,他半年时间的短暂执政给我们带来了一个良好的身体和铁一般的凝聚力,也算是做了一件功德圆满的好事。 师长走后,学校紧急在北方一所海事高等学府调来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船长,这哥们是春杏老公的大师兄,自称这辈子的航程累计起来可以到达冥王星,大家闲来无事计算了一下地球与冥王星之间的距离,光都要走6个小时,大家忍不住肃然起敬,觉得这哥们肯定是个大人物。 师长的离去让海院重新回归到了以前的节奏,航海系与轮机系每隔三四天就会有一次小小的冲突,半个月就会有大型的群架产生,隔壁的无痛人流医院迫于生计改成了骨科专科医院,大夫却还是那几个人,以至于我们胳膊被打断了以后送到手术室里,大夫总会让我们劈开腿,然后不好意思的对我们说,看你们面熟,习惯了。 以暴制暴的主人公已经离去,老船长决定实施他的特长,也就是第二套方案:以德服人。 轮机与航海的一次大规模约架走漏了风声,老船长也在约定的时间赶到了现场,他首先对双方的行为进行了批评,又告诉我们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身体各方面都比较脆弱,打架容易造成伤害,每一次受伤都有可能带来一辈子的痛苦,又举例说了一下以前的同学被打瞎了眼睛,打聋了耳朵,还有打坏了生殖器云云。 双方的战争代表都羞红了脸,不忍心反对一个接近70岁的老人,只能约好下次再战,可是每次约战后都会有人告密,老船长也总会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给大家讲述青少年心理学及犯罪论,还有自己以前航行期间发生的一些精彩绝伦的故事,到了后期约架时我们这些第8梯队的预备队也会随身携带小马扎跟在后面,不为别的,只为坐在约架地点那高高的谷堆上面,听船长讲那过去的事情。 老大们觉的自己很没有面子,地盘的争夺也到了火热火的阶段,为了防止有人泄密,轮机还有航海的两个老大特地去学习了摩尔斯密码,俩人在食堂排队打饭的时候四目相对,用眼皮眨的次数来告诉对方约架的地点以及时间,周围吃饭的人都被吓坏了,心想老大们这是怎么了,打不成架急的都斗鸡眼了,用密码传递完消息以后,俩人回到房间又给自己的小弟说了一个相反位置的相同地点,让告密者把假消息散播出去,这样的话老船长会在相同的时间赶到距离真正群架场相反的位置,等他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以后,我们胜负已分。 这次的伪装很成功,双方到场之后并没有老船长在身边,不过这样反而还有些拘谨,大家已经有好几个月的时间没有打这么有规模的战役了,竟然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了。 老大们犹豫了一下后觉得干瞪着眼不是那么回事啊,硬着头皮喊了一声“冲啊”,双方的人汇集到一起之后大都苦笑着看着对方,拳头也像在水中产卵的蜻蜓,稍稍沾到对方,就收了回来。 老大都打急眼了,这他妈的这是打架吗?这是夫妻双休啊!大家也有些看不过去了,逐渐加大了拳头的重量,刚打回师长在时的那股热血时,老船长步履蹒跚的小跑了过来:同学们,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明天还要上课呢! 所有人都哭笑不得,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任由老船长挨个检查身体。 这件事过后,老大们选择约架的地点与散播谣言的地点足足远处去10公里以外,只求能痛痛快快的战斗一场,老船长的以德服人也就这么失败了。 战争的结束是在我们即将毕业的那一年,那一年海院扩大了招生的范围,而且跟世界上最大的邮轮公司荷兰嘉年华签订了订单委培服务,我们学校有史以来第一次招进了100名去邮轮工作的女生海乘,我擦,海乘啊!我的天那,那可是跟空姐一样的标准啊,那腿,那胸,那腰,那脸蛋儿,轮机航海的老大们哪里还有时间去打架,纷纷投入到了与海乘同居的日子当中,就这样,一切趋于了平静。 回忆到这里,我忽然明白,雄性只有在拥有配偶之后才会变的温柔,而此刻能解决老九他们矛盾的似乎也只有女人了,可是在这个连母海豹都消失了的荒岛上,我不知道该去哪里给他们寻找异性。 对呀,蓝宝石轮上的二副在乌克兰买了好几个娃娃,我们可以冒险去找一下呀,现在蓝宝石轮搁浅的海域已经结起了海冰,这么冷的天,海冰应该有了足够的厚度,差不多能够承担我们身体的重量,再者说就算是找不到娃娃,或许还能发现什么其他有价值的东西呢! 正文 第272章 雪人 女人的重要性让我意识到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给大家找到合适的宣泄方法,当然根据法律法规,我们几人是不能互相交配的,母海豹已经全部下海,大马哈鱼喉咙里的獠牙容易刺伤我们的肉体,这么一来我似乎没有什么可以用来发泄大家压抑的荷尔蒙,直到我想起做海外微商代购的二副曾经在我们上个港口乌克兰购买了几个仿真的硅胶娃娃,我可以把她们弄来呀,虽然蓝宝石轮横倒在距离岸边还有几十米的浅滩里,可是现在的室外气温已经达到了摄氏零下20度左右,浅滩里已经布满了海冰,我们完全可以顺着浅滩爬到上面去,能搞到硅胶娃娃解决大家的生理问题最好,如果找不到,我们还可以在蓝宝石轮上寻觅一些用的上的工具之类的东西,并且我们几人的打火机基本上都不再出火了,我们也只剩下火炉里的那不能去刻意熄灭的火源,大厨的牛逼大家也都是知道的,他最大的爱好就是搞破坏,不知道哪一天犯了病再把我们唯一的火给灭了,那我们可就真真正正挂掉在岛上了,所有的这些都是潜在的威胁,我们必须赶在大厨将它实现之前找到能取代打火机的火种,这件事应该比人与人之间的矛盾重要的多吧。 我把心中的想法告诉老九,他也意识到了最近大家情绪的异常,稍稍考虑一下后,决定对蓝宝石轮进行一次探险,可是海冰的厚度并没有达到我们意想中的那样,尝试了几次后大家放弃了登船的想法,这样一来我们变的更加郁闷了,一个个脸上阴云密布,恨不得都把对方置于死地。 “九哥,我觉得最近大家火气都太大了呀,这样让我有点害怕啊,别岛还没有逃出去,我们就自相残杀了。”我心里还是比较相信老九的,他应该可以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想到解决的办法,所以我把忧虑告诉了老九。 “嫩妈老二,大家都是嫩妈憋的,四个人挤一个屋里,撸管都不敢,谁能受得了这些。”老九的语气里满满的郁闷,但却一阵见血的指出了目前悲催的形式。 “九哥实在不行我们举行点体育比赛,让大家每天都可以有事情做,你觉的怎么样?”我忽然灵机一动,说出来这么一句话,然后瞬间感觉这主意太牛逼了,首先大家可以把怨气发泄到体育竞赛中,重要的是体育比赛完了以后,大家都累成了狗,哪里有时间去想自己与对方的矛盾呀,体力的透支只会催发大家的睡眠,这有点像我们高中生物课本中写给躁动青春期男生的建议:加强体育锻炼。 “嫩妈老二,比啥?摔跤还是柔道?小组赛把我跟老刘分一块,我得捶死他。”老九舔了舔嘴唇,目光火热。 “九哥你误会了,我说的是那种的体育竞赛,不是这一种。”我有些慌乱了,他妈的我差点成了死亡推动者了。 “嫩妈你意思是斗地主?那嫩妈也不叫体育比赛呀?”老九郁闷的说道。 “九哥,我意思是我们四个人打打篮球,踢踢足球什么的。”我把额头惊出的冷汗擦了一下。 “嫩妈,你整那么多球有什么意思,照我说嫩妈打雪仗,有啥怨气都发泄出来,反正嫩妈也砸不死人。”老九给我指点了一下迷津。 我去,老九说的有道理呀,我们现在漫山遍野的都是雪,大家完全可以搞个雪仗联欢,打完雪仗以后,基本上就可以重归于好了呀。 由于这个提议带走很浓重的现实意义,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赞同,我还没来的及说开始,大厨就已经被老九跟卡带活埋了。 “嫩妈老刘你个狗犊子玩意儿,你当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个破事儿是不是,你个狗东西,我让你日鱼,我让你日鱼,我让你日日日!”老九团的雪球一个足足有67斤,他把巨无霸雪球丢到大厨的头上,身上,嘴里还兴奋的用语言配合着动作。 大厨隐藏了半年多的痛苦经历竟然被人直接揭发了出来,他有些气急败坏,无奈于他的反抗能力仅比刚出生的婴儿强那么一点点,再加上卡带还站在老九的这一边,如果不是我紧急的叫停,大厨估计要被冻成冰棍,成为这座北极荒岛上的一个雕像了。 我没有想到老九竟然知道大厨不光彩的往事,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体育活动进行了不到5分钟,就以失败而告终,受尽屈辱的大厨选择了无产阶级海员大罢工,一个人躺在房间里不说一句话,中饭与晚饭也没有给我们准备,自顾自的睡觉,好在我们都是以生食为主,并没有为此伤透脑筋。 大厨竟然连续绝食了两天,期间他不搭理任何人,而是自己在房间外滚起了雪球,这让我们所有人都感到有些恐怖,都感慨这哥们会不会跟马加爵一样趁我们晚上睡着了把我们剁成肉泥,为此我跟卡带惊的晚上都不能正常入睡,但是让我们没想到的是,大厨竟然用了两天的时间,在雪地里堆起来一个跟人差不多高的雪人,更重要的是,他竟然堆得还是个女雪人。 雪人竣工那天大厨非常高兴,晚上给我们做了他拿手的水煮大马哈鱼,因为他行为的异常,大家都没干吃太多,卡带则像欣赏外星人一般欣赏着眼前的这只雪怪:接近1米半的身高,身子是大厨一点点堆积起来的,而头部和胸部,则是大厨这两日滚出来的雪球,为了让雪人看上去更加形象有立体感,大厨还用大马哈的鱼眼在胸前的雪球上点缀了一下,做了全身最性感的两个小凸起。 “嫩妈老二,老刘疯了,我估摸着他小子想日雪人呀。”老九痛心的看着洁白的雪,大厨动物不放过也就罢了,没想到连晶体也不放过。 “九哥,你们上次都发泄了,就差他一个了,我们就由他去吧。”我嘴里虽然无所谓的说道,但是心里却十分渴求能看到大厨怎么对待这只性感的雪人, 正文 第273章 蓝宝石轮探险 大厨经历了众叛亲离之后,竟然变的乖巧了许多,话开始变的少了起来,自从雪人建造好了之后,他整日除了做饭就是坐到雪人的对面,表情时而兴奋,时而低落,不知道在跟它讲些什么,老九跟卡带也不好去攻击一个傻子,这样一来,气氛在短时间里开始慢慢的融洽。 大厨没有性侵雪人让我跟老九一时有些想不通,直到我撒尿时不小心被桦树枝上垂下来的冰雪崩到敏感部位才知道原来雪居然他妈的这么凉,大厨如果真把事儿给办了,基本上也就废了,又过了几天,袭过一场寒流之后,气温骤降,蓝宝石轮附近的浅滩里的海冰也冻透到了海底,老九用石头用力砸了几下,海冰纹丝未动,我们兴高采烈的用撇缆绳和桦树枝做了三双冰鞋,商议要留一个人出来看家,剩下的人去蓝宝石轮打探一下。 探险这种事情,肯定不能把老九和我留下来,卡带属于可留可不留的角色,但是大厨肯定不能跟我们一起去,最近他看上去神志已经不太清醒了,带着他去恐怕会后患无穷,稍微一不注意有可能我们三人就活着回不来了,也只能把他留下负责看家。 为了防止大厨看家的时候再把房子给烧没了,我又交代给了大厨一些安全类的问题,让他一定要注意,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不用碰,只要自己别丢了就行。 三个探险者又商议了一下,蓝宝石轮应该不会有像某某小说里发生的尸变呀衍生出海猴子之类的恐怖事情,所以大家也就没有搞什么防身用的武器,只是带了自己做的海盗钩子用来登船,还有用粗壮的桦树枝做了一个大大的火把,同时拿着海豹皮缝制的包包,用来装一些有用的物件。 “九哥,我们从船尾登上去还是从船头登上去?”眼前的海冰绵延了足足有2,3公里,感觉不到边际,只有灰蒙蒙的一片起伏不平,甚至还保留了波浪的形状,远远看上去像是一条通往地狱的死亡之路,让我们三人心里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嫩妈老二,现在船侧倾着,船头船尾一样能上去,嫩妈走船头的话甲板上太滑,我们从船尾上去,直接嫩妈进生活区。”老九点了支烟,没有大别山的遮挡,空旷的海冰面上肆虐的北风感觉像是一把皮鞭,在无情的鞭挞着我们的身体,老九的肾虚已经达到了新的高度,腰疼的也已经麻木了。 因为大家都是头一次在海冰上行走,对这东西的物理结构并不是特别了解,三个人像刚被夺去初夜的姑娘,痛苦的扭捏着双腿,却又幸福的摆动着双臀,一点一点的朝蓝宝石轮的生活区走去。 当初蓝宝石轮搁浅的时候,驾驶台的生活区以下已经完全沉到了海水中,侧倾了之后,整个船的左舷现在是在水面以下,也就是现在的冰面以下,这样一来,我们十分轻易的就登上了蓝宝石轮的尾甲板,当然,是倾斜了60度角的尾甲板。 老九尝试了一下根本无法在倾斜的左舷登船,老九还好,依靠自己强劲的臂力像蜘蛛侠一般支撑一下,我跟卡带只能踮着脚尖,用手去抓随时都好像要倒下来的艇甲板二层的舷门,尝试开了几下后发现根本用不上力,转念一想,就算是能打开又能怎么样呢,门口相对我们来说是朝下的,我们几乎没有能力爬上去啊,这样一来,我们必须要绕到船的反方向去登陆,也就是右舷,但是右舷已经像是高高撅起的屁股,我们找不到合适的位置下手。 如果从船尾进的话,一二三层甲板的后门几乎都在海面以下,驾驶台倒是有后门,可是高度太高,本来打算借助撇缆绳以及海盗钩爬上去,但是外面的风越来越大,老九担心我们会被风刮跑,也就放弃了这个高风险的办法。 “嫩妈老二,从船尾的主机烟囱进去。”老九想了一下后,指了指蓝宝石轮还算雄伟的烟囱。 稍稍做了一些安全保护措施,老九把探照灯系到额头上,三个人又整个的趴到烟囱直通机舱的横梯上,一点一点的往下爬去。 烟囱周边甲板的防火门已经有接近半年的时间没有活络了,在海水的侵蚀下都锈成了一个个的铁疙瘩,老九想尽所有的办法都没能打开,我们也只能继续往下走,烟囱最底下是机舱的废气锅炉间,由于船倾斜的原因,我们三人在重力的作用下紧贴在左舷的内舷墙上,废气锅炉间里工具横七竖八的洒满了一地,十几个导热油桶也紧紧挨排在了一起,老九用探照灯扫射了一下机舱,巨大的柴油机像一只沉睡的雄狮,沉寂在那里,裸露在外面用铝箔纸缠绕好的高压油管好比一条条银色的蛇,让人生畏。 “九哥,我们去哪里?”我俯下身子看了一下脚底下的那些工具,已经腐蚀的特别厉害,已经无法正常使用了。 “嫩妈老二,绕出去,上层是菜库。”老九说到菜库的时候,声音变的低沉迷人,估计他心里也在幻想当我们打开菜库们的时候,里面能完好无损的放着几个西红柿几根黄瓜。 小心的把导热油桶拨拉到一旁,三个人以60度的超级角度斜着身子,像在刚果金的猩猩一样把手高高举起,手臂悬挂在二层,双脚蜻蜓点水般踩着底面的铁板,铁板在长时间的潮湿环境下生了一层厚厚的铁锈,没有想象中的纵享丝滑,反而还增大了摩擦力,我们不禁大发感慨,此刻如果有双滑板鞋就好了。 还好我们几人在大马哈鱼的滋润下,身体素质都还不错,走走停停后,又紧贴着已经变了形的楼梯往上走了一层,来到了餐厅。 推开餐厅的旁门,一股腐烂的气味扑鼻而来,老九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记得弃船的时候他还在煮一包香菇炖鸡面,可是现在已经变成了糊在墙壁上的一滩屎,餐厅里的冰箱电视微波炉都四散着铺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洒满了一地,虽然只有短短的半年光阴,却都结冰的结冰,风化的风化。 “大,大副,我记得我在冰箱里放了两瓶老干妈,不知道摔破了没有。”卡带来到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也有些泪眼婆娑。 “卡带,找找吧,那玩意儿应该过不了期,找到了我们凉拌大马哈鱼吃。”看着墙上的小黑板上我当初写的通知,我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 正文 第274章 神秘的北极光 “所有船员请注意,未来三日内我轮可能遭遇强低压天气,所有船员注意绑扎房间物品,取消所有甲板工作,机舱请注意检测甲板机械的绝缘情况,大厨注意伙食清淡,以蔬菜为主。大副,20**年*月*日。”公告栏上的日期定格在了蓝宝石轮弃船的前一天。 我忽然又想起了葬身鱼腹的船长还有瘸子,鼻头一酸,眼泪又差点流出来。 “大,大副,老干妈找到了。”卡带手里捧着两个玻璃瓶子,兴奋地朝我喊道。 “嫩妈卡带,收好了,接着找,嫩妈把厨房的能拿的都带上。”老九在角落里翻到了两桶花生油,激动的手直哆嗦。 虽然菜库里的温度比制冷机开着的时候还低,但是蔬菜肉类经过海水的浸泡后都全部腐烂,两筐鸡蛋虽然从外面看上去还跟新的一样,估计里面也已经臭了,我们在菜库寻觅了几圈,又找到几瓶酱油和一整箱已经结成硬块的食用盐,虽然东西不多,但都是些实用的调味剂,不知道大厨看到这些东西,会不会兴奋的把雪人给杀了。 厨房里的刀铲叉子还有炒锅都是不锈钢材质的,并没有像铁器一样锈成一片,只是在表面起来一些黑黑的斑点,老九拿绳子把这些东西也都系在一起,准备一同带回去。 “嫩妈老二,我们再上一层,上面是就到我房间了,我床底下有两瓶白酒,嫩妈应该还在。”老九把菜库里找到的东西堆在了一起,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晚上我们就能吃上红烧大马哈鱼了,这么好的事情肯定得有酒来庆贺一下呀。 “九哥,你去找酒,卡带,咱两个去别的房间,看一下能不能找到别的什么好东西。”我舔了一下嘴唇,上层甲板上是机工水手的房间,那几个小子在乌克兰的时候曾经跟二副一起下地,或许也买了几个娃娃,这么一来,我们的生理问题可就解决了呀,看来这次真的是不虚此行呀! 说干就干,三个人又艰难的往上爬了一层,老九直奔角落里自己的房间,我跟卡带则推开其他人的房门,准备挨个房间寻宝。 老九果然靠谱,因为他超高的绑扎水平,两瓶白酒在经历了这么剧烈的船难之后没有破损不说,里面的酒比以前还多了一些,我跟卡带首先怀疑里面掺进海水了,老九则自我安慰说是因为天气寒冷,把酒瓶子冻的缩小了,所以里面的酒就显的多了,相比老九的收获颇丰,我跟卡带只找到了一些还未变质的咸菜,水手机工房间里的被褥已经发霉变质,几双靴子散发着说不清的臭气,在绳条上晾着的NLKE牌内裤格外扎眼,抽屉里的香烟被海水泡的已经肢解,打火机顶端的铁质防风罩被铁锈包围住,我尝试按了几下无果后,丢回到了抽屉里…… 老九准备再往上层甲板去探查一下,可是连同两层甲板的防火门被铁锈黏合在了一起,想尽了好几种办法都无法打开,三个人也不敢停留太久,准备按照原路返回。 “嫩妈老二,下趟来给这油桶弄两个回去。”老九指着锅炉房里的导热油桶,不知道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九哥,你弄这玩意儿做什么?”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嫩妈老二,拿一个出来养鱼,嫩妈在弄一个烧热水洗澡呀!”老九说道。 “我去,九哥,都什么时期了,你怎么还想着要清理个人卫生。”我哭笑不得的说道。 “嫩妈老二,万一哪天获救了,嫩妈女护士给咱们检查身体还不得熏吐了,嫩妈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老九说到女护士三个字的时候,喉结都情不自禁的上下摆动。 我苦笑着摆了摆手,老九这想象力已经无敌了,真如果获救了,别说女护士了,就是让我搂着男尸体睡觉我都乐意。 蓝宝石轮的这次探险整体来说是丰收的,我们搞到了花生油,酱油,食盐味精等佐料,一整套的不锈钢厨具,一百多副线手套,两双水鞋,一盘未开封的水龙带还有一些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卵用的乌克兰套筒扳手。 当然最重要的是老九的两瓶白酒以及一副泡的已经掉色的扑克牌,这么一来,我们的精神生活总算是有着落了。 这么大量的东西费了我们好一番力气才搞到舷外,老九用破木板搭造了一个简易的雪橇,我们三人像是圣诞老人的三头驯鹿,拖着满满的果实回家。 估算一下时间此刻应该是下午两点左右,但是极夜现象让整个武岛笼罩在了黑暗中,大风刮起的浮雪在空中弥漫着,探照灯的灯光也被分散开来,根本看不清前方的道路,我们只能像驯鹿一样靠嗅觉来辨别方向,但是毕竟我们与驯鹿之间的差距太大,沿途也没有撒尿来做记号,所以我们好几次马上就要走出海冰了又折返回来,整整一个多小时,我们都在围着蓝宝石轮转圈。 “九哥,我们不能再这么走了,万一干到海里去就麻烦了。”在第三次看到倾斜的蓝宝石轮时,我绝望的对老九说道。 “嫩妈老二,我们找个背风的地方歇一歇,等风停了再回去。”老九也被眼前的事情搞的有些头痛,这玩意儿岂不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吗,但是我们现在是在挪威啊,风俗习惯不一样啊,人家资本主义国家不能有鬼吧。 三个人又拖着沉重的雪橇板,绕到处在下风口的蓝宝石轮右舷,瘫倒在雪地里。 长时间的带负荷行走让我们三人出了一身的汗,大风到来的同时气温也直线往下降,走路的时候还没有觉察到什么,坐下来的一瞬间就感觉身上的汗已经结成了冰,又潮又冷,卡带的嘴唇看上去都有些发紫了,而我们准备的海豹肉午餐已经冻成了冰块,像是咸味的棒棒冰,三人取出来一些,放在嘴里慢慢吮吸着。 “九哥,这风越来越大,我们得想办法回去啊!”我心里有些发慌,现在气温这么低,没有取暖用的篝火,我们三个坐在这里不超过半小时估计就冻死了。 “嫩妈老二,再等等,风小了之后差不多就能看到路了。”老九掏出烟来递给我们,可是按了十几次打火机,也无法看到火苗。 “嫩妈我擦!”老九低声骂了一句,这他妈的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要知道这可是我们唯一一个里面还有气的火机了。 倒霉的事儿像是约好了一般,我们还没来的及感慨没有了火机该怎么办,老九头顶上的探照灯在室外裸露的时间太长,电池受到了低温的影响,灯光甚至都没有变暗,直接就毫无征兆的灭掉了。 “嫩妈,嘿,嫩妈!”老九都已经哭笑不得了。 这一切都他妈的太突然了,古人曾经说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们刚搞到美酒扑克这么有文艺范的高品质物品,可是却又晴天受俩霹雳,火没了,光也没了,我此刻心里暗暗地在祈祷,大厨你个狗日的千万可得看好我们炉子里的火啊。 探照灯的熄灭竟然让我们的视线变得好了一些,我们距离北极点还有好几千里的距离,所以极夜也是二尾子极夜,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黑暗阴森,三个人商议了一下,我跟老九脸朝前拉雪橇,视力好的卡带背对着我们,他负责一直盯着蓝宝石轮,只要我们一直朝蓝宝石轮相反的方向走,肯定能回到武岛上面去。 这个办法非常不错,卡带在我们身后小心的指挥着我们,告诉我们左右,我跟老九也信心满满的拖着雪橇,心想这次回到红楼(我们给房子起的名字,老九说这名字能让他想起杨钰莹)之后我们一定要好好歇歇,豁出去洗洗脚,让大厨给做个足疗。 “嫩妈我草!”老九突然止住身子,皱着眉头痛苦的骂道,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怎么了九哥?”我心里一惊,莫不是老九冻出什么病来了? “嫩妈老二,你看前面。”老九嘴唇哆嗦着,牙齿咬的咯吱响。 “前面?”我拿手把睫毛上挂着的雪清理掉,眯起眼睛,伸头往老九指的方向看去。 “大,大副,怎么停下了,往左一点。”卡带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 “往左你妹!你他妈自己看看!”我用力跺了一下脚,高声叹了一口气,坐到了雪地上。 “看,看什么?”卡带被我骂的有些不知所措,他小心翼翼的把头转了回来。 蓝宝石轮的两个舱盖跟远处的天空交融在一起,像眯起来的一双眼睛,正在嘲笑着我们这群傻逼,我们竟然围着蓝宝石轮绕了一个小时。 “九哥,怎么办啊,再不回去我们就给冻死了!”我彻底被二尾子天气击败了。 “嫩妈老二,风一时半会是停不了了,我们登船,在蓝宝石轮上避下风。”长时间的步行让老九也有些吃不消,他整个人蜷缩着,好像一下子老了20多岁。 三个人把在蓝宝石轮上寻到的宝物放到船舷边上,初次登船时的脚印竟然已经找不到了,我们小心翼翼的走到主机烟囱上,顺着竖梯爬了下去。 老九头顶的探照灯灯在进了锅炉房之后突然又亮了,瞬间如白昼的光吓的我差点就尿了,卡带刚才已经被稀里糊涂又走到蓝宝石轮搞的有些头大,被探照灯照了一下之后整个人已经都变态了,他不停的给我解释他一直紧盯着蓝宝石轮,怎么可能会又走回去?这种事情是违背物理学的,违背北极磁场的,这种灵异的现象是科学无法解释的。 “嫩妈卡带那你说怎么回事?”老九把我们自制的海豹皮手套脱下来,把手伸到衣服里挠了挠。 “水,水头,我觉的我们穿越了。”卡带一脸真诚的看着我们。 “我去嫩妈!”老九哈哈大笑起来。 “卡带你别乱想了,我刚才说话重了一些,并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我意识到自己刚才骂的可能有些严重了,心想这哥们别跟大厨一样吓成神经病了,赶紧又给卡带一小枣。 “大,大副,我觉的我们真的穿越了,我明明看到前面有条船的,我不可能看错的,可是我扭回头后面还有一条船,大副,除非是有两条船,不然的话我不可能看错,大副,根据爱因斯坦的狭义相对性原理,惯性系是完全等价的,因此,在同一个惯性系中,存在统一的时间,称为同时性,而相对论证明,在不同的惯性系中,却没有统一的同时性,也就是两个事件在一个惯性系内同时,在另一个惯性系内就可能不同时,这就是同时的相对性,在惯性系中,同一物理过程的时间进程是完全相同的,如果用同一物理过程来度量时间,就可在整个惯性系中得到统一的时间。这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处在两个惯性系里面,我看到的那条蓝宝石轮属于X惯性系,而我扭头后看到的那条蓝宝石轮属于Y惯性系,而根据广义相对论,在两个不同的惯性系中,时空是不均匀的,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来到蓝宝石轮其实是另一个惯性系的蓝宝石轮,也就是说这是我们第一次来蓝宝石轮,不然的话我们怎么看不到上次来时的脚印呢?”卡带在短短一分钟之内给我讲了一下世界上最伟大的物理理论。 “我去!”我听了卡带的话之后,心紧跟着就提了起来,卡带说的这些术语我虽然一句都没有听懂,但是我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并且当他最后说道为什么甲板上看不到我们来时的脚印时,却着实让我起了疑心,按理说天并没有下雪,风吹来的浮雪不可能这么快就把脚印填平呀! 老九没有说话,而是打开老干妈的瓶子,用手指头扣出一点豆豉,抹到海豹肉上,有滋有味的咀嚼着。 “卡带,还有什么证据吗?”我瞪着大眼,被这奇特的物理学吸引了。 “大,大副,我们现在去餐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还会找到两瓶老干妈,而且我们还会找到相同的菜刀,花生油。”卡带眨了眨眼睛,说出来的话里透着自信,完全像变了一个人。 “我擦!”我心里忽然感觉十分的惊恐,这么说的话,那刚才登船的我们是什么?是另一个世界的我们?还是我们的精神分支?我不敢想我走到厨房发现地上还有两瓶老干妈时会不会直接吓死。 “嫩妈卡带,照你的意思我们第一次登的蓝宝石轮跟我们现在登上的蓝宝石轮是不同空间里的船呗?”老九也觉的卡带说的话很有意思,凑过来问道。 “水头,这是我们在不同惯性系里的不同时间,其实我们现在是在另一个惯性系里,做的是在前一个惯性系的事情,也就是说我们回到了我们第一次登陆蓝宝石轮的时候,我们,” “我去嫩妈!你个小逼养的,你刚才给船看丢了你九哥也没说你什么,你在这给我瞎扯,嫩妈你看看那是什么!”老九被卡带的话搞的有些怒了,他用手指了一下不远处的导热油桶。 “九哥,你别生气,我听卡带说的好像有些道理,我们去餐厅看一下有没有老干妈不就行了吗?”卡带的几个惯性系说的我云里雾绕,让我有些痴迷,忍不住替卡带说了句话,同时产生了强烈要去厨房看一下的想法。 “嫩妈老二,中午走的时候我搁那个桶上撒了泡尿,嫩妈你小子说我们没来过,那尿是哪里来的?”老九怒气冲冲的说道。 我这才看到桶的周围有一摊尿冰,老九有些上火,冰的颜色是很浓的黄色。 我这才明白卡带为了掩饰自己刚才的失误,竟然编了这么有科技含量的一个谎,连爱因斯坦都搬出来了,而卡带见自己的谎言被拆穿了,有些尴尬,他苦笑了一下后摸了摸后脑勺,不再说话。 这出闹剧倒是带来了不同的效果,让我们一时忘记了寒冷与饥饿,我好期待自己真的能穿越,穿越回到孟加拉,阻止自己荒唐的性举动,穿越到俄罗斯,跟我的小娜莎生活在一起,又或是穿越到那年的泰国,结束我跟阿呆船长与越南姐妹花的一夜之情后把时间定格在那里,永远不让它往前走。 风毫无征兆的停掉了,我们三人小心的爬出烟囱,北方的天空出现了淡淡的五彩缤纷的颜色,然后这种色彩呈现出一种特别奇特的样子,外边缘呈淡黄色,逐渐地放大,像是在绽放一朵花,闪亮的区域由于天磁力的作用升上了天空,出现了稍黑的一段段的条纹,光束一下变得细长,像是闪过的流星,但是流星并没有逝去,而是一直在天空滑行,流星到达了天顶后接着垂下去,感觉像是绕过了半个地球,形成了一个个美丽的圆弧,圆弧沐浴在红色、黄色或绿色的波光里,形成了绚烂夺目、无法比拟的场景。 “大,大副,这好像是北极光。”科学家卡带哆嗦着嘴唇,说了一句废话。 “嫩妈闭嘴。”老九也被此刻的景色吸引到,他恐怕卡带嘴里再冒出稀奇古怪的话破坏这种宁静,赶忙制止他说话。 所有的波光突然融合成一个巨大的点,圆弧彼此重合在一起,灿烂的光芒黯淡下去,强烈的光辉变得苍白、飘忽、模糊,壮观的景象逐渐减弱,几乎消失,终于悄无声息地隐没到南方的黑云彩里,月亮紧随其后,升了起来。 “我草,忘了许愿了。”我拍了一下大腿,赶紧双手合十,可是脑海里却不知道有什么是该留恋的。 云海跟月亮几乎在一个高度,竟然出现了幻月现象,天空中出现了神秘的光华,一个,两个,三个,我们竟然同时看到了四个月亮,这么多个月亮组成了一个大大的光圈,把整个世界都包在了里面,这一瞬间我感觉时间都已经停滞了,我好像置身于仙境中,甚至能感觉到地球正在转动,让人欲仙欲死。 “哎呀呀,你们三个干什么呢!快冻死我了,我还寻思你们三个死船上了呢。”美丽的景色就这么被大厨的周山普通话打断了。 “刘叔,你怎么来了。”我把头低下来,看到包裹成粽子的大厨正站在蓝宝石轮底下,再抬头看时,月亮似乎被大厨吓到了,除了正主,另外三个都羞的躲了起来。 “哎呀呀,你们出来一天没回来,我寻思你们是不是出事儿了,这不是风停了我就过来了么。”大厨说着说着话,竟然抽泣了起来。 “嫩妈老刘,你哭什么!”老九率先从后甲板跳下来,他没想到大厨能做出这么有意义的举动。 “哎呀呀,我害怕,我寻思你们三个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大厨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我不禁十分的感动,大厨也算是个性情中人,虽然平时笨了一下,喜欢惹事,但本性不坏,这次不顾生命危险来找我们,让我对他的好感巨增。 “刘叔,别哭了,你看我们找到了什么,你看看,锅,铲子,花生油,还有老抽!这些都是原来你的最爱呀!”我把雪橇上的东西一件件的拿出来在大厨面前晃着,来安慰他受伤的心灵。 “嫩妈老刘,不说了,赶紧回去,嫩妈回去斗地主!”老九摸了一下胸口那副37℃的扑克牌,温柔的对大厨说道。 “刘叔,我们回去吧,一会刮风又看不到路了,对了,红楼那边一切都好吧。”我搀着大厨的胳膊,怜爱的问道。 “哎呀呀,小龙,你走的时候不是都交代我了么,注意防火,我出来的时候把炉子里的火给灭了,你放心,我拿水浇灭的,一点火星子都没有。”大厨扶着我的肩膀,很享受的说道。 “我我我我草,你你你把炉子给灭了?”我甩开大厨的胳膊,感觉天塌下来了。 正文 第275章 点火1 “你,你把炉子里的火给灭了?”我哆嗦着双唇,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嗯,灭了,我倒了两盆水呢,灭的死死的,大副你放心,着不了火的。”大厨瞪着溜圆的大眼,眼神里充满了期望,瞳孔慢慢的放大,他的眼神好像在告诉我,大副,快,快表扬我呀。 “嫩妈,回船。”老九手中牵起的缰绳轰然落地,他刚被大厨不顾生死来找我们这种反人类的行为感动,大厨竟然立马就原形毕露。 “我操,这才是大厨,这才是我们最可爱的人。”我心里忍不住大发感慨道。 “哎呀呀,去船上做什么,我们回红楼吧,我看东西都全,今天给你们做个红烧鱼。”大厨对我们之间的对话摸不到头脑。 “嫩妈老刘,你别吱声了行吗?”老九拳头握的紧紧的,随时都有可能暴击出去。 “刘叔,我们最后一个火机坏了,我们现在必须去船上找火,你在这里等我们一会吧。”我忍住内心巨大的悲痛,说话的时候恨不得要把牙齿咬碎了。 大厨听完这个消息瞬间就愣住了,他窝囊了一辈子,好不容易像个男人一样为了友谊战斗了一次,还他妈的搞成内战了。 第三次爬进主机烟囱里,我们三个都要哭了,卡带这次的时间空间交叉理论已经不好使了,如果真他妈的有四维立体空间,我真希望能回到探险的前一个小时,说什么我也得把卡带留下看家,让大厨跟我去探险。 老九的意思很明了,第一个挨个房间找打火机火柴,这是最简单实用的办法。 如果实在找不到打火机或者是火机已经失效,那就想办法找电池和电线,我们可以把电线拆开,将电线接到电池的正负两极上,电线短路的时候会产生高温,利用能把铁丝烧红的温度点燃纸片或者是桦树皮的树绒。 我们这次寻找的目的是为了救命,所以三人完全豁了出去,几乎都将生死置之度外,老九也爆发出了自己巨大的潜力,将堵在上层甲板的防火门一脚踹开,我们也得以又往上爬了一层。 上一层甲板的房间是机舱几位管轮的,他们清一色的都不吸烟,不喝酒,不好色,以至于我们找了一圈之后连瓶过期的咸菜都没有。 再往上一层是我的房间,幸运的是这一层只是浸了一半的海水,老九的探照灯光已经变的十分微弱,但还是能看到舷墙一米左右的高度有一道明显水渍的痕迹。 我激动的推开曾属于我的房门,由于倾斜的角度太大,房间里的东西全都散落在地上,我的纯白色苹果笔记本被海水已经泡成了土豪灰色,抽屉里成块状的东西全部飞了出去,只剩下了几张乌克兰HOT的CD,上面的男女主人公还是那么一副淫荡的眼神,我顺手拿起一张,依稀还记得里面的内容,男主人公好像是一个热心的邻居,有一日看到女主人公正在草坪除草,马上提出帮忙,当然帮忙是有回报的,也就有了以后那段不雅的内容,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要是能有个CD播放器就好了。 “大,大副,你快过来。”卡带的大喊声打断了我的性福思绪。 “卡带,怎么了?找到火机了?”我从房间里跳出来,又跳到卡带所在的二副房间,兴奋的问道。 借着老九头顶上的余光,我看到卡带正抱着两个已经泡的掉了色的充气娃娃像中邪了一般“嘿嘿嘿”的笑着,不得不承认老毛子不仅仅是军工产品的质量好,轻工业保健品做的也还是不错的么,这俩娃娃身体里的气体估计是二副在大风蓝的时候充进去的,爽完之后还没来的及释放就弃船了,这都放了半拉年了,除了胸部跟屁股缩了一下之外,其他的地方竟然还硬邦邦的,而且这俩娃娃做的逼真及了,在昏暗的灯光底下看上去竟然和真人有的一拼。 “嫩妈卡带,这娃娃底下是震动的不,是震动的就有电池。”老九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些失落,应该是想起了以前教授他性知识的那名被充气娃娃电死的大副,老九心里估计在想要是大副晚个几年买娃娃多好,晚个几年充气娃娃就不用220V的交流电了。 卡带觉的老九说的话在理,毫不犹豫的把手伸进了娃娃的下体里,配合着自己脸上大大的问号,上下左右的掏了一遍。 这情形有些猥琐,我都有些不忍直视了,不过娃娃下体的硅胶弹性确实好,卡带的一整只手来回的伸入拔出,打出了“噗嗤噗嗤”淫荡的声音。 “嫩妈卡带,怎么样?”老九说话的时候明显听到喉咙有些发干,我偷瞥了一眼,他也两眼冒火的紧盯着做出淫秽动作的卡带。 “水,水头,里面是软的,应该没有放电池的地方吧。”卡带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嫩妈不能吧,拿过来我看看。”老九严肃的说道。 卡带把娃娃递给老九,老九把娃娃的两根腿撇开,把探照灯的光对准娃娃的裆部,仔细的研究着。 这一幕完爆刚才的卡带,看老九这阵势,有想钻到里面去的冲动呀! “嫩妈老二,二副这犊子花200美金买了两个气球?真嫩妈二笔!”老九把脸从娃娃裆部收回来,怒气冲冲的说道。 “九哥,算了,我们再往上找找吧,在网上就是驾驶台了,驾驶台后面就是小应急发电室,里面电瓶应该有电,卡带这俩娃娃你收好,回红楼或许还用的上。”我小声支吾道。 没有火,就算是此刻摆我们面前两个裸体的真妞我估计大家都没有勇气脱掉裤子,所以这俩娃娃的出现只是稍稍调剂了一下我们的探险生活,如果是在篝火旁有这么两个乌克兰充气妹子,我估计大家石头剪刀布之后就上了,哪还有那么多矜持。 驾驶台上的玻璃已经堆满了雪,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形,由于密封得当,而北极附近没有空气污染,所以驾驶台表面几乎看不到任何的灰尘,一切还都是抢滩前的样子,老九打开通往驾驶台甲板的们,把小应急配电室里的电瓶抱了出来。 “嫩妈老二,给拽根电线。”老九有些激动,记得上一次我们在所罗门的时候他想利用这个办法生活来着,却阴错阳差的把我的手机锂电池给弄着了。 我拉开驾驶台的一个配电柜,里面布满了花花绿绿的导线,我随手扯掉一根,递给老九。 此刻的气温应该在零下25度左右,导线的塑料绝缘皮被冻的有些变硬发白,老九用手使劲搓了搓,竟然把塑料皮直接搓掉了。 “嫩妈老二,拿张海图过来。”老九有些兴奋,这火一旦点起来,我们可就有心思摆弄充气娃娃了呀。 卡带没等老九把话说完,跳跃到海图桌旁边,抽了一张直布罗陀海峡全景图。 老九舔了舔嘴唇,用手撵出两根铜丝,把其中一头缠在蓄电池的正极上,又撕下一下块海图,包裹住铜丝,然后把另一头缠在蓄电池的负极上。 所有人都把眼睛瞪大,这可是见证奇迹的时刻呀,卡带甚至都把马屁想好了,就等着海图按照常规方向发展燃烧呢。 三人撅着屁股足足等了5分钟,海图没有燃烧不说,铜丝甚至都没有温热的感觉,老九有些纳闷,莫不是铜丝都接到正极上了? 老九又将其中的一头换了一下位置,可是还没有想象中“扑哧”的着火声。 “嫩妈,电瓶按理说放个一年半载的不能这么快就没电了呀。”老九有些郁闷的说道。 “我去,九哥,这,这电解液都结成冰了!”我拿手拧开蓄电池添加蒸馏水的小孔,用手指按了一下,由于外部温度实在太低了,里面的硫酸含水量过高,已经冻成了冰块。 “嫩妈!”老九暗骂了一句,他坐到地上,不知道该怎么解决现在的问题,打火机虽然找到了几个,可惜都已经变成了尸体,现在差不多已经是晚上7点了,除非我们几人一宿运动不睡觉,否则没有取暖的东西,真的只能是死路一条。 “九哥,怎么办,实在不行我们用探照灯的电池吧。”我看了一眼老九头顶上的探照灯,有些痛心的说道。 “嫩妈老二,我们回红楼,我想到办法了。”老九突然站起身子,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正文 第276章 点火2 九哥,你有什么办法?”我狐疑的盯着老九,不知道他能想到什么取火的好办法,难不成他还私藏了一个Zippo的打火机? “嫩妈老二,快回红楼。”老九兴奋的像被宣判无罪的赖昌星,丢掉手里的电线,快速的退出驾驶台。 “卡带,走!”我招呼了一下卡带,紧跟在老九身后,心想这次我倒想看看了,你老九能有什么办法给火点着。 大厨在船舷外冻成了狗,他此刻的内心应该十分的凄凉,在别人看来千年不遇的事情,在他那里几乎都是家常便饭,我用眼神暗示了一下老九,旨在告诉他此刻不能再去刺激大厨了,我怕他一时想不开,真的有可能在海冰上凿个洞,然后钻进去去见马克思列宁他们。 隔着挺远的一段距离,大厨首先看到我跟卡带一人在咯吱窝底下夹着一个乌克兰妞,他忍不住又惊又喜,以为这次我们感动天地了,竟然给我们弄来俩娘们,后来发现是俩气球人,表情瞬间又变的落寞。 “哎呀呀,大副,火,火机找到了吗?”大厨见我们还有心情搞精神文明建设,心里想着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 “刘叔,我们先回红楼吧,九哥说是有别的办法。”我强撑起一副笑脸,感觉自己此刻的表情应该比难产的那只海豹都要扭曲。 “嫩妈老刘,没什么大事儿,先回去,先回去。”老九拖起缰绳,笑眯眯的说道。 “哎呀呀,大副,我,我”大厨被老九的柔情似水吓到,这架势分明是气愤升到极点了呀。 “刘叔,你别怕,我们先回去。”我拍了拍大厨的肩膀,把两个娃娃放到雪橇上,四个人套上缰绳,缓缓发力。 大风过后,天空变的晴朗,皎洁的月光洒满了大别山的山脊,虽然说是极夜,但总得来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老九将束在头顶的探照灯取下,大家一致感慨天气的变化无常。 整个浅滩与武岛冻在了一起,海冰与陆地之间的高度差被大雪调平了,所以不管从海里向陆地看,还是调换过来位置往外望,一马平川的既视感。 雪地上微乎其微的摩擦力很好的增加了行进速度,我们用了不到15分钟就到了离开不到一天却感觉好几个月的红楼。 红楼里面的温度与室外几乎已经持平,火炉里面的桦树枝上被大厨为防止发生森林大火而浇筑了两遍清水也冻成了固体,液体在固化过程中,体积逐渐变大了,挣脱束缚之后,将炉子胀裂开来。 “嫩妈怎么成这样了。”老九本以为我们只是丧失掉了火源,没想到火源的房子竟然被强拆了。 “哎呀呀,哎呀呀。”大厨看到自己的杰作,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 好在我们在夏末就已经对这些易损件都做了备份,红楼的边上有我们制作的备品备件棚,里面摆满了炉子,烟囱等易损的黏土制品,大厨没等我们开口,直接跑到备件库里取出一个新炉子,准备把它更换到上面。 “九哥,怎么点火?”我数目迷离的盯着老九,现在都他妈的快9点了,我们几个又冷又潮又饥饿,可经不起玩笑了呀! “嫩妈老二,你看这是什么。”老九忽然钻到红楼里面,几秒钟后手里多了一个圆柱形物体。 “我去,九哥,这不是降落伞火箭信号弹吗?你想用这玩意儿来点火?”我惊讶的问道。 “嫩妈老二,这玩意儿里面是白磷,只要见到空气就着火,我们只要把它掰断,嫩妈让里面的东西见到气儿就行。”老九信心满满的说道。 “九哥,白磷自燃的温度要30多,我们现在都要零下30了,不可能见到空气就着的。”我想了一下,回忆起来当年初中的化学实验,白磷比较活跃,必须储藏在水中,但是课本上没有教我们这东西在零下30度时会怎么样呀,按照常理来说应该不会被点燃吧。 “嫩妈老二,你确定不?”老九眼神渴望的看着我。 “九哥,老师上学的时候就教过白磷得放水中保存,遇到空气室温就燃烧,没教过遇到空气零下的时候会发生什么呀!”我有些犹豫,这玩意儿上次在红楼上梁的时候发射了一个,那个威力我们都见过,这一炮下来,我们四个估计就全挂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嫩妈,卡带,你给我说说,你不是懂这玩意儿吗,能不能着火?”老九把我放弃了,转而问向以理论知识著称的武岛科学家卡带。 “水,水头,燃烧的三要素是可燃物,着火源以及助燃物,这三种因素缺一不可。”卡带面对老九的求助非常兴奋,立马就摆出了一种老子学富五车的架子。 “嫩妈你整的什么逼玩意儿,我问你这白磷在这么温度能着火吗?”老九似乎天生就对这种读书读成傻子的人反感。 “水头,白磷是可燃物,空气就是它的助燃剂,可是零下三十度根本达不到白磷的燃烧温度,也就是说我们根本没有着火源,这燃烧三要素就缺掉一种了,也就无法点燃了。”卡带骄傲的解释道,胸前的红领巾都比以前鲜艳了许多。 “嫩妈!”老九有些郁闷的骂了一句。 “九哥,你怎么知道白磷的事情的?”我有些疑惑的问道,老九怎么可能对化学还有研究?难不成韩丹第二武术职业技术学院还上文化课? 老九告诉我说自从上次在所罗门为了点火把我的苹果霍霍掉之后,他就对遇到空气自燃的东西着了迷,什么锂呀,钠呀,磷呀,都买回家试验过,这样算是种为科学献身的伟大精神了吧。 老九见这件事儿有些行不通,只好把手持信号弹重新塞回到红楼里,把头顶上的探照灯取下来,有些犹豫是不是该利用它的电池来短接生火。 大厨为了表现一下自己,全程都没有跟我们之间做语言交流,我借着折射进去的月光,看到他正在用力的往后撤着那座破旧的炉子,可是还差一个向左的方向力,大厨把手在身旁摸了一下,试图找到一个合适的工具能帮忙撬一下。 老九塞回的手持信号弹正好递到了大厨的手边,大厨整个人是躺在地上的,他以为自己的工作得到了我们的观摩,并且在第一时间给他送上了工具,大厨忍不住热泪盈眶,心想他们最终还是原谅我了。 心里有了动力,就要转移到行动上,大厨用力握紧手持信号弹,把信号弹的另一头插到了炉子与烟囱的接合处。 “哎呀呀!”“啪!”大厨低喝声与清脆的塑料断裂声同时传了过来,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嫩妈整什么玩意?”老九正把玩着探照灯,犹豫是不是该肢解它,被突然传来的声音惊道,赶忙把光照进红楼里。 手持信号弹的塑料外壳也是那种硬塑料,在低温的环境下变的特别脆,大厨在撬炉子是时候,发力点找的不对,但动力却十足,导致手持信号弹从中间断裂开来,我们能清晰的看到白色的有些半透明的固体散落在大厨的身边。 “大,大副,白磷剧毒,赶紧让大厨出来呀!”卡带焦急的说道。 “嫩妈还真不着。”老九摇摇头,有些郁闷的叹了口气。 “哎呀呀,这是什么东西?”大厨用手抓起几颗粒状固体,饶有兴趣的看着。 “刘叔,快出来,这是白磷,剧毒,这玩意儿在30度就能着火。”我朝卡带使了个眼色,两人架住大厨的腿,准备把他拽出来。 “哎呀呀,小龙,三十度就着火这不胡扯吗,我体温都不止三十度吧。”大厨的身体被我们拽出来一半,说了这么有哲理的一句话。 “嫩妈老刘!把你手里的白磷扔掉!”老九突然大喊了起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大厨一声惨叫,紧接着看到他的手里冒着一股浓浓的白烟,老九扑了过来,三个人把大厨拽出来,可是为时已晚,大厨在剧烈的灼痛下下意识的把手中正燃烧的白磷丢了出去,我们眼睁睁的看着它引燃了红楼里面的白磷。 紧接着,红楼里面烟花四散,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正文 第277章 搬家 “哎呀呀!着火啦,着火啦!”浓烈的白烟从我们的窗户口喷出来,冒出一个个心形的烟圈,大厨尖叫着,他的手在经历了白磷几百度的高温眷顾后瞬间又降到零下30多度,巨大的温差让他的肉体莫名的还有些小爽,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冰火两重天? “九哥,火。”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有些无辜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嫩妈我不瞎。”老九嘴唇已经有些发紫了。 “着火了!救火啊!”卡带激动的四处奔跑着,试图能找到一些用来灭火的东西,可是我们悲催的发现,除了尿,我们似乎也就只剩唾液了,当然还有一种不明液体,我估计我们几个一时半会是没心情弄出来了。 “嫩妈老二拿着。”老九掏出烟,递给我,拿起地上的一根桦树枝插进火里,引燃了嘴里的红双喜。 “九哥,房子快烧没了。”我从老九手里接过桦树枝,悲伤的说道。 “嫩妈,天要下雨,房子要着火,随他去吧。”老九哆嗦了一下,毛主席的经典语言从他嘴里说出来,有些异样的感觉。 说完这句话老九突然把头扭了过来,后背朝着火堆,表情有些痛苦。 “九哥,房子没了我们可以再盖,你不要这个样子。”我从没有见过老九痛苦的咧嘴的表情,哪怕是跟南美洲最牛逼的药品商人对峙的时候都露怯,可是看到自己亲手打造的心血马上就要化为灰烬,放到谁身上都不好受,何况这是我们仅有的一个容身地,没有了它,不知道该怎么承受接下来的风雪,老九应该是怂了,这么大的变故让他的坚强变成了堆废屎。 “嫩妈老二,你犯什么混,我腰疼,嫩妈我后背朝着火堆烤烤肾。”老九被我的表情逗乐了,他把屁股又往前挪了挪,离着着火堆更近一些。 “九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烤腰!”老九的理由让本该悲伤地我心情变的好了起来,吃惯了烤羊腰子,头一次见烤人腰的。 “嫩妈老二,咱们什么风浪没见过,不就是房子给烧了么,嫩妈从盖房子那天起我就知道嫩妈老刘早晚会把房子给毁了,嫩妈就是没想到这么快罢了。”老九说完这段话长舒了一口气,这也算是一种解脱了吧。 “嫩妈这下好了,我们没东西给他败坏了。”老九抬头看着我,眼神里的东西我没能读懂,不过看上去应该是释然。 “九哥,我”我有些哽咽,老九的大无畏精神感动了我,他的品德已经不能用高尚来形容了。 “嫩妈老二,什么也别说了,看烟花吧。”老九的腰部应该预热的差不多了,他转过身子,盯着眼前的红楼。 红楼的泥巴里面混合了我们当时辛苦刮下来的桦树绒,还夹杂着些许的大马哈鱼肠子,烤出来的味道很香,如果有点孜然粉的话我恨不得把墙上的砖抠几块下来啃两口,我坐到老九的身边,看着眼前两位最可爱的消防战士:解腰带准备朝红楼撒尿的卡带,还有往火里疯狂铲雪的大厨。 “嘭!”的一声巨响后,我们自制的房梁终于塌了下来,我记的当初上梁的时候为了祭奠土地爷曾经放了一支降落伞火焰信号弹,就是为了让我们以后的日子红红火火,我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兆头,资本主义国家哪里有什么土地爷,这下遭报应了吧,就像我之前说过的那样,信号弹都打到耶稣屁股了。 房子里的火又引燃了救生艇上的红光火焰信号弹,如血的红色夹杂着浓烈的白烟,还有不停朝四面八方喷射出来的烟火信号,这种感觉让我想起了我的小时候,过年的时候最期待的是能有几只窜天猴,那种“啾啾啾”的飞天声跟现在的烟火信号弹一样清脆诱人,然而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不管是童年的生活还是着火前的武岛。 “九哥,墙塌了。”我对重新背对红楼烤腰的老九说道。 “嫩妈老刘,你别瞎JB跳了!过来给鱼整了。”老九扭头看了一眼烧塌了的墙,朝大厨喊道。 正对着我们的墙塌进了火里,盖住了大部分的火,供我们进出的狗洞门则正好压在了火的正中心,形成了一个正好可以放下锅的炉灶。 大厨听到老九并没有责备他,反而还招呼他做事,心里也忍不住大发感慨:他妈的就我这样的能活到现在没被人打死真是个奇迹啊! 大厨从雪橇上拿起不锈钢锅,用地上的雪简单的擦了一下后端放到炉灶上。 添柴,甩水,擦锅,倒油,做饭是他的本质工作,一连串的动作差点闪瞎了我们的双眼 “哎呀呀,忘了剖鱼了。”大厨把锅从炉灶上拿下来,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 望远镜,探照灯,指南针,我们的被褥床铺,现在都成了一堆灰烬,还好我们把一些工具还有急救箱放在了备品棚里,不然就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大厨往锅里抓了一些雪,烧了一锅热水,我们先用手掬了几口水喝,然后清洗了一下剖完的大马哈鱼,紧接着大厨又重复了一下刚才自己绚丽的动作,不过20分钟,一锅红烧大马哈鱼摆到了我们面前。 “哎呀呀,尝尝,尝尝。”大厨有些局促不安的看着老九,大厨虽然小错不断,但是大错只犯过有数的几次,马达加斯加的猴子让我们身陷囹圄,阿根廷的一泡尿差点引发了第三次世界大战,这些都还好,只是让人吃了一些苦头而已,可是现在他把我们的欧洲野外三平米小别墅烧掉了,如果今晚下雪,我们四个基本上就命丧于此了,所以他格外的小心,热气腾腾的红烧鱼鼓着身子,在等着我们几人品尝,这顿饭如果没做出4星级酒店的味道来,就算是没有暴风雪,他也活不过今晚了。 “嫩妈老刘,味道不错。”老九竖起的大拇指让大厨差点跪倒在地上。 我们也都舒了一口气,毕竟我跟卡带也不想看到血腥的一幕发生。 “九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痛苦的看着剩了两面墙的红楼,这下大家应该都满足了吧,南北完全通透了。 “嫩妈老二,吃完饭之后做几个火把,我们去蓝宝石轮住。”老九吐出鱼刺,打了一个舒服的嗝。 我去,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我们完全可以把蓝宝石轮当我们的家呀,那里的封闭效果比红楼好不止千倍呢,更重要的是现在浅滩上的海冰能承受蓝宝石轮的重量,而且越往后天气越冷,海冰只能越来越厚,等到开春出来太阳之后,海冰如果融化了,我们可以重新烤制砖瓦盖一座新房子,可是这么一来,我们需要把食物还有其他的东西全部都拉到蓝宝石轮上去,这样就有些费力了,最重要的是我们去到那里,就不能很方便的弄到烧火用的桦树枝了。 “九哥,食物好说,我们可以先把大马哈鱼存放到这里,可是船上没有适合烧火用的柴火啊,船员房间的床能烧半个月就不错了,我们总不能每天都走这么远来砍柴吧?假如有大的暴风雪,我们可是连路都找不到呀!”我把自己的疑问告诉老九。 “嫩妈老二,我们在乌克兰加了600吨重柴油,嫩妈机舱日用柜里最少也有40吨了,40吨啊!我们能烧到明年夏天了。”老九点了支烟,舒服的吐了一个烟圈。 老九说的有道理啊!这个温度的话,重柴油基本上都像沥青一样结成硬块了,我们可以在油柜的人孔门进去,然后每天用太平斧砍几块就可以了,重柴油就像的煤炭一般,热量大,烧出来的杂质应该也不多,听上去应该是个相当不错的办法。 “嫩妈老刘,准备一个星期的鱼,把能带的东西都带上,搬家。”老九潇洒的把烟蒂扔到雪里,没有一丝的留恋。 我本能的盯着老九烟头在空中画出的火星弧线,在烟蒂掉落的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不远处的沙滩上有两个闪亮的光点,好像是动物的眼睛,我低呼一声,再仔细看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没有了,看来我的肾也开始发虚了,竟然都出现幻觉了。 第四次登上蓝宝石轮,甲板上还是看不到我们先前踩过的脚印,当然灵异魔幻穿越论我是不信了,至于爱因斯坦霍金也只是伟大的理论而已,卡带很配合的跟在我们身后,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我们从主机烟囱下去,手中的火把已经快要燃尽了,我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选择好一个舱室,然后住进去,把那里当成我们下一步的根据地。 “哎呀呀,照我看我们就住到厨房里,能做饭能取暖,排烟还方便。”大厨的性格很豪爽,首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差一点就被我们三人捶死了。 “水,水头,大副,我觉的我们去驾驶台比较好,高纬度的雪停掉之后,紧跟来的低压只有大风,大风会把驾驶台外侧的雪全部吹掉,这样外面有什么事情一目了然,万一有人来救我们,我们在第一时间可以看的到,而且驾驶台后面就是应急发电机,我们可以尝试把它启动起来,这样我们就有电了!我们就可以给附近的船舶还有最近的岸基发求救信号了!”卡带确实有些疯了,理想跟幻想都分不清了。 “嫩妈卡带,你小子说的倒还有几分道理。”老九听完卡带的话,竟然很欣赏的点了点头。 “九哥,你可拉倒吧,应急发电机间的温度最少零下30了,我们当初来这里的时候没想过要在这里过冬,我记得挺清楚,当时在乌克兰加的是负10号的柴油,这种天,连火都打不起来,怎么能发电呢。”我摇了摇头,心想这俩人是不是冻傻逼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嫩妈老二,我们在应急发电机间里安上炉子,不就能启动了吗?”老九的眼神让我有些发毛。 “九哥,我们当初弃船的时候,应急发电机的油应该烧光了,就算是有油,但是蓄电池里的电解液都冻住了,我们拿什么启动柴油机?”我鼓起勇气迎向老九那能至人怀孕的目光。 “大,大副,我以前在学校实操的时候,曾经系统的研究过应急发电机,在应急发电机的柴油机上有一个可以摇的手柄,手柄连接着一个弹簧,当摇动手柄的时候,就可以让弹簧积蓄势能,摇完后松开弹簧,弹簧迅速释放势能,带动弹簧马达驱动柴油机转动,这是在应对蓄电池没电的情况下时的最终应急手段。”卡带被老九赞美了之后,脑海里的知识源源不断的流露出来。 我一时怔住了,他妈的老子一个大副竟然还不如一个卡带懂的多,这事儿传出去我以后怎么立足? “卡带,课本上的东西并不一定实用,我们的应急发电机最少也得4个缸了,又不是家里的拖拉机,怎么可能摇的起来?”我语重心长的对卡带说道。 “大副,我” “嫩妈不说这些了,火都要灭了,老二,你觉的我们晚上我们住哪里?”老九及时阻止了卡带的话。 “九哥,我觉的我们就住在最合适了,现在船倾斜的这么厉害,首先往驾驶台运重柴油比较费劲,厨房虽然就在上层密封性太差,房间也太大,恐怕达不到我们想要的温度,而我们只需要把锅炉间的上面几个窗户关上就好了,最重要的是,假如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儿,我们可以第一时间跑出去。”我把我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哎呀呀,在这里住,炉子里的烟咋办呀?”大厨竟然不知死活的质问了我一句。 “刘叔,我们把锅炉的点火口打开,做个简易的烟囱通进去就好了。”我耐心的解释道。 “嫩妈老刘,你去搞点能烧的东西,卡带把套筒扳手拿来,给油柜的人孔门打开,想办法搞点重油,嫩妈老二,咱俩把海水管拆一截做个烟囱,我们就在这锅炉房扎营!”老九似乎对废气锅炉很熟悉,他打开正对锅炉的小门,把我们的火把塞进去,又在机舱找到一些冻的硬硬的油抹布,撕成一条条的塞进去,让火变的旺了起来。 我没想到乌克兰的套筒扳手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卡带拿了最大的那个套头,又选了一个加长杆,往下走了一层,到达了主机的日用油柜,开始卸右侧人孔门的螺丝,我跟老九则跑向锅炉旁边的海水管,拿套筒头比划了一下后,选择了最合适的那个,准备将这一截拆下,做一个短烟囱。 “嫩妈老二,你别不服气,卡带这小子虽说是个书呆子,但理论知识嫩妈比咱们都强,嫩妈等我们安定下来,想办法给应急发电机干起来。”老九突然低声对我说道。 “九哥,我听你的。”心思被老九看破了之后,我竟然稍稍还有些不太好意思。 “嫩妈使劲啊!”老九咬着呀,用力拧着螺丝,额头上的青筋都暴露了出来。 海水管的法兰被海水浸泡了好一段日子,周边的螺丝已经铺满了铁锈,费了好长一段时间,我们才把两个最容易卸下来的螺丝拆掉。 “九哥,这样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数了一下眼前海水管上的法兰盘,还有10个螺丝没拆,照我们现在的速度,最起码还得2个小时。 “哎呀呀,厨房里还有两箱子鸡蛋,我拿了几个过来,一会给你们煮鸡蛋吃。”大厨先是丢过来一些破木头,还有机床被褥,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来几个鸡蛋。 “刘叔,这鸡蛋在海水里泡过了,应该都臭了吧?”我有些厌恶的说道。 “哎呀呀,没事儿的,在海水里泡了就是咸鸡蛋。”大厨一脸的兴奋,貌似又到了他将功赎罪的时刻了。 卡带的人孔门上的螺丝日常保养的效果很好,他很轻松的就打开了,里面的重柴油不出所料的成了一个大大的硬块,卡带像是井下的一名采煤掘进工人,很短的时间内搞到了能凑合一天的燃料,我跟老九也顺利的海水管拆下。 几个人又想办法从机舱的备件库里搞到一个柴油机的破旧活塞,我们把活塞倒立过来,海水管插到活塞销的位置,用一个菱形网做好了炉箅子,就这么做成了一个简易的活塞炉子,老九像奥运明星传递圣火一般从锅炉里把火引了过来,大厨放入他搞到的木头,待火势变大之后把重柴油块丢了进去。 “牛逼!真牛逼!”“太不可思议了”所有人都竖起了大拇指,纷纷赞扬自己。 大厨往上爬了几步,从舷外的后甲板上搞了一些雪放到不锈钢锅里,重柴油释放的热量不一会就让雪变成了热水,大厨赶紧把鸡蛋放进去,手舞足蹈的给我们讲咸鸡蛋的营养价值。 大厨在吃过咸鸡蛋的第4个小时,遇到了比他老婆生孩子时的妇产科大夫还不靠谱的大夫。 正文 第278章 阑尾炎 随着锅里的水温一点点的升高,我渐渐闻到一股臭哄哄的味道,这种感觉就像是捂了好久的香港脚插到了臭豆腐里,让我想起了我大学时代的男生宿舍。 “嫩妈老刘,你整的什么玩意儿?”老九捂着鼻子,很痛苦的说道。 “咸鸡蛋,咸鸡蛋,一会就好了,这东西闻起来臭,吃起来就香了”大厨似乎对处理腐烂的东西很专业。 “刘叔,太臭了啊,咱们这里密封性这么好,这臭味不容易散出去,你以后注意点,鸡蛋不要再搞了。”我稍稍有些发怒,我不敢想像假如此刻救援人员突然造访,闻到这种剧烈的味道,会不会以为我们食物短缺,在煮屎吃。 鸡蛋煮好以后,我冒着被冻死的危险打开了防火门,把头伸出去呼吸了一下新鲜的海味空气,同时也放一下锅炉房里的臭气,卡带跟老九也是满脸的幽怨,老九每次抽烟都会看一下过滤嘴,估计怀疑上面是不是沾上什么臭东西了,大厨则小心翼翼的剥开鸡蛋皮,露出已经变的漆黑的蛋白。 “嫩妈老刘,这玩意都黑了,扔了吧,不能吃了。”老九皱了一下眉头,想要在第一时间阻止大厨去体验美食。 “哎呀呀,这海水真厉害,竟然给搞成松花蛋了,哎呀呀我在厨房上头放了一包黄豆,我要是有家伙我给你们做豆腐吃,皮蛋豆腐。”大厨兴奋的给我描绘了一副美好的蓝图,然后把所有的黑鸡蛋都扒开,渴望的看着我们。 “刘叔,我不吃,你们吃吧,我不喜欢黑蛋。”本来我准备一口回绝的,可是怕打击了大厨的自尊心,只能委婉的解释道。 “嫩妈老刘,要吃嫩妈你自己快点吃完,赶紧给臭味散散。”老九受不了了,大厨剥完鸡蛋的时候,已经不能用臭来形容了,整个就是传说中生化危机呀! 卡带与大厨之间的关系还是半恶化状态的,所以大厨直接没有考虑身旁的卡带,自顾自的把几个黑鸡蛋都吃了进去。 “哎呀呀,没腌透。”大厨舔了一下嘴角已经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蛋黄,有些郁闷的说道。 推算时间的话现在差不多要凌晨3点左右了,这一天又是鬼神又是相对论还有大悲大喜,我们疲惫的不像样子,重柴油燃烧时发出淡蓝色的火焰夹杂着时不时涌出的一丝黄烟,黄蓝交错,美感十足。 所有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房子被烧了这种事情放在谁头上那都是和祖坟被人挖了一个档次的,悲伤不过半个小时,我们又稀里糊涂的住进了蓝宝石轮这个本该沉入海底的大家伙里,这是种非常微妙的感觉,好像生与死都随机一般。 满嘴屎味的大厨被我们赶到了远离活塞炉子的角落里,把我们几人臭倒了也就无所谓了,关键我们怕他嘴里的二氧化碳含量太高,别把炉子给熏灭了。 一整日的疲倦给我们带来了强烈的困意,为了防止大厨再做出什么把船炸掉或者一泡尿把火灭掉等等反人类的丧尽天良的举动,我们决定四个人分为三个班组,因为卡带跟大厨是对立面的,充分考虑到俩人之间肯定是相互戒备的,我跟老九商量把他两人分到一组,这么一来,俩人为了防止睡着了被对方干死,只能保持清醒,排好值班顺序后,我跟老九裹好从房间里拿来的充满异味的棉被,靠在海水管烟囱上,没有酝酿,闭上眼就睡着了。 很冷的一个梦,我光着身子在雪地里奔跑,四周沾满了围观的姑娘,有金发碧眼的俄罗斯大洋马,有皮肤光滑细腻的非洲女青年,还有被锉刀锉成锥子脸的韩国阿嘎西,她们捂着嘴笑看着我,我只能没命的奔跑,然后我看到了北极光和四个月亮,其中一个月亮问我,你要去哪儿?我说,我想回家,我家里只有一个月亮。月亮笑了笑对我说,你家里那个月亮也是我。我有些恐惧,原来我是那么的渺小,不管跑到哪里,我总逃不过月亮。月亮突然收住笑,指着我身旁的姑娘说,她们家的月亮也是我,你睡了属于月亮的姑娘,我要惩罚你。 我猛的惊醒,长舒了一口气,这几天精神太压抑了,竟然做了这么变态的一个梦,我他妈的竟然给月亮戴了一顶绿帽子。 “哎呀呀,哎呀呀。”大厨突然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我坐起身子,往角落里看过去,大厨正捂着肚子跪在地上,如果不是因为他脸上纠结的表情,很像一个参加赛跑的运动员正在等待发令枪声。 “刘叔,你怎么了?”我关切的问道。 “哎呀呀,疼,哎呀呀,肚子疼。”大厨咧着嘴,额头上布满了豆粒大小的汗珠,看样子应该不是装出来的。 “刘叔,你是不是吃坏肚子了?具体哪里疼呀?有多疼?”我继续对大厨表示着关心,主要是他每天还得做三顿饭呢,可不能耽搁了。 “哎呀呀,就是肚子疼,跟痛经差不多疼。”大厨双肩剧烈抖动着,后背像抽筋了一般僵硬。 “跟痛经差不多?”我楞了一下,貌似我好像对这种感觉不是特别了解呀。 “嫩妈老刘拉屎你出去拉!嫩妈告你不让你吃鸡蛋你非吃,这下满意了吧。”老九并没有睡死,听到大厨说肚子痛,第一反应就害怕他在我们这个密闭的空间里排泄,不过我们确实该找一个地方当厕所,肯定不能去后甲板上,如果遇到拉肚子这种悲催的行为,光往上爬用的力都差不多能把裤子里盛满了。 “刘叔,你要想大便,去机舱的污水井。”我蹲下来,慈祥的盯着大厨 大厨摇摇头没有说话,整个人突然像散了架一样趴到地上,身子蜷缩在一起,疼的连“哎呀呀”都说不出来了,不停的倒吸着凉气,手仅仅的按住自己的腹部。 “我去,九哥,刘叔这是不是阑尾炎?”我被大厨的样子惊住了,能肚子疼成这样还没有便意,也就只有传说中的阑尾炎了呀。 老九听完我说的话,也一轱辘爬起来,快步的走到大厨的跟前,卡带虽然跟大厨还有半世的恩怨,但大家毕竟同船渡过,上辈子也算是有过一百年的缘分,也迅速的围了过来。 “嫩妈老刘你哪里疼?”老九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哎,疼,”大厨紧闭着双眼,牙齿被自己咬的咯吱作响,已经不能完整的发出一句话了。 “嫩妈科学家,给整点理论知识。”老九看了一眼卡带,朝他点了点头。 “水,水头,阑尾炎又叫盲肠炎,一开始的时候有不定点的腹痛出现,但大多还是出现在肚脐附近或是上腹部,几个小时以后就会慢慢的移向右下腹,此时若是用手按压右腹部,疼痛会更加严重。最简单测试是不是阑尾炎的办法就是可以试试按压右下腹部,并且快速的放开,如果感觉到有反弹的痛楚,就有可能是阑尾炎。”卡带被我们盯得有些不太好意思,低着头小声背诵道。 我迅速的观察大厨手按住的地方,穿的衣服太厚了,按照我的角度来看,那里应该是前列腺才对,莫不是前列腺炎犯了? “嫩妈老刘,你听好了,我们给你翻个个子,嫩妈你先忍着。”老九拍了拍大厨的肩膀,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老九力气大的惊人,根本没有招呼我跟卡带帮忙,他两只手一交错,把大厨像翻油饼一样翻了过来。 翻过身子来的大厨还是蜷缩着,我们根本判别不了他到底什么位置疼痛,老九只能让我跟卡带强行按住大厨,然后撩起他的衣服,按照卡带教的方法用手按了一下他的右下腹部,然后快速的放开。 “哎呀!哎呀!”大厨像杀猪一般嚎叫了两声,用力挣脱开我跟卡带,又趴在了地上,抖得像个高潮了的姑娘。 “嫩妈老二,看这样子真嫩妈是阑尾炎啊!”老九皱着眉头,深吸了一口气。 “水,水头,大厨这是急性阑尾炎啊,需要马上做手术才行啊,不然的话在症状出现后的二十四内会导致脓疡、甚至穿孔,最厉害的是会并发广泛性腹膜炎,然后就会引起败血症导致死亡的!”卡带脑子里关于阑尾炎的知识一股脑的都端了出来。 大厨听到自己还能活24个小时,吓的脸都白了,他捂着肚子,眼角的泪不停的往下滑,但还是疼的发不出声音来。这样一来更验证了大厨的疼痛是真实的,如果是装痛或者痛的没有特别厉害,他肯定被吓的立马跪地求救了。 “嫩妈卡带,理论上有什么别的办法治疗吗?”老九不能看着大厨就这么挂掉。 “九哥,理论上除了动手术,也只有静脉注射抗生素来杀菌消炎,但是咱们现在哪里有抗生素呀!”我抢在卡带前面把阑尾炎的理论终结掉。 “嫩妈老二,你培训大副的时候是不是学过怎么做阑尾炎手术?”老九突然话锋一转,朝我问道。 正文 第279章 阑尾炎手术1 “九哥,阑尾炎的保守治疗方法只有静脉注射消炎药,除此之外就是立即切除发炎的阑尾,而且是越快越好!而急性阑尾炎只能是切除阑尾,静脉注射根本无法控制病情。”我抢在卡带前面说道。 “水,水头,我们没有静脉注射的东西,也没有做手术的东西呀!”卡带的话似乎在告诉我们大厨死定了。 “嫩妈卡带,你去上层甲板的医护室,能找到什么就拿什么下来。”老九皱着眉头,对卡带说道。 卡带不敢怠慢,拿起火把,就往上冲去。 “九哥,我跟卡带一块过去吧!”我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老九好像是在故意把卡带支走。 “嫩妈老二,你培训大副的时候是不是做过阑尾炎手术?”老九一把抓住我,狡黠的问道。 “九哥我以前是曾经参加过学习,但是也是老师放了一遍录像,你也知道我这人晕血,那种开肠破肚的事儿,想想我就哆嗦。”我使劲摇摇头,我就知道老九没安什么好心,照我看大厨还是赶紧得败血症死掉吧,老子可不想给他动手术把他治死。 “嫩妈老二,老刘这马上就不行了,嫩妈你还谦虚什么?”老九愤怒的看着我。 “九哥,我们啥都没有你让我怎么做手术,麻醉剂没有,手术刀没有,止血钳没有,你总不能让我拿太平斧给大厨剖肚子吧?”我也有些怒了,这里假如是手术室,我有可能在高级医疗设备的指引下给大厨做这个手术,可是现在我们连灯都没有,做手术?开玩笑呐?我一太平斧下去大厨的尾椎都被我剁下来了,败血症没来,人就挂了。 “哎呀呀,我不行了,哎呀呀,疼死我了,大副,哎呀呀,大副救救我啊!”大厨开始在地上翻滚,这种情形看的我心里一阵阵的发凉。 “九哥,想想办法啊!”我用手扶住大厨,他的身体滚烫,应该是发烧了。 “嫩妈老二,只能想法给他做手术了,我把太平斧磨一下,试试能不能” “水,水头,太平斧?如果没有清洁的手术工具,贸然给大厨做手术,恐怕会,”卡带突然走了回来,被老九的话给吓到了。 “嫩妈卡带,恐怕会什么?说!”老九有些烦躁,卡带这种不合时宜的装逼并不能达到很好的效果。 “如果我们用了不洁的手术用品,大厨有可能得败血症死掉。”卡带叹了口气。 “我去,动手术也是他妈的败血症,不动手术也是败血症,大厨这回是活不成了。”我摇了摇头,这哥们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嫩妈卡带,哪个死亡概率大些?”老九也微微有些动容,毕竟大厨陪在我们身边这么长的时间了,虽然他在以前的日子里闯祸不断,但身体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淋病梅毒尖锐湿疣这些都只能算是小伤,前列腺增生肥大有异味,在巴西竟然给直肠拉出来半米长,好不容易塞回去了,阑尾竟然又发炎了。 “水水头,我们现在没有手术用的工具,而且凭借我们几个的医学知识,根本不可能做这么一台手术,这两个的死亡概率是一样的,不做手术还能多活几个小时,做手术的话恐怕做到一半就疼死了。”卡带没想到老九最近这么器重自己,说话的语气像个高级的外科主任医师。 “卡带,你去医护室了吗,有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我无视卡带装出来的老成。 “大,大副,医护室里的东西全部都被甩到了左舷,生理盐水都破掉了,消炎药什么的都被海水泡了呀!”卡带拍了一下大腿,痛苦的回答道。 “嫩妈老二,你想怎么办?”自从房子被烧之后,老九面对这种烦心事总会在第一时间征求我的意见,这让我心里稍稍有些小满足。 “九哥,做什么都是天命,或许大厨属于这座欧洲的土地,急救箱里有些消炎药,我们让大厨吃了吧,是死是活由天说了算,可是我们如果给他做手术,九哥,万一大厨挂了,咱俩这辈子可就完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以后提起来万一人家说这是我们故意的给切偏了一刀,给十二指肠干成十一指肠了,这可就成了凶杀了呀,这种作风问题我们千万不能犯呀!”我情绪有些激动,面对这种“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事情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把自己撇出去。 “嫩妈急救箱里有消炎药?”老九把头转回去,在我们的一堆杂物中疯狂的翻动了起来。 急救箱当时被我们放到了备品间里,在大火中幸免于难。 “嫩妈这都是什么玩意儿?消炎药在哪里?”老九拨拉着急救箱里的东西,纱布剪刀三角巾,可是就是没找到我们急需的药品,这种感觉好像当年被日军封锁的抗日革命根据地,一位受伤的战士急需要一瓶盘尼西林。 “水,水头,消炎药上次大厨说被鱼咬伤了,然后吃掉了。”卡带小声的对我们说道。 我摇了摇头,原来撸管真的有害健康啊! “嫩妈老二,还有瓶酒精呢。”老九拿起急救箱里的一只褐色瓶装的液体,兴奋的尖叫了起来。 “九哥,有酒精也没有用,动起手术来根本不能用它来消毒的。”我赶紧给老九浇上一盆冷水,心想你可不能因为有酒精就想去给大厨做手术啊。 “嫩妈老二,谁JB用这么好的东西来给他消毒,咱俩给这酒精掺点水,然后喝了,趁着醉了那股劲,给大厨阑尾割了。”老九舔了一下嘴角,用友善的眼神看着我。 “我去,九哥,你这是要玩醉术啊?”我忍不住惊叹道。 “哎呀呀,我,我不行了,我疼!”大厨的身体虽然剧烈的痛苦着,但他的意识还是比较清醒的,也就将我们之间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这么一来,他知道自己的病几近绝症晚期了。 “嫩妈老二,试试吧。”老九把酒精递给我,微笑着冲我点了点头。 “九哥,我不行啊,这是杀人啊!”我把酒精推了回去,沮丧的坐到地上。 老九接过酒精,把其中的一半倒进我们锅里的温水中,用手搅合了一下,鼓咚咚的喝了几大口。 “嫩,嫩妈老二,喝,大厨这命可攥咱俩手里了。”老九指着锅里的乙醇水容易,命令我道。 “九哥,我,”我犹豫了一下,端起锅也狂饮了几大口。 “我去,呸呸呸。”超级苦涩的味道贯穿了我的整个喉咙,紧接着一股呛人的气体从我鼻孔里发出,这酸爽我不敢在试第二次啊! 医药酒精见效就是快,喝完不到2分钟,我就感觉自己满脸赤热,头脑渐渐的有些迟钝,胆子却像看着东京热的某个器官,突然变的大了起来。 “嫩妈老刘,你这病我给你说,你得割,嫩妈你,你信不信我跟嫩妈老二,你给我说说,你信不信。”老九平时喝白酒几乎也就7两左右,还得是喝一个小时就这一斤猪头肉,今天空腹干了快半斤兑水的医药酒精,我都能感觉到他的舌头已经变的比那里都硬了。 “哎呀呀,我疼,我疼!”大厨还是抱着肚子蜷缩着滚个不停,根本无暇来回答我们的问题。 “嫩妈,疼,疼就给你割了,割了就不疼了。”老九打了一个酒嗝,眼泪被挥发的酒精熏的往外直流。 “刘叔,你放心,我以前考大副的时候,那都是练过的,那小白鼠我都是成打成打的解剖,割开肚子我就给它弄阑尾,一分钟割一个,刘叔你不用怕,你现在有啥梦想你给我李小龙说,我接着,接着就给你满足了。”我感觉天已经有些旋转了,开始满嘴放炮,许下豪言。 “哎呀呀,啥都行?”大厨听完我说的话,眼睛突然冒光,疼痛似乎也减轻了许多,他暂时停止了呻吟,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的身体. “刘叔,你误会了,误会了,那个事儿不行,那个事儿不行。”我酒醒了一大半,心想大厨这个狗日的把我的话当真了,难不成想跟我发生点什么? “哎呀呀,我疼,我疼。”大厨见希望破灭,又高声呻吟了起来。 “嫩妈老刘,你叫唤什么,给你这俩,你快点解决。”老九从我身后拿过两个乌克兰姐妹花,递给大厨。 我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原来大厨刚才看的是我身后的充气娃娃,我还以为呆在荒岛上时间长了,他对我日久生情了。 “哎呀呀,哎呀呀,哎呀呀!”大厨用手拨拉开两个娃娃,痛苦的只会说语气助词了。 “九哥,大厨这回看来是真疼了,不行我们就干吧。”我从急救箱里掏出手术剪刀,在老九面前做了一个咔嚓剪断的手势。 “嫩妈老二,你给我说实话,你解剖老鼠成功了几例?”老九的酒似乎是醒了,眼神真挚。 “九哥,我就解剖了仨老鼠,都,死了”老九的眼神让我猛的一哆嗦,把真话都说了出来。 “嫩妈老二,接着喝,再喝两口。”老九把酒锅递给我。 “九哥,我不能再喝了,再喝就睡着了。”我不知道老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赶紧推让了一番。 “嫩妈老二,我让你喝你就喝!”老九有些发怒。 我赶忙接过来,咕噜噜的又喝了几口,眼泪鼻涕一起呛了出来。 “九哥,不行了,哎呀九哥我不行了。”我瘫坐在地上,医用酒精的劲头比二锅头可大太多了。 “嫩妈卡带,点两个火把,准备做手术。”老九扭头朝卡带点了点头。 正文 第280章 阑尾炎手术2 “嫩妈老二,你给我说实话,你解剖老鼠成功了几例?”老九用手晃了一下我的脑袋,眼神继续真挚。 “九哥,我不是给你吹,当时老师拿了10个老鼠,有骨折的,有关节炎的,有前列腺炎的,还有阑尾炎呢,让我给做手术,我拿刀刷刷刷我就,九哥,全都治好了,你知道不不知道,刷刷刷,就三刀,全都治好了。”我眼皮耷拉着,满嘴的胡言乱语。 “水,水头,大副喝醉了,我们还,还做手术吗?”卡带看到我们两人用医用酒精兑水喝的时候已经就要崩溃了,没想到我竟然还耍起了酒疯。 “嫩妈卡带,老二这人比你聪明,就是嫩妈怂了点,我让他喝酒,就是给他壮胆,壮完胆我告诉你,牛逼,嫩妈牛逼!”老九对我的赞美让烂醉中的我忍不住备受感动,拿起剪刀冲着大厨径直就过去了。 “嫩妈老二你等等,还没开始,嫩妈还没开始呢。”老九一把抓住我,生怕我借着酒劲再把大厨给煽了。 “嫩妈卡带,准备东西,开干!”老九热泪一撒,用手指向大厨,样子好像遭遇了敌军顽强抵抗的我方指导员在大喊“冲啊”。 “水,水头,没有麻醉剂。”卡带说出了我们面临的最大的一个问题。 急救箱里的手术剪刀可以用来减掉大厨的阑尾,镊子可以当做止血钳,纱布有了,酒精有了,麻醉剂怎么办?古有关公与马良下棋刮骨疗伤,后有周星驰看黄片取子弹,难不成我们现在三人斗地主又或是让大厨弄乌克兰姐妹花来转移他的注意力然后来给大厨割阑尾? “嫩妈,剩下这半瓶酒精全是大厨的,嫩妈这就是麻醉剂!”老九把剩下酒精的一大半倒入锅里,把大厨扶起来,趁着他意识还算清醒,把酒灌进他的嘴里。 “嫩妈老刘,还疼吗?”老九用力拍了拍大厨的脸。 “哎呀呀,呕!”大厨还没有说完话,就给红烧鱼和中午喝的老九的海水酒吐了个精光。 “我擦,大厨就你这酒量还喝酒精,哈哈,喝呲了吧?”我学老九啪啪的拍着大厨的脸,乙醇很快攻占了我的脑细胞,我已经有些亢奋了。 卡带举起了两个火把,算是给我们提供了光源,大厨刚才喝的酒精折合成白酒差不多要一斤多了,他剧烈的抽搐导致了血液循环速度加快,喝过酒一分钟不到,整个人就处在了半睡眠状态,当然为了防止他在手术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挣扎导致我们割错地方,我们只能用撇缆绳把他固定起来。 老九在锅炉房的工具箱里找到半截钢锯条,用油石磨成刀状,在活塞炉里烧红后使劲砸了几下然后插到冷水里淬火,淬火完毕后又继续用油石打磨,将这半截锯条磨成了一把锋利的小刀,又在火里烧了一下算是消毒,然后拿酒精冲洗掉刀子表面的烟灰。 “嫩妈老二,仔细想想当初怎么学的,开膛!”老九把做好的手术刀递给我,表情信任坚定。 我忽然想起了我们刚登陆武岛的时候,大厨不小心用防风的打火机把救生筏烧了一个大洞,老九曾气愤的说过要在大厨肚子上划开一个洞然后在缝上,没想到这么快愿望就实现了。 “卡带,你学过高级医护吗?”我接过老九的刀子,把大厨的上衣撩上去,露出了大厨肥硕的肚子。 “大,大副,我学过一点,阑尾炎手术我,我也懂一点。”卡带理论知识牛逼,可是见到我真的要拿刀剖腹了,他也变的磕磕巴巴了起来。 “卡带,背,背一下。”我用棉球蘸了一些酒精,在大厨的右下腹部小心的擦着。 “首先是麻醉,阑尾炎手术一般采用硬脊膜外麻醉。”卡带背书的时候字正腔圆,是名副其实的三好学生。 “嫩妈卡带,麻醉的事儿我们已经解决了,你整重点。”老九怒视了卡带一眼。 “麻醉完毕后,开始选择手术切口,最合适的手术切口应该选择在右下腹部压痛最明显的部位,一般情况下采用右下腹斜或右下腹横斜切口。皮肤沿皮纹方向切开,对血管和神经损伤少。”卡带咽了口唾沫,盯着我手里的手术刀。 大厨已经有好几月没有洗澡了,虽说我们所处的北极并没有大量的灰尘,但他自身分泌的油脂加上偶尔暴露在外面的肚子沾染了一些泥土,大厨的右下腹部被我擦了20多遍后还有厚厚的一层泥垢,老九有些忍不住了,他像澡堂子里的搓澡工一样,用手用力的给他搓了一下,甩掉手里的泥团之后,大厨的腹部才真切的露出了皮肉。 “九哥,刚才大厨哪里最痛来着?”我虽然喝的头脑有些发懵,但还没有疯掉,我知道自己这一刀下去,大厨的命可就握在我的手上了,如果不能找到阑尾的确切位置,那可就麻烦了。 “嫩妈我给忘了。”老九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嫩妈我按一下,你们看老刘的表情。”老九有些郁闷,万事都准备好了,竟然忘记在大厨最痛的地方做记号了。 卡带把火把放到大厨面部上方30厘米左右的位置,老九则用手一点一点的在大厨的腹部按着,我仔细盯着大厨的表情,老九在按到肚脐偏右下10公分左右的位置时,醉酒中的大厨突然咧嘴呻吟了一声。 “九哥,别动,就是这,就是这!”我兴奋的大叫出声来,这种感觉比第一次找到洞口都幸福! “嫩妈老二,开膛吧。”老九拿起棉签,在大厨的敏感反应区又涂了一些酒精。 我把急救箱里的两副橡胶手套取出来,递给老九一副,手套带好之后拿酒精洗了一下,算是做了一下最后的消毒。 酒真是一个好东西,在家连鸡都不敢杀的我,竟然真切的把刀子插进了大厨的肚子里,手竟然也没有一点颤抖,当年解剖小白鼠我都没有这么的爽快,记得教我们高级医护的老师告诉我们手术刀一般有四种使用方法,我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后先用最常用的执笔式切开一个小口,因为不知道大厨肚子里的具体情况,小口切开之后我将执笔式反过来,改成反挑式,这样可以尽可能的不划伤大厨体内的脏器,按照卡带背诵的步骤,我小心的横切大厨的腹部,刀子一点点的从下往上挑,还好我常年使用右手,腕部有足够的力量。 “卡,卡带,刀口要划多长?”我划了10多厘米后感觉不对,再往下滑可就到睾丸了。 “大副,刀口控制在4-5厘米。”卡带咋了咂嘴,也意识到我口子开的有些大了。 “嫩妈卡带你早点说,有什么你说什么,别等嫩妈都挂了你再说割错了。”老九也有些悲痛,刀口割这么大,我们的缝合线都用来缝制马甲了,不一定够啊! 我尴尬的笑了笑,把刀子递给老九,用镊子夹住两边的切口,用力一拉。 “哎呀呀,”大厨突然睁开了眼发出了一声低吟,应该是被我刚才的撕扯痛醒了。 “嫩妈卡带把剩下半锅酒给他灌下去。”老九见大厨突然就醒了,担心这哥们的挣扎会扰乱我的心智,赶忙在第一时间又将他放倒。 我没空搭理他们,这肚子已经剖了一半了,可不能就此停住了,可是我用力扯了两下,却没能将切口扯开,这也就看不到腹部的情况,血跟组织液开始在切口往外喷,我赶紧拿纱布堵上。 “卡,卡带,怎么这切口拨拉不开啊!”我有些慌了,莫不是大厨的脂肪太厚,我还没能切透? “大副,你可能只切到了皮下组织,下面是腹外斜肌腱膜,得用剪子剪开。”卡带的理论知识果然丰富,这小子不去考研究生真他妈的屈才了。 我从老九手里拿过手术剪刀,狠了狠心像裁布一样,咔嚓卡擦的剪了下去。 这一下果然牛逼,切口涌出了大量的液体,我拿纱布一边蘸,一边用镊子把切口两侧的皮肤分开,然后招呼老九用力扯住。 “卡带,火把近一些。”剥开的皮肤内侧布满了毛细血管,卡带把火把靠近了之后,我看到了大厨性感的盲肠,按照老师教授的知识,我用手把大厨的盲肠掏出来,在盲肠的底端,悬挂着大厨发炎的阑尾。 “九哥,找到了,我找到了!”我忍不住热泪盈眶,这一瞬间我对自己佩服的五体投地,我的能力已经不能用人来形容了。 “嫩妈老二,割了,给那玩意儿割了!”老九也兴奋的有些不知所措,手术如果真的成功了,我跟老九可就载入史册了呀! “卡带,下一步做什么?”我盯着大厨已经有些肿胀变形的阑尾,语气轻松。 “大,大副,下一步应该是用4号丝线结扎近端的阑尾系膜,然后切除阑尾。”卡带看到大厨的盲肠之后,举火把的手已经有些颤抖了。 “嫩妈,老二,给他打个丁香结,然后再系个反扣。”老九在一旁指挥道。 “九哥,我听你的。”我把大厨的直肠整个的掏出来,掏出一段线,做了一个丁香结,准备套入大厨的阑尾中。 “呕!呕!”大厨突然半坐起身子,不停的呕吐起来,卡带本来就已经被血腥恶心到,看到大厨呕吐出来的红烧大马哈鱼,一时间没有忍住也吐了起来,锅炉房里弥漫的臭气让我也没能控制住,空腹喝了半斤多白酒,我丢掉手中的手术剪,也狂吐了起来。 一切就这么完蛋了,除了老九,大夫护士病人全吐了,卡带的火把落下去之后,整个锅炉房变的黑暗无比,老九没能控制住手里的镊子,刚翻开的皮肤又合上了,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他手中的所有器具都被打翻在了地上,一时间手术室乱成了一锅粥。 “嫩妈!”老九怒骂了一声,慌乱的拿起火把,大厨的切口正在往外狂喷鲜血,我用袖口擦了一下嘴角的大马哈鱼,拿起纱布怼了上去。 “九哥,别割了,先给大厨缝上吧!”我的酒彻底醒了,我想起急救箱里还有半瓶云南白药,赶忙拿出来撒到大厨的切口上。 “嫩妈老二,做了一半了,说缝就缝上?”老九捡起地上散落的器具,脸上充满了杀气。 “九哥,都什么时候了,手术刀上全是呕吐物,这还怎么切啊!”我看到锯条上还没有完全消化的大马哈鱼,差点又吐了。 “水,水头,大厨,大厨不行了!”卡带打断了我跟老九,表情惊慌的指着大厨。 大厨整张脸憋的发青,张着大大的嘴,但是总感觉有口气上不来。 “嫩妈老刘这是给卡到了!”老九不顾大厨的肚子还在流血,把他翻了一个个,用力的挤压了一下他的腹部。 鲜血和呕吐物同时从大厨的嘴里和腹部的伤口上喷出,大厨也顺利的恢复了呼吸,原来刚才他躺着呕吐,不小心又吸了回去,老九刚才的那一拳虽然把大厨气管里的东西挤压出来,但是加剧了大厨腹部伤口的流血,整个景象简直可以说是相当的惨不忍睹啊! “嫩妈老二,给老刘缝上!”老九见大厨的伤口的血已经呈喷射状了,心想怎么也得给人留一全尸啊! “九哥,我不敢啊!”我的酒已经全醒了,此刻让我拿针线在大厨肚子上缝来缝去,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嫩妈!”老九低喝一声,拿起已经穿好的缝合针线,将大厨的伤口搓起来,捏成一条扁形的长条,不顾血还在往外喷,三下五除二的就缝了上去,末了为了防止不结实,又从后往前缝了一遍,缝合完毕后把剩余的云南白药全部撒到上面,又拿纱布紧紧的压住。 “九哥,我说不能做,你偏让我做,现在好了,给大厨弄一半死不活的,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这件事?”我蹲坐在地上,抱着头,开始埋怨老九。 “嫩妈老二,这老刘不做手术就是一死,我们也是为了救他一命,谁知道嫩妈马上就做完手术了,嫩妈这小子反抗了,嫩妈这都是命中注定的事儿啊!”老九摇了摇头,大厨腹部的血已经止住,他用绷带把纱布固定好之后,也坐了下来。 “卡带,大厨还能活多久?”我悲伤的看着昏迷中的大厨,眼泪又止不住的滑落了下来。 “大,大副,课本,课本上没教过阑尾手术做一半缝合会是什么结果啊!”卡带的理论知识戛然而止。 “哎!”我叹了一口气,身子倚到烟囱上,心里不知道该是什么滋味。 “九哥,就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我就把它割了!”我深深的自责着,恨不得让老九抽我两个大嘴巴子。 “嫩妈老二,不怪你,大厨真要是没了,这是他命不好。”老九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 “嫩妈卡带,你去找找有没有消防铁锨。”老九对呆在一旁的卡带说道。 “水,水头,要消防铁锨做什么?”卡带咽了口唾沫,紧张的问道。 “嫩妈这人死了要入土为安,我看大厨这把是撑不过去了,失血倒不是挺多,可是嫩妈阑尾没割,阑尾炎恐怕”老九摇摇头,不再说话。 老九说完这话,我更加悲痛了,心想大厨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这算什么事呀?万一有一天我们获救了。别人肯定问我大厨的死因是什么?是阑尾炎?还是我手术失败?这样一来我岂不是有理都说不清了? 卡带很顺从的离开了,老九开始收拾地上的呕吐物和带血的纱布,我则发呆似的坐着,眼睛盯着躺在地上的大厨。 大厨也算是一世枭雄了,20年的海员生涯中,多大的篓子都捅过,每次都能稀里糊涂的转危为安,世界几大人种都糟蹋个遍了,这辈子也算没有白活,我们几个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嬉戏打闹,虽然他并没有什么优点,但平日里及时的马屁,精湛的厨艺也能让我精神以及生理上得到满足,可是这马上就要挂掉了,我心里头真真的一种说不出是失落,说不出来的难受。 “水,水头,消防锨没找到,我在机舱的集控室找到一件新的防寒服,算是给大厨的寿衣吧。”卡带脸上也是阴云密布着,手里橘黄色的防寒服十分的刺眼。 “刘叔!”我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情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发现自己是一个十分感性的人,记得武岛一号的妈妈难产挂掉的时候,我眼泪横飞的拿太平斧剁它的肉,海豹7在夺妻大战中失败的时候,我也曾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可是它们毕竟只是动物,而现在,我的小伙伴马上就要挂掉了,积累了半年的痛苦全部爆发出来,把自己哭成了一个泪人。 老九把炉子烧的旺了一些,也算是能让大厨最后的几个小时能过的舒服一些,卡带每过10分钟总会走到大厨的跟前,学电视上的人用手指放到大厨的鼻子下方,感觉一下他有没有断气。 大厨的生命力果然顽强,整整4个小时过去了,卡带每回站起来我们都带着希望,可是看到卡带无奈的摇摇头,我们又忍不住的失落,心里的小黑人甚至都在狂骂:他妈的要死你赶紧死啊,这里等着感情释放呢,怎么还尼玛的不死。 大厨是在我们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醒酒的,他痛苦的发出“哎呀呀”的声音让我们以为诈尸了,醒了的大厨竟然没感觉到肚子疼,而是问老九还有没有酒,这让我们怀疑他是不是被酒精烧坏了脑子,而感性的我再一次流下了眼泪,却不知道这眼泪意味着什么。 “九哥,人家说动了手术不能吃鱼,鱼是发物,可是咱们就只剩下鱼了,这可怎么办啊?”大厨醒了之后先问有没有酒,被拒绝之后就想着要吃饭,可是我们除了大马哈鱼之外似乎没有别的东西了。 “嫩妈老二,我们还有点海豹肉在红楼边上的雪堆里冻着,一会让嫩妈卡带看着大厨,咱俩去取一点。”老九对大厨的生命力也感到非常的震惊,他本来连葬礼上的讲话都准备好了的,谁知道这哥们愣是没死成,不过伤筋动骨100天,这个冬季我们几个可就惨了,不仅要自己抵抗严寒,还要学会照顾病人。 俩人穿好防寒的衣物,拿了一个袋子,准备步行到红楼遗址取一些海豹肉来给大厨补充一下营养。 “嫩妈老二,咱俩这把可是丢大了。”刚出烟囱,老九就有些无奈的对我笑笑。 “九哥,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嫩妈老二,这老刘根本就不是嫩妈的阑尾炎,咱俩给人整一刀子。”老九强忍住笑,眉毛激动的上下抽动着。 “嫩妈老二,我走的时候给卡带说了,让他告诉嫩妈老刘,说他的阑尾我们都给他割了,嫩妈都流脓了。”老九朝我神秘笑道。 我耸了耸肩,心想只要人活着,至于别人说什么怎么说又能如何呢? 高兴的心情维持了不到一个小时,俩人走到红楼外五十米的时候,看到了雪地里满满的都是大马哈鱼的残肢,我有些呆住了,又往前走几步,我跟老九差点喷出一口血,我们的冷藏库竟然被洗劫一空! 正文 第281章 北极熊 走出蓝宝石轮,隐约看到了一抹朝霞,看来太阳也忍受不了这么长时间都旷工,准备出来值一天班,但是跑船时间长了,也知道朝霞之后必定是一个坏天气,我跟老九约定好,一定多搞一些大马哈鱼带回来。 “九哥,地上这都是什么东西?”距离红楼还有50多米的时候,雪地上突然出现了散落一块块红色。 “嫩妈老二,这不是我们的鱼吗。”老九往前跑了几步,愤怒的大喊道。 我走到跟前也才看清楚,遍地都是支离破碎的大马哈鱼,有的头被干掉了,有的没有后屁股了,有的鱼肚子被扯开了,他妈的这是谁干的!连个全尸都不给我们留! “卧槽!”“嫩妈卧槽!”又往前走几步后,眼前的一幕让我跟老九又同时惊呼了起来,他,他妈的我们冷冻起来过冬的大马哈鱼,竟然被洗劫一空了! “九哥,这回倒大霉了!这,这都是谁干的啊!”我差点当场吐出鲜血,这可是我们这个冬天的粮食储备啊! “九哥,岛上难不成又有其他人流落过来了?”我惊讶的问道,同时也有些小兴奋,若是真的有其他人登上这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呀! “嫩妈老二,看这个样子不像是人弄的。”老九捡起地上大马哈鱼的尸体,“嫩妈这条鱼足足有14.5斤重,可是从肚子整个的被截断,嫩妈伤口撕裂成这个样,应该是用牙齿咬的。” “九哥,难道是武岛一号它们回来弄的?”我皱了一下眉头,似乎没有别的解释了,它们曾经在我们的冷藏库附近生活过,对我们的存放食物的地点非常熟悉,我仿佛都看到了一大群海豹找不到吃的,蜂拥到我们的冷藏库,开始抢食。 “嫩妈老二,不是武岛一号他们,海豹咬不出这种伤口来。”老九的脸有些发黑,把半条鱼扔下,往周围的地上仔细的寻觅着。 “九哥,你在找什么?”我莫名的有些紧张,不是海豹不是人,难不成岛上还有怪兽? “嫩妈老二,你看!”老九突然指着红楼后方的山坡,连续的几日晴天加上和煦的风,也就没有浮雪掩盖行凶者的痕迹,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一连串的脚印纵横至大别山上。 “九哥,这脚印怎么这么大啊?”我把自己的脚伸进去,竟然只够给脚印塞牙缝的。 如果卡带在这里就好了,卡带现在算是半本百科全书了,他在这,看到这脚印都能推算出动物的阴茎长什么样子。 “嫩妈老二,这么大个巴掌,应该是只熊。”老九抓起脚印里的雪,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 “我擦,熊?难道,这,这是北极熊的脚印?”想到这里我吓的胆都要破裂了,北极熊啊我日,那可是百兽之王啊!别说是韩丹第二武术职业学院的学生会主席老九了,哪怕是一龙来了,估计一熊掌就给他拍到拉斯维加斯去。 “嫩妈老二,熊掌,熊胆啊!大补啊!”老九永远忘不了自己的肾脏。 “九哥,咱俩先回去吧,赤手空拳的别说杀北极熊了,来条北极狗都不是对手啊。”我痛苦的说道。 “嫩妈老二,找完海豹肉我们就回去,嫩妈老刘还等着吃饭呢。”老九真正做到了不抛弃与不放弃。 “九哥,哪还有时间关心大厨啊,咱俩赶紧先回去吧,什么发不发呢,这鱼汤大补的,爱吃不吃。”我紧紧拉住老九的胳膊,心想这个时候万一真蹦出一条北极熊出来,我跟老九旁边可没有瘸子啊! 老九被我真挚的感情打动了,他也意识到自己与北极熊之间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俩人趁着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来,用近乎光的速度逃离开了。 “九哥,我们得想办法做点武器,万一北极熊闻到我们身上的味道追过来,我们最起码能反抗一下呀!”进了主机烟囱之后,我才安定下心来,赶紧对老九说道。 “嫩,嫩,嫩妈,弄,弄武器,吃,吃熊胆。”老九的耐力越来越差了,跑这么几步路,已经喘的不像样子了。 两人倚着烟囱边上的栏杆,平复了一下呼吸,又继续往下层甲板走去。 “水头,大副,你们回来了呀!”推门进去的时候,卡带正像一个抗日战争中朴实的农村妇女,正在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受伤的共产主义战士。 “卡带,大厨怎么样了?”透过昏暗的火光,我看到大厨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看样子似乎没有多少气了。 “大,大副,大厨喝了一点水,然后又睡着了。”卡带朴实的回答。 老九自顾自的走到大厨的身边,用手摸了摸他的手腕,应该是在替他号脉。 “九哥,你在武术学校的时候学没学过内功呀?实在不行你给大厨的大小周天通开,大厨的病不就痊愈了么。”我用敬畏的眼光看着老九,崇拜的问道。 我忽然想起了我的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金庸的武侠剧,里面总有一个超级武林高手,拥有好几甲子内功,而男主角总会在最恰当的时间受到内伤,然后被武林高手发现,又或是被女主角带到武林高手那里,武林高手为了江湖道义用内功给其疗伤,双掌推到男主角的后背强行将内气输入,最后两人头上冒出青烟,伤者瞬间满血痊愈,打通大小周天任督二脉,而输气者则会损失一甲子的内力或者直接就挂掉了,这就是所谓的传承。 看完这些后,我每次背书包上学都想着能不能碰到一个高人,看我有慧根,在临死之前能将他的毕生功力全部输给我,这样我就可以称霸我们的乡镇,首先反抗整日打我的数学老师,当然我肯定不会做一个大侠,而是做一个采花贼,漂亮妞一个都不放过,就这么意淫到我上高中,我才明白,这些都是违背物理学的四旧行为,是不被提倡的。 “嫩妈老二,我们是练外家子的,没有内功。”老九把手收回来,如实的回答道。 “九哥,大厨怎么样?”我没有继续追问老九关于武术方面的造诣,而是关心他号脉的结论。 “嫩妈老刘挺好的,死不了。”老九有些失落的说道。 我也有些失望,大厨死就死活就活,搞个半死不活的我们以后可怎么弄,以前食物充足还不怕,现在食物没了,更悲催的食物是被北极熊吃掉了,本来我们四个在武岛上是食物链的最顶端,吃鱼吃鸟吃海豹,没寻思来一北极熊,鱼在冰底下,海豹在海里,我们几个一下成北极熊的食物了。 “大副,海豹肉呢?大厨刚才醒着的时候一直说要吃东西。”卡带这才发现我们空着手进来,忍不住的问道。 “嫩妈卡带,我们这次麻烦大了。”老九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解释。 “怎,怎么了?”卡带听到老九的话,忍不住哆嗦了一把,他就像当年的我,在他看来,老九是宇宙超级无敌赛亚人,根本不可能有办不了的事儿,可是他现在却一脸的愁容。 “卡带,我们的大马哈鱼都没了!被北极熊吃光了!”我把事情一五一十的给卡带讲了一遍。 “北,北极熊?它们现在不是在冬眠吗?”卡带脸上满是疑惑。 “哎呀呀,你们给我弄来北极熊的肉?”讲到最惊险的时候,大厨突然醒了。 “刘叔,你醒了呀。”我慌忙的站起来,慈爱的盯着大厨。 “哎呀呀,小龙,我饿,我肚子怎么感觉发皱呢?”大厨尝试了几次想坐起来,可是都因为伤口的疼痛而放弃了。 “刘叔,我们把你的阑尾切掉了,你的肚子发皱可能是缝合的时候肉皮连一起了,没事,这样显瘦。”我赶忙安慰道。 “哎呀呀,我饿。”大厨委屈的看着我。 我环顾了四周,还有半锅剩下的大马哈鱼汤,招呼卡带放到活塞炉上,给他温热了一下。 “卡带,你的意思是说北极熊到了冬天就会冬眠?”我顾不上受伤的大厨,把心中的疑虑说出来。 “哎呀呀,冬眠的那是蛇,北极熊怎么能冬眠呢。”大厨扑哧扑哧喝了半锅鱼汤,嘲笑道。 “嫩妈老刘,你以后少说话,嫩妈再说话我给你阑尾缝回去。”老九瞪了一眼大厨。 “大,大副,北极熊食物缺了之后就不冬眠了,会到处找吃的,它应该是随着浮冰漂过来的。”卡带想了一下后说道。 “卡带,北极熊最怕什么?”我接着问道。 “大,大副,北极熊,”卡带顿了一下,咽了口唾沫。 “嫩妈卡带,你赶紧说!”老九激动的拍了一下大厨的大腿。 “北极熊没有天敌。”卡带长舒了一口气。 “嫩妈,什么天敌不天敌,嫩妈这熊胆我是吃定了。”老九摸了摸身上,只剩最后一支烟了,他用炉火引燃后一口气吸了半根,把剩下的半根递给我。 我吸了两口后又传递给卡带,卡带只吸了一口就已经能看到过滤嘴的海绵了,但他还是彰显出自己大无畏的无私奉献精神,把烟塞到了大厨的嘴里。 我们现在的鱼只够吃3天的,也就是说我们需要在三天的时间内搞到食物,我们周围的海水已经结冰,在海中钓鱼似乎是不可能了,岛上已经满是冰雪,海鸟虽然难吃但它们已经飞去南方过冬,我们只有想办法去截湖或者银河那里,在冰上搞一个洞,尝试用我们的渔具钓鱼,本来这已经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了,我们还要面对随时可能出现的北极熊,这么看来,我们只能是先想办法把北极熊抓住做食物了,不过我还是有些庆幸,其实很多东西都是关联在一起的,如果不是因为大厨把房子点着了,我们也许早就被北极熊吃掉了。 四个人沉默了一会后,开始商议怎么才能捉到北极星。 “嫩妈老二,照我说就跟它干,卡带找几根铁棍,咱三个给嫩妈老刘留这里,出去找熊,嫩妈看到熊之后叫过来,我打熊头,嫩妈卡带干熊腰,老二你想办法绊熊腿,只要给熊放倒了,咱三个嫩妈咔咔咔的就照着熊头就一阵乱砸,三下五除二就给它干晕了。”老九首先提出了武力抗争的办法。 我跟卡带对视摇了摇头,这个提议得到我们的一至否决,北极熊刚吃过这么多大马哈鱼,体力正值最旺盛的时期,我跟老九卡带三个人身心疲惫,温饱都没有解决,我估计北极熊大喝一声我们三人基本就丧失战斗力了。 “大副,水头,我觉的我们应该弄个陷阱,我们在海边的雪地里挖一个大坑,上面铺好桦树枝,然后摆上几条大马哈鱼,北极熊被气味诱惑来之后就掉进陷阱里,我们几个就可以用手中的棍棒将它乱棍打死,把皮剥下来做衣服,熊胆泡酒精里做熊胆酒,熊掌红烧,熊肉煮”卡带给我们描绘了一个美好的蓝图。 “卡带,你这个办法不行,万一我们陷阱挖到一半熊来了怎么办?如果陷阱挖的太浅,熊吃完鱼又能爬上来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如果陷阱挖的太深,我们怎么爬上来?”我首先提出了质疑。 “嫩妈老二,你有什么办法?”老九也觉的我说的话有道理,把脸扭向了我。 “哎呀呀,投毒呀,我寻思给那几个臭鸡蛋想办法让熊吃了,让熊得阑尾炎,疼死它!”大厨突然抢在我前面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嫩妈你赶紧闭嘴,你当熊跟你一样那么不中用?”老九听到大厨说关于臭鸡蛋的事儿,气就不打一处来。 “九哥,我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啊,来硬的肯定不行,做陷阱不保险,只能来软的了,要不咱们带上酒跟熊喝两杯大家交个朋友?”我看气氛有些紧张,忍不住调侃道,紧接着感到有些凄凉,我们连只熊都干不过,还怎么回家? “嫩妈老二你说什么?”老九突然兴奋的站了起来。 “九哥,我,我开玩笑呢。”老九的动作幅度太大,把我跟卡带吓了一跳。 “嫩妈老二你小子聪明啊,嫩妈想办法给熊灌醉了就行呀!”老九又拍了一把大厨的大腿,疼的大厨差点给伤口崩开了。 “给北极熊灌醉?九哥,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北极熊哪能跟我们坐一块喝酒呀!”我笑出声来,老九这几天的精神压力也太大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嫩妈老二,我们先挖个差不多大的陷阱,嫩妈用剩下的酒精给大马哈鱼腌一下,然后丢到陷阱里,等熊吃掉之后,这酒精的劲儿大,我估摸吃完嫩妈就醉了,到时候我们就拿棍子在陷阱里给它干死,要是爬出来了,嫩妈我们就跟它后面,等它醉倒了嫩妈用撇缆绳给这玩意儿栓起来,然后给它干死。”老九竟然把我大厨还有卡带的方法结合在了一起。 “九哥,你这个办法倒是不错,可是这北极熊能吃酒味的鱼吗?”我担心的问道。 “嫩妈老二,酒可是个好东西,天底下就没有不喝酒的动物。”老九自信满满的说道。 几个人低头沉思了一下,似乎找不到比这更好的办法了,于是按照这个办法又制定了下一步的方案。 卡带首先告诉了我们北极熊的习性,这玩意性情粗暴,奔跑的速度可以达到50公里每小时,这也就意味着比百米时候的博尔特速度都快,我们如果正面碰到北极熊,如果没有瘸子垫底,只有挂掉的份了,当然动物似乎有个天性,都比较惧怕铁器敲击的声音,也就是说我们在挖陷阱的时候如果碰到了北极熊,第一时间不能逃跑,而是选择朝它大喊,然后用铁棍敲击冰块,用尖锐的声音将它吓跑,当然这种概率是比较低的,其次我们需要选择放鱼的位置,将鱼放置距离蓝宝石轮较近的位置,我们放置完鱼之后,我们需要立马回来,在蓝宝石轮上面观察,如果有北极熊过来并且成功把鱼吃了,我们等到它醉倒之后,一击必杀。 “卧槽,不是吃熊肉就是变熊屎,他妈的这次豁出去了!”我们在心里暗暗的在给自己打气。 老九把剩下的半瓶酒精分别倒入了两条大马哈鱼的肚子里,卡带在工具室里找到了几根废旧的钢管,我们将这些东西捆绑在了一起走出蓝宝石轮,然后步行到距离蓝宝石轮500米左右的地方开始挖雪坑。 积雪差不多有半米多深,再往下挖就到了冰面,老九想了一下后放弃了继续向下,毕竟我们的主要目的只是为了让熊喝醉,至于坑的深浅是无所谓的,只要我们能顺利爬出来就好。 挖好陷阱,卡带将房间里的一床破褥子铺到陷阱上面,把我们的醉鱼放置到褥子上,为了能尽快的吸引北极熊的注意,我们把大厨的海豹背心用火把点着,扔到大马哈鱼的旁边,卡带告诉我们,北极熊喜欢海豹脂肪烧焦了的气味,而且在1公里外就能闻到,我忍不住有些羡慕这个拥有这么好嗅觉的东西,1公里呀!这是什么概念?这也就意味着我在家里可以闻到我乡下姥姥家做的什么馅的饺子。 一切准备就绪以后,我们三人小跑着离开现场,来到蓝宝石轮的船脖子上。 “嫩妈老二,一会我那熊胆让给你一半!熊掌全是嫩妈肉,留个嫩妈老刘补营养!”熊还没有见到,老九已经开始计划怎么吃了。 等待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半个小时的时间里什么都没有出现,三个人倚着大桅冻得瑟瑟发抖,我甚至怀疑北极熊最近是不是得了鼻炎,怎么这么浓的海豹烧焦味都闻不到。 “九,九哥,不行了,我冻得腿都麻了,我们先回去吧,照我看北极熊可能吃饱了,不然这么香的烧烤味怎么不过来看一下。”我使劲蜷缩着身子,保持体温不往外散发。 “嫩妈老二,再等一会,如果熊不来,我们得把鱼捡回来,嫩妈那鱼肚子里的酒兑兑水还能喝两杯。”老九冻得已经直不起腰来了,我都感觉自己有些不尊重老年人了。 “大副!来了!”我还没有跟老九交流完,就听到卡带的一声惊呼,我顺着卡带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头慵懒的北极熊进入了我们的视线。 “嫩妈,熊掌熊胆熊鞭啊!”老九的口水已经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九哥,不一定有熊鞭呀,这万一是只母熊呢。”等待这么长时间总算等来一只白熊,我心情也出奇的好,忍不住跟老九打趣。 “嫩妈老二,这母熊跟公熊一看就能看出来,嫩妈你仔细看,这公熊走路后面俩腿都往外撇。”老九貌似很懂的对我说道。 “哦,母熊呢,母熊走路俩腿都夹着吗?”我还是有些疑惑。 “嫩妈母的,母的肯定夹着腿啊,哎哎,嫩妈那不是后面还有一只吗,那就是母的!”老九兴奋的指着第一只熊身后。 “还真是呢,九哥,你别说这俩走路还真不一样呢,九哥,后面还有一个呢,又是母的!”老九教给我的生理卫生知识通俗易懂,让我也有了学习的欲望,可是我老觉的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我草!九哥,三,三只熊!!!”我这才反应过来,他妈的这北极熊不是独居动物吗,怎么一下子出来三只! 正文 第282章 熊大熊二 “有三只小熊他们是一家,熊爸爸,熊妈妈,熊娃娃,”这一幕竟然被卡带唱了出来。 我有些哭笑不得,刚才把什么都盘算好了,可是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北极熊有可能不是一只呀!现在倒了霉了,公熊已经冲到了陷阱边上,他闻了闻烧成灰烬的海豹皮,又朝我们这边的方向看了看,然后发现了放在陷阱盖子上的大马哈鱼。 “嫩妈老二,准备准备,这北极熊都是绅士,嫩妈肯定不会吃独食,三熊一起吃醉鱼,哈哈,嫩妈今天老子能吃三个熊胆啊!”老九的乐观让我感到有些恐怖。 事情总是不会朝我们预计的方向发展,最前头的公熊先是一头扎进陷阱里,然后我们就看到它的后屁股和双腿间那坨老九的最爱。 “嫩妈这玩意能吃两顿啊!”老九惊叹对方器具的庞大。 两只母熊游离过来,看到自己老公撅着屁股在那里求爆,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她俩伸出丰满美味的熊掌试图把他拉上来。 公熊撅着屁股挣扎了一会之后,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整个身子瘫倒在了陷阱里,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哥们应该是醉了。 母熊见自己老公突然醉倒在陷阱里,嚎叫了几声后开始围着陷阱转圈。 “大,大副,按理说北极熊应该是独居才对啊,怎么可能同时出现这么多,这不符合自然规律啊!”卡带没想到自己强大的理论知识被残酷的现实撕扯的粉碎。 “嫩妈卡带,都是因为环境污染啊!这熊都变异了。”老九的回答让我们心里更难过了。 “九哥,熊醉了,咱下一步咋办?”我强忍住悲痛,心里想这次可算是赔大了,两条鱼二斤酒,还有一床棉褥子。 “嫩妈老二,想办法给俩母的弄走。”到手的熊鞭马上就消失了,老九气的肾都要炸了。 “九哥,怎么弄走啊?”我急的都要哭了,狗日的公熊吃了我们的鱼喝了我们的酒,还他妈整了两个媳妇过来炫耀,这让我们这些单身狗可怎么过呀! “他妈的老子急了让卡带给你戴绿帽子!”我愤恨的骂道。 “嫩妈!”老九突然站到桅杆上,大叫了一声! 母熊们这辈子估计也就见过自己母亲几个月,猛的听到有人叫妈妈,激动的热泪盈眶,抬着头向我们这边看过来。 “九哥,你干什么啊!”我都要哭了,这不是把自己暴露出来吗,按照熊奔跑的速度,也就半分钟就干到我们跟前了啊! “嫩妈!狗日的玩意儿!”“啪啪啪啪”老九用手里的铁棍疯狂的敲击桅杆,嘴里开始破口大骂 “狗,狗日的?”卡带咽了口唾沫,老九的话已经完全违背了生理学,物理学自己计划生育委员会的宣传手册。 “嫩妈,熊日的,熊日的。”老九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不是等于教坏小学生了么。 “嫩妈熊日的,识相的赶紧给我滚蛋!嫩妈老子生气了弄死你们!”老九又重归凶恶。 老九的凶神恶煞起到了一定的效果,两只母熊完全不顾自己的老公,俩熊相视一笑后朝我们狂奔过来,边跑心里估计边想,卧槽船上有三个火腿肠,今天晚饭有着落了。 “九哥,咱赶紧跑吧!”我感觉自己裤子里已经温热了,应该是冲出来一股热翔,熊兴奋的表情吓的我已经不能呼吸了,只想着赶紧招呼老九快点跑到锅炉房里,母熊们劫色还好,我们牺牲一下做它们的性奴,可它们只劫命啊,我可不想在这里变成熊粪啊! “嫩妈卡带,北极熊会爬树吗?”老九没有响应我的策略,他没想到这俩母熊竟然无视他的恐吓,还硬冲了过来,这个时候如果贸然逃跑,传出去岂不是太丢人了。 “水,水头,北极,北极熊”卡带已经大乱了,理论知识丰富的他竟然语塞了。 “卡带,会不会啊!你赶紧的啊!”北极熊已经马上就到我们身边了,这个时候可没有时间考虑了呀! “我想起来了,不会,北极没有树!”卡带兴奋的大叫道。 “嫩妈!往大桅上爬!”老九爆喝一声,手脚并用,嗖嗖嗖的爬到了大桅上去。 “没有树所以不会爬树?”我嘴里嘟囔着,老感觉这事儿有什么不对劲。 我来不及细想,也爬上了桅杆,与其说是爬,还不如说是走,毕竟蓝宝石轮已经倾斜了45度角,我有些担心,就这个弧度,别说熊了,就是两只鸡估计都能爬上来。 蓝宝石轮的船头因为焊缝不牢固已经在半年前那场大风浪中沉到了海里,船首桅杆的底座只有一半连接在甲板上,卡带爬上来之后,很明显的感觉到桅杆已经有些承担不住了。 北极熊奔跑起来的爆发力果然惊人,二十几秒以后,它们已经到了船底下,开始围着船舷转圈,准备找个合适的地方登上去。 “嫩妈老二,一会假如熊嫩妈真上来了,咱三个拿棍子干它,干它的鼻子。”老九的心里一点底也没有,平时跟人斗,碰到比我们实力强大的,老九可以选择用点计谋,最起码还能用点攻心战,可是现在碰到比我们实力强大的熊,三十六计最后一计都用不上了,现在也只能祈求这俩玩意母爱泛滥,把我们当孩子爱抚了。 母熊巡视一圈以后,终于把住船中的栏杆,爬上了倾斜的主甲板上。 “卧槽,九哥,过来了!”我把身子往桅杆上靠了一下,手中的铁棍握的更紧了。 “嫩妈老二,别嚷嚷,这熊我看态度挺好的。”自从武岛一号它们走了之后,老九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过异性了,猛的过来两个大姑娘,老九忍不住心生荡漾。 “九哥,你可别乱想了,这玩意可是真咬人啊!”我幽怨的看了老九一眼,熊嘴马上就咬到脚了,你却还想着熊B。 两只母熊一前一后的走到了我们的桅杆底下,近距离看上去,两只熊倒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凶恶,小头小眼,一点没有传说中的霸气,有点像是可爱的婴儿,仰着头无聊的看着我们。 “九哥,这熊看的我发毛!”我哆嗦了一下,有点激动。 “嫩妈老二,你怕什么,弄它!”老九已经疯狂了。 两只母熊以前根本没有见过我们这种物种,在它多年的不是生涯看来,我们就像是山水画中的印章,只是负责点缀他们的胃口,所以根本没有在乎我们的疯狂。 母熊们围着我们绕来绕去,它们从来没想过今天能遇见这么美味的东西,这简直就相当于年夜的大餐,它们估计都在等待着12点的钟声,然后可以将我们吃光,这就好比是上天送给孩子心爱的礼物。 说道礼物,我不禁有些抽泣。 我生活在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从我记事起,我没有记得我过过一次生日,我没有吃过一次蛋糕。 我记得很清楚,我从没有收到过生日礼物,不管是什么东西,我没有收到过,也许在母亲看来,你这么小的年纪如果过生日就是折寿。所以我只能自己过生日,我年少的时候崇拜一个NBA的球星叫科比,所以我梦想有一天能像他一样可以大风车扣篮,而我也一直为此而努力,可是我每次扣篮总会以摸不到篮板而告终,因为我从来不知道生日愿望要成功才算是愿望。我从来没有买过一个超过10块钱的篮球,因为在我心里,十块钱可以撑起一个家。当然我的这种想法是错误的,因为10块钱无法看出一个人的喜怒哀乐,但是其中不包括一个未成年人,在我心里,一个不足15岁的人如果花钱超过20块就是犯罪,所以我极力控制我自己,导致了我以后的性格变的懦弱,我对所有属于我该做的事情都是反对或是稍有赞同,因为这个世界,我不知道该去相信谁,直到我在我初三也就是14岁生日的时候,我偷了母亲的13块钱买了一个篮球,这件事导致我背负了盗窃,不知道家长死活,败家的名声,而我顶着这个名声活了十几年,直到我结婚生子我才知道,家长的教育方式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闲话有些说的多了,北极熊呆滞的目光紧盯着我们,在它们看来,我们只是杯中的啤酒一般,只需要庆祝的时候最后一个杯中酒就完毕了,丝毫不会在意我们之间的感觉,而我们则毕恭毕敬的对待着它们,生怕怠慢了什么. “嫩妈老二,卡带,我们大喊点什么东西,给它们吓跑!”在老九看来,熊瞎子思想单纯,害怕闹声。 在卡带心里,精神口号永远是第一位的,他首先喊出了世界人民大团结万岁。 可是他没有想到“万岁”一词含义特殊,它是至高无上的人物和事物才能使用的专用词汇。而在中国战争史只有一支部队被称为万岁军,它就是我军抗美援朝第一王牌军38军。 其历史可追溯到1928年彭德怀领导的平江起义,成长历程可用“彭生罗养林锻炼”来归纳。根正苗红,战史彪炳,三大战役打了两个,平津战役中担任天津主攻,生擒天津警备司令陈长捷。后参加宣沙,衡宝,广西,滇南等大小战役,内战中,38军从松花江边一直打到云南中缅边境。 而为38军真正赢得“万岁军”称号的是我军现代史中第一次对外作战,真正打出我军威风,赢得国际尊重的朝鲜战争。二次战役中,成功穿插三所里与龙源里。由于松骨峰阻击战中,38军表现突出,彭德怀总司令电报嘉奖道“中国人民志愿军万岁!第三十八军万岁!”,从此,38军自此有“万岁军”的称号。 这件事告诉我们,只有被人叫你万岁的时候,你才是万岁,你不能怂恿别人叫你万岁,也就是说,你自己喝多了之后你就是爹,但是被人让你喝多了,你就是孙子。 这些事情扯的有些远了,我们现在面对的可是一窝变态北极熊,我们看上去根本不可能在第一时间就逃脱掉,现在除了牺牲色相,似乎也只能是交出性命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北极熊的眼睛时会想到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这很有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在世界上想到这些。 卡带喊出的口号让两只北极熊身躯微微一震,在它们看来我们几个像吊在桅杆上的零食,伸手就可以品尝到,可是零食只有在馋了的时候才会享用,母熊们在大桅底下兜里2,3个圈子之后,可能是因为前几日吃了我们大马哈鱼的缘故,它们现在并不是很饿,不然的话我估计早就跳起来把我们几个撕扯掉了。 “嫩妈,你们来啊,上来我咬死你们!”老九见北极熊不进攻也不撤退,就在那里转来转去,有点羞辱我们的感觉,老九哪里受得了这种羞辱,第一时间进行了谴责。 一只母熊爬上了桅杆的底部,尝试了几次后都无法正常行走,他们的熊掌根本不能握住桅杆,同时因为体重的原因,母熊走了不到1米,就从桅杆上滚落到了甲板上。 “嫩妈,有本事过来呀!”老九仗势欺熊的大骂道。 “九哥,过分了,有点过分了。”我在一旁小心的提醒。 人跟熊在骨子里都是一样的,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拼命想要得到,母熊被连续摔了几次之后,开始暴怒了,熊大在桅杆底下拼命往上跳,熊二则用丰硕的熊掌用力拍打着桅杆的底部,桅杆与甲板的连接处在船头被浪打掉的时候就已经身受重伤,现在被熊掌这么一拍,我们渐渐感觉到了桅杆在一点点的往下弯,底下的熊大已经不跳了,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坐下来,就等着桅杆被熊二拍断,然后好好的调戏我们一顿。 “九哥,卧槽,这狗日的焊缝怎么这么不结实!”我彻底变的慌乱了,他妈的刚刚以为熊过不来,转两个圈子就回家找老公了,没寻思竟然想到了声东击西的好方法。 “嫩妈老二,扶好了!”老九突然大叫一声,手工的铁棍猛的抽打在了桅杆上。 “啪”的一声巨响,熊大熊二接着就愣住了,它俩毕竟是动物,这么近距离的听到铁器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声音,不免有些心惊。 “嫩妈老二,卡带,使劲砸啊,这俩玩意儿怂了!”老九见有效果,朝我俩大声招呼。 我抄起手里的铁棍,用力的朝脚下的桅杆砸下去,边砸嘴里边骂你俩熊日的玩意儿,卡带也跟上了节奏,啪啪啪的砸着,嘴里继续喊着世界人民大团结万岁! 一时间啪啪啪的声音,三人尖叫怒号的声音集合在了一起,熊大熊二往后退了几步,坐了下来,我们这两种声音好像,好像在哪里听过。 “嫩妈,俩熊怕了!咱们不能停!”老九自己给自己又壮了壮胆。 我们三个开始将口号喊齐,然后抽打桅杆的动作也变齐,整个的声音传出来就是这样的:啊啊啊啪啪啪呀呀呀啪啪啪哦哦哦啪啪啪 “啊,多么熟悉的旋律呀!”我忍不住惊呼出声来,在这种情形下竟然还能有这么淫荡的感觉,我们几人也算是超脱世俗了。 整齐划一的口号和韵律感十足的动作让我们三人一时间摇摆起了身体,大家也都是经常泡夜店的主,老九的头摇的像个拨浪鼓,卡带和我的广播体操运动也发挥到了极致,熊大熊二打了个哈欠,它们从来没有看过这么精彩的演出,也深陷进来,难以自拔。 悲剧也伴随着节奏突然降临,我的扩胸运动第二个八字节拍还没有挥洒完毕,桅杆突然没能承受住我们三人的暴力动作,咔嚓一声连根拔起,我们三人也随着桅杆扎到了主甲板上! “嫩妈!”“我擦!”没有一点点防备,我们三人就这样出现在了熊大熊二的面前,二熊三人就这么眼睛对着眼睛,谁都不知道该做什么。 “水,水头,咋办?”卡带最先没能忍受住这种压力。 卡带的话让熊大熊二警觉的竖起了耳朵,我们与它俩之间的距离不过只有10几米,十几米啊我草!一秒就能到啊! “嫩妈老二,一舱的人孔门,给你三秒钟打开。”老九哆嗦着腿,用眼睛瞟着就在我们身边的货仓人孔门,这是我们最近的唯一能用来藏身的地方了。 “九哥,锁着呢!”我朝人孔门方向一看,哭丧着脸说道,当初货主为了防止我们偷货把通往货仓的任何通道都上了锁,挂上了铅封。 “嫩妈砸开,老二我喊一二三,你去砸锁开门,卡带你负责左边那只,我负责右边那只!”老九悲壮的看了我们一眼,下达了命令。 “水,水头,我,我不敢” “嫩妈一,二,三!”老九无视已经吓成狗的卡带,高声的喊完号子,手里的铁棍重重的敲向了甲板。 熊大熊二被彻底激怒了,咆哮着朝我们冲来。 正文 第283章 一号货舱 “嫩妈老二你还楞着干什么,砸门啊!”北极熊咆哮过来之后,并没有立刻攻击老九,而是站立起来跟老九对峙,老九1米75的个子在站起来的北极熊面前像个孩子,而卡带不愧是熟读百科全书,在第一时间倒地装死,北极熊不吃死人! 这一招让我有些汗颜,让我想起了还躺在病床上的大厨,装死不仅仅是他独有的权利。 我端起铁棍,用力砸向人孔门上的铁锁,华夏制造的三环锁在全世界都小有名气,我砸的虎口都发麻了,可是还没有砸开,北极熊已经开始朝老九进攻了! “嫩妈老二,你快点啊!”老九的声音里已经带有哭腔了。 “九哥,你再坚持一会!”我改变了策略,把铁棍的前头插进了锁环里,准备用力把它撬开。 熊二小心翼翼的爬行到了卡带身边,用鼻子在卡带身上扫来扫去,卡带应该是被吓尿了,所以裆部传来了对母熊来说熟悉的男性荷尔蒙气息,熊二用鼻子开始拱卡带的裆部,这一幕被我看到眼里后,让我忍不住心急如焚。卡带怎么说也是我的部下,平日的马屁让我也非常受用,可是现在随时都有可能被北极熊搞成东方不败,我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呢!我手上逐渐加力,终于“啪”的一声巨响,三环锁被我干成了两半。 “九哥,成了!”我用铁棍敲开人孔门上的把手,用力把人孔门拉开。 “嫩妈老二,我草!”老九已经跟熊大激战在了一起,熊大挥舞着大巴掌,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给老九拍死,但老九总是能灵活的躲开,边躲还边用铁棍敲打身旁的甲板,因为甲板上比较滑,北极熊总是在突然发力的时候不小心滑倒,老九趁着北极熊又一次滑倒的瞬间,猛窜了过来,抢在我前面钻进了货仓的人孔门里。 “卡带!别装了,你都要被阉了!”熊二已经开始撕扯卡带的腰带了。 “我,我,我草!”卡带突然的爆喝把熊二吓了一跳,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总会爆发出相当的的潜力,卡带用力一推,竟然把熊二推翻了一个个子,他也起身狂奔,钻进了货舱里。 我哪里还能犹豫,跟在卡带身后钻进去,在熊大熊二奔来的一刹那间,关上了人孔门的盖子。 由于整个船身倾斜的太多,直上直下的竖梯斜成45度角,我们三人往下爬了3,4米,就停了下来。 母熊们见到手的猎物就这么飞走了,十分的愤怒,它们用力拍打着我们头顶上的人孔门,整个货舱里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铁锈也纷纷从顶层的舱盖上掉下来,我赶紧眯起眼睛,紧紧抱住身旁的梯子。 “嫩妈卡带,你身上怎么一个尿骚味!”老九的头几乎是卡带卡带裆部中间的,这样一来卡带的荷尔蒙又传递给了老九。 “水,水头,刚才那头熊尿的。”卡带很好的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 “九哥,我们还往下走吗?”我有些微怒,上面的熊还没有离开,你们两个怎么能有心情在这里调情。 “嫩妈老二,这舱都多久没开了,呸,呸,呸,底下氧气肯定不够,呸,呸,嫩妈我们下去有可能会憋死。”老九应该是被卡带裆部的气味刺激到了,说话的时候不停的往外吐着什么东西。 “九哥,这俩熊万一再下来了怎么办?”我紧皱着眉头,头顶上的母熊们像禁欲多年的女监犯人,怎么能放过我们这几只小鲜肉。 “嫩妈老二,你还没看出来吗?这熊瞎子嫩妈只会用手去拍人孔门,而不会去掀人孔门,她们根本进不来,嫩妈卡带你这尿骚味太重了,嫩妈你来我下面,我上去。”老九拽了一下卡带的腿,应该是承受不了这种味道了。 卡带刚从熊嘴里逃脱出来,神经已经绷得紧紧的,老九的呵斥让他有些神不守舍,他往下爬了一级后,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啊”的一声,从竖梯上掉落了下去,顺带着击中了往上爬的老九,还好船是倾斜的,两人嘭的一声落到了蓝宝石轮的肋骨上。 “九哥!”我眼睛已经能够适应此刻的黑暗,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老九的腰重重的卡到了龙骨上,他的肾这次是真完了。 “嫩妈卡带你想砸死我啊!”老九痛苦的大骂道。 “九哥,底下空气怎么样?”我不忍心看二人在底下缠绵,第一时间想要下去帮助他们。 “嫩妈老二,你赶紧下来扶我一把!”老九按着蓝宝石轮凸起的肋骨坐了起来,因为货舱里还是比较黑暗,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不过来俩人掉下去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憋死,看来下面氧气应该是充足的,我往下滑了几步后跳到了货仓的二层台上。 “九哥,摔哪儿了?卡带你没事儿吧?”我走到老九身边,关切的问道,同时扶了一把脸贴在地上的卡带。 “嫩妈老二,你看!”老九并没有回应我的关心,而是用手指着货仓的另一面。 “九哥,看什么?”我把头抬了起来,朝老九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由于蓝宝石轮的船头被风浪打掉了,所以船头的首尖舱也就无踪迹了,而首尖舱与货仓连接的钢板在这半年的低温严寒海水侵蚀之下有的地方竟然已经透气,我甚至能看到一个个圆圆的的小孔,外面的光就这么照了进来。 “九哥,原来空气是这么进来的呀,你没事儿吧?我看刚才你的腰卡上面了。”我心疼的用手去扶老九。 “嫩妈!”老九没有搭理我,眼睛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货仓。 “九哥,你怎么了?”我心里莫名的有一丝恐惧,难不成老九摔这么一下给摔傻了? “嫩妈老二,你看下舱底!”老九的语气突然变的疯狂起来。 我把头又扭回去,透过小孔照进来的光,货仓底部的景象一下子映入了我的眼睛里。 我擦!这,这不是我们给科考队拉的那条船吗? “九哥,这,这不是那条科考船吗?”我大喊出声来。 “嫩妈老二,只要给这船弄出来,嫩妈我们就能回家了!”老九兴奋的好像货仓底下躺着两个黄花大姑娘。 “水,水头,我们能回家了?”年轻人身体素质就是好,卡带摔成这个逼样了,听到能回家了,一咕噜爬了起来。 “九哥,这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我激动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嫩妈老二,下去,下去看看!”甲板上熊大熊二还在拍打着我们的人孔门,但是此刻在我们听起来拍打的声音是那么的悦耳。 绑扎用的钢丝绳断了好几根,科考船也被甩到了货仓的左舷,我们几人从二层台小心的滑下去,来到了货仓的底部。掀开覆盖在科考船船头上的篷布,左舷“NB007”几个字出现在我们的眼前,乌克兰的技术真不是盖的啊,这船跟看上去一点锈都没有,跟刚出厂时一模一样,船名也他妈的这么的霸气,牛逼洞洞七。 “九哥,这玩意最少也有100吨,我们怎么给他弄出去呀?”突然降临了一条船,让我们看到了一丝生的希望,可是问题同样也出现了,我们可以不考虑外面那三条熊,可以不考虑我们食物短缺,但是凭我们现在的科技力量,根本不可能把这条船弄出去。 “嫩妈老二,我们只要给漏光的这面墙干掉,就有办法给它弄出来。”老九站在牛逼洞洞七跟前,一只手扶着腰,一只手指点着江山。 “九哥,怎么弄?这又不是泥巴糊的,咱使使劲就给推倒了,虽然现在舷墙腐蚀的薄了一些,但也是铁的呀!”我亢奋的心情稍稍沉寂了下来,我忽然感觉这是一件比较悲哀的事情,你有一条船可以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但是你却不能把船运到海里去,这就好比我们面前放着一箱中华,但是我们却没有打火机。 “嫩妈老二,去二舱,二舱里面应该有好东西!”老九没有回应我的话,而是想到了我们在乌克兰装的另外一些货。 我记得当时代理告诉我们这些东西是给科考人员补给用的,既然是补给,也就意味着里面肯定是日常生活中用得到的东西,搞不好还能有AK47之类的武器,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把这些白瞎子熊给做掉了呀! 母熊有节奏的拍打声坚持了几分钟后便停了下来,透过舷墙上的光孔往外看,两只母熊慵懒的往前面爬,它们的老公还撅着屁股倒在我们的陷阱里,一时半会是醒不了了,两只母熊一左一右的坐到公熊的旁边,等着他醒酒。 我不禁有些感动,他妈的如果我喝醉了能有一个女人坐到我旁边这么看着我该有多好。 老九跟卡带都受了一些伤,老九的肾本来就是个废的,卡一下或许还能活络血脉,卡带则从3,4米高的地方一嘴啃到了钢板上,虽然是滑行下来的,但也遭受了很大的冲击力,后槽牙掉了好几个,本来缺少维生素的他经常牙龈出血,这么一受伤,卡带就好像受了内伤一样,不停的往外喷血,一说话,血就顺着嘴角往下流,我跟老九也只能暗暗摇头,这淌的可都是钱啊! 北极熊的上肢力量果然非同凡响,我们的人孔门被熊大熊二拍的凹陷了进去,如果想办法给三个熊搞到货仓里,或许它们能帮我们把舷墙拍开,老九伸出头确认旁边没有危险后,几人又快速的跑到二舱的人孔们。 有了上次的经验,我们很快的撬开了二舱的人孔门,二舱应该没有什么透气孔,所以我们敞开人孔门,等待换气。 “九哥,我们现在的粮食也就能撑两天,我们得赶紧想办法给熊干掉啊,不然咱们可就真饿死了。”我把卡带支开去盯着三只熊,跟老九说了说知心话。 “嫩妈老二,我感觉这里面有吃的。”老九脸上的笑容很神秘,用手指着二号货仓。 “九哥,当时代理告诉我说这里面是科学检测仪器还有一些日用品,照我看就是些洗发水香皂之类的东西,不能有食品吧。”我疑惑的说道。 “嫩妈老二,一会到底下就知道了,你去锅炉间搞两个火把来,一会先给火把扔下去,嫩妈我们没有测氧仪,咱几个别整缺氧了。”老九表情变的很轻松,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看了一眼卡带,他正趴在折断的桅杆上观察着三只北极熊,我对老九点点头,跳到浮冰上,快速的朝船尾方向跑去。 “不知道大厨现在怎么样了,他在锅炉房里应该能很清楚的听到我们啪啪啪敲打甲板的声音,就他的胆量,别吓死了。”我一边想,一边打开了烟囱上的舷门,顺着倾斜的竖梯滑了下去。 还没推开锅炉房的们,我就听到了大厨粗重的喘息声。 “我去,大厨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我心里一阵大惊,一脚把锅炉房的门踹开。 “刘叔,你怎么了?!”我大喊着冲了进去,可是眼前的一切让我有些承受不住,大厨的下身赤裸着,上面正坐着乌克兰的塑料姐妹花。 “哎呀呀小龙!你们没死啊!”大厨看到我之后,眼泪瞬间横飞了出来。 “刘叔,你,你在做什么啊!”我有些愤怒,他妈的老子三个人在上面拼死拼活的给你弄东西吃,你却搂着两个娃娃在这里做那些龌龊的事儿。 “哎呀呀,小龙,我听到你们啪啪啪的在外面干仗,哎呀呀我寻思你们回不来了,你们要是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这也没有合适的家伙自杀,我也下不了床,这俩娃娃正好在我手边,我就想着除了精尽而亡没有啥自杀的办法了,我得赶紧死了然后去下面找你们去,谁知道你突然就回来了,哎呀呀,小龙,你们可吓死我了啊!”大厨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两个娃娃的身上沾满了不明的液体,我有些干呕。 “刘叔,你穿好裤子,我还得回去一趟,你待在床上别乱动。”我没空跟大厨讨论这些感性的话题,炉子被老九用特殊的方法封燃了,我小心的投开,将自制的两只火把点燃。 “刘叔,你看好炉子,记住了,千万不能让它灭了。”我把大厨搀到炉子旁边,他身上的前列腺液味道呛的我眼睛都有些刺痛。 又交代给大厨一些基本的安全知识,我抱着两只火把冲了出去。 老九把一只火把扔到了舱底,火把并没有要熄灭的迹象,这么看来里面的氧气应该是充足的,母熊们还在守候着公熊,根本无暇顾及我们,老九召回卡带,三个人一起进入了二号货舱。 正文 第284章 二号货仓 二号货舱绑扎用的钢丝绳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损坏,在乌克兰装好的墨绿色箱子此刻都被甩到了倾斜的舱底,我们几个小心翼翼的爬到二层台,火把还在燃烧着,让我们也放下心来,老九率先跳到舱底,我跟卡带紧随其后。“九哥,要是里面有台卫星电话就好了,咱们打个110报警,让警察来救我们。”还是先爬到二层台上,满地未开封的箱子好像是一个个快递寄来的包裹,看上去是那么的诱人,让我忍不住开了一个玩笑。 老九笑而不语,他心里估计在想他妈的生活区翻了这么久,啥都没弄到,怎么偏偏把货舱给忘了呢,这份爽感来的嫩妈太迟了啊! “卡带,滑下去,开干!给箱子都弄开!”我拍了拍卡带的肩膀,也难掩心中的兴奋。 “大,大副,我们这么做是违背海事公约的,这属于职务侵占罪。”卡带嘴里喷血道。 “滚你妈犊子,上去,上去看熊去!”我被卡带激怒了。 “嫩妈老二,你俩嚷嚷什么玩意,快下来!”老九在我们说话间,就已经撬开了一个箱子。 “这,这是什么东西?”我把火把递过去,箱子里面叠放着整齐的帆布。 “嫩妈老二,这应该是防风帐篷,嫩妈早来这找找,还嫩妈盖什么红楼!”老九痛苦的表情让我也忍不住热泪盈眶,他妈的就这箱子里面装了最少10个帐篷,我们四个一人能分两套半,也就是每人一室一厅加俩人共享一个公厕,哪里像红楼那种死尸坑一样,撸管还得看另外三个人的脸色! 打开第一个箱子就把房子问题给解决了,我们忍不住信心大增,卡带也把海事公约暂时丢到了一边,三个人拿着铁棍朝着其他的箱子狂奔而去。 蓝宝石轮倾斜的角度让一些小箱子滚到了最底部,而外围被一些大点的箱子挤压住,箱子底部的木头在长时间的低温下冻得有些发脆很容易就能够被拆开,我偷瞥了两人一眼,老九跟卡带专挑个头大的箱子拆,我鄙视的笑了笑,决定反其道而行之,搞小箱子,小箱子里面肯定有好东西。 “嫩妈老二,过来搭把手,嫩妈整那些小玩意儿做什么。”老九正在搞一个3米长2米宽的木箱,由于表面积太大,一根铁棍根本无法将它打开。 “啪!”“哎呀!”卡带那边成功的开启了属于他的第一个箱子。 “嫩妈卡带,你那个箱子里面是什么?”我发现所有人似乎都有一种窥视欲,只要是密闭的东西,都想要在第一时间知道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 “水,水头,凶兆!里面是凶兆!”卡带的火把压的很低,我看不清他面目的表情,但是他的嚎叫声让我感觉箱子里面躺着一个变异了的尸体粽子。 “嫩妈卡带小心!”老九虽然是一个无神论者,但是对华夏传统的民间文化还是比较尊崇,卡带的大叫声让他也以为箱子里发生尸变了,他果断的放弃了身边的箱子,端着铁棍跳到卡带身边,我也大叫一声阿弥陀佛,跟上老九。 “水,水头,胸罩,是胸罩啊!”卡带被我们两人的动作吓到了,他没想到女人的内衣竟然让我们这么着迷,老九竟然都跳起来了。 “嫩妈,怎么还有这玩意?”老九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把手伸了进去。 “九哥,啥罩杯的?”我流着哈喇子在一旁询问道。 “嫩妈这包是B,这包是C,正好给咱那俩娃娃戴,卡带给这收好。”老九把手抽回来之后,脸上挂满的春风。 我暗暗吐出一口气,估计科考队员里有几个女性,国家对科考队员们无微不至的关心真是太令人感动了,连罩杯都选好了,紧接着我又想到了我们那两只可怜的充气娃娃,他妈的大厨最好在我们回去之前把乌克兰姐妹花清洗干净,不然就不是割阑尾那么简单了。 我跟卡带争先恐后的拿起那叠胸罩,用敬畏的目光端详了好一阵子才恋恋不舍的放下,内衣的底下是几个精致的包装袋,里面装着针织的棉帽,而且是纯正的adidas,看官你们看清楚啊!是纯正的adidas,不是adidiaos,也不是asdisas,我用颤抖着的手打开包装袋,将我头顶自己制作的海豹皮帽子狠狠的扔到地上,然后把阿迪戴上。 “大副,里面还有墨镜呢!”卡带把头整个的伸进了箱子里,在里面寻觅了一会,又扒拉出几个木质的小盒。 “我操!酷奇的侧面挡光罩眼镜!这玩意一个最少要7,8千吧,祖国就是有钱啊,瞧瞧咱们华夏科考队的设备。”我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爱国之情油然而生,可惜船舱里太黑了,不然我肯定第一时间就把墨镜戴上了。 “卡带,赶紧再翻一翻,看看还有什么?”我激动的心脏都有些刺痛了,就我们华夏这种奢侈的民族,我估计里面应该还有CK的内裤,香奈儿的靴子,迪奥的羽绒服,现在才开了两个箱子,就满满的幸福,后面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惊喜啊! “嫩妈你俩朝衣服使什么劲,嫩妈过来弄这个大家伙!”老九虽然嘴上没说,但他对我们弄出来的这几个名牌还是倍感欣慰的,他这一生一直在穿假耐克,没寻思流落到荒岛了,竟然还他妈的搞了一身奢侈品。 我跟卡带恋恋不舍的离开衣箱,先把铁棍前端插进老九跟前的箱子里,卡带按照杠杆原理,用自己的铁棍做了一个合适的支点,三个人合力一撬。 “嘭!”随着剧烈的木板断裂声,木箱的上盖被我们掀了起来,卡带把火把往前递了递,昏暗的火光下是两台包裹在塑料泡沫里的机器。 “嫩妈!”老九喉咙里发出了兴奋的低吟声。 “水,水头,这又是什么东西啊?”卡带伸头看了下,有些鄙夷的问道,在他看来这个破铁疙瘩跟阿迪达斯比起来似乎一点用都没有。 “嫩妈老二,我们有电了!”老九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哈哈大笑了起来。 “九哥,你,你的意思是这是台发电机?”我边问边凑到机器跟前,英俄双语的铭牌告诉我,这竟然是两台便携式的柴油发电机! “嫩妈接着开箱子!”老九和我已经癫狂了,从俩人跑船那天起,遭遇到差点挂掉的事情已经不计其数了,人家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是我俩大难不死以后别说后福了,不是差点被自然灾害弄死就是被人弄死,偏偏这一次,我们在遭遇到差点被熊咬死这么一个大难之后,竟生出如此的福气。 “水,水头!炉子,这箱子里面有一台大炉子!”卡带已经把法律摒弃到了一旁,开箱的速度已经超过了我跟老九。 “九哥!这箱子里面是雪橇!”我也不甘示弱。 “大,大副,冲锋衣,睡袋,还有避孕套!”卡带还没等我说完话,又弄开了一个。 “避孕套?”我痛苦的摇了摇头,这玩意儿对我们来说似乎没有什么作用。 “嫩妈卧槽!”老九双重语气词的出现让我大吃一惊,这,这是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九哥,什么东西?”我踮起了脚,朝老九那里看过去。 “嫩妈老二,罐头啊!箱子里面全是罐头啊!”老九差点哭出声来。 “罐头?”我扔到手里的铁棍,扑了过去。 整整齐齐的罐头铁盒像排队等待检阅的士兵,我忍不住敬了一个少先队员礼,最上面的罐头外面画着一个大公鸡,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鸡肉罐头。 “天无绝人之路,天无绝人之路啊!”我顾不上零下20多度的罐头会有多凉,用手指勾开罐头的包装盖,里面的汁液已经变成了果冻状,我扣出一块鸡肉,哆嗦着塞进嘴里。 香浓的鸡肉味占据了我的味觉,我的眼泪跟着就流了出来,半年多了啊,我都快忘了鸟类是什么滋味了。 “大副,我尝尝,我尝尝!”卡带用略带神圣的眼光盯着我手里的鸡肉罐头,这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像传递奥运圣火的火炬手,把希望,把梦想转移给他。 便携式发电机两台,燃油火炉一台,保暖厚内衣20套,薄内衣20套,高级羽绒服20套,羽绒手套3打,羽绒露指手套3打,棉袜子50副,单袜子50副,加厚抓绒帽20只,侧面挡光罩墨镜10只,雪镜10只,睡袋20条,防潮充气垫20套,登山加厚内绒棉鞋40双,瑞士军刀10把,餐具一箱,水壶10只,急救包10个,滑雪用工具若干,探照灯10台,GPS定位器两个,录像机两台,军用笔记本电脑3台,负30号柴油10吨,叫不上名字来的巨型科学仪器30多组,最重要的是罐头数不清! “九哥,有了这些东西,我们还回去干什么!”我拥着卡带喜极而泣,这些物资够我们四个人挥霍半年的了,那些巨型的科学仪器如果成功的安装上,岂不是就等于在这里建造一个科学考察站了?这么一来,我们四个就成了祖国的公务员了呀! “嫩妈老二,今天有的忙喽!”老九无暇顾及我的玩笑,毕竟把这么一堆东西搞到锅炉房里并不是一件特别轻松的事情。 我跟卡带先爬回到主甲板上,公熊还在陷阱里醉着,两只母熊不离不弃的坐在他的旁边,我招呼卡带负责监视这三个目前对于我们来说最大的敌人,而我则跑回锅炉房,准备把撇缆绳拿来,把底下用的上的东西拔上来。 “哎呀呀,小龙,怎么样了,北极熊杀死了吗?”我回到锅炉房的时候,大厨正在艰难的收拾自己以及姐妹花的个人卫生,这让我有些欣慰。 “刘叔,晚上我们有大餐吃了!你收拾完了就躺着休息吧,别把伤口碰坏了。”货舱之行让我的心情大好,觉的大厨也比以前可爱了许多。 大厨面对我的温柔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我也没空跟他解释那么多,抱着撇缆绳又狂奔回甲板。 发电机肯定要搞上来,然后就是睡袋衣物和笔记本电脑,当然最重要的是罐头,要尽可能的全部弄出来。 整整一个下午,我的手掌都磨出了好几个血泡,我们在天黑之前把货舱里用的上的东西都转移到了锅炉房里。 “哎呀呀,怎么还有这个东西。”大厨拿起B罩杯的小罩罩,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 “嫩妈老刘,给娃娃戴上,整天光着身子嫩妈看着就不守妇道。”老九的心情也超级好。 大厨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把漏了气的娃娃抱过来,很专业的给她们更换着衣物。 “刘叔,这里有充气泵,我看娃娃都瘪了,你给充点吧。”我拿出充气垫上专用的打气泵递给大厨。 “嫩妈老二,明天想办法给炉子弄上来,嫩妈我们这个活塞炉子看着就不中用。”每个男人似乎都那么的喜新厌旧。 “九哥,明天我们拿机舱的手拉葫芦给它弄上来,九哥,这个发电机怎么用啊?”我把发电机的外包装拿掉,一头雾水的问道。 老九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打开发电机的燃料油口,把我们弄来的负30号柴油倒进去,然后把发电机抬到活塞炉子旁边烤了一会,抽出机油标尺,油底壳的机油应该在发电机装船的时候就已经加满了,老九满意的笑了笑,把标尺塞回去,找到柴油机右下角的启动绳,先一点一点的试拉,找到合适的启动点,然后猛的一拽。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老毛子的产品质量加上我们的预热效果,柴油机一下就被老九拉着了! 排烟管里呼呼的冒出了黑烟,老九待柴油机低速转了一会之后,又加大了油门,“啪啪啪”的声响彻机舱。 “九哥,这也太乱人了!”我们半年多的时间已经跟这里的大自然融为一体了,习惯了安静祥和,哪里见过这么高端机械化的东西,柴油机有频率的气阀敲击声让我稍稍有些干呕。 老九对这种声音也有些吃不消,他先把油门调小,紧接着停掉了柴油机。 “嫩妈老二,这玩意动静太大了,我们得想办法给他弄到外面去,然后接条电线进来。”老九皱了一下眉头后说道。 三人又分了一下工,老九把发电机搞到合适的地方,做到锅炉房安静无烟,卡带去机舱的电工间寻找电线插排,灯泡灯头,我则去船员房间,找几个影视光盘,要知道我们现在可是有笔记本电脑的人了,等把电通上,就可以享受现代生活了! 正文 第285章 精神食粮 我一口气爬了三层,钻进了我的房间,在写字台最左边的抽屉里找到了自己珍藏的东京HOT全集,我把光盘放到自己贴身的衣物里,这东西不能共享,只能偷偷轮值的时候看。 当然不能只搞这种生理上的精神食粮,我又在餐厅的DVD机下面找到了当下最流行的《甄传》,听说里面讲的是几个女人的故事,至于几个女人的什么故事就不重要了,有女人就好。 回到锅炉间的时候,老九已经把发电机固定在了我们上层的烟囱里,卡带在电工间找到了200多米电缆,还有数不尽的插头插座,100W的节能灯泡一天换一个也够我们用半拉年的了,大家脸上满满的都是欣慰,老天爷总算是他妈的显灵了。 接线装灯泡,固定电线,我们几个忙的不亦说乎,大厨也没有闲着,给娃娃冲满了气,又挑选了几个艳丽的内衣给她们穿上,人靠衣装马靠鞍呀,经过大厨这么一摆弄,充气娃娃变成了另一番风味。 “嫩妈合闸啦!三,二,一!”老九高亢的声音回荡着,除了大厨,所有人都站直了身子,一动不动的盯着头顶的节能灯。 “亮啦!大副,灯亮啦!”卡带拉着我的胳膊,比当年的爱迪生都要兴奋。 “哎呀呀,哎呀呀。”大厨也激动的只会说语气助词了。 “九哥!牛逼!真牛逼!”此刻除了母牛的生殖器,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我的心情了。 “嫩妈老二,给电脑插上!”老九嘴唇微微发抖,事情太顺利了,我们仅用半天的时间就跨越了好几个世纪,这种感觉如果没有亲身经历过是不会懂的,昨日我们还在为突然出现的北极熊,短缺的食物而苦恼,今天我们却能使用上交流电,享受现代文明。 老九卡带还有大厨挑选了最舒服的姿势面对着我,我把笔记本电脑的外包装打开,熟练的连接好电源,按下开机键。 “我去,怎么没有反应。”我小声的嘀咕道。 “嫩妈老二,这玩意儿在货舱里冻了大半年了,嫩妈你放炉子上先烤一烤。”老九已经按耐不住了,看来精神文明建设确实是不可或缺的。 我把笔记本放到了活塞炉子的边上,尝试用老九的方法预热一下,可是笔记本电脑都烤的烫手了,也无法正常开启。 我不甘心的取出另外几台,也都没有任何反应。 “嫩妈老二,这玩意儿哪里造的,怎么这么不经冻。”老九有些怒了,裤子都脱了准备看甄呢,电脑竟然都开不了机。 “九哥,这东西是军用的,应该是俄罗斯造的。”我心里也有些不痛快,他妈的老毛子的东西按理说应该是防水防冻防师兄的,在货舱里待了不几个月,竟然报废了。 “嫩妈不看了,今天太累了,哥几个吃点罐头,打两把牌,嫩妈好好放松一下。”老九舒展了一下腰肢,电脑只是个调剂品,能拥有电流已经是我们几人这辈子最大的福分了。 华夏考察站的队员们口福真的不浅,我又一次感叹祖国的伟大,罐头里面竟然有一半是水果罐头,黄桃,苹果,香蕉,我忍不住仰问苍天:天啊,他们是来考察的吗? 一下午的忙碌让我们食欲大增,为了祝贺我们的成就,几个人商议了一下晚饭随便吃,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老九还破天荒的在急救药包里拿出消炎药给大厨,关切的眼神让我看了都不寒而栗。 吃完饭之后,我们用打气泵给防潮隔热垫充气,在防潮垫上铺上四个睡袋,每人分到了名牌的保暖内衣,冲锋衣式防风羽绒服,羽绒手套,还有那些叫不上名字的保暖用物品。 自从入冬以来我们就没有脱鞋睡过觉,酸爽的味道一瞬间遍布整个锅炉房,我们又烧了一大锅热水,大家准备洗一下自己的僵尸脚,毕竟每人分了十几双新棉袜,可不能给玷污了。 洗漱完毕后,大家制定了新的值班顺序,大厨的身体虚弱不让他参与值班,我们三人则每人值3个小时。 “嫩妈老二,蓝宝石轮不能久住,嫩妈我们明天还得想办法回到岸上去。”老九钻到睡袋里,舒服的打了一个哈欠。 “九哥,我们在这里待的挺好的,海冰一时半会肯定融化不了,最起码3,4个月肯定是没有问题,等再过一段时间,北极熊有可能就离开了,我们那个时候在出去不行吗?现在出去的话,我们根本不是北极熊的对手呀。”我首先对老九的提议提出了抗议,我的想法已经很明确了,他妈的我们现在有吃有穿有女人,还有充足的燃料油,还出去遭那个罪做什么。 “哎呀呀,小龙说的在理,我们现在在这里呆几个月,等明年开春冰化之前我们再回去。”好吃懒做的大厨第一时间成为了我的后援小组成员。 “嫩妈老刘你懂个JB!”老九愤怒的破口大骂道,他没想到自己刚才对打大厨的怜爱竟然得到他如此狼心狗肺的举动。 “哎呀呀,你怎么骂人呢!”大厨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行啦,行啦,九哥,你怎么想的给我们说一下吧。”我忽然意识到老九转移我们的居住地应该不会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他肯定有什么特别的目的。 “嫩妈老二,一舱的那条船最少有800马力了,油仓里如果加满柴油,嫩妈我估计跑到乌克兰都没有问题了,我们只需要把它弄出来,远了不好说,往挪威北部跑一下我们可以试一试。”老九按耐不住心底的兴奋,说话的时候明显看到他的左脸不停的抽搐。 “九哥,我们怎么把它弄上来?前面的舱壁虽然腐蚀了些小孔,但是毕竟是铁造的呀,我们总不能拿大锤砸吧?况且外面的三只北极熊随便挑出一只都完爆我们几个,出去岂不是九死一生?”我已经换上了新的内衣内裤,躺在睡袋里的感觉果然无比舒适,至少拿手握住生殖器的时候不用担心别人能看到。 “嫩妈老二,我有办法。”老九神秘的朝我笑了笑。 正文 第286章 憋死的村长 “九哥,你有什么办法啊?”老九的话让我有些啼笑皆非,我们与前日相比,只是多了台发电机,老九难不成要电熊?醉熊已经耗费了我们一瓶酒精,我可不想电熊把刚搞到手的发电机再给破坏了。 想到这里,我义正言辞的说:“九哥,电熊我肯定是不同意的!” “嫩妈老二,电熊做什么?你怎么这么残忍?”老九惊讶的问道。 “九哥,不电熊?那你有什么别的办法?”我有些疑惑了,总不能送衣服给北极熊跟它们做朋友,又或是把罐头给它们把它们撑死吧? “嫩妈老二,今天在舱底的时候我就想到一个办法,嫩妈我们只要给熊瞎子搞到一个密闭的舱室里,然后把里面的氧气消耗干净,嫩妈不就给熊憋死了?”老九自从来到荒岛之后,想出来的办法有些变态了, “哎呀呀,憋死啊?憋死可难受了,我们家原来的村书记得肺癌憋死的,临死的时候就哎呀呀的喊。”大厨皱着眉头,伤神的说道。 “刘叔,他喊什么?”大厨插入的故事吊起了我们好奇心,三个人都把眼睛盯向了大厨。 “哎呀呀,他喊憋死我了!我快憋死了。”大厨没想到自己突然又成了我们的精神支柱,顾不上自己腹部的剧痛,学习了一下自己村书记的惨状。 “然后呢?”我咽了口唾沫,没想到大厨学起生命末端的患者,竟然这么的像。 “哎呀呀,然后就憋死了呀!”大厨似乎与村支书有什么渊源,不胜唏嘘道。 “卧槽,这可比电死残忍多了!九哥,你这样对待这些动物都是不人道的。”我仿佛能看到村支书喘不上气来的样子,感觉自己也有些胸闷。 “嫩妈老二,想回家吗?”老九眼睛里闪着光。 “九哥,就算是我们把熊干掉了,舷墙怎么办?”我继续给老九出着难题,其实并不是一个动物爱好者,我只是不想在这么安逸的日子里再出去冒险罢了。 “嫩妈老二,你忘了吗,我们有发电机了。”老九淫荡的笑让我有些招架不住。 “九哥,难不成你想电门?”我嘴巴张的大大的,发电机总不能有别的作用吧。 “嫩妈老二,你在岛上待傻了吧!”老九哈哈笑了两声。 “嫩妈老二,中桅楼里有一台电焊机还没有拆封,我们只要把焊机接到发电机上,就可以拿焊条把舷墙戳开。”老九收住笑,一脸认真的看着我。 “九哥,考察艇好几十吨啊,我们怎么弄出来?”老九的计划听上去非常不错,可是问题接着就来了,我们只有四个人,其中一个还是个废物,没有吊机,没有绞缆机,怎么可能把这么巨大的考察艇从货舱里搞出来呢? “嫩妈老二,你这脑子怎么考上的驾驶员,我们把舷墙割开了,等冰化了以后,舱里肯定满满的水,嫩妈我们可以借着浮力给船撑起来,然后开出来,我们几个正好凑成三班驾驶员。”老九舔了一下嘴唇,这个主意最少杀死了他200吨脑细胞啊,我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环紧扣着一环,老九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 环境已经变的舒适,食物淡水都很充足,我们甚至还有两个乌克兰大妞,这种世外桃源的生活竟然让我们有些恋恋不舍,老九把他的想法告诉我们以后,大家都一阵沉默,回家?好苍白的一个字眼。 “哎呀呀,就算我们坐上船,这么个小艇,我们也回不去,还不如在这里老老实实的待着等人来救我们,蓝宝石这么大一条船都让浪给打坏了,哎呀呀,这小艇回不去。”大厨摇着头,他首当其冲的对这件事表示反对。 “九哥,刘叔说的有道理啊,我们现在的纬度太高了,随时都有低压跟过来,考察艇那个块头,一个浪岂不是就干到海底去了?就算是海况一直都是好的,假如我们去挪威的北部,最少要400海里,这路途遥远,我们没有雷达,没有电子海图,凭感觉跑吗?”我把握住生殖器的手拿开,挠了挠后脑勺。 老九没想到自己的提议遭到了我跟大厨的反对,而且还是有道理的反对,他一时语塞,竟然说不出话来。 “大,大副,水头的办法我觉得很好,挪威去不了,我们可以北上呀,我们现在距离北极考察站只有100海里,每小时10海里的话,我们也就是10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就能够到达那里,考察艇的速度可能还要快一些。”卡带这个狗日的竟然没有追随我的脚步。 “嫩妈卡带我就欣赏你们年轻人这种诚实。”老九感动的都要哭了。 二比二,头一次产生了这么大的分歧。 “九哥,船我们肯定先弄出来,还有好几个月雪才能融化,等那个时候我们再商量到底回不回家可以吗?”虽然我心底对这件事是排斥的,但是能拥有一条船也不全是一件坏事,至少我们发现附近有大船经过的时候,有交通工具去追他。 大计划制定下来以后,开始制定小计划,我们首先要面对的,还是那三只北极熊。 老九的意思很明确,用我们剩余的大马哈鱼把熊引诱到锅炉房里,然后将四周所有门窗紧闭,想办法把发电机的烟囱弄到锅炉房里,把柴油机的油门调到怠速,怠速时机器不完全燃烧会产生大量的一氧化碳,然后熊就挂掉了。 这是一个复杂的过程,体型笨重的北极熊很有可能无法登上后甲板,即使登上了,它能这么听我们的话,然后顺利的爬到锅炉房里? 如果北极熊没有爬进去,那我们的任务就彻底失败了,大马哈鱼也就白费了。 如果北极熊钻进了锅炉房,我们需要启动柴油机,然后等着锅炉房里充满一氧化碳,把熊给熏死。 “九哥,万一这熊熏不死咋办?”我又发出了疑问。 “嫩妈老二,你这不是抬杠吗?”老九被我激怒了,挣扎着想要从睡袋里站起来。 “九哥,你别急,别急嘛,我这不是全方位考虑一下么。”我惊出了一身汗,还好老九被睡袋束缚着,不然我真有可能被他拉出来暴揍一顿。 “嫩妈熏不死就饿死它,反正嫩妈它也出不来。”老九习惯性的摸了摸身上,想找根烟抽,猛的想起最后一支烟的过滤嘴都被吸掉了。 这一刻我突然有了要回家的想法,至少家里可以买包烟抽。 大家在尴尬的气氛中进入睡眠,本来商议好的饭后扑克牌也都没有心情去玩儿,我在夜里梦到北极熊一氧化碳中毒,大厨突然同情心爆棚,给它做起了人工呼吸,北极熊被大厨的口臭搞醒,一口把大厨的头咬掉。 我猛的惊醒,看了一眼熟睡的大厨,确定了一下他的头还在脖子上,轮值的卡带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两个乌克兰娃娃,估计心里正在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到底该不该把第一次给这对姐妹花 老九不管做什么都是雷厉风行,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招呼我们开始布置舱室,大厨已经等于是个废人,我们把他抬到了锅炉间旁边的舵机房,为了防止他被一氧化碳熏死步了村支书后尘,老九又给他搞了一瓶EEBD(应急呼吸器),把大厨安置好以后,我们的工作也就完成了一大半,所有进出舱室的们都被我们牢牢锁住,只留下我们平日进出的烟囱上的舱门。 三个人又合力把应急发电机抬到后甲板上,在柴油机的排烟管上接出一截铁管,上面套了半条水龙带,这么一来,等北极熊进到锅炉房的时候,我们可以把水龙带通过烟囱上的舱门放到舱底,毒气也就会源源不断的输送进去。 陷阱布置好以后,就需要播种诱饵了,我们用斧子把剩下的大马哈鱼劈开,按照上次诱熊的方式,每隔几米摆放一块鱼肉,一直摆放到蓝宝石轮的船头。 几个人坐一起商议了一下后,自认为没有什么问题,使用了老招式,点燃了我们的海豹皮肚兜。 “草,九哥,我们赶紧回去吧。”一想到北极熊的伟岸我的蛋就忍不住有些微微发凉。 “水,水头,我们在哪里藏着等熊来呀?”卡带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嫩妈我们,”老九暂停了一下,突然也意识到了这个严峻的问题。 “我操,九哥,我们藏哪儿啊?”老九的迟疑让我意识到他没想到这个问题。 “嫩妈我把这事儿给忘了。”老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去!赶紧给这玩意儿灭了!”我抢过卡带手里正燃着的海豹皮,扔到地上拿脚快速的踩灭。 “嫩妈老二你咋这么怂?我操,嫩妈快跑!”老九轻蔑的嘴角还没完全上扬起来,眼睛里紧跟着露出了惊恐。 我朝身后看了一眼,昨天喝醉的那只北极熊正在以博尔特三倍的速度朝我们奔袭而来,双腿之间的那坨玩意儿摆动的是那么的性感。 正文 第287章 霸道总裁强索欢 “卧槽!九哥!往哪儿跑啊!”我像只无头的苍蝇,连泡能待的屎都找不到。 “嫩妈老二,去货舱,去货舱!”老九翻过45度角的栏杆,像风一样的男子虚无缥缈。 “我去,九哥,你怎么跑这么快?”我有些惊讶,按理说老九应该属于霸道总裁一级的,把熊按到墙上“壁咚”才对,现在怎么怕成这样了。 “九哥,你怎么这么怂!”说完这句话我感觉心里真爽。 “嫩妈老二,你懂个JB,一会要吃这熊胆了,嫩妈我只是不好意思去面对它罢了。”三人重新钻回货舱里,老九长舒了一口气,眼神开始变的镇定有神,从我多年与老九接触的经验来说,老九应该不是怕了,难不成真的是情不自禁惺惺相惜? 我悄悄掀开人孔门,把头伸出去,偷窥北极熊的动态。 北极熊在我们钻进货舱的同时,已经奔袭到了第一条鱼的跟前,它低头嗅了嗅跟前的鱼,低鸣一声,接着往前走,第二条鱼也只是嗅了嗅,接着又往前走。 “我擦!九哥,北极熊不吃啊!肯定是上次被醉怕了!”我拍了一把大腿,这下可坏了,熊不吃东西怎么办? “嫩妈?我看看?”老九把头也伸了出去。 “九哥,你看看,这熊闻一下就摇头,是不是还没有醒酒?”北极熊的动作让我想起了喝多了酒之后的我,闻到什么都想吐。 “嫩妈老二,它这是想酒喝了,你没看到么,它正在挑醉鱼吃。”老九把头扭回来。 “嫩妈老二,它上瘾了。”老九痛苦的对我说道, “我去,上瘾了?”我张着大嘴,挣扎着伸出头,北极熊像是一个醉汉,摇晃着身子,我们简直太丧尽天良了啊,竟然让一只熊成为了我们的酒友,比这还缺德的是我们一会就要把酒友吃掉了。 “九哥,熊都醉成这样了,也怪可怜的?不如我们等等就把它放走吧!”我有些愧疚,这次两只母熊没有一起跟来,万一公熊真被我们干死了,俩熊岂不是成了寡妇,我们四个大男人跟两个寡妇在一个岛上生活,这如果传出去,我们岂不是被人把脊梁骨戳成筛子了? “嫩妈老二,你是不是因为俩母熊没来心里头别扭?”老九果然牛逼,一眼就看透了我的心。 “九哥,我觉着,” “嫩妈老二你啥也不用说了,嫩妈你这人心善,成不了什么大事儿,嫩妈你放心,要杀我肯定是全杀了,别整的嫩妈生死两重天的,嫩妈到了地底下,还是一家人。”老九一只手拖着人孔盖,另一只手扶在腰间,他的表情悲壮,这让我想起了舍身炸碉堡的无产阶级共产主义战士党的好儿子人民的好兄弟董存瑞。 “哎!”我叹了一口气,没有去反驳什么,我也觉得自己感性了许多,尤其是做到高一级别的大副之后,我的情感变的无比细腻,胆子却越来越小,首先不管出来什么事儿,我第一时间想要把责任推出去,并且希望所有的问题都能用和平的方式解决,就好像面前的这只北极熊,我们完全可以和它们坐到一起,谈谈理想,喝点红酒。 北极熊虽然走路已经不能划出直线,但身体还是很灵活的爬上了生活区,我们几人在货舱里根本看不到船尾发生的情况,时间过去了有几分钟,生活区那边没有发出什么异常的声音,三个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九哥,你说它能往锅炉房里去吗?”我把脖子伸的长长的,尝试着能不能让视线绕过生活区的主楼,看到后方的烟囱。 “嫩妈老二,你别瞧了,嫩妈我们出去看看。”老九有些按捺不住,老在这里待着也不是个办法呀。 “九哥,行吗?我们三个可不是这熊的对手呀。”我虽然爱护动物,但是还是对这种凶猛的肉食动物持有抵触态度。 “嫩妈老二,咱三个最少能坚持一会,嫩妈我怕这熊瞎子闻到嫩妈老刘身上的味,再爬到舵机房给他干掉了。”老九心里还是很牵挂大厨的。 我犹豫了一下后,把人孔门掀开,用力踏了一下竖梯,借着后蹬的力量把身子顶了上去。 “嘭!”“啊呀我去!”我感觉自己撞到了一堵坚硬的墙上,头盖骨瞬间像爆裂了一般,满眼冒出了金星。 “嫩妈老二快回来!”老九突然冲我大叫,声音里透着一丝恐惧。 “大,大副,来不及了,快,快装死!”卡带悲凉的声音让我一下明白发生了什么。 我颤抖着身子抬头看了看,我眼前的这个不就是那只我们朝思暮想的北极熊吗?也就是说我刚才一头扎到了它的胸膛里!这种感觉好奇妙,它的胸怀坚挺伟岸,我忽然有种霸道总裁强索 欢的感觉。 这头北极熊一开始被我们醉倒在陷阱里,所以并没有近距离见过我们几个,它眯着小眼,好奇的上下打量着我。 “hi”我强挤出一个笑容,本来打算说你好的,可是一想到这熊有可能听不懂中国话,只能吐出最简单的一个英语单词。 北极熊没有搭理我,它在我头顶上嗅来嗅去,我感觉自己已经丧失直觉了。 “啪!”北极熊伸出本该是美味大补的熊掌,拍到我的脸上。 我忽然感到一阵眩晕,胃里一阵恶心,呕上来昨日的罐头,倒地昏死过去。 正文 第288章 酒精肝 我竟然是被饿醒的。 节能灯的光有些刺眼,我用力眯住了眼睛,肚子开始咕噜咕噜的叫个不停,老九卡带大厨在我旁边不知道争吵些什么,空气弥漫着一股说不出来味道,我扭下头,想要看看他们在说些什么。 “我擦!”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左脸以及口腔里传来一股剧痛。 他妈的这北极熊劲也太大了,我感觉自己的后槽牙好像被干掉了好几个。 “九,九哥?”我喉咙发干,发出的声音有些沙哑。 “嫩妈老刘,这玩意煮着吃,这个清蒸,这玩意最补了。”老九好像整跟大厨说着该吃什么东西 “哎呀呀,怎么这么大的酒气呢。”大厨回应道。 大厨跟老九没有听到我的话,俩人不知道在争论着什么。 “九,九哥!”我喉咙里像铺了一层灰尘,呛的有些难受。 “水,水头,大副不知道这回能撑过去吗?”卡带的话突然勾起了我的兴趣,我不再说话,装作还在昏迷。 “嫩妈卡带,老二就是让熊给拍了一巴掌,睡一会就好了,嫩妈什么撑的过撑不过的。”老九微微有些发怒。 我不禁十分的欣慰,老九我们之间的感情果然不是一天两天了。 “嫩妈撑不过去就用他尸体给俩母熊诱惑过来,然后想办法给母熊干掉。”老九的话让我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我操!”我声嘶力竭的喊出声来。 “哎呀呀,我好像听着小龙说话了!”大厨竖起了耳朵,朝我这边看过来。 “我渴!”我张着嘴,终于发出了尖叫声。 “嫩妈老二你可醒了,嫩妈你再不醒,我们就给你喂母熊吃呢。”老九嘴上虽然胡说着,眼睛里满满的却都是惊喜。 我苦笑了一下,卡带把我扶着坐了起来,老九递给我一杯水。 “咕咚咕咚”喝完整杯水,喉咙里总算是舒服了一些。 “九哥,我昏了几天了?地上那滩血是谁的?嗓子的湿润让我的音道也顺畅了许多。 “哎呀呀,小龙,你可吓死我了!”大厨抢在老九前面对我进行了关心。 “嫩妈老二,你昏了也就才两个小时,激动什么玩意儿。”老九鄙夷的说道。 “对不起啊,对不起。”我尴尬的笑出声来,以前看的那些电视剧里面,男猪脚总是一场车祸要昏迷10年20年的,然后女猪 脚一直不离不弃,又或是有人向女猪脚隐瞒这个消息,女主以为男人失踪,郁郁寡欢嫁给别人。我曾经无数次幻想如果有一日我 因祸昏迷三天,我的女朋友在我醒来的一瞬间热泪盈眶,握紧我的手,大叫小龙欧巴,你终于醒了,然后我装逼似的问一句,对不起我失忆了,你是谁?我的女朋友又不离不弃,重新追我,我们又过上性福快乐的日子,可是现实总归是残酷的。 “嫩妈老二,你身体也太虚了,熊一巴掌都给你干晕了,我跟卡带把你抬过来你知道多费劲么。”老九见我脑子还正常,没 有失忆,开始放心的埋怨我。 “卡带,到底发生了什么?北极熊在哪里?”我对老九以及大厨的语言表达能力感到愤怒,只能转而问向卡带。 卡带目光真挚的看着我,开始讲两小时之前的事情。 “啪!”北极熊一巴掌拍到了我的脸上。 “嫩妈老二!”老九惊呼了一声,就要冲出去。 “九哥,谢谢你。”我猛的打断了卡带,咧着嘴对老九笑道,心想原来还是老九把我救了,这种感情让我真的很感动。 “嫩妈老二,应该的应该的。”老九笑的很不自然。 “卡带,你继续。”我把柔情的目光从老九身上收回来,转向卡带,等着卡带告诉我老九是如何为了我大战北极熊,又是如 何将北极熊干掉,把我救回来。 “大,大副,水头喊了一声,一用力把梯子踩断了,我俩就掉到货舱的中间台上了。”卡带的诚实让现场气氛变的超级尴尬。 “嫩妈失误,失误失误。”老九咧着嘴,摆了摆手。 “后来呢,熊怎么没吃我啊?”我心目中的英雄并没有乘着七彩的云彩来救我,我心里稍稍有些失落,但疑惑却也更重了一些,这熊总不能是看我长的帅,没忍心下手吧? “那个,那个熊应该是听到我跟水头说话了,它也想从人孔门里钻进来,可是它不小心把头插到梯子跟舷墙之间的缝隙里了 ,然后就把脖子卡住了。”卡带描述的很平淡,可惜大厨没有 亲历现场,不然一定会是俩人跟熊大战60回合,然后将熊击。 “后来呢?”我接着问道。 “后来熊就自己憋死了。”卡带无辜的眼神让我都有些动容。 哎!我一直以为这头熊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死法,没想到这倒霉玩意最终还是憋死了!太残忍了。 “哎呀呀,小龙,你刚给抱回来的时候心疼死我了,你的脸上满满的血,我心里头真不是滋味。?”大厨许久插不上话,有些不太舒服。 “我脸怎么了?”我叫出声来,莫不是被北极熊给毁了容了? 我赶忙抬起手,刚碰到我的脸,一阵剧痛就传过来,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左脸整个的大了一整圈。 我忽然想起家乡的老一辈人告诉我,5几年自然灾害的时候,我们老家附近好些人穷的连媳妇都娶不上,他们相约一起去闯关东,可以在东北搞点钱,怎么着也要把生理问题解决掉,其中有一个哥们到了东北之后跟着自己的东北亲戚去山上采蘑菇,可是不小心采到了黑熊的洞里,黑熊没有见过这么稀奇的物种,出于礼貌用舌头舔了他的面部,人家都说黑熊的舌头上是带倒刺的,这一下舔完之后,他的面部像刚耕完的地一般,千万道沟壑出现不说,鼻子竟然也被黑熊舔去了,不过这哥们命硬,靠着自己顽强的意志力和做社会主义接班人的勇气从熊洞里逃了出来,这件事让使他心灰意冷,本来自己只是一个穷人但还有几分姿色,讨个老婆也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科现在自己成了一个穷残疾人,而当时根本没有什么整形手术之类的东西,他只能找村子里的木匠用木头做了一个假鼻子戴在脸上,这件事在我们那个封闭的乡镇轰动一时,最多时有20多人组团去观看被熊咬掉鼻子会是什么样子,这哥们也因此成了我们乡镇上的名人,孤独一生。 想到这里我情不自禁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还好这狗日的熊是用熊掌拍的我。 即便鼻子存在着,我还是十分的慌乱,毕竟我可是靠着这张脸过日子的,如果被熊搞的毁容了,我以后出门跟女人搭讪,成功率岂不是低了百分之80? “嫩妈老二,你脸就是肿了一些,没有什么大事儿。”老九笑了笑,“嫩妈老二,你胖了好看。”老九接着说道。 “熊呢?熊在哪儿呢?”我挣扎着站了起来。 “你们谁也不能给我抢,他妈的熊用的哪只爪子拍的我?今天给我清蒸了那只!”我气的有些哆嗦,狗日的把我的锥子脸都扇成椭圆形的了。 卡带指了指老九的身后,躺着的应该就是那只比大厨家村长还倒霉的熊的肉体,此刻它已经被老九肢解掉了,隐隐约约只能看出是个熊的模样,肉体旁边是一张完整的熊皮,不知道被谁铺在地上,这让我感到有些痛苦,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 “九哥,我刚才听刘叔说酒气,你们是不是搞到酒了?”我忽然想起刚才隐约听到大厨在念叨有比较大的酒气。 “嫩妈老二,是这熊的肝,我寻思着玩意儿爆炒一下应该好吃,嫩妈没想到闻着这么大的酒味。”老九指了一下尸体旁边盘子里褐色的一摊肉。 我去,这熊也太不中用了啊,半瓶酒精竟然给它整成酒精肝了! “哎呀呀,照我说这肝我们还是得吃,说不定跟喝酒一样,吃了还醉呢。”大厨已经忘了自己在几天前还因为肚子疼被我们解剖了一半。 “嫩妈老刘,你待会炒一下试试,我觉着也不错。”老九应该是心疼那半瓶酒精了,现在如果还在的话,我们可以美美的喝上一顿了。 “九哥,那两只母熊没一起跟过来吗?”我没有去跟老九他们争吵酒精肝能不能当酒喝的问题,而是关注了一下两个寡妇。 “嫩妈老二,明天想办法给两只母的杀了,然后开始弄考察艇,嫩妈这几天有点涨潮,万一哪天给浮冰干开了,咱们几个就挂了。”老九听到我提起目前我们最大的两个障碍,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两只母熊肯定会来找她们的老公,凭借她们超强的嗅觉,如果没猜错的话,她俩应该已经把我们这里包围了,老公被人灌醉了已经让她们很愤怒了,我们现在却又把她们的精神以及生理上的支柱干掉了,这就好比是我弄折了隔壁女主播的黄瓜,让人哀叹不以。 正文 第289章 美味的食材 “九哥,出于人道主义的考虑,我们是要对两只母熊负责的!”我严词厉色的说道。 “嫩妈老二,实在不行让老刘牺牲一下,留这给它们交配得了。”老九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等伤天害理的事儿,不像是老九这种仗义人的做派。 “哎呀呀,等我伤好了,等我伤好了,我一定尽量满足,一定尽量满足。”大厨一听到交配两个字,兴奋的已经哆嗦了,完全不在乎交配的对象是谁,要不是因为肚子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早就跳出去把俩熊给办了。 “刘叔,你可别瞎想了,这是不可能完成的挑战。”我微微有些发怒,他妈的熊瞎子拿舌头一舔,你就成古代的公务员了。 “哎呀呀,到时候我把这熊皮披上就行,我身材跟熊差不多的。”大厨想妞想的已经快要疯了。 “嫩妈老二,别装了,嫩妈你要是搞人道主义,我们就把俩母的也干掉,让它们三口去地底下汇合,嫩妈现在整的阴阳相隔,它们谁心里都不好受。”老九说这话的时候十分的感伤,举手投足间满满的人文主义关怀。 “九哥,我听你的。”我停止伪善,同时开始考虑老九刚才的话,现在浮冰底下肯定是暗潮涌动,平日小范围的涨潮落潮我们可能看不出来,北极地区虽然潮汐现象不是特别明显,但假如哪天月亮姐姐来事儿了心情不好,给你整次大的潮差,蓝宝石轮船底的浮冰就有可能瞬间断裂,蓝宝石轮要么完全倾覆,要么随浮冰入海,但不管出现什么情况,我们几乎都没有生还的可能,所以我们现在第一要做的是把科考艇弄出来,并且需要寻找一个新的居住的地方,毕竟我们现在是住在一艘理论上说已经沉没了的货船上。 “九哥,母熊也不是好惹的,更何况还是寡妇熊,你有什么好办法?”既然目标已经设定好,那么接下来就该讨论具体的实施方法了。 “嫩妈老二,先吃饭,嫩妈老刘,给熊肝爆炒了,熊掌清蒸,嫩妈你找到熊胆了没有?”老九应该也还没有想好下一步的计划,他冲我摆摆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具血淋淋的熊尸。 新鲜的北极熊熊掌,充满诱惑力的酒精肝,用来壮胆的熊心,还有治疗肾虚的熊蛋,美味的食材在大厨的锅铲中交织,或是让人叫绝的天作之合,或是叫人动容的偶然邂逅,又或是令人击节的相见恨晚。 “嫩妈老刘,你要是没那么多废话真嫩妈是个好人。”大厨的手艺已经征服了老九。 清蒸的两只熊掌分成了四份,熊JJ切成了两截,我对生殖器基本上是不感兴趣的,老九肾虚,分到一截,卡带正在长身体,也分给了他一截。 “嫩妈开干吧!”老九已经按耐不住了,随着他一声令下,大家纷纷把手中最新鲜美味的食材塞进嘴里。 “砰砰砰”烟囱外面突然传来了剧烈的敲击声。 “水,水头,哇啦啦啦啦啦!”卡带的半只熊JJ还没有咀嚼完毕,说出来的话含糊不清,这让我总算是体会到嘴里含着个diao说话是一种什么风情了。 “我去,九哥,外面什么动静?”我把熊掌放回到盘子里,顺手摸起身边的铁棍。 “水,水头!是不是救援人员到了!”卡带顾不上熊JJ海绵体的韧性,强行咽了下去,噎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嫩妈老二,回应一下!”老九站起身子,脸上的表情复杂纠结。 “啪啪啪!”我用铁棍用力的敲击了三下地面。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把耳朵竖起来,我感觉自己的心跳慢慢的在加速,回应啊!赶紧回应啊! “嘭!”“嘭!”“嘭嘭嘭!”烟囱上方有节奏的回应着。 “啪啪啪!”我又敲了三声。 “嘭嘭嘭!”回应跟着传来。 “天王盖地虎!宝塔草河妖啊!”我忍不住大骂出声来,半年了啊,终于来人了! “嫩妈老二,上去,上去开门!”老九话还没说完,卡带已经朝人孔门跑去,边跑眼泪边往外甩,我也偷抹了一把眼泪,终于可以回家了。 “彭嘭嘭嘭嘭嘭嘭嘭。”敲击声开始变的急促,救援人员一定是看我们没有回应,以为出什么事情了。 “嫩妈老二,祖国终于来人了!”老九哀叹一声,45度角看着不远处的废气锅炉,眼神落寞悠长。 “九哥,不一定是祖国的,有可能是挪威的。”我没空观赏老九的忧伤,紧跟在卡带身后,用手整理了一下头发,救援队万一再有女的啥的,可不能丢了自己的面子。 卡带把手放到门把手上,哆嗦着打开了第一道门栓。 我心“咯噔”了一下,做了一个深呼吸,我仿佛已经看到了救援人员兴奋的表情,他握着我的手对我说:大副,你们辛苦了! 而我也激动的回应:为人民服务啊! “咯吱吱”卡带打开最后一道门栓,老九大厨也小跑过来,三个恨不得把脖子伸到烟囱外面去。 “啊呀妈啊!”卡带大叫了一声,身体重重的摔了下来。 “卡带,怎么了?”我跑过去把他扶起来。 “熊,熊!外面是熊!”卡带眼睛都要绿了,身体用力的挣扎着。 “嫩妈老二抄家伙!我上去关门!”老九反应就是迅速,他把手搭到梯子上,说话间已经爬了一半。 “嫩妈快跑!”老九忽然又跳了回来,从我的角度看过去,母熊的半个身体已经跨了进来,而母熊的眼睛正好看到了自己老公的皮毛,还有躺在血泊里的肉体,最重要的是那曾经让它快活的东西,只剩下了半截。 “嗷嗷嗷!”母熊愤怒的吼叫出声,愤怒悲痛的眼神射向了我们。 “我草!”“哎呀呀!”“嫩妈!”所有人都大声浪叫着,老九已经冲到锅炉间与机舱连接处的防火门,用力拉开之后,我们挨个的冲到了机舱里。 “啪!”防火门重重的关上了,人与熊隔开在了两个舱室里。 注:这几天准备上船了,更新的太少了,深感抱歉。 正文 第290章 老九的腰带 “嫩妈,这个更肥!”老九最后一个将防火门关上,我们和熊被分割在了两个舱室里。 “哎呀呀,母的,是母的!”大厨精神抖擞,伤口崩断了好几根线都没有注意。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卡带扶着胸口瘫倒在地上,刚才差点把初吻给了母熊,这让他还有些心有余悸。 四个人相视几笑,都暗自庆幸我们没有丧入母熊的魔掌之中。 “嫩妈老刘,你小子跑的够快的,嫩妈我还没反应过来,你小子就已经干到这屋了,你这肚子上的口子看来是好利索了。”老九赞许的目光让我都有些吃醋。 “哎呀呀,我肚子疼,哎呀呀!”大厨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注意那道十几厘米的刀口。 大厨对待雌性的这种爱恋是天生就存在的,没有任何一点的掩饰,也许看上去满满的浮夸,但他确确实实的就是这种贱人。 “没事儿,没事儿啦!我们安全啦!”卡带又长舒了一口气,能这么顺利的逃脱开母熊的淫爪,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母熊应该也够倒霉了,老公恍惚间就成了一堆肉,一堆骨头,还有一层皮,这还不算是太惨的,最关键的部位被我们红烧了,而且卡带已经吃了一截,剩下的那截不能使用了,那玩意儿没了,按理说手也能适当的满足一下它俩,可是我们连熊掌都给人剁了,这样一来,母熊的生理问题根本无法解决了。 “我去,九哥,我们的东西可都在那屋里放着呢!”我突然想起这个严峻的问题,那可是全部家当啊!除了身上这件衣服之外,我们所有的东西可都在隔壁的房间里呢啊! “嫩妈!”老九一拍大腿,突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熊掌熊胆熊鞭可都在那边呢呀! “吱拉吱拉”防火门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声音,看来母熊应该是忍受不了这种丧夫之痛了,它疯狂的用爪子划拉着我们的防火门,想要运用暴力来报仇雪恨,还好这熊瞎子智商比较低,只会把门推开,不会拉门,我们才能暂时的保持安全。 “嫩妈卡带,你看清楚没有,一共几只?”老九表情变的严肃起来,肚子上的腰带扣也跟着崩开。 说起老九的腰带,也曾经有一段光辉的历史。 那是某年的一个春天,老九从汕东维海下船,他在等车无聊之际去维海最出名的韩国商品城闲逛。 商品城进门右拐第一家是皮具店,老板娘像东莞的老鸨一样热情的把老九拉进去,向他推荐一款最新型的全自动鳄鱼皮腰带。 老九一个粗人,腰带什么的基本上都是用的带孔的卡扣式的,一听全自动的,忍不住肃然起敬,心想嫩妈这玩意是不是见到厕所自己就开? 老鸨,不,老板娘的热情加上高科技的渲染,让老九产生了强烈要买一条的感觉,照老板娘的说法,这玩意儿甚至都能猜到你要大便还是小便。 “嫩妈多少钱?”老九没能承受的住诱惑,率先问价。 “大兄弟,我看你像是大学生,不像是有钱人,我也不给你来虚的,大家实实在在的,一口价498,这是纯鳄鱼的,尼罗鳄。”老板娘做出自己赔钱大甩卖的痛心表情,同时眼神里还稍显期待。 “嫩妈!”老九倒吸一口凉气,心想498老子在非洲能买一条鳄鱼了,跑这里来买你这破腰带?嫩妈好用还行,万一自动失灵了,老九撒尿的时候解不开可怎么办? “嫩妈20”老九还了价,已经想好要离开这里了。 “大兄弟,你们大学生怎么能这么讲价呢,一看你就是学经济学的,这样我给你便宜50块钱,448你看行吗?”老板娘被老九的砍价方式吓到了,拦腰斩已经够讨厌的了,你竟然把零头拦腰斩了又斩。 老九没有说话,看看表时间差不多该到了,转身就要离开。 “哎呀妈呀大兄弟,我可是真服了气了,你在添10块,30够我个本钱,30行不行?”老板娘追出去,攥住老九的胳膊。 “嫩妈!”老九厌恶的摆开手,车要晚点了。 “20!20就20!”老板娘一拍大腿,一只手熟练的把腰带包好,另一只紧紧攥住老九的手腕。 就这样老九买到了一条高精尖的全自动感知人体排便的腰带。 老九的水平果然高超,在他自己的进一步加工下,这条腰带已经到了见到厕所门,澡堂门,还有能让他产生感觉的异性时就自动打开的功能,好长一段时间内我都暗自称奇,也曾偷偷的研究过里面的科学知识,但一直没能参透,直到有一次老九拉肚子,前两场腰带还能自动开启,第三场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失灵,老九用剪刀把裤子剪开才顺利进行排泄,我才知道原来这东西是靠老九自己腹肌的力量开启,想让它开的时候就用力鼓一下肚子,可是拉肚子的时候用力鼓肚子产生的效果大家都是知道的,但老九除了鼓肚子之外不知道用什么的别的办法开启,这也算是腰带的唯一一个缺陷了吧。 老九在关上防火门的一瞬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是母海豹的姿势撩人,还是自己有了便意,腰带的打开总归是有它应该有的目的。 “水,水头,我就看到一只熊,然后我一哆嗦脚底一滑就掉下来了,根本没再往后看。”卡带挠了挠头,表情尴尬。 “九哥,照我看母熊应该最少有两只,不过不管有几只,我们现在要想办法把锅炉房夺回来啊,罐头什么的可都在里面呀,万一熊饿了之后,我们的粮食也就被它们糟蹋了!”我万分痛心的咬紧牙齿,好不容易有了安身之所,现在却被两只熊给占领了。 “嫩妈老二,我们往上走,嫩妈从驾驶台出去,然后迂回过去给烟囱的门关上,给它们憋死。”老九眼珠子转了一圈,对我说道。 “憋死?九哥,发电机的排烟管我们根本接触不到啊,怎么把烟接进去?难不成我们要等着锅炉间里的氧气耗尽?”我苦笑了一下,老九最近单纯太多了。 “嫩妈老二,你忘了二氧化碳灭火系统了?”老九咧着嘴,淫荡的看着我。 题外:上船了,打个替班,这几日有些忙。 正文 第291章 雪崩 众所周知,失火是船上最严重的事故之一,曾经有很多傻逼问过我,大海那么多的水,船舶怎么还会失火,我第一反应就是想扇死他们,然后碍于智商,只能呵呵一笑不置可否,船上失火一般很少用海水去扑灭,尤其是舱室着火时,如果手持式的灭火器无法扑灭,只能用固定的灭火系统,也就是刚才老九提到的二氧化碳灭火系统,把二氧化碳加压放到钢瓶里,在某个舱室着火后把钢瓶的二氧化碳释放出来,依靠二氧化碳来降低舱室的温度以及氧气浓度从而达到灭火的目的,它普遍的应用于船舶的机舱,锅炉间,油漆间等密闭的舱室,是灭火自救的最后所依靠的手段,没想到我们竟然准备要用这么牛逼的一个系统来杀熊,这件事传出去不知道会不会让同行觉得我们太奢侈了。 大厨的肚子已经开始往外渗血了,胆小的他以为自己要挂掉了,脸色开始变的苍白,为了防止大厨被自己吓死,我们只能尽快的往上走,并且要在母熊把防火门砸开之前把二氧化碳释放出来。 大厨走到机舱上层的时候,整个人都要虚脱了,但是我们又不能把他单独放在这里,毕竟不知道二氧化碳释放的时候会不会泄露到别的舱室,到时候熊没憋死,先把大厨憋死了,老九跟卡带强拖着大厨,走了接近半个小时才到达驾驶台。 几个人先往外窥视了一番,确定外部没有熊的存在,我们又商议了一番,卡带留在驾驶台照顾大厨,我跟老九去关烟囱的门,然后释放二氧化碳。 发电柴油机还在“突突突”的响着,我跟老九小心的迂回到了烟囱门口,把头探了进去。 “九哥,怎么只有一只?”我楞了一下神,锅炉间里的母熊正伤心的嗅着自己老公的皮毛。 “嫩妈老二,小心点。”老九皱了皱眉,往四周看了一下。 我也开始变的警觉,但四周空旷旷的,根本没有北极星的踪迹,如果没猜错的话,里面那只应该是死去公熊的原配,原配的感情总归是最深的,而另一只小媳妇估计图的是熊强壮的肉体,消失也就消失了,四条腿的公熊总归到处都是。 “唉,原配也够惨的了,不知道它闻着自己老公尸体的时候,心里会想什么?” “嫩妈这狗日的!”老九突然指着锅炉间怒骂一句,我赶忙停止乱想,把头又插进去,只见原配把我们存放好了的罐头全都扒拉出来,它的掌力确实惊人,每巴掌下去都能把罐头拍的脑浆迸裂,我们舍不得吃的水果罐头瞬间被它糟蹋了一多半。 “九哥,赶紧释放二氧化碳吧,晚了我们的罐头就没了!”我彻底揭下了伪动物保护者的面具,这种感觉就好像爱狗人士割了半斤猪肉喂给收集起来的流浪狗,眼泪横飞的告诉这个世界我们要保护动物。 仅剩半截熊鞭已经不知道被母熊拍到什么地方去了,老九气的腰都直不起来了,他重重的把舱门关上,一手用力撑着腰,步履蹒跚但又快速的朝二氧化碳释放间跑去。 “嫩妈老二!释放二氧化碳!”老九大力一挥手,像是伟大的爱国主义战士愤怒的朝鬼子砍下大刀。 “九哥,哪个是来着?”老九的大喊声让我慌了神,望着眼前的二氧化碳钢瓶发呆。 “嫩妈老二,都打开,全放进去!”老九已经疯狂了,他好不容易搞到的补肾良物竟然就这么被弄丢了,搁谁心里都不好受。 “九哥,全放了?不,不间歇了?”我犹豫了一下,课本上教给我的知识,在释放二氧化碳的时候,为了起到更好的灭火效果,不能释放太多,要多次释放,直到火熄灭。 “嫩妈老二,全灌进去!”老九话音未落,手已经放到了二氧化碳钢瓶的释放闸刀上。 “嫩妈!”老九用力的把闸刀合上,闸刀像男人的那话儿穿透少女膜一般刺破钢瓶的铜膜,我听到一股气体喷射出来的声音,这一瞬间老九也像是刚释放完新生命的男子,瘫坐在地上,一脸的颓废。 我陪老九坐下,心里也有些痛苦,两只世界级的保护动物,一只不小心被自己憋死了,一只被我们憋死了,这也算是夫妻双休了吧。 我从来没有用过固定二氧化碳系统来灭火,所以我并不知道会有什么效果,但是用来杀熊却得到了不错的反馈,柴油机首先停止了工作,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进气端没有了氧气,二氧化碳的密度比空气大,它应该沉在锅炉舱的底部然后一点一点的往上蔓延,高处的柴油机已经熄灭了,看来二氧化碳已经起了作用力了,而熊在最低处,也就是说熊已经挂掉了。 “嫩妈老二,熊应该挂了,给门开开,放放气!嫩妈别把我们憋死了。”老九精神抖擞,母熊的红腰也该是大补的。 “九哥,再等一会,万一熊爬上面来了呢。”我礼貌的阻止了一下老九,心想这熊不是傻逼,憋成那样了肯定会拼命往上爬,万一熊的呼吸系统跟我们不一样,我们打开房门熊再满血复活了,我跟老九岂不是变成母熊的玩物了。 老九忽然也察觉到了这个问题,迟疑了一下。 “啪啪啪”驾驶台响起了敲打玻璃的声音,我抬头一看,卡带正用手拍打着驾驶台的后窗户。 “卡带,怎么了?!”我猛的一哆嗦,莫不是大厨挂了? “大,大副!”卡带用手指着远处,眼睛里写满了惊恐。 “嫩妈卡带你叫唤什么玩意儿?”老九站起身子,一脸疑惑的看着卡带。 “冰!冰!”卡带脸上惊恐的已经看不到别的表情,嘴张的都能塞下一整只北极熊了。 “范冰冰?”我惊讶的大叫着,同时把身子转过去,心想莫不是冰冰姐来北极旅游了? “嫩妈有美女?”老九也朝卡带手指的地方望过去。 “卧槽!”我感觉天在一瞬间崩塌了下来,蓝宝石轮不远处的浮冰竟然全部断裂开了,而且一点一点的往深海里漂去。 “嫩妈老二!高潮啦!”老九的身子猛的颤栗了一下,比真正高潮了还兴奋,月亮姐姐终于发威了,涨起来的潮水竟然把厚厚的浮冰层都挤碎了,我们能感觉到船底下的冰层正在快速的断裂,“噼里啪啦”的裂冰声传过来。 “嫩妈卡带,快把老刘弄下来!嫩妈老二,下舱,拿东西!”老九反应神速,啪啪两掌打开烟囱防火门的门栓。 “九哥,下面可是有二氧化碳啊,下去拿什么?我们趁着冰还没有裂,赶紧跑吧!”我快步走到防火门跟前,准备跟老九一起将门打开。 “嫩妈老二,赶紧深呼吸几次,憋着气下去,拿吃的,嫩妈找一下探照灯,记住了,能拿多少拿多少!”老九眼神坚定的看着我,像准备要潜水一般先是急速短促的呼吸了十几次,然后猛的一个深吸气,手上一用力,把防火门拉开。 “吱”“啊哦!”开门声竟然和熊吼声同时传到我们的耳朵里,眼前站着的正是那只刚吊完孝的北极熊!我根本来不及反应,深陷丧夫之痛的北极熊就已经把爪子朝我扑了过来。 “我草嫩妈!”老九一声爆喝,刚才深吸进去的氧气在丹田旋转了一个小周天后全部吐了出来。 爆喝声惊到了母熊,它似乎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东西比自己老公叫出来的声音雄浑深厚,老九在它楞神的一瞬间,飞身一脚踹到了它的鼻子上,蓝宝石轮船身整个已经呈现45度角,母熊又恰巧倾斜的站着,而老九的这一脚集结了他百分之400多的爆发力,母熊往后退了几步后,一个仰身,头朝下摔到了机舱的花铁板上。 “哎呀呀,雪崩了!雪崩了!我们快跑啊!”大厨跟卡带此刻也赶到了我们的身边,大厨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疼的,眼睛不住的往外涌着泪水。 “大,大厨,这是冰崩。”卡带小心的提醒了一下大厨。 我和老九没空搭理这两个疯子,重复之前的呼吸动作后将手中的探照灯射向了舱内,母熊刚才摔的那一下听上去非常严重,应该是凶多吉少了,散落一地的罐头破碎了一大半,还有我们好不容易弄到的衣服电灯被母熊搞的到处都是,最重要的是它竟然把我们最最重要的乌克兰姐妹花撕成了碎片,这不禁让我心头剧痛。 老九猛的吸了一口气,冲我点了一下头,快速的往下奔去,我紧跟在他的身后,。 “罐头啊,我的罐头啊!”我低着头,手快速的将滚到角落里的罐头捡起来,心里也在不停的滴血,他妈的熊日的玩意儿我们的仇恨一笔勾销了! 老九低着头,脸已经憋的有些发青了,他低着头仔细在地上寻觅着,应该是在寻找着那半截熊JJ。 “他妈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补肾!”老九的姿态让我倍感鄙视。 我平日潜水憋气时间也不过1分办钟,捡了10几秒的罐头就已经有些头晕目眩,我朝老九做了一个手势,把捡起来的罐头胡乱塞到怀里,准备爬回到后甲板上去。 “砰!”一声巨响突然从机舱底部传了过来,紧接着蓝宝石轮猛的抖动了一下,然后慢慢的感觉到它在一点点的回正。 “我去,他妈的浮冰全碎了!现在船底下已经全是水了,蓝宝石轮要脱开浅滩了!”我心里暗自惊道。 老九也觉察出了问题的严峻,他用力推了我一把,把我推上了竖梯,蓝宝石轮突然又发出“咔嚓”一声,整个船身突然像断裂了一般,我跟老九一头栽倒在地上。 完蛋了!我感觉自己眩晕的厉害,不行了,我得呼吸,我要呼吸了! 正文 第292章 奔跑 我去!报应也他妈来的太快了吧,我们刚憋死了一只熊,没想到我们现在就要被憋死了。 我忽然想起了大厨的村长,那个得肺癌憋死的像风一样的男子,我跟老九现在马上要步他的后尘了,我曾经无数次幻想吸一口纯氧会是一种什么感觉,可是现在我马上要吸纯正的二氧化碳了。 完了,憋不住了,我闭上了眼,脑子里已经开始眩晕了,呼吸系统已经不受我自己的控制,我吐出肺里的最后一股气体,将二氧化碳深吸进去。 “嫩妈老二,快跑!”老九把我扶起来,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去,九哥,我们怎么还没憋死?”我愣了一下,难不成我已经进化成可以在二氧化碳中生存了? “嫩妈老二,先别管那么多了!快跑!”老九拽了我一把,顾不上去捡地上的罐头,二人迅速的爬到竖梯上,爬了出去。 “哎呀呀!”“大,大副,船往海里漂了!”卡带跟大厨尖叫着,俩人竟然没有逃跑,不禁让我有些感动。 “嫩妈,快跑,往船头跑!”老九打断了所有人的感性,像只奔袭的猎豹跳跃到主甲板上。 此刻的蓝宝石轮已经完全平衡了,习惯了45度角仰望天空的我们竟然还有些晕船,但是已经顾不上悲催的生理反应,三个人跟在老九的身后,除了奔跑,想不到其他。 这一刻,我居然没有一点点的害怕与惊慌,脑子里一直重复着高中时期曾经非常流行的一首歌: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追逐雷和闪电的力量,把浩瀚的海洋装进我胸膛,即使再小的帆也能远航,随风飞翔有梦作翅膀,敢爱敢做勇敢闯一闯,哪怕遇见再大的风险再大的浪也会有默契的目光! 船底的冰裂声加上几人的脚步,竟然特别有歌曲的节奏感,到达中桅楼的时候,我忍不住大声把这首歌唱了出来,老九和卡带都被我震惊住了,频频的回头看我,估计心里都在想这哥们是不是被二氧化碳憋的脑子坏掉了。 还好蓝宝石轮并不是很长,我们跑到船头也只有不到半分钟的时间,蓝宝石轮的船头已经有些微微翘起了,如果没猜错的话,它此刻正慢慢的往海里滑去。 “九,九,九哥,怎么办?”一百多米的奔跑加上我的歌唱消耗了太多的体力,整个人都已经要崩溃了,喘息声也开始变的无比浑浊。 “嫩妈老二,跳吧!”老九低头看了一眼。 “哎呀呀,冰都化了,跳海里去不是找死吗!”大厨的手紧紧捂着肚子上的伤口,血从手指缝里渗出来,从那个位置看过去像是一个忽然来了大姨妈的姑娘。 “九哥,现在冰层不知道能不能承受我们的体重?”大厨的话让我也有些担心,冰层底下估计已经充满海水了,而它的厚度是未知的,我们几人跳下去夏天还好,我们就当洗海澡了,就这个温度掉下去基本上就去见马克思了呀! “嫩妈老二,现在跳船还有机会活,嫩妈你看看后面,在晚一会,那可就真没命了。”老九扭头看了一眼船尾,表情惆怅。 所有人都把目光扭转了回去,生活区整个的已经入海了,甚至已经看不到驾驶台的玻璃,完蛋了,船尾也断了!这么一来我们没有了船头也没有了船尾,船岂不是入水后就翻掉了? 我开始对当初焊接蓝宝石轮船头以及船尾的电焊工人提出强烈的谴责,这种豆腐渣工程怎么可以, “哎呀呀!”“啪!”我心里的谴责还没有感慨完毕,大厨已经跳了下去。 “我去,这狗日的是川剧协会的吗?”我咽了口唾沫,就大厨变脸的速度估计人死了以后不管国内的阎王还是外国的冥王哈德斯都不会收的,这已经人神鬼共愤了。 “哎呀呀,大副,快下来,冰厚着呢!”大厨扬起沾满鲜血的右手朝我们挥了挥。 “嫩妈老刘你个狗东西。”老九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被大厨气笑了,他摇头骂了一句后,跟着也跳了下去。 “大,大厨,水,水头!趴在冰上走,根据压强压力以及受力面积的关系,面积越小,压强越大,不能踮着脚尖走!”卡带一边传授着物理知识,一边也跳到了冰上,像个乌龟一样趴了下去。 我们几个像看傻逼一样看着卡带,然后踮着脚快速的往岸边跑去,卡带爬行了十几厘米之后,我们已经坐到了岸边的礁石上。 “九哥,这二氧化碳味道还不错呢,我吸着一股子熊胆儿味。”我看了一眼比蛆爬的还慢的卡带,回忆起了自己刚才在锅炉间里大口呼吸二氧化碳,竟然没有被憋死。 “嫩妈老二,二氧化碳根本就没放出去,我一下去就嫩妈知道了。”老九先斜瞥了我一眼,又把鄙视的目光转向卡带。 卡带低头蠕动着,竟然还没看到我们几个已经跑到岸边了。 “九哥,你怎么知道的?没有二氧化碳柴油机怎么会熄火?”我朝卡带摆了摆手,紧跟着问向老九。 “嫩妈老二,我到了底下找熊鞭时候实在憋不住了嫩妈吸了一口,吸完嫩妈我才发现竟然这么好的味道。”老九眯起了眼睛,陶醉的又深吸了一口气。 “我去,九哥,你知道有氧气,你不说告诉我,害我憋的脸都绿了,不过柴油机怎么还熄灭了?”我的疑问还没有解决。 “嫩妈老二,你没看熊给柴油机搞翻了啊,油箱都朝下了,嫩妈没油了能不熄火吗?”老九捏着那半条熊鞭,手舞足蹈的样子煞是可爱。 “哦。”我点了点头,看来我们的二氧化碳并没有释放成功,应该是因为气温太低,又或者是管路阻塞,不过这次失败恰恰救了我们,当然世事无常对我们来说都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如果我们真被二氧化碳憋死了,倒还有些说不过去了。 我们几人的表情都很释然,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事情太顺利了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罐头,手电,GPS,充气娃娃,发电机,甚至还有一条可以跑到挪威的船,这一切来的太容易了,所以看着蓝宝石轮重新沉入海中的时候,还没有我们的红楼被烧时的心情悲痛。 崇尚自然科学的卡带终于爬到了我们脚下,羽绒服上都磨出了好几个洞,松软洁白的绒毛在风中飞舞着。海冰一点点的断裂,慢悠悠的朝海中央漂去,蓝宝石轮摇摆了两下后停止了挣扎,翻沉在了水里,也带走了我们能回家的唯一希望。 四个人默不作声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而此刻如果有支烟,那该是极好的了。 题外:刚上船太他妈的累了,明日恢复更新,求些推荐票,几日不更跌到好几十名了。 正文 第293章 烟头 “嫩妈,有支烟就好了。”老九翘着二郎腿,表情性感而忧郁的看着翻倒在海里的船身。 “水,水头,我这有,我这有!”卡带拂走胸前的鸭绒,把手插到上衣口袋里。 “嫩妈卡带你有烟?”老九没想到自己的梦想竟然这么快就实现了,他不停的看着昏暗的天际,难不成有北极光显灵? “哎呀呀,卡带你个小子,你竟然还有私货?哎呀呀,我就知道你小子不地道。”都这个时候了,大厨竟然还不忘阶级斗争。 “卡带,你可想好了,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假如你从口袋里掏不出来烟,那你就得想办法用你科学的思维来解释了。”我紧盯着卡带伸到口袋里的手,想着这哥们是不是因为刚才太丢人了然后现在想逞能一下。 “我,我”卡带支支吾吾的,手哆嗦着不敢掏出来。 “嫩妈卡带,你个小比养的拿你九哥开心是不是!”老九爆喝了一声,手扬起来作势要拍卡带。 “住手!”卡带的气势从未有过的惊人,他一手扶着岸边的礁石,另外一只猛的从口袋里掏出,高高的举了起来。 所有人都呆住了,这动作帅呆了呀,不过我同时也对他的行为稍稍感到一丝担心,这逼如果装不成,老九估计就得真上巴掌了呀。 卡带的动作维持了足足有20多秒,我暗自摇了摇头,心想这次完蛋了,又要见血了。 “你,你们看!”卡带终于把手拿下来,将手掌摊开。 “我草!”“嫩妈”“哎呀呀!”所有人都震惊了。 卡带手里竟然是一把烟头,满满的一大把烟头! “狗日的卡带,你他妈的就是耶稣啊!”我激动的差点射了,抢在老九和大厨的前面抓了几只过滤嘴前面烟草长些的。 “红双喜,三五,我草,还有玉溪的!”我兴奋地手舞足蹈,迫不及待的把烟头放到鼻子底下,一股发霉的味道加着淡淡的烟草气,这一刻比新婚夜都爽。 “咔嚓”老九的全自动腰带很应景的打开了,看来老九也兴奋到了极致。 卡带活这么大估计没被人这么称赞过,低着头,嘴角微微扬起,不停的用脚踢着粗糙的沙子。 “嫩妈卡带,在哪里搞的?”老九扒拉了一支万宝路,好久没吸烟了,先弄只劲大的。 卡带清了清嗓子,给我们讲述了一下这些烟头的来历。 原来卡带晚上轮值的时候,实在无聊,就跑去机舱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没想到在机舱集控室最里面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一瓶银鹭八宝粥,卡带看了一下竟然还在保质期里,正好趁着我们几个睡着了赶紧喝了,接过打开八宝粥之后才发现里面是满满的一盒烟头,原来这是机舱的值班人员自己制作的一个烟灰缸,卡带一气之下差点扔到机舱污水井里,可是转念一想他妈的这烟头都还挺长的,扔了怪可惜的,就偷偷塞到了口袋里,为了怕我们嘲笑他,一直没敢拿出来,而接下来我们碰到了前来报仇的母熊,这件事就这么搁浅了下来,而刚才老九突然的惆怅让卡带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把口袋里的烟掏了出来。 “嫩妈卡带,你小子长大了一定有出息。”老九赞赏的拍了拍卡带的头。 “哎呀呀,没火有个啥用!”大厨发现自己被彻底冷落了,赶紧把凉水泼给其他人,让大家温度同等。 我们这才发现了这个艰巨的问题,老九脸上瞬间布满了愁容,有烟没火,这个问题可是比爱爱时没套套还要痛苦啊!当然我们更痛苦的并不是没有火用来吸烟,而是现在我们没有火来取暖。 刚才的蹦跳狂奔让所有人的血液循环都翻了一倍,只顾着逃命的我们并没有感觉到外部气温有多么的寒冷,而停下来翻动烟头的功夫着实给我们冻成了北极狗。 还好此刻天快要亮了,我们都期待着明日能有太阳,死也要死的阳光一些。 几个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来到红楼的残垣边上,当初储存起来的桦树枝还整齐的跺在那里。 厄运并不是每天都降临在我们身上,月亮姐姐的大姨妈走了之后,太阳公公终于睁开了惺忪的睡眼,飘在高高的天空上,欣赏着地底下的一片残局。 我抢救出来的罐头差不多能吃一周的时间,老九吃了熊鞭估计三天四天的也不用进食了,重新盖一座房子似乎是不太可能完成的事情,我们没有黏土,桦树枝也被雪覆盖了,我们只能背靠着太行山暂时住下,墨西哥暖流的作用让这里并没有想象中北极点的那种寒冷,如果没有太大的暴风雪我们应该不至于被冻死,当然所有这一切的前提是我们晚上必须有取暖用的篝火。 打火机已经挂掉好久了,上一次取火还是依靠的降落伞烟花信号弹,根据救生手册上介绍的,生火似乎只剩下一种方法了,那就是钻木取火,借助木头之间高速旋转摩擦产生的热量引燃木屑,高速旋转摩擦对于我们这些依靠左右手维持生理卫生健康的人来说倒不是很难,可是我们现在的桦树枝似乎并不太适合做取火的工具,而且这种传说中的取火方法需要耐心,毅力还有强大的自信心,他妈的老子如果有这些东西早就考上重点大学了,怎么能沦落到这里。 “九哥,实在不行就把手电筒拆了吧,用电池加根电线先把烟头给点着。”我的提议很得民心,死之前怎么也要先过把烟瘾。 老九有些犹豫,手电筒是我们目前唯一的一件高科技产品了,况且武岛上还有一只威胁我们的北极熊,手电筒关键时候还能防身,万一哪天晚上有船路过,我们还可以拿它来释放求生信号,真要把它肢解掉用来生火,谁心里都有些舍不得。 “嫩妈老二,咱们先试试钻木取火。”老九痛苦的思索了一会之后,选择了传说。 没有图解,没有注释,我拿着两根木棍没有一点头绪,这玩意是互插呢,还是相互摩擦?需不需要前戏?上学的时候老师也没教过呀! “哎,要是有个放大镜就好了。”我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天上的太阳,自言自语道。 “嫩妈老二,放大镜?”老九接过我的话茬,重复了一遍。 “九哥,怎么了?”我疑惑的问道。 “哈哈哈!”老九指着海面上的浮冰,大笑了起来。 今天的阳光出奇的好,浮冰上反射过来的光刺的我眼睛都有些痛了,而在我眯眼的一瞬间,突然明白了老九的意思。 正文 第294章 试学三月,不收任何费… “九哥,你这个办法真是太妙了!”我竖起大拇指,眼神里满满的崇拜。 “水,水头我知道了!”卡带张着大大的嘴,表情夸张惊喜。 看来卡带的智商也不错,竟然也秒懂了老九的意思。 “嫩妈卡带,你知道什么了?”老九非常疑惑,毕竟他还没有说出具体什么办法。 “水,水头,你一定是想利用水在凝结成冰的情况下释放热量的原理,虽然在微观意义上来说,粒子的震动是一样大的,但由于水分子密度变小,粒子之间的相互作用力变大,导致分子动能变小,能量也跟着变小,所以放热。我们可以把海水聚集到一起,然后用一个密封罩盖住,等温度骤降的时候海水突然结冰,释放出大量的热,我们可以用这些热量来点燃易燃物,海水的密度大概是1.3,按照” “啪!”“嫩妈滚犊子!”老九一巴掌把卡带拍倒在地上。 “嫩妈老子有那本事早就登上太阳了。”老九双手扶着腰,像极了奥巴马与金正恩在讨论白天还是黑夜把宇航员送到太阳的新闻发言员。 “九哥,你是不是准备拿冰块做一个放大镜?”我机智的像个猴子。 “嫩妈老二,还等什么,开干吧!”老九搓了搓手,已经按耐不住内心的躁动。 这应该是最简单的一个点火方法,记得在小学课本上曾经有一篇课文说过有几个科学家去南极考察,结果丢失了所有的仪器设备,没有点火用的工具,他们利用自己的理论知识研究出可以利用冰块做成一个凸透镜,然后将太阳光聚集在一起点燃松软的干草,当然这个故事的真实性有待考证,毕竟科学家不可能想出这么简单可行的办法来,最起码也得像卡带一样从微观的粒子角度给我们解释一番才行,但是凸透镜聚光这个道理我们还是都知道的,小的时候没少杀了蚂蚁。 海冰应该不能用于制作凸透镜,它的结构很松散,含盐量太高,我们只能选择去搞星河里面的淡水冰,这也就意味着我们需要翻过太行山,去银河取冰。 这可是一番大动作啊,没有看过我前文的朋友估计都以为我要去星际旅游了。 不过想到要翻越雪山之后我们开始相互埋怨,如果当初能把那批滑雪工具带出来就好了,当然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没有如果。 徒步爬雪山是一件相当悲催的事情,好在我们有一名神经病科学家,卡带真的算是一名百科全书,他对物理学特别的熟悉,对压力,压强,受力面积以及重力加速度等等研究的非常透彻,他按照每个人的体重用桦树枝做了不同底面积的雪鞋,这可以防止我们陷到雪里。 走了还没1米,我就对当年翻雪山过草地吃草根啃树皮为了华夏人民的解放事业而奋斗的战士们肃然起敬,面前的太行山估计也就几十米的高度,就已经让我有些望而生畏了,他们当年遭遇过的那些超级雪山,没有滑雪工具,没有足够的粮食,没有女人,没有精神娱乐,前方有敌人的枪炮堵截,后面是国军的飞机轰炸,这么恶劣的环境下竟然还能顺利突围,靠的是什么?靠的不就是我国自古以来的不怕死不怕累的优良传统吗?靠到不就是千百年来的精神文明建设吗? “哎呀呀,实在不行,咱们去两个人,留两个在这看家。”大厨走到第二米的时候提出了建议。 “嫩妈老刘,家都被你给烧没了,你看什么?!”老九听到“家”这个字,估计又想到了变成灰烬的红楼,身体也莫名的颤抖了一下子。 “九哥,我们就去整一块冰,去那么多人似乎没有必要吧?”我也说出了心里的疑问,声援了一下大厨。 “哎呀呀,就是就是,我肚子上的伤还没好,可不能随便乱跑。”大厨适时的把生理的问题又摆放了出来。 “哎呀呀,还有我晕高,一爬山就头晕,晕的都直不起腰来。”大厨的心理疾病也不容小觑。 “嫩妈老刘,你自己搁这待着,我们三个去凿冰,嫩妈还有一只北极熊没出来,你自己注意安全。”老九拍了拍大厨的肩膀,递过去一个鼓励的眼神。 “哎呀呀,我小时候就爱爬山,爬山啊对颈椎好,还补肾,哎呀呀,”大厨说话间已经到了太行山的中部,动作娴熟标准,像一名专业的登山运动员。 一听到能补肾,剩下三人的表情也开始变的幸福,顾不上随时可能出现的雪洞,一溜烟的功夫爬到了山顶,愣是把爬山搞成了百米短跑。 从山顶往下看去,还是白茫茫的一片积雪,根本看不到银河所在的位置,不过我们已经处在了武岛的最高处,老九提醒我们注意观察,因为还有一只母熊不知道隐藏在哪里。 为了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熊,老九在山顶给我们具体讲解了韩丹市第二武术职业技术学院的看家本领,也就是大专部的毕业论文:八卦阵。 “九哥,你们韩二武职(韩丹市第二武术职业技术学院简写)不是教单打独斗的吗?怎么还有阵法?”我第一个表示不解,再说了八卦阵应该是诸葛亮为步兵应对骑兵发明的一种阵法,怎么能是韩二武职的看家本领呢? 提到诸葛亮我忽然又想起了汕东电视台无限循环播出的一家广告,比红会福娃娃还要霸气,学挖掘机汽修电气焊哪家强,中国汕东找蓝翔,试学三个月不收任何费用,广告代言人就是伟大的无产阶级战士,人类的精神文明导师诸葛亮,我每次看到这个广告的时候都会想,既然试学三个月不收费,我可不可以先去试学两个月然后被开除,再去试学两个月再被开除,一直累积到24个月是不是就可以拥有蓝翔毕业证了。 我曾经在高中毕业的时候不止一次的想去这所长江以北最著名的皇家贵族学院深造,可是苦于没有合适的机遇也就作罢,而每次听到别人自豪的说自己是蓝翔毕业的时候,心底也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情愫。 “嫩妈老二,俺们学院是全方面的学院,单打独斗打不过的时候就得上阵法了,嫩妈试学三个月不收任何学费的。”老九对自己的母校似乎有很深的情结,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温柔。 “九哥,你们那里也不收费呀!”我暗暗竖起了大拇指。 老九羞红了脸,开始给我们讲解面对实力数倍于我们的敌人时应该怎么合适的使用阵法,尤其是最著名的八卦阵。 易经有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又有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而变六十四爻,从此周而复始变化无穷。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是违背计划生育伟大国策的,我们在第一时间抛弃了它,而接下来的太极两仪很容易让我们想到太极两仪大保健,紧接着我又回忆起在抬湾的那场悲催搁浅事件,也赶紧甩甩头把它搁置在一边,四相大家都很熟悉了,传说中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不过这些上古神兽大都出现在玄幻小说里,我不能再详细介绍了,不然我的书就要从都市类别里调换出来了,这四个上古神兽不知道怎么交配的,生出了接下来我要详细介绍的八卦:乾、兑、离、震、巽、坎、艮、坤。 这八个字老九其实有4个是不认识的,教老九八卦阵的老师估计就是一半匹子风水先生,老九在他那里也只是学到了一些皮毛,但老九把自己的这一知半解夹杂上了自己多年的打斗经验总结出了自己的一套理论。 “嫩妈,八卦这东西,其实就是天地风雷水火山泽,嫩妈只要能控制住着八种东西,那就可以战无不胜!”老九拍了拍卡带的肩膀,先把八卦最基本的内容介绍给我们。 “九哥,这八个东西我们控制一个基本上就能称霸全球了。”我及时的朝老九泼了盆冷水,不就是抓只熊么,怎么整到地壳运动上去了。 “水,水头,你说的这不就是气象战吗?美国一直在研究怎么控制天气,然后利用天气来打败敌人,没想到你们上中专的时候老师就已经教过了呀!”卡带的马屁拍出了民族自豪感。 “嫩妈八卦阵,最少要八个人。”老九顾不上搭理卡带,自己又给自己泼了一盆冷水。 “九哥,我们总共就三个半人,这八卦阵也用不上啊!”我看了一眼大厨,心想有四个人还好,一人承担两个卦的工作,大厨只能算半个人,这可如何是好。 大厨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看着自己肚子上不争气的伤口,哀叹了两声。 “嫩妈老二,天地山泽四个卦是不动的,老刘搁地上一躺,自己一个人就是四个卦。”老九很是包容。 “九哥,那剩下的风雷水火我们三个怎么弄?”我还是非常的疑惑,风我们制造不出,我们此行是去找火,雷的话也就是声音,碰到熊大喊这是本能反应,水怎么办?总不能见到熊之后哥几个掏出生殖器来尿它吧? “嫩妈老二,这是卦,我讲的是阵法。”老九鄙视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从自己的雪鞋上掰下一根桦树枝,在雪地上开始画起来。 我们的理解能力有限,再加上老九本来就不是一个出色的园丁,他的韩丹普通话还有些不太标准,讲了半个小时的奇门遁甲以及天干地支之后我们才渐渐明白了老九真正想表达的意思: 面对凶狠狡诈的北极熊,教育以及色诱根本不好使,我们也就只剩下了暴力,而在敌我双方实力悬殊特别大的情况下,气势也就变的非常重要,这也就是所谓的亮剑精神,老九的想法很血腥,假如真的与母熊狭路相逢,大厨负责装死,因为大厨除了装死我们想不到什么对我们有力的其他途径,毕竟这种坑爹的队友只要在关键时候保持不动就是对我们精神上最大的安慰,剩下的三个人则开始使用武力,在三个方向同时攻击母熊,照着熊的后脑勺暴击,击打出我们的气势,击打出我们的朝气,只要我们气势朝气以及信念同在,熊对于我们来说只是几顿美餐而已。 我忍不住大发感慨:他妈的这跟八卦阵有什么联系。 布置好了攻防两端的任务,四个人开始滑雪下山,整个武岛笼罩在了白茫茫的雪里,值得庆幸的是我们几人都戴着在货舱里找到的酷奇的侧面挡光罩眼镜,不然的话这么烈的太阳照到雪上反射来的光线很容易导致几人雪盲,天气着实不错,根本感觉不到一丝的风,我们滑行了不到一分钟,就来到了山脚下,凭借着脑海中的印象,走到了银河所在的位置。 “嫩妈留半个人把风,剩下的开干!”老九用力挥了挥手。 大厨很知趣的往后挪了一下身子,坐到凸起的石块上,像个猴子一样四处张望,剩下的三个人则开始清理银河表面的积雪,大家只想着尽快取到冰块,然后制造火,取不取暖不重要了,我们还有一大把烟头呢! 大厨放哨的同时也没有忘掉自己的本职工作,他打开几个罐头,放到阳光底下直射着,效果虽然不是特别明显但至少我们一会吃起来的时候不至于把牙冻掉,三个人为了能吸上一口烟也真是拼了,几分钟的时间就清理出了一个直径一米的雪坑,我们也见到了梦寐以求的淡水冰。 按照现在的气温来说,冰块的厚度最少也得半米以上了,我们不用担心能不能承担我们几人的体重,但是坚硬的冰块也给我们带来了新的难题,怎么才能取一块下来啊! 我们身边没有石头,没有铁器,取冰的话看来只能是用肉体了。 老九用自己的铁砂掌“啪啪”拍了两掌,效果也非常明显,手差点骨折了。 “嫩妈这冰怎么这么硬!”老九倒吸了一口凉气。 “九哥,手肯定不行,手不够硬,根本打不动冰块的。”我在一旁提醒道。 “嫩妈老二,人体最硬的部位是哪里?”老九活动了一下手腕,又吸了两口气沉孕到丹田里。 “九哥,人身上最硬的当然是那里啦!”我红着脸低下头,拿手搓着衣角,像个刚做完爱的小媳妇。 “哎!”老九叹了一口气,“咔擦”一声,全自动的腰带打开了。 “九哥,使不得啊!”我拽住老九的胳膊,看来老九是豁出去了,为了吸烟竟然想到要出卖自己的肉体。 “嫩妈老二你做什么!”老九挣脱开我的束缚,把腰带解了下来。 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老九在我心里的地位一落千丈。 “嫩妈!”“啪!”“嫩妈!”“啪啪啪!”多么熟悉的声音,陪伴在我的电脑硬盘里,此刻老九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亵渎银河,我对老九这种行为感到不齿,但还是偷偷睁开眼睛,毕竟日人日狗日鱼我都见过了,日冰却还是第一次。 老九蹲在雪坑里背对着我,身体有节奏的蠕动着,我看不清楚他的具体动作,只能又稍稍移动了一下身子。 只见老九拿着全自动的腰带卡扣,一点一点的敲击着冰面,我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老九还是有底限的。 老九的外家子功夫练的确实不错,他用腰带卡扣的边缘给冰层敲击出来一个碗口般大小的圆状,然后有一点一点纵向加深,加深出来的口子能容下整个腰带卡扣时,又斜方向的继续铲冰,中途腰疼起来直了三次腰,终于在大厨快要睡着了的时候搞到了一个锥子形状的冰块。 “嫩妈老二,交给你了,快,搞个放大镜!”老九把冰块递给我,好像在授予我一枚伟大的奖章。 “九哥,怎么搞啊!”我忍不住热泪盈眶,老师上学没教过啊! “嫩妈”老九又从我手里拿回冰块,摆动了一番之后也无从下手。 “嫩妈卡带。”老九一个眼神传递了过去。 “水,水头,凸透镜是中央较厚,边缘较薄的透镜,根据镜片的形式可分为双凸、平凸和凹凸等形式,凸透镜的聚光性跟透镜的厚度有关,透镜越厚,聚光性约好,根据2F>V>F,我们可以知道,” “啪!”“嫩妈这么多废话!”老九一巴掌又把卡带拍到在地上。 “嫩妈中间厚两边薄。”老九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用腰带扣继续打磨手里的冰锥。 不得不承认,这是我有生以来见过最丑的凸透镜,但也是我们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凸透镜。 老九把卡带羽绒服破洞里的鸭绒薅了出来,又小心的清理出来一块空地,把鸭绒放进去,调整好凸透镜的方向,太阳光聚集成了一个白白的亮点,老九把亮点转移到鸭绒上,不到三秒钟,一股青烟升起,鸭绒瞬间化为灰烬。 “嫩妈老二!继续薅鸭毛!”老九大笑着跳了起来,很不得抱住卡带亲两口。 我们把卡带按到在雪地里,近乎疯狂的撕扯着他的衣服,把他前胸附近的鸭绒全部都搞了出来,颤颤巍巍的堆放到空地里,老九重新端起我们的法宝,小白点又一次将鸭绒点燃。 大厨顾不上自己刀口传来的剧痛,叼着半截烟头就把头伸到了鸭绒火里,其他的人也纷纷从口袋里掏出属于自己的烟头,依次点燃。 “爽啊!”我吐了一个烟圈,惬意的盯着远方。 正文 第295章 破坏之王刘大厨 “嫩妈,回去!回去生火!”老九小心翼翼的把冰块放到口袋里,嘴里的万宝路已经烧到了烟标的位置。 “哎呀呀,哎呀呀,回去,回去我给你们烤罐头吃!”大厨兴奋地手舞足蹈. 一望无际的白色雪地里,有4个蓬头垢面,戴着7000块钱墨镜的怪物,他们盘腿而坐,衣服兜里的烟头一个接一个的吸着,有种超脱世俗的宁静,这副景象如果被北极熊看到了估计当场都得吓的小便失禁。 抽烟的同时,寂寞随之也跟来,我不知道接下来还要发生什么,食物短缺,天气严寒,随时可能出现的极夜,还有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北极熊,我们需要面对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找冰块的时候心里至少还有个梦想,能把火赶紧点着,可是真正点着火之后,心里还空啦啦的,没有了下一步的计划,让人心里莫名的感到空虚。我扔掉过滤嘴都已经烧掉一半的红双喜,揉了揉有些麻木的双腿。 “九哥,我们是不是得多搞几块冰?”我忽然想到这个问题,虽然现在的气温冰不可能被融化,但是毕竟我们有一个猪一样的队友存在,他可是破坏之王呀,除了自己老婆的处女膜,还有什么是他破坏不掉的? “嫩妈老二,吃了午饭再说,先回去把火点着,嫩妈老刘,从现在开始,你必须离这块冰3米开外,不然我敲爆你的脑袋。”老九也突然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双目溜圆的瞪着大厨。 “哎呀呀,我才不稀罕。”大厨没想到自己竟然还不如一块冰有用,微微也有些怒了。 老九把第三只万宝路烟头吸光后,插到了身旁的积雪里,起身开始往回走,我和卡带紧跟在他的身后,大厨则闷闷不乐的和我们拉开了三米左右的距离。 俗话说的好,上山容易下山难,可是爬雪山却正好相反,当然前提是你需要拥有一双滑雪鞋,三个人使出了吃奶能把乳头咬掉的力气重新爬回到了山顶。 “九哥,你看,蓝宝石轮。”我指了指不远处倾覆在海里的货船,四周布满了浮冰,船的左舷露在海面上,船尾的生活区只能看到一根巨大的桅杆,世事真的无常,几日前我们还在那里吃罐头喝酒精,玩充气娃娃,享受电灯等现代文明生活,可是转眼间却沦落到利用凸透镜来取火保暖。 老九的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取冰时的啪啪啪已经消耗了他过多的体力,此刻算的上是身心俱疲,他双手扶住自己的两个腰眼,45度角看着远方,颓废性感。 “大,大副,我们还能回家吗?”卡带也有些伤感,他有些后悔在乌克兰没有奉献掉自己的第一次,死之前如果还是个处男,不知道地底下的马克思他们会不会取笑他。 “卡带,保持平常心吧,说不定哪一天就会飞来一个直升飞机,把我们拉到最近的一个欧洲国家,给我们一个欧洲的国籍,一人分一套房子。”为了防止卡带鱼死网破把我们给爆菊了,我编了一个美丽的谎言。 “嫩妈别扯了,老刘怎么还没上来。”老九摆摆手打断了我的话,把45度角的侧脸收回来,朝山下看去。 “九哥,大厨还不是被你吓的,三米开外,现在估计,我草!大厨呢!”我一边说一边扭头也朝山下看去,可是除了白茫茫的一片雪之外,哪里有大厨的踪迹? “嫩妈老刘这狗日的耍小性子呢。”老九笑道。 老九紧接着站起身子,拍了拍屁股上的雪后大喊:“嫩妈老刘,别藏了,你赶紧出来!” 老九的声音雄浑宽广,震的雪花扑哧扑哧的往下掉,为了防止雪崩,我赶紧制止了老九继续喊叫。 “九哥,不对啊,这里全是雪,哪里有地方藏啊!”我皱起了眉头。 “大,大副,完了!大厨是不是掉雪洞里了!这可就凶多吉少了啊!”卡带紧接着宣判了大厨的死刑。 “嫩妈下去找找。”老九虽说平日里对大厨比较反感,但毕竟我们是生活了好几年的小伙伴了,他凭空就这么消失了,我们肯定不能就这么把他给放弃了,最少找到他的尸体,万一用的上呢,最关键的是这狗日的身上还有我们的罐头呢,他是不是想吃独食? 想到这里我率先冲了下去,大厨的脚印中止在了几株冒出的桦树旁边,看样子这小子应该是去桦树旁边撒尿,撒泡尿就消失了这可真是一件奇葩的事情了,难不成得罪了什么神灵? “大,大副,你看!洞!有个洞!”我正准备该说哈利路亚还是阿弥陀佛的时候,卡带突然指着桦树底下大喊了起来。 “我去,怎么有这么大个洞!”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桦树底下竟然出现了一个直径1米多的大洞,大厨这得憋了多久的尿才能尿出这么大一片区域啊,看来网上说的禁欲补肾不是没有道理呀。 “嫩妈老二,注意脚底下,嫩妈这洞别是熊洞。”老九的全自动腰带紧跟着又开了,他把腰带抽出来拿到手里,也算是有武器了。 “我草熊洞?卡带赶紧准备布阵!”我大喝了一声,仔细回忆了一下老九刚才教给我们的八卦阵,将所有的气势聚集到我的麒麟右臂上,狭路相逢勇者胜! “大,大副,好像是大厨的声音。”卡带小步的走到洞口,把耳朵微微伸了过去。 “哎呀呀,救命,哎呀呀!摔死我了。”大厨痛苦的呻吟声一点点的传了过来。 “九哥,是大厨,里面应该没有熊!”我绷紧的神经松了下来,大厨既然还能说话看来里面应该没有巨兽之类的东西。 “嫩妈老刘这狗日的怎么没摔死,嫩妈摔个腿断胳膊折的我们还得照顾他。”老九有些悲愤道。 “刘叔,你没事儿吧!”我从老九手里接过探照灯,庆幸当初没有为了点烟把它拆掉,现在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哎呀呀,小龙,救我啊,摔死我了啊!”大厨扯着嗓子冲我大喊。 “刘叔,你等一下,我们马上就下去。”我先在心理上安慰了一下大厨,然后把探照灯打开,从洞口照进去。 “我草,怎么这么高!”我忍不住惊叹了道,探照灯的光走了好一会才走到大厨的身上,还好他的身子底下也是一层积雪,不然的话这下估计真的要去见耶稣玉帝他们爷俩了。 “九哥,我们怎么下去?”我把探照灯递给老九,有些为难的问道。 “嫩妈,这怎么也得3米深了,我们先别想怎么下去,嫩妈现在关键是下去了怎么上来?”老九抬起头,真诚的看着我。 “哎呀呀,小龙,救我啊!救我啊!”大厨听完老九的话,感觉我们要把他放弃了。 “九哥,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老九的话确实有道理,这么深的洞,我们没有绳子,没有梯子,我们不能为了救大厨把自己的命再搭进去呀。 “嫩妈卡带,整点科学理论。”老九有些束手无策,只能听一下卡带胡扯,或许能激发一点灵感。 “水,水头,我们如果掉入这个洞里,可以利用速度绕着墙壁做离心运动,根据公式g=r×11.18×10-6×rp来计算的话,我们需要保持每秒” “嫩妈整重点。”老九抬起来手,差点又拍到卡带的头上。 “水,水头,理论上来说我们掉下去之后就上不来了。”卡带被老九打怕了,他猛的往后一跳。 “噗嗤”,“水,水,水,哎,哎”“嘭”一连串悲催的声音发出来之后,卡带竟然也掉进了深洞里。 “嫩妈老二,都进去了嘿,嫩妈俩人都进去了。”老九指着黑黝黝的洞口爆笑了起来。 “卡带,你没事儿吧!”我把探照灯又伸了回去,卡带被摔了一个底朝天,不过他一咕噜又爬了起来,看来年轻人的身体素质就是好。 “大,大副我没事儿!”卡带回应道。 “卡带,你试试能想办法出来吗?”我往后退了一步,担心自己不小心跌进去。 “大,大副,我计算过了,能出去!你们快点下来吧!”卡带在一分钟之内给出了两个答案,这有点让我们措手不及。 “嫩妈卡带,你先利用离心力出来让我看看。”老九止住笑,他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卡带的话。 老九的话说完了快五分钟,洞里面愣是没有回应。 “嫩妈卡带,你个小崽子竟然不理我。”暴脾气的老九怎么能忍受这种侮辱,夺过探照灯朝洞里面照去,边照嘴里还边骂着。 “嫩妈卡带,你搁那杵着干什么呢?”老九伸头瞧着洞里,疑惑的问道。 “卡带,你怎么了?”老九说话的语气也激发了我的好奇心,我冒着掉下去的危险,也把头伸了过去。 卡带像个雕像一般在大厨身边站着,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由于光只能走直线,手电筒根本照不到卡带前方,我们也不知道那里有什么会让卡带那么入迷。 “嫩妈卡带!”老九有些怒了,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不搭理他。 “水,水头,希,希,希”卡带突然把脸扭了回来,张着大大的嘴巴,一脸惊恐的看着我们。 “卡带,吸什么?”我咽了一口唾沫,思想瞬间变污。 “希,希,希”卡带已经激动地说不出话了。 “嫩妈老二,下去看看。”老九意识到底下肯定是别有洞天,他已经按耐不住了。 “九哥,我们下去怎么上来啊!”我把老九刚才的问题又抛了回去。 “嫩妈老二,下去再说。”老九把手电筒挂到脖子里,后背紧贴着洞口,垂直滑了下去。 我提了一下裤子,整理了一下发型,万一底下有美女呢。 老九整个人进入洞里之后,我也学他刚才的样子,把腿耷拉到洞边上,后背用力往后仰,一点一点的开始往下滑。 老九此刻已经走到卡带身边,而手中的探照灯也将眼前的一切照亮。 “嫩妈!”老九的惊呼声在我滑行到一半的时候传了过来,顺着声音看过去,我突然感觉到肾上腺素快速的迸发出来,他妈的洞里面竟然还有这东西! 正文 第296章 希,希,希特勒! “嫩妈我草!”老九的震惊还在继续。 “希,希,希,希”卡带像是被噎住了一样,嘴张的大大的,一脸他妈的吓死我了的表情。 “哎呀呀,你们看的什么呀!”大厨不知道摔坏了身体的什么部位,像一只绿毛龟一般仰躺着,尝试了好几次无法正常回归原位。 “九哥,他妈的太,太”我快步的跨过不知所措的大厨,来到了老九身旁,但是面前的东西着实震惊到了我,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表达我心底的震撼。 “大,大,大副,希,希,希”卡带还在继续努力恢复说话的功能。 “哎呀呀,西什么?西瓜?”大厨实在不能忍受我们几个人在这里打哑谜,而且他从卡带的语气里听出来我们面前的应该是惊喜,他猛的以为我们看到了食物,而且还是北极冰镇大西瓜,为了防止我们吃独食,所以他忍着肚子,胳膊以及小腿的,一咕噜爬起来。 “哎呀呀,西瓜,西瓜,西,希特勒!”大厨终于把卡带心里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不错,老九的手电筒正直照射着面前墙壁上的一面旗子,旗子上面印的正是纳粹的万字符! “九哥,我们是不是穿越了?”按照正常的套路来说,我们如果碰到这么稀奇的事情,只能是不小心穿越了,我们刚才经过的那个洞口应该是遭受过了巨大的磁场,是一个时光隧道的入口,我们其实是不小心掉进了时光隧道里,然后穿越到了二战时期。 “嫩妈老二,扯什么犊子,嫩妈别说没穿越,就算嫩妈穿越了,就这个破逼岛,穿不穿越有啥意思。”老九眉头稍稍舒缓了一些,往前走几步,怜爱的盯着这里。 老九的话让我紧接着变的颓废,我以前曾经梦想能有一把无限发子弹的机枪,然后穿越到秦朝,拿着枪称霸整个秦朝,夜夜做新郎,一天换三个,喜欢谁就把她弄到皇宫里来,吃喝都要大秦国库里最好的,当然这些也都只能是低俗的表现,我还会加上精神文明建设,给秦始皇陵兵马俑里的那些石头人身上都添加上枪支,等后来人挖掘出来以后一定会惊讶道他妈的这是外星人干的。 我们所处的地方是一个人工开凿出来的洞,差不多有三十几个平方,中间是一张很普通的木质桌子,上面铺着一张紫色的桌布,由于这里气温足够低,空气干净无尘,所以看上去一切都和新的一样,桌子正中间的墙上是那张纳粹标志的旗子,从小接受这个标志是恶魔象征的我们看到后忍不住有些瑟瑟发抖,看来这里应该是德军二战时期的一个基地。 “大,大副,我记得以前听历史老师讲过,希特勒当年被打败之后再北极建立了新的基地,就是为了能反攻大陆,我估计这里就是当年他建立的基地。”卡带对大厨抢了自己的话有些不满,转而变成了历史学家。 “反攻大陆的不是蒋介石吗?”我疑惑的问道。 “欧洲大陆,欧洲大陆。”卡带咧着嘴,不好意思的回应道。 老九把手电转移到了别的位置,搜索着房子里有没有对我们有用的东西,左手边的角落里堆着十几个煤气罐,煤气罐旁边是堆房整齐的十几个木箱,在蓝宝石轮上经历过木箱的惊喜之后我们所有人都几乎变成了开箱狂魔,要不是因为没有合适的工具,早就把它弄开了。 “哎呀呀,这箱子里是不是希特勒留下来的葡萄酒?”大厨总是在吃的问题还没有解决的情况下就想到要去享受精神文明,他的伤也好像已经好了一大半,他冲过去试图徒手把箱子弄开。 “刘叔,你别乱动,万一是德国人的病毒武器我们就全完了!”我故意吓唬大厨道。 “哎呀呀!”大厨的手像触电了一般猛的缩了回来,自从上次在泰国找了一次病毒标本之后,大厨对生物化学之类的东西都十分的敏感。 老九没有说话,拿手电继续扫射着,另一边的角落里是一台老式的发报机,孤零零的座落在那里,老九小跑过去,摆弄了一番,不过这毕竟是78十年前的老东西了,能不能用暂且不说,关键是我们都不知道这玩意儿怎么用。 无线电发报机的旁边摆放着几个巨大的铁桶,老九用力推了一把却没有反应,看来里面应该装满了液体,卡带已经连续两次没有得到我们的赞许了,他抢在所有人前面把鼻子伸过去。 “大,大副,里面装的是柴油。”卡带扭回头,兴奋的看着我。 “汽油?九哥,我们发啦!”我已经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了。 从我认识大厨那天起,他就没有做过一件好事儿,没想到他意外的一次小便竟然给我们搞到了一处能遮风避雨的住所,虽说房子小了一点,南北也不通透,但在这个荒无人烟鸟都不做爱的地方能有这么一个地方就已经弥足珍贵了,况且这里还有足够多的燃料,一台看上去还能用的无线电发报机,甚至还有一张餐桌,天无绝人之路啊! “嫩妈老二,肯定不止这一间房子,嫩妈仔细找找,应该还有一间。”老九也把鼻子凑到铁桶跟前,用力嗅了一下。 “还有别的屋子?”我愣了一下,对呀,德国人建造基地最少也要10几个人,他们肯定要有卧室呀。 “水,水头,这里有地下室!”卡带听完老九的话之后立马就加入到寻找其他房间的行列中去,没想到第一时间就在脚底下发现了一个木质人孔门。 “哎呀呀,是地窖吗?外国鬼子地窖里面都藏着好酒!”大厨狂奔了过来,精神文明没有满足的他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嫩妈不用看了,底下是发电机。”老九自顾自的敲打着墙体,眼睛上下打量着。 “发电机?”我从老九手里拿过手电筒,大厨已经把人孔门掀开了,手电筒的光垂直射进去,一小段楼梯延伸过后,底下正是一台老式的MAN牌柴油发电机。 “我擦,九哥你这么牛逼,你怎么知道底下是发电机?”我心底对老九的崇拜已经达到无可复加的地步,他已经不能用人来形容了。 “嫩妈?那不是写着呢吗?”老九指了指无线电发报机旁的墙上,上面贴着一张警示牌,上面用英语和德语写着发电机,还有一个朝下指的箭头。 “对不起,对不起。”我尴尬的笑了笑。 “嫩妈老二,这堵墙后面是空的。”老九没空嘲笑我的无知,攥起拳头用力捶了几下墙壁。 “咚咚咚”的声音传过来。 “九哥,我听不出来。”我低下头,不好意思的说道,记得以前电视里演的那些破案剧集里面,男主人公也像老九这样用手去敲墙壁,通过声音判断墙壁那头的具体,从而获得一桩密室杀人案的重大线索,而我每次看过电视之后也会偷练此功,尝试学习他们用力拍墙,得到的除了“啪啪啪”就是“嘭嘭嘭”,手敲肿了也判断不出另一端的虚实。 “嫩妈门在哪里呢。”老九顺着墙走了20多遭,急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正文 第297章 和德国人打交道 “九哥,你先找门,我先把箱子弄开。”老九来回的踱步搞的我心烦,角落里的箱子又好似几个少女在朝我招手,让我有些控制不住。 老九已经沉浸在了墙壁的研究中,根本无暇搭理我,我也知趣的逃开,来到箱子跟前,招呼卡带过来帮忙。 “大,大副,你猜这里面是不是罐头?”卡带的口水已经流了一地。 “卡带,即便里面装着罐头,但都已经70多年了,那可是僵尸罐头啊,根本就不能吃了。”我摆摆手,鄙夷道。 “哎呀呀,罐头没有保质期的,放多少年都能吃,再说了70年前的罐头里面的东西都没有污染,多鲜美啊!你们不吃我吃,反正我阑尾已经割了。”大厨脸上的热情向往比见到元首的纳粹士兵还要严重,箱子还没打开,就已经想到自己已经割掉的阑尾了。 “行了,行了,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呢,想办法弄开。”我无奈的说道。 箱子顶上的木板钉的很紧,三个人使出吃奶的力气却也无法将木板掀开,哪怕是搞一个小缝出来都没能成功。 “要是有个撬棍就好了。”我愤怒的踢了一脚眼前的箱子。 “嫩妈老二,底下不是发电机么,发电机那里肯定有工具,嫩妈我下去找个炮锤,给墙干开,嫩妈我非得看看后面是什么。”老九寻觅了半个小时还没有发现任何端倪,他只能是想到使用暴力了。 老九话音还未落,大厨的半个身子已经钻到了人孔门里,丝毫看不出他是一个刚割完阑尾的病人,我把手电交给卡带让他负责照明,自己则跟在老九的身后爬到了地底下的发电机室里。 不出所料,在柴油机的旁边堆放着几个箱子,最外侧的是一些扳手套筒之类的工具,因为长时间暴露在空气里,已经锈的不像样子。工具旁边的箱子里应该存放的是柴油机的备件,大都用黄色的油纸包裹着,从外部的轮廓看上去应该是活塞和缸套。 “九哥,你说这玩意儿还能不能启动起来?”借着手电的光,我开始小心的观摩起这个岁数比我爷爷都要大的机器。 “哎呀呀,这柴油机都那么老了,肯定起不来了。”大厨边说话边看了一眼自己的下体,估计联想到了自己不中用的生理,语气里透着凄凉。 “九哥,你看柴油机竟然一点锈都没生,好几十年了怎么保养的呀!”我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柴油机的机体,对德国人的技术忍不住大加赞扬。 “嫩妈找到了!”老九忽然欣喜的惊叫起来。 “九哥,找到什么了?撬杠?”我都快要忘了我们下来是要开箱子了。 “嫩妈老二,我找到去那边的门了。”老九兴奋地指着头顶上。 我这才发现在我们下来的人孔门不远处还有一条木质的楼梯,而木质楼梯的上层正是墙壁的另一端,真搞不懂德国人怎么会设计这样一个山洞,这玩意儿能牢固的了么。 “嫩妈卡带,给手电筒拿下来。”老九朝上喊了一句。 “九哥,箱子我们不弄开了吗?”我提醒老九道。 “嫩妈老二,箱子等会再弄,照我跟德国人多年的交道,上面肯定有好东西!”老九的眼睛在手电筒余光的反射下冒出了绿光,像一只饥饿的野狼。 “九哥,你什么时候跟德国人打过交道?”说话间,老九已经走到了楼梯底下,上面就是他向往的那堵墙后面的天地了,老九还忍不住有些激动,全自动腰带开了三次。 “嫩妈老二,我以前跑的船全是70年代的德国船,那质量真嫩妈牛逼,比国内2000年的都抗造。”一向爱国的老九竟然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看来也是被国产货坑怕了, “九哥,那跟德国人有什么关系?”我还是有些疑惑不解。 “嫩妈德国船不是德国人造的吗?”老九斜瞧了我一眼,快步的爬上楼梯,随着咯吱一声,头顶的人孔门轻易的被他打开。 我还没能理解老九那种独特的思维方式,他已经一跃进入了二层。 “嫩妈!”老九的惊呼声又传了过来。 “九哥,上面有什么?”我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想着风流成性的纳粹军会不会给我们留几个花姑娘。 “哎呀呀,有没有吃的?”大厨又抢在我前面钻了进去。 “我去,这是宿舍?”满怀希望的我把头伸进了人孔门里,透过老九和大厨两腿之间的缝隙,老九敲了半天墙的另一面风光也展现在了我的面前。 上下铺,六张床,一副高中宿舍的即视感,床的旁边还有木质的一人多高的柜子,看来这里应该是德国人的寝室。 “哎呀呀,床,哎呀呀。”大厨不知道心底的哪根神经被触动了,竟然有些泣不成声。 “刘叔,有床了,有床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忽然间想起来自己也已经有半年的时间没有在床上睡觉了,撸管都只能他妈的站着跪着偷着,想到这里,我的眼角也微微有些湿润了。 我擦了擦眼睛,完全爬了上去,又发现右手边还有一个洞,不知道是通向哪里的,由于这里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老九已经钻进了洞里。 老九本来计划着墙壁另一端是香烟美酒充气娃娃,没想到竟然是几张70多岁的破床,心灰意冷之际竟然又发现一洞,根据我们这几年悲催的经验来说,好与坏总是结合在一起的,也就是说洞这边是宿舍,洞那边有可能就是, “嘿嘿嘿。”我竟然淫荡的笑出声来。 他妈的事情竟然出乎了我的预料,洞的那一边竟然还是一个卧室。 不过这个卧室是个精装版本,一张比外面宿舍的上下铺大了一倍的床,一张写字桌,甚至还有一把躺椅,如果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长官的卧室。 “九哥,原来这里是个主卧呀,晚上你在这里睡吧。”我虚伪的说道。 “嗯”老九答应了一声,一点谦让都没有。 “嫩妈不对啊,嫩妈不对。”老九忽然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 “九哥,有什么不对的?”我环顾一圈,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嫩妈老二,你没感觉缺点什么吗?”老九翻动了一下写字桌上的一些本子后转头问我。 “少东西?九哥,少什么东西?”我不解的问道。 “哎呀呀,少厨房,少仓库,这么多床,这么多人,他们怎么着也得有粮食储备吧!”大厨也走到了我们旁边,毫无收获的他心情也有些不太爽。 “嫩妈老刘你摔聪明了。”老九赞许的看着大厨,基情四射。 大厨说的有道理呀,从床位上来说这里最少也有7个德国人了,他们每日的饭菜储藏在什么地方?做饭用的厨房在哪里,而且底下还有好几个煤气罐,有煤气罐的话肯定就有煤气灶呀,那一定还会有别的房间。 “九哥,没有用了,都70年了,就算我们找到了他们的仓库,里面的东西也不能吃了呀。”我打断还在惺惺相惜的两个人。 “嫩妈老二,去试一下柴油机能不能启动,嫩妈我们要在这里定居啦!”老九敲了敲墙,确定墙的那一面不是空心的,完全死了心。 重新回到柴油机间,我们这才发现柴油机的油门处在正常工作的位置,柴油机旁边的配电盘也是合闸的状态,老九又检查了柴油机的日用油箱,竟然是空的,这也就是说这台柴油机是在燃油消耗干净了之后自己停止的,而不是被人为关掉的,我们开始猜测这帮人肯定是出去考察碰到了什么事情,挂掉了,又或者是碰到了什么紧急的事情直接逃离掉了,但是不管发生了什么,他们根本就没有时间回到这里来取东西,所以留给了我们一个平静祥和的两室一厅加地下室。 我们从上层的柴油桶里取了半桶油倒在了日用油柜里,将高压油管的接头打开,开始放气,德国鬼子的机器密封性做的很完美,油底壳里的机油几乎没有损耗,机油标尺上的油位处在正常偏上的位置,老九在柴油机附近的箱子里又找到了燃油及机油滤芯,分别将它们更换掉。 “九哥,能行吗?”老九的柴油机水平是他在干水手的这十几年生涯里浪迹在机舱偷学的,碰到一台国产有说明书的新机器还好,这一台铭牌标识1941年的柴油机,蓝宝石轮上的老鬼来了估计都够呛能把它启动起来。 “嫩妈老二,这玩意儿没什么道道,嫩妈和我老家浇地用的机器是一个道理。”老九语气轻松的说道。 我对机械类的东西几乎是一窍不通的,所以只能装作很崇拜的看着老九熟练的在那里拆螺丝,上螺丝,泵油放气,啮合上盘车机盘车。 “嫩妈差不多了。”老九把盘车机脱开之后已经是满头大汗。 “九哥,接下来咋办啊?”所有人都盯着老九,祈祷他能一下子成功,好让我们能享受现代文明。 正文 第298章 气象站,气象战。 “嫩妈老二,一切准备就绪,启动一下试试。”老九话毕后开始围着柴油机转圈。 “九哥,电瓶都放了7,8十年了,我们拿什么启动啊?”我对老九的动作表示不解,看他转圈的架势,分明是想利用自身的气功来启动柴油机。 “嫩妈,这柴油机怎么没有摇把子?”老九转了几圈后尴尬的看着我。 “摇摆子?我去,九哥,这机器4个缸,你想把它摇起来?”我绝望的盯着老九,虽然我的机械知识几乎为零,但不是白痴。 “嫩妈老二,你懂个JB,嫩妈我们只要给四个缸改成一个缸就行。”老九轻蔑的瞥了我一眼。 “九哥,改成一个缸?九哥你是不是”我顿了一下,心想老九是不是疯了,就我们现在的处境,竟然想着改造柴油机。 “嫩妈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老九拿手指着柴油机顶部的一个阀门状的东西问我。 “这是什么?”我疑惑的看着老九。 “嫩妈老二,这是示功阀,我们把三个缸的示功阀打开,然后切断柴油供应,只留一个缸做功,这样就相当于用手摇一个缸,嫩妈一个缸的柴油机我在家里浇地拿脚都能摇起来。”老九用手将柴油机1,2,3缸的示功阀打开,话里的科技含量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卡带,老九说的有道理吗?”我把头扭过去,询问站在一旁的科学家。 “大副,理论上说是可以的,这叫甩缸,但是要根据柴油机的发货顺序找到最先做功的那一个。”卡带点点头,一脸崇拜的看着老九。 “卡带,理论上可以?实际操作的话成功率有多少?”我激动的问道,这次他妈的终于有电了。 “大,大副,实操的话成功率几乎为零。”卡带把眼神从老九身上收回来,幽怨的看着我。 “我擦,卡带以后你再给我装这种科技逼,你信不信我,” “哎呀呀!哎呀呀!”大厨突然发出了尖叫声。 “我去,卡带,大厨去哪儿了?”我随手摸起一把扳手,难不成纳粹军复活了? “大,大厨去撬箱子了!”卡带用手指着我们头顶的人孔门。 “我擦,大厨把箱子弄开了?”我惊喜的叫了出来。 “嫩妈老刘,发现什么了?”老九爬上楼梯,把头伸到人孔门的旁边,激动的问道。 “这里面全是塑料布!”大厨的声音里一股子草了狗的感觉。 “嫩妈塑料布?”老九楞住了。 “塑料布?这里用塑料布做什么?”我也感到非常疑惑,本来以为就算这里面不是罐头也得是枪支弹药之类的,难不成是德军为了解决生理问题拿塑料布做充气娃娃? “嫩妈老二,别管这么多了,先把柴油机搞起来。”老九没空去关心沮丧的大厨,扭头又走回到发电机旁边。 “九哥,你这个办法合适吗?”我也走回去,老九还在低头找柴油机的钥匙摇把子。 “嫩妈卡带,柴油机还有什么启动方法?”发电机间里只有些备品备件,根本就没有家里手摇柴油机的摇把子,而且我估计这中柴油机根本不可能配备摇把子,老九没有办法,为了不让自己太难堪,只能又想着在百科全书那里得到一些启发。 “水,水头,柴油机就电马达启动,压缩空气启动,应急柴油机上面还有弹簧启动,另外还有就是手摇启动。”卡带眼神无辜的看着我们。 电启动肯定不可能成功了,蓄电池已经放了70多年,别说启动柴油机了,估计还没有打火机里面的点火器发出来的电力强,手摇也根本不用考虑了,别说没有摇把子,就算是有,就我们几个人的力气加上老九跟卡带的伪理论科学依据也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弹簧启动是针对应急柴油机的,我们巡视了好几圈也没有找到柴油机上面有弹簧启动器,那么我们也就只剩下了气启动了。 “气启动?九哥,上面不是有好几瓶煤气呢吗?用那玩意儿能启动开吗?”我忽然想起了刚进洞时在箱子旁边堆放的几瓶未知的气体,按照德国鬼子的严谨程度,气瓶里面应该还保存着气体,我们可以把那几个气瓶搞上来接到柴油机的空气启动阀门上面。 “哎呀呀!哎呀呀!”老九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大厨的尖叫声紧跟着又传了过来。 “刘叔,怎么了?有好东西?”我犹豫了一下后爬到了楼梯上面。 “哎呀呀,小龙,你快过来看看,这个箱子里都是机器!”大厨手里提着撬杠,表情比当年见到撸耶时都要惊讶。 “机器?什么机器?”我快步的冲了上去。 “我去!”箱子里的东西太他妈的熟悉了! “嫩妈!”老九紧跟在我身后,大厨的第二声尖叫暂时化解了他的尴尬,他也将启动柴油机的事情抛到了一旁。 箱子里摆放着风向风速计,气温表,气压计,还有一些我们不认识的仪器,他妈的这帮德国鬼子难不成是科考队员? “大,大副,现在气温竟然5度!”卡带从箱子里拿出一个气温表,痛苦的说道。 “哎呀呀,我说怎么感觉这么热!”大厨边说边将衣服的拉链往下扯了一下,我顺着表盘看过去,水银柱确实是停留在数字5的上面。 “会不会是时间太长了失效了?”我皱了一下眉头,从箱子里又取出一个温度计,上面还是显示的5度。 “哎呀呀,我就说北极这冬天怎么没把我们冻死,哎呀呀还不如我们老家冷。”大厨把拉链完全拉开,露出了里面破旧的毛衣。 “我去,还真是,我还真没感觉又多冷,这是怎么回事呢?”我把衣服袖子往上捋了捋,原来我们感觉到的寒冷是心理因素,要知道基南的冬天也要零下10多度呢。 “大,大副,我们现在所处的岛屿受到墨西哥暖流的影响,要知道墨西哥暖流是世界上最大的暖流,它起于北大西洋涡流,由于注入墨西哥湾的密西西比河将大量的河水排入导致海水水位升高,而附近的赤道信风又将大量的海水聚集到这里,整个墨西哥湾附近的海水,” “嫩妈卡带,没事儿别搁着瞎JB扯,这是华氏度。”老九瞥了一眼温度计,打断了准备给我们解释地壳运动的卡带。 “华氏度?”我赶忙揉了揉眼睛,温度计的顶端的字母果然不是℃,而是。 “卡带,你他妈的在给我装这种技术逼,我弄死你!”我刚从心底开始对卡带的知识储量感到尊敬的时候,没想到土包子老九竟然一语道破了天机。 “哎呀呀,华氏度是啥玩意儿,这一度顶多少?”大厨接连打了两个寒颤,鼻涕都流了出来。 “卡带,怎么换算?”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又问道。 “5华氏度,5华氏度,”卡带眯起了眼睛,微微抬起头,脑子里应该是在计算着。 “大,大副,5华氏度差不多是零下15摄氏度。”卡带接着说道。 “零下15度?”我赶忙把袖子撸了回去,他妈的冻死我了。 “哎呀呀,哎呀呀,我说怎么这么冷。”大厨把拉链重新拉上,蜷缩在地上,像一条快要冻死的狗。 “九哥,温度计也就罢了,这德国鬼子搞气压计和风速计做什么用?难不成这是纳粹的科考队员?”我不想气氛搞的这么僵硬,开始跟老九交流起这所基地的用途。 “嫩妈老二,这是一个气象站。”老九拉过身旁的椅子,坐了下去。 “气象站?”我紧挨着老九坐下,德国距离这里十万八千里,它在这里搞气象站做什么?总不能是为了造福挪威人民吧? “大,大副,我知道了!这是纳粹德国为了攻击盟军建造的气象基地,他们是为了打气象战!”卡带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激动的,身子哆嗦的不像样子。 气象站?气象战?什么乱七八糟的。 正文 第299章 特斯拉 “气象战?做什么用的?”我被卡带搞的稀里糊涂的。 “大副,你知道通古拉斯大爆炸吗?”卡带突然一本正经的看着我。 “通古拉斯大爆炸?”我摇了摇头,这个地名听上去好像只有玄幻小说才会出现。 “嫩妈卡带,整重点说。”老九对卡带的长篇大论很感兴趣,有的时候能给他带来灵感,他赞许的看着卡带,等着他给我们带来不一样的纳粹德国。 “说到通古拉斯大爆炸,就不能不提到19世纪著名的物理学家,伟大的交流电之父特斯拉。”卡带刚才的装逼失败,让他极力想挽回颜面,这么两句话里就已经整出来两个玄幻人物了。 “哎呀呀,特斯拉不是日本动画片里的怪兽吗?”大厨对除了做饭之外的所有术语基本上一窍不通,连续的两个玄幻名词让他有些惭愧,不过他紧接着想到了曾经陪女儿看过的动画片,忍不住插嘴道。 “刘叔,你说的那是哥斯拉,他俩不是一个部门的。”我忍住笑,给大厨解释道。 “哎呀呀,是不是相当于一个甲板部,一个轮机部?”大厨又很无辜的问了一句。 “嫩妈老刘闭上嘴,卡带接着说!”老九对大厨非人类的话已经忍无可忍了。 “水,水头,大,大副,特斯拉是世界上最著名的科学家之一,号称交流电之父,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制造闪电与火球,号称可以控制地球,在他看来地球是一个不断旋转的磁体,蕴含着丰富的电能,在他看来只需要利用空气就可以传播电能,地球上仅需要建立5个电塔就可以达到全世界范围内通电。”卡带似乎对特斯拉特别的崇拜,说这段话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他扑面而来的唾液。 “嫩妈卡带,往德国鬼子身上扯。”老九抹了一把脸上的唾沫,微微有些发怒。 卡带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又兴奋的说道:“就是他,就是特斯拉设计了通古拉斯大爆炸!” “卡带,你慢点说,那个铜丝大爆炸又是怎么回事?”长时间没吃蔬菜的我们都有些上火,卡带唾液里的味道让我想要呕吐,我赶忙退后了几步,生怕他对我继续释放生化武器。 “大,大副,1908年6月30日,当时的沙皇俄国发生了一次世界级别的大爆炸,发生于通古斯河附近,超过2150平方公里内的8千万棵树焚毁倒下,爆炸当量相当于广岛原子弹爆炸的能量的1000倍!而这次大爆炸就是特斯拉制造的第一个电塔所释放出来的能量,特斯拉意识到自己的发明有可能毁掉世界,所以他销毁了所有的文件,但是美国还有德国的情报部门都暗中得到了这种技术,他们开始自己研究,准备搞出一个气象武器,可以统治世界!”卡带一口气把话说完,胸口起伏不定,搞的特斯拉好像夺走了他第一次的姑娘。 “卡带你的意思是这里是纳粹德国为了制造像通古拉斯大爆炸那样的大动作,然后建立了这么一个基地?”我感觉有些天方夜谈了,他妈的这么牛逼还不得上天了,我估计卡带当初看的这则故事也是某科教频道《进入科学》那种小孩为怕上学学狗叫的那种伪介绍。 “大,大副,他不一定是为了制造爆炸,北极地区是北半球气候的最大冷源,对赤道以北的西半球气候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几乎所有席卷北美大陆和欧洲的冷气旋都从这里产生。这里盛行西北风,也就是说格陵兰的天气就是两天以后西欧和北大西洋的天气,而我们现在所在的武岛的天气就是三天后欧洲大陆的天气,他们可以提前两到三天预测到欧洲大陆是风是雨还是雾,这对于当时的战争来说是非同一般的。”卡带成为我们关注的中心之后,忍不住侃侃而谈。 “哎呀呀,你说的这么牛逼,纳粹咋还战败了呢。”大厨已经十几分钟没有插上话了,气愤的说道。 当然这个问题也是我跟老九想要知道的,这纳粹鬼子牛逼的都运用上大自然了,怎么还没成功。 “这里保存的这么完好,估计这些气象员出去的时候不是被熊吃掉就是冻死了,不然德国拥有了一整串的气象资料早就胜利了。”卡带竟然还是一个极端狂热的纳粹分子! “嫩妈!”老九大骂了一声,语气里透着些许的惊喜。 “怎么了九哥?”我有些疑惑不解,难不成听到天要亡纳粹,爱国情操大爆发? “嫩妈老二,如果我们是德国鬼子,嫩妈怎么来这里?”老九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笑眯眯的问我。 “九哥,这地方又不能通汽车,德国到这里的话肯定不是飞机就是船呀。”我不明白老九话里的意思,紧盯着他的眼睛。 “嫩妈老二,飞机需要跑道,这里除了山地就是软沙滩,可能不能实现,嫩妈如果从德国来一条船的话,这里应该是属于苏联的范围,嫩妈走还没一半就被击沉了。”老九鄙夷的回瞪着我。 “九哥,那他们总不能游着过来吧?”我被老九瞪的低下了头。 “水,水头,我知道了!”卡带不知趣的大叫一声。 “他们,他们是乘飞艇过来的。”卡带昂头挺胸,张着大嘴等老九的赞美。 “嫩妈!船都他妈的目标那么大,嫩妈整个飞艇找死吗,嫩妈就这智商,你小子还想当科学家。”老九报了唾液之仇。 我跟卡带都羞愧的低下了头,然后把目光转向了大厨,心想不知道这哥们会不会有什么惊天之言。 “哎呀呀,乘高铁?”大厨被我们看的有些发毛,嘴唇哆嗦着。 “草!”三人同时摇头骂道。 “九哥,你就别卖关子了。”我不忍心看到我们几人这么狼狈,只能恳求老九。 “嫩妈老二,潜水艇。”老九眯起眼睛,一副你们这群傻逼,连这都猜不到的表情。 “对,对呀,德国二战时期的潜艇可是称霸全球的!”卡带很及时的舔了两个屁股。 “九哥,我们研究这些人怎么来的有什么意义吗?”我有些反感卡带的谄媚,没好气的问道。 “嫩妈老二,刚才卡带说了,这里的东西保存的这么好,这说明这帮人肯定没有按正常套路回去,而且肯定不是被盟军给干掉的,不然的话嫩妈这里早就嫩妈成一堆废墟了,他们应该是外出考察挂掉了。”老九顿了一下,接着说:“嫩妈这也就是说,他们来时的交通工具还在这里存放着,嫩妈我们可以利用那交通工具。” “我去,九哥你的意思是我们找到德国鬼子那艘潜艇,然后开着潜艇回去?”我张着大嘴,心想老九是不是疯了。 “九哥,潜艇最少也得有80岁的高龄了,先不说里面的柴油机以及电气产品还能不能正常使用,就算是一切都还能使用,就我们几个船都能开沉了的家伙,怎么去控制一艘连见都没见过的潜水艇?”我感觉老九已经有些丧心病狂了。 “嫩妈老二,你激动什么玩意儿,你忘了嫩妈你九哥原来做什么的了?”老九朝我摆摆手,那一张布着皱纹的中年人成熟的脸上,像大地一样肃穆、严峻、坚实…… 老九以前不是韩丹市第二武术职业学院的学生吗?接着就是做水手了呀,等一下,我记得老九曾经告诉我说他在溪臧军区当过几年兵,而且还是海军,这被我当成耳旁风,毕竟溪臧军区除了一个清海湖之外没有能行船的地方,难不成华夏在情海湖里还建有海军的基地,专门试航潜水艇? “嫩妈老二,你看你那个怂样,现在冰天雪地的,就算是潜艇我们也找不到,嫩妈先看一下这德国鬼子留下的东西,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座标,嫩妈我们给这几个气瓶子搞上去,先把柴油机搞起来。”老九收回了笑,又开始变的严肃。 正文 第300章 启动柴油机 老九的话说的很在理,就我们目前的处境,弄到电才是最关键的。 几个气瓶矮矮胖胖的,没有任何的标记,可能是因为这里常年干燥外加保养得体,老九手刚一用力,就将阀门打开了。 “呲呲呲呲”一股气体喷射了出来,大厨猝不及防,被喷了一脸。 “哎呀呀,哎呀呀。”被颜射了的大厨痛苦的捂着脸。 “我去,九哥,这劲头这么大,看来柴油机有希望启动起来呀!”我没时间去关心大厨受的伤害,用手去堵了一下气瓶的出气口,感觉到一股很强大的力量。 “大,大副,这味道不像是煤气。”卡带像做化学实验时闻未知气体气味的样子,用手拨拉了一点气瓶周围的空气,把鼻子凑过去。 “九哥,确实不是煤气。”我也使劲嗅了嗅。 “嫩妈老二,这德国鬼子的东西就是抗造,别管他什么气了,嫩妈拿一瓶试试。”老九说话间就抱起了一瓶,比当初结婚时抱新娘子还要痛快。 “不是煤气就好,如果用煤气的话,万一真的启动起来,还不接着就爆炸了。”我心里暗喜道。 老九的麒麟臂发挥了无敌的作用,好几十公斤重的气瓶像个姑娘一样在他手里灵活的摆弄着,几个人根本都没有插手,人与瓶就顺利到达发电机间。 “嫩妈,这气瓶接到哪里?”老九围着柴油机转了一圈,有点无从下手。 “水,水头,德国鬼子留下的柴油机是电气两种启动的,电启动利用电瓶的电力控制电启动器,利用启动器飞速旋转的速度带动柴油机的飞轮,飞轮带动曲轴,活塞开始做往复运动,将柴油压缩燃烧,而气启动则是利用一个空气分配器,将高压力的压缩空气依次分配到气缸里,推动活塞做往复运动,活塞压缩时产生的高压高温将柴油点燃,也就是说我们只需要把气接到空气分配器上就可以了,他们应该预留出来了管子。”卡带脑子里的知识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多。 “九哥,当初弃船的时候要是有个机舱的活下来就好了,我们几个甲板的对这玩意没啥研究。”我忍不住大发感慨,但是想到惨死在海底的蓝宝石轮的兄弟们,心里又有些发酸。 “嫩妈空气分配器?”老九围着柴油机又转了一圈,目光停留在一个圆盘状的铁家伙上。 “嫩妈就是这玩意儿,你们看,嫩妈还有个管子接出来。”老九喜形于色,用手握住凸出来的钢管,来回撸动了一下。 “九哥,我们接不上啊,这管子这么短。”我看着柴油机裆部的那一截钢管,嫌弃的说道。 “嫩妈老二,找一找,德国鬼子做事儿严谨,嫩妈肯定给我们留东西了。”老九指了指身旁的工具箱,语气坚定的说道。 我跟卡带冲过去,将工具箱里的东西一点点的取出来,德国鬼子果然不负众望,在箱子的最底层给我们留下了一根绞好了螺纹的钢管。 “卡带,柴油机多少压力能启动起来?”我盯着正在熟练连接管路的老九,有点担心的问卡带。 “大,大副,像这种柴油机的话,10几公斤差不多吧。”卡带凑到老九身旁好几次都搭不上手,只能又退回身子。 “卡带,这气瓶的压力有多少?”我咽了口唾沫,忽然感觉事情好像有些不妙。 “大,大副,这个我不清楚。”卡带摇了摇头。 “嫩妈老二!成了!”老九兴高采烈地冲我高喊道。 “九哥,” “嫩妈卡带,摇一下滑油,就是那个玩意儿。”老九指了一下柴油机跟前的手动滑油泵。 “嫩妈我去看下排烟管。”老九快速的冲了上去,不到半分钟又跑了回来。 “嫩妈老二,烟囱是通的,准备开车!”老九这一瞬间,是一位伟大的老司机。 低温让柴油机的机油粘度升高,卡带摇了好长时间才看到机油压力表微微晃动了一下,老九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他让卡带躲到一旁,满是老茧的右手将气瓶的阀门开到最大。 “Kangchikangchikangchikangchi”柴油机机的活塞在巨大的压力下开始在缸套中来回抽动,当然并没有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kangchikangchikangchikckckckckkkkk”活塞抽动的速度越来越开,声音也变的越来越急促,我们三人走张着大大嘴巴,目不转睛的盯着柴油机,心底一个声音在呼唤:起来呀,你他妈的起来呀! 这种感觉像是一个阳痿多年的男子碰到自己心仪的女生,恨并快乐着。 “哎呀呀,小龙!我找到好东西了!”留在上层的大厨突然把头伸了进来,朝我们大叫道。 “刘叔,什么好”“嘭!!”“kckck" 我感觉自己被一股气浪击中,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嫩妈卡带,这种可行性有多大?需要多少?” “水,水头,我们两个人差不多要150公斤,大副应该有60公斤,大厨最少有100公斤,也就是说四个人要300多公斤,那么我们最少也要需要300立方米。” “嫩妈300立方?” “九,九哥。”我费力的睁开眼皮,头顶上的灯光照的我眼睛有些刺痛。 “嫩妈老二醒了。”老九的话传到我耳朵里,接着我看到了他魁梧的身影趴在了我的面前。 “九哥,刚才怎么了?”老九的身体遮住了灯光,让我慢慢的恢复了视力,我往两侧瞟了一眼,我好像是在纳粹鬼子的宿舍里,周围很亮,难道电力已经恢复了?“吭哧吭哧”柴油机的响声验证了我的猜测。 “嫩妈老二,可别提了,嫩妈那瓶子里装的是嫩妈氢气,柴油机愣是给炸起来了。”老九话里虽然全是埋怨,但掩盖不了喜悦。 “氢气?刘叔呢?”我挪动了一下身子,感觉全身像散架了一般,印象里爆炸前大厨好像伸头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有没有被炸死。 “大,大副,爆炸的时候大厨的头部刚好在压力释放的口子那里,现在还昏迷着。”卡带把我扶了起来,对我说道。 我已经完全适应了光线,也发现了躺在我身旁的大厨,气浪冲击到了他的头部,他的发型看起来像一个非主流的杀马特,老九跟卡带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脸上身上都有被火烧过的痕迹。 “九哥,你们刚才讨论的什么?”我狐疑的看着老九,朦胧里貌似听到两人在说我跟大厨的体重,难不成这俩哥们以为我俩要死了,准备分我们的肉吃? “大,大副,气瓶旁边箱子里面的塑料布是气球的球体,我跟水头讨论着利用氢气制作氢气球然后离开这里。”卡带眼神里的渴望让我想起了菲律宾数钱的老鸨。 “我去,你俩是不是疯了,一会潜水艇,一会氢气球,就我们目前的水平,除了老实在这呆着等救援,难道有别的选择吗?”我用力把自己撑起来,数落他们。 “嫩妈老二,反正氢气也不够,嫩妈你要不想走,我跟卡带我俩回去。”老九有些怒了,一本正经的盯着我。 “九哥,我给你开玩笑呢,别生气呀,生啥气呀。”我萎缩了下来。 “卡带,成功率高不高?”为了不加重老九的进一步反感,我立马投入到两人的计划中去。 “大,大副,理论上说,只要刮南风,我们就能到达斯瓦尔巴特群岛的本岛。”卡带像一个战争的将领一般,用手在地上画了一个圈,用力是击打着圆圈内部。 “九哥,是不是太冒险了?”我见老九的气消了,赶忙又劝道。 “嫩妈老二,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明天试一下。”老九看了一眼身旁还在昏迷的大厨,叹了口气说道。 正文 第301章 享受生活的德国人(一… 品质是产品的灵魂,德国人对品质的追求几乎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 这台比我爷爷岁数都要大的柴油机代表了德国人的品质,我没想到它竟然能运行的这么平稳,甚至比蓝宝石轮的柴油机看上去还要先进。 检查完柴油机一切正常之后,大厨还在昏迷着,我们三人将箱子里的气球平铺开来,差不多覆盖了整个房间,如果没猜错的话,这玩意应该是用来勘探气象的,没想到我们准备要拿它逃离这个大陆了。 “九哥,我记得爆炸前,大厨告诉我说找到好东西了,什么好东西?”几个人小心翼翼的检查气球的表面,尝试能不能发现一些破裂开口的地方。 “嫩妈那得问老刘了,嫩妈老刘眼里,除了吃的跟女人,别的都嫩妈不是好东西。”老九拿着用冰做成的凸透镜,当成放大镜一般还在仔细寻找着气球上的瑕疵。 “吃的?”我咽了口唾沫,肚子开始咕咕叫了起来,算起来我们已经快一整天没有吃饭了。 “九哥,现在有电了,我们是不是该找一下鬼子的厨房?”我眼睛盯着我们带进来的鱼罐头,被卡带整齐的摆放在桌子上。 “嫩妈老二,你不说我都忘了,嫩妈还没吃饭呢。”老九把融化了一半的凸透镜小心的放回到自己的口袋了,伸了一个懒腰。 “嫩妈卡带,这气球能把我们带到天上去吗?”老九并没有急于吃饭,还在关心着上天的事情。 “水,水头,气球的半径差不多有3米半左右,按照V=4/3*3.14*3.5*3.5*3.5,差不多要180立方米,也就是说这一个球充满了氢气理论状态下可以提起180公斤的重量。”卡带用手在地上列了几个公式,得出了这么一个数据。 “嫩妈180公斤?”老九冲墙看了一眼,估计在想墙那边的大厨最好是挂掉了,不然的话这气球如果无法承担这么多人的重量,到时候撇下他,面子上岂不是过不去。 “九哥,现在一直再刮北风,我觉的我们暂时不要去考虑这些事情,就算是气球真的升空了,一直往南吹还好,我们能到挪威或者欧洲大陆,假如往东或者往西,把我们吹到格陵兰岛还好,要是吹到大海里掉下去我们就得不偿失了。”我紧盯着罐头,嘴上和老九讨论着气球的危险,心里却在想着找什么东西给罐头加热一下。 “嫩妈老二,明天再说。”老九皱了一下眉头,他也意识到我说的话似乎有那么几分道理。 “九哥,这德国鬼子总归要吃饭的呀,他们会把厨房建造在什么地方?”我站起身子,从桌子上拿起罐头,实在是没有勇气吃冻成冰块的鱼肉了。 “九哥,我去德国军官的房间里看看,这当官的按理说都会开小灶,有小灶就得有厨具。”我想了一下自己在蓝宝石轮上有一个小的电灶,晚上可以喝点小酒。 “大,大副,我都检查过了,那军官的房间里除了床和桌子,没有什么能利用的。”卡带及时的消灭了我的希望。 “我擦,这狗日的德国官也太不会享受了。”我心里暗骂道。 “对了九哥,德国人肯定有空调吧,这么冷的天睡觉换衣服,没有空调肯定受不了。”我瞥了一眼手边的那支华氏温度计,算一下现在还是零下15度,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寒颤。 “嫩妈老二,凑合着先吃点东西,嫩妈这地方肯定还有别的房间,一会好好的找一下。”老九说着话就把罐头撕开了,冰碴子夹杂着冻的比JJ都硬的鱼在他嘴里嚼的“咯吱”作响。 虽然很反感一条硬邦邦的东西放到我的嘴里,但为了生存还是不得不将它插入,在这一刻我对生存在我电脑E盘里的那些伟大的生理老师感到一股说不出来的尊敬,她们真的是太伟大了! 嚼破鱼头的瞬间,鱼眼迸裂出来一股腥腥的汁液,为了补充身体所需的能量,我闭着眼睛咽了下去,同时又一次对E盘里的老师们肃然起敬。 三人吃鱼的动作太过不雅,如果录下来,播放的时候打上马赛克都不为过,为了防止大家吃着吃着产生别的想法,我提议大家都互相背对着,吃鱼都能吃到性冲动,我们也算是高手了。 “水头,大,大副!”我刚把鱼尾全部咽下去,就听到了卡带的惊呼声。 “嫩妈卡带,卡着了?”老九把手里的鱼骨头放下,关切的问道。 “水,水头,你快看!”卡带嘴里含着半条鱼,说出来的话别提多么有吸引力了,他的手指着纳粹旗的下方,表情狰狞。 “我去,这他妈的竟然还有个门!”我扔掉手里的罐头盒,小跑过去,刚才只顾着研究氢气球了,竟然没发现原来好好的一堵墙竟然开了一个小缝。 难不成这里面就是大厨说的好东西? “九哥,过来搭把手!”我把手插到门缝里,使出吃奶的力气,却没能将门挪动。 “嫩妈卡带,快,一起上。”老九擦了一把嘴边的不明液体,兴奋的招呼卡带。 三个人的力量就是强大,在撬棍以及肉体的双重作用下,我们打开了这道纳粹旗下的大门。 “我去,九哥,这里面是什么?”透过外面的光,我看到了一个很短的巷道,大概只有三米长,而巷道的两旁竟然还有两个房间。 “嫩妈进去看看。”老九也是一脸的疑惑。 房间的门是纯木雕刻的,而房间内部的墙壁天花板还有地板竟然都是木制的,房间的正中央是一排座椅,座椅的旁边是几个类似暖气片一样的东西,更牛逼的是天花板的顶部竟然还有一个小排气扇。 “九哥,德国鬼子掏这么两个房间是做什么用的?”我用手摸了摸木板的材料,看上去不像是北极产的东西,难道这房间对检测气象有什么特殊的作用? “嫩妈老二,这,这嫩妈不是桑拿房吗?”老九撇着嘴,有些无辜的说道。 正文 第302章 楚老师 “嫩妈老二,这不是桑拿房吗?”老九无辜的盯着我,用手抚摸着熟悉的木板墙。 我去,纳粹鬼子到底是来享福的还是来打仗的,竟然还搞了一个电桑拿“九哥,这玩意儿还能用吗?”我检查了一下电加热板,外表看上去没有一丝破损,在角落里是一个配电箱,应该是来控制加热器的。 “嫩妈老二,能用我们也不能用,嫩妈我们半拉年没洗澡了,整个桑拿还不得把人熏死。”老九皱了一下眉头。 老九说的话有道理呀,我们现在的体味估计比20个德国鬼子加起来都要厉害,蒸一下桑拿,岂不是臭豆腐炒榴莲,那等于生化危机了,看来还是老九想的多呀! “嫩妈老二,蒸完桑拿嫩妈连个大保健都没人给做,蒸了有什么意思!”老九又哀叹一声,45度角仰望着天空。 “我去!”我摇了摇头,对老九的崇拜之情荡然无存。 “大,大副,我们可以把这东西拆下来拿到房间里去做电暖气呀!”卡带把头伸了进来,我们已经有半年的时间睡觉没脱过衣服了,卡带看到电加热器的这一瞬间,感觉比破了处都要高兴。 “嫩妈不行,这玩意儿功率太大,嫩妈这机器好说,现在这些电线都7,8十年了,肯定老化了,嫩妈好不容易给灯搞亮了,别整出别的事情了。”老九摇头表示反对。 我从桑拿房里退了回来,转身打开对面的房间,同样的摆设,同样的材质,看来应该是两个桑拿房。 “九哥,你说这帮鬼子不好好打仗整桑拿做什么,玩物丧志,怪不得希特勒最终走向灭亡了。”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嫩妈老二,这冰天雪地的,早晚得关节炎,整个桑拿预防关节炎。”老九的思维永远是这么的独特。 重新回到纳粹旗下,卡带把舒展开的气球叠成整齐的方块形,几人又下发电机间检查了一下柴油机的运转,商议按照以前值班的方式进行值班,对柴油机严加看管,并且三个人达成了一致:严禁大厨进入发电机间。 “嫩妈只要老刘不进来,这柴油机应该还能用个三年五年的。”老九长舒了一口气,大厨在我们心里已经和哈雷彗星是一个档次的人物了。 拥有了柴油机发电机这种现代文明,我们接下来却又要面临食物短缺这个致命的问题,这就是所谓的精神文明与物质文明不能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好比是我们电脑E盘里有120G的精神食粮,但我们却只有一双长满老茧的手。 三个人又商议了一下寻找食物的办法,首先德国鬼子走的匆忙,他们肯定会有食物藏在这里,虽然年代长远了一些,但是这里常年处于零下,算是一个大冰柜,应该不会腐烂,就算是腐烂了,我们也可以拿来做别的用途,老九吩咐卡带让他想办法找到这个食物存放点,我跟老九则想办法在银河的冰上搞一个洞,然后在洞里钓鱼。 柴油机的共振扰的我们几人有些烦躁,留下值班的卡带,我跟老九回到纳粹士兵的宿舍。 大厨还在昏迷着,看来遭受的撞击实在是太严重了,我把手指头放到他的鼻子下方,呼吸还算均匀,一时半会应该是死不了。 “九哥,我估摸着河水上的冰最少也有半米厚,我们怎么把它弄开?”我摸了一把大厨的额头,体温也正常,转头问道老九。 “嫩妈老二,鬼子的工具箱里有钻头,嫩妈加个木柄咱两个钻眼。”老九眼神坚定的看着我。 “拿手钻?九哥,这么厚的冰,就咱两个什么时候才能钻透?”我绝望的盯着老九,大家现在基本上都是阴阳双虚,出去走一遭腰都恨不得断掉,更别提还要用手钻去钻洞。 “嫩妈老二,难不成你有什么好办法?”老九变的一脸的愁容。 “九哥,我们找点电线接出去,然后用电钻不行吗?”我想了一个听上去很给力的办法。 “嫩妈老二,距离太远了,电线恐怕够不到。”老九摇了摇头。 “九哥,德国鬼子肯定还有东西我们没有找到,电线盘,医疗室,而且这帮人可是战士啊,他们的武器在哪里?九哥,我觉着我们应该再仔细探究一番。”我提出了一大串合理的疑问,想改变老九的策略,毕竟这么冷的天去钻冰冻,岂不是自掘坟墓么。 “嫩妈老二,别的都无所谓,嫩妈我也好奇鬼子的武器库在哪里,嫩妈总不能是靠气温表保卫国家吧?”老九嘲笑道。 “嫩妈老二,明天还是按照刚才的说法行动,嫩妈一个冰,咱俩一人一泡尿就化开了。”老九的心态又变的乐观起来。 一整天的疲惫让我们很快进入了梦乡,纳粹鬼子军用被子的霉味让我想起了我的大学时代,竟然让我梦到了英语老师。 这个英语老师并不是教给我们读“B”的那一个,而是教我们航海英语的楚老师。 我记得那一年我是大二,海校里没有一个女生,军事化的管理让我们饥渴的像一头头发情的公狼,每日恨不得撸个10发20发来发泄心内的躁动,而且几乎每日都会有战争,我在之前的文章里也曾经描述过,但是我们在某一日迎来了一个刚毕业姓“楚”的实习女教师。 “楚”老师的出现着实让我们兴奋了好一阵子,英语课一时间成了大家最爱的课程,基本上都是座无虚席,有的时候甚至在教室的最后端都会有几个轮机的学生,而学校的男老师也会以听课为由赖在我们英语课上,只为能与楚老师多交流几十分钟。 楚老师长的并不是特别漂亮,但是整个人的气质非常好,更关键的是青春,纯洁,而且她的年龄只比我们大了两三岁,所以师生之间特别有共同语言,我们为了表达对她的尊敬,给她起了一个外号叫“楚女”。 长时间的压抑让我们都急切的找地方释放荷尔蒙,许多人开始追求楚老师,当时学校里并没有规定不能与老师谈恋爱,所以经常能见到许多傻逼抱着鲜花站在楚老师的宿舍底下,而且战争也由轮机与驾驶之间,转变为楚老师的情敌之间。 所有人都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爱护着这位学校里唯一的女性,我也曾偷偷索要到她的手机号,给她发过求爱的短信。 事情总归是要有转机的,在一次楚老师的英语公开课上,60人的教室里硬生生挤进来了80人,胖成猪一样的副校长,严厉的教导主任,10多个听课的老师,可是楚老师却缺席了。 校长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刚强调了要严格遵守学校的规章制度,不能迟到早退,虽然你是校宝,但也不能违章呀! 校长组织了校纠察队还有风气整治办公室主任,一行数十人来到楚老师的宿舍,想要给楚老师一个下马威。 开门的是一个光着膀子穿着平角内裤的帅气男子,校长的心都在滴血,他妈的“楚女”竟然都不是“处女”了,门口的一帮子人都恨不得把帅男阉割掉。 “你好,楚老师在不在?”校长虽然痛苦,但还是很绅士的问道。 “刘校长,楚老师昨天晚上不太舒服,睡过头了。”男子很优雅的回复道。 “哦,你是楚老师的男朋友吗?你在哪里工作呀?”校长忍住要杀了这个男的冲动,表现出了大无畏的绅士风度。 “刘校长,我是咱们学校07届的学生,07驾驶2班的。”男子提了一下平角裤,笑眯眯的回答道。 之后两人双双开除,校长得不到的,你们谁也别想得到。 从那天开始,我们连唯一一个女老师都没有了,每到夜间互撸的荒凉时刻,心底总会愤恨骂那个驾驶2班的帅哥:好X都让狗X了。 正文 第303章 气球升天 楚女老师的离去让我也伤心了好一阵子,那时候还有一个社交软件叫校内网,我在那里疯狂的搜索她的消息,对着她主页的头像撸了整整一个月,而每次撸的时候都躲在被子里,那种味道和纳粹军人被子里的味道是一样的。 看来这鬼子也是性情中人呀,天下似乎没有不撸的男人。 梦里的楚老师和我在宿舍里激情大战,双方也都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大家翻滚着,从上铺滚到下铺,竟然没有被摔死。 “小龙,快,快,快!我要给你生个娃娃,我要给你生个红会福娃娃!”楚老师的脸突然狰狞了起来,接着变成了汕东电视台的红会助孕大使,一名60岁左右的女老中医。 “我草!”我被老中医的慈祥矍铄吓到了,猛的从梦中惊醒。 “嫩妈,嫩妈!”身旁的老九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嘴里大发着感慨,大厨还像一条死狗一般在船上躺着,纹丝不动。 “他妈的可吓死我了。”我拍了拍惊魂未定的小心脏,助孕大使那狂躁的表情哪里是给你助孕啊,那分明是想为你怀孕啊! 直到多年后我才知道这些莆田系的家伙为了赚钱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出来,红会福娃娃,清华宝宝,蓝翔技校,这三大广告占据了我的童年与青年,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感觉在我们伟大的汕东,你生下来是一个清华宝宝,然后去蓝翔试学3个月的挖掘机,最后成为一名伟大的挖掘机司机,常年开挖掘机导致自己不孕不育,只能去红十字会医院通过助孕大使来完成自己的梦想,所以,睁眼看到纳粹宿舍的这一刻,我突然喜欢上了这里,喜欢上了这片净土,这里没有欺骗,没有雾霾,没有争执,没有富二代,没有李刚,没有畸形,只有纯洁,像我心里的楚老师一般纯洁。 有了这么多的胡思乱想,也就没有了睡意,我盯着天花板发呆,心想要是有个妞,他妈的打死我也不回去。 我无暇欣赏老九和大厨撩人的睡姿,起身往外走去,尝试着凭借我无敌的智商,能不能在这里发现一些什么好东西。 我首先来到军官的单人间,卡带和老九已经将这里翻了一个底朝天,房间里一片凌乱,按道理这哥们能混上单人间应该最少也是个尉官了,值钱的东西对我来说倒无所谓了,关键是能不能找到一些实用的,可以自卫或者是攻击的武器。 房间里的办公桌放的时间太长了,加上老九以及卡带的蹂躏,已经散架了,废墟里面有几本书,还有一个日记本,我捡起来翻动了一下,可惜都是德文的,我这才意识到统一语言是一件多么伟大重要的事情。 日记本的最后一页是手绘的一张地形图,看起来应该是我们所在的岛屿,我仔细研究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银河整个的横穿了武岛,太行山从地形图上看上去居然还不是岛上最高的地方,而最高的地方竟然是武岛与斯瓦尔巴特群岛交界的海峡处,这样看起来,那里应该是一个悬崖,还好当初我们的救生筏被大厨用火机烧掉了,不然的话选择在那里下海岂不是能郁闷死。 “对了,老九曾经说过,他们可能是乘潜水艇过来的,潜水艇的话也得靠码头呀,那这里一定有一个最适合做码头的位置,在什么位置呢。”我用手按了一下地图,从上端往下捋了一遍。 “嫩妈老二,你小子不睡觉过来做什么!”老九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了过来。 “九哥,你来的正好,我找到了张地图。”我把手中的东西扬给老九。 “嫩妈老二,地图?”老九从我手里夺过日记本,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九哥,你慢点,这玩意比我奶奶都大,你一使劲就碎了!”我的心接着提到了嗓子眼,好不容易搞到这么好一东西,可不能被老九给干坏了。 “九哥,你别说这帮鬼子画的还真挺好的,他们这最少也得画了半拉年吧,你看这里连水深都标注出来了。”我指着画上的数字,我们附近海域竟然只有3,4米的水深。 “嫩妈老二,这是登岛前搞的地图。”老九的神情恢复了正常,这一觉把他亏损的肾气补充了一些。 “九哥,你说他们的潜水艇在哪里登陆的?”我把问题又抛给了老九。 “嫩妈老二,你看这里是蓝宝石轮搁浅的地方。”老九指了指地图上我们刚来到武岛时的位置。 “嫩妈这一片水深都只有2,3米,潜艇肯定不能是在这里登陆的,背面地势那么高,嫩妈他们根本上上不来,嫩妈东西两面都是沼泽,除非是冬天,否则也不能登陆。”老九把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全部都否决了。 “九哥,照你的意思他们不是乘潜艇来的?”我有些乐了,老九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老九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整个人钻到了地图里,估计在想着怎么才能自圆其说。 “九哥,你上次说飞机肯定来不了,船的话目标太大,如果潜艇也不能来的话,那他们这批物资是怎么运过来的?总不能是乘氢气球飞过来的吧!”我的语气非常轻浮,表达的意思也很明了,明天的氢气球实验咱还是别做了。 “嫩妈老二,按照我对德国人的理解,这鬼子如果想来这里建造基地,那么他们应该研究了很长时间。”老九把手里的地图放下,正色道。 “九哥,这肯定的呀,他们肯定先设计好理念才能付诸于行动。”我心里头偷乐了一下,老九看来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了。 “嫩妈老二,既然他们选择在这里建造基地,嫩妈他们登陆的地方肯定是距离这里最近的地方。”老九没有理会我语气里的嘲弄,接着说道。 “最近的地方?九哥,你的意思是潜水艇开到海边,然后放氢气球过来?哈哈哈!”经历了与助孕大使的云雨之后,我感觉自己的情绪完全释放开来。 “嫩妈老二,你忘了银河了吗?”老九指着地图上的那条横穿武岛的河,眼睛里神色仿佛是在告诉我,你个小逼样的跟你九哥耍心眼子。 “银,银河?”我赶忙把眼睛投递了过去,从银河的入海口一直到我们所在银河的位置,水深几乎都是9米左右,我擦,我竟然忘了潜水艇除了可以潜海里,也可以潜河呀! “九哥,你的意思是潜水艇现在停在银河里?”我收回了轻浮,神色变的庄重。 “嫩妈老二,按理说潜水艇应该是浮在海面上的,嫩妈不过冬天的话未来防止冻坏,我估摸着德国鬼子在冬天的时候给这玩意儿潜在了水底。”老九用手指头在地图里的银河上来回滑动着,应该是在想他们会把潜水艇放置到什么位置。 “九哥,不能把,他们把潜水艇弄到水面底下,用的时候怎么升上来呀?他们总不能把潜水艇拿绳子栓到桦树上,等用的时候拔上来吧?”说到这里我仿佛看到了一群德国鬼子唱着妹妹你坐艇头,哥哥我岸上走,忍不住笑出声来。 “嫩妈老二,潜艇里面肯定有人。”老九盯着我的眼睛,话里满满的惊悚。 “九哥,河里的冰差不多要半年的时间,你的意思是鬼子在底下待半年?”我感觉非常不可思议,在水底下呆半年,那岂不是憋成狗? “嫩妈老二,现在扯这些没有用,嫩妈等明天先试验一下气球,气球不成功,嫩妈我们只有等冰化了以后去找潜水艇了。”老九看了一眼挂在墙壁上德国造的石英钟,指针停留在3点15分,不知道停的时间是哪一年,看来再牛逼的工艺也抵挡不住岁月的侵蚀。 我去发电机间替换了值班的卡带,老九告诉我要注意柴油机的机油压力,还有散热器的运转情况,我坐在柴油机的对面,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老九与卡带正在整理氢气瓶自己气球的球体,我们进入的洞已经被两人改造成一个斜面,他们把制作气球所需要的工具全部搞到了基地的外面。 “九哥,我们还去捕鱼吗?”我没想到老九为什么执意要制作氢气球,毕竟我们现在的处境,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嫩妈老二,我们这次主要的目的是把气球升到天上,嫩妈一是为了能观察一下这岛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嫩妈再就是有这么个东西在天上升着,可以用来求救。”老九鄙视的盯着我。 “九哥,你早说呀!吓死我了!”我激动拍了拍胸口,起身投入到两人的劳作当中。 气球的下端自带一个载物的架子,应该是德国人用来放置测速仪,气压计用的。 “嫩妈卡带,这玩意儿冲多少氢气合适?”老九和我将氢气瓶抱出去,我感觉自己已经有些时间颠倒了,我竟然不知道现在是白天是黑夜是傍晚还是黎明,外面乌拉拉的一片黑,还好没有风。 “水,水头,这玩意儿自重也就20公斤,我们只需要充一瓶氢气差不多就能把它升起来。”卡带没有计算,脱口而出。 “嫩妈卡带,我让它升起来做什么,嫩妈我的意思是,让它拉着一个人升起来,嫩妈卡带,需要多少?”老九不耐烦的问道。 “水,水头,那你看需要拉谁上去了。”卡带回道。 “九哥,我觉的吧,这个氢气我们数量有限,我们挑选一个重量轻的上去,你看咱三个里面数我最重,你跟卡带你俩随便找一个人就行了。”我看了一下自己臃肿的大肚子,第一次感觉到它这么实用。 “嫩妈卡带你多重?”老九觉的我说的话有道理,扭头问向卡带。 “水,水头,咱两个差不多。”卡带羞红了脸。 “嫩妈,你上吧,按你的体重来设计往里面冲氢气,嫩妈一会你上天。”老九舒了一口气后说道。 “水,水头,我从小就恐高,我晕球。”卡带低着头,把手中准备连接到氢气瓶上的充气管放到地上。 “卡带,你不是励志要成为一名科学家吗?科学家不能只有理论!科学家最重要的是需要有实践!你知道伟大的科学家富兰克林吗?他为了验证天上的闪电与地上的电是同一种物质,不惜出卖自己的肉体,在一个雷雨交加之夜放风筝,这是一种什么精神?这是一种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无产阶级革命主义精神,我相信你也能拥有这种精神,去吧!充气吧。”我生怕老九反悔让我上气球,用力的拍了拍卡带的肩膀,把力量传给他。 “大,大副,我上去了做什么?”卡带抬起头,疑惑的问道。 “对呀,九哥,你让卡带升天做什么?”我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这玩意儿是用来测天气的,我们准备用它来逃生,但是现在并不适合逃生呀,这么黑的天把人带上去做什么?总不能是看风景吧。 “嫩妈,有道理呀。”老九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我们搞一氢气球只是为了让外界知道我们这里,带人上去并没有什么卵用。 这样一来气氛便融洽了很多,老九把纳粹的旗子绑到气球上,这样的话气球升起来可以得到外界的关注,过往的挪威渔船看到了之后肯定会以为德国人重新占领了这座岛屿,他们肯定会把这件事情汇报给当局,这么一来我们就可能获救了! 我们先把气球底端的绳子系在几株比较粗的桦树上,然后卡带开始给气球充气,黑色的氢气球慢慢的鼓起来肚子,一点一点的开始膨胀,接着悬浮在空气中,卡带又继续往里充气,氢气球渐渐的升高,越过了太行山顶,德国人留下来的绳子只有20几米,氢气球将绳子挣紧之后也就停止了上升,随风摇摆。 三个人仰头看着这个庞然大物,心中感慨万千,如果换一面旗子,我一定敬一个伟大的少先队员礼。 正文 第304章 打死也不能做饿死鬼 “九哥,要是有一天我们安全回家了,你首先会做什么?”三个人拥坐在一起,盯着天上的气球发呆,我忍不住煽情的问道。 “嫩妈老二,还能做什么,先嫩妈洗个澡,然后做个大保健。”老九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表情淫荡。 “卡带,你呢?”老九的低俗让我无比的鄙视,想从单纯小处男那里得到些精神慰藉。 “大副,我要是回家了,我一定去追回我以前的女朋友。”卡带似乎很喜欢我这个煽情的问题,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光彩。 “还是卡带重感情,不像老九,就知道用下半身去思考问题。”我心里暗暗对卡带竖起了大拇指。 “他妈的她当初脱了裤子我都没干,现在想想我就是一个傻逼。”卡带眼里的光彩变的更加闪亮了。 我摇了摇头,狗日的荒岛快把人逼疯了,连卡带都他妈的思春了。 卡带被老九支回去照顾发电机,他又着重叮嘱卡带,大厨晕着最好,如果醒了,千万不能让他靠近发电机,而我跟老九则步行到银河那里,毕竟我们需要找到更多的食物。 “九哥,你说我们这个气球别人能看到么。”我先是看了一眼正在钻冰的老九,又抬头望了望气球,黑色的气球与黑色的天空融为一体,要知道纳粹鬼子当初为了防止别人发现肯定是把气球做成隐身的,如果不刻意的去寻找,根本就不知道天上挂着这么一个东西。 “嫩妈不知道。”老九没空搭理我,他的麒麟臂发挥了应有的的作用,手速完爆刘翔。 “九哥,你说今天能出太阳吗?”寻找气球让我的眼睛有些发涩,我转而望向东部,不知道今天太阳公公会不会给我们带来惊喜。 “嫩妈不知道。”老九背对着我,一只手已经不够用,开始两只手同时发力,冰块发出了“吱悠吱悠”的声音。 “九哥,你说冰块底下有鱼吗?”我绕到老九的前面,老九已经在冰上搞出了一个直径有20厘米的洞的雏形。 “嫩妈老二,你再逼逼信不信我给你塞洞里?”老九被我搞的头都大了,就差没拿钻头爆我的菊花了。 “九哥,你别生气么,我这不是活跃一下气氛么。”我堆起笑脸,化解掉老九的愤怒。 “嫩妈老二,你来。”老九把手里的工具丢给我。 “我来,我来。”我拿起钻头,开始用力的凿冰。 我们没想到冰层竟然冻得这么厚,虽然我们没有计时器,不知道具体搞了多久,但是三个小时肯定是有的了,洞也足足有了半米深,可是仍然没有见到水,老九将洞里的冰渣掏出来,把随身携带的纳粹破军装塞到洞里。 “嫩妈老二,先回去,休息一会继续干。”老九吃力的站起身子,艰难的挺了一下腰,这么长时间的户外劳作我一个小伙子都吃不消,别说老九了。 “嫩妈这比撸管可累多了!”老九冲银河呸了一口,大发感慨道。 回到基地里,大厨已经醒了,不过这次的巨大冲击让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目光呆滞的盯着头顶上的灯,似乎在想这玩意儿怎么突然亮了。 “刘叔,刘叔,你没事儿吧!你都昏迷了一整夜了,可把我们吓坏了。”我走到大厨跟前,虚伪的说道。 “哎呀呀,我们,我们回家了?”大厨眼睛里突然噙满了泪水。 “刘叔,是的,我们获救了,我们回家了!你现在最想做什么?”我忽然想戏弄大厨一下。 “哎呀,哇!啊!”大厨突然抱着我的肩膀痛哭了起来。 “哎呀呀,小龙我们回家啦!哎呀呀!” “刘叔,你放开我!你干什么!”我用力推开大厨,大厨的鼻涕眼泪流了我一脖子,我草!这狗日的梅毒好利索了没有! “哎呀呀,小龙,我想吃黄瓜。”大厨停止了哭泣,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嫩妈老刘,你又不是女的,吃黄瓜做什么。”老九有些诧异的问道。 我没想到大厨竟然给了我这么一个答案,这可比老九和卡带的答案单纯太多了呀! “哎呀呀,我就是想吃黄瓜。”大厨委屈的看着我们。 “嫩妈傻逼。”老九坐到床上,眼睛微闭着,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 “哎呀呀,回家了,吃根黄瓜都不行?”大厨抹了一把眼泪。 “刘叔,你断片了吧,我们怎么能这么容易就回家。”我不忍心再欺骗大厨,把实话告诉他,同时也对他的智商提出了质疑。 “哎呀呀,我们现在在哪?在回家的船上吗?”大厨激动的问道。 “刘叔,你被氢气炸晕了,我们把你抬到了这里,这是德国鬼子的宿舍,你忘了吗?”我心想这哥们是不是失忆了,怎么连宿舍都不认识了。 “哎呀呀,爆炸?哎呀呀!我的头!”大厨突然抱头躺倒了床上。 “刘叔你怎么了?”难不成大厨真的失忆了,电视剧里好像都是这么演的,头部一股剧痛之后,连他妈都不认识了。 “刘叔,刘叔,你没事儿吧,你能想起来发生了什么吗?”我走到大厨身前,用手摇晃了一下他的身体。 “哎呀呀,小龙,我想起来了,我是不是和你说着话然后就爆炸了?”大厨竟然没有抱头继续翻滚。 “我去,刘叔,这么快就好了,对了刘叔你最后冲我喊有好东西给我,是什么好东西?是不是桑拿房?”我忽然想起爆炸发生的一瞬间大厨留给我的悬念。 “哎呀呀,桑拿房?我就看到一个门,然后打不开,哎呀呀我就去找你们了,结果就炸了。”大厨无辜的告诉我们。 “哎,刘叔那个门后面是桑拿房,啥用都没有。”我有些失落,本以为大厨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好消息。 “哎呀呀,桑拿房?大保健?”大厨眼睛一亮,恢复了本色。 我摇了摇头,躺到那个充满楚老师味道的床上。 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我此刻的心情,我甚至都已经记不清我们在这里待了多久,24小时都是黑夜,现在是几点?他妈的谁知道,谁又关心,时间对于我们来说都不重要了,谈什么回家,什么梦想,能活着就是一场梦。 我忽然想起了《鲁宾逊漂流记》里的一断话:“事理和经验已经使我理解到,平心而论,世界上一切好东西对于我们,除了拿来使用之外,没有别的好处。任何东西,积攒得多了,最好送给别人;我们所能享受的,至多不过是我们能够使用的部分罢了。”这段话是《鲁滨逊漂流记》里面最经典的一段话,但是它被选进了高中的语文课本,所以让我对这段话一直嗤之以鼻,最主要的是这段话被选进了某次语文考试的阅读理解里,我还清楚的记着当时的问题:作者丹尼尔笛福在描写这段话时是是一种什么心理活动。我当时真想出题的老师丢到荒岛上,他妈的丹尼尔笛福心里想什么只能是他自己知道,关你什么鸟事?更何况这哥们已经死了快三个世纪了,我总不能把他从坟墓里面挖出来吧?而当我像鲁滨逊一般真正流落到荒岛上,我却猛然醒悟,他妈的当你只能使用这件东西,而不能利用它,那这件东西怎么会有好处? 午饭开始限量,每个人每顿只有半桶冰渣罐头,这还不是最悲催的,最悲催的是即便我们每天只吃半桶,也坚持不了三天了。 “嫩妈老二,今天下午无论如何也要把冰洞搞出来,卡带你找钉子做几个鱼钩,嫩妈老二,今晚夜钓!”床上的小憩让老九精神百倍。 “九哥,什么夜钓不夜钓的,说的好像我们能日钓一样。”我想起了那不知道什么时间才能升起的太阳,痛苦的说道。 老九在柴油机的备品件里找到一个气缸套,他准备利用缸套边缘锋利的铁刃去凿冰。 缸套的外边缘正好能插到我们做了一半的冰洞里,老九将缸套小心的放入,在缸套上边缘放了一块铁板,开始抡起了大锤。 “嫩妈!”老九一声爆喝。 “嘭!”“啪!” “九哥,成了!”一声脆响过后,铁板落到了冰面上,听上去应该是冰块的破碎声。 我跟老九兴高采烈的掀开铁板,却发现气缸碎成了一滩废铁。 “嫩妈,这玩意儿是铸铁的我怎么给忘了!”老九深深的自责了一番,我们又从凿冰变成了清理气缸碎片,忙活了半个小时后又改成了拿手钻一点一点的凿冰, 当我们凿到手臂根本够不到底部的时候,两人彻底崩溃了,这样下去我们需要再搞出一个能让我们整个人钻进去的大洞,然后再继续开凿。 “九哥,在这么下去我们就冻死了!”我盯着正准备加大冰洞直径的老九。 “嫩妈老二,赶紧弄,嫩妈打死也不能做饿死鬼。”老九扭头看了我一眼,说出来的话里满满的矛盾。 “打死也不做饿死鬼?”我皱着眉头重复了一句,投入到了紧张的凿冰中去。 正文 第305章 短波电台 我们把冰洞从直径20公分开始扩张到直径1米,这个过程是非常痛苦的,就好比说是你好不容易把美女的内裤脱下来,发现这姐们竟然里面还穿了仨,一切等同于重新开始。 不过直径扩大了之后,我们可以甩开膀子大力干,什么工具大,我们就用什么工具,忙活了好几个小时,却还是没有见到水。 “九哥,银河会不会已经冻到底了?”我有些郁闷,都说收入与付出是成正比的,我们现在都快累的不孕不育了,可是还没有见到有什么成果。 “嫩妈老二,回去休息会,明天接着干。”老九对这片土地也感到了失望,他朝银河吐了一口浓痰后,又一脸愁容的盯着那颗巨大的黑气球,心里估计在想他妈的这球这么黑,在天上升着谁能看的到? 拖着疲惫回到基地里,大厨已经在准备晚餐了:把两个罐头分成四份。卡带则坐在角落里,摆弄那一套军用电台。 “我去,我怎么把这玩意儿给忘了,现在有电了,我们完全可以利用这东西与外界联系呀!”我心里暗道。 “嫩妈卡带,你不去看柴油机在这倒腾这玩意儿做什么?”老九走到卡带的跟前,对他的行为感到不解。 “卡带,怎么了?这玩意儿是不是还能用?”我也冲到卡带身边,激动的问道。 “大,大副,我得研究研究,这东西是老式的军用短波电台,理论上说10000公里以内都能发射。”卡带的脸笑的像朵菊花。 “哎呀呀,这玩意儿能射10000公里?”大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倒吸了一口气后凑了过来。 “刘叔,你别乱想,这叫天波。”我忽然也想起了我的大学知识,骄傲的对大厨说道。 “哎呀呀,天波?”大厨的语气更加淫荡了,“发射”这个词在他脑海里只是男人的一个本能,又听到了“天波”两个字,我估计大厨直接就把天波理解成老天爷射了10000公里了。 “嫩妈什么是天波?”老九的兴致也被我们搞了起来。 “九哥,这种电台就两个传播途径,一个是地波,一个是天波,地波就是沿着地球的表面传播,但是有障碍物的话就会受到影响,也就是能传播几十公里,在海面上还可以,能走个1000多公里,但是天波就不一样了,天波是借助天线将信号发出去,然后进入到电离层,电离层又将信号反射到地面,地面再将信号反射到电离层,就这么不停的反射与被反射,理论上说,围着地球绕好几圈都有可能。”我抢在科学家卡带前面,把知识卖弄了一番。 “嫩妈老二,你的意思是我们说的话可以传到华夏?”老九问道。 “九哥,这玩意跟我们船上的单边带是一样的东西。”我不知道该怎么给老九解释,只能比喻了一下。 “嫩妈卡带,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弄啊!”老九得知这个电台的重要性之后,激动的差点尿了。 “水,水头,我以前在学校是无线电兴趣小组的,这个电台的收信机跟发信机基本上是不会坏的,但是这个稳压器时间太长了,根本就不能用了!我刚才通上电试了一下根本就没有反应。”卡带在我们凿冰洞的时候已经对这个电台进行了实验,照这么说来,这玩意应该是个好的,但是没有变压器。 “嫩妈卡带,坏了修啊!”老九有些癫狂了。 “九哥,你别激动,德国鬼子的机械做的好,不代表通信电子做的好,这个电台已经80多岁了,我们就放过它吧。”我拉住狂躁的老九。 老九有些失落的坐在地上,电台的出现让我们感受到了惊喜和痛苦,这就好比是我们现在捡到了一部手机,结果手机里面没有电池。 “卡带,鱼钩做好了吗?”为了防止老九暴躁起来把电台砸爆,我只能转移了一下话题。 “大,大副,已经做好了,鱼线我也给你们绑好了。”卡带被老九的暴躁吓的魂飞魄散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被爆菊的恐怖。 “九哥,我们先吃饭,吃完饭叫上刘叔,咱们三个努努力,把冰洞挖开。”我看了一眼老九,不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么。 “怎么老二,吃饭!吃完了再干,嫩妈卡带,你想办法给这玩意修好。”老九扭了扭身子,一脸正色的看着电台前面的卡带。 “水,水头,这里有德国人留下来的电工工具箱,我一会把稳压器拆开,看一下还有没有可以维修的价值。”卡带指了一下电台旁边的一个小匣子。 “嫩妈卡带,修不好你就给我上气球!”老九 这顿饭吃的很艰难,我们竟然拥有了最牛逼的通讯技术,可是却无法使用,我们现在只需要修好电台的稳压器,然后随便找个波段把求救信息发出去,救援队第二天不就乘着飞机来了,这有可能是我们唯一可以逃离这里的方式。 “卡带,多吃点!加油弄!”把罐头里最肥的半条鱼倒给卡带,同时递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大,大副,我会尽力的。”卡带拿着锈迹斑斑的螺丝刀,激动的像一个共产主义接班人。 李白小的时候去河边撒尿,偶遇一老妇在河边拿着一只铁杵在那里摩擦,李白上前询问,老妇答曰:欲做针。李白深感其意,尿都没撒就回来了,于是有了“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这么经典的谚语。 老九大厨和我深受这种文化的困扰,老九直接都把大锤抡上了,直径1米的冰洞为了能更好的施展他的武力又硬生生的扩大到了两米,大厨为了得到新鲜的食材也是拼了,恨不得光着膀子往外铲冰,三个人拿出5年赶英10年超美的决心,冰洞被我们弄的越来越深,从外面看甚至都看不到站立着的大厨。 “九哥,现在最少也得1米6了,我觉的这银河应该是冻到底了。”我从冰洞里爬上来,绝望的说道。 “嫩妈老二,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嫩妈就算是这河冻到了底儿,我也要给他干到底儿!”老九话音未落,一锤又干了下去。 “嘭!”“咔擦”锤音刚过,冰面上传来了玻璃碎掉的声音。 “嫩妈老刘,快,快跑!”老九身手果然矫健,朝大厨高喊一声,直接就从冰洞中跳了出去,那动作丝毫不逊于奥运会的跳高金牌选手。 “哎呀呀,大副,拉我,我草!”大厨还没有反应过来,脚底的冰就彻底碎掉了,而他也像一颗流星,快速的朝下坠落。 正文 第306章 拯救大厨 “我操!刘叔!”我的惨叫声比大厨还要凄凉,这里可是北极啊!他妈的竟然掉到冰窟窿里去了! “哎呀呀,哎呀呀!”大厨像一只被北极熊强奸的企鹅,惊魂尖叫着。 我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从德国鬼子的地形图上看,这里最少也得8,9米深,当然我们的捕参小王子可能不在乎水的深度,但是外面的温度至少也得零下20多,大厨的下半生基本上也就告别 下半身了。 “九哥,我们得想办法救刘叔啊!”我向老九哀求道。 “嫩妈老二,我们肯定不能见死不救,嫩妈根据我多年的经验,碰到人掉水里,首先不要惊慌,一定要等这人被淹的晕过去之后再救,不然的话他肯定会把你也一起拉到水里去。”老九盯着大厨,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我点了点头,觉得老九说的话有道理,此刻如果贸然去救大厨,有可能我们两个也会被他拖到水里,这么一来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大厨往下坠了大半个身子,突然停止了下落,水浸没在他胸口的位置,而他则垂直的悬浮在水里。 “九哥,现在能救了吗?”我咽了口唾沫,大厨已经抖的像个筛子了。 “嫩妈老刘,你怎么样了?”老九蹲坐在冰洞旁边,关切的问大厨。 “哎呀呀,救命啊,哎呀呀。”大厨应该是自己冻成了冰块,任凭他怎么抖动,都悬浮在水面上,根本没有下沉的迹象。 “嫩妈老二,老刘还没晕,再等等。”老九往后退了一步,害怕大厨不小心抖到自己。 “九哥,差不多了,刘叔快不行了。”我拿手里的扳手敲了一下大厨的肩膀,已经能听到敲击冰块的声音了。 “嫩妈老二,一人拉一半。”老九指着大厨的左臂,我赶忙把手搭上去。 “嫩妈一,二,三!”老九的口号声刚落,我跟老九同时发力,把冻成冰棍的大厨直接从水里拉了出来。 “嫩妈老刘你是火箭吗?腿不会弯一下?”老九拿脚踢了一下大厨的下肢。 “哎呀呀,哎呀呀。”大厨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意识有些不清。 “我去,这他妈的刚醒过来,又要昏迷了!”我摇了摇头,对大厨已经失望了。 两个人顾不上寻找食物,把大厨用绳子系好,赶在他冻彻底之前拉回到气象基地里。 “九哥,怎么办,是不是给他烧点开水?”我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大厨应该是已经失去知觉了,连“哎呀呀”都不会说了。 “嫩妈老二,哪有时间,给他弄到柴油机旁边,那里温度高一些。”老九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 “大,大副,大厨怎么了?”卡带从我们手里接过大厨,痛心的问道。 我心里涌起一股热流,虽然平时卡带与大厨的关系不是特别好,没想到关键时候竟然摒弃前嫌成为了革命友人,这才是我一直要宣扬的凝聚力呀! “卡带,刘叔刚才不小心,” “哈哈,怎么冻的跟个JB一样!”卡带用手按了一下大厨的身体,大笑了起来。 “掉,掉冰窟窿里了。”我满含热泪,把剩下的话说完。 “嫩妈卡带,修的怎么样了?”老九把大厨放到柴油机曲轴箱附近,那里的温度应该适合给他疗伤。 “水,水头,稳压器已经彻底报废了,不可能修好了。”卡带收回了笑。 “嫩妈卡带,去房间给嫩妈老刘找点衣服,老二咱俩给他衣服脱了,这温度太冷了,如果真冻成冰块了,嫩妈老刘下半辈子就废了。”老九说话间,手已经放到了大厨的腰带上。 卡带没有被老九追问无线电的事情,如释重负般的朝上层跑去。 “嫩妈老二,老刘这腰带扣什么结构的,怎么这么难解?”老九把头伸到大厨的腹部,动作暧昧。 “九哥,我来,我来。”我把老九驱逐开,把头也伸了过去。 大厨穿的是一件假耐克的运动裤,这种运动裤是靠一个鞋带状的绳子来当做腰带的,我忽然想起了老九在日本的时候准备强暴一个夜跑的日本妞,结果不小心把运动裤的活扣拉成了死扣,所以我这次很小心的从大厨腹部找到短点的那根,用力拽开。 “嫩妈老二,你挺灵活的嘛!”老九赞许的看了我一眼。 “应该的,应该的。”我苦笑了一下。 柴油机旁边的温度很高,与外界中和一下的话差不多有接近20度,大厨的胸部一下已经完全湿透了,卡带此刻也拿来了纳粹的军装,我们顾不得还在昏迷的大厨,把他的裤子脱了下来。 “嫩妈!”老九嫌弃的看了一眼大厨裆部那坨受尽病毒屈辱的雀儿。 “我去,这都是什么味。”大厨身上散发着说不出来的味道,熏得我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嫩妈卡带,快把裤子给嫩妈老刘穿上。”老九也被特殊的气味呛到,一只手捂住了鼻子。 卡带十分不情愿的把德军的军用棉裤套到大厨的双脚上,我跟大厨将大厨的身子架起,卡带屏住呼吸,开始用力的往上给大厨提裤子。 德军的裤子放的时间比较长了,再加上大厨身上还有些未干的水,整体的摩擦力比较大,我跟老九只能大幅度的摆动大厨的身体,而卡带也渐渐用上了力量。 “哎呀呀,你们,你们干什么!”大厨被我们晃醒了,柴油机的高温已经激活了他的细胞,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下身已经被脱的精光,后面似乎有人在爆菊,而且前面还有人在,在,在! “哎呀呀,放开我!放开我!”大厨这辈子弄过人,弄过狗,甚至还日过大马哈鱼,他万万没想到我们竟然趁虚而入,在他昏迷的时候脱了他的裤子做如此不雅的事情,他用力挣脱开我们的几人,想要第一时间逃离这里,可是两只脚踝里面被卡带套上了纳粹军的棉裤,大厨往外狂奔了不到3厘米,一头栽倒在了柴油机的工具箱里。 “哎呀呀,”大厨发出了沉闷的一句感叹后,又晕了过去。 “哈哈哈,嫩妈老刘这狗日的,是不是以为我们要弄他?”老九咧着大笑了一声。 “额咳咳,九哥,咱先给他穿好衣服吧。”大厨头插在柴油机的工具箱里,屁股冲着我们,确实有些诱人。 “啪!”老九的全自动腰带竟然打开了。 “九哥,不行啊,都是自己人,不行啊!”我用手拉住老九,这哥们不会是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吧。 “嫩妈老二,把你九哥当成什么人了。”老九愤怒的把腰带抽出来,“啪啪啪”的在空气中啪嗒着。 我去,老九莫不是想要搞SM?我咽了口吐沫,心里竟然有些小期待,期待着老九把皮带狠狠的抽打到大厨的屁股上。 卡带哪里见过这么淫荡的阵势,他羞红了脸,不敢正眼往前看。 老九继续往前走,俯身蹲到了大厨的屁股边上。 “抽打呀!用力啊!”我在一旁眼神迷离的替老九加油鼓劲。 “嫩妈卡带,老二,你俩站那干什么呢!过来帮忙啊!”老九扭头愤怒的喊到。 “九哥,你先来,你先来,咱三个一起,能行吗?”我也低下了头,这,是不是太刺激了。 “嫩妈你俩扭捏什么玩意儿,嫩妈赶紧给老刘的裤子提上!一会冻成关节炎了!”老九把大厨从工具箱里拖出来,一脸的嫌弃。 我跟卡带手忙脚乱的冲了过去,大厨腿上的水已经蒸发干净了,这次很顺利的将裤子穿上,紧接着老九把腰带给大厨系上。 大厨的块头跟德国人一比简直等于猴子,所以老九不忍心看到大厨提着裤子做饭,只能把自己的的腰带脱下来,只为了能让自己的小伙伴快乐。 将上衣换好了之后,大厨从远处看,活脱脱的是一名二战时期的纳粹士兵。 “刘叔,刘叔,你醒醒。”我在一旁推着大厨。 “哎呀呀,”伴随着熟悉的语气助词,大厨睁开了眼睛。 “哎呀呀,你们,你们这是丧尽天良!”大厨看到我们三人的眼神之后,恼羞成怒道。 “嫩妈老刘,你别瞎JB乱想,嫩妈这些人不给你换衣服,嫩妈你在冰窟窿里出来岂不是要嫩妈冻死了。”老九气愤的说道。 “刘叔,我们只是给你换衣服,真的没干别的。”我在一旁解释,心想就你身体里的那些病毒,我们几个还真不敢尝试。 “对了,刘叔,你踩水的功夫真好呀,竟然一直都在水面上飘着。”我忽然想起了大厨在冰窟窿里的传奇一幕。 “哎呀呀,小龙,你不说我都还忘了,我的脚底下,踩着东西呢!”大厨觉察到了自己的菊花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才微微放下心来。 “刘叔,你说什么?你脚底下踩着东西?你的意思是你根本不是浮在水里,而是站在水里?”我张着大嘴,感到十分不可思议,地图上明明显示的是水深有9米,我们把冰的厚度刨去,就凭大厨的身高怎么可能踩到水底? 难道水底下是? 正文 第307章 特殊的鱼饵 “哎呀呀,我掉冰窟窿里了,冻死我了,这水温最少也得零下20多度!”大厨不住的哆嗦着,死里逃生的感觉确实不错。 “刘叔,水温不可能这么低的。”我摇了摇头。 “哎呀呀,零下19度,只多不少,一摸我就能摸出来!”大厨表情坚定的自己像是一个温度计。 “嫩妈老刘,你别瞎BB了,嫩妈我小学没毕业都知道水最多是零度,嫩妈零度以下就结冰。”老九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大厨,水,水头说的有道理,理论上来说,水最低就是零度,根本不可能出现零下的度数,除非是海水。”卡带给大厨解释道。 “对了,刘叔,你踩水的功夫真好呀,竟然一直都在水面上飘着。”我忽然想起了大厨在冰窟窿里的传奇一幕。 “哎呀呀,小龙,你不说我都还忘了,我的脚底下,踩着东西呢!”大厨暂且把水温放到了一边,有些激动的说道。 “刘叔,你冻直了吧,怎么可能踩到东西,水深至少也得8米呀!”我摇了摇头,心想大厨肯定是冻成冰块了,然后悬浮在了河水里,他都冻成那个逼样了,怎么能感觉到脚底下有东西。 “嫩妈老二,快走!”老九似乎想到了什么,把虚弱的大厨扔到地上,狂奔了出去。 “九哥,怎么了?”我感觉到事情有些异常,稳重的老九竟然能以光速飞出,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阴谋。 老九没空搭理我,俯下身子,用一个标准滑雪运动员的姿势滑到冰洞旁边,我紧跟在他的身后,不知道这哥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嫩妈老二,这底下有东西。”老九十分的兴奋,他把拴好的鱼线鱼钩丢了下去,鱼线仅仅往下走了不到两米,就停止了下沉。 “我操,九哥,果然到底了,这底下能有什么东西?”我有些疑惑的说道。 “嫩妈老二,这里有可能就是鬼子的潜水艇!”老九都快要跳起来了,他妈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我激动的差点尿了,按照地图上老说这里水深有8米左右,但是现在鱼线只能放到2米左右,加上冰层的厚度有1米半,也就是说底下有一个高5米左右的东西,这么高的东西,只能是一个微型潜艇了! “九哥,这把我们发财了,这玩意儿能不能用先比说,我们完全可以把它升起来,没有动力自己做桨划都可以呀!”我兴奋的喊道。 “嫩妈老二,要不咱下去看看?”老九盯着我,声音里充满了诱惑。 “九哥,零下15度啊。”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嫩妈,”老九也意识到此刻的气温似乎不太适合冬泳。 “九哥,现在天太黑了,根本看不到水底,不如等太阳出来了,水这么清,应该能看到底下的情况”我咽了口吐沫,心想老九别一时兴起再去潜水,就目前我们几个人的肾,加起来比刚果金政府发言人说的话都虚,温水中潜水估计都是个问题,冰水里基本上就是找死了。 “嫩妈老二,有尿吗?”老九没有接我的话茬,稀里糊涂的问了一句。 “尿?九哥,要尿做什么?”我有些摸不清头脑。 “嫩妈钓鱼呀,出来一趟,要弄点收获回去呀。”老九说话间已经解开了扣子。 “九哥,你别说,你腰带给了大厨之后,我还真感觉少了好多东西呢。”没有印象中的“啪”声,让我心里还有些不太适应。 老九阴阳双虚加上我们好久没有绿色蔬菜水果,前列腺炎已经肥大的像只篮球,等待了至少三分钟才挤出了几滴深黄的尿液。 “九哥,能行吗?这里有鱼吗?”老九的生化武器实在太少了,我脱下裤子,等待了几秒,喷涌而出。 “嫩妈老二,冬天钓鱼是最简单的。”老九把鱼线提上来,把自己的大红色内裤撕下来一个小角,绑到了做好的钉子鱼钩上。 “哎吆我去,九哥,我见过用蚯蚓钓鱼的,见过用馒头钓鱼的,还见过傻逼用口香糖钓鱼的,用内裤钓鱼,我他妈还真是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你能给我讲一下原理吗?是不是鱼特别喜欢前列腺液的味道?”我已经被老九深深的折服了,他这已经不是在钓鱼了,他这是在耍鱼啊! “嫩妈老二,你懂个JB,这鱼的视力是最好的,嫩妈我用个大红色的,是为了诱鱼。”老九把系着红布头的鱼钩丢到冰窟窿里,手开始不停的上下活动。 “九哥,你这是掉海鱼的套路,钓淡水鱼合适吗?”我有些不解的问道,按理说淡水鱼应该特别喜欢安静才对,在我家的淡水池塘里钓鱼,都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的,生怕把鱼给吓跑了。 “嫩妈老二,这叫路亚。”老九手的浮动频率有些暧昧,让我有些不忍直视。 “九哥,假如这水底下真的是潜水艇,我们该怎么办?”我忽然想起还有这么一个问题没有解决。 “嫩妈老二,真有潜水艇我们也要等夏季才能逃出去。”老九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而且还更专注了,似乎底下有东西在咬钩。 “九哥,是不是有东西上钩了?”我赶忙把身子凑过去。 “嫩妈老二,哪里有这么快,嫩妈我这是花式抖动,嫩妈让鱼觉的我那块红布是活着的大虾。”老九边说手上的动作开始增加了花样,时而向左时而向右,时而抖动,时而穿插,这套动作如果拿来撸管,肯定能破男子60米栏的世界纪录。 “九哥,你这哪里是活着的大虾啊,你这分明是神经病大虾啊,哪条鱼敢吃啊!”我无比痛苦的看着鱼线在老九手里飞舞跳跃。 “嫩妈,嘿。”老九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把手里的鱼线疯狂的旋转了好几个角度,我分明已经看出了这是我国著名跳水运动员郭六日的经典动作,而水底的红内裤此刻估计也正配合着老九的右手,正在抱膝屈体向后翻腾3周半,老九最后又缩了一下手,应该是为了压一下水花。 “九哥,你这样如果能把鱼钓上来,我明天就下水去找潜水艇。”我已经忍无可忍了,虽然鱼是没有智商的,但是你也不能把鱼当成傻逼吧,这样做是不人道的! “嫩妈老二,上鱼啦!”老九突然尖叫一声,手中的鱼线挣的紧紧的,他两只手同时发力,紧接着一阵狂躁的水花声,一条30公分左右的不知名的鱼被老九提了上来。 “嫩妈!今晚有好东西啦!”老九抓住钉子一甩,把鱼帅到冰上,外部天气着实低,不到20秒,鱼就已经冻的挺挺的。 “九哥,我”我低下了头,不知道是该自己跳下去还是被老九推下去。 “嫩妈老二,墨迹什么,赶紧撕内裤!”老九看了一眼钉子鱼钩,他的红内裤片已经被刚才那条鱼吃掉了。 “九哥,我的,我的内裤是黄的.”我把裤子稍稍褪下来一半,露出了黄色的内裤边缘地带。 “嫩妈老二,一样的,红的是红虾,黄的就是黄虾。”老九不由分说,用力把我内裤上的香奈儿标识撕下,挂到鱼钩上丢了下去。 正文 第308章 收音机 我没想到北极鱼的攀比心比人类还要厉害,它们见到香奈儿的标签之后激动的都硬了,纷纷上前,而且我内裤本身的味道还算浓郁,不一会的功夫,老九就弄上来4,5条鱼。 “嫩妈老二,晚饭有着落了!”老九疲惫的瘫倒在地上,脸上的表情圣洁。 “九哥,”我有些哽咽,这几年的时间,如果没有老九,我估计早在朝鲜就牺牲了,怎么可能拥有这么多让人难以置信的经历,老九疲惫的样子让我一时间感慨万分。 两个人把冻硬了的鱼收集起来,冰洞的上面覆盖上一层军用帆布,老九告诉我说这样可以防止里面的水再次结冰。 “哎呀呀,大马哈鱼!”大厨用手抱住其中最大的一只,眼神里满满的淫荡,但是想到大马哈鱼嘴里如倒刺般的牙齿,以及自己巨物上的齿痕,又忍不住倒退一步,哆嗦起来。 “刘叔,这几只大的一起杀了吃了,留几只小的。”我计算了一下鱼嘴的口径,把适合大厨的那几只挑出来,随手把头砸爆,生怕大厨控制不住自己再做出什么非分之举,而剩余的那些都是一些小口径的,我瞥了一眼觉得大厨应该是进不去的。 “哎呀呀,啥都没有,怎么做呀!”大厨兴奋完以后才发现我们除了新鲜的食材,没有别的东西。 “对呀,九哥,德国鬼子的厨房到底哪里呢?”我也意识到大厨现在的困境,人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可是我们现在却完全反了,大把大把的米倒是不少,就是没有炉子跟锅。 “嫩妈老二,鬼子的厨房应该是在外面,这么多年早嫩妈消失了,嫩妈老刘,这鱼我们先生着吃,明天在洞口做一厨房。”老九确实太疲倦了,说话的声音都低沉了许多。 大厨熟练的将鱼分解开,大家好久都没有吃过这么鲜美的东西了,像见到了苍老师一般兴奋。 “哎呀呀,这鱼真鲜,就是一股子尿骚味。”大厨舔了一下嘴唇,抽了抽鼻子。 “嫩妈,凑合吃就行了。”老九与我相视一笑,深藏功与名。 吃过鱼之后,大家又坐在一起商议下一步的计划,我们总算是有了一个可以长期待在这里的藏身之所,四人又默哀了几十秒钟,算是祭奠了一下纳粹鬼子,这也算是他们为整个世界唯一做的一点贡献了。 祭奠完之后,老九又对人员进行了分工,柴油机是我们目前最最重要的东西,所以我们必须要严加看管,老九首先把大厨剔除出去,卡带我还有老九像以前一样分成三个班,要像对待自己亲人一样对待柴油机,及时补充机油,及时观察柴油箱的油位,千万不能让柴油机出现什么意外。 在出太阳之前,我们不会研究水下到底有没有潜水艇,大厨白天钓鱼,因为我们可能见不到白天,所以改成了大厨睡醒了之后就要去钓鱼,也就是说大厨接下来只有三个工作,一是睡觉,二是钓鱼,三是做鱼,这一点得到了四人的一致赞同。 除此之外,卡带继续研究怎么修好无线电,老九和我则想办法把气球涂成引人注目的颜色,并且在上面写上求救的“SOS”字母,也算是多一条可以获救的方法。 我忽然感觉到所有人都有了强烈要回家的欲望,以前我们没有这种欲望是因为一直都处在生命受威胁的状态,而现在我们竟然稀里糊涂的有了一座四室两厅的超大型别墅,高功率的发电机,温馨桑拿房,食物淡水都有了保证,不用关心北极熊,不用关心风雪,不用关心有没有取暖用的火源,当什么都不用关心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什么时候能回家才是我们最关心的。 “嫩妈卡带,这玩意儿能修好的概率有多大?”老九盯着正聚精会神研究无线电的卡带,毕竟它是我们能与外界联系的唯一工具。 “水,水头,我们没有稳压器啊。”卡带摇了摇头,无奈的回道。 “卡带,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问道。 “大,大副,鬼子留下了一个备用的手摇发电机,我正准备把它接到电台上。”卡带没有回头,认真的样子帅呆了。 “嫩妈卡带你除了值班什么事儿都不用管,嫩妈专心搞你的电台。”老九拍了拍卡带的肩膀,鼓励的说道。 “嫩妈老二,我们得想办法给气球换个颜色。”老九把头转过来,认真的看着我。 “九哥,我们拿什么换呀,要我说我们弄点白色的东西在气球上写上SOS就好,没有油漆涂料,我们怎么换颜色呀!”我无奈的回应道。 “嫩妈,写字拿什么写?”老九皱起了眉头,第二个能求救的道路,好像也被堵死了。 “哎呀呀,我们可以拿鱼血,拿鱼血涂。”大厨不知死活的插了一句嘴。 “嫩妈老刘,你那肚子上伤口好利索了吗?不行嫩妈拿你的血试试。”老九没好气的怒道。 大厨赶忙闭上嘴,不敢多言。 我告诉老九我们可以改变了一下思路,既然不能写,我们可以拿东西摆呀,我们可以先拿桦树枝做一个SOS,然后系到气球上,白色的桦树枝与黑气球正好形成鲜明的对比,视觉上得到质的冲击,按照光的折射以及漫反射原理,这玩意儿路过的渔船肯定能看的到。 这个提议得到了老九的双手及双脚赞同,我们两个人也面对面坐了下来,准备就这个议案进行深一步的洽谈,洽谈的很顺利,老九和我都感觉到这是目前为止最合适的求救信号,成功率很高,我仿佛已经看到了挪女渔民发现了我们的求救气球,带领着海军来拯救我们,领头的是一个热情奔放的挪威女渔民,抱住我们痛苦狂吻。 “嫩妈老二,还没获救呢!?”老九推了我一把,我也从梦中惊醒,收起流了一脸的口水。 “兹兹,兹兹兹兹”电台那边的突然传出来熟悉的无线电被干扰时才会发出的声音。 “嫩妈卡带有电了?”老九瞬间把氢气球抛弃到一边,跑到了卡带的身边。 “哎呀呀,快,快发报回家!让人来就救我们啊!”大厨嘴角还挂着半片大马哈鱼的鱼鳃,已经是热泪盈眶。 卡带皱着眉头,手里不停的摆弄着电台上的旋钮,看上去非常痛苦的样子。 “卡带,怎么样了,慢慢说!”我鼻子也有些发酸,他妈的快一年了,我们总算是能和外界联系了! “哇啦啦,兹兹兹兹”无线电的扩音器里突然出现了短暂的一句不知道哪国的女声。 “嫩妈卡带!是不是接通了!”老九虎躯一震,差点把卡带爆了。 “水,水头,这应该是收音机。”卡带无奈的笑了一下。 “收音机?卡带,你试试能不能找到华夏国际广播电台!”刚才的女声让我瞬间流出了眼泪,他妈的这些日子就听过母海豹叫唤,猛的听到异性的声音,我怎么能承受住这样的幸福和喜悦! “哇啦啦啦,哇啦啦啦哇啦啦啦。”卡带旋转到一个位置的时候,传来了清晰的带有诱惑力的女声。 “嫩妈卡带,先别换台,听一会。”老九的眼眶也微微有些发红,女人真是一个奇妙的动物。 四个人就这么坐着,守着一台二战时期的电台,倾听着应该是俄语电台的女主播,在那里放荡的笑着,所有人跟着主播的笑也都嘴角上扬,卡带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从侧面看过去,他的手已经开始在裆部上下的蠕动。 “卡带,把手拿开,注意一下影响。”我用手推了卡带一把,这里都是些狂糙老爷们,真发起飙来,你根本承受不了。 “大,大副,我,我在发电。”卡带无辜的看了我一眼,侧身让我看了一下,我这才发现卡带的手竟然是在摇手摇发电机。 “嫩妈你俩别说话,听。”老九摆摆手,看上去苍老了许多,这俄罗斯的姑娘果然给力,光凭声音就把老九弄的肾虚了。 直到姑娘说完话,接进来男声,老九才满意的点点头,给卡带使了一个眼色,卡带也开始继续调整旋钮,奔向下一个姑娘。 “感谢哇啦啦啦收听哇啦”电台里突然出现了短暂的中国话,但由于电磁的干扰又变成了俄语,中俄两个短波交错进行着,卡带手都开始哆嗦了,“大,大副,他妈的是中国姑娘!” “嫩妈卡带,给我调正!老二,扶我一把!”老九腰都直不起来了,这一天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我们的肾根本承受不了啊! 卡带眉头越皱越紧,手中旋转的频率也飞速的加快,看上去已经得到了岛国某金手指男优的真传。 可是旋转的速度加起来了,并没有得到应有的效果,女主播的声音非但没有清晰,反而渐渐的消失了。 “嫩妈卡带!怎么回事?”老九有些慌了。 “水,水头,这里太隐蔽了,天线又太短了,我们需要造一个天线!”卡带也是一脸的焦急。 “嫩妈天线?”老九愣在了那里,这玩意儿去哪弄? 正文 第309章 新闻,旧闻 “水,水头,我们需要天线,需要把天线接到收音机上,没有天线信号太不稳定了。”卡带忧郁的看着老九。 “嫩妈天线?”老九摇了摇头,“嫩妈这玩意我们去哪里搞呀!”老九无奈的说道。 “水,水头,只要是导线就可以,电线就可以,我们只需要把电线跟天线连接到一起,然后把电线架到外面就可以了。”卡带说道。 “卡带,架到什么位置合适?”我仿佛看到了一丝曙光,激动的问道。 “大,大副,理论上说,越高越好。”卡带说道。 “越高越好?”我嘴里嘀咕着,心想我们现在待的这里是半山腰,为了防止屏蔽,我们只能把天线搞到山顶,电线还好说,废旧电缆的长度应该是够用了,但是山顶上似乎没有东西可以用来固定天线。 “九哥,这里最高的就是山顶了,可是山顶上一片积雪,这天线怎么固定呀?”我把心里的疑虑说了出来。 “嫩妈老二,你忘了气球了吗?我们把天线弄到氢气球上,那里才是武岛最高的地方。”老九把卡带推开,自己坐到电台的前面,用手拨弄着旋钮,断断续续的“吱吱”声夹杂着未知的语言,竟然还有些惊悚的味道。 “九哥,我去弄电缆,刘叔,你去搞些桦树枝,我们正好把求救信号做到气球上。”我忽然发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竟然和之前想要做的是相通的。 老九点了点头,和我一起把发电机旁边箱子里的废旧电缆收拾出来,大厨则跑到基地外面,搞了几支树枝。 老九居然还懂的木匠的卯接,一会的功夫就用桦树枝弄出了一个“SOS”白色求救标识,不过由于我们材料有限,所以做出来是一个方方正正的样子,“O”字做成了正方形,但是明眼人也能看出这是一个求救的信号。 卡带则把电缆的一头搞出里面的铜芯,将铜芯系在天线的尾部,另外的拉扯出去。 几个人合力又将天上的气球拉下来,把纳粹旗子摘下,系上我们自己制作的求救标志,把电缆的另一端固定好,又将气球小心的放了回去。 “卡带,弄这么高,碰到闪电怎么办?”我忽然间想到了这个问题,搞不好我们就成富兰克林了。 “嫩妈老二,碰到闪电了就给电台那头解下来插地上,嫩妈还能当避雷针用。”老九抬头看了一眼气球,表情有些不太对劲。 “九哥,怎么了?”我问道。 “嫩妈老二,我们得再弄几个标志,嫩妈四面都得有才行。”老九指着气球,我们制造的SOS此刻正朝向了北面,而我们最有可能被人发现则是在岛的东西南三面。 “九哥,要不我们现在改一下?”我发现了这个严峻的问题。 “嫩妈老二,有时间再弄,这个季节去北极的船不会太多,嫩妈卡带,我们搞一下电台!”老九已经有些按耐不住,毕竟我们一会就有可能听到祖国女性的声音了。 重新回到基地里,四个人小心翼翼的坐到电台跟前。 卡带整理了一下上衣,破旧的羽绒服还在往外冒着鸭绒,他拿过手摇发电机,一点一点的摇动了起来,而剩下的人则敬畏的盯着卡带,这一刻他成了我们的救世主。 “滋滋哇咔咔滋滋,滋滋哇咔咔,滋滋听众朋友你们好,欢迎收华夏国际广播电台环球资讯频道,今天是2014年12月31日,农历十一月初十,今天也是2014年的最后一天,现在是被惊时间19点30分,再过四个半小时就到了2015年,我们会在被惊时间20点转播华夏电视台元旦晚会,欢迎各位听众朋友能准时收听。”一个充满磁性的男声冲击到几人的耳朵里,加装的天线效果立马就凸显了出来,这哪里是短波呀,比我们在家听省台都要清晰。 “我草!九哥,我草!明天是阳历年了!”我激动地都有些哆嗦了,当然我并不是因为过年而激动,而是我总算是知道现在是他妈的几月几号了。 “哎呀呀,现在才7点半?”大厨插了一句嘴,疑惑的问道。 “2014年马上就要过去,我们为您总结了2014年10大新闻事件,下面请听详细内容。”声音转变成了女性。 “嫩妈老刘,别说话,听新闻。”老九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女性的声音让他说起话来也十分的温柔。 “2014年3月1日,在匀男省困名市困名火车站,发生了一起由心江分裂势力一手策划组织的严重暴力恐怖事件,共造成29人死亡,130余人受伤,该团伙共有8人,其中四人被当场击毙,一人被击伤,其余三人全部落网。”女性广播员知性的声音里稍微夹杂了一丝伤感。 “嘭!”“嫩妈无法无天,弄死他们!”老九的爱国之情油然而生,猛地站起身子,一拳砸到桌子上,差点把电台打碎。 “九哥,九哥,别激动,别激动,都逮住了都逮住了,10个新闻呢,下面有好的,有好的。”我把老九扶回到椅子上,擦了一把冷汗。 “2014年3月8日,再有239人的马来西亚航空公司一航班号为MH730的播音777飞机与管制中心失去联系,该机原定由吉隆坡飞往北京,目前飞机的下落仍然是个谜,共有超过30个国家加入搜寻救援。”播音员的声音开始变的稳定,没有一丝情感。 “我去,九哥,下一个,下一个是好事儿。”我紧紧的按住老九,生怕他跳起来去找MH370的机长拼命。 “2014年3月31日,著名演员文章承认与女演员姚笛的婚外情,对此同为演员的文章妻子马伊在微博回应:恋爱虽易,婚姻不易,且行且珍惜。”男主播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幸灾乐祸。 “怎么样九哥,我说这个是好消息吧!”我长舒了一口气,心想还好不是轮船沉了的新闻,不然老九还不得气的把基地拆了。 “嫩妈文章是谁?”老九重新恢复了发火前的神态,估计心里在想一个破婚外恋竟然能上14年的头条,看来这个文章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2014年4月16日,一艘载有470人的“岁月号”客轮在韩国西南海域发生浸水事故而下沉。船上有325名中学生,15名教师,30名船务人员,以及89名其他乘客,其中172人获救,281人确认遇难,尚有23人下落不明。发生船难时,船长以及其他高级船员不顾乘客安危,首先逃离难船,对此韩国检方要求判处失事客轮“岁月号”船长死刑,轮机长以及大副无期徒刑,而此案在11月11日审理完毕,判处船长36年有期徒刑,轮机长及大副30年尤其徒刑。”女主播严肃的声音传来。 “九哥,九哥,别冲动啊!别冲动!”我先老九一步站了起来,绕到了电台前面,心想老九真砸就砸我吧,电台是无辜的。 “嫩妈这船长真嫩妈机灵!是华夏人吗?”老九出乎意料的没有发怒,而是饶有兴趣的盯着电台。 “九哥,人家都说了,是棒子,是棒子。”我长舒了一口气道。 “嫩妈这事儿也就嫩妈棒子能干出来!”老九慵懒的靠在椅子上,一副棒子死光了干我屁事的表情。 “大,大副,你说我们蓝宝石轮会不会上新闻?”卡带突然扭头问道。 “我去,有可能啊,出轨的都上了,我们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可能不上?”我也有些激动,他妈的我们这一次还出名了。 “嫩妈,你俩别说话,听听,听听我们几个赔了多少钱?”老九也提起来精神,我们几个估计已经列为死亡名单了,最少也得90万吧。 几个人竖起了耳朵,等待着收音机里主播的继续播报。 正文 第310章 乐器 “大,大副,我们,我们还听晚会吗?”卡带已经用手摇了半个小时的发电机,撸管时间不超过20秒的他哪里经历过这么长时间的手臂回转运动,他忍住右臂的阵阵酸痛,缓缓的问道。 “嫩妈老刘,你这右手经验多,时间长,给卡带替换下来,嫩妈老子在家从来没看过什么晚会,今天破例看一次。”老九招呼了一下大厨,大厨的麒麟臂经历了童年青年以及中年,别说让他转半个小时了,半年我估计都不带眨眼的。 “九哥,听晚会不是看晚会。”我纠正了一下老九的错误,大厨则把手伸过来,准备从卡带手里接过发电机。 “嫩妈老刘,我来吧,嫩妈还是我来吧。”老九忽然想起大厨是个坑爹坑妈坑老婆坑队友的大神,老九心里已经认识到以后只要是不可再生的东西,打死也不能让大厨去触碰。 老九在巴西破处之前,麒麟臂的威力也是不容小觑的,他接过手摇发电机,开始飞速的旋转起来。 “我去,九哥你慢点,这都是老物。”老九此刻的手速已经达到了我高潮时最激烈的频率,在这么下去发电机有可能也高潮了,我心里情绪十分复杂,没有登上头条也就算了,他妈的别把发电机再搞破了。 “开始了!开始了!”卡带耳朵竖了起来,收音机里传来了一顿伟大的精神盛宴。 歌舞小品相声杂技,一切都离我们那么远却又那么近,四个人都不知道此刻心里是什么感受,咧着嘴淫荡的笑着。 “嫩妈卡带,想办法把电台搞起来,嫩妈能收到声音,就能把声音传出去。”电台里正在播放一场杂技,这让我们几人一时有些痛苦,如果有台电视就好了。 “水,水头,电台的接收器一点事情都没有,而且现在电路都已经通彻了,但是刚才我尝试往外发射,却无法成功,我觉得发射器有些问题。”卡带眨了一下眼睛,悲痛的盯着老九。 “卡带,别寻思了,过完年在说吧。”我拍了拍卡带的肩膀,我们再14年的最后一天竟然能把80年前的电台搞的能做收音机,这已经是非常伟大的一件事情了,至于信号能不能发射出去,这对于我们来说,本来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更何况现在马上要元旦了,这可是法定的节假日啊,全世界的春节,我突然又想起我们刚把房子盖起来的时候,往天气放烟花的往事,现在烟花信号已经全部葬送到了大厨的手里,过年了不能放点烟花爆竹驱驱邪,也算是一种遗憾了。 “嫩妈这杂技怎么还没耍完?”老九手速放缓了一些,电台里只有强烈的民族音乐声以及观众朋友的叫好声。 “九哥,我们就当听听音乐了,正好大家闲着没有事情,猜一猜这些都是什么乐器。”我笑着提议道,心里则想着,今天要过年了,大家一定要有点过年的气氛,虽然只是一个阳历年,但也要搞出年味来,毕竟如果收音机再坏掉的话,我们根本不知道阴历年会是在什么时候。 “嫩妈猜乐器?”老九楞了一下,“嫩妈怎么搞的跟茶话会一样。”老九精神也十分的放松。 “哎呀呀,我先来,我先来,这是二胡,我以前听过。”大厨第一个响应我。 “不,这个乐器是吉他,民谣吉他,我以前上大学的时候自学过。”卡带激动的摆了一个弹吉他的姿势。 “嫩妈卡带,演杂技的还用吉他?”老九诧异的问道。 “水,水头,肯定是吉他,我太熟悉了。”卡带拍拍胸脯,信心满满道。 “嫩妈卡带你还熟练掌握了一门乐器?”老九满脸都挂着问号。 “呵呵,皮毛,皮毛,就是拿过几次一等奖。”卡带头低到了裆里,如果不是人多,我估计他自己都要给自己口了。 “嫩妈老二,你会啥乐器?”老九也看不惯卡带的装逼,扭头问我。 “九哥,我……” 在我的童年,掌握一门乐器是我最想要做的一件事儿,我特别喜欢那些摇滚歌手,可以留着齐臀的长发,穿着满是破洞的牛仔裤,疯狂的舞动,更重要的是可以抱着一把吉他,因为在那个单纯的年代,你只要会弹奏吉他,你就可以成为一名种马,除了吉他,我的梦想还有弹钢琴,吹萨克斯,吹笛子,还有大家最爱的吹箫。 但是在我们农村,这些乐器都是属于高大上的东西,我们只能抱着扫把,偷偷的在家里忘我的摇滚,然而事情在我小学5年级的时候发生了转折。 我记得那时候我还是一名伟大的少先队中队长,我们所在的镇在某一个日子里竟然要迎接一位前来投资的外商,这对于一个贫困的都不知道奥迪和奥运哪个是五环的我们来说,是一件特别荣幸的事情,镇里为了迎接外商的到来,把我们这群可爱的小学生召集起来,要求我们在最短的时间里学会一门乐器,用来表达对外商的尊敬以及对他们到来的热烈欢迎,这也就让我掌握了这辈子唯一的一门乐器:腰鼓。 80多个孩子排成了两排,身为祖国花朵的我们为了镇领导的面子卖力的学习着腰鼓的理论以及实践知识,而面对这一复杂而又低调的乐器,我也是表现出了一万分的努力,我记得我癫狂的时候都能用腰鼓敲出一首祝你平安,估计腰鼓的创始人都没有这种能力,外商来的那一天,我们演出的非常成功,那位外商甚至都被我们一米三几的身高能抱起这么大个的腰鼓而感到震惊,当然,我们的力量让他感动,最终他同意在我们这里搞一个热电厂,前期投资1000万,两个月的时间将厂房盖好,市委领导前来剪裁,给足了我们镇以及外商面子,而外商哥们用厂房做抵押贷款3000万,然后消失不见,直到我现在回家还能看到那个废弃的热电厂孤零零的待在那里,让人心寒。 这是我从有记忆以来一直到现在知道的最快赚钱的一个人,没有之一。 “九哥,我,我会,我会腰鼓。”想的事情有些多了,脑子还稍稍有些吃力,竟然没能跟的上嘴巴的节奏。 “嫩妈腰鼓!哈哈哈哈!”老九捧腹大笑了起来,我也学卡带把头埋到了裆部,不过卡带是高傲,我是落魄。 “嫩妈老二,人家找妞表白抱着一吉他唱歌,嫩妈你抱着腰鼓敲着玩儿?嫩妈,女的还不得气死!哈哈哈!”老九笑的已经上不来气儿了。 “九哥,我能用腰鼓弹祝你平安。”我十分的气愤,这已经有点侮辱我的人格了。 “嫩妈老二,别生气,嫩妈我信,我信你。”老九忍住笑,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气氛变得非常尴尬,我的内心无比失落,身为一名大副,竟然还没有一个实习生掌握的东西多,这件事儿已经严重损害了我的人生观。 之后的节目,我浑然没有放在心上,只想着能赶快听到新年的钟声,毕竟在新的一年里,我们可能会有好的运气,说不定稀里糊涂的就能离开这里。 正文 第311章 德国人的日记 新的一年,新的气象,欧洲的老天爷也大发慈悲,竟然在第二天早上给我们送来了太阳。 老九在昨晚为我们摇了接近4个小时的发电机,这让长时间没有使用过麒麟臂的他有些吃不消,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他还没有苏醒,剩下的三人十分感激他的壮举决定暂时不要叫醒他,卡带留下照顾发电机,我跟大厨则商议好出去捡一些树枝制作气球剩余三面的“SOS”求救信号,顺便寻找一些岩石,尝试能不能挖到一些冻土,在洞口做一个简易的厨房。 “哎呀呀,小龙,你昨天说咱现在还是失踪,没赔钱呢是吧?”一走出洞口,大厨就拉住我,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刘叔,按道理说应该是吧,我们是一个中介公司派出来的,中介公司哪里有钱,估计得找船东赔钱,咱们连船东是谁都他妈的不知道,现在肯定扯皮呢,而且按照法律来说咱们现在在公示阶段,如果找不到我们的尸体,一年以后咱们就被死亡了,到时候应该就能拿到赔偿款了。”我细心的给大厨解释道。 “哎呀呀,咱们一定得在死之前回去啊!”大厨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刘叔,你别担心,嫂子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就拿钱改嫁的,我估计咱们就算是一年后被死亡,也不是那么容易拿到赔偿金的,你就放心好了。”我安慰了一下大厨。 经过半个寒冬的考验,桦树变的非常脆弱,我们可以轻易的折断手腕般粗细的树枝,不一会的功夫我就攒了一大堆柴火。而大厨一边祈祷老婆别改嫁,一边小心翼翼的寻找着适合做炉灶的石头,我们今晚的目的就是能喝一口热水,这几天吃雪吃的都有些塞牙了。 大厨的心不在焉起到了很好的反作用效果,一个小时的时间里,除了听到他不停的嘟囔赔偿款的事情之外,没有看到他做出任何有正能量的事情,好在德国人给我们留下了大量的金属制作的箱子,实在不行我们只能用它们来当做炉子了。 附近能看到的桦树枝基本上被我和大厨弄光了,如果只是为了烧水煮鱼,应该是足够用一两个月了,老九不知道怎么了,还没有出现,这种状态不像是摇发电机时间久了,倒有些像日发电机时间太久了。 “卡带,水头还没醒吗?”和卡带一起把柴火排列完毕,我惊讶的问道。 “大,大副,我不太清楚,我到现在还没有见到他。”卡带摇了摇头道。 “哎呀呀,老九是不是出事儿了!”大厨激动的大叫着,看上去还有点幸灾乐祸。 我也有点害怕,老九虽然阴阳双虚,但从来都不睡懒觉,现在一上午都已经过去了,他竟然还在睡觉,难不成昨晚上听到女主播说话心里有些躁动,然后自己给自己搞了一个超级大保健? “大,大副,水,水头不会是猝死了吧?”卡带哆嗦了一下,把大厨的猜测往深的层次发展了。 “我去,你们能不能想点乐观的!”我被卡带搞乐了,人似乎都有这种悲观的心理。 不过卡带的话让我心里也稍稍有些不太放心,毕竟老九这个岁数正是心脑血管病的高发阶段,连续好几个月的肉食生活,此刻的老九血脂血压血糖估计都已经三个加号以上了,昨天受了这么大的刺激,在加上今天天气的骤变,有可能老九真的没能承受住这个压力呀! “九哥,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儿啊!”我心里一边想,一边走向发电机间,我必须去老九那里看一眼,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呀! “九哥,你没事儿吧!”从发电机间爬到卧室里,老九正趴在自己床上看东西 “嫩妈老二,我能有什么事儿?”老九迷惑的问道。 “没事儿,没事儿,出太阳了!”我长舒了一口气,老九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老九没有接我的话茬,而是继续趴到床上,不停的翻动着手里的东西。 “九哥,你看的什么?”我把头伸过去,我去,居然是德国人的那本日记,老九虽然是邯郸第二武术职业学院毕业的,但那里毕竟是教授打打杀杀技术的,他的文化水平也就是夜校二年级,按理说营造不了那么大的文化氛围才对呀,中文的日记估计都有一半的字不认识,现在竟然在看德文的。 “嫩妈老二,鬼子这本子上记得东西都是宝贝呀!”老九拿手在日记本上啪啪拍了两下,比我爷爷岁数都大的日记本差点变成了秋风过后的落叶, “九哥,这有什么宝贝?”我先制止了老九疯狂的破坏,然后疑惑的问道。 “嫩妈老二,你看,这德国鬼子也用数字,这里应该是日期。”老九指了一下日记本顶端的一连串的数字:3,9,1942. “哎呀呀,这东西谁看不明白呀,这肯定是日期呀。”大厨先我一步把头伸过来,看了一眼日记之后嘲笑道。 “九哥,这日记肯定得把日期写上面呀,有什么好东西?”我给大厨使了一个眼色,制止了他继续往下说,转而问向老九。 “嫩妈老二,你看下面的内容。”老九懒得搭理大厨,而是用手指了一下日记。 “九哥,这全是他妈的德语,我怎么看的懂啊!”我摇了摇头,这玩意儿如果是英语的我还有可能有个一知半解的,但是德语完全没有见过啊! “嫩妈老二,谁让你看德语了,嫩妈你看上面的阿拉伯语。”老九指着日记的内容,埋怨道。 “阿拉伯语?九哥,这里面有阿拉伯语?”我直接惊呆了,老九完全颠覆了我的想象呀,这狗日的英语说得像美国人已经够让我吃惊的了,他竟然还知道阿拉伯语。 “嫩妈老二,你看看,15,7,24,这不是阿拉伯语吗?”老九指着日记里的数字,一本正经的看着我。 “我去,九哥,你这是阿拉伯数字,照你这么说,我还会说希腊语呢,阿尔法,贝塔,伽马。”我有种被戏弄了的感觉。 “嫩妈老二,别扯了,说正经的。”老九尴尬的笑了笑。 “老二你看,嫩妈我研究了半天了,这应该是温度,这个是风力,这个是气压,这个应该是海浪的高度。”老九收起了笑,认真的指着日记上的数字对我说道。 我把日记端起来,仔细的翻看了一下,老九的话非常有道理,这应该是德国鬼子每日记录的数据。 “哎呀呀,这些东西有什么用,我们又不是来考察的,能吃饱饭回家才有用,赶在死之前回家才有用。”大厨嘴里嘟囔着,还在挂念着自己老婆是不是要改嫁了。 “九哥,刘叔说的有道理呀,这玩意儿考古学家或许还有点用,我们研究这些数据干什么?总不能为了保护北极的环境吧,九哥,别管日记了,咱们出去晒晒太阳吧,顺便找一下能不能发现德国人的潜艇。”我把日记本合上,放到老九的身旁,对老九说道。 “嫩妈老二,老刘白痴,你也跟着白痴,嫩妈这本日记可是整整记载了一年半呀,你看这里的数据,6,7月份,两个月最大的一次风是6级,嫩妈其他的时候都是3级左右,两个月啊,嫩妈游也能游回去了。”老九快速的把日记翻动到6月1日,指了一下上面的数据,然后继续翻动,一直翻动到7月20号。 “九哥,你的意思是我们利用两个月的无风期,航行回到陆地上?”我被老九的话吸引住了,气候这个东西是上万年来形成的,没有几万年是不可能更改的,也就是说80年前的德国人记录的这些数据,就是现在的数据。 “嫩妈老二,我们有足够的桦树枝可以做一艘筏子,鬼子留下的篷布做帆,三级风足够了。”老九眼睛里冒着精光,让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九哥,我们要穿过整个北大西洋巴伦支海,夏天的陆地升温比海洋快,但是整个北欧肯定要比斯瓦尔巴特群岛的升温幅度大,到时候根本不知道是南风还是北风,而且夏季美洲那边假如有台风形成,涌浪会特别大,我们做木筏子的话,是不是有些太冒险了?要我看我们还是找一下鬼子的潜水艇,我们完全可以想办法把它浮起来,然后在潜水艇上做一个风帆,我感觉这样安全一些。”我仔细想了一下,我们目前所在的位置,应该是有很多高低压气旋经过的,如果真的选择利用木筏去北欧的陆地,一个不留神我们就干到格陵兰岛去了。 老九没有说话,他低头翻动着手里的日记,应该也在认真考虑着我刚才的话。 “嫩妈老二,出去看看吧。”老九把日记小心的放到床头的位置,慢慢的向外走去,他的表情有些颓废,不知道是不是我刚才说的话有些打击到他。 “九哥,还有5个月呢,我们时间足够了,我早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了,他妈的真的是已经待够了,如果有机会,我肯定会离开这里。”我紧跟在老九的身后,向他表了一下衷心。 从发电机室迂回上去之后,卡带正坐在电台跟前,还在研究怎么把我们的信号发出去。 “嫩妈卡带,有效果了吗?”老九径直走到卡带身边,慈祥的看着他。 “水,水头,发射器没有坏,我怀疑是话筒坏了,我尝试呼叫了几个频道,但是都没有人反馈。”卡带把手中的手摇发电机停下,眼神无辜的盯着老九。 “卡带,能不能尝试发射一下莫斯密码?”我把思维从想办法利用无风期离开这里转移到无线电求救上来,我们完全可以把我们现在的处境按照摩斯密码的形式发射出去,世界上有无数的无线电爱好者,假如有一个人能收到我们的求救信息,我们就有可能获救。 “大,大副,这么老的电台,我根本就不会用呀。”卡带羞愧的低下了头。 “嫩妈卡带,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老九接连遭受双重的打击,头发瞬间都白了一半。 “除非,”卡带抬起头,眼睛里又充满了希望。 “卡带,除非什么?”我焦急地问道。 “除非我们能搞到一个话筒,而且是二战时期的话筒。”卡带如释重负的说道。 “我去,搞一个二战时期的话筒,这不是扯淡吗?”我心里暗骂道。 “嫩妈老二,看来我们真的要找潜水艇了。”老九嘴角微微往上扬了一下,笑容重新挂到了脸上。 我迟疑了片刻,也悟到了老九话里的意思,潜水艇里面肯定有电台呀,有电台的话肯定会有话筒呀! 已经到了午餐的时间,我们商议了一下还是先要搭建一个简单的厨房,工具箱被我们收拾出来,做成了一个炉子,这已经是我们做的第三个炉子了,前两个短命鬼死的都很惨,我们希望这一个寿命能长一些。 炉子做好之后,手摇发电机又发挥了它的另外一个作用,我们把导线短接后将卡带的鸭绒引燃,又搞了一些易燃的杂物丢到铁箱里,火苗稍大了之后把桦树枝放入,火焰一点点的变的旺盛了起来。 德国鬼子留下来了一些吃饭用的军用饭盒,岁月并没有把这些东西摧残掉,简单的去掉了表面的浮锈,抓一把雪丢进去,热水也就随之而来了。 虽然生鱼的营养价值很高,而起维生素也没有被破坏,但是目前的温度吃生鱼对牙齿的考验实在太大,大厨将鱼剁成小块后丢到了饭盒里,做了一顿没有味道的水煮鱼。 我们忽然非常想念那只死掉了老公以及情敌的北极熊,如果能把它抓住,我们就能提炼油脂,然后利用它的油脂来炸鱼吃,虽然它没有熊鞭这种大补的器物,但是熊掌熊胆也是无比上等的食材呀! 吃过毫无滋味的水煮鱼之后,大厨和卡带继续留在基地里看守柴油机,老九则招呼我去银河,毕竟我们的猜测还没有得到验证,冰洞底下到底有没有我们梦寐以求的潜水艇,还是一个未知数。 正文 第312章 寻找潜水艇 “抽烟,抽烟。”卡带从衣服兜里突然掏出来几个烟头,我瞥了一眼过滤嘴上的商标,竟然还是免税的中华。 “嫩妈卡带,你个小逼养的竟然还吃独食。”老九一边笑,一边从卡带手里扒拉了一下,挑了一个烟头比较长的叼到了嘴里。 “九哥,这一看就是老鬼抽完烟剩下的。”我比较挑剔,找了一个过滤嘴看起来还算正常的。 “哎呀呀,老鬼没有传染病吧。”大厨随手拿了一个,一脸嫌弃的说道。 “嫩妈老刘,就你身上那病,传染等于嫩妈治疗了。”老九鄙视的看了一眼大厨后怒道。 引燃一根树枝,几个人将嘴里的香烟点着,带着老鬼口臭味的中华沁入肺里,尼古丁随着血液一点点的流进了我的大脑皮层,记忆层里好久没有见过这么昂贵的香烟了,这让我有些醉烟,头晕不像样子。 我扶着墙站着,老九以前吸烟很快,一整支烟三口基本上就只剩过滤嘴了,可是在这个艰难的日子里,半截香烟让他享受了好一阵子。 “嫩妈老二,老鬼是不是不刷牙。”老九把烟头丢到火炉子,吐了几口唾沫。 “九哥,今天太阳这么好,我们是不是去冰洞那里看看?”想到老鬼满口的黄牙,我也忍不住有些颤栗。 “嫩妈卡带,你跟老刘留下看家,嫩妈卡带,看好柴油机,记住一定要大厨距离柴油机三米之外。”老九盯着卡带,那表情好像我军首领马上撤离,把看守阵地的任务交给了敢死队。 “水,水头,我尽量。”卡带被老九看的有些发毛。 “嫩妈老二,走。”老九没有多余的废话,给我使了一个眼色。 雪地反射的太阳光有些刺眼,两个人戴上酷奇,小心翼翼的滑到银河边上。 掀开覆盖好的木板,冰洞上还是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两个人用准备好的棍棒将冰捣碎,我趴到冰上,把头伸到冰洞里,眼睛瞪得大大的,往下看去。 河流已经冻住了好长的时间,没有了流动,所有的杂质都沉淀了下来,真真正正的是清澈见底。 “我去,九哥,底下什么东西也没有呀!”我眨了好几下眼睛,发现除了河底的泥沙,根本没有所谓的潜水艇。 “九哥,不对呀,鬼子的日记本上不是记载的水深7,8米吗,现在也就有个两米就不错了呀!”我疑惑的说道。 “嫩妈我看看。”老九也把头伸了过来。 “嫩妈水怎么这么浅?”老九抬起头,一脸的不知所措。 “九哥,难道德国鬼子日记上面的数字不是代表的水深?”我仔细想了一下,似乎只有这一个解释了。 老九没有说话,往后退了几步,从银河的冰上走下来之后又快速的往山上狂奔。 “九哥,怎么了?”我没搞懂老九动作的意义,难不成这哥们因为自己的判断失误,想要以死谢罪? “九哥,没关系的,就算是找不到潜水艇也没关系的!”老九往上狂奔的速度让我有些惊讶,这分明真的是不想活了的节奏呀。 老九跑到30米开外之后,整个人突然停住了,他把眼镜摘下来,开始往银河的方向看过来。 “我去,老九不会真的想自杀吧,这明显是想要再看世界最后一眼呀!”我一边想一边沿着老九奔袭的路往上跑。 “九哥,别,别乱想。”我气喘吁吁的来到老九的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嫩妈老二,你看底下。”老九用手指了一下银河。 “九哥,怎么了,底下怎么了?”我顺着老九的手看过去,除了一片雪就是冻成冰棍的银河,根本就没有一点异常。 “嫩妈老二,你看银河的两边。”老九表情有些不太对劲,看上去十分的兴奋。 “两边?”我揉了揉眼睛,银河的两边除了雪也没有什么东西呀,难道雪里面藏着潜水艇? “嫩妈老二,这银河缩水了,嫩妈80年了,没想到竟然从8米深缩到3米了。”老九摸了一下下巴,大发感慨。 “缩水了?”我又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银河的两岸很高,很明显的像是从中间纵切了一下,难道这80年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地壳运动,让整个银河的水位下降了4,5米? “嫩妈老二,我们这次发了!潜水艇现在基本上是和水面相平的,甚至嫩妈比水面都高!”老九已经开始手舞足蹈了。 “九哥,就算真的像你说的那样,现在河里的冰那么厚,那潜水艇根本就出不去了呀!”我感觉老九的自尊心实在是太强了,潜水艇本来就是我们意淫出来的东西,这明摆着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我们在最初流落到这个岛的时候,我可是仔细观察过全岛的地势结构的,夏季银河水深并不比冬季深多少,如果真的有潜水艇,我肯定能在第一次巡视银河的时候发现它的踪迹。 “嫩妈老二,我们回去把鬼子的日记弄过来。”老九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他激动的朝基地里跑去。 我被老九搞的稀里糊涂的,在我印象里鬼子的日记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不到5分钟,老九从基地里跑了出来,手里多了德国人的那本日记。 “嫩妈老二,你看这里,我关注这个位置已经很久了?”老九指了指日记地图左侧银河上的一小片污渍,污渍的中间还有一个圆圆的黑点,那里应该是被铅笔画过很多次之后又都被橡皮擦掉所留下的痕迹。 “九哥,这个位置好像离我们很近。”我站直身子,向外看出去,按照地图比例来计算,我们现在距离那个黑点还有三四百米的路程。 “嫩妈老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他们停放潜水艇的地方。”老九激动的说道。 “九哥,今天太阳这么好,我们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我有些无奈的说道,心想老九这是不见黄河不死心啊,水深只有3,4米,怎么可能有潜水艇的存在。 “嫩妈,走。”老九挥了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正文 第313章 又惊又喜 “九哥,会不会德国人撤离的时候把潜水艇开走了?”我们沿银河一直往东走,来到日记本上记录的那个黑点,可是除了一望无际的冰,什么都没有发现,假如真的有潜水艇,这么低的水位,潜水艇应该有一半都是露在冰面上的才对呀,我不忍打击老九,只能委婉的说道。 “嫩妈老二,德国人肯定没有活着走出去,他们如果撤离了,基地里不会给我们留任何东西。”老九还是不死心,他在黑点附近的冰面上徘徊着,想利用他一眼看透女人内衣的眼睛来洞穿冰面。 “九哥,不能吧,万一敌人来了,德国人早跑了,他们还顾得上去处理那些仪器?”我也在垂死委婉。 “嫩妈老二,德国鬼子,尤其是二战时期的鬼子,他们的严谨是出了名的,不然的话嫩妈能把欧洲都占领了?”老九开始用手里的木棍敲击冰面,然后俯身下去听反射回来的声音。 我去,老九这是把自己当雷达了呀,半米深的冰,还能探到反射波? 老九似乎很享受这种敲击的乐趣,他像个孩子一样摇曳滑行,我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副画面太美,好容易让人想歪。 “嫩妈老二,底下肯定有东西。”老九敲打了40多回之后,一本正经的对我说。 “九哥,我们回去吧,底下能有什么东西呀。”我有些无奈,再这么下去,老九肯定要继续凿冰洞了。 “嫩妈老二,根据这棍子的回声来看,这底下的东西还不小,嫩妈而且不止这一个地方有,那底下还有一个。”老九用手指了一下相反的方向,神秘的笑着。 “九哥,你的意思是这底下有两个潜水艇?”我不可思议的看着老九,心想老九是不是疯了,这哥们为了面子也真是下血本啊。 “嫩妈老二,最少有两个,嫩妈我们这次能回家了。”老九的眼睛里冒出来了不可思议的光芒,这水底下哪里是两台潜水艇啊,这分明是两条美人鱼啊。 “九哥,回去吧,这底下根本没有东西,我知道你面子上挂不住,咱们想别的办法,肯定能回去的。”我感觉老九有些失心疯了,只想着能用言语把他劝回来。 “嫩妈老二,你个小逼崽子,你当你九哥给你开玩笑呐?”老九哆嗦着身子,气的都要冒烟了。 “九哥,你水底下怎么会有东西?现在水深只有3米,潜水艇里面最少人得站着吧?德国鬼子1米8的身高有没有?身高一米八加上其他的东西,这潜水艇最少也得有两米半吧,两米半的话这玩意儿肯定不能整个的沉在水底呀,假如底下真的有潜水艇,我们现在肯定能看到它的顶部的,可是现在除了冰之外,我什么也看不到啊!”我感觉老九有些偏执过头了. “嫩妈老二,你看岸上,嫩妈那是什么?”老九指着高高的雪山上。 “九哥,什么都没有呀?”我不知道老九又发现了什么,上面除了厚厚的白雪之外,我没看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嫩妈老二,你仔细看。”老九还是用手指着雪山上,语气非常兴奋。 “我草!缆桩!”老九手指的地方,不正是一个人造的缆绳桩子嘛!虽然岁月的侵蚀让它有些不忍直视,但它的形状告诉了我, “九哥,这,底下真有潜水艇?”我的惊讶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了,他妈的这底下如果真如老九所说的,有两个潜水艇,如果是武装的,嫩妈老子都想要去征服挪威了。 “嫩妈老二,你看这左右都有缆桩,嫩妈德国人一开始来这里之前肯定已经嫩妈计算好了,嫩妈两条潜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肯定嫩妈是微型潜艇,一艘装人,一艘装物资,嫩妈微型潜艇嫩妈只有一米半的直径,嫩妈老二,这次我们回家有希望了。”老九完全没有了我印象中的那种霸气,像个第一次做完大保健的处男,不,非处男,欣喜若狂。 “九哥,我们怎么办?”我忽然回归了以前的样子,开始变成了一个只会问怎么办的小孩。 “嫩妈老二,弄个冰洞出来,我们下水,先试一下能不能找到无线电话筒。”老九总是想到最需要解决的问题。 “九哥,这么冷我们怎么下去?”我想到光着屁股在零下15度的天气中暴晾,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嫩妈老二,我以前练过冬泳,嫩妈我以前在冰水混合物里游。”老九竟然还知道冰水混合物。 “九哥,你能在干冰里游我才真佩服你。”我心里暗道。 “九哥,我觉得我们发现潜艇就好,不能想着进去,这潜艇如果打开门,里面岂不是就满水了?”我疑惑的说道,同时心里也有些想不明白,潜水艇肯定是漂到水面上才能把人送出去,怎么可能沉在水底,难不成真如老九所说,里面还有看守的士兵? “嫩妈老二,你说的话有道理,我们现在只需要确定底下有潜水艇就好,等开春冰化了的时候,嫩妈再把它搞上来。”老九的动作好像抗日神剧里我党的指挥官,一副8年抗战马上就要开始了的样子。 我跟老九蹲坐在冻到底的银河上,开始讨论怎么样才能把潜艇弄出来。 当然我们先要确定冰底下到底有没有潜艇。这样来说,我们需要重新开凿一个冰洞,然后让擅长冬泳的老九下水,确认有潜艇之后,我们必须等到第二年开春,冰融化了之后,想办法把它弄上来。 而怎么把这个好几十吨的东西弄上来,才是我们最需要准备的工作。 重新把天上氢气球取下来,将剩余的三个“SOS”弄上,这样一来,只要有船经过,有几个傻逼水手拿望远镜看一下附近的风景,就能看到我们的求救信息,不过在冬季,似乎不会有船经过这里了。 弄好氢气球,老九开始制作凿冰的工具,我们不知道明天是不是会有太阳,一定要利用好今天突如其来的的好天气,争取做一个冰洞出来。 潜水艇的压载水舱里此刻肯定是满水的,我们需要想办法把里面的水排出来,才有可能让潜水艇浮出水面,理论上来说,我们需要钻到潜水艇里面,然后启动发电机,利用空气压缩机产生的压缩空气把压载舱里的水排出来,但是我们现在不能确定潜水艇内外的压力是否一致,如果潜艇整个的灌满了水,我们还有机会打开舱门钻进去,当然这种情况下潜水艇基本上就是废品了,如果只是压载舱里面有水,我们根本无法打开通往生活舱的水密门,而我们没有大型的起重设备将它吊出来,所以这是目前我们最严峻的一个问题。 “卡带,你对这玩意儿有没有什么理解?”我忽然想到了我们的科学家卡带,万能的百科全书肯定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答案带给我们。 “大,大副,就算是我们能顺利的进到潜水艇里面,我们也无法启动柴油机发电,而且现在里面的空气含氧量并不是特别充足,我们也没有什么氧气设备,如果进入潜水艇里,基本上就憋死了。”卡带听到我跟老九带回来的消息后,表现并不是很兴奋,相反的还有些悲观。 “嫩妈卡带,没有别的办法能让它浮起来吗?”老九也感觉到这件事情太棘手了,从目前的形式看起来,把潜艇浮出水面,比我们游到挪威困难还大。 “水,水头,潜水艇主压载舱里应该有一个应急吹气系统,如果我们能处发那个系统,它可以把主压载舱里的水吹出来,潜艇就可以浮出来了。”卡带突然又给我们带来了希望。 “应急吹气系统?”我心里默默的重复了一遍这个高大上的系统。 “嫩妈卡带,这东西是靠什么驱动的?按道理说,处发这种东西应该是在潜艇失事的情况下呀。”我仔细想了一下,应急,应急,肯定是在潜艇失电,而且失控的情况下,这种情形的话电触点的东西已经完全丧失了作用,如果潜水艇里真的有么一个应急的系统,那肯定是机械压力式的,也就是要么是人为的手动在舱室内部处发,要么是压载舱的舱壁感受到潜艇所能承受的最大水压时,被压力击发。 “嫩妈老二,你别寻思这些了,嫩妈车到山前必有路,等冰化了,或许这玩意儿自己就浮上来了。”老九自己安慰自己道。 “哎呀呀,底下到底有没有潜水艇还不知道,你们在这里研究怎么把潜水艇弄上来,哎呀呀。”大厨看我们几人聊了半个多小时都没有搭理他,这让一向很主动加入我们交流的他感到十分的不爽。 “九哥,我们还是凿洞吧,把洞凿好了之后,再想剩下的事情。”大厨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现在想这些实在是太累了,如果凿完洞之后没有潜水艇,我们现在讨论的一切东西都是没有用的。 老九不愧是心灵手巧小郎君,从他手里做出来的工具简直就是为强拆而准备的,有扳手加桦树枝,有大锤升级版,有超酷旋转跳蛋型螺丝刀,总之看上去这些都是城管与熟妇的最爱呀! 留下卡带看守柴油机,三个人携带着性工具开始向淫河进发。 太阳依旧非常出色,但是按照自然科学来说的话,它距离落山也只有3个小时了。 3个小时的时间凿一个小型的冰洞,对于我们来说,应该是不难完成的任务,老九用大锤先粉碎,我给冰洞外围定型,大厨则把碎冰搞到一旁,三个人合作的非常默契。 三个臭皮匠顶个手电钻,我们的速度完全超出了想象,比做成第一个冰洞提前了半个小时,当然大厨并没有像上次一样跌到洞里,我们预计好大概的深度之后,老九让我们爬到银河的厚冰上,他猛的一锤砸了下去。 “嘭!”“啪!”“嘣!” 三个不同的声音依次传了过来,先是大锤冲击到冰块的声音,紧接着是大锤入水的声音,而第三声,是一个沉闷的金属撞击声。 “九哥!底下有东西!”我兴奋地差点一头扎到冰洞里。 现在的水深大概只有两米,而潜水艇的直径差不多也是这个数值,我们凿的冰洞所在的位置是老九按照自己听声得出来的潜水艇的具体位置,这一切的一切告诉我们,老九这一锤子是干到潜水艇上啦! “刘叔,准备一下晚上加餐吧。”我首先想到了祝福。 “哎呀呀,你们说这鬼子的潜水艇里面有没有金条?”大厨也听到了那个特殊的声音,他开始变的兴奋起来,多年的抗日神剧告诉他,鬼子的行囊里,除了美女就是金条。 “嫩妈老刘,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老九舔了一下嘴唇,也难掩内心的激动。 “哎呀呀,哎呀呀。”老九的话还没说完,大厨已经把羽绒服脱了下来。 “我去,刘叔,你别激动,别激动!”我把羽绒服重新给大厨套在身上,心想这哥们也真是牛逼呀,要钱不要命呀。 “哎呀呀,不好意思,失态了,失态了。”大厨意识到自己的冲动,把羽绒服的拉链重新拉上。 老九用木棍把水面上的浮冰全部拨到一旁,夕阳垂下来,整个冰洞里一片昏黄,而距离水面不足10公分的地方,露出黝黑的钢铁,这不正是我们梦寐以求的潜水艇吗? “九,九,九哥,我们,我们找到了!”我已经开始结巴了,没想到我们竟然真的找到了潜水艇! “嫩妈老二,你九哥从来没有骗过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嫩妈那边还有一艘!”老九指了指他上午定位的银河的另一端。 “九哥,我信了,这次我真服了!”我把大母趾都竖了起来。 “嫩妈老二,走吧,嫩妈回去研究怎么给它弄上来吧。”老九并没有意料中的欣喜若狂,因为我们发现了潜艇,而且这是我们目前能利用的唯一一件交通工具,但是我们却没有办法把它搞到水面上来,这可以说是我遇见的最又惊又喜的事情了。 正文 第314章 暴风雪前 冰底下的庞然大物让几个人的心情开始变的沉重,本来我们只是寄希望于来往的船只飞机发现我们的求救标志,而现在却拥有了能回家的交通工具,这么一来,事情就开始变的有些微妙,我们需要开始考虑利用自己的力量回去,把潜艇从水底弄上来,变成了目前最为严峻的问题。 第一套方案是自己做一个起重机把潜艇吊上来,我记得有个伟大的科学家叫阿基米德,大家肯定记得他曾经说过一句非常经典的话叫做给我一个支点我能够撬起地球,老九经常拿这句话来形容自己的阳具,现在真正需要利用了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无能无力了。 “卡带,我记得当年埃及人修建胡夫金字塔的时候最顶端那个三角石头差不多100多吨,那可是6000年前呀,他们利用什么东西把这个石头弄上去的?在你们科学界怎么解释这件事情?”我忽然想起了这么一个先例,赶忙咨询道。 “大,大副,这个已经超出了科学所能理解的范围,我根本就解释不了”卡带低下了头,第一次表现的这么尴尬。 “九哥,要我说,不如我们在银河上游的冰上面搞一些大石头,做一个大坝,等冰化了之后石头就沉到水里了,然后把河水截流,这么一来,潜水艇附近的水很快就会流干,然后我们可以想办法把潜水艇的人孔门打开,然后释放掉压载舱里的水。”我思维飞速的跳跃,又想了这么一个办法。 “嫩妈老二,你这个办法根本行不通,等冰融化了,这水势太急,我们没有机械化的东西,根本截流不了。”老九摇了摇头,眼珠子转个不停。 “九哥,总不能靠我们几个人把它拽上来吧?”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仿佛看到了几个人光着膀子拉着纤,高声唱着妹妹坐船头。 “嫩妈卡带,你说说什么是应急吹气系统。”老九摆摆手止住我的笑,严肃的盯着卡带。 第二套方案就是利用潜水艇压载舱自带的应急吹气系统释放出压缩空气,将压载舱里的水释放出来,而应急吹气系统,听上去这么高大上的东西,除了卡带,所有人连听都没有听过。 “水,水头,这个应急吹气系统我也只是在书上看到过,它是什么原理,在什么位置,我根本就不知道。”卡带头已经快要低到膝盖了,他没想到好不容易备受关注了,竟然还是自己不熟悉的领域。 “九哥,要我看,这东西肯定是在全艇失电的情况下才会启动的,既然是把压载舱里的水吹出来,那么肯定是想浮到水面上,那么有可能就是潜水艇不受控制了自行下沉,当下沉到理论上不能承受的深度的时候,这东西应该就能被处发,也就是说它是被水压处发的,或者是人为在艇内启动的。”我结合自己所了解的理论知识以及长年的航行经验,得出了上面的结论。 “嫩妈老二,接着说。”老九赞许的看了我一眼,估计对我刚才的表达非常满意。 “九哥,我们只需要模拟潜艇失事,也就是说我们只需要给它的外部加压,等到外部感受的压力达到一定的值之后,应急吹除系统就会自行启动,到时候压载舱里的水就会被排出来,潜艇自己就会浮到水面上来。”我接着说道。 “大,大副,现在潜艇在水下只有一米深,这是非常安全的压力,我们拿什么来给它加压呢?”卡带及时的问了最关键的问题。 “九哥,按照我的理解,它可能会有压力传感器,机械式的,我们只需要把这个东西用大锤给它来那么一下,完后它就达到最大压力了,到时候不就能立刻启动了吗?”我都感觉自己已经是一个潜艇工程师了。 “嫩妈老二,拿锤子砸开,嫩妈也就你能想到这种办法。”老九笑骂了一声,不置可否。 “哎呀呀,要我说,我们等夏天了,就游下去,给潜艇上绑上绳子,用那个气球给它拽上来。”大厨语出惊人,无视牛顿三定律的他受到的也受到了我们一致的鄙视。 “嫩妈老二,慢慢想吧,今天是一月1号,我们有的是时间。”老九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如释重负的说道。 “刘叔,晚上加几个菜,今天庆祝一下,卡带,找个清楚的台,放点music。”今天的脑细胞受损严重,我们要好好补充一下生理以及心理的营养。 “哎呀呀,加几个菜?”大厨看着冻在雪地里的大马哈鱼,幽怨的像个孤儿。 大厨的晚餐做了水煮鱼头,水煮鱼腰和水煮鱼尾,由于三个位置的功能不同,我们也感受到了三种不同的味道,也就感觉我们好像吃了三种菜。 吃过晚饭之后,老九和我又用自制的鱼线以及大红色的内裤铒钓了些鱼,保证食物的充足也是我们目前最需要进行的。 “哎呀呀,我要听新闻联播!”长时间精神生活的匮乏让我们急需要补充正能量。 老九点了点头,给卡带使了一个眼色。 在武岛上待的时间太长了,我们忘记了它与华夏是有时差的,而且前些日子的极夜让我们根本不知道具体的时间,昨夜的跨年晚会让我们重新恢复到了华夏时间,太阳已经落山了,现在的挪威时间大概在6点,而华夏比挪威整整快了6个小时,也就是说华夏现在已经是6月2号的零点了。 收音机里只有国外的几个糟杂的声音,期待的华夏国际电台一直没有出现,这让我们十分的落寞,几个人享受在完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语言中,陷入了沉思。 没有了精神食粮,我们也就早早的睡下,直到, “大副!水头!”卡带突然把我跟老九在睡梦中惊醒。 “嫩妈卡带,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老九慌乱的从床上跳下来。 “卡带,你别慌,怎么了?是不是柴油机炸了?”我也慌乱的站起身子,本能的把事情往最坏的方面想,先用余光扫射了一番,发现大厨还在旁边躺着,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下,不过这个时间卡带突然出现,肯定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哎呀呀!柴油机炸了?柴油机炸了!”大厨把我的话完全理解错误,他仓皇的大喊一句,又爬到床上,应该是回归了本性,晕死了过去. “大,大副,我,我”卡带张着嘴,突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嫩妈卡带,你慢慢说,怎么了?北极熊来了?”老九已经准备好了战斗的姿势,拳头紧紧握着,二武职的气势完全爆发了出来。 “水,水头,我们听新闻联播的时间不对,我突然想起来我们这里跟华夏是有时差的,挪威下午一点才会有新闻联播。”卡带身子微躬着,他也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 “卡带,你大晚上把我们叫起来就为了这事儿?”我牙齿都要咬碎了,这狗日的卡带是想玩儿死我们吗? “大,大副,我就想让你们听一个好节目。”卡带有些哽咽的说道。 “嗯……”卡带的头恨不得插到地底下。 我突然第一次感觉到了新闻联播的伟大,它确确实实影响到了我们每一个人,在我小的时候每次回家写完作业,基本就到了晚上7点,电视台的旋钮就像坏了一般,从一扭到10,全部都他妈的是一个节目,主持人的铿锵有力让我记忆深刻,而当它播放完毕,我又到了该睡觉的时间,所以这个节目几乎充斥了我的整个童年,而我也从中得知了,美帝国主义,日本侵略主义,纳粹法兰西没有一个好东西,他们的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惨不忍睹,当时我曾经暗暗宣誓,要做一名四有新人,为解放全人类而奋斗,而我真正航行到这些国家,我真希望他妈的能被解放啊!我也想加入到他们的水深火热中去! 老九并没有发怒,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大家都没有了睡意,大厨的自动晕眩调节系统在发现没有了大碍以后,主动的苏醒了过来。 第二天一大早的朝霞预示着坏天气马上就要来了,人类对大自然的破坏让全球气温升温不少,而我们也因此而受益,白天的温度奇迹般的到了零度,我们一度怀疑是不是气温表坏掉了。 气温升高了以后,我们的男性荷尔蒙开始分泌,一时间基地里充斥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味道,卡带甚至都准备要清洗一下内裤,在这种超脱世俗的环境下,老九提议大家在中午最热的时候搞一次冬泳比赛。 “哎呀呀,我不去,我不去。”大厨第一个提出反对,上次掉进冰窟窿里,他现在还没有缓过劲来。 “嫩妈老刘,冬泳能提高性欲,延长时间。”老九给大厨提出了带有超级诱惑力的解释。 “哎呀呀,这玩意儿能治疗前列腺炎?”大厨忍不住收缩了一下肛门,老九给出的理由听上去很提神。 “嫩妈老刘,你爱信不信,老二,你下不下?”老九扭头问向我。 “九哥,我前列腺挺好的,你们去吧,你们去吧。”我也提出了拒绝,想我这个小身板,在冰水混合物里能活过10秒都是奇迹。 “嫩妈老二,就你那前列腺,肥大的像个西瓜,还嫩妈挺好的。”老九笑骂道。 “我去!”老九话里的语气十分的肯定,好像他用手摸过我的前列腺一般,这让我忍不住菊花一紧,心想老九半夜是不是有爆人菊的癖好,我一定要做好防护呀! “嫩妈卡带,昨晚是不是跑马了?”老九突然正色道。 “水,水头,你,你怎么知道?”卡带哆嗦的不像样子,他以为自己能瞒过我们,没想到还是被识破了。 “嫩妈卡带,你小子更得下去游游,嫩妈我见过看见女人跑马的,看见黄片跑马的,看见裙子跑马的,在次看到男人跑马,嫩妈头一回见到看到潜水艇跑马的,嫩妈卡带你这是病啊,冬泳能治。”老九发现自己已经没有战友了,临死想要拉一个垫背的。 “水,水头,我,我还是处男,我的前列腺应该没事儿吧?”卡带怎么可能这么容易上当。 “嫩妈卡带,你小子前列腺憋的都增生了,嫩妈你再不调节一下,这辈子就嫩妈跟阳痿早泄做朋友了。”老九的眼睛好像一个内窥镜,把所有人的一切都看的特别透彻。 卡带被老九的话唬住了,他思想开始剧烈的斗争。 “嫩妈老刘,老二,你俩怎么弄?”老九见卡带已经动摇,开始对我们两个发动攻势。 “九哥,冬泳这玩意儿没事儿吧,别给我俩冻死了。”我打心底是不想去尝试这种非人道的运动的,可是我担心对老九反抗太过剧烈之后,他会把我们两个丢下去。 “嫩妈老二,没有比这玩意儿再刺激的了,比嫩妈大保健都舒服。”老九说话间已经把我跟卡带抓到手里,像提两只鸡一般提了出去。 “哎呀呀,真比做大保健舒服吗?”大厨在我们身后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来。 老九把我们拉拽到冰洞的旁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九哥,要不然我回去看柴油机吧,别出什么茬子了。”老九刚脱完羽绒服,我就打了一个寒颤,这不是作死是什么呀! “嫩妈老二,老刘都跟过来了,柴油机就没事儿了。”老九指了指我们身后的大厨。 “哎呀呀,我试试,我跟你们说了你们也别笑话我,上回我掉冰窟窿里,你别说,哎呀呀,回来我还觉的挺舒服的。”大厨说话间已经把下身脱的只剩裤衩了。 我开始怀疑大厨是不是已经疯掉了,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做出这样的举动啊! 大厨的疯狂让我们两个年轻人有些不太好意思,俩人开始扭捏的脱掉身上的衣服。 老九已经开始往身上撩水了,表情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卡带的上衣也脱掉了,身上的鸡皮疙瘩刮下来都能做一锅小米粥了。 老九往身上撩了一些水之后,有做了几个伸展运动,顺着冰窟窿划了下去。 “嫩妈!”老九低声闷喝了一下,手臂开始敲打水面。 “九哥,冷不冷?”我的羽绒服还没有脱下来,老九的表情让我已经产生了要逃离这里的冲动。 “嫩妈老二,一点都不冷。”老九冻得已经不能正常说话了,上下排牙齿咔咔的作响。 “哎呀呀,我试试。”大厨把内裤脱下来,压了压腿,活动了一下之后,挨着老九滑落了下去。 “哎呀呀!冻死我了,哎呀呀我草!”大厨像个蚂蚱一样在冰洞里来回窜动着,这一幕太血腥,我忍不住闭上了双眼。 “哎呀呀,哎呀呀,哎呀呀。”大厨的声音一点一点的开始放缓,慢慢的除了用手拍打水的声音,听不到他的呻吟。 “刘叔,没事儿吧?你怎么了?”我有些慌了,这哥们不会是冻得没有意识了吧。 “哎呀呀,小龙,真爽,真爽啊!”大厨的表情忽然变的非常淫荡,我好像只在孟加拉见他用馒头玩3P的时候才有过这种表情。 “大,大副,我下了。”卡带被大厨的表情也惊道了,他看了我一眼后,快速的除掉了身上的衣服,跳进了水里。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草!”卡带痛苦的说了20多个“我”字,而我在一旁等着他大声的说那个“草”字,可是他在水里噗通的几下之后,说了一个一声的“草”。 我草(四声)!卡带竟然说的我草(一声),这也就是说,卡带所要表达的是难以置信的感觉,这也就意味着卡带最后是幸福的感觉? 我去,难不成这玩意儿真有奇特的功效?冰洞里的四个人像吸完了毒品一样闭着眼睛,双手用力的拍打着水面,这一幕看上去温馨浪漫,我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脱了个干净。 “我草!”我心里惊呼一声,刚把脚踩到冰面上的时候,感觉自己身上好像过了一层冰如针刺的毯子,身上的鸡皮疙瘩瞬间爆发,他妈的水上面都冻成这个逼样了,水下面会是什么样子? 我忽然又变的犹豫起来,想着是不是该穿上衣服跑到柴油机间里抱住柴油机的排烟管来取暖,可是三个人淫荡的表情让我又有些挣扎,他妈的莫不是冰洞里的大马哈鱼把三人的阳物当做食物了? “去他妈的!”我心里暗骂一句,活动了一下身子,做了几个打篮球时的预热动作,用手按住老九的肩膀,噗通一声跳了进去。 入水后一秒我根本没有时间去感觉寒冷,身体突然抖得很厉害,但是只靠抖又不足以应付水的寒冷,我只能拼命的用手拍打水面,脚底下已经踩到了河底,脚也开始用力的踹击。 当我开始挥动手臂,依靠运动来产生力量是时候。突然感觉到类似有神力相助,终于不用被冻死的那种感觉。整个身体都努力为你产生热量,虽然周围的水温还是那样地不友好,但刺骨的感觉在慢慢地消失。 我感觉自己变成里一条鱼,皮肤表面的温度在下降,与周围水的相对温差变小,手抓到的水,感觉都会被自己升温。水安静地划过身侧,并没有什么夸张的水花声,它还是冷冷的,但被自己身体的能量化开了一条可以往前的通道。 这一刻皮肤虽然还是冷的,但是心内却好似有一团火焰,在我丹田的位置飘忽不定,猛烈的冲击着我的前列腺,你忙呢别说,果然有些超清脱俗的感觉呢。 “九哥,好爽,真他妈的爽啊!”我终于明白三人脸上的表情意味着什么了,这种感觉不亲自经历,根本不可能体会的到。 四个人裸着上身,“啪啪啪”的敲打着水面,这就是传说中的野外多人呀!我好期待此刻能看到救援队的身影,他们肯定会被我们吓死。 老九告诉我们在这种水里面不要超过5分钟,否则会被冻伤,舞动了几分钟之后,我们依次又离开了水面。 上岸后又感觉自己被冻死了一会,全身的细胞,血管以及神经都受到了非同一般的刺激,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身体已经有些麻木了,光脚踩在冰上几乎感觉不到寒冷,小跑到基地里,老九招呼大厨烧了些开水,四个人轮番泡了泡脚。 太阳出奇的好,我们又把鬼子们的被褥拿出来晒了一番,这么一来,给晚上的裸睡提供了质的保护。 洗过澡的身子出奇的清爽,按照卡带提供的时区差,我们尝试去听一下新闻联播,电台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别说华夏话了,竟然连外国语的台都接收不到,全频道出现的都是吱拉的干扰声。 “哎呀呀,卡带,你这电台怎么搞的,怎么都没有人声?”大厨表现的非常不满,要知道新闻联播可是他的精神食粮。 “大,大副,电台信号被干扰了。”卡带有些委屈,好端端的竟然连一个台都收不到了。 “被干扰了?什么东西干扰的?”我往外看了一眼,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附近没有往来的渔船以及飞机,这里几乎是一个原始社会,我们的天线在30多米的高空,没有东西能干扰到我们的收音机才对呀。 “嫩妈老二,要变天了,早上东边的天红的那么厉害,恐怕要来暴风雪了,嫩妈我估计这电台就是被积雨云干扰的。”老九及时的给卡带解了围。 “九哥,我们的食物能撑半拉月没问题了,一会我跟大厨再出去钓会,只要这雪不超过一个月,我们就不怕。”我对老九说道。 “嫩妈老二,一会我们先给气球摘下来,然后嫩妈搞一些柴火,把冰洞拿东西盖好,嫩妈再给基地的门改一下,把雪挡到外满。”老九把能想到的问题全部提了出来。 留下卡带看家,分配给大厨钓鱼以及覆盖冰洞的任务,我和老九则把气球弄下来,把里面的氢气放掉,把气球叠放好,堆在基地外面的空地上。 老九的话很快得到应验,我正准备巡视排烟管附近建筑是否牢固,太阳却像刚高潮完毕的汉子,趴在床头,叫都无法叫醒。 “九哥,今天的天气看上去不太给力啊!”我朝远处的天空看了一眼,厚厚的云层朝我们的方向移动了过来。 “嫩妈老刘,赶紧回基地!”老九也看到了那片一眼望不到边的积雨云,他大声朝大厨喊道,生怕他被暴风雪困到半路上,死了还好说,死不了还要看护他。 大厨将钓到了十几条大马哈鱼用绳子穿好,又将冰洞覆盖好,三个人集合了一下,跑回到了家里。 黑云压城,天空整个的变的阴暗,太阳完全丧失了自己的本能,被我们一脚踢到了银河系的外面。 伟大的北极开始展现它的魅力,前几日的温柔与祥和消失不见,转而狂暴与惩罚开始占据了上风,基地外面慢慢传来了浓烈的风声,慢慢的我听到了雪花落在地上的“噗嗤”声。 正文 第315章 不明物体 暴风雪终于来了,这一次的感觉似乎比上一次还要猛烈,基地的入口被我们稍微改造了一番,北风根本无法吹进我们的内部,而雪花也只是微微渗入。 咆哮的北风肆虐疯狂的侵袭着武岛,巨大的积雨云里隐藏的电磁波让电台里面没有了人类的声音,四个人坐在一起,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哎呀呀,这雪啥时候能停啊,我想着再去凉水里泡泡,哎呀呀我感觉我小便比以前顺畅了。”大厨首先打破了宁静。 “嫩妈老刘,你在哪里撒的尿?”老九愤怒的问道。 “哎呀呀,我,我就在洞口,外面那么大的风,我怎么出去呀。”大厨有些委屈,我们一开始来基地的时候已经商议好了,上厕所必须要远离基地30米开外,不然会对我们的空气造成影响,可是现在北风这么大,人根本就出不去,小便还好,伸出去就尿了,如果是把大便排放到洞口,岂不是生化危机了?想到这里,我突然莫名的产生了便意。 “九哥,我看这雪一时半会是停不了了,我们确实要想办法解决大便的问题了。”我的便意感越来越强烈。 “嫩妈老二,这种天气是临时的高压天气,明天肯定停,嫩妈明天等雪停了之后大家再去拉屎,今天谁拉了谁就吃掉。”老九霸气的有些让我反感。 “九哥,要是雪不停怎么办?”我咽了口唾沫,便意感实在太强烈的。 “嫩妈老二,不停不能拉。”老九眼神坚定的看着我。 “九哥!”我已经是热泪盈眶。 老九失算了,这场雪足足下了一个月,甚至还要更久,因为我们没有计时用的东西,也看不到日出日落,根本不知道一天是什么概念,收音机里则除了干扰声,没有了其他的任何讯息。 期间老九尝试出去挑战一下风雪,差点被风吹到海里去见马克思,我们也就放弃了外出,为了防止大家被憋死,我们用装柴油的桶建造了一个通风简易的厕所,待风雪消失后丢到雪地里,桶虽然不是很大,不过还好大家吃的不多,拉的也就不太多,应该能撑一两个月。 除了吃饭睡觉,我们不知道该做什么,大厨甚至无聊到用电缆皮制作了一个皮筋在那里跳“二五六二五七”我们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冬泳时冻坏了脑袋。 风雪在我们毫不知情的时候戛然而止。 “嫩妈老刘,你怎么把屎拉到外面了?还嫩妈拉了这么大一坨?”老九从厕所里仓惶的逃出来,对跳皮筋的大厨大骂道。 “哎呀呀,我好几天没有大便了,不是我拉的。”大厨刚跳完一个“二八二九三十一”,有些委屈的回应道。 “嫩妈老二卡带,你俩谁拉的?”老九把目光又转向了我跟卡带。 “九哥,我也10天没有解决个人问题了。”我悲痛的看着老九,便秘把我折磨的要疯了,我甚至都准备在柴油机的油底壳里搞一些机油涂抹一下试试。 “水,水头,我都不知道大便什么味道了。”卡带充满歧义的话证明了他的清白。 “嫩妈这是谁的?总不能是德国鬼子的吧。”老九环视了我们一圈,他的眼神告诉我们一定有一个人在撒谎,只是不知道是谁。 “九哥,是不是风把桶吹翻了,然后掉出来一坨?”我感觉老九有些小题大做了,这种事情怎么能上纲上线呢。 我绕过老九,掩鼻来到厕所门前。 “我去,怎么这么大一坨?九哥,这玩意儿看上去最少顶咱们两个人的量啊!”我大声感叹着,同时意味深长的看了大厨一眼,因为根据数量来说,只有大厨有这个本事了。 “嫩妈老二,不好,这不是人屎!”老九突然往后退了一步。 “不是人屎?九哥,这总不能是鬼屎吧?”老九的样子让我忍俊不禁,威风凛凛的九哥竟然被一坨屎吓的后退了半米,这件事情如果传出去,他以后该怎么在这个社会上立足。 “九哥,行啦,行啦,别大惊小怪的了,肯定不知道谁不小心碰翻了厕所里的桶,武岛上面就我们四个人,小动物几乎都冬眠了,不是人屎那是什么?”我哈哈大笑着。 “嫩妈老二,这是熊屎!”老九又往后退了一步,脸上充满了戒备。 正文 第316章 准备潜水 “熊屎?九哥,你玩儿我呢吧,这你都能看的出来?”我凑到厕所跟前,除了量大了一些之外,丝毫没能看出是动物的粪便。 “嫩妈老二,看来这北极熊还在,咱们几个得注意了。”老九神色变得异常紧张,看上去不像是编造出来谎话来骗我们的。 “九哥,不能吧,我们在这里待了快两个月了,怎么一直没有熊的迹象?”我狐疑的问道。 “嫩妈老刘,你赶紧看一下我们的鱼是不是被熊给糟蹋了?”老九没有搭理我,而是朝大厨爆喊道, “哎呀呀,我承认了,这堆是我拉的。”大厨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刘叔,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一堆最少也得6斤了,你的容量怎么这么强?”我打心底是对大厨佩服的。 “哎呀呀,哎呀呀。”大厨也有些骄傲放纵了。 “嫩妈我知道这堆是你拉的,嫩妈我说的那一堆。”老九指着马桶的后面。 “我去!刘叔,这一堆也是你拉的吗?”我把头绕了过去,地上赫然摆放着一堆奇形怪状的排泄物。 “哎呀呀,不是,这不是我的。”大厨摇了摇头,否认了这一行为。 “刘叔,是你的就是你的,你承认了没人说你。”我语重心长的对大厨说道,这个时候出来熊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赶紧承认了就得了。 “哎呀呀,真不是,真不是。”大厨委屈的都要哭了。 “嫩妈老二,这不是老刘的屎,嫩妈这玩意儿比老刘的腰都粗了,老刘没有这么大的菊花。”老九竟然还知道菊花这么文雅的词语。 我定睛一看,确实如此,地上的便便超级粗大,人类应该没有这么强大的排泄系统。 “九哥,这,这”我张着大嘴,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嫩妈老二,准备武器,注意安全。”老九的表情突然变的非常紧张,这狗日的北极熊怎么还阴魂不散? “九哥,这熊是不是回来报仇的呀!”我忽然间想到了那头惨死的公熊,难不成这姐们现在急需要安慰? 敌暗我明实在是太痛苦了,凿冰用的工具被我们拿来防御,老九甚至都准备要在洞口扯一个电网,无奈担心不小心把大厨在电死了,也就作罢。我们一直都没想到为什么一个母熊会在男厕所里大便,这似乎只有两种解释,第一种就是她想男人了,第二种就是我们的排泄物里面有她男人的味道。 第二种猜测被我们四人一直推翻,因为距离上一次吃她老公已经好长时间了,基本上已经排泄完毕,那么就只剩了第一种解释了:她想男人了,当然我们也不能排除这姐们饿了。 大厨对着个解释是十分满意的,在他的世界里所有的东西无怪乎雌与雄,只要是雌性的,他就可以交流一下。 “哎呀呀,好东西啊,这母熊是个好东西呀!”冬泳给大厨带来的效果已经让他控制不住了。 “九哥,母熊怎么办,我们得想办法把她干了呀!”说完这句话,我也感觉满满的歧义,但又想不出来错在哪里了。不过一想到如果我们睡着觉,一睁眼发现一熊在哪里瞪眼看着你,这情形也够惊悚的了。 “嫩妈老二,这几日下雪,熊应该是缺吃的了,我们一定要注意安全。”老九丝毫不为女色所动。 “哎呀呀,照我看,这熊就是缺性,熊冬天都冬眠,不吃东西的,熊和我都是一样的,哎呀呀不吃东西行,不干那个,受不了。”大厨放纵的已经收不回来了。 “刘叔,你这话说的我不赞同,我们在这破岛上待了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你那个,怎么也没见你有什么异常?”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我突然想到了那条被大厨的JY呛死的大马哈鱼,眼泪差点流出来。 大厨笑而不语,深藏功与名。 大厨的放荡不羁惹怒了我们所有的人,我们一致投票让大厨去做诱饵,把熊引出来。 基地里的所有角落我们都已经排查完毕,除了那一堆熊屎之外,没有发现北极熊的其他痕迹,甚至连个熊掌印都没有,我们这才明白德国人为什么要把房间搞的连门都没有,原来是为了躲避野兽的攻击,这么看来,北极熊应该是在我们基地外围的附近活动,我们要想办法把它抓住,毕竟好久没有吃过哺乳动物了,最重要的是我们都快没有异性的概念了。 大厨对于自己要被当做诱饵这件事儿非但没有表现出恐慌,惊讶,歇斯底里,还感到兴奋,激动,语无伦次,我们对他这种奉献精神也提出了赞扬。 所谓诱饵,肯定是用来引人上钩的东西,而要引其上钩,则要让对方感兴趣,那么现在北极熊最感兴趣的也就是性和食物了,我们需要把这两个有效的结合在一起,所以老九给出了一套方案。 首先大厨肯定是要被脱光的,然后在他的身上捆绑上数十条鱼,然后让他再雪地里做一些撩人的姿势,北极熊如果是为了食物来的,大厨只需要把身上的鱼抛下,就有机会逃跑,我们则潜伏在附近,待熊出现之后一拥而上,把熊干掉,如果北极熊是为了性来的,那么大厨只能是先想办法把熊满足了,带到熊在高潮脱力的那一瞬间,我们再突然出现,把熊干掉。 “刘叔,有把握吗?”我咽了口唾沫,不知道熊的性神经敏不敏感,大厨的11秒26能不能满足它。 “哎呀呀,没问题。”大厨自信满满的拍了拍胸脯。 大厨虽然同意了色诱加食诱,太阳也还不错,但是由于天气着实寒冷,我们放弃了让他光着膀子拴鱼的想法,毕竟这样是不太人道的行为。 将大厨放归回自然,我们三人蹲守在一旁,各自拿着武器,准备将这只突如其来的熊玩意儿干掉。 突然的插曲让我们还有些不太适应,毕竟谁也不想和一只看不见的熊一起生活,除了性冲动的大厨还幻想着日熊之外,其他的人都提心吊胆的,不知道这个寡妇会什么时候冒出来。 大厨在雪地里跳了几个八字节拍之后,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熊出没的迹象,这让我们更加的悲痛了,尤其是大厨,裤子都脱了,竟然得到的是这个结局。 日子一天天的过,白天大厨外出跳舞引熊,我们三人蹲守,夜里所有人集中到一起,把通向发电机间的门紧闭上,防止熊顺着小门钻进去偷袭我们,时间又过去接近两周,熊没有发现不说,鱼臭了好几只,老九有些怒了,看样子熊应该是饿死了或者是随着哪块浮冰漂流走了,这几日只有挥霍与躲藏,我们的食物已经严重短缺,我们急需要回归到以后的模式中去。 “嫩妈老二,这熊应该是跑了,嫩妈我们不能太在乎这玩意儿了,毕竟回家才是我们首要的目的。”老九痛苦的说道。 “九哥,回家哪儿那么容易啊!”我垂头丧气的说道。 “嫩妈老二,明天开始把气球重新升起来,然后继续冬泳,嫩妈在温度下练一下,等夏天来了我们才能潜到水里,把潜水艇弄上来。”老九表情说不出来的凝重。 我这才明白老九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让我们冬天去银河里体验冰水混合物,原来是为了以后做准备。 按照老九的计划,我们在第二天给氢气球充满气体,带着我们求救标识的气球重新升天,老九的红内裤因为钓鱼已经被撕扯的支离破碎,而我们也明显的感觉到气温在慢慢的回升。 北极熊除了留下一滩屎之外,并没有重新出现,但我们能被一滩屎吓成这个样子也实属不易,几个人每日钓鱼,冬泳,防守寡妇熊,日子过的倒也算充实。 墨西哥暖流和全球变暖很霸气的攻击了这里,3月中旬的时候,我们已经能看到大批的海鸟飞翔回来,银河的冰层能很明显的看出正在逐渐的变薄,老九的冬泳计划非常不错,愚人节那天我们甚至都可以在冰窟窿里待到两个小时。 期间我们曾经尝试游泳到蓝宝石沉没的地方能不能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可是卡带告诉我们北极熊也会游泳以后我们就放弃了这个想法,要死也要死在淡水里。 老九制定了新的作战计划,准备好足够长的绳子,把德国人遗留下来的防毒面具和氢气管结合在一起做了一个潜水用的简易呼吸器,这也就意味着只要能承受住寒冷,我们就可以在水下不限时间的活动。 天气似乎也在一直眷顾着我们,一直到4月底,我们没有经历过大的风雪,而老九也准备好了第一次潜水工作,我们的目的就是要在第一时间找到潜水艇的压力感应器,好让它的应急吹气系统能够启动,把主压载舱里的水压出来,这样我们才能让潜艇顺利的浮出来,而这两艘潜艇,是我们能回家的唯一途径了。 题外:船上工作很忙,更新非常不及时,忘谅解。 正文 第317章 再见了,武岛 冰融化之后,水流可能会变的比较湍急,老九开始计划在冰面不能承重之前,潜到水里观察一下。 “九哥,我们如果能活着回去,把这些经历给别人说一下,他们能信吗?”我忽然想到了这么一个问题。 “嫩妈老二,这冰也就半个月就能化掉了,你觉着呢?”老九没有接我的话茬,而是反问我道。 “半个月?九哥,最少也得一个半月吧。”我有些捉摸不透老九话里的意思。 “嫩妈老刘,你先别脱裤子,嫩妈你说这冰什么时候能化掉?”老九一把抓过大厨,制止了他的扒衣动作。 “哎呀呀,这俗话说的好,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冰河开,六九燕归来,这59等于45,也就是说按咱中国的节气说,这冰一个月前就该化了。”大厨的这段话完爆了理论知识。 “嫩妈老二,明白了吧?”老九语重心长的说道。 “九哥,你的意思是说一百个人眼中有一百个哈姆雷特,就好像这冰一样,有的人说一个月能化掉,有的人说半个月,而有的人说已经化掉了,你想让我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看法,有人信自然会有人不信,只要我把故事说出来就好了,是吗?”我猛然醒悟,老九的心灵鸡汤煲的简直太及时了呀。 “嫩妈老二,你说的什么玩意儿,我的意思是他妈的冰快化掉了,我们得赶紧下水!”老九说话间全自动腰带已经打开,而大厨则脱的只剩鱼饵内裤,俩人看样子准备要入洞了。 潜水对于我们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所罗门群岛发现渔民尸体的时候,我被大厨拔掉氧气管,差点挂在日本鬼子的军舰里,本来这次计划老九和卡带下水,我和大厨接应,而大厨居然自告奋勇要加入第一梯队,几日的冬泳训练让他的生殖系统得到了质的飞跃,甚至连梅毒都有要被根除的迹象,老九也考虑到大厨万一在接应的时候再把输气管当做绳子拔上来,也就同意了他下水的请求。 上次是军舰,这次是潜艇,我都不敢想我们怎么总是跟二战的轴心国勾搭在一起,照这么下去岂不是马上要见到意大利的坦克了。 水并不是很深,老九和大厨做了几个预热的动作,戴好自制的潜水面罩,小心的滑进冰窟窿里。 两人下潜时产生的水花还没有完全消失,大厨和老九却又陆续的钻了出来。 “九哥,怎么了,怎么这么快就上来了?”我帮老九把面罩脱下来,诧异的问道。 “哎呀呀,冻死我了,快,快把我拉上去。”大厨像一只蚂蚱一般,躬起身子,用力的向上窜动着。 “嫩妈老二,底下太冷了。”老九的嘴唇已经发紫,看上去马上就要休克了。 还好我和卡带的后勤工作做的好,我们拿出保温用的棉被将两人包裹住,然后快速的转移,回到基地里 “九哥,你们看到水底下是什么东西了吗?除了潜水艇还有别的东西吗?”待两人恢复过来后,我赶忙问了几个问题。 “哎呀呀,我都冻成那个逼样了,什么玩意儿也看不到啊!”大厨哆嗦着,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动。 “我去,底下有那么冷吗?”我百思不得其解,我们这几日的冬训,早就练就了一番超强的体质,而且按道理来讲,水底下的温度应该比表层的应该要高才对呀。 “哎呀呀,冻死人啊,阴冷阴冷的。”大厨把话题搞的又惊悚了。 “九哥,现在怎么办?”我有些绝望的看着老九,难不成我们真的要等夏天到来了吗? “嫩妈老二,等吧,这底下感觉不太对。”老九把身子仰了一下,眼神空洞的盯着远方。 我去,俩人怎么搞的跟诈尸了一般?难不成潜水艇底下有纳粹鬼子的冤魂?想到这里我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妈的还能不能好好的生活了。 真正有机会回家去不能回去的时候,所有人心里都非常的痛苦,氢气球一天天的开始萎缩,“SOS”求救标识也渐渐分辨不出,气球上悬挂的天线也掉了下来,收音机里除了偶尔能听到几声不知道哪国语言的波段之外,完全找不到华夏人的声音,一时间我们不知道该去做些什么,除了吃饭睡觉拉屎撒尿,别的东西似乎离我们很遥远。 冰完全融化那一天,银河里的水暴涨了两米多高,湍急的河水夹杂着小块的浮冰在太阳底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此时的气温已经能达到15度左右,而我们却被宏大的银河隔离开来,潜水艇和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银河发源地的冰山不断地融化,河水越来越高,我们甚至都忘记了潜艇的具体位置。 氢气球已经完全萎缩了,求救标识也变成了一堆废品,除了潜水艇和奇迹,我们想不到其他能回家的途径,距离鬼子日记上记载的无风期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开始计划做一个木筏,划行到潜水艇的上方,然后潜到水里去看一看。 我们把粗一点的桦树枝绑在一起,做成一个木板状的平台,老九又将用完的柴油空桶系到桦树枝上来增加浮力,卡带按照理论知识用扳手做了一个简易的锚,可以在激流中缓和一下。 我们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木筏在银河里根本无法摆正位置,好几次甚至都要被巨大的水流掀翻,人跟本无法踏足到上面,所有人又都陷入了悲凉. 还好我们拥有美丽的春天,四人可以徒步翻越太行山,在粗糙的沙滩上看候鸟交配,可以看远处折戟的蓝宝石轮锈迹斑斑的桅杆,不一样的是大家话都少了很多,卡带不在吐露自己的理论知识,老九像个处女一般紧闭双唇,大厨则喜欢静静的坐在山坡上,看着万物复苏,心里想着自己老婆是不是已经领到了自己的死亡赔偿金,和小白脸来北极旅游。 夏至和极昼同时来到这里,太阳24小时悬浮在海平面之上,洒下金色的光芒,翻飞起的水珠也变成了金黄色,我突然感觉这有些神奇,好像自己拥有了比别人多了一倍的时间,可是拥有这么多时间我们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这种颓废让我们精神也有些恍惚。 “九哥,夏天很快就走了,我们是不是该准备下过冬的东西?”我躺在沙滩上,看了一会野外无码群P后,朝闭着眼睛躺在我身旁的老九问道。 “嫩妈老二,没意思。”老九眼睛都没有动,嘴里吐出了几个字。 “九哥,我想回家。”我鼻子有些发酸。 “嫩妈,回不去啦。”老九挪动了一下屁股,眼睛微微张开,无奈的说道。 “九哥,我觉的我们不能,” “大,大副!潜水艇!潜水艇!”我的心灵鸡汤还没有给老九浇灌完毕,卡带的大喊声从我们身后传了过来。 “卡带,你喊什么玩意儿!”我生气的回应道。 “大,大副,潜水艇,潜水艇浮上来了!”卡带激动的像刚交配完毕的海鸥,两只胳膊上下摆动着。 “嫩妈!”老九一轱辘从海滩上爬起来,大叫一声后朝山上跑去。 “我草!浮起来了!”我愣了一下神,紧跟在老九的身后。 “哎呀呀,哎呀呀,”“嫩妈”“我草” 潜水艇突兀的在银河上昂着头,好像一根勃起的巨大生殖器翘首挺力着,过了半分钟的时间,逐渐整个的漂浮了上来。 “九哥,天无绝人之路啊!”我浑身哆嗦着。 老九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这狗日的潜水艇,怎么弄都不出来,没想到它忽的就给了我们这么大一个惊喜,这就好比一个阳痿20年的大哥,突然发现自己晨勃了,所有人狂奔到潜艇跟前,那种喜悦之情根本就无法形容! 潜水艇很应景的插在了岸上,80年了,他终于把头抬起来了! “嫩妈老二,上去,上去看看。”老九抹了一把鼻涕,眼眶发红。 “九哥,快,我想吃羊肉串!”我已经是热泪盈眶了,他妈的我仿佛已经看到了回家的路,已经看到了基南路边那熟悉的羊肉摊。 “羊,羊肉串?”卡带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把脚踏了上去。 “哎呀呀,这玩意在海底下放了这么多年,连锈都没生?”大厨抚摸潜水艇的动作像是在抚摸一个姑娘的乳房。 “九哥,这玩意怎么突然升上来了,不会有什么别的事儿吧?”潜水艇上有些湿滑,我手脚并用在上面爬行了一段时间,跟在老九身后来到了第一道人孔水密门处。 “嫩妈老二,别管那么多了,想办法给这门打开。”老九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狂热,那表情哪里是开潜水艇的水密门啊,那分明是在脱一个妞的内裤呀! 纳粹鬼子制造的微型潜艇估计只适合在潜水中航行,所以他们的水密门设计成类似与商船上的逃生孔门,而潜艇现在浮在了水面上,潜艇内外的压力是均等的,几个人的狂热加冬泳的训练还有长时间的洁身自好,一个个的力气都大如北极熊,我们很轻松的就把入口的水密门打开。 “嫩妈老二,先晾一晾,通通风。”老九并没有急于钻进去,而是在等待空气的流通。 大厨跟卡带把头伸进人孔门里,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以前我们只是在电视里见过这玩意儿,只知道可以拿着潜望镜来观察水面以上的景象,谁也不知道潜艇内部是什么样子的。 气通的差不多了之后,老九率先跳了进去,我紧跟在他的后面,看来这艘潜艇果然是一个简装版本,除了头顶我们刚打开的水密门之外,竟然没有别的水密门,这简直就是回风敢死队的节奏呀。 潜水艇内部非常的窄,两个人并排走都有些费劲,而且高度也非常的低,我和老九甚至都要低着头在舱室里前进。 “九哥,这就是潜水艇?这不就是一铁桶吗?”我彻底无语了,整个潜水艇只有一个舱室,没有所谓的潜望镜,一部电台加一个特别老式的雷达,一张海图桌,桌子上的海图已经发霉变质,在舱室中央两两一排安放着四个座椅,第一排座椅还有一个看上去应该是柴油机操纵杆的东西,也就是说如果这艘潜艇横着被一切为二的话,就是一个观光用的游艇啊! “哎呀呀,我们回家有希望了,这玩意儿就是给我们制作的呀,你们看,正好四把椅子,一人一把,大家都有份。”大厨激动的说道。 “嫩妈,这机舱在哪里呢?”老九在舱室里转了一圈后,发现了这个严峻的问题。 对呀,没有机舱,我们就找不到柴油啊,没有柴油机就没有动力,没动力的话怎么航行? “水,水头,这柴油机应该是密封在底下的。”卡带插嘴道。 “卡带,你最近的理论知识可真是太差了,密封在底下没有空气,这柴油机怎么运转?”我一边嘲笑,一边小心的观察着脚底下。 “大,大副,潜艇不是靠柴油机驱动的,是靠电池驱动的,柴油机只有在上浮到水面上的时候才会用的,而且柴油机舱里肯定会有氧气制造装置。”卡带小心翼翼的说道。 “我擦”我尴尬的笑了笑,看来理论知识也很重要啊! “卡带,照你这么说,柴油机该怎么启动,万一坏了怎么办?”我的脸上有些挂不住,还在垂死挣扎。 “大,大副,德国人设计这种小型潜艇应该是有10年的使用年限的,按道理说是不用维修的,启动的话,应该就是在操纵杆那里。”卡带拿手指了一下座椅旁边的操纵杆,上面还有几个按钮,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柴油机的启动停止按钮。 “九哥,这次完蛋了,这玩意儿我估摸着是启动不了了。”我走到操纵杆旁边,用手轮番按了几次按钮,一点反应也没有。 “嫩妈老二,改!”老九看了我一眼,眼睛里的狂热还没有褪去。 “改?怎么改?”我咽了口唾沫,心凉了一半截。 鬼子留下的缆桩又起到了作用,我们把潜水艇系到缆桩上,防止它被水流冲走,至于这鬼东西为什么会突然浮出水面,老九和卡带估计可能是应急吹气系统不知道什么原因启动,把压载舱里的水给吹了出来,当然这个理由只能是我们自我安慰,我们已经顾不上去关心这些,而我们现在关心的是怎么才能让这堆废铁运动起来。 卡带提出的第一个方案是找到潜艇里面的蓄电池,用我们现在的柴油机给蓄电池充电,然后利用蓄电池把潜艇的柴油机启动起来,这样我们就可以利用潜艇自身的动力来航行。 这一个方案被我们集体否决了,潜艇的蓄电池存放的时间已经太长了,能不能充电是一码事儿,更重要的是能不能保证航行的安全,航行出去之后如果突发火灾,岂不是倒了血霉了,而且我们还不知道潜艇的蓄电池在什么地方,弄不好还需要把潜艇搞个洞出来,这样就得不偿失了。 大厨提出了第二套方案,大厨的思维跳跃非常厉害,简直就是天马行空的二次方,他提议我们自己制作一个螺旋桨,然后把我们使用的这台柴油机安装到潜水艇上,我们使用潜水艇只是要把它当船,肯定不会让它潜入水中,这样的话我们就制作出了一台大马力的柴油驱动潜水艇。 对于这个方案,所有人都懒得搭理他,我们根本没有合适的工具来安装柴油机,而且要把这么大的柴油机弄到潜水艇上,比我们游到上海都他妈的痛苦,大厨说完这套方案后,自己也不好意思的摸起来后脑勺。 老九的方案是将德国人留下的帆布利用起来,先给潜水艇做一个帆,然后制作几个手划桨,我们从银河入海之后,按道理说应该是无风气候,但北极的低压肯定会刮一些不大不小的北风,我们可以利用北风一直往南航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会在几天后到达挪威的北部。 老九的方案让我们都陷入了沉思,这似乎是唯一一个能使用的方案了,我们唯一质疑的是,这么大个家伙,我们划桨的话,会起到作用吗? 三个人的方案都提出来了,他们也把目光转向了我,身为最高领导人,我知道需要我拍板做决定了。 “九哥,刘叔,卡带,我们在这个破岛上待了快一年了,九哥是不是已经忘记大保健的步骤了?刘叔你是不是对老婆有没有改嫁担惊受怕?卡带你是不是还担心自己不能顺利破处就挂掉了?”我顿了一下,看了看三人的表情。 从小观看的红色电影把我党领导人的那一套虚伪的攻心战术全部都教给了我,第一步,讲述万恶旧社会悲惨遭遇,我这一番话说出来,每个人脸上开始显露出悲痛的表情。 我的话直插入了老九的心脏,他此刻估计在想洗澡澡后是先按摩还是先弄事儿?弄完事儿后还洗澡吗?痛苦的回忆让他紧缩着双眉,恨不得现在就把大厨按到在地上。 大厨的眼泪则不争气的流出来,还有一个月我们就失踪一年了,这也就是说如果这一个月再回不去的话,大厨的赔偿金就到位了,大厨的老婆平白无故就弄到了100多万,那可是100多万呀,按照大厨的工资来说要跑20年船啊!本来两人的夫妻生活就不太和谐,换做是我,我也会找个小白脸改嫁了,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大厨使劲攥着拳头,恨不得现在就把自己女儿的后爹砸碎。 卡带哆嗦了一下,处男,这似乎已经是压在他头上最大的一顶帽子,除了在梦里和在电视上,他还没有见过女人内裤里面是什么样子的,如果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下去,获救了还好,假如在这里孤独的待一辈子,那不是亏死了,真到了地狱里见了马克思,马克思爷爷还不得嘲笑死自己?卡带不停的打着寒颤,额头上的汗像雨后春笋一般奔流出来。 “同志们,我们现在有了交通工具,我们能回家了!我们能做大保健了,我们能回家看媳妇了,我们能交女朋友了!”我看情绪酝酿的差不多了,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攻心战术第二步,激情口号喊起来。 “嫩妈老二,你别扯闲淡了,赶紧说。”老九被我的拍桌子声吓了一跳。 “我们回家!我们要回家!”我挥舞着手臂,准备把气氛带动一下。 三个人没有配合我,而是像看傻逼一样看着我,这让我满是尴尬。 “那个,我觉的水头的办法不错,我们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是时候该拼一下了。”我一脸正色道。 “哎呀呀,干,我要回去,我回去扇死那个老娘们喝那个小白脸!”大厨铁青着脸,满脸的杀气。 “刘叔,嫂子不一定是那样的人,或者她能为你守寡终生呢。”我虚伪的劝道。 “哎呀呀,我要回去,划我也得划回去。”大厨已经出现幻觉了,他头发似乎已经都变成了绿色。 “大,大副,我们干吧,回到家,我就不干了,这辈子我都不跑船了。”卡带抬起头,额头还是满满的汗。 “好!九哥,我们干!”我这才感觉抗日神剧并没有白看,关键时候竟然能起这么大的作用。 没有电焊,没有气割,我们只能用桦树枝拼接起来,做成桅杆,老九按照自己当年做海军时候留下来的手艺,制作了一个可以三面旋转的帆,上学时候学的水手工艺被我们发挥的淋漓尽致,打结都打出了新的花样,大厨也把自己的厨师工作做出来新的水平,每天变着花样给我们做鱼吃,营养过剩让每个人都火气猛增,连老九都长了满脸的青春痘。 老九选了最粗的一株桦树做帆的主桅,又将那面纳粹国旗固定到帆上,用老九的话说这玩意儿看上去显眼,万一有挪威的渔民看到,我们有可能就提前获救了。 将整个船帆固定在潜水艇上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还好潜艇表面有许多透气用的孔,加之老九的绑扎技术确实牛逼,我们也总算将帆制作完毕,期间卡带尝试将潜艇中的电台发射器和基地里的拼凑成一个完整的电台,可是并没有成功,也就放弃了向外界求救的想法,整个风帆足足用去了我们20天的时间,而此刻武岛中午的最高温度甚至都超过了20度。 船桨和船锚又用去了我们几天的时间,老九又不停的试验风帆上下的舒展性,以及四面转向的灵活性,大厨则在潜水艇里放置好了能坚持三周的淡水,以及满仓的大马哈鱼,我和卡带把德国鬼子能用的上的一切东西也都转移到了潜艇里。 “九哥,我们什么时候动身?”似乎一切都准备就绪了,猛的想到要离开这里了,我心里竟然还微微有些不舍。 “嫩妈老二,过几日吧,现在风向不对,等东风刮起来的时候,嫩妈我们借着风和银河的水流开出去。”老九叹了口气,他似乎对这个由他冠名的岛屿爱的深沉。 大厨和卡带的心情也变的十分沉重,大厨连续两个下午徒步来到当初我们建造的房子废墟跟前,低声念叨着什么,似乎是在祭奠那条被他精子呛死的大马哈鱼。而卡带则像丢了魂一般,坐在大别山顶上,好像是在吸收山顶的阳刚之气,让自己能变的强壮一点,回国之后先把前女友给上了。 四人还是轮番值班,不过值班的人需要呆在基地的外面,这样才能时刻关注着天气变化,其他的人则从鬼子的宿舍转移到了客厅里,老九把鬼子留下的风速仪安装在基地前面的空地上,告诉值班的人员,只要风往西刮,立马通知,而其他人员则需要迅速在门口集合,清点完人数之后立马登艇,我和老九负责生帆,大厨解缆,卡带协助,将艇艏控制到正西方向后,固定好风帆,然后借助风力一路向西,这套程序我们演练了足足有十遍,现在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该来的早晚会来的,东风在卡带值夜班的时候顺利的刮起,极昼又彻彻底底的帮助了我们一把,毕竟在黑夜中行船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大家按照演练的步骤有条不紊的登上了潜水艇,随着老九的一声令下,大厨把系在潜水艇头部的八字缆脱开,我和老九则把船帆拉了上去。 东风刚开始产生的威力并不是很大,船帆也只是微微鼓起,几个人只能利用船桨来调整航向,潜水艇一点一点的调着头,折腾了半个多小时,风力才逐渐加大,而此刻的船头也朝向了正西,船头的帆像鼓起的一只巨大的乳房,在风的带动下呼呼作响,潜水艇也渐渐的往前移动起来。 “再见了武岛。”我扭头看了一眼还在冒烟的柴油机烟囱,心底莫名的感到一丝凄凉。 正文 第318章 回家 老九给潜水艇起了一个不吉利的名字是:蓝宝石二号。 众人都有些不解,毕竟起个沉船的名字对我们这些封建的人来说有些接受不了,老九则告诉我们这样可以得到蓝宝石轮死去的人的庇护,而且再者说了,同时沉两条叫蓝宝石轮的船,概率太小了。 “哎呀呀,这要走了,我心里还怪难受的。”蓝宝石二在星河水道里缓慢的行驶着,大厨抹了把眼泪,站在潜水艇的上沿,落寞的看着岛上的景色。 “嫩妈老刘,要不然你留下日你的海鸥,嫩妈我们几个回去。”老九鄙视的说道。 “哎呀呀,哎呀呀。”大厨仓皇的逃离到潜水艇主舱里,生怕老九发威把他丢下去。 老天爷好似真的要帮助我们一般,西风一直吹到我们入海,接着风向突地转为东北,也就是说我们按照此时的风向和风速的话,三天之内就有可能到达挪威,假如风向再偏东一点,我们就能到达英国,再再偏东一点,我们就能到达冰岛,用老九的话来说,只要不漂到格陵兰和俄罗斯北部,欧洲这么多的国家,不管漂到哪一个,都有能力给我们遣送回去。 我不敢想欧洲人民看到一艘二战时期的纳粹潜艇安着风帆挂着纳粹的国旗遨游在北大西洋会是一副什么样的景象,他们会不会启动应急预案把我们给击沉。 武岛也在我们身后的距离越来越远,渐渐的变成了一个小点,最后完全消失在海平面上。 风向转为正北之后,我们基本进入了巴伦支海域,潜水艇也展现出了它的威力,晃的不像样子,但是我总是感觉有种不祥的预感。 “九哥,是不是哪里有什么不太对劲呀?”我左思右想得不出答案,只能询问全能的老九。 “嫩妈老二,你说现在刮的是什么风?”老九颓废的站在潜水艇上,表情让我捉摸不透。 “九哥,现在应该是北风,不,西北,不,东”我猛然间醒悟了,他妈的离开了武岛以后,我们根本无法分清东西南北啊! “九哥,没事儿,等晚上出来北极星,我们就知道东西南北了。”我长舒了一口气道。 “嫩妈老二,这里是极昼……”老九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我去,完蛋了,这把彻底完蛋了,风向不变还好,如果风向转变的话,我们岂不是又要调头回来了?那样的话岂不是得不偿失了?”我咽了口唾沫,悲痛的想到。 “嫩妈老二,等吧,希望能看到天黑。”老九叹了口气,痛苦的说道。 老九说的话有道理呀,我们只要能看到天黑,就说明我们已经走到北极圈的外侧了,也就意味着我们在北欧的附近了,到时候别说乘船了,游也他妈的能游回去呀! 我忽然想起著名华语歌手阿杜的一首歌:我闭上眼睛就是天黑,一种撕裂的感觉。 我记得这是我少年时代最流行的一首歌曲,我们那里的方言把撒尿叫做尿sui,所以这首歌也被我们演绎成我闭上眼睛就想尿sui,一种撕裂的感觉。闭上眼睛撒尿我倒是经常经历过,可是撒尿时候撕裂的感觉,我估计只有老九这种前列腺肥大成西瓜的人才会有吧。 和常人不同的是,我们此刻竟然强烈的希望天能黑下来,可是太阳公公却像一只发情的公牛,狂奔在天际,我们甚至都分不清此刻的它到底是在升起还是落下,海平线一望无际,天就这么一直亮着。 狂风是在大概第三天的时候刮起的,整个巴伦支海域像一锅粥一样被搅动了起来,天是黄色的,水也是黄色的,我们甚至连天都看不到,因为风浪实在是太高大了,此地的水深至少也要好几百米,而飓风把整个好几百米给搅了一个底朝天,潜水艇也突然变成了一根被叼在狗嘴里的腊肠,上下左右前后,我们都不知道晃成了什么方向,老九亲手打造的帆也被狂风席卷掉,而我们几人则躲到了舱里,把水密门紧闭,蜷缩在一起,不住的哆嗦着。 “九哥,这么大的风,我感觉事情有些不妙啊!”潜水艇的舷墙壁上传来了海浪巨大的拍击声,“啪啪啪”的让人还充满了性欲。 老九没有说话,透过黑暗的舱室,我能看到他的表情十分的痛苦。 “哎呀呀,我就说我们该留在岛上的,潜水艇听着就不吉利,还给起个沉船的名,我看它就是个沉船的命啊!”大厨手里拿着两条大马哈鱼,激动的上下敲击着。 “嫩妈,呕”老九大骂一声后,狂吐了起来。 完蛋了!老九都他妈的晕船了,这次是真完蛋了。 所有人突然都沉默了起来,我们不知道这艘老爷爷级别的潜艇的钢板能不能承受住此刻的风浪侵袭,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回到祖国,享受一次梦寐以求的大保健。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潜艇水密门的密封装置已经完全老化,海水也断断续续的从我们的头顶一点点的渗入,舱内的水渐渐的埋没了我们的膝盖,大马哈鱼也好似活过来一样,随着大风浪的摆动在我们身边游来游去。刺骨的海水,飞奔的死鱼,老九的呕吐物,这一切聚集在一起,上下起伏,几个人蜷缩在一起,不知道下一步到底该做些什么,而密封垫似乎已经完全失效,海水已经 “大,大副,我,我不想死啊!”卡带第一个哭出声来,潜水艇里漆黑一片,但我能感觉到卡带心底的那种绝望与悲伤。 “哎呀呀,哎呀呀,我就说,我就说不能走,不能走,哎呀呀,我,我,”大厨还在埋怨着,声音里面也夹带着哭腔。 “卡带,刘叔,这风差不多快停了,我们在坚持一会。”身为四人中级别最高的我,只能说些不太丧气的话。 一向疯狂的老九此刻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挽救这奄奄一息的船舶。 潜水艇里的水越来越多,渐渐地淹没了我们的腰部,不知道是外面的风小了,还是舱内的水多了起到了压载作用,潜水艇摇摆的幅度小了很多,但是由于身体完全浸泡在了海水中,目前的水温来说,即使我们曾经是热爱冬泳的人儿,但是最多也就坚持几个小时。 我第一次感觉到我们离死亡这么的近,这种感觉比朝鲜士兵拿枪指在脑袋上要清晰的多,毕竟在这片一望无垠的大海中间,能获救的几率基本上已经为零。 我们几人正暗思在这个地方死了之后是去见阎王还是上帝的时候,潜水艇的底部突然传来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九哥,这是什么动静?”我第一反应是老爷爷终于没能承受住如此大的水压,船体终于要破裂了。 “嫩妈老二,我们好像是搁浅了!”老九把头侧了一下,认真的听了听水底传来的声音。 “搁浅了?九哥你的意思是我们,我们漂到陆地上来了?”我兴奋的都要尿了。 “嫩妈老二,上去看看!”老九大叫了一声,把头顶的水密人孔门用力的推开,他声音里的的兴奋激动与水密门投射下来的光线融合在一起,在潜艇舱室里往复徘徊着。 “九哥,怎么了?”潜水艇只能允许一个人从水密门出入,所以我只能待在老九的身子底下,抬头看着他在那里惊叹。 老九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满满的全是惊讶,海风似乎已经小了很多,老九一边惊叹一边快速的爬上潜水艇,我为了能一知究竟,紧跟在他的身后,把头探了出去。 “卧槽!”我喉咙里发出了这句国人最爱用的词语,眼前的潜水艇此刻竟然卡在了几个海礁中间,而距离海礁不足一百米的地方,正是我们朝思暮想的陆地! “刘叔!卡带,陆地,前面是陆地!”我激动的双腿不住的哆嗦,一股热翔差点喷涌而出。 海面上已经没有太大的风了,涌浪却还没有变小,蓝宝二被死死的卡在礁石中间,无法动弹。 “九哥,看样子这里应该是挪威了。”我指着面前陆地上飞翔的小鸟,激动的说道。 “嫩妈老二,说不上啊,有可能是英国啊!”老九无惧随时都能涌上来的浪花,他哆嗦着身子,一步一个脚印的踏在潜水艇上,从后方看过去,就像是一个伟大的战士,看到了鲜艳的红旗。 “哎呀呀,到家了,终于到家了,这里是不是抬湾?”大厨像只野狗一般,从潜水艇里钻出来,他的地理知识已经超脱了人类所能理解的范围。 潜水艇附近的浪越来越大,海水继续倒灌入潜水艇内,卡带最后一个钻出来的时候,我都能看到大马哈鱼已经都能游出来了。 “嫩妈老二,100米,游吧!”老九做了一个伸展运动,眼前的陆地在他的眼中似乎是一个脱掉比基尼的姑娘,充满了诱惑力。 “九哥,我” “哎呀呀!”“嘭!”大厨没等我把话说完,已经纵身跳入了海中。 “嫩妈老二,下水!”老九大手一挥,粗糙的大手好似收割机的前蛟龙,疯狂的吞噬着硕果累累的麦穗。 “嫩妈卡带,你怎么了?”老九不抛弃不放弃。 “水,水头,我,我”卡带已经冻懵逼了,我和老九相继跳入海中之后,他竟然还无动于衷,陆地就在跟前,我根本感觉不到海水的温度有多么刺骨,大厨已经准备登陆了,我跟老九像条泥鳅一样溜溜的游动着,我扭头看了一眼卡带,他犹豫了一下后也跳进了水中。 “哎呀呀,哎呀呀!”重新踏上陆地的大厨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悸动,他疯狂的朝大陆深处跑去。 “九哥,终于能回家了。”我眼睛里已经噙满了泪水。 “嫩妈老二,走吧,回家。”老九往身后瞧了一下,卡带也已经上岸了。 三个人很暧昧的依靠在一起,跟在狂奔的大厨身后。 “哎呀呀,上面有个房子!”大厨嗷嗷大叫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套人工的建筑耸立在半山腰上。 我都要抱住大厨狂吻了,一年了啊!他妈的一年了啊! “九哥,我这身行头还行吧?”我整理了一下我的羽绒服,把酷奇的墨镜推到头顶上,不知道房子里面是挪威的大洋马还是英国的大洋马,但不管是哪国的大洋马,我都要让自己的形象变的光荣一点。 “嫩妈老二,没见过比你帅的。”老九浑身不住的哆嗦,他内心的震撼也已经无与伦比了。 “你好,我叫小龙李,你会说英语吗,这些是我的船员,一年前,我们船在北极遭遇到大风浪然后沉没掉了,我们历经千辛万苦来到这里,很高兴能认识你,漂亮的小姐。”我们此刻已经来到房子前面,而我在心里则默默筹备着见到姑娘该说的话。 “卡带,敲门。”我平复了一下心情,用命令的语气对卡带说道。 “啪啪啪”三声性感的敲门声让我们又沉浸在喜悦中。 我摆了一个很帅气的POSE,把手搭在额头上。 房间里面竟然没有反应。 “啪啪啪,啪啪啪”卡带开始加速。 还是没有反应。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卡带已经敲出了九短一长的节奏。 “我擦,九哥,这地方是不是没人啊?”我摆POSE的那根胳膊已经有些僵硬了。 “嫩妈!”老九一声爆喝,一脚把门飞开。 房子里面收拾的倒还整洁,看上去像是一个实验室,屋子里面的文字不像是英语,看来我们并没有漂到英国,难不成这里又他妈的是鬼子遗留下来的基地? “哎呀呀,这里怎么没人啊,这是做什么用的。”大厨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后,顺手捡起一个奇形怪状的物品问道。 “嫩妈卡带老刘,你俩往山顶上爬,看看这附近还有没有建筑物,嫩妈老二,咱俩去二层看看。”老九的眉头重新紧锁了起来。 大厨卡带应了一声后跑了出去,我跟老九沿着很破旧的楼梯往二层爬去。 二层是一个空荡荡的卧室,只有一张床突兀在那里,床的表面有一层厚厚的灰尘,在北欧这种潮湿的环境下能积攒这么多的灰尘,这里至少有好几年没有人居住了。 “大,大副!大,大副!”卡带突然冲了上来,声音里夹杂着慌乱。 “卡带,怎么了?”我发现事情好像有些不妙,怎么只有卡带一个人回来了,大厨怎么不见了。 “嫩妈卡带,老刘呢?老刘出什么事儿了?”老九第一反应大厨是不是见到美女之后情不自禁把人家姑娘给上了,然后被人乱棍打死了。 “大,大副,大厨,大厨在山顶上,我们,我们。”卡带眼神慌张的看了我一眼,突然抽泣了起来。 “卡带,怎么了,大厨死了?”我把事情朝最坏的方向想了过去。 “大,大副,这里都是荒地,而且,我们,我们好像!”卡带跺了一下脚,脸部扭曲的像张废纸,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 “卡带,好像什么?”我急的都要吐了。 “大副!我们好像又漂到荒岛上来了!”卡带说完这句话,如释重负的瘫倒在地上。 “卧槽!”“嫩妈!”我和老九同时大叫一声后撒腿朝外面跑去。 大厨面无表情的坐在山顶上,有种狼牙山壮士的悲凉,我和老九则四处眺望着,然后悲催的发现他妈的这里整个就是一个大号的武岛,岛的中部是一个巨型的湖泊,而岛的四周则是茫茫的大海,除了那所破房子,根本看不到任何人工所留下来的痕迹。 “完蛋草的了。”我扶着大厨坐了下来,好不容易跑了出来,没想到又他妈的进到另一个破岛了。 我们就好像一个刚被强奸完毕的少女,提上裤子走了10几米后碰到另外一伙子流氓,又被轮奸了一遍,这种心情已经不能用“卧槽”这种词可以发泄了,所有人都沉默不语,不仅仅只是痛苦,我们已经被折磨疯了。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那所破房子里面去的,几日的精神及生理的疲惫让我忘却了寒冷饥饿,倚靠在房门的左侧也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房门被人推开,乌拉拉的进来了几个中国姑娘,领头的是一个外国毛子。 “天那!这里居然还有乞丐!?”熟悉的普通话让我惊的差点射了。 “我去,这梦做得真实。”我揉了揉眼睛站起身子,用淫荡的眼神回应着他们。 老九卡带还有大厨三个人张着大嘴,似乎没反应过来。 “九哥,好不容易梦里面这么多美女,你还愣着干什么。”我边说开始变脱衣服,眼睛也开始在人群中穿梭,准备找一个身材最好的,这么久了都不知道梦遗是什么感觉了。 “九哥,中间那个不错,我先上,你们随意。”我大喊了一声之后,把衣服甩到身后,整个人朝中间最漂亮的妞扑了过去。 他妈的一年多了,老子连个黄梦都没有做过,这次他妈的给我送来一群,周公这哥们怕我不懂挪威语,愣是送来的中国妞,想到这里我情不自禁的硬成了铁锤,热泪盈眶。 “嫩妈老二,你真是神人啊。”老九扶着被揍成猪头的我,竖起来了大拇指。 “九哥,这梦做的太他妈生动了,我鼻子都快掉下来了,都流鼻血了你看看。”我从脸上抹了一把带血的鼻涕,感觉鼻子生疼,可是眼前的美女刺激到了我,这种野蛮妞现实中我征服不了,他妈的梦里还弄不死你个小骚蹄子,我脑海中已经开始准备好72种姿势,一把甩开老九,又扑了上去, “嫩妈老二,你小子真牛逼。”老九看着我的背影,大声称赞道。 “啪啪啪”三个大嘴巴重新呼到了我的脸上。 “卧槽,这帮小娘们还真野啊。”我一边抚摸着红肿的脸,一边嘴里淫荡的笑骂道。 “嫩妈老二,差不多就行了。”老九拍了拍我的肩膀,尴尬的说道。 “九哥,醒了我一定得告诉你,你在梦里有多怂,起开,今天非得让内裤湿上三回。”我再一次挣脱开老九,人还没扑上去,就被领头的毛子又一次打飞。 “哎呀我去,这么疼怎么还不醒。”我感觉脑袋好像炸掉了一般,疼痛四散开来。 “等一下,梦里不是感觉不到疼痛吗?难不成,难不成这不是梦?”我定了一下神,看了一眼身旁的人们,卡带大厨已经哭成了泪人,老九的脸上也是从未有过的表情,这,这种感觉太真切了,这不是梦啊! “嫩妈老二,我们这次能回家了。”老九一脸正色的看着我。 “九哥,我被人打了!”我把自己埋在膝盖里,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嚎哭起来。 正文 第319章 二尾子刘洋 感谢万恶的资本主义入侵了我国,衍生了一群拥有丑恶嘴脸的投机倒把暴发户,当然我不喜欢他们,他们除了富二代没有带给我们别的东西,而我这次要感谢的是这些富二代们,她们闲来无事组织了一个北极圈采光团,我差点上了的那个姑娘,就是其中的一员,就是因为他们,我们得以回国。 我的归来震惊了我们的县委宣传办,更可笑的是我竟然和隔壁村子一个死掉好几年的姑娘结为了阴亲,而且有了一个矮胖的丈母娘,从未见过面的妻子让我足足一个月没有睡好觉,那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真的无法形容。 卡带的父母用卡带的死亡证明办了人生第二张准生证,无奈人老体衰,而且当地没有闻名中外的莆田系红会福娃娃医院,两人耕耘播种了几个月却没有什么收获,卡带回家后第一个上门拜访的竟然是收缴准生证的计生委,这也让卡带整日以泪洗面,他妈的差一点在家就没地位了。 大厨的老婆出乎意料的没有结交一个小白脸,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们竟然没有赔偿款,派我们上船的中介公司老板在收到蓝宝石轮沉没的消息后,第一时间移民到了澳洲,以至于中介公司讨薪的员工比我们讨死亡赔偿金的还要猛烈,大厨的老婆坐了两次飞机去中介公司讨钱未果后,支付不起交通费用,也只能作罢。 老九和我联系了一次后就又像原来一样消失掉了,移动公司则告诉我他的电话一直不在服务区。 当然我的故事并没有结束,甚至说,仅仅才刚开始。 我发现自己已经完全不能融入到陆地生活中去,更换完毕大副证书,接待了几个电视台的记者之后,一切好像又趋于平凡,而我也突然有了要重归船上的想法。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虽然我已经离开了海神公司很久,但我的英雄事迹被传遍了整个海神公司,甚至还传出了我和老九两人合谋把全船人杀掉后将船弄沉,然后将钱财转移的恶劣传闻,当然我也只能是呵呵一笑,毕竟那段日子我真的不忍回忆,日子就这么无聊的过着,我的生活开始变的颠倒,有时整夜不睡,有时睡到第二天中午,直到我一直隐身的QQ收到了一个老熟人的消息,而这个老熟人,就是当年的二尾子刘洋。 “小龙,听以前的同事们说你们船沉掉了,很抱歉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我现在已经做到老鬼了,在深圳的一家公司,这是我的新手机号135*********,我们船现在在船厂修船,甲板要更换全部的人员,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公司,我希望咱两个还能在一条船上共事。”刘洋给我的QQ留言有些神秘,可能是因为我前妻是个鬼的缘故,总感觉有些阴森。 我看了一下时间,凌晨3点,我接连给他发了几个消息都没有回复,应该是还在熟睡当中,仔细回想一下,似乎除了老九和大厨,刘洋算是我这几年的跑船生涯中最熟识的一个人了,虽然他的性取向有些问题,但不妨碍他是一个好人,尤其是在印尼遭遇海警诬赖的时候,他竟然还用他瘦弱的身体替我阻挡了一波攻击,想到这里我把我的电话号码发给他,同时把他的号码存到手机里,然后又尝试给老九打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却还是移动公司妖娆性感的机器女声。 刘洋是在第二天吃中午饭的时候给我打来的电话,他体贴的告诉我说看到我的消息是在凌晨发的,吃中午饭之前肯定不会起床,所以早上就没有给我打电话,而是一直拖到中午,看来这种半男不女的人果然细腻。 刘洋离开海神公司户去了深圳的一家海洋工程公司,这家公司在南海承接了海上平台安装拆除,沉船沉物打捞等工程,他目前所在的船舶是条只有2500吨的工作船,船东好像是和中国合作的一个荷兰人,06年的日产船,船况不错,现在正在深圳一家船坞做开航前的检修工作。 我心里有些犹豫,毕竟刚过了几天太平日子,况且2500吨的小船跑南海,风浪暂且不说,那地方菲律宾猴子闹的正欢,一不注意再起了战争,岂不是把小命丢到那里了。 可是我实在受不了家里这种说不出来的氛围,尤其是农村老娘们的那种指指点点,稍稍考虑了几分钟后,也便同意了。 面试了几个简单的问题,我又把老九和大厨推荐给了公司,公司海务经理把代理的电话发给了我,收拾了一下行李,我就坐上了去深圳的飞机。 “李大副你好呀,这么年轻呀,结婚了没有?”刚下飞机,就碰到了在机场办事儿的代理,而他的问题让我腿肚子又哆嗦了起来。 “结婚?阴亲算不算?”我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的说道。 “额?”代理有些懵逼,尴尬的笑挂在脸上,他心里估计在想这个狗逼大副怎么这么不识抬举。 我无奈的笑了笑,坐上了代理的汽车。 虽说南海属于华夏的海域,但这条船貌似不仅是在南海航行,所以船上的配员全部是甲类无限航区的证书,刘洋比原来胖了一些,走路的时候腿却夹的更紧了,两个人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面,忍不住喝了几杯,当然我为了防止被他勾引,一直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刘洋这几年也应该有过一些痛苦的经历,看东西豁达了很多,在酒力的作用下把很多事情不避讳的告诉了我,有些内容实在太过暧昧,竟然还让我有些微勃。 “小洋,我们这船是去南海搭钻井平台吗?”酒过三寻之后,我觉的是时候说些正事儿了,以前总是以职务相称,猛的叫他的名字,让我心里十分的不得劲。 然而刘洋彻底喝多了,他掏出一支红双喜递给我,又把自己的手机打开,哗啦了几下之后把手机屏幕朝向我,神秘的说道:“小龙,你看着是什么?” 我刚准备去接手机,刘洋快速的把手缩了回来,接着说道:“小龙,这事儿吧,你得听我慢慢给你讲。” 原来一切需要从刘洋的爹,刘海开始讲起。 刘海的故事: “九月九,龙王庙里走一走。 猪羊牛,还有那看门的狗。 苹果梨,还有那陈年的酒。 咿个呀,哩个呀…… 都给那龙王准备够, 哦嘿呦…… 龙王吃了咱的肉, 龙王喝了咱的酒, 就把咱们来保佑。 哦嘿呦…… 大海里面走一走, 大海里面走一走, 只把那满网的鱼来收…… 哦嘿呦……” 二十几个糙汉子赤裸着上身,在刘家滩村海龙王庙的祭祀台上大声高歌舞动着,祭祀台的正中央站着表情肃穆的大祭司,他用力的朝海水里张望着,不知道在等着什么。 “龙王爷来了!”“龙王爷!” 海水突然暴涨了几米,淹到了海龙王庙门前高台的第九级台阶,黑压压的鱼群开始浮头,黄鱼、黑鱼、棒鱼、鲈鱼、梭鱼、鲐鲅、跳跳鱼、虾虎,场面就简直无法形容,就像炸开了锅。这些鱼不断的朝高台这边涌过来,越聚越多,不断有鱼跳上来。 “撒食!行祭!”大祭司跪倒在地上,脸紧贴着地面。 糙汉子们把身旁整袋的面食丢到鱼群里,然后学大祭司的样子跪倒在地上。 “龙王爷爷,保佑我爹娘能平安归来!保佑我爹娘平安归来。”刘海在人群的最前端趴着,嘴里默默的念叨着。 这是刘家滩村秋捕的第26天了,村里出去了20几条渔船,按道理来说十几天就应该回来了,可是这次足足晚了10天,刘洋的爷爷是其中一条渔船的船老大,跑了40多年渔船的他啥风浪都见过,但是这一次的迟归让所有人都胆战心惊的,大祭司觉的事情有些不妙,因为文革中断了两年的龙王祭祀,被他重新发起。 “打倒牛鬼蛇神!”“打倒封建迷信!”一群整齐的口号声打断了祭祀,刘海抬头一看,这不是村里的红卫兵吗,他们不是在搞串联,怎么有时间来这里? “二娃,你来这里做什么,这是龙王庙,龙王急了会惩罚我们的!”大祭司指着红卫兵的头头,大声责骂着,而红卫兵的头头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小儿子刘卫国。 “刘德寿你个封建迷信的败类,你是我们刘家滩最大的走资派!是我们的阶级敌人,在反对封建迷信的热烈浪潮中,你竟然还敢祭祀龙王,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龙王,来人,把刘德寿拉去游街!今天我们要把龙王庙拆成一堆废石头!”刘卫国瞪着通红的双眼,像是一个已经失去理智的疯子。 “你,你个小兔崽子,你,你”大祭司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这么跟自己说话,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摸着胸口拿手指着刘卫国,一时又说不出话来。 “给我砸!”刘卫国上前一脚把刘德寿踹倒在地上,随手拿起祭祀台上的烛台,重重的砸到了龙王爷的脸上。 “你,你”刘德寿脸憋的发青,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渔船回来啦!”“龙王爷显灵啦!”人群里的尖叫声重新打破了刚才的闹剧,所有人都站起来身子,朝海边跑过去。 刘海踮起脚尖往海里一看,两艘渔船像水里的落叶一般摇曳着,那船,那船不正是他们家的船吗?! “爹!爹!”刘海惊喜着大叫道,纵身跃入海里,拼命的朝渔船游过去。 “爹,娘!”刘海从熟悉的首缆那里爬到船上,大叫着朝渔船尾部的生活区跑过去。 死一般的寂静,除了海水拍打船舷的声音,没有听到其他的任何动静。 “爹,娘,柱子叔!”刘海从主甲板跑进了生活舱里,大叫着几个亲人的名字。 “咦,人呢。”刘海又沿着楼梯往上跑,最上面刘洋爷爷航船的驾驶台。 “爹!”刘海推开驾驶台的门,里面还是空无一人,地上有一个敞开了的本子,突兀的摆放在那里。 “咦,这不是柱子哥的宝贝疙瘩吗。”刘海走过去,捡起了地上的黑皮本。 故事讲到这里,刘洋神秘的冲我笑了一笑。 “小龙,这故事是不是很悬疑?” “我去,刘洋,你爹叫刘海?”我用手撩了一些额头的刘海,有些哭笑不得的问道。 “小龙,你怎么不问我那个黑皮本子上写的什么?”我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问题让刘洋有些伤心。 “对不起,对不起,你那个黑皮本子上写的什么东西呀?”我也感觉有些不太好意思,刘洋请我吃饭喝酒还给我讲故事,我竟然纠结起他父亲的名字,但是这个故事确实是一点意思都没有,刘洋爹的爹出海碰到的悬疑事儿,放到现在用科学都能解释,无怪乎碰到什么水龙卷,碰到什么奇怪的天气,地理学上说那都是对流,很简单的东西。 “小龙,那日记我爹一直保留着,这些照片就是日记本上的内容。”刘洋不忍心自己这么没有面子,就着我的台阶就下来了。 我接过崭新的苹果5S,一共四张照片,发黄的纸张上面很娟秀工整的字迹,完全不像是一个叫柱子的人写的: 1966年8月16日 今天渔获不错,捞上来了好多马鲛鱼,交完公粮的话应该还能剩余不少。 1966年8月17日 天那,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我们不该捞它上来的,明天我要把它丢到海里去。 1966年8月20日 它又回来了,已经第二个晚上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多久,我知道就算是我说出这一切,别人也会以为我是牛鬼蛇神,也会批斗我。 1966年8月24日 我受不了了,它就在我附近,在我附近!我得下水去看看。 “我擦,刘洋,你这弄的什么玩意儿!”仔细看完这四张照片,我感觉后背一阵发凉,他妈的老子好不容易跟一个女鬼离了婚,你又给我整这么个东西。 “小龙,这就是我柱子爷爷的日记。”刘洋很郑重的看着我。 “刘洋,那你柱子爷爷日记上写的那个东西是什么?海怪吗?”我接上一支红双喜,压了压恐怖的神经。 “不知道,我爷爷跟我柱子爷爷都没回来,全村就回来了两条船,其他的人都没有回来。”刘洋说到这里,低下了头,虽然他并没有见过他的爷爷,但毕竟有血缘关系在里面,所以他的情绪稍稍有些低落。 “没事儿,没事儿,早晚会回来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忽然感觉自己说的话好像不太对劲。 “之后呢,之后怎么样了?”我赶忙又换了一个问题,掩饰了一下尴尬。 “之后我父亲就被那帮子红卫兵从船上抱下来了,他们把龙王庙和回来的船都给砸了,我爹拿着那本日记一直到我长大了之后才把整个事情告诉我。”刘洋说的。 “哦。”我点了点头,心里却郁闷的要死,他妈的刘洋给我说这么一个破故事做什么,老子刚把前妻给忘掉,又整这么一个激情的,我估摸着一个月之内我又得失眠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叹了口气,闷闷的吸起来烟。 “小龙,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给你讲这个故事吧?”刘洋好像看穿了我的心一般。 “怀念亲情,怀念亲情。”我虚伪的说道。 “小龙,我爷爷当年捕鱼的地方,就是黄岩岛,而我们这次去的地方就是那里。”刘洋说道。 “黄岩岛?对了,刘洋,你还没有告诉我,我们船到底是去做什么呀?”听到要去争议地区,我的爱国之心并没有油然而生,相反的还有些紧张。 刘洋弹了一下烟灰,先是看了一眼紧密的房门,然后小声的对我说道:“我听船上的鬼子说,这船是一条考古船,我们这次是去打捞一艘明朝的沉船。” “我擦!考古船?捞沉船?”我又一次被震精了。 正文 第320章 白鲸轮 荷兰籍的船在中菲争议地区考古,这件事儿听上去就有随时被击沉的可能,更关键的是刘洋又给我说了这么一个离奇的柱子叔的故事,虽然我已经是在海员生涯中饱经了风雨,但是这种诡异的事情却着实没有遇到过。 “如果老九在这里就好了。”我心里一边想,顺手拿起刘洋的手机,老九的号码已经熟记在心里,我没有丝毫犹豫,就拨通了过去。 等待了几秒之后,电话竟然通了,我慌乱的按了挂机键,心想莫不是号码输错了。 随手掏出自己的手机,找到老九的号码,一个数字接一个数字的对下来,号码没有错呀,我顺手把号码播出去,还是熟悉的移动自动女声。 “卧槽!狗日的老九居然把我设为黑名单了!”我心里一阵大惊,这一连串的事情太惊悚了! “小龙,你怎么了?”刘洋满脸疑问的看着我,他心里估计在以为我是不是被他家祖传的日记吓到了。 “没事儿,我用你手机打个电话。”我喝了一杯啤酒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把老九的号码又播了出去。 “嫩妈你谁啊!”熟悉的声音,暴躁的语气。 “九哥,是我。”我心情有些低落,老九竟然把我拉到黑名单里了,难不成他心里对我有什么不太好的看法吗? “嫩妈老二,你杂换号了。”老九的话里充满了不好意思。 原来老九在认识我之前,整个的航海生涯都基本上是一帆风顺的,自从大厨把我们弄到红太阳轮,接着我又把他们搞到蓝宝石轮上,第一次差点被毒枭干掉,第二次差点客死他乡,老九怀疑大厨还有我是不是和他的八字不太合,所以索性把我俩的手机号都拉到黑名单里,祈求能安度余生,可是他忘了我可以用别人的手机号给他打电话。 我把整个事情简单的给老九叙述了一下,然后把船舶的优势也给老九着重强调了一下,荷兰船东的待遇肯定是非常高的,毕竟怎么也是老牌资本主义国家,更重要的是,这条船是一条考古船,这也就意味着船上最少也要有几个女考古学家或者女科学家,这样一来钱肯定是赚到了,二来我们也不会特别的寂寞,甚至说老九一不注意还有可能把个人问题给解决掉,这何尝不是一件幸福美满的事情呢? 优势强调完毕之后,我咽了口唾沫,等着电话那头的老九,不知道他会给我什么回复。 “嫩妈老二,有女科学家?”老九的雄性荷尔蒙瞬间被激发出来,他声音里透露出来的低沉让我都情不自禁的有些微勃。 “九哥,肯定有啊,都是大学生,女大学生,女科学家!”我的脖子都快要被点断了,他妈的女大学生,女科学家,这两个名词随便掏出一个都足以让我们兴奋好几个钟头,更何况是俩词联合在一起了。 “嫩妈老二,老刘去吗?老刘去的话,我坚决不去。”老九又想到了我们的瘟神老刘。 “九哥,老刘来不了,这船是国企,人家体检严格,现场抽血,老刘那病,你也知道的,控制不了呀。”我见老九已经同意了一半,赶紧给他打了一剂强心针。 “嫩妈老二,等我去了要是没有女科学家,嫩妈我可是饶不了你。”老九淫荡的笑了一下之后,算是默许了。 一个老鬼一个大副共同推荐一个水头,公司的人事经理没有面试就很痛快的答应了我们的提议,而老九在家待的时间也太过长久,生活也算是索然无味,收到通知的第二天,也从大韩丹直飞了过来。 “嫩妈老二,你那媳妇怎么样了,离婚了没有,嫩妈日鬼是啥感觉,听着就嫩妈的刺激。”老九穿着一件写有世界和平的长袖衬衫,大大的墨镜把脸遮住了一半,他握着我的手,一上来就对我幼小的心灵带来了伤害。 “水头,您好,好多年不见了,您还是那么的强壮。”刘洋朝老九伸出手,眼睛深情的像一汪泉水,表情也暧昧的有些过分。 “嫩妈卡带,你小子都长胡子了。”老九犹豫了一下后握住了卡带的手,毕竟卡带给他的感觉还停留在那年夜里我们偷窥到他与老鬼两人的龙阳之好。 两人估计都想起了当年那一幕不太和谐的画面,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变得无比纠结。 “九哥,刘洋现在都做老鬼了,你还叫他卡带。”我咳嗽一声,算是化解了两人的尴尬。 “嫩妈都成老鬼了,晚上可得好好喝点,嫩妈老二,你给我弄这科学家船上来,什么航线你还没给我说呢。”老九提到科学家的时候,虎躯明显一震。 “九哥,我预计就在华夏沿海转悠,都是咱自己国家的海域,都是好航线,好航线,今晚上咱兄弟几个好好喝一杯。”我掏出一只红双喜递给老九,心想好不容易把老九忽悠来了,开航前是不能告诉他我们的目的地了,如果老九知道我们去黄岩岛附近的海域,别说船上有女科学家了,就算是有船上全部都是裸女,我估计他转身就会离去。 “嫩妈沿海航行呀?这科学家考察什么玩意儿?”老九接过烟,先放到鼻子底下闻了一口,紧接着塞进了嘴里,泛白的牙龈上是两颗刚镶的门牙。 “水头,我们去黄岩岛海域考察打捞一条明朝的沉船。”刘洋这个不知死活的,心眼实在是太实在了。 “嫩妈黄,黄岩岛?”老九嘴里的烟瞬间掉落到了地上,脸上的表情比见到老刘都痛苦。 “九哥,我们是合法的,合法的。”我哆嗦着身子,给老九解释着。 “嫩妈老二,你说吧,老刘啥时候来?”老九已经对我的话完全不信了,他幽怨的看着我,等着我把最坏的结果告诉他, “九哥,你想多了,这船上有大厨,老刘真来不了。”我赶忙给老九压压惊,老九这么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屠夫,竟然被我和大厨逼到了这个份上,这事情得他妈的多么痛苦啊! 好在老九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了,当年在韩国也是打过菲律宾猴子的人,他叹了一口气之后,没有再多说什么,我和刘洋帮忙把老九的行李放到房间,因为船上人员还没有全部就位,所以也就没有遵循很严格的作息时间,下午还不到4点,刘洋就自己搞了几个小菜,弄了两瓶白酒,也算是给老九接一下风。 酒桌上的老九并没有因为我们要去黄岩岛而感到有什么异常,酒过三巡后,我也把刘洋的爷爷在黄岩岛附近打鱼出现的坏事儿,以及刘洋家祖传日记里记录的事情给他说了一下。 “九哥,你猜刘洋那个柱子爷爷日记里写的那玩意儿是什么东西?我怎么冥冥之中感觉和我们这次航行有什么相关联的地方呢。”我敬了老九一杯酒之后,随口问了他这些问题。 “嫩妈刘洋,你爸叫刘海?”老九用手揉了揉头顶稀疏的头发,额头上正好下垂了几根,看上去像是传说中很流行的空气刘海。 “水头,这个问题重要吗?”刘洋满脸疑惑的问道,毕竟我和老九对他父亲的名字反响实在是太大了。 “刘洋,你爷爷叫什么名字?”我忽然想起这个问题,如果按照这个节奏来的话,刘洋的爷爷应该是叫刘湖?还是刘河?还是刘坑? “小龙,我爷爷叫刘水。”刘洋自豪的盯着我。 “嫩妈流水儿?”老九惊呼一声。 我和老九对视一笑,他妈的就这么淫荡的名字在电视剧里都活不过一集。 “喝酒,喝酒。”我和老九收起嘴边的哈喇子,尴尬的说道。 刘洋的性取向估计一辈子都不知道流水意味着什么,所以他也只能是迷茫的盯着我俩,不知道为什么他爷爷的名字会引起我和老九的沉默。 我们当然不能拿死去的革命战士开玩笑,三人喝完最后一杯酒,又接上烟聊了一些别的话题,也就散开了。 机舱里的检修完毕之后,船体做了一次大的喷砂打油,一切准备就绪,船名也在最后喷涂了上去:whitewhale(白鲸) “九哥,你说这船怎么起一个鱼名?是不是因为这名显得船跑的快?”我第一个表现出了疑问,这么牛逼的考古船,搞一个这么没有涵养的名字,弄的我们好像和动物一样低俗。 “嫩妈老二,我们这一趟过去,怕是不那么容易回来呀。”老九盯着我们的动物船名,若有所思的说道。 “九哥,我有点想刘叔了。”我忽然想起了我们的精神支柱大厨,毕竟我们之间是过了命的情谊。 “嫩妈老二,你要想活着回来呀,老刘你就别想了,我估摸着,这回我们比在北极都悬呀!”老九掏出烟,45度角仰望着天空,内心的情感瞬间爆发了出来。 似乎所有的东西从一开始都是设计好了的,而且还非常的缜密,在一个明媚的清晨,我正在船头做伸展运动,大厨猛地闯入了我的视线,而大厨的身后,竟然是阿呆,阿呆船长!阿呆的身后跟着好几个我很熟悉但是叫不上名字来的水手。 “哎呀呀!小龙!你也在这个船上!?”大厨挥舞着手臂,想一名伟大的无产阶级战士见到了自己的信仰。 我张着大大的嘴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甚至还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腹股沟,来证明我眼前的不是幻觉。 原来我们在荒岛上的那一年里,海神公司已经宣告破产,公司名下所有船舶都已经被法院拍卖,而原来在海神公司工作的那些船员们也都沦落为自由船员,这里面也包括董事长的女婿,我们的阿呆船长,老丈人一屁股烂账,自己在马达加斯加的人牛阴影还没有完全消除,老婆的尖酸刻薄让他无处发泄,而当年他也与刘洋同船过一段时间,百无聊赖中两人竟然聊起了QQ,而顺利的被刘洋介绍到了白鲸轮上。 大厨此人虽然是一个猪一般的队友,但不意味着他的智商为零,大厨家里的日记本里记载着他曾经跑过船的所有四大头的电话,几乎每个月都会群发几个心灵鸡汤短信给他们,阿呆船长没想到在距离自己好几千里之外竟然还有一个人在默默地关心着他,而恰好白鲸轮需要两名厨师(一名给船员做饭,一名给科学家做饭),于是阿呆拼尽全力把他推荐给公司,虽然大厨身上的病毒还不知道发展成了什么水平,但是阿呆心想反正是给科学家们做饭,也就没有太放在心上,这样一来,白鲸轮整个是一条简缩版的海神号,我似乎又回到了自己做卡带的那几年时光,熟悉的人,熟悉的模样,只不过因为我现在成了大副,所有人的眼睛里多了谄媚,少了真诚。 老九从见到大厨那天起就变的郁郁寡欢,他的眼神像一把杀猪刀,恨不得把全船的人都绞死,更悲催的是船开航的前一天,科学家以及考古学家们也纷纷的就位,除了一个40岁左右身材臃肿的女科学家之外,清一色的都是些老头子,领头的大人物竟然还坐着轮椅,从登船那一刻起就咳个没完,我们甚至都怀疑这哥们是不是想个自己搞个海葬什么的,不知道能不能活过第一个航次。 白鲸轮在船厂加满了燃油,补充了食物与淡水,第一个航次计划竟然是在华夏南海区域寻找白鲸。 “我擦,九哥,这不是胡扯么,白鲸不是在北极附近吗,怎么搞到南海了?”我对这件事儿首先提出了质疑。 “嫩妈老二,我看出来了,这帮人不像是什么好东西,嫩妈说不定是去南海盗取什么资源的,嫩妈这回咱几个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自从老九见到大厨之后,表情就局促的像个干瘪的茄子,看到航次计划之后,整个人又萎缩了许多。 “九哥,不能吧,我们船挂的可是荷兰旗,当年也算是西方列强了,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真万一出点什么事儿,我们大荷兰还不得第一时间出海军来保护我们,再者说了,咱们都是华夏人,在咱们国家的海域上出了事儿,怎么也得通融通融吧。”我瞪着大眼看着老九,自己都觉的这个理由牵强的有些可怕。 “嫩妈老二,自己多注意安全吧。”老九把手里的烟掐死,他摇了摇头,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白鲸轮按照计划的航线行驶着,没有一丝风,海面静的像快玻璃,这么好的海况却让我的心里平添了一丝的恐慌。 正文 第321章 南海 船员们几乎都在海神公司工作过,所以相处起来也没有特别的拘束,所有人又都是好几年后第一次见面,大都兴奋十足,聊一些自己这些年的航海历程,当然基本上都离不开女人香烟洋酒,不过我和老九的经历把他们的脑浆都爆了出来,以至于没有人相信我们。 “大副,你们这故事编的也太假了吧?北极荒岛上的纳粹基地,我去,电影看多了吧你们!”阿呆船长冲我摆了摆手,老丈人破产的这一段时间里,他老婆完全没有了当年的霸气,让他的男人自尊心重新回归,和我交流的时候已经没有了那种虚伪的成熟男人嘴脸,语气里开始变得有些流氓。 “嫩妈船长,当年在巴基斯坦,嫩妈你第一个跑了,要不是你我们能碰到海盗吗?”老九对阿呆的话表现出了十足的不满,但是又想不出别的话来反驳,只能是旧事重提。 “嘿嘿,那时候我说了不算,要是现在,我肯定随你们一起,与海盗大战200个回合!”阿呆并没有生气,反而很淫荡的看着我俩,他话里的意思好像海盗都穿着比基尼把屁股撅向我们求爆一般。 “嫩妈船长,我宁肯在索马里干几个海盗,也不跟着这群老头子去搞什么沉船,嫩妈你们看看,一个个的土都埋到后脑勺了,还出来研究鲸鱼。”老九指着甲板上那群所谓的科学家,不屑一顾的笑骂道。 我也把目光转向他们,轮椅哥被两个人扶着,脸上的表情深邃幽怨,他好像在指挥手底下的人搞一些水样,旁边的老头子们恭维的笑着,谄媚的像群母狗。 “嫩妈这老头子啥来头?”老九皱了一下眉头,他一向看不惯这种比他强势的人种。 “九哥,你别乱来,他都那样了。”我给老九传递了一个眼神,心想老九这个性格,万一火气上来,再把人家的轮椅轮子给干掉了。 “船长,你们一块来的,这轮椅哥什么人物?哪个部门的专家?”我咽了口吐沫,心想船长或许知道点什么内幕,万一这哥们是什么高官或者什么教授的,家里再有没有结婚着急求嫁的闺女,我岂不是就发达了。 “大副,这老头子看上去不是什么好惹的主,你看他旁边那个,那个我认识。”阿呆船长用手指了一下轮椅哥旁边的一个谄笑着老头,脸上的表情竟然还有些恐惧。 "怎么了船长?"阿呆心里似乎有什么心事儿,他好像认识那个谄媚着的老头。 "那个老头可是我们国家最早的一批驾驶员,这哥们做到二副就进海事局了,专门做PSC检查的,按道理说现在应该退休了才对,怎么来这船上了呢。"阿呆皱了皱眉头,原来他恐惧的是这老头以前的身份。 "嫩妈,管他是个什么玩意儿,嫩吗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老九边说话边打了个哈欠,我们已经开出来一天多了,除了每天取海水检查之外,根本没有做什么别的事情,别说白鲸了,连海豚都没见到一条,这不禁让我们有些倦怠。 轮椅哥整天除了训斥那帮老头子之外,更多的时候就是抱着一本不知道放了多长时间的发黄的日记本,皱成核桃的脸上肌肉不停的抽动,偶尔露出一丝苦笑,猛的看过去让人忍不住打个寒战,心里说不出来的惊悚。 “小龙,我觉的这个老头手里的日记和我柱子爷爷的日记应该有关系。”刘洋已经对柱子爷爷着魔了,机舱的航海日志他都感觉和他家祖传的日记有关系。 “哎呀呀,要我说,这老头手里应该是他的性爱日记。”大厨拿抹布擦了一下手上的油,一脸淫荡的盯着轮椅哥。 “得了吧刘叔,这老头现在这个身板,别说看自己的性爱日记了,我估摸了寻思寻思女人都有可能脑溢血挂了。”我笑了笑,递给大厨一根红双喜。 “哎呀呀,这老头可挑食儿了,不吃肉就吃鱼,又是咸了又是淡了的,我就没碰到过这样的人,我都受不了了,哎呀呀,我以前的脾气要是上来,非得给他好看。”大厨突然变得义愤填膺起来,两个眼睛瞪得大大的。 “嫩妈老刘,你也就欺负一下残疾人吧。”老九白了大厨一眼,笑骂道。 “哈哈,九哥,你忘了我们在巴西了吗,刘叔被那个残疾毒枭打的都没有还手之力啦!”我忽然想起当年在巴西的时候,我们与毒枭大战的那些日子。 "哎呀呀,我。"大厨也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毒枭?怎么个情况?"船长似乎对我们的这一段经历很感兴趣,兴冲冲的问道。 我强忍住笑,把大厨当年的光辉事迹又重复说了一遍,讲到大厨穿着贞操带行走在南美洲那片富饶的土地上时,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光彩。 刘洋似乎还沉浸在痛苦之中,我们根本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一个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柱子爷爷到底给他传送了什么精神讯息。 航行的第三天,我们已经驶入了南海的中部海域,科学家们还是每日检测水样,虽然并没有发现所谓的白鲸,但是我们还是喜事儿连连,先是公司发报过来,因为南海局势比较混乱,每个航次每个人增加50美元的津贴,紧接着又传来妇女杀手老九在舵机房破了单身女老科学家的处,当然这些都还不是最劲爆的,最劲爆的事是当天晚上,大厨的到来。 "小龙,我有点事儿找你。"大厨没有敲门,推开门之后就来了这么一句。 "刘叔,出什么事儿了?"大厨的表情有些不太对劲,更恐怖的是的他没有说他的语气助词哎呀呀,我感到事态不对,赶忙问道。 "哎呀呀,小龙,那个王教授,不是好东西。"大厨环视四周没有人之后,小心翼翼的说道。 “王教授?”我愣了一下,白鲸轮上除了几个原来海神公司的船员还有大厨老九之外,我并不知道其他人的名字,虽然我们拥有船员名单,可是科学家们根本不属于我的负责范围。 "哎呀呀,就,就是那个坐轮椅的。"大厨咽了口唾沫,脸上的表情竟然越来越惊恐了。 "刘叔,你慢点说,到底是什么事儿?"我意识到大厨肯定不知道在哪里得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哎呀呀,小龙,晚上吃过饭,我偷听那个老头子说,我们这一次" "吱呦"大厨的话刚说了一半,我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刘洋那惨死的柱子爷爷,本来精神就高度紧张,大厨又神秘的来找我交流一些更悲惨的东西,听到房间门打开的一瞬间,我和大厨差点就抱在一起交配了。 "嫩吗老刘,你不去伺候你那些老不死的科学家,在这里做什么。"老九的头伸了进来,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去,九哥,是你呀。"我长舒了一口气道。 "嫩吗老二,怎么了?"老九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对我的表情有些琢磨不透。 "九哥,进来,刘叔打探到了点消息。"我把老九拉进房子里,又钻出房门,看了一下走廊里有没有人,撤回屋子之后,把门轻轻关上,掏出烟来散了一圈。 "嫩吗老刘,又怎么了?"老九接过烟,斜躺到我的床上,一脸蔑视的盯着大厨。 "哎呀呀,我今天吃完晚饭,正好偷听到那老头子说话,他" "嫩吗你闲的没事儿听老头说什么,嫩吗你小子是不是也偷听我了。"老九愤怒的指着大厨,自从他把女科学家拿下之后,俩人几乎24小时的距离都是负数,听到大厨偷听了老头之后,他本能的以为自己也被大厨监视了。 "哎呀呀,我就听过你一次。"大厨羞红了脸,把头埋在了双腿之间,猛的看过去,还以为他在给自己弄那事儿。 "嫩吗老刘!"老九激动的都要把烟头吃了。 "九哥,你别激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再说了,刘叔也是日过鱼日过熊的人了,有些事情需要体谅一下,刘叔,你接着说,老头说的什么?"我用手拉了一下老九,按他的脾气,真有可能就给大厨煽了。 "哎呀呀,我听到那老头说,我门这一次是来捞沉船的。"大厨的眼睛瞪的大大的,说道沉船的时候,舌头都忍不住哆嗦了起来。 "捞沉船?"我愣了一下,然后不知所措的看了一眼老九。 "嫩吗老刘,那老头子还说什么了?"老九弹了一下烟灰,捞沉船这种事情我们也遇到过好几次了,虽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捞到手里,而且我在所罗门群岛的时候还差点淹死,但是并不能让人一听上去心里就感觉特别的恐惧,大厨也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了,再说了白鲸轮本来就是一条科考船,打捞研究沉船这种事情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可是大厨表情里的惊恐,给老九心里添了一丝不解。 "哎呀呀,他,他说我们是去打捞宋朝的船,哎呀呀,那可是宋朝啊,我听都没听过,我寻思那里是不是菲律宾猴子的地盘,我心里这一害怕,马上就过来找你们了。"大厨把最后一口烟抽干净,用力的碾碎在烟灰缸里。 “我去,刘叔,宋朝的时候菲律宾都是属于咱们的,你怕什么。”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嫩吗老刘,你是不是给我俩闹着玩儿呢,就这话给你吓成这个逼样子?"老九气的都哆嗦了,他在这里等着大厨给我们带来什么超级劲爆石破天惊的好消息呢,没想到这哥们竟然给我们整这些个没有用的。 “哎呀呀,那,那老头还说,说这沉船里,”说到这里,大厨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朝四周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 正文 第322章 到达沉船 “刘叔,这沉船里有什么?”我觉得大厨肯定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们,赶忙又掏出一支烟递了上去。 大厨哆哆嗦嗦的接过烟,塞进嘴里,从我手里接过我那只还燃着的烟屁股引燃香烟,狠狠的吸了一口。 我和老九都紧紧的盯着大厨,不知道他嘴里又要发出什么领我们震精的话语。 “哎呀呀,哎呀呀。”大厨连续说出了两个语气助词之后,竟然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我去,刘叔你怎么了?”我赶忙蹲下身子,心想难不成轮椅哥说的话太过劲爆,大厨到现在还没能承受的住? “哎呀呀,我晕,哎呀呀。”大厨紧紧的抱着我的胳膊,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九哥,刘叔这是怎么了?”我抬头看了一眼老九,大厨这个症状分明是脑血管爆掉了呀! “嫩妈老二,你慌什么,老刘刚才抽那口烟太大了,嫩妈晕烟了。”老九痛苦的捂着眼睛,大厨丢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抽烟都能把自己抽成脑中风,也真是前无古人了。 “哦。”我点了点头,大厨真TM的是高手呀。 “九哥,那你说老头说的沉船里面到底有什么呀?”大厨现在是指望不上了,看他的情况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了,但是他给我留下来的疑问却着实让我心里特别难受。 “嫩妈老二,咱们去问问那老逼养的不行吗?”老九被大厨逼的火气值已经四个加号了,话还没有说完就想要去轮椅哥的房间。 “九哥,九哥,别介,别介。”我用手拉住老九的胳膊,轮椅哥身体已经残疾成那个样子了,我们怎么还能忍心让他大半夜的心里再受什么刺激。 老九被我拦住之后,心情似乎不爽,转身“啪”踢了大厨一脚。 “嫩妈老刘这个狗日的,竟然偷听我。”老九摸了摸后脑勺,又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支烟。 “九哥,算了算了,再说了大家都有需求,都有需求,我们以前还看过那个自杀的二副他老婆呢。”我又使劲拽住老九,大厨晕倒了没事儿,别被踹死了。 说到二副,我也从口袋里掏出烟,和老九并排坐到床边上,沉默了起来。 大厨吸的那口烟像湿咸的海风一般,深深的沁入了他的心脾,整整24个小时,他才从馄饨中醒了过来,船长中途差点要呼叫南海海上救援队,后来我才知道他这属于尼古丁中毒,还好大厨已经中过太多的毒,每次都能转危为安。 轮椅哥提供了一个经纬度,在大厨昏倒的这24小时里,我们也到达了我们的目的地,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大厨嘴里所说的沉船。 抛完锚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我和老九把刚醒过来的大厨弄到餐厅,又打电话叫了一下二尾子刘洋,四个人准备吃点宵夜,喝几杯啤酒。 “哎呀呀,你说说,我怎么还醉烟了。”大厨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像个刚在青春期第一次遗精的孩子。 “嫩妈老刘,你就别吱声了,随便对付点东西吃。”老九鄙视的看了一眼大厨,拿筷子啪啪的敲着桌子。 “哎呀呀,我给你们说啊,那个沉船里面,”大厨见我们对他差点被烟醉死的事情不太感兴趣,又赶忙把话题转到了吊人胃口的沉船上面。 “刘叔,你赶紧下面吃吧,沉船的事儿你就不用说了,我们都知道了。”大厨的这一招让我很是反感,在他昏倒的这24个小时里,我不停的在想沉船里面能有什么东西能让大厨如此的兴奋?是文物黄金还是死人幽灵?总不能里面有美女吧?可以说我这24小时比大厨过的都要昏沉,以至于听到有人说沉船两个字我都想要一头栽死在舷墙上,他妈的沉船里面能有什么,沉船里面就是海水呀! “哎呀呀,你们也知道啦?”大厨停下身子,面色恐惧的盯着我们。 “大厨,你们,你们说的什么?”刘洋第一次听到沉船这个消息,他对于我们刚才的谈话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哎呀呀,老鬼,你还不知道吧,我昨天正好听到那个坐轮椅的说话来着,哎呀呀,我们这次不是来找什么鲸鱼,我们这次是来找沉船的,哎呀呀,沉船里面还有别的东西呢!”大厨看到刘洋对他又提起了兴趣,赶紧又将一天前给我们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而且像上次一样,不约而同的又卖起了关子。 “嫩妈沉船里面有什么我不知道,嫩妈我知道明晚上沉船里面有你!”老九实在受不了大厨的浮夸,从餐厅的沙发上跳了起来,一脚飞向大厨,如果不是因为身子前面有餐桌,我估计大厨直接就要被踹飞到后甲板了。 “哎呀呀,别动手,别动手!”大厨痛苦的尖叫着。 “算了算了,水头,算了算了。”刘洋抱住老九,声音里透露着一股子性感。 “嫩妈,嫩妈。”老九被刘洋的柔情似水刺激到了,一把推开刘洋跳到圈子外面,刘洋扭捏的笑着,让我都忍不住心里一荡。 “大厨,那沉船里面到底有什么呀?”刘洋被老九逗乐了,捂着嘴笑着,胡渣跟整个人的动作一点都不搭。 “哎呀呀,沉船里面有,有,有死人!”大厨见危险已经消除,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也完全张开,说死人的时候,身子还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我去,刘叔,男人女人啊?”我已经彻底被大厨击败了,哪怕大厨说个沉船里面有死鬼都能让我心里安慰一下,他妈的哪个沉船里面没有死人的! “哎呀呀,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里面是太监!”大厨没能听出我话里无奈的语气,他不太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刘洋,小心翼翼的说道。 刘洋有些无奈的摸着胡渣,似乎在宣誓着自己主权与领土的完整。 老九的怒火则完全被激发了出来,他绕过刘洋,猛地扑了过去,一只手按住大厨,另一只手捶向大厨的后腰,嘴里还大骂道:“嫩妈太监!嫩妈太监!你阉的啊!嫩妈你阉的啊!” “九哥,算了,九哥!”我虚伪的说道,心里其实在想捶死这个狗日的! “什么声音?”老九突然停止了击打与爆骂,他猛的站起身子,耳朵仅仅贴到舷门上。 我跟刘洋也站起身子,船舷外面发出了“吱吱”的声音,应该是金属与金属摩擦才会发出的声音。 我看了一下墙壁上的石英钟,已经凌晨两点了,这个时间谁会在甲板上? “嫩妈老二,抄家伙。”老九扭头看了我一眼,随手摸起来身旁的啤酒瓶子。 正文 第323章 沉船里的太监 “嫩妈老二,抄家伙。”老九活动了一下脖子,顺手把身旁的啤酒瓶子抄了起来。 “九哥,你说是什么东西?难不成是沉船里的太监上来了?”我尝试开了一个玩笑,但是这个玩笑似乎有点阴冷。 “嫩妈老二,我们现在在菲律宾的地盘,我估摸着有菲律宾猴子上来偷东西。”老九并没有感受到我话里的阴冷,他舔了一下嘴唇,握啤酒瓶子的动作比撸管时都要性感。 “九哥,要是印尼猴子就好了。”我有些痛苦的暗道,然后又把餐桌上的铁质烟灰缸塞到裤兜里,这可是机舱铜匠用10个厚的钢板焊的,这玩意一下去,别说菲律宾猴子了,就是菲律宾王八,我都能给他砸碎。 “嫩妈刘洋,你跟老刘在这殿后。”老九冲刘洋点了点头,一股子视死如归的指导员感觉。 “水头,大副,你们两个搞什么呀,你俩往外看看。”刘洋很悲催的盯着我们两个,嘴巴微微努了起来,朝舷窗指了指。 我喝老九对视了一眼,把头趴了过去。 甲板上的大灯在船厂刚刚换成LED的,惨白凄凉的灯光将整个甲板映照的像个葬礼现场,顺着灯光看过去,竟然看到了身残志坚的轮椅哥!而轮椅哥的旁边,是摆放整齐的一堆潜水设备,还有几个正在穿潜水服的科学家! “我去,九哥,他们大晚上的就开始捞东西了?看来这水底下真的是宝藏呀!”我有些惊讶的说道。 “嫩妈老二,这老逼玩意儿都这么大岁数了,要这么多钱干什么!”老九有些心痛的说道。 “九哥,难不成他们不是为了钱?”我忽然想起大厨刚才说的话,这沉船里面有太监。 “刘叔,你具体说说,这个王教授怎么说的太监的事情?”我无暇考虑刘洋的心理健康,眼神坚定的盯着大厨。 “哎呀呀,那老头说,他们这次弄的这个南宋沉船,这是太监沉的那条船。”大厨被我的目光吓到了,一点废话都没有讲。 “太监?难道是郑和?”刘洋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似乎这是他们家族里面除了柱子爷爷之外最让人有荣耀感的一个人了吧。 “哎呀呀,郑和是谁?”大厨的历史和地理知识仅次于海里的螃蟹。 “刘叔,郑和是我们航海人的祖宗。”我虔诚的盯着大厨,准备给他讲述一下伟大的航海家三宝太监郑和将军。 “哎呀呀,我们的祖宗是个太监?”大厨显然没能接受这么没有伦理情节的一幕,内心的触动已经超过他见过最强烈的台风了。 “刘叔,别扯那些没用的了,刘洋,郑和是在出海途中沉船死的吗?”我打断了大厨悲哀的自责,转而问向在我们几个人之间貌似历史学的最好的刘洋。 “大副,你这话可算是问对人了,郑和可是我的偶像,当年我就是因为他才选择的航海专业,郑和七次下西洋,传递了我们大华夏的大国风采,稳定了东南亚的国际秩序,震慑了倭寇,开拓了航路,最远到达了地中海,为建设有华夏特色的。”刘洋说道了自己的同类之后,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刘洋,你别说那些没用的,你就告诉我说郑和死哪里了?是因为沉船死了吗?”为了防止刘洋一时兴起再把自己阉割了,我赶忙打断了他。 “不,他因病逝与印度。”刘洋低下头,有些抽泣,看上去比他柱子爷爷死了都要伤心。 “哎,节哀,节哀。”我拍了拍刘洋的肩膀。 “他要是死在印度的话,那这沉船上的太监是谁呢?”我又陷入了沉思。 “小龙,我的历史知识学的还是不错的,相传当年郑和将军死与印度,他们把郑将军的骨灰装到了一个镶金的骨灰盒里,然后回国葬在了南京。但是野史也曾经说过,南京那里的郑和墓是个衣冠冢,因为郑和将军的骨灰盒在回国途中,遭遇到了大风浪,船只沉没,而现在我们所在的位置,应该就是郑将军所经过的航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船底下的这艘沉船,应该就是存放郑将军骨灰的那条船!”刘洋突然停止了抽泣,他猛的抬起头,如果胸前再配有鲜艳的红领巾,我估计当时我就得跪倒在那里。 “哎呀呀,老鬼,你这个历史学的这么好啊,比电视里的评书说的都精彩。”大厨点着一支烟,嘴里吃着瓜子,刘洋刚才的一番话,让他的人生观又一次得到了颠覆,拍马屁的精神重新回归,而且拍的还十分的舒服。 “九哥,你怎么看?”刘洋的历史知识确实牛逼,正史野史都那么的熟知,基本上把我爆的体无完肤,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把问题抛给老九。 “嫩妈刘洋你扯几把蛋呢?南宋沉船上怎么能有郑和。”老九把脸从舷窗上转了回来,一脸的鄙视。 完爆啊!我擦!彻底的完爆啊! 刘洋整个人都变的不舒服了起来,他尴尬的笑了笑,从大厨的烟盒里掏出一支烟。 “哎呀呀,老鬼,你这个历史知识,真是牛逼,哎呀呀,我那小的时候听杨家将都没你说的这个好,哎呀呀,这郑将军有媳妇吗?”大厨没有看清楚里面的利害关系,马屁一个接一个的拍了过来,最后甚至还问了一个相当有技术含量的问题。 “大厨啊,这个呢,书上没有说,书上没有说。”刘洋点着烟,把头埋到了膝盖上。 “嫩妈你们别扯淡了,咱们出去看看,他们好像下水了。”老九指着舷窗外,几个黑影从舷边跳到了海里。 “卧槽,九哥,我们出去合适吗?”我心里有些打鼓,白鲸轮上的科学家那一批人看上去都有政府以及黑道的背景,他们考察沉船我估计肯定不想让别人知道,不然的话不会选择在凌晨这个时间,而我们这么贸然走出去,万一惹怒了这帮人,会不会遭到他们杀人灭口? “嫩妈老二,你怕什么。”老九掏出一支烟,把手里的啤酒瓶子放到桌子上,大步的走了出去。 “我们都出去吧。”我抬头看了看刘洋以及大厨,心想怎么着我们也有四个人,人多力量应该大一点。 甲板上的风并不是很大,而且我们此刻处在了赤道附近,昼夜的温差也比较小,刚才恶补了这么大的历史知识,让我心里还有些燥热,身上也不自觉的冒出了汗。 轮椅哥发现了我们,他把轮椅调整了一下方向,犀利的目光朝我们直射了过来。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我们虽然见过几次面,但是从来没有说过话,老九在轮椅哥面前不足两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我们快走了几步跟在了他的身后。 “王,王,王教授,钓,钓鱼呢呀?”大厨总能在第一时间把气氛调节成逗比节奏。 正文 第324章 王教授的女儿 “王,王,王教授,钓,钓鱼呢呀?”大厨总能在第一时间把气氛调节成逗比节奏。 轮椅哥虽然不知道我们几个人过来的目的,但他毕竟好几十岁的人了,玩过的女人比我们见过的男人都多,而且从老九的脸上他也大概知道了我们几人对他并不是特别的友好,所以他选择了沉默,但是目光却还是犀利无比。 “王教授,你饿不饿,我下面给你吃?”大厨的人格已经分裂了,他这十几年遭受的侮辱是常人都未曾见识过的,所以轮椅哥的装逼对他的打击也只相当于被蚊子咬了一口,所以大厨依旧谄媚的笑着,而且说出来的话十分的有内涵。 “谢谢,我不饿。”大厨不管是从心理上还是生理上无微不至的关心让王教授很是受用,他点了一下头,嘴角微微向上扬了一下,缓缓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王教授你好,我是机舱轮机长刘洋。”二尾子刘洋紧随其后,淫荡的朝轮椅哥伸出手。 “年轻有为,年轻有为。”轮椅哥也把手伸过来,仅仅的攥住刘洋。 “哎呀我去,这老头子怎么变的这么和蔼了呀,我攥成沙锅大的拳头该怎么用力的捶下呀!”我有些郁闷的暗道,本来以为这老头子会用轮椅来撞我们,我们只能自卫反击,把他的轮子拆下几个,没想到人家的笑看上去还挺有风采。 “你好,王教授,我是白鲸轮大副,我叫李小龙,我听说我们航行的目的是来寻找大白鲸的,怎么现在成了潜水了?”这几年的航海生涯让我的胆子和行为意识都狂放了许多,而且我已经做到了第二级别的大副,整个人的高度也上升了不少,绅士了一句话之后,我直奔了主题,心想着有老九在这,打架我不怕你,有大厨在这,恶心我不怕你,有刘洋在这,太监我也不怕你,你能有什么能力反抗我。 “你好大副,航海的事情你们说了算,但是科研的事情,好像和你们并没有什么关系吧。”王教授还是极有涵养的,他笑眯眯的看着我,但是内心应该还是很愤怒,因为他的小臂不停的在那里抽动着。 “嫩妈老王,只要是到了船上,你就得听船长和大副的,我们可不管你是什么科学家还是什么医学家。”老九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酸气,他用手指着王教授,居高临下的感觉很是霸气。 “你个小子,你连我女儿都上了,你叫我一声王叔不为过吧?”王教授被老九的话彻底激怒了,他用力的按住轮椅,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我擦!这,这俩人以前认识?”我心头不禁一惊,听轮椅哥话里的意思,老九好像是把他姑娘糟蹋了,不对呀,老九要是有这么一个牛逼老丈人,他怎么可能跑船呢。 “嫩妈老头,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嫩妈我王老九一人做事一人当,嫩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家姑娘。”老九拳头攥的紧紧的,诬陷这种事情放在谁身上都不太好受,更何况是老九这种以暴力闻名的人身上了。 “哎呀呀,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大厨竟然在这个时候站到了轮椅哥那边。 “刘叔,你?”我有些疑惑不解的看着大厨。 “哎呀呀,他,他女儿就是那个女大学生!”大厨朝我挤了一下眼睛,我这才知道原来跟老九在舵机房首尖舱疯狂的那个女大学生竟然是轮椅哥的女儿!!! “这下完蛋了”我深吸了一口气,老九这是作了大孽了呀。 “嫩妈,嫩妈,嫩妈。”老九也愣住了,不停的说着自己最爱的语气助词。 “哎呀呀,王教授,你看这都凌晨了,我把你推房间去,下面给你吃好不好呀?”大厨没想到在关键时候居然发扬了伟大无私的奉献精神,和稀泥的功夫真不是盖的,不过大厨老是下面下面的,让我猛然想起了他的尖锐湿疣,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对呀,王教授,你看天气这么冷,您别冻感冒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我擦了一把额头的汗,一脸不安的看着轮椅哥,这种画面好像我把他女儿上了一样。 “你几几年的,有家室吗?”轮椅哥并没有搭理我们,而是微笑着盯着老九,似乎老九上了他女儿给他解决了一大难题一般。 “嫩妈,嫩妈,嫩妈。”老九显然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刺激,他还是不停的自言自语着,这辈子上过的人不少,当着人家老爸的面上姑娘,那可真算是头一次呀! “九哥,九哥。”我用手碰了一下老九,把他从恍惚中拖回来。 “嫩妈。”老九低吟一声,调头朝生活区走去。 “对不起啊,对不起啊!”我躬着要替老九道了歉,紧跟在老九的身后。 老九回到房间之后把房门反锁,任凭我怎么敲打就是不开,而我也没有心情吃宵夜,也不关心水下是哪个太监的骨灰,回到房间洗洗也就睡了。 “哎呀呀,咱老百姓,今个真高兴啊,咱老百姓今个真高兴,高兴,高兴,今个今个真高兴!”第二天一大早大厨在餐厅里用抹布啪啪的摔打着节奏,老九的挫败让他一时间兴奋十足,早餐甚至给科学家们加了好几种口味的包子。 “刘叔,昨晚上怎么样了?”我看四周无人,赶忙向大厨打探一下消息。 “哎呀呀,小龙啊,我给你说呀,昨晚上我陪着王教授喝了几杯老酒,这老头,什么都给我说了。”大厨递给我一支烟,脸上的表情十足的兴奋,提到王教授的时候,甚至都要跳跃起来了。 “都说什么了?”我对大厨的行为感到不解,这种表情又好像是他上了王教授的女儿一样。 这么一会功夫,我们三个都好像上了王教授的女儿。 “哎呀呀,小龙,我们这次来是弄一条宋代的沉船,船上全是宝藏,还有啊,这王教授的女儿十分傲气,快40了都没有心动的对象,这王教授一直想不明白怎么老九给他闺女弄了,所以想着叫我牵个头,叫着老九一起吃个饭,交流一下情感。”大厨的语言表达能力也就比哑巴厉害那么一点,他说了接近5分钟,我才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老头想让老九做他女婿?”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大厨。 “哎呀呀,小龙,这王教授自己好几条科考船呢,就这么一个闺女,哎呀呀,老九要是成了他女婿,我们以后上船就不用交中介费了呀!”大厨的理由奇葩的我都像跳海。 “我,我去找老九。”我拍了一下大腿,快步的朝老九的房间跑去。 正文 第325章 红军姐姐 “九哥,你出来呀,那轮椅哥最少十几亿的身家,咱俩发财了,再说了那女科学家长的还不错,虽然老了一点,但你也不年轻了呀,以后我可就跟着你混了呀,九哥呀,你赶紧开门吧,你老丈人要请你吃饭呀!”我幸灾乐祸的敲着门,心想他妈的我没傍上这教授的闺女,你老九竟然这么有福,不过接下来也有你受的了。 老九似乎还沉浸在昨晚的悲伤里面,任凭我怎么敲打他的房门,他都不为所动。 “九哥,你怎么不说话啊?昨晚上老刘和那老头子喝酒了,俩人都商量好了,人家老头子也没恶意,你开开门让我进去,我觉着吧,你反正也离婚了,这老娘们的呢也没对象,你俩挺合适的,你先慢慢处一下,你俩结了婚再离婚,怎么你不弄个千八百万的,对不对,你不为别的,为我着想一下,你发达了,兄弟我不也跟着你沾光吗?”我又敲了敲门,苦口婆心的劝道。 “吱”的一声过后,老九房间的门锁开了,我春意盎然的推开门,准备看一下老九那张摧残的脸。 “你好。”一个粗矿的女声袭到我的耳边。 “你,你,你好。”我咽了一口唾沫,眼前不正是轮椅哥的女儿,我嘴里的那个老娘们吗? “嫩妈老二,你没事儿瞎叫唤什么,这是王红军,英文名字redarmy。”老九指着看上去比他还要粗壮一点的妞,把内裤往上提了一下。 “军姐你好,我是大副李小龙。”我尴尬的朝她笑了笑,王红军,起这个名字也就老九能把她给降服住吧。 王红军并没有搭理我,朝老九抛了一个超重量级的媚眼后,健步的走出门外。 “霸气呀九哥,你这腰疼吗?”我冲老九竖起了大拇指,没想到这哥们昨天刚被妞的爹干了,今天就来干爹的妞。 “嫩妈老二,昨天晚上老头子要是不说,我都把咱们红军给忘了。”老九虚伪的挺了一下腰肢,看起来他的肾还没有完全透支。 “九哥,那我刚才在门外面说的话,这娘们是不是都听到了?”我有些害怕,毕竟我要面对的是一个身价好几十亿的老板的姑娘。 “嫩妈老二你怕什么,红军儿给我说了,她跟她爹没什么感情。”老九叫红军儿的时候,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九哥,你难不成真的要和这个妞好了吧?”我突然有些凄凉,老九总是能在船上搞到这些异性,这让我靠脸生存的人情何以堪。 “嫩妈老二,别乱扯了,去甲板上瞅瞅。”老九心里应该还挂念着昨晚上潜水队员们的收获,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跑过去看一下。 早饭已经吃过了,主甲板上聚集了很多人,船长和刘洋也夹杂在里面,几个蛙人装扮的潜水员正坐在舷边,不知道再讨论着什么。 “九哥,你说昨晚上他们捞到东西了吗?”我递给老九一根烟,两人一直站在科考队员们的外围,大家不是很熟,不一定哪一个疯狂起来把我们推到海里。 “嫩妈老二,昨晚上红军儿都给我说了,他们这帮子蛙人不是去捞东西。”老九接过烟,满不在乎的说道。 “九哥,不去捞东西?不去捞东西难不成真的是找大白鲸?”我有些愣住了,这剧情反转的似乎也太快了。 “嫩妈老二,他们是在做捞东西之前的准备工作。”老九把烟点着,脸上的表情更加扑朔迷离了。 原来这轮椅哥虽然知道具体的沉船点,但是茫茫大海中寻找一个几百年前的木质沉船谈何容易,昨晚上考古人员潜水是为了再船体上安装旁侧声呐以及浅地层剖面仪,这样可以以沉船的点为中心,方圆两海里进行覆盖扫描,来确定沉船附近的地形,看来这帮人是下血本要来捞东西了,如果没猜错的话,这船应该是满载的一条商船,船舱里的东西价值不菲呀! “大副老九,起锚,我让老二新画个航线,这帮狗日的科学家,非要沿着这个经纬度转圈,说是寻找发情期鲸鱼的受精卵,他妈的鲸鱼不是胎生的吗?受精卵不是应该在母鱼体内吗?”船长慢悠悠的走过来,不情愿的对我跟老九说道。 “哈哈,船长,我们赶紧去起锚。”我点了点头,戴上安全帽,和老九快步的朝船头走去。 “九哥,看来船长还不知道我们来的目的呀。”我回头看了一眼船长,小心的对老九说道。 “嫩妈老二,这船长不是傻逼,依我看他应该比我们知道的还要早,刚才说那话应该是在试探我们。”老九舔了一下嘴唇,他的预感一向很准,难不成船长真的在耍什么小心思? 白鲸轮围着沉船中心开始转圈,而准备好的声呐以及剖面仪也开始工作,由于红军儿的缘故,我和老九也有幸加入到他们考古人员的工作中去。 声呐发回来的图片和测深仪的图差不了多少,我在旁边偷偷看了一样,沉船所在的位置附近是凹凸不平的海沟,应该有20多米的深度,海底的起伏并不是很大,沉船定位的地方能清晰的看到木质海船的龙骨轮廓,船舷外侧的海床上能看到一些大块的凝结物。 “嫩妈红军儿,这些是什么?”老九指着声呐上黑呼呼的一些东西问道。 “这些,这些可能就是好东西。”红军的声音低沉有磁性,听上去特别像朝鲜人民电视台的播音员。 “好东西?”我咽了一口唾沫,难不成这些就是传说中的金银珠宝大瓷器? “这玩意儿捞起来之后是不是要交公呀?”我指着电脑屏幕上的黑影,激动的问道。 “交公?我们现在所处的海域谁也管不到,我们交给谁?”红军一脸愉快的看着我。 这话说的有道理呀,我们目前所在的海域正好是中国菲律宾搁置争议共同开发的地方,共同开发么,我们荷兰旗的船搞一点也是无可厚非的么,况且几块破瓷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心里已经乐开花了,这把有可能我以后就不用跑船了呀! “船长!外面有条军舰!”船舷外面水手突然传来的大叫声把我的思绪打断了。 正文 第326章 准备工作 “船长,外面来军舰啦!”舷外水手突然的大喊声,把我的思绪打断了。 “嫩妈来军舰了?”老九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把头伸了出去。 “水头,你们快出来看啊,军舰来了!”老九的头还没有伸出去,水手的话又传了过来。 “嫩妈哪国的军舰!”老九朝水手大叫道。 “九哥,这里可是争议海域,这里的军舰要么是华夏的,要么是菲律宾猴子的,我们可得小心点啊,要是华夏的还好,菲律宾猴子可是不讲理呀。”我在一旁小心提醒道,我们可是在马来西亚还有印尼都吃过这帮鬼子们的亏,按照地理位置来说,菲律宾的猴子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草!挂的是美国旗!”我把头伸出舷窗外之后,也看到了那艘银色的军舰。 “嫩妈美国?”老九挠了挠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当然在这个海域碰到美国的军舰也不足为奇了,全世界哪里有争议,哪里就会有美国的身影。 “九哥,没事儿,我们挂的荷兰旗,大家都是北约的,都是资本主义强国,一个单位的。”我回头看了一下我们船尾的荷兰国旗,心里顿时舒服了一些。 航海生涯这几年,挂的最多的就是巴拿马旗,还挂过一次基里巴斯旗,这次好不容易挂一个牛逼的荷兰旗,我的内心还是比较自豪的,怎么着15世纪的时候,我们大荷兰也是资本主义航海大强国呀! 美国大兵的船只是围着我们绕了几圈,也许他们也看到了我们和他们之间是同僚,没有恶意的来找我们的麻烦,或者说他们在这个海域根本就没有执法的权利,拉了几下汽笛之后也就离开了。 美国军舰离开之后,紧张的测绘工作还没有结束,除了那些大片的阴影,还有一些小片的阴影,红军姐姐告诉我们这些小片的阴影也有可能是一些瓷器的碎片,一会要用船上的大马力抽泥管把它抽上来,然后清洗干净之后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至于那些大阴影的,抽泥管根本不能吸进来,只能是等把附近的泥沙清理干净之后,潜水员下去直接把它们捞上来。 我没有想到测绘显示这条沉船附近的竟然散落了这么多的阴影,甚至在两海里外的地方都被这帮科考人员设置为重点采集区域,红军告诉我说这是因为沉船在下沉过程中一直不停的朝前方飘动,而船舱中所载的货物也就这么一点点的散落了出来,导致沉船的四周全部都是当年的货物。 “九哥,全部都是啊!我们脚底下可是宋代的东西啊,随便拿个瓷器不得好几千万上下呀!”我激动的拽住老九的胳膊,这玩意儿太刺激了,这话如果让大厨知道了,他还不得立马就钻海里去捞呀! “嫩妈老二,这沉船里的瓷器和咱们没有什么关系,咱们就负责开船。”老九正气凛然的盯着我,表情好像抗日战争胜利后我方战士的雕像。 “我去,九哥,你怎么变的这么变态了”我心里小声的嘀咕着,不知道老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老九说完这些丧尽天良的话之后,大手一挥,从科考人员的办公室里退了出来,我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能跟在他的身后,去到了他的房间。 “九哥,你什么意思呀,你是不是因为红军要和你好了,王教授是你老丈人了,你就变了,这可是宋代的瓷器呀!宋代啊!听着就值钱啊!”我递给老九一支烟,心想老九是不是要成为亿万富翁的女婿了,整个人已经对钱财看的不是那么重了。 “嫩妈老二,你看看。”老九悄悄的把门关上,从他的怀里掏出了他心爱的黑莓手机。 “这是什么?”我把头伸过去,不知道老九要给我看什么东西。 “嫩妈老二,我已经把这些地方都拍下来了,你看看,这里阴影最重,他妈的经纬度都给我们写好了,这里水深只有不到10米,到时候叫着老刘,嫩妈我们三个下去捞它一把!”老九的黑莓手机上显示的是他刚刚偷拍的一个照片,上面就是科考员们的声呐探测器上显示的照片,老九拍的则是水深最浅,阴影最重的一个地方。 “我去,九哥,可以啊,你什么时候拍的。”我把老九的手机抢过来,心里也开始盘算,昨天打出来的气象图,最近的一个周几乎都不会有什么恶劣的海况,我们完全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来进行打捞作业,而且这里的水深特别浅,我们几个都有打捞经验,不管是热带还是寒带,大家都是能拿出手的潜水员,所以这点不用担心,但是怎么才能想个理由把救生艇骗下水呢,演习?不行,演习的话人太多,看来只能是晚上偷偷干了。 “嫩妈老二,你笑的什么玩意儿?”老九用力拍打了一下我的肩膀。 “九哥,宋朝啊,宋朝的瓷器啊!”我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我此刻的心情了,只能不停的重复着脚底下沉船的朝代,来抒发我内心的情感。 老九抽着烟不在说话,我能看出他心里也是十分的兴奋,毕竟我们这次实打实的可能要发一笔小财了,这是在所罗门还有北极地区潜水捞东西所不能比拟的,在那里你根本不知道海水里有什么,而我们这次最差也能捞到几个青花瓷的盘子,如果碰到上帝发慈悲,有可能还能搞到传说中的大金元宝,这事儿想一下就比和红军弄事都要舒服。 “嫩妈老二,去老刘房间,让他想办法去王教授那里套点东西。”老九把烟头狠狠的碾碎在烟灰缸里,快步的跨了出去。 “找老刘套什么东西?他可是猪一般的队友啊!”我小声的嘀咕道。 白鲸轮的勘探工作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所有的科学家们开始聚集在一起绘制图册,然后又制定了气动抽泥打捞方案,主要是将沉船外侧的小型瓷器以及瓷器的碎片抽吸干净。 因为害怕出什么茬子,他们将抽泥机排出口,也就是瓷器出来的地方,拉起了警戒线,除了船长和科考人员,任何人不允许靠近。 这让老九和我很是反感,老九也就无所谓了,他就是一个水手,想我一个堂堂的大副,第一副船长,竟然拉起警戒线不让我过去,他妈的这次一定得偷偷弄几个瓷器出来,不然怎么对得起他们的侮辱。 大厨的心情也十分的郁闷,老九让他想办法从轮椅哥那里搞几套潜水用的设备,可是大厨却不知道如何下手,但是大厨听到我们准备去捞价值好几千万的瓷器的时候,也开始动摇了,他告诉我们说,王教授的科考设备仓库和他的菜库就隔着一层墙,而这层墙也是临时搭起来的,我们完全可以从这堵墙入手,从菜库钻到科考员设备库里,到时候,那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吗? 正文 第327章 割洞 “九哥,这墙是铁的啊,这是铜匠焊好了的,怎么过去啊?”我们三人趁着别人都在午睡的时候,来到了菜库,准备考察一下,看能不能快速的翻到墙的另一面去。 “嫩妈老刘,你不是说这墙是临时搭上的吗?”老九也有些郁闷,他以为这墙是用三合板遮挡了一下,没想到竟然是6个毫米厚的钢板焊接上的,这可让我们为难了。 “九哥,实在不行我们把他们设备库的门撬开?”我感觉在墙上掏洞实在是太困难了,还不如直接就去搞他们的库门。 “嫩妈老二,这库门上面就是他们科考员的房间,动静太大了,去弄气割,我们在墙上割洞。”老九沿着墙走了几趟,用手敲了敲墙壁,确定了一下墙壁后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堵着。 船上的气割工具在首尖舱里存放着,目标实在是太大我们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解释我们弄气割的原因,三个人商议等晚上的时候再去弄这个墙壁,而甲板上此刻的抽泥机已经开始工作,我们三个人也都跑到驾驶台上,拿望远镜偷偷的朝舷边瞧着,看看有没有捞上来什么值钱的珠宝。 吸泥机的作用应该就只是清理沉船附近的泥沙已经碎片,整整两个小时的时间,除了泥巴以及贝壳,我们没有看到什么传说中的金银财宝以及瓷器碎片,老九心里十分的高兴,在他看来,别人只要弄不到的,我们一定能搞到手。 老九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这艘船船头朝向南方,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肯定是一条从华夏出去的船,而华夏的船行经这个地方也就意味着是一条满载的船出去做贸易,满载的船舱里面肯定是满满的货物,出口外销的瓷器哪一个不是价值连城的东西,他们打捞不到,那么只能靠我门有缘人了。 夜幕刚开始降临的时候,老九就去首尖舱准备好了气割工具,我跟大厨等夜色深了之后,一同过去,将氧气乙炔帮忙弄到了菜库里。 割洞这种工作对于老九这种常年航行在中日韩的人身上简直比吐口痰都容易,老九当年割洞藏化妆品的时候,也是高手一枚。 老九的技术果然不是盖的,割出来的洞也只能够一人进出,好在我们是来搞潜水设备,不然的话还真不一定能拿的出来。 等洞口完全冷去了之后,三个人接连走了进去,科考队员的仓库里面并没有什么让人惊讶的设备,几个空气钢瓶,几套蛙人的衣物装备,看来精密的仪器应该已经都安装出去了吧。 三个人小心翼翼的搞了两套潜水的设备,然后又将割下来的钢板暂时的固定上,开始商议怎么样去潜水打捞。 老九的方案很明确,想办法把救生艇搞下来,因为坐标已经都熟记在心里了,我们只需要沿着船尾的方向走不到一海里就可以潜水了,我负责在救生艇的上方看守,老九和大厨下海,找到好东西之后就系到绳子上,然后我把它拉上来。 这个方案讨论了十几分钟之后大家都觉得可行,但是怎么样才能想个理由让船长同意释放救生艇?而且是在晚上释放救生艇?演习?这个理由肯定不行,救人?救人的话惊动的人就更多了,这么一来我们的计划就泡汤了呀!老九的方案被我们暂时搁置到了一旁。 “哎呀呀,要我说我们就把船长一块拉进来,让他也入伙,哎呀呀一个盘子能卖好几千万呢,咱四个分也不吃亏。”大厨的猪脑子里几乎全部都是钱了。 “刘叔,这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好,万一船长不同意怎么办?他如果不同意我们就想都不要想了。”我赶紧制止住了大厨荒诞的想法。 “嫩妈老二,你说怎么办?”老九忽然间也没辙了,他掏出红双喜散了一圈,刚才的气割工作让他还有些疲惫。 “九哥,我们肯定要用到救生艇,但是要想办法让科考队说用救生艇。”我接过烟,用火机点着。 “嫩妈老二,具体说说。”老九吸了口烟,烟雾缭绕在空气里,有种关二爷的感觉。 “九哥,你想想看,我们肯定不能说用救生艇,但是红军可以用呀,红军用的话,你肯定是要上艇上去的对不对,三副也肯定是要上的,我跟船长商议一下,把三副换下来,我和你上去,这样不就行了吗?”我笑着说道。 “嫩妈老二,这么一来,红军儿也就知道我们的计划了呀。”老九摸了一下自己性感的胡渣,有些颓废的说道。 “九哥,红军姐第一次都给你了,还在乎几个宋朝的盘子吗?”我又掏出跟烟,给老九续上。 “哎呀呀,照你们这么说,费那个劲干什么,哎呀呀,让这个王教授的闺女直接给老九打个几千万不就行了。”大厨插了一句实在话。 “嫩妈我们之间的真爱能用钱来形容吗?”老九有些愤怒的看着大厨,爱情这个东西怎么可以随便亵渎。 老九想了一下,似乎这个办法是最稳当的办法了,这么一来的话,我们让红军以下海考察的名义,或者直接下海潜水的名义把救生艇放下来,然后老九和我肯定要随艇陪同,如果船长心情好,我甚至还能把大厨给忽悠上去,这样一来我们不就有机会了? 老九只需要晚上和红军做一次激烈的活塞运动,然后告诉红军我们的整个计划,一个40多的老处女最相信的是什么?还不就是真爱,她对老九的爱情还不得付出生命来维护,这么一来,我们就可以顺利的到达我们想要去的区域,而有红军的陪伴,我们甚至更好的搞到沉船里的东西。 老九一天几乎要喝一斤鸿茅药酒,肾宝片都当大米饭吃,即便是这样,肾虚还是伴随着他,不过老九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虚着虚着甚至还能起到反作用,红军姐被老九腰都直不起来还跟自己弄事儿的精神深深的感动了,对于老九提出来的要求,全部满足。 船长那关很容易的就过了,而等我们准备放艇去目的地的时候,轮椅哥出现在了蹬艇梯附近的甲板上。 正文 第328章 准备下潜 “你们要去哪里?”王教授虽然身躯残疾了,但还是像一座巨大的雕像一般耸立在我们跟前。 “不用你管!”红军霸气的往轮椅哥面前一站,声音浑洪似汽笛,如果不是因为老九是我的好朋友,我真想去听一听她叫床的声音是什么样子的。 “嫩妈军儿,好好说话。”老九用手揽住红军,笑眯眯的看着轮椅哥。 我去,这情形有些微妙呀,老九的节奏分明是想要气死轮椅哥呀。 “小军,他有什么好的!你要跟他混?”王教授不出所料,果然直接就把问题问道了点子上,在我们看来,老九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好地方,身体虽然强壮,但是个子并不是很高,而且脾气还十分的暴躁,最关键的是连性生活都他妈的只有十几秒,这句话问出来之后,我和大厨都有点汗颜。 红军显然也被这个问题难住了,她眼珠子不停的转着,心里估计再想,他妈的老九的优点,我去,这男人怎么把我搞上床的,我怎么稀里糊涂就从了呢。 老九见气氛有些尴尬,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期盼红军姐姐能编造出一点谎言来满足一下所有人。 “他,他,他,”所有人的目光转到红军身上,她还有些不太适应,但是让她诉说老九的优点吧,她还真说不出口。 “嫩妈老子就是招姑娘喜欢,你能怎么滴?”老九实在是受不了了,他似乎也发现了自己没有什么优点。 “哎呀呀,哈哈哈。”大厨在一旁实在忍不住了,大笑了起来。 “刘叔你别笑了。”我有些郁闷了,老九虽说没有什么优点吧,但也没有什么缺点呀,可是大厨全部都是缺点呀,你怎么有资格笑别人呢。 “王教授,我们这次下水呢,主要是红军姐最近心情不是特别好,她呢想着去洗个海澡,你也知道,在咱们船附近人多,洗海澡不太好意思,我们几个商量不如放救生艇去到那边,也没有风浪,水也干净,更重要的是没人看,你说呢,实在不行您也跟着一起去?”我咽了口吐沫,编了一个连狗都不相信的理由。 可能是因为我动作表现的太过夸张,语言形容的又十分到位,这个理由轮椅哥竟然信了。 “嗯,红军,你要注意安全,不要游太远了。”轮椅哥用鹰一般的眼神扫了老九三四次以后,给旁边的人打了招呼,示意把他推下去。 我们这才舒了一口气,老九心里却像被1万只草泥马狂奔过一样,他妈的自己竟然没有优点!! 说是救生艇,其实就是一个开敞式的工作艇,好在三副平日保养的到位,救生艇很顺利的放到了海面上。 老九把蹬艇梯放了下去,红军直接抱住梯子的两侧滑了下去,这让我和老九很是惭愧。 好不容易一步一步的爬到了救生艇上,刘洋突然又出现了,尖叫着要和我们一起去洗海澡。 “九哥,怎么办,带不带他?”我有些犹豫的问道,我并不是担心刘洋会和我们抢瓷器,因为我们已经计划好要分给他一份,我担心的是如果真的潜水下去我们可是要脱衣服的呀,刘洋万一再给我俩袭击了,这事儿岂不是就有些不符合伦理了。 更重要的是刘洋以为我们是去洗海澡,而且他还是抱着去洗海澡的目的跟着我们,这么一来,这小子的目的我们就不是很明确了,如果没猜错的话,他真的有可能是想着偷窥我们呀! “嫩妈老二,让他一起。”老九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了一圈,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 刘洋穿了一件很肥大的沙滩裤,上身光着膀子,从沙滩裤的裤腿中看过去甚至能看到他性感的带有米老鼠图案的内裤。 “刘洋,你跟来做什么?”我低声的问道。 “大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去做什么,带上我你们不会后悔的。”刘洋淫荡的冲我笑了一下,搞得我浑身都有些酥麻。 红军姐姐显然对刘洋这种娘娘腔非常的反感,她把屁股使劲的往救生艇左侧挪了挪,紧紧的挨在我的身上。 刘洋淫荡的笑本来就让我心里十分的兴奋,红军姐姐雄浑的屁股又贴到我的身上,我的肾上腺激素瞬间分泌了20多公斤,差点就硬了。 刘洋虽然娘娘腔,但是毕竟也是伟大的轮机长,他很熟练的启动了救生艇的柴油机,然后给我做了一个OK的姿势,我点了点头,将前进挡挂进去,螺旋桨与柴油机在变速箱啮合,一股剧烈的震动之后,艇尾发出了巨大的水花声,救助艇先是缓缓的往前冲击了一下,然后加速朝前驶去。 “九哥,你把着舵,我看一下海图。”我见老九已经把首缆系好在船头,我赶忙招呼他回来掌舵。 老九的手机图片已经被我用打印机打在了白纸上,我靠着救生艇上的指南针,可以大约寻找到图片上阴影处的位置,我不停的给老九喊着舵令,救生艇像一片落叶一般,漂浮在广袤的海洋上。 “九哥差不多就是这个位置了。”我朝老九喊了一句,有打了一个停车的手势。 老九把柴油机的油门降到最低,同时脱开了变速箱。 “嫩妈老二,拿绳子测一下水深。”老九递给我一根很细的绳子,我在前头绑上救生艇的海锚,一点点的丢到了海里。 “九哥,差不多就是这个位置了,水深不到十米。”我把绳子收回来,兴高采烈的说道。 “嫩妈老二,准备下水,刘洋,你在上面替我们看着。”老九已经把潜水用的蛙人服装和充气钢瓶藏到了救生艇的储物舱里,他一边说一边把这些东西取了出来。 “大,大副,你们这是要,要做什么?”刘洋有些不知所措的盯着我们。 “刘洋,你不是知道我们来干什么的吗?”我满脸的疑问,刘洋刚才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呀。 “我,我寻思你们是来钓鱼的!”刘洋从沙滩裤的裤兜里掏出来了鱼钩鱼线,一脸的委屈。 “嫩妈刘洋,你随便钓,我和老二去海里潜水玩儿。”老九话还没说完,已经开始脱裤子了。 “九哥,我不会潜水,你知道的,我们上次在所罗门的时候,我有潜水恐惧综合征。”我小心翼翼的说道。 “我来!”红军姐把我推开,一手拿过蛙人衣服,另一只手也开始脱裤子。 正文 第329章 潜水 “我来!”红军姐一把抓过蛙人衣服,另一只手开始脱自己的裤子。 “慢点,慢点。”我咽了一口吐沫,虽说红军姐身材魁梧似男人,但毕竟生理上还是个姑娘,她脱衣服的动作看上去粗狂有力,本来就有生理反应的我蛋蛋都忍不住抽抽了一下。 “嫩妈军儿,你身体不是不适吗?”老九一脸的关怀。 “没事儿,我出血量小,不碍事的。”红军对于老九的安慰很受用,说话间已经把裤子脱掉了。 红军的霸气让我有些不太好意思,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说这些让人脸红的话呢。 “嫩妈红军儿,出血量少也是出血啊,这里可是赤道呀,你知道这里遍地都是鲨鱼,闻到你的血就会冲过来,咱可不能干那种事儿!”老九爱怜的抚摸着红军的大腿,这一幕实在是太淫荡了,我差点没忍住把刘洋按救生艇上干了。 “嫩妈老二,还是你下吧。”老九的手已经慢慢上升到了红军最敏感的地带,我都忍不住把眼睛闭上了。 “九哥,我痔疮犯了也在流血,那个味道我估计鲨鱼会更喜欢,你就放过我吧。”我有些痛苦的把手放到屁股上,伤心的说道。 “嫩妈。”老九把手从红军儿腿上挪开,做势要摸向我的屁股,犹豫了一下之后把目光转向了刘洋。 “其实呢,我也有痔疮。”刘洋低下了头,两条腿夹的紧紧的。 “嫩妈你个二尾子能有什么痔疮,人家不是专治你的痔疮吗?”老九把蛙人衣服丢给刘洋,鄙夷的说道。 “水头,话不能这么说,我其实是怕鲨鱼。”刘洋见自己痔疮的理由已经行不通了,赶忙更换了一个示弱型的。 “嫩妈你个二尾子,鲨鱼见了你都恶心。”老九一把把刘洋的沙滩裤拽下来,把蛙人衣服强塞到他的身上。 “水头,不要这样好不好?”刘洋并没有挣扎,而是很顺从的劈开了双腿。 “你干什么!”老九还没来的及做出反应,红军姐就大步冲过去,差一点就把刘洋给爆了,看来红军姐的醋意还是比较大的。 “行啦行啦,刘洋,你和九哥下水吧,你看水这么清,假如有鲨鱼我老早就能看到,到时候我招呼你赶紧游上来不就行啦?”我一脸向往的盯着刘洋,心想他妈的你赶紧下水吧,你不下老子就要下啦! “好吧,那有事儿一定要赶紧把我拉上来呀。”刘洋有些不情愿的脱掉了短裤,转而穿上了蛙人的衣服。 “等下,你们还没告诉我,潜水做什么?总不能是为了钓鱼吧?”刘洋正准备戴面罩的时候,突然问道。 “咳咳,刘洋,我给你说,现在我们所在的位置就是沉船掉落下来的瓷器所在的位置,你什么都不用管,只要想办法下水捞几个盘子,弄几个碗,咱们后半辈子还用愁吗?到时候你想去哪做手术,想做啥性别的,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吗?”我趴在刘洋的耳朵边上,低声的说道。 “嫩妈你俩交配那?赶紧的!”老九一声大骂以后,把氧气瓶背到身上,试了一下面罩的封闭性,套到了头上。 “交配?九哥,你太看的起我了,我交配哪能这么长的时间。”我笑眯眯的帮刘洋把氧气瓶背到肩上,只要不让我下水,说我什么都行。 老九的暴躁脾气一上来,谁也控制不住,他冲我和红军做了一个“OK”的手势之后,身子往后一仰,一头扎进了海里。 “小心点!”红军把脸整个的贴到海面上,忧心忡忡的盯着老九。 老九像一条鱼一样迅速的往下冲,大概下潜了5米左右的死后,他在海里就变成了一个轮廓,我开始看不到他的头部,渐渐的整个人完全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你他妈的赶紧下啊!”红军有些担心自己的如意郎君,她高声冲刘洋喊着。 “我这就下,这就下。”刘洋估计心里想着宁肯被鲨鱼吃了也不能让你这个母老虎沾到便宜,他一边应承着,一边也做了一个密封试验,面罩完全套到头上之后,也仰到了海里。 两个人就这么为了我们几个发财的事业奉献出了自己的身体。 “红军姐,你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呀?”我看了一眼身旁的母老虎,不知道她会不会给我透露点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我们是来准备清理这条沉船附近的东西,然后打捞这条沉船。”王红军没有正眼看我,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海面,生怕真的会出现一只鲨鱼。 “红军姐,我一直搞不明白,你们弄沉船上的东西也就算了,最少它是值钱的,但是你们打捞沉船干什么呢?”我疑问道。 “亏你是个大副,你知道世界造船史上最厉害的是哪个国家?”王红军饶有兴趣的抬起头,问了我这么一个问题。 “最厉害的?当然是我们大荷兰了!”我心里在想这姐们是不是已经入了荷兰国籍,这个时候拍一下马屁以后会不会扔给我百八十万的。 “荷兰是近代史的造船强国,在古代,最著名的还是我们华夏。你知道宋朝的时候我们的海船上就有平衡舵和可升降舵了吗?你知道我们的宋朝的时候就有带有流水孔的水密舱了吗?你知道我们的船帆,可以驶八面风,我们的帆桅可以倾倒,我们具有减摇看、龙骨,我们凿了七星伴月,我们的船舶长宽比达到了2.47,这一切都领先西方5个世纪!5个世纪呀!”王红军好像是专门研究中国古代海船学的,她拼命的给我灌输着海船的知识,让我一个学习航海专业的大副竟然完全递不上话。 “你不知道,你不明白,打捞它们,是为了圆梦。”王红军突然说了这么一句煽情的话,紧接着又趴到了救生艇的舷边上,脸上的表情孤独而又安静。 我的民族自豪感一瞬间突然爆棚,身为一名航海人,我为自己的祖国拥有如此牛逼的过去感到自豪,但是看一下现在我们的造船技术,唉,我还是阳痿一会吧。 正在胡思乱想着,老九突然从水里冲了出来。 正文 第330章 刘洋的失踪 我正感慨着古代造船文明与现代已经没落的航海帝国之间的种种藕断丝连的关系的时候,老九像一艘紧急上潜的潜水艇,从海水中以45度角的超高难度钻了出来。 “九哥,怎么样,水底下清楚吗?”我抢在红军前面把关心传递了出去。 “嫩妈老二,底下啥玩意儿都没有啊!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老九把胳膊把在救生艇的舷边,氧气面罩脱了下来,脸上的表情气鼓鼓的,看上去非常的郁闷。 “九哥,不可能啊,这个地方应该就是呀。”我掏出打印好了的声呐探测出来的位置,重新观察了一遍。 “嫩妈军儿,你给我看看,是这么个地方吗?”老九已经完全不信任我了,他把我手里的照片夺过来,递给了红军。 王红军接过老九手里的照片,她有些疑惑的盯着我们道:“你们来捞这个东西?” 我擦,老九是不是没有告诉她我们来的目的,这下可糟了呀,红军这要是发了怒,岂不是我们都要遭殃啊! “九哥,你是不是没给她说清楚啊?”我冲老九眨了一下眼,小声的嘀咕道。 “嫩妈军儿,我不是给你说了吗,我们来捞瓷器的?是这个地方吗?”老九没有搭理我,直视着红军姐姐。 “可是这个位置并不是瓷器呀!”王红军指着照片上的那一大片阴影,不好意思的笑道。 “我擦,红军姐姐,你不是说这片阴影下面是好东西吗?”我有些郁闷了,不是瓷器,那是什么好东西。 “是呀,我是说的有好东西,可是我说的好东西是宋代的木锚,很有科研价值的呀!”王红军男人的身体里透漏出来的小女子媚态让我突然有些恶心。 “木锚?一个他妈已经800年的木锚?”我喉头一热,一股鲜血差点喷出来。 “嫩妈,那玩意儿我们用不上,老二,把我扶上去。”老九的肾虚越来越严重了,在海水里浸泡了还没有20分钟,整个人的后腰已经像个煮熟了的大虾,躬的不像样子。 “九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十分不情愿的说道,我们好不容易从船长那里把救生艇弄过来,准备工作做了好几十个小时,甚至都把菜库割了,跑来告诉我们底下是块烂木头,这种结局我肯定不能承受呀! “嫩妈老二,一块烂木头,我们也就不要了,把我扶上去,我们回船吧。”老九也有些痛苦,青花瓷的大盘啊!青花瓷的茶壶啊,一转眼间竟然烟消云散了。 我叹了一口气,和红军把老九拽到了船上,有些依依不舍的启动了柴油机。 回船的路上,大家都有些沉默,心里都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而我也感觉缺了些什么,但是又想不起来,可能缺的就是那1000万人民币吧。 “哎呀呀,小龙,怎么样了!”刚到白鲸轮的屁股后面,就听到大厨在上面高喊。 我有些沮丧的抬头看了一眼大厨,然后又把头低下,我的本意是告诉他这次行动失败了,让他把情绪控制住,不要一会出现什么异常的举动,毕竟我们还要又下一次的计划。 “哎呀呀出事儿拉!哎呀呀出事儿啦!”我的表情可能太过于逼真,大厨竟然惊恐的喊叫了起来。 “嫩妈老刘,你喊什么玩意儿,你等我上去捶死你!”老九本来就郁闷,闲没事把菜库的门割开,累的手臂都不能撸管了,这他妈的又潜水差点把腰给弄炸了,最重要的是做了这一切的事情竟然换回来的是什么都没有,大厨在船上的大喊让他的小宇宙都快要爆发了。 “怎么回事?”船长听到了大厨的叫喊声,从驾驶台把头伸了出来。 “船长没事儿,没事儿,大厨给你们开玩笑呢。”我谄笑着,心想大厨你就给我找事儿吧。 “大厨你没事儿喊什么!这里可是争议海域,一个不注意鱼雷就过来了。”船长一脸责备的盯着大厨。 “哎呀呀,出大事儿了啊!”大厨还是嗷嗷的大叫着。 “嫩妈出什么大事儿了!”老九很不得飞上去把大厨干死。 “哎呀呀,老鬼呢!老鬼去哪儿了!”大厨用手指着我们的救生艇,脸上的表情比见到贞子还要丰富。 “我草!”“嫩妈!”我和老九同时爆骂了出来,他妈的老鬼还在潜水呢! “大副,怎么回事儿?老鬼去哪儿了?”船长也发现了异常,他赶忙询问道。 “他妈的我要说老鬼在钓鱼,你们信吗?”我已经是热泪盈眶。 “嫩妈船长,没有时间给你解释了!”老九把上衣脱下来,露出自己傲人的肱二头肌,将柴油机的油门加大了一点,齿轮箱啮合,油门轰到最大,一个摆尾,救生艇掉了一个头,朝我们潜水的地方驶去。 “九哥,你说刘洋会不会已经憋死了?”我痛苦的盯着老九,他妈的青花瓷没捞到,小伙伴挂了一个,这种事情传出去我以后还怎么混呀! “嫩妈老二,憋肯定憋不死,我怕他被鲨鱼吃了呀!”老九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我们竟然能犯这么一个低级的错误。 老九身边的红军也有些抽泣了,她并不是因为刘洋的失踪,而是自己一个世界排名前10的大学毕业的高级博士竟然没能发现我们船上少了一个人,也就是说她竟然连5以内的加减法都不会算了,这让她心里十分的郁闷,这简直是对她专业,对她学历的一种赤裸裸的侮辱,所以想到这里,红军的心里十分的悲伤,死不死人和她没关系,但是学历遭到侮辱了,这就有点难过了。 “九哥,刘洋这次要是毁了,我们的罪过可就大了!他还没结婚,他还年轻啊!”我把手重重的捶到救生艇上,一条鲜活的生命马上就要消失在我的面前了,这种痛苦怎么可以用言语来形容。 “嫩妈老二,早死早超生,嫩妈就刘洋这样的二尾子,你说娶个女的吧他心里不好受,娶个男的吧他妈心里不好受,嫩妈要我说死了还好,下面没人歧视他。”老九突然说出了这么有民族自豪感的一段话。 “九哥我们还是别扯了,赶紧找人要紧啊!”我紧紧盯着手里的指南针,给老九不停的变换着舵令。 “找不到了,你们找不到了,我们现在应该就是刚才潜水的海域了,你看看这里什么都没有呀!”红军及时的把我们的自信心又打击了一遍。 老九把齿轮箱脱开,螺旋桨停止了转动,柴油机空旷孤独的“嗒嗒”声与海浪轻轻拍打救生艇的声音让我们产生了无垠的遐想。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看不到,只有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海水。 正文 第331章 编个理由 “九哥,完蛋了,什么也看不到。”我小心的挪到老九的身边,把柴油机停掉。 “刘洋!刘洋!你在哪里呢!”我把手攒成喇叭状,在救生艇的四个方向来回徘徊大喊着。 柴油机的嗒嗒声消失了之后,整个海面变的更加的孤独,红军的抽泣声越来越大,应该是还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自己智商高达250连微积分都能分解的脑子怎么没有计算出我们船上少了一个人,我大喊了十几分钟没有反应之后,也颓废的坐到了救生艇上。 “嫩妈老二,抽支烟,我下水看看。”老九抬起来头,递给我一支红双喜,他也许需要烟草来镇静一下。 “九哥,算了吧,都这么长时间了,早被鱼吃干净了。”我鼻子有些发酸,要知道虽然我平时喜欢糟蹋刘洋,但毕竟大家也是一起共同生活的小伙伴,就这么说没就没了,我的心里真的是说不出的难过。 “嫩妈老二,我下去吧,下去如果实在没有,也算是了解了我的心事了。”老九一边说,一边穿上了他的蛙人装。 “九哥,你注意安全。”我给了老九一个鼓励的眼神,心里其实在想他吗的不能再出事儿了,如果老九再挂了,我们俩人回去岂不是要被万夫唾骂了。 老九没有佩戴氧气面罩,他钻入水中之后快速的向下潜了过去,不到40秒的时间就又浮了上来。 “嫩妈老二,水底下没人,我们回去吧。”老九翻到救生艇上,心情爽朗的说道。 “九哥,这就检查完了?”我咽了口唾沫,痛苦的问道。 “嫩妈老二,我下水就是了却心愿,这都好几个钟头了,这氧气也就够半个小时的,这刘洋也是他倒霉,哎,说没就没了。”老九做事通常都是这么的让人捉摸不透。人倒是好人,但是做出来的事儿却很伤心。 柴油机重新启动起来,这一次大家又都不知道该说什么,钱没搞到手也就算了,没想到我们连轮机长都弄死了,不知道这件事儿该怎么给船长交代呀。 “大副水头,到底怎么回事,你俩倒是说呀!”船长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兔子,跳并大叫着。 “老鬼呢!老鬼去哪儿了?”船长还没等我和老九说话,又提出了第二个问题。 “你俩说话呀,老鬼去哪里了,他妈的没有老鬼我们怎么搞?怎么给公司说,这可是荷兰人的公司,荷兰人啊,死一个人我他妈的要坐牢的!”船长终于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原来他妈的他是害怕坐牢呀! “船长,你别生气,老鬼可能失踪了。”我脑子转了一圈,死去的人就死了吧,活着的人还要好好活着,船上死了人船长要坐牢,失踪了就不会了呀。 “具体说说,怎么回事。”船长听到失踪两个字以后,嘴角稍稍有了笑容,他递给我和老九一人一支烟,把身体仰到椅子上,等待我俩自首。 我把事情简单的给船长讲述了一遍,当然我不会傻到说我们把老鬼忘记了,我只是告诉船长我们走的时候老鬼是和我们一起的,可是到了船尾大厨大喊我们才发现老鬼不见了,这个时候我们赶忙把救生艇掉头重新回去寻找,可是老鬼已经找不到了。 “这个问题呢,我们一定要统一一下,不然移民局的上来询问,事情又大了。”船长对于失踪船员这种事看来已经是研究透彻了,他把烟灰敲掉了以后,开始拉拢我和老九。 “嫩妈船长,老鬼就是掉海里了,剩下的事儿就是你的事儿了,你想说什么随便吧。”老九接连受到了这几次打击,又加上身体的虚弱,整个人变的苍老了许多。 “嫩妈大副,你写个报告,我签名,给公司发过去。”船长眼珠子又转了一圈,有些不自然的盯着我。 “船长,报告怎么写?释放救生艇的理由是什么?”我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该怎么接船长的话。 “你就说你们在弃船演习过程中,轮机长不幸掉到了海里,失踪。”船长挠了挠头,似乎这是唯一一个理由可以释放救生艇了。 “船长,弃船演习,轮机长不需要随艇下呀!况且全船人都知道我们开救生艇是去洗海澡,而且是你给下的命令释放救生艇,我们艇上面还有一个科考队员,你让我这么说,万一船东咨询一下科考队的人员,岂不是都乱套了?”我把自己的疑问又抛给船长,而且着重提醒了一下他救生艇是他让放的。 “大副,那我们该怎么办啊?”船长有些心慌了,他毕竟是船上的最高领导人,我们乘救生艇去洗海澡可是他同意了的,洗海澡失踪了一个人,追究起来肯定是要最先追究他的责任呀! “船长,我们现在不是仅仅统一咱们三个的口径,更重要的是和我们一起去洗澡的王红军教授。”我咽了口唾沫,看了一眼老九。 “嫩妈红军儿那边你们就不用操心了。”老九给我们吃了一颗定心丸。 “大副,那我们怎么说呀?”船长盯着我,眼睛里全是恐怖。 “船长,我们就说白鲸轮的螺旋桨不知道什么原因老是发出异响,只能让水头和机舱的人员下去检查,老九和老鬼主动请缨,我身为大副陪同,检查之后发现原来缠上了渔网,在甲板部水头和机舱部老鬼的共同努力之下,我们把渔网搞掉了,因为大家都比较兴奋,所以想着乘坐救生艇去兜兜风,可是在回来的路上,老鬼不幸失踪。”我慢慢的说了一个听上去很浪漫的理由。 “大副,这,这个能行吗?”船长有些支支吾吾的,这种理由鬼估计都他妈的不会相信。 “船长,这是最符合当前形式的理由了。”我把烟头碾碎掉,忽然想起了刘洋,估计现在已经变成鲨鱼的屎了,想到这里我眼泪差点流下来。 “大副,你就这样写吧,我签字。”船长似乎也想不到更好的理由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从船长房间出来,我跟老九商议着是不是该给刘洋祭奠一下,毕竟大家一起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 大厨也是一个感性的人,他不停的摸着眼泪,以前在海神公司实习的时候,刘洋一直是他的二厨,现在说没有就没有了,大厨的心里也确实痛苦。 “嫩妈老二,我觉的事情不太对。”老九突然说道。 正文 第332章 菲律宾猴子 “哎呀呀,猪头,鲤鱼,大螃蟹,洋啊,你刘叔给你上供来啦。”大厨手里端着三个大碗,里面装着他为祭奠刘洋所准备的贡品。 “刘叔,刘洋生前爱吃什么呀?”我有些伤感,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哎呀呀,小洋儿生前啊,就爱吃鸡屁股,我寻思可能是因为他那个吧,我今天呢就没拿鸡屁股过来,死了就换个活法,男人有什么意思,女人那才叫舒服。”大厨抹了一把眼泪,给眼前的酒杯里面倒上酒。 “刘叔,你快别说了,别说了。”我赶忙打断大厨,这他妈的哪里是在说悼辞呀,这分明是在讲黄色小说么。 “嫩妈老二,我怎么觉的事情有点不对呢。”老九把猪头上的耳朵撕扯下来一块,塞进了嘴里。 “九哥,我去,怎么会这样?”我惊讶的并不是老九说的事情不对,我惊讶的是这个猪头竟然是个熟的。 “嫩妈老二,说不上什么不对,别想了,给二尾子送行吧。”老九摇了摇头,似乎想摇掉自己心头那些不安的想法。 上完供之后,三个人把猪头切了切放到盘子里,算是替刘洋吃掉了,又喝了几瓶啤酒,也就睡下了,梦里梦到刘洋被一群鲨鱼追到天黑,但是鲨鱼就是不吃他,只是用嘴顶他的菊花,搞得我差点梦遗了,醒了之后心想难不成刘洋竟然把自己的性取向传遍四方了,连鲨鱼都想要爆他的菊花。 船长把老鬼失踪的报文发给公司,公司的回复很简单,启动应急预案,如果实在找不到老鬼,暂时由机舱大管轮代理老鬼,而新老鬼公司会安排他去我们抛锚水域的菲律宾,然后找一个合适的机会乘小船上来。 刘洋的失踪让老九大厨和我收敛了许多,我们不再想着去捞沉船里的东西,不能说是不想,而是没有了机会。 船长已经完全不信任我们三个了,而且不仅仅是不信了,他已经完全不想理我们三个了,公司在菲律宾找了一个代理,代理发报告诉我们菲律宾的移民局准备上来检查,让我们做好准备工作,船长因为这个检查整个脑袋都大了,因为此时我大华夏跟菲律宾正因为南海争议问题吵的不可开交,虽然我们挂的是荷兰国旗,但毕竟我们船上所有人都是中国人,这菲律宾鬼子不知道爱国情操怎么样,如果爱国情操高尚,我们是不是还要像以前一样被人诬陷呢? 想到当年我们被鬼子诬陷藏毒暴打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要知道老九的性格,说干就干的呀! 王教授似乎对死了个人并不是特别的关心,在他的岁数,在他的阅历来说,死人似乎比撒尿都他妈的正常,况且他和刘洋也没有什么交集,所以接下来的日子,他还是在房间里待着,由他的下属来研究怎么清理沉船,以及打捞沉船上的东西。 王红军遭受到了剧烈的打击,她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的小学数学老师是不是个哑巴,怎么没有教给他5以内的加减法,以至于她差点因为这件事和老九绝交。 我和老九则喝酒吃肉,当然每次都要倒在海里一杯,也算是祭奠刘洋了。 菲律宾移民局的人是凌晨2点左右突袭来的,他们乘了一艘看上去比索马里海盗用的还要破旧的小汽油艇,尽管是在晚上,依然能看出这艘小艇已经破的不忍直视,搞得值班水手差点拉响了防海盗的警报。 移民局的人上来之后非常的热情,他们丝毫没有受到我们两国之间的困扰,来到后甲板之后,紧紧握住了我的手,问我有没有青岛啤酒。 我他妈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老子就剩一箱崂山了,你们爱喝不喝呀! 移民局的人还是比较通融的,崂山就崂山把,反正都是青岛产的。 虽然菲律宾人不是人,是猴子,但也不能干喝啤酒呀,我招呼大厨给他们炒了几个小菜,两个猴子喝了一箱崂山之后,人也变的可爱了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菲律宾人开始了新一轮变态的动作。 “大副,我需要你把所有人召集到会议室里来,我们要检查你们的海员证。”腰还没老九肱二头肌粗的一个菲律宾猴子,用手指着我的脸,很放肆的说道。 我心里瞬间有种想打爆他脸的感觉,他妈的按道理说都是给你们喝了酒你应该走走过场就好了呀,可是这里连珍藏了这么久的崂山啤酒都给你们喝了,你们竟然借着我的酒的酒劲要干我! “对不起,人已经都睡觉了,有事情等明天早上再说吧。”我想起了老九说的话,如果你有了想干他的想法,就不需要在奉承他。 “不不不,你们要马上起来,我需要对你们进行检查!”另外一个稍胖一点的猴子站了起来,他径直走到厨房的火警警报器跟前,用手按了下去。 “吱吱吱吱吱吱”刺耳的报警声响了起来。 “我擦你个比样的彪子!”我用力的把胖猴子拽了回来,一把推到在了地上。 “哎呀呀,小龙别冲动啊!别冲动啊!”大厨正准备收拾猴子们吃剩下的盘子,把我拦在了身子后面。 白鲸轮是一条比较先进的船舶,他的火警警报系统都是和驾驶台联网的,此刻驾驶台已经显示厨房着火,每个船员房间也都会有广播来告诉他们厨房失火了,这么一来全船人员都醒了。 “餐厅着火啦!餐厅着火啦!”船上的人已经接收到了报警的信号,开始大叫着从房间里冲出来。 “嘭!”“呲!”厨房的门突然被踹开,然后3,4个灭火器同时伸了进来,干粉泡沫突然像漫天飞舞的雪花,充斥在了整个视线里。 “别喷了!别喷了!没着火!”我已经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了,只能高喊着来阻止他们。 “嫩妈老二!老二!”我听到了老九的尖叫声。 “九哥,我在这里呢!”我大声的回应着。 “嫩妈老二,怎么回事?”老九的听力确实不错,不到10秒就到了我的面前,搞到我还有些惊魂未定。 “九哥,这俩菲律宾猴子,他妈的喝多了,要船上的人集合,我没同意,这狗日的竟然把火警给按了。”我用手指着我身后的沙发,俩猴子应该就躲在漫天的干粉后面。 “嫩妈菲律宾猴子?”老九摸了摸胡子,语气竟然还有些兴奋。 正文 第333章 菲律宾猴子2 “九哥不是真猴子,是菲律宾猴子!”我有些不知所措的回答道,我心想老九是不是以为上来两个宠物、 “嫩妈老二,我知道,是猴子么。”老九拍了拍我的肩膀。 “九哥,你什么意思?”我还是有些疑惑不解,难不成老九又专门治理猴子的方案。 “嫩妈着火了啊!快接高压水啊!”老九一边高喊着,一边冲了出去,厨房门口就是消防水龙带,他熟练的抛开,然后接到消防拴上。 我瞬间明白了老九的意思,赶忙跑到老九的身边,协助他。 “嫩妈开闸放水!”老九朝我高呼一声。 “好来!”我兴奋的回应道。 因为驾驶台传达给机舱里的信号是着火了,所以机舱第一时间把消防泵打开,我把消防栓上面的阀门打开之后,十几公斤压力的压载水喷涌而出,老九抱着消防水枪头,冲着两个菲律宾猴子躺着的地方就喷射过去。 “嫩妈颜射的滋味爽不爽啊!”老九一边喷,一边大笑着。 “我去,九哥你还知道颜射。”我有些心惊,这哥们最近看东京热看的有些多了呀! 船长的及时赶到制止了这一出闹剧,他很严厉的批评了老九,老九很委屈的说自己听到厨房着火之后以为是真的,拿起消防水就突突了,谁知道里面还有两个猴子呀! 菲律宾猴子被老九的消防水冲的几乎丧失了战斗力,两个人比被人爆了菊花还要愤怒,嗷嗷大喊着要抓捕我们船上的人。 “先生请不要生气,来我房间,我会妥善处理这件事情的。”船长的官话说的还是比较到位的。 两个菲律宾人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弄钱,事情搞得越大越好,但也不能自己把自己搞死了,所以呵斥了船长几句之后,自己找了一个台阶,说要去船长房间换衣服,也就跟着船长上去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美金又将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嫩妈老二,你小子牛逼了呀,连猴子都敢打了。”我在房间里换着衣服,老九走进来,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九哥,我跟你讲,我如果是船长,我直接找人把俩人丢海里去。”老九的大拇指让我有些飘飘然了,毕竟我在老九眼里都是怂逼的代表。 “嫩妈老二,就你那个胆子,我也不是小瞧你。”老九砸了咂嘴,不再说什么。 “九哥,红军姐那里你怎么不去了?”我见自己被老九糟蹋,赶忙把话题引到另一边。 “嫩妈老二,这小娘们,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现在研究什么数学呢。”老九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看来他还没有完全降服住这头野驴呀! 不过刘洋的在天之灵应该也会心满意足了,毕竟让一个这么牛逼的教授郁闷了这么久。 菲律宾猴子就是贱,船长用两百美金就搞定了一切,同时他也告诉我们,过几天还会有菲律宾的边防军过来检查,同时一块来的还有下一任老鬼,他告诉船长菲律宾的边防军人可没有他们这么好的脾气,搞不好会掉脑袋的。 老九听到这个话之后乐的不行了,他妈的都你们都想要老子的脑袋,可是老子就是不给。 船长对于菲律宾移民官员告诉的消息还是比较敏感的,在他看来,任何一个国家的边防部队,哪怕是索马里的都是伟大而神圣的,何况是和我们隔海相望的菲律宾,他告诉大厨准备点拿手的菜,24小时待命,以防这帮狗日的随时上来要饭。 科学家们好像没有我们这么清闲,他们将自己的作业平台释放到大海中去,潜水员开始频繁的下水,而在移民官员走后的第3天,他们竟然捞上来一个巨大的圆盘状的东西。 “哎呀呀,哎呀呀,我给你俩说,王教授他们搞上来一个大盘子。”大厨是科学家餐厅的主厨,所以不管出了什么事情,他总是第一个知道的。 “刘叔,什么盘子,你看到了?”我也十分的兴奋,捞东西捞了半个多月了,连个宋代的屎都没有捞上来,现在搞了一个盘子出来,肯定是个大新闻呀。 “哎呀呀,我看到了,他们两个人抬着,和餐厅那口大黑锅差不多。”大厨非常的兴奋,用手给我们比划了一个巨大的圆形。 “刘叔,什么材质的,是瓷器还是金属的?”我的兴趣也被他搞了上来,按照大厨的比划,这盘子直径最少有一米了,古代搞这么大个盘子干什么用的?放烤全牛的? “哎呀呀,我不知道呀,他们也不让碰,我就在那里看他们清洗。”大厨有些失落的回应道。 “啊呀呀,小龙,这么大的盘子还不得值个两千万啊!”大厨眼睛里突然又冒起了精光,说出来的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嫩妈老刘,你当这是卖肉呢,越大了越值钱,嫩妈你得看这玩意儿有没有收藏价值和历史责任感。”老九把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话里充满了哲理。 “我去,历史责任感?九哥,你哪里学来的?”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老九的话瞬间把我击败了。 “嫩妈老二,这都是红军儿告诉我的。”老九很庄重的看着我。 “算了,算了。”我摆了摆手。 “哎呀呀,这玩意不值钱呀?”大厨根本没有听到我们说的其他话,眼睛里似乎只剩钱了。 “刘叔,不是说这玩意不值钱,而是说,我们要看这东西有没有收藏价值,有没有在历史上有一定的地位,就好比说假如这个圆盘是一口锅,这就没有什么价值了,但是如果它是给皇上用来弄事儿时铺的圆床,这玩意儿价值就大了。”我感觉给大厨交流,不随时加点性知识,他是不会懂的。 “哎呀呀,小龙,你的意思是说,这盘子是用来弄事儿的?”大厨听到弄事儿,眼珠子瞬间变绿了。 “嫩妈我怎么认识你这种人了呢!”老九悲愤的盯着天空,眼泪差点就流了出来。 “刘叔,那你知道这圆盘放到什么地方了吗?”我怕大厨在说出什么骇人听闻的其他事,赶紧又转移了话题。 “哎呀呀,这圆盘就在我菜库旁边,就是放潜水服的那个库里。”大厨回道。 “嫩妈,老子刚焊上!”老九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正文 第334章 太子用过的筷子 “嫩妈老子刚焊上!”老九痛苦的流下了眼泪,上次从沉船那里回来之后,我和老九忍着刘洋挂掉的悲伤,把潜水用的东西都还了回去,同时还把舱室的漏洞焊上,没想到这才不到一个周,党和国家又需要我们去掏洞了。 “哎呀呀,你们不会是想再去搞那个盘子吧,不能去,我听王教授说了,那个房间里现在装上监控了。”大厨的消息还真不少。 “九哥算了,就算是我们进去了,割的洞还没有盘子大,我们也拿不出来的。”我帮老九拭去眼角的泪水,有些爱恋的说道。 “嫩妈老刘,他们没有捞点其他别的东西吗?”老九把我的手推到一边,不死心的问道。 “哎呀呀,没,没有。”大厨的眼睛里突然有一股察觉不到的色彩,直觉告诉我,这个狗日的在撒谎。 “刘叔,你”我准备用我敏锐的视觉拆穿他。 “嫩妈老二,行了,走,去后甲板抽烟去。”老九应该也看出了老刘的异常,他及时的打断了我。 我不知道老九心里在想什么,只能跟在他的身后,这狗日的大厨竟然又事情瞒着我们,是不是科考队员那里有什么别的消息没告诉我们?还是说这老小子自己搞到什么好东西了? “九哥,老刘有事儿。”我递给老九一支烟,表情凝重的说道。 “嫩妈老二,就老刘那样的,藏不住事儿,你别慌,今天下午他就会找咱们。”老九点着烟,自信满满的说道。 我有时候真怀疑老九是不是非人类,他怎么可以预知这么多的事情,果然不出所料,我午睡刚过去,在老九房间喝茶,大厨敲了敲门就进来了,同时手里还拿着他的枕巾。 “刘叔,洗衣服呢呀!”我看了一眼大厨的枕巾,心想大厨这个时候拿着枕巾来做什么。 “哎呀呀,抽烟,抽烟。”大厨关上了老九房间的门,然后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来了一包利群。 “我去,刘叔,你哪里来的利群?”我有些惊讶的看着大厨,要知道我们航行出来已经接近两个月了,每日里基本上就是靠抽红双喜度日,大厨竟然还有私货,而起珍藏到了这个时候。 “哎呀呀,我留的,我留的,给你们抽,给你们抽。”大厨把烟递给我们,紧接着把火机打开了。 “嫩妈老刘,你说吧,弄到什么好东西了?”老九鄙夷的看了一样大厨,叼着烟说道。 “没什么,没什么,这不是让你们给看看,值钱不?”大厨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枕巾打开,在枕巾里面,竟然是两根长方体,类似于筷子,但是要比筷子短而且粗的东西。 “我草,刘叔,哪里弄的?”眼前的东西让我惊呆了,这玩意儿通体发白,看上去有些历史了,用手摸上去光滑如玉,看上去材质应该是象牙或者是玉石的。 “哎呀呀,这个东西吧。”大厨成为我们关注的中心之后,开始手舞足蹈的讲述自己弄到这件宝贝的经过。 原来科考队员每次捞上来的东西,根据具体情况进行清洗保护,一些瓷器碎片什么的直接就放到一边,等有时间了再去研究,主要是搞一些损害不是特别严重的,上一次打捞的时候,这两个东西夹杂在了瓷器碎片里,大厨上去给他们送宵夜的时候,科学家们因为十几个小时没有休息都在工作室里睡着了,眼尖的大厨在瓷器碎片里一眼就看到了这两个东西。 大厨一开始以为是折断了的筷子,但是直径又比筷子大的太多,他偷偷把这两根东西藏起来,带回了房间。 “我去,刘叔,你胆子够大的呀!”我对大厨竖起了大拇指,没想到大厨竟然这么牛逼,不知道是不是和老九待的时间长了,整个人受到老九的洗礼了,这种抓住判无期的事情也敢做。 “嫩妈老二,把东西拿来我看看。”老九弹了一下烟灰,他的眼神也猛的一亮。 我把手里的两根白色的东西递给老九,然后等待着他发表什么高见。 “哎呀呀,这是不是象牙的?”大厨的牙呲的比大象的都暴露,牙龈在空气里都变了颜色。 “嫩妈老刘,这不是象牙的,这看上去像是玻璃的。”老九叼着烟,一边说话,一边用指甲盖划了几下。 “哎呀呀,你慢一点!”大厨心疼的脸都要绿了。 “玻璃的?宋代的时候有玻璃了吗?”我盯着老九,心想老九是不是跟大厨开玩笑呢。 “嫩妈老二,我说这是玻璃,其实这是琉璃,这个东西在古代只有有钱有势的人才能用的上。”老九又把玩了一番之后,放回到大厨的枕巾上。 “哎呀呀,有钱有势的人用的?这是干什么用的?是不是皇后娘娘用来发泄情欲的?”大厨激动的都要射了,我早上给他说的话已经完全印入了他的脑子里。 “刘叔,这玩意儿干那个事儿,也太细了吧。”我摇了摇头,大厨如果不是因为智商这么低,还真是一名好司机。 “嫩妈,要我说,这玩意儿应该是小孩子的筷子。”老九正色道。 “有道理呀,这玩意儿大人用长,小孩用肯定合适呀。”我也觉的老九说的话有道理。 “哎呀呀,筷子?”大厨咽了口唾沫,太子用过的筷子也他妈的值了。 三个人又瞎扯了几句,大厨告诉我们回国卖个好价钱到时候分给我们一人两成,这句话把我和老九心里的火算是稍微浇灭了一点。 得到宝物的大厨兴奋了好几天,他甚至做完饭就往房间跑,而且房门紧紧反锁着,我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偷偷的给筷子磕头,直到有一天晚上我去上厕所,无意中看到大厨正在用那双筷子吃泡面,我才知道原来大厨每次回房间都是在用那双古代的筷子吃饭,这让我稍稍有些恶心,毕竟好几百年的东西了,可以说上次使用过这双筷子的人都已经快1000岁了,我都不敢想大厨又什么勇气能吃的下去。 可是比这更恶心的事情还是发生的,而且还是关于大厨的这双“筷子”。 正文 第335章 王教授的便秘 事情的起因是因为王教授的便秘。 王教授一直坐着轮椅,我们都以为他下半身不遂,是个渐冻症患者,没想到这哥们坐轮椅的目的是因为走路太累了。 这也就意味着王教授的下半身是有知觉的,也就是说王教授大小便还是可以自理的。 而王教授因为长期坐在轮椅上,导致自己的痔疮已经比西红柿都要大,严重的便秘一直困扰着他,以前我们和他接触的时间比较少,直到他自己房间的厕所被堵掉,无奈要去公厕大便宜而恰好我蹲在他的旁边。 “来啦,王教授。”我有些尴尬的朝他笑了笑。 王教授什么话也没说,很严肃的点了点头。 “您,腿好啦?”气氛一时间压抑的让人受不了,直接阻碍了我大便的流畅性,我想了半天,冒出来这么一句。 “嗯!”王教授严肃的脸皱成了一个橘子。 “哎呀,您脸怎么这么红。”为防止这老头搞点什么幺蛾子,我慌忙的结束了战斗,最主要的是我想立马告诉老九这个好消息,他妈的老丈人竟然不是残疾人。 “嗯!嗯嗯嗯嗯”王教授还是没有说话,但是嘴里发出了令人兴奋的低吟声。 “王叔,您到底怎么了呀?”我有些慌张了,这老头子是不是看我年轻帅气,要调戏我。 “我,我便秘。”王教授长舒了一口气,脸色突然变回了阴冷。 “我擦,便秘能做到您如此的胸怀宽广,我真是福气了!”我违心的竖起大拇指,恭维道。 王教授突然又不说话了,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紧接着又掏出来另外一件我们都很熟悉的东西。 “我擦!这不是大厨捡到的宝贝吗!”我有些惊讶,没想到王教授居然还有一只太子的筷子,难道说这次打捞直接干到宋朝人餐厅里了?咦,不对呀,拉屎的时候拿筷子做什么? “王叔,您这筷子怎么就一支呀?”我不好意思问他别的问题,只能委婉的问一下。 “呵呵,小朋友,这怎么是筷子呢,这是肛塞,是往直肠里面送药的,专门治疗痔疮。”王教授被我的话逗乐了,他哈哈笑了几声以后,把手里的瓶子打开,又用太子筷子沾了一下里面的东西,小心的放到了身子底下的隐秘地带,然后舒服的呻吟了一下。 “肛塞?肛塞?”我的肛门扩约肌一瞬间像是要崩溃了一般,抽搐了好几次。 “王教授,这个东西是现代人发明的吧?”我赶忙又问道,我心想古人应该不会有这么性感的东西,或许这是高科技的产物,而大厨手里的那两根只是和这个东西样子差不多,应该还是属于筷子一类的东西。 “不不,你完全错了,这个东西已经有一千年的历史了,这可以说是我们华夏人古代文明的瑰宝呀!”虽然我还不知道王教授的国籍具体是哪里,但是他的华夏民族自豪感让我都忍不住想要站起来行个少先队员礼。 等一下,1000多年前就有这个东西了,难道说,大厨用来吃泡面的筷子,就是? “王叔,你这个东西我有个朋友也有一对,您能不能帮忙给看一下。”我忽然间想起来我给大厨的筷子拍了一张照片,赶忙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手机,迅速的翻找到,递给王教授。 王教授此刻和我可以算的上是屎友了,也不太好意思推辞,接过手机仔细的看了起来。 “不错,不错,这东西看上去应该是宋元时期的,是专门往肛门里送药的。”王教授把手机递还给我,我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王叔,您继续,我回去一趟。”我激动的差点都忘了擦屁股,一心只想把这个劲爆的消息告诉老九。 “九哥,九哥!”我忍不住心里的狂喜,大叫着从厕所里奔出来。 “嫩妈老二,你慌什么?”老九竟然从大厨房间里露出了头。 “九哥,你快出来,去你房间。”我给老九使了一个眼色,压着嗓子说道。 “嫩妈老二,有什么事儿?你先进来,我跟嫩妈老刘研究太子的东西呢。”老九脸上非常的神秘,他眼睛瞪的大大的,让我心里突然有些不太舒服。 “九哥,你,你也在研究那个?”我咽了口唾沫,难不成,难不成老九也在? 我赶忙钻进大厨的房间,眼前的景象让我的痔疮差点就爆了。 大厨和老九尽然一人搞了一杯咖啡,而每一杯咖啡里面放着一根肛塞! “我擦!我擦!”我已经无法平静我的心情了,只能机械式的发泄着内心的悲伤。 “哎呀呀,小龙,我给你说个事儿,你都不敢想,这太子用的东西就是好东西,今天早上把,我冲了一杯咖啡,我寻思拿太子用的筷子搅一搅,哎呀呀,没想到搅完了之后真香,那种啥味呀,就是那种神秘的香味,我就觉着这根棍儿里面肯定有龙涎香,你过来闻一闻,可香啦,我特地让九哥过来,我俩都喝了一杯了,小龙,我给你泡一杯,你闻闻,这味道,绝了!”大厨一脸谄笑的盯着我,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渴望。 “嫩妈老二,你尝尝,真嫩妈有个香味。”老九也微笑着。 “刘叔,你厕所没堵吧?”我幽怨的盯着大厨道。 “哎呀呀,我们这一层没堵,倒是王教授的堵了,哎,他便秘,也不知道怎么解决的。”大厨回应道。 “呕!”我推开大厨房间的厕所门,趴到马桶上痛苦的吐了起来。 “嫩妈老二,你怎么了?”老九关切的问道。 “九哥,没事儿,没事儿。”我把嘴角的面条擦干净,强挤出一抹笑容。 “小龙,是不是冻到肚子啦?来来,喝杯热咖啡吧。”大厨脸上挂着慈祥的笑,端着那杯充满屎味的咖啡走了过来。 “呕!”我吐出了昨晚的面条。 但我把事情的整个经过告诉两个人之后,俩人相继跑到厕所,吐出来刘洋挂掉那天吃的猪头。 这件事我还时常拿出来调笑老九,不知道宋朝人的味道是不是和现代人一样充满了铜臭。 正文 第336章 准备下地 刘洋的死和刚出现的肛塞事件让老九和我一直饱受着精神以及肉体上的痛苦,甚至一时间迷失在远方。 大厨一时间也没能承受住如此刺激的压力,毕竟一千年前古人的味道想一下就让人郁闷的。 老九甚至对筷子这两个字都已经过敏了,吃饭的时候都开始使用叉子或者勺子,而且还很仔细的检查叉子,而我总会在旁边微微一笑,对老九说:“九哥,你放心好了,这个叉子古代人是不会用它做肛塞的,疼。” 老九也会魔怔一下,然后长叹一口气说道:“嫩妈老二,说不准啊,这古人也有变态的呀!” 然后两人哈哈大笑,算是稍微摆脱了一点阴影。 考古工作还在继续进行着,王教授也不太出门了,他和一帮子科学家在房间里不知道研究什么好东西,连大厨这种消息灵通到宇宙外面有什么的人都打探不出来。 新老鬼是一个50多岁的香港人,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每次看到他我总会想起刘洋,毕竟在理论上来说,他是被我和老九害死的。 新老鬼和以前在海神公司工作过的二鬼有的一拼,他总会向别人炫耀自己在某某国家留下的痕迹,而且自封外号也是炮王,最高纪录一夜御女7人,每次都在一个半小时以上,实习生们都被他的话震惊住了,纷纷低头沉思自己的时间以及硬度,大都唉声叹气,自愧不如。 “哎呀呀,你们知道吗,刚来的那个老鬼,一晚上能弄27个,一个都四个半点!”大厨总算是从肛塞的阴影中逃离了出来,他把从实习生那里得来的消息赶紧传达给了我和老九。 “呵呵,刘叔,你这都是听谁说的?”我被大厨搞乐了,这传言简直太可怕了,直接把老鬼传播成了金刚钻了。 “哎呀呀,好几个机舱的实习生都这么说的。”大厨在我脸上没有看到惊讶,他好像还有点不太适应。 “嫩妈老刘,你是不是逼样彪子,一晚上27个,一个四个点,这嫩妈能干三天了,你当嫩妈老鬼是终结者啊?”老九对大厨说的话已经有些愤怒了。 “我去,九哥,你还认识终结者,就算是终结者干三天估计电池也不够用的了。”我朝老九竖起了大拇指。 “哎呀呀,都这么说,都这么说。”大厨也觉得自己听来的东西有些异常,他也开始掰着手指偷摸算了起来。 “行啦,刘叔,这件事你肯定是听错了,你以后别乱整这些没有用的东西了,没事儿的时候学着多做几个菜,研究一下新的菜谱,毕竟那些科学家也都是些老年人,需要补充一下营养。”我现在毕竟是大副了,说话的口吻也开始变的官方了起来。 “哎呀呀,哎呀呀。”大厨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我,嘴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不停的重复语气助词。 老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45.2度角仰望着天空,眼神落寞凄凉。 “哎呀呀,小,大副,我今天做了几个拿手菜,你看看合适不合适。”晚饭刚吃完,大厨竟然来到我房间,手里还拿着餐盘,餐盘上是四个很精致的小菜,鱼肉不说,竟然还调了一个黄瓜。 这他妈可是黄瓜啊!都出来好几个月了,我们竟然还有黄瓜! “刘叔,你叫一下老九,咱们三个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聚一聚,感情都淡了。”我看到黄瓜以后,激动的都哆嗦了,别人都是见到大鱼大肉想到喝酒,但是对于长期航行在海上的我们来说,见到一根黄瓜比他妈眼前摆俩美女都让我兴奋。 老九见到黄瓜也很兴奋,他飞速的拿起筷子,完全忘记了肛塞所带给他的痛苦。 “嫩妈老二,你的崂山呢?赶紧拿出来。”老九一边咀嚼着黄瓜,一边还挂念着我的精神食粮。 “九哥,我的崂山已经被菲律宾猴子喝光了,你怎么给忘了。”我用手把黄瓜盘子拉过来,再晚一会估计就只剩黄瓜的清香了。 “嫩妈老刘,你那里还有酒吗?”老九被黄瓜吸引住了,如果此刻没有酒,老九恐怕会难受死。 “哎呀呀,我,我就剩料酒了。”大厨没想到自己的黄瓜惹了这么大祸。 “嫩妈料酒也行!!!”老九激动的都快抽搐了。 “哎呀呀,等着我去拿!”大厨被老九的情绪感染了,他飞奔出去,把自己一整箱的料酒抱了回来。 “九哥,这玩意多少度的?”我拿起料酒瓶子,摆弄了一圈,开始在商标上寻找酒精度数。 “嫩妈这玩意也就跟啤酒一个度数的。”老九拆开一瓶,咕咚咚半瓶干了进去。 “九哥,啥味的?”我咽了口唾沫,看上去老九很兴奋的样子。 “嫩妈死我了。”老九一脸的痛苦。 “我去,九哥,这料酒是咸的?”我的唾腺又停止了分泌唾液。 “嫩妈,这酒不错,不错,有劲,这黄瓜的味道怎么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呢。”老九有些不知所措的盯着我,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九哥,我们都多久没有见过绿色植物了,似曾相识还不是肯定的。”我有些嘲弄的盯着老九道。 “哎呀呀,留点,给我俩留点。”大厨奋力的从老九手里抢夺回来了几瓶,三个人就着黄瓜鸡肉,喝光了一整箱的料酒。 “嫩妈老二,我们是不是该上点伙食酒水了?”老九脸色微红,头像吃了伟哥的阳具,翘首挺立着。 “哎呀呀,大副,我觉着我们应该上点蔬菜了,冷库里就剩土豆和洋葱了,这根黄瓜还是我给王教授他女儿收拾房间的时候在她冰箱里拿出来的。”大厨眼神迷离的看着我们,有些微醺。 “我擦!刘叔,你这黄瓜是在王红军屋里拿出来的?”我的眼泪喷涌而出,怪不得老九说这黄瓜的味道似曾相识,难不成是? “哎呀呀,小龙,你想到哪里去了,人家是用来贴面膜做保养的。”大厨看透了我的心事,赶忙解释道。 “嫩妈别扯那些没用的了,老二,想办法给船长交流一下,我们下地去买点东西。”老九伸出舌头,贪婪的将粘在嘴角的黄瓜丝吸了进去。 正文 第337章 四个名额 “下地?”我稍稍的有些犹豫,上次和老九去海底寻宝把刘洋挂掉了,这次如果下地还不知道会死几个,如果大厨一不注意再变成菲律宾猴子的精神食粮,那我跟老九可就没有什么玩物了呀。 “九哥,刘洋的事情还没消停,我估摸着船长应该不会让我们下地吧?”我想了一下,准备婉拒老九的提议。 “哎呀呀,小龙,我们现在可是一点新鲜蔬菜都没有了呀,我觉着船长应该会同意我们下地买菜的。”大厨可能长时间没有见过厨红军外的异性了,整个人的心理状态有些失调,再加上刘洋的突然消失,他心里估计再想用买菜做幌子然后下地干一些非法的勾当。 “刘叔,你少说几句,我不让你下船可是为了你好。”我瞪了一眼大厨,我们现在可是在菲律宾的边缘城市,尤其我国与他们正在争议海域搞一些动作,也不知道我们所处的地区菲律宾人对华人的态度,万一碰到反华分子,我跟老九还好,至少还能跑,就大厨这个浑身都是病毒的家伙,能存货24分钟都是个奇迹。 “嫩妈老二,老刘说的有道理,我们没有蔬菜了,下地买点菜总是可以的嘛。”老九赞许的看着大厨,难得有一次觉得他说的话有道理。 大厨也很享受老九对他的恭维,两个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如果不是因为我在场,估计立马就给他跪舔了。 众怒难犯,我迟疑了一下,把剩下的料酒喝光,借着酒劲,小跑着奔船长房间而去。 “船长,我给你商量个事儿。”敲开船长的房门,我脸上挤起了淫荡的笑。 “大,大副,你,你想干什么?”船长被我的笑容吓到了,他把盖在自己膝盖上的毛巾被使劲往上拉了一把,遮住自己裸露的胸膛,说话的语气像个马上要被强奸的姑娘。 “船长,没有别的事情,就是我跟水头还有大厨商量了一下,觉着,”我赶忙把笑容里的淫荡收回,将谄媚堆出。 “你们商量的什么?我不管你们商量的什么,第一不准离开船半步,第二不能放救生艇离开船半步。”船长估计被刘洋的死折磨坏了,竟然开始说胡话了。 “船长,你这第一第二的,还不都是一个意思吗?”我有些无奈的说道。 “总之不管你说什么,不能离船就是了。”船长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误,但口气还是十分强硬。 “可是,船长,我觉着吧,事情不能这么绝对了,船上现在没有蔬菜了,我寻思着下地买点蔬菜,这总不能算是什么坏事儿吧。”我虽然级别比船长低一级,但怎么着说也是个大副了,所以我准备再温柔一点,如果船长口气再那么强硬,我就开始反击。 “大副,不行,不能离开船半步,不能不能,就是不能。”船长已经变态了,像个复读机一样在那里机械的吼叫着。 “船长,你这么说的话那我可就不同意了。”我把腰带松了松,准备给船长来硬的了。 “大副,那你们可得早去早回呀。”船长被我的动作震惊住了,松腰带?下一步岂不是该 “船长,早上去下午就回来了,就一天,不,就几个小时。”我没想到船长竟然比女人的胸部还软,搞的我还有些不好意思了。 “大副啊,你还记得我们在马达加斯加岛吗,这菲律宾人和那里的人都一样,都是没进化完毕的猴子,你们可得小心呀!”船长又想起了自己悲催的往事,那个爱牛如命的女子给他的心里已经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船长,你放心把,我们不会去招惹那些人的。”我强忍住笑,又想起了当年为了防止船长发火,把所有带牛的字眼都改成猪的那一段时光。 “嗯,大副,你自己联系代理吧,我要睡了。”船长把头扭到一边,眼神里的落寞让人心生怜悯。 “好的船长。”我点了点头,轻轻的走了出去。 “最深爱的女人,却伤害我最深,为什么你背着我爱别人。”刚把房门关上,我就听到船长在房间里低声吟唱,我用手捂住嘴不让自己笑出来,心想他妈你最心爱的女人不是背着你爱别人了,他妈的背着你爱上牛了! “嫩妈老二,船长怎么说的?”老九和大厨喝的料酒实在是太多了,说出来的话里都是满满的料酒味道。 “九哥,这次猪逼了!”我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顺带着谈起了往事。 “嫩妈老二,船长又开始恋旧了呀!”老九的智商就是高,我的一句话就把他点透了。 我给送老鬼上船的代理打了电话,交流了一下购买物料以及蔬菜伙食的想法,代理决定派一艘小艇过来接我们,但是菲律宾的小艇太小了,只能装四个人,我老九还有大厨是肯定要去的了,而最后一个名额,我们给了机舱。 老鬼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民主和自由,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的时候,他丝毫都没有犹豫。 “大幅,机舱下一个人去买菜是很正确的,但是吧二鬼需要负责主机脱不开身,三鬼要掌管全船的电力,也不能随便外出,四鬼的粪便柜也是很重要的,机工和实习生的英语水平太差,下地了以后不能正常交流,哎,这么一来,我还真不知道该派谁去呢。”老鬼使劲盯着我,眼神真诚的像一个伟大的共产主义战士。 我咽了口唾沫,这狗日的老鬼,简直太阴了,整个机舱除了他自己都他妈没有下地的理由,他这话说完,分明是等着在接他的话呀,哈哈,老子就是不接,我看你该怎么下台。 “哎呀呀,老鬼,不是还有你呢嘛,你可以跟我们一起下去呀!”大厨的马屁总是不分场合的拍出去。 “是呀,是呀,实在不行你就去吧。”我瞪了大厨一眼,但又不忍和老鬼搞的这么僵,只能违心的说道。 “嫩妈老鬼,我们下去是买菜,就嫩妈5,6个钟头,嫩妈你小子别干别的。”老九对机舱谁去并不感兴趣,他关心的是炮王老鬼会不会一时兴起搞几个菲律宾母猴子。 “哈哈哈,水头你小子太坏了。”老鬼已经收到了预期的目的,他对老九的调侃已经完全不在乎了。 正文 第338章 中餐馆 菲律宾代理简直太诚实了,说小艇果然是小艇,简陋破旧,看上去还没老九的腰强壮,我估计走不了半海里就有可能挂到海里了。 四个人加上一个黑瘦的艇长,远远看上去好像五个人在大海里5P,画面太美让人感慨。 好在艇的质量还算不错,我们也顺利的靠泊到了一个菲律宾的小镇。 代理考虑的十分周全,为了防止我们迷路,特地让随行的艇长做我们的向导,菲律宾人大都英语说的很好,我们交流起来也不是十分的困难,我告诉艇长我们要去买菜,他告诉我们步行要半个小时,是不是考虑打车。大家都好久没有接触陆地了,别说半个小时了,就是走半年估计都不会说累,所以我们都兴高采烈的选择步行,搞得艇长以为我们华夏人都是穷鬼,没钱打车一般。 “大副,菲律宾我熟的很,咱们不如分头行动,你们去买菜,我去弄点机舱配件。”还没开始走,老鬼已经想好了分手。 “这?”我看了一眼老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老鬼。 “大副,我天生就认路,咱们约定好,三个小时在这里见面,这样不就行了嘛。”老鬼一脸渴望的盯着我。 “嫩妈老二,别墨迹了,既然老鬼有他的目的,嫩妈我们就应该支持他。”老九不耐烦的丢了支烟给我,老鬼从一登船带来的传言就让他新生不满,现在又在这里搞分裂,我知道如果我不赶紧劝说一下,老九估计又要施展他在邯郸二武职的铁砂掌了。 “老鬼,那我们三小时后就在这里见面了呀,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注意安全。”我虚伪的说道。 “哎呀呀,我想跟老鬼一块去,机舱配件那么重,老鬼一人抬不动。”大厨居然也耍起了小聪明,说的话都那么押韵了。 “嫩妈老刘,你就别祸害菲律宾人民了行吧?嫩妈你这一身的病毒。”老九被老刘激怒了。 “刘叔,你下来就是买菜的,你别想着传播病毒的事儿!”我也有点愤怒了,他妈的就算是跟着老鬼买配件那他妈的也应该是我去呀。 “嫩妈老刘,你是不是想多了?嫩妈就算是真要有人跟着老鬼买配件,那也应该是我去。”老九激动的说出了心声。 “唉!”我痛苦的摇了摇头,老中青三代丝在这个问题上可算是当仁不让呀。 “九哥,刘叔,别想了,咱们还是老老实实去买菜吧,咱三个加起来的时间都不如老鬼的十分之一,去了之后岂不是太丢人了?走吧,走吧。”我把头低了下来,想起自己的12秒97就有些痛苦。 老九和大厨也深知自己的身体机能并不是十分的完美,大厨是一个病毒实验室,老九的肾虚已经到达了双剑合璧阴阳崩溃的境界,俩人被我的话也点拨到了,心里都在想着如果跟着老鬼去买配件,虽说老鬼的三个半小时有点夸张,我们给他打个三折还一个小时呢,他俩去了都属于裤子还没脱就腰疼的主,这两者对比带来的强烈视觉冲击,想想就有些恐怖。 “嫩妈老鬼,你注意安全。”老九用手扶着腰,还没去就已经腰疼了。 我跟大厨也忍不住叹气,三个人像丧尸一般阳气尽失的低着头,被艇长向导一脸懵逼的看着。 老鬼似乎对菲律宾的整个产业链都十分的熟悉,又或者是整个菲律宾的产业结构分工明确,我们还和导游研究着菜市场的具体行动路线的时候,老鬼已经消失在了我们眼前。 “哎呀呀,这老鬼果然是高手,我以后一定得跟着他下一回地。”大厨眼中的饥渴已经能杀死梅毒了。 “行了,我们赶紧去菜市场吧。”我眼神落寞的看了一眼老鬼的背影,说心里话我并没有要跟随他一起做活塞运动的想法,我最想要去看的是这个张狂的人到底怎么摩擦三个小时而不燃烧。 人有两种原欲,一种是性欲,而另一种是攻击欲,人类所做的所有事,其实都是为了满足这两种欲望,所以我并不会去鄙视老鬼,原欲而已,并不是进化的特别完美。 艇长向导的名字我实在不知道怎么翻译,为了节省时间我们决定暂时叫他猴子,我平生最恨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有种族歧视的人,一种就是黑人,所以给他起名叫做猴子,也算是一种爱称吧。 猴子穿着我国出口的人字拖,貌似菲律宾人都这么干瘦,而且还是一口的黄牙,说话的时候总是很不耐烦的样子。 我和老九商议着,买菜要速战速决,然后找地方喝个小酒,喝完以后回来等炮王。 菲律宾的农贸菜市场卖的最多的竟然是胡萝卜茄子和苦瓜,而且苦瓜比茄子都大,老九很细心的挑选着,弄到了几个形状大小都很特殊的,估计是专门给红军买来做别的用处的。 买完蔬菜后,按照原来的计划又让猴子领我们去吃饭,收了小费的猴子脸上开始露出笑容,竟然领我们去了一家中餐馆。 中餐馆老板的祖上应该是来自华夏南半部的华人,他说着半生不熟的汉语,最主要的并不是说的中英混合而是普通话粤语英语以及闽南语的四种混合,那种感觉就好像嘴里放着一个煮熟的鸡蛋,让人恨不得把他的嘴扒开给掏出来。 “老板,我们还是说英语吧。”我已经热泪盈眶了,像我这种有强迫症的人竟然能听他说这么多的话也真是奇迹了。 “对不起,好久没有见到华夏人了,我还有点激动。”餐馆老板脸憋的通红,虽然他已经是菲律宾籍的华人了,但是骨子里头华夏人的那种内敛以及羞怯还是表露在了外头。 “哎呀呀,老板你老家是哪里的?”大厨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还在使用普通话。 “我的老家?”餐馆老板突然有些惆怅,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然一脸的疑问。 “对对对,你的老家?”大厨没想到一个外国人竟然能听懂自己的周山普通话,兴奋的锤子都要硬了。 餐馆老板把头一转,目光朝向了自己的身子右侧,而他身子的右侧是一面很光滑的墙,墙壁上面有一张很旧的照片。 “嫩妈我操!”老九突然惊呼出声来。 “怎么了九哥?”我有些不知所措,上次老九两个语气助词连起来一块念的时候,差点把北极熊吃了。 “嫩妈老二,你看那个人是谁!”老九用手指着墙壁上的照片,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比见到红军姐还要兴奋。 “哎呀我擦!”我顺着老九的手看过去,照片上的那个人竟然是他! 正文 第339章 刘水儿 “九哥,这地下的有意义啊!他妈的刘洋竟然穿越了!”我快步的走到照片的前方,这是一张黑白大合照,看上去至少有好几十年的历史了,照片的背景是一个中等的舞台,舞台上面是一帮热血青年,舞台后方的幕墙上写着“XXX大队,横扫牛鬼蛇神大会”,而在照片的最中央的那个人,和刘洋简直一模一样。 “嫩妈老二,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人应该是刘水吧。”老九把嘴角流出的哈喇子猛的吸了回去,毕竟刘洋爷爷的名字实在太诱人了。 “九哥,如果这个人是刘洋的爷爷,这事情可就太悬疑了!”我忽然又想到了刚见到刘洋的时候他讲的那个恐怖故事。 “哎呀呀,这,这不是老鬼吗?哎呀我滴娘啊!老鬼怎么上墙了!”大厨也发现了照片上的端倪,他飞奔到照片底下,脸上的表情比见到自己亲爹复活了都要激动。 “哎呀呀,老鬼没死啊!老鬼还活着!”大厨眼泪和鼻涕横飞着,刘洋毕竟给他刷了好几个航次的碗,这种战友般的感情让人唏嘘。 “刘叔,这不是刘洋,你看照片上这个人穿的衣服,至少也得40年了,刘洋上船的时候给我说过,他爷爷当年就是在这里捕鱼被海怪抓走的,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他爷爷。”我赶紧给大厨解释了一下,生怕他一时激动在把人家的照片给撕碎了。 “哎呀呀,不对呀,他爷爷要是在这里的话,他是怎么生出来的?”大厨虽然是猪一般的队友,但是他最基本的伦理知识还是有的。 “刘叔,这刘洋的爷爷被抓走之前,已经有儿子了。”我没有看大厨,心里莫名的有些慌乱,事情怎么会这么巧,我们竟然在这里见到了刘洋爷爷的照片,如果此刻刘洋在身边有多好,他肯定会激动的和现在的老鬼一起品尝一下异性的芳泽,不对,如果刘洋在这里,就不会有现任老鬼的事儿了。 “嫩妈老二,问假猴子,这怎么回事。”老九舔了一下嘴唇,将目光转向了餐馆老板。 “你好,请问有什么问题吗?”餐馆老板没等我们询问,自己就上了道,他小跑的来到照片底下,有些疑惑的盯着我们。 “这张照片是谁留给你的?”我问道。 “这是我爷爷留给我的,就是这一个。”他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用手指了一下照片里酷似刘洋的那个人。 “我去,我去,我去,这人竟然是刘洋同爷异奶的亲兄弟?”我惊讶的已经合不拢嘴了,这简直太恐怖了! “嫩妈老二,你会不会算?这明明是堂兄弟。”老九并没有感到惊讶,他还在给我整理辈分关系。 “你们,是不是认识我的爷爷?”餐馆老板这个中菲混血儿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从我们三个人的表情中看出了些端倪。 “不,我认识你的弟弟。”我目测了一下这个菲律宾二次猴的年纪,应该比刘洋大,看来刘洋他爷爷刘水的基因也确实强大,二房生孩子的速度比大房快了好几倍,仅次于光速。 “我的弟弟?”餐厅老板根本不清楚我们在说什么,他的眉头紧皱着,心里估计在想我们是不是专业骗子出身,来菲律宾骗他钱的?要知道华夏人在世界的名声基本上是负的。 “你有没有中文名字?你的爷爷叫什么?”我知道此刻不能和他做太多的解释,按照他的智商以及理解能力,我估计5个小时之内是无法搞明白了。 “我肯定有中文名字,可是我,我,我忘记了。”餐厅老板不知所措的目光让我都有些心酸了。 “我爸爸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我才没有学好中文,并且忘记了我的名字。”餐厅老板低着头,他也知道忘记自己老祖宗是一件非常丢人的事情。 “那你知不知道你爷爷叫什么名字?”我还没有放弃。 “我,我爷爷叫,”餐厅老板很痛苦的沉思着,一个连自己名字都忘记的人,估计不可能想起来自己爷爷的名字。 “嫩妈,你有没有你爷爷的日记什么的?”老九非常的激动,在他的眼里尊老爱幼是华夏的美好品德,结果这狗日的菲律宾二猴子竟然一点都没有遗传到。 “有的,有的。我有我父亲以及我爷爷的手抄笔记。”餐厅老板一阵狂笑,他快步的走回到餐馆的后面,过了20几秒后,手里捧着厚厚的一摞东西又跑了回来。 这摞东西是几本发黄的日记和很粗糙的一些证书,看样子应该是刘水的遗物。 “九哥,咱俩一人拿一本看看。”我把最上层那本拿下来递给老九,顺手拿过第二本。 “嫩妈老二,这什么玩意儿。”老九很暴力的翻动了几下,把日记内容对准了我。 我擦,日记竟然是空的,除了纸张泛黄之外,竟然没有一个字。 “九哥,还有好几本呢,咱们继续看。”我安慰了一下老九,开始翻看我手中的这一本日记。 “我去,九哥,这他妈的是账本呀!”我有些哭笑不得,这日记上面写着买了什么什么东西,花了多少钱,在哪里做工赚了多少钱,简单的从收支上来看几乎是入不敷出呀,这应该是刘水刚来到这里的时候。 “嫩妈老二,你看!”老九突然兴奋的大叫了一声,他用手指着自己手里那本日记的扉页。 我去!我也忍不住惊喝一声,日记的扉页上是非常潦草的三个字:刘水记。 事情这一下明朗了起来,这人果然是刘洋的爷爷! “嫩妈老二,再一下别的,找找有没有别的消息。”老九也非常的惊喜,毕竟我们害死了刘洋,但是找到了刘洋爷爷的消息,这也算是功德一件了呀! “刘叔,你也过来找一下,我们这次要为刘洋报仇了!”我已经按捺不住心内的惊喜,说出来的话已经语无伦次了。 “嫩妈老二!”老九今天的惊呼声已经超过往日一年的了,我赶紧又把头伸过去,我的天呐! 正文 第340章 奇特的日记 “嫩妈老二!”老九把日记快速的往后翻了几页,突然又大叫了起来。 “哎呀我的天呐!”我赶紧把头伸过去,日记上的内容又把我震撼住了: “1968年8月24日 今天渔获不错,捞上来了好多马鲛鱼,交完公粮的话应该还能剩余不少。 1968年8月25日 天那,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我们不该捞它上来的,明天我要把它丢到海里去。 1968年8月28日 它又回来了,已经第二个晚上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多久,我知道就算是我说出这一切,别人也会以为我是牛鬼蛇神,也会批斗我。 1968年8月30日 我受不了了,它就在我附近,在我附近!我得下水去看看。(就这么写,老子受够了,去他妈的!)” “九哥,这不是刘洋给我们看的照片上的内容吗?怎么在这里又出了一遍?”我咽了一口唾沫,这事情简直太奇幻了,日记竟然还有复制品。 我从老九手里拿过日记本,往前翻了几页,日记上的内容把我的屎都要惊出来了: 1968年8月24日 今天渔获不错,捞上来了好多马鲛鱼,交完公粮的话应该还能剩余不少。 1968年8月25日 天那,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我们不该捞它上来的,明天我要把它丢到海里去。(这样写应该可以,这样他们就会以为我们捞到了不该捞的东西,但是他们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1968年8月28日 它又回来了,已经第二个晚上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多久,我知道就算是我说出这一切,别人也会以为我是牛鬼蛇神,也会批斗我。(去他妈的牛鬼蛇神,老子真的受够了。) 1968年8月30日 我受不了了,它就在我附近,在我附近!我得下水去看看。(哈哈哈,这次你们得信了吧。) “九哥,这怎么内容和后面的一样,而且还带注释的?”我完全搞不懂了,两张纸上写的同样的内容,而且前一张还有注释,他妈的自己写日记还带注释? 老九没有说话,继续往前翻看,前面纸张的格式和后面的差不多,但是内容却不太一样,好像是在写了作文不断的修改,直到翻到整个类似格式的第一张纸: 要想骗他们,首先要写一些日常生活内容比如, 1968年8月24日 今天渔获不错,捞上来了好多鱼,我们还要给国家交公粮,一共差不多600公斤,交给国家460,交完公粮的话应该还能剩140。 1968年8月25日 天那,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我们捞上来了一个大怪物,我们不该捞它上来的,明天我要把它丢到海里去,让它跟牛鬼蛇神们一起去死! (这样写他们不知道会不会相信?) 1968年8月25日 天那,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我们不该捞它上来的,明天我要把它丢到海里去。 (待定) 1968年8月28日 它又回来了,它开始吃人了,已经第二个晚上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多久,船上的人都快被它吃光了!我知道就算是我说出这一切,别人也会以为我是牛鬼蛇神,也会批斗我。 (不知道无产阶级相不相信这些吃人的事?唉,这里还要修改一下。 “他妈的这都是什么玩意儿?”我已经被绕迷糊了,日记本上的内容用笔划掉,然后接着又写出来,不停的修改,直到修改到我见到的最后一版,也就是刘洋拍照片的那一版。 老九又往前翻了几张,前面的内容好像是一些航海用的数据,潮汐风力之类的,看来这应该是刘水他们用来记录海上情况的,类似与航海日志的东西。 “嫩妈老二,你还没明白吗?”老九冷笑了一声。 “九哥,这是什么意思?”我看了老九一眼,老九见多识广,又是大邯郸二武职的,应该能搞清楚这具体是什么意思吧。 “嫩妈老二,这刘水,不,这刘洋的柱子爷爷,也不对,嫩妈应该是这俩人做了一本假日记。”老九点了支烟,脸上突然又变的有些凝重。 “哎呀呀,啥假日记啊?”大厨正和餐厅老板交流着菲律宾菜属于哪个菜系,听到老九说假日记,精神直接被提了起来。 “刘叔,你去和这个二尾子猴子学学做菲律宾菜,九哥,他们为什么要写本假日记?”我把大厨支开,有些疑惑不解的问老九,按照刘水的年纪,这哥们,不,这爷们估计也就小学夜校还没毕业的文化,肯定不会写出日记,更别提还带着注释了,这本子肯定是刘洋嘴里的柱子爷爷的,他为什么要造一本假日记呢。 “嫩妈老二,这日记分明是做给某些人看的,嫩妈你看着括号里面,全是写的他们。”老九用手指着那些注释,对我说道。 我又仔细的看了一遍,日记注释里面每次写到他们的时候,似乎都是些恐惧以及特别仇恨的语气。 “九哥,这他们是什么?”我还是有些不知所以。 “嫩妈老二,那个年代,你说他们是什么!他们不是东西。”老九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颓废的把烟扔到地上,拿脚狠狠的碾死。 “九哥,你的意思是他们写的日记是给XXX看的?”我想起了那个让人痛苦的年代,不住的吞咽着口水。 “嫩妈老二,你还没明白吗?”老九看了我一眼,重新点了一支烟。 我的思路渐渐变的清晰了起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刘水以及柱子肯定在那个时期受尽了折磨,而逃脱这种折磨的唯一办法就是离开那里,可是他们大都上有老下有小,如果偷渡到别的国家,那么自己的亲人就会被扣上里通外国的罪名,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他们只能是想办法让他们误以为自己在海上已经死了,只有这样,他们才会逃离到另外一个国度,而家人们也会相对安全。 “我擦,九哥,这俩人也他妈的太自私了吧。”我想到这里,心里有些气愤,这俩人竟然抛妻弃子去到外国。 “嫩妈老二,他妈的在那个时候,能留下这本日记,就算是很仗义的了。”老九深吸了一口气,痛苦的说道。 “嫩妈,你会写你的中文名字吗?”老九突然把头转了过来,朝餐厅老板问道。 “会,会,我会。”餐厅老板很激动的跑回到自己柜台后面,拿了一支圆珠笔,在纸上歪歪扭扭的写下三个字:刘二海。 正文 第341章 乱七八糟的辈分 “刘二海?”我脑袋有些痛苦的转了一圈,这辈分他妈的怎么这么乱。 “九哥,我们捋一捋哈,捋一捋,这辈分太他妈的乱了?”我把刘二海手里的圆珠笔拿过来,又把日记翻到了一张空白的页面。 “九哥,你看哈,这是刘水,这是柱子。”我用圆珠笔在纸上画了两个娃娃头,上面写上了刘水,柱子两个名字。 “然后,刘水的大儿子是刘海,刘海的儿子是刘洋。”我用笔在刘水的名字下面画了一条线,然后写上刘海,又接着在刘海下面画了条线,写上刘洋。 “这柱子我们先不管,这刘二海应该是刘水的儿子的儿子,这名字怎么和刘海一样呢,这不是差辈了么。”在我的顽固思维里面,似乎刘海与刘二海是同一个辈分的,毕竟我们起名字一直是这样的,老二就要加个二字。 “嫩妈老二,照你这么说似乎还有点道理。”老九摸了摸下巴,拿起日记本,饶有兴趣的说道。 “九哥,我们问一下这刘二海的爹叫什么不就行了么!”我恍然大悟道。 “我父亲叫,我写给你们。”刘二海应该天生没有学习汉语的基因,还好他的记忆力还算不错,他拿起笔歪歪斜斜的在纸上写下两个字。 “哎呀我去,哈哈哈,九哥,这辈份乱大了。”看到俩字之后,我捂着嘴笑了起来。 “嫩妈刘洋?”老九也被这一幕搞乐了,只见日记本上写着很丑的两个汉字:刘洋。 “九哥,这刘水看来文化程度也不低呀,一个儿子叫刘海,一个儿子叫刘洋,理论上说,这样起名字是对的。”我忽然又想起了死去的刘洋,心情不禁有些悲痛。 “你好,你们认识我的父亲?”刘二海发现了我脸上的悲伤,他也意识到我和他的家族之间似乎有些不得不说的秘密。 “不,我们不认识。”我把红双喜掏了出来,递给老九大厨,又掏出一支递给刘二海。 刘二海也是多年的生意人了,人比较精明,他在我的语言行动中已经意识到了我们和他家似乎有些非同一般的关系,但是他又不好说破,毕竟我们只是第一次见面,甚至还没有一起吃过饭。 “你们要吃点什么?”刘二海把烟点着,他还没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 “嫩妈吃什么玩意儿,整点啤酒喝就行了。”老九把烟点着,朝刘二海摆摆手。 刘洋忽的就弄出来一哥,这事儿也算是人之常情了,可关键他还还出来一个也叫刘洋的二叔,这俩人要是见了面,那得多尴尬? “九哥,你在想什么?”我正在感慨刘洋幸好已经挂了,不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自己爷爷已经预支给自己的二叔之后,得痛苦成什么样子,可是在我转头的一瞬间,我发现老九正很严肃的盯着那张照片。 “嫩妈老二,你觉的谁是柱子?”老九把舌头伸出来,舔嘴唇的样子像一只非洲鬣狗。 “九哥,你觉得呢?”我十分痛苦的看了一眼照片,上面除了刘水之外,还有三女一男,只要是正常人估计都知道哪个是柱子。 “嫩妈老二,柱子有没有可能是个女的?”老九把目光定格在了照片最左侧,一个看不出身材但是面容姣好的姑娘。 “九哥,你觉得一个姑娘如果起名叫柱子,你会和想和她发生点什么吗?”我哭笑不得的说道。 话还没说完,我忽然又想起了红军,他妈的莫不是老九就爱这么一口? “嫩妈老二,这可是叫柱子啊!一个大姑娘起名叫柱子,想想就嫩妈有战斗力。”老九边说边打了一个冷颤,搞的我心里都有些发毛。 “九哥,你还是别扯这些没用的了,我们是不是把刘洋的事儿告诉他?”我瞥了一眼刘二海,心想刘洋毕竟是他的弟弟呀! “嫩妈老二,换做是你,你信吗?”老九把烟丢到地板上,拿脚碾死,眼神很暧昧的盯着我。 “九哥,你换个,换个眼神。”我被老九盯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想老九这人肯定受过什么刺激,比如他当年曾经疯狂爱过一个叫金刚或者铁掀的女子,不然的话怎么会对柱子红军这么感兴趣。 “九哥,换做是我也不信,但是这个事情太巧了,我觉得我们应该把刘洋在船上的东西给他拿过来,就当是刘洋落叶归根了吧。”我说话的样子很惆怅,刘洋能死在菲律宾,这也算是天意了吧,说不定他现在正在地底下和他的刘水爷爷,柱子二大爷聊天呢,三人正好凑一起斗地主。 “死者为大,我怎么能有这种想法!”我赶紧摇摇头,把这种龌龊扼杀掉。 “嫩妈落叶归根?”老九对这个词的理解可能没有我那么高尚,在他看来,他的根是那个雾霾到男女站到一起都看不清生殖器的大韩丹吧。 “哎呀呀,要我说,你们都是扯淡,咱们赶紧喝点酒,然后回船吧,老鬼还在出来的地方等着我们呢。”大厨突然冒出来的话竟然有些看破红尘的意味。 “嫩妈老刘,你别说,我认识你这么久,你这句话说的在理。”老九接过没有商标的菲律宾啤酒,用自己已经不知道什么颜色的后槽牙起开,咕咚咚的喝了两口。 “嫩妈跟尿一个味。”老九吐了一口痰,粗鲁的喊道。 “哎呀呀,我尝尝。”大厨似乎不相信老九说的话,接过半瓶啤酒喝了一口。 “哎呀呀,还行,比尿好喝。”大厨咂咂嘴,样子猥琐的像一条狗。 “傻逼,搞的你俩像喝过尿一样。”我夺过啤酒喝了一口,心里暗骂道。 忽的,又开始想起刘洋,以后永远不会有机会和他一起喝酒了,人生真的如戏一般,我把目光转向墙壁上的大合照,1967年,呵呵,转眼间已经是半个世纪了,照片上的人应该都死光了吧,可是他们在照片上还栩栩如生,真的不敢想人为什么会生存着,人又为了什么而生存着。 正文 第342章 不祥的预感 感慨人生的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会经历这么多的事情,这些事情甚至可以拍成好几部脍炙人口的电影,我不知道我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的,我甚至都不敢去想我有没有未来,是做一名船长,将后半生全部献给大海,还是结婚生子,远离这种漂泊。 “嫩妈老二,来来,咱三个干一杯。”老九打断了我的思绪,他接连用后槽牙打开了4瓶啤酒,嘴角已经渗出来点血丝。 “来来来,刘叔,九哥,这酒算是给刘洋祭奠了吧。”我仰起脖子,咕咚咚的喝了起来。 大白鲸轮的考察任务应该在短期之内是不可能完成的,而且海底沉船的文物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打捞完毕的,所以我们还有机会再下地,我决定在刘洋的遗物中找点有价值的东西给刘二海带过来,告诉他在遥远的对岸,他的祖先一直在思念着他。 两瓶啤酒后,我实在受不了啤酒的瓶口残留着老九的后槽牙味道,也就推开了老九递给我的第三瓶,大厨和老九则十分享受这似尿非尿的啤酒,如果不是时间有限,估计俩人都得喝到刘三海出世。 向导在外面转了一圈回来之后似乎比刚才更黑了,支付完酒钱之后,老九开始到处找牙签。 “九哥,你这喝啤酒都能塞牙,我真服你了。”我笑着说道。 “嫩妈老二,啤酒盖卡到我牙上了。”老九很痛苦的盯着我,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九哥,你这都不能用牙签了,你这得用烤羊肉串的铁签子。”我盯着老九的嘴,这哥们是不是跟牙有仇,门牙好不容易保住了,现在怎么又开始搞后槽牙了。 “嫩妈老二,先回船吧,回去找机舱的铜匠拿钳子给我拽下来。”老九的嘴已经闭不上了,隐隐约约的能看到啤酒瓶子盖在他的口腔里来回晃动。 “我去,九哥,你这啤酒盖上面会不会有奖啊,你可千万不能丢了。”我开玩笑道。 “嫩妈老二,别扯了,赶紧回船。”看样子老九应该是非常的痛苦,说话的声音里都有些呻吟的意味了。 向导估计这辈子都没有见过喝啤酒都能把啤酒盖喝到牙齿上面的,他很兴奋的盯着老九,我一直不停的朝他使着眼色,生怕老九一激动再给他打了,打了他到无所谓,打完他不给我们做向导可就倒霉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我们在约定好的地点等了足足有一个小时,别说老鬼的声影了,我们连个东方人的身影都没有见到。 “完蛋了,九哥!”我出了一身冷汗,心想老鬼莫不是被冲动的菲律宾人直接斩首了? “哎呀呀,这老鬼就是牛逼,你看这都多长时间了,我要是有老鬼一半的时间我就知足了。”大厨总是把事情往最好的方向想,这种态度真他妈的适合做领导。 “九哥,怎么办?”我感到十分的痛苦,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弄丢了两个老鬼了,这事情传出去,以后谁还他妈跟着我们混呀。 “嫩妈老二,这老鬼兴许又找了一个呢,咱再等等。”老九不停的用手扣着后槽牙上的啤酒盖,可是怎么都拿不下来。 “九哥,这都他妈的快5个小时了,你真当老鬼是铁人?就算是铁人,也得磨成火花来了吧?”我很伤感的说道。 “嫩妈老二,我哪有心情管老鬼这么个玩意儿,我牙都快疼死了。”老九并没有关心老鬼到底是铁的还是肉的,他用手抠着自己的牙龈,恨不得拿电钻给捅开。 “九哥,你慢点的!”我皱了皱眉头,按照老九这个阵势,啤酒瓶盖还没抠下来,牙龈就得报废了。 “哎呀呀,小龙,现在时间还早,不行咱们去找一下老鬼?”大厨应该是想到了一些限制级的内容,在啤酒的化学反应下,向我表达了出来。 “九哥,咱们怎么办?”我是个悲观主义者,我已经把事情朝最坏的房子发展过去了,那就是老鬼已经被激进的菲律宾猴子斩首示众了。 “嫩妈老二,实在不行就去找一下,这地方总不能比刚果乱吧。”老九的酒劲也有些上浮,啤酒盖已经拿不下来了,他索性也就放弃了,嘴张的大大的,不停的往外哈着粗气。 “哎呀呀,走,咱们去看看,这个猴子应该知道路,这小地方干那个的也就一两个。”大厨掏出他珍藏了好久的利群,递给我和老九,又在烟盒里翻了半天找到一根红双喜递给向导。 “嫩妈老二,去找找,去找找。”老九的酒劲完全上来了,眼睛已经有些迷离了,酒精的作用让他已经感觉不到啤酒盖的存在,只是吸烟的时候并不能很顺利的咽下去。 “九哥,万一老鬼要是挂了怎么办?”我忽然有点感觉我们这次去找老鬼存在着太大的危险性了,如果真的是菲律宾激进分子,老鬼死了也倒无所谓了,毕竟我们不是很熟,可是我们三个也就落到对方的手里了,被杀了也还行,万一这帮猴子再有别的什么癖好,我们三个岂不是生不如死啊! “嫩妈老二,这里怎么也算半个法制社会的哪能那么容易就被干掉了,我估摸着老鬼有可能被人敲诈了,咱们几个看看,就这帮菲律宾猴子,你九哥一个人能打40多个。”老九已经完全进入了醉酒状态,如果没猜错的话,接下来他就该打人了。 “哎呀呀,你们吵什么呀,要我说,老鬼现在只有两个可能,一个就是挂掉了,第二个就是没挂掉,咱们去找一找,看看他到底挂没挂掉!”大厨突然说了一句特别有哲理的废话。 我没有说话,心里却又将事情慢慢的重新梳理了一遍,照现在的形式来看如果老鬼没挂掉,也只能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玩儿兴奋了,又找了一个,另一种就是嫖资不够,被人控制了,按照船上人的传说来看,老鬼应该属于前者,毕竟他是超人么,可是我心里却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正文 第343章 寻找老鬼1 向导这个狗日的告诉我们此地有四个比较大的娱乐场所,都是一条龙服务的,说到这些地方的时候,向导还淫荡的笑了很长时间,看来性这么个东西果然是不分种族与国家的。 “嫩妈老二,你问问他有什么小娱乐场所吗?我看就老鬼那档次,大的他也不会去。”老九虽然醉了,但是神智还是比较清醒的,他感觉老鬼应该属于老吊丝级别的,不会去选择到那些比较高端的休闲场所抚慰自己的心灵。 然后向导悲催的告诉我们这里规模小点的性工作者几乎等于本地女性的百分之90。 “她们都是兼职,全国性的。”向导再一次的淫荡目光让我忍不住流下了口水。 “嫩妈,照他的意思,他们菲律宾人全民皆娼?”老九说了一句很性感的让我有民族自豪感的话。 “九哥,这未免有些夸大了,也就百分之70吧。”我适当的替菲律宾人说了点好话。 “嫩妈母猴子有什么搞头!”老九后槽牙的啤酒盖还在那里悬挂着,说这话的时候噗嗤噗嗤有种交配时候的那种声音。 “九哥,我们现在不能管猴子不猴子了,我们现在是找老鬼。”我表情严肃的盯着老九。 “嫩妈全民皆娼,怎么找?”老九又掏了一下后槽牙上的啤酒瓶盖说道。 “九哥,我们先尝试找一下那几个比较大的娱乐场所,万一老鬼舍得给自己花钱,专门找这些大地方呢,兴许第一家就找到了。”我安慰老九,不,其实是安慰自己的说道。 我忽然感觉自己好悲催,没有什么能力却拥有这么大的权利,本来我和老鬼算是平级的,老鬼这么一消失,三个人里面就我的级别最高,留给我的压力也就最大,老鬼不出事儿还好,老鬼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又加上之前有个刘洋,我估计船长都会以为我和老九是专门在谋杀老鬼了。 这个不知名的小镇上竟然有4个大型娱乐场所,老九大厨我们三个还是比较血脉膨胀的,可是向导得知我们要去声色场所以后,竟然激动的都哆嗦了,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可以收到提成,不然怎么会乐成那个样子。 向导按照我给他的指示,从规模最大的一家娱乐中心开始,带着我们领略这个繁华的性工作镇。 “我擦,这就是最大的?”我盯着眼前的酒吧,嘴巴都快合不上了。 第一个娱乐场所是一个很隐蔽的酒吧,里面有一个很简陋的吧台,一张破旧的台球桌,台球桌旁边是一张圆形的桌子,上面有三个人正在打牌,而这三个人后面孤零零的坐着两个还没睡醒的失足妇女,一个丰满的像日本相扑运动员,一个干瘦的似只德州扒鸡。 “我去,就这地方还是最大的,这地方连个床都没有,让我们情何以堪啊!”东方人特有的羞怯挂在了我的脸上,想到老鬼和那些菲律宾母猴子们在这里狂热的进行拉锯战,我就有点脸红。 “嫩妈老二,要床干什么。”老九贪婪的看了一圈。 “你好!”酒吧的老板用英语很热情的给我们打招呼。 “你好,我想问一下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老年中国人?”因为两国之间的矛盾比较紧张,我说话的时候小心的像只老鼠。 “你好,没有见过,你们想要喝点什么东西吗?”酒吧的老板对我们的态度比较不错,如果在华夏的酒吧有个菲律宾猴子在找另外一只猴子,酒吧老板估计先大喊一句黄岩岛是我们的,然后就把猴子打成真猴子了。 “谢谢了。”我点点头,把手搭在老九的肩膀上,准备拉着老九离开这里。 “嫩妈老二,他们在玩儿扎金花,我们来两把。”老九推开我的手,把头伸到了台球桌旁边的赌桌上。 “九哥,九哥,老鬼要紧,老鬼要紧啊!”我用手拽了一下老九的后衣襟。 “嫩妈老二,就玩儿一把,老鬼没事儿。”老九咧着嘴看着赌桌上的人。 赌桌上的菲律宾猴子们对老九的突然出现稍稍有些惊讶,他们惊讶的并不是突然出现一个中国人,他们惊讶的是中国的赌神不都是嘴里叼着牙签吗,怎么这个老头嘴里叼着一个啤酒瓶盖?难不成这他妈的是新型赌神? “怎么个玩儿法?”老九的韩丹式英语让菲律宾人忍不住猴躯一震。 “要不要加入?”一个比向导还要黑的猴子问道。 “嫩妈老二,拿10个美金过来。”老九扭头对我说道。 “九哥,我们连规则都不懂,怎么跟人家玩儿啊!”我悲痛的对老九说道。 “嫩妈老二,你怕什么,咱们让他们三个跟着我们的规则来呀。”老九兴奋的说道。 “九哥,老鬼要紧啊!”我焦急的说道。 “哎呀呀,咱们叫着他们一起打斗地主不行吗?”大厨关键时候总会有一些提神的建议。 “嫩妈老刘,你觉得这帮猴子能学会吗?”老九很鄙视的说道。 “九哥,你不能这么说,我们不能随便歧视别人的。”我对老九的这种种族歧视稍稍有些不满。 “嫩妈老二,别扯这些没用的了,看看,看看他们什么套路,玩一局就走。”老九摆了摆手,把头伸了过来,开始研究三个人玩儿的什么东西。 三个猴子看了一眼老九的后槽牙,不再搭理我们,继续玩儿自己的牌,我仔细看了一下,他们似乎是最普通的比大小的玩儿法,但是再仔细看又不太懂了。 老九不愧是一个伟大的人,他已经跟最左侧的黑猴子称兄道弟了,俩人用对方都听不懂的话再交流规则,看样子老九应该准备要大战一场了。 “小龙,小龙,哎呀呀,那俩女的是干那个的吗?”我正准备想个办法把老九从赌局中拉出来,大厨的雄性荷尔蒙突然爆发了。 “刘叔,你别乱想了,我们没有时间了,再说了,这里连个床都没有,你在哪里做呀!”我很恶心大厨的这种行为,这哥们简直已经丧尸了。 “哎呀呀,小龙,我,我很快的。”大厨低着头,很委屈的说道。 正文 第344章 寻找老鬼2 “刘叔,1分钟也不行,现在都几点了,我们得赶紧回船。”我像一个老师一般教育大厨。 “哎呀呀,小龙,20多秒,就20秒。”大厨眼泪都要流下来了,目光里的恳求让我忍不住都心凉。 “刘叔,不是时间不时间的事儿,你这身体你也知道的,什么病都有,我倒不怕你传染给别人,你说万一那个妞再有点什么病,你就别糟蹋自己了行吗?”我避开大厨痛苦的目光,继续教育道。 “哎呀呀,我这趟下来有准备,有准备。”大厨从后屁股的口袋里掏出来一个都放的掉了色的避孕套,脸上的渴望比屋外的阳光都要强烈。 “刘叔,别,别,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被大厨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这哥们简直太淫荡了呀,我们明明说好下来买菜的,这哥们竟然还随身携带着雨衣。 “哎呀呀,小龙,你看我是不是过去给她谈一下?”大厨舔了一下嘴唇,因为实在太过兴奋,他的鼻翼上下呼哧着,让我感到特别的恶心。 “刘叔,我就给你40秒。”我看了一下手表,给了大厨足够做两次的时间。 “哎呀呀,小龙,不用这么久!”大厨话说了一半,手已经把腰带扣解开了,不到三秒钟的时间就跑到了两个妞面前。 “你好,我来自香港,多少钱?”大厨一边说,一边把腰带扯开,这是大厨唯一会说的一句英语,而且大厨已经将这句英语说的滚瓜烂熟,就算是英国人听到也会竖起大拇指说:这英语一股地道的伦敦郊区味。 “哇!又一个来自香港的。”丰满妞打了个哈欠,媚笑着对干瘦妞说道。 “我擦!”“嫩妈!”我和老九同事惊叫了起来,老九惊叫的应该是他的扑克,我惊讶的是这个失足妞说的又一个! “你说的什么!你见过另外一个香刚人?”我猛的发力扑了过去,把裤子脱了一半的大厨拽了回来,然后大叫着对丰满妞吼道。 “哎呀呀,哎呀呀。”大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刚才兴奋的已经在临界点了,我这么突然的一拽,他竟然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身体,打了一个寒颤后…… “对不起刘叔,我太兴奋了。”我幽怨的盯着一脸懵逼的大厨,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歉意。 “哎呀呀,四个月了,四个月了啊!”大厨的眼泪已经流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继续道着歉,我这才感觉到大厨内心的痛苦,积攒了半年多的荷尔蒙一瞬间奉献给了内裤,这事儿搁谁身上,谁也不舒服呀! “嫩妈老二,钱输没了,再给我些。”原来老九刚才爆叫声是一把输光。 “九哥,你先等会的,我有事儿问这俩妞,她们见过老鬼。”我没有满足老九的要求,而是继续朝丰满妞问道。 “是的,早上来了一个香刚人,哈哈哈!”丰满妞发现了大厨的窘态,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是不是你们,哈哈,香刚人都这么快?”丰满妞本来就很丑,这么一笑简直丑到了极致,脸上的横肉随着笑声不住的摇摆着,看的我都有些心惊胆战的,生怕她一不注意把脸上的肥油甩出来。 “都这么快?”我又产生了不小的疑问,难道说这个人不是老鬼,即使老鬼说的一次干三个小时打了对折,那也1个多点呢,这个胖失足竟然说时间很快,莫非我们说的不是一个人? “哈哈,上午是我接过的最快的一单生意,没想到这一单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丰满妞盯着大厨,脸上还洋溢着笑容。 还好大厨听不懂妞的英语,不然男人的自尊心该放到哪里。 “上午那个香刚人是穿着红色的上衣,戴着黑色的眼镜吗?”我想了一下老鬼的装扮,继续向妞询问道。 “我忘记了。”丰满妞对我不经意间抢了她的生意有些不太高兴,对我的问题不太感冒。 “这些钱你拿着,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我不需要你做其他的服务。”我掏出钱包,从里面找了两张一元的美金甩给丰满失足妞。 “是的,他很努力,但是他还是很快,哈哈!”失足接过美金,又淫荡的大笑了起来。 “那他现在在哪里?”我还没有放弃追问。 “现在,他已经离开很久了。”丰满妞朝大厨丢了一个媚眼,估计还寻思能搞大厨这单比较简单的生意。 大厨已经完全被击败了,3个月之内估计是恢复不了了,他两只手卡在了腰间,一副身体已经被掏空的样子。 “老鬼已经走了很久了?”我嘴里默默的念叨着,他妈的这老鬼也太能扯了,早泄就早泄,我们又不嘲笑他,非得编出一个金刚炮王出来,这下好了,丢人丢到菲律宾了,这也还无所谓了,他妈的关键他现在去哪里了?按照丰满妞的说法,老鬼最多也就1分钟,现在都3个小时过去了,这哥们至少也得160多回了,不行,我得在他真正被掏空之前找到他。 “九哥,时间来不及了,我们得去下一个地方了。”我扭头对老九说道。 “嫩妈老二,我刚输钱了,你再给我10块,我摸清规律了。”老九已经把老鬼丢到九霄云外了。 “哎呀呀,哎呀呀。”大厨还在那里呻吟着,他很茫然的系着自己的腰带,表情悲伤的像条狗。 “九哥,别玩儿了,真的,老鬼这次可能有麻烦了。”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老鬼和大厨太像了,俩人都是能把牛逼吹成气球的主,这种人最大的爱好就是找事儿,而且是找那种随时都有可能挑起世界大战的事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老鬼现在的处境应该非常的悲催。 “嫩妈老二,听你的。”老九的酒也醒了一大半,他应该也意识到了我话里的意思,他拍了拍自己刚认识了几分钟的牌友,大步的走出了酒吧。 “去下一个地方。”我递给向导一支烟,自己也点着了一支。 正文 第345章 寻找老鬼3 “哎呀呀,我真不中用,我真不中用啊!你看看人家老鬼,动不动就是三个点,我这连三秒都没有啊!”大厨蹲在地上,表情痛苦,他没有听懂胖失足的话,所以思维还停留在与别人的深层对比上,他的巨大劣势让自己的身心都非常的憔悴。 “刘叔,你别激动,这事情吧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先起来,等见到老鬼以后我详细告诉你。”这种龌龊之事儿我实在不想多给他解释,我只想赶紧找到老鬼,然后回船。 “嫩妈老刘,你看你那个熊样,赶紧起来。”老九愤怒的踢了大厨一脚,在他看来,老刘这种行为已经丢了我们的民族自尊心了。 第二个大型娱乐场所竟然在我们买菜的菜市场后面的深巷里,我们又被迫重新转回,我都怀疑这向导的脑子里面是不是装的都是狗屎,就近原则都不知道。 折返回去以后,菜市场贩卖蔬菜的人又增加了一倍,看来这菲律宾猴子就是懒惰,竟然都不知道早市的重要性。 卖菜的人逐渐的变少了,慢慢的增加了一些售卖肉食的人员,去过非洲的我们已经习惯了那些不知名的热带动物,但是竟然有火烤全狗,这让我这个爱狗人士一时间不能接受。 三个人随着向导在深巷中穿梭了几个回合,来到了一个很有些风尘日子的木门前面。 “这里,这里就是了。”向导冲我们眨了一下眼睛,他可能觉得排行第一的娱乐场所里面的姑娘不能满足我们的需求,但是这里有更好的货色。 “嫩妈这个狗日的猴子,是不是经常来这里,你看他那个表情。”老九对向导表现出来的淫荡有些不太习惯。 “九哥,就猴子的这个收入水平,打飞机估计都没钱买营养品补充体力。”我鄙视的看了一眼笑的很邋遢的向导。 “嫩妈老二,进去看看。”老九边说边推开了眼前的木门。 “嫩妈还有床呢!嫩妈老刘,这里有床!”老九很惊讶的盯着墙角那里一张用破木板堆起来的硬床,戏谑的对大厨说道。 “哎呀呀,哎呀呀,丢人,丢人。”大厨还没有从悲伤中走出来。 “九哥,别刺激刘叔了。”我生怕大厨一时间想不开再将命丧于菲律宾,说话间,我开始观察这个镇上第二大娱乐场所。 偌大的房子里面只有一张床,房子的尽头是一个木头做的楼梯,如果没猜错的话,二楼应该别有洞天吧。 “嫩妈老二,这里如果货色好,咱们一人弄一个。”老九的酒劲下去了,没想到色欲又上来了。 “九哥,就这种环境,你能硬?”我指了一下早市,不,中午市场上挂着的那只烤活狗,对老九说道。 “你们好。”一个慵懒的女声打断了我们。 我抬头看上去,一个上身几乎赤裸的姑娘斜靠在木梯上,头发四散开来,两只手交叉放到胸前,两条腿自然的并拢成X型,这种感觉萎靡淫荡。 “我去!”我忍不住低吟了一下,这妞给力呀!因为房间里比较暗,菲律宾人又比较黑,所以脸并不是看的很清楚,但是妞的身材真的是超级棒,腰还没有老九的大腿粗,但是胸比老九的头都要大,如果老鬼来过这里,可能就干了。 “哎呀呀,这个好,这个好。”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大厨已经转移掉悲伤,目光重新变的坚毅有神。 “嫩妈老刘,这妞身上的病毒估计是你的二十多倍,你就别想干别的了。”老九目光从妞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已经深深的插了进去,横扫了好几十遍。 “九哥,你也不能干别的。”我白了老九一眼,老九这话里的意思分明是想让大厨知难而退,他自己为国捐躯呀。 “嫩妈老二,你也不能干。”老九没想到我一眼就识破了他心里的想法,愤怒的像只小鸟。 “你好,你们谁干?”妞已经被我们搞的不耐烦了,她大声的问道。 “对不起,我们都不干。”我低下头,羞愧的差点流下眼泪。 “你好,我来自香刚,多少钱。”大厨已经不受控制了,伦敦郊区味的英语说出来瞬间逼格暴涨。 “刘叔,你今天就是来自美国,也不能干!”我被大厨激怒了,这是原则性问题,每次找失足不是来自香刚,就是来自抬湾,脏水全都泼给港台地区了,搞的我国的特区好像都没有好人了一般。 “嫩妈老二,怎么给人家解释?”老九很无辜的盯着我,然后又把眼神转到了棒身材的失足那里。 看来老九在船上被红军那扁平生硬的身材折磨坏了,猛的见到这个凹凸有致,比芭比娃娃还性感的姑娘,一时间也忍受不住,这个时候,什么柱子,铁锨,红军,狼牙棒,都隐藏在了记忆里。 失足的表情被埋没在黑夜里,我们根本看不清楚,但是从她起伏的胸部看起来,她很生气。 “嫩妈老二,问了价钱不买货,这事儿不地道。”老九皱着眉头,眼神落寞。 “九哥,我们时间不多了,老鬼到现在都没有消息,我们今天如果回不到船上去,船长他们还不疯了?”我一边说,心里一边在想船长他们饿成了狗等不到我们,而我们在陆地上潇洒,这事儿换做是谁,还不都得疯了。 “嫩妈老二,你怎么还是这么怂,嫩妈都做到大副了还这么怂。”老九摆了摆手,不再说话。 “你们到底做不做?”失足女又一次发话了。 “这些钱给你,我们就是来打听一下,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我又从包里掏出两美金递给失足,然后拿出老鬼的证书,用手指着证书上那张2寸的白底照片。 “是他?有趣的男人。”失足女饶有兴趣的扬起了嘴角。 “嫩妈,有故事?”老九从失足女的语气中听出了些什么,他回过头看着我,一脸的惊讶。 “我见过他。”失足女扬了一下耳边的头发,似乎陷入了回忆里。 正文 第346章 更劲爆的消息 “我见过他。”失足女扬了一下耳边的头发,快步的从木梯上走了下来。 “哎呀呀,抽烟,抽烟。”大厨还没等妞停稳,已经从后屁股的兜里掏出了他的利群。 “谢谢。”妞从大厨的烟盒里掏出烟,姿态优美的插到嘴里。 “哎呀呀,哎呀呀。”大厨已经语无伦次,妞只做了一个烟插嘴的动作,大厨就差点射了,他甚至都忘了要掏出火机给她点上了。 “刘叔,刘叔。”我赶紧呼唤大厨,生怕他的魂魄漂流出去。 “你好,你真的见过这个人吗?”我遭遇过的诱惑太多了,妞的搔首弄姿并没有对我产生什么影响。 “是的,有趣的日本人。”失足妞闭上眼睛,好像在回味一些往事。 “日本人?”“嫩妈日本人?”我和老九同时惊呼出声来,紧接着我俩四目相望,忍不住都伸出来大拇指。 老鬼这种爱国主义情操真是太伟大了,这一次可算是为我们的港台地区洗刷了冤屈。 “你们交易了?”我咽了口唾沫,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是的,他很温柔。”妞非常大度,毕竟在她看来,这只是一场生意。 “多长时间?”我低着头,这话实在是问不出口。 “包括前戏吗?”妞似乎很享受我们之间的对话,脸上的表情淫荡的让我心脏狂跳。 “是的,是的。”我呼吸开始加速,妞逐渐的开始吸引我了。 “三分钟,他是我见过前戏最长的男人,很温柔。”妞还沉浸在上午的温存中。 “哎呀我去,算上前戏才3分钟,照妞这么一说前戏还很长,那估计前戏就得两分半,看来这老鬼病的不轻啊!”我心里暗道。 “嫩妈老二,你扯那些没用的干什么,我们是来寻找老鬼的你忘了吗?现在都几点了,嫩妈我们没有时间了。”老九这个时候突然变的一身正气起来。 “九哥,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想获得一点细节的东西,这样才能更好更快的找到老鬼。”我违心的说道。 “嫩妈光听你俩说话我都硬了,上去看看。”老九边说边朝向木梯方向走去。 我这才发现我和妞的对话实在是太露骨了,还好大厨听不懂英语,不然他又要营养不良了。 大厨见老九往二楼走,激动的跟在了后面,为了防止我和妞单独相处,我也紧跟在了两人的身后。 因为身处这种烟花地,所以木梯吱悠吱悠的声音听上去都说不出来的性感,上到二楼,才发现别有一番香艳。 向导刚到这里那淫荡的笑容果然是有原因的,整个二楼坐满了姑娘,而且是那种眼花缭乱的姑娘。 原来向导口中的排行第一的娱乐场所是说的整体的宏观的服务,意思就是集酒吧赌场性与一体,也就是全面性,而现在我们看到的把酒吧喝赌场去掉了,仅仅只剩下了性。 “你好,我来自香刚,多少钱?” “你好,我来自香刚,多少钱?” “哎呀呀,我,多少钱?” 大厨整个人已经被迷惑的不像样子,他张着嘴喘着粗气,舌头伸着老长,看上去像一只发情的公狗。 “嫩妈老刘,你带了几个避孕套。”老九也开始哆嗦了,不过幸好他还有安全意识。 “哎呀呀,一个。”大厨也还没有完全迷失。 “九哥,刘叔,不是时候啊!”我还在苦苦哀求。 “嫩妈老二,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是时候。”老九话还没说完,一手就抓过大厨,手开始伸到大厨的口袋里,寻找那唯一的安全。 “嫩妈哪儿去了!”老九摸遍大厨全身都没有找到那份慰藉。 “哎呀呀,忘赌场了!”大厨一拍大腿,拍碎了两个人的梦。 “九哥,刘叔,别想了,咱们赶紧走吧。”我见事态还没完全失控,只想着赶紧领两人出去。 可是,我忽视了这帮女人的力量。 大厨和老九瞬间被淹没在了乳海臀浪中,我见事不妙,在另一波浪到来之前逃离了二楼,快速的走下了木梯。 “这么快就结束了?”一楼的失足女惊讶的看着我,她没有想到我外表这么粗矿的男人竟然是一个蜡枪头。 “不不,我还没有开始。”这种事情关乎男人的尊严,我只能很强烈的为自己辩解。 “你不喜欢她们?”失足妞不依不饶的问道。 “我喜欢男人。”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先把自己的性取向改变一下了,毕竟我身处女人窝,像我这么帅的男人,被人强奸的可能都有。 “哇,长得帅的华夏人都这样吗?”失足妞捂着嘴,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惋惜。 “不,不,我算是一个特例吧。”我已经准备一条道走到黑了。 “说实话,我就见过不多的几个华夏男人,可是喜欢男人的就见过两个,我还以为你们都有这种癖好。”失足妞掏出香烟塞到嘴里,有些无奈的耸耸肩。 “见过两个?”这下轮到我惊讶了。 “是的,也和你一样年轻,我以前从没有见过他。”失足妞很优雅的吐了一个烟圈。 “他是不是你的爱人,你是不是来寻找他的?”失足妞接着问道。 哎呀我去,和我一样年轻,刚出现在这里不长时间,喜欢男人,他妈的这不就是刘洋吗! 我翻开手机,快速的找到相册,激动的手指头都发抖了,快速的划了十几下之后,终于找到了一张刘洋的证件照。 “你看一下,是,是,是他吗?”我已经语无伦次了,这他妈的太诡异了。 “哇,我就知道,你是来寻找爱人的。”失足妞冲我笑了一下,表情里面满满的羡慕。 “我草!你见过他,他在哪里?你在哪里见过他!”我完全失控了,他妈的老老鬼丢了,新老鬼有消息了! “好长时间了,他在这附近,你自己可以去找一下。”妞没有想到我的反应这么强烈,她有些被我吓到了。 “九哥!九哥!出他妈的大事儿了!你别干了!”我冲刺般的冲到二层,老九和大厨已经 正文 第347章 第三站 “九哥,先拔出来!我这有劲爆消息!”我在人肉堆里寻觅了一圈才在最角落里发现了壮如公牛的老九。 “嫩妈老二,嫩妈老二!有什么事儿比这个还重要?”老九停止了动作,很扫兴的看着我。 “刘洋!九哥!刘洋还活着!”我张着大嘴,表情比他胯下的女子还要盎然。 “嫩妈刘洋是谁?”老九一脸疑惑的问道。 “哎呀我去,九哥,刘洋!二尾子刘洋!他还活着!”我用力的把老九从肉里拉出来,然后开始寻觅大厨的身影。 大厨此刻已经全身心的放松下来,放松到我都找不到他的存在了。 “嫩妈老二,刘洋活了?”老九大叫着,把妞推开,一个鲤鱼打挺,可惜他消耗体力太多,腰力不如当年,只能又重新摔倒在地上,差点把腿摔折了。 “九哥,不是活了,他根本就没死,底下那个菲律宾女的说的,他曾经来过这里!”我一边寻找大厨,一边给老九解释道。 “嫩妈老二,刘洋没死?”老九又重新爬起来,脸上布满了惊讶。 “是的,九哥,他还没死,我们赶紧去找他吧!这次发达了!”我激动的已经语无伦次了。 “嫩妈老刘,赶紧穿衣服!”老九用脚踢了身边一个丰满的女性,女性抬起头,我这才发现大厨竟然被整个的压在了女人的身子下面。 “哎呀呀,我,我还”大厨有些难为情的盯着我们,支支吾吾的说道。 “嫩妈我知道你还没硬,现在都嫩妈什么时候了,别扯淡了,赶紧走!”老九一眼就看透了大厨的尴尬,他摆了摆手,鄙视的瞥了下大厨的软弱。 “哎呀呀,丢人啊,哎呀呀,丢人啊!”秒射王大厨又遭遇不硬,这事情可算是倒霉了。 “刘叔,快穿衣服,刘洋还活着!”我又一次传达了一下这个令人振奋的消息。 “哎呀呀,还活着?在哪里?在哪里?”这个消息实在太过震惊,大厨甚至都有些微勃了。 “嫩妈快点穿衣服!”老九说话间已经穿戴一新了,这么一来,只剩下了大厨光着膀子在这闪烁光芒了。 “你好,我来自香刚,多少钱?再见。”大厨踉跄着穿好衣物,恋恋不舍的用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英语与妞们告了别。 事情这么一来彻底变的悬疑了起来,首先传说中的钢炮王竟然是一个三秒哥,这事情告诉我们千万不要轻易相信一个男人的话,他往往把自己的缺陷无限的反方向放大,不为别的,只为保护自己那卑微的自尊心,这个事情虽然劲爆,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也不算什么有意义的事。本来事情的关键从一个老男人吹的牛逼转移到了这个老男人到底去哪里了,可是凭空的我们竟然得到了二尾子刘洋的消息,这么一来,我们的计划又要变了。 “嫩妈老二,那妞能保证那个人是刘洋吗?”走出第二大娱乐场所,老九还是有些质疑。 “九哥,我本来也不信,但是她告诉我刘洋喜欢男人,还有就是我把刘洋的照片给她看了,她告诉我说没错,就是他,九哥,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办呀!”刘洋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我方寸大乱,我忽然不知道下一步该去做什么了。 “嫩妈老二,这么一说,嫩妈咱们给刘洋祭奠用的那些白酒啤酒都嫩妈浪费了呀!”老九的思维果然和我们不一样,他立马就把这件事往物质方面考虑了, “九哥,这都是小钱,刘洋毕竟是一条绳命啊!”我立马把问题又提升了好几个高度。 “嫩妈老二,现在这个事情我们再重新捋一捋。”老九掏出烟盒,里面仅剩了两支烟,他递给我一支另一只递给向导,然后把烟盒揉成一个圆团,用力的扔到身旁的巷子里。 “九哥,我觉得我们应该分两路,一路去找刘洋,一路去找老鬼。”我提出了我的想法,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太多了,这里毕竟不是什么大城市,东西南北走一遭我估计也就两个小时,这也就意味着我们能在两到三个小时的时间里把这个小镇检查一遍,如果幸运的话,我们可能在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就能见到刘洋,至于老鬼,我觉得他此刻应该在第四大娱乐场所逍遥快活,所以他目前应该是安全的,而从失足妞那里得来的消息来看,刘洋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估计精神上也有些分裂,这么一来,寻找刘洋成了我们此刻最重要的任务,而寻找老鬼成了衍生的副本任务。 “九哥,你怎么看?”我咽了口唾沫,老九迟迟不说话,让我心里还有些不舒服。 “嫩妈老二,把烟给我抽两口。”老九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赶忙把抽了一半的烟从嘴里掏出来,递给老九。 “嫩妈老二,分两路怎么分?我跟老刘一路还是你跟老刘一路?还是嫩妈老刘自己一路?”老九吐了一个烟圈,提了一个实质性的问题。 “九哥,那你的意思是?”我觉得老九说的话有道理,老刘的战斗力基本上是负数,这件事情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更恐怖的是这哥们典型的作死王,每次惹事都是惹要命的事儿,谁跟他一伙谁倒霉,老九还好,还能硬撑一会,我如果和他一伙,那我只能去见刘洋的柱子爷爷了,假如把他和向导放到一伙,那对不起了,向导可能从此就告别这个全民皆娼的祖国了。 “嫩妈老二,我们还是接着找老鬼,接着往下一个场所找,嫩妈我还不信了,只要找到老鬼,我们让老鬼回船把这事儿给船长报告一下,那咱们三个就可以慢慢找刘洋了。”老九一口气把嘴里的烟全部吸光,重重的吐了出来,一瞬间整个人都埋在了烟雾里,相当有神仙感。 “哎呀呀,要是找到了刘洋,船上不就有两个老鬼了吗?那二厨岂不是要多做一个人的饭?”大厨不管什么时候都能把事情和他的本职工作联系到一块。 “九哥,你说的有道理,事不宜迟,我们去第三家看一看。”我冲老九点了点头,没有回应大厨的话,转头又把目光朝向黑瘦的向导,用眼神告诉他,我们该去下一站了。 正文 第348章 东北哥们 向导没想到我们竟然这么快就结束了战斗,他鄙视的眼神里面充满了嘲笑,这种感觉就好比是林丹被拍与嫩模同处一室待了一晚,然后林丹告诉我们他俩在打羽毛球之后我们的眼神。 根据第一第二站的经验来说,第三站应该是赌场,或者是酒吧,又或者是比第二站小的淫窟,可是当第三站打开门的时候,我们又一次震惊了。 第三站竟然是一个水饺店,更让我们震惊的是店主竟然是一个身形彪悍的东北人。 “你们华夏哪嘎达的?”店主熟悉的乡音让我当时差点就跪了。 “哎呀呀,我们香刚的,你是东北哪里的?”大厨抢在我们前面把自己的地理位置移动了好几个纬度。 “大厨,别乱说,自己人,我是汕东的,我们三个都是船员,这是我们大厨,这将的,这是水头,何贝的。”我赶在东北人发火之前把两个人的真实身份介绍一下。 “嫩妈你东北哪嘎达的?”老九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能碰到老乡,脸上也洋溢着幸福。 “俺们哈尔滨的,你们是来吃水饺还是睡觉的?”东北大哥确实直爽,一句话就把正常人来这里的目的全部说透了。 “大哥,你好,我们是来找人的。”我递给东北哥一只烟,笑着说道。 东北哥们瞥了一眼烟标,应该是自己好久没有抽过的国产烟了,他犹豫了一下接过烟,然后低下了头。 “没见过。”东北哥点着烟,头也没有抬,用手摆弄着自己的火机。 “嫩妈你怎么个意思?”老九对这种装逼从来都是零容忍的,他大步往前一跨,已经摆出了作战姿势。 “九哥,别冲动,别冲动,都是华夏人,都是华夏人。”我抢在老九出拳之前用身体挡在老九和东北哥之间。 “哥们,我们就想问你见没见过一个中国船员,没有什么大事儿,大家都是来自华夏,都是龙的传人,几千年前都是从一个人的血液里出来的,你说是不是。”我的话比较煽情,连民族大义都说出来了,就是为了让在场的华夏人能感受到那种深深的民族自豪感和责任心。 “俺们前年就入了新加坡籍了。”东北哥嘴角一上扬,嘴里的优越感十足。 “嫩妈我管你新加坡旧家坡,嫩妈你就是个纯逼样彪子。”老九已经忍无可忍了,他把我推开,砂锅大的拳头已经递上来了。 此刻我也被这个装逼分子搞的心情烦躁,他妈的装逼装出这个节奏让我的内心都无语了,狗日的一个新加坡的国籍有必要装这种冷酷逼吗?我也将小宇宙预热了一下,只要这哥们来句你瞅啥,我就让他埋在菲律宾。 “哎呀呀,你怎么加入的新加坡籍呀?有没有什么好方法给我们介绍一下?”大厨这种不知死活的东西又一次用不知死活的话刷新了我的世界观。 “俺们有特殊途径,这个可以给你交流一下,俺们那个时候吧,有个中介公司,专门”东北哥听到大厨的虚心求教竟然转眼变了一个人,我怀疑这哥们是不是一个特务专门策反华夏人的。 本来战争一触即发,大厨和东北哥们突然变成了知音,这一下让我和老九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哎呀呀,听你这么一说,这个收费挺合适的呀,你有那个人的联系方式吗?”大厨和东北哥们几分钟的时间就形成了同盟,照这个节奏下去两个人再过五分钟就要喝鸡血拜关公了。 “刘叔,你这个身体的病毒人家新加坡人不要的。”我被大厨这种卖友求荣的态度所不齿,为了能迅速让大厨清醒过来,我只能说出最狠的话了。 “哎呀呀,我就随便问问,随便问问。”大厨被我侮辱清醒了,他稍微意识到了自己有些不太对劲。 “哥们,你这睡觉怎么个睡法?”我也觉的盲目的向人家找个人这种事情听上去不太友好,我只能委婉的询问一下哥们的主业。 “睡觉呀,专业的睡觉,我这都是专业的,你先说你拿什么钱吧,是人民币,美元还是比索?”东北哥们说的话比我还要专业,上来就先提到交易最重要的东西-货币。 “那个那个我们用美元。”我想了一下,这里面似乎只有美元最值钱了。我只能挑个最大的震慑住他。 “20美金一次,完后还送你们一盘石斑鱼馅的睡觉。”东北哥们谈生意的时候斗志高昂,情绪乐观健康向上。 “我去,这哥们是双重保障呀,睡觉水饺两不误,这玩意儿在国内就是标准的买一送一啊!”我心里暗暗的竖起了大拇指。 “嫩妈单吃水饺多少钱?”折腾了这么长的时间,老九有些饿了,他放弃了和东北哥们之间发生战争,选择在生理上先满足一把。 “单吃水饺20美金一盘。”东北哥们还是乐观积极向上。 “我去,哥们你这不是讹人吗?”我的小宇宙又一次预热了。 “我这开的是啥店你知道不,我这开的是鸡店,一家鸡店你来吃水饺?水饺就是个幌子,幌子懂不懂,我这是一家鸡店。”东北哥们激动的都要疯了。 我还是头一次见这么诚实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嫩妈你别扯没用的了,这样吧,我们玩一个,不要水饺,你告诉我们有没有见过这个人。”老九也被东北哥们搞的无语了,他从我的包里掏出了刘洋的照片,递到了他面前。 “哎妈呀,你们是来找他的?”东北哥们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的惊讶。 “我擦,哥们你见过这个人?”我赶忙又从身上掏出烟,心想我可不能放过任何一丝的机会呀。 “这人是前几天才来到这里的,不知道啥原因整天搁这里的鸡店转悠,刚开始我们都以为是他妈警察来抓人的,哎妈后来一问还是老乡,说是来找人的。”东北哥们一听说老九要在这里玩一个之后,开始健谈了起来。 “找人,他找什么人?”我扭回头,朝老九问道。 正文 第349章 要是有三个人,我们就… “嫩妈老二,你看我干什么,我怎么知道。”老九的表情诧异。 “九哥,刘洋一定是在找我们呀!”我猛拍了一下大腿,心想刘洋这小子真是太机智了,他知道我们下来肯定会是因为伙食不足而下来,这样大厨肯定会一同下来,而大厨最爱的就是男主之间文化的交流,这么一来,他什么都不用去做,只要在娱乐场所附近等着就行了,可是这里他妈的全民皆娼,我估计刘洋生理及心理上肯定累个半死了,还好他喜欢男的,要是喜欢女的,此刻估计前列腺都会崩开了。 “嫩妈老二,算算时间这刘洋消失了一个多月了,他当初潜水的时候身上脱的可就剩一个裤衩子了,身上一分钱没有,他怎么生存的?”老九问了一个特别实际的问题。 老九的这个问题让我瞬间也陷入了沉思,我们三个当时潜水的时候属刘洋脱的干净,而且穿的泳裤前面也没有口袋,按理说他也不会把钱放到内裤里,这样一来,这哥们的身上没有可能存在货币这种用来和别人交易的东西,那么他是怎么度过这一个月的? 我擦,这哥们不会入乡随俗做了娼妓了吧,卖屁股?不能,刘洋生性还算是高傲的,死估计也不会卖身的。 “哎妈,你们睡觉不睡觉到底?”东北哥们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粗鲁的打断了我的沉思。 “九哥我估摸着刘洋应该是一路讨饭吧,他应该没有别的办法生存呀!对了,这刘洋英语说的这么好,怎么没有报警呢?”我没有搭理东北哥们,疑惑的对老九说道,同时心里想着这东北哥们太装逼了,老子这方面的力量好歹也数倍于你,骂仗打架都比你有优势,不要这么的张狂。 “哎呀呀,小洋最爱干净了,让他讨饭吃还不等于要了他的命呀!”大厨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在他的心里刘洋是非常纯洁的,怎么可能干这种龌龊的事情。 “嫩妈老二,让这个菲律宾猴子领我们去最后一家,我估摸着最后一家应该有消息。”老九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啤酒瓶盖还卡在他的后槽牙里,酒劲下去之后似乎开始变的疼痛了。 “九哥,我觉的我们应该报警,靠我们几个恐怕不太好弄呀。”我想了一下之后,觉的菲律宾的人民警察应该能干点人事儿。 “哎妈,你们问了价就不想干了?这不是挑事儿呢吗?”东北哥们被我们忽视了这么长时间,肺都要气炸了,他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前台,激动的口水喷了大厨一脸,猛的看上去好像东京热里面的潮吹特辑。 “哎呀呀,你干什么?”大厨难得愤怒了一下。 “哥们,我们好歹也有四个人,你觉的我们会怕你吗?”我把手抄到裤子口袋里,头微微抬起,45度角盯着他。 “哎妈,有人砸场子了!”东北哥们朝自己店的后门大叫一声,声音里的透着满不在乎,表情里满满的幸灾乐祸。 “怎么个意思,哪嘎达砸场子了?” “我草,有人砸场子?” “草,活的不耐烦了?” 随着三个低沉而又熟悉的东北男声,后门蹿出来三个比老九都要彪悍的东方男人。 “哥,怎么个事儿?谁砸场子?”一个最年轻的小伙开口问到东北哥们。 “我擦,不干都不行?强卖强买这种事儿我倒是见过不少!强行卖X倒还是他妈的第一次,不过看一下双方的战斗力,4比4,何况这几个东北人都是生长在淫窟里的,肾估摸着早就透支成石头了,真打起来还不一定谁占优势呢。”我扭头看了一下老九向导还有大厨,咽了口唾沫,心里暗道。 “哇啦啦!”向导朝我们说了一句土话,不到1秒的时间冲出了水饺店。 “哎呀,我草!废物啊!废物啊!”我拍了一下大腿,痛心的说道。 “哎呀呀,我!”大厨已经无数次面对这种局势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马上就该晕了。 “嫩妈!”老九往前迈了半步,如果按照老九以前的脾气,现在东北哥们应该早就趴地上找牙了,可是他现在也有些犹豫,毕竟我们此刻处于劣势了,而且他的大部分精力已经贡献给了红军姐,猛的让他进行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似乎是有些不人道的。 “别冲动,别冲动,哥们,都是华夏人,不不,大家曾经都是华夏人,这10美金你们拿着,我们着急有事儿,这钱就当给各位哥哥买烟抽了。”我瞬间就怂了,脸上堆起了笑,从包里摸出一张美金递过去,心想狗日的要不是你们人多我就干你们了。 “哎妈,这才对么。”东北哥们接过我手里的钱,笑的像个荡妇。 “嫩妈我们要是有三个人就干他了。”走出水饺店,老九瞥了一眼还没有完全晕倒的大厨,气的喉结都要跳出来了。 “算了九哥,没有必要跟他们斗气。”我心里也是十分的郁闷,在异国他乡没有被猴子欺负,竟然被自己人给玩弄了。 “哎呀呀,我一看人家人多,我就晕。”大厨已经被我们侮辱惯了,老九的话丝毫没有让他感到不好意思。 “嫩妈向导这个猴子呢,赶紧给他找出来,嫩妈刘洋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咱们赶紧往下一个地方去看看。”老九没有搭理大厨,他开始将头360度的不停旋转,尝试能不能找到比光跑的还要快的向导。 “你们没事儿了吧?”向导嗖的一下突然又出现在我们面前,一脸关切的问道。 “哎呀我擦,这哥们真他妈的数曹操的呀,说到就到呀。”我被他吓的打了一个激灵,气的我都笑了。 “嫩妈走吧,去下一家看看。”老九也被向导搞乐了,这哥们真是太有喜感了。 第四站的规模以及影响力和之前的三站相比都可以忽略不计,我看到娱乐场所当事人的时候,甚至都想起了我第一次上船在孟加拉时碰见的那个姑娘,顿时让我愧疚不已。 “九哥,刘洋应该不在这里,实在不行我们就报警吧。”想起往事的我心里有些落寞,迎着阳光的脸上簇起了一抹忧伤。 正文 第350章 卡洛衣 “嫩妈报警?”老九把眼皮抬了一下,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东西。 而我则把事情告诉了向导,并且向他咨询警察局的具体位置,我们已经把最大的四个娱乐场所找遍了,根本没有刘洋的踪迹,如果我的想法没有错的话,刘洋应该也是在这些场所寻找我们,可是大型的场所都没有找到对方,接下来的话就要全民皆搜索了,就凭我们几个人的力量,我感觉实在是太困难了,这个时候伟大的警察叔叔应该能派上用场了。 “哎呀呀,小龙,你说老鬼到底去哪里了呢?是不是找了个别的好地方,他可是能坚持三个小时呢。”大厨突然一句话又惊醒了我。 “我去,光想着刘洋了,把老鬼又忘了,老鬼也不在这,他妈的乱套了,这白鲸轮是不是专门克老鬼呢。”我有些痛苦的蹲在地上,脑子里乱的像是一坨被踩了好几脚的屎。 “嫩妈老二,这里应该没有警察。”老九终于从思绪中回国神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估计想起了自己当年在菲律宾大战海警的往事。 “九哥,你是不是上过黑名单了,怎么这么小心?”我很淫荡的冲老九笑着。 “嫩妈老二,你可以问一下向导。”老九冷哼一声。 没想到向导给我的回答竟然和老九说的是一样的,这里竟然没有警察,而最近的警察局在距离这里3个小时车程的市中心。 “我擦,菲律宾这么大吗?开车都能开三个小时?”我闭上眼睛自己回忆世界地图。 “嫩妈老二,别扯没用的了,我们还得自己找线索。”老九摸了摸身上,想起来自己已经没有烟了,我身上的烟在离开东北水饺馆的时候已经被他们强行掳去,大厨的利群烟盒已经被他的体液湿透了,充满他汗臭味的烟我们谁都不想抽,老九只能从向导那里拿了只没有过滤嘴的菲律宾香烟,点燃之后,整个人笼罩在了烟雾里。 “九哥,你的意思是我们还得去里面看看?”我用手指着所谓的第四娱乐场所,看上去像一堆废墟一般,还不如我们老家的澡堂子有诱惑力。 “嫩妈老二,说不定老鬼就喜欢这种felling呢?”向导的香烟抽了一口之后就开了缝,老九只能用舌头重新舔一下,利用口水的黏性把烟重新粘和,远远看上去,老九的啤酒盖配合着简陋的烟草,一副东亚病夫的即视感。 我看了一眼大厨,大厨和老鬼的品味基本上是一个档次的,想当年就是这个狗日的把我骗到了孟加拉的那个破棚子,稀里糊涂的让我丢掉了宝贵的第一次,让我这么多年来都饱受肉体与精神上的双重痛苦,这么来说的话老九说的话也是有道理的,如果我和老九不再这里,大厨肯定早就想狗一样冲进这个废墟里寻找快乐了,根据两人的共同点,老鬼说不定还真在里面。 菲律宾偏远地区的经济水平和孟加拉应该差不了多少,而且整个的居住布局以及人文地理环境也几乎一致,又或者说整个南亚都是一样的。 棚子,很破旧的棚子,棚子底下趴着两条屎黄色的狗惬意的伸着舌头。 我给向导使了一个进去看看的眼色,向导脸上又流露出以往的淫荡,他小跑着轰开两条黄狗,打开了棚子上那张生理之门。 “哎呀呀,小龙,里面要是美女,咱们就上了吧。”大厨从来都是在美色面前把主要任务抛之脑后的。 “嫩妈老刘,这里要是有美女,我就把那两条狗日了。”老九轻蔑的扬了一下嘴角,把那只没有过滤嘴的香烟丢到地上,用脚掌捻灭。 因为水饺店的姑娘我们没有见到,所以我们也就不知道她们的质量,可是第一第二的娱乐场所我们都体验过了,妞的美貌程度与娱乐场所的规模是成反比的,但是当一个古铜色的汤唯加一点点的艾薇儿从棚子里伸出头来的时候,我表情犹豫的看了一眼老九,要知道老九说出来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 “嫩妈!”老九也被妞震惊了,他妈的这狗日的菲律宾不按套路出牌啊,老九看了一眼被向导赶跑又很自觉的跑回到原位的两条黄狗,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哎呀呀,这个太瘦了,没意思。”大厨看了一眼伸出头来的妞,有些失落的说道。 我和老九都长舒了一口气,他妈的还好大厨和我们不是一个品种的,不然的话过个一年半载这里万一出现两只美人狗,老九以后还怎么在航海界生存? “你好,我来自香刚,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我很友善的伸出手,把自己的出生地提高了好几个档次,像这种妞,只能让自己有数不尽的优越感才能降服住,而且还要绅士一点,如果直接和她发生生理关系,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你好,我叫卡洛衣,很高兴见到你。”妞握住我的手,眼神迷离。 “哎呀我去!”我被卡洛衣的眼神电到,男性荷尔蒙激素瞬间爆棚,如果不是现场有别人,我估计下一句就是多少钱一次了。 “你好,我来自香刚,多少钱?”大厨似乎看出了我心里的想法,替我说了出来。 “这个,我需要问一下我的母亲。”妞有些为难的看着大厨,然后把头低了下来。 “哎呀呀,小龙,她说的什么?”大厨诧异的问我。 “需要问一下我的母亲?”我重复了一句她的话,难道说? “刘叔,她不是干这个的!她不是干这个的!”我握住大厨的手,激动的大喊道。 “嫩妈老二,你整什么玩意儿,她不收钱罢了。”老九冷哼了一声,在他看来,这里的女人都是干这个的。 “你好,你误会我们了,我们是来找人的,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我把老鬼的照片拿出啦,递到她的眼前。 “对不起,这个人我没有见过。”卡洛衣摇了摇头,话语里还有些为难。 “那这个人你有没有见过?”我把老鬼的照片收起来,从手机里翻出了刘洋。 “是他!你们认识他?”卡洛衣接过手机,激动的都合不拢腿了。 正文 第351章 寻找老鬼(4) “是他?你们认识他?你们是来找他的?”卡洛衣看到刘洋的照片,激动的都合不拢腿了。 “九哥,不好,这事情不对!我看这架势里面估计有情债!”我咽了口唾沫,卡洛衣的举动太像一个陷入热恋的少女,脑袋里面已经满是浆糊了。 “嫩妈老二,试探一下。”老九刚摆脱了日狗的阴影,情绪还没有太高涨,也不敢太过张狂。 “卡洛衣,这个人是我的朋友,你见过他?”我一边小心翼翼的问,一边把身子完全弓起来,只待妞发狂的瞬间逃离这里。 “是的,他,”卡洛衣欲言又止的神态让现场的雄性动物都口干舌燥。 “他怎么了?”我咽了口唾沫,用来熄灭我心内的那抹熊熊的烈火,同时紧盯着卡洛衣的衣领,也在期待着卡洛衣给我提供一些劲爆的消息,比如她的美貌实在动人连刘洋这种二尾子都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他是个好人。”卡洛衣眼睛里重归清澈,不知道心底到底想起了什么。 “好人卡?”我摇了摇头,看来刘洋做了一件类似与嫖娼付钱了之后给对方上了一晚从良政治课的悲惨事情,被失足妇女称为好人,这哥们也是没谁了。 “我也在找他,我们能一起吗?”卡洛衣抬起头,一汪清泉盯着我,我感觉自己的小腹升起一股热火,脸瞬间红的像菲律宾人的屁股。 “哎呀呀,小龙,她说的什么呀,到底多少钱呀?”大厨还在追问着具体的交易数额,还没有彻底死心。 “刘叔,九哥,我们从现在开始,谁也不能想着去做那事儿,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找到老鬼和刘洋。”我一脸正色的对两人说道。 “哎呀呀,小龙,我明白,我明白。”大厨还没有见过我对他这么正式的说话,不住的点头。 “嫩妈老二,你的心情我们都理解,但是碰到漂亮的我们也不能错过,你说呢。”老九本着不放弃任何一个的态度说道。 “行,九哥,只要碰到比卡洛衣漂亮的,你们就可以放纵一下。”我点了点头,心想我总不能控制住这俩老男人的生理需求吧,再者说了,比卡洛衣还漂亮的女人,我估计我们几年之内是碰不上了。 “你们在说什么?我到底能跟着你们去寻找他吗?”卡洛衣见我们三人聊的那么淫荡,脸上有些不快。 “你可以跟我们一起去,但是你要告诉我你和他的故事。”我点了点头,给她提了一下我的条件。 “嫩妈老二,先别听故事了,找地方吃饭。”老九看了一下自己手腕上那只古董手表,抢在卡洛衣说话前对我说道。 我掏出手机来看了一下,已经快要1点了,我们整个一上午都在菲律宾淫窟里度过了,老九这么一说我们还真有点饿了。 “九哥,去哪里吃?”我盯着卡洛衣的衣领口吞了一下口水,痛苦的说道。 “嫩妈,去刘洋他二叔那里吃。”老九沉思了一会,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 正文 第352章 从鸡到鸡 “对呀,刘洋二叔的儿子刘儿海可是干中餐的呀,我们去他那里吃就行了呀。”我肚子已经咕噜噜的像开起来火车,很不得立马就飞奔到餐厅里。 “哎呀呀,我们不回去给船长报个信吗?我答应船长吃午饭之前回去的。”大厨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让我无法反驳的话。 此刻我终于体会到为什么二把手和一把手之间永远都是对立面,大厨的话非常有道理,他答应过一把手要回去给他做午饭,而我在船上是二把手,一把手说过的话我也需要服从,虽然说大厨说的话没有任何瑕疵,但是这话我听了之后感觉非常的不爽。 “刘叔,咱这里面虽然说就我的岁数最小,但是我的级别算是最高的了,有什么事儿,出了什么事儿都有我来负责,你就没有必要跟着操心了。”我对这种挑战我领导地位的事情有些愤怒。 “嫩妈老刘,你要是想回去,我让这猴子先把你弄回去,正好你给船长说一下我们现在的情况。”老九巴不得大厨这个猪一般的累赘离我们远一些,他一边说,一边转头朝向向导,准备和他交流一下把大厨送回去。 “哎呀呀,船长是个什么东西,不告诉他,不用告诉他。”大厨扭头看了一下四周,除了我们之外没有任何的生物,为了能博得我的同情,可以继续在陆地上待着,他只能大逆不道的骂道。 “你们要去哪里?”卡洛衣一头雾水的盯着我们三人之间的政治斗争。 “卡洛衣,我们要去吃饭,然后继续去找这个人,假如你有兴趣,可以跟我们一起。”面对美女的时候,我的语气又重归温柔。 “好的,我去收拾一下,你们等我几分钟。”卡洛衣嗖的一声把身子收回到房间里,剩下四人二狗孤单的待在外面。 永远不要相信女人在妆扮时嘴里说出来的几分钟,足足半个小时,卡洛衣才从房间里走出来,此刻的我已经快饿成了底片,就算是她脱光衣服躺在我的旁边,我估计都没有力气进行活塞运动。 卡洛衣换了一身很运动的短袖衬衫,腰下的裙子已经短到了不能再短,虽然她并不是大厨喜欢的微胖类型,但是这身装扮也吸引到了大厨的注意,大厨不停的把手中的烟往地上丢,然后弯腰去捡,几分钟的时间就偷窥了20多次,而卡洛衣似乎也是故意要把自己最性感的一面展现给我们,本来衬衫上只有4个扣子,她足足松开了3个,这种打扮放到我们农村,我估计我们全村的老娘们说也能把她糟蹋死。 “骚货。”我仿佛已经看到了长舌妇们对她的评价。 “哎呀呀,骚货。”大厨又一次看透了我心里的想法。 “行了,赶紧走吧,他妈的已经饿死我了。”我咽了一口唾沫,如果不是因为秀色可餐让我暂时相当于吃了一点东西,此刻我估计早就饿死了。 刘洋同爷异奶的兄弟刘二海此刻正坐在餐馆的中央发呆,我估计他心里肯定在想今天早上我们来过的事情,毕竟他的亲人已经死光光了,猛地出来这么一帮人询问他爷爷以及父亲的历史,让他忍不住又想起了过去。 “你好,我们又回来了,有没有菜单?我们准备在你这里吃午饭了。”我用手拍了拍刘二海的桌子,打断了他的沉思。 “嘿,你们又回来了,这里是菜单,你们想吃点什么?”我们的突然出现让刘二海感到十分的兴奋,看来他还没有琢磨透我们早上来时的目的。 “九哥,吃点什么呢?”我接过刘二海递过来的菜单,翻了几下。 “嫩妈老二,这嫩妈怎么都是英文。”老九瞥了一眼菜单,有些不高兴,毕竟这里算是一个中餐馆。 “九哥,算了。”我摆了摆手,虽然说我和老九的英语说的还可以,至少能正常交流,可是看一本没有配图的英文菜单,基本上等于什么都看不懂。 “九哥,我们点一个鸡吧,然后弄几个青菜。你看行吧。”我把菜单合上,对老九说道。 “嫩妈点个鸡吧?”老九皱着眉头,这话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我用英语告诉刘二海我们要一只鸡,华夏做法的鸡,然后让他搞一些黄瓜苦瓜茄子之类的蔬菜。 刘二海似乎对华夏鸡的做法并不是很熟悉,他很谦虚的向我询问,为了防止他把菲律宾鸡糟蹋了,我耐心的给他说了一遍步骤,期间我看了无数次的大厨,心想要不是因为这小子身上有病毒,就让他去做了。 刘二海与卡洛衣虽然是一个村子的,但是并不是特别熟悉。俩人只是相视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卡洛衣似乎也没有来过这间餐馆,按道理说他们之间的直线距离只有不到2里,在我们华夏都是邻居的关系,这让我稍稍有些不解。 刘二海做的鸡还是给我们带来了尸王,也让我知道了菲律宾中餐馆的虚伪,尤其是在啃我最爱的鸡爪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像是在咀嚼一条鸡吧,索然无味但又腥气十足。 “嫩妈这鸡做的怎么跟充气娃娃一样。”老九嘴里的那块肉嚼了接近3分钟了,还没有完全被他嚼碎掉。 “呸呸呸”老九朝桌子上用力吐了几口,一块完整的鸡肉加半个啤酒瓶盖被他吐了出来。 “嫩妈老二,这鸡肉怎么这么硬,啤酒瓶子盖都让我嚼碎了,这肉还没有反应。”老九用手拨弄了几下自己吐出来的那堆东西,表情有些痛苦。 老九的动作实在是太过恶心,我吃鸡的心情一点都没有了,我只能把手中的筷子放下,用力的盯着眼前的鸡。 “卡洛衣,你现在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他的吗?”我把目光从的鸡的身上转移到鸡的身上,很绅士的问道。 “他,他是个好人。”卡洛衣又重复了一边上午说的话,而接下来他的故事让我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正文 第353章 卡洛衣的故事 卡洛衣的母亲是一个伟大的菲律宾失足妇女,而且是一个很敬业的游荡女,而她在游荡的时候,发现了穿着泳裤在海滩边发呆的刘洋,卡洛衣的母亲天生就喜欢这种小白脸似的男孩,刘洋的出现让她的战斗力大发,她用尽浑身解数把刘洋骗到自己的淫窟,然后在那里见到了卡洛衣。 “我擦,九哥,刘洋这个二尾子竟然能被一个失足妇女诱惑,这卡洛衣的妈得是什么功力呀!”我伸出大拇指冲老九使了一个眼色。 “嫩妈老二,等找到了刘洋我一定得去会一会卡洛衣她妈,这人肯定非同一般呀!”老九朝我点了点头,这卡洛衣妈已经在他心里埋下种子了。 但是刘洋毕竟性取向与常人不同,卡洛衣的母亲把自己的夫妻双休双剑合璧功力全部施展开来,刘洋也只是给她谈论人生的道理,这让卡洛衣妈倍感失望,没有办法只能是使用了自己的王牌杀手卡洛衣,接下来的事情我已经猜到了,卡洛衣的清纯似水也没能打动刘洋,相反的刘洋竟然策反了她,让她觉得自己的职业非常的肮脏,刘洋不停的劝她从良也打动了卡洛衣那颗脆弱的心,我们今天找到她家淫窟的时候,卡洛衣正在考虑着是不是要逃离这里呢。 卡洛衣的故事又百分之90我都不太在意,我在乎的是卡洛衣竟然真的不是良家妇女,这让我的内心十分的痛苦,这么漂亮的姑娘,你说干点什么不好,竟然干这个,想到这里我把另外一只鸡脚夹过来,把愤恨发泄给它。 “你们知道他在哪里吗?我们要去哪里找他?”卡洛衣把故事讲完了,开始询问我们下一步的计划。 “他什么时候离开的你的家,他为什么会离开你那里?”这个时候我已经没有时间去研究卡洛衣的生理卫生了,现在找到刘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我见到他的时候,他似乎受了什么打击,他的记忆也减退了不少,但是他告诉我,他有几个很好的朋友,但是他记不起自己的朋友叫什么名字,他也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但是在他的记忆里,他的朋友都喜欢赌博,喜欢女人,喜欢喝酒,所以我把这镇子里所有关于女人酒以及赌博的地方都告诉了他,他每天都会去寻找,然后回到我这里。可是就在十几天前,我却找不到他了,你们,是不是就是他嘴里的朋友?”卡洛衣说起刘洋的时候神采飞扬,看样子已经深陷进了爱河里。 “不不不,我们不是他嘴里的朋友,我们三个都是正经的船员,我们不赌博,也不嫖娼,当然也不是特别爱喝酒。”我脸憋的通红,心想刘洋这小子瞎说什么大实话,本来我的形象是一个华夏的红领巾,这么一来搞成了吃喝嫖赌抽的不良少年,这顶帽子我肯定不能戴,想到这里我的头低的都要夹到自己的双腿中间了。 “呸呸呸。”老九很应景的又吐了几口,另外的半片啤酒瓶盖被他吐了出来。 “哇!”卡洛衣惊叹了一声,她心里估计在想,这帮人太不诚实了,都能把啤酒瓶盖喝下去,还告诉我不爱喝酒。 “九哥,现在怎么办呀?”我这一下又摸不到头脑了,刘洋这么算起来已经消失了10多天了呀,10多天啊,就菲律宾这么点地方,光走就能走到马来西亚了,刘洋这10多天如果转圈还好,如果朝一个方向流浪,我们根本就找不到他呀,关键我们连老鬼都找不到了,想一想就他妈的头疼。 “嫩妈老二,10多天了,这刘洋还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们要找,还真不是一容易的事儿。”老九也猜出了我心里的想法,把顾虑说了出来。 “九哥,那我们也不能不找呀!”我话里有些埋怨,当初我们把刘洋丢在了海里,这哥们从水底潜上来的时候,看到一片茫茫的大海,不知道心里是一种什么感觉,如果换做是我,肯定把老九恨死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他的消息,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也得找到他。 “嫩妈老二,这刘洋丢了也不是一天半天了,我们有了他的消息,肯定不能坐视不管,关键嫩妈现在老鬼怎么办,老鬼这才丢了几个小时,我们现在先把老鬼找到,然后再去找刘洋,你觉的怎么样?”老九也知道因为自己的失误把刘洋丢掉了,只能想办法找到刘洋才能弥补这种过失,但是现在找刘洋确实是一件不能完成的任务,而且老鬼的丢失让这件任务变的更加困难,我们只能先找到老鬼,毕竟老鬼只消失了几个小时,哪怕他被人抓到了之后阉割成人妖,备皮也要接近一个小时,所以找到老鬼好像才是最先应该做的。 可是,老鬼到底在哪里呢? 这样一来,事情似乎又要从头重新的捋一捋了。 我们刚来到陆地上的时候,老鬼选择把我们几个人支开,然后他告诉我们他对这个地方非常的熟悉,他要去买机舱的配件,等一下,他要去买机舱配件,这狗日的该不会是真的去买机舱配件了吧? 我把我心中的疑问告诉了老九,老九低头想了一会,老鬼连续在两个地方和失足妇女大战了30多秒,按照他的岁数和他的吹牛逼程度,这哥们应该不会再有第三次了,但是他的时间还非常的充足,他搞完第二次的时候我们应该还在买茄子,如果他没有精力去搞第三次,他会去哪里?他当时告诉我们说他要去买配件,但是当我们见面的时候如果他手里没有配件,我们尤其是老九肯定会嘲笑他,所以只有一个可能,这狗日的去买机舱配件了。 可是买机舱配件为什么没有准时在我们相约的地方出现呢? “嫩妈老二,不用想了,老鬼肯定在卖配件的地方!”老九拍了一下大腿,朝我大叫道。 正文 第354章 复杂的辈分 因为猛然知道了刘洋的消息,再加上这哥们是因为我们才失踪的,所以我们实在是太过兴奋了,这么一来我们暂时就把老鬼放到了脑后,导致了我们现在事态的进一步恶化,所以我们开始商议先把刘洋放到一边,毕竟他年轻帅气,讨饭应该也很容易,老鬼就不一样了,要身材没身材,要容颜没容颜,这种老头在菲律宾估计一天能死20多万,为了防止老鬼发生什么意外,我们只能选择先去找他。 向导告诉我们,此地基本上没有卖船舶配件的地方,只有在镇子的最边上有一家五金库,卖一些日常的简易的五金用品,给刘二海结完鸡钱,我们让向导继续带我们去寻找五金库。 “哎呀呀,这鸡真贵,比鸡都贵。”大厨看到我扔给刘二海30美金,心疼的梅毒都要挂了。 “刘叔,这你就不懂了,这是市场经济,要知道这里的鸡可是比鸡多的,多了也就便宜了。”我给大厨解释道。 “嫩妈你俩别瞎扯了。”老九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很差。 “你好,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到底是来找什么的吗?”刘二海接过我给他的美金,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九哥,我们是不是该告诉他?”我扭头询问道。 “嫩妈老二,赶快告诉他,说不定这小子还能帮我们找到刘洋呢,我说我怎么嫩妈老感觉有个什么事儿没做,就是这个事儿,赶紧告诉他。”老九听完我说的话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原来他早就想把这件事儿告诉刘二海了。 我微微一笑,喝了一口水,把手机掏出来快速的翻到刘洋的照片,然后招呼刘二海过来观看。 “天呐,这是,这是我的爷爷?”刘二海激动的张着大嘴,差点把桌子上的那只鸡吞了。 “我去,你先别激动,这是上两个月拍的照片。”我拍了拍刘二海的肩膀,这哥们的智商怎么这么低呢,是不是因为有菲律宾血液的原因。 “那他是谁?”刘二海拿着我的手机跑到墙上的那张老照片跟前,头跟着思维上下摆动着。 “他,他是你同爷爷异奶奶的兄弟。”我沉重的对他说道。 “我的兄弟?”刘二海似乎没有听懂我的解释,他用近乎痴呆的表情看着我。 “天呐!是他!他竟然在照片上!”刘二海还没有完全从激动中逃离出来,卡洛衣也发现了墙上的照片,尖叫出声来。 “我擦,你别激动,你别激动,这分明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好不好?”我被两个菲律宾人搞的彻底无语了,他妈的简直是侮辱智商呀! “那他是谁?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们怎么长的这么像?”卡洛衣对刘洋用情实在是太深了,问了三个只用一个答案就能回答的问题。 “他是他的爷爷。”我用手指了一下墙,又指了一下手机。 “他是他的孙子。”我又反方向指了一遍。 “我是他的孙子。”刘二海指了指墙壁对卡洛衣说道。 “这个就不用解释了,不用解释了。”我尴尬的笑了笑,搞的和论辈分大会一样。 “我还是没有明白,这是我的爷爷,也是他的爷爷?”刘二海的智商已经是负的了。 “是的,你们拥有同一个爷爷。”我点了点头。 “他难道是我爸爸的私生子?”刘二海嘴又张大了一点。 “可是我的爸爸根本没有去过中国呀!”刘二海摇了摇头,算是给自己的父亲保住了清誉。 “嫩妈老二,这逼样的菲律宾猴子怎么什么都不懂呢,你直接告诉他刘洋的爹是他大爷,他大爷的,死猴子。”老九已经气的胡茬子都要掉了,这种我们还不会走路就听的“爸爸的哥哥叫伯伯”的歌曲,是不是没有菲律宾版本。 “我去,哥们,你的思维怎么不会转弯呢,他的父亲是你父亲的哥哥,也就是说他的父亲是你的伯父,你的爷爷从中国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一个儿子了,然后你的爷爷在菲律宾又生了你的爸爸。”我的英语水平在这一刻发挥到了极致,说道最后,我自己都分不清刘洋和刘海到底谁是爹谁是儿子了。 “你们的意思是说,这个人是我的弟弟?我的弟弟来菲律宾找我了?”刘二海终于反应了过来,由于实在太过惊讶,他的嘴又张大了一倍 “他妈的你终于明白了!”我握住刘二海的手,激动的已经是热泪盈眶。 “为什么我的弟弟没有来,你们来了?”刘二海可能是以前被华夏人骗过,又问了一个专业性比较强的问题。 “这个,这个,其实我们是来找你弟弟的。”我无奈的笑了笑。 “我的弟弟怎么了,他在哪里?”刘二海问道。 这个事情就比较尬尴了,我耐心的给刘二海讲了一下刘洋,包括刘洋的日记,刘洋现在在船上的职务地位,刘洋和我们一同来这里考察,但是因为一次失误导致了刘洋落水,我们这次下来就是特地来寻找刘洋的。 “他落水了,在大海里?他还活着吗?”刘二海应该在菲律宾已经没有亲人了,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变的忧郁。 “活着,他还活着,这位女士见过他。”我指了一下卡洛衣,心想他妈的你们两个交流吧,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你见过他?”刘二海转而问道卡洛衣。 “是的。”卡洛衣的表情比刘二海的还要忧郁。 “你俩慢慢聊,你俩慢慢聊。”我快步的走出交流圈,剩下两个菲律宾的单身男女在那里交流。 “九哥,你说老鬼有没有可能在我们约定好的地方等着我们?”我走到老九身旁,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老鬼或许是碰到了什么不可抗的因素在五金店那里发生了些什么,然后等他处理完了之后去我们约定的地方找我们了呀。 “嫩妈老二,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老九听到我的话,点了点头。 “九哥,不然我们分成两部分?”我看了一眼卡洛衣,突然涌上了一个非常淫荡的想法。 正文 第355章 绳子铁链灯泡? “嫩妈老二,你怎么想的?”老九邪恶的笑了笑,他从我的眼神里就已经读出了我的淫荡。 “九哥,我觉的我们现在都去五金店找老鬼,或许根本就是一场空,万一老鬼在约定好的地方等我们怎么办?我看不如我和卡洛衣还有向导去五金店,你和刘叔你们去我们早上说好的地方等我们,如果你们见到了老鬼,那就在原地等我们,如果我们见到了老鬼,就把老鬼弄到你们那里去,这样不是节省时间么。”我舔了一下嘴唇,想给自己争取一个单独和卡洛衣接触的机会。 “嫩妈老二,你小子别想别的。”老九笑了一下,他这种老狐狸肯定已经把我的心都看透了。 “九哥,咱不是为了节约时间么。”我哈哈笑了笑。 “我跟你们一起去找我的弟弟。”我的哈哈声还没有完全消失,刘二海就走到我的面前,一脸真挚的看着我。 “你,你也去找?”我咽了口唾沫,这狗日的怎么这么积极,按道理说出来这么一个弟弟分明是来抢财产的,能躲就躲了,怎么可能去找呢。 “是的,我今天才知道我还有家人,我想找到我的弟弟。”刘二海坚定的咬着嘴唇。 “我擦,这怎么办?”我看了一眼老九,如果这哥们跟着我们一起去,该把他分到哪个支队里? “我们现在还没有想去找你的弟弟,我们还丢失了一个同事。”我为难的看着刘二海,他妈的好不容易搞了一个能单独和妞交流的机会,肯定不能让你加进来。 “你还要去找别人,那个人和我的弟弟有关系吗?”刘二海问道。 “这个,怎么说呢,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还是比较亲密的,他俩算是,”我抬起头,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老鬼和刘洋的关系,说刘洋是老鬼的前任?好像不够清楚,我肯定不能说我们都认为刘洋死了,然后又找了一个继任者。 “我们要找的这个人对刘洋非常的重要。”我只能这样给刘二海解释了。 “我弟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刘二海坚毅的目光比我军即将战死的指导员都要伟大。 “嫩妈我们的鸡钱给退了吧。”老九听完刘二海的那句豪情壮语,激动的说道。 “这个,这个,你们今天能找到你们要找的那个人吗?”一提到钱,刘二海的目光黯淡了起来。 “我们今天肯定要找到,我们还要回船,船上还有很多人在等着我们,他们已经没有蔬菜了。”我看了一眼放在身旁的茄子黄瓜,突然想起来我们此次下地的基本任务,买个菜竟然丢了一个人,这事儿传出去可怎么混呀。 “那我还是跟你们一起去找吧,毕竟我对这里比你们要熟悉。”刘二海竟然还是一个热心肠。 “这个?”我看了一眼老九,心想九哥关键时候你得拉兄弟一把呀。 “嫩妈那个五金店在什么地方?”老九没有理我,转而问道向导。 “五金店就在我的船附近。”向导说道。 “嫩妈老二,别抢了,咱们顺路。”老九摇了摇头,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好吧,来吧,跟我们一起去吧。”我看了一眼刘二海,多个朋友多条路呀。 我们从白鲸轮下来,只有四个人加一个猴子,现在成了三个人加三个猴子,这种反人类反社会的情况也只有我们能遇到了。 刘二海饭店的生意应该非常的差,从我们早上到现在已经快下午三点了,只有我们几个人来吃饭,刘二海也不担心帮我们找人会耽搁自己的买卖,很随意的把门关上,把脚上的人字拖脱掉,从自己柜台的后面又拿了一双破点的人字拖换上。 向导口中的五金店还没有白鲸轮上机舱仓库的五分之一大,一个破旧的棚子里面放着一个货架,里面残缺不全的放着些螺丝,插头,插座,灯泡等等很平常普通的东西,五金店的老板叼着一只没有过滤嘴的香烟,无聊的躺在棚子里的躺椅上。 “你好。”我友好的敲了敲他的棚子。 “你好,请问你需要什么?”没想到这只猴子这么讲礼貌。 “我想问一下你有没有见过这个华夏人?”我把老鬼的证书掏出来,递到老板的面前。 “哦,是的,他早上还在我这里买了一些东西。”五金店的老板接过我手里的证书,仔细端祥了一会说道。 “大概是什么时候你能告诉我吗?”我心内一阵狂喜,我就知道老鬼肯定回来买配件的么。 “今天早上,7点左右。”老板打了个哈欠,露出一口黄牙。 “7点?”我的狂喜又被浇灭了,如果是7点的话那就是和我们刚刚分开呀,老鬼果然是敬业啊! “嫩妈,他买的什么东西?”老九现在说英语的时候总会加上yourmother,这让外国友人总是难以适应。 “他买了一个灯泡,一些绳子,还有不锈钢的铁链。”五金店老板见我们没有要买东西的意思,重新躺回到椅子上,有气无力的说道。 “我擦,老鬼买的东西听上去怎么这么耳熟。”我咽了口唾沫,心里还是对老鬼深深的竖起了大拇指。 事情又陷入了一开始的魔咒,敬业的老鬼和我们分开了之后就去购买配件,配件的用处我们先不说,但是这种精神是值得发扬的,买完配件的老鬼又接连去了镇子上最大的两家娱乐中心进行精神以及生理上的疗养,然后到了我们约定好的时间,他没有回来。 老鬼到底去哪里了呢? “九哥,老鬼到底去哪里了呢?”我用力的拍着自己的后脑,他妈的这个老比头子到底干嘛去了,好好的下来买个菜,怎么平生出来这么多的事情。 “嫩妈老二,老鬼买的这些东西你知道是做什么的吗?”老九突然皱紧了眉头,表情看上去严肃的吓人。 “九哥,这东西,这东西不就是干那个的么。”我低下头,看了一眼卡洛衣,脑海里仿佛已经想到了我用绳子锁住她的脖子,然后用灯泡 “嫩妈老二,老鬼这次看来要出大事儿了。”老九摸了摸身上,他已经忘了自己已经把烟抽光了。 正文 第356章 回船 “嫩妈老二,老鬼这次看来要出大事儿了。”老九摸了摸身上,他应该是在寻找香烟,但是他似乎已经忘了自己的烟盒都丢掉了。 “九哥,怎么个意思?”我感觉到老九有些不太对劲,难道他又发现了什么别的什么东西。 “嫩妈老二,老鬼这狗东西肯定拿着这些玩意儿去乱搞了,你别看你九哥嫩妈的岁数大,但是我也看过小鬼子拍的东京热那种片子,老鬼我估摸着就是拿着这东西下去找刺激去了,要我看这小子肯定被人家给扣下了,这东西哪能是随便就能玩儿的。”老九有些痛心的看着我。 “九哥,你的意思是老鬼去SM了?”我咽了口唾沫,没想到老九竟然也是高手呀。 “嫩妈老二,我不管他是SM还是MS,这小子现在肯定有麻烦了。”老九冲向导做了一个手指夹烟的动作,向导很殷勤的从口袋里又掏出了他的无过滤嘴。 “九哥,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呀?”我仿佛看到了老鬼被人用铁链锁着,拿绳子狠命的抽打着,这一幕本来应该是在卡洛衣身上的。 “嫩妈老二,准备好钱,继续找吧。”老鬼点着无过滤嘴,很痛苦的吸了一口。 老九的话让我心头非常的沉重,刘洋我们已经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去寻找了,老鬼又和SM挂上勾了,现在我们几个船也不能回,而时间一点一点的又在流失,再有几个小时天就要黑了,下一步却一点方向都找不到。 “九哥,我们先回船吧,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们应该给船长说一下。”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了,只能是把这事儿推给我们最大的领导了。 老九把手里的烟一口气全部吸光,点头同意了我的想法。 为了给这件事情增加一点故事感,我和老九商量让刘二海和卡洛衣一同回船,毕竟船长对我们已经不太信任了,猛的告诉他这个故事,船长第一感觉估计就是我们三个合谋把老鬼杀了,然后又会联想到刘洋也是我们杀的。 回到白鲸轮上的时候,船长正在和考古队的一群科学家打麻将,而且船长看上去兴致不错,我真的不忍心去打搅他。 “船长,牌不错呀!”我走到船长后面,递给他一支烟。 “大副回来了呀,怎么样了,买的什么好吃的,有没有买只菲律宾鸡啊,二条。”船长接过我的烟,把手中的二条打出去,单吊白板胡七小对。 “船长,我们中午吃了一只鸡,不太好吃。”我心想船长赶紧胡呀,胡了之后趁着他高兴把这个事情告诉他。 “吃了一只鸡?你们的日子过的真好。”船长又摸了一个二条,气的蛋都膨胀了。 “老鬼呢,老鬼怎么没上来,这老家伙,说好的下去给我买点水果上来的。”船长他妈的竟然又摸了一个二条。 “卧槽,今天奇了怪了,怎么老摸二条。”船长啪啪的用手拍着桌子,这分明是要玩儿死他的节奏呀。 “自摸!”船长对面的科考队员兴奋的把面前的牌推倒,叫喊声比船上的汽笛还要动人。 “奶奶个腿的,这牌打的!不玩儿了!”船长依靠在沙发上,嘴掘的特别高,看样子内心应该是十分的痛苦。 “大副,老鬼呢,给我买的水果呢。”船长打牌抽烟抽得多了,嗓子比较干燥,他现在急需要水果来败败火。 “船长,老鬼,老鬼,”船长的心情实在是太差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说这件事情。 “大副,怎么了,有事儿你就说呀,老鬼他妈的总不能是死了吧。”船长对我的支支吾吾非常的不满,爆了一句粗口。 “船长,老鬼丢了。”我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了。 “什么?老鬼又丢了?怎么个意思?”船长估计想起了刘洋,说出来的话里都加了又字。 “船长,你别激动,你听我给你说,你先等一下,我给你叫两个人进来。”船长说话的语气太重了,为了防止他发飙把我干了,我只能赶紧找人来帮我。 刘二海和卡洛衣已经在船长房间外面待了一段时间了,刘二海还好,船上的人已经把卡洛衣的衣服都看透了,所有的人都和丧尸一样盯着卡洛衣,如果不是大家还仅存一些道德修养,此刻卡洛衣估计已经变成一具惨遭轮奸的尸体了。 “这俩人是谁?”船长眼睛扫了一眼刘二海之后转移到卡洛衣的身上,从卡洛衣的头顶一直看到脚底板,在然后紧紧的盯住了她的胸口。 “船长,我说了你可能不信,这个人是刘洋的哥哥,这个是刘洋的朋友。”我不知道该从哪里给船长解释发生了什么,只能是先进行简单的人物介绍了。 “刘洋?刘洋不是死了吗?大副,你先别扯刘洋,你先给我说老鬼在哪里。”船长也被我搞糊涂了,他把手中的烟掐灭,又从口袋里拿出来一支点上。 “船长,我说了你可能不信,事情是这个样子的。”我招呼刘二海和卡洛衣坐下,点着一支烟,把事情的经过给船长详细的解释了一番。 “大副,你觉的你说的话我会信吗?”船长把目光从卡洛衣的领子上挪开,看了我一眼,然后又转移到卡洛衣的领口上。 “大副,你找俩菲律宾猴子组团来忽悠我?老鬼到底去哪里了?”船长已经魔怔了,俩月的时间在他的手底下消失了两个老鬼,这事情确实说不过去呀。 “船长,我知道你肯定不信,换了我,我也不信,船长你看一下这张照片,这照片总不能是假的吧。”我把手机打开,找到了那张刘二海餐馆墙壁上的照片,指着照片中间的刘水对船长说道。 “我滴个锤子!这不是刘洋吗?”船长彻底被搞晕了。 “船长,这不是刘洋,这人就是刘洋的爷爷,当年大混乱的时候来这里躲难的!”还好我手里有个物证,不然都不知道该怎么给船长交代。 “那你的意思这个猴子还是刘洋的哥哥?”船长指了一下刘二海。 “是呀,船长!”我感激的看着船长,还好这哥们论辈分论的好。 “大副,照你这么说,这出了大事儿了呀!”船长依依不舍的把目光收了回来,忧心忡忡的说道。 正文 第357章 悲哀的船长 “船长,这事儿你怎么看?”我像狄仁杰问元芳一般躬身站在船长的旁边,说了一句废话。 “大副,这个男的真是刘洋的哥哥?怎么长得一点都不像啊!”船长内心还在记挂着刘洋。 “是呀,船长,同爷异奶的亲堂兄弟啊,DNA都是一样的。”我不知道船长话里是什么意思,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大副,这当初咱俩在给公司的报里可是写的刘洋下海弄螺旋桨不幸殉职,这里离岸边好几十海里,我们再发报告诉公司刘洋又活了,你觉的公司里的人会不会疯了?”都这个时候了,船长竟然还牵挂着公司领导。 “船长,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我明白了船长的意思,原来他担心公司那边不好处理。 “大副,刘洋也到无所谓了,给公司商量一下,就说他被渔民救了,关键是老鬼怎么办?老鬼丢了,而且是第二次丢了。”船长低下了头,表情异常的颓废,估计卡洛衣此刻脱了衣服船长都抬不起头来了。 “船长,我,”船长的颓废也感染到了我,我心情也有些失落,感觉太对不起船长了。 “大副,你给我说实话,老鬼还活着呢吧。”船长猛的抬起头,眼神犀利的盯着我,那种感觉就好像我们把老鬼杀掉抛尸了一样。 “船长,我真的不知道呀,我们下船之后,他去买配件,我和大厨老九我们就去买菜了呀!”我最怕的就是被人冤枉,更悲催的是被人冤枉杀了人。 “买配件?买的什么配件。”船长此刻也开始像一个侦探一样寻找线索了。 “船长,他买的绳子,铁链和灯泡。”当我说到这些物品的时候,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绳子链子灯泡?”船长重复了一下,然后眼睛不自然的又朝向了卡洛衣。 “船长,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呀?”我怕船长一时兴起再把卡洛衣给咔嚓了,赶紧打断了他的目光。 “大副,这件事肯定不能告诉公司,你来我房间,我们单独谈一下。”船长意识到自己是这艘大铁疙瘩上的最高首领,架子要摆的大一些。 我招呼刘二海和卡洛衣去找老九,然后跟在船长身后进到他的房间。 “大副,这事你怎么看?”刚回到房间,船长就马上变成了狄仁杰。 “大人,此事,不,船长,我觉的这事儿肯定有蹊跷。”前几日在房间看狄仁杰看的时间太长了,顺嘴就把台词读出来了。 “什么蹊跷?”船长明显震惊了一下。 “不是蹊跷,不是蹊跷,船长,我觉的老鬼应该是被人控制了。”我有些痛苦的说道。 “被人控制了?被谁?邪教?”船长自己把自家的胆子都要吓破了。 “船长,你想到哪里去了,怎么可能是邪教,我的意思是老鬼又可能碰到了仙人跳之类的事情,你没觉出来吗,老鬼买的东西全都是那些东西。”我低下头,东京热给我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大副,你的意思是老鬼下去玩儿,被人坑了?”船长仔细琢磨了一下老鬼购买的配件以及老鬼这个人在船上的所作所为,他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大副,那我们该怎么办啊,肯定不能给公司发报说这件事儿了啊,这中途更换了一个老鬼了,然后我们告诉公司前老鬼有消息了,现任老鬼消失了,公司的人该怎么看我?”船长说道最后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船长,我们肯定不能把这件事告诉公司,我觉的我们该下去找一下他,而且多派几个人下去,你也知道老鬼这个人,私生活比较放荡,偏偏这个地方全民皆娼,我和水手长还有大厨只有三个人,确实无从下手呀!”我装的比船长还要痛苦,这样似乎能博得船长的同情,减轻他的痛苦。 “大副,这件事我要和王教授商量一下,我们还不知道他们下一步的科考计划,可不能因为这个事情耽误了船期呀!”船长果然是最高领导,想的事情就是多。 “船长,那我等你的消息,可不能耽误太长时间呀!”我叮嘱道。 王教授没想到外表看起来阴险狡诈无恶不作,懒得不愿意走路都坐轮椅的家伙,尽然还是一个热心肠,当他知道我们现任老鬼丢掉,而前任老鬼又重新发现踪迹的这个天大的消息之后,竟然提出了要暂时中止科考计划,抽出一半的人手帮我们去找俩老鬼。 红军姐得知刘洋没死之后,也从4以内的加减法没有计算出来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踊跃报名要加入我们的队伍。 这么一来,本来只有我们三个人想要去寻找刘洋,一下子变成了接近三十人,当然我估计他们更多的想法是能下地玩耍一番沾一下地气。 这么一来气氛就变的融洽起来,在外患面前,我们竟然和科考队员成了亲兄弟,大家都互相寒暄着,好像第一次见面一般,一时间没有了隔阂与代沟。 我用船上的彩色打印机制作了老九和刘洋的照片,分发给大家,船长则召集我们开一个小小的座谈会。 “那个大家都听说了,我们船的老鬼,就是上次失踪的刘洋老鬼竟然有了消息,这让我感到无比的振奋,所谓百年修得同船渡,我们前生和刘洋老鬼那可是修了一百年的缘分,而且大家都知道刘洋老鬼是一个好人,他在船上任老鬼期间任劳任怨,对大家无私奉献,给我们每一个人都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当初他失踪的时候,我自己还在房间偷偷哭了一个晚上,现在他又了新的消息,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找到他!”船长还不知道大家已经要踊跃报名去下地寻找那两个人,为了防止大家互相推诿,他只能做战前的动员。 “嫩妈船长,我们就等你一句话了。”老九眼睛冒着精光,不住的搓着手,那种感觉分明是要去菲律宾扫荡,根本就不是要去找人。 “水头,你先等一等,我还没有说完,同志们,我们现在不仅仅有了刘洋老鬼的消息,我们还有一个比较沉痛的消息,那就是我们现在的老鬼,在去买菜的途中失踪了,现任老鬼,虽然我们大家和他接触的时间比较短,但是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讲,他也是一个好老鬼,为了维护机舱的安全,冒着酷暑,拒绝了机舱所有人员,自己亲自下地去买配件,这是一种什么精神?这是一种舍己为人的精神,所以,我们一定要找到他,也就是说,我们这次下地,要找两个人,我们的前任老鬼刘洋,和我们的现任老鬼。”船长边说边摇摆着手臂,这种感觉比他在结婚登记宣誓时还要兴奋。 “船长,要是两个老鬼都找到了,那他们谁是船上的老鬼呀?”一个傻逼实习生突然问了一个傻逼问题。 “这个,”船长没想到竟然有人把这么热情高涨的气氛给破坏掉,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问题把他难倒了。 正文 第358章 分配队员 “这个,这个,这个”船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实习生的问题,支支吾吾的样子非常尴尬。 “对呀,卡带说的对呀,这俩人都是老鬼,如果都找到了,他俩该谁干啊?”其他人也开始议论了起来。 “大副,这个?”船长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他扭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求救意味很强。 “大家不要纠结这个问题了,两个老鬼更能增加我们船舶的轮机安全,这是一件好事儿,我们现在听船长安排,该怎么去寻找这两个人,那个卡带,你就不用下去了,陪厨师在船上做饭吧。”我对这种不懂事的卡带从来都是零容忍。 “对,对,大副说的很对,两个老鬼对我们船舶是非常有利的,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我们分成两个小队,一个小队由大副领队,另一个由科考队的王教授领队。”船长先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角落里的王教授。 “我擦,王教授要去?”我看了一眼老九,他脸上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看来他也是才知道这个消息。 “大家都知道了,我们本来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大家都不分你我,王教授听我说了老鬼他们的消息之后,连自己的工作都中断了,强烈的支持我去找老鬼,这种精神真的让我感到十分的敬佩。”船长给王教授又戴了一顶大高帽子。 “至于领队其他的队员,大家可以自己安排跟着谁,船员这方面暂时是派水头,三副,还有大厨,机舱派三鬼和一个加油工,王教授那边希望能提供三个人,这样我们就有10个人,5个人一组,我是这样想的,10个人去找两个人效率太低了,我感觉分成两个部分,大副去找刘洋老鬼,王教授去找香港老鬼,大副,你觉的怎么样?”船长这个狗日的竟然想了这么一个绝妙的主意。 “船长,这个办法太好了,效率太高了。”我发自内心的说道。 “就这样,我们明天的时候把救助艇放下去,另外我们还有两个菲律宾的友人,义务的加入了我们的行列,他们可以做你们的向导,至于两人的身份我就不多说了,大家可以多和他们交流一下。”船长指了指刘二海和卡洛衣,眼神又在卡洛衣的衣领处停留了一下。 所有人随着船长的手指把目光转移到卡洛衣那里,然后把目光都停留在了卡洛衣的衣领处。 “好了好了,大副,你安排一下两个队的人员,我们这次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找到老鬼,我只能给你们两天的时间,两天之后不管找没找得到两个人,所有的人必须立马回来。”船长突然从逗比转换成了正经。 “船长,不管找没找得到,我们都要回来?”我愣了一下,船长这话里是什么意思,刚才不是还在说一定要想办法找到他们的么。 “大副,如果找不到,就算了,我们就把这件事交给代理吧,我们这次去找他们,也算是尽到我们的责任与义务了,毕竟百年修的同船渡么。”船长低下头,悄悄的在我耳边说道。 “我擦,船长刚才通篇说的废话,没想到最后告诉了我肺腑之言!”我心里忽然莫名的感到了十分的痛苦。 船长把该说的都说完了之后,也就离开了会议室,剩下的会议也就开始由我来主持了。 我简单的给大家讲了一下下地时的注意事项,然后又扯了一些血一般的例子来警示大家注意安全,最后就到了分组了。 10个人分两组,然后一组加一个外国友人做向导,看上去很简单的一件事情,但是实施起来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老九大厨和我肯定是要在一个阵营里的,老九虽然多次提出让大厨去照顾王教授,可是大厨见到王教授的时候总是会想起肛塞这个让他恶心的东西,大家毕竟都是多年的丝朋友了,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这么一来我们组就还剩了两个名额。 二副应该要分给他们的,船长说的要团结,我不能整两个普通船员给他们,显得我这人太不大气了,给他一个三副,再给他一个加油工,把三鬼留给我们,为了显示我们和科考队员之间兄弟般的情谊,我提出要王教授把他手底下的队员给我们一个。 “我去。”红军还没等我说完,就主动提出要和我分到一起。 好的,队员分配完毕了,我们就要开始分配向导了,向导的话,刘二海是刘洋的哥哥,而且他的最主要目的就是寻找自己的弟弟刘洋,所以我决定把他分给王教授,因为我们需要卡洛衣。 这么一来人员分配也就结束了,第一组铁三角加三鬼加红军姐还有向导卡洛衣,第二组是王教授,二副,机舱的加油工和两个科考队员外加向导刘二海。 分完组之后,我又给每个人强调了一下第二天的计划,计划是这样的,我们在早上7点集合,乘坐左舷的救助艇,救助艇的艇长是我,副艇长三鬼,我们大概航行1个小时之后到达今天早上我们登陆的地方,然后分成两个小队,每人手里拿着一张嫌疑人,不,目标的照片,然后一定要分清楚,老鬼应该是在一个娼妓那里,而刘洋应该是在镇子的边缘位置,至于具体的方案,等我们到了陆地之后在说。 船长从自己房间里拿出了珍藏了好久的红酒,算是给我们践行了,大厨把晚饭做的很精致,红烧茄子,清蒸茄子,凉拌黄瓜,大家都好久没有吃过青菜了,每个人脸上都十分的幸福。 “嫩妈老二,你说这轮椅哥怎么想起来帮我们去找人了?”老九还是没有想明白,吃过晚饭,他就一头扎到了我的房间里。 “嫩妈老二,我估摸着王教授应该是想去下地散散心,你也知道的,这人估计连老鬼都没见过,怎么可能会想着找他们呢。”我冷笑了一声,我总是喜欢把人往最坏的地方想。 “嫩妈老二,但愿能找到他们呀!”老九靠在我的床头上,不知道心里又在想什么。 正文 第359章 开启救生艇 大厨虽然每次做事情都不靠谱,而且经常做猪一样的队友,但是他竟然在第二天早上5点就起来给我们每个人包了16个黄瓜茄子馅的水饺,用他的话说在他们老家如果出远门,都要包一顿饺子,然后每个人吃16个象征着一路顺的意思。 大厨的这项举动让我非常的感动,但是黄瓜茄子馅的水饺实在是他妈的太难吃了。 吃过大厨的水饺,我们几人穿上救生衣,机舱的人帮忙把救生艇放到水面上,12个人依次乘坐蹬艇梯进入救生艇,三鬼启动了艇机,船上剩余的人都伸出了手,冲我们挥手。 “嫩妈,多大点事儿,整的好像生离死别一样。”老九最看不惯这种煽情了,他头也不抬,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 “王教授,这个我们对一下时间哈。”老九看时间倒提醒了我,电影大片里好像都是这么演的,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都要先对一下时间的。 我一边说一边也把手腕抬起来,忽然想起来我根本就没有手表,然后我看了一下救生艇上的其他人,除了老九之外,大家手腕上都是光的。 “对不起哈,对不起哈。”我尴尬的说道。 而王教授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瞧我。 “那个,二副,我们一人一个对讲机,用99频道,到时候我们去镇子的外边缘找刘洋,你们挨家挨户的去找老鬼,有什么消息大家就在对讲机里交流。”我见王教授已经开启了装逼模式,就不准备用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了,但是二副是我的直接下属,我可以随意的凌辱他。 “大副,我明白,99频道,有事我联系你。”二副点了点头,说话干净利落脆。 救助艇离白鲸轮越来越远,逐渐的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里,二副把住救助艇上的舵盘,听我给他喊着舵令。 “九哥,我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呢,是往这个方向走吧?”我手里拿着一张放大了的海图,然后盯着手里的指南针。 “嫩妈老二,海上四处都一个鸟样,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老九站起身子往四周看了一下,茫茫的一片大海,连个参照物都没有。 “九哥,我们现在航向正西,应该错不了。”我又看了一眼指南针,往正西就对了,昨天向导领我们来的时候我记得很清楚,离开白鲸轮之后一路正西,然后看到海岸线之后往南偏几度,唯一的一个游艇码头。 “嫩妈老二,错不了就往前干,嫩妈三鬼,油门干到最大。”红军在身边时,老九总是很霸气,用老九的话说像红军这样的女子,只能霸气的压住她才行,不然她翻过身子来就把你压住了。 三鬼是一个木讷的书呆子,似乎不想得罪任何人,老九的话刚说完,他就把艇机的油门加到了最大格,救生艇剧烈的抖动了几秒钟之后,速度陡然增加了不少。 “王教授,你们这种精神真值得我们学习。”我觉的气氛太尴尬了,大家都是一百年的缘分了,所以我决定放下矜持,和王教授探讨一下感情。 “嗯。”王教授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嘴里哼了一声。 “王教授,你们准备怎么找呀?”我已经不要脸了。 “嗯。”王教授继续哼着。 “嫩妈老二,”老九已经听不下去了,他大声的冲我喊道,打断了我继续想和王教授交流的想法。 “九哥,你这老丈人,真他妈的不是东西。”我用唇语对老九说道。 “嫩妈老二,我无能为力呀。”老九用眼神向我回答到。 我的三次热脸被王教授的大冷屁股降温了之后,我也就不再多说话,这么一来,救生艇上的气氛凉到了冰点。 “嫩妈老二,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到?”救生艇全速跑了十几分钟,我们还没有看到海岸线,老九看了一下手表之后,对我说道。 “九哥,按理说应该到了呀。”我小心翼翼的从救生艇上站起来,像船头方向看去。 “我擦,怎么还是海?”我有些慌了,这事情不符合地理逻辑呀。 “三鬼,停车。”我对三鬼下了车钟令。 三鬼很顺从的把柴油机的油门拉到怠速的位置,然后将螺旋桨从齿轮箱脱离出去,救生艇没有了当时的冲进,随着惯性开始慢慢地往前滑行。 我从工具包里掏出望远镜,把眼睛睁的大大的,朝船头方向看去。 “我去,怎么还是海。”我又把身子调整了一个位置,望远镜里面还是茫茫的一片海。 “九哥,这指南针不会坏了吧?”我晃了一下指南针,想着是不是这个磁铁出了问题。 “嫩妈老二,你看太阳在东边出来,嫩妈我们往相反的方向走,方向肯定嫩妈是对的。”老九指了指我们身后升起了一半的太阳。 “九哥,这望远镜的倍数够大了,我们按理说应该能看到岸边了才对。”我估算了一下我们的速度以及我们与岸边的距离,诧异的对老九说道。 “嫩妈老二,这地球就是这个样,嫩妈还能变大了不成,三鬼干上油门继续走,再过10分钟就到了。”老九鄙视的说道。 老九的话确实很有道理呀,这地球就是这么大,可能是我算错了吧,我扭头看向三鬼,心想三鬼应该得等我点头才会加油门,没想到我的头扭了才一半,救生艇已经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嘭”巨大的惯性让我一头栽到了二副身上,此刻救生艇的速度已经达到了最高值,二副正紧紧把定舵盘,我为了维持住身子的平衡紧紧的拽住了二副的胳膊,舵盘瞬间被二副拉到了90度。 “嫩妈,老二!你赶紧撒手!”老九的惊叫声传了过来。 “我草!”“哎哎呀,哎呀呀!翻了,翻了!” “嫩妈老二!”“啪”“呕!” 救生艇整个的竖了起来,我重重的滑了下去,后脑勺摔到了船舷边上,眼前瞬间一片漆黑,模糊中我看到了王教授嘴里吐出了黄瓜馅的水饺。 “王教授不是不搭理我,原来他是晕船了。”我欣慰的笑了一下,失去了知觉。 正文 第360章 好多梦 “大副船要沉了!你他妈的在干什么!”船长用力的摇晃着我的肩膀,白鲸轮上一片混乱,后甲板上几个水手正在慌忙的释放救生艇。 “船长,船怎么了,九哥呢?”我站起身子,发现自己正躺在主甲板上。 “船长,船长,船长?!”我身子转了一圈,哪里能看到船长的踪迹。 “大副,快上救生艇,船要沉了!”和我一个班的水手冲我挥着手,我顾不上消失了的船长,疯狂的朝船尾跑去。 “刘洋?老鬼?”救生艇上坐着两个人,正背对着我,这两个人,不正是丢失了的两个老鬼吗? “小龙,你来了呀。”刘洋转过头来,一脸微笑的看着我。 “刘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九哥呢?”我有一肚子的话想要问刘洋,但是此刻似乎不太合适。 “水头?水头淹死了呀。”刘洋还带着微笑让我有些不寒而栗。 “大副,你们怎么把我一个人丢下了呀?”老鬼也把头扭了回来。 “老鬼,你去哪里了,你!啊!”老鬼的脖子里竟然挂着一条铁链子,更恐怖的是嘴里还塞着一个灯泡。 “大副,你怎么把我一个人丢下了啊!”老鬼又埋怨的说了一句。 “我擦!”我被老鬼震惊住了,我震惊的不是突然见到老鬼了,我震惊的是老鬼嘴里塞着这么大的一个灯泡竟然还能说话。 “大副!救命啊!救我啊!”老鬼突然又从口袋里拿出一条绳子,嗖的一声套到了我的脖子上,我一个踉跄,从船舷失足落了下去。 “哎,哎,哎!”我嘴里大叫着,一头扎进了水里。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我感觉自己的脸被海浪拍的生疼,四周还配合着“啪啪啪”的声音,我猛的睁开了眼睛。 “哎呀呀,醒了,醒了,我说这个办法管用吧。”眼前竟然是大厨那张满是关心的脸。 “嫩妈老二,你别说老刘告诉我用手给你两个大耳刮子还真管用。”老九看到我醒过来,也是一脸的高兴。 “九哥,怎么了,我现在在哪里?”我这才意识到刚才做了一个梦,不过那个梦真是太逼真了,老鬼竟然嘴里塞着灯泡,还会说话。 “嫩妈老二,你还好意思说,嫩妈你把救生艇给整翻了你忘了?”老九见我说话正常了,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把我扶了起来。 我这才回忆起来,因为惯性我跌到了二副的身上,然后救生艇大角度的转弯,也是因为惯性导致了翻船事故。 “九哥,我们这是在哪里?二副呢?王教授他们呢?”我感到自己的后脑勺像被人用后脚跟踹过一样,钝钝的疼,我小心的扭动着脖子,我正躺在一个颗粒很粗糙的自然沙滩上,不远处是一片不认识的热带植物。 “嫩妈老二,救生艇翻了,你小子晕了,嫩妈我和老刘废了九牛二虎之地才给你弄到这岸上,嫩妈你还有闲心关心王教授。”老九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的落寞。 “哎呀呀,小龙,可把我吓坏了,忽的就翻了,还好我以前在我们家海参打捞队干过,我憋着一口气冲上来,我跟老九当时心里就想着救你,什么王教授我都不去管他。”都他妈这个时候了,大厨还不忘拍一下马屁。 “嫩妈老二,我连卡洛衣我都没顾得上,就怕你沉水底下去。”老九的话里到还有些真心实意的成分。 “九哥,我们到陆地上了?”我用力的支起身子,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是后脑的疼痛让我有些眩晕。 “嫩妈老二,鬼知道这是哪里。”老九见我并没有关心他的落寞,表情变的幽怨起来。 “九哥,我刚才做梦梦到你淹死了,梦到老鬼和刘洋回来了。”我用手轻抚了一下后脑勺,把刚才的梦告诉了老九。 “嫩妈老二,你九哥命大,是不会死在海上的。”老九哈哈笑了一句,他总是对这种话不太在意。 “哎呀呀,你们看那里!”大厨突然尖叫出声来,他用手指着不远处的大海,在阳光的照射下好似有一个红色,不,有好几个红色的东西在漂浮着。 “九哥,是救生衣,应该是王教授他们!”我看到红色的东西上面贴着反光带,上面还隐约能看到白鲸轮的英文船名。 “嫩妈老二,你再躺一会,老刘,发挥你当年捞海神的精神!”老九猛的把扶着我背的手抽出来,然后一个健步冲了出去。 “嘭!”我的后背结结实实的摔倒在了沙子上,我的后脑勺又被摔到,瞬间我的眼前冒出了一片金星。 “哎呀呀,我,我,”朦胧着听到大厨有些犹豫,我努力用胳膊肘把自己撑起来。 “刘叔,你赶紧去,赶紧去救,去救。”我话还没有说完,又他妈的晕了过去。 “大副,你又回来了呀。”老鬼的嘴里还在含着灯泡。 “老鬼,你能不能把灯泡拔出来说话?”我有些愤怒了,他妈的嘴里塞着一个灯泡算什么好汉。 “大副,我拔不出来呀!”老鬼不知道从哪里发出来的声音,让我浑身不太舒服。 “他是老鬼?我是谁?”我正想着怎么想办法才能把老鬼的灯泡搞掉的时候耳旁突然又出现了刘洋的声音。 “刘洋,你也是老鬼,你是前任,他是现任。”我扭头发现了刘洋夹着腿,嗔笑着盯着我看。 “他是我的前任?我怎么不认识他?”刘洋一边说话,一边把衣服脱掉,径直的朝老鬼走过去。 “刘洋,你别冲动啊,他不是你男朋友啊!”我被刘洋吓到了,他妈的有事儿好好说话啊,拼刺刀干什么! “就是他,就是他,他把我糟蹋了,当初就是老鬼把我糟蹋了!”刘洋突然歇斯底里了起来,他顺势把老鬼扑倒,耳旁又传来了“啪啪啪”声。 “嫩妈老二,你可算是醒了。”老九的声音又一次传了过来。 “九哥,你怎么老打我的脸?”我感到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我就知道老九又给我大耳刮子了。 “嫩妈老二,不打你你能醒吗,赶紧起来帮忙!”老九硬把我拉起来,而我还在回忆刚才的梦,所以暂时忘记了后脑的疼痛。 “帮什么忙九哥?”我跟着老九的话随口又问了一句问题。 “嫩妈老二,你看看,就嫩妈咱俩活人了。”我的眼皮随老九的手抬了一下,沙滩上躺满了穿救生衣的尸体。 正文 第361章 人工呼吸 “嫩妈老二,你看看,就嫩妈咱俩活人了。”我的眼皮随老九的手抬了一下,沙滩上躺满了穿救生衣的尸体。 “我擦,九哥,这,这都是谁啊!怎么都死了?刘叔呢?”我隐约记着上一次晕倒之前老刘还在我旁边拍马屁来着,怎么一会的功夫就阴阳两隔了。 “嫩妈老二,都没死,嫩妈老刘这个傻逼,我让他下去救人,这小子一头扎水里淹了个半死,嫩妈还告诉我捞海参出身,嫩妈他们那里海参是不是在山上养着。”老九痛苦的指了一下离我们最近的那具“尸体”,我隐约看到了大厨蓝白相间的沙滩裤衩。 “嫩妈老二,别愣着了,都给他们翻过身子来,看看怎么处理。”老九见我还愣在那里,稍稍有些生气。 “哦,哦!”我还在回忆刚才梦里刘洋那句话的意思,“我当初就是被老鬼糟蹋的。”想到这里我就有些不寒而栗。 “嫩妈老二,你哆嗦什么,嫩妈快给这人翻过来。”老九见我还没有反应,已经开始暴怒了。 “九哥,你说刘洋到底是不是个二尾子?”我小跑到老九身边,老九已经开始翻趴在沙滩上的一个熟悉的背影了。 “嫩妈老二,我哪有时间管那些破事儿,再说了当年咱们在桅杆上还不是什么都看到了。”老九把距离我们最近的这具“尸体”翻过来,原来是科考队的一名教授。 “九哥,没事儿,心跳呼吸都有,我估计是吓昏过去了,”我用手摸了一下他的心跳,然后用自己的头发放到教授鼻子底下,试了一下他的气息。 “嫩妈老二,还有这几个,咱们分开弄,一定要抓紧时间,晚了嫩妈不一定能活。”老九跳跃奔跑着,像一只袋鼠在沙滩上疾驶。 “刘叔,刘叔。”我的身子似乎不太受自己的控制了,踉踉跄跄的朝大厨的方向挪动,嘴里还在嘟噜着。 “嫩妈老二,老刘死不了,你去看那几个,你看那个翘屁股的。”老九对我的行为很不满意,他用手指着大厨身旁的一个翘臀。 “我擦,这不是卡洛衣么。”我强行让自己调整了方向,将目光又转移到了翘臀。 “九哥,这卡洛衣呼吸不太行了。”我用一只手抓住卡洛衣的臀部,将她翻过来,她的救生衣系的太紧了,我无法触碰到她的心脏,只能先尝试了一下她的呼吸。 “嫩妈老二,心跳还有吗?”老九正在用力翻他身边的那具,头也没抬。 “九哥,我正在找。”我尝试解开卡洛衣的救生衣,可是她系成了死扣,没有办法我只能把手伸进去。 “心脏在左侧乳房乳头下大概三公分处。”我一边默背着课本上的救生知识,一边把手从卡洛衣的衣领处往里直行。 “嫩妈老二,这人怎么这么重,我翻不过来,卡洛衣有心跳了吗?”老九下水救人已经把体力消耗光了,现在连翻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九哥,我手卡住了,”我的手在往下伸的过程中受到了很强的阻力,无法继续前行。 “嫩妈老二,卡哪里了?”老九坐起身子,喘着粗气问道。 “九哥,卡,卡,卡胸了。”我羞红了脸,低头说道。 “嫩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那闲心!你赶紧把手拔出来!”老九一边愤怒的喊着,一边慢慢的朝我方向爬过来,这景象又像一只被撞断了腿的袋鼠。 “九哥,这不是课本上教的么,说这个心脏在乳头下面三厘米处,她的救生衣绑的这么紧,我只能把手伸进去啊!”我委屈的说道。 “嫩妈,你不会从下面伸进去啊!”老九比我都委屈. “九哥,你怎么这么龌龊。”我没能理解老九的意思,用眼瞥了一下卡洛衣的短裤。 老九话里的词汇信息比较丰富,我一时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性感小宇宙瞬间爆发,麒麟臂的力量猛然增加了2的16次方倍,顺利的通过了山峰的障碍,掠过一个溜溜球之后停留在了心脏的位置。 “九哥,完蛋了,没心跳了。”我的手在溜溜球下方来回寻觅转悠了几圈,根本没有那种“嘭嘭嘭”的感觉,反倒是我自己的心脏由于外部环境的刺激而蹦蹦的直跳。 “嫩妈老二,你整右边干什么啊!”老九的眉毛搅成了一团,我赶紧低头一看,原来我把方向弄反了。 “九哥,我,我拔不出来了。”我慌乱的往外抽着手臂,可是这个时候偏偏又遭遇了阻碍。 “嫩妈老二,等我一下,看来只能委屈我了。”老九很同情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紧接着把自己的上衣脱掉了。 “九哥,你,你想干什么?”老九的这个眼神我感觉非常的眼熟,上次给大厨切阑尾的时候好像就是这个feeling。 “嫩妈!”老九低吟一声,胳膊从卡洛衣左侧的衣领伸了进去。 “嫩妈老二,我这怎么这么好进。”老九鄙视的看了我一眼,他的胳膊已经大半进入了卡洛衣的衣领里。 “嫩妈,有,有,有了。”老九脸上的表情很像东京热里面最后一库的女忧。 “九哥,有心跳了?”我和老九并排站着,一个在卡洛衣的左边,一个在她的右边,两人的胳膊都在卡洛衣的衣服里面,而我们偏偏还是在野外,这种景象看上去有种说不出来的淫荡感。 “嫩妈老二,你没听到嘭嘭嘭声?”老九的表情回归自然,用手指放到嘴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嘭嘭嘭?”我屏住了呼吸,把耳朵竖了起来。 “九哥,这不是你的心跳吗?”我往下瞥了一眼,老九的紧身沙滩裤已经撑起小帐篷了。 “嫩妈老二,没有办法了,只能是做人工呼吸了。”老九从后屁股兜里拿出一把刀子把卡洛衣的救生衣系扣割断,我和他的胳膊也顺利的掏了出来。 老九把刀子小心的收起来放到身旁,然后把卡洛衣的救生衣脱掉,我们两人刚才巨大的摩擦力已经让卡洛衣的短袖衬衫全部变形,内衣带子也被我们弄坏了。 “嫩妈老二,你还记的上学的时候怎么教的了吗?”老九一脸庄重的看着我。 “九哥,首先把人放平,然后将她胸前的束缚物品解开,男性解开衣领的扣子,女性解开内衣的扣子。”我咽了一口唾沫,感觉自己好像被火烧过了一般。 “嫩妈老二,你九哥通常都是把好活介绍给你的,来吧解开她的内衣扣子。”老九也咽了口唾沫,脸上的表情严肃而又和蔼。 “九哥,那我就,我就不客气了。”我把手快速的伸到卡洛衣的背部,找到那一排钩子,一只手指从里面伸进去,另外两个手指用力这么一捏。 正文 第362章 人工呼吸2 “九哥,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做了一个承让的手势,然后学着在某网站教给我的快速解开女方内衣的视频中,把一根手指头插进那几排钩子中间,另外两只手指这么使劲一捏。 “啪”“嘭”“啪”先是扣子被捏开的声音,然后我看到一对大白兔猛的弹了出来,连带着卡洛衣的衬衣扣子也被嘣开。 “嫩妈老二,真带劲。”老九把我推到一边,用身体挡住了我的视线。 “嫩妈乳头下面三厘米。”老九一边说,一边就把自己的沙滩裤衩脱了下来,露出了腈纶的大红掉色内裤。 “九哥,咱们是做人工呼吸,不是人工授精!”我赶忙拉住老九,他妈的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都还不知道,可别临走的时候再整出后代来了。 “哎呀呀,人工授精?”大厨听到了这么诱人的一个生理名词,猛的从沙滩上坐了起来。 “刘叔,你醒了呀?”我突然感到十分惊喜,想不到我说话还能救人,这可比华佗牛逼太多了。 “哎呀呀,人工授精?”大厨把身子弓起来,脸上的表情激动而又迷茫。远远看过去,像一只很久以前已经被骟掉的公猪,在寻找自己消失了很久的生殖器。 “嫩妈老刘,你怎么和个牲口一样,整的什么玩意儿?”老九也发觉自己刚才有点失态,他一边辱骂大厨,一边把自己腰间的裤带系紧。 “呼”我长舒了一口气,庆幸自己阻止了一桩惨案发生。 “哎呀呀,死人啦!死人啦!”大厨被人工授精这四个字唤醒的时候,整个人还处在二次元的世界里,并没有十分的清醒,老九的呵斥让他慢慢的缓过神来,但是睁开眼的时候没有发现自己授精的对象,反而看到了排在眼前还算密密麻麻的尸体,一时间精神没能承受的了这种质的飞跃,要不是因为他平时身体没有什么器质性的病变,此刻估计要去给马克思做饭了。 “刘叔,你别喊了,快过来帮忙。”我对大厨的一惊一乍非常反感。 “哎呀呀。”大厨看到了我们身旁的卡洛衣,眼睛里又恢复了公猪的神采。 “咳咳咳。”我正犹豫着是不是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卡洛衣盖上防止出现群奸的场景的时候,卡洛衣咳嗽了几声,然后胸口也开始起伏,看样子是有自主呼吸了。 “嫩妈老二,这哪里是淹的呀,这分明是勒的呀!”老九指了指我手里的卡洛衣的内衣,痛苦的说道。 “九哥,我们先别扯了,快给她扶起来。”我把卡洛衣的内衣塞到自己的口袋里,然后把手伸过去,准备把住卡洛衣的肩膀,把她扶起来。 “嫩妈老刘,这妞你看着,老二,那边还有好几个人呢,我们赶紧给他们救过来。”老九还是用身体挡住我,根本就不给我触碰的机会。 我转念一想,大厨这小子对卡洛衣这种瘦成狗的一般不敢兴趣,也就点头同意了。 大厨虽然不喜欢这种骨干的美女,但是大厨还是喜欢女人的,对于这种事情他肯定是举双手赞同,他不顾自己还很虚弱的身体,狂奔过来。 “嫩妈老二,咱俩去翻那个人,嫩妈翻了半天没有翻开,嫩妈我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怎么这么大的块头。”老九指着他刚才搬弄半天没有弄起来的人,有些郁闷的说道。 我和老九都大概恢复了一半的体力,又加上刚才从卡洛衣身上大肆揩油加速了血液循环,一时间身体被掏空的感觉减轻了不少,就好像就着鸿茅药酒吃了三斤肾宝片那般舒服。 “一,二,三!一,二,三!擦!”我和老九喊着口号,终于把那具“尸体”翻了过来。 “我去,九哥,这不是红军姐吗?”翻过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老九在船上的女朋友王红军。 “嫩妈我说这后背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红军。”老九爱怜的说道。 “九哥,红军姐应该没有事儿。”我瞧了一眼王红军的胸口,上下起伏的幅度很大,而且最关键的是还隐约能听到呼噜声。 “嫩妈老二,红军这人身子好,硬实,娶媳妇就得娶这样的,生孩子和挤牙膏一样,一使劲,嗖一声就出来。”老九很骄傲的盯着自己的战利品,说出来的话让我心里麻嗖嗖的。 “九哥,先让红军姐在这里睡觉吧,我们去看看那个人,我看着怎么这么像二副呢。”我指了指在红军身旁7,8米处的救生衣。 “嫩妈!”我和老九把人翻过来之后,老九惊呼出声来。 眼前的这个人脸部已经有些血肉模糊了,根本就看不出之前的样子,但是他的姿势好像 “二副!二副!”我内心感到十分的悲痛,忍不住哭出声来,这个人就是二副呀,他还保留着握住救生艇舵盘的姿势。 “嫩妈老二,你哭什么,看看还有救吗?实在不行给他做人工呼吸。”老九用手摸了摸二副的胸口,然后把手指头放到她的鼻孔下方,尝试能不能感觉到一丝气息。 “九哥,没救了,你看二副身子都硬了。”我看了一眼二副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应该是被救生艇的螺旋桨打碎了,这连嘴都找不到了,怎么做人工呼吸啊,然后用手拨拉了一下二副的胳膊,这分明就是死人的胳膊。 “嫩妈老二,死了就死了,这都是命。”老九叹了口气,想着用手把二副瞪大的眼睛给合上,可是找不到二副的眼皮了。 “九哥,都怪我,都怪我啊!”我痛苦的拍打着自己的后脑勺,如果不是因为我一时没站稳,这好好的救生艇怎么会翻了呢,我是杀死二副的凶手啊! “嫩妈老二,这事儿怎么能怪你呢,要怪就怪机舱的三鬼,嫩妈闲没事儿给油门加这么大。”老九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安慰我道。 “九哥,他妈的我们下来了12个人,现在,怎么,怎么就我们几个了?”老九不提三鬼则罢,一提三鬼,我又接着想了起来,我们分成了两组,一组有六个人,现在我们还剩下了? 我抬起头,环视了四周,我,老九,大厨,卡洛衣,红军姐,一个不知道名字的科考队员,还有死去的二副,我们,我们还剩了7个人! 正文 第363章 海员眼中的海洋 “九哥,我们来这里多久了?”我咽了口唾沫,这事儿麻烦大了,计划好了的去寻找刘洋和老鬼,人没找到不说,探险队的人竟然丢了一半了!而且是在海上丢的呀,我赶忙询问老九,我们到这里有多久了,如果时间很长了的话,那么不见了的那几个人,可就危险了呀! “嫩妈老二,那几个人恐怕是不行了。”老九已经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但却又回答了我的下一个问题。 “九哥,这事儿该怎么办啊,我该怎么给船长交代啊!”我忽然感觉自己还不如和二副一起去见马克思,这才一个月的时间,船上的人都让我快搞丢一半了。 “嫩妈老二,你还关心船长,你先想想我们怎么离开这里吧。”老九突然痛苦的说道。 “怎么离开这里?”我重复了老九的话,他妈的怎么个意思,该不会又他妈流落到荒岛上来吧。 “九哥,我们,我们又流落到荒岛上了?”我咽了口唾沫盯着老九,他妈的这个事情我真的不想再重复了。 “嫩妈老二,要是荒岛还嫩妈好了,要我看,这嫩妈是个礁啊!”老九的表情比红军炸了都要痛苦。 “礁?”我环视了一圈,不能吧,这地方看上去挺大的,再说了如果是礁的话不可能有植物生存的。 “九哥,不能是礁吧,涨潮的时候礁是在水底下的,礁上不长植物的。”我指了指身旁的热带植物,对老九说道。 “但愿吧。”老九摇了摇头,连语气助词都不说了。 我和老九把所有人都聚集到一个地方,科考教授已经醒了,到处找王教授未果后,一个人蹲在那里抽泣,红军和卡洛衣还继续昏迷着,两个女人躺在沙滩上,一个波涛汹涌,一个虎背熊腰,这副景象让我和大厨两个人都充满了性欲,老九则有心事般的坐在我们旁边,一句话也不说。 大厨见自己没死,心情也是大好,给我讲述救生艇翻了之后的事情,因为狗日的惯性,救生艇侧翻了,大厨和老九都坐在救生艇的侧面,两个人被巨大的离心力甩了出去,也就没有被救生艇翻扣在底下,而我则从艇尾钻了出去,幸好我们所有人都穿了救生衣,大厨和老九拼命的游到我身边,拉着我不让我的面目入海,而屋漏偏逢连阴雨,海上忽然又起了一波小风,其他的人被海浪都吹远了,大厨和老九拖带着我,顺着风浪漂了半个多小时,忽然看到了这个小岛还是小礁,三个人就游了上来,接着就出现了我做梦醒了又做梦的那一幕。 “九哥刘叔,谢谢你俩。”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事情由我而起,害死了这么多人不说,自己还被受害者救了,这事情我都无以回报了。 “哎呀呀,小龙,你说这话不就见外了么,咱们这都十年的老关系了,都是过了命的关心,船长不是老说么,百年修得同船渡,咱们都同过好几条船了,上辈子咱们都是王八,一块活了好几百年的。”大厨的本意是好的,可是说出来的话有些让人接受不了。 “行了行了,”我打断了大厨,照他这么说下去,中远公司在一条船上干了一辈子的那些老船员岂不都是畜生了。 我摆手打断大厨,老九还一个人坐在那里,忧郁的像一个阿拉伯的王子。 “九哥,怎么了,你有什么心事吗?”我担心老九有什么事情憋在肚子里,别想不开,自杀了还倒好,如果疯了把我们几个人杀了,那事情可就惨了,要知道我们现在都是老弱妇幼病残的,加起来估计都打不过老九的一只手。 “嫩妈老二,没事儿。”老九的剑眉紧锁着,45度角盯着远方。 “九哥,你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就行,我给你扛着,你别这个样子好吗?”我被老九的忧郁吓到,这分明是疯之前兆呀! “嫩妈老二,你怎么这么烦,我烟瘾犯了。”老九白了我一眼,我这才看到他手里拿着一盒还往外淌水的红双喜。 “对不起啊九哥,对不起啊。”我小心翼翼的退了回去,看来老男人的心思还真的不太好猜。 气氛一下子冷淡了起来,地上躺着两个女人,女人们的左边蹲着一个哭泣的男人,还有一个拿着湿透了烟盒的忧郁王子,女人的右边是一个畅想着怎么拍马屁的病毒载体,和做错了事,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的我。 除了教授的哭泣声,我们能听到的也只有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了,我曾经记得在一个很出名的访谈录上,主持人问嘉宾,你人生中肯定会遇到很多烦恼,在你遇到烦恼的时候,你通常会怎么做呢?嘉宾微微一笑说道,很多时候,我都会非常的烦恼,拍戏的时候,被狗仔队追逐的时候,我会很累,没当这个时候,我总会坐着飞机去到热带的一个岛国,在宁静的海滩上,盯着大海,大海宽广的胸怀让我瞬间感觉自己十分的渺小,我的胸怀也跟着大海宽广,海浪拍打沙滩让我的心情变的舒畅,我喜欢海,大海可以疗伤。诗情画意的话说完之后,底下一群傻逼开始鼓掌。 我忽然觉得自己此刻非常的烦恼,尝试看了一眼大海,他妈的差点吐了。 看来并不是所有的海洋都适合疗伤呀,海员的海洋,仅仅只是海洋。 正文 第364章 胸大无脑的卡洛衣 卡洛衣在红军前面醒了过来,胸大无脑这句话看来不是没有道理的,卡洛衣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的上帝,我是在天堂吗? 然后我告诉她说,你看看我们几个,记住天堂是不收的,我们都是共产主义的接班人,我们不信仰那个东西,和你们不是一个系统的,死了是不会去天堂的,所以假如有一天你死了之后碰到我们了,那肯定是我们移民了。 “嫩妈老二,你别欺负国际友人了。”老九在美色面前,暂时忘掉了烟瘾。 “那我现在是在哪里?你们,你们对我做了什么?”卡洛衣低下头,她很明显的察觉到了自己的内衣已经不见了。 “我要说,我们是为了救你,你信吗?”我从口袋你掏出了她的内衣递还给她,然后一脸积极向上健康的表情。 “我,我,”卡洛衣接过她自己的内衣,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们在哪里?其他人呢?马尔兹呢?”卡洛衣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 “嫩妈,马尔兹是谁?”老九疑惑的看着我? “马尔兹?我就认识华尔兹啊!”我把疑惑又回传给了老九。 “马尔兹是谁?”我看着卡洛衣,心想这姐妹不会是把脑袋淹坏了吧,怎么连舞蹈都说出来了。 “马尔兹?你们要找的刘的哥哥呀?”卡洛衣脸上的疑惑比她的胸都要大。 “哦,你说的是刘二海呀!”我恍然大悟道。 “他,他”我不知道该怎么给卡洛衣解释了,刘二海,刘二海真是一个悲惨的人,你说你放着好好的老板不坐,闲的没事非要找你弟弟,弟弟没找到,自己找不到了,本来老刘家就已经属于半绝后的状态了,现在好了,彻底绝后了。 “他是不是已经?”卡洛衣眼睛里已经噙满泪珠了,看样了她应该也理解了我心里的意思。 “我们也不知道,救生艇沉了之后我们就失散了,我废了好大的劲才把你救上来。”我看了一眼老九,他正在观察红军,我赶忙给卡洛衣撒了一个谎。 “你救了我?”毕竟卡洛衣和刘二海接触的时间比较短,她的泪珠终究没有落下来。 “是的,是的,这件事情以后就不要再提了。”我又瞥了一眼老九,生怕他听到我们之间的谈话。 “谢谢你。”卡洛衣害羞的低下了头。 “我擦,按道理说下一步是不是该以身相许了?”我咽了一口淫荡的唾沫,看了看四周,尝试能不能找到一些适合两个人单独呆的地方,用来放纵一下我俩的心情。 “嫩妈老二,这红军怎么还没醒?”老九突然招呼我。 “九哥,我看看。”我朝卡洛衣笑了一下,把身子挪到红军的身旁,用手摸了一下红军的头。 “九哥,不发烧呀,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呀?”我并不敢随便的下什么结论,但是从红军整个人的状况看过来,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嫩妈老二,红军不会是植物人了吧?”老九推了红军几下,她还是没有醒,呼噜声反而更大了。 “九哥,不可能吧?”我用手翻开红军的眼皮,她的瞳孔在阳光的照射下剧烈的收缩了。 “九哥,没事儿,有反应。”我把红军的眼皮放下,细细这么一看,红军姐还挺漂亮的。 “大副,我们什么时候回船?”身旁抽泣的教授终于想明白了生死有命,他把鼻涕摸到沙滩的石头上,向我询问道。 “哥们,我们现在已经不是什么时候能回船的问题了,现在我们的问题是我们现在在哪里。”我痛苦的对他说道。 “那我们现在在哪里?”教授又问了我一个让我更加痛苦的问题。 “哥们,先别管在哪里了,等王红军醒了之后再说吧。”我没空搭理这个书呆子,消失了的人我是找不到了,我只能期待这些活着的人能健康一点。 “我们要在这里呆多久,我的早饭在救生艇上都被我吐出来了,大厨,你是不是想办法去弄点吃的?”教授见我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只能把目光转向了比较柔弱的大厨。 “哎呀呀,赵工,我们现在哪里有东西吃呀!”大厨原来是给科考队员做饭的,他认识这个教授。 “小龙,赵工说的也有道理,我们是不是该准备点午饭吃了?”大厨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能记得自己的本职工作。 “赵公?”我盯着教授,怎么起这么一个名字,难不成他有个妹妹叫赵母? “刘叔,这人是个什么来头?”我凑到大厨跟前,小声的问道。 “哎呀呀,小龙,这个人,这个人是科考队的一个什么工程师,我就知道他姓赵,别人都叫他赵工。”大厨见我主动和他窃窃私语,内心还是比较兴奋的。 “我擦,原来是这样叫的呀,那假如他姓老,岂不就是老工?”我嘿嘿的对大厨说道。 “嫩妈老二,要是姓吴就是蜈蚣了啊,哈哈!”老九适时地加入到了我们的讨论中。 “九哥,你太坏了,万一人家姓工呢!哈哈”我有意淫了一个古代伟大的公务员职位。 “你们这些人真是不可理喻!”赵工听出了我们话里的意思,气的头顶都冒烟了。 “九哥,我也饿了。”我停下笑,忽然感觉书呆子说的话也不是没有意义的。 “嫩妈,老刘,你说你早上包的那个破饺子,嫩妈还包了16个,还嫩妈一路顺风,想起来我就气的上。”老九突然又想起了早上的饺子,那么好的寓意,没想到我们一出门就差点挂了。 “哎呀呀,这可能是陆地上用的,海上不通用。大家都知道的,这神也是分路上,分海上的,两派的,两派的。”大厨也意识到自己的饺子没有打一个好的榜样,只能靠神灵来为自己辩解道。 “行了,九哥,我们别在意这些了,要我说,我们是不是去这里观察一下,要是小岛我们就想办法先弄点东西吃,要是陆地我们就去找人家,要是礁,我们,”说到这里,我心里有些慌乱,要是礁的话,我们岂不是要等死了? 正文 第365章 痛哭 “九哥,我觉得吧,我们现在不能在等了,应该去观察一下这里,要是岛的话,我们就暂时先找些东西吃,总不能饿死吧,要是陆地,我们就趁着天黑赶紧找到有人的地方,要是礁的话,我们,”说道这里我突然停住了,他妈的要是礁的话,我们岂不是在这里等死吗? “哎呀呀,小龙,要是礁的话,我们怎么呀?我们吃什么呀?”大厨最喜欢在这种紧张的时刻问一些丧尽天良的问题。 “刘叔,要是礁石的话,咱们只能是被鱼吃了。”我没有冲大厨发火,因为我知道此刻发火也没有什么卵用了。 “哎呀呀,哎呀呀,啥是礁?”大厨不知死活的又问了一句。 “嫩妈老二,等红军醒了再说。”老九果然是重情义的人。 我不好反驳什么,似乎所有的人都不好反驳什么。 少了赵工的抽泣,四周也只剩下了胸怀宽广的大海拍打海岸的声音,时而还有红军姐的呼噜,卡洛衣看上去心里也有些不太舒服,我估计她心里和刘二海一样后悔,好好的婊子不做,非得来找什么情郎。 我忽然有些害怕,我感觉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东西都是天,任何东西都不在我的掌控之中,因果轮回似乎只是一句口号而已,我没有做过什么本质的坏事儿,但是上天却惩罚我,让我遭遇了种种,所有的事情随机就这么出现了,好事情没有碰上,坏事情却成堆,佛说无业不来婆娑,我们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了业,业力没有了干净是不会圆满的,但是我的业也他妈的太多了。 红军姐醒的时候其他人都差不多要睡着了,她挣扎着站起身子,对老九说她饿了。 “军儿,你怎么才醒啊,可吓死我了。”老九激动地都要跪下了。 “我,我,我好久没睡这么好的觉了,这是哪里呀,怎么一点也不晃?”红军看到老九之后,也柔情万丈。 原来红军在白鲸轮上因为船正日随波摇摆,根本就不曾睡过一个舒服觉,猛地到了陆地上,一下子把前半年缺的觉都补齐了。 “军儿,你忘了吗,我们的救生艇翻了。”老九不知道怎么了,说出来的话连嫩妈都不带了。 “对我记起来了,当时的瞬时船速大概有30公里每小时,二副将舵轮旋转了90度之后,救生艇做了一个变加速的圆周运动,根据F=MV2/r,我们的船重乘以当时的线速度平方然后除以转弯的变径,当时我们受的向心力大概是,”红军姐脑子里蹦出来的公式让我们的头都大了,我赶忙退出了科学的圈子,还是和大厨在一起庸俗一点比较好。 “嫩妈军儿,别算了,我们肯定掉下来了。”老九也被王红军搞的不耐烦了。 “我爸爸呢?”王红军突然停止了计算向心力,朝老九问道。 “嫩妈军儿,当时我救你了,王教授,我,我没顾得上。”老九有些愧疚的低下头。 “我擦,到底救得谁呀,不是说好救得我吗?”我有些痛苦的暗道。 “那我爸爸呢?我爸爸去哪里了?”红军有些歇斯底里的推搡着老九。 “红军姐,我们也在找他们,可是你一直在睡觉,我们不敢离你太远,只能等你醒了之后再去找他们,你现在醒了,我们就可以去找他们了。”我替老九说了句话。 “我爸爸是不是死了?”王红军没有搭理我,直勾勾的盯着老九。 “嫩妈红军,这里是热带,海水温度不低,人在海里嫩妈能待好几个小时呢。”老九没有正面回答红军的问题,但是也没有否定红军。 “那你告诉我能待几个小时?”红军撅着嘴,样子十分可爱。 “嫩妈,差不多,差不多,”老九看了我一眼,他的理论知识学的不是特别好。 “红军姐,这个温度,人活4,5个小时肯定可以的。”我显露了一下我的丰富知识。 “我知道了。”王红军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计算了一下这个纬度的太阳高度确定了一下现在的时间,然后痛哭了起来。 赵工不知道和王教授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红军这么一哭,赵工也忍受不了,跟着红军的尾音也哭了起来。 “嫩妈哭什么玩意儿!”老九被俩人搞怒了,他在沙滩上来回踱着步,气的腰都虚了。 “嫩妈人还不知道死没死,你们哭什么?”老九边走边骂。 “九哥,我们是不是有些不太是东西了?”我看了一眼躺在不远处的二副,红军和赵工的哭声很悲伤,我也忍不住鼻子变酸了。 “呜呜呜。”卡洛衣看这些人哭的悲伤,身为一个外国人,不哭几句似乎影响两国关系,她也跟着小声抽泣了起来。 “哎呀呀,王教授啊,你怎么走的这么急啊!”大厨这个见风使舵的东西,生怕事情搞不大。 红军姐本来都要停止哭泣了,大厨的这一嗓子让她又仿佛看到了自己坐着轮椅的父亲,一时又没能忍住。 大海也似乎受到了这种悲伤,风浪逐渐的开始变大,而且逐渐的在往上涨。 “九哥,涨潮了,草,别哭了,二副!二副!”我还没来的及说完话,二副的尸体就被海浪带回到海里。 “二副!”我站起身子,想冲过去把二副的尸体拉住,毕竟人要入土为安才合适,二副可不能就这么消失了。 “嫩妈老二,别过去,嫩妈太危险了。”老九把我抓住,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二副的尸体随着海浪上下摆动着。 “草!二副啊!”二副的死对我的冲击并不是特别大,因为我们都是经历过风雨的人,可是看到二副的尸体像一个红色的易拉罐瓶子一样随海浪漂浮,我瞬间感觉自己太渺小了,那一瞬间我的无能为力,我的挫败感冲上了心头,我一边挣扎着,一边抱着老九胳膊大哭了起来。 这下好了,除了老九,所有的人都在哭泣,老九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那包湿透了的烟,拿出一支塞进嘴里猛嚼了起来。 正文 第366章 任务 我有些后悔没有把二副的尸体拖到我们身边来,入土为安是每一个华夏人民的对死的最基本要求,可是我们却把他丢到了海里喂鱼。 “九哥,你说二副这死了能有魂吗?”许久我们才停下哭泣,我呆呆的看着胸怀宽阔的大海,问了老九这么一个问题。 “嫩妈老二,什么魂儿不魂儿的,一会给他烧点纸吧。”老九说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大家的心情都平息了下来,红军的眼睛红的像马上要落下去的太阳,赵工的鼻涕已经抹遍了他方圆三米之内的鹅卵石,卡洛衣的抽泣声很淫荡,让本来就不太舒服的气氛又增添了一分尴尬。 老九说话的时候鼻音也很重,所有人都营造出了痛苦的气氛,在这种气氛下老九不可能不悲伤。 “九哥,天都要黑了,潮水涨了,但是还没了这里,我寻思这里应该是个小岛。”停止了哭泣之后,我人变的理性了起来,死去的人终归死去了,已经不用纠结了,如果你想他,那么就自杀。 “嫩妈老二,这里不适合过夜,嫩妈我们得找个地方。”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流落这种荒岛了,北极的岛我们都活下来了,我们的求生能力已经不是一般人所能体会到的了,贝爷敢吃活蛆,我们敢吃死蛆。 “九哥,趁着天还没黑,我们找个最高的地方看看,这里到底是不是小岛,或许这附近还有旅馆呢。”我给老九说道。 “嫩妈老二,去那边。”老九指着热带特有的树木,那里似乎是一个斜坡,我们只要登上斜坡的最顶端,就能站到最高的地方。 “九哥,这后面不会有什么野兽吧?”我仔细思考了一下,我们现在可是处在赤道的附近,按道理说这里可是热带雨林气候,热带雨林里面可是毒虫满满呀! “嫩妈老二,你怕什么,来什么我们就吃什么。”老九舔了一下嘴唇,也有些饿了。 “哎呀呀,小龙,你放心就好了,不管什么我都会做,什么蜥蜴蛇蚂蚱,我都会做。”大厨听到了吃,也打起了精神。 “嫩妈猴子你会不会做?”老九狂笑道。 “哎呀呀,哎呀呀。”大厨又被提到了伤心事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九哥,别说了,咱们赶紧走吧。”这个时候提出这么搞笑的话题似乎不太庄重,我赶忙打断了老九,自己率先往前走去,我心想不要让大厨太尴尬了。 卡洛衣和赵工最先恢复了过来,他们紧跟在我的身后,老九在红军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红军才回过神来,他两个人半搂抱着,大厨因为一心想要表达一下厨艺,小跑到我身边,也算是给我壮胆了。 可能是因为沙地的原因,这里的植物都很稀疏,给我们留下了足够宽的道路,两个人并排在一起并不是很拥挤,我小心的观察着四周,生怕有什么眼镜蛇啊,蜘蛛之类的一击毙命的东西,大厨则满脸的不在乎,似乎来什么他都能日一般。 我忽然又想起大厨在北极荒岛上和鱼发生的那段不伦之恋,我又开始对这里的眼镜蛇表示的同情。 坡并不是很高,也不是很陡,我们很快就登上了顶端,放眼往外看,这里正朝太阳相反的方向,也就是东面漫延,根本就看不到边际。 “哎呀呀,太好了,这里是陆地,我们一直往那边走就好了!”大厨大叫着,比日了眼镜蛇都要兴奋。 “我擦!”我心里暗骂了一声,这事情可就不太好办了,如果这里是个荒岛,我们几个人流浪在这里,有两个妞陪着我们,而且这里也不是太冷,多他妈幸福的一件事儿,可是这里跟大陆连着,我并不是不想回去,我担心的是回去之后怎么给船长解释这些事情。 “嫩妈老二,怎么了?”老九看出了我心里的不安,他给我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没事儿九哥,这么长的路,我们怎么过去呀。”我摇了摇头,指着远处。 “嫩妈老二,今天晚上是不可能过去了,咱们回沙滩,明天早上再走。”老九看了一下东边,至少有好几十公里,我们步行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过去,只能是先凑合一晚上,明天再说了。 大厨卡洛衣和赵工三个人心里肯定乐开了花,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他们的一举一动能证明三个人十分想回去,老九和王红军两个人搂抱着,不知道再说着什么情话,我则十分痛苦,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给船长做一个完美的解释,一下子船上挂了这么多人,还损失了一艘救生艇,船长能活着回国就算他命大了。 想些什么理由呢?救生艇碰到风浪沉掉了?这里理由太牵强了,这里差不多靠近赤道无风带,基本上不会出现什么大风,而且现在也不是台风盛行的季节,忽悠别人还行,船长那种老江湖,是不可能相信我说的话的。 把责任退给二副?就说二副操纵失误?这个理由显然能说的过去,而且二副已经挂掉了,死无对证,只要老九和大厨不说破这件事情就行,但是如果我这么说来,二副岂不是就倒霉了,人都死了不说,还要被上事故责任人的罪名,万一公司发飙不给他发死亡补偿,这可是一个家庭啊,这样做太不厚道了。 救生艇触礁搁浅沉掉了?对呀,南海礁石最多了,我可以说我们在航行途中发现了陆地,为了省油就直线朝陆地方向行驶,可是马上就要到陆地的时候看到了冒在海水外面的礁石,我们根本就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触礁了,王教授身体衰弱没能游上来,三鬼摔到了头部直接就晕过去了,二副被螺旋桨刮到了脸死的很惨,我们奋力游到了岸上,然后报了警。 这个理由似乎不错,等一下,我们是带着任务的,这任务还做不做了?我好不容易为自己想了一个好办法,但是又想到了自己还有任务没做,这让我又心情纠结起来。 正文 第367章 错综复杂的关系 “九哥,明天我们要是真到了有人烟的地方,刘洋和老鬼还找吗?要是不找,回去了怎么给船长解释。”我把心里的话给老九掏了出来。 “嫩妈老二,这事儿又不是你的错,嫩妈谁知道这船怎么说翻就翻了。”老九给了我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 “九哥,我们还找不着他两个?”我明白老九的意思,当时看到我抓二副手的人除了他都死了,他是想告诉我,他会为我保守秘密,可是我感觉自己犯了这么大的罪过似乎是不可饶恕的,我只能是找些什么来弥补一下。 “嫩妈老二,找吧,不找你心里能好受?”老九总是能看到我的心里。 从斜坡上走下里,几个人很自觉的围在了一起,虽说我们处在热带,但是晚上的海风也不是盖的,再加上所有人都穿着短衣短裤,在这里睡一晚上,吹一晚上海风,第二天早上能动弹都是个奇迹,所以我几人商量一下,把救生衣摞在一起,算是做一面遮风用的墙。 良好的自然环境馈赠给了我们食物,摞救生衣的时候,就开始又螃蟹从沙子缝里爬出来,几个人迫于生计抓了几只生吃,补充了一下水分与能量。 “大副,我们明天早上出去了之后就报警吧,我觉的警察应该能想办法把我们送到船上去。”赵工只吃了一口生螃蟹就扔到了一边,他焦急的向我表达了腰马上回船的想法。 “赵工,明天我们能不能找到警察还是个问题,你可以问一下这个菲律宾的姑娘,这里不是华夏,每个镇子都有警察局。”我对这个人有些厌恶,总想着为什么他没有被螺旋桨削掉鼻子。 “大副,那我们可以租一条船,菲律宾人应该都有小船的,我要马上回去告诉公司王教授的事情,我们这次来是有任务的,王教授失踪了之后我要询问公司接下来任务应该怎么做。”赵工瞥了一眼王红军,小心翼翼的提了几句王教授。 “赵工,你们来有什么任务?我们这次下来也是有任务的,我们的任务就是找到两个老鬼,而且你也和我做的是同一个任务,你为什么不能先帮我把这个任务做完?”我心平气和的对赵工说道。 “你们的任务算什么任务,王教授这次之所以下来还不是,”赵工带着一些嘲讽的意味说着,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要泄露机密,马上停止了。 “嫩妈你们下来为了什么?”老九听出了赵工话里有话,马上大声质问道。 “没有为什么,帮你们找人呗,找原来那个老鬼。”赵工赶忙把事情扯到刘洋身上,眼神变的相当不自然。 我擦,这里面有事儿,我就知道这里面有事儿,姓王的这个狗日的怎么会轻易帮助我们来找人,要知道他是什么地位,他可是荷兰籍的宝贝科学家,我估计他跟霍金差不多一个级别的,这种人怎么会想要去救两个平凡人?这里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东西。 我传递给老九一个眼神,老九点了点头,告诉我他明白。 老九把身上的烟掏出来,有几只已经干的差不多了,他递给我和大厨一人一支,然后从自己的内裤口袋里拿出一个自封袋,而自封袋里包着一个火机。 老九大厨和我已经有过好几次的荒岛求生案例,每次最痛苦的就是野外点火,什么锂电池遇空气着火呀,钻木取火呀,还有把冰做成凸透镜利用太阳光取火,不管哪一种都让我们十分的痛苦,老九为了防止自己有生之年再又一次流落荒岛的悲哀事件,他于是想到了一个最经典的主意,那就是在自己的内裤口袋里放一个打火机,为了防止打火机在自己的体液或者是海中浸泡,他又买了好几个自封袋把火机包裹起来,虽然这东西像个定时炸弹一般,而且我每次都担心老九一不注意就吊爆了,但是关键时候这东西果然起了最关键的作用。 “嫩妈老二,下一次我得把烟装这个袋里,然后放内裤上,嫩妈真出了事儿还能抽根烟解解火。”老九小心翼翼的掏出火机给我和大厨点上。 “九哥,你这个办法真好呀,下一次我也得备上一个。”我朝老九竖起了大拇指,这玩意儿可比钻木取火快多了。 “九哥,刚才那小子说话你听出来了吗?”我把身子往老九身边挪了挪,然后用眼瞥了一下赵工,赵工似乎也是一个烟民,看到我们抽烟,急的两个手指头和梅超风一样。 “嫩妈老二,我怎么没听出来,我知道这王老头下来肯定没安什么好心,但是他自己也没想到还没到岸边就翻船了吧。”老九对他的老丈人很不尊重。 “九哥,那你觉的这人话里是什么意思,你说这王教授为什么下来?”我装作很享受的吸了一口烟,然后重重的朝着赵工的方向吹过去,赵工急的不停的用手挠着地上的沙子,差点挠死底下的螃蟹。 “嫩妈老二,这事儿等过一段时间我问一下红军,现在问她,是不是不太好?”老九怜爱的盯着正失神的王红军,说出来的话温柔的让我想死。 “九哥,现在不能问,不能问,她现在心情那么差,问了估计也不会告诉你,或许她也有可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下来呢。”我摇了摇头,觉得王教授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喜欢老九到死的王红军的。 “哎呀呀,这王教授说没就没了,我心里还真不得劲呢,昨晚上我给他送饭,他还送我瓶好酒,哎,这人命怎么这么不好。”大厨听到我们再说王教授,赶忙插话道。 “喝酒?晚上我不是见他在餐厅吃饭了吗?”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哎呀呀,他又吃了一个夜宵,和刘二海俩人喝的。”大厨接着说道。 “我擦!”“嫩妈!” “和刘二海喝的?”我和老九同时惊叫出来。 “哎呀呀,是呀,和刘二海喝的。”大厨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感到惊讶,他满脸的疑惑。 正文 第368章 最舒服的大厨 “和刘二海喝的?”我和老九心里同时感到了震惊,这事情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九哥,你怎么看?”我盯着老九,又学了一次狄仁杰。 “嫩妈老二,这王教授和刘海可是第一次见面呀!”老九弹了一下手里的烟灰,嘴角撇的很高。 “九哥,我知道啊,这俩人第一次见面,竟然能在一起喝酒,而且还是后半夜,九哥,这王教授的性格你是知道的,我们在船上待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见他让我们一起喝过酒。”我有些嫉妒的说道。 “嫩妈老二,这王教授肯定和刘洋之间有什么关系。”老九嘴里的烟已经烧到过滤嘴了,他用两个手指的指甲狠狠地捏住,吸了最后一口,将烟头捻灭在了沙子里。 老九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仔细捋一捋,整件事情似乎是刘洋发动起来的,船长是刘洋找来的,我和老九也是刘洋找来的,刘洋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老鬼,本身接触的公司就很少,怎么和这么出名的海工公司老板结实的呢?而且我们刚来船上时候刘洋就告诉我们他柱子爷爷的日记,而王教授也又这么一本日记,这两本日记难不成真的是一样的?没道理呀,这日记记录的是海怪,没有记录财宝,而且我和老九在刘二海的中餐馆里也了解了,这日记分明就是作假保护自己家人的呀,这件事情我昨天回来的时候也和船长说过了,王教授没有理由不听说呀,还有王教授请刘二海喝酒,两个人分明就是第一次见面好不好,难不成两个人一见钟情惺惺相惜?想到这里我仿佛看到了刘二海在轮椅上和王教授交欢的场面,我赶紧摇摇头,把这龌龊的一幕摇掉。 这么一想刘洋似乎和王教授真的不能摆脱关系,可是在船上待了这么长的时间,根本就没有看出刘洋和王教授能有什么交集,两人如果认识的话,肯定会有什么异常举动的呀! 难不成王教授也是二尾子?这样似乎能解释的通,刘洋和自己的哥哥刘二海遗传了优良的二尾子基因,所以王教授这两人通杀。 “嫩妈老二,你眼神怎么这么淫荡。”老九用胳膊推了我一下,他也看到了我脑子里的东西。 “九哥,这事儿不能想,越想越乱,看来我们真的要把刘洋找到,然后让他告诉我们了。”我痛苦的说道。 老九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我又小步的挪到卡洛衣的身旁,问她冷不冷,需不需要关怀,卡洛衣对我说了谢谢,算是婉拒了我的关心。 经历了生死的一行人,根本就没有睡觉的意思,除了大厨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诈尸之外,其他的人都在不停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子,大家心里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卡洛衣应该很后悔自己的这次行动,为了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差点丧了命,这死了到了天堂上帝都得为她感到不公平,王红军可能在想自己父亲对他的好,自己这些年没有好好的孝顺他,现在他死了,没有时间了,她时不时的抽泣一会算是证明了我的猜测。赵工这个人很难猜透,他在想赶紧回船?似乎没有这么简单,按照大厨的说法,除了王教授和另外一个老头,这科考队里似乎就他的级别最高了,级别高,年轻,心高气盛,这人应该日后能接替王教授的位置,他应该再想该怎么一步登天做到王教授的那个位子吧。老九的心不用去想,我根本就猜不透,而我此刻,则想着刘洋到底在哪里?老鬼到底在哪里? 我忽然发现这里面似乎只有大厨是最舒服的,除了肉欲,性欲,表现欲,马屁欲之外,他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我估计丧尸都不会吃他的脑子,但是偏偏是这种人,却什么都能不在乎,睡的也就最香。 第二天一大早,海滩上又满是大自然的馈赠,海浪给我们冲上来无数活蹦乱跳的小鱼,老九内裤里的刀子又起了作用,我们用它把鱼的内脏剖出来,新鲜的鱼肉让我的心情也有些大好。 “九哥,你这内裤还真是个百宝箱啊!”我用崇拜的眼神盯着老九,老九为了流落到荒岛准备了太多太多了,内裤的口袋里放着火机,刀子,鱼钩,鱼线,如果里面再放一个火箭降落伞报警信号那就完美了。 “嫩妈老二,过奖了,过奖了。”老九面对我恭维的时候毫无招架之力。 对于卡洛衣这种常年生活在海边的人来说,吃生鱼似乎是一件不太困难的事情,而对于赵工和王红军来说不太让他们能接受,赵工应该天生就对生的东西敏感,他吃掉半条剩余之后,我甚至还能看到他吐出了前一天早上的黄瓜,我老九和大厨我们连北极熊都吃过,生鱼对我们来说基本上等于烤面包。 鱼并不是很大,和我的大拇指差不多粗细,这样的鱼肯定不能满足大厨的兽欲了,所以大厨也没有刻意的去藏鱼,一条接一条的大嚼着,也不怕这鱼身上有什么寄生虫传染病之类的东西,不过什么寄生虫传染病碰到大厨估计都会主动投降,毕竟大厨自己本事就是一个病毒标本,实验室最爱的标本。 吃过鱼之后,我们准备上路了,我们不知道在路上会碰到什么东西,为了安全起见,老九用散落的树枝做了几个类似于矛的近身武器,我从沙滩上挑了几个圆形的石头,准备在遇到强敌时使用。 “嫩妈老二,咱们迎着太阳一直走,嫩妈等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我们就往坡上爬,半个小时定一下方向。”我们现在没有指南针,只能依靠太阳的定位,现在太阳正好升起来,我们迎着太阳走正好是往东,可是等太阳完全升起来的时候,方向就不太好判断了,这个时候为了防止我们来回绕圈子,只能是爬坡定位了。 我冲着大海敬了一个礼,算是祭奠一下在海里漂着的二副,保重,我对着大海说了这么一句,自己都不知道这话说给了谁。 正文 第369章 科学家的言论 树林之间紧紧能通过两个人,老九和失了神的红军在最前面,卡洛衣和赵工夹在中间,我和大厨断后。 赵工应该是留过洋的人,他的英语说的很好,他和卡洛衣小声的用英语调笑着,心情不错,应该是从自己领导的死亡中走了出来,大厨昨晚应该睡得不错,神清气爽的样子,我心里则老想着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下一步该做什么,整个人身心俱疲,感觉身体被掏空。 “嫩妈太阳哪去了。”走了十几分钟后,树木越来越高,紧跟着也越来越茂密,根本就看不到太阳的影子。 “九哥,我们这样走很容易就迷路的,我们得做着记号走。”我想了一下,对老九说道。 “嫩妈老二,做什么记号?拿绳子拴住?”老九也有些心烦意乱,这里的树长得一模一样,总不能走十几米就爬到最高的地方看路吧。 “哼,这么简单的辨别方向的方法你们都不知道吗?”我和老九正苦无对策的时候,赵工突然冷哼了一声。 “嫩妈你有什么好办法?”老九虽然看不惯这个小子,但是好歹说这哥们也是博士级别的,读过的书比我们看过的东京热电影还要多,他应该会有什么好办法。 “在热带雨林中辨别方向,谁都知道要看太阳,太阳没有了怎么办?太阳没有了我们就不走了吗?”赵工义正言辞的样子让我很想给他敬一个少先队员礼。 “哎呀呀,赵工,你读过的书多,是大科学家,你有什么好办法给我们说说。”大厨这个人,似乎谁的马屁都不想放过。 “这个树呀和人一样都喜欢太阳,你们知道吗?”赵工被大厨的马屁拍的很舒服,说起来的话都开始打官腔了。 “哎呀呀,这树喜欢太阳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呀?”大厨替我们问出了心里的问题。 “哼,这树喜欢太阳,这太阳最厉害的时候在哪边呀?”赵工还在卖着关子。 “哎呀呀,这太阳最热的时候在南边呀!”大厨配合的赵工比郭德纲于谦都要默契。 “是呀,这太阳在南边,晒的日子长了之后,这一棵树南边的叶子就旺盛,北面的就不行。”赵工终于说出来他的意思。 “嫩妈你的意思是这南边的树叶比北边的要绿?”老九反问道。 “是的。”赵工很欣慰的盯着老九,似乎是在告诉他你回答正确了。 “嫩妈这树你给我找找叶在那呢。”老九指了指身旁的树,像一根棍子一样高耸到天上,距离地面10多米的地方才能看到树叶。 “嫩妈我每次都得爬20米的树上去看树叶?”老九痛苦的都要射了。 “哎呀,这是一个办法,还有一个办法看年轮,看年轮也行。”赵工也觉的自己这个办法有点失误,又提出了另外一个想法。 “我去,看年轮?你玩儿我们呢啊,找个方向我还得把树砍了?”我被赵工的机智搞笑了,这人简直就是奇葩中的战斗葩呀! “呵呵,呵呵。”赵工的逼没有装成功,自己还惹了一身的骚。 “哎呀呀,我们还不如走水路呢。”大厨见自己的马屁没有拍成功,为了给赵工找一个台阶下,自己胡扯了一句。 “嫩妈老刘,你小子这话说的在理。”老九很兴奋的看着大厨,大声的称赞道。 “九哥,你也想走水路?”我有些疑惑的盯着老九。 “嫩妈老二,从这个树林里穿过去根本就不可能,你看看,再往里走我们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嫩妈碰到什么蟒蛇猴子的,那些东西都嫩妈野得很,咱们几个还不如做个筏子走水路,沿着岸边走,走水路还近。”老九边说边用手给我比划。 “九哥,我们走水路?水路也是分不清东西南北啊!”我有些悲痛的说道。 “嫩妈老二,我们爬坡上去,画个地图,沿着岸边划船走,肯定能找到地方。”老九冲我点了一下头,这似乎是唯一的一个办法了。 我们没有纸和笔,老九只能用自己的刀子割了一小块木头,两个人爬到山坡上,开始向远方眺望。 “嫩妈老二,这地方是一个环形的,嫩妈我们沿着岸边走正好,一直能拐到最里面。”老九指了指远处,能很明显的看到我们现在似乎是在一个圆的最边上,而延伸过去的大陆紧贴着圆形的外圆,我们只需要沿着这个圆走水路,就可以顺利的走到树林的边上,从这个坡上看过去,森林的边上的颜色好像是褐色的,也就是说那里已经不是树了。 还好我们深入的不是太远,即便这是这样,走出树林还是用了我们很长的时间,所有人都庆幸没有从这里走进去,不然的话真的有可能就挂到里面了。 做船这件事我跟老九也已经是手到擒来的工作了,我们分工很明确,两个女人在沙滩上等着,四个男人一半去找树藤,一半去找树干,树藤被女人们撕成很细的之后开始搓成绳子,树干则被这些绳子连接在一起,做成一个木筏子。 好在我们有世界上最顶尖的科学家,根据我们几个人的体重,他们计算出了大概的浮力,然后可以让我们用最短的时间做一艘刚好能承担起我们六个人体重的木筏子。 “卡洛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喜欢刘洋吗,你了解他吗?”工作了一上午,我们才将所有的材料准备好,大自然的馈赠还在沙滩上摆放着,趁着他们去捡鱼的功夫,我准备和卡洛衣谈谈心。 “我记得我上次已经告诉过你了,他是唯一一个看到我身体不心动,而且还劝我的人。”卡洛衣说这些话的时候,似乎又想起了那晚上的刘洋,这让她的心情受了很大的波动,导致她的胸口上下不停的起伏着,而我肯定受不了这种刺激,紧紧地盯着胸前那两只大白兔。 “你知道吗,他是唯一一个不盯着我的胸看的男人。”卡洛衣一脸正色的盯着我说道。 正文 第370章 改水路 “对不起,对不起,习惯了习惯了。”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这个人太龌龊了,给卡洛衣留下了这么不好的印象。 “不,我才是真正习惯了男人,所以,当他出现的时候,我没有想到他会是这样的人,我对他深深的着了迷。”卡洛衣低下了头,长长的睫毛煞是好看。 “可是,你并不了解他。”我准备把刘洋是个二尾子的事情告诉她,但是又怕打击了她。 “我不管自己了解不了解,我知道我自己爱上了他。”卡洛衣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清澈的一点都不像个妓女。 “我擦!这事儿麻烦了。”我痛苦的低下了头。 科学家都喜欢用科学来解释一切事情,赵工虽然人很讨厌,但是毕竟也是高学历的人种,他按照老九画回来的地图精心计算了一下我们和大陆之间的距离,然后根据菲律宾附近的洋流计算出了此地海洋的平均流速,根据他的计算,我们从这个地方往东走,海洋的流速差不多有两节,加上我们划船的速度,我们差不多12个小时左右可以到达目的地。 “嫩妈12个小时?”老九倒吸了一口凉气后又面带笑容。 “九哥,你这个表情是嫌时间多还是嫌时间少啊?”我没有看懂老九的表情。 “嫩妈老二,这时间不多不少刚刚好呀!”老九很淫荡的看着我,搞的我心脏都有些不太舒服。 红军儿姐不知道犯了什么神经病,不再抽泣了,竟然开始和老九嗔笑打骂了起来. 看来女人在爱情面前还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所谓的男女搭配,效率翻倍,4男二女的搭配外加科学家的智慧,我们竟然用一下午的时间就把筏子的雏形做了出来,老九和我商量着等明天再好好的加固一番,然后就开始上路。 晚上的时候我们把剩下的木头聚在一起点着,烤了一些鱼吃,这些日子我们几乎都烤鱼的组织液来补充水分,大家的嘴唇也都干起了皮,所以我们都想着能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这几日的劳累奔波让我感到非常的疲惫,我用头枕着一个救生衣,看着天上的点点繁星,心里无来由的竟然还有点想家,大厨坐到了我的身边,他告诉我说赵工和卡洛衣交谈甚欢,我告诉他说卡洛衣有喜欢的男人了,他问我是谁,我说是刘洋。大厨很惊讶的说这个女的怎么喜欢上了一个二尾子?我说他妈的我怎么知道。一边说着,我头忽然发沉,顾不上大厨身上的病毒,靠在大厨的肩膀上也就睡着了。 “你是谁?”迷迷糊糊中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圆盘,我大声冲它呵斥道。 “我是月亮呀,你不认识我了吗?”圆盘笑着对我说道。 “我记得你,我在北极还给你带过绿帽子呢。”我大笑着对它说。 “你为什么要让我来你的梦里?”月亮这次并没有生气,它笑眯眯的样子让我非常的舒服。 “我梦里?原来我又做梦了。月亮,月亮我问你个问题,宇宙外面是什么东西?”我忽然想起了这么一个问题,这些年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月亮圆圆的脸看上去非常的可爱。 “我不知道,我就想知道宇宙外面是什么东西。”我盯着月亮,给他施加压力。 “你知道那片森林外面是什么吗?”月亮回避了我的问题,把光照到了我的身旁。 “我不知道。”我摇了摇头,又把头低下。 “你连那片森林外面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问我宇宙外面是什么,即使你知道了宇宙外面是什么,你也永远到不了那里。”月亮用没有嘴的脸笑了笑。 “可是我到不了我也想知道那里是什么,你能告诉我吗?”我很诚恳的盯着月亮。 “你他妈是不是傻逼啊?我对于宇宙来说就相当于你对于那片森林,你不知道森林外面是什么,我能知道宇宙外面是什么吗?傻逼!我咬死你!”月亮忽的变成了黑洞张开了大嘴。 “哎呀我操!”我猛然被惊醒了。 “嫩妈老二怎么了,有蛇?”轮值的老九听到了我的喊声,激动的跑来过来。 “没事儿九哥,没事儿,刚才月亮骂我了。”我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仔细回想起那段话的意思。 “嫩妈老二,月亮骂你什么?”老九有些哭笑不得的问道。 “他骂我是傻逼。”我如实的回答。 “嫩妈你就是个傻逼。”老九重重的骂了我一句。 我苦笑了一声,不再搭理老九。 老九用一个救生衣里面的泡沫做了两个火把,剩下的救生衣都放到了木筏子上,算是做了一个桔红色的帆,为了防止我们半路上能量消耗太大,老九又招呼所有人抓了足够6个人吃6顿的鱼,这么一来我们基本上就做好了航行前的准备。 王红军还没有从她父亲的阴影中走出来,老九也就没有机会向她询问她们此行下来的真实目的,而我们当初答应船长在2天之内回船,可是现在已经过了4天,船长现在应该心里比我还要痛苦,至少我还知道船长他们在船上,可是船长都不知道我们在哪里。 整个白鲸轮上只剩下了船长三副,二鬼和四鬼这四个职务船员,移民局如果突然上船,不知道船长还能不能活着回去呀! 准备工作做好了之后,科学家们又告诉我们利用杠杆原理把木筏弄下水,几个人站到木筏上,用桨撑开,好在海边的浪不是很大,我们很顺利的把木筏开到中央,老九和我调整好航向,沿着海岸线,一路朝东驶去。 这里似乎常年都不刮大风一般,海面十分的平静,假如会游泳的话,我估计能从初一游到下一年的大年三十儿都不带沉底儿的,所以我在想王教授和刘二海是不是还活着,还在海的中央游着,因为没有风浪,一切进行的都十分的顺利,我们沿着海岸线,缓慢的行驶着。 正文 第371章 回到镇子 风平浪静,甚至有一种在这里旅游的感觉,这种感觉又让我想起了救生艇刚下水的时候,除了我老九和王教授三人心怀鬼胎之外,其他的人似乎都是这种感觉:我管他妈的刘洋和老鬼在什么地方,我们能下地就行。 乐观的态度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好运。 出来人命之后,我忽然又想起了电影《拯救大兵瑞恩》的一句经典台词:你要我们8个人冒着生命危险只为了救一个人?是呀,我们现在何尝不是呢,用我们12个的命去换两个人,是不是有些太奢侈了?最奢侈的是人家瑞恩好歹是为国效力的战士,我们拯救的是一个二尾子和一个淫棍。 凡事不能想太多,好事儿都变坏了。 “嫩妈老二,你没觉的这地方有什么不太对劲吗?”因为实在是太过风平浪静了,对于我们饱经风浪的人来说,有些不太适应。 “九哥,我们离岸边这么近,没风没浪不是很正常吗。”我赶忙打断老九,再让说下去我自己心里都会变得麻嗖嗖的。 “嫩妈老二,注意点。”老九总是神经兮兮的,把气氛搞的这么紧张。 “哎呀呀,小龙,你说这森林那头到底是什么呀?”大厨被老九的话搞的也有些害怕了,他眼睛里透露出来一丝丝的恐惧,为了能抵消这种恐惧,他问了我一个月亮问我的问题。 “刘叔,你知道宇宙外面是什么吗?”我装作很有哲理的问道。 “哎呀呀,宇宙外面是另外的宇宙呀!”大厨不知道我为什么问了他这么一个问题,他有点疑惑的回答道。 我擦!这比装失败了呀,我本来等着大厨告诉我说他不知道,然后我可以用月亮的口吻来教训他,然后骂他一句傻逼来平复我昨晚上的心态,结果这小子上来给我整了一个标准答案! “哎呀呀,怎么了小龙?”大厨还在不依不饶。 “没事儿刘叔,没事儿,等等,等等我们到了那边就知道了。”我挥挥手掩饰了一下我的尴尬,看来不要随便去和一个没脑子的人装逼,有的时候没脑子的人会省略问题的本质。 赵工对于计算这方面似乎真的很有天赋,说12个小时,果然我们用了12个小时就到了圆形末端的拐角处,而卡洛衣激动地告诉我们这里她曾经来过。 “嘿,我来过这里!”卡洛衣的话让我们所有的人都为之振奋了起来。 “嫩妈天无绝人之路啊!”老九激动地抱着红军,他是真的对荒岛怕了呀! “卡洛衣,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心里也十分的激动,可算是到了森林边上了,这种感觉比知道宇宙外面是什么都要现实。 “这里是我们镇子的最南端,我曾经来这里潜水。”卡洛衣指着我们筏子底下的大海,清澈的像一块玻璃。 “太好了,卡洛衣,那我们应该怎么走?”我这才觉得我跟老九的控制欲太强了,我们明明有一个菲律宾的向导,为什么还要自作主张带队呢。 “走这边,这边是条河,我们把船停在那里,沿着河岸往上走就行了。”卡洛衣对自己忽然成为了我们的主心骨也是非常的兴奋。 “九哥,你身上还有钱吗?”我忽然想起了这个问题,等我们真正到了陆地上的时候,身上没有现金可怎么办? “嫩妈老二,我内裤里有20美金,这都是提前准备好了的,嫩妈我很久之前就告诉你没事儿也和我一样做一个这样的内裤,嫩妈关键时候你看是不是多管用。”老九兴奋的冲我比划着,然后把手伸进裆里,摸索了一阵子之后掏出来一张美金。 突然之间,我非常的佩服老九,这哥们简直就是把所有的事情都计划好了,我开始考虑着是不是自己制作几个内裤,里面放上日常用的工具,至少在出事的时候会起到很大的作用,但是我忽然又放弃了这个想法,毕竟出事儿的时候都是在夜里,而我夜里睡觉是裸睡的,穿着带刀子的内裤睡觉,万一自己做梦再把自己阉割了,岂不是太亏了。 我们按照卡洛衣的意思把筏子调整了一个航向,直奔着水流入海的位置,本来老九还打算逆流而上,但是看到河水的落差足足有两米,我们也就放弃了这个违背物理现象的行为。 当初制作小筏子的时候就是一次性的,我们也就没有想到要为他制作缆绳,所有人登上河岸之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筏子随着河水漫无目的的旋转,毕竟这是我们群做出来的产物,所以大家还稍稍都有些凄凉。 从河的沿岸继续往东北方向走,逐渐看到了一些人类生存所留下的痕迹,甚至能看到华夏制作的易拉罐水瓶子和菲律宾当地的烟盒,卡洛衣告诉我们这可能是钓鱼的人留下的,菲律宾人的工业污染也十分强悍,即便是这样,我们还是学卡洛衣喝了几口河水,毕竟污染要晚几年才能显露出病症,但是再不喝水我估计马上大家就要倒下了。 继续沿着河岸往上游方向走,我们终于看到了几户棚户居民,他们的厕所几乎就是建造在河水上面的,这让我有些干呕,我们竟然吃了猴子的屎尿,有朝一日一定要还回来的。 这个镇子还没有我们华夏的一个村子人口多,即便是这样,他们之间似乎也不太熟识,棚户居民很警惕的看着我们,生怕我们把他的房子强拆了。 “嫩妈老二,这比地方以后千万别来了,看的就人。”老九小心翼翼的护着红军,按照他以前的脾气,对方用那种眼神看他早就死在他的重拳之下了,可是身边有了红军儿之后,他也变的小心翼翼的,毕竟菲律宾的这些土著人对华夏人的态度更多的是歧视。 穿过棚户区,总算是走到了一条像样的街道,而我和老九也开始对眼前的景物熟悉了起来,转了这么一大圈,我们总算是回到了老鬼消失的这个地方。 正文 第372章 长的黑就是黑帮? “九哥,这不就是我们那天登陆的那个码头吗?”在指着眼前的一个用几块破木头钉起来的缆桩对老九说道。 “嫩妈老二,要是能找到那天那个菲律宾猴子就好了。”老九应该是怀念当初的那个向导了。 “九哥,你觉的我们应该回船,还是?”我自己忽然有些退缩了,现在回船,把事情的经过给船长讲一下,意外总是会发生的,大不了就是被炒回家,但是如果我们继续往下找,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这里可是菲律宾啊,绑架之国啊! “哎呀呀,我们回去吧,船长肯定等急了。”大厨听到了我和老九的谈话,插了一句。 “我们现在回去是不是有些不太道德?”赵工也加入了进来,而且说的话和在沙滩上的味道截然相反。 “怎么不道德了?”我开始质问赵工,这狗日的一开始要着急回去,现在怎么又不想回去了,这里面又有什么幺蛾子? “你们看呀,我们为了找人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如果我们回去,这些人岂不是就白死了,我觉得我们应该从头寻找,最起码我觉得应该先去刘二海的中餐馆,那里应该有些线索。”赵工先是讲了一些仁义道德,然后话音转到了刘二海身上。 “嫩妈,”老九低吟了一声,转而把目光看向了我,眼神似乎在告诉我说狐狸终于露尾巴了。 看来事情还真的像我和老九心里想的那般,王教授和这个赵工这次下来,肯定不是为了找人,而是因为刘二海,他们到底是什么目的?为了钱?还是其他的? 我给了老九一个明白了的眼神,好奇真的害死人,本来我已经退缩了,但是赵工的举动让我又再一次想要去呆在这里,不仅仅是为了寻找刘洋和老鬼,还有就是解开王教授和赵工两人心里的东西。 为了民主起见,我们还是征求了一下大家的意见,红军生命中一共有两个最重要的男人,一个已经去见马克思了,一个在她身边,所以她说老九去哪里她就去哪里,卡洛衣为了情郎连妓女这份有意义的工作都不做了,现在让她离开也是不可能的,赵工心里怀着鬼胎,已经做了决定要继续寻找,大厨的意见我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就算是我们尊重大厨,想回船的现在也只有他自己,5比1,这么一来,我们似乎只有继续寻找这一条路了。 “哎呀呀,小龙,你看那边。”我心里正考虑着用什么好办法才能快速而又准确的找到刘洋,大厨突然蹭到我的身边,说话的语气透着一股子不安。 “刘叔,怎么了?”我有些不知所措,要知道大厨可是从来都没有这么紧张过的,因为不管碰到什么危险他都是立马晕倒,根本就不会出现害怕这种情况。 我顺着大厨的目光看过去,有三个壮硕的菲律宾人正盯着我们看,众所周知,菲律宾人为什么叫做猴子,并不是因为我们侮辱他,而是他们身材矮小纤细,看上去和猴子一般灵活,但是眼前的这三个人不能称作猴子了,教他们猩猩都不为过,最重要的是三个人赤裸着上身,身上还纹着一些动物图案,有蝎子,有狮子头,有大蛇。 “九哥,这,这什么来头?”我也有些害怕了,要知道我的胆子仅仅比大厨大了那么一点。 “他们是当地的黑帮。”卡洛衣皱起了眉头,对我们说道。 “嫩妈长的黑就是黑帮?”老九盯着眼前的三个黑壮汉,气场十足。 “九哥,别看了,别看了,我们人少。”我担心面前的黑壮汉整一句你瞅啥,事情就暴力了。 “嫩妈老二,你怕什么玩意儿,身上纹几个蚂蚱长虫就在这给我装黑社会。”老九边说边把自己的上衣脱掉,露出了自己的那条下山虎。 可惜老九应为常年不太运动,而且又因为整日用鸿茅药酒肾宝片补充体力,导致整个人有些虚胖,所以那只老虎看上去并不是特别的威风,我们知道的还好,不知道的还还为他纹了一只HelloKitty。 “九哥,太丢人了,太丢人了。”眼前的老虎让我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嫩妈,”老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胖猫,心里也有些郁闷,把上衣又穿上了。 “嫩妈老二,我上回洗澡的时候看着还挺精神的,今天怎么这样了。”老九不好意思的对我说道。 “算了九哥,今天他们人多,咱们就忍了。”我看了一眼我们的六个人,又看了一下对方的三个人,咽了一口唾沫说道。 “嫩妈老二,你忘了你九哥给你说过的了,碰到这种情况一定不能怂,嫩妈早晚都是被打,为什么不提前打他们?”老九话还没说完,腿往前迈了一步。 “哎呀呀,小龙我害怕,咱们赶紧走吧,那个身上纹着虫子的那个,老看我,我心里头发毛啊!”大厨紧紧的拉着我的胳膊,说出来的话和他的实际年龄一点都不相符。 “刘叔,你怕什么,别怕,他身上的虫子不咬人。”我安慰了一下大厨,同时又朝大厨说的那人瞥了一眼。 “九哥,咱赶紧走,赶紧走吧。”我体会到了大厨的恐惧,并不是因为那个人十分强壮,而是闲的没事儿给身上纹了那么多豆虫让我有些恶心。 “嫩妈老二,干他吧。”老九已经摆出了战斗姿势。 “九哥,九哥,你想想红军姐,想想红军姐,这菲律宾猴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杀人强奸什么事儿都能干的出来,让他杀了也就杀了,红军姐万一再,”我赶忙拉住老九,心想他妈的千万别作死了啊,红军被强奸了也就罢了,我他妈的可别被强奸了。 “嫩妈。”老九回头看了一眼天真无邪的红军,把迈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 “全体都听我的,别看他们,继续往前走。”我把头低下,躲开三个猩猩的目光,然后小声的给其他人传递着消息。 “嫩妈我们要是有三个男人就干他了。”走出猩猩的活动范围之后,老九又重复了一句老话。 正文 第373章 刘二海的后门 “嫩妈,我们要是有三个男人就干他了。”走出猩猩的战斗范围之后,老九看着大厨和赵工说了一句老话。 “哎呀呀,我差点就晕了,差点就晕了。”大厨的脸皮已经比地幔都厚了,我们已经都习惯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你是不是说我不是男人?”赵工身为一名国际的大科学家,怎么可以承受老九这样的侮辱,他奋力的反驳道。 “嫩妈你牛逼,你回去给他一个大耳瓜子?”老九指着猩猩所在的位置,对赵工说道。 “我为什么要去打他,我又不认识他,你们这些胆小鬼,怕什么?我是受过西方高等教育的人,你们知道吗,菲律宾人信奉的可是天主教,他们是不可能轻易做恶事的!”赵工见自己已经到达了安全地带,开始对远处的猩猩们指指点点。 “别扯淡了,咱们快走吧,他妈的那三个人过来,咱们几个可就倒霉了。”我打断了赵工的婆妈,拉着老九继续往前走。 老九和大厨天生就有记录的本领,尤其是大厨,我甚至都怀疑他上辈子是不是一只警犬,卡洛衣不再接客导致了她在家里的地位一落千丈,她家我们是不能待了,几个人商量了一下,我们决定暂时先去刘二海的家里。 说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我特意的看了一眼赵工,他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眼睛里透漏出来的狂热和惊喜是骗不了我们的。 本来我们准备用卡洛衣做向导,但是大厨拍着胸脯告诉我们他对这里已经十分的熟悉,为了不打击他的自信心,我跟老九也就同意了他打头,毕竟除了做饭,认路也就是他唯一的本领了。 大厨当然不负众望,甚至还找了一条小路把我们领到了刘二海家的后面。 “嫩妈老刘,你小子怎么知道的还有这条路?”老九对大厨的这项功能也十分的欣赏,要知道我们三个可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而且大家都是在那个猴子向导的带领下才走了一圈,仅仅就只有一圈啊! “哎呀呀,我上次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个后门,我就知道这后面肯定有路,然后我们从那边走过来的时候,我就特地观察了一下,这后面是一个交叉口,我就知道在这边可以迂回过来。”大厨说出来的话我们谁都没有听懂,但是我和老九还是对他表现出了佩服的表情,大厨已经好久没有享受过别人的恭维,一时间差点升了天。 “嫩妈老刘,你闲的没事儿怎么老关心人家的后门?”老九突然问了一个犀利的问题。 “哎呀呀,这个事儿吧,这个事儿吧。”大厨不知道在回避什么,不敢说出原因来。 “刘叔,你说就行,你什么事儿我们不知道呀!”我忽然又想起大厨老婆的第一次给了手术钳的那个往事,忍不住乐出声来。 “哎呀呀,我有一次去洗浴中心,就是洗澡,就是洗澡没干别的,偏偏遇到了警察扫黄,哎呀呀,我这个心呀,吓的我从窗户就翻出去了,腿差点给我摔折唠,从那回,我就记住了,不管去哪里都看看有没有后门,出了事儿我能跑的快点。”大厨不忍心打扰我们的好奇心,把自己往事又说了出来。 “嫩妈老刘,你没干别的怕警察干什么?”老九对大厨这个漏洞百出的故事很不满意。 “哎呀呀,我就是胆子小,胆子小。”大厨边说边摸了一下自己的右腿,看来那里又疼了。 不过我们应该感谢大厨的故事,因为刘二海这个疯子用了三把锁把前门锁住,这么一来我们根本就不能进到他的餐馆里,而且他的前门处在小镇一个还算是繁华的商业街上,我们也不能轻易的去撬开,华夏人来撬华侨的门,这事儿传出去影响太恶劣了,所以我们又绕到后面,随着老九的一句走嫩妈,后门被我们爆了。 刘二海的中餐馆算是当地比较大的建筑了,华人在菲律宾还有印尼国家这么受排斥,还不就是因为当地人看不惯华人这么有钱?而华人之所以有钱,是因为他们似乎和犹太人一样有经商的头脑,更为关键的是华人太过于勤奋,就好像在非洲,在这些赤道国家,每个人都懒懒散散,联合国捐助的种子他们都能煮了吃掉,根本就不懂得自力更生,打一天工就会想要去把赚到手里的钱花掉,而华夏人的到来彻底颠覆了他们的工作态度,也就抢了当地人的工作,被抢了工作的当地人肯定不能适应华人的那种工作节奏以及态度,他们实在没有办法发泄,只能是烧杀抢掠了,放眼全世界,几乎找不到有比华夏人在勤劳的种族了。然而正是这种变态的勤劳,让每个国家的劳动力都十分是排斥。 爆开后门之后,里面是一片漆黑,似乎菲律宾人不太注重南北通透落地窗户,所以阳光很难照进这里面,又或者是刘二海的后门连接的房子并不是用来住人的。 我们小心的从刘二海的后门进入,大家都打起来12分的精神。 “大家都注意一点,靠紧一点。”我小心的警告大家,毕竟我们不知道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危险,谨慎一点并不为过。 “哎呀呀,怎么这么黑啊,我怎么觉的这么害怕呢。”大厨的神经实在是太敏感了,竟然都怕黑。 “嫩妈老二,等一会,我把火把点着。”老九忽然想起来我们在沙滩上用救生衣做了两个火把,这个时候还派上了用场。 “哎呀呀,我老觉着害怕!”大厨紧紧的拉着我的胳膊,双手不停的哆嗦着。 “嫩妈老二,你怕什么,刘二海还能回来咋滴。”老九从自己内裤里掏出打火机,把我们做的简易火把点着。 所有人的眼睛被火把照的有些不太适应,我紧紧眯着眼睛,逐渐适应了眼前的光线。 “我擦!”“嫩妈!”“哎呀呀!”眼前的一幕让我们三个人差点抱一起群交了。 正文 第374章 不同肤色的娃娃 老九从自己的内裤里掏出火机,将火把点着,一股尿骚味弥漫开来,我对老九强调过很多次,让他不要在白天把火机放内裤里,毕竟这里是赤道,在这么剧烈的阳光照射下,火机万一爆了,对他的生理以及生殖系统将会造成很严重的破坏。 老九总是不以为然,他告诉我说这样可以保证自己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能随时的用到火机。 瞬间点亮的火把让我们每个人的眼睛都受到了冲击,我赶忙把眼睛紧紧的眯起来。 “九哥,你往下照一点,我看不到路了。”逐渐适应了光线之后,我发现火把只能照到我们的中间位置,根本看不清脚底下是什么东西。 老九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把手中的火把往下伸了一下。 “我擦!”“嫩妈!”“哎呀呀!”不照则以,一照惊人啊!我们眼前竟然,竟然是一具赤裸的女尸! “哎呀呀死人啦!”大厨激动的都要疯了,他大叫挥舞着手臂,一不小心把老九手里的火把打翻在地上,而火把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了那具女尸上。 “嫩妈我草!”老九也被震惊了,他妈的这刘二海家里怎么会有女死尸? 虽然我们这些人在沙滩上都见识过死尸,我跟老九还有大厨也有过和死尸同舞的经历,但是猛的在这么一个小黑屋里,碰到一个裸着身子的女尸,这种感觉是不能用言语来形容的。 剩下的人都像炸了锅一般,大叫着开始往外冲! “我擦!”我大骂一声,伸手准备把火把拿开,他妈的这女的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死者为大,人家死都死了,再把尸体给人家烧了,这件事简直太不仗义了。 我的手还没有完全接触到火把的时候,只听到“嘭”的一声,女尸整个的爆裂开来,然后一股刺鼻的塑料味道弥漫开来。 “哎呀呀,炸尸了啊!尸体炸了!”大厨往外跑的途中又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整个人吓的已经不受控制了。 “嫩妈,什么玩意儿?这尸体怎么还炸了?”老九察觉出了什么不对,他蹲下身子,把火把捡起来。 “我去,九哥,这是个充气娃娃。”我这才发现了端倪,这个没穿衣服的女尸竟然是一个充气娃娃。 “嫩妈你们赶紧回来。”老九冲挤到门口的人大喊道。 “哎呀呀,吓死我了,这里怎么有个塑料人?”大厨的声音还在颤抖着,他还没能理解一个单身男人为什么家里会有一个塑料娃娃这种很简单的问题。 “嫩妈老二,还有两个。”老九拿火把扫视了一圈,炸了的娃娃只剩下了一半身子,一支胳膊搭在了一个黑色皮肤的娃娃身上,一条腿压着一个粉色的娃娃。 “我擦,这刘二海还真挺会玩儿的。”我被眼前的景象搞乐了,这简直就是亚非欧三方面的大杂烩呀! 我仿佛看到了刘二海抱着三个不同肤色,不同种族的娃娃,在床上驰骋飞舞着,这种感觉真的太爽了。 “嫩妈老二,我还真没看出来,这玩意儿做的还挺逼真的。”老九用手拨拉了一下眼前的娃娃,顺手还捏了一下粉色娃娃的上身,从老九下手的力度来看这下应该弹性十足。 “哎呀呀,这个刘二海看上去风度翩翩的,没想到竟然是个淫棍。”大厨看到这三个充气娃娃之后,竟然说了这么一句经典的话。 “嫩妈老刘,你还有脸说人家是淫棍。”老九摇摇头,大厨说的话让他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刘叔,这是很正常的,他一个未婚的男青年,不去招惹当地的女性同胞,搞几个假人,这种行为应该值得我们称赞才对呀!”大厨这个病毒说出来的话让我都替他感到脸红。 “哎呀呀,这玩意儿能干吗?”大厨用脚踩了一下黑皮肤的那个娃娃,然后看着我们都不注意,用手在娃娃的屁股上拧了一把。 “哎呀呀,还挺软和的。”大厨笑了笑,脸上布满了淫荡。 刘二海的后门应该连接的是他的仓库,我们经过这三个娃娃的尸体后,面前紧跟着又出现了一个小门,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反正已经把人家的后门开了,不在乎再开一个中间的了,老九想了一下,又来了一句走嫩妈,随着“啪”的一声之后,刘二海的中门也被我们打开了,紧接着我就看到了餐馆的吧台,几个人快步的走了进去,餐厅的窗帘都紧闭着,屋子里的阳光有些婆娑,几个人经历了一场12个多小时的航海以及三个猩猩的恐吓还有充气娃娃的爆炸之后,基本上都已经身心俱疲,几个人把餐桌旁边的椅子拉过来,一个个的和葛优一样的躺下了。 “嫩妈老刘,弄点吃的。”老九指了指厨房所在的位置,对大厨说道。 “哎呀呀,我去看看,去看看有什么东西没有。”大厨已经对刘二海家非常熟悉了,他也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一路小跑到刘二海家的厨房,开始紧张的忙碌起来。 “九哥,我们下一步该干什么?”我悄悄的走到了老九的身边,询问老九下一步的计划。 “嫩妈老二,盯着赵工。”老九斜着看了一眼赵工,他已经开始对他全方位的准备剖析了。 “九哥,你说这姓赵的到底是想干什么呢?”我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赵工这几日的所做所为,除了他自己不小心透露出这次下来有其他目的之外,其他的时候都表现的比较正常,至少他没有要伤害我们的意思。 “嫩妈老二,这事儿谁也说不准,我们看好他就行了,他不是想来这里吗,看他下一步做什么,狐狸总归要露出尾巴来的。”提到了尾巴,老九笑的很淫荡。 “九哥,你觉得刘二海家里还能有什么我们见不得的秘密?”我问道。 “嫩妈老二,我们找找看不就行了?”老九突然冲我会心的一笑。 对呀,我们现在已经到了刘二海的家里,找找看不就行了。 正文 第375章 床头柜里的东西 对呀,反正刘二海现在已经挂掉了,他在这里连个亲戚都没有,唯一一个亲戚还是刘洋,说难听点,刘洋可是他唯一的继承人了,我们和刘洋那可是生死关系,再说难听点,这餐馆现在是我们的了。 “九哥,咱俩往上面去看看?”我指了一下餐馆的二楼,上面应该是刘洋的卧室。 “嫩妈老二,我就知道你小子得去,你看看那个姓赵的。”老九嘿嘿的笑了几声来掩饰他说的话。 我小心的把视线转移到赵工身上,他正在盯着墙上的那张照片,他张着大大的嘴,应该也看到了刘洋的爷爷刘水,因为房间里的光线很暗,我们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不过我能感觉的到,他应该很兴奋。 “嫩妈老二,走。”老九给我使了一个眼色,他已经走到楼梯口了。 我紧跟在老九的身后,二楼果然是刘二海的卧室,而且还不止一个卧室。 卧室里面摆放的非常整齐,一点都不像一个单身淫棍住的地方。 “九哥,今晚上我们又住的地方了。”我数了一下,足足有四个房间,我们六个人两人一个屋还能空出一个房间。 “嫩妈老二,我们先不要翻他的东西,先去搞点吃的,一会再说。”老九还是一个比较正直的人。 “九哥,你说这刘二海的保险箱在什么地方呀?”按理说刘二海在这里经商这么长时间了,应该得有些积蓄呀,就算没有积蓄,我们前几天在在这里吃鸡的时候那些美金放到哪里了,我巡视了一遭,根本就没有放钱的地方。 “嫩妈老二,我给你说了现在先不要翻。”我已经把手伸进了刘二海的床头柜里,没想到这个动作得到了老九的呵斥。 “九哥,你,你这道德素养怎么这么高了。”我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深深的不安,没想到我竟然变成了这样的人,我的素质都已经不如老九了。 “嫩妈老二,你懂个屁,走了一天了,先吃点东西,吃完东西之后翻东西才有力气。”老九一边说,一边用手抚了一下肚子,看样子他是真的饿了。 “擦,九哥,我真是看错你了。”我给了老九一个鄙视的眼神。 “九哥,我先翻一下,我不饿。”我把手伸到了床头柜上,把第一个抽屉打开了。 “嫩妈老二,你要有大局意识,别忘了我们还有老刘呢,嫩妈咱三个一块翻,你说你自己翻到什么值钱的东西,我无所谓了,嫩妈老刘那个小心眼子,还不知道怎么说你呢。”老九的大局观太强了。 “九哥,你的话有道理,但是就这个东西,他妈的咱三个怎么分啊!”我指着抽屉里的东西,里面竟然是一支手枪。 “嫩妈老二,这狗日的刘二海怎么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老九皱起了眉头。 “九哥,这里可是菲律宾,他又是一个华人,不知道哪一天就被人斩首了,弄把手枪防身也是正常的。”我把手伸进去,准备把手机拿出来。 “哎呀呀!你俩干嘛呢?”我的手刚碰到手枪,大厨的大叫声就传了过来,我本来见到手枪之后就高度紧张,大厨这一声不要紧,我情不自禁的的扣响了扳机。 “嘭!”一声巨响。 “哎呀呀。”大厨应声倒在了地上。 “嫩妈老二,你干什么玩意儿!”老九被我的举动吓到了,这明显的就是我把大厨射死了啊! “九哥,九哥,我,我没打他!”我支支吾吾的解释道,他妈的老子分明是冲天打的,这大厨怎么还倒地上了。 “怎么了,怎么了!我草,你杀人了!”赵工的声音也跟了过来,他冲进了房子,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大厨和拿着手枪的我。 “没,没有,我没杀人。”我把手枪丢到了地上。 他妈的这可是我第一次打手枪啊,哪怕是在当初碰到海盗的时候,我也只是看老九打了一梭子,没想到我第一次打手枪就把大厨给射死了! “刘叔,刘叔,我不是故意的啊!”我跑到大厨身边,虽说大厨平时胆小懦弱了一点,但是从我做卡带开始她就对我特别的照顾,没想到我竟然打手枪把他射死了。 “嫩妈老二,先别管老刘了,我估摸着要坏事儿。嫩妈这么大的枪响声,动静太大了。”老九把刘二海卧室的窗帘打开,像电影上的犯罪分子一样把头伸出去,来回摆动着。 “九哥,我把刘叔射死了!九哥,我不是故意的!”我趴在大厨的身上,痛苦的哭出声来。 “嫩妈老二,没有时间了,还有十几分钟警察就要来了。”老九把头从窗户那边扭过来,语气肯定的自己好像认识警察局的内鬼。 “他怎么了?”卡洛衣和红军姐从底下跑了上来。 “他,他杀了他。”赵工指了指我身边的枪,脸上还带着一丝胜利者的笑意。 “天呐,他伤到了哪里,还活着吗?”卡洛衣也蹲了下来,开始在大厨身上寻找伤口。 对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大厨伤到哪里了,如果我没射中他心脏的话,这哥们不能这么快就死了。 卡洛衣用力的把大厨翻过来,然后我看到了大厨的额头满是血迹。 “啊!刘叔啊,对不起啊!”暂存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我竟然打到大厨的头了,这次别说做心肺复苏了,换脑子都来不及了。 “他还没死。”卡洛衣皱着眉头打断了我的哭喊。 “没死?”我把眼泪擦了一下,把目光转到大厨身上,然后用手摸了一下大厨的心脏,咚咚咚跳的十分有力,试了一下鼻息也均匀厚实。 “嫩妈这狗日的吓晕了?”老九也趴了下来,看了一眼大厨的伤口,接着说:“嫩妈这还真是摔的。” “刘叔,刘叔!刘叔!”我用力推了几下老刘。 “嫩妈老二,起开。”老九把我推到一边“啪啪”两个大耳刮子。 “哎呀呀,哎呀呀。”大厨大叫着睁开了眼睛。 “刘叔,你没事儿就好啊。”我激动的握紧了大厨的手。 “哎呀呀,可吓死我了,小龙你那枪可把我吓死了。”大厨大口吐着气,好像是真的被枪打中了快死了一样。 正文 第376章 白求恩 “嫩妈老刘,你闲的没事上来做什么。”老九发现大厨只是假死之后,也不太关心警察了,他开始大声的责骂大厨。 “哎呀呀,我看了一下厨房的冰箱里还有半只鸡,我寻思过来问问你们要吃红烧的,还是吃清蒸的。”大厨委屈的像个孩子,他估计也没想到自己这次马屁差点把自己拍死。 “刘叔,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九哥,我们现在是不是该走了,警察是不是该来了。”大厨没有事儿了,我心的石头也就落地了,要知道我当时都感觉自己这次肯定要被拘留了,菲律宾人的法律我不知道,但是杀了人似乎都要坐牢的,他妈的菲律宾监狱里的人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特殊癖好,我还不想这么早就被人爆掉菊花。 “嫩妈老二,大厨没死,我们就不用怕警察了。”老九笑了笑。 “你们两个在上面做什么?你们这属于盗窃,抢劫,刘二海毕竟使我们的朋友,他虽然不在了,但是我们也不能做这样的事情,你们竟然来翻人家的抽屉!”赵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没有抢在我们前面过来寻找东西,他看到我把刘二海的床头柜抽屉打开之后,从心底竟然开始愤怒了。 “嫩妈,我们就是找盒烟抽,这都不是事儿。”老九自觉理亏,在红军儿面前有些丢脸,只能瞎编了一个理由。 “哎呀呀,底下柜台有烟,都带过滤嘴的。”大厨很好的给我们解了围。 “九哥,那我们下去看看,下去看看。”我把刘二海的手枪捡起来,放回到那个抽屉里,然后把抽屉推上。 “嫩妈老刘,这鸡肯定得红烧了好吃,清蒸的要新鲜鸡才行。”老九拍打着大厨的肩膀,算是给了他些鼓励,大厨毕竟是为我们服务才导致现在这样子的。 此刻差不多已经下午4点左右了,在菲律宾突然出现枪声似乎是一件比拉肚子都要正常的事情,镇子上的人谁也没有来这里看热闹,大厨把半只鸡红烧了一下,又清炒了一些蔬菜,我们又从刘二海柜台那里拿了一些啤酒。 “嫩妈老二,老刘,赵工,咱们喝一杯,喝完了咱们几个商量商量,这人怎么找。”老九还是用自己的后槽牙把啤酒打开,一人身前放了一瓶。 “水手长,我觉的我们应该分成两个部分,你们三个对老鬼他们熟悉,我建议你们去寻找老鬼他们,剩下的人则停留在这里,也算是做一下后勤保障的工作,我们约定好时间,如果你们没能按时回来,我们就立马回船,将这件事情报告给船长,实在不行就联系一下这里的驻华大使馆,或许能给我们带来帮助。”赵工眼睛转了一下,提出了他自己的看法。 我擦,这狗日的果然精明,想办法把我和老九支出去,然后自己在刘二海这里找他想要的东西,他妈的老子也是打过土著揍过毛子的人了,岂能被你这个小心眼子给迷糊了。 “赵工,你的这个想法不错,我建议我们男性同胞们一块出去寻找,女性同胞留在这里,毕竟这里是菲律宾,我们几个男人在一块的话能保证最强的战斗力。”我特地把男人两个字说的很重。 “嫩妈老二,你这话说的有道理,万一再碰到菲律宾的黑帮,咱们四个最起码能有战胜的希望。”老九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偷偷的给我抛了一个媚眼。 “这个,这个,这个。”赵工见自己的计划还没有实施就被我和老九堵住了,心里有些不太痛快,但是又不知道该想个什么法子来说服我们,他只能吞吞吐吐,同时眼珠子又在狂转,思索着计策。 “赵工,你今天也说过了,这菲律宾人信奉天主教,都是来赎罪的,怎么着,你是怕了吗?”我开始加重了语气,来激迫赵工表态。 “哎呀呀,赵工,和我们一起去吧,这里呀,有好玩的地方。”大厨看了一眼卡洛衣和王红军,低声对赵工说道。 “好玩的地方?”赵工疑惑的看着大厨。 “哎呀呀,就是干那个的,干那个的。”大厨不好意思在两个女人面前太过造次,只能是频繁的给赵工使着眼色。 “干哪个的?”姓赵的还没有明白。 “哎呀呀,喝酒,喝酒。”大厨也被赵工搞怒了,他妈的什么都不懂怎么还能做科学家。 赵工没想到连一个厨子都对他横眉怒指了,他心里一时没能适应的了,但是他自己身单力薄的,又没有同伙,只能大口的喝着啤酒,烟也一支接一支的不离手。 “嫩妈吃完饭,我们大家好好的睡一觉,明天早上开始找人,大厨和红军儿留在这,嫩妈老刘你就负责做饭,红军给你打下手,我老二,赵工还有卡洛衣,我们四个出去找人,大家有什么异议吗?”老九突然改变了决定,把大厨留下,带上卡洛衣。 “哎呀呀,我留下给你们做饭,给你们保障后勤。”大厨听到老九的提议非常的高兴。 “九哥,我像跟你一起去。”红军儿全然没有了船上的那种霸气,说出来的话让我心里都起了鸡皮疙瘩。 “军儿,你留在这,帮老刘做饭,等我回来。”老九也是柔情似水。 “我做你们的向导,我一定会帮你们找到刘洋。”卡洛衣说出来的话太他妈的有正能量了,一个外国人,为了一个华夏人能做出这样的牺牲,这是什么精神,这是白求恩啊! “那个,那个我们要是找不到他们怎么办?”赵工见自己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可能了,只能说出一些消极的话。 “嫩妈找不到?找不到就继续找,什么时候找到了,我们什么时候回船。”老二肯定不能给老赵说话的机会。 “对,九哥说的对,我们为了这两个人已经丧失了好几条人命,如果我们放弃了,这些人就白死了,我们要告诉自己,一定行!我们一定会找到这些人的!”我挥了挥手臂,比当年入团时的宣誓都要振奋人心! 正文 第377章 怪味 “同志们,九哥说的对,我们为了他们两个已经牺牲了好几个同志的姓名,如果此刻放弃寻找,那些同志们的命岂不是都白搭上了?所以,我们不能放弃,不仅不能放弃,我们要发誓,一定找到他们!如果找不到,我们就不回去了!”我挥舞着胳膊,我真的适合做一个宣传干事。 “哎呀呀,找不到就不回去?”大厨咽了口唾沫,对这个结局不太满意。 “嫩妈老刘,不回去多爽,以后这个餐馆就是你的了,嫩妈你小子在菲律宾都有家业了。”老九拍了拍大厨的肩膀,对他开玩笑说。 “哎呀呀,这么说也行,我这个人别的都不会,就会做饭,而且我能保证比刘二海做的好吃,要我说,这个饭店起名就叫老刘餐馆,哎呀呀,我老早就想在家里开个饭店了,哎呀呀,我看行,我看行。”大厨真是太单纯了,搞到自己好像是刘二海的合法继承人一样。 事情说定了之后,老九又提议让大家喝一杯啤酒,而且从明天开始实施全面的禁酒令,我们的目的就是找到刘洋和老鬼。 喝酒的时候,我们又商议了一下下一步的计划,卡洛衣带队,因为卡洛衣以前也曾经失足过,对当地的失足业可以说是非常的熟悉,这么一来的话,我们可以让她逐一的搜索附近的失足妇女,或者从附近的失足那里打听一些消息,这个地方其实非常的封闭,很少有华人路过,所以老鬼应该在这里很扎眼才对,而除了卡洛衣之外,剩下的人由我做为总指挥,赵工是副总指挥,当然出了其他事情的时候我们还是利用民主的方式来解决问题,那就是举手表决。 赵工虽然不同意我的意见,但是毕竟他势单力薄,嘴撅的非常的高,气的像个蛤蟆一样。 老九分床的时候想了很久,他本来准备把自己和红军分到一个房间,但是心里想着这里隔音效果不好,自己的功能又太强劲,第二天我们可能会笑他,所以狠了狠心把红军儿分给了卡洛衣,我们两人和赵工都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就把他分给了大厨,然后我们两个名正言顺的睡在了一个房间。 “嫩妈老二,你这脚怎么穿着拖鞋还这么臭?”我刚脱掉上衣,老九就对我产生了愤怒。 “九哥,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那分明是你脚上的味道,你怎么说是我的呢?”我对自己身上的味道一直十分的敏感,根本就不可能出现老九所说的臭脚丫子味。 “嫩妈老二,真不是你的?”老九捏着鼻子,用手唿扇着。 “九哥,真不是我的,你别说,还真的又一个味道。”我用力的吸了吸气,确实有一股子腥臭味。 “九哥,这里该不会是有死老鼠吧!”我把我的疑问说了出来。 “嫩妈老二,这个味道很熟悉,不是老鼠味,嫩妈是什么味来着,太熟悉了。”老九把鼻子贴到刘二海的床单上,使劲嗅了嗅。 “九哥,找到味道了吗?”我问道。 “嫩妈老二,没有,不是这里。”老九皱着眉头,因为老九的缘故,我也嗅到了这种气味,这种腥臭的感觉有点刺激脑子,我恨不得赶紧找到那个污染源,然后把它扔出去。 “九哥,看看床底下,我估计是死老鼠。”我把床单掀开,把头伸了进去。 “嫩妈老二,怎么样?”老九也把头伸了过来。 “我擦!九哥,这得多少个亿的买卖啊!”我指着眼前的那堆卫生纸,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刘二海和三个娃娃战斗的地方,没想到这刘二海看上去很干净的一个人,怎么把用完的卫生纸到处乱扔呢,这太不道德了。 “九哥,我们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刘洋的这些侄子们,总不能让我用手把他们掏出来吧。 “嫩妈老二,走,给嫩妈老刘换换房间。”老九给我使了一个眼色。 “啪啪啪”我和老九走到房间外的走廊里,敲了敲大厨房间的门。 “哎呀呀,怎么了?”大厨打开门,他应该是已经躺床上了,穿着一条紫色的四角内裤。 “没事儿了,没事儿。”我把老九又拉回了房间。 “嫩妈老二,你干什么玩意儿,把我拉回来干什么啊?”老九挣开了我的胳膊,他有些不解的问道。 “九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厨那病,他睡过的床,你敢睡啊!”我打了一个寒颤,大厨的内裤比731部队当年留下的毛巾估计还得毒2个当量。 “嫩妈老二,你不说我还忘了。”老九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内裤,他妈的差一点就把打火机点着了。 “九哥,算了,我们把窗户打开,多抽几只烟,这味道也就没了。”我递给老九一支烟,然后拿火机点着。 “嫩妈老二,你这话也有道理,这叫以毒攻毒。”老九先把窗帘打开,然后把半张脸伸出去,看了一下街道上有没有什么异常,然后悄悄地把窗户打开。 “九哥,我们还开灯吗?”我问道。 “嫩妈老二,不能开灯,我们还不知道这刘二海在这里有没有什么朋友,万一这小子再有什么朋友的话,我们现在突然出现在这里就不能解释了,黑一点就黑一点吧。”老九抚摸了一下因为天黑导致我不小心烧到的他的眉毛,无奈的说道。 “九哥,你觉的我们这次能有收获吗?”我躺在老九的身边,不知道该给她说些什么。 “嫩妈老二,怎么会没有收获呢,或许还能碰到美女呢。”老九苦笑了一声,我也就知道了他心底的意思,虽然这里并不是很大,但是在这里找两个人也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啊! “九哥,睡一会吧,刘洋和老鬼我们必须得找到呀。”我叹了口气,心里又想起了那些惨死的人儿。 “嫩妈老二,我还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放心,嫩妈你九哥不为别的,为了你也得把他们找到。”老九扭了一下身子,把背朝向了我。 正文 第378章 三朵金花 已经有好几天没再床上睡觉了,这一觉睡的很香甜,我没有梦到那只变态的月亮,又或者说我梦到了但是已经记不起来了。 早上天黑没亮,我就听到了大厨在厨房的动静,然后又闻到了烙油饼的香味。 “嫩妈老二,老刘这辈子也就干这个行了。”老九也被香气搞醒,忍不住夸了大厨一下。 “九哥,大厨也就这一个优点了,我们一会表扬一下他。”我笑了一下,如果我和老九同时表扬大厨,我估计他会给我们烙一天的油饼。 “刘叔,起这么早啊,搞的真香。”我从二楼下去,就已经开始了表扬。 “嫩妈老刘,你小子搞的不错。”老九的表扬惜字如金。 “哎呀呀,这不都是应该的吗,你们今天还要出去找人,我不能陪你们去了,做顿饭吃是应该的,应该的,本来我打算给你们包几个水饺吃,但是怕老九骂我。”大厨对于我们两个人的表扬果然表现的十分骚气,脸上已经红的像个刚升起的太阳,两只手也不自然的搓着,嘴里说出来的话都有点像个娘们。 “嫩妈老二,你该做水饺的时候不做水饺,嫩妈你不知道我们今天走陆路吗,走陆路吃水饺,是受嫩妈你家的神灵保护的。”老九昨晚上睡的很好,心情也不错,他开始挑逗大厨。 “哎呀呀,你早说呀,你们等着我现在和面。”大厨听到老九说的话之后,挽起袖子来就要给我们搞水饺。 “刘叔,算了算了,凑合吃点吧,找人要紧。”我摆了摆手,万一大厨一时兴起再给我们搞几个鲅鱼馅的,那我们今天就走不了了。 卡洛衣和王红军儿听到一楼这么热闹,也参与了进来。 赵工起的很晚,我估计他应该在二楼搜索了一番之后下来的,而且赵工走路的时候不住的夹着腿,应该是大腿内侧那里瘙痒但又不敢用手去挠,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哥们应该至少被大厨传染了3种病毒。 “哎呀呀,尝尝我凉拌的这个小菜。”我正想着幸好大厨烙的是油饼,这样至少会有高温消毒,没想到大厨竟然凉拌了一个黄瓜。 “嫩妈!”老九低喝了一声,吃掉最后一口油饼,起身离开了餐桌。 “刘叔,我那个吃饱了,我吃饱了。”我恋恋不舍的看着油饼,违心的说道。 “哎呀呀,小龙,你尝尝,这凉菜很入味。”大厨很诚恳的盯着我的眼睛,如果我不吃,我都害怕打击到他的清纯。 “九哥,不是我不吃,我是真的,真的吃饱了。”我咽了一下口水,要知道大厨做的小菜看上去还是很有食欲的。 “哎呀呀,那赵工,你吃点。”大厨有些失落。 “嗯,不错,调的不错。”赵工先尝了一小口,然后用筷子狂夹了一半到自己的碗里,边吃,两条腿还边摩擦着。 “赵工,你慢点,你慢点。”大厨欣慰的盯着赵工,自己总算是没有白做。 吃过饭之后,我们又重申了一下纪律,几个人从刘二海的后门钻了出去。 “卡洛衣,我们先去哪一家?你们这里最大的那几家我们都逛过了,我觉的他们应该都不会在那里。”出了后门,我对卡洛衣说道。 “这里差不多有30多个,在我看来是不分大小的,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最大的这几家是哪些,我会沿着我们镇子,从这头走到那头,逛遍每一家。”卡洛衣盯着我的眼睛,认真的对我说道。 “逛遍每一家。”我咽了一口唾沫,这话如果从大厨的嘴里说出来,我会感到十分的龌龊,但是从一个女人嘴里说出来,我差点就想回去把刘二海的娃娃给干了。 “嫩妈逛遍每一家!”老九对这个口号也感到十分的振奋。 卡洛衣和第一个猴子向导果然是不太一样,第一个猴子向导领我们去的第一家娱乐场所是男人眼中比较齐全强大的场所,那里兼顾着赌博,肉色,健身,娱乐于一体,如果再加上桑拿洗浴的话在我们华夏也应该算的上是数一数二的了,但是卡洛衣身为一个女性,和第一个猴子向导有着很鲜明的区别,她领我们去的第一家竟然是一个妓女世家,没错,比她自己家的世家还要世家。 卡洛衣的妈妈是一个伟大的性工作者,而且是一个童妓,她的妈妈不知道自己的妈妈是谁,也就是说卡洛衣的外婆不知道是谁,有可能是一个被男人欺骗了感情的女人,然后稀里糊涂的生下了卡洛衣的妈妈,但是她养活不起她,只能把卡洛衣的妈妈送给了老鸨,卡洛衣的妈妈在老鸨的调教下变成了当地著名的妓女,在一个月光明媚之夜因为没有采取好保护措施怀孕生下了卡洛衣,然后过了十几年之后卡洛衣的妈妈变成了老鸨,然后把卡洛衣调教成当地的著名的妓女,她和她的妈妈也就成了传说中的妓女世家。 卡洛衣告诉我说,她每次问自己的妈妈最多的就是她的爸爸是谁,她的妈妈计算了一下日子,那几天和她发生关系的差不多有20多人,这么一来,她妈妈也不好确定她的父亲。 本来这件事情就已经十分曲折了,我对卡洛衣的身世也感到十分的敬佩,妓女世家,而起辈辈都是头牌妓女,但是我没有想到卡洛衣领我们来的地方竟然是祖孙三辈都是妓女。 “这是外婆,这个是妈妈,这个是女儿。”卡洛衣向我们逐一介绍道。 在我们面前的是三个干瘦干瘦的女人,一个看上去有60多岁,一个40多岁,一个和卡洛衣差不多,20多岁,卡洛衣告诉我们这是当地著名的祖孙三朵花。 “嫩妈我草,这都行?”老九咽了口唾沫,即便他见多识广,也没想到竟然碰到这种情况。 “九哥,大厨应该喜欢这种级别的。”我对老九笑了笑,然后又感觉有些尴尬。 卡洛衣向三朵花说明了来意,三朵花点了点头,60岁的老花向卡洛衣说了几句当地的土话,我从卡洛衣的眼睛里,读出了欣喜。 正文 第379章 兼职的失足 “卡洛衣,她说的什么?”卡洛衣眼里的惊喜让我的心跟着揪了起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人肯定告诉了卡洛衣一些关于老鬼的事情。 “我们真的来对了,她见过一个华夏人,一个老的华夏人。”卡洛衣很兴奋的对我们说道。 “是吗?华夏人太多了,你怎么确定她说的那个人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赵工首先给我们泼了一盆冷水。 “嫩妈你问问,这人干的哪朵花?”老九没有搭理赵工,朝卡洛衣说道。 卡洛衣对老九的粗俗很是反感,但还是依照老九的话问了出去。 “他和祖母发生的关系。”卡洛衣低着头,她应该也没有想到我们的老鬼口味竟然这么的重。 “嫩妈老二,按照口味来说的话,这人应该是老鬼。”老九沉思了一会说道。 “九哥,我觉的老鬼的口味应该是中年花吧,老花的话,这也太难摘了呀。”我看了一眼祖母,这菲律宾人60岁人的样子的顶上我们华夏90以上了。 “嫩妈老二,你说的也有道理。”老九看了一眼祖母,痛苦的说道。 “哎,要是我们有老鬼的照片就好了。”我忽然间又想起来那些放在救生艇上的证件,现在都沉到海底去了,不知道会不会还用的上呀。 卡洛衣没有和我们说话,而是一直不停的和三朵花交谈着,不知道是在讨论技巧还是讨论其他的东西。 我则有些郁闷,没有老鬼和刘洋的照片,这该怎么找呀! “她告诉我们说,她们只见过一个老年的华夏人,所以,刘洋没有来过这里。”卡洛衣很失落的对我们说道。 “没事儿,卡洛衣,我们肯定能找到他的。”我拍了拍卡洛衣的肩膀,心里想着他妈的这才第一家,就给我们把本质的问题给暴露出来了。 “她们说,那个老年的华夏人拿着铁链和绳子,但是她们两个的力气不能满足做这种运动,而最小的孙女恰巧不在,华夏人也就放弃了用工具,选择了和祖母发生关系。”卡洛衣以前不愧是职业的性交易者,说出这些话一点都不脸红。 “卡洛衣,能不能问一下,那个华夏人用了多长时间?”我躲避了一下卡洛衣的眼神,心想既然你不脸红,我就问你们一些实际的问题。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卡洛衣对我说出这种下流的问题有些不太高兴。 我去,这这样说就太没有职业道德了好不好,毕竟你以前是干这个的,这才上岸几天!我心里鄙视的暗道。 卡洛衣见我不说话,可能想着这个问题对我们会有价值,她叹了一口气,用土话继续问到老花。 “他从脱衣服到穿衣服,一共不到3分钟。”卡洛衣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似乎也有些不太相信,她好像还重复问了几遍,在得到老花肯定的回答之后,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见过快的,没见过这么快的。 “九哥,是老鬼无疑了。”我点了点头。 “嫩妈老二,看来老鬼这应该是第一站。”老九计算了一下五金店到这里的距离,差不多也就和老鬼的时间差不多。 “卡洛衣,她们说的那个华夏人就是我们的老鬼,她们还能提供一些有价值的信息吗?”我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对卡洛衣说道,毕竟老鬼也算是我们船上的领导了,一个领导竟然只能坚持3分钟,而且还算上脱衣前戏插入穿衣,他妈的这简直就是对我们的侮辱啊!这让卡洛衣以后怎么看我们? “她们说,这个老头想要找一个人,来使用他的工具。”卡洛衣一脸严肃的对我们说道。 “九哥,你说这老鬼是不是有毛病?”我突然对老鬼的行为感到深深的不齿,这么大岁数也就不说了,他妈的买条铁链买条绳子来找刺激,我估计就他那水平,刚用链子把人家锁上,绳子还没有拿出来就射了。 “嫩妈老二,这人人又自己的爱好,我们也不能说什么。”老九竟然活了稀泥。 “卡洛衣,那,那你知道你们这里谁能允许老鬼做那些动作。”我把头低了下来,因为老鬼做的动作实在是太过于淫荡,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我知道一个地方,但是,”卡洛衣眼神里透露出来一丝恐惧,对我说道。 “但是什么?”我赶忙问道。 “但是她是个兼职。”卡洛衣想了一下后说道。 “兼职?没有关系的,兼职主职我们都看一看找一找。”我有些奇怪为什么卡洛衣说道这个女人兼职的时候眼神会那么的恐惧。 “她,她有男朋友的。”卡洛衣接着说道。 “这个,这个我们都明白,在我们华夏,也又很多这样的人,有男朋友,但是为了生计也会出去出卖,不,合理的利用自己的身体。”我给卡洛衣解释道。 “她的男朋友是黑帮的。”卡洛衣总算是把她恐惧的原因说了出来。 “我擦,男朋友是黑帮的还用干兼职?”我长大了嘴巴,盯着老九。 “嫩妈老二,你怕什么,黑帮?在菲律宾,最大的黑帮就是我们华夏人的。”老九看到我的窘态有些愤怒,在他看来,菲律宾黑帮就像是一帮不成火候的蚂蚱,瞎蹦。 “九哥,你忘了吗,昨天我们碰到的那几个纹身的人,就他们的体型,你能一个打一个,我跟赵工我们两个加起来都不一定能打过人家一个人,我们怎么跟人家对抗呀?”我摇了摇头,这事情有些难办了。 “嫩妈老二,越是身上纹身的,越是怂逼。”老九冷哼一声,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都是怂逼。 “九哥,你说这话我就不太信了,你身上也纹着呀!”我瞥了一眼老九胸口的猫头,笑着说道。 “嫩妈老二,别扯这些没用的了,卡洛衣,你现在立马领我们去那个女人那里,要我说这狗日的老鬼肯定在那里了。”老九看了我和卡洛衣一眼,然后又用目光扫了一下三朵金花。 正文 第380章 兼职的失足2 “我觉的我们不能去那里。”赵工意识到了危险,他摇了摇头,他自己也知道去到那里几乎就是找死了。 “嫩妈赵工,你小子怎么干什么都泼冷水,我们马上就找到老鬼了呀!”老九对赵工消极的态度有些不齿。 “你怎么知道老鬼就在那里?我觉的我们应该去别的地方寻找,就像大副说的,依靠我们三个根本就不可能和人家黑帮对抗。”赵工竟然认同了我说的话。 “嫩妈赵工,你昨天不是还说嫩妈菲律宾人都是天主教的,没有黑帮这么一说吗,嫩妈我们去的是教堂,不是黑帮。”老九用赵工的话来反驳他。 这么一来,赵工被自己的话击倒了,一时间想不到什么话来反驳老九。 “那么既然这样,我们当时在刘二海家里说好了的,遇到分歧的时候,我们就举手表决,那么不同意去找那个兼职妓女的请举手。”赵工突然想起了我们昨晚上已经想好了的民主条约,他把自己的问题说出来之后,紧接着把手举了起来。 我看了一眼老九,虽然说我十分的不想去送死,但是我毕竟是和老九一个联盟的,所以我避开了赵工对我和善的目光,两只手臂松松嗒嗒的垂着。 “我不会去的。”卡洛衣把手举了起来,她这个时候竟然投了反对票。 “我擦!”“嫩妈!”我和老九同时被卡洛衣的举动惊住了,这难道,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婊子无情? “卡洛衣,你能告诉我们为什么吗?”我抢着替老九问出了这个问题,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卡洛衣会退缩。 “那里真的很危险。”卡洛衣眼睛里的恐惧比刚才还要大,看来这狗日的黑帮名不虚传呀! 我擦,这么一来我们竟然成了2比2,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常委会要搞7个人了,因为只有单数但是时候,才永远不会出现平局的现象。 “九哥,这可怎么办啊?”我看了一眼老九,同时又看到了笑的很得意的赵工。 “嫩妈,我们昨天晚上说好了的,这卡洛衣就负责向导,她没有投票的权利。”老九灵机一动,对我们说道。 “我擦,九哥,你这可就不尊重国际友人了。”我竖起大拇指,心里暗道。 “你,你这是无赖行为!”赵工没想到老九来了这么一出,他气的差点把肚子里的血喷出来。 “卡洛衣,如果你不带我们去也可以,那你告诉我们路该怎么走,我们自己去。”老九做了一个誓死如归的表情。 “我,我,”卡洛衣还是有些犹豫,我能很明显的看到她眼神里的挣扎。 “是的,卡洛衣,我们不勉强你的,你如果不想去,可以在这里等我们。”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给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我,我真的很,但是,你们,好吧,我陪你们去。”卡洛衣像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点头的时候差点把脖子都点断了。 “九哥,看来拿地方真的很危险呀。”我从卡洛衣下决心的动作已经读了出来,那个地方卡洛衣肯定去过,而且还在那里见识过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嫩妈老二,老鬼都去的地方,你觉的还能有什么可怕的。”老九想问题的方式和我果然是不一样,他总是喜欢和弱者比较一番。 “九哥,早知道我就把刘二海的枪拿来了,至少能购防身。”我对老九说道。 “嫩妈老二,我早就拿着呢。”老九指了一下自己的内裤,我激动的差点就跪了。 “我擦,九哥,你太猛了啊!枪的保险关了吗?你别一不注意把自己阉了!”我对老九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了,我佩服的不是他竟然把枪塞到了内裤的口袋里,我惊讶的是这哥们怎么做到内裤塞枪内裤还不往下掉的。 “嫩妈老二,保险肯定关了,这玩意儿放在这里可比那个枪管用多了。”老九淫荡的冲我笑了笑,让我心里有些发毛。 卡洛衣和三朵金花告了别,低着头不说话的往前走,赵工很不情愿的跟在后面,我和老九则拖拉到最最后面,俩人还时不时的调笑一番。 卡洛衣领我们走了足足有半个小时,而且越来越偏僻,我都有点怀疑老鬼会不会来这里了的时候,卡洛衣指着一片破旧的建筑物说道,那里就是。 “九哥,这黑社会怎么比我们那里捡破烂的都垃圾?”我看了一眼那些断壁残垣,这简直就是一个猪圈么。 “嫩妈老二,这叫艰苦朴素,你懂个鸡巴。”老九舔了一下嘴唇,用手暗抚了一下自己的枪。 “我不确定她的男朋友在不在那里,所以我觉的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卡洛衣眯起了眼睛,她的恐惧还在进一步的增大。 “嫩妈就这么大点的破地方,嫩妈就那个猪圈,里面能装下三个人我都服他,嫩妈过去看看。”老九对卡洛衣的态度有些愤怒,还能不能愉快的做朋友了。 “九哥,要不我们等一等。”我也有点害怕,因为卡洛衣怎么也算是一个女强人了,女人有的时候战斗力比男人强大太多了,卡洛衣的这种种举动让我心中的不安逐渐加大。 “嫩妈老二,你想等什么?”老九舔了一下嘴唇,对我说道。 “九哥,我觉的这个妓女的男朋友可能在里面,我们等一等或者他就走了,黑帮走了之后,咱们再和那个女的交流,岂不就是容易多了。”我不知道该怎么给老九解释,只能胡扯几句。 “嫩妈老二,是福不是祸,是祸就是祸,咱们去看一眼就知道了,在这等着算什么本事。”老九的人格已经分裂了,软硬都不吃。 老九话还没说完,自己就已经冲了过去,我们三个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动弹。 老九的马上就要走到猪圈门口了,忽然发现身后怎么没有动静,他扭头一看,我们三个竟然还在原地呆站着,老九摇头一笑,推开猪圈门走了进去。 正文 第381章 终于有老鬼的消息 “我擦!”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老九太冲动了呀,就这么走进去,说不定让人家一枪就干死了啊! 时间仿佛像停止了一般,老九进去足足有三分钟了,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大副,这水手长是不是遭到伏击了?要不然我们回去吧。”赵工的腿不停的哆嗦着,看来真的是被吓坏了。 “赵工,这个时候我们怎么可以一走了之呢。”我咽了口唾沫,心里想着老九这个狗日的,你是死是活出来说一声呀! “大副,都这么久了,我看水手长是不行了。我们回去吧。”赵工往后退了几步,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不认识路,我估计早就跑掉了。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过去看看。”我咽了口唾沫,老九毕竟和我是生死兄弟了,我怎么可以把他一个人丢下,哪怕是他死了,我也得知道,至少要回去拿点酒给他祭奠一下呀! 我把身子整个的躬了下来,这种姿势使我在美国电影中学到的,这样可以有效的防止敌方的狙击手对我进行狙杀,往前奔跑的时候我还不停的走着S型,这个是在穿越火线中学来的,这样可以防止对方把子弹打到我身上。 快到猪圈的时候我特地放慢了速度,这样可以让我发出的声音小一些,不至于惊动里面的人。 猪圈的门紧闭着,我不敢轻易去开,我看到猪圈的侧面有一个小小的窗户,我迂回过去,蹲在了窗户底下。 因为我怕自己一露头就被人爆头,所以我只能先把耳朵紧贴在墙壁上,尝试能不能听到一些什么有用的信息。 “嫩妈我弄死,比的!草,嫩妈,比样的!”老九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我草,从老九发出的声音来看,他应该是在和一个人打架,我深呼吸了一下,把暴跳的心脏平复下来,又把耳朵贴上。 “嫩妈,我草!嫩妈!啊!啊!”老九刚开始还是强硬的粗话,可是接下来竟然听上去是十分痛苦的呻吟,难道说老九现在是在下风了?我仿佛看到了老九被一个浑身纹满了大龙的黑皮肤男子压在身子下面,然后被他无情的用拳头击打! “我草!九哥,我来救你了!”我再也控制不住了,老九可是我的好兄弟啊!我一边大叫着,一边把猪圈的门打开,然后我看到了赤着上身的老九正背对着我,他底下还压着一个人。 “九哥,看我的!”我环顾了一圈,从地上捡起一个椅子,心想他妈的太好了,这里只有一个黑社会成员,我跟老九基本上是胜定了。 “九哥你起开!”我一边狂叫着,一边冲到老九的身前,准备把椅子砸到老九身子底下的人身上。 “额,”眼前,眼前竟然是一个丰硕赤裸的姑娘。 “嫩妈老二,你怎么进来也不敲门啊!”老九盯着我埋怨道。 “对不起啊九哥,对不起啊,我不知道啊,你们,你们怎么说干就干上了。”我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老九这人,这人不是说好来打黑社会的么,怎么成了,骑黑社会了。 “嫩妈老二,我这不是寻思打开门看看,谁知道我一开门这女的就光着屁股在这呆着,嫩妈还勾引我,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九哥的脾气,我也就从了。”老九不太适应在我面前做活塞运动,他站起了身子,把内裤穿上。 “九哥,别,别,你继续就行,继续就行,我在外面等你。”我感觉自己打扰老九的雅兴了,扭头就准备出去。 “嘿,你是他的朋友吗?你们两个为什么不一起呢?”丰硕的姑娘不开口则以,一开口就是一鸣惊人,她朝我不停的抛着媚眼,看得我心里直痒痒。 “阿姨,对不起,我部约。”我摆摆手想要逃离出去。 “嫩妈老二,你有想法吗?”老九谦让了一下。 “九哥,我对这个不感兴趣的。”我偷撇了一下姑娘丰硕的上身,慌乱的退出了房子。 “嫩妈!”我听到老九的低吟声,我就知道大战又重新开始了。 赵工和卡洛衣看到我安全的走出房门,俩人在远处朝我招手,虽然我已经确定了安全,但是老九正在里面做不雅的事情,如果这件事被赵工传到了红军的耳朵里,红军本来丧父之痛还没有下去,心爱的男人又背叛了她,如果想不开再自杀了,他们老王家可就绝后了,想到这里,我冲他们做了一个不要过来的手势,心里想着老九你赶紧的,我们还有正事儿呢。 老九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以前了,要知道以前也是半小时才算是预热的,现在能坚持10分钟就已经感谢鸿茅药酒了,所以我在门外面待了几分钟,猪圈的门也就打开了。 我把头伸进去时,两个人已经穿戴整齐了,老九正递给姑娘一支烟,两人开始谈论人生了。 我退回身子,朝不远处的卡洛衣和赵工挥手,示意两人赶紧过来。 “是的,我见过一个华夏男人。”丰硕的姑娘说出来的话里就透着一股子浪味。 “他是不是拿着铁链和绳子?”我咽了口唾沫,不敢想就老鬼那个身板,怎么能在这女的身上走俩回合的。 “不错,他拿来了工具。”姑娘一边说,一边打开了身边的箱子,里面竟然还放着一条铁链。 “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去了哪里你知道吗?”我心内一阵狂喜,我们果然来对了,看来老鬼就是在这里把SM给玩儿了。 “他现在?”姑娘冷哼了一声,脸上闪过一丝阴冷。 “嫩妈,你该不会是把他吃了吧。”老九的脸上红扑扑的非常可爱,看来刚才一定是经历了一场大的风雨。 “是的,我把他吃了。”姑娘吐了一口烟,淫荡的盯着老九。 卡洛衣和赵工这个时候也走了进来,赵工这种三好学生少先队大队长,哪里见过这种萎靡的场景,进来之后下的差点就跪倒姑娘的石榴裙下了,而卡洛衣和这个姑娘似乎是认识的,两个人相视一笑,算是打了声招呼 “亲爱的,你告诉我,这个华夏男人去哪里了。”老九和姑娘云雨过后,连称呼都变的性感了。 “他的玩法很变态,但是他的身体实在是太瘦弱了。”姑娘笑了笑,对老九说道。 “而且,他的持久度也不好,他让我感到非常的不舒服,要知道,我喜欢强壮的男人。”姑娘给老九抛了一个媚眼,看的我心里直痒痒。 “那你告诉我,你知道他在哪里吗?”老九用力挺了挺胸,展示了一下他丰硕的胸肌。 “我肯定知道他在哪里,而且我还知道他现在过的怎么样。”姑娘荡笑了一声,转了一下身子,超短的裙子里面若隐若现的内裤让我和赵工都咽了一口唾沫。 “那你赶紧告诉我。”老九听到姑娘的话之后,心里也是一阵狂喜,他妈的总算是有和老鬼有关的消息了。 “你们真的想知道吗?”姑娘又把腿挪到了另一边,我和赵工的眼睛也跟着她的腿挪到一边。 “不错,我肯定想知道的。”老九说道。 “那我就告诉你。”姑娘坐起了身子,开始了她的故事。 正文 第382章 准备进城 老鬼从五金店买了绳子和铁链之后,首先去了三朵金花那里,和60岁的老金花交流了一下感情之后并没有得到满足,他又先后逛了几个比较大的娱乐场所,可是那里的妓女都十分的保守,对老鬼这种变态的行为感到恐慌,没有办法,空虚的老鬼只能到处打听,终于打听到了猪圈这里。 猪圈的主人,也就是我们现在面前的这个姑娘叫伊芙琳,是一个黑帮小头目的姘头,老鬼来到这里之后,被姑娘的开放所感动,掏出了自己身上所有的现金,只为和姑娘进行一次热情的碰撞,可是老鬼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刚把铁链给姑娘拴上,绳子还没来得及挥舞,竟然结束战斗了,这让伊芙琳倍感失望,更让老鬼没有想到的是,半拉月都不来看望伊芙琳的黑帮小头目偏偏这个时候来了,就这样看到了自己的女朋友给自己戴了一顶草绿色的帽子,黑帮头目一怒之下把老鬼暴打了一顿,暴打完之后还觉的不够解气,打电话找来了自己的小弟,把老鬼拉到了自己城里的大本营里。 “我去,九哥,这小娘们的意思是老鬼现在在黑帮老大的帮派里?”我张着大大的嘴巴,这简直他妈的太扯淡了,超过三个黑帮成员我们三个就已经无能为力了,这狗日的老鬼竟然钻到黑帮大本营里去了,里面最少也得20口子黑鬼呀,这他妈的还能活着出来吗? “大副,水手长,我觉的老鬼差不多已经不行了,我们还是赶紧回船吧。”赵工这个时候已经完全顾不上自己的面子了,什么天主教,那都是自己忽悠自己的。 “九哥,赵工说的有道理呀,你可别有什么别的想法。”我看着老九,心里咯噔一声,按照老九的脾气,这哥们真的有可能去黑帮里面救老鬼呀! “嫩妈老二,这个事情吧,我觉的要分成两种方面看,这老鬼就是给这个小黑戴了一顶绿帽子,这种事情吧,在菲律宾这样的国家,简直就不叫什么事儿了。”老九先侮辱了一下猴子,然后又点了一支烟。 “嫩妈老二,要我说,这老鬼在小黑手里根本一点用都没有,他扣着他做什么呀,我们先去那里跟他们谈一谈,看看能不能把老鬼赎回来。”老九接着说道。 “九哥,不可能啊,这帮黑帮的人可都是杀人不见血的,你没看电视上演的吗,菲律宾这狗比政府太腐败了,市长以前都是干黑社会出身的,他们杀人放火强奸,什么事情都做,我觉的老鬼这次应该是没有希望了,我看我们还是回船吧,不,我们还是把老鬼放一放,先去找刘洋吧。”我心里突然变的十分的混乱,我知道老九决定了的事情,谁也不可能更改的,但是我是真的不想把自己的命留给这帮黑鬼子呀! “嫩妈老二,你别说这些没有用的,你就说老鬼你救还是不救吧,嫩妈我们空着手回船,怎么交代?”老九被我的态度激怒了,他气愤的大叫道。 老九的这句话惊醒了我,对呀,老九做这些东西可都是为了我呀,他一个水手长跟着我一起下船根本就不会负什么责任的。 “九哥,救,一定得救。”我挠了挠头,心想这次死定了。 “伊芙琳,你的男朋友在哪里?”老九盯着丰硕的姑娘,问道。 “你们要去找他?”伊芙琳有些惊讶的看着老九。 “是的,我们要去找那个华夏人。”老九坚定的说道。 “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去了,你们只有三个人,去了也只能是送死。”伊芙琳盯着现场的三个男人,摇了摇头。 “就是,就是,人家这个夫人都说了,我们不能去,就咱们几个,咱几个算个鸡巴呀!怎么能给人家黑社会抗衡。”赵工已经什么都不顾了,连脏话都骂出来了。 我跟老九都张着大嘴盯着老赵,心想这哥们也太虚伪了,为了保命都把自己骂成生殖器了。 “嫩妈赵工,你这样说我可就不同意了,嫩妈你如果说你自己是个JB,那你是在说实话,你不能说我们两个也是。”都这个时候了,老九还有心情开玩笑。 “水手长,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想,咱们几个人的力量太薄弱了,对方可是一个黑帮团队呀,我们怎么可能和人家能对抗?”赵工还在争辩着。 “嫩妈,民主一点吧,要去救老鬼的举手。”老九摇了摇头,对待赵工这种人只能使用一些卑鄙下流了。 我很不情愿的把手举了起来,赵工看我的眼神比东尼大木看到苍井空都要幽怨。 “嫩妈2比1,赵工,这次你是想去也得去,不想去也得去了。”老九兴奋的像个孩子一样。 “伊芙琳,告诉我们在哪里,我让卡洛衣带我们去。”老九把脸又转向了丰硕。 “她,她不会带你们去的,要去也只能你们自己去。”伊芙琳荡笑了一声。 “这次我真的不会去的,我可以带你们到城里,但是那里我肯定不会去的。”卡洛衣哆嗦了一下,仅仅是听到那个地方都有些让他恐惧。 “为什么?那里是地狱吗?”我满脸的疑惑。 “那里对于男人来说是天堂,对于女人来说就是地狱,我都不会去那里住的。”伊芙琳扭动了一下身体,我跟赵工又跟着她双腿之间的缝隙游走了一番。 伊芙琳说的有道理呀,按理说她男朋友也算是一个小头目了,这姐们应该去和他老公一起住才对呀,但是她为什么放弃荣华富贵而住到猪圈里,这也就意味着她也不敢去那里居住,这么放荡的女人都不敢住到那里,那里得是有多么恐怖啊! “你们还想去吗?”伊芙琳收回了露在外面的腿,我和赵工心底一阵燥热。 “嫩妈,有什么怕的,嫩妈你等我回来。”老九冲伊芙琳甩了一个近乎完美的男人的强壮的笑容,拉开身后的门,径直走了出去。 我去,老九这比装的,你要走提前给我说一声啊,我这还没看够呢,我一边瞥着伊芙琳的腿,一边也退了出去,赵工跟在我身后,眼神也是不住的游走。 “九哥,我们真的要去吗?”出了猪圈,我还恋恋不舍的往里面瞧着。 “嫩妈老二,速战速决,我们现在就进城,卡洛衣,这里到城里我们要走多长时间?”老九很帅气的做了一下伸展运动,活动了一下筋骨。 “走着?我以前坐车去要3个小时。”卡洛衣说道。 “三个小时?他妈的我们岂不是要走三天?”我盯着老九,这也太远了,我们怎么可能速战速决。 “嫩妈怎么这么远,这得200多公里了。”老九暗暗计算了一下。 “九哥,反正我们已经有了老鬼的消息了,不如我们先回刘二海家里,大家商量一下具体的作战计划,计划做完了之后,我们可以让卡洛衣给我们租一辆车。”我生怕老九一时兴起再整一个步行超长距离马拉松,那我们还没救到老鬼,自己就先累死了。 “嫩妈老二,有了,有办法了,嫩妈我记得刘二海家里好像有一个车库,嫩妈我们开他的车去!”老九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开,他惊喜的大叫道。 正文 第383章 刘二海的父亲 “刘二海家里有汽车?我怎么没有见过。”似乎一说到刘二海家里的东西,赵工总会打起12分的精神。 我仔细想了一下,好像在刘二海餐馆的正门旁边,确实有一个车库。 目标确定了之后,我们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立刻返回到刘二海家里,顺便把老鬼的消息告诉大厨他们,让她们跟着也担忧担忧。 “九哥,我们这一次还准备点武器什么的吗?”跟在老九的身后,我心里一百多个不情愿,这次去找老鬼,根本就是10死无生的可能。 “嫩妈老二,准备什么武器,嫩妈我们能有什么。”老九叹了口气,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裆部。 “九哥,我们就一把枪,是不是少了点,我们可以让卡洛衣帮我们搞几把。”我想了一下,似乎只能有这么一个办法了。 “嫩妈老二,卡洛衣搞那个枪行,搞真枪你让她去哪里给你弄。”老九摆了摆手,无视我的提议。 本来有了老鬼的消息是一间非常振奋人心的消息,但是一行人都心事重重,根本没有一点兴奋的意思。 大厨和王红军已经给我们准备好了午饭所需的食材,红军跑到老九的身边,仔细的擦着他额头上的汗珠。 “九哥,你累了是吗,怎么身上出了这么多的汗。”红军姐的温柔让我想把老九碎尸万段。 “军儿,没事儿,我不累。”老九回复的也很温柔。 我把我们这一路遇到的事情给大厨和王红军简单的说了一下,大厨听到三朵金花的时候激动的嘴都歪了,不停的说着哎呀呀有机会一定去看看,当然我省略了老九和伊芙琳发生战斗的那一段,我怕破坏他和红军之间的和谐。 老九看了一下时间,现在距离吃午饭至少还有2个小时,我们暂时先阻止了大厨的殷勤,开始商量怎么把刘二海的车给开出来。 因为刘二海的车库门紧挨着餐馆的正门,所以我们必须想一个办法让别人不在意我们的时候把门打开,然后找到车钥匙把车启动起来。 开大门似乎不是一件特别难的事情,我们有暴力哥老九,老九想了一下,觉的刘二海应该在这里不会有什么好人缘,我们不如大大方方的,直接去把他的车库给干开就完了。 老九的话我们犹豫了一下之后也就同意了,似乎我们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本来我还想着找一些钳子扳手之类的工具,但是老九还是一句嫩妈就解决这战斗,车库门被我们踹开了之后,一辆很破旧的丰田。 “嫩妈这狗日的刘二海竟然还买日货。”老九很气愤的说道。 “九哥,行了,我们还偷日货呢。”我对老九说道。 “嫩妈老二,找一下钥匙。”老九笑了一下,对我说的话不置可否。 找钥匙,这么大的车库,去哪里找钥匙。 我痛苦的巡视了一圈,发现这个车库里除了汽车的位置摆放的还算端正以外,其他的任何东西都是乱糟糟的。 “嫩妈老二,这刘二海卧室摆放那么整齐,怎么车库这么邋遢。”老九也有些气愤。 我没有搭理老九,尝试扒拉了几个箱子,并没有发现钥匙。 “嫩妈老二,你找那地方都没用,你看一下那个写字台里有没有。”老九指了一下我身后的一张很古朴的写字台。 我扭转过身子,把抽屉挨个的打开。 “九哥,这里全是书,哪里有钥匙呀。”我把抽屉里的东西拿出来,全是一些书书本本。 “嫩妈,那没办法了,走嫩妈!”老九爆喝一声,把车门上的玻璃打碎了。 “卡拉”与此同时,赵工刚拉开了汽车副驾驶的门。 “你干什么,这门根本就没有锁!”赵工气的肺都要炸了。 “嫩妈,我忘了先拉一下了。”老九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虽然车门并没有锁,但是车上并没有钥匙,赵工把车里面能翻的东西全部都翻了一遍,什么也没有找到。 “嫩妈,这怎么办?我们几个把它推起来,然后把火憋起来?”老九想了一下,想出来一个很蠢笨的办法。 “不需要,这是老款的车,我只需要把钥匙这里弄开,然后把两根线绑起来,用第三根线搭上面就行了。”赵工不愧是电气方面的博士,懂的就是多。 “嫩妈老赵,你的意思是跟电视上那帮偷车的一个技术?这玩意儿能行吗?”老九也有些惊讶。 “哼,我能和他们是一个级别的吗,你等着,我现在就给你弄。”赵工的自尊心受到了损害,还没等我们说话,就已经把钥匙旁边的塑料给扣下来了。 “九哥,你,你快过来,他妈的你看这本!”逐一往抽屉里塞书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本封皮写满华夏字的本子,而本子的右下角署名刘洋。 “嫩妈老二,这是刘二海他爹的日记吧。”老九冲了过来,瞥了一眼说道。 我没有搭理老九,随手翻开了一页: 我没想到我父亲会打我,我一生气就跑了出来,在街上跑了不知道多久,实在是跑不动了,站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胃里翻腾着难受,不断的想呕吐。实在太累了,我就靠在一个房子的山墙下。我抬头看了下四周,月亮好像被云遮住了,四周黑漆漆的。 这时候突然听到房子里传来了一阵咳嗽声,然后听到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这么大年纪非要逞强,你要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怎么办!” “咳咳……咳,我这不都是为了想办法能回国吗,当初咱们来的时候谁知道这里这么不待见咱们,他妈的早知道就不来了。” 啊,这不是我柱子叔的声音吗?我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不对啊,这是在村东头,我家胡同往西是不通的,是个死胡同。就算我当时吓傻了,不分方向的乱窜,但是我记得我是按一个方向跑的,怎么会跑到了村东头这里? 只听里面那个女的的继续说道:“回国,回国,你就知道回国,我呢,我好不容易跑出来,你要有点什么事,我可怎么办?” “我的心肝,别生气了,虽然这帮菲律宾猴子抢了我们不少东西,但是多少我还有些家底的,要是我不行了,到时候都留给你。再说这次这帮狗日的菲律宾人也没做什么大业” “哼,那帮菲律宾人你能斗得过吗,现在是他们的天下,他们能让你搞成,你以为是你年轻的时候。” “这你就不用管了,这帮倒霉玩意早晚会出事的,你就等着他们听我的话吧。” “他们怎么会好生生的听你的?” “一个妇道人家不要打听这么多,知道那些对你没什么好处!,你就等着数钱就是了!” “我才不要你的臭钱,我要给你生娃!” “胡咧咧什么,你个寡妇生个娃外面怎么说!” “我不管,我就要给你生,现在就要生。” 然后就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有人翻身起床。寡妇?难道是王寡妇,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平时装的安分守己的。柱子叔怎么和王寡妇搞上了呢? “嗯……嗯……哦!”王寡妇突然发出这样的声音,柱子叔在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好像犯了痨病一样,可听王寡妇的声音好像很舒服的样子。 这是什么声音呢?贴着后墙慢慢的起身,顺着后窗玻璃往里看,借着月光看到屋里床上有两个人。隔着蚊帐也看不太清,只看见有个身形瘦小的人趴在另一个人的身下,头却是上下一动一动的。嘴里还发出像在嘬什么东西的声音,身下那个人只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怎么越来越完蛋了,割了喂狗算了……”王寡妇嗔道。 “割了你吃什么啊?” “呸,我才不稀罕呢!” “快点,嗯,就是这样,!” 只见王寡妇的头往下低得更厉害了,上下的幅度跟频率也越来越大。 “不行了,我也要!快点”,只见柱子叔往下挪了挪身子,王寡妇撑起上身,头没动,下半身转向了床头的方向,趴在柱子叔的身上。 只见柱子叔把头往上抬了抬,竟然凑到了王寡妇的两腿之间,说了句 “怎么越来越骚了?”不知道是说王寡妇尿尿那处,还是说王寡妇这个人。 “就是骚,就是骚!不骚你会喜欢?早不知道跟哪个狐狸精好上了吧。啊……哦……” 王寡妇声音突然大了起来,那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诱人,那么让人心痒。随着那声音,王寡妇的头也上下动地越来越快了。 这时候我感觉嗓子痒痒的,往下咽了口吐沫。不知道什么时候手已经伸到裤裆那里,抓抓着裤裆里那个硬硬的东西,记忆里好像只有早晨被尿憋醒的时候才是这样的,而此刻却没有尿意,真是奇怪。 这时王寡妇突然抬起来头,上半身坐了起来,扭过身来,一屁股坐在了柱子叔的身上,“啊……哦……”,那声音好像很痛苦,又好像很舒服,还好像如释重负。只见王寡妇坐在柱子叔身上,屁股开始前后使劲的摇了起来,一会又开始上下蹲坐,那屁股像在打夯一样。好像那尿尿的地方奇痒难耐,在使劲蹭痒,却又好像越蹭越痒…… 突然听柱子叔哼了一声,王寡妇也停止了运动。好像很不甘情愿的从柱子叔身下下来了,骂道:“没用的东西,越来越没用了,趁早喂狗去。” 只听柱子叔干咳了两声说道:“这不都是让菲律宾猴子给闹的,没死你身上就不错了。还有我以后不能随便来了,让我家里的人看到就完了,你要想我了就在你家门口放块砖。” “哼,你不让我来我就去勾引那些菲律宾青年。” “你敢,你要敢,我就把你扔到海里去祭龙王爷。” “哼,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那一套,你要敢,我就把你以前那些丑事都告诉你家里人。” “好了,好了,小宝贝,我哪里舍得啊!快点趁天黑赶紧回去吧,让人看到就不好了。等这次弄到了钱,都给你!” “哼……”王寡妇开始摸摸索索的穿衣服,我贴着墙根慢慢的挪出一段距离,然后轻手轻脚的向东跑去。 向东跑了一阵来到了海滩,找了艘小舢板躺在里面。这时才发现我好像是尿了,又好像不是,裤裆里黏糊糊的一片。 “哎呀我草,九哥,这他妈的什么东西,这刘洋竟然还他妈的写性爱日记?”我大笑了起来,没想到这刘二海的父亲竟然还有这么一个癖好。 “嫩妈老二,这玩意儿真好看,嫩妈我都有反应了,再往下看看,还有续集么。”老九砸了咂嘴,这刘二海的父亲看来当年也应该是一个文学青年,懵懂的性爱竟然写的这么有情调,偷情,寡妇,野战,这放到现在,也是响当当的一片好东西呀! “九哥,等等,这一章粘住了。”我有些恶心的翻了一下,让我想起了在韩国的时候我和老九看过的那个水头用过的画报。 “嫩妈老二,我们,”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呜”一阵柴油机启动起来的声音传了过来。 “起来了。”赵工笑着看着我和老九,他也对自己做出来的这项壮举感到骄傲了。 “嫩妈老二,把这玩意儿拿着,一会在路上看,赵工真有你的呀,让老刘随便弄点干粮,我们上路!”汽车发动起来之后,老九也不再关心刘洋的日记了,他钻进了汽车里,冲我大叫着。 正文 第384章 刘二海的丰田 “九哥,能不能换个人开车?”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我看到老九坐在车上,不管他在驾驶位还是副驾驶位,我都会想起在刚那次他把那辆找不到倒档的香蕉车给开翻掉了,然后撞断了刚人的巨型阳具,瘸子因此还断了他唯一的那根好腿。 “嫩妈老二,我现在驾照都考下来了,嫩妈你放心就行了。”老九在我的眼神中仿佛看到了那次他的失误,他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九哥,你这次考的是什么照?”我又想起了老九那张手写的手扶拖拉机驾驶证,心整个的揪了起来。 “嫩妈老二,我这回考的是大证,嫩妈在我们家都能开绿牌车。”老九激动的冲我挥舞着手臂,熟练的挂人一档,破旧的丰田一沉低沉,离合器啮合进去,缓缓的从车库里开了出来。 “绿牌车是什么车?”我痛苦的闭起眼睛,难不成是大挂车?不对呀,大挂车好像是黄牌,难道是警车?警车是白底的好像,绿牌车,这玩意儿听上去挺高大上的感觉呢,好久没有在陆地待过的我,对这些东西都一知半解,直到多年后我去给我的老岳帮忙掰玉米,我才知道挂绿牌的车比手扶拖拉机高了一个档次,他妈的农用三轮车。 大厨给我们竟然准备好了煎饺,而且还是茄子馅的煎饺,因为这次我们要去的是黑社会的领地,大家觉的人多了力量才能大一些,所以我和赵工一致要求大厨跟在一块,这样的话我们至少能比原来多半个人,大家可不要小瞧半个人,这半个人在关键时候肯定会有意想不到的作用,比如我们在打斗最激烈的时候,大厨肯定会倒地装死的,这个时候他可以挡住敌人行进的脚步,我们就有时间跑远一点。 当然这个理由我们不能告诉大厨,不然他当场就会晕过去。 “九哥,我跟你们一起去。”红军看了一眼刘二海的房子,这么一来,这里只剩下她自己了。 “嫩妈军儿,你留在这,我们这次去会很危险。”老九瞥了一眼大厨,确定他在声音传不到的位置,而大厨正因为我们让他入伙而感到十分的兴奋,毕竟我们从来没有这么重视过他。 “九哥,我不怕,跟着你我不怕。”王红军跺了跺脚,比当年红军飞夺泸定桥都要坚定。 “嫩妈军儿,这里的人可是什么都干,烧杀淫掠的。”老九说到淫的时候,语气还特地加重了一些。 “九哥,我。”红军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一个这么保守的女的,跟着我们去黑帮,虽然长相不是特别出众,但毕竟是个女的呀,万一这帮菲律宾猴子再给她强奸了,这老九还不就嫌弃他了呀。 “嫩妈军儿,在这里好好呆着,我回来接着你。”老九给了红军一个鼓励的眼神。 “水手长,要不然我留下吧。”赵工一直观察着老九和王红军之间的举动,他似乎看出了老九的意思。 “嫩妈老赵,你一定得去,我们还需要你发动车呢。”老九给赵工了一个不容他推辞的工作。 “九哥,那我在这等你,我哪里都不去。”红军见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了,只能顺从。 “嫩妈军儿,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这里,你不能再丢了,嫩妈你如果丢了,我就不活了。”老九煽情的话让我差点把煎饺给吐出来。 煎饺的味道不错,我们为了节约时间,老九又拿了几个袋子,把煎饺装上,又搞了半箱啤酒,几个人坐上了丰田。 赵工这个不怕死的为了不和我们坐在一起选择了坐在副驾驶,我暗骂一句傻逼,就老九开车你还敢坐副驾驶。 我大厨还有卡洛衣三个人挤在后座上,为了防止大厨兽性大发对卡洛衣做出不轨的举动,我选择夹在了两个人的中间。 “沿这条路一直往前,大概走2个小时。”卡洛衣指挥着老九开出镇子,我们走上了一条平坦的大道。 老九挂上了空挡,熟悉的调整了一下座椅的前后高低,把安全带系上,然后打开收音机。 “嫩妈两个小时,兄弟们坐好了。”老九按了两下喇叭,左脚用力的踏下离合踏板,右手将档把往前一推,右脚用力的轰了几下油门。 我紧紧的拉住头顶上的把手,心想他妈的老九这次肯定要给我们来个推背感,我可得抓好了。 “呜,呜,呜,呜,呜,”老九从后视镜里给了我们三人一个微笑,他猛的松开离合。 “抗抗扛扛。”预想中的推背感并没有出现,丰田车像一个弹簧一样来回缩放着,然后发动机熄了火。 “嫩妈挂三档上了。”老九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嫩妈赵工,你整什么玩意儿呢,赶紧给车起火。”老九把怒火撒给了赵工。 “怎么还怪我了,你这个人,怎么能怪我了。”赵工郁闷的把头伸了过去,开始拨弄那几根电线。 此时两个人的姿势动作相当的尴尬,要知道我们现在可是处在一条大道上啊,这里来来回回的全是菲律宾人啊。 这些菲律宾人对我们这辆车都报以了惊讶的目光,他们的惊讶并不是因为我们的车突然的熄火,他们惊讶的是这中国人简直太猛了,俩男的大白天在车上玩儿口震,更恐怖的是后面还坐了三个人。 “赵工,还没起来吗?”我被外面的目光吓到了,在过10分钟,我估计全村的人都来了。 “快了,快了。”赵工嘴里含糊不清的一边说,一边看到他手上的动作逐渐的再加快,此时车外的观众们都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他妈的这简直太刺激了呀,有的人甚至都把手机拿出来,准备拍下来。 “赵工,你赶紧的,我们他妈的就要上头条了。”我把脸遮上,心想他妈的这如果被人拍成了视频发到YouTube上去,他妈的我们以后还怎么在世界上混呀。 “大副,快了,快了。”早上赵工在启动汽车的时候,把电线弄的太短了,这一时间够不上了,赵工只能用嘴在把电线的塑料皮咬下来,然后露出里面的铜丝。 “呜呜呜呜呜。”发动机终于启动了起来。 “水手长,你让一让,我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赵工嘴里应该还含着电线上的塑料皮,说出来的话听上去让人麻嗖嗖的。 “呸呸呸。”赵工越过老九的身子,把头伸出窗户,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哇哇哇!”“口暴!”车外的菲律宾人已经受不了了,他妈的这俩中国人太牛逼了啊,连他妈的塑料皮都射出来了。 “哎呀我去,这次他妈的解释都解释不清了。”我看了一眼赵工和老九,羞愧的用上衣蒙住了脸。 “嫩妈,这帮猴子看什么玩意儿。”老九按了两下喇叭,对外面发生的事情还没有反应过来。 “九哥,赶紧走吧,不然咱们可就出名了。”我拍了一下老九的肩膀。 “嫩妈你们坐好了。”老九又回头看了一下我们三个,右手挂上一档,为了防止挂错档还特地的又摘下来重新挂了一遍,左右脚配合的很默契,丰田车像一只看到母女的发情公牛,用力的冲了出去。 正文 第385章 一路向北 “九哥,我想吐,”老九强烈的推背感让我的胃受到了剧烈的冲击,一开始的时候还只是上下的翻动,二档开的时候还算是顺当,可是老九从二档往三档挂的时候竟然挂到了一档上,我紧紧闭上了嘴唇,但嘴角还是渗出了茄子。 “嫩妈老二,我。”老九话还没说完,就把头伸了出去。 “呕!”老九吐了。 看到这一幕我乐了,他妈的老九竟然把自己开晕车了。 “哎呀呀,瞎了这些饺子了。”大厨心疼的看着老九的呕吐物。 “嫩妈,挂错档了。”老九用袖子擦了一下嘴角,不好意思的说道。 “九哥,没事儿,小心点就好。”老九呕吐的时候车速还在20公里左右,所以我旁边的车窗玻璃上,还布满了茄子黄瓜,这让我打消了打开窗户透透气的想法。 老九小心的把车速提起来,稳当了许多。 赵工对我们的这种粗俗似乎都已经习惯了,他竟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一路上大家都心里有各自的心事,谁也没有搭理谁。 菲律宾的公路可能是没有大车的缘故,路况还算不错,老九开车的动作让我开始慢慢放下心,我倚靠在后座的靠背上,看着窗外后退的树木房子,心里竟然莫名的有些失落。 为什么我会经历这么多的事情,这些事情单拿一件出来似乎都可以吹一辈子,而我的这些事够我吹好几辈子了。 我瞥了一下身旁的卡洛衣和大厨,卡洛衣闭着眼睛,她似乎也累了,一个菲律宾前失足妇女,为了一个不上她的华夏男人,竟然能做出这么多的事情,我估计她心里也是后悔的吧,而大厨此刻还在盯着玻璃上的茄子黄瓜,脸上一副懊恼。 收音机里突然传来了周杰伦的《一路向北》,我忽然好想这辆车能一直开下去,直到我死,身旁有最好的朋友,有最纯洁而又淫荡的美女,这种感觉让我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我把头轻轻的靠在了卡洛衣的肩上,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中听到卡洛衣说往左,我才发现我们已经来到了一座相当繁华的城市。 “嫩妈老二,你可算是醒了。”老九从后视镜里给了我一个尴尬的微笑。 “九哥,我们到地方了?”我揉了一下眼睛,玻璃上的茄子已经风干了,看上去像是风味茄子。 “哎呀呀,小龙,你睡的真香,还说梦话了。”大厨慈祥的像赵忠祥老师。 “刘叔,我说的什么梦话。”我打了一个嗝,一嘴的茄子味。 “哎呀呀,你不停的叫船长。”大厨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嫩妈老二,你小子犯什么病了,嫩妈一直大叫着人不是你杀的,嫩妈是不是疯了。”老九在后视镜里盯着我,眼神里慢慢的责备。 “我擦,哈哈,这几天太累了,太累了。”我打了一个马虎眼,他妈的我睡觉的时候没觉得自己做梦呀。 “在这里往右拐,不,不,我们停在这里吧,我们可以走进去。”卡洛衣没有在意我们之间说的话,只当自己是一个称职的向导。 “为什么要走进去?”赵工很郁闷,他实在不想我们再把车熄火了。 “因为,因为,我怕我们的车被他们抢走了。”卡洛衣脸上已经布满了汗珠,看样子不像是在说谎。 “我去,这里怎么着也算是一个县级市了,他妈的我还不信了,这地方的人能这么猖狂?”“嘭!”“华夏猪,滚开这里!” 赵工刚把粗口爆出来,一个菲律宾肥猴子用力的拍打了一下我旁边的玻璃,大声的冲我们骂道。 “嫩妈,我草嫩吗!”老九哪里受过这种气,他妈的开门就要干他。 “九哥,九哥,别激动,别激动,我们有任务。”我用手紧紧的拉住老九,心想他吗的现在不是时候啊,我们这次是来救老鬼的,这老鬼的面还没见到,就要被人干掉了。 肥猴子拍打我们玻璃的时候正好拍到了老九吐出来的茄子,老九的胃液黏性十足,茄子狠狠的粘在了肥猴子的手掌上,他用力的扣着老九的茄子,没有注意到老九发火的表情。 “水手长,我们停前面,停前面。”赵工已经吓尿了,他吗的我们还没有下车,就已经被人家恐吓了,我们四个华夏人在这里走一遭,还能活着回去? “嫩妈我留你一命。”老九看到自己骂了猴子之后,猴子没有什么特殊的举动,心里稍稍好受了一点,他挂上档,车缓缓的向前驶去。 我往后看了一下,原来老九挡住了肥猴子的店铺,我说他怎么会发火呢。 “哎呀呀,这人真友好,给咱把窗户都擦了,老九你也真是的,人家给你擦窗户,你还骂人。”大厨没有听懂菲律宾人的英语,他心一直在窗户上的那块茄子上。 “嫩妈老刘,你个比样的。”老九被大厨的话气笑了,他摇了摇头,把车停在一个空地上,拉上了手刹。 “九哥,我们下去?”我咽了口唾沫,忽然感觉这回来基本上没有生还的希望了。 “嫩妈老二,看看情况先。”老九也被刚才猴子们的不友善惊到了,他似乎心里也稍稍有些担忧。 “你们说这帮人怎么看出我们是华夏人来的呢?”赵工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老九和赵工,两个 人身上没有一点华夏特有的标识呀,没有穿布鞋,身上也没有爱国战士吉鸿昌先生挂着的我是华夏人的牌子,这帮人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九哥,这猴子既然反华,不如我们装回日本鬼子?”我突然想起了老九对我说过的一句话,出了事不要怕,大声对他说八嘎。 “嫩妈老二,这鬼子当年也侵略过这里,嫩妈不知道猴子对鬼子啥态度呀。”老九有些担心的说道。 我心想老九说的也有道理,万一猴子比我们还恨鬼子,这事情岂不是就不好弄了,本来当华夏人还又一丝活的希望,当鬼子岂不是要被五马分尸了。 “九哥,要不我们做棒子?”我转念一想,中日韩,这三个地方猴子不能都排斥吧。 正文 第386章 到达目的地 “九哥,实在不行,我们做棒子吧。”我仔细想了一下,中日韩,这三个国家猴子不可能都排斥吧。 “嫩妈棒子?”老九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嫩妈老二,当棒子还不如让我死。”老九用力的拍了一下方向盘,应该又想起了自己当年在釜山加油的时候被棒子侮辱的事情。 “九哥,咱不干棒子,不干棒子。”我拍了一下老九的肩膀,抚平了一下他的心情。 “嫩妈老赵,你会开车吗?”老九问道。 “会呀,怎么了?”赵工不知道老九为什么问了他这么一个问题,有些疑惑的回问道。 “嫩妈你做到驾驶位子上,车不要熄火,嫩妈把门都打开,我和老二老刘我们三个下去探探路。”老九果然机智,他安排好了后路。 这么一来,我们三个下去探路,赵工随时准备开车,如果我们发生了什么意外,可以第一时间跑回到车里,赵工立马就可以拉着我们逃离这里。 “我,我,我驾照考下来,还没有摸过车。”赵工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嫩妈老刘,你会开车吗?”老九有些痛苦,赵工怎么在关键时候变成了废物。 “哎呀呀,我,我挂档的摩托车都不会骑。”大厨自豪的挺起了胸膛。 “九哥,你不用看我,我都不知道哪个是离合器。”我摇了摇头,躲开了老九的目光。 “嫩妈老赵,就你了。”老九给了赵工一个鼓励的眼神。 “卡洛衣,黑帮在哪里?”老九扭头问道坐在我旁边的卡洛衣。 “就是这条路的尽头。”卡洛衣指着我们刚才停车被骂的地方。 “嫩妈,干!”老九活动了一下脖子,手伸进内裤里,确定了一下枪还在,他把大裤衩子往上提了一下,打开车门,如果不是因为他那一头杂乱的头发,这份气势可以干掉菲律宾大半个国家。 “哎呀呀,小龙,啥黑帮呀,不是说老鬼和一个妓女住一块了吗?”大厨打开车门,疑惑的问道。 “刘叔,那个,那个,老鬼和妓女的男朋友住一块呢现在。”我尴尬的回应道,都怪老九,为了骗大厨,竟然给他编了这么一个谎。 “哎呀呀,三口子住一块,这肯定好玩儿。”大厨砸了咂嘴,差点没有把持住。 我把车门打开,小心的把身子跨出去,生怕老九的呕吐物弄到我的身上。 “九哥,咱们可得小心点呀。”我咽了口唾沫,往前方看了一下,我的视线里至少已经有3只猴子正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 “嫩妈老赵你赶紧来驾驶座位上。”老九也看到了眼前的状况,我们两个半和面前三个,真打起来的话最多平手。 赵工慌乱的打开车门,从车头前面绕过去,钻进了驾驶室里,驾驶室旁边的玻璃已经被老九打碎了,我清楚的看到赵工先用手量了一下自己的膝盖和前面板之间的距离,然后往前调整了一下座子,知道自己的膝盖和前面板之间变成两圈,然后他把安全带系上,朝空荡荡的副驾驶笑了一下。 直到多年之后,我他妈才知道这副动作分明是在考科目三。 “哎呀呀,你俩看什么呢呀,赶紧走呀。”大厨像个孩子一样惦着步,我刚才的话让他的心都荡漾了。 “嫩妈老二你个怂逼,你看看人家大厨。”老九整理了一下衣领子,大步的朝前走去,心里估计在想着他妈怎么也不能被大厨抢了风头。 “你们,你们一定要小心。”卡洛衣突然伸出头来,对我莞尔一笑。 “你放心吧,我们肯定没有事情的。”美女的笑容让我的战斗力瞬间加大到300个百分点,他妈的不就是猴子吗,还没进化完全的东西。 我把胸膛挺得直直的,屁股提了起来,这种感觉好像当年军训的时候,非常的有气势。 “哎呀呀,我们是不是从这里拐弯?”大厨蹦蹦跳跳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当年我们在胡同口跳皮筋的女同学。 “刘叔,你慢点,那边危险,你注意安全。”我有些后悔对大厨撒一个这么淫荡的慌,他这么的招摇我都怕他活不过这条街。 “哎呀呀,我都这么大了,有啥危险的。”大厨回过头,委屈的说道。 “嫩妈老二,走快点。”老九完全被大厨抢走了风头,他心里有些不太乐意,老九加快了脚步,小跑到大厨的身边,我没有办法,硬着头皮迎着猴子们要把我砍死的目光,跟了上去。 “九哥,这胡同进去,咱们可得小心呀。”眼前的胡同里面整齐干净,一点都看不出里面是黑社会,更重要的是,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安静的让我冷汗直流。 “哎呀呀,这老鬼在最里面的那个屋里吗?”大厨指着胡同最底部的一个红顶的房子,激动的大叫道。 “嫩妈老刘,老鬼在里面逍遥快活呢。”老九被大厨的这种不要命行为彻底激怒了,他赌气对大厨说道。 “哎呀呀,我们快进去吧,老鬼这老小子,过来快活都不知道叫着我们!”大厨一边狂叫着,继续惦着步冲了过去。 “刘叔,你慢点,你慢点。”我想用手抓住老刘,但是他的心完全放在了快活两个字上,这速度比见到海神都要快。 “嫩妈,跟上吧。”老九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他妈的别说打草惊蛇了,连蛇都打了。 我跟老九小心翼翼的跟在大厨后面,我不停的朝四周观察着,要知道这里可是一个黑帮聚集地呀,一个不注意我估计上面就会跳下一个浑身纹满了动植物的人拿着枪指着我,大声喊道滚回你们华夏去,然后开枪射杀我们。 虽然现在气温足足有30度以上,但是想到这一幕,我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老九虽然也是身经百战,但是在这么一条胡同里,我们根本什么都做不了,没有掩护,没有什么有力的武器,不管对方是短兵还是热器,我们只有被干掉的份子。 “哎呀呀,老鬼,老鬼。”大厨还在狂喊着,人也狂奔着。 忽然从胡同的尽头闪出来两个人影,不出所料的,两个人都纹着花花长虫。 正文 第387章 穿过胡同 胡同的尽头突然出现的两个纹身男让我心里猛的一阵抽抽,我感觉感觉这两个人有可能已经在监控里面看到了我们的行踪,他们的老大告诉两人外面只有三个华夏人,你们出去给他们干掉就行了。 大厨丝毫没有在意到眼前的一切,他完全无视身后的我们,直奔着尽头,那种感觉洋溢着青春。 “嫩妈老二,小心了。”老九也看到了突然出现的两个纹身男,他把手插进了裤裆里,准备在合适的时间把枪掏出来。 “哎呀呀,你俩怎么不走了呀!”大厨的垫步的速度很快,已经基本跑到了两个纹身男的身边,他也不是傻逼,凭空出现的纹身男人让他稍稍也有些恐惧,大厨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我们,而我和老九像蜗牛一样往前挪动着,这一幕让大厨觉的有些不可思议。 “刘叔,刘叔,你别咋呼。”我咽了口唾沫,眼前的这两个人还不知道是什么级别的,可别上来就掏出机关枪给我们突突了。 “嫩妈老二,跟上去。”老九用另一只挡住住自己掏裆的令外一只手,小跑着朝大厨奔过去。 我虽然万分的不情愿,但为了面子,也跟了上去。 “哎呀呀,你说这俩人知道不知道老鬼在哪里呀?小龙,你问问。”大厨一脸善意的盯着两个纹身。 “我擦,刘叔你别说话了!”我心里一阵打颤,就大厨这个性格,万一上来给人家整句英语做一次多少钱,我们想不死都难了。 出乎意料的,两个纹身男根本就没有搭理我们,相反的他们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还特地侧了一下身子。 “嫩妈,这是什么套路?”老九他妈裤子都脱了,你们竟然不看一眼? “九哥,这帮人什么态度。”我有些鄙视的说道,在我们华夏,黑社会走路哪有让路的道理。 “哎呀呀,这俩人别看纹着黄瓜菜花的,还挺懂礼貌的。”大厨指着其中一个男人背上的那条青蛇,大发感慨。 “刘叔,你别跑这么快,咱三个一块走,安全。”我用力拉了一下大厨的胳膊,心想好歹大家在一起也这么多年了,可别说没就没了。 “哎呀呀,小龙,老鬼还等着我们呢,老鬼那里肯定有什么秘方,我们这次找到他,他肯定得把秘方给我们分享一下。”大厨原来心里一直牵挂的是老鬼的性时间,还好我没有告诉他实情,我不敢想大厨如果知道老鬼的时间只能是他的三分之一,他会不会立马掉头就离开菲律宾。 “嫩妈老刘,我肯定得让老鬼把秘方告诉你,以后你就享福吧。”老九也被大厨的理由搞乐了,他哈哈大笑着,继续对大厨撒谎。 “哎呀呀老九,你怎么老是把手塞到裤裆里,咱们可是在外国,你这样风气不好。”大厨皱着眉头,盯着老九的胳膊。 “对对,九哥,你掏出来,掏出来。”我被大厨的一本正经搞的也有些放松了,还是大厨好,没有心事,一点都不知道我们是来送死了。 “嫩妈,我还是放在这里比较放心,万一嫩妈有什么事情,我直接就能把枪掏出来。”老九的话,歧义太多了,如果不是我提前知道他内裤里有一把枪,别人肯定会觉得这个老头子怎么能这么的淫荡呢。 “小龙,这老鬼是在他相好的这里吗?怎么我看你俩怎么不太对呀。”大厨把目光从我和老九身上扫了一下,我跟老九,尤其是老九的异常,让他稍稍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刘叔,你放心好了,都是相好的,都是相好的。”我叹了口气。 “哎呀呀,是相好的就行。”大厨扭着屁股,继续在希望的田野上驰骋。 直到胡同的尽头,我们没有发现任何一个和黑帮有交集的地方,我开始怀疑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嫩妈老二,这都到头了,啥比玩意儿也没有看到啊,嫩妈这卡洛衣是不是拿我们开玩笑呢。”老九对此感到非常的痛苦,来送死都死不了,这种心情比每天在火化场看死尸烧成灰还要痛苦。 “九哥,这边有个侧门,我们要不要进去。”走到尽头我们才发现这他妈的是个死胡同,而在我们的左手边有一个破旧的木门,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刚才身上纹着黄瓜的那两个哥们应该就是在这里出来的。 “哎呀呀,老鬼,老鬼你在这儿吗?”我话还没有说完,大厨已经开始敲门了。 “我擦!”我惊呼一声,大厨今天是真的不想活着回去了。 “吱”木头与木头摩擦发出的那种声音让我身上起满了鸡皮疙瘩。 “快点进来。”开门的是一个很面善的菲律宾小伙子,他满脸笑容的盯着大厨,亲切的用英语说道。 “哎呀呀,小龙,他说的什么?”大厨被小伙子的慈眉善目感动到了,他妈的这都多少年了,别人给他说话都皱紧眉头带骂的,没想到这菲律宾人竟然给了他一个春风般的微笑,如果不是我和老九在现场,我估计大厨都要抱住菲律宾小伙子亲上了。 “刘叔,他让我们进去,刘叔,你要小心,这小子不像是什么好东西呢。”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的我,对于一些表象上的事情已经看透了,越是笑的灿烂,骨子里头越能带给我们毒虫般的璀璨。 “哎呀呀,人家都笑成这样了,肯定是好人。”大厨被菲律宾人给他的笑容彻底击败了,他竟然扭头白了我一眼,然后钻进了门里。 “嫩妈这老刘!”老九心里也是一片大惊,但是为了能给大厨收尸,老九一咬牙也跟了进去。 菲律宾小伙子脸上的笑容还存在着,他朝我做了一个comeon的手势,我心想去你妹的,杀人还带这么热情的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呢,死了就死了吧,我心一横,钻了进去。 里面的黑暗让我一时间没能适应,待我适应了里面光线的时候,我有点开始怀疑人生了。 正文 第388章 老九的口袋 我把头伸进去的一瞬间,感觉黑暗把我吞噬了,我甚至都无法看清自己的双手,等我渐渐的适应了关心,眼前的一切让我开始怀疑人生了。 “欢迎你。”一个瘦高个子握着大厨的手,谄媚的像条发情的公狗。 “哎呀呀,这怎么都这么热情啊!”大厨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激动的梅毒差点复发了。 “哎呀呀,小龙,这人说的什么,你快教我一句英语。”大厨嘴咧到了后脑勺,5分钟之内已经有两个人用近乎孙子的笑容看他了,在大厨的思维里,这哪里是来找老鬼相好的,这分明是来干老鬼相好的的。 “九哥,这猴子怎么都表现的这么热情,是不是今天是感恩节啥的,还是说这帮人杀人前都喜欢先当一会孙子?”我咽了口唾沫,没有心情搭理大厨,这等好事降临到我们头上,只能说明这不是好事儿。 “嫩妈老二,再看看,再看看。”老九也被这事情整蒙比了。 “你好,一次多少钱。”大厨的手还被菲律宾瘦高个握在手里,我没有及时的把话翻译给他,而对方还在谄媚的笑着,大厨这种热心肠的人,怎么能眼睁睁的看对方下不来台呢,所以,大厨没有再继续追问我,而是说了一句他唯一懂的一句英语。 “不要这么快就开始谈生意,来,我们先坐下,喝杯酒。”瘦高个把大厨拉到身旁的座子上,然后朝身后的小弟打了一个响指。 “我擦,九哥,这他妈的什么跟什么啊,这猴子说的什么意思啊!难不成这地方是淫窟?”我惊讶的问道老九,大厨问多钱一次,这猴子不让先谈生意,看来他妈的我们被人家当成嫖客了,可是他妈的这一屋子连个女的都没有,总不能让大厨拼刺刀吧。 “嫩妈老二,再看看,再看看。”菲律宾人的热情让老九把裤裆里的手拿了上来,隔着5,6米,我都闻到了一股子前列腺的味道。 “哎呀呀,小龙,这人说的什么呀,你给我翻译一下啊!”对方的诚恳彻底打动了大厨,而从头到尾,大厨只对着人家苦笑了,连人家说的什么都不知道,这也确实让人感到太伤心了。 “刘叔,他说暂时先不干,等一会再干,然后他请你喝杯酒。”我如实对大厨翻译道。 “哎呀呀,都说这宾崽子坏,你们看看,比你们汕东人都实在,不但有小妞,还给酒喝,小龙,你给他说走的时候我们付钱,让他们别担心。”大厨很兴奋的朝我说道,他又把脸转向瘦高个子,可能是准备用英语说谢谢,但是他已经习惯了说做一次多少钱,所以那句记在心间的英语又重新脱口而出。 “我擦,完蛋了,你至少等我翻译完了呀,这么着急做什么。”我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了,这简直太着急了,人家酒还没有端上来呢。 “哇,先生,你太着急了,不知道你准备要带多少个?”瘦高个子对大厨说出来的话不但没有生气,笑意甚至比刚才都要浓了。 “哎呀呀,小龙,你快翻译呀,说的啥?”大厨把脸又转向了我。 “刘叔,你现在能不能别说英语了,你老是问人家多少钱一次,人家该不高兴了,这人问你这次要干几个。”我有些闷闷不乐的,他妈的本来这次是来准备送死了的了,没想到大厨成了主角不说,这猴子还提供了这么多的特殊服务。 大厨听完了我的翻译之后,激动的嘴都要合不拢了,但是他最简单的一二三四用英语不会说,只能伸出了两个手指头,但是转念一想来一次搞两个似乎不是那么的合适,他又把无名指伸了出来,嘴里还用中国话念叨着:仨,我要仨。 “三千?”瘦高个张着大嘴,惊讶的盯着大厨。 “三千?”我重复了瘦高个的话,然后瞥了一眼老九。 “嫩妈老二,看到没有,这人先前都是装的,这狗日的开始讹人了。”老九把手重新插回到裤裆里,在他看来这帮狗日的要耍诈了。 “太好了!没想到你们这么豪爽!还是老价格,一个10美金,三千,3万5千美金。”瘦高个子握住大厨的手,脸上那个表情,就差没跪舔了。 “哎呀呀,小龙,这人说的什么啊,要多少钱啊!”大厨很激动的看着我。 “完蛋了,他妈的果然被老九猜中了,这帮狗日的果然是讹人的,他妈的要3万伍仟美金,我们三个,不,别说我们三个了,就是把白鲸轮上的全部美金加起来也没有这么多呀。”我给老九使了一个眼色,他妈的,随时准备开溜。 “哎呀呀,小龙,他说的什么呀,我们什么时候能干呀。”大厨还沉浸在幸福中。 “干杯,干杯。”瘦高个递给大厨一杯红酒,然后把右手塞进了裤子口袋里,准备往外掏点什么。 “我擦!九哥,这狗日的要掏枪!”我忽然想起了电影里的黑帮火拼片段,两个黑帮老大互相敬酒之后,其中一个突然掏出藏在口袋里的枪,将对方击毙,我只能赶紧给老九传达我的信息,俗话说的好,擒贼先擒王,我希望老九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反应过来,然后把枪掏出来先把瘦高个子干掉。 老九果然不是盖的,他迅速的把手插进裤裆里,然后突然痛苦的吸了一口冷气。 “九哥,怎么了?”我赶忙问道。 “嫩妈,这,这拉链卡到毛了。”老九给了我一个痛苦的眼神,那种幽怨让我毕生难忘。 原来老九内裤的口袋是在里面,完全靠近自己皮肤的地方,而老九为了防止运动的时候口袋里面的东西飞出来,只能是在口袋口处加了一个拉链,而刚才老九太过心急,他拼尽全力想在最短的时间里打开拉链,可是一不注意夹到了自己无辜的毛发。 而此刻瘦高个的手已经从裤子口袋里掏了出来,坏了,这次大厨真的要死定了。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下一个该轮到我和老九了吧。 正文 第389章 热情的猴子 “这是定金。”想象中的枪击声并没有出现,让我痛苦的是瘦高个竟然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来一摞美金丢给了大厨。 “哎呀呀,小龙,这些人太客气了啊!”大厨已经是热泪盈眶了,他妈的白给这么多妞睡也就算了,还他妈的倒贴钱。 “九哥,这他妈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我已经快被这些善良的人逼疯了。 “嫩妈老二,难不成要我们接客?”老九的思维跳跃就是快,他妈的在这个地方不是嫖娼就是被嫖,既然付给我们钱,那就是说我们这几次有可能要献上我们的菊花了。 “先生,这钱,我们不能要。”我扭了一下自己纤细的腰肢,心想士可杀不可辱,你们杀死我们行,但是你们要是逼良为娼,我誓死也不会从的,我边说话边把大厨手里的钱掏出来又还给瘦高个子。 “哇!”瘦高个子眼珠子转了一圈,脸上的表情有些疑惑,接着又释然 “我懂你们的意思,你们放心,我和你们的船长已经是老相识了,他已经在船上给我打过电话了,你们放心好了,定金也是他让我交给你们的。”瘦高个把手里的钱又塞还给了大厨。 “我擦,九哥,这,怎么回事?”我瞥了一眼老九,这狗日的怎么知道我们是船员?而且他竟然还认识船长? “嫩妈,哎呦,哎呦,”老九还在清理着内裤拉链带给他的痛苦,根本没有听到瘦高个子说的话。 “哎呀呀,小龙,这菲律宾人实在的让我都想掉泪了,小龙,你替我给他们说声谢谢。”大厨眼圈通红,他把瘦高个子给他的钱塞到自己大裤衩子的口袋里。 “东西我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一共一个集装箱,你们最好是看一下。”瘦高个子看大厨把钱收起来,长舒了一口气对我们说道。 “嫩妈!”老九终于清理完了自己的车祸现场,他这才开始注意这边。 “九哥,这人竟然认识船长。”我往老九身边走了几步,把刚才瘦高个子说的话告诉他。 “嫩妈,没理由啊,我们船在锚地,也没有见有别人登船啊,嫩妈船长的手机也嫩妈没有信号呀。”老九皱着眉头,这事儿怎么这么乱七八糟的。 “哎呀呀,小龙,这小伙子给说的什么呀?”大厨根本就不在乎这里面有什么内幕了,他现在都准备认瘦高个子当干儿子了。 “九哥,怎么办,我们去看看货?”好奇心一但被提起来,什么死不死的,都似乎有些不太重要了,就好像有人告诉你说,这里就是你的坟墓,你还会走过去看看坟墓修的怎么样一般。 “嫩妈老二,看看,怕什么,都嫩妈到这里了。”老九活动了一下下半身,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可以随时把枪掏出来。 他妈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都入了贼窟了,还怕什么。 我挺了挺胸膛,把臀部稍稍提起来,这样能显得精神一点,老九左右扭了一下脖子,也算是战前热身了,至于大厨,他已经快黏在瘦高个子身上了。 瘦高个子脸上的笑容似乎就没有断过,他把我们从后门领出去,后面竟然是一个很大的空地,上面停着一辆平板车,平板上放着一个集装箱小柜。 “来来来,你们看一下,你们一下子要3000个,我还真不好弄,这柜子里给你们放了600,等我,我马上找人往这边调点。”瘦高个子一边说,一边把集装箱打开,他又朝身旁的人摆了摆手,两个人抬过来一个梯子。 “上来吧,上来。”瘦高个子爬到一半,然后朝我们三个招手。 “我擦,九哥这他妈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已经彻底被搞懵了。 “嫩妈老二,上去看看。”老九看了一眼集装箱,眼神里意味我也读不懂。 大厨已经提前我们一步钻了进去,我和老九心情有些沉重,他妈的这箱子该不是给我们准备的坟墓吧。 “九哥,我们这次进去要是不能活着出来,我还没结婚呢,我心里还真有点不舍的。”我叹了口气,把脚迈上了梯子。 “嫩妈老二,你不能这么怂,这狗日的瘦猴子还在里面呢,大不了嫩妈我们和他同归于尽。”老九一只手扶着腰,另一只手高高的举起来,如果此刻给他手上放一个炸药包,真的好像当年我们最爱的董存瑞。 “九哥,来吧。”我把手放到老九的肩膀上,心一横,迈了进去。 “哎呀呀,怎么这么多蜥蜴啊!”我跟老九刚钻进去,就听到大厨疑惑的说道。 “蜥蜴?”我楞了一下,脚步稍稍加快了一步,只见集装箱里面有四个并排在一起的大箱子,其中一个箱子已经被打开了,里面装的是一些黑色的动物尸体。 “我擦,还真他妈的是蜥蜴呀。”我愣住了,这帮狗日的猴子给我们看这玩意儿干什么。 “怎么样。一个箱子里面150只,我们数了好几遍,只多不少。”瘦高个兴奋的朝我们说道。 我擦,这狗日的该不会是要我们帮他们往中国运这些蜥蜴尸体吧?这么一来事情算是搞的有些头绪了,这些人可能是想把这些蜥蜴尸体运回华夏去,和大厨谈话的时候,大厨只会说多少钱一次,这猴子以为大厨问的他送货费,这么说的话,事情好像就有些眉目了,但是说不过去啊,首先他们没有和船长联系呀,再说了我们船也不是集装箱船,更重要的是他妈的这一个破蜥蜴带货费要10美金一只? “九哥,怎么了?”脑子里想到的这些让我有些头大,我瞥了一眼老九,他此刻竟然一脸严肃的盯着眼前的蜥蜴。 “嫩妈老二,这玩意儿。”老九咽了口唾沫,嘴角都有些抽搐。 “九哥,到底怎么了?这玩意儿怎么了?”我没能搞明白老九的意思。 “嫩妈老二,这玩意儿是穿山甲!”老九的嘴角好像不受控制了一般,快速的抽动着。 “什么?穿山甲!?”我的嘴角跟着老九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抽动起来。 正文 第390章 大蜥蜴 “什么?穿,穿,穿山甲?”我张着大嘴,也终于知道了老九为什么嘴角会不受他自己控制了,这可是穿山甲啊!在华夏都是按克卖的啊。现在我们眼前可是一堆啊,这玩意儿一只还不得2万块?也就是说我们这一箱子就他妈的1200万? “嫩妈老二,这他妈的是个走私柜,嫩妈我知道怎么回事了,这猴子肯定是认错人了他们想往华夏走私这个穿山甲,他们把我们当成走私船上的船员了。”老九的反应速度就是快,所有的事情在他脑子里转了一圈,得出了这个结论。 我稍稍安定下心,从我们一开始敲开这间门,对方就是笑脸相迎,这帮人又是好酒又是钱的伺候我们,而且他嘴里还说和一个船长熟识,看来老九猜的果然没错,这里肯定是一个走私穿山甲的团伙,而且是利用一艘华夏货船一起走私穿山甲,他们商量好这个时间在这里见面,而华夏船上的船员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来到,我们的到来让猴子们误以为是来接头的人,这么一来,我们就,我们他妈的就太危险了,如果这个时候华夏船上接应的人来到了,我们岂不是和穿山甲一样就成尸体了? “哎呀呀,这蜥蜴有什么看头,咱们赶紧回去再喝一杯吧。”老九给身旁的瘦猴子做了一个喝酒的手势。 “好的,好的,走,我们去喝酒庆祝一下合作愉快。”瘦猴子挎着大厨的胳膊,两个人好像失散多年的情侣一般性感。 “嫩妈老二,找机会跑。”老九和我已经想明白了整个事情的经过,我们现在随时都有可能就挂掉了。 “刘叔,你现在别说话,我让你跑,你就跑,你别问为什么。”我心已经开始砰砰的直跳了。 “哎呀呀,小龙,你说的什么意思呀,干嘛要跑呀,这宾崽多,多好。”大厨一边说,一边还朝身边的人抛着媚眼。 “刘叔,假如你不想死,就等我的信号,刘叔,我什么也不多说,一会我跟老九跑了,你不跑就是个死。”我咽了口唾沫,心想大厨怎么这么二笔。 “哎呀呀,小龙,到底怎么了?”大厨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嫩妈老刘你他妈的怎么这么傻逼,我跟老二还能骗你怎么着,一会我说跑,咱们三个就拼命往外冲,跑到车里就逃命。”老九已经开始活动关节了,他知道大厨以前可是校长跑队的,我们两个真跑起来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只能把准备活动做好,不然就是死路一条了。 四个人重新回到刚才的房子里,还好房子里只剩下了不到三个黑帮成员,这么一来我们算了一下,哪怕正面发生冲突,我们几个还是能有赢的希望。 瘦高个子让我们做到他面前的沙发上,每个人给我们倒了一杯红酒,大厨被我和老九已经搞晕了,他端着酒杯,手足无措的盯着我们三个。 “干杯。”瘦高个子端起酒,给我们三人碰了一下。 “干杯,干杯。”我小抿了一口,因为实在是太激动了,我根本就喝不出酒是什么味道的。 “你们船什么时候离港?有计划时间了吗?”瘦高个子放下酒杯,很亲民的像我询问道。 “现在还没有计划,没有计划。”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只能胡乱说着。 “你们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我,香烟,酒,女人,我都可以满足你们,尤其是女人,我知道你们船员都。”瘦高个子耸了耸肩,给我们了一个淫荡的表情。 “谢谢,谢谢,有酒就可以了,有酒就可以了。”我慌乱的点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我的一个下属,前几天还在家抓住了一个华夏的船员,你知道吗,他的老婆竟然和一个华夏船员在他床上鬼混,呵呵,我告诉他了,一个女人没有必要,更何况,船员,总是需要些释放。”瘦高个子真的把我们当做朋友了,他耸了耸肩,竟然开始和我们谈心了,等一下,一个华夏船员在他下属家里和他下属的老婆鬼混?他妈的他说的不就是老鬼吗? “哇,你说的是真的吗?那船员现在在哪里?”我一时间没能控制住我喜悦的心情,脱口问道。 “怎么?你很感兴趣?”瘦高个子被我的样子吓到了,他眼神重归狡黠,似乎看出了些什么东西。 “不,不不,我只是很好奇,毕竟使我们华夏的船员。”我咽了口唾沫,他妈的吓死我了,我差点把老鬼两个字说出来。 “哎呀呀,你们说的什么呀,到底发生什么了啊!”大厨已经完全懵比了,他现在估计知道了学习一门外语的重要性了。 看来我们这一次真的来对地方了,这狗日的老鬼果然是在这里,但是现在我们的处境实在是太不妙了,我们知道的太多了,这个哥们很面善,而且还懂得船员的苦痛,我们求一下情说不定他看在华夏船员帮他走私的份上大发慈悲把老鬼放掉,可是现在我们根本就没有机会了,如果此刻我们把身份亮明,结局只能是变成一只穿山甲,出现在中医的药柜里,然后给没有奶水的产妇通奶。 我看了一眼老九,他用痛苦的眼神回应我,看来他心里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但是他现在也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我的天那,这狗日的老鬼,你闲的没事儿找什么女人,现在好了,死了这么多人不说,刘洋竟然他妈活了,这一下给我们找了这么多事儿,现在又他妈的进入了人家的穿山甲走私圈里,这一下子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 “你们准备什么时间回船?”瘦高个子似乎并没有怀疑我,他还是柔情脉脉的给我们谈着心。 “我们现在就走,现在就走。”我心想他妈的机会总算来了,现在赶紧回到车上,找个地方报警,这么大的走私生意,他妈的警察再腐败也得管一下。 “你们好!”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破旧的木门突然打开了,伸进了一个华夏人的脑袋. “嫩妈老二,老刘!跑!”老九大喊一声,把手里的杯子扔到了瘦猴子的脸上,大踏步的朝木门方向跑去,瘦猴子被老九的大喊声惊的愣了一下神,而我趁着猴子楞神的功夫,起身冲了出去。 “哎呀呀!”大厨虽然有些低能,但是他知道我和老九不会骗他,所以在看到我和老九逃离的一瞬间,他在校队时训练的爆发力在这一瞬间爆发了出来,不到2秒,他已经超过了我和老九。 正文 第391章 见到真人了 瘦高个子突然问我们什么时候回船,这让我心情一下子变的好了起来,这个时候我们就着台阶下来然后回到刘二海的汽车里,大家交流一下对策,实在不行就报警,报警的同时联系一下移民局,然后联系一下大使馆,我就不信了,这上亿的走私货物,就没有人管。 “你们好,抱歉,有点堵车,我们来晚了。”我刚准备给瘦高个子说我们接着就会离开,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了,然后一个华夏人的脑袋伸了进来。 “嫩妈老二,老刘!跑!”老九把手中的红酒扔到瘦高个子的脸上,像一辆挂了一档离合器啮合完美的汽车,带着强烈的推背感冲了出去。 我擦,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华夏人,应该,应该就是走私船上的船员啊!也就是说,他们才是瘦高个子的合伙人啊! 瘦高个子被老九突入而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这人从小就是左青龙右白虎的高级黑社会,一直打打杀杀混到现在这一级别,今天竟然他妈的有人往他脸上泼红酒?这简直就是不想活了的节奏啊! 老九在喊完跑字的一瞬间,我的小宇宙已经燃烧了三分之二,甚至要比老九都要强烈的推背感霎那间散发出来,由于功力实在强大差点照亮了整个黑色的基地。 “哎呀呀!”大厨此刻也顾不上自己的猴子干儿子,他在校长跑队的爆发力表现的淋漓尽致,我跟老九虽然起跑时间很短,但是我们在两秒之后,完全落到了下风。 “嫩妈,老二,快跟上。”老九这才意识到我们关心大厨简直是一件多余的事情,因为他总是能在最紧急的时刻化险为夷,要么装死,要么逃掉。 门口的华夏人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估计我们此刻正进行一场其他套路的交易,而且交易在他开门的一瞬间谈崩了,所以他很自觉的把身体靠到了最边上,不做任何抗争。 “草!你们这群狗杂种!”瘦高个猴子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被耍了,他一边大骂一边招呼身旁已经愣住的小弟们,小弟们现在也才突然明白过来,他们纷纷掏出自己身上的武器,准备招呼我们。 而大厨此刻已经冲到了门外面,我和老酒把住们的侧沿靠巨大的离心力也把自己甩了出去,我们已经完全看不大瘦高个子的表情。 “哎呀呀,快跑啊,你来快跑啊!我身上还有猴子给我的美元呢!”大厨边跑嘴里还在兴奋的大叫着。 “嫩妈老二,走Z姓曲线,这帮狗日的有可能开枪!”老九说话间已经开始做起了穿越火线中熟悉的躲避子弹的跑法。 “九哥,还有20米,你还走个什么Z啊!”我已经看到了眼前的胡同口,没有做多余的动作,跟着大厨的尾巴跑了出去。 “PAPAPAPENGPENGPENG” 三个人几乎是同时按照约定好的顺序打开了三个车门,然后都重重的关上,驾驶室里的赵工和后座的卡洛伊几乎都被我们的动作所倾倒了。 “嫩妈老二,这猴子怎么都不按套路出牌,他妈的怎么都没有开枪!赵工开车!”老九在副驾驶的位置,他回过头朝我们车的后面看着,对猴子们的反应有些匪夷所思。 “九哥,这里是市区,猴子们怎么可能随便开抢呢,警察就算再无能,也不能任由他们放鞭炮吧!赵工快走,我们时间已经不多了。”我顺着老九的视线往后看,车的后面没有任何东西,狗日的猴子跑的实在是太慢了,我心里稍稍有些安定,现在我们有时间逃跑了。 “彭彭”我的话音还未落,身后突然传来了枪声,只见瘦高个子带队,身后跟了10多个菲律宾的青少年。 “我擦,看来他们刚才是忘了带枪了!赵工块开车啊!”我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嫩妈老赵,怎么了?”老九发现从我们到车上来之后,赵工都是紧闭着双唇,没有说一句话,这让他的心情稍稍有些紧张。 “水手长,我这,左脚麻了。”赵工指着自己的左脚,此刻正紧紧的把离合器踏板踩到最底端。 我擦,坏了! 原来赵工被我们指定了这个艰巨的任务之后,整个人的心情都十分的紧张,毕竟这是他在考取了科目三之后的第一次动车,他调整好安全带以及身子与方向盘的距离之后,为了能让我们再第一时间躲开敌人的袭击,他早早的就把一档挂上,而左脚就始终停留在离合踏板上,就等着我们上车之后缓慢松离合离开呢,结果我们在黑帮的基地里喝了背酒,看了几个蜥蜴,吧时间都耽误了,这哥们又生怕我们会突然出现,左脚就一直保持相同的动作,已经20多分钟了,还好我们及时赶到,不然还没被黑帮打死呢,人就被截肢了。 “彭,彭”菲律宾人很友好的冲天空开着枪。 “嫩妈老赵,你听我的,左脚缓慢松离合,嫩妈右脚给油。”老九已经快崩溃了,自己开车都用的农用三轮车的驾照,此刻却来给一个真正拥有驾照的人上课。 “水手长,我脚没知觉了。”赵工低着头,羞红了脸。 “赵工,坚持住啊!他们就要打过来了,你赶紧加强血液循环啊,千万不能熄火啊!”我想了一下我们每次熄火再重新将车启动,最少需要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啊,按照老鬼的速度,后面那些人都能轮奸我们三十多回了。 “嫩妈老二,你别瞎咋呼!”老九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心想他妈的这怎么比当年入洞房的的感觉都要别扭。 “嫩妈赵工,你跟着我的节奏,深呼吸,左脚缓慢松开,对对对,慢一点,再慢一点,很好,右脚给油,对,使劲轰油门!”汽车在老九的指挥下微微发出了颤动的声音,如果我们有猜错的话,车已经快要到达半联动状态了。 “嫩妈走你!挂二档!”汽车终于冲了出去,老九紧张的嗓子都要哑了。 “呜呜呜,kangkangkang”赵工此刻心情也是无比的激动,他妈的终于开车了,还是在这种情况下的开车,事情真的是太令人激动了,他熟练的将车子挂到二档,可是车往前开了几米后,突然一顿一顿的停住了。 正文 第392章 被抓 “动了动了!”赵工激动的差点就抽了,他人生第一次在没有教练的陪同下开车,而且这次开车还拯救了一车的人,我老九大厨还有卡洛衣,我们四个人都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嘴里不住的在感谢上帝。 当人这里面最激动的当属赵工了,他顺利的把车开动了之后,紧循着教练的教诲,1档只是用来起步,等车子动起来之后,立马挂二档,而此刻瘦高个子们已经近在眼前了,老九也在一旁大叫着挂二档,赵工怎能放过向党和人民汇报工作的大好机会,只听他大吼一声,右手熟练的将档把子拨到左下方。 “呜呜呜,kangkangkang”车往前开了几米后,突然一顿一顿的停住了。 “嫩妈老赵,怎么回事!快打火啊!”老九对赵工超常规的表现正高兴的合不拢嘴呢,没想到汽车突然熄火了。 “赵工,你是不是挂错档了!”我虽然没有驾照,但是至少知道二档和四档几乎是在一个位置,如果赵工手忙脚乱中挂到了2档上,就那个速度只能憋死的。 “不可能啊,不可能啊!没事儿,我只要把这根线一搭起来就能把车起来,你们走了之后我改造过了。”赵工果然不愧是高材生,想的东西就是周到,他拿起一根红色的导线,轻轻的触碰到另外连接好了的两条线上。 “当当当当”很熟悉的电动马达声音,但是所有人心中的汽油机启动的声音却没有如约而至。 “嫩妈,这怎么回事。”老九也有些痛苦了,他们的启动马达都动了,柴油机怎么还没有起来。 “嘭!嘭!嘭!啪!怕!,出来,你们几个出来!”我们还没等到赵工尝试第二遍,我就感觉到耳朵里嗡嗡的直叫,瘦高个子已经跑到了我们车的附近,他们手里的棍子冲着我们的车就扔了过来。 “嫩妈老赵,起来了吗?”老九的语气就好像他和赵工是失散多年的情侣,两个人晚上见面后说的情话。 “水手长,车好像,好像没油了。”赵工捂着脸,原来刘二海的油箱本来就不是很满,我们在路上走了这么长时间不说,赵工为了防止熄火特地让它又怠速了一个小时,这么一来,油箱成空的了。 “那怎么办啊!九哥,我们该怎么办啊!”我突然感觉这一瞬间天好像塌下来了一般, “嫩妈老二,这次死定了。”老九见已经躲不过去了,他从口袋里掏出瘦高个子送给他的烟,递给我了一支。 “哎呀呀,要不然我下去推车?”大厨以为车有了什么机械故障,他提出了自己天真的想法,但是他回头一看,随即又打消念头。 “嫩妈老刘,抽一支,躲不过去了。”老九摇了摇头,目光坚毅的让我有点害怕。 “啪!”老九把手里的一次性打火机点着,先给我点着,然后又给大厨点着,然后点着自己手中的那支。 我们此刻在两排房子的中间,车里的采光并不是特别出色,打火机的红光映着老九满是皱纹的脸,让我这瞬间感到十分的凄凉。 “嘭!”“哎呀呀救命啊!”“我草嫩妈!”“九哥,草!”“别打了,别打了!” 车门被猴子们拽开,车的玻璃被他们砸碎,赵工和大厨拼命的求着饶,我刚想用手去抓一个瘦弱猴子手里的棍子,被身后的猴子砸中了脑袋,老九放倒了三个猴子,但随即又被一群猴子压倒在地上,我还没有来得及叫出九哥,就又被人敲了一下后脑,眼前一黑,也就没有了知觉。 “九哥!九哥!”醒来的时候我好像是被人绑在一个十字架上,我感觉自己的头像是被人用老鼠夹子夹过一般,变窄了许多,脸上黏糊糊的好像也满满的是血,我的眼前一片黑暗,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在地狱里了,只能拼命的呼喊老九的名字。 “嫩妈老二,你小子真不中用,嫩妈一个猴子也没有放倒。”老九的声音从我侧面传来过来。 “九哥,我们这是在哪里,刘叔呢?”我忽然想起来我在晕倒的那一瞬间,看到大厨被人用棍子顶了一下屁股,我边想边朝着老九声音所在的位置看过去,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九哥,我们是不是死了,我怎么觉不到疼?”我摇了摇头,按理说被人砸成这个逼样了,后脑勺子应该剧痛才对呀。 “嫩妈老二,我们还活着,老刘和老赵死了。”老九的声音又从我身子的另一面传了过来。 “死了?怎么死的?卡洛衣呢?”我有些惊讶,惊讶的不是两个人死了,而是老九如此轻描淡写俩人的死讯。 “嫩妈卡洛衣被轮奸了。”老九的声音又跑到了我的上方。 “轮奸了?九哥,你怎么和个蜘蛛一样到处跑啊!”我随着老九的声音又把头抬起来。 “嫩妈老二,我现在像一颗卫星一样,在围着你转,你永远都不知道我在什么位置,但是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老九的声音又在我45度角的地方出现。 “卫星?什么乱七八糟的?”老九的这些话让我有些云里雾绕的。 “九哥,我们还去找老鬼吗?”我忽然感觉老九疯掉了,但是我还记着我的任务。 “嫩妈老鬼?老鬼在你脚底下呢!”老九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声淫荡的我都有些硬了。 “在我的下面?”我重复着老九说的话,然后又把头低了下来。 “啊!啊!”我脚底下踩着一个人的脑袋,我忍不住大声的尖叫了起来。 “大副,大副,大副,快醒醒啊,大副!大副!”我猛的睁开眼睛,我擦,他妈的怎么做了这么一个高科技含量的梦。 “大副,大副,你醒了啊,大副!”我的左肩被人用力的晃着,我这才感觉到浑身像散了架一般,一只耳朵已经完全听不到声音了,另外一只耳朵也跟着嗡嗡直叫,脑袋这次终于感觉到了剧痛,能听到声音的那只耳朵里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叫声。 我痛苦的把头转了过去,我去,这人,这人不正是我们朝思暮想的老鬼吗?! 正文 第393章 我让你找! “大副,你醒了啊,可总算是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仅仅还有一点听力的耳朵边上传了过来。 “我擦!”我这才感觉身子像整个菲律宾的女人光顾了一般,说不出来的痛苦,我使劲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来,然后把脸转向了声音传过来的那一边。 我去,眼前这个人,这个人不正是我们朝思暮想的老鬼吗?! “老鬼!你他妈怎么也在这!我不会是还在做梦吧!”看到老鬼的一瞬间我忽然没有任何的激动与高兴,相反的是我满脑子里面全是委屈和郁闷,他妈的为了你一时的性冲动,我们这次出了多大的事情啊! 我越想越委屈,顾不上身上的疼,眼泪哗哗的开始往下流。 “大副,你哭什么,大副,你别哭啊!”老鬼以为我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他,猛的这么遇见了,内心十分激动,他觉的自己能在上船这么短时间内就博得我的好感也十分的兴奋,他不停的安慰着我,用手抚着我的肩膀,小声叹着气。 我这几日的痛苦一时间全部发泄了出来,本来脸上就已经满满的鲜血,又布满了眼泪和鼻涕,搞得自己好像一个超级赛亚人。 哭了足足有10分钟,我才停了下来,我用手背擦了一下眼睛,开始观察四周的情况。 还好我并没有被绑起来,这里根本不像是一个关押人的地方,因为连一面墙都没有,只是一个用木头做成的笼子,老鬼在我的身边小心翼翼的看着我,我略过他感激的眼神,又环视了一圈。 “咦,老九大厨他们呢?”木头笼子里只有我和老鬼,我的卫星老九怎么不在身边呢。 “大副,大副你醒了呀,大副你,你怎么不说话?”老鬼咽了一口唾沫,说话的时候嘴唇都稍稍有些发抖。 “老九和大厨该不会被他们给做了吧,还有赵工,卡洛衣,这帮人下手这么狠,赵工这种小白脸,卡洛衣这种大美女,应给都是先奸后杀的节奏呀,不对呀,按理说如果杀人的话应该连我也干掉了呀,怎么把我单独留下了。”我没有时间搭理老鬼,心里不停的在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越想越觉的事情太不对劲了。 “大副,大副你倒是说句话呀,大副你不想给我说句话吗?大副你是不是失忆了?”老鬼像个怨妇一样在我耳边嘟囔着,让我心里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 “说什么?”老鬼的嘟噜打乱了我心里的想法,我忍者怒火问他。 “大副,你没事儿啊,你难道没有话要对我说吗,大副,你此刻最想对我说的话是什么啊?”老鬼一脸渴望的盯着我,像是在询问别人喜不喜欢SM。 “此刻最想对老鬼说的话?”我暗暗的重复了一下老鬼的话。 “我草嫩妈!”我盯着老鬼的脸,眼泪又流了下来。 “大副,大副,你怎么骂人呢,你这个人,你怎么能骂人呢。”老鬼的期望被我破灭了,我的这种粗俗让他也感觉十分痛苦。 “骂人?我他妈还要打你呢!我让你找小姐,还他妈的SM,还三朵金花!我让你找,让你找,让你找!”我转了一个身子,没有找到合适的武器,只能攥起砂锅般大的拳头,狠命的砸向老鬼的脑袋,这一刻我忽然想起了当年大厨在马达加斯加走私猴子,被船长暴揍的场景,他妈的这可是真的愤怒了啊! “别打了,大副,别打了啊!”老鬼捂着脑袋,小跑着躲避着我的攻势。 “我草!”我停下了拳头,他妈的要不是因为你年纪大,我就干死你了,我心里一边默骂着,忍着后背和胳膊的剧痛坐了下来。 老鬼抱着头,在我对角的那一端坐着,他紧紧地抱着头,还用两只手之间的缝隙偷看我。 “老鬼,你过来。”我叹了口气,这玩意儿真的和大厨是一个娘胎出来的。 “大副,别打了,我以后再也不找了。”老鬼哆嗦着站起来,嘴里嘟囔着,但还是不敢走过来。 “不找就是好孩子,你过来。”我冲他摆摆手,心想好不容易把你找到了,我可不能打你了,再把你打跑了,我的任务岂不是又泡汤了。 “大副,有什么事儿,你说就行,我能听到。”老鬼被我的重拳吓到了,他咽了好几口唾沫,不敢走过来。 “哎呀我去,算了,你在那坐着吧,老鬼,你有没有见水手长和大厨?”我叹了口气,懒得和老鬼讲道理了。 “没有,没有,水手长和大厨也去那里玩啦?”老鬼疑惑的问道。 “去哪里玩?”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你不是因为去那个女人那里才被她找人弄到这里了吗?”老鬼应该说的是他去SM的地方,他就是在那里被人抓过来的,他应该是觉得我也有这种癖好,而起和他去了同样的地方,不然我怎么会被弄到这里来呢。 “我草,老鬼,你知道因为你我们出了多大事儿吗?你他妈的还以为老子跟你一样去搞SM!我草,我让你找,我他妈让你找,我让你找!”我被老鬼的这种态度又重新激怒了,砂锅大的拳头重新攥起,我一个健步冲过去,又是一阵狂K。 “大副,停手啊,大副,别打了啊,大副别打了啊!”老鬼像只被阉割了的公狗一样狂叫着。 “嫩妈老二,你干什么呢?”正在我打的兴起考虑自己是不是用一下天马流星拳的时候,我的卫星老九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九哥!”我把拳头放下,只见我的笼子外面,多了好几个人,老九赵工大厨被几个猴子推搡着,三个人挨的打看上去比我要严重,尤其是大厨,如果不是因为他红色的内裤,我根本都看不出这个人是他。 “九哥,刘叔,你们还没死呢啊!”我放开老鬼,冲到笼子边上,痛彻心扉的大喊道。 “嫩妈老二,你九哥命大着呢,嫩妈。”老九一边说,一边带领着大厨和赵工从容的走进了笼子里。 “九哥,”我握着老九的胳膊,不知道又该说什么了。 “嫩妈,这人是谁?”老九的眼睛肿的已经看不到眼珠子了,他用手指了一下角落里的老鬼。 “九哥,你不说我还忘了,你等我一会。”我放开老九的胳膊,奔到老鬼身边,抡起大拳头又是两下。 “大副,别打了,水头,救命啊!”老鬼躲开我的第三拳,踉跄的跑到了老九的身后,一脸祈求的对老九说道。 “嫩妈老鬼?”老九惊讶的差点把揍肿的眼睁开。 “水头救命啊,大副疯了!”老鬼抱着老九的腰,大声喊道。 “我草嫩妈!我让你找小姐,我让你找,我让你找!”老九一把把老鬼推开,上去就是一脚。 正文 第394章 老九的幻想 “我草嫩妈!”老九一脚把抱着自己腰的老鬼踹开,他此刻已经顾不上不打自己人的诺言,所有的愤怒和痛苦一瞬间都迸发了出来。 “哎呀呀,哎呀呀,别打了,别打了。”大厨应该是被人打到舌头了,说出来的话透着一股子抬湾味。 “九哥算了。”我拉了一把老九,就老九的重拳,再过三十秒我估计我们的任务就失败了。 “嫩妈老二,没事儿,我不打他的头,嫩妈可气死我了。”老九把我的手拨拉开,啪啪又给老鬼后背来了两脚。 “九哥行了,都晕了。”我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抽搐吐白沫的老鬼,心里稍稍有些不安。 “嫩妈爽。”老九深吸了一口气,打完收工。 “九哥,你们怎么才过来?”我拿脚踢了一下老鬼,还有知觉,也就不再担心,而是把我刚才的疑问说出来。 “嫩妈老二,不是我说你啊,你连嫩妈老刘和老赵都不如,嫩妈属你晕的最早,晕完人家就给你抬进来了,嫩妈我们三个比你多坚持了半拉点。”老九兴高采烈的说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他妈的还好老子晕的早,不然又要被多打半个小时。 “哎呀呀,惭愧啊,惭愧啊。”大厨已经被打的没有人样了,还很谦虚。 后来我从侧面打听到原来大厨和赵工两个人偷偷躺地下装死,但是没想到人家不管你是真死还是假死,都要拿棍子再打20下,俩人受不了疼,又重新跳了起来,这帮猴子一看他妈的还敢耍诈,揍的更厉害了,而我则被人一帮子打到脑袋之后真晕了过去,后来猴子又狂打我胳膊20下,我竟然真的没有知觉。 这一下子好了,我们所有人都进了笼子里了,等一下,卡洛衣呢。 “九哥,卡洛衣呢?”我总感觉的好像少了点什么,原来我们少了一个队员。 “嫩妈老二,我们被打的半死就给拖进来了,哪有时间管那个菲律宾娘们。”老九刚才打老鬼的时候应该是牵动到了自己的伤口,说话间痛苦的咧着嘴。 “刘叔,赵工,你们没有注意到吗?”我看了一眼被打成猪头的两个人,强忍住笑问道。 “哎呀呀,小龙,我啥也没看到啊!”大厨见自己现在已经安全了,他坐到了老鬼的身边,嘴里长长的喘着气。 “赵工,你呢?”从三个人进来,赵工一句话也没有说,难道他心里有什么想法? 赵工一脸幽怨的盯着我,痛苦的摇了摇头。 “赵工,你怎么了?”我感觉赵工的样子有些不太对劲,难不成这哥们受了内伤。 “大副,我,我。啊!”赵工说了4个字之后,高声的痛哭了起来。 “脆弱,脆弱。”我尴尬的笑了笑,对老九和大厨说道。 话要改一下了,这一下子,国人们都到齐了,菲律宾姑娘的处境我实在是不敢想啊,这里可是淫窟啊,等一下这里是淫窟呀,这些人也不一定对她有兴趣的说? “九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我瞥了一眼倒地装死的老鬼,坐在一旁发呆的大厨,还有眼泪鼻涕齐飞的赵工,心想就我们这几个人,还满身的伤,加起来的力量估计连看笼子的这几个猴子都打不过,真不知道下一步是不是只能等死了。 “嫩妈老二,你怕什么,嫩妈我们现在在这里等着就行,嫩妈你放心这猴子肯定会主动来找我们的。”老九信誓旦旦的说道。 “主动来找我们?九哥,他找我们做什么?”我对老九说的话有些不解。 “嫩妈老二,这猴子肯定多疑,嫩妈我们平白无故闯进他这里,嫩妈谁知道我们是不是又别的什么目的呢。”老九笑了笑。 “九哥,你的意思是这猴子会以为我们是来砸场的?”我仔细去想老九话里的意思。 “嫩妈老二,你想一想,我们平白无故的闯进他的老巢里,嫩妈正好碰到他和华夏人交易,嫩妈我们差点还得手了,这猴子也不是傻逼,嫩妈他肯定会想到我们是准备好了。”老九笑的很自信。 “九哥,那照你这么说,我们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了?”我咽了口唾沫,这他妈可是上亿的走私生意了,我们搅了人家的生意,上亿元的买卖啊!他们不杀死我们,我都替他们委屈。 “嫩妈老二,正是这样他才不敢动我们,他肯定想知道我们后面是什么人。”老九前段时间在船上看美国大片应该是看多了,竟然都对黑帮老大的心理情况熟悉了。 “哎呀呀,我们后面有什么人呀?”大厨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他把头扭到身后,看了一眼无果后转回头问道。 “我擦,刘叔,你想办法把老鬼搞醒,别搀和我们这边的事情。”大厨的话差点让我笑出声来。 “九哥,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那照你这么说,我们和老鬼的关系还不能说出去了?”我看了一眼还在吐白沫的老鬼,说道。 “嫩妈老二,没有关系,嫩妈我们就说老鬼是我们的人,就是来搞你们人的老婆的,这样显得霸气。”老九自信的我都有点害怕了。 “九哥,这样说合适吗?虽然这里是菲律宾,但是这人也不能忍受戴这么大一顶绿帽子呀,还是SM帽。”此刻已经安全了,我也开始放松了起来,说话也开始变的轻佻。 “嫩妈老二,只有这样这猴子才不敢动我们。”老九蔑笑了一下,胸有成竹的样子让我都有点想膜拜他的意思。 “九哥,那你觉着这猴子什么时候会找我们?”老九话让我重拾了活信心,这狗日的猴子算个什么东西,在我们大韩丹第二武术职业学院老九眼里还不就是一只蚂蚱。 “嫩妈老二,不去管他了,嫩妈老刘,问问老鬼,这里的伙食怎么样,给烟抽吗?”老九摸了摸身上,烟盒和火机都已经被猴子们打掉了,他只能把期望重新给猴子,希望猴子拥有人道主义精神,我们虽然是俘虏,但是也是有尊严的俘虏。 “哎呀呀,老鬼,老鬼好像是不行了。”大厨扶着老鬼的脑袋,老鬼嘴里还在吐着白沫,脸色黄的像一滩屎。 正文 第395章 心肺复苏 “哎呀呀,老鬼好像是不行了。”大厨用手托着老鬼的头,老鬼的脸色屎黄屎黄的,嘴里还在不停的吐着白沫。 “我擦,没事儿吧!”我赶忙蹲下身子,用手摸了一下老鬼的额头,心想他妈的这狗日的别被我们打死了。 “嫩妈老二,我没有用全力,应该没事儿。”老九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老鬼,嘴上虽然无所谓的说,但是表情也有些严肃。 “我草,九哥,这老鬼,老鬼好像全是出的气儿了。”我咽了口唾沫,用手试了一下老鬼的鼻息。 “嫩妈,我用了才不到三分力,这老鬼身体也太虚弱了吧。”老九蹲到我的身边,脸上微微有些紧张。 “九哥,你竟然用了三分力,就老鬼这小体格,风都能吹倒,你怎么能,唉!”我心想这次完蛋了,老鬼本来身体就已经被掏空了,之前不知道猴子怎么侮辱的他,我打了他一顿虽然没有尽全力,但是发泄情感用的力道也不容小觑,老九的三分力度的补刀,我估摸着老鬼这次悬了。 “哎呀呀,我的老鬼啊,你怎么说死就死了啊!”大厨见我和老九的表情已经变的沉重了,他心目中超人一般的老鬼说没就没了,一时间让他不能接受。 “嫩妈老刘你哭什么。”老九怒瞪了一眼大厨,然后把目光又转向了我。 “嫩妈老二,实施人工呼吸吧。”老九摇了摇头,他摸了一下老鬼的气息,也知道老鬼一只脚已经给了马克思了。 “九哥,这样吧,我负责心复苏,你负责肺。”我看了一眼老鬼嘴角流出来的白沫,有些恶心的说道。 “嫩妈老二,我这牙还没有固定好,给老鬼吹口气再把我的牙吹里面该怎么办呀?我这牙倒不是什么好东西,万一给老鬼呛死了,那我不就成罪人了。”老九有些为难的看着我。 “九哥,其实老鬼活着死了的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了。”我看着老鬼嘴上乳白色的液体,心想都死了这么多人了,再死一个也无所谓了。 “嫩妈老二,话不能这么说,你说现在我们回去了,你不把老鬼带回去,船长怎么看我们?嫩妈任务没完成,人都死光了,这不就是你上回说的那个啥电影来着,拯救美国大兵那个电影么,那样就没有意义了,我们几个死了没事儿,老鬼不能死。”老九一脸正色的看着我,看样子他是准备让我死了。 “刘叔,你以前学过人工呼吸吗?”我被老九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的这种浩然正气让菲律宾的太阳都黯然失色,身为一名少先队员,对于这种事情怎么可以任其发展呢,所以我把目光转向了大厨。 “哎呀呀,我,我学过还是没学过呀?”大厨咽了口唾沫,有些慌张的说道。 “嫩妈老刘,无所谓了,你也知道的,嫩妈老鬼这个人呢和你爱好差不多,身上我估摸着也全是病,我跟嫩妈老二谁做也不合适。我看还是嫩妈你做,你身上也有病,你俩这么一呼吸,嫩妈说不定以毒攻毒还好了。”老九的谬论听的我差点就硬了。 “哎呀呀,我病早就好了。”大厨一边说,手还情不自禁的挠了一下自己的下体。 “嫩妈老刘,你这病没个好,嫩妈要么你自己做,要么我跟老二强迫你做。你选择一个吧。”老九把脸一拉,做了一个十分不人道的决定。 “哎呀呀,我觉的赵工学历这么高,人工呼吸肯定也是手到擒来,十拿九稳的。”大厨这次真是拼了,为了逃避老鬼嘴角的白沫,把肚子里能想到的成语全部拿出来了。 “赵工,你?”我忽然觉的大厨说的话有道理呀,大厨最起码还会做饭,赵工除了考古之外几乎就是一个废物呀。 “嫩妈老赵,这活适合你干,嫩妈你和刘洋一样,嫩妈和个娘们一样,干这个活最合适,嫩妈细腻。”老九拍了拍大厨的肩膀,我们三个怎么也算是老朋友了,怎么可以每次都让大厨受伤害。 “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和个娘们一样,你怎么说话呢?”赵工对老九的话十分的反感,他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道。 “好了好了,大家别吵了,老鬼还等着我们呢。”我白了赵工一眼,心想你这人怎么这么娘们。 “嫩妈你不是和个娘们一样,嫩妈你就是个娘们,赶紧的,嫩妈老二你做心的复苏,老赵你做肺的,肺的就是嘴对嘴吹气,嫩妈你别看我是武职的,这活我比你熟悉。”老九搓了搓手。 “嫩妈吐得这是什么玩意儿,我先给擦擦。”老九从自己被菲律宾人打烂了的上衣撕下来一条,擦了一下老鬼嘴上的黏液。 “嫩妈怎么越擦越多。”老九刚擦完,老鬼又开始往外吐。 “九哥,我们给他翻过来先空一空。”这一幕简直太让人恶心了,虽然是赵工给他做人工呼吸,但也太恶心了。 老九点了点头,我和老九把老鬼的身子反过来,老九把腿弓起来,让老鬼趴在他的腿上。 “咳咳咳”老鬼这么一翻,竟然狂咳了起来。 “我去,这是他妈的被自己的呕吐物给呛到了啊!”我这才知道老鬼窒息的原因。 “嫩妈老鬼,吐出来,吐出来就好了!”老九见老鬼有苏醒的迹象,也是十分的兴奋。 老鬼就这么头朝下,咳了十几下,嘴里的东西全吐出来之后,呼吸变的顺畅起来。 “好了,不用做了!”赵工长舒了一口气,这哥们估计还是处男呢,真让他和一个老男人接吻,可惜了了。 “嫩妈老鬼。”老九把老鬼的身子又翻过来,用手拍了拍他的脸。 “水手长,我不找小姐了,再也不找了。”老鬼睁开眼,里面噙着满满的泪珠。 “嫩妈找不找你别给我说,嫩妈你什么时候关进来的,这里伙食怎么样?给烟抽吗?”老九最见不得这种儿女情长的流泪了,老鬼的悲怆让他也有些心软了。 “水手长,我是前几天才关进来的,我,”老鬼被我们打的思维也正常了,他把自己的经历开始讲述给我们。 正文 第396章 对话 “老鬼,你慢慢说,我们听着,别紧张,从我们分开那个时候开始说。”我拍了一下老鬼的肩膀,算是安抚了一下他的心灵,虽然我们身陷囹圄,但是有故事听也是一件比较有意思的事情。 “我和你们分开之后,就去买配件了。”老鬼眼睛真诚的像刚出生的娃娃。 “嫩妈老鬼,说实话。”老九把拳头举起来,冲老鬼晃了晃。 “老鬼,现在这里全是我们自己人了,生死都系在一起了,你怎么还扒瞎呢,你肯定去找小姐去了,不然你怎么会被人家抓到这里来!”我也把拳头紧紧的攥起来,用嘴吹了一下。 “我说实话,我说实话,我,我,我”老鬼条件反射般的缩了一下身子,眼泪又开始往外流。 “我真的去买配件了,买的铁链和绳子。”老鬼想了一会,委屈的说道。 “对哈,我们给忘了,对不起,对不起,你继续说。”我这才想起来老鬼确实是买配件去了,买的SM专用配件。 “我买了铁链子是给机舱的柴油机用的。”老鬼咽了口唾沫,替自己稍稍辩解了一下。 “嫩妈老鬼,你别扯这些没用的,你买这些东西干嘛用我们都是知道的,你继续往下说。”老九摆了摆手,警示老鬼不要在做这种无谓的解释。 “我买完铁链之后就去找小姐了。”老鬼只能如实招供了,何况这里也没有外人。 “哎呀呀,这个你得详细给我们说一说。”大厨听到老鬼要讲关于小姐的事情了,顾不上自己刚被击打带来的痛苦,耳朵竖的高高的,嘴咧成了一个大瓢。 “我找人打听了一下,去了最大的一家娱乐中心,然后和她们发生了关系。”老鬼提到这一段的时候,整个人变的亢奋起来,给人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哎呀呀,然后呢,干了三个小时是吧?”老鬼给大厨的印象还停留在老鬼吹的牛逼中。 “没,没有这么长,2个多小时吧。”老鬼惭愧的说道。 “嫩妈到底多长时间!”老鬼愤怒的盯着老鬼,这次看来是准备要揭老鬼的老底了。 “一个,一个小时。”老鬼低下了头。 “老鬼,说实话吧,她们都告诉我了,这是一种病,得治。”我拍了拍老鬼的肩膀,然后叹了口气。 “我没控制住,没控制好时间。”老鬼不好意思把自己秒射的事情说出来,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算了,别说这些了,你之后是不是去了三朵金花那里上了外婆?”我打断了老鬼,毕竟他在大厨心里还是一个美好的存在,秒射这件事如果让大厨知道了,那等于全世界人民都知道了,到时候老鬼岂不是还没有回船自己就想不开自杀了。 “嫩妈老鬼,你这小子,连90岁老太太都不放过。”老九应该也想起了那个三代为娼的一代妓女,痛心的拍了一下大腿。 “我,我,我这是照顾她的生意,我看她这么大的岁数也挺不容易的”老鬼自己也对自己的口味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 “嫩妈照你这么说,你小子这还属于乐于助人了?”老九被老鬼的话搞乐了。 “惭愧,惭愧。”老鬼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接下里的事情我们也就都熟悉了,老鬼在最繁华的地方破了刘翔的世界纪录之后,又去了三朵金花那里再一次的打破了自己上一次的世界纪录,但是这哥们还是不死心,找到兼职做失足的黑帮小娘们那里第三次打破自己的世界纪录,但是在最后打破世界纪录的时候恰巧碰到了前来巡视的黑帮小头目,然后顺理成章的来到了这里,不过伟大的菲律宾黑帮表现出了伟大的人道主义精神,除了刚开始的时候被暴揍了一顿之后,其他的时间里对他都非常的客气,伙食虽然都是些剩饭剩菜但也不是很差,听老鬼话里的意思,菲律宾人给他的摧残还没有我和老鬼给他的摧残严重。 “你们也别怪我,你们不也是找了那个女的才过来的么,还是组团找的,连赵工都被你们忽悠去了。”老鬼说完他的故事之后不知死活的又嘟噜道。 “嫩妈老鬼,你个比样的”老九被老鬼的话又搞怒了,他重新握紧拳头,又准备给老鬼一点血的教训。 “算了九哥,算了,老鬼也不知情的。”我赶忙拉住老九,老鬼已经被我们揍得口吐白沫了,如果我们再给他施加拳脚,我估计连白带都能给他打出来。 “哎呀呀,老鬼,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你知道因为你,我们死了多少人吗?哎呀呀我草,”大厨竟然在这个时候发怒了,他冲到老鬼的跟前,啪啪就是两个大耳光。 “我去”“嫩妈!” 大厨的举动把我和老九都震惊了,我们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大厨发怒的呀,我们甚至都没有想过大厨竟然还会发怒。 “刘叔算了,算了。”我用另外一只手抓住大厨,这人都能把大厨激怒了,也算是坏到家了。 “嫩妈老鬼,你连老刘都不如。”老九又狠狠的唾骂道。 我叹了一口气,把从我们分开一直到来到这个监狱里所有发生的事情给老鬼说了一遍,老鬼听到因为他的原因导致船上一大半的人已经去见马克思了之后,吓得瘫坐在了地上。 这一下事情不知道又要怎么办了,老鬼找到了,我们却困在了笼子里,更悲催的是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刘洋的消息,还有王教授对刘二海到底有什么目的,这一切的一切让我不禁也陷入了沉思。 正文 第397章 赵工的愿望 我一直以为能找到老鬼,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一半了,然后我们把老鬼送上船,剩下的事情再慢慢和船长解释,至于刘洋,如果船长同意的话我们就继续寻找,如果船长不同意,我们也就没有办法了,因为船上为了他们已经挂掉太多人了,我们不能为了一个理论上已经死掉的人再去做牺牲了。 想到这里我忽然觉的自己非常对不起船长,船长现在肯定急的像条狗一样了,好在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不敢想当我告诉船长我们的人死了一半的时候,他会不会直接就跳海自杀了? “这次船长是真死定了。”我叹了口气对老九说道。 “嫩妈老二,我们这次必须要把老鬼和刘洋一块带回去,这样船长的罪过才能小一点。”老九的表情也非常的痛苦。 “九哥,我们还要找刘洋?”老九的话让我的附睾都跟着有些抽抽。 “嫩妈老二,下来一次,都死这么多人了,不找也不行了呀。”老九也跟着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我们可以说什么都经历过了,死亡也无数次的光顾了我们,可是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队员全他妈死了,我们还活着。 老鬼还沉浸在我们告诉他的消息中,茫然的像个第一次看到姑娘体的少年,眼神里满满的都是不知所措,我估摸着有了这一次经历,这哥们以后肯定会戒色了。 “哎呀呀,我们怎么去找刘洋呢?”大厨刚才的那一脚把自己的自信都踹了上来,说话的底气都硬了许多。 “刘叔,我们还是想想现在怎么逃出去吧。”我摇了摇头,如果连大厨都变自信了,这还真不是什么好兆头。 “九哥,你说这猴子什么时候会提审我们?”我想不出什么词用在我们身上了,只能很文绉绉的说了个提审。 “嫩妈老二,过不了多久,我们休息一下,保存一下体力。”老九打了个哈欠,似乎有些困了。 “嫩妈老二,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老九双目迷离的盯着他的身后。 “九哥,什么东西?”我把头探了过去。 “嫩妈老二,我们现在和老赵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你想办法把他心里的事儿给套出来。”我把头伸到老九身边的时候,老九把嗓子压低对我说道。 “九哥,这,他能说吗?”我用余光扫了一下赵工,他在最角落里蹲着,迷离的和老鬼有的一拼。 “嫩妈老二,不说就来硬的。”老九抿着嘴冲我点了点头,随即闭上了眼睛。 老九的话让我忽然感到有些愤怒,这狗日的王教授到底有什么目的,大家明说不行吗,现在好了,搞得自己都挂掉了,现在我估计也只有赵工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秘密了,所以, 我用力把愤怒跟仇恨加到目光里,这样似乎可以让我看起来凶一点,不行,老九说了,先来软的,我活动了一下鼻梁以上的器官,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了赵工身边。 “赵工,他们打的你疼吧。不用和他们一般见识,他们都是猴子,未开化的民族。”我尽力让我自己挤出一个菊花般的微笑。 “大副,我们这次是不是要死了?”赵工抬起头,很感性的问道。 “赵工,你想到哪里去了,死还不简单,活着才难呢。”这几日遭遇的事情太多了,我说出来的话我自己都搞不懂是正能量还是负能量了。 “大副,我还没,还没,”赵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低下了头。 “赵工,我知道,你是不是,是不是还没那个?”我咽了口唾沫,心想他妈的男人怎么都是一个样,死到临头了还得想着来一发,而且赵工都30多岁的人了,长得也不错,竟然还是个雏。 “大副,我不能死啊!我不想死啊!”赵工抱着自己的头,又一次不争气的哭了起来。 “赵工,别哭,别哭了!你他妈的,你”我有些鄙视赵工的行为,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股怒火,我扬起巴掌,不能生气,等一下,先礼后兵,先礼后兵。 “赵工,你心里的事儿呢我都懂,男人么,没干过那个事儿就死了也确实挺亏的,这样吧,我们这现找姑娘也找不到了,你觉着他们三个谁合适,我给你说一说,大家都是男人,你的要求不过分,他们应该能同意。”我指了指老九大厨还有老鬼,心想你们三个关键时候该付出了。 赵工抬起头,看着正眯着眼睛一脸横肉的老九,迷茫的像条狗的老鬼,还有身上的病毒比日本731部队实验室里都多的大厨,低头哭的更厉害了。 “我擦这可怎么办,总不能让我牺牲一下吧?要是刘洋在这里就好了,至少他不排斥呀!”我不知道该怎么再安慰赵工了,这种情况下要是在给他施加暴力,岂不是太不人道了。 “赵工,你别哭了,等我们出去了,我让刘叔领你去那个地方,让你好好放松一下。”我拍了拍赵工的肩膀,然后给大厨使了一个眼色。 “哎呀呀,赵工,我给你说,你跟着我绝对错不了,你问一下小龙,当年小龙那第一回还是跟着我破的呢。”身为一名男人的大厨已经从我和赵工的对话中了解了赵工话里的意思,他赶紧把我的话接过来,还把我也搭了进去。 “刘叔,以前的事儿就别说了。”我尴尬的摆了摆手,赶紧把那段记忆摆去。 “哎呀呀,对对对,小龙那个时候没钱,现在都成大副了,肯定不能再去那种地方了,赵工,你别着急,我对这边都熟,等咱们出去了,好好带你潇洒潇洒。”大厨还在不知死活的说着。 “大厨,你说的是真的吗?”赵工突然止住了哭,一本正经的盯着大厨。 “哎呀呀,哎呀呀,是真的吧。”大厨被赵工的正经吓到了,他把目光转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赵工你放心,刘叔肯定满足你的一切愿望。”我又给大厨使了一个眼色。 “哎呀呀,赵工,你想干什么,我,我都愿意。”大厨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 “大厨,我,我想。”赵工突然站了起来,把泪痕抹掉。 正文 第398章 被审讯 “我,我,我想。”赵工突然站起身子,擦干了脸上的泪痕。 “我去,这该不会是疯了吧!”我咽了口唾沫看了一眼大厨,心想这赵工也太狠了,连病毒都不放过。 “哎呀呀,赵工,咱俩不行的,我不卖的。”大厨哆嗦着身子,朝我身子这边靠了靠。 “刘叔,答应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赵工,你说吧,你想干什么?”我把大厨又推了回去。 “我,我” “嫩妈老二,有动静。”我正张着大嘴等着赵工告诉我他的愿望,老九突然睁开了眼睛。 “九哥,怎么了?”我顾不上赵工,跑到老九的跟前。 “嫩妈老二来人了。”老九站起身子,扭动了一下腰肢。 “来人了?”我脑子还没有完全转过弯来,就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过来。 “我擦,九哥,你是不是张衡做出来的!地震仪啊我去!”几个菲律宾猴子正朝着我们的笼子走过来,我真不知道老九怎么听到他们的声音的。 “哎,大副,大厨,我,你们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赵工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表达一下感情,没想到我们直接就把他遗忘了。 “赵工,你先等一等。”我深吸了一口气,这猴子们果然按捺不住过来了,看来老九还真猜对了。 老九活动完腰肢之后,径直的走到笼子的门口,我紧跟在他的身后,心咚咚咚跳个不停。 “嫩妈猴子,找爷有什么事儿!”老九扎了一个马步,很有气势的对着来的猴子用华夏话说道。 猴子们根本不搭理老九,他们径直打开笼子上的门,领头的一个指了指还在茫然失措的赵工,给他做了一个过来的手势。 “我擦,完蛋了,这他妈的要单独审讯啊!我们没有提前串好供,赵工这个胆小鬼万一再把我们此行的真实目的说出来,还拿什么来诈黑老大呀!”我看了一眼老九,把我心里的想法传递给他。 “嫩妈!”老九也有些意外,按理说这猴子应该把我们全部都叫过去然后一块侮辱殴打才对,没想到他们竟然不按套路出牌。 “你过来!”猴子用手指了赵工接近40多秒了,可是赵工的思维还徘徊在自己鼓起勇气要给我们吐露的心声里面,根本就没有发现对面猴子在向他招手,这样一来黑帮猴子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领头的那个人哪里遭受过这种打击,他冲着赵工大叫了起来。 “你说的是我?”赵工抬起头,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猴子。 “草!”猴子被赵工的傲慢搞得已经控制不住了,他招呼两个人冲了过去,按住赵工就想要给他一顿狂K。 “别打我啊,这里面他是老大,他是大副啊!”赵工一看情况不妙,赶紧跑到我的身后,躲过了两只猴子的攻击。 “嫩妈有什么事儿冲,哎呀”老九虽然和赵工关系并不是很好,但是也看不惯猴子这么欺负人的,他忍不住挺身而出,可是话还没有说完,被黑猴子用电击枪干倒在了地上。 “他,你们有事儿找他,他是大副啊!”赵工蹲下身子,快要钻到我鞋子里去了。 “赵工,你干什么,人家是来找你的,你才是我们这里面职务最高的人,你别害怕,跟人家过去,把事情谈清楚,谈清楚了之后我们就没事儿了。”老九被干倒之后,我肯定不能出风头了。 “等一下,你跟我出来。”猴子突然把目光转向了我。 “我不行,我不行,九哥,九哥你醒醒啊!”我没想到猴子翻脸比翻书都要快。 “把他弄过来。”领头的猴子给手下人使了个眼色,两个人放弃了赵工,架起了我的胳膊。 “九哥,你醒醒啊!”我整个人被猴子架了起来,一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疯狂的叫老九。 “哎呀呀,哎呀呀。”大厨往后退了好几步,给猴子们让了一条大路。 我被两个猴子连拖带拽的拉了出去,出门的时候我还看到了停在院子里的集装箱。 再次见到黑老大的时候,他已经不再是刚开始见我们时候的满脸笑意了,整个人的眉头锁成了一条竖线,看的我都想用熨斗给他烫开。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黑老大已经脱掉了上衣,看样子他因为我们的出现非常生气,胸前满满的汗珠。 “你好,我叫李小龙。”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来一句最普通的开场白,心里想这他妈的这个时候千万不能露怯,不然一切都完蛋了,看来老九的猜测没有错,这猴子根本不知道我们什么来历,他不敢轻易动我们,幸好赵工没有过来,不然一切都完蛋了。 “李小龙?”瘦猴子的眉头锁的更厉害了,我这才发现他的胳膊上有一个非常特殊的纹身,那个图案非常的熟悉,但是我一时间想不起来了,总觉的在哪里见过一样。 “你们是华夏人还是菲律宾人?”黑老大示意我坐下,丢给了我一支烟。 “我们。”我脑子里飞快的旋转着,说是华夏人?那样岂不是太被动了,在这个地方华夏人都是随时被斩首的主,说菲律宾人,他妈的我怎么能把自己说成动物呢,士可杀不可辱呀,说是日本人?好像也不太行。 “你们是不是华夏的黑帮?”黑老大见我不说话,继续询问。 “华夏的黑帮?”这狗日的思维跳跃的太快了,我还没有想好自己是哪里人,就已经把我的职业给我说出来了。 “说吧,你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做生意我欢迎,如果你们是来搞乱我生意的。”黑老大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纹身,剩下的话没有说出来。 “我们肯定是来做生意的了呀。”我一边笑着对黑老大说,一边又在想着该怎么撒一个谎,一个能骗过我自己的谎。 “说说看。”黑老大用手不停地抚摸自己的纹身,我的目光也跟着他的手指在他的纹身上来回滑动着。 “我擦!我知道了!这个纹身我知道是什么了!”虽然我还没有想到对策,但是我想到了这个图案! 他妈的,这个狗日的竟然在自己胳膊上纹了一只草履虫! 正文 第399章 装X是最高境界 这个纹身真是太霸气了,我见过纹动物的,纹植物的,纹人物的,纹武器的,最奇葩的是在巴西见过外国人身上纹着为人民服务的,但是身上纹着草履虫,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你认识这个纹身?”瘦猴子见我一直盯着他的手臂,有些疑惑的说道。 “是的,我10几岁的时候就已经认识它了。”我点了点头,似乎只要是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都认识这个生物第一节课教的动物。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纹它吗?”瘦猴子没想到我竟然对他的纹身这么熟悉,忍不住和我多聊了几句。 我擦,这瘦猴子竟然问了我一个这么难回答的问题,在我们华夏,纹身基本上是一种装逼的象征,很少有人是因为文化来纹身的,从我国人员纹的东西就能很明显的表现出来,华夏人要么是龙,要么是老虎,要么是鲤鱼,这都是强者的象征,还有整个后背来个关二爷,不管春夏秋冬都光着膀子,就怕别人看不到,纹身在华夏意味着你不能当兵,不能考公务员,不能与政府挂钩,可见整个国家对纹身都是持反对的态度,而在国外似乎是喜欢什么就纹什么,比如说眼前这位,竟然纹了一个雌雄同体的草履虫。 “怎么不说话了。”瘦猴子打断了我的沉思,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这东西能给你带来财运?”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随便编了一个理由。 “财运?我喜欢的是力量,尤其是那方面的力量,而它,代表着最强的性能力。”瘦猴子淫荡轻佻的看了我一眼,搞得我心里还稍稍有点荡漾。 看来这个瘦猴子和我们都是同道中人呀!但是这哥们生物肯定没有学好,要知道草履虫就是一个单细胞动物,雌雄同体,同体受精,不,它们估计都用不上受精,细胞分裂就等于生孩子了。这东西怎么可以和性能力结合在一起呢,简直就是胡扯。 “哥们,你这就不懂了吧,你纹的这个玩意儿,这玩意儿都没有生殖能力,都是用分裂的,什么性能力,你听谁瞎扯呢。”我从瘦猴子眼前的烟盒里掏出一支烟,用我嘴里叼着的烟屁股引燃,很热情的对他说道。 “你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瘦猴子没想到我竟然一下子反客为主了,这让他的面子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搁了,为了尽快的结束这种尴尬的局面,瘦猴子只能重新把问题提出来。 “我们是船员,而且我们也是准备和你们做生意的。”我脑子里飞快的想出了一个计划,我们现在肯定是逃不出去了,而且不能和他们来硬的,只能是按照老九的意思诈他们一下,只要不把自己的真实目的说出来,他们就不会相信,而且就眼前猴子的智商,我估计我就算是把我们来的目的说出来,这哥们也不会相信。 “那你说一说,你想跟我们做什么生意?”瘦猴子也是身经百战的人了,他肯定不会轻易相信我说的话。 “肯定是那些东西了。”我用手指了一下集装箱所在的位置,这么多年我已经在老九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一定要把逼装的像一些,而且还要装一些深沉的,稳定的逼。 “你们在哪里知道我交易的事情。”瘦猴子也用手指了一下集装箱,终于步入正题了,这哥们果然对我们产生怀疑了。 “在华夏,你们在华夏非常的出名,华夏的中药,有一半经过你的手,你知道吗,你们经常在我们的新闻中出现,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对你非常的崇拜。”我尝试拍一下马屁,看一下猴子是不是也是虚荣的物种。 “是吗?他们怎么说。”猴子果然也是正常人,他听完我说的话之后,兴趣被提了起来,看来这个马屁拍的他十分的舒服。 “他们,”我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在家看过的电视上面,是怎么形容那些大走私犯的。 “你知道吗,在我们国家,那些东西已经全部被杀光了,只有你们这里还有,你们可以说拯救了我们的中医,如果没有你们的话,我们的国家的病人都挂掉了。”我仔细想了一下,似乎走私犯都没有什么好的语言来形容他们,为了防止猴子恼羞成怒,我只能又将马屁的内容升级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在帮助你们治疗病人?”猴子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虽然知道我纯属是在胡扯,但还是强迫自己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为什么你们国家还不允许我买卖?”猴子虽然屁股已经被我拍成了大红色的,但是他忽然想到了这个根本性的问题。 “这个问题嘛,国家么,国家肯定要考虑自己赚钱呀,这种赚钱的事情怎么可能让给你们来做呀,他们自己就做了。”我安慰猴子道。 “嗯,那你从哪里得来的我的地址。”我刚才说的话猴子应该相信了一半,说话的语气也变的温柔了起来。 “这个问题呢,我觉的我们应该坐下来慢慢说,还没有请教,我叫李小龙,白鲸轮的大副,请问你叫什么名字?”猴子语气的温柔一时间提升了我的自信,我把右手伸出来,这逼装的我都有些飘飘然了。 老子好歹也是一个国际航线的远洋大副,虽然刚刚经历了一些变故,衣衫还有些不整,但是气势还是有的,所以我把手伸出来的时候,瘦猴子眉目间竟然闪过一丝的不知所措。 我忍不住有些沾沾自喜,看来做一个优秀的演员实在是太重要了,老九还好没有第一个出来,不然还不知道事情会朝什么方向发展呢,我这逼装的实在是太有国际范了。 “怎么了?”我耸了耸肩,右手还停留在半空中。 “你好大副,我叫阿诺德,很高兴认识你。”猴子终于被我的气势所感染,他放下了黑帮老大的架子,紧紧的握住来了我的手。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眼泪都要流下来了,他妈的谁说猴子没好人的,这黑社会都太热情了。 正文 第400章 招供 我的气势在很大程度上打击到了瘦猴子,他松开我的手之后竟然穿上了衬衫,看来外国人也知道光着膀子不是一件美观的事情。 “大副,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是如何找到我这里的?”黑猴子系上脖子里的最后一颗扣子,此刻往他脖子里再栓个领带,如果不是因为皮肤黑,也算是帅哥型男一枚了,我忽然有种预感,这哥们好像是一个正面人物。 “那个诺德兄弟,我们两国之间斗争比较激烈,政治上的事情我们就不讨论了,你问我是如何来到这里的,这个问题呢,我自然有自己的途径,我感觉我们不如讨论一下怎么才能充分发挥这个男人的最高性功能,不知道你们这里有什么好技术没有,在华夏,我们有鸿毛药酒,非常好,老头喝了能硬半个小时,电视上天天演广告,都是传统古老的技术,600年老品质,像你喝一瓶估计能硬600年,还有肾宝片,身体别说被掏空了,就算是把肾摘俩下来,吃了都能利尿。”我绞尽脑汁的用英语把这两个华夏最火的补药告诉黑猴子,试图和他走的近一些。 “大副先生,虽然我知道你一直在说谎骗我,但是我还是很喜欢你。”黑猴子大笑着鼓了一下掌,像看猴子一样看着我。 我忽然间感到有些悲哀,我一直把人家当猴子看,殊不知人家也一直没把我们当人呀! “大副先生,我刚才也说过了,我很尊重你的职业,请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这个地方的。”黑猴子语气突然变的重了起来,他用食指的指节砰砰砰的敲打着桌子。 “那个诺德兄弟,你别急么,这个事情呢是这样的,这个事情吧,”我没想到黑猴子翻脸比老鬼做那个事情都快,他竟然一点礼节都不讲,刚才还是满脸笑容大家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转眼间变成了陌路。 “我们呢,本来是去交流一下中菲性文化的,当然了我们也找到了最好的服务,结果那个女的告诉我们你们这里有更好的服务,我们就在当地雇了一个向导,租了一辆车就过来了,对了我们的向导怎么样了?”我突然想起了卡洛衣,不知道这姐们是不是已经被先奸后杀了。 “原来你们真的是来找这个人的。”黑猴子表情变的有些严肃,从他话里听起来,这哥们好像是猜到我话里的意思了。 “你们和那个香港人什么关系?”黑猴子突然把脸凑到了我的脸上,我们两个之间的距离瞬间就变成了之后1厘米。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抱住了胸,心想你他妈的不会是个二尾子吧,老子可是正常人,你别想着占我便宜,抱住胸之后才想起来我应该护住菊花才对,我赶忙把身子往后缩了一下,整个人埋在了椅子里。 “诺德兄弟,有事儿说事儿,别动手,别动手。”我把牙龈露出来,尽量让我自己的形象变的丑一点,万一这哥们真对我动了心,看到我的丑态或许自己就控制住了。 “大副,你知道子弹穿过你脑袋是一种什么感觉吗?”黑猴子突然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一把手枪。 “那个香港人是我们船上的老鬼,我什么都告诉你吧,我们就是来找他的!”我忽然感觉电视上那些革命先烈是多么的伟大,打成那个样了都不招供,我这还没动手就主动承认了,如果把我放到那个年代我估计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汉奸。 “我知道你们是来找他的,你们的胆子可真不小。”瘦猴子冷哼了一声,退了回去。 “把他带走。”猴子给我身后的猴子小弟使了一个眼色。 “诺德兄弟,我们谈一下生意吧,诺德兄弟,华夏的中医可就指望你了呀,诺德兄弟,我们可以交流一下增强性能力的问题,我看你的脸色,一看就是肾虚啊!诺德兄弟,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我们放了啊?”我被猴子小弟架住胳膊,用力的往后拖着,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拼命的往外甩着问题,尝试能不能吸引黑猴子的注意,因为我被锁起来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被他召见呀! 黑猴子没有搭理我,他点着一支烟,看他的表情好像陷入了沉思。 “嫩妈老二,怎么样了?”我被两个黑猴子推搡到笼子里,老九赶忙把我扶起来。 “我操你妈的,老子弄死你。”我看两个黑猴子已经快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了,我挣扎着站起来,作势要冲出去打他们。 “哎呀呀小龙,你别冲动,别冲动啊,哎呀呀。”大厨以为我真的想要和这帮猴子发生战争,赶忙拉住了我。 “草泥马的!有本事过来,老子干死你俩。”猴子已经离开了,我心想刚才那一幕太丢人了,可不能让大厨小瞧了我,我把声音又提高了八度,大声的喊了出来。 “嫩妈老二,别装了,怎么说的?”老九已经看出了我的心思,他把大厨推开,拍了拍我的肩膀。 “大副,没事儿吧,他们没有打你吧。”赵工凑到我的身边,很关切的上下扫视着我的身体,看看有没有增加一些新的伤口。 “没事儿,这猴子不敢把我怎么样,大不了就是一个死么,怕什么。”我被老九拆穿了之后脸上有些挂不住,只能在嘴上再找回一点面子。 “哎呀呀,小龙,什么死不死的,不要乱说话。”大厨边说话边看了一下我的屁股,确定我有没有收到肉体以及精神上的伤害。 可能为了寻找老鬼而死掉的人把魂魄都附到了老鬼身上,所以老鬼还蹲在我刚才出去的时候的角落里,脸上表情铁灰铁灰。 “操,闲没事儿找你妹的什么小姐!”我朝老鬼啐了一口,心里有些气愤。 “嫩妈老二,你把实话告诉猴子了?”老九突然问道。 我擦,老九这小子怎么什么都知道,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呀! “九哥,我,我没抗住。”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老九,现在只能是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他,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吧。 正文 第401章 回笼子 “嫩妈老二,你告诉他了之后,他什么表现?”老九并没有责备我,而是继续问道。 “九哥,我告诉他之后,他就让我回来了。”我如实回答道。 “嫩妈他就没说点别的?”老九对我说的话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在他看来猴子不可能仅仅是让我回来这么简单呀。 “九哥,没有啊,我还有些纳闷呢,这猴子先问我怎么知道这里的,我一开始瞎扯,我告诉他因为我们在国内看到了他们的走私消息,决定来这里和他们一起做生意,可是这小子不信呀,然后他问我是不是来找老鬼的,我寻思大家关系都不错,就把实话告诉他了。”我咽了口唾沫,把黑猴子吓我的那一段省略掉了。 “嫩妈老二,哈哈,我没有猜错吧,这猴子肯定害怕了,他一定不知道我们和老鬼是什么关系,他肯定以为我们就是来搞乱他场子的了,嫩妈老二,别害怕,下次他再让你出去,给他好好谈谈,我们把他的生意接下来,嫩妈这蜥蜴搞到华夏去,嫩妈可比老刘当年弄猴子挣的钱多了。”老九简直是太变态了,我们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这哥们已经准备好和黑猴子联手搞一个走私项目了。 老九说完这些话,还鄙视的看了一眼大厨,大厨也不甘示弱,把鄙视传给了老鬼。 “九哥,我觉的我们还是想办法逃出去吧,弄穿山甲这个玩意儿,可是要判刑的。”我想了一下,觉的老九说的话太不靠谱了。 “嫩妈老二,你怕什么,这老话说的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咱们这次被这猴子抓起来,嫩妈要我说,这不是什么坏事儿,这猴子我看不像是那种小人,有个魄力,嫩妈想办法让我跟他谈一谈,嫩妈好好交流交流,这买卖赚钱。”老九舔了一下嘴唇,竟然连说了两个俗语,而且眼睛里也冒出了金光。 “九哥,这猴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再见我们呀!”老九的话虽然说的是有那么一番道理,但是我们终究是被锁在这里的,万一老大铁定了心不见我们该怎么办,我们岂不是要在这终老了。 “嫩妈老鬼,别装死了,嫩妈这里伙食怎么样?”老九没有接我的话茬,转身问道还在角落里发呆的老鬼。 老鬼不知道是装的茫然还是真的茫然,两只眼睛空洞的盯着天空,感觉身体被掏空了200多回。 “哎呀呀老鬼,你怎么不说话?你在这里都是吃什么?”大厨一听到吃的东西,又想起了自己的本职工作。 老鬼看样子应该是真的受到刺激了,除了起伏的胸脯证明他还在呼吸之外,让人看不到一点带有生命的气息。 “嫩妈算了,这小子算是废了。”老九摇摇头,看样子我们回到船上老鬼也回不到以前的状态了。 我也叹了一口气,从生理上来说老鬼是一个倒霉蛋,他的肾已经虚到极致了,此刻就算是有某省的割肾客把老鬼的肾割出来都得摇摇头再给他塞回去,别说红毛药酒了,就是绿毛的都已经不能给他增加动力了,更关键的是肾虚也就算了,竟然因为他的一次性冲动导致了全船挂掉了三分之一的人,这一下事情可就大了,老鬼虽然爱吹牛逼,但也算是一个心善之人,猛的出了这么大一个事情,这辈子都要在罪恶中度过了。 “九哥,都坐牢了,给点啥就吃啥呗。”我不知道老九问这个问题的原因,但是为了防止他伤害老鬼,我只能把话题转移开。 “嫩妈老二,要是伙食好我们就多睡一段日子,嫩妈伙食不好我们就不在这多呆了呀。”老九的理由充分的我们无法反驳。 “不给吃饭啊!这里都不给吃饭,就中午给吃一顿饭啊!”我和老九正讨论着伙食的优良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不同的感受的时候,老鬼突然站起身子,鬼哭狼嚎的尖叫出声来。 “嫩妈我草,老鬼你诈尸了!”老九被老鬼的尖叫声吓了一跳,他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不给吃饭啊!就一顿饭啊!中午饭啊!” “不给吃饭啊!就一顿饭啊!中午饭啊!” 老鬼像一个喇叭坏掉了的复读机,喉咙里发出了沙哑的噼啪的声音。 “哎呀呀,老鬼魔怔了!”大厨兴奋的跳到老鬼的身边,他用手扒拉了一下老鬼的眼皮,试图能在他的眼睛中找到点什么内容。 “嫩妈就管一顿饭?这猴子也太不好客了吧!”老九激动的脸部肌肉有些抽搐了,他妈的虽然说两国之间有摩擦,但是我们好歹也算是使者吧,就他妈给一顿饭?老子出去了一定找个ITF举报这帮狗日的。 “九哥,老鬼看样子应该是真疯了,我们得想办法赶紧出去啊,这疯子不一定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万一再把自己咬死了,我们的任务岂不是又失败了。”我担忧的看了一眼老鬼。 “嫩妈老二,你什么意思?”老九看来一眼老鬼,他心里应该不关心老鬼会不会咬死自己,他担心的是老鬼别他妈的把我们这帮人咬死了。 “九哥,我们得想办法和那个黑猴子谈一谈,生意做不做无所谓,我们要想办法出去。”我把我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嫩妈。”老九往外瞥了一下,此刻我们的视线范围之内已经没有了猴子,老九把手插到了自己的裤裆里,掏出来一个白色的自封袋子。 “嫩妈老二老刘赵工,先来支烟。”老九裤裆的百宝箱里面竟然还有他再刘二海家里搞到的香烟。 “哎呀呀来一只。”大厨和赵工此刻也是非常的寂寞,正好需要一支烟草来排解一下内心的郁闷,两人也没有过问为什么凭空就出来一盒烟,插进嘴里就点着了,不过看表情能看出来这烟的味道不太一般。 我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接过了老九的烟,一股很浓烈的前列腺液味道传了过来,老九把手中的火机点着,我把头伸了过去,将烟点着。 “九哥,我们现在要像个办法让黑猴子关注我们呀!”我深吸了一口,菲律宾的烟草夹杂着中国的腈纶内裤,这味道还算是客观。 “嫩妈你们都多吸两口吧,一会就没得机会了。”老九笑了笑,说了句我根本听不懂的话。 “九哥,你说这黑猴子怎么才能关注我们呢。”我还在不依不饶的给老九提着问题。 “嫩妈老二,要猴子关注我们还不容易吗。”老九冷笑了一声,把手又重新伸到裤裆里。 我去,难不成老九的裤裆和机器猫的口袋一样,还能掏出什么高科技的产品? “peng!”“peng”老九从裤裆里掏出来刘二孩的手枪,朝着笼子外面射了出去。 正文 第402章 三个人种 “九哥,猴子刚刚才见了我,我估计他现在可能发泄兽欲呢,他怎么可能关注我们呢?”我摇了摇头,心想一天如果吃一顿饭的话,还是可以接受的,至少不会饿死。 “嫩妈老二,多吸几口烟吧,一会就吸不上了。”老九用力嘬了几口烟,很享受的吐着烟圈。 “九哥,一时半会的这猴子是不会关注我们了。”我叹了口气。 “嫩妈老二,要猴子关注我们还不简单。”老九边说话边把手伸到裤裆里。 我去,老九的裤裆难不成是机器猫的口袋,还能掏出什么法宝来? “砰砰砰!”老九竟然从他的裤裆里掏出了刘二海的手枪,他放肆的朝笼子外面射出去! “我擦!”“哎呀呀!怎么了!”大厨和赵工还沉浸在老九的前列腺味道的烟里,猛的传来的枪声让俩人差点把烟头给吃了。 “九哥,你,你疯了啊!”老九的冲动让我差点就尿了,这哥们哪里是在寻求猴子的关注啊,这简直就是找死啊! “嫩妈老二,你说这回猴子会不会关注我们?”老九吸完最后一口香烟,把烟头用力的捻灭。 “九哥,这回不用他们关注了。”我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至少10只猴子以近乎光的速度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叫,有几个身经百战的高手还弓着腰,超高手应该是为了怕子弹打到身上,竟然还匍匐着。 “嫩妈老二,快看猴子演戏呢,真带劲。”老九指着那群和小丑一般的猴子,哈哈的大笑着, “九哥,一会我们就要被干死了,哪有心情看猴子。”我叹了口气,老九也他妈的太冲动了。 大厨和赵工被枪声开启时候的那个大动静震的还没有反应过来,尤其是大厨他的哎呀呀被卡在了喉咙里,嘴里一直不停的在说哎哎哎,那个呀呀怎么也发不出声来。 对面的猴子匍匐了一段距离之后发现我们没有继续射击,领头的一个哥们从地上爬起来,看到我们几个人悠闲的盯着他们,气的脸差点比屁股都红了,但是几个人还不知道我们下一次放枪是什么时候,所有的人都瞪着大眼,谁也不敢贸然冲过来。 这么一来气氛就尴尬了,双方隔着20多米,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嫩妈猴子,过来和你九爷爷耍耍啊!”老九总是要把事情往最坏的地方推动。 “九哥,猴子的爷爷也是猴子。”我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嫩妈老二,你别说话,一会领头的那个什么诺德过来之后,我跟他好好谈谈,你们谁也别出头。”老九瞪了我们所有的人好几眼。 “九哥,你放心吧,我们谁也不出头。”我看了一下还没喘上气来的大厨,吓成狗的赵工,已经成神经病的老鬼,心想就我们这些人,跑还不知道怎么跑呢,怎么会去出头。 “水头,你刚才为什么开枪?为什么要开枪?”赵工盯着老九手里的手枪,这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嫩妈老赵,有些事情给你解释是解释不清的。”老九冷哼了一声。 “你这是找死你知道吗?我们本来呆的好好的,而且老鬼告诉我们说一会还有午饭吃,你为什么开枪把他们引过来?你这个人,狭隘,冒险,激进!你!你!你!”赵工脸憋的通红,这个人应该天生没有骂过你妈了个比,你个傻逼这种脏话,所以从他嘴里传出来的恶劣语言听上去像是我国发言人在侮辱米国时候惯用的词汇。 “嫩妈赵工,这个世界上只有三种人,你知道是哪三种吗?”老九被赵工逗笑了,他索性做了下来,很真诚的看着他。 “我懒得理你。”赵工白了老九一眼,气鼓鼓的蹲了下来。 “哎呀呀,我知道,我知道,这世界上三种人是男人女人和人妖!”大厨激动的跳了起来,一个连等边三角形和等腰三角形都分不清的人,竟然能回答上他认为的很困难的问题,这种心情比我们现在被释放了都要澎湃。 “嫩妈老刘,你说的那是生理上的,我说的是大环境,心里层次的。”老九对大厨热烈的响应他的问题还是比较感激的。 “哎呀呀,啥生理心理不都是一个样么。”大厨也蹲了下来,三个人围城了一个圈子,这都他妈的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在这里搞辩论赛? 我则警觉的盯着眼前的猴子们,他们本来都打好了手势商量一起冲上来的,可是看到老九他们三个表情愤怒的围在了一起,这分明是要准备内战的节奏呀,领头的猴子心想他吗的等一等,等他们三个自相残杀,先死几个再说。 “嫩妈我给你们说,老二你也过来听听。”老九还没有解释完三个人种的事情,他朝我摆了摆手,想把我也拉到他们的阵营中去。 “九哥,你们商量就行,我在这里等着。”我摆了摆手,拒绝了老九的好意。 “嫩妈你不就算了,嫩妈老刘老赵,我给你俩说,这个世界上分三种人,一种人就是像老刘一样,人虽然笨了一点色情了一点,但是他还算个正常人,另外一种就是和老鬼一样,已经不正常了,也就是我们所谓的神经病,另外一种就是和老赵一样,一会正常一会不正常,嫩妈就是一个半匹子神经病,这个人呀,要么正常,要么神经病,千万别做这个半匹子神经病,都这么大岁数了,连个老婆都没有也就算了,嫩妈的事儿也不懂。”老九一口气说了这么一段话,基本意思我也算是明白了,一是嘲笑他是处男,二是讽刺他不会办事儿,三就是说他很另类。 “九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编这玩意忽悠人。”我没有想到老九竟然搞出来这么三种创意人种。 “谁是神经病?谁是半匹子神经病?你把话说明白了!”赵工没有想到自己被老九归类到人妖的级别中去了,他激动的从三人的圈子里站起来,用手愤怒的指着老九。 旁边围观的猴子们激动的热泪盈眶,他妈的赶紧打起来啊,打起来之后就不用我们了上。 “赵工,你别激动,九哥不是那个意思。”我往后退了一步,作势拽了一下赵工,心想就你这个小体格基本上一脚就报废了,千万别冲动。 “嫩妈老赵,你不是神经病,你放着好好的船不待着跟着我们下来干什么?嫩妈你们和刘洋还有老鬼有啥关系?嫩妈你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嫩妈你和王教授俩人都是神经病,不不不,半匹子神经病!”老九一边说一边还加上了节奏,这段话听起来很带感。 “哈哈,你还真以为我们是下来找人的,实话告诉你们吧,我们下来是为了”我现在才知道老九竟然是给赵工下了这么大一个套,我和老九对视了一眼,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两个人张着大嘴盯着赵工,心想赵工被老九连续侮辱了这么久之后,不知道会告诉我们一个什么大秘密! 正文 第403章 老九的秘密武器 “哈哈,你们懂什么?你们真以为我们是下来找人的吗?我们是下来找宝,”赵工话说到这里,意识到自己好像是透露出了一些不该说的东西,他猛的止住了话,脸上的表情变得相当不自在。 “嫩妈老赵,你们下来找什么的?”老九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 “不找什么,不找什么。”赵工把手放到了后脑勺,尴尬的摸着脑袋。 “他们在干什么?”一句熟悉的声音传来过来,紧接着我看到了阿诺德步伐矫健的走了过来。 “九哥,黑头来了。”我心里猛的一紧,把本来很威猛严肃的名字说的特别的肮脏。 “嫩妈老二,一会我出去了,你好好问一下老赵,这小子已经把事儿说一半了,想办法让他全部说出来。”老九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鼻子上的黑头,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紧紧盯着阿诺德,眼神里满满的全是挑衅。 “九哥,你去哪里?我该怎么问啊!”我不知道老九话里的意思,难不成这哥们要和黑头子交流一下感情? “嫩妈老二,一会这黑猴子就该找我了,嫩妈我要好好给他上一课,嫩妈牢饭管一顿,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老九激动的手舞足蹈的,说话间还不忘拿手枪在空中旋转比划。 “我的九哥啊!你就消停一下吧!”我痛苦的抱住了脑袋,心想对面的猴子万一一个不小心拿出机枪把我们几个扫射了,我们可就全完蛋了。 对面的猴子们看到老九突然拿出手枪比划,除了领头的阿诺德,所有人全都趴到了地上。 “我去,阿诺德果然是身经百战的人了,这种情况下都不知道躲一躲!”我心里暗暗的对阿诺德竖起来大拇指。 “你们这群废物!”阿诺德一边骂,一边也趴了下来。 我擦,这哥们原来是个近视眼,他还没有看到老九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要不是因为旁边的人趴了下来,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嫩妈这帮猴子怎么这么废物!”老九有些郁闷了,他本来还以为开两枪把人引过来,然后他就可以和阿诺德对话了,没想到这猴子们来了之后先是观望,观望完毕之后索性都趴下了。 “九哥,现在咋办啊!”这么一来成了一边倒的局势了,笼子里的人竟然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嫩妈不中用啊,那个小子叫什么,老二你把他叫过来。”老九也摇了摇头,想不到这猴子竟然一点骨气都没有。 “诺德兄弟,我是大副呀,你能过来一下吗?我们不开枪。”我像两军交战时的使者,在双方的阵地前面交涉着。 “你们从哪里来的枪,你们先把枪扔出来!”阿诺德果然不是傻逼,上来就说了一句傻逼都不会同意的话。 “嫩妈接住了!”老九听到这句话之后,根本就没有迟疑,唰的一声就把手枪扔了出去。 “我操!九哥!我操!九哥你真疯了啊!”老九简直是太爽快了,唯一的一个能保命的东西都丢掉了。 “嫩妈老二,这都不是事儿。”老九大叫着,说出来的话比我军指导员在阵地上喊出冲啊都要带劲。 “额!”阿诺德没有想到我们竟然做了这么傻逼的一件事儿,老九的力气也实在是大,手枪像一颗手榴弹一般砸到了猴子堆里。 “嫩妈来吧来吧,诺德兄弟,来吧来吧!”老九比眼前的猴子都要灵活,他紧紧握着笼子上的钢筋,像一个跳钢管舞的女郎一般搔首弄姿,猴子们都还没有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说扔枪就扔枪也就算了,他妈的竟然还在这里跳艳舞勾引我们。 “还说我是神经病,大副你看看,你给评评理,谁是神经病,谁是神经病。”赵工也对老九的这一幕淫荡动作感到愤怒,他抓着我的胳膊,指着正抬腿的老九,义愤填膺的对我说道。 “赵工,你别激动,怎么说呢,水手长这个人一般情况下还算是正常的,不过相对来说我还是觉的你比较正常。”我长吁了一口气,心想现在先想办法和赵工的关系搞的好一点,等一会老九真和阿诺德去商谈事情之后,我还要套他的话呢,不过我真想打心底的告诉赵工,你和老九一样,都是半匹子神经病。 “嗯,水手长病的严重着呢。”赵工没有听出我话里的意思,以为我的话是在维护他。 阿诺德虽说有些近视眼,但也是身经百战的大人物了,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几个囚徒能干出这种天理都难容的事情来,越是这样他们反而越感到害怕,老九在钢筋上都快风干了,对面的猴子还不敢有什么大动作,阿诺德也不知道此刻该怎么做,对手太诡异来了,根本不能用人来形容了。 “嫩妈这是整什么玩意儿?”老九没想到他都把老底扔出去了,对方竟然给他整了一个按兵不动。 “九哥,你先下来行吗?”老九的动作让我感到有些太不自重了,我都能看到大厨已经起生理反应了。 “嫩妈老二,这猴子肯定是知道我还有别的武器,等一下我全都给他们。”老九一边说,一边把手又伸到了裤裆里。 扳手,螺丝刀,套筒,水手刀,剪刀,老九从裤裆里依次掏出了这些东西。 “嫩妈猴子们,你九爷爷已经全部都掏空了,你们赶紧过来吧!”老九嚣张的把上述所有工具都扔了出去,兴奋的对着猴子们手舞足蹈。 “九哥,你,你。”我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我一直以为老九的内裤里只存着一支手枪和几个避孕套,最多有半盒烟就不错了,没想到这哥们竟然掏出来了一个五金库! 对面的猴子们也看花了眼,估计心里都在想他吗的这个老头真是太牛逼了,我们还是再等等吧,万一使使劲别再掏出一个坦克。 阿诺德此刻应该是被老九彻底激怒了,这摆明了是挑衅啊!而且还当着这么多小弟的面挑衅,阿诺德站了起来,双腿哆嗦着就走了过来。 正文 第404章 重如泰山 “嫩妈老二,猴子过来了,别忘了我交代的事儿。”老九都死到临头了,还记得要我套赵工的话。 猴子们看自己的老大已经开始行动了,谁也不敢再继续趴着了,他们像植物大战僵尸里面的僵尸一般,艰难的拖动着双腿。 “大副,我怕。”赵工在关键时候竟然像个孩子一样抽泣了起来。 “嫩妈别说话。”老九最烦的就是男人的眼泪了。 “九哥,他们过来了!”我忽然感觉这次应该是死定了,猴子们被我们调戏了这么长的时间,如果不发生点什么,他们自己脸上也会无光啊! “嫩妈老二,别害怕,嫩妈老赵,你哭什么,你看一下嫩妈老刘。”老九嫌弃的看了一眼赵工,然后欣慰的瞥了一下已经晕过去的大厨。 大厨这一点确实不错,关键时候立马晕过去,不捣乱就是好同志么,而赵工没有停止抽泣,反而哭的更大声了。 “嫩妈老二,把老赵的嘴捂上。”老九皱着眉头,对我说道。 老九的话忽然让我想起了我上小学的时候看过的一步抗战神剧。 那部电影我已经忘记了名字,应该不能算抗战神剧,因为那个时候双方之间的战争还是用子弹的,不会像现在的片子,我们用气功都能完爆对方的坦克。 我军在一次反扫荡中受伤惨重,而因为医疗卫生环境差,伤员只能分散到每个革命人民的家里,故事就是以此为背景开始的。 有一个被鬼子打断腿的主角伤员住在某大娘家里,某大娘的儿子被鬼子杀害了,但是好在他的儿子在死之前已经和他的媳妇发生了关系,也就是说大娘家还有一个儿媳妇和一个孙子,鬼子在结束了第一次扫荡之后马上又开始了第二次,为了防止伤员被鬼子发现,临时政府只能把伤员转移到根据地里,而我们的主角因为伤的太严重,无法正常转移,民兵们坐在一起商量,把他们藏到了大娘家里的地道里。 鬼子扫荡开始之后直接就找到了某大娘家,而这个时候儿媳妇的孩子不知道什么原因想哭,儿媳妇只能拼命的哄,可是孩子并不听话,而此刻鬼子已经开始注意到了声响,大娘为了伤员的安全,只能用手紧紧捂住了孩子的口鼻,这样一来孩子也就不能哭了,鬼子寻觅一圈无果离开后,大娘发现孩子竟然被自己捂死了。 刚看完这个电影的时候,我恨不得飞到电影屏幕里把鬼子撕掉,同时对大娘的行为感到无比的崇敬,这是一种什么精神?这是一种无私奉献的爱国主义精神,我感觉那个孩子应该当做烈士,他的死重于泰山! 可是长大了之后我再回忆这部电影,我学到了真正的东西,那就是你如果不想让他死就只捂住他的嘴就好了。 回忆的速度很快,快到阿诺德还没有走到笼子旁边我就捂住了赵工的嘴。 “嫩妈我想和你谈谈。”老九把撸到腹股沟的大裤衩子放下来,让自己变的稳重点。 “谈什么?”阿诺德走近了之后才用自己的近视眼看到了老九丢出来的东西,当他看到那把剪刀的时候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嫩妈谈生意,很大的生意。”老九眼睛里露出来的笑意盎然,让现场的所有人都倍感亲切。 “我为什么要和你谈生意?”阿诺德见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他也变的放松了起来,脸上重新回归了和我谈话时候带来的自信的微笑。 “嫩妈因为我不怕死。”老九英语里面的yourmother让现场所有懂英语的人都有些不太适应,为什么不管做什么都要把对方的母亲带上。 老九说的话和老九刚才做的事情让阿诺德确实感觉到了老九是个非同一般的海员,而且他从我们几个的眼神中也读懂了在我们这个团队里我这个大副并不是老大,而老九才是真正的老大。 阿诺德的表情似乎有些犹豫,毕竟我们搞了这么一场暴动,按理说至少先要把老九拉出去狂扇20个大嘴巴子才对,如果贸然同意了老九的话,这以后该怎么在猴子里面混呀! “嫩妈只要你跟我合作,在场的所有人都会分到钱,我会给你们很多很多的钱,你们可以用来吸特殊药品,可以用来玩女人。”老九大声的把话说出来,想勾引更多的菲律宾猴子支持他。 “九哥,先别说以后了,这猴子不傻。”我在一旁小心的提醒道。 “嫩妈你们有什么愿望,我都会帮你们实现!”老九没有搭理我,反而像马丁路德金一样高亢激昂,想要短时间内博得这帮猴子们的好感。 猴子们应该和当年的黑人一样平日里也是受歧视受压迫的主,听到老九说的话之后纷纷低头小声讨论着,有几个智商低的甚至都要鼓掌了。 “好的,我们谈谈。”阿诺德赶忙打断了老九的话,他心里估计在想着老头子太JB能吹牛逼了,而且吹得和真的一模一样,在任由其继续吹下去,自己好不容易拉起来的队伍真有可能马上就散了。 阿诺德说完话之后给手底下的人摆了一下手,应该是招呼他把笼子们打开,老九连忙说嫩妈不用,然后自己从裤裆里掏出来一小截钢丝,捅到铁门上的锁眼里,熟练的搅动了几下之后,门上的锁啪的一声打开了。 “我擦!”我眼泪差点就流下来了,他妈的老九有这个功能干嘛不早用啊! 老九打开门之后,用力的朝后捋了一下头发,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一个大踏步,迈出了铁笼。 对面的猴子们都要炸了,他妈的太帅了啊!刚才差点鼓掌的两个猴子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啪啪的鼓起了掌,而其他的猴子也纷纷的竖起了大拇指,用来表达内心的崇拜。 “九哥,你小心啊。”老九的牛逼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了,所以我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激动,而是在老九的身后对他关心的说道。 “嫩妈老二,你放心,等我回来,嫩妈我们一起吃香的喝辣的玩野的。”老九给来了我一个自信满满的眼神,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而阿诺德和一干猴子们倒好像是他的小弟一般,紧紧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正文 第405章 比一下学历 “哎呀呀,咋都走啦?”大厨的身体好像能预测危险一般,在危险离开我们还不到1秒钟,他就睁开双眼坐起了身子。 “放开我,放开我!”赵工也用余光看到了猴子们的离去,他开始用力的挣扎,把我放在他嘴上的手甩下来。 “他们不管饭啊!就管一顿饭啊!”我们三个都刚深呼吸一口气准备静静的时候,角落里的老鬼突然嗷的一嗓子喊出声来。 “哎呀呀,吓死我了,你个不要脸的!”大厨从地上爬起来,用力的推搡了老鬼一下。 “刘叔,别动手,有话好好说。”我也被老鬼的尖叫声吓到了,但是老鬼毕竟是我们其中的一员,是我们的任务,而且我和老九已经狂揍他好几次了,但是大厨这小子也太不地道了,好好的一个老实人竟然也开始欺负人了。 “哎呀呀,都怪老鬼这个想刚老鳖,要不是他,我们能出这么多事情么。”大厨有些得理不饶人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哥们被我们折磨了太长时间后变得压抑了,没想到碰到了一个和自己性格差不多的软柿子,这个时候不捏,等老鬼精神正常了之后也就没有机会捏了。 “这个老鬼,真是的,弄的我们考察队也乱七八糟的,王教授都遇难了,不知道红军姐现在怎么样了。”赵工和大厨竟然开始同穿一条裤子了,他对老鬼的态度也变的非常的恶劣,虽然他的语气很愤怒,但当他说到王教授遇难了的时候,嘴角分明上扬了一下,根据多年对人的观察来看,这要么是轻蔑,要么是嘲笑,肯定不是悲伤。 观察到这里,我想起老九走的时候交代我的事情,看样子他们这次下来肯定是有大秘密,而且这个秘密只有王教授和赵工两个人知道,王教授已经遇难了,这个秘密也就只有一个人知道了,要想让一个人说出一个秘密,而且还是非常重要,从赵工的言行中就能看出来至少值好几千万的秘密,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要知道人可是所谓的高级动物,拥有其他普通动物所没有的语言中枢,这也就意味着人类会撒谎,会欺骗,我记的曾经在国内看过一个教授的讲座,内容就是如何让人说出他心中的秘密,当时教授提供了两个办法,一个是酒,一个是性。 我们现在身陷囹圄,酒暂时是不可能找到了,那么只能是性了,性的话我们有三个人,一个神经病,一个病毒,剩下唯一一个正常的也就是我了,难不成我这次要牺牲一下了? 想到这里,我赶紧摇了摇头,做梦呢吧,老子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儿。 好在国内教授说出来的都是理论上的知识,所以我决定利用我自己的办法。 “赵工,你是什么大学毕业的呀。”我走到了赵工身边,准备开始实施我的第一套方案。 “曼彻斯特呀,怎么了,你听过吗?”提到自己的母校,赵工自豪的挺起了胸膛。 “哎呀呀,我知道,我知道,这学校我知道,宁博曼彻斯特皇家职业技术学院,就在我们家大门口啊!哎呀呀赵工,咱俩还算是半个老乡啊!”大厨的马屁直接把赵工拍死在了马菊花上。 “那个,那个不是宁博的,我在英国上的,我是博士。”赵工有些尴尬,他以为自己的学校应该在国内属于三岁孩子都应该知道的,没想到竟然被人盗版用作了职业技术学院,早知道当初就去上剑桥了。 “刘叔你别瞎说话,我跟赵工好好聊聊天。”我白了大厨一眼,心想你赶紧闭嘴,我这边要和他好好交流感情的,你别把我的计划给坏掉了。 “大副,你是什么学校毕业的呀?”赵工被大厨搞的很没有面子,他只能把我刚才的问题重新甩给我,毕竟我们这些人数他的学历最高,这样他的自尊心可能也就最高一点。 “那个,那个我是航海学校毕业的,大专,大专。”我说完自己的学历之后又想到了赵工的博士头衔,感觉自己比他低了20多个档次,脸忍不住羞得通红,差点就放弃了刚才的目的。 “大专呀。”赵工嘴角又上扬了一下,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小子刚才的感觉就是轻蔑! “刘叔,你是什么学历呀!”备受侮辱的我只能把问题再甩给大厨,大厨连ABCD都分不清楚,我估摸着当年也就读过几天的夜校,半个文盲,这么一来我不至于这么的丢人。 “哎呀呀,小龙,我新东方厨师学院毕业的,大专,正八经的大专,不过后来学校让我升本,我就又学了一年,后来毕业证也就找不到了,赵工,像我这种情况算是啥学历呀?”大厨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的求学历程,给我们诉说了一下。 “你这个算是本科了吧,对吧大副?”赵工沉思了一会后问我到。 “对,对,对,本科,本科。”我的脸已经埋到了两腿中间,他妈的你一个厨子学什么本科啊! 这么一来我已经完败了,本来我准备和赵工套一下近乎,然后两个人交流一下感情,大家诉说一下求学期间的往事,谈一谈人与人之间的真诚,然后我再慢慢的把他和王教授加进去,让他把王教授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慢慢的,真诚的告诉我,可是现在,人家的求学历程比我高了好几个档次,俩人根本就谈不来啊,话都谈不来还提什么真诚,看来我只能用第二招了,武力逼供。 “赵工,有些话在我心里面已经很久了,我觉的是时候和你谈谈了。”我深吸一口气,把刚才散落一地的气势捡起来,尽力让自己变的自信一些。 “大副,你想说什么事儿?”赵工还沉浸在刚才高学历对我们的打击当中,一时间没有能够有所防备,我眼睛里射出去的精光让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赵工,你们这次下来肯定不是为了寻找刘洋,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的真实目的?”我把眉头紧锁起来,挺胸擞腹提臀,这样看上去凶恶十足。 正文 第406章 赵工的故事 “赵工,你们这次下来,根本就不是为了找人,你们是为了刘二海,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眉头紧锁着,让自己尽量显示的凶恶一点。 “大副,你什么意思呀,我们这次下来就是王教授安排我们,协助船员寻找丢失的船员,怎么不是为了找人,大副,我们为了找人连我么的领队教授都挂掉了,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赵工的慌撒的真是太漂亮了,第一行泪还没有流完,第二行泪就开始往外涌了。 “赵工,其实你们做什么我都知道了,只不过知道的不太完全,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老九这次回来不知道能不能改变些什么,如果不能改变,那等着我们这些人的就只能是个死,但是我死之前一定先把你杀死,因为你一直都在骗我们。”我狠狠的盯着赵工,心想你个比样的博士,老子小学生一样吓死你。 “大副,你说的什么呀,我没有骗你们呀!我们真的是下来找刘洋的呀!”赵工果然是胆小怕死之辈,我的这一番恐吓之后,吓的流出了真的眼泪。 “赵工,你应该知道我和老九我们是一伙的,一会他如果和菲律宾人生意谈成了,那我们就没有事情了,但是我还是会杀了你,因为你从来都没有把我们当成自己人,而且我还不会自己杀你,我会把你留在这里,你知道吗这帮猴子可是男女通吃的,尤其是像你这种高学历的优质亚洲男,最适合他们的口味。”我摸着赵工的下巴,把我肚子里能想出来恐吓人的词全部都搬来出来。 “大副,我说,我说啊!我们真的是来找刘洋的啊!”赵工还在继续坚持着,这个秘密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赵工还不肯告诉我真相。 我把我能想到的恶毒的话都说出来了,赵工竟然还在坚持谎言,看来曼彻斯特大学教给赵工的不仅仅是学业,还有不要脸。 气氛一下子变的不受我控制了,大厨虽然笨但是不傻,他能听出我和赵工之间对话意味着什么,大厨还有最优良的也是唯一的一个优点就是听话,我刚才让他不要插话进来导致他现在连句哎呀呀都没说,这么一来,笼子里面安静的我都能听到赵工左心房的窦性心律不齐。 “他们不管饭啊,就管一顿饭啊!”老鬼总是能在最关键的时候给我带来自信。 “我草!我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老子当年也是参加过刚果内战的人!”我转过身子,啪啪就给老鬼了两个大嘴巴子,心想都说杀鸡儆猴,老子这次打老鬼吓赵工。 “赵工,看到了吗,老鬼是我们自己人,但是骗了我们都要接受这种惩罚,像你一个外人,呵呵。”我话说完心里又暗暗对老鬼说了一声对不起,啪啪又是两个大嘴巴子。 “哎呀呀,小龙,别打了,别打了。”大厨现在有进步了,竟然还知道接话了。 “刘叔,你知道我们规矩的,你还记得我们当年在巴西和药品商人大战的时候吧,死了多少人!”我把头扭像赵工,又朝向大厨,心想希望大厨聪明一点,能懂我的意思。 “哎呀呀,是呀,都是不听话被打死的,老惨了。”大厨的表现实在是太惊艳了,他已经学会配合了! “哎呀呀赵工,老惨了,菊花和肠子都出来了,一米多。”大厨内心的污言秽语实在是太多了,随随便便整一点听得我都想招供了。 “大副,我,”赵工抬起头,欲言又止的看着我。 “刘叔,再给赵工讲讲我们在刚果的时候。”我看赵工心里还没有完全被吓道,只能是让大厨再多点配合。 “哎呀呀在刚果的时候啊,有个瘸子,哎呀呀本来就是个瘸子,因为不听话,把好腿又给砸断了,粉碎啊,砸的粉碎啊!”大厨摇了摇头,表情痛苦。 太牛逼了啊!此刻我都忍不住想扑倒大厨身上亲他一口,这哥们配得上新东方的本科学历! “大副,我说,我全说。”赵工的心理防线被我们击破了,憔悴的像个被摘掉大腿的蚂蚱。 接下来就是赵工的故事。 赵工从小就是一个三好学生,每次考试基本都是全校前三名,考第5都能哭半拉月,拥有考试狂魔的称号,而正是靠着超高能的考试功能,这哥们考上了一所在华夏非常出名的而且是第一期的985大学,凭借这所大学的沉淀赵工的爹妈又砸锅卖铁卖血凑了钱把赵工送去了英国读了一个一年制的硕士,赵工也真是争气,硕士毕业之后留在了英国工作。 本来赵工这已经算的上是人中龙凤了,可是这哥们学习学傻了,工作两年之后发现不上学不考试他妈的蛋疼,没有办法就考了曼彻斯特的博士,而他的导师就是王教授。 “哎呀呀,王教授给博士上课,那王教授是啥士啊?”大厨虽然拥有新东方的本科学历,但是毕竟新东方也只能给到本科,所以他对本科以上的这些学历学位并不是特别的熟悉。 “刘叔,王教授是烈士。”我冲大厨点了点头,示意他先不要说话。 赵工在读博士期间深的王教授的赏识,最主要的原因是不管王教授出什么问题,这小子都能解答出来,这让王教授一时间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该做他的学生,博士毕业之后,王教授便邀请他参加自己的科考团队,然后就登上来了白鲸轮。 “赵工,你当时研究的什么课题方向?”我先暂时打断了赵工的话,心想这哥们该不会和大厨一样研究做饭的吧。 “大副,我的研究课题是海洋生物地球化学,营养盐循环,初级生产力,细菌生产与呼吸以及海洋生物地球化学循环过程。”赵工一口气给我说了这么一大串专业的术语。 “啥玩意儿?赵工,你慢点说。”我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只能重新询问道。 “大副,我就是研究海洋生物的。”赵工对我说道。 “我擦,赵工,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船真的是来保护大白鲸的?”我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赵工。 正文 第407章 天才王教授 “大副,我是研究海洋生物的。”赵工很自豪的把额头上的刘海往上推了一下,似乎他的研究课题很伟大一般。 “我擦,赵工,你的意思是我们船真的是来保护大白鲸的?”赵工的话把我震惊到了,难道我们把王教授给误解了。 “一开始的时候,王教授告诉我这趟出来是为了研究大白鲸的习性,然后好好的保护大白鲸,可是当我登上船一直往南走到了赤道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上当了。”赵工叹了口气,往事似乎有些不太堪回首。 “哎呀呀,为什么到了赤道就上当了呀?”大厨蹲在地上,用天真无邪的双眼盯着赵工。 “刘叔,你不懂,赤道是不会有白鲸的,是不是啊赵工?”我虽然不是学海洋生物学的,但是也算是个航海人了,对于这种问题也是稍稍有些了解的,我说完这句话有些挑衅的看着赵工,心想他妈的刚才被你用学历压倒了,老子这次要用学识来反弹。 “并不是这个原因,我是研究海洋微生物的,不知道哪里有白鲸,之所以我知道我们不是来找大白鲸是因为到了赤道的时候,王教授把真相都告诉我了。”赵工一点都不知道顾忌别人的面子。 “哎呀呀,啥真相啊?”还好大厨没有脑子,不然肯定会打心里的嘲笑我。 “真相就是我们是来打捞一艘宋代的沉船。”赵工说道。 “我去,赵工,你这不是说的废话吗?不对呀,赵工,你一个研究海洋微生物的,怎么会给弄来打捞沉船,你给我说实话,这沉船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本来还有些哭笑不得,他妈的搞沉船这件事儿全船连实习生都知道,但是后来转念一想王教授不是一般的人,耗资这么大的工程搞了一个科考船过来,拉了几个研究海洋微生物的博士来打捞沉船?难不成这沉船里面有什么小说里面写的古尸海猴子之类的东西?然后这些东西还活着,而能解释这些东西的只有海洋微生物学? 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了不禁后背有些发毛,他妈的老子就知道捞沉船不是什么好事儿,宋朝沉船啊,那个时候船上最少都100多人,也就是说海底可是有100条魂魄呀,你给船捞上来,魂魄可就没有地方呆了呀,那岂不是要发生海鬼大作战? “王教授告诉我沉船里面有价值数十亿的宝贝。”赵工自幼家贫,说到宝贝的时候眼珠子比大厨的头发都要绿。 “赵工,你先等一下,我们先不管这船上有多少宝贝,我想知道为什么王教授要让你一个学海洋生物学的来捞沉船,你这根本就不搭配呀!”我说出了我内心最大的疑问。 “说到这个问题,那就要结合我的专业了。”赵工站起身子,捋了捋衣服,尽量让自己的样子变的非常正式一点。 “哎呀呀,赵工,我先插一句呀,你们是研究这个鱼的,我这个钓鱼的时候鱼怎么老是不吃食儿呢,还有这个海参,这个海参有啥办法让它们游上来吗?”大厨总会在老九不在身边的时候问一些估计自己都觉的傻逼的问题。 “刘叔,你去看一下老鬼还能不能变正常,如果不能变正常你就跟着他一起疯,在不疯狂你们就老了。”我没好气的对大厨说道,大厨的问题让我彻底颠覆了对新东方本科厨师学历的看法。 “赵工,你接着讲。”我装作很崇拜的看了一眼赵工,毕竟这哥们还是有很多真才实学的。 “大副,王教授告诉我这船上最贵重的东西是宋朝的汝窑器,随便一件都1000多万。”赵工的眼珠子又绿了一些。 “赵工,你能不能别老提钱钱钱的,你先给我说一下这个海洋微生物和捞沉船怎么结合的。”我没想到这么一个高级的知识分子对钱竟然看的这么重,这种人怎么可能在学术上有什么大的发展。 “大副,你知道吗,这是宋朝最大的一艘沉船,130多米,当时它沉没的时候有可能整条都断掉了,也就是说沉船中心三四公里的地方都有可能有巨大价值的瓷器。”赵工的眼睛好像能自动加色一般,每说一次瓷器绿色的痕迹就加重一些。 “我的赵工啊,你赶紧说你那个海洋生物好不好啊!”赵工每次眼色变绿时总会停顿一下,应该是在想着好几千万的现金啪啪啪的落头上是一种什么概念。 “好的,大副,以这里为中心方圆4公里找巴掌大的瓷器,你说这不是扯淡呢么。”赵工抿嘴轻蔑的说了一句脏话,又停顿住了。 “大副,我说,我说。”赵工看到了我杀人般的眼神之后赶忙重新开始讲述。 原来王教授在前几年的时候就已经来过这片海域,他的目的就是能从这艘宋代是沉船里搞到一些宋代的汝窑瓷,但是这艘沉船是遭遇风浪沉没的,有可能还没有沉到海底的时候就变成了两截,这也就意味着船沉没的地方并不一定是货仓的位置,所以我们一开始到达沉船附近的时候一直在测量沉船的具体位置,王教授估算了一个大概的范围,差不多是一个直径为2公里的圆形,那就是说沉船大概分布在了一个10平方千米的水域里,在这么大的水域里面找几个汝窑的瓷器简直和大海捞针没有什么区别,但是王教授总归是老江湖,他把自己的如意弟子赵工带到了船上,赵工在打捞沉船方面几乎就是白痴,但是赵工最新的研究成果是可以控制海洋荧光菌的吸附条件,这也就意味着赵工可以培养一批会发光的微生物,而且这种微生物只会附着到赵工想要它们附着的地方,也就是王教授想打捞的瓷器上,这么一来,王教授只需要把这些细菌放到大海里,然后等细菌吸附到瓷器上,用特定的光学仪器探测到这些发光的细菌之后,就可以很容易的得到瓷器的具体方位了。 “我去,他妈的王教授就是个天才啊!”听赵工解释到这里,我也是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大声赞叹道。 正文 第408章 真实的目的 赵工的一席话真的是胜读一辈子的书啊,这么牛逼的办法也只有王教授这种天才才能想出来,如果细菌足够多的话,我们岂不是在大海里可以为所欲为了! “赵工,那你们的细菌战进行的怎么样了?”博士就是牛逼,在认识赵工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细菌原来是会听人话的。 “大副,我们测试了细菌的耐盐性,耐压性,然后投入了第一批荧光菌。”赵工看到我对他表现出来的崇拜之情后人变的装逼了许多,说话的时候都有些官方化的味道了。 “哎呀呀,是不是捞上来好多东西?”大厨听完赵工的话之后内心也是非常震惊的,他估计觉的赵工研究的这玩意儿可是比做饭难多了,但是听到赵工讲已经投入了一批细菌之后,他的爱财之心油然而生,宋代的瓷器啊!一件好几千万啊! “哎,我们第一批细菌投放进去之后,发现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全部消失了,我们取了投放区的水样,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是细菌就是没有来了,因为这里的盐分水压都是计算好了的,所以细菌不可能就这么死掉了,我们又取了更深层的水样我才发现原来在水底有一种可以吞噬荧光菌的含有重金属物质的细菌,我们的荧光菌还没有到达瓷器表面,就已经被这些重金属细菌污染掉了。”赵工有些沮丧的说道。 “我去,赵工,那怎么办呀,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以为赵工会告诉我他们捞上来了郑和喝茶用的茶壶,没想到竟然告诉我试验失败了。 “我和王教授商量着培养一种细菌,可以杀掉那个吃掉我们荧光菌的细菌,但是我们用的时间会非常的长,而且还要考虑到很多事情,稍微不注意有可能对当地的环境造成不可逆转的破坏,所以王教授决定采用另外一种办法。”赵工说这段话的时候很威严,我没有想到他和王教授还是一个环保人士。 “什么办法?”我好奇的问道。 “用一种化学物质,把这些重金属螯合出来。这样即便是这种细菌吃掉了我们的荧光菌,也不会破坏掉它的本质,荧光菌也就可以继续发挥它的功能。”赵工回到我道。 “我擦,赵工,10平方公里啊,你得投多少化学物质啊,对这地方的环境会不会造成污染啊!”我没有想到王教授竟然这么狠,先是给人海里放菌,然后再投化学物质。 “没有关系的,我们需要投放的东西是EDTA螯合剂,这东西最多就会被分解成NH3,最多就是成一些致癌物质,这里离着大陆这么远,也无所谓了。”赵工这狗日的刚才还说着要保护当地环境而放弃投细菌,现在竟然要放化学炸弹了。 虽然他们做的事情有些丧尽天良,但是毕竟这里是猴子的海域,死几个猴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再说了,能搞到宋代的瓷器才是最重要的。 “赵工,你们最后到底捞到你们想要的东西了吗?”听赵工讲了这么一大段的学术,还没有得到结果,这让我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大副,我们这次下来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让刘二海帮我搞到EDTA螯合剂。”赵工总算是把故事的来龙去脉全部都讲清楚了。 “赵工,我还有一些事情不太明白,你们只是为了买那个什么TA,为什么王教授还要亲自去,而且还要拉着你一起呢?”从赵工说话的语气以及举止看上去,他不像是在骗我,但是仅仅是买一些化学药品,怎么可能惊动一号人物。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听王教授说他似乎很想看一下刘二海爷爷留下来的日记。”赵工摇了摇头,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拉上他一起。 “赵工,那为什么王教授死了之后你对刘二海的家么感兴趣?”我用很严肃的语气质问道。 “哎,我寻思能不能在刘二海的家里找到他所说的EDTA的销售厂家,然后回船继续做实验,实验成功了之后我就多买一些投到大海里,要知道这几乎没有什么成本,但是我们只要能从海底上随便捞出一个东西来,那可就是上千万的东西啊!”赵工眼睛绿的已经要冒烟了。 “赵工,我算是明白你们的意思了,这EDTA是啥我不知道,但是我觉的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逃出去。”我对赵工笑道。 赵工讲完了他的故事之后,我心底也是激动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平静,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每次见到的都是上亿元的大买卖,前几天刚被抓的时候是因为看到了别人走私穿山甲,这次竟然在船底布满了满满的南宋陶瓷产品,我感觉我是不是应该想办法去和赵工合作一把,猴子的走私那东西违法太厉害了,这玩意儿到了国内就是一个大罪,现在涉案价值这么高,说不定直接就枪毙立即执行了,但是在大海里捞东西似乎哪个国家的法律都不违反吧,我现在只要和赵工打成一片,然后让赵工想办法把海水里的重金属搞出来,然后把自己会发光的细菌扔进去,我们岂不是就可以到处的捡瓷器来了。 “哎呀呀,小龙,你想什么呢?怎么笑的这么厉害?”大厨见我蹲在地上发呆,以为我被赵工的话震惊变成和老鬼一样的神经病了,他赶忙走过来摇了一下的的肩膀。 “刘叔,我们这一次有可能要发达了。”我还沉浸在刚才的幻想之中,和大厨相视一笑。 “赵工,你们需要多少化工用品,如果我把这东西给你搞来了,我们是不是一定就能找到海里的宝藏?”我忽然感觉到赵工眼睛里的绿确实是发自肺腑的。 “大副,我们需要很多很多,前期我只需要4吨左右,因为目前沉船所在的具体位置我们已经寻觅到了,我只需要把细菌投进去,就可以找到海里的宝藏。”赵工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似乎瓷器正在朝我们招手一般。 正文 第409章 继续 “我擦,才4吨。”常年接触船舶的我动辄都是几千上万吨,还有30万吨的超油,猛的听到4吨化学物品让我的心里瞬间感觉这玩意儿太少了,都不够塞牙缝的。 “哎呀呀,我们赶紧去找这个东西吧,到时候咱们几个人平,平分那个碗钱就行。”大厨激动的嘴角都抽搐了,他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用古人的肛塞剔牙的往事。 “是呀赵工,我觉的我们应该合作一把,你看我们现在有5个,不,有4个人。”我看了一眼已经成神经病的老鬼,心想这哥们我们暂且把他归到非人类中,然后接着说道:“我们有四个人,假如我们就捞一个碗,这个碗卖500万的话,我们四个一个人就能分100多万啊!那可是100万啊!刘叔,100万在你们那里能干什么你给我们说说,拿着这么多钱回去,得是多么辉煌的一件事情呀!”我激动的拍着赵工的肩膀,大叫的看着大厨,没想到赵工竟然给了我们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哎呀呀,100万?在我们周山定海都能买一个厕所了!”大厨也激动的不能自已了,毕竟他这辈子航海的收入都不够他在自己最繁华的城区买一个厕所。 “就,就能买一个厕所呀?”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他妈的本来想刺激一下赵工和我们搭伙呢,没想到让大厨搅得屎都出来了。 “哎呀呀,弄上四个,我们四个一人一个,这样多好,你说是不是啊赵工。”大厨看样子不仅仅只想给自己买个厕所,他用力的盯着赵工,眼神淫荡的像三代从事失足行业的金花。 “如果咱们能搞到大量的EDTA,咱们就可以把整个10平方公里海域的瓷器全部都收上来,那个时候就不仅仅是几千万的事情了,几千万只能是咱们的零头。”赵工回瞪了大厨一眼,说话的语气里面全是铜臭。 我本来还不知道要用什么方式说通赵工让他和我们联盟,没想到这哥们爱财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听到我有想去捞瓷器的想法,称呼都他妈改成咱们了。 “赵工,刘二海当初怎么说的?他在哪里见过这种化学材料?”我现在忽然感觉自己的发财欲望变的非常强烈,他妈的沉船里面这么多财富等着我们去挖掘,时不待人啊! “大副,我记的王教授和刘二海闲聊的时候得知他曾经做过化工品的贸易,他告诉王教授他可以轻易的在华夏进口到这种EDTA原料。”赵工想了一下说道。 “我擦,这玩意儿要从华夏进口?这他妈的不好弄了呀!”事情一下子变的复杂了,我本来以为刘二海自己家的仓库里有这种化学物品,我们只需要把事情告诉九哥,然后再想办法逃离这里,大家一起把化学用品搞到船上,再想办法把船长拉到我们伙里,这样我们基本上就做的天衣无缝了,想搞多少碗就搞多少碗,可是现在赵工说这个原料要从华夏搞,这岂不是太悲催了,先不说我们用什么手续弄来,从华夏到这里至少也要10天的时间,10天之后我估计船长都已经把船给弄沉自杀了。 “哎呀呀,我们把白鲸轮开回去,拉几吨回来!”大厨的想法幼稚的连赵工都想要掐死他。 “赵工,如果走正规手续,这事情会很复杂,至少我们要先有一个公司,然后再从华夏购买,搞一个集装箱寄过来,太难搞了!赵工,我们有没有别的办法,比如说搞个紫外线灯杀菌或者弄点84消毒液什么的?”我有些郁闷的对赵工说道。 “大副,你说的办法我们都尝试过了,这些办法只能杀死细菌,但是重金属还会保存在那里,所以只能想办法把重金属搞出来。”赵工摇了摇头道。 我叹了口气不再发问,毕竟他们是搞学术研究的,我能想到的他们肯定也已经想到了。 “哎呀呀,这菲律宾猴子不是有装蜥蜴的集装箱子要卖到华夏去吗,咱们用他这个箱子装化学品不就行了吗?”大厨又继续白痴道。 “嫩妈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合作讲究的就是你赚钱,我赚钱,大家都赚钱,钱钱钱钱钱!”我还没来得及侮辱大厨,忽然听到了老九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我草,九哥!”我放弃了大厨,站起身子趴到笼子边上,超朝声音传过来的地方喊过去。 “嫩妈老二,你九哥活着回来了。”老九一边说,一边还在和身边的阿诺德交流着。 “嫩妈你一定要好好的考虑一下。”老九又被重新关进了笼子里,他把头伸出去,还在和阿诺德继续说着话。 阿诺德很尴尬的笑了笑,可能对老九在这种处境下还能这么的热情感到十分的无奈,他没有说话,看着手下人把门重新锁好之后,离开了这里。 “我擦,九哥,你们谈的怎么样了?”我没有想到老九有这样的待遇,竟然被黑猴子老大亲自送回来了。 “嫩妈老二,我把我的计划给猴子说了一下,那可是上亿的大买卖,这猴子听完立马就想和我喝鸡血拜兄弟。”老九表情兴奋,好像黑猴子已经把做生意赚的钱分给他了一般。 “嫩妈老二,你这么不兴奋呢,嫩妈这玩意儿随随便便你都能分到个10几万啊,嫩妈老刘,赵工,我们大家都有份,一人最少能分到5万,那可是5万啊,嫩妈老刘,5万在你们那里能干什么!”老九还在继续激动着。 “九哥,你别说了,太丢人了,刘叔,你别回答,千万别回答!”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嫩妈老二,怎么个意思?”老九见我对他说的话根本不上心,脸上的表情变的有些愤怒了。 “九哥,我们这也有个好项目,安全,我们每个人都能分上千万。”我很真诚的看着老九。 “嫩妈这神经病还传染?”老九先是看了一眼老鬼,然后又把目光转移到我身上。 正文 第410章 对话2 “九哥,几千万只是起步,我们刚才都商量好了,等分了钱,先给刘叔在定海买10个厕所,等那个时候我们大家轮流上,一人上两个。”我继续给老九讲着我们梦想成真的时刻。 “嫩妈老刘,老二怎么了?”老九有些迷糊,他似乎觉的我这个人已经变态了。 “哎呀呀,哎呀呀,不能光买厕所,哎呀呀给我买辆车,要比那个给我老婆做剖腹产的那个医生的车好。”大厨没有搭理老九,听到我说要给他买10个厕所之后,激动的已经开始准备买车攀比了。 “刘叔,那个医生开的什么车?”我问道。 “哎呀呀,开的宝马325。”大厨气嘟嘟的说道。 “草,我给你买20辆宝骏250,咱们一人开5辆,去堵他的医院门,他妈的用钳子破嫂子的处,狗日的呸!。”我在一旁应和着。 “嫩妈赵工,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嫩妈我走了才多久啊,怎么这人都成这样了啊!”老九被我们搞的彻底迷糊了,这到底是什么和什么啊! “水手长,大买卖,这次可是大买卖!”赵工听到我说的话之后激动的也开始变态了。 “嫩妈,老鬼,到底出啥事儿了?”老九发现大厨我和赵工都已经不能正常交流了,只能把目光转向老鬼,心想我们都疯了老鬼或许能正常了。 “他们不给饭吃啊!就管一顿饭啊!”老鬼这个复读机总是不靠谱的卡着磁带。 “嫩妈,诺德兄弟,你把我拉出去杀了吧!”老九都要跪下了,他妈的早知道就不出去了,出去一趟回来大家都疯了! “九哥,你别激动啊,你听我给你说啊!”我知道老九现在应该是懵了,我赶紧拉住他的胳膊,准备把事情从头到尾好好的给他解释一番。 “嫩妈老二,早知道我就去了,你看你给折磨的,都成啥了!”老九看到我已经搞的和传销头目一般了,他都有些老泪纵横了。 “九哥,赵工全告诉我了。”我被老九弄的有些哭笑不得,心想赶紧把这事情告诉他吧,不然一会他也得疯了。 “嫩妈告诉你什么了把你弄成这个逼样了。”老九一边说一边用手抹着泪。 “九哥,你听我给你说。”我赶紧把所有的事情从头到尾给老九解释了一遍,包括我准备和赵工联合起来把海里的瓷器捞上来等等一系列的后续计划也都告诉了他。 “嫩妈老二,听这意思嫩妈还真能发财。”老九舔了舔嘴唇,他没有想到在他离开的这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我和赵工竟然谈好了好几个亿的买卖,本来他和黑猴子差不多已经研究好要搞走私穿山甲这种回国就进监狱的生意,黑猴子因为和我们并不熟识所以并没有立马同意,但是他也看中了老九的自信,所以在老九看来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老九还想着回来和我们炫耀一下,没想到我们竟然搞了一个甩他30多条街的巨型生意。 “九哥,我们现在面临两个事情,一个是怎么样离开这里,一个就是怎么样搞到那几吨化学药品。”我把最重要的两个问题抬到了桌面上。 “嫩妈老二,离开这里很简单,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明天这个黑猴子还会来找我,我已经和他谈好了一切,化学药品的话,还真不太好弄。”老九估计想把他和黑猴子的计划和我好好聊一聊,但是可能被我更大的生意给击败,所以欲言又止,估计在等着我向他询问。 “九哥,你和黑猴子谈的什么呀?”我不好意思看老九吞吞吐吐的,只能装作很好奇的问道。 “嫩妈老二,我把我的计划给猴子说了,嫩妈这小子还在考虑,我估摸着他应该会和我们合作的,一起从这里搞一票。”老九被我的伪装给骗到了,他很兴奋的给我解释,但是并没有把话全部说完,他估计在等着我的继续询问。 “九哥,你什么计划呀。”我心想杀人杀死,救人救活,都这个时候了,还是帮助老九把话问完吧。 “嫩妈老二,我和黑猴子说了,咱们的船是科考船,一整箱子走私不可能,弄个三分之一还是绰绰有余的,而起咱们船回国基本上没有人来查,而且我们不用回国,直接在锚地就能把货给甩出去,基本上一点风险都嫩妈没有,我的意思就是嫩妈有钱不赚不是傻逼么,大家好好合作一把。”老九很感激的看着我,我估计他不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能憋死。 “九哥,黑猴子同意了吗?”我还在帮着老九。 “嫩妈老二,猴子同不同意已经没有意义了,这玩意儿一人才分几万块,嫩妈还是瓷器有搞头。”老九憋在肚子里的话吐出来之后,心情也变的舒畅了。 “九哥,按照你的说法,只有我们给猴子带了货他们才能给我们自由,这猴子万一真同意了让我们带货怎么办?这玩意可是国家一级的保护动物,这么多的保护动物,带回去最少也得20年,这风险咱们可不能担!”我心想这个时候了,还是搞一点稳定的动作,毕竟好几千万马上就到手了,中间出点差错岂不是亏死了。 “嫩妈老二,你这小子就是怂逼,这小钱大钱都是钱,嫩妈要我说,这钱咱们都得弄到手才行。”老九的欲望让我有些不寒而栗。 “九哥,我还是有些不太明白,这帮猴子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心我们把东西给他带到华夏去?难道他不担心我们中途给他卖掉或者扔掉吗?”我突然想到了这个很低级的问题。 “嫩妈老二,你这个问题还真有道理,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老九被我这个简单到爆的问题给难住了,这问题太现实了,我们现在相当于一个国际非法黑快递,这么有价值的东西,正规快递还得弄一点呢,我们这种黑快递还不全窝都端了? “嫩妈老二,看来我们得给这猴子留点东西当抵押了。”老九环视了一圈现场的人们,语重心长的说道。 正文 第411章 选择 “嫩妈老二,看来我们需要给猴子们送上一个大礼包了。”老九环顾了一圈现场的人,意味深长的说道。 “九哥,啥,啥大礼包啊?”老九的话让我心里一阵乱颤,这种感觉好像是第一次下海等待招嫖的鸡,茫然失措。 “嫩妈老二,我们这几个人里面留一个出来,嫩妈给这些猴子们做抵押,剩下的人不就可以顺利的离开这里了吗?”老九把环顾一圈的眼神收回来,留到我的身上,笑着说道。 “九哥,你这话说的,那你觉得我们留谁合适呢”我摇了摇头,感觉老九的办法简直就是丧尽天良了。 “嫩妈老二,我就是考虑这个问题,留谁合适呢。”老九摸了摸下巴,又继续盯着我们几个。 “哎呀呀,我肯定不能留下,我还得回船给你们做饭呢。”大厨的理由牵强的和地球没了我转的不完美了一样垃圾。 “那个我们科考队现在主要领导已经不在了,唯一掌握这个细菌发光办法的只有我了,如果没有我,你们也不能找到瓷器,你们说呢,所以我觉的我不能留下。”赵工的理由听上去很不错,我们毕竟需要他的技术来寻找瓷器呢,他肯定不能留下做人质。 “嫩妈老二,你?”老九见两个人已经说完了,又把目光转向我。 “刘叔,我肯定不能留下,首先咱这里面就我年级最小,按照可持续发展观我也是属于受保护的动物,再者说了,你们去打捞瓷器,船长那边谁去帮忙给你们打通关系,还不得需要我么,没有我,你们谁能和船长说上话?”我撇了一下嘴,很自豪的昂起了头。 “嫩妈我肯定不能留下,我还得跟猴子商量具体的工作步骤呢,没有我,你们谁敢跟猴子们商量事儿去?”老九冷哼一声,似乎觉得我们刚才说的话都把自己当成了团队的头头,搞的他心里非常的痛苦。 “哎呀呀,那我们四个都这么重要,那我们还是换个办法吧。”所有人里面似乎只有大厨的理由太过单薄,他只能狂拍剩下人的马屁,不然我们一激动给他留下来,晚年贞洁保不住不说,真有可能被反华势力当成靶子把头砍掉了。 大厨估计也想到了这些,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九哥,我们还是换个办法吧,咱四个也都不容易,大家生死都要在一起的。”我看了一眼大厨,给他打了一剂定心针。 “嫩妈老二,谁说我们只有四个人的?”老九瞥了一眼角落里的老鬼,淫荡的笑道。 “我擦,九哥,老鬼可不行,老鬼可是我们的任务啊!”我摇了摇头,好不容易找到老鬼了,怎么可能再把他留在这里。 “嫩妈老二,啥叫任务,我们的任务是把老鬼弄船上去,你能把老鬼带出去吗?嫩妈带不出去任务还不是失败的,我们现在几个人先出去,出去之后再想办法回来救他,至少我们知道了老鬼的处境,”说到这里,老九顿了顿,抬头看了一眼老鬼。 “他们不管饭啊!就管一顿饭啊!”老鬼可能是听懂了我们的意思,痛苦的向我们申述着对资本主义国家的不满。 “那个,至少老鬼的处境还是不错的。”老九无视老鬼的话,尴尬的说道。 “哎呀呀,我觉的老九说的有道理。”大厨知道自己在这里面的地位几乎是负的,他只能拼命的找一个人留下来,所以他对老九说的话举双手三腿赞成。 “怎么说呢,在宏观意义上来说,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半了,至少我们见到了轮机长,但是把事情细节化我们会发现,营救轮机长的任务陷入了死胡同,而唯一能打开死胡同的人也只有当事人轮机长,俗话说的好,我不杀那个谁,那个谁却因我而死,这个事情就是告诉我们,那个,那个,那个轮机长必须得留下来。”赵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说了一个我们谁都没能听懂的寓言故事。 除了我之外,大家都一致赞同要求老鬼留在这里,这让我心里感到十分的悲哀,要知道我们的任务可就是老鬼啊,怎么可以把他留下呢,我忽然又想起为了拯救伤员而被自己奶奶憋死的小朋友,他妈的我们如果有他一半的伟大,估计明年就该实现共产主义了。 “嫩妈老二,你心里怎么想的,说出来大伙听听。”老九见我还在犹豫徘徊,考虑着我心里是不是还有什么思想负担。 “九哥,我觉得我们不能把老鬼单独留在这里,他的精神已经成了这个样子,我们怎么可以再做这种事情,有什么事情我们还是可以和猴子们谈的嘛,不抛弃不放弃是我们每个华夏人民的优良传统,怎么可能随便就丢弃了呢。”我像参加少先大队长宣誓时那般,手抚在胸口的红领巾上,庄重严肃活泼。 “嫩妈老二,要么你留下要么老鬼留下。”老九把目光转向一旁,并没有响应我的话。 “九哥,我觉的如果老鬼的留下能拯救我们四个人,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我把胸口的手留下,心想他妈的只要不让我留下,胸前的红领巾黑不黑的无所谓了。 “嫩妈老二,你这么说就对了,嫩妈闲的没事儿搞什么煽情。”老九眼角好似都湿润了,莫不是因为我说的话实在是太感人了。 我正考虑着该怎么才能把计划给老九说一下,然后再把我们怎么才能把那4吨化学药品搞到手的时候,一个黑猴子提着一包东西走了过来。 “你们好,这是你们的晚餐。”黑猴子把手里的东西丢过来,说话的声音以及表情都非常的和善。 “我擦,嫩妈这,这是怎么个玩意儿?”我咽了口唾沫,这猴子和善的让人感到太恐怖了,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阿诺德已经对老九的计划感兴趣了,他考虑要对我们客气一点,毕竟我们有可能是他们的合作伙伴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帮猴子已经要准备和我们翻脸,也就是要准备把我们干掉了,人死之前肯定要满足他们的心愿吗不是。 正文 第412章 谄媚的猴子 “九哥,这不会是咱们最后一顿饭吧?”我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我这个人总是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想。 “嫩妈老二,你想到哪里去了,嫩妈我给这猴子说的条件那都杠杠的,这猴子想拒绝都拒绝不了。”老九冷哼了一声,但是从他的表情看起来他心里似乎也没有什么底。 “你好,你们是华夏人吗?”给我们端饭来的黑猴子和善的让我都有种在华夏某洗浴中心和搓背的小哥交流的错觉。 “嫩妈,你是什么玩意儿?”老九把手放到腰的后面,用力的揉搓了一下腰眼,这动作我看上去很眼熟,这是大战前的准备工作,先把肾搓热了,别一会对方拳头过来了,这边腰还没有直起来。 “你们好,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迪克!我是菲律宾人。”黑猴子把手里的袋子放到笼子门口,神采飞扬。 “嫩妈,现在这猴子怎么都这么热情了?”老九咽了口唾沫,他似乎没有想到为什么从这猴子一露面一直到现在都表现的这么彬彬有礼。 “九哥我们一定要小心啊,这里面肯定有诈!”我也学老九把手放到腰眼上反复揉搓,旁人看上去我也是一副肾透支的模样。 “嫩妈老二,你怕什么,就这么一个猴子,要知道我们整整有四个人呢。”老九看来一眼老鬼和大厨,把他们两个合并成了一个人。 老九把话说完了之后,很不客气的把猴子提来的袋子拉进来,我们这一路过来已经把早餐消耗的差不多了,所以听到吃的东西之后,所有的人的口水都积攒在了口腔里,随时可能潮吹出来。 “嫩吗,这都整的什么玩意儿,这是什么肉?”袋子里的东西很简陋,几块不知名的肉类夹杂着一些米饭,虽并不是很丰盛,但是在我们这些牢饭战争饭还有荒岛饭都吃过的人来说,这些东西已经足以填报我们四个人的肚子了。 “哎呀呀,这是狗肉。”大厨把肉拿过来一块,上下左右的翻动了一番。 “你们好,我非常崇拜华夏的武术,以前我虽然经常听说我们这里来华夏人,但是一直都没有见过,没想到今天见到了。真是太荣幸了。”我还没有把肉分完,对面的迪克就又开始对我们大加恭维。 “我擦,九哥,这猴子是不是有病,怎么对我们这么好?九哥,这肉我们先别吃,万一有毒怎么办?”我忽然间想到了这个问题,赶忙把手里的肉重新丢到塑料袋里。 “哎呀呀,小龙这么一说我还真不敢吃了。”大厨听完我的话之后,也感觉事情实在是太蹊跷了,一个菲律宾猴子对几个锁到笼子里的人大献殷勤,而且还大声赞扬华夏的武术,这哥们的脑子是不是被门挤完之后又让驴踢了一脚? “你们怎么不吃呀,这是我偷偷给你们带来的。”迪克边说还边朝外看,似乎是怕有人突然闯进来。 “哎呀呀,小龙,我饿了。”大厨肚子咕噜噜的叫着,他尽力的想让自己把目光从肉那里转移开,但是一直都没能转移掉。 “嫩妈老二,这么好的狗肉,这猴子不能下毒吧。”老九虽然对我的话有些怀疑,但是也不敢轻易尝试,肉虽然好吃,但是生命毕竟只有一次。 “嫩妈,我们给老鬼一块,嫩妈老鬼死了我们就不吃了。”老九从自己手里的那块上面撕下来一丁丁,递给老鬼。 老鬼应该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肉类了,没有咀嚼就把狗肉吞了下去。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看向老鬼,等待着老鬼下一步的举动, “他们不管饭啊!一天就让吃一顿啊!”老鬼吃完狗肉之后,不但没有像电影里演的那样七窍流血而死,反而还比刚才更加兴奋了。 “九哥,这玩意儿能吃。”我长舒了一口气道。 “九哥,九哥?”我并没有听到老九的回应,疑问的大叫。 我擦!在我说话的短暂时间里,老九赵工还有大厨已经把方面袋上面的肉屑都吃光了。 “嫩妈老刘,这猴子弄的是酱狗肉吧?”老九很满足的舔了一下手指。 “哎呀呀,猴子这里面再放点花椒,味道就无敌了。”大厨对狗肉也是赞不绝口。 “这狗肉属于小众的肉食,我在英国呆了这么年,根本就没有吃过狗肉,不过吃起来感觉确实不错呢。”赵工不管干什么都能想到自己在英国的往事。 “我曹,你们三个不要脸的,连袋子都给我舔了!”我哭笑不得的说道。 “嫩妈老二,看来这猴子是打心底的对我们恭维呀。”老九站起身子,后腰已经被他揉的滚烫了。 “你们华夏人是不是都会武术?能不能给我表演几个动作?”迪克还是满脸的微笑。 “这一位,是华夏第二武术职业学院第一届毕业的拥有大专级别的武术家Nine,他精通南拳北腿,少林铁头功。”我心想这猴子有可能会成为我们逃离这里的钥匙,我要和他表现的亲近一些。 “这一位是我们华夏周山普陀山大圣寺的掌门人,他拥有全华夏文明的龟吸大法,可以在水底下待一个小时不用换气。”我把大厨当年捞海参的经历用武侠故事编出来了,你别说,差点闪了我的舌头。 “你好,我叫李小龙,和华夏最著名的截拳道创造者一个名字。”末了,我又介绍了一下我自己。 这个猴子的年龄应该在189岁左右,对于我一连串的武侠术语,他表现出了接近疯狂的痴迷,甚至都开始跟随我的话不停的抖动双肩,这种情况分明是港台武大电视剧看多了的节奏。 “我真的十分痴迷你们华夏的武术,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看过你们的一部武术电视剧,本来我以为那些都是假的,可是就在前几天,我在facebook上看到了这个,我才知道原来华夏的武术果然是博大精深,我不知道这位nine先生会不会这种武术,如果他会,我希望他能传授给我。”迪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台华为的手机,打开了自己facebook收藏的一个视频。 “嫩妈不是吹牛逼,老子哪个武术没接触过,我看一遍就知道是哪个门派的套路。”老九把头伸过去,霸气的说道。 正文 第413章 都是高手 “我擦!”“嫩妈!”我和老九盯着迪克的手机屏幕,几乎同时惊呼出声来。 手机屏幕里是我国北部某省的三个光膀子的年轻人正在大声吵吵,其中一个身上纹着大龙的把一挂鞭炮塞到裤裆里,然后拿火机点着,紧跟着啪啪啪的声音传过来,另外两个人则对着摄像头大声喊着:吗比的双击666。 “嫩妈这是什么玩意儿?没事儿炸着吊玩儿?”老九咽了一口唾沫,这比装大了呀,本来他以为手机里面可能是早期的华夏的武术教学视频,没想到竟然是一群傻逼玩意儿在秀下限。 “九哥,这是不是铁裆功?你们上学的时候老师没教过吗?”视频上的男主角似乎丝毫没有被鞭炮攻击到,还是满脸兴奋的大喊双击666。 “嫩妈老二,这都是歪门邪道的,我们那时候是名门正派。”老九估计也是菊花爆紧,心想他妈的幸好这猴子只是来问问,要是真他妈的想拜师学艺,还不得拿着鞭炮就过来了,这猴子真万一拿着鞭炮过来,他妈的老子是点还是不点?不点就太丢人了,可是点了之后,他妈的岂不是都炸糊了。 “嫩妈老二,这个双击666是什么意思啊?”老九为了防止我让他表演一下铁裆功,赶紧把话题转移开。 “九哥,这个,这个应该是,我也不太明白呢。”我挠了挠头,好久没有回过了,没想到国内的青年同志都这么疯狂了。 “请问,这种武术,你们能传授给我们吗?”视频已经播放完了,迪克一脸狂热的盯着我们,他心里估计在想着他妈的老子如果能练成这种功夫,别说一夜7次了,老子都能拿它打铁! “那个,这个,”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尴尬的看看老九。 “嫩妈,这个玩意怎么说呢,这不属于正统的武术,这个玩意儿偏厨师那边多一点,烹饪生殖器么。”老九摇了摇头,已经对视频上的人甘拜下风了。 “这个很困难吗?我这里还有一个。”迪克见我们看到刚才那个视频的时候露出来的惊讶比他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表露出来的都要多,他觉得刚才那种武术应该是独家顶级的,可能连我们都没有见过,所以他又打开了一段收藏的视频。 这次的视频内容是还是三个身上纹满大龙蚂蚱的青年,一个负责拍摄,另外两个则随手拿起地上的啤酒瓶子,“抗抗”的就往自己脑袋上干,一边干一边嘴里还喊着:老铁双击666. “怎么样,这个能不能教给我?”迪克嘴里喘着粗气,砸脑袋的这一幕血腥镜头似乎让他十分的兴奋。 “你是不是瞎!”我看了一圈现场的所有华夏人,每个人或多或少的都已经被爆头了,他妈的我们如果会这么牛逼的武功,你们这些猴子还能活吗? 迪克也看到了我们头上的伤口,他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九哥,这是铁头功吗?这个能办了吗?”虽然我知道老九是练腿上功夫的,但老九毕竟经常给我们惊喜,所以我还是忍不住问道。 “嫩妈老二,这是傻逼,咱办不了。”老九摆了摆手。 我也叹了口气,他妈的现在国内的小年轻怎么都这么浮躁了,不是炸吊就是砸头,而且还拍成视频,关键这视频都传到国外去了,这外国人怎么看我们啊!像菲律宾这种猴子可能还好,以为这是超能力的武术视频,人家别的国家肯定像我们看猴子一样看我们,这哪里是8,9点钟的太阳呀! “迪克,对不起,这种功夫都不是名门正派的,这些都是下九流的招式,我们不会。”我摇了摇头,好不容易有个来恭维我们的猴子,可是我们都不能满足人家的愿望,这狗肉算是白吃了,对了,他妈的提起狗肉我就来气。 “这些都不会吗?我这里还有很多,你们看看这个,”迪克把手机掏回去,准备又给我们点开一个。 “不,不,不要让我们在看了。”我赶忙制止了迪克,心想他妈的一会你再给我整一个胸口碎大石的视频,我们就太丢人了。 “那,那你们就没有什么可以教我的吗?”迪克有些失望的看了一眼丢在地上的狗肉塑料袋,伤感的对我们说道。 “九哥,你们连人家的狗肉都吃了,有啥本事赶紧使出来呀!”我有些幸灾乐祸,吃人家嘴短,这回倒霉了吧,还好老子没有吃这些玩意儿。 “嫩妈等我出去,我一定教你,我现在被你们关在笼子里,没有心情做老师。”老九还在为自己遭受了不公正待遇而抗议着。 “噢,我明白了。”迪克失神的应了一声,把手机塞进口袋里,准备离开。 “哎呀呀,他有手机,我们用他的手机报警不行吗?”我跟老九正对这一幕非常愧疚的时候,大厨突然对我们大喊道。 “嫩妈老刘,电话打通了你咋说?我们在哪里?再说了,嫩妈菲律宾警察局电话多少?嫩妈在菲律宾我们还有别的电话能打吗?”老九粗暴的把大厨的话憋了回去。 “九哥,我有刘二海餐厅的订餐电话!”我忽然想到了些什么,赶紧对老九大叫道。 “嫩妈老二,刘二海的电话有什么用,嫩妈人都死了,打给天堂吗?”老九激动的对我大叫着。 “我擦,九哥,红军姐啊!做你女人真的的太难了。这才多久啊,竟然都给忘了。”我有些痛苦的说道。 “嫩妈老二,红军儿啊!我怎么把红军儿给忘了啊!”老九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 “九哥,我们打个电话给红军姐吧,实在不行让她上船,把事情告诉船长,让船长联系代理来帮助我们吧。”我紧盯着迪克的裤子口袋,对着他的手机咽了一下口水。 “嫩妈老二,没有用的,就菲律宾这狗比地方,到处都是黑社会,连嫩妈警察都是黑社会,我估计代理都和刚才这猴子是一伙的,咱们现在只能靠自己了。”老九对我牵强的笑了笑。 “九哥,那咱给红军打电话报个平安吧。”我把牵强的笑还给老九。 正文 第414章 打电话 “九哥,那我们给红军姐打电话报个平安吧。”我把牵强的笑还给老九,心想那妞毕竟是你的。 “嫩妈迪克,你把手机借我用一下。”老九也察觉到了自己太不是东西了,脸羞的通红。 迪克脸上的和善已经褪去,他很警戒的盯着老九,老九的话让他有些不太自在。 “嫩妈我用你的手机给我女朋友打个电话。”老九似乎已经把迪克当成自己的小弟了。 “九哥,你态度能不能好点。”我善意的提醒老九,要知道我们现在可是被人家锁在笼子里,怎么可以对人家这个样子。 “迪克先生,你别生气,我们出来这么长时间了,只想能给亲人打个电话报个平安,你能不能把手机借给我们用一下,作为回报,我可以教给你一些华夏功夫。”我比划了一个李小龙惯用的招式,嘴里嗷嗷的叫着。 李小龙的电影应该也风靡过菲律宾,所以在我模仿他的尖叫声之后,迪克兴奋的都要鼻孔都扩张了,迪克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估计心里想着这他妈的可比裤裆炸吊安全多了,他眼珠子又转了几圈,考虑了一下我们报警几乎等于找死之后,把手机递了过来。 “XXXXX”我熟练的把脑海中的那串数字背了出来,我对数字天生这么敏感,可能是因为初中数学老师的暴力所致。 提到我的初中数学老师,我就有种想要把鞭炮放到他裤裆里的冲动,可以说我之所以厌学有百分之80是拜他所赐,我对我们那个年代的老师一点好感都没有,这样说或许太过笼统,应该这样说,我对我那个年代在40岁左右的老师一点好感都没有。 他们那个年代的人,牛逼的上中专毕业做技术,喜欢读书的高中继续高考成了更牛逼的大学生,而那种技术钻研不了,书也读不好,偏偏又不愿意做劳动的人去了师专,然后成了一名老师。 可以说,他们是我噩梦的开始。 我的数学老师平均每一节课要打10个人,在他看来打人似乎就是一种消遣,不分男女。 我曾经被他打的左耳严重耳鸣,搞得我以为自己肾虚,后来这哥们的女儿被一个曾经被他打成狗的辍学少年强奸之后,他才开始收敛,但是这种状态不足半年后又彻底疯狂,好在我那时已经考上了一所全市排名最靠后的高中。 为了防止被数学老师暴打,我的数学考试分数甚至比我的语文和英语加起来都要高,而且也帮助了我对阿尔法伽马贝塔还有cossin等等这些他妈的我都不知道对我以后工作会有什么帮助的东西记忆的比我爹妈的生日都要熟练。 “喂,你好,是红军姐吗?”电话铃声响了不足两下,就有人接听了,我赶忙欣喜的问道。 “嫩妈老二,给我,军儿,我是老九,嫩妈你怎么样了?我们很好,已经找到老鬼了,我们马上就要回去了。”老九把迪克的手机从我手中抢过来,还算激动的朝话筒大喊着。 可是,没有声音,电话那头竟然是死一般的沉默。 “我擦,九哥,这怎么回事?”我用手按了一下手机边框的音量+,心想是不是搞到静音上了。 “嫩妈红军儿,咋回事?”老九根本没有用过触摸屏的手机,急的都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指头咬断。 “啪”电话突然被挂断了,电话的那头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我赶忙按下了重播,可是却没有反应。 “嫩妈老二,怎么了?”老九用力的跺着脚,好不容易找了一个这么高学历的女朋友,可不能说没就没有了呀。 “我擦,九哥,这电话怎么打不通了呢,你别激动,我再打一个。”我又按下了重播,可是听筒里传来三声尖锐的滴滴滴之后,就自动挂断了电话。 “嫩妈把这手机给我。”老九从我手中再一次抢过手机,粗壮的手指头在手机屏幕上用力的戳着,我的心跟着他的手指头也纠结了起来,他妈的照这个力度下去,这手机内屏基本上就废了。 “这种声音代表那边已经断线了。”迪克也有些心痛的盯着自己的手机,要知道我们都是会功夫的。 “嫩妈断线了,怎么可能断线了。”老九并没有停止戳手机,他还在自言自语。 “九哥,算了,别想了,我觉的可能是刘二海的电话好久没有用了,电池没有电了。”我想了一下,似乎也就只有这么一个理由了。 “红军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赵工这个时候看我们都已经不再激动了,他赶紧上来嘘寒问暖。 “嫩妈老赵,我们刚来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商量好了,不管出什么事情呢,大家都民主一点举手表决,我现在有个提议,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而离开这里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拿一个人给猴子作抵押,大家刚才已经讨论过了老鬼是最适合留下来的,但是为了公平起见,我们还是要做一次投票,那么现在同意老鬼留下的请举手。好的,3比2,通过。”老九话还没有说完,大厨和赵工已经把手举了起来,我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民主会议已经结束了。 “嫩妈那个啥克的,你去把你们老大叫来,我们要和他谈一笔大买卖。”老九把手机还给迪克,脸上挤出来一个我都没有见过的淫荡的微笑。 “你们还没有教我华夏的武术。”迪克有些不情愿的盯着我们。 “那个迪克先生,你先把你们老大叫来,我们跟他谈完生意之后,就可以把武术教给你了,而且到那个时候,我可以手把手的把我懂的武术全部教给你。”我很绅士的笑了笑,他妈的我能懂的武术也就只有18路军体拳了。 迪克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离开了。 “九哥,你怎么想的?”我看了一眼还没有正常过来的老鬼,叹了口气问道。 “嫩妈老二,把我们的计划如实告诉猴子,嫩妈好几亿的大买卖,我不信他不做,那个化学东西,让猴子帮我们搞!”老九摸了摸胡茬说道。 正文 第415章 重归好朋友 “九哥,你觉得猴子会相信我们说的话吗?”我有些犹豫,这可是好几亿的大买卖,老九在一个小时之内为菲律宾的GDP做了这么大的贡献,别说猴子了,就是我们这些当事人都不太敢相信这些。 “嫩妈老二,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这猴子不是傻逼,他会明白我说的话的。”老九引用了一句历史名言,自信满满的说道。 我不想在给老九解释什么,毕竟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似乎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越狱肯定是不可能的了,我们根本就没有工具,也不可能像肖申克救赎里面的男主角那样浪费好几十年的时间来挖一个地道,现在似乎只能是主动和黑猴子交流,才是可以离开这里的唯一办法。 脑子里忽然之间开始想起了所有的人,船长,卡洛衣,刘洋,这些活着的人不知道现在在干什么,船长是不是已经通知代理报警,卡洛衣在这个淫窟里是不是已经被折磨得体无完肤,刘洋这个已经失去记忆的人是不是还在街头为了填饱肚子而乞讨? 不过还好他们还活着,想想王教授,为了海底的宝贝,下了这么大一盘棋,可是最后把命都搭上了,还有刘二海,为了寻找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弟弟,好好的餐馆都落败了,人生似乎很公平,生死都随天注定,没有假如。 迪克应该是添油加醋的把他和我们的对话讲给了阿诺德,阿诺德神色紧张地来到我们笼子跟前的时候,眼睛不住地盯着老九的裆部,他似乎也对裤裆点鞭炮这件事儿很感兴趣,这功夫学到手之后,还用干走私这种没有前途的工作吗。 老九再一次被阿诺德请了出去,剩下的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都各自蹲在属于自己的角落里,心事盎然。 老九显露了他超强的外交能力,我还没来的及去想念死去的其他船员的时候,猴子们又一次携带武器折返而来。 先是老鬼被猴子用铁链锁住了脚踝,这让我们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人都成神经病了,没有必要再对他进行这么不人道的行为了吧! 当我正准备对猴子们的所做作为进行抗议的时候,锁住老鬼的猴子们用看上去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盯着我们,然后打开笼子们,告诉我们阿诺德在外面等着我们。 这种感觉就好像美国大片里面联邦法院宣判某个在监狱里服刑了已经20多年的人是错判,而监狱的工作人员打开监狱门对他说:你自由了。 所以我根本没有时间对老鬼是否受到人道还是非人道的行为进行谴责,因为这他妈的已经不重要了,他已经是神经病了,拴起来是对所有人的负责。 我们被猴子带到一开始来的酒吧,老九和阿诺德光着膀子紧紧的坐在一起,大口的喝着啤酒,这副景象不应该是刘洋和刘二海得知对方的身份后才应该发生的事情吗?我摇了摇头,倍感可惜。 “嫩妈老二,老刘,赵工,快过来,尝尝这猴子的啤酒,嫩妈出口的青啤。”老九冲我们挥动了一下他手中的酒瓶,我说看上去怎么这么的眼熟,原来是我们大山东的名酒。 “我去,九哥,还是一厂出的原浆,这猴子在哪里搞到的。”老九已经是座上客了,我们也就没有必要装生疏了,照这个形式看来,老九已经掌控好了一切了,我从老九手里接过一瓶啤酒,仔细的指着瓶子背面的标签,兴奋地说道。 “嫩妈老二,你知道诺德兄弟是干什么的吗?嫩妈他是走私的,啥玩意弄不来。”老九很鄙夷的看着我,然后用手指了一下桌子上的烟盒。 “我曹红塔山!”我激动的对猴子竖起了大拇指,并不是因为他能搞到红塔山,我激动的是他妈的你都走私好几亿的大买卖了,还抽7块钱一包的烟,这种艰苦朴素的精神让我对菲律宾差点从情结上就产生变化了。 “大副,请坐,还有这两位先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先生一定是负责培养细菌的工程师了吧。”阿诺德热情的朝我们伸出双手,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那种阴森,他眼神欣喜的盯着赵工,恨不得立马把他爆掉。 “你好,你好,你好!”赵工的哈喇子都要淌出来了,毕竟刚才还是被关在笼子里吃狗肉,可是现在已经是翻身农奴做主人了。 “刚才老九已经把你们的计划告诉我了,我觉的这个项目很合适。”阿诺德挨个握完我们的手之后,开始回归正题,他有一个特殊的小动作,每次说完话之后,手总会情不自禁的摸一下自己的后脑,而每次摸后脑的时候,他手臂上的那只草履虫总会被他的肌肉拉缩成一只像是在进行细胞分裂的草履虫,这让我忽然有种低级交配感,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我可以给你们提供你们任何化学原料,我们国家不生产,但是在你们华夏,这个东西太多了,全世界最污染的化工原料在你们华夏都能搞到。”阿诺德说这话的时候,老九和大厨脸上纷纷洋溢着民族自豪感,而我却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 “但是毕竟我们之情有些不太愉快,大家也都是第一次合作,所以,你们都懂得,我不得不对你们做一些防备,所以,我只能把你们的轮机长暂时关起来,等我们合作搞到水底下的华夏文物的时候,我会亲自道歉,然后把轮机长给你们送回来。”阿诺德如果不是一个黑帮的头目,说话的那股子温柔劲很像我们的政委。 “应该的应该的。”我很谄媚的笑着,心想他吗的我们能离开就好,老鬼死不死的和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了。 “所以,欢迎来到CMC,我的朋友们,这里有任何你想要的东西,不,任何男人想要的东西,为了补偿我对你们的伤害,你们可以享受这里的一切。”阿诺德递给我们一人一只红双喜,眼神迷离的说道。 正文 第416章 各怀心事 “你们可以享受这里的一切。”阿诺德递给我们一人一支红双喜,眼神迷离的盯着我们。 “享受一切?”我自言自语道,阿诺德说完这话的时候,给我一种他是上帝的感觉。 “哎呀呀,小龙,这猴子说的什么呀?”大厨一脸茫然的听我们说了大半天,估计心里还在打鼓,猴子怎么突然就给我们上根烟了,这到底该喜还是该忧啊! “嫩妈老刘,猴子说了,让我们留两个人,你和老鬼在这里待着,我们先回船。”老九欺负大厨不懂英语,对他忽悠道。 “哎呀呀,我一个厨子,留在这里做什么,总不能给猴子们做饭吧,再说了,我做的饭猴子们不一定吃的习惯呀!”大厨有些慌了,我如果跟老九离开了,那么他的菊HUA就留在菲律宾了。 “刘叔,猴子们不是让你留下来做饭的,我感觉应该有别的目的吧。”心情大好的我有意想要调戏一下大厨,特地看来一眼他肥硕的胸肌。 “哎呀呀!不行!可不行啊!”大厨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看来自己刚才的想法果然有可能要被实现了,这帮猴子可比自己YIN荡,万一给自己整点特殊的,自己的身体怎么可能承受的了这种痛苦。 “嫩妈老二,别吓唬老刘了。”老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情,眉头皱的紧紧地。 “九哥,怎么了?”我感到老九身上那股忧郁的气质,不知道他心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 “嫩妈老二,我想红军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呀!”老九把眼前的青啤一饮而尽,眼睛里面扑朔迷离,让人看了都忍不住大加怜惜。 “九哥,红军姐,红军姐肯定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对了卡洛衣呢?”老九提到王红军之后,我忽然想起了和我们不远万里来拯救老鬼的菲律宾女神卡洛衣,从我们被菲律宾猴子锁到监狱里之后,我们好像一直都没有见过他,这姐妹不会以经被轮J致死,然后器官泡起来转运到国内了吧。 “诺德兄弟,和我们一起来的那个女孩在哪里呢?”我直接把老九晾到了一边,就王红军那种体型,那种气质的女人,脱了衣服菲律宾人都不可能往前前进一步的,除了老九,根本就没有人会对那种不是女人的女人感兴趣,所以我大可不必关心她的安慰,但是卡洛衣不一样呀,我赶忙把问题抛给阿诺德,眼神犀利的盯着她。 “哎呀呀,哎呀呀!”还没等阿诺德给我回复,大厨yin荡的声音就从我耳边又重新响起了,我扭头一看,我的天,身后凭空出现了10多个赤luo上身的女人。 “你们带来的那个女孩,我已经让她去服侍别的客人了,你们身后的这些,是专门为你们挑选的。”阿诺德应该也没有想到我们竟然能从敌人变成盟友吧,所以他第一时间就已经把卡洛衣放到了他专属的yin窟卡洛衣现在肯定已经是生死未卜了,我心里有些失落,看了一眼老九,心里想着是不是该由他出面,把卡洛衣救出来。 “哎呀呀,小龙,这猴子刚才说的什么呀!”大厨脸上的表情好像并不是特别的满意。 “刘叔,刚才他说精心给我们挑选了这些姑娘。”我有些不耐烦,除了我之外,似乎其他的人都对卡洛衣并不是特别的关心。 “什么?这些都是精心挑选的?”赵工这个时候突然发话了,他皱着眉头,开始怀疑“精心”这两个字的意思。 “哎呀呀,赵工,你懂什么,在这个地方,这些已经都不错了,哎呀呀,小龙,你问问猴子,这些都要钱吗?”大厨哆嗦着腿。 人们常说饱暖思yin欲,大厨则是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把yin欲一位,伤口现在还没有完全好利索,竟然已经想着开始要学习生理方面的知识了。 “要钱不要钱我都不愿意碰他们。”我还没有回答,赵工十分不情愿的说道。 “嫩妈诺德兄弟,我们现在还是讨论一下大生意吧!”老九心里挂念着红军,他对眼前的这些女人也并不是特别感兴趣,有酒有烟也就足够了。 听到老九的话,阿诺德有些不可思议,看来我们这帮人比以前那帮的华夏人都靠谱多了,以前的那些人来了之后都和鬼子扫荡一样,这里所有的雌性动物,除了死了的母穿山甲之外,那可都是不放过呀,没想到我们竟然能独树一帜,想到这里他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紧紧地握住老九的手,就差没亲上了。 阿诺德给身后的那些女人使了一个眼色,她们排成长队,像准备升旗的少先队员一般,缓缓的离场了。 “哎呀呀,怎么都走了,怎么都走了啊!”大厨裤子都脱一半了,没想到这些人竟然这么不配合。 “刘叔,我们现在得谈正事儿呢。”我瞪了大厨一眼,示意他不要太冲动了。 大厨好歹也是新东方的本科学历,至少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还没有特别的安全,他也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把双腿狠狠的夹住,两只手放在膝盖上,不再多说话。 “你们的计划是什么?”阿诺德递给老九一只红塔山,自己也点着一只,两个人好像认识多年的老友一般,静静的直视着对方。 “嫩妈诺德兄弟,你们现在先把我们送回到我们的船上,然后我想办法做通我们船长的工作,然后乘着我们的船去到沉船水域,在那里进行下一步的动作。”老九目光有些狡黠,我忽然明白老九的意思了,他现在已经准备放弃老鬼了,只要我们能回到白鲸轮,我们还管和你们有过什么承诺吗?直接拔锚就走人了,什么生意不生意,保命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我们能登上白鲸轮,那么我们就是拥有合法身份的荷兰籍船舶的船员了,你一个小小的菲律宾,难道敢和我们大荷兰作战吗?嫩妈15世纪的时候,你们菲律宾还是我们大荷兰的殖民地呢! 想到这里,我看了一眼老九,他也回复给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看来我的想法真的没错呀! 正文 第417章 你们想要什么 “nine兄弟,我不能把你们送到你们原来船上去的。”阿诺德一句话就把我们的梦想给破灭了。 “不能?为什么?”我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刚才大家都差点一起piao妹妹了,要知道在华夏,一起piao过chang的人,那可都是好兄弟呀,兄弟之间还没有完全开始合作,现在就想着要背叛了? “把你们送到船上去之后,你们随时都有可能离开呀,万一你们的船长不同意,那么我们这么大的生意再怎么做呀?”阿诺德也不是傻子,虽然他在胳膊上纹着一只草履虫,但是并不代表他的智商也和草履虫一般,他似乎能看透我们心里的想法,但是他必须放手一搏,那可是好几千万的好几亿的大买卖呀,谁会不心动呢。 “嫩妈诺德兄弟,你知道我这个人最讲究的是什么吗?你知道吗?”阿诺德的话说完之后,老九有些狂躁了,他盯着阿诺德,啪啪啪的拍打着自己的胸肌。 “什么?”阿诺德没有明白老九的意思。 “嫩妈,我这个人,最讲究的就是信誉!信誉你懂不懂!”老九拍打自己的时候用的里可能有些大了,再加上这几日的劳累奔波,拍了自己胸口三下后,差点一口气没有喘上来。 “额,那个,九哥,九哥。”我赶忙扶住老九,“你用这么大的力干什么!”我有些心疼的说道。 “信誉?”阿诺德摇了摇头,在他这种高端人才看来,信誉不过就是嘴边的一滩GOU屎 “阿诺德先生,你要知道,我们的轮机长,现在还在你的手中,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们会跑掉的,一艘船舶如果没有轮机长,是不可能随便就可以离开的。”我赶忙把我们的法宝提了出来,轮机长在我们白鲸轮怎么着也算二号人物了吧,毕竟现在死的死,伤的伤,失踪的失踪,想到这里,我突然又有些黯然伤神了,这一次假如我们真的回到了白鲸轮,不知道船长会不会疯掉。 “你们的轮机长?如果我是你们,早就已经选择放弃他了,一个没有用的家伙。”阿诺德摇了摇有,我们给他的筹码在他看来连GOU屎都不如。 阿诺德这么一说,气氛一下子变的尴尬了起来,老九的眼睛也在飞速旋转着,他似乎也在想着什么东西,可以解决阿诺德的疑惑。 “九哥,九哥,咋办啊?”我在一旁小声的问道。 阿诺德现在嫌弃我们的筹码太小,实在不行我们把赵工留给他得了。我先看了一眼赵工,又给老九使了一个眼色。 和老九共事这么多年了,两个人也有了相当的默契,通常我的一个眼神就能够让他明白我心里的事情。 老九也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我已经快速的从里面解读出了意思,赵工不行,我们还要留着他去打捞瓷器呢。 我和老九大眼瞪小眼,让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他们甚至都以为我们是不是遭遇了创伤之后留下的综合征。 “阿诺德先生,您说吧,您说该怎么办?”看到旁边无数诧异的目光,我还有些不太好意思。 “我给你们找一条船,你们需要什么科学仪器都写在这里,我会想办法给你们弄到。”阿诺德笑了笑,他怎么能看不懂我和老九之间的意思呢。 “不行的,不行的,很多仪器你们都是弄不到的。”一旁的赵工也忍受不了了,他知道我们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刚才我和老九之间不管在语言还是眼神上的交流他都看明白了,所以他现在立马对阿诺德的提议产生了异议,他毕竟是我们这次打捞行动的总设计师,他的意见对阿诺德肯定能产生影响。 “在我这里,世界上的任何东西我都能搞到。”阿诺德笑了笑,心里想着你们几个比样的华夏人真他妈看不起我阿诺德,你知道老子是干什么的吗?老子可是走SI出身啊,走SI懂不懂啊,什么东西赚钱,什么东西值钱,什么东西难弄老子都能弄来。 “你什么东西都能搞到?”赵工咽了口唾沫,自己好不容易说了一句话,被人家一下给憋死了。 “嫩妈诺德兄弟,你话不能说的太满了,我要什么东西你都能搞到,你给我弄个女朋友吧。”老九摇晃着身子,你个小菲律宾猴子,我老九都不敢说这种话大言不惭的话,你竟然敢在我的面前耍大刀。 “好的。”阿诺德竟然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眼身后的小黑。 我擦,搞什么啊,老九不过开个玩笑啊! 小黑快速的离开了我们身边,走进来旁边的一个小门里,我们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不知道阿诺德要搞什么。 不一会的功夫,小黑又回来了,跟着他一起来的是两个身形比较巨大的菲律宾猴子,他们的中间还夹着一个人! “红,红,红军!”我的三观在这一刻已经被刷新了,猴子中间驾着的不正是王红军吗! “嫩妈!”老九低喝一声,想不到啊,真是完全想不到啊,这个世界真是太疯狂了! “怎么样,你们还想要什么?”阿诺德非常狂妄的站起了身子,原来在审我们之前,他早已经就把卡洛衣审了一个遍了,卡洛衣毕竟不是我们华夏人,她不可能去做菲奸的,又或者说是阿诺德的手段太过毒辣,所以卡洛衣把事情全部都招供了,这么一来,阿诺德顺理成章的就把红军给弄到手了。 老九给红军打电话突然断线,正是阿诺德的人干的。 “你们,你们把她怎么了!”赵工一脸的义愤填膺,王红军耷拉着脑袋,似乎已经丧失了知觉。 红军毕竟是老九的现任女友,他冲上去,用手将两个猴子拨拉开,紧紧的抱住王红军。 “嫩妈军儿,你咋滴啦!”老九的关切应该不是装出来的,所以让我感到十分的恶心。 “没有办法,我要给你说声对不起,你的女朋友实在是太强壮了,我派去了4个人,被她打重伤了两个,他们两个只能是先把她打晕,不然我还真不能满足你这个愿望。”阿诺德耸了耸肩,似乎对眼前的这个女人也颇为忌惮。 我脑补了一下他们抓捕王红军的场面,同时对那两个受伤的菲律宾人默哀。 正文 第418章 新的转机 “说说吧!你们还有什么想要得到的东西。”阿诺德帮老九实现了这个愿望之后,整个人变得膨zhang了起来,他似乎已经觉的自己是上帝了,他站起身子,伸出手臂,像一个准备飞起来的大鸟一般。 你们还有什么想要得到的东西? 这一句话突然击中了我的心,我现在有什么想要得到的东西? 阿诺德现在搞的自己和一个机器猫一样了,没事儿专门给我们实现愿望了。 “哎呀呀,小龙,他说的什么呀?”大厨现在可是一头雾水,他已经深刻的意识到掌握一门外语的重要性,我估计如果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他一定会想到好好的去学习英语。 “刘叔,阿诺德说能实现我们的愿望,九哥说想要见红军姐,然后这不是红军姐救出来了么。”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该对阿诺德说什么了,只能是先和大厨交流一下,缓解一下我们的尴尬吧。 “哎呀呀,这个猴子这么大的本事,小龙,我想吃年糕,你问问他能不能实现呀!”大厨现在对阿诺德的崇拜已经近乎狂热了。 “都什么时候了,这个人不过就是装逼,你还真以为他真能给你变出年糕来!”我摆了摆手,大厨的智商实在是太感人了。 不过阿诺德满足老九的愿望之后,老九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并且现在老九的心上人红军姐也已经就位了,所以大家现在还是按照阿诺德的要求,商量一下怎么去弄瓷器吧。 赵勇一下子也成了怂逼,他把制造细菌以及螯合重金属所需要的仪器一一列在了纸上,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如果不给阿诺德弄两个宋朝的茶碗,我估计是逃不掉了。 “这些东西我会尽我最快的速度准备好,在这些东西准备好之前,你们还是好好的享受这一份快乐吧!”阿诺德重新打了一个响指,刚才排队升旗的少先队员们又都走了回来。 老九气的眼睛都红了,嫩妈这么多美女,自己却要服侍晕过去的女朋友,上天对他也是太不公平了。 这么一来我们三个人就要面对10个姑娘,完全没有种族歧视,我对这些黑货已经完全提不起兴趣了,赵工还是个处男,也不行第一次就这么挥霍掉,也就只剩下了大厨,我们为了防止大厨一时兴奋,把自己的病毒留给这些无辜的菲律宾少女,几个人商议后,大厨也丧失了交pei的权利。 王红军已经醒了过来,她看到老九之后,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天没有见面,但是那种思念,那种温馨,让我们看到之后都大为感动。 “你个臭九,还告诉我这里危险,不让我过来,我在那个破地下室里,天天抓老鼠,你们却在这里喝啤酒,吃披萨!”王红军看到我们几人根本没有离开时说的那种英勇感,反而现在还在这里吃香喝辣,这让她的心里十分的不平衡,如果不是因为老九的力量比她大,现在估计早就把老九给干趴下了。 “嫩妈军儿,我们这都是拿命换来的呀!”老九忍不住老泪纵横,自己闲的没事儿搞这么一个姑娘做什么呀!简直是要了老命了。 “拿命换来的?谁的命?”王红军看了我们几个一样,当初离开的时候好像就是我们几个呀,不对,少了一个卡洛衣。 “那个菲律宾女人死了?”王红军睁大了眼睛,好在她在我们抢滩的时候已经经历过很多人的生死,所以现在也并没有表现出很大的恐慌。 “嫩妈老二,红军不提我还忘了,咱们是不是想办法把卡洛衣给救出来。”老九这才想到我们伟大的无产阶级朋友卡洛衣。 “九哥,刚才那个阿诺德不是说了么,卡洛衣现在已经去服侍别的人了,而且红军姐就是她给供出来的,要我说卡洛衣就是个叛徒,哪里有拯救叛徒这么一说的。”我摇了摇头,本来我对卡洛衣还是有想法的,可惜她竟然在关键时候把王红军给背叛了,这种女人不能放在身边,指不定哪天把我也背叛了。 “是她把我背叛的?”王红军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是呀,叛徒最可耻了!”我心想在这个时候了,老九可不能再犯什么傻了,我们还不容易才和阿诺德达成了协议,不能为了一个菲律宾叛徒做出一些过份的事情,所以我现在需要把王红军拉到自己阵营里面来。 “你们赶紧想办法救她!我得当面感谢她,如果不是她,我现在估计在地下室里早就饿死了。”王红军没有和我站到一个阵营,反而是和老九站到了一起。 “哎呀,不是,不对吧!”我一下子愣住了。 “嫩妈老二,我这个人是最讲究信誉的,卡洛衣对我们有恩,我们不能忘了她。”老九用手摸着心脏的位置,又准备45度角仰望天空。 “哎呀呀,我觉的老九说的有道理,再说了,那个小娘们人不错,我喜欢。”大厨好久都没有发言了,心里还有些不太舒服。 “有道理,我感觉那个卡洛衣在菲律宾人中算是比较漂亮的了,救回来吧。”赵工刚才被10个luo体姑娘搞的有些心不在焉的,自己都30多岁了还是个处,总是被人嘲笑,这一次怎么也要想办法把这件事情给处理掉,王红军肯定不合适,那么也就只剩卡洛衣了。 这么一来我竟然以4比1的超强大比分落后,这帮人脑子是不是都进水了,我们心在自身刚保住,哪里有其他的力气去拯救比人啊! “不行,我是大副,我说了算。”我的地位遭到了别人的挑战,这让我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嫩妈你是大副也得讲究民zhu呀!”老九摇晃着脑袋,似乎对我现在的样子非常不满意。 一提到民zhu我就彻底怂了,四个男人有三个想要上她,还有一个女人想要感谢她,我还能说什么呢。 不过还没等我们计划好该怎么去拯救卡洛衣的时候,事情却又一次有了新的转机。 正文 第419章 叛徒 “我就说这个女人是个叛徒吧,你们还不信!”阿诺德搂着卡洛衣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都能在老九的脸上感觉到啪啪的打脸声。 “嫩妈,这小娘们怎么突然成了压寨夫人了。”老九心里也是十分的郁闷,好不容易开了一场会议,让卡洛衣成为了我们的下一个目标,可是现在,她竟然稀里糊涂的成了我们合伙人的夫人。 “哎呀呀,没希望了,没希望了。”大厨来到这里最重要的一个目的就是能和卡洛衣发生一点中菲文化的交流,可是现在在他看来这件事情已经是不可能了,如果强行发生,那么恐怕下场就会和老鬼一样,神志不清,每天只能吃一顿饭。 “对了,九哥,我们和黑鬼子商量一下,是不是把老鬼放出来呀!”想到老鬼之后,我突然觉的就这么把他一个人放在监狱里面也太不是办法了呀,毕竟我们现在已经和阿诺德商量好了,有没有他做抵押都无所谓了,因为我们现在全部都抵押上去了,只等着阿诺德把机器和船准备好,我们就要去打捞宋代的瓷器了,老鬼放出来之后还可以在船上做我们的老鬼,我们现在还真的缺一个机舱人员。 “嫩妈老二,放他干什么,他都已经成那个比样了,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天。”老九揉了揉眼睛,眼角好像还闪着一朵晶莹的泪花。 “九哥,你怎么了?”我有些诧异,老九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流泪,难道是因为老鬼吗? “嫩妈,红军儿在这,我真是啥也干不了啊!”老九指着我们眼前的那几个女人,眼神里面充满了落寞。 看来秀恩爱死的快这件事情还真是很有道理呢。 阿诺德不知道和卡洛衣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在我们看来两个人之间好像朦胧之间有点爱情的意味。 赵工心里一直犯嘀咕,他说这个卡洛衣是不是一直就是这个猴子的情FU,然后就等着我们上钩呢?对此我也有些疑问,不过因为我们和卡洛衣认识的时间也比较长了,而其她和刘洋之间那段唯美的爱情故事也很令我们感动,所以我并不赞同赵工的这个看法。 阿诺德的速度确实很快,他竟然在美国和挪威那边都有关系,很顺利的把赵勇交代给他的那些机器以及材料准备齐全,他自己本来就有一艘2000吨的货船用来走SI,他把那些机器全部都装备到了那条船上。 “nine先生,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这条船的船长了。”菲律宾猴子一点都不安套路出牌,要知道老九不过就是一个航行时间比较长的水手而已,最多也就是一个水手长,让他做个三副海事局都不愿意,可是这个猴子竟然直接要他做船长!这简直丝毫都不把我放在眼里呀! “嫩妈,兄弟啊!”老九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做一个船长,可是无奈与自己的学历紧紧是韩丹第二武术职业学院的中专,也就作罢,可是现在竟然凭空降临了一个船长的职位到自己的头上,这让他心里怎么能不高兴,如果不是因为现场有这么多人,我估计他和猴子俩人早就已经互爆句花了。 “阿诺德先生,我想你这么做应该不太合适吧,毕竟这条船要在公海上航行,这样的话万一有人上船来检查船员证书怎么办?那我们岂不是就露馅了。”我义正言辞的站在了政FU的这一边,心想你们怎么也得让我做船长不是。 “大副先生,我们早就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船员证书。”阿诺德笑了笑,从身后的包里面拿出了一摞证书。 我赶忙把证书抢过来,菲律宾马尼拉海事学院的毕业证!菲律宾海事机构的大红章! 我们几个被打成猪头的照片作为我们的证件照在证书上面显得非常滑稽,可是这确确实实是一本真真的船员证书。 “阿诺德先生,这本证书你是在哪里弄的?”我十分的惊讶,这是要搞什么呀,连大厨都弄成二副了。 “这是正规的证书,你们放心就好了,STCW公约。”阿诺德对船员这一块似乎也很熟悉,他一脸微笑的盯着我,给我解释着。 “阿诺德先生,我刚才看了你给我们的证书,里面没有轮机员呀,你们关起来的那个人,是我们船上的轮机长,你把他放出来,让他跟我们一起去你那条船。”我在替老鬼求着情。 “不,不,轮机员我已经找好了,我那条船是世界上质量最好的船,机舱只需要一个人就行,而且那个人还是我在船厂找到的,技术非常的好!”阿诺德给我解释道。 我心想这次完蛋了,本来以为老鬼能顺利的因为这件事情出狱呢,可是没有想到现在竟然成了无期徒刑了。 “阿诺德先生,我感觉,”我还想在和阿诺德争辩一下,被他挥了挥手打断了。 “先生女士们,我们现在需要给我们的船起一个名字,一个你们华夏的名字,因为我要给这条船挂华夏旗。”阿诺德说道。 “挂华夏旗?”我愣住了,这不是找死吗?谁不知道中非现在在争议海域闹的不可开交的,如果突然挂了一个华夏旗,那肯定备受菲放关注呀!到时候还怎么捞瓷器呀! “是的,因为在那个海域,只有菲律宾人和华夏人的军舰在附近巡航,华夏的是可以驱逐菲律宾籍货船的,而菲方的不敢驱逐华夏的。”阿诺德给我们解释到。 “哦!原来是这个样子啊!”我第一次感觉到祖国的威力,赶忙站直身子,冲着遥远的北方行了一个少先队员礼。 “起名字我们可是最在行了,起个华夏名字,要我说就交钱轮,图个吉利。”我现在也已经掉进钱眼里面去了。 “哎呀呀,不能叫钱,钱在水上漂,不吉利!”大厨第一个拒绝了我的想法。 “嫩妈要我说叫肾强轮,男人么,不都图的肾强吗,不然怎么给她稳稳的幸福?”老九看来一眼王红军,红军儿很有女儿态的脸色一红,然后斜靠在了老九的肩膀上面。 “庸俗,你们真庸俗啊!”赵工用手指着我们,眼睛里流露出了嘲笑和不满。 正文 第420章 肾强轮 “嫩妈老赵,你小子不庸俗,你给起个名字!”老九被赵工的话给气到了,这个狗东西,想搞什么幺蛾子。 “这条船上所有的科学设备都是汇集着人类的智慧与理想,所以我想给她起名叫智慧号或者理想号。”赵工清了清嗓子说道。 “嫩妈你这名更俗!”老九挥了挥手胳膊。 我也被赵工给搞乐了,我还以为他能起出像阿波罗十三号那种超高级别的名字,没想到弄了一个北bang子国经常用的名字,我曾经不止一次的研究过北bang子国和米国,比如说米国的导弹叫做三叉戟,响尾蛇,爱国者,这几个名字听上去至少霸气,让人觉得这是武器的名字,三叉戟响尾蛇,一听都能让敌人害怕,再看看北bang子国,劳动,劳动2,劳动3。 赵工好歹也是留过洋的人了,没想到竟然给我们起了这么一个破名字,这让我心里感到十分的悲痛,太丢人了。 “那个我只不过是给你们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赵工摇了摇头,他知道民ZHU在我们这帮人眼里简直是一文不值,因为不管什么事情都是老九说了算的。 “嫩妈红军儿,你看叫什么名字好听?”按照以前的规矩来说呢,老九应该自己就把这件事情决定了,可是现在毕竟有女朋友了,他怎么能够把女朋友给忘记了呢。 “九儿,我什么都听你的。”王红军的一句九儿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吐了。 老九也有些尴尬,毕竟自己也只一个相当阳刚的形象,可是现在竟然被人当场叫成了小jie的称号,这让他十分的郁闷,但是无奈那个人是自己的女朋友,他也就无能为力了。 “你们商量好了吗?我们这条船到底叫什么名字?”阿诺德见我们几个人无动于衷,不知道商量的到底怎么样了。 “嫩妈诺德兄弟。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叫肾强号。”老九拍了拍阿诺德的肩膀,笑着说道。 “shenqiang?”阿诺德重复了一遍,疑惑的盯着我们。 “这个名还不如前列腺好听。”我小声的嘀咕着。 肾强轮是阿诺德在马尼拉船厂订制的,菲律宾有头有脸的人几乎都是一些拥有黑兴致的,阿诺德拥有不管是在政界还是在黑界都拥有着极大的全力,弄一条只有2000吨的船很容易的。 肾强轮设计的很独特,猛的看上去像一艘军舰一般,这种船把船身做的非常窄,可以提高速度,但是也就有了一个缺点,那就是生活区非常的小。 “九哥,咱们真在这船上给阿诺德干船员?”我心想老九是不是觉的自己干上船长了,怎么这么兴奋的想着要去这条船上,按道理我们应该想办法赶紧逃脱才是。 “嫩妈老二,等我们登上船,不就能联系船长了吗?”老九冲我神秘的一笑。 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等我们登上了这条肾强轮之后,就可以拿船上的无线电和船长对话了呀! “九哥我错怪你了,我还以为想着去那条船上过船长瘾呢。”我一脸歉意的盯着老九,有些惭愧的说道。 “嫩妈老二,你以为我是真的在乎船长这个职位吗?”老九并没有接受我的道歉,而是一脸茫然的盯着远方。 “九哥,此话怎讲?”老九的深沉让我忽然觉的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我,这让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心想着是不是该找个本子把他的语录给记下来。 “嫩妈老二,给我一个破船长的职务,一份钱工资都不给,闲的我给他干这个!”老九拍了一下大腿,把心中的想的话给说了出来。 我刚准备好一大肚子的话想来表扬一下老九那崇高的精神,可是这哥们竟然给我整了这么一句丧尽天良的话。 “九,九哥,这,这,我们捞上一个瓷器那可是好几千万啊!”我看了一眼阿诺德,怎么说我们也是上千万甚至上亿的大买卖了,工资那种小零头算个毛呀。 “嫩妈老二,你以为我们捞了瓷器,这个黑猴子真能分给我们钱?”老九冷笑了一声,“等嫩妈老赵给那个细菌干出来之后,这猴子肯定就把我们干掉了,到那个时候,你还想等着分钱?等着分尸吧!” “九哥,你别说的这么恐怖好不好?”我心里有些毛骨悚然,老九这个人怎么对待自己的盟友这么的不信任呢,大家怎么说也算是半个好朋友了,就算是不分钱,怎么也得给点好处费呀,就算是好处费不给,也不能到分尸那一步呀,那我们岂不是太惨了。 “嫩妈老二到时候不然我们几个先跑,你留在这?”老九盯着我,似笑非笑的说道。 “九哥,那还是算了吧,我其实最不喜欢的就是菲律宾人了,对了九哥,猴子不是说好今天带我们登船的嘛,怎么还没来?”我眼睛一直往外瞥着,从上一次阿诺德带我们几个去船厂看给那艘船贴船名到现在差不多已经有一个周的时间了,按道理说,那些设备早就应该安装进去了,我们应该在今天就去船厂,肾强轮应该下水了才是。 “嫩妈老二,你慌什么,在这里吃喝玩几天,等到了那个船上,咱们可就什么都没有了。”老九说的话也是有道理的,我们现在喝着青岛啤酒,抽着红塔山的烟,有兴趣了还能zao塌几个菲律宾妞,这日子简直是无敌了,可以说是神仙般的日子,大厨都有点不想回家了,还有赵工,要不是自己意志坚定,差点就把第一次留在这里了。 “九哥,等我们登上船之后,就用船上的无线电联系船长,然后想办法让船长给菲律宾当局打个电话,这样我们就可以借助政府的力量逃离这里了。”我看了一眼老九,心里想着我们去打捞瓷器的地方距离白鲸轮应该很近,到那个时候用无线电肯定能联系的上,只要联系上船长,船长可以利用自己的地位和身份和代理交流,甚至直接发电报给公司,要知道我们可是大荷兰的船舶,分分钟把菲律宾给灭掉了。 “这个是肾强轮的新老鬼。”正当我和老九商量着该怎么逃亡的时候,阿诺德领着一个人来到了我们的面前,而他领着的那个人,竟然是! 正文 第421章 结束 我把手中的啤酒丢到了一旁,老九和大厨还在旁边的沙发上躺着,他俩喝的也不少,几乎都已经在半昏迷状态了。 “船长,那个人是谁呀?”一旁的实习生瞪大了眼睛。 “是呀,船长,那个肾强轮的老鬼是谁啊!是不是刘洋?”另外一个实习生也听入迷了,他非常的激动,毕竟这些经历不是任何人都会拥有的。 “还有,还有那个阿诺德,你们把那些瓷器捞上来了吗?卖了多少钱啊?” “你猜猜?”我神秘的笑着。 算了算差不多十三年的时间了,我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十三年后再一次来到孟加拉,而且还是在相同的那个锚地抛锚。 也算是触景生情或者是喝了些酒的缘故吧,把自己从第一次留给了孟加拉的故事讲给了这些卡带们听。 谁知竟然一发不可收拾了,直到我讲到肾强轮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快要4个小时了,我脑子也有些疲惫了,准备把剩下的故事交老九讲给他们听。 谁知道老九和大厨这俩S货,按理说听到我们之前的往事应该兴高采烈才是,没想到竟然还能听的睡着了。 “船长,你可别卖关子了,抽一支,抽一支。”机舱的卡带很有眼力劲,用那只似乎永远都擦不掉机油的手,递给我一支红双喜。 “抽我的。”我把他的烟按了回去,掏出一包硬中华,给在场的人散了一圈。 “那个新的老鬼呀,是,”我点着烟,准备继续给这些渴望知识的人传授我的心得。 “船长!来花船了!”一个水手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冲到了我的身边。 “嫩妈赶紧带缆绳啊!”“哎呀呀!快点啊!快点啊!” 听到“花船”两个字之后,我还没有来的及说话,老九和大厨直接在睡梦中惊醒,朝着水手大喊着。 第一次出海的卡带们,也顾不上继续听我讲故事,纷纷的冲了出去。 我摇了摇头,舒展了一下,身子,转身回到了房间。 “好多年了,真的是好多年了。”我躺在房间的床上,10几年的时间竟然就这么一晃而过了,什么青春,什么美好,什么希望,全部都给了大海。 “嫩妈老二!出事儿了!”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老九突然冲了进来。 “九哥,我都说了多少次了,别叫我老二了,我都干上船长了。”我装作很愤怒的盯着老九。 “嫩妈可别管老二船长了,你摊上大事了!”老九脸上的表情让我捉摸不透,惊讶中带着一丝窃喜,还有这一点不可思议。 “什么大事儿?”我耸了耸肩,一脸的懵逼 “哎呀呀!船长,你咋没有下来呢,我给你送上来一个。”大厨好像阿庆嫂一样,声音永远是最先传过来的。 “什么?”我愣了一下。 “船长,我给你找了一个最年轻的!快进来,进来叫叔叔。”大厨一脸慈祥的盯着外面,然后用手推了一个黑瘦的小女孩进来。 “老板,打PAO吗?一次10块。”随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小女孩抬起头。 我差点跌坐在地上,这,这太像了,眼前的小女孩竟然和我我小时候简直是一模一样! “船长,特地给你找了个有夫妻相的。”大厨冲我眨巴着眼睛。 “嫩妈滚犊子玩意儿!”老九一脚把大厨踢了出去。 “九哥,这,这。”我脑子里一片空白,这个,这小女孩? “嫩妈老二,这是你造的孽啊!嫩妈我一眼就看着了,嫩妈老二,你敢说这和你没有关系?”老九拍了拍我的肩膀摇了摇头。 “我,我,我造的孽?”我快速的吞着唾沫。 “嫩妈老二,这不用想,肯定是你姑娘。”老九叹了口气。 “你叫什么名字?”我用手扳住她的肩膀。 “老板,打PAO吗?一次10块。”小女孩只会这么一句。 “九哥,怎,怎么办啊?”我感觉自己的身子不停的发抖。 “滚!嫩妈水手,给花船上的人都干下去,都干下去!”老九把头伸出去,冲着外面大喊了一句。 老九的声音还未落,把小女孩整个扛起来,往船舷放向走。 “九哥,我!”我心里突然变的非常激动,小女孩眼神里流露出来的东西给我的感觉,太熟悉了,真的是太熟悉了! “嫩妈老二,听我的。”老九停下脚步,把头回过来给了我一个警告的眼神。 我不再说话,任凭老九把她抱到舷外,粗鲁的让她登上舷梯,又大吼着轰走那条花船。 “嫩妈老二,别不开心了,就当什么没有发生过。”老九拍了拍我的肩膀。 “九哥,你不懂,这是毅种循环。” 我点着一支烟,后甲板不知道什么时候刮起了一阵风,我盯着船尾那面破旧的巴拿马国旗忽然流下了眼泪。 故事伴随着一张落寞的脸消融在了海面的夕阳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8080txt.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