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8080txt.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书名:中国灵异事件备忘录 作者:夜半微风老鬼 简介: 当你暗夜独行,你是否听到身后莫名的脚步。 当你午夜失眠,你能否感觉到床头诡异的冷风。 《中国灵异事件备忘录》记录我们身边真实的灵异事件,天黑勿读。 ==================   ☆、第一章 段宏篇——北区一教楼(1)   楔子:   我是写手夜半微风之老鬼,下面是一些朋友口述或笔述的怪异事件。这些事件大多是我开始写作之后搜集来的,当时我为了寻找一些写作素材,应用到当时的小说中,却因为各种原因并未用上,再到后来就自成一派把它们汇集起来编篡成现在这本小说。   故事的来源都是我的朋友为我讲述的,文中的这些朋友从事于各种各样的工作,矿业勘探,投资公司,专科医生,神棍,作者等等等等。事先说明,故事的真实性我不敢百分之百的保证,诸位不必追究事情的真伪。因为这是我的朋友他们所看到的,经过他们的嘴里说出来,又增添了一些他们个人的主观意识,夸张和修饰,再经过我的艺术加工,究竟有多少是原汁原味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我的朋友没有骗我,我也相信我自己的判断。下面我将以人为单位来讲述这些故事,希望你们能够喜欢。   段宏篇   第一章段宏篇--北区一教楼(1)   段宏篇是发稿之前临时插进来的,讲段宏故事之前要先说说他的职业和我们是如何认识的。   自从我恋爱之后,逐渐的也要融入我另一半的她的交往圈,这个段宏乃是我女友闺蜜的未婚夫。他们是明年的六月举行婚礼,相识还不足一年,都是初恋的人走到一起,着实不容易。当然了,女友闺蜜是初恋我信,但段宏今年二十八岁了,说自己是初恋我实在是......咳咳咳,还是不揭穿的好,不然连朋友都做不成了,毕竟他也在看我的小说。   他是一个派出所民警,所在派出所是某大学城区域内,辖区内有七八所大学,有的是老校有的是新校。我和段宏认识的时间不长,也就这些时日才联络的多了起来,但从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偶然聊起这些奇异事件后,就相谈甚欢了起来,如此见面也就多了。   平日里像是这种关系,我不会告诉他们我是写什么的,只会说码点字儿混口饭吃。倒不是我清高,只是虽然我热爱我的职业,但同样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万一人家看起来发现我内心如此闷骚那岂不是折煞我的颜面,嘿嘿。   话题是在济南世茂的一家牛排店内开始的,那天是初见,经过短暂客套和尴尬后,我这个话匣子就带动起了活跃的气氛,段宏话不多也不少。我最近正在忙于整理这本半真半假的中国灵异事件之后,段宏便说我也给你讲几个吧,这一讲之下就刹不住了,便有了第二次相见,第三次,第四次。但算起来,我们也不过才相识不到两个月,这也就是为何我得把段宏篇插进来的缘故。   段宏吃着一份饭后的水果沙拉喝着一杯柚子茶说道:“xx大学你知道吧,那里是我所在的辖区,有天晚上一个学生没有回宿舍。大学生夜不归宿本来很正常,出去上网开房都是有可能的,又何况是个男孩子。但那天晚上的情况很特殊,是傍晚时分,有老师让他去北区一教楼附近去那份材料,就此男生失踪。   到了晚上九点钟,他的手机依然是无法接通状态,而钱包也放在寝室未动,人就宛如人间蒸发了一般。于是校方先组织男生同寝室的同学去男生常去的地方搜寻,并没有把消息传播出来,到了九点为了谨慎起见这才报了警。   那晚我值班,接警后由我们副所长带着就赶赴那所大学的北区。本来我们是警察,应该是无神论者,尤其是我们副所长,他算是手把手把我带出来的。是他让我见到了真正的犯罪现场和尸首,我还记得我一次见上吊死尸的时候的惊慌和成宿成宿的噩梦。他语重心长的对我说,这个世上没有鬼,鬼在人心中。我们是警察,别说这个世上没有鬼,就是有鬼要是犯罪的话也要给他伏法归案。   副所的正气一直是我所钦佩的,我也为我是济南这样一个全国治安名列前茅的一座城市中的警察而赶到骄傲,即便我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民警。但那一夜,副所的脸上有些苍白,眉头紧皱难以说出话来。   与我们同行的,还有派出所的两名协警,小张和小王。其实现在去不光是找人,最主要的是立案,之后若是需要才会组织警力去搜寻,但副所却亲自去了,还带着我并带上了两名协警,让我尤感意外,好似他本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一样。   我实在忍不住心中不断加深的疑惑,便问了副所,我觉得一切都是可以解释可以破解的,我也再也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小警察了。   副所听到我的问话却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悠悠的说道:‘那个北区的一教楼怪啊,只要发生在那里的事情,什么都不算奇怪。’   我知道他是无神论者,能让他说出奇怪的事情,必定是力气万分,于是再度追问,见还有一段时间才到那个学校。副所便略一思索继续讲到:‘这事情发生在二十年前,那时候我还是刚来所里工作的普通基层干警,结果校方报警,说北区有女生失踪。我们追踪线索,到了一教楼,我跟着所里的老民警去了那座楼里,终于找到了那个女生的尸体。   那尸体就在一号楼的老电梯之中,电梯年久失修,追溯起来是苏联援助的时候修建的,这座教学楼也是当时给苏联专家住的。那个电梯在幽深的走廊最深处,也不知道是因为位置比较偏还是因为别的原因,总之那次校领导和我们都没有在第一时间搜寻到。当发现尸体的时候,我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个女生的惨状,她披散着头发,两眼环睁,满脸上是悲愤和极度的恐惧。那女生被活活憋死在电梯之中,当人极度慌乱的时候,会发生这样缺氧的事情,尤其又是这样没有透气孔的老电梯。电梯门内侧从一米八左右的位置从上到下,全是深深地抓痕,这是女生用自己的指甲抓出来的,而那些抓痕中还有女生手指迸裂出来的血迹。’   ‘至此,北区一教楼开始怪事不断,电梯最终因为几次出事而被彻底关闭,虽然没有再也没有人命案。而附近有开始有怪事发生,晚上空无一人的教室灯光时灭时亮。半夜走廊中有脚步声响起,回首望去脚步依然继续,却一个人也没有。还有一些人在一教楼附近迷路,陷入传说中的鬼打墙。尽管校方严格保密,甚至不惜劝退了那些知道内情的学生希望能掩盖事情真相,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终于女生死在一教楼电梯的消息不胫而走。人心惶惶,学校的学生也没心思学习了,有些家长听到消息后也向有关部门反应,校方暂时封闭了一教楼附近的区域,并修建梅花馆和梅花喷泉来意图镇压可能有的冤魂。’副所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不禁感到毛骨悚然,看着车窗外那隐隐约约的灯光和飞速倒退的黑色树林,我问副所是不是那里真的闹鬼了,副所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我。   我们到了北区一教楼附近,校领导在那里焦急万分,好似大家都知道男生的失踪应该就在一教楼里。现在与以前不同,在现在这个通讯发达的年代,万一学生出事儿,捂也是捂不住,只盼着尽早解决事情也盼着学生可不要出事。否则媒体采访,家长堵门,赔钱道歉再所难免。   一教楼外的树林在晚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也不知道什么鸟发出嘤嘤的鸣叫之声,更显萧瑟和阴森之意。一教楼的大门紧锁,这是这些年来学校虽无明文但都会遵守的潜规则,近二十年来无一例外,所长让校方打开了一教楼的大门。   教学楼的大门打开了,推上电闸,里面的灯闪烁几下就亮了,但却依然有若有若无的电流在变流器中运作的声音,更添几分恐怖的意味。我们四人外加校方的十几人,走入空荡的教学楼内,顿时脚步声四起,产生的回音更是令人恐怖,我们站住脚步向里面呼喊,突然副所让我们都别说话。   走廊之中有滴答滴答的声音响起,好似哪里的水漏了的滴水声,但是水漏了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声响。有些人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而我也是情不自禁的有些胆寒,我们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那是在一楼的走廊尽头,地上竟然有一滩血迹!”   “啊!”女友和她闺蜜发出了惊恐的叫声,店里的其他食客纷纷看向我们,我笑了笑说道:“我说段宏你不去写小说真是浪费了。”   “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还是你们自己聊吧,我们去逛下。”两个女生离开了这里,我笑了笑叫来侍者,要了两杯红酒,或许喝着酒讲故事更有意境。   段宏继续了他的故事:“走廊的尽头接连几顶灯突然同时暗了下来,闪烁几下后灯发出‘噗’的一声,彻底灭掉了。我们所站的地方陷入了黑暗之中,是走廊其他灯光所照不到的区域,所有人惊慌失措的打开了刚才照路用的手电筒,我想如果灯不灭的话,此时我们应该各个都是面色惨白十分狼狈的。待我们打开了手电才发现,刚才地上的根本不是鲜血而是一滩水迹,而那间淌出水迹的屋子则是一个洗漱间,可能是里面的水龙头没有关,而水池应该是被堵上了,水溢出了水池滴在地上漾出了洗漱间。   我快步过去拧上了水龙头,回头望向副所长他们,我以为是我刚才过于紧张而在脑中产生了幻觉,把水当成了鲜血。回望而去,他们在手电筒余光的照射下的脸也都是惨白一片,面容僵硬的他们被自上而下的光线照的更是恐怖。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谁这时候说了一句,刚才你们看到的是什么?   我们陷入了沉默之中,大家瞬间都明白了,刚才应该不是自己的幻觉,而是所有人都看到了鲜血。   就在这一片沉默的时候,楼上发出了一声桌椅倒下的声音,‘嗒’的一声,在这空荡的教学楼里,声音接连回响瞬间打破了沉默。是谁,是谁在教学楼上呢?”   ☆、第二章 段宏篇——北区一教楼(2)   侍者送来了红酒,我们碰杯饮了一口,段宏说道:“我很少喝酒,但酒逢知己千杯少,虽然刚刚见面,但这可是出于信任,你别把我乱写进去啊。”   “放心放心,我张冠李戴更名换姓,绝对不把你给揭漏出来。”我笑道,段宏点了点头说:“那你就给我取个化名叫段宏吧?”   “为什么?”我不禁感到疑惑,因为这个故事的死者不叫段宏,而对面而坐的不管是姓还是名,亦或是字母开头都和段宏这个名字无关。   段宏笑道:“我有个大学同学叫段宏,和我打过一架,现在也是个片警。要是有人人肉他,正好陷害他。”我们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段宏笑罢面色一沉,继续开始了刚才的故事:“我们听到楼上的动静,也顾不上害怕了,连忙冲了上去。声音好像是三楼或者四楼发出来的,我们却又再次遇到了怪事儿,我们爬上了二楼后,再往上爬还是二楼。我知道,或许这就是一个迷阵,好似鬼打墙一般,我听人说过只要碰上了怎么绕也绕不出去,还可能把自己带入危险之中。于是,我便开始对副所说出了我的疑惑,有几个校领导也连连点头,希望副所能够现在寻求支援。   副所却一脸严肃的说道:‘咱们若是这样就寻求支援了,还对得起身上的这身警服吗,对得起正气二字吗,自古以来邪不压正,我就不信它还能反了天。’   说实话,要是平时副所他这么说,我非得心说他是唱高调讲场面话,但是今天我却看到了一名老公安干警的素质。你别看我,我用不着在你面前拍马屁,我这是掏心窝子的话。   我继续讲故事,说来也怪了,你猜怎么着,我们再往上走竟然一下子就来到了三楼。不管声音是从三楼发出的,还是从四楼发生的,但我们还是选择从三楼先做搜寻。副所的面色愈发难看,对一个随行的校领导说:‘三年前那件事情也是在三楼发生的吧?’   那名校领导面色惨白的点了点头,双腿不停打颤的他实在难以说出话来,刚一张嘴就能传来上牙下牙频速磕在一起的声音,宛如天冷被冻的一般。副所有了去向,按照记忆,径直走到一间教室门前,一把拉开了教室的门。   冷风从教室内铺面而出,直吹得人睁不开眼睛。在教室里,借着大开的窗外透进的月光,只见一个男生正在吊扇上绑着腰带,而身下则是一个人正在扶着他把那男生往腰带上挂。那人头发挺长,但看不清是男是女。日后我曾多次回忆,为什么同样的光线条件下,我们能看得清上吊的是男生,却看不清下面那个东西是男是女呢?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至今不得其解。   副所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喝一声就冲了过去,我们也紧随其后冲了进去。下面那个人或者说那个东西扭头便跑,从打开的窗户一跃而下,朝着楼下跳去,并发出了一声令我今生难忘的惨叫。   不久后曾有一个人来所里处理问题,那个人是住在离北区一教楼不远的一个学生,说是不远但步行也要有二十分钟左右。这样的距离,若不是用扩声器放大声音,仅凭人的呼喊是很难让人听到的,即便是寂静无人的深夜。   但是在做完笔录后,我曾无意中问过一句,那人却说那天晚上他也听到了一声惨叫,声音令人毛骨悚然难以分清男女,不光是他不少人都听到了那个声音。声音不光尖锐凄惨还令人汗毛倒立,是一种用指甲划过玻璃类似的感觉,让人生理上就会产生厌恶感,浑身瞬间起满鸡皮疙瘩。   我们现在把话题回到那间教室之中,我们看到那个人跳了下去,连忙冲到窗边向下看去,下面却空无一人,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连草丛都没有被踩踏过的痕迹。再到后来,我们下去考察,封闭了一教楼去寻找也是杳无音信。   教室之中那个被意图吊死的男生被我们解救了下来,只是此时的他早已失去了知觉昏迷不醒。经过校方领导的辨认,这正是那个失踪的男生,但刚才那个把他挂上去的人是谁呢?这还有待考察,希望男生醒后会给一个答案。   但副所对此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我们不光搜寻未果,并没有找到那个跳下楼去的东西,男生醒后更是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光说自己在一教楼附近昏迷,至于后来发生什么,却什么也记不清了,只是隐约记得自己被拖动和嘤嘤的哭泣之声。   事情就此也就结束了,不光校方做了保密我们也被喝令保密。只是后来了解到,一教楼再次陷入封闭状态,至今也没有开启。”   段宏举起了杯子,我们碰了一下,把杯中不多的红酒喝了下去。段宏笑了笑说道:“今天的故事就到这里吧,下次咱们可得换故事听了,你肚子里的货应该不比我少吧。”   “也是,要是再晚的话,咱俩的那一位可就得把咱俩活剥了。”我也笑道。   我们两人笑着结账走出了餐厅,然后一起去寻找深爱的她们去了。   段宏的第一个故事也就这样告一段落了,接下来我们就经常见面,你一个我一个的互换故事。这成年人的交往当中,哥们能不能走的长久,大多看媳妇。同样闺蜜的亲密程度,也在于老公是不是投脾气是不是能尿到一个壶里去。   当然,物质生活的同档次也是最基本的条件之一,比如两个家庭若是收入高低差别太大,或许情意不会变,但是聚的就少了,被人施以恩惠自然不舒服,若是礼尚往来就又给略差的一方徒增压力。我们两方收入差不多,或许加上灰色收入我和女友还略差一点,但差别不大,在我们两位男士兴趣相投的条件下,属于四人的聚会也就频繁起来。   段宏接下来的故事大多都是些凶案,最终也都破解了。命案和枪案基本是必破的案件,自从公安部改制以后,刑警不再是主抓,而是下放到派出所做主要侦破和备案以及初级审讯工作,而刑警则负责抓捕羁押等。   破了的人为案件虽然有些也是精彩万分的,但比起前些年我所在因缘巧合之下看到的内参则是逊色了不少。咱们现在这本书叫做《中国灵异事件备忘录》,立意就在于一些有据可查甚至有图有真相的灵异事件,故此这些刑事案件暂不归于此书,待以后有机会的时候再写给大家吧。   下面这个故事我是从派出所里听到的,那天我一个朋友的弟弟在学校与人打架,后来情况挺严重的,校方的保卫处就把这几个孩子送到了派出所,伤者送往医院。天朝是个关系社会,遇到事情大部分人都是走后门托关系,当然我们也不能免俗,就算解决不了问题,也不至于被对方的关系给压得喘不过气来死的不明不白,总要找到问题关键对症下药才是。   朋友问我有没有认识的人,我的确认识几个人。但是现在还犯不上托这层关系,而且现在是凌晨五点多,时间不合适,出了这等小事也不能打扰人家休息,于是决定和朋友驱车前往派出所去了解一下情况,若真不行八九点钟后再作打算。   路上我想起来段宏就在这个辖区的派出所当民警,找他了解一下情况最好,起码能预估一下事情的严重性,再说县官不如现管,万一能帮上忙岂不是少了很多麻烦。那天段宏还真就当值,小孩儿打架没轻没重的,段宏便支了我那朋友去医院问问,只要被打的人别构成轻伤就行。伤者家是外地的,趁人家家长没来,交了医药费赶紧赔礼道歉,别管谁的责任人家孩子受伤了,还是息事宁人的好。   放在几年前我就要说了,凭啥息事宁人,该是谁的错就是谁的错,要梗着脖子拧到底,拼人拼钱拼关系就是了。但随着年龄的增长,现在我明白可怜天下父母心,真到了被劝退的地步,到时候伤心的也只能是双方的父母了。生活有时候就是一部妥协史。   朋友走后,段宏跟我聊了起来,说所里现在挺忙,以前每年学生自杀的案件几个学校加起来有一两个就不易了,这些年也不知道怎么了,学生这么想不开,动不动就自杀。   说起自杀就说起了死人,说起死人又在这样一个即将清晨曙光未至的阴冷时刻,我们便又开始了第二段颇有意义的灵异参访。   段宏说道:“我今天不给你讲校院的故事,但也是我们片区发生的,事情我也没经历,是听所里的老前辈说的。   故事发生在十多年前,我们辖区不光管理这几个学校,还有周边的几个村子。现在也有几个,但比起当年却少了许多,因为辖区过大,管理不过来出警速度较慢等等原因,导致分出去一些,也从而减轻了我们的压力,但所里的收入和灰色福利也就少了一些。案件发生的村子已经划出去了,故事是一桩极为离奇的碎尸案引起的,但虽然是因为一具不成形的尸体而起,却并未由她被发现而结束.......”   ☆、第三章 段宏篇——碎尸案   “那时候的治安比较乱,尤其是在这些当时还没划进历城区的管辖范围的村子更是乱。即便是现在也素有民风彪悍之说,你也知道当年拆迁的时候他们可没少聚众闹事。不是说这样维权不对,只不过做事方法上有些粗暴罢了。”段宏讲到:“现如今这里打架的也不少,但很多时候用不着我们出面,村里自行就解决了。拆迁之后各家都分了一百万以上的补偿款,而且每个人还补偿了六十平房的房子,你也知道这里的房子现在都一万多一平了,打架斗殴的倒是少了,吸毒嫖娼的倒是多了,哎,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叹是穷人乍富不知所谓。   十多年前,那状碎尸案轰动了几个村子,一个女人被碎尸于荒野之中。有人碰巧发现了一块残骸报告给村里,村里觉得事态严重了不是他们能管的范围了,这才报了警。   女人一共被分成六块,分别被抛尸于河里山上,经过搜寻,终于把女人的身体给品凑齐了,但女人的头颅却怎么也找不到了。那时候正值夏天,尸体已经高度腐烂,散发出了极度的恶臭气息,但法医鉴定之下依然发现女人是受到过性侵和虐待,最终致命的是钝物重击内脏破裂而亡。   也就是说这个女人是被活活打死的!是谁与死者有如此深仇大恨,又是谁这么残忍竟然活活打死一个女人。纵然有千般万般的理由,这都是个凶残的歹徒,而女人的头颅又去哪里了呢?   因为尸体腐烂的程度实在是太高了,所以也因为目前没有过多的证据,这具无名尸被放入了冷库之中,一个月后无家属认尸便火化了。按说这个有些不合程序,但那时候法制并不像现在这么健全,当时也不是我们所主抓的,有别的部门来抓我们只不过是配合,所以具体详情就连给我描述的老前辈也不是太了解,再说年代久远了记忆有偏差也实属正常。   那个月这附近的村子里发生了不少怪事儿,比如晚上有人会看到有影子在村间来回乱晃,也有人听到有女人哭泣的声音和凄厉的尖叫声,当然这些都不过是人云亦云之说,当不得真。因为有时候人会三人成虎,别人说什么脑子中也会先入为主的觉得是什么,遇到问题就往这上面贴靠。   但纵然如此,这些传说的影响十分恶劣,弄得人心惶惶。可唯一的一个事实就是从发现尸体后的第三天开始,几个村子里的狗到了晚上就会齐齐的发出一些声响,那声响是一种呜咽,根本不像平时有生人靠近时的狂吠。就好像,就好像是它们看到了什么令它们十分害怕的东西而发出的悲鸣一般,时间过了一个月,不少看家护院的狗都死了,活着的到了大白天也无精打采的,大太阳地底下也会浑身发抖。   几个村子之间的传说也就因此而更胜了,直到无头女尸火化后的第三天,一个老太太前来报案说自己的孙女失踪了。原来老太太几天前晚上梦到了孙女,孙女哭的很惨还说自己被人害了,问她是谁害得她,梦里的孙女也是不说只是哭,还说让奶奶帮自己找到头,称自己的头被人给藏起来了。   老太太睡醒后觉得不踏实,就打了个公话,结果孙女的单位声称她孙女早已经回家了,现在单位也在找她,还以为她是故意不回来报道,离职不干了呢。   老太太无儿无女,在很多年前收养了个女婴当做孙女,最后因为没有出生证明还是村子帮忙报的户口,后来上大学后便一直留在南京工作。通过老太太的描述,以及一些照片档案的考证,女尸的体貌特征基本与老太太的孙女一致,可以判断她就是被害人。   消息不胫而走,从派出所中传出的版本到了村子里就越穿越神,从托梦到女鬼回魂复仇,各种版本接踵而至。接下来,几个村子中的一些男青年身亡,虽然死法不同,有的是被淹死的有的是被烧死的还有的是被车撞死的,但是死亡时的表情却极度相同,皆是一副惊恐的模样,好像在他们死前看到了什么十分恐怖的东西。   于是,家家户户都开始担忧起来,若是人为的还能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可现在好似冥冥之中看不见摸不着的力量在诱导着这一切,这让人们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之中。这些死去的青年关系不错,虽然不是一个村子的,但多有联系。有人也猜测是不是那件碎尸案和他们有关,但为了谨慎起见,每家每户还是贴上了一些道士符文八卦镜桃木等辟邪的东西,唯恐伤及无辜。村子里甚至请来了一个传说中的得道高人摆了个镜子阵,让邪秽之物不得入内。   甭管这是封建迷信还是别的什么,总之还真管用了,村子里不再死人而村子中的人也极少外出,就算外出那一身的法器看起来也好似是修行之人一般。但怪事并没有因此而消失,围绕着几个村子,时常会在村外传来女人阴冷的笑声和歇斯底里的吼叫。我们所接到过报警,去了几次也的确有这样的情况,声音时东时西,根本判断不了声音的来源在哪里。   事情说到这里,也就结束了,而侦查结果那几个死去的男青年的确有可能是杀人凶手的嫌疑,可是人都已经死了,也就死无对证了。渐渐的,那个啼哭的女鬼也不见了踪影,有人说是魂飞魄散了,也有的说是被牛头马面或者什么有道行的人给收走了。   案子一直沉寂了七八年之久,而七八年后,这一片大兴土木,有的村子成了大学校区,有的村子则是被拆迁再原地回迁大秤分金。   镜子阵破了,那些八卦镜符文也没人再挂了。在离村的这段日子,村民去了周围租房居住,又有两桩命案发生,死的也是十分正常表情却依然惊恐,人们又想起了十多年前的碎尸案,因为事情过得久了所以版本也就更多了,传的自然也更神了。有人终于顶不住压力来报了案,说清楚了当年的始末。   原来这些人死去的人当真就是杀人凶手,他们本算不上流氓地痞,只能算做村头巷尾的二流子。年轻人嘛无所事事也不愿意出去打工就到处闲逛,就在一天碰到了从外地刚刚回来的死者。有人就对死者百般戏弄,说了不少下流的话,还动手抢夺死者的包。其实他们并不是抢劫,这就好比小孩儿抢东西一般,没什么恶意,就是戏谑玩笑而已。   但是死者却较了真,毕竟是从城市里待久了的姑娘,一张口就是再不还我就报警了之类的话。你也知道,咱们这里民风彪悍,结果一来二去就真的呛呛上了,双方还动了手,一帮大男人自然不能真打女人,死者是慌乱中自己绊倒了自己摔晕了过去。   这事情就是这么巧,一般人摔一下就算头破血流也不会晕倒,而这姑娘也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按说也泼辣的很,可就这一下摔巧了就晕了。她长得不错,而这周围也都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他们抬着姑娘去就医的途中就转了方向,然后就发生了接下来的惨剧。”   段宏讲到这里,我突然打了一个激灵,案情有些相似,当年我买过一个凶宅,也是女孩子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晕倒,最后醒来后被残忍杀害了,于是我问道:“是不是女孩子激烈反抗,然后他们乱棍相加就........”   “是这样的。”段宏说道:“我这几天搜了你的小说,看过你那个凶宅的案件,和那个案件很相似,但是你那个没怎么闹鬼,起码没有直接报复凶手,这个却的确是奇怪万分。总之女孩被活活打死后分尸,分别被丢在了各处,最终被发现。   来报案的这个人当时并没有参与轮-奸,他说他是不忍这样做,因为以前一直暗恋这个姑娘,但是他也没有阻拦。他交待出女孩子的头颅被藏在不远处铁路桥下的一块石头后面,当然头颅现在具体在不在已经不得而知,头也不是他藏得,藏死者头颅的人早已死去。据说那头颅不光是藏了起来,还用什么东西给镇住了,因为民间总有传说,若是尸体无头就会去忙于找头,而并非寻仇。这个人是第一个死的,剩下的人本想把头送回去,又怕不打自招被公安押解归案,这个秘密就瞒了下来,一瞒就是这么多年。   做完基本审讯工作之后,所里便把他送去看押了,具体他是意志之外而未遂的从犯,还是只是一个包庇罪,那就不是我们所操心的事情了,自有法院来决定,老百姓说我们先定罪再移交其实是有些以概论全。   事情到这里也就真的差不多完了,死者的奶奶早已故去,我们去寻找头颅,却根本没有找到。”   “那后来呢?”我问道,我意识到故事所谓差不多完了,那可能还有什么巨大转折。段宏挑起了大拇指笑道:“要不说你是写小说的呢,在押解过程中,那个自首的人也死了。当时我还没有来所里工作,据说也不知道是谁在大白天在我们所附近烧了一堆冥币,我们刚把他押出来,就卷起一阵大风,一团燃烧的灰烬照着这个人脸上就扑了过去。   那人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吓得连忙往后退。负责押解的警员自然也看到了,觉得不过是一团灰而已,下意识的往后闪是正常的,可像现在这样没了命的想挣脱,这或许就是后悔自首了,想要畏罪潜逃。于是他们使劲拉住那犯人,把他压翻在地。那犯人大叫一声,灰烬迎面扑来一下子糊了他一脸。   再把他提起来的时候,人已经没气了,死因是灰烬进入了气管之中,窒息而亡。人说起来也挺脆弱的,一口气上不来也就完了。哎,押送的两名警察也为此受到了处分,反正挺冤的,这个不是重点就暂且不表吧。总之至此,案件全部告一段落,附近村子关于那个女人的恐怖故事也再也没发生过。   只不过疑点还有两个。女人的头究竟去哪儿了?那些人的死因当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还是一系列的巧合或者是人为造成的呢?如果是人为的那又是谁呢?”   “我想若是让我来写的话,我还是希望把它写成天意,这样更合民心一些,咱们老百姓还是喜欢看一些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故事。其实也果真如此,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与早与来迟。这天地昭昭报应轮回,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人在做天在看,不信不行啊。”我叹了口气说道。   段宏也是点了点头:“三尺头上有神明,我话说过了,我们可得是无神论者。”   “可拉倒吧,每年上千佛山上香的,没少了你的同仁们。”我笑了。就在这时候,电话响了,段宏接了起来,是听着意思是接警中心打来的或者也可能是直接联系的,但绝对是个报案电话。   这个点了不是盗窃案就是民事纠纷或者打架斗殴什么的,我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毕竟不能耽误了人家工作不是。段宏放下了电话,我还没开口说话告别,段宏就盯着我说道:“你是有点邪门,怎么你去哪里哪里就有怪事儿发生呢?”   我不明所以,只是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柯南命,柯南命,呵呵。”   “跟着我走,别乱说话,xx校区有命案发生。据报案人讲.......很奇怪。”段宏严肃的说道。   ☆、第四章 段宏篇——没有系上的鞋带   我跟着段宏坐上了警车,没有带别人先行去了案发地。我想我的出现并不合理,所以这也是我下定决心给他取化名段宏的意义所在,人家提供了线索,我也不能给别人惹麻烦。当然之前他所讲的那些故事,其实也涉密了,容易破坏安定团结和社会和谐,更是宣扬封建迷信,这般言论一出来,估计丢工作可能不至于,但是也得受个处分什么的,故此就更得用化名了。   此次我的前往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所谓天时是我正好来,就正好有案子发生。甭管说我是柯南命也好,还是丧门星也罢,但总之这事儿也都让我抄上了。   地利是说因为朋友弟弟的案子,我来到了这里,有便宜之捷,若是我在家里窝着码稿子,估计就算打电话给我,也赶不上了这个寸节了。   而人和是因为他所里现在一大堆事儿在忙,有什么会演汇报和什么集训比武之类的,总之人手不足都去忙那些事儿了,而所里还有几个家里有状况请假的。别说正式的民警了,就是协警都凑不全活,这才能带上我。若是出警的有两个人,估计也就不是那么方便带上我了,总要避讳着点,对吧?   我很感谢段宏给了我这次深入的机会,因为这并不是平时就能看到的案发现场。在后面的小说中,我曾多次说这是我离着故事发生最近的一次,现在说明一下,既然段宏篇加了进来,往后那些话也就都不算数了,当然这个也不能算数。那些所谓的近无非就是有或多或少的联系,但并无直接关系,而这次却我亲身经历的。起码就目前整理出来的七万多文字来说,的确是这样的。   当然再次重申,本书名叫《中国灵异事件备忘录》,所以大多数的章节也都是以讲述者的口吻来记录的,此章除外。   闲话不多说了,省去学校领导的沟通和路上的闲言碎语,直接来到案发现场。这是一个男生寝室,死的也不出意外是个男学生,他是吊死在了上下铺的铁架上。   有人会说这样的高度怎么可能吊死人,就算个子再矮踮着脚尖也够了,就算不够踩住下铺也能脱身吧?在这里容我普及一下,只要一口气上不来人就完了,而且上吊的时候一旦掉的准了当时就脱了力,手根本抬不过肩膀,最多在胸口乱挠,甭管你怎么冷静也难以有力气挣扎了。   故此派出所的审讯室里和看守所里大多要收缴腰带鞋带等物,因为这些都可能回作为上吊的工具,其实就是毛巾也能勒死人。而且这一切高度不限,我认识有一位长者就是因为想不开,吊死在了门把手上。套住脖子,坐在地下,往下一出溜,人就已经失去抵抗力了。在这里老鬼提醒诸位,千万不要用绳子套住别人脖子开玩笑,甭管是佯装还是吓唬别人,因为这很可能会在一不小心间要了他人的命。   当然说到看守所或者在派出所充当临时看押作用的审讯室中,要收缴这些可以勒死人吊死人的东西这一点也不能一概而论,看守所严一些,派出所则不是必然,要分情况。比如我曾经的因为各种各样原因的一日或两日游就没有被收去,是因为我没有犯罪动机,也没有过度悲伤和过激行为,犯不上自杀或者杀人,故此此事也得因人而异。   普及知识说完了,我们再度回到案子本身。我的跟在段宏身后,活像个刚来的协警,我们走入了案发现场,吊死的人面目十分恐怖,当然也不是各个都舌头露在外面,但一旦吐了舌头,那肌肉松弛后舌头会拉的极长,令人难以置信。若是闭口的则是面呈淡淡的黑紫色,眼睛环睁好似眼珠子都要冲出眼眶一般,只不过瞳孔扩大失去了生灵的光彩。有的还会大小便失禁,顺着裤腿留下来,弄的一地污浊。   男生吊死在上面,大致就是我上述所说的样貌,若是常人看到自然觉得吓人,但我见过的尸体也不止这一具了,有的比这个还要恐怖,况且有人陪着自然没觉得有多么恐怖。段宏进行拍照后又给上面打了电话,这才进入了现场。我没有跟进去,害怕现场留下我的指纹和脚印,到时候说不清道不明。   段宏进入查看着尸体,突然脸色一变,跑回房间递给我一副手套和脚套招呼我进来。我犹豫了一下,便听他的穿戴好后进入了房间。一根细细的鞋带勒在男生的脖子上,鞋带勒入皮肉之中,而鞋带的另一端竟然搭在铁棍上!   也就是说,根本没系上,那是如何受力,如何勒死的死者。而死者,现在是靠什么力量形成现在这样半倚靠伸直腿的姿势的呢,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段宏打了个寒颤问道:“你怎么看?”   “我.......”我张张嘴却无言以对,猛然尸体滑落下来,倒在了地上。   我和段宏面面相觑,难以理解所发生的一切,而那根鞋带好似嘲讽我们一般,依然悬在那里。也不知道从何地起了一阵莫名的冷风,鞋带不住的晃荡,却依然如同刚才那样搭在铁菱子上。   我走了,因为很快就有段宏别的同事和刑警介入,我再在这里待着恐怕不太合适。接下来的日子他很忙我也很忙,这个故事一压再压,没了音讯。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解开心中的疑惑,但是却迟迟未找到合适的机会。   案情的奇怪之处一直在我的心头久久难以消除,当然我也没有把这个案子通过臆想补充完整再去写入其他小说中,因为我总觉得这属于《中国灵异事件备忘录》这本书,也应该属于段宏篇。   这是段宏篇的最后一个故事,截止准备开始发稿的前一天我都在犹豫是否要把这故事加进去,又是否该让段宏篇作为第一章节。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而这一切也真的是个机缘巧合。   就在上个星期天我又遇到了段宏,还是通过媳妇和她闺蜜才约到了一起。段宏见到我后就开始给我讲这个案子,他好像知道我为此着急万分。   “事情是这样的,”段宏讲道:“那天整个宿舍的人都出去上网了,只有死者并没有去。他本就不太喜欢上网,也不打游戏,那天他一如既往自己留在宿舍中,并没有任何的不快,还嘱咐同学回来的时候给他带一份网吧附近的蛋炒饭。   通过监控得知,室友六点的时候回来了,他们还真的带了蛋炒饭回来。监控画面上他们轮番拍门叫门,在门口团团转,但是屋内没有人应答。事后笔录显示,所有人的回忆基本一致,排除造假的可能性,除非是预谋已久和提前串供,这种可能性基本不成立。他们回忆当时他们以为是死者在里面把门锁上了,而死者睡得太熟了。后来又以为死者不在屋内,打不开门不是里面反锁了,而是锁坏了,但拨打电话却听到手机依然在屋内响,于是便继续敲门。   过了一会儿便有人说是不是他在上厕所故意不开呢,但迅速也有人推翻说如果那样都敲了十多分钟了,也该言语一声。他们所描述的打电话和商议的举动在监控中也皆有显示,基本属实。   又过了十分钟,这些人开始沉不住气了,毕竟是年轻人火气大容易冲动,他们几人踹开了宿舍大门,然后就走了进去。后来他们发现了尸体,几秒钟后鱼贯而出,样子惊慌失措简直是屁滚尿流。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不解的问段宏:“没查出来什么吗?那你们是怎么结案的?难不成成了悬案?还是当时死者上吊用的鞋带的景象你没照上去?”   “当然照上去了,也递上去了。但监控表示,自从这些学生出了宿舍之后,这间宿舍就死者一人在,不管走廊还是外面的监控录像都没有任何问题。这还能怎么结案,只能作为自杀案件处理。”段宏说道。   我摇了摇头:“难道就是这样办案的吗?对不起,我并不是针对你,只不过这让我感到有些不解,事情根本就没弄个水落石出啊。对了,那照片,那照片上有没有什么异样,比如照上了什么不该照的东西来了吗?”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也反复查看当时我第一时间采集的照片,并没有不该有的东西。可那绳子就是悬在那里,吊着尸体,这让我也很奇怪。但是哥们,有时候案子如何结案并不是我们想怎样就怎样的,还得以大局为重,维稳和谐为先。为了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或许死者自杀身亡这个答案更加符合。你说呢?”   我一时无语,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   ☆、第五章 赵军篇——荒村(1)   “哥们看看,这是什么?”赵军把一沓照片扔在了我的桌子上说道。我已经三四个月没见他了,今天他突然要来我家,纵然我手中的稿子没赶完我还是让他来了,因为我总有种预感,他会带给我新的题材。   赵军不算是我特别好的朋友,但绝对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赵军组建了一个驴友俱乐部,是个非盈利性质的,这也决定了我们两人的见面时间间隔都非常长,有时候一年都见不了一次,偶尔有事儿打电话的时候,赵军要么手机没信号,要么就是在外地。   刚才说过,赵军的驴友俱乐部是非盈利性质的,那点会员费根本不足以维持俱乐部的运作,有时候赵军还得自己贴钱。显然他不太缺钱,但我连他靠什么发财都不知道,足以体现我两人的关系。   “照片怎么了,不就是一些风景吗?”我随口说着,慢慢看着那沓照片,已经有年头没有拿到洗出来的照片了,现在大多都是电子版的,在电视上在电脑上在手机上都可以看,何必非得弄到相纸上呢。   突然,我只感觉喉头发痒,后背一阵白毛汗,浑身上下发紧,起满了鸡皮疙瘩。在照片中,五个笑的很开心的笑脸下面却只有四个身子。   照片的背景是一座很普通的山丘,山丘前面赵军和另外三个人勾肩搭背站成一排,可就在赵军左边那人的肩膀上却多出来了一张笑脸。那笑容阴森可怖,嘴角微扬带着一丝嘲讽,眼睛看不清楚却仍然能感受到他在看着前方的目光,即便现在透过照片,我也能感受到目光中的那丝恐怖之意。   我使劲吞咽了口口水,然后看向赵军,赵军并不言语,只是点燃一根烟示意让我继续往下看。我又看起了第二张照片,这显然是个村落,村子很破旧了,房子还是土坯的,而窗户则也是木框贴纸。纸张早已损坏,很明显可以判断出这应该是个废弃了的村子,因为即便是在贫困地区有这样的屋子,也不会像照片中这般死气沉沉。   这张照片很平常,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张照片令我徒生一丝心理阴影,我总觉得照片上的村子怪怪的,有种令人心中发慌毛骨悚然的感觉。   第三张照片是村子的远景图,但看到这里,我却不由自主的浑身不停地打起了摆子来。这张照片没有一丝异常,但透过照片,好似那每扇门每扇窗户后面都有一双窥探的眼睛。这种眼神好似看到什么新鲜事物的样子,整村都躲在阴暗处偷窥,但眼神中却又有另一层意思,即便是在相纸上,我依然能感受到那股浓浓怨意。   “你看出什么了?”赵军用温暖有力的手按住了我的肩膀,我这才镇定了下来。   我长舒一口气,声音依然带了颤音道:“留下来吧。”说着我不肯再看了,反倒是看向赵军。   赵军点了点头,然后开始讲起了这次经历:“所有看过这张照片的人,都觉得照片中有人在说留下来吧。此次行动的起因是因为一个助学基金,对,就是你也资助的那个助学基金。这次我们俱乐部的一个社员,跟着去探望资助学生的家庭。照片上这个地方是沂南边上的大山之中,是一个废弃的村子,我的社员杜若,他去了人家贫困学生家里跟那学生的父亲闲聊的时候就说起了一些荒村。那家的男主人就说了这个村子的存在,但才刚说了这个村子的大体位置,学生的爷爷就跌跌撞撞奔了出来,老人家虽然年纪很大了,可身体非常好,他健步如飞朝着他的儿子就打了过去,边打边叫骂。   杜若是标准的济南人,有些听不懂那个老人的土语。虽然咱们都是山东人,说的也是山东话,但实际上各地的差异还是很大的。杜若隐约听到一些字眼,什么恩人,什么混蛋还有害人,别的就听不懂了。老人打了几下子,学生父亲赶紧认错把老人请进了屋子,然后讪笑着说不好意思,杜若再问什么学生父亲也就不说了。   这学生的父亲去大城市中打过工,后来受了工伤才回来的,交流上和杜若不成什么问题,但杜若不管怎么缠着他去询问村子的具体情况,可男人就是摇头不肯言语,总是重复着说自己一时糊涂,不能害了资助孩子的好人之类的话。   驴友分两种,一种是以徒步旅行登山走路观看风景为乐,路上遇到困难只不过是小插曲,若是这条线路都说困难重重那就会避开不走。而另外一种就是我和杜若这种人,那就是极具冒险精神,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学生的父亲没说完的半截话和后来所发生的一切让我们更加兴奋,认为他所说的那个村子必定有特别之处。   于是,这次旅行就这样开始了,我们并不知道村子的具体位置,只能估计出个大概。我们一行九个人上路了。我们九个人没有本命年的,都是八字硬的,因为根据杜若的描述这个地方有些怪事发生,做徒步旅行爱好者我们会经常遇到一些事情,故此虽然心中不太相信,可还是会注意一些民俗和做法。   九是数中最大的,虽为奇但却是纯阳之数。除了所谓的封建迷信,我们也准备了不少现代化的设备,防止在大山中迷路。不过虽然十分小心,可我们却在根本上并未在意,首先这些年沂蒙山的开发导致真正的荒山野岭已经很少了,而且这里靠近人文能怪到哪里去呢。   我们来到了沂南的那个乡作为起点,然后徒步按照传说中的位置而去。这一路上我们打探过很多次,但所询问的人要么一脸茫然称并不知道这个地方,但也有人眼神闪烁连连摇头掩盖自己的慌张,这就更能引起我们兴趣,脑海中那些人欲言又止的样子越来越深刻。同行队伍中有个叫小美的女生,她开玩笑说,说不定咱们能发现山东地界上的封门村(风门村)呢。   当时大家都哈哈大笑,纷纷照此讨论下去。谁能想到,小美的话一语中的。   我们进入了大山之中,茫茫大山并不陌生,我们九个人都算是资深驴友了。大自然所带给人的感触是不同的,不管我们在城市中生活了多少代,但回到大自然中才明白自己仍然是动物,那种快乐和兴奋感是都市的灯红酒绿所无法比拟的。   一路无书,我们没有遇到怪事前常遇到的什么丢东西或者生病的事情,可是我们直到绕出山来,都没有发现那传说中的村子。我们还有很多补给,而且穿出大山才花了不到两天的时间说明这片山群并不算大,这就更没有什么危险了。   我们决定再绕回去,在山里搜寻这个村子的踪迹,而且随着搜寻我们就愈来愈发感兴趣。我们在地图上标明我们所在的大概位置,然后进行分割法进行搜寻,虽然这般有些碰运气的成分,可是我们人数太少这也是不多的办法。   第四天,当我们决定出山的那个清晨突然下起了蒙蒙细雨,雨停了以后起了大雾。大雾令人伸手不见五指,这时候我们便开始有些害怕了。首先山东的山中很少起这样的大雾,其次虽然下雨后山中起雾是很正常的,但那大多是深山老林,气温和外界差别较大,水气容易凝结成水雾状,而非尘埃颗粒的雾霾。这里并不深,而温差不大,刚才下的雨也不大,一会儿就停了,怎么会起这么大的雾呢?   不过我们没想什么灵异的事情,只害怕是植物吐毒所致或者是瘴气什么的。我们戴上了防毒面具用胶带把袖口裤腿缠的更紧了,在冲锋衣外也罩上了雨衣,尽量避免皮肤和空气大面积接触。我们手牵手围在一起坐着,生怕随便乱跑迷了路,当情况不明的时候,有时候原地坐下或许是最好的方法。大雾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大雾来得很快,一下子就笼罩了我们,同样它消散的也很奇妙,就那么一瞬间就消失了,也就不到几秒钟的时间便烟消云散,丝毫没有淡化淡化最后消失的一般性规律。   突然我愣住了,我看向同样也愣住的杜若,一股寒意从双臂延至后背,身上毛茸茸的说不出来的害怕。在地上分布着九个屁股印儿,是我们刚才坐在那里所留下的。在此期间,作为队长的我不断地大喊大家不要随意跑动,手拉手做好。每个人都回答拉住别人的手了,九个人无一例外,可是现在看来,却又有两个屁股印儿离得特别远。   按照人的正常动作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距离,除非他们刚才是平举手臂,做最长臂展,否则只能说明他们中间还坐了一个人。刚才在大雾之中莫非并不只有我们九个人,可那个人是谁呢?他又在哪儿呢?”   ☆、第六章 赵军篇——荒村(2)   我被吓的够呛,我给赵军倒上一杯热茶,然后自己也抱着热乎乎的茶杯,随即缩进了沙发里,这般四周包围的感觉才能让我独具安全感。   赵军看到我的样子笑了起来,他知道虽然我写恐怖小说和历史小说,但实则胆子特别小,赵军又点燃了一根烟,继续讲了起来:“我和杜若低声交流了一下,我们都感觉有些害怕,不过这些年在野外遇到的怪事儿也不少了,这种事儿也算是见怪不怪,故此并没有太过惊慌,更没有告诉其他的队员防止大家恐慌。   心有余悸的我决定带领队员返程回济,我们的确热爱冒险喜欢各种各样奇怪且新鲜的事情,不过若是有危险降临我们还是会避开的,总不能为了所谓的冒险精神而丧命吧。   就在我们收拾帐篷的时候,去旁边小山丘上解手的一个女生突然尖叫起来,小美跑了过去,也迅速叫了起来,叫声中却没了恐惧之意满满的都是惊喜。原来就在我们露营的小山丘后面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荒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过我和杜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起来,应该是这样的,因为小美当时还笑话我胆小,脸色铁青铁青的。在这样的山坳中的村子本来就奇怪,可为什么我们与这村落挨得这么近却没有发现,一场大雾之后却如此凑巧的显现出来了呢?更奇怪的是这个村子我们在山里怎么找都找不到,而先前利用分割法搜寻的我们并没有独立行动,乃是排成一队搜寻,这个山丘我们曾经爬上去过,山丘并不高连棵树都没有,全是杂草。作为领路的队长,和地图标记的杜若,我们自然会记得我们曾经来过这里,而山丘下面亦是一片荒地哪里来的村落!   我执意要带队友们离开,杜若同意我的建议,但以小美为首的其他七个人则表示反对。在队伍行进中一切要听从队长的安排,为了防止队长一意孤行终成大错,当队员有异议的时候可以进行会议,少数服从多数来决定事情。   可想而知,我们搜寻四天终于找到的荒村,那些不知道危险的人们自然是不想要离开。杜若这时候忍不住了,说出了刚才起大雾时候的怪异和为什么先前走过这个山丘却没有发现村落的疑点,但这迅速遭到了众人的奚落,还笑话杜若胆子小。   杜若是这次行动的发起人,他对历险十分热衷,不过他的胆子小却也是人尽皆知。刚才众人坐着的痕迹已经被收拾营地的我们给踩的看不出本来面目了,这便失去了证据,只是大家坚称并没有什么异样。而杜若和我最初就反对再去荒村内探秘,所以他们自然认为杜若是为了达到不去的目的而胡诌出来的社么已经来过这个山丘的事情。   不过我也始终坚持要离开的观点,于是队员们进行了妥协,说不再荒村中留宿,只是进去看看转一下就离开,天黑之前就能出山。我见双方僵持起来,或许妥协也是现在最好的办法了,于是乎便答应了下来,这是我至今还有些后悔的。   我和杜若强颜欢笑,分别在发现荒村阻隔我们视线的山丘前合影留念,其中我的这张却格外的怪异,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张。只不过,这是我在拍摄完照片三天后才发现的,就连照这张照片的拍摄者都没有发现怪异之处,你不觉得他笑的虽然阴森但却和我们很贴合吗,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我听了赵军的话点了点头,的确是这个样子的,起码刚才我第一眼就没看出来,待看出来的时候便是毛骨悚然。有时候光学照相机会造成这样的怪异之事,有的可以用科学解释,有的则是不论如何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比如现在这张照片上的那张笑脸就是那么陌生,并非赵军所认识的人,而且他笑的那么饱含深意。   我不敢再仔细盯着照片看,只是拨弄了一下桌子上的录音笔,看它在正常工作后示意赵军继续往下讲。每天接触各种各样的素材,我都要誊抄记录下来,有时候若是别人口述给我的,我则是用这样录音的形式来记录,之后再去筛选可以作为写作题材能够利用的,并且判断故事中的真假虚实。   人的记忆有时候会出现偏差,比如同样的一件事情,就算同样的两个亲身经历者讲出来都是不一样的。这个除了有个人观察的切入点不同,站的角度不同,文化差异和主观意识之外,还有人类记忆的短板,也就是说一些事情可能并没有发生但你都从脑子里脑补齐全了,连你都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还以为这就是自己所看到的。即便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有时候一些虚幻的场景或者其他时候的记忆,看过的书听过的话看过的电影也会融入记忆之中,当时间久远或者反复重复亦或是受到什么大的刺激之后,记忆就会和虚幻融合,成为独有记忆。   也就是说,刨除一切外界因素,有时候讲述故事的人并不是故意欺骗倾听者,而是他真的就是这么认为的,认为这一切是对的是真实的。同样有句话说的好,谎言重复一千遍就成了真理,这句话从另一个侧面看也未尝没有我刚才所说的意思。   这就是为什么我总是尽可能的在朋友给我讲故事的时候摆上录音笔的原因,因为我不相信我的记忆。赵军给茶杯里续了热水,点燃了第三根烟,再次讲了起来,我也随着他的话语脑中继续进入了这场灵异的荒村探险之中:“我们合了几张影,又照了不少照片就开始进入这座废弃的村落。其他的照片并没有什么怪异之处,所以我也就没给你带过来。   荒村里的建筑物都是明清时期的,到处布满了灰尘,可是疑点又出现了,山中的空气十分潮湿,但这里却干燥的很,不管是门窗都保存的较为完整。而且刚刚才下过小雨起过大雾,这里却一点湿润的迹象都没有。   村子中一副破败的景象,虽然房屋鲜有倒塌的,但窗户纸儿早就烂没了,那些贴在门上已经腐朽了,却依稀能看出来些许颜色的画此时令人感觉格外诡异。村子不大,我们大约走了五六分钟就已经到了村子正中的一座石头垒成的大平台前,杜若此时突然说道:“你们看,石头缝里是什么东西?”   我们凑上去观瞧,在石头的缝隙处有一些暗红色东西好似干涸的鲜血一般,突然小美大叫一声,说什么石头里有一只眼睛。我们赶忙过去朝着小美所指的石头缝隙里看去,却什么也没有。小美此时已经吓得脸色苍白了,却依然一口咬定说刚才的确有一只眼睛,十分恶毒的看着自己。   这时候村子中的门窗开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四下看去那些门窗正在轻微的摇动,村中的树木杂草哗哗作响,而此时却一点风也没有!   短暂的沉默后,我也忘了是谁先发出了一声尖叫,然后我们仓皇而逃。所有的声音在此时突然加剧,连村口的井绳都剧烈的摆动了起来,水底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翻腾一样。   你知道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吗,就好像我们走在大街上后面有人盯着自己看,就会感觉后背有种发毛的感觉,能感觉到背后有一双眼睛,敏感的人甚至能感觉出那目光中的爱意鬼意或者恨意。如今,我们都感觉到了这种感觉,但不是一双眼睛,好似每间屋子里都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们,我们什么都不想了,只想尽快的逃离这个地方,越快越好。   当我们冲出村子的时候,村子却在那一刻恢复了平静,只是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却没有消失,依然笼罩着我们全身上下。我们抚着胸口大口喘息着,好似是逃离了地狱一般,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充斥着我们每个人的心头,活着真好。   其实说到底,到现在虽然发生了不少怪事儿,但却并未有什么直接危险,可就在这时候杜若却喊道:“小美不见了。”   众人这才发现小美不见了,有人这时候说:“我刚才逃跑的时候,有人从背后拉我,我一害怕也不敢回头就把那只拉我的手拨开了,然后好像是听到了小美的惨叫。我....我就更不敢回头了,撒丫子就跑啊。”   “你可能打开的就是小美的手。”杜若说道,   我吼道:“你怎么不早说。”   那人极其慌张地说:“刚才我哪里知道小美不在了,吓的我什么都忘了。”   我决定要回去找小美,但除了最为胆小的杜若,却没人愿意陪我再度进入那个恐怖的村子,就连刚才说话的那个人也不愿意,即便事情可能因他而起。于是只有我和杜若又回去了,但除了那种背若芒刺的感觉依然存在以外,再也没有任何怪事情发生,但小美就好似没有来过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们只得作罢,想要用通讯工具跟外界联系求援,却发现根本没有办法打出去。我们决定往外走,若是从进山的地方到这里也就用不了一天的时间就可以达到,但我们这次出去的时候却足足花了三天。   不要问我为什么,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所有工具都不管用了,望山跑死马参照物层出不穷却反复重复。有人说我们遇到了鬼打墙,我不知道是不是,但当我们每个人的精神状态都达到极限,补给也将告罄的时候,我们却柳暗花明的走出了大山。   我们来到了当地的公安机关报案,公安机关的人有些不耐烦,还有人冷言冷语说我们驴友就是吃饱了没事儿干。有求于人自然不能发火,我便忍了下来。   当地开始组织人员进山搜寻,但一个老干警却非要看看我们的照片,我们一直忙于出山一直没空看先前照的照片,直到此时我们才发现照片上的怪异。那种如同坠入冰窖的感觉我至今难忘,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木了。   我偷偷备份了这些照片,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能就是直觉吧。搜寻工作展开了,足足搜寻了两天却没找到小美,甚至连那个荒村都消失不见了。我们几位驴友面面相觑,难以置信,难不成我们不小心踏入了另一个世界?而小美,是不是永远留在了那个世界?   就在当我们绝望的时候,却得到了济南方面传来的消息,小美回家了,而且人家竟然如同没事儿人一般去上班了。”   赵军说到这里,瞳孔突然放大了一样,好似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死死的盯着我,我不禁脖子一缩慢慢地回头看去,但背后却什么都没有。   ☆、第七章 赵军篇——荒村(3)   “你怎么了?看什么呢!”我不满的叫到,赵军却身子一抖好似恍然大悟一样说道:“我刚才怎么了?”   “你刚才死死的盯住我,我还以为我身后有啥东西呢。”我嘟囔道。   赵军却笑了笑说道:“可能是想到这件事儿就会令我浑身难受吧,可刚才我明明没瞧你啊?哦?莫非.........”赵军笑的很诡异也很无奈,眼神中竟然带了些许的绝望。   我咦了一声问道:“到底怎么了,别欲言又止把话说一半多吊人胃口。”   赵军摇摇头道:“没什么,希望不会给你惹来什么麻烦。好,我继续讲这个故事,故事远没有结束。我们赶回济南的时候,小美完好如初的就在我们面前,看到我们还问我们为什么来找她,我们十分吃惊,问小美还记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小美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这么问,我们旁敲侧击的说到这次旅行的事情。小美却笑了起来,说我们疑神疑鬼的还说杜若故弄玄虚,哪有什么神秘村子根本没找到,现在是不是又来搞什么恶作剧。   我们追问小美是怎么回来,小美却十分吃惊的反问我们这是怎么了。据小美自己说,她是跟我们一起回来的,可是我们明明是报了警搜寻失踪的小美,怎么可能是一起回来的呢?是小美产生了幻觉,还是说跟小美回来的是确有其人,长得和我们一样却不是我们。   这个念头在我脑子里一闪而过,却又迅速推翻,因为这根本不合理,否则跟小美回来的那些东西目的何在呢?再说小美明显忘记了我们所看到的荒村,显然是记忆出现了偏差,当人受到了强烈刺激的时候,记忆扭曲消失都是很正常的。   我们都很疲惫了,但见小美没有事情还生龙活虎的,便也就各自回去了,至于那些疑惑却压在我们每个人的心底,可事情不急于一时,待日后再做解密吧,起码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第二天我去找杜若的时候,想约他一起去看看小美,探究一下事情的真相。小美为什么会有选择的忘记了一些事情,还会看到我们一起回来的,而她为什么在荒村中失踪又是怎么回来的。   但当我找到杜若的时候,杜若却回答的和小美一样,皆是称自己并没有看到过荒村,还说我们是一起回来的。我顿时浑身又是起了一层白毛汗,这怎么可能,怎么杜若的记忆也成了这个样子。难道是我记错了,还是我疯了?   我打开相机准备求证,相机内的照片却消失不见了,相机内倒也并非空空如也只有先前拍过的一些风景,甚至还有几张是我们一起返程的时候拍摄的,小美就在照片里,而那些照片我却压根没记得我拍过。   我想起自己曾备份过,于是便赶紧找出来,两份照片截然不同,我赶忙打印了出来,就是现在这一叠照片了。   接下来,我问过好几个人,却发现他们的记忆都突然消失了,说法和我截然相反。那个他们不再是他们的想法再次涌上心头,或者是我自身出了问题,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们出了问题,而我或许还没来得及出问题。   我给当时办案的那个老公安打了电话,他听到是我的时候并不感到意外,却只是说让我不要再追查下去了,但根本不说明是怎么回事儿。只是,在他挂电话的时候,意味深长的说:“你以为你们真的走出来了吗?”   这句话让我陷入了一种深深地恐惧之中,但我这人你是了解的,天生性格就是这种急性子也是个直脾气,打破砂锅问到底,于是我托人去查阅那个山群所属县的县志,但浩瀚县志却让我无从下手。几方托关系之下终于有了个人对县志有所了解,是县里一个中学的语文老师也同样承担历史课,他对县志的研究颇深,还来过临沂市进行过汇报。   当我打通那个老师电话的时候,他却缄口不言,在我多次央求下他还是说了一些。据县志记载,这个村子始建于明初,都是附近的山民组建而成,于嘉靖十年兴盛起来进行大整大修,修建人姓齐。但到嘉靖三十年这个村子却突然消失了,连同村子里的人也一齐消失了。官府曾派人来调查过,可并无结果,这个村子好似从未存在过一样,而那些山民也都彻底消声灭迹。   当所有人都快忘记这件事情的时候,村民们却陆续出现在沂南各地,他们依然知道自己是谁也和常人并无异常,但却对村子的事情忘记的一干二净。再往后直至今日,关于这个村子的怪事儿层出不穷,大家都知道这个村子邪门的很,也有不少人出现过和村中人一样的遭遇,而村子的位置却根本不明,不定在什么时候就会出现。   那老师问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还说现在年轻人大多不知道了,这个村子的传说也有十多年没出现过了,上次出现还是一个村子的人进山采野菜才出的事儿。   我惊讶万分,因为老师所说的村子正是杜若所资助的那户人家的村子,但细问起来,那老师却声称真的不知道了。   我挂了电话,竟然打了个冷颤,这是不是一个巨大的圈套呢,但布置了这么大的一个局儿究竟又是为什么呢?我不知道,也想不通,我脑中甚至幻想出了杜若见过的那个学生父亲的笑容,笑容中除了忠厚老实还带着一丝神秘和阴险。当然这一切都只是我的幻想,这些天我一直诚惶诚恐在不断的惊吓中度过,在噩梦中醒来,我甚至怀疑自己的精神已经出了问题。俱乐部里参加过这次行动的人都把我当怪物看,他们的记忆与我完全不一样。   我不再跟别人讨论这个问题,只是宣称是我记错了,后来又说是我故意吓唬大家才这么说的,这些照片我也再也没有拿给别人看过。   但现在我憋不住了,我实在撑不住这种精神上的折磨了。我知道你平时都在写灵异小说,你应该能帮我,应该可以给我解释或者帮我一起寻找答案,对吗,对吗?”   赵军的情绪有些激动,窜起来抓住我的双臂不断地晃动起来。我有些吃痛,震开赵军的双手反手把他按在沙发上说道:“你冷静点,冷静点!”   赵军突然把手插入头发中十分痛苦的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烟,烟,给我烟。”   我抓过烟盒,烟盒里却空空如也,我想到卧室中还有一包,便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卧室给你拿烟,你给我冷静点。”说着我转身去了卧室,走入卧室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中狂跳不止,若赵军说的是真的,那这个故事就太玄乎了。赵军若真的让我陪他去寻找真相,那我该去吗,其实听听就好,我是万分不想去的,我们的关系还到不了我以身犯险的地步,再说我也很可能束手无策。我拿着烟脑中不断地思考该如何拒绝激动地赵军。   我拿着烟反身走回客厅的时候,却发现赵军早已不在了,桌子上的那叠照片也消失的不见了踪影。若不是桌子上依然摆着刚才赵军喝的茶,赵军就好像从未来过一般。   赵军去哪里呢?我在屋子中寻找,却根本没有赵军的声音。这是我谈恋爱之前买的小公寓,作为我自己的单身公寓,现在平时我住在这里一个人写东西,房子不大,若是赵军出去我应该能听到防盗门的响声,可是确实是没有。莫非赵军如同他所讲述的小美一样,凭空消失了,一股寒意涌上我的心头,我的身子竟然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我打开房门来不及坐电梯从楼梯上冲了下来,一楼的阿姨在她家开了小卖部,从一楼阳台开的门旁边就是单元门。我问道:“阿姨,你看到刚才下来个人吗?”   “那不是你朋友吗,那小伙子人不错,之前来的时候还帮顺手我搬过东西呢。怎么了?他忘记拿东西了?”阿姨是个热心肠问道。   我悬着的心落了地,长舒一口气心不在焉的说道:“对,忘拿东西了,阿姨我上去了,再见。”   我上了楼,打开录音笔却发现音频已经荡然无存。我绝对打开了录音笔,而录音笔也绝对没有故障,但现在却是在关闭状态,这怎么可能,刚才我还在谈话中拨弄过录音笔的。难不成是赵军删除了这些话,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我不知道,我安慰自己这件怪事儿或许真的是赵军自己幻想出来的,但我迅速推翻自己,那些照片又如何解释。既然是真的,赵军为什么要拿走照片删除录音,并且在向我求援后却又不辞而别呢?   我打通了赵军的电话,但赵军却一愣问我做什么。我说:“你怎么走了?”   “走,什么走,你什么意思啊,是不是想哥们了。也对,好久没见,我正在你家这边忙呢,等晚上要不攒个局儿一起吃个饭?”赵军在电话那头笑着说道。   “放屁,你不是刚从我这里走的吗?”我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了,简直是怒吼着说出这句话。   赵军在电话那头略一沉默,我急迫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你是不是写东西写晕了?说什么糊涂话呢,行了我在忙呢,先挂了。”赵军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了,好似是我莫名其妙的冤枉了他一样。   我拿着电话愣在那里,恐惧再次袭来。   ☆、第八章 李琦篇——杀人花(1)   赵军的故事很短,也只有这么一个事件可取,虽然这只是我众多关于野外荒村素材里的其中一个,却也是离我最近的一个探险素材,和我有或多或少的直接关系。   若非有那件事情的发生,或许我还能赵军身上挖出更多的素材,但自从这以后,我就开始有意的避开赵军。不光如此我还时常会从噩梦中醒来,担心自己的记忆也丢失掉了或者本身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成为一个只是拥有同样样貌的行尸走肉。   或许村子中那些阴毒渴望的眼睛是希望能离开村子,也或许是想要一具可以离开的肉体。照片中让我感觉到“留下来吧”这句话,可能是真有此意。回来的是赵军他们吗?是,但他们的灵魂永远的留在了那个荒村之中,只能等待着下一波探险者的闯入。这也就是为什么,老警察说他们没有真的离开的原因。许多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但他们却依然让赵军走入深渊万劫不复,或许是无奈也或许就是故意为之,那就成了一个更加恐怖的阴谋论了,但真正的赵军却永远的消失了。   当然,这些只是我的猜想。   说完了赵军的事情,就先离开多事的驴友俱乐部。说些关于我另一个朋友的故事,我这个朋友叫李琦,这次是“真”名字,赵军虽然听着像但实则是虚名。我讲李琦的故事用真名字,一个是因为人家家属和李琦生前都同意过了,还有一个就是我觉得李琦是个爷们,是个英雄该留下他的真实姓名,否则湮没在茫茫档案之中实在有些太憋屈了。   细心地读者或许都发现了,我刚才说李琦的时候用到了一个词,生前。李琦怎么了,不消说自然是死了,至今李琦已经离开我们半年有余了。这哥们和我是什么关系呢?   简单说上一两句,这哥们是我远房姨的孩子,我们见面不多,虽然在一个城市中,也就每年过年能见上几面。后来有一年,我哥俩聊得挺好,就互相留了各自的联系方式,来往多了起来。   他是个研究植物的,具体的科目分类我说不太清楚,但应该是各种各样的怪异植物,再详细的我们也很少涉及到谈话之中,或许可能有相应的保密协议吧。   再到后来,我曾笑谈过,说只要他敢讲我就敢写。毕竟我们都是年轻人,有时候聊得来了难免把不住嘴的松紧,李琦给我讲过不少事情,但历来都是没有时间没有地点没有具体人物名称。但纵然如此,故事本身依然是真实无比更是惊险非凡,我突然觉得或许在这种研究所中工作也绝非是我想象中那般安定轻松。   又是好几个月未见,即便联系的频繁了,却因为最近他也繁忙而并未坐下来当面交谈。二零一三年,又到过年了,亲戚们聚在爸妈家推杯换盏,长辈们共忆往昔谈天说地,有些话题不免是老生常谈,我们这一辈的听着无聊,则聚到了花房中聊天。   李琦看着父亲养的花赞不绝口,说现在都住楼房有这样的满眼绿色实在不易。我们聊着聊着,就开始由我讲起了鬼故事,我所讲的都是些半真半假的灵异事件,我讲完一个众人意犹未尽,催着年纪最长的李琦也讲一个。   李琦打开了话匣子,讲起了第一个故事:“刚才咱们说道植物,那我就讲一个关于植物的故事吧。准确的说一种花,事情发生在广东韶关。广东韶关最早出现在历史上是在汉朝,刚开始这里是县治的,被称为韶州。再到后来,四面环山盆地形成城市,在军事上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了的险势,商业上更是一吏当官万物难出,各种货物东西北三关把守,被人戏称为韶关,从此这个名字就这样留下来了。当然这也是我听说的,准不准确我就不敢肯定了。   再具体的位置就不方便说了,反正是在韶关附近发生的事情,我们也是到了韶关后转的车,反正就是个下县。前面的事情也是听别人说的,说有一间房子,是个平房,在院子里,就是农村的那种独门独院。这间屋子本来有主人,但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后,住在这个院子里的一大家子人接二连三的倒下了,先是孩子生出来就夭折,再到后来大人也离奇的死了,具体怎么死的并没有太过详细的记载,只不过说是自然死亡但死的有点怪。   怎么怪了呢,这些人都是老死的。你们或许会问了,老死的不是更好吗,是最安详的死法,不是飞来横祸也不是受疾病折磨。但这家人老死的有点怪,他们都好像是衰竭而亡,但时间过去的太久了,是与不是不好考证,但就这样老两口两个儿子两个儿媳就都这样没了。   这屋子就这样空了二十年,后来,也就是前几年有个拾荒的老汉拖儿带女的住进了这里,儿女都是他收养的。有人好心说这是村子中传说中有名的鬼宅,但老汉却不为动摇,活都活不下去了还怕鬼做什么。这个村子离着韶关不远,住在这里进入城市方便,平时就算去城里打个工拾个破烂也能维持生计。   老汉有五十多岁了,收养的儿女才十几岁,三口人住进来后并没有什么怪异的事情发生。但细心地人发现,他们的身体却越来越差,老汉渐渐苍老起来。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日夜操劳风吹日晒,老汉五十多岁的人长的和七十多似的也属于正常。但是孩子们却奇怪的也变老了,本来以为是身体不好,但后来发现他们的头发都白了,脸上也张起了皱纹,这明显就是未老先衰啊。   有好心人说,这是不是早衰,也就是儿童早老症。可这年头谁活着都不易,虽然有人提点几句,老汉并没有钱去带孩子们看病,时间久了,就发现这俩孩子也不愿出来玩了,总是懒洋洋的在院子中晒太阳,身体如同枯槁一般,十分憔悴苍老。凶宅的传说在村子中愈演愈烈,最终有一天老汉没有出门,又过了几天孩子也没有出现在村中人的视线内。   村里有几个胆大的,在大白天砸开了院门,进入了屋子里。   屋中,那一老二少如同干尸一般,躺在床上静静的死去了。样貌虽然苍老但是并不痛苦,走的很是安享,只是他们的样子十分吓人,三个人都是白发苍苍皮肤皱的如同烂抹布一般裹在身上。   没错是裹在身上,皮肤紧紧的贴着骨头,连一丝血肉的感受不到。尸体没有腐烂,却如此诡异,大家几天前见他们的时候,这些人虽然消瘦但还有血有肉,即便是活活饿死的也不可能在几天时间内就成了这幅干尸般的模样。   村子里的人觉得尸体放在这里不妥,便抬出尸体后报了警,然后仓皇而逃。村里不再有人敢觊觎这个院子,即便明天就拆迁到这里,有巨额拆迁款,也没人敢要了,这可是标准要人命的凶宅。公安机关没调查出来什么,这个房子还上了电台一个探秘节目。但奇怪的是,即便屋子空了许久了,只要一屋子还是能闻到一股甘甜的味道,但化验空气却没有任何有毒气体或者其他对人体有害的成分。   再到后来,这房子越来越有名气,就有探险的寻鬼的还有很多其他电视台来做节目,可进入这个房子的人,无一例外闻到了传说中的味道。那些所谓的专家就说,这可能不过是一种心理作用罢了,   其实这都是一派胡言,那些专家根本没来过这个房子,只不过是闭门造车的猜想。但问题又出现了,在这个房间只要待五分钟以上的人,事后都会觉得浑身乏力,四肢发软,待的时间越久就越严重,严重者甚至出现了视线模糊,大面积头发变白的症状。   流言四起,村中的人惊恐万分,巫婆神汉层出不穷,有一个神汉竟然要钱不要命,说在里面住一晚上就没事儿了,结果那个神汉就那么死在了里面,为此录制神汉的这档节目还被停播了,事后怎么处理的不得而知。但又是一桩人命,公安机关虽然都是宣称的无神论者,但还是封闭了这里,即便是大白天,村民们还是绕着这里走。   直到我去之前两个月,这个院子的外墙上开始爬上了鲜红色的根状物,爬的满满的,那密集程度让整个院子都成了细细密密的镂空状,如果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到非得抓狂了不可。   更令人惊讶的是,没有人认识这是什么植物,你若是说农村人对一些科学医疗不太清楚我信,但是他们对植物动物的认识远比城市居民要强得多,总之各有所长。即便是在现在这个已经外出打工做生意为主的时代,这个村子依然有田地,孩童们也认识各种植物和昆虫家畜等等,但这种爬墙的植物竟然没人见过,甭管是耄耋老人还是黄毛小子谁都不认识,也从未见过或者听说过类似的植物。   那植物红的吓人,宛如吸满了人血一般。再过了几天,周围的邻居纷纷有气短头晕的症状,半夜里甭管大人小孩都做噩梦,说在梦里除了以前那个拾荒老汉和一双儿女,还有一大堆人在那里乱哄哄的苦苦哀求惊声嚎叫。有的老人也不知道梦到什么了,听到自家孩子和自己做的同样的梦当时就吓抽了过去,后来大家一问才知道,这所有人梦见的是上一户死在这个院子的那一大家子人。   这就奇怪了额,如果说梦到拾荒老汉这一家有情可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明明一些人没见过以前那家人,怎么会也梦到他们,据描述音容相貌竟然如此相似。又是什么原因让他们能够同时做了同样的梦,这都是一个谜,但到这里我就该出场了,因为我是研究植物的。”   我们整个研究所精英骨干全都去了,因为若是外墙上的植物所致,那么这种植物就太恐怖却也太吸引人了,究竟是什么植物让当地的学者和专家们束手无策不知所谓呢。虽然我在我们研究所无足轻重,但是若不是年龄太小,凭着我能进入这个研究所我直接就能去一些普通大学任教,哥们这本事放在这儿呢。   不过广东省有几个研究植物特别厉害的,他们在我们之前去过了,除了给我们了一沓新的照片资料以外,却也在研究之后纷纷出现了不适,有个老专家直接住进了重症监护室,情况十分危机。   按照我们在路上研讨的推断,若真的是植物引起的这种人体衰退行为,那么这种植物正以成倍的态势在增强它的能力。因为原先住在这家的人好几十年才开始身体不适继而死掉的的,再往后是拾荒老汉也是几年后才死去的,而且刚住进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舒服。可现在不同了,人们一进入这个屋子就会难受,这植物又好似只用了短短数月时间就长满了整间院子里外的墙面,生长速度和那匪夷所思的能力实在令人可怕。   我们经过长途跋涉转换了当地提供的汽车,终于来到了这个村子。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没进村子就穿上了防化服。村民们家家闭户躲在屋里不敢出来,当然这个村子的青年男人大多都出去了,留在村子里的也都是写妇孺和老人。大家都觉得是不是什么流行性疾病爆发了,否则我们怎么会如此严阵以待,穿着电视上只有高传染性疾病才会配备的防化服进入村子呢。   其实,村民们害怕,我们更害怕,谁都知道不管是不是植物搞的鬼,只要想揭开这层神秘的人都没个好。而我们面对的不是正面的敌人,而是一种未知的恐惧,即便我们都是无神论者,尽管我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但我们依然害怕。那一刻我们忐忑不安,走入了这个白天寂静的有些可怕的村子,接受着家家户户恐惧却期待的目光,朝着那个传说中的鬼宅而去。”   李琦说到这里突然伸了个懒腰,指了指嘴说道:“我渴了。”   那帮比我还懒的小伙伴却积极无比,冲出花房端来了我家的一个小茶盘,忙前忙后的别提多勤快了。李琦这个关子卖得好,我虽是这家的小主人,但我并没去干活,我跑到了一个摇椅上抽起了烟。李琦不抽烟也不喜欢闻烟味,所以我离他远了一些,他笑眯眯的看着我问道:“你小子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该如何去写这个故事,你又会不会让我去写?而这个故事是你一时间胡扯出来的,还是真的,这些都值得去考究。”我说道。   李琦笑了,笑的那么天真自然,阳光大男孩放在他身上正是合适,他是研究植物的,此时他就如一株绿色的植物一般,那么健康充满了活力,他说道:“原则上是保密的,但如果我死了就没责任了,起码没法追究这事儿了。你只要不写清楚具体时间地点,估计也没人找你麻烦。记住得是我死了,不过估计我不抽烟不喝酒的,应该会比你长寿,哈哈哈哈。”   而今,我时常会想起李琦当时对我笑的样子和对我说的那番话,他的形象永远好似定格在那个阳关明媚的日子里,也定格在这葱葱郁郁的花房之中。   ☆、第九章 李琦篇——杀人花(2)   李琦喝上了茶,我也喝上了,因为花房中挤了不少人,略微显得有些拥挤,这个茶盘也小,不是那种客厅用的大茶海,茶海被长辈们占着呢,故此有些人并没有分到茶杯,正用纸杯吸溜着呢。   李琦慢慢品着茶,说道:“好茶好茶,你家里人都爱喝茶,算不上极品也都是上品,钱全糟蹋到这上面了。”   我在这群亲戚圈里向来特立独行,据他们说,我少年时期还有一次吃饭的时候因为一句话跟他们掀了桌子,除了我爸妈和奶奶爷爷,我谁的面子也不给,惹急了就是一句抽丫挺的。他们异口同声,许多人都证实确有此事,我却不记得了,也不知道是他们故意栽赃陷害还是我的确年少轻狂的多,做过这么多混事儿。   现在最稳重的李琦和史大师却成了和我关系走的最近的,这到哪里说理去,所以说朋友交的是心,和别的没有太大关系。关于史大师这个回头再说,当然这是他的外号,他并不是我们亲戚的孩子,但今天也来了这是有特殊原因的。他不太爱说话,和李琦不熟但和我很熟,关于这种种关于史大师的故事,咱们先暂且不表,稍后会有关于史大师的详情,到时候再做提示。   “别废话了,老李,赶紧说赶紧说,再卖关子我抽丫。”我白了李琦一眼说道。   李琦笑了笑继续把我们带入了那个村子之中:“我们进入了村子,按照当地的研究人员所描述,在院子旁边应该有相应的观察人员,但我们进入村子没多久就碰到了他们,他们见到我们慌乱的给我们描述现在的情况。那帮研究员说话带着口音,我们也没听怎么挺清楚,而且他们是给我们的教授汇报的,教授就把我们支开了,估计是为了害怕影响军心吧。   过了好一会儿,教授才过来,面色沉重的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小心行事不要毛躁。   教授是个植物学的学者,不是心理专家,他可能是为我们才支开我们的,但其实若是让大家听了,最多也就是个慌张震惊,但他越说的含糊,大家越是心里毛毛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在每个人心中油然而生。   即便我当时给自己做了一定的暗示,让自己不要惊慌一切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当我真正见到那个院子的时候,还是被吓得够呛。   密密麻麻的藤蔓爬满了整个院子,这里并不适合这种植物生长,比如咱们常说的半山绿爬山虎之类的,这里的气候和土壤都不该生长这个。但事实上,这里的确长满了,而且还往院子外面生长出去,远远的伸着把村间的水泥路都给拱裂了,足以显示它的力量巨大和生命力顽强。   它是红色的,那红的邪门,让人不寒而栗,而伸出的枝蔓好似触角一般。一时间,不光是我,事后我问过很多人,他们都感觉这东西不是植物而是一种动物,甚至觉得它都会宛如一颗硕大心脏一般跳动,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我们的心跟着一颤,实在是令我心惊胆战。   我感觉有些呼吸困难,即便离着还很远,我依然能感受到这莫名植物的力量。我认为是我过于紧张了,带着防毒面具和空气过滤装置,而身穿防化服,即便是皮肤和外界都是隔绝的,即便花散发出来的气味有毒,那也不可能让我有如此快的影响啊。我看向别人,他们也是一脸难色,我知道原来不止我一人这样。我们这次所穿戴的防化服,还是那种可供氧和过滤两式的,也就是说一旦打开氧气瓶可以直接与外界空气做百分之百隔绝。   这时候教授说让我们都打开供氧装置,我们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我们逐渐靠近了那个院子,越往前走越是心惊,正如我之前所说的那样,这里已经成了镂空状,细细密密的宛如我们在一个巨大的蜂巢上行走一般。我没有密集恐惧症,但却还是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是在太渗人了,尤其是这些能够钻出土墙也能钻破水泥的藤蔓,却根本不坚韧,只要一踩上去就发出嘎吱嘎吱的破碎声音。   即便透过防化服透过鞋子,也能感觉得到这种感觉细微的声音,就好像这种音频和我们的身体产生了共振一样。而随着声响,也有一些红色的汁液喷溅出来,虽然没有办法闻到味道,但隐约却依然觉得有一股甘甜的感觉,忍不住有些想要吮吸一口,但头脑还是清醒的,没有到无法控制思维的局面自然也就不会做这等荒唐的举动。   我们宛如刚刚学步的婴儿一样,慌慌张张跌跌撞撞的走进“蜂房”之中,取样做简单化验,做细微拍照和当场活性切片观测,这些以前来的人也做过了,自然我们也一无所获,只不过是一个程序自己做了才放心。总之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我们站在这个小院门口,越往里这些藤蔓就越密集,我们渐渐不敢进去了,都停在那里。   教授往里走了两步,回头看到我们便极其严肃的说道:“你们怎么不过来?”   有人这时候说身体不适,有的则说应该调来相应设备,比如说探测车之类的,人贸然进去只怕会有危险。   教授在面罩下的面容有些模糊,但已然能看到他那紧皱的眉头,他义正言辞的说道:“你们应有的学术精神呢,怕什么,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能用科学解释的,咱们现在完全与外界隔离了,刚才用器材也测出了这一片并没有辐射,你们到底在怕的什么!谁是党--员?”   有几个人很犹豫的站了出来,其中也包括我。别这样看我,我已经入党很久了,大学的时候就入党了,高中当上的预备党员。   教授说道:“作为一个党员,我们要时刻谨记自己的带头作用,保持高度的党性同时也要为了学术不怕苦不怕难,你们几个跟我进来。”   说实话,我觉得教授说的有些太过了,这个问题根本上升不到这样的高度,或许刚才那人说的对,应该用探测车来。不管是从大局看,还是从家庭看,培养出我们来都是耗费了公共资源,老师还有家长的心血,我们也付出了自己的努力,若是真的里面有危险,我们因此挂了那根本起不到什么学术作用了。我想若是放在战争年间,我这个教授肯定是怂恿战士堵枪眼炸碉堡的角色,当然了,我还是很尊重这位教授的,因为他在植物学全科领域上都很有建树,知识也很渊博,就是有些死板。   我们七八个人走入了了院子之中,有一位负责拍摄的同事不停的在干呕,也不知道是被喷射出的红汁所感染还是看到这么密集的藤蔓而心慌,亦或是勾起了什么不看回想的恶心情节。   一切有惊无险,我却感觉双眼发沉,实在是有些难受,再看教授也是强打着精神。院子不大,几秒钟的时间就走到了屋门口,推开屋门,屋内一片血色,只不过在西墙上有一抹绿色。   那是一株柔弱的小绿苗,在绿苗的顶端开着一朵同样苗小且娇嫩的小白花。花瓣是共计四片,花蕊是淡黄色的,这朵花和整个枝蔓显得如此格格不入,分外纯洁。   这一切我说的时间长,但实则也就是不出二十秒内发生的事情,我们被这朵小白花震惊了,但迅速又是恶心头晕,然后感觉体力被透支身体摇摇欲坠。教授发出了一声怒吼,猛然冲向那个小白花,当时的我简直连战也站不住了,也不知道年过半百的教授是如何有这样的爆发力的。   他一把揪下了那朵小白花,刹那间我们难受的感觉也消失的荡然无存,地上的那些血红色的藤蔓在这一瞬间迅速枯萎,变成了灰褐色,只要轻轻一碰就成了灰烬。教授昏倒在地,手中却紧握着那朵小白花,白花没有像藤蔓般枯萎破碎,它依然健康而且出淤泥而不染,十分神圣纯洁,上面若有若无的还好似有些露水,更显清纯娇嫩。   我们掰开教授紧握的手,把小白花放进了拿进来的温室密封箱内,因为这种情况已经表明,这一切都和这朵小白花有关系,而教授是怎么知道的我们就不了解了。放好白花之后,我们搀扶着教授出了院子,门外的人已经退到了很远的地方,他们刚才也闻到了甘甜的味道和之后的浑身脱力的感觉。   我们赶去了医院,做了简单的检查,初步证明身体无恙。教授也醒了过来,只是他好似苍老了十几岁的样子,而我们虽然身体完好,没有如此明显的苍老,但不少人的眼睛也略有些花了,头发也徒增许多白丝。   赶回北京,我们进行了全方位的检查,万幸,我们没有传说中的衰竭,但身体状况却比半年前的那次查体结果差了很多。教授没有休息,也不准我们休息,迅速带领我们投入了研究当中,之前切下的那些活性切片也在摘下小花的一瞬间枯萎一碰即碎,即便如何检测我们都发现无法分析这些成为灰烬的藤蔓的成分。做化学检测也没有任何结果,这个项目被作为秘密给封存起来,只限于我们几人研究,也不准对外界说起详细内容。”   李琦说到这里,好像要说完了的样子,端起茶杯气定神闲的喝起了茶,不再言语,许多人以为他又在卖关子,但我知道他是真的不想讲了。前面的故事是封锁不住的,因为有太多人看见而村子里的人也知道,还经过媒体报道这样的事情讲了也无妨,无非是详细了一些罢了。但他未讲出的就是真正的秘密了,再讲下去有违原则也违背了李琦的职业道德,他是个很遵守信义和职业道德的人。   我说道:“李琦,你的头发哪里白了?”   “你忘了以前我都是长头发的,现在为了怕人看出来我的白发又不想染发,这才剪成了短发,你看。”说着李琦低下头,果然有一片白了,因为头发短所以白的不是特别明显,但只有这一片而不是黑白交替,别的地方的头发却是乌黑的,这十分奇怪。   有人开始聒噪了,说李琦讲了半天没啥意思,还有人说这算什么讲一半不讲了吊人胃口,赶紧讲下去。李琦面对他们笑而不语,说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编着玩的,和我写的小说一样,纯属虚构如有雷同敬请见谅。   不少人嘟囔着走出了花房,最后房间里就只剩下我和史大师还有李琦。   李琦在鼻子前面呼扇着说道:“你小子能不能少抽点烟,熏死了,还有别人呢,有没有公德心。”   “你说公德心这个词他很陌生。”史大师突然插了一句说道,史大师的话总会惹人发笑,但他自己并不觉得这是个笑话,总是一脸严肃冷冰冰的说出一些损人的话,这才是最搞笑的地方。   “史大师说的对,公德心仨字儿洒家不会写。”我笑道:“我这人不嫖不赌现在酒也戒了,再不抽烟实在不知道要干些什么了。”我说的百无聊赖,懒洋洋的缩在摇椅上。   史大师又说道:“李琦,说些可以讲的吧。”   李琦笑了笑,我也笑了,史大师就是史大师一语中的,李琦说道:“好,那我把故事的结尾选择性的说一下。事情就是,这个东西是会给人产生幻觉,说是幻觉却也不太准确,因为它会让你的味觉和嗅觉都会产生甘甜的味道,至于是通过什么介质传播的,那无从研究。这东西有弱点,那就是怕火,火可以完全毁灭它。但之所以说是幻觉不太准确,是因为即便是幻觉,但它的确是以人为养料的,也就是说凭空没有依靠介质又做了能量传输,而它很可能利用这种能量对人产生了幻觉,这不光牵扯了植物学更有其他物质能量转换理论和空间学等等。”   “什么意思?”我说道,但我又迅速讲道:“你的意思是说,先前那些人是被这花给凭空吸干了,成为了肥料?”   李琦说:“可以这么理解,但也不准确,比如人并不只是自身的能量没了,身体却也会随之迅速衰老,精神上会出现长久性错乱。同时,这花还会我们常说的精神层面进行影响,换句通俗易懂的话来说,它吸收的不光是肉体还有灵魂。不过,这个项目后来我就没有再跟,只做了初步研究,其他事情则由更高的学者去研讨了。那些红色枝蔓是小白花来吸纳养料的东西,宛如根茎一般,在一定范围内有作用,但距离越远作用越弱。起初在那个房子里的时候,估计是有人居住,所以小白花有养料,才没有衍生出这些红色藤蔓,但后来屋子里没人住了,这些根作用的东西就向外延伸而去,寻找必须的养料。这就好比植物的根会朝着有水的地方生长一样,有时候能钻入地下十几米寻找水源,这种事儿也不是没有的。”   “还有吗?”我问道,李琦想了想答道:“其他就没什么能说的了,比如为了这个植物在我所短暂生存,我们置办了喷火器材和专门的培养房。还有这东西应该是早先混在夯土堆中的种子衍生出来的,至于从何来而来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说的挺吓人的,亏了的楼房现在都是钢筋混凝土和砖房听说还有些整体购建房,否则若是还住平房用夯土还真不定能掺进去什么。哦,对了,后来我们所的那个教授在研究这个项目不久后死了,估计是在采下花的那一下子耗尽了他近乎全部精力吧,毕竟挨着那花太近了,而防化服是那么苍白无力和可笑。人老不以筋骨为能,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就这样没了,真是可惜。”李琦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脸上带了些许悲伤。   我和史大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当中,李琦摸了一下旁边花的叶子说道:“植物是比人类还要早许多年的生物,种类繁多,大多是有益于人类的,即便是有毒的也可以做其他用途,起码吐吐氧气是可以的。但大善便是大恶,若是这东西极其善了,就能转瞬之间变成世上罪恶毒的东西,这个应该符合太极物极必反的理论吧?”   “一定要小心植物,或许他们才是这个世上最残酷的杀手。”李琦自言自语道,突然间花房内的许多枝叶哗哗的颤了几下,声音不大却听得很清楚。我没有开窗户,所以这屋内并没有风,那花怎么会自己摇摆呢,莫非听懂了李琦的话,而做出的反应?!   我想史大师和李琦也想到了我所想的,我们三人面面相觑,顿时不寒而栗起来。   ☆、第十章 李琦篇——植物人   “植物人!”我喝到嘴里的酒差点喷出来,我惊奇的叫道。   李琦却抖了抖眉毛耸了耸肩表示认同。   杀人花之后,我又是好久没见李琦。二零一三年五一放假期间,李琦这才回来,史大师也放了假,而我则是随时可以放假,于是我们三人又聚到了一起。当然是我弄起来的局儿,就是联络下感情聚一聚而已,本没想要知道些什么,但李琦却又带来了新的题材,这个题材匪夷所思尤甚于上次的杀人花时间。   我们三人聚在一起吃饭,有了上次的交谈甚欢之后,史大师和李琦便也不再那么生疏了。关于史大师的身份,略说两句日后再详细交代,否则会让人看的稀里糊涂的。史大师的母亲是我母亲的闺蜜,还是我家这帮亲戚的朋友和同学,于是四年前因为亲戚聚会时一个偶然的电话聊天聚到了一起,故此从那以后也就年年叫史大师这一家人参加聚会。   除此之外,因为史大师母亲的关系,我们也有额外的交情所以挺熟。他自小就不爱说话而且办事成熟稳重,颇有大师风范,有时候有些话还说的故弄玄虚仙风道骨,也不知道是真木纳还是假正经,总之我给他取了个大师的外号。而李琦他们则是第二年见史大师,史大师的大学和研究生都是在外地上的,故此以前聚会的时候没怎么参加,留在当地打工学习什么的。现在史大师在从事化工工作,日后还有史大师所讲述的一些离奇故事。   闲话不叙书接正题,我放下酒杯笑道:“李琦,你不是研究植物的吗,怎么又整起了医学来了,植物人那不是医学范畴的吗,再往高出论也是研究人体的,怎么也和你这研究植物的联系不到一起。”   史大师眯着眼睛说道:“只怕李琦这是话里有话。”   “不错,不愧是史大师,”李琦称赞道:“我刚才说这个故事是关于植物人的就是字面的意思植物变成人。”   我惊奇万分,竖起了耳朵倾听了起来。李琦说道:“植物和动物不同,但其实都是会动的,并不像外界认为的那样,植物是在那里的死物,没有生命。在严格意义上讲,植物不光是有生命的还是会动的,只是动的比较缓慢罢了,甚至他们也有自己的思想和喜怒哀乐。举个例子说,如果给植物放他们喜欢的音乐,他们就会长得更好,就是这个道理。   这个项目是在杀人花之后我才接手的,那次之后我们这批人反倒是舍弃了各自的专业,有啥稀奇古怪的都用我们所的人。哎,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过年之后,一号实验室突然有人生了重病,人手不够便把我调了过去。一号实验室是我所的重中之重,一般重大实验都在这个组做,成绩也是斐然的,不光发现了很多稀奇植物为他们分类,更研发出许多新的物种,包括也帮农科院做了许多国家级乃至世界级的项目。说实话,按照我的资历,即便再努力再口碑好,也要熬上几年才能进一号实验室,就算是科研人员也是要讲排资论辈的,并不是凭借真才实干,虽无奈但这就是国情。   一号实验室的项目已经研发了两年有余了,在所里是保密的,是真正意义上的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当我第一次隔着玻璃看到植物人的时候,我只能赞叹造物主的神奇也不由得觉得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一个绿色人型植物扎根在营养液中,在恒温的玻璃培养室中正舒展着他身上的枝叶。这个植物人实在太活灵活现了,我简直难以用语言来描述。他具有男性体征,五官四肢十分健全,呈站立的姿势,只不过在他的腿部有许多根状物扎入营养液中吸收营养,而他的胳膊上则有一些幼嫩的枝叶。   研究所里的领导对这个项目格外重视,据说这个东西可能来自于星外。”   “你不是在讲笑话吧,前些日子我还写了个科幻小说呢。”我着对李琦说道,我知道李琦没必要跟我扯谎,但是这个话题听起来也太扯淡了。   李琦却摇了摇头说道:“你知道新疆是陨石坠落最多的地方吗?我认为这不光是概率学的问题,还和地貌有关,那里比较空旷而且面积庞大,但实际上城市应该更容易发现有天外来物的坠落。以每平方米为单位的平均概率上,坠落陨石的数量依然是新疆胜出,所以这里一定还有不为人知的一些原因,这正等着人类去探索发现。   大气层是地球天然的保护层,当陨石坠落的途中就会与空气产生摩擦,有些结构不稳定的就会分解,这和高空投掷块状物的原理是一样的,大部分还没到地面就化成了齑粉。这个植物人发现在新疆的一块陨石深处,往常发现个菌类或者微生物就会引起轰动,更别说是植物胚芽了。   相关部门把这个消息给封闭了起来,陨石做了各项检验,包括放射性,微凉物质,以及化学成分等等,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是把培育这种植物的任务放在了我们研究所。   我讲这么多并不是来非要论证这个事的真假,你可以保留自己的意见认为我是满口胡诌,咱们权当是个故事讲讲也挺好玩的。你们说对吧?   那我就开始继续‘胡说’了,据说这个胚芽隐藏在陨石深处,处于休眠状态。若是种子是这样尚可以理解,但胚芽能经受住高寒和撞击以及无水且封闭的条件依然存活下来,这本身就有违常理足以令人惊奇。自然这种东西要放在实验室里研究,一来是安全保密起见,还有就是不知道这是什么,贸然在外面培育很可能会破坏生态平衡造成难以预料的后果。   后来者胚芽在悉心培育下迅速脱离了休眠期,开始茁长成长,而且生长速度十分惊人,只用了五十多天的时间久成了当时我见到的这副样子,变成了人形的。   具体的我不讲了,主要是涉密了,不方便讲述的还有就是专业术语过多,讲了只怕你们听不太明白。我就讲讲这植物后来所发生的离奇吧,又过了三十几天,这株植物越长越大,竟然有一个婴儿一般大小,而且人的体貌特征也越来越明显。   终于有一天,他睁开了眼睛,并发出了奇怪的声音。随后他以每十日为一个单位迅速变化,不光是身上的叶子没了,连枝叶和根状物的特征也少了,若不是依然需要用浸泡在营养液中,他简直就是个绿色的小孩。   我们透过玻璃观察他,他也睁大眼睛观察我们并开始模仿我们的动作和说话。这个项目已经超出了我所的研究能力,这或许不是单纯的一种植物,甚至可能是外星人的幼年生长形态。如果真的成立的话,那么这将推翻达尔文的进化论,也推翻光氧气等必备条件,和一切人类所知的生物结构,让很多行业都会位置震撼。因为作为幼胎的胚芽组织竟然能够承受如此恶劣的环境,并生长成现在这般类似人类的东西,这是在有违人类现在的认知范围甚至是前端科技的猜想。   各种以前只在教科书或者别人口中才能提及的人物出现在我们所,我这个研究员反成了倒茶送水的小杂工,就是这样的职位别人挤破头也难以得到呢。如果这真的是外星人,这将是轰动世界的新闻,同时也会为我国科研实验做出巨大贡献,这是无上的荣耀。而作为这个项目的研究人员,即便是像我这种打下手的人的打下手之人也会有很看的履历表。   最终,植物人脱离了营养液,根茎全部脱落,长成一个身高有136cm的小人。而在这期间,通过交流他也学会了人类的语言,开始能跟人交流。当事情发展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彻底沦为了一个杂工,已经很少见那个小人了。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大多是我听说的,直到后来.........   我先说说我听说过什么吧,我听说有人在一号实验室建立了一个房间,让脱离了营养液的植物人在里面行走,并且给他投放玩具等物测试智力。最后教授其文字等人文知识,这些都进展顺利,但为了谨慎起见,并没有人面对面的与植物人接触。   四月十五日,晚上七点,所有人都在整理关于植物人的资料,突然只听到有一声略带凄惨的怒吼之声从楼上传来。是一号实验室中培育植物人的房间,我们一股脑的冲上楼上,推开实验室中那个房间的门,我见到了我此生都不会忘记的景象。   一个科研组的专家痛苦的扭曲这身体,在他耳朵中眼睛里都不断长出枝蔓,而他并没有死亡,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呼喊,那呼喊听起来令人感到毛骨悚然更多的却是绝望。一旁的还有四五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他们都傻傻的愣在那里,目瞪口呆却又束手无策。   生长出来的藤蔓开始开枝散叶又迅速再度分枝散叶继续生长,很快他的指头骨骼连接处也长出了枝叶。就在这么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他长成了一棵站立的树,树干依然能看得出是那位专家,而他已经没有了嘶吼,表情永远定格在了最后一刻的极度恐惧。   “到底怎么了?”不知道是谁先打破了沉默问道,有个老教授喃喃道:“他钻了进去。”   我们搀扶着已经呆若木鸡的老教授们撤离了实验室,紧接着就是各种严密的保密协议等等,具体后来发生了什么,那我就不知道了。”   李琦很少饮酒,此时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史大师问道:“这些研究人员是不是与植物人当面接触,其中一人反被植物人钻入了体内,他们是这个意思吗?”   “不知道,我只听到了这一句话,‘他钻了进去’。很可能是你所猜测的那样,因为我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时候曾粗略的看过这房间一眼,植物人并不在实验室的这间特殊房间内。”李琦说道。   我提出了疑问:“那当他变成人形脱离了营养液后,他靠什么存活,和我们人类一样吗?还有这事情到底是真是假的,听起来怎么这么玄乎?”   “这重要吗,就权当是个笑话吧。”李琦又自斟自饮起来。   我和史大师对望一眼,不禁信了一半以上。但李琦现在的神情和表现以及他的状态实在是太奇怪了,若非真实的绝对不会对他有如此大的打击,这种打击就好像是杀人花事件后的表现一样,只不过现在好似对他心理的创伤更加严重,应该是不断刺激的积累造成的。   我不禁有些担忧李琦的精神状况,每个人承受压力的能力是不同,尤其是这种惊悚灵异的事情,或许描述出来根本没有什么,但现场的那种震撼感和冲击感是无法比拟的。这不关乎胆大胆小,至今李琦还能正常工作,说明他是个汉子,但是接二连三的怪事发生,的确也对他精神上形成了不可磨灭的刺激。希望能够通过对我的讲述,减轻这种压力和刺激,所以他才会侃侃而谈几乎不做保留。我想,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本故事完,致死者和伟大的科研人员。   ☆、第十一章 李琦篇——最后的故事   这个故事我本不想讲,因为虽然故事离奇,甚至有些恐怖,但是算不上精彩。如果读者您看到这里不想看了,直接去看下一个章节那也是可以的。但我恳请大家还是耐心读下去,因为这是李琦篇的最后一个故事,也是他所给我讲述的最后一个故事。我珍惜我和李琦的关系,我也珍惜他所讲给我的任何一个故事。故此,如果您没事儿的话认真读下去,故事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   在此,谢谢诸位。再次愿李琦在天堂安好。   那次会面之后,我过了半个月又见到了李琦,李琦又被放了大假,这让我很奇怪。这刚放完五一小长假,他怎么又歇了班这不科学啊。   我这人有点见不得别人好,比如写作固然苦逼,赶起稿子来没日没夜的,来了灵感更是为了保持灵感不眠不休,即便娇妻在床也要忍得住诱惑。因为灵感这玩意儿很怪稍纵即逝,你不赶紧把握它,它就会来回操弄着你玩儿。你不写的时候满脑子都是话,一打开文档就脑子一片空白了,尤其是历史小说和推理小说更是如此。   但是写东西也有个好处,那便是时间想对自由,真是有事儿不用请假,直接想干啥干啥去,只要按时交的上稿子就没人管你的闲事儿。每到周一是我最开心的时候,因为看着别人忙忙碌碌上班,我就可以呆在家里想睡到几点睡到几点,睡醒了还要在朋友圈里炫耀一番,我又睡了个懒觉神马的。   好吧,我承认我心理有点问题,我也承认我有点贱,但这都是事实。(对不起,新的书迷朋友,你们可能看到这里我的形象就碎了,但老书迷都知道我的没节操)   李琦放了假,倒不是他通知我的,也不是我那八卦妈告诉我的,而是我在他的朋友圈看到了他已经回到济南的消息。我怀着一半好奇,一半还是好奇的心态给他打了电话,约他见面出来聊聊。   李琦已经自我调整恢复了积极的态度,不再像之前那么颓靡,但我总感觉他的眼里好像在故意隐藏着什么,好像在欺骗所有人。有些话,有些事无法对旁人所,又不愿家人为自己担心的时候就会有这样纠结迷茫郁闷的眼神,我曾经有过,现在他也有了,这就是男人。我认为这是男人的必经之路,只有经历过磨难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不出意外,李琦要吃我做的饭,老鬼我不是自吹自擂,我做饭还是有一套的。于是我便把他请到了我的单身公寓,当然此时我已经有了女友,但我还在这里写东西,我们只是偶尔小聚,有时候写东西需要孤独一些,所以我和李琦的谈话并没有什么影响,就我们两人在家。   李琦见到我就点了一大堆菜让我做,我则是把他放倒在沙发上,挥拳佯装要打,嘴里嚷嚷着凭啥,李琦笑的很诡异的说:“因为我这里有个好题材,而且目前因为太过怪异,并无定论。我因此而放假但还没有收到保密的消息,我可以把一部分该说的透漏给你,虽然荒诞但的确真实,你自己选择做不做?”   “荒诞到什么地步?”我一愣问道。   李琦淡淡的说道:“荒诞到都不用封锁消息,基本说出来都没人信的地步。”   “我擦,得嘞,你等着,我给你做饭去。”我喜滋滋的跑去楼下买菜了。   一个半小时后,菜摆上了桌子,我擦擦汗打开了录音笔,看着李琦边吃边给我讲起了这个故事:“这事儿啊就发生在胶东半岛地区,我刚回去上班几天,就给弄了回咱山东来了。不知道你注意没注意到,前些日子电台好报道,说发现了个墓葬群,没错就是烟台的那个。所谓墓葬群,自然不是达官贵族的,都是普通百姓,但也大多是殷实之家,否则若真是穷人,那便直接扔到乱葬岗子曝尸荒野了,或者直接用狗撞头的木料,薄薄的棺材料子狗头一撞就破,尸体直接能给啃光了,哪里有这么大的人力物力去挖深坑掩埋棺椁呢。   你或许会会奇怪我不是研究植物的吗,怎么弄起了古墓,其实我也奇怪,为啥已经发现了快一年的古墓会让我去,这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光让我,还有几个同样业务精熟在这个圈内有些名望的年轻人,据说此次带队的是中科院植物研究所的一个大佬,已经在当地等我们了。呵呵,这大佬我见过,怎么说呢,有本事是有本事,但是这些年有些不务正业,周围来往的皆是些当官的。我自来以为,研究学问就是研究学问,做课题研究就要专心致志心无旁骛,收些当官的做研究生,骗取国家经费,给一些送礼到位的人刊登学术论文,提高资历,这些我都有些不耻。所以当我刚开始接到任务的时候,我确实有些不快,很有抵触情绪。   自然,你想让我们去墓穴群做研究,研究的是植物,这不是胡操弄吗,我想我去也无非是陪衬走走过场,还不定其中有什么我无法理解的猫腻呢。   我印象中这个墓葬群共有一百一十五座宋元时代的坟墓,我后来查阅了资料发现的确如此,其中有八十四座穹窿顶砖室墓。还有少数明清时代的墓穴,甚至有些几千年前的土洞,乃是人类早期生存的遗迹,也就是说,这里是块风水宝地,既适合人类居住,也适合墓葬安放。故此才有多个时期的墓穴混合而生,也有不少各个时期人类居住的痕迹。   当我到了那里的时候,却有人告诉我,宋元时代的墓穴有一百四十五座,这比新闻上说的多了三十座,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等到了墓地才临时搭建的帐篷里见到了那位教授,我想想,这货为人挺孙子的,你要写出来就写他姓孙吧。孙教授站在帐篷内装腔作势,一副大师做派,而帐篷内早已有一些其他研究员了。   我当时就发现了个问题,这帮人没有那种在读研究生,也没有官僚模样的人,都是和我一样,一看就是长期呆在研究所里的或者在野外考究的这帮人,虽然都很年轻但都不是慵懒之辈。   孙教授说道:“这次我从各地研究所调集来你们年青一代的精英,是为了研究一种特殊的植物,为什么把你们调来呢,那是因为这种植物不同于我们平时所见到的,若是像我这种老家伙不免墨守陈规往常规事物上套用,依照以前的经验作出武断的判断。基本的采样和研究已经结束,你们大胆去做,就是要拿出年轻人的精神,大胆的判断,敢于作出猜想,你们也知道之所以我有这个权利把你们都调过来,那是因为这次的任务是十分重要的,可谓是国家级任务。调用你们年轻人来,是我的决定,希望你们不会让我失望。”   孙教授说完开始介绍起了这次情况,首先是古墓的发现,这是胶东地区第一次出现这么大的宋元墓葬群,所以所有工作人员特别兴奋。随着挖掘还出土很多石器和瓷器以及一些民间陪葬品,可是却也发现了一种怪异的东西,那就是一株植物。   这种植物被放在硕大的陶土罐子中,十分怪异的是,即使是在地下墓穴中见不到阳光,这植物依然生长的十分旺盛,就那么单独的一株,样子用专业名词来说.....这样你不好想象,怎么说好呢,你见过滴水观音吗,就是那样的,但是叶子没那么大,中间部分有朵花,鲜红色样子有些像牡丹。   如果单单是发现这一株只能算是一种大发现,因为即便这有违科学常识和这种植物的生长规律,那也可能突变造成的亦或是植物顽强的生命力,要知道在再艰苦的条件下都是有植物的存在的,植物的适应能力远比动物要强得多。当然,我们并不了解这种植物,所以不好妄自下什么定律。   但接下来的发现足以震惊世人,陪葬植物本就不合常理,即便墓室主人生前再喜欢花花草草也鲜有这种情况发生,但在诸多宋元两代的许多墓穴中皆发现了这种植物。植物大小一致,所用陶罐也差不多,随着考古挖掘的继续开展,分别在早先魏晋时期和后来的明清时期的墓穴中也发现了这种植物和土罐。这些植物十分一致,陶土罐子也基本样式一样,只是制作的年代不一,时间跨度极长,但最为奇怪的是这些墓穴里都没有人的遗骸。   刚开始的时候人们还觉得这可能是巧合,或者是在挖掘期间不小心给损坏了,民间遗骨保存不完好这是正常的事情。但当出现第十株植物的时候,有人就开始总结规律了,凡是有这样植物的墓穴里皆是无尸骸的,连衣冠冢都不是。好似就是单独给这种花而建造的墓室一样。   有考古人员猜测说这会不会是当地的民俗,就是当人死无全尸或者石首都找不到的时候,就用这种规格的陶土罐和这种前所未见的植物来代替。询问四下的村落,却并未有这样的说法,根本无人见过这种植物。至此,事情暂歇,考古依然继续,报道不断。直到,直到又有三十几个墓穴的发现。   这三十来个墓穴里各自装着一些小摊子,其中大多是一些种子。种子为什么没有招虫子,又为什么没有失去活性这个我们不得而知,也非我们专业可以理解的,但先前一些科研人员证实的确用了保鲜剂之类的东西。所涉及的化学成分实在是难以分析,不得不感叹古人的智慧真是令现代人难以想象的。   但若是至此,只能算是一种未解之谜,可事实证明,这些种子正是这种植物的种子,而且这种花在夜间,竟然可以通过脑电波与人交流,回答人的问题并对人产生一些幻想,这样的能力让我不禁想到了杀人花。   这虽然属于植物学的范畴之内,但也不单单是植物学了,总不能搬着下面的陶土罐来行动吧,于是乎便想把这些移栽到其他器具之中。你猜怎么了,植物的根部紧紧的缠绕着一具尸骨,这些植物竟然是用人来培育的。当然这个是早先就已经得知的结论,而最终我们没有猜测出什么,也的确有违孙教授的期待。”   李琦讲到这里摊开双手表示故事的结束,我眨了眨眼睛问道:“怎么这就完了,怪不得那些墓中没有尸体,原来都在这陶罐之中,那这些花究竟是做什么用的呢?为什么自古就开始种植,种植时间跨度竟如此之大,而又为何现在的人丝毫不知?”   “这我哪里知道,但我曾在后来一个我没资格参加的研讨会的会场外听到过只言片语,好像是古代做占卜用的,自远古这里就培育这种可以用作巫蛊之术的花,好像这里培育植物的家族死于军阀混战时期。再具体的,我是真不知道了。”李琦说道。   我笑骂道:“你小子的故事总是没头没尾的。”   “没办法没办法,我现在就是个帮闲的,级别不够资历也不够,没有资格继续跟下去,能有现在这些经历已经是别人几辈子不可及的了,知足了,也不想再多了,平平稳稳才是真。哎,其实前一阵我的心情一直不好,总觉得这些怪事儿好像是压在心里的大石头一样。但后来,跟你聊聊,我的心情也就好多了,谢谢。”李琦举起杯子以茶代酒,我与之相碰饮了下去说道:“不客气,咱可说好了,下次说个完整的给我。”   “好。”李琦笑道,之后我们聊了很多家常没有再谈论这些。   三个月后,我再次见到李琦的时候,是在李琦发丧的时候。准确的说,并没有见到李琦的遗体,他没有遗体没有死因,我想李琦又是陷入了一些怪异植物的研究之中,同时为此而丧命,这也是他父母如此缄默的原因。没有人可以在国家机器面前挣扎,保密就是保密,泄密就是危害国家安全给国家抹黑。包括我也是如此,我即便是多么想为李琦这个民众所不知道的科研英雄扬名,想为与他同样数以千计为国家做出巨大贡献的人立传,但却依然违心的用了李琦这个假名字,甚至有些地址都是我故意为之,借文中李琦之口张冠李戴移花接木的结果,因为我也怕麻烦惹上身。   或许这就是李琦的宿命,天妒英才,再度纪念真实的那个“李琦”。   ☆、第十二章 马叔篇——四座坟   关于那个“李琦”所讲述的故事听起来有些远,也有些玄乎,我按照他曾在杀人花事件中对我说的那样,在他死后尽可能真实的记载事情的始末。说完这种关于科研的高大上内容,我们说点接地气的事情吧,这些故事是一个叔叔给我讲的。   说起这个叔叔,他姓马,姑且我们称他为马叔。那还是和史大师有些关系,史大师的母亲,马叔的媳妇,还有一个姓张的阿姨,她们都是我母亲的闺蜜。我们是经常聚的,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曾一度不想参加这种局儿,但是他们说没我不热闹,我只能强颜欢笑捏着鼻子挑话题聊笑话秀底线。   马叔挺喜欢我的,总觉得我挺有出息,至于有没有出息还真不好说,但我们聊得挺投机是真事儿。为啥说马叔的故事是接地气的故事呢,因为马叔的职业太常见了,他是一名出租车司机。   他的故事算不上我写作后才听到的,可谓是自我记事起至今的总结,我想如果在这里有出租车师傅观看这部小说的话,你们也深有感受,或许这些事情也发生在你们身上过。或者读者们,你们也可以在坐出租车的时候跟出租车司机闲聊几句,很有可能会有意外的收获和不一样的故事。   第一个故事发生在九三年,这是2009年的某次聚会中他聊起来的,我印象很是深刻。那时候济南的出租车还是面的,也就是一种面包车,什么牌子的我忘了,有点像五菱荣光,颜色是黄色的,是那种特别扎眼的黄。到现在已经换过五六款车型了,但土生土长的济南人依然记得那时候的黄面包。   面包出租车的起步价好像是四元,后来长成了五块和六块,有时候还能划价,但这车倒是能做不少人,有时候一大家子去郊外或者动物园玩,两辆车就足够了。   马叔见我对这种出租车印象深刻,便不再给我讲述那时候市场上出租车的情况,开始转入故事之中:“事情发生在九三年,那时候我就是出租车司机了,时至今日,我已经开了二十多年的出租车。那时候倩倩(马叔的女儿)还小,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用钱的地方在后面呢。我没啥本事只能没日没夜的干,对班的人有本职工作,时干时不干的,反正晚上活不多,这正合了我的心意。有时候一干就是一天,疲劳驾驶那是常有的事儿。也仗着自己年轻,那几年没出什么岔子。   有一次我干了一整天,到了晚上十二点来多了,有四个男的要去遥墙机场那边的一个村子。说实话,我当时心里嘀咕了一下,不是太愿意接这个活,因为那年头那边比较乱,再说后面坐了四个男的,万一是歹人把我给杀了,或者把我抢了,总之也没啥差别,都是死路一条。你也知道,你阿姨这么多年我没让她出去找工作,我们这一家老小可全指着我挣钱呢,谁要是动我的钱动我的车,那就和杀了我没啥两样,我绝对得跟他们拼命啊。   但贪财之心大于天,我便铤而走险,接了这个活。漫漫长夜有惊无险,我把他们送到了地方,这一路上四个人都坐在驾驶室后面,我心里发慌,搭了几次话,他们没有搭理我,同样他们之间也没有交谈,这就更令我发毛了,没出事儿也算万幸。   下车的时候他们给了我一张五十元人民币,我借着车里的灯看了看,没错,是真币,我的心彻底放到了肚子里。我准备找钱的时候,他们却说不用找了,然后就下了车,我眼看着他们走入了一间院子里,之后我便驱车返回了市里继续拉活去了。   这趟活拉的值,那时候人均工资很低,我这五十元就能顶上别人好几天的工资,我不放心的停了车再拿出钱来看依然是真币,于是我便高高兴兴的开车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谁不喜欢呢?   在九几年,济南基本没什么夜生活,到了大半夜大街上也就几乎没人了,同样晚上趴活的司机也少,所以晚班基本没人愿意上,不过偶尔碰到一两个活基本就是大活,要么可以多要价要么就是就是路程远,跑一趟好活几天都过得很逍遥。有的运气不好的,就会在大街上来回转悠好几天都拉不到活。现在生活好了,也发达了,不用满世界的找人,基本在酒店或者洗浴中心以及娱乐会所门口趴活就行,有的还能用滴滴和快滴叫车,对了说到这个一会儿你帮我下一个,我听说他们可不少挣钱还有返利。”   “好,我一会儿给你弄。马叔,您继续讲。”我急切的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心中已经稍微有了一点预感。   “晚上反正也不见得能拉到客人了,于是我便驱车回了家,也该着我那天财运旺,又拉了一个顺道的活,赚了三十多块钱。回到家中我倒头就睡,第二天早上,却被你阿姨给推醒了。   早上出车一般我都很准时的起床,即便是开了一夜的车回家眯一会也能按点起来,就算没起来你阿姨也不会叫我起床她心疼我。钱没有挣够的时候,人的身体可比钱重要。可那天却不一样了,你阿姨推醒我还很着急的模样,而且我竟然一觉睡到了十点多,这是前所未有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晕晕乎乎的爬起来问你阿姨。你阿姨却一脸惊恐的问我塞个冥币放在钱夹里干什么,我这一下子就懵了。   我爬起来拿起钱夹,果然里面有一张泛黄的冥币,而昨天晚上那四个人给我的五十元则不见了。”马叔说道。   “马叔会不会是有人恶作剧呢,你知道现在很多冥币都印成人民币的样子。”我说道。   马叔摇了摇头道:“不会的,首先当时我看了好几遍,的确是真币,其次那时候的冥币根本没有现在这么花里胡哨,有的烧纸的时候直接就用黄表纸,根本不存在看错的可能性。虽然那时候的五十元钱颜色有些发黄发绿头,但是也不能看岔成这样啊,把长方形的钱币看成圆形的。没错,那张冥币就是圆形方孔的样子。当时我看到这个的时候一声白毛汗就起来了,我没敢给你阿姨说,但心中不甘想一探究竟,便驱车又去了趟昨天送人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可能是年轻气盛天不怕地不怕,也可能是好奇心作祟,细细想来更有不甘心的成分。就是觉得这么稀里糊涂的把五十块钱弄没了,一晚上还没怎么干活更赔了油钱有些不忿。反正下定决心非得弄个水落石出找他们说道说道,反正知道他们家住哪里。   干我们出租车司机这行的必须认路,记性还得好,那时候可没有导航。就算现在有导航了,也得顾客说哪里就能立刻知道,哪有空查导航啊。如何避开拥堵地段甚至一些导航上都没有的小路也要记住,到了下班的点堵起来了可以穿插小路节省时间,现在有等待费了可即便如此依然没人愿意等,堵得让人心里窝火不说,跑两个起步价就比这个挣得多。也因为这样的原因,我到现在还在开夜车,而且是专职的,起码夜车不堵啊,跑得痛快。   我依照脑海中的记忆跑到了遥墙机场那边,现在那边我是很熟了,但当时则不然,很少有乘客往那边跑,晚上我放下乘客的地方我也是第一次去。当我把车停到那里的时候,我真的希望我记错了,但沿途路标和参照物表明我没有记错。我的面前是一片荒地,我沿着荒地朝着晚上还存在的那座院子走去,结果院子没找到,我找到了四座坟。   我浑身如同筛糠一般不停的哆嗦,真的我真的吓哆嗦了,慌慌张张的回去了,至于这一路上我究竟闯了多少个红灯还是超速了什么的我真没注意。万幸那时候那边人少,也万幸那时候没有电子眼和测速仪还没被交警抓住。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但值得要说的是,我没有记错路,而那五十块钱当真不见了只有一张冥币在。说到这里,提几句后话,我有几个也是开出租的老哥们,他们也遇到过这样的或者那样的事情,包括和我这个类似的事儿,等有机会我们喝酒的死后约你出来,给你聊聊也能增加点灵感不是?当然,你要学会分辨,酒后的话多是吹牛逼,当不得真。”马叔笑着对我说道。   后来我曾通过这样或者那样的机会接触到马叔以外的出租车司机,后来发现这事儿还真的有时候会发生,算不上经常但也算不上什么不可告人的惊天秘密或超灵异事件,总之司机师傅要么是亲身经历过要么就是听说过,都和生活息息相关。而他们有不少人都发生过收到冥币的事儿,但大多都指向了一个地方,那就是马叔所提到的地方。   虽然年代不同收取金额不同最后发现冥币的时间不同,有的和马叔一样回去看了有的则没有,并不知道四座坟的事儿,只是感到很邪门很晦气,但是共同点都是乘客四个男人都是他们所描述的那个地方。   我想等我有机会一定会亲自去看看,到底哪里有什么古怪的,竟然会让这么多人产生同样的遭遇?我确信他们应该并不是吹牛胡说,那个地方必定有什么!   ☆、第十三章 马叔篇——是谁在开车   马叔没这么多故事可讲,他就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大叔,偶尔正经下来说些人生哲理,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在侃大山吹牛逼,所以若不是我后来又听到了关于他那个故事不同版本的不少传说,而大多都是指向他所说的那个地方的话,我还真不敢就这样写出来。所谓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就是这个道理,当一个传说或者传言已经弄得很多人都知道的时候,它必定有所起因,只要探究或许就能发现什么。   平时马叔喜欢喝酒,以前酒驾查的不严的时候他开车也敢喝酒,万幸是没出过什么事儿。后来有次早上五点多钟要交班的时候,喝了酒的他险些被突击检查查住,弄得他十分后怕,万一自己丢了工作只怕一家老小就断了口粮,于是乎他开车的时候就再也不敢喝酒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的这票哥们大多都是各种各样的司机,也都是酒鬼。他们酒量如何我不好评论,因为我毕竟见得少,而见过的几次也只能代表个例,人的酒量和当天的身体状态以及心情都是有关联的。当然马叔我是知道的,他的酒量也就白酒一斤,自从我某次把他喝的胃出血后,他就再也没找我喝过酒......   那天马叔给我打电话,说今天几个老哥们都在,听说我想收集鬼故事,于是便给我打了电话还问我什么时候能到。我正巧无事,便打车去了那家饭馆。   我没有开车,原因是我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喝酒,当然我是喜欢喝酒的,但我从不跟酒鬼喝,除非是逼不得已。我喜欢三两知己把酒言欢,不劝酒不让酒,酒多酒少随自己的量,只要尽性就好,微醺最妙,禁止喝醉。   马叔他们家住在济南山水大润发附近,他们选的餐馆不太好找,不是什么有名的饭店或者大酒店,是街边一个不起眼的鲁菜馆。我打定主意尽量不喝酒了,但我还是吞下了一片解酒药又吃了一块面包才走入了那家饭馆。   他们已经开始喝了,见到我的时候都十分热情,他们的年龄大多比我大,从比我大三四岁到二十几岁不等。我相信大部分的哥都是喜好聊天的,毕竟这也是个服务行业,服务行业的人都热情爱聊。我宣称不喝酒,马叔没点破我,他们也没强迫我。   这个环境有些嘈杂,我并没有录音,也不想让他们因为有录音笔的存在而尴尬聊不开,或者说话磕磕巴巴的,所以这段记忆可能有所偏差。   好了,故事的前题就讲这么多吧。总之我就是在这样一个地方听到的故事,既然是马叔的朋友讲的那就归到马叔篇中来。这场酒局他们讲了无数个灵异故事,但大多都是经不起推敲的,有三个好的故事,其中也有两个在考证后发现了漏洞和虚无,最终放弃了给诸位讲述的兴趣。那接下来,我就讲述唯一这个真实的故事吧。   讲述者姓张,这个姓氏是真的,也很常见,张王李赵遍地刘,这几个姓氏在我诸多记录中也经常出现,我在这里按照年龄,姑且称这个故事的讲述者为张哥吧。张哥讲到:“我姓张,叫张XX,我比你大不了多少,肩膀齐为兄弟,我叫老马马哥,你叫我张哥就行,咱江湖乱道--另论。   我今天给你讲的故事就是我亲身经历的,我开出租车时间不算长。我以前是做生意的,后来经过经商失败才开起了出租车。经过服务资格业务培训和考核我终于成了一名出租车司机,我这车是个人承包的,开多开少全由着我,但车是公司的,我也得交份子钱。我可以找对班和我一起开,但我没这样,我还想把我失败的生意重新干起来,所以开车的时间也不一定。不忙就多开会儿,忙了就少开会儿,但终归每天还是要开的。   份子钱是一个不小的压力,我每天一睁眼就等于欠了债,车等于是自己买的,油自己加,出了事儿大部分自己扛,妈的还要交份子钱,该死的!”   说到这里,他们共同举杯碰了一下,表示认同。张哥继续讲到:“我基本晚上是不开车的,晚上要应对各种各样的局儿之类的,大多时候从晚饭的点就得喝酒,喝了酒还怎么开车。车不是新车,是接的上一位的哥的。我开了几个月以后才有人告诉我,上一个的哥死了,当然不是死于车祸,是死在家里,是病死的。在具体的就没人说了,当时我也没记住那人叫啥。   他与我不同,他只开晚班,白天包给别人干,和马哥有点像。当时我听了以后刚开始心里挺膈应的,但是想想也没什么,一来和这车没啥关系,二来哪里没个死人,要是这么论起来现在这些房子就都别住了,往上倒腾多少年就都和死人有关。   可后来我就发现问题不对了,那天是我起的有点早,才五点多钟,我起来后就怎么也睡不着了,想想正好闲的没事儿就去出车吧。可一进车里就有种感觉,这车让人动过,我赶忙摸了摸轮胎,轮胎上还有余温,可是再看里程表啥的并没有多跑啊。   我觉得有些怪,但并没往心里去,就开着车出去了。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从那以后我每次出车的时候都感觉车里进来过人,但是各种证据显示并没有,油也没有多烧路也没有多走,妈的,这就奇了怪了。但是碍于并没有什么损害,我也就没有细查,我需要忙的事儿不少,也没这心再管这个了。   有一天我没有局儿,恰巧又拉了个大活,一来一回加上堵车就弄到了八点多,平时这个点我也就回家了,但那天我没回去,我有顺道从万达接了几个下班回家的。这一忙起来就没了点,我足足忙到十一点半,我开车回家停好车后便上楼。刚一到家,我就想起来有一份合同丢在车上了,这是一份生意上的合同,做成了的话,我的生意就可能有起死回生的可能性。我想细细研究一下,于是便去了小区停车场想拿回那合同。   但当我走到停车场的时候我却惊呆了,我的车并不在那里,它去哪里了呢?听过砸玻璃拿车里包的,也听过偷私家车的,很少听盗窃出租车的,再说出租车上都有定位装置,只要公司那边远程操控一下,发动机就停止运作了。我连忙打电话报警,过了一会儿车被操控停了,车开出了很远,在马路中间扔着。   我老早就去报案了,但到了白天公司的人才姗姗来迟,交警也调取了监控,我都被磨没了脾气,然后说了这些天发生的奇怪的事情。好奇心是每个人都有的,监控显示这车每天都从我们小区开出去,而且我前脚一走后脚就有人开走,四点多钟准时送回来,但令人奇怪的是小区监控并没有记录到有人上车。车子最后被抛弃在路中间的地段并没有监控,无法得知司机是谁,这就只能从行驶中下手了。   可是里程表的没有变化和油表的没变是怎么回事儿呢,我们不得而知。小区监控模糊,没有拍清楚开车的人的样貌,调取路上的监控却依然惊奇的发现,那些高清的摄像头放大后依然看不到驾驶员的样貌。   但我们却发现,晚上这车开出去是去拉活了,而且每天晚上都不是光跑空车,天天都很有技巧的去拉活,哪里人多哪里晚上容易有活,这车都知道。这就奇了怪了,但是日后两天的蹲守发现车再也没有异样,案件也就这样宣告结束了。车没丢,人没事儿,财产也没受到危害,谁也不愿麻烦到再去排查乘车人等情况。谁也不愿去麻烦,咱们这些“衙门”就是这么操蛋,反正事情和稀泥的就消除了,至于怎么结的案我都不知道。   果然这件事后就再也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但却成为了我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后来我也就渐渐放下了,日子还得过不是。可半个月前的一天晚上,我又是拉了个大活,一直忙到很晚,在文化东路接了个活,一上车女孩儿就一愣,问我:‘咦,怎么这车换司机了,哦,是不是对班的师傅。’   我自然不明所以,一问才知道女孩儿可能认错车牌了,她说她有一次打车结果把钱包丢在单位了,就没给车钱,但是她记住了车牌号,估计是记错了。我也没上心,但女孩儿说了她要去的地址后我却愣了,怪不得看她面熟,当时我看监控的时候,那个偷我车开的人拉的一个乘客好像就是这个女孩儿,监控中她下车的地点正是今天要去的地方。   好奇心之下我问那女孩儿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果然正是我发现丢车的晚上。我按耐住心中的激动,说我可能和那的哥是一个公司的,想问问是谁这么雷锋。姑娘很健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描述了那人的长相,别说描述的还挺细致的。   根据先前所观察到的那个司机趴活的经验,和载客后所走的路线,我确定那就是一名出租车司机。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就我们公司问了问,看看是不是我们公司的人。于是我便编造说拉了个乘客人家丢了东西,司机送还了,说要感谢咱们公司,还要送锦旗之类的,就是没记住司机的车牌号和名字,只记住那司机的长相。   领导听到这种正面消息自然很上心,估计盘算着找什么媒体来曝光一下提高公司形象,于是便问什么时候的事儿,我就说是有一段时间了。然后我就把那个女孩儿给我说的样貌原封不动的给描述了一遍,领导听后叹了口气说道:‘你说的是老夏啊,秃顶,鼻子上有个痦子,估计就是老夏了,他倒是个老好人。不过.......哎,走的早了点,半年前就没了,这乘客也是怎么不早点感谢呢。”   我当场就石化了,莫非是死人再开我的车?公司车多,那领导和我不熟,还喋喋不休的说着,突然一愣满脸疑惑的问道:“小张啊,你车牌号多少嘞?”   我把车牌号一报,那领导的脸也变得煞白起来,过了半天才缓过劲来对我没好气的说让我出去。我出了门,遇到了马哥他们,就问我这车原来的的哥是谁,他们不解的看着我,并说出了我最不想知道的答案,老夏。”   “然后呢?”我问道,张哥摇了摇头说道:“没了。”   “那车你还开着呢?怪事儿还有发生吗?”我又问。   张哥笑了:“当然,我还要靠它把我的生意撑起来呢。现在晚上车安安静静的停在楼下,自从上次后我想开我车的老夏估计也受到惊吓了,呵呵,就再也没出现过。”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那天的单是我买的,我本觉得根本没什么惊奇的,也觉得张哥的故事有可能是编的。马叔他们信誓旦旦证明事情是真的,理由是那天张哥真的问了。但这并不能说明事情的真实性,可偶然一次我去交警大队办事儿的时候碰到了个坐办公室的老同学,他也给我讲述了一个类似的案件,细问之下应该就是张哥的事情。我软磨硬泡通过别的关系调出来的电子笔录也正是张哥的名字,我才对这个故事深信不疑起来。   出租车司机,尤其是夜班司机口中的故事层出不穷,有机会读者朋友们你们也问问,或许会有所收获。此章献给那些为了养家糊口而奔波的的哥的姐们。   ☆、第十四章 马叔篇——吊坠儿   这个故事有点承上启下的意思,故事是从一个块儿石头开始的,放在马叔篇里是因为这个故事是因马叔的女儿而起的。如果你是一直跟随我过来的老读者,你们应该还记得,我曾写过一块儿玉的鬼故事,我有个郑州的哥们喜欢茶和玉以及古玩字画,后来就收了一块儿很邪门的玉。所以我相信,自然界精华之物一定承载着生命,尤其是一些古玉或者特殊意义的石头,更是如此。   之所以说承上启下,那是因为下一章开始就要讲述石头了,做个预告吧,下面这个事儿所牵扯的一个问题轰动全城算得上是人尽皆知,故此所延伸出来的话题值得大书特书。   回到本章的内容,说说马叔的女儿吧。马叔的女儿怎么称呼呢,她小名叫倩倩,前文中也提到过了,但这里姑且称她作小马吧。我和她算得上是一起长大的,她和小刘以及史大师还有我都很熟,她比我小四岁,比小刘大一岁。我之前好像说过,除了史大师,这两个妹妹都和我一样,大学学的是播音主持专业。   播音主持专业并不像学表演一样,口才样貌样样俱全,还得五官有特点,有表演张力什么解放天性的完全等等。也不像模特专业一样身材要黄金比例,五官要有立体感。播音主持专业的入门标准就两条,口齿伶俐和上镜,只要上镜让人看着舒服就行,比如我就貌似长的不帅,还在各大院校的艺考中取得好几个全省前几名的成绩,估计就是这么个道理吧,顺溜是唯一标准。   马叔的女儿小马也算不上非常漂亮,但是算得上是个美女,后来她找了个混混男朋友,我还因为那男生的误会而发生过打斗。我在这里敢于说这个问题,自然说明那场打斗我赢了,几年的业余散打让我把她男友打进了医院,但因为她男友是持械而我空手所以我属于正当自卫。为此我和小马也好几年没说过话,直到她和那个混混分手了而她也年纪渐长才恢复了些。   纵然如此我们还是有些隔阂,但毕竟算得上发小,偶尔的互相帮助也是有的。现在小马已经毕业一年了,在银行工作,也算是让马叔省了不少心。故事发生在她大四那年的下半学期,她是曲阜某sf类大学的学生。与我上学时候不受约束放荡不羁不同,人家在学业上算的上是个好孩子,大四还待在学校“老老实实”。(也可能是为了方便约会不愿意回家,你爸妈不看这文,妹子看见别骂,被揭穿不了。)   那年春节过后,她要返校而我正好有个朋友的女友在这所大学读专升本,说来也巧,我正巧去曲阜收集一份很关键的文字资料,因为担心快递出现偏差我便亲自去取,三件事儿赶到了一起,我们便同车而去。   我之前因为一些过去的心理问题一直会开车而不敢开车,但自从心理障碍过去了就买了辆二手的切诺基。开过切诺基的朋友应该知道,这车其实跑高速很不舒服,具体原因就不多费笔墨细说了,万幸这一路时间并不算长。但那天却被小马已经返校的室友给碰到了,于是小马又拉着我请她们全宿舍的人吃了顿饭。小马的同学有个去趁春节前去云南旅游的,捎回来很多漂亮的饰品,其中就有六个石头吊坠儿,几个女孩在吃饭的时候就吊坠儿给带上了,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晚间我拿了资料,又听给我资料的老爷子讲了很多历史知识(我也写历史小说),我们爷俩聊了整整一夜,到了早上七点多钟老爷子才睡。我出了门准备找个酒店睡一觉然后再开车回去,这一夜脑子吸收了太多知识有些疲惫,现在上高速怕会出事儿。   我刚刚睡下小马就来了电话,说她们宿舍出事儿了,事情还很怪,希望我能过去看看。我立刻爬起来驱车前往,一路上肚子里满是疑惑,小马啥时候这么好心知道给我找素材了。   我到了女生宿舍楼下,舍监自然不会让我进去的,于是我给小马打了电话,她面色凝重的下来了,又叫来了她同学一股脑的钻进我的车里让我去医院。我心中郁闷,心说不会是让我来跑腿的吧,但我见只有加上小马四个人上车,便问:“你还有俩同学呢?”   小马说道:“再来俩你车子也坐不下啊,不过她俩在医院,你是写鬼故事的可得替我们想想办法啊。”   路上女生们七嘴八舌的讲了他们所知道的事情始末,后来我又在医院见到了已经清醒过来的她们的两个同学,通过凌乱的描述终于把故事捋顺了。情况总结下基本是这样的:   晚上吃完饭她们回到宿舍,因为还没开课,也不用去自习室学习,她们看电影的看电影,闲聊的闲聊,到了十点便都睡了,事情这时候就发生了。   出现状况的有两个人,一个叫小静一个叫晓君。小静半夜觉的屋里很冷,想睁眼睁不开,后来就觉得有人拉自己被子,于是便更加想睁开眼睛了,很快她发现这些都是徒劳的,她想到了一个词,鬼压床。   小静急得满头大汗,极力想要发出声音,猛然间她又能动了,她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看向依然存在拉她被子的那个方向,却看到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小静又惊又怕,喉咙好像被堵住了一般喊也喊不出来,瞬间后就晕了过去,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另一个是晓君,晓君即便在病房中神智依然有些恍惚,疑神疑鬼的,总是突然惊慌失措,一看那样子就是受到了强烈的刺激所致,而她的面色也因为这些变得苍白无力。她的故事断断续续的,有时候都会忘记自己说或没说过,甚至有些前后颠倒逻辑混乱,我想她应该需要一个心理辅导或者心理治疗,如果不行估计就得住院治疗了,还得服用一些精神类药物,严重的甚至能引发精神性疾病。换句通俗易懂的话来说,她很可能会疯掉。   她那天晚上睡下后突然觉得有些肚子疼,可能是晚上吃的东西太杂了。宿舍有卫生间,但宿舍中的六人都说好了,谁也不再宿舍的卫生间上大号,一个是排风不好有味道还有就是容易堵。所以大半夜的,晓君还是很自觉地去走廊尽头的洗手间上厕所。   上厕所的时候晓君没觉得什么,上完厕所洗手的时候不经意间瞄了一眼洗手池上方的镜子,却发现自己的背后竟然站着一个面色惨白的女人,她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让人看了有种顿时毛骨悚然的感觉。   晓君发出了一声尖叫仓皇而逃,逃到走廊里跑到宿舍前却发现门关着,推门发觉门竟然锁着,却怎么也敲不开门。不管晓君怎么呼救,宿舍门就是没有开,走廊里甚至一个出来看的人都没有。   而那个女人,就站在走廊的尽头远远的看着,默默地看着,脸上依然是一点表情都没有。   就这样晓君敲了一整夜,到天亮的时候终于有人发现了昏倒在宿舍门前的她,而宿舍每两个宿舍门之间的墙壁上,全是晓君已经把手掌拍破留下的血手印。   故事的始末大约就是这样,她们看到了什么别人无法证实,但晕厥过去和墙上的血手印却是实实在在的。学校封锁了消息,说谁要是走漏了引起恐慌就劝退,我2013年初就想写这个故事,也是怕给小马惹麻烦这才到了今天她毕业后才讲述这个故事的。   这个事儿有几个疑点,如果只是幻觉所致,为什么两个女生会同时产生幻觉,而小静的反应如果不是鬼压床,那应该是心脏病发作,但她并没有心脏病,上学期末她也刚做过体检。那么,小静看到的那团黑乎乎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晓君就更可疑了,她所谓的看到面无表情的女人,到底是真的假的我不好说。但是她给我讲述故事的时候嗓子很是沙哑,估计声带有些撕裂了,定是发声过猛所致,作为播音主持专业的女生高分贝尖叫竟然没人听到。这也就算了,人有时候惊慌的时候会失声的尖叫,但混乱的情绪和惊恐导致她的记忆错乱,记成自己的确叫出声来了,有这种可能性。但即便是她没有尖叫,也没有拍门,而拍的是墙那也会有所动静,不光她们宿舍的人没听到,其他宿舍的人也没有出来看看的,更无人有丝毫这种声音的印象(封锁消息前所查),这就更加奇怪了。   同时根据她的描述,她跑到宿舍门前就没有动过,一直在敲自己宿舍的房门,那么怎么会在每个门之间都有她的血手印呢。到底是她当真没动,产生了另一件匪夷所思的怪现象,还是她在恐慌中记忆出现了错乱。   事后,小马她们也曾无数次私下偷偷问过别的宿舍的人,但回答皆是当天晚上的确没听到什么声音,也是第二天有人发现晓君的时候才知道的,还反问小马他们到底有啥声音?据小马说,那些人面带恐惧和略显八卦的好奇模样不像是装的。   这个宿舍楼道里没有监控,而我又不是学校的工作人员或者警方,所以事情也就只能调查到这一步了。   小马她们找我来是想问问有什么办法解决吗,我自然也没什么好办法。但直觉告诉我,六个人中两个人同时出事要么就是这宿舍有问题,要么就是什么东西里有问题,宿舍的可能性不大,这学校没听过闹过鬼,这宿舍更是前所未闻。而小马她们也没有作死的请笔仙或者招脏东西,那么很可能是那六串云南带回来的吊坠儿出了问题。   我建议她们扔掉吊坠儿再看看,果然把吊坠儿扔到学校的图书馆后,再也没有怪事儿发生了,至于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那我也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图书馆是书多字多的地方,主直应中正之学可辟邪。   本文只是一篇对灵异事件的记录,并不是探秘揭秘,更没有道士寻法克鬼之说,倒不是老鬼我故弄玄虚。若是想打破砂锅问到底,非得找出个原因和说法来,还待读者自己去探寻。若是让我来说,那也只能是胡诌八扯自圆其说了,这有违本文初衷,所以对于有这样要求的朋友,我只能说声抱歉,希望你们会喜欢这种半纪实文学。   ☆、第十五章 张伯篇——女贵男贱   事情还真不是张伯挑的头,发生的这件事儿好多本地人都知道。济南全运那年,我还真记不清是哪一年,反正从那开始大规模拆迁,高新开发区算是成了,建起了各种体育馆和全运村。同时好像济南政府办公的龙奥大厦也建了起来,具体前后我记不清了,这个不是重点,我就不百度后说明了。   说到这里,提一句,前一阵济南可露了脸,不过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龙奥大厦据说是全球最大的办公楼,比各个国家的首府机要都大。我有幸去过几次,觉得济南人说吃在恒隆,活在恒隆这句话并不贴切,放到龙奥大厦倒是行。各种方便设施都有,吃喝拉撒取钱交费啥都是样样俱全的。就连电梯也是分开坐的,有些电梯就不能坐。   其实这倒不是说这样不好,这种政府机关群聚办公地对办事效率是有很大提高的,具体怎么落实怎么规划我说不清,但是我觉得有些太过奢华了,这就是不必要的了,也是浪费纳税人的钱。观众朋友们你们觉得呢?   当然,天朝万岁,济南万岁,我还是很本分的一个人,千万不要为我这两句牢骚而查水表啊。   除了这些,全运会在济南举办还产生了三样东西,1高新区的整体繁荣,2各种拆二代的出现,为大规模拆迁提供了先河,3济南房价的突飞猛进。   济南有中国城市普遍有的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也有自己独特的问题,但总体来说济南还是个治安良好的城市,一般上级交下来的任务都能很好的完成。比如奥运会迎火炬的时候,稍有城市能够全景多镜头不同的街市航拍鸟瞰,但济南就行,各个单位和学校的人都表现的很是热情,也很有秩序。当然,我们内心的激动是有的,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这么想去,这里有济南人顺从的一面。   同时,济南也少有大规模的游行,有两次涉及重大历史事件的事儿我就不说了,大家也别问我,那个容易惹麻烦。但是还有一次是钓鱼岛事件初期,济南抗日游行,没砸车没闹事儿,就是游行示威,声势浩大全国都数得上,而且游行路线很长。我骄傲,我自豪,为我是山东人,更是济南人而自豪,这是济南人文明却不失血腥的一面。   说这么多,倒不是老鬼我唠叨,就是想说济南在这种大事儿方面一般做的是滴水不漏的,但是全运会却发生了几件很离奇的事情,那就是继而连三的火灾和事故。   虽然济南这届全运会圆满召开又圆满结束,但我想服务在第一线的基层人员和远程遥控的大佬们也都是捏了一把冷汗。小火灾小隐患也就不说了,光大的火势就发生过三四次(第四次的程度不好定义,故此含糊称)。   这么重大的活动,竟然接二连三犯同样的事故,这就令人奇怪了,按说依照以前的事例,济南政府的行政能力应该是很强的,可是这事儿弄得不得不令人怀疑。还有发生过一次后,必定严密排查加强警戒,上级领导也会施压,在这种情况下还会发生,这怎么也说不通,难不成这些人的饭碗不想要了吗?   我曾怀疑过是那块儿地风水不好,但实地看过后,凭着自己孤陋的知识我感觉应该是块儿风水宝地。我们提倡的是无神论者但不阻拦宗教信仰,cpc也是无神论者,伟大的布尔什维克。但毕竟是我国这样几千年历史的神奇土地上,有这这样或者那样的传统,大兴土木之前必定有高人看风水,只不过是秘而不宣罢了。人家的技术肯定比我高,所以地方有古怪风水不好这点排除了。   这个问题压在我心底很久,直到有次闲聊的时候张伯给我从一个可能性上解决了问题。张伯是我一个哥们的父亲,我们算是忘年交吧,有时候我们还会谈论他和他儿子都不讨论的话题。   张伯喜欢玩石头,当我有次说起来全运会的怪事儿的时候,张伯嗤之以鼻说道:“什么风水大师,都是狗屁,怎么山东全运会的吉祥物竟然是泰山童子。爱玩石头的都知道,石头之中男孩儿是小人,女孩儿是贵人,弄个小人当吉祥物,不出事儿才怪呢。”   这个理论我是第一次听说,于是我便好奇的问了问,张伯却笑着给我讲了接下来的这段离奇故事:“我这一屋子石头你是知道的,价值都不菲,但是我很少卖石头,也不炒就是爱收藏爱玩。为了玩石头,那年我还差点把自己锯开,对,你脑子挺好使,就是你上大学那年我受的伤。   石头是大自然的一部分,也是有灵性的东西。人老精鬼老灵,你说这石头经历了多少年了,能没个灵气儿?   我玩石头玩的是图案和形状,当然金矿石什么的也玩,但是玩的不算多。有次我和一个朋友去泰安那边收泰山石,当然不能去市里收购,市里的石头太贵了。我们去了城郊一家石头场,结果还真淘到几块儿好的。我朋友也看中了一块石头,上面有个小孩儿,还是个小男孩。我当时也没怎么在意,就只对他提了一句醒,说这石头上有女孩儿是贵人有男儿是小人,要他注意点今早倒出手去。   当然民间所谓梦到小孩儿,也有女贵男贱的说法。不过那时的我以为这不过是个传说罢了,这块石头确实漂亮,朋友没用多少钱就买了回来,稍一做打磨,你别说,谁看谁说好。但从那天开始他的霉运也就开启了,他做买卖做了二十几年,从没出过事儿,就从石头请到家里来后店里三天两头丢东西,结果过了一个多月,直接起了火灾,把店里的货物烧了个一干二净。又过了一阵,家里也出了事儿,家人继而连三的生病,最后他闺女说梦到了个小孩儿,这他才觉得可能不是流年不利而是刚弄回家的这块石头的缘故。   可是玩石头圈子很小,众人都知道他家里出了一些事情,现在又急着要出手这块石头,石头必定有古怪,所以没人敢接。   我这朋友没办法了,这东西一旦有了灵气儿,能送能卖不能扔,于是他便直接送给一个同样喜欢,但并不专业玩石头的人,这人和他关系不熟,具体是干什么的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据我这朋友后来给我描述,说那人又把石头给他送了回来,说自从收了这石头半年之内出了两次车祸。   最离奇的还在后面,我朋友虽然知道不能扔石头,但卖不出送不出的无奈之下只能扔掉,可别管扔多远,第二天只要稍不注意,总能出现在家门口,而且竟然能做到如此悄无声息,当然除此之外到没有别的什么灵异事件发生。朋友想要弄个摄像头录下来,看看石头到底是怎么回来的,我却打消了他这个念头。你要是没看清是什么东西还则罢了,要是看清了,只怕到时候才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呢。   我没什么信仰,但我觉得信仰这东西之所以神奇,就是信的人多了就有了一种精神力,也就是咱们老百姓常说的,香火旺了法力高。所以我们把这块石头弄到了千佛山上,还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烧了烧纸,石头就再也没回来,我朋友的厄运也就消失了。   故事就是这样,不够吓人,但挺神奇的。”   张伯说完,又给我倒了杯茶,我们对饮之后,又天南海北胡诌起来了。   本故事能够入选这本《中国灵异事件备忘录》,那是因为正如张伯所谓的那般,不够吓人够神奇,我认为这种神奇就可以归结为灵异,所以当之无愧被选录。希望读者朋友们能够喜欢。   ☆、第十六章 张伯篇——会动的石头   李琦葬礼的时候我们一家人跟着去了济南莲花山火葬场,回来的时候后面有车狂按喇叭,但是超车道根本没有车辆。我心中不满,李琦的死让我心中十分难过,倒不是我觉得他死的冤枉,人能奋斗在自己喜欢的岗位上并为之付出一生,甚至是生命,我认为是死得其所也是可敬的,即便李琦年纪不大有些天妒英才。但是我只是觉得就在眼前的朋友,就这么说没就没了,实在是有些令人心里偶写空空落落的,这才是我现在心中难过的根本。   左侧的车超了过去,我一看就知道他为什么按喇叭了,是老张的车,车在一旁停了下来,我也停了车,一看不是哥们老张是哥们他爹张伯,原来张伯是来殡仪馆参加追悼会的。我父亲和张伯本就认识,说来我们两家也巧,总是住在不超过八百米的地方。自小到大搬家很多次,父亲单位分房子,家里老宅拆房分房,东边西边南边都住过,结果就是摆脱不了张伯这一家子,我和他儿子还一直是同学,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好朋友。说句题外话,这人不相信缘分可不行,后来我来北边买了个房子自己住,结果刚想给哥们老张打电话,打却给我打了过来,原来他现在也买了房子,就在我隔壁的小区,走路五分钟到我家。   哥们老张不在,张伯今天一个人也百无聊赖,便和我们家一起吃了顿饭,在这顿饭期间张伯又讲了一个关于他石友的故事,也就是今天张伯参加的追悼会的“主角”。   “你们知道吧,这石头上面的图像有时候是可以动的。比如我就有一块石头,我让人看,能看出来是一只羊变成两只羊,两只羊变成三只羊的,就在近期有财运,若是不能的则是近期财运不顺。在我无提示下,这块石头测验极准,屡试不爽。当然我也试过用相机来拍摄,但根本拍不下来这三只羊的变化。   另外我还有一块石头,上面是头牛耕田的样子,女的看了就能看出来,男的则看不出来,就连我这石头的主人也看不出来。后来我用相机在不同角度不同光线下拍摄,这才隐约能寻到一点牛耕田的样子,同样这个也是验证很多次的,你可以去写下来保证真实,谁不信的就让来他我这里看。”张伯说道。   我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张伯喜欢侃大山,但是他所侃的大多都所言非虚,就算是张冠李戴把别人身上的事情放到自己身上,也绝对不是无凭无据的就胡说。尤其是对我们这种小辈,他很注意自己的言行,是一个好长辈该做的。   张伯吃了口菜继续讲到:“今天我要讲的故事就是这样一个关于石头中的图像会动的故事,也就是今天我参加追悼会死的那个人,我们觉得他就是个石痴。   他是专门玩石头的,倒卖石头为生。其实石头就是石头,本无什么价格,一种是被人炒上去的,一种就是真喜欢真热爱。看不对眼缘这还不如砖头好,看对了千金难换,我们有时候买到好的石头会让他帮忙代买,他从中赚个好处费,同时也可以卖给他,他则是有店可以寻个差价出来。   他对石头的痴迷已经到了一定的程度,但这毕竟也是他事业,并无什么不妥。不疯魔不成活,玩什么只要钻进去就能玩出个道道来,故此我们也称他石痴。   有一天,我朋友给我打电话说石痴的店关门了,我最近正在看新店铺的事情,准备再去东边开几家店,所以已经很久没去找石痴了。听到这事儿,我也没在意,便说他可能出去淘石头或者回老家了吧。   挂了电话我就奇怪起来,店里又不光是他一个人,就算回老家店里也不会关门啊,起码有店员再不济也有他老婆啊。要是他出门去淘石头,那就更不会了,生意不能停啊,那都是钱。不过我当时真的挺忙,我俩只能算关系不错也算不上特铁的哥们,于是事情就搁置下了,没两天我也就忘了。   后来另一个朋友给我打电话,说石痴他离婚了,那个朋友和石痴这一家子特别熟,我便问了一句为什么,朋友说石痴真的痴迷于石头里无法自拔了,他老婆受不了就离婚了。他以前就很痴迷,我想痴能痴到什么地步,怎么还闹到离婚了呢,莫非是石痴买了什么天价石头,他老婆才跟他闹得。   石痴是独生子,父母前些年也都走了,现如今离了婚,连孩子也没有他到底成了孤家寡人。我和几个朋友买了酒菜,驱车去石痴家找他,想给他宽宽心,作为朋友这倒是应该做的,石痴开门的时候我们就都傻了。   他整个人的状态糟糕透了,头发乱糟糟的浑身上下都是一股味儿,看起来至少有个十几天没洗过澡了额,而且他整个人已经瘦脱了相了。我们赶紧进了屋子,屋子里有一股同样酸腐的味道,我们本是想找石痴喝酒聊天的,此时却未经商量就异口同声的改了口,声称我们是来给他送点吃的。   石痴虽然整个人的身体状况和精神状况看起来都不太强,但见到我们来还是很幸福,直拉着我们要去看看他的藏品。我们看到他疯癫的模样,互相对视一眼,知道他要领我们去看的是那块导致他和他媳妇离婚的石头。   我们在客厅的架子上看到了那块儿硕大的石头,足有半大个人大小,这在鉴赏石中已经算是不小的体积了。我们围绕着石头左瞧瞧右看看,嘴里不住的夸赞,这是对石痴的一个安慰,人都有这种特性,自己喜欢的东西也希望别人跟着夸赞,但实际上这块儿石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石痴眼睛里散发出失望的光芒,颓然坐在地上说道:‘你们就胡诌吧,你们根本没看出来这石头究竟哪里好。’   我们当时虽然是虚情假意,但是也都是混迹商场多年的人,假话只要不是说的太多听得应该和真的一样,石痴怎么知道我们是在骗他呢,莫非另有隐情?   果然据石痴说这石头上面有个人在动,还是个女人,她在轻柔的唱戏,身穿古装惟妙惟肖,声音十分悦耳令人不免沉迷其中。石痴说完了这些话还问我们没看到吗?   这下众人全愣了,不免打了个寒颤,倒不是觉得遇到了鬼什么的,主要是石痴这状态太吓人了,他不会是疯了吧。石头固然有神奇之处,但也绝不会像放电影一样,给人以视觉和听觉的连续感受啊,这实在是令人难以理解。于是我们一个个推脱一番,便匆匆离去了,谁也不希望和一个已经疯了的人独处一室,万一石痴真的做出什么过激行为,那可了不得。如果他杀了人或者伤了人,只要精神鉴定证明证明犯罪的时候他真的意识不清,不能辨认或控制自己的行为,那就可以免去刑责,只需强制精神治疗就行了。   我们都是有家有业的人,为了安全便匆匆离去了。十多天后,石痴被发现死在家里,但是死状却十分离奇,他穿了一身戏服,还是个青衣的打扮,描眉画眼弄得很是女人,猝死的石痴死因是脑动脉爆裂。但后来听说他们家一直没有此类病史,而他的身体一直很健康,也定期在做检查什么的。   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石痴的前妻为他弄了这场追悼会,事情便是这个样子。”张伯讲完了这个故事。   这时候父亲做了总结,他说道:“凡事都要有个度,若是过度痴迷轻者玩物丧志自毁前程,重者只怕就如石痴这样要搭上性命了。”说完父亲和张伯以茶代酒碰杯了一下。   读者朋友们,这绝不是因为和以前几次一样,单单因为灵异或者怪异才被我编入这本《中国灵异事件备忘录》的,故事也远没有这么简单。听描述事情的经过和后来我们的讨论,不管是张伯还是我父亲母亲,都不相信石痴所看到的景象是真实的,而实际上当时我也不信。事后张伯说这块儿石头是石痴从枣庄淘来的,我也只做了简单记录,这个故事没有延伸性也不够精彩根本不足以我写。   但问题出在今年春夏交际之时我的一次枣庄之行,我认识了一个人,他对我讲的第一个故事就是这样开头的:“去年二月份,我曾买了一块儿石头。石头很是奇怪,上面有个女人,一身的古装,会唱歌会动。我刚开始觉得很神奇,但后来才发现,这东西只有我能看见,而且我是那么的痴迷,简直到了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   我当时很是害怕,因为我知道这东西肯定是有邪性的,我趁着自己还有一点理智,准备把它卖出去,送出去也行。不是我贪财,你应该知道的,这东西除非是卖了或者送出去,否则很难脱身,这或许也就是我的自私吧。   说来也巧,这时候济南来了个人,在鉴赏石行里很有名,大家都叫他‘石痴’......”   一切了然了,这个故事果真是真的,而那块石头现在究竟在何处我并不知晓,只能徒劳道声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吧。我想有时候世界就是这么小,比如我的很多朋友就认识我女友的很多朋友,而我们两人在过往的这么多年中竟然没遇到,如今却又走到了一起。而女友闺蜜的男友竟然是女友的小学同学,我的发小嫁给了我的哥们,而这一切只能说句或许是天注定吧。估计石痴和这块石头,我发现这个故事的始末也是天注定吧,世界果真很小。   关于枣庄的那个人,他的确有些故事,但我还没想好该如何去讲述,他提供的资料也正在筛选当中。而因为这块石头的图案,也让我踏上了寻找另一个素材的道路,那就是戏子(或许这样称呼有些不敬,曲艺工作者,但此处是为了方便称呼和为后面做准备),日后我会给大家一一讲述。只不过接下来,我们要进入一个平凡但又不平凡的保安的故事里去了,让我们看看一个小区的保安究竟有怎样的故事呢?   ☆、第十七章 邱明山篇——熄灭的冥币   邱明山和我认识的不算晚,我记得我认识他那年《头文字D》刚上映,于是我便开始戏称他为车神,我记得那部电影中周杰伦的ae86就是秋名山的车神,故此用了同音戏谑一下。   邱明山是和我在一个暑期培训班上认识的,也就是什么奥数培训班之类的。我小时候奥数还没有后来那么流行,相对流行的则是小红花作文竞赛之类的。我这人小时候争强好胜,啥都要学什么比赛也都参加,所以这些培训班也都报了,当然万幸我取得了不少好成绩,总算没辜负父母的血汗钱。   我们就是这样走动起来的,到了后来听说邱明山沉迷于网游耽误了学业,爱玩游戏没错,但是不能耽误正事儿,要么你出去挣钱或者从游戏上发财去另辟蹊径走向成功,要么好好学习走一条正规渠道,但邱明山什么都没干。泡网吧买装备打架甚至是吸粉玩麻古,外加没事儿就找个小女朋友啥的,要么平事儿成功了得花车马费,要么平事儿失败了赔钱赔人被人打一顿,再后来把原本家境不错的父母也给拖累的不赖,最终他父母再也不管他了。   邱明山开始了长达三年的混吃混喝的生活,众叛亲离没有人再愿意理他,人被逼到了绝境的时候就会因为生存而改变,邱明山也是这样,最终他成了一名保安。后来我在想,邱明山小时候这么聪明,如果当年早点把他赶出家门,他现在一定很成功。   总之现在也是个良好的开端,这起码是个人生的起点。邱明山安心干起了保安,慢慢的变得勤劳踏实起来,最终他再度有了朋友,也得到了我的认可,这才有机会坐到一起谈天说地。   第一次故事是在北园大街的一家火锅店里开始的,这家名叫金鑫的火锅店是原来大名鼎鼎的云亭火锅的分店,再后来就脱离了云亭自成一派。来这里吃饭的有两种人,一种是拿着手机不断拍照追求这种老式火锅的摆拍一族,另一种就是向我们一样,喜欢这里纯纯的牛羊肉。   邱明山夹了一筷子塞入嘴里,听我讲完一个故事后才说道:“你这算什么,我给你说个我亲身经历的事儿,你要是渲染一下那保准是有画面感。   这事儿啊发生在外环东路那边,对,就是你爸妈家不远处的那个小区。那是我所在的第一个小区,我在那里干了两年多。你也知道,那个小区是个老小区,济南早先叫xx花园的还不多,这就是一个,依山傍水还算是个好地方。挨着的也是你们家这种机关单位宿舍楼,执法局反贪局航空铁路历下武装部,都是好单位,这样居住环境也好。   那里没有小高层,采光不错,只是所谓的傍水因为排污则变成了一条臭水沟,这几年还好了,臭水沟已经不排污了,但据老保安说那里以前到了夏天可是臭气熏天。这个小区有相对完整的物业管理系统,因为从开始之初就是小区自营的物业公司,发展了这么多年多少也算是经验丰富了。   那天我是上夜班,到了半夜我突然饿了。济南历下区什么都好,就是没大型夜市地摊或者特色摊位小吃什么的,我想起来燕子山路和和平路交叉口有个炒菜的地摊,于是便步行过去。出了小区南门我要过横跨臭水沟上的那条桥的时候就看到桥上有火光燃起,我看火光不大快走两步过去一看,竟然是在燃烧的冥币。   我暗骂两句,这大晚上的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在这里烧纸而且也没个人看着,挨着山根风大万一起了刮到了别的地方引起火灾那可麻烦了。于是乎我便想上去踩灭那团燃烧的值钱,可就觉得裤腿被什么东西拉了一下,我当时也没在意,抬腿就踩灭了那团已经有些熄灭的冥币。   我接着去买饭的时候就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当时还以为晚上天冷,但到了后来买完饭回来的时候就觉得不对了,身后好似有双眼睛在被人盯着的感觉。渐渐地我还能听见脚步声,我走得快他也走得快,我走得慢他就慢下来,回头看去却没有人。我心想这不是闹鬼了吧,鬼故事里可都是这么写的,于是拔腿狂奔起来,买回来的饭我一直提在手里,汤水洒了一路我都没发现,但那时候我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就知道玩命的跑。   你要是对面来个劫道的我不怕,可是怕就怕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我从燕子山路路口沿着和平路一直跑,直跑道二环东路那个加油站才停下了脚步,我第一次觉得加油站这么亲切,终于有人了。脚步声没有了,我满耳中皆是自己呼呼喘气的声音,加油站值班的人探出头来,莫名其妙的看着停下脚步大口喘息而且满裤腿菜汤的我。   我也尴尬的笑了笑,慢慢走了两步发现没了动静,这才踏实下来。过了二环东路,我又走到了那个桥边上,突然脚步声再次响起,而这次并非和我保持一定距离,即便我回头看去,空无一人,但那脚步依然在不断靠近而来。   我再度没命的狂奔,冲入了不远处的门口保安室内。那里有两个在门口值班的保安,看到我惊慌失措的样子也吓了一跳,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我的裤子都湿了,此时已经瘫坐在地上爬不起来,裆里的东西依然把持不住的排出热乎乎的尿液。   那两人笑着笑着,突然不笑了,这时候我也听到了有东西敲玻璃的声音,只是他们挡住了我的视线。两人回身看去,我坐在地上他们站着,我根本不知道窗外是什么东西。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不敢睁开眼睛,过了大约两三秒,耳朵里传来那两个人尖锐的喊叫声。   我不知道他们看到了什么,但是可以肯定那一定是恐怖万分的,因为那种喊叫已经走了音,是声嘶力竭是毫无目的的喊叫,带着恐惧愤怒懦弱和绝望的喊叫。   再到后来那俩人因为吓的卧床不起了也就被辞退了,我也因此丢了工作。我至今也不知道窗外那东西究竟是什么,我想很可能是一路跟着我的那东西,如果联想一下的话,或许又和我踩灭的那团燃烧的纸钱有关。当然这可能都是猜测,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很难说清楚。”   “我凑,真的假的,这么玄乎,弄得我以后都不敢回家了,别忘了我也得走那条道。”我说道,的确,偶尔回爸妈家住的时候有时候晚上也会遛弯,徒步这是必经之路。   “当然是真的了,我值得为了骗你自己往自己身上泼黑水吗,别忘了我当时可是吓尿裤了。”邱明山不满的说道,我笑了笑说:“这个不算,虽然吓人但也是太稀松平常了,大多故事里都有这样脚步的情节,我写起来最多就是踩了纸钱和窗外出现一张脸,外加真实地址较为吓人,其他的没什么写头,你得再给我说一个。我想,车神你今天来可不止为了讲这个故事吧?”   “聪明,我今天来的确是有别的故事要讲,那我现在就给你讲一个女业主和我的故事吧。”邱明山说道。   “帅保安,女业主,我靠,这是什么节奏啊。”我坏笑起来,但好奇心起,便怀着一颗八卦的心静静的听了下去。   邱明山吃了几口东西喝了口酒继续讲述了起来:“离开x珠花园的工作岗位后,我去了杆石桥那边一个小区当保安,这个小区建成不久,正在招人待遇也不错,于是我便去了那个小区。   一年的碌碌无为,我开始攒了点钱,准备再多弄点资金做点小生意什么的,总不能当一辈子保安吧。于是到了晚上,谁有事儿我都会主动要求替班,希望能多挣点,事情就从这时候开始了。   有天晚上,我接到电话,有人举报说楼上有女人的叫声已经严重的影响了睡眠,我看了看点,那时候已经凌晨两点了,的确是扰民,于是便想上去看看。其实这种事情要不是业主打电话反映的话,我们是躲还来不及呢,首先作为保安我们有时候不太受人尊重,尤其是那种傲气凌人狗眼看人低的业主。其次我们又没有执法权不能像警察一样批评教育一番,人家正在气头上,多数我们会灰头土脸的去灰头土脸的回,劈头盖脸把我们也骂上一顿。当然不去也不行,得回应人家打电话反映的住户,我们不去是失职,去了没办成那就不能怪我们了,估计这时候举报的人正趴在门上听动静呢。   我来到了那个单元,坐电梯上楼,结果电梯还差两层没到我就听到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争吵之声。吵架的声音很大还伴随着一声摔门的声音,应该是有人出门或者进门了,小区统一配备的防盗门密封性很好,冬天不透风,就是开起来关起来动静太大。电梯片刻后便到了,电梯门打开,我走了出去,迎面一股冷风扑来,我感觉肩头被人撞了一下,四下看去却并没有人。   电梯门合上了,我的心砰砰直跳,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就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刚才和我擦肩而过。就在这时候,我的脖子上有个东西掉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   ☆、第十八章 邱明山篇——到底谁是鬼   “什么东西掉了。”我好奇的问道。   “护身符。”邱明山说。   “什么护身符?”我再度好奇道,邱明山挠了挠头:“自从上次在你爸妈家那边出事儿之后,我就去求了个护身符,甭管有用没用总戴在身上,就是它掉了。”   “等等,刚才你说听到了摔门而出的声音,人去哪里了?”我说道。   邱明山点了点头讲到:“我当时就是奇怪这个,我看了看电梯,电梯电子显示直直向下运行,到了一楼才停,中间没有停顿,也就是说应该是一楼有人按了按钮,但电梯停在一楼过了得有几十秒还不见向上运行。莫非,莫非刚才是有人下去了?   我想到这里不禁毛骨悚然起来,我捡起了护身符握在手里,我的手心全都是汗,我安慰自己可能是电梯的故障吧。可刚才摔门的声音是怎么回事,若是有人出来了,那么要么走电梯要么走楼梯,这可是一梯两户的结构,没有多余的通道,我侧耳听向楼梯,却没有人上下楼的声音,也就排除了下楼的可能性还有有人等不及电梯上楼的可能。我依然安慰自己,可能是人家进门的声音而非出门,我想多了,别大晚上的没事儿吓唬自己。   我敲响了那个被举报吵架的业主房门,房门打开了,一个哭泣的女人站在门口看着我,她显然有些惊讶,没想到竟然是我敲的门,但与此同时我也愣住了,她......她太美了。睡衣下那窈窕的身材若隐若现,脸盘可谓是眉黛春山秋水剪瞳,眉梢眼角说不尽的万种风情,我不禁看得痴了,她的眼角还挂着泪水,那梨花带雨的模样...........”   我打断了急促呼吸着讲述故事的邱明山说道:“这个我不写动作爱情小说,不用这么具体,你讲述故事的故事本身就行,你刚才说的听起来太肉麻了。”   “我只是想形容一下她是如何的美貌,我也因为她的美貌而对她一见钟情爱上了她。当然,初次见面我自然不能这般去说,我磕磕巴巴的说出小声点,现在很晚了不要扰民之类的话,当然当时面红耳赤的我可能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亦是心不在焉的听着,根本没有正眼瞧我,她只是说,他走了不会再吵了之类的。   她关上了门,而我则是回去继续值班,只是我的心里不再平静,心脏砰砰乱跳都要蹦出我的胸膛了,我第一次感受到气血翻涌的感觉,我喝了两大杯水才平静下来。   我随手拨弄着自己的护身符,摘下来脖子上的绳子,却猛然身子一震。护身符的绳子并没有断,拴住护身符的那个绳扣依然是个圆环,没有中间断开的痕迹。我再看看护身符,也是如此,没有破损断裂的地方。我不断地用手摸着扯着,却依然是这个答案,护身符就是自己脱离绳子掉下来的。一股寒意涌上我的心头,刚才那浑身燥热的感觉立刻得以舒缓。此时我又想起了她的话,他走了,莫非我刚才听到的关门声是那个美女的男伴离开的声音,那刚才乘坐电梯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一身鸡皮疙瘩瞬间就起来了,我不断地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巧合,很可能那人早就走了,但护身符的事情又怎么解释呢,绳子没断护身符没坏怎么就从绳子上掉下来的呢?   我无法解释这一切,只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倒霉啊,换个地方就遇鬼换个地方就遇鬼,赶明有机会我可得看看八字儿去,是不是八字弱啊。   纵然如此,恐惧渐渐退去之后我还是不时想起她的容颜,甚至在连续几天的梦里我都与她魂牵梦让。你说色胆大如天也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也罢,反正我都认了。我查阅了住户的资料,这房子的业主不是她,业主把房子委托物业出租,房子是她租的,而她的名字和电话我也记了下来,黄莺。   多美的名字啊,她就如黄莺鸟一般小巧可人,她的声音即便是那天哭过了,依然那么好听,让我骨头都酥了。好,你别这个表情的,我不再形容她了。   从那天开始,我有意无意的就在观察黄莺,同时我总会发现她露出的胳膊上的淤青,以及走路的不便。同时在几次值夜班的时候,我也多次受到她楼下楼上邻居的投诉,这些可恶的邻居,怎么能投诉黄莺呢?但是我慢慢地就更加愤怒了,因为显然黄莺在受到家暴。   在一个明媚的清晨,下了夜班的我与黄莺相遇了,就在小区的长椅上,她竟然也认出了我,我们说了几句话,那种感觉甜甜的暖暖的。   无巧不成书,几天后我竟然发现黄莺上班所在的公司竟然就在我家楼附近,有时候我去上夜班的时候正好能和她搭乘一辆公交车。我们慢慢开始交谈,也互留了各种联系方式,她却不知道她的手机号早就在我这里存了很久了。   至此,我终于可以开始光明正大的与她聊微信聊qq了,我竟然开始为能够都上晚班而开心高兴,这样我就可以和她在公交车上聊一路了,我甚至还会跟她约好了一起坐车。同时我也对她所受的家暴更加愤怒,每每看到她身上的淤青的时候我都会有种想杀了她男友的冲动。   抱歉我的逻辑有些混乱,黄莺是有男友的,她今年二十四岁,男友是个工程师今年三十。黄莺是外地人,在济南没有什么朋友,同事关系再好私下也难以成为很好的朋友,毕竟私人的交往很容易牵扯到工作当中来。而且一些私密的话和对工作的吐槽也不能对同事去讲,所以除了几个同乡黄莺很少与外人接触,可以说她的生活极其单纯或者说单调也可以。她的重心全在她的男友身上,从她的阐述中我能感觉到她对她男友的爱意,这让我妒火中烧。   自然而然的,我就成了黄莺的朋友,有时候她心情不好了还会跟我聊聊微信什么的,我不知道她是实在无聊还是把我当朋友或者是一种女人有意无意间的挑逗和暧昧,但不管怎样,我都很享受这种感觉,我甚至觉得这是上天给我的缘分。   她的男友很忙,有时候一周才能来见她一次,房子也是她男友帮她租的,所以她才一个人住了这么大的一间房子。但即使他们不常见面,却依然是一见面就吵架,有一次吵架中她男友甚至说出了只是想玩玩她的话,这让她痛不欲生。   真实情况是这样吗?根据她对她男友的描述,的确是这样的。我上她的朋友圈或者空间什么的,都没有她和她男友的照片,她说她男友不喜欢照相,有一次她想拍个合影,但她男友却给了她一个耳光,发了一大通的脾气。我想她男友或许并不希望留下什么证据或者影像资料,甚至很有可能她的男友已经有了家室,黄莺只不过是个蒙在鼓里的小三儿。但是我没有就这样直白的告诉黄莺,点破这一切,因为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更不能妄加猜测肆意菲薄,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即便我很喜欢她。其实我是更不想伤黄莺的心,让她知道真相后难受。   我不再生气,我开始计划着在黄莺楼下蹲守,准备跟踪她男友,然后出了小区后找机会制造摩擦打他一顿。这.....这或许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可是我竟然一次都没有等到过她的男友,好似他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秘人一般。   黄莺依然在受伤,我依然没堵到她男友,总不能冲到人家家里去打人吧,事情就这样一拖再拖,而我和黄莺的关系也的确越来越暧昧起来。终于有一天,我吻了黄莺,她没有拒绝还回应了我,那一夜我们翻云覆雨共赴巫山。   我不想从道德上评判这件事情,只是想说那感觉真的很美妙。当然黄莺也答应我,要跟她男友分手,我说要不要我来出面谈,但黄莺却说怕我们打起来。想想也是,男人的自尊心在这种情况下会爆发,毕竟我给人家带了绿帽子,但我所担心的是黄莺还会受到伤害。   果然那天在我惴惴不安之中我接到了黄莺打来的电话,还是出事儿了。黄莺的男友勃然大怒打了黄莺并且还要再次占有黄莺,黄莺极力反抗,情急之下她从厨房拿来菜刀挥舞划破了男友的手,男友夺门仓皇而逃。   当我见到黄莺的时候,惊慌失措的黄莺颓然坐在家中,而地上却留有点点血迹,家里凌乱不堪可以想象刚才搏斗的场景。而黄莺的头发凌乱,脸上又略微的红肿,应该是被她男友,亦或是前男友打的。我勃然大怒就要去玩命,但黄莺却拦住了我,我们拥抱在一起,都留下了眼泪,然后疯狂的zuo爱,最后她还在我的肩头留下了牙印。   第二天黄莺的男友又来了,我之前没有住在黄莺那里,黄莺惶恐的给我打电话,当我去去的时候她男友却又走了,黄莺说他想进门但黄莺并没有让他进来。我下定决心住在那里,如果黄莺的男友再来的话,我会告诉他如何和男人打架而不是打女人,打女人的男人都是畜生。   但就在我入住的那天夜里奇怪的事情便发生了,首先我确定窗户关好了房门也反锁了,可我们还是听到了男人的喘息声和卧室门外的皮鞋走路的声音,打开灯却一个人都没有,关上灯周而复始。我感到一股寒意涌上心头,我想起了我第一次见黄莺的那个晚上,也是那么的诡异,一个荒唐的想法涌入我的脑海,莫非黄莺的前男友是个鬼?   我从没问过她前男友过多的事情,先前我所了解的也是我和黄莺只是朋友的时候她说的,后来关系再进一步后她就再也没具体聊过,只不过是偶尔的只言片语来纪念这段时间不短的爱情或者说激情。此时我终于忍不住问了起来,问她可感觉前男友有什么怪异之处,黄莺却奇怪的看着我,好似我的猜测是因为我的胆怯和无知。出于面子问题,我故作镇定说别管是人是鬼我都会保护你的,黄莺仍然对我所谓的鬼什么的感到难以置信,我觉得这一刻她看我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时间大约过了三天,有天夜里,我突然听到客厅有打斗的声音。我知道是他来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明明我换过锁了。一摸枕边黄莺的确不在,可当我拉开卧室门的时候,外面却瞬间安静了下来,刚才黄莺的叫喊男人的嘶吼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就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可是.........可是黄莺也不见了!”   说到这里,邱明山苦笑着闷头吃了起来,我眨了眨眼睛问道:“讲完了?”   “恩,讲完了,至今黄莺也没找到.......”邱明山抬起头来欲言又止,我突然抱着膀子看向邱明山问道:“那你给我留了这半截故事,到底想让我做什么?老邱同志,我们可是朋友,你有话不妨直说。”   “好,我希望,不是恳请你探寻下去,我想知道黄莺现在究竟在哪儿,她过得好不好,她怎么样了?”邱明山恳求的看着我,继而又说道:“如果她真的被鬼挟持了,希望你能帮我救.......”   我止住了邱明山要往下说的话:“按你这么说,这真是妖魔邪祟作怪了,对不起我帮不了你,你不如报警来的有用。我有我的家庭,我不会再冒险了。但是,我可以帮你查查黄莺,利用我的朋友。”   “谢谢,这顿饭我请。”邱明山说道,我笑着答道:“不用了,我已经买过单了。”   邱明山给了我一个已经停机的手机号和几张黄莺的照片,我便去以此为线索来查询了。找了个移动公司的哥们,便通过系统查询到了这个手机号的身份证和姓名,果然就是黄莺,看来黄莺没有骗邱明山,用的是真名字而所叙述的老家也是真实的。这就基本排除了是邱明山编造故事和出现幻觉的可能性,细细查了一下,更有他和邱明山的通话信息,当然这是违规行为,我哥们帮我查也是偷偷摸摸的。   黄莺除了这张卡,没有开过别的新卡,以前办过的也作废了,那么移动这条线儿也就断掉了。我拿着新调查来的线索找了个一个公检法口的朋友,当然我这么热衷于帮邱明山不光是他托付给了,还有就是因为我也很好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还是那句话,以身犯险我不会干了,但喜欢冒险的我忍不住这种对未知事物的好奇,所以我想继续调查这个黄莺,想以黄莺为突破口寻找到什么惊世骇俗的线索。   公检法系统查个人并不是难事儿,而且我也没白白费劲,这的确让我挖出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以至于我写下这段话的时候依然头皮发麻。黄莺已经死亡三年了,而身份证上的照片,却和邱明山给我的十分吻合,基本可以断定就是一个人,是个美女。那么和邱明山在一起的人是谁,或许不光她的男友是个我们未知的东西,就连黄莺也.......   我没有告诉邱明山这个事情,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一切又该如何说出口,我更不想打破邱明山心中的那份美好,以及现在他为了日后能与黄莺的相遇而正奋发向上创造物质生活的热情。   我想,我这样做是对的。   ☆、第十九章 小侯篇——红与黑   关于邱明山其实还有几个故事,但我不知道该不该讲,也不知道怎么去讲。最主要的是我要去辨别这些故事的真伪,就好比在书友群里,大家给我讲故事我也要问时间地点,然后我会说回头我去看一下等等,其实就是要去求证,没有求证的故事若不提前说明,我很难把它放入这本书中。   邱明山可能的确是八字弱还是什么,反正我没看过,但他身上的灵异的事情还真不少,等我再做整理咱们再重叙邱明山的讲述。总之我很庆幸,我不是唯一个柯南命的人。   往常讲故事之前我总要长篇大论一个人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和他或她的职业,是为了让读者更好的了解故事发生者的背景,然后才能带入进去听这个故事,否则就会听得稀里糊涂的。小侯篇我三言两语就能带过,无非就是张伯儿子的前女友,是个唱戏的,唱老旦和青衣,现在这个故事因她而起但不全是和她有关,应该就是这样了。   说前女友,那就是分手了,我和张伯的儿子关系这么好,也一共见过她七八面。某次晚上,老张同志带女友去咖啡厅喝咖啡,结果没带钱包,若是把车压在那儿太过丢脸了,本来就没得多少钱,让女人掏钱又不是我们这票兄弟的习惯,于是他便使唤起了我。名曰叫我来喝咖啡,实则是让我去替他买单,当然我去之前也就知道了,于是我骂骂咧咧的就去了。   位置发生在山大北路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驱车前往的话从我家出发也得二十多分钟,但总之我是去了,还是打车去的,准备坐老张的车回来(主要一进一出停车麻烦.....)。在这家路南的咖啡厅里,我们开始了一段有意思的对话,其中便涉及了一个灵异故事,后来经查证可能确有此事。   小侯是洪楼花园路附近一个剧院的一个戏曲演员,我别看成天玩儿新潮的东西,但京剧京韵大鼓西河大鼓北京小调山东快书等曲艺都略通一二,所以交谈甚欢。说起当年女人不能登台,都是男扮女唱旦角儿异样美的时候,小侯讲了这么一个故事。   “故事是我的老师给我讲的,”小侯说道:“说民国曾有一个少年,他喜欢唱戏,家大人为了哄他高兴就让他玩票,那时候有钱人喜欢唱两嗓子不算什么,还是一种身份的象征,逢年过节的堂会上再扮上来一个还是一种很好的社交方式。少年的家庭就是这样的富贵之家,全家要么爱唱戏要么爱听戏,基本就是这么个情况。   这少年跟着家大人耳濡目染,渐渐的靠着自己的天赋真学的像模像样的,有梨园行的老前辈听了说这孩子若是入行定是个好角儿。这话是说给家大人哄这有钱人家开心的,但少年却上了心,非要闹着请人教给自己唱戏,给自己讲戏。这就有点过了,但也不是不合乎规矩,只要别玩物丧志就行。   少年是这家的独子,家人向来溺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于是便给他找了这么一个有名的师父调教,为了给他配戏更让孩子觉得这课有意思,便给他找了一个配戏的少年来唱旦角儿。   两个人一起吃一起住,平时一起唱戏还一起上课,外人看来唱旦角儿的少年成了陪读的书童,家大人还高兴说自己孩子会收拢人心,以后多了个左膀右臂什么的。但实际上这两个少年却不这么认为,他们越来越感觉难舍难分,戏里戏外也分不清楚,两人渐渐形影不离起来。   那年两人十六,少爷姓耿陪读的旦角他姓冯,就这样两人相识相知最终却没有相爱,因为一切的世俗告诉他们不能这样,这是有违人伦道德的也是不被祝福的。随着年龄的增长两人越来越大,感情也就越来越深了,耿少爷沉迷戏剧之中,想要登台唱戏成为职业的戏子,这下家人不愿意了。   自古以来,我们的身份都不算高,也就是到了建国后我们这行才被称为艺术家的,古时候倒是有零星几个人从政十分成功但是结局却多是凄惨的,而且大多数人依然被看做是下九流的行当。纵然你的粉丝很多万人敬仰,却依然脱不了一声戏子的称呼,稍微有点能力的人家都不会让孩子成为戏子,这就好比把孩子卖入妓院当婊子一样。戏子无情婊子无义,可由古至今又有多少戏子婊子做出许多令人可歌可泣之事呢,又有多少人是那么的重情重义甚至付出一生,可世人依然没有把我们当做是好人看待。   常言又道:鹌鹑,戏子,猴儿。实际上就是把我们当成一种玩物罢了,鹌鹑似鸟非鸟,猴子似人非人,那戏子呢,呵呵。就连我们自己也是如此,听老先生说以前卖艺的人走街串巷的时候都自称自己是唱玩意儿的,其实我们也不过是个玩意儿。   耿少爷的家自然不允许家里出现这么个下九流行当的人物,于是便不让他唱了,可耿少爷还是和小冯偷着唱戏。梨园行里最讲义气,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而且互帮互助谁有难了都会伸把手,而耿少爷和小冯也被看做是梨园行里的一分子,但两人却在严格意义上说是废了。   此话怎讲呢,原来早就心意相通的两人已经达到了如胶似漆难舍难分的地步,从此耿少爷和小冯只愿意跟对方配戏,跟其他人唱出来就不是那么对味儿,但两个人的配合却是美轮美奂如天作之合。认了人基本就算是废了,有人说是他们入戏太深难以自拔。   我老师给我讲这个故事的时候并没有说他们喜欢唱哪一出,但我想一定是一些风花雪夜的爱情故事吧。可是天不遂人愿,他们有缘无分,这段不被世俗所认可的爱情最终阻挡不住世俗的冲击,终有一天窗户纸捅破了,耿家人发现了这种异样的爱情,他们认为耿少爷不只是喜欢唱戏,更是迷恋小冯。于是乎他们买通了警察,然后官商勾结把小冯偷偷绑了扔到了黄河之中。小冯和耿少爷的师父不敢得罪耿家这种大户人家,只能远走他乡稀里糊涂忍气吞声了,这就是那时候的悲哀,有冤不能报。   耿少爷再也找不到小冯了,他悲痛万分一蹶不振,终于病倒在榻上。但就在他病入膏肓已经奄奄一息,可就当耿家人请遍名医却都束手无策只得说心病还须心药医的时候,有天晚上就在医生说完准备后事后,院中突然响起了唱戏的声音。耿少爷那本都已经浑浊的眼睛突然睁大了,他口中喃喃道:‘是他回来了。’   耿少爷拖着病重的身子在家人搀扶下来到了屋外,但院子里却一个人都没有,声音却依然在耳边萦绕就仿佛近在咫尺一般。突然有人惊悚的叫了起来,在院墙上有个影子在晃动,那分明就是小冯的影子。众人四散逃离,只有耿少爷站在那里,满脸的微笑。   事情一晃很多年过去了,因为耿家人心有愧疚看到那怪异景象后更是胆战心惊,于是没过几年就在担惊受怕中死去了,但实际上除那次之外并没有任何灵异的事情发生。耿少爷也因为那次的灵异事件精神大振挺了过来,可从此之后再也没唱过戏,而且终生未娶。   内战开始,耿少爷捐献了家产支持内战,解放后耿少爷被作为功臣担任某厂副厂长的职位,好景不长那场长达十年浩劫开始了。耿少爷因为出身问题被打成了黑五类,但批斗过一次后就再也没人敢批斗他了,因为那夜又出现了一个唱戏人的影子,而面临那个扭曲年代各种扭曲的事情从未皱下眉头的耿少爷却眼眶通红的落泪了,他知道小冯始终没有离开他。   在那个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年代,众人的内心虽然恐惧,但表面却要做那天不怕地不怕只向领袖效忠的楷模,于是便把耿少爷亦或是现在称为耿厂长更为合适的他关入了牛棚之中。当然,却没有人去迫害他了,这或许就是那个影子的功劳。   浩劫结束后,耿少爷被平反,好日子没过几天身子却垮了,这一次耿少爷没有再遇到那个影子,他却依然微笑的面对人生面对死亡,因为他明白早在很久之前,小冯就应该死了,而如今正是他们团聚的时候。这些年耿少爷曾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寻死,可想到小冯当年的出现就是为了想挽回自己的生命,于是便放弃了寻死的念头。可是现在,小冯没有再出现,虽然耿少爷能感受到小冯就在自己身边默默注视着自己,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现在的自己真的要死了,真的要在另一个世界重逢了,但愿在那里两个人可以不受世俗的约束在一起吧。   据说耿少爷死的那天晚上,医院里闹了鬼,两个影子在墙上对上了戏,唱的极为动情催人泪下,即便不听戏的人都会为之感动,那浓浓的爱意已经超越了恐惧的界限。   他们永远的在一起了,而我的故事也讲完了。”   随着故事的结束,我们又谈起了别的话题,然后我买了单和老张驾车送下小侯便要回家,我和老张住的很近这个前文已经说过了。路上老张问在副驾驶打盹儿的我说:“刚才她讲的故事你信吗?”   “人有时候也需要一些精神的寄托,而灵异故事或许是最好的方式,因为灵异本身就超越了人类的认知,所以才可以完成许多在现实世界中不可完成的事情,冲破一切枷锁束缚,这不正是灵异故事的魅力吗,随心所欲不求苟同。”我半眯着眼睛说道。   “呵呵,看来你是不信了,反正我也不信。”老张笑道。   其实我的确不信这个故事,总认为这不过是人对这种超越了性别的爱情的美好祝愿罢了,更有一种戏曲工作者对一些世俗眼光的无声反抗。故事可能不是小侯编的,甚至可能都不是她老师编的,但我想编造故事者一定出于这样或那样的原因。   今年六月份,家父皮肤过敏,我带他去济南中心医院看了看,索性没什么大碍。中心医院的人有些我很熟悉,起码得有十几位,路上碰到了我的一个朋友。我们中午一起吃得饭,也聊起了灵异事件,我相信医生应该见过一些,毕竟鬼故事中出现在医院的比较多,在医院这种出生于死亡并济的地方,再这样一个每天都有人离开的地方,总会有些怪事儿发生。   出于职业习惯我才问了他,他也的确讲了几个,其中就有小侯曾说的故事,只是这个故事也是我的这位医生朋友听说的,而且已经过去许多许多年了。在故事的内容上有所出入,而且是站在医院的角度去描述的那一夜,着重点不同,但大体内容一致。我不禁想到了一句话,空穴不来风,无风不起浪。或许,这一切都是真的,也说不定。   --------   Ps:上面这个故事至今还有几个疑点。第一就是为什么许多人都会给我讲这个故事,而且我听到的不止是文中所谓的中心医院医生这个版本,一个拉小提琴的老爷子也给我讲过,但是他说的太过离奇,所以没有采纳。但故事的主人公依然是耿少爷和小冯,姓氏都没错。   第二,耿少爷既然不知道小冯之前是死了,那么别人怎么知道的,有的说是扔到黄河里去了有的说是大明湖,我偏向黄河一些,但所有版本都说小冯是淹死的。   第三,有些场景是耿少爷独处的时候发生的,比如微笑什么的,别人怎么知道的,是为了渲染还是这故事本身只是一个故事?   刚才在文中没说是为了怕影响文章的美感,现在说一说,诸位就权当我这么随口一说,诸位您也就随便一听,信则有不信则无,不必深究。   ☆、第二十章 小侯篇——古戏楼   “这是哪儿?好漂亮啊。”小侯用手机看着我的空间相册说道,老张一脸幸福的看着小侯。说实话我总预感他们不会长久,因为小侯是个心机很多的女孩子,可能是我阅人较多尤其是女人,所以有种天生的直觉,起码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小侯总体不算个坏女孩儿,但是她也是个很现实的姑娘,爱慕虚荣希望能够嫁入殷实之家。这本就没错,人都是虚荣的动物,不管承认不承认内心都有些小虚荣心作祟。而想要过更好而生活这也没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谁都想一步到位即便不行也得更上一层楼,所以我说小侯总体不算个坏女孩儿。当然若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去有目的的恋爱,我也只能表示不耻和奉上一句呵呵了。   老张长的不太好看,与我发小他们,比如小超之流要么风流倜傥要么独具特色格外魅力不同,老张属于那种扔到人堆儿里也很容易发现。倒不是因为别的,一个是胖一个是黑。黑胖子估计是胖子之中较为噩梦的那种,老张又恰巧长的不好看,再加上他属于不会胖的那种,一百八看着和二百三一样,更何况他真的是二百三十斤呢。   总之老张的缺点不少,比如抠门吝啬外加衣着打扮像是八十年代乡镇企业家,还有经常不洗澡带着大头皮屑就出门了,浑身有股恶臭。比如我女友第一次见老张的时候就十分吃惊我还有这样的朋友,老张走后我女友问我你闻不到他身上的味儿吗,还挨着他这么近,我则是嘿嘿一笑说闻了十多年了,早就习惯了。   但纵然老张千般万般的不好,小侯还是选择了老张。小侯身材丰满但不胖,作为一个戏曲工作者身段气质都不错,长相也说得过去,她选择老张并不是真爱,而是因为就是这样一个老张却有个叱咤风云的爹,便给老张了一份硕大的家业。你很难想象老张穿着破洞衬衫的人出入贵宾室办理百万为单位的理财业务,你也很难想象他是几家店铺四五个房产的业主。   虽然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是我掏钱买单,因为老张实在抠门他选的地方也实在是.....令人无语,但是他对我还是很仗义的,我时候经常说如果他对我大方和体贴拿出来一半交女朋友,早就孩子都有了。   反正小侯的出现让老张十分满意,总比以前那个五大三粗的黑铁塔女友要好得多,所以老张经常一脸幸福的看着小侯,当然最终他们也分手于老张的抠门上,小侯根本看不到一点富家生活的希望。   小侯喜欢摄影,她个人的工资并不低,于是买了一台不错的单反,更加昂贵的镜头也有不少,防雾防潮的箱子弄得也都挺齐全的。她看到我随意用一台数码卡片拍摄的古建筑后就十分感兴趣,非要闹着让老张带她去。多年的兄弟让我深刻感受到了老张那平静外表下的那颗滴血的心,但最终老张还是一咬牙一跺脚决定带她去,当然是小侯闹了两个月后的结果。   故事是老张给我讲的,是在他和小侯分手之后,头上绿油油的老张给我讲述故事。最初我曾怀疑过是因为分手才故意说这些的,但后来想想老张也不是这种人,起码对我不是,他应该是不会骗我的。   老张说道:“我们是坐火车去的,火车票很贵,我没选择七八百块钱的卧铺,硬座其实也不错啊,起码能坐着睡觉,总比站票强吧。   再说我们坐的时间不长,十八个多小时就到了。我们来到那里,乘坐一辆大巴去了县里,找到了你所拍摄的那些古建筑。小侯特别喜欢那个戏台,我趁工作人员不注意,便打开了围栏我们偷偷溜了上去。别又急着说我没公德心,好好听我说,事情应该就是从这里开始变得不同了。   当时小侯在戏台上连比划带低哼的来了这么一曲,我们就被工作人员发现了,她下来后给人家道了谦然后拍摄了很多照片我们才离开的。当天我们略有疲惫,毕竟坐车坐的也不短了,于是便在当地吃了些有名的小吃比如水煮羊肉沾各种料吃等等,随后便找了个旅店住下。   我躺下就着了,半夜悠悠醒来,小侯竟然在唱戏。说实话我们以前开过房,但是很少一起过夜,我不知道她还有半夜吊嗓子的爱好。我被打扰了清梦,把头看向屋子里,小侯竟然不在房间,我当时吓了一跳,人去哪里了?又是谁在唱戏?   睡得迷迷糊糊的我被这一吓就醒了一半,这才分辨出原来是洗手间传来的声音。别说唱的可比她在戏台上唱的好听多了,而且嘤嘤噎噎凄凄惨惨有一种凄凉之美。白天她就给我说,这种古代的大戏台才是真正的戏台,现在都叫舞台。莫非真的是白天有感而发,这才唱的如此好听?   我本想去洗手间叫她,让她早点睡,还心说她精力怎么这么旺盛呢。但转念一想,不如偷窥一下,万一是洗着澡唱戏也说不定啊,我还没见过光着屁股唱戏的女人呢。   这家酒店装饰的挺有特点的,洗手间用的是颇有情调的透明玻璃,里面是个百叶帘。我蹑手蹑脚的过去,趴在玻璃上透过百叶窗没有合好的一叶看去,结果却是浑身一打了一个激灵这觉可算全醒了。   浴室里,小侯穿着衣服翘着兰花指正在动情的低声唱着,那姿态十分妩媚让我不禁躁动万分,可转瞬间却看到了那个让我恐惧的东西。在小侯面前的镜子里,除了小侯还站着一个女人,正在看着小侯阴冷的微笑。可在镜子前却只有小侯一个人,闹鬼了吗!   我浑身汗毛倒立,赶紧捂住口鼻,不让呼吸太过急促弄出什么声音来。小侯也不知道是没看见还是什么,竟然傻愣愣的一点也不知道害怕。小侯身后的女人看不清她的样貌,只能看得出来她的身材也很玲珑有致,甚至比小侯更胜一筹。这就奇怪了,我都看不清她的长相,怎么知道她在笑呢?这个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可我确定她就是在笑。   渐渐地女人也比划起来,和小侯的动作如出一辙,但是我却听不到还有旁人唱戏的声音。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想那时候我的时间观念是混乱的,可以用度秒如年来形容。我总觉得过了好久,突然那个女人停下了动作,把手搭在了小侯的肩膀上,然后宛如顺着什么东西在拉扯一般,她竟然先抬起一条腿迈进了小侯的身体里。   这一切都是镜子里发生的,此时镜子外的小侯一动不动直愣愣的看着镜子,却没有一丝的不安和焦躁的表现。就这样,那个女人就这么一寸寸的钻入了小侯的身体中,我没有阻拦,准确的说当时已经吓得腿软掉的我没有阻拦的勇气。就在一切都结束,镜子里只剩下小侯一个人的时候她猛然回过头来,冲着百叶窗后面对的我笑了笑。那笑容若是往常看起来是多么迷人,可是在此时此刻却是令我毛骨悚然含无尽的恐惧。   接下来的三天,我们一直呆在那个县里,每天都去戏台前驻足。小侯不让我拍照,她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戏台,眼中流露出的东西太多,我一时间也无法看透。我想离开这里,但是小侯却坚决不许,想到那一晚的遭遇,我竟然提不起勇气来拒绝她。到了最后,连工作人员都觉得我们奇怪了,生怕我们是什么破坏分子,就是喜欢这里又哪有天天来的,于是自从我们进去就一直有工作人员跟随,远远地站着监视我们。   就在我们到达的第四天的那天夜里,小侯在睡梦中醒来,突然问我现在在哪儿,我明白这才是真正的小侯。我不敢告诉她发生了什么,闷头大睡,这几天我都没有休息好,只怕一闭眼那东西也钻入了我的身体之中。   就这样我们回到了济南,然后小侯再也没有奇怪过,我就也没说过此事。至于那东西究竟是什么,我说不准,有机会你去探究一下吧。”   我听完后多次推敲,觉得这应该不是假的,老张没必要编这个故事来骗我,而且除了钻入身体那段其他的也并不恐怖,并不像是故意渲染恐怖气氛。另外老张也说,这并不是他们分手的理由,他们是为了别的才分的,具体原因就不多说了,文中也有略微提示。   发生事情的戏台是清朝修建的,但历史记载为清道光年间始建,实际上应该更早一些。原本是山西陕西两地的商贾作为聚会所用,所以名曰山陕同乡会馆。年代如此久远的戏台,到底有什么样的故事呢,钻入小侯身体的东西究竟是什么,那东西是离开了还是寄生在了小侯的体内继续开始她的戏剧人生,这些都有待考究。但我想突破点在于小侯和戏台两点,待我明年再去一趟那里后再做后续记录吧。   故事也就这样了,希望你们喜欢。   ☆、第二十一章 蓝眼篇——布娃娃   关于戏曲工作者的故事还有很多,不过剩下的就和小侯没关系了,我放到日后讲述者的系列里再来说吧。下面讲的是个关于娃娃的故事,之所以叫蓝眼篇请稍安勿躁,过会儿你们就会知道了。小时候包括现在,诸位一定常听人说,路边的娃娃木偶什么的不能捡。我不知道只是为什么,但玩偶的灵异故事层出不穷,于是我便做出有些迷信的猜测。   娃娃别管是动物的还是人偶,都有五官有眼睛有口鼻,于是便有了形,与人的长期接触又让他们吸收了人气,在特定条件下便会有了神,这般一来神形兼备了就会成就很多灵异事件了。从测面印证一下就是巫蛊之术中大多用人偶施法,而我们从电视剧上也经常看到往娃娃身上扎针,还有民间求子的拴娃娃,实际上也都是这样的道理,作为死物或许娃娃和人最为相似。   故事是一个朋友讲起的,便牵扯出来篇章所谓的蓝眼。朋友的姓胡,是个论坛里认识的人,我与他一共也就见过几面,他对我讲了这么个故事:“2013年年初,我看到了一篇你的文章,说的是英雄山淘了个瓶子的故事,于是我便开始也去英雄山淘东西,希望能淘到什么好玩的东西。   这不过是因为好奇而已,并不是想真正的寻求危险,而且直言不讳的说,我认为你所谓的可能都是假的,是扯淡,虽然写的挺逼真的。总之不管当时怎么想的,反正我开始经常出没于英雄山古玩市场。   后来我就遇到了蓝眼,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叫蓝眼,但都知道别人都说蓝眼有些本事。事情准确的说是这样开始的,那天我从一个摆地摊的老头那里淘到了一个旧娃娃,你或许会问这是为什么,我也说不清,就觉得那娃娃很和我眼缘,好像它在恳求我买下它带他走。淘货全凭眼缘二字,我当时并没有感到事情有什么奇怪的,便买了下来,还暗自嘲讽自己新娃娃不买,一个大男人的怎么买起了二手娃娃。   娃娃是什么样子的呢,是用手工缝制的,有两个巴掌高,嘴也是用凌乱的线缝上的,眼睛则是钉了两个黑色的扣子,看起来古里古怪的十分邪气却也十分特别,上面还有些锈色的东西,看起来既像干涸的血迹又像是铁锈沾染上的。我问娃娃是哪里来的,老头说反正是老物件却也没说到底是哪儿来的。   我买了娃娃在市场里来回转悠,随意间就走到了蓝眼的字画店,蓝眼却在我一进门就盯着我的娃娃看,看的我心里直发毛,好像他要抢走一般。   蓝眼突然嘿嘿一笑说道你可捡到‘宝’了,我问为什么他却不说。当时我跟蓝眼聊了几句看了几幅字画就匆匆离去了,但后来想起来,蓝眼所说的宝字的语气很特别,带着嘲讽带着调侃之意,应该是说的反话,只不过那时我并没有听出来。   我回去后跟朋友一说,朋友说那个字画店店主是市场大名鼎鼎的蓝眼爷,什么东西看一眼就能分辨出来个真假,估出来价格也八九不离十,他说是个宝那就肯定是宝。我翻来覆去查看着那旧娃娃却没有一点十分特别或者昂贵的地方,我甚至用手挤压娃娃的肚子希望能发现端倪,但结果却令我有些失望。不过我总感觉这娃娃在笑,拿给别人看,别人却嘲讽我说,本来这针脚缝出来的嘴就是在笑啊。   其实我所谓的笑不是他们所看到的那样,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好像一种呈现在我脑海中的画面一般,但笑的并不是个人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就是这个旧娃娃本身。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我并没有因此而害怕,我总觉得这是我和它之间的缘分。   就这样娃娃摆在了我家的展示柜上,甭管谁来都会问我这个娃娃怎么摆在这里了,我就说上一番。但大约把它买回家一个多月后,却出事儿了。有天我回家,却发现它不见了,我找了半天却怎么也找不到。   到了晚上我睡觉的时候总听到耳畔有人在说:“给我讲个笑话,谁讲的不好笑就输了。”   我听了后猛然就从迷迷糊糊中惊醒了,睁眼一瞧却发现那娃娃就在我眼前,它依然是那么诡异的看着我,邪邪的笑着。那一夜我每次刚刚睡着就会被这种声音吵醒,不管我把娃娃放到哪里,甚至锁起来他总会出现在我的床头枕边让我给它讲个笑话。   最终到了凌晨三点多钟,我受不了这种折磨奔了出去,我驱车出门在大街上奔驰,可娃娃总会出现在我不远处,路灯下花坛里甚至前面的汽车的后备箱上。我惊恐万分,感觉自己陷入了某种令人无法解释的灵异事件当中,既然无法逃我便回到了家中,因为即便我现在心慌意乱我也很清楚的明白,我无法逃离这种神秘力量的魔爪。   我颤颤惊惊的给跟我回家的娃娃讲了个笑话,它的腹中猛然发出一阵尖利的狂笑,那狂笑听的人毛骨悚然。我顿时汗毛孔倒立,不寒而栗,我心中怦然闪过一个念头,我这是讲的好笑,若是不好笑输了,那会怎么样,我会不会死在这个旧娃娃手中。   从那天起,我彻底被娃娃拖累上了,有时候一天有时候三天,绝对不会超过四天,总之每过一段时间间隔后它总会出现在我面前让我给它讲个笑话。万幸,我每次的笑话都能令它发笑,但我的精神压力却也越来越大,我怕,我怕有一天我的笑话不能再逗它发笑了。   我曾回去找过那个卖给我娃娃的老头,却怎么也找不到了,至于蓝眼我也曾找过他,他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难道这不是个宝贝吗,多好玩的宝贝啊。’   我当时有种想要抽他的冲动,但最终忍了下来了。我恳求蓝眼能够帮我,蓝眼却不声不响只是捻动着手指头,我都爆出了三万块钱他依然捻动手指,我认为他太过贪婪,怒从心中生压过了恐惧扬长而去。   又过了十来天,这十来天的日子我生不如死,我白日里天天上网查询笑话,进行筛选希望能有最好笑的,但又不能是太过现代的笑话,我怕这个旧玩偶听不懂,到时候我就麻烦了。它让我讲笑话的频率越来越高,甚至达到了一天一次的地步,我终于拿了六万块钱跑到蓝眼店里,蓝眼收下了那个娃娃,事情也就结束了。”   这个故事的真实性最初我不敢保证,介于求证比较简单,我便特意去了一趟所谓的蓝眼那里。我见到蓝眼的时候正是一个下午,阳光洒进蓝眼的店铺中,他懒洋洋的躺在一把躺椅上,身上盖着一张一看便质地很软的毯子,舒适而惬意。慵懒的蓝眼眯起眼睛看了看闯进店铺中的我和陪我一起去的老张,然后又闭上了眼睛瓮声瓮气的说了一声:“坐吧。”   随即,蓝眼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他的个子不高一米六多,作为一个北方男人这可以称作是矮了。他没有蓝色的眼睛,也没有蓝色的眼镜,看起来就是那么其貌不扬。他上下打量着我们,正如我们上下打量着他一般,他喝了口水突然对我们说道:“我看你们不是买东西吧,那就一定是找这个的了?”   说着蓝眼从一旁的柜台上拿起一个东西在我们眼前晃了晃,眼前那破旧的玩偶,两个巴掌高,身上有些红色锈色的脏东西,嘴是凌乱勾勒出来的邪恶笑容,不正是故事里的那个旧娃娃吗?原来故事是真的!   蓝眼也笑了,他的笑容在这温暖的阳光下亦是那么邪恶,这笑容让本来浑身暖洋洋的我和老张的顿时不寒而栗起来。   ☆、第二十二章 蓝眼篇——布娃娃的由来   “我猜的对不对?”蓝眼嘿嘿笑着说道。   老张挠了挠满是头皮屑的头骂道:“别装神弄鬼的,赶紧说是咋回事儿。”我为老张的情商感到堪忧,这么一来就等于不打自招说出正是为此而来,于是便失去了周旋的余地更没了心理上的优势,容易被人抢攻一步,可谓是一步错步步错。   再说我们又和蓝眼不熟,甭管他是诈我们还是什么,总之一眼就看出来我们是来找这娃娃的,必定是个肚子里有货的人。再说人家在文化市场可是赫赫有名,空穴不来风必有过人之处,看似应当不是个徒有虚名之人。可老张这一嗓子就把关系给弄紧张了,下面的话还怎么说,只能期盼蓝眼是个有度量的人了,我开始后悔带老张来了。   蓝眼笑了笑没有在意,然后倒了两杯茶,给我们端到跟前说道:“你是老鬼对吧?”   “你怎么知道的?”我突然紧张起来,这有点太神了吧,我有点坐立不安,但是却也依然故作镇定。   “是小胡告诉我的,他说你一定会来找我的。”蓝眼倒是没有故作神秘对我坦诚说道。   我长舒一口气,心中对那个给我讲故事姓胡的人骂了无数次,然后说道:“所以呢?你想继续给我讲故事?还是想让我来记录你的故事?否则你为什么让他把我诱来?”   “当然不是,你也太臭美了,嘿嘿。坦白讲我的确看过你一篇文章,所以才找你的,我只是想要买你一个朋友手中的一块儿玉,但是老跟他搭不上线,故此才求你帮忙的。”蓝眼说道,不得不承认他的心理战术的确很棒,让那个姓胡的给我讲述了这么一个匪夷所思的娃娃故事,的确把我诱骗来了。   我顿了顿问道:“你是说L向东?”   “恩,我有次上厕所的时候实在无聊,便看了你那篇文章才发现你和他认识的,你给他一说他就应该知道我想要哪块儿玉了,我这里有一块儿和他那个是一对儿。这东西凑了对儿才能卖上去价,你去捎个话,让他开个价也行,跟我合卖五五开也好,弄好了我请你出国旅游,想去哪去哪儿这都是小意思。”蓝眼说道。   L向东是我的一个朋友,也就是我曾经作品中出现过的一个人,虽然我只说了他叫向东,但点明他是郑州的茶叶商人,我想聪明的蓝眼就是从这里发现了线索。我耸了耸肩说道:“当然可以,成不成就不好说了。旅游不旅游两说着,成交后上涨的价位只怕不止这些吧,你大费周折的找我来,只怕里面有暴利,少拿这点零碎糊弄我。我现在想问问你,那个旧娃娃的故事是真的,还是你故意编造出来诱导我的?”   “那你先猜猜我为什么叫蓝眼,否则我真怀疑能不能写好我下面所讲给你的故事。”蓝眼阴阳怪气的说道,这让我感觉很不爽。   我压住心头怒火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会写出来?”   “你难道不会吗?”蓝眼说,随即我们相视而对,哈哈大笑起来。老张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俩嘟囔道:“俩神经病吗?”   “蓝眼应该是行里对你的尊称,出自冯骥才的短篇小说《蓝眼》的可能性比较大,这篇文章被编纂到了《俗世奇人》这本书中,比之更有名的是文中的刷子李泥人张之类的。蓝眼一眼就能看出来文物的真假,而他的名字源于他的眼镜,看到真货的时候会闪过蓝光。所以我想这应该是古玩市场对你尊称,意思是你看得准。我猜的对不对?”我不再生气,饶有兴趣的分析着,我喜欢这种推理分析的感觉,这让我感到大脑在飞速运转。   蓝眼哈哈大笑起来:“读的书不少,像你这个年纪还看过冯骥才的书可不容易,我想你或许能写好我所述的故事。但是你分析错了,我还真不是光因为看得准才被称作蓝眼的,你还记得在那篇小说中蓝眼最后看走了眼而远走他乡了吗?我就是有次看走了眼,才被人们戏称为蓝眼的,意思是我和蓝眼一样,半辈子没犯过错,却栽在了一个造假大师手里数次。嘿嘿,颇有些戏谑的意味啊。   好了不说废话了,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这个故事绝不是为了骗你来而虚幻的,而是确有其事。说起这个娃娃还要从十年动荡说起,娃娃是来自我的老家重庆,那一年的大武斗让人记忆犹新,即便那时我还年幼,但有时候我的梦境中依然会闪现出轰隆隆的炮火声和人们的惨叫。   我想这段我就快速略过吧,我即便说了你也不敢写,这毕竟涉及了政治历史事件。总之因为是兵工厂的缘故,别的城市的武斗大多是由冷兵器组成的,而我们则是上了好多现代化火器,枪什么的都是小儿科了,巡江舰和机关炮等重型武器让更多人死去,或者生不如死。   这枚娃娃来自我的一个朋友,准确的说是儿时的伙伴,当时我们正在一间屋子里做游戏,游戏就是轮流讲一个笑话,看谁讲的不好笑就输了。但就在我们的游戏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一枚燃烧弹落入了房子中,我们不知道是谁扔的,但最终的结果就是除了我其他的小伙伴全葬身于火海之中。   我也算万幸,可我的腿却被大面积烧伤了,也亏家里有人给我托运来了青霉素,这才保住了我的性命。你要知道那时候青霉素可是十分难得的,电视剧上抗战时期为了能得到一瓶青霉素有时候会深入险境,其实在那个动荡的年代,青霉素同样难得稀缺。   人被烧着后并不会立刻死去,而就在那看似短暂的时间内,人的肉体会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很多人不是被烧死的而是疼死的,我不知道我的小伙伴们是不是也是疼死的。当时我的怀里就抱着这个娃娃,这属于我的一个朋友的,当然他也葬身在那场火海之中。   往后的那些年我一直都奔西跑,但行李箱中总带着这个旧玩偶,或许这是我对儿时玩伴的怀念,或者又是我希望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而带的吉祥物吧。故事再度牵扯了历史问题,八十年代的最后一年,我在北京,又有一场大的运动开始了。我相信你知道我在说什么,那次这个娃娃替我挡住了一枚子弹,我那次也是机缘巧合把它带在了身上,就是想要带了没有任何理由。   子弹嵌在了玩偶之中,但我同样被大力震昏了过去,我那天是去看热闹的,我没想到事态会发展到那个地步。我醒来的时候我正浸在一片鲜血之中,娃娃也沾上了不少鲜血。我醒了以后仓皇逃离了事发地点,乘坐火车来到了济南从此在济南定居下来。但也从那时候起,这个娃娃也开始了它的怪异之处,每到深夜都会跟我玩一个叫做“给我讲个笑话,谁讲的不好笑就输了”的游戏。   我刚开始也和你那个网友一样,惶恐不安即便这可能是儿时伙伴的灵魂潜入其中所致,但我同样惊恐,面对未知的神秘我不知道该如何行事,我担忧如果有一天我讲出的笑话不好笑了,他会怎么样,会杀了我吗?   就这样,一天又一天,我的精神已经到达了极限,我恐惧黑夜的降临,因为一旦到了黑夜我又要开始讲笑话了。终于有一天,我讲完笑话后,它没有发出那渗人的笑声,而是就那样直立在我面前,我的心砰砰乱跳,都要顺着嗓子眼跳出来的时候,它突然说道:‘你的笑话不好笑,你输了。’”   “然后呢?”讲到这里蓝眼戛然而止,不再讲了,于是我急迫的问道。   老张显然对蓝眼卖的这个关子很是厌恶,同时他对这个略有玄幻意味的故事不再感兴趣,他站起身来说道:“我出去转转,你们自己从这里聊吧。”   我没有管他从着他摆了摆手,老张走出了店铺。我们到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多钟了,现在才五点,夕阳西下,却没有出现应该有的晚霞,天空却慢慢阴了下来,蓝眼看了一下外面的天笑道:“看来要变天啊,晚上估计要下雨了。济南这鬼天气,说变就变。”   “恩,然后呢,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依然心系在故事上,急切的问道。   蓝眼耸了耸肩道:“我这不还好好活着呢,输了就是输了,没有什么惩罚。其实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自己想多了,有时候事物的本身和我们的认知是有很大偏差的,而我们内心的恐惧也是一样,这不过是我们自己编造出来的心魔罢了。故此魔由心生这句话也不无道理,我们所看到的一切不过是我们脑中的臆想罢了,虚幻是这样现实也是这样。你说呢?”   “有道理。”我喝了一口浓香的茶笑了起来,蓝眼这人初识的时候令人厌恶,但细细谈起来却令人着迷,他富有一个成熟男人历经沧桑应有的睿智和韵味,即便他的身材并不高大,但他的内心一定是个巨人。   我放下茶杯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可是这个娃娃怎么跑到摆摊的老头那里去的?这是你故意设的局儿,好把娃娃转出去,还是诱引我上门拜访?”   “你也太高看我了,而且依然那么自信。”蓝眼说道:“自从我输了之后,它就离开了我,这么多年了我也未曾见过,至于那个老头怎么得到的,我并不知道。你的那个网友把它拿到店里来的时候,我却打心眼里想笑,这一切都是天意,也可能是它想我了吧。”   “现在它还缠着你讲故事吗?”我又问道。   蓝眼回身想从背后的桌子上拿娃娃,边回头边说道:“当然,每天还在给它讲笑话,我想有天它听烦了就可能会再度离去吧。”   “那你为什么要给姓胡的要钱?这又不需要费什么力气,再说也怪你没提醒他在前。”我问道。   蓝眼身子扭到一半又扭了回来,邪邪的笑了:“我凭啥子要提醒他?我又不认识他是哪个,有钱不赚那才是龟儿子呢。”我也应和的笑了起来。   说实在的,我并不知道这个故事的真假,直到故事讲到这里我还是将信将疑,认为这很可能是蓝眼给我设的一个局,因为如果能让我给向东递话过去,这生意就可能成了一半,而向东也绝不会放过这样好的发财机会。   一快本是一对儿的古玉如果能卖十万,那么一对儿至少能卖五十万以上,这只是个例子,估计蓝眼手里的货更贵。这不光是因为完整性的问题,更是因为中国人向来喜欢追求自身之外事物的完美,同样也喜欢成双成对的好寓意。为了这样的暴利,我想蓝眼值得设这么局儿,倒是并不像他说的那样,我太高看我自己了。   或许事情本来很简单,连姓胡的那位网友都在金钱或者其他利益的攻势下成为了蓝眼的托儿,根本没有闹鬼的娃娃,没有这样或者那样的故事,没有摆地摊的老头,甚至有可能这个娃娃都是不知道从哪里汰换来的。   蓝眼回身那娃娃,却又迅速转过头来,好似在做急转反应动作一般,看着正在胡思乱想的我诡异的说道:“它不见了,估计又去寻找什么新的故事了吧。”我闻声看去,桌子上和蓝眼的手里果然是空空如也。   济南的天气果然说变就变,下午还晴空万里的,现在却突然天黑的宛如晚上七八点钟一般,一声炸雷响过外面又在瞬间下起了瓢泼大雨。老张冒雨跑了回来,在他回来的一瞬间我和蓝眼都愣了,在老张的肩头趴着一个旧娃娃,而就在老张进入屋子的那一刻,我们听到了除了我们三人之外的一个古怪的声音:“给我讲个笑话,谁讲的不好笑就输了。”   屋内一片寂静。   ☆、第二十三章 蓝眼篇——老焦(1)   老张摆脱了那个娃娃,因为他讲了一个自认为很好笑的笑话。   于是他输了,娃娃又再次不知去向,我想这个娃娃或许有点恶搞,但绝无恶意。正如蓝眼所说的那样,魔由心生。但要做到真正的无所畏惧,或许很难。因为你压根就可能找不到你心中隐藏最深的心魔,这源于于内心最阴暗角落里的想法,受到外界的侵蚀和影响,这种阴暗面会成倍增长,内心的心魔也会越来越强大和多变,可一旦它出现了你的内心将瞬间被攻占被摧毁。   故此当我听到了有人说什么我啥也不怕的时候,我总是微微一笑不作争辩,没有人什么也不怕,只是你可能还没遇到你怕的事情吧。   令我不解的是老张经历了小侯的怪异事件后,依然不太相信这种略有玄幻意味的事情是可能发生的,这个世上本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这是在我经历过种种后得出的真谛。现如今又有娃娃事件发生他依然叫嚷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不能解释的,这让我不知道他是在装逼还是真的很二。但那天之后,老张的腿会莫名的哆嗦,很长时间泌尿系统也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吓得。   时间大约过了一个月,蓝眼和向东通过我联系上了,听说还把那一对儿玉卖出了相当不错的价格,足够让一个普通人安渡一生了。蓝眼许诺我可以让我随意找个国家旅游,他会给我报团的,但我却想留到结婚的时候做环球旅行,到时候就可以不计成本的增添一个免费的目的地,让我的梦想更进一步。   老张知道后对此颇有微词,说我也不怕时间久了蓝眼赖账,但我想既然现在我和蓝眼已经成了朋友,这种最起码的信任还是应该有的。再说我现在也是实在没空,各种稿件堆积的我喘不过气来。   蓝眼在一个月后的一天下午约我去他店里坐坐,并让我叫上我那个尿了裤子的朋友,我知道他说的是老张,于是我也戏谑的问老张去不去,老张却一副打死也不去的表情告诉我自己有个很重要的生意要谈。我心中窃笑着驾车奔向英雄山文化市场,在蓝眼的店铺中,我看到了依然瘦弱矮小的蓝眼和一个健硕的男人,这个男人便是后面一系列故事的主人公,当然此时我还不知道,这个不做过多表述,日后讲到他的时候再说。   现在的主动权还在蓝眼手中,蓝眼见我来了便笑了笑说道:“你那个哥们没来啊?”   “没来,怎么了蓝眼爷。”我跟着市场上商铺的称呼来叫他,蓝眼貌似也很受用。   蓝眼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徐永亮,是个天文爱好者,他肚子里可有不少好故事,回头让他讲给你听,你的情况我也介绍给他了。不过今天我要给你们看一样东西,讲一个故事,现在还是燃上一炉香,然后品茗畅谈吧。”   我和徐永亮点头示意,我们喝了会儿茶,蓝眼便领着我们去了里屋,在那里立着一个硕大的类平面结构的东西,上面有一个好像是车衣一样的东西罩着。在那东西的对面则是立着三面镜子,我进了屋后眉头便皱了起来,先前我曾讲过一个故事,其中就有和现在相关的东西,那便是开篇段宏篇中村落所用的镜子阵。   镜子往往映照的是另一个自己,却又不完全是,它介于阴阳之间,利用好了妙法无穷。而现如今我的眼前就是一个小型的镜子阵,那三面镜子立着的地方都有很有讲究,只不过这个阵法缺了一块儿。   说到这里就过于玄幻了,阵法到底有没有用我也不知道,但经过几件事儿后我觉得应该是有用的,但也不能以一论全,即便反复在我身上证明却也有可能是偶然事件,这仅代表我个人的观点。   抛下这个问题我们暂且不做讨论,说说镜子和事物以及光线本身吧。请不要嫌老鬼啰嗦,我从不认为我是在写书,而实际上我是在讲书,所有的就好像我在为你讲述一般。既然要讲述事情就不能三言两语说个大概,必须掰碎了告诉诸位为什么我先前那么说,也必须解释清楚前因后果和一些相关知识,否则后面您会不理解,认为我在胡说八道。当然博学的您可能会知道我所说的,但也有一些术业有专攻的朋友可能不知道这方面的小知识,这就需要老鬼来啰嗦两句了,毕竟这本书是写给大家看的。   其实往往我们所看到的也不过是光的作用,众所周知有光的地方才能看到事物,我们在越暗的地方视线越差,这个道理大家都明白。在完全没有光的理论条件下,我是说完全没有光,因为人的身体也会发光,只是我们肉眼看不到罢了,在这种完全黑暗的理论条件下我们应该是看不到东西的。   又比如我们有时候看似很平整的光洁面用手摸上去却会很粗糙,还有一个例子就是那些3D画,为什么会造成这样的情况呢,是眼睛出现了问题还是什么?其实不光是因为角度的问题,更是因为我们所看到的不过是光想让我们看到的。   光线在物体身上进行折射传入人的眼中,通过什么瞳孔玻璃体之类的落到视网膜上,凸透镜成像的远近还造成了近视和远视,随即通过视网膜由神经传输到大脑之中呈像。成像之后所看到的则是我们脑中通过信息构造出来的,也就是说我们所看到的一切,是光所想向我们表达的东西,然后通过脑中的臆想进行填补。   我们会突然觉得某个人在某个时刻特别美,或者每个人对某些人的样貌评价不同,这不光是因为审美的关系,更是因为光和脑中所构造出来的人细节不同的关系。这个理论在我之前的作品中也阐述过,按照这个理论,那镜子就是一个十分好玩的东西了,它完全凭借光的作用和脑中的臆想,或许镜子里的你不是这个样子的,没这么帅也没这么丑,只不过一切都是你自己想要看到的罢了。   如果再让我说,我还能继续绞缠出几千字来,但是没有必要了,我的大体意思已经表达清楚,总之镜子里的景象,即是又非,或实或虚,完全是你的精神之产物,乃幻想的像中像,那便更能与精神相通了。所以我才在刚才说,镜子用好了妙法无穷,在所谓的法术中镜子用的不少,在现代心理学中也会频繁用到镜子。   眼前的阵法十分简单,可物极必反越是简单就越牢不可破,徐永亮不明所以,我也看得有些稀里糊涂,我们跟随蓝眼站到了蒙着罩子的那面立体物后面,我已经隐约猜出这也是面镜子了,而这面镜子正是阵法缺失的那一部分。   蓝眼看着我,哈哈大笑起来,问我知道了什么,我则喃喃说了个镜子阵,蓝眼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蓝眼拉上了窗帘,然后关闭了里屋的房门,接着点上蜡烛,再度回到那面蒙着的镜子背后。随即蓝眼脸色一沉,十分严肃又略带伤感的开始说了起来,这种表情在这个历经沧桑的男人脸上如此明显的表达出来,着实不易,除非下面的故事直击他的内心,让他难以平静:“挚友或十年不见,只若一面便依然如陈年老酒般纯烈。我有个生死之交,前些日子突然来找我,我就觉得他特别怪,虽然因为忙快半年没见面了,但我总说不出他究竟哪里怪。   他也是干我们这行的,但很少有人知道我们关系这么好,这主要是为了商业目的。比如有人要来卖东西,我们就可以用一些小动作互相压价,再比如有新店开张抢生意,我们就会相互配合挤垮对手。我们关系好到什么地步呢,我们一起以身犯险过,可以托付性命,而我和他各有对方家的钥匙,防止实在忘带钥匙了可以打开门。别小看这种钥匙的关系,你如果给你朋友钥匙让他帮你去开门,这个大部分好友都可以,但你要长期把钥匙放到一个人家里,那就是无比的信任了。你别急着回答你能或不能,你细细想想是不是这么个道理再说。   我这个朋友姑且你称他为老焦吧,那天老焦来我店里,平时他是不会直冲冲的来我店里的,防止市场上的人看到,可那天他没有,而且那天他给我的感觉就是他好像不是他了。整个人身上的气质和言谈也都不对劲了,外人可能看不出来,但以我们两人的关系,我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我们随便聊了几句,我曲意逢迎糊弄了过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总有个念头,老焦出事儿了,但他出了什么事儿我光凭着空想也想不出来,各种可能性都是有的,精神上受刺激了,中邪了诸如此类的。于是我做出一个大胆的举动,便趁着老焦出去,偷偷潜入老焦家中,我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古怪,以至于整个人都变了。   我来到了老焦的家中,老焦一个人独居,所以只要他不在家就没什么不方便。可当我走入卧室之中的时候却惊呆在那里,因为我看到了这个!”   蓝眼说着猛然扯掉了眼前镜子上的布罩,布罩滑落在地上卷起一股轻风,吹进人的骨头缝里让人不寒而栗。镜子十分古朴,周围是木头雕花的,即便在背面也能感受到它沉重和制作精良,我望向对面的镜子,果然如此。可瞬间我也惊呆了,因为在我对面那三面极其普通的镜子里呈现出了这么一副景象。   雕花的镜面之中有一个头发灰白相间略有秃顶的中年人不断地拍打着镜子,镜面好似因此在里面颤动着,但镜子本身却纹丝不动。中年人面孔扭曲声嘶力竭,整个脸都贴在了镜子上,他的眼里布满血丝,里面写满了恐惧和绝望,而他也正做着那徒劳无力的挣扎。   莫非有人被困在了镜子当中!莫非这个人就是老焦!   ☆、第二十四章 蓝眼篇——老焦(2)   老焦通过对面的镜子看到了我们,冲着我们不断地呐喊,虽然没有声音,但我的脑海中依然能想象出他的声嘶力竭。见我们没有反应,老焦更加疯狂地拍打起了镜子,可这一切依然是徒劳的。   “你们应该猜到了吧,没错,他就是老焦。”蓝眼自然看出来我们心中的疑问,此时解答到。   我和徐永亮对视一眼毛骨悚然,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有些超乎我们的想象了。虽然我明白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不能存在和不能发生的,但在我所看到与认知的世界下,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被困在镜子里,还是着实令人匪夷所思。同时,问题也就出现了,他是怎么进去的,又要如何出来,而在市场上与蓝眼相见的那个老焦现在又是谁,是另一个平行世界的他还是一副行尸走肉,亦或是被什么东西取而代之了?   老焦的疯狂令人心中生出一丝酸疼,即便我以前不认识老焦,但此时依然觉得他好可怜好无奈,这并不是同情心泛滥而是一种我们历经社会残酷磨练却依然保留的一丁点人性的善良。   蓝眼叹了口气,用布罩子再度蒙上了那面雕花镜子,随即问道:“你们怎么看?”   我把我刚才的猜测说了一番,我觉得这和赵军的故事有异曲同工之处,并三言两语简单聊了聊赵军的事儿以及日后听朋友所谓的他的异常。   徐永亮说道:“我同意老鬼的观点,不过我想问的是,蓝眼你把这面镜子运过来,那个在外面行走的老焦就没上门找过吗?还有这镜子是如何而来的,你叫我们来的目的何在,是让我们来给你想办法的吗?”   “是这样的,我找你们来的目的除了帮助我,也是来听我讲讲这事儿的,否则憋在心里太难受了,你们两人都遇到过或多或少的灵异事件,我想你们可以理解我所说的事情,我要跟别人讲起他们非认为我疯了不可,这更会传到老焦的耳朵里。至于现在的老焦他自然来找过我,但每次我都搪塞过去,看起来他虽然怀疑但并不敢确定是我偷了镜子,他也没有报警,因为估计其中的秘密他并不想让旁人知道。”蓝眼讲道:“不过看起来,平时来找我的那个看起来和老焦一样的人并没有完全替代老焦,起码在记忆和思想上没有完全替代。他仅仅替代了老焦显露在外的记忆,比如老焦的客户和老焦的其他朋友,但对老焦内心深处一些长久隐瞒的事情他却一无所知。我想这可能和心理学上的防护有关系,比如我与老焦的关系它就只知道个大概,因为我们之间的记忆或许老焦并没有刻意隐瞒,但我们之间的关系老焦确实成年累月的进行隐匿,以至于条件反射的在心里形成一种防御,就好比一道带密码的锁一样,让在外面的老焦无所适从,搞不清是什么状况自然进不去。所以他会认为我和老焦只是单纯的好朋友,故此才守着市场的人来我店里做客的。我也从侧面询问过,他好像并不知道我有他家钥匙的事实。”   “当时,我也搞不清出现了什么状况,直到我再度潜入老焦家里,发现了老焦的日记,并照了下来,然后用打印机打印出来这才一目了然。”蓝眼说着从一个怀里拿出一沓纸来,看了看分给我和徐永亮,我和徐永亮一人拿了一份,然后借着昏暗的烛光读了起来。我们没有开门开窗,或许是忘了也或许是为一会儿还要再度打开镜子做准备,但的确没开,气氛极其适合我们现在颇为灵异的话题。   蓝眼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我把这镜子藏在内室之中,然后躲避着外面那个老焦的询问,又看着我的朋友在这里受苦,我无法安宁,快点帮我想办法解脱吧,也想想办法救救老焦,我现在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龟儿子的。”   昏暗的烛光通过那三面没有蒙起的普通镜子折射的光线亮了一些,纵然如此还是有些暗。我努力的阅读着打出来的这沓文字,看起来很费眼有点模糊,还需要辨认字迹,因为是日记所以写的有些潦草。这是一本日记,现在我将凭着我可能扭曲模糊的记忆尽可能完整的叙述。此段经过徐永亮的证实,说我说的基本属实,但我想也很可能我们出现了群体性的幻觉,要知道记忆可能是靠不住的,我也不止一次这么说了。而至于原稿去哪里了,这个暂不作说明。   七月六日   明天我要去潍坊购买一面镜子,看照片上镜子边框是木头雕工和用料实在是太精美了,美中不足的是如此大的镜子,竟然用了一个现代的镜面,这让人感到沮丧,破坏了原有的古典美感。明末清初玻璃和镜子就已经从海外流传过来,准确的说早先欧洲就流行过玻璃制品,而我们则是专注于琉璃的烧制,只不过是一条道路上的两条分歧罢了,各有各的美感。但这面镜子明显就是明初的造型和雕工,其镜面应当是个黄铜面。如此大的黄铜镜很难保证流传如此之久,黄铜镜的镜面也容易凹凸不平从而失真,我想这应该是换成现代镜面的原因吧。   只是此一来,就严重损坏了它的历史价值和价格,哎,真是暴殄天物。不过换位思考下,现在的文物对于古人来说这或许就是一面普通的镜子家具老物件罢了,作为家具就是服务于人的,人家换了也没什么不对。   七月七日   我接到了镜子,雕工太美了用料也很扎实和昂贵,用的是紫檀。要知道明清两代这是可皇帝所用家具的用料,也只有皇家才有财力人力和物力从南洋采办。   我兴奋地睡不着觉,我得煮上点酒喝,来庆祝一下,明天叫老齐(蓝眼)他来看看。   七月八日   凌晨时分,微醺的我突然发现了端倪,我决定先不告诉老齐,到时候看看他能否一眼就看出来,还是和我一样被蒙在鼓里许久才恍然大悟。这面镜子实在是太神奇了。   七月九日   我觉得这面镜子一定能卖上去大价钱,起码要以百万为单位,五百万是一个档,但奇怪的是我放在茶几上的手表不见了。虽然那不过是一款西铁城,虽然我已经带了它近二十六年,虽然它是一款日本表,虽然它的自动上弦已经修了很多次了,虽然有太多虽然,但那毕竟是她送给我的,毕竟我很爱她也永远忘不了她。二十年了,我等了你二十年,你还不回来吗,我没有结婚依然在苦苦等待,可你还好吗?   --------   我放下了手中的纸张,皱起眉头问道:“蓝眼爷,她是谁,现在看来镜子还没发生什么灵异事件,或者也可能是老焦不知道罢了。那么说来,这面镜子应该是用料上或者外观上就有什么特别之处,蓝眼给我普及一下,否则后面就看不懂了。”   “有关系,老鬼你的确是推理高手,我想你或许能帮上我。这其中牵扯了老焦的隐私,我只能说她是老焦一直深爱的女人,失踪了二十年了,两人本来都准备领证结婚了,结果突然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我只能讲这么多了,至于镜子我倒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这个镜子的雕刻出来的花纹并没有什么鬼怪,也没有不合规矩的邪门之处,问题在于镜子的底层涂料并不是老式的利用锡箔和水银混合而成的,更不是现代镀银法,至于铝镜更是这几年才兴起的东西。这面镜子底料究竟用的什么,我也说不清楚,这是奇怪之一。其次现在很多劣质镜子还有接口,而正面的大镜子实际上还是很昂贵的,而这面十分平整制作精良的镜子竟然不是玻璃的,而是用的天然无色水晶制成,这就是为什么说镜子如此昂贵的原因了。换句话说,镜面并不是后来替换上去的,而是原汁原味的古物。”蓝眼说道。   我终于明白了,我一个朋友卖出的唐朝黄铜小镜都能二十多万成交,虽然这是明朝的,时间较近一些,但如果镜面如此加上历史悠久很可能有独特的历史背景,这足以卖到五百万以上,甚至到达近千万。要知道这样名贵的东西,不是显赫一时的大家族甚至是皇家,普通百姓是根本用不起的,即便是殷实之家也不行,所以它不光昂贵更是有独特的历史背景和好兆头,国人就喜欢用皇族遗留的东西,就好像这般一来自己就成了皇家子弟一般。   我点了点头继续往下看。   七月十日   手表出现在了镜子中的茶几上,而镜子外的茶几上却空空如也..........   ☆、第二十五章 蓝眼篇——老焦(3)   七月十日   手表出现在了镜子中的茶几上,而镜子外的茶几上却空空如也。我不禁愣了,一时间脑中竟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很快一股恐惧袭来,瞬间占据了我的身体每一个毛孔。我看了又看,眼睛都快揉瞎了却依然是这样的,我没有想出来有什么别的合理解释,莫非手表跑到了镜子里的那个世界?   七月十一日   我通过不同事物的比对发现,貌似镜子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在特定光线下可以让物体进入另一个世界。比如那天手表丢失的时候我就是点上蜡烛在想她,而后来我发现那手表的时候也可能是因为光线的特殊所致,至于光线需要多少我没有量化,反正利用蜡烛的光线是屡试不爽皆可成功的。   但若是我把这面镜子放在太阳光下或者强光灯下,那镜子就会失去这神奇的效果,恢复普通镜子应有的对照性。   七月十二日   我喜欢这种神器的力量,我不断地研究这面镜子,不断把东西通过蜡烛的光线放入镜子。我突然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想,镜子那边到底是什么样的世界,如果她真的不在这个世上了,那我去镜子的那一端会碰到她吗?   七月十三日   我走到了镜子前,燃放蜡烛,摇曳的烛光下镜子里的我是那么的孤单。我有些后怕,我是不是该叫老齐(蓝眼)来陪我一起参与这场实验。不,如果叫他来他一定不会让我以身犯险的,但为了她,任何的冒险都是值得的。   这一天的测试毫无作用,我在想是不是因为我是相对意义上的活物,或者说是因为我的体积太大了超出了镜子的功效所以失败。但在烛光下,镜子中的我去伸手触摸镜子中已进入的东西,镜子外的我会有相同的触感,更为神奇的是,我在镜子中戴上了茶几上的手表,回到现实中离开镜子前的时候,手表竟然赫然出现在我的手腕上。   镜子,好神奇的镜子,它是现实世界与异世界的一扇门,却又不是一条单行道,可以通过特殊方法进入,同时人也可以在特殊的环境下离开,双方往来的条件就是镜子蜡烛和人。   正当我要离开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声呼唤。我不禁愣了,是她的声音,曾在我梦中无数次出现,那个令我魂牵梦绕的声音。我无助的呐喊,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我不否认我可能出现了幻觉,但我享受亦真亦幻的感觉,于是我便放弃了急切告诉老齐这个发现的冲动,镜子的秘密好像远远不止这些,它宛如无底之水一般,等着我去探寻。我愿意沉迷其中,只要能与她在一起,那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七月十四日   她出现了。   ---------   看到这里,日记戛然而止,而蓝眼则是点燃了一根烟,烟雾片刻便笼罩在这不算大的内室之中。蓝眼又扔给我和徐永亮一人一根烟,是七块钱的白色红塔山,我平时抽不太惯总觉的太冲,但此时我需要大脑的冷静却飞速的运转,消化我所知道的一切,于是我便抽了起来。   徐永亮却没有点燃,只是眨眨眼睛问:“蓝眼,你不知道我不抽烟吗?还有你怎么抽的这么快了,还是这个牌子的,你不爱抽万宝路吗?”   我看了看徐永亮,再看看蓝眼,下意识的观察两人,蓝眼的眼睛闪烁了一下,而徐永亮虽然奇怪但也问的漫不经心,于是我也没怎么在意。   蓝眼笑了笑没有回答徐永亮,但转瞬之间面色又沉重起来,陷入深思之中。过了半晌之后,蓝眼好似自然自语又好似是对我们在说话一般说道:“原来是这个样子,镜子里替换的人带有原来的记忆,也会对镜外人的浅层记忆进行复制,但深度的记忆和一些细节却无法完完全全的传输。应该是这样的,应该是。可她呢,是因为思念虚构出来的,还是她根本不是她?不对,不对,她是存在的,只是因为想她而把她诱导了出来。”   我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蓝眼这句话就说的太奇怪了,什么就什么他就明白了,刚才徐永亮的话很正常啊,难道这个故事里另有隐情,那么为什么他一开始的时候不说,还是他故意留了个扣儿,准备一会儿再说。   “什么意思蓝眼?”我忍不住好奇发问道。   “没什么意思。”蓝眼笑嘻嘻的说道:“我就是说即便是镜子对人进行了替换那么也无法做到完全替换,总会有些漏洞,这个世上所有事物必有其缺点,有阴也必有阳,物极必反根本没有完美的事情存在,正所谓阴中有阳阳中有阴如是而已。”   此时,我和蓝眼的关系并不算太熟悉,但我总觉的他给我的感觉和他给我的第一印象有点不同,或许是我对他不了解,也可能是因为最近老焦的事情已经严重扰乱了蓝眼的平静。   徐永亮问道:“日记就到这里了,你还知道什么。”   “事情远没有结束,老焦最终在镜子中找到了她,然后他们两个人在镜子里相视而望,互相交流,老焦十分享受这种感觉,他问她是不是死了,她却茫然不知只是说可能自己被困在了另一个世界。老焦想牵着她的手离开这里,却发现根本行不通,这般做法反倒会给她带来莫大的痛苦,于是老焦沉迷于镜子的世界里,因为只有在镜子中,他才能和心爱的她在一起。”蓝眼说道,他又点燃了一根烟继续讲道:“事情是从十六日也就是两天后的晚上发生了转变。   当时老焦正与她聊着天,轻抚着她的秀发,两人相拥而吻,就在这时候,她突然扑了上来拼命啃食着老焦,老焦惊恐万分却顿时觉得无力反抗,于是就这样站在镜子前,眼睁睁的看着她一点一点的把自己啃食干净。   然后,老焦就不再是老焦了,而她则成了老焦。这也就是说为什么我之前会说,这一切和她有些关联的原因。”   “等等等等,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的心砰砰直跳,我有些后悔不听老张的话前来找蓝眼了。   蓝眼的表情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十分诡异,他幽幽的笑了,慢慢悠悠的说道:“因为我就是老焦,蓝眼发现了我的秘密,我把他给吃了,我走了出来。”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徐永亮尽量保持着平静问道,我发现他已经做了身子斜侧,左手微微在前,右手在后做了个不经意的坐姿。这个动作我很熟悉,作为打了好几年业余拳赛的我,自然明白这是一个长期训练和实战之后所作出的防御姿态,轻拳在前重拳在后,进可攻退可守。   “早说你们不就早跑了吗,当然我也的确疑惑,但现在我想明白了。镜中人和镜子外的人要有相关性才可转换,比如所说的那个她就是被困在了镜子中,然后被替换了身体,本身困在了镜子里,直到我的出现。当然问题是为什么我占据了蓝眼的身体,而蓝眼却没有被困在镜子中,反倒还是我在镜子里呢?”“蓝眼”说道,他的表情告诉我们他充满了疑惑:“如果是这样,镜子中困住的是老焦,我也是老焦,蓝眼去了哪里,而我到底又是谁。”   我站起身来,准备要走,“蓝眼”或者说老焦却大喊一声说道:“不管怎样,作为相关性的人中,蓝眼曾对我提到过你们两位,我想先救出镜子中的那个我或者蓝眼再作打算吧,毕竟蓝眼是我兄弟,置他于不顾就太不应该了。”   徐永亮猛然飞身扑向“蓝眼”,可却晚了一步,蓝眼拉开了镜子上的罩子把镜子对向了我们两人,而所谓的镜子阵不过是在此时做诱骗之用,实在是故弄玄虚,因为阵法本不完整,这面镜子根本算不上镜子。   我和徐永亮拔腿就要跑,但却一时间有愣住了,因为纵然我们已经行动了,可镜子中除了发狂的老焦还有两个人,我和徐永亮宛如背景一般,站在镜子中,就那么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神木纳却又饱含阴冷的意味。   我后背麻了,一股寒意止不住的涌上心头,而就在这时候,里屋的门猛然被打开了,光线射入其中一切消失,镜子恢复了平静,老焦不见了而我和徐永亮则在镜子中生龙活虎,我动镜中人便也动,所有的一切都恢复了本来的面貌。而在门外,一个老焦站在那里,怒目圆睁却用略带嗔怒的男性嗓音说道:“焦xx,住手!”   这也就是我为什么没有带走日记要靠回忆来描述的原因,我和徐永亮仓皇离开了这里,留下了老焦和“老焦”还有镜中的老焦自己解决问题去了。   后来,蓝眼给我打了电话,表示歉意后说自己已经脱离了困境,但不论是老焦还是蓝眼亦或是那个她,总要有一个人困在镜子当中,于是三人便开始了漫长的身体互换。我和蓝眼还有徐永亮在日后也多次联系,但我能感受到有时候的蓝眼并不是蓝眼,只是他不想说罢了,至于为什么当时镜中人依然是老焦而不是蓝眼的样貌,这无人能够解释,因为作为一个本来就很难解释的灵异事件,想要解释的透彻完全这原本就是个奢望。   同时我也发现了个问题,蓝眼其实对她也有一丝爱恋,只是我没有点明,因为我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蓝眼。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就也留给他们自己去解决吧。这就是我今天要讲的故事,蓝眼镜子老焦那个她。   ☆、第二十六章 五秃篇——初讲   蓝眼的事情实在过于难以琢磨,日后如果蓝眼想说了的时候或者我搞明白后还会再度写出来的,咱们这本书就是对灵异事件做份记录,不在于揭秘和解密,诸位也就不必深究了。   下面咱们就说一些关于建筑上的事情吧,这些事情离着我也不算太远,大多都是我所在的城市发生的。故事本事并不算什么秘闻,不光我,随便拉几个本市搞建筑的都知道。我也多次求证过虽不敢说百分之百确有此事,但也绝不是空穴来风。   每个行业内都有自己的离奇故事,这些故事不足外人道,那就让我来给大家讲讲我所了解的这些故事吧。   我的小说中经常会出现一个人物叫小超,他是我的发小,也是个较为著名的画家,具体姓名我依然是不方便透露。我和五秃认识在一次小超攒的局儿上,一聊才发现,其实我们小时候在同一所小学上学,而这货就是学校那个“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小霸王。   小时候虽然不太认识,但毕竟有很多共同的回忆,于是聊得颇为开心。后来我的另一个铁哥们老张则和他是某建的同事,这就更加拉近了距离,虽说不上成天见面一两个月见一次还是有的。在现在这个人际关系冷淡的社会,这算得上熟人了。   五秃是个化名,本文中大部分用的都是化名。他叔伯兄弟里排在老五,虽然都是独生子女但老一辈能生,所以他家排在老五也没什么奇怪的。五秃的秃自然是指的秃子,还未到三十他就已然谢顶,最后一怒之下剃了个大光头,于是朋友们也就叫他五秃了,尊敬点的叫声五哥,他也颇为受用。   五秃和小时候顽皮的形象截然相反,虽然有些玩世不恭但做起事来却十分缜密细腻,但五秃一言九鼎和讲义气则是人尽皆知的。他和小超是画室里学画时期的师兄弟,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五秃进了建筑公司,从低混起竟然凭着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年轻轻的就成了建筑公司的项目经理。而五秃知道我写东西后,竟然满口答应给我找素材,我当时是一笑了之,因为这样答应我的人太多了,可能够兑现承诺的却在少数。   有一天,五秃却带来了他第一个故事。   那天五秃突然来电话,十分兴奋,非要让我请他吃饭,我满口答应,本想叫上小超,但此时小超已经结婚,正奔波于大洋彼岸和帝都之间,事务繁忙于是作罢。   我和五秃在一家济南文化东路的小饭馆见面了,这家饭馆叫适当简单厨房,不管是装修还是做菜都挺有调调的,价格也不贵,属于淮扬菜和鲁菜混合体。我们去的时候已经挺晚了,人不算太多,菜还没上来,五秃就打开了他的话匣子。   他是这么讲的:“你让我给你找素材,我就找来了。今天我给你讲两个故事,而且件件是真实的,虽不能说是有据可依但人证可不少,这间就是我亲身经历的。   先说第一件吧,事情发生在顺河和北园两个高架桥交叉口不远处那个新建的大厦,对,就是现在那个广告大厦。那个大厦本身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但那周围并没有防空洞,于是市政拨款我们又接下来一个项目,就是在大厦不远处建个防空洞,平时可以开放一部分,作为人防商场。   防空洞开建的时候倒是没有什么怪事儿发生,但也有人反映说晚上值班的时候听到一些怪动静。可是凡是空旷的地方,总有一些怪动静发生,实际上大多是人类幻想的结果,或者是因为空旷把声音放大化了,所以并没有人在意,更何况这种情况也不是天天发生,也绝非是什么特别吓人灵异的事情。   可是怪事儿在防空洞建成之后接二连三的发生了,报检之后,就不断地有人说值班的时候听到有爪子挠墙的声音,防空洞里也有窃窃私语之声传来,听不清说话的人是男是女,也听不清他们说的是什么。越是这样,就越让人心惊胆寒,于是大家都开始推脱不愿意在这里值班,恨不得请长期病假逃避轮值。   话说起防空洞来,济南的老防空洞的鬼故事一直就不少,比如老市政府的防空洞了,包括现在万达门前的人防商场,都有过闹鬼的传说。但那些防空洞年数都很久了,要么就是已经彻底废弃了,所以有这样那样的传说并不奇怪,大部分是自己吓唬自己,或者以讹传讹造成的,现在变成人防商场后,哪里还发生过什么传说中的怪事儿?   可是现在这个不同了,这是新建的防空洞,根本不牵扯什么传说,也没有在施工中死过人,可为啥会出现这样的事儿呢?没有人知道,但上面则是替换工地上的人,派了些新人来看材料看工地,并给防空洞不少地方都加装了临时的铁门,铁门虽说是临时的,但也做的十分牢固周边更是焊接的密不透风。   土木自来就是和风水相关,作为一个有几千年传统背景的中国人,即便是在现在这样日新月异讲究科学的新时代也不能免俗。故此,当时看工地的人里,都是大属相的,说这般能克得住。我也被派了过去做个副手,主要我也是大属相的,我属虎你知道的,作为基层领导的我,上面还是特殊照顾简单的给我透了个底儿,我这才大约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我见五秃说到这里,闪身让服务员上了两道菜,然后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也不再说了,于是我发问道:“故事就这样结束了?快点讲啊。”   五秃又吃了几口才说道:“味道还不错,我越来越期待剩下的几道菜了,嘿嘿。故事结束了?当然没有,这才是刚刚开始,怪事儿还在后面呢。但正因为有先前领导这样的交底儿才让我心里有所准备,否则只怕我可要被吓出毛病来了。”   “恩,继续,继续。”此时又上来一道汤菜,我殷勤的替五秃盛上,递到五秃跟前然后说道。   五秃继续讲了起来:“我到了工地上一个星期后,就觉得传言绝对不是空穴来风。为什么呢,不管是大楼主体已然建成,还是防空洞的修缮安装工作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都到了检收的末期。这时候工地上大换人,就等于应证了传言,绝对有事儿,要么是闹鬼要么就是死了人了。按说这些工作是要在验收后来做的,但你也知道我们这行挺黑的,只要给的钱多就没有验收不过的楼。   故此,现在提前做了,也就把工期缩短了,是咱们这里建筑行当常用的办法。我知道,这传言视如洪水猛兽,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闹鬼的传言不久就要在工地上新人之间传开。果不其然,这事儿不用传就在第一天给闹开了,说晚上听到有抓子挠墙和挠铁门的声音,还听到有东西在地下滑动的声音,到了后半夜更是有嘤嘤的哭叫声。   我和正头商量了一下,便提出加薪的制度,单位多出两千块钱,不愿意值夜班的再一人掏出来两百,全部放到一块儿,谁愿意长期值夜就给谁。人都有侥幸心理,于是我还补充道,不定啥时候就验收完了,到时候就能回家了,长则一个月短则三两天,谁接下来说不定明后天就完工了,这钱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吗。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果不其然有个号称傻大胆的人就接下了这份工作,工资照发再有这样奖金补贴,傻子才不接呢,起码当时他是这么说的。   我和正头当场就把钱发给了他,他喜滋滋的说回头请大家吃饭,不能让大家亏了。此人被称作傻大胆还是有根据的,据说他在济南东边章丘工地上的时候就经常一个人守楼。公司也常派他去一些有些邪门的地方干活,所以这种事情对他来说酸水轻车熟路。你别说,大家夸他几句,他真把自己当做降妖除魔的道士了,还说有人给他看过他八字硬,还说面带佛像,总之除了耶稣没说,能用的神他都能胡诌几句,说和自己的缘分。   且不提他胡诌,这小子还真有点玩意儿。当晚买了点小咸鱼,弄上了点毒鼠强,扔到四周当晚就药死了七八只野猫。从此,工地四周再也没有那嘤嘤的哭叫声了。   这晚上野猫叫春之类的咱们都听过,有时候尤其是没人的时候又在工地这种空旷环境下是听瘆的慌的,可是现在却没到猫的发情期,周围就算有老鼠,也绝不会发出传说中的声音。我是没听过,但是传说是十分可怕的,好像这些猫看到了什么,害怕的竟然不敢凄厉惨叫,只能哆嗦着闷哼一样。   我刚开始觉得这是以讹传讹夸大其词,但后来发生的事情却让我前后联系起来,觉得或许人们并没有夸张,事情的确是如此。”   ☆、第二十七章 五秃篇——没有脸的拦车人   “傻大胆那小子连续守了五天的夜,但是白天人们见他的时候,却发现他的精神越来越不振。按说不该啊,虽然说昼夜颠倒可能会令人不适应,但是年轻人的身体哪里有这么弱,就几天的功夫怎么可能成这个样子。再说了,他白天也不工作,照样给他发工资,他刚开始还乐的了不得,怎么现在成天阴沉着脸,那副样子死气沉沉的也不知道是心情不好还是身体不好。”五秃说道。   我这时候都忘记吃菜了,急切的问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了吗?”   “是。”五秃边讲边吃,到是没耽误了事儿,只听他说道:“那天下午,傻大胆找到我说不想干了,我头当时就大了,心说这个点儿了你说不干就不干了?这个点了我上哪儿给你找人去。结果甭管我怎么威逼利诱,人家就是铁了心不从这儿守着了。不光把钱退给了我,还说若是我真不愿意,那他这份工作就算不要了也不守了。我说我做不了主,你也别急着走,去问问正头再说,我不过是个副手。你猜怎么着,那个老王八蛋竟然留了话说让傻大胆找我,自己先溜了。我再打电话,电话关机,工地上的人跑的那叫一个一干二净啊,都怕我找他们值夜。   本来我也可以一走了之,反正丢了材料也不怪我,就算发生大事故也不该我担主要责任,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啊别看平时吊儿郎当的,但工作起来我还是挺认真的。那天我决定我来值夜,明天再找这几个人算账。   夜渐渐深了,我躲在值班室里,看着监控心里毛毛的。这人就算胆子再大,对未知的事物还是有莫名的恐惧。我想起那些传言,也想起下午傻大胆那张恐惧的面孔,我问他发什么什么,他怎么都不肯说,好似一回想起来就是无穷的恐惧一般。   我喝着酒吃着菜企图能壮壮胆,工地上没网络,我的流量也不多了,我打开收音机准备出点动静也消散一下紧张的气氛。你别说,真他娘的气人,那天收音机里不是配乐恐怖的探秘故事,就是在讲什么鬼故事,平时那些我听了就烦的谈话节目此时一个也收不到了,能收到的也吱拉吱拉的发着怪动静,让人不禁浮想联翩还不如不听呢。   就在我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监控画面中有亮光出现,我赶紧放大,只见一堆建筑材料后不断闪烁着什么。所谓守夜一来怕的是有人偷材料,还有就是防火,这是重中之重。   我拎着灭火器就冲了出去,当时光顾着急了也没多想,嘴里估计还在骂真是邪了门了,怎么我自己当了一天班就出了火灾,具体我当时心里想的什么也记不清楚了。   我冲出去后看见在一堆码好的泡沫板那儿有亮光,这泡沫板可是易燃物品,我急得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你猜我看见啥了?   我看见一条蛇,一条大长虫!妈的,得有我腰这么粗,它盘着我也看不出它有多长。只是它那眼睛碧绿碧绿的,看着我还吐着信子。你知道吗,那双眼睛所透漏出来的阴毒和幽怨,根本不是冷血动物应该有的,好似那不是一条蛇,是一个人!   人老精鬼老灵,我心说这玩意儿是不是成精了,当然这也是我后来想的,当时我满脑子都嗡的一声空掉了,双腿不住的打颤,想跑却拔不动腿了。   那条蛇也没为难我,它就在我身边这样游走了。它奔向了防空洞,我顺着它去的地方看过去,却什么也没有了,要知道那防空洞可是铁门紧闭着的。   空洞的大楼,无人的防空洞,就那样黑洞洞的,好似在张大嘴巴嘲笑我一般。   第二天我找来了领导汇报了这样的情况,领导惊讶于为何我会值夜,但我没解释什么,这年头人都是自私的,但若是互相揭发互相使绊子,那这工作以后就法干了。我若是一根筋的把那个旷工逃离的和大头都告了,非但估计他们受不到严重地惩罚,记不住这个错误,还会和我结仇,这又是何必?   不说这些,我们在几名胆大小伙子的自告奋勇之下,一起趁着大白天潜入了防空洞中。大铁门吱呀呀的打开了,本来这里除了战备需要的大房间外,都是一些排房,一来方便支撑,建筑结构稳固一些,二来以后可以改成人防商场,可达到物尽其责更可以拓展出商业价值。   在一个空房内,蜷着一条蛇。它也没动,就那么冷冷的看着我们,我们赶紧报警,警察来了以后又叫来了动物园的人,装车后把这蟒蛇给弄上了车搬走了。到了当天晚上,又是怪事儿不断,转过天来一看那蛇依然在,给动物园打电话则是说蛇明明关好了却丢了。   从动物园到这里虽然不远,但是走路也得一个小时吧,蛇从大街上游动竟然没人看见,这想想就奇怪。”   五秃说到这里戛然而止,我不明所以问道:“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解决的,我这几天看着那大楼都要营业了。”   五秃说道:“是啊,后来没办法了,就到处请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万一传播出去这楼的生意可算是黄了,还怎么招租引资。这事儿不光我们工地上的人着急,领导更是着急上火,不过万幸是有种说法说这条蛇可能是得了道,不能害人,害一个人就自损道行,除非完全化成人形了,才能随心所欲为非作歹。虽然听起来挺迷信的,但想想也的确如此,尽管这么多怪事儿发生,但都是人们自己害怕,那条蛇并没有直接伤害过任何一个人,即便我们追它搬运它,它也老老实实的没有伤人。   到了后来,也不知道谁听说了什么,把蛇搬走了,把那块地往下打,挖地三尺把土原封不动的给弄出来,说这估计是个风水宝位,风水位是不能让它留了,但可以把这块儿沾宝气的土挖走,一时片刻也能维持。随后还给它弄了鸡鸭鹅猪牛羊等三禽三畜,焚香祭拜还有念经超度的,总之忙活了好几天,这才把那条蛇给赶走。   那天我家老爷子发烧了,我带着他去打针,所以没有去现场,据说这一切搞完后,那蛇就在众人面前一溜烟就不见了。光天化日下的消失,这本就神奇,你说呢?这事儿你随便问问我们x建的人,都知道。”   “的确如此,我也略有耳闻说你们有个工地古怪,原来是这里,但从此就再也没有怪事儿了吧?”我问道,五秃点了点头,我不满道:“这故事不算,灵异有余恐怖不足。”   五秃也笑着叫嚷道:“你不就收集灵异吗,又不是说非得是恐怖的。你这明显是耍赖啊。”   “不算不算,再讲一个,回头请你去一个特好吃的饭店。”我予以食物诱惑,许多地方不是我这种吃货是找不到的,五秃挺忙平时没空去找,一听这个眼睛冒了光说道:“当真?那我就再讲一个,不过这个故事我可不能保证真实性了,故事是听我爷爷说的,至于爷爷也是听老大哥说的,这个故事如此一来也就久远了,所以权且当个故事听吧。   民国时期,有个拉车的叫陈骡子,是怎么认识的呢,是我爷爷儿时的邻家大哥。陈骡子名叫陈三,那时候没有几个人有正经的大名,而陈骡子则是个外号,因为他没有孩子,人们说他是骡子命。   故事就是这个陈骡子讲述的,故事准确的说不是发生在济南,而是青岛。陈骡子每天都去拉车,拉人力车就是烧血当汽油,全凭着人的体力和精熟的技巧,纵然你有千钧之力要是没技术,拉车也拉不好,不光人坐上去不舒服,自己也拉不了一天就得累趴下了。   那时候拉车和开出租车一样,都得交份子钱,车若是自己的也得归车行来调度,总体差不多,但相对来说自由一些。当然自己的车也可以不归车行管,如此一来出了事儿就自己负责,根本没人管,故此所谓管理费无非就是一个保护费罢了。   陈骡子就是自己的车,他买了个二手的人力车。所谓人力车,我国商代就有了,秦代和汉魏时期也颇为兴盛。但现代的人力车实际上是从日本传进来的,所以叫做东洋车,咱们这儿也是这么叫,上海叫黄包车天津叫胶皮,反正各有各的叫法大多都能明白喊的是什么。   陈骡子干了一天的苦力,赚了不少大子儿,这时候天就阴了下来,蒙蒙细雨随即而至,随着天色已晚陈骡子便决定收工回家了。在近代史上,青岛是个值得大书特书的地方,民国时期最繁华三座城市也在其中,分别是青岛上海和天津,天津是水陆码头有租界,上海更不用说了电影里没少演,而青岛则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亚洲唯一的战场。日英联军占领青岛后本来国人以为青岛要回归祖国怀抱,却没想到巴黎和会上把青岛给了日本,这就直接引发了五四爱国运动的爆发。再到后来就是青岛的飞速发展,各种工厂的建立和商行的繁荣。   陈骡子穿街过巷,看着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不禁在想,日后自己有钱了也来这些花花绿绿的地方浪荡一把,感受下红男绿女的滋味,正这么想着的时候有人拦住了车。陈骡子抬眼一看不禁吓了一跳,这人没有脸!”   ☆、第二十八章 五秃篇——失去的腿   “按照钟点说那时候也有晚上八点多了,市里还是很热闹的。在闹市区,人群之中,竟然有个没脸的人,这鬼可闹大了。”五秃说道:“可是陈骡子仔细一看,你猜怎么着,原来竟然是个女人,她只不过戴着个帽子,就是那种带帽子的风衣,如此而已。如今天色已晚,加之下着小雨行路匆忙刚才灯光昏暗,这一没看清藏在阴影中的面容才看成了没脸的人。   显然陈骡子惊慌失措的举动吓坏了那个女人,陈骡子赶忙笑嘻嘻的陪错,仔细观瞧那女人竟然长得十分好看。   女人也抚着胸口说无妨,还要出城一趟回家,陈骡子有些嘀咕了,首先是这个点已经太晚了,这一来一回少说也得一个多小时。其次是西城区那时候本来就荒,现在闹市区还能有灯光照明,到了西边则是黑咕隆咚的,路也不好走了。我顺便在此处插一句,也就是近几年青岛西边才发展起来的,往前推十来年也是不行,民国时候的情况就可想而知了,更别说是出城了。   于是乎陈骡子便想婉言拒绝,但那个女人给了陈骡子一块银元还说到了地方再给陈骡子一块儿,现在是急着回家。一块儿银元能做什么呢?这个不好说,每个时期的物价是不同的,但是纵观我国货币历史,银元还是相对很保值的,当然金子银子等贵重金属向来保值。   反正这一块儿银元足够陈骡子去澡堂洗个澡,到二荤铺吃顿饭喝点小酒外加去茶楼喝点茶听会儿书了,除此之外还能买上点菜弄半袋子面够好几天活着的了。陈骡子眼睛都亮了,立马就让女人上了车。   这一路基本相安无事,大部分男人碰到漂亮女人甭管是大姑娘还是小媳妇都爱多聊几句,陈骡子自然也不例外,跟着那女人一路臭贫。女人也不讨厌陈骡子,两人就这么边聊着天边赶路倒也不算闷。女人说自己家住在城外的一栋大房子里,今天来城里玩儿,结果玩的太开心了就没注意点儿,现在天黑了回不了家是又急又怕,也多亏了陈骡子。   陈骡子问姑娘具体住在哪里,这女人也说不出个四五六来,只说自己认识路,但不知道具体叫什么。陈骡子暗笑,觉得她也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出来玩不看点,若是耽误个一两个小时还则罢了,如今竟然这么晚了才想起来回家,而且竟然连自己住在哪里都说不清楚,多亏这是记得路,否则怎么回去都是问题。还有这个姑娘也有些不谙世事,别说感谢陈骡子,现如今女人许诺要给两块银元,就是给一块儿也会有人挤破头抢着干的。   路程远比陈骡子想象的远,足足跑了一个小时才到地方。那个女人总是说快到了快到了,陈骡子不禁有些烦了,别管这个女人长得漂不漂亮给钱多少,她到底认不是认识路这都是问题,老这么跑钱没赚到再累死了那可怎么办。陈骡子已经打定主意了,今天赚了钱明天可得好好休息一下,现如今腿肚子都有些转筋了,同时陈骡子也暗叹,钱不是这么好挣的。   雨一直在下,虽然下的不算大,但是时间一久了,纵然陈骡子身上穿着蓑衣呢还是被淋得透透的。后面的女人倒是安详的很,毕竟西洋车上有棚子。   陈骡子不耐烦的问怎么还没到,女人却说就在前面,抬眼就能看见了。陈骡子抬头看去,刚才还雨雾朦胧的啥也没有,现在却赫然出现了一个三层小洋楼,那样子有些像城内的德式建筑物。陈骡子不禁奇怪了,没听说城外有这样的豪宅啊,这地儿自己也没来过,平时拉活也到不了这么远,但陈骡子却鼓起了劲儿快跑两步奔着房子而去,没觉得有什么奇怪,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多了去了。   令人奇怪的是这院子的铁门大开着,也没个看门的,陈骡子直接就把车停到了院子中。女人推说自己没带钱上楼给陈骡子取,陈骡子满口答应,反正守着房子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不至于人跑了,再说看着门头也应该是大户人家,不至于为了这一块儿银元赖债。女人谢过后走入了房中,房屋的大门应声关闭。   陈骡子把车往里挪了挪,然后自己躲在屋檐下避雨。结果陈骡子在那里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女人出来,这天已经够晚的了,就算在城里大多数人家也都熄灯睡了。周围寂静无声只有雨淅沥沥下的声音,伴随而来的还有草地池塘中的蛙鸣和一些虫子的叫声,在这黑夜之中听起来有些荒凉。   陈骡子不禁心中略有胆怯,毕竟天太黑了。晚上本来就凉,猛然起了一阵小风,风一吹浑身湿透的陈骡子更觉得凉意难耐,又等了十来分钟陈骡子按耐不住敲响了这房子的大门,准备进去给主人家要钱。   一敲之下房屋大门应声而开,发出吱呀呀的声响来,陈骡子迈步走了进去,然后开始呼喊有没有人,但屋内空无一人并没有听到任何回答的声音。这栋房子在屋里看比在外面看着还大,屋内灯光很暗,陈骡子喊了两嗓子没人回答,听到楼上隐隐约约有人说话,便沿着楼梯慢慢走了上去。   走廊里的灯每隔几米就有一个,如豆的灯光昏昏沉沉的,引人只发困。陈骡子不禁心中有些发慌,觉得这里好像是哪里不太对劲。声音引着陈骡子走了进去,但总是听不清他们在说的什么,终于陈骡子看到一扇半开着的门,门内有较亮一些的光线透出来,陈骡子走过去贴着门缝往里观瞧,赫然看到了一副令他日后想起都毛骨悚然的画面。   屋内放着一张木板床,木板床很是粗糙与这间豪宅根本不相符,木板床上竟然躺着一个人,准确的说着算不上一个人了,那人已经被开肠破肚就那么敞开着肚皮躺在木板床上。鲜血顺着木板床的边沿流了下来,流到地上形成一滩滩血迹,与床上那人的深色内脏交相辉映格外恐怖。   陈骡子心脏狂跳,觉得浑身都冰凉,想喊也喊不出来,转身想跑腿却不听使唤了,就在这时候木板床上的那个人敞着被打开的肚皮突然坐了起来,直愣愣的看着陈骡子。门也与此同时打开了,一双手抓住了陈骡子的脖领把陈骡子一把拉了进来,陈骡子悲呜一声晕倒过去。   等陈骡子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就躺在这个屋子里,腿上有些痒痒的。他觉得自己身上十分酸乏,眼睛也有些睁不开,可是腿上实在是痒的难受,于是微微抬起脖子向着腿上看去却赫然发现自己就躺在那张木板床上,而有两个人正在抱着自己的腿在啃食。   陈骡子眼睛环睁着看去,只见那两个人里就有坐自己车来的那个女人,他们满嘴满脸的鲜血,正吃得不亦乐乎,而陈骡子自己的腿却被啃食的只剩下了两条白花花的骨头。陈骡子发出惊恐的呼叫之声,顿觉浑身发麻起身想要走却动弹不得,而那两人也笑嘻嘻的看向陈骡子,笑容阴险可怖,陈骡子感觉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然后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陈骡子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人喊醒的,睁眼看去竟然是个老农,而此时天已经大亮了,自己则是躺在一片草地里,而身旁自己的西洋车安然停放。陈骡子连忙坐起身来,朝着自己的腿上看去,发现腿上毫无外伤,不禁松了口气,但想要站起来腿上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陈骡子慌了,央求老农把自己送回去,并把昨天晚上女人给自己的银元还有昨天赚得那些大子儿都给了老农,老农没有要那些钱,热心的拉起陈骡子用洋车把他送回了家中。   据我爷爷说,从那以后陈骡子就再也没有站起来过。不管他请了什么神汉巫婆还是去中医西医看,耗尽了仅有的积蓄卖掉了洋车和家里所有能卖的东西,却依然是腿上一点知觉都没有。陈骡子自己说,那天老农拉自己回来的路上自己发现,自己昏倒的地方明明就是那座大宅子的方位,那三层洋楼为何凭空消失了,自己所看到的究竟又是什么人呢,难不成是真的遇到了鬼?”   “有这种可能性,但也不排除病痛引发幻觉的可能性。当时医疗技术并不发达,而陈骡子也不是什么殷实家庭的人,请不了什么好医生,故此看不出来个什么。很可能是他长期劳作,腿本来就有病了,然后因为疼痛产生的幻觉,而他看到的和后来说的也很可能是后期虚构出来的,幻觉本就会给人真实的记忆。当然,也有可能一切本来就是假的,不过是他哄骗咱爷爷的,当时他毕竟比咱爷爷年龄大嘛,这也有可能。”我分析道。   五秃点点头表示确有道理,我说道:“这个故事算是饶给我的,你今天一来了就说要讲两个故事,那第二个呢?”   “这就是第二个,嘿嘿。”五秃坏笑起来,我则是低声喝骂起来。突然五秃神情一凝满脸疑惑的看着我的背后,我本以为是五秃的恶作剧,又想骂几句,但只觉得背后有人,还没来得及转头却有一只手按在了我的肩头,一个听起来略有耳熟的声音在背后讲起:“我来讲几个吧,这是一个在岛上的故事,这个故事估计能合乎你的口味.......”   ☆、第二十九章 徐永亮篇——孤岛夜惊魂   “故事就发生在去年,在一座海岛上。我是想去度假了,疲乏的工作让我很难平静下来,或许自然和天际才能给我浮躁的心一丝安宁吧。”徐永亮用深沉的嗓音说道,这种嗓音很适合讲鬼故事。   刚才拍我的人正是徐永亮,也就是和我一起发现蓝眼老焦镜子秘密的那个天文爱好者,无巧不成书,我们竟然在这家餐馆碰到了。徐永亮是自己出来吃饭的,他家就住在这一片,恰巧碰到我们我便借着听故事为由让徐永亮也坐了下来,添了两个菜后徐永亮开始了他的故事:“我当时先去的蓬莱,开车去的,后座和后备箱装的满满的都是观测天象用的天文设备。车开入轮渡下面,然后运到了岛上。   我选择了一家装修不错的渔家作为住宿之地,主要我是看中了这家吃的不错。岛上观测星象有它的局限性,也有它的优点,一般岛上的山海拔都不高,但优点则是岛上比起内陆城市灯光少,光线干扰较弱,建筑物也相对矮一些,不会影响观测。   我上了岛入住渔家,然后开始选择晚上的观测地点,在这个渔家的楼后面就有一座大山,十分适合观测。到了晚上八九点钟我吃饱喝足了,本想找店家聊两句,结果他不在,我便决定现在就上山观测。   我之前问过这里的渔民店家,他们说想要上山不能直接从这里往上爬,坡太陡了,于是我按照指示绕小道去山的背面登山。   小道过不了车,我扛着所需设备,徒步前行。我去的时候乃是深秋,不是旅游旺季,到了这个点原地居民大多也就休息了,小道没有人,只有一些人家的后院。我听到了狗的呜咽之声,而不是听到人走路后的狂吠。我心中略有疑惑,但也没怎么放到心里就往山上而去,上山之路一切顺利,架设好小型天文望远镜后我开始调试记录仪和录影设备,这时候一阵海风吹过,支架松动了一下,我连忙把dv放在了地上然后找了几个石头去加固。   待我回来的时候,捡起了dv却发现上面被吹上了灰尘,这倒无妨一会儿主要用它来记录并非是用它做摄像头,但机子如果进了灰万一出现问题那就麻烦了,我便细细擦拭起来。手不经意间按到了播放键,播放的正是我刚才捡石头加固架子的样子,我刚要关闭却猛然愣住了。   顿时身上麻麻的,一种酸酸的感觉在腮帮子两侧升起,从后脑勺到后背全都汗毛倒竖。Dv的显示器屏幕上正在上演惊悚一幕,纵然这不过是两三分钟,但却让我感到度秒如年。一个女人站在我的饿背后,正如鬼片中长见的那样,面色惨白一身红衣,长发垂直而下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我,她就站在我背后不远处!   我刚才还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却感觉背后果真有人在看着我,在联想刚才走小道时候的事情,那些狗为什么不叫呢,莫非从那时候起这个女鬼就一直跟着我呢!我悄悄放下dv然后慢慢回头看去,只觉得脸颊有些瘙痒,好像是头发扫过的感觉,我惊奇的发现这个女人现在不是站在我背后了,而是就把头放在我肩膀上,整夜直勾勾的看着我放下的Dv。   我一个翻身就站了起来,拔腿就跑。说实在的,我练过几年散打,一般人我还真不怕,就是有狼在只要手里有家伙我也有信心赶走它,但是这玩意儿神秘莫测的我实在没胆量与之正面对抗,只能拔腿狂奔。   奔跑中不管我快慢,只要我回头那红衣女就不远不近的跟着我,就好像是猫捉老鼠逗着玩一样。我当时多想有个悬崖什么的,就是一头扎下去也能有百分之五十的生还几率,我想遇到鬼就够衰的了,要是跳海还能碰到礁石上,那就是天要亡我。可是这是岛中间的孤山,哪里有海可跳。   常言道上山容易下山难,我没敢去爬的那个陡坡却在下山的时候健步如飞,不得不感叹人的潜能是无限的。我连滚带爬跑回了渔家,再回头看去,那个红衣女人已经不见了,我长舒一口气心说到了明天早上再去捡设备吧,今天晚上我是不敢去了。说实话,我在山上看见这种红衣女鬼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还有一次是在我小时候,这个以后再说。家之所以能给人温暖不光是因为有感情能够遮风避雨,还有就是人们只要在房子里就有种安全感。   我长舒一口气瘫倒在床上,顿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即便现在已然是晚秋,天很凉,但我还是满身的臭汗,也不知道是刚才惊慌失措夺路而逃所致还是那一身身的冷汗凝结。我站起身来,找了点水喝,凉水一下肚,顿时刚才燥热的肠胃痉挛起来,我一口就把水吐了出来,人在惊恐之后这样实属正常反应。   我冲入洗手间,对着镜子吐了起来,吐完后用水洗了洗脸,抬头的时候却再次心脏骤停了一下。镜子里,我的身后,那个女人依然在阴冷的微笑。我发出了一声惨叫,冲出了房间,洗手间的门很小,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冲出的,是与女鬼擦肩而过还是穿过她的身体,这一切我都记不清了,或者说当时我就根本没看清。可当我冲到这渔家乐的大厅的时候店主也闻声赶来,他好像刚从外面回来,一副着急忙活的样子,见到我赶忙拉住我说:‘你是不是看到她了,别怕别怕她不伤人。’   我终于见到了活人,心中安稳了下来,那店主对着我所在房间的房门嘟囔了几句,我当时心脏砰砰乱跳也没听清楚他到底说的是什么,总之再回房间的时候就已经没有那东西了。店主得知我不抽烟,给我泡了杯浓茶让我喝点热水平静一下,然后对我说:‘今天也怪我大咧了,忘记了是什么日子。’   ‘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得给我说清楚了,可不能我花了钱反倒是弄个凶宅住宿。’我当时就急了给他说。   店主满怀歉意的说:‘哥你听我说,这事儿其实是这样的,不是我们这儿是凶宅,而是就今天特殊一些。二十年前有个女孩子因为感情问题穿了一身红衣上吊自杀了,今天按日子就是她的头七,这些年没到这时候她都会回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开始人们很害怕,到了后来见她也没害过人,也就不怕了。’   我当时就说:‘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店主回答说:‘我今天出去有事儿,回来看见家家都点着红灯笼才想起来是这个日子,我们这儿的规矩就是这一天门口挂上红灯笼。’”   徐永亮讲到这里就停止了讲述,我追问道:“那然后呢,女人就消失了?”   徐永亮苦笑一声说道:“那倒不是,她那天就好像认准了我一样,在屋里一直呆到破晓才离开,店主陪着我坐在屋里聊天,虽然没有再直观的看到她,可是凡是能反光的地方总能看到她的身影。镜子里,电热壶光面,电视液晶屏上,只要看她总站在我身边,别管我去哪里她都跟着我,总之从这以后我想我的胆子也该有所增长了吧。”   “牛掰,跟着女鬼对坐一夜,这事儿真牛。”我笑道,这个故事我觉得应该是真的,因为我也去过两三次那个海岛,听一个出租车司机说过挂红灯笼的传统,但问为什么司机也没说出个四五六,或者当时司机可能就是含糊其辞吧。我喜欢旅游的时候问当地的民俗,因为凡是民俗必有典故,很可能其中就有灵异事件发生。   徐永亮说道:“总之下次再去那个海岛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如果店家外面齐齐挂上了红灯笼,晚上就千万别出门,纵然她不害人但也挺吓人的,不是吗?”   我们三人风卷残云的吃完了饭,但是聊性颇浓,于是便相约去了不远处一家咖啡厅喝点东西继续聊。   这家咖啡厅说是不远,步行也得二十多分钟,我们正好遛弯消化食儿。路上的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的长长的,我和五秃抽着烟,徐永亮若有所思的问了一句:“老鬼,你还记得蓝眼的事情吗?你们觉得咱们的影子仅仅就是光的玩笑吗?”   “什么意思?”五秃倒不认生的问道。   “或许影子也有他们自己的世界和生命。”徐永亮意味深长说道,从而引到了下一个故事之中。   ☆、第三十章 徐永亮篇——追随者   “影子,所谓影子无非是光直线传播的作用,可当你发现影子并不只是光的玩笑,而是一个独立个体的时候,你会作何感想呢?”徐永亮慢慢走着说道,灯光下,随着走动我们的影子时长时短,显得格外神秘:“故事并不是我的故事,但我却也参与其中。   1996年,我在东京留学,认识了一个朋友。其实在国外,尤其是在我相对了解的日本,我们华人并不算团结,甚至会形成小的帮派欺负咱们自己人。我们两个都是无帮派在身的好学生,但我们并不怕事儿,我们相遇在一个小道之中,我们合力打跑了一帮流氓,一问之下这哥们竟然也是中国人。   他是北京人,满口的京片子不用自报家门也能让人知道他的产地,我们两人谈天说地,约着一起去吃饭喝酒,那时候我年轻不太注意保养,烟酒还是不离身的。我们聊着聊着竟然发现我们都喜欢天文学,于是便也就更加投机了。除此之外,他还研究一些神秘民俗事物,也就是一些略有灵异的事儿。在这里,我们姑且称他为小北京吧。   他说其实日本忍者有一样很好玩的传说,也就是藏身于影子中,研究起来颇有意思。小北京说,所谓藏身于影子中,实际上大部分不过是藏身于黑暗中的一种神秘说法罢了,无非是穿一些深颜色的衣服,比如说深紫色深灰色的,在黑暗中行动如行云流水般不仔细看看不到。当然所谓夜行衣自然不能是纯黑色的,否则在大月亮地儿下,要多显眼就有多显眼。   但这并不说明藏身于影子中的法门全都是近色调的障眼法而已,其中还真有令人匪夷所思的记载,就是使忍者藏身于某人的影子之中,然后从影子里窜出攻击,最厉害的影子可直接幻化成人。还有的记载说影子可用于监视某人,比如把这种术数放入某人的影子中,取代那人的影子,外人看起来无异,但人的一举一动就都在影子的监视下了,日本的忍者有不少流派都称之为影魅。   影魅之说我早就知道,出自《山海经》中,这些年被文学不断修饰越来越出名,但大多都和影子有关,乃是魑魅魍魉的最下等,躲在树荫中生存,受日精月华天地之灵气变身成魅,但只有一昼的生命,朝而生暮而亡。   后来我有些道家朋友曾在探讨天文星象之余说过,其实还有一种脱离了一昼生命的影魅,那是十分可怕的,可以夜行千里杀人于无形,只要有影子的地方它就能轻易到达,一旦被缠上那就痛不欲生。当然这些只是限于神话传说,纵然小北京给我说了这些我也觉得是因为他太过着迷,深信其中所致。所谓迷信迷信,只有迷了才会信,若只是走马观花粗枝大叶的看一看,估计是不会信的。   再到后来我和小北京经常在东京街头赚钱喝酒喝茶看歌舞伎甚至流连忘返那真正的烟花之地,但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我回到了生我养我的土地上,开始了漫长而辛苦的人生。父母健在儿不远行,我回来的一大原因倒不是报效祖国什么的,我远没有这么伟大,而是因为父母生养我不容易,该我尽孝的时候了。   于是我就开了个公司,开始在济南忙碌着自己的那一摊生意,和小北京的联系也从几天在网上聊聊天到后来一月才联系一次,再到后来的一年打一通电话。总之,我们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少了,但关系依然是很铁,起码在我心里是这样的,因为我们是一起打过架一起嫖过娼的好兄弟。   2010年冬天,一个普通的一天,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打来的电话,接起来我就笑了,听说话就知道对面是小北京。此时的他已经回国,上次通电话的时候他还在日本,他后来也就留在日本工作了,现如今给我用移动号码打电话,归属地还显示是北京那肯定是回来了。   小北京问我在哪儿,我说在济南啊,他又问具体在哪儿,我说在了个具体的地址,他却说马上就到然后挂掉了电话。   我当时心中有无数个好奇,这家伙什么时候如此急躁了,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我了也不知道给我提前说一声,现如今电话这么方便,别的通讯方式也能联系到我啊。   待我见到小北京的时候,我却不由得愣住了。小北京的状态很不好,他的眼圈很黑,脸呈蜡黄色,一看就好像多少天没睡好的样子。小北京的声音有些沙哑,嘴唇都干的爆皮了,我赶紧把他弄进我的公司来,他却疑神疑鬼的左瞧瞧又看看,还老盯着自己的影子看,我当时脑中就闪现过一个念头,这家伙疯了。   小北京对我讲道:‘哥们,我是来向你求助的,除了父母这个世上我最信任的人也就是你了,我实在太累了跑不动了,你能听我讲些事情吗?’”   此时,我五秃和徐永亮三人说着话走进了咖啡厅,点了一壶茶边聊边喝,我和五秃没有多插言,连服务员都被我们的目光给吓退了,我们静静的看着徐永亮等待他继续讲下去。   徐永亮没有卖关子,继续说道:“我当时又有一个猜想在脑中一闪,小北京犯了事儿了,逃难来的。平心而论我们是兄弟,我应该帮他,但若他真的是逃犯,那么一旦被抓住我就成了协助犯罪是包庇罪。一时间我的心纠结了,我也有我的家庭,为了义气折进去,值得吗?   小北京虽然精神不振但他却依然聪明,他一眼就看出了我的疑惑,笑了起来说自己并不是在逃犯,不信可以去公安局查查。我放下心来,小北京这般推论证明他的神智也是清醒的,但这不能不保证他的精神没有问题,智商和反应敏捷不代表这精神的健康,精神类疾病分很多种,不发病的时候或许比正常人都强,可一旦发病就..........你们懂的。   小北京开始为我讲述他的事情,原来,小北京在日本寻求影子的传说和原理的时候果真找到了这种术数。这种术数有些像是泰国的养小鬼,也是用一个夭折儿童的冤魂拘束到瓶子中,随即放入黑暗的环境下,两到三年方可成行,把这瓶子摔碎到人的影子里,从此就有了影魅,而影魅不对宿主忠心,它只听从摔瓶子之人的安排。   因为养育方法特殊,外加又是幼童之魂魄,所以性情极为不定,经常会做出很多古怪离奇的事情。小北京苦寻多时找到了许多关于这种影魅的记载,或许用中国古典意义上的影魅来形容并不合适,和日本原本记载的那种忍术也不大一样,所以小北京称之为追随者。想想,其实这个名字挺贴切的,如影随形形影不离,不管你去哪里都会有带着影子,这若不是追随者那谁有能担此尊称呢?   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小北京找到了追随者并把它拿在了手里,一团黑色的迷雾在一个透明琉璃小瓶里转动,样子好看极了,充满了神秘和玄妙,却又令人莫名的恐惧。当然这些不过是小北京说的,我并没有看到实物。   但不久之后就是我亲眼得见的了,先不提我见到了什么,咱们再说小北京吧。小北京得到追随者之后欣喜若狂,但乐极生悲的是一脚绊倒瓶子脱手摔碎了,瓶子里的东西瞬间灰飞烟灭,再看瓶子摔碎的地方正是自己的影子里。小北京傻眼了,他在各种文献中看到过如果打翻了该如何办,这种东西钻入其他事物影子中又该怎么办,可是现在的情况不同于记载,的确是人为打翻的,而且还是打翻在了自己的影子中。那该怎么办!没有任何资料记载过,莫非追随者潜入了自己的影子里,从而替代了自己原有的影子!   小北京感觉到莫名的恐惧,他感觉情况已经失控了,因为虽然没有明文记载,但在不少其他记载中不管它叫影子还是影魅,亦或是小北京自称的追随者,总之这种东西都具有很强的叛逆心也比较恶毒,很容易失控。当被寄生者死去后,影子不会随着被寄生者一起下葬,而是会转到另一个素体当中。   如此一来小北京自己是掷瓶人,按说应该可以让追随者效忠,但又有古书记载追随者只能听从掷瓶人的命令协助宿主,但绝不会听从宿主的安排,那么如此一来小北京就自相矛盾了,因为他既是掷瓶人也是宿主。怀着惶恐不安的心小北京回到了家中,他追寻了这么多年就是想证明追随者的存在,但现在他又那么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   果然怪事情就在当天就发生了,先是晚间小北京的影子莫名的消失,接下来的几天在一场合影中,也出现了小北京和影子不协调的情况。这些小北京都只感到惊恐和奇怪,慢慢的也就习惯了,可是过了半年他开始能与影子交流了。影子不停地抱怨作为影子的无奈,希望能够过人的生活。小北京恐惧万分,莫非追随者想要占据自己的身体!   他没有胡思乱想杞人忧天,果然在接下来的梦境中,小北京不断地被影子杀死,最后成为一具被影子占据躯壳的行尸走肉,而自己则化为了影子。小北京刚开始觉得自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直到后来过马路的时候小北京被人狠狠的推了一把,险些被疾驰而过的车撞倒这才重视起来。因为当时脱险后小北京回过头去看,哪里还有旁人,只有一团影子在笑的前仰后合。   小北京决定回国,纵然日本的一些古文化保留的要比我天朝要好,但他们的文化也是我朝传过去,或许回来能够找到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小北京不敢有一丝的松懈,即便睡觉的时候都不敢,因为他发现追随者总亦真亦幻的陷自己于险境之中,好似只有自己气若游丝或者意志薄弱的时候他才能取而代之。小北京已经寻了半年了,却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他疲惫不堪于是想到了我,希望我能守护着他,让他休息一会儿,因为他整个人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上已经近乎达到了极限的状态。   作为朋友,虽然我听起来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但还是决定帮助小北京,我让小北京住到了我的家中,我负责照顾他,既然他愿生死相托我也绝不辜负他。可内心深处我总认为小北京说的过于玄乎,这一切可能都是假的,直到那一天,当我从客厅接完电话敲响小北京所住客房的房门的时候,房门应声打开,我发现小北京愣愣的站在窗户前,并没有在门口为我开门,而他的影子竟然在窗外并无光源的情况下有违常理的拉的很长,直到门口。   门旁的墙面上站着一个人,准确的说是站着一个影子。他没有五官,没有样貌,但我却能明显的感受到他看我的目光。他的轮廓看起来就好像另一个小北京一般,只不过我心里清楚,他并不是小北京,他是追随者,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第三十一章 徐永亮篇——黑影中的他   徐永亮想起了这令人恐惧的回忆,脸上的肌肉都有些抽搐了,他深吸一口气继续往下讲去:“我当时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那墙上为我开门的影子却嗖的一下回到了小北京的身旁,好似就是屋内灯光照射出来该有的模样,难不成是我眼花了。可小北京明明就站在窗户边上,是谁来给我开的房门呢。   小北京这时候幽幽的说道:‘你也看到了吧,我没有疯掉,追随者的确在我的影子当中。’   我打了个寒颤问道:‘那东西还在?’   ‘他一直存在,如影随形,我的所见所知所闻,总之只要跟你说的每一句话,他其实都在听着,如今他出来吓你,就是让你知难而退。呵呵,追随者,看来是非要把我取而代之啊。’   我的三观在那一刻轰然倒塌,我甚至怀疑不光是小北京疯了,连我也疯掉了,最有可能的是我受到了小北京的心理暗示从而产生的错觉。但我心中清楚,我所有的解释都是徒劳的,刚才我所看到的也都是真实的。   我问小北京该如何去做,小北京告诉我,凡是有人的地方就有光,因为人的身体本身就能发光,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子的出现,   当然如果再相对黑暗无光的条件下,追随者是非常虚弱的,同样在四周都是光只有淡影或多影的条件下,它同样虚弱。   我听了这个立马把小北京带入书房之中,我的书房没有窗户,我关闭了家里所有的灯,说:‘咱们这样交谈它依然能听到,是不是虚弱了它就听不到了。’   ‘我还能听到,嘻嘻嘻。’一种很怪异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之中,我不禁毛骨悚然,黑暗中我看不清小北京的脸,但我想他一定是在苦笑吧。我打开了灯,守护在小北京身边,影子再也没有任何异动了。小北京疲惫不堪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小北京总担心追索着在他沉睡的时候夺走他的身体,我想这种担心并不是毫无根由的,如果你们看到了那个古怪的影子,也会心惊胆寒的。   小北京睡了足足的二十多个小时,起来后精神大振,他说他不敢把这些告诉别人,更不放心让别人守候着他,于是才找到了我,看来找我是找对了。我没问如果守不好会怎么样,因为我想小北京也不知道,事情若是真到了那一步那才是无以复加呢。   我们一起出去大吃一顿,然后担惊受怕了一夜的我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梦里也不知道怎么了,我突然想到一个词,那便是以退为进。不管是人还是物都是如此,有时候紧绷着的时候不好侵入,一旦虚与委蛇让别人掉以轻心放松下来,就方便一举突破了。   想到这里我从梦中瞬间醒了过来,赶忙跑去小北京所在的房间,但我却惊奇的发现小北京不在房中,他去哪里了?我打电话给他,希望他能保持警惕千万不要松懈,可是电话怎么也打不通,提示音是暂时无法接通状态,应该是关机了。   我心急如焚,但我感觉小北京走不远,于是就在周围寻找但始终未果,到了晚上九点多钟,我听到了小区配电房里有声音发出。我赶忙敲门,里面却只有吱吱啦啦的声音,丝毫没有人的呼喊声,我不放心便报了警也叫了物业。   警察早一步来到,我不知该跟警察如何描述,难道说出追随者的始末吗,那他们非得把我送到神经病康复中心不可。警察很不耐烦,我则说我朋友可能在配电房里,别问我为什么,这是一种直觉,人在危难时刻的直觉是很准确的,我不是个执着的人,但那次我却十分坚持。   物业的人姗姗来迟,说配电房里面有许多小区的控电设备两个电缆接口可持续供电,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平时都用防盗门锁着,根本不可能有人进去,除非那人有钥匙。在我的一再坚持下和警察不耐烦的催促下,物业工作人员打开了配电房。   一股鲜血的味道扑面而来,所有人的脸色都一片惨白,有人打开了配电室里的灯,当时就有人发出了尖叫。你能想象一众男人发出女人般的尖叫吗,我那时候也想叫可是叫不出来,因为泪一时间竟然止不住的流了出来,我竟然哭得像个孩子。   在配电房中央的地上,有一具被剥去皮肤的尸体,他的皮下脂肪也被剥去了,留着鲜红色的肉,而那具尸体,准确的说那还不能叫做一具尸体,他还活着,依然在喘息着,发出气管呼噜呼噜的声音。白色的骨头,红色的肉,那张没有脸皮的面容,我不知道是谁开始呕吐了,然后呕吐的声音连成一片。可就在这时候有个东西与我们擦肩而过,我们都站在门口,连个小孩都应该挤过不去,但那东西竟然如剪影一般一下子就溜走了,我虽然没看清楚,但我确定那是追随者,再回过头去竟然没有发现他的去向。   我更加确定躺在地上的就是小北京了,这时候他突然发出了声嘶力竭般的呐喊,我不顾一切冲了过去,小北京的舌头和牙齿还在,但没有已经没有嘴皮的他说话已经很不清晰了,而随着他说话,他的嘴里不断地喷涌出血沫来。只听小北京喃喃说道:‘他没有成功,他还没有挖出我的心脏,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注意你的影子,甚至你身旁的影子,他去寻找下一个宿主去了,他不定隐藏在哪里,黑暗中,黑暗中。’   说完已然气若游丝的小北京睁大眼睛就这样死了,你能想象一个没有脸皮浑身都是肌肉纤维组织的人瞪着那没有眼皮的眼睛,空洞的看着你的景象吗?反正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小北京临终时的样子,我看到在小北京的身旁散落着一张皮,那是从他身上剥下来的。原来追随者所谓的取而代之并不是替换一个人的神智,而是真的要取而代之,剥皮挖心成为另一个宿主。”   “那影魅,或者说追随者到底去了哪里?”我依然喜欢叫这东西为影魅,我问道。   徐永亮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学聪明了吧,有了小北京这个经验,他或许能够更有耐心更加巧妙的取代宿主。总之后来案子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小北京的家人也没有寻来,上面封锁了消息,还喝令我禁止外传。这也是后话了,当时我被送入了精神病医院,遇到了老候。”   “候x?”我惊奇道,徐永亮点了点头问道:“你也认识他?”   “嗯,一个关系挺好的哥们,有段日子没联系了。”我说道。   徐永亮笑道:“回头咱哥仨还得坐一坐,我要不是家里有人认识他,我还真得关在精神病康复中心呢,别说精神有问题的,就是正常人进去灌上精神类药物也得出现或多或少的反应。总之事情过去很多年了,若不是如此我也不敢乱讲。”   徐永亮的这番话更加证明了这个略有玄幻意味的故事的真实性,我对故事开始沉思起来,想要找到故事里的漏洞提出疑惑,因为这个故事有些太匪夷所思了,实在出乎我的三观。纵然证据重重我可以通过关系探寻出来,但我也不想白白做无用功,作为直击整个事件的徐永亮他所知道的远比那些苍白的资料要多的多,纵然这般会带有不少主观意识在里面。   我和五秃以及徐永亮刚才光顾着讲故事和听故事没有发现,原来就在徐永亮讲故事的时候,不少邻桌的人也都侧耳倾听起来,就连服务员则是故意站在我们附近听徐永亮所讲的这个离奇的故事。怪不得刚才如此之安静,倒不是我们听得专心所致,而是所有人都在闭口不言的听。现在人们听完了故事,也开始各聊各的起来,一时间咖啡厅里又有了一丝人声喧闹。   就在这时候,只听啪的一声,店里的保险跳了闸,瞬间咖啡厅陷入了黑暗之中。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的听众们突然陷入黑暗当中,顿时令人浮想联翩,有人开始焦躁起来,发出叫声和叫骂,人恐惧到一定程度就是愤怒,他们此时的愤怒正代表着他们内心的恐惧。   店员安抚着客人们,然后点燃吧台上的蜡烛,准备先给客人照亮,然后尽快解决供电的问题,估计是哪里漏电了或者电压不稳亦或是大功率电器同时使用造成的。只要不是电路问题,推上去保险就能暂时解决,否则没有电不光客人不满意可能不会结账,连餐点的单子都打不出来,根本不知道客人点了些什么。   服务员举着烛台分发到每个桌子上,端着唯一亮起的拉住准备给我们这张桌子首先点上火,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人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众人寻声看去,那人却颤抖着说道:“影子,你们看那桌墙上的影子。”他指向我们隔壁的桌子,恍惚的烛光下他的手指是颤抖的。   我们看去,只见墙上有两个站着的影子,其中一个是服务员的,另一个就那样站着,注视着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   ☆、第三十二章 徐永亮篇——英雄山   “弄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儿了吗?是不是咱们三个的影子?”徐永亮问道,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这上哪里查去,但愿我们三人不是宿主,不过既来之则安之爱咋地咋地吧。”   “我倒也无所谓,主要是小北京的死法太惨了。”徐永亮叹了口气说道,我们此次相见与一个月以后,乃是我在整理徐永亮所讲述的故事的时候,突然想到他说这不是他第一次碰到山上的孤魂野鬼了,所以想问问他还有什么故事可讲吗。   我认为有几种人是成天和山林打交道的,当然我所谓的是城市中的人,而非森林防火员或者护林员之类的工作,城市之中常去荒山森林的有驴友再一个就数得上天文爱好者了。前面我也说了,天文爱好者喜欢选择山上,离着城市光源较远的地方观测,防止那些光源的干扰。   我问出了问题,徐永亮想了想说道:“那我给你讲一个就是我那天说的小时候的故事吧,故事其实不光是红衣女鬼还有别的什么东西,事情闹得挺大的,当时在场的也不光我一个人。   故事发生的时候我才十来岁,上小学三年级,当时我就是个天文爱好者了,那时候也特别流行天文学,谈起来就好像现在谈一些很高大上的话题一样。我的课外读物充斥着各种关于天文知识的课外书,我享受同学们崇拜我的目光,于是更加钻研。万幸的是我的家境很好,于是便有了自己第一台望远镜。   我们的老师也是个天文爱好者,他十分喜欢我,有时候甚至会就此跟我交谈,我父亲从国外带回来的天文杂志读物他也会借阅,我想或许也是因为这个他才喜欢我的吧。有一次,在这个老师,我们权且叫他王老师吧,在王老师的提意下,学校增设了一堂课外自然课,老师带我们去户外观测星星。   那时候的孩子还没现在这么娇贵,家长也喜欢孩子们能有点爱好,王老师带领各个班的同学制作了建议的工具,然后晚上夜爬英雄山。现在想想也是挺危险的,万一孩子走丢了那可怎么办,放到现在晚上爬山磕到碰到那家长可得为这帮宝贝疙瘩跟学校拼命了,但这一切的考虑和疑惑在那时候反倒是根本没有人去考虑。   不光我们学生对于这次观测十分兴奋,老师也欢喜万分,就连家长也各自给孩子准备好照路用的手电和一些吃的,好似我们不是去观测星象而是去春游的,其实对于大部分孩子来说这就是春游。   当时我们一年级有四个班,找了四辆中巴把我们拉过去的,那中巴塞得满满当当的标准的超载了。到了之后老师们反复强调纪律,我们朝着英雄山顶走去。准备到纪念塔下开始观测,其实那个观测地点按照现在的角度来看并不算好,因为海拔太低周围的灯光也多,但介于道路好走,山路上有人工石阶,于是我们还是选择了英雄山。   那天的天空状况很好,大家听从老师的安排看了一会儿,老师就开始为个别有兴趣的同学讲解了起来。剩下的人则是自由活动,就在这时候有个孩子突然哭了起来,说有个人对他讲话。   老师们立刻警觉起来,认为可能是有坏人,而一个孩子的放声大哭迅速感染了其他人,其他人虽然未哭但是也胆战心惊,毕竟那时候还小。老师们寻找一圈根本没发现有什么人,很可能是孩子们自己害怕胡说八道的,但既然现在好多人已经面楼惧色,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决定下山。   我们往山下走去,山下却在这时候走来了五个黑影,那五个人好似穿着黑色大雨衣一般,我们就奇怪了,如果不是我们来也观天象很少有人晚上登山的,再说今天又没下雨,穿这种大雨衣做什么。   有老师不放心快走几步过去想问问是什么人,去的是王老师,毕竟在四个班的班主任里就他一个男人。结果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刚走到那五个人面前却嗷唠一声叫了起来,声音声嘶力竭胆战心惊,只感觉此时的他都要被吓得魂飞魄散了,王老师拔腿就往山上跑去,也不管不顾自己的学生了。   离开家里跟着学校上山,老师就是我们的依靠啊,此时王老师这个大男人都跑了,而且跑的这么疯狂,那剩下的女老师就更加靠不住了,但万幸虽然她们没胆子再去看看那五个人影是什么,但起码还知道管我们。我们四个班的孩子集体跑去,有绊倒的就被周围的人拉起来继续跑,我们都吓坏了基本都是一边跑一边哭,我最惨边跑还边扛着望远镜等设备,也不知道扔了或者什么的,刚才还被人羡慕的我此时却成了负重最多的一个。   我们顺着山往东边跑去,也不知道怎么拐的拐进了天池之中,那里有不少人早上在那里晨练,除了一些造型古朴却富有农村气息的建筑就是这片片树林了,夜色中这里更为阴暗,可是慌不择路,顾名思义慌了哪有空找路啊。我们跑了大约三四分钟才回过神来,这时候已经发现在前面停住的王老师。此时回头看去,那五个吓跑王老师的人并没有跟来。   另外三个班的老师这时候围了上去,问王老师究竟发生了什么,王老师却说出个四五六,只说自己没看清,可你要问他没看清跑什么,他的回答是他什么也没看到只是感觉莫名的恐惧就是想逃离这里而已。   且不说那几位老师如何埋怨王老师,只听有人喊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早对面的山崖上一个女人在冷冷的看着我们,同学之间又开始了发出交头接耳发出惊呼和议论,我甚至能听到他们上牙和下牙打颤的声音。   这两个山崖中间隔着一道距离,看着直线距离不远但实则跑起来可是每个十几分钟过不来,所谓望山跑死马如是而已。   可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那个红衣女人竟然到了我们所在的山下,然后正在飞快的爬上来,我们大叫一声再度往东跑,跑入了林子之中,穿过一片烈士陵园,我们终于体力耗尽。毕竟我们还都是一个个孩子,体力有限。   我之前给你说不完全是女鬼的故事就是这样,我们之中不少人经常周六周天爬英雄山,对这里很是熟悉,但纵然如此依然却是原地绕圈一般走不出去。老师组织我们围坐在一起,不要乱跑,也不知道谁说了句鬼打墙,于是哭声又接连而起了,即便很多人那时候还不知道什么叫鬼打墙只是觉得这名字恐怖而已。   但最为惊奇的是,第二天早上破晓时分,我们竟然发现我们四个班的孩子竟然是围着五座坟墓坐着的,可之间却无一人发现,那五座坟墓的墓碑上各挂着一件雨衣,王老师到底看到了什么!那五个人是人是鬼!   事情就这么结束了,第二天我们回到了学校,碰到了焦急的家长,因为我们本该十二点之前就到家的,家长在门口等到半夜也没见我们回来,那时候有没有手机联系不便,故此都十分担心。家长后来有上山找孩子的,还报了警也没找到我们,可我们就在山上,而英雄山本来就不大。这事儿闹得挺大,学校也是安抚了半天才平息下去的,你问问我们学校那一批孩子,不超过两三级的,大部分都记得这件事儿,或亲身经历或是听说的。   这就是我小时候遇鬼的故事,后来又听别人说过几次,都在天池那个位置碰到了红衣女人和五个亦或者是三个穿雨衣的人,等有机会你自己去探查一下吧。至于我们的王老师,也因为这个事情丢掉了工作,从此我再也没在学校见过他。   可那天晚上我们究竟碰到了什么,实在是不好说。”徐永亮讲完了他的故事。   -----   日后在我所收集的素材中,多次碰到了英雄山的鬼故事,尤其是夜爬英雄山很容易碰见这样或者那样的东西。英雄山本就是埋放烈士遗骸的地方,故此鬼气较胜或者说精神力很强。所以发生这样或者那样的灵异事件也不足为怪吧,我想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如果诸位胆小,请千万别夜爬英雄山,否则那将是一场灵异之旅。   徐永亮的故事讲完了,明天开始就是网友讲故事章节,应该有两到三个章节,都是咱们书迷讲述的鬼故事,没有经过考证,但颇有一丝,希望你们能够耐心读下去。至于蓝眼的故事,我们将留到网友故事环节之后再给诸位讲述,这牵扯了另一个人的故事任东,乃是一位心理医生,由他在他所在的领域的角度为大家解析这个故事,也可以略微解释一下诸位心中的疑惑吧。   ☆、第三十三章 书迷讲故事(1)   以下故事来自天涯论坛和书友qq群中的网友,我开始讲述《中国灵异事件备忘录》后曾向大家征询过题材,这些题材都是他们亲述的,至于真实性没做过考究,但有些是挺有意思的。本想再过一阵再发表出来,可是难挡大家讲述的热情,老鬼在这里节选一部分,进行重新润色修饰后给大家讲出来希望你们喜欢,如果反应好以后会间隔的陆续发出来。   第一个故事是关于电话的,讲述着是书迷一群的“纯属虚构”(这名字实在是),我依然用第一人称为诸位讲述。   纯属虚构:   很多年前,大概是个六月份吧,我的印象不是特别深了。那时候的我还在上学,我们上学的时候手机不太普及,用的是那种插卡的电话输入密码卡号也能打出去,我不知道你们见过没有,有黄色的有绿色的,是种固定电话。我们那边每个宿舍都有一部这样的电话,平时给家里人报平安或者有事儿的时候可以打,家里人也可以按照这个号打过来,都是单向收费的。   那是个雨天,外面刚开始还是淅沥沥的小雨,但到了半夜就开始狂风骤雨下个不停了,期间还伴随着电闪雷鸣。下雨天别管声大声小,睡觉是最合适不过的事儿了。我睡在窗户边上,雨水打在玻璃上形成固定的节奏,就好像好像是一曲摇篮曲一般,我渐渐沉入梦乡。   到了半夜时分,突然狂风骤起吹打的外面的雨水如同砸在玻璃上一般,我睡觉本来就有点轻,于是便醒了过来。这时候我发现床尾那个固定电话话筒掉了下来,我想要起来上厕所,起床后就想顺手把话筒再挂上。   可当我把话筒拿到手里举起来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话筒中传来一些声音。这种电话很容易串线,串线的声音虽然有些遥远但是听起来还是蛮清楚的,我抬手看了看手表,此时已经是三点多了。   这个点了,究竟是谁在打电话呢,好奇心起外加有那么一点八卦的意味,我把话筒贴到了耳边。话筒中的声音很是清晰,根本不似串线,就好像是从这里打出去的一样。里面的提示音一遍遍的重复,您所输入的卡号或密码错误,请重试。   伴随着这样的提示音还有按键电子输入的声音,另外还有些别的什么,只不过我当时并未察觉。   我扣上了电话去厕所,迷迷糊糊的站着,过了一会儿水流声响起我打了个激灵,脑中也清醒了一点。不对啊,刚才除了这动静还有噼里啪啦的按键响,不是那种电子按键,而是手敲在按键上的声音,这并不是话筒中传来的,而是.......那若有若无的喘息声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急忙提上裤子,从洗手间转回寝室内。刚才我挂上的电话听筒此时又掉了下来,就在那里悬着,摇摇摆摆,接着窗外的路灯灯光和时而划过的闪电,我看清了眼前的一幕。   电话正在微微晃动,好似有什么力量在上面,而那些按键则是一下一下的按了下去,听筒中依然依稀传出:您所输入的卡号或密码错误,请重试。   到底是谁在打电话!   纯属虚构的故事讲完了,然后是群里“多余”所说的故事,我也进行略微改变后给大家讲出来。(看我这群里都是啥名字)   多余:   看到虚构所讲的故事,我也想起一件事儿来,这事儿发生在我五六岁的时候,那时候我们家里刚刚安上电话,我急迫的给学前班的同学打去电话。那时候电话并不便宜,而且还有占号费什么的,总之并不是每个家庭都有电话。   打了一通后我就心满意足的睡午觉去了,小孩儿心性所致我非要睡到电话边上,爸妈也颇为溺爱我,就在电话旁边给我支了个床。我刚刚睡着,就听电话响起,我连忙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不停的有人叫爸爸,爸爸。   我问你是谁啊,那边并没有人回答,只是沉默片刻依然叫着爸爸,然后就发狂的笑了起来,是个小孩儿的笑声,声音邪恶阴森,令人不毛而栗。我放下电话越想越害怕,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害怕的是什么,现在想起来,这应该是人的一种直觉吧,而站在现在的角度看,或许那个声音本就奇怪,这绝不是人能发出来的声响,而那时候电脑合成的声音根本是天方夜谭。   见我哭了,爸妈跑了过来,问了我之后我爸说可能是什么人在搞恶作剧吧。但那时候这种电话骚扰很少,毕竟有电话的人也少,有点钱的也不过弄个传呼机,这电话是刚装上的,除了我的学前班同学和院里的小朋友没几个人知道,难道是我的同学在故意吓唬我。   电话有个回拨功能,上面写的是英文,我爸妈不懂英语,当时我也不懂就没有拨过去。但接下来这电话怪事儿接连不断,每次都这这样或者那样的笑声,有时候是小男孩有时候是小女孩,白天还好说到了半夜时分甚至都有这样的电话响起。   我爸有次接起来后破口大骂,那边却沉默片刻挂上了电话。后来,我曾提到过这件事儿,父亲说其实当时他也害怕了,因为没有人会这么频繁的打骚扰电话,并且那笑声令人胆战心惊。父亲看了说明书找到回拨键,把电话打了回去,结果电话那边竟然提示是空号。父亲去营业厅查询,发现那时候并无电话打入。我们全家陷入了恐慌之中,父亲也只能故作镇定,因为他知道,他是家里的顶梁柱,如果他都撑不住了,那我和母亲也只能更加害怕。   父亲休了一天班,专门定在电话前,当那个电话又响的时候,父亲接起了电话破口大骂之余还说道,有本事你来找我。   挂了电话,母亲一脸恐惧的问父亲为什么让电话那头的东西来找他。父亲却瞠目结舌说自己急眼了,刚才说了吗。   一家人惶恐不安,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度过了一天,这一天可谓是提心吊胆,但一切都犹如往常一般十分平静。越是平静父母越是着急,就好像暴风雨前的平静一般,只为了更加猛烈的暴风雨的到来。   就在那晚十二点钟,家中的大门被敲响了,敲的声音很轻但很有节奏,一声一声的传入人的耳朵之中。人在敲门的时候,喜欢把手举的与嘴的位置齐平,可此时敲门的位置却十分低,好似门外站着的是个小孩儿。   父亲站了起来,拿起一根棍子打开了房门,房门外一股寒风吹过,让人顿时汗毛倒竖,而门外却空无一人。就当父亲要关闭房门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小孩儿银铃般的笑声,只是这声音如往常一样邪恶而阴森,随即说道:“我来了,我来了。”   后来父亲从庙里请来了一尊菩萨,母亲整日烧香跪拜,事情也就平息了。到了现在我爸妈也是烧香念佛十分虔诚,倒不是依然怕那怪事儿发生,而是成年累月的形成了习惯。心中有佛总比无事不烧香临时抱佛脚要好吧。   事情也就这样了。   ------   关于多余所讲的故事,老鬼我不做任何评论,我从不信任何宗教却也从来不不信。事出必有因,即便是人编造出来的宗教在接受大量精神能量成年累月的积攒后,也会发生许多神奇的事情,当然玄学的力量除外,那是借助自然之力。老鬼会摆几个阵法,也会用点东西,也因此救过我几次。当别人问我是否信的时候,我只会笑答只有用的时候才信,这是种精神能量的沟通,如若不信无法进行精神沟通和连接自然也就失去了作用。   又比如我也曾见过蓬莱四面观音寺出现佛光,也见过真武大帝出现紫烟,这些都是恰巧碰到的,但却又用科学不好解释,如果强加解释就略显牵强了。科学并不是万能的,也不是任何事情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的,人类的知识还很肤浅,我们无法解析一切,所以千万别试图急于否认什么,因为你朋友碰到过,就不能说没有发生过。   另外有书迷对我提出疑问,问为什么你身边的朋友这么多灵异事件发生呢,我活了多少多少年竟然没有灵异事件发生。我想偶然性是有的,但我更多的朋友也如你们一样,没有发生过这样活着那样的事情,但我有更多的朋友是我在寻求灵异事件的时候碰到的。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当你以一个目的去寻找朋友的时候,就会找到这样或者那样的灵异事件,很多朋友甚至是在灵异事件中所认识,那你说我为啥灵异事件比别人多?   老鬼是写历史小说和灵异小说的,就好比你是做IT的,身边自然IT行业的朋友同学多,但就少有人问为啥你这么巧,身边都是做IT的人为啥你们光讨论IT等等。我想关于这个疑问,我这样解答还是合理的,也差不多可以能自圆其说吧。   明天将为诸位带来来自天涯《中国灵异事件备忘录》这本书的帖子的网友,我将登录他们所讲述的故事,那是关于儿时还魂和烟土以及一个济南某饭店的故事,恐怖继续敬请期待。   ☆、第三十四章 书迷讲故事(2)   这个故事是来自天涯网友,ID为liqin0505的朋友在1229楼(手机版1829楼)留的言,故事本身就写得很好,我本想复制下来直接粘贴,但今天天涯又抽了根本无法登陆所有人也皆是这样,故此我想这或许是天意,我便用我的语言讲给诸位吧。   Liqin0505:   我奶奶给我讲过一个关于他们老一辈的灵异经历,现在讲给老鬼听听。那时候是解放前,虽说民国时期有禁烟的,但其实到了解放之后依然有些人在吸大烟。城市里有些唱戏的戏班主和名角也有这等习惯,资本家更是如此,到了农村情况就更加寻常了,稍有些钱的人吸食大烟成瘾,倾家荡产也得吸上一口福寿膏。   那时候我们家属于农村的,其实那时候大部分人家也都是农村的或者县城的,全国的主要城市也就那么几个。我想之所以人们吸食大烟是因为娱乐生活的匮乏,当时的农村就是这样,人没有什么可以玩的,只有沉醉在毒品的迷幻当中才能寻找快乐,顺便插一句,有个笑话说农村为啥以前孩子都多,那是因为有些地方没有电,晚上关了灯不上床干那事儿能干啥?   好了,闲话不多说了,总之我想表达的是解放前那时候在乡间,烟土还是很常见的东西。烟土可以治病,但吃多了就会要人的命,大宅门上白景琦的三叔就是吃了大烟膏子死的,还说大烟膏子配酒,小命立马没有。   我奶奶儿时伙伴有个叫祖祖的,他比我奶奶大几岁,但是个本村有名的小馋猫。有一天去邻村一个亲戚家里玩儿,大人在院里乘凉说话,他自己在堂屋里玩儿,就在这时候从门外挑帘进来个美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管是大人小孩儿对美的事物警觉性都比较低。宛如自然界那些有毒的生物一样,越毒越美未尝没有心理因素在其中的作用,就是为了迷惑对方达到自保或者捕食的效果,总之造物主是神奇的,生物进化也是神奇的,为了生存下去弱肉强食之下不得不进化。   当时那个美女拉着祖祖的手,然后从高柜上拿出一盒东西,打开包裹着的油纸包对祖祖说:“这里有好吃的,快点吃吧。”   “谢谢阿姨。”祖祖说着就要吃,可就在这时候门外一个长辈进了屋子,一看祖祖大吃一惊冲上来就打掉了祖祖手中的东西。祖祖哇哇大哭起来,家里大人进来也是吓了一跳,赶忙骂祖祖贪嘴,气急之下还给了祖祖一巴掌。原来祖祖准备要吃的是放在高处,防潮防虫的烟土。   祖祖虽然贪吃,但这孩子脑子很是清晰,再去找那个女人的时候,那个美女就不见了。祖祖脑子清晰认人记事儿都很准便,把刚才前因后果说了一通,大人一听就急了,这是谁唆使孩子吃这玩意儿,这不是要人命吗,孩子不懂大人还不懂吗。于是他们便想找出这个人,可是刚才众人坐在外面乘凉,并没有看到有人进屋啊,要不是切了个西瓜叫孩子出去吃西瓜,只怕是要铸成大错了。   待祖祖交代明白那个女人的长相后,不少本村的上了年纪的人就不说话了,一脸的铁青。祖祖的妈妈是外村人就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原来本村上了点年纪的人都见过这个女人,这个原来就住在这个院子里,是这家院子原主人的小姨太。后来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想不开,服用烟土死了,但祖祖可是在小姨太死后近二十年后才出生的,祖祖包括在场的不少人,根本没见过这个女人。可是祖祖所描述的音容样貌,甚至脸上的痦子都表明这个人就是小姨太,于是这事儿也就赶忙不了了之了,毕竟神鬼难测,你再怎么厉害也没法对着中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使劲。   先前说过了,农村的文化生活很贫乏,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其实不管好事儿坏事儿只要是新鲜事儿,不出几天工夫十里八乡的也就都知道了。祖祖的事情传的附近村子都知道,我听奶奶说过几次,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但我想可能是真的吧。如果从一开始这个故事就是虚构的,骗过了奶奶,甚至是奶奶骗我给我讲的,那也无妨,因为作为一个鬼故事,这样也就足够了。   类似的诡异经历还有很多,生逢乱世必出妖魔。在那个时代也不知道是因为迷信和科学不发达,或者因为的确是乱世还是什么的,总之这种怪异的事情特别多。如果老鬼你有兴趣,等有机会了我还可以给你讲几个。   ------   我觉得Liqing0505这位朋友讲的特别好,当然现在大家所看到的这篇是我重新编过艺术加工过的,但总体上的分析和解析在文中也得到了充分的表达,老鬼在这里就不多占笔墨了,免得惹那些急性子的观众生厌,嘻嘻。   下面则是一位十分热心的天涯读者所提供的,他的天涯ID叫做宇宙之籽儿,同时通过留言分析得知,他应该也是咱们黑岩这边的读者,但我不知道你在这里和群里叫什么,看到本文后请尽快联系我。现在姑且就叫这个名字吧,他的留言和Liqing挨着在帖子1232楼(手机版1832楼)。   宇宙之籽儿:   老鬼你好,听说你要征集鬼故事,那么下面我就讲个自己的故事吧。这个故事之前我一直想告诉老鬼,但无奈的是我一直联系不上他.....(我一直都在好吧)   故事发生的地点是济南,位置是二环东路和经十路交叉口南(后老鬼亲身考证考证在二环东路上,旅游路经十路中间),在那里有个学院的校区,在它的对面则是个餐厅,叫做xx城(太具体怕人看到,这样不好,侵权了)。   那个时候我刚上高中,家里住的离那里不算太远,新开业的时候就跟爸妈去了一趟。那里环境还不错,菜系是粤菜,价格嘛怎么说呢,属于当时物价的中等偏上,反正倒是挺好吃的。   可是奇怪的是我吃完也就病了,这倒不奇怪,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的身体以前并不羸弱,但那次却足足打了一个星期的针才号转过来。这事儿我没放在心上,因为山东的学子升学压力极大,学业很忙故此很难再有机会出来吃饭,出来吃也没去过那里。半年多后到了放假的时候,家里人请客又去了那里订了包间。   饭菜依旧可口,环境也还没有落伍,可是同样的是我吃完有病了,而且这次病的时间又是很长。家人倒是没有说饭店的问题,因为别人没事儿,反倒是怀疑我因为学习太累变得体质弱了。从此家人再也不敢让我出去乱吃饭了,因为生病是在太耽误学习了,山东乃孔孟之乡重视学习和以官为本的思想都十分严重,呵呵,这也是生在齐鲁大地的一种无奈和悲哀吧。   再去xx城的时候已经是我高中毕业的时候了,也是在出了成绩之后,出成绩之前是没有心思玩儿的。万幸我考得不错,考上了理想中的大学于是又去了xx城吃饭。在这之前有个据说是懂得人对我说,我八字较弱,容易招脏东西,但我并没有往心里拾,即便我已经从xx城吃完饭后生了两次病了。   我当天晚上吃晚饭,却发生了一件事儿,让我不得不前后联系起来,胆战心惊。当天晚上我进入梦乡后,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在建的住宅小区中。后来我曾想,按说梦境中的景象应该是迷离抽象不固定的,而梦境中的数字和文字也大多是不可读的,也就是人的某部分思维在那时候休息了根本读不出来,但那里个梦境中一切都那么真实,好似就在眼前一般,连门牌号都是清晰无比的。   小区的房子还没有盖完,窗户、门都没有装上,黑洞洞的宛如一张张张开的大嘴正要吞噬着我,而梦境中的时间就是傍晚时分,天色已经有些黑了,建筑物外那些简易的灯泡已经亮起。   我慢慢地走向一栋楼,好似里面有什么东西正在呼唤着我吸引着我一样。突然我感觉后面有双窥探我的眼睛,回头看去竟然什么也没有,莫名的恐惧在心中升腾而起,我开始拔足狂奔想要尽快逃离这里,因为我知道背后的危险是来要我命的。   我慌不择路的抛入了楼中的地下室里,人在慌忙中经常会选择错路,我就是如此,我跑入了“死胡同”中,我待在我所跑入的一间地下室里,绝望的望着没有门的屋外,等待着危险的到来。我睁大眼睛,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我不敢直视却又不甘心糊里糊涂就这么认了命,连是什么都看不清。于是纵然害怕,我依然在直勾勾的盯着地下室房间的门外看,就在这种纠结恐惧绝望不忍各种感情混杂交织在一起的心情中,我等来了他。   他来了,穿着一身黑衣,奇怪的是在场景如此清晰的梦境中,只有他的脸是模糊的,即便我努力去看也看不清,但我确定他是个男人。他拿了一把枪,让我跪下,我胆战心惊双腿发软,顺从的跪了下来。他把枪抵在了我的头上,枪管好冷好冰,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随即才是枪声传来,那东西流在了我的身上脚上,温温热热的。   我的眼睛看着自己的躯体,是脑浆,我已经倒地了。我死了吗?但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到疼痛,为什么我又能看到眼前的一切,难不成是灵魂出窍,可我明明还躺并未灵魂升天或者坠入地狱,在这里看着自己的死亡,根本动弹不得。   好像是为了应和我一般,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   我猛然坐了起来,脑中还好像有什么东西滞留在里面一样,疼,钻心的疼,过了半晌才平静下来。我这才发现原来刚才是个梦,而我正在自己家的床上,可是那种感觉太真实,刚才那种疼痛还停留在我的记忆中,包括我所看到的,都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到如同刚刚发生过一般。   我睡了过去,起来后却忘记了所发生的一切,但起床后的一整天我都惶惶不安,好似有什么事儿要发生,或者我又恐惧某些人的到来。到了第二天夜里,我再度沉入梦乡后,又梦到了这一切,我想起了昨天梦境中的事情,黑衣男人,地下室,未建好的小区,枪,脑浆,钻心的疼痛。   当我起来后我觉得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除了脑中的疼痛感还记忆犹新,身上也麻麻的,除了毛骨悚然我想不到其他的形容词更适合这种感觉了,当然没有真的遇到过得人很难理解这个词的真正含义。   我再度惊醒后,记起了我昨天忘记了一切,于是挑灯记下了这些在日记上。再到了白天我果然又忘了,还是那么惶惶不可终日的一天,感觉谁要来了,但到了夜里我依然做梦醒来,打开日记!我没有记错,我的确是做过这样的梦!我记下来了。   于是我在这样反复的轮回中度过了九天的时间,我记载的日记本则是我结实有力的证据,后来我大病了很久才痊愈,但这些事情却成了我一生挥之不去的阴影。   后来我再也没去过xx城吃饭,后来我曾经路过过,看见牌子还在,也不知道里面还营业不营业了。当然,我也不想再去吃饭了,如果你有兴趣可以探寻一下那里。   ----------   故事的情节我改动了一些,尤其是结尾日记那段根本没有,他只梦见了两天然后就病了,老鬼这么描述只是为了增加点恐怖气氛罢了。但其中也有很多问题,比如为什么病了这么多次了,却没有把这些事情的相关性联系到一起,只是不以为然,原文中这位网友就是不以为然的,这有些太马虎了。   另外就是就是怎么证明就是这家饭店的问题,而原文中读者说脑浆是冰冷的,不管血液还是脑浆都是热的,这本就是一种错觉,既然梦境真实的很,那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误,开来这个梦还是有偏差的。   当然这只是书迷讲故事环节,我们不做真实性的考究,我并不是说这是假的,因为xx城的确很奇怪,不少人都在那里出过问题,这个老鬼看完他的描述后曾经了解过,整理了一大堆素材,待我多次实地考察后可以给诸位讲述一下。只是还是那句话,人的记忆是会出现偏差的,在描述上也可能出现问题,更别说是用文字来记录了。   讲述者只是记得好像昨天梦到过,也可能是你第二次醒来后因为梦境刺激出现的幻觉和记忆偏差,让自己形成以前梦到过的错觉,也可能是种强烈的心理暗示所致,时间越久就越容易混乱。   同时人有时候会出现似曾相识的感觉,甚至就很肯定我以前就是看到过,这就牵扯了脑结构、轮回和时空话题,这些话题我日后会在文中一一讲到,在这里不多做表述。   最后老鬼希望让这位网友速速联系我,不光是为了对您提供的故事表示感谢,更是为了您的安全考虑,你这样很可能是病患的先兆,请去正规医院做一下全方位的体检,注意脚踝和大脑的检查。最近我有个书迷就是得了静脉窦堵塞的疾病,比心室心房堵塞之类的严重多了,治疗也比较困难,反正我知道后挺揪心的,借这里祝愿他一切平安吧。   再次重申天涯ID“宇宙之籽儿”的朋友请速速联系我,刚才并不是咒您什么的,而是真的要安全第一,你在济南我有不少三甲医院的朋友,可以介绍,身体为重。愿所有读者诸位一切安好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第三十五章 大神篇——血湖鬼   网友的故事暂且到这里,不管精彩与否,您喜欢看他们的还是看老鬼的也罢,但这本书毕竟还是老鬼来主述的,所以我们只会偶尔间隔着讲述这些故事。总之,我的地盘我做主。   有读者说老鬼的故事怎么大多都是济南或者山东地界的啊,有外地的也占比例很少。那是因为老鬼本就是济南人,山东的朋友较多,在山东活动的时间较长,故此才会有更多的故事。而正因为熟悉,我即便没看到也有种身临其境的即视感,所以我更愿意去写,这或许也是一个重要原因。可接下来的故事就是他地的了,准确的说是发生在长沙的事情。   老鬼去长沙的次数不算多,也就去过两三次,后来开始写作以后就认识了一个同为写手的哥们,他家就是长沙的,现在还在长沙居住。他其实也是写灵异的,但和我不是一个风格,不做纪实类或者推理类的小说,属于道士文那种降妖除魔有点玄幻的类型,故此我们倒也是不冲突,经常互换材料互换资源。比如我弄到什么佛家道教的文献会给他,他也会帮我收集一下他们本地的鬼故事。   比如下面这个故事就是他讲给我的,我们姑且称作他为大神吧,嘻嘻。   我们在长沙晚报大道的一家酒店坐了下来,大神开始了他的故事:“这个本是我想自己写的内容,前思后想觉得没啥意思,和玄幻不沾边,这才给了你。对了,多玩几天,最近长沙开了几家不错的饭馆,挺有特色的,我陪你吃吃去。   我所讲的这东西叫什么呢?按照老说法,这东西叫血湖鬼,乃是一种极其阴毒的怪东西。有人说这是失血过多的产妇所变,也有人说是横死之人所变,但关键词都是失血过多。   所以按照我的理解,或者是说那些死因是血太多了,宛如湖泊一般,然后变成鬼的,故此叫做血湖鬼。另外还有个猜测就是血葫芦这个词,有时候我们会说谁谁谁被打成了血葫芦,实际上就是满脸满身都是血的意思,可能传着传着就传成了血湖鬼了吧。   解放前的时候,长沙闹过一阵血湖鬼,医院里闹过家里也闹过。他们最喜欢去的就是产妇生产的地方。当时大部分人还是在家里生孩子的,所以家里也没少闹。在家里生孩子找上稳婆也就是接生婆来接生,只有条件好点的人家才会去医院生产,可不管怎样在那个年代,危险也是极高的,经常有因为生孩子大出血而死的。头上缠红带子我想除了诸多祈福醒脑的意味,未尝没有辟邪的意思。   我们奶奶生我爸爸的时候就是在家生的,当时刚解放,我爷爷是个旅长。不是不敬,只是那时候泥腿子出身的军官功成名就了自然要穷奢极欲一下,在家里请了医院的人来当私人医生,还有护士什么的找了一大堆儿来伺候。结果当时我爷爷突然接到命令要出去一趟,估计看不到奶奶生产了,匆匆走后没几天的一个晚上,奶奶就临产了。   结果很不凑巧的是还难产,即便侧切过了依然难以生出来。医生也犯难了,这保大人还是保小孩儿他们也不敢做主啊,稍一犹豫之下也就给耽误了。父亲生出来后不久,奶奶就走了,所以别说我,就连我父亲也没见过奶奶。   就在这时候爷爷赶了回来,下了车马不停蹄的就从院外往家里狂奔。刚一进门就碰到一人浑身是血拿着一堆纱布,从生产的房间往外走,纱布上也都是血。爷爷感觉奇怪,这人怎么看不清长相呢,也不是戴着口罩什么的,而是古里古怪的,穿的衣服也不是医生的衣服。这人是谁,怎么来家里了!   爷爷虽觉奇怪但并不害怕,毕竟是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军官,在战场上什么奇怪的事儿没发生过,浑身不自然的就带着一股气质不怒自威。于是爷爷大喝一声,那人见后转头就跑,爷爷哪里肯就此放过,跟着那人就进了屋,其实爷爷并不知道他是谁,只是这一喝那人一跑就更显可疑了,于是便追了过去。那人慌乱中便慌不择路的钻进一间屋子,爷爷心说正好,那是间储藏室,除了这个门也没别的门窗可以逃跑,于是拿出配枪就吼道:‘出来,再不出来我就开枪了。’   这一切也就在几秒钟之内发生的,这时候警卫员就跑了过来护在爷爷面前,爷爷则是一把推开警卫员,上前一脚把储藏室的门给踢开了,再往里看去那里还有人的影子。爷爷纳闷的很,警卫员也奇怪,他们两人算是一前一后明明都看到了有人进去,可人呢?   这时候有人听到了动静出来,一见是爷爷当场就说了奶奶刚才难产而死的消息。爷爷哪里还顾得上想那个怪人的事儿,顿时虎目含泪。爷爷和奶奶感情很好,当年很多人功成名就后就抛弃了糟糠之妻,但一来奶奶本来就是个女子中学的知识女青年看照片长的很漂亮,其次就是爷爷的专情。奶奶死后这么多年,爷爷就再也没有续过弦,直到临终都没有。   事情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但后来爷爷曾听人说他碰到的那个东西就是血湖鬼,奶奶也很可能是被血湖鬼夺去了性命。”   “大神,原来你家里这么显赫,那你怎么没从军啊,要是从军现在少说也得是个少校了。”我问道。   大神摇摇头答道:“十年动荡期间,我爷爷站错了队,后来就十分不得志了,我父亲也是依靠爷爷战友和自己战友的关系才转业去了警界。我总认为官匪不分家,但父亲的性格就宛如白开水一般,不咸不淡没啥滋味,所以也就浑浑噩噩混到退休了。到了我这辈儿关系也就越来越不行了,开了个小饭店什么的,顺便写点东西聊以慰藉。我小时候跟着爷爷长大的,爷爷早没了原先那金戈铁马的形象,见到我总是笑靥如花要多慈祥有多慈祥,没办法,隔辈儿疼。只有在回忆往昔和战斗的时候,爷爷才露出铁血男儿的面目。这个故事也就是爷爷在我小时候给我讲的,最近我又想了起来,这才讲给你听。关于战场上或者乡间的灵异往事还有很多,爷爷小时候没事儿就给我讲,估计我爱写鬼啊怪的,也是从小种下的种子,才有现在这幅局面的吧。”   我点点头问道:“那血湖鬼的故事就到此结束了?”   “非也,故事才刚刚开始,”大神笑了,说道:“我之所以会回忆起来,那全是因为前一阵子发生了一件事儿,是在我们这儿的一所医院里。具体是哪家医院我就不说了,也是我一个朋友给我讲的,他就是那个医院的大夫,你小子爱胡写八写的,我也不能害了哥们。所以暂不透漏哪所医院医生叫啥,只能说就是我们本地的医院。   我也是因为这个故事,才想起来给刚才那个血湖鬼的事情的。我这哥们是个妇产科医生,我们称他做C医生吧,那天晚上正好轮上他值班。   到了晚上三点多,从外面赶来一个产妇,羊水已经破了,于是连忙送入手术台准备接生,应该是这个词吧,反正你懂就好。   当时这个产妇来的时候,是她丈夫陪同来的,除了她丈夫还有个看不清样子的人,C医生当时光忙着看产妇的情况也就没有在意。直到进手术室的时候才猛然觉得那人有点怪,因为那人直直的跟着往手术室里闯,手术区外有隔离区,再往里走才是准备和医生休息的地方,有时候一台大手术好长时间必须找个地方歇一会儿才能做下个手术。然后才是消毒区,接着是值班室和手术室,但一般陪同家属到了隔离区就不能往里进了,那人往里闯C医生自然不愿意,连忙阻拦。   可是明明看着那人刚才还在自己身后跟着,余光看的清清楚楚,怎么一转身的功夫那人却不见了呢,要知道隔离区前可是一片空地,连个柱子都没有人,人根本没地方藏身。C医生觉得怪极了,只叹是不是太累了或者什么的,心中也在祈福今天可别出事儿,有时候祸不单行事儿都是赶在一起出的,从医多年,C医生自然见多了接连发生状况的事情。   男家属对C医生猛然回头的举动很是奇怪,C医生也只能自嘲的笑了笑安慰家属安心就好,他们会保证尽力的。   说罢,他就关闭了手术区的门,边往里走,C医生边想刚才的事情,实在忍不住了,便问身旁的护士,刚才跟产妇来的另一个家属呢,那护士却满脸疑惑道:‘刚才就一个家属陪同啊?’   C医生顿时感到一股恶寒涌上心头.......”   ☆、第三十六章 大神篇——浓雾密布   大神很少抽烟,听说是因为肺不好戒了,所以我也没有抽烟,手指一直在摩擦,心中不免有些焦躁。此时大神从桌子上拿起我的黄鹤楼弹出一根,叼在嘴上点燃了,然后把烟盒扔给我笑了笑,我如释重负也点燃了香烟,满足的吞云吐雾起来。   “C医生顿时感到一股恶寒涌上心头,但马上要上手术台,纵然千般万般的怪异他也得坚持把手术做完。但C医生却因此加了十二分的小心,还反复给护士们交代一定要小心,结果女人还是在生产后大出血了,于是C医生立刻组织输血止血等一系列抢救。   但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孕妇的血不光止不住,腹腔内还是大量渗血。C医生在手术台忙了足足四个小时,用尽了各种办法,肋骨都快擂断了还上了除颤仪,却依然没有把孕妇抢救过来,孩子通过剖宫倒是保住了,可大人........   孕妇以前也是在这家医院做长期体检的,当时见她到了临产期,担心临盆出现危险,便建议最后住院,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并没有遵照医嘱住院。按照以前病历上的显示,孕妇并没有其他疾病,孩子的个头也不算大,即便是很大,剖腹产还是没问题的,不该如此大量失血。如此简单的一个手术,竟然出了人命,从医多年的C医生从未见到过,纵然家属签了字了,可这依然是医疗事故。该如何给家属交代,给医院交代,甚至对自己都无法交代,C医生陷入了苦思和无尽的懊恼之中。   但总要给家属一个交代吧,C医生准备出去交代一下,却被其他医生和护士给拦住了,说此时出去让C医生这个主刀医生说死讯,非得被家属打了不可。C医生悲呼一声,但转瞬却愣住了,在躺在手术台上,已经死亡的孕妇身旁着这一个人,那个人不就是刚才非要跟进手术区的那个人吗,他怎么进来的!   只是此时的他浑身是血,依然看不清面貌,只是那般站着,虽然没有面貌但C医生依然能感受到他投来的目光和那阴冷的笑容。C医生摸起了手术刀直扑向那人,嘴里不住的狂叫着,众人连忙拦住C医生,估计都认为C医生是疯了,C医生大叫:‘你们没有看到那有个人吗?’   可众人用惊恐疑惑的目光看向C医生,C医生并未失去理智,他捕捉到了众人的眼神,那眼神好似在看一个可怜的疯子,这让他瞬间明白只有自己看到了。就在这时候,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阴冷的笑声,这笑声根本不是人能发出来的,就在此时混乱的手术室内这笑声骤然响起,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中,有戛然而止。一时间原本吵闹的手术室陷入了安静当中,所有人面面相觑不寒而栗。   事情还远没有结束,如果说这是群体性幻觉,但在只有一句心理暗示下,不可能所有人都产生了同样的幻听。即便是事后为了各种各样的原因编造的,或者说在不断人云亦云中,使得记忆欺骗了众人,进行了脑补,这样还说得过去。但如果非要这么解释,那么后面发生的事情就无法解释了。   事后C医生还是去见了家属,此时女方男方家属都来了,他们怒目而视,不过这些人很有涵养并没有大吵大闹,更没有动手打人。就在这时候,一个老太太走了进来,她刚看过孕妇的遗体,对众家属说道:‘该赔钱赔钱,别难为人家,不怪他,是血湖鬼搞的怪。冤枉好人是要受天谴的。’随即又对C医生道:‘孩子你先去吧,我跟他们说几句。”   C医生不敢想象,竟然有这样的家属,没有找医闹堵门也没有去法院告医院,竟然这么就过去了。我们跳出来看这件事情的话,这也就是问题的所在,如果仅是医院这么解释那虽然荒唐但是可以理解,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可是家属竟然这么说,而且不光那个老太太,连年轻点的家属也十分认同那个老太太所说的,这就令人匪夷所思了。   不光我们现在想起来奇怪,当时C医生和院方也很奇怪,但没有愿意深究,这事儿能够这么简单平缓的解决是最好的结局。但C医生还是请了长假,他内心总是想起那个老太太说的血湖鬼和那个看不清长相的东西,阴影挥之不去C医生陷入了寻找真相之旅中。   当然有些真相他是可以寻找到的,但有些却永远没有答案,这种鬼神之类的东西,本就超乎现代人类的认知范围,在这一点上我们远不如古人。现在的人已经没有了信仰,不愿意相信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这正是一种无知的表现。   血湖鬼一词很久没有在现在长沙人的世界里出现过了,问问老人或许知道或许忘记了,但C医生总算闹明白了血湖鬼是什么东西,据描述正和他所看到的是一样的。如果想打听本市的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所以C医生也打听到了死的那个孕妇这一家。原来那个老太太年轻的时候是个稳婆,经验很是丰富,在年轻的时候见过不少次这样的情况,而她正是孕妇的亲奶奶。   孕妇之所以没有住院,是他们小两口自作决定的结果,孕妇非要闹着拍什么临产期写真才弄成这幅局面。那个老太太之所以如此说话管用,不光是因为这家尊老爱老等品德问题,还牵扯了老太太从土地个人承包到后来进城生意,撑起了整个家,不光娘家就连婆家也受了不少恩惠。现如今虽然老太太已经不管生意了,可余威仍在,所以说出去话有人听,即便是这种人命关天的大事儿,老太太还是这家的主心骨。如果非要怪罪,只能怪到孕妇丈夫身上,估计是出去玩的时候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总之事情就如此处理完了,现如今C医生已经回去上班了,据说医院请了不少人去清除血湖鬼,其中的情节过于玄幻我就不多讲了,估计你能想象到,但我想大部分都是欺世盗名装神弄鬼之徒罢了。当然这样的消息,是院方极力封锁的。具体是怎么回事儿不得而知了,是否彻底得以解决也不得而知,只不过从那以后到现在再也没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我知道故事讲完来,站起身来打开了酒店的窗户,散着屋内布满的烟雾,烟灰缸里也在大神的讲述中堆满了烟蒂和烟灰。大神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突然脸色一变指着我的背后说道:“烟里有个人,就在你背后!”   我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后背瞬间起了一层白毛汗,我都能感觉到身上汗毛,它们瞬间全都竖了起来。我当即反应过来,一个后摆拳打了过去,但身后却什么也没有。我看到了大神笑的前仰后合的,我长舒一口气,也笑了起来。   再度见到大神的时候是在火车站旁边的一个洋快餐店中,这已经是三四天后了,丫说请我吃饭陪我玩的,但实际上他说话一点也不算数,躲在家里码稿子。据说接了个新稿子神马的,要写样稿。我一点也不生气,同是天涯沦落人,我知道爬格子码字儿的苦逼之处,也知道这个工作远没有外界看出来那么休闲,所以为了生活和梦想,大神这么做是对的。   大神说道:“老鬼你这么早就走了,也不多玩几天,我这几天忙没来得及陪你,抱歉抱歉。”   “无妨,今天来送我已经很感动了。”我笑道。   大神说道:“还有多久开车。”   我看了看表说道:“四十分钟,怎么了?”   “时间还够,我再给你讲个故事吧?”大神道,我点了点头,大神笑了笑说:“这就算弥补我没好好招待的错误吧,故事是我亲身经历的,本来上次你来的时候就想讲给你,后来咱不是都喝多了吗,也就忘了。   这个故事依然和爷爷有关系,小时候跟爷爷回过一次老家。论起来的话我的祖籍是河南的,在挨着你们山东菏泽单县的某个小乡里,是个贫困乡。但这几年听说发展起来了,有个国家扶持的工厂在那里建立,生产奶制品,当然还算不上富裕的村子。   我小时候去的时候那里还很穷,建筑物也多是北方结构,院子堂屋四四方方的院子居多。我们住在东边,四周没有临墙的乡邻。隔着院外的小道,倒是有不少邻居,总体就是这样吧。虽说是小道,但是也能并排跑三辆车,算是修的宽的,即便是土路也挺方便的。   我们家的老宅子早被并了起来,现在家里住的亲戚,按照辈分应该叫我爷爷,虽然他已经七十多了。早先的时候我爷爷这一脉人穷,所谓人穷辈大,人若是穷了结婚就晚过不了三代就差了一辈。基本就是这样吧,我们回去住在亲戚家里,爷爷就是想回来看看,给祖先拜拜保佑家人一切平安什么的。   故事发生在我们大门外隔着一条道的对门家,他们家原本住着叔侄两人,姓刘,不算是本村大姓乃是外迁来的。侄子幼年丧父母亲跟人跑了,所以一直是叔叔养大的,他叔叔没结婚也没孩子,后来侄子大了两边在院里垒了隔墙,也算分家好让侄子娶亲。   侄子虽然分了家,但一直很孝顺叔叔,娶来的媳妇也很不错,但不幸的是当叔叔的却没有享清福的命,侄子婚后一年叔叔便得了病一命呜呼了。   在村东头有个村里的恶霸,说是恶霸实际上就是村里的地痞无赖,姓齐是本村本家大姓,一家共六口人,老两口三个儿子外加老大的媳妇。故事的背景就是这样,那天我也正在村里。   清晨时分,太阳并未如期出来,而整个村子笼罩在了一股浓雾当中,阴沉沉的,好似四点多钟的亮度,让人的心头压抑至极。村中的人一般起的都很早,但见天还没亮便又爬回床上继续眯一会儿去了,而村子里的狗则是不安的叫了起来,属村头恶霸老齐家的狗叫的最凶........”   ☆、第三十七章 大神篇——墙   “老齐家的狗叫得凶,吵得人睡不着觉,抬眼一看天还没亮,齐老大顿时心头烦躁难耐。于是乎齐家老大就从自己屋里喊老二老三去看看咋回事儿,老三小啊,平日里就觉多,不愿意起来,便卷了个被窝任凭老二推搡。老二没办法,自己爬了起来。   老二别看拿他弟弟没办法,但是本村的人都怕他,提起齐老二那就和见了活阎王似的。齐家之所被称作村霸也和这个齐老二有脱不开的关系,总之挖绝户坟踹寡妇门、欺男霸女可谓是无恶不作。   我们老家拴狗的地方有两个,一个是在院子门口,挨着大门的地方,要是有生人走到门口这狗就会狂吠。当然这是对一般人家,主要怕有人来骚扰,但对老齐家就没大有用了。为什么呢,因为平日里人家躲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主动找上门来。   而且一般来老齐家的,要么是来求情的,要么是来报复的,往里扔石头什么的,都是在院墙后扔,这样跑得快,等他们出来人早就跑没了,所以把狗拴在门口的作用不大。这要讲到寻常人家第二种栓狗的位置了,把狗放在房顶,这样狗的位置高了看的地方远,不隔着门墙听得也远,只要生人在附近转悠就会狂吠。   当然要把狗拴在房顶,还必须是房子好房子大的人家,起码屋顶上得是个大平台,那时候一般人家的房子都破破烂烂的,有的地方都不够住,哪里有这个条件。村霸老齐家就养了两条大狗,平日里牵出去经常会把人吓哭,家里条件不错的他们有个硕大的天台,晒个粮食打个盹还是栓狗都在上面。齐老二披着衣服上了房顶平台,看到两条狗发疯式的狂叫,齐老二不管怎么喝止今天这狗都不买账。   齐老二就奇了怪了,顺着狗叫的方向看去,只见隐隐约约有个人影在房顶。齐老二破口大骂,以为是谁爬到房顶故意逗自己家的狗,扰得人睡不着觉。其实此时已经六点多了,但先前说了今天天阴雾大,看起来和四点多不到五点似的。齐老二那邪脾气上来了抄起家伙就往那边奔,嘴里叫嚷着要让那人好看。齐老大这时候觉得古怪也起来了,听到二弟骂骂咧咧,便爬起来叫了老三一起去看看,生怕老二被人家打了闷棍吃了亏。   齐老二在前,齐老大和老三在后,便往那边而去。齐老大和老三比老二慢了一步,今天又是起了大雾故此只能看得清老二的背影,依稀寻了过去。此时齐老二已经到了那户人家门前,当时隔着雾齐老二是数的烟囱,认准了就是这家。也不管是谁家了,几脚就把门踹开了,反正踢错了也没人敢吱声。没人知道齐老二当时是怎么想的,不知道是压根没脑子没转过筋来还是睡莽撞了,但总之齐老二一下子就闯了进去。   随后齐老大和齐老三就到了,刚走到门口,那大门就从里面给关上了,听着还有落锁的声音。可明明听见是齐老二把门踹开的,这门应该关不上了才对,上前一看门上的锁鼻也的确坏了。齐老大此时猛然大叫一声,吓了齐老三一跳,齐老大颤颤巍巍的说,这是村里老刘他叔叔的房子,也就是先前所述的那叔侄二人,他叔叔很多年前就死了,房子一直空着,那现在这个房子里的到底是谁?   就在此时,齐老二的惨叫声从屋内响了起来,声音凄惨的都直接把当时年幼的我给吓醒了,起来就哭了,声音真的令人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小孩儿睡觉沉,我之前也说了我们和老刘家隔着能并排跑三辆车的路,在加上有院墙的阻拦,按说我应该吵不醒,但那声音实在太尖太惨了,所以我一下子被吵醒了还哭了。   当时我这么个孩子都被吵清了,更别说那些大人了,于是乎附近的居民就都起来了。想看看这边到底怎么回事儿,咱们国人一大优点就是爱看热闹,这就造成了瞎起哄打便宜人助纣为虐这样的弊端,但也多了同心协力路见不平其利断金的义举。   村里本就没啥好玩的事儿,现如今有这等惨叫,村里人别提多积极了,再看是齐家这种令人痛恨的人家出了事儿,更是呼朋喝友吆五喝六都赶来看笑话。   齐老大和老三两个人连连踹门,用肩膀撞,反正怎么都不管用,那扇已经有点破旧的门就那么牢固的在那儿,纹丝不动,好似里面是用大石头给顶上了。可就算是顶上了,这么个踹法就算是门上的木板不会坏,整个门也该晃动一下,结果这门就是好似长死了一样,一点都不动连晃一下都没有。   齐家哥俩更着急了,便要搭个人梯翻墙头过去。这时候老刘也出来了,齐老大一见老刘就扑上去要打,说什么你怀恨在心故意害我兄弟什么的。老刘刚醒,也是个男人,守着跟自己出来的媳妇哪里能吃这亏,于是便也跟齐老大扭打起来。老实的庄稼汉哪里是村霸地痞的对手,再说齐老三还在旁边呢,老刘很快被打翻在地上。   说到怀恨在心,那是因为齐刘两家的地挨着。前些日子,齐家占了老刘家好几垄地,老刘气不过便去理论,结果被哥仨堵住打了一顿。但齐家这伙村霸越想越气,心说老刘怎么还敢找上门来呢,以后要都和他这样的似的,那不反了天了,齐家在村子中的地位也会不保的,遇到我们哥仨就该受气,就得忍了。于是半夜便把自己家的猪赶到老刘家的地里去,把老刘家的地都给拱坏了。后来齐家哥仨还上门笑话老刘,故意装可怜,无奈没抓住现行更是形单影只对不过人家齐家哥仨,老刘只能忍气吞声下来。   齐老大以为是老刘故意设了局儿把齐老二框进去,然后给制住狠揍,或者齐老二现在已经受了伤。因为现在老刘都出来了,齐老二还是在里面惨叫不停,肯定是身上有伤疼的。再说为啥老刘出来的这么晚,肯定是有原因的,但目前弟弟的性命应该无忧了,因为老刘都出来了,老刘是个老实人,说他敢杀人没人相信,所以只要出来了就不存在失手打死的事儿了。   其实老刘之所以这么晚起来,那是因为昨天去邻村媳妇娘家接媳妇,跟着岳父岳母吃了个饭弄到太晚了,大半夜才和媳妇赶回来。晚上睡得晚了,于是现在正睡得沉呢,听到外面惨叫。老刘可不管这个,摸摸媳妇还在,便放下心来继续睡觉,可是越听越不对,还听到自家门外有叫骂的声音和许多人议论纷纷的嘈杂声,老刘这才爬起来。见到齐老大和齐老三要翻进叔叔家去便要上前制止,结果还没说话就被按住打了。   村里几个后生一合计,一起上前把齐老大和老三给拉开了。老刘爬起来也不计较,虽然生气并记恨齐家这哥仨,但毕竟老二喊得太惨了,人命关天的万一出了事儿怕担待不起,便让人们翻墙头过去看看。就在这时候,齐老二的惨叫声戛然而止了,门自己就给打开了。   众人走进去一看,不禁同时倒吸一口凉气,这也就是现场的人多,否则非得有吓尿了的不可。齐老二对着墙趴在地上,头侧着面向众人,眼珠子都快瞪出血来了,就那么睁得大大的,满眼里都是惊恐之意和不可思议的眼神。再看他的手,全都破了,墙上留下一道道抓痕,有些痕迹还全都是血。齐老二竟然死了?吓死的!   这并不是打斗的场景,而是像被困在这里,不停的想往上爬,最后惊吓过度活活吓死的样子。这人一旦是被吓死的,整个表情都不对劲,让人看了就会身同感受他的恐惧,所以众人一窝蜂的出去了。   出了人命该报警报警,警察来后倒是秉公执法,把两拨人都带走了。最后证明齐老二是心脏骤停猝死的,并非他杀,虽然老刘有杀人动机,但是证据不足所以释放了。呵呵,咱们这里大多讲究先定性再判决,去法院大多是走个过场罢了。   当然这个事情的背景也是爷爷在的情况下,因为爷爷虽然退休了,但毕竟是城里的退休干部,虽然是外地的,警察也怕不能秉公执法给捅出去。否则估计就得稀里糊涂的把老刘给递进去,然后稀里糊涂的结了案。不过我想,如果警察有预知能力的话,他们就更不敢把老刘给抓起来了额,因为就在老刘被抓起来协助调查后的一个月夜里。去临乡找人喝酒的齐老大和齐老三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反正齐老大的死法和齐老二一样,而老三则是疯了。如果敢把老刘弄进去,只怕这帮警察也安生不了。”   我听完这个故事追问道:“那你说的那个老刘还在那里住吗?”   “在啊,老刘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私底下感谢我爷爷的时候还说,估计是叔叔看自己受欺负看不过去了才出手的吧,再说自己叔叔害谁也不能害自己啊。现如今老刘家虽然翻修了,但还在那个原地址居住。有时候老刘还会来长沙,给我家给我爸拜个年串个门什么的,即便爷爷已经走了,但老刘还记得这份恩情。”大神说道。   我眨了眨眼再度问道:“听你这个意思是他和他叔叔的院子中间隔了一道墙是吧,墙中间有门吗?高不高,出事儿的时候拆了吗?”   “对,一道墙,没门,一直没门,挺高的和外墙一般高,出事儿的时候当然没拆,我出事儿之前见过。齐老大就死在那堵墙上,刚才可能是我没描述清楚吧,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大神疑惑道。   我点点头:“有问题,既然他这么孝顺,为什么不伙到一起过呢,还要垒一堵墙?反正他也没父母了,再说了他叔叔待他如亲生,在一起也没啥不妥,别说那时候农村,就是现在城市里也有和父母一起住的啊。另外一点,他之所以出来这么晚也是他自己说的理由,可能是和他岳父岳母媳妇串通好了,也可能他就是个很有心机的人,谁也没告诉自己独自布了个大局,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啊,忍辱负重杀人解恨。当然故事本身就有疑点,既然他叔叔死了,为什么不打开那堵墙,就是那边不住当猪圈也行啊。齐老二之前究竟看到了什么,只是听齐老大他们转述的,乃是齐老二的骂喊,具体的谁也不知道。你说呢?”   “可能,可能,可能是想以后有了孩子,不用再度垒墙分家了吧,或者因为别的什么。我凑,我哪里知道是为什么。怎么,老鬼你的意思是,老刘可能是杀人凶手?你是不是写推理小说写多了。”大神说道。   我笑了笑:“没这么说,就是觉得有无法解释的疑点,总之我要是你,就和老刘离远点,可能一切并不是他所说的那样,也或许只不过你们不了解,反复说起来就改变了自己的记忆。这个我可是在文中反复强调过,记忆的不可靠性。另外你讲述的主观意识太强,而且职业习惯做了些修饰,比如谁谁谁怎么想的,弄得就和上帝视角一样,一看就是写第三人称的作者。故此可信度得打折,剩下的才是真实的,这可能也会影响我对事情的判断。”   “恩,是有道理,唉,你跑什么.......”大神看着站起来突然拔足狂奔的我叫嚷道,我则是头也不回的大叫到:“光和你丫聊天了,我都快晚点了,火车要开了,回见吧您那........”   ☆、第三十八章 大神篇——永不磨灭的番号   《永不磨灭的番号》是本年度最有艺德的某位男演员所拍的抗战神剧,当然这部剧并不是本年的。我本人挺喜欢这个男演员的,不过因为种种原因暂不提男演员名字,唯恐被牵连,诸位不知道的自己搜索去。   为什么要提这部电视剧呢,因为我觉得下面这个故事用这部电视剧的名字做标题最为合适。   故事是大神给我讲的,大神前些日子来了济南,当然目的不纯,是济南有个女网友,比起先前提到的那位男演员的不睡女影迷不破坏别人家庭来说,大神显然生活作风上不太检点。我们去了我家附近的一个烤串店,叫做小林烧烤,最近这家烤串店被拆迁了,真是怀念啊。   说起济南的烤羊肉串,那可是赫赫有名的,不管是街头巷尾还是羊肉串一条街亦或是回民小区,都是全国饕客的聚集地。而夏天的济南人,也多爱吃着毛豆喝着扎啤撸串,因为夏天本就是用来撸串的。   小林烧烤我经常去,老板和店员我也很熟悉,故此我想让他们串成什么样子就能串成啥样。主要是我爱吃绵羊尾巴和羊肉里的羊油,济南这边不要求的话,店里是没有的,有也不会给你做。我在外地偶尔吃到深深爱上,所以我很爱这家店,也喜欢这家店给我的感觉,即便它有些简陋。   大神满嘴塞着串儿,给我讲着一个又一个的故事,倒不是说这些故事都不能用,也不够精彩什么的,而是要么涉政要么内容太过了,牵扯伦理或者男女问题太深。老鬼向来不避讳这个,食色性也,无酒不成宴席,无色路上人稀,谁也别提性色变,都是爸妈生出来的,要没有那事儿人早就绝种了。但也不代表老鬼可以借着这样或者那样的平台胡说八道,起码我写出的话不能沾我的牙,脏您藏您的眼,您说是这个理儿不。   但其中大神为我讲述了一个他爷爷讲给他的故事,不论故事真假,我觉得都该写出来。大神说道:“这个故事也是我爷爷所说的,之前那些你都说没法写,但这个一定可以写了。故事讲的是一支很怪异的军队,事情还要从1937年八月说起。那一年川军出川,共计十四个师,组成两个集团军奔赴前线。   先前因为卢沟桥事变,本来混战自治十分严重,甚至一县一派,一城一阀的川军放弃了各自之间的成见,共同抗敌,发出和平已绝望,川军赴前线抗敌,竭力抗战所有人力、物力无一不可贡献国家的豪言壮语,当然川军在日后也的确做到了。但因为各种各样的政治原因,川军服从国家调遣后,不似其他军队一般紧密在一起,形成老乡之间互相照顾共同死战的利于抗敌模式,反倒是被拆的七零八落,最小的甚至是以连为单位的川军。   从此川军的足迹遍布全国大江南北,不论大小所有的会战之中,都少不了川军的身影,队伍被打散后,这些川军又加入了其他的军队当中。随便问问当年参加抗战的老兵,哪一个没有结识过几个川军的兄弟。   川军先前被人十分瞧不起,原因有三,第一装备差,别说军装就连枪栓都得用草绳子绑上,没有刺刀一人一个大片刀,好多穿着的是军阀自己部队的衣服或者自家的衣服。第二,战斗力弱,抗战之前他们与红军作战的时候,经常对方放一枪,就一个连接着一个连的投降。川军内战,打上四五天也不定有十个人伤亡,都是对空放枪,如同演戏一般。(当时多数军阀混战都是如此,只是没川军这么夸张)第三,之前有人戏称,吊儿郎当双枪将,说的就是川军,一杆是步枪,一杆就是大烟枪了,在川军当中不少人都有吸大烟的习惯,可想而知体质能好了那才怪呢。   但抗战时期,川人则体现出了他们如同川菜一样的辣,那种男儿血性体现的淋漓尽致,团长死了营长上营长死了连长上,经常有一天甚至几个小时内连续被提拔的事情发生。子弹打光了,他们就抽出大片刀,冲向敌人毫无畏惧,从此双枪将成了勇敢的代名词,而不少将领也学会了川军将军爱说的一句话:‘格老子,顶上。’   川军,死伤惨重,杨森不满编的26师,四千余人与日军血战七昼夜,不管日军多么装备精良人数众多有海陆空等支援,但就是难以打退川军一步,最终杨森部仅剩六百余人。   故事不是杨森的部队,而是发生在更加惨烈的台儿庄战役的滕州战场,乃是川军122师王铭章的军队。日军一个两万多人的甲级师团作战,而122师则只有五千余人。甲级师团是什么概念呢,这个不好说,因为我也不太懂军事。只是我知道在海外战场上,日本乙级师团可以全歼英军精锐之师,可以与美军打胶着战,所以甲级师团是什么概念就可想而知了。   最终日军的板垣师团被困在滕州城外三天,同时也付出了伤亡总数四千余人的代价,而川军122师仅有几百人冲出包围圈,其余全部阵亡,无一投降!无一投降!   统帅王铭章牺牲,成为中国在抗日战争期间牺牲的高级将领之一。高级将领阵亡,这在各个国家的战争史上都是很少见的。日军踏着尸山血海进入滕州城的时候,他们的内心震撼可想而知,也正因为这支川人军队的努力,板垣师团在台儿庄战役中被歼灭一万余人。生在四川,战在山东,悲呼壮矣!   爷爷入伍的时间很早,发生事情的那年是1943年,当时爷爷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团长,没有什么值得称赞的地方。有我父亲的时候,爷爷已经四十五岁了。那个时候的基层将领普遍年龄不大,爷爷负责在台儿庄附近驻守。在那时候附近仍有日军行动,当然大规模的已经不多了,但战斗依然残酷。   那时候的抗日军装备虽然好点了,但仍然与日军差别极大,同样日军也被消耗的不赖,兵员素质已经没有初期那么强悍了。我在这里,不得不称赞日军的战斗力之强,不管怎样,我们打了八年抗战,不管怎样,人家打走了沙俄,偷袭了珍珠港,与美军直面太平洋战场。   日本已经开始用青少年甚至十几岁的孩子充斥战场了,但即使如此日军依靠优良补给和先进武器给我爷爷的团与以沉重打击。就在某次夜里,爷爷所率部被重重包围,已经做困兽之斗的时候,突然战场上出现了一支来路不明的军队,他们的奔跑进攻皆是悄无声息,瞬间撕开了日军的包围圈,然后又如来的时候一样,宛如从天而降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爷爷奇怪的很,这是哪里的军队,又是什么人指挥,为何向来作战勇猛的日军会一触即溃。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爷爷曾多次见过这群队伍的身影,他们来无影去无踪,都是在最关键的时候给予我军帮助,或者在大胜之时推波助澜。但不管哪一次出现,他们都是出现在夜中,这就更加令人感到神秘莫测了,而且还有更奇怪的事情,那就是他们很安静。   一支军队,骄兵必败哀兵必败,其实看行军就能看出来,如果热热闹闹或者抱怨不停,亦或是交头接耳的那种,一般算不上精锐部队。真正的精锐,可站之师,都是低头赶路默默无声的,甚至是在战斗中都十分安静不爱多说话,只有炮火的声音,安静的如同一群幽灵。   本着报恩的心,和拉拢一切可拉拢力量的目的,爷爷去寻找他们,但是苦寻无果。终于在一个雨夜,在一次与日军巧遇接火后,日军迅速派来增援,当时爷爷觉得自己足以与之对抗,便硬碰硬了一次。而就在此时这支神秘的军队又出现了,电闪雷鸣之间,爷爷看清楚了他们举的是川军的旗子。   川军,现如今的川军已经融入到各军当中,川军早不成军,那么,他们究竟是谁?这个答案不得而知,只是他们又一次在这里帮助了爷爷,虽然这场胜利本来就可能属于爷爷,但因为这支神秘军队的存在,让战斗变得更加有利了。直到抗战胜利前夕,爷爷不少于十次的看到这支沉默的有些可怕的军队,他们好似就在身旁又远在天边,说他们可怕就是因为安静,因为不管日军如何惨败,这支军队冲击的方向从未出现过一声我方枪响,那他们又是如何击溃敌军的呢?   没有人愿意点破这点,大家也不愿意多讨论这支军队的存在,他们只是默默共处着。1945年,日本投降,所有人欢呼雀跃,在远处的山岗上,眼尖的哨兵发现了一支军队,这是在大白天,所以爷爷根本没有多想什么,以为是有些丧心病狂的日军要进行最后的报复。故此爷爷下令立即准备战斗,远处山岗之上站着一个又一个人影,他们放声大笑,随即军歌声远远传来:‘男儿乘风破万里,最好沙场死.......’   所有人都愣住了,这是川军的军歌,已经多少年没有响起了。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支军队渐渐消失,身影愈来越淡直到再也看不到了。日后爷爷曾多次问起那里的人,却再也没有任何人见到过这支神秘的军队。”   “我想虽然我不知道他们的番号是什么,但这应该就是永不磨灭的番号吧,他们的番号永远的在我们心中--中国人。”大神做了结束语。   我陷入了深深的感触之中,我不想分析这个故事,也不想评论这个故事的真假,我只想讲述这个故事,我只想让人们记住这种情怀,即便它极有可能是虚构的,但它在我心中的确成了永不磨灭的番号。   ☆、第三十九章 张冬玲篇——蘑菇(1)   对于刚才川人从未负国的事情也就结束了,我现如今仍在整理大神给我的另外一些资料,正如我之前所说有些内容喜欢整理和筛选去除后才能讲给大家。下面我将讲述张冬玲的故事,张冬玲的故事大多恐怖不足但恶心有余,这些事情大多很奇怪,请诸位做好心理准备。   张冬玲自然是个假名字,说是假名字其实也不然,因为这是她上学时候的名字,后来上了大学就觉得难听了,刚一工作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换了个名字。   现如今的社会不少人都喜欢用英文名,但显然她不喜欢,所以无法用英文名替代,为了保护她的隐私,我们姑且用她以前身份证上的名字称呼她吧。   我们是小时候的玩伴,那时候都在机关大院长大,到了后来不在一起上学了也就疏远了,再到后来就彻底失去了联系。去年过年的时候,我们再次相遇,有人在大院的空地上放起了烟花,我们都出来看,正巧站在一起,她就认出了我来。   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谁能想到当年的那个小脏妞变成现在这般亭亭玉立又冷艳的知性女神呢。我们联系渐渐多了起来,张冬玲是国内著名的女医生,在她这个年纪,能做到她这样的名声已然很不易了,属于精英中的精英,人中的龙凤。平日里她在全国各地乃至世界各地奔波,定居在北京,只有逢年过节且有空了才会回到济南。   我因为一些别的原因经常来往于京津之地,所以我们时常会联系并坐到一起吃吃饭。童年的感情加上越来越熟络,我们谈话的内容就越来越广了,她的话题则也更能引起我的兴趣。   下面就是我和张冬玲在济南一家咖啡馆里所谈的,话题的起因是因为手上长的一个小肉瘊。   “怎么搞的?”张冬玲问道,她抓过我的手问道。   我笑了笑说:“烟灰烫了一下,后来成了水泡,然后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成了瘊子,以前才严重的,现在已经好了,基本看不出来了。”   我不在意,但张冬玲却仔细观瞧起来。我知道她是这方面的专家,刚开始以为是职业病,但现如今看她这么紧张,我不由得也紧张起来,忙不迭的说道:“那个本来很大的,现在都下去了,额......你快帮我看看到底有没有事儿。”   张冬玲笑了笑,放下了我的手说道:“没事儿,我最近接触了几个病例就是这种东西引起的,所以太过敏感了。”   我意识到这可能是个好题材,于是追问道:“是那种很奇怪的树人之类的吗?”   “比那个还邪门。”张冬玲沉吟了一会儿,好似不太愿意讲起,而我也不说话,静静等着,最终她憋不住了开始了下面的故事。   “大约在两个月以前吧,我接到了一个电话,让我去西安某镇去看病。到了我这个级别的专家,若是外派那一般就是很严重的病例了,有可能是皮肤真菌性的感染,或者寄生虫亦或是脂肪瘤病变等等,但肯定是比较难搞定的状况。等我到了的时候,就有专车急匆匆的把我接到了那个小县里。   这个县算不上贫困乡,生活水平也不差,恩,怎么说呢,就和十五六年前的济南差不多吧。路上我不停的嘀咕,就算有十分严重的病人为何不送到北京进行研究治疗,或者送入西安的大医院也可以,非得到县里去,县里的医疗设施和医护人员素质都是相对较低的。但等我到了时候,却意外的碰到了不少熟人。这些熟人大多是从一些学术论坛上认识的,还有几个是我读书时候的导师。   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非得在当地治疗,看来事态严重是群体性事件或者是具有高度传染性和致命性的皮肤类疾病,我有些害怕了,别再是非典或者禽流感类似的未知疾病。作为医护人员,我曾宣誓过,也曾想过面对这样突发性事件的大义凌然,可我内心其实明白,作为所谓的皮肤专家,除了赈灾的时候可能会被派往以外,很难有这样的机会,我还假惺惺的惋惜过。可是直到此刻,我才知道自己的胆怯和懦弱。   开会动员,迅速组成的医疗队汇集了不少有名的皮肤病专家,而组织上也派了政委。我的脑子乱哄哄的,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想来应该是爱国主义宣传和大无畏的奉献精神之类的吧。   动员之后便开始用投影仪播放照片,照片里出现了一个蘑菇,仔细看去却不是蘑菇,乃是个蘑菇长在一片皮肤质地上。但接下来的照片却是一片蘑菇,再接着却一个疣状物的照片,看起来不大,大约和黄豆差不多大吧,也和你一样长在手上,疣就是你所说的瘊子。   幻灯片暂停了一下,有位领导开始说明。原来这乃是人身上长着的东西,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因为这已经超乎了我们的想象,怎么人的身上能生长植物呢,又不是和树人一样,那是看着像而非真的是植物。根据刚才的照片,那蘑菇就长在皮肤上,这符合不符合植物的寄生我不知道,但这完全不是皮肤所应该长的东西。   皮肤是人的第一道防护,可以阻挡外界大多的病毒细菌真菌物质。但纵然如此,也不至于如此的兴师动众,费尽周折,从全国各地找这么多人来会诊吧。接下来领导的话却更让我们大吃一惊,这种皮肤类的怪病已经有一百三十多名病患了,而且传染度极高,通过接触传染。   所有人都略显兴奋起来,却又为接触传染所感到不解,因为说的太模糊。空气唾液体液触碰都属于接触,所谓兴奋则是因为新病例的发现而惊奇,目前在国际领域上根本没有这样的病症,如果发现定是惊天新闻,如果能够治愈那更是一种突破。我们都是热爱这份工作的人,或者说是研究业务的书呆子也行,但我们的确为我们可能要发现的东西而赶到莫名的兴奋,又有一丝对未知的恐惧。   目前这个病症之在这个乡里出现过,而且已经排除空气传染的可能性。事情是在一个月前发生的,那时候有些人去了医院,他们的手上长了数量不等,大小不一的许多疣状物,当地医院就给他们开了一些药,让他们回去涂抹。   结果几天之后,就开始陆续来一些病人,最严重的已经双手长满了这种东西。大小皆如黄豆一般,最大的则有蚕豆大小,但这种蚕豆大小的并不多。这些东西用肉眼就能看到密密麻麻的间隔,其中还有镂空空洞的地方,看进去深深的,中间连接的则是细小的皮肉,看起来如同什么虫类的巢穴,令人毛骨悚然。   领导介绍完这里,屏幕上显现出一张图片。我想如果有密集恐惧症的人,一定看不了这个,那种密集程度简直让人感到后背发麻,很是恶心。领导继续讲述,当地医生不敢光让人吃药涂抹了,开始进行注射治疗和药物涂抹双管齐下,还打了消炎药等等,最后甚至进行了切割的小手术。   但病情并未因此而控制中,又过十来天,不少人的身上也开始长了,而最早长出这些东西的患者的某个疣上,竟然长出了一个蘑菇。疣是病毒引起的一种皮肤表面赘生物,潜伏期多为一到三个月,可自身接扩散,病毒存在于棘层细胞内中,可促使细胞增生。但不管依照什么样的理论,都无法解释为什么人的皮肤上竟然会长蘑菇,这种孢子植物怎么也和人体联系不起来啊。   于是医生慌了,而且整个乡里有越来越多的人,已经达到几十人了,这些皮肤患者的严重程度各不相同,但本地医生发现他们的发病时间都很固定,而且时间周期发展程度也多是一致的。乡里的医院和县医院的医生束手无策,这些人的涌入甚至让其他科室都不堪重负,医院顿时忙碌不堪起来。   在一次研究之中,没有操作规范的本地医生把蘑菇的切片弄到了没有戴手套的手上。结果十几天后,手上也开始长了这样奇怪的疣。而全乡发病总人数已经达到了五十余人,整个乡里人心惶惶起来,风言风语随机传起。   领导又切换到了第二章满是蘑菇的照片上,我们不再光感到奇怪,一种很严肃和略带恐怖的气氛在整个会场内弥漫起来。我这才发现,那张照片的背景是在一个有医疗设备的地方,看起来应该是一个医院。领导说出了我们最不想听到的答案,这是最早长疣的患者,他变成了一片蘑菇........”   ☆、第四十章 张冬玲篇——蘑菇(2)   “这是个多么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一个人,活活长成了一片蘑菇。这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认知范围,但那时候已经有当地和附近的医生来介入研究了,所以造假的可能性不大。再说如果没有证实这点是真实的,也绝不会把我们都调过来。   既然已经基本排除了空气的可能,这是目前反复试验的结果,而孢子植物大多是在孢子成熟后依靠空气传播,比如我们所吃的平菇香菇包括一些地衣都属于孢子植物,所以目前的危险系数并不是太高,仅触碰的话隔离就能解决问题。当显然现在这种蘑菇不完全属于孢子类的,找了一些植物学家来研究,也分不清他们的是什么门的东西。   依照当时的情况看来,只要稍一接触就会被传染上,在体内潜伏期是十几天的时间,随即会变成皮肤上的疣然后就大面积增长,溃烂,变成镂空状,最后开始长蘑菇。   而且到我们来之前,这些蘑菇开始有了惊人的变化,蘑菇进化了,传染能力极强,比如刚开始是触碰到切片汁液才传染,现如今成了只要触碰表皮就会被传染。如果纵容下去的话,难免会形成空气传播的态势,到时候灾祸是无法挽回的。   那时候有三点需要我们来探索的事情:一,这是什么东西?二,为何只有本乡人发病?三,最初的患者是如何得病的。   是什么东西现在姑且放在一边,因为目前的根本未有同种东西的发现和记载。那么关键线索就放在了后两点上,这次不光是我们,还有其他领域的人也来了不少。他们对这个乡的气候地质进行考究,试验有无放射性元素导致人体变异等等测试,结果一无所获。这里和临乡没有任何区别,有些微量元素的些许变化并不影响人的生存,更不足以改变人体。同时这里也没有什么污染源,水质也挺好的,于是围绕着本乡人的我们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一点头绪都摸不到。   我们找到了本乡最初的患者,他们是如何得病的呢?审讯和推理以及找线索并不是我们的强项,于是我们求助了刑侦专家。他们和我们一样,在完全隔离的条件下对一些依然意识健全的病患进行了询问,然后综合推理起来。   说到这里的意识健全或者说神志清醒,我要补充几句给你听,刚才我没有说到这点。那个变成一片蘑菇的人,他的体内也长满了蘑菇,密密麻麻的连成一片,十分恐怖。接下来的死者也大多如此,连大脑中都长满了蘑菇。这就令人奇怪的地方,如此这般他竟然没死,虽然神志已经不清醒了,但已然可以进食,到后来无法进食了也的确还有生命特征,死亡后那些蘑菇依然在生长,直到半个月后才失去了活性。也不知道是蘑菇寄生在人身上,还是人寄生在蘑菇之内,总之已经难分彼此能量共享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不管人还是事,寻到根源就能发现问题事半功倍。经过审讯之后,我们发现了个有点相关性的共同点,这些人都在发病的前几天吃过蘑菇。   这么说吧,这个乡是不产蘑菇的,现如今除了本地菜便宜点外,为什么菜价会贵呢,那是因为好多菜是从原产地种植后运到山东寿光全国蔬菜中心,然后再发往各地。有时候原产地的菜都会来这么一个来回,如此菜价里就增加了物流费。而一般非时令蔬菜和卖的较贵的蔬菜是不会往乡里运输的,因为乡里的购买能力有限。而且他们说卖蘑菇的就是个本乡人,整个乡就这么大,低头不见抬头见,就算不认识也能知道是哪里的。   经过询问得知,这个人根本不是种菜的,也不是卖菜的,那他是从哪里弄来的蘑菇呢?是不是这些蘑菇出现了问题,我们看到了揭开真相的一丝希望。   警察前去请那人来协助调查,但是电话什么的却怎么也打不通了,于是警察觉得此事有些奇怪,就开始布网并调查手机等通话记录。但问题是不光那人失踪了,他媳妇也失踪了,莫非是畏罪潜逃了,若是如此,他卖出去的蘑菇就极有可能是有问题的。   有人突然提议看一看乡里的医院监控,乡里医院只有大门口有监控录像,果不其然发现了那人的身影,那人包裹的极严,匆匆而入后又匆匆离开了。   事情再度陷入焦灼之中,但很快这局面便打开了,在我国只要是人为造成的,想侦破的案子就没有侦破不了的。三天后,警察找到了这个卖蘑菇之人的妻子。他妻子一见到警察就哇哇大哭起来,嘴里一直说不是我,不是我的事儿什么的,整个人都在一种极度恐慌的癫狂状态。   后来还是给了用了镇定药物才恢复过来,但我想她一定有了很严重的心理阴影估计得做心理辅导了。果然,心理医生来了后对她进行了诱导,她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他们家院子里有颗大树,前些日子下过一场雨后就在树下长了很多蘑菇,刚开始不敢吃,以为是一些有毒的菌类。但是这种东西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越长越多,这家的男人便心动了。乡里的人若不出去打工的话,没有额外来钱的地方,所以钱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于是男人摘了下来,炖了一小锅,给家里养着的狗吃了。当天狗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男人便放下心来放到集市里去卖,果然有不少人买了吃了,一早上就卖完了。回家后却惊奇的发现,早上摘下的蘑菇,现在又长了出来,睡了一夜起来发现反倒比昨天长的还要大。再弄到集上去的时候,反倒是有不少人慕名而来,说昨天家里谁谁谁在他这里买的,特别好吃什么的。   男人高兴万分,想到了很多神话故事,在故事里,主人公要么家里弄出来个聚宝盆要么就是个摇钱树,自己家里这不也长出了一株摇钱树,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食之上瘾欲罢不能,那岂不是财源滚滚,大财不敢说,但小财不断也是极好的,真是上天保佑祖宗保佑。当晚,这家人也炖了一锅蘑菇,果然美味的很,不过女主人却忧心忡忡,不管怎样都不肯吃,总觉得这长出的东西是毒蘑菇。可男人则不然,他认为狗吃了没事儿,那些昨天买的人也没事儿,自己怎么就不能吃了,于是一边嘟囔着女人没口福一边自己把这一锅炖蘑菇全吃了。   过了几天,男人的手上长了疣,但男人没有在意,就在这一天自家的狗却挣脱了链子跑了。男人十分奇怪,自家狗向来听话,虽然是个土狗但是善解人意,怎么会就这样跑了呢。又过了三天,男人觉得不对劲了,自己手上的疣越来越多,而且镂空着十分恶心,并且已经从手上蔓延到胳膊上了,别再是什么传染病,于是便慌慌张张的要去医院看看。结果刚一出门就发现一只满身是脱毛长着许多赖癣的狗,一看不是癣竟然也是疣,和自己身上的长的一模一样。男人笑骂几句赖狗,想把狗赶开,但那狗就是跟着自己,定睛一看那狗不是自家的又是谁家的?!   最令男人感到诧异的是那狗身上某些地方竟然长着一些蘑菇。男人慌不择路拔腿而逃,心中暗道莫非是蘑菇出现了问题?男人朝着乡里的医院而去,可一到乡里的医院就发现有好多人在排队,仔细一看不正是买自己蘑菇的那些人吗,看来的确是蘑菇出现了问题。   男人怕被人认出来,遮了面目连忙出了医院回了家。回去后男人把这事儿的来龙去脉给媳妇一说,媳妇当场就哭了,埋怨了半天,男人也忧心忡忡,但万幸目前没吃出大事儿了,起码还没出人命案,否则可后悔大了。可转头看看家里这只狗,万一人身上也长成这样,那不得比死了还难受啊。   男人怕人家找上门来,让媳妇收拾东西,跟她出去躲上几天。媳妇自然没有意见,怕东窗事发人家来要钱,再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纵然丈夫是财迷心窍,但也只能夫唱妇随。男人正如先前所展示的病例一般,慢慢长满了蘑菇,最后甚至蘑菇化作一片蘑菇。   女人精神受了刺激,可想而知,独自面对着一个人,在自己面前长满密密麻麻的疣,然后溃烂长满大小不一的蘑菇。男人就这样长满了蘑菇死去,死之前已经失去了痛苦的资格,但对女人的精神折磨却是一天比一天重。最主要的是女人还没法给别人说,因为男人的事情让女人不敢去说,更不敢让人陪伴,怕事情泄露出去。所以虽然女人的精神错乱了,但潜意识还记得提醒自己不要乱说出去,就会被人找到原因找上门来,赔钱赔地生不如死。   事情的起因也就大概是这个样子的吧。我们隔离了那些患者,并找植物学家探秘长在女人家中的蘑菇群,但树下光秃秃的,连棵草都没哪有蘑菇的影子。是女人的记忆出现了问题还是什么的,不得而知,可谓是有一桩怪事儿,而关于罪魁祸首的男人,则更是无据可查了。   根据切片分析,这种东西根本分类,根本不属于现有的植物分类,同样又不属于动物,真菌类也不是,总之就是个四不像。其实在我们的大自然中,仍有许多东西是我们所未知的,但人们总觉得科学可以解释一切,比如所谓的太岁就是这样无法分类的东西。”张冬玲说道,她的故事就此戛然而止了。   我眨眨眼睛并没有反应过来,说实话张冬玲并不是好的故事讲述者,故事有些颠倒的地方,时间轴也不是太清晰,但故事就这样在我认为高chao刚到来的时候就结束了,实在是令人意外。于是我抱着不甘心的角度问道:“那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那些人还在隔离之中,但是不管我们用什么样的方法,都无法阻挡蘑菇的生长。我们也尝试过从皮肤上取下那些蘑菇,放到器皿或者培养液中生存,但只要离开人体大约三四个小时后那东西就会死亡。但因为隔离了,所以病况的传染也就控制住了,随着病患的不断死去,这些可研究的蘑菇也随之而去,一般会在人死后半个月之内,它们耗尽人体这个肥料后就会死亡。   但它们为何会通过不断的传播而累积进化,变得传染性越来越强我们不得而知,而这些东西从何而来到底是什么也不得而知,因为一切科研待最后一个病患死去的半月后基本就宣布结束了。”张冬玲解释道。   我点了点头,买了单,与张冬玲走出了这家咖啡厅,外面的阳光很明媚,照在我的身上暖暖的。我抬手看了看那个烟烫出来而变成一个疣的地方,它已然不太起眼,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来,此时它依然静静地在那里,没有变大也没有变小。   ☆、第四十一章 张冬玲篇——虫子(1)   我曾经在《凶楼》写过一个关于虫子的故事,其实那个故事也是真实的,但不管我当时怎么说,那个故事终究是道听途说的,我编入了悬疑惊悚小说《凶楼》之中。我只能单方面认为那个故事是真的,但接下来的这个故事却是我亲眼所见。   我一个朋友得了一种叫璇霉菌的病,不知道字是不是这样写,但是音却是这个音。这是种什么病呢,准确的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就是手脚上长满了水泡,又疼又痒,痒的钻心。水泡最小的和大米粒一般大小,最大也不过花生大小,但每个水泡却被隔成了很多段,其中全是一些水儿。   这种水泡不能扎破,一旦破了,那些水儿会流到哪里长到哪里,先前朋友就是因为扎破了,结果弄得满手满脚皆是这个。不光每个水泡的密集程度大,相互之间也十分密集,当然这也有庸医的作为。   刚开始朋友还没如此严重,只不过是长的很密而已,去了各种医院查看,有的医生说是手气,有的医生则是说是什么什么的,我也忘了朋友给我怎么说的了。结果敷料,贴膜,涂抹,吃药,打针,这些办法轮番上阵,不光病情没见好,反而愈演愈烈了,到后来连拳头都握不起来,简直是水泡挨水泡。   我自恃对医院十分熟悉,济南的各大医院我都找了熟人,倒不是人家不尽心,但实在是无可奈何,最终得出个结论,璇霉菌。那具体怎么治疗了,没有人可以给我答案,只能含含糊糊的说保守治疗。保守治疗无非就是慢慢养着,用药物保守治疗一年半载,那不得把我哥们折腾死,都是有家有口的人,哥们也需要生活,还得有老婆孩子要养活父母要孝敬,如此满手满脚都是这种恶心的泡,还怎么出门工作,所以必须得赶紧治好。   既然济南这边的医院玩不了,纵然三甲也是扯淡,我便想到了我一个朋友张冬玲。张冬玲一听这个就给笑了,说这不是问题,她自己就有药,是她自己配的,涂上就管用。还说不能怪医院,因为常规药根本不起作用,她也是偷偷自己私下配的,就是为了解决我哥们这种方面的苦楚。不过张冬玲也告诫我,说让我转告哥们,是药三分毒,这药虽然涂到皮肤上,但可能会伤肝,当然几率很小,因为用量本来就不大,提前问问哥们愿不愿意用,还反复交代我千万别忘了说。   张冬玲在业务上十分变通,在她配药这一点上就能够反映出来。但是在做人上就不够圆滑了,否则不该说这等吓唬人的话。我总觉得这是读书读多了所致,我指的是某专业书籍,并不是小说之类的。   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凡是药物上都提有副作用,一来是避免不适人群误服,还有就是可以出现问题后能够找到原因,不过这其中又未尝没有免责的意思,也就是说我提前告诉你你还要吃,吃错了活该。读者朋友们你们可以随便拿起你们家的一副药,甚至是很普通的感冒药看看上面所写的副作用,如果你偏信的话估计你什么药都不敢吃了,因为就是感冒药也写满了许多很严重的副作用,单凭想想副作用的场面都会令人不寒而栗。实则呢,并没有这么严重。   如果张冬玲给的药情况真这么严重还则罢了,但实际并非如此,这不是给患者徒增心理负担吗?   我从张冬玲的语气之中听到了轻松之意,反复问过后知道这种所谓的伤肝基本可以忽略,人的正常代谢足以在半年之内排掉那一丁点药性,让伤害肝脏的成分无影无踪,伤害几乎为零人体自我恢复能力很快就能复原。我把分析和事情说给了朋友,朋友本就是个大咧洒脱之人,又极其信任我,便也同样信任了我的朋友张冬玲。   作为医生,自然不能光凭我的描述来看病,甚至发照片什么的也不行,张冬玲非让我朋友去趟北京,她看一下才能用药,即便她已经确定这就是璇霉菌。关于这点,我倒是并不认为张冬玲事儿多,因为医生本就是一个严谨的职业,人命关天,她这般做也是为了患者好,更为了不误诊,望闻问切。   朋友坐着动车去了北京,我也陪同前往,不是为了别的,主要是闲来无事儿,另外就是我想问问张冬玲有没有别的什么好故事要讲给我。到了之后,发现张冬玲很忙,待她闲下了聊了几句,却让我极为失望,她没啥故事可讲。   张冬玲为朋友看了病,确认病症诊断无误,这才给了朋友药,是装在眼药瓶中的一些透明液体。后来据说当天晚上涂上病情就大为好转了,没过十多天,朋友那奔走各大医院,弄了好几个月的病就全好了,可谓是神药。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当天我让朋友先回去,不行再来反正坐车也方便,毕竟他家里还有老小,出来久了顾家的哥们会牵肠挂肚不放心的。而我则是约张冬玲吃饭,张冬玲这人虽然有时候有些木讷,但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从她和我经常来往之后,也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比如现在她就想翘班跟我去吃饭。   我们刚走出张冬玲的科室,突然护士领来了一个病患,是个男人,他的满脸包裹着东西。此时正是酷暑,在帝都待过的朋友知道,帝都的夏天有多么腻歪人,但酷暑难耐之下这人还裹着脸,实在是令人费解。   张冬玲十分有医德,见患者来了,也知道自己的号多难挂,便让我先到附近转一转,而她要为病人排忧解难去了,弄完给我打电话,还说很快的。我听了她的话,不想耽误她工作便出去等她了,出去后才发现并无事可做,医院有什么好转的。我在亭子里坐了一会儿,百无聊赖,看了会小说又坐了会儿长椅,就差去草坪上打个滚了。   我没有开车,因为外地车入帝都实在是麻烦,反正我也去不远,便去了门外不远处的一家爆肚店先吃上一番。结果都吃了两盘子了,张冬玲还是没有给我来电话,我心中着急,便回到了医院之中去找她。   话说这时候已经是过去一个小时了,我来到张冬玲的办公室外,拧开门把手走了进去。张冬玲穿着白色大褂,正把上身趴在桌子上研究什么,听到门响显然是注意到了,却并没有回头看去,依然专心致志的盯着自己的桌子。我这人向来有点制服诱惑,张冬玲这种趴着的姿态更显得她凹凸有致,总之十分诱人。   我顿感心头火起,喉咙干燥难耐,刚吃下的爆肚都在胃里翻腾起来。不过我反复告诫自己,现在自己有女友了,可不能乱来可不能乱来。当然我这么龌龊的想法张冬玲是不知道的,脑中那满是仁义道德的正义天使和满是岛国片的邪恶顽童激烈斗争,最终万幸的是正义天使占据了上风。   这时候张冬玲回归头来,发现是我,然后疑惑的问我:“你的表情怎么这么古怪,怎么了?”   “咳咳,这个......我,那个,什么,没事儿,走吧,吃饭去啊。”我尴尬的笑笑说道。张冬玲却摆摆手,把头扭了过去,然后冲我招手说道:“过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我走了过去,顿时又翻腾起来,因为张冬玲本来是换了衣服准备和我出去吃饭的,所以白大褂内是平日里的衣服,而我在的那个位置正看那两抹白峰。我咽了口口水,低头看去,瞬间把所有的龌龊抛之脑后,心中疑惑不解的问道:“这不是个虫卵吗?”   张冬玲也点点头,说道:“就是啊,好像一个虫卵,不,准确的说是幼虫,刚才还动呢,现在估计是死了。刚开始我以为是个脂肪球,但现在看来应该不是。”   “你就为了这个放我这么长时间鸽子?而且还差点让意志薄弱的我都犯罪了。”我自我调侃道也甭管张冬玲懂不懂。   显然这时候的张冬玲没心思跟我逗贫嘴,甚至没有发出疑问的空闲想法,因为她脸上疑惑的表情一闪而过,随即她若有所思道的说道:“奇怪就奇怪在这个虫子是从刚才病人的脸上取出来的,不是所知的寄生虫,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第四十二章 张冬玲篇——虫子(2)   “真的假的,从脸上取出的,脸上怎么会长这种东西呢?”我惊诧道。   “不一定是长的,也可能是钻进去的。人类皮肤本来就有寄生虫,或者适寄生虫类。我们的身体上有螨虫有蛔虫等等,都是寄生虫的一种。”张冬玲尽量用我能听懂的话给我普及着,随即说道:“不过我也觉得这可能不是虫子,但是究竟是什么,我也说不清。   刚才咱们要出门的时候那个病患过来,进了屋子我就意识到他可能是脸上的皮肤出现了问题,否则绝不会在这种大夏天把脸包裹的这么严。我让他把面罩取下来,取下来我就被吓了一跳,他的右脸颊上长着一个大脓包,脓包凸起还流出一些黄水和组织液什么的。虽然这种景象恶心,但干我们皮肤科的自然见过比这种症状更恶心的东西,所以我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整个脓包并没有向周围成片的串去,只是孤零零的长在患者右脸颊上,有一个乒乓球般大小吧。我戴上手套用棉棒轻微挤压患者伤口,立刻有粘液渗了出来,随即一个白色东西挤了出来了个头。我只是轻轻挤压,就有东西冒头了,出来的是什么呢,难不成这是粉刺恶化了?我用镊子轻轻把那东西夹了出来,拉出一段后我都想放弃了,因为那东西有些太长了,就在这时候那东西完全出来了。竟然是一个幼虫,它在镊子上挣扎了一阵,我甚至能感受到那幼小身子中的力量。对,也就是你刚才看到的这个东西。   患者看到我镊子中的东西大惊失色,脸色瞬间变得和窗户纸一样惨白。我也愣了,脸上钻进去这么大的虫子我是第一次见。我把它放入玻璃皿中,它竟然还能扭动身体,我转头再度用这棉棒轻轻挤压,但患者的脓包内却什么也没有了,只有渗出来的那些黄浓的组织液之类的。”   “那他是怎么得病得的,你得询问病因啊。”张冬玲讲故事总是忘却关键和重点,当然我曾拜读过她的一些论文,论点论据十分清晰,估计是平时话不多故此口语表达能力略有问题。在先前她为我讲故事的时候,我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   张冬玲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问了,但他不肯说,说前天在路上被觉得脸上刺痛,回家后就起了个小包,当时也没在意,以为是粉刺什么的。结果一觉起来很快就肿了起来,今天是第三天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虽然是第三天,但说起来应该还不到七十二小时。”   我倒吸一口凉气说道:“那倒是奇怪的很,会不会是什么虫子蛰了他一下,顺便把虫卵给下到了里面呢?”   “虫子的生存能力很强,繁殖能力也很强,但也绝不会如此快,如果虫卵这么大的虫子,起码得有一根手指头这么大,这么大的虫子飞过来,就算是晚上你也不会看不到吧?”张冬玲说道:“另外,人的皮肤是十分敏感的,如果有虫子之类的蛰咬你,你只要是反射弧或者两端及中枢没问题的正常人,会迅速感受到,然后反应是什么,自然是拍了。这种体积的虫子飞行速度都不是太快,一巴掌总能扫到它,你说它把身体刺入你皮肤的一些东西留在皮肤里引起发炎,我相信。但你说这么短时间它完成产卵然后从容而退,我是不敢苟同的。”   “什么叫刺入身体的一些东西,虫卵不会会是在这些组织上,一起遗留下的。”我问道,张冬玲摇摇头:“这方面我也不是专家,但我想应该是不会的,那样太巧合。我刚才所说的是因为我之前接到过一个病例,就是蚊子在吸血的时候患者一巴掌把蚊子打死了,蚊子的嘴留在了皮肤里。一般会慢慢地排出体外了,但那个患者可能打入的太深了,反倒是没有排出,最终发炎了不说还引发了心脏和脑膜一系列疾病。”   说实话我没怎么听懂,只能不懂装懂的点点头。张冬玲笑了笑把那虫子封上,叫来护士让放到实验室里的冷柜里,随即笑着说道:“走吧,咱俩去吃饭去,今天我可得好好宰你一顿。”   “可拉倒吧,你工资比我稿费加生意上赚的钱都多,谁宰谁啊。”我叫冤道。   “切切切,那老娘包养你一次,走。”张冬玲的确在短短一段时间内被我带坏了,有时候我在想其实人的内心都有活泼开朗的一面,只是他们的身份所束缚,当面对一个真心对人洒脱没心机的好友的时候,他们就会敞开心扉,体现自己最真实的另一面。   我们这顿饭吃了很久,直到最后我发现都已经天色很晚了,这才赶忙起身告辞。说实话,我只想在北京随便住一晚上,北京好点的酒店多贵我想在帝都待过的朋友应该都知道,所以我只想开家快捷酒店,但张冬玲却自作主张用一张卡给我开了间房。   询问得知,以前那酒店的老板得了皮肤病,去国外医治都不管用,张冬玲说她医术不高,但运气使然给那老板治好了病,这才有了这张卡,不管怎么开房都不会要钱的。   张冬玲驱车把我送到了酒店里,我匆忙告别了张冬玲,即便她大大咧咧的要跟我聊聊,但我还是断然拒绝。在酒店房间里,聊着聊着天,难免浴火焚身铸成大错,即便她对我没感觉,但有时候男女之间有一种动物雌雄之间本身的吸引力。柳下惠不是我的风格,我只能把所有的错误扼杀到摇篮中,所以我断绝的关闭了房门。   晚上客房服务电话又弄得我心中如同猫挠一般,但此时我却并不太多想别的了,因为关门前张冬玲告诉我,让我多住几天,后天那个人要去复查,到时候给我找个白大褂问一下。   深夜我辗转难眠,把晕晕乎乎的今天记载了下来,又写下了另一个医生朋友任东的故事,再抬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第二天白天我刚睡下片刻就被电话叫醒了,我阴沉道:“我是老鬼,你谁啊。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挂了吧,睡觉呢。”   “我是张冬玲,来我医院。”张冬玲说道,我顿时醒了一半,把电话移开脸颊,此时才早上十点,我说道:“你不是明天才坐诊吗,怎么了?”   “换了个班,那个病人来了,快来快来。”张冬玲挂了电话。   我雄性激素旺盛,一晚上大络腮已然初现,昨日的白面小生今天成了彪形大汉。工作日的帝都早上十点已然是有些拥堵,万幸这家酒店离着医院很近,我连跑带蹦的进了医院。张冬玲的电话在此时响起:“老鬼,还没到吗?已经排到那人了,快点。”   “到了到了,我这就进去。”我说道。   “稍等我一下,去走廊尽头的洗手间等我。”张冬玲说完挂了电话。   我找到了传说中的洗手间,张冬玲片刻也到了,扔给我一个白大褂,然后看着我的满脸大胡子扑哧一声乐了,说道:“也行,更老成了,一会儿去了我就说你是医院的大夫,来给患者做个简单的会诊,你别说漏了。”   “晓得,我成天写小说的编瞎话最在行了。”我笑道。   闲话省去,我和张冬玲一起走入了办公室,即便护士投来疑惑的目光。屋内坐着一个男人,他的脸上长了个脓包,脓包已经溃烂,足有一个网球大小,占据了半边的脸颊,连眼睛都已经被挤得眯成一条缝了,根本不似张冬玲说的乒乓球大小。   张冬玲说道:“这是我们医院的C医生,是刚来的专家,我让他过来看看,你的这病有点怪啊,我一个人不敢确诊。”   患者三十五六的年纪,一脸的憨相但憨中又带着一丝凶恶之意,这就是传说中的挂相。我说道:“咱们闲聊几句,你是做什么的啊。”   “干工地的。”男人显然撒了谎,过了半晌才回答出来,张冬玲可能觉得我乱说话了,不满的看了我一眼。张冬玲问道:“这脓包怎么又扩大了,昨天给你开的药都吃了都涂了吗?”   “涂了,该吃的也吃下去,涂抹后脓疮也不痒也不疼了,还清清凉凉的挺舒服,我以为好了呢。”男人答道:“不过大夫,今天早上一起床怎么又严重了,是不是.....是不是药开的不对啊。”   “还疼吗,还痒吗?”张冬玲又问道,男人却摇了摇头:“不疼不痒了,不过我自己用棉棒一压又会出来昨天那东西,而且压几下就会出来几个。”   张冬玲一愣,随即抽出一个长棉棒,轻轻挤压了一下,从里面“凑”的就飞出来一个东西,直接借着挤压之力,从破口出飞射而出,就好比用力挤压粉刺的时候一样。张冬玲大惊失色,扔了棉棒伸出手去挡,身子却在椅子上向后靠去。带轮子的转椅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歪倒过去,我眼疾手快架住了张冬玲。回头看去那东西射的很远,直接飞射到了旁边的电脑显示屏上。   电脑显示屏上有个白色的东西蠕动着,那不是一条虫子又是什么!   张冬玲站起身来,用镊子夹了起来放到器皿中,然后尴尬的笑着用棉沾着究竟擦拭着显示屏上滑出的一道粘液,我则是来回看着那个男人和器皿中的虫子。它的样子比昨天我见过的还要大,生命力更强,在器皿中不断扭曲着身子,那白肥的身子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猛然那虫子停止了扭曲,抬起头看,看着我!没错,即便我看不见它的眼睛,我却依然能感受到它在看着我!   ☆、第四十三章 张冬玲篇——虫子(3)   我惊愕的说不出话来,张冬玲擦完后回过头来,发现了我的异常,连忙也低头看去。但她显然没有看到我所看到的,因为此时虫子低下了头,张冬玲问道:“怎么了?”   “那个虫子刚才看我了。”我喃喃道。   “你没病吧。”张冬玲白了我一眼说道,她对我今天状态尤为不满。   那个男性患者此时说话了:“医生,张医生,C医生说的是真的,那虫子真的会看人,今天早上我就是喷到了玻璃上,那虫子就看我了。”   张冬玲倒吸一口冷气说道:“的确奇怪,刚才我并没有用力挤压,怎么虫子能飞这么远,里面的压力究竟得有多大?”   我老话重提猛然问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怎么了医生,很关键吗?”那个男人眼中一亮说道,目光中凶光乍现更证实了我的想法。我摊开手说道:“病人来看病,问你什么就说什么,我们又不是警察你怕什么?你不说实话我们就找不到病因,怎么给你看病呢?”   男人略带愠怒的站起身子拍了一下桌子说道:“这和职业有什么关系,你们能不能看病,不能看病就别胡bb,这和我怎么得病有啥关系?”显然男人中气不足色厉内敛,肯定有问题!当然我不怕牵连了张冬玲,张冬玲带我来医院装医生是违规的,但凭借她的地位肯定不属于什么大问题,显然她也不太在乎。   于是我也拍桌站了起来,把眼镜一摘扔到桌子上,露出我另一面的凶相怒道:“你要说没关系,那就一定是撒谎,我们恕不奉陪,你爱找谁看病找谁去!愿投诉就投诉,害怕了你了不成?怎么不服气,出去练练。你不就是个打手吗,有啥了不起的的,我说的对不对!”   老鬼我一米八九的身高,三年业余散打经历,虽然有些发福,但身体还算健硕。在郑州多年夜场管理介于黑白两间的经历让我震慑这种碎催绰绰有余,纵然是天子脚下也没啥区别,碎催永远是碎催。再说我已经道破了他的身份,让他顿时惊讶的瞠目结舌,心理防线瞬间崩溃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你看你拳头上凸起和两臂的肩宽,一看就是经常打沙袋当健身的人,不是健身房练出的那种身材。除了爱好者和职业选手也只有打手会没事儿练练了吧,你这样的不像这两种人,另外你说你是工地的,你看你这一身衣服,当包工头不够格,当民工又穿得太好了,不是老板的马仔又是什么。哼,再说你这么挂相,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在外面混的,我说的对不对?”我说道。   男人瘫坐在椅子笑了起来:“看来是个懂行的。”   “哼,你比我年长几岁,不过老子没当医生前可比你混得好。”我冷哼道,然后扔给男人一根烟说道:“到底怎么弄的哥们,我总感觉和你的工作有关系,你总是避讳闪烁其词的,反常必为妖。你要是信得过哥们我,我保证不乱说出去。”   张冬玲在桌子下踢了我一脚,显然是对我吸烟和让男人吸烟不满,不过她并未阻拦,反倒是打开了办公室的排风口。男人点燃了烟过了半晌说道:“我信你哥们,主要这事儿牵扯了我们老板,我说出去怕..........哎,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说了,不过你可得给我保密。去年九月份,一个包工队做完了他们负责的工程,然后老板拖欠了帐,只发了一半,让他们先回去,等到过年再发钱。   其实说实话,老板没想拖欠他们工资,毕竟在天子脚下即便后台很硬,但出了事儿扩大出去难免造成影响。而且我们老板也不过是个三号老板,上面还有两个大老板,怕被责怪,可是你知道一个工地的钱扣下一半放冲出去能赚多少钱吗?”   “放冲是什么?”张冬玲问道。我解答说:“就是开小赌场的放债,现在一些非法的民间借贷也是如此,说是民间借贷实则和高利贷没啥两样,这就叫放冲。所以你老板发了一半钱稳住民工,然后多捞点对吧?”   “兄弟内行,行话熟悉的很。”那男人笑道,只不过他右脸颊的眼睛眯着,脸上的脓包留着水儿,实在是恶心:“这批工人中有个刺头,非要帮工友要钱。他要是要钱我们拖拖也就到年底了,或者还有别的办法,关到上访黑监狱什么的也行,我们业务扩展的极大,安保公司什么的也是业务范围之内,毕竟我上面是三号老板,比不上大老板和二老板那么财大气粗,可以到不在乎这点小钱的地步。   但那个刺头不光要钱,还在下一批工人来了后到处去说我们只发一半工钱弄得人心惶惶的,甚至有人开始说干一天发一天什么的。这那能行,不靠预售期房怎么回款,不回款无法资本运作从中剩点汤水我老板就落不到钱,老板没钱我们怎么来钱?   于是老板就让我们教训教训那个刺头,我们拉着他去喝酒,他不去,我们就买了酒菜去工地找他。那个刺头也是没心没肺,喝了不少酒还和我们称兄道弟的。待他喝的有点多了,我们就把他从二楼扔到了电梯井中,本以为就是吓唬吓唬他,困他两天让他知难而退,结果我们忘记了地下室的存在,这就相当于从三楼扔下去的。按说也摔不死人,但就这个高度就怕摔巧了,那人当场就给摔死了。   这也不算啥大事儿,老板摆平了一切,说那人是喝多了失足摔下去的。最后也是这么结案的,因为那人的确喝了不少酒,又是个没背景的小民工,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同时也震慑了剩下的这批工人,没人敢龇毛了。”   张冬玲突然打断了男人的讲述说道:“你们杀人了?”   男人瞬间紧张起来,张冬玲叹了口气说道:“你放心我们有言在先,我不会把事儿捅出去的,再说凭你老板的势力,就算报案估计也没啥用吧。你是病人我是医生,不管你是什么人,我都会尽力救死扶伤的。”   男人长舒一口气把烟一口气吸到了底儿,然后顺着窗户就扔了出去继续讲到:“事情是从今年开始的,今年房子建好了,我们因为去年的诸多表现不错,老板一人赏给我们一套小公寓。当然房子的户主不是我们,只不过是借给我们住而已,如果我们离开老板,这个房子就会收回。   我有一起的哥们就说咱们从那里弄死过人,住在那里只怕不好吧,我却不以为然,还笑话他们胆小,现在看来,我真是蠢啊,早知道我也不住那个房子了。自从搬过去后,家里的灯经常莫名其妙的碎掉,我刚开始没在意,但灯泡碎的频繁了,找人检查电路没啥问题,想想就越来越害怕了,便想把房子租出去。   那天我带人来看完房后,回去准备收拾一下再离开,房子不错别再因为收拾不干净,邋里邋遢的租不出去那就得不偿失了。忙了一会儿,大约晚上七点来钟我决定离开,结果打开电梯突然从里面走出来个人。那人不正是我从楼上扔下去的那个人吗?!   我吓了一大跳,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和我擦肩而过,但那人就好似没看见我一样,径直离开。我浑身上下血都凉了,忍住心中恐惧猛然回头看去,那人却消失不见了,电梯间里除了我空无一人。就在这时候我等的脸上猛然感到一疼,我伸手拍去再伸出手来看,手上啥都没有。   回到我在外面租住的房子后那个疼的地方就起了个小包,我以为是粉刺就没在意,后来的事情你们已经知道了。”   我心中暗探今天赚到了,本想只看看怪事儿是怎么回事儿,没想到竟然抄到了个灵异事件。同时我的心中也痛快不已,虽然我总觉得鬼怪之说过于玄迷,多数是自己吓唬自己,一般人是碰不到的,但眼前这个故事显然是冤魂回来寻仇的,善恶到头终有报,眼前这丫活该!   张冬玲决定给男人做个小手术,切开脓包取出里面的物质,防止进一步的感染和扩散,不管那个脓包里是什么东西,这或许是最好的办法。我其实是想劝阻张冬玲的,不让她去医治这个男人,但正如我所说的那般,张冬玲的木讷和不变通注定了她有病必医的性格,后来她也说过,这样的小手术各个医院都能做,她不做也会有别人做的。   做手术的时候因为要签字,所以我是进不去的,张冬玲后来跟我说,当时从男人脓包里取出了不少于三十条虫子,各个活蹦乱跳的,挤作一团不停蠕动十分恶心。能被一个皮肤病医生形容恶心的事情,肯定是我等的胃所承受不起的,也万幸我没看到。   我又在北京住了一天,因为我要去天津一趟,去跟那边电台会面一下,我的某部历史小说天津广播电台替我录制了,有些地方需要商讨,电话里总说不清楚。京津两地离得如此近,张冬玲也正巧要去天津,于是我们决定一起驱车前往。   那天下午张冬玲下班后,我们一起出了医院大门,突然120急救车开了进来,车子后门打开,上面推下了个人,那人已经昏迷不醒了,而他的脸上和半截袖裸露出来的胳膊上长满了网球大小的脓包,脓包溃烂、流着黄水......   ☆、第四十四章 三哥篇——偶遇   天津电台录制的洽谈结束后,我回到了济南,媳妇抱怨说我已经两个月没有带她去旅游过了,于是我决定去扬州南京一线玩完。我除了灵异小说还写历史小说,其范围专注于明朝,大体可分为两段时间,朱祁镇到朱祁钰的土木堡事件至夺门之变,和朱厚照到朱厚熜的大明中后期。其中写实为主虚构为辅,遵照历史发展然后进行一些历史上未记载的猜测和构造,从而构成主人公的传奇一生。   既然要写大明,纵观大明建国初期还是中期后期,那避不开的就是南京旧都和余杭一线,不论是苏杭熟天下足还是苏常熟天下足,总之他们都代表着大明资本主义萌芽和经济重心的构成。这也是我选择这里的原因,我都准备好了腹稿给媳妇来一场野史正史相结合的旅行。我们是从来不报团的,因为我总觉得导游讲的没我好,要么枯燥乏味要么胡编乱造,反倒是媳妇和我旅游充满了新知与乐趣,也为我自身的知识进行了巩固。   但出行的前一个星期,我媳妇的闺蜜和她的男友非要掺和着一起前往,我们约定周五去下周四回来,结果周五出行前一刻他们两人临时有事儿,周日就得回来,于是我们把车票的目的地选择成了枣庄。   之所以去枣庄,那是因为我先前整理过大神所说的台儿庄战役,对台儿庄有一种情愫在里面。另外这几年台儿庄台湾大陆强强联手修建了个古城,听说挺有意思的,又是刚刚弄好旅游的人不多,正好作为周末的度假选择。到了枣庄后女友闺蜜的男友王x有朋友来接站,标致3008的前排座椅的确宽绰,但坐在后排的我则略显憋屈。   我们先去了这个接站的朋友店里坐了坐,我聊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趣,这就出来转转,媳妇则因为前一晚落枕而去了一家附近的女子美容院按摩。我走了大约五分钟就发现一家古玩店,进去以后发现这家不光卖古玩还有奇石字画什么的,总之东西挺杂的。   店里坐着一个男人,正无精打采的看着电视,用余光撇了撇我点头示意,然后继续看了起来那无聊的电视节目。这里摆着的奇石算不上上品之选,要我出价没有能上三四千的,最多也就值这个价了,而古玩也大多是赝品,只有最显眼的货柜上摆着一个大致是民国时期的仿品,应该是这个店里最贵的。虽然仿宋极真但因为不是明代仿品甚至是清代仿品,故此时间太短价格也上不去多少。   我撇了撇嘴,准备要离开,那个老板却问道:“怎么了哥们,东西不好?”   我暗道估计是我刚才的表情让人家看到了,出门在外以和为贵,我连忙笑道:“没什么东西都挺好,我不懂就是瞎看看。”   “不像是不懂的啊,不然撇什么嘴。”那老板冷哼一声说道:“听口音是济南的吧,济南英雄山也满是假货啊,成色还不如我这儿呢。”   “也不一定,有时候摊儿上能淘到好件儿,店里也得有熟人才拿出真品了。没说你货差,谁也不会把上品放在店里,那不明摆着让人抢让人偷吗,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再说了,就是顾客不小心磕了碰了也难以解决问题。只不过你在最显眼的地方,摆一个民国仿宋赝品,实在是不妥,弄得和满店假货一般。就算摆个差不多价格的真品也是好的啊。”我说道,说完我就后悔了,笑笑走就行,从这儿跟他废话什么,这不是跟人家抬杠吗。   那个店主却笑了,继而说道:“还说不懂,这不一眼就看出来吗,算是个懂行的,济南那边你认识谁啊?”   “玩石头的还是玩古件儿的?”我见那人没有恶意,闲来无聊便说道。   “呵,听着意思还认识不少啊,那你玩什么呀。”店主说道。   我摇摇头道:“我就是一做小买卖的,闲来无事儿写点东西,所以就爱跟人聊天,东拼西凑的多学点知识什么的。我这些认东西的知识也是跟着朋友们学的,根本不成体系,连蒙带猜罢了。”   “哦,原来是行外人,那你看我这几块儿石头怎么样,去年的时候我可是卖到你济南那边一块儿好石头,那石头都会动。”店主说道。   我听后身子一震,有一种预感涌上心头,世界莫非当真这么小?我尽量保持平静的问道:“能够讲讲你卖出的那个会动的石头的故事吗,我希望能多收集点素材,方便写作。”   “碰见就是缘分,咱们就聊一聊,不过我这里没烟了,我得看店,你买盒烟去吧。顺便看看展柜上的玻璃窗都关好了吗,别把东西熏坏了,虽然外面的不是好货,但这一屋子也不少值钱呢。”店主说道,我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检查了一遍,这些玻璃隔断门都给关上了,刚想出去买烟突然回头说道:“我兜里有一盒没拆的,黄鹤楼行不?”   “啥烟都行,我这人抽烟不挑。”店主笑道,随即又说:“聊了这么久,现在看来还挺聊得来的,都不知道你叫啥呢?”   “叫我老鬼就行。”我回到了店主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把烟拆开分了后扔到了柜台上,随即点燃香烟吞云吐雾起来:“那你叫什么呀老哥。”   店主笑了:“年纪轻轻的怎么想起来叫老鬼了,叫我黄三儿就行,我比你年长几岁,托个大,你叫我声三哥你也不吃亏。”   “三哥。”我叫了一声,黄三点了点头随即讲道:“事情要从去年二月份说起,我曾买了一块儿石头。石头很是奇怪,上面有个女人,一身的古装,会唱歌会动。我刚开始觉得很神奇,但后来才发现,这东西只有我能看见,而且我是那么的痴迷,简直到了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   我当时很是害怕,因为我知道这东西肯定是有邪性的,否则怎么就勾引的我夜不能寐了呢。我趁着自己还有一点理智,准备把它卖出去,送出去也行。不是我贪财,你应该知道的,这东西除非是卖了或者送出去,否则很难脱身,这或许也就是我的自私吧。   说来也巧,这时候济南来了个人,在鉴赏石行里很有名,大家都叫他‘石痴’。”   了然了,一切都了然了,原来石痴那块儿石头就是黄三卖出去的。不过我并没有任何感情的波动,只是感叹造化弄人,也感叹无巧不成书,世界这么大,怎么就让我给碰见了呢。黄三儿见我一脸的变化,若有所思的样子,于是问道:“怎么了,你不会是认识石痴吧?”   “算不上认识,只不过我好哥们的父亲和石痴很熟。”我说道,黄三惊讶道:“真是缘分啊,他乡遇故知啊。那啥,石痴他现在怎么样。”   “石痴死了,就是盯着你那块石头太过痴迷才死的,估计死之前他已经疯了,陷得太深了。若不是其中有些怪力乱神的话,可以说是你间接地害死了石痴。当然我并没觉得有什么,因为我不认识石痴,他死不死和我也没什么大关系,无非就是多一个少一个故事的关系。当然你这么一说也就证实了这个故事的真实性,我本来以为是虚构的呢,回去我会写下来的。”我说道。   黄三听到石痴的死讯瞠目皆是,过了半晌才说:“我真是害了他了,石痴石痴,不痴迷就不会叫石痴了,我怎么把石头给他了,但凡换另外一个人,也就一倒手给出去了。哎,善哉善哉,罪过罪过。”说着黄三捻动起手中的那一串菩提来,这应该是一串108颗的菩提串,虽然我不太懂,但是也能看出来黄三盘的不错。   过了半晌,黄三开口说话:“你要故事是吧,既然缘分所致,我今天就给你讲几个好故事听,也算弥补我的罪过了。这第一个故事是关于一块儿玉把件儿的故事,故事就发生在前年。   那天我记得很清楚,外面下着雨,我一个朋友带着一个男人来我店里卖东西,下雨之前他们打电话要来,下雨后却迟迟未来。我当时就想了,是不是下雨不来了,于是我想打电话问一下,如果不来我就早点关门早回家休息。你也知道我们这行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再说又不是卖件儿是收东西,再枣庄这个地方购买能力有限,高的低的都能卖出去,高不成低不就的反而不好弄。   正当我摸起电话的时候,门外我的朋友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那男人略显消瘦脸色有些发黄,看起来感觉不太健康。就在他们刚一进门的一瞬间,外面的雨好似加剧了,天空中打了个闪,纵然屋里开着灯,也能看到白光惨惨而过。   我不经意的用眼看了一下玻璃柜,生怕被一会儿就会如期而至的雷声震坏,因为玻璃的共鸣有时候十分奇怪。可就在这一刹那间,我竟然看到一个小孩儿骑在后面进来的那个男人脖子上,正在咧着嘴微笑着,那笑容说不出来的恐怖和怪异......”   ☆、第四十五章 三哥篇——玉把件   “当时的我浑身上下都凉了,在那几秒内,我甚至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身上的汗毛倒竖,一股寒意游走我的全身上下。   我猛然站起身来说道:‘你俩给我出去!’   我朋友愣了,他的朋友也愣住了,一时间不知进退。其实我是怕那东西走入我店里,我又看不见它,只能凭借闪电和玻璃的反光来看。你知道的古董和奇石都有灵气和旧气,如果真是脏东西,再特定条件下就极为容易沾染上,为了防止自己店里的东西变得邪门邪门,我下意识的说出这句话,但我想我是对的。   我虽然不明白朋友的朋友是怎么搞的,但是一个小孩儿骑在脖子上进来,而且肉眼还看不到,这绝不是什么好事儿。   朋友问我怎么回事儿,我连忙把他们推出去,说找家茶馆里聊,随即我们便去了我店对面的那家茶馆。进去后我就问那哥们是不是卖的东西有些邪门,那哥们愣了,然后过了半天才点了点头,那焦黄的脸上一片煞白,但眼中却露出一丝希望之意。   显然我朋友是不知道这一切的,现如今的之后不禁埋怨了许久,而我也没有告诉他我刚才所看的。他问我如何知道,我只说天机不可泄露,其实是怕坏了那东西的事儿来报复我,或者吓坏了我朋友和那哥们,要知道幼儿的怨灵是最加恶毒阴险的。再说我也不确定的确是这样的,而不是我眼花了,所以也只能把我所看到的一切咽回了肚子里。   经过一番叙述得知事情大约是这个样子的,这哥们姓王,我们称他做老王。老王前些日子买了一块儿和田玉手把件儿,说是手把件儿其实也不然不似那种小巧的东西,乃是一个手掌大小的玉石。成色不错,并非是玉如意的模样,乃是雕刻了一个开口欢笑的孩童。之所以选择这块玉,第一是成色好,雕工也好,整体美白无瑕,只有小孩儿的脸上有一抹红晕。第二就是寓意好,老王一直没有孩子,这就好比拴娃娃一样,多弄弄有关孩子的东西,很快就会有孩子了。其三则是小孩儿脸上的一抹红,配合雕工十分自然,非但没有因此杂色而逊色,反倒是平添一丝亮点。更加奇妙的那抹自然形成的红色只要用手指摩擦几下,就会变得更加红,过一会儿就会恢复正常的淡红颜色。   这个手把件儿不是现代的东西,看玉斑和包浆应该是个古件儿,因为此类题材雕刻流传的较少,故此也判断不出来年份,但绝对是个古物,我见到了。也不知道这个手把件儿经历了多少人的摩擦揉捻,手泽润泽之下,这手把件儿就更显得有灵气儿和人气儿了。   但不寻常的事儿在老王买回来手把件一个月后发生了,那段时间,老王的身体经常出现问题,要么就是半夜噩梦连连盗汗不止。吃饭什么的也是食欲不振,然后身体不断的消瘦下去。刚开始老王还以为自己是得了病,去医院检查一番并无异常。到了后来,却发现肩膀总是酸疼,脊椎也出现了相应的问题,好似成天抗活的搬运工一般,总之这些事情发生的可谓是莫名其妙。   老王怎么也没想到是手把件的问题,直到后来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老王经常梦到有个小孩儿在冲自己笑。有人说做梦的时候梦到小孩儿是遇小人,老王时时刻刻注意身边的人,担心是别人克了自己。可就在某天晚上,老王再次在一个模糊的噩梦中惊醒的时候,老王发现一个小孩儿站在床头,就那么直直的站着,冷冰冰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老王,眼神阴毒而可怕,还带着一股戏谑调笑的意味。   老王一下子就给醒了,猛然坐了起来,再看去的时候床头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小孩儿的存在,床头的床头柜儿上只摆着这个小孩儿样貌的玉把件。玉把件上,小孩儿依然满面红光的笑的很开心,但那笑容在这样的一个夜里看起来格外诡异。   于是老王开始怀疑,是不是这玉把件儿上有什么古怪。老王买这玉把件儿花了不少钱,而且他极为喜欢,总不能为了凭空猜测就扔了这东西吧。老王在第二天天亮后细细观察这个玉把件儿,但肉眼凡胎的能看出来什么才怪了,所以老王什么也没发现。   但自从那天起,老王基本很难记得昨夜做了什么噩梦,只是惊醒的时候心脏砰砰乱跳,而且看向床头依然能发现这个小孩儿。家里挂上了从道观里请来的符文,又摆上佛像和关二爷,皆有香火,总之能信的神仙老王算是都拜到了。可是那个先前看到的幼童在梦醒时分,依然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根本无人可以阻拦,更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依然在大多数时间,醒来的时候能够看到那个讥笑阴冷的男童。   老王下了半天的决心,决定试一试,于是把手把件儿放到了另一处房产之中。当天夜里,就听到门外有敲门的动静,老王心中略有不耐烦,这大半夜的是谁敲门呢,而且有门铃不按反而要敲门,敲得还这么急,难不成是来报丧的。   结果门一打开,发现门外就站着那个手把件。这么说吧,老王的那处房产离着他平时住的地方,驱车也得半个小时的功夫,这个玉把件是怎么回来的!   老王颤颤巍巍的拿起了手把件儿回到房中,就在这时候,家里电脑上的qq,固定电话手机之类的一齐响了起来,那景象诡异异常。老王接起了电话,只听听筒中有人不停的狂笑,笑声不是个小孩儿又是什么人的,只是笑声极其的阴冷恐怖让人不寒而栗,脑中顿时构化出无数的恐怖场景以及以前听到的传说。   老王开始寻访各种民间传说中的得道之人,结果却发现这些所谓的大师大多都是欺世盗名之徒,根本没什么真本事,不光写的符文不管用不说,玉把件就算留在他们手里也镇不住,总会在当天晚上家里响起敲门声。有位大师也不知做了什么,结果硬是被吓出了心脏病。   老王决定毁了这个害人的玩意儿,但不管是火烧斧剁,这个玉把件总是丝毫无损。也不知道是不是激怒了它,每天天一入黑,总会有个小孩儿在老王耳边嘟囔,问老王为什么要毁了他。   老王的精神已经快要崩溃了,而身体的状况越来越令人堪忧,脊椎的变形开始严重起来,而肩膀上也莫名的酸痛,就算饭后散个步都会觉得浑身累得很。老王甚至能感觉到在肩膀上,好似在扛着什么东西一般,沉重的令他喘不过气来。   后来老王听说这种东西要请走,只能送人或者卖出去,听说我朋友认识我这个收件儿的,这才编造谎话要把这块玉把件儿出手,没想到我一眼道破天机,让老王震惊不已,认为我是真正的有道之人。   我自然回绝了老王的要求,因为我根本什么也会,也镇不住这个邪门的东西。我突然明白老王为什么会脊椎变形肩膀酸疼了,因为刚才的景象表明,他一直扛着这个脏东西,正是这个脏东西压得他变成了这个样子。   后来老王极为失望的走了,半个月后,我听我朋友说起了老王的事情,他说老王死了,而且死的极其诡异,乃是在湖边溺死的。据说那日老王的单位去微山湖旅游,老王突然自言自语起来,然后跑到水边,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前仰后合好似受到什么大力摇摆一样,重心很是不稳。而且老王不停的用手在头上扫去,好似肩膀上坐着什么东西,咒骂连连。突然老王失去了重心,栽了下去,脸正冲着一个小水洼,一下子闷了过去。而老王的手不断地挣扎,想要爬起,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老王本来个子就不高体重也不沉,如今日益消瘦的他更是皮包骨头了,体重应该是极轻的,但五六个男同事见状跑过去要把老王搀扶起来,可老王的却依然死死的闷在水洼之中,不管周围的人怎么拉扯上抬,老王的头就是不动,好似被死死的按住了,力量大到几个大男人都招架不住。就这样,老王就在众人面前被一泽小水洼给淹死了。你说奇怪不奇怪?”黄三讲完了他的故事。   其实这个故事在前半段与蓝眼那个娃娃是挺像的也和张伯朋友的那块石头有些像,都是不管怎样这些东西都紧追不舍,只是结局太出人预料了。如果说蓝眼的那个娃娃并无恶意,乃是人们的臆想所致的恐惧和担忧的话,那么这个玉把件儿就成了真正害人性命的脏东西了,此乃大恶之物。   而黄三给我又讲的几个故事,虽然灵异,但和我之前所提到过的一些内容有太多的相似性,我想我也就没必要反复写出来,那便成了大水文了,故此我暂且不提。某次黄三哥来济南的时候,我们聊了几次,那几个故事倒是别出心裁,但我需要慢慢整理,其中有些不适合的内容不方便讲出来,就如先前我所说的一般,不能沾我的牙脏您的耳,纵然我们都是成年人了。   暂时结束了三哥的故事,我们下一章将聊一聊一个公务员所给我讲述的鬼故事,其中正有揭秘书迷讲故事,那个xx城饭店的灵异事件相关的话题,希望您能继续支持,拜谢。   ☆、第四十六章 冯叔篇——跳楼自杀者   冯叔没什么可多介绍的,就是一个副科级的公职人员。他和我爸妈住一个楼,单位分的房子,平时挺健谈的,和我爸一样是个老实人,所以才混到退休年纪才弄了个副科级。注意,是副科级职称和待遇,而不是副科级职位。按照我市是省会城市的行政级别划分,副科级职位应该是个市局的副处长或者正科长,但显然我爸和冯叔都是普通人,可能年轻的时候也努力过,可他们性格所致家世也不够有力,并不能玩转机关内的道道,也不会给领导鞍前马后的舔屁股,故此才会成现在这种安乐平凡的状态。   有人说你老鬼说的这么明白,那为啥不去机关单位闯闯呢,其实当事者迷旁观者清,谁都是说得简单做起来难。其实我还真有便利条件,家里有几位世交在位当官,官位还不小现在都是一把手,我大学本科没毕业的时候就发出了邀请的橄榄枝,但老鬼本来就不爱靠人,连父母都不爱依靠,买车买房尚且如此,就更别说别的了,我总认为有钱就买没钱何必强求,只要有片瓦遮身足以安身立命即可。而且我性格也太爆,估计我要去了现在所谓的那些上级不定被我敲掉几颗牙了。所以我现在也如我的父母一样,过着极其普通平凡的生活,虽然现如今凭着自己的努力有车有房了,但有时候如同大多数人一样,真的很累也很无奈,但是起码总体上我是快乐的,这就足以了。   冯叔的儿子比我小几岁,现在在外地上大学,不爱传闲话和打牌赌博的他就爱喝茶,和我家老爷子一个爱好。于是我偶尔回爸妈家的总能碰到冯叔,前一阵我又回家住了几天,冯叔来品茶的时候给我讲过这么几个故事,我便节选出来了几个。   冯叔的第一个故事是关于他的一个同事的:“当年啊,那得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还没来后来这个单位,当时我在一个停车场工作。这个停车场是怎么回事儿呢,乃是我们下属建筑公司修建的,对,那时候建筑公司还不算国企,归我们局里管理。修建了立交桥后,就在立交桥下布置了停车场,到现在那个停车场还在,去振华和万达的很多人,如果没车位了依然会去那里停车,据说收费可不低。   只不过现在的停车场已经外包出去了,那时候是我们自营,收取的费用作为全局职员的福利。故事就起在这个停车场中,机关单位向来是人员冗杂,本来一个人能干来的活,非得找上三四个人,创作多个工作岗位,这样领导才能权力更大贪得更多,你说是吧。   停车场最早分为四段,当然现在没这么多了,好像只剩下一个了吧,其余都出租了出去。那时候一段停车场总共有七八个人负责,七八个人也就两人一班轮流换班,工作倒也轻松,大约两天才会上一个半天班。每段为一个班,班里都有一个班长,我不喜欢喝酒,但和我一个班的却都很喜欢。   那天我们的班长又约着一起来单位喝酒,我依然没去,他们经常买了酒菜在每个停车场皆有的小亭子里吃喝。那天喝酒的时候,有人就说了酒话,说班长你平时老说我迟到邋遢什么的,上班的时候你是领导这应该,现在咱们喝酒是兄弟,你得给我认个错。   这不过是个酒话,要搁到平时班长肯定绞缠一番,或者直接顶回去。但出乎预料的是,那天班长的心情特别好,说说笑笑的认了错。谁也没在意,当天夜里却传来消息,班长回家后跳楼了。   众人骑着挎斗摩托或者自行车疯了似的往班长家赶去,据说这一路上他们都是浑浑噩噩心不在焉的,没人相信这是真事儿,只当是个恶作剧什么的,刚才还说说笑笑的人怎么转眼就没了呢。但结果是,班长的确跳楼自杀了。后来他们被警察审查一番,发现班长当天并无什么特别的异常行为,也没有不开心的事儿,反倒是特别开心,但所有人都懊恼的很,说不该喝着顿酒,尤其是让班长认错的那人吓得晚上连厕所都不敢去了。想想也是,前脚给他赔礼道歉了,后脚就跳了楼,搁谁身上都得觉得有些糟心和恐惧。”   说到这里冯叔喝起了茶,我眨了眨眼睛问道:“冯叔,故事完了?”   “当然没有,”冯叔放下茶杯继续讲到:“虽然这只是一桩自杀案件,但其中却疑点重重,貌似有灵异事件夹杂其中。当时没有监控,只能凭借一些行踪和周围邻居以及最后死亡地点进行推断。班长回家的这一路上都没有事儿,停下摩托车后还记得拎了带回来的酒菜,估计是准备回家再喝一顿。   你想如果一个人想要自杀,他会拎着酒菜回去吗?或许可能是临终前想要再喝一顿,可按照这样的推断,后面的事情就无法解释了。他们家楼前面没有地方停摩托车,停在楼前容易碰到或者丢了什么的,于是他把摩托车停到了楼后的车棚里,那里有个大路灯照着。停下车后,班长要从车棚出来穿过一个黑漆漆的小道才能回家。   就在这个小道中间,也不知道班长遇到了什么,扔下了酒菜把满满一瓶子酒摔洒在地上,用塑料袋包裹的菜也扔在了地上,那些菜可能是班长在路边饭店刚炒出来的,一看就是没怎么动过的。他遇到了什么,会如此的惊慌失措,是劫匪吗还是什么?   我忘记说了,我这个班长是侦察兵受伤后退役的,属于股级干部,当然所谓股级就是不入级,行政级别依然是科员或办事员,和古代衙门的捕头一样,是官非官在朝廷没有品阶。当年有次单位领导给他穿小鞋,他就去京城上访,那直楞劲在我们整个局都是数一数二的。   另外作为侦察兵,战斗能力也不弱,我们之前在南外环收费站的时候当地村民闯关不缴费,我们拦住后人家喊了整村的人来,班长可是以一对四,震慑了村民,带着我们打的他们落荒而逃,从此之后再也没有闯过关。说这个就是为了说明班长的彪悍,如此彪悍的人都吓得扔了东西落荒而逃,那得是多么的敌我悬殊。   我们试想一下,是班长在外面结了仇,然后有人报复,那至少得是好几个人拿着家伙才能吓退班长。但如果这样的话,现场到死亡地点定是有打斗的痕迹,或者说有其他人喊骂的声音,但周围住户所说,当时只听见班长一个人在大喊大叫说什么别过来之类的,而无一打斗痕迹和其他人的动静,现场留下的一路足迹也只有班长一个人的。   最奇怪的还在后面,班长的慌不择路令人生疑,人在惊慌失措的时候总爱往最安全的地方跑,在家附近肯定是往家跑,但班长跳楼自杀的楼并非是他们家的那座楼,而是前面的那一栋。   这就奇怪了,就算跳楼为什么要到别的楼上去跳呢。加之先前的疑点,就可能有两种推测结论,班长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然后慌不择路跑到了前面的楼上,是那东西把班长推下楼的,或者那东西实在太可怕了,所以班长选择夺路而逃从楼上跳下去。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致班长最终跳楼的那东西逼迫着班长没有回自己的楼上,挡住了班长的去路。   这些都有可能,总之班长死了,与他喝酒的这帮人过了好久才缓过劲来,从此也都戒了酒。至于班长的老婆,终日以泪洗面,过了没几年也就死了。这事儿你说怪不怪,到底我这个班长是怎么死的,到现在也没人能够说清楚。”   冯叔讲完了故事,开是抽烟喝茶,父亲则是证实了这个故事的真实性,虽然当时父亲没有去那里工作,但毕竟是一个局的,所以略有耳闻,所听闻的和冯叔所讲基本一致。我顿感兴趣,冯叔的故事讲得很有条理,环环相扣论据也很足,是个好的故事讲述者,于是我问道:“冯叔,您刚才不是说还有别的故事吗,要不再讲一个。”   冯叔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啊,正好给你点题材。你问问你爸他估计也知道,我们单位每隔几年都会出点邪乎事儿,接下来的这个邪乎事儿发生的时间更早,得是快二十年前的事了,这次死的级别更高了,是个正科,正儿八经的站长。   所谓站长是什么站呢,就是外环路上的收费站。那时候的济南外环路就算偏的了,过了外环路往外走就是城郊继而是农村。那时候二环东路上老是出事儿,倒不是说出灵异事件,而是车开的太快超速所致,那些大车出了高速依然风驰电掣,就总会撞到附近的行人。   我说的这个站长是后来调到这个收费站的,收费站在哪里呢,就在东外环一线。案件就发生在位置是二环东路和经十路交叉口南的一座房子里,现在那个房子早就推平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饭店叫做xx城。”   我惊讶万分,前些日子天涯书迷留言讲给我一个xx城的故事,随即展开收集那里怪异之事,后发现果然很多,但究其根源却谁也说不清楚。今日冯叔这么一说,让我顿时暗道了声好,常言有因必有果,那里风水没问题,定有古怪的事儿在建成之前发生过,但因为年代太早,我也无法轻易查询到,莫非冯叔接下来所讲的就是事情的源头?!   冯叔见我表情古怪,顿了顿声音,我回过神来笑了笑,冯叔也笑了继续往下讲到:“那个地方是干什么的呢,就是附近一个收费站休息的地方。门前有不少大车来往,平均每隔几天就得出次大的交通事故,而且那边原著居民民风彪悍,闯关抢钱的层出不穷,一出了事儿就用暴力解决,整村的青壮年出来打仗,以至于那时候我们收费站和附近巡逻的都得带着电棍和步枪才行......”   ☆、第四十七章 冯叔篇——悬挂着的头   冯叔继续着他的故事:“有一次一个人不缴费,非说自己是前面庄里的。我们不认识他,都说是前面庄里的来逃票不缴费那不乱套了,那人态度极横我们让他下车,他还十分嚣张对我们推推搡搡的。咱们哪里能忍了这个,那时候都有执法证,也都是穿着统一的制服,有电棍有步枪,肯定不能吃这个哑巴亏。我们人多,所以也就没动容易出大事儿的枪,用电棍和木棍外加拳脚相加,把那人打的爬到车底下不敢出来了。   也不知道怎么的,那人后来从车里窜了出来,向着一旁逃去,我们没追他,他慌张逃窜也没看路,正好一辆准备闯关的车经过车速未减直直冲过,一下子把他撞到碾了过去。脑浆子混上血直接溅了一墙,而那个墙的位置就是现在的xx城饭店外墙的位置所在,当时是我们的休息区。   后来得知那个男的还真是附近村子的,只不过刚回来我们以前没见过,但按照规章制度就算附近村子的也得交钱,可现实情况是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几句好听的打个招呼也就过去了。只不过那人太不会办事儿了,也算是自作自受死有余辜吧。   但毕竟是出了事儿,为了和附近村民搞好关系于是把原来的站长调走了,调来了个新的站长,也就是日后死的那个人。那个人本来是个正科级干部,后来将要高升的时候因为作风问题被女的找上门去,还把带人把他所在的那个单位给砸了,但那时候毕竟没有网络事情闹不大,媒体也多和机关通气儿,于是便把那个人调到这个收费站来,也作为一种保护避开风头什么的。   死者为大,咱们不提他叫啥,姑且就叫他为站长吧。站长来了以后倒是仗义,带着整站的人吃喝嫖赌从不吃独食儿。我虽然看不上他的作风问题,但对下属的仗义倒是我从未见过的,纵然如此站长也没有过偷懒磨滑,该他上班他就来,该他值班也从不让人替班。   别说,就连和周围村民紧张的气氛也被他处理好了,而周围的大小流氓二流子都被他治的服服帖帖的,绝对是一等一的人才。办事能力强口风紧上面喜欢下面拥护,我在想如果他不死,或许现在能有更大的作为吧。生活作风是高层斗争的把柄,却也不是什么大把柄,根本构不成什么本质影响,在政治斗争中只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要顺风顺水一切就都不是问题。   事情大致在他来了这个站半年后,一切归于平静后发生的。那时候上面透了消息,说单独弄出来一个处,让他去当处长。当天晚上站长依然是选择值班,但和众人约好第二天去喝酒,并未因为升职的消息传来而沾沾自喜脱岗离职。   那天晚上就在那个溅上脑浆的休息区里,一桩奇怪的案子发生了。那个休息区是个二层小楼,值夜班的轮流睡觉休息。那天站长在二楼睡觉,一楼则是另一个人休息,那人插上门后又用木头把门顶上了,然后躺在门后面睡觉。门上的玻璃窗很高,按照一楼睡觉那人躺着的位置,从外面根本看不见。   半夜时分,一楼那人听到有声音发出,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黑影从楼上揍了下来瞬间扑了过来,黑影之中寒光闪闪带着一股血腥的味道,随即身上就是一阵剧痛。原来是有人拿了刀进入了休息区,而刀上还沾满了鲜血,当时一楼那人并不知道鲜血是谁的。而此时门依然被插上还用木头顶住了,一时间一楼那人被堵住去路跑不掉,又被砍了十几刀这才打开房门仓皇而逃。而砍人者并未追出去,反身回到了楼上。逃走的人跑到了附近的加油站,这才报了警。   等警察来的时候,周围几个大站小站的同事也背着枪拿着电棍用各种方式赶了过来,众人冲上楼的时候看到了惊人的一幕。一具男尸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头颅已然离开了应该在的脖子上,反倒是耷拉再胸前,由仅剩得得一条皮肤连接着悬在那里,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没切利索。头颅就那样怒目圆睁的看着众人,还随着若有若无的冷风轻轻摆动。”冯叔讲到这里戛然而止,看向我父亲,我父亲也点了点头表示当时他也在场。   冯叔继续说道:“那时候我和你爸还不太熟悉,他们是别的站的,此时也都赶了过来。但是大家冲上楼的时候不少人都见到了这一幕,这并不是我虚构的。尸体在我们冲上楼七八分钟后才轰然向后倒地,那倒地之声牵动了所有人的心,让我们心头都莫名的‘咯噔’一下。我们去协助警察追凶,后面的事情就变得奇怪了,有的人说警察击毙了杀人凶手,那个凶手是个疯子。也有人说这是一起仇杀,为了快速结案这才迅速击毙的。当然还有种传说是警察根本没有抓住凶手,只不过找了个替罪羊罢了。总之众说纷纭,也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事情本该就这么结束了,但后来我又在调岗后,和案发当时在一楼睡觉的那人一个办公室工作,某次闲聊的时候他说自己当时看清楚了那个黑影的样貌,正是半年前压死的那个人,那个人的头犹如瘪了的皮球一般凹了进去,脑浆流满了整张支离破碎的面容和残破的身体。只不过后来单位上不让说,还给他升了职,他这才闭口不言的,要不是实在憋得难受他也不会说给我听。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否实属还是故意捏造出来的,但我想应该不会,那人不爱胡诌八扯是其一,再说作为案子的经历者,被砍了十几刀后即便是天黑的情况下,如果再看不清那人的样貌那就成瞎子了,所以当年他说没有看清砍人者的样貌那才可疑呢。   事情发生过去至今,他很少提起站长被害的那件事,一旦被人提起也是匆匆略过不往深处说,满身的伤疤成了挥之不去的痛,伴随的还有严重的心理阴影。我想他没有必要开这个玩笑,所以我宁愿相信这是真的。   自此之后,那个休息区经常闹鬼,而且每年都会有人出事,甚至在四五年后又出现了一桩在相邻的收费亭剁头的案件,也是没有看到杀人者的样貌,即便在灯光下也看不清。只不过这些报纸上都没有报道,但提起来我局内部基本都知道。   再到后来,济南越扩越大,这里变成了市区,而这些站也相应的外移或取消了,后来我听说在原来休息区建造的酒店xx城经常出现怪异的事情,或许也与这个有关吧。”   我想这个故事有几个地方很值得分析,首先为什么尸体会站着,这绝不只是一人之见,好多人都见过,我后来跟我父亲的另外一些朋友侧面问起的时候,或者用别的话题诱导他们的时候他们也提起过这件事。同时本着对父亲的信任,我父亲是绝对不会骗他儿子的,这并不是善意的谎言范畴之内,父亲并没有必要骗我。   站着死的情况并不奇怪,古代许多战场上猛然被击杀的人或者头颅被一下子砍掉的人都是站着死的,直到有其他外力导入死者才会倒下。这个道理简单来说是这样的,人死后尸体会迅速松软垮掉,几个小时后才会出现僵硬,这是蛋白质凝固所致,结合尸斑的样子这就是判断死亡时间的重要方法。但当人剧烈运动后,然后不管什么原因突然死亡,这时候人的身体中的蛋白质就会迅速凝固,从而形成僵硬的四肢,这也就会在受力均衡的条件下形成站着死的景象了。   但据冯叔和父亲所言,当时虽然现场血迹斑斑,但并未有打斗的景象和第二方脚印,也就是说站长根本没有反抗过。那他怎么就在睡梦中剧烈运动了呢,如果不是剧烈运动,怎么会尸体如此僵硬的站着死去。按照一楼那人所说,应该是那人先杀了站长再来杀他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杀死他。除了刀上的血迹,也很难说清站长听不到楼下打斗的声音,除非是因为站长已经被害了。   而且还有个问题,这时候身体的平衡很容易被破坏,但死者也就是站长的头颅悬在前面,重心向前怎么还能站了许久才倒下呢,而且是向后倒下,而非是重心所在的前端?这又是一个疑点,一个无法解释的疑点,就是这些疑点构成了整件事情的灵异之处。但如果说是鬼魂复仇,那怎么又会杀一个刚调来的站长,而放过那个曾经打他的参与者呢?   还有就是xx城经常闹鬼的事情,或者来吃饭的人会有种种不适出现,这也是个问题,按照冯叔所说一切的灵异是从这里开始的,而先前并没有什么怪异发生。   还有就是冯叔分析的那点,也就是说一楼那人所看到的那些。我问过一个我一个做心理医生的朋友任东,他说这种情况很可能是记忆出现了偏差,但依照那件事情的严重程度,这种重要情节的偏差几率很小,因为这是记忆深刻的一个点,而非事情发展的片段。所以,要么就是那人胡说八道,要么这一切就都是真的。   我认为这个故事疑点重重足够灵异,于是我便记录了下来。   ☆、第四十八章 地下的世界——饿鬼道   地上属阳,地下属阴,我总觉得地下的世界终日不见阳光,会滋生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来,后来经历过一些事情后我便钟情于收集地下世界的故事,其中有地下室有防空洞还有地下隧道等等等等,下面就节选出一些适合的故事登录出来,希望诸位喜欢。   第一个故事发生在发生在湖南衡阳的某防空洞内,讲述者是一个大学同窗。我的大学期间忙于工作,很少关注学业,故此也很少去上课,所以大学同窗好友也不多。我们真正的交情是大学毕业之后开始的,某次他来济南谈生意,饭后给我讲述了这个故事。   他说:“我爸是家里的老小,叔伯兄弟不出五服的足有三十几个,至少有十几位都是生于建国前,这个故事便是我二大爷亲身经历的故事。   小时候我很怕我二大爷,因为他浑身上下全是伤疤,连脸上都是。二大爷大我父亲三十多岁,如果在外面是陌生人的话,我都能叫他爷爷了。他身上的伤疤是红色的,好似被烧伤恢复后的颜色一样,每个伤口都有半个手掌大小,两边成月牙形,按照形状又好似被咬了一口一般。这样的伤疤究竟有多少呢,反正我也数过不来,光二大爷的脸上就有七八处,胳膊上腿上身上则更多。   最初我以为是什么皮肤病,但每每谈起这个问题,家人都打断我,后来也就不再去问了。二大爷看起来吓人,但实际上他很疼我,到了我这一代男丁不旺,我们家家族意识却很强,所以作为仅有的三个男丁之一的我,可谓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后来我年龄大些了,又一次问起二大爷身上这些密密麻麻的伤是如何造成的时候,二大爷身子一震然后眼睛中露出些许恐怖之意,过了半晌才说起了这个故事,他说要不是我现在已经算个小大人了,是怎么也不会给我讲的,怕会吓到我。   原来二大爷身上的伤口全都是被咬的!   至于是什么咬得,到现在也说不明白。事情要从到那个防空洞建造前说起,这又要一直追溯到一九四几年的时候,湖南闹了饥荒,百姓民不聊生易子而食,路边的路倒更是层出不穷,倒下一般就起不来了。慢慢的就开始有人吃死尸,甚至开始吃还没咽气的活人,满城的人人性开始泯灭,性格扭曲变得穷凶极恶起来。   周围树皮已经被吃光了,山上的野菜也被拔光就连青草都所剩无几,人们没有了办法选择开始吃土。没错,你没有听错,就是吃土。   吃得是一种叫做观音土的东西,这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法是普通的土通过祭拜观音像或者向南跪拜就变成了可以充饥的观音土,还有种说法就是用糯米土和滑石粉弄成馍馍的形状,蒸了以后又软又白,吃下去方便充饥。   我没有细问二大爷是什么样的观音土,因为那时候他也还小,所以也记不住,只是记得全家人把仅剩的一点野菜给自己吃的场景。据我分析,第二说法比较恰当,因为在瓷器行当中,糯米土就是观音土的一种别称,在《天工开物》这本书中也有记载,属于粘土矿物的一种。外形很像糯米,被那时候饥饿到疯狂的人们拿来充饥是符合逻辑推断的,当然也不敢确定,因为那时候的人的确是疯狂的。   可不管是哪一种观音土,都是没有什么能量的,吃下去肚子会有饱腹感,但人体所需能量却无法供应,而且容易胀肚子不能消化难以大便,吃多了就会死去。可是人们还是在吃,因为起码吃了后肚子就不饿了,起码吃了后不至于变成饿死鬼。   但事实是这个样子吗,在不少佛家的画像中,饿死鬼的形象大多都是四肢头部固守嶙峋,但惟独肚子鼓起,不是水肿就是吃了不能消化的东西所致。所以不想当饿死鬼的他们却来越像是一只只饿鬼。   那时候兵荒马乱的也就没人注意事情的结局是如何了,活着的人熬了又熬熬过了困苦活了下去,迎来了新中国的建立。后来“深挖洞,广积粮”期间,故事所发生的防空洞挖了出来,这个防空洞是串联起来的,与建国前民国时期修建的防空洞相结合,然后进行加固和整修,形成一个大的防空洞。其实我国大多数地区的大多防空洞都是深挖洞时期修建的,万幸的是我们还没有用上过。   故事发生的年份还要早于重修防空洞这个时期,所指的防空洞也就是刚才我说的最早的那一截,就是民国时期修建的那一截。三年自然灾害期间,百姓再度陷入了饥荒当中,饿死的人不计其数,所有的人都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但在这防空洞里却堆满了粮食。   或许你会问,为什么防空洞里堆满粮食百姓却要受饿呢。其实我也说不清楚,别说咱们没生在那个时候,即便生在那个时期的人也没多少能真正闹明白的,到底这三年自然灾害是天灾还是人祸?总之这批粮食是援助给阿尔巴尼亚的,谁也不能动。   这就是那三年的态势,那三年我们不断地出口粮食换取黄金和设备,最可气的还是打肿脸充胖子的行为,对其他发展中国家的援助大量的粮食。但我们的百姓呢,却是饿死的成千上万,比战争年间死亡总数还要多,哎,这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也正因为如此,本来国际红十字会和美国本来都决定为我国捐助的粮食也戛然而止了,就在那样的年代,我的二大爷被派去守仓库。看守仓库是个肥差,因为虽然不敢光明正大的贪墨却可以偷偷捡一些,这一点就熬成米汤,喝下去起码能缓一阵。   为了防止有人来抢粮食,上面把粮食分开藏放,其中就有这个防空洞。而门外也没光明长大的放许多哨兵什么的,每次就一两个人轮流看守,悄无声息神不知鬼不觉,这就更给爷爷提供了便利条件。据说这个防空洞内死过人,而且是死过很多人,是四几年大饥荒的时候跑到里面等死的,但在那个红色信仰的年代,这种牛鬼蛇神是要被打碎的。   故此二大爷根本不信这些,而且有枪在手自然是胆气十足,结果守了没几天,就有个现行犯被抓了出来,是跟二大爷换岗的那人,说粮食少了一袋。那人自然是不承认了,不管怎么拷打诱导他坚称自己没拿,去他家搜也没搜到,于是此事作罢那人被关进了监狱,后来还为了这个吃了枪子儿。再到了后来,粮食又少了许多,于是又揪出来一个人,但这人也说粮食不是他偷的,防空洞内另有他人。于是到了晚上便没人再敢值夜了,人云亦云的奔走相告说防空洞内闹鬼,传到最后五花八门什么版本都有,便令人更加恐慌了。   领导相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还相信党的纯洁性,于是宣布谁要敢来值夜就能推荐入党,还说如果值夜每月发半袋粮食。这下不少人都心动了,但此时还没轮上最早的一批看守者年纪最小的二大爷,二大爷仍是负责白天看管,晚上则是由其他藏粮地的一个看守来负责。   第二天转过天来,二大爷来接班的时候,发现那人不见了,而防空洞的大门半掩着,门上的锁扔在地下。二大爷的头嗡的一声就大了,第一反应就是那人监守自盗,拿了粮食跑了,毕竟不熟悉,那人什么性格秉性都说不清楚。   二大爷拿了枪就下到防空洞里,想看看到底丢了多少粮食,毕竟是大白天的,也就胆子壮了些,认为还能白天闹鬼不成。寻了一圈并未发现异样,刚要出去就听到黑暗的角落里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二大爷用手电筒照了过去,黑乎乎的一片啥也看不清楚。   二大爷拉上枪栓,心中七上八下砰砰乱跳,慢慢走过去一看赫然发现地上竟然有一具新鲜的白骨。二大爷觉得头皮发麻浑身的汗毛都给炸开了,这人不像是死了很久的样子,可是刚死的人怎么就变成一具骷髅架子了呢,而且皮肉竟然刮得如此干净,一点残渣都不剩。仔细看去,那白骨上竟然还有些许牙印,这白骨竟然是被啃食的干干净净的!   二大爷站在那里,不敢动弹,准确的说当时腿肚子转了筋已经走不动了。只听吱呀一声,本来被二大爷敞开的大门又如最初发现的时候一样,呈半掩状,好似门外有什么人关闭了大门。外面的阳光一下子被逼成了一道狭小的光线,二大爷则笼罩在黑岩当中,身旁也只剩下那束单薄的手电光线,那手电光线孤独而无助,好像随时都会被黑暗所吞噬一般。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二大爷撒腿就往外跑,只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自己,可是根本没空也没勇气回头看,就在这时候二大爷的脚踝处被拉了一下,重心不稳一下子摔倒在地。手电筒被摔出去好远,手中只剩下那支膛线都磨平了的步枪。   二大爷大声呼喊,但因为这个防空洞在当时来说位置很偏僻,所以根本没人能听到。二大爷灵机一动,放了枪,枪声要比人喊的声音大得多,毕竟是白天应该会有人听到的。而借着枪火和摔出去手电筒的余光,二大爷看到了令他终生难忘的一幕。   一个个人不人鬼不鬼,肚子胀起,四肢消瘦的饿鬼在朝自己而来,第一只扑在身上后随即扑来了第二只,紧接着越来越多的饿鬼扑了过来,在二大爷的脸上身上不停的撕咬。那一刻时间过得这么漫长,二大爷刚开始还能感受到钻心的疼痛,慢慢的整个身体也都麻木了,再也不感到疼了,二大爷清楚地知道自己身上的肉在被一块块儿的撕扯掉。同时他也终于明白了,原来刚才那具白骨正是晚上守夜的人的骨头,他竟然被活活的吃掉了!   万幸的是二大爷刚才开的那一枪,的确有附近的人听到了枪响,又去报了案,随即众人联想到这一片藏粮的防空洞便匆匆赶了过去。当打开防空洞大门的一瞬间,所有人都惊呆了,防空洞内除了粮食只躺着浑身是血的二大爷,而在二大爷的身边则是一具啃得干干净净的白骨,其他的则什么也没有。那具白骨究竟是不是昨晚的看守,在那个刑侦技术不发达的时代很难辨别出来,只能通过牙齿暂时认定就是跟二大爷轮班的看守。   二大爷被抬了回去,此时他已经神志恍惚了,后来又发起了高烧,但万幸那些看似被咬伤的痕迹并没有发炎。有单位的领导送来了一袋大米作为慰问,后来又送了几次,让一家都平稳度过了青黄不接的那段饥荒时期。而防空洞的那些粮食也被转移走了,谁都闭口不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二大爷后来挺了过来,但浑身上下却留下了这一辈子都消失不掉的伤疤。二大爷给我讲完这个故事后,十分肯定的说,那些咬他的东西绝对就是饿鬼,而不是人。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因为没有人会放着满屋的粮食不吃,而去吃人,也没有人可以把人骨头啃得如同剃过一般那么干净。我不知道这个故事到底是真的是假的,但二大爷的一身伤疤却历历在目,我想象不出任何合理的答案解释那一身被咬一般的伤口,除非这个故事是真的。”   大学同窗讲完了这个故事,其实我也不知道是真的是假的,但作为地下的世界专题篇,我还是决定收录其中,并作为开启之作。   ☆、第四十九章 地下的世界——迷路的孩童   这事儿就发生在济南的一个地下商场,有一年济南的七月十八号发大水,这就是济南著名的718时间。那天济南狂降暴雨,井盖子都掀开了,可水就是来不及流不走。结果就把这么一个地下商场给灌满了,官方数据说是没有人死亡,但实际却死了四五个人。那一年的大雨,我想很多济南人都有印象,这个故事是这家地下商场里的一个保安讲给我的。   这个保安以前和邱明山是的同事,后来一起吃饭的时候也就认识了,他也就讲了这么一个故事,所以怎么称呼也就不太重要了。他是这么说的:“718的时候我第一年当保安,大水之前我便来了xx地下这个商场,这也是我第一份工作。后来才做了小区的保安,也就在那时候和邱明山认识了。   说起来我也挺没出息的,这一晃都快过去六七年了,我还是一名保安,颇有点不思进取的意思,但这些都不是故事的重点。记得718那天,济南大雨瓢泼而下,几乎都连成片了,刚开始人们都没觉得有什么,因为每年济南的夏天都要来几场大雨,要是不狂下几场人反而会觉得不正常了。因为大雨的降临,不少人还特意跑了进商场来避雨,整个商场人满为患,更加铸造了后来的灾祸。   大雨下了一个小时后,非但没有减弱的趋势反而更胜了,排水系统基本瘫痪,而大街上开始有大量的水漫过汽车排气孔使得车无法前行,于是愈来愈多的车被堵住,让排洪工作更加难以继续。   作为地下商城,排洪防涝的工作可谓是重中之重,否则一到下雨天那岂不是要完蛋了,可那天的雨实在是太大了,已经超出了我们商场的负荷,还有很多杂物堵住了排水孔,导致水向商场内倒灌了进去。商场内的顾客非但不害怕,反而很兴奋,毕竟这是一家山东赫赫有名的连锁商场,设计行业从商城到超市,再到酒店、健身、餐饮娱乐无所不及,能见到这样的商场进水那可谓是十分难遇的,所以大部分顾客报着看热闹的心留在商场。   我们通过商场广播让顾客们快点离场,但顾客不为所动,还有些与保安和管理人员发生了冲突。想想也是,外面瓢泼大雨的,你让人往哪里躲,就算打着伞也用不了两分钟就会浇的满身全都湿透了,人们都下意识的以为这里是安全的,就连我也这么认为。我曾想过,如果那时候我是个商场内的顾客,估计也不会出去吧。   谁也没想到后来发生的事情,大雨开始后的第二个小时,济南全体防涝排洪系统瘫痪,水如同泄洪一般向着商场涌去。当人们被突如其来的大水惊呆再到水没过膝盖,也只用了几分钟而已,可想而知水势之大。   地下商城,本就是个洼地,周围的水无力排泄的时候,重力所致水自然会往商场里灌去,商场成了周围一代的排水孔,四面八方的大水突如其来。人们开始恐慌起来,尖叫声叫骂声不绝于耳,但此时的商场因为避雨的人极多已然超负荷了,人们陷入拥挤和互相踩踏之中。   不少人被推到,然后被后面的人踩过,还有一些人趁火打劫,开始抢掠商场内的东西。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没有好人好事的出现,即使有那也是很少的,人们当时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逃出去。   我也在想要逃出去的行列里,我从员工通道向外逃离。而一段时间之后商场被灌满了,剩下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总之据说抽水抽了很久。而这家地下商城也再几个月后,才重新整修继而开业的。具体死了多少人,我不好说,但依照那个场景,肯定是死过人了。   故事发生在重新开业的第三天,那天我值夜班,我巡视完我负责的区域之后,就到监控室里和同事打牌,一个不打牌的同事则趴在监控台上睡觉。突然他大喊商场里有个人,我们看到在一张监控画面上有个人影一闪而过,我们没看清楚,应该是有个小孩儿或者猫着腰的人快速前行,按照速度应该是个成年人。   今天我们没听到有孩子走失的事情啊,所以是个小孩的可能性不大,莫非是小偷潜入了。我们留了两人继续盯着监控画面,另外的人则抄起胶皮棍朝着商场内赶去。这事儿可不小,商场里有珠宝有名贵中草药还有名烟名酒和手表之类的,随便偷几样我们也赔不起啊。   我们没有开灯,生怕惊动了小偷让他提前逃离,这样就无法人赃俱获了,还有可能会让东西彻底丢失。我们依照监控室里的提示,开着对讲机听着方向,朝着那个身影移动的位置而去,但那人的速度极快,于是我们只能兵分两路进行围堵。就在大门正对的地方,我们堵住了那人,竟然是个小女孩。   我们一下子放松了警惕,我有同事先安慰了两声,小女孩见到人来了开始放声大哭起来,声音在空荡的商场内引起回音,格外恐怖。同事说问这小姑娘怎么回事儿,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商场里,小姑娘却说自己走丢了回不去了,接下来不管怎么问都是这一句。   我们暗暗摇摇头,心说这不知道是哪家的大人这么粗心,把孩子丢在商场或者附近了,使得孩子现在找不到回去的路,也不知道家大人在家得多么担心。看那孩子的穿着打扮,应该是个不错的家庭的小孩儿。不过这事儿也怪我们疏忽大意了,清场的时候竟然没有发现这孩子。但总算是虚惊一场,要是小偷只怕还要来上一番恶斗。我们决定把孩子领回保安室,然后报警处理。   同事走上前去伸手去牵那个小孩儿,手伸出去却没有抓住那个小孩儿,手穿体而过,一时间同事愣住了,我们也愣住了。我当时浑身发麻四肢都哆嗦起来,也不知道是谁先发出了一声尖叫,我们迅速逃离如鸟兽散。而女孩儿则狂奔着追向伸手拉她的那个同事,嘴里不停的嘀咕,自己走丢了回不去了的话。   后来我们回到了值班室,但那个同事却没回来,即便我们打开了商场内的灯也在监控上找不到他的身影。可是没有人有胆量出去找找,我们一众大男人缩在值班室内宛如孩童一般瑟瑟发抖,好似外面的是大人而我们才是孩子。   随后我们从惊慌失措中反应过来的,我们报了警,还报告给了领导。最终我们与警察一起,我在一个试衣间内找到了我的同事,而他早已眼歪口斜大小便失禁的躺在地上,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我这个同事,听说已经疯了。   再到后来听说有人用别的方法请走了那个小女孩,至于那个小女孩是怎么回事儿我也说不准,很可能是当年那场大水淹死的吧,也很可能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吧。”   这个故事就这么结束了,我当时询问了邱明山的朋友一些细节问题,包括小女孩的长相穿着和事情的一些疑点之类的,他都描述的很详细,而且十分有逻辑,根本听不出有什么破绽来。于是,我便开始相信这个故事是真的了。   后来我得知我一个朋友的父亲正是这家集团高管,便在某次相见的时候很不恰当的问出了这个憋在我心中的疑惑,得到的确切答案是那里的确淹死过一个小女孩,而邱明山这个朋友所说的也确有其事。不过从那以后我这个朋友的父亲就很不待见我,觉得我初次见面就问这样的问题有些不妥,但这问题实在是让我感到疑惑我才会问的。   再到后来,我突然想起来冯叔在防汛指挥部干过,便去问他,他说他那时候不在防汛指挥工作,但他帮我找到了一个当年在那里工作的人。我这是有目的的问,而且有冯叔打前站,我便直截了当了,问及当年的死亡情况,他历历在目的是一个小女孩的尸体,竟然和邱明山的朋友描述的大致相同。他还不住的感叹那个孩子惨啊,这么小的年纪就被淹死了,也不知道家大人得多心疼。   我并不想说这个故事的真假,只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没有亲身经历过就永远不可能理解其中的真实和恐怖,即便是我这个记录转述者也是不能的。   ☆、第五十章 地下的世界——挽歌(1)   有人说济南是座鬼城,还有网友说自己活了多少年都没发生过怪事儿,反倒是在济南待了几年就遇到了鬼事。其实我只想说,那不过是巧了而已,只不过老鬼这么一说,就勾起您往日的恐怖回忆,又恰巧也是在济南发生的,您才会关注这篇文章,故此您才说济南是鬼城。   其实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的未解之谜和恐怖故事,只等着你去挖掘。一旦您挖掘下去就会发现这好像是团没有尽头的毛线团一般,越扯越多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中华文化延续几千年,人口众多风俗不一,各地的传说和故事以及怪事儿岂能少了?   说到鬼城,以老鬼我自己个人的观点来说,济南绝算不上怪事儿多的城市,只是我在济南所以素材比较多的原因。可但重庆不同,绝对算是个“事故”多发地段。我在重庆碰到的鬼事儿不少,朋友给我讲述的更多,其实说到底老鬼我也没去过几次重庆,但每次搜寻都会有意外收获,或许这就是我先前所说的物以类聚的道理吧,你要是去哪儿都往灵异之地钻难免遇到怪事儿。   这两年我没去过重庆了,最早的那次还是前年年初。我去重庆目的很简单,找朋友玩,吃夜市和看美眉。重庆多山地,美女的身材都巨好,虽然皮肤不算白身材不算高,但是也算玲珑有致别具特色,总之十分勾人。   白天沙坪坝蹲着看来往的大学生,晚上解放碑街头夜店寻欢,半夜又是不夜的夜市地摊。这就是我的重庆印象,而且是我去过三四次后的印象,如果非要让我加上几点的话,那么灵异事件可谓是一项。   这本书主要是转述别人的故事,故此老鬼亲身经历过的事儿就暂且不提了。这个故事是一个老大哥讲给我的,江湖乱道我叫他大哥,但实际上他比我父亲都大,他儿子又叫我兄弟,真是肩膀齐为兄弟。   这个老师姓邓,邓大哥早先在汽修厂工作,后来调到机关,再到后来我们在某次旅游中认识,结伴而行成忘年之交。邓大哥是去年才把这个故事讲给我的,那时他来济南旅游,我自然要招待他,酒足饭饱后邓大哥道:“小C啊,你知不知道抗战三大惨案呢?”   “不知道。”我说道。   邓大哥笑道:“就你这个知识水平还敢写小说,还是好好做你的生意吧。”   “写东西码字儿不光是为了挣钱,这是我喜欢做的事情,如果能够赚钱那就更好了。”我耸耸肩说道:“我之所以不太了解近代史那是因为很多近代史都是为了满足政治目的在胡说八道,即便想要考证也无从考证,只有待思想解放之时才能好好探究一下。再说一旦知道了我这性格就会写出来,到时候我要被查水表了邓大哥你来救我啊?”   “也是也是,你这嘴不饶人,还是别知道的好,眼不见为净。”邓大哥干笑两声随即说道:“你看电影吗?”   我愣了一下,邓大哥说话向来很有条理,怎么现在突然跳跃思维了一把,我迟疑的点了点头。邓大哥说道:“冯小刚《1942》中为什么河南会这么混乱,旱灾蝗灾兵乱除了这些还有什么,我想避不开当年黄河花园口决堤事件。”   “邓大哥你是想说,黄河花园口决堤事件,长沙大火,还有重庆防空洞事件这三件事儿吗?抗战三大惨案。”我突然说道,然后笑了笑:“你当我真不知道啊。”   邓大哥微微摇摇头道:“你原来知道啊,那我就不多说这件事儿的历史背景了。”   “大哥还是讲讲吧,我只是知道,但了解的不多。”我说道,邓大哥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道:“我也是听老人说的,或许和你查到的资料不一样,兼听兼信,听听或许也对你写作有些好处吧。   这个防空洞在哪里呢,就在十八梯,所以叫做十八梯防空洞,也有人说这长时间叫做较场口惨案。十八梯代表重庆的老街山城,你应该去过,而较场口和十八梯原来是市中心十分繁华,那时候解放碑算什么,往外走点就是农村了。只是后来因为这里十八梯附近棚户区太多,而百姓住的密集程度颇高,迫于拆迁费硕巨,这才没有动,导致了现在的败落。   现如今的十八梯已经开始拆迁了,拆迁前那里是个十分危险的地方,一旦起火来救火车都进不去,而因为陆续的搬迁导致人迹罕至,再加上小巷幽深,这里成了藏污纳垢的聚集地。吸毒贩毒的,聚赌嫖娼的,小偷强盗比比皆是,所以我从不建议外地朋友去十八梯随便乱转,尤其是晚上。   小时候我便是在那里长大的,听大人说过十八梯防空洞的事情。1941年六月四日,日本派出24架轰炸机轮番轰炸重庆,开始了长达五个小时的轰炸。其实重庆人对日军轰炸并不陌生,因为自1938年到1943年轰炸就没怎么停止过,但属1941年六月四日的那天尤为惨烈,无区别轰炸也最为凶残。   那天天刚刚擦黑才六点多点的时间,有些忙碌的家庭还没来得及吃饭,而有些则是吃晚饭出来纳凉。较场口附近居民多,而且作为商业街其繁华程度人口之多是可以想象。那时候交通不那么方便,人们活动的区域也就那么大点儿,所以不少重庆人都聚集在这附近活动。   先前刚刚降下的小雨让屋内有些潮湿闷热,于是便有更多的人出来透气了,外面的人就更多了。就在这时候,防空警报响了起来,人们起初并没有当回事儿,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大部分人都回去拿好行囊包裹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十八梯防空洞而去。   防空洞内不断地聚集着附近居民,防空洞开始人满为患了,到处都站着或者坐着人,刚下过雨后的防空洞是那样闷热,空气也渐渐浑浊起来。因为人数太多,又不知道日军飞机会什么时候突然到来,所以此时疏散根本来不及了。   防空洞的大门最终关闭上了,而负责看守防空洞的人则跑到防空洞外阻拦继续入内的人,也防止有人向外逃离引发伤亡。晚上九点左右,轰炸开始了。人在情绪激动或者剧烈运动的时候,呼吸会加促,同时二氧化碳的排放也会增多,洞内越来越气闷,也越来越闷热了。   当时不少人都被汗水浸透了全身,想要出去看看但是根本就是人挤人人挨人动弹不得。而外面轰炸已经开始了,大地在颤抖人们的心也随之震动,但已经有人感到了不适,胸闷气短四肢无力的症状突发,他们发出嘶吼或者呻吟,但在人满为患声音嘈杂外面又有轰炸的防空洞内,这几声无力的喊叫很快被淹没了过去。   人们开始疯狂了,叫骂和打斗此起彼伏,更加增加了防空洞内的拥挤。渐渐地,防空洞内用来照亮的油灯开始暗淡下来,孩子率真的最先发出难受还有恐惧的哭泣之声,而已经有人开始往外冲了。   这时候防空洞设计的问题就出现了,防空洞的大门是向里面开的,也不知道是设计者为了美观还是脑残,但这定是导致后面惨剧的一个重要原因。   门向里面开,那就需要让开一块儿空地来容门滑动,可人们都疯狂的向着门口涌动,哪里还有空余的地方。于是人们陷入了来回推搡的循环当中,结果谁也出不去,人们的心脏开始异常跳动,吸入的空气浑浊不堪令人作呕,不少人已经无力的倒下,却也有更多的人陷入更加疯狂的拥挤当中。   煤油灯已经完全熄灭了,整个防空洞陷入了黑暗之中,只有零星几个未破损的电灯闪烁着红色光芒,显得那么血腥和恐怖。   据说后来看守防空洞的人发现了里面的骚乱,再外面劈开了大门,人群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涌了出来,但还是有不少人死在了防空洞内。此时轰炸仍在继续,空投炸弹和燃烧弹在人们面前爆炸燃烧,可是这阻挡不了人求生的本能,当一样事物威胁到生命的时候,人的注意力就会忘却其他的恐惧。空气成了此时防空洞中的众人最为渴望的东西,只要还有一丝力气就会往门外拼命挪动。   不少人在拥挤中被挤掉了鞋子撕破了衣衫,但比起那些没逃出来的人,这可谓是幸运非常的了。冲出洞的人好多因为醉氧昏厥在洞口,这就更阻拦了后面的路。那些没有逃出来的百姓则层层摞起来,面部扭曲皮肤抓破身上衣衫不整面色呈蓝紫色,手指把地上抓出道道白印,甚至手指都在抓狂中骨折扭曲,总之死状十分恐怖。   具体的样子我也没见过,就不在这里多加演绎了,那时候我还没有生人,这些也是听家中逃出来的家人说的。后来听说到了凌晨十分,空袭警报才解除,而防空洞中清理出来的尸体用卡车拖了几十次才运送完。”   “把人拖去救治吗?”我问了个自认为都有些愚蠢的问题,别说那时候,就算现在也没有能力迅速容纳这么多人医治。   邓大哥反倒是点点头说道:“也可以这么理解,当时的重庆防空司令刘峙派出卡车准备把人拉到朝天门河坝处,希望能够新鲜空气能够让一部分人活过来。这样做也的确使一部分人因此而活了过来,但还有一部分人却被玩忽职守草菅人命的人给拖死再路上,还有人因为身上的尸体被活活压死。而且趁火打劫的行为层出不穷,不少人苏醒过来后发现,钱财首饰手表鞋子衣服全被救护人员给偷走了,河坝一带哭喊之声不绝,正与大多数未苏醒过来的死尸相应和。   再到后来就是惩治相应官员什么的,你我也都知道这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上面明升暗降明降暗升都是权力斗争的变化而已,根本不是因为事情本身而受到的惩罚,不管什么时代屁民永远都是屁民,无关高层的斗争。   官方数据几经修改,现如今说一共死了2500余人,呵呵,我不知道究竟多少,但我听一个当时参与救援的人说,防空洞内当时至少涌入了近两万人,而非官方所称的一万人。而那天光盛放死者手表的筐子就用了好几个,可想而知有多少人死去了。”   我不明所以的说道:“这事儿的确挺恐怖,活人活活憋死,这是多惨的死法,而且群体效应下,人们会更加绝望。不过邓大哥,这个事情和灵异并没有啥关系啊?难不成你想让我心记家仇国恨,不忘曾经的惨案?我想爱国主义熏陶不用给我上了,我早已经成了个民族主义严重的愤青了。”   “我只是颠倒了下顺序,把事情该可能的起因和地点的背景给你提前讲了。”邓大哥说道:“真正的故事是关于一首挽歌,而这首挽歌正来自我小时候,夜探刚才故事中这个已经废弃了的防空洞的经历。”(故事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地下的世界——挽歌(2)   “事情发生的那年我才九岁,家里人因为有当兵的,属于军属,而且还不止一个当兵的,所以那时候的我是趾高气昂的,毕竟一人当兵全家光荣。我们那时候大院子弟和大院子弟一起玩,从不和工人子弟待在一起。但实际上我们所谓的大院子弟只是我们自封的,因为我们并非住在军区大院内,还是住在十八梯。”邓大哥说道:“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我们除了爱学其他军属大孩子成天戴个军帽骑着自行车去打架,还喜欢到处探险。   后来我年龄大些的时候,也就是大武斗时期我还参与其中,被打了一枪,你看,我胳膊上现在还有个对穿的枪眼。这事儿发生在某个夏日的夜晚,具体是几月份我记不清了,光记得那天非常热。那天有小伙伴说咱们去废弃的防空洞探险吧。其实说实话当时我有些退缩胆怯了,因为我听家里大人说过那个防空洞的事情,都说防空洞内死了许多人,阴魂不散什么的。   但是我不能说,否则轻者就会没人跟我玩了,重者甚至可能被说是守四旧是牛鬼蛇神反革命什么的,到时候后果可谓是不堪设想的。后来我也因为根正苗红才参与了大武斗,但这个事儿发生在那个动荡年代的初期,我说了,那时候我还小。我们半夜趁家人睡了,悄声溜了出去,然后打开了偷出来的手电筒。   小伙伴们果然如同我一样,都没有胆怯不敢来的。站在废弃的防空洞前的时候,望着黑洞洞的防空洞,好似一张大嘴一般要吞噬着我们,每个人却都瑟瑟发抖起来,就连那个提议者都没有了勇气下去了。谁也不愿意先说出离开,因为谁要说了,那就是叛徒是懦夫,剩下的人就留下了口实,还可以借机离开,虽然小但谁也不傻。就在我们僵持的时候,突然在远处有一束光线射了过来,一个男人喊道:‘是谁在那儿!”   我们听了后下意识的就想跑,也不知道是谁带头,我们一股脑的冲入了十八梯防空洞中。一进入防空洞,我们就关闭了手电,贴着墙向里面走去,走了十几步后贴墙而立,不再动弹屏气凝神不敢说话。   直到有人走过防空洞向着远处而去,我们才长舒一口气打开了手电。随即有人说咱们又不是偷东西的跑什么,然后我们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我们都不笑了,空荡的防空洞内不断回响着我们的笑声显得格外阴森恐怖。而手电筒上扬的光,自下而上打在我们脸上,使得脸极其阴霾恐怖。   一股莫名的寒意涌了上来,即便这是夏天,但防空洞内确是说不出的阴冷。这时候有人终于忍不住恐惧带头说要不咱们走吧,我们一致同意,向着洞外走去。结果没走两步,又有人大喊一声,当时我不知道他为何而叫,反正吓得我浑身发毛,我们回头看去。那个喊的人说有个人不见了,我们这才发现我们之中自小的那个不见了。   我们推测应该是刚才躲避门外的人的时候慌乱中跑到防空洞深处去了,我们抱怨了一会儿决定回头去找他。经过刚才的插科打诨,我们的恐惧渐渐消散了一些。不管外界怎么看我们重庆人,但平时吊儿郎当,甚至有些懒散的我们,在关键时刻还是很关键时刻还是挺讲义气的。   刚开始我们还一起背着语录往里走,可走着走着就没声了,因为正如进来的时候一样,声音在空荡的防空洞内回响起来的声音实在太恐怖了。我们又开始害怕起来,我甚至能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还有前后小伙伴打哆嗦的声音。   有人开始哭泣起来,纵然害怕,可我们依然没放弃搜寻,边哭着边找,那哭腔甩的长长的,在防空洞内的效果可想而知。突然我们看到前方有个亮光,我们飞快跑了起来,以为那是我们的伙伴,期间还有小伙伴被绊倒了。   结果走到还有一二百米的时候,那个光亮突然暗淡下来。随即悠悠的歌声响起,声音听不出是男是女,如歌如泣好似故意带着哭腔一般。我当时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给炸开了,这时候义气已经不管什么用了,面对未知的恐惧,尤其是我们这样的孩子,跑成了我们唯一的选择。   可是按说相对笔直的防空洞,我们原路返回却怎么也找不到洞口了,就好似当年被困死在这里的那上千人一样,根本出不去。歌声一直伴随着我们,越来越近,就好似在耳边轻吟一般。我们绝望的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就在这时候两道手电光线打在我们身上,原来是在洞口喝住我们的巡防人员。他们没找到刚才的人,便从门口朝防空洞内照一照,结果就发现了我们。   我们本来十分怕被抓住然后告诉家里大人,但此刻却如同发现救星一般扑了上去,然后歇斯底里的大哭起来。”   邓大哥讲到这里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足以说明这段经历对他心理上的震撼和带来的恐惧。邓大哥沉默片刻点燃烟继续说道:“问题有两点,第一,为什么洞口离着我们只有几步之遥,可我们这么多人竟然都没发现,直到外面有人来了才打破了这种困境。或者说,到底是什么东西困住了我们!”   “第二呢?”我见邓大哥又一次沉默了下来于是问道,邓大哥狠抽一口烟,直嘬掉了半根烟,火光在他的指尖亮起,那一刻世界都好似静了下来,我甚至能听到烟草燃烧的声音。邓大哥缓缓地说道:“第二点就是,究竟是什么在唱歌,那首歌又是什么?   这个问题压在我的心头久久不能散去,直到现在我的耳畔还经常会出现那首歌的曲调。后来走丢的那个小伙伴被找到了,但他已经痴傻了。我们为此付出了代价,回家挨了好一顿打,而我们剩下的几家还经常看望那个痴傻的伙伴。直到后来搬迁了,才失去了彼此之间的联系。”   “你知道挽歌吗?”邓大哥突然问道,这是他今天第二次突然跳跃话题了,我们两人认识了快五年了,这种情况很少见,我知道这是问题的关键,我搜寻着脑中关于这个词的所有解释:“挽歌.....挽歌就是写给死者的诗歌,直到悼亡诗出现后,这才不作为文学形式的主体,但民间所用较多,多为送葬的时候唱起,各地都不大相同。由曲和词两部分组成,大多是拉着哭腔来唱的,其余春秋时期,汉魏之后,成为朝廷规定的送葬环节之一.........等等,邓大哥,莫非你的意思是说那首歌是挽歌?”   邓大哥点了点头说道:“刚开始我也不知道,但你应该能感受到这件事在我心里留下的阴影,以至于后来几十年乃至现在,当时防空洞内的突然亮起的光源和那首歌还会出现在我的梦境之中。慢慢的虽然我不知道那首歌是在唱的什么,但旋律基本已经记住了。   我喜欢旅游你是知道的,最初没有退休之前,我因为工作原因,除了年假和大假我只能再重庆附近转转。有次在一个周边下县旅游的路上,坐在中巴上睡觉的我竟然又听到了这首我已经熟悉的歌,声音竟然是那么清晰。   我刚开始以为是在梦里,但迅速发现并不是这样的,我猛然醒来,向着窗外看去。原来路边有一支发丧的队伍,而他们所唱的就是我魂牵梦绕的那首歌,这竟然是一首发丧时候的挽歌!”   我和邓大哥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当中,过了半晌我问道:“大哥,那你认为这一切和最早发生的防空洞惨案有关系吗?”   邓大哥笑而不语,只是幽幽的反问我:“你觉得没有关系吗?”   我无言以对,邓大哥开始轻哼起来,我没有问那是什么,因为邓大哥所哼唱的那首歌只有一种可能性,重庆当地的挽歌!   ☆、第五十二章 地下的世界——水牢   其实我认为汉文化保留的最为完善的两个地区就是四川和台湾了,这牵扯了太多的历史原因和地理位置的因素,所以不便多提起,但总之都是单一民族居多的地带。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很多古时候的习俗和戏曲在这两个地区依然在流传的原因,所以想要研究一些古习俗的朋友可以从这两个地方参考下。   当然说这些不是说下一个故事还在重庆或者台湾,台湾我还没去过,也没有那边的现实朋友,自然也就没什么灵异故事了。这不过是为了解答挽歌能保留到现在的原因,重庆是个奇妙的地方,时尚与民俗,快速与慵懒,忙碌与惬意并存,那里有我的冒险也有我的放荡,但那都是我人生的一部分,美好的一部分,那就叫青春。   下一个故事回到了生我养我的土地,济南。我很少有故土意识,直到有一天在外地吃地摊的时候听到隔壁大谈济南和济南人的缺点的时候,我顿时火冒三丈大打出手,我这才知道故土原来在我心中由如此浓厚的感情。或许这座城市并不好,但只许济南人说,却不准其他地方的人讲,这就是乡土情结吧。   事情在济南洪楼附近,那里我曾经很喜欢去,首先它离着省图书馆很近,我平时爱书更爱看美眉,看累了书到处看看美女来歇眼睛。另外那里的夜市由来已久,直到现在还经久不衰,和城管敌进我退敌追我跑来的热闹得很,总之屡禁不止。   那里还有我最喜欢的洪楼天主教大教堂,整个建筑是清朝同治九年买下来的地皮,做了些许外围建筑和地下建筑以及一个简易的教堂,到光绪二十七年正式开始整修原有建筑,动工修建新建筑的,于光绪三十年建成现在的这个建筑物,时至今日已经有百年有余的历史了。   该教堂高大宏伟,气势宏伟,有那个年代独特的味道,这是后来再怎么搭建也难以模仿的,就是那种年代的味道。这种立面典型的哥特建筑本来济南有许多,最有名的不是大教堂而是济南火车站,但后来被脑残族给拆了,弄成了现在不伦不类的模样。拆除那个火车站的时候我已经出生了,也在记忆中有模糊的记忆,它很漂亮也很稳健扎实,整个建筑线条十分流畅。   当然更多的感觉是后来看着照片脑补出来的,因为毕竟那时候小,记不太住火车站的样子。九二年,曾经是世界上唯一一座哥特式火车站,曾经亚洲最大的火车站就这样被拆了,于是可以留给子孙的一些美好也就随风而逝了。长大后,洪楼大教堂成了我最爱的古建筑之一。   我不信教,喜欢西洋建筑,但更喜欢我国的古典建筑,可是在大济南这样的中国古典建筑已经很难找到了,于是洪楼大教堂成了我吸取古味儿的唯一去处。总听说这个教堂有个水牢,但初听传说的时候我只是喜欢,但没想深究灵异事件,于是也就迅速忘却了,直到我从外地浪荡多年再度回到济南的时候,我才重视起了这个水牢。   现在这个水牢据说已经被改成了大学自习室,为了上层建筑的归属,据说教堂还和山大打过官司。关于这个地下自习室我没有去过,其实不是不能去而是一直没机会去,总是与之擦肩而过。但其中的灵异故事却在我收集素材的时候不断涌入我的视线之中,这个故事没有单一的讲述者,乃是众说纷纭,诸位兼听兼信可以自行判断其中各项论点的真假。   有人说这是十年动荡时期的水牢,其实这是不准确的,据考究当年闹义和团杀洋人和洋教徒的时候这个水牢就存在,据说还利用这个水牢折磨过人。这个可以查阅清朝历城县县志就有记载,当年作为山东巡抚的袁世凯要求省内外籍人士去烟台和青岛避难,历城知县李祖带兵驱散洪楼天主大教堂的信众,这时候就有一笔带过的水牢记载。   于是一个传说就出现了,首先诸位考虑一下,一个教堂修建水牢的目的是什么呢?现如今许多人说我国各教的不好,还宣称基督、天主等洋教的好,我对此只能嗤之以鼻。每个宗教都有他值得尊敬的地方,每个宗教告诉人们的人生哲理和做人道理以及他们所包含的宗教信仰,甚至那神秘的宗教力量这些都需要仰望。   但是如果你研究一圈后还是毅然决然投身其中,那老鬼无话可说只能佩服你的虔诚。最可气的是一些一知半解,只知道吃饭的时候说“感谢主(圣母)赐我食”的货就开始贬低我国宗教,开始那无知可笑的神吐槽,这才是我所受不了的。其实每个宗教都有它的黑暗史,只是许多不为人知罢了。有人说宗教是为了满足政治利益的工具,这样说或许有些片面,但纵观中外历史,这样说又不无道理。   一个教堂修建水牢,目的只在一个,关押异教徒和叛教者。这个教堂有这样的设备,不管用或没用,起码期初目的就不纯,起码当时并不是个信仰自由的来去自如的宗教。再多说一句,那就是现如今的我国天主教因为一些历史原因,不被承认,乃是我国本土化自主创造自己领导的宗教。所以诸位为了沾洋荤而入教的亲们,请醒醒吧,这不过是个新生儿罢了。   这第一个传说就是说当年有一对男女,因为是异教徒,并在这里公开了一些事情和内幕后,就被关入了水牢中。后来不知道是为了故意折磨,还是外面突起事变忘记了这对儿男女的存在,慢慢的他们口粮也就断了。饥饿充斥着两个人,男人决定让女人吃自己,就这样女人把男人给吃了,让人们见到奄奄一息的女人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变成了一副干干净净的骨架。   后来女人虽然被揪出来了,但已经疯了,时常会跑到水牢附近哭泣。在一个雪夜,女人冻死在水牢外。从那往后近十年内,总有人看到一个女人坐在水牢附近哭泣,声音凄惨恐怖即便再远也能悠悠传入人们的耳朵中。那颤抖的哭腔令人毛骨悚然,被引为一段十分有名的鬼话,当时住在这一片的可谓是人尽皆知。   第二个传说离着先前这个传说不太久,先前说过了,教堂的修建准确的说是有两拨人,现如今人们所见的教堂是光绪年间修建的。而地牢则是同治年间修建的,要早于教堂近三十年,故事发生在闹义和团的时候。一九零零年,义和团冲入教堂,开始破坏教堂,挖掘教士坟墓,这也就是为什么后来要重修的原因。   当时义和团中也有很多无赖地痞,他们把义和团当做了藏污纳垢之地,并趁机报复曾经教训过自己的好人并鱼肉百姓。山东是义和团的爆发地之一,也是较为盛大的义和团运动地,山东响马的性格发挥的淋漓尽致,杀外敌杀二毛子对待侵略者老拳挥之。而那些素不安分之徒可不在这些义士的行列内,他们只知道报私仇满足私欲,只需陷害那些无辜百姓是洋教徒就可以勒索钱财或报旧仇了,于是大批人被关入水牢之中,进行了严刑拷打和非人的折磨。有一种传说中的刑法格外残忍,竟然在冬天用水混合凉席贴在人身上。待到凉席和肉冻到了一起,然后就用力一揭,连皮带肉就被一同带下来了。然后他们把这些凉席贴在水牢的墙上,再涂上一层泥土,周而复始不停的撕肉撕皮贴到墙上,直到受折磨的人完全没了惨叫没了呼吸。   故此这也就形成了墙内有人皮的传说,估计就是从这里传来的。这些我也不过是通过口口相传得知来的,因为年代久远了,老鬼也无法证实此事是真是假。但当年的刑法之残酷,折磨人的丧心病狂老鬼却有很多耳闻。   但十年动荡期间,这里的确发生过一些惨案。济南那十年闹得不太凶,这只是相对而论,但个别惨案不亚于其他地方,比如水牢就是。因为牵扯的太多,所以老鬼把不能多说,只能说里面的确死过人。   后来山大建立了这个校区后把水牢改成了地下自习室,学校多数是建在坟地上的,或者邪门地段,这个说法十分普及。在这里老鬼简单分析两句,我认为原因有两点,第一学校一般占地面积很大,所以需要找相应的空地建校,荒地坟地成了最佳的选择。其次,就算不在荒地上,圈这么一大片地也难免有灵异事件发生,就好比有人说哪里哪里坏人多一样,本来人家人口基数就大,自然坏人的总数就多了。   另外学校较为空旷一些,平时到了深夜也就都休息了,自然寂静无人,再加上有些大树背阴之类的常年不见阳光的地方,自然会滋生出一些怪东西来。第三点就是所谓的学生有正气,书本和字尺子印章都是方方正正的,邪不胜正以学生来镇压。   我想这几点原因都有,但有时候总有一时半刻压不住的时候,这个水牢改成的自习室就是如此。不少同学在那里都能感到阵阵阴风,或者浑身不舒服什么的,每个人体质的敏感程度不同,故此有些人能感受到有些人感受不到。当然,他们并不知道那个自习室就是水牢改造的,后来得知后就存在真的和假的两种可能,不排除人云亦云自己吓唬自己的可能性。   不过据说那里还真死过一个女孩,样子极度惊恐,应该是被活活吓死的,至于她看到了什么无从考究,而也因为消息封锁又离我年份太远,我也一直没找到线索,也就不大书特书胡说八道了。后来那里也发生过几起闹鬼的事件,据我考究有的是虚构出来的,有的暂定为真实还有待考证,日后待我细细考究之后再写给大家吧。   如果各位喜欢探究灵异事件的话,或许你可以在深夜时分潜入这个水牢所改的自习室,也许你就能看到你想看到的一些灵异现象吧。   ☆、第五十三章 任东篇——无德医生   在以前的章节里我反复说到过我的一个做心理医生的朋友,他叫任东,虽然只是一笔带过,但实际上他对我的写作生涯意义十分重大,也对我日后的性格上起到了了很重的“磨练”作用。说到任东我们认识的其实很早,早在我还在济南上学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   说起来还要从我姨妈讲起,她是个老师,具体怎么着我也记不太住,总之在她所教的科目里特别有名。后来她就考了个心理医生的资质,还是什么二级,据某位学心理学的书迷说这个证相当难考。偶尔她会去听些讲座,有次带着我,任东则是陪同导师一起来,主要讲的是催眠,我们便这样认识了。   当时在座的有许多人,他导师隆重介绍了“青年才俊”任东之后,便让他开始现场试验一番,并用dv录制了下来,以便留证。结果就是万幸我没有被催眠,同时全场没有被催眠的还有十多人,不过仅我一人不是此专业的人。当然值得一提的是,这样大型的催眠本就不保证有百分之百成功率,因为人是没准备的,抵抗心理十分严重,另外虽会有群体作用,但也会让人滋生别的情绪,不定因素也太多,故此这样的成功率已经很牛了。   总之那次之后我和任东算是初识了,他比我大上五六岁,因为我早熟,所以也算得上同龄人,我们留了qq号慢慢就联系多了。后来我经常有些问题也会请教任东,所以在我好多小说中都会有催眠师的影子,实际上这些都是任东告诉我的,当然我适当的做了文学处理和艺术加工。   任东说有两种人不会被催眠,或者准确的说是很难被催眠,一个是意识混沌的疯子,一个是逻辑能力极高自身心理防线很强的人,我不知道我是哪一种。但那天我的确没被催眠,而剩下的没被催眠的人则是不停的给自己心理暗示建造一堵心中的防护,使得这样短暂的催眠根本无法进入。或许这也是任东喜欢和我玩的原因,而我的推理能力倒也渐渐体现出来,从生意到做事到等等等等。   推理倒不是说每次都是对的,我也经常办错事儿,只不过做事儿正确的概率大了一些,可其中又牵扯了性格所致,比如我明知道要卑躬屈膝才能办成这事儿,但我就不妥协挺直腰不趴下。从而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反而做了错的事情,这可能就是匹夫之怒吧。   任东后来越来越牛逼了,牛逼到我都觉得神乎其神了。我经常搜集灵异事件,能让我感到神乎其神的事情,就实在是不可思议了。按照我的浅薄了解,催眠是通过反复冲击心理防线和心中的某个触发点,然后进行诱导,从而使人陷入催眠当中的。   如果对待一个陌生人,从未见过和不借助药物的情况下,我很难想象任东怎么能在五步之内使对方陷入催眠的。任东说催眠是要有天赋的,在这一点上他很自豪的说连他的导师都不行。而且他说他并非一点都不了解催眠者,可以通过观察外貌长相穿着打扮神情和眉宇之间的气来对人的性格进行初步判断和了解,这下就能进行简单催眠了,一旦被催眠了就可以套出更多的东西,从而进行深度催眠。   我有时候在想,任东如果放到古时候让他去街头干个拐卖人口拍花子的活儿,他定是业内魁首。当然了,依他这个年纪,他在他本行业已经能算是赫赫有名了,也是魁首。   任东说人一旦被催眠了,尤其是基本没有反抗能力的深度催眠后,可以强迫被催眠者忘记很多事情,甚至改变性格。平时任东他自己也会对自己进行简单催眠试验,对自身进行提高和修复,经过长此以往不断地心理暗示,在许多方面的确会让人有所提高,这让任东更加沉迷于此。具体怎么做到的我说不清楚,总之就是把自身负面力量转化成潜能,和对自身一些无法突破的极限进行暗示,从而弥补身体上的不足,任东总说心理学不是万能的,但是却几近是无所不能,甚至可以超乎身体的极限。我忘了他这样做的具体说法了,但记住了一个名词,NLP。   任东还告诉我,催眠会让人形成短暂的记忆错乱,人不会记住催眠期间发生了什么,甚至连催眠前自己被催眠了都记不起来。   任东后来在济南开了一家心理诊所,除此之外还在许多地方都有他自己的诊所,无非是挂上他的名字由其他人坐诊,做个名人效益罢了,当然他偶尔也要在这些地方来回串串解决“疑难杂症”。至此我们也就相聚的越来越多了起来,任东总是说现在人大多都是闲的没事儿干,根本没啥毛病就来看心理医生。其实只要是个人,都有或多或少的心理问题,其实平时自我调节就可以了,但这些人却只知道依靠外界力量,还强烈要求开些药物,而这时候任东总是用维C来忽悠他们。其实药物治疗根本治疗不了心理上的疾病,最主要的还是谈话治疗和心理治疗,催眠治疗都不是治本之法,最粗鲁的药物就只能做辅助作用了。   任东的职业病很重,他观察很仔细,我观察也很仔细,当然除了细致观察,我还要防止因为过度细致观察而被诱导,陷入任东设下的催眠陷阱中。因为每次我们两人在一起往往就好比斗法一般,他尝试着催眠我我则是极力抗拒,反驳推证他的催眠语言和画面,慢慢的我也学会了一些给自己的心理暗示,内心便变得更加强大了。任东很遵守约定的是,他从未借助过迷幻类药物使我意志薄弱从而催眠,也或许他用过了,只不过我已然记不起来了。   正是基于这个原因,我对任东既好奇,也惧怕。   那次任东正好来济南,便给我打电话让我去他诊所一下,我闲来无事便去了,依然表面淡定内心精神,而他则给我看了一个病人的DV。   录像中,一个脸色有些焦黄的男人坐在镜头前有些局促,他的眼睛望着一台明处的摄像机,任东很快打破了尴尬的局面,并关闭了摄像机,但我们录像的这台明显是藏在暗处的。按道理,病人的心理治疗属于隐私内容,很可能会说出许多不为人知埋在心底的话,录下来就有可能泄露患者的隐私,现如今任东就通过这台隐藏的摄像机,在干这样的事情。所以说任东是个高明的心理医生厉害的催眠师,但他绝对不是个一个遵守规矩医德的人。   我曾经问他为什么要录制下来,他说只为了留下记录,可以反复观看研究病例,然后得出更加精妙的结论,或许录像是最好的记录方法,这要比记忆可靠的多。而笔记则更加抽象化一些,无法具体的描述当时患者所说出的每一句话,或者其中更深一层的意思,而录像就可以反复分析其中疑点和更多的可能性。   录像中的男人说话了:“任医生好,我久仰您的大名,今天您终于来济南了,我最近碰到了一些怪事儿,给我的好哥们说了后,他们说这可能是心理疾病,还有人闹着玩说我有神经病了。我听说您妙手回春,十分了得,这才来拜托您,您看看这是不是心理疾病。”   “您好,我姑且叫您王先生吧,刚才您谬赞言过了。其实我国有句俗话,心病还须心药医,您得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我才能帮您,您说呢?”任东笑着说道,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有磁性,暖暖的给人以温馨踏实安全的感觉。   王先生点了点头,迟疑了半晌道:“这........任医生,能不能不告诉别人?我怕别人说我有病,您也不能笑话我。”   任东微微的笑了,笑的既没有恶意也没有讥讽,只是淡淡的笑如同白水一般,他的表情拿捏的极其到位,只听他说道:“我们是有职业操守的,您的事情一定是保密的,再说了我又不认识您的朋友跟谁说去,您说是吧。另外来这里的就是来寻求帮助的朋友,而我做的正是帮助人的这项职业,您说我怎么会笑话您呢?”   王先生又木讷的点了点头随即讲起了他的故事:“这事儿大约是在一年半以前开始的,那天我在小区地下停车场停好车子后,往停车场外走,我们小区的地下停车场并不是直梯入楼的,需要绕出来。猛然间我就感觉到背后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好似是余光看到的又好似是凭感觉而知,但回头看去空无一人。我当时以为自己眼花了,也就没在意,一个大男人哪里有这么胆小。   可是越走越觉得不对,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的盯着我。但我每次回头看去,却依然是空空如也。我长舒一口气,下意识的朝着一辆车的倒车镜看去,瞬间寒意遍布四肢百骸,一个女人就站在我身后不远处,她一身红衣脸色惨白,就那么冷冷的看着我.....”   ☆、第五十四章 任东篇——红衣女人   “等等,这种事儿明显是撞邪了,找你干啥,找个捉鬼的去啊。”我看到这里,见任东突然暂停了播放,于是翻了个白眼说道。   任东笑了,好似在嘲笑我的无知一般,随后他说道:“你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或者是说灵异事件,其实这些只在人们的心中,也就是所谓的心魔。当真的无所畏惧的时候,你便看不到任何形式的恐怖事物了。”   “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即便你看不到,它们依然存在,没遇到过的人是木有资格说这话的。”我摇着手指头说道。   任东慵懒的缩在沙发里,然后说道:“这就是我所叫你来的原因,你的思想太过复杂,但对于灵异事件上却又比较执着,你总认为是有的,所以才会看到,但真的有吗,你怎么就能知道不是你自己虚构出来的。或者说,就是你的大脑反映出来的,让你有了即视感或者幻觉?   这么说吧,我们之前探讨过,为什么我对你的催眠屡次不成功,因为你的脑子如同疯子一样十分繁杂,而且跟本没有定向思维。但万幸,你的智商还行,又有不错的逻辑能力,所以层层思索下来又不至于混乱。但面对灵异事件,你的可选择性太少了,而且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你原本相信还是有灵异事件的。”   的确,比如心理医生在催眠中常用到的什么看到了天空看到了海对我来说都没用,我写下这段文字的时候跟一个学心理学的书迷刚聊完,他就是先前书迷讲故事中的那个讲故事的“纯属虚构”(再次吐槽这名字)。   跟他讨论起关于催眠的话题来的时候,我说有时候我的思维是这样的,比如催眠师提到了大海,我脑中会立马出现即视感,一片海就出现了,这时候通常催眠师的声音辅助就会同时响起,把你带入更深的情景之中。   不过在那一瞬间,我脑中会飞速闪过许多,比如大海,大海中的鱼,鱼类有多少种呢,什么鱼比较好吃,我去过的地方有哪里的海鲜特别好吃,我还认识个做大厨的朋友,他给我讲过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对了,是大海,大海旁边应该有座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是谁写的,她后来的生活实在是.....哦,对了,还是大海,大海旁边的房子,房子的结构是什么样的建筑风格呢,建筑材料是什么,该用什么样的装修,怎么走线装修费多少,装修工人一天挣多少,前几天出了个什么装修工人的案子等等。   这一切我现在说起来可能要很多字,我还有许多没说的,所以用等等二字,但在那一刻我的脑子中却是一闪而过。这就是我平时思索问题时候的方式,通常会记得回到主题上,但有时候也会因此而跑题很久,我想把这本小说看到这里的您,不管是老书迷还是新书迷都会有所了解了吧。   另外您应该注意到了,我凡事说到论证的地方,总是爱一二三的进行推断,在平时我最少要进行三项推断,实际上可能有瞬间十几项,我迅速判断选取最可能的三项,防止多项选择陷入迷茫。   比如任东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这种无德医生不会告诉你开始了再催眠,随时随地他都可能在催眠。任东通常和我面对面而坐的时候小动作很多,但平日里从侧面观察他又很少这样,我想这可能就是一些细微的催眠。   此时我脑中会想,这可能是为了催眠我,我不能被催眠。这也可能就是他的个人习惯而已,只是非面对面而坐我观察不了如此细致,是不是太敏感了,这些动作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意义。或许这也可能是故意引我生疑,让我陷入他一步步的诱导之中,随着转移我的注意力进行迷惑,我是不是应该放弃观察,脑子放空,防止他利用此点把我诱入催眠。也可能这些正如我刚才所想,是他的习惯,反而反映出了他内心的薄弱环节,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会催眠或者心理学的话,我能不能由此攻破他的心理防线呢。   正如任东所说,或许有时候我就是想的太多了,太杂了,所以他根本没办法催眠我。我的思维里就宛如复杂的迷宫一般,每个入口都通过反复论证又多了许多岔口。   这又一次印证,我们又跑远了,嘿嘿。只是写着文章之前刚跟书迷“纯属虚构”聊过,所以有感而发,也解释了诸位心中的疑惑。   下面回到我和任东的谈话当中,任东继续说道:“恐怖小说,何为恐怖小说?当然就是你所写的那种,小说是一种文学载体这个就暂且不说了。单说恐怖吧,恐怖也可以叫做恐惧,呵呵,伟大的中国文字。在心理学上,恐怖指的是在人面临死亡,疯狂,伤害等一系列威胁的时候所产生的一种高度焦虑的心理状态。   所以凡是描写这种心理,或高超点的使读者产生共鸣,与自身生活相结合而产生这种情绪,亦或是通过其他景物描写让观者在脑中形成画面从而产生恐怖情绪的小说,皆可以称为恐怖小说。   可以说,写小说就是在研究读者的心理,把他们带入一个你所构造的世界中,还不能让他们产生逆反有所排斥,否则很容易弃书不看了。但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自己也遇到了这样的问题,你把自己引导进去了,你强迫自己去相信这些,所以才会碰到这么多灵异事件。   你的思维方式放到灵异事件中就不管用了,因为你的内心提前有了暗示,导致你的多项选择变得很少了,只有,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假的,到底是什么?!但这些疑问的背后都有一个致命的问题,也是刚才我所说的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建立在,的确有真实的灵异事件的基础上,只是这个事儿可能不是。”   我摆了摆手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切可能都是我自己想象的?我不同意这个观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不能用心理学去解释一切事物。不过听你这么说,那刚才你给我看的这个录像应该只是心理学的因素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和你玩吗?”任东嘴角上扬做出一个很帅气的坏笑,我总觉得他这张脸太多变了,随时可以变出任何想要表达的表情,如同假的一样。   “因为我聪明。”我也贱笑起来。   任东哼了一声:“因为你无耻的说出自己可能有的那么一丁点优点,不过的确如此,你又猜对了。”   任东说着再次按下播放键,屏幕上那隐藏着的录像机所录制的画面继续了起来:   “她就那么冷冷的看着我,我顿时难以动弹,只觉得头皮都要炸开了。我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声,叫声在地下停车场内回荡着格外的凄惨。我拔足狂奔,而她总在不近不远的地方跟着我,我如背针芒,我能感受到她眼睛中的恶毒和幽怨。我忍不住要回头看,但是却怎么也看不到,我继续狂奔,所有反光的地方则皆有她的影子。   经过楼前的时候我终于看不到她了,我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按下了电梯,就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她就站在电梯中的镜子里!”王先生   “然后发生了什么?”录像中的任东问道。   王先生说道:“我顿时被镜子中的她盯着,我不认识那个女人,从未见过她,却又感觉那么熟悉,可我依然充满恐惧,好似她是我内心中最为恐惧的梦魇。   我的呼吸急促心跳加快,猛然间被吓晕了过去,吓晕前我还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后来还是一楼有邻居听到惨叫后报了警。从那天以后,我不管白天还是晚上经常会看到背后的她,刚开始的我恐惧万分,再到后来也就慢慢没这么害怕了,只是她那抑郁怨毒的眼神成了我挥之不去的阴影。   我请过那些传说中的风水亦或是捉鬼的大师,结果他们都是骗子罢了,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于是我的朋友说这可能是心理疾病,我这才来向您求助的。”   “王先生,您是一直可以即视这个女人,还是只能通过某些介质看到她?”任东问道。   王先生沉默片刻,估计是在理解任东话,然后说道:“应该是通过某些介质看到的,比如镜子,水的倒影还有一切反光物体,比如她现在就在我的背后,在看着你我的谈话。”王先生说着指向不远处房间角落里的一面镜子。   我仔细观瞧视频中的镜子,不知道是真的没有还是角度的问题,反正镜子里什么也没有。抬眼看看现如今依然摆放在屋内的镜子,也是什么也没有。   录像中任东点了点头说道:“如果要解决问题,我可能要对您进行催眠,您可以接受吗?”   王先生有些迟疑的问道:“催眠,是和电影上一样,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吗?”   “可以这么理解,不过您不用担心,我们是医生是有职业操守的。如果您不放心可以叫一个朋友来,让他陪同着你。”任东道:“催眠的目的是为了揭开隐藏在记忆深处的一些回忆,或者你以前看到的,却未曾放在心上的东西。甚至可以通过催眠,找出那些淡化或者扭曲模糊了的回忆,这样才能找到问题的根源。”   “不必了,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的隐私,我相信您,医生。”王先生说道。   任东点点头:“那我现在就开始催眠了,您要尽可能的配合,这样才能让我顺利进入您的世界里。”   录像到这里戛然而止了,我问道:“怎么没有了,这个还要分上下卷吗?”   任东笑着说道:“一般催眠的步骤我是不会录像的,防止我在反复观看的时候被录像中的自己诱导走向歧途。”   “原来你恐惧的竟然是你自己。”我哈哈大笑起来,笑罢问道:“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既然你拿他教训我,肯定这不是个灵异事件。”   “是这样的,这个人在几年前曾经参加过一次商业管理讲座,其中有不少心理学的东西,有位讲师可能谈性太浓就做起了催眠的延伸话题。结果王先生不信,要以身尝试,于是那个讲师就诱导出了这样的一个东西,当然这个女人并不是催眠师通过语言提示构造的,而是王先生自己想象出来的。   这个女人实际上是许多信息的综合体,比如鬼片故事幻想还有王先生见过的女人的综合特征结合体。那次催眠之后,王先生被解除了催眠。我之前对你讲过,不管是什么催眠实际上都是在人的大脑里注入了一定的信息,解除后只是催眠过程因为混乱而不被想起,而非消失不见了。   事发那天的王先生最初是因为疑神疑鬼被自己吓到了,而地下停车场内的情景和以前被催眠的时候的场景极为相似,又恰巧有了相同的心境,那个记忆深处所被虚构出来的女人便出现了。”任东解释道。   我不解道:“那为什么他无法直接看到,而是通过一些反光面可以看到。”   “因为光传播给人的信息是很不稳定的,这和镜像催眠有关,最初给他催眠的那个人也是通过镜子给他催眠的。而因为这东西并不存在,所以王先生无法直接看到,只能在催眠最初的镜像类中看到,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任东说道:“催眠没有完全标准的答案,每个医生都有自己的答案和看法,即便是催眠也有自己的方法,所以我并不敢百分之百肯定我说的完全是对的。不过在我看来,你也是如此,只不过你是被自己的心理暗示所诱导,才会觉得各种诡异的。”   “呵呵,一个人一个看法,一个人一个活法,没必要强加让我相信你说的。”我说道。   任东耸耸肩:“你总是这么固执。”   “对了,王先生现在怎么样了,你给他解除了这层催眠了吗?”我问道。   任东答:“无法短期内解除,因为虽然我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但这不过是通过王先生的视觉和描述所得知的,我根本不知道当时给他下催眠的那个人的解除口令或触及信号。所以有三种办法可以选择,第一,我给他做基础催眠,告诉他那个女人根本不存在。这样的好处就是方便快捷,但无法治本,如果他有对我的一丝不信任,或者再度遇到这样的类似心境,很可能还会触发出来那个女人的影像。   第二种就是给他做深度催眠,让他忘却这一切,当然不能忘了给治疗费买单的事情,如此一来我想应该可以很轻松的做到让他忘却,很难复发,即便复发我也好再次加固记忆。第三就是缓慢治疗,慢慢淡化那个记忆深处的催眠对他的影响。王先生是个聪明人,其实越聪明的人越容易被催眠,当然你是个怪咖排除之外。”   我冷笑一声道:“你肯定选择第三种,因为这样治疗周期长,你赚的钱也就多。”   “你总是这么赤裸裸的揭穿你的朋友们的阴谋,嘿嘿,真讨厌。”任东笑了也就算是默认了,随即他提出一起去吃饭的要求,其实算起来今天他输了,他依然没有把我催眠成功,也没有动摇我认为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灵异事件的信念。   我们站起身来就要出诊所,就在我们要打开房门的一瞬间,我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任东脸色一变也好似感觉到了。我们不约而同的猛然回过头去,在诊所办公室的角落里,那面录像上曾经出现过的镜子中,貌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渐渐地它又是一闪,虽然模糊但是我看清了,是个女人,一个穿红衣服面色惨白目光幽怨的女人!   ☆、第五十五章 任东篇——无法逃脱的诅咒(1)   我觉得那天我之所以能看到穿红衣服的女人,是因为先前的那些话,也很可能是被催眠了。即便任东无数次的发誓,甚至用各种恶毒的语言起誓说自己绝对没给我催眠,而且他说也看到了,但我有些不信任他,毕竟他太玩世不恭和任意而为了,可具体如何我也说不清楚。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性就是他真的看到了,因为自从那天以后他再也不反驳我了,并且还很热衷陪我一起寻觅灵异事件。但他说这也是心理学,超精神范围的一种精神力。他总爱把任何事情都和心理学挂钩,这是职业病,很不好。   关于任东对这方面具体的说法我无法一字一句的复述下来,中间夹杂了太多专业词汇,当然也没有必要在这里占据大量的文字和各位看官的时间。   任东只愿意接三种人的诊,这也是他挂名开诊所的原因,平时小的问题就让那些坐诊心理医生解决,当然这并不代表任东所接的都是难以搞定的。据他自己说,大部分他接待的病患可以通过谈话进行治疗,很少的一部分会配合药物,只有零星几个会动用到催眠。   任东热衷接待的第一种人就是疑难杂症者,越是难以搞定的任东越喜欢,这是一种对学术上的疯狂,不疯魔不成活,任东陷了进去自然也就有了今天的成就。当然,我也算是他所遇到的疑难杂症之类的人。   第二种就是美女,任东十分好色,但是却没有因为好色丧失理智,他很明白色胆大于天和色字头上一把刀这些理论,所以平日里他十分注意。   第三种就是有钱人,因为任东说他来接待有钱人,能够让利益最大化。   对于美女,任东倒不是用心理诱导和暗示来获取女人的青睐,或许平日做事的时候都用到一些但绝对不多,这无可厚非,就好比我们要获取某个女人芳心的时候,也会大献殷勤因地适宜的做出一些事情来一样。但抛去这些,任东的确算得上是个迷人的男人,不管是从外貌气质还是身价社会地位,任东都条件极好,算得上钻石王老五。   但是来找任东看病的美女也不一般,能付得起如此高昂的费用,要么就是亲爹有钱要么就是干爹有钱或者是男伴十分富有,这些若都不是的话,那就是真正的女强人了,这也是任东最喜欢的类型。   任东某天给我打电话,听起来声音有些憔悴,丝毫没有平日里温暖自信以及平和,按道理这个时间他应该是在上海那家心理诊所的,怎么会回到济南呢。我不禁疑惑万分,怀着八卦的心我开车去了他的诊所楼下,我很想知道是什么事情能把一个高超的心理医生弄得心神紊乱喜怒形于色。   到了任东楼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我上去后发现诊所的灯已经大部分关闭了,推了推电子门,竟然没有锁。我打开门走了进去,径直来到任东常在的办公室。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橘黄色的灯光透过门缝照了出来,感觉暖暖的又让人徒增一丝困意。   我进入了房间,任东正躺在松软的椅子上,抱着一瓶酒,旁边是已经喝空了的威士忌,而手中的酒则也只剩下了一半。我知道任东很少喝酒,喝酒也只为助兴,今天却是一副意志消沉想要解酒买醉的尊荣。   我把车钥匙扔到了车上,今天估计是走不了了,能聊到天亮。于是索性我也拿了个空杯子,从任东手里夺过酒瓶倒上一杯酒喝了起来。任东此时抬起头来,看着我幽幽的说道:“你或许说的没错,这个世界上可能真的有人解释不了的问题.......我是说真的有灵异事件发生。”   “你遇到了什么?”我精神一震问道,说着我紧张的看了看那面镜子,以为还是上次的那个红衣女子。   任东看穿了我的意思,摇了摇头说道:“和上次不同,这次是我身边出问题了。上个月,我遇到了一个女人,她是我的患者,自己开信息公司的,离过一次婚,至今未再婚。不管是能力长相还是性格,都是我喜欢的那种,最主要的是她身上有一种强烈的女人味儿。   她向我求助,说自己有些精神分裂。我当时没往心里去,不少人包括成功人士都爱给自己附加一些心理疾病,好似这样就能多时髦一样。通过谈话,我发现她并没有问题,基本属于心理健康的人。她却说这是一个诅咒,诅咒着自己每天都在死去,都在活过来,又一次死去。”   “我没明白,意思是每天都不是同一个她吗?”我不解的问道,其实心理医生按说是不能和患者建立超正常的关系的,这不光是不道德的,可能通过心理暗示或者催眠满足一己私欲。更可能会让治疗因为涉及情感而让医生失去理性和平和产生误导,使患者的心理反而走向偏差。这就和老中医不给自己家人看病,算命的不给家人算命是一个道理的,其实细细研究这三个职业都有相通性。   作为一个私人诊所的心理医生,如果不能与患者建立良好的关系和长久的来往,就少了一份信任不利于治疗,同时也少了一份收入。故此只要是任东的病人,与他的私交都非常好。同样,他也是这么要求所有他名下诊所的医生的。   任东说道:“可以这么认为,也不完全是。她先给我说了她第一段婚姻,据她说那段婚姻虽然有联姻的目的,但他们也是真心相爱的。一个女人,没有超凡的家世和背后的支柱,能走到她这一步已经是个极限了,相对意义上的功成名就后,选择利益上的联姻也无可厚非。   但那段婚姻仅仅维持了不到两个月,男人便受不了她的怪异而离开了。据说到了晚上,每次半夜十二点,她都会走到梳妆台前梳洗打扮,然后就会好像被绳子勒住一般窒息而亡,但大约过半小时后又会苏醒过来,继续沉入梦境或者醒过来。但不管怎样,她对她做过的事儿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刚开始她的前夫认为这是梦游症,也让她去医治一下,但后来治疗了一个多月也未见疗效,依然这样。用她前夫的话说,每次入夜都会看着她死去,那种恐怖和折磨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适应的。   于是他们离婚了,之后她寻访了各种治疗办法,可都没有任何效果,至今已经是一年了。她怀疑这可能是人格分裂,也有不少医生这么提过一两句,得知我的催眠疗法在业内有口皆碑后,她找到了我。   最初我只因为她提供资料上照片的美貌和她开出的治疗费而感兴趣,当见到她的那一刹那我发现我爱上了她。爱一个人是多么美妙的感觉,我终于相信什么才是一见钟情了。”   任东说到这里,又把瓶子抄了过来,对着嘴儿咕嘟咕嘟的吞咽了起来,显然她的治疗并不理想。我问道:“这都是她臆想的,还是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据我所知,如果真是如此,那就很有可能就是梦游症,也可能是因为恐惧引发的心理暗示导致的自我催眠所致。”   任东点了点头说道:“比较专业的说法,但我自然不会相信她的话,因为每天晚上都发生也太频繁了,而且每晚都在做同样的事情,这简直是匪夷所思。于是我便为她做了心理治疗,却发现根本没有这样的记忆,即便是梦游也该有做过这些事情的记忆才对,怎么可能没有呢?莫非这一切是假的?   说实话,我当时因为对她的一见钟情,思绪都有些乱了,否则我不会像当时那般直白的提出质疑的。但她听了我的怀疑后并没有因此抗拒或生气,只是说别人也不信,于是她录了下来。   她给我了一个优盘,优盘内分日期有许多文档,应该是接连十几天录制的。我打开了其中一个视频文档,看了起来.......”   ☆、第五十六章 任东篇——无法逃脱的诅咒(2)   “视频中,她安然躺在床上,身子微微绻起,宛如一个沉入梦乡的睡美人一般,原来一个女人的睡姿也可以那么撩人这么美。我沉醉在这视频之中,猛然间她从床上坐了起来,直挺挺的,好似被噩梦惊醒一般。   她在那里僵持了大约三四秒钟,在这期间我看了看表,指针正是凌晨十二点。她慢慢的下了床,动作一点也不木纳和僵硬,好似这就是她清醒的状态一般。她下床后先站在窗口看了看,然后走到梳妆台开始描眉打鬓,最主要的是她并没有开灯,就这样在黑暗中对着镜子开始化妆。梳洗打扮好后,然后又开始卸妆,周而复始一次。我不明白,她是如何在这样黑暗看清来化妆卸妆的,但她的确是这样做了,而且动作十分熟练。   就在第二次卸妆之后,她回到了床上,盖好被子,猛然间她的身体紧绷起来,剧烈的挣扎抽搐,双手不停地虚空挠着。因为摄像机是从床头向外拍摄的,我能清楚的看到她的脸慢慢变的红紫继而铁青,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勒住了她的脖子一样。   我顿时紧张起来,死死的盯住屏幕,她却在一旁轻抚着我的胳膊让我不要紧张,她说她没事儿的。我长舒一口气,但心里却并不因此而感到轻松多少,依然紧张的看着屏幕上的画面。我就这样什么也不干的盯着屏幕,生怕错过一丝一毫,整个诊室也好似静止了一样,只有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的走针声。而画面中的她却渐渐的停止了挣扎,慢慢松弛下来,就好像死了一样,脸色依然铁青而绝望,眼睛睁着空洞而无力,死不瞑目!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一声带着肺泡与空气摩擦的长长吸气声响起,她恢复了常态,然后渐渐沉入梦乡之中。我又切换了下一个视频,这次是快进着看的,依然是一样的,除了屋里的一些东西略微有摆放位置的不同以外,和上一个视频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我刚要停止观看,她却让我打开了最后一个视频。视频中依然是她起床后的奇怪样子,起床后她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来一样,没有站在窗边向外张望,而是绕着床离开了摄像机所能拍摄的范围,消失在画面中。   我顿感意外,感觉那一刻竟然是如此的漫长,她究竟去哪儿了呢?为什么今天要离开摄像机的拍摄,来到镜头之外呢?画面在四五秒后剧烈晃动起来,随即摄像机前出现了一张脸,这正是她的面容,只是眼神中充满了冷冰冰的幽怨和一丝嘲讽之意。她的眼神好似能透过镜头透过屏幕,直击我的心中,就好似那双眼睛就在我的面前!顿时我竟然不寒而栗起来。   此时她在我身边淡淡的说道:‘是不是很可怕啊,呵呵,其实我也被自己吓到了。’   我看向她,此时此刻的她是那么温柔大方,眼睛里透出的精明和睿智以及善良的光芒,和录像中的她判若两人。说实话,当时我脑中有两种猜想,可每一种猜想都建立在这个事情是伪造的基础上,或许她是故意而为之,要么是演出来的,她是个高明的演员。要么是后期制作出来,通过色调之类的把我误导让我产生恐惧的感觉。如果你要问她的动机是什么,这就是我的两个猜想的分叉口了,有些人就是很无聊,尤其是那些有钱人,他们只想在不同领域体现自己的成功,体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和重要性。   另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她是我朋友派来恶搞的,亦或是对手派来迷惑我的。因为这个女人的条件实在是太符合我对女人的选择了,她完美的呈现在我眼前就好似是为我量身打造的一般,一个这样的女人配合上如此怪异的问题,实在是有些太巧了。   所以即便我一眼就爱上了她,即便我已经有些乱了心智,但我并未失去所有的理智。我下决心探究事情的根本,因为那时候我本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灵异事件的发生。同时我也暗下决心,不管这个女人出于什么目的,是哪个阵营的人真实资料结婚与否,我一定要拿下她,让她成为我的女人。   我故作轻松的让她给我讲述她之前所谓的诅咒,因为她说正是因为这个诅咒才导致现在这种情况的。据她所说事情发生后,她陷入了迷茫和恐慌之中,人在极度高压的情况下需要纾解的突破口,谈话就是最好的方式,很多问题说出来就好了。但这种怪异的事情跟谁说也是不合适的,某次她的母亲问她最近还好吗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哭着把这一切告诉了母亲,即便她母亲听后会担心万分。   母亲听后并没有大惊失色,与她同样陷入恐慌,反倒是沉默许久淡淡的说,该来的还是来了,没想到这种不幸竟然发生在自己女儿的身上。”   任东说到这里的时候,舌头已经有些不利索了,我把他手中的酒瓶再度夺过来,我只怕他再这么喝下去,故事也就讲不完了。我把剩下的酒全部倒入杯子中,然后慢慢喝了起来,任东摇了摇头,探出身子伸出左臂从身旁的小柜子里又拿出了一瓶冰锐,打开后继续慢慢喝了起来。这次我没有阻拦,因为凭我对他的了解,这点冰锐对于他来说和白开水是一样的。   任东继续说道:“关于诅咒她是这样说的,在清末民国初,她们本家属于大户人家。结果家里有位姨太太,因为被老爷和太太欺负,还威胁要休了她。姨太太一时间悲愤交加,想不开所以上吊自杀了,自杀之前曾发出呐喊,说要让他们家的女眷也不得安宁。   当时谁也没在意,因为即便是打架斗殴的时候都爱说几句狠话,更别说这临终的呐喊了。但到了第二代,有个人生了个闺女,怪事儿也就发生了。女孩儿成亲之后,突然在深夜起来化妆,然后卸妆随即再次化妆,然后就窒息而亡,好似是被勒死的一样。当夫家惊呼的找来郎中的时候,她又活了过来,周而复始每天都是如此,就如同我的病患是一个样子的。   最终的结局就是人家夫家休了她们本家的这位姑奶奶,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事情传出去后再也没人敢提亲了。再往后人们就想起了这个诅咒,为此还找来了许多人来作法看病什么的,结果丝毫无效。所以从此他们家只生男孩儿,女孩儿直接堕胎打掉,唯恐沾惹上。好大夫能看出来是男是女,而且比B超观测还要准。这一下子又过去了三代人,渐渐这只成了家族内的一个传说。于是又有女孩降生了,结果依然是这样,不管什么办法都无法解决,传说便继续流传了下来。   再往后又过了许多代,历经沧桑的大家族已然落败下来,导致她在创业初期根本没有任何来自家庭的帮助。关于这个传说她父亲也是听说的,于是便讲给了她的母亲,母亲只是一笑而过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她出了问题。   如今事情也在她结婚后发生了,莫非这正是家族延续的诅咒?   当她的故事讲完后,我没有找到任何的破绽。经过短暂的谈话治疗无果后,我提出了催眠治疗。如果如同我猜测的那般,她是心怀不轨而来的,那就应该对我的催眠有所了解,按照心理正常的分析此时她该有或多或少的抵触,但是她很干脆的就答应了下来,并问我能治好吗?   我一下子有些迷茫了,看不透眼前的这个女人。我只能回答她催眠疗法也不是万能的,不一定能行。我偏信于心理学,但并不代表我过度的迷信,这个问题不少患者都会问,问我能不能治好,我并不敢给他们肯定的答案,即便我从未失手过。   我对她做了催眠,但是搜寻她的记忆根本没有这类印象。不管是梦游还是故意为之,记忆中不可能一点残存的痕迹都没有,除非她也是个高深的催眠师。我唤醒了她,说今天没有怎么准备好,我让她明天再来。   晚上我设置了很多,准备好了第二日的深度催眠,然后我沉沉的睡了过去。晚上我梦到了一个女人,在梦境中我不论怎么仔细观瞧也看不清这个女人的样貌,她就这样在一片混沌中走到我的面前,对我说,难道你也想背负诅咒吗?   我惊醒过来,梦是心头想,或许是我日有所想才夜有所梦吧。不过在这个世上更加高明的催眠师遍地都是,我同时怀疑这个女人就是这种人,而我则是在白天被她催眠了,或者有深一层的心理暗示。于是对自己进行自检,发现并没有受到催眠指令或者反复强烈暗示的痕迹。   我的心中惶恐不安,我不断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个巧合才平静下来,渐渐沉入梦乡。再接下来的梦境中,我再也没有梦到那个看不清样貌的女人,也可能我梦到了但没有记住吧,   第二日醒来,我就接到了她的电话,她在一大早就赶了过来。她惊恐的说昨晚她梦到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对她来找任东十分不满,大发雷霆。而昨夜,她并不是忘却了所发生的一切,也不是自然醒来的,而是在被勒死的过程中惊醒过来,就那样气息减弱窒息昏厥了过去,至于如何醒来的她并不知道,但却经历了刻骨铭心的一次死亡经历。   她描述完了之后,我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我不敢告诉她我昨夜我的梦境,怕吓到她。那一刻我想到的人是你,我想这或许就是你所说的灵异事件吧。   她比我想象中的要坚强许多,此时她并没有胆怯,她反而兴冲冲的让我替她进行催眠。我当时没反应过来,但她却兴奋的说,既然那个诅咒威胁自己了,还因此而勃然大怒,那就说明诅咒它怕了,只有怕了才会愤怒。不得不说,她是个睿智的女人。   我按下心头的一丝忧虑,开始对她做深度催眠。深度催眠共分三层,层层递进,终于进入了她的内心最深处。就在这时候,她猛然惊醒了过来,愤怒的冲我嚎叫着,眼睛伸出透出愤怒而怨恨!   我本以为是诱发了她内心的什么东西,导致一种催眠状态下的失控,但我发现并非如此,她在我没有下指令的情况下自己醒了过来!而且.......醒来的那人根本不是她!”   ☆、第五十七章 任东篇——无法逃脱的诅咒(3)   任东说道:“她的样貌还是她,但气场不一样了,不一样到我都能明显感受到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她了。我退后一步,她却猛然坐了起来,步步紧逼,用尖利的声音质问我为何要插手于此。   我想要解除第三层催眠,但第三层催眠是在催眠的基础上进行的,现如今疯狂的她根本让我无法行动。她可以自行醒来,说明此时她的精神力远高于我的催眠功效。我面对张牙舞爪的她,或者说那双令人恐惧充满怨毒的眼睛,我心生胆怯仓皇而逃,她追了出去,我关闭房门的一瞬间门撞到了她的头,她昏厥了过去。   之后她醒来后就陷入了长期的混沌当中,浑浑噩噩不知所谓。我陪伴着她逐渐恢复她的意识,但她却一直被一种力量牵制着,停留在第三层催眠当中,思想混沌不堪十分凌乱,两个她交替出现不断地发出各种绝望的呼喊。   现代催眠领域说这个世上没有永远醒不过来的催眠,但依照目前的态势,她或许就永远无法醒来了。   这是一起事故,但因为她已经离婚,平时也经常出差什么的,有时候她还会突然失踪去旅游,所以这几天的失踪也让其他人习以为常,并未有人发现。”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你绑架了她?”我大惊失色道,我有些后悔喝那瓶酒了,因为眼前面对的是一个绑架犯任东,或者说是一个意志消沉有些颓废近乎疯狂的任东,如果这个酒里加了料,那知道内情的我可就大了。就算他什么也没加,喝了酒的我也会陷入一种十分兴奋的状态,而且反应也会相应的迟钝,那.........是不是我要离开了。   我站起身来,想要告辞,任东却一跃而起拉住了我:“干嘛去,我还没说完呢。什么叫绑架,我只是把她留在诊所中待了四五天,这根本算不上绑架吧!!”   “得得得,算我说错了,你丫激动什么。”我想我可能有些神经过敏了,也可能是我平时有些惧怕任东的能力所致。   我坐了下来,任东继续说道:“我那几天不停的希望能够进入她的催眠当中,从而触发口令解开催眠,但我屡屡失败了。在她大脑中的另一个生命,或者说那个诅咒实在是太强大了,她一直都在反向阻拦我,就好比在我的催眠口令上又加了一道密码,我要想解开自己设下的催眠就一定要先破解她的密码。我通过不断地附加催眠企图松动这一切,但我又能操之过急,我生怕这会过快,而使她的思维全部混乱一团从而精神崩溃。   突然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既然她用反牵引力来对付我,我能不能像是打太极一样借力打力,把她带入第四层催眠当中呢?”   “你再给我等等,”我又一次打断了任东的话:“我记得你给我说过,初步催眠经过反复尝试,如果不论时间的话,大部分上过几节催眠课的人都行。深度催眠实际是从第二层开始的,你最多也就做到第三层,如果第四层就会把握不好,容易让被催眠者彻底凌乱。而第四层催眠也需要催眠师和患者共同进行,也就是你也必须在自我催眠当中引起精神上的共振,才能达到催眠。这不过是理论上的作法,你难道要用她来尝试!”   任东点了点头说道:“你的记性不错,大体是这么个意思。是有些冒险,但这或许是唯一的办法,总不能让她一直这样昏迷状态吧。那几天我一直再给她注射药物维持生命,她无法进食,那也就无法排泄,这几天下来她已经有些浮肿了,我爱她,不管你说我浪荡也好还是什么,我就是爱上了她,我不能让她这个样子。   还有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死在我的诊所中,那么我的事业也就完了,即便把她推出去就医透析什么的也不行,那样我会名声尽毁的,甚至可能会去坐牢。可是第四层催眠或许可以解决这一切,我可以通过更加深入的催眠,使她本身的精神力量增大,并且在第三层和第四层间设下层层阻隔,把她本身的精神拉到第四层来,使得那个诅咒停留在第三层。这样一来所有的问题迎刃而解,让那该死的诅咒永远的困在第三层吧!”   任东说的十分亢奋,那英俊的脸上有些扭曲,甚至有些癫狂的说道。我不禁皱起了眉头,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说,就让你的那个她永远沉迷在第四层中?也就是说她以后将是在持续催眠状态中度过?”   “这没什么,人生本来就是亦真亦幻的,谁又能保证自己所看到的都是真实的,而不是自己的幻想或者臆想所致呢?”任东逐渐恢复了平静说道:“其实只要我做的妥当,可以把本我和自我层面上的她完全拉出来,当然对于日后性格上会不会产生影响我不好说,但总比被这种诅咒折磨要来的好吧?   当然,我成功了,成功的把她完全拉入了第四层催眠当中。我把自我催眠解除后,与她相拥在一起,告诉她成功的喜悦。而她也极度兴奋,新的层面上的她已经明显感受到了心理的轻松和畅快。   从那天起,她再也没被这种诅咒所困扰过,而我们也陷入了恋爱当中。我们两人一起游山玩水,虽然从相识到那时也不过十多天,但坠入爱河的感觉根本无法阻止,那破涛汹涌的爱河将一切禁忌冲的粉碎。时光美好而甜蜜。”   任东一脸幸福的陷入回忆当中,但我总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这应该是令人高兴地事情,为啥任东会如此消沉,莫非最终功亏于溃失败了?我嗫嚅道:“是不是最后失败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她再次陷入了无法逃脱的诅咒当中。”   “如果你要把这故事写下来的话,无法逃脱的诅咒倒是个好名字。”任东笑了,这时候他还有心情开玩笑:“当然不是,问题并不出在她身上。”   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只听任东悠悠的说道:“大约在四天前,我们相约一起去巴黎旅游,起床后我却发现她惊恐的看着我。那眼神就好似在看什么怪物,又有一丝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问怎么了,她却说诅咒传导到了我的身上!”   我瞠目结舌,其实刚才我的内心早有预感:“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被诅咒了?!是因为第四层催眠的缘故吗?当你们两人精神层面通过催眠共振的时候,你在催眠中给自己解除催眠的最后一瞬间,也就是最为薄弱的一瞬间,那个诅咒反而通过这个桥梁进入了你的大脑中?!”   “的确可能是这个样子的,当时也怪我疏忽了,我并没有对自己的精神进行加强,当然也无法加强,一旦加强后我根本无法唤醒自己,除非让别人来辅助。且不所别人可能不好把握这两层催眠之间的力度,因为是我给她催眠的,所以对我自己的催眠也要深浅适宜。另外我也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些,我更不信任其他人对我的催眠。   总之我变成了被诅咒的人,但她却因此彻底离开了我,好似我是什么瘟疫一般避之不及。哼哼,我想到《倚天屠龙剑》中的一句台词,越漂亮的女人就越会骗人,我为她付出了这么多,甚至祸水东引引到了自己身上她竟然就这么离开了我。蛇蝎女人,我再也相信女人了。”任东再度抓狂起来。   我按住了任东,说道:“任东,你现在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无法无天但极度冷静理性的任东吗,她离开你是她的损失,如果你不能振作起来的话,会有更多好的女人离开你!”   任东听了我的话颓靡下来,过了好久抬起头来说道:“从那天以后我曾经也录下过自己睡觉的样子,我陷入了无法逃脱的诅咒之中。帮帮我,我知道你一直在收集灵异事件,这算不算灵异事件,帮我!”   我猛然间想到了一个人,或者说是一件事,亦或者说是一个东西。或许那个东西可以帮他阻拦这场无法逃脱的诅咒,但我突然打了个冷颤,因为在任东看着我的眼睛的后面,似乎还有一双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我。那眼神阴森而恐怖,带着威胁的意味,我甚至能感受到那眼神属于一个极度仇恨阴毒的怨妇!   ☆、第五十八章 任东篇——曾经的疑惑(1)   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帮助任东,也不知道会不会惹祸上身,更不知道我所想到的那个东西会不会帮助到他。我现在提到那个东西,其实不是故弄玄虚,也不是什么新鲜事物,只是想考验一下大家的记忆力。   其实我说的这个东西在我之前也提到过,那就是蓝眼的那面奇怪的水晶镜子,如果说镜子可以做催眠的工具,而那一个时空可以锁住某些事物,为什么不能让任东利用镜子锁住诅咒中的那个女人呢?   当天我做了噩梦,任东眼睛里隐藏的目光让我久久难以忘怀,挥之不去。但我确定这只是一个梦境,因为它不似任东和他描述的那个女人的梦境一般那么清晰而有目的性,我的梦则是凌乱得很,一会儿是在开车一会儿是在考试或者在赶稿子谈生意什么的,其中夹杂的有一段则是女人凄厉的惨叫和对我的威胁,根本构不成连贯性,而且情节很是模糊也不合理,基本可以判定就是在做梦。   我找了蓝眼并让他找到了老焦,任东为他们做了诊断,而我则忙碌于赶稿之中并未参与其中。我想如果是以前的任东,他是不会免费为他们诊断的,而且也绝不会相信其中的神奇之处。而如今他经历过了,也动摇了,于是他便加入了我灵异大军的阵营。   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没有经历过,就永远不会理解灵异事件的奥秘和神奇之处。所以诸位看到这里的亲们,您可以抱着怀疑的态度去看这本书,或许其中有我不少夸张和艺术加工,亦或者是情节需要的渲染恐怖,但切勿一棍子打死所有故事的本质。因为这些事情就存在于我们身边,如果您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和足够的时间寻找,您也会找到属于您的《中国灵异事件备忘录》。   我这人有拖延症,看这篇文章大部分的更新时间您或许就发现,我不拖到最后是不会开写的。同样每月其他稿件交稿我也是压缩到最后来写,通常到了那几天便是几天几夜的不休不眠,进入癫狂的创作之中(这个月的日子快到了)。所以任东给我打了十几通电话,我都没有发现已经静音的手机的闪烁。   我打车去了任东位于济南的诊所,因为我实在是太困了根本开不了车。进入任东诊所的时候,善解人意的心理医生已经为我泡上了一杯浓茶,我喝了一口并点燃了一根烟,困意渐渐散去了一些。   这时候门被打开了,蓝眼和老焦走了进来,说实话,我没和老焦怎么接触过,但通过他坐下来细心观察,我却发现了端倪。蓝眼和老焦各自弹出了烟来,并把烟盒扔在了桌子上,蓝眼抽的是万宝路而老焦则是再抽红塔山。我记得当时徐永亮就是通过抽烟发现疑点的,而如今他们回归了自己平时喜欢的烟草种类,莫非他们变回了自我?   任东本来都已经把烟戒了很久了,但见我们都抽烟,估计是觉得抽二手烟不如直接抽了,于是拿起我的烟抽了起来,边抽边说:“小柯南,你发现什么了吗?”   “毛利先生,我发现两人的烟已经回归最初的品位了,而且蓝眼看我的眼神十分熟悉,但老焦却上下打量我,有些陌生不似先前见过很多次的朋友。我这样解释你满意吗?我想我该恭喜你成功了,或者同时恭喜蓝眼和焦老师了。”我笑道:“能告诉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吗?”   蓝眼干瘦小体格发出超出他身材的高声倍音量:“老焦,我说吧,他很聪明的。”   “幸会,上次相见没来得及打招呼。”老焦站起身来伸出手来,我与之握了握,然后叫道:“焦老师好。”   “叫我老焦就行。”老焦的手掌很干燥很温暖,给人予信任的感觉,此时他用那成熟男人的嗓音很和善的说道。   任东此时插言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其实这一切要从镜子说起,不对,其实应该是从我为蓝眼和老焦的诊断开始倒叙。不过在讲故事之前,我想问,我叫你小柯南是因为你的衰咖命运去哪里哪里有怪异事情发生,同时也算是从侧面赞美下你的推理能力。你叫我毛利先生,是想叫我父亲或者岳丈大人吗?”   “你想多了,我是想说你别生女儿,否则我得给你霍霍了。”我坏笑起来,三人一愣随即蓝眼和老焦也接连笑了起来,任东则是摇头苦笑并佯装要打我。   笑罢,任东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你给我说了镜子的事情,我也急于解决我自身的问题,于是我便去见了蓝眼和老焦。只是那时候两人都在十分混沌的状态,人格有重叠,这令我惊奇万分。   在一番心理攻势下,我取得了他们自身与内心隐藏的另一个他们的信任,开始了谈话治疗。我发现他们有被催眠的迹象,究竟是什么催眠了他们呢?我没有经他们的同意便进行了催眠,但介于是你的朋友在催眠之后我还是告诉了他们我的唐突行为,并为此给他们道歉,他们也原谅了我。   我倒不怕他们的大脑中还藏着什么怪东西,反正虱子多了不怕痒,我现在已经有一个诅咒了,情况还能坏到哪里去呢?于是我直接依次累加,准备进入同时进入两人的第四层催眠当中,这有极大的危险,我再次为鲁莽而道歉。但情况是,我只进入了第二层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两人的一些秘密,我戛然而止没有冒险进入第四层。   这是隐藏在大脑中,已经封闭的记忆。这段记忆已经被他们自我封闭了,如果从专业角度或者复杂的讲起的话,那就太绕了,我说点通俗易懂吧。总之老焦还是老焦,蓝眼还是蓝眼,你还是你,你们看到的不过是假象而已。   老焦怀念他的前女友,于是便因为过度思念诱发内心中的印象,变成了印象中的她。而蓝眼因为觉得老焦奇怪,因为看到了日记,又对老焦的前女友也有一部分爱恋的成分,更是从事多年古玩行当遇到了不少怪事儿,便先入为主相信了这一切,所以就诱导出了内心中的老焦,变成了老焦。而且因为老焦变成了她,所以蓝眼变成老焦,老焦本身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此时的他已经不是他了。   这样说还是有些烧脑,但实际上他们还是他们自己,而变成的那个人也不过是他们自己内心中印象中的那个人而已。所以才会在一些显著特征上体现的十分明显,即便刻意隐藏也无法避免,因为他们印象中内心人物本就有这些特征,如果刻意隐藏就与内心相悖了。这般一来可以逃过大部分人的眼睛,却容易让你们这种细心的人发现问题。   这其中其实就不过是催眠了而已,而他们深陷于自己所催眠构造出的那个人物中,也因为催眠才看到了镜子中的景象。而你和那个叫.....徐永亮是吧,你和他也是因为催眠才导致看到了老焦的影像。”   “但如果是这样就有问题了,按照当时蓝眼的推论,最后应该是蓝眼被锁入了镜子之中,为什么镜子里出现的依然是老焦?”我问道。   任东答道:“因为蓝眼公布的答案实在是太快了,快到你们都没有空去在脑中切换出来蓝眼的身影,而且在那种恐怖的气氛下,镜子中依然是老焦更符合你们对恐怖的含义。你和徐永亮都不是笨人,所以就更加可能产生这种幻觉。”   我又追问道:“还是无法解释,你无法催眠的我,会被什么东西催眠。我们当时也看到奔跑中的我们站在老焦的身后没有动弹,来得及看到我们自己,为什么来不及看到老焦变成蓝眼的影像呢?”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当遇到情势危急的时候,你们的脑子里全是自己,除了自己就是已有的印象事物,根本没有其他的东西能重要过你们自己了。这也就是我为什么刚才说,你们来不及的原因。”任东解答道,看的出来他的心情很好,我想他已经解决了自己的问题。   我摇了摇头说道:“如果这个可以解释,那为什么事后我和徐永亮交流的时候,我们看到的老焦形象都是一致的呢,我当时并没有见过老焦,但我和徐永亮所说的体貌特征都是灰白的头发,略有......”   “略有秃顶是吧。”老焦指着自己的地中海笑道。   我也尴尬的一笑点了点头说道:“催眠是对已知事物的幻化和重组,无法构成新的事物,更无法做到这样的预判,你要这么说那催眠过得人岂不成了预言家了?”   “可以这么说,这就是问题所在,其实我说催眠只是个通俗易懂的称呼,也是现在这件事类似的行为,但事情并非这么简单,用单纯的催眠来形容也并不恰当。所有的疑点都围绕着这面镜子,其实这不过是我们古老的催眠术搞的鬼。”任东说道,见我不解还要打断他的话,他伸出手去做了个停止的动作,继续说道:“要研究这面镜子,或许在雕工和材质上我不如蓝眼和老焦分析的到位,但从心理学的角度上,或者说从催眠领域上,我却能略述己见。   其实催眠学并不是洋产物,我们中华文明的老祖宗也有催眠学。最早的记载从石器时代的雕刻中就有,而我们的算命和中医又何尝不是一种心理学呢,这么说吧,望闻问切和算命的看面,无非就是发现事物,了解事物,预判事物。这就和心理学的方式与步骤基本一致了,说道石器时代的巫医可能太过久远,更加详细的记载出现在先秦。   我们简而言之,说些重点,明朝中期曾掀起过一阵催眠热,当然当时的催眠热不过是宗教横行的一个分支。自正统年间朱祁镇开始,佛道两教接连昌盛此起彼伏,其中心理学的东西占了大多数,到明嘉靖皇帝开始,道教达到了一定的高度。   有大批的道士涌入宫中,在朝野也占据了相当重的地位,比如梁高辅,陶仲文,邵元节等等。嘉靖皇帝朱厚熜和后面的诸多皇帝,为什么有时候会因为一些小事儿斩杀这些曾经备受崇信位高权重的道士们呢?”   ☆、第五十九章 任东篇——曾经的疑惑(2)   “我想因为这些宗教人士他们用了催眠,他们不管是通过什么方法,但总之做到了想让皇帝高兴就高兴,不想让皇帝高兴就不高兴。可催眠不代表着夺去智商,而且他们也不敢把皇帝变得痴傻,而身为一国之君的皇帝,就算是个傻子也被聪明人在政治斗争中给磨练聪明了。他们自然发现了这些问题,斩杀了这些宗教人士,并批判是妖人乱人心智,实际上就是不想被这些人控制。随即为了长生不老或者求子之类的事情,再次崇信新的一批异人,呵呵,真是矛盾的人心、难以满足的欲望,欲壑难填啊。   但这般一来,催眠这项技巧便在大臣之间流传开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们的流行事物和关注点往往是跟着高层运动的,比如现在很多被人崇拜的明星就带动了奢侈品的追求和消费,而八九十年代的气功热也是因为这个道理而兴起的。明朝的时候也是一样,炼丹和各种宗教学术极其发达,其中就有催眠,这面独特的镜子应该是从那时候诞生的吧。当然,这不过是我的猜测。   说到这里就不免说到第二次全国性的催眠热了,那是民国时期,一场全民的催眠热开始了。准确的说那是民国初期,当时万象更新百业待兴。许多有志青年从国外赶回来,而民间技艺也达到顶峰,其中许多我们熟知的民俗比如京剧什么的,已经达到一定的高度。我国本就有自成一脉的催眠术,有些用于正途,但以前大部分则走向歧途,拍花子拐卖人口的,算命摆摊的,只有少数人用于治疗。   新时代的开启,让许多学术复苏,那个时代出现了许多著名的科学家,在国际上都极有建树,但因为后来的政治原因,并不为我们大众所知,也没有明确的记载。   这个暂且不提,而画报和报刊以及书籍出版业的繁荣也让当时的催眠术得到了发展的沃土。各类书籍接连印刷发行,在这里我插一句,那时候很多的杂志和记载都是不准确的,因为那时候出版比现在还不严格,随便起个照就能干。但总之不论真假,热衷于催眠学的人十分多,催眠热也彻底被掀起,成为了街头巷尾厅堂宴会皆十分热门的话题,光知名协会能够统计到的会员达到几十万人。   我们都知道,蒋某人夫妇都是十分崇洋的,飞行员蒸馏水,呵呵,其实许多老祖宗的东西却更加宝贵,比如就有我们自己的催眠术。后来因为政治原因,他们下令禁止了催眠术的传播,从此催眠术陷入低潮。而到了建国后的几年,则是彻底取缔了我国流传几千年的催眠术,而即便现在还有人知道传统催眠术,那也只是冰山一角。   这些并不是我虚构的,你去查查资料也能查到。总之这面镜子很可能就是那些文献中记载的窥灵镜。我国现有的催眠术,实际上是从前苏联的心理学引进来的,再后来又结合了其他国家国际上的研究,说到底毕竟是洋玩意,比起人家的源远流长,咱们的洋技艺其实还很浅薄,但我们一直还在努力。   按照弗洛伊德的划分,窥灵镜可以通过景象和自我脑中的想法,对本我和自我进行替换,但超我部分根本没办法替换掉。   我并不是挑唆蓝眼和你的关系,只是事情原本就是这样。也就是说当时想留住你把你和徐永亮替换进镜子的这种道德上的行为并不是老焦的本性,而是蓝眼的想法。因为超我是控制道德等想法层面上的,所以嘿嘿,蓝眼,你人品堪忧啊。   当然窥灵镜并非只有这样的功效,可其原理和具体用法我也没有研究出来,我只能中西合并诱导出自己本身的那层诅咒,把她困在了镜子当中!”   “你的意思是说,不管谁看,现在镜子里都是那个诅咒人的姨太?”我问道。   任东点点头:“可以这么解释,只不过她并没有具体的意识形态,她只是一种意念。所以任何人看过去,镜子里都是模糊一片,只能看出一个女人的轮廓。”   我摇摇头表示没听懂,随即又笑了起来,这个世上正如灵异事件一样,不是每件事都有解释,也更不是每件事我都能搞得很透彻的。可我还是不甘心的提出了心中的几个问题:“你还是没解释,我和徐永亮为何会看到现如今老焦的样貌,如果没有当时我与徐永亮的讨论和随后的记载,我可能认为是因为现在见到老焦而出现的记忆偏差。但事实证明白纸黑字下,老焦就和现在的模样描述的一致。这又是为什么?”   “镜子的神奇。”任东干巴巴的解释道,显然这个解释并不能让我满意,于是他便又补充道:“这镜子的催眠术与我们已知的西方催眠有几大差别,它可以诱导人的第六感形成相对准确的镜像,具体是怎么回事儿我也说不清楚。   我国古典小说中多有记载,镜中缘梦中婚,这个镜子类似于把人潜意识诱导出来,形成亦真亦幻的幻觉,但不得不承认,这种幻觉十分准确。镜中的景象正如那个诅咒一样,不光你可以看到,还可以反映给其他人。也就是说你们看到了老焦,其他人即便没有见过老焦,也会看到。蓝眼你们说这个镜子的材料是水晶,我想绝对没有单纯的水晶这么简单,即便就是水晶,里面也定有角度和折射光线的不同,这才会给人这样的作用。”   我想这已经是任东解释的极限了,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那镜子中模糊的影子就可以解释了,现在镜子是不是罩起来了,如果没有太好的办法操作它,那个诅咒还是可以被放出的,进入其他人的大脑之中的。”   “是的,镜子已经罩住了。”蓝眼此时答道。   我皱起眉头道:“但诅咒并不是固有形态的东西,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是模糊一片的原因。可问题是这面镜子解决了任东你的问题,是你被催眠把诅咒封锁在你的大脑中,还是真的让诅咒尘封在了镜子里?如果是后者,这又恐怕不止是催眠那么简单了,这就是证明了世界上真的有鬼,或者超自然的东西。同时也说明镜子就是另一个空间,而不是光学的作用。”   蓝眼、老焦和任东陷入了沉默当中,我又问道:“对了,这件办公室里的那面镜子只是一面普通的镜子,为什么那日我们会看到红衣女人?!”   老焦此时掐灭了手中的烟笑了起来,说道:“这就是灵异事件吧,这不正是你追求的吗?”   对啊,无解或许是此时最好的答案。   --------   任东篇暂时结束,因为描写他的故事实在是累,牵扯了太多逻辑问题和专业术语,看起来很简单但对我这个外行人来想要通过外行的角度解释清楚是很困难的,如果全用专业术语或许很简单,但别说您看不懂,可能我都不知其解。您可能看起来很累很烧脑,同样我写起来也很累。   后来我和任东还在杭州一起参与到一起灵异凶杀案的侦破当中,当然我们不是为了配合警方破案,而是“恰巧”被卷入其中,从而被迫要交代问题......   因为这个故事也很烧脑,故此在这里暂且不讲,待我稍微把已然凌乱的大脑梳理清晰了缓和一下再讲给大家吧。只是自此之后,任东被我引导的误入歧途,开始搜寻灵异事件,即便是正常的病症他也爱往灵异事件上靠拢,实在是不务正业,不光如此,他还写了二十几万字的灵异事件记录,这是要抢我饭碗的节奏吗。而那些记载看起来烧脑无比,但的确有趣,不过趁他还没想到要发表出来,有机会我就偷一些可以写的“抢注”出来吧,嘿嘿。   不过同时,任东也开始研究我国传统催眠术,希望他在他的行业能够更大的建树。泱泱大国,数千年的历史,岂是外邦藩国可以企及,老祖宗留下的许多玄妙的东西还待我们挖掘和继承。至于下章我们就轻松的讲一些书迷所讲给我的灵异事件吧,嘻嘻,祝诸位周末愉快。   ☆、第六十章 书迷讲故事(3)   又到了评价颇高的书迷讲故事环节了,今天是周天,大部分人明天就要上班了,是不是顿感老外叫今天是Sunday是有道理的呢,丧day,想到明天要上班顿时垂头丧气......好了不闹了,其实Sunday是因为古英文中星期日是sun’sday,属于太阳的日子,乃是安息日,也是耶稣复活的日子。   说了点闲话,我们回归正题,带来今天第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来自书迷一群,也是我们平时话唠总数最多的群,当然所有的故事我都演绎过了,包括我朋友讲述的那些灵异故事。如果你问故事的真假有多少,我只能让您自行鉴别,因为职业习惯让我会做一些艺术加工和处理,往往事情的结局并非如此,但为了故事的完整性和一些别的原因,我依然会这样演绎着写。   故事由一群“迷狐”提供,她在群里讲述了这个故事。我们依然是和先前书迷讲故事环节一样,不论真假觉得精彩就好。迷狐她应该是刚刚加入本群的新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是11月10日加入书迷群的,但她讲故事的本事却是一点也不逊色于群中元老。   迷狐:   我从小体弱多病,有人说我八字弱,也有人说我一点也不弱,就是体虚而已。总之不论男女,如果身体不好了就有阳气弱的说法。或许你们会说,我一个小姑娘怎么如此迷信呢,那是因为我经历了许多怪异的事情,而且一直在经历,就在我给你们讲故事的时候,这些怪异依然围绕在我身边,   事情的期初是发生在2013年12月2日,可能是我知识浅薄吧,但我不知道这个日子有什么奇怪的或者特殊意义,对于别人来说这可能是个普通的日子,但对我来说生活却就此改变了。就算是未发生这一切之前,那天对我来说也并不算普通,因为我心爱的猫丢了。   它在那天下午,突然冲我狂叫起来,整个身上的猫都乍起,后背显得高耸呈弓形,整个状态十分渗人。它就那样冲我一声声的带着恐惧愤怒和敌意的叫着,眼睛的瞳孔不断变化,就好比瞬间经历了早中晚光线变化一般。我以为是什么东西吓到了它,便想去抱它,结果它却尖叫着从开着的窗户中溜走了,然后就再也没回来。   它一直很乖的,从来没乱跑过,想起它的叫声和那紧张的样子我有些奇怪,但我并未深想,当时的我只顾着伤心了。当天夜里,我是带着泪水睡着的,因为丢猫我哭了好久。   到了半夜十分,我迷迷糊糊的感觉手里拿着个东西,有点像橡胶制的,又硬硬的,有沟壑和凸起。你们好好听,别打岔,我还没结婚,准确的说连个男朋友都还没有呢,怎么可能是那种东西。   总之我觉得很奇怪,但半睡半醒间又懒得睁眼观瞧,于是用手捏了一下。手上立马就有疼痛感传来,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样,我顿时醒了,我连忙打开灯,向刚才手边的地方看去,哪里还有东西?   我先看了看表,这时已经凌晨两点了,我揉了揉刚睡醒有些模糊的眼睛,然后看向自己的手上,却发现了两排红红的东西,就好像......就好像是两排牙印!到底是谁的牙印呢?   我当时觉得有些害怕,但眼睛因为哭过了又红又肿,我很快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一夜无书再也没有做什么恐怖的噩梦。天亮起床后,我还记得牙印的事儿,低头看去,已经只剩下淡淡的轻微红肿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到了那天晚上,牙印的地方连红都不红了。我不是矫情的人,虽然猫的走失让我感到不悦,但并没有因此再度哭泣,只是总觉得心里慌慌的有些不踏实,估计是牙印的缘故吧。但纵然如此那一晚我依然睡的很香,但是依然是到了半夜时分,我猛然又感受到了那个东西,但这一次我摸得更清楚了,那是一张人脸,但我并未因此而惊恐万分,因为那种感觉好熟悉。   猛然间手上一疼,我再度惊醒,依然是什么也没有。看向手上有一个红点,好似被针扎过一样。我再度看向表,依然是凌晨两点。   我躺回床上,有昨天和今天两天的事情,我再也睡不着觉了,脑中思来想去整个人辗转难眠。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费劲,刚才我摸到了一张脸,那张脸好像是缩小了的人的面容,并非是人脸本该有的大小。   一张缩小的面容,怎么可能被我摸到,是什么东西昨晚咬了我,今天又是什么东西扎了我一下!   第三天,既没有东西咬我,也没有东西叮我,但那天我因为前两夜的事情不敢入睡,我竟然听到卧室门外有人说话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听到不到说的是什么,我没胆量出去看看。那不是奶奶的声音,可这里只有我和奶奶两个人居住。那一夜我再也没有睡着,虽然声音到了凌晨两点的时候就停止了,而我惊恐的缩在被窝中,露出眼睛偷偷观瞧,屋内的灯也不敢关闭。   就这样难受的状态,我终于熬到了天亮,我这才沉沉睡去。因为那天不上班,所以我一直睡到了中午,奶奶以为是我工作累坏了,所以没舍得叫我,还心疼我的为我中午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吃饭的时候,奶奶说我都这么累了,大晚上的不睡觉还打电话。   我说我没打电话啊,奶奶却说她昨夜明明听到门外有人说话的声音,说了大半夜,若不是我说话,这个家里难不成还能有别人了?   我当时浑身都毛了,原来不是我自己的问题,连奶奶也能听到了。那么到底是谁,或者说是什么东西?我本来都想下午去看医生的,看看自己为何会出现这一系列幻觉,但现在看来这可能不是幻觉,而是.........而是家里闹鬼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从那时候起我就经常能看到家里的白影闪过。那些白影就那样肆无忌惮的飘着,我也去医院检查过了,我的眼睛没有问题,更不是因为感冒鼻塞出现的眩晕,我无法解释那些白影的存在。而晚上门外枕边的窃窃私语更成了家常便饭,至此我的生活不再平静。   时过境迁,至今已经快一年了,就在我给诸位讲故事的时候,它们仍在我的周围游荡!另外有个奇怪的事儿,我有个妹妹,我们两人年龄差距极大,我记得有时候她会被爸妈领着过来住两天,但她总是很怕我,看我的眼神让我感觉自己很奇怪,而那眼神邪邪的。她的身上也莫名其妙的出现各种淤青,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捏的一样,而她则经常对着某个方向笑和哭,这就更令人奇怪了,而她面对的方向除了那些白影空无一物,莫非妹妹也能看到那些白影?而那些白影究竟是什么东西呢,希望有人能替我解答。   ------   群内各抒己见,有的说是他们家装修的时候,可能得罪了装修的师傅,被下了压胜。所谓压胜是一种鲁班术所需借助的下咒物,本着构建和谐社会科学的发展观,我们暂且不讨论这些数术的问题。   另外还有群里书迷从医学上上进行分析,或者隔音效果周围环境等方面解释的,还有的书迷说装修风格上的原因,以及色差导致视觉上的错觉,就好比裸眼3D画面一样。   当然依然有些人表示对这个故事表示质疑和不相信,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个好故事,这便是今天第一个故事。   第二个故事依然来自书迷一群的书迷,名曰“Lindsay”的亲。这个故事来自lindsay的家务事儿,事情是这样的:   老鬼你好,今天我为你讲一件我们家发生的真事儿,我也不知道这个故事算不算灵异事件。我爷爷有四个儿子,年龄跨度不小,我爸是家里的老小。小时候,爷爷还不是个干部,因为政治原因反倒不如普通工人的待遇好。   于是大伯便无奈之下便让小儿子入赘了,当了一个有钱人家的上门女婿。我这个堂嫂是诸多堂嫂中最漂亮的,而且家里经济条件实在不错,她本身也有能力,故此作为上门女婿的这个堂哥根本抬不起头来,在家里一点话语权都没有。   什么叫上门女婿呢,现在可能不太讲究了,好多是为了分房子才把户口迁过去的,上门女婿和入赘的概念也就淡薄了。但在堂哥那时候,入赘的概念和规矩还是很强很多的。入赘就是从此女婿就是人家家的人了,一个女婿不再是半个儿,而是整个儿。一般要上门女婿的要么是家里没男孩儿,或者就是特别疼闺女。而上门女婿的地位不算高,按照规矩,就连日后他的孩子也得随女方家姓。   不过有些好人家,倒也觉得无所谓,入赘后姑爷身份越来越高,反正是一家人何必弄得上下分明高低立见呢。但堂哥显然没这么好的运气,事情一晃很多年过去了,爷爷逝世。逝世的时候已经是94的高龄了。   爷爷活着的时候被平反后,恢复了老干部的身份,年纪渐长工资几经翻翻,而家里几个伯父和父亲都有自己的家庭,混的还可以,花不到老人家的钱了还没事儿孝敬一下爷爷。故此爷爷逝世后,留下的遗产不少,此时大伯二伯已经离世,就剩下我父亲和三伯父主事儿了,于是我父亲提议分财产的时候也算上堂哥的一份。   堂嫂虽然没说什么,但看得出来她十分高兴,过年的时候还给父亲提去了两瓶好酒。丧事自然由父亲和三伯操办,到了刷照片的时候,按说应该一个房头一张照片,摆在家里什么的。结果嫂子这时候翻脸了,说什么堂哥是入赘的不能摆照片,有人就说怎么分钱的时候不说入赘的事儿呢。   嫂子依然不从,说什么也不摆照片,照片就一直在我家放着。从这天起,堂哥家的灾祸不断,先是堂哥肚子疼的下不了地,而嫂子的腿也给摔断了。堂哥住进了医院,不管他疼的多厉害,可医生就是检查不出有什么问题。   当时我去医院看过堂哥,他脸色蜡黄有气无力,莫名的就打冷颤。这病拖了半年,就好像莫名得病的时候一样,这病一夜之间又好了。而就在那天堂嫂的另一条腿又给断掉了,就是感觉有人拉她,跌了一跤结果腿就断了,也不知道是骨头脆还是什么的原因,接骨的时候总是接不对,受尽了二茬罪。   估计是谁说了,堂哥是因为没有领照片,老人生气了,这才遭受这一切的。于是堂哥堂嫂便来我家给老人的遗像上香,结果他们一进门,摆的好好地遗像一下子就叩了过来,老人不愿见他们!   去了三伯家也是一样,这下堂哥堂嫂害怕了,堂嫂家也惊恐万分,这才从我家领了照片回家供奉。事情才算过去,堂哥堂嫂家就再也没有灾祸发生了。   我这人不迷信,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灵异事件,更不知道这些和爷爷的在天之灵有无关系,但我想儿女子孙善待老人总是没错的,毕竟人在做天在看。   -----   除了赞一个,老鬼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就是Lindsay的故事。   ☆、第六十一章 书迷讲故事(4)   下面我继续带来书迷所讲述的故事,我发现在浓烈的灵异故事形成的氛围熏陶下,每个人都能成为讲故事的高手。书迷一群是我最早的一个书迷群,除此之外根据性格不同还有许多分群,但我平日里呆着最多的就是书迷一群。   这个群叫影魅,如影随形和我形影不离。在这个群里聊天能让我迸发出许多灵感,听书迷聊天还能增长不少见识,同时还能收集到不少好故事,虽然无法考证但是从故事本身来说许多还是不错的。   还有一点就是在群里可以增强阅读能力和反应力,因为往往我冲杯茶的功夫,消息显示已经有几百条了,反应慢的根本跟不上他们聊天的节奏。所以也有一些书迷因为嫌吵而退群,或者直接屏蔽这个群,但老鬼我认为群本就是聊天的地方,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不管是我还是这个群,都无法让所有人满意,有些人喜欢热闹,有些人则喜欢安静。喜欢安静的朋友也可以加入该群,然后小窗私聊把你们的故事讲给我。   第一个故事是书迷清甜雨滴所讲:   我认识个开正骨推拿诊所的医生,医生姓马,年纪挺大了,我记得她说过她已经六十了。她以前是一家公立医院的大夫,专门接骨正骨,据说是祖传的手艺,他父亲就是干这个的。她家没男孩儿,祖传手艺为了不失传,也只能传给了她这个女人。   后来她在公立医院退休了,就自己开了这家诊所。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马大夫的诊所虽然不大,甚至有些简陋,但是天天爆满,要不是认识人或者提前许久挂号,估计都排不上队。   我那时候颈椎不太好,认识个人和马大夫熟悉,便托了关系让马大夫给我夹了个塞儿。颈椎病是个顽疾,并不是一次两次能治好了,所以我们算是经常见面。马大夫为人和善而且十分稳重,从不乱说话,但也不高高在上的,说话和蔼可亲,我想有时候她那里之所以疗效特别好,也有心理作用的缘故。   有次做治疗的时候,我说起了一件怪事儿,马大夫有感而发说她们家也出过一件怪事儿。马大夫年纪这么大了,而且如此稳重,我就想这事儿八成就是真的。我也喜欢收集灵异故事,这才看老鬼你的《中国灵异事件备忘录》的,于是我便细细听了起来。   马大夫说这事儿发生在她父亲身上,那时候流行单位新建的宿舍向城市外围建设,以带动附近的经济,方便城市扩大。更避免了拆迁市内老户的麻烦,同时降低了费用。而马大夫那时候住的就是父亲单位给的宿舍楼,周围都还是田地,就那么孤零零的两栋宿舍楼,要去上班必须早起赶路,走上二十多分钟才有公交车站。(老鬼在这里插一句,现在济南首富之区各种医院学校的聚集地,诸多学区房,济南最贵的房价的区,历下区,当年就是一片田地。济南天桥区和市中区都比历下区早,我爷爷和我父亲家都住在历下区,都是机关单位宿舍,我爷爷说他住的房子当时出门就是坟地,当然那时候我还没出生,但父亲住的房子我知道,那时候我已经记事儿了。当时搬过去的时候就是荒山,现在这些地方的房价我只能呵呵表示它们的昂贵了。所以此点极为可信,说的也没啥出入,虽然马大夫好像不是济南的,但除了北上广以外,大部分城市的发展史都好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基本可以依次轮推。)   老马大夫跟马大夫他们一家人一起吃完早餐后就去上班了,因为要出门走二十分钟,外加还要坐上半个多小时的公交车,再从车站走到单位,怎么也要一个小时,所以一向守时不迟到的老马大夫都是提前一个半小时出门。所以老马大夫出门的时候才早上六点半,事情发生在一个冬天,冬天的六点半天只有蒙蒙亮,看远处只有依稀的灯光亮起,也看不清是人家还是路灯。   先前我说了,周围都是田地和荒地,只有这两栋单位宿舍楼。老马大夫出门后冷风扑来,他裹得严严实实的就低头赶路。结果那天还有点大雾,老马大夫就把鼻子都给遮上了,光露着一双眼睛,这时候对面走来一人,因为老马大夫低着头,光看见了那人的下半身,头脑也一时间没转过来。   那人离着老马大夫还有十来步的时候停下脚步说道:“马大夫好,起得这么早啊。”   老马大夫点了点头招呼道:“恩,恩,是啊,您早。”其实当时老马大夫并没有听出来是谁,只不过人家打招呼了自然要回应。当时不知道因为天冷还是刚起床一会儿的缘故,老马大夫的思维有些乱,以为那人是早下班的同事或者同事家属什么的,但脑中却猛然一激灵,不对啊,大冬天的这是谁啊,怎么穿着裙子光着腿,不嫌冷吗?   老马大夫抬起头来看向那人,想看看是谁这么楞,大冬天的穿成这样,还想好心提醒她别这样容易冻伤腿,结果一抬头顿觉五雷轰顶。那个女人的肩膀上面啥都没有,空空如也,头去哪了!   老马大夫抹头就跑,人恐惧的时候下意识就是往家跑,因为家代表的是安定和温馨,或许那里是最安全的,起码在人的潜意识中是这样的。老马大夫跑回家吓得呼呼直喘,马医生和家人赶忙过来问怎么了,老马大夫就把这一切说了,当天就给医院打电话说来不了了。   中午吃完饭,老马大夫才渐渐平静下来,中午午休了一会儿,准备下午去上班,起床后老马大夫就开始不对劲了,又哭又笑的,但声音竟然是女人的声音!不光如此,到了晚上老马大夫自己嘀嘀咕咕的,时而哭唱一段,到了白天则是讨厌见到阳光,蒙着被子睡觉。   老马大夫一个大男人竟然发出了女人的声音,而且不是那种捏着嗓子佯装出来的声音,而是就是女人的声音,那动作语态和声调根本不是人能学出来的,女人的妩媚和娇羞更不是向来爷们儿的老马大夫可以模仿出来的。家里人慌了,但正骨推拿什么的也算是中医外伤的学习范围(古代中医十三科之一),但凡是学中医的都知道些偏方窍门,直到有些事情不是科学可以解释清楚的。   虽然对老马大夫现在情况束手无策,可是很多东西都是一通百通,比如小孩儿没有病的时候狂啼不止,有时候就是看到了脏东西,要用母亲的头发沾清水在孩子眼前正转三圈反转三圈即可解而除等等办法。   于是马医生家人知道寻常的治疗不一定管事儿,便到处寻访能人,到最后终于找到个有本事的,给老马大夫驱散了一番,说老马大夫沾上鬼了。老马大夫睡了一觉之后,果然真的恢复了正常,但提起此事却忘的一干二净。   马大夫给我治疗便给我讲这个故事,显得依然心有余悸。   我先前说了我很信任马大夫所讲给我的故事,但我又不太相信什么神汉巫婆,我想任何事情都不是空穴来风,都有一定的道理可以解释。这并不代表是科学可以解释,因为人类的认知有限,很多事情不是我们现在的知识可以解释的,或者这又是包含在我们曾经掌握现在遗失的知识当中。总之这就是马大夫所讲给我的故事,大家听听就行,不必当真。   ----   清甜雨滴已经讲得很好了,我在转述的过程中也添加情节完善合理性,分析的也够了,所以无其他可以说的。明天就是周一了,继续奋斗吧诸位,为了一定会更好地未来。   ☆、第六十二章 书迷讲故事(5)   这次延长一章书迷讲故事环节,因为搜寻之下发现了好多好看的故事,所以喜欢的诸位有福了,不喜欢的只需稍作忍耐。   下面的这个故事原汁原味,几乎完全复制这位书迷的话,除了替他改了改错别字和语句不顺的地方,整个情节和主体基本没动过,也就是和原版有差不到一百多字吧。这与先前的书迷讲故事大相径庭,先前多数故事都被我改编的面目全非,真实的要么很短要么就根本没那么恐怖,这足以说明这位书迷的文笔不错。其实写小说没那么难,就是把事情和想说话的的话写出来就可以了,但写出来也没那么简单,不信您试一下就知道了。   再次为这位书迷鼓掌,他是来自天涯论坛的书迷,ID为Sweet木瓜,电脑版九百八十五楼,手机版.....我没查。故事开始:   楼主估计在更文,我说个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吧。也能给大家解解闷什么的。   我从初中就开始玩笔仙,毕业就去上了中专,因为不喜欢宿舍,所以自己在外面租了房子,自己住。当然关于笔仙这个游戏我从未终止过尝试,我对神鬼论这些一直持怀疑加好奇态度。笔仙这个东西我觉得基本是不准的,偶尔准一次。我们也就权当个乐子寻开心了,从未想问出什么或者出现什么。玩的那三年从未出事,于是就更加的肆无忌惮。   事情发生的时候是在08奥运火炬传到我们城市,学组织凌晨4点集合去体育场看传递火炬。我们这里是个小城市,基本没啥大事儿发生,这样的稀罕事去迟了果断没位置看,再说这是上面派下来的任务,大家懂的。放学回到租住的房子去找胖哥玩(计算机班的男生,比我大挺胖,我们都叫他胖哥,他也在外面住,住我隔壁,所以走的比较近经常蹭他吃的,嘿嘿)正好胖哥的朋友还有同学都在他那里准备早上看火炬来着。我们就说四点去学校还睡个屁呀不睡了,我们玩通宵吧!本来提议去上网两个女生不愿意(加我3个女的,6个男的)打牌呢也被否决了,然后胖哥同学陈文提议说要不我们玩笔仙吧。我是无所谓,不过大家基本都不会玩,就我和一个叫王明的会,大家都挺好奇的就决定玩笔仙了。   那时大约是晚上八点,我和陈文玩了一局,和往常一样无异,我觉得无聊就草草收工了。(老鬼注释,所谓请笔仙是古巫扶乩的演变,步骤妥当精神力经过修炼对的话请来的就是正神,平时请来的都是游魂。民间玩法的具体步骤就不说了,已经很普及了,我们继续看Sweet木瓜的故事。)   后来陈文又和王明玩了一次,请来的“仙”说跟八点请的是同一个,大家都好奇的围观。没玩一会陈文他们就把“仙”送走了。然后陈文说,这样没意思,我们十二点点再请!玩刺激的。大家激动啊,一口表示同意。可是时间还早,我们百无聊赖的就开始了活动,四个男生打斗地主,我们三个女生和胖哥陈文还有他的弟弟陈武坐在沙发上说鬼故事。   中途有人又和陈文玩了次笔仙,同样无异不做叙述。约莫十一点的时候,到陈文说鬼故事了,绘声绘色的说到高chao的时候,我们几个都吓的不清。就在这时候,陈武脖子上戴的玉突然掉了,那块玉据说是从小戴到大的,脖子上的绳子还是好好的挂着,可是玉裂了(当然有可能是掉下来摔的)当时他的脸色就难看了,说:“要不我们别玩了吧,今天我感觉不太对劲,挺邪乎的,万一惹上什么事呢?”   两个女生当即表示同意,女生嘛胆子比较小,不像我傻大胆。我说:“怕什么,我都玩好几年了不也从没出事过。实在不行你要是怕就先回去吧。”听到我那么说了,他作为男人自然也是好面子,不多说什么留了下来,女生经过我的安抚也同意留下玩,毕竟那个年龄还是好奇呀!   打发着时间,很快就到了十一点五十五分了,所有人都不说话了,等待着最后的五分钟到来,我们还定上了闹钟,大家的心脏跟着秒针不停的挑动。十二点到了,闹钟响了,我们这些个不知死活的开始兴奋的准备纸笔,陈文和王明已经准备好开始念念有词,很快请来了“仙”。   我们问了很多无聊的问题,比如哪个朝代人啊,男女啊,是不是在这附近啊,等等。得知跟我们之前请的还是同一个,我们觉得蛮有意思又问了一堆乱七八糟的问题。不知不觉已经快一点了,也问的差不多了觉得没意思了,就想说送走吧......可是这位“仙”一直划着不走那一栏,纸都要破了,我身经百战这样的事也是常有。   我说了很多好听的,甚至赔礼道歉认错。通通都试了,仍然不走,我就有点郁闷了。我们就尝试着问是不是需要我们帮他办什么事,有什么遗愿之类的,得到确定答案他说是。   然后我们再问是什么事笔就不动了,我们就说是不是人太多了,灯太亮了,又划了是。我们一行人就退出屋外了,在门口等着,大家心里都忐忑的很,怕真的遇到什么不好的事。在门外等了半小时,里面好像还是没有要结束的意思,不知不觉的,时间已经2点多了。   陈武跑下去找了很久才买了烟和酒上来,和里面打了招呼,进屋敬烟敬酒。就像上坟一样3根烟,洒酒。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三根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燃烧,如果没有人抽烟是不可能燃烧这么快的,即便是抽烟也没这么快,大约一分钟左右这三根烟就同时成灰烬了,连烟蒂都不剩了!   我们都是盯着看的吓得不轻,因为我们在场的男士都吸烟,也都知道,正常都不会烧那么快的,又没有风,而且不管怎样烟蒂也是不会烧着的。我们怕还不够又轮番的磕头道歉说明我们年少无知多有冒犯还望宽恕之类的。   终于我们一起做完这些之后,又过了几分钟后“仙”愿意走了,但说好一周内去给他烧纸。我们自然是满口保证啊,送走之后,大家都松了口气。沉默了好久,估计都没从惊吓中缓过劲来。我领着2个妹子去我的屋子略做梳洗,我们就准备去学校了。   事情本该告一段落,可是从那天起我就开始各种倒霉,出门丢钱包,丢手机,走路常被绊倒,住的地方被偷,等等等等,而且接连就在几天内。我以为是我自己倒霉,就没多想,后来看到胖哥陈文,陈文说王明胳膊摔断了去看看他,我听惊讶,因为上次的事情,已经处成了朋友,知道了哪有不看的道理,我就表示一起去吧。走路上聊天,发现胖哥陈文他最近也很倒霉。我就突然想起,问他你去烧纸了没,他说没有以为我们会去的,我们即刻打电话问其他人,最近全都在倒霉,并且没去烧纸!我们吓的不清,还好还没超过约定时间一周,我们约定好第二天下午一起去烧纸。   第二天我们到十字口每人都买纸并且抱着虔诚的态度,说了很多也有道歉等,后来我们也就没有继续倒霉了。   这是我自己的亲身经历,文笔不好,叙述的没那么到位,细节可能略有偏差。不信的看着玩好了,不过这种游戏我是从那之后,就再也没碰过。NOZUONODIE。建议大家也别玩,一万次没事,一次有事就傻眼了。   ----------   这篇真的是基本原文复制的,写的恰到好处恰到好处。我想看到这里的诸位应该能发现和老鬼讲事儿不是一个风格了吧,这就是文风的问题,同样的文字能让你感受到不一样的感觉,这就是文字记述的魅力所在,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们是不是最喜欢老鬼的感觉呢?哇嘎嘎。)   关于玩笔仙,正如Sweet木瓜在文中所说的一样,别乱玩儿,因为你请来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而很多扶乩的做法是不对的,尤其是校园之间广为流传的,不光是下面的纸不对,写的字不对,颜色也不一定对,可能请不来好东西也送不走,应了那句请“神”容易送“神”难,一旦有东西附到身上,就会吸引其他东西群聚而至。到时候不论男女,阳气弱了,自然就霉运不断了,因为阴盛阳衰鬼气旺,不是天运自扰身。   另外本着对大家负责的态度,我建议如果您玩了请笔仙的游戏,千万别问笔仙是怎么死的,也别问太多它的前尘往事,这样容易勾起它的意念,使之不肯离开。还有屋内最好别摆镜子和反光物,别问为什么,我是不会说的。   还有如果在除了东南沿海城市外,其他地方请笔仙的时候,当结束是否离开后,一旦笔仙选择了是,或者走之类的离开意思,然后笔失去了作用力的时候,要顺势把笔往外带,扔到地上,落地之前千万不要碰到人。这点亦是别问为什么,请参照古代各地官员批生死的规矩,也可看纪晓岚的《阅微草堂笔记》中的那些关于扶乩的记载。   咳咳,老鬼又说多了,只是为了大家好,我啥也不懂,我是个尊重科学发展观的好青年,嘻嘻。下面我们带来一个关于虫子的系列故事,希望诸位能够继续看下去。   ☆、第六十三章 虫男篇——蚊子(1)   虫男是我的一个朋友,为什么会叫他这个名字呢,就是字面意思,他喜欢研究虫子,他是个男的。显而易见,虫男是个外号,他真正的大号叫什么其实我也忘记了。我总认为名字不过是个代号而已,和朋友间的关系没有任何关系,就好比许多书迷我并不知道他们本命叫什么,却依然关系很好一样。   虫男的情况大致是如此,虽然在平时见面的时候,或者谈论见我们都叫他虫男,但平时还有个虚拟的大号的,本名早就被忘却了。他曾经是我的员工,写作之前他曾在我的公司工作,我脑中略有印象,他的名字叫张xx,xx是个很土的名字,但具体是什么我记不清了,他平时自称张悦,我们还是喜欢叫他虫男。   所有的故事是在一个阳光暖暖慵懒的午后开始的,我睡醒后慢慢溜达着去了公司,公司是做人力资源的,在离我的单身公寓两三站公交车的一栋写字楼里,平时我都是睡到自然醒然后过去看看的,时间很不一定。虫男那时候还不叫虫男,我走入公司,虫男正趴在桌子上,高高的文件夹把他的头给挡住了。   我想从后面吓唬吓唬他,不管他是在睡觉还是玩手机什么的,我想步伐很轻的我都能吓到他。到那时为止,我开过小饭店、修过电脑、卖过电脑硬件、做过夜场管理贩、卖过图书、做过软件类销售还弄过艺术培训,可以说每一行我都做得还行,也都能赚到钱,只失败过一次。之所以没能长久发展下去,除了实力不够雄厚没有更大的发展以外,更多的原因是我自己性格上的问题,我喜欢不一样的生活,就连我的研究生都是跨专业考研的结果。   我除了喜欢冒险不同的生活,再经营生意上还有一个理念,那就是在企业管理中,忠诚第一,让员工有强烈的家族感,这样一来严苛的规矩和不进情面的老板显然不适用了,这让员工都把公司当做自家生意一般去努力工作,但也注定了公司的规模无法太大,只能在小范围的成功。这和国人的性格与高智商有关,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把公司当做家,他们只会认为那个宽容大方的老板是个白痴。   所以虫男上班“不务正业”我认为并没什么不妥,只要他完成我交代的工作,他想做什么是他自己的事情,呆坐着还不如做点别的,说不定还能拓展业务呢。   总之我悄声来到了他的背后,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猛然大喊一声。在那一刻所有好像定格了,我看到了虫男惊恐万分的脸,我也看到了办公室内所有人的坏笑,他们的坏笑似乎还包含更深的一层含义。   虫男手中端着的东西一下子全泼到了我的身上,是一团蠕动着的虫子,它们肥肥的肚子,节状的身体,那黄白绿混合的颜色,让我瞬间尖叫了起来,同时一脚踢向虫男。我最怕的就是虫子,不少人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尤其是怕蠕动前行的虫子,比如蚕之类的。   我把虫子甩掉了后,才发现翻掉的办公桌和痛苦的虫男,以及惊呼的员工们。我看到天涯论坛上有书迷说道自己练过散打什么的,我想你们很理解人在发狂或者害怕的时候力气会倍增的道理吧,虽然目的性和敏捷度与准确性差了许多,但力量之大超乎平常。而且正踢的威力你们也是知道的,有时候比鞭腿还要猛。   虫男被送入了医院,肋骨断了,如果你问我你用了多大的力气把人家踢成了这样,我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我脑袋一片空白,当时满脑子里都是虫子。后来虫男并没有起诉我,也没有给我要许多钱什么,我只把医药费给掏了,于是我们成了朋友,这哥们仗义中交。   我问虫男那天拿的是什么虫子,躺在病床上的他两眼冒光,十分兴奋的给我讲了起来。他说那叫大蓑蛾,不过是大蓑蛾的幼虫,在济南这边叫做吊死鬼。可以寄生在许多植物上,早些年济南很多,但后来防虫工作做得好,已经很少见了,那可是他很不容易收集来的。   他这么一说我便想了起来,小时候经常会见到这些虫子从法国梧桐上垂下来,拉着长长的丝悬在那里,一不小心就会碰到身上,有时候风大了把丝吹断了,还会落到脖子里。我打了个冷颤,赶紧岔开话题。这时候我才知道他原来喜欢虫子,后来他伤好了不久后,我开始做商场里的专柜和写小说,就关闭了那家公司,不少员工都成了日后的朋友和兄弟。于是虫男他拒绝了我介绍的工作,另谋生路去了,但我们的友谊没断时常联系,我的朋友他也都认识,他加入了我的交往圈。现在两年过去了,他自己开了家广告公司,生意还算不错。   有次朋友吃饭的时候我们聊起了故事,聊着聊着就说到了鬼故事,但那些毛毛雨般的鬼故事根本吓不到我。我叫嚣着来点恐怖让我真正害怕的鬼故事吧,结果虫男就笑谈到了我们友谊开始的吊死鬼和那一脚,大家都知道这事儿,顿时哄堂大笑。笑罢虫男说道:“既然他这么怕虫子,那我今天就讲个关于虫子怪异故事吧。   我喜欢研究虫子,各种昆虫,包括我们日常生活中的蚊子。蚊子如果细分的话还是有很多种类的,事先声明讲述这个故事的人现在已经住在了精神病康复中心,所以我也不知道故事是他的疯言疯语还是什么。   玩什么的人就有什么样的交往圈,虫子自然有虫友,我们是很小的时候在一个生物班里认识的,认识至今已经有二十多年了。有一天他突然神神秘秘的问我,虫子会不会说话,我当时就觉得他疯了。   他却说说她回来了。   她是我这个朋友的未婚妻,我这个朋友喜欢研究昆虫,还喜欢到野外去,一来是驴友登山还有就是可以在野外松软的泥土中找到更多奇奇怪怪的虫子。结果他们临近结婚前,他提议玩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于是他们去了神农架景区,避过了管理人员朝着未开发的大山深处而去。   当然那次旅行不止他们几人,但他们却意外受困了,而她则失足掉下山去,后来报警后却并未找到她,她就这样遗失在大山深处。再接下来的半年,他陷入了自责和被人责怪的双重痛苦当中,但他挺了过来,事情过去一年多了,本来都恢复过来的他怎么会开始说疯话了呢?   我耐着性子听他说出了他身上发生的事情,他说那天是她的忌日,白天去了那个坟墓中只有衣服的墓碑前祭拜完之后,就回到家中。晚上回到家中,内心有些凄凉的他并未向以前那般借酒消愁,他早早的睡去,结果半夜时分就听到耳畔有蚊子嗡嗡的声音。   他懒得起来喷洒药剂或者插上电蚊香,用手挥了挥就蒙住头继续睡。结果昏昏沉沉期间又是蚊子的嗡鸣声在耳畔响起,这让他十分恼怒,一下子跑下床去关闭了卧室的房门,打开了灯,然后拿着苍蝇拍严阵以待。   一只蚊子赫然停在不远处的墙上,他们家的壁纸是米黄色的,黑色的蚊子在上面十分显眼。他慢慢走过去,挥动苍蝇拍打了过去,蚊子被拍死在墙上,他满意的扔掉苍蝇拍准备继续回床上睡觉,可就在这时候你们猜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那在墙上微微颤动的蚊子回头看他!”   “吁!”朋友们发出一声唏嘘,坐在虫男旁边的那人甚至摸了摸虫男的额头笑道:“你丫没发烧啊,怎么胡说八道的,要是再这样我们可要给精神病康复中心打电话了,咱们可是有熟人,去了特殊照顾你。”   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问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觉得这个故事或许并不是这么简单,否则虫男不会做先前的那番铺垫。   朋友们起哄说让我也去看看,但却也静了下来,虫男笑了笑继续说道:“那蚊子回过头来,那角度简直不可思议。众所周知,蚊子的眼睛也是复眼,而且虽然占得体积不小,但因为本体就很小,所以很难观察到,但他看到的竟然是一双泪汪汪的眼睛,和人的一模一样,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看的这么清晰的。蚊子的眼睛虽然比例不小,但实际上不过是个摆设,头部和腿上的刚毛才是对气流湿度温度的感受器,可是如今那蚊子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顿时让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的眼睛可能是花了,连忙揉了揉眼睛不再去看,准备回到床上去睡觉。可是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他听到了蚊子说话的声音,声音很微弱就宛如他们振翅的声音一样轻微。后来他说他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但是却把耳朵贴了上去,他很好奇蚊子说了什么,只听蚊子说......”   ☆、第六十四章 虫男篇——蚊子(2)   “只听蚊子说,好疼,好疼。”虫男一本正经的说道,朋友们又哈哈大笑起来,说虫男不是在讲灵异故事而是在说笑话,这次我也忍不住了,笑了起来,都被拍扁了,能不疼吗?   虫男却摇摇头说道:“故事没完,你们听我继续说。我朋友他只感觉到后背发麻,虫子怎么会说话呢,而且声音这么凄惨,是个女人的声音。   他惊恐的直起身子,看着墙上的蚊子,脑中一度怀疑是自己疯掉了,但那声音好熟悉,就好像是她的声音。最终好奇心和激动混合着怀念的复杂心情盖过了人的恐惧,他又一次把耳朵贴了过去,这次却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于是他更加怀疑是因为白天的祭拜让自己勾起了那深深的思念,使得自己出现了幻觉了和幻听,仔细看看那蚊子,被拍扁在墙上哪里还有一丝特别之处。他回到床上,脑中一时间浮想联翩,与她初见相识相恋的种种一切一时间涌上心头,如果.....如果他没有那荒唐的提议,没有那次可笑的‘说走就走’的旅行,那他们现在已经结婚了,或许她的肚子该高高鼓起,或许自己就已经成为孩子的爸爸了。   可是这个世上,在这个赤裸裸现实的世界中,一切没有如果。真爱和后悔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他甚至在想若上天再给自己一次选择,自己宁愿替她去死。   就这样,他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还是被咬了四五个包。涂抹上一些芦荟胶后,他给家里打上虫药关闭门窗出了门,看来家里不止一只蚊子。这一天过得平淡无奇,但是到了下午包却突然奇痒无比。蚊子咬过的地方通常过十二个小时,就会类似复发一次一般,变得极痒,众所周知这时候不能抓挠,越抓越严重,甚至会引发过敏反应。他成天研究昆虫,有长期在野外,这点知识还是有的。于是他没有管这些包,但包痒的钻心,愈发红肿,最大的甚至有两个大拇指一般大。   毒蚊子,一定是毒蚊子。回到家中,他开窗透气,把打的药排出去,开始打扫卫生。之后再度喷洒一些对人无毒的驱蚊药,这才安心下来,打开电脑他登陆论坛,就在这时候,耳边响起了嗡嗡的振翅声,他立刻回头寻找,却又在另外的耳朵听到了一声‘好疼,救我’的呼喊之声。   没错这就是她的声音,她在哪儿?为什么每次都是蚊子出现的时候,她的声音才会想起,莫非她变成了蚊子。我朋友的脑中闪现出这样一个荒唐而大胆的想法,乃至于我听到他这段描述的时候都感到诧异万分。   于是苦闷无奈之下,他找到了我,问我虫子会不会说话这个让我感觉他疯掉的问题。”   “对了,鬼哥,你不有个朋友是啥著名心理医生吗,我觉得这是心理疾病。”我一个朋友对我说道。   我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虫男却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这事儿却没有因此结束。   那些蚊子叮咬的包并未就此慢慢平复下去,变成红点逐渐消失不见,反而是越来越大,最后变得如同半个手掌般大小了。里面痒的令人钻心,即便知道不能挠,但他却还是忍不住了,在睡梦中他抓烂了表皮,瞬间一股钻心的疼痛涌上心头,顿时醒了过来。   打开灯看向那些包,你们猜他看到了什么?   满满的孑孓在皮肤下涌动,在他看向这些虫子的那一刻,这些孑孓好似突然发现了他,停止了动作,然后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哭喊声,那声音不是她的又是什么人的?声音悲伤中带着痛诉,痛诉里又有淡淡的恨意,让他顿时浑身发冷。”   饭桌上的龌龊男老张这时候说话了:“啥jue?那是神马东西?”   “jiejue。”我说道:“就和俩子的写法差不多,只不过横变成一上一下,孑然一身的孑,孓.......我也不知道怎么个用法了,一时间想不起来,反正这个词就是指蚊子幼虫。一般蚊子会产卵在水里,长成幼虫就会变成这样,乍一看没什么,仔细看看相当恶心。”   虫男对我的科普十分满意,点了点头继续讲起了故事:“老鬼解释的差不多,总之皮肤下的孑孓令人心惊胆寒,他是自己独居,不敢告诉父母,连忙给我打了电话。我当时公司正在上升期,事情比较忙,正好有生意要谈,所以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四个小时之后了。当他给我打开门的时候,我顿时吃惊万分,他的胳膊上分布着四五个血窟窿,鲜血顺着他走路的痕迹滴淌到了地上,留下朵朵血迹。   我连忙闪身进屋,看向他的胳膊,要么是他疯了,要么就是我俩都疯了,因为我也看到了那涌动的孑孓。他用那满是鲜血的手拉着我进入他的客厅,客厅之中摆着一个玻璃器皿,里面剜出的腐肉中满是孑孓。   我当时就让他去就医,这样自己弄肯定不行,他却说这些孑孓不停的往下钻,让他感到痛痒无比,不得已才这般的。我连忙拉他出门奔赴医院,一路上我好几次险些追尾,我的脑中全是大问号,怎么可能?在没有外伤的情况下,蚊子不可能将卵产入人身体中的。就算能,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变成了孑孓,一切的一切都显得奇怪而灵异。   当我们到了医院的时候,医生却像看神经病一般看着我们两人,问我们这是怎么弄的,还问哪里有虫子?我们低头看去,所有的孑孓已经不见了。朋友发疯般的喊着,说一定是这些虫子钻了进去,钻进了身体的更深处。   我把朋友从医院拖走,并去了另一家医院对伤口进行了简单的处理。我担心如果他再不走的话,狂吼的他会直接被拉到精神病医院。我没敢让他独自回家,我无法天天陪伴他,纵然他不想让家人知道而担心,但是家人才是会全心全意关心他的人,所以我把他送回了他父母家。   四五天后我去探望他的时候,却被告知他已经被送去了精神病康复中心。因为刚进精神病康复中心,所以我无法探视。当我再度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了。见到他的时候我简直惊呆了,只见他满身都是大疤瘌,就连脸上都是。他穿着病号服,满脸堆着笑容的看着我,他说一切都过去了。   可能是因为服用了精神类药物的作用,再接下来的谈话中他的思维有些混乱,颠三倒四的不说还经常会长时间愣神,只有我打断他的冥想,他才会再度继续他的故事,有时候甚至忘记自己前一秒说到哪里了。纵然如此,他大部分时候的正常记忆和严密逻辑以及一些事情的描述让我确定,他很可能从未疯过。   原来我把他送入家中后,他又看到了大片的孑孓在肉里冒出来,好似是为了挑逗他一般。他用了各种办法用刀剜,用镊子夹,用热水烫,用药涂抹,但是却依然不奏效,这些生长孑孓的地方越来越多,从胳膊上蔓延到身上腿上脖子上甚至是脸上。   处理浑身上下的包和虫子,让他痛苦万分,惨叫他的惊动了邻居,多次报警之下警察来登门查看,并建议把他送往精神病康复中心,就这样他被送到了这里。在精神病院中他的双手双脚被绑住,忍受着身上的包不断鼓起溃烂,虫子钻进钻出。他痛痒难耐,发疯一般的吼叫,甚至苦苦哀求医生能来看看。但奇怪的是,这次并非如同我那次般能够看到那些孑孓,这次只有他自己看得到,所有人都看不到,只能看到他自己弄出来一个个大窟窿慢慢愈合结疤。   终于在一天,服用了药物陷入混沌当中,一个女人走到了他的床前,看着他眼中带着怜悯和愤恨,以及些许的嘲讽。他缓缓地睁开眼,顿时激动万分,竟然是她,那个心中深爱的她。   他问她去哪里了,还急迫的说出了最近自己身上发生的怪事儿。   他没有等来她的关怀,反而迎接而至的是她得意发狂痛快的尖声大笑。他愣了,眼前的这个女人是曾经的她吗,为什么感觉如此陌生,为什么她看到自己的痛苦反而会开怀大笑。   只听女人尖声狂笑之后一字一句的说:‘这都是你活该,是你自作自受的结果。我就喜欢安定的生活,喜欢平淡的日子,为何你总爱冒险,你从来不顾及我的感受。我总是顺应你,结果呢?结果我死了,你还活着,凭什么!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你知道我受了多少苦难吗,我摔入了一个阴暗潮湿的坑洞之中,手脚都被摔断了,我浑身是伤根本无法动弹,我用力的呼喊没有人能够听到我的求救。我只能不停的吃附近爬过的虫子,蚊虫叮咬我,弄得我满身伤痕。我的伤口慢慢溃烂,这些虫子,就是你喜爱的虫子在我的伤口上产卵,我看着它们在我身体内成长并爬出我的身体!我受的苦,要让你加倍承受,感觉如何?!哈哈哈哈。’   说完女人再度狂笑起来,一切都了然了,他不再怀疑这是自己的错觉,因为这一切竟然是那么真实。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如同决堤一般涌了下来,他哭诉说自己努力寻找过,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真的没有找到她,也没有听到她的呼喊。他问她,你还爱我吗?   女人却冷笑着说:‘如果你还爱我,那你出院后来陪我一起死吧,找到我然后死在我身边,我们不是一起发过誓同生共死厮守一生的吗,凭什么我变成一堆腐肉,膨胀腐烂,爬满虫子,而你却可以快乐的生活。’   他哭着告诉她自己并不快乐,每天都在悲痛中度过,他承诺自己一旦出院就去寻找她,并死在她身边,然后这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就好像再也没发生过一样,虫子,包,她全都消失不见了。”   “那你这个朋友现在出院了吗?”我问道,我想采访一下当事人,希望能记录下更多的第一手资料,毕竟虫男的描述还有些偏差,远不如当时人描述的时候让我能感受到那种强烈的冲击感和恐惧。   虫男点了点头然后叹了口气说道:“他出院了,出院的第二天他就失踪了,报警后发现他去了神农架,消失在大山之中。我想他是遵守了他自己的诺言,陪着她去死了。”   五秃捻灭了手中的烟说道:“你朋友这么做就是因为爱,还是因为恐惧所致?我更愿相信是真爱。”   小超,澄澄哥与我三人相视一笑,老张又开始秀下限的问道:“可是这个女人最初不也是爱你朋友的吗,即便她因为男人提议的旅行而死,但当时她也同意旅游的建议了,并没有提出反对意见。而且你朋友也并不是故意的,不知者无罪,为什么会这么恨,恨到要让你朋友生不如死呢?”   “你知道你为啥没女朋友吗?”五秃笑道,老张白了五秃一眼骂道:“这又毛关系?”   五秃嘿嘿坏笑起来:“男女之间的爱没有这多为什么,同时恨也没有为什么,你就是因为你有太多大道理和理性的判断,所以才没女朋友的。在生活中,尤其是男女两个人的生活中,往往很多事情是无法用道理来判断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跟女人讲道理永远讲不通。这又不是生意,非要条条框框的,这就是生活。不过延伸一下你问的问题,还是不错的,我倒是觉得这个女人并不是真的爱他。若是真爱或许对方活着活得好才是更幸福的一件事儿,当然,人有时候是自私的,谁又能说得清呢?”   我的哥们小超曾有一段完美的爱情,经历了许多结合在了一起,却因为婚后的各种小事以及两国的差异而离异,他淡淡的说道:“爱情本就不是天平,总有一个人是爱多一点的一方。有时候爱与恨只有一线之隔,可能就差天平上的那一点点。你确定你真的了解你的枕边人吗,或许我们谁也不了解,就连我们自己也不了解自己。”   众人陷入了深思和沉默之中,久久难以继续畅谈。   ☆、第六十五章 虫男篇——蜘蛛(1)   虫男说到底其实和我是一类人,都属于技术宅,我们平时出差谈客户侃大山上酒局儿都是没问题的,但如果抛去生活所需和必须做的事情的话,我们宁愿宅在家里,没有为什么,就是愿意宅着,每个月出去一两趟旅游度假一下也就行了。我们就是这么任性。   当然生活不得不让我们为了各种各样的需求所奔波,这才造就了虫男和我的忙碌。刚才说了虫男也是技术宅,他的技术在哪里呢,修家电管钳工外加木工泥瓦全都行,当然最厉害的还是厨艺。不是自夸,我的厨艺虽然比不上那些著名大厨,但比那些小饭馆来说还是可以一较高下的。可是面对虫男我从不自夸,总是说他做的好吃,一来是因为做的的确好吃,还有虫男属于顺毛驴,越夸他越来劲,所以他来找我的时候我从不做饭,也不去外面吃,却总能吃到外面吃不到的各种美食。   那天吃完了饭,我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停车场一个衰咖倒不进去车位,实在忍不住的想,若是他再有一分钟进不去,我就下楼帮他停车去。想叫虫男一起来看看热闹,结果回头看去虫男不知所踪了,从阳台回到屋内,发现虫男正仰着头看着我的“宠物”。   有熟悉我的书迷就会问了,我不是不养宠物吗?错,我有一只宠物,我的这只宠物叫小黑,源自林志颖版的绝代双骄上的黑蜘蛛。没错他就是一只蜘蛛,悬挂在我客厅酒架上面,我们和平共处了已经两年多了。它的发现是来打扫的家政,当时我如同劫法场一般喊了声“扫帚下留人”,保住了小黑的窝。   家政的人看着我好像我是个神经病,但日后我的确会像神经病一般跟小黑聊会天什么的。我笑着看着虫男说道:“怎么样我的宠物棒吧?”   “你养的?”虫男惊讶道,我点了点头:“是啊,不过不算是养,我们共生而已,它自生自灭,酒架上的夹角是它的天下,不准扩展不准踏入我的领地,不然我还是会碾死它的。”   虫男摇了摇头说道:“变态。”   我下了楼,果然那个司机还没停进去,我在我小区算是有口皆碑,帮老头老太太拎重物,帮人按电梯,甚至弯腰捡楼道内的垃圾,平时嘴甜见人道喜,还经常帮人停车等等。楼下小卖部阿姨夸我说我这么忙还能经常做好事儿真是很难得了,其实我只想告诉他,我有强迫症,而且很严重,看着他们这般做,我实在蛋疼,不如我替他们做了,否则心痒难耐,有强迫症的观众们你们应该会理解我吧。   停好车我坐着电梯又上来了,手中晃着手机对依然在观察小黑“图谋不轨”的虫男说道:“别看了,看我也不会让你把它带走的。对了,我刚才等电梯的时候看了条消息,你看这新闻登的,这不是胡扯吗?说一个男的天天大鱼大肉的吃,因为各种生意所以各种指标超高。结果有一次发现自己流出来的不是血,而是油,冲了七八次血,依然全是油。或许指标超高我信,要全是油那红细胞怎么运氧,人不早就完球了。”   “其实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嘿嘿,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虫男笑着说道:“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更可能是虚,咱们说认知的和可能是有偏差的,许多东西并不是人类的知识可以解释清楚的。”   “哎呦,听你这意思今天是有故事要讲啊。”我两眼冒光冲上茶,摆上烟细细听了起来,因为录音笔坏了,我还特意用小本本做起了笔记。   虫男说道:“这是看到你的宠物小黑才有感而发的,故事一半真一半假,最初我听起来的时候感觉有些假,太过玄乎了,但后来却听到了一些印证,有证明了一些事情的真实性。故事是上帝视角讲述的,所以我说他是一半假,因为很多场景根本是不为人知的,我想很可能是为了使得这个故事更加完整和更加恐怖而虚构出来的吧。   故事中的人我们姑且叫他张先生吧,张先生是个酒吧老板,酒吧不大不小,走的是音乐酒吧的路线,所以生意不好也不坏,但总有固定的客户。张先生并不贪心,他很满足自己的生活,觉得很幸福,他刚结婚不久,还准备和妻子要个孩子。   酒吧之内,张先生既是酒保又是收银,除此之外只有一个服务员。那个月服务员家里有事儿,告了半个多月假,并说自己肯定会回来的。张先生雇佣这个服务员已经四五年了,两个人相处的不错,便不想再另请他人,反正一共就半个月,自己也能忙得过来。   服务员走后没几天,突然又卫生部门下来检查卫生,并说张先生酒吧的仓库里太脏,有大片的蜘蛛网。张先生平时很少去仓库的,但酒吧半年前刚装修过,连仓库也打扫过了,怎么可能有大片蜘蛛网呢。再说平日里服务员都会上上下下打扫,也没听他说有蜘蛛网的事儿啊。莫非是上面想故意找个借口要钱,那该怎么办呢?   待检查的人走后,张先生去了仓库一看,果然不是卫生部门工作人员刁难自己,而真的是有成片的蜘蛛网。只不过在货架的最深处,平时因为仓库不大不用开灯,只要打开门外面的光线就够用了,因为光线问题又很少有人抬头看,所以并未发现,如今被人用手电筒一照自然明显万分。   张先生关闭了仓库的门,马上要开业了,准备等今天营业结束后再打扫。结果那天晚上客人特别多,直忙到凌晨四点多钟才结束。张先生疲惫不堪,收拾好桌子上的东西,就趴在吧台上睡着了,一觉睡着也就八点多钟了,想到今天要去车站接媳妇家乡下的小侄子来家里玩,便想早早收拾好仓库然后就赶回去。   来到仓库,张先生却惊奇的发现,那蜘蛛网好像更加大片了一些,这才十二个小时怎么可能织网织的这么快呢。张先生刚才睡的有些发懵,也没怎么在意,就扫了起来,结果一扫帚扫过去,就觉得头上噼里啪啦的掉东西,接着门外的灯光一看,竟然是一个个小蜘蛛。   张先生大叫一声连忙甩掉手上的蜘蛛,但还是觉得身上有,刚才噼里啪啦掉下来的的东西可不止一个,到底是别的灰尘还是全是蜘蛛?   张先生匆匆扫完蜘蛛网,连忙冲出去来到洗手间脱光了衣服不停的甩着,然后接着洗手间的镜子看自己身上有没有爬附着的蜘蛛。待细细检查了五六遍之后才放下心来,一看点儿这都九点多了。张先生出了酒吧锁好门,然后驾车回家准备和妻子一起去接小侄子。   到了家门口,张先生打开房门就听到门内孩子天真的笑声,张先生冲着妻子讪笑起来,妻子则是埋怨了两句,说张先生不守时,也不知道给家里打个电话,给他手机打电话还打不通。张先生一看自己的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自己并未注意到。而他妻子无奈之下,只能自己去接小侄子去了,现在都接回来了张先生才回来,张先生连连陪错。   妻子最疼乡下的小侄子,每到放假都会接小侄子来家里玩,小侄子从老家坐上大巴直达车站,张先生和妻子则去接站,从恋爱时就是这样的,一直至今。张先生和妻子领着兴奋的小侄子一起去了游乐场,当晚张先生的酒吧修业一天,妻子喜欢小孩子,张先生也很喜欢乖巧的小侄子。   到了晚上,玩了一天忙前忙后的张先生睡了过去,但当他醒来的时候却觉得手上和嘴里很凉,自己竟然不在床上,而是在厨房里,手里拿着一块儿从零度柜里拿出来的肉。   张先生下意识的舔了舔牙齿,一股甜甜混合着腥臭的感觉充满了口腔,莫非自己梦游了!”   ☆、第六十六章 虫男篇——蜘蛛(2)   “我说虫男,你这是从哪本故事会上看来的吧?”我笑了,放下了手中的笔记本,感觉这个故事实在没什么养分,所以我一个字儿也没记。   虫男却摇摇头:“你现在这就是我最初的态度,我和你一样觉得这个故事虚构的太假了。故事是我从一个研究昆虫的老师口里听说的,不过那个老师平时就爱讲些稀奇古怪的话题,除了正常的学术问题外,他很少说话严谨,甚至被我身边的人当面拆穿过,说是谁谁谁写的小说。这个老师是一个昆虫俱乐部的特邀讲师,据说以前是一所著名大学的老师,但后来因为作风问题被开除了。   而我不信这个故事的另一个原因就是故事大多是从上帝视角剖析和讲述的,如果是真实的,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上帝视角。谁也不能知道当事人是怎么想的,而大多数场景也是张先生独自一人的时候发生的,旁人怎么知道的呢?如果没有后来的印证,或许我还是会讲给你,因为这从故事的角度而言依然算是个好的恐怖故事。   我之所以会说这个故事一半真一半假,是因为这个故事广为流传,不少圈内的朋友都知道,无风不起浪。去年我家里给我介绍了个对象,这姑娘家是青岛的,当她听到我喜欢研究虫子的时候,顿时不寒而栗起来,然后匆匆告别。后来我们没有成,却依然成了很好的朋友,具体过程就不说了,咳咳,你懂得。   我对当时她的表现感到好奇,我以为她和你一样,甚至比你严重,是那种十分怕虫子的人。但后来成为炮....朋友后才得知,原来她和故事里的张先生沾亲,大约知道一些故事的梗概,虽然了解的不多,但足以证明故事一半的真实性,起码是结局的真实,所以她才这么怕虫子的。”   听虫男这么说,我顿时兴趣大增,急切的问道:“那继续讲这个故事吧,后来呢,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先生站在冰箱前不知所措,他慢慢的把肉放回去,然后再度刷牙洗脸后回床上睡觉。一路上张先生辗转难眠,满脑子都是自己拿着生肉的样子,莫非自己吃了?否则刚才嘴里为何会有肉腥的味道,刷牙的时候牙齿上又怎么会有一些血丝?”虫男说道:“张先生在思索中昏昏沉沉睡去,第二天的生活依然在继续,可从那天开始就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发生了。比如张先生越来越不爱吃菜,反而爱吃肉,而喜欢吃生一点的肉。家里冰箱中的肉也无故丢失,其实都进了张先生的肚子,他不再觉得生肉的味道是恶心的,反而觉得好香好甜。最令张先生恐惧的是,他开始对活着的东西产生强烈的捕食欲望,莫非这一切是因为那天扫落的蜘蛛?难道是要变成蜘蛛侠的节奏?   蜘蛛,大部分是肉食的,只有少数以植物为生。但令张先生失望的是他既没有力气变大,反应力变灵活,也没有变得会吐蜘蛛丝。除了对肉的渴望,张先生别无变化。   实际上他是有变化的,只是他自己没有发现罢了,他变得嗜血和更有侵略性。比如某次停车的时候,因为抢车位一向性格中庸的张先生竟然大打出手,那人鼻血流出的一瞬间,张先生的内心竟然好像燃起了一团火,好像扑上去把那人撕碎分食。   张先生终于正视到了自己的变化,他变得更加担忧,可是内心却又有想法告诉自己,不必害怕这一切都是正常的。那天酒吧门前,一只流浪狗的到来让张先生再也按耐不住对生肉和鲜血的渴望,当所有客人走了以后,张先生杀死了那只流浪狗,开始剥皮吃肉,当温热的鲜血流入口中的时候,张先生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就这样,犹如吸毒一般,有了第一次的捕食经历后,每隔几天张先生就要弄一些野猫野狗之类的进行食用,他也由刚开始的利用刀子变成了用手用牙撕扯,好像这样可以令这些活物更加美味更舒畅一般。而冰箱中,即便那些刚买回来的新鲜的肉也满足不了张先生了,这些肉在他看来是腐肉,跟那些冻了好久肉没有任何区别,只有新鲜的肉热热的鲜血才是可以下咽的。   他想去看病,看看自己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可是一想到医生要刨根问底,自己也要全盘交代才能判断病因,便感到一种对外界世俗态度的恐惧。他怕被人称作神经病,他也怕自己虐狗虐猫的事情被传到网上,被当做万人唾骂的变态。”   “另类蜘蛛侠啊,你的意思是说,张先生变异了,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我问道。   虫男说道:“其实在本质上他还是一个正常人,只不过有东西控制了他。因为在这段时间内一直吃生肉,而且后来捕食的活物大多是流浪的野狗野猫,这些野狗野猫身上携带大量细菌和寄生虫,所以依然使得还是人的张先生身体出现了问题,口腔皮肤和肠胃受不了了。   各种上吐下泻胃肠问题接连发生,就连身上也被染上了皮肤病。本来说好让小侄子的父母一起来玩几天,然后接着孩子走的,现在也只能提前行事了,毕竟也怕传染上孩子什么的,妻子更无法照顾张先生。   张先生的妻子给哥哥姐姐打了电话后,让小侄子自己在家玩,又带着张先生去医院输水打消炎针了。有了妻子的陪伴和医院的生活,张先生失去了私人空间,他没有机会和私人空间去捕食猎物了,他变得焦躁而饥渴。   给小侄子家打过电话的第四天,张先生妻子的哥哥来张先生家接孩子,手中还有给妹妹提来的乡下特产,虽然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是却很是新鲜,城里比较难买到。可是奇怪的是不管怎么敲门,家里就是没人开门,打电话过去妹妹和妹夫的手机却在家里响起。本以为是他们可能有事儿临时出去了,一会儿就会回来,可在楼下等了两个多小时家里还是没人。   这下小侄子的父亲有些不放心了,开始砸起门来,屋内传来却依然什么动静也没有。最终他忍不住报了警,警察来了之后依然是敲不开,为了安全起见登记好身份证后决定破门而入。   开锁公司接到命令赶来后,一眨眼的功夫就打开了传说中十分安全地防盗门。当门打开的一瞬间,一股血腥的味道扑面而来,让人顿感腹中不住的翻腾。警察甭管有没有处理命案的经验,都知道屋内出事儿了。   小心翼翼的警察,担心儿子的父亲,好奇的开锁匠,这些人都成了直击事件的第一见证人。在张先生家中的客厅里,张先生瘫坐在沙发上,胸前插着一把刀。后来证明,张先生属于自杀,刀上除了妻子的指纹就是他自己的。   但之所以排除了妻子他杀的可能性,是源于卧室内的惨剧。人们推开卧室门的时候,在场的大部分人再也忍不住的呕吐起来,屋内,到处都是内脏和血迹,墙上地上那些未干涸的血迹让人踩上去滑滑的。而在房间内,还散布着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他们已经看不出本来样貌了,骨架上残存些许肉已经腐烂变质,发出一股恶臭与那血腥味混合在一起。而他们身上的伤口,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啃食过一般。这正是张先生的妻子和小侄子的尸首,他们被吃了!   后来经过尸体解剖,在张先生的胃里发现了大量未消化的人肉,也就是说饥饿的张先生把他的妻子和妻子的小侄子给吃掉了,然后当一切意识恢复,血腥的冲动退去后,内疚的他选择了自杀来了结自己罪恶的生命。”   虫男讲完了故事,我问道:“这个故事到底有多少真的,有多少假的?”   虫男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因为并不像我那个朋友的事情一样,是我亲身经历的,只不过机缘巧合之下我听别人多次提起过罢了,后来张先生的那个远亲,也就是家里给我介绍的那个女孩也证实了这一切,起码命案和被吃了这件事儿是真实的。正如我所说,前面的事情很可能是虚构的。”   “但是虚构需要一定的真实事件作依托,为什么他们会归结到虫子身上?”我问道:“蜘蛛不会是平白被增添到故事里的,而且一开始就出现在故事中,莫非是因为那个俱乐部的讲师是研究昆虫的,所以才做出这样的故事填充构造?”   虫男再度摇摇头:“我想不光如此,因为这个故事有好几种版本,我只是偏向于关于蜘蛛的这种,因为据说张先生的家属要求研究儿子的死因,除了命案发生前的一段时间,张先生肠胃出现了毛病和有略微的皮肤病外,并未有任何疾病,精神类疾病更是无稽之谈。   在花钱托关系之后,又请了私家侦探和调查公司帮忙,很多事情被查的水落石出,比如在张先生酒吧附近的垃圾箱内发现了野狗野猫的尸骸,卫生部门检查蜘蛛的事情,以及酒吧内的监控,张先生从仓库出来不停抖着身上,以及解剖野狗野猫的场景等等串成了一条线。我想正是因为这些才构成了现在这个故事,但最令人奇怪的是,他们在张先生的大脑中发现了一只蜘蛛,这只蜘蛛与张先生的大脑巧妙的结合融为一体。   当然,发现的时候这只蜘蛛连同大脑一起死亡了。是真是假我就无从考究了,但我想空穴不来风,或许这个故事也不全是假的吧。”   ☆、第六十七章 你看他的眼睛——开篇小萝莉   虫男的故事暂且到这里,因为老鬼我本身实在怕虫子,写东西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在脑中形成电影画面般的连贯场景,所以写虫男篇的时候对我自身是极大的折磨,其实他还有两个故事,待我缓和一下后再写出来吧。   下面讲述的是关于眼睛的故事,这篇的名字也就取为“你看他的眼睛”,和你还有他关系不大,就是这个噱头罢了。文中的故事也不是单一的人来讲述的,正如先前“地下的世界”篇一样,乃是个合集。   关于眼睛,其实在先前的文中也有多次侧面提起过。眼睛是人身体上与大脑同样神秘和值得研究的部分,首先这牵扯了神秘的光的作用,正如我先前所说的那样,你看到的不过是光想让你看到的以及大脑中的臆想联合作用的产物,而非是真实,真实的世界是什么样子谁也没见过。同时在咱们民间,又有关于眼睛,比如阴阳眼等一系列神秘的传说。   其实如果非要归结到科学的领域上来解释所有问题的话,有些事情还是可以强行解释的。比如为什么女人走夜路的时候,会经常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或者“鬼”什么的,除了女生较为柔弱,所以是心理作用使然以外,还有男女对颜色的感觉不同所致。我记得我看过一篇报道,说女人能比男人看到多出两倍以上的颜色。   所以在黑暗当中男人将会看不到许多颜色和色差,从而就不会产生心理暗示好相应的幻觉。而女人则不然,她们看到了细微的颜色差别,从而勾勒出脑中曾经有过的印象,产生幻觉或者心理暗示引发恐怖情绪。不过我倒更相信老祖宗所谓的阴阳之说,女阴之体本就容易招脏东西。   另外甭管全国各地哪里,大部分都有小孩儿眼睛是纯真的,心无杂念之下就能看到很多鬼神之类的传说。又有科学家站出来说小孩儿的视网膜发育不完善,对事物的认知也有限,看到陌生人还会哇哇大哭呢,所以才会造成许多错觉和事物抽象化等等论点。   我觉得这样解释有些道理,但也不能一概而论,比如我小时候就从没见过什么怪异的事情,反倒是年纪渐长后......而且小孩儿的内心不一定都很纯洁,比如我小时候就喜欢盯着美女看,长大了内心的杂念越来越多,却可以感知到了。我想这除了有偶然性,还是一些玄学领域上解释的比较好,人乃百灵之首,小孩儿的天眼未合,灵性仍存,自然就能看到了。   具体的我就不讲了,否则就成宣扬封建迷信了,同时这也不符合这本书的立意。只是这又回到了我一再强调的问题上,有些事情不是从单方面解释的清的。   第一个故事发生在我的邻居身上,这个邻居就住在前面楼上,是个漂亮的少妇。某次她车玻璃没关,我路过的时候就叫住了前面的她,从此算是初识,再往后某次在小区的按摩店做足疗的时候又碰到了,便互相留下了联系方式也就真正的认识了。   她有个女儿,现在四岁了,是个很可爱的小萝莉,我们姑且称她做孟女士。她住在前面楼的顶层,我们常来常往,面对一个这样美艳的少妇,老公又常年在国外,不得不承认我有过一些邪念,但我绝没越过雷池一步。   有天晚上,孟女士她突然给我打电话问我,听没听说过他们楼上有什么怪事儿发生。我搬来的时候,小区已经建好近两年了,论起来她还比我早来了几个月,我平时除了出去玩或者正常的生意必须,我连门都不愿出,她都没听说过我哪里知道。   于是我就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说今天上电梯的时候,女儿突然对电梯角落打招呼叫哥哥好。当时电梯里就她和女儿两人,哪里有第三个人,孟女士回头看了好几眼,更觉得浑身冰冷胆战心惊。   孟女士的女儿向来有礼貌,平时孟女士也教导女儿见人要记得喊,所以甭管认识不认识的,小萝莉都叫的人心里暖暖的。女儿太小,绝对不可能是恶作剧什么的,她还不懂用这种方法吓唬人,那就说明可能背后的电梯角落里真的有个人!   孟女士想到我所说过得一些故事和她自己看过的小说电影之类的,孟女士就更害怕了,待电梯到了她们所在的楼层就拉着女儿急忙出了电梯,女儿还连连摆手给说哥哥再见。孟女士吓得浑身发抖,平时很好开的门,却连钥匙都紧张的插不进去了。   好不容易打开防盗门进入家中,孟女士忙问自己女儿刚才那人跟进来了吗,女儿却奇怪的看着孟女士问那个陌生的大哥哥怎么会跟着来自己家呢?这下孟女士才放下心来,随即又问女儿那个大哥哥去哪里了,长的什么样子,女儿更加奇怪了,看到母亲满脸细汗如临大敌紧张的样子反倒是被母亲给吓哭了。   孟女士百般无奈,突然想到我住的很近,而且直到我平时就写灵异小说什么的。她经常看网络说的道士文,总认为写灵异文的就该会降妖除魔什么的。哥们我当时知道她想让我去的时候,心里是一万个不想去啊,也瞬间认清了孟女士脑残本性,这就是为什么日后我们只是朋友的原因,我喜欢睿智的女人。   我出门的时候已经是半小时之后了,家里能用上的全带上了,恨不得就一步三摇走阵步了。上了电梯我反而放下心来,啥也没有。有朋友问为啥你能这么确定呢?如果你成天往灵异多发地钻的话,你也会磨练出这样的感觉,一种类似于第六感的感觉,就好比你长期和伴侣或者好哥们待在一起,你在人群中能一眼找出他来是一个道理,这就是人的神奇之处。   我敲响孟女士的家门,就在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今天是农历七月十五啊,中元鬼节!顿时我思绪万千,听说过的和自己写过的各种场景一一展现,汗毛倒竖好似到处有人在看我一般,我疯狂的砸起门来。孟女士过了半晌才打开房门,很紧张的问我怎么了,我一下子钻了进去然后关闭了房门从猫眼中往外看。虽然紧张但脑中的分析没停,我能感受到猫眼下方未消的余温。我愠怒的问她刚才她是不是趴在这里看呢,为啥不早开门。   孟女士支支吾吾的不肯说话,这个不讲义气的娘们。突然她竟然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我浑身挂着各种饰物就好像是卖挂件的小商贩一般,低头看向自己的一身装扮我也笑了。我在门口悬挂了八卦镜,然后进屋替孟女士哄孩子去了。小萝莉在我的安抚下,终于不哭了,我问清了事情的始末。   据孩子描述我进行推断,刚才电梯那人穿着一身好像校服的衣服,年纪应该在十二三的年纪,最奇怪的是他穿的衣服很厚,可是这明明是夏天啊,天气炎热怎么会穿这么厚的衣服呢?而孩子说,她跟那个大哥哥打过招呼后,那个男孩儿却无动于衷,并没有回应,从电梯中出来后直奔上楼的楼梯去了,并没有去别的屋子。描述中,男孩儿的脸色有些白,头有些异常的瘪,而且走路十分缓慢,好像有腿疾一般。   孟女士住在顶层,如果在上楼的话就是天台了,那他去天台究竟要做什么呢?   一夜无书,我在孟女士家看了一晚上的《吸血鬼日记》吃各种进口食品,走的时候还要走了一个暂新的打火机。第二天回家的时候,我问我楼下小卖部的阿姨,问她前面那个楼是不是死过人。   阿姨和我很熟,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反问我怎么知道的,那样子让我更加确定的确有事儿发生。我没有说明事情始末,就说听说前面有人死在天台上了,这无非是为了诈一诈那个阿姨罢了。   阿姨说我搬来前的半年,也就是刚过完年,学生刚开学的时候,有个初中生放学后去天台放风筝,结果也不知道是光顾着看风筝了还是脚下踩空了,反正这学生从天台直接栽了下来,这么高摔下来自然就没救了。   听了这些后,我如释重负,我虽然不确定小萝莉看到的是否就是这个摔死的男生,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看到还是正如科学所解释的那样是视网膜的原因,但我愿意相信这一切之间有一定的联系。不管你信不信,总之中元鬼节晚上如果没事儿千万别出门。   ☆、第六十八章 你看他的眼睛——请关窗帘   “我日,真赖孙,我最近看你新写的小说了,我好像也碰见鬼了。”莫名其妙的电话打入,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也没看是谁的,但一听这说话,我就知道是河南的朋友了。但当时实在是迷糊的很,什么碰到鬼的话也是挂了电话后想起来的,初听的时候并没在意,自动过滤过去了。   我在河南工作了很多年,有很多河南的生死兄弟和好友,他们的总数甚至超过了我在济南的朋友,所以我听到别人说济南人坏话的时候会急眼,听到别人说河南人坏话的时候也会极力反驳,反正我觉得自己有义务这么做,即便有时候没必要也没人知我这个人情。   我骂道:“军儿啊,対你姐,我睡觉呢,你干啥?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挂了吧。”   小军是我的好兄弟,生死之交,我们在郑州夜场这个大染缸里摸爬滚打,拼出一条血路,我能在短时间内从一个没有背景的外地人上位成为一个场子的管理者,小军这群好兄弟功不可没。或许这个职业让我挣到钱了却没攒住钱,但其中的爱恨情仇和一系列生活工作经验,却是用金钱无法换来的人生财富。   小军说起来相当悲催,第一个正儿八经的女友菲菲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是一段诡异的经历。第二个女友又给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选择做了一个好高骛远的绿茶婊总之离他而去,而且就在结婚前夕。现如今他找到了自己第三段爱情,莫非是这段爱情出现了问题?   我是柯南命吗?我不否认,的确我出现的地方经常有灵异事件发生,但是这也有我自己的原因,我就爱往事情高发地段钻,能怪得了谁。   可我朋友们的婚姻都不太顺利,这就奇怪了。在以前文中经常出现的小超,郎才女貌两个人天作之合,经历了许多感情也算有基础。但因为那姑娘成长在大洋彼岸,两人生活习惯不同思想观价值观的不统一,在那轰轰烈烈的婚礼后不过一年便离婚了。好哥们生哥媳妇给他生了儿子后跟着一个年轻的帅哥跑了,纵然生哥那么爱他,也很优秀,但也挽留不住这段爱情无法唤醒一个被美男迷惑的女人。龌龊的老张甭管因为自己还是别人的原因,找一个分一个.........总之此种例子数不胜数,就连我自己,在遇到现在的她之前也是感情不顺,所以我不得不担忧起了军儿的爱情。(兄弟们啊,我还没结婚呢,你们这样让我还敢不敢结婚啊,与看到这里的兄弟们共勉)   “那啥,军儿,你是不是.....分手了?”我问道。   小军在那电话那边一愣说道:“你才分手了呢,我俩好好地,明年结婚,你可要来啊,我不管你多忙,向东涛哥他们也好久没见你了。不过这事儿和我女朋友还真有干系,你上qq,我视频给你说,不知道长途电话贵吗?”   “我好困,起来再说不行吗?”我慵懒的说道。   小军呵呵两声道:“爱来不来,过期不候哈,反正是个灵异事件。”   “啊?”我一下子醒了一半,想起电话最初的遇鬼的事儿,整个大脑飞速旋转起来,我从床上一个翻滚就起来了说道:“稍等稍等,我这就上网,咱们一会儿见。”   有时候灵异故事就像毒品一样,时时刻刻勾引着我,让我欲罢不能忘乎所以。我打开电脑给小军发了个抖动后,我们开始了视频。   小军说:“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我没去上班,你知道的,你走后我也上位了,不过只负责行政方面的事情,但总归也是个管理层了。自然我的假也多一些,时间相对自由的我那天没去上班,我和女友去吃了顿大餐,然后她说要看个电影,我们便去了,电影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我们回家的路上一切正常,我们是溜达回去的,路上我们聊了很多,然后.....然后就动情了。我们回家后疯狂的滚在了一起,就连窗帘都么有来得及拉上,灯也没有开。   我们翻云覆雨共赴巫山,那么的舒畅,而且我发现打开着窗帘没有开灯的情况下,我们产生了一种被偷窥的感觉。慢慢的果真有种被窥视的感觉从背后传来,那种变态的心理让我更加卖力,她近乎发狂般叫着,突然声音戛然而止,身子不停地颤抖起来。   说实话我当时还洋洋得意的,以为是我把她弄到了高chao。可突然我发现情况不对,她是一点动静都没发出来,没有呻吟没有呜咽就那么不停地打着哆嗦,我甚至能听到她牙齿之间打颤的声音。我当时吓了一跳,我俩刚在一起半年,我并不知道她有没有什么病史,当时我害怕是羊癫疯之类的病,要是心脏疾病那就更麻烦了,可是会死人的。   我连忙起身看向她,屋内没有开灯,所以有些昏暗,还好外面的灯光照进来,能让我看清她的容颜。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就好像电视上那些死不瞑目的人一样,可能这样形容有些不恰当,但实际确实是这样的。   我从她身上爬了起来后,被她的样子吓到了,连忙问她怎么了,她的脸色惨白,终于她说出了话,这让我长舒一口气,但迅速心又再次被提到了嗓子眼上:‘老公,你看,窗外有张脸!’   我当时背后一阵发麻,被窥视的感觉更强烈了,我顺着她颤抖的手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顿时大吃一惊。我住在六楼,这个高度不存在行人什么的,除非那东西根本不是人!   接着窗外的月光和楼下小区内的灯光,在卧室的玻璃上,一张扭曲的脸狰狞着,不断撞向玻璃。那是个男人的面孔,脸色苍白却又极其愤怒,脸被玻璃压扁,穿过窗外的铁棱子冲击着玻璃,好像要冲破玻璃冲到我们身边一样,只有那么一张脸,脸下空空如也没有身子!   我当时浑身都感觉木了,我大吼一声,冲向了窗户边一把拉上了窗帘。窗户外的撞击声又响了一两下归于平静当中,我搂着女友陷入恐慌,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连眼都不敢睁。第二天早上,我连晨勃都没有晨勃,刚才我还看了会儿片儿,竟然也硬不起来,妈的,我算是被吓到了。   你知道的我自从认识你之后,就开始相信这个世上有灵异事件和许许多多人无法解释的事情,所以我并没有否认那个东西的存在,也没有骗自己这不过是我的幻觉。现在女友去上班了,我抽空给你讲述这个故事,问问你不会有事儿吧?   另外,今天早上我发现我从窗户上悬挂的那个你送我的小银饰变黑了,昨天还没有变黑的,会不会是昨天晚上那东西所致呢?”   我是这么答复他的:“军儿你描述前半段太劲爆了,我都硬了。放心应该没事儿,我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先说银饰的事儿吧,你用蒸馏水浸泡它,如果颜色变淡了,水略显浑浊就说明的确正如你猜测的那般。之后用艾草熏一下,再度挂上去就行。还有你丫难道就不知道嘛,办事儿的时候要拉上窗帘!我不是之前给你说过吗?”   “忘却了.....你再说一遍。”小军答道。   我叹了口气扶了扶麦克风说道:“有两种说法,一是男女交合的时候,阴阳交融,不破不立,既要交融就需要先失调才可以合二为一融会贯通。在行事期间男女身体内的阴阳两气都是紊乱的,只有在最后一刻才会恢复正常,如果不是过度的话,那就是滋阴补阳如果过度了则是伤阴损阳。而紊乱的时候,人的清明不守,最容易被妖魔邪祟侵入,很多人就是这样被附体的,我接手过一个这样的记录。   还有种说法,则是民间长流传的了,也就是说外面的游魂会误认为这是个投胎的机会,便会挤破头想进来,所以做那事儿的时候一定要拉上窗帘。放心吧,有事儿再找我。”   小军:“如果再有事儿会不会很严重,你能搞定吗?”   “不能。”我很诚实的答道。   小军:“那你装什么逼。”   “给你点心理安慰.....”我说。   “滚。”   这就是小军的故事,他们的眼睛看到了那灵异的东西,这是他们眼里的鬼故事。老鬼的这本小说本不是为了让您相信有什么或者为了证实什么事儿,只不过真实的记录下来事情罢了。我这么随口一说,您就这么顺耳一听,兼听兼信不信也可,还是那句话信则有不信则无,但空穴不来风,大家还是注意的好,口口流传必定有一定的道理。不管是您自己在家睡觉,还是两人交合之时,请拉上窗帘,保护您的个人隐私的同时更多了一份安全和保障。您说对吗?   ☆、第六十九章 你看他的眼睛——桥下的悬尸   这个故事我早就听说过,也经过多方可信任人士的考究,不管是从警方那里还是从其他渠道得来的消息,都证明了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当然故事我已经忘却多年,这几天有个叫nothing的书迷突然给我拍了张照片传给我,我才想起这事儿来。   当然她拍给我照片并不是为了别的什么灵异事件,而是一颗枣树,她说有棵枣树在我家附近的铁路桥上,还说等有机会去打枣吃。我的线状思维发作想到了那棵枣树,和栽枣树的目的。枣树桃树都是辟邪的木材,为什么在这里有个孤零零的枣树种植呢,它的目的又是为了镇压什么东西?   故事要从十多年前的这一片说起,事端最初具体发生的时间众说纷纭,有的说是十五六年前,还有说二十年前的,但我看那棵枣树分析,十多年前比较可信一些。十多年前的一个夜晚,一个女人吊死在铁道桥下,她用绳子穿过石板的缝隙,就那样吊死在那里,悬挂到第二天早上才被人发现。   吊死的死状自然不好看,我在开篇之前曾经详细解释过各种吊死的死状,这里就不多占笔墨了,而女人的舌头属于掉出来那种,长长伸出体外加上女人低下来的头,舌头甚至垂到了胸前。当然这些也都是传说,传说中死状。   但接下来却是许多人都有证实的,比如到了晚上,穿过铁道桥的时候,会觉得肩膀有莫名的东西拨动,好像是垂下来的腿挡住了去路一般,甚至有时候会听到莫名的哭声想起。一时间人心惶惶,这一片的人开始请各种“高人”做法什么的,结果成效甚微。于是乎村民听从了一个古老的说法,抱着试一试看的态度就种了这棵枣树,果不其然,枣树种下后就再也没有怪事儿发生过了。   2010年,这片济南市地段不错的城中村拆迁,开始大兴土木建设各种居民小区。村改房和回迁房以及商品房也接踵而至,人们忘却了那个吊死的女人,有人建议推倒枣树。结果枣树刚被推倒的第二天,就有工人在过铁路桥的时候被勾住了脖子,当时不光那一个工人在,被勾住脖子的工人身边还有不少工友也在,大家不论怎么抬拉都解救不下那个人,而那个被吊住的工人头上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就这样,工人被莫名的东西吊住,然后活活勒死,死后满脸铁青舌头伸出这才落在了地上。   事情闹大了,不过消息迅速被封锁住了,可是枣树却再也没人敢动了,推倒的枣树重新被栽种上细心呵护,直到现在那棵枣树还在那里矗立着。而自从枣树活过来后,也再也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可究竟是什么勒死了那个工人,这却成了一个谜,只是口口相传,都说是那个吊死鬼的女人。老鬼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只是每次走过那个铁路桥的时候都会向上仰望,就好像上面真的悬挂着一具尸体一般。   无独有偶,有件和这个事情十分类似的故事,我也一并讲出来,事情就发生在前不久,总之就是这几个月内吧。在济南东边某隧道中发生了一起车祸,一辆小轿车撞上了一辆油罐车。经常开车的朋友都知道,隧道内起火是十分恐怖的,因为火仗风势会越烧越大,若这是柴油车尚且好说,但很不幸这辆油罐车拉的不是柴油。   小轿车车内的乘客都跑了出来,但驾驶员却被卡在其中,大火灼烧,车都烧成了残骸,一片灰烬轮子什么的早就烧没了。驾驶员的尸骨烧成了灰,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坐的位置比较靠后还是什么原因,驾驶室内留下了一块盆骨,就在一片灰烬中那烧成焦黄色盆骨醒目的震撼着每个人的心灵。   这件事儿众所周知,连本地电视台上都有报道过,可后面的事儿就很少人知道了。自那之后,每七天监控上就会有一辆冒着烟的车疾驰而过,交警曾经拦截过,但来到隧道出口却哪里有冒烟的车?有过两次这种情况之后,人们不再拦截,在监控上锁定目标,回放录像,但却惊奇的发现汽车驾驶室内根本没有驾驶员。隧道内的监控都是高清的,如果放大甚至能看到手指甲上涂抹的是什么颜色,结果他们看到了一个空空的盆骨坐在驾驶室内。这不禁就与前几天发生的命案联系在了一起,事情还没等着解决,那个冒烟的车和开车的盆骨就消失不见了,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又是如何消失不见的。   这些故事之所以写的简单,是因为这并不是我亲身经历的也不是听第一当事人来讲述的,许多人告诉我了不同的版本,让我无从判断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所以我只能选择最相同的部分讲给大家,以保证本书的严谨态度。   但下个故事就不同了,这是第一人称讲述的,事情的讲述着姑且称他为老罗吧。老罗工作不错,但至今未婚,所以作为一个男人的正常需求,他会出去找女人,这让我有些不齿。故事在一个午后的茶社里为我讲起:“小C你知道,我喜欢玩儿,济南各大洗浴各大丝*足我都去尝试过。我也经常在出差的时候会去酒吧泡美眉,或者去洗浴。我甚至在想,是不是我也该拍一个专题叫一路向南呢?   事情发生在扬州,我上个月去扬州出差,晚上和客户喝了点酒后就开始蠢蠢欲动了,但是那一阵查的挺严的。我一人在外地怕被弄进去没人捞我,我便想去酒吧钓一个女人,虽然费点劲花钱也多了一些,但别有一番风味。你别这么看我,都是男人,我不赌博不吸毒,就好点色没啥不能理解的。   好了好了,你别急着鄙视我,我继续往下讲。我到了酒吧后特意把车钥匙放在桌子上,并且露出了手腕上的欧米伽,果然不出一会儿就引来了许多狂蜂浪蝶,不过大多都是庸脂俗粉罢了,根本能入我眼的。我在酒吧坐到十一点,我这人心态和平常人不同,要么就去洗浴随便什么都好,无非是泻火的工具,但在酒吧则不同,本来就是来愿者上钩弄那高等货色的,岂能随随便便就算了。所以我宁肯用我的手去解决问题,也不愿去凑合。当我拿起车钥匙起身准备走的时候,背后却搭上来一只手,然后有个诺诺江南美女应有的声音问道,先生能请我喝一杯吗?   我当时就想让她滚,因为那个女人身上传来一股劣质香水的味道,这让我感到莫名的恶心。我在想回过头去估计不过是个三十多岁抹着浓妆的女人,结果回过头去我就傻眼了,这个女人美若天仙,眉黛春山秋水剪瞳,眉梢眼角说不尽的万种风情,让我竟然一时间醉了。   我傻愣愣的点了点头,我从未对一个女人这样没有抵抗力,我当时胸口有一团火在燃烧,那团火慢慢的移到了我身体的中下位,难耐的饥渴汹涌而至。我拉着她的手给她点了酒,我因为开车并没有喝酒,这也足以证明我后面的头脑清醒。   其实喝不喝酒只不过是个由头罢了,实际上酒上来之后不到五分钟我们就走了。我什么也没有问,出来玩儿谁会暴露真实信息呢,问了也是白问罢了。我本想去开个酒店,她却说让我去她那里,说最近酒店查的很严不安全。   那一刻我脑中闪现万千,我想这个女人可能是个做仙人跳的,但是面对这样令我没有抵抗力的美色,我愿意冒这个险,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女人在路上说她是开美容院的,还说家里有老公,对她不好她才出来偷腥的,我们决定去她美容院内偷情,这有种别样的感觉,而且也让我安心了许多。   我按照她的指示停车在了一个街边,街上的路灯好像坏掉了,周围一片黑暗根本看不清门头和牌子。我陪她进入了一个门头房内,大门关闭后我们疯狂的做起了那事儿。这一夜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事情,甚至连我所担忧的突然有人闯入大喊这是他老婆或是他妹都没有。事罢,我搂着她安然入睡,她的皮肤是那么的光滑洁白,身上既没有疤痕甚至连个痦子都没有。我深感自己是捡到了,这样的美人就算什么也不干光抱着也是一种享受。   那一夜我都在半梦半醒当中,大约到了五点多钟,我突然感觉自己抱着的女人不再光滑,反而有一种粗糙扎人的感觉。我睁开眼睛看向她,却猛然惊醒过来,我的怀里竟然抱着一个纸人,就是那种给死人烧的纸人。我连衣服都没穿好跌跌撞撞的冲出那间店铺,接着微亮的光我看向那家店的牌子,竟然是一个殡仪店!”   “我凑,扯吧?”我对老罗的话有些不敢置信,如果他所说的成立,那他就是和纸人睡了一夜并且翻云覆雨实在令人难以想象,而且不少鬼故事中都有这样的桥段发生。   老罗笑了笑说道:“我会那这种事情开玩笑吗,我知道你认识不少医院的朋友,自从那天后我就再也难举了,给我找个男科的朋友看看。”   我再也不怀疑了,因为老罗从不会那自己这方面的事儿开玩笑,这是他所标榜自豪的,每每男人的谈话中他都会炫耀自己这方面的高超。只是此时我在想,或许有些传说或鬼故事是真事儿也说不准,这就是老罗的眼睛所看到的灵异事件。   ☆、第七十章 任东篇——《SOS》(1)   首先声明:别问这个故事的真假,我姑且这么一说,您这么听,因为涉及太多,官方还没正式解释,不想被查水表,文中有地点时间之类的小提示,读者请自己发掘,请见谅,谢谢。   我去南方玩的时候,任东正在魔都,毕竟是大城市有钱人也多,所以任东在北上广诸如此类大都市待的时间比较久。听说我正在南方,他非要找我了解一些灵异事件。先前我说了,任东自从遇到了我记述的那些灵异事件后,开始变得着迷与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中,对他来说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找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听我说点真实的鬼故事,顺便看看他在那个城市的“挂名”心理诊所。我乐得如此,因为我虽然对任东有些恐惧,但我还是很喜欢和他玩的,聊得来不说他还能跟的上我的跳跃思维。谈话不是一个人在说一个人在听,有来言有去语才有意思,若是听不懂你让人家怎么回答。跟任东聊天我可以放开思路,多快的语速和思维他都能跟上,这让我感觉很爽,只要他不尝试对我催眠还是个很好的朋友的。   任东来了我就基本不用花钱了,他总是大包大揽,我就更喜欢他了.....我们来到了一家茶馆之中,两壶茶上放在我面前,我依次品尝着。茶香扑鼻,舌尖味蕾全部被茶的香味给迷惑了,我瞬间沉醉在茶香当中,不得不说这两种茶都很好喝,我疑惑的看向任东不明所以,为什么要给两种茶呢?   任东说:“是不是感觉有些相似?这两碗茶分别是狮峰和虎跑,都是西湖龙井,这可是我国名茶之首。西湖龙井之中又可以细分为龙井,狮峰,虎跑,云栖,梅家坞这五个品种。这茶水济南之所以喝不到,不是因为茶不行,而是水不行,所以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我知道却不让你尝尝,那就太不仗义了。   其实虎跑泉的水来泡狮峰最为恰当,不管是水的软硬还是各种矿物酸碱都最合适,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哪里的水泡哪里的茶都是有讲究的。外地之所以喝不到不是因为水无法运输,而是在运输的途中水难免有所变质,味道就差了那么一丁半点,这一丁半点在行家的嘴里就是天差地别,尝不到好的茶还不如不喝的好。不过虎跑泉水配狮峰不太出名,最为出名的则是二虎,也就是虎跑泉配虎跑龙井。这人嘛,就爱附庸风雅,二虎放在一起,更为合折,其实无非是个噱头而已,心理作用,心理作用,哈哈。”   “高,就是高,不过我这等粗人喝个大碗茶就行,没这么高的要求,要我来说这俩茶都很好喝,我的品位也就这样了。”我笑了笑,任东嗤之以鼻,好似不信我所说的,不过跟任东聊天的确涨了不少知识,随即我开始讲故事了说道:“这个故事发生在...”   我话没说完就感觉有人在看我们,任东也感觉到了,我们齐齐看向目光的来源方向。是一个不远桌上的中年男人,他在冲着我们笑,我们也报以微笑,男人走了过来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只是听到你们在谈茶,忍不住侧耳倾听一番,抱歉抱歉。我是这家茶馆的老板,两位朋友来自哪里啊?”   男人说着把手中拿着的书放在桌子上,从怀里拿出名片夹给我们一人一张名片。任东则与之交换了名片,但我实在是没名片,因为我要做的生意和挣钱的营生大多用不上名片。说到名片我总觉得我国的名片管理制度实在太拿那啥了,只要给钱啥都敢往上印,就是印个总统都没人管,导致现在满大街的总经理和主席。   我只能干巴巴的自我介绍,说是做个小买卖的,任东倒是高兴,邀请那人一起坐下来聊天。我最初以为任东不过是想让人家一起喝茶,最后好让人家免单,毕竟是在人家的店里,就算免不了单打个折也是可以的,说不定还能打入这个人的朋友圈,从而挖掘他身边的有钱人做任东的客户。可是后来交谈了一番后我却发现并非如此,任东的注意力一直在男人的那本书上,他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那人的那本书,动作略有夸张。这对表情控制帝的他来说很不正常,除非是他有意让那人发现,并诱导那人让他自己说出来。   这本书是刚才男人一直在看的,就在刚才,放到桌子上伸手入怀掏名片的一瞬间让我们看到了。封面是精装的,但是这显然是本看了很多遍的老书,看起来有些破旧,但封面是用的很好的材料,应该是羊皮的,红色的封皮加上边缘的磨损,有一种别样的岁月味道。   茶舍老板名叫刘红兵(化名),他显然发现了任东的视线在他的书上,他笑着说道:“怎么?对这本书很感兴趣?这本书是我从旧书摊上买来了,除了这本那天我还淘到了不少好书,包括一些很稀罕的小人书。我就喜欢品茶和收集旧书,这本书说实在的其实不是买来的,而是送的,当时我和老板讨价还价的时候,老板说我再送你一本咱们就这个价了。其实价位已经很正常了,现在能饶上这么一本,我自然更是高兴,甭管好不好吧,看封皮是不错的,总之都算是赚到了,当时阴差阳错的我也没看就给带了回来。回来后我忙于整理那些较为中意珍贵的旧书,直到十来天前我才发现这本已经躺在书架里一个月之久的这本书。   这本书很奇怪,它的做工很精致,他的书名已经磨没了,只有打开后才能发现书名《SOS》,我当时就在想这真是个有趣的名字。但我迅速发现了异常的地方,你们看看。”   说着刘红兵把书递给了任东,我转到任东那边坐下,然后两人一起观察起了这么本书。这竟然是本英文书,任东眉头微皱,看向我好像说没有什么太奇怪的地方,我则拿过来在手里连闻带摸还轻轻的抖动纸张,观察里面的每个细节。余光之下,刘红兵点了点,好像对我的观察很满意,我查得很仔细没有破坏书的举动。   我把书还给了刘红兵,闭上眼睛整理着思绪,三四秒后睁开眼睛然后说道:“这本的确很奇怪,封皮是羊皮的,而纸张发黄和书磨损的程度说明这本书经历了被人多次阅读,但阅读的人并不多,所以一定是反复阅读,说明书中的内容肯定很好看。”   “为什么这么说!”刘红兵显然很震惊,这出乎他的预料:“兄弟,你怎么知道的?”   “很简单,每个人读书都有自己的习惯,有的喜欢折书页做记录,有的喜欢用书签。读书的时候有人爱用手指头指着,或者用笔指着,有的则喜欢捧着,不管是手指甲的划痕,还是捧着地方的卷曲,总之只要读书总能留下一些痕迹,只是轻重罢了,明察秋毫之下定能发现。可这本书上的痕迹都十分单一,所以经手人一定不多。准确的说刘先生您与上几位的读者读书的姿势差不多,都爱用单手扶住中间竖起来看。所以,中下方那个地方磨损的痕迹比较明显。不过,这本书的书皮曾经掉下来过,是后来粘上去的。”我说道。   刘红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兄弟你继续说。”   “这本书之所以让我知道它是后来糊上去的封皮,而封皮是原装的,那是因为你们看,封皮上有淡淡的孔印儿。而我刚才翻阅的时候也发现最内侧也有类似的空印儿,但这本书是胶装上的,这就说明最初这本书是线装的,后来因为翻得太多了,可能散掉了,或者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但总之书被弄成了胶装。”我说道,说到这里我突然又想到什么,摇了摇头补充道:“不对,这点我说的不对,不过究竟是为什么书皮掉下来了,我稍后再说。”   不待任东和刘红兵反应,我继续讲到:“这本书最奇怪的在于它不是印刷的,而是用打字机打出来的。书上没有售价,书号,印刷局等等资料,当然这也可能是盗版印刷的,但看字体就知道是打字机打出来的英文字母。小时候我家有一台,它的字体和现代印刷字体略有不同,而且其中有油墨渐干的痕迹,工具和纸张的发脆泛黄程度都说明了它的年份,正是那个打字机流行的年代,那个年代一般学英语的人会用到。   费心费力的打出这本书,而且看材质都用的这么好,这本书我没听说过,可能是我孤陋寡闻,但你这样的旧书收藏者都爱不释手,肯定不是什么名著,否则只有收藏价值,阅读起来不会如此爱不释手,你也不会冒着磨损的风险去读这本旧书的。通过这些零零散散的线索,我做出个大胆的推测,这本书可能是孤本,也就是说世上只此一套是做着自己打出来的装订好的。虽然年份不长,但因为内容好看外加是孤本的特殊意义,这让你也为之着迷。”   “这正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我想了很久才想明白的,不过,兄弟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刘红兵眯着眼睛上下打量起我来。   任东笑了:“他是一个写灵异和悬疑小说的,虽然经常扑街,但依然在坚持,而且写的还算好看。除此之外才正如他所说的,做点小生意,不过显然生意反倒成了副业。”   我对任东的毒舌抱以横眉冷对,刘红兵却笑了起来:“兄弟怪不得观察的这么细致,原来是写悬疑小说的,那推理能力还真不错。我也爱写写画画的,有时间咱们多交流。”   “刘先生,我还有点事儿麻烦您。”我说道。   刘红兵没想到我如此单刀直入的说话,一愣之后哈哈大笑起来:“认识就是缘分,咱们能够相识并且聊得上来,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一定帮你办,你说吧。”   “那我就先谢过了,叫您刘大哥吧,这样亲切点。我想借您这本书看看,只是借阅而已,不知大哥可否忍痛割爱暂借我?”我问道。   任东这次很疑惑的看着我,然后张了张嘴没有说话,我知道他想问我我英语阅读能力的问题,但他没问出口,把话吞到肚子里去了,然后眼睛左右观察着我们两个人。   ☆、第七十一章 任东篇——《SOS》(2)   听到我要借书的事情,刘红兵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并说道:“不过兄弟,我还没读完,就差一点读完了,你们明天来我这里拿书吧,记得可要还给我啊,呵呵。这本书上的英文有些晦涩,用了很多俚语。我年轻的时候跟一个来中国的英国人学习的英语,否则还真看不懂。不过,兄弟,你刚才这么短的时间就把书的梗概看过了?这本书写的虽然.....但是需要慢慢看才知道其中的味道。”   “您虽然之后的意思是说恐怖吗?”我说道。   刘红兵点了点头,任东这时候终于忍不住了,说道:“我不是故意讽刺你,你的英语水平阅读这本书行吗?你刚才怎么看懂的?是通过前面的书名《SOS》吗?”   “不是,”我回答道,我又伸手从刘红兵的手中拿过那本书说道:“你们发现没有,这本书看得人大多十分爱惜,从刚才我分析的地方就可以看出来。翻页的边缘卷曲是因为看了太多次和纸张材质的关系,但从整个书的正解程度和后期的修补,都可以分析出看这本书的人的爱惜。可就是这样爱惜这本书的人,怎么会砸这本书呢?”   “砸?”任东和刘红兵同时惊呼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我觉得用扔不准确,应该是砸,用的力量极大。这就是我刚才要留着后面说的话,之前我判断错了,这一切推断与这本书的封皮有关。你们看到没有在羊皮的封页上有两个凹痕,应该是大力握住才产生的印记。而在羊皮上一个边角,有一个受力面,这不是磨损所造成的,我推测应该是把书扔出去,砸到硬物上所留导致的变形。再度推断一下的话,很可能线装就是那时候散落的,但那个读者又把它胶装了回来。当人情绪失控的时候,才会用这样爱惜的东西去砸,愤怒恐惧和慌乱都可能造成,下意识也有可能。但这本书上没有其他的污点,这就排除了可能因为不小心碰洒了杯子或者顺手砸某物的可能性,不能说完全排除,只能说基本排除。所以,我想,很可能是书中的内容极度吓人,导致读者情绪失控然后把书砸向了墙上。”   “为什么不可能是别的原因,打架的事后顺手砸过去也有可能,你所说的不能完全排除,就是这样的不能完全排除导致一切皆有可能。”任东说道:“你不是常说很多事情都有多种可能,不能妄下定论吗,所以你刚才分析的都是有可能的,你为什么非要武断的说这是因为恐惧所致呢?”   “有时候要靠那么点直觉。”我用手指敲击了两下头说道,那一刻我有种感觉,事情就该是这样的。   ----   第二天,我们来到刘红兵茶舍的时候,刘红兵已经不在店里了。听店员说老板昨夜交代完后就匆匆出去了,至今也没露面,说过段时间再来,没什么事儿别给他打电话,平时他很少这样的,而且经营这个茶舍也根本用不着出差。昨天的茶水钱是人家免得单,任东无耻的说回头忽悠忽悠,给他做个心理治疗啥的,看样子这个刘红兵很有钱,不行的话也要发展一下他身边的朋友。   刘红兵虽然不在店里,不过他把书留在了前台让店员交给我们,实在是言而有信。书用油纸包包裹起来,十分精细的样子,并留给我们了一个地址和一封信。信中说如果我们没看完之前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也可以拿回去看,再通过邮寄的方式给他就可以了,但一定要用泡沫箱包裹,防止书体损坏等等。   我们出了茶舍,任东问我要如何阅读这本书,我却笑了看着任东笑而不语,任东指着自己说道:“你不会让我给你当翻译吧?”   “是的,逐字逐句的翻译,不准为了省事儿偷换概念,否则就感受不到书中的原汁原味了。你留学生涯当是白留的啊,该为我效力一次了。反正好好探讨一下,别忘了一本书能把一个读者吓成这样,让书脱手而出,我实在是好奇,到底描写了些什么呢。难道你就不好奇吗?”我说道。   任东冷笑一声说:“你别诱导我,没用,你忘了我是干啥的了,我早就知道你想用我翻译了。不过这本书听刘红兵的意思,是英式英语,我不太了解他们的俚语和一些习惯,但我想应该不是问题,咱们回你住的酒店吧,遇到不知道的还可以查阅一下。”   “好。”   任东的钱也不挣了,我旅游也截止了,我们就在酒店围绕着这本书使起了劲儿来。   SOS准确的说是S.O.S是国际摩尔斯电码求救信号,国际无线电报公约组织在1908年作出规定,设定它为国际海难求救信号。因为在先前屡次海难当中,有时候很难迅速发出信号,或者被对方误判造成了惨剧。而SOS是三个单独的字母作为组合,没有任何意义,发出来是“...---...”方便发出也方便破解。不过后来SOS的意义就被人扩大了,不光针对于海难,只要有危难就可以发出来,而人们也演变出许多别的方法来表示求救,比如191519(sos字母排列位数)或者光源求救三短三长三短等等。   这本书我们当天只看了三十几页,因为看起来实在麻烦,我英语不行无法直接阅读,为了让我能够准确理解,任东必须选择最恰当的中文解释,还得联系前后文尽量保证原汁原味,生怕错过了什么影响我的理解。两种语言的语句词语用法是有差别的,如果单纯为了理解或许翻译很简单,但若想探究,加之我的高要求,所以阅读速度大大减慢,还好这本书不算厚。   目前翻译出来的内容显示,故事讲述了发生在中国的一件事儿,而据文中作者的字数,他也是这个中国人。这就奇怪了,如果他是个中国人,那为什么会用英语去描述事情呢,除非在写本书的时候,他正在大洋彼岸的某个国家。   凑巧的是这本书作者好像也西湖岸边长大的孩子,这让正在这座城市中的我和任东感受到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我喜欢这样的小说,因为我也是这么写小说的,我不喜欢用故意制造恐怖和悬疑来吓唬人,我只需要描述事情,在故事中加入我们生活中常见的元素。或许你看的时候不觉得害怕,但当你关上电脑,或许有一天只需一个轻微的提示或者相同的经历,文中的一切就会汹涌而至,让你陷入深深的自我恐惧当中,而且会越来越恐惧甚至会带出你脑中其他的真实与虚构。这正是老派恐怖故事的写法,让你自己吓自己,作者仅仅是个记述者。   这本书不是第一人称来描述的,而是第三人称描述,讲的是个老楼上的恐怖故事。在一个老楼上,一个少年总能听到隔壁敲击摩尔斯电码的声音,那声音正是SOS。少年时分好奇,但他的隔壁并不是一个楼洞的住户,所以他也不了解那边到底是什么人。   在一个雪夜,当少年从外面参加完那场浩劫的某次批斗运动回家的时候,突然看到楼上有手电筒在打求救信号,这让少年奇怪万分,慢慢走近一看,不就是自己家隔壁的那户人家吗?一时间好奇涌上心头,少年并没有走那条便捷来到门洞前的小道回家,反而直奔楼后那户人家的玻璃窗下。   少年家住三楼,自然那户奇怪的人家也就是三楼,很快他找到了那扇玻璃,可里面再也没有闪烁的灯光亮起。就在这时候,突然一个女人的面孔出现在玻璃窗前,她张着嘴眼睛瞪得极大,不停的拍打着玻璃,那惊恐的表情,苍白的脸颊以及眼睛中的绝望,让少年陷入了深深地恐惧之中。   ☆、第七十二章 任东篇——《SOS》(3)   少年瞠目结舌的看着窗内的那女人,她的衣着很凌乱,坦胸露乳,脸色苍白慌张还有惊恐,拍打玻璃和窗檐的手疯狂而迅速。那一刻既惊悚又香艳,不过只一瞬间一只黑手就打破了这幅美艳的景象,把女人从窗户边拽了回去。随即透过窗户,窗户内那楼下所看不见的黑暗之中,好似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少年,让他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那目光凶残到丧失人性,少年害怕的撒腿就跑。   回到家中后,少年钻进了被子,在惊恐颤抖之中睡去,直到醒来的时候被子还蒙在头上。而他醒来的时候正是半夜,那摩尔斯密码又从墙那头响了起来。少年这次不再疑惑和恐惧,年轻气盛的他浮想联翩,各种听说来的看到的关于女人的事情在脑中扭成一团,怂恿着少年男人的一面,他反倒是觉得身体在燃烧,把耳朵贴在墙上希望能听到一些女人别样的声音。   时间过了十多天,但他却什么也听不到了,既没有女人的声音,也没有各种求救的信号。偶然,众人在一场批斗之后的闲谈当中,伙伴们谈论起了女人,少年没有忍住就把这事儿给说了,当时的其中一个造反派中的小头目立刻说这可能是台湾的间谍,给台湾国民党特务发信号呢,如果能揪出来可就立了大功了。   其实少年想说你根本不懂摩尔斯电码,那个求救信号很单一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但他无力反驳生怕一句话说错了自己反倒被连累。为什么少年懂呢,因为少年的父亲就是通讯兵出生,从小就告诉许多发报的知识。但斗争开始后,少年父亲的就因为家庭成分不好,所以被打成了黑五类,少年与父亲划清了界限这才得以保全。故此少年不敢多言,他幼小的心灵已经在多次批斗参与中被冲击的七零八落,胆战心惊如履薄冰。或许,在那个时代,每个人都是小心翼翼的,也或许大家都开始扭曲变态了吧,善良和人性这些最基本的东西反倒成了难能可贵不可多得的事物。   造反派去捉特务哪里有敲门的道理,他们踹门进入了少年的隔壁,结果却惊奇的发现屋内一片血迹,但空无一人,只有墙上用不断用鲜血写成的字符:191519。   这不正是SOS的数字表达方法吗?最终他们报了警,可在那个混乱时期谁会关注这种事儿呢?案子也就不了了之了,而那个女人也永远的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但事情并没有因此而结束,那天闯入房间的人在往后的几天里,要么经常看到灯光闪烁的信号,要么就会听到发报的响声,虽然他们根本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意思。又过了几天后,第一个人死了,他的房间内摆着几双掰断了的筷子,三短三长三短。接下来不断地有人死去,都是SOS信号的表达,甚至他们从自来水管的滴水声音当中都听到了SOS的信号。总之所有人的死都与SOS有关,不管是死因还是死亡现场。   这些人中,只有少年逃过了一劫。   ------   故事翻译到这里,疲惫的任东就去休息了,晚上我思绪万千,看着另一张床上熟睡的任东,却又一丝困意都没有,想要去写东西却又写不出来,脑中东西太多不知从何说起。就这样,我抱着开机的笔记本不经意间昏昏沉沉的睡去。   半夜时分,我听到有声音响起。我睡觉有时候很沉,在家的时候,送快递的快递员都会被我搞疯,因为他们的敲门以及给我电话对我根本是无效的。他们甚至摸清楚了我的生活规律,早上八点就给我打电话,急迫的告诉我千万别睡等他们马上送去件儿后再睡死过去。但同样这个睡成死猪的我睡眠的时候又会极为敏感,比如有人在看床边看我或者身边有人走动,我就会感觉到并迅速苏醒翻身起来,甚至同样的电话铃声,如果重要的电话,我很少错过,都能有一种预感在大脑中提醒着我从而接起来。   我不知道这该作何解释,但实际情况的确是这样的,已经成了证实过多次的结果。这次我又感受到屋内有人走动了,我睁开眼睛,迅速打量酒店整个房间,任东的床上空空如也,借着未合上的笔记本屏幕射出来的光线,在半黑半暗的灰色地带,我看到任东站在窗前一动不动,就那样直挺挺的站着。   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想到了那个关于半夜死亡的诅咒,莫非诅咒并没有消失,蓝眼的镜子只是迷惑了任东,而任东又迷惑了我们,其实依然存在于任东的大脑深处,又莫非此时的任东是要发作了。   我站起身来,悄声走到任东身后,虽说悄声但毕竟晚上很静,而那家酒店的隔音效果还不错,屋内很静,拖鞋才在地毯上发出压缩空气的轻微响声。任东身子一震,慢慢回过头来,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我害怕回过头来的那张脸是别样的表情,或者根本不是任东,甚至不是人的脸。   但万幸,那就是任东,任东的脸有些苍白,长舒一口气后,任东说道:“你吓死我了。”   “你吓死我了才是,大晚上的不睡觉,你站在窗户边干啥呢?”我没好气的说道。   任东眉头微皱对我说道:“你来看,那是什么?”   我顺着任东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的路灯闪烁,三短三长三短。我心中一颤,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上心头,我喃喃说道:“SOS?”   “恩,如果是灯泡的问题,或者电路的问题,不该有这样规律的变化,或者是统一规律,而非这样三短三长三短隔段时间后继续三短三长三短,这不合理。”任东说道。   我点点头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但我想答案就在这本书里。”任东走到床边,从床头柜开关处打开了屋里所有的灯,灯光的开启让屋内瞬间明亮起来,暖暖的灯光使恐怖的气氛也随之而去。   我问道:“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就像你那天说过的一样,直觉。”任东答道。可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本书不对劲,任东不对劲,整个时空都好像有些不对劲。   我们挑灯夜读继续翻译起了这本书,后面的翻译出来的故事大概是这样的:少年发现了更多关于SOS的信息,好多事情都与之相关一般,马上路上吵杂中静默之中的突然响起的声音,皆表达着一个信号:SOS。   他想自己和伙伴肯定是被什么东西诅咒了,陷入了一个关于求救信号的灵异事件当中。而渐渐地,这些数字字符和摩尔斯电码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少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被杀死,或许那些人并不是被杀的,而是自杀,被这恐怖的信号纠缠,当精神几近崩溃的时候,或许自杀才是一种解脱吧。   少年为了逃离这个求救信号的诅咒,开始刻意的不去观察,不去想,甚至连门都不出了。可是那声音依然不绝于耳,钟表的滴答声,收音机的信号声,甚至窗外的鸟鸣,他都能听到夹杂在其中若有若无的求救,声音不分白天黑夜,总会随时随地响起。少年下定决心,绝不因此而做傻事,响就响吧怕什么,还暗自心说那些造反派们实在太胆小了,信号虽然在大脑中不断出现可也不至于自杀吧。   终于在一天晚上,少年得知了其中的恐怖。那一晚,世界突然变得一点声响都没有了,静的让人可怕,有种要被无声窒息的感觉,但又在一瞬间开始嘈杂不堪,各种光线声音接踵而至,它们都在同时表达着一个意思,那就是SOS。少年的耳朵被震的生疼,眼睛被求救光线刺得睁不开,而头都要炸开了,少年终于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会选择自杀了,而先前的那些事情根本不算什么。   就在少年近乎崩溃的时候,突然世界又安静了下来,少年长出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劫后余生的瘫倒在床上。但就在这一刻,一个幽幽的声音传入少年的耳朵,那声音好像就在枕边,但此刻床上却只有少年一人,少年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整个人如同筛糠一般莫名的抖动着,那声音只是淡淡的说:“救救我。”   少年疯了,但没有人理会他,因为在那个自顾不暇的年代,杀人案都不一定能够侦破,谁还会管一个家庭成分不好的疯子呢?   直到少年碰到了一个老中医,通过针灸和心理干预治好了少年的病。少年拜托了那个求救信号,直到动荡结束,那声音也再也没出现过。但就当他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突然那声音再次响起,而且加剧的速度超乎第一次,此时的少年已经成了一个青年,但是他仍然惊慌失措,无助的竟然像个孩子。   ----   翻译到这里,任东突然伸了个懒腰说道:“先这样吧,咱们出去吃点饭,我都快累死了。”   “我勒个去啊,别啊,这刚到高chao正爽着呢,戛然而止你是想憋死我啊。”我说道,任东却站起身来,走到门边边开门边说:“你倒是爽了,我爽的眼都花了,你想高chao就自己去高chao吧。我也好奇的很,但我现在很饿,而且很累,我想吃饭,你去不去。想爽回来再爽也不迟,这东西又跑不了。”   门打开的一瞬间,任东却矗立在那里不动了,我坐在床上,看不见门外到底有什么,可他就那么站着,不出也不进,一点声音也没有,让我瞬间紧张起来。莫非任东看到了什么,可此时已然是大白天了,在人来人往的酒店,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第七十三章 任东篇——《SOS》(4)   我在床上一跃而下,跃到门廊正对的方向看向房间门口。门口站着一个姑娘,那姑娘是酒店的客房服务,此刻她满面通红。任东就那么看着姑娘也不说话,我看不出来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姑娘却说:“早上好,先生们,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刚想敲门的,你们需要打扫客房吗?”   “不需要。”我替已经木住的任东答道,姑娘点点头柔声细语用带有江南独特味道的普通话道:“好的先生,希望您入住愉快。”然后她就转身走了,任东扭过身来,一脸悲怆的表情。   我走上前去,把他一把拉回来,低声问道:“怎么了任东,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那姑娘.....那个客房服务员.....”任东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啧啧两声说道:“尼玛,你眼光也太差了,那姑娘长得不丑但也不是美若天仙啊,妄你自称色中的饿鬼花里的魔王,就这眼光?”   “不是,我刚才开门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任东恢复了语言能力问道。   我眨眨眼睛脑中迅速回响,把任东之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任东抱头做悲痛状低声呜鸣道:“我这一世英名尽毁啊,她估计把咱俩当成搞基的了。”   我瞠目结舌,顿时也明白了,的确刚才我俩那话太像那啥了。酒店就算隔音效果再好,也架不住刚才任东在门口说话,估计客房服务员是准备敲门,听到我俩对话顿时进退两难,这时候任东正好打开房门。客房服务员她可不会判断我们现在是否都穿着衣服,衣服整齐与否,谁有这闲工夫,估计早通过对话先入为主了。而且我俩的形象也的确有点像,任东虽然比我年长,但长得十分清秀很显小,身材也较为瘦弱苗条。反观我,其实也长的很嫩,但是我雄性激素较为旺盛,毛发更是旺,往往一夜不刮胡子,就满脸的大络腮,较为彪悍。这下行了,攻守皆备了,黄泥巴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我和任东郁闷的走出了房间,估计回来的时候这事儿就会传开。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个错误,若不是酒店大床房供应不足,我就不会弄标间,也绝不会留宿任东。而若不是这本书,任东也不会在我这里一起住的,他自有他的去处。我们从不歧视同性恋,但我们不是却被人当做同性恋的感觉真心不太好。   走出酒店,任东突然提议要去昨晚看到的那个闪烁的路灯下看看,我同意了,我同样想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此时已经是早上十点了,忙活了一整夜,别说任东这个翻译的,就连我在旁边分析提问的人记录疑点的人都觉得饿了。同时用两种语言,两种思维方式,交叉着谈论,跳出跳入书中书外,也真是难为任东了。   一辆带升降架的车停在一个路灯下,升降架升起一个男人正在上面鼓捣着什么。任东回望了一眼酒店方向,然后数起了路灯数目,点点头对我说:“就是这个路灯,看来我们多想了,的确是坏掉了。若是没有坏,那才是真正的灵异事件呢。”   我嘿嘿一笑,肚子咕咕直叫。我和任东去了附近不远的一家小饭馆,准备赶紧吃完好回去继续翻译,其实若不是身体达到一定的极限状态,我们根本不愿出来,都想知道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吃完饭后,任东发现自己没带钱包,我便很不情愿的刷了卡。出小票的时候,也不知道机器出了什么故障,吱吱咔咔一阵后吐出一张印的十分模糊字样错乱的小票。服务员要再打一张,我不愿等待就想转身离开,反正要不要小票都无所谓的,又不是银行卡的小票和发票,不过饭店的菜单价目罢了。可就在这时候,任东却一把拉住了我,我感受到了他手上的力度,和略微的颤抖,他抄起那张印的模糊错乱的小票,指着其中略清晰地一行问道:“你看着像什么?”   那是一行虚线,通常上面是客人所点的菜品以及价格,虚线下则是总计金额客人付款金额找零等等。那行虚线很多地方没印上或者颜色十分淡,我不明白这样打印的原理是什么,是油墨还是特殊纸张通过划痕就会显现,但呈现在我面前的行虚线却有十分明显的一段“---,-----,---”那六个没印上的线就好像点一样,我的眉头紧皱,怎么可能又和“SOS”有关了呢,莫非这当真是一个奇怪的诅咒!   我和任东跑回房中,此时我的心情既兴奋也担忧,在那慢慢由生出来的恐惧当中却依然有对未知事物的好奇。   故事仍在继续,任东继续做着翻译,我则继续概括给诸位:   那个恐怖的求救信号又一次接连通过各种方式响起,而那个枕边的声音也如期而至。   “救救我。”当女声响起之后,青年反而没有了少年时期的害怕,他惊叹于自己的耐受力会如此之大,竟然承受住了这恐怖的一切。他稳定心神,缓缓地问出该如何救她,那个声音沉默了许久才说出了解决的办法。   原来这是一个通过求救信号所传播的诅咒,每一个人沾染上这个诅咒都会死去,让女人不得安息,只能反复的轮回,除非有人救她。所谓的沾染十分简单,知道这件事儿的人就会背负上命运的枷锁。只有有人鼓起勇气,出来解除这一切,这样那个隐藏在诅咒中的女人,和这个轮回的诅咒才会被打破。   而解决的方法则是要找到被诅咒害死的十个人,把他们埋葬在一起,并在正东方位五里以上正对着埋葬坑的一棵树上,刻录下一百个SOS。   青年又问她,她是如何沾染上这个诅咒的,而这个诅咒又是如何开始的,但那边确实空空的回答。青年不得而知这一切,但为了解救自己,打破这个邪恶的诅咒,他开始了漫长的寻尸之路。   当时一起闯入女人家,随即因为各种死法的同伴们一共有六人,这么一来还差四人。暂且不管那四人如何,总之青年偷坟掘墓,偷走了那六人的骨灰或尸首,藏于家中等待着凑够之时的埋葬。尸体的味道可想而知,万幸这样的土葬只有一具人尸,其他的则是骨灰。虽然尸体基本就是骨头了,但却依然是用尽办法无法遮挡尸体腐蚀的味道。   为了不让四邻闻到腐尸的味道从而发现,于是青年决定先找好埋葬的坑洞,然后再补齐那四具尸体。恰巧有片路在修路,青年接着月色潜入工地,把尸体埋葬其中,只需压路机过来一压,估计甚至不知鬼不觉了。只是日后再度埋葬剩下的四具要费一些功夫,这也是为什么刚开始青年想要凑齐后再埋葬的原因。   这一切都是个巧合,青年未想到还有人土葬,所以刨开坟墓之后,惊慌中的青年才抱着那具尸体跑回来的,当时他的脑中没想太多,只有拿回尸首这一件事儿,毕竟他十分紧张故此也就没有再度掩埋等待来日。这就造成了后来的一些困扰,本来青年还想把十个人埋葬在城外,这样能够掩人耳目,可是却因动荡刚结束,到处排查犯罪分子,所以城郊附近的巡查特别严谨,反倒是市内成了灯下黑。   故此,青年决定在压路机把地压实,铺路完成之前凑够那四具尸体。唯一的办法就是传播这个诅咒,造成四个人的死亡,于是青年分别给四个人讲了这个故事。   -----   故事就此接近了尾声,但任东再一次感到了疲倦。他大呼自己可以去干翻译了,然后倒头大睡,而我则也在思索中睡去。   午夜时分,我和任东同时醒来,因为我们听到了隔壁奇怪的声音传来,三短三长三短,声音反复传来,清晰无比。   我侧头看了看旁边床上的任东,任东也看了看我,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恐惧,我想此时我的眼里也满是疑惑和惊恐吧。   我们没有再继续翻译下去,这个故事变得越来越诡异,好像诅咒正如书中所说的一般,谁知道了就被沾染上了。莫非我们也被沾染上了,因为我们通过这本书知道了这个故事。因为与书中的联系而造成的现实代入感和兴奋感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茫然与无助的恐惧。   我和任东就这样向望着,没有多说什么,听着那时有时无却清晰无比的敲击声熬到了天亮。天亮后我们奔向了文中所记载的埋葬地,然后在五里外的正东方寻找那棵树,希望能够找到,虽然城市变化极大,找到的可能性简直是微乎其微。   我们不在乎故事是否是真实的了,我们只在乎一点,那就是诅咒到底解除没有,只有找到那刻满SOS的树才能证明事情的完结,如果没有下一个会不会是我们!   ☆、第七十四章 任东篇——《SOS》(5)   任东这几天可被累坏了,翻译已经耗费了他极大的精神,而如今的找树行动中,他则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和茫然且疲劳,仅仅为的只是一个可能有的结果,概率还极小。很久之后,当有一档叫做《奔跑吧兄弟》的节目上档后,女友看的不亦乐乎,而我却对找东西的环节深恶痛绝,因为我永远忘不了我和任东那天竟然找了整整一天的树。   傍晚时分,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任东瘫坐在地上,自嘲的说道:“我觉得我天生就是个被诅咒的命,你看我刚逃离了被勒死的诅咒,现在又陷入什么鬼摩尔斯密码的诅咒中,还是个中西合并,呵呵。”   我哈哈大笑起来,其实言语中也充满了无奈:“那我来采访一下任先生,您对您这样的遭遇有什么想说的吗?”   “上次遇人不淑,这次交友不慎。”任东微笑看着我回答道,那表情就好像这一切都是梦一样,是种好像啥都没发生过的表情,当时他说了一个名词,叫“naol”好像是美国某地的方言,意思是漠不关心者,应该是这么拼写的吧....   我再度狂笑,笑声带走了心中的些许郁闷,反正事情都发生了,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将继续度过,那还不如笑对一切:“除此之外,您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可以说脏话吗?”任东问道。   “不可以。”   “那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任东道。   这一切又陷入了迷茫之中,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条线索,一个是找到刘红兵大哥,一个就是继续翻译完这本名曰《SOS》的羊皮书。我们给刘红兵大哥打了电话,希望能够集思广益,三个人一起想办法处理问题,但电话一直在关机状态,或许他也出现了状况,甚至可能已经遭遇到了意外,因为如果这一切是真的话,他也看完了这本书知道了故事也就沾染上了关于求救信号的诅咒。   既然刘红兵找不到,我们也只能继续做着翻译工作。这次不用我催,任东就越来越积极的翻译起来,对生的渴望和对死的恐惧是人固有的情感,不管你怎么隐藏都无法阻挡这种情绪的蔓延,而我们两人在一起不会互相安慰,反倒是相互影响加深了恐惧。   文中最后一部分的故事是这样的:青年分别给四个人讲述完了这个故事,四个人也都陷入了邪恶的诅咒之中,日日夜夜被这样那样形式的求救信号所骚扰,加剧到来回刺激无以复加的地步,终于有三个人选择了自杀。而另一个人却出奇的冷静,选择了为诅咒中的女人对话,青年再度被诅咒所扰,他与那个幸存者之间将有一人死去,然后另一人埋葬他,才能结束这一切。当然还有一种办法,那就是继续传播故事,直到剩下的一人凑齐为止。但青年不会如愿,因为幸存者认为青年的这般行为是一种谋杀,幸存者选择了复仇,开始了对青年漫长的追杀。   同时幸存者也被诅咒陷入疯狂之中,他把所有的恐惧和愤怒集中到了一点上,选择了仇恨,他不光要报复青年,让其永远不得宁日,还要让被诅咒的起始那个女人也陷于轮回的折磨里,他要杀死每一个知道故事的人,但却始终不让其埋葬于那个坑洞中,使得诅咒不得被解除。   现在你读完了这本书,你知道了这个故事,你将会沾染上诅咒,并陷入幸存者的追杀当中,请不要质疑,一切即将发生。   ----   任东解释完最后一部分,和我面面相觑,然后问我怎么看这个问题。   我答道:“我想这如果是真的,那作者就是那个青年,目的或许有两个,一个是记录下来自己的一生和所遭遇的人生重大转折事件,还有一种目的就是以此书来传播故事。但你想想这会不会是心理暗示的作用,你看我是这么想的,因为我们看到了那本书,知道了这个故事,然后就看到了坏掉的路灯。当时因为你我兴趣所致,觉得兴奋无比,生活和故事高度结合,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刺激着我们,这就埋下了一个扣儿。而后来的一个巧合时间,也就是打出的小票更加确定了我们这样的思想,从而对我们的心理暗示更深了,让我们觉得一切都是真的。   在这种思想的作用下,我们草木皆兵,觉得任何事情都与SOS这个求救信号有关,说不定昨夜隔壁是在做别的,甚至不是隔壁传来的声音也说不定。我想出现幻听的可能性不大,群体性幻觉的可能更是微乎其微,但不代表没有,所以幻觉也有可能。   所以说这一切不过是我们自己吓唬自己罢了,任东这个你是专业的,怎么也会这么容易上当呢?这本书的确是个好书,只要有现实情况和心理暗示稍微一结合,说不定就能通过相似性引发各种各样的心理反应。这种才叫恐怖小说,把人内心最深处的东西勾出来,而非用编造的景象来吓唬人。”   听着我的分析,任东却摇了摇头,对我说道:“首先可以排除幻听的可能性,刚才我上厕所之后,在洗手间里没有你打扰的情况下对自我进行自检和自我简单催眠,我应该的确是听到了那个声音。其次你说是其他地方传来的声音,那纯粹是自欺欺人,当时声音来自墙正中的方位,除了隔壁房间在这个方位敲击,我想不出有任何地方的声音可以传导到这里才做体现。还有你说这些不过是巧合,你不觉得这一切有些太巧了吗,这么短的时间内,如此多的巧合,那就不是个巧合。”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的关注于此,才会发现这么多巧合。比如一个孕妇在大街上行走,她就更容易发现其他孕妇和抱孩子的人。同样一个道理,你喜欢红色的东西,你的关注点就更多的在红颜色上,倒不是外界红颜色的事物变多了,同样的外界只是你的关注点不同罢了。”我反驳道:“现如今,我们的关注点在SOS上,自然听什么都像了,而且就算平时本来就存在,但我们没有在意的,现在也会关注到。”   任东若有所思一番说道:“这么说就颇有道理了,不过你是想否认这是灵异事件的可能性吗?你怎么最近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总爱否认所有灵异事件的发生,难道你的兴趣变了?”   我笑道:“非也非也,只不过你最近太关注了,我必须做反向的思考和建议,才能共同得出理性的答案,某位伟人说,总要有人出来唱反调嘛。”   任东站起身来说道:“去隔壁房间看看,看看究竟那里住的什么人,昨晚为何会发出那样的声音。咱俩都观察一下,顺便看看布局,是不是床头挨着这面墙,如果是的话恰巧是情侣入住,那就可以解释了。”   我表示同意,我们出了房间走到那间屋子门口,敲响了房门,门内什么动静都没有,现在是晚间,如果有住客的话这个点应该是回来休息了。楼层的服务员听到走廊中的敲门声,连忙过来看,发现我们在敲门,十分疑惑的问我们在做什么,我们不是隔壁房间的住户吗?   我们说昨晚听到隔壁有动静,想问一下。服务员笑了笑称这样的事情给前台打电话,让他们服务员来做就可以了,客人如果直接去找免不了争吵什么的。说完,服务员的脸色又疑惑起来,随即有些微白道:“不能啊,这间房间根本没有人入住,因为电路出现了问题,所以还在整修,已经三天没人住了。莫非......”   “什么?”任东追问道,服务员连忙摇头称没什么,我大约猜到了服务员的心思说道:“你是那些酒店中的鬼故事看多了吧?”   服务员尴尬的挠着头笑了起来说道:“先生真是好眼力,的确如此,平时我就爱看些恐怖小说,其中不乏酒店里的故事。如今你们一说,反倒是让我想了起来,抱歉抱歉。其实咱们这家酒店自开业到现在还没发生过怪事儿呢,这样吧,我现在打开房间让你们看看,你们也能陪我看看,别让我自己检查的时候害怕。”   这般最好正合我意,我和任东对视一眼答应下来。服务员刷卡进入,房间内十分整洁,事发的那面墙一面电视墙,就算是有人想敲,也得把电视和橱子搬开才行。我给任东使了个眼色,任东在服务员的不解中跑回房间,随即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用力在电视上方敲了几下,过了片刻任东跑了回来,给我摇摇头,也就是说他什么也没听见。那么除非是墙里面藏了个人,否则就绝对是灵异事件了,反想一下,就是墙里面藏了个人那也挺吓人的。   服务员可能觉得我们太奇怪了,便想让我们出去,开灯关灯告诉我们的确电路出现问题后,就问我们还有什么需要吗?我们谢过后匆匆出去,因为此事我们已经知道了我们想知道的答案,看来这一切可能都不是我们注意力的问题,也不是出现了幻听,而真的可能是个诅咒。   就在我们陷入僵局,一筹莫展又毫无头绪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任东拿起电话看向号码,脸色一变接了起来并打开了公放,是刘红兵的电话,电话头刘红兵说道:“你俩看没看那本书,如果没有千万别........”   ☆、第七十五章 任东篇——《SOS》(6)   “你俩看没看那本书,如果没有千万别看,那个故事是真的,真的会有诅咒,而且真的有幸存者的追杀。我先前手机没电关机了,看到你们给我来电话,赶忙打回去。难道你们已经看过了?!不说了,幸存者又来了,我会再打给你们的。”电话那头的刘红兵挂掉了电话。   我和任东再度对望,沉默片刻后,任东问道:“咱们怎么办?”   “等电话,否则又能怎么办?”我反问道。   任东支支吾吾半天说:“你有没有什么符之类的,不行推一卦算算吉凶,我记得你不是会这些吗?”   “有时候推算会不准,尤其是牵扯自身吉凶的时候,你别听我朋友们胡说八道的,要是真管用昨天晚上刚出事儿的时候我就早用了。我不顶事儿,就算用这样的玄学知识解决也得找个真有本事的。”我说道:“任东你可是一个心理医生,不管咱们遇到了什么,你要这么迷信下去很危险。”   任东点了点头。   我们等了一夜刘红兵的电话,可是电话始终没有打来,我们也没打过去。因为有太多的可能性,首先可能刘红兵正在躲藏,却可能因为我们的电话引发的铃声而被暴露。而幸存者一旦抓住了刘红兵,我们一个电话过去,也把我们自己提早透漏给了幸存者,到时候不光是被SOS信号骚扰,还可能被幸存者追杀,那可不是我们能承受的。   纵然我先前对任东说这不管用那不管用,我还是在酒店摆上了一些简单的阵法,管不管用我说不准,但那一夜我们在胆战心惊中睡去,一夜都没有发生什么。起床后,任东兴奋的捶了我一拳笑道:“你小子行啊,这些东西还真管用,还说不让我迷信,咱们老祖宗传下的东西看来是有道理的。”   “呵呵,老祖宗留下的东西自然不会错,但我觉得不太对劲,这些阵法不是应对这样空无诅咒的,它们管用本身就很奇怪。”我说道,其实这次摆放的东西我之前也没用过,心里很没底:“任东拉开窗帘,打开窗户透透气儿。”   “好。”任东说着打开了窗帘,瞬间我就听到他倒吸一口冷气的动静,连忙奔到窗前看向窗外,窗外那种变换的广告牌,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下方的一道英文字母磨损了,中间只剩下了三个字母“SOS”。   任东苦笑一声对我说道:“咱们既来之则安之,爱咋地咋地,别往心里去了,总之有你在起码还能睡个安稳觉。”   “拉倒吧,要是刚才显现的作用不是咱们关注力所致,也不是又一个巧合的话,那昨晚我的成功就是个巧合了。因为大白天都能蹦出来的东西,我的那些东西可不管用了。不是我泼凉水,你看书中,那些信号是递增的,刚开始时有时无,最后才会加剧。咱们昨夜不过是正巧没有,这才是巧合。”我说道,但随即某头紧皱起来。   任东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不愧是心理医生,一眼就看出了我心有所想。   我说道:“你没发现文中有个疑点吗,其实这本书开始就有个漏洞,因为我们后来发生的事情,导致我们的不再注意这个漏洞,反而更加关注结果起来,忘却了文章的开头。”   “说说看,我没明白。”   “文中的主人公还是个少年的时候并未听说过这个故事,他又是如何被沾染上的呢?文中说知道这件事儿的人都将被诅咒沾染上,那么也就是说只有通过各种各样形式的故事才可以沾染诅咒,诅咒无法主动出击,少年并没听过故事。而所谓的故事根本没有蓝本,无非是少年所讲的自己的经历,文中被诅咒的那个女人的声音并没有讲述任何故事,那么一切的开始将是这个少年,而非是那个女人,故此源头是少年,即便是诅咒也是少年引发的。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我觉得自己有些绕,于是问道。   任东点了点头,这时候他的电话又响了,任东给我看了看是刘红兵的电话,我们接了起来。刘红兵说道:“你好,你还和小C在一起吗?你们还在xx吗?”   “是,我们在一起,还在这里。”   “昨天不好意思,突然被盯上了,我只能先挂了电话,谢谢你们没有再打过来,让你们久等了。”刘红兵说道:“你俩读那本书了吗?”   “读了。”   “那有没有发生什么?”   “有。”   “我们面谈吧。”   “好,说个地儿。”   “玉玲珑,知道在哪儿吧。”   “知道,几点见?”   “现在。”   “好。”   我们挂了电话,任东问我:“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去不去?”   “你不都答应了吗?”我反问道。   “答应了可以爽约,”任东说道:“起码现在答应下来可以知道刘红兵在哪儿?我是怕一旦我们去了,就会被幸存者发现,如果幸存者真的存在的话。”   我思量许久后问道:“幸存者如果真的存在,那他就算是我们至今所知,所能见到的最早的受害者,我们早晚会被知道,不如先下手为强,制住他问那个少年在哪里。正如我刚才所说的,据文中所说这一切的开始是那个少年,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找到文中的那个人,才能解开事情的真相并解决问题,而幸存者正是突破口,唯一有效的突破口。”   “可幸存者是个杀人犯,文中所说他会杀了所有知情的人,他会告诉我们吗?如果他暴起伤人怎么办?”任东说道:“要不咱们报警吧?”   我问道:“你是市委书记还是政协委员?”   “啊?你有病吗?”任东不解道。   “这不得了,咱们一个是个小写手一个纵然名声大点也不过是个心理医生,虽然认识点权贵,但想让警察管咱们这个破事儿,不容易啊。难道仅仅凭借这本书就是证据了?捉贼捉赃捉奸捉双,咱们无凭无据的怎么让警察抓人,就算警察抓住人了,能让咱们来审问?咱们不审问能知道事情真相找到作者解决问题?”我说道。   任东眉头微皱道:“可是非法拘禁和滥用私刑是要受到刑事责任的。”   “你这个无德医生怕什么?”我笑了。   任东也笑了,他终于明白了,摩拳擦掌对自己的催眠技术很是有信心,足以做到让他忘记一切并有什么说什么。   我们准备一番便打车来到了这个城市著名的小资一条街,来到了名曰玉玲珑的饭店,这家饭店就在中国美容xx对面,我和任东以前都来过。任东是和客户去的,而我则是个远近闻名的饕客吃货,所以自然也来过。说实话,这里菜感觉只能算还好吧,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好吃,当然今天任东就更没有心情吃了。   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一点多钟了,刘红兵的脸色有些苍白,坐在店内东张西望心神不宁的。我们进来后他立刻就发现了,站起来跟我们打招呼,我们走了到桌前打招呼并坐下,菜品已经点好迅速上来了倒也算是赏心悦目。   “我已经点好了,不知道你们爱不爱吃。关于那件事儿对不起,害你们也遭受这一切了,这是我所不知道的,我那天遇到后读完之后又看了两遍都没有出现问题,我并没在意,以为文章的结尾不过是作者故意吓唬人罢了。可是借给你们书的当天下午,我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我听到了墙上的SOS信号声。我当时在外地,也没多想,可没想到了晚上,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我瞬间紧张万分知道其中定有古怪了,想要提前结束旅行回家去。因为或许家能给我一定的安全感,可第二天我出门去搭乘大巴的时候,却发现一个男人在跟着我。他和我的年纪差不多大,带着个帽子和墨镜,他刻意隐藏他的容颜,反倒是让我更加注意他。我当时没在意,以为不过是个小偷罢了,心中还笑这人怎么如此手潮,不知道小偷要泯然众人矣吗,越是不起眼越容易成功。”刘红兵说道。   刘红兵继续道:“不过后来我就发现情况更不对了,因为那人随着我上了车,来到本市依然在暗处偷窥我,我昨天好不容易才把他甩掉的。我通过那本书,想到了幸存者,我又没什么仇家,按照描写这人的年龄应该十分符合,所以只可能是他,是幸存者,当然我并不能确定。”   我指着一盘法国焗蜗牛示意刘红兵,然后又给任东做了个请的动作,刘红兵摆了摆手,任东则投来了十分鄙夷的目光。我满不在乎的把盘子端到自己跟前大快朵颐起来,我实在饿了,这些东西我就爱吃这盘菜,而一个个弄过来根本吃的不爽。   任东白了我好几眼,怪我没出息,这才对刘红兵说道:“刘先生,这事儿不怪你,书也不是你非要让我们看的,是我们自己要借阅的。只是这事儿还需要咱们一起处理,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咱们集思广益一定可以解决问题的。”   “正是正是。”刘红兵道。   随后任东把我们这几天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又把我所推测的说了出来。   刘红兵连连点头,说道:“那是自然,咱们以我做饵,把那人.......看,他就在玻璃窗外面。”   ☆、第七十六章 任东篇——《SOS》(7)   任东故作不经意的瞟了窗外一眼,然后说道:“都别这么吃惊紧张的看他,用余光瞥一眼就行。呵呵,刘先生描述的一点不错,他这个装扮太奇怪了。咱们别打草惊蛇,会把他吓跑的,惊慌中的人我不方便催眠。我带着点药物,以备不时之需,如果我能催眠成功那就直接催眠,若不行,刘先生你和小C还得制住他,然后我用药物配合催眠制住他。相信我,不管怎样,不超过半分钟的时间,我定能催眠他。”   “小C,C兄弟,”刘红兵低声叫道,我依然低头吃饭,任东道:“老鬼,丫干啥呢?!”   我站起身来向外走,边走边拿出烟来,装作抽烟的样子,好似随口一般说道:“我装着去抽根烟,你装着出去找我,想办法慢慢靠近,能催眠就催眠,不行我也有制住他的有利位置,我追人可不行,身高体笨跑不动。”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了,我想那时候我的动作很自然,因为窗外那个人根本没走,余光观瞧到他依然隐藏在墙后偷偷透过窗子偷窥着我们。任东跟刘红兵谈笑几句,也尾随我出去了.......   任东走出来后,有意的大声说道:“有没有点素质,在人家门口抽烟,客人怎么进来,有碍观瞻啊。去一边,我也来一根。”说着任东搂着我朝着那个“幸存者”靠近去,边走边说:“这个刘红兵是个冤大头,咱们可得好好坑他一把,这生意咱们就.....”这话当然也是说给那人听得,显然那人被骗过了,看到我们先是一愣,身子后倾一下估计想跑,但听到任东的话,他停止了动作,继续观察起了店内的刘红兵。依我对任东本事的了解,再走几步后,他就可以慢慢催眠了,只不过到时候我可得精神点,可别被一起催眠了。   就在围捕计划按步骤按部就班,十分顺畅的时候,突然刘红兵从店里杀了出来,指着那人大喝一声:“你往哪里跑!抓住他!”   那人自然转身撒腿就跑,我当时心中就骂开了花,凑,猪队友啊!   我们离着那人本就还有一段距离,而且从大街上这么追,岂不是引人注目吗,现在无凭无据的人家报了警可够我们吃一壶的,于是我们下意识的追了两步后放弃了计划。我有些恼怒的对刘红兵说道:“怎么回事儿,不是都说好了吗,你现在不该出来的。”   “太紧张了,刚才没听明白到底怎么行动,我以为任兄弟失败了呢。怪我,怪我,全怪我,太糊涂了。”刘红兵他满脸抱歉的说道。   “那你也不该喊啊,这下打草惊蛇了,估计很难抓住他了。”我叹了口气说道,任东却看向刘红兵,眼睛里蒙了一层东西,以我对朋友的了解,和任东转瞬即逝的那一瞬间表情判断,我大约能猜到他定是想到了什么,只是现在不方便说。于是我也没再问,静等只剩下我俩的时候再说。   这顿饭草草结束了,吃得有些不痛快,我觉得刘红兵也该是个聪明人啊,怎么干这么愚钝的事儿。但是实在又不好说什么,吃完饭后,任东还故作关心的说要送刘红兵回去,说他一个人不比我们两个人,不放心,怕对付不了那个“幸存者”。   送下刘红兵,我不满的瞥了一眼任东,用脚把路边的石子踢得好远说道:“真他娘的马屁精,任东,你想钱想疯了吧?”   “什么意思?”任东问道。   “刘红兵摆明就是个猪队友,你不光不怪他,还跟他谈笑风生还送他回家,你什么意思,不是想继续发展客户吧,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眼里还光有钱?”我撇了撇嘴说道。   任东笑了反问道:“反正失败了,埋怨也没用了,对了,你觉得刘红兵这个人笨不笨?”   “还不让抱怨一下了,刘红兵这人嘛,以前看挺精神,现在.....呵呵。”我冷哼一声说道。   “观察事物推理事情我不行,但看人你不行,这是我的专业。”任东说道:“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今天刘红兵明显不太对劲,他是装迷糊,只怕他想反攻一把,或者另有隐情。”   “哦?”我略感诧异,下意识的回头看看,总觉的背后不远处有双眼睛在盯着我们。   任东笑了笑说道:“没事儿,距离够远,不管有没有人跟着都听不到。我送他就是为了观察他,有没有想去别的地方的意图。之前他那样做肯定不是因为没听懂,也不是因为笨,而是故意而为之,是故意放那人走。我本想催眠他,让他说出来,可是他好像服用了兴奋剂之类的东西,从眼神中就能看出来,这肯定是为了防御我的催眠所为。而且我不知道他究竟是谁,目的何在,贸然催眠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可能结果是你我无法控制的,毕竟这不是你我的低头,我们在外地,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我觉得你分析的有些道理,这本书里带一些心理暗示,但灵异也同样不可否认,所以只要牵扯这本书的人,都是心理战的高手,这也是我所担心的。”   “你说他故意放那人走,为了什么?”我问道。   任东耸耸肩道:“我说了,推理事情你在行,这事儿还是你来推论吧。”   “凑,我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啊。”我说道。   突然间,背后又有了一股传来的目光,经常对做“NLP”自我完善的任东,同样也第六感敏感,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夜晚,紧张的我们自然是神经紧绷的,有这样的敏感程度并不意外。任东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们左拐右拐终于进入了一个适合动手的地段。我仗着身高臂长攀爬到了附近的高台上,任东则继续向前走,果然有人跟了进来,他没有发现隐藏在高处黑暗中的我。   接下来的景象远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精彩,我本以为我可以如同电影中一般从高处跃下,然后来个华丽的回旋踢。但当那人走到我下方,我意识到了自己的体重发胖和许久未锻炼的事实,选择了用体重压迫他,于是我生生砸向了那个人。那人猝不及防,却没有尖叫发出了一声闷哼,被我砸于身下,却在暂时被砸的有些蒙了,之后反应过来便迅速起身想要反制我。   我用胳膊和腿形成地锁想要锁住他,却缕缕不得成功,直到任东跑回来照着那人的鼻子上捂上东西才把那人制住,我起身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刚才跳下来的时候蹭破的皮还有打斗中被抓伤的地方,此时也开始疼了起来,火辣辣的有种肿胀的感觉。   任东见我没事儿,走到那人面前,那人的眼神有些散乱,也不知道任东用了什么古怪的药,要是以前给我用过,我估计我也被他催眠过了,这个极有可能,因为很可能我不记得了。   任东刚要让我用手机手电照亮,然后他对那人实施催眠,却见那人猛然瞳孔放大缩小,然后站了起来迅速后退几步,手上拿着一把刀子,刀子上还有血,血迹是从他自己手上流出来的。他划破自己的手,用疼痛唤醒自己的意识,果然如同任东所言,这里面牵扯进来的人都是心理高手,如果不能自我调节,懂些心理学的知识,只怕用不着别人追杀和诅咒骚扰,自己就能把自己玩疯了。   那人说道:“你们是不是也看到那本书了?”   “你是要杀了我们吗?”我从地上找了个玻璃瓶敲碎了说道,说实话空手搏斗我有些信心,加上有任东在可以帮我补刀怎么都好说,但对方手里拿着刀子,板砖破武术怎么也要小心一些,被扎到大动脉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只是想提醒你们,别被他利用了。”那个男人低声说道。   任东笑道:“这么说你还是好心喽,他?是说刘红兵吗?”   “他现在叫刘红兵了?他以前叫刘抗美的。”那个男人说道。   我依然严阵以待的问道:“那你呢?你叫什么,又是什么人,会不会幸存者,我们可什么都知道了。”   男人此时的帽子和眼镜已经在刚才的地面打斗中给掉落了,此时只是站在黑暗中所以看不大清长相,但之前被任东用药弄翻后我们也观察了一下。他五十岁左右的年纪,比刘红兵小一些。按照面相来说应该算是个老实人,但越是长相敦厚的越不可以掉以轻心,现在看来正是如此,看他手中刀子就知道应该不是个善茬,只听他说道:“我叫赵建军,你们到底知道了什么?或者说刘抗美让你们知道了什么,记住我的话,他是骗你们的,他才是幸存者!”   ☆、第七十七章 任东篇——《SOS》(8)   赵建军说完就要走,我连忙喊住他说道:“你给我站住,不然我花了你。”   赵建军身子一颤回过头来,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也要保命,刘抗美已经发现我了,我不安全了。”   “如果他真是个坏人,咱们三个对付他,人多势大,如果能制住他,岂不是可以一劳永逸?”任东提出了个诱人的条件,显然赵建军动心了。   我有一些疑问,但没有提出来,赵建军示好的把刀子扔在了地上踢了过来,我们收了刀子扔下了酒瓶子却依然与之保持着一段距离。我们先后搭乘两辆出租车,赵建军在前,我们尾随来到了一家夜总会。一路上我和任东各怀着疑惑思考着,并未怎么交谈。   有时候夜总会中才是最安全的。这里虽然人多眼杂,但如果足够高档的话,一般人是无法进入你的包间的,而且房间众多即便搜查起来也是麻烦得很,总能弄出一些动静,方便我们能逃离。   显然夜总会的人对赵建军手上带伤是司空见惯的,也对我的一身脏乱伤痕处乱不惊,他们还拿来了医疗箱给赵建军简单包扎了一下,给我摸了碘伏,却对如何弄得只字未问。我们不想搞例外,来这种名曰娱乐会所的地方要是三个大男人喝酒唱歌不叫小妹那才引人意外呢,而且如果想足够安全,那就要给够钱财。   这次任东带了钱包,不得不称这几年娱乐业涨价迅速,而这里一直是夜场消费相对较高的城市。我们分别挑了三个小妹,然后点了酒水,随后让她们先出去一下,我们有事儿谈。公关自然没意见,反正消费照付,出去还能串个台什么的,歇着也总好过陪我们喝酒。待她们出门后任东说道:“说吧,你都知道什么?”   “你们想问什么?”赵建军把一杯啤酒喝下肚后问道。   “你说是刘红兵或者刘抗美骗我们?他才是幸存者,那么你就是被害人喽,如此一般你应该躲得他远远的,可是我们看到的景象却是你在追踪他,你作何解释?”我问道。   任东鼓掌表示同意,赵建军叹了口气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其实这一切要从很多年前说起,那一年我认识了比我大很多的刘抗美,当时刘抗美混得不错,我成天屁颠屁颠的跟着他混。后来我发现了一件事儿,每隔一段时间刘抗美总会消失一阵,当时觉得奇怪,但也没往深处想,直到有一天他让我帮个忙,去抓一个人。我当时听了热血沸腾,一来是为了抗美大哥能瞧得起我,还有我觉得这是个成为真正男子汉的好机会,只要去抓人就会打架,毕竟作为年轻人好勇斗狠是通病。   我们坐车到了广州,当时的广州还没有现在那么繁华,只不过是个比一般城市好点的地方罢了,跟我们xx根本没法比。第一次来到外地的我十分兴奋,到了晚上胡乱溜达的时候突然被人拉到了小胡同里,那个人就是文中的那个少年,只不过此时他已经三十几岁了,而我当时并不知道。   他说让我不要帮刘抗美,还让我远离他,否则没我将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我当时问为什么,那人却说不要我知道,不然一定会后悔的,然后就跑了。我当时十分信任刘抗美,不但没有远离他,反而回去后不假思索的把这一切全盘托出,他当时就冷笑连连,带着我出去向着我被劫持的小胡同而去,自然是人去楼空。   但我们十多天后却堵住了之前我所见过的那个人,刘抗美的残忍令我难以想象,他不光把文中的少年囚禁了起来,还不断地虐待他,这让我胆战心惊。我问刘抗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刘抗美反倒是坏笑着问我真的想听。   当时我就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随后他便给我讲了这个故事,我本以为这个故事是虚构的,因为故事的不完整,也没想明白这与囚禁那人有什么关系。但很快我就接受到了诅咒的威胁,这令我惶恐不安,我再问详情刘抗美却不愿再说了。后来在文中少年死前的那天晚上,刘抗美去准备应用之物,而我则问清了事情的始末,目的很简单,我的精神已经备受折磨,实在难以抗拒在SOS求救信号下的压力了,我想解决问题。   被囚禁的那个人告诉我事情简单的始末,让我赶紧放了他,然后一起跑。当时他还说了他就是故事里的少年,而刘抗美则是那个幸存者。这些年,囚禁的这人一直在备受良心上的折磨,他厌恶自己害死了那三个听故事的人,甚至想要自杀把自己埋在坑洞里解除这一切,可无奈在这之后是无人在树上刻字的,只能你一死了之却解决不了问题。他还说是他制造了刘抗美这个怪物,现如今我既然也被诅咒了,那就有了帮手,他愿意去赴死,而我则负责在树上刻满一百个求救信号。   我处于私心,答应了下来,但就在这时候刘抗美回来了。被囚禁的那人没有出卖我,但我永远忘不了他死前的眼神,他用说不出来的复杂眼神看着我,眼神中包含了太多的意味,直到现在我也说不清楚,但却让我也在今日选择了告诉你们,因为我不希望你们白白丧命,这或许是那人对我给予的厚望吧。”   “等等。”我打断了赵建军的讲述,提出了我对故事起初的疑问,希望能从他这里得到答案,但赵建军显然无法解释我的话,他说当时他和那人并未聊起多少,而这本书也不是那人所写。   “那这本书是谁写的?”任东问道。   赵建军答道:“是刘抗美自己,或者说刘红兵也行。所以这本书有你所说的漏洞,因为他也不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关于诅咒的开始,他也是听被囚禁杀害的那个人所说的。我以为他下一个会来杀我,但显然没有,他让我伺候他的吃喝拉撒,并在家专心致志写出了这本书。我问他目的何在,他却说只是好玩罢了,他想找到能看懂这本书的有缘人,然后杀死他们,毕竟那个年代懂英语的人不多,即便到现在能完全读懂这本书的国人也在少数。而刘抗美正是这样的人才,不得不说他的语言天赋是很强的。我感觉到了他的可怕疯狂和变态,在某次他杀人之后,我打昏了他,然后带着这本书逃走了。”   “再等等,”我又一次打断道:“问题有几个,第一,刘红兵怎么去追踪阅读过这本书的人。其次,你是如何发现我们读过书的,还有还是最初的问题,你怎么会主动来找刘红兵的,而不是逃之夭夭?这个问题你还没回答。另外,书怎么会回到刘红兵手中,你不是打晕他拿走了书了吗?最后一点,这么多年你被诅咒,竟然撑了过来没疯掉,窍门是什么,你应该也知道的,我们现在会发现SOS的信号通过各种出现,所以必须要知道如何避免诅咒,就和你一样。”   “尽我所能,依次回答吧。”赵建军说道:“其实第一个问题和第二个问题是一个,刘抗美篡改了书中的内容,把埋尸体的地方写到了你们所寻找的地方。那天你们去寻找尸体,我盯着刘抗美,正巧也发现了你们。所以我知道你们看过书了,先前大部分人也和你们一样,就是在那个错误的地点寻找尸体和树木,就被刘抗美发现了踪迹,然后给杀害了。随后他通常会夺回书,继续骗人,他说这样守株待兔,在树下等待要比满世界追杀舒服的多。   越过第三个问题,我先来回答第四个和最后一个问题,这本书被我偷走后,我曾惶惶不安的过了五六年,在那五六年中我隐姓埋名,每天都怕刘抗美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显然他一直没有出现,这本书也被我藏于保险柜中不再面世,我不想再有别人深受其扰。可是后来有次家里招了贼,保险柜中的东西一扫而空,估计贼认为这本书也是什么值钱的宝贝吧,于是便一并偷走了,至于这本书又是怎么流回刘抗美手里的,我并不知晓,或许这就是无巧不成书。   最后一个问题是怎么抵御诅咒,我是如何撑住的,其实抵御诅咒的办法很简单,就是忍着,等你的心智磨练的足够了,你就会变得适应这种声音。甚至会对这种声音产生一种麻木的感觉,不刻意去想都感觉不到声音的存在。若是有一天,在夜晚,没了这种SOS的敲击声,或许还会睡不着觉呢。”   赵建军说到这里苦笑起来,苦笑中带着自嘲的意味,我和任东却真的在苦笑,都快笑成苦瓜了,听他这意思我们是这辈子逃不开了。赵建军又说道:“现在回答第三个问题,我为什么主动来找他,那是因为我碰到了他,而且两人碰了个正着。依照我对他的了解,当时他就算认出了我也不会立刻动手,反倒会再度返回,趁我不备然后折磨我最后杀害我,甚至可能杀害我无辜的家人。所以我决定转守为攻,反盯梢他,让他尽在我的掌控之中,一旦有事儿我也好尽早防备。于是我便发现了你们,出于良心我告诉了你们,现在该说说你们的计划了。”   任东摊开双手说道:“你和刘红兵或者说刘抗美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你也不过是一面之词,我们该信谁?”   “就是。”我表示赞同:“怎么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可以带你们去埋那九个人骨灰和尸体的真正墓穴。”赵建军说道。   我眉头微皱:“在哪儿?不过那也不能说明刘红兵正如你所说的那般啊,因为如果你是幸存者,你同样也可能知道这一切。”   “呵呵,那个真正的地方就在他的茶舍下面。”赵建军淡淡的说道。   ☆、第七十八章 任东篇——《SOS》(9)   “什么!”我和任东异口同声惊讶道,如果果真如此,那一切都毋庸置疑了,除非刘红兵不知如此,恰巧把茶舍建到了上面,但这种可能性简直微乎其微。   也就是说刘红兵的确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要么他就是书中故事开始的少年,要么他就真如赵建军所言,刘红兵是那个幸存者。   赵建军也不说话就是一杯一杯的喝着酒,我们重新把小妹叫了进来,但我们三人没有人唱歌,就听着那些公关们不停的唱着歌,晃动着诱人的身躯,可此时我们却一点性欲都提不起来。我们三人若有所思,期间我和任东多次对视,最终下定了决心。任东说道:“走吧?”   赵建军点了点头,我们三人买单后出门而去,在出租车上赵建军坐在前面我和任东坐在后座。我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我打开一看是任东发来的微信,微信是这样的。   任东:怎么办?   我:凉拌。   任东:正经点。   我:见机行事。   任东:别废话,快点分析一下。   我:不是你说要去的吗?   任东:我是这么想的,先去看看,主要是解除那个SOS的信号诅咒,如果下半辈子光得靠忍着信号骚扰来过,那就太憋屈了。   我:说的极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任东:如果这个赵建军甘愿去死,而刘红兵偏要阻拦怎么办?   我:你要看着赵建军死,就为了破解诅咒?   任东: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我们没有再发,车内的气氛有些压抑,压抑到出租车司机都紧张起来,以为我们三个是抢劫的,还好我们去的是市内,要去城郊估计出租车司机就不敢去了。我们先去了一趟赵建军所住的酒店,拿了一大袋子工具,然后又上了出租车。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后,提前下车的我们走到了刘红兵的茶舍前。现如今已经是晚上快十一点了,茶舍内自然空空如也,玻璃大门紧锁灯关着。我们看了看门口的监控,任东表示自己黑掉它没问题,于是赵建军蹲下身子拿东西捣鼓捣鼓就弄开了玻璃门。我和任东眉头紧皱起来,看来这个赵建军也不简单啊,溜门撬锁十分熟练。赵建军尴尬的笑了起来说道:“小时候不学好,这些东西没少研究,刘抗美玩的比我还熟练呢。”   我和任东同时发出深以为然的笑容,进门后任东打开电脑调出门口监控录像,从云端黑了进去,然后直接删除并且关闭录像,然后说道:“还是咱们老祖宗的防盗机关厉害,现在这些防盗的东西,懂点黑客知识,甚至用蛮力切断电就全废了。”   我笑道:“你干脆和赵建军你俩弄个盗窃团伙算了,记得我可是出过建议的,以后成了江洋大盗可别忘了给我点好处。”   “别闹了,办正事儿要紧,跟我来这边,我很久没来了,茶舍建设后,我也找不到那个地方了,但....大约应该是在那儿。”赵建军说着来到了操作间中,这里大部分是摆放茶碗茶盘还有茶叶冷柜等东西的地方,还有就是茶具也该是从这里煮洗消毒。   赵建军说道:“具体的地方我也忘记了,但应该掩埋的不深,如果刘红兵没有转移的话,这东西就在这一片。”   “你忘了?”任东问道:“那你的意思是咱们一寸寸的刨坑?你带没带先进点工具,靠手那这些锤头什么的得挖到什么时候,如果底部浇灌上水泥咱们把手磨出血泡也没用啊。”   赵建军尴尬的笑了笑:“周围环境变化太大,只能确定就在这一片而已。依照我对刘红兵的了解,他绝对不会用水泥浇灌上的,因为那样一来虽然稳妥了许多,但冒险系数就小了,他喜欢刺激的结果。另外一点他也会自己留有一线余地,万一有一天情况变坏了,方便迅速解除这个诅咒。”   “你就确定这么多年他没有变过?人是会变得。”我说道,话虽这么说但我还是带上了手套,然后拿起了榔头,对任东说道:“你出去望风,我和赵建军在这里挖,姑且信他一次。”   任东点了点头,关闭了额玻璃门隐藏在架子后观察着门外。我让任东去望风,一来是不信任赵建军,他在外面我们在里面,万一他和刘红兵是一伙儿的,把我们卖了都没地哭去。还有就是我比任东身高力大,更适合干这等体力活。   我先用锤头分别在操作间中的地面上敲了半天,并未发现有任何异常的地方,赵建军也十分苦恼蹲在地上好似以为刘红兵果真是变了,变得出乎他的判断。   我则是闭眼思考,如果我是刘红兵,在我不浇灌的情况下,会把这个位置设在哪里呢?不浇灌不代表底下是空的,只是敲击上声音不同,如果有人奔跑或者走路还会发出一些异样的动静。那么这个地方肯定是个客人和工作人员都触及不到的地方,那么......   我抬起头来问赵建军说道:“大致方位你确定就在这个操作间里吗?”   赵建军疑惑的点点头说:“明明就是这里啊,莫非他转移了.....”   我不管他对自己记忆的怀疑,招呼他一起把一旁放东西的架子搬开,然后用锤头敲了敲,果然下面的动静不太对。我用力跺了几脚,下面非但不是动静不对的问题,还是个暗格的感觉。果不其然掀开盖在上面的木板,下面有个木门,门上还有把锁。我用锤头砸开了锁,里面是个向下的阶梯,一共就三四个台阶。赵建军待外面的空气进去了些这才钻了下去,谨慎起见还让我用绳子绑在了他的腰上,一旦不对好迅速拉上来抢救。   过了一会儿,赵建军就从密室深处钻了出来说道:“就在下面,我已经挖出来骨灰盒了,你看这个。”   借着手电灯光,我看到了一个封皮很古老的记事本,本子上不光有刘红兵详细的杀人经过和心得,还有被害人的身份证之类的证件。但所有的记载在十年前戛然而止,也就是说刘红兵这些年并没有杀过人,那么是他从良了,还是唯独他解除了这个诅咒不再备受折磨,于是那仇恨也就消除了呢,难道正如老话说的那般,小鬼也怕恶人?   我不明所以,正要叫任东进来,就听到外面突起打斗的呼喝声,随即有人倒地的声音响起,我还没跑到外面,就见拎着一把带血柳丁锤的刘红兵出现在了门外。刘红兵整个人都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表情和气质都十分阴冷,在冲着我们冷笑连连。   我低喝道:“你把任东怎么了?”   “给了他一锤子而已,生死不知,嘿嘿。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吧,我早就跟着你们了。那句坏人的台词怎么说嘞,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赵建军,好久不见啊。”刘红兵道。   “刘抗美,好久不见,你还是本性难移。”赵建军道。   刘红兵或说刘抗美摇了摇头道:“赵建军,这次罪过的人是你,而非我。容我说几句话吧,其实我早就忘记了一切。十多年前,我在某次外出寻找你的时候,被车撞了,然后医生从生死边缘把我救了回来,我并没有失忆,或者说没完全失忆,只是选择性的失忆。我忘记了杀人的事情,忘记了诅咒,忘记了所有有关诅咒的事情,其他的记忆却十分完整。当然我也再也没被骚扰过,看来只要是经历过生死边缘的人就会解除诅咒,或者说一旦忘记了这一切就会自行破解。其实小C你没必要这么着急解决,只要让任东催眠你,让你选择忘记试试,或许就会管用呢?呵呵,不过现在晚了,你出不去了。   回来后我万分厌恶自己的名字,总觉得这个名字充满了罪恶感,也说不上是为了什么。于是我便改了名字,所以刘红兵也是真名字,C兄弟,我并没有骗你。那天我并没有认出你来赵建军,但是你没有把书藏好,不知道什么原因,可能是上天还在眷顾我吧,当我读到这本书的时候,记忆就开始复苏了。而后的诅咒让我愈来愈记忆犹新,尤其是你的苦苦紧随,却让我的记忆全部恢复了起来。我终于想起了一切,呵呵,那么仇恨还在继续,这次的我可是你唤醒的,所以你们的死也全都怪你!”   赵建军猛然大吼一声从袋子里掏出了一瓶东西,并推开我扑向了刘红兵,刘红兵用手中的柳丁锤猛击赵建军,赵建军却死不松手,与刘红兵滚作一团,顿时破碎声响起,茶具炉子全都被摔的粉粉碎。我刚要上去帮忙,却听赵建军吼道:“去刻字,去刻字!”   一时间,我看到了他手中的打火机和那瓶液体,此时的赵建军已经发狂了,纵然被砸的满脸是血,却依然用身子死死的把刘红兵压在身下,用瓶子在自己和刘红兵身上撒着那些液体。一眨眼的功夫,两人竟然翻滚着进入了地下密室之中,一股火光燃气,随即是两个男人的惨叫之声。   热浪滚滚,我依然愣在那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就在这时候头上不停冒血的任东拉住我的胳膊拔足狂奔,我们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只能感觉这是正东方方向。   突然任东停下了脚步,并松开了拽的死死的我说道:“够五里了吧,刻刻刻刻!”   我们没有刀子,纷纷拿出钥匙之类的硬物找了一棵树疯狂的刻了起来,边刻边记着数,三个小时后,手已经被磨出血来的我们终于刻完了一百个SOS。在这棵不算粗的树上,密密麻麻刻满了这个本该是求救信号的死亡诅咒。   任东看向我问道:“你兜里装的什么?鼓鼓囊囊的。”   我低头看去,在我的衣服口袋里装着一本笔记本,笔记本正有一个角露了出来。我拿出来恍然大悟,原来是刘红兵的杀人记录,刚才慌乱之中我塞入了口袋里。任东看了后说道:“咱们算是有救了。”说着给一个当地的客户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然后就带着我去报了警。   警察到现场的时候,刘红兵的茶舍已经烧的一片狼藉了,而在我们所说的暗道中警察发现了两具烧焦的尸体,尸体紧紧地烧在一起的赵建军和刘红兵这对仇家难以分开。我们给警察讲故事警察自然不信,但那个笔记本上的内容却成了指控刘红兵的有力证据,上面全都是刘红兵的笔记,据调查也说明他的确很有杀害这些人的嫌疑。这些人到现在有些人的尸体被发现了,有的依然还列在失踪人口名单中。   我们因为并没有杀人,并且指控刘红兵有功,最主要的是任东的那个客户发挥了关系,并没有被指控别的,也没有受到什么非分的待遇。同时刘红兵无儿无女,父母早已死了,家里亲戚也没多少来往的,所以没有苦主控告,事情便可以不了了之了。但我们依然在派出所里待了五六日,那几日上厕所吃饭都要打报告,并且时常要不停的重复着交代问题。   出了派出所浑身都馊了的我,对也是满身异味的任东说道:“能量不小啊,我还以为咱们跟着潜入茶舍,并出了人命,怎么也得进去几年呢。”   “本来就和咱们没啥事儿,记住咱们是清白的。”任东的心情显然很高兴,这些日子我们两人再也没被那个邪恶的求救信号影响到,这说明应该是情报解除了。   我撇撇嘴说道:“我的意思是你那个客户挺给力,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栽赃陷害,为了尽早完案随便弄个罪名安到身上的现状有多少。”   “嗨,互相利用罢了,我那客户他病没治好,还有严重的心理疾病,如果这么发展下去对他的政治前途有影响。不救我不光可能治不好病,最主要他的那些秘密也可能会被泄露出去。”任东坏笑起来。   “无德医生。”我笑了,任东也笑了:“但是保住了咱俩的命啊。”   ☆、第七十九章 姐夫篇——录音   任东和我的这个关于《SOS》这本书噩梦般的经历至此就结束了,别问我具体在哪里,我已经提示的够多了,还是那句话,我随口一说你顺便一听,信则有不信则无。   时候我有时候会在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但百思不得其解,根本理不出一点头绪来,那本书还有那个故事,随着刘红兵和赵建军一起埋入了坟墓。万幸,我们在他们的尸体被抬走之前刻完了字儿,从而解除了诅咒,否则究竟会发生什么,我也说不清楚。   后来某次去外地一个精神病院收集素材的时候,猛然听到有人敲击玻璃,发出SOS的信号。我首先想到了诅咒,随后又想到了可能是在向我这个外人在求救,因为现在的精神病院也经常充当黑监狱,经常有些人被精神病,从而被抓进去,大多是上访户什么的。   但领我去的那个熟人却说这是个小偷,关进来很多年了,一度想要自杀,说自己听到了求救信号什么的。再往后,我那个熟人也说不清了,但我想我很可能遇到了那个偷书的小偷,即便这只是我的猜测和一厢情愿,即便这个世上原本没有这么多巧合,但我依然愿意这么想象,因为这样更加巧妙一些,呵呵。   说完任东的烧脑情节,我们恢复一些较为简单的情节。我在《SOS》事件中,提到了声音,我们能听到求救信号的声音,实际上声音研究起来也很奇妙的,不信你就听下面的故事吧。   这个话题起在一个男人身上,我们就叫他姐夫吧,他是我一个姐姐的老公,在电视台工作。那天我让他帮我一个朋友做个视频的后期,结果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就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   姐夫说:“你录音时候有没有听到过什么杂音?”   “当然有了,有外界人们听不到的声波,也会被记录下来,同时空气中的存在的噪音也能被录入,经过放大就会显得很吵影响音质,这些噪音或人听不到,或者被我们觉得不碍事儿就自动忽略了。如果说除去这些,那可能就是录音器的声音了,否则为啥要有专业的录音棚。就是尽可能的减少外界的干扰,并用专业的麦克收音,还有很多器械防止声音的走样和杂音混入,我想在录音棚的意义就在如此吧,再简单的去噪就可以成基本音频了,随后便是剪切和微调什么的了。”我答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姐夫玩弄着酒杯笑着说道,那眼神里带着另一层意思。   我也笑了:“我明白了,你说的是灵异的声音吧。我知道有些人说录音后录下来什么,我想那不过是麦克风不好或者机械本身的声音,亦或是人自己吓唬自己罢了。”   “你不信?”姐夫看着我。   “不信,拿出证据来。”我伸出手好像想要什么。   姐夫一饮而尽后说道:“我也喜欢灵异事件,同样喜欢你严谨推论凡事要证据的态度,这让伪灵异事件被击碎,保留下一些值得注意和真实的事件。   既然你要例子,我就给你说一些数据吧。   课题起于1959年,这个时间不算久远。那时候的明星艺人和公知还不像现在这样爱胡说八道口无遮拦,所以他们的话相对有可信性,毕竟是名人如果说错话有损自身形象,现在呵呵,靠骂和胡说成名。   那时候在瑞典有个全才,他是画家音乐家还是个电影制作人,他叫弗里德里奇·余根生,他带着他的专业录音机,准备在他的乡间别墅里录下鸟鸣用于电影之中。他总觉得现有的鸟鸣声太假了,而那时候没有网络,自然不能资源共享,可利用的资源很少。   可是之后他却发现,声音中不光有鸟鸣声还有人的声音。通过放大声音,他发现那个声音是两个人的对话,是在用瑞典语和挪威语在讨论鸟鸣。你知道,有时候录音机录音会录下某些波段,甚至通过一些机械原理收到收音机的播音,也会被刻录其中,这是内部作用,虽然这种情况很少,但不能说是没有,通常人是听不到,如果能听到那就说明你身体有问题了。”   我笑了起来,请姐夫继续,我觉得这个话题挺有意思的。   “余根生没有在意,但觉得很有趣,于是余根生又再各地录下了大量的录音,这次又录了下来。询问当地人,他们说,这就是他们本地人的口音,甚至有人说这是某个死去的人的嗓音。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音调和音频,但这些都可以模仿,但音色却是不同的,即便你可以完全模仿音频音调,模仿的微妙微桥,但总会有区别的。乍一听挺像,但仔细听就会听出来,这就是我们为什么有时候不看电视就能知道电视上是哪个明星在说话的原因。如果当时这些不是人云亦云,或者是故意说谎的话,那么就必有蹊跷。   另外不光用录音机,用收音机放打声音放在空白波段,并把录音机高音设置为中等,同样能录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好似是人的说话,但是用耳朵却听不见。即便把收音机的音量调到最大,把耳朵贴在上面去听,也是听不到的,可这时候的音量已经超过了录音机播放的音量了,为什么录音机录下可以听到,但人耳无法直接听到呢。   1964年,余根生写了一本书叫《宇宙之声》,里面列举了大量的证据。这本书被德国心理学家汉斯·本德博士看到,这个博士在心理学上有他的一席之地,而由他成立的专家组更是精英尽在。   众所周知,德国人的严谨态度,他们经过反复试验,并亲自去见余根生,通过心理学对他进行测谎,却证实余根生没有出现幻觉,一切声音和经过都是真实的。而博士自己做实验所记录下来的声音也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把这些说话的声音放在声波记录仪上,所显示的脉冲与人的发声完全一样。   于是,结果公布轰动一时,各种心理学家开始为之着迷,认为这可能是精神力存在的象征,当然其他专业的科学家此时还没有关注。同年有个博士,我忘记叫什么了,也忘记是哪里的了可能是英国的,他也做了许多试验,并得出了惊人的结论。   有个英国的出版商得知了那个博士的结论心中不信,并亲自去尝试,结果果然得出许多惊人的结论。有段录音取自出版商一个朋友那里,那声音出版商格外熟悉,找被录音的朋友一听,他却惊呼这听起来就像母亲的声音,可是母亲说的什么却不得而知。   后来经过翻译,这竟然是德语,而那人的母亲在说打开门,而这人正是经常因为关办公室的大门而被人埋怨。母亲会说德语,而那人不会说,这不够奇怪,很多人都是双语言或者多语言,毕竟大多都是一个语系演变出来的,但奇怪的是那人的母亲早就离世了。   出版商立刻资助,并出版了我刚才忘了名字的那个博士的书,书名我倒是记得的很清楚叫《突破》。   这下引起了全面的轰动,各大科学家学院研究所分别站出来,有的参与到研究中,有的则是辟谣,说这是场人骗人的典型闹剧,一定会被赤裸裸的揭穿。但六十年代末的时候,据说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都对此做了实验,但具体信息就是秘密了我也不知道。   你想空穴不来风,如果真的没什么问题,他们怎么会研究呢?”姐夫说道。   “那姐夫,你天天收到这么多录音带录像带,你是否听到这样或者那样的声音呢?否则你又为何会给我说这些?”我提出了问题,正如他所说的那样,空穴不来风,如果他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不会如此关注这类信息,同样也不会讲给我听,也只会认为这是骗人罢了。就算是兴趣所致,也相信这些结论的真实性,若并非是自身发生了相关的事情,并细细查询过,我不相信他能记住这么多老外拗口的名字,除非他闲的蛋疼了。   姐夫哈哈大笑起来,挑起大拇指说道:“厉害,的确如此。我当然发生过一些事情,就在一个月前,我接到过一个件儿,打开后我却听到了别样的声音。我当时有些恼怒,心想怎么录得这么不专业,但仔细一听却令我大吃一惊,越听到后面反倒是怒气全无,越胆战心惊起来......”   ☆、第八十章 姐夫篇——护城河里的女人   “我当时有些恼怒,心想怎么录得这么不专业,但仔细一听却令我大吃一惊,越听到后面反倒是怒气全无,越胆战心惊起来。”姐夫继续讲到:“事情其实是这个样子的,那是个高速上连环车祸现场的录音资料,有些人可能不愿意抛头露面所以只接受语音的采访,甚至有的还提要求要混音,别让人认出来。影像资料没有什么问题,问题就出在这很短的录音采访中。   当时的情况比较混乱,我需要做的就是整理出来所有的声音和影像资料,然后呈交上去,至于用哪个不用哪个,亦或者是打回重新剪切,这就不是我来决定的了,由节目组编辑和导演负责。这份录音资料来自车祸现场,纵然现场混乱,但利用专业的录音工具也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起码得听得清被采访者的话吧。很显然,好似采访者身边有许多人在说话,如果记者能把被采访者拉到一边较为僻静处进行采访,就不会造成这样的情况。我当时心中暗骂,心说他们一点也不体谅我们的难处,其实后来想想也不过是站的角度工作岗位不同造成的观点不同罢了,一线记者也有他们的难处。   我把这些声音分离开,放到不同的声道上本想删除,但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一时兴起就点开并放大听了起来。几个声道显然是一段对话,一个人说可撞死了,太疼了。   另一个则说,开车不看着点,弄成这个样子该如何是好。   答:在高速上哪里来得及躲避。   说:泵找理由了,反正回去得好好给我压压惊。哎对了,怎么没人来看看我们,给保险公司打电话了吗,他们怎么像看不见我们一样呢?坑助沟技。   答:我也不知道啊,咱们问问那边那个警察吧。   就在这时候,录音中有个声音响起:该走了。   瞬间惨叫声响起,还有呼喊说什么我没死之类的,其实惨叫声并未吓到我,因为那声音虽然凄惨到令人毛骨悚然,可远远比不上那句‘该走了’的效果。那声音稀松平常,平平淡淡,却格外的阴冷,就好比通过我的耳朵钻入我的内心和四肢百骸一般,让我身上每一寸都麻麻的,就如同在三九天掉入了冰窟窿里一样。   我不知道这句话本身有什么可怕的,可是就是让我害怕,如此简单而已。我赶紧关闭了这些,并且消掉内容。然后把东西给编辑送了过去,后来我得知那天车祸中死了许多人,我想这就是死人的声音吧。正如我先前给你讲过的那一切一样,有时候的确会录下来许多咱们听不到的声音。”   “等等,姐夫,这事儿不大对啊。”我提出了疑问:“按说你知道了这事儿,要么惊慌失措,胆子大点的就会去求证,再怎么也会去问问录这个节目的同事吧,可为何你就这么淡定呢,害怕完直接删除后交上去?这不符合常理啊。”   “因为这又不是第一次了。”姐夫笑的很诡异,对我阴惨惨的笑着说道,说实话他长得实在像邪恶版的哆啦A梦,现如今这么一笑,就更加邪恶了。   我来了兴致问道:“莫非还有比这个更离奇的?”   姐夫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如此,那次可把我给吓坏了,在很长时间我都对视频中的地段有着阴影。故事发生的那时候我刚来这个部门,还只是个小碎催。有时候部门领导有啥活儿都爱往我这种编外人员身上推,部门的老大有时候也只是叉着手让我们来干,他在一旁吆五喝六的。那时候就有很多前辈告诉我,有些录像和录音有些怪,如果看到了别声张,随便抹掉就可以了。如果无法抹去的,就直接打上马赛克,马赛克都遮不住的,那就直接封起来,别呈上去了。   我当时也没怎么多想,以为所谓的奇怪不过是录上有违和谐的东西或者一些隐私不雅的,但没想到我刚上班的一个月后就遇到了一件事儿。   那天我正在上班,帮着别的科的领导跑了两次腿儿后,突然我们部门来了任务,让快点整理一批视频,中午的直播要用。我心中骂着娘就跑了回去,原来是几个小时前一宗女子跳河的视频。   视频中女子站在桥上,路人劝阻并报了警。录像是用手机来录的,那时候手机录像并不如现在这般高清,拍摄手法也不够专业,应该是记者从路人那人要来的。警察还没赶到,就见女子一跃而下跳下河去,当时群众中发出一片叫声。   虽然当时是冬天,但咱们济南人热心啊,立刻又会水的开始脱衣服跳下水去救人。镜头也在此时晃动起来,我打了个哈欠,心说这帮人有啥想不开的,怎么没事儿就要自杀呢,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说死就死了,那父母辛辛苦苦的养育之人谁来报答。   镜头慢慢稳了下来,那帮下去救人的群众几次扎猛子都摸不到人,虽然是白天但到了水底视线并不一定会好,这是条老护城河,当时的水质还没现在这么清澈。有人开始受不了冻上了岸,河道清理此时到来用东西不停地打捞,而警察也在随后赶到了。   就在这时候,那个女人竟然浮出了水面,挥舞着双臂,嘴巴大张着开始奋力挣扎。我现在的任务就是把凌乱的画面剪切掉,然后保留主干送去审核然后再回来修改,这便是视频的高chao部分,虽然可能不易播出但还是送上去的比较好。我把画面暂停,然后调对色彩,使这个视频能够显得更加清晰一些,就在这时候我突然身子一震,把眼睛几乎贴到了屏幕上。   在那手机所录制的视频上,女人奋力挣扎的双臂旁的肩膀上,有一双好似手一样地东西搭在她的肩头。我往后一帧一帧的看,我竟然看到在她的背后有个女人正在往下按自杀的女人。我虽然看不清她们的样貌,但已然能判断出来这是两个女人,也能感受到背后女人的狞笑。   每过几个画面女人一闪而过,消失不见了。当时我顿时感觉毛骨悚然,但并未感觉到这可能是什么灵异事件,反而以为自己无意间发现了一场杀人案,并找到了那个杀人凶手的影像,即便影像有些模糊,但这也是证据。我连忙找到了部门领导,领导却嗤之以鼻,让一个前辈去看看,前辈笑着抹掉了这些画面,然后说道:‘这段河可是事故多发区域,你看看后面是如何做出的采访吧。’   我打开记者赶到的录制的画面,此时女人已经被捞了上来但早已被白布盖上了,医护人员正要拉走跳河的女人,而周围群众纷纷说可惜了这么年轻的一个姑娘。刚才好几个男人跳下去捞人,但都拽不上来,估计是被水草缠住了脚,人就这么淹死了。   我不禁感到奇怪,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就没人看到是有人把那个自杀的女人按下水的呢。我询问前辈,前辈却嘿嘿一下,对我说这就是所谓的有些怪的东西,还说从这里多待上几年,一看从哪里录的就知道有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像是出事儿的这段护城河就经常有人感觉被人拉住了脚踝或者按住肩头往水下淹,从这里跳河自杀,就算不是想真死也只怕要假戏真做变成真死了。   事情至今已经过去快有八年了,果不其然那里经常录到那个狞笑的女人。随着像素越来越清晰,我甚至能看清她样貌,而我也渐渐习以为常。现在我同样会经常教导新人说让他们不要惊慌,轻松抹去这些影像,不要随意讨论外传之类的。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而不是保留下来甚至公布出去,我并没有去问。   我觉得人做自己该做的事儿,管自己能管的事儿也就足够了。估计是我们这行约定俗成的规矩吧,我想一旦这样的东西流出去,而科学又无法解释,那就和传播封建迷信没什么两样了。这和总方针不贴合,毕竟我们是D的喉舌嘛。   至于那个女人究竟是鬼还是其他什么的东西,为什么大白天也敢出来,而在场无一人能够看到她的样貌,这我就不知道了。如果你有兴趣的话,那就去探究一下吧。”   ☆、第八十一章 七哥篇——义庄   今年清明的时候跟父亲回老家扫墓,其实从我老祖这一辈就来济南市老城区了,后来只不过爷爷走了以后就回老家埋葬了,落叶归根入土为安。我现在所谓的爷爷实则是我姥爷,我自小在姥爷家长大,虽然我爹没入赘我也没改姓,但姥爷家三个姑娘,没有男孩儿,我作为第一个出生的男孩儿自然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所以面对疼我的姥爷,父亲主动让我叫姥爷爷爷的。直到我十多岁的时候,我还因为我叫的和人家不一样,而姥爷爷爷傻傻分不清呢,现在还是叫他爷爷,我觉得挺好的,这不过是个称呼。   我爷爷实际在父亲十五六的时候就没了,所以我除了照片,压根没见过他老人家本尊。老家的宅子也没人住,分给了一直帮我们维护爷爷坟头的一个大哥那里。我辈大,说是大哥,实际上那人就比我父亲小两岁而已,但辈分在这里只能这么叫。   我到了十八岁那年才跟着父亲回了趟老家,其实所谓的老家也在济南市的管辖范围内,只不过接近城郊了。我们属于大姓,而且据说规矩还挺严的,我们家是嫡出主脉,村里上了年纪的依然很尊重我们。   具体怎么着我就不知道了,这些年我除了在外地的那几年外,每年跟着父亲去祭拜先人,先人都有专门的祖宗祠堂和一片山地,山上全是坟头和墓碑,据说只有本姓才能埋在那里。我开车把父亲送到大哥家后,搬运香主酒水贡品之类的去了祖宗祠堂,父亲随后到了一起跪拜行礼磕头焚香,祷告我家今年运势然后说了一大通让祖宗放心的话。   随即喝了点茶,我就扛起另一大堆东西和两把铁铲和父亲一起上山了。山路不好走,小路开车也不便,容易压坏附近的庄稼,而且一些陡坡也上不去,所以只能步行。翻过两个小山丘我们上了我们家埋葬祖先的山。因为很多祖宗的坟已经不知道是谁的了,拜错了可不得了,所以每年我们来都,却仅仅是拜我爷爷的坟,不敢乱磕乱拜怕岔了辈分出乱子。   锄草烧纸磕头给老的点烟洒酒,一系列完了之后我们就原路返回。路上我思绪万千,清明时节我想起了很多,当然脑中没一个是正儿八经的事儿,皆是些灵异事件。当然这些不敢跟别人说,一来是对祖先不敬,还有就是父亲难免会生气,说实话我对老家没啥感情,我自小从中心医院出生,对老家农村根本没什么概念。长大以后我才经常出没于乡间,对于我来说济南就是故土,非要具体城区化的话,历下区才是我的老家。而那个被旁人称作为我姥爷的人才是我爷爷,现如今这个埋在地下的爷爷只不过有种说浓不浓,说淡不淡的血脉之情,虽然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步加深,可是依然无法超越。   但事实改变不了xx是我老家的事实,多半我陪父亲回来也是为了让他高兴罢了,孝顺孝顺,顺着老人才是孝。中午父亲和大哥他们喝酒,村里各地本家人都来见他们的五叔,也就是我的父亲,辈分不到的还上不了桌。   我早已戒酒,何况还得开车,于是便随便扒拉了两口就找个由头出去遛弯了。突然有人叫我,我回头看去,就见一个小伙子跑了过来,看着年纪和我差不多大,眉宇之间有我们家族特有的一些特色。我一时间没认出来,他却说他比我小两辈几年前还在一起玩过。我这才想起来,这人在此就姑且称他做小春吧,他所谓的几年前也实则是十几年前,也真难为他还能记得我。   我正好无聊和他分了烟就在村子里来回转悠聊天,他高中毕业后,便让我母亲给他找了个在鞋城看仓库的工作,现在还在干那个,除了上班有点远一切倒还好。现如今已经生儿育女了,过得倒也幸福。问及我在做什么,我就说做了点小生意,顺便写点东西换钱过日子。   本来不想怎么提,他却苦苦追问我写什么题材的,还说他上班的时候也经常看网络小说。我就说我是写灵异小说的,他一拍大腿说,那你得跟我回家,我爷爷是满肚子的鬼故事啊。   我一愣就问怎么回事儿,他说他是他们家老小,他父亲也是老小,按照辈分,我和他爷爷是平辈。但他爷爷今年已经九十八岁的高龄了,如今依然耳聪目明身体健康,吃得动得,聊天什么的也思路清晰。据说以前是看坟地的还是看义庄的,总之小时候总是听大伯他们讲起。   我一听这个顿感兴趣,纵然我辈儿大的都快没边了,但既然去人家家,总要提些东西。我找了个村子里的小卖部买了一桶油,一箱奶就去了,这村里还是实在点的好,弄些能吃能喝的,虚头巴脑的东西人家不实用我也没地儿买去。   小春领着我,进了他们家的院子,小春儿的爷爷正在院子里晒太阳,见到我进来眼睛一眯就坐起身来,那利索劲儿活像个六十来岁的人,根本不敢想象他他已经有近百岁高龄了。坑双乒技。   他站起身来,上下打量着我,说出我爷爷的名讳,问我是不是他的孙子,我点了点头,他说我们的眉毛和眼睛长得很像,说着还对我以兄弟相称,并招呼小春去端茶送水来。你们无法想象这种尴尬,如果是那个老家的大哥我还能叫得出口,毕竟我有很多朋友比他大,我也是叫大哥的,肩膀齐为兄弟江湖乱道。   可是面对这样一个耄耋老人,我这大哥实在是叫不出口啊,他比我爷爷都大啊,我那冷汗直流。老人果真脑子很快,拍着我的肩膀说,咱们就得按辈分来,没啥不好意思的,就叫我七哥就行。我点了点头,诺诺的叫了声七哥。   七哥的背已经有些弯了,但毕竟是一把年纪,可即便如此,他站起来也能达到我的嘴唇这么高,相比小春的身高显然他没有随他爷爷的优点。可想而知,七哥年轻的时候定是一个彪形大汉,而在他那个年代,他这个个子已经是十分罕有的了。   七哥看着我提来的东西,问我为什么突然想来家里玩了,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小春此时给我解了围,端茶送水之后抱着自己的儿子给我看了看,小春儿比我年纪小,但孩子已经三岁了,我给了孩子二百块钱做红包,然后再度坐下来。七哥挥了挥手,那动作不怒自威十分有气度,于是小春儿和进来的一票我不知道是谁的人便听话的出去了。   七哥说道:“我听小春儿说你是个写书的吧,厉害啊,咱们老C家出人才了。”   我只能呵呵干笑,不敢告诉七哥我作品不少但大多扑街的现实,实在是汗颜。七哥倒也不就此追问下去,继续说道:“看来你是来收集题材的吧,那我就给你讲点故事,你吃饭没有,如果没有咱哥俩边吃边喝边聊。”   我连忙摆手声称开车来的不能喝酒而且已经吃过了,七哥也不勉强,递给我支烟开始了关于他的故事。我想象不到这样一个近乎百岁的老人,抽烟喝酒还能如此高寿,而且还没有咳嗽等毛病,说起话来口齿伶俐声如洪钟,我甚至想等他讲完故事我可得请教一下长寿的秘诀才是。   七哥说道:“解放之前,我是看义庄的,你知道什么是义庄吧,其实不像现在年轻人说的那样是停放死尸的地方。当然倒也没完全说错,停放尸体也是其中之一的作用。我起初看义庄的时候,是帮人家做工,那个地方就在现在历下区附近,不过那时候可是城墙外了,都是一片田地和农村。我和另外两个小伙子,黑子大毛三人看管,当然上面还有个负责的,我们和外人都叫他疤瘌头,至于他大名叫什么,我到现在也不知道。   说到底义庄究竟是干什么的呢,乃是有钱的宗族每房每户捐出来一块地,作为义田,其中再弄几个房屋变成类似于庄园的样子,就叫义庄了。义田的作用是接济贫困的庄户,并资助鳏寡孤独废疾者。这个资产归全族所有,不受个人控制,平日里负责人说什么都算,不过族里有权利撤换负责人,也就是疤瘌头了。   种田不用我们来干,自有雇来的庄户,我们主要是买卖粮食换钱或者来往贫困人家送东西,还有个责任就是看尸体了。通常一些绝户因为没人发丧,会由义庄来出资办白事儿,尸体也就停放在义庄了。   后来随着政权交替,各地地保和官吏也会把一些无名尸体停在义庄内,方便检查和保护尸体,不被野狗什么的啃了去。一些在本地做生意的外地人,有时候客死他乡同样也会送到义庄,然后送信回他家乡,让他老家派人来运尸体,我们会简单收殓,毕竟咱们中国人讲究落叶归根嘛。本来义庄只管宗族中的人,没有旁的义务,但官府说话了我们也不敢不听,就只能听之任之了。   义庄内刨去停放尸体这挺吓人的事情,基本还是挺好的,比如粮食起码管够吃,我想我现在这幅身板也是年轻的时候打下的好基础。那时候我正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的时候,大毛比我年长几岁,而黑子则和我差不多大,他俩都是孤儿,跟着疤瘌头有些日子了,而我则是后来给人家干农活打短工的时候被主人家询问,这才来看义庄的。   我们每天虽然吃不到什么大鱼大肉,但粗面馍馍可劲儿造,于是我们三个大小伙子各个有一副铁打般的身子。平日里走起路来也是带着风,疤瘌头经常抽着烟斗眯着眼睛看我们,就好像我们是他的儿子一样,出了门疤瘌头都昂首挺胸的,以我们三个为骄傲,当然他也的确疼我们。   为什么他叫疤瘌头呢,那是因为他满头的大疤瘌,足有十几道,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挠的一样。有次晚上来了尸体,而且尸体已经有些腐烂了,不光是臭气熏天,看着那人的死状也着实令人害怕,整个尸体都肿胀起来十分恶心。   那年头路倒不少,我们见过的死人也不少,吊死的饿死的比比皆是,可是这样的深夜见到一具如此高度腐烂的尸体,谁也会多想,什么坊间传言都在脑子中乱转。其实我们最怕的是鬼,可是说起来鬼,谁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个啥玩儿,因为谁也没见过。   到了晚上我们就聚到一起开始讲起了鬼故事,这越害怕越要讲,而且飚着劲儿的说,好显示自己的胆大妄为。疤瘌头这时候进来了,听见我们在说这些事儿勃然大怒。他虽然长得凶,但很少对我们发火,平日里相当和善。大毛听疤瘌头骂的难听了,就反驳说为啥要骂他们。   疤瘌头却说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这玩意儿不禁念叨别说着说着再把它给招来了。   大毛依然跟疤瘌头顶着嘴说你又没见过,听别人瞎说的吧,说说怕什么,还是不是男子汉了。   疤瘌头气的嗷嗷乱叫,用烟斗猛敲了大毛一顿,连烟杆都被打断了,愤怒之下,疤瘌头指着自己的头说道:‘到时候你们招来了后悔也晚了,我这头就是鬼挠的,我能不知道!’”   ☆、第八十二章 七哥篇——鬼挠头   “鬼挠的?”我不禁有些惊奇,甚至觉得这般说法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七哥笑了说道:“你不用怀疑,我还没有老到胡说八道的年纪,其实我刚开始也是很惊讶,认为疤瘌头是为了我们好,或者达到他说话权威性的效果,而在骗我们。但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证明情况并非如此,虽然至今我仍不敢说疤瘌头说的是真的,但可信度极大。你是选择继续听下去,还是想让我拐开话题讲一讲疤瘌头的伤疤。”   “按照故事的完整性,我应该继续听这个故事,可是实在心痒难耐啊,七哥,还是讲讲疤瘌头的事儿吧。”我笑呵呵的说道。坑肝尤弟。   七哥哈哈大笑起来:“有什么说什么,是条光明磊落的汉子,我喜欢和心直口快的人打交道。其实说起来疤瘌头的故事也不算题外话,和后面也有相关联的地方,咱们姑且讲一讲吧。   这事儿到了第二天,疤瘌头把大毛黑子和我叫到跟前,大毛心中不忿但却不敢说什么,生怕疤瘌头把大毛赶走。毕竟大毛在这里可以吃饱喝足,出去估计就得挨冻受饿了,还得下苦力才能活命。而且人都是有感情的,大毛自小孤苦,疤瘌头对他很好,就已经和亲人一样了。   其实不能怪大毛坏,实际上谁都有脾气,谁敢说从小到大没跟父母记过仇红过脸的。晚辈和长辈之间有意见代表着你长大了,当你懂得孝顺父母了,就代表你成熟了,这是人生的必要经历,几乎每个人都走过。   疤瘌头是个睿智的人,他没有生我们的气,反倒是让我们坐下。然后疤瘌头从油纸包里拿出了一大早就进城给我们买的猪头肉,我们平日里虽然吃得饱,但肚子里的油水儿不多,尽是在附近打点野味打打牙祭。最近已经好久没打到野味儿了,整顿猪头肉让我们一笑泯恩仇,我们吃着刚出来的白面馍馍吃着肉喝着小刀烧好不快活。   疤瘌头说:‘大毛你不能怪我打你,我这头还真是让鬼给挠的,所以我也怕你们变成我这样,我一时情急看你跟我顶嘴这才打你的。’   ‘疤瘌头叔,我对不起你。’大毛站起来就要跪下,疤瘌头连忙扶住说道:‘跪天跪地跪父母,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能给我跪,要非给我跪,等哪天我死了,给我上坟的时候再跪一个吧。’   ‘你知道为什么来看义庄的都是男人嘛,还是童男子居多吗?你别看我这么大年纪了,老汉我还是个童男子呢。’疤瘌头嘿嘿笑着说道:‘男人看义庄胆子大,能干活,腿脚快脑子活,最主要的就是咱们义庄有时候会停放尸体,男子是阳能够辟邪。而童男子的阳气更胜,一般妖魔邪祟近不了身,人家不都说吗,男子汉头上有三味真火肩头有两盏明灯,只要灯不掉火不灭妖魔邪祟不敢入体。当然这都是传说,真碰见厉害的啥也不管用。’   随即疤瘌头就说了他的故事,那时候疤瘌头还和我们一样是个二十左右的棒小伙,还没有在这个义庄中,而是在其他地方给人看义庄。后来又来到了现在这个宗族家,做了十多年的长工,直到十五年前他来到了我们所在的这个义庄,成为负责人的。   那年他跟着一个老师傅看义庄,官家弄来了一具上吊的女尸来暂时停放。当时疤瘌头和几个小伙子年轻气盛,见女尸虽然面部因为窒息狰狞万分,但身材玲珑有致。于是便开始在晚上说起了荤话,而且越扯越远说到了女鬼身上,还说了许多艳史。   结果到了半夜时分,突听旁边房间中老师傅发出闷哼之声,众人刚刚聊完准备睡去,听到这动静翻起身来,怕老师傅是身体有恙,结果却透过窗户看到里面有个女人的身影闪动。众人好奇,以为是老师傅有憋得久了拿尸体发泄,少年们本就对此好奇,纷纷趴在窗户上透过窗户纸往里看。   外面的月光很亮,但屋内却依然十分黑暗,过了两三分钟他们才慢慢让眼睛适应了黑暗,看清了屋内的一切。老师傅躺在屋内的床上,一个女人站在床边,她低着头正趴在老师傅身上,不知道在干什么,光线被挡住看不清老师傅的样貌。当时疤瘌头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也能听到身旁那几个小伙子吞口水的声音。每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女人那凹凸有致的身体上,和那浑圆的屁股上,这看来不是女尸而是老师傅从外面叫来的女人。大家都想看看,男女到底是咋回事儿。   就在他们看得血脉贲张的时候,女人突然转过头来,疤瘌头他们发出一声惨叫向后跌倒。屋内的那个女人满脸铁青,舌头吐得老长浑身上下全是鲜血,而老师傅则躺在床上,睁着双眼死不瞑目,他的肚子被刨开,肠子什么的都散落在床上。刚才他们被女人遮挡住了光线看不清楚,现如今却在女人转身的一瞬间把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疤瘌头他们顿时吓得腿都软了,一时间竟然爬不起来,只能用腿蹬地连连后退。而那个女人则从屋内缓缓走出,疤瘌头他们大喊大叫这就要跑,要是在村子里这般喊叫早就招来人了,可是义庄一般都是村庄之外,城镇之郊,可谓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哪里来的人。   那女的一把抓住了一个人,张嘴就要咬,但垂在胸前的舌头碍事儿,一下子没咬上只是划破了点皮儿。疤瘌头一看不好,也顾不上害怕了,拿着木棍子就往那个女的身上砸。女的放了抓住的人,抓住了疤瘌头。结果疤瘌头发现自己的义气并没有换来其他人的舍身相救,结果那些人仓皇而逃。   疤瘌头和那女的较起劲,可就这么一个大小伙子竟然根本弄不过那个女人,女人好似有无穷的力气一样。而且她的手上劲头更大,照着疤瘌头的头上就抓去,瞬间连皮带肉就都下来了,这也就是为什么疤瘌头的头上有这么多伤疤的原因。   疤瘌头当时吃痛,顿时力气大增狂吼连连,两人滚入屋中正好有一煤油灯,疤瘌头一下子就砸到女人身上,然后用火烛点燃。女人被点燃了身体,渐渐失了力气,倒地不起了。   而大火没有扑灭,反倒是点燃了义庄,义庄被付之一炬。疤瘌头怕给主人家说这个不信,到时候要么打死自己,要么差自己去见官,总之自己是怎么也赔不起的,这才逃离了义庄。后面就是打短工做长工,最后又回到了老本行来看守我当时所在的义庄去了。   说完这一切,疤瘌头还给我们看他身上被烧伤的地方,说当时自己也被燎着不少皮肉。   虽然疤瘌和烧伤都在证实着这个故事,但我当时还是不太相信,鬼神之说也就是随便聊聊,哪里能这么容易就碰到,再说了疤瘌头所说的也太玄乎了。我只当他是教导我们不能随便说话所说的,但实际上这也根本无法证实,那个女的变成厉鬼就是因为他们乱说话的结果。   朗朗乾坤,行得正坐得直,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们一票大小伙子只把疤瘌头的话当做故事听,并未在意,也根本不怕。结果没出两个月,我就碰到了件怪事儿。   那天黑子要去送东西,主要一些孤寡老人行动不便,你让他来义庄取粮食自然不可能,我们便亲自送到,防止让别人捎带的话会有贪墨。   这事儿通常让一个人干就行,这次轮到了黑子,结果黑子送了一圈后,就已经到了傍晚。最后一个要送粮食的老人住的又特别远,但也是本庄的,无奈干的就是这活儿,黑子还是去了。按照我们估计,黑子应该晚上八点来钟就能赶回来,这还是算上他去刘寡妇家逗贫嘴的功夫,可那天按照现在时间算,足足得有九点多了黑子还没回来。   疤瘌头不放心了,叫上大毛和我一起去寻他。刚走出义庄才一里地,就见黑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我们当时第一反应就是黑子遇到了歹人,瞬间严阵以待,四个大小伙子,只要对方不是流兵乱匪拿枪拿刀的一票人马我们就不怕。   黑子见到我们当时腿儿就软了,板车一扔瘫倒在地。我们连忙问怎么回事儿,却见黑子嘴唇发紫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我们把他放在板车上,推了回去,回去后一问才知道,原来晚上回来的路上,黑子听到有人给他说话,他也没在意,前几天疤瘌头讲的事儿虽然令黑子心有余悸,但本心上是不信的。   后来声音越来越清晰,黑子以为是谁故意跟着他给他开玩笑,这就把板车一停然后坐在路边跟那声音拉起了呱(方言:聊天之意)。结果越聊越不对,那个东西好像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尽是在学黑子说话,然后怪笑连连。   黑子慢慢觉得这不是人在开玩笑,说实话,黑子有些直愣,要是常人早就觉出不对劲的地方了,怎么会拖到现在才有所感悟。黑子就问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并让说话的那东西出来,那东西却嘿嘿笑着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说到这里,茶壶中的茶水喝完了,我去帮七哥续上茶,继续听他讲接下来的故事:“到了晚上,黑子就高烧不退,说起了胡话。第二天早上,黑子竟然不见了,我们寻了半天才找到从外面回来的黑子,黑子满身的鸡毛,怀里还拿着一只鸡,那只鸡已经被吃去了一大半了,他竟然是生着吃的!当时他的嘴边还沾着血,别提多恶心了。   不光我们,就连疤瘌头都束手无策了。疤瘌头说可能黑子碰到了黄大仙(黄鼠狼)了,他还说有些黄大仙受日经月华,时间长了就通了人性,而他们刚修炼出来的,就喜欢模仿人,走路说话办事儿什么的。看到人路过黄大仙就勾引你说话,如果搭理黄大仙,他就会迷魂对话的人,然后取而代之过几天人的生活。   那几日我们把黑子关进房里,不让他出来,他就又叫又骂,但我们无动于衷,那声音根本不似黑子原来的动静,声音又尖又利带着阵阵阴寒。   疤瘌头说不管黑子怎么样,就是不能让黑子出去,否则让他体内的黄大仙得知了做人的好处,黑子就救不回来了。没过三四天,黑子就在屋里大叫一声:‘我这是在哪儿?’   疤瘌头一拍大腿说黑子回来了,我们一拥而入,发现黑子十分迷茫的看着我们,至于先前的事情,他就一点儿也记不清了。这事儿让我明白,或许这个世界上的确有鬼神或者我们无法解释的东西存在。于是便开始相信起来疤瘌头所讲的故事来了,后面的一些事情就更加印证了我这个万事皆有可能的想法。   那些日子,战事燃起纷争不断,死尸也多了起来,义庄中到成了专门的停尸地,从十天半月一具尸体变成了隔三差五,再到最后就天天有好几具尸体停放了。为此,疤瘌头给宗族家里汇报后,去庙里请了一副钟馗图挂在正堂屋内,镇着这些停放的尸体。   事情一晃就是半年过去了,结果又出事儿了.......”   ☆、第八十三章 七哥篇——灯下美人   “出什么事儿了?”我提出疑问。   我收集诸多灵异事件后发现,在解放前和解放初期这段时期,是灵异事件的高发时期。首先常言道乱世多妖魔,世道越乱越容易有怪事儿发生,那时候战争多冤情多死的人也就多,故此有些怪事儿发生也属正常。这或许是人们的精神寄托,也可能是科学不发达封建迷信等,但无法解释的事情依然有许多。   再说现如今很多怪异的事儿也出在人迹罕至的地方,可能是因为荒凉所以人容易自己吓唬自己,但也不排除荒凉之地人烟稀少容易藏污纳垢的原因。那时候城镇化不太明显,所以才会有农村包围城市之说,每个城池非常小,比如济南当时走着绕一圈,走快点的话也用不了多久,哪里像现在这般不断地向外扩张,开车两个小时都不一定能绕的过来。故此荒凉之地和农村乡间田地是比比皆是的,这才有了滋生灵异事件的沃土。   总之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儿,虽然听起来这样解释有些苍白无力,还有些强求,但那时候有图文记载,文字记述,经考证基本属实的事件的确很多很多,我想诸位也听过不少吧。所以我收集过许多那一段时期的诡异故事,等有机会一一讲给大家。   书归正传,七哥听了我的疑问,幽幽的说道:“那天义庄里就我一个人在,疤瘌头带着黑子还有大毛出去办年货了。到了年底了,要给各庄户买些彩纸之类的,还要买点鞭炮酒水。平日里这些事儿半天就能办完,但那年因为宗族中有很多事儿,所以把族内的一些祭拜等物也交给我们去采办。我们虽然不是宗族家的庄户园工,但毕竟义庄归全族所有,咱们吃人家和人家的,偶尔帮忙干点活也是应该的,而且这种事儿几年也赶不上一回,还有辛苦钱可以拿。   其实我也想进城去,一来可以热闹热闹,还能去大观园听听快书相声,见识下跤场健儿的英姿。而且这一趟因为采买的东西很多,得去三个人,疤瘌头得去,剩下的两人也得去,住在城里一晚,估计喝酒吃肉是少不了的了。我们抽签决定谁去谁留,义庄得留人看守,防止贼盗。结果我输了,愿赌服输,不过想想大晚上的一个人在义庄我都害怕,不过疤瘌头他们说一定会早去早回的,但我想这也不过是说说罢了。   我满肚子的不乐意,疤瘌头告诉我说回来给我带好吃的,还说如果有余钱给我弄件估衣穿。所谓估衣就是旧衣服或者残次品,咱们这里大多是指的旧衣服。那时候城里的集市上经常有卖估衣的,得去淘换,有好的买回来洗洗浆上就和新衣服一样。   我听了这话高兴起来,安心在义庄内守着。结果疤瘌头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就送来了几具尸体,说是想不开跳护城河了,没地方停放见我们这个义庄近就暂时放在我们这儿。如果有家属来领还则罢了,没有的话用草席子卷了扔乱葬岗子就行了。   要是疤瘌头在估计就得说几番,虽然拗不过官家到底得是停放在这里,但好歹也能弄几个大子儿,说是草席钱和辛苦钱。这些跳河的,估计要么家里没活路了,要么就是死绝了,哪里会有家人来认领?这纯属给自己徒增麻烦,通常要来了钱,疤瘌头就会领着我们编草席,简单一裹就去扔了,然后拿着那几个大子儿去换酒喝。从未指望过来人领走尸体,要是钱也没,人也没有,那真是给自己找麻烦了。坑肝状巴。   我当时年少好欺,那些送尸体的人说了几句场面话也就走了,我也没敢要钱。他们走了以后我脑子才转过弯来,连连咋舌不知疤瘌头回来该如何训斥我呢,但又一想到时候衣服什么的都买回来,也就无所谓了,再说疤瘌头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心里可疼我们了。   我检查了尸体,因为尸体是刚淹死不久,尸体还没肿胀,尸斑并不明显,而且又是在大冬天,咱们这儿冷,所以尸体没这么快腐烂,故此倒也不难闻。这些尸体是三男两女,女的一个四十多岁,一个才二八佳人的年纪。   我不禁想起了疤瘌头所说的鬼挠头的故事,这可把我吓得啊,光看了看那些人的衣着,也没怎么仔细看尸体就关上门跑了出去。那晚上我在堂屋待着,因为堂屋有幅钟馗图啊,都说钟馗打鬼,在他所在的屋内,估计妖魔邪祟不敢入内吧。   炉子很暖,昏昏沉沉的我就睡了过去,到了半夜突然听到庄园的门响。我翻身起来揉了揉迷迷糊糊的眼睛,然后点燃了烛台举着蜡烛护着火走了出去,嘴里问门外是谁。走了两步我才想起来原来自己忘记插上大门了,是野狗进来了撞到了门,还是什么?   走到大门口,隐约看着门口站着一个女人,就那样矗立在门口,也不进也不退的,黑咕隆咚的看不清样貌着实是可怕。经历了黄大仙的事情,我相信这个世界上肯定是有那种东西的存在,于是我用着颤音问道:‘是谁,快说话,不说话我可打了。’   说着我还摸起来门口插门用的粗木栓,准备情况不对就砸她,然后借机会跑出去。结果那个女人却说:‘大哥,我听邻居说我爹跳河了,然后又听人说尸体送到这里,我就连夜出城来寻,今天是有尸体停在这里吗?’   姑娘的声音有些冰冷,但我却放下心来,早上确实有个五十来岁的男子死尸。疤瘌头说的是女鬼,但这姑娘会说话,显然就是大活人啊。我举着蜡烛走了过去,随着越能看清姑娘的样貌,我的心就跳的越快,她长的实在是太好看了,那眉梢眼角简直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   这男人见了美女自然就放松了警惕,不论年龄大小,就算我这般年纪看到长得好看的后生也会格外喜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当时我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看到这姑娘就更加动心了,蠢蠢欲动之下我竟然愣住了,姑娘看到我这幅痴相却扑哧一声乐了出来,眼角带着泪光的笑容实在令人动心。   月下不观色灯前看美人,这半明半暗之间,姑娘这一笑更是美若天仙了。我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笑了,连连称是,然后把姑娘让进院中。看来这姑娘家境不太好,不然她爹也就不会跳河了。   我这么一问之下,果然如此,姑娘还拜托我找辆板车把他爹给送去安葬。我当时就拍着胸脯答应下来,充大称包在我身上,说这绝不是什么问题,不过要等明天早上才行。现如今车子都到城里去拉东西去了,明天一早他们回来了,我就用板车帮她拉去,还要帮她埋了她爹。   姑娘听后连连感谢,泪眼又朦胧起来,感慨这个世上还是好人多。我在那眼光中看出了秋波,我顿时血脉喷张,我问姑娘接下来怎么办,姑娘说现在城门已关,如果方便就借宿一晚。   听了这话,我就更加激动了,义庄内现在就我一人在,孤男寡女的,这大晚上的莫不是这就是天赐良缘?   我请姑娘入屋取暖,屋内有炉子暖和一些,还问姑娘吃了没有。姑娘说自己孤苦,哪里还有饭吃,家里本来就她父女二人相依为命,现如今父亲也跳河了,自己剩下一人,该如何是好?不敢盼着找个好人家,只要有口饱饭就行了。   我春心萌动,当时随走路脑中就在想,回来后跟疤瘌头商量一下,把我的口粮分给姑娘一半,不行娶了她算了。我有工钱有口粮,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总之尽是胡思乱想一番。   还没走入屋子,我突然想到个事儿,先让姑娘看看别再他爹没死或者死的不是她令尊,那可就闹了大乌龙了。侧眼看向那个停尸的屋子,此时那间屋子的房门却大开着,可我明明是关上了。我以为进了野狗之类的偷吃尸体,然后就要转头告知姑娘一声,带她过去看看,一来赶走野狗走别糟蹋尸体,还有就是让姑娘认认尸体,顺便还能体现一下自己的大胆。在女人面前,男人都是喜欢卖弄的。   我手里拿着顶门栓,另一只手举着蜡烛,刚要回头说话还没回头的时候,我突然脑中电光一闪,这个女人穿的衣服看起来有些眼熟。眼睛不经意的看向地下,地上除了我的影子,并无那个姑娘的影子!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第八十四章 七哥篇——鬼镇(1)   “对啊,什么东西!”我被带入到故事里,惊呼道。   说实话,我总觉得我这讲故事的本事有点遗传的功效,构造在真实事件之上的故事再进行渲染和逻辑补充,就能变得既真实又好听。这一点我不知道别人如何,反正我爸可以,我姑姑也可以,这次再次在七哥身上的得到了体现,或许这就是我老C家的本事吧。   不过你要非说这叫能忽悠,我也不反驳,嘿嘿,故事仍在继续,只听七哥说道:“当时我就愣住了,听老一辈的人说只有鬼才没有影子,而这女人没影子,不是鬼又是什么。这下我害怕了,就感觉有人猛然把手搭在我的肩头,疤瘌头说过,鬼搭肩莫回头,说一回头人就完了。   我大喝一声,撒腿就往堂屋中跑。按照常理,这时候那姑娘如果是个正常人,应该喊我才对,你想前面有人正领着领着路呢,结果猛然大喊一声就跑,搁在谁身上都得有疑问,但我背后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待我跑入堂屋,关了房门,院内却空无一人了。我关了门,大口喘息着。我脑中不断思索,却再度电光一闪,我想起来了,那个姑娘身上穿的,不正是白天那个二八年华的死尸身上穿的衣服吗,难道真的是死尸诈尸闹鬼了?!   当时我就觉得浑身上下炸了毛,就在这时候,外面阴风大作起来。什么叫阴风大作呢?狂风你知道吧,就是把东西吹的东倒西歪飞沙走石的,各种轻点的东西都能被卷起来。但阴风不同,外面树不动土不扬,没有什么动静,可是刺骨的寒风就支部愣登的往屋里钻,挡也挡不住,我穿着衣服都觉得浑身刺痛,风往骨头缝里跑,那滋味我现在想起来都胆寒,就像是在受刑一样。   屋内的烛台火光摇曳,噗的一声就被吹灭了,我吓得钻入了桌子底下,头上就是桌子上方墙上的钟馗图,如果钟馗图都保不住我,那估计我跑也跑不掉了,就认命吧。   寒气袭来潮乎乎的,在这天寒地冻的冬天更添一份冷。你会问,为什么是潮乎乎的呢,我也不知道,我在桌子下瑟瑟发抖,但听门外女人的呼啸尖叫声四起让我连看的勇气都没了,那声音格外妖异令人胆寒。   年轻人平日里大多睡觉多,最讨厌的是金鸡报晓之声,如今那声音却让我格外亲切,当鸡鸣之后外面可怖的声响戛然而止。我从桌子下爬了出来瘫倒在地,屋内的炉子早就给熄灭了,屋里寒冷至极,但我的背后却全都被冷汗给浸湿了。   惊险过后,我陷入了短暂的脱力昏迷当中,那是一种突然放松后所带来的晕眩。我能感受到外面的阳光慢慢升起,射入屋子中的光线变化,也能看到地上爬过的昆虫,甚至能听到外面的声音,可是就是动弹不得。当然我也不想动弹,此时我感觉很安全,很舒适。   猛然间,房门被推开了。门外的阳光洒了进来,三个黑影站在门前,因为是背着光所以根本看不清样貌。他们上来就把我拉了起来,我这才看得清楚,原来是疤瘌头他们回来了。大毛埋怨说:‘屋里怎么也不生炉子,弄得这么冷还潮乎乎的,还怎么接待客人。还有你不想要命了,竟然睡在地上,要冰坏了身子以后可有你老了后受苦的。’   疤瘌头听了大毛的话无动于衷,依然一脸阴霾的看着我,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喝了一碗热水后才把昨天的经过说了一通,再四顾房内,年前刚刚粉刷过的墙壁已经起了皮,好似下雨忘记关闭门窗整个屋里受潮所致。再看那钟馗挂像,模糊的已经看不出本来样貌了,就好比用水泼上后又用手涂抹一番之后的样子。   疤瘌头说是钟馗神像救了我的命,让我跪在钟馗画像前三拜九叩,说了一大通好话。然后当天正午,我们就把那些停放的尸体全拉到郊外给焚烧干净了,也甭管有没有人来认领了,这闹鬼闹的谁受得了,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我不解道:“那那个姑娘到底是什么东西?以后还有没有来过呢,您除了这些还看到了什么?”   “你七哥我自然不会胡说与你,我除了这些什么也没看到,虽然我再说什么青面獠牙披头散发可能更加恐怖,但我的确是没有看到,至于你会怎么写我就不管了。   我想非要让我说出个四五六,我倒觉得不是诈尸,而是女鬼变成了水鬼来摄魂呢,所以屋里才会潮乎乎的,钟馗像才也会被涂抹的不清了。   如果你问我对那个姑娘的最深刻的印象是什么,我想说就是那个姑娘的美貌。至此之后,关于这件事儿的怪异现象也就再也没发生过。至于姑娘究竟是什么,我还是那句话,不知道,但我想绝不是人,否则怎么会没有影子,就算我当时看错了,当时也记错了她所穿的衣服,但为何第二天我们焚化尸体的时候,我会清楚的看到那个女人身上穿的衣服,正是我当晚所见?   还有就算这一切都可能是我自己吓唬自己,和我后来所想的补充,但那时候我一回头的功夫,那姑娘去了哪里,还有阴风如何解释,墙面和钟馗画像又是作何解?”七哥说道:“这可是众目睽睽之下的结果,非人力所能及,除非是我自己做了假。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个迷,但我想我是遇到了鬼,故事就是这个样子的。”   “七哥,你刚才说,关于这件事儿的怪异现象就再也没发生过,言下之意就是说还有别的事儿发生喽?”我笑嘻嘻的说道,不得不说,这个年近百岁的老者,我亲爱的七哥讲的故事的确好听,我满怀期待想让七哥继续讲给我。   七哥点了点头,随即说自己有些累了,这些故事太久了,自己也快想不起来了。还说那次义庄夜晚遭遇可怖姑娘的事情中,自己并未见到鬼,可是日后却真的见过,还不是一个。七哥说等我有机会再来听故事吧,今天时间已经不早了。   的确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看来七哥牢记着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的教训,就算这黄昏时分也不再说鬼。   正巧这时候父亲打来电话,说他们喝完了,问我在哪里。我告别了七哥,然后回到了那个本家大哥家,接上父亲驱车离开了老家。   刚回去的那几天,我总想去找七哥问个明白,问问接下来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故事,为了灵异素材我通常都是不远万里的寻觅。可是事出有因,那时候我正巧有很多事情要做,生意和稿子攒到了一起,朋友间的事儿也不断婚丧嫁娶十分忙碌,就把找七哥听故事的事情给忘记了。   今年十月份,我开始准备《中国灵异事件备忘录》这本书。这才把七哥的记录给翻了出来,心说改天有空非得回去再问个究竟不可。   这一拖又是很久,那天我爷爷,也就是我前面说的姥爷要去医院输水,老人家这一辈子不抽烟少喝酒平时很爱锻炼,身体倒是硬朗。而且虽然退休前是工程师但也经常帮着工人一起干活,至今虽然皮肤松弛了但却依然有一身腱子肉,着实让我羡慕。   我很小的时候,爷爷被返聘回去做监察工作,结果某天下班的时候却得了脑血栓,有些人就这一下子也就不行了。一般脑血栓后都能抢救过来,但救过来后腿脚只怕是不利索了。可咱爷爷入院第三天就楼上楼下的爬楼梯锻炼,身体恢复的极快。   如今虽然不如七哥年纪大,可也有八十六岁的高龄了,每天散步还能走上十多站路。每次只要是血液粘稠度高了,就回去医院冲冲血。众所周知,好点的医院床位有多紧张,我虽然不爱为了小事儿用关系,但为了家中老者,能有多大力使多大力,多少也能给爷爷安排个床位。平日里倒也不住院,就是输液的时候躺上一番,能图个舒坦。   结果刚陪爷爷输完第一瓶水,就听见电话响了,我给那天同在陪床的我妈说了一声就出了门接电话。意外的是竟然是老家的小春,小春说在医院看到了我的车,问我没事儿吧。   我下了住院楼,就见小春站在停车场我的车前。说到我这辆车,呵呵,写下文章之前我刚把它出手,我经常跟一些年龄较小的书迷说,这车比你们年纪都大,的确如此,以前审车的时候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   这是辆jeep切诺基,也就是俗称的小切或者老切,而非现在昂贵的大切,当年买它的时候也不过是为了代步而已,至今它即将寿终正寝之际我把它易手,希望能有个疼爱它的好主人,让它再发挥几年余热吧。   我问小春来医院干什么,小春说是陪他爷爷来看病的,结果连号都挂不上,人家说得晚上就来排队才能挂到号。我一听笑了,说你怎么不找我,其实医院大夫最讨厌的就是托熟人挂号,但老家来人了不能不管,我就给拖了个熟人。熟人倒是给面子,很快七哥就看上了病。   七哥挂号看病住院,我直接一条龙服务,倒不图什么,予人玫瑰手有余香。不过七哥一家却万分感谢,七哥问我怎么也在医院,我说陪我爷爷来输水的,结果七哥的脸都白了,不可思议的反问我,你爷爷?   我明白七哥是啥意思,连忙解释爷爷和姥爷称呼上的历史问题,七哥这才长舒一口气,否则真是病没多大事儿,倒是要吓出毛病来了。我说了几句话,就匆匆离开,七哥住的是个多人病房,他叫我兄弟,其他那些比我父亲都年长的人叫我叔,弄得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其他床上的病患也老看我,所以溜之大吉实为上策。   七哥的病不严重,实际上就是摔了一跤,七哥说当天就能出院,但众家属则不愿意。我每天都陪爷爷输水,七哥和家人也没法来看,我也没让他来,我叫爷爷,他们来了咋叫,小春要来岂不是没辈儿了?   第三天中午,陪床的我给爷爷买来了饭后,便想自己寻摸点吃的去,爷爷的饭戒油戒辣,吃的是再不过瘾。见爷爷吃完饭就睡了,我就没叫他,想等他醒了再送他回家。   出了医院大门,步行溜达找饭店的时候,就看到前面一个快步行路、满头白发的高大老者,我当时就乐了,这么个身材还如此迅猛,除了七哥还能有谁。我快步上前问道:“七哥,你这身体贼棒啊,我看你干脆出院算了。”   “哎呦,老弟啊,可不是说吗,我还真不想住院,就家里那些孩子非得让我住。我那天洗澡地滑,摔了一跤,其实根本没啥事儿,他们大惊小怪的。医院的病号饭根本没法吃啊,我这不出来寻点吃食,你可知道附近有啥好吃的。”七哥笑了笑的很天真,形容他鹤发童颜一点也不过分。   我说道:“那得看今天你有什么好故事要讲给我了,上次,咱们在一起的时候,你那个没说的故事,就是见了很多鬼的事儿,你得给我好好讲讲。”   “哦,你说鬼镇啊,那倒真是惊心动魄啊,满地的鬼,当时我都不知道我是人是鬼了。好,没问题,这大中午太阳地儿下,我什么都敢说。”七哥说道:“不过咱去哪里吃饭呢?”   “炒菜还是火锅?”   “火锅。”   ☆、第八十五章 七哥篇——鬼镇(2)   穿过历山东路,我们来到了历山东路南头的一家名叫玉蕈园的火锅店,这家火锅店善于做药膳和真菌类火锅,口味倒是独特的很。   此时已经过了中午吃饭的点,又不是周六周日,大厅内的人有些少,所以十分安静极其适合讲故事,又不似包间太过幽静。我们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要了个全鸡大锅,先喝汤再把鸡捞出来,撕开鸡肉调凉菜,然后才是放入牛羊肉、菜、肚、丸子之类的煮涮。   我依然没法喝酒,七哥自斟自饮,吃的不亦乐乎,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七哥没等我催就打开了话题说道:“鬼镇是我所取的名字,也不能算我原创,是个老头告诉我的,我能称做老头的人,想来已经不在人世了。这个故事我给人讲的不多,加上你是第三个,因为我自己都觉得这故事有点扯。这二十来年我就再也没讲过了,生怕有人说我为老不尊,满嘴胡诌,呵呵。但我向你保证,这个故事是千真万确的,否则我也不会讲给你,兄弟。坑每丰血。   故事发生的那年,济南已经解放了,我也早就翻身农奴把歌唱了。其实根本没有啥农奴概念,我在义庄的日子好好地,就拉我去参军了,说是自愿但大势所趋谁敢不去。回来还要分田,结果那日子还不如在义庄呢。   当然故事发生的那时候我已经退伍,成了一名工人,还是个车间主任,根正苗红也算是顺风顺水。要知道能在城市里做工人可是了不起的事情,起码我是咱们那儿第一个,后来才有你爷爷他们,不过那都是后几年的事儿了。   且不论行政级别什么的,那时候我经常家里工厂两头跑,所以乡间小路也没少走。单位上也有宿舍,但我通常不太住,毕竟有家还得回家才是,即便远了一些。我当时年纪也不算小了,不过身体倒是硬朗,一点也不比年轻人差,很多年轻人都骑车比不过我呢。   故事发生的那天是寒衣,也就是农历的十月一,咱们这叫十月朝或者冥阴节。寒衣是我国三大鬼节之一,但不如清明和中元著名,连我这个靠着农历过日子的庄稼汉都给忘了。那天工厂里赶工,晚上又有对新人结婚,我吃完酒也就晚上八点多了。我骑着车子醉醺醺的回家,路过现在甸柳庄一带的时候,突然觉得醉意袭来,就把车子停到了路边锁好,我倚着路旁的一棵树就睡起了觉来。   昏昏沉沉之中,我被吵闹声给惊醒,抬眼一看目光所及之处满是人。我抬手看了看手表,那时候的手表可是三大件,一般人还买不到呢,这块儿表是我当了年度先进单位上奖励给我的。借着月光,时针指向十点。   现在十点多钟可能还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一切才刚刚开始,可那时候则不然,甭说十点多钟就是到了晚上八点多,大街上来往的人也就稀了,更别说这里当时属于郊外了。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站起身来愣愣的看着那群人,这又是什么活动,怎么大街上会有这么多人呢。我看到了人群中有杂耍的卖艺的还有做买做卖的,所有路人都面带笑容十分开心,到处瞧看买东西吃东西,只是他们的脸色略显惨白一些,令人看了格外的不舒服。   我好奇得很,成天从这条道上走,很少听说有什么集镇活动,而且还是在晚上开始的,不禁不解,简直是前所未闻。我当时根本没忘歪处想,就混在人群中到处东瞧瞧西看看。按说在人群中,应该会感觉到热才对,但这里反倒比刚才酒醉睡着前更冷了,冷风一拍酒劲儿上头,我感到胃中一阵翻腾。   就在我晃晃悠悠的准备要回去推自行车,然后离开的时候,突然我竟然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身上。撞到了还没事儿,问题是我撞了那人起身给人家赔礼道歉,却猛然觉得哪里不对劲,我刚才明明看到自己撞上了,却根本没有碰撞感,我竟然就这么穿过了那人的身体。   我扭头看向那人,那人也很惊讶的看向我,满脸的不可置信。我顿时更紧张起来,是他出了问题还是我出了问题?难不成我已经死了,醉倒过去并死在那棵树下却浑然不知?   这时候我看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人,其实或许说是一些更为寻常的人,他们身上的色彩十分光鲜,每个人都活灵活现的。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我身旁大半夜逛集市的这票人,看起来是那么的单调,身体缺乏了活性身上衣着的颜色也偏灰暗。   出现的这帮人捧着笸箩,不停地从里面往外撒着东西,东西落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一个念头闪入我的脑海中,我身旁的他们都不是活人。顿时我一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我不知道我来到了哪里,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自己是人是鬼,但我只想逃离这个地方。   我起身朝着自行车所在的方向而去,就在这时候,一群同样颜色不鲜活的,但是欢声笑语蹦蹦跳跳的孩童朝我而来,他们有十多个,手拉手连成一排,光顾着笑了根本没看到我。我避无可避,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让这群孩子穿体而过了。   孩童们顿时愣住了,宛如先前那个穿过我身体的成年人一样十分惊讶,随即孩子们面面相觑过后齐声大哭起来,声音在我听来阴森恐怖格外的吓人,但我也听出了他们哭声中的惊慌。我一下子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所有人带着怀疑惊诧的目光看着我,我站在那里顿时进退两难。孩子们哭哭啼啼的说出了这一切,立刻有个成年人,也就是我最先撞到的人出来作证。所有人的目光看向我,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我能感受到每股目光中愤怒的力量,如同千万根钢针扎在我身上一样。   我拔腿就跑,四周身后都有人在狂吼,要抓住我。不停的有人站在我面前,企图拦住我的去路,也不断的有手勾住我的胳膊肩膀腿部和身体。但是无一例外,我都能穿过他们的身体,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出现了问题,但我想我与那些衣着鲜明活灵活现的人应该是同类,我放弃了跑去自行车的意图,反跑去了离我最近的那个人。   不论我怎么大喊大叫,那人就好似没听到一样,也根本没有看到我被一群人追逐阻拦,依然用手在笸箩里抓着什么,向外面撒去,发出“沙沙”的声响。   我奔跑到了那人的身旁,那些洒出的东西劈头盖脸砸了我一身,瞬间我如释重负,回头望去那些追我的人,热闹的集市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再看身上,沾满了大米,依然存在的是眼前的那人,还有和他一样停住动作的洒米人。   我还没张口问怎么回事儿,就见眼前那人惊声尖叫起来,然后把手中的笸箩一下子砸到了我的身上,随后拔腿狂奔起来,而剩下的那些人也在几秒后仓皇而逃。   我一个人傻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些疑问在我脑中不断的思索着,此时的酒劲儿早已随着惊吓的冷汗排出体外,醉意全无清醒无比。我连忙跑到树下,推起自行车跨上就飞驰而去,根本也不再去思索到底为了啥了,这一切来得太凌乱太突然了,让我根本想不清楚。   这越慌越乱,急忙中从未掉过的车链子这时候掉了,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我险些踏空被摔倒,我下了车挂链子的时候,只见不远处手电筒加火把的一支队伍冲了过来,这我倒不怕,打着手电和火把的就是人啊,这反倒让我放心起来。   就听一人说道就是他,于是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莫名其妙的受了一顿胖揍,这群人冲上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用棍子猛打我,打了半天才有个老头制止住。老头先问刚才洒米到我身上的那人怎么回事儿,那人说他正在按照老理儿洒米喂鬼,结果我就这么猛然出现在面前了,以为我是鬼他便吓跑了。回村后喊了人来,见我骑自行车知道我是人,以为我是故意装神弄鬼吓唬他,想先揍一顿再问清是怎么回事。   老头又问我,我便把我的经过讲了一通,老头说:‘孩子,今天是寒衣啊,按我们这里的规矩,要洒米喂鬼,然后午夜烧纸送鬼,你这估计是进了老一辈所说的鬼镇之中了。只有清明,中元,寒衣这三个鬼节才会有鬼镇出现,你以前是不是干过看尸体之类的活儿啊?’   我一想可不正是吗,解放前在义庄,正是天天看尸体,于是承认了下来。老头说这事儿他也是听老辈说过,自己这是第一次见,也多亏我被阳间的米砸中了,否则估计就出不来了。   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我这顿打也就算白挨了,但伤疤可以复原,淤青终会散去,心头的这个故事,和这个故事所带来的震撼,却伴随我终生,至今我都难以忘记。这就是我误入鬼镇的事儿,至于为什么我会突然出现,而我是怎么进入鬼镇的,那我就不得而知了,我想你写的时候,应该会编造一个合理的理由吧。”   ☆、第八十六章 弱姐篇——八字弱   先做个类似于预报的东西吧,弱姐篇之后便是强哥篇,他们都是单章,至于为什么叫他们俩这些外号,暂且不提强哥,单说说弱姐吧。   这俩人我算是前后脚认识的,弱姐之所以叫她弱姐是因为她实在太弱了。身体弱,动不动就生病输水,经常给她打电话不是在医院就是在去医院的路上,反正面有菜色惨兮兮的。另外就是在表面上,弱姐的智商有些弱,我们讲完一个笑话后要过很久她才能反应过来。她在银行上班,某次单位搞活动,男女一对儿做游戏,男的说出一句话后,女的要反着说出来。恰巧她对面的那个男人特坏,弱姐十分紧张,生怕那人说出一大串话来自己记不住,结果那个男的只是淡淡的说出一句:“我草。”弱姐中招了,义无反顾十分大声的反过来说,而且满脸胜利的兴奋,当时我恰巧也在场,众人皆笑,唯弱姐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两三天才想明白。   这么一个非女汉子不能干活,也不是白骨精,还不是软妹子的女生,多亏有个强势无比特别有本事的老爹,否则还真不知道她如何活着的还活的这么高大上,让我这屌丝羡慕不已。当然,叫她弱姐并不光因为这些,而是因为弱姐八字弱命薄命重轻,刨除所谓“封建迷信”的部分我们暂且不讲,光弱姐这个精神力之弱和身体羸弱,也足以让她产生幻觉或者真的招到脏东西。   我们认识是某次我去文化市场蓝眼店里看古董的时候,突然弱姐在我背后惊呼说瓶子中有个人脸。我回头瞥了她一眼,没说话,而弱姐身旁一个穿齐臀小短裙的姑娘冲我抱歉的微笑,然后把一脸紧张依然指着我手中瓶子的弱姐给强行拉走了。   说实话,我只当姑娘看花了眼或者随口胡说故意吓唬人,因为我自诩会一丁半点的,真是这东西带什么邪乎东西我捧在手里岂能感觉不出来。况且虽然蓝眼店里有点昏暗,但毕竟是大白天,大白天的要能闹鬼那才奇了怪呢。   结果我发现蓝眼却跟了出去,望着那个姑娘的背影,也就是后来我所认识的弱姐,发愣了许久。待蓝眼回到店中,我笑道:“你就这眼光啊,那姐姐长得和豆芽菜一样,一看就是身体不好啊。不对啊,蓝眼,上次咱出去玩的时候,你不说你明明喜欢胸大腿长的吗?”   “滚。”蓝眼坐下来拿着手把件搓揉起来说道:“阴阳眼啊,这姑娘是个奇才,我老听人说这次还是第一次见。你捧好了东西,别掉了,我告诉你,你手中的这个瓶子的确有古怪的地方。”   我身子一震慢慢的把这瓷瓶子放到了架子上,然后长舒一口气说道:“你丫店里有一件是不古怪的吗?这东西到底怎么了,莫非真的如同那姑娘所说的,里面有个人头?”坑场亚血。   蓝眼点了点头,随即否认是个人头,还说人家姑娘说的是人脸。不过蓝眼说,能够大白天看到也属于本事,这玩意儿得在特定灯光下和特定的时辰才能见到,估计是古时候做玩乐或者故意骗人用的。至于为什么里面有个人脸,是冤魂还是什么光学效果所致他就不知道了。这是别人祖传的,是魏晋时期的老物件,本来摆在家里,后来他们家添了一个孙子,家里又不大,三代同住一个屋檐下,孩子老是哭,把这瓶子抱出去孩子就不哭了,无奈之下只能卖出去。结果给人家说瓶子的神奇之处,市场里的这帮人要么不信要么不敢收,老焦寻摸到了叫我一起来看,然后他就了下来。   “等等,不是老焦看到的吗?怎么他没买,你给截胡了,他不是你生死兄弟吗?”我不解道。   蓝眼嘿嘿笑了起来:“先下手的为强,后下手的遭殃,兄弟归兄弟,买卖归买卖,我觉得这东西虽然怪,但是好,就买了,没想到真有识货的人啊。哎,刚才一犹豫给晚了,若有意机会,我一定要卖给那个姑娘。”   “我去,你这人人品堪忧啊,哎,你怎么就知道那姑娘会买,你又怎么知道那个姑娘能买得起你这黑心商人的黑心古董?”我反问道。   蓝眼故作神秘摇头晃脑道:“天机不可泄露。”   我摇摇头不屑的看向蓝眼,蓝眼这可不干了说道:“首先识货的人会知道这个东西的好,她能看得出来就不用我大费口舌的介绍了。再说干我们这行的还算会看人,你看那个姑娘背的prada的包带的是江诗丹顿的传承表,身上穿的脖子上带的都是好东西,光那副象牙手镯和毛衣链少说也得七八万。就这几样东西是一般人能戴的起的?有这个身家还来逛古玩市场,不喜欢这个就是闲的蛋疼了,不对她没有蛋。”   我伸出大拇指做敬佩状。   事情本以为就这么过去了,半个月后,我在外面喝咖啡的时候,隔壁桌上的姑娘老是偷偷看我,虽然她长得不济,但我还是搔首弄姿十分做作,这毕竟是个女生在“仰慕”我。过了一会儿我看这女生竟然也有些眼熟,女生走了过来笑道:“你是不是那天在英雄山文化市场拿鬼瓶的那个?”   我也笑了,原来是她,怪不得眼熟。   结果我们就如此聊了起来,她说她从小就经常性的看到那些东西。从此,我和弱姐也就认识了,慢慢发现共同的朋友也互相融入了对方的朋友圈,其中就有日后要讲的强哥。弱姐虽然病歪歪的,但是口齿清晰极爱聊天,好处是经常请我们一票朋友吃饭,大多数时候我们也抱着斗地主打土豪的心思不再争着买单。   我与弱姐的交谈中更多的涉及灵异事件,她肚子里有许许多多的亲身经历,她还说从小她就体寒,而且有算命的说她八字弱什么的。   我觉得有几种人能看到鬼,一个是在特定条件下在一个特定的地点,比如闹鬼的凶宅什么的,在晚上雨夜或许其他什么情况下就会遇到鬼。第二个就是经常呆在阴森之地的人,身上的阴气也众,比如看坟的看停尸房的等等等等,比如七哥我想就是这样的情况。第三个就是身体不好,体弱多病容易见到阴邪之物,当然这也可能是病痛引发的幻觉所致。最后一种就是阴阳眼了。   关于弱姐,我不知道她是真的阴阳眼还是第三种情况,我想很可能都有吧。因为很多时候她自己也闹不清楚,时常能看到又时常看不到,即便是明明闹鬼的东西,她也看不到。而就算看到了,一回头一眨眼的功夫,她就找不到了,远不比传说中的阴阳眼那般,啥时候都能瞧见。甚至有时候会闹大乌龙,神神秘秘的告诉朋友哪里有个人消失不见了,结果片刻后众人才发现那人只不过被物体挡住了身影罢了,于是这又成了弱姐被人嘲讽的其中一个地方。   我们有次去南部山区玩儿,结果划船的时候,突然弱姐喊看那有个小孩儿在游泳。其他的朋友知道她八字弱也是我和她交谈中听到的,所以根本没想到她以前看到过如此多的灵异事件。当时我就看向湖面,结果湖面上什么人也没有,我怕有古怪,连忙催促大家划船靠岸。   上了岸后弱姐就说自己看到了个小男孩儿,长的什么样儿什么样的,结果旁边帮我们拉绳靠岸的人一听当场就“啊”了一声,随即又反复问了几次。朋友们都看向弱姐,觉得弱姐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船东过了半晌才说:“姑娘你一定是听说了什么,故意跟我开玩笑吧?”   弱姐否认,我连忙追问,船主脸色惨白的说去年有个小孩儿走丢了,结果掉到水里给淹死了,当时正好来玩的人少,所以自己也没发现,水上也没划船的人,发现的时候孩子已经溺死了。而当时他看到了那个孩子的衣着样貌,正如同弱姐所说的一模一样。   顿时众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玩性全无,驱车回济南了。   关于弱姐的事情远不止这一件,有次我们去泉城公园附近一饭店吃饭。吃完了饭出来提车的时候,她说前面的居民楼上有人跳楼,我们齐齐看去,却谁也看不到,但弱姐却十分肯定得说那人还在,后来我听说那个楼上几年前曾有人跳楼自杀,也有人碰到过反复跳楼的那个“亡灵”。   我曾质疑过弱姐,当然并非当面质疑,旁敲侧击和反复推证下,弱姐这个无脑一族的回答却严丝合缝根本没有什么破绽,除非是真实的,否则凭我对她的了解根本不可能如此描述。或许是我不了解她,她欺骗了我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也或许弱姐真的很古怪,毕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可能弱姐真的可以看见,而人果真是神奇的动物。待有机会我让任东来测试一下,我想任东会很喜欢接触弱姐这个有钱人的圈子的。   说到这里,在之前的书迷讲故事环节中,有个叫“迷狐”的书迷,她也能看到白色的阿飘,她的故事我也写下来了,我想有异曲同工之处。   老鬼我无法解释许多问题,即便是我们身边的许多生活问题人性问题我都无法解释,更别说这样或者那样的灵异事件、怪异的人了。   这就是弱姐的故事。   ☆、第八十七章 强哥篇——八字硬   弱姐的故事很短,强哥的故事也一样,就是一个单章,这先前我说过了。其实弱姐讲给我的很多故事,但我实在无法写出来,因为觉得听起来很新奇但故事性不强,缺乏灵异故事的惊悚感。   如果这些故事放在玄幻文道士文中尚且好说,但是作为这本半真半假记录行事的《中国灵异事件备忘录》就有些不合群了,而且也缺乏有力证据。   我和弱姐聚的不算太勤不算太多,我这人挺大男子主义的,和女孩子吃饭我不喜欢让她们掏钱,但我若请弱姐吃我又实在承担不起她那挑剔的嘴和某些昂贵的菜肴,故此最多喝个咖啡什么的,在一起吃饭就很少很少。   关于八字,我经常在人们口中听到,朋友书迷还是点头之交皆能说上几句,什么生辰八字合不合啊,什么什么之类的。还有电视剧或者影视作品和小说中也经常看到,我本以为大家常见常听应该都很懂,但一问之下才发现许多人不太了解,所以在此简单科普一下,求懂得朋友们不要见怪。   所谓生辰八字就是你的生日,用天干和地支各出一字来表达,四柱八字。刚才所说的四柱之中包含,年、月、日、时,每个为一柱。每柱天干一个,地支一个,相加得二,乘以四,不正好是八吗?没错,就这么简单,就是字面意思八个字儿,这就是八字。   所谓八字硬八字弱,五行阴阳之中,相差较大,就是八字硬或弱,只是喜神在哪里决定此人命运如何。命格算法中也基本类似,看整体格局再论这个强弱的是非功过。命重算法更简单,轻的弱,重的强。   我只能简单说说,否则十万字儿也讲不完其中的道道,光我知道的算法就有十多种,所以某些人说千篇一律或者说他才是正统纯属胡扯。这就好比武术一样,没有无敌的武功只有厉害的人,而且每种武术都有相生相克的另一套武术,这也正和了阴阳之说,物极必反相生相克。当然,我简单科普也是因为我也是夹生的货,登不得大雅之堂,诸位读者之中藏龙卧虎,若我有说的不对的地方千万别打脸。   只不过诸位不必多信这些八字强弱之说,虽然有一些道理,但最主要的还是后天的造化。比如有人看命有的看手相看面相,也就是相面之类的。有句俗话是面由心生,人三十岁之前长相靠父母,三十岁之后靠自己,面相的改变牵动着整个人运道的变化,或者更公平的说是运势的变化改变了长相,要想算命还得算的全面一些,手面摸骨命格阴阳五行等等等等都得算到才能尽量保证不错。   老鬼两年前曾帮书迷算过二三百人,现在已经不算了,当时算错了十来个,其余的都算对了,对前面的遭遇他们算对的都说挺准的,但结果过了一年,后面的遭遇就有十来个反应不准的了。   我想真正不准的其实还有很多,只是人家没告诉我罢了,怕我难堪或者根本不再关注我了,当年只为让我算才说是我书迷的。我想除了我玩乐的目的和真的手艺潮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后天的改变,常言道贵人相助什么的,就是改变了你的运势,后天的改变占主要因素,命运气三字缺一不可。这不是给自己辩驳,我从来都勇于承认自己错了和手潮,也说了这不过是玩乐,算得不准别见怪。   其实八字强弱在于后天的补和泄,流年泄运年补。说到这里,我最后再说一点,那就是所谓运年实际上是不准确的,古法之中只有流年之说,不管你这一年运势如何只要放在算命中都叫流年,只不过冯梦龙《醒世恒言》把流年不利这词儿给炒火了,所以才有了流年是不好的年份,于是衍生出相对应的运年,倒也合了相生之理。   读者朋友们,我刚才说简单科普一下,结构就说了这么多,足见我说话有时候也没大有边这件事儿,嘿嘿。   书归正传,这个强哥就是个强人。这么说吧,他是弱姐父亲的生意伙伴,比我大三岁。据说八字很硬,应该硬在了财库上,天干地支,正财偏财十分准确,所以他的确很有钱。白手起家的他现如今身家不比弱姐的父亲差,随便挥挥手就能把我连同我所有身家囊括其中,实在是我等学习的楷模。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啊,还好我过的很潇洒很自在,否则非得嫉妒出血来。   但强哥八字硬的另一个特性也表现得很明显,强哥克父克妻,他爹死得早,这个可能有所原因。可他结了两次婚,两任前妻一次死于疾病一次死于车祸,这就实在很难解释的通了,按照他的财运来说不该这么背才是。前一阵强哥又找了个女友,结果那女的三天两头的生病,和强哥在一起的时候没事儿,只要一离开强哥一会儿,不是磕到了就是摔着了,要么高烧不退。   强哥的故事也足以记入这本小说,只不过连贯性故事性也不算很强,故此仅有一篇。说到强哥的怪异之处,还要讲起他的发家史,那时候他才十六,结果他父亲早逝,顿时他成了没爹的孩子。他们家人丁不旺,本来就没有亲戚,就剩下一个母亲可以相依为命,结果母亲在父亲死后的两个月立刻改嫁,并把家里东西都带走了就剩下了一户房子。   强哥没了生活来源,坐吃山空撑到高中毕业后,强哥放弃了考大学选择了踏入社会维持生计。强哥没上过大学,并不代表着他没文化,他第一个工作就是看仓库,而且工资还不低。强哥也不问为什么工资高,谁还嫌钱扎手啊,而且这里就图个自在,仓库中的工作无非是点好货物的进出就可以了,平时上货摆货都有其他专人。   而且这是建筑材料的工地仓库,并非天天来拉材料,所以也不算忙,强哥就在那段时间天天读书,读完了就写,写完了感悟再读。日后在商场之上,强哥如闲庭信步一般在各种冲击和厮杀中脱颖而出,他说他每次遇到了问题,都会想到书中说过的一些话,可能这些话不是全对,但总有一些道理所在,定能够用上一些。而读书最多的那段时间,竟然是在第一份工作看仓库的时候。坑场妖弟。   强哥看了一个月仓库之中,有领导找到他,很关怀的问东问西。强哥当时也没怀疑,光顾着感动了,自己的工资要比同行业同种工作范围的看仓库人员工资高出了一半,而且领导对自己就好比对家人一样关怀,这怎不让当时涉世未深的强哥所动容。结果领导旁敲侧击,得知仓库没有事儿后,还给强哥加了工资还发了奖金,于是强哥就继续看仓库。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后来有人给强哥开玩笑,说他命硬胆子大,强哥一问才知道,原来这个仓库中出过好多事儿。要么就是莫名其妙的哭声想起,要么就是看仓库的晚上被吓抽过去,还有的看到了人脸鬼影等等,最奇怪的是有些建筑材料还经常丢失或者自燃,报了警都没发现任何人为原因,再到后来一个看仓库的竟然吓死在仓库内。从此甭管给多少钱,再也没人敢看仓库了。   即便没人看,锁住门仓库中的东西却更加频繁的丢失和损坏起来,搬了几个地方做仓库依然不行,有人说是公司老板做了太多缺德事儿,这才招了冤屈走到哪里倒霉到哪里。但总归活要让人来干,管吃管住一直待在仓库的工作便落到了外人强哥身上。   可自从强哥来了,东西也没丢过,怪事儿也没发生过。强哥虽然没碰到这些,但却很害怕,毕竟那时候他还年少,于是便找到上司说出了不从这里干的意思,上司哪里肯放过这个“人才”,便说了一大堆好话,还给强哥加了一倍的工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强哥正是对钱很看重的状态下,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个活。   再到后来,这事儿就传到了他们公司老板耳朵里,老板找了个算命的来看过强哥,声称这是个奇人,于是便把强哥提拔到老板身边做事。强哥自身本来就很有能力,加之有了这样的位置便更是有了用武之地,从此鱼入大海龙升九天一般势不可挡了,慢慢的也就脱离了那里有了自己的一番事业。   我和强哥的关系比我和弱姐还淡薄,说实在的人家不太屑于跟我这等屌丝谈论,我们谈论的东西也不在一个经济档次上。这些事情大多是听弱姐的朋友说了,众口铄金,或许有时候是三人成虎以讹传讹,但有时候却的确是千真万确。这就好比往往百姓中疯传的事情,官方出来辟谣,按照规律这多半就是真的了.....呵呵。   传的最邪乎的就是有次强哥去给父亲上坟的时候,好多人都声称是亲眼所见,他们陪着强哥去上坟(可信度不敢说,都是些趋炎附势的舔腚狗所证)。那天强哥在墓地中行走,有不少人在那里烧纸,按说现在墓地大多是禁止焚烧的,但民俗在这里摆着,通常到了祭拜的日子墓地也不太管,只是注意防火就是了。   结果强哥走到哪里,哪里烧纸的火焰瞬间就变得低靡,这一路上无一例外,到最后强哥自己也发现奇怪了,驻足在一团燃起的纸前待了几秒,那本来燃得正旺的火焰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瞬间熄灭了。   后来有人说是强哥的八字太硬了,克的来接钱的鬼魂仓皇而逃之类的,当然还有很多解释,但基本事实是一致的。   这就是强哥的故事。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8 0 。CoM   ☆、第八十八章 医院篇——喷洒的鲜血   三月四日   今天是本是个普通的日子,专科医生远没有外人想象中那般忙碌,病房门诊两边盯着。每天见到不同的患者入院出院,每天接触着不同的人,我有时候在想其实医生也是个服务行业,需要学会人与人的相处,实际上的确如此,把握和病患之间的关系并不是那么简单。   医院是个神奇的地方,每天都发生着出生死去。在这里如果愿意感悟的话,工作久了就会看淡人生,其实人生就是这么简单,出场谢幕,不论有钱没钱高矮胖瘦,总逃离不开生老病死。   三月五日   今天晚上又轮到我值班了,病房里再度出现了闹剧。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孝,今日我都见到了。常言道久病床前无孝子,真是生什么也别生病,没什么也别没钱。   三月六日   我不知道今天我帮人替班的意义何在,我所看到的那个影子究竟是我眼花了,还是真有此物。是他又出现了吗?他难道有什么放不下的事情吗?既然放不下,为何要选择自杀,离开这个人世,难道这就是解脱?既然解脱,又为何选择停留在医院之中?   三月十日   听说我不在的这几天,他闹得更凶了,同病房的病患已经搬了出去,周围病房的病人也不断反应,可是医院本来床位就紧张,哪里有这么多空床给他们调换。若不是我们已经对他时不时的出现习以为常了,或许我们也会换工作吧。后天又是我值班了,按照估计应该床位会更加紧张,希望到时候不会开启那个病房,希望不要出事。   ------   “你干什么呢?”孙冉敲着我的头对我说道。   我嘿嘿笑了起来,苍白无力的解释道:“你把我独自一人扔在办公室里,自己去寻房了,不是说好二十分钟吗,结果这都一个小时了,我实在觉得无聊,就打开电脑看看。你还上着密码,这是挑战我的推理啊,我就尝试了几个,结果进去了。进去就是你的日记,好奇心切就看了起来。这个.......这个偷窥别人隐私是不对的,可是我这个不是有意偷窥,纯属巧合纯属巧合。”   “得了吧你,”孙冉说着把手中的夹子等物放到了桌子上,我给他让了位,他坐了下来说道:“今天叫你来的目的就是把这个故事讲给你,你看了倒也无妨了。”   窝顿时兴奋难耐说:“孙冉,你们医院果真如同传说中那样,有诸多灵异事件吗?”   孙冉点了点头道:“那是,你认识这么多医护工作者,他们没给你说过吗?”   “倒是有几个人提起过,不过大多是一些关于怪病的事情。传统的走廊阿飘病房鬼影停尸房,诸如此类的医院老套怪事儿,他们没说过。”我实实在在的答道。   孙冉说:“可能是他们那里忙,人气比较旺吧。其实你想想,这里本来晚上就安静,而且哪个医院没有医疗事故,哪个医院没停尸房,大多数来医院的又是得病的人,身体虚弱本就容易招染脏东西,这么阴森之地有怪事儿根本不足为奇。”   “所以你写日记所谓的他闹得更凶了,到底是指的什么?”我问道。   孙冉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医院有间病房,据说曾经有个病患因为长久生病所以老婆跟着人家跑了,他也是小心眼,一时间想不开就给自杀了。他用水果刀给自己大动脉上来了一刀,血溅的满墙都是,当时连抢救都没抢救,这人救不过来了。   后来这个病房就开始闹鬼了,那时候我还没来当大夫,具体情况也不了解。但我想大丈夫人生在世难免妻不贤子不孝,生气归生气为这事儿自杀不值,能自杀的男人心眼实在不大,这种小心眼所致他的亡灵把怨气转嫁他人也属正常。   第一次开始独立在病房值夜班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男人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在医院病房前东张西望,我提起笑容走了过去,那人看到我眼睛一亮立刻招手让我进来。我当时就有点好奇,他穿的是哪里的病号服就好像我上高中时候医院的病服,怎么现在还有人穿,我们医院明明是天蓝色的病号服啊。   我冲那个病患边笑着边走过去,打眼往对面病房的玻璃上映一瞧顿时一身的冷汗,玻璃中反射的景象中什么都有,就是没有那个男人的身影。我当时就愣了,再看男人则不见了,我推开那个病房的房门,然后往后退了一步看了看门口的号码,这个病房明明没人啊,于是我打开了屋内的大灯,果然房间内空无一人,那个男人去哪里了呢?”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男人就是先前自杀的男人?”我问道。   孙冉点了点头,说道:“后来我描述了一下那个男人的长相,他们才给我讲了这个男人先前自杀的事情,还说这就是那个男人,而我们这科的病房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除非病人特别多,否则基本不安排那个病房住人。   那个男人霸占着那个房间经常闹出些幺蛾子来,找了传说中会的人来也没有请走,说是孤魂野鬼无家可归不知去处。这个病房随着整体装修了三次,可是装修完了却依然闹事儿,反正我们医院不属于特别忙的那种,比不上那些著名的三甲医院,所以患者也不多,倒也没怎么出过事儿。   我们自然不能宣扬封建迷信,否则新人来了如何上班,谁还愿意值夜班呢,而且那个男人并不是经常出现。自从见到那个男人一次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直到我从这里待了两年之后,这才又一次遇到了关于这个男人的事情。   那天夜里,有个刚来的护士值夜。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其实就是我们当小卒子的也是如此,刚来单位的时候表现的都特好。那个护士就是如此,到了半夜还忙前忙后的的帮着病患做一些事情,到了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她趴在护士站睡去。半夜护士站的响铃响了起来,小护士赶着去,就发现了那个男人冲小护士招手。坑住台圾。   护士也没想这么多,一下子就钻进了那个屋子。监控显示屋门在护士进入房间的一刹那间就关闭了,那天那个房间根本没有住人,也根本没人进入那个屋子,基本可以排除人为的因素。   后来据护士说,她进入那个房间后就看到有人拿着刀子对着自己的脖子,随后扑到了护士身上用刀子猛刺那人自己的脖子,鲜血喷溅而出,浇了护士一头一脸。护士被吓傻了,随后发出凄厉的惨叫声,然后去开门,门却怎么也打不开。直到我们听到护士已经没了人声的惨叫动静,匆忙赶到了用力撞开门护士才脱险,随即晕了过去。   我们闯入的时候房间内空无一人,但姑娘全身上下竟满是鲜血,可她自己却并无外伤,那鲜血又是从哪里来的呢?诸如此类的事情有时候会发生,而今我已经工作了七年了,说实话不是排除以讹传讹的此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也才五六次而已,这不算频繁也算不上十分难得。   最近又来了一批实习护士,而病患也不知道怎么了异常的多,故此那间病房也被开启了。刚开始还没什么,这几天老是有人听见那个房间有人在笑,低沉至极十分可怖。本以为是有人没素质晚上吵,后来病患就觉出了不对的地方,吵着要换病房,隔壁病房也跟着起哄。但别的科室也是爆满了,只能在这里将就一晚上,待过几天再换了。”   “你的意思是现在那个房间里住着人呢?”我看了看此时天色已经擦黑了,便想去那个病房看一看,孙冉却说不急着去,待天黑后去才刺激,说完坏笑了起来。   我这人有时候明知是激将法,却依然中计,而且好奇心起难以阻挡,晚上我和孙冉吃了顿饭,随后便在办公室里闲聊了起来。说到生意家人事业人生,两个男人的对话越说越广,我甚至忘记了那间怪异的病房只顾着聊天了。   就在这时候,我听到女人凄厉惨叫的声音还有男人的怒吼怒骂声,孙冉苦笑一声对我说:“又来了。”随即便走了出去,而我看了一眼表,那时候正是晚上八点,走廊内动火通明,我也尾随而去,走入那传说中的病房。   在病房的墙面上,在惨白的灯光的照耀下,墙上满是鲜血!鲜血不断地向下流淌着,或者说是从外喷洒附着着,十分可怖,就好像有人正站在墙前,用水果刀刺穿了大动脉然后拔了出来,鲜血不断喷涌,喷洒而出,满墙皆是..........   ☆、第八十九章 医院篇——哭泣的女孩(1)   那天墙上的确布满了鲜血,门外站着诸多病患,没有人敢在屋里待着,都趴在门口既紧张又兴奋的看热闹。医院临时在办公室加设了病床,转移病患,待第二天有出院的病人才能调床。我不理解,为什么墙面会出现大片的鲜血,而那些鲜血又是从何而来,为何在灯光下,在众目睽睽之中还能出现这样的怪异景象。有人说人怕鬼,鬼更怕人,显然这个鬼不怕人,还有点喜欢以自己的惨死方式来戏弄人。   但细细想来,其实那个医院里自杀的男人并没有害过任何人,他只是在吓唬人罢了,而且很有标志性,一眼就能让人知道是他。每隔几年每次新人到来他都会显现出来,这又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他只想让人去注意他,去记住他的存在。难不成他的内心也是孤独的,用这样的方法来得到注目,就如同孤独的我们一样......   有时候我在想,或许人和鬼没什么区别,我们只不过是活在平行世界的两种状态罢了,就宛如在凭空之中开了一扇门,这边生那边死,反复轮回,同样有甜有苦有爱有恨。那么死亡不再是解脱和终结,而是一段新的开始。   整个医院篇的开启是因为大神篇中讲了一个关于长沙血湖鬼的故事,里面涉及了医院,我想到了许多和医院有关的灵异事件,又整理出许许多多关于医院的故事,于是便设立了医院篇的专题。其实可怕吗?并不算太可怕,只不过医院本来就是人内心一个较为恐惧的地方,才会引发我们各种各样的联想,诱导我们恐惧的负面情绪蔓延。   我也不清楚我们家为什么认识这么多护士大夫,我认识的和我家人认识的加起来得有四五十名医护人员,这个数量着实不少,但我们家并未有涉及医疗事业的人,甚至和这个行业一点边都不占,所以估计就是个巧合吧。在他们身上我们听到了各种各样的离奇故事,尤其是我从孙冉那里听来的故事后,在某一段时间,我便开始特别着迷于收集医院中的鬼故事。   下面这个故事发生于今年,也就是不到八个月前才发生的。这个医院我不能说的太具体,就在西南边某公交车终点站旁边,我想许多和我一个归属地的朋友应该会猜到是哪家医院了吧?坑住叉号。   故事的讲述者是一个不太熟悉的护士长,我叫她姐,她叫我妈姐,就是这么乱,反正不过是个称呼罢了。我们暂不以讲述者的口吻来描述,因为故事是分四次讲给我的,而且旁边的听众补充的极多,所以这次我们临时上一个第三人称上帝视角来阐述,有夸张的地方请各位知道实情的读者见谅。   ------   济南的春天正如秋天一样,是那么短暂,你还没有发现它就已经溜走了。   当然除了那漫天的柳絮和引人过敏的花粉能让人感觉到春来了以外,别无其他特征。迅速的燥热在毛衣脱下后就席卷而来,貌似这座城市只有漫长的夏天和同样漫长的冬天。   医院内的草坪好似一夜之间就变绿了,葱葱绿绿的让人看了十分舒服,万物复苏的感觉使人心情愉快。到了晚上,草坪之中虫子的悉悉索索的声音也此起彼伏,配合鸟鸣构成一曲完美的摇篮曲。   刘丹是在手术室的助理护士,这与门诊打针和病房的护士不同,在这里需要懂许多专业的医疗器械用法和许多病理名词,能够听懂医生的指示,快速做出判断,也要学会看仪器上的记录数据。最主要的是,跟手术室的护士们相比她们更加辛苦,赶上一床大手术就可能要站上好几个小时,有时候刚休息一会儿就得继续上下一场手术。她们吃饭通常很快,就是为了节省时间,或许此时不吃再吃的时候就是几个小时以后了,所以她们胃大多不太好,凑活两口就成了。   刘丹就是这么个辛苦的人,但她十分热爱她的工作,她看到患者成功手术推出手术室的时候,会露出幸福的微笑,那一瞬间什么都值得了,所有的苦和累以及各种外界的不解瞬间都烟消云散。   刘丹这天下班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看了看手机上打的表此时是十点零五分,刘丹不禁用手揉了下有些酸痛的肩膀苦笑了起来。突然刘丹听到草坪的冬青后面传来嘤嘤的哭泣声,就好像是个小孩儿的声音。刘丹是个善良热心的姑娘,热衷于帮助他人,她慢慢走了过去,绕过冬青发现了躲在一颗松树后哭泣的小女孩。   小女孩穿着一身漂亮的花裙子,虽然裙子的款式有些老了,但不得不说依然很好看,而且十分整洁干净。刘丹问道:“小姑娘,你怎么了?”   小女孩抬起头来,刘丹顿时愣了,好漂亮的小姑娘,小脸蛋如同粉雕玉砌的一般,那脸蛋白里透红挂着泪珠更显一丝令人怜爱的感觉。这个小姑娘才五六岁的年纪,怎么她会一个人呆在医院的草坪中呢?   小女孩说:“阿姨,我妈妈把我给丢下了,阿姨你带我去找我妈妈好不好?”   刘丹一愣,打扮的如此干净整洁又长的这么好看的姑娘,怎么会有人故意抛弃呢?就算是遗弃那也该是年纪很小的时候扔掉,这么大的年纪按说也不会扔了,即便有先天性疾病但也毕竟这么多年应该有感情了。刘丹摸出手机就想给医院保卫室打电话,让他们派人来,不管报警还是联系社会福利院都比自己要有办法。   刘丹随口问道:“你看到没看到妈妈去哪了?”说着就要拨手机,却听小女孩说她妈妈就在前面那栋楼里,刚才进去了就没出来,好像看到了什么熟人。   刘丹收起了手机,决定先领着小女孩去寻找一圈,现在很多家长都大大咧咧的,有时候聊得痛快了就把孩子给忘了。自己先去,不行再找保卫科,别给人家添麻烦,自己也是顺手的事儿。   刘丹牵着小女孩的手朝着女孩所指的那座楼上走去,走到楼前刘丹才觉得不对劲,这座楼上大多都是实验室,地下则是停尸房,还有就做仓库使用了,一般晚上是不开门的。这是座二十年前的老楼了,听说明年就要拆掉重建,这大晚上的谁会在这儿呢?   走到门口,刘丹推了推大门,大门没锁果然有人进来了,看来女孩的母亲很可能是看到了熟人,便进来说话了,只是她为何不领着女孩儿一起进来呢?又是谁会大晚上的来这座老楼?刘丹满心的疑惑,可刚才所见门没锁,便先入为主的认为是人为的,并没有往别的方面多想。   刘丹按了下楼道灯的开关,灯并未亮起,看来是电闸关掉了。小女孩儿此时喊声妈妈,声音在空荡的走廊中不断地回响着,引起阵阵回音让人不禁有些害怕。刘丹此时也觉得有些发毛,正要退出去再保卫科来处理的时候,就听楼上传来了一声答应,刘丹的心再次放到了肚子里,原来楼上有人。   随后传来了高跟鞋下楼的声音,刘丹领着孩子往楼上走去,高跟鞋则不停的响着。这是个四层楼,直到刘丹领着小女孩儿都走到了三楼都没有碰到女孩的妈妈。刘丹喊道:“您好,我是这家医院的护士,您在哪儿?”   “哎呦,您送孩子上来的,谢谢啊。您在哪儿,我在另一条楼梯啊。”声音又飘了过来,刘丹对这个楼不熟悉,先前只来过一次,隐约记得在楼的尽头的确有一条楼梯。随即刘丹一笑,暗骂自己糊涂,怎么没听清声音在哪里呢,可能是空荡的楼道中把声音给混淆了吧。   “你们在几楼,我去找你们。”女孩儿的妈妈喊道。   “三楼。”刘丹答道,   女孩儿妈妈又隔空说道:“那你们看到三楼有间亮灯的屋子了吗,去那间屋子等我,我马上到。”   刘丹不疑有他,黑黑的走廊里,先前只有刘丹自己的手机手电在亮着,所以她一眼就发现了一间房内雪白的灯光从门内透出来。刘丹领着女孩朝着朝着那间屋子走去,越走刘丹越奇怪,刚才虽然是声音可能听错了方位,但高跟鞋的响声却不似从远处传来,好似就在楼顶传出来的,自己应该不至于糊涂到这个地步吧。而且刚才孩子的母亲说她在另一条楼梯,按照正常反应应该是问你们在哪儿我怎么没看见你们,而非是立刻判断出在另一条楼梯,如果早知道为什么早不说或者在这边楼梯下呢?   还有为什么电闸拉上了,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呢,难不成楼道和办公室用的不是一个保险?按照方向,自己刚才在楼梯外应该可以看到三楼的办公室亮灯,为什么刚才没看到,是刚开的灯吗?   刘丹还没来得及把这一切想明白,就已经走到了那间透出亮光的房门前,小女孩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刘丹随后而入,房间内雪白的灯光照的刘丹有些睁不开眼,渐渐适应后却发现屋内的一切十分正常,有些老式的桌椅板凳,那摊开的书卷一杯正冒着热气的茶,杯中的茶叶还没全部展开。   刘丹刚要让小女孩坐下,安心等妈妈,结果一低头发现小女孩儿竟然不见了。四下寻找却根本找不到,就在这时候,屋内的灯突然灭了,房门嘭的一声关上了。按说此时应该不至于什么也看不到,毕竟这间屋子有窗户,而楼下则有路灯的灯光照射上来,可实际上屋内就是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一丁点光亮都没有。   刘丹连忙打开手机,慌乱中手机掉到了地上,刘丹伸手去捡,却感觉嗖的一下什么东西从刘丹身边掠过,再伸手在地上摸手机已经摸不到了。刘丹赶忙去墙边摸索屋里灯的开关,此时她已经有些害怕了,所有的古怪和疑问在这一刻同时涌上心头,引发了无尽的想象。刘丹喊道:“小姑娘你在哪里,别乱跑,别吓唬阿姨。”   可是除了她自己有些发颤的呼喊外,房间里哪里还有另外的动静。刘丹找了半天没找到灯的开关,然后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就要去开门,可是在原先门的位置,却只有一面冷冰冰的墙。刘丹伸手沿着墙壁摸索,竟然摸了有两分钟都没摸到房间的拐角,可刚才自己所见的,也不过是个十多平大小的办公室,怎么能有这么长?   刘丹的呼吸急促起来,口中不断地无意义的重复着:“小姑娘你在哪儿?你在哪儿?”   “你是在找我吗?”刘丹背后一个阴冷的声音说道,那声音童真童味,却依然冷到令人毛骨悚然。   刘丹慢慢的转过头去......   晚上十点零三分,保安小张看到了刘丹从大楼里出来,她走到草坪附近的时候拿出手机,估计是看了一眼时间。小张对刘丹极有好感,因为有次小张买了早餐却忘带钱了,刘丹正好路过认出了小张是医院的保安,便帮他掏了钱。一回生二回熟,慢慢小张和刘丹也就熟悉了,小张从未见过如此善良热心单纯的女孩,若不是自己工资太低工作说出去不太体面,小张就会对刘丹展开疯狂的攻势。   小张打听到了刘丹并没有男朋友,他不理解这么好的女孩儿怎么会没有男人欣赏呢?但有些自卑的小张并没有行动,他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刘丹,希望她能幸福,而自己只要看着她上班下班,能与她擦肩而过,会心一笑打个招呼,生活就充满了动力,这就是小张自己的幸福。   这天晚上他又看到刘丹,突然他看到刘丹停住了脚步钻入了草坪之中然后站在松树后面,片刻之后刘丹又出来了,好像手中还领着什么人,朝着医院的那座老楼而去。小张想起了那些老保安所说的关于老楼的传说不禁打了个冷颤,实际上刘丹手上什么也没有,而刘丹的身边则空无一人!   ☆、第九十章 医院篇——哭泣的女孩(2)   小张当时看到了刘丹的怪异之处,想要喊住刘丹,可喊了两嗓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远,刘丹并没哟听到。于是小张决定跑过去拦住刘丹,可是跑过去的时候刘丹已经进入了那座老楼里。小张也想推门跟进去,却发现大门锁住了,小张心惊胆战萌生退意,但想到刘丹身陷险境之中,不禁又开始发狂的拍起了大门叫喊起来。   不论他怎么喊,楼内都没有人回答,小张撞了几下门,门打不开,原来门被锁上了。小张刚要离去喊人来开门,就听到楼下传来刘丹凄厉的惨叫声。坑介妖血。   小张快步而去,但是这个点儿晚上值班的人都没在值班室内,而是在医院内巡视,小张找了很久才想起对讲机和手机来,连忙打电话叫着大家一起来到了老楼前。人多了胆就壮,大家一边议论着刘丹可能是中邪了一边用钥匙打开了老楼的大门。   此时的刘丹正不断地叫喊着,她着实是慌了,因为当她转过身去的时候,看到了背后惊人的一幕。那个小女孩就那么直愣愣的站在自己身后,手中拿着刘丹的手机。手机的光线射了出来,刘丹却并没有因为有光线的出现而感到安心,因为那光亮从下往上照在女孩的脸上让女孩格外恐怖。   小女孩依然是那么粉雕玉砌一般可爱而美丽,只不过她不再眼含泪花也不再欢声笑语,反而换上一副冷冰冰的表情,那表情没有任何异常或者说一丝感情都不带,这才是最令人恐惧的地方,就好像是一张面具一般,毫无感情可言,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刘丹。   “你是在找我吗?”小女孩问道。   刘丹感到极度的恐惧,往后退了一步背后是冷冰冰的墙面,刘丹颤声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小女孩嘤嘤的笑了起来,笑声令人汗毛倒立不寒而栗,刘丹吓得叫了起来,小女孩却在刘丹面前一晃就不见了。紧接着刘丹觉得脖子后面有个东西勒住自己,刘丹趁着有力气伸手向后抓去,但身后扫过的却只有空气,刘丹慌了渐渐失去了力气,只能徒劳的用腿蹬着地面。   刘丹的眼前冒起了金星,空气越来越稀薄,她认命的不再挣扎,眼角流下了眼泪,她想或许死后自己十分难看吧,或许这一切都是个错误,自己不该帮助这个小女孩不该跟她冒险进入老楼之中,但这个世上没有或许,只苦了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就在刘丹渐渐失去意识的时候,只听嘭的一声传来,瞬间屋内大亮,脖子上的压迫感也瞬间消失。刘丹模糊的意识感到,滑倒在地身体碰到了身旁的一些金属物体。慢慢的刘丹恢复了意识,她睁眼第一个看到的竟然是保安小张,顿时刘丹知道自己安全了,抱着小张呜呜的哭了起来。众人打开了老楼的电源,找到了刘丹。   原来此时刘丹正在地下的停尸房内,待众人出去了把她送到医院坐下来,刘丹才把所经历的遭遇给大家讲了起来。瞬间众人面面相觑以为刘丹疯了,但小张却证实刘丹刚才的确是牵着什么东西走入了老楼中,而自己并未看到这个东西。   有个老保安说多少年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一件事,不过跟着去的那个是个患者,而且就被勒死在地下停尸房内。听当时医院的元老说,曾经有对母女二人同时受了重伤,因为治疗无效死在了医院里,刚死的那几年经常出来作乱,有人说这是怨气未消,后来出了病患被勒死的事件后医院重视起来,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这对母女就再也没出来过,如今不知为何又出现了。   这事儿在医院中传的沸沸扬扬的,后来院方都出面辟谣,并让刘丹说根本没这回事儿之类的,但越是辟谣越说明事情的真实性。知道这事儿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捂根本捂不住。不光有当天急诊值班的大夫,刘丹科里同事还有医院的大部分保安,他们都见证了这件事。   虽然刘丹所说的一切他们没有看到,但保安们看到了进入锁着的老楼中,已经呈半昏迷状态的刘丹,发现她的地点正是同样锁着的停尸房,当时他们闯入停尸房的时候还是踹开的房门。另外当时打的刘丹正倚在停时所用的金属冷柜上,舌头伸出面色铁青眼睛已经失神,就算再怎么不懂医的人也能看出来这是窒息所致而非心梗之类的突发证,后来给刘丹检查身体更是证明了这点。但那时候屋内除了众保安和躺在冷柜中的尸体只有刘丹一人,并无他人,是什么把刘丹引入了锁着的停尸房内,把她反锁其中,又是什么人差点勒死了刘丹呢?   当时急诊的大夫和护士们还在给刘丹检查的时候发现了刘丹脖子上的淤青,那淤青不似绳索等物勒住脖子所留下的,就好像是一双手的印记,手掌和手指十分清晰,看手掌大小应该是个小孩儿或者女人的手。   可是这么大的力量是小孩儿或女人在一般条件下所不具备的,就算具备如此的力量捏在脖子上,应该是颈椎就断掉了,可显然刘丹只是险些窒息,骨头并没有断掉甚至连错位都没有,这简直是无法用科学来解释,除非勒住刘丹的根本不是人!   刘丹科里的同事则是通过刘丹得知的,知道的还没保卫科和急诊的人知道的多,显然刘丹不太想过多的提起这件事情,或许对她来说这是一辈子挥之不去的噩梦,就此这个故事就在医院传开了。但问题还有几个,不提刘丹到底见到的小女孩儿是不是鬼之类的,也不说她如何进入了锁着的老楼和停尸房内,单说为何她明明是上了三楼,为何会出现于地下室内就很奇怪。   往上走和往下走本来感觉就不一样,刘丹为何会产生这样的错觉呢?而且向上走是两层楼梯才能到三楼,但向下走一层就到了地下室,刘丹多走的那一层又去哪里了呢?要么就是刘丹出现了幻觉,要么就是真的闹鬼了,非说是刘丹自己的问题,我想这并不合理。因为这一切无法解释解释前面所提到的诸多外界问题,所以很可能刘丹碰到了那些东西,而至于是不是老保安所说的母女二人这就不好说了,并无直接证据或者有利推理。   这个故事那个护士长姐姐分四次讲给我,每次讲到一半就去忙了,甚至这四次都不是一个时间段,还有不同的听众在一旁做着补充,故此也只能综合一下做第三人称描述。   后来我得知这个故事的确是人尽皆知,我无法贸然去采访刘丹,这样太唐突了也根本没有采访人家的理由,   不过事情并未从刘丹出事后就结束,院方在刘丹出事之后派保安在老楼附近巡逻,到了晚上见有人靠近就阻拦,倒也再也没出过事儿。但据那些保安所说,晚上经常能看到已经断电的老楼内有光亮闪现,还能听到老楼内的呼啸声和尖叫的声响。虽然隐隐约约听不真着,但确实是存在的,故此在那段时间大多人是十分讨厌值夜班的。这个我想可能是心理作用,也不好问清真假虚实。   一切结束语写下这段文字的几个月前,老楼拆掉重建新楼,至此就再也没发生过什么怪事儿。   不过又据说在拆掉那座楼之前,院方忙着把东西搬出去忙碌的做清理工作,但移走停尸房的冷柜,发现了在冷柜后的墙面正中,长着两绺头发,就好比是当时涂抹墙面的时候掺进去的一样。可是这里工作了多少年的人也从未听说过这事儿,在这个地下室变成停尸房前也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过。那两绺头发一粗一细,分别有四五十根,足有近三十多厘米,在墙上极其明显,除非是有人有意,否则很难做成这个样子还不被人发现。   老鬼我想这可能和那对亡灵以及刘丹的遭遇有关吧,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究竟事情的本来面目是怎样的,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个记述者。   ☆、第九十一章 医院篇——厉鬼和跳大神   前些年医患关系十分紧张,这几年好些了,不知道究竟是的确变得缓和了,还是解决了大部分问题,亦或是舆论导向有意隐瞒,不作报道让我们不知道。   我想发生这些医患关系紧张的事情的原因有很多,首先是关于制度的原因,这方面老鬼也只是个屁民不懂得什么大谋略,但我想看在我国看病实在是太贵了,而医疗保险的作用并未展现,特效药依然要自费,而其费用之昂贵足以拖垮一个普通的家庭,就是单纯生病看病也不便宜。另外所谓的什么各种基金彩票和部门也没有发挥他们应有的作用,故此才会让医院如此难做让病患如此困苦。   当然这也不单纯是相关部门和制度的因素,有些人声称国外的医疗制度多么先进,神马生孩子看病啥的都是不要钱等等。其实不然,要公平看待这个问题,不能总觉得国外的月亮特别圆,虽然国外的天的确比国内蓝,但医疗制度却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样。   我先说大家最关心的钱的问题,首先国外许多公立医院社区医院的确是免费的,而且某些国家不光生孩子免费国家还给奖金,这令老鬼我听了都十分振奋。但社区医院能看的病也很有限,至于一些大手术还得掏钱,不过如果能申请到一些基金救助则就免费了,这是比我们这儿强的地方。不过一些比如牙医之类的,除非买了专项保险,否则就得自费了,而且手术费医药费格外的昂贵。   举个例子,我一个朋友在新加坡为政府部门工作,工资待遇不算特别高的,但如果能顺利退休退休金相当可观,而且国家给予很好的福利待遇和各种保险,寻常人等就没有了。他某次牙坏掉了,要去补牙,结果政府报销一部分,还要自己掏一部分钱,这下我朋友才明白为什么国外牙医是如此高收入的职业。   于是他选择乘飞机回国探亲顺便治牙,减去来回机票和国内治疗的费用,这么算下来不光没花钱还赚到了。可想而知,若是在国外,没有如此巨额的医疗保险,又没有高收入那该如何是好,估计也只能忍着牙痛了。   有人可能看到这里会反驳我说不能这么偷换概念,因为国外虽然医疗昂贵,但人均收入比国内多,所以人家看病看得起,而且只要买相应保险就能得到看病免费的福利,咱们这儿虽然价位便宜却因为收入低占比例大看不起病。还有人说可以去公立医院排队等等,其实从文中诸位应该能看出来我十分热爱我们的国家,但我也从不隐瞒这个社会的畸形和缺点,但起码咱们要公正的看待这件事。   比如所谓的买保险实际上价格也很昂贵,不是我们平常人能持久掏得起的。另外所谓的公立医院,你们可否知道在老外的社区医院排队看病要等多久吗?几个月的情况不多,但几个星期却是常有的状况,可能是我们食品安全把控不严所致我们的体质下降,也可能是高压的生活拖垮了我们的身体,但不得不承认人种的差异。我曾经和一个老毛子打过一场拳赛,结果人家就是抗打,我给人家两三拳人家和没事儿人一样,人家每一拳就好像让我撞到了车上一般,痛的直接难以继续,最后以我被KO告竭。而我们的看起来身体差不多,体重身高也相仿。其实看看国之精英特种兵就知道,老外那边大多是动辄就是肌肉男,而我国的特种兵较为精瘦,可大多是上来就是几千俯卧撑的耐力猛人,爆发力也是惊人,两方体型一比就感觉出来,这就是人种的差异。   在国外有可能一个鼻炎就得让壮的和牛一样的人倒下,而在我国现有的空气质量中,有多少人有呼吸道疾病呢?咱们不照样活的好好的。同样人家感冒发烧大多不去医院的,咱们却要打针吃药各种抗生素轮流上,说实在的咱们这儿开的药放到欧美国家,简直可以让瘾君子当药去嗑了。   所以有留美经历的读者一定知道,你们要去医院看病的时候,大多会告诉医生自己是中国人,否则人家不会给你加重药量的。那么通常人家能抗几个星期的病,等到社区医院救治,咱们却无法等这么久,这就是人种差异所造成的区别,这要导致我国医疗的局限性。   最后再说一点,在国外的私人诊所和私人医生其价格之昂贵,难以令我们想象。故此我国的医疗制度虽然有很不完善的地方,但基本还算符合国情。   下面这个故事出自一个见死不救的医疗事故,事情并非发生在济南,而是在潍坊。   前些年不少这样的情况发生,病患被送到医院,结果当时没带钱或者没钱看病,医院见死不救结果人就死在了医院。这事儿也得废话几句分两头去说,要是都说没钱,那医院收入在哪里?现在的制度又不是免费医疗,这是医院无力改变的。有人说医生职责就是救死扶伤,可如果有些人免费看病了,有些人却掏了钱看病,那么掏钱的那部分人就等于无形之中承担了不掏钱人的医药费,谁能平衡,或许现在说起来大义凌然,但真到了事儿上你的心理就该不平衡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凭啥他们免费看病我们却要掏钱,我们也没钱。   另外家属不到,不能签字的情况下,贸然手术,一旦出了事儿,那医院要付全责的。那些丧良心的医闹借机趁着家属悲伤忽悠家属签字,假扮成仁义之师为民伸冤,反倒是谋取自己的利益,弄得沸沸扬扬,就更令院方胆战心惊。医生不过只是个职业,谁也不想好心没好报,最后弄得家破人亡工作丢了生活陷入窘境。   故事中死的那人就是如此,他是个卖水果的,结果突然栽倒在地口吐白沫,谁敢去扶啊,大部分人都围观起来。不过到最后还是有好心人给播了120,120来了之后拉到了附近的医院,医院抢救一番后恢复了一点生命特征,但急需手术,给家属打电话打不通的情况下就耽误了治疗,人总之就这么给完了。   到了第二天,一个女人赶来哭诉,而且还带着电视台一起去的,医院如临大敌立刻组成小组出面解决,最后赔了些钱不了了之。这事儿己方责任都有,不管是家属医院还是社会皆有。这个女人是死者的老婆,她不满现有的赔偿,要求更多的赔偿,医院拒绝了,女人怀恨在心,按照老办法穿了一身红,从医院病房大楼天台跳了下去,也不知道她听谁说的,还准备了活鸡活鸭放血在天台,涂抹的到处都是,弄得十分吓人。   从那以后没过了七八天,医院就开始闹起了怪事儿。半夜洗漱间中总有哭喊的声音响起,水龙头也经常莫名的被打开,医院调取监控并未发现是人为的。有人的地方就有谣言四起,各种看到了鬼,看到了红衣女人的传说不断传来,但大多不攻自破本身就逻辑混乱根本说不通。   我是如何知道这事儿的呢,今年年初我有个朋友调去那边医院做什么课题辅导,据说就等于下基层锻炼,回来后有重任,他到了以后就知道了这件事儿。他叫李壮,是本文中为数不多的真名字,正如他的名字中的壮字一样,他身材魁梧性情粗野,如果脱下白大褂根本不像个医生,活像个土匪。   李壮本来是不信的,结果几个月后他就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他是去当导师的,所以不用值班什么的,那天医院里来了几个比较疑难的病例,在征得病患同意后他开始给医院的医生和实习医生进行临床讲解,弄完之后就已经很晚了。众人在医院一边吃着盒饭一边讨论着病例,我的朋友大多都是工作狂,李壮也不例外,平时玩的挺嗨但工作起来极其认真,直接弄到九点多才离开医院。   李壮决定回去,向病房大楼门前的停车场走去的时候猛然间感觉楼上有人在看自己,李壮抬头看去却空无一人,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却始终没有消除,反而愈演愈烈。按照一般常人的想法,这时候就是赶紧走了,认为自己感觉错了,毕竟医院里邪乎事儿不少,赶紧逃离这种被窥视的感觉才是上策。但李壮性格太直,直楞的也不走了,头抬起来就看着楼上,一户一户的扫视,就想找到看自己的那个人究竟在哪里,看看到底是谁。最主要的是他根本不信这个世上有鬼这一说法。坑介史亡。   后来李壮在某次去邯郸的时候给我描述出这一段事情来,在场的朋友们皆觉得这段有些假,哪里有这么无聊的人,就算找到了窥视自己的人又能如何,可能是个住院的病人也说不定,人家随便看看而已,根本不值得当时驻足观看良久。但依照我对李壮的了解,他的确干得出来,就好比他可以花上一晚上的时间在娃娃机前抓娃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李壮仰着头看了得有五六分钟,窥视感终于消失了,到头来他也没找到是那扇窗户里的人在看自己,只不过那种被盯着的感觉实在不好受,身上毛毛的。就在李壮揉着已经有些酸痛的脖子,要低下头的一瞬间,余光所及处,一团暗红色的影子从楼上坠落下来。   李壮下意识的躲开,刚才楼上灯光不及看的还不太清楚,现如今电光火石之间李壮却看清了,是个跳楼的女人,穿了一身红衣服跳楼了。此时再说什么也晚了,只能躲开来,也多亏李壮躲开的及时,否则要是砸到身上那说不定就是一尸两命了。   李壮甚至能感觉那个女人衣摆划过脸颊的感觉,耳畔还响着风声和女人坠落发出的噗嗤的声音。再低头看去,只见地面上已经是血肉模糊,骨头断裂形成茬口穿过皮肉穿刺出来,头直接瘪掉了,脑浆流了出来,鲜血也在地上越扩散越大。李壮摸了摸脸上,还有溅上去的鲜血,鲜血甚至是温热的,他顿时打了个冷颤。   随即李壮跑了回去,边跑还边报了警。医院的人听到这件事儿后并不奇怪,就连接警的警察都懒洋洋的态度,显得有些不耐烦,有学生说:“李老师,不早跟您说过吗,咱们医院这跳楼的怪事儿,您怎么给忘了。”   “你是说.....怎么可能,刚才我明明看的清清楚楚的,绝对不是闹鬼就是有人跳楼了。”李壮坚持己见,结果一到了刚才出事儿地方,地上果真是空空如也。李壮当时就觉得一阵恶寒,后来又听人说医院的人大多晚上不走那个道,因为之前曾有个人不小心被那东西砸中了,结果不光当场晕了过去,还高烧不退怎么打针吃药都不管用,检查也是毫无病症,后来还倒霉了半年之久,属于喝凉水都塞牙缝的那种倒霉。   李壮给我说起的时候都不寒而栗,说就好像真的见到一个人跳楼摔死在自己面前一般,那情景真的是令人心惊胆寒连肝儿都颤了,他说没见过的的人永远不能感受到那种恐惧感。后来李壮还要请我去看看那里,看看那怪异的景象,说每隔几个月医院总要来上那么一回,但我因为忙所以没有去。   再后来在一次通电中,李壮说单位来了个跳大神的,请了一天一夜把那东西给请走了,直到现在已经过去几个月了,那个楼上再也没有事儿发生过,或许民间一些所谓迷信的方法还真有其中的妙处所在。   ☆、第九十二章 书迷讲故事(6)   又到了书迷讲故事环节了,不知不觉已经是第六次的书迷讲故事。每次讲书迷的故事都让我特别激动,因为这就好比我也是个观众在听故事一样,只不过在转述的过程中对别人的故事稍作润色和补充,使得情节更加丰满和合理就可以了。相对来说十分轻松,总好过整理许多自己的音频资料和从脑中抽出回忆来描写。   这次故事来自书迷一群中的帝尧,这个姑娘特别有意思,本来她给我发故事的时候我特别忙,想着是关了一会儿再看,但打眼一瞧我却笑了。首先这姑娘讲的故事极多,聊天记录好几页都翻不完,而且怕我不理解还做了多幅示意图给我,标明位置啥的,有的画的很好,有的则着实是可爱。所以我们依然本着讲述故事,不做过多证实的态度开启今天的故事,而且是帝尧的系列故事。   帝尧系列故事一:是谁在上厕所   那时候我还很小,所以很可能是鬼哥你说的那样因为视网膜问题和心智问题造成的幻觉,但我依然觉得挺有意思的,是我记事以来第一次有可能看到亡灵,所以作为第一个讲给你的故事。   那时候我上小学六年级了,七岁上学上六年级的时候已经十二岁了。十二岁的年龄我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起码应该是记事儿也是懂事儿了,应该不会产生太多的错觉。那天我放学回家后就停电了,大概到了晚上七八点钟爸妈还没回来,于是我就点上了蜡烛,那天还有一些小伙伴跟我回家来玩儿,我们聚在一起去打着扑克牌什么的。   其实那时候天不是特别黑,我所谓的七八点是北京时间,而我要事先说明,我住在新疆,所以要考虑时差,七八点没下班属于稍微晚点了,但也在正常范围内。我们家的房子是这样的(原本叙述中是画图),方方正正是典型的老楼户型,客厅旁边的右侧是主卧,主卧的前方是厕所,厕所前方是厨房,而厨房左侧正对着的是餐厅,餐厅左侧对着的是两个房间,一个做客房一个做次卧。   奶奶住在次卧中,当时奶奶已经六十了,白内障转视网膜脱落几乎看不见东西,而且听力不太好,时常喊她会听不到。平时要家人辅助着,奶奶才能行动。如果奶奶要上厕所,一般需要人扶着,还要穿过餐厅才能到洗手间。   我坐在客厅之中,正好能看到厕所门口的位置,点着蜡烛光线昏昏暗暗的看不真着。我们打了一会儿扑克牌,我不经意间抬头的时候,就看到有人一闪而过进了厕所。那人走的挺快,但我还是看清了,他穿着一个老式的白色挎肩背心,就是夏天老年人经常穿的那种。我当时以为是奶奶自己摸着去上厕所了,奶奶因为长期看不见,又听不清,所以初期经常闷闷不乐的,可是奇怪的是我觉得这个身影比奶奶要高,好像是个男人。   我连忙问了两声,结果奶奶没有答应,我不再打牌看向厕所门口,又喊了两声依然是没有人。我不禁担心起来,连忙走过去,厕所里竟然空无一人,刚才我明明看到是有人进入了厕所,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人了呢?而且在此期间我一直看着厕所,根本没人出来。   我连忙回客厅又点了一根蜡烛,举着来到奶奶屋里,奶奶躺在床上正在睡觉,我叫了两声奶奶依然没动静。我当时鸡皮疙瘩瞬间就起来了,以为奶奶是出事了,结果奶奶被惊慌失措的我给连番晃动弄醒了。我长舒一口气,问奶奶刚才是不是上厕所去了,奶奶却摇摇头声称自己刚才一直在睡觉,还梦到了爷爷。坑丰央弟。   爷爷早就在几年前离我们而去了,我抬头看向挂在房中的爷爷遗像,此时爷爷的遗像嘴角好像动了一下,仿佛是在笑一般。那一刻我并没有害怕,眼睛不知道怎么了,反倒是湿润了。   ----   说到照片,等讲完帝尧的系列故事我会给大家讲另外一个故事,也是群友讲的,也同样是涉及照片的,主要围绕照片来进行。其实老鬼在这里想提前说一句,有时候照片看起来动了或者并非是灵异事件而是一种盯着东西时间久了产生的错觉,当然也可能不是,正如镜子一样,这是光的玩笑。   这个咱们稍后再说,以上便是帝尧的第一个故事。   帝尧系列故事二:到底是谁!   二零一一年十月份,我和男朋友以及一帮朋友七八个人去了山西太原,我们住在一家新开业的酒店里。传说酒店尽头的房间经常有灵异事件发生,但我们那天住的并非是尽头的房间,而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屋子,而且左右隔壁房间也都是我们的朋友。   我们在那里住了大约九天,前两天并未发生什么离奇的事情,但到了第三天晚上,我男朋友要去抽烟,我真巧困意上来了,不愿意满屋子烟味,就让他去洗手间里抽,并吩咐他打开排风机关上洗手间的门。   我之前看老鬼你写的文章,说你睡觉的时候有时候很沉有时候很轻,比如有人看你你就会醒来,其实我也是这样。   那天本来就刚睡着,睡得不沉,突然就感觉床边有人在看我,但视线产生的方位并不是太清晰。我看了一眼手机,那时候是十二点,那被看着的感觉并未消失,那种感觉视线来自背后。   当时我是侧躺着的,脸冲着房间门,洗手间的灯还亮着,透过磨砂玻璃照射出来,屋内虽然关着灯,但也算能看得见。门口屋内空无一人,而我的背后是窗户,睡觉前我拉上了窗帘。我睡去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了,现如今十二点,男友怎么着也应该抽完烟了,我以为是他忘记关灯了,于是边回身边说道:“你怎么不关灯呢?”   结果旁边空无一人,我又转过身去,继续侧卧,此时男友在洗手间说了句什么,我也没听清,但放下心来,毕竟屋里有个男人,而刚才或许是我的错觉吧。随即我就看见一个黑影从洗手间那边走了过来,绕着床尾来到我的身后。我以为是男朋友还呆在洗手间里忘拿东西了,结果那人就一直站在我背后,也不上床也不干别的。房间就我俩人,我自然想那人是我男朋友了,站在我背后的人一直盯着我看,让我感觉毛毛的,我翻过身去说道:“你干嘛呢,也不睡觉,老盯着我看干啥。”   可我回过头去一看,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困意全无,我背后除了拉着的的窗帘什么人也没有。那么刚才那个黑影是谁!看着我的那个人又是谁!   我连连喊男朋友,男朋友从洗手间里探出头来问我怎么了,我问他刚才去哪了,他说他刚才抽完烟就刮了个胡子,然后洗了个澡,这刚洗完还在擦水呢,听我吱哇乱叫的才出来看看的。   我当时就傻了,不过我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鬼神,于是也没在意就睡了过去。到了第二天,碰到了住在我们对面的人,住在我们对面的也是我的朋友,他说昨天一直听到有人在门外来回走动,但是并未听到有关门和开门的声音。之后我又把自己的事情一讲,众人皆说这个酒店可能闹鬼。不过因为酒店价位合适,交通便利,所以我们也没换地方,还说如果再有怪事儿发生,我们不管再怎么方便便宜也得换酒店,出来玩的可别为了贪图这点便宜出了事儿。   到了第九天,我们结束了旅程,同时这趟出行不光是为了旅游还有许多正事儿要办。我们隔壁房间有个经纪人,他就是连出差带旅游的,当天他提了一万块钱,然后我们因为要结束旅程了,便买来了酒菜准备吃喝一番,说好一票朋友通宵谈天说地,到第二天上车后再睡觉。   当时那个经纪人守着我们这一票人的面点了一万多块钱,因为我们催促他快来喝酒,于是他就把钱随手放到了枕头下面,这点在屋子里的七八个人都可以证明。然后从那时候起,就再也没人离开过这个房间,大家在屋子里边喝酒边聊天,到了半夜,那个经纪人说自己得把东西收拾一下,别明天把钱或者合同丢到房间里,那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他掀开枕头想要把钱拿出来,我们看着他掀起枕头,然后又开始翻找被子,样子十分着急,便问他怎么了。他说钱没了,大家一起帮他找,但那一万多消失的无影无踪的。   首先要说的是他的确把钱放在了那里,而不是放在了别处,后来的寻找可以证实,而且那钱到最后也没找到,绝对是在酒店房间内丢的,当时我们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另外一点,屋里这么多人看着,就排除了外界的人为因素,不可能有人进来偷钱而且瞒过这么多人的眼睛,神不知鬼不觉的。如果说是我们里面有个贼也不太可能,首先我们都关系不错,收入也都可以,谁也不会为了这一万块钱起歹心。另外一点就是都是朋友,在众人眼前谁好意思明目张胆的偷,大家都看着呢,根本没人动枕头,枕头上面更别说还盖着被子呢,要偷钱可不是小动作。   到底是谁偷了钱,那天站在我背后的,在走廊中走动的,又到底是谁?!   ----   酒店的怪事儿不少,和医院一样属于事件高发地带,老鬼日后会专门弄个专题给大家讲酒店的灵异事件。   ☆、第九十三章 书迷讲故事(7)   既然是帝尧的专题故事,怎能两个就完了。这就是我所谓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喜欢看老鬼小说的人大多都是喜欢灵异事件的朋友,只要你经常搜寻,善于发现就会碰到灵异事件。当然你要说我天天坐在家里不出门,还问我为啥没有灵异事件发生,那我只能报以呵呵二字。其实我想当你成天搜寻灵异事件之后,身上不自然的就带了一股吸引力,吸引者许多灵异事件向你主动靠近,比如帝尧就是如此。   帝尧系列故事三:小黑盒   这个故事发生在我男朋友身上,但我也算是个见证的人。那次我们去三峡旅游,买了一大堆纪念品之类的东西,当地还有朋友接待,送了不少玩意儿。我们玩了十多天,自然就敛了一大堆东西。   我和男朋友有个习惯,或者说是个坏习惯,那就是通常买东西好没数。一旦买的东西多了,也不邮寄回去,能带多少带多少,带不了的就直接留在酒店。当时有个小盒子在一堆东西中,说实在的也想不起来是谁送的还是我们买东西人家赠送的了。那是个四四方方的小黑盒,木制的,我们打了半天也没打开,晃动一下里面也没东西。于是我们也没在意,反正没买首饰之类的,估计就算别人送也是不太值钱的小挂饰,听动静分量不足不是啥好玩意儿,便直接留在了酒店里。坑丸吗巴。   我们收拾好东西后就去了机场,准备坐飞机离开这里。结果那一阵正好有发生了许多大事件,都是关于恐怖袭击的事件,所以机场安检格外严格,东西打开后就发现了小黑盒在我们的行李中。当时我和男友就面面相觑,男友问是不是我装上的,但我却以为是男友装上的。可我们两人明明都记得这个盒子留在了酒店里,当时还交代酒店服务员说屋里的东西不是遗落的,而是不要了,想要他们就拿去吧。   估计当时我们的讨论和满脸疑惑的表情让机场安检如临大敌起来,他把我们带到了一边的办公室里,然后让我们打开小黑盒,我们却说小黑盒根本打不开。安检拿起小黑盒看了看,人家轻轻一打小黑盒就开了,里面是一些白色粉末物。   我们也多亏来机场早,接下来我们耽误了许久才被证实这些白色的粉状物不是毒品。但安检坚持不让把这些粉末带上飞机,我们也觉得无所谓就直接把小黑盒留在了他们机场工作人员手中。   到了候机室中,男朋友突然发现手机没电了,于是便想拿出来备用电池,结果伸手进可以携带的小箱子中一拿,当时男友的脸色就白了。我不明所以的看向男朋友,他缓缓地从小箱子里拿出了那个小黑盒,这怎么可能,明明东西留给了工作人员,现如今为何又出现在了包裹之中。   当时我们两人一阵恶寒,冷汗止不住的从后背渗出来。我们决定办理托运,托运之后我们就没再管那个箱子。在托运之前我们拿出了小黑盒,放入了机场的垃圾箱内,而我们两人从上飞机到下飞机就再也没碰过箱子,更不别说小黑盒了。   回到家中打开箱子一看,我顿时叫出声来,那小黑盒静静的躺在箱子里,正如同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一般,死死的跟着我们。   后来我们无奈之下给家里老人打了电话,希望能寻求一些办法,现如今的情况已经不是我们能对付,甚至在我们的理解认知范围外了。我妈信教便让我们去了她皈依的那个庙里,那里的住持接待了我们,然后打开盒子燃烧了个符放入盒子中,随即让我们走了百步扔掉了盒子,从此那个小黑盒就再也没出现过。   鬼哥,你说这事儿怪不怪?   ------   怪,很怪,之前我就无数次说过了,出去玩来历不明的东西别要,地上的石头木头也别乱捡,平时没事儿,要是巧了就是大事儿,还好事情解决了,不然估计很是麻烦啊。   帝尧系列故事四:鬼楼   这是最后一个故事了,也发生在太原,为什么我经常会去太原呢,因为我在那里朋友极多,这个就是我太原的一个朋友讲给我的故事。真假我不知道,鬼哥你自己来判断吧。   太原有个鬼楼,我朋友张某喜欢探险,于是也经常去一些鬼楼什么的地方寻找怪事儿。这个鬼楼位于王村南街,四周的其他房子早已经拆了,只剩下那个楼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到了晚上看起来格外的恐怖,就好比一张张黑洞洞的嘴想要吞噬来往的行人和那些不知死活的探险者一样。   屋内早已是人去楼空,于是张某便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去探险,决定在那里住上一晚看看到底有什么怪事儿发生,竟然被人称作为鬼楼。这房子一共是六层,他们一共去了五个人,进去后就发现里面果然空空如也连窗户都没有了,更显萧条和破败之意,小风一刮就更增阴森之气。虽然恐怖,但还好天不算太冷,否则没有窗户漏风撒气的非得冻死不可。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几人在四楼发现了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因为一共是五个人,胡乱打了一阵扑克牌后觉得无聊,五个人什么也凑不起来啊,于是便决定用扑克牌来打麻将。其实规矩是一样,反正都是四张,只要提前说好,扑克牌也能当麻将打。五个人决定轮番上,谁点了炮谁就下去,让另一个人替补。   因为是要探险的,所以带的东西相对齐全,蜡烛等一系列照明工具都弄好了,屋里倒也不算黑。只不过烛光经常随着外面的风来回摇摆,屋里的光线不太稳定,他们的影子也在墙上抖动有些吓人。   所谓鬼楼并没有传说中尖利的笑声和哭声想起,也未有窗外飘过的黑影和反光物上的人脸。总之就是安然无事,经历了刚入夜后的一阵轻微恐慌后,逐渐张某和他的朋友们大胆起来。到了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有个正在被换下来在看着他们打麻将的人说要去上厕所,有人问是大号还是小号,还说大号去外面上小号无所谓。   想想也是,这个鬼楼中没有窗户,也没有了门,四通八达的,如果要是上的味道特别臭被风刮过来还怎么玩儿。那人嘟囔着就出去上厕所了,过了好半天也没回来,这时候已经有人输了要替换人,结果见那人没在,大家还背地里嘲讽他说掉到坑里去了   但问题是打了三局了依然没有见上厕所的人回来,这下大家有些不放心了,就说出去找找吧,想到鬼楼的种种传说让众人心中有些胆寒,因为他们喜欢探险和灵异事件,所以从本质上就相信了鬼是存在的。人吓人吓死人,他们把自己吓得够呛,决定结伴出去寻找。几人先上楼寻找,未果,随后又下楼去寻也没有找到,这时候有人说咱们都给急懵了,给那小子打个电话啊。   电话倒是打通了,但是没人接。我之前说了,那个楼已经废弃了许多年了,四周都被拆了所以十分安静,电话铃声骤然在楼上响起,又在如此空荡的地方,引起阵阵回音,本来十分寻常的声音反倒显得十分恐怖。   众人寻着手机铃声而去,找到了四楼,在刚才他们打麻将的那间屋子对面,失踪的那人正坐在椅子上看着门口笑。剩下的四个人包括张某当时就一身的鸡皮疙瘩,但瞬间想到估计是那人在搞恶作剧,但不得不承认他演得很好,笑的真的很邪恶好似笑容背后藏着一个人一样。   四人伸手去拉他,接过一拉才觉得不对,坐在门口的那人整个身子都僵住了,这根本不是寻常人能够演出来的,就是专业演员也无法弄得如此四肢僵硬。那人开始发出声音,嘿嘿的笑,笑声根本不是他本来的声音,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这下众人什么也顾不上了,抱起那人就往楼下跑去,上了车就近找了个宾馆住了下来。过了得有十多分钟,那人才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不那么吓人了。他疑惑的看着众人问自己怎么在这儿呢,然后说刚才去上厕所,上完了就看着他们打麻将,怎么一眨眼就成了陌生的环境来到宾馆。众人面面相觑,看到那人惊慌的模样判断出这并不是个恶作剧,或许那个楼的确有所古怪。   这一夜众人都没敢再睡觉,半夜时分一个人惊呼起来,说自己身上的钱多了,众人纷纷掏出钱来钱都多了,这就奇怪了,刚才打了这么久的麻将总要有人输钱吧,现如今怎么可能钱都多了呢?而且不是一个人多了,是全都多了,平均每个人多出来几百块钱。这一夜所有人都胆战心惊,总感觉有莫名的东西在窥探着自己,那种感觉后背发凉简直生不如死。   第二天白天,众人回到了鬼楼中,还买了纸钱准备烧烧请走身上可能有的东西。结果你猜怎么着,在他们所坐的座位上,各自放着一沓钱,而他们兜里的钱非但没少还依然是多了几百块,只不过此时拿出来一看竟然是冥币!   后来他们烧了纸磕了头说了许多好话,回去后就都病了,病了得有半个月吧,就是高烧转低烧低烧转高烧,每个人的身体都因此受到了不同的损害,但医生却查不出病因只能归结为受凉。   ----   “然后呢?”我问道。   帝尧说:“然后就结束了,他们退了烧,也就再也不敢探险了。”   “你还有吗?要不我回头开个帝尧专场吧?”我说道。   “噗。”   “我是说真的。”   “那你要给我发稿费啊。”   “你还在上班吗?”   “是啊。”   “那怎么你还说梦话,没睡醒吗?”我道。   “拐弯损我。”   “债见。”   ☆、第九十四章 书迷讲故事(8)   诸位应该发现了些许规律,每次的书迷讲故事的总章节应该是越来越多的,主要是给我讲故事的读者实在太多了,而且好故事也不少。许多他们所述的情况老鬼也遇到过,正好借他们的口讲出来。而且人家辛苦讲给我,的确好的我自然要采纳,这一轮书迷讲故事环节要比上一轮长一些,目前我还没整理完,总共应该有五六章节的样子,现在已经是本次的第三章节了,本次所选取的都是系列故事。   今天给大家带来的是书迷“灯火阑珊”所讲述的系列故事,顺便说一句,此次共选取了三个人的系列故事,“灯火阑珊”“帝尧”和“倾城”,三个人都是美女,有单身的读者现在可以行动了....   灯火阑珊系列故事一:奶奶的照片   “鬼哥,我今天给你讲个关于照片的故事吧。”灯火阑珊。   我:“好啊,我那天刚收到一个帝尧的照片故事,看看能不能做出一个专题,然后我为大家做出合理分析,开讲吧,亲。”   我小的时候,家里住的房子很破旧,就是那种经常在电视剧或者文学作品上所提到的大瓦房。有些家里新起的大瓦房冬暖夏凉十分舒适,但我们家的则是年久失修,那时候我们家家庭条件不算好,所以没大有钱去修理房屋。阵圣找圾。   这瓦房平时住的还算舒适,但到了下雨天却是一种磨难,到处漏雨还要用东西接着,十分讨厌,要是雨大了根本都住不了人了。我们家住在重庆,夏天到了重庆的天气十分炎热,基本上没什么事儿大热天的就不会出门了。我们家有个屋子四面都没窗户,十分阴凉。那是夏天给家里老人住的,怕他们热着。   事情发生的那年,奶奶去世了,爷爷也住了院,祸不单行的是,母亲吃了毒蘑菇,食物中毒被送去了医院,父亲只能照顾完爷爷照顾母亲,来回在医院两头跑。家里就剩下了我一个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爷爷奶奶的那间不进光的屋里有人在看我,但每次抬头看去那个屋子里却没有人。   于是本来胆小的我就更不敢去那个屋子了,直到有一天我猛然看到那个屋里有一双绣着蓝花的鞋子,就那么伸出来半只,好像墙后面有个人,而那人伸出一只脚来,只要一探身子就要出来一样。我当时吓坏了,之前看的时候是没有的,家里又只有我一个人,怎么现在一抬眼就有了呢?   我吓得跑了出去,跑出去没多远就碰到了我干妈,我干妈问我怎么了,我就说了家里没人,突然屋里伸出来一只鞋。干妈以为我是眼花了,也没在意就把我领到他们家去了。到了家里,有人又问我怎么来了,我就又把事情说了一通,这次着重描绘了一下那鞋子的模样。瞬间大人们的脸色就不对了,有人拿来了纸笔,让我大约画一下那只鞋的模样,我画完后屋里就再也没有人说话了。   后来长大后,我曾有一次不经意的问起那件事儿,他们说那次我画的鞋正是我奶奶下葬的时候穿的鞋子。可是我当时年纪很小,奶奶下葬的时候因为是土葬所以有遗体,大人怕我沾上脏东西也怕吓到我,根本没让我去,也就是说我根本没见过那样的鞋子,那么我那天所看到的是否就是奶奶呢?   只不过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件事儿,但有件事儿联想起来却是可怕。大约那件鞋子的事儿过了一年多吧,我年纪慢慢大了,也不能和爸妈住一个屋子了,于是便和爷爷住了一个屋。屋子里摆了两张床,而我的床尾正对着的就是奶奶的遗像。   我经历了那只鞋的事儿后,便对奶奶有些害怕,虽然当时没人告诉我那是奶奶下葬时候穿的鞋子,但我就是有那么一种直觉,就觉得这事儿和奶奶有关,所以我格外害怕奶奶的遗像。   那一段时间,我每次睡觉前都是先躺下,再让爷爷关灯,关了灯后就缩到被子里直到睡着了才敢在睡梦中露出头来。半夜醒来的时候,我也从未敢睁过眼。结果爷爷又生病住院了,屋里剩了我一个人,晚上父亲没有在医院陪床,让爷爷睡下后就回来休息,第二天早上还要上班接着就是去医院伺候爷爷,本来就很疲倦了睡得很早也很死。   我自己一个人在屋里,睡觉不敢关灯了,眼睛扫过奶奶照片的时候,我竟然发现她在笑。当时我就毛了,这人就是如此,越是害怕越是想要去看,要是一开始知道了闭上眼不敢看尚且好说,但一旦看出端倪了就忍不住想看,越看越害怕越害怕越要看。   奶奶的嘴越笑张得越开,我甚至感觉如果她再笑下去就该露出牙齿了。我吓得心惊胆寒不停的叫父亲,结果父亲姗姗来迟,但在他进屋的一刹那照片恢复了原样,疲惫的父亲骂了我一顿,我当场就哭了,然后哭的晕晕乎乎的就给睡着了。   不过从那以后我经常蒙着头睡觉,直到爷爷出院照片被取了下来,主要是怕爷爷看了想起奶奶再过度伤心什么的,事情也就就此结束了。   ----   昨天我更新的时候就说了,有机会给大家说说照片的事儿。先从科学的角度解释一下吧,当一个人长时间盯着某件事物的时候,会产生模糊的感觉,随即产生抽象感。为了克服这种人体自身的缺陷,古代的时候经常有百步穿杨的弓弩手要联系盯着钱币,直到不产生这种感觉才算练出来了视力,现在战争中的狙击手也有更加科学,但相似的训练方法。   而颜色同样会带给人一定的视觉冲突和产生闪存会与其他颜色进行调色,比如你盯着绿色的东西看了许久之后,再抬头看蓝天,就会发现天空一片红色。古代术士经常用这样的方法欺骗官员百姓乃至皇帝,称之为洪天,谐音洪福齐天之意。   我上小学的时候就遇到过这样的事情,那时候我们小学特别洋气,或者说闲得多蛋疼。各种高科技产品都接踵而至,比如美术课做Flash和ppt,写作文用word文档,交作业则是用软盘,上课的桌子乃是一人一个小隔断,用按键来回答问题,通过耳麦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最二的是直接有小学生难以理解的化学课和射击课,化学课学什么酸碱度,家家都有玻璃器皿烧瓶滴管酒精灯试管什么的。射击课就是电子打靶,总之对我们开拓视野增长智力所有帮助,但也耗费了家长大量的钱财。   九五年的时候我们家就有了第一台电脑,我想年龄大点的朋友们应该知道那时候电脑是多么的昂贵,不亚于现在买辆汽车的感觉,但为了孩子大部分家长还是去买了。   这么“洋气”的学校自然花头也弄得不少,比如给我们发了一些学校的宣传页,其中就有一本宣传手册,印制的十分精美,在最后一页上则有全体老师的合影。我这人从小就色心贼胆儿,我校有个英语老师长得那叫一个美艳动人,前些年我再度见到的时候还觉得十分漂亮,当时我没事儿就去看这张宣传页上的照片。   这些人可都是活生生的,并没有已故的人,可我还是在某次长时间的观看后产生了幻觉,感觉每个人都动了,他们脸上的表情都不对了,这或许就是视线和人体自身的缘故吧。   当然这也可能是光的玩笑,先前我说过无数次,说我们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实存在的,所以很可能我看到相片上和镜子里的是空无的,或者是另一种东西,至于是什么老鬼我也说不清,这只是一种论证的猜想罢了。   不过诸位可以尝试一下,找一张合影,在灯光下,不论明亮与否盯住观瞧,时间长了就可能会有变化。同样,在晚上,盯着镜子中的你一直看,或许你会发现镜中人和你此时的表情完全不一样。或者老鬼所说的两件事儿都没发生,但你却总感觉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甚至毛骨悚然的意味。   建议不要尝试,如若出事,请不要找我.....   灯火阑珊系列故事二:还魂   鬼哥,你刚才说我为啥会怕我奶奶的亡灵,按说家里人的亡灵一般不会害自己的。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可能他们不过是同一个样子,是别的东西幻化出来的,也可能此时的他们并不再是他们了,而是一群我们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也或许我们根本不了解他们,毕竟人都是自私的。   我一个朋友就遇到过这样的事儿,他有个年纪相差很大的弟弟,平时也很乖从不闹,而且身体也不错,没听说过有什么病症。我这个朋友是爸妈看大的,但他弟弟却托付给了爷爷照看,后来他爷爷死了才把弟弟接了回来。   结果弟弟接回来一年后,怪事儿就发生了,弟弟经常梦到爷爷叫他去玩。那时候弟弟已经懂事儿了,在梦里感觉莫名的害怕,总感觉爷爷不是爷爷了,于是便死活不肯跟着他去玩。   这事儿刚给家里大人说的时候没人在意,都以为是孩子重感情,从小跟着爷爷长大的,所以老人猛然一走不太适应,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结果这梦连续做了一年,家里人就慌了,于是找人去想给孩子看看,还没来得及找到人,某次睡觉的时候他弟弟猛然坐起来大叫一声我不跟你走,然后就倒下了。   家里大人看见了,连忙想把孩子叫醒了,生怕做恶梦做过了,吓到孩子。结果不论怎么叫就是叫不醒,于是家长连忙把孩子送入了医院,医生不论怎么诊断都诊断不出什么来,他弟弟的生命迹象很明显并无任何异常和疾病,但就是醒不过来。家里大人都快急疯了,找人托关系,最后找到了个我们这儿有名的观花婆。   所谓观花婆就是神婆,住在我们这儿一个铁路旁边,她的名声我也听说过,现在已经死了,死的时候很安详就坐在那里没的。   据说当时,我朋友家还是花了大价钱才请到的。观花婆来了叫了两声,又摇了摇铃铛,他弟弟就睁开了眼,但是依然起不来,旁人说话他也没什么知觉,压惊直勾勾的望向天花板,两只眼睛空洞无神。   观花婆燃了符拿了一张纸,问众人看到纸上有东西吗,大部分人都没看到,只有孩子的姨妈说看到有俩老头牵着一个小孩儿的手。观花婆点点头,让能看见的姨妈拿着纸随即烧了放到无根水里,喂着孩子喝了下去。接着再让他爸妈叫了两声,当时他弟弟就醒了,然后放声大哭。   孩子哭罢就问他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弟弟说是爷爷和邻居麻子爷爷来了,叫他去玩,他不去,结果两人一个牵左手一个牵右手把他拉走了。后来路过的地方时而黑时而白,恍惚不定,再一睁眼就到现在了。   众人大惊失色,他弟弟的爷爷和麻子爷爷关系最好,而此时两人都已经死了。朋友的家人谢过观花婆后,观花婆又给孩子挂了一个福袋,从此他弟弟就再也没梦到过爷爷。   ----   老鬼:关于这一切,开头“灯火阑珊”分析的很好。而民间古法不好评论,我半信半疑,尝试过不少,有的有效有的无效,咱们权当是个故事来听吧。   ☆、第九十五章 书迷讲故事(9)   我和“灯火阑珊”交谈甚欢,讲了许多关于叫魂招魂的事情,她说她并不是那种特别容易招邪乎脏东西的人,八字也不弱,可是有一阵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特别怪而且总生病。于是,“灯火阑珊”最后一个故事开始了。   灯火阑珊系列故事三:跟着我的到底是什么?   那段时间,我不知道我怎么了,也不知道跟着我的到底是什么,但我总会感觉有东西在跟着我,而且还不是一个。阵圣共扛。   这一切最初的开始是源于我在校的最后一夜,那时候正巧要放假了,我决定第二天回家。此时已经有不少人买好了车票回家离校了,寝室里也只有两三个人,平时吵闹的整个宿舍楼都显得有些空荡。   我很早就睡了,因为我买的是第二天一大早的车票,所以必须要早起。半夜时分我醒来的时候,模糊看到床边有个人在坐着。我们宿舍是上下铺,我住上铺,谁没事儿大半夜的坐在上铺床边呢?她的身材很瘦小,剪了一个妹妹头,正坐在床边把腿探出床外来回的荡着。   这时候床下的室友不满的喊道:“你晚上没事儿乱动什么?”   可我刚刚睁眼,根本没动啊,我也能感受到那个女孩儿荡着腿带起的力量,我伸手拍了拍那个女孩儿,想看看她是谁。虽然我们宿舍根本没这号人,但此时此刻,我并未想到她是别的东西。之所以我会伸手去拍她,那是因为我没想到那东西会如此逼真,看背影这人虽然奇怪,可明明就是个人啊,而且这也源于我从未当面如此贴切的见过这种东西。   我的手触摸到她的时候,感觉她的身上很凉,待她慢慢回过头来,我却惊恐的叫了起来,她根本没有脸!   其实说没有脸也不太恰当,准确的说她的面目模糊一片根本看不清面目所在。我的尖叫把寝室里还在的同学全吵醒了,她们打开了灯,而我却不敢说出来,总感觉一旦把这事儿说出来会有更坏的后果,我只能说就是我做恶梦了。那天,我在舍友的埋怨当中度过了心脏砰砰乱跳的一夜。   第二天,不论白天还是晚上,我在回家的旅程中总感觉有个东西在跟着我。这是我前所未有过的感觉,我记得有人说过我的八字不弱,怎么会招上东西呢?总之那种感觉很不好,不论我在做什么,窥视的目光久久难以离去,时时刻刻注意着我的一举一动。而且那些目光在接下来的几天有增无减,从第一天的一个人变成了许多人,我甚至能感觉出这些目光中有善意的有恶意的有男的有女的。   我们家已经不住在原来的大瓦房里了,就连新房子都已经装修了几次了。也不怕你见笑,那几天母亲和我父亲拌了两句嘴,两个人正分床睡呢,于是我回家后就与母亲一个屋子睡了。刚开始母亲总说为什么我身上这么凉,还说总听到有动静,而在这之前我并没告诉母亲我遇到的事情,生怕她担心。   但某一夜,我突然醒来后,却见到母亲并未在枕边,而是在沙发上睡觉。我问她怎么了,她却说不要跟我一起睡,因为在我身旁她每次一闭眼睡着就梦到满屋子的死人,睡了两三次都是如此,还问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要带我找个人去看看。   我们家以前是农村的,相对比较迷信,而我虽然经历过一些怪事儿,但不太相信这就是身上遭了脏东西,总安慰自己是母亲多想了,母亲也就信以为真了。而我同时也安慰自己,先前感觉都是错觉。的确,得到自己这样的心理暗示后,我的心情好多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也消失了不少,但并未完全消除,只不过我刻意的不去理会罢了。   三天后,我去姨妈家玩儿,那天我身体有些难受,感觉很不好,总觉得有什么事儿发生。心神不定之下,表弟说在家玩儿没意思,要和我出去转转,我便答应了,心说转移一下注意力总会是好的吧。结果出门后更是百无聊赖,表弟是个网虫就说去上网吧,我答应了,走了几个网吧结果都没位子,于是我便留表弟一个人在外面,而我自己则选择回姨妈家。   到了家之后我就越来越觉得困乏,竟然发起了低烧,我昏昏沉沉的睡着了。梦境之中,还是在姨妈的家里,客厅里满是人,他们有的木讷的看着我,有的在冲我笑,而我的身旁则坐着一个长头发的女人和一个小孩儿,他们让我跟他们走,我问去哪里他们也不说。满屋子的人就那样看着我,让我感觉毛骨悚然,我想要醒过来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你应该知道这种感觉,当人睡觉的时候,如果十分想醒来一般都会在梦中惊醒,可此时我却感觉得到四肢无法动弹,就好比传说中的鬼压床一般。我的眼睛紧闭着,但我依然可以看到那些人,甚至能看到姨妈家的陈设,为什么闭上了眼睛还可以看到,他们是谁,而我又在干什么!   我慌了,彻底的慌了,不知所措的我想要喊出来,但不论我怎么使劲,所有的声音就卡在我嗓子眼出不来。这时候姨妈走了过来,她先给我拿了衣服,盖在我身上怕我受凉,随即转身就想走。我多么想告诉她救救我,可是我却根本动弹不得喊不出来。   突然姨妈又转过身来,伸手搭在我额头上,就在这一瞬间,我仿佛如同触电一般从梦境中醒了过来,然后大口的喘息着,那是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姨妈显然被我的样子吓了一大跳,看着我问我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但我却一句话说不出来,牙齿不停的打颤互相碰击发出咯咯的声音,姨妈连忙叫过来妈妈,说刚才怕我冻着给我盖上了被子,见我眼珠子一直在眼皮里乱转,呼吸紧促便觉得我病了,用手摸了摸额头我却猛然醒来。   母亲给我倒了杯热茶,我得过了有二十分钟才恢复了些许平静。我给姨妈和母亲讲了我身上发生的这些事情,姨妈连忙责怪母亲,说上次她在我身边睡觉的时候就该发现不对劲,就应当早想办法,怎么能如此大咧,孩子不懂事儿怎么大人也不懂事儿呢。   当天,姨妈就带我去了庙里,然后我佩戴上了一枚开光的莲花石头。自从戴上后,我身上就感觉如释重负,事情也就就此结束了,鬼哥你能给我解答一下,跟着我的到底是什么?   ----   如果这是真的,而非你因为心理原因产生的臆想和自我催眠,导致你脑中形成逐步加深的暗示构成的景象,而是事情本身就是这样的话,跟着你的到底是什么我也说不上来。   看到这里的读者或许会认为这个故事有些老套有些扯,可我想空穴不来风。很多人发生过这样的情况,那么很可能大部分是假的,但必定有真的发生,只不过与我描写的一样,经过了艺术构造也演绎,所以才变得有些虚幻。   之前所讲到的七哥篇中,七哥就遇到了鬼镇,而老鬼我自己也有类似的经历,所以我倒是觉得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许多鬼压床或者灵魂暂时出窍的人,也是能看到眼前的一切,但明明外界人看来那些人的眼睛是闭着的,那他们又是如何看到的呢?   我想这可能有三种解释,一个就是传说中的灵魂出窍,这个谁也无法证实是否如此。还有就是先前在眼睛专题中所说的那般,是人其他感触能力。当眼睛因为身体或者其他眼睛闭上无法打开后,恐惧感以及其他情绪让我们很想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那么除了眼睛另外的接收器就打开了。同样它们可以感受到外界,并在大脑中形成一种影像。也就是说他们的确看到了,只不过不是用的眼睛,所以也就能看到一些我们用眼睛看不到的东西。   这个道理就好比是盲人的听觉和触觉十分发达,而聋哑人的眼睛大多明亮一样,当上帝关闭一扇门的时候,有时候就会打开一扇窗。没门可以跳窗户,但总能出去。   第三种可能性则是在睁眼后因为惊吓记忆产生错乱,大脑之中时间的排序上形成了错误,把现在看到的当做了刚才所看到的,并把各种感官的综合感觉,进行一个新的但是是错误的记忆排序。比如她感觉有人摸她的头,有人给她盖衣服,就会错乱的以为是自己刚才看到的,我们的记忆经常出现如此前后的空间错乱,这实在是很正常的事情。   或许还有别的解释,但现如今我却没想到,这就是“灯火阑珊”今天为大家带来的故事。   ☆、第九十六章 书迷讲故事(10)   “倾城”给我讲故事的时候,正值大半夜,我正在跟书迷群里的夜猫子们逗着乐。我这人有些拖延症,不到最后关头基本不愿意写东西,所以也经常会显现出很疲惫的赶稿状态,实则不然,月初我是花一般的绽放,月底就会忙成翔,倒是正好符合提供养料的这条自然生长规律....平日也是一样,每每到了天色见黑才想到要写下今天的故事。   当时我见有人给我提供素材,就哼哼哈嘻的聊了两句,打眼扫了几眼,想明天早上认真整理和回复她,可是猛然间我看到一些熟悉的地名,是天津的故事。说实在的,我对天津印象不错,而且水旱码头有太多的故事,其中不乏灵异故事,正如重庆一样,我觉得天津也是一个灵异事件高发之地。   我点开她的资料看到是天津南开,让当地人讲当地的故事,总好过我一个外人了解,每个人都能看到自己故土不一样的一些细节。于是我便耐心读了起来,姑娘给我讲到凌晨三点多钟,总结整理筛选之后出来便成了今天的这一套系列故事。   倾城系列故事一:   所谓鬼压床,向来是我们最常见的几种撞鬼方式,我想鬼哥你也经常碰到这样的题材吧。其实关于鬼压床有一些可以用科学来解释,就是通过对人体的科学分析得出为什么会动弹不得的结论,但有些情况却是无法解释的。   今天我要给你讲的不单单是鬼压床的故事,而是鬼压床也会传染,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我姐有段时间睡眠质量很不好,她和我一样,也是个很看重感情的人,她觉得她把整个世界给了他,但却换来一个不美满的结局,所以悲痛万分。   我姐平时看着挺坚强的,但我知道那一阵她成天以泪洗面默默哭泣不愿意给人软弱的一面。那时候她还小,我更小,可能正是因为不成熟吧,才会如此相信爱情,或许她还没有学会冷漠,那一年她上大一。   姐姐高考分数并不理想,又不想去外地上学,就去了塘沽,起码这还属于天津,回家也很近坐地铁就行。后来上了塘沽的一所大学后,她非但没睡眠好转,反而更差了,刚开学的时候就觉得奇怪,每次睡去总感觉有个人在看着她,有次竟然被鬼压床了,浑身动弹不得。   到了后来,姐姐闭上眼就能感觉到有人在看着她,不论睡着与否都能感受到。不光如此,她还能感觉到是个女人,睁开眼睛床前却空无一人。到了后来姐姐开始出现了癔症,就是明明能听到闹钟响,甚至能听到室友说话就是醒不过来,每次醒来都有种才醒和恍惚的感觉,真真假假分不清楚,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真的就是醒不过来?   姐姐外刚内柔,当时虽然害怕,但也觉得并无什么过分的地方。后来听人说起来,也有许多类似的事情发生,所以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结果某一次,姐姐起床后想要冲一杯茶,结果发现茶叶没了,紧接着就是天旋地转,听到室友叫她起床的动静。   姐姐爬起来一看,室友穿的正是刚才自己梦到的样子,而桌子上东西的摆设也是一模一样,姐姐打开茶罐,茶罐里空空如也的确没茶了。这下姐姐慌了,胆战心惊的度过一天后当夜却并没有什么怪事儿发生,反倒是睡得十分安详,后来姐姐也发生过几次类似的事情,但对她本身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同时姐姐也适应了那个看着她的女人的目光,若有一天没有那个目光了,姐姐反而觉得心里空空落落的。   姐姐给我提起的那天,是她某次回来,我们姐俩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那天她回家住,她给我讲完就睡了。可我听完后却总感觉有人在看我,我想这或许是心理作用吧,我吓得把头缩入了被窝中,慢慢的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用手摸了摸,姐姐已经走了,估计是去上学了吧,我睡醒爬了起来洗漱一番后就准备也去上学。结果就在这时候,母亲走了进来,叫我起床。瞬间我又回到了床上,睁开了眼睛,原来我刚才没有醒,而现在呢?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   那一刻我是迷茫的,莫非我也遇到了姐姐同样的遭遇?   从那天起,我经常会做梦,也会有这种半睡半醒的混沌状态,我甚至感受到高空坠落的感觉,但最常遇到的还是那女人的目光,一切都在我身上发生了。我最初以为不过是幻觉,是自己吓唬自己,但后来却发现根本不是,幻觉没有如此频繁发生的概率。我也去检查过身体,听说有些高血压患者或者心脏有问题的人会产生同样的感觉,但诊断结果却是我无任何明显的症状,当然如果有潜在的疾病就不好说了,可依照现在的情况根本看不出来。   后来我给姐姐打了电话,姐姐说最近她摆脱了那个目光,也不知道看着她的那个女人去哪里了?当时我多想告诉姐姐,这一切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可是我担心她为我担心,于是我便没有说。   有一天特别恐怖,那天我做了个梦,我知道自己是在做梦,我梦到我们一家四口开车出去,中间好像开车累了,就把车子停在了一棵树下。我们接着下车出去玩儿了,梦通常都是没有逻辑性的,但那天的梦境特别有逻辑,我们玩儿完后回到了那个树下取车,但树旁却站着一个女人,一身的白衣短发看不清样貌,就挡住一侧的车门。我当时有些害怕,但说不出为什么害怕,父母催我上车,我胆怯的绕开她从另一侧上了车,上车后我还锁上了车门。   可是车开到一半,门却开了,我一下子就被吓醒了。   但真正的恐怖却在我认为安全了之后,我醒来后心脏狂跳不止,知道自己醒了这才安心下来,就在这时候我感觉床边有个人在看我,侧目过去是个女人,一身白衣短发,看不清样貌,不就是梦里的那个女人吗!   我浑身冰冷,故意装作没醒的模样背过身去用被子蒙住头,可是那目光就好像可以穿透我的被子一般,直击我内心深处,她知道我看见她了。心脏砰砰乱跳,每次的心跳都让我感觉心脏要跳出来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妈妈来叫我起床了,我才干爬起来。   我没敢告诉任何人,用了很多办法,比如枕头底下放剪刀,朱砂小袋子什么的,而且是一起用的,也不知道是哪一样管了用,总之就再也没梦到过她,也再也没有盯着我的目光存在了。   ----   老鬼:其实所谓的半睡半醒朦胧状态,我也经常遇到,但询问一番后经过统计,其实大家大多都发生在二十多岁之前,二十多岁之后就很少遇到了,这让我感到很奇怪,但目前医学上却没有很合理的解释。   我记得我上高中的时候骑摩托车上学,当然是无证驾驶。有好几次我都觉得自己起床了,吃过早餐刷完牙,然后都骑着车到学校了,一切都是按部就班清晰无比。但猛然间我又回到了床上,抬眼一看表,又晚了。   最奇特的一次是这种状态下我看到一起发生在历山路路口的车祸,然后猛然发现这不过是朦胧状态的梦境而已,然后真正起床上学的路上,那个路口果然有了车祸正在处理,而且撞的车都是一样的,甚至车牌号都一样。要知道在梦境中一般数字是不可读的,也就是说我根本不是做梦。   至于究竟这是为什么,我不好说,也说不清楚,希望有高人可以从您所了解的专业方面解答一下。   倾城系类故事二:包裹   这个故事听起来有点假,甚至有点老套,但是不少人老天津人都知道,就发生在xx桥(避嫌隐去)。这本是个人云亦云的传说,可后来父亲说这个故事是真的,主人公是他们的老邻居。某次我和父亲上街的时候碰到了个熟人,那熟人走后,父亲就说那个故事讲得就是他,我这才恍然大悟,再度想起了这个故事。不论真假,你听上一听,就权当个故事吧。   邻居当年也不过是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为了方便我讲述给你,我们就叫他小孙吧。那时候主要的交通工具是自行车,每天小孙也是靠自行车上下班的。小孙特别爱干净,每天都把车子擦得很干净,整个人也如车子一样十分整洁,形容起来就俩字儿利索。   喜欢小孙的女孩子不少,但小孙却并不太喜欢她们,但有一天小孙却看得到了一个有眼缘的女孩儿。事情最初的那天,小孙下了夜班,路过xx桥的时候不小心勾到了一个女孩儿衣服,男的下车赔礼道歉要赔钱,女孩儿却说不用,小孙说她的笑容很好看。   后来两人就聊了起来,结果发现两人还是顺道,女孩儿就说你带着我呗。小孙对女孩儿有点好感,当时就答应了下来,女孩儿坐好后小孙就骑了起来,但却感觉女孩儿特别的轻,后座上就好像没人一样。但当时的小孙并没有起疑,就觉得可能姑娘身子轻吧,看起来姑娘也很苗条,不过小孙倒是觉得姑娘轻的有点过分,碍于刚见面小孙也没说。   小孙都快骑到家了,女孩儿也不说下车,小孙当时也是没谈过恋爱,光顾着紧张了,路上就没跟女孩儿聊天,此时一回头女孩竟然不见了。   小孙当时有点生气,觉得这姑娘真没礼貌。第三天,小孙还是个夜班,在那个桥上又遇到了这个姑娘,小孙就问了起来,那天下车怎么不说一声。姑娘跟小孙道了谦说今天还送我回家吧,小孙答应了。这次姑娘下车的时候知会了一声,匆匆跑入胡同当中。   从此以后小孙喜欢顶替别人上夜班,就为了能见姑娘一面。   那个年代,往往爱情都是青涩的,没有现在那么火辣和直接。两人一起走了十多天,有一天夜里,姑娘突然说明天她晚上不回来了,并拜托小孙报警,说在接她的桥下有个小包,埋在土里希望小孙能挖出来,但千万别打开,报警后让警察打开。小孙将信将疑的照办了,结果小包裹内正是这个姑娘的证件和衣物。   后来得知,这个姑娘失踪了许多年,再往后据说在其他地方发现了姑娘的尸首。初听这个故事的时候我有些将信将疑,首先类似这般的故事在故事会和鬼故事书中出现的概率可不少。另外故事中有几个疑点,那个姑娘为何要等上十多天才说明,而且为何不直接告诉小孙她被谁害的,尸骨在哪里之类的。但通常这些故事中,很少有亡灵可以说出一些本质的东西,只能诱导着良善之人去发现,或许他们的世界里也有所禁忌吧。另外关于包裹,杀人凶手为何要费力埋在土里,而不是随手扔到海河里,那样岂不是更加神不知鬼不觉?   这些问题我都不知道,只觉得故事是假的,就连父亲告诉我是他儿时老邻居小孙的事情我也没信。直到那次碰到,父亲对我说这就是故事里的那个人,我这才震惊原来故事是真的,而非是父亲捏造的,否则父亲没必要时隔四五年再度提起证实这个故事。   这就是关于包裹的故事。阵向来亡。   ----   空穴不来风,正如“倾城”在讲述中所说的那样,这种故事老鬼我的确听到过很多回,有真有假,但事出必有因,或许是果真有许多类似的情况发生,否则怎会有如此多的此类故事。如果这个故事成立,那么其他故事中还魂寻仇和心愿未了从而还魂就极有可能了。   甚至或许,小孙的故事就是一切此类的故事的起源,那也说不定,口口相传往往范围极广。世间万物,一切皆有可能,谁又能说得清道得明呢。   ☆、第九十七章 书迷讲故事(11)   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和倾城聊天的呢,自从我发现她喜欢汉服和各种古装后觉得这姑娘挺另类,另外她也同样喜欢收集各种各样的灵异故事,于是便聊了起来。   好吧,这么说或许有些苍白无力,我重新说,自从我发现她长得挺漂亮之后,才喜欢跟她聊天的,但之前讲的也是必不可少的附加条件,这样真实点了吧。   天津是做神奇的城市,物华天宝人杰地灵,至今那里的人还喜欢称这里做天津卫。算不上历史悠久,却也是年数不短了,天津乃是因为当年朱棣发兵靖难的时候登陆的港口,故此才取了这个名字,天便是天子,津则是渡口。   到后来天津便有了三个卫所,也是就明朝的卫所制度下的产物,先是有了天津卫后来才有了左卫和右卫。靠山吃山靠兵吃兵,三个卫所几千人家眷老少吃喝拉撒的也算个买卖,这里便慢慢形成了城池。阵向岁弟。   到了明朝末年,这里已经成了重要的港口城市,港口城市因为贸易频繁故此较为发达,这点很少有人有异议,而且天津则是水旱码头,更加繁荣在近三百年的历史上都留下了浓厚的一笔。   到了清朝中期,这里便开始有大量外籍人士居住了,再后来国家动荡,这座码头城市几经易主,成为了北方较为著名的殖民城市。很多历史上的名流和大亨都在这里避难过,或者暂且蛰伏当个寓公,以待图谋天下。   特殊的历史和特殊的文化背景造就了这个城市的鱼龙混杂,在这座城市中最有名的莫过于三样东西,狗不理包子,曲艺和混混。   在这里的曲艺包罗万象,从打鼓到唱戏再到相声双簧快板评书,应有尽有算得上是曲山艺海。与这座城市的码头文艺场所能并驾齐驱、不相上下的北方地点,还有北京天桥和济南大观园。想要扬名立万,先走着三个场子,闯出名堂来才能全国演出,否则别说南方观众不认,就是北方观众也有叫倒好的。   至于混混,这座城市却是独具特色的,他们没有东北流氓那样活土匪般的匪气和蛮气,也没有其他北方地区的无赖那么冲,更不似南方地痞那么油嘴滑舌,动口不动手或者与人死拼不死不休这么上下两个极端。   在这里有一种特殊的人群叫做混混,能成为一名合格的混混不容易,靠的不是匹夫之勇,却同样也得必备残酷的耍勇斗狠。手入油锅,嘴上钉钉,剁手指,挖眼珠,在身上刻字儿,无所不用其极。混混先做你不敢了那就算输了,就要退出这个地盘或者给钱。靠什么度日呢,仓水局,这个说起来就太长了,无非就是去讹钱要保护费。   这些混混宛如狗皮膏药一般,黏上就甩不掉了,大混混看着就和文化人一样,都是文绉绉,就是小混混也都很讲道理。为了争利耍混耍无赖怎么都行,但一旦涉及情意问题和道义问题,就变得极其讲究和信守承诺,若有不遵者人人得而诛之。   闲话不多少,总之就是这么一座城市。   粗略说完天津的人文,我们下面就说说在天津比较著名的灵异事件,水猴子。这个天津老一辈都知道,谁都能说出几个典故来,解放前和解放初期闹得十分凶,现在还好些了。   天津有许多河,基本没有正南正北的道,大多是沿河修建,所以去天津问路得到的回答不是往北走往南走往西去向东来,而是左拐右拐神马的。   有水的地方就滋生了水猴子的存在,同样也有一些其他水鬼事件发生。天津出现过多次水漂事件,成批的死人在海河上飘着,着实可怕,但这都是一些历史事件,本书不做过多评论。   “倾城”下面的故事就是讲的就是天津传统意义上的水猴子,这水猴子到底是啥东西呢,目前不好解释,总体来说就是水鬼,当然也有人说是水獭,我觉得这样解释有些生硬。   在天津的水猴子大多像是个猴子或者小孩儿的样子,所以格外形象的被称作水猴子。问问老天津人,不少人都知道这样或者那样的传说,尤其是住在海河岸边的人。传说中水猴子不会直接害人,会把在水里的人拖下水淹死,然后吸食尸体,但倾城的故事显然不是这样的。   倾城系列故事三:水猴子   天津的水猴子鬼哥应该听说过吧,这事儿也是个真人真事儿,当年不少人都知道,现在打听打听估计也有了解的。这事儿并不恐怖,但你说过你要收集灵异怪异的事件,这绝对算得上一号。   事情发生在西北角大丰路那里,那条河也叫海河还是子牙河我忘了,反正我是个路痴。爷爷奶奶家以前就住在那里,话说这故事就是解放初期了,那一年也不知道怎么了,水猴子传说闹得挺凶的,有人说人都没饭吃了,水猴子自然更是饿得紧。   事情最初是一个住在附近的女老师开始的,那天她在下了班后觉得天气燥热无比,这小孩儿可以脱光了去河里热闹降温,作为一个成年人尤其是个女人,女老师自然不能这样纳凉。   她坐到了河边,脱了鞋子把脚放进去,瞬间感觉清凉无比。还没舒服够呢,就觉得一双毛茸茸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脚踝,女老师毕竟是河边长大的孩子,虽然没见过,但是却也听说过无数关于水猴子的传说,当即往上挪了挪,但那双手不大,可力气不小,女老师半个身子在岸上,硬是没拉动。   这下女老师有些害怕了,只感觉那东西往下拖自己,两人就较起了劲来。过了半晌,女老师突生一计,说你别拉我,我离婚了工作也没了,孩子也张病了,现在自然灾害连饭都吃不上,我是不想活了,你别拉我我想清楚一会儿自己跳下去,咱俩都省事儿。   那手不再拉了,过了大约几秒钟的时间,手慢慢松开了。女老师连滚带爬的上了岸,站在岸边就开始骂街,声音很大把周围邻居都吵来了。这女老师平日里属于温文尔雅的那种类型,从不跟人红脸嘴里更是没脏字儿,现在却脏话全出。众人过来一问,女老师才把这一切说了出来,大家再一看女老师的脚踝处的的确确有个手握着的印记,都已经乌青了,看手印大小并不是人的。   从那天起,住在附近的百姓就开始告诫自家人不要下水。常言道听人劝吃饱饭,但还有句话说马上摔死英雄汉,河里淹死会水的人。不少人从小就在水边长大,自诩水性了得。结果不听劝阻的下河了,从此就再也没上来过。   于是众人更是如临大敌了,除了一个人。那人是我爷爷的邻居,是个卖早点的。天津人挺好玩的,好吃好玩(hao四声),就算三年困难时期,照样有卖早饭的。不是还有句话说天津人吗,当当吃海货不算不会过,也就是说当了家里的东西去吃海鲜,这算不上败家。   这个邻居就是个卖早饭的,平日里不光在河里刷过洗碗还从河里捞小鱼,回家做个贴饼熬小鱼什么的。我们是回民,回民大多群聚而住,四里八乡也大多是回民。那时候的回民和现在不太一样,都十分团结,对别的民族的人怎样不好说,但对自己人都十分热情。   这个卖早饭的也是如此,他见别人不敢下河,还经常捞了小鱼儿送给四邻,大家都劝他最近闹水猴子别下水,但他就当做耳旁风,说饭都快吃了上顿没下顿了,哪里顾得上水猴子死了就死了之类的话。   那天清晨,他依旧去河里刷锅洗碗准备出摊,那时候人也不论脏净看着干净就行,就和北京豆汁儿焦圈一个道理,那时候甭管你啥身份都得来摊儿上喝。结果他就看见桥洞子下面有东西过来了,而且数量还不是一个。这邻居根本没怕,压根都没想水猴子的事儿,以为是游泳的人呢,传说中水猴子都是单独行动,哪里见过成群结队的。   结果那些东西游得速度极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来到面前了,当时卖早点的就傻了,这哪里是人啊,怎么浑身都是毛还长的和狐狸脸类似的脸。锅碗瓢盆啥的当时就不要了,往河里一扔拔腿就往岸上跑,跑了几步,他回头看去,这一看就更是害怕,这帮水猴子看来是饿疯了,怎么都跟到岸上来了。   他本来就是卖早点的,刨去做的时间起床比一般人早,此时天才还擦黑呢,没有大亮。他边跑边鬼哭狼嚎说水猴子上岸了,家家户户一听这个消息都爬起来冲了出去,说话间卖早点的就已经进了胡同,那些水猴子竟然也跟着进了胡同。   人们出来和水猴子撞了个正着,当时所有人都毛了,老听说水猴子水猴子的,谁也没见过,如今见到了还一见见到这么多只。水猴子见人多了,回身就跑,打架就靠的个气势,甭管是跟什么东西。当时人们见水猴子跑了,气势大增就去追,还叫嚷着要打死一只。结果到底是没跑过水猴子,毕竟和逃命不同,心态不一样了,而且谁也不愿跑的太快落入水猴子的包围中。   再后来又闹了几次水猴子,据说还打死一只,不过不是我爷爷这边的事儿,所以爷爷也没见过,只当做是个以讹传讹的故事罢了。我小时候爷爷给我讲过这个故事,我本以为不过是大人编故事哄小孩儿罢了,结果发现儿时住在那一片的伙伴小时候都听过这件事儿,而且讲述的大致相同,我便不由的信了。   ----   老鬼:天津还真有水猴子,而且和外地的不太一样,也闹不清是什么生物,回头我会开个系列故事,给大家讲讲各地不一样的水鬼。   ☆、第九十八章 书迷讲故事(12)   这是本次最后一段书迷讲故事环节,讲故事之前我记得书迷三群有位书迷说某所大学每年都会有一人从楼上跳下去,前面有个蘑菇楼,我光记住了这些,再具体的我就忘记了,甚至没记住是哪一所大学。再去翻找聊天记录的时候就怎么也找不到了,因为你们聊天速度实在太快了即便是沉默寡言的三群,更别说在话唠聚集地一群的书迷了。所以在这里也做一个公告,就是说诸位想让我把你们故事讲给我的时候,请给我小窗私聊或者加我好友说,群里说话我真心看不见也来不及看啊。   “倾城”给我正巧讲到这个故事,那时候我就有种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感觉,也有一种找片儿找了许久,终于发现的激动。   倾城系列故事四:蘑菇楼   这次就索性放胆说一个,故事就在天津著名的南x大学蘑菇楼(咳咳,还是隐去吧,太危险了,看见告我咋办?)。这是天津有名的学府,我对此也挺熟悉的,我小时候就在南大附小上的学,而我姑姑则住在那所大学校园里面。   那里有个同样著名的蘑菇楼,圆顶粗粗矮矮的。本来还没觉得什么,可是自从有一年前面建了个高楼后怪事儿就发生了,每年都有人跳楼自杀,都是在这新建的高楼上无一例外。   当然了,人要想跳楼的时候,大多是选择较高的高楼,蘑菇楼前的高楼自然是首选。但是也有人说,蘑菇楼上面是拱形的,就好像个坟包,而那个高楼则是墓碑,所以才会在高楼修建后出现各种怪事儿。   其实最初我以为这不过是以讹传讹胡说八道罢了,毕竟现在很多和我一般大的孩子太过脆弱了,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根本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当然同样,这个社会给我们的压力也太大了,心理的憔悴外界的压力共同造就了许多问题的发生。   不过如此频繁的出事儿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这在许多地方都是少有的,也可能是我见识的少吧。   故事是表哥给我说的,我这表哥以前就是那一片的警察,有一次正巧有学生跳楼便赶了过去,那一年他才刚入职。学生跳楼当场死亡,哥哥跟着赶去的时候,校方领导正在等着并没有破坏现场。说起来也挺冤枉的,这大半夜的所有门都锁着,学生怎么进入那座高楼的呢?   他们来到了学生跳下的那个楼层,也就是顶层的一间屋子。学校领导说这间屋子已经空了很久了,平时都是锁着的,果不其然,管理员用钥匙打了半天锁才弹开,而且因为封闭的太久,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这个房门给锈住了,好几个大男人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开门。   疑点就此出现,大楼关闭着学生怎么上去的,这间屋子也锁着他又是如何进来的?   可这些都不够惊悚,我表哥被接下来的事情吓得够呛。当时他就想走进去,可一个老警察拦住了,用手电照了照地上,并站在门外探着身子用手臂够着打开了房间里的灯。   屋内的地面满是灰尘,在地上有两行脚印,一行十分清晰,而另一行有些模糊。正是这行模糊的脚印令人毛骨悚然,那行脚印很小,但可以看出来是倒着走的,就好像是脚后跟着地倒着而行一般。两行脚印有重叠的地方,也有分离的地方,分明是那个倒着走的人引着那个学生跳了楼。   那个倒着走的究竟是谁呢?   我不知道,后来哥哥因为收入原因不在当警察了。他说那天的监控录像显示那个男生自己上了楼,前面并没有人,但传说中鬼是不会有脚印的,所以有人说是有鬼引男生跳楼的论点仿佛又不成立了,一切的一切都成了一个谜。   ----   我没去过这些书迷们所说的这个楼,等下次我去天津的时候一定去看看,因为关于那个楼的传说实在太多了。另外我想到一点,以后倒也可以写个什么校院专题故事,和校院有关的鬼故事书迷们给我讲了不少,虽然好多可以用科学和常识来解释,没什么奇怪的,但其中的推论和现象却十分好玩。   “倾城”的故事还有很多,她就如几年前的我一样,喜欢搜集各种灵异事件,如果她提前一步,估计这本《中国灵异事件备忘录》的作者就不是我了。当然这些故事里有一些是老生常谈,没有可讲给大家的地方,我也就省去了,   最后一个关于“倾城”的故事是讲的一份报纸上报道过的事情,这份老报纸我曾经看过,是个报纸收藏爱好者那里看到的,而且就在天津。当时之所以留意到这份报纸是因为那标题写的引人注目,叫冤魂索命。我粗略的看过,用的是化名写的也很模糊,但我总认为这是劝人向善和宣扬坦白从宽牢底坐穿的政治性文章。   我一直相信这个世界很小,但未想到这个世界这么小,我竟然碰到了“倾城”而她却证实这个故事是真实的,但她并不知道我看过这篇文章。当然我无法证实这个故事的真假,但我想倾城应该不会骗我,这是出于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   倾城系列故事四:冤魂索命   我爸年轻的时候也挺疯狂的,现在正经做事十分老实。年轻的时候谁身边都有一两个带你学坏的孩子,我爸的表哥就是如此,也正是他带着我父亲打架斗殴的。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家人现如今已经很少提起他了,这一切也是听我爸说的,就叫他杨老大吧。   杨老大不是什么好人,杀人放火倒是没干过,但是打架斗殴却经常做,偶尔还会捅人几刀,万幸的是都没出人命。先后几次的大逮捕他都逃了过去,经常出去逃难三天两头的失踪家人也都习以为常了,但不管怎样,他总会给家里人一个信儿,让家人别担心。家人说实在的也不太愿意管他,杨老大这样的不出去祸害人就不错了,谁还能祸害的了他啊。   结果有一次他出去了很长时间都没给家里人来信儿,家里人就不放心了,出去寻了半天也了无音讯,也不敢报案生怕本来能逃过去的事情这么一报案再东窗事发了。过了一阵派出所来人了,让去家里认尸,家里人顿时哭作一团,自家孩子什么样他们心里都有数,估计这次是完了。   杨老大死于他杀,但是具体原因还在查。别管杨老大多混蛋,但总归是娘生爹养的,家里人还是疼他,去派出所催促尽快调查。后来还真有了结果,可并不是侦破出来的,而是有人来投案自首。   来投案的是一男一女,女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和杨老大混在一起,同时又勾搭了杨老大一个小弟,也就是那个男人了。后来杨老大有次喝多了,就打这个女人,结果小弟就和那个女人联手砸死了杨老大。   两人杀了人自然慌张无比于是就跑了,可是不论两人跑到哪里,只要一闭眼就能看到浑身是血的杨老大站在他们跟前,怒目圆睁的看着两人。两人在外逃了一年,竟然连一个安稳觉都没睡过,自首的那天两人痛哭流涕,然后在派出所审讯室里就呼呼大睡起来,后来听说他们当时睡了一天一夜,声称从未睡过这么踏实的觉。   再后来这事儿上了报纸,标题就叫冤魂索命。   ----   说实在的,老鬼我看到倾城给我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浑身起了一层白毛汗,我总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但如此的巧合发生在我身上的确令人有些不舒服,尤其这事关灵异事件。我当年看到了这份报纸,而如今报纸主人的亲戚又讲起了这个故事,的确是太巧了,也可能是无巧不成书吧。   其实关于这个问题,我之前还和任东讨论过,当时任东还没现在这样神经兮兮成天认为这个那个都与灵异事件有关。阵名池亡。   任东说这是心理作用的问题,俗话常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一旦人做了违背良心的事情,就会给自己一定的心理暗示从而产生联想,诱导出记忆深处的一些听到的看到的事情,从而产生联想。无非是自己吓唬自己罢了,有时候严重的就会产生幻觉,而且紧张之下会失去逻辑判断能力,让这种幻觉变得更加真实。   不少刑事案件的犯人在逃窜的时候都会产生幻觉,这不光与心理暗示有关,同样外界的高压环境使他们变得紧张无比,高压之下人格扭曲加之先前所说的那些就更容易产生幻觉了。要知道在我国,不光有监控措施天网治安,还有无所不在的居委会治安委员等等,那些精力过剩的退休准退休大叔大妈们有时候比摄像头还要敏感,只要广发通缉令就没有能逃很久的人,我国人太多了,眼线也就更多了。逃犯的衣食住行皆受阻,连个正儿八经的工作也不能找,久而久之失去与人接触和深度交谈的机会,他们的心理必定出问题。   任东说,如果他们没有听说过鬼,或者说同过催眠把他们知道鬼这个东西的所有记忆抹去的话,那么他们就不会看到那些冤魂。当然这是说他们的心理不会发生变化,他们依然会人格分裂心理扭曲,只不过不会看到冤魂索命等等,只会产生另外的病状。有句话说,初生牛犊不怕虎,那是因为不知道虎的厉害,放到这里也是一个道理,他们不知道鬼这个东西,也不知道冤魂索命的事情脑中就不会构造出来。   我觉得任东这样分析有些道理,但却不能一概而论。我想如果我现在问任东的话,任东会沉思许久对我十分“认真”的说,或许这是冤魂索命吧。   ☆、第九十九章 徐菁篇——荒诞的秘密(1)   “这是真的狼牙。”一个男人和旭哥一起走了进啦,对我们十分肯定的说道。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他的眼睛很亮,个子不高一米七五左右,也不是很壮,站在我面前完全小一号。可不知为什么,我突然觉得他有点危险。   显然我的朋友们没有注意到我的变化,老张除外,瞬间老张也紧张起来。这是我朋友从外地带回来的狼牙,一人一个作为纪念品,当我们辨别真假的时候,他出现了。那天是初见,他与我朋友旭哥一起进入的这家咖啡厅,据旭哥说是一起参与商业培训的同学,叫做徐菁,他还没做自我介绍就很唐突的发表了这样的言论。   今天徐菁和旭哥正好参与完培训,平时哥俩上课的时候聊得挺好,于是就一起带来了,也没给我们说。我们互相打过招呼,闲聊几句,我借故去上厕所尿遁,准备让自己安静一下,细细想想我为什么觉得他很危险,会让我有胆怯的感觉,这明明就是个很普通的男人。   我很喜欢冒险,也很喜欢探究灵异事件和各种各样的离奇,我这人看似胆大包天,可以放弃高薪的职位去开公司,也可以关闭盈利的公司来写作,登高爬梯无所不敢。在大部分外人面前,我是个癫狂的胆大妄为之徒甚至是个疯子。但我的朋友们都了解我,我其实胆子很小,正因为胆子小我才很是谨慎和敏感,同时因为胆小,导致那种对未知事物所带来的刺激感尤甚于一般人,所以我就更加喜欢各种各样的怪事儿了,我本就是个矛盾的人。   我倚在洗手间里抽了根烟,我在思考这个叫徐菁的男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他绝不是旭哥所说的一个商业培训的同学那么简单,他真正的职业是什么,为什么会让我感觉如此危险。   就在这时候老张晃动着他那高大肥胖的身体钻了进来,进来后边放着水边说道:“仇家?”   “不是。”我明白老张的意思。   “那就是这货见过血,或者身上有杀气?”老张又问道。   “尼玛当是武林小说啊,还杀气。”我没好气的说道,老张打断了我的思路,这让我有些烦恼。我突然想到刚才他的表情,反问道:“你看出什么来了,为什么你也紧张。”   老张翻了翻白眼说道:“因为你紧张了啊,你向来敏感,预判准确。我一看你那么如临大敌,却又故作镇定的表情,我差点要吓尿了,丫不是向来虽千万人吾往矣吗?如今怎么这么没尿性了,肯定是这人不简单,要不要叫人?”   “叫人干什么?”我这次真不理解了。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做了他。”   “你有病吧!”我说着走出了洗手间。   老张嘿嘿笑着自觉无趣也跟了出去,边走边拉拉链,还顺便挠了挠头,连手都没洗的就继续吃喝。   徐菁正在跟众人辩论真狼牙的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徐菁显然不太懂,说的也有些苍白无力,好像全凭感觉,但他很坚决。这说明要么徐菁是个固执自大的愣头青,要么他就的确十分肯定,就好像天天泡在古董堆里,你让他讲理论他可能讲不出来,但他却能比一般人看的出什么是真东西,什么才是故意包浆做旧的西贝货。   我对徐菁的影响十分深刻,但其实我们两人总共也没见过几面,而且后来发生的事情却让我对他终生难忘,他所说的事情令我将信将疑,却又无法推翻,因为一切实在是太怪异了。怪异到我甚至不敢写出来,我只怕我一旦写出,读者就会认为我疯了或者认为剧情过于狗血,直到......直到“倾城”的出现。   没错,您没看错,就是书迷“倾城”,您或许会问,不是她的故事已经讲完了吗,没错,她的故事已经暂时给大家转述完了,不过在未被节选的故事里有一个关于天津诚基中心的故事,老鬼我三言两语简单说说。天津的诚基中心商住两用有些名气,原因有两点,一那里的日租房大多有摄像头,所以经常爆出艳照。二,那里楼道灯光昏暗,而且曲折悠长,有各种各样的灵异事件发生。   她说她认识个纹身师,在诚基中心二十层开了个工作室。后来有一天一个男人来纹身,说要在背上纹个狼,当时那个纹身师也没多想,干了这么多年了纹什么的没见过,随便闲聊之下就问那个男人是干什么的,那男人说自己是个狼人。当时纹身师就愣了,随即不再多说话,虽然说你只要把纹身的钱给结了,别说你是狼人就是你说你是主席也没人管你,但显然这人精神有问题啊,所以还是少说话为妙。   纹身师让那人先结了账,因为图案比较大,所以要了三千块钱。但事情没过一个多小时就发生了,纹身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突然那个男的示意纹身师停下来,他说有人在叫他,是同伴的呼唤,随即就站起身来。纹身师不明所以,更加怀疑这个男人是个疯子,瞬间紧张起来,就在这时候那个男人推开窗户跳了下去,纹身师大叫一声扔了机器跑到了窗户边向下张望,楼下哪里还有人。   纹身师赶忙下楼观瞧也没有跳楼事件发生,二十层的高度,这人就活生生的不见了。这下纹身师不认为那个纹身的人疯了,反倒以为是自己出了问题。但是回去后打开抽屉,那三千块钱分明就在,说出这些的时候那个纹身师也笑称就当个故事吧,至此那个男人再也没来过,他也没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倾城给我讲这个的时候是抱着扯淡的心说的,就说有这么一件别人扯淡的事儿,还问我你说这人用假故事骗人有意思吗?可我听了却没有笑,我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徐菁。   先前徐菁和我一共也就见过几面,讲给我故事的那次,是我们的一次偶遇也是最后一次相见。那天我发了稿费按照习惯去母亲的公司送点钱,其实母亲早已退休,但后来去了一家公司做会计师,还有些股份。其实挣钱多少不在什么,主要是让她有点事儿干,我送钱是为了孝心不在多少。   母亲在济南鞋城附近的一家公司工作,而我买下的单身公寓也恰巧在不远处,我出门坐了两站公交车取完钱一转身碰到了徐菁。徐菁一愣,当时我没认出他来,但他确认出了我,十分客气的跟我打招呼,我正好下午没事儿,就让他暂等,去了银行隔壁留下钱就和徐菁到处转悠。   徐菁今天是来办理业务的,他在鞋城附近有两家店铺,今天转让了出去,我问他把店转让出去日后该如何办,他说他要出国待一段时间了,至于未来他不作考虑。阵长岛技。   鞋城对面就是动物园,我小时候经常来,成年后就很少去了,此时建议去公园转转。两人买票进了公园,济南动物园被人称作金牛公园,因为以前就是这个名而正门门口有个硕大的金牛,现如今虽然更换名字了,但老济南人还是喜欢叫它金牛公园。   徐菁和我漫步在公园的长道上,这天并不是周六周日,公园显然有些安静,人不算多只有三三两两的几个人走在林荫下。我们碰到济南某电视台主持人,两个男人依偎在一起手牵手。我笑道:“徐菁,你说别人会不会把咱俩看成gay?”   “很有可能,”徐菁也笑了,见过几次面后他显然知道了时而文静时而粗犷的我实则是个热心的臭贫:“别老说我的事儿了,你呢?准备接下来做什么,是继续写书还是什么?”   我伸了个懒腰说道:“我这人贪财好色但更喜欢自由,我只想过无拘无束的自由的生活,做些喜欢做的事情。现如今写书就是我喜欢的事情,做生意只是调剂品和为了提高生活档次所做,恰巧写书还能赚点小钱这就足以了。现在这个社会啊,能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太难了。”   “其实没什么难得,只是现在的人攀比心态中想做的事情又太多,口口声声说想要做想做的事情,又要贪图名利,怎能两全其美,古人有云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徐菁笑道。   我说:“话不能这么说,名利场是非圈,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不就争得个名利吗?......”话没说完就被一阵尖锐的叫声给打断了。此时我们已经走到了猴山,猴山之中猴子的尖叫声传入我们的耳朵里,他们聚在一起,手中拿着各种石头等硬物爬上在猴山看着我们。   没错,如果说尖叫和手持东西都不算怪异,可此刻他们正齐刷刷的看着我们,如临大敌,那样子就好像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猴王站在猴群前面冲着我们所在的方向咆哮,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一丝恐惧的意味。   我下意识的看向徐菁,他依然微笑着看先猴子们,我瞬间想起了初见时候的那种同样的恐惧感,问道:“你到底是谁?”   徐菁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突然戛然而止,看向了我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又为何这般恐惧我?”   ☆、第一百章 徐菁篇——荒诞的秘密(2) 百章庆祝大红包   “我......我觉得你有点奇怪,”我说道,显然有点底气不足,这么说实在太无理了,随即我辩白解释道:“我这人有时候有点神经质,经常过于敏感了,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总觉得你很吓人。当然,我不是说你长的吓人,就是身上的那股气让人感到恐慌,后来我想了很久,我和军中级别不低的将领对面而坐的交谈过,我也与佛爷中的佼佼者相互了解过,我甚至还见过流窜的犯人与之同饮一壶酒,可是你身上的那种感觉和他们都不一样。不是上位者的威仪,不是那种凶蛮的杀气,更不是那种令人感觉需要提防的气质,就好像.....好像你不是个人,而是一只野兽。”   “哈哈哈哈,怪不得你写灵异小说,看来真的是走火入魔了,大白天的说什么梦话。”徐菁笑着回答道,但此时他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显然我刚才所说的某个词触动了他,好像就是我所说的最后那一句,野兽。   我笑了笑说道:“那你说,这群猴子怎么回事儿。”   此时虽然不多,但已经有零零散散的游客注意我们了,发疯的猴子太明显的在看着我们,这让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徐菁拉了我一下,说道:“咱们去一边说话,我不喜欢被人围观。”   “那你得告诉我这群猴子了怎么了?”我讲起了条件,讲条件要把我别人的心情,不能在节骨眼上让人恼羞成怒谈崩了,更不能漫天要价让人无法接受一拍两散。   徐菁沉吟片刻点点头说道:“走,我们去一边说,我答应你。”   “好。”我当即答应下来,我总感觉徐菁有故事,但当我知道故事的时候却是万分的不信和震惊,甚至觉得丫有病吧。   我们走到一旁的林荫小道上,找了个草坪坐了下来,徐菁说道:“人总是认为自己在进化,正如我之前所说的,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实际上人在进化的同时也在退化。比如你们的视力,听觉,还有第六感,都在退化变得迟钝。当然通过磨练或者长时间的熏陶,这些都可能会有所增强,比如你不就是如此吗?”   “谢谢夸奖,不对,你给我等等,什么叫你们人类,莫非你不是人类?”我说道,徐菁的目光又一次闪烁了一次,这次我看的清清楚楚。我把一切串联了起来,危险,野兽,不是人类,看来不是他疯了就是我疯了,面对疯子的感觉不是这样的,或许徐菁是个例外,我这样对自己说的,但我明白这不过是我给自己的心理安慰。   徐菁笑了笑说道:“你的心跳加快了,怎么觉得我疯了吗?”   “呵呵,没有没有,”我随口答道,但迅速长大了嘴巴,吃惊的看向徐菁问道:“你怎么能听到我的心跳?”   如果在密闭的环境下,他听到不足为奇,若我们相依相偎能听到也不怎么奇怪,可是如今我们隔得也有半米的距离,而且我们是在户外,外界人再少也有噪音干扰,他怎么可能听到!   徐菁没有回答我,反倒是问了我另外一个问题:“你经常看电影吗,我是说国外的片子,比如《黑夜传说》之类的。”   “你不是告诉我你是个吸血鬼吧?”我愣了,这一切实在来得太快,我只想说gnmlgb,这是咋回事儿啊。   徐菁摇了摇头说道:“远没有电影说的那么邪乎,故事发生在我二十四岁那年。我来自云南,父亲在我十六那年就去世了,而母亲则在我上大学后的一年病故。我一时间没了生活的来源,我们家并不富裕,就是普通的务农家庭,我回去的时候卖掉了房子,准备在我上大学的城市,也就是济南。我准备在这里找一份工作,再也回云南了。   我把乡下的房子卖了,还有其它的东西,我们家本来算不上家徒四壁,但父母的病耗尽了家里的钱财。在整理遗物的时候,我发现了一封信,还有一个银质的手镯,是小孩儿带的那种。我打开信后顿时震惊万分,然后泪如雨下,原来我是捡来的孩子。阵杂杂才。   想到父亲母亲对我的疼爱,他们什么都不舍得吃,却要尽可能的满足我,而母亲为了不耽误我的学业,不让我分心,生病都没有告诉我,以至于我回来的时候已然是见她的最后一面。对于我的生父生母我不想去寻找他们,在他们扔掉我的那一刻我不再是他们的孩子。   我来到济南后自然不能坐吃山空,所带的钱财原本就不多,当然可能比起普通大学生来说,老家的房子所卖的钱还是很多的,可我要为以后做准备。从大二开始,我就开始勤工俭学,一直做得餐饮行业,后来毕业的时候,我已经是那家餐饮连锁公司一个部门的经理了。   或许当时那个年龄来说,这样可能已经很好了,可我并为满足于此,于是便主动要求去上海接受这家餐饮机构高层管理人员培训。本来我一直相信勤能补拙笨鸟先飞的,说实话,我的成绩并不算太好,只是我足够努力,往往做到同样的事情,我会付出比别人几倍甚至十几倍打的努力。但慢慢的我就发现其实我也有优势,我的优势就是我的视力极好听力也很好嗅觉还很灵敏,感觉更是准确。听力和视力还有嗅觉不用说,很简单的测试就能测试出来,而预感则是在无数次的直觉判断中及其结果中都有所体现。   我更加自信起来,我有超乎别人的地方,虽然这些本领可能用不上,但对于平庸的我来说,这一切就好像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一样。我甚至暗暗窃喜,这就是天赋异禀吧。   二十四岁,花样年华,我在上海碰到了一个女人,她已经三十岁了,长的很平庸但是很有钱。那天我们擦肩而过,我愣住了她也愣住了,我们两人之间有了莫名的吸引力。就好像一见钟情一样,从此我们两人坠入了爱河。她是个私企的老板,而我则跳槽去了她的公司,半年后我们同居了,成了公司里人尽皆知的一对儿情侣。   那段时间说实话我不太好受,因为无数的人在质疑我,在背后乃至当面做出对我鄙视的表情说出恶毒的语言,说我是个吃软饭的废物。当然他们不知道他们背后说的话逃不过我的耳朵,我不知道她是如何知道得,凡是说我说的有些过分的人都被辞退了,从此公司上下就再也没人说我了。可是依然有朋友同学得知了我的状态,对我表现出冷漠的态度。可是我义无反顾,因为我爱她,如果你问我,我为什么爱她,我不知道,就是喜欢她的眼睛喜欢她身上的气味,总觉得我们两个人是一样的,而其他人与我们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就是他们。”有人指着我们说道,是动物园的工作人员,徐菁冲我苦笑了起来说道:“他们以为是咱们给猴子喂了什么东西,所以才会让猴子如此骚动。”   “你怎么知道的?”我问道。   徐菁指了指而耳朵笑道:“我听到了。”   “你们刚才给猴子喂什么了?”一个人问道,我不由得一愣,然后看向徐菁,随即对工作人员打断徐菁的故事很是不满说道:“你知道监控是干啥用的不?”   “知道啊,录像。”工作人员没明白我的意思,下意识的回答道,随即我说道:“那你不去查查,我们到底喂没喂东西!”   工作人员见我们两人都穿着体面,也没狗仗人势过度为难我们,再加之我气势汹汹的样子的确有点唬人,于是冠冕堂皇的说了几句也就罢了。只不过我们身后几个远远看着我们的工作人员,呵呵。   徐菁和我在园里随便逛着,渐渐地来到了有野狼的区域。前一阵我在报纸上看到,说齐秦开演唱会的时候,在济南动物园认领了两只野狼,叫什么威武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冷了,总之所有的狼都在自己的洞里,并没有出现在外面。   徐菁在玻璃窗外驻足了片刻功夫,野狼慢慢露出头来,一只两只三只渐渐多了起来,然后聚集在了徐菁所在的玻璃窗前,每只狼的都没有过多的动作,显得很乖。此时我们身后的工作人员连忙跑了过来,上下打量我们两人不知我们在干什么,会让动物有如此异常。   只见徐菁用眼斜了一下,随后所有的狼专向工作人员呲牙示威,瞬间工作人员被吓了一跳,即便是隔着玻璃也能感受到它们野性的凶悍,即便它们没有冲我如此,但我还是为之一振。   徐菁哈哈大笑着离开了,我们两人不愿意被人跟着的感觉,所以我们出了动物园。我越来越对徐菁好奇,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或者说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可是为何他的外表与人一样,不对,他就是人,他绝对是人,只是他可能有我们不了解的办法罢了,他不可能是别的东西,因为这不科学!   走出动物园,来到嘈杂的大街上,徐菁好像看透了我的心声一般对我说道:“你是不是想问我是如何做到的?第一个是感觉,每个物种不光靠语言交流,还有一些意念上的东西,只不过人类已经失去了这项功能。另外还有些简单的肢体动作,比如我刚才的斜眼就是示意,嘴唇微微弓起则是在传达一些消息,这是狼的语言。”   “你为何知道这么多?”我不解的问道,徐菁皱了皱眉头说道:“虽然你我相识时间不算长,而且交谈的不算多,但我看过你的小说,你不该推理不出来的。我想你现在肯定已经猜到了,只不过你在不断地抗拒这些想法,推翻自己的猜想,因为这个结果实在是太荒诞了,不是吗?”   我不否认的点点头,我们走入了济南泺口通讯城旁边的一家浙江饭庄,说实话我不太喜欢这家饭店的口味,即便它在恒隆和万达世贸都有分店,但我依然不喜欢,店大店小高低档次与口味无关。我们所在的是他们的总店,可能不到饭点儿吧,所以生意有些许冷清,整个大厅里就我们一桌客人。   徐菁继续着他的故事:“要下雨了,我闻到了空气中雨水的味道。记得也是那样一个雨季,我们两人开车行驶在高速上,我想回家看看,看看生我养我的地方,即便那里已经没有亲人,没有了家。   车祸来临,但我却幸存了下来,是她用身体帮我承受住了冲击。我不理解为什么那一刻她会如此的快速,也不明白她不强壮的脊梁为何会如此坚硬。   我陷入自责之中,我想若不是我执意要回家,或许她不会出事。但这一切的后悔和自责都是无用的,她在病床上喃喃告诉我,或许我并不是真的喜欢她,而是因为我们是同类罢了。她流下了眼泪,她说或许有一天我会碰到同样气味的女孩儿,那时候我一定要把握住。其实,我只想说,我是真的爱她,或许吧......”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说她和你是因为同类才互相吸引在一起的,她和你是一个物种,那么你们到底是什么?”我问道,随即我压低声音说道:“是狼人?”我怕别人听到把我当做神经病,但徐菁却微笑着点了点头,就在这时候外面的雨下了起来,正如他所说的那样。   一场秋雨一场凉,虽然坐在店内,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可我却依然不寒而栗起来。疯狂的结论,荒诞的秘密,这是真的吗?   “不要问我太多,我也不知道,她死后我便回到了济南,因为我正如一直丧家之犬一般无家可归。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身体的优势越来越明显,我能听得很远看得很远,但我的身体没有任何变化,她曾告诉我,只有雌性才有相应的力量,在我们的世界里,雄性是被保护的一方,只是有相应的特征罢了。刚才我之所以能跟野狼交流,那是并不是她所教给我,而是无师自通,就好像这一切存在于我的体内,存在于我的天性之中一般。”徐菁说道。   我挠挠头问道:“我不理解,你所说的特征是什么?难不成就是我所谓的恐惧感?”   浙江饭庄的总店不大,推门进来就是大厅,一个穿着十分暴露的少妇哆嗦着走了进来,显然她被外面的冷空气冻得够呛。她的手中还牵着一条狗,是条哈士奇。显然少妇和这家店很熟悉,一进门就跟店员打招呼,嘴里还说:“今天可冻死我了,你不知道外面可冷了,给我做个粥喝吧,我正好避避雨,出来遛狗也能被淋到真是倒霉。对了你们老板呢?”   就在这时候,那条哈士奇却突然狂吠起来,冲着我们不停的狂叫。少妇不断地牵着绳子,而老板听到动静也出来了,虽然现在没怎么上客人,但按照规矩是不能带着宠物入内的,若是狗很乖还则罢了,现如今竟然发起疯来,这就不太好办了。   少妇连连训斥哈士奇,哈士奇也根本不理会,就是驻足冲我们呲牙咧嘴连连咆哮。徐菁转过头去,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很快我找到一面反光的玻璃,玻璃上他那模糊的表情分明是在笑,这笑容让我心惊胆寒,有种死亡的意味。   哈士奇发出一声呜咽,然后用身子撞开玻璃门朝着外面跑去,少妇冒着雨也追入了出去。徐菁转头对我说:“这或许就是特征吧,很高兴认识你,我该走了。”   说着他站起身来伸出了手,我麻木的与之相握,那双手温暖身子有些燥热。我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消失在深秋的雨中,手上还留有他的温度,而面前则摆着根本没有动过的饭菜。   我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真是假,但却有太多我无法解释的问题在此刻乃至日后我的脑中盘旋。   ☆、第一百零一章 杨老师篇——深夜抚琴人   我认识的人不少,很多人因为认识的年头太久了,关系又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所以已经忘记是怎么认识了。杨老师就是如此,我忘记我是如何认识的他,但后来他还真给我找了不少麻烦,比如让我帮人修改个文章,做个文案什么的,而且每次都不给钱,暗恨啊。   我俩算得上是忘年交吧,他比我父亲还大四五岁,现在被返聘依然在上班,是个教授职称。杨老师挺好玩的,长得年轻不说,天天特令独行,因为不会开车,骑一辆很破旧的女式坤车上班,但手上戴的表却价值不菲,拿出的烟最低档次都是硬中华,说大部分都是徒子徒孙送的,收入不算太高,但加起来一月也得有好几万。   杨老师自己有几家琴行,可以这么说吧,济南大部分开琴行的人都和杨老师有些联系,论起来都得叫杨老师个什么尊称,大部分都是师父及其以上的辈分。当然此处我张冠李戴换了个姓,我想描述出前面的这一切怪异行为后,本地有玩这个,或者从事于这行的朋友大约已经猜到我说的是谁了,而我则是杨老师经常挂在口边的小C,嘿嘿。   杨老师个人经历挺牛,中南海去过,维也纳金色大厅也去过,到现在一些重要演出还要叫他去。他钢琴吉他琵琶古琴四门报,用他说,玩音乐的属于一通百通,所以上述所说的四种乐器只算得上杨老师扬名立万的看家本领,我总觉得只要能出声的东西,杨老师貌似都会玩儿,只是有的玩得好有的玩的一般罢了,即便一般的糊弄糊弄我这种外行人也是足够了。   他给我说过几件和他们行业有关的故事,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就讲给大家了。这一次我们的交谈是在他家里,那天我有个朋友非得说他儿子天赋异禀是个古典吉他难得的天才,结果得知我认识杨老师这尊大神之后就非要让杨老师瞧一瞧,看看儿子是否是真的是个值得培养的人才。   杨老师说话很有艺术,他说所有乐器天分只占百分之五,剩下的要靠勤奋和后来的人生感悟,希望这孩子能够继续努力下去,终有一天必成大器。   朋友听到杨老师对自家孩子的“夸奖”自然是高兴非凡,千恩万谢之下就离开了,杨老师则给他的孩子介绍了个比较好但价格不菲的老师,那个老师是杨老师的徒弟。待朋友走后,杨老师把我留下来喝茶,我们两人泡上茶后我说道:“杨老师,刚才你话里有话啊,怎么?我那朋友孩子的天分不咋地?”   “呵呵,只能算是个资质平庸的人罢了,其实我刚才说的不太对,玩乐器这行天分占一半以上,好多才子都是无师自通,还有的一点就透。不过,生活嘛,总要给人点希望,该鼓励就要鼓励一下,勤能补拙,说不定那孩子能有更高的发展,那也说不定,你说是吧?”杨老师说道。   我撇撇嘴道:“杨老师就是杨老师,糊弄人都能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的。”   “呵呵,其实啊不光是人的天分需呀磨练,还要和乐器有交流,提高两者之间相互的配合。”杨老师道,这下我不理解了,问道:“这乐器是死物,人是活物,两者怎么配合,你这么说的就好像乐器是有生命一样。”   “乐器有没有生命不好说,但它们的确有灵性,”杨老师开始了他这一次的故事:“音乐,不论中西都要演奏者和乐器融为一体才能形成天作之合,奏出天籁之音。久而久之,演奏者通过乐器所表达出来的喜怒哀乐也附着在乐器之上。人和动物的区别在于人有伦理有生老病死苦等一系列感受,对喜怒哀乐有独到的纾解方式,而如今这些情绪乐器上也有了,它们便有了灵性。   关于有灵性的乐器的故事不少,今天我就给你先讲个半夜抚琴人的故事。   八几年的时候,我市玩古琴的人太少了,偶尔有一两个也是弹奏古筝的。古筝和古琴很多人分不清,其实两者年代分别不大,在我们现在看来应该都属于很久之前,呵呵。   古琴更早一些,在三千多年前就出现了,到了春秋时期就已经很兴盛了,而古筝则是到了战国时期才出现的,那时候叫秦筝,相比之下古琴遭了近一千年。当然,这一千年对我们现代人来说不过是个数字罢了,并无太大区别。   古筝是七弦琴,相传最初是五根,代表金木水火土,后来为了纪念周文王死去的儿子伯邑考加了一根,成了六弦,周武王伐纣的时候,为了鼓舞士气又增了一根,因为周文王和周武王的关系所以古琴又被称作‘文武七弦琴’。   而古筝则不然,琴弦的数目十分不稳定,最早据说也是五根,后来到了战国末期已经有了十二根,隋朝十三根,清朝十六根,到了上世纪六十年代已经有了现在的二十一弦,现在还有二十四,二十五和二十六弦的古筝。   现如今古筝可以用简谱和五线谱来标注曲目,而古琴则是指法谱。看似古琴弦少,但实则一弦多音,从古代的文字谱再到唐朝的减字谱,实际上都是看似简单实际很难。左手按弦右手拨弦,称作抚琴。阵肝找扛。   再专业点的我也就不说了,总之古琴要借助面板十三个琴徵,可以弹奏许多泛音和按音听起来含蓄深沉古朴典雅,富有诗意,引人深思,十分的好听。就宛如笛子和箫一般,看似笛子灵巧,实则箫有箫独特的魅力,古琴亦是如此。   总之八十年代初期,济南少有人玩这个,上面下了规定要拯救此类文化遗产,单位懒得去民间寻访,便把任务压了下来,让我们独立完成还不给经费,做不好的就没有年终先进了。除了古琴还有其他的一些乐器,而我接到的任务就是寻找古琴和抚琴人,要编篡教材和录制音频资料。   同年代许多城市还有其他相应的事情,比如沈阳文化出版社出版的一个相声大全也是搜寻民间老艺人,老艺人们不明所以,不知道这是文化保护还是强抢豪夺,不敢不给的纷纷出面了。话说回来,古琴不比快板响声,本来就是以前要打倒的范围内,所以会的人都隐匿于民间十分难寻找,而大部分珍贵的古琴也毁于先前的那十年中。   万幸的是我找到了个老先生,据说抚的一手好琴,他住在大明湖畔,也就是后来的明湖小区那里。老先生对我的拜访十分惊讶,当听明白我的来意之后,老先生不禁老泪纵横,说古琴终于要重见天日了,还叹自己没跟着琴一起埋入黄土之中。   老先生给我抚琴一曲,我当时就被震惊了,世上还有如此好听、有韵味的音乐,简直是绕梁三日,怪不得古人把琴棋书画中的琴放在第一位。   老先生无儿无女,我的到来让他万分欣喜,好似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终于找到了一个亦师亦友的知音一般。所有乐器一通百通,想弄明白并不难,难在奏好。在我积极整理文字记录的时候,老先生开始手把手教我如何抚好琴。   后来我们去电台录制音像资料的时候,老先生还专门拿出了一把古琴,那古琴样子很是普通但看起来就充满着年代的久远感和厚重感。一曲之后,简直是天籁之音,我被深深震撼了。老先生节目录制接近结尾的时候,身体抱恙住了院,没多久就去世了,临终前把这把古琴留给了我,说宝剑赠英雄好琴赠名仕,希望这把琴能找到懂它的人,不要让它荒废哭泣。   从此我开始每日练习古琴,并用这把古琴进行弹奏。这事儿也不知道是谁给传了出去,单位反让我叫出这把琴。说实话,我是不愿意交出去的,这是老先生给我遗物,就成了我的私有财物,更给予者老先生对我的厚望。可单位上软硬兼施,还拿出所谓的举报信,信上说我利用工作之便谋取私利假公济私把古琴收入囊中。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当时我被气坏了,可是面对现实,我也不得不屈服,我交出了古琴。   或许这有些软弱,但你该理解我,若是我不交出琴的话,那就是跟单位对着干,日后免不了要被穿小鞋,当时我也结了婚并有了孩子,并非光棍一条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需要考虑的有很多。   结果把琴刚交上去一个月的光景,就出事儿了。那天上午我刚一到单位,就有保卫科的来找我。我被带入了副团长办公室,副团长看着我,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小杨啊,是不是单位上让你交琴你有情绪啊。’   我当场就感觉怒火中烧,这整起人来还没完没了了?让交古琴我交了,这又是谁传闲话,我可是谨慎小心根本没乱说话,是谁在我背后泼脏水!我冲着领导质问出了我的疑虑,说我从未有过情绪,但也不能这么欺负人的,欺负完人还回来继续欺负。   领导却上下打量着我,然后看了看保卫科的人挥手让他们出去了,随即给我倒了杯茶说道:‘小杨啊,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啊,昨天晚上咱们团里出怪事儿了.....’”   ☆、第一百零二章 杨老师篇——不要让它哭   “你猜出了什么怪事儿?”杨老师突然用标志性的坏笑看向我问道。   “夜半歌声?”我猜测道,既然杨老师说乐器有灵性,还说了关于古琴的那么多事儿,以及前面那个话语中的所谓“标题”,深夜抚琴人,那必定是大半夜里古琴作怪了。   杨老师哈哈大笑道:“要不说我喜欢跟你聊天呢,说话不费劲一点就行。用夜半歌声不太恰当,应该是夜半琴声才对。领导说,这琴刚交上来的时候还挺正常,其实的确有人眼红给我投了举报信,单位这般做也是为了保护我,现如今正要提拔我的关键时刻怎能出岔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领导就是领导,这么一说我就消了气儿。其实单位上要那琴也没用,除了我也没人会抚琴、另外这把琴虽然有些年头,但又不是用了什么很昂贵的材质也不是有特殊的历史意义,故此单位上拿来也就锁在库里,防潮防虫就是了,根本没人用。   可是过了大约二十来天的光景,这把琴竟然自己出现在库里的空地上,而且还撑着琴架子好似有人刚刚弹奏过一般。当时管库房的人觉得可能是放迷手了,也没多想,毕竟就他一人有这里的钥匙。然而门上也没撬过亦或是强行开锁的痕迹,再说若是来偷盗的人,早就把乐器拿走了,怎会摆上琴抚弄一番然后扬长而去呢。   所以库管把古琴收了起来,也没多做疑虑,结果第二天古琴又出现了,还是在空地上摆着,好似刚刚抚过的样子。那时候可没啥监控,库管没有声张联系了保卫科盯梢,前后左右大门口都盯住了,依然没抓住人,而琴则再次摆了出来。后来事情越来越蹊跷,到了半夜,竟然响起了琴声。咱们虽然是个无神论的国家,但毕竟祖宗传统几千年,尤其是我们玩音乐的,又和曲艺沾点边,自然对一些老说法很信,于是保卫科和库管便害怕了,告诉了领导。   领导派人去蹲守在库房内,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说要打破一切封建迷信,不能助长不良风气。但每个人都跑肚拉稀说什么身体不适,说实话只不过混口饭吃,明知道是怪事儿,保卫科这么多双眼睛在外围盯着都不管用,甭管是人是鬼都本事了得,谁值得为了这点工资冒这等危险啊。后来保卫科的科长为了表现,以身作则,让人把自己锁入库房之中进行蹲守,当然外围还是布置了不少人。到了半夜却听到一声惨叫,再进去的时候,科长已经昏迷不醒了。阵有名弟。   科长屎尿都失禁了,过了半天才醒过来,坚称被打晕了,所以才失禁的,但他哪里有外伤啊。若真如他所说,是被打晕了,那么就可能有两种情况,正面相遇和背后偷袭。正面碰到绝对就是一番打斗,现场并无打斗痕迹,若背后偷袭哪里容得科长惨叫一声。   人人知道这不过是科长的托词罢了,实际上他是在掩饰他尿裤子拉裤子的窘状,但没人笑话他,这科长在团里也是一个赫赫有名的硬汉,如今能把他吓成这个样子,必定是极其怪的事情。   保卫科科长很聪明的选择了休假,避开了众人的议论,也避开了领导的任务。如今整个事情是副团长来主抓的,于是就找到了我做了先前那场基本询问和谈话。副团长给我如实讲来,我顿时了然,晚上我就说也去听听,看看它弹得到底是什么曲子,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它能自己演奏,那就必然和音乐有关,保卫科的啥的毕竟不懂音乐。   副团答应了下来,并说晚上陪我一起去看看。说实在的,我并不害怕,因为往常那把古琴在家的时候,这古琴根本没出过什么状况,怎么一放到团里的库中就会出问题呢,这是我的物件无自然,我自然有种亲切感,总之我当时没有怕。那时候的团里没有现在那么懒散,说干就干,选择当天晚上夜探库房,看看那个古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说道团里,当然现在我也不属于团里了,听说团里效益不太好,出了这些有职称的国家发工资,其余的合同工都很惨的,哎。   闲话不说,我们继续说这个故事。那天我记得已经入秋了,中午秋老虎燥热无比,到了晚上刮起小风就有点凉了,昼夜温差极大。地上那些梧桐树的叶子被小风一刮,干枯的叶子摩擦起了地面,发出哗哗的响声。正如保卫科所说的那样,十二点一到,就听到了古琴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团里显得格外的幽深,却又令人毛骨悚然。   我听出了,副团也听了出来,我们都听出了这是什么曲子,两人对视一眼瞬间充满了疑惑。古琴所弹奏的曲子对于我们玩音乐的实在太熟悉了,这不正是《高山流水》吗?这首曲子自唐后被分为《高山》《流水》两部分,甭管拉二胡的还是玩古筝的还是玩古琴的都知道。   我们一起来到库房,慢慢打开锁头推门进去。按照往常规律,古琴应该在打开门的此时戛然而止,但我能明显听出琴声中的激动来,就好像见到主人一般,琴声变得欢快激昂,我们打开了库房的门。门内,古琴在架子上,按压之处波动弦颤此起彼伏,声声不绝,就好像一双无形的手在拨弄着,但架子前后却空无一人,它就那么自己一把琴,寂寞的独奏着。   我和副团都愣在那里,然后.....”   杨老师说到这里,转身去了一间屋子,他们家住万达商场后面,单位在杨老师退休后给了一套很大的房子,然后他又把隔壁买来了,打通后空间更是大。我没有问杨老师去哪里了,我猜测他极可能是去给我拿那把传说中古琴了,这一点应该是毋庸置疑的。   很快杨老师回来了,手里捧着一面古琴。我双手接过放在放在灯下观详,那把古琴十分朴素,但是却透着厚重的年代感,和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那感觉就好像古董行里的老气儿,就好像玉石行里的灵气儿,而这把琴透着一股邪邪的味道,只不过这种味道并不让向来胆小的我恐惧和心脏加快,亦或是产生抵触的情绪,反倒是觉得它和杨老师交相辉映,好似杨老师就是他,它就是杨老师一样,这是把邪性却又讨人喜的琴。   我把琴还给了杨老师,杨老师放到桌子上,然后笑了笑说道:“后来副团说这把琴不甘寂寞啊,说着就还给了我,也不准任何人提起。但这事儿因为牵扯了灵异事件,便在我们团久久流传,只是我已经成了陪衬,不再出现在故事当中,或者被人忽略,但是这把琴的故事却经常被人提起。   我上次去团里做了次演讲,正巧听到年轻人讲起这个故事,只不过越讲越玄乎,说什么女鬼抚琴什么的,我为之一笑,他们并不知道我就是这个故事里中的人,他们还问我故事真假,我也是笑笑并没作声。   这些年,这把琴再也没闹过什么,我也不想过多的提起这些,只是今日遇到你这个忘年交,谈兴正浓这才说了起来。怎么样?这把琴不错吧?”说着他拨弄了琴弦发出那令人心中一荡的声音。   “平平淡淡历经沧桑,没有过人之处却胜过名琴百倍。”我说道:“这是时光所赋予它的天赋,它弹出的相同曲调可能由不少不同的人演奏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理解和情感,同时也就赋予了这把琴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杨老师,您说,这样的琴声音能不好听吗?”   杨老师点点头,抚摸着这把琴说道:“不错,等我女儿的孩子长大了,我将教她弹古琴,让她继续弹下去把这把琴流传下去,我这人没啥传男不传女的观点,当然也没办法,谁让我没儿子和,哈哈。总之不让这把琴寂寞荒废,不让它因冷落而哭泣,正如老先生临终前托付给我这把琴的时候告诉我的那样。”   我继续喝茶,杨老师则回去放琴了,这次时间过得有点久,我想应该是要松琴弦什么的吧,具体干嘛我也不懂。我没有再人家屋里乱转的习惯,所以也就没跟过去,即便就他们老两口住在这里,基本没啥不方便的,但我也觉得不太适合。   过了许久杨老师回来了,我们换了一壶茶继续边喝边聊,聊了一些闲篇后,我看时间不早了就站起身来要走。杨老师平时睡觉很晚,通常都在两三点,对于一个六十几岁的人来说,这个点已经成了他几十年如一日雷打不动的习惯,根本没啥身体不适,睡早了反而感觉不舒服。现在我所谓的不早了,就已经过了晚上十一点了。   我起身要告辞,杨老师却一把拉住我说道:“已经两点了,你是开车来的吧,不急着走,咱俩再聊会儿再走,急什么。”   “好。”其实我也闲的无聊,晚上不睡觉惯了,便坐了下来。两人点上烟,吞云吐雾,这时杨老师的书房,通常没几个人来的,屋内到处有一股甘甜的烟草味道。   杨老师转身从书架上拿过一个盒子,递给我说道:“你看这是什么?”   我打开盒子,盒子里有一大堆假指甲,各种材质的都有,所有指甲的顶端是个骨头所制的假指甲,是用来弹单弦之类拨弦用的。通常人的指甲太软,经不起连番拨弄,用手指肚拨弄则并不方便。   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郭德纲。郭德纲讲单口相声《张广泰回家》的时候,曾说过这么一个事儿,和杨老师现在给我的东西极为相似,于是我赫然抬起头来问道:“这是人骨做的指甲?”   “你怎么知道的?”杨老师的表情比我还诧异。   ☆、第一百零三章 杨老师篇——人骨指甲   “这个,那个,你知道郭德纲吧,他曾说过,说这一堆指甲放在一起,各种动物的竹板的木头的都扔到一处,如果里面有个人骨指甲,即便放在最低端,盖上盖子隔上一段时间一看,人骨的指甲总会在上面。我当时就这么一听,也没在意,后来郭德纲笑称不过是盒子掉了个个,怎么莫非这是真的?”我问道。   杨老师摇摇头道:“也不是每次都准,许多乐器中,人的指甲太软,弹长了受不了就会用指甲,就好比吉他中的拨片一样。不过一般还是用手感觉更准确一些,所以一般我们手上满是水泡和老茧。不过像是单弦之类的,就得用指甲了,人指甲基本拨不了多久。   现在的指甲大多用塑料的,还有金属的,古代金属做不了如此巧妙,也没有塑料,那用什么呢?用主子的居多,还有用骨头的,有动物的骨头,也有飞禽的翅膀骨,要说最邪乎的还是这人骨头的。   据说人骨头的指甲弹出来的动静不太一样,带着人气儿和灵气儿声音也好听,但有时候却又有一种邪劲儿。比如刚才你打开这指甲盒里的指甲的时候,就发现人骨的指甲在上面,而我之前明明就放在了中间。   我这枚人骨指甲算不得邪性,已经经历过四代人的手了,别说弹出来就是不错,胜于其他材质。还有就是大雁翅膀的骨头做的指甲,弹奏起来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其实传说中,还有从活人身上取下来的骨头所制成的指甲,那种指甲弹奏出来的声音更加好听,只不过即便有这样的指甲,它们的主人也不会承认,这毕竟有违人伦和法律也太过恐怖。其他的,也是大多数人骨指甲则是死人身上的骨头,免不了就是偷坟掘墓从死人身上弄下来的。一般腿骨居多,因为腿骨较大,所以打磨起来可塑性较强,更有可选择的余地。阵有斤血。   故事是我听说的,至于真假我也不知道,但结局我却知晓,也从中有所参与。其实故事起于我,当时我一个叫亚明的朋友见到我有一副人骨指甲,就也拿出了一副,并对我说他那副也是人骨的。单弦我本来就玩得不好,但我却也算是会看的,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亚明的弹弦技巧远胜于我。可同样的态度同样的手法,这两个指甲所弹奏出来的曲调却差别很大,我好奇的问亚明这是为什么。   亚明笑而不语,并又拿了一副普通的塑料指甲套上去弹奏,又次于我的这副。这次亚明没有卖关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刚才他是边弹边唱,弹得是《太虚幻境》,这曲子我知道,是单弦岔曲中的名曲。   亚明先问我了解岔曲儿吗?我没有出声,我想听听亚明是如何说的。亚明说岔曲儿出自清朝,有两种说法,有人说岔曲是从昆曲和高腔岔曲综合演变而来的,但亚明更偏向于另一种说法,岔曲是马上的曲目,来自于出征时分。当时清朝出征金川,西征路上和回来的途中,由宝小岔所创造的,故此才叫岔曲儿,又称作得胜歌。不论是单弦还是八角鼓,作为岔曲所用的两样乐器都方便在马背上弹奏,故此亚明认为这儿般解释的可信度更大一些。   我又追问那为什么刚才听起来声音会不同呢?亚明则说自己的这块儿人骨指甲来自于清末,故此更有那个年代的古味儿。我对此是不太相信的,他说刚开始他也不太相信,只不过弹奏一曲后就发现了不同,不由得便信了,于是买了下来。   我这才听明白,原来这枚指甲是从外面买来的,问是谁卖给他的,亚明也说不清楚只是说是个摆摊的老头,从地摊上淘换来的。我当时在想也不知道是从那座坟里挖出来,忽悠了亚明这个老实人。不过不得不承认,这指甲的确神奇,弹出来的曲子也的确好听。   岔曲儿在清朝极其兴盛,不光是在民间十分流行,即便满洲八旗子弟也很爱听这个,视为高雅音乐。上层社会的爱好决定着流行方向,所以岔曲的曲目极多,光天津一地的岔曲儿就有一百四十八种之多。   我和亚明属于同学加同事,但是后来分别调到了不同的单位,联系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亚明算得上个业务精熟的,我们两人有各自擅长的领域,退休之后我们没有被立刻返聘,也就在那半年的休息时间中我们才渐渐多了联系。   亚明和我住在一个楼上,但不在一个楼洞,当时我还没住在万达,在单位宿舍的老楼上。我们那次交谈完了,又是十多天没见,过了一阵某个深夜,家里的电话却响了,我接了起来,这晚上十二点的电话不是有急事儿就是出大事儿了。   我没想到是亚明,因为凭我们两人的关系,即便他有事儿也找不到我。亚明有些急促的问我的那副指甲有没有奇怪的地方,当时我那副指甲已经陪伴了我近三十年了,除了摆放的时候会出现一些怪事儿,根本没什么其他的怪异之处。亚明这么问,莫非是他的指甲出岔子了?我顿时浮想联翩,起了一身的白毛汗。   亚明问我这时候方便吗,我略一迟疑。现如今他是什么状况我也说不清,当时我老伴和闺女都在家,女儿还没出嫁,一共就是个两室两厅,来了略有不便。最主要的是,我怕万一有什么事儿说不清,如果这世上真的有鬼怪,把脏东西引进来那可不得了。   我约他却不远处的小酒馆坐一坐,那个小酒馆经常有一些晚上工作的人去吃饭,基本都是下午开业晚上通宵,早上和中午大部分时间不开门。我到那家小酒馆的时候,亚明已经点好菜坐在那里等着我了。他的精神状态不太好,一脸的焦急,面色呈蜡汁黄,眼圈也是黑的,一看就好像是好几天没睡觉的状态,也好像是正在大病之中,羸弱而萎靡。   我坐了下来问他怎么了,亚明端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并没废话,侃侃而谈起来。原来自从那天他给我炫耀完了回家后就把人骨指甲放入了指甲盒里,第二天起床后却觉得头晕眼花浑身不适。本以为只是生病了而已,结果回家躺了一天非但没好却愈发严重起来。   亚明去医院看了病,医生却说并无大碍,只开了一些调理和均衡营养的药。亚明放下心来,回家后休息了一会儿,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下午起床后果然感觉精气神好多了,整理自己的乐器的时候却发现那副刚买到的人骨指甲不见了。   亚明翻了半天也没找到那副指甲,无奈之下只能先去忙别的。那一晚亚明做了一整夜的噩梦,总有个男人在冲着亚明笑,这男人和笑容都没有丝毫的怪异之处,却正是这个陌生的男人出现在梦境中,让亚明莫名的恐慌。至于为什么会感到惶恐,亚明也说不清楚。整夜之中,所有梦境都是男人的笑容,根本没有切换,亚明极力想醒来却怎么也醒不过来,直到天明。   起床后亚明想了许久没想到这个男人是谁,俗话说得好日有夜所思夜有所梦,一般梦境中的陌生人面貌都是模糊的,但自己梦里梦到的男人却是真真切切,音容样貌即便醒来也难以忘记,自己若不是以前见过他怎么会梦到他呢?亚明当时也退休了,闲来无事就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想了一天也没想起这人到底是谁。   晚上洗澡的时候,亚明觉得后背有点痒,便让老伴给自己搓搓。结果老伴进了浴室却惊呼出来,说亚明背后血管都爆出来了。   亚明不明所以,让老伴儿举两个镜子自己侧头看去,细细一看却毛骨悚然。亚明的后背上毛细血管接连破裂,整个后背都是密密麻麻血管的红色。亚明和老伴儿披上衣服就出去了,到了医院里医生也检查不出什么,这可是三甲医院,按说医生的水平应该是不错的,无奈之下只能住院观察一番再做打算。   一连许多天,每日打上营养的亚明非但没有胖起来,反倒是日益见瘦,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在那天与我相见的早上,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在医院病床的枕边发现了一枚骨头的指甲。他拿起来仔细观瞧,竟然发现就是自己丢失在家里的那一枚。”   “等等,杨老师,按说骨头的疏密程度和打磨的样子,以及灰白的颜色色差应该每个都有差异,虽然我未见过他的那副指甲,但是我见过人骨,人骨尚且有所不同,我想这样打磨成形的东西应该是各不相同的更加明显,起码可以分辨。难不成这东西是千篇一律?所以您的朋友亚明才需要分辨,还是其中另有隐情?”我提出了质疑。   杨老师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不错,应该是可以立刻认出才对,但亚明之所以没有认出来是因为那个指甲整个样子都发生了变化,竟然变得红彤彤的,就好像上面挂着薄薄的一层肉一样,又好像那东西吸满了鲜血。”   “怎么会这样?”我惊呼道。   杨老师说:“我也不知道,亚明慌乱无比,他知道这一切可能是指甲的缘故,于是便给我打了电话,问我的指甲是不是也出过这样或者那样的怪异事件。但我根本没有见过,所以根本也无能为力,我建议他扔掉那个指甲,不要再留有后患。虽然话虽如此,可我心里总有一种预感,这事儿来的蹊跷,也绝不会是扔掉指甲就能解决那么简单。果不其然,四天后我接到了亚明的死讯,据说他临终前整个人都瘦弱如枯槁一般,至死医院都没有查出他的病因,而那枚指甲也随着亚明的离世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下意识的看向杨老师摆在桌子上的那枚人骨指甲,在灯光下它静静的放在桌子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灰白的颜色略粗的边角,一切那么正常。但它却依然令我毛骨悚然,不知是不是我心理的作用,但真是个邪门的物件。   ☆、第一百零四章 郑州篇——闹鬼的城中村   我这人属于宅男还流浪汉的结合体,平时喜欢宅在家里,十分不愿意出门,当然寻找美食除外。虽然我爱宅,但又酷爱旅游,游山玩水倒是一般,我喜欢观看各地人文,所以有几年可谓是全国各地的“流窜”。这般一来,自然朋友也很多,大多外地的朋友都能有或多或少的联系,当面坐着喝个酒聊个天什么的,毕竟要是太久不见面,朋友之间的关系就很难维系了。   除了济南,郑州可谓是我朋友最多的一座城市,既然咱们是《中国灵异事件备忘录》那就不能光讲齐鲁大地的事情,还要放眼全国。之前说过天津了,说过长沙了,还说了重庆以及零零碎碎提到杭州等其他地方,今天就要说说另一座我熟悉的城市,郑州。   提到郑州,我已经好两年没有去过了,据说变化是翻天覆地。这两年最为明显的变化就是从人多,变成了人暴多,人山人海根本走不动。其实我也看当地朋友给我发的照片了,大街上的拥堵我想放在济南都是小意思,济南的交通堵车不比北上广差,感受过的朋友可谓是深有感悟。有人说济南有十部大电影,其实都是关于堵车的群体裸眼3D电影。   但值得一提的是郑州坐公交车却很是吓人,那人多到简直是铺天盖地。郑州的公交车站经常有一些大站,十几乃至二十几辆车在一个公交车站停靠,所以在这里等什么车的人都有,人自然十分的多。我记得我第一年到郑州的时候,在金水路和南阳路交叉口,优胜南路附近的站牌等车,就被这幅景象所吓到,差点扑倒膜拜。现在的郑州有了地铁,我想应该会缓解一下吧。   这事儿发生在我最后一次到郑州的那年,那时候我因为个人原因去郑州祭拜某人,当地朋友热情招待,生死弟兄齐坐一堂把酒言欢,席间鬼故事的话题就层出不穷了。第一个故事反倒不是我十分要好的朋友所讲,他叫大伟,只不过一起处过事儿,今天也是凑巧赶到了这个酒局儿便有了接下来的故事。   “我说的这个地方啊,在东三街同乐路,也就是那一片城中村附近,老鬼你知道吧?”大伟问道。   我点点头道:“我知道,你不是在那一片有两栋楼吗?我以前不认识你的时候还从那一片住过,是大片的城中村,外来人口的天堂,混乱肮脏但是房租便宜,住在这里的有外来打零工的也有夜店的新人。我记得好几年前,我刚来郑州的那阵,房租是三百多一个月,也有二百多的,设施不同有的没洗手间。一般签订一年合同,最少是半年合同,押金三百。大多房子可以三个月一交,也可以一个月一个月的交,提前五六天交钱。房租便宜,水电费可不便宜,那些表都不准。我当时住在八楼,天天上下楼梯,冬天超冷,房间得亏只有六七个平方,否则还不得把我给冻死。呵呵,想想也算是我少有的一段苦日子。”   “恩,就是那里,我在那儿也有一片儿宅基地,于是也就起了两栋楼往外租。生意还算不错,但隔壁的房子却闹了一阵鬼,导致有一段时间我们的生意也不太好。”大伟说道:“这事儿还得从2011年的冬天说起,2011年冬天,同乐路发生了一起命案。一个女的下班路上被抢劫,这女的是个做夜场的,下班的时候已经两点多了。当时大街上没人,歹徒是两个人,劫财之后又想劫色,便把女人带回了她所租住的公寓中。   同乐路那附近因为偷盗的较多,所以大部分房子都有电子大门,一般每个住户都会有一个电子门牌,往上一扫门就开了。路上没灯,四下无人,就算有人也不会管她的,住在这里的人已经习惯了吵闹和冷漠,大家自顾不暇根本不会随便插手的。   女人已经从这里住了两年了,她们家是农村的,家里有两个弟弟日子过得挺苦的。女人按照自己的收入,完全可以去附近不远处的居民小区租房子。可是为了能够便宜些,多省点钱寄给家里,她依然选择住在这里。这两年里,住在一楼的房东和女人十分熟悉,没事儿还喜欢跟她逗个乐子什么的,而女人的房租也一天没拖欠过。不厚道的房东在女人刚死后还喊冤,说女人还欠自己一个月房租呢,但后来他就不说了,因为.......这个稍后再说。   女人了解附近的居民,知道在路上呼救非但救不了自己还可能会激怒歹徒。所以,她把希望全寄托在自己的房东身上,假装打不开门,弄出电子门的动静来,期盼房东他能听到动静出来救她。   可是歹徒是狡猾的,他们熟悉这一代,翻到了女人的门卡打开了大门。女人再度假装被绊倒撞到了房东的门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歹徒低喝女人,女人却大声说放了自己吧等等,其实这些话是说给房东听的,她盼着房东会出来救她,即便不行报警也好。随后歹徒就扼住了女人的脖子,并开始说了一些威胁的话。此时房东屋内的灯亮了,但听到门外的动静,又迅速关上了,显然他听到了却不想管,到最后他也没出来看看,更没有报警。   事后房东曾一遍又一遍的说自己根本没听到,但据歹徒口供所言,房东应该是听到了,否则屋里不会亮灯。因为没有确凿证据,人们无法指责房东,但实际上我们想想,房东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那里好多都是同居的男女,有时候两口子吵架拌嘴什么的层出不穷,有时候打的厉害了,男人狂揍女人女人则大声谩骂痛哭,房东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很可能搞个里外不是人。就算报警,人家一询问也容易和住户闹得不愉快。而对于有可能面临的犯罪行为,房东并不是普通住户,他在这里的住户太多,需要承担的责任也太多,十分害怕报复,自己一时的快意恩仇很可能会带来弥天大祸。救了别人,谁来救他呢?   不知道别人怎么样,反正我就因为制止小偷遭到过报复,也因为报警弄到里外不是人,呵呵,这个冷漠的社会,有时候并不因为人性的泯灭而冷漠,而是因为太多好心没好报的事儿而让人不得不冷漠。   后来女人被轮了,再到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能是因为反抗吧,女人被杀死在屋中。歹徒走的时候虚掩房门,后来房门被风刮开了,因为房间很小,只有六七平方,所以一眼就能看到屋里,同楼的住户看到了死尸打给了房东,房东这才报了警。这事儿至此就大了,房东虽然惋惜但并不担心房子因为发生了命案而租不出去,那一片的房子挺抢手的,而且原有的住户也不定会知道此事,大家都在忙着生计没空关心别的。   女人死后大约过了半个月,就不停的有住户反映,到了晚上有敲门的声音响起,打开门门外却空无一人,上下楼梯也没听到动静,出门观瞧也是无人。再到后来,怪事儿就更多了,只听到楼梯上高跟鞋上下楼的动静,从猫眼上向外观瞧却根本无人。   女人死在屋中的事情通过这些事情的催化不胫而走,传的人尽皆知,有人开始闹着退房了,房东却推三阻四不肯退,还说不过是刮风的动静和巧合罢了。后来这事儿越来越邪乎,你知道这城中村两栋楼之间距离很短,根本不是安全距离,有时候这栋楼打开窗户伸出手去都能摸到另一栋楼,其实说起来挺危险的。   两楼之间的过道十分狭小,一人走刚刚有余,遇到对向而来的人就得侧着身子挤过去了。自然是没有灯的,就算大路上也没有路灯。冬天到了要是有不自觉的人泼了水,那就又冷又滑,你们可能没去过,问问老鬼他应该深有感触。唯一的路灯就是同乐路上的路灯,但还经常坏掉,大多是被手欠的人用石头砸下来了。   自从那栋楼上闹鬼后,附近的居民也开始反应,经常在走夜路的时候听到身后高跟鞋响,用手电向后照去却空无一人。更恐怖的是,我们这周围几个楼上的人,经常会看到那栋命案凶楼上的房子外墙窗户玻璃上出现一张女人的面容,女人先是阴冷的笑着,随口开始极具惊恐的尖叫,即便没有声音发出来,但看到那幅画面还是会令人不断地臆想。   我本来以为这不过是大多数人自己幻想出来的,住在这里的人大多生活很乏味就是为了混口吃喝,暂居于此,所以经常会编造出一些事情来,来填补空虚的生活。   我不信便特意留意观察了一下,却发现这根本不是假的,对面楼上的玻璃上的确会闪现一个女人的面容,只是这面容不那么清晰,而且一闪而过,远没有传说中那么玄乎。但即便如此,却依然是令人惊悚万分的。   人们害怕就不敢再住了,虽然这里房子抢手,也不过是因为住宿便宜吃饭方便交通便利,但闹鬼是谁也受不了的,稍微远些的城中村开始涨价,即便房租贵了,我们的住户还是流向了他们。   挨着发生命案那个房东几个楼主不干了,其中就有我,我们商量了一下去找他商议一下。我们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白天大家都在忙,凑到不一起。房东把我们让进屋子,我们说让房东赔偿我们的损失,房东却也十分无辜,还说他们楼上根本能没啥怪事儿,简直是睁眼说瞎话。   那时候是晚上九点左右,就在房东狡辩的时候,突然屋门被叩响了,房东边说着边打开房门,屋外空无一人。众人可算逮住了,就在我们争吵的时候,却听一人大叫一声,我们齐齐顺着他的指向的地方看去。在拉上的窗帘外,一个女人的身影印在窗帘上,一动不动。可是,屋外根本没有光源,哪里来的影子!又是谁站在窗外!   一屋子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有勇气拉开窗帘看看,包括我也是一样,屋外到底站着的是什么。就这样影子站了足有一个小时左右,在这一个小时里,没人再有心讨论问题,我们都死死的看着那个影子,但她依然一动不动,当时外面天寒地冻,那个影子绝对不是人的。万幸在我们决定一起离开之前,影子终于消失不见了,没有走动就那么一闪就不见了。   没过两天,听说那房东住了院,据说是精神出现了问题,然后附近就再也没闹过鬼。咱们自己人聊天不说那些虚的,据说房东出院前,家人拿了一大笔钱给了死者家属,这才没再出过怪事儿的。我想这应该就是人们所谓的闹鬼吧。”阵岛厅技。   大伟讲完了这个故事,众人陷入了新一轮的讨论之中。   ☆、第一百零五章 郑州篇——棉纺路杀人烩面   人家酒场之上,大多都是说些生意,叙叙旧,再不济也是聊点荤段子,但我们这帮朋友则不然,生意工作时间谈,到了酒桌上要么就聊家常要么就是讲鬼故事。   这不,随着大伟讲完第一个故事,第二个故事就接踵而至了,讲故事的是向东。向东,向东就是先前我在文中蓝眼所说的我那个玩古玩玉器字画的郑州朋友。   他本来就经常接触一些邪乎事儿,而且和我在一起混了这么久,也就被沾染了我的兴趣爱好,所以他所经历的灵异事件可信度都很高,而且也大多是经过论证的。   “民以食为天,说到吃,要分吃饱和吃好,简单的两个词就折射出许多人生哲学问题,比如吃饱就是生存,吃好就是生活。”向东笑呵呵的说道:“像咱们这一票人就属于已经脱离了基本生存问题,所以才会有饕客的生活。但我们也曾遇到过生存问题,当时吃饱就可以了,人一旦好了才会贪图享乐,酒足饭饱后才会思淫欲。   总之这是个论证的话题,说起来绕上一天我也不累。就口味而言,每个人也是有差异的,所谓众口难调就是这个道理,不一定别人说好吃的你吃着就好吃,往往好评只代表着大众口味,鬼故事也一样,你没碰到不代表我也没碰到,那些无神论也不过是大众所认知的罢了。   我下面讲的这个故事是一家烩面馆的故事,这个烩面馆很有名,有人说好吃,也有的说不好吃,但我觉得很美味,所以经常去。先不提我的故事,这家烩面馆本身就很有故事,如果说起它的名字或许你还得想上一番,但如果我提起棉纺路杀人烩面馆的时候,你们就会呈现现在的表情了。”   众人皆做恍然大悟状,这就是向东所说的表情。在场众人大多都是好吃之人,也大多都去吃过,即便没吃过也听说过这家烩面馆的名声,包括我也听说过,出名的地方有两点,那就是美味和杀人。   烩面是河南的特色美食,也是我回到济南后久久难忘的一样河南美食,就抻面这一点各家就有各家的做法,和面配料汤料火候又是各不相同,还有凉菜配菜,很多面馆中辣椒都是有独特秘方的。   我有时候甚至想过在济南开一家烩面馆,那美味真是回味无穷。河南的烩面馆很多,经常吃得人总能找到一家适合自己的面馆,从此不管再远也会赶去。所以在某些十分有特色或者适合大众口味的烩面馆之前,不亚于一场豪车车展。即便里面是铁皮的桌子瘸腿的椅子,可那些自诩高大上的人们还是蜂拥而至,还得排队等位,不论身份贵贱还得自己找位子去,这就是美食的力量,吃的就是这个味儿。   向东见众人都知道,便说了起来:“这棉纺路杀人烩面我经常吃,老听说杀人杀人的,具体发生了什么我还真不了解,但总之在这家饭馆里死过人,还是被杀死的。一个破旧的烩面馆,十几年如一日的汤料,里面还死过人,竟然还能天天爆满生意火爆,这就足以说明他的美味。   后来闲暇之余我就探究了一下,为什么都叫这家烩面馆为杀人烩面。于是就出现了两个版本,先说第一个版本吧,第一个版本中是说,八几年的时候三个人在这家烩面馆中吃饭,两男一女,其中一对儿是情侣,而另一个男人则喜欢这个女人。吃饭的时候喝了点酒,酒一入肚就借酒发疯了,于是三人就争吵起来,情侣用刀子捅死了那个男人,从此跑路,三年后才被抓住。所以,这家餐馆被叫做杀人烩面。   当然我更偏向于另一个传说,那就是临时工杀人事件。因为对比起来这个传说更符合一些店里的历史,同时也可能是人故意为了迎合这些外界条件,精心编造出来的,不过我还是愿意相信这个版本。   这家面馆原来是个国营餐馆,在七十年代末期,为了安置迎合号召上山下乡现在已然回乡的知青,便开了这家羊肉烩面。当时商品经济还没现在这儿发达,大街上没有这么多卖羊肉的,而且即便有价格也比自己宰杀的高许多。于是为了方便和节约成本,饭店便在陇海路南的小河边弄了个圈,平时养羊宰羊,做简单的清洗工作。   负责这项工作的是个知青,当时还没正式入职,只不过是个临时工,长的不太好看。虽然动荡已经结束了,但每个单位还是党支部说了算,既然是家国营餐馆那自然这里也不例外。党委书记说话有点损,见杀羊的临时工长的难看,一脸凶相,就给人家起外号叫劳改犯。   现如今坐个牢可能不算什么了,但说起来谁谁谁坐牢了还是觉得不太好听,而且出来就业也会受挫,可能还会接受左邻右舍背后的指指点点。当然在外面混的例外,进去坐个牢相当于留学镀金,出来混也有资历,还可以吹嘘,我当年在号里时候怎么样怎么样,认识哪个哪个大哥什么的。   很多人为什么会一条路走到黑,他们自己的问题是一方面,社会问题又是另一方面,他们出狱不被社会所接受所以只能继续干老本行,少了改过自新的机会,毕竟他们要生活。劳改犯自然也一样,听说上面有消息,过两年要取消劳动教养了,我想这是个法治文明的好兆头。   当年那时候人的思想比现在还老旧,劳改犯是可以受众人指责批斗的,其实动荡那些年的一些老旧传统还没变化,只是没有原来那么明目张胆了,却深深的印入每个人的心中,比如批斗就是。知道详情的明白,劳改犯不过是个外号,不知道的还以为临时工有历史问题呢,大家都跟着党委书记叫这事儿就传开了。   欺负老实人是人类的劣根性,甭管哪个国家文明与否都是如此,这是人性。尤其是强权者带头欺辱的,下面人就更是肆无忌惮了,现如今上面不把咱们当人,当做屁民所以下面的办事人员,也就是所谓的公务员才会肆无忌惮的不尊重人,利用职权以权谋私不办实事儿的。(注释:这是两年前,咳咳)总之上梁不正下梁歪,于是临时工曾多次反映,不让党委书记说自己是劳改犯了,但党委书记嗤之以鼻,根本没放在心上,想来他也不过是个临时工,根本不足为虑。   终于有一天,临时工被人叫的火冒三丈,再也忍不住了,磨了斧子放在包里准备剁了那个党委书记。结果第二天也该着这党委书记命大,没去单位上班,有店里的另外两个员工看到了临时工,就嬉笑怒骂叫他劳改犯,还让他来店里帮忙。临时工一时火大,那俩人也是倒霉,临时工用斧头连砍两人,两人当场不治身亡。   现如今打架有的也用消防斧,只不过会打架的都是用斧头背,只有愣头青采用斧头刃。会打的打一顿,不会打的打一顿,显然临时工就是不会打的。当然前面这些我认为是真实的,但再往后,这个传说我就觉得有些不靠谱了,说给现在饭店的经理,一个山东口音的大姐,当时被临时工托了梦。平日里就这个大姐对临时工最好,从来不欺负他,临时工托梦说了个配方和如何熬羊汤,才有了今天的羊汤底锅。   反正这就是传说中的棉纺路杀人面馆,真假我也不好说,这两种版本可能都有,也可能只有一个是真的,或者都是假的。但店里的确死过人,问问周围居民老户大多都听说过,否则现如今这个杀人的名声也不会传播的这么广,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般坏事儿可能被夸大了,但基本都是真的。   不过按照描述事情发生的年份,这家店应该还有当事人,店内应当有到了退休年龄的老员工,据说也的确有几位,但没听他们说过什么,问起来从来都是闭口不提。另外很奇怪的是,每年到了鬼节,这家店里的员工都会一起去烧纸,可具体的传说无人提起,或许就是真的吧。”阵呆住才。   说到这里,向东夹着菜吃了两口,那盘海参在他聊天的时候已经被瓜分干净了,向东一脸的不满,如今上了他最喜欢的牛柳,他干脆不讲了,连连往嘴里夹菜,用眼睛还瞟着我们。   最终涛哥忍不住了,用本来就口吃的嘴问道:“你.....你他妈这就讲完了,那前面的那一大大大堆铺垫是干什么用的。”   向东用茶水送了送嘴里的菜一脸的心满意足说道:“当然不是,刚才只能算是科普,正如我之前说的那样,菜的好吃与否不能一概而论一样,在那家店里生意火爆人气很旺,所以即便是个死过人的餐馆,却也无人遇到鬼。可我说了,不能一概而论,起码我就从那里发生过一件相当灵异的事件.........”   ☆、第一百零六章 郑州篇——服装市场闹鬼事件   说到这里,向东又吃起了菜,丫还让服务员拿来了米,留了个悬疑反倒是不讲了。涛哥大怒骂道:“你你你好好的不行吗,堆你姐嘞,讲完再吃。”   “拜托老大,”向东满嘴塞着饭说道:“我刚才就没怎么吃,现在突然饿了,吃喝拉撒人之常情,你总不能不让吃饭吧,这不是万恶的资本家吗?都是吸血鬼。”   我笑道:“那行,限你三十秒之内先填吧填吧,否则我们这一桌十几个人一起揍你。向东,都是这么多年的哥们了,你可知道的,我们的手大多都没轻没重的。”   “得得得,我不吃了。”向东估计是真饿了,三两口就把碗里的米饭给吃干净了,然后喝了口茶点上烟继续讲道:“那时候我刚参加工作,还没开现在的茶楼。我就后来做生意后遇到了些难处,人生低潮生不如死,老鬼帮我一起挺了过来,我们才成了生死之交,这些大家都知道的。   但其实究其根源你们比不上我那般悠闲,我们家就是郑州的,再怎么难即便再怎么落魄,我回家也有口饭吃,所以我还是挺佩服诸位的,不论大小都是自己打拼出来的家业。当时我刚毕业,吃住都在家里,也没啥生活压力,本来我们家也是做茶叶生意的,但是没现在做的这么大,但总归是做生意,所以可谓衣食无忧。   那时候的我刚踏入社会十分茫然,根本没有什么人生目标,每天就在不停的吃吃喝喝,自然就找到了这家店。我喜欢这里的味道,每周至少去一次,即便这里离我家有点远。后来一天,我们单位一个对我有好感的女人,突然问我怎么能骗人呢,我当时就愣了我啥时候骗人了。   你们别嘘,你们知道我这人虽然好色风流,但从不吃窝边草,包括现在也是如此,所以根本不存在什么欺骗。那个女同事只是对我有好感而已,我当时也的确是单身。我细细一问才知道,原来她有天看见我和一个漂亮的女人一起吃饭,肯定是我女朋友,否则谁会自己不吃默默看着我吃。我问在哪儿,她说就在棉纺路一家烩面馆。   我当时就是一身鸡皮疙瘩,棉纺路我就去一家烩面馆,而且每次都独自前往,哪里来的女人。女同事当时还故作生气的bulabula讲一通,但我一点也没往心里装,整个人都懵了。过了半晌我才反应过来,认为她看错了,可是时间地点都对。阵女反血。   女同事看我狡辩就说我不够爷们什么,敢做不敢认,还说那天她不是一个人,和其他女同事一起去的。我一问之下,那些人皆称看到了我,但我记忆绝对没错,那天就是我一个人去的,而且去的比较早,店里人不多。这烩面第一碗最好吃,因为羊汤里没过过面,所以较为纯,就算单独煮一大早大锅中的羊油也比较多。那天我去的时候,因为人不多,故此连拼桌的可能性都不存在。   我没有深究这事儿,过了大约三四天吧,我再去那家饭馆的时候,见到上次给我端面的服务员。我想起了女同事所说的那事儿,就随口一问,问他还记得我吧,那个店生意这么忙,按说那人根本不可能记得我,我也就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问下。   他要是回答记得,我就问那天我和谁一起来的,问这个倒不是为了探究什么,就是想看看究竟是我记错了还是她记错了。   结果那服务员点了点头说记得,这让我有些惊讶,还说上次我和一个女的一前一后进来的,我一个人点了面,那个女人也不吃面也不说话,就坐在我对面看着我。我吃完面后,她跟着我一起离开了,之间我们两人没有交谈。因为当时店里不忙,而且觉得我们两人有点怪,我大快朵颐当着一个女人面也不顾形象,但两人却又不说话,就好像那个女人不存在一样,所以就格外引人注意,这才多看了几眼。要搁平时根本记不住,纵然是经常来的食客。还问我那个漂亮的女人是谁,说我好福气,有个这么好的女朋友,能够如此有爱的盯着我吃面。   我那天吃得很不愉快,浑身都感觉凉飕飕的,到底那个跟着我的女人是谁,而现在她又去了哪里?这些我不知道,可是这的确灵异万分,不是吗?”   向东讲完了他的故事,我们对可能记忆出现的问题还有是否是女鬼进行了讨论,向东坚称没有和人一起来。因为发现问题的时候,和事发之时相隔不久,所以当时的结论不似讲给我们的时候那样容易受记忆左右,反复阐述导致十分肯定某个结果。也不会通过脑中臆想来填补抹去某些画面,反复提起加固记忆就不存在了。以当时来论,有没有女朋友,是否独自一个人去,这都是不太容易记错的“大事儿”。   而且就算是别人质疑的事实证据也很奇怪,首先据我们了解,向东是个在男人面前毫无节操,在女人面前却格外绅士,谨记人生处处都是现场直播的男人。仗着自己个人能力很强,又有一副英俊的皮囊,外加现在是单身王老五的身份,故此骗尽无数少女少妇的美好时光。   所以说,向东可能会带姑娘去烩面馆,但绝对不会独自一人吃面让姑娘看着,他就算不吃也不会如此这般,他会选择姑娘喜欢吃的东西去吃,他是个细心的男人,更是绝不会如此肆无忌惮大快朵颐,这不符合向东的性格。而且我信任向东,所以我相信这个故事是真实的,至于跟着向东的那个女人是谁,又是怎么回事儿,我说不清,应该是个灵异事件吧,而且是发生在大白天众目睽睽之下的灵异事件。   说完向东发生过的灵异事件,老张开口说话。济南这边我有个兄弟叫老张,而郑州那边也有个老张,这俩老张和我都是不错的哥们,说不上过命的交情但也是贴心的兄弟,只是两人的外观和内在条件差了不是一丁半点。   济南老张啥样我就不说了,在文中他的雄姿英发已经做了多次展现暂不多占用笔墨。郑州这边的老张则要略微介绍一下,他个子不高,虽然是北方人,却张了一张南方美男子的英俊秀丽的外表,和我们厮混在一起自然不是那种娘炮也是个痛快的汉子。   曾几何时,老张落魄的时候还通过自己的外貌得到女人相助东山再起,现如今已经有十几家店铺了,做服装生意,生意做得好人张的帅,和向东并称我们这群人里的两大钻石王老五。   只听老张说道:“刚才大伟讲了个住,向东讲了个吃,也就是食,人必不可少的是衣食住行,那么我就讲个衣,至于行就等我讲完故事后,你们来给补充一番吧。   故事发生在二零零九年年初,那时候我在大商新玛特附近的店面刚刚生意好转,这便有了闲钱,于是正好看到附近的光彩市场有好店铺。于是我就租了几间,当时我就想为啥这么好的店铺会有人撤租呢,是不是哪里有问题,我检查了合同各种证件还有店铺内的电线走向以及墙体有无燃烧过后粉刷的痕迹,结果表示这房子一切正常。我暗赞天上掉馅饼砸到了自己的头上,竟然捡了这么一个大便宜。   租下来后我就开始了忙碌的进货摆货和简单装修的生活,我专门做服装的,批发零售都有做。光彩这个市场人流量很大,在二七商圈里,所以只要在里面开个店基本就赚钱,零九年的时候更是如此。这几年网上的商铺对零售业冲击不小,我现在正在开网店,我想过几年零售业将遭受毁灭性的打击,而我现在开网店希望是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上货之后,光彩的几家店铺开始了营业,但一个月后我发现不对劲了,店铺中雇来的营业员心不在焉,后来我还发现他们在另谋其他工作。于是我就把原先店铺中的老营业员调了过去一探究竟,同行是冤家,与我相邻的商户表面都和我很客气,但如果我想问什么估计是问不出来的,只有营业员或许能问出什么。   果然还没等听人家说,老营业员就告诉了我她所发现的事儿,她说店里总是有人说话,但却找不到说话的人在哪儿。后来老营业员又说,听说咱这几个店铺大白天也闹鬼。我当时觉得不过是他们自己吓唬自己,于是便亲自去店里看店。   光彩人这么多,要是这种闹市区大白天还能闹了鬼那不无法无天了,所以我根本不信,以为是人云亦云或者因为店外嘈杂所以他们听错了而已,被其他人一说就更觉得是闹鬼。但我的心里也有了个扣儿,总觉得可能的确有古怪的地方,虽不是闹鬼,可这地段好房租便宜定是有原因的,我当时租下这几个店铺实在是财迷心窍,太莽撞了,这次怕是要有事儿了。   那天天下小雨,整个世界都好像变成了灰蒙蒙的,让人直犯困,一点精神也提不起来,心中更添一丝淡淡莫名的忧愁。即便是光彩人也不是特别多,我待在店里看着门外零零散散的客人。外面往日让耳朵聒噪无比的喧嚣声今日也静了下来,正巧有个顾客进来买衣服,我连忙起身相迎,顾客对着镜子试穿了一下,然后问道你觉得好看吗。   我还没说话,就听到有个女人说挺好看的。我当时就毛了,顾客也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四周,我笑称这是天意,外面的人都搭腔说好看。顾客笑了,买下了那件衣服,还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顾客走后我就颓然坐在椅子上,刚才那个声音不是本地的口音,而且也绝不是从外面传进来的,我那一阵天天呆在店里,外面的声音传进来是什么样子我很清楚。刚才那个动静,就是在我店里,那个顾客身边传出来的。那声音听起来很正常,却又有种说不出来的阴冷的感觉,我不禁想起了前面所发生的一切,顿时也就对闹鬼之说信了大半。”   ☆、第一百零七章 金戈铁马篇——初见首长   “这合同我一下子签了三年,退房是不可能了,如果真的大白天都闹鬼,那我该怎么办,难不成又是个赔钱的买卖,难不成我刚刚脱离了困境就又要陷入泥沼之中?可是刚才听那话的意思,她应该并无恶意,于是我壮起胆子尝试着问了一句:‘你是谁?你还在吗?’   我没期望她能回答,但很快便有个声音在我身旁回应:‘我在,你又是谁?’   ‘我叫张xx,你是谁,你在哪儿?’我颤着声音问道。   但再也没人回答了,就好像什么也没法发生过一样,只不过我感觉脸上有些痒,就好像女人在我身边擦肩而过,而她的长发抚过我的脸颊一样。   我当天没等天黑就关闭了店门,我实在不敢在这里呆很久,生怕再出什么事端。再到后来我也听见过几次这样的声音,还有几次看到镜子里有人影一闪而过,但更为恐怖的事儿就没发生过了,好像这个东西并没有什么恶意。   而我在光彩的店也生意依然火爆,着实令人眼红。至于这究竟是什么,又是为了什么她会出现,我不知道。但我听说不少人的店里都有这样的怪事儿发生,只不过我这几家店铺是事故高发的店铺,而在我接手店面之前,前面的几个店主都被那东西吓到过,这才低价出售的,没想到我却因此沾了光,真是幸运啊。”   老张讲完了故事,涛哥结结巴巴的说道:“我知道是是是怎么回事儿,这事儿还得从解放前说说说起。”涛哥跟我一个朋友谈恋爱后,他的口吃有了明显的好转,但已然很是严重,听起来有时候挺累的,而且他口头禅挺多,这就更加影响故事的讲述。   我一个夜场的朋友小龙此时接话了道:“这事儿还是我说吧,你是说丫鬟冤死的那件事儿吧?”   涛哥点了点头,小龙继续着这个故事........   “这也是个传说,老听人说在光彩大白天的也会闹鬼,我当时不太相信,毕竟光彩服装市场人流量太大了,作为一个零售服装市场,这里要是闹鬼,那要么这鬼太厉害了,要么就是这里风水有问题。但传说不断,都说这里闹鬼,可这鬼只是偶尔作弄人一下子,没听到有任何关于害人的传说,即便如此我也不太相信。   今天听老张说了这事儿,我就简单说一下我知道的来龙去脉,说的不对的地方大家补充一下。”小龙说道,听他说话可要比听涛哥讲话舒服多了:“二七广场华联商厦在解放前是郑州这一代最大的J院,也就是如今的新华书店了。   这古代的J院通常是几方面组成的,有的有老板,有的则是老板兼老鸨子。但如果开业的老板没有固定的老鸨在这里,那就要隔三差五的换一批老鸨子带着手下的J女进入,这样一来就保证了姑娘每一年就能换一批,十分有新鲜性,而老鸨则会和老板分钱,就好比现在包场赚钱的人一样。老鸨子,也就是相当于现在妈妈桑的角色了,其实老鸨是个鸟名,其性最淫,故此才叫这帮J院里的妈妈为老鸨的。   除了老鸨,J院里地位最高的当红的花魁,他们大多数的出路就是嫁给一些有钱人做外宅,有些被耽误下来的,随着年龄增大没了姿色要么自己找个地方孤独终老,要么大多也成了老鸨。   剩下的严格分类的话共有六个等级,这六个等级中的J女之下才是伺候他们的丫鬟。像这种丫鬟一般是未到年龄的,或者是死不卖身的,很多时候除了头牌自己单独用一个丫鬟外,大多是十几个人共用一个。大茶壶有时候也会帮着姑娘跑个腿儿什么的,大茶壶也就和鹿鼎记中韦小宝的角色差不多,属于跑腿请客人的,有点像现在的客户经理。一般的外事儿由他们做,但真到了贴身的事情还得交给丫鬟,毕竟男女有别不太方便。   所以说J院中最惨的还是丫鬟,比大茶壶的地位都低。我所说的这家J院里就有一个这样的丫鬟,具体叫什么因为时间太久了所以没人知道了,但据说家是南方的,经常受人欺凌,有一日终于受不了压迫就跟老鸨子犟了嘴。老鸨子整人的本事多狠,当时就弄得这丫鬟死去活来的,到这里故事有了分支,有人所丫鬟被老鸨子活活折磨死了,也有人说丫鬟受不了折辱自寻了短见。   我比较倾向于丫鬟自寻短见,你们想老鸨子平日里干的就是逼良为娼的勾当,整人的手法有分寸也是有的,一般不会闹出来人命。再说虽然人命不值钱,但当时也有法纪,又是在城内,所以杀人偿命没人敢随便要了别人的命。   虽说开J院的一般黑白两道都认识,人脉很广,但老鬼咱俩都干过这行,也都知道,混的再牛逼也不过是个下九流的行业,出了事儿能摆平倒是没问题,但也好把钱使到位。所以老鸨子根本不值得为了跟一个丫鬟置气来花许多钱摆平,更可能会因此面临许多讹诈。   总之丫鬟死后就此这一片就闹了鬼,但据说这个姑娘生前就生性良善,故此也没害过人,只是偶尔会戏弄别人。光彩服装市场开业后,姑娘就不在华联附近转悠了,而是去光彩逛逛街什么的,估计即便成了鬼也是小女孩儿心性,喜欢漂亮衣服吧。   这鬼平时还爱跟人搭个腔,故此才有了许多关于光彩服装市场白天闹鬼的传说,但谁也没真正见过她,更没听说过她害过谁。”   涛哥点点头表示这就是他想说的话,众人说了一番有关光彩市场的各种传说,大家继续吃饭喝酒,便再也没人讲鬼故事了,而我所期盼的衣食住行的行则无人讲来。聚会后我离开郑州,坐长途车去了南阳,在南阳和一帮朋友小聚一番后就打道回府。   南阳没有直通济南的高铁,现在有没有我不知道,反正当时是没有。通常有一道从青岛始发到成都的列车可以坐,我印象中好像要坐近十八个小时吧,当时我就做了反向的列车回济南,毕竟懒得再回郑州倒车坐高铁了。   通常这种超过六个小时的长途旅程我都会选择买软卧,今日也不例外。上车后乘务人员告诉我我的房间有人了,给我换个房间,占我床位的那些人是一起的,问我愿意吗。我这人无所谓,去哪里都一样,只要不让我亏了怎么都好,反正是孤身一人。于是我被换到了另一件软卧之中,软卧内竟然就我一个人在,我正乐得如此,这下抽烟都没人管了。   我在房间内看了会书,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睡梦中门外突然有人说话了,说只有这一间人少神马的,我知道看来是要住进来人了,软卧之中共有四张床,听动静门外应该是两三个人。过了片刻之后,门被打开了,一个黑影走了进来,另两个却驻足门外,我瞥了他一眼没看清长相,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他见我在睡觉动作很轻挺有素质的,过了一会儿他也就睡了,还有低低的鼾声,这时候我在半梦半醒之间。车又开了两三个小时吧,我醒了过来,他也醒了正用床头小灯在读书,见我醒了冲我笑了笑。我说道:“拉开窗帘吧,用灯读书毕竟伤眼,反正我也不睡了。”   “好的,小伙子起床唠唠?”那个人是个健谈的,我这人爱聊天,遇到健谈的人自然也欢喜起来,否则慢慢长路光靠听歌实在是无趣。   那人五十来岁的年纪,一脸的和善但身上却带了一些金戈铁马的意味。我疑惑的看着他,揣测着他的职业和精力,但并没有脱口而出讲出来。我们随口就一些人文聊了几句,我这人生活阅历可能不及这些长者,但是杂学涉猎颇多,虽然不精但也能聊上几句。阵女巨血。   那人让我叫他郭大哥,他拆开一包花生吃了起来,还分给我一起吃,我在鼻子下面嗅了嗅,然后用手揉搓了一下,发现并无异常和浸泡的痕迹就放心的吃了起来。郭大哥目光很敏锐,看了我一眼也笑了,随即说道:“小c啊,你年纪不大还挺老道,是不是怕我是坏人给你下药。”   “恩,出门在外小心谨慎是必须的。”我笑道,并没有否认郭大哥的说法。   郭大哥下了床站起身来说道:“我出去上个厕所,回来咱哥俩好好聊。”   “好。”我答应道。   郭大哥打开房门,门外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替郭大哥把躺的有些皱了的被子床单给叠好,然后又把地扫了扫桌子擦了擦,动作干净利索,接着出去继续坐在走廊的折叠凳子上守在门口。一会儿郭大哥回来了,身后明显还跟着一人,那人替郭大哥关上了软卧包间的房门。   郭大哥见我眼睛溜溜乱转,笑问道:“小C啊,你猜我是做什么的?”   “你是军人,应该是大校及其以上的职位,我是不是该站起来敬礼说句首长好啊。”我推断着说了出来。   郭大哥挑出大拇哥说道:“准,说说为什么?”   ☆、第一百零八章 金戈铁马篇——军魂   “很简单的推论啊,你看你坐个车还有人跟着,伺候着,我估计也就大校以上的有这个派头,另外就是犯人了,不过犯人都是拷上的也不会让他坐软卧,还得有人看守绝不会在外面等着,还替你打扫卫生。所以你只可能是军官或者政府官员,看门外两人的做派,就是勤务兵了,而且光看着方块儿被子就知道是当兵的。你应该不是基层部队的军官,否则不会这么懒散,说句不敬的话,你有点坐没坐相,除了眉宇间的英气和金戈铁马的气度表明了你的身份,其他身形上你根本不像个军人,反倒像个官员。”我推断道。   郭大哥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推论的很对。”   “但我有两个问题,一个是你到底是什么职位的首长,还有为什么你不单独悬挂一节列车,反倒要和我这一个平民挤在一起?”我问道。   郭大哥眉头微皱但瞬间又笑了:“这就是问题所在,我凭什么去做专车,且不说大校的职位不够,作为我这么一个级别够的人却也是个普通的军人啊。如果有条件,为了安全起见我会选择单独一个包厢,可是没条件我也总不能欺凌别人吧。专车更是没必要,这太耗费国家的钱了,公帑不是这么乱用的,要用在刀刃上。既然选择了火车座位交通工具,那就要遵守一些规矩。别人如何我管不了,我就以身作则吧,不过想想也挺好,若不是我这样做,又岂能认识你啊,小兄弟,哈哈。”郭大哥笑了起来,我也笑了,心里佩服他觉得他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那这么说您是位将军了?”我追问道。   郭大哥点了点头说道:“可以这么说,不过这次是秘密行事,还是不多讨论这个问题了,有保密协议的。”   “好。”我赞同道,知道的太多反而不好。   我们谈天说地聊了许久,我的爱好就是各种各样的灵异故事,于是我们的话题说着说着也就说到了灵异故事上。郭大哥说道:“既然说到灵异故事,我就给你讲几件军队上的怪事儿。我们是党的部队,所以也必须是无神论者,只不过许多事情很难一句两句说得清,至于是不是闹鬼我说不清楚。”   我竖起耳朵听了起来,这是我至写下这篇稿子为止见过的最大的官儿,后来我在网上查到了郭大哥的资料,的确是位将军,只不过我张冠李戴了一下,换了个姓氏而已。毕竟直接写下来,万一有麻烦,谁也罩不住我。   “其实军队之中,也得凭借关系,你爹是将军,你年纪轻轻就能当个少校,你家里没有高官那就前途渺茫,头上顶着个透明天花板,这一生基本就望得到头了,看得见摸不着怎么也上不去。   还有战斗部队当中的军官除非是遇到了战争可能会提拔,其他的想要升职就难上加难了,相对危险的情报部门也是如此,大校就到头了,少有做到将军的。但那些文艺、后勤、营建的就很容易升职了,呵呵想想也是悲哀,不过道理不难明白。人家手里要么有人,要么有钱啊,钱能通神,这个军队糟粕永远多于精华,这也是我们正在努力去除糟粕的原因所在。   军队,乃是国家之魂,是国家的城墙,保家卫国的战士,一个民族的脊梁。所以即便前方困难重重,而我们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威胁不理解,受尽委屈,但作为一个军人,我们还是不屈服。我看过一部军旅电视剧叫士兵突击,里面就有个许三多说的话很好,做对的事儿,我现在就在做对的事儿。   不说这些窝心的事儿了,咱们说说一些无法解释的灵异事件吧。先说我刚当兵的时候吧,那时候我在兰州军区参的军,兰州军区先后起来了许多将领,算是个军队上我们这种无根基派的福地。说是无根基,实际上也不能这样说,好多是夫凭妻贵,娶了个军中将领的女儿或者侄女,因此走上了康庄大道。   我当然也算是其中之列的,只不过我的岳丈是为恪尽职守的好人,严格要求自己和家人,也是他为我竖立了许多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当然刚入伍的我只是个家是农村的新兵蛋子儿,在新兵连的几个月里,我们被排长练的死去活来。不过我却很开心,我不喜欢务农,虽然当农民也有十分有出息的,但我总觉大丈夫在世就要去当兵,不当兵怎称好男儿。这是个人的偏见,对于大山中的我来说,当兵是我当时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出路。   事情也就这样继续着,当时没现在这么差劲,有人的去好地方当兵,没人就要去守边疆,那时候我被留在了兰州军区。其实兰州军区条件也挺苦的,比不上你们济南军区,河南山东都是好地方,济南军区管的这俩地儿气候也算适宜,相邻的也有些一些城市,兰州则是近几年条件才好起来的。   我虽然是北方人,但初到兰州的时候还是各种的不适,那里的气候实在是令我难以忍受。新兵连的几个月都是临时帐篷,每天拉练做基本体能的提升,还算不得什么,进入新的连队后,我则开始接受到了更严格也更专业的训练。我是炮兵,各种的专业军械训练让我的生活忙碌起来。   人一旦忙碌了,就特别的充实,那些天我睡得很早也很甜。但某天夜里,我突然听到了门外有叩门的声音,我当时就有些奇怪了,虽然兰州有时候风大,但基本军营宿舍的门是不准锁的,为的是可以紧急集合参与任务,锁门后难免耽误时间。   所以是谁在叩门呢,我不知道,当时以为是风刮得,使得什么东西撞到了门上。但声音渐渐强了起来,随后班长醒了吼道:‘谁?’   ‘报告,炮兵连三排二班,刘蒙柱。’门外有人答道。   ‘继续执行。’   ‘是!’   随后声音消失,好像除了我和班长,没有人能听到一般,或者说他们已然习以为常,所有人都仍旧呼呼大睡。躺在床上的我浑身一阵寒意袭来,我们就是三排二班,可我们班根本没有一个叫刘蒙柱的人啊。   我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也没有多问,那时候我并不是个话唠,这几年年龄越大话反而越多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我把这个秘密压在心底,我总觉的我该知道得时候会知道的。   结果自那以后,每隔两到三个月都会响起这样的报告声音,而班长的回答总是莫名其妙的‘继续执行’。在我正式入伍的一年多以后,到了老兵退伍的时候,班长到了年龄退伍,军队没有留他,我们这帮流汗不流泪的汉子却都哭了。老班长的感情很少有人能够理解,纵然一些班长体罚新兵,纵然一些班长欺负他们,但当在一起摸爬滚打几个月后,兄弟之情也就建立了起来。   因为先前的理论知识大比武中,勤奋苦读的我得了军区的第二名,所以回来后被记功一次,还当了班副。班长走后,我就成了班长,这算是我开始的第一步。班长临走前带我去了连部的英雄墙前,每个连队大多都有这样或者那样的英雄墙,只是名称不同罢了。这里有整个连队历来立功的人还有各种奖杯锦旗亦或是奖状,还有就是牺牲的英雄们了。   班长对我说:‘这么长时间我一直等着你开口发问,但你却一直没有问出来。我想你应该发现半夜叩门的声音以及那个刘蒙柱了吧?’   我点了点头承认了,班长又说道:‘你可真憋得住,这就是刘蒙柱。’   说着班长指向了那面墙,墙上赫然挂着刘蒙柱的照片,这说明他已经牺牲了。我问班长是怎么回事儿,班长告诉我,刘蒙柱是我们连队八年前牺牲的一名战士。当时在演戏之中,因为遇到了危险,脱钩的野战炮朝人压了过来,刘蒙柱为了救战友推开了人自己却被压伤,最后不治身亡。临终之时,刘蒙柱说自己还想继续执行任务。阵布扑亡。   从那以后,每隔一段时间,刘蒙柱就会在门口敲门。当时我们班长还没当兵,后来遇到这种状况的时候惶恐不安,认为是闹了鬼,实际上就是闹了鬼。班长说只需要说继续执行,刘蒙柱就是会走,他始终在执行着任务。   班长把这一切告诉了我,希望我也能继续给刘蒙柱下达命令,刘蒙柱生是三排二班的兵,死也是三排二班的鬼,始终是个军人,是个汉子,他一直在执行着任务。   于是在接下来的两年当中,我一直在深夜不时被刘蒙柱叫醒,给他下达着命令。他从无问过我是谁,也问过为什么,他对我们的命令没有丝毫的质疑,这就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只有服从没有为什么。   你应该知道,部队从基层提干很难,我竞争了许多次后都未果,总有各种各样的人插进来夺走我的机会,我顿时感到无力。后来军校内部招生,我就报考了军校,考上后我离开了连队,离开那天我也正如老班长一样,交代给新任的班长,告诉他关于刘蒙柱的故事。   离开的那天天色已经渐晚,已然是黄昏时分,我对着大楼和国旗敬礼,转身而去的时候,我猛然发现在大楼的玻璃窗后有个人也在冲我敬礼。我身子猛然一震,仔细看向那边,那里却空空如也,但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个人不是照片上的刘蒙柱又是何人?   我想到了几年前班长离开的时候,那时候他也在敬礼,也是身子一震,此时的我不禁明白了。刘蒙柱,或许是灵魂,但那更是军魂。”   ☆、第一百零九章 金戈铁马篇——战争开始   我听得都傻了,总觉得这个故事有些主旋律,直到故事的结尾,郭大哥白天遇到了鬼,这才让我意识到是个鬼故事,郭大哥的身份讲出这些故事可信度不敌,让我很是震惊。不过听郭大哥的讲述,他应该已经有六十以上了,但他的外貌看起来就好像是五十岁的人一样,实在是驻颜有方啊。   我陷入了沉思当中,寻找着可以提问的地方,但想了一圈却根本没想起什么。郭大哥笑道:“我就随口一说,也可能是我眼花了,毕竟我们是无神论者,毕竟我们必须党性精纯。”   “我又不是你们军方的,郭大哥跟我说话也这么严谨。”我笑了起来,郭大哥也笑了:“不得不防啊,这些年我如履薄冰,一步错身下就是万丈深渊,你不知道其实有时候高处不胜寒,太累太累了。很高兴能认识你,这么痛快的聊天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   “我也很高兴能认识您,毕竟您是我见过的最大的神了。”我笑道:“或许某些人一辈子也见不到您这样职位的人,您现在还算年轻,在往上爬爬,我就能在新闻联播上看到您了。到时候我可以自豪的给家人说,我见过那个将军。”   郭大哥笑了:“借你吉言,如果有一日我重权在握,必定清除军中蛀虫,扬我军威,让军人变成军人该有的样子。”   “恩。”我点了点头,郭大哥可能是通过和我的交谈真的放松了下来,说话也随便了起来,我感觉到了他的无奈和无力,以及那炙热的拳拳报国之心。   我问道:“那您的军旅生涯中就遇到过这么一件怪事儿吗?”   “当然不是,这就是下基层作战部队的好处,生活乐趣多,像个兵,但怪事儿遇到的也多。那些自称是军人,坐在办公室里吹着冷气喝着茶的家伙,哪里有一点军人的样子。哎,有时候太安逸了也不好,现在我不也被你批评坐没坐相了吗?哈哈哈哈,你不用紧张,其实啊我的确不对,在军队上被子叠好后是不能依着的,床都不能坐,更别说半躺着了。”郭大哥说道。   我听了后半句,那悬在嗓子眼的心落了回来。我总算知道古时候的大臣为什么说伴君如伴虎了,因为等级差别太大,造成了别人自然而然在你心中产生威仪感,随即便让他反被影响,有了不怒自威的气势。故此我还真怕郭大哥勃然大怒,到时候我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我开始后悔今天的交谈,也万幸我能听到这样一个居高位者的言论,当时的心情可谓是既紧张又兴奋,思考着每一句要对他说的话的轻重。不过总体还是幸运的,尤其是听他讲鬼故事,对于我来说更是千载难逢。   郭大哥问我抽烟否,我点了点头,然后打开了一点窗户,窗外的风有些脏,但总算能跑些烟味,我们抽着白皮的特供烟继续开始了下面的故事。郭大哥说道:“这事儿还得从七八年年底说起,那一年我突然接到了命令,带着自己的部队去乘火车。当时我已经是副营长了,在广州军区任职,当时我的这个年龄在没有背景的条件下能做到这个位置,我想我要感谢‘伯乐’的提拔和上天的眷顾以及党的信任。   但纵然我是副营长,我却依然不明所以,不知道到底要去做什么。坐上火车之前,所有人都在兴奋,他们认为这可能是场秘密的军事演习,军方偶尔会搞一些南北对调的演戏,尤其在当时国际形势有些紧张的条件下。   这种演戏当中,最容易立功,但通常没什么意思,红方蓝方怎么进攻怎么打,好多都是说好的,无非就是演一场大戏而已,对军中将领没有任何用处。对基层官兵的唯一好处就是见识一下铺天盖地的炮火是什么样子的,但这根本没有生命危险,当然每年还是有一些人死于演习当中,而我们也有些死亡指标的,但大多都是意外而已。   上车后我接到了命令,我知道是真正的战争开始了,但上级要求保密,临近战场后再通知士兵。渐渐地士兵自己就发现不对了,这路程太远了而且方向不太对劲,有的士兵敏锐的意识到这可能不是一场演戏,而是真正的战争要爆发了。我们的目的地就是最近局势相对紧张的邻国,越南。他们由兴奋变成了紧张,不少士兵都哭了,因为很可能他们就回不去了,枪林弹雨之下战死沙场的可能性并不低。   说到这个,你年纪还小可能不了解形势,我给你简单说几句。我们的苏联老大哥其实和我们关系一直不咋地,只是当时是一个主义所以才在一起结盟的,同时主要是为了抗美为目的。但后来他们逼我们还债陷我们于不义,当然大国之间哪里还有义气,一纸合约尚能为了利益立刻撕毁,更别说什么友谊什么的了。没有真正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而大国之间也经常左右互搏做一些龌龊的事情,包括我们也是一样,这都是为了国家利益,国家利益高于一切。   再后来我们和苏联之间爆发了珍珠岛事件,和苏联起了争执,并上升到战争层面上。美苏七十年的冷战时期,我们也与苏联形成对峙关系,而苏联则在我国北方边境陈兵44个师。所以我现在经常看到有些民众崇拜普京,还说什么俄罗斯和我们是好兄弟,我就忍不住想要笑,不知道是我们故意隐瞒了历史让他们迷茫,还是真的没有用脑思考。   纵观历史,其实沙俄苏联俄罗斯,对我们的伤害远比美国要大,美国在战略上遏制我们,控制亚太地区的主导权,但俄国人却让我们实打实的吃了亏,包括侵占我土地威胁我国安全等等等等。   还是那句话,国和国之间没有什么友谊可言。当苏联对我们形成敌对的时候,美国就伸出了橄榄枝,准备修复中美之间的关系,希望可以通过争取我国遏制苏联,起码能对苏联形成孤立的态势。这才有了七一年的乒乓球队访华,这也就是著名的乒乓外交。   七八年,苏联为了遏制中国,和越南签订协议,对越南也通过其他的借口进行了军事支援。因为历史问题,北越承认我国的对南沙群岛的控制,而南越政府则不承认,希望继承南越政府对南沙群岛部分岛屿的控制,这个问题一直遗留到现在。   当时为了防止苏联趁机进攻我国,兰州军区,北京军区,沈阳军区,新疆军区做一级战备。面对越南不断地挑衅,拆回界碑,私占我国领土,侵略柬埔寨等等过分行为,我国忍无可忍,于七八年十二月下达命令,我们高炮师则在次年一月份完成了部署,大战一触即发。   七九年二月,一声令下,千军万马开入越南战场,开始了我国近代史上有名的对越自卫反击战。开始我们打的很顺畅,但渐渐我们就发现,为何美国会在越南战场上失利,而我们先前又为何那么顺畅。   后来在谅山攻防战中,我高炮师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依照数据显示,平均每平方米的土地上就会落入三枚炮弹。这是什么概率,也就是说根本让你避无可避铺天盖地,重型加农炮榴弹炮接踵而至,给我军助威打的越军败退下去。阵布节扛。   其实越南一直在打仗,凭心而论他们的士兵素质不赖,长期的战争让他们的老兵用磨秃了膛线的枪械也能打出不错的成绩,敢于搏命也善于游击战,各个是丛林中的好手。我军刚刚经历了动荡,已经许多年没有开战了,士兵们都快不会打仗了,但总不能用语录来对抗吧?但我们胜在武器装备先进,这个.......你懂的,有些历史原因和政治原因我不方便评论,即便我知道你对我没有什么威胁,但谨言慎行隔墙有耳。   总之这不再是小米加步枪的时期了,而是现代战争,我们用炮火证明了一些军事理论,比如苏军大炮兵主义等。就在那段时间,出来个十分诡异的事件,在我们部队驻扎的高地下有一片树林,没到深夜总会有一些怪动静从里面发出。为了保证安全,我们进行了排查,根本没有什么可疑的,但到了晚上还是会有声音发出。我下令进行一级戒备,防止敌人偷袭,但军中开始有人说起一些鬼怪的传说,我声称不准动摇军心。但我还是派出一队士兵在深夜向着林子深处而去,寻着声音摸索,看看究竟这大半夜的是什么东西发出的怪动静。   可过了好几个小时,这些士兵的通讯工具却中断了,又等了一阵他们依然没有回来,而林中也无枪响声响起。为了谨慎起见,防止中俘中计,我们又熬了几个小时,天亮才后钻入了茂密的树林之中,这里算不上大片的丛林,但也决计不小。   终于我们找到了这些战士的尸首,他们每个人都一脸惊恐,肚子上皆被掏了个大洞,内脏什么的已经消失不见了。检查枪械却发现,根本没有击发子弹,可保险已经打开。   是什么,让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忘记了人本能恐惧,紧张之下就会的开枪,即便没准头打出一梭子子弹还是可以的。又是什么吃了他们?他们究竟看到了什么,竟然连死去的时候都是一脸惊恐,乃至我看到死尸的时候,都被那一张张已然固定了的一脸惊恐给吓到了。”   ☆、第一百一十章 金戈铁马篇——苏式宿舍楼   郭大哥又点燃了一根烟,然后说道:“那一张张惊恐的脸我至今难忘,我上报给了团里,我们毕竟是炮兵,于是找了兄弟部队的侦察连来帮我们。我作为我们营部的领导,也跟随前往。我们白天依然是一无所获,于是到了晚上,仗着人多我们再度进入树林之中,想看看到底是什么野兽能如此迅猛的伤我士兵,不管是野兽还是敌人,他们将会迎来我们愤怒的枪火。   夜里的树林是阴森的,即便是白天这片树林的透光度也一点不比密布的丛林好,基本就是半昏暗状态,阳光要透过树叶偶尔的间隙打下来,形成一个个光束,依然会有大片的黑暗隐藏在树下。   到了夜晚,月亮的光线早就被遮挡的无影无踪,我们也同样不怕高处的敌人发现,因为外面的光线进入不到里面,而里面的光线同样也渗透不到外面去。我们举着火把打着手电进入树林深处,当时行动的有一百三十余人,可谓是声势浩大,即便遇到小股的敌军我们也能撑到友军前来支援,而现如今四周已经被封锁,根本没有迂回的大部队,所以对于敌人我们丝毫不感到恐慌。   夜晚到了树林里的虫鸣和鸟叫更显得恐怖,衣服布料划过那些地上较矮的植被的时候还会发出沙沙的声音,凌乱中透着一丝悄无声息的危机感,若隐若现在我们心头划过。   我们高炮师还算好的,据说许多野战部队士兵进入丛林与敌人短兵相接,还有一些侦查作用的部队更是为了深入敌营,要隐藏在密闭的丛林当中。据说他们好多都是光着屁股作战的,因为丛林里实在太潮了,穿着衣服身上照样阻挡不住蚊虫叮咬,反倒会被捂出湿疹等皮肤病来,严重的连蛋都能烂没了。所以尼龙质料的衣服袜子在越南战场上十分流行,主要就是透气性好,虽然穿着不舒服,但当年大批的尼龙制品也是因为总共长达十年的中越纷争开始流行起来,成为军中必备的物资的。现在咱们这儿没人穿了,就连军队上也不常穿了,咱们的士兵有各种服装布料也皆不相同,各有作用。在我国还是棉织品穿的舒服,可你要去过果敢柬埔寨越南老挝这些地方,你就会发现那里的军人还是喜欢尼龙制品。不光是经济落后军费紧张的缘故,更有尼龙衣服尼龙袜子得天独厚的透气性,是其他面料无法比拟的好处。尼龙袜解放鞋是那边军队的标配,不论正规军还是军阀毒枭都是如此。   晚上本来就返潮,浑身粘糊糊的,这让已经在广东生活多年的我还是很不适应,对比这样的空气,我宁可要兰州那漫天的狂风飞沙走石。突然侦察连的一位排长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停住了脚步回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士兵们缓缓打开保险,手指呈黄金手指击发的样子,半人多高的植被东倒西歪,好像有什么东西正朝着我们逼近。猛然间一道白影闪了出来,或许炮兵的耳朵通常不太好,但视力一般都不差。在火把光亮下,我看的清清楚楚,一个女人披散着长发奔了出来。她的身上长满了白毛,面目在白毛间露出些许狰狞渗人骨寒。之所以可以判断出她是女人,那是因为她还有点女性特征在身上。   她身上已然没有了衣服,就是那白色的毛,这绝不是我们所未知的某种生物,她的眉眼就是人的样子,没有高耸的颧骨没有凸起的嘴,不是猿类甚至不像东南亚人,就是我们这儿普通人的样子,只是那吓人的表情和一身白毛实在是太古怪了。   那东西的动作极快,而且围着我们转了个圈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所有的人都那枪瞄准着,不敢随便扭动身体开枪,生怕误伤队友。这个速度已经超过了人的极限,目光尚可看到,但身体根本没有这么快的反应,我终于知道先前那一小队战士为何还没来得及开枪就被杀了。若不是我们现在人都,吓退了那东西,若也是几个人的话,只怕也要葬身于那东西的魔爪下。   其实凭着扫了一眼所看到的,那个浑身白毛的女人并没有锋利的牙齿,也没有尖利的爪子,她是用什么撕开人的肚子偷食内脏的呢?这个我不知道,但当时训练有素的侦察连迅速靠拢起来,枪械冲外层层叠叠,有的单膝跪地持枪瞄准,有的这双腿叉开一腿微前站立射击。待那东西再度白光一闪的时候,四面八方的枪火喷射而出,即便有火把和手电照明,即便枪口安装了消焰器,但已然是火光四射,枪声密集的响了起来。   纵然如此,我们却依然没有击中,我们没有发现被击中的血迹,甚至追踪过去,树林中它行动的痕迹都十分不明显。只是此时树林中想起了笑声,那笑声听着是笑可又像哭声,带着惶恐凶狠和愤怒。   可能是知道了我们的厉害,那东西竟然再也没露过面。我们寻了一夜都未找到,随后战略布置完善,供给并拿下谅山之后,我们向着那片树林投掷了燃烧弹,烧没烧死那东西不好说,但撤离的那天晚上我们就再也没听到任何动静。再到后,我们撤出越南境内,利用诡雷地雷还有火箭做掩护,打退了不少越南追兵,可至今我还有疑问,当时我所看到的那个浑身白毛行动如同闪电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会不会是人化妆出来了,是敌人乱我心智的一个奸计?”我说道。   郭大哥说道:“我更倾向这并不是一个人,如果是人的话,那就太超出我们的理解了,不论那东西移动的速度和爆发力都已经超越了人类的极限。这些年我见过的体能达人、那些传说中的兵王也不少了,可都无法达到这种速度。几年前,某次我跟随xx去地方视察的时候,遇到了越战老兵,当时的那个侦察连连长,此时他已经是地方的刑警大队大队长了。   我曾在私下提起那天的往事,他说那可能是越南传说中的白毛,自古越南还叫安南的时候就有白毛的传说,还说可能是死人所变的白煞。呵呵,故事就此就结束了,反正这种故事离着我们的生活太远了,就当个故事来听吧。”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倒也听说过白毛这东西,还有人说那叫白毛猩猩,长得和人一样,是一种半神半妖的东西。至于白煞,那就成了我国古典意义上的僵尸的一种了。”   “哈哈,你年纪轻轻的,竟然这么迷信,懂得真不少。”郭大哥说道:“反正这就是我在越战期间经历过的无法解释的事件,当然喽,这并不是最后一次。很多时候都是人吓人而已,甚至是自己吓唬自己,比如曾经在新疆军区的时候,有人说那里晚上有神秘的影子,后来才发现不过是监控的摄像头出现了问题罢了,被人们一传自己反而信了,越看越像。   很多东西不攻自破,时间久了自己就能露出马脚来。但越南那次和之前在兰州军区当班长的刘蒙柱事件却让我始终无法想明白。同样还有接下来这个故事,我也没有想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越自卫反击战之后,我当上了团长,然后去了校院当起了老师。之所以从战斗部队到学校中,一个是明升暗降,还有就是上级为了保护我。   当时正在军队中正在裁人,不少人都退伍转业了,我很容易被敌对派系的人划分其中。所以去校院当个老师,级别上去了但是实权没了,却还能保留住我在军队体系当中,符合了各方面的利益所需。阵宏亩技。   其实论高层斗争,并不是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乃是一部妥协史,双方都在妥协之中谋取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而已。离开军队后,我第一次有了自己的房产,乃是校院中宿舍楼。那楼是个老楼,是苏联援建的时候修造的,按照苏式的房子修造。   苏式的居民楼有个特点,就是两个楼层中间的楼梯拐弯处有个窗户。这是为了方便巷战中假设机枪口还有投掷手榴弹所设置的,一层三户,正对着楼梯的也有一面窗户在,也是为了战斗方便。实际用途并不大,但那时候正是盲目学习的阶段,所以不管有没有用,都照猫画虎的学上了。   我分到的房子在三楼,当时我已经是团级干部了,我实际上也就是近十年来才如同坐火箭一般突飞猛进的。人家好多有背景的人是越往上越难爬,在底层提拔的十分容易,年年轻轻就当上了中校,而我则不然,我没有特别稳定的根基,岳丈也不远假公济私刻意提拔我,故此虽然经常被排除在权利圈之外,但也会受到提拔,因为我只效忠于国家,不属于某些利益集团。这就更符合所有人的利益,权力斗争中总要有磨刀石的存在,我显然就是磨刀石。   这个问题咱们不多说,就说说那次我遇到的怪事儿吧。我住在三楼,是三楼301室。入住几天后,我就听到楼上有吵闹的声音,半夜时分还有在地板上叮叮当当的响声。我刚到学校任职,这个大部分楼上都是学校里的元老了。纵然我可能是他们的领导,也可能是平级,可也不能因此起了冲突,日后关系没法处了不是。于是我便忍了下来,那时我已经从一个大老粗变得学会了隐忍。但从那天起,楼上的401经常出现这样或者那样的怪动静。比如深更半夜了,那里的椅子突然滑动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亦或是之前那般好似钢珠落地的响声。   我说了,我的升迁得益于我夫人,夫凭妻贵,我媳妇是某军区一位高官的女儿,某次军队舞会上她看到了我,而那天我是顶替别人去参加舞会。我们一见如故,于是陷入爱河之中,随后才知道了她的身份,期初我还有些抗拒,觉得这好像是在吃软饭一样,后来她跟我谈了一番,我觉得蛮有道理的,既然有这样的机会和条件为什么不好好利用,一展抱负呢?   虽然平时我夫人平易近人的,而且老岳也经常教导她不能恃强凌弱,但毕竟是高官子女,有些脾气。楼上的动静让她忍无可忍,她便在某天冲出家门上楼找邻居去了,我当时刚到院校才不到俩星期,情况还没摸熟呢,本想阻拦,可一想有时候该匹夫之怒的时候就要硬气一些,缩头缩尾瞻前顾后的算什么好汉。于是我便也跟了上去,心中没想什么,毕竟咱占理儿,甭管楼上住的是谁,咱都没什么可怕的。如果因此得罪了邻居,那我也认了,总不能让媳妇一个人上去吧。   我夫人前脚上楼,我后脚跟着,两人相隔也就十来秒的时间,猛然就听到我媳妇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声。我当时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只见到她站在401的大门口,一脸苍白的看着那扇大门,我扶住了她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第一百一十一章 金戈铁马篇——离别   “嫂夫人看到了什么?”我问道。   郭大哥的烟瘾不小,这时候已经和我抽了满满一屋子的烟雾了,我们坐在软卧包房之中,即便开着窗户也满是烟雾,好似活在神仙仙境中一般,只是头上新装的报警器并没有响。   郭大哥讲到这里突然问我饿了没,我摇摇头,郭大哥打开门,一个勤务兵走了进来,郭大哥安排他买点酒菜去,一会儿工夫一些熟肉鸡爪子之类的就上来了,我们一把花生一口肉一杯酒的边喝边继续刚才的故事:“当时你嫂子看着脸色惨白十分吓人,我看向那门,那房门紧闭着,根本没啥奇怪的。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屋子里有人。   我哭笑不得,当然有人,没人怎么会发出这些动静。我抬起手来想要叩响房门,但她却非得拉着我走,样子急迫而恐惧。我不明所以,跟着她下楼,但在楼梯拐角的地方,我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却发现门打开了一道缝隙,里面有一只偷窥我的眼睛。即便在黑暗中,我也能看清那只眼睛,但当我要驻足仔细观瞧的时候,门却重重的关上了。   回家后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她站在门口敲了两下门,就感觉门内有个东西在盯着她看,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就好像门内那人可以透过木门看到她一般,盯得她浑身不自在。我觉得是她多虑了,毕竟是女人,毕竟胆小。   晚上我搂着颤抖的她沉入梦乡之中,我开着台灯看了会儿书,过了片刻之后困意袭来关了台灯摘下眼镜就要睡觉。刚躺下就在半睡半醒之间,我猛然觉得浑身有一股寒意袭来,刚才那双眼睛看完我之后关闭房门的时候,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怎么可能?   即便是再怎么轻声也会发出动静,为何那房门的开启和关闭都悄无声息?好像是为了应合我的想法一样,楼上有发出了一系列的怪动静。我开灯起身要去找,却见已经睡着的她此时睁大眼睛一脸惶恐死死的拉住我,不让我上楼去找。我不明白她为何如此胆小,可我也不由的有些内心发毛了。   第二天白天,中午休息的时候我从办公室回到家中,然后敲响了401的房门。我敲了足有两三分钟屋内都没有人,隔壁的邻居也没有听到动静出来看看,就好像这一层压根没人住一样。无奈之下只能下楼,下楼之后有个老太正提着大米上楼。住在这里的老师大多都让学生帮忙扛米扛菜,即便我才来不久也不例外。   其实我本心上是不想这样的,但这就是规矩,你破坏了规矩彰显了自己却等于在指责他人。破坏潜规则的人就是大家的敌人,到哪里都是一个道理,这不光是军队上独有的。让谁干活这不是原则问题,我没必要太过较真,于是也就听之任之了。   看到老太太自己扛米,我心有不忍一把接了过来问:‘大娘你去哪里我送你。’   ‘不用,孩子你去忙吧。’大娘长的很和善一笑满脸皱纹,但总给人暖暖的和蔼的感觉。   到最后还是我把那老太太给送了回去,她就和我住一个楼,住在二楼203。进屋后老太太给我倒水抓糖,我连忙要走,老太太却说可千万别让我往外说她自己扛米的事情,她只是觉得自己有手有脚的,干嘛指使人家学员孩子们来干活。还说自己儿子本来就不容易,自己可不能给他找麻烦。   我随口问了句他儿子叫什么,老太太本来支吾了一下,一见我都来他家里了再不说不好,便说了他儿子的名字。我知道这个人,准确的说他是个营级干部,我来自前就有所耳闻,好像很老实有些不如意,也是从基层部队过来的,只不过比我早来了七八年,即便在校院也一直游离在边缘。   我当即告辞要走,老太太问我住在哪里叫什么,还说回头让儿子和我多亲多近,年龄差不多又是同事要互相帮助什么的。我说了我的名字,并说我也住在这个楼上,就在三楼,咱们不光是同事还是邻居。   话音刚落,老太太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下来,看向我问道:‘孩子,你这是得罪谁了吧,怎么给你分到301了,301501还有整个四楼都是不能住的房子啊。’   我不明所以问向她,她说401房子闹鬼,以前死人之后还空了五六年。后来住到这个房子中的人要么天天倒霉,要么就是大病不起,还有的疑神疑鬼说是见到了脏东西。再到后来,401就没人敢住了,接着先是整个四楼闹起了鬼,经常有人下班后觉得门里有人往外看,还有人会迷迷糊糊走错房间,明明走向自己的房门却进入到401室内。想要开门还打不开,又一次四楼一个住户的孩子放学回家后就误入401中,后来那孩子就给吓傻了。   从此不光401没人敢住了,就连整个四楼的其他两户也没人敢住了。但那东西并没有停止闹腾,不是在往楼上乱捅就是往楼下出动静,所以301和501也不是什么好房子。   我问老太太这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那个房子会闹鬼。老太太她也不知道详情,只是说是十年动荡时期,军队的地方虽然安宁,但住在那里的教官被骗出了大门然后被人拉着批斗。军队营救期间,他怀孕的老婆在家心急之下流了产,当时家里没人,又是白天孩子和大人都死在屋里,直到那军官被救出来才发现了自己老婆的死尸。后来那个人就疯了,没几年就在房子里自杀了,又过了半年不到,这房子里就开始闹鬼了。   我听后将信将疑,可是发出的动静和老太太描述的一致,空穴不来风必定有所古怪。我走的时候老太太千叮咛万嘱咐,说我千万别上去找,万一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他们会报复的,让我赶紧找找领导,调个房子才是真的。   我谢过后就出了老太太的家,再到后来果然每天晚上仍有动静响起,此时我已经知道,四楼根本没有住户,那动静从何而来。通过老太太的提及,我和他的儿子成了好友,他竟然也是和他母亲说的一模样。他虽然老实但看的也算透彻,给我分析整个院校中的派系,果然分配房子的那人和我岳父在政治上不属于同一阵营,他这是变相的打击报复。   我这人性子耿,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就不让那人看我的笑话。有次我趁着白天就去了那个房子,踹开门进去就骂街,果然到了晚上再也没动静了,这还成了我们单位的一个传奇。”   “然后呢?”我感觉到郭大哥的话并没有说完。   “然后有次我出去到外地拉着学员去集训演习,回到校院的时候已经晚上凌晨三点了,我没有在办公室里值班休息急着回家。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天蒙蒙亮,还是有些黑。我爬上三楼后却发现楼上还是楼梯,我连我们家的门都找不到了。我知道这要坏事儿,壮着胆子又往上爬了一层,却见楼上的小窗内,有三张面容正在死死的盯着我。窗内一个女人一个男人还有一个很小的婴儿,他们的眼神十分慑人,我与之死死相对,就这样熬到了天亮。阵宏亩号。   天亮的时候,侧头看向阶梯下,我们家的门已经有了,回家后摸摸后背的衣服,早已经被汗水全沏透了。因为我家的户型和楼上一致,我看了看自己家小窗户的位置,那里绝不可能站着两个大人一个婴儿,身子根本挤不开,除非窗户前只有三张人脸,没有身子!   再到后来,我就离开了校院,回到了作战部队。这个谜团也就更加无法解释了,至今我也想不明白。”   郭大哥讲完了这个故事就再也没别的故事可讲了,我们又谈了一阵,酒劲儿上来了顿觉困意袭来。我忘了我是如何睡去的了,当我醒来的时候郭大哥已经下车了,我有些后悔没要他个电话什么的,这可能是个好契机。是人都有想利用别人攀高枝儿的想法,这就好比现在人们常说土豪交个朋友吧,其中有戏谑的意味,却也有一丝真实。   但后来想想也就觉得不亏了,毕竟我们的身份差了太多,他不可能给我留下联系方式,即便留下我也无法联系上他。见过就是上天给的缘分,希望能再度见到他,不单单是在新闻或者网上。敬礼。   ☆、第一百一十二章 酒店篇——利民鬼事   通常我都是高大上话题和一些接地气的故事交替来讲述,这次也不例外。对于金戈铁马的军旅生活我们可能有所了解,并不算太陌生,因为电视上文学作品中经常会出现,而我们身旁也或多或少的有一些兵哥哥的存在。但没当过兵的朋友可能看起来,还是觉得离生活还是有些远。可接下来讲的话题就很近了,每个人都应该有所了解,如同您所看到的标题一样,这讲的是酒店的鬼故事。   酒店大家都住过,不管条件好的差的,出差旅游情侣开放还有约那啥的,大多都在酒店中要睡觉或者办事,所以对于这种地方诸位应该是不陌生的。虽然叫酒店篇,但实际上我把各种条件的宾馆和日租房也列入其中,请诸位见谅。   首先故事的讲述者是我,没错这次您看的没错,我也没打错,这就是我亲身经历的一个故事。   我是如何踏上写作这条不归路的呢?当时我开了个人力资源公司,也就是虫男所在的那家公司。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是合伙买卖,我平时不太去公司,只做个空闲股东,平日里给业务员培训一下分钱的时候去对个账,这就是我唯一的工作。   到后来生意不忙了,大家“分赃不均”意见不同,再加之国家政策的调整,导致我们三人趁着还没翻脸之前赶紧清算,从此分家,买卖不成仁义在。在清算期间我则开始天天在网上聊天,有个济南本地的群,我便开始讲起了我几年前的经历,后来群里某些男士不高兴了,觉得女人们都开始关注我的动态冷落了他们,于是就对我说有本事就去天涯莲蓬鬼话去讲。我初生牛犊不怕虎就去了,从此成了一名网络写手。   说起这行来,哎,真是一言难尽啊,钱没见赚多少,比我做生意的时候差了许多,而且十分不稳定,工作起来也没个正点实在是伤身体。而且面对电脑手机家中的床等多重诱惑,你还必须静下心来写东西,绝不能三心二意,简直是在磨练人性。   牢骚发完了,就该说点正格的了,这事儿发生在人力资源公司关门前的半年。除了公司当时我在百盛商场还有个女鞋专柜,两边都是甩手大掌柜过的逍遥自在。某天公司股东旭哥找到我,说业务员集体辞职。   我赶去公司,业务员一见我就都围了上来,大倒苦水。我们这家人力资源公司收入分为四块儿,我来说一说。一个是中介,也就是你找工作我帮你找,你招员工我帮你招,利润要么从员工第一年的工资里每月扣了给我们,要么就是用人单位和找工作的人一次性给我们,我们负责找到你满意,时间到入职一个月为止。第二个方面就是劳务派遣,这行很多劳务派遣劳务输出都是骗人的,我们则做的相对实在,从不坑蒙拐骗,去哪个国家就是哪个国家,去了干什么就是干什么,决不让人去了摸不着头脑。所以正因如此,我们也一直没起过什么纠纷、收到过投诉甚至对簿公堂什么的。   第三个点就是替高端人才谋取更好的职位,这个我们就完成过两单而已,一般高端人才用不到我们介绍,自己想跳槽了就有了下家接着。而我们接的两单,算不上极其高端的人才,但所收到的中介费按比例来算出结果,总数还是挺可观的。   第四点就是工厂招聘工人,这也是公司业务的重中之重,比如苏州某纺织厂需要员工一千五百名,我们带着去弄来人,工厂按人头给我们结算,基本羊毛出在羊身上,都是在员工工资里扣除的。我记得最大的单子是一个人头一千多元,基本也能达到六百七百一个人,最少的也有二百一个人。算一下我们如果拉到三百个人,按照均价六百来算,那就是十八万,一年有多少个单子呢,不计其数。   这算不上我们骗人,只是披着合法外衣的人贩子而已。工厂要的人多了我们要去工厂实地考察,环境我们会如实告诉被招来的工人,但是往往工厂方是不太仗义的。比如招工简章上要求工作八个小时,给我们也是这么说的,但工人到了以后就成了十几个小时,文明点的会扣钱处理或者利用奖金制度诱惑,不文明的则就用暴力了拖欠了等手法。这样的工厂我们遇到了很多,我想过替工人维权却也作罢了,因为工人们给我发完牢骚后就选择了缄默,根本没人愿意浪费时间精力,配合我们打这场很可能输的官司,几人人家自己都不伤心,我也没有那么大公无私的雷锋精神。   同样一般这样的工厂生意就是一锤子买卖,一般工人过年返乡的时候工厂就会告诉他们,明年你们只要带来了一个人上班,我们就奖励你们三百块钱。你看,什么叫吸血鬼式的资本家,这就是,价格便宜了一半,而且合理的利用了资源,借着外人对同乡的信任更多的引入新的工人,如此一来实习期又能节省一部分开支。到时候哪里还有我们的事儿?   这次的危机出在制度变更上,老刘是我们的另一个合伙人,他和旭哥关系不错,我和旭哥也是很好的朋友,但老刘就很一般了,只能算得上点头之交。所以这也是我不爱去公司的原因,我总说合伙生意难做问题出在两点:一个是执行上,谁都去管理就会执行混乱,产生矛盾,所以公司路线大家商议制定,但执行的时候就一个人说了算,这样不容易起冲突。还有一个就是分钱上,要把难听的话说在最初,把股份划分好,钱分对了就基本没啥大事儿,大家毕竟都是求财的。   公司的这些员工大多是我招来的,他们的提成点也是我和旭哥以及老刘三人共同商议的,但如今人都拉来了工厂也打来款了,因为数额不小老刘起了贪念,非得降低两个提成点,这不扯淡吗。   我不愿意了,跟老刘关上门大吵一架,认为他这太不仗义了,还把我陷于不义之中。从此又是半个多月没去公司,公司的员工也纷纷辞职,本来蒸蒸日上的生意也就渐渐黄了起来,我的义愤填膺自然起到了一些催化的作用。   而到后来老刘又借着公司的地方做信用卡提现的勾当,这下我才与之彻底分道扬镳的。虽然信用卡提现银行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们有不少利润,但毕竟是违法行为,我不想打这种擦边球,也不想与任何违法的勾当沾染上,为了兄弟女人家人违法值得,为了钱那就太不值得了。   公司生意有些黄了以后,老刘才为了赚钱去做起提现的勾当的,他的脑子没有用到正地方,平时是他在公司坐镇,而旭哥断了收入也心急火燎。嫂子是全职太太,家里还有个儿子,花销可不小。既然老刘见财起意,不仁在前,就别怪我不义,反正也不算什么朋友。   我和旭哥单独成立了一家挂靠的公司,然后把公司内未完成的几个单子接了过来。我们亲自上阵去跑这几个单子,而我们有得天独厚的优势。首先老刘坐镇公司看似总管大权,但实际上和工厂方洽谈的工作一直是旭哥来做的,而我则是负责培训新人,也就是那些去各地拉人的业务员都是我培养出来的,公司开始的最初我还负责亲自带他们去看我如何跑称业务,自然轻车熟路。   我做了那么多年销售,这张嘴没什么大问题。所以这次就我俩出动,准备把这几笔单子一下子做成,然后大秤分金银,至于挂靠的那家公司只需给个转账的手续费就是了,反正也是朋友的公司,都好说话。   我们奔赴了我较为熟悉的河南省,来到了商丘市虞城县利民镇,这是一个贫困地区,虽然有个制奶的工厂但工资待遇不算高,能容纳的员工也有限。这种招工的工作必须要去贫困地区,但也不能太落后。比如很多工厂有初中学历要求,太贫困的地方其落后程度超乎很多城市亲们的想象,有的连个小学都没有,就算有也上不起,所以必须相对贫困的地方去招聘。至于住在城市里的人,纵然比工厂挣得少他们也不会去,一来是背井离乡没必要,还有就是不一定能吃得了那份苦,马不停蹄工作十几个小时和懒懒洋洋工作七八个小时,在辛苦上论有天壤之别。   我们乘坐火车来到商丘市,随即便乘大巴到虞城县,转中巴直奔利民镇路上一点都没耽误。虞城县还有一些快捷酒店或者所谓的宾馆,再不济洗浴中心也能凑活一晚。可利民镇一家酒店也没有,连个宾馆都找不到。旭哥生在农村,却一脸苦逼状,问我这该怎么办,我却一笑说道:“好有好住法,坏有坏住法,咱们既来之则安之,实在不行露宿街头反正天不凉。”   话虽这么说,但也不能真的露宿街头吧,于是我先问了几家大点的民居,看看能不能住到人家家里去,结果那些人都否定了,但有好心人告诉我们,可以去养老院住,那里有许多空房子,有时候会有外来的人在那里暂住,条件还不错,能洗澡,虽然是公共的。   我们到了之后,一问之下果然可以入住,于是便住了下来。旭哥看着屋内那简陋的环境担忧的看看我说道:“你能受得了?”   在他眼里我是个十分懂得享受生活的人,事实上我的确也是,但旭哥并不知道我曾经吃过多少苦。我笑着躺在床上,然后说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再说咱们是出差来办事儿的,又不是来旅游享受的,吃得饱冻不着就行。”   “那我就拭目以待看你能忍受多久了,咱都是兄弟,我这可不是激将法,你要觉得不行那你先撤,我在这儿盯着。我是农村长大的孩子,和你娇生惯养的城市干部家庭不同......”在旭哥喋喋不休中,我沉入了梦乡,明天还有很多事儿要做呢。   第二天天一亮我们去赶了集,首先找了一家图文印刷店给我定传单,并开始着手雇人发传单还有雇车买喇叭准备“游街示众”什么的,旭哥还买了大红纸和墨水毛笔,写上了招工简章。下午我们去了乡下各个村子中张贴大字报,进行招工,我则用郑州口音的河南话跟村里老大爷侃大山,跟村支书会计什么的谈业务。   业务进展的还算顺利,原因是有人相助。这人是乡里一家网吧的老板,也是唯一一家这个利民乡唯一一家网吧。这家网吧离着我们所住的养老院不算远,网吧老板姓乔,在这个乡里算是个大姓,乡里有个村子我记得的好像就叫乔家村。光在他们村我们就弄了一百多人。另外乔老板还在网吧门口拉上横幅帮我们宣传,于是又有不少人报了名。   招工工作仍在继续当中,结果住宿条件上我没受不了,旭哥先反映了住宿的不适,我只要能洗澡一切都行就算在河里洗也没事儿。但旭哥却嫌屋里太潮,而且蚊虫太多,点上蚊香就是一床单的死蚊子,翻个身都能碾死几只,而且附近的工地实在太吵了总之各种不舒服。   其实我比旭哥更讨厌蚊子,但奇怪的是每次我去了外地,蚊虫都不咬我,可一回济南蚊虫就铺垫盖地而来,咬的我遍体鳞伤的,好多朋友都把我当人体防蚊器,只要我在就绝对不会咬他们。   至于这是为什么,我现在也闹不明白,也没一个朋友可以给我做出合理的解释,总不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蚊子,酸辣咸甜这帮蚊子的口味不同吧?   见旭哥已经撑不住了,我们就问乔老板这附近有什么条件好点可以住宿的地方,乔老板说他一个朋友开了家宾馆,准备当乡里的第一家,前一阵听说要开业,现在也没了动静,也不知道开起来没开起来,就在离他网吧不远的地方。   晚上我们和乔老板一起吃了个饭,我们喝完酒后就去他朋友的宾馆看了看,我和旭哥都带着随身的衣物,万一条件好就直接住下了。明天一早再回去拿行李和那一大堆东西,反正养老院一天的住宿费也才十来块钱。   我们来到宾馆,果然外观上要干净许多,是个自己建的三层小楼。我们上了楼,宾馆老板说这里还没有营业,主要是各部门的关系没疏通好,前几天都准备要开业了,上面又下了通知让办这证办那证,反正就是明里暗里的要钱。   我们决定住到这里,万一有来检查的就说是乔老板老家的亲戚,反正他和派出所的人挺熟的,一般出不了啥事儿,也不会让我们出事儿,毕竟天上没白掉的馅饼,乔老板之所以帮我们是我们给了他人头的一部分好处。旭哥可算是撒了欢,终于有干净点的床好独立浴室了,他冲入浴室中那叫一个眉开眼笑啊,待他洗完澡,我和他杀了几盘象棋随即便想一起出去逛逛。旭哥说困了,就自己睡下了。   我一个人漫步在利民乡的街头,利民乡的街头没有路灯,这才晚上不到十点已经是漆黑一片了。其实不能说没路灯,当年胡xx下来视察的时候,也就是建立奶制品厂之初,路灯亮了几天,待领导走后据说这路灯就没再亮过。   一个人走夜路,不免有些害怕,还好四周总会有狗吠之声。抽了两根烟的功夫,我觉得走的够远了就想要回去,远处那些低矮的房屋已经完全熄了灯,看了看手机此时是晚上十点半多了。宾馆的老板给我留了门,走到宾馆楼下,只见楼上某个屋中一闪一闪的亮起了蓝光,我多看了两眼,一个女人站在窗户前,长头发,但样子看不清楚。   我进了门,拿起锁把大门锁上。刚才亮蓝光的屋子是我们房间的隔壁,我走上楼梯朝着房间而去,路过隔壁房间的时候,顺便看了一眼,发现房间对向走廊的窗户窗帘并未全部拉上,开了半扇,而里面一闪一闪冒着蓝光的是个彩灯的万能充。   屋内的面相大街的窗前,站着一个女人,女人一头长发,她好像发现我在看她一样,慢慢转过了头来看向我,蓝光的闪烁之下,女人的脸色苍白,但却长得挺标致的。   这般作为有些无理了,我歉意的点了点头回到自己屋中睡了觉。按照我们说好的,第二天老板为我们买来了早餐,我们吃完早餐便出去下村子继续招工了,虽然已经招了不少人了,但谁也不嫌钱扎手多多益善。路上我给旭哥说了昨天晚上的事儿,旭哥结了婚但已然十分好色顿时激动万分,问我那是小两口住在那儿的,还是什么。我哪里知道,只是当时看着屋里只有女人一个人。   到了当天中午我们就把行李什么的从养老院搬到了宾馆之中,旭哥午休的时候也不睡觉了,老往走廊里跑,估计是看看那个姑娘去了。   我觉得无聊就呼呼大睡起来,那一天疲乏却没有成绩,吃晚饭和旭哥一人喝了瓶白的,酒入肚后不免困意袭来,我睡了过去。睡着后隐约感觉旭哥出去了。过了片刻旭哥又回来了,推醒了我。   我睡眼惺忪的问旭哥怎么了,旭哥面带惊恐说自己看到那个女人了。我睡得晕里晕乎的,反问看见不正和他的意吗,旭哥却说:“我刚才走到走廊里,也看到了你说的万能充,借着闪光果然有个漂亮女人站在窗户前,屋里却没有住旁人。更奇怪的是,我不知道你观察到没有,那个屋里并没有被褥,床上只有床垫而已。我当时泥丸春动,就敲门想借这个话由头进去搭个讪。结果你猜怎么着,那门竟然是锁着的。”   “人家姑娘在屋里,锁上门很正常啊。”我说道:“不过没有被褥有点奇怪,你到底想说什么,还有你怎么一头的汗。”我这时候已经慢慢清醒了过来。阵役圣血。   旭哥说道:“问题是咱这个门不光是有门把锁啊,还有外面的一个鼻儿,可以用锁头锁上的那种。这门不光门把手拧不动,就连外面也被一把铁锁锁上了,莫非这个姑娘是被囚禁在里面的?”   “不能吧,窗户又从外面锁不上,再说两边都有窗户,这个宾馆靠近乡里的主路,从这里囚禁人,那才是活腻歪了呢,姑娘怎么都好求救啊。”我说道。   旭哥说:“反正我感觉不大对劲,咱是不是住了黑店了,乔老头莫非想联合他人谋财害命?”   “别闹了,咱们去问问那个姑娘就是了。咱们是人到工厂才打款,钱还没给乔大叔呢,咱身上才带了几个钱,小巫见大巫啊,乔大叔不会这么没脑子的,你说对吧?”我说道。   “对对对,咱们先去问个究竟。”旭哥是真害怕了,一脸的紧张。我却无奈的摇摇头,要是想下手第一晚上就先下手了,怎么可能明目张胆的让我们在众目睽睽之下搬入这里再暗下毒手呢?这不是自找麻烦吗,即便宾馆老板是歹徒,那也是穷凶极恶之人,而非弱智啊。   我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若是我不去估计旭哥能嘟囔到天亮。我们两人走到了一闪一闪蓝光的隔壁房间,借着光线向里面看去,屋内的床上的确没有被褥好似根本没人住的样子,而那女人则也消失不见了。   旭哥在惶惶不安中度过了一夜,第二天天亮,吃早饭的时候,旭哥故作镇定的问:“我们隔壁住的什么人啊?”   “啊?”老板显然一愣,然后反问道:“什么什么人?”   “就是隔壁啊,我们看到有万能充在闪烁,以为有人住。”我换了说法问道。   老板笑了说:“我们不愿意买插排了,反正这么多空房间,所以就打开窗户把万能充直接插到屋里的,一伸手就能够到。那个屋一直反锁着,哪里有人住啊,哎,你们算是本店第一屋的顾客,也不知道上面啥时候能把批文批下来,都投了这么多钱了.......”   旭哥和我面面相觑,一时间背后冷汗直流。   当天我们搬回了养老院内居住,再也不敢住在那个奇怪的宾馆了,而入夜后旭哥和我看着电视下象棋,谁也不再提那个女人的事情。   我们的窗外是养老院的一片人工湖,这里已经因为没有更替湖中的水而变得浑浊不堪,散发着阵阵的恶臭。我们关闭了窗户还拉上了窗帘,在窗户对着的方向,一个工地正在施工修建楼房,估计建成后就是利民乡最高的建筑物了吧。   工地日夜开工,雪白的大灯照的窗帘上一片煞白,即便我们不开屋里的灯或许也能看清楚吧。我背对着窗帘于旭哥你来我往的杀着象棋,眼睛瞥向那个信号十分不好的电视节目。   突然余光扫过的地方,旭哥一脸苍白用手指着我的身后,我立刻扭头看去,只见窗帘上一个女人的影子被工地大灯映了上去。看身形这应该是个年轻的女人,长头发。但这是养老院,这里的管理人员是一对儿五十多岁的夫妻,女人也是短发,并非长发。   我们住的这个楼一共就一层,也没有其他住户,其余的在这个院子里的就都是老人了。是谁站在我们窗外!   我慢慢走了过去,拉开窗帘,窗外空空如也。   ☆、第一百一十三章 酒店篇——泉城路某酒店   我和张冬玲开房了,实在是令人激动啊。   当然那次还有许多人,nonono,别想歪了,不是什么群之类的肮脏勾当,是我们一帮发小开了房聚一下。为何要开房聚会呢,那是因为这家酒店就是我一个发小开的。我们一起吃了个饭,然后去了他开的这家旅店,大家开了房泡上茶谈天说地起来。   这家酒店按说位置是不错的,就在泉城路北面的某条街上,步行至泉城路大约只需三四分钟。泉城路是济南最早的现代商业街,在这里体现了许多商业模式,比如三家国美的立体式营销,还有三联苏宁的与之对抗模式,还有一些小资餐厅的显现,就连高大上恒隆世贸也皆在泉城路两侧。   从泉城路修建以后,这里就经久不衰,西邻趵突泉,东至青龙桥,北滨大明湖,南有济南的市标建筑物所在,代表济南精神的泉城广场。总之绝对是个小金街,赚钱的宝地。   这可能也是当时选择这里作为商业街的目的,不光能吸引本市较有消费能力的人前来消费,保证人流量的存在,还能利用周围景观吸引外地人同时逛到这趟街上。   关于泉城路难免的泉城广场地下鬼事我已经说过了,就是淹死人后出现的问题,在本书“地下的世界”专题中曾提及过。这次咱们就单说说,同样有点邪门的泉城路。   泉城路刚开始立意是一条单纯的步行街,后来整修中又变为一条自东向西的单行道。外地好多商业街都是单纯的步行街,宽阔的马路两旁的商户,或许商户的建筑还不是那么整齐,但别具一番特色。   济南的泉城路则不同,两旁商户几乎可以用一条直线划出来,这也是济南的特色所在,所有的街道大多都是笔直的,纵然济南古城老门并非正东正西之门,但现代的马路却都是笔直无比,而两旁商户也基本可以划出一道直线,绝不允许有斜着的大楼存在。   这条路还未竣工的时候我曾经来过过很多次,因为那里有家不错的料理店已经开业,而且还有当时很流行但很昂贵的章鱼小丸子。现在看起来或许章鱼小丸子已经沦为街边货,但那时候或者说千禧年之前这绝对是高大上的代表食品。   最初泉城路上有很多黄铜塑像,坐在椅子上沉思的人,唱戏的艺人,听书的观众,奔跑的情侣,牵着幼儿的母亲。这些黄铜塑像和真人一般大小,做的惟妙惟肖,但后来也就都拆除了,不知道是因为妨碍走路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只留下芙蓉街口的一个唱戏人的黄铜像。   小时候就觉得泉城路有些怪,总感觉有点阴森,后来泉城路完成修建后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这条街道上的阴森感也就渐渐消退了不少。可是依然有许多禁地存在,比如省府前街与泉城路的交叉口,你不难发现那里就是感觉格外冷清,感觉整个气场和泉城路热闹的环境格格不入。   这段路在泉城路相对较中间的位置,按说应该是不错的地方,它的东西两侧生意也做的很热闹,可就在这里的店家基本是开一家死一家,每隔两三年就要换个门头,不少著名的连锁公司,比如百盛也在这里“折戟沉沙”“死无全尸”。   所以如果我的朋友强哥提前跟我说的话,我定会让他慎重考虑,因为他开的这家酒店虽然不在省府前街,但也同样在泉城路附近的一块儿禁地上。这里南北两条道路人都不少,可夹在中间的这条路却人丁稀少。   按照商业的角度上考虑,这里是最适合开旅馆酒店的,因为这里方便于外地游客旅游入住,去各个景点也方便,而逛街的人若是开房这里或许也是首选,占有人流量的优势。而且因为相对的冷清,这里的地皮也相对便宜一些,减少了成本。   可是,很多事情不是单纯的生意理论可以解决的,还有许多人们未知的、神秘莫测的力量操纵着一切。   我们几人聊着天,我很快发现了问题,我的鼻子很灵敏,强哥开店的这家旅店已经没有了装修的味道,不知道是材料用的好还是已经晾了很久了。而且这家旅店是个连锁的快捷酒店,在宣传上不用下太大的功夫,不同于一些创新品牌。为何强哥只做试营运,并不全面开放,是商业目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我提出了疑问,众人唏嘘说好多商家都是这样做的,我却摇摇头,所谓游戏的内测和商场以及饭店的试营业都不过是噱头,开都开了,试营业不好难不成还要关闭不成?无非就是噱头和尽早发现问题,尽早改变策略不过多的铺张浪费资源。而酒店就是开房率作为收入基础的,不存在这方面的问题,不应该如此。   强哥面带苦笑说道:“这就是问题所在,为何我只开放二楼和四楼的房间,而三楼明明空着却不开呢,那是因为开业后遇到了一些事情,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开业后我就和我的合伙人迎来了几个大单子,乃是一些旅游公司的订单。我们欢喜万分,虽然价格便宜但胜在所有房间都开满了,总数赚的多。开酒店水电用不了多少,房子就摆在那里,整体成本固定了,单间房挣得多少无所谓,就看盈利总额的大小。   可第二天导游就找到我,说旅客们纷纷反映,半夜有噪音,还有人说洗手间的镜子无故裂开了。我以为这不过是损坏财物后的托词,也没放在心上,该让赔钱赔钱。导游也无可奈何,为此还差点和旅客引发纠纷。到了当天晚上,又有两个房间的镜子碎掉了,而且那天晚上我在店里。他们立刻反映问题,我不禁愣了,这要么是故意报复,但这种报复是要进行赔偿的,价格远高于市价,谁也不会这么干的。   那天发现玻璃破碎的时间很早才晚上九点多钟,我一时间乱了阵脚,只觉得一切都想不太明白,于是乎我对旅客和导游说明天早上退房的时候再处理,先别情绪太激动。   我给合伙人打了电话,剩下的两个合伙人都立刻赶来了,这酒店的赔偿金额是有规定的,为了让顾客爱惜和表示惩戒,基本在屋内的手册上都有相关赔偿金额的事项。比如一个白床单进价很便宜,但若是顾客损坏的话,也要赔偿一百八十多元。   镜子更是如此,一面镜子就要七八百,这才有了先前的纠纷。最后商议之下我们要了五百,现在又碎了两面镜子。这不光是奇怪的问题,一旦这钱也要了,那明天早上肯定得从纠纷上升到冲突,不光麻烦不说,以后再想跟这家旅行社合作估计就难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两天的功夫碎了三面玻璃,这实在是奇怪。合伙人趁着顾客没有休息,进入了房间内观瞧,整面镜子四分五裂龟裂开来,人在破碎的镜子中十分抽象歪七扭八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惧。   我们三个回了房间,开始商议这个事儿该如何处理。大家决定今天晚上不走了,明天早上顾客退房的时候免不了出问题,到时候三人好共同应对。结果我们就听到门外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我猛然看到门口的猫眼黑了一下。”   “门外有人?”张冬玲问道,强哥点了点头。   猫眼两边都透光,屋内如果开着灯的话,在外面看猫眼猫眼是亮的,同样门外有灯光的话,如果有人趴在猫眼上向内窥探,也同样能感觉到遮挡住光线突然变暗了。   强哥答道:“是啊,当时见我看向门口,我这俩哥们也同时看向门口,果不其然,门外的光线没了,我一哥们也想到我所想的,认为有人透过猫眼反窥或者在偷听,他窜了过去一把拉开了门。我们三人同时看到一团黑影从门口呼啸而过,我们三人追了出去,走廊中却空无一人。   顿时我们就毛了,刚才那身高绝对是个人,而非什么野狗野猫之类的动物,再说从门口到出门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就算是动物也绝不可能有如此快的速度,瞬间在我们三人面前消失不见。走廊的楼梯离我们所在的房间相距较远,而电梯间更远,根本无法躲藏,所有的房门都是关闭着的,就是是住户也不可能有如此速度迅速钻入其他房间中,关闭房门并没有发出一点动静。   我们三人回了房间,面面相觑。我一个哥们说,不管怎样,看来这确有古怪,那些镜子说不定不是人家打碎的,咱们明天尽量少要钱不行就别要了,别错怪了人。阵记私圾。   我们两人允诺下来,我们三个开了三楼的一个三人房,半夜时分门外就有敲门声响起。我们三人起身开门,却发现好多客人的房间里也都传出了问话的声音,看来刚才不光我们有敲门声响起。   第二天这两个客房按照进价赔偿了镜子,我们还给第一天晚上的客人退还了一部分资金,让三个人赔偿金额一致。我们三人闭口不提昨晚怪事儿,把旅游团给顺顺当当的送走了。可是至此,三楼这些房间就经常会有怪事儿发生,水管莫名其妙的破裂,水龙头滑丝,垫圈失灵,门打不开,半夜敲门响。总之开业了半个月就出现了许多事情,即便房间没人住,玻璃依然会破碎。   我们调取监控,却发现监控上并无异样。而二楼的房间却根本没有任何怪事儿发生,四楼也没事儿,就三楼怪事儿层出不穷。   我们请了一些人来看,但大多人来的时候并无异样,只要他们一走脏东西就继续闹起来没完没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今天我可把话说下了,诸位若是认识什么高人还得给我引见一下,老这么空着就难以盈利,再不盈利哥们我可要饿死了。”   众人纷纷答应下来,张冬玲时而高冷时而古灵精怪,非要上楼看看,此时我们在二楼,如今已经是晚间。根据强哥所说,这个点正是闹得时候,众人面露难色,张冬玲却挎住我说道:“哥们,你也喜欢探秘,咱俩上去看看吧?”   “去去去,大家一起去我才敢去。”我甩开张冬玲的胳膊说道。   大家嬉笑起来,说我明明经历了这么多,又成天搜集灵异故事还这么胆小。一笑之下便热闹起来,我们坐着电梯来到了三楼,此时三楼没有开放,走廊的灯却依然开着。走入走廊,再也没有一个人说话了,我甚至能听到身旁朋友牙齿碰撞的瑟瑟之声,所有房间的屋门都开了一条缝隙,就在我们走出电梯间走到走廊里的一瞬间,就在我们的众目睽睽之下,那些门却同时关闭了,而此时三楼并无其他住户。   ☆、第一百一十四章 酒店篇——如何坠落   强哥后来把酒店转让了出去,现在已经成了一家热闹的饭店,是家连锁的火锅,在全国很有名,生意做的很好,如今我们每次去都要等位许久才能有座。上次那事儿到底我们也没闹明白,究竟是真的闹鬼了,还是我们都眼花了,亦或是因为强哥的故事使得我们有了心理暗示,从而产生群体性幻觉,这个不得而知。   最后一个酒店篇是老张的前女友讲给我的,所谓老张就是济南那个老张了。这是他第一个前女友,也是他的初恋,在前文中老张另一个前女友小侯篇里曾经提到过。这个女孩咱们就叫他小吴吧。   与小侯不同,小吴长的五大三粗的宛如黑铁塔一般,是个曾经打篮球的姑娘。虽然人长得不太好,但对老张是真好,不过有缘无分老张父亲张伯对自己儿子期望过高,于是就错过了这个姑娘。   小侯是个势利的女孩儿,而且本来她就没打算公开关系并和老张多么长久,故此我见她不到十次,也就七八次的样子。而小吴则不同,她是真心祥和老张在一起一辈子,所以作为老张最好的哥们,她和我也很熟悉,我们三个经常在一起吃饭什么的。小吴又黑又高,家里不是本地的,过年期间会去日照舅舅家开的酒店去帮忙。   故事就在今年由小吴讲给我的,八月份某次下大雨,我和老张正巧驾车路过小吴她们单位门前,看到雨中打车的小吴,我停下车让小吴上了车。老张此时已经和小吴分手两三年了,小吴上车后老张有些尴尬,坐在副驾驶上支支吾吾半天才打了个招呼。   把小吴送到家后,雨就越下越大,小吴邀请我们上楼坐坐,我就答应了。主要那天老张又说了一些很奇葩的理论,让我有些厌烦,小吴人家不过是客气,我顺杆爬就为了让老张继续难堪一下而已。   到了小吴家中,小吴替我们倒上水,大家闲聊起来,说了说最近各自的生存状况什么的。外面响雷打闪,我是个话唠,而且说着说着就爱往灵异事件上拐去。下雨天干两件事儿最为合适,一个是睡觉另一个就是讲鬼故事了。   小吴听我讲了几个,然后说道:“我也给你讲一个,这事儿就发生在今年过年期间。你知道我舅舅在日照开了个酒店,你也去住过,每年过年我都会去舅舅那里帮忙。过年期间不少员工都返乡回家了,自家生意人手不足,所以我才会舍弃我休息时间去帮忙的。   舅舅的酒店是从别人手里接下来的,当时接下来的价格挺合适的,原因我没给你说过,那是因为这家酒店里发生过火灾。有些人没有走消防通道,钻入了电梯之中,结果断电后这帮人被活活的熏死在电梯之中。阵记大弟。   通常火灾中大多数人不是死于火烧或者高温,而是有毒气体和浓烟引发了窒息或者中毒。那个电梯你俩也见过吧?”   几年前我们去日照的时候的确住过他舅舅的这家酒店,酒店位置有点偏,而且我觉得整个酒店有点太大了。但后来因为某景区的开发让这家酒店红火了起来,我们去的时候这家六层高的快捷酒店就已经住满了,这并非旅游旺季,这样的生意已经很难得了。酒店共有三部电梯,两部客人搭乘的,一部是货梯。   两部客人搭乘的电梯分别在酒店两头,我觉得设计的有些略微不合理,当时我的房间靠近西头,按了电梯后发现电梯没有动静,这才走楼梯下去。正好碰到了小吴的舅舅,我们闲聊了两句说起了电梯,他舅舅支支吾吾的说那部电梯停用了什么的,然后就匆匆走了。当时我想其中必定有隐情,但毕竟这是我哥们女友的舅舅,隔着的关系太远了,我不好追问,再后来我也就给忘了。   现在一听我才明白,看来正是酒店西头的那部电梯出现了问题,就是在那个电梯里熏死了人。   发生火警的时候一定要走消防楼梯,切勿乘坐电梯,否则被困入其中连怎么死的估计都不知道。可是电梯出事儿已经这么久了,至那时还没有营运,要么是机械有故障要么就是另有蹊跷。如果是电梯坏了,那早该修好了,当然可能是为了节约成本故意停掉,可如今小吴这么一讲又当做是个鬼故事来讲,那就说明那个电梯内闹鬼了,或者有什么灵异事件发生。   小吴见我们都点头确定还记得那个电梯,于是就继续讲道:“那部电梯之所以停运是因为三天两头的就出现故障,有住客反应经常在里面听到叫喊声和哭声传来,为了害怕出事儿这才停止了电梯的使用。如果不是这些年景点的开发,估计我舅家的酒店也没这么好的生意,舅舅因此再度开启了电梯,因为一部电梯实在太拥挤了,根本不够用,而且也十分不方便。比如住在东头的,就要做电梯上到达相应楼层后,还要再走过长长的走廊去西头。   过年期间返乡的人多了,很多带了朋友回来玩,或者是走亲访友出来旅游的人不少,故此酒店也是忙碌的很,那个电梯经过检修之后便开启了。我帮舅舅去干活,那天晚上正在前台打盹儿的时候,突然看到报警灯响了,和我一起值班的前台立刻慌张起来,说有人困在西头的电梯里了。   我们立刻找了维修部的师父,发现电梯停在了五楼和四楼之间。维修部的师父解除不了故障,连忙打电话报警并联系了119救援,并告诉电梯内的那个女人不要害怕,一会儿就能脱困。后来监控显示,女人正如我们所述的那样,刚开始十分淡定,可后来......却焦躁起来。   先不说监控的事情,我们当时为了不让女人恐慌害怕,就站在四楼的电梯口跟被困的女人说话。原来她是半夜接到电话,有人叫她出去玩,说来开车接她,这她才出门的,没想到还真是倒霉。因为电梯里没信号,我们还帮助女人给要来接她的朋友打了电话,这又成了一项女人刚开始很平静的证据。   打完电话后,我们跟女人聊着聊着,就发现女人没了动静。我们有些害怕,就不停的喊叫那个女人,而和我一起值班的前台姑娘以及楼层服务员也一起叫了起来。却于此同时听到了女人在电梯间内传来的惨叫声,我们问她怎么了她也不回答,就好像根本没听到我们说话一样,发疯似的拍打着电梯门,并扒开了电梯门想要逃出去。   随后我们听到了落地的声音,所有人都惊呆了,警察这时候来到了发现已经坠落死亡的女子。调取电梯内的监控录像,发现女子焦躁起来之后不停的向身后看去,手忙脚乱不停的拍打电梯门,最后扒开了电梯门。   就在这时候监控画面一阵模糊,就好像是接收信号的线受到干扰一般,画面上一阵黑色无图像的显示,再出现的时候电梯内就空无一人了。   最后这事儿因为各项证据表明,我们当时的确做到了紧急处理和安抚陪伴等相应的作用,而电梯也按时的检修了,时间标注也没有过,所以酒店并非主要责任方。我们赔了十来万也就脱离了责任,此事就这么结束了。”   “有疑问吗?”小吴说道,我和老张对视一眼同时说道:“有疑问。”   小吴点点头道:“其实我们也有疑问,首先电梯在关闭后不管出现什么情况,门都会紧锁,人力根本打不开除非借用工具。而女人竟然用手指掰开了电梯的门,但据说这电梯品牌很好,根本没有质量问题。那么是什么力量帮助她打开了电梯门的呢?   另外一个疑点就更加吓人了,电梯内侧的门离着墙一共不到十五厘米的距离,人是怎么坠落下去的?就算是个幼儿角度不对都掉不下去啊,更何况是个成年女人呢。这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可既然警方就是这么草草结案的,我们也不好过度追究,赶紧破财免灾就了了这事儿了。   从那天开始,电梯再度封闭,舅舅说不行就把货梯改成客运电梯,也总比老出事儿要来得强。   现在你们还有疑问吗?”   小吴说的正是我和老张所想,我们摇了摇头,或许这真的是一桩未解之谜吧。   ☆、第一百一十五章 凶楼篇——拆家陈东阳(1)   本站我还有一本小说叫凶楼,这本小说是本悬疑推理小说,写的感觉还可以就是成绩不太好,所以这章可以叫凶宅,但我却叫了凶楼,其中带着浓浓的情感不知诸位感觉到没有。其实人读文章的恐惧来源于对真实世界的结合,并非故意渲染所致。有些文中的故意渲染,比如描写一些恐怖场景什么的,刻意出现某个情节让人心惊胆战,实际上也是因为让你脑中产生了即视感。这种即视感来源于平时现实世界的综合,还有就是源于对一些电电视剧场景的记忆画面。   关闭电脑放下书本,为何还会对文中的描写产生恐惧,又为何会越想越害怕,那是因为文中所写的就是你身边常见的东西,与你的生活差生了共鸣,所以才会让你身临其境感受到别样的恐怖。   这篇凶楼篇就是讲的各个凶宅的故事,有屋子有卧室有沙发有洗手间,和你的生活息息相关,希望也能给你带来一些恐惧感。   第一个故事来自西安,讲述者陈东阳。   陈东阳这人不好单一的评论是好是坏,就好像我其他作品中一些人物一样,有些时候这人是天下第一大善人,转瞬之间就又成了十恶不赦的大恶人,这是因为人性多变所致。每个人都有私心,也会因为情感而做出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但涉及内心或者自身利益的时候,就能显示出其真实的人性来。正所谓画虎画皮难画骨,人心本就是隔肚皮的,谁又能几句话道尽呢。   陈东阳就是如此,他是个十分仗义的哥们,在父母面前他也是个孝子,邻里间他是个助人为乐的好男人。一米八二左右的个子,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浓眉大眼长的很是正气凛凛。不过他绝对不是个好人,他是个拆家。   什么是拆家呢,就是买来冰后兑上其他东西分成小包去分,所经营的业务不光是冰还有麻古,粉儿以及各种药。再具体的就不能说了,这是一篇半纪实体的小说,最近网络情景不同以往,说多了被封了那就惨了。   总之拆家那货一般在二百六到三百,卖最高的话能卖到一千二三,最低也能卖到七八百,可谓是日进斗金的买卖。不过也危险的很,不光要面对警察上下打点防止被点被抓,同时也要提防送货上门或者前来拿货的瘾君子们,他们或许会穷凶极恶的黑吃黑。   在危害社会的方面,陈东阳又不是个好人。有人提起这样的拆客就痛恨至极,但我想若没有毒枭生产毒头拿货就没有拆客的货源,如果执法严格没有贪墨之事就没有拆客的生存空间,至于购买的人,若是说粉戒不了有情可原,其他的毒品凭借人自身的毅力都能戒掉,只不过他们一次次的吸食才把自己引入了万丈深渊当中。   有人买就有人卖,陈东阳不卖还会有别人,至少陈东阳不往里面掺石灰等伤害身体的东西。陈东阳既没有诱惑别人吸食,也没有阻拦别人,陈东阳只不过是个胆大包天的普通人罢了,善恶他不在乎,只要能活着活得好那才是最关键的。拆家的存在不是人品问题,是社会问题。   说这么多不是为陈东阳辩解开脱,只是说这么一个事实。陈东阳和我认识在郑州,他亲自踩点准备踏入郑州,我在我们场子遇到了他,默许了他做的这一切。与其让其他人踏入场子混乱,倒不如和守规矩的人合作。当然我自己从不参与,也不准手下人参与,所以陈东阳后来出事儿后也没牵扯到我们身上。   郑州水很深,陈东阳这条猛龙本想打开一片天地,结果折戟沉沙,念在往日的交情上我帮陈东阳的女人牵了个线,无非是举手之劳。陈东阳的女人会来事儿,钱使到位了陈东阳就给放了出来。从此,陈东阳总说是我救了他一命,但其实我什么也没做,只不过我的朋友赚了钱,而陈东阳也脱了险,两全其美罢了。   干夜场的人有时候会东奔西跑,我就是这种人,我喜欢做数据分析,记录其他地方场子是怎么玩儿有什么新鲜的或者好玩的可以用到我们夜场之中。这种考察大多是自费的,但毕竟作为场子的管理者我有分成,故此场子效益好了我就赚得多,可谓是磨刀不误砍柴工。   陈东阳放出后回到了西安,极力邀请我去西安玩一下,看看他们当地的场子是怎么做的。那一年恰巧郑州到西安通了动车,也极其方便,于是我就带着小陈坐车前往了。所谓小陈并不是陈东阳,而是我的一个好兄弟,平时给我开车拎包,除了不跟我一起住,基本跟我形影不离吃穿玩乐都在一起,也同时保护我的安全,是个武警下来的猛人。   我们到了西安后,陈东阳带着我们去了大明宫遗址大雁塔水幕电影等等地方游玩,自然是包吃包住极力招待,玩了两天后我不禁担心起了郑州方面,不知道我不在的情况下他们会不会偷懒,单位会不会有自己套现或者其他事情发生。于是我就要去夜场玩玩做做考察,以便早些回去,陈东阳见我没心思再玩,索性陪我去了。   西安的夜店不论是迪厅慢摇还是舞场,演艺吧还是商务夜总会乃是量贩式KTV都有各种拆客的影子,着实对的起全国有名的嗨场的称号。这里的拆客大多都是二级的,见到陈东阳都要叫一声阳哥。我们转了半天去了一家商务夜总会,老板亲自出来迎接,给我们安排了一个VIP大包然后找了三个绝色美眉陪同。阵围每圾。   我们喝了一通后就有些无聊了,我拿出来笔记本把屋里的灯都打开,让姑娘给我说她这里的游戏什么的,有些地方不明白的就试验一下。为了安静思考,屋里连歌都没放。我坐在那里做笔记,姑娘估计没见过我这样的,但老板一定交代了这是贵客要陪好所以没有一点不耐烦的地方,倒是算有职业素质。   小陈本来就属于那种冷冷酷酷的兵哥哥,长得又很帅,所以陪他的姑娘格外话多,叽叽喳喳的吵得我不耐烦,我看向她小陈连忙嘘了一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就抱着姑娘喝酒低语去了。   我记录了半天觉得西安的商务夜总会也不过如此,实际上好多就是靠的敢脱敢浪,至于用药什么的就是让人更疯狂一些。我的场子公关是禁止用药的,客人可以服用但公关不允许,一来是怕出事儿我担不起,二来我总有种负罪感,经常劝人向善。   虽然站在黑白之间,做这等下九流的工作,但毕竟是为了生活,有些失足女子想要入行,我要是恰巧碰到总是会让她们找个正当工作。即便最后她们大多不太会听我的,依然毅然决然的进入这个行当,但我也算有了些心理安慰。至于用药,就是万万不允许的了。   所以西安的夜场并没有什么值得我学习的地方,管理模式也是稀松平常。我顿时觉得没劲,合上笔记本收起钢笔,扭头对陈东阳说道:“阳哥,咱们走.....”   说完我就发现,原来在我询问做笔记的时候,陈东阳已经睡去了。我没有让姑娘叫他,看得出来他很累,屋里有些冷我脱下外套给他盖在身上,当我的衣服触及陈东阳身上的时候,陈东阳却猛然睁大双眼,凶相毕露从腰间抽出一把黑星指向我。   说实话,面对黑洞洞的枪口,我的腿儿都软了,但我故作镇定的笑道:“阳哥怎么了?”   小陈这时候也站了起来,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发生的事儿。陈东阳收起了家伙,看了看已经从我手里滑落到地上的衣服哈哈大笑起来,端起酒杯来说道:“我自罚一杯,干我们这行睡觉都轻,刚才你一碰我,我下意识的反应,不好意思老弟。”   “没事儿,没事儿,都快把我吓尿了。”我也笑了,随即问道:“阳哥是不是累了,怎么在这儿都睡着了。”   “别提了,妈的,好多天没睡好觉了。”陈东阳又和我喝了一杯后开始讲了起来:“今年天挺冷,爸妈年纪大了,他们一直坚持住在老楼上,虽然有供暖但毕竟上下楼不方便,老楼在四层。我想接他们跟我一起住,我自己的房子有电梯上下,但他们却不肯,你知道的,我这私生活......而且他们也觉得不习惯。不过想想也是,到时候爸妈不舒服,我也不舒服。   于是呢,我就给他们二老说了个建议,说我们换房子住,我住老房子,他们住我家,毕竟都是自家的房子,用不着麻烦。父母这才欣然答应下来,其实我早就说给他们买大房子了,他们却总嫌贵,这天下父母都是疼孩子的,不论孩子多有钱都舍不得让孩子花钱。   我借机去东大街买了个二手房,双气儿三楼,有电梯上下。父母的老房子就在东大街附近,他们之所以不愿意搬走是因为在这里住惯了,别的地方总觉得不如这里方便。另外一点就是熟悉的朋友也都在东大街附近,平时遛弯说话也方便一些。所以我就依然在东大街买的房子,父母应该会喜欢更不会不适。   我买的这个房子是个毛坯房,房子的主人买来后就没怎么住过。一番装修之后,我就住了进去,人家说房子空久了不好,容易进脏东西。我先住一下,爸妈住进来我也就安心了。再说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也有句俗话可以应对,小鬼怕恶人。我觉得我算是个恶人,房子晾的差不多了我就住了进去。想等过几天再给父母说,反正已经买了,父母估计也就不会反对搬新房了吧。   后来证实,我这一系列的做法都是正确的。这小鬼不一定怕恶人,我买的这房子竟然是个凶宅,这房子闹鬼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凶楼篇——拆家陈东阳(2)   “啥意思,房子里死过人?卖房子的可真仗义,那你阳哥的脾气可不得找人家算账去啊。”我笑道,那几个公关此时也聚精会神的听了起来。小陈同样感兴趣,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了我这么久,小陈也喜欢听起了鬼故事,但他总是不相信。可日后我们去汕头一次酒店遇鬼的经历后,他便慢慢的相信了。这在以前的一本书里提及过,在此不做多表。   陈东阳说道:“我倒是去找人家了,不过做人得讲道理,不能太欺负人了。我问他那房子是否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他却摇摇头说这房子一直没住人,他也不清楚还问我到底怎么了。   究竟怎么了呢,这还得从我住进来第三天说起。   住进来的时候屋里已经没味道了,我洋法土法一起用,什么清甲醛的吸毒器去异味的罐子还有柚子皮以及洋葱菠萝皮全用上。果然我住进去的时候已经闻不到什么了,但我想怎么也得过上一阵再让父母住,住之前还得测测到底超不超标。   前两天一切安好,我没带姑娘回这里,这是父母住的地方,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江湖中人都知祸不及家人,但女人有时候就容易冲昏了头脑,万一因为争风吃醋找上门来,惹了父母生气不管怎么处理都晚了。第三天,我在外面和一帮披着制服的狼吃完饭,该打点的也在上厕所的时候塞了东西打点过了,就回到了家里。   那天喝的是红酒,现在官场不流行喝酒了,喝酒也是喝红酒,无非是附庸风雅罢了,实际上大多喝的都他妈是假酒。而且什么醒酒啥的一概不用,完全不醒不看不品,就像喝白酒一样一口闷,只不过颜色不同用的也是高脚杯罢了。红酒后劲儿大,我那天好像喝了四瓶红的吧,到家后就有点上了头。   家里有暖气,浑身燥热的很,我打开了窗户,然后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冷风一拍,就更加上头了,昏昏沉沉的我就睡了,期间我爬起来喝了一次水,并把客厅的灯给关了。暖气燥热冷风刺骨,冷热交替之下睡得并不太舒服,更何况我还喝了酒,整个胃里都在翻腾,烧的难受。   猛然间我听到外面有吵闹的声音,声音十分吵杂不停的从窗外传进来。我一时间恼火异常准备走到窗户边谩骂,估计是有人在吵架或者窗外有醉汉游荡吧,抬眼看了看表凌晨三点多,还有没有公德心。   我爬起来后脑子就清醒了一些,窗外传来的声音不似是几个人在说话,声音很吵但听不清在说什么,就好像是外面有几百人在游街一样。   我便走向窗边脑中边想,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呢,这寒冷的冬季这大半夜的,怎么会有人游街。我记得上次游街是申奥成功的那一夜,市民们奔走相告欢呼雀跃,高兴是真的但绝无那么疯狂,只不过借这个机会抒发着心中早已泯灭的激情罢了。   今天呢?今天究竟是为了什么,我想明天打开电视估计就能看到吧。我走到了窗户边,揉了揉睡眼,窗户是双层玻璃的,平时关上外面什么动静都听不见,今天喝多了打开透气,这才会有声音把自己吵醒的。   当我伸手关闭窗户的一瞬间,却愣住了,瞬间整个人一个激灵,一点也不困了,全醒了过来。窗外的吵杂声继续着,但大街上却一个人都没有,狂风刮过卷起地上的一些灰尘悉悉索索的划过地面,在路灯下十分隐约看不真着。   既然大街上没有人,那么又是谁在讲话!   我站在窗前发愣,那群人依然在说话,而且声音是移动的,从西向东往前走着。我甚至能感觉到他们的位置和性别,有男人有女人有孩子有老人,但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候声音突然滞住了,虽然大街上依然一个人也没有,但我却感觉到有千百双眼睛在同时的看着我。那昏黄的灯光下,就好像站着许多我看不到的人,他们发现了我,在同时的看向我!   背若芒刺的感觉令我毛骨悚然,声音猛然间再度响起,并铺天盖地的向我涌来,我能感受到他们的惊恐中夹杂着的愤怒,就好像要来抓住我去什么地方一样。我终于反应过来,关闭了窗户。就在那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归于平静,时间好似静止了一样,只有客厅中的表针在滴答滴答的走着,走着.....”   “太吓人了,阳哥,还是别讲了。”一个女人可能以前做过陈东阳的台,此时十分不合时宜的插话道,她自觉地自己身份够了,可对于陈东阳来说,她不过是个玩物。我作为夜场的管理者,自然对这种没脑子的插话很是反感,即便不是陈东阳在给我讲故事,而是一个普通的客人再给另一个客人讲故事,公关也不该随便打断,大家来花钱是寻开心地,不让人把话说痛快了算怎么回事儿。   我不由的皱起了眉头,陈东阳大怒道:“滚蛋!妈的,都给我滚出去,谁让你插话的,懂不懂规矩,净给我丢人。”   三个公关灰溜溜的晃动着白晃晃的大腿走了出去,小陈意犹未尽,却也是笑了笑没做声响。我则催促陈东阳继续刚才的故事:“然后呢,接着发生了什么?”   “干我们这个的胆子要大,但对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我变得有些手足无措了。那一夜我是枕着枪睡得,但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陈东阳说道:“第二天早上,我细细想来就觉得是不是自己喝多了,或者是产生了幻觉什么。出门的时候正巧碰到一邻居在等电梯,我就与之打了个招呼并聊了两句,问他昨夜听到什么声音没,邻居却茫然的摇摇头表示没有听到。   我不断地安慰自己,这一定是错觉。当天很忙,接货的途中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我想可能是我们这行压力太大了。常言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但我们这个工作实在是有些亏心,而且上面一个看我们不顺眼或者没打点到位的一句话就把我们办了。我怀疑是盯梢录像取证的人,于是接货后我并未回家,左拐右拐看身后有无跟踪车辆。最后我才安下心来,果然是我多虑了,我哈哈大笑起来,想到昨夜的惊恐想到今夜的慌张。   我想是不是到了我该退出的时候呢,在如此高压的环境下工作,如此紧张的气氛中生存,钱是赚到了只怕我也要被逼疯了吧。钱没有赚够的时候,过得舒服才好,但显然我现在不舒服。阵围住技。   我先去外面藏好了货,然后回到家中,给几个下线打了电话统计了今晚的销量,约他们三天后再来拿货,并说最近都小心一点招子放亮点。虽然我还没听到任何的风声,但小心驶得万年船,越是要金盆洗手越是要格外注意。那天我没有再睡沙发,刷牙洗脸之后我去卧室躺了下来。我躺在床上并未迅速沉入梦乡而是胡思乱想起来,就在这时候,我突然听到了客厅里传来一阵说话的声音,依然是听不清说的什么,可是分明是一个男人在说话。   我翻身下床打开了卧室的灯,手中则提了一截金属水管,这是我今天才放在家里的。不论说话的是人是鬼,我都准备给他开个瓢。   打开卧室的门进入客厅当中,客厅内自然一个人也没有,声音也在此刻戛然而止。光线从卧室的门内传出来,偌大的客厅显得有些空档,那些光线照不到的角落格外的阴森。我伸手打开了客厅的灯,细细搜查却一无所获。   自此以后,每天晚上我都听到客厅有人说话的动静,可不管我怎么听都听不到他在说什么。这房子隔音效果不错,客厅内有人说话我在卧室能够听到,这说明声音不小,可如此大的声音我的听觉也没有问题,为何会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呢?   我没有换房子,不光是因为这里花了不少钱,更是因为我好奇心已经压过了恐惧,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讲话。从那天起,我也就再也没睡好过一次,每天都被这些声音反复折腾起来,不管我是在卧室还是在客厅,只要我一沉入梦乡之中或者在半睡半醒之间,总有人会吵醒我。   我虽然始终没听到那东西在说什么,可是我却听到了声音的来源,那是客厅的一堵墙。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根本不存在隔音的问题,因为墙的另一侧并非是住户,而是楼体外,这面墙可以说就是楼体的外墙。   昨天晚上,我再度听到那面墙里传来的声音的时候,我拿着水管走了过去。这次声音没有停止,反而随着我的走进渐渐清晰起来,可不知是我耳朵有毛病还是什么,我依然听不到那声音在说些什么,依然只是能听到是个男人在说话。   我忍住心中的恐惧,也不知道是说我自己胆大好还是没脑子,我把耳朵贴了上去,墙里有个人说话了:‘你终于过来了。’   我大惊失色,往后退了两步,却被自己绊倒坐在地上,这话是巧合还是对我所说,而说话的究竟是谁!”   ☆、第一百一十七章 凶楼篇——拆家陈东阳(3)   “然后呢?”我再度发问道,不得不说我还真没看出来,陈东阳竟然是个讲故事的好手,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他都能讲的这么来感,若是别人的故事讲起来跳进跳出定是个故事大王。   陈东阳说道:“我仓皇而逃,连鞋子都是一只皮鞋一只拖鞋。今天早上我才敢回去,换了衣服陪你出来玩。你没发现我这几天一直很不舒服吗,就是困得。哎,老弟,你说着咋办啊。”阵厅上划。   我摇了摇头说道:“这......我也不知道,你想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今晚先回爸妈的老房子睡一晚上,养足了精神。明天我还要去,这次我就算跟这玩意儿耗上了,不管是人是鬼都要说出个四五六来。”陈东阳说道:“明天晚上不行我就叫上一票兄弟过去跟我一起住,说实话这玩意儿真挺吓人的,我一个人待在那里不免有些紧张。”   “你这意思是不撞南墙心不死喽,阳哥,给你个建议,要么把房子卖了,要么请点神啊佛之类的,再不行找个你们本地有名的人来看看也行。别住在那里,虽然可能你拿它无可奈何,它也拿你没办法,但毕竟那东西晦气,接触久了会有霉运,你说是吧?”我说道。   陈东阳摇摇头道:“你呀,就是太息事宁人了,缺少那么点魄力。富贵险中求,我这些钱也都是头别到裤腰带上换来的,凭啥有脏东西在我房子里我就不住了。我要是转手卖了,这不是坑别人吗,做人有时候要变通原话,但有时候就要一根筋耿到底。”   我自知性格不同,陈东阳和小陈倒是能聊到一家去,两个人都是那种牛脾气的耿直之人,我有时候太过优柔寡断了,因为不想武断也不想过于蛮横,这才有了现在这般被道中人看起来有种胆小怕事的感觉。   陈东阳笑道:“别担心我了兄弟,明天你准备玩什么?”   “不玩了,郑州那边我不放心啊,阳哥等有时间我再来单独找你玩吧,夜场的考察也就这样了。这些天实在是太麻烦你了,谢了。”我说道。   陈东阳摆摆手:“要不是咱哥俩交情过命,我还真和你尿不到一个壶里去,你跟我还客气,说什么谢?!你不愿多玩我也不留你,可平时可不能忘了你大哥我,没事儿还得给我打个电话什么的。有事儿就给我说,千万不能客气,咱们是自家兄弟。”   我点了点头,没再说话。省去接下来这家夜店老板进来赔罪和公关来道歉这一些虚情假意暂且不表,第二天就和小陈踏上了回程的列车。   再度见到陈东阳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夜场,回到了我的老家济南。在这座城市中,我没有再涉足任何危险的行业,毕竟家有父母也有爷爷奶奶在本市,做事要收敛一些,无法如同以前那般肆无忌惮了。陈东阳和我一直没断了联系,逢年过节至少是一通电话,他也收了手,现在开了一家酒店,再也不碰药了。   同时他也成为西安少有的可以金盆洗手全身而退的拆家,大部分的大拆家要么陷入旧仇之中,要么就是被借机给打掉了,或者再度出山,总之一旦入了这行就再难退出来了。而陈东阳因为退的干脆,便有舍有得的获得了安宁,起码至写下文章的为止,陈东阳还是在老老实实的开酒店。   去年十月份,陈东阳带着父母来济南玩,同行的还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我见过是陈东阳以前的姘头,陈东阳的女人很多,光我见过的就不下十多个,但这个女人是和他最贴心的。当年陈东阳出事,也是这个女人去保的他,我还帮她给领导牵的线,这才有了我和陈东阳这两个格格不入的人的相识相知。   这次陈东阳见到我后让我叫那个女人嫂子,还说他们后年结婚,让我一定要来。所谓后年也就是二零一五年六月份了,届时诸位西安的书迷大家可以抽空一起聚聚。   我为陈东阳感到高兴,虽然我明白男人大多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日后陈东阳难免还得沾花惹草,但他终于肯结婚了也说明他已经了然谁才是他最值得爱的女人,起码他在男女之间学会了一些责任心。   其实外地朋友问我济南有什么玩的,我一时间还真答不上来,千佛山大明湖趵突泉,我没事儿就和导游一样,给他们讲讲这些山水的风景名胜和一些历史故事,随后就是带着他们吃喝玩乐。对陈东阳的父母我亦是如此,把老爷子老太太弄得十分欢乐。   晚上就在我家对面刚刚开业的凤凰泉盈开了个房,据说是五星级,但我看也就是个准四星。这一趟下来我全程接待,说实在的我有点吃不消,现如今毕竟不是干夜场的时候了,那时候大手大脚但日进斗金,现如今居家过日子小稿费小生意,光今天一天就整出去两千多,看意思他们还得玩几天,只怕陈东阳走后我要勒紧裤腰带过几天了。   老爷子和老太太睡下后,我给陈东阳说了明天的计划安排,并称后天我得赶稿子了,如果他们不走,大后天下午我能忙完。总之后天实在没空陪同,不过该去的地点我会明天给他发到手机上,车子也借给他开。陈东阳把一个信封交到了我手里,我拿在手里一垫就知道是钱,连忙塞回去问他这是做什么。   陈东阳却说:“老弟,你还年轻,现在不比咱以前捞偏门的时候赚钱多,正行安全但钱难赚屎难吃,我们这四人在这里不免叨扰几天。花销指定不少,父母高兴觉得我交友遍天下,而且你小子又文质彬彬的不似我那帮兄弟那般粗鲁,我父母就更喜欢了。不过我是大哥,不能让你吃亏,你要还认我这个大哥,这沓钱你就接着,这几天吃喝拉撒你都给我负责起来。赶完稿子赶紧过来陪我,抽空一起吃个饭什么的也行,本来我就是陪着父母转转,然后看看兄弟你才来的。钱多了就是大哥我给你的,你应当拿着,钱少了你垫上也别埋怨,我是你大哥你花销也是应该。”   “我不跟你客气。”我知道陈东阳什么脾气,把钱拿了起来,沉甸甸的钱应该有一万。我收了钱跟嫂子说了几句,就带着陈东阳去了不远处的一家茶餐厅。   我们之所以出来聊天是因为不愿打扰嫂子休息,而咱我家倒是可以,但毕竟还得自己冲茶倒水的,而且熏得满屋都是烟味。那时候我正在戒烟,故此需少抽烟,在外面就好些了,空间大二手烟少不至于太勾起我一根接一根的烟瘾来。   我和陈东阳去了缤纷五洲旁边的圆缘园,这家店通常营业时间很晚,一般能到凌晨两点钟左右。我们要了一壶茶聊了起来,当然人多耳杂的,许多以前的过往我们并没有涉及,不过是聊些现在的生活和未来的打算什么的。我几欲张口问上次那个凶宅的事情,但都没找到合适的话由头,我和陈东阳关系不错,但毕竟这么久没见了,即便玩了一天了我还是和他有些生疏了。   陈东阳不愧是当过大哥的人,看透了我的心声,笑了笑说道:“你是想问上次我没讲完的故事吧?”   我惭愧的笑了点了点头,陈东阳说道:“恩,你是写小说的,我该给你些素材。”我为陈东阳倒上茶,一人点燃了一根香烟,在许久未抽猛然一抽立刻醉烟的快感中,我听到了接下来的故事。   “我第三天找了一票兄弟回家去住,但我告诉他们不准在这里喝酒p娼,更不能太吵太闹,主要是这个房子是我父母住的地方,弄得乌烟瘴气的不好,而且让邻居看到了以后不好相处了。当天晚上竟然什么也没发生过,我睡得很安稳,接下来几天我都睡得很好,长久以来的困乏在接下来的几天中得到了舒缓。   就当我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那声音又响了起来。那天在场的人足有十几人,他们正在客厅中打牌,而我则在卧室中睡觉,当我听到那声音的时候立刻翻身起来,打开卧室的门向客厅走去,门外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看着那面墙,我问怎么了,他们说那面墙说让他们出去。   我当时浑身发毛,手下有一胆大的人走到墙边,把耳朵贴了上去。瞬间他的脸色就不对了,往后退了两步,我们宛如一群神经病一般问他怎么了,墙说了什么。呵呵,如果外人看到我们的样子必定会觉得我们都疯了,或者是嗨大了。   别看我是个拆家,但我从来不动那东西,这个你是知道的,你也知道我从不然我手下碰这些东西。所以根本不可能是我们一群人同时产生了错觉,只听我那个兄弟面色惨白的说,墙说明天他将会死。   当晚我就让他回家了,因为他心神不宁的,已经被这怪异现象给吓到了。为了安全起见,我们甚至没有让他开车,而是让他打车走的,我们一起把他送上了车,他故作淡定的让我们回去,还说自己没事儿。   那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五十多了,我叮嘱他在家里千万别出门了,有事儿就立刻打电话。随后我们上了楼,我坐在屋里一根烟接一根烟的抽着,心中盘算着,手下兄弟们也都不说话,时不时的用眼睛瞥向那面墙,但又强装镇定。   凌晨十二点刚过,我下定决心,听你的建议,这房子空着不要了,因为实在太邪门了。我还决定让手下兄弟都散了,各自回家,不管墙的预言是真是假,都太恐怖了。不论怎样,为了安全起见,这房子是不能住人了。   我刚把这项决定说完,兄弟们也刚表态说一点不怕什么的,我笑笑还没说话,这时一个兄弟的手机响了。他接了起来,脸色一变随即应付了几句就挂上了电话。   我听到医院什么的字眼,便问他怎么了。他声音颤抖着悠悠的说,刚才走的那人出车祸了,现在被送往医院生死不明。”   ☆、第一百一十八章 凶楼篇——拆家陈东阳(4)   “这怎么可能,莫非这面墙真的可以预言?”我见过或者听过不少灵异事件中有人丧生的事儿,但还没见过吓人鬼怪能够预言的,除非是墙里的东西出来害人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更玄乎的在后面呢,我继续来讲故事。”陈东阳说道:“当天我们便驱车来到了医院看望我那个兄弟,他被撞的很严重,推入重症监护室里到现在没出来,可不就是生死不明吗。我安慰了家属,又留了点钱后也没说什么,就派了几个弟兄守在医院里听信儿,自己先一步回到了家里。   路上我转弯去了藏货的地方,那里有柄大锤,我拿了大锤回到家里,我准备把墙都捶开,看看到底里面有什么东西。其实我知道,什么里面有尸体之类的都是胡扯,很可能是那天晚上开窗户的时候,有东西钻了进来,躲进了墙里。所以砸墙不过是泄愤,实则估计什么东西也找不到。   在我们西安,老人口中有鬼游街的说法,也就是到了一定的日子特定的时辰,就会有鬼在大街上成群结队的游荡,看到有可以投胎的地方就钻进去。只不过后来科技越来越发达,封建迷信纷纷被打破,就很少有人提及了。   我拿着大锤准备要抡起来砸墙的时候,突然听到墙里传出一声阴冷的笑声,我顿时停了锤子,满是怒气的破口大骂。损我兄弟的东西,我不先骂骂实在难解心头之恨。   可我却听到墙里有人说让我快点金盆洗手,否则下一个就是我。我愣了,我还有父母要照顾,如今这东西说的话应验了,是故意吓唬我不让我砸墙还是什么。   人一旦发怒了就会因为怒气掩盖住心中的恐惧,我问我为何要相信它,它却说让我明天别出货,否则必定被抓。我听了它的话的,第二天依照墙里声音提示,果然在我给兄弟们交货的地方有一些鬼鬼祟祟的人出动。   这几年我也攒够了钱,还是几年前我给你说过的话,钱没有赚够的时候。   我金盆洗手了,而且趁着几年前政策宽松,我花钱成了区里的人大代表,身份上又多了一层保障。我开了个酒店,从此正儿八经做生意再也不跟道上的人有过多的交往了。借着这些年黑白两道的人脉,我的酒店生意做的很好,那面墙也再也没出过什么问题。   不过我那个被车撞的兄弟倒也没事儿,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了,现在已然康复了。这说明那面墙所说的话并不是那么准。不过我已经金盆洗手,无怨无悔。   我买了另一处房产让父母住了进去,这户住宅也就一直空着。直到我有个兄弟的到来,他是做通讯公司的,我给他说了这面墙的问题,但他却说只是晚上闹鬼,白天应该没事儿吧,反正公司是白天营业。于是乎在他就用了我的房子,在居民楼里办公。阵厅记才。   第一个月的房租我没收他的,如果房子有问题那也不至于纠纷什么的,好让他尽快撤走这样也不亏了,做人要厚道。结果他待了半个月就拿着钱来了,把房租给了我说那房子没问题,我问为何他这么肯定,他却扔到桌子上一团东西。   那团东西看起来十分精致,有点像发声器和电池什么的,我问这是什么,他说这是有人安在墙里面的,电池可供应三个月之久,遥控发声。之前检测仪器的时候意外发现了这东西,而我那个房子里还有一些接收器,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人为造成的。   一切的疑点都解开了,这就是为什么我退出后有人迅速接手了我所有的业务,这就是为什么道上总在传,新的大拆家的后台是系统内的某某人。呵呵,原来是他们联手做的一个局儿,没有用国家机器令我明目张胆的退出,也没有真刀真枪的跟我干一仗,常言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们不战而屈人之兵,略施小计就把我逼退了,实在是高啊。   我想我金盆洗手的那天他们的笑容背后肯定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哎,人心歹狗不吃啊。不过事情都过去了,现如今我父母不再为我担惊受怕,我也得到了我应有的爱情,我想这样也挺好的。至于过去的事情,过去就过去吧,现如今的我没有实力再跟他们一争高下,也没有心思跟他们斗个你死我活了。最终大风大浪之后,都要归于平淡,你说兄弟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你能有这样的感悟,阳哥我真为你高兴。”我说道,但我突然又想到了一些疑惑,皱起了眉头问道:“可是我刚才问你是不是墙可以预言到的时候,你却说不知道。阳哥,是你故意卖味儿故弄玄虚,还是另有其他隐情?”   “写小说后的你好像变得更有逻辑性了。”陈东阳笑道:“我那兄弟干了一段生意后慢慢就发了,他还说或许这栋房子不仅不是个凶宅还是个福地呢。他搬了出去,去正规的写字楼里办公去了。   我现在已经给父母买了房子,而我自己也有房子,用不着再置办房产,这房子于是又空了下来。后来我托中介公司帮我租出去,但因为房子太大,并不好往外出租。而我酒店的生意挺忙的,我也就渐渐地把这一切给忘了。   某天晚上我从酒店出来,看到手机上有许多未接来电,我就打了回去,竟然是房屋中介。房屋中介说明天就有人要看房,要的挺急的,问我明天家里有人吗。我自然说可以,越好第二天的时间,我便驱车去了那套房子。   本来可以找人来打扫的,但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大部分家政公司都下了班,另外找酒店员工来也是可以的,可你知道我这人不喜欢麻烦别人。反正家里也不脏,无非是打扫一下地上的灰尘什么的就可以了。我驱车到了那户凶宅楼下,停好车看向那层顿时感慨万千,若不是买了这户房子,我或许就要与人抢夺生意拼个你死我活了吧。若不是有这户房子的购买,我也难以有现在这样安定的生活。我再也不用枕着枪谁家了,也不用担忧有人害我,或许一切都是天意。   我做电梯上了楼,屋内静悄悄的,我打开灯果然家里不脏,我拿过扫帚扫了一下灰尘,然后又拖了一遍,坐在沙发上抽了一根烟准备把身上的汗静一下然后就走。就在这时候,我突然听到有一阵笑声传来,我看向四周,然后下意识的把眼睛盯在那面墙上。正是这面墙把我给吓走了,按照我那兄弟的说法,他们在屋内安了接收器,并在远处利用望远镜观察我的点点滴滴,随即就用装修期间就埋入墙中的扬声器,对我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恶作剧。   我之前没有去找装修公司,也没去找可能背叛我的兄弟,若不是有人背叛我他们怎么知道这户房子我要先住一段而不是空着,或者直接让爸妈入住,这些除了我的亲枝近派在闲聊的时候说过,我并未对外人提及过。这些结果已经不重要了,但是我仍有一个问题不明白,那天晚上,我打开窗户以后,大街上那吵杂的声音的确是从窗户外传来的,而非是从墙中,而那一双双眼睛同时盯着我的感觉,也不是任何高科技产品可以制造出来的。   他们是如何办到的呢?想到这里,我不禁莫名的打了个冷颤。   我走到了墙前,然后笑了起来,看来是我神经紧张了,东西都被取了出来,怎么还可能有笑声发出呢?兄弟说只有这面墙里有发声的扬声器。   好像就是为了应和我对自己的心理安慰一般,那面墙又一次笑了起来,笑声阴冷而恐怖。我再度颤抖着身子把耳朵贴在了墙上,墙里有人说:‘你终于过来了。’”   “这不是第一次你把耳朵贴上去,听到墙说话时墙面所说的话吗?”我说道。   陈东阳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你的记性不赖。后来我给中介公司打了电话,推掉了第二天的看房,我找了我那个通讯公司的兄弟,但他并未检查出有任何的仪器还留在墙里。而现如今,我已经退出江湖,和江湖上再无利益瓜葛,是谁再度作弄我呢?不光是我朋友没找出来,就连我后来雇佣的私人侦探调查公司用专业仪器也检测不出屋内有任何无线电传输的东西。看来,或许这一切,还真的是从那天晚上开始的,或许我就是遇到了老人口中的鬼游街也说不定。”   “那房子呢?现在房子怎么样了。”我问道。   “房子至今还空着,我不想租出去,人生如梦,那里是一场荒唐的梦结束的地方,也是现在这场甜蜜的梦开始的地方,既然不缺钱又何必要租出去害人呢?不如留着还有些纪念意义。忍痛或可睡,施痛不可眠。”陈东阳淡淡的说道,此刻的他依然长的浓眉大眼憨厚老实,只是那眉宇间少了一丝凶戾多了一些平和。   ☆、第一百一十九章 凶楼篇——老家的大衣橱(1)   下面这个故事其实叫凶楼有些勉强,因为故事发生的地点不是一个楼,乃是一个农村的平房,来自我之前所说得灵异事件高发地重庆的一个县里。但在我先前那篇悬疑推理小说《凶楼》之中,我曾说过,凡是发生过命案或者有灵异事件的房子,都叫做凶楼,故此为了契合自己可能不对或者十分片面的理论,姑且这篇也归结在凶楼篇中吧,就叫凶楼篇,就是那么任性。   故事的讲述者是王雪珺,王雪珺听名字就知道是个女生,看似文文弱弱瘦瘦高高的,但实则是个实实在在的女汉子。她身上的女汉子的表现不论在工作中还是生活里,反正在我面前少见娇柔一面。她家不是济南的,乃是重庆大足县的。对于一个地地道道的重庆女孩儿而言,她简直就是基因突变,无论是身高皮肤和长相,都颠覆我以往对重庆女孩儿的习惯性思维。   不过她的性格和身材倒是很像标准的重庆美眉,所以我们两人才能在一起玩这么久。认识那年是零三年,那时候我还正在济南上学,父母来济南工作,因为预计的时间比较久,所以她便一同前来济南,就借读在我校不远处一所同样有名的学校。   一次意外让我们相识,随后就发展成了很好的朋友,当时交友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因为人家王雪珺长的漂亮。我去重庆有一次也是因为她的原因,陪她一起去玩,据她说重庆的夜生活是全国都无法比拟的,我倒觉得虽比济南好很多,但这么说也有点太夸张了。   我们两人一度被认为是情侣,但现实是我找了别人她最近也找了别人,我俩不来电。当然平心而论,王雪珺还是长得很漂亮的身材也很辣,不过当我看到她连干两大盆菜又暴打她的男友后,我们的缘分就注定只能是哥们了。   这些年王雪珺混的不错,已经在济南定居了,这个年纪的她在今年也找了心仪的男友,是个不错的男生,估计这两年就会结婚吧。她现在在一家身份高大上的鞋业品牌做品牌主管,济南有房与父母不同住,父母也从上次工作原因后留在了济南定居。   今年年初,济南的天还很冷,王雪珺突然给睡梦中的我打电话说这里有灵异故事,让我速来过期不候。当我也没问是她的故事还是她朋友的故事,睡得莽里莽撞的我脑子一片空白,就想着去听故事,于是宛如疯子一般蓬头垢面眼屎都没擦。当我杀到她家门口的时候,却见到了一脸坏笑的王雪珺。   她穿的不多,身材凹凸有致,之所以衣服如此紧致那是因为她的身上都被浇透了,实在是有些诱惑,但还好已经看惯了故此攻击无效。我翻了翻白眼站在门口说道:“丫有事儿?你要没故事我会打死你的。”   “你这形象太帅了,是想学犀利哥还是大衣哥。”王雪珺抱着双臂看着我说道,随即佯装娇嗔道:“人家身上都湿了,你开着门不进来很冷啊,快点进来啊。”   我走了进去随口道:“再他娘撒娇我抽你。”显然我已经不把她当做女人了,近十年的友情中,她已经在我面前从女性退化到中性、从中性退化到无性、从无性直接被我踢出了人类的行列。   “那个啥,我家水管滑丝了,物业竟然给我说不管修,我这自己弄了半天,弄成这幅德行了都搞定不了,两边总是扭不紧挤不住,帮帮忙咯。”王雪珺说道,我知道自己被耍了,叹了口气随即检查了水阀的确关好了,然后去修理起了水管。   其中王雪珺没起任何好作用,偷偷开了一次水阀把我浑身都给淋湿了,除此之外修的很快,无非是用水胶带缠好水龙头就能与接口上挤住了,这是洗衣机接口对于王雪珺这种懒人而言,不修不行啊。   修完后我脱掉了已经湿透了的毛衣,然后穿上大衣就要走,王雪珺却拦住我说天太冷了,让我衣服干了再走,她的确有故事要讲给我。   我坐了下来,两人一人捧着一杯热咖啡各自缱绻在各自的沙发上聊了起来。我说道:“到底有没有故事,有故事快点讲,还有你追求者这么多为何不让他们来当个暖男修水管。为女神效劳,可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事情啊。”   “你也觉得我是女神吗?”   “对对对,女神经。”   “滚蛋。”   “快讲故事。”   “好。”   王雪珺陷入了片刻的沉默后说道:“这事儿发生在去年,去年啊家里有位沾亲带故的长者去世了,老家那边给打了电话,爸妈商量着派一个人过去。   我们老家路途遥遥即便坐飞机也不那么方便,坐火车更是要一天半的时间,不过这还是到重庆,往县里去还得一段时间,再回我们乡就更远了。路上的路虽然都整修过多次了,但依然是十分难走而且经常修路,让原本利民的事情变得反复扰民。根本没有一点修路的初衷,还不如不修的时候顺畅呢。再说路上那中巴车上什么人都有,那滋味呵呵,够酸爽。   不提这些,单说说为什么我这个人懒人会自告奋勇前往老家吧,即便我对那个老家记忆早已模糊,即便感情并不深厚。   我父亲从前年开始心脏就不太好,去年你也知道刚搭了桥,我担心他的身体便自告奋勇请了假回老家,代表我们家参加葬礼,这就是原因。我其实是很不想去的,但无奈是我不去父母就要去,一路无书,经过几番周折我终于来到了我们村。   老家还是流行土葬,当然现在禁止土葬要求火化,但在老家没这么严格,花点钱就能搞定,只要打点好了依然可以欺上瞒下的土葬。我来到办白事儿的亲戚家,先是进屋里叙了叙旧,喝了点水什么的。死者停放在堂屋正中,屋内挺暗的看起来有点吓人,我实在不愿意在屋内多待,随后我被带着去墓地看了看,再过一天就要出殡了,我也算来得及时。   到了晚上我猛然发现我将面临一个严峻的问题,那就是我住在哪里?   有亲戚说让我去乡里的旅馆去住,也有人说让我住在他们家。我们村比较远,乡里的条件也不好,去县里的话就给更远了,明天一早就来下午就走,不值得如此。那去乡里的路也不好走,来回折腾怎么也得一个半小时,而且听说也是公共淋浴什么的小旅馆,我感觉条件还不如村里好呢。此时已经下午五点多了,我实在不愿意再去乡里,即便有人送我但明早怎好麻烦人家来接,不还得自己前往吗,想想都觉得头疼,也觉得不让父母来是正确的选择。   可是住在亲戚家我也觉得不太方便,即便是自己哥们我都是很少麻烦,除非是自己尝试未果,更别说这样素未谋面或者多年未见的亲戚了。于是就问我们老家还有房子吗。阵史场血。   印象中,老家是有房子的,我四五岁的时候曾在这里住过半年,奶奶爷爷就在这里。金色的阳光,藤木的椅子,那慈祥的爷爷奶奶,构成了我对老家的印象。只不过这种印象现在已经成了美好的回忆,奶奶爷爷早就离世了,否则爸妈也不会定居济南,而现如今的老家只剩下难走的路和略显脏乱的环境,这一切冲淡着美好的童年。   众人说有倒是有,就是家里很久没人住了,不免脏乱的很,房子倒是没塌,但肯定不能住人了。我倒不这么认为,你总说我是女汉子,但其实想想我也真够汉子的。我觉得再怎么说将就一晚上也就行了,明天发完丧吃完了饭我就去重庆,在重庆玩两天后就回济南。   故此我没有听从众人的劝阻来到了老宅之中,此时已经六点多钟了,但天还是挺亮的。屋内的灯什么的早就不亮了,我在亲戚的帮助下略微收拾了一下,裹上一件衣服躺在老家的大木床上。试了一试倒还挺舒服的,再说天不冷,这一夜估计一眨眼就过去了。   老家人晚上叫我一起去吃饭,我吃饭的时候他们还说到底是城市的姑娘,自己一个人就敢住空了这么久的房子真是不赖什么的。我只是笑笑也没在意,我总觉得这个世上是有鬼神的,但哪里有这么轻易就能被我们碰到?   晚上我回去后百无聊赖,屋内没有WiFi也没有电视更没有电脑,连电都没有,听说是保险箱老化了,就住一晚也不值得修了。我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事儿可以干,在手机上看了一会儿小说,我躺在床上枕着衣服慢慢也就睡了过去,睡着的时候才晚上七点五十多,应该是这个点儿。   睡梦中,我感觉身上有些发毛,耳畔总有嗡嗡的声音,我下意识的以为是蚊虫之类的,睁开眼睛打开手机找了半天,但这哪里能找得到。于是我又躺了下来,躺下来以后我就觉得不对劲了,那种发毛的感觉就好像有人正站在床边或者屋内某个角落看着我,让我感到寂寞又恐惧,而且最主要的是这种感觉并未消失,而是依然存在。   我瞬间就全醒了,猛然转身看向身后的床边,什么都没有。我自嘲的笑了起来,以为这不过是自己疑神疑鬼而已。我用手机又照了照,好似在寻找那根本不可能找到的蚊虫,实际上不过是找点别的事儿来平息我那跳动的过快的心脏,同时也未尝没有一种想看看屋里有没有坏人的想法。   扫了一圈过后我什么也没发现,又仰面看起了手机此时已经两点半了,从七点五十睡到现在,虽然还是有些困乏,但人基本上已经补回来了点觉。我决定再睡一会儿,待会儿早起,感受一下农村清晨新鲜的空气。   当我按灭手机屏幕的一瞬间,我却浑身再次不寒而栗起来,因为借着最后一闪的手机屏幕光线,我看到了在房屋角落处那个破旧的大衣橱。此时它的门开了一道缝隙,而缝隙内有一双邪恶的眼睛正在窥探着我。”   ☆、第一百二十章 凶楼篇——老家的大衣橱(2)   “我凑,什么东西,这么吓人。”我惊奇的说道。   我意识到这可能是场惊悚的夜宿,但说到这里王雪珺欲言又止,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我虽然心中急迫却也没有继续发问,讲故事的时候不能催,一催人的思路就乱了,一旦乱了就会产生记忆的错乱,最终或许连事情的真相都会记不住了,所以要等讲述者自己慢慢说出来。我看向她期待着她接下来的话,王雪珺突然下定决心一般抬头看向我,问道:“你饿了不?”   “龟儿子的,关键时刻别说别的行不。”我急了,王雪珺却摆摆手:“管天管地,管不着人吃喝拉撒,我去做点饭,你要不要吃。”   “你可快点吧,我都快急死了。”我说道。   到底是没有拗过王雪珺,她煎了两块牛排,然后弄了点意大利面,我们吃了起来。吃的时候她是津津有味,我却心不在焉,心中老想着那个故事,究竟是谁在大衣橱内呢?是人还是鬼,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   王雪珺倒没有故意拖延时间,狼吞虎咽完了后擦擦嘴说道:“你还吃不吃?”   “没胃口,就想听故事。”我把盘子一推说道,王雪珺却把我的盘子端到了自己面前,把我剩下的都吃完了。有人说天下只有父母是真正关心你的人,我觉得说的挺对的,但也不是绝对,其中只能说有一些道理但不是绝对问题。还有人说天下也只有父母会吃你的剩饭,我这是完全不认同,不论男女老幼,我们这票人绝对是节俭主义者,到哪里都是光盘行动,要么就是打包带走,而能吃我剩饭的也足有十几人,我也吃过别人剩饭。关系太熟,就和自家人一样,哪有什么脏净,这十几人中女生就有四五人。   “你真能吃啊。”对于她这样的行为我没感到任何不舒服,此时赞道。王雪珺却嗤之以鼻:“你媳妇不比我还能吃,哼,还好意思说我,我怎么吃身材都超赞啊。”   “你的意思是在变相说我女友胖吗......”我道,王雪珺嬉笑道:“不敢不敢,好了,继续讲故事。   那个大衣橱我记得我小时候就摆在那里,是木头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木打成的。左边是一扇小门外加两个小抽屉,下面是两扇对开的小门,估计是放杂物用的。右边则是一扇大门,应该是挂大衣服的,那扇大门上还有一面玻璃,玻璃里是一枝树枝落着两只黄鹂鸟。这种大衣橱以前的时候很常见,咱们爷爷奶奶中年的时候,这种衣橱开始流行,到咱们父母结婚的那个年纪,这种大衣橱仍没过时,只不过好多变成了组合家具颜色较为统一了一些。阵史呆号。   如今,大衣橱上的那面玻璃裂开了,倒不是刚刚裂开的而是早就有了。一道缝隙让人看起来有些不舒服,也不知道是被谁用一道透明胶带给粘了起来,透明胶带时间久了已经发黄变黑,看起来十分明显。就是这面带镜子的大门打开了,我不确定我刚才是否是眼花了,但看起来就是像那么一双人的眼睛。   我毕竟是个女孩子,但我想就算大男人也少有胆量敢去拉开衣橱门一探究竟的。我闭上眼睛把头缩到盖着的衣服中,不敢再看,就在这时候我却听到了大衣橱的门发出了吱呀一声的动静。   我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只见此时的大衣橱门竟然大开着,而里面空无一物。是有野猫之类的动物还是其他可怕的东西,房门关着屋内没有风,即便有风也不会从大衣橱里面把衣橱门给吹开。我颤颤惊惊难以入睡,床板下此时却传来了有节奏的敲击声,一下两下三下,我绝没有听错,就是有东西在敲床板。   木板床上有透向下方的空隙,是两片木板的间隙,我用手捂着眼,好像那样就能保护我一般。我慢慢看向床底,透过手指的缝隙看了下去,瞬间我浑身的血都感觉凝固住了,床下也同样双眼睛透过缝隙在往上看。我绝对没看错,那就是一双眼睛,我大叫一声翻身起床连鞋也没来得及穿飞奔向门口。   大门紧闭着,门上那布满灰尘的玻璃借着月光反射出些许光亮来,映射着我身后的景象。就在我身后,有一团模糊的影子在朝我靠近,在玻璃上看不清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拉开了房门奔了出去,村里有狗,大半夜的我一跑狗就叫,有睡得轻的村民出来看见了我,问我怎么了,我就把事情说了一通。   村里老人说,这房子长久不住就会有脏东西进去住,住的久了他就不喜欢有人了,于是就会想尽办法赶走别人。亲戚也连连抱歉,说自己太大意了,还说真不该让我这么一个小姑娘自己去住空了这么久的房子,幸亏没出事儿,要是出了事儿得后悔一辈子。当然这是我坚持的结果,怨不得别人。   出殡没啥可讲的,当天吃完那顿必须吃的白事席我就去了重庆,在酒店里我舒舒服服的洗了澡,终于可以踏实的睡觉了。这一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我睡得很踏实。但第二天开始我就有些低烧了,到了医院打了个点滴也不见好转。   人生病的时候就想要回家,我也不例外,于是我提前结束了我的重庆之旅,准备回济南。飞机是首选,毕竟相对快捷一些,而且非年节期间貌似飞机票反倒比火车便宜。   我选择了晚上十点十分的航班,是山航的飞机,我记得也就七百块钱左右的票价吧。我提着行李下了酒店,酒店的电梯很漂亮,整体是金色的构造,四面反光。我发烧烧的我晕晕乎乎的,一点都打不起精神来,哪有心思观察这么细致,更没心思自拍了。看向电梯门电子提示,心说怎么还不到的时候我却再次愣住了,在电梯门上的反光面中显示,在我的肩头好像趴着一个人。他没有露出脸来,只是露出了一双眼睛,而那双眼睛让我熟悉无比,不正是我在老家所看到的那双眼睛吗?依然那么幽怨充满嘲讽带着阴冷。   我大叫着冲出了电梯,冲出酒店才想起退房的事情,我想当时酒店的工作人员定是把我当做了疯子吧。回到济南后我并么有回家,我虽然再也没看到过那个东西,但难免他还存在于我身边,只是可能不想让我看到罢了。你知道这种感觉吗,后背发凉汗毛倒立,浑浑噩噩的想要睡去却又不敢睡去,生怕再被惊醒,生怕醒来后在看到那双可怖的眼睛。我怕把那个东西带回家里,所以回济南后才住了酒店。   我经常听你们聊些奇异怪谈,不少人都说千佛山辟邪,身上有东西只要还在清醒状态下上一趟千佛山,下来就好了。我之前对此表示将信将疑的态度,但此时有病乱投医,我也只能如此去做。其实当时我最先想到的人是你,我想找你帮忙,只不过我不知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我生怕万一解决不了反倒是让你惹祸上身那就不好了。于是乎我决定自己先试一下,实在不行再另作打算,故此我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千佛山。   千佛山山顶的空气很清新,我面对大佛跪拜焚香,祈求自己的平安。奇怪的是下山后我的确就退了烧,至今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药效起了作用还是真的是千佛山上佛光普照替我赶走了妖魔邪祟。   但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那双邪恶的眼睛。”   我点了点头问道:“当时你发烧的时候是不是感觉头顶正中,也就是俗称天灵盖的位置的头发发紧?”   王雪珺点了点头,吃惊的看向我说:“你怎么知道?”   “没事儿,瞎问的。”我笑了,王雪珺现在身上干干净净,什么东西也没有,我自然也没必要再去吓唬她,也只能调笑说她该找个男朋友了,有了男朋友阴阳交融才能保的平安,估计两三个月后就能找到白马唐僧。   王雪珺大叫“找打”,随即跟我打闹起来,两三个月后她果真有了男朋友,赞一下我这“开过光”的嘴........   ☆、第一百二十一章 凶楼篇——E先生的童年往昔(1)   故事来自微信名曰Ericcccccc的书迷因为名字太长,接下来若要提及被简称为E先生。自从我公布了微信账号后,不少书迷都通过微信添加了我,并给我讲了许多故事。我喜欢用文字来表达鬼故事,天马行空酣畅淋漓,但我也同样喜欢听人给我聊故事,要么面对面要么打电话,比如许多书迷就是通过语音来给我讲故事的,听起来十分来感。我描写的时候就可以把我当时听故事的感受融入其中,或许会让读者们身临其境吧。但E先生不同,是通过文字发给我的,万幸虽然E先生是跳跃思维但我也是,所以阅读起来并无困难之处。   那天我正在刷着朋友圈跟哥们互动,突然有人发来了微信。因为平时我qq和微信上人比较多,所以通常我都是保持静音的,有时候书迷给我发微信,我会隔好久才看到,然后给他们回复,虽逢发必回但时间可能就是几个小时之后了。但那天则不是,我正把手机拿在手里,自然就第一时间就回复了。   E先生对我如此之快的回复表示震惊的同时,告诉我他也有个鬼故事。说实话,我每日接手的素材太多了,时间久了不免有些麻木,我热情的回应着,却并未太放在心上,E先生就开始了他的故事:“我正在看你的《凶楼》,本想明天在给你讲这个故事,心说这么晚了给你发微信会影响你休息,没想到你还没睡。我是先看的《中国灵异事件备忘录》这本书,后来发现《凶楼》是一部已完结的作品便先读起了这本,说来这也是我一次花钱读书。   不用谢我,这是应该的。说到凶楼我就不免想起小时候我们家的房子来了,你在文中总说人的记忆是靠不住,同样发生这些事情的时候我还年幼,记忆难免出现偏差。基本故事也是在后来大人的交谈中,配合我的记忆进行补充完整的,其中就有了许多主观意识的存在。也很可能我的记忆本就是家里老人讲述之中的记忆,而非是我真实看到的,属于脑中虚构出来的一些情景,只不过我当做了真实记忆。可即便如此,那个房子还是很怪,堪称凶楼。   我是上海人,八五年生人,在那个房子的记忆很短暂,因为九零年的时候就搬走了,搬走的原因正是因为这间房子屡屡出事儿。   房子是我父亲单位上分配的,就在上海杨浦区控江六村一栋楼的五楼。我出生在这里,而我出生之前不久父母才搬进来的,当时并未发现房子有任何怪异的地方。而我出生后很小就得了气管炎和支气管哮喘,我想也很可能与那个房子有关。岛反史亡。   所以说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我想正是缘分让你我相遇,我看到了你的微信加上了,有因为看《凶楼》有感而发要给你讲故事,这些故事我很少跟别人提及,怕别人笑话或者反复质疑,甚至说我在胡说八道,或许明天我连给你也不会讲述。但如今情感到了自然就想讲了,这才有了咱们接下来的这番交谈。同样,这户奇怪的房子也是如此,我想我们家住进来也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第一件怪事儿并非是我记忆之中的,乃是父母讲给我的,只不过这件事儿在我身上留下了些许证据。因为那时候才三岁,记忆很模糊。为什么三岁的事儿还会被提及呢?因为这算是我们这户房子第一件怪事儿发生,而这件怪事儿也给我留下了终生的印记。   据说自从我出生后,我就经常莫名的哭,但谁也没想到是这个房子的事儿,以为我就是那种喜欢哭闹的孩子罢了。虽然这是个老楼,但也是楼房,位于城市之中,不同于乡下的院子哪里有这么多灵异发生。   我想老鬼你应该有印象,那时候家里即便有淋浴,但大部分小孩儿还是不太喜欢洗澡,所以通常面对这样的孩子家大人都是用大盆给我们洗的。大盆有的是铁的有的是塑料的,大多这样的塑料大盆都是红色的。   我们家就是这样的红色大盆,这个大盆从出生陪伴到我四岁,在此期间我皆是用大盆洗澡。当时母亲虽然很忙,但父亲更忙,于是平时照顾我的工作一般是母亲来做的,毕竟女人相对细心一些。   一般洗澡的步骤是这样的,往大盆中加入一定的热水,然后适当往里加凉水,感觉水温可以了就把孩子放进去。当然也有先加凉水再加热水的,但我母亲是先加热水,可不论凉热的次序,都是最后把孩子放进去,否则被水烫到冰到都不好。   这个顺序按说不会错的,因为不论是习惯性操作还是常识上都不会出什么问题。母亲给我洗了三年澡都没遇到任何事情,可就那天母亲遇到了,那时候我还小,所以根本记不清,非要说记忆的话,在印象中只有疼痛和哭泣。   母亲先把我放入了空盆之中,随后就走到大盆前倒了热水,热水从天而降浇灌到我的身上,直到听到我的惨叫才发现了我。后来母亲说她当时没有愣神,也没有记得抱过我放到盆里,而且倒水的时候还看向了盆里,盆里什么也没有,直到我的惨叫声响起才看到了盆中的我。   父母是绝对不会害儿女的,丧心病狂的除外,这不同于成年后父母和儿女在一般事物上的观点不同的事情,这是一个常识性的问题,母亲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决计不会干出往我身上浇热水的事情的。要么是母亲撒了谎,她就是当时心不在焉了,毕竟马上摔死英雄汉河里淹死会水的人,越是熟练人越容易走神,就好比老司机出交通事故的远比新司机要多,而开快车的时候注意力相对紧张,反倒是开慢车的时候容易走神一个道理。   这些年我的身上一直留有当年被烫的伤疤,母亲也为此十分自责,现在还经常提起。所以在情感上我并不愿相信是母亲的原因,同样后面的事情则更加印证母亲所说的没看到我是及其可能的。   我烫伤好了没几个月,我又开始活蹦乱跳了,当时谁都认为先前是母亲大意了,但日子还得继续过,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可是某天母亲在家看我的时候,就又出事儿了。那时候母亲换了个工作,在金山石化厂上班,因为工作的地方很远,所以平时工作的时候就住在单位上,在单位工作几天就回家休息几天,有点儿像现在的列车乘务员。   那天母亲正在家里休班,打着毛衣看着我,那件事儿我很有印象,倒不是母亲说的,而是存在于我的记忆中。我记得我们家客厅里有个五斗橱,上面摆着台松下的电视机,那时候虽然电视机已经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儿,但也是家里昂贵的电器。我记得直到我十多岁的时候,电视收音机大多有条件的家庭还是喜欢选日本的,不得不说人家的这些电子产品的确做得精细也能用的住。一个民族认真与否,决定着他们的发展前景,我想这是前些年我们所欠缺的,也是这几年我们所追求的。   那个五斗橱靠着墙放在客厅里,每天晚饭后一家人就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节目,那时候没有这么多台,有什么节目就看什么。那天是周天,我也没去上幼儿园,父亲是做销售的周六周天也很忙,基本没有正点。而那天是我和母亲在家,我在客厅跑来跑去,母亲边打着毛衣边对我说别跑快了,磕到碰到可不得了。   我听了这话不再跑动,小时候我虽然调皮但很听母亲的话。我在屋里那这一驾自己折的纸飞机玩,玩着玩着走到了五斗橱前,我本想打开电视看一会儿,可是手还没碰到电视机整个人就都愣住了。那凸起的屏幕上的我不断地抽象着,然后一张人脸出现在五斗橱上的电视机屏幕上,显得十分可怖,突然人脸动了,朝着我扑了过来。   其实并非是人脸动了,而是整个电视机都动了,就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推了一下一样,那台电视机照着我就砸了过来,一下子把我砸翻在地。母亲惊呼着跑了过来,然后抱着我去了医院。   据我自己说我还没碰到电视机,而母亲也说看见我的手压根没碰到,那电视毫无预兆的就栽了下来。五斗橱靠墙放着的十分稳固,五斗橱的表面自然也是平的。如果是五斗橱不稳,那应该连五斗橱一起倒下才是,为什么会只有电视掉下而五斗橱连晃都没晃。我和母亲一致看到了这怪异的景象,这令人无法解释。   众人埋怨了母亲一阵说母亲这继而连三的没看好我什么的,其实最心疼我的还是母亲。但所有人也都发现了这事情的怪异,有人说五楼高是刮风刮得,也有人说是我碰下来的,但这些都不成立,因为在力学上就根本说不通。这么说吧,就算把手伸到电视机后面,用力往下翻都要费上一番力气,有时候父母走路不小心撞上去电视也没见掉下来,   我一个小孩儿哪里来的这么大力量?至于说刮风刮得更是无稽之谈,要是电视都能刮下来,那估计就得是龙卷风在屋里肆虐了。   我给众人说了我在电视中看到人脸的事情,大家先说是小孩子被吓坏了,看错了,后来也有人说问问这房子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先前说了,房子是父亲单位上分的,之前了空了很久,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父亲在开利空调做销售,那时候的销售和现在一样都是相对拿钱很多的岗位,与现在不同的是那时的销售更好干一些,手里掌握的权利也更大一些。有钱好办事儿,父亲因为在销售工作,故此也算的上当时挣得多的,花钱也相对大手一些,在单位里人际关系搞得不错。   父亲去单位问了问,有老人说这个房子的确死过人,是个老师,在十年动荡的时候受不了挨整死在房间里,有的说是上吊有的说是割腕,但的确死过人。于是父亲又去找了单位负责分配房子的人反映情况,那些人确实不知道这事儿,毕竟这事儿已经过去很久了,出事儿的时候他们还没来厂里工作呢,但他们答应尽快帮父亲调换房子。   可是没想到事情又发生了,而且这次的更加邪门恐怖。”   ☆、第一百二十二章 凶楼篇——E先生的童年往昔(2)   E先生继续讲着他的故事:“关于老师,或许有人会说了,老师不应该都是很善良的吗?我觉得这么说有些片面了,任何行业中其从业的人都有好人和坏人,大部分老师都是含辛茹苦的,但也有不少败类存在。而且毕竟老师也是人,他们也有自己人性的弱点。   即便是许多优秀的教师,为学生呕心沥血的老师也有一些小毛病。比如做事儿太较真,或者爱教训人什么的,好多都是职业习惯,把工作中的心情带回了家中。死的这个老师是什么学校的老师我不知道,但我总觉得大部分老师都有些小知识分子的小矫情,当然这可能是我自己的刻板偏见,老鬼你不要在意。   我们不提对职业的攻击,就回到故事本身来吧。大约过了半年的时间,这段时间的事情我就已经能记得清清楚楚了,其实我想人是个很奇妙的动物,有时候记忆在特殊年龄或者特殊事件会呈现一种混沌状态,记不清或者忘记的事情实际上都存在于大脑中并未丢失,只是我们不记得了,但他们又去哪里呢?   那时候我和父母睡一张床,这事儿也是听我父母说的,记得那天我玩到很晚才睡去,结果半夜的时候,母亲发现我动了,眼珠乱转却并不睁开眼,然后猛然坐起来就朝着窗户边走去。母亲叫我我也不答应,母亲以为我睡莽撞了就抱住我,结果我又哭又闹说放开我我要跳下去什么的,最奇怪的是我的力气大增,母亲都拉不住我了。   父亲被我吵醒了,一把把我按在床上,我依然没有醒,第二天还是开心的上学放学。那天母亲也没告诉我昨夜发生了什么,估计是怕吓到我吧,还问我昨晚睡得好吗,我竟然回答睡得很好。当时还在奇怪母亲为什么要这么问,但毕竟小孩儿心性,很快我就忘记了。当晚回来,就见母亲用许多塑料绳,也就是那种咱们小时候扎蛋糕的塑料彩绳把整个窗户都绑上了。   我当时问母亲怎么了,母亲并没有告诉我,但当天晚上我却又一次冲向了窗户,哭着喊着叫着,这次父母两人的力量都拉不动我。父亲情急之下给了我个打耳光,我一下子就醒了。我永远忘不了我睁开眼后看到母亲那满含泪水的眼睛,母亲抱着我抱头痛哭,我问我为何会趴在窗户边上,母亲却说等我长大了告诉我。   的确,我长大后母亲告诉了我这件事儿,而我因为那一个耳光和母亲的泪眼朦胧深深地记住了那个夜晚,现在想起来还觉得不寒而栗。   或许讲到这里,老鬼你又该推论了吧。你是不是在想我难道是有梦游症?我也查过资料,人在梦游的时候会产生力气增大的情况,这有些像是你写的催眠,在一种自我催眠下潜意识的告诉自己是谁,从而力气也就在心理作用下提升了。这就好比练武之人一样,有时候一道沟渠在自己面前,你想着能翻过去大多只要功夫到家就能翻过去,但你若是老担心从半截腰里出事儿,只怕到了半截准是没了力量滞空坠落,这就是心理作用,俗话常说怕什么来什么估计也是这个道理。   但我的情况不同,毕竟发育放在那里,四五岁的孩子再怎么力大也不可能大过两个大人,这完全不科学啊。而第三天父亲用铁丝缠上了窗户,我依然又发作了,想要跳楼,还是被拦住了。可至今为止,我也就那三天发生过梦游的情景,我不敢保证我没有梦游,但只是陈述事实为什么只有那三天会产生那样的状况,这实在太奇怪了。   最奇怪的是,第四天父母觉得这不是个事儿,就让母亲领着我去了外婆家睡,我就再也没犯过这样的毛病。这些都是后来父母给我说的,我与自己模糊的零碎记忆串联起来,才恍然大悟。顿时明白了为何父母要把窗户绑起来弄得这么难看,又为何我半夜醒来父母总是按着我,母亲总在哭,而我又为何会在窗户边站着醒来,最后我又为何要舍近求远去离学校较远的外婆家去住。   经历了这件事儿,加之先前的两次事情,父亲再度找到了单位,要求单位赶紧换房子,还把这些情况都说了一通。回家后父亲对着家里莫名的空气破口大骂,的确动了真怒,我不过是个孩子,为何要屡屡下手呢?我想,若我是我父亲,当时我也会破口大骂的。   单位给了明确的回复,说半个月后有调走的同事,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搬家了。估计是那东西被父亲给骂急了,也或者是屡屡对我下手都没有成功导致他恼羞成怒,也可能是我们搬走导致他最后的疯狂,这次他对我父亲下手了。   事情就发生在我们要搬走的前几天,先前说了,父亲是做销售的,所以很少会去仓库。结果那天客户告诉他货发少了,是不是仓库那边出现了问题少点了货,让父亲帮忙看一下。人都有见面之情,比如两个人关系不好,纵然你在家里骂的山呼海啸,一见面也不会立马撕扯起来,非得有个话由头勾起怒火才会引发打斗或者谩骂。同样在日常工作中也是如此,如果父亲打个电话问仓库,估计帮他办这件事儿就得拖拖拉拉的,如果父亲亲自去了起码能快一点。   父亲和那个客户私交比较好,干销售的不管什么时候必须和客户有良好的关系才能跑成业务,纵然相互之间只有利益,但人情也是一个重要的砝码,起码多了许多机会和商量的余地,以及发财的好契机。于是乎,父亲就去了仓库帮着客户看看,没想到刚进仓库跟人说了几句话,一转头的功夫那人去拿单子了,就见一辆叉车朝着父亲横冲直撞过来。   父亲当时大惊连忙躲闪,但叉车速度很快此时已经为时晚矣,直接把父亲顶到了墙上。左肩膀粉碎性骨折,伤口极大,据医生说离着心脏就差六厘米。六厘米看着不短,但人体多么脆弱,而叉车的叉子又多么宽,若不是最后关头父亲动了动,估计就被叉车给弄死了。   开叉车的师傅并不是个新手,而且当时叉车上并无叉着货物,所以不存在驾驶失误和阻挡视线的问题。而且后来调查说那个驾驶员当时家里也没啥烦心事儿,没在工作中闹矛盾,工资待遇也算好的,没有其他外界矛盾不至于工作中失误。正如那次,母亲给我洗澡的时候没看到我一样,驾驶员说当时也没看到我父亲,直到凭着经验觉得叉车的动静不太对劲才停了下来,再看前面已经是墙了,而父亲被钉在了墙上。   当时父亲疼的惨叫起来,而周围的工作人员见到后也大声呼喊过,但驾驶员却说并无听到。这事儿始终成了未解之谜,至今父亲还有后遗症,下雨阴天的时候会疼,而左臂使不上力气,胳膊抬起没法笔直的冲向天空等等,但万幸父亲还算健康。”   “真是挺奇怪的,对了,你之前说你的气管炎和支气管哮喘也可能和这房子有关是怎么回事儿?”我想起了最初他所提到的话,于是问道。   E先生笑道:“老鬼真是好记性,自从搬离了那个房子,我的病就再也没犯过。你应该知道这些病很容易复发的也很难根治,但我却好了,现在抽烟跑步都不碍事儿,中学的时候我还得了全校的长跑亚军。但我并未用什么特效药,只是搬离了那个房子没过半年就再也没犯过。”   我又问:“你说会不会存在单位上有人看不惯你父亲,故意整他才给他分了个凶楼的可能性?”   “应该不会吧,父亲人缘还是不错的,但人心隔肚皮,这个我也说不准,很有可能把。”E先生答道。岛反乐血。   “恩,除了电视机那次,你有没有具体的看到过什么?”我提出了疑问。   E先生答:“那倒没有,就是关于电视机那次我也不确定是我后来臆想出来的还是当时真的有,毕竟太害怕了,很可能会出现记忆混乱和偏差,这不是你文中经常强调的吗?除此之外,还真没看到过,人家都说小孩儿的眼睛干净,会看到各种各样成年人所看不到的,可能我从小就心地肮脏吧。”   “嘻嘻,贱男,不过我喜欢。”   “我也喜欢。   ☆、第一百二十三章 神棍篇——缘分   老鬼我年纪不大,长的也算是挺嫩的,当然是刮了胡子的状态下,否则就是个山顶洞人,满脸的大络腮。但若是我刮掉胡子,模仿个大一大二的大学生还是有人相信的。平日里我特没正型,嬉笑怒骂满嘴臭贫,但到了关键时刻我还算淡定,而且再大的事情我也会云淡风轻的说句无所谓。   这是一种成熟,虽不至于看破红尘也是经历过许多后才能有的一种体悟。我可能是因为工作较早的原因,高中大学都在工作,后来的考研生活就更不用说了,工作学习两不误,总之我没停了感悟人生。   一晃至今我也工作了十几个年头了,对于我这个年龄的人来说,绝对是超工龄。还有三点我认为就是爱看书爱旅游爱交朋友,朋友越多就能接触不同的人,了解别人不同的人生。自己出去旅游,甚至为了朋友去不同的地方,领略当地民俗风土人情,面对外界的突发因素做出及时的应对,当你身在外地的时候才是考验生存能力和适应能力的时候,会得到不同的体会。若是这时候能配合上读书的话,那就会有一些更升华的体悟。   当然最主要的是我经历过一些痛,一些刻骨铭心的痛,那些本不该离开的人离我们而去,让我嬉皮笑脸的面容下多了一份深沉。或许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除了生和死。世间万物,本就是极其相似的一些轮回,最终逃离不了一生一死一个开端一个结束,其中的一切不过是过往云烟,纵有房屋千顷死后也不过是寸方之地,纵然富可敌国也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这么说不是老鬼我神神叨叨,也不是我自夸多么看破红尘,只不过今天的故事里牵扯着我失去的一位长者。老爷子他的名讳不在本文序列当中,暂且不提,但他却促成了我与神棍的相识。   记得那时几年前的一个夏天,我给老爷子送去了消暑的冰镇酸梅汤,这冰镇酸梅汤非用冰镇才好喝,冻入冰箱中不免凉气过盛。看似在物理学上都是冷热能量交换,符合能量守恒定律,具体的不说按说应该都一样,但实则不然,很多东西无法用科学来解释。且不说对人体的好处坏处,单说口感上,你若是喝惯了冰块镇出来的酸梅汤再喝那冰箱中拿出来的,纵然密封的好没有异味,而且是同样的东西,也能喝出不一样的味道。这可能是心理作用,也可能不是。   老爷子喝了一会儿后,待太阳西下便拉着我一起出去吃饭,我们两人穿街过巷来到郑州红专路的一家饭店,这家饭店在一个商务夜总会对面,门头不大但做的不难吃。我们爷俩坐定后点菜拿酒好不快活,突然老爷子坏笑起来,拍拍我的手背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用手指往自己怀里一指。我们师徒二人早就心意相通,我知道他不是指着自己,而是指的背后的那人。   那人正在给人算命,拉着长腔摇头晃脑:“坤卦明柔,地道贤生。厚载万物,运行不息而前进无疆,有顺畅之象。坤六爻皆虚,断有破裂之像。这个,不好说啊,容我再算一次.....”   我和老爷子都笑了,显然他听到了我们的笑声,略带恼怒的看向我们。他有三十几岁近乎四十岁的模样,长的仙风道骨的,就好像得道高人一般,眉心长着一根长长的金毛,他眯着眼睛看了我们一眼自顾自的说道:“世人皆是愚钝之物,唯天地之灵气纵于身,福祸所依,休要张狂,福祸片刻之间,呈口舌一时之快,反倒铸下大祸,可悲可怜啊。”   我站起身来就要去揭穿这个神棍的面目,虽然他只是胡说八道,但平白无故咒我们可不行,老爷子却一把拉住我笑眯眯的说道:“成人之美,成人之美,管他呢,爷俩喝酒。”   我们喝了一通酒,还是忍不住好奇听向那边,只听那神棍满嘴跑火车,到最后还忽悠的人崇敬非凡,每个人都留下了钱还千恩万谢的谢师傅提点这才离开。那人吃了一会儿,动作缓慢而斯文,说实话他虽然本事比我还潮但那派头十足,一看就像是得道高人的模样,或许这也是一门功夫吧。人都有气场,这就是所谓的气,帝王有面南背北的帝王之气,而富贵的人则有富贵之气,学会了辩气基本要比看面相看衣着要准得多,要是还能学会变气,就可以出去忽悠人了。   那人吃了一会儿,站起身来走到我们桌子前。那人深施一礼还没说话,就被老爷子粗鲁的抓住了,那人显然一愣,刚要反抗老爷子就放开了他的手,吃了两口菜说道:“江苏盐城人,男,体重136斤,身高173,家里父母已故,有一个哥哥,不过脑子不太好。哎,苦了你了孩子,出道就为这个吧。不过,你小子长的真好,出去忽悠个人单凭这幅尊荣就能先把人镇住,对了,你俩还是同岁呢,你看人家咋长的。”   我对老爷子这般功夫倒没怎么惊奇,这是经常见到的,但听到那人竟然和我同岁,我大吃一惊,这货怎么长大的这么老,而且还这么有气派。那人显然也被惊到了,他显然没想到有人竟然不用套话就能说出这一切,什么也没写什么也说,就是用手一抓转瞬放开就说了这么多,而且说得全对。   不过那人养气的功夫了得,转瞬之间他恢复了平静,云淡风轻道:“原来是同道中人,失敬失敬。”   “滚蛋,昨天尿炕还没打你呢,该干嘛干嘛去,活泥巴玩去,别影响我爷俩吃饭。那人显然被老爷子转瞬的变化给再度惊到了,这这这连吐三个这字没敢再说话,老爷子抬头对他说道:“这东西无非是个生财之道,你之前做的那些缺德事儿希望你好自为之,切勿再骗姑娘说什么阴阳交替了。记住,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那人浑身一震喃喃道:“你们是警察?”   “丫脑子有病啊,你见过这么老的警察?”老爷子再度转了口风说道,随即我俩就视若无睹的吃饭了,留下了他站在桌前愣了半天然后离开。岛广以扛。   走后老爷子给我教导一番,先说了我的不努力,我却说我就是喜欢玩玩,再说是什么原因有求于老爷子也知道,所以学不学无所谓,二把刀的命运已然注定什么的。老爷子却说签筒之中,五次五中第一签,实在难得,但戒骄戒躁,命运气皆可改变,不定一帆风顺。   果然老爷子一语中的,丧妻丧友连老爷子也因故而去接连发生,这让我陷入短暂的颓废之中。几年后我还了阳,事业上虽说不上成功,但也算终于平稳下来,还有了现在的女友,小日子过得也算幸福。至于老爷子教给我的那套,我依然是个二把刀,经常出错。   某次,我一朋友生意不顺,神神叨叨的说要找人算算,说某位大师来济南,一天就算三个,自己花了多少多少钱才排上的。我想要劝他别信这个,结果他却已经走火入魔,声称心不诚不行什么的,这人有时候是听不进去劝的,非得顺着他说才能领回来。但时间紧迫,我担心他被骗,于是要求一同前往。   所谓的那个大师在环山路别墅区里,据说是某官员为了表示感谢送给他的,这个我倒不否认,这完全合理有可能。我们到了后,立刻有专人接待,朋友诚心诚意的对接待人员说,可否让我也入内,聆听大师教诲,绝不多说话也不多问问题。   接待的人声称这个要请教过大师才可做出定论,若是有缘人,大师定会相见。结果大师真的接见了我俩,在这一点上他算对了,我们倒是有缘。   当我见到他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愣住了,我惊呼道:“神棍!”   朋友当场脸都绿了,以为我脾气上来了冒犯了大师,据说不加昂贵的茶点钱,也不论算完后孝敬的心意,光是敲开这扇见到大师的大门,朋友就足足花了六位数。但见我的表情,朋友却又一愣。朋友他知道以前一些关于我的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也同样知道我没啥本事,但的确和这行某些人认识。他看向我,眼中先是惊慌,后来发现我并无大怒,于是又转为询问的眼神。   那个大师也睁开了眼睛,看向我道:“哦,果然是师弟。”   我当时就想冲上去给他俩打耳光,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如此不要脸还反应这么快的,大师走到我面前笑眯眯的说道:“那年一别,匆匆数年而过,今日我算到你来,才破例让你进来的。你可知道我这里的规矩,不见旁人的,呵呵。还记得老师父曾说过的成人之美吗?”   我当时翻了翻白眼再也没说话,但朋友显然不知道我们说的是什么,于是我就在一旁听着,他这些年精进不少,理由是他说的一些话我根本听不懂。   而他说出的某些话我听懂的内容也的确有道理,不似先前那般胡侃乱诌了。最后的结果是,他说看在旧交的面子上,这一次他免费为我朋友看,先前的钱也如数奉还,朋友对我那叫一个敬佩啊,满眼全是崇拜。   在给我朋友算的时候,我用手机查了查他的资料,的确现在挺有名气的,再看看他的墙上尽是些我认识的或者不认识的名人合影以及给他提的字。他现在依然活跃在这行里,我们暂且不提他的名字吧,现在再怎么说也算是朋友,所以文中姑且称他做神棍。   朋友先走了,我们两人留下来叙了叙旧,神棍说道:“这些年我走南闯北,都未曾遇到你家老爷子那样的高人,是否能引见一下,好让我学习一番?”   “高手都在民间,你看不到很正常,人家不显山不露水的,也不靠这个挣钱。拿这个挣钱丧运,不过你要想找老爷子那简单啊,他老人家去看地瓜了。”我说道。   “什么意思?”神棍一时间没明白,我答道:“他西去了。”   “节哀。”神棍道。   这便是我和神棍的真正初遇。   ☆、第一百二十四章 神棍篇——看风水   神棍和我喝茶聊天,说起了许多事情,他倒是不在我面前装神弄鬼,因为他也不知道我会多少。当着我的面他说起话来随便的很,不似守着朋友那般咬文嚼字字字是卦词。说起来也好玩儿,我都在一旁听不懂,我朋友初中毕业,除了爱看些黑道网络小说,基本啥都不看,这也是他生意有局限性的原因,头脑有相应的知识量跟不上。但当时神棍给他讲的时候,他却连连点头一脸虔诚,就好像都听懂了一样,这就是人,真是可爱的动物。   其实我陪神棍废话的目的很简单,也很功利,我查到了一些资料,也看到了他在墙上的合影,我希望能通过他的帮助帮我推推书什么的。毕竟自己宣传太累,若有这些明星和公知替我宣传,必定事半功倍。   不过神棍拒绝了我,说这么一来容易令他露馅,如此如此这般的。我们简单说了几句,他留了我的联系方式,说明天找我出来饮茶,大家好好聊聊,还说给我讲几个故事作为弥补,写进去可做长篇小说的大纲什么的。岛广役圾。   我总觉得他现在混大了,日理万机的刚才那个明天找我出来喝茶不过是随口说说,就好比回头一起吃饭一样不靠谱。没想到第二天他的确给我打了电话,我们相约了一家茶馆便不见不散了。   他和我都是准时到达的,我从我那辆不知几手的jeep小切上下来,而他则是司机送去的,有人替他开门。我们相视一笑,我在他眼里看到了些许的轻蔑,这让我很是不悦。   我们走入茶馆,要了个雅间坐了下来。果不其然,坐下来后他就说:“兄弟要不跟我干吧,不敢说大富大贵,总比你现在这么落魄好。”   “你看没看新闻,前一阵那个某某算命大师被抓起来了,你可好自为之啊。”我反唇相讥道。   神棍摇了摇头:“我刚才是好意你别误会,我有几斤几两你是了解的,在你面前我没必要装大半蒜。”他现在北方话已经说的很好了,虽然是用普通话来说,但说起来却很亲切,没有先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略带盐城的口音和些许的不适,那些瑕疵抹去后,他简直就是完美的。   “不好意思我可能误会了,不过说句不好听的,咱们这行就是半真半假,有些骗人的意思。虽然写书也是一样,也是半真半假,但不如你那般直接,起码是我辛苦码出的字儿来换钱,来的理所应当。人各有志,我愿意挣这份安心的钱,再说了虽然我比不上你现在这么高大上,但我也不用刻意做作,尽情可以快意恩仇。还有,我没觉得自己落魄啊,有车有房有女人,朋友兄弟遍天下,挺有意思的生活。舒适而惬意,你说呢?”抬手不打笑脸人,人家不管是出于什么意思,毕竟对刚才的话作了解释,也没在我面前装神弄鬼的,我自然不好太博人家面子。   神棍点点头:“人各有志不可强求,兄弟能有这般心态也是挺好的。不过你说咱们这行骗人我也不否认,只是我觉得这也是做善事儿,比如昨天你那个朋友,他来算命,虽然花了不少钱,就算我不退给他,但我给了他一副心安理得,让他更加有自信的去投资做事儿。话里话外让他多去读书,更对他的有了升华的作用,我记得你师父曾说过,人在做天在看,我现在感悟到了其中的道理,我也的确受到过报应。所以现在我基本也是劝人向善,其实咱们这行做好了,能让人绝处逢生令家庭和睦,也算为和谐社会做出贡献了,你说是不是,哈哈。”   “你怎么了,什么报应?”我问道,我拿着笔圈圈写写的,我并未用录音笔,因为他现在算是半个公众人物,我若用录音笔只怕他就不敢说了,我也没私藏一枚,既然相遇就是缘分,何必这么下作。   他挽起裤腿,我赫然发现那个腿竟然是假肢,可从他走路看根本发现不了什么,我顿时大惊失色,问他怎么弄的他却笑了笑说:“先讲些别的事情吧,这些事情留在后面讲。你说我是神棍,我就给你讲讲我这神棍的上半生,可好?”   “看来是平时装的太辛苦,终于遇到故人,好一吐为快了吗?有失必有得,你得到了尊重和财富,却失去了痛快,幸与不幸,人心自知。”我给杯中添上茶水,一股香气扑鼻,他却习惯性的用闻香杯去闻,我则没有,粗人一个何必呢。   他说道:“是啊,终于而已一吐为快了,很多话憋在心里太难受了,就算是枕边人也不敢说出去,只怕说出去身败名裂啊,高处不胜寒如是而已。   事情要从那一年说起,我们家可能是遗传不好,父母早故,大哥是个痴傻之人,而我那时则年幼。哥俩相依为命,大哥照顾不了我,我也照顾不了大哥,我们就这样混混噩噩的活了下来。大哥脑子不好我说了,我长得又是这副尊荣,乃至于越长越怪,这也不是早衰,反正长的比一般人显老的多,而且看起来也蛮有气场的。   高中毕业以后,我没有上大学,准确的说并没有考上。邻居家有个靠卦摊算命的邻居好心给我们哥俩一口饭吃,也看中了我这副让人一看就十分信服的样貌,于是便教了我一通,无非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还有就是一些基本的卦词卦术,手相面相怎么看,这些都是书上有记载的,大部分都不顶用,但也有夹杂在其中的真理。   后来找我的人越来越多,我可能天生就是干这行的材料吧,邻居不太高兴了到处造谣,人心歹狗不吃,你说他要是故意害我又何必先前帮我呢?不管当时他有私心还是什么,毕竟对我有恩,同行是冤家我于是借机离开了故土,全国各地游荡。在武汉呆了一段时间后,竟然闯出了些许名气,大家都说我三十几岁,少年英才,实际上我还真是少年,当时我才二十啊。   当时我租了个门头,专门算卦测字儿给人取名算个吉凶什么的。因为有固定地点,所以人们反倒是更相信了,慕名而来的人不少,大家给的钱也不少。我不立收费标准,一切全看心意看缘分,其实打眼一瞧就知道谁有钱谁没钱,谁是来瞧瞧玩的谁是来真有事儿的。所以凡是有利我赚钱的都是有缘人,不利的就推称没缘分。   那天一辆车听到了门口,有人过来让我上车一叙。我当时犹豫了片刻,别再是给人家算错了把我拉走胖揍一顿,那我可算砸了。当时我也挺安于现状的,和你现在差不多,就觉得这样在武汉了却余生也挺好。当时虽有担忧,但毕竟在光天化日之下,没人会这么嚣张的,何况那时的我也小有名气了,心中便多了几分胆气。   我上了车后车子就开动了,我一看车上坐的那人就愣住了,是电视上见到的本地某位领导,那领导说先前有人给他算过,要买一块风水宝地建宅子才能保证官运亨通。结果依照那位大师所言,选了一块儿风水宝地,也建了宅子,结果果然官运亨通了一阵,可这段时间,那个宅子闹了鬼,先前的大师已经死了,于是便找我来破解一些。   官员还称自从那个房子闹了鬼后,他现在浑身不适,去医院检查也没什么毛病,而且最近老是觉得不顺。我暗自窃喜,心说这不过是些心理作用罢了,我先说别人算的我不好插手,但既然那人已故我就勉为其难,官员千恩万谢,我却再度说不保证可以解决问题,说话办事儿得留一线余地。   车子开到了宅子所在地方,这地儿在武汉近郊,是个四合院,雕梁画栋十分的雅致,最奇妙的是院子里竟然有一眼泉,泉水形成一个水塘。看起来这里的确是风水宝地,水不多不少,周围脉象平稳,聚风纳才,这种地方都能闹鬼那就没天理了。于是我宣称,既然晚上闹鬼,我就住一晚,   官员再度千恩万谢,但我没想到,那天晚上我还真遇鬼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神棍篇——鬼姑娘   “他们说这个院子鬼闹得很凶,即便在自己屋子里也会遇到鬼打墙之类的事情。还会有莫名的危险发生,比如在院中走路的时候,突然被绊倒,地上恰巧有什么东西,若不是反应及时就会插入身体当中。当然,我认为这一切不过是巧合罢了,若不是也是住在院子里的人的心理作用。   屋漏连阴雨,人倒起霉来是一件接一件,其实不过是心理作用罢了,越觉得倒霉就越没信心,容易慌乱,岂能不做错事情,而且平日里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们也会往自己最近流年不利上靠拢,根本不知道去正面的解决问题,所谓闹鬼闹凶也是如此。   晚上我一个人待在院子里,我摆上了应用之物,对外界夸下海口说今晚别说没鬼,就是有鬼我也要捉住它。”神棍说道:“风水之说我相信,算命推演我也相信,可我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神如果说是精神力聚集存在的体现,那么鬼呢?是因为意念未了形成的力量还是因为这是另一个次元空间所存在的生物?这些都站不住脚。岛杂上技。   我有时候会思考这些问题,当然我不会点破,因为一旦点破那我就砸了许多人的饭碗,也少了自己的一碗饭吃。越是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越好搬出来吓唬人,来钱也就更加快一些。我知道院子里可能有监控,我也知道很可能外面有人在听动静,这一切皆有可能,于是我在院子中焚纸燃香装模作样起来。   随后我觉得也差不多了也就到客房睡了过去,近郊和城内的空气质量就有云泥之别,那里仿佛空气都是香甜的。月亮也比城市内看的明显,不知道是因为城市光线较多影响月光的关系还是因为城市气候使空气绕圈,各种排放污染和人口导致空气太浑浊所致。   我没拉窗帘,月光洒在床上,很美很美,我慢慢的沉入了梦乡之中。   睡梦中,我突然被惊醒,一股寒意涌上心头。背对窗户我突然有了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借着洒落到床上的月光,我看到有一些模糊的身影映照在床单上。我慢慢回过头去却什么也没有,但脸上一阵瘙痒,就好像刚才身旁躺着个长发的女人,而此时她的秀发拂过我的脸颊一样。   我不再是因此产生有一连串的兴奋和生理反应,恐惧涌上我的心头,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刚才是什么骚动了我的脸颊,但愿这只是一种错觉。我暗自调整自己的心态,不让自己胡思乱想,这个世上哪里有鬼!   我刚再度闭上眼睛不久,悠悠的歌声就传入了我的耳朵,声音来自院子里。这个房子的隔音效果应该是很好的,除非现在唱歌的人用喇叭扩音,否则我根本听不到,可是显然那幽幽的歌声就是原声原味根本没有经过电声的加工或略微失真,声音轻轻地却可以飘入我的耳朵之中。声音清灵动听,却又有一丝彷徨和忧愁。   我站起身来,先入为主的想到了两点,一个是有人故意在搞鬼,还有就是真的有鬼。我拿了一些传说中可以镇鬼的物件,还放到口袋里一个电击器,不论是人是鬼我都不怕他。   拉开门走了出去,月光下泉眼形成的小湖边,一个女人正坐在那里戏水,她穿了一身白色连衣裙,身材凹凸有致,声音正是从她这里传出来的。只不过不论我从屋内还是走在路上乃至于现如今来到她背后十几步的位置,歌声的大小都是不远不近的传入我的耳中,远在天边又似近在咫尺,而声音始终保持着一个大小,只不过是轻轻地哼唱。   我颤抖着声音为她是谁,她并没有回答依然在哼唱着。泉水涌动,水波荡漾,小湖清澈的水加上河底就形成了一面镜子,只不过因为有水在泉眼里不停的喷涌,导致这面镜子一直无法平静。但纵然如此,依然可以看到湖面中抽象的月光,抽象的假山,抽象的房子,可是并未有那个抽象的女人!   她莫非是鬼,否则怎么可能无法映射到湖面上!   歌声暂停,她慢慢的回过头来,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我很害怕回过头来那是一张令人恐惧的面孔,我也担心或许这张脸上什么也没有,依然是一头的秀发。我的心脏砰砰乱跳,若不是我极力的安慰自己镇定心神,只怕要把心脏跳动出来了吧。   可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我见到了一个美丽的姑娘,眉黛春山秋水剪瞳,清纯之中带着些许自然的妩媚,既妩媚却又不风骚,令人心中一荡。   姑娘反问我是谁,是不是这家的主人。   我走到她身旁,显然那些身上辟邪的东西一点也不管用,姑娘并不恐惧我,也没有任何的不适在她的脸上显露。我回答不是,我不过是个住客。姑娘点了点头,继续唱起了歌,也不再说话。   我就这样坐在她的身旁,细细的观察她。她的服装样式就是最近的衣服,看得出来十分整洁但是也很廉价,她的身上没有太多奢侈的饰品,只有手腕上有一条编织的手链。姑娘摆了摆秀发,我却惊奇的睁大了眼睛,在她的脖子上有一道红紫色的印记,就好像是被人勒住了一样。   姑娘唱了一曲后与我闲聊起来,但是话里话外根本找不到重点,只不过她说她走不出去了。我问她需不需要带她出去,她却面有迟疑的看着我,好似不太信任我,谢过后摇摇头再度唱歌。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亮天空的时候,姑娘就在我的眼前消失不见了,若她不是鬼,那又是什么?要么就是我疯了,要么就是这个世上当真有另一种生物的存在。   白日里,我见到了那个官员,问他可否认识一个姑娘,长的如此这么般如此,还说昨夜并未闹凶,夸大其词的说我震住一个姑娘,与之聊了一夜,但还未降服化解。那官员思前想后想了半晌,摇了摇头声称并不认识这么一个女子。还说拜托我能够逢凶化吉,我说再给我几夜的时间吧。   之所以继续这个工作,那是因为当时的我有些骑虎难下了,不论如何成功与否都要在表面上做的尽力,否则这个官员碾死我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同样我也将会名誉扫地,从此失去了先前的所有的努力。   回到那个院子中,我坐在湖边的长凳上细细思索起来,为什么他们并未看到过这个女鬼,又为什么我会看到。回到房间,我想午休一阵,也好晚间养足精神再做打算。随手拿起桌子上昨晚所佩戴的一些符文,却发现那些符文已经模糊不堪,就好像被涂抹过了一般。顿时我的后背发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涌上心头。   当天晚上,我带了更多的符文,果然女人又出现了,这次她好像感觉到了不舒服,却并没有立刻动不了什么,反而伸手在我身上掏出一张符文撕个粉碎,然后告诉我别带着些,她是不会害我的。我们有了昨夜的初见,这天晚上就多聊了一些,她也更加信任我了,还说了对家中母亲什么的担忧。   我问她究竟是人是鬼,她却面色一滞,然后悲伤的摇了摇头说自己已经死了。原来她知道自己不是人,那么她来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姑娘沉思良久才给我说起了这一切,她说她的同寝室好友是这家领导儿子的女友,说是女友不过是个玩物罢了,这一切她看透不说透,因为好友是个贪慕虚荣的姑娘。只不过这些年她的家庭条件不好,父亲逝世母亲卧病在家,若是没有好友的相助早就辍学了,所以对于好友,姑娘总有种感恩的成分在其中。   领导的儿子每次都喜欢色眯眯的看着自己,姑娘十分害怕尽可能的避免着与之接触,可是某次好友却哭着回来,说领导的儿子不要自己了,说喜欢上了别人。她早知道有这么一天,除了安慰好友,她什么也做不了。但没想到第二天领导的儿子就对她展开了疯狂的追求。但她却屡屡拒绝,好友知道后非但不帮她,反而与之反目成仇,在寝室在学校开始造谣生事。姑娘毕竟年轻,一时间陷入了无法解决的窘境之中。   那天领导的儿子约她出来,她再度拒绝后却被拦在校门外,领导的儿子说只要陪她喝个咖啡,以后就再也不缠着她了。姑娘不敢与这种纨绔子弟有过多的纠缠,往日送来的好包名表她统统都拒不敢收,拿人手软吃人嘴短,这个道理姑娘明白。   见姑娘心思动了,领导的儿子就发誓声称只想与姑娘静静的坐在一起,绝不会有其他的事情发生,至此之后再也不会纠缠姑娘,若是姑娘不放心,也可叫上好友陪同前往。姑娘如释重负,找到了好友,好友没有再冷嘲热讽对姑娘横眉冷对,反倒是答应陪姑娘一起去。   姑娘如释重负,看起来一切都是光明的,朋友回到了自己身边,纠缠着也会就此离去,一切朝着好的方面发展着。当姑娘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浑身说不尽的酸痛。而好友被领导的儿子搂着,把一沓令人脸红作呕的照片扔到了姑娘的脸上。   姑娘愣了,自己本来在咖啡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看着好友那不屑和嘲讽的目光,以及男人色眯眯的样子和下身未干的样子,姑娘一时间什么都明白了。她哭泣了起来然后疯狂的扑向了两人,要拼个你死我活,两人没想到平时柔弱的姑娘会突然暴走,情急之下用挎包的带子勒住了姑娘的脖子。就这样,一朵盛开的花朵就此凋零了。   姑娘给我讲完了故事,然后眼神失去了原有的光芒,暗自忧伤的低下了头。我并没有为这个故事感到气愤和悲伤,这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可是姑娘却感染了我,看着她的悲伤我又何尝不是一个蝼蚁一样的存在呢?我突然鼓起勇气问姑娘,我能如何帮她。   说完我就后悔了,我能做到什么呢,正如你所说的我就是个神棍而已。面对国家机器,和权贵阶级,我会被碾压的连渣都不剩。   姑娘虽然已经不是人了,但是冰雪聪明,她问清了这个院子的来历和我所来的目的后对我说,当时她跟着那个领导的儿子想要报复,可是领导的儿子住进这里来以后她就总是无从下手。最后竟然走不出去,困在这个院子里,只要把她带出去,她可以帮助我,我也能帮助她。   我答应了,查阅古典最后想办法把她带了出去。”   “怎么带出去的?”我问道。所谓风水宝地,有时候会产生一种阴阳分明却又会在中心产生一种混沌,从此外围阴阳交替污秽之物不得入内。虽然神棍说的不太清楚,但我想应该是附在那个领导儿子身上的女人恰巧在某个时辰交替之时进入了风水宝地,从正门入内,但却又因为交替而行产生屏障使之走不出去,从此就困在了这里。她本就是极阴之物,又有冤情在身,所以就影响了风水,按照这方面的理论,自然会影响官员的仕途。   当然本书只阐述事情,关于风水命术问题,咱们在书中不多做讨论。神棍对我说道:“土固缸锁法。”   我听过这个方法,但没见过,于是点了点头,示意神棍继续讲下去,神棍沉默片刻继续讲道:“姑娘被我用这个方法带出了院子.......”(未完)   ☆、第一百二十六章 神棍篇——明星夫妻   “姑娘被我带出院子的时候,我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她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们从那以后仅有过两次相遇,总之按照约定我来到官员身边,故作高深爱答不理的。甭管你是多么有名的明星或者多么大的官员,只要来到我们面前就是说明已经信了三分,对我们肯定是客气的很,我们故作姿态也会有更好的效果。   我的这般冷冰冰的态度让官员十分震惊,他不明白先前还十分和善的我怎么会突然变成这幅态度。我站起身来就要走,临走之前只是淡淡的让他去问他儿子究竟做了些什么。   果不其然,正如我预期的那样,当天晚上他们就找到了我,来到我的家里,他儿子当着我的面据理力争并不承认发生了什么,我却道出了那位姑娘的名字。瞬间他面色惨白,官员爬到这个位上,察言观色的本事也是了得,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自己的儿子肯定有事儿瞒着他。我则是为了让他们更加相信,还没等他儿子说就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官员慌了,以为是被厉鬼缠住,我则说让他儿子出国五年不准回国否则就有杀身之祸,并称要给死者家里送去钱财若干,并要挖出女孩儿的尸骸厚葬。这些对于官员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事儿,即便是人命关天,瞒天过海也不是问题,甭说是他就是他儿子不也是找人藏尸瞒住了一切吗。官员他一一照办了我所说的,于是乎,一切仿佛又好了起来,不知道真的是风水变好的作用还只是他的心理作用。   自此之后,我在官场上的名气越来越大,同时武汉有些身份的富人也喜欢早我问事求教。我渐渐的关了门头,换了一个更好的住宿环境。有时候我也会被外地的人邀请去看看风水什么的,然后就遇到了你们。   那天也是巧合,我故弄玄虚不进某个高级酒店,声称要去点化他人,就去了那家小饭馆,正巧你们说话了,更加迎合了我所说的话。其实干我们这行的,运气也有一定的因素,想要说得准得老天爷帮忙,若是运气差的时候,即便说的模棱两可也可能当场穿帮,自己不论口才再好满腹经纶也有圆不回来的时候。   日子越过越好,但我深知如果在一个地方待得过久,整个价值就会固定住,而且早晚会被揭穿,于是便开始继续云游的生活。有了先前的名气,找我的人越来越多,每到一个地方,只需露出些许风声就财源广进了。我依然每天固定看几个人,绝不多看,有点饥饿营销的意思。在这期间,我经历了许多,也做过许多违背良心的事情,即便你师父指点了我几句后,我也没有醒悟,最终自己受到了恶果。   两年前的一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武汉的那个领导所打来的,这些年他官运亨通十分了得,我应邀前往武汉我的发家之地,到了以后才得知他的儿子死了。我问这是怎么回事儿,他却说他儿子隐瞒了父母提前回国,在国外他无法再作威作福,感到不适的他经常偷偷溜回国内。   前些时日,他又回来了,结果却在一场车祸中丧生。我劝官员节哀顺变,但并没感到担忧,毕竟我有言在先,是他不遵守规矩,这才真的引来杀身之祸的。我不知道是不是姑娘的复仇,或许此时她已经投胎转世了吧。   官员说希望我能替他儿子做场法事,希望他能无忧无虑的而去。我答应了下来,因为这一定是个发财的好机会。   做法事的那天无非是念叨念叨,当时我已经有了名人效应,即便我打个喷嚏或者说错了话我也可称故意为之,让他们自己去悟什么的,这一招十分好用,言多必失,只说几句反倒是更显高深莫测。所以对于那场装模做样的法事,没有人提出质疑,我也收到了不菲的‘心意’。   出殡的那天不少人都到了,我也到了,我的发家在武汉同样这个官员也对我起到了推波助澜的效果。即便我对他的种种作为十分不齿,但我还是必须到场,这是做给剩下人看的,让他们知道我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并非认钱不认人,这对我自己也有不少好处。   人群之中,我看到了一个一身黑衣的女人,她淡雅的神态感觉和在场的其他人格格不入,是那么清新脱俗,就好像在淤泥中的荷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她的脖子上赫然有一道紫红色的印记,是她,是她回来了,可是这是大白天,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何她看向我的时候,满眼的悲伤和怜悯。   当我路过她身边的时候,她露出了微笑,并未与我交谈。”神棍说道:“如果今日你再问我,这个世上有没有鬼神的时候,我会说有的。你问我他们在哪里?我会告诉你,他们就在我们身边,就在我们心中。”   我点了点头,让服务员换了一壶茶水,三泡之后茶就有些失去了芳香,饮之无味了。我沉思片刻说道:“这就是你们最初的计划和约定吗?”岛杂以圾。   “恩,或许是吧,当时我们并未说的太细致,只是讲了个大概。我由此获得了更多的金钱,响亮的名声以及被人尊敬的社会地位,她并未对那个公子哥立刻进行了复仇,算是对我的报答。而同样,待她母亲死后,她才开始了疯狂的报复,不论那个官员的儿子躲在哪里,他始终逃不过亡灵的追击,因为鬼就在他的心中。老祖宗有句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他的亏心注定了他的死亡。”神棍说道,此时的他不再像个神棍,反倒是如同哲学家一般。   “对了,你不是说你见过她两次吗,还有一次在哪里,还有你的........”说到这里我欲言又止。   神棍笑了笑说道:“你是说我的腿吧,对,我就是那次与她再度重逢的。这其中还牵扯着一对名人夫妇,我不提他们的名字,因为据我所知他们即将离婚。   在我这几年的岁月中,我看尽了人间的肮脏龌龊,其实你说我是神棍,实则不然,我们倒是可以算得上半个心理医生。而一般来求道之人也对我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所谓心诚之下他们从会袒露心扉,我们也会从中判断,在更适合他们的方向下手。所以,那些外表光鲜的艺人们,那些正气凛凛的官员们在我看来,只不过是一个个最好的演员罢了,他们活得很累,活的也很虚伪,他们通过各种包装把自己弄得那么完美,塑造给外人他们想要塑造的形象。   但纸是包不住火的,一切都逃不过时间的消磨,最终真相定会大白于天下。这就是人,只有比别人更坏更狠更脏才能在这个扭曲肮脏的社会中杀出一条生路,这是多么扭曲多么悲哀的现状啊。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这是大自然的规律,人再超脱也逃不过优胜劣汰的自然规律。   干我们这行的有时候会互相捧场,正所谓风涨火势火涨风狂如是而已。你刚才提到的那个被抓的人实际上我也认识,我们两人之间也互相捧场,他出事儿是因为作的太狠了,而我现如今准备再做几年就急流勇退。人要学会适时的退步,才能保全自己。古人云,三思而后行,所谓三思现在的人总觉得是指多多思考的意思,在我看来倒是思危,思退,思变。现如今我已经思考到了危险和不足所在,正要谋取退路,至于要去做什么那就是思变了。   这对夫妻在国内都属于一线明星,女的信奉佛教,大多是些藏传佛教,而男方则是信奉道教。夫唱妇随,女方也开始改信了道教起来,而就在这时候,你刚才提及的那个人给他们介绍了我,让我来讲道修身为他助阵。不过我以为,这倒是打入上流演艺圈的好契机,于是欣然答应了下来。   可是我没想到,他们还真的遇到了问题,而且我想也正是因此他们才产生了婚变。”   ☆、第一百二十七章 神棍篇——佛牌   我敲着桌子,思量这个能不能写,毕竟涉及的男女明星在我国算是鼎鼎大名的,男的演过许多经典作品,女的则是一代歌后。我思量许久,决定先记下来再说,到时候想写就写出来,反正我也没多大名气,人家估计看不到。就算看到了告我反而给我做了宣传,再说咱说的都是实情,也就不怕什么了。   “我那道友其实有些本事,而且会些简单的幻术,所谓幻术就是一些心理学加道法还有古典变戏法一起上阵,比起书上所记载的先贤幻术差之千里。”神棍说道:“不过论起讲道和算命转运看风水什么的,他的本事可不亚于我,而养生之学和国学更是他的看家本事,知识面极广学富五车,又有一副好口才,自然是财源广进名声在外了。不过我们不是一派的,各有所长无法比较。作为同道中人,他也有忽悠人的一套本事,我前些年给他介绍了几个官员,让他帮我助场,最近他和那些人走得很近,也捞了不少财。这般做无非就是增加佣金提高难度,也算是显得我有本事相当的道友,更像世外高人。大家互相帮衬一番,互相抬举,我倒是以为他这次让我去也是这样的目的。   我到的时候,同时见到了这三人,我们这行察言观色在首要,我看到夫妻二人面色不对,意识到可能这次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而且男人面带些许怒色,女人则有些惶恐。我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道友对他们声称去外面与我一叙,便带着我走到了观中的偏殿内。关上房门,他就说,我注重于养生国学和练气,对鬼神之说不如师兄擅长。   他话没说完我就打断了他,对他说都是一个地方的狐狸,你何必给我讲聊斋。道友尴尬万分,只是嘿嘿直笑并不说话,我问他到底怎么了,若是不细说我可转身就走。   道友这才给我一一道来,原来事发之时的前一年,这位女星去了泰国,是去拍洗发水的广告。因为老公信奉道教,故此她也离开了曾经信仰多时的佛教,其实说到底就是信仰不纯粹。话又说回来,这个当官一样,适者生存,纯粹的人哪里能活下去,又何况是在更肮脏更低贱的演艺圈呢。   结果,女人偷偷的去了一个泰国禅修班,并认识了当地的某位大师级的人物,那位大师给了她一块儿佛牌,然后她就偷偷带回来了,但并不敢让老公知道。具体关于佛牌的知识我就不给你说了,你应该有所了解吧?”   “养小鬼吗,正牌和阴牌,其中还有各种分类,也就是俗称的蝴蝶牌古曼童四面佛等等。”我说道。   神棍佩服的看着我说道:“你师父果然博学,这个都给你说了。”   我摇摇头道:“那倒不是,他倒是想正经教给我,但我也得好好学才是,我本来就是个逗比哪里静的下心来。这些不过是我女友看某个人的小说,正巧我们在一个站,我就看了两眼,顺便查查这方面的资料,算是有些了解吧。”   “现在网络文学都写的这么高深吗?你觉得那个人写的可信吗?”神棍问道。   “没看几页,有可取之处,也有很多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不过其中大部分都是经过文学处理和艺术加工的,所以不能全信,权作个小说看吧。另外人家成绩很好啊,嘻嘻,这就是最关键的。都说了我们这一行其实和你们很像,只要牵扯灵异内容,都是半真半假的忽悠人,比如我最近就准备写本半纪实性小说。整个故事可能都是真的,但在中间某个比较吓人的情节上我会着重笔墨,使人产生心理作用,甚至把结尾改变,达到吓人或者引人深思亦或是使人猜想的目的。无非是要迎合读者口味,没办法,既要卖脸朝外,文学不能低俗却也是商品,再好的文章没人看,写出来又有何用?所以你问我可信与否,我不能回答,只知道看的人很多,赚的钱也不少。”我说道。   神棍点点头:“看来你倒是个实在人,我若有天隐退了,也去写写网文谋生。”   “你又不缺钱,写这个干嘛,苦逼的很,你之前还不是笑话我落魄吗?”我说道,神棍哈哈大笑起来,点指着我说道:“你这嘴比你师父还不饶人。”   “行了,甭废话了,继续讲故事。”我说道。   神棍笑了笑喝了口茶继续讲道:“总之请回来的不是佛而是元神或者小鬼之类的东西,天上没白掉的馅饼,这玩意儿的确会给人带来一些好运,但好运一旦年限到了就会转为霉运,无非是提前透支你的好运罢了。有怨毒和厉害的,还会祸及身边人。还有些许愿还原的,还要定时去还,所谓养就是贴身佩戴,自此做什么也不能摘下来了,一旦摘下来就会霉运连连。这玩意儿就好比一根看不见的枷锁把人锁住了,让人无法逃脱,有宛如一枚定时炸弹,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炸’。   发生事情的那年,佛牌还没兴起来,国内的人不太了解,但这夫妻二人女方信奉佛教多年。早年间她就信奉藏密佛教后来又转为中土佛教,几个分支禅宗密宗净土都有过交集,所以就算不懂也绝对听说过泰国佛牌。请回佛牌后贴身佩戴,可因为不能摘下,故此早晚会被丈夫发现,于是女方思前想后一番后就坦白了一切。   虽然男人信奉道教,也希望女方能够信奉,但并没有对其强迫要求,女方婚后对道教的皈依也有讨男人欢欣的意思。佛牌请回来后,日子仍然继续,果然这一家子的财运势道都大涨。可没过半年的功夫,两人就出现了问题。到了半夜时分,更会听到孩子莫名的哭泣声,有时候录节目的时候也会出现恍惚的感觉,在镜头反射的镜头中,他们会看到身旁站着的小孩。于是男人有些埋怨了,声称女人随便请佛牌请来了厄运。两人再度奔赴泰国,却发现当年给自己做佛牌的师父已故了。   佛牌之所以价格不同,那不是因为材质的问题,而是养小鬼的师父技艺不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法,有略微的差异就失之千里,他们寻访了许久却没有人可以解决问题。于是把佛牌留在了泰国,回家之后却赫然发现佛牌跟回了家中。   两个女儿接连生病,一切的一切都开始不顺起来,即便经纪公司在做不断地正面宣传,但负面消息还是层出不穷。无奈之下,两人想到了我那道友,也就是你说的那个所谓的大师。   道友在演艺圈和商人的圈子里很有名气,他声称自己擅长人体之学,不擅长降妖捉怪之法,所以要请一位来替他助阵,于是就找到了我。可能是出于职业习惯,道友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依然是口若悬河,我对此嗤之以鼻,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这么多年我走南闯北,遇到过一些事情,我按照书上所说的和古法所记载的曾降服过一些东西,却也失败过许多次。只不过失败的那些被我忽悠了过去,也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此时若要退了,只怕不光博了道友的面子,还会在演艺圈内留下不好的名声,故此我硬着头皮接了下来,与道友商量着去做。佛牌从女人的脖子上取了下来,然后放到了紫晶罩内,命道友众弟子按照阵法围坐,念金光咒,企图先镇住那东西,消弱其性再作打算。你们这一脉有没有这种讲法?”   “这个咒我知道,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然后神马神马的,这个叫金光咒,也有的叫金光神咒,不管用吧?”我说道。   “你知道美国做过一项弹珠实验吗,实验过程暂且不表,意思就是当人极度渴望或者某种感觉特别强烈的时候,就会产生一种精神力的存在,使得弹珠落入意识注入的那个槽里的数量增加。同样不管这个咒语管不管用,只要让人相信管用那就会产生精神力,精神力足够大的时候就能压住一些事物了。”神棍说道。   我赞许的点点头,神棍奇道:“这次你不说我是神棍了?”   “你这次说的有道理,的确是这个样子的。”我说道:“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   “我当时和道友故作淡定的去房间与夫妻二人叙话,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傍晚时分到来,大殿之内围着紫晶罩,已经换到了第六波读咒的弟子。夕阳西下,突然狂风大作,观中大殿的房门被狂风吹开,道友的弟子们顿时惶恐起来,诵读金光咒的声音突然停顿了下来,紧接着一阵阵的慌乱尖叫声响起,弟子们鱼贯而出奔走逃离,而那对夫妻也面色惨白起来。   我和道友立刻赶往大殿,口中诵,天元太一,静司主兵,卫护世土,保和生精。我随身拿起桃木小挂剑,而道友则用八卦镜一通走步。我看了他一眼,他也看了我一眼,其实我心里没谱他也更没谱。紫晶罩已经开始劈裂,其中发出若有若无的婴啼之声,风虽狂但阴冷无比如同小刀风一般直插骨缝。   没有那些玄幻电视中演的那么厉害,天人交战什么的,我们手中所谓的法器也没有产生相应的光芒,佛牌也没有变化出鬼怪来。只是紫晶罩喀喇一声过后,破裂的粉粉碎,佛牌从垫子上弹了起来落到我的脚下。我慌忙往后退,佛牌上的绳子却好似缠住我的脚底一样,一下子被我带了起来。   天旋地转一片黑暗,我昏了过去,昏迷中先前那个死去的姑娘又出现了,她依然是这么美丽。她说我做的坏事儿太多了,违背良心心魔已成,自然要遭受这般劫难。这就是我第二次见到她,她边给我说话,边推搡着我,然后我就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此时的我躺在医院之中,医生对我的醒来表示震惊,我自己给自己签了字,然后做了截肢手术,并安上了这副义肢。说到底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只佛牌碰到的腿,整只腿都肌肉萎缩已经坏死了,不截肢的话还会向上影响,医院也表示无法解释这一原因,再去更好的医院看病已经来不及了,匆忙之中就落下了现在的样子。后来佛牌就再也没出过什么问题,也成了道友宣扬的一个功绩,而夫妻二人因此产生了些许矛盾,导致感情每况愈下,只是在众人面前他们依然表现的恩爱,这正是人虚伪的一面。不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的虚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倒是也无可厚非。   我想到了姑娘说的话,也想到了你师父他老人家所说的那些,从此虽然依然过着你说的神棍一样的生活,但是却不再如此恶劣,基本也是劝人向善,也算是对以前的弥补吧。   至于那对夫妻,后来倒是和我相熟了起来,对我千恩万谢顶礼膜拜,而我也借机认识了不少演艺圈的一线明星。听说这对夫妇他们好像今年感情特别不稳定,因为生育问题,也因为感情变故。按照我看人的经验,这俩人过不了多久就会离婚吧,他们大多也从对方身上得到了各自想要的东西了,既然利益尽了婚姻也该尽了。”神棍说道。岛叨广圾。   我点了点头,随后跟神棍扯了点闲篇,后来一辆悬挂政府牌照的车把他接走了,回家后我并没有急着整理神棍的阐述。因为毕竟他是个神棍,说出的话可信度要打个折扣,直到过了几个月,这俩明星的确突然离婚了,我这才相信了神棍所言,于是便就此写了下来。   ☆、第一百二十八章 书迷讲故事(13)   又隔了三十章节,所以自然又到了书迷讲故事的环节。这次咱们不搞什么系列故事了,就讲些短小精悍的给诸位听。   故事的来源大多是qq书迷群一群的书迷,这个群的书迷十分给力,再次感谢所有在群中踊跃冒泡或者讲给我故事的亲们,不管你们的故事有无被选用,你们都让我感动,拜谢拜谢。   俗话称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其实这话说的不对,且不能说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自古至今出现不少这些行当里的义士名人,有些所言所行令那些平日里义字当头道貌岸然之辈都为之汗颜。更何况婊子的情在床上,戏子的义在台上。而今,老鬼的感谢就化在书里,奋力写作认真写文来回馈各位的厚爱吧。   之所以说这个问题,是因为有人说我经常通过某些渠道宣传此文,有这时间不如多写一些文章更新。还有人说我在书迷群里聊天的时间太少了,经常他们在的时候我不在,神龙见首不见尾,不在书迷群里讲故事。关于这个问题,我略微解释一下下,主要是除了晚上两点以后到早上六点,咱群里都是长期活跃的节奏,我也有事儿不可能天天在群里呆着,另外在群里写故事,就不如放在这里更加有意义了,我把我的精力全部写入了书中,希望给你们带来最努力的文字。   还有说到宣传问题,作为一名网络写手,这也是我的一个职业,我同样也得靠它赚钱,无利不起早爱好是一点赚钱也同样重要,不宣传哪里来的财源广进呢?当然你们放心,即便你们在群里讲的故事,也会被群中管理员截图下来给我,有好的我同样能看得见,再次感谢诸位管理员,你们辛苦了。也希望书迷们可以多多理解,继续支持这部《中国灵异事件备忘录》。   闲话不说咱们书接正文,这次的故事讲述着是脱兔,一个无节操的男人,也是群里的元老了,相信在书友一群中的朋友们对兔子应该不陌生吧。   脱兔:   老鬼,我看大家都给你提供素材,那我也给你讲一个吧,真实与否我不敢保证,只是关于这事儿都这么说,我想没有人会拿死人的事情开玩笑。   我们厂子本来在七十年代是一个三线军工厂,是制造坦克的。工厂最初建立在大山里,除了坟头就是狼窝,要出厂就要开出一片荒芜之地才能有城市有人烟,我想最初可能就是为了保密才这么做的吧。当然那时候还没我的事儿,但听人说到了晚上这里鬼哭狼嚎,十分吓人,是没了洞穴和崽子的狼以及没了坟墓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共同之声。   不过后来这件事儿就是我亲耳听说的了,整个厂里传的人尽皆知。那时候已经到了两千年后,在九十年代,各个地方军工厂要么倒闭要么转型,我们厂也不例外。所以在九几年,厂子没有应声倒闭,开始生产民用产品,汽车配件什么的。厂子里有位老夫妻,是厂里的元老,那时候虽然不兴什么接班了,但实际上这个现象依然存在,而他们的儿子就托关系进入了厂子中成了一名运货的司机。   我先前说了,外面是荒山野岭,晚上开车送货的时候看不清路十分危险。故此厂里大多都白天送,可有时候汽车配件出现急需的时候也需要晚上赶制然后马不停蹄的送去。老夫妻的儿子干司机也有好几年了,事情一晃就到了2008年。那一晚,就是这样的一个情况,老夫妻的儿子去送货了,夫妻二人在家睡觉。猛然间夫妻二人都被惊醒了,说有人蒙住了他们的眼睛,可本来两人就是闭着眼睛睡觉呢,怎么会被人蒙住眼睛。   而且夫妻二人都做得是同一个梦,两人略有不安起来,但思前想后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怕的地方,看了看表此时凌晨一点整,夫妻二人于是又睡了过去。结果刚睡下没半小时,又给同样的梦境给惊醒了,这下老两口坐不住了。大约又过了一个小时,电话响了,老夫妻接起了电话,得知了儿子的死讯。   原来儿子凌晨一点十多分的时候,因为疲劳驾驶出了事故,后因抢救无效死亡。夫妻二人痛心疾首,心说若是一点整起床的时候重视起来,给儿子打个电话,或许这事儿就不会发生了。而之前所梦到的奇怪梦境,定是和儿子出事儿有关。   ------   老鬼:母子连心,父子相知,电视剧上我们经常看到一方出事儿,另一方的亲人就有预感,或者是东西坏掉之类的事情发生。这是人无法解释的一种现象,也是一种亲情血脉和亲人间第六感的力量。   这次的书迷讲故事环节皆是短小精悍的故事,下面咱们就再来一个。   提供者当时我截图的时候没有截全,故此看头像已经不知道是谁讲给我的,但确定也是书迷一群的读者。希望你能来找我,我会在日后为你标注上的。   书迷:   鬼哥你好,我也是山东人,但是威海的。故事发生在乳山,我家是城市的,但我妈家是那一块儿的,连带的亲戚比较多,故此我经常和母亲一起下乡去走亲戚。我记得我母亲有个亲戚在一个名字很奇怪的村子,村子名字叫做人石。   村子里有一棵很粗的树,至于是什么树,我也说不清楚。这棵树究竟有多粗呢,得五六个成年人才能合抱过来,最奇怪的是两点,这棵树上挂着很多红布条,而树干上有一个断口,断口处竟然嵌着一个巨大的磨盘。那磨盘与树干融为一体,严丝合缝,难舍难分。   挂红布条的树大多是一些极其神奇的树,人们在树下许愿,挂上红布条来祈福。于是我就问了母亲的亲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村里人一听这个来了精神,满脸自豪的讲起了大树的故事。说这棵树在村里已经有百年有余了,村中祖祖辈辈都在大树下成长,建造村子的祖先也是依树建立的村子。具体多少年,没人说得清,只不过听爷爷辈的人说,他们的爷爷讲故事的时候说他们爷爷也曾提到过这课大树。   后来大炼钢铁的时候,村子也被提了任务,家家户户拿出农具铁具甚至是锅碗瓢盆熔铁炼钢,搭造土炉砍伐树木忙的热火朝天。其实炼出的钢材大多都不是钢,温度达不到纯度也不够,根本无法作为钢材去用。在那个有些荒唐,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年代,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儿,不懂得人跟着瞎忙活懂的人不敢说,反正那时候听扭曲的。   既然要烧炉子弄出铁汁来,就得需要大量的木材作燃料。村里的年轻人已经被冲昏了头脑,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张嘴闭嘴都是国家利益某某语录什么的,结果非要去砍村里的大树。   村里老人再也忍不住了,站了出来,说大树就是祖宗不能砍啊。可是村里老人哪里拦得住这帮生龙活虎热情无处宣泄的年轻人,大树到底是被砍了,几斧子下去大树被砍了一个大豁口,里面顿时喷涌出鲜血,浇了砍树的人一头一脸。众人大惊,哭爹喊娘,四散而逃。   当夜,天降大雨,电闪雷鸣,每打一次雷整个村子所有的房子都跟着颤抖,所有人都躲在家里瑟瑟发抖,村中老人不断的说,是大树生气了,是要惩罚村子里的人。终于暴雨连绵,大水顺着村中道路流淌,冲毁了不少民居。   第二天雨停了,大家出来一看,大吃一惊,被冲毁的那些民居竟然就是砍树的那些人的家,而其他人的房子则完好无损。再看那大树,村口那硕大的磨盘竟然被大水冲的嵌入树干之中,正好堵住了被砍出的缺口,村人大惊,故此不管日后各项运动闹得再凶,却再也没人敢打大树的注意了。逢年过节,焚香祈祷,奉送贡品,有事儿的时候村中的人还爱挂上红布条做祈福。   我觉得这事儿挺神奇的,足以写入《中国灵异事件备忘录》这本书,不知鬼哥你能否采用。如果您有空,可以去那里看看,那个大树依然存在在村中,磨盘死死长在大树中,就好像他们本来就是一体一般。   ----岛叨每亡。   老鬼觉得,人老精鬼老灵,就如同咱们在先前讲石头的时候所说的一样,不管什么物件儿年头久了,受日经月华都有一些灵气儿在身上。死物尚且如此,更何况这生机勃勃的大树呢?   ☆、第一百二十九章 书迷讲故事(14)   写书写书,写的就是书文戏里,要把来龙去脉都讲清楚,否则就没啥可讲的了。很多故事就成了简单的一句话,比如一个男孩儿遇到了个可能是鬼的东西,然后被弄死了,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人是鬼,完,如此之类的。   那就没啥意思了,您说是吧?另外关于常识性的问题,很多读者说我知道这些,不用在文中再说了,比如说昨天更新的佛牌就有读者给我说了解很多佛牌的知识,所以没必要在文中多做笔墨。我只能对您的博学表示佩服,但总有不知道的读者,我得略作说明,书是写给大家看的,要让大部分人读得懂才是,您说是这个理儿吧?。岛助肝扛。   今天依然是书迷讲故事环节,咱不用多做什么人物介绍,让大家了解故事的背景和讲述者的身份,这些往往都决定着他们的语态和称呼以及他们看事物的角度。书迷讲故事环节显然不用,现在就此开始。这个书迷的网名叫“原谅我性情古怪没人爱”是个很可爱的女生,老鬼在这里告诉你,若没人爱你,鬼哥可以爱,么么哒。   原谅我性情古怪没人爱:   我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你,既然文中你叫自己老鬼,这里我就叫你老鬼吧。我有个故事,是发生在我小时候。说是小时候,其实那时候我已经不小了,十三岁对女孩子来说不敢在情感上还是身体上已经发育了,女生大多总是在发育上快了男生一步。   我们家乡有条河,离着我们家很近,出了家门走上三四十步就到了河边。在家里楼上也能看到河面,那天是下午五点多钟,天气有些热,我和表姐决定去河边玩。五点多钟在夏天依然还很亮,我和表姐准备在河边稍微凉快一会儿,等天黑了就下河去游个泳,毕竟是女孩子要矜持一些。   河边长大的孩子都会游泳,水性有好有坏,但比起一般人来说还都不错。表姐在河边用脚丫淌水,而我则自己在另一旁玩,突然我看到河里有个人一起一伏的,好似在游泳的样子,再定睛一看,是个短发的小孩儿应该是个男孩儿,随着他游得近了我才发现,这个男孩儿竟然长的和我一模一样。我当时就有点心里发毛,再看那男孩儿身上穿着衣服在游泳,而且穿的是外公爱穿的那种唐装。后来我长大了才知道,那并不是外公所穿的唐装,而是寿衣!   我发愣的看着他,他也看着我,然后笑着对我说让我下来一起玩。我回头看看表姐,按说此时她听到有人跟我们说话应该看向我或者声音传来的方向,但很奇怪的是她压根没回过头来看我或者看那边,依然自己低着头玩,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一样。然后那个和我长得一样,但是性别不同的孩子又对我说了一遍,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觉得脚下一滑瞬间向着水里滑去。   我落入水后拼了命的往岸上游,表姐大惊发现了我的危机也下水拉我,可是却怎么也拉不住,就好像我被什么东西扯住了一样,而且那东西力大无穷,我的脚腕都感觉要被扯断了一般。当时外婆正在楼上看着我们,我之前说了我们家离着河边很近看到这一幕她慌忙冲下楼,她与表姐一人拉着我的一只胳膊,但我非但没有被拉上岸来,反而依然十分缓慢的朝着河里,并把两人也向河里拖去。   我大叫一声觉得一阵眩晕,随即失去了知觉。醒来的时候,表姐和外婆在我身边,再看身边还有个老太太,外婆让我起来给那人磕头,我依照外婆的做了。这个人是看土地庙的秦姥姥,当时正巧路过河边,于是就和外婆表姐一起把我拉了上来,若没有她相助,只怕我是要被拖到水底去了。所以要磕头,报救命之恩。   我当时就觉得脚腕有些疼,一看都有血印了,到了第二天这一片一青了就更明显了,分明是个手握住的印记,连五根手指头都很明显。直到现在,我的脚踝处还有这么一个印记,不管用什么办法也无法消除,一道阴天下雨天就疼,去医院看了也检查不出什么毛病来,还有人说这是刚弄的吧,其实至今已经许多年过去了。   是什么东西拉我我不知道,或许就是鬼哥你所说的水鬼吧。   ----   大家有没有觉得特别像“倾城”所讲的水猴子的故事中那个女老师的事儿啊,我一定要开个水鬼专题,给大家好好讲讲各地一样和不一样的水鬼故事。水鬼害人的方式大多相同,都是把人往水里拖,让人溺水身亡,听说这样就能找到替身,否则横死的不能投胎转世。所以水鬼才会害人什么的,具体的内容咱们留到专题中再讲述。   下一个故事来自书迷群里大家相对熟悉的书迷千千。   千千:   鬼鬼,我给你讲个我小时候发生的故事吧,至今我也没弄明白,究竟当天我们碰到的是人还是鬼,这个问题我纠结了好久,但我想这应该是个有点“意思”的故事。那时候我才五六岁,但是已经开始记事儿了,有次我和爸爸晚上回家,那是个冬天,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天已经全黑透了,而且也很冷。   我把头缩在衣服里不肯露出来,而父亲则用身体包裹着我,帮我挡住寒风,父爱如山啊,虽然平时不说但他的确做了。   当我们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后背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回头一看是个老太太。我有些害怕,虽然能看得出来是个老太太的,而楼道的灯光也不暗啊,可不知为什么,就是看不清楚老太太的具体长相,只能看到她穿着一声黑色的衣服。而奇怪的是老太太的身旁也没有影子,我不由得觉得害怕起来,可为什么害怕我并不知道,长大了才觉得其中恐怖的地方,但小时候只是恐惧没有别的原因,那时候我根本不懂没有影子意味着什么。   父亲应该也发现了这些吧,因为我能感觉到父亲略微的颤抖,当然这不过是我现在的分析。父亲拉着我快走两步,那老太太也跟着我们上了两步,我们停下老太太也停下。父亲回头厉声问道:“你想要干什么!”   “我找不到家了,我要回家。”老太太答道,她的声音冷冰冰的听起来有些吓人。   父亲把我领到家门口,打开门把我一把推进去,然后反锁了门,我隔着门听父亲对那人说:“你跟我走,我带你回家。”   那一天母亲不在家,为什么不在家我忘记了,我只记得我是在惊恐中度过的,以至于一个多小时以后,父亲回家打开房门的时候,我都惊恐的叫出声来了。   我问父亲,那个老太太去哪儿了,父亲说他带着老太太下楼,转了半天每次想甩掉老太太的时候,老太太都能不紧不慢的跟上。于是父亲就指着一个楼一个楼的问老太太,这个是你家不,那个是你家不,没问几声再回头那老太太就不见了。   第二天是周末,父亲带着我下楼玩,小区里有个小花园,在那里玩的都是小区里的大爷大妈,他们退休后精力旺盛,一般就从这里聊天唱戏,晚上还要跳舞。父亲问他们小区内是否有个人长得这个样子,穿那样黑色样式的衣服。一个老大妈拉了父亲一把说道:“小伙子,你可不敢乱说,那是咱们这儿以前死人穿的寿衣模样,活人谁会穿那个,多晦气啊。”   这时候一个白发老头来了,众人纷纷给他打招呼,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大致体貌特征身高样貌的人,说起长相父亲说他也没看清,只看到了身高体型和盘着头什么。说完老头脸色就不对了,说:“那不是王奶奶吗,就她盘这那种头,没听说有别人啊。不过王奶奶几年前就没了,小伙子你确定你看到了?”   众人用疑惑和略带惊恐的眼神看着我们两人,父亲尴尬的笑了笑推说可能眼睛花了,就领着我走了,至今我也不知道当年我们碰到的究竟是人是鬼。   ----   老鬼:我觉得没有影子这点很可能是灯光把影子投射到了背后,尤其是小很可能看错了,而你家老爷子也可能先入为主,认为老太太是鬼吧。但老鬼希望这尽量是个鬼,否则是人的话,你家老爷子很可能就弄丢了一个找不到家的老人,老人又称老小孩儿,尤其是一些老年痴呆后会忘记回家的路。万一如此,人家家里该多着急啊,所以还是是个鬼更能让人安心点,你说是不是?   ☆、第一百三十章节 水鬼篇——白河的桥   你们是不是很惊讶,为什么这次的书迷讲故事故事也短章节也短,其实我说了,这次力求短小精悍,剩下的我看了看,大多一句话两句话说不完,所以咱们留到几个章节后再说。既然先前说了水鬼多次要开水鬼专题,咱们就讲讲水鬼的故事吧。   其实在前文中,咱们讲过了不少关于水鬼的故事,比如姐夫篇中的所说的护城河里的女尸,书迷讲故事中屡次提到的水鬼水猴子之类的东西,等等。岛助刚亡。   说到水鬼,有时候不过是我们的错觉,因为水流的原因,水中的漂浮物被我们看错了,或者本来就只是水中的死尸,变成了水漂所以加之水波的起伏,所以让我们产生恐惧感。恐惧感的催化下,导致我们在脑中幻想出一系列恐怖的景象,也就以讹传讹变换出了水鬼的传说。   另外一点,有时候在相对陌生的水域里,会有暗流产生,引发吸力把人卷入水底,水底坑洞造成的漩涡也会有这样的效果。而一些水底还会有水草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缠住脚就会被人误认为是水鬼。   但究竟有没有水鬼呢?我不敢肯定。有没有水下灵异未解的生物呢?肯定有!   抓住脚脖子往下拉入水中的故事太过普通,而且讲述者都是幸存者,说明水鬼法力不够啊,否则就是我遇鬼了。现在咱们就说几件不是普通的水里闹鬼的事儿。   第一个故事发生在南阳,南阳这座城市我不陌生,还从这里和朋友买过一个凶宅,属于感情颇为深厚的一座城市。忘了哪一年了,好像是09年的时候南阳几座大桥都在修建,我当时就听了一个鬼故事,就是关于南阳的桥的。   这条桥叫啥我忘了,故事我却记得清清楚楚,所以也不好乱取名字。位置在哪里呢,就在枣林街往河边走,那条只能过行人自行车或者电动车的桥,机动车都被柱子挡住了。这么说南阳的书迷朋友应该知道我说的是哪里的桥了吧。   二零一零年年以前,整个南阳都在改造,旧城改造大桥改造层出不穷。建了好几条大桥。而我所说的这条桥之所以不让走车,本以为是因为年数太长了,若是拆了不方便百姓行走,需要绕行很远,不拆又十分危险,故此危桥之上也只能走一些较轻的交通工具了。后来才知道,这桥从一开始就没走几天汽车,本来就是个豆腐渣工程,所以......   讲故事的人姓白,就是贯穿南阳的那条白河的白,他就住在河南南阳理工学院旁边,平时经常走这个桥穿过枣林街。我们那天就是如此,从出租车上下来就往桥上走去。走到桥跟前,老白突然说道:“这个桥上的鬼故事不少啊。”   “怎么这么说?”我问道,在我看来南阳虽然是历史古城,但实际上闹鬼的事儿并不多。时至今日搜寻了多年关于南阳的鬼故事,也最多时滨河路折弯处老火葬场的鬼事,还有学校里一些故意吓人的传说罢了,整个城市都没有特别阴森的地方,即便深夜无人的时候走在路上,都没有特别阴森的感觉。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诸葛亮选择的好地方,的确是个适合人生活聚精排垢的好地方。   听老白这么一说,我就来了精神,老白缓缓地说道:“这个官方资料上肯定不会这么说,因为不光和封建迷信有关,还牵扯了太多的官黑勾结执法不力。   那几年南阳真的很乱,夜间大街上没路灯,外面罪犯横行,带着枪带着刀,不光劫财劫色,看人不顺眼都要捅上一两刀。到了晚上一般没什么大事儿就不会出门了,就怕遇到坏人。治安不好也就算了,最主要的是执法部门还不够给力,面对大的团伙,官黑勾结不敢动,面对小的团伙,苦主钱给不到位又懒得破案,案子压了一层又一层。如此一来,没有公正严明的执法部门震慑力,犯罪分子就越来越猖獗起来。   比如这个桥下就曾死过三个人,其中两个是碎尸抛于桥下,另一个也是断胳膊断腿的,没达到分尸的效果,他们的尸体挂在了桥柱子上,这才被人发现了。死者共是一男两女,男的好像是欠了债,所以被弄死然后扔了下去,两个女的就不知道是为什么了。   这三场命案并不是一起发生的,而是在两年光景里分别出现的。按说大案命案枪案都是公安机关必破的案子,可是三个案子迟迟未破。直到......直到这桥上有段时间开始闹鬼了,越闹越凶牵扯过广,百姓怨声载道甚至牵连了许多系统内的人,这才开始侦破的。   这三次出现杀人案件后,被打捞上来的时候,都有不少百姓都来围观,大家都看到了死者,所以掩盖是掩盖不住的,当时也没人想要掩盖。人性冷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除了死者家属操心外,谁会在乎这些呢,都是来看个热闹而已。   结果没过十来天,稍微晚些时候,只要天色见黑了,桥上就会有身影游荡。有人说是黑影一闪,有人说是白影飘过,反正众说纷纭,我是没碰到过,也觉得不过是心理作用罢了,这个世上哪里有鬼。   结果后来人们越说越多,说见过的这些人,已经幻化成了人形,在路上跟人搭讪,但却没有听到害人的事情。我依然是不信,男子汉疑神疑鬼的做什么,别说没鬼就是有鬼你也得让它怕你才是真汉子。   那天晚上,我和一帮朋友出去喝酒,喝完酒就沿着河边溜达这回家。我们一行五个人,那时候这一片路上并没有路灯,我们五个人都是男人也不感到害怕,正巧要过桥,还有人开玩笑,说也不出来个女鬼给他们看看。活了这么大了,还没见过女鬼呢。   当场我就感觉有些不妥,第一死者为大,人死为安何必要嘴上不留德呢,还有这玩意儿有没有我不确定,但这世上的东西有个规律经不得念叨,你说着说着本来不该出来的东西也出来了。   结果大家嘻嘻哈哈的就上了桥,我出声阻止,他们也没人听我的,还借着酒劲说我是个信球,还说我是个窝囊废。我差点急了眼,就在这时候,一个人突然站住了,略有颤抖的对我们说:‘你们看,桥上有个人!’   这一声之下,嬉笑怒骂的我们不管正在嘲讽还是在发怒就一时间都不说话了,大家的酒也醒了大半,桥中间站着一个人,因为黑暗看不清是男是女,只能看的出来是个人罢了。我们对视几眼,不知道到底是该退还是该进。   就在这时候,它朝着我们靠近过来,我们往后略退,就听那边传来一声很好听的女声:‘大哥,别怕。’   听到人的声音,我们安下心来,发出一阵粗野的狂笑之声。那个人走到了我们面前,她长得挺漂亮的,看到我们是五个男人,她的眼睛里露出一丝惶恐之意,这更让我们放松了下来,她低着头扭扭捏捏的说道:‘大哥,下桥去玩玩吗?’   我当时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什么,脑子有点蒙圈的问道:‘玩什么?’   朋友们再度发出一声粗野的笑声,笑声中甚至带着些许淫荡的意味,有朋友嬉笑说这么多人姑娘受得了吗,还有人说多少钱,甚至有人对剩下四人说这个姑娘定是刚出道不久,否则不会这么娇羞的。总之酒足饭饱思淫欲,在喝酒之后,他们泥丸春动,渐渐的有些把持不住了,说的话越来越过分还动手动脚的。   姑娘也不说话不回答,自顾自的就想下桥,向着河边走去,我们尾随而至,我本不想去,朋友却拉着我一起去了。我说桥下可是抛尸的地方,朋友们却说怎么这么胆小,这都是哪辈子的老黄历了,难不成我也和那老头老太太一样相信这里闹鬼。其实离着杀人案子也没过多久,只是现在大半是酒话,说的故意夸张夸大,以显示自己的胆大妄为罢了,酒壮怂人胆就是这个道理。   我们顺着河堤下了河道,来到了桥下,朋友问姑娘多少钱,谈好价钱再做。姑娘却冷冷的笑了起来,笑声阴森可怖,对我们五人说:‘下桥玩玩,这里好玩吧?’   说完就在我们五人面前,那个姑娘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我们五人大惊失色,浑身的血都感觉好像凉了一样,顿时发出一声惨叫如鸟兽散。跑回家后,我们五个人都发了烧。见鬼是真见鬼,但我倒不认为发烧是中了邪,不过是喝完酒浑身热,再一出冷汗一害怕,冷热交替把汗给憋了回去,加之后来拔腿狂奔的这么一跑,风顺着张开的毛孔鼓了进去,岂能不发烧。   总之该打针打针,该吃药吃药,也没人请神送佛的,我们就好了起来。从那时候起,关于这个桥上的鬼故事越传越盛。有的人说是男人拦路,也有的说是女人问路,还有的和我们这个版本一样,总之十分吓人。过了没半个月,附近的居民经常在半夜被人敲门,打开门后空无一人,地上只留下一个带着水迹的脚印。   这事儿闹大了,大家在那段时间,尤其是住在这一片的,张口闭口都说这个桥上的鬼故事。当地公安机关也不得不重视起来,真闹出别的人命来那可了不得,到时候住在附近的百姓人人自危,定会组团闹事儿的。   可是当地的派出所想要破案这没用,抓了几天都抓不到人,本来以为是有人装神弄鬼,很可能是死者家属想要鸣冤什么的,但后来发现根本不是,就连派出所来值夜巡逻的民警都遇到了这些东西。这下事儿大了,在往上面捅去,不过那时候因为是人命案所以是刑警大队的人主抓的。   有个中队长,特别赖孙,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根本不管这档子事儿,还大言不惭说这个世上哪里有鬼。过了没两天,这个中队长家里的门就经常被半夜敲响,打开门后就有一个带着水迹的湿脚印。而且接连几天都不是一个人,最后总结了一下,分别是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的,这下中队长怒了,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借题发挥,来报复他。结果调查一番后根本没查出什么,而且就在派来的骨干蹲守的五六双眼睛下,空空如也的中队长家门前,平白无故的就印上了一个脚印,然后敲门声赫然响起。   中队长在惶恐不安中骂骂咧咧起来,就在当天晚上,他在睡梦中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自己浴缸里,浑身浸着水。当场他就怕了,随后抓紧调查,若是想查谁能逃过追捕,最终那些杀人凶手落网了。   这些都是人们传的,这个咱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我遇到的事情却历历在目。后来听说这些杀人凶手在监狱里都死了,都是被按倒水池子里淹死的。我恰巧认识一个凶手的家人,听到这么说我才信了几分。   但是我总在想,既然这几个死去的亡灵这么有本事,为何不直接找凶手寻仇,非要如此大费周折。另外一点就是,他们明明是碎尸抛于桥下,或者被打断手脚抛下去的,也并非是淹死的,又为什么会通过水来复仇?这些我都不知道,只是给你讲一下这个故事而已。”   老白提的问题也正是我想提的,我也不理解。但我想不管是通过什么方式,这都说明报应轮回屡试不爽,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还是积德行善的好,做了恶事必会有恶报。   ☆、第一百三十一章 水鬼篇——保障湖   这个水鬼的故事发生在扬州,我感觉扬州挺有名的,随便问一个中国人,都能说出扬州的几样东西。初识扬州是因为基于几样东西,扬州炒饭,烟花三月下扬州,还有韦小宝。其实就算到了扬州吃到了许多家地地道道的扬州炒饭,我还是觉得这不过就是个炒饭而已,而烟花三月下扬州这些年也被某些旅游客给演绎的乱七八糟。韦小宝最喜欢陈小春演的那版,听到韦小宝就想到了韦春花,想到韦春花就想到了青楼,随即便有一个词闪现出来,那就是扬州瘦马。   扬州瘦马是个统称,但唯有扬州的姑娘最为有名,瘦马乃是一种略带侮辱性的称呼,是把一些家境贫寒的姑娘买来,然后培养她们,让她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后天什么都可以培养,所以挑选瘦马的时候要求就一点,长得漂亮。这些瘦马成年后在青楼之中扬名,然后再卖入达官贵人的府内做个小妾或者出去当个外宅什么的,这些达官显贵倒也乐意,在当时这是代表身份和财力的象征,不少古代名流都有这样的侧室,包括近代史上依然能看到青楼女子的身影,只不过那时候就不叫瘦马了。扬州女子大多长的十分柔弱,说话糯糯软软的很是好听,性情也相对温和,对男人而言这才是温柔乡所在。   后来,我还知道了扬州的好技术,那就是搓背修脚,扬州本地的师父那技艺真是赞透了。越是街头巷尾的小店,越是有扬州扦脚的绝活。扬州三把刀,厨刀,剃头刀,修脚刀。   初识小丁的时候是今年四月份,本来准备去扬州的计划被打乱了,但还好曾经去过也就无所谓了,而且去枣庄的旅行也有了意外收获,故此耽误我下扬州的朋友我就饶你不死了。   我记得那天是在济南街头,大街上有个老太太躺在地上,小丁上去去扶,有人却在旁边善意提醒说找个公话打120算了,别给自己找麻烦。   小丁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用自己的手机打了120并求助于其他人,众人一哄而散,这年头不是真土豪谁扶的起老太太。这些都是小丁后来给我讲的,我那天正好去银行办业务,出了门就被小丁拉住,小丁说明了一切并问我能否帮他录个像作证,他是学医的,可以做简单的抢救。   我当时都快哭了,大街上这么多人你找谁不行啊,非得找我,我的颜值虽高你也不能这么看上我吧,咳咳。不是老鬼我冷漠没有人性,而是我真担不起这个责任啊。这年头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断儿孙,不过既然有小丁出头,我想也不会太过于牵连到我身上,就在一旁用手机帮着他录像。   小丁对老太太做了简单的急救,发现没事儿后小丁还冲我笑了笑说问题不大,后来老太太被救护车拉走了,小丁留了我的电话就跟车去了。我当时还想,祝好人有好报吧。   事情大约过了一个多月,有次我一个做医药生意的哥们正好碰到我,就邀我一起吃饭,我正好没事儿就上了他的车。他刚才降下玻璃来跟我说话,车玻璃上贴着膜我还没看到,一上车我就愣了,车上还坐着一个人,不就是小丁吗,地球太小了,缘分啊!   老卢、我、还有小丁就一起去了济南边庄的城南往事吃了个便饭。老卢对我认识小丁很是惊奇,小丁则尴尬的笑了笑说起了那天的事儿,并对我表示感谢,还做出总结说老太太的家人非但没有讹诈小丁,还对小丁千恩万谢送去了锦旗,这个世上还是好人多。   老卢是山东人,小丁则是扬州人,我去过扬州,于是我们就聊起了扬州美景,什么瘦西湖个园何园各种园子,还有那些寺庙山上的乱收费的行为。原来小丁是在济南上的大学,大学毕业后没有从医反倒是从事起了医药行业,现在是老卢手下的一员销售猛将,十分了得的。老卢见我就爱听我讲鬼故事,他是士官退役,后来做了医药行业,和我玩的不错,嫂子热情儿子帅气,我经常携女友和他们一起家庭聚会。   我讲了几个关于医院的鬼故事,其中有几个他们也听过,大家就此讨论。我突然问道:“小丁,你们扬州有没有什么特别有名的鬼故事呢?”   小丁点了点头说道:“倒是有很多,比如什么小茅山啊,螺丝结顶等等。不过你要问我这些地方到底有没有鬼我不好说,好多都是人云亦云之说,但有个地方却的确邪乎,这个地方叫保障湖。”   “等等,啥保障湖?在扬州哪里?”我问道,说实话我去扬州的那些日子里经常会迷路,除了在我的家乡济南我会迷路以外,去外地我从来不迷路,只要去过一次就能记一辈子,扬州属于个例外。而且我觉得很多地方名字带着喜感,比如小茅山,或者瘦西湖,虽然历史悠久名字来的也有些典故,但总觉得有这么一丁半点山寨的喜感在里面。岛估广技。   小丁说道:“哥你去过瘦西湖把,保障湖和瘦西湖连着,就在瘦西湖风景区的东北方,那一大片水就是保障湖。   小时候总会听人说保障湖里有水鬼,水鬼会把人拖下水找足替身才能投胎转世。有没有水鬼我不知道,但我小时候却经常听说保障湖里淹死人的事情,每年不淹死几个都不正常。而且这绝不是以讹传讹虚构出来的,而是真有其事,我认识有个邻居就淹死在保障湖里。   保障湖淹死的人大多都迅速沉底儿,有的尸体打捞到了,有的漂浮起来,有的则永远早不到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来这里游泳的人大多水性都不错,因为谁比较深,不像某些池子站直了身子就淹不死。但有句老话说得好,马上摔死英雄汉,河里淹死会水的人,我想他们也是一样吧。   扬州古代是淮南淮北盐商的聚集地,虽然当年的繁华离着现在很远了,但我觉得扬州的生活节奏不快,依然是个小城模式,生活的很惬意人也很会玩儿。到了夏天听曲儿洗澡游个泳都是常事儿,我也不例外,从小就经常去河边池子里有水的地方泡着,游得也算是不错。   有一天大人们单位搞活动,都不在家,我们自己睡一晚上,但那时候已经七八岁了,也有自理能力了,大人们倒也没过分担忧,只是交代我要按时完成作业什么的。正好第二天是周六,所以不用早睡第二天上课什么恶的。我们家住的是单位分的楼,整栋楼上的大人都是一个单位的,于是也都出去参加活动了。我们这帮孩子当着大人的面还都挺老实的,大人一走可算撒了欢。作业也不写了,十几个年纪差不多的孩子在外面玩到晚上十点多钟,有人说天气实在热得很呢,咱们去保障湖游泳去吧。   我们都会水,于是一股脑的冲向了保障湖。保障湖离着我们家不远,走路二十多分钟就能到吧,我们一票孩子也真是傻大胆,黑着天就去湖里游泳,丝毫没想到晚上水凉容易抽筋什么的。   到了湖边大家就都下水了,不过我们没敢游远了,就在岸边不远处游着。大家聚在一起尽情的戏水,有几个人号称自己胆子大,于是就往更深的地方游了过去,但我和另外几个人没敢,就在原地游着。   晚上的湖水十分清凉,和白天的水不一样,白天的水即便是阴天没有阳光照射也感觉如丝绸一般,但到了晚上水里却有一股阴寒的感觉,水就成了一段一段的,没了白天的柔滑。这种感觉,没有在保障湖里夜游过的人是感受不到的,但可别尝试,因为保障湖实在是凶险。不过在这炎热的夏天,把一生的粘糊糊的感觉甩到了九霄云外,确实让人十分舒爽,于是我们也没有在意很多。就在这时候,远处游来了一个人,因为天黑我们看不真着,不知道是谁,但想来应该是刚才游远戏水的那几个伙伴吧。   有人对我说丁,你看,那人游得真好。   我这才注意起来,那人起起伏伏的,在水中借着微微的水波上上下下,这样的游法十分省力,除非是常年泡在水里的,否则很难悟出来。在水浒传上有个人叫浪里白条张顺,他一声雪白,就是在水里顺应水势,宛如鱼一样,稍用劲力就能游出去很远。   我当时还纳闷,我见过有大人游得这么好的,我们这群人里没听说谁能游得这么棒啊。那人转眼之间就来到了我们跟前,突然整个人沉了下去,好似故意下潜要戏耍我们一样。   结果猛然间我一个小伙伴喊道别闹,原来是那人浮了上来用头撞向那个小伙伴的胸口。小伙伴伸手就要推开那人,却瞬间又惊得哇哇大叫起来,我们离得很近,眨眼功夫就到了他的身旁,再看小伙伴整个身子都斜了,正在奋力朝着我们扑腾水。   我们接着月光看向湖面,不禁大吃一惊,湖面上飘着长长的头发,头发缠住了小伙伴的半个膀子,估计水下的那只胳膊上应该是缠了更多吧。这绝对不是开玩笑,我们都是小男孩儿,哪里来的长头发的姑娘,就算是个成年人,也没这么长的头发,能把人的胳膊连带着膀子都给缠住。就算可以头发够长,但头皮很脆弱,打架的时候抓头发也十分管用,难不成她就不疼吗。   我反应了过来,朋友们也反映了过来,有的哇哇大叫不知所措,有的则过去救人。我反应算是慢的,但反应过来的时候也游过去救人了。游远了的伙伴此时听到动静也游了回来,大家一起出力,可是人在水里都赤条条的,哪里有这么多可以抓的地方,又不是个物件随便拎哪都可以。所以虽然人多,但因为都是差不多大的孩子每个人的力量小,又不能一拥而上,简直是有力使不出来。   到底是有胆大心细的,一把就抓住了缠绕那人的头发,对着我们喊道:‘抓头发,抓住头发往上拉。’   我们这才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抓那头发,却猛然看到头发动了,把抓着头发的那个朋友的手也缠住了,然后迅速朝着水底拽去。就在我们面前,被缠住的那个小伙伴和搭救拉住头发的那人两人都消失在水底。   我们都哭了,惶恐不安急速朝着河岸上游去。随后就哭着跑回家找了个大院里,别的楼上没走的大人,大人一听就慌了急忙报了警,并通知了我们这群孩子的家长。家长连夜返回,后来得知了两人死去的消息,而我则因为偷跑出去玩还捅出这么大个篓子被打了一顿。这是我爸第一次打我,也是唯一一次。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去年过年期间,我们还在聚会的时候说起这事儿来,大家都记忆犹新,心有余悸。我们记忆大多是相同的,并非一两个人看到了,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乌黑的长发,在水中如同水蛇一般力大无穷,也都记得消失的那两位朋友的姓名。有人说听说后来,这俩人连尸首都没找到。   保障湖的怪事儿层出不穷,现在因为管理不力,虽然湖边写着禁止下水,但却依然屡禁不止,同样也依然会有淹死的事情发生。有人说,每到了鬼节的时候,半夜时分总会有一些东西在水里滑行,这个我没见过不好评价真假。   而后来,有个探秘节目也绑上安全绳索,去了保障湖的湖底探秘,据说水下有个大坑,产生了漩涡,才会有暗流把人卷走的。这个节目我看过,但我敢肯定,我朋友的逝世并非是暗流所致,而就是头发拖走了它。至于那团头发是不是水鬼的,这个我也说不好。   哦,对了,在这个故事的结尾我再说一点。在保障湖的东边,有一条路,这条路叫相别路,听着名字就不吉利,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叫这条名字。平日里走这条路的也是去湖里游泳的,但到了晚上就很少有人走了。有人晚上大着胆子走这条路的时候,总会见到一些怪东西,据说是湖里淹死的亡灵。”   ☆、第一百三十二章 水鬼篇——河灯   水鬼的话题说起来层出不穷,你要让我讲我手里的素材讲上一天一夜也说不完,但我说了好多都是大同小异,只是发生的地点不同,咱们就没必要多费笔墨了。总之只要水够深的地方,总会淹死人,就会有水鬼的传说由此而生,有些是真的,有些则是假的。   有人说水底的水鬼是人,是淹死的人需要投胎必须害人,或者说心中由怨气无处发泄,故此才到处害人溺死好发泄心中怨气。还有人说水底的东西是水猴子或者是其他的怪物,这些怪物在水里力大无穷,虽然块头很小,但连头牛都能被拉下水,更别说人了。可到了岸上就力气很微弱了,连只鸡都打不过。   还有的人说,水里的冤魂变成了水猴子,刚开始是鱼的形状,后来变成了人的样子,因为不人不鬼的身材矮小故此称作水猴子。总之各种传说都有,同样还有一些其他的传说,比如水中大蛇和怪兽之类的,当然这些都被当做无稽之谈。可据我考证,有些传说还真有根据,而且的确有人亲眼见过,可信度极高。比如济南燕翅山后的砚池就很怪,里面也定有东西。   今天我们自然不是讲济南砚池的故事,因为这个故事我已经写过了,在其他的一部作品中,我内心十分想复制粘贴过来,这多省事儿啊,再说那篇故事的叙事风格与本书很像。但怎奈事儿不能这么做,书也不能糊弄着写,糊弄读者就等于糊弄自己,疲惫的我只得给大家讲个新故事了。   这个故事我拿不准是真的是假的,是个老者讲给我的。老人讲故事又时候往往会“为老不尊,胡说八道”一番,其原因一来是年代久远可能记错了,还有就是讲的太多了,在多次的讲述中,因为各种各样的目的或者效果进行了艺术修饰,讲的次数多了自己也忘了哪是真的哪是假的了。还有一点就是可能就是跟你逗乐子,随便讲讲罢了。   不管是什么目的,有时候我听出来了也无法立刻提问或者问的太直白,否则一旦老人被当场揭穿这么大年纪了多难堪,故此他们万一顿了顿或者略有难为情的样子,我就立刻转变话题,绝不苦苦追问下去。尊老爱幼,是我国的传统美德之一。   说到传统美德,就要说传统节日了,前一阵刚过完圣诞节,我觉得商家搞个促销,中西文化融合都没什么不对。可很多人把这圣诞节当了正事儿了,你又不信教,也不生在国外,过的毛圣诞节,朋友想要聚聚机会多的是,何必非得找个洋节做契机呢。最搞笑的是圣诞节前,我跟别人闲谈,说到圣诞节,那哥们竟然说因为有圣诞老人才过圣诞节的。我想他都没理解所谓的圣是什么意思,诞又是怎么回事儿,中文含义都没搞明白你就过洋节,呵呵。   我看他的朋友圈,圣诞节过的那叫一个欢乐啊,我只能窃笑一番。另外有我微信的书迷应该看到了,我前几天过了个毛诞节,这个词儿是刚兴起我听来的,就是某位伟人的诞辰之日,我默默地过了个节发了个朋友圈,实际上就是对圣诞的一种嘲讽。   其实我们经常看到日本片子中有在水中放灯的情节,动画片中更为常见,实际上这也是咱们的汉族民俗,现在已经找不到了。老人给我讲述的这个故事就和放河灯有关系:“我记得那时候我还挺小的,有十六七吧,按说不到弱冠的年纪家里是不能去河边放灯的。   现在已经没这个习俗了,随着破四旧早就被打倒。我那天看报纸,据说现在我们老家那边又开始兴盛起来放河灯的传统了,我觉得这挺好的。   放河灯是表达对死者的悼亡之情,更是为死者在黄泉路上引路之用。放河灯前把灯放在水里,说一些对先人或者亡人的哀悼,再说说一些别的话,比如念叨念叨家里都好,或者求祖先保佑什么的,就放出去河灯。别的地方怎么放河灯的我不知道,但我们那边起码是这样的。岛估大划。   到了中元鬼节,家家户户都要派出人去放灯。按说我的那个年纪是不该去的,这个刚才我说了,但那一年父亲被抓去当兵了,家里就我一个男丁,自然要我去了。   我们家住在长江边上,就在现在的南京市往西南一点的方向,村子不大叫新洲,往东去还有两个大庄。我们世世代代在江边生活,靠着种田和捕鱼为生。那一年我来到河边,和村子的人一样,许下愿望后放了河灯。   河灯顺流而下,我们望着灯离开的方向,各自心中念叨着。待河灯飘没了影,我们这才决定回去,大家转身还没走几步,突然有人喊你们看。   我们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河的上游飘来了一大片河灯,比我们放出的要多十几倍。八月份的时候,江里的水势不急,较为平缓,尤其到了下游靠近南京的时候就更加平缓了,这与你们山东的黄河不同,没有如此的波涛汹涌滚滚而来的感觉。   河灯分布的极广,把整个河面都给照亮了。我们没见过这么多河灯,景象颇为壮观,于是我们就看了起来。渐渐地有眼力好的就哆嗦了起来,喃喃说河里有人。我们听了这话,身体一震,也不太理解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纷纷看向河面。   果然随着河灯越来越近,借着河面上河灯的光我们看到河里有人,而且不是一个而是一群人。最奇怪的是他们并不是借着水势一起一伏的,而是就这么直挺挺的飘着。众人大惊,但好在都是村中的男儿,又是人多势众,到不至于吓得惊声尖叫出来。   村长看了半天才煞有其事的说这可能是上游打仗飘下来的死尸,死尸正好和河灯赶上了,也算是为他们点上了指路的明灯了之类的话。众人纷纷信服的点点头,我也信了,毕竟在村里村长是最见多识广的人,即是村长也是三老。   村长说了一会儿,就说别看了,大家都回吧。这时候‘死尸’已经飘到了我们眼前。村长话音刚落,那些死尸竟然同事朝着我们扭过头来,然后同一个表情的笑了,那笑容阴森可怖,虽然面部动作极大,却又好像什么表情都不带一样。那空洞的眼神,和无意义的笑容一下子就刺透了我的心,让我双腿发软浑身冒起了虚汗。而每个人虽然长得不一样,但笑容就好像是出自一个人一般。   所有人不知进退,大家都吓傻了。就在这时候,村长大喊一声跑,所有人朝着村落跑去。一路上鸡鸣狗吠,大家聚在村中的树下瑟瑟发抖,点过人数发现没有落下的后这才离开各回各家。   当天晚上,所有放河灯的人都病了,浑身发热经常咳嗽,吃了中药也不见好。过了十余天吧,村里去放河灯的男丁就开始接二连三的死去,死的时候都是浑身浮肿就好像在水里泡了好久一样。   不少郎中都来看过,但也都束手无策,后来有个道士来了,给我们一人喝了一碗水,并说我们遇到了投胎的亡灵阴气入身才会这样的。具体道士讲的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听懂,不过喝下那道士给的药水后大家就都好了,而正准备感谢那个道士的时候却发现道士不见了,也没要钱也没要物。   后来有人说城隍庙的城隍爷长的和那个道士很像,我们跑去看了,的确如此,长得有些相像。再后来也就没有什么后来了,故事就此也就完了,而我们依然是每年放河灯,但若遇到上游河灯飘下的时候,我们肯定连看都不敢看,拔腿就跑。”   ☆、第一百三十三章 列车乘务员篇——可疑的乘客   老鬼我喜欢坐火车出门旅行,我认为有火车的旅行才是真正的旅行。首先在短途旅行当中,火车与大巴相比相对安全一些,大巴可能会超载或者超速,而且在高速上不稳定的因素太多了,即便是正规的大巴车也不一定保证万无一失。而火车就相对好一些,除非脱轨出事儿的概率很小很小,人躺在家里都可能祸从天降命丧当场,所以我们选择较为安全的交通工具即可,没必要思前想后考虑太多。   自从有了动车之后,铁路甚至比飞机都方便了,可以省去大段去市外机场的时间和从机场返回市里的时间以及候机安检等等等等。期初我不喜欢飞机是经济条件所限,其实还是很憧憬的,总觉得坐飞机是高大上的行为,我小时候父母都喜欢旅游,经常带着我游山玩水,显然我继承了这点。我十八岁那年暑假我就独自出门,从北京开始,往南旅游了十几个城市直到虎门才停下步伐。那时候的飞机票对我来说是昂贵的,但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时代的发展,有时候长途旅行之中飞机不仅节省时间,非年节的时段一打折有时候比火车票都便宜,但我依然喜欢火车旅行。   火车旅行可以看得见沿途的风景,让行路不再那么匆匆而过。路过一座座城市标注下下一个要去的地方,而且对于我这种话唠来说,不管是硬座还是软卧,长途的旅行总会认识一些人,跟人家唠嗑砸牙好不快活。做火车,我指的是非动车的火车,我要么就做硬座艰苦到底为了省钱,但一般我会选择更舒适的软卧,从中就认识了不少朋友,比如那个将军,如果他还把我当朋友的话,咳咳。至于不高不低的软座和硬卧,我就直接pass了,既不属实也很混乱而且还省不了几个钱,何必呢。   这个列车乘务员自然不是我在火车上认识的,乃是我朋友的同事,当然现在是我的朋友了。我有个朋友去年去了铁路部门工作,负责济南始发至重庆北的列车。这小子有点不地道,平常不跟我联系,这马上马要结婚了,才给我打了电话,于是我们再度熟络起来。   念在曾经感情不错,加之无事不烧香临时抱佛脚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故此我倒是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鄙视的地方,于是和这哥们慢慢的就再度走动了起来。某次一个饭局,他叫我一起去吃饭,饭桌上恰巧有我认识的俩人,还有一些新朋友,我正巧无事就“杀”到了。   于是就认识了当时饭桌上我朋友的一个同事,我在这里姑且称他为杨哥。杨哥和我算是同龄人,三十几岁,我所谓的同龄人上至五十下到三十都可称为同龄,反倒是和我般儿大的人反倒有些谈不到一起去,好似我们活的根本不是一个世界。当他们玩的时候我在学习,当他们学习的时候我在挣钱,当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时候他们又在忙碌生计买房买车什么的。不知道是我早熟还是他们太慢,我觉得朋友之间谈谈人生聊聊家庭,说说政治聊聊军事这才是交谈所在,而我那些年龄相同的同学朋友,他们所说的那些新鲜玩意儿和观点我不光接受不了,有的内容还压根都听不懂,比如一些韩国明星和一些新鲜事物等等。   我和杨哥交谈甚欢有点相识恨晚的意思,从那以后我反倒是经常约杨哥出来坐坐,喝个茶做个足疗听个相声评书什么的。列车乘务员是上几天班休几天班,比如现如今他们同在济南到重庆北的火车上,一个来回是上三天班,然后就休息三天,总之有大把的功夫陪我谈天说地一起玩乐。   随着越来越深入的交谈,自然而然就得扯到我钟爱的灵异事件话题上来了。于是杨哥就给我讲述了接下来这一系列的灵异故事:“哥们,我这份工作是找人办进来的。以前的时候碌碌无为干了许多荒唐事儿,但一岁年龄一岁心,后来知道了父母不容易,就想着多做点事儿,但我一没学历还没太大的本事,这就陷入了彷徨之中。工作不好找,钱也特别难挣,哎,当时也是一筹莫展啊。   还是靠的家里,我家里托人花钱找关系才把我弄进了铁路部门,成了一名列车乘务员。作为一名新入的列车乘务员,刚开始就和杂工一样,什么都忙,还要去最辛苦的硬座。硬座人口流动较大,也比较容易出事儿,小偷小摸的矛盾打架的,站票之间争座抢座的,总之挺累人也挺累心的。   我干了一段时间后,突然有个同事请了个长假,而我因为和领导在私底下玩的不错,于是就破格去了软卧的车厢服务,这也成了一个契机。不是说有歧视和瞧不起人什么的,穷生奸计富涨良心,一般做软卧的人大多经济条件不错,也有张狂无品德的,不过大多都还不错比较有素质。而且软卧车厢人也少,方便管理,上车后把车票和身份证一收给他们张卡,标注好车票和身份证的归属就没啥事儿了,到了下车的时候再提前给他们,晚上睡觉四个人一间屋子,门一锁啥事儿没有。   不过这其中也有一些学问,这都是老前辈给我说的,如果不是人很多特别忙的时候就把下车地点相隔不远的人安排到一个房间,一同给他们还身份证和车票,不用来回的房间跑,也不至于落下什么的。另外排布上,一个房间满了我才会再开另一个房间。如此一来工作量就降低了,也方便安排票没把票买到一起却是结伴出行的人,好安排他们住一个屋里,与人方便也与己方便,总之两全其美。   我工作的大体情况就是这样,那天我就是如此,依旧去上班。在路过徐州的时候,需要停靠很久,徐州是个交通要道也是个大站,所以在这里需要停站很久。马上要开车的时候,却见两个人缓缓走来。其中一人冲我摇了摇手中的票,我催促他们快点,他们依然慢慢的走,我当时有点烦了,但一想有可能是人家腿脚不便也说不定,于是便平和下了心态。岛台乐才。   最终他们上了车,我记得那时候是九月初,天还有点热,但身前那人穿的正常,身后那人戴着墨镜戴着帽子穿着一件大风衣,看起来十分古怪。于是乎我就留了心,把他们安排在了一间无人的包间,防止出了什么意外。   刚才走在前面的人四十来岁的模样,三撇胡长的有些像电视剧中的师爷的模样,他给了我四张卧铺的票,然后说这个房间他包了。我这就更加怀疑了,当时买票已经得用身份证了,虽然并非实名制,但如此费劲找黄牛买出另外两张票,要下整个房间,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不愿于旁人共在一个屋檐下还是另有隐情?   我吩咐了几句收了他们的身份证后就走出了房间门,一出门走到过道里,我才觉出了有些不对的地方。刚才那个穿着风衣的人的身上好大的味道,就好像十多天不洗澡馊了以后故意用香水盖着的味道,反正令人十分不舒服。我想估计是有什么病吧,也估计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才选择这样的火车这样人较多的交通工具,才选择独占一个包厢吧,若是如此那还真算他们有素质。   我当晚睡得有点不踏实,有些担忧那两个人,看着他们的车票是在终点重庆北下车的。人都是有好奇心的,那段时间我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那个包厢,可房门总是紧闭着。中午我也在餐车碰到过他们一次,风衣人依然穿着大风衣,就好像怕光怕冷不敢露面一样,另外他根本不吃饭,就那个三撇胡自己吃东西,风衣人坐在对面看着。   当天晚上,两人又出来吃饭了,那一站我记得平顶山西,时间大约是七点多钟。我当时没在餐车吃饭,两人穿过硬座车厢吃完饭回包厢的时候,突然有个乘客回来,那人端着泡面急急忙忙的往回走,眼睛却根本不看路。三撇胡闪了过去,但风衣人却被撞了个满怀,整碗的泡面就洒到了风衣人的身上。   我看到这一幕就想过去,我知道这免不了要起冲突,风衣人纹丝不动,三撇胡也没说什么,他给风衣人整了整衣服看了一眼端泡面的人就想继续走。要不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呢,那端泡面明明是自己走路不看路,而且端着这么热的东西还走的这么急,也根本不看路,非但没问人家烫着没有,反倒是一把抓住了风衣人的衣服,反咬一口,问人家为什么走路不长眼。   这不拉还好,一拉顿时一股恶臭传来,我正好走过去,隔着五六步就闻到了味道。把我熏了一个趔趄,众人纷纷掩鼻皱眉,风衣人的领子被敞开了一点,我看见了他里面的肉,当时光顾着处理事情了,也没怎么想。我说了那个端泡面的人一顿,然后打了个圆场让他们各自坐下了,出门在外平安为主,不是非得分个你对了我错了之类的,能得过且过就行。   一场闹剧就此散了,我也回到了自己负责的车厢里。三撇胡来找我,对我说了声谢谢,我笑着说这都是应该的,还冲着沉默寡言从未说过话的风衣人点了点头。风衣人依然是那么冷冷的,根本不搭理我,三撇胡说他朋友不爱说话。风衣人身上的风衣还挂着泡面的汤水,也不知道换一件穿,多亏这是件深色的衣服,否则简直就没法要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思来想去,想自己以前的事情,想以后的打算,胡思乱想间突然脑中闪现过了风衣人风衣下露出的那一抹肉。那颜色那样子,就好像.......就好像我曾经在侦探节目上看到的尸斑。没错好像就是尸斑,一个活人怎么会有尸斑呢?!   想起他们的种种怪异,我顿时有些不寒而栗起来。”   ☆、第一百三十四章 列车乘务员篇——活死人   “我凑,不是吧,活死人啊。”我说道,听到这里。我顿感有些惊奇,但杨哥平日里虽然爱插科打诨,但从来不胡说八道,应该不会为了讲故事而讲故事给我胡诌八扯的。   杨哥继续往下讲着故事:“当时我也奇怪啊,我听单位老同事说过什么运死人上车的事情,但那都是偷偷摸摸的上车,好几个人架着。我们发现后大多会给他们换个人少的车厢,防止引发传染病什么的,如果尸体腐烂了,我们也会采取强制措施把他们给赶下车。   有些地方讲究落叶归根,故此人在外地死后并不活化,把遗体弄走开了死亡证明就直接拉回去,有车的开车带回去,没车的火车成了最好的工具。但眼前这人不同,他是活的,虽然走得慢但是能走路,也没有僵尸片中蹦蹦跳跳的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究竟是皮肤疾病还是别的什么,他太奇怪了,大热天穿个风衣,身上还有那么浓烈的味道,外加上刚才的息事宁人和一直以来的沉默寡言并且没见他吃饭。这一切的一切即便可以解释一样两样,那也无法全部解释,强行解释无非是糊弄自己,给自己个心理安慰罢了。   我看时间还早,便走到了三撇胡他们所在的包厢门前,几欲敲敲门拉开门走进去,却止住了自己的冲动。好奇心害死猫,我进去了该说什么,该如何发问?   就在这时候,门突然拉开了,三撇胡和风衣人对坐在屋内,三撇胡看到我站在门外并不惊讶,反冲我一笑,我顿时尴尬起来,声称自己在巡查。三撇胡显然是不信的,但他没有揭穿我,反倒是让我进来说说话。   我走了进去,坐在床边,在封闭的空间内,风衣人身上的味道就更大了。我肯定不好意思说他身上有味道什么的,反倒是三撇胡先打开了话题说道:‘你是不是闻到了我朋友身上的味道了?’   这次我没再否认,点了点头说道:‘你朋友身上味道这么大,想闻不到都不可能。’   三撇胡看着我的眼睛问道:‘你还发现了什么?’   ‘什么意思?’我故作迷糊道。   ‘若你什么都没发现,为何会这个点的在门外徘徊,你肯定看到了什么,说说吧,念在你刚才帮过我们的份上,我肯定会如实回答的。’三撇胡说道。   我想了想便提出了疑问,我问他朋友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导致浑身有恶臭产生,并且我还看到了有尸斑一样的东西。   三撇胡笑了,问我为什么这么肯定就是尸斑。我说我经常爱看侦探剧和侦探类书籍,所以对尸斑有所了解等等等等。   三撇胡点点头,没有否认,说出了令我瞠目结舌的话:‘因为这本就是尸斑,而他身上的味道也是尸臭,之所以会发生这一切,是因为他本就是个死人啊。’   我当时吓得立刻站了起来,因为坐在下铺头直接撞向了上铺,发出咚的一声,顿时我被撞的是天旋地转头晕眼花,因为我坐在风衣人的旁边,所以不由自主的朝着风衣人晃去。看清的时候,我已经贴着风衣人的脸了,靠近了一看,顿时大吃一惊,他的脸上涂了厚厚的粉子,这才掩盖了不少,但离着近了一看的确脸上有尸斑,怪不得用墨镜挡住了眼睛,估计眼睛更加恐怖吧。   我吓得腿有些软,三撇胡却说不要怕,妈的,怎么可能不怕。这就好比养大型犬的人每次看到怕狗的人都说不要怕,它不咬人之类的。你不怕自然说不怕,可何曾理解怕的人的想法,再说我哪里见过这个,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死人,还他妈是个能走能动的死人。   三撇胡笑了笑问我还想知道吗,此时我已经平稳了一些,心中好奇心再起,不由得点了点头,我的确想知道事情的始末。三撇胡再度反问我直到赶尸吗,我愣了,听说湘西有赶尸的人,在电影上也经常看到,也是因为让死者归根落叶入土为安才把尸体赶回老家去安葬。可是电影上都是给这些僵尸贴上纸符,然后他们一蹦一跳的前行,根本不似眼前这般景象。   显然三撇胡又一次看破了我心中所想,他说我是不是以为赶尸就和电视上演的那样,摇个铃铛在前面领路之类的,我点了点头,三撇胡说事情并非如此,当然摇铃铛的也有,但尸体绝对不是蹦蹦跳跳前行的。这不过是电影的演绎和人云亦云罢了,蹦蹦跳跳的时候也是赶尸者让他们蹦跳的。古时候道路难行,为了走近路就经常会走小道什么的,穿越树林草地的时候,因为道路泥泞比较难走,地上有不少藤蔓树根,这才会让尸体蹦蹦跳跳,是为了不被绊倒。后来被人看到了,这才传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在三撇胡和声细语下,我放松了不少,问他眼前这人是怎么回事儿,三撇胡他又是怎么回事儿。   原来不光湘西有赶尸的,在其他地方也有,这人死了以后,死者家属就想要把尸体运回重庆进行土葬,不让火化受二重罪。三撇胡说在这一点上还是有些道理的,火化就是死无全尸,还是遭受火刑的一种,不论是对肉身还是元神都不太好。   他说的我有些听不懂,也就没怎么记住,我就摘一些我能听懂的能记住的讲给你吧。他说他们这行大多都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路途遥遥其实家属可以不必大费周折花重金请他们赶尸,开车运回去也行。不过有的是时间来不及,有的则是不方便开车远途,还有的则是害怕。自己家人也不行,毕竟是个死人。当然也有的顾虑比较多,担心路上遇到不干净的东西尸体诈尸突变,或者是魂飞魄散什么的,回去后埋葬的就不是自己的亲人了等等。三撇胡说这样考虑的人,大多都是懂一些的人,也知道赶尸的难度,故此我们收费不低从不还价。   三撇胡声称赶尸这行学问比较多,最难得就是白天赶尸,一来不能让尸体受到伤害,还不能让别人发现,比如现在就很有难度,穿个大风衣不让人怀疑都难,若不是赶尸途中平安为主,刚才还真要跟那端泡面的人计较计较。另外赶尸需要赶时间,因为赶尸期间是无法阻挡尸体腐烂的,冬天还好,若是天热了比如现在这个天,过不了多久尸体就会加速肿胀,最后变得恶臭无比,用什么东西都盖不住了。   我问三撇胡赶尸这行到底用的什么原理,三撇胡却笑称是没有被人掌握的科学原理,我问什么科学原理,他却回答他也不知道。只不过这行手艺是他们家祖祖辈辈相传的,就是对应着去做,也不用明白为什么。只要步骤没错,大差不差的不会出什么事情。   我问他究竟这是第几次赶尸了,他说是第四次,每次都足够自己吃喝玩乐许久的,有时候比较难得活来了都不接。我还问他有无遇到过一些传说中诈尸之类的危险情况,三撇胡称没这么玄乎,人死了就是死了,诈尸自然是会诈尸,只不过并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变的如此厉害。选择火车作为交通工具,一来是方便上车下车,跟人离得远不容易被发现,另外一点就是火车人多人气旺,可以压住尸体。反正他赶了四次尸体,并未遇到过什么特别的状况,也不希望以后能遇到,他说他父亲没干这行,只是把手艺传给了他,而他爷爷则是赶了一辈子的尸体,到头来也没遇到过致命的危险状况,无疾而终死的时候一百多岁。其实一切都没这么吓人,这也不过是老祖宗留下的一个奇妙异术罢了。赶尸人操纵尸体是有口诀的,厉害的人让尸体干什么就能干什么,而且尸体还能延迟腐烂,就和活人一样,当然他没有这么技艺高超,才被我发现了端倪。   三撇胡果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摘下了风衣人的眼睛和帽子让我看,并打开衣服给我看,我在衣服敞开的一刹那胃液翻涌冲去洗手间吐了。第二天早上十一点,晚点二十分钟的列车终于到达了重庆北,三撇胡和我依稀告别,还给我留下了联系方式。这却成了我终生难忘的一段经历,也成为我第一次遇到的列车灵异事件。   我这人也不知道八字弱还是什么,自从当上列车乘务员后经常遇到各种各样的灵异事件,我想我之所以还没被吓疯,三撇胡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他提前让我练了胆子,就好比许多人经历了生死之后就不再畏惧生死一样。”   “这么说还有其他的故事了?”我急不可耐的问道。岛台丸亡。   杨哥点点头说道:“下件事儿你朋友也知道,当然他是听人说的,而我则是故事的开始,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第一百三十五章 列车乘务员——多出来的车厢   杨哥继续讲述着他的故事,只听他说道:“还是这趟列车,不过是在过年期间。那时候因为单位上一个领导的孩子被调了过来,自然就把我的位置给顶了,让我去了硬座车厢。我也没啥意见,一来是必须服从安排,还有就是可以给领导卖个好,与其无力反抗被人穿小鞋让大家都难堪,不如顺势而为两全其美。   这领导的孩子自然不能一直干列车乘务员,下来在列车上工作无非是找个进入单位的由头。估计干不了半年就得往上调去坐办公室了。而这段列车乘务员的经历就会被写在档案上,日后升迁的时候表示这是出自基层的干部,还有也就显示领导公平公正,就好似告诉所有人我是一视同仁的,就是我孩子不也下基层去当列车乘务员了吗。所以他一旦调走,我还能调回来,大领导自然不会记住我是谁,但单位领导却可以记住我的通情达理和配合工作,这都是日后给领导舔腚的资本。别瞧不起舔腚这个词儿,很多人连舔腚的资格都没有呢。   呵呵,这就是我们这个单位,都没法提。提起来一个比一个脏。不过没办法,这就是现实,在社会中比这脏的事儿不多的是吗,起码我们这个大领导还知道做给别人看,总比一些明目张胆嚣张跋扈的要好的多吧?要么权钱交易,要么钱色交易,要么权色交易,咱们啥也没有,要么一辈子碌碌无为除非天上掉馅饼砸到身上,要么就只剩下给领导舔腚了。   我当时就因为领导照顾,也没回硬座车厢,真好赶上过年,所以我去了加挂的几节硬卧做服务员。硬卧没有门,这个你常坐火车我就不给你介绍了,反正人口流动有点大,而且一个屋里是六张床。正因为没有门,所以睡觉的时候人一般都把自己的随身物品抱着睡,有时候会因为很吵引发矛盾。   到了晚上,突然有个乘客过来找我,他总听见有吵闹的声音无法入眠,而且不光他好多人都听到了,于是他来找我反映一下。我们当时正在聊天打牌,几个乘务员一听就都要过去看看,这么大晚上了还让不让人休息了,太没公德心了。既然要处理问题。很可能会引发矛盾,人多点总是好的,我们本着尽量服务的态度,但有时候不严厉点根本起不到作用。   我们三个人就顺着那人指的地方过去了。本来就有点困,但因为一会儿要到站了,所以也就不睡了,索性都打起了牌提神。你是写东西,也经常熬夜,应该有这种感觉,晚上困了不睡觉的时候,脑袋总是懵懵的,有时候反应就会有些迟钝。我们走到车厢尾,果然有一些嬉笑歌唱的声音传来。我们透过玻璃看去,竟然是另一个车厢的人在唱歌跳舞。   当时我就急了,这是多大的动静都能隔着门和两截车厢相接的部分传到这边来,那个车箱里又不是他们一家人的,虽然是硬座但也有人会休息睡觉,还让不让人安心坐车了。我打开门走了过去,同事边聊着天边跟着我,结果奇了怪了,这节车厢内竟然没人表示厌恶,好似是什么单位包的车厢一样,所有人都很是亢奋的在那里喝酒聊天载歌载舞,所有人都十分兴奋,精神头十足。   我们刚到了那个车厢内,还没说话告诉他们声音小点,不要影响别人休息。就见所有人都停下了说话,喝酒聊天的唱歌跳舞的就在这一刻同时停了下来,声音戛然而止显得有些怪异,他们所有人看向了我们是三人。那目光很有穿透力,也很阴冷。我当时脑子里闪现出了一个电影,《天下无贼》之中,就是一个团伙上车的,咱不过是打份工,真没必要为了这个惹一身麻烦什么的。   可是既然都到了,那就得说几句啊,于是我就鼓起勇气说上几句,让他们小声一点。结果我一个同事这时候拉着我就走,另一个人打开了门我们三人匆匆离去。我那同事手上全是汗,但是却冰凉无比,还有略微的颤抖,我当时也没说什么,人家毕竟是前辈,比我工作时间长见多识广的,什么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帮人肯定和我刚才所想的一样有所古怪,所以同事才拉着我走的,所以我也没怎么说话,更没有反驳,跟着就走了。   回到值班室中,两人坐在那里,点燃香烟一言不发。我不禁有些纳闷,值班室内不允许抽烟,这俩人却不顾这个,公然抽烟不说还如此紧张,脸色都有些白了。我不解问这是怎么了,他们却说我糊涂,问我负责几个硬卧车厢。我说三个,说罢我也长大了嘴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   “等等,这个我没听懂。”我说道。   杨哥说道:“我当时负责三个车厢,我们在第一个车厢的值班室内打牌聊天,那个乘客告状之后,我们就过去了。途经两个车厢,而我所负责的三个车厢是最后加挂的三个车厢,也就是说我们出了硬卧,后面就是车尾了,门是锁着的,怎么可能还有一节硬座车厢!这简直是多出来的一节车厢。   如果是中途加挂的,那我们必定会得到通知,而且我们也能看见,可实际上并没有。那刚才那节车厢是怎么回事儿,而车上的人又是什么人。我们三人都觉得浑身发冷,虽然是大晚上,不过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见了鬼,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我们汇报了列车长,列车长十分重视,他也不知道有加挂的事情。于是乎,他就带着两名乘警去了我们所谓的那节车厢。我当时宣称肚子疼,没有跟过去,列车长对我连连翻着白眼,还说我懒驴上磨屎尿多。   当我再度来到最后一节车厢的时候,也就是第三节我负责的卧铺车厢的时候,我听到了乘客的惊呼声。列车长和乘警三人楞楞的站在那里,三人围成圈,伸出一手互相掐住对方的脖子,脸已经变成了铁青色,不过他们依然没有松手,眼见着人就不行了。   我冲了过去,招呼乘客飞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掰开三人的手,三人刚一分开就昏厥了过去。后来三人都请了从长期病假,到现在也没上班,成天疑神疑鬼的,好像精神出了问题。   因为这事儿闹得不小,故此咱们这儿整个系统内也搞得人尽皆知的,但三人成虎,人云亦云的一说故事就变了味儿,变得极其恐怖玄幻。实际上并非如此,事情就如我说的这么简单,没有太过特别的地方,至于那节车厢内究竟是什么东西,我并不知道。   我记得你朋友刚到单位上的时候,还神神秘秘的给我讲这个故事。我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做声,也没有告诉他这个故事就是从我开始的。”   “那后来那节车厢还在吗?”我问道。   杨哥摇了摇头说道:“当时我赶到掰开列车长和乘警的手的时候就看向后方,但却什么都没有了,那节车厢和一车厢的人也如同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不见了。这个故事千真万确,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凡是零九年之前入职的人大多都知道这事儿。剩下的人就大多都是听说的了,故事就此完结。火车上人多人气旺,即便不是忙的时候也有不少人,所以闹鬼的事情也不是常有的,更何况当时是过年,人都没处坐了,闹鬼更是罕见。故此,这个故事才会广为流传的。”   后来我也的确问过不少人,没杨哥说的那么人尽皆知,但知道的人也的确不少。还是那句话,空穴不来风,我不知道杨哥所说的有几分真几分假,这和叙述方式以及记忆有关。但我确定,这事儿的蓝本必定是有的,不然不会经久不衰,在如此一个信息发达的社会,传到今天还没有不攻自破,也没有被人揭穿,其中的真实就不言而喻了。   杨哥的故事远不止这些,他这人也爱聊天,故此经常和各种各样的乘客交谈,这也是为什么他依然喜欢自己这份职业的原因。某次我们两人小聚的时候,杨哥就说了这么一个故事:“这事儿也是我听来的,是否真实我也不知道,但我索性讲给你听听,就当个故事也挺有意思的。   故事来自一个罪犯乘客,当时我和乘警一起查房,有间软卧之中有个四十多到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好还没上人,他就自己一间屋子。当时我检查了他的车票和身份证,收起来换了卡给他,乘警这时候过来扫描身份证,却见那人猛然站起来,敬了个礼说道:“报告政府。”   当时情形很尴尬,那人也笑了,乘警也笑了,我也跟着笑了。原来这都是条件反射,这个老王乃是个刑满释放人员,在监狱里喝了五年稀饭已经成了条件反射,见到穿警服的就在脑中第一反应是管教,这般行为也是条件反射所致。   后来我碰到老王,老王坐在过道的椅子上看着窗外独自愣神,我这人爱聊,就跟老王聊了几句,问他在看什么,老王看着窗外飞速向后划过的景色喃喃的说,外面的世界真好啊。   我正好不忙了,就和老王攀谈起来,原来他并非是杀人放火的穷凶极恶之徒,却也是做了些损阴德的事情,比如偷坟掘墓。后来就根据《文物保护法》第三十一条,对他这种定性为盗窃国家文物的罪名进行了刑事处罚,根据《刑法》侵犯财产罪判罚,因为数额巨大,被判处有期徒刑六年,后来因为立了功,所以又被减刑一年。这才刚刚出来,坐上火车准备回家。   我听了这个顿感兴趣,那一阵我正着迷鉴宝节目,还有就是看有关一些盗墓的网络小说,而今竟然有个盗墓贼坐在对面,我不禁大感兴趣。趁着不忙,就把他领导值班室里攀谈起来。   我先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他是怎么学会盗墓的,而盗墓是不是叫倒斗,另外有没有什么门派之类的。这些都是我从小说上看来的,也是我急切想知道的事情。   老王笑了,反问我是从书上看来的吧,我点了点头。老王答道门派还是有的,不过口传心授的比较多,再领着去盗几回墓也就摸清了其中的道道,就和实习一样,真正的盗墓者不论什么门派都有自己的销赃路子,所以一般只要不被现场抓住,基本上出不了什么事儿。在监狱这些年,经常有人提起倒斗这个词儿,到后来老王才闹明白,这原来是网络小说中对盗墓的一种称呼。至于有没有这种称呼,老王说他也不知道,只是他从没有听说过。”   杨哥说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继续讲述盗墓贼老王的故事。   ☆、第一百三十六章 列车乘务员篇——盗墓贼(1)   “这人真是盗墓贼啊?”我问道。   杨哥点点头说道:“应该是,我都不用问乘警都知道这人绝对有问题,那露着青梆的头。下车的时候把被子都叠的整整齐齐的,呈豆腐块状,还有那见到警察的时候一声标志性的报告政府。这些都可以断定,老王绝对是个刑满释放人员,但是不是盗墓贼这个我也不好说,可他的确很博学。我把他讲给我的转述给你,你来判断一下其中是真是假吧。或许我的描述因爲知识面不及所以有些差池和遗漏,但大致故事就是这样的。   老王入行很晚。三十九岁之前只是个商人而已,并非盗墓贼,而且自小老王的家境很好,说不上锦衣玉食但也比一般家庭要强许多。老王家里有个亲戚在国外,于是老王还出国留学了一阵,当时的国外并没有现在这麽多专为中国留学生设立的野鸡大学。老王到了国外后报考了当地的公立大学,结果被录取了,于是他半工半读,在国外活的逍遥自在。   当时的国内正讲究学习西方,恨不得西方人放个屁都是香的。而因为中美交往顺利,我们又因为政治原因先前和苏联发生矛盾,直至苏联解体我们当时的关系都挺紧张的。而美国则与我们日益增多联系。随着文化经济的交流,国人就更加崇洋媚外了。同时我们大量的文化遗产,老祖宗留下的好东西也都被冲淡和摒弃了。   但是我们遗弃的东西,人家老外却很是重视,在国外国学汉字和东方历史都是既神秘又热门的学科。很大程度上,老外反而比我们更了解我们自己的历史。这个原因很多,一来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最主要的是我们的历史好多都是篡改了的,为了许多政治目的,许多重要的内容都被扭曲和误导了。更有甚者,会为了达到教育世人的目的,而编造出许多名人违事,这就让历史更加扭曲了。   老王入学后作为中国人,自然更加了解一些现代流传的传说和民俗类的东西,这对历史的结合很有帮助,于是他加入了许多东方历史协会和国学会。以及各种亚洲留学生协会。老王很上进,虽然家境不错,但在国外依然半工半读,中国人做生意或许有些急于求成偷奸耍滑爱耍小聪明,但不得不说国人在同样的环境下起步是最迅猛的,中国人的平均高智商是全球瞩目的。   老王有了一定的经济基础后,更加热衷于一些文化的积累,从而学习了许多关于文物鉴赏的本事,对历史也有了自己独特的见解。于是老王又去修了历史学,主攻中国古代历史。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情,老王也看到了洋人恶的一面,那种种族歧视和排华让老王愤慨万分。老王怀着希望,把生意留在了国外。自己带着家产回了国,岛布农才。   回国后,老王先是把自家的生意做得更大了,还让产品走出了国门,随后就开始对一些文化遗产进行申报和保护。但现实是赤裸裸的,各级官员只想捞钱和引资,争创业绩给市里省里弄来纳税大户,对这些文化遗产根本漠不关心,只是敷衍了事。老王投出去建设博物馆和捐献的文物,价值都十分不菲,结果没过几年老王就发现自己花的钱根本没用到位,都被人贪墨了,而捐献的文物则被换成了赝品,真品跑到了某个领导的家里。   老王前去质问,还想把这事儿闹大,但公职人员却冷冰冰的告诉他,博物馆不过是给人科普的地方,为了安全只能摆放赝品,一旦丢了老王也付不起这个责任。   老王大怒,声称这些都他捐献的怎么付不起责任,结果工作人员却恬不知耻的说既然捐献了就是国家的,国家怎么处理轮不到他说话。老王想去告状,但官官相护,最后反而撕破脸皮,以偷税漏税等莫须有的罪名查处了老王家的生意,老王花了钱运作,却依然免不了三天两头的各种检查刁难。   老王绝望的关掉了国内的生意,去了国外,在那里起码还有公正的法律可以寻求庇护,几年后老王入了外国国籍,以外商的身份回国做生意,果然事半功倍减免税收和各种各样政策上的方便相应而来,有啥事儿直接找大使馆,一个电话就上升到了外交事务的概念,处理态度就变得不同了。   不过老王的心中依然有个中国梦,他不甘自己老王家祖祖辈辈的中国人,到了他这一代竟然成了外国人。这不是狗仗人势是什么,同样的人竟然因为国籍不同反而国人要受到不公的待遇,这不是崇洋媚外是什么,自己说句不好听的,不就是狗仗人势吗!   我们到底怎么了?老王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老王后来在国内逍遥自在,他慢慢地被这种大的环境给污染了,不再寻求公平公正,学会了为富不仁官商勾结,借着自己外商的身份,他做了许多丧天良的良心。直到有一天,他再次转变了自己的志向。   事情还得从一年前说起,那是一个朋友叫去的拍卖会上,老王鉴别出了一件赝品,对拍卖会的定价鉴别专业程度嗤之以鼻。结果出来就被一个老头给拉住了,老王不解,老头却非得收他为徒,当时老王只当是个笑谈罢了,自己有钱有势的,要什么师父。所以只是嘻嘻哈哈的就给敷衍了过去,第二天根本没有赴老头的约。   一晃一年过去了,老王受到了金融危机的作用,加之国内政策的改变,生意越来越难做,老王这时候如果收手绝对可以做个颐养天年的富家翁。但人都有贪心,老王再次低估了国内官员的贪心和无耻,一次资本运作中老王的生意再次被空手套白狼的吞并了,依然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查处整合拍卖然后国家接盘,最后变卖技术和资产以及机器与地皮,把一个不错的企业做到了倒闭的地步。最终企业倒了,但某些人的腰包却鼓了。   纵然如此老王依然不缺钱,他还有大量的存款其他公司股份和一些别的资产。老王对国内环境心灰意冷,但他却对国内那些没有开发的山水情有独钟,而且他发现越是偏僻的地方越是有一些文化古迹。曾经年少时的梦想再次换起,相机越野车和登山装备成了老王常年的标志,他游历大江南北。   某次途径一个小村庄的时候,老王却惊奇的发现了一个石窟。老王决定独自潜入,观察一番,若是洞穴深的话还可以组织一帮探险者一起入内。当时还没有真二八经的驴友,老王进入了洞穴,然后细细观察。   洞穴是天然形成的,里面却有许多钟乳石,用燃烧照明棒一照射简直是美轮美奂。老王简直要醉了,用相机连连拍摄,很快他就发现,往更深的地方还有一片空地,上下高度不算太深,老王再次投掷燃烧照明棒,那里的确不深,利用登山工具,老王潜了下去。   顿时,他感觉阴风阵阵不禁令人胆寒,老王那几年常年登山,也遇到过一些邪乎事儿,知道遇到问题别再探究,赶紧撤才是真的。慌忙间一根冷光棒被折亮落到地上,朝着地势较低的地方而去,老王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只见那冷光棒滚入了一洞窟之中。   老王舔了舔手指,然后竖起来感觉风向,果然不是什么超自然现象,而是洞穴中传来的阴冷小风。老王长舒一口气,摸了摸还剩下两根燃烧照明棒,化亮一根后扔到了洞穴中的洞穴内。   那洞中洞有两人宽,黑洞洞的一眼望不到尽头,光所能到的依然再前行。老王不敢往深处去,现在他就一个人,即便通讯工具也没了信号,里面若是有什么危险,真被困在洞里,那可就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老王突然感觉到墙壁有些光滑,接着手电筒仔细观瞧,这里竟然有人工开勿过的痕迹。顿时老王热血沸腾,想要出去告知有关部门。但转瞬之间,老王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想起以往所谓的那些正气凛然为科研为项目呕心沥血的有关部门的种种作为,顿时心灰意冷不再信任。这或许是个重大的发现,可以揭开国人历史上空白的一页,甚至对一些文化进行重大填补,这些皆有可能。究竟是谁在洞穴之中进行人工开勿,是墓穴还是宫殿或者是有人生活在洞穴之中呢?   老王熟读中国古代历史,除了人类文明开始之初还有住在洞穴之中的人,其他少有这样的文明,这一地带根式前所未闻。好多疑惑在老王的心头形成,他想找一队人进来探险,然后拍摄下来一起,在国外先行发表公布后才能引起国内最为神秘的有关部门的重视。正想着,猛然间老王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在心头油然而生。   背后一种被窥视的感觉升腾而起,而在燃烧照明棒的照射下,在自己的面前,老王看到了一个佝偻的身影,那声音随着光的波动而波动,宛如妖魔一般。老王慢慢的回过头去,当他看清了站在他背后的东西的时候,不禁大吃一惊的啊了出来。”   ☆、第一百三十七章 列车乘务员篇——盗墓贼(2)   “等等等等,先别继續讲,我这里有几个问题。既然老王这人已经是移民国外了。那为什么他还有中国的身份证,上车的时候你们检查的不是他的中国居民身份证吗?”我问道。   楊哥对我竖起大拇指说道:“一语中的,的确是这样的,这个问题我也问到了。这张身份证是真的也是假的,包括他的户口都不太對劲。这不过是他日后从事盗墓这行以后所用的假身份,如果用他国外的身份虽然有些地方相对便利,但有些地方就过于引人注目了,毕竟盗墓是见不得光的职業。所以按照他后来所有的渠道。重新弄个真身份出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兒。利用这张身份证。买票住店什么的,更加便利一些。   而后来,法办他的时候,也是故意按照这个身份对他进行处罚的,其实大家都知道他是外国人,但如果是外国人,不免要经由外交事务处理。尤其是他所在的那个国家当時和我国有些敏感,大使馆也向来强硬,故此一般只能遣送回国或者驱逐出境来判罚。所以为了对他进行判罚。并按照刑法的规定,对其个人财产进行没收,才故意承认这并不是造出来的一张可以用的假身份证,而就是千真万确真身份,此人乃是我国公民,对其有处理的权利。呵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要办你别说你是外国人,就是外星人也照样能办的了你。更何况老王并非是没有证据。而是证据确凿入狱的。   还有问题吗?没有的话我继续讲故事了。”   我摇摇头,这个答案我很满意,这解决了我心中的疑惑,于是杨哥继续开始了盗墓贼老王的故事:“老王回过头去,猛然发现身后站着个干枯的老头,在燃烧照明棒的照射下,他的脸色十分古怪,用形容武大郎的三寸丁谷树皮来形容眼前的老头一点都不为过。老王愣了愣,往后退了两步,但老头却一把拉住老王说道:‘别往后退了,后面可能危险。’   老王这才认出了眼前这个老头,怪不得看着眼熟,原来是几年前拍卖会上的那个老者。老王跟着老头出了洞穴,别看老头年纪大了,但身手着实矫健,攀爬绳索一点不比老王慢。   老头上去后就给老王扔了根烟,说火为阳物,烟可做类阳,抽根烟去去身上的晦气和阴气。老王很少抽烟,但听了老头的话也抽了起来,然后问刚才那是什么地方,老头究竟是谁,又为什么会来这里。   原来一切都是缘分,老头本来就发现了这个风水宝地,侦查了许久,看看周围究竟有无人家,平日里什么时间有人路过等等,正在做准备工作的时候,一眼看到了老王。老头姓陆,河南人漯河人,但是满嘴听不到一点河南话,要么是京片子要么就是山东话,南方方言也说的顶呱呱,若是从言谈举止上根本看不出他的归属地。   他说自己是盗墓贼,而那天拍卖会上他对老王一见如故,再看老王懂不少古文化和古董鉴赏,这就更加欣喜了,想到自己一身的盗墓本事后继无人。于是乎陆老头就脑子一热想要去收徒,想想也都荒唐,能参加那个拍卖会的人,哪个身家不是几千万以上,上亿的都不在少数,怎会沦为下九流的盗墓贼。   如今再度碰到,只道是上天的缘分,也说明两人缘分未尽。老王当时怎么说的给忘了,但对陆老头所说的盗墓十分感兴趣,于是两人便切磋起来关于古董和一些历史的见解。一聊之下老王震惊万分,很多历史原来并非是书上所记载,也非人们所想的那样。   老王不知道陆老头是为了哗众取宠才这般说的,还是胡乱编造出来的,但陆老头所说的却无懈可击逻辑严密。陆老头说真正的历史埋于地下,而一切的虚伪谎言,不管隐藏的多深,都会随着时间而最终真相大白。   老王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于是阴差阳错的就跟着陆老头学起了盗墓知识。老王聪慧的很,又有相应的鉴赏知识,一看东西的纹路和花式以及墓葬规格,就能够判断出相应的朝代。再根据当时的墓穴位置,和修建基本模式以及一些盗墓知识,基本就能能找陪葬品和主墓室,所以他在这方面是得天独厚的,以往的盗墓者光学习这些知识就需要四五年的时间,而老王却算是带艺投师了。   老王还比别人强的地方在于,偷坟掘墓者大多要么是好吃懒做不劳而获者,这种人除了天赋异禀或者机遇了得的,基本都登不上大雅之堂,混在盗墓行业中的最底层。也因为没有行业保护和一些专门的道道,故此最容易折进去。另一种就是混得不好,穷生奸计的人,这种人投入某些老前辈的门下后,苦学多年然后为师父效力三年,有的混了出来洗手不干,有的则喜欢这份刺激,继续从事于这项行业。但因为生计问题,这帮人初期较为急功近利,很多时候因为过贪,所以很容易出岔子。   但老王不同,他不急不慢,他盗墓的原因不为求财,就是为了好玩和探究历史的真相。于是老王在一种很平和的心态下,技艺可谓是突飞猛进,最终可谓是小有成就。陆老头的身体一直有隐患,据说是因为常年在地下,阴气和湿气太重,而年轻的时候还因为手潮,没注意吸进去两口尸气,所以一直也就咳嗽不止,经常吐黑痰。   自从带着老王进入了几个已经盗空的墓穴后,老王有了一些实战经验,于是陆老头急于探究曾经那个洞穴中的秘密,想带着徒弟玩票大的,担心再不做以后就做不动了。因为就连陆老头都搞不清那个墓穴到底是哪个朝代的,所以不光老王,陆老头也十分好奇。   据老王给我说,这一行里和古董买卖一样,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只要不动青铜器这些不好倒卖的东西,随便弄几个瓷器出来倒手一卖可能就够吃一辈子了。转行业是可以的,但人向来贪心,可还有一种人就是喜欢冒险和好奇心重的人,陆老头是这样的人,老王也是这样的人。   于是他们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再度进入了那个洞穴。依然是下了洞穴的平台,然后再进入更深处的洞穴当中,师徒二人相互帮衬还带了不少现代化的装备,信心也就大了不少。而且既然深处的洞穴有风从里面吹出来,那必定说明里面有通往外界的另一条同道,起码不用担心空气的问题。   他们进入了那个洞穴里,经过漫长的甬道,度过了许多已经腐朽的放到机关,进入了墓穴之中,一路可谓是有惊无险。根据陪葬品的样式和棺椁的年代,基本可以判定汉初陪葬品。汉代的陪葬品怎么会在山洞之中呢?老王和陆老头寻觅了很久都没找到有关墓葬主人身份的文字或者物品,于是两人决定出来,若是有兴趣的话再度进来研究。因为这个墓穴虽然幽深,但并无什么难度,走进来按照一路较为明显的线索就能找到,这对陆老头来说不是什么难事,甚至对初学者老王都轻而易举。   老王和陆老头走了出来,这个墓穴很大,修建起来也颇具规模,陪葬的都是好东西,此人定是西汉初期的某位王公大臣。如果按照这个理论,推至汉朝开国之初那就既有可能了,很可能是曾经跟随刘邦,后来反目的人,为了隐藏其墓穴,不被破坏尸体才在这里建造的,可究竟是哪一位呢?为何墓穴规格是汉代,但却没有标志性的一些外部特征?   老王和陆老头出了墓穴,依然是没什么难度,可回家以后两人却同时做了个梦,梦到一个穿汉服的男子手持宝剑,冲着两人连连怒吼。那个男人看不见长的什么样子,可是一身衣服和那不怒自威的气势分明是个领兵打仗的将领,陆老头起床后跟老王一交流。两人顿时起了一声冷汗,心说不是闹鬼了吧,做这行的见过的怪事儿多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是两人又折返回去,把盗出的物品完璧归赵。   即便完璧归赵两人依然没有摆脱噩梦的纠缠,而且从此霉运不断,陆老头的病更厉害了,咳咳咔咔的,没过几个月就病情加重,然后就死了。而老王不光霉运连连,更是身体也慢慢的变得有些不适,本来以为那些古物上可能涂了重金属或者是有毒物质,结果去检查身体各项指标也在正常范围内。   老王曾经陪着陆老头去一个古董商人那里谈过买卖,后来那个商人被抓了起来,于是就供出了陆老头和老王。记得被抓的那晚,老王又一次梦到了那个手持宝剑气势凛凛的男子,依旧是看不清他的样貌,只能感觉他在不停的阴笑着,而非先前的怒吼,那笑容充满了嘲讽和得意。岛役每亡。   老王惊醒的时候,警察就破门而入了。老王被捕,最后就牵扯了那张假身份证,被指认确有其人,从而没收了财产入狱六年,最终五年出狱。”   杨哥讲完了故事,我眨了眨眼睛问道:“问题是老王现如今还有没有被噩梦缠绕,这会不会是心理问题,要知道很多做了亏心事儿的人都会产生这样的心理疾病,臆想出某些事物。正所谓不做亏心事儿不怕鬼叫门,这俩人为什么会产生同样的梦境也很简单。首先两人都有相对专业的考古知识,他只是给你说的含糊,但他们已经判断出是汉朝的墓穴,还是汉初的。另外从里面的物件也应该能判断出墓室主人是文是武,所以他们按照大多的经验和所具有的知识进行了构造,在脑中勾勒出这么一个人来。而两人都梦到了,一说之下一拍即合,形象就更统一了,在他们内心的分量也就更重了,这属于自我暗示的范畴。即便没梦到的也会当做梦到,而且以后就会按照这个形象去做梦。怀着这样的心思,他们做事肯定心不在焉,岂能不霉运连连?如果我没推断错的话,老王应该入狱后就觉得如释重负,自己就解决了心理问题,所以这一切根本不是闹鬼,他入狱后是不是再也没梦到过那个古人。”   我本以为杨哥可能会为了强调故事的真实性而说老王依然怎么样怎么样的,没想到杨哥还真是个实在人,他低头沉思半晌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他的确说入狱后就再也没梦到过。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我还以为冤魂报复呢,嘿嘿。”   故事就此结束,我本以为这事儿可能就是老王胡说八道讲给杨哥的,而因为杨哥喜欢看盗墓小说,所以当了真,实在是被人糊弄了。后来跟蓝眼聊天的时候提及了此事,蓝眼却说确有陆老头其人,还让我问我哥们向东,声称向东与故事里的陆老头认识,蓝眼只是听说过,但素未谋面。   我这下颇感诧异,打电话给向东,向东却一愣,反问我为什么提起陆老头,还说这人死的奇怪,以前身体很好,虽然有些后遗症,但依然很健硕,后来没几个月就完了,直叹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可陆老头死后,全家人都接连生病,没过半年功夫,就都死了,简直是绝了户,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缺德事儿,或者盗了什么不该盗的墓穴。另外听说陆老头临了收了徒弟,姓王,后来也折了进去,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徒弟点背,方的陆老头也挂了。   向东的资料比较可靠,听后我顿时一身鸡皮疙瘩就起来了,原来这一切可能是确有此事。   ☆、第一百三十八章 书迷讲故事(15)   先来几個短的书迷故事,都是几句话就能说完的故事。老鬼我就不多占笔墨给诸位废话了,我们接着就开始书迷所讲的故事。   第一个故事来自网名曰“花花花花花花花花花。痴”的网友,(中间字符不会打,用逗号代替)特别提醒,我還很年轻,是十足的小鲜肉,请不要叫我鬼叔,如果我比你年龄大请叫我鬼哥......   花花花花花花花花花,痴:   鬼叔你好。我最近在黑岩网山在追看你的小说《中国灵异事件备忘录》。真的好好看。我也给你讲个我身上發生的鬼故事吧。不过这个故事也有可能是个巧合,但看到书迷讲故事环节不太计较这些,于是我便鼓起勇气讲给你。这事儿就是今年發生的,我和我爸以及爷爷奶奶去给奶奶的母亲,也就是老姥姥扫墓。我们这边的規矩是扫墓三天,到了地方我们按照礼仪祭拜,然后放鞭炮炸。   没想到鞭炮一炸惊动了几只蜜蜂,那几只蜜蜂硕大无比,就好像大马蜂一样。我连忙用衣服挥舞,却依然还是被叮了几口。当时被蛰的地方就肿了,奶奶回家後就很不情愿的说:“娘啊,俺们尽孝心给你扫墓,怎么还让大蜂蛰俺们呢,哎,这是怎么回事儿吗,你有什么想要的托梦给我,可别这样了。”   到了第二天我还要去。但是已经不用长辈跟着了,要家里成年的最小辈去上坟。因为昨天的阴影,我特意找了个筐子扣在头上前往,还穿了长袖的衣服,就算有大蜜蜂我也不怕。虽然样子有些搞笑,更是狼狈,但也无可奈何。可奇了怪了,那天竟然一只大蜜蜂也没有,连个踪影都没有。第三天依然是如此,到了下午正巧出去,碰到人们围在一起说话,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我问怎么了,众人说有个人被蜜蜂蛰死了,我当时一愣就问在哪里,结果人们所说的位置正是那天我被蛰的地方。我又问什么时候,他们说今天一大早给蛰死的,可是我昨天一只大蜜蜂也没碰到,今天更是没有,那人是怎么蛰死的呢?若是我走早一些或者昨晚走晚一些,被蛰的会不会是我呢?   回家后看见奶奶在烧纸,还说是老姥姥保佑了我,否则蛰死的就是我,还让我给坟所在的方向磕了三个头。我不知道其中有无关联,也不知道真的是老姥姥保佑了我,但我想或许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   现在貌似我每次结尾常用口头禅,书迷给我讲故事的时候也会用到,比如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神马神马的,嘻嘻嘻,不知道其中有无关联,再度嘻嘻嘻嘻。   再讲个短点的故事,故事的讲述者是“CARIN”   CARIN:   故事并非是我的亲身经历,而是我的一个高中好友讲给我的。他们家是在杭州富阳的一个小山村,四周都是山,在山的一边有个乱葬岗子,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的遗迹了,不过晚上依然没人去,经常会有些怪动静发出。   现在死的人自然不会往那里埋葬,所以渐渐乱葬岗子就被人遗忘了,但有一段时间,他们村子开始死人,每天都有人生病死去,还有些是自杀的,总之白天还好好的,到了晚上就死了,死的着实奇怪。   报警后,警察来了也没查出什么来。可是这么死人法,谁也受不了啊,再这么下去村子不早晚得死绝了,有人就请了一个有名的道士来,道士看了一圈村子后说村子是不是附近有个乱葬岗子。村民连连称是,道士又说这个乱葬岗子里大多是饿死鬼,现在因为某些原因出来作乱了,村民如果不供奉他们,他们还会继续害人的。   村民当即就要烹牛宰羊,道士却说这样不妥,第一是劳民伤财什么的,第二是鬼也是人变的,人心不足蛇吞象,如果用这么好的东西来供奉,只怕请不走饿鬼还得招来更多。只需要用剩饭供奉一个月就可以送走这些饿鬼,村民不用害怕当做没事儿人一样就行,每天不要把饭都吃完,多做一些,放在家家都有的那种木质碗柜之中。   如果到了第二天白天,打开碗柜这些剩下的饭菜都变红了,那就说明饿鬼已经享用过了,只需一个月就能解决问题。切记只能用剩饭,如果没了剩饭,忘记留了,借点剩饭也别做新的饭菜。白天不管木柜中的饭菜有没有变红,都要扔掉,不能为了省钱再食用。   道士临走的时候说,不管晚上出什么动静,村民们都别出来看,否则饿鬼会害人的。不到白天,也别偷偷观瞧那些剩饭,冷餐剩饭放了半夜好歹没了人气儿,如果中途看了会发生什么道士也不敢保证。要是因为好奇在一旁偷窥,饿鬼被打扰了进餐,后果更是严重,打扰饿死鬼进食就如同断了活人的财路一样。有人问晚上锁不锁门窗,道士说该锁就锁,反正鬼又不用走门。   众人连忙奉上备好的礼金,道士却摆摆手说,只要村民家家都照做,必定相安无事,一个月后就完全没事儿了,到时候自己再来拿钱。众人连连道谢,为了不再死人,家家户户都按照道士所言的去做了。   果然,第二天村子没再死人,不光如此,饭菜也都变红了。村民们前一天晚上,谁也没心思睡觉,都躲在被窝里竖着耳朵听外面动静。可是外面静悄悄的,为什么饭菜会变成红色的,谁也说不清楚。但是不死人了,众人奔走相告,皆大欢喜起来。   村子平静了一阵,二十多天无一例外,饭菜都变红了,村民也都安康,该干活的干活,改下地的下地。那些日子,村民每天见面打招呼不再是客套话,而是相互提醒别忘了留下剩饭什么的。   一个月的日子眼见就要过去了,可一家又死人了,死的是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儿。一家人从外地赶来哭天喊地,不管是鬼神还是什么,既然死了人就得报警,得立案调查开死亡证明什么的。大家一打听才知道是村子的祖孙二人那家,那家里父母都出去做生意了,只有一个奶奶和小孙子。奶奶害怕孙子吓到,就没给孙子说关于饿鬼的故事。   那天晚上,老太太做的饭不多,孙子没吃饱,但老太太执意要留下一些。孙子年幼自然不理解,到了晚上趁着奶奶睡着了,就跑去厨房偷吃剩饭,结果就死在了厨房。   据那些看到尸体的人说,男孩儿死的时候嘴里塞着一小口饭,表情十分惊恐,两眼环睁脸都有些铁青的颜色,看到那样子不用猜就知道是被吓死的。警察后来做了尸检,得出结论是孩子并非是因为被咽着了而窒息死的,而是心肌梗塞而死。   这个小孩儿死之前并没有什么先兆,而且难受的时候只会恶心的不想吃饭,怎么会跑到厨房来偷吃呢?另外这家并没有心脏疾病的遗传史,虽然心肌梗塞不遗传,但没有遗传史就更派出了其他心脏疾病引发的并发症。这事儿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村中人都知道,这孩子一定是被吓死的,而且肯定是看到了来吃剩饭的饿鬼。   后来来的那个道士也这么说,还为孩子免费做了法事超度了一番。这事儿他们村子人尽皆知,当然我就不知道这故事是真是假了,但我想我同学应该不会骗我吧。岛役余血。   ----   这事儿我不知道,但道士的方法按照道理上是没错的,所以读者“CARIN”没有描述完整的事情我补充了一下,比如为什么要用剩饭而不是给乱葬岗子烧纸和供奉活物或者其他好东西。饿鬼和其他的亡魂不同,不能沾人气儿的,否则会变成很麻烦的东西,平安送走实为上策。另外对心肌梗塞进行了些许分析,希望“CARIN”还满意我的改编。   咳咳咳咳,咱们不能宣扬封建迷信,只能实事求是,否则就不是咱们这本书的风格了。最后特别感谢管理员“虚构”,感谢他截图此故事,我才有机会写下来。等等等等,再补充一点吧,诸位如果也不幸遇到这样的事情,相信道士之前先检验一下水质,神棍就用这样的办法骗过人。饿鬼吃饭变红是真的,用水中的化学物质骗人也是真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还望诸位擦亮眼睛明辨。   ☆、第一百三十九章 书迷讲故事(16)   这个書迷来自南京航空航天大学,是个研究生,学电子工程的。名字很好听。而且人也长得漂亮,我忘记问她能否公布她的姓名了,咱们在这里,姑且用她的qq名字来称呼吧“凰兮”。期初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脑中老想着卧龙吟中的凤兮凤兮,屢屡记错。   这个学校怎么样,我不太了解,但听起来挺高精尖的。后来听她描述的时候。还自曝姓名专業等诸多资料。并以此证明事情的真实性。当时我就想了。就算爆了姓名也无法证明事情的真实性,而且可以用姓名做担保,这得是多牛的人啊。然后作为一个很八卦的老鬼,也作为一個有贼心没贼胆,对美女有收藏癖好的坏银,我的确百度了這位美女的资料。   映入眼帘的前几条就是贴吧上各种对她追求的帖子,凰兮给我说,别人都说她是女强人,是女汉子。其实她很娇柔的,根据她给我的照片,大多没p过,也都没怎么化妆,的确长的挺漂亮的,咳咳。   綜合同学对她的评价,以及百度新闻网易新闻和各大新闻网站对她的报道,这个姑娘简直可以用吊炸天来形容。另外姑娘还给我拍摄报纸堪登什么江苏好青年的报道,然后我深深地跪了。膝盖都跪碎了。   总的来说,凰兮在自己专业的领域上,要比老鬼在自己专业上的名望要强的多。总有这么一种人,长的比你漂亮,学习比你好,还特别走运,每每想到这样的人和长辈口中别人家的孩子,我总会想要端一挺机关枪把他们全都突突了。   咱们简而言之大概说说我搜集来的这个姑娘的基本资料吧,首先第一条映入眼帘的就是她大二的时候已经有三项国家专利,都是自主研发创新的,很牛叉吧,至于各种科技奖项和什么好青年举不胜数。貌似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就有这妞相应的报道,在报道中不乏看出学校的宣传意味,但显然“凰兮”已经成了学校的名片之一。比如貌似大四的时候,她又玩起了机器人,想到我大四的时候还在夜场呼风唤雨,对比人家,那才叫务正业,我的膝盖又一次要跪碎了。同样我也是我校的名片,高中时期,老师总说你要不学习,也得有那脑子才行,你看人家xxx,指的是我,人家就不学习,学习还好。到了大学,同窗很多都不认识我,但老师提起来就把我传成了夜场传奇,一个另辟蹊径的典范,不能宣扬但私下多少会提及,不少老师还是我所管理的商务夜总会的顾客,咳咳。总之,没一个是正面打的消息,和人家凰兮比起来,我顿时登不上大雅之堂了。   另外,貌似这姑娘研一的时候,还在他们专业的国际顶级刊物上发表过论文,在她描述中也会提及。下面我们将堪登这位被称之为吊炸天的姑娘的讲述,当然,人家毕竟不是写东西这个专业的,所以诸位不要要求太高。她叙事十分明了,所以我不做过多的修饰和改编,基本就是原文复制下来,总之“凰兮”过几个月朕去旅游顺道看你的时候,再提对你如何感谢吧。   凰兮:   在我上初三的时候,发生了一件灵异的事情,让我开始相信灵魂的存在。我是在贵阳长大的,由于我的户口在四川,所以要在四川参加高考。   初三那年我就转学到了老家的学校,是在一个镇子上的学校,平时我则和大姑妈一家住在老家的老宅子里。老宅子是爷爷当年当包工头时修建的,是一个三层加地下室的独栋楼,一层都是有卷帘门的门面。   那时候,大姑用门面开麻将馆,中午都会做饭给打麻将的人吃。四川人喜欢打麻将,这人尽皆知,而甭管是哪里的人,国人打起麻将来简直是废寝忘食,能不挪地就不挪地儿,能在附近吃饭那是最好,吃饱喝足再大战三百回合。家里基本就是这么个情况,我们还养着一只京巴狗,养了很多年,很温顺很活泼,叫“巧巧”,是陪着我两个表姐长大的。   我很喜欢这只狗狗,因为它很热情,而且长得特别可爱,但是我一般不摸它,因为农村的狗都不怎么洗澡,特别是我两个表姐去外地读书以后,更没有人替他洗澡了。我刚到老家的时候给巧巧洗过澡,但是没几天它就脏的跟个泥球一样了,于是我就再也不洗它了。   但是在初三第二个学期的时候,巧巧不见了,好几天没有回过家。它以前也经常出去玩,但是每天晚上之前都会回家,不然它就没有晚饭吃了。我大姑说巧巧恐怕被别人捉走了,我们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   那时我要中考了,大姑天天忙生意,还不得不经常熬夜陪他们打夜麻将(因为如果人不够三缺一往往就要老板来凑人数),连觉都睡不好,于是就没有人去找它,只盼它玩够了自己回来。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悔,连它的尸首都没见着。   也忘记了那是巧巧不见了之后的第几天,因为时间过去太久了,反正记得那是个中午,我独自一人坐在一楼的一个门面的客厅里等饭吃,而姑妈在厨房烧菜。我们家最左边的门面是麻将馆,这个门面在最右边,一般是供客人吃饭用的。   晚上巧巧就住在吃饭的这个门面里面,而人都是住在二楼的。当时我正趴在饭桌前发呆,突然听到了“汪汪”的叫声,还有狗爪子拍地的声音。我们家巧巧很胖很壮,所以脚步声也很重。我当时就反应过来,是巧巧回来了!这么重的脚步,这声音简直太熟悉了,绝对是巧巧!   我满心欢喜地朝桌子下面看去,却一下子愣住了,啥都没有,我疑惑地满屋子找寻,却连个影子都没有。当我还以为是我的幻觉的时候,我大姑也从厨房出来了,问我:“是不是巧巧回来了?”我问:“大姑,你也听到叫声了?”我大姑点点头,和我一起找寻,还围着宅子找了一圈,却什么都没有找到,邻居也说没有看见。我大姑就说巧巧可能死了,这是回来看我们,打个招呼。我当时眼圈就红了。但是那个时候已经是模拟考了,我不能有大的情绪波动,要把学业为先,就把这件事深深埋在心里了,不去想它,也没有告诉过谁。七年过去了,今年的万圣节和室友姐妹聊天,才想起这件事情,那种悲伤和不舍又仿佛从沉寂中活过来一般。在此请大家爱护动物,善待生灵,万物皆有灵,或许是真的。   ----   初中时期就知道不要情绪波动,孰轻孰重,我想一般女生早就哭的死去活来了吧。就算我这个男生,我记得我初中考试之前还为了某部动画的结局耿耿于怀,好几天都神魂颠倒的,哎,人比人气死人,凰兮那时候就处处透着学霸的气息。这有讥讽的意味,也有真情实意的夸赞,用个语气词来形容吧,啧啧啧。   不过我觉得这倒是个挺有爱的故事,没有过分渲染就是陈述事实而已。事情虽然灵异,但是并不吓人,让人心里暖暖的。我想养狗的朋友们应该对此有更深的体会吧,不过我还好,因为我不养狗,自己都懒得打理,就别祸害人家狗了。   下面开始“凰兮”的第二个故事,前面有段分析和对我的夸赞,我也弄出来,被学霸夸赞这可是千载难逢。   凰兮:岛吗呆号。   我一直想找跟我有类似经历的人问问,但是一直没有遇到过。看了你的故事,感觉你对这些事情很认真严谨,不像其他作者喜欢瞎编,人云亦云,这点甚合我的心意。   所以想问问你,这样的事情多吗?有没有什么共同的地方?有没有什么差异之处?我主要是想从这些事情中确定有没有灵魂,或者认识灵魂,既然是客观存在的东西,总有特性吧。然后更好地认识这个世界。因为很多传说啊,关于鬼的认知中,我总觉得有前后矛盾的地方,所以我不怎么相信,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断。(老鬼说:万事无绝对,所有事情都有特性和相似性以及一般规律,但又有自己的特别之处和独立性,所以要学会相信某些事情,不要盲目的整理归类,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本来很多灵异事件就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认知范围,你总套用常规去硬解,那就会误入歧途或者只是自欺欺人的去解答问题。我搜了你一句上新闻的名言,貌似说在生活中发现事物,然后就有创新和发明,大体是这么个意思。我想灵异事件也是如此,只不过是个新奇的事情,你要用崭新的目光去看待,或许你也能发现他们的规律性,或者能够解决的办法,这就是老祖宗所总结出来的真理和法门了。)   我的专业需要深入学习电磁场和光,我觉得你在故事中的分析很有意思,但是也有不完善的地方。(凑,好吧我承认,我又不是真理帝)   之前听说别人用场来解释鬼和灵魂,也确实有可取的地方,但是也有矛盾的地方。有机会我们好好聊聊吧。我做发明也做学术创新,刚刚研一就在国际的学科顶级期刊发表SCI论文,我说这个的目的不是吹嘘,而是想说,我是很认真对待这些事情的,我的思维方式和常人不一样,我不会墨守成规,我觉得一切都是可以分析的,一切都是可以怀疑的,这也是为什么我总能想出新的想法,发明出这么多东西。(不是一切,因为人类只是自然的一小部分,太渺小了,也太脆弱了,头脑有限,认知也有限。)   下面的故事是我听来的,真实与否我也不好说,不知你听没听过类似的故事和传说。故事里牵扯着三个人,都是女的,其中两个是我初二的时候参加一个选秀比赛认识的,一个是我老爸的女友。   先前说了,我是初三的时候才迁回四川老家的,一直在到高考为止我都在四川,而之前则在贵阳。那么自然,初二的时候我还在贵阳读书。某次有一个选演员的剧组来到贵阳,在报纸上面发布消息说可以全民去选演员,于是我和同学就去了,然后表演了才艺节目,过了初赛,然后要去北京复赛。我们一票年轻人就满怀明星梦的去了,我们买的是硬座,要坐30多小时的火车,所以大家就聚在一起聊天,这时候就讲起了许多鬼故事......   ☆、第一百四十章 书迷讲故事(17)   凰兮:   这个時候就有人说起了鬼故事,但是大家说的都是编的,没有意思。于是就有人提议说亲身经历的。这时候,这两个姐姐就出来说了。   一个应该是高中生,一个是大学生。先说高中生吧,我们現在还有联系,她姓陈,一个挺文静的女孩,就是有种感觉,她阴气比较重。精气神不佳。不像我。阳气足,给人感觉就很阳光。(這是第二天聊得很熟了后给老鬼我说的,跟我待在一起聊一段时间后,都没节操和下限了)   姓陈的女生她说,她家是自己修的房子,傍山的那种。她比我大几岁,我现在也叫她陈姐,咱们就姑且這么称呼吧。   老鬼不知你来没来过贵阳,我大約说说。贵阳是山城,这个依山而建的房子非常多,在稍微偏远一点的地方,很多人都是自己建个小楼,当时是没有房价压力的。咱们言归正传,她家房子修好后就搬了进去,有天她的好朋友就来她家玩。   由于和好友关系十分贴己,是极好的閨蜜,所以当天晚上就住在了她家。并留在一张床上睡觉,这个在女生之间很是正常,要是男生就有点奇怪了。她们说说笑笑,说了很多私密话才睡觉。   那个时候已经很晚了,两个人就慢慢睡着了。她的朋友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翻了一个身。本来她们两个因为聊天是面对面侧着睡的,陈姐朝左,她朋友朝右,但是睡着的时候这样就不舒服了,因为呼吸会打在脸上。   她朋友这一翻身自然就朝左侧睡了,但是她隐约觉得眼前有人躺着,还是面对着她的,她以为是陈姐,然后她又接着翻身朝右,发现身边还是有人,这时她就觉得比较烦躁。怎么到处都有人啊,可是睡梦之中,脑子哪里有这么清新,怒从心头起,于是就使劲睁大了眼,发现眼前的是陈姐。   这个时候她就清醒一些了,脑子能转了,就想:这个是陈姐,那刚刚那个是谁?也就是说,我背后的那人是谁?于是她就做了一个很大胆的决定,伸手摸一摸就知道了。于是她伸出手去,向背后摸去,果然有个人!瞬间她就完全清醒了,大声尖叫起来。陈姐被她吵醒,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开了床头灯,发现她的朋友浑身颤抖,缩成一团。   她朋友脸色惨白凄厉地叫着,还问她:“你到底睡在左边还是右边?”陈姐很郁闷,说:“什么左啊右啊的,我一直没有动啊,就在你的右边睡觉啊,你大晚上的发什么神经。”   她的朋友哆嗦了半天,这才又恢复了预言能力说:“可刚刚我左边也有人!我摸到了”但是陈姐听到声音赶快就开灯了,而且坐了起来,屋里一目了然根本没有旁人,而且没有听到任何除了尖叫以外的动静。如果是另有其人,不可能一下就消失,而且门窗都是关好的。她的朋友不敢继续呆在她家了,连夜让家里人来接,从此再也没有去过陈姐家,听说回去就病了半年。后来陈姐给我讲故事的时候,说那个朋友休学没有我倒是忘记了。   我觉后来问过陈姐,这个故事的真假虚实,那时候我们已经是真正的朋友了,虽然我觉得故事不可思议,但陈姐根本没有必要骗我,她也不是爱张口胡说的人,不存在哗众取宠的可能性。后来她说,这个故事千真万确,但她也不知道她朋友是睡懵了出现了幻觉,还是真的遇到了别的东西,总之她在那张床上并没有碰到奇怪的事情发生。   不过可能是她正如给我们的感觉一样,人很羸弱阴气很重,这种阴气重不重是个很奇妙的事情,我曾进行过研究,想知道什么才是阴气重的定义,可是提起笔来却根本无法写出来,这就是一种感觉而已。因为阴气重,所以她还碰到过其他的怪事儿,这也是后来她私下告诉我的,还说别让我出去乱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病呢。   所以在这里,拜托如果写出来的话,不要用真实姓名就叫她陈姐好了。这个故事自然还是发生在之前故事中的陈姐身上的,有一天晚上,陈姐在家里卧室睡觉,卧室门是开着的。   她妈妈下了晚班,在厕所门前坐着洗衣服,正好方向是对着陈姐卧室的。洗着洗着,她妈妈发现陈姐坐起来了,然后一声不响地就往大门走。她妈妈喊了她几声,她也不回答,而且她的右手直直向前伸着,就像有人拉着她一样。她妈妈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了,于是在陈姐开门前冲上去抱住了她。岛吗台扛。   她妈妈问大声问她:“女儿,你要去哪里?”   陈姐似乎清醒一些了,但眼神还是有些迷离,就好像是在半梦半醒之间一般,她说:“不知道,他拉着我走,说要去一个好地方。”   她妈妈吓了一跳,因为这时除了她俩就没有别人了,于是她妈妈赶紧拉着她回卧室,守了她一晚上。之后她们家请了观音洞的和尚来做法,之后就没有发生过这类怪事了。这些故事,也是陈姐母亲日后给她说的,她只有些许的印象。   鬼哥,你说,这是不是梦游或者其他心理疾病呢?   ------   这事儿要我说来都有可能,那天还和群里管理员虚构说起这事儿,说很多道士和尚还有算命的所用的其实就和心理学有关。梦游是大脑皮层的一种作用,很多时候是因为儿时的某些刺激造成的,那么通过心理治疗其实是可以修缮的。   但是还是那句话,万事无绝对,这种事情我也听过不少,身边人更有遇到的。先前那个上海书迷E先生不就是碰到和这事儿差不多的事儿吗?所以这些都有可能,还得分情况,我接触过的此类事情不少于十起,其中有的初步判断是梦游,而醒来时按说不会记得梦有时候的事情,可毕竟这也是记忆,依然存在于大脑之中,故此会和现实记忆产生一种串联。但之前我讲过一个故事,在其他的书中,就是说的整个人被拉走的事情,只不过那是灵魂出窍,事情千真万确,虽然和这事儿不太相同,但又有相似之处。总之很多未解之谜还等着我们去探究,值得我们探讨。   至于你朋友的事情,的确古怪,因为她不是恍然清醒过来,而是在一个混沌状态,这与梦游不太一样。   凰兮:   咱们说完陈姐的题外话,继续回到火车上交谈之中,说说另一个故事,故事的讲述者是毛姐,这个人我已经不联系了,故事的真伪也无法考究。   为什么叫她毛姐呢,因为我已经忘记她叫什么了,只是她男友叫她毛毛,所以就叫她毛姐吧。她在北京上学,回贵阳的时候被选秀选上,通过了初赛。此次去北京一来是参加复赛,如果选不上正好回学校,倒也没什么损失。   我们都围在她身边,毕竟她比我们大,而且又在北京上学,比我们这群没去过北京或者没去过北京几次的人要强得多,一旦有事儿就算不能帮助也能问问。她穿的很时髦,神态举止略显浮夸,言语也很是轻浮。现在想起来,这个女人根本不是个好女人。   她在北京的一个很偏僻很冷门的学校读大学,大学里面的同学也是每天聚会开party,男生可以进女生宿舍。而很多女生都在外面找老板求包养,总之为了钱和虚荣的物质生活,大多数有些姿色的女生,个人私生活都十分乱。某天,一帮男女生在她们寝室开party,凌晨两三点了还围着喝酒划拳。她们的寝室是那种很老旧的建筑,是那种原木地板的,踩在上面会咯吱咯吱地响,开个门之类的不管再小声都会有很大的动静。可纵然如此,他们依然在开party吵闹着,实在是缺少公德心。   毛姐的寝室就在顶层的最里面一间,正当这一帮人酒足饭饱,准备回自己寝室会周公的时候,而有不少男生则蠢蠢欲动,准备留宿女生寝室。就在这时候,走廊上响起了高跟鞋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第一百四十一章 书迷讲故事(18)   “凰兮”讲到这里戛然而止了,通常书迷给我讲故事的时候,我都是先跟他们闲聊几句,然后说去码字儿或者去群里聊会儿,亦或者去更新各种文章什么。不是我不尊重书迷,只不过有几点原因,一是我一旦看了免不了要发问,一旦发问自然会读者自然要给我解答,一解答就影响了故事的阐述,影响了故事的完整性和连贯性。其次我若是不问,静静看着那也是耽误时间,书迷打字儿不是我们专业的这般速度,我只能百无聊赖的等待或者翻看其他网页,这和我去做别的是一样的。最后一个原因就是如果故事十分精彩,就会让我也陷入等更的焦急心态当中,那种滋味我想诸位应该不用我来描述了吧。   所以通常我都会给书迷说一声,说我去干什么,然后让他们先讲,并说我一会儿回来再看。可那天回来后,却发现凰兮不在了。凰兮去哪里了呢?我不知道。故事至此戛然而止,勾引的我死去活来了,一晚上都在假设着不同的结局,我想或许真正的结局都没有我想的那么多结局中的一个巧妙,可是我就想知道事情本来的面貌究竟是什么。我的好奇心很重,这就是为什么我会收集这么多故事,并花大把时间去探究它们本质的原因。   正因为这样的好奇心,我惹了不少麻烦,同样也耽误了不少“做正事儿”的时间,但我换来了快乐和些许的知识与人生智慧以及许多朋友,万幸这些都是金钱所买不来的。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我却忘记了凰兮的存在。平日里我很忙,忙到许多重要的事情都会忘记。有次我在赶稿子的时候,把手机习惯性的调成了静音,把约好的客户晾在外面三个小时之久而且忘得是一干二净。还好客户是朋友的朋友,这才继续了那单生意。   自然虽然我对凰兮的故事好奇,但有更新鲜的故事等着我,凰兮就被不经意的忘于脑后了,或许这有些不妥,但事情的确是这个样子的,抱歉。   晚间,凰兮上线了,说自己的故事没有讲完,而此时我刚刚读完别人的故事,想起了凰兮,并对她进行了百度和全方位的人肉搜索,正想给她发个qq,若是不在就发个微信什么的。结果巧就巧在这时候她也找我了,于是我们就继续起了故事。   凰兮:   正当众人要离开或者留下来的时候,走廊上响起了高跟鞋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先前说了,地都是木板地,所以动静不小。而此时开party的寝室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是年轻人却也很八卦,这是人的特性部分年轻与否,都想听听是哪个宿舍的。因为这么晚才回来的很可能是傍了大款的,或者出去做些不良的事情,比如故事的讲述者毛姐貌似就是这样。   高跟鞋踢踢踏踏的声音穿过整个走廊,声音慢慢的来到了宿舍的尽头,慢慢走到了毛姐宿舍门前,然后就停了下来。就像有个人走到门前停了下来,犹豫要不要开门一样。为什么判定来到了他们宿舍外面呢?因为毛姐说声音非常近,非常清晰,不可能听错,而且这么多人都是这个感觉。那声音就是在门外停下来的,而此时他们宿舍的门没有关严,从门缝看出去黑黑的一片,没有屋内灯光照在人衣服上引起的应有的反光。   这个时候大家都有点害怕了,等待脚步声的主人的下一步动作。有个胆大的人怒吼了一声:“谁他妈装神弄鬼的?!”然后那人走过去刷的把门全部打开了,却发现门外根本没有人。这时大家都有点慌了,走廊里没有灯,很难想象有人摸黑前行,于是宿舍里的人拿手电筒照向走廊,却发现走廊上空无一人,又没有听见拿钥匙的响叮当的声音,也没有听见门开关的声音,而且每个寝室的门都是关好的。   于是大家再也待不住了,纷纷结伴而行离开了寝室,毛姐也哆哆嗦嗦地和室友开着灯睡了。第二天白天的时候,大家都缓和了一些,毕竟大白天的人的胆气壮了就好奇起来,逐一问这一层的其他人,都说晚上没有人外出,也没有人半夜才回来。   事情仿佛就如此不了了之了,可结果并没有完,又发生了后来的事情,也不知道这两件事儿之间有无关联。   事情还要回到这所大学校园之中,虽然发生了这样稀奇古怪又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但是毛姐这一帮子人还是没有任何收敛,依然纸醉金迷疯狂盲目,过着这种夜猫子且甚至有些糜烂的生活。   有一次,毛姐和室友结伴一起去某男生宿舍参加party,这个男生宿舍也是老楼,和女生宿舍一样,房间都很大,足以开party的所需。回来的时候大概凌晨一两点了,毛姐的室友喝了很多酒,闹着要上厕所,这个时候她们已经走到了操场上,毛姐就说:“憋一憋,回宿舍上吧。”   但是毛姐的室友却觉得憋不住了,一定要立即上厕所,于是室友就朝来的方向跑去,跑到操场边上的教学楼去上厕所了。毛姐无奈之下,就坐在操场中间一边等她一边醒酒。   教学楼里有保安值班,室友还是比较害怕,正巧碰到保安,于是叫上了一个保安陪她去厕所。保安自然乐意如此,毕竟是个女生,能当护花使者当然是男人彰显英雄本色的时候,对于某些人来说,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于是保安站在厕所外面,室友进去上厕所。   那个楼层的厕所设计的不太合理,本来女生上厕所就慢,通常在商场里都要排队,但这里却只有两个小间,室友进去的时候隐约觉得第一间有人,当时还奇怪这么晚了是谁和自己一样在上厕所呢,刚才也没问问保安,于是去了第二间。上厕所的时候,室友没事干,就朝两间厕所之间的挡板看去,挡板下面是空的,所以能看到隔壁人的脚或者影子。   室友看到了一双洁白的脚和大红色的高跟鞋,由于毛姐也有一双同款的高跟鞋,但是是黑色的,毛姐的室友是贵州人,好像是遵义的。接着酒劲儿没话找话,人都是这样,有的人喝了酒张狂有的人爱耍酒疯,有的人喝了酒爱吹牛,有的人则是喜欢话唠。毛姐的室友就属于话唠的这种,此时来了兴致,敲了一下旁边的挡板,没话找话聊,忘乎所以的用贵州话说:“同学,你这双鞋子是在哪儿买的哟?”但是对方没有回答。   室友猛然醒悟,这是在天朝北京啊,于是换成了普通话:“同学,你这双鞋子是在哪儿买的呀?”但是还是没有人回答,她再低头一看,发现鞋子和脚都没有了,她就觉得很奇怪,因为这门有些老化了,打开关上会发出吱吱的声音,又因为有弹簧,所以一旦关上的时候总会发出砰的一声。可刚才都没有动静,绝对是没人出去,于是室友提起裤子,走到第一间前面,想看看是不是有人想恶作剧,故意把脚都抬起来了或者躲到了看不到的你那一侧。但是推开门后,发现一个人都没有,这时她才感到害怕,放声尖叫起来。   尖叫声非常大非常凄厉,毛姐坐在操场中间都听见了,于是赶紧冲过来,发现保安在女厕所外面急得团团转,毛姐就很着急地问他:“发生什么事情了?”   保安说:“我也不知道啊,她进去上厕所,就叫起来了。”   毛姐也一时间不敢进去,说道了:“那你怎么不进去看看?”   保安面露难色:“这是女厕所啊,要是我进去了,万一她是耍我的,拍下照片怎么办?她喝了酒了啥也说不清啊,到时候我的工作就丢了。”   毛姐无奈之下只能自己进去,进去后却发现室友倒在厕所隔间里,而且已经昏迷不醒了,于是毛姐连忙叫保安进来,一起将室友抬医院了。室友醒来后哆哆嗦嗦地说了事情经过,之后就一直病着,没有多久就休学了。   后来毛姐又碰到了那天晚上的保安以及其他几个保安,便聊了会儿天,发现学校的保安大部分都遇到过穿着红色高跟鞋的女人,但是走着走着就消失了。有的时候空无一人的走廊也会响起高跟鞋的声音,新保安经常会被吓个半死,老保安则就会告诉新来的保安们,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只要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没有听见就可以了,回家喝喝姜汤,睡一觉就好了。如果觉得心里不安,或者老是碰见,那就去庙里烧烧香,求个平安符就行了。   ----   故事的真伪性凰兮不敢确定,我这听她转述的她听来的故事就更不知道了,但还是那个准则,书迷讲故事咱们不探究过多是否是真实的这一点,就权当个故事,全图个乐子。   ☆、第一百四十二章 书迷讲故事(19)   下面这个故事是凰兮的最后一个故事,咱们讲故事之前先说下为什么我来讲这个故事吧,放到最后我反而感觉有些不妥。   首先故事并不特殊,也是经常见到的灵异事件。虽然我是听凰兮讲给我的,但我依然可以断定故事基本属实,即便出错,估计也最多是凰兮的记忆错误。所以呢,因为真实才被同样选录入了《中国灵异事件备忘录》这本书。   为什么这么说呢,老鬼又是如何判定故事是真实的呢?我当然不是因为人家智慧美丽才这么讲的,那也太没节操了。很大的原因是因为故事牵扯了凰兮的亲人,我想没有人会用自己的亲人来哗众取宠,当然是作为一个正常人在正常目的下。   凰兮应该是个正常人,而且前面说了是个学霸,当然这个身份并不能排除故事可能是虚构的,而她的身份认证和名誉保障也不能太当真,只不过这又牵扯了亲人的伤残问题。在人性分析上,老鬼我不相信有这么冷漠的人,为了老鬼我这么一个对她来说只是个网络写手,或许有些欣赏但却也如陌路的人,进行编排然后拿着亲人的痛苦来给我讲故事,这在我看来是难以理解的事情。这是理由之一。   其次,通过对凰兮的一番搜索,我得出了许多可以称之为线索的佐证。比如在多篇报道上曾提过这件事情,另外凰兮的第一项发明也与此事有关。某条新闻上的摘录是这样的,我隐去了凰兮的姓名:回忆起自己的科创之路,xx提到了高中时的一段“误打误撞”的经历:孝顺的她从小和长辈们感情就非常深厚。在xx小的时候,一向尊敬的爷爷因为车祸陷入昏迷,直到两个月之后才清醒。   因为治疗过程中时常需要在病床和轮椅之间搬运,这个过程不仅费时费力,还会使原本已经快要愈合的伤口反复受损,疼痛加剧。年少的xx看见爷爷的痛苦模样,心疼地直掉眼泪却又无计可施。“那时我就想用自己的力量能为爷爷减轻一些痛苦。”   上大学后,随着所学专业知识学习不断深入,xx又想到了年少的那段经历,怀着对爷爷的爱,她针对性地设计了一种新型病床,使其在轮椅和病床之间转换,病床模式时病人可以休息、治疗,轮椅模式时病人可以方便出行,最大限度减少病人在搬运过程中的痛苦,既解决了出行问题,又能保证病人的健康。而也是凭借着这个“轮椅式多功能病床”,xx拿到了人生中第一个属于自己的专利。“有时候,发现问题远远不够,敢于实践并解决问题,才能真的改变生活中的困难。”xx这样总结自己的第一次成功。目前xx又在和团队成员一起积极筹备“英特尔杯”大学生电子设计竞赛嵌入式系统专题邀请赛的比赛。   综合报道和凰兮所给我讲的内容,我们发现两个问题,这个事情很可能是真实的,而所谓的新闻报道很可能有不少扯淡的地方,都是具有目的性和宣传性的东西。在报道上的那个凰兮与我所看到的她完全不一样,而且报道也与作为当事人的她所给我描述的时间地点有略微的差异,虽然无伤大雅但的确不够严谨。   第三点就是我的直觉,我愿意相信凰兮,总是感觉这个故事就是真的。仅限于此故事,其他的我就没了如此强烈的直觉。   最后在讲故事之前再多说几句,“万龙杯”大学生机器人大赛一等奖、电子电路设计大赛二等奖、全国电子设计大赛优胜奖。这是校方2012年对她的宣传材料,那么说那个神马“英特尔杯”你是木有得奖了,哇嘎嘎嘎,我是不是调查的小能手嘞,顿时感觉好贱,但是看到学霸变成渣,我又忍不住的兴奋,嘻嘻。   凰兮:   在我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家里发生了车祸,围绕这个车祸发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情,我现在讲给你听下。   那个时候我们还住在贵阳市的油榨街,车祸前几天,已经是寒冬而且马上就要到快过年的时候了。我妈妈带我和弟弟妹妹去澡堂洗澡,因为那个时候还没有浴霸什么的,南方也没有暖气,在家里洗澡很冷。(我在南方住朋友家的时候耐寒能力超强,直接洗,还是温水澡,南方哥们都跪了,貌似这就是南北差异)   我们去的澡堂是新开还没有几个月的,外形是个童话中的城堡,本来我们以为这栋酷似城堡的建筑会修成咖啡馆、酒店等等有情调的地方,没有想到是个澡堂……咳咳,扯远了。于是我们三个小孩和我妈妈,就开始洗澡了。那个时候我弟弟还非常小,所以也跟我们去的女澡堂。(好幸福)   但是洗着洗着,我们刚刚涂了沐浴露,澡堂的莲蓬头出来的水就变成黑色的了,我妈妈很生气地去找了澡堂的管理员,管理员也说不出为什么,只是不停地说:“奇怪了,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想想也是,这是新修的楼,不可能是水管生锈什么引起的,而且城市里面用的水都是自来水,一般不会是黑色的。而且最奇怪的事情是,所有的水应该是一样的,但只有我们几个用的水龙头是黑色的水,其他人用的水都没有问题。   我妈妈很生气,也觉得有点晦气,连泡泡都不让我们冲干净了,因为不知道这个黑水有没有腐蚀性,有没有毒。把我们擦干,穿上衣服,就带我们回家烧上热水凑活着洗了。车祸当天,我爸爸准备启动那辆即将发生车祸的面包车,但是打了很多次,都启动不了,打不着火。   当时我爸爸坐驾驶位,我爷爷抱着我坐副驾,我弟弟、妈妈、外婆坐第二排,第三排全堆着吃的和衣服的包。记得那天是因为小姑结婚,我们在贵阳的这一家子准备回老家四川去参加我小姑的婚礼。这点先前我说了,我们家是四川的,只不过我从小住在贵阳。   我妹妹和小叔等其他亲人都在另外一辆面包车上,我们两辆车一同出发。我看我爸爸手冷,还拿出驾驶员用的手套给他戴上,不知为什么,这也在我记忆中十分清晰。很久以后,车子终于启动了,现在想来,或许是冥冥中不希望我们那天启动车子开上路吧。   车子上了高速,我突然想上厕所了,于是我爸爸就停车,让我在路边解决,那时候还小不懂什么,而且憋不住。我上完厕所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坐第一排,就是有种十分厌恶的感觉,而以前我很喜欢坐第一排,因为我容易晕车,但是把窗户打开吹着风就不容易晕车了。我爷爷和爸爸很疼我,都会让我坐,即便爷爷抱着我不太舒服。   当时我哭着闹着要坐第三排,堆放食物和衣服的那排,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我爸曾无数次感慨,幸好我坐在了第三排。   面包车走到了息烽高速的时候,一辆大卡车违反交通规则,迎面朝我们撞来。我当时很小,而且在闭目养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坐在高速公路上。   幸好那个时候路上没有其他车,否则即便如此也难逃一劫。然后我后知后觉的发现我们出了车祸,爷爷和爸爸受伤很重,飞出了十几米,我爷爷右手断了,我妈妈正在试着帮爷爷止血,我爸爸躺在阴沟里,腰附近有一块尖利的石头,不过幸好我爸在腰间别了三包软烟,事后发现那三包救命的烟都被石头刺穿了。   之后我的记忆很模糊,依稀记得我外婆带着我们几个小孩回了老家,我妈妈和另外一辆车的小叔送爷爷和爸爸去了医院。我弟弟也受了伤,被玻璃划伤了,去医院缝针。回家的路上,飘起了鹅毛大雪,我心里非常害怕。   我妈妈几天后回家了,连连说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当时我爸是轻微脑震荡,幸好有腰间三包烟,不然也没命了。我爷爷右手接上了,昏迷了两个月(这点对上了,报道中称是高中时期,时间有差异,刚才我故意删掉了,这是除了名字唯一的报道改动之处)。而我,如果坐在第一排,现在肯定没命了,很神奇地坐在了第三排,一点事情都没有,其他人身上都有淤青和软组织挫伤,应该被车子甩出去弄的,就我一个人完好。而且当时落地的时候,我似乎觉得屁股下软软的,就像坐在沙发上一样,所以我一直以为还在车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想起来真的是有些反应迟钝啊。   不过这点也一直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我妈妈说是有神灵在保佑我,还说起了我出生的那天,家里来了一只鸟,非常欢乐地唱歌,赶都赶不走,唱了一天一夜后,就自己飞走了。我听了以后,觉得很不明白,难道上辈子我是鸟变的吗?我以为是自己记忆出问题了,去年问了我奶奶,我奶奶也说确有此事,还说或许真有神仙在保佑我。   于是我想起了更多的事情,比如2008年四川地震的时候,我刚好在操场上,比如以前在路上走路,一块建筑用的大木板倒下来,擦着我的肩膀倒了下去,比如我走在路上,突然停了一下,一个很大的树杈掉在了我面前……就突然感觉自己真的很幸运。咳咳,貌似被你传染,又给把话题扯远了。   接着说车祸的事情吧,车祸当天,我老家(关于小狗的那个故事中提到的三层小楼)中一直供奉的陶瓷观音像突然从中间裂开了,当时我姑妈发现的时候还不知道我们出车祸了,后来联想起来就觉得很神奇,也觉得这是神灵的喻示。   我爷爷昏迷了两个月,醒来以后就说他去了一趟阴曹地府,说有人压着他来到了一个很阴森的地方,有人在翻看一个本子,让后对我爷爷说,你阳寿未尽,于是有人把我爷爷押着往回走,走着走着就只剩我爷爷一个人了。这时我爷爷来到了一栋楼面前,特别像爷爷小时候的家,而那个房子现在已经是废墟了,我爷爷发迹后在老家的街边上自己修了房子。   当时爷爷不光看到了老房子,而且还看到了他的母亲(早已过世多年),爷爷的母亲(我应该叫祖祖)看到爷爷就很吃惊,说:“XX(爷爷的小名),你怎么来了?”还不等我爷爷说话,祖祖就叫:“月月,赶紧把你外公带回去。”   这个时候我的表姐,也就是月月就过来拉着我爷爷的手,把我爷爷带回来了。我爷爷醒了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月月呢?月月怎么样?”尽管他还气若游丝,还是急忙问我奶奶,我奶奶说,月月在四川,好好的。   我爷爷这才放下心来,我们一家都很奇怪,为什么我爷爷会看到我表姐。为此我提心吊胆地守了表姐很久,但是好像表姐确实阴气较重。不知道是不是你所说的心理暗示作用,总之从那以后我经常遇到有关表姐的怪事儿和怪梦,我有次做梦梦见我对着厕所里的镜子梳头发,却惊悚地发现,镜子里的人不是我而是我表姐,并且她还对我笑,生生的把我给吓醒了。   我爷爷的故事肯定是真的,那个时候我爷爷才醒没一会儿,说话很费力,就好像是怕忘了一样讲给我们的,我想他不可能在那种状态下骗我们。   ----   这章貌似字数有不少,不过我还是废话两句吧,我想诸位也习惯了我这样的风格了。首先在文中很多地方我给凰兮进行了补充,另外她只是个限于本学科的学霸,对其他学科的知识还真不太了解啊,我给她补充了一些。   还有关于晕车的问题,并非是开窗户能吹风才不晕车的,而是因为前排的视野相对开阔,所以人的目光会向前面看。而后排的视野受到驾驶室和副驾驶座椅的阻碍,故此只能向窗外看。   当汽车飞速前行的时候,景象会向后移动,飞速的变化,久而久之就会产生晕眩的感觉,这基本就是晕车了,对于这种现象,我们通俗一点的讲法就是晃眼,咳咳咳。   当然我也可能说的不对,有专业的读者别打我,可以缓和的告诉我。但我想这与平时在欢乐谷或者游乐场里做那些玩具是一样的,有人坐那些高速旋转的东西就会晕也会恶心,感觉和晕车一样。大多他们都向外看了,其实只需盯着一个固定的地方看一会儿,估计就会有好转。在玩的时候也是一样,如果你只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指头,或者某个身上景象不会变化的物体,就会好一些吧。这点可以给晕车的读者做个参考,如果您晕车,就别没事儿往窗外看。   当然有些人比较敏感,这又牵扯了重心的问题,这个咱们姑且不在这里讨论了,只说一般的情况。至于家人出事儿,有物品损坏这点,神像破裂断珠子之类的,我发现这事儿还真挺神奇,要么就是巧合之下人们可以关联,要么就是真的有些我们未知的力量可以预测或者告知。而我们的血脉本来就很神奇,具有相通性和一些精神上的沟通。   古人书中所描写的许多圣贤,皇帝,大将或者开天辟地的英豪,出生的时候都是有异象的。比如有金龙盘旋了,比如有白虎入堂,亦或是异香扑鼻以及红光满屋之类的。虽然你可能上辈子只是个鸟人,但也是天降异象啊,学霸求交朋友,改天入中科院了别忘了给我签名和推书。   另外最后告诫凰兮同学,你可以喜欢灵异事件也可以探究其中奥秘,尝试用科学的方法来解释。但你总说这个阴气重那个阴气重的,再这么走下去很危险啊,估计到时候你就当不成科学家而要跟我一起写灵异小说了,我们反对迷信,弘扬科学,跟我一起振臂高呼吧,嘿嘿。   再次感谢凰兮为我们提供的故事。   ☆、第一百四十三章 师父篇——算命先生   这一章节并非是书迷讲故事,但是是由书迷讲故事开始的,讲的是有关我们今天的篇章,应该也是最后的篇章了。故事的讲述者是“艾美的冰激凌”,当然当时我并不在,是管理员大脸截图给我的。在此感谢大脸的认真管理和辛勤劳动,因为有你先前咱们才能开起来yy书迷会,作为主持人和暖场嘉宾,你的确是功不可没。平日里你也给我截了很多在群里的书友讲故事内容给我,但有些不适合讲出来或者先前有太过类似的事情发生了,故此没有选用,抱歉抱歉。   艾美的冰激凌:   再说一个,关于算命的故事吧。这个也是小时候糊里糊涂听来的,至于具体的细节,我也记不清楚了,当然真假还需要诸位自己辨别。   那是我奶奶村的一个大伯家里发生的事情,那时候我还小,而那时候农村里面依然有赶大集的习俗。现在也有只是这些集市越来越集中了,我们那里一般是每隔五天一次,就在几个村庄中间位置,大家拿着自己家种出来的农作物去卖,也有卖农药化肥、衣服布料什么的。   当然人多的地方少不了杂耍的卖小吃的,自然也少不了算命算日子算八字看姻缘的大仙们。我那个大伯就是在集市上遇到那个算命先生的,那算命先生看到大伯就拉住他说话。   农村人,尤其是稍微上点年纪的,对那些事情还是比较迷信的,对所谓的大仙也相对尊重。大伯就停下跟那个人聊了几句,说实话并没有想要算命,谁舍得花钱算命啊,故此只想搪塞过去,就算了事儿了。   可那个算命先生说了些大伯最近家里发生的事情,虽然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都说中了的。于是大伯也就相信了,越来越崇敬,算命先生让说什么他就说什么,掏钱的时候一点也不含糊。   临走的时候那个算命先生说,你老婆,七天之后有大灾,会死在绳子上,你一定要小心。那天不管她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去怪罪她,她要是想不开了,人可就真没了。还有,一定不要让她碰绳子,否则必将铸成弥天大祸。   当时大伯很认真的记在心里,他没敢告诉大娘,算命先生也不让说,否则就是道破天机了,只不过这些天大伯过的是心惊胆战。   那一天很快到了,大娘一起床就发现头一天院子里面晾的几篓咸菜条忘记盖起来,被夜猫霍霍了。农村妇女都很会过日子,钱也都是一分一分省出来的,于是心中很是懊悔,那一天的心情特别不好。   大伯当时就慌了,赶忙安慰她说没事的,咸菜可以重新再弄,反正也不急着吃什么的,好说歹说才把这事儿给圆了过去。   后来快到中午的时候,大伯有个很要好的朋友约大伯出去办事,大伯都推了生怕出事儿,一直在家陪着大娘,寸步不离跟着大娘的屁股后面转,这让大娘不禁有些起疑。虽然这一天大娘也确实有几件比较郁闷的事情,但大伯一直陪在身边,绳子什么的更不会让她去碰,凡是遇到不开心的事儿,大伯都会安慰她劝解她不让大娘生气。所以这一整天都平平安安的,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儿。   天色渐晚,吃晚饭的时候,大伯还在想总算这一天快熬过去了,一会儿一睡觉就翻过天去了。至于下次赶集的时候,若是还能遇到那个算命先生要好好谢谢他,这一天果真如他所言,大娘脾气很是暴躁而且出了这么多不顺的事情。   结果到了临睡觉的时候,大娘正在脱衣服准备睡觉,边脱就边跟大伯聊天。大娘说:“今天怎么那么不顺利,心情一点都不好。要不是你一直陪着我,我真的想一下子吊死算了。”边说着,大娘边拿绑裤子的绳子往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上吊的样子。   在十几年前的农村,起码在我们那个偏远的地方,裤子都不是用都腰带来系住的,就是用布条那么当腰带来用。然后,大娘就那么一比划,人一口气没上来就没了。   至今我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但这事儿后来我问起来,大家说确有此事,至于死因是真是假谁也说不清楚。你们说,大娘当时在神志清醒的状态下,肯定不会自己用力嘞自己,所谓一口气上不来人就死了,但也绝对不会那么脆弱,绳子只不过一比划的功夫,人就没了,大伯就在旁边也没抢救的过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呢?莫非世上的算命先生不光是骗人的,的确有一语中的的时候?   ----   你让老鬼来说的话,的确有算的准的算命先生。但之前作为算得准的依据,也就是大集上的算命先生算准了大伯家里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这个有可能是真算准了,也可能正如我在神棍篇中所说的那样,是骗人的把戏。   很多时候算命先生所言都可以模棱两可的去说,比如可以问你家有无种树,你要说种了我就说就是那种树的缘故,你才会霉运连连的,然后胡诌一气。你要说没种树,我则就说那就是了,没种树才会如此的,然后再胡说八道一通。   这种辩证的说法岂能不成功,自然是无往而不利。很多时候,你既然已经在算命摊上坐了下来,掏钱准备算命了,你内心就已经信了,随算命先生怎么说,你都会把自身的事情往上靠拢。另外一点,在一个地方大部分生活水平相当的人都会有雷同的做法,比如同在农村,家家到了日子都得去秋收,算命先生算准了日子问你最近是不是下地收粮食去了,这岂能不准?   如果以此来推断算命先生预判事情准确与否,那咱们这本书就完全可以当做一本预言的书了。我在文中提到了窒息踩踏,结果上海浦东就发出了踩踏事件。我在文中提到了不喜欢做飞机,容易出事儿,结果亚航出事儿了。我在文中提到了济南龙奥大厦和一些不作为,结果市委书记都下台了,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的事情,我朋友都笑称我这嘴简直开过光了。   你说我写下的这些事儿和发生的事件有无关系?有关系,当然有,只不过这些关系是人为联系起来的,本质上并无直接关联。但探究其根源,却会又发现一些问题,首先官员不作为和穷奢淫欲总会有天东窗事发,到时候岂能不下台?另外所谓踩踏,就是人多拥挤造成的,当没有秩序的人群如潮水溃堤一般的时候踩踏不可避免。飞机每年都有出事儿的,只是这一段时间来特别多罢了,任何的交通工具都会有危险,包括我钟爱的铁路也是不例外,所以《中国灵异事件备忘录》并非是一本死亡笔记,而是记载了许多事情的一本书,因为事件繁多,自然会和其他事件有一定的相关性。   可是万事无绝对,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算命推演是我们老祖宗留下的瑰宝,只不过现如今失传了许多,又有大批的“从业人员”学艺不精或者就是骗子神棍,这才被打成了封建迷信的烙印。   下面的故事来自我的师父,是他老人家为我讲述的故事,故事千真万确,因为我们师徒二人所经历的灵异事件远比他给我讲述的故事要惊险,就好比你都有一千万了,你就很难会为十元钱斤斤计较一样,这和节俭与否关系不大,只不过是价值观不同了。所以故事的真伪我深信不疑,因为师父不值得也没必要骗我,否则纯属浪费时间。   记得那是一个深秋,师父和我吃完午饭,当时我们还不是师徒,只不过是个很好的忘年交,我们两人坐在大石桥如意坊内酒足饭饱,师父笑着对我说道:“刚才说起服务员没敲门就进来,我想到了一件我年轻的事情,就和这敲门有关。”   “哦,臧老师年轻的时候,那得是解放前了吧?”我说道。   臧老师点了点头:“当然了,你以为我多大年纪了。”   “谁知道你啊,我光给你去银行跑业务,就用了你三张身份证了,年份都还不一样,姓名也不一样,你还让我去一家银行,弄得我和骗子一样。”我不满道。   臧老师笑了:“不能,你不可享受那种贵宾室的感觉吗,银行才不管这些呢,认钱不认人,平时咱往他们行存了多少钱啊,他们巴结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把你当骗子呢。准确的说我生于1899年的秋天,所以我叫秋生,无非就是秋天生人。按照农历来算,咱们应该是一天的生日,不过你过阳历的生日这就另论了。”   “啧啧啧,不易啊,抽烟喝酒年轻的时候肯定还好色,竟然能活这么大把年纪,不易。先前我还以为你是八十六呢,因为你房产证什么的用的那个名字的身份证是1923年生人的。”我跟臧老师说话从来就没什么样。   臧老师却也习惯了,他喜欢我这么说话说道:“这张也是真的没错,我现在就是八十六了。”   “等等,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我眉头紧皱问道:“你是1899年生人,应该是一百一了,怎么会是八十六呢?你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吧,怪不得你老好推算错了,原来是数学没学好。”   “臭小子你这是讨打啊,”臧老师笑骂道:“这事儿说起来一句两句说不完,总之我1899年生人没错,今年八十六也没错,中间为何会少了的二十几年,是发生件很神奇的事情,等咱们有机会再细说。今天,咱们不说这个,就说说我年少的时候,一件关于敲门的事情。”   “好。”我没有再提出质疑,自从认识臧老师后我的三观都颠覆了,所以他身上发生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我都不感到意外。   ☆、第一百四十四章 师父篇——终章   “我出生的时候,正值风云变化之际,随后的一年国家天翻地覆,义和拳洋人朝廷,所有的一切层出不穷,这看似和我无关,但作为天地间的一员,天下的变化怎能与己无关?所以,这也导致了我后来的遭遇和生平。”臧老师说:“有个科学点的名词叫蝴蝶效应,其实反向考虑也是可以的,任何的大事件的发生,都可以反映到每个人的身上,既然存在在天地之间就脱离不开自然及社会大变动的影响。   那一年我刚被师父收为弟子,我和你不一样,当时我没有抗拒。我只觉得这不过是混口饭吃,能跟着师父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这种生活给神仙我也不换啊。于是我就成了师父的随身小童,在我看来,师父天天无非是骗人而已,骗人的技术还很高超,让众人根本没法察觉,也无法当面揭穿。   对了,那一年我十七,倒是年少的很。有一次我跟师父刚打完坐,师父给我讲了许多关于玄学和我们本门的知识,我虽然学的起劲但也实属无聊下的举动。可是这时候院门被叩响了,我前去开门,只见两个穿的华衣大褂的中年人站在门外。我当时就愣了,虽然说师父通常都是被人请去做事的,而且请人的东家一般要么亲自前来表示尊敬,要么就是就是派亲信以及管家来,必须是赶着马车来接送,师父才能去。干我们这行的不能说给多少钱,给多给少都是个心意,一般能来请我们的人,或者说敢来请师父的人,礼数上金钱数额上都不会给少了。   之所以我愣了是因为这俩人根本不是本地人,看服装看气势都不是一般人。而且两人都好像管家一样的气质,穿的又这么好,一人眉宇间还略带军旅之意,看面相不似中原人。是什么样的人家会用两位管家,他们究竟前来找师父干什么呢?我引两人进来在厅内等候,回房去请师父,边走我边说,师父来客人了,从外地来接您的,是两个大管家。可能还是某位大帅的人,师父您快出来吧。   我回身看向两人,两人正在相视而对,面露崇敬之色,又略有欣喜之意。师父走了出来,照着我的头上来了一下训斥我吵吵什么,这不让客人见笑吗之类的。   师父拱手抱拳,两名管家则也上前相迎,并称果然名师高徒,连师父的徒弟都能一眼看出他们来自外地有人是军旅出身是大帅的人,徒弟尚且如此,师父必当高明,看来果然是名不虚传。说着两人拿出了一封手札,我看到了是我们当地的一名军阀的介绍信,师父捋着长髯连连点头,并让我给客人看茶。   后来师父对我赞誉有加,说他还没来,我就通过三言两语镇住了两人,让两人心声憧憬之意,还问我如何看出来这人是大帅的人。   其实师父哪里知道,当年在外面讨生活的时候,见到当兵的要么叫兵爷军爷要么就称之为大帅,我也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一语中的真的说中了,的确是大帅的人。   当时军阀各自割据地盘,每个地方的当权者都是实至名归的大帅。而我们被送上了马车,马车极其宽敞舒适,我们行路遥遥走了近两个月才到。这是我们当地大帅举荐的我们,来替云贵某地的一位大帅排忧解难,声称也只有我师父才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这个云贵的大帅可谓是大有来头,此人姓唐,乃是滇军赫赫有名的大帅。”   “臧老师,你是说唐继尧?”我问道。   臧老师点了点头继续讲道:“正是此人,当时我见到他的时候,只觉得此人器宇不凡,只是有些爱作秀,说话办事儿都拿捏得极好,就是因为拿捏得太好了,不禁让人感觉有些假。   他与师父的交谈自然不能让我这等小童参加,所以我被安排住下后就是师父单独赴宴。第二日,师父被请入了一户大宅之中,我一同前往拿着应用之物,我这才知道原来这是唐大帅叔叔的弟弟,唐继禹的外宅。在云贵之地,唐家兄弟人丁并不兴旺,唐继尧的亲弟弟唐继仑早年间就死了,叔叔唐学闵的儿子唐继舜也死了,尧舜禹之中就剩下唐继禹了。   如今唐继禹终于有一外宅怀下一子,全家高兴正是高兴地时候,但妇人却总是疑神疑鬼声称有人晚上站在床边看自己。唐继禹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就连大哥唐继尧也忧心忡忡,这说到底都是老唐的家的种,万一出了什么差池,导致滑胎流产,那就是给座金山也难以弥补啊。唐家自从占据云南和贵州些许土地后,对血脉的保护以及家族的观点就越来越重了,此次费尽心机的找我师父来就是为了保住怀孕妇人。   自从那个妇人怀孕三个月后,她每日闭上眼睛后,都能感觉床周围站着一众人等。后来唐继尧也派兵把守院落,并让丫鬟陪着这名妇人,可是依然未果,妇人还是会闭上眼睛看到床周站着一群看不清样貌的人。刚开始大家以为妇人不是精神出现了问题,就是遇到了脏东西。结果找了一票会看的人来,都束手无策。   这帮人不来还好,一来了不光妇人会看到这样的景象,就算唐继禹谁在妇人旁边的时候,也会看到一圈人围着床站在一旁,冷冷的注视着两个人。这帮人看不清样貌,浑身透着阴寒之意,而躺在床上的妇人和唐继禹却怎么无法动弹甚至想要醒来都不行,直至天亮才能睁开眼睛。   师父知道这一切之后,发现自己接到的是个烫手的山芋,但是想要送出去却也为时已晚,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师父发现估计是唐家和别人结了深仇大恨,所以才中了用命做咒的一种恶毒之术,这种恶毒数术结合了巫蛊和法术,就连师父也闹不明白无法化解。   先前有不少人都给这妇人看过了,所以屋内留有那些人的痕迹,因为过多反而产生混乱,导致这数术反倒加重了。师父进退两难,想要溜之大吉,却发现周围防守严密,根本就是插翅难飞。   总之最后师父用了门做相因,以自己的阳寿做引子,终于解决了问题。只不过从此需夫妻二人同住,也就是说妇人和唐继禹不能分床睡,而且不管是什么门,出门进门前必须先敲门,直到孩子出生方可破解。至于如果不按照这样的方法去做,后果是什么,师父只是说后果无法估计。   我们不是捉鬼的道士,对很多事情都无可奈何,看个风水算个命也不是我们的专业,只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罢了。面对这样的诅咒师父无能为力,即便是现在的我也是束手无策,当时那般作为是师父唯一的办法。自那天完成以后,师父瞬间苍老了十几岁,拖着疲惫的身体请求还乡。   既然问题解决了,唐大帅除了重金酬谢外也不做阻拦。当时送我们离开的是个姓龙的年轻人,师父离别之际对他称赞了许久,声称此面相日后必定有所作为,还说他日手握重兵,定能有所发展。师父为他提了两句诗,恰似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   回去后师父不再见客,还带着我悄无声息的远走他乡,除了家里的金银细软,房子什么的直接扔到那里再也没管过。我们逃去了东北,两年后师父死了。再到后来,大约过了十年吧,我与一帮朋友路过云南的时候再度见到了那个姓云的男人,此时他果真已经一飞冲天把唐继尧赶下了台,自己当上了一方霸主。   他问及我师父的消息,还说这么多年都想寻觅我师父表示感谢,却一直没找到。我说师父隐姓埋名两年后死了,他却表示欣慰,并说多亏隐姓埋名,否则当年难逃一劫。我急忙问发生了什么,龙云对我说,当年我们走了以后,一次唐继禹忘记了敲门,就直接走入了一扇屋门内,结果回去后就是一尸两命,外宅妇人和孩子都死了,当时孩子已经六个月大了,直接胎死腹中。唐继禹当场就哭了,这一哭不得了,流出来的竟然是血泪。他不敢在哭,但眼睛却因此受损,从此被人称作三瞎子。   后来龙云让我为其推算一次,我却一无所知,因为其命牵扯了天下变动,非我等凡夫俗子可以参透的。故此进门敲门不光是个好习惯,有时候还可能会要了人的命。”   “不是不是,这就完了啊?有的地方我没听懂,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究竟如何用门困住了所谓的诅咒,而那个恶毒的数术又是怎么一回事儿?”我问道。   臧老师笑了:“想要知道吗,拜我为师,我都教给你。”   “还有别的事儿吗?”我没好气的说道。   “没了。”   “那咱走吧,你真无聊。”我说道。   而今师父已经离世,我翻阅资料发现了些许关于这个故事的端倪和证据,也再度证明所谓算命之说的确很有可能,一切并非虚幻的故事。 (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8080txt.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