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8080txt.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题名:那个苹果味的弟弟真香   作者:小土堆儿   简介:先谈婚,后谈爱。   人前禁欲清冷美人,人后竟然是娇妻?看似花天酒地放浪不羁俊俏A,事实上除了老婆谁都不爱。   儿时还未分化,路千爻就贪图祁言的甜美香气咬了一口,却由此引发了一场混乱,两人就此定亲。   要如何解开太过顺理成章地在一起导致的两人感情基础不坚实带来的误会?敬请收看本频道,年轻小夫夫的婚后探索。   很短,算甜。 第1章 01   昏暗的房间,压抑的呻吟声不断从大号双人床上传来,床上两道人影交叠,正一下一下有规律地晃动着。   被压在床上的Omega双手紧紧揪着身下的枕巾,随着身后人的撞动难耐地昂起脖子,又蓦地脱力重新倒趴回自己手臂上。   或许是房间暖气温度太高了,也或许是运动太过激烈太过持久,Omega漂亮的脖颈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也早就发红发烫。哪怕在昏暗的卧室里,那白色皮肤上的艳红也十分惹眼。   动作中的Alpha伸出手在对方汗津津的身上抹了一把,低下头亲了亲眯着眼哼哼的Omega,在他耳边流连呢喃着:“阿言……”   耳边温暖的气息让祁言抖了一抖,后面也缩了缩。Alpha猝不及防被夹了一下,差点交代在里面。缓过神来又蹭到了祁言的后颈处,鼻尖轻轻碰了碰那个腺体,在腺体上落下温柔一吻。   “唔……别……”   Alpha不停在腺体周围打着圈儿吮吸舔咬,留下了一点又一点的痕迹,空气中甜美的果香似乎更重了些。   沉重在情欲中的Omega,在身后人的动作中忽然惊醒,猛地捂住后颈:“千爻哥……不行……”   路千爻猝不及防被手掌隔开,带着点怨念啃上祁言的手背,模模糊糊地念叨着:“阿言……我不是你的Alpha吗?连腺体都不给咬吗?”   Alpha的信息素,对Omega而言,是具有极大的影响力的。被自己的Alpha用这种带着眷恋和缠绵意味的信息素包围着,祁言只觉后穴一酸,差点就松口了。   好在最后一丝理智拉住了他,祁言从情欲中艰难地护着自己脖子:“不行,还有,别装可怜了,收收你的信息素!”   路千爻眼见诱惑失败,也晃晃悠悠收了自己故意放出来的超量信息素,轻笑着按住身下的人,坏心眼地顶了顶腰:“阿言越来越不宠我了……做着呢还能这么理智……”   祁言又溢出一声呻吟:“啊…不是,只是没以前那么好骗了…啊…”   路千爻把人翻过来背靠床,身体相连转了个圈,祁言闷哼一声又泄了身。祁言微红着眼眶,含羞带怨地瞪了他一眼。   路千爻被他看得更是气血翻涌,低头就去亲那双漂亮的眼睛。身形高大的Alpha靠在自己颈边亲亲蹭蹭的,像极了撒娇的大型犬,祁言终究还是没忍心,带着点安慰的意思环上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可以进来。”   路千爻得逞,猛地低头堵住祁言的嘴,挺腰,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内部那条细缝,挤了进去。   “额……慢一点……慢点进……”祁言皱起了眉头,但还是尽力让自己放松下来。   路千爻感觉自己的前端被一个温暖而又狭窄的地方紧紧吸附着,而且随着祁言的情动,属于他的信息素不自觉释放出来,路千爻使了狠劲抽动了数十下,终于埋在里面释放了出来。   路千爻揽着祁言又急吼吼地亲了好一会,才慢慢冷静下来,退出了身体,把套子摘下来丢进了垃圾桶里。   祁言摸了摸后颈,光滑平整,没有出现明显齿痕,他很快反应过来,路千爻又在逗自己。   他的动作清清楚楚地印在了路千爻眼里,路千爻偷笑:“宝贝怎么还是这么好骗,放心吧,我不会留下痕迹的,毕竟咱俩现在是秘密恋爱~”   路千爻的长相,放在Alpha群中,绝对是最显眼的那一类。这么一张帅气的脸,偏偏还爱笑,常常在不知不觉中勾得周围人为之倾倒。他就用着这武器一般的眼睛,朝自己促狭地眨眼,哪怕看习惯了,祁言也难以控制地,心跳失常了一瞬。   “就你会说。”祁言垂眼嘟囔一句,就被路千爻揽进了怀里。   “好了,睡吧,有点晚了,明天还得早起上班。”路千爻看了看手机时间,定好闹钟,给两人掖好被子,祁言已经闭上了眼。   或许是累得厉害了,没一会祁言就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中。   “铃……”刺耳的上课铃在走廊响起,打闹嬉戏着的小孩们噌一下做鸟兽散,各自冲回了班里等待老师来上课。   同桌揉着耳朵坐下,跟祁言吐槽着:“这新买的电铃能不能换个地方挂,我每次上课都得被吓到。”   祁言勉强笑了笑:“那你就别每次下课都站在它下面玩啊。”   “我这不是忘了吗?诶,祁言,你脸色不太好啊。”   “嗯,头好像有点晕……”   “噢,是不是低血糖啊……”忽然,同桌像是想到了什么,偷偷凑过来在祁言耳边问了句,“你该不会是发情期到了吧?”   祁言愣了一下,不应该啊,比上个月早了好几天,却又觉得有可能是,只能点点头,从抽屉里摸了备用的抑制剂,举手说要去上厕所。   虽然刚开始上课,老师却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祁言起身往外走,路过路千爻桌旁,对方挑挑眉用询问的眼神望向自己。祁言偷偷将抑制剂的瓶子朝着他露出一个角,而后匆匆走向厕所,路千爻了然。   祁言将冰凉的药剂缓缓推入身体里,又撑着身子在洗手台前缓了一会,才感觉那种无力的症状慢慢消退了,看来,还真是发情期提前了,得提前跟妈妈说一声了。   放学的时候,同桌担心地看着祁言:“祁言,没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祁言笑着拒绝了他的好意:“没事,你家挺远的,你送完我天都黑了,我没事,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   同桌要他好好休息,得到肯定回答后才离去。   祁言慢吞吞地背着书包七拐八拐,却并不是平常回家走的巷子,直到周围人越来越少,一辆山地自行车才“咻”地停在了自己身边。挎着包的路千爻拎起祁言的书包背上,示意祁言上车:“好了乖学生,这儿没人看得见,快上车吧。”   祁言磨磨蹭蹭地被路千爻拉上了横杆,感受到熟悉的气味包裹着自己,这才松了口气。   路千爻怕祁言冷,拉下了外套拉链勉强包住了祁言,让他自己扯着,这才骑着车朝家里飞奔。   祁言并不是身量娇小的Omega,坐在车横杆上还得小心地缩着长腿小心不碰到脚踏板,其实下午后面一节课他就有点难受了,不仅开始发懵,体温也高了一些,还是在外面吹了吹冷风才好受了点,接着就被这人带着体温的厚外套包住了。虽然祁言觉得热得有点难受,却还是不舍得放开,老老实实抓着路千爻的衣角。   路千爻家离学校也不算远,骑了不过十分钟,就到家了。进门时邓琳正在准备晚餐,看到一同进门的祁言,愣了一下:“言言?今天怎么来了?”   “干妈,”祁言拉下围巾,有点羞赧,“我发情期提前了。”   邓琳连忙放下手里的勺子,上来摸了摸他稍微发烫的额头:“好好,那快进屋吧,跟小怡说过没?”   祁言点点头:“上课时偷偷用手机给妈妈发过短信了。”   邓琳:“刚好干妈在熬汤,你干爸今晚加班,我待会过去公司给他送饭,你晚点先吃完饭,实在不吃也得喝碗汤再回家。”   祁言:“……我知道了,谢谢干妈。”   邓琳拉着祁言说话的功夫,路千爻已经在沙发上丢下了两人的书包和自己的外套。他拉着祁言进房坐下,见祁言红着张脸,像是想说什么。路千爻噗笑出声,帮他脱厚外套:“怎么进屋也不知道脱外套,不热吗?”   “千爻哥,干爸是不是……”   “对,‘被加班’哈哈哈,妈妈怕你害羞呢,”路千爻摸了摸祁言的脸颊,“没事,乖言言,不管他们,难受吗?”   祁言诚实地点点头,乖乖地侧头把白皙的后颈露了出来。路千爻轻轻摩挲着那一半隐在毛衣里面的腺体,这才慢慢把收着的信息素放出来安慰祁言,并低头咬了上去。   房间里两个小孩的信息素已经开始蔓延纠缠,房间外面的邓琳早就光速打包好两份饭菜出了门,路华还没到家呢,就在路上接到了老婆的电话,说是儿媳妇来家里了。于是路华在门口接上了邓琳,两人返回办公室吃晚餐。   等到祁言终于缓过神来,已经半个多小时过去了,自己正靠在路千爻身上,路千爻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慢慢拍着祁言的后背,另一只手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感觉到怀中人动了,路千爻放下手机,揽着人坐直了身子:“醒了?还好吗?”   祁言动了动身子,除了脖子后面有点刺痛,全身都舒坦了不少,带着路千爻味道的信息素充满了整个鼻腔和身体,全身暖暖的却不会再烫得厉害,大脑也不再晕眩,于是他点点头:“好多了,不难受了。”   路千爻这才拉着祁言站起来:“快七点了,饿不饿?走,去找点吃的。”   桌上的菜都被邓琳细心地用保温盒罩着,掀开时还能看见腾腾的热气,祁言以前还不好意思留下,现在直接被路千爻按在椅子上坐下,路千爻快速盛了饭和汤摆在祁言面前,祁言顺从地拿起筷子,先给路千爻夹了一块肉,才小口小口地开始吃。   吃完饭,路千爻又蹬着那辆山地车载着祁言回了他家,把他完完整整地送进了家门,欢快地跟祁常青夫妇打了招呼:“干爸、干妈。”   林怡点点头:“小千吃了吗?”   路千爻:“吃了,言言也吃完了,我盯着呢,没让他挑食,吃挺多的。我们今天作业不多,干妈干脆别让他做了,早点休息,明天跟老师说一下就好了。”   林怡应了声好,又嘱咐他骑车慢点。   路千爻扬起笑脸:“知道了!”而后揉了揉祁言脑袋,转头出门了。   林怡接过祁言的书包:“宝贝累不累?”   “没事的妈妈,我先写完作业再去睡吧。”   祁常青皱了皱眉头,示意林怡把书包拿给他:“写什么写啊,那臭小子说的没错,去睡觉。”   祁言无法,只好听话地去洗澡睡觉。冲澡时忽然又想起刚开始时每次回来,祁常青都得顶着一张黑透了的脸瞪着路千爻,等他走后又非要林怡检查祁言身上有没有其他痕迹,嘴里嘟囔着男人最懂男人的心思,Alpha怎么可能只做临时标记不干别的事。   每每搞得自己涨红了脸,而母亲总要劝:“你在想什么呢,邓琳还在家呢,怎么能让他俩做什么。”   现在祁常青倒是习以为常不再大惊小怪了,祁言却从来不敢让他俩知道,自己每次发情期去路家,邓琳都会找各种借口不在家,给他俩腾空间,要是祁常青知道了,定要大发雷霆了。   第二天一早到了学校,饶是知道了祁言“体质特殊”,同桌还是第n次发出感慨:“真好啊言言,你每次发情期靠抑制剂就能正常度过,我就不行,不睡上三天三夜都恢复不过来。”   祁言只得尴尬地笑笑,将这个谎言继续下去:“运气好……恰好抑制剂副作用在我身上不太明显……”不远处的路千爻倒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Omega的发情期总是来势汹汹,大部分人靠着抑制剂度过,在这几天却还是会头晕目眩,精神不济。但是有Alpha标记的Omega却不一样,可以简简单单顺利度过发情期不受影响。   有很多Omega会找Alpha护工志愿者帮忙标记,甚至有人会为了不用抑制剂而花钱雇人定期标记。但是高中生自然不会做这种令人羞于启齿的交易,于是大部分Omega学生在发情期只能在抑制剂的作用下压抑本能,请假在床上睡个几天恢复体力。   对这些Omega来说,像祁言这样,发情期靠抑制剂还能正常健健康康来上课,真的是超级令人羡慕的体质。   其实要是换了其他任何人,可能还会有人猜测他是不是交了男朋友。可是这个人是祁言,是一个一年365天,天天戴着隔离贴,从来不跟任何Alpha走得近的祁言。Omega同学们都以为他是天生性冷淡,连带着发情期都没那么强烈。   祁言则是生怕别人知道了自己早恋的事实,巴不得大家误会,所以从来也没有解释过,就任这个谣言流传,却没想到一流,就流传到了大学,甚至公司。   --------------------   开新文啦!这篇会很短!两人的起因会在下来几章讲。总体是带着一点点误会但相爱的两人。大概挺甜的吧!   求评论! 第2章 02   祁言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拉开自己的手在给自己擦身子穿衣服,身子被摆弄并不是很舒服,他皱着眉头轻轻打了身前人一下:“别……弄……”   耳边传来熟悉的人急迫的声音:“言言?言言醒了吗?”   祁言强撑着睁开眼,穿戴完毕的路千爻已经把自己收拾得差不多了,正温柔地哄着自己起床:“快起来刷牙洗脸,我去楼下买吃的。”   祁言一眼瞥到时钟上的时间,清醒了大半,连忙坐起来,路千爻见他醒了也不犹豫,“啵”一声在他脸上亲了下,就出门买吃的去了。   祁言快速刷牙洗脸上了个厕所,发现自己从头到脚,除了外套都已经穿好了,一时也没别的事可做,拿好了两人的公文包,穿上鞋子站在门口等路千爻回来。   路千爻买了早餐匆匆跑回来,迎接他的是祁言一手的面霜,祁言熟练地在路千爻脸上把面霜抹开:“你又不听话!”   路千爻猝不及防被抓包:“来不及了言言,明天我一定提早起来,一定记得涂。”他把早餐往祁言手里一递,“走,上班去!”   昨晚折腾得太晚,不仅祁言早上醒不过来,连路千爻都是闹钟响了三回才听见,但是紧赶慢赶,出门的时间反而原本预计早了十分钟,只是从自己做早餐变成了下楼买早餐,倒也影响不大。   路千爻开着车,祁言坐在副驾上一口口吃他买的包子,时不时看着间隙喂他一口,含糊不清地怪他:“你怎么买这么多,吃不完的。”   路千爻:“我没在这家店吃过,不知道哪些好吃哪些不好吃,只能多买几样,下次不会了。”   再过两条长街就到公司了,路千爻却忽然拐了个弯停在了路边,祁言疑惑地望向他。   路千爻解了安全带:“不是不能暴露恋情吗?我大早上开你车去上班?在车库一下车所有人都看见了。”   “啊,”祁言见他下车,慌忙开口,“那,那你围巾戴上!”   下了车的路千爻被寒风一吹,没忍住一哆嗦,听话围上了围巾。路千爻站在一旁看着祁言坐上驾驶座,俯下身从车窗探进去亲了他一口。   亲完了又惆怅叹气:“哎呀,我这初中盼着高中可以光明正大早恋,结果有人不肯,高中想着大学了就好了,结果大学秘密恋爱四年,现在这都毕业三年了,我还得在办公室地下情!”   “那,那……那不是没办法吗……”祁言自知理亏,声音越来越小,“现在也不是我的原因啊……”   “是是是,快去公司,不然要迟到了。”   祁言这才摇上车窗,缓缓启动车子。   磨蹭了这一会,已然到了上班早高峰,整条街堵得水泄不通,祁言刚汇入车流,就被堵在了九十几秒的红灯前面,反而是走人行道的路千爻顺利过了马路,还回过头带着得意的笑跟自己摆了摆手。   公开恋情吗……谁不想呢……   祁言拉了手刹,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大一。   祁言两人的高中,是市重点,管理非常严格,早恋的惩罚是很重的,祁言一向是个乖巧的学生,不似路千爻生性肆意,什么都不怕。所以对于祁言在学校里跟自己划清界限的行为,路千爻也没有什么异议,倒是他初中的好哥们来他们学校玩的时候问过:“那不是以前老跟在你身后的你那漂亮弟弟吗?怎么现在都不理你?”   路千爻嫌他声音太大,一肘拐上他肚子,神神秘秘地把他带到一旁:“懂个屁,以后叫嫂子,他害羞呢。”   好哥们“哇哦”一声被堵在嘴里,调侃了路千爻好半天。但是,直到很久后才有机会叫上这声嫂子。   除此之外,同学之间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的关系,路千爻不会刻意提,祁言又有意避嫌,他们看起来就是普通同学的关系。   再加上高中学习紧张,祁言专注学习,看起来清冷不爱与人交谈。路千爻天赋好,却好动,不爱成天待在教室学习,常常跑去打篮球,关系好的都是体育班的,都知道路千爻有男朋友,但大家彼此没有交集,却也没人认识。   两人性格天差地别,看着都不像对方理想型,班里有Omega八卦过路千爻男友到底是谁,可是从来没有人往祁言身上想过。   于是整个高中,还真就没暴露过。   到了大学,祁言不好意思提,心里却还是期盼着能够跟其他小情侣一样,光明正大地在校园牵手、拥抱,甚至接吻。   但是他藏惯了,忽然要改变,太难了。   很多东西都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看见有人,他就会下意识挣开路千爻的手,更别提在学校里拥抱了。   路千爻嘴上不说,祁言却看得出来,他有点不开心。祁言心里怨恨自己笨,只能默默在心里决定改变。   先从公共课和他坐在一起开始吧!祁言这么决定着,便也就真的这么做了。他进教室时,一眼就看到了路千爻的书包,人不在位置上,可能是去打水了,祁言快步走到他旁边的位置坐下。   祁言正默默幻想着路千爻待会的表情,却听到了身后几个女生压低声音的讨论。   “你们看到没有,刚刚出去的那个Alpha,也太帅了吧!”   “知道知道,我上周就打听过了!是隔壁班的,好像叫路千爻,真的好帅!我上周末还在篮球场看到他打篮球了!”   “不知道这么帅的男生有没有女朋友啊!”   “应该没有吧,你待会去要个微信试试?”   路千爻座位另一边的人,似乎是他舍友,转过来笑道:“几位美女们别想啦,我们路哥有对象啦,我昨晚听到他打电话了,哎哟那叫一个酸的!”   “啊……”那几个女生也不害羞,大大方方地失落一叹,“真的假的啊?是我们学校的吗?”   “这我可不知道,要不待会你问问?”   “算了算了,他那样的人,女朋友肯定又美又辣的!”   另一个姑娘打趣道:“也不一定啊,说不定人家就喜欢灰姑娘呢,电视剧都这么演的。”   “得了吧还灰姑娘,”最开始那个Omega姑娘挑了挑唇,艳红的唇彩配着精致的妆容,俏皮地朝同伴眨了眨眼,“要真是什么灰姑娘,你猜猜我去勾搭他,几天能到手?”   几个女生有面皮薄的捂嘴偷笑,也有大大咧咧的直接装作心脏中枪:“啊,我不行了我不行了,面对你这种尤物,我这个女Alpha也受不了了,哪个男人忍得住?”   祁言实在压不住好奇心,扭头看了一眼,是真的美,一头披肩长发,画着精致的妆容,艳而不俗。那姑娘对上祁言的眼光,也不退怯,大大方方地回了个笑容:“不好意思,是不是太吵了影响到你了?”   祁言连忙结结巴巴地摆手:“不是不是……”却落荒而逃一般拉了书包去了隔壁桌,姑娘们还以为这个Omega是害羞了,没忍住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等到路千爻好不容易找到水房打完水回来,看到的就是自己舍友跟一群女生们聊得正欢,而祁言坐在隔壁排低着头,似乎有点郁闷。路千爻偷偷戳了戳他,后者却像受了惊一般往后挪了挪,见是自己,把头低得更下去了,路千爻正想问怎么了,舍友看见了自己,超大声问:“路哥你可算回来了,这群姑娘们正打听你呢,快来讲讲嫂子,是不是又美又辣?”   路千爻噙着笑在座位上坐下了,也不管周围多少明里暗里的打量目光,开口道:“是啊,美极了。”   那个姑娘毫不露怯,又追问了句:“比我美吗?”   路千爻故作为难深思了一下:“不是同一种美,无法比较,但在我心中,当然还是他更胜一筹。”   女生夸张地假装受伤地样子,喊着:“哎呀哎呀好伤心,好男人果然都是别人的。”   路千爻笑着指指舍友:“这不还有一个吗?”   氛围正好,他们聊得开心,周围也很多人都知道了路千爻有个很漂亮的女朋友,祁言一颗心却忽然沉了下去,他不敢说,他想象了一下路千爻跟那个女生站在一起的画面,般配得很。   手机震了震,路千爻发来消息:【怎么了?是刚刚听见他们说话,不开心了?】   【没有】   【要不要直接跟她们说是你?我怕你还是害羞不想说】   【不要说了】   【好】   后来,两人真的就在学校里没有多余的互动,路千爻倒是没有明面上表现过不满,只是后来偷偷跟祁言撒娇说,都没法子抱他亲他,还不如读高中呢。   于是当路千爻提出,要申请外宿时,祁言欣然同意,跟着一起提了申请搬出去同居。   祁言还是每日每日贴着巨型隔离贴,配着清冷的性子,再次被同学们冠上了“性冷淡”的标签。只是除了路千爻,没有人知道他并不冷淡,反而在床上美味得很,之所以贴巨型隔离贴,是为了挡住路千爻的齿痕。   路千爻爱极了拿这事逗他,总是骗他要在隔离贴盖不住的地方留齿印,祁言每每被他哄骗得说什么就是什么,直到几年后才慢慢习惯了如何在对方高浓度信息素的诱惑下还能保持冷静,却也总是心软任他摆布。   路千爻一直以为祁言是由于害羞,才不爱别人知道他俩的恋情,却不知道,他只是自卑,说不清为什么,就是很自卑,他不觉得路千爻是爱自己的,只是按部就班地在走着罢了。   自己成年了,带自己去外面住、上床,22岁,带自己去民政局领证,却连求婚都没有,只是自然而然地说,年龄到了不是吗?祁言也不敢表现出吃惊和意外,只能点点头,听他的跟家里要了户口本。   倒是邓琳急得不行,非要给他们大办婚礼,还是祁言劝下了,才在假期简简单单地两家人吃了顿饭。这件事现在邓琳提起来还要骂路千爻。   大学里不敢让别人知道自己是路千爻男朋友的理由非常幼稚,幼稚到他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因为他觉得自己配不上他,觉得如果大家知道了路千爻的男朋友是自己,肯定就不怕了,都会想着如何撬墙角。所以他选择沉默,让所有人都误以为路千爻的女朋友又漂亮又泼辣,管得特别严,后来什么谣言都有,少了大半人来追路千爻。   刺耳的喇叭声响起,祁言才发现信号灯早早变成了绿灯,慌忙放下手刹,按了D档向前驶去。到了公司,堪堪踩着点踏进办公室。刚进去,祁言就听见几个女同事在聊天。   “你们听说了吗?今天从总部调回来一个新领导。”   “何止听说,我刚刚还见到了!去了向总办公室!超帅!!!”   “我听小何说,这位跟我们向总一样,是大老板的得意门生,虽然比向总低一届,但是比向总更得大老板喜爱。”   “这样的人不在总公司发展,来我们这干嘛?”   “谁知道呢~”   祁言沉默着拿了公文包回自己座位坐下,无声地吐了口气,总觉得,又要有新麻烦了。   --------------------   先剧透一下两人之间的问题吧!   路千爻长得好,又是那种热闹外向的性格,大部分人都误会他是爱玩的那种人,却不知道他其实纯情得很,根本不好意思说肉麻的话,相信用行动说话最有力的那种直男性子。   祁言是踏踏实实成熟稳重,却独独面对路千爻十分没有自信,总觉得路千爻是迫于责任感才照顾自己,要是哪一天他遇见了喜欢的人,很有可能会不要自己。因而十分不安,也一直很想证明自己,让路千爻欣赏自己【却不知道他老公其实早就迷上了他】   就是这么个狗血误会!所以不会很长,个人感觉十来章就能写完啦! 第3章 03 秀恩爱   这家公司,是路千爻的老师开的,前些年政府刚开放高校教师搞副业的权利,路千爻的老师终于找到机会自己创业,而不是只能偷偷做背后的顾问。   那一年,路千爻大四,他性子一向外向,非常敢于与人打交道,头脑又活络,老师很喜欢他,大二开始就经常带着他谈项目。老师选了一批得意门生建起了公司,其中就有路千爻。   路千爻本意是带着祁言一起,但是一来,公司初建,每个人都需要做很多事,祁言性子沉稳,却慢热,不善言辞,恐怕在初期不是十分适合公司发展;二来,是祁言的导师不放人,祁言沉得下心,成绩又拔尖,他不似路千爻那般,仗着有天赋,愿意花杂七杂八的时间去实践,期末了再紧赶慢赶地背书,祁言是踏踏实实的,祁言的导师早早就相中了这个年级第一,说什么也要他申请保研。   祁言最后决定留校读研,而路千爻则一毕业就正式在老师公司入了职,还被老头背地里笑话:你以为这是什么香馍馍,结果你老婆根本不稀罕。   路千爻哼哼着不搭理老师的调侃。老师笑归笑,还是疼他,公司就在省会,也不远,他十天半个月就同意路千爻回家去一趟,跟他的研究生老婆亲热亲热。   现在好不容易挨到祁言研究生毕业,他也决定进公司,老师和路千爻都没有帮他,但他确实足够优秀,顺利通过了实习期,留在了分公司。老师明察秋毫,还不等路千爻来求,就把路千爻派了出去。   路千爻走进公司,径直就去了向天办公室,向天比他大一届,当年跟着老师一起做项目时,两人打过几次照面,虽然不是很熟,但同门师兄弟,总归是比其他人更亲切些。   向天热情地迎着路千爻进办公室:“小学弟,好久不见。”   路千爻毫不客气地在沙发上坐下来:“学长好久不见啊,在这儿天高皇帝远,过得怎么样呀?”   向天两年前跟另一个人起了冲突,老师没办法,必须把他俩分开,于是干脆把在这儿的生意全交给了向天,创了个分公司。   向天毫不介意路千爻开的玩笑:“我是过得很爽啊,没人管我,但是小学弟不是咱们陈老师最爱的学生吗?怎么也被赶到这了,你也跟那谁吵架了?”   说到这,路千爻拉下脸放下了水杯,“我是来跟学长算账的。”   “啊?”   “学长你是不是单身太多年变态了,为什么要禁止办公室恋情??”   “哈哈哈,你这刚来公司,怎么就知道了。害,别提了,上上个月,一组和三组一对小情侣,分手了,两组处处给对方下绊子。我前几天刚把一组那个调去c市分公司,这才消停。上个月,一个新招进来的被骂了几句,带着在这里勾搭的女朋友,我们的老员工,双双跳槽。”向天愁眉苦脸,“你说我这一天天忙得头都要秃了,这种事多来几对,我是不是得疯!”   “…………”路千爻,“是归是,但我也得跟你坦白,学长,我来这就是为了我老婆的。”   “?????”向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你有老婆了?这么早?家庭联姻啊?”   “联什么姻自由恋爱好吗!再说现在算什么早,他22我就拉他去领了证了。”   “卧槽……看不出来啊,你长得这么花,居然这么专情……诶不是?等会?我们公司的?”   “谁花了?”路千爻瞪了他一眼,“是的,老师会调我过来,就是知道他也进公司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今年招进来的那五个研究生,有你老婆?”   路千爻点点头,向天压惊似的拿起杯子喝了两口水,才开口:“那岂不是结婚好几年了……你这瞒得够深啊,我记得那五人就两个Omega吧,是那个小姑娘?长得很普通啊,还是说那个男beta?看起来很会玩的样子,倒是跟你性子很合啊。”   “不是,是祁言。”   向天一口水猛地要喷出来,强行压了下去,扶着沙发扶手咳得昏天黑地,在路千爻坐过来给他顺了半天背后,才哆哆嗦嗦地开口:“谁?祁言?一组的祁言?你那个同班同学?”   路千爻点点头,向天的表情越来越精彩:“你……他……你怎么会喜欢这种,不对,你怎么把人弄到手的?你不会是强了人家吧??”   “学长,我在你心里形象怎么这么糟啊。”路千爻无奈地皱起了眉头,但是提起祁言,他还是露出了笑容,“他啊,是我小时候就拐到的媳妇。”   向天脸色更加难看了点,小心翼翼地问:“童……童养媳吗?”   “……学长,你的词汇储备里没有青梅竹马这个词吗?”   “不是,弟弟,那可是祁言啊,你们院一枝花,禁欲男神祁言啊!我以前见过一面,现在天天见,确实人如传言,面冷心更冷。我听说他天天贴着最大号的隔离贴,不跟任何Alpha有过多接触,人又优秀,都说他打心里看不起Alpha,我都不多跟他说话,他怎么会嫁给你?”   “?……?我知道我们年段有些奇奇怪怪的传言,但从没想过这么严重,他贴隔离贴就是害羞,怕被别人闻到我的味道。至于其他Alpha,避嫌你不懂吗??”   “那贴普通的不就好了……”   “呵,”路千爻勾起了嘴角,向天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路千爻凑近了一点:“学长,一看,你就没有性生活吧。他贴大号的,当然是为了方便我……”后面的话路千爻没再说,但同为Alpha的向天自然是明白了,脸一下热了起来。   “妈的,秀恩爱别来老子面前秀,滚滚滚,我知道了,你俩在公司给我点面子,不要露馅好吧。”   “知道了,那就谢谢学长了,我去我的新办公室看看。”   看着路千爻得意洋洋的背影,向天再回想祁言一向高冷的形象,只觉得轰然倒塌,什么高岭之花,果然都是骗人的……思及刚刚路千爻的话,向天暗暗骂一句“禽兽”,自己以后恐怕再也无法直视隔离贴了。   因为如愿光明正大秀了一段恩爱,路千爻出了办公室后,嘴角的笑意一直下不来,就这么带着迷人的笑容一路走进办公室,背地里又多了一堆迷妹。   在办公室坐下,路千爻又想起了刚刚向天说的话,童养媳吗?路千爻笑出了声,其实,也算是吧。   --------------------   他贴大号的,当然是为了方便我留下这样那样的痕迹   言言已经熟练到能判断哪一口下去留的痕迹隔离贴遮不到了,所以才有第一章 拦他的动作。   下一章,揭晓小色胚路千爻的第一口。 第4章 04 弟弟   邓琳和林怡是工作中认识的,两人是两个单位的负责人,一来二去,脾气对胃口,能力都出众,慢慢就变成了好闺蜜,平时工作之余还会约着一起去逛街。   林怡自从生了孩子之后就少了很多自己的时间,因为祁言小时候身子不是很好,医生说父母的信息素也能给小孩安慰,可是祁常青是个Beta,于是林怡空闲的时间都在家陪祁言。久而久之,当祁言不需要长时间的安慰陪伴时,朋友们也早就不习惯约她了。   刚结识邓琳的时候,林怡十分开心,祁常青也鼓励她多去跟新朋友玩,承诺自己在家会照顾好祁言的。   邓琳家则是由于邓琳性子原因,孩子一向是交给保姆带。当时邓琳生路千爻吃了不少苦,路华二话不说就去结扎了,搞得邓琳想生个女儿都没机会,却也乐得不再受苦,便继续过她的潇洒日子。   两个小孩第一次见面时,是四岁的时候,那天邓琳和林怡早就约好了,可是祁常青突然有一个会议要开,实在是腾不出时间照顾祁言。   林怡不放心放祁言一个人在家,便抱歉地打电话给邓琳,邓琳倒是毫不在意,提议林怡把孩子带上:“正巧我家小子也在家,你带言言过来,把他俩放儿童房,我俩聊我们的。”   林怡一想也可以,便抱着祁言去了路家。路家买下了一层楼里的好几间套房,打通了,显得特别宽敞,玩具房也建得很大,地上铺满了软垫,还用带着防撞角棉垫的栏杆围了起来,围栏中间放满了玩具,小小的路千爻正坐在里面玩耍,见了陌生人也不慌不忙的,只是瞪着大眼睛看着来人。   祁言充满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玩具,邓琳看着乖巧的祁言喜欢的不行,把他轻轻放在玩偶堆里,又再三警告自己儿子:“你要好好跟弟弟玩,不许欺负他,不然我揍死你,听到没有!”   路千爻没有被邓琳的恐吓吓到,反而乐呵呵地把身边的玩具车推到祁言面前:“弟弟……玩……”   见这样,邓琳也就放心了,带着林怡去了客厅喝咖啡:“你放心,我儿子爱憎分明,对不喜欢的不理不睬,但是一旦他喜欢的,一定会护得好好的,能把他那宝贝车给言言,绝对是喜欢言言。”   谁料,两人还没说多久话,玩具房里忽然传出了祁言的哭声,两人一愣赶紧往房里跑。   进去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的混乱,两孩子都好好地坐在软垫上,祁言揉着眼睛哭得委屈,路千爻坐在他旁边似被吓到了。   林怡伸手把祁言抱了起来,祁言不管不顾地往林怡怀里钻,林怡看不清他的状况,也不敢硬扯他,有些着急地哄着:“言言乖,先别哭,让妈妈看看怎么了。”   邓琳不轻不重地给了路千爻屁股一巴掌:“怎么回事,弟弟怎么哭了!”路千爻支支吾吾不说话。   林怡哄了好半天,祁言才松开了手,林怡拉开他的手仔细看了看,脸上除了两道泪痕,干干净净,手上也没什么伤痕,怎么会哭成这样?   祁言哭够了,抽抽噎噎地指着路千爻:“哥哥……咬我……”   林怡这才发现,祁言后颈处有个带着亮晶晶水渍的咬痕,说是咬痕,其实只是一道浅浅的红印,祁言不说,林怡都看不出来是咬痕,路千爻咬得应该不重,但祁言皮肤嫩,轻易就留下了印记。   这下邓琳直接愣住了,她原本想着,最坏的结果就是路千爻打了祁言,她已经做好了打他一顿的准备,乍一下听到路千爻咬了祁言,有点反应不过来。咬的是脖子这个敏感的地方,虽然两个孩子都还小,甚至还没分化,性质却也比小男孩偷亲小女孩还要严重了。   邓琳拎起路千爻放在自己身上,一下一下打了起来:“好你个小色胚子,牙还没长齐呢!还敢咬人?”   小小的路千爻挣不开,被按在妈妈腿上打了几下屁股之后,也委屈地哭了起来,边哭还边争辩着:“弟弟,好香……”   邓琳直接气笑了,林怡也赶紧拦住了她:“好了,也没怎么样,别打孩子了,还小,啥都不懂呢。”   邓琳是个暴脾气的,见路千爻没有认错的意思,反而打得更用力了,路千爻越哭越大声,祁言倒是慢慢止住了哭,奶呼呼地开了口:“姨、姨姨……别打哥哥了……”   声音虽小,却有用得很,邓琳立马就停下了,把路千爻放回地上,伸手抱过祁言:“乖言言,痛不痛啊。”   祁言乖乖地摇了摇头,大眼睛还带着水雾,看起来十分惹人疼,地上的路千爻捂着屁股翻过了身,对上了祁言的目光,还带着鼻涕泡呢,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祁言立马扭过头趴在邓琳肩头,不再看那个坏哥哥。   可是祁言也没生多久的气,很快就被路千爻用各式各样的玩具哄好了,跟在他后头跑。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两家四位家长工作都很忙,于是常常是其中一方把两个孩子放在一起带,等到小朋友稍大一些,还干脆互认了干爸干妈。   祁言黏路千爻黏得厉害,路千爻也乐得带上这个小尾巴,等到两人开始长大了,家长们还常常拿小时候那件事逗两人。   路千爻一开始还害臊,后来也习惯了,反而大喇喇揽着祁言,也不管大人们说什么,邓琳一看每次都是宝贝干儿子被逗得脸红不知所措,自家厚脸皮儿子完全不在乎,慢慢的便也不说了。   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只是两个小孩人生中的一件小趣事,过去就过去了,却没想到,在祁言十五岁那年,出了点意外。   “祁言,怎么回事?”   体育课,跑着一千米,祁言却觉得头晕得厉害,感觉天和地都在剧烈地转着,脚步慢慢停了下来。   祁言一向体育成绩不错,体育老师注意到了他的异常,上前问他,可是祁言已经说不出话了,不仅脸色不好,嘴唇都发白了。   见体育老师过来,祁言本想说自己没事,却一个音都发不出,直到被扶到操场旁边坐下,喂了几口水,才缓过来一点,却也不敢说什么没事了,如实告诉老师自己头晕。   老师摸了一下,好像有点发热,虽然只是五月初,天气却已经挺热了,老师怕他是中暑,让他先在树荫下坐一会,等把剩下几个人成绩登记完就带他去医务室。   此时路千爻正在篮球场打着球呢,有人冲进来喊了句:“路千爻,你弟弟晕倒了!”   路千爻一个落地没站稳,差点崴到脚。班上的人都知道隔壁班那个Beta是路千爻弟弟,两人一向关系很好,这一听,都不敢耽搁,赶紧让他下场去找人。   路千爻一路跑着到跑道边上,一眼就看到树下坐着的祁言,祁言似乎有些惊讶:“千爻哥,你怎么来了。”   路千爻喘着气在他面前蹲下:“我还得问你呢,怎么回事,测个一千米跑晕了?”   “不、不是……老师说可能是中暑。”奇怪,本来休息了一会好多了的身体,在闻到路千爻身上的味道时,忽然难受了起来。   祁言皱起眉头挥了挥手:“哥,你离我远点,难闻。”   路千爻跑完一千就去打球了,浑身是汗,信息素的味道也难以避免地溢出了一些。路千爻挑了挑眉:“好你个祁言,哥惦记着你一路跑过来的,你还好意思嫌我身上臭,嗯?”   见路千爻作势要往自己身上靠,祁言只得求饶:“对不起千爻哥,我没事的,你要不先去打球吧,我坐会就好了,老师一会就回来了。”   “行吧,那你好好呆着啊,放学我载你回去。”   路千爻一心想着跟几个Alpha约好的球赛,见祁言好像真的没啥事,就又小跑着回了球馆,因此也不知道,他身后的祁言在他走后不久,真的晕了过去。   --------------------   明天分化!! 第5章 05 亚标记   “哒哒哒……”高跟鞋在瓷砖地面上奔跑的声音格外明显,在护士的提醒下,邓琳才不得不慢下了脚步,以免打扰住院部的病人。   好不容易找到林怡说的病房,推门进去,就看到忧心忡忡的林怡和病床上唇色苍白脸颊却通红,还紧皱着眉头的祁言。   那一刻,路千爻的心里咯噔一下,前所未有的后悔涌上心头,下午,就不该丢下他一个人去打篮球的。   邓琳放慢了步伐,走到林怡身边小声问道:“言言怎么了?很严重吗?”   林怡摇摇头:“让医生说吧。”   邓琳这才看向旁边站着的医生,医生朝她点点头:“这位小朋友,分化了,刚刚分化成Omega。”   “啊?这么晚?”邓琳有点惊讶,毕竟一般的小孩,最晚到12、13岁左右,也都分化完了,15岁还没动静的祁言,大家早就默认他是Beta了。   “是有点晚,别的Omega都是先分化,才在16岁左右迎来发情期,他则是发情期引发了分化。”   “分化怎么会晕倒,他是病了吗?”路千爻问道。   医生看向路千爻的表情有一丝不太一样的情绪,他上下打量了这个小Alpha一眼:“他不是因为分化晕倒,他是被亚标记了。”   “亚标记?”邓琳有些吃惊。   医生点点头,对着疑惑的路千爻解释:“亚标记不同于普通标记,是一种病态现象,会极大地影响Omega的身体状况,主要诱因就是不正常摄入的信息素,如被用针管等外力注入高浓度信息素,或者是未标记高匹配度对象在高浓度信息素环境中都有可能引起亚标记。”   邓琳忽然明白了林怡急匆匆喊自己过来,还非要带上路千爻的原因了:“该不会是因为……”   林怡头疼地点点头:“我想了很久,言言没有任何其他摄入信息素的渠道,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当年……”   按理来说四岁小孩,Alpha腺体还未成熟,是还不能释放成熟信息素的,Omega腺体也并不能被标记,但医生初步判断祁言这来势汹汹的亚标记后遗症,很有可能就是来源于当年那一口。这也是他发现的第一例由于未成熟腺体之间的标记动作引起的亚标记。   路千爻半晌才反应过来,他们指的是当年常被当做玩笑话提起的,自己压根不记得的,第一次见面咬的那一口。   路千爻颤颤巍巍举起手指了指自己:“我……?”   “是的小伙子,你。”   “那,那怎么办,阿言会怎么样吗?”   医生善意地笑了笑:“不用担心,现在已经不是几十年前的医疗水平了,亚标记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病,做个小手术就能好,只是需要这位小Alpha的信息素序列,方便手术用药。”   “我知道了,”路千爻点点头,“我们去取信息素吧。”   医生带着路千爻去做了身体检查,从腺体里取了一点信息素。邓琳则留在病房抱歉地对林怡说:“对不起小怡,都是千爻当时不懂事,才会……”   “没事没事,小千当时还小,不能怪他,没事的,医生说做个微创手术就好了,手术费医保也可以报,没事的。”   现代科学对第二性别的研究做得很足,仪器都很先进,不过二十几分钟,检验结果就出来了,祁言确实是受了路千爻的亚标记,不过有了信息素序列,要清洗就简单了,于是医生便叫林怡去缴费登记,马上就可以安排手术。   医生去吩咐配药准备,邓琳见都七点多了,怕林怡没吃饭肚子饿,跑去买饭,嘱咐路千爻留在病房照看着祁言。   或许是吊瓶的药液终于起作用了,邓琳前脚刚走,祁言就醒了。   “阿言,你醒了,怎么样?”   “唔……”祁言轻轻动了动脑袋,便觉得头疼得不行,身上也很烫,“哥,我怎么了……”   路千爻轻轻给他理了理碎发,给他讲了分化和亚标记的事,而后低下头:“对不起阿言,都是我不好……”   听完始末的祁言反而冷静了,反过来安慰路千爻:“没事的千爻哥,医生不是说做个手术就好了吗?”   路千爻沉默了一会,忽然开口:“是做微创手术,但是也要用微创刀插入腺体……那儿很敏感不是吗,还要插两根,会很痛,然后边用药剂冲刷边吸出来,要把我的信息素完全洗掉才行。”   随着祁言浑身不自然一颤,路千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一时有点后悔,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明明知道祁言那么怕疼,也明明这都是自己的错,自己还吓他干嘛?   路千爻刚想道歉,就听祁言小小声地开口:“我不想做手术。”   其实这句话也没有什么,可路千爻不知怎么的,心跳忽然开始猛地加快,面上还得不露声色地笑着:“怎么了,阿言害怕了?没事的,哥哥刚刚胡说的,会打麻药,没有那么疼的,也不会有伤口。”   祁言沉默了片刻,再次下定决心开口:“我不想做手术,不想洗掉……”   路千爻收起了笑容:“你知道你说这话,代表了什么吗?”   祁言缓慢而坚定地点点头,路千爻又笑了:“好,别怕,马上就好了。”   邓琳买完饭,看到林怡正在排队,便走过去陪着她,待两人和医生以及推着药车的护士进了房后,忽然停住了。   两位母亲毕竟是Omega,闻到两人纠缠在一起的信息素,一下子就明白了房里发生了什么,林怡还来不及反应,邓琳冲上前一个巴掌就扇了上去。   祁言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邓琳这么生气的样子,被吓得不轻,赶紧伸出手要拽路千爻,路千爻却握住了祁言的手,不躲不闪,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任由邓琳扇了好几下。   林怡这才反应过来,她一向不赞成打孩子,连忙上前拦住了还要发作的邓琳。邓琳大吼着:“路千爻你干了什么好事!”   医生连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先别生气,这下手术是不用做了,林女士待会跟我去把手术费用退了,但是这些开出来的药剂可退不了,这个损失只能自费了。”   林怡点头称是:“那些都不要紧,但是医生,我儿子这个病,该怎么办?”   “没有怎么办,没事了,普通发情期休息几天就好了,待会记得去买点抑制剂备用。现在已经不是亚标记了,被这小Alpha转为临时标记了,临时标记已经算正式标记的一种,不算病了。麻烦的是有着亚标记的连接,这俩孩子的临时标记,跟一般临时标记不一样,不会完全消散,也得做手术才能去。”   医生又笑了笑:“那可不是微创手术能去的,就是大手术了,真要做也得做个全套检查才能做,而且会损害Omega腺体,要三思哦。”   其实本来,现在会得亚标记的,几乎都是情侣呀暧昧对象什么的,由于高匹配度和未标记导致的,医生建议从来都是咬一口就好了,今天这例,因为是未成年,还以为久违地要做手术了,却没想到还是以咬一口结尾。   医生笑着走远了,留下了一堆烂摊子,邓琳沉默片刻又要扇路千爻,祁言眼见路千爻双颊已经肿了,平日里英俊脸庞都变形了,连忙开口喊住了邓琳:“干妈!别打千爻哥了!是我不想做手术,是我求他的……”   路千爻伸手揉了揉祁言头顶,回头顶着一张滑稽的脸给林怡道歉:“干妈,对不起,是我冲动了。但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是我不好,您可以打我骂我,但别让阿言做手术了,中考也快到了,现在让他做手术不是影响了学习吗?还有我听说Omega每个月发情期都很难受,靠抑制剂也得躺上好几天,但是如果有临时标记就完全不一样了,我每个月帮他标记,岂不是也不用他受这个苦了!我…我会照顾好他的,干妈。”   路千爻肉眼可见的紧张,再加上那开始慢慢红肿的双颊,祁言也在一旁不安地看着自己,林怡突然有了一种自己正在棒打鸳鸯的既视感。路千爻毕竟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心性如何,她也很清楚,这会只得叹气:“好了,别说这么多话了,赶紧回去上点药,阿琳也是,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等到邓琳一脸抱歉地带走路千爻,祁言才拉住了林怡的手:“妈妈,对不起……”   林怡摸了摸祁言的额头:“傻孩子,你喜欢他,妈妈还能看不出来?但他…唉,以后的事先不说了,你要记住,你分化了,以后是大人了,要对自己做的选择负责,哪怕没有好的结果。”   祁言噙着泪点点头:“我知道的,谢谢妈妈。”   从那天起,两人明面上不说,关系却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虽然看上去还是像以前一样的好兄弟,事实上却比以往黏糊了不少。   思及此,路千爻咬牙切齿地叹了口气,要不是初中学校的教导主任……   两人关系好,老师们一向是知道的,也通过家长会聊天知道俩孩子是一起长大的,以往关系好,老师们认为是兄弟情深,可等到祁言分化成Omega之后,老师们开始察觉不对了。有一天,教导主任忽然发现祁言身上似乎有路千爻的信息素味道,大惊失色将两人带去了办公室,苦口婆心地劝导。   祁言涨红了脸说不出话,路千爻却神色如常地大致解释了一下亚标记的事,教导主任是个Beta,对于亚标记这种不常见的病了解不多,见路千爻理直气壮对答如流,便只能嘱咐两人注意影响,好好学习。   路千爻本以为没什么,谁知祁言像极了被踩了尾巴的猫,自此再也不肯在学校里跟自己亲密,搞得同学们还以为两人绝交了。   祁言就是那时候开始用隔离贴的,等到中考结束上了重点高中,祁言性子越发沉稳,待人处事都十分适度,尤其不跟Alpha接触,再加上一年四季不取下来的隔离贴,渐渐的大家都觉得他清冷。   而路千爻则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开朗,祁言想低调他也配合,两人在学校几乎不交流,班上少有的几个初中同学慢慢的也不记得这俩人曾经多么黏糊。   路千爻感叹,两人不知不觉已经“地下情”十年了,时间真的太快了。这么多年,路千爻有一件事至今还瞒着祁言——当年邓琳扇他的原因。   回家后,邓琳轻轻给路千爻上药:“痛不痛?”   路千爻本想逞强说不痛,可是上一下药,路千爻就抖一下,也不用他回答了。   邓琳:“小怡心软,也心疼你,看我打你打得这么狠,先入为主便会站在你这头,你顶着这个猪头跟她说话,她总要先偏向你一点,便也不会怪你了。”   路千爻听得一愣一愣的:“敢情您压根没生气吗?”   “我当然生气啦!不知轻重的,万一小言落下什么病根可怎么办!好在没事,你可给我表现好点!别让人家最后不满意你要去洗掉你的标记!我盼着言言做儿媳妇可久了呢!你要是搞不定,我就抽死你!”   “嗷……”路千爻应了声,“放心吧妈,我一定好好待他,不会给他退货的机会的,但是没想到你这么心机啊。”   邓琳手拿沾了药的棉签狠狠一按,路千爻惨叫一声乖乖闭了嘴。   后来路千爻在邓琳的指导下,趁着脸没消肿,顶着那张猪头上门好几次,美名其曰来给祁言送作业送笔记送吃的。果不其然晃着晃着,不仅林怡搞定了,连一开始气他占了自己儿子便宜的祁常青都有点理亏了一样原谅了他,路千爻就靠着这一波惨,成功收服了岳父岳母。   --------------------   路千爻逻辑:亚标记chance!临时标记在一起我爱你你爱我,林怡祁常青同意自己临时标记见过家长了订婚了22岁法定年龄一到就可以领证了。   祁言逻辑:亚标记病,临时标记药,路千爻对自己好愧疚,路千爻拉自己领证……责任感强过头了吧?可能是没有遇到喜欢的人所以先继续补偿自己。   所以喜欢还是要说出口呀 第6章 06 雪松   路千爻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祁言果然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在电脑前修修改改。   路千爻擦着头发坐在了沙发扶手上靠着祁言,对方却是连头都没抬一下,只问了句:“洗好了?”   路千爻“嗯”了一声,祁言又开口:“我还要一会儿才能好,你最近也挺累的,要不你先去睡吧。”   路千爻却没有动,只停在原地看着祁言,祁言有一点轻度近视,但他不太喜欢戴眼镜,用电脑时会不自觉往前凑。路千爻为此给他配了副防蓝光的眼镜。   现在他就戴着这副眼镜,抿着嘴,很严肃地在做策划,明明是一副正经的样子,路千爻却没由来地看得胯下一紧。   祁言察觉身边人不对劲,回头看了一眼:“……”   路千爻一点也没有害羞的意思,反而把手放在椅背上,整个人靠着沙发背,腰部就显得更突出了点。路千爻还特自然地朝祁言笑了一笑,很是无辜。   祁言瞥了瞥那个顶起来的小帐篷:“不行,我进度快赶不上了,而且现在好晚了,折腾完会很难受,明天还得继续上班呢。”   路千爻叹了口气:“我当然知道,我有那么不懂事吗?我就是感叹,我来分公司来得可真不是时候,两个这么大的甲方同时在谈。”   祁言:“我倒觉得你来得很是时候啊,你有经验,又聪明,你替向总去跟谈万玫谈,成功率肯定比较高。向总还能留下来参加奇乐的策划会,稳定军心。”   路千爻笑出了声:“你倒是挺会替公司着想,行,我不打扰祁先生工作了,我先睡,你早点弄完这部分,剩下明天再说。”   祁言闭眼接受了路千爻在自己额角的一吻,看着那人走到床边吹头发。   直到路千爻关了吹风机躺回床上,祁言才发现,自己有点集中不了精力了。看了看手头工作,祁言干脆三言两语写了剩下那部分的要点概括,然后合上了电脑,向着床的方向走去。   路千爻刚放下手机,有些吃惊:“这么快弄完了?”   祁言不说话,慢吞吞往被子里挪。直到整个人都钻进被子里,路千爻才明白了他想干什么。   随着那一大坨凸起在被子里挪动,停在自己身边,路千爻立刻感觉到自己胯下覆上了一只手。   祁言隔着裤子轻轻揉捏了一下那一团,路千爻“嘶”一声倒吸一口气,刚刚还只是有一点点欲望,想着睡着就好了,这会却彻底被祁言激醒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停下了。   祁言感觉着手里的东西迅速硬挺,轻轻拉开路千爻的睡裤,让它探出头来。祁言的手随之握了上去,由于长时间握着鼠标,他的手显得有些冰凉,冻得路千爻一哆嗦,却更兴奋了一些。   祁言是存着尽快帮他释放的念头,因而也没有犹豫,手只轻轻上下滑动了几下,就探出舌尖,舔了上去。   “唔……”路千爻看不见被子底下的动作,没想到祁言会这么快就上嘴,灵巧温暖的舌尖顺着底端舔到顶端,如此不过两三个回合,路千爻就感觉前端被纳入了一个温暖的地方。   祁言小心地收着牙齿,慢慢往下含,直到顶端快触碰到舌根,才又慢慢往外抽出。   由于路千爻的阴茎太长,祁言并不会不自量力地把它全部吞进去,只是不断地重复这一吞吐的动作,底部一截含不到的,则用柔软的手掌代替,不停挤压环绕,还用另一只手轻轻摩挲着底部的囊袋。   路千爻的呼吸声逐渐加重,胸膛上下起伏,双手死死握着拳才能忍着不去挺动腰部,僵在床上不敢动弹,任由祁言伺候。   随着一次深入,祁言感觉口中涎液有些含不住,顺着路千爻的阴茎就往下流,祁言慌了一瞬,乱了的气息打在路千爻根部,同时嘴里狠狠吸了一口试图留住那些口水。   谁料喉头压缩刺激了路千爻顶部,被子外的路千爻没忍住发出了一声似痛苦似爽极的闷哼,腰也条件反射向上顶去。祁言喉间被撑了一下,呕吐感转瞬即逝,路千爻又马上向后退。祁言口中的东西缓慢抽出一部分,他趁机咽下了多余的液体,忽然有点想看看路千爻的样子。   路千爻一个没忍住动了,受到挤压舒爽的同时却也忽然想到了祁言恐怕十分难受,压抑着本能强行后退,掀开被子准备把人拉起来。谁料刚把被子掀开,就看到那人瞪着好奇地眼光望向自己,或许是忽然接收到亮光有点不适地眯了眯眼,眼神却天真得像个孩子,无辜地望着自己。   这样的他,嘴里却含着自己的阴茎。   路千爻痛苦一哼,违心地伸手去拉他:“好了宝贝,起来吧,别含了……额啊!言言!”   路千爻不舍得祁言做这种事,所以祁言很少有这方面的经验,哪怕有,也都是在自己舒适的范围内随便含含而已,反正只是前戏的一部分,助兴罢了。而正式床事中,祁言耐力一向不如路千爻,每每都是自己被做得七荤八素失去理智。   这是祁言第一次清醒着看到路千爻陷入情欲痛苦不堪的模样,他频频吸气,面带红晕,明明已经涨得很难受了,却更怕自己难受一样,还要拉自己起来。   于是祁言没有理睬他伸过来的手,反而深吸一口气猛地往下吞。路千爻颈侧青筋暴起,他感觉到有一个很小很紧的口子,正一缩一缩地挤压着自己的顶端。   “啊……别!够了,够了……言言……别……”   祁言憋了一口气,尽力压制自己想要咳嗽和干呕的生理反应,学着用喉咙去让路千爻舒服。   这几秒钟对两人来说都十分漫长难熬。   终于路千爻觉得自己撑不住了,大手一用力,把祁言拉了起来,几乎是刚从祁言温暖的口腔中脱离,小路千爻就释放了。   祁言躲闪不及,被射了一脸,忘了摘下的眼镜上黏着路千爻的东西,一点一点地往下滴。大概是刚刚勉强的深喉让他难受了,眼镜后祁言有些红了的大眼睛还含着水雾。祁言的嘴周有点微微发红,似乎是有些使用过度,合不上一般微张着,一丝白浊附着在嘴角。   祁言还有些懵,呆呆地看着路千爻,这幅绯靡而又纯真的样子让路千爻忍无可忍,他摘下祁言的眼镜,飞身把他往后扑倒在床上,钳着祁言的下巴就堵了上去。   可怜祁言刚呼吸到新鲜空气不久,又被路千爻换了个部位堵住了。路千爻亲得有些激动,舌头在祁言嘴里乱窜,掠夺着他的空气,直到祁言喘不过气来推打着他,路千爻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他。   祁言大口大口喘着气,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嘴角有点麻,不知道是上面这个舌头搞的还是下面那根东西的错,但总之罪魁祸首就是现在压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的人。   祁言伸手轻轻推了路千爻一把:“起来了,好重。”   路千爻依言直起身子,顺便把祁言也拉了起来,祁言在床上找到了自己的眼镜,还好,没被压坏。   见祁言要起身,路千爻拦腰抱住了他:“不是吧,你还要去工作,言言也太无情了,留我独守空床吗?”   祁言叹了口气:“我去刷牙,然后回来睡觉。”路千爻这才放开他,乐呵呵地找了纸把床上滴到的液体擦了擦。   祁言边刷着牙边想,再怎么工作狂的人,应该也没有办法在看到自己Alpha这样色情的一幕之后,还能静心工作吧。更何况现在整间屋子都是他的信息素味道,像下了雪的松林,静谧又安心,沉浸在这股熟悉的味道里面,祁言根本没法再想工作了。   他只想好好睡一觉,在路千爻的怀里。   --------------------   路千爻,美色误国,从此君王不早朝【不是】。   之前是觉得果木香应该会很好闻,定了路千爻松树,祁言苹果,结果写完文章简介打出来之后,发现好圣诞噢。 第7章 07 KTV   “学长……”怯生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祁言这才发现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个人,是公司这一批的实习生之一张又又。   “啊,抱歉抱歉。”祁言捏着鼻梁揉了揉穴位,坐直了身体。昨晚干了那种事后,他把眼镜带去洗了,结果给落在了洗手台上忘了带,今早用电脑久了,觉得眼睛有些干涩。   张又又把一个文件夹放在了桌上:“学长您是不是很忙啊,要不我直接拿去找江哥吧。”   “没事,”祁言随手拖了旁边一张空闲的椅子,“坐,反正数据我也需要,我先给你看看。”   本来这个时候公司是不会招实习生的,奈何这两月太忙了,向天就回学校拜托老师,挑了三个成绩好的学妹到三个组帮忙,做一些简单的工作。张又又能力不错,但是经验还是不足,常常有些小细节被一组组长江志学揪着不放。祁言短短一周就遇到了三次她被江志学破口大骂的场景,于是跟她说,下次要交材料之前,先拿来自己改改。   祁言从头看了一遍,勾了几个小地方,笑着对她说:“很不错,进步非常大,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就是刚进公司不太熟练,现在已经能做得很好了,回去把这几个小错误改了,这次交上去保准不会被骂了。”   张又又似有些激动,脸蛋都有些红了,接过文件夹一个劲地道谢:“学长,要没有你帮忙,我现在还跟无头苍蝇一样呢,真的太感谢你了,要不找个时间请你吃饭吧。”   祁言正要拒绝,旁边传来一声嗤笑。那个浓妆艳抹的女Omega见两人转头看向自己,露出了一个微笑:“哎呀,不好意思,我是不是笑得太大声了?抱歉抱歉,我就是觉得好笑,这么点工作还得来回问人家祁言一星期才能做好,原来是为了请人家吃饭呢?真是司马昭之心啊,现在的实习生,能不能把精力放在好好工作上。”   张又又愣住了,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无端指责,脸唰一下白了:“我,我没有……”   祁言也一下子收敛了笑意,却很快又带着疏远的笑容看着那个Omega:“周欢姐这是哪的话,我看您不也常常带着工作去问江哥问题?去得可比她勤多了,难不成您也是……”   祁言平常在办公室很少主动搭话,除了交接工作,不必要的话能不说就不说,周欢这是第一次听到他主动搭话,却是这种难听的话语,一下脸上显出了愤怒:“你在胡说什么?”   “开玩笑的。”嘴上这么说,祁言脸上却早就没了笑容,眼神更是比平时冰冷了几分,轻轻瞥了周欢一眼,周欢一下子像哑了的大炮,说不出话来。祁言若无其事地拿着水杯起身走了出去,张又又明白他这是替自己解了围,连忙抱着文件夹跟了上去。   办公室里鸦雀无声,过了好一会才有人凑上来安慰了一句:“别生气别生气,恐怕人家是好事将近,当然要护着女朋友一点。”   周欢这才缓了脸色,还是嘴硬着哼一声:“真是不懂事。”便也顺着这个台阶下了。   祁言自然不是真的要打水,他不爱参与这些勾心斗角弯弯绕绕的事情,无奈此事因他而起。   “你别想太多,做实习生就是要学东西的,不懂就问很正常,谁又知道她当年学这些东西学了多久呢,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张又又连连道歉:“对不起学长,我是不是给您惹了麻烦?”   “麻烦倒也谈不上,我本来就跟她们关系一般,不在乎她们背后怎么看我,就是怕你会受这些话影响,才不得不呛她。”   张又又还没接话,祁言忽然想到了什么:“不过,要是你真的对我……有那方面的意思,就真的算是一点麻烦了。”   张又又瞪大了眼睛急忙摇头否认:“不不不,学长,我有男朋友的,您可以放心。”接着又拿出手机给祁言看她的锁屏。   祁言这才放心笑了:“那好,有问题还可以来问我,不用在乎她们说什么,你自己学到东西才重要,毕竟以后也不见得要进我们公司。”   张又又也笑了:“那学长就不怕我学到东西,跑去对家公司抢生意吗?”   “那你可以试试看!”   在一组的共同努力下,以祁言为首共同设计的方案,顺利通过了奇乐内部的审核,基本已经算夺下了以后三年本市与奇乐公司合作的资格,而路千爻跟万玫方面的沟通也算顺利,一个多月的努力总算都有了回报。   消息传回的这天,恰逢周五,整个办公室都沸腾了。江志学提出带大家去KTV玩,办公室内洋溢着热闹的气氛。   祁言默默收拾着东西,他一向不喜欢去这种地方,之前他们去的时候,他也都是婉拒的。   今天他更是没有心情去,只想着晚上可以放松放松了,可以,多陪陪路千爻了。   又有人来问祁言晚上去不去,祁言带上礼貌的笑容,刚要找个借口拒绝,就听到旁边一个女生甜腻的声音:“难得一聚,我们干脆约上老板们吧,向总、耿总他们这次也辛苦了。”   祁言扭头看了眼,是当时向天调走了那对分手情侣中的一人时,从C市分公司换过来帮忙的员工,一个女Omega,孙雪瑶。   周欢笑着揽上她的肩头:“我看啊,是我们瑶瑶想约小路总吧。”   孙雪瑶一脸害羞的样子:“讨厌啦~周姐又取笑我。”   江志学跟着调侃几句就出了办公室去约向天和路千爻他们,Omega们更加热烈起来,跟祁言说话的Beta女生见祁言的脸色很冷,有点尴尬地笑了笑:“你是不是不喜欢这种场合,那就不……”   “不,”祁言重新看向那个女生,“我去。”   昏暗的KTV里,闪烁的七彩灯光晃得祁言有点不适,耳边是一个Alpha如同魔音贯耳的鬼哭狼嚎,祁言开始有些后悔,怎么脑一热就答应了。   祁言在这边坐立难安,另一边路千爻则是跟几个Alpha摇骰子摇得很欢。祁言只能带着勉强的笑坐在那儿听着身旁几个Omega聊着他不熟悉的话题。   忽而手机一振,祁言低头一看,是路千爻发的微信,祁言下意识朝旁边望去,Alpha正低头看着骰盅里的色子,酷酷的喊出一句:“不信,开!”   果然那人输了,喝了一杯酒。而趁着这空隙,路千爻抬眼看了一眼祁言,唇边勾起了一丝笑容,还颇为轻浮地挑了挑眉。   他一定醉了,祁言心想,但我也醉了吗,为什么心跳得这么快?   划开锁屏,路千爻发来的是:【不是不喜欢这种场合吗?怎么还来?】   祁言思索了半天,按灭了屏幕,总不能说因为害怕他跟别人接触才来的吧。这怎么说得出口。   “祁言,祁言。”   “啊?”祁言如梦初醒,这才发现周围人都在看着自己,这一桌子是各组的年轻人,因为知道他们彼此也不全都很熟悉,祁言才选择坐在这边的。   “怎么了,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祁言抱歉地笑了笑。   “这么吵还能走神呢,我看你一直握着手机,在跟谁聊天啊,女朋友?”   祁言笑了笑却不回答,众人只当他默认了,有二组的男生听了:“高冷男神原来已经有对象了,不知道多少小姑娘要伤透了心啊!”   “我看不止小姑娘吧,你们这几个Alpha就没点想法?”   “诶诶诶别胡说,”男生涨红了脸连连摆手,“我不配我不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众人打着趣,一开始还怕祁言不高兴,却见他也噙着笑,没有一丝怒意,这才放心下来。   祁言来公司几个月,第一次跟他们交流工作外的事,他们这才发现,说祁言冷漠不近人情,不过是谣言罢了,原来祁言挺好相处的。   祁言聊着天,眼神却时不时瞥向那边几人,自然也没有错过孙雪瑶往路千爻身上蹭的一幕。   孙雪瑶特意回过家一趟才过来的,换了条迷你裙,及膝长靴,正值大冬天,虽然她外面还套了一件加绒长毛外套,那裸露的白色大腿还是让祁言看着一凉。   一下两下,路千爻起初还没发觉,直到看到了祁言的眼神不止落在自己身上,这才发觉,旁边这个女Omega一直在往自己身上靠。   路千爻不动声色地往另一旁挪了挪,在孙雪瑶又一次说着有的没的的话往自己这边靠时,路千爻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而后在大家都看过来的时候蹭了蹭鼻尖:“什么味道,有点刺鼻。”   孙雪瑶尴尬地拢了拢外套,靠到沙发上,与路千爻拉开了距离。祁言没忍住偷笑出声,好在身边的同事们正好讲了个笑话,也没人注意到他的异常。   很快有人提出要一起玩游戏,于是一屋子人排了一排抽扑克牌,玩真心话大冒险。   路千爻牌运一向不错,今晚却不知道怎么,三十几人,第一把就是他抽到了,周欢是这一把的赢家,眼珠子转了转:“小路总啊,那跟抽到红桃三的接个吻吧,有没有红桃三啊?”   话音刚落,对面的孙雪瑶就发出了“啊”一声,身旁女生凑过去一看,笑了:“雪瑶是红桃三。”   这下全屋子哄笑了:“一来就玩这么大哦!”   “亲一个!亲一个!”   满屋子唯二没笑的,只有祁言和向天,前者垂着眼不说话,向天则是偷瞄着祁言脸色,紧张得直冒汗。   谁料路千爻带着笑,开了瓶酒:“我自罚一瓶。”没等大家反应过来,路千爻已经拎着酒瓶仰着脖子“吨吨吨”几口灌了进去。   有好事的男生不放过:“诶这可不行啊小路总,我们还没同意呢。”   路千爻笑道:“放过我吧,我家领导很严的。”   “哇!路哥也有对象了!”   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呢!”说着又要他再吹两瓶才能抵消。   路千爻被起哄的吼得头疼,抬眼就见祁言在一旁神色呆滞,像是压根没料到他会这么说。   路千爻想也不想指了指他:“这可不行,我领导在我旁边安了眼线的。”   祁言噎了一下,没料到自己会突然被推上风口浪尖。罪魁祸首还朝自己吐了吐舌头,在一旁偷笑。   后来,托路千爻的福,祁言虽然一晚上输得不少,大家却问的都是关于路千爻对象的问题,他也只能苦笑着回答着关于这位自己“好朋友”的问题。   “是Omega。是男生。”   “对,也是我们专业的。”   “好像是从小就认识的。”   “在一起很久了吧,你们怎么不问他自己呀!”   有人回答:“我们也想啊!可这个变态根本不输了呀!”   不知不觉一个小时又过去了,祁言明显感到无趣了,找了个借口去了趟厕所。   祁言在洗手台洗了把脸,又冷静了好一会,出来时才发现外面有人在等自己。   祁言朝厕所门口的孙雪瑶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正要离开,却被她叫住了。   “祁言,你那个朋友,是不是跟你性子很像啊。”   祁言愣了一下,孙雪瑶这是,看出来了?他回头望向孙雪瑶,冷静地点点头:“是很像。”   “果然,”孙雪瑶嘲讽地笑了笑,“像你这样除了学习工作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的,应该也交不到其他类型的朋友了吧。”   祁言觉得不悦,却也不想多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雪瑶,你怎么出来这么久。”有女生在喊,过来拉了孙雪瑶一下,看到祁言时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孙雪瑶没有搭理她,只对着祁言说:“回去告诉你朋友,男朋友要看好了,要是被拐跑了,只能怪自己哦。”   祁言眯了眼:“你这是,要撬墙角的意思?”   孙雪瑶:“只要没结婚,又不分先来后到。”   “那要是结婚了呢?”   “结婚了……不能离吗?”   那个女生没想到两人在厕所门口聊这个,看着祁言逐渐冰冷的脸色,紧张得直哆嗦,生怕祁言一拳就挥过来,连忙扯了扯孙雪瑶:“祁言,不好意思啊,她喝醉了,你别跟她计较,她胡说八道呢!也别跟你朋友说了,别影响了小路总的感情……”   孙雪瑶看样子是真的有点醉,但祁言知道她并不是失了理智,只是酒后吐真言罢了,他冷眼看着还在迷糊着放狠话的孙雪瑶,和一旁脸色发白拼命拦她的女生,丢下一句“好好照顾她”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   其实还得好几章才到误会解开呢,大家先别急,先来几章普通剧情嘛我保证到时候一两章结束,绝对不虐   【明天】 第8章 08   祁言回了包间,也没有力气再假笑了,只跟几个新朋友说自己有点晕,可能是醉了,要先走了。路千爻见状连忙带上外套追了出去,其他人玩得正嗨,也很少人在意,只有一旁的两个女生激动地窃窃私语着,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   两人多少都喝了酒,车是开不了了。路千爻喊了代驾,两人在车旁等着代驾,路千爻本想让祁言先进车里去等,祁言却说他想吹风,又说头晕,路千爻揽着他靠在自己肩上,祁言就乖乖地抱着他。   看来是真醉了。   路上路千爻也没有打扰他,只让他安静地眯着眼休息,却不知道这个人其实根本没有睡,只是靠着路千爻胡思乱想着。   孙雪瑶提到了他最害怕的点,结了婚,还可以离。他手里本就没有任何保障。   现在路千爻没有喜欢的人,他可以对他好,对他负责,跟其他人保持距离,可等到以后,要是他真的遇到了自己的真爱,要跟自己离婚,自己能说不吗?两人本就是因为年少时那个错误的标记开始,自己又有什么立场拒绝呢?到那时,只能跟他离婚。   这种可能,每每单是想想,祁言就觉得心痛得不行,他从来就没有安心过,每当路千爻到了一个新环境,认识新的Omega,祁言一颗心就吊起来惴惴不安,等到路千爻反应平平并保持距离,他才能把心放下来。可是就这么上上下下,何时才是个头。更何况还有孙雪瑶这种,哪怕知道他有对象,仍上赶着往上凑的。   代驾停车时,祁言本想直起身子下车,可听到身旁人压低音量的嗓音,他又不想动了。   路千爻在手机平台上支付了代驾费,接着轻轻把祁言抱下了车。祁言听到代驾离去,听到了路千爻锁了车,还是缓缓睁开了眼睛。   “醒了?”路千爻柔声问:“是我弄醒你了?”   祁言摇摇头:“本来就醒了,我下来自己走吧。”   路千爻却没放他下来,反而稳稳地抱着继续走:“嗓子有点哑了,待会回去得多喝点水,你不常喝酒,明天起来有你受的。”   祁言也不挣扎,手乖乖圈着路千爻的脖子,靠在他怀里,“嗯”了一声。   喝了酒确实难受了许多,祁言洗完澡,还是觉得浑身燥热不安,再加上情绪有些低落,根本睡不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路千爻忽然一个翻身压住了祁言,温热的呼吸打在他脸上:“翻够了没有,要是不睡,不如来做点有意思的事?”   其实抱着今天早点回家来陪对方的念头的,不止祁言一人,路千爻毕竟憋了一个多月的火,就等着今晚撒呢。如果不是祁言也去了KTV,他可能八点就溜了。后来小Omega喝得醉醺醺的,他又不舍得打扰他休息。   可是自己有心让祁言休息,他却在这翻来覆去,覆去翻来。路千爻终于忍无可忍压住了他。   祁言没想到路千爻还没睡,吓了一跳,听完他说的话,倒是顺从地抱住了眼前人,主动凑上去献吻。   事到如今还压抑什么呢?路千爻毫不犹豫地张开嘴加深了这个吻,大手在祁言单薄的身子上游移着,很快就脱光了祁言的睡衣。   路千爻的吻沿着祁言脸侧往下,一手在胸前揉搓着,嘴配合着含上了另一侧的乳粒。   “嗯……”刺麻的快感随着路千爻的舔咬从胸前传来,祁言挺了挺身子,把前胸往路千爻嘴里又送了送。   路千爻嘴里不客气,另一只手也没有停下动作,很快两边都被玩弄得挺立起来,祁言也敏锐地发现,自己后面,好像开始湿了。   “千爻哥……别舔了……”   路千爻抬眼看了祁言一眼,手指灵活地伸入了祁言的睡裤中,果不其然,后面那条窄缝已经微微湿润。   食指试探着朝里挤进了一个指节,祁言闷哼一声夹紧了,又很快用力张开去容纳。Omega的那里天生就是适合接纳入侵的,路千爻只感觉又紧又热的软肉吸附着手指,而从入口摸到里面,没有一处是干涩的,他只轻轻勾着内壁转动几圈,里面就开始分泌粘腻的液体。   今晚的祁言格外着急,不知道跟他喝醉了有没有关系,路千爻刚伸进两根手指运转自如,祁言就扯着他手臂求他进来。   路千爻犹豫了一下,却耐不住祁言软着嗓子喊着“哥”,于是扶着硬挺的分身抵上了祁言的入口。   一个多月没被进入的身体又紧致得不得了,路千爻除了易感期失去理智,清醒时根本不会只拓张这么一小会就进去,因此缓缓抵着捅进去,感觉着前所未有的紧涩包裹,他很是担心地看着祁言的脸色,只进了一半,便要往后退出。   谁料痛苦地皱紧眉头的祁言察觉了他的动作,长腿一伸盘住了路千爻的腰身,不让他出去。   祁言眼里充满着泪水,却露出了一个很满足的笑容:“哥,进来好不好,全部……进来。”   无需言语回答,看着这样的祁言,路千爻下身猛地又涨了一圈,他伸手握住了祁言由于疼痛而疲软的分身,边揉捏着边轻轻一下下挺动着身子,一次只进入一点点,蹭了好半天,才终于尽根没入,祁言已经冒了一层薄汗。   随着这一会儿的反复顶蹭,祁言内部被磨出了不少体液,也慢慢放松了下来,路千爻这才放心,开始加速抽插了起来。   祁言仰躺在床上,路千爻跪坐在他双腿之间,扯着他的大腿一下下地朝里冲刺。   “嗯,嗯……哥,千爻哥……”眼神迷离的祁言伸出了垂落的手,抚上了路千爻精壮的身体,“抱……”   “靠。”路千爻放开祁言大腿,一个用力把祁言扯了上来抱在怀里,乍一下换成了坐在路千爻身上的体位,祁言惊呼一声抓住了路千爻肩头,又一下坐进了最底端,连连吸气。   路千爻扶着祁言的腰,一下下朝那儿顶弄,动作又深又重,精准而毫不留情。祁言撑着身子小声抽泣,却也不开口求饶,只咬着下唇暗自忍耐着。   就在祁言即将释放的当口,路千爻眼疾手快堵住了祁言的马眼。祁言浑身一颤:“不……不……”   “言言,今晚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热情?”   祁言痛苦地睁开眼看了路千爻一眼,摇着头否认:“没有……”   “不说吗?”路千爻漫不经心地顶着腰,手却毫不放松地抵住那个小口,用自己带着薄茧的手掌轻轻转动磨蹭着。   “不要……不要……”祁言要扯路千爻的手,可力量本就悬殊,他现在更是无力,拉了半天拉不开,眼中充盈的泪水眼看就快落下来了。   “我,想调去二组……不想呆在一组了。”   路千爻有些惊讶,一来为了祁言松嘴的速度之快,二来对于他提的要求。“为何啊?理由是什么?”   再要问,祁言却怎么也不说话了,抿着嘴只摇头。路千爻不忍心看他难受,只好先放开手让他释放了一次。   等到怀里快速颤抖的身子平静下来,路千爻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祁言的后背:“言言,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你不是任性的性子,做事总有个理由。”   祁言释放了一次,清醒了一点,抱紧了路千爻的身子,将脑袋埋在他怀里不肯抬起来,瓮声瓮气道:“我从来没求过你,能不能别问了……答应我吧……”   语气之可怜,差点就要让路千爻心软了,可是不行。   路千爻忽然动起了腰,而且次次蹭过那个要命的腺体,祁言还在不应期里,立刻剧烈地挣扎起来,却被路千爻强硬地箍在了怀里。   “唔……不要,太过了……”   “宝贝,告诉我,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被欺负了?总得告诉我为什么吧,不然我没办法安心。”   “没有原因!”   “那就不调了。”   其实调不调的也无所谓,祁言本就是在什么环境都能静得下心的人,今晚孙雪瑶让他不舒服了,但还没到不能相处的地步。真正让他在意的,是她说的那些话。   或许喝了酒会放大人的情绪,祁言很痛苦,他无法控制地不停去想象将来离婚了的场景,想象路千爻会对另一个人这么无微不至,甚至比自己还要好。   一这么想,祁言就觉得整个心像被揪住一样疼,所以他想要路千爻狠狠地占有自己,好像在自己身上留下了痕迹,给自己带来疼痛,才能证明他现在在自己身边,属于自己。   这些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无奈路千爻太了解自己,一下子就看出了异常,他只能随口扯个谎,说自己想调离一组。本就是莫须有的“愿望”,哪来的理由呢?   可是现在自己的欲望都掌握在路千爻手里,祁言难受极了,心理难受,身体也难受。路千爻一直吊着他磨着他,口头上也不松嘴,难得不依着自己,如此种种叠加,那句“那就不调了”忽然成了最后一根稻草,前所未有的委屈涌上心头,酸涩得像是鼻子被人用了打了一拳,祁言终于绷不住放声大哭。   路千爻一下慌了,手忙脚乱地揽着他:“怎么了宝贝,别哭别哭,到底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我好不好,我帮你出气!”   祁言哭了半天,才回答:“没人……我就是不想跟孙雪瑶一起工作了……”   “谁?”路千爻想了好一会,反应过来后一下子笑出了声,一下下顺着祁言的后背,“怎么了?今晚吃醋了?不开心?”   其实哭了一会,祁言已经冷静了,可是眼泪一开闸却怎么也收不住,还因为哭得太急打起了嗝,于是他更气了,一只手锤着路千爻胸口:“没有,嗝,我只是,性格嗝,不合嗝……”   见祁言扁着嘴委屈得不行,眼泪还哗哗地留着。路千爻一边心疼地给他抹着眼泪,嘴上不住地哄着:“是是是,就是性格不合,我也不喜欢她,老是往我身上挤,她身上不知道涂了什么,臭死了,熏得我可难受了,我满脑子只想着赶紧回家洗澡抱着你睡觉。”   祁言迟疑了一下,抽噎着看了路千爻一眼,紧接着路千爻就感觉铺天盖地的苹果香淹没了自己,跟情动时散发的潮湿信息素不一样,祁言现在放出来的,小心翼翼带着安慰的意味。   路千爻觉得心脏一下子被击中,酸软得不行,一把把自己家宝贝老婆揽进怀里亲了个痛快,又在祁言软软地请求下开始用力冲刺起来。   今晚路千爻格外控制不住,可能是由于祁言难得的主动,也因为祁言展露出来的占有欲和爱,翻来覆去折腾了祁言好几次,连生殖腔都被路千爻顶得合不拢。   最后一次操弄时,祁言没什么力气,软绵绵地背靠着路千爻,白皙散发着香甜气息的后脖子就在路千爻嘴边。或许是做得太狠了,祁言早已没了力气和理智,路千爻做完一个标记,又蹭着在脖子上、肩线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吻痕和咬痕,可是祁言都没有阻止。   路千爻的占有欲极大地被满足了,埋在祁言深处释放了出来。   祁言后半程已经哭不动了,嗓子也早就哭哑了,他被折腾得昏昏欲睡,路千爻抱着他清洗,伸着手指进去勾他留的东西出来,祁言都没有醒。只在清洗完毕,路千爻抱着他回床上时,在路千爻怀里软软地蹭了一下,呢喃了一句:   “老公。”   --------------------   路千爻:恨不得把这小妖精弄醒再战八百回合。   但是舍不得   我昨晚忽然发现这几章都是一章剧情加一章,我这篇想写的黄色也太多了吧!偏偏我还车技感人后面估计还几辆破,大家凑合着看吧 第9章 09 策划会   “嗡……嗡……”   路千爻猛地睁眼,伸手一摸关了手机闹钟,却还是晚了一步,身边人已经哼哼两声睁开了眼。   “唔……几点了呀?”祁言有些睁不开眼,眯着眼睛闷闷地问。路千爻连忙用大手盖在他眼睛上:“乖,才五点,你继续睡,对不起,吵醒你了。”   “嗯……不行。”祁言抓住路千爻的手,眯着眼睛摸索着就要坐起来,“说好的送你去机场的。”   路千爻把他按在床上,不让人起来:“乖了,外面好冷的,我已经叫了车了,不用你送,回来的时候来接我就好了。”   祁言本想好了,一定要送他的,无奈前几天酒后那次纵欲过度还没休整过来,昨晚又被这人借着马上要分开好几天为由,按在床上折腾了好久,现在实在累得不行,被路千爻按在床上抱了一会,又陷入了睡眠中。   路千爻这才轻手轻脚地起床,火速洗漱换衣服,亲了亲睡梦中的Omega,拉了行李独自去了机场。   等到上班的闹钟响起,祁言迷迷糊糊摸了半天,只摸到一片微凉的被单,这才想起,路千爻出差去了。   祁言觉得自己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硕士研究生三年,跟路千爻也是一个月见个两三次,他尚可以集中精力在学习中。可如今才重新同居不到两月,路千爻出个一周的差,自己居然就感觉有点孤单了。   好在一切都已接近尾声,路千爻再过两天就要回来了,策划会明天也要开了,祁言在办公室边想着路千爻,边翻来覆去对策划的最终版进行查阅。在发现了一个新问题后,才开始集中精力修改图纸,暂时把路千爻放在了一边。   奇怪的是,当祁言做完这一切,办公室还是一个人都没有。祁言再迟钝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明天策划会,今天没道理一起出去玩吧,难道在开会?那为何会没叫自己?   就在祁言决定去外面看看情况的时候,张又又的电话打了进来,祁言接通,那头是张又又紧张又压低的声音:“学长,策划会你怎么没来?”   “策划会?”祁言看向桌上的小台历确认了一眼时间,“策划会不是明天吗?”   “什么明天,是今天下午三点呀,我开始还以为您要压轴出来,结果开始了却是组长上去宣讲,我偷偷从会议室溜出来给您打电话的。”   张又又的话如锤头一般一下砸蒙了祁言。   “江志学给我发的通知就是明天,我不会记错的。”   张又又这下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一下子哑口无言:“组长他……这是……他怎么能这样!那学长要怎么办?”   祁言:“你先进去听,结束再说。”   “可是……嘟嘟嘟。”   祁言挂断电话,跌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   二组的办公室门忽然开了,出来几个同事围了过来。见祁言白着脸坐在椅子上,三言两语地说开了。   “怎么回事祁大哥,小双说你的成果被直接盗用了!是真的吗?”   那天聚会过后,这些聊得欢的同事们互加了微信,还建了个聊天群,祁言也被拉了进去,想来是张又又气不过,已经在群里跟他们说了,让他们来看看祁言的状况。   “卧槽,我平时看那江志学就不像什么好东西,没想到这种事都干得出来。”   “祁大哥,现在这么办啊?跟向总告状吗?”   “就怕告状没用,我之前就听说了,江志学是靠了耿总的人脉走后门进来的,后台这么大,只怕为了息事宁人,最后只能祁大哥忍气吞声了。”   几个小的听得义愤填膺,祁言摆摆手示意他们安静点:“就算他没有后台,这件事也不好解决了。他来这招先斩后奏,已经在奇乐管理层面前露脸了,我现在哪怕再进去,说策划是我做的,对方信不信是一回事,就算信了,对我们公司的印象也必然大打折扣,搞不好合作都要黄……”   “那怎么办啊……”   是啊,怎么办呢。这是祁言进公司来,做的最大的一个策划了,可以说是花了百分百的心血在里头的。可也正是如此,哪怕自己的功劳被抢,他也不愿意看到策划蒙尘,甚至影响公司声誉与业绩。江志学就是在赌,赌祁言不敢去闹,也赌在场的同事不敢站出来为他说话。他赌赢了,祁言真的不敢,也确实没人为他说话,要不是又又在场,只怕现在祁言还要被蒙在鼓里。   真是有能耐,仗着有后台,连这种偷梁换柱的事情都敢做。祁言忽然想到了路千爻,可是……现在他应该还在忙吧。祁言捏着手机的手缩紧,人生中第一次感到这么无力。   路千爻出了机场,堪堪两点半,来得及。他拖着小行李箱上了辆的士:“师傅您好,去奇乐大厦。”   路千爻心情很好,他今早提前完成了和万玫的谈判,十分顺利,于是临时改签了飞机票,想赶回来给祁言一个惊喜。毕竟是他第一次的大策划案,自己在,应该也能给他一点力量吧。   路千爻怕打草惊蛇,也不敢去问他策划会时间,而是通过向天了解到的,对方还不解地问他这么急着回来干嘛,路千爻甩了句“单身狗当然不懂。”向天发了个白眼不再回话。   可没想到,路千爻踩点到了会议室,祁言却还没到。他正想给他打个电话,却见江志学人模狗样地走到台子,打开了那个他熟悉万分的PPT开始介绍。   路千爻听了五分钟,万分确信,这就是祁言的策划,只是主讲人被江志学改成了自己的名字。   趁着会议室暗着,奇乐高层都聚精会神听着没人注意,路千爻打了手势把向天叫了出去,还撞上了正往里走的张又又。   “怎么了?”向天一头雾水地被路千爻拉了出去。   “这个策划是祁言做的。”   “啊?前几次初稿交上来写的都是江志学的名字啊。”   路千爻脸黑沉:“好一出狸猫换太子,我看他估计也没有通知祁言开会时间吧,实习生都到了,祁言怎么可能不来。”   “不会吧……你会不会是记错了?祁言可能是负责一些……”   “放他狗屁的记错,他这一个月天天加班加点,回了家都在书桌上画图,我亲眼看着他做起来的大半策划!我怎么可能记错!”路千爻朝旁边啐了一口,“老子为了这个策划,一个多月没有性生活了,结果现在成果还被狗叼了!”   向天:“……”   路千爻越说越暴躁,向天拍了拍他示意冷静:“这人是耿阳朔挖回来的,说是能力很强,想不到居然……”   忽然,向天和路千爻对视一眼:“不会吧,那个二世祖!”   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祁言拿起来一看,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可是他怎么会在这时候打电话?他那边应该还顺利吧……   想着不要影响路千爻,祁言决定先不告诉他这里发生的事情,接起来的声音却没忍住带了一丝颤抖:“喂……”   “你在哪呢?”电话那头,路千爻的声音平稳而不带一丝情绪,祁言却委屈得想哭。   “我在,公司呢。怎么了?你今天不是还要开会,结束了吗?”   “今天策划会,你在公司干什么?”   “呜……”祁言哽咽,他感觉自己再多说几个字,眼泪可能就下来了。   “我快到公司了,你下楼等着。”   当出租车在公司门口停下,路千爻才发现门口站着的不止祁言,还有几个公司的同事,男男女女近十人,把祁言围在中间。   不知道祁言怎么跟他们说的,送祁言上车时,一个个脸上愤慨得很,还冲自己喊了一句:“路总加油!”   路千爻无奈地笑了:“都回去好好工作,等我们回来!”   祁言一上车,路千爻就朝着司机说了句:“师傅,回奇乐大厦,尽快!”   “好嘞!”   祁言上了车后一直低着头沉默着不说话,路千爻凑到他旁边才看到这人死咬着下嘴唇,估计在忍眼泪。   路千爻伸手把那片可怜的唇肉从齿下解救出来,叹了口气把他揽进怀里:“行了,要是想哭就哭,但是到那儿必须给我收住。我一猜那实习生就是去通知你的,你怎么想的?居然也不给我打电话,还想瞒着我,我要是没回来你该怎么办?就这么委屈自己?”   祁言埋在路千爻胸前,只摇头,却还是不说话。   路千爻一路上憋的火气这会全被他蹭没了,抬起他的头看了看,没哭,憋回去了,路千爻又心疼地低头亲了亲他。祁言从小就是成绩很好的学生,又乖,从来都是老师们的心头肉,一直在象牙塔待着,也没有经历过这种糟心事。   路千爻刚出来的时候,公司还没有名头,为了跑业务倒是什么人都见过,却没想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居然让自己老婆在公司里受了委屈,想到这里他就气。   “放心,绝对要让这个家伙受到应有的惩罚。但是,你知情不报的事,等这件事过后,我也得好好罚一罚你,听到没有?嗯?”   祁言这才说了上车一来第一句话:“知道了。”   两人到达会议室的时候,江志学已经讲完了,估计是有人问了问题,正支支吾吾地答着什么,见路千爻把祁言带进来,震惊地瞪大了眼,再也说不出话。   路千爻就抱着胸靠在后门看着江志学慢慢憋红了脸,才不紧不慢拉着祁言走到了会议桌前:“不好意思各位,我们来晚了。”   对方经理对路千爻有印象:“路先生,我就说开始前好像有看到你,刚刚去哪了?”   路千爻笑着跟几位高层一一打了招呼,把祁言往前推了推:“我去接我们这个策划的主设计人了,这是祁言。他为了这个策划忙了好多天,熬病了,我们这才临时换了主讲人。他不放心,在医院挂水完非要过来看看,我就去接他了。”   祁言肤色本就偏白,加上刚刚受了打击脸色不好,看起来倒还真病恹恹的,他朝对方点点头:“您有什么疑问,都可以提出来。”   毕竟是祁言亲手做的方案,所有细节都对答如流,对于对方提出的需要更改的地方,祁言探讨后也一一记下了。对于他的表现,奇乐方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将细节增删后,现场与向天签署了协议书。   签完协议了,整个一组却没有一点兴奋的气氛,而是一反常态地低迷着。因为祁言能来,就证明着上级已经知道了江志学做的事,大部分人都没想到江志学会这么做,但是也没有人选择在江志学这么做了之后,把真相告诉向天,而如今事情败露,他们都成了帮凶。   果不然回到公司,一组全部被叫到了会议室。   十几个人站了一排,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坐,谁也不敢说话。   向天的眼神从所有人脸上扫过:“今天发生了什么,你们都知道吧?丢人吗?这其中的是非黑白小学生都明白吧,你们……”   “等一下。”路千爻抬手打断了,“先给祁言道歉,这次如果没有他的思路,你们一组根本拿不下这一单,可是你们却过河拆桥,先道歉,再说别的。”   十几个人稀稀拉拉或真诚或敷衍地道了歉,路千爻摆摆手:“祁言出去,剩下的你没必要听了,把耿明硕叫进来。”   祁言知道路千爻这是怕自己跟他们结下梁子,虽然自己是受害者,可若是他们在自己面前挨骂,极大可能会转愧为怨。于是祁言起身点点头出去了。   向天把跟奇乐的合作差点黄了和耿明硕收受贿赂在公司里乱放人的事跟耿老先生说了,这位大股东气得打了个电话臭骂自己儿子一顿,耿明硕灰溜溜收拾东西走了。   江志学也理所当然地被开了,路千爻甚至直接把这件事在各个同行群发了,想来至少本市不会有公司愿意用他了。   江志学走后,向天调了二组经验丰富的组长老刘来重新整顿一组,祁言也终于如愿被调入了二组。 第10章 10 罚   祁言一直等着路千爻跟自己算账,可是从吃完饭到洗完碗,路千爻只字不提惩罚的事。   看了半小时电视,祁言偷瞥路千爻的第n次之后,路千爻终于回头看向祁言:“偷看够了没?”   路千爻捏住祁言的下巴与他接了个短暂的吻:“休息好了吧?走,去洗澡。”   祁言顺从地跟着路千爻一起回了卧室,却在路千爻拉着他进浴室时,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死活不肯跟路千爻一起进去:“千爻哥,你先洗吧。”   “小朋友,现在可是我要惩罚你。”   祁言却着急得不行,挣扎间脸都红了一大片,还是被路千爻拽进了浴室。   “脱吧。”路千爻反锁上浴室门,把水龙头打开放着热水,接着就抱胸盯着祁言,“我倒要看看,你瞒着我干了什么。”   祁言自知躲不过去,只能哆哆嗦嗦一件件脱下了自己的衣服。路千爻一开始还没明白祁言到底在隐瞒什么,直到脱到最后一件,路千爻噗一声笑了出来。   祁言的脸彻底红透了,低着头要去脱最后那件衣服,却被路千爻制止了,路千爻欺身上前,把祁言压在洗手台上。   大理石板冰得祁言一抖,路千爻扯了扯祁言身上的衣服:“这么想我?趁我不在,偷穿我背心,嗯?”   路千爻靠得太近了,气息都打在自己脸上,再加上话语里调侃的语气,祁言脸热得厉害,抵着路千爻要推开他,却被路千爻一手握住了两只手腕,高抬过头顶。   路千爻堵住了祁言的嘴,另一只手灵巧地一解扣子,祁言的外裤就顺着腿落下了。祁言仗着家里和车上都有暖气,一向不爱穿秋裤,这下光溜溜的长腿就直接暴露在空气中了。   路千爻在光滑的大腿内侧来回蹭着,手掌来回摩挲着,顺着大腿上下摸了几个来回,又移动到会阴处揉捏。祁言难耐地夹紧双腿,试图制止路千爻的动作,路千爻却反手一勾,直接挑开内裤探入后穴。   祁言呼吸越来越急促,路千爻终于亲够了,放开了他,祁言腿一软,差点没站稳,又换来这人促狭的笑声。   路千爻干脆利落地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又扒了祁言的内裤,却不让他脱掉自己的背心,带着这人坐进了浴缸中。   祁言穿着的背心被彻底打湿,蜜色的皮肤在打湿的白色背心下若隐若现,衣服下摆浸在水中漂浮了起来,倒是把下半身清清楚楚地露了出来。   路千爻隔着背心玩弄了好一会祁言的乳粒,等到祁言呼吸粗重,才一把脱了最后这件衣服,把人抱过来坐在自己腿上。   路千爻嘴上说着要给祁言擦背,擦着擦着手却一直不老实地触碰一些祁言很敏感的点,嘴上还装无辜地说着:“哎呀,我们言言怎么脸这么红?水太热了吗?前面怎么也立起来了呢?”   “嗯……”祁言被这人无赖的模样羞得不知说什么好,只能紧紧捏着浴缸边缘忍耐着他四处点火的动作。   后穴被两只手指分开,搅动,热水不可避免地被带了进去,烫得祁言一声惊呼。   路千爻仔仔细细地拓张着,祁言靠在他发烫的胸膛上喘息,清晰地感觉到屁股后面那根东西逐渐变硬,硬得祁言都坐不住了。   就在祁言以为路千爻要在浴缸里直接来一发的时候,他忽然把自己从浴缸里拉了起来,用浴巾裹上,抱了出去。   “呜呜……千爻哥……放开……求求你了……”祁言蜷缩着身子,苦苦哀求在着。他的双手被领带绑在身后,前端底部被一根红绸带系住,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一条细线从祁言后穴露出来,仔细一听,还有“嗡嗡”的震动声从祁言的体内传来。   路千爻则穿着睡袍好整以暇地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手拿着一本小说,另一只手把玩着一个小小的遥控器,时不时推动着换着档位,床上的人则随之发出一声声痛苦的闷哼。   路千爻对祁言的身子极其熟悉,随手一推,就将跳蛋抵在了要命的前列腺附近,高强度的震动使祁言的身体一直保持在极度的快感中,却由于被束缚了前端,迟迟无法释放。   祁言并拢着双腿,用力撑着翻过了身,有些急切地挺身在被单上蹭着,前端一丝丝地溢出了粘液,底下的绸带却绑得极为结实,蹭了半天没能蹭松一点,反而被摩擦带来的快感击得溃不成军。   路千爻看着他蹭了半天,手直接一使劲推到了最高档,祁言终于没有力气挣扎了,彻底软倒在床单上,剧烈地喘着气,用着气音哀求着:“千爻哥……我知道错了……”   路千爻听到他的喘息越来越激烈,啜泣也变得越来越虚弱,这才放下手中一行字都没看进去的书,捏着遥控器走到祁言身边低下头:“错哪了?”   “不该……瞒着你,啊!”   路千爻把跳蛋调小了点,方便他说话:“还有呢?”   “知道后,没有主动找你帮忙……”   “以后要是再被欺负该怎么办?”   “马上,呜,马上给你打电话……让你给我报仇……”   “乖,记住,无论什么时候,没有任何事比你受委屈更急迫,以后不管我是在开会还是在出差,一有情况必须马上让我汇报,我一定想办法帮你解决,好吗?”   祁言艰难地点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眨着湿漉漉的大眼:“哥……千爻哥,我现在就被欺负了……救救我吧……”   “……”小朋友现学现用,路千爻吃了个哑巴亏,刚说出去的话又不能立刻反悔,只好默默关掉了开关,并伸手把绸缎和领带都解开了。   谁料祁言解开手后第一件事不是去抚慰自己憋了半天的分身,而是张开手扑到了路千爻怀里,路千爻差点被他扑下床,堪堪接住了这个香气扑鼻的苹果精。   祁言紧紧搂住了路千爻的脖子:“哥……我是不是好没用……我本来想着,凭着我的能力能拿下这个单子……可是最后不仅策划被人用了,合作也差点黄了,还得麻烦你来处理。”   “傻瓜,”路千爻拍拍祁言后背,“你做得很好,这次的合作就是靠你的策划才签下来的,会遇到那个傻逼不是你能控制的事,以后你就负责尽力展现你的优秀能力,我给你扫清这些乱七八糟的障碍。”   祁言这才从路千爻怀里抬起头,蹭上去索吻,路千爻满足地亲着小朋友,听着这人含糊不清地念着:“你真好。”忽然坏心眼地摸索着找回了跳蛋遥控器,猛一下开到了最大。   “唔!”祁言揪紧了路千爻的衣服,似要说些什么,甫一张口,路千爻就瞅准时机探入了舌头,舌尖放肆在祁言口中侵袭,搅得祁言“呜呜”挣扎个不停。   还没等到祁言挣脱开路千爻的束缚,前端已经在剧烈的刺激中攀上了顶峰,喷洒了路千爻一身。   路千爻缓缓离开祁言口腔,看了看自己黑色睡袍沾上的痕迹,痞笑着看向祁言:“言言不乖哦,弄脏了哥哥的衣服,要是不好好惩罚下可不行呀。”   说着路千爻拉出了还在剧烈震动的跳蛋,同时把祁言放倒在床上,这才直起身脱掉了衣物。   祁言脸颊红扑扑的,听了路千爻的话,更是耳根都红了,嘟囔了一句“变态”,就被路千爻压住了身子。   “那变态要做些少儿不宜的事了,你叫吧,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路千爻毫不走心的角色扮演逗笑了祁言,他刚想说什么,路千爻已然把那根尺寸不凡的凶器捅了进来,所有的话到嘴边化成了一声抽气:“轻点……”   经过了前期的耐心前戏和跳蛋的开发,祁言后穴其实已经软得一塌糊涂了,路千爻毫不留情地顶弄进来:“痛吗?”   其实是不痛的,只是乍一下得到了满足,剧烈的快感带来的感官刺激太大,有点受不了。   祁言老老实实摇了头。   路千爻笑了一声:“那就好。”其实早在祁言呜咽着在床单上蹭着柱身时,路千爻就硬得不行了,如今终于不用忍了,他抓起祁言的脚踝放在了自己肩头上,挺腰顶弄起来。   “嗯,嗯……啊……”路千爻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着,那根尺寸优越的东西次次蹭过要命的一点,顶到深处,祁言边呻吟着边向前看去。由于体位原因,自己下身高高挺起,祁言微微一侧头就能清晰地看见,自己平坦的小腹正随着路千爻的顶弄而露出一点点的凸起。   这一直接的视觉冲击让祁言呜咽一声,难耐地用手臂盖住了自己的眼睛不去看,露出来的耳朵尖却红得像要滴血。   路千爻发现了祁言的不自然,低头一看,也发现了这露骨的一幕,他没忍住笑出了声,空了一只手去摸了摸祁言白皙的小腹,引发了祁言浑身一抖。   自己在他的里面,路千爻按了按那块小小的凸起,祁言用力收缩了一下,这奇异的心理上的快感配合着祁言忽然紧缩的身子,路千爻一个没绷住,居然就泄了身。   祁言也没料到路千爻会这么快,放下了手臂看向他,欲言又止,路千爻难得红了脸:“不许说话!”   祁言没忍住,“吃吃”偷笑了起来,路千爻恼羞成怒,大手握住了祁言的阴茎,用力撸动了起来。   “诶,哥!别,哎哟哈哈哈!”祁言扭着身子挣扎,又爽又想笑,止不住的笑声中夹杂了数声呻吟,没一会就射在了路千爻手里。   路千爻恶狠狠地俯身堵住了祁言那笑个不停的嘴:“笑够了没?”见他还在笑就继续亲吻,如此反复几次,直到祁言被亲得喘不过气来,才终于停下了笑。   现在,祁言笑了个痛快,待会,他就将为他的行为付出“惨烈”的代价。释放了一次又被伤了自尊的Alpha,像是为了证明自己,铆足了劲,一下下捣着祁言后穴深处。   祁言跪趴着身子,路千爻整根抽出又狠狠没入,穴口被打出了一圈白沫,随着一次次撞击发出了“啪啪啪”的响声。祁言被撞得迷迷糊糊,瘫软在枕边喘息着,太快的抽插已经将内里的软肉磨得麻木,性器一次次的磨蹭带来的不止快感,还有令他难耐的酸软。   “哥……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路千爻弯下腰,叼住了祁言的后颈:“还笑不笑了?”   “呜!”哪怕被标记了无数次,腺体仍然还是十分敏感的部分,被Alpha尖锐的犬牙咬着,祁言不住地颤抖,“我错了,哥……”   雪松的味道忽然浓了几倍,熟悉的信息素灌入腺体,祁言舒爽地呻吟了一声,就听路千爻在耳边说了一句:“想快点结束,就自己动动。”   “呜……”祁言只能用着仅存的力气,一下一下配合着路千爻的动作收缩着后穴,毫无规律的压缩刺激着路千爻,几个冲刺后,路千爻释放在了祁言的身体深处,祁言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   路千爻抽出身子,长期张开的小穴已经合不拢,路千爻射进去的白浊缓慢流出,他伸出手轻刮了一下,把浊液在祁言的屁股上抹开。   祁言抖了抖身子:“别玩了……想洗澡。”   “好,走!”路千爻抱起祁言,让他盘着自己的腰,把人抱进了浴室去清理。 第11章 11   “今天怎么格外热闹?”祁言去茶水间接了杯水回来,疑惑地问了身边的同事。调进二组后,办公室内的同事们因为上次的事情,对祁言充满了类似同情的心理,有意安慰,想让祁言感受到同事的温暖,所以祁言在充满善意的办公室里过得很是舒畅,连带着话也多了些。   “一看你就没看群吧!今天坤盛集团的负责人来找向总谈续约的事,听说长得贼帅!”   另一个女生凑过来:“对,而且好像跟向总是校友,我听说他跟路总同岁!”   “没错!我认得他!就是路总同学!是咱们院公认的院草!”说话的Alpha是祁言他们的直系学弟李邵,他忽然一拍脑袋,“诶,看我这记性,祁哥不也是路总这一届的吗?”   有女生惊道:“不是吧,有祁言和路总这样的颜值,居然是别人当了院草?那得帅成什么样子!”   院草……?虽然祁言平日里不关心八卦,但是能被评上院草的长相,祁言心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名字:“是于宏柏?”   “bingo!就是于学长!”   祁言忽然站起身:“我,我去外面看看。”   还没走两步,祁言就在门口遇到了那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对方似是交谈完毕了,正与向天一边聊着一边往外走,乍一下与祁言视线对上了,吃了一惊,接着又露出了标志性的笑,带着一个浅浅的酒窝:“祁言?没想到会在这碰见你。”   “从毕业后,有三年多没见过了吧。”两人坐在茶水间的小沙发上叙着旧,这个时间段,茶水间除了他们,一个人都没有。   “是啊,我一直在学校。”   “哦对,你保研了!我刚刚在会议室看到路千爻,还想起你了,却没想到你也在这个公司,陈老挖你来的?”   祁言笑着摇摇头:“没有,我自己决定来的,倒是你,我还以为你跟老师关系那么好,一定会进他公司的。”   “害,我俩现在关系好,那是忘年交,还能有点合作,要是做了他的手下,有点个意见不合我还不能理直气壮发脾气了,何苦受这个罪呢?”   祁言“噢”了一声,茶水间一下安静了下来。   于宏柏四处看了看,忽然压低了声音凑近问了句:“你跟路千爻,咋样?在一家公司,感情应该也不错吧?”   “就……还是那样……”   “不是吧?这都多久了,半点进展都没有?”   祁言苦笑着摇摇头。   我去……于宏柏暗叹一声:“要我说,都这么多年了,他要不喜欢你早找别人了,能等到现在?多简单一件事,怎么到你身上这么难呢?要不我帮你告白算了?”   祁言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拼命摇头。   于宏柏气笑了:“你是拨浪鼓吗你?不是祁言,我说你这嘴巴是上了胶水啊,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一句话的事……”   “先,别说了……我,我已经做好了离婚的准备了,这样就挺好的,其他的慢慢来……”   于宏柏嗤笑一声:“得,我不跟你讲了,迟早得气死,我就知道不该跟你聊这个。”   见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祁言也感谢这人是真心为自己着想,可是自己真的太没用了,他只能闷闷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别跟我说,这句对不起该给你自己。”   于宏柏身边不是没有怕做不成朋友而不敢追求爱情的女性朋友,像祁言这样,婚都结了,却因为自己Alpha没说过爱而战战兢兢的,倒是独一份。   “好了,是我要说对不起,不该提你伤心事,走了走了,我还是回公司去吧。”   “我送你!”祁言慌忙跟着站起身。   两人离开茶水间径直往大门口去,始终没发现,中途有人在门口站了一小会。   临下班的时候,祁言收到了路千爻的信息,说是今天有材料没整理完,要晚点才回家,要他自己开车回去,先去吃饭,不用在路口等他了。   祁言想了想,干脆先去逛了超市,买了不少菜,自己做了晚饭,等着路千爻回来。   路千爻像是没料到祁言会等着自己吃饭,面对着一桌子菜和笑盈盈的祁言,愣了片刻,把外套挂起来:“怎么不先吃?”   “没事,反正也不饿,快去洗手。”   祁言盛了饭,又把一直温着的汤端了上来:“刚好,这汤炖久了更好喝,先尝尝?”   路千爻依言端起汤碗喝了一口。   “今天忙什么?你不常在公司加班啊,不是有问题都带回家做吗?”   “嗯,要做的事情不多,但是要用的资料多,带回来麻烦。”   “年底不是没什么其他事了?”祁言边吃边给路千爻夹了块红烧肉。   “嗯,就是跟坤盛的合作,他们公司换了新领导,今天派了人过来,提了新条件,以前很多资料要重新交换。”   “噢……”   “今天来的刚好是我们班同学,你还记得吗?”   “嗯,于宏柏,我知道,我今天有遇到他,还跟他聊了一会呢。”   路千爻筷子在米饭中戳了戳,最终还是没吃下那块肉:“你们很熟?”   “算吧……都是同学嘛。”   其实还真不是普通同学,于宏柏表面青春阳光大男孩,背地里是学校情感树洞博主,祁言难受时找过树洞聊天,聊天结束时对方提醒了一句,以后发这种秘密最好申请小号。   祁言知道了对方应该是认识自己的,直言希望以真实身份聊,坦白姓名后,祁言跟于宏柏说了自己与路千爻的事。虽然于宏柏提的建议祁言一点没做,但他发泄了一番舒服多了,留于宏柏一个外人干着急,最后也不想管了。当然这些事,是不可能跟路千爻说的。   路千爻忽然放下了碗筷:“对不起,其实我晚饭在外面吃过了,我先去书房忙了。”   “啊?好……”祁言不知道路千爻忽然怎么了,只能目送着他进了书房,带上了门。   当天,祁言直到睡着,也没有等到路千爻回房,去敲门只说还在忙,让他先睡。可等到早上起来,路千爻又已经不在家里了。如此过了几天,两人几乎没有任何交流,祁言知道路千爻在躲着自己,却想不通为什么。   想来想去,先映入脑海的是以前无意间看过的一段话:男生要想分手,通常会选择冷处理,等你自己受不了这种忽远忽近的距离,自己提出分手,把他的原因撇得一干二净。   祁言很难过,他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但他不希望自己连分手还要让路千爻为难,于是决定主动跟他坦白。   却没想到还没等到合适的机会,先等来了路千爻要出差的消息。   “出差?”祁言看着蹲在地上收拾行李箱的路千爻,“这次合作不是向总去谈吗?”   “嗯,计划有变。”路千爻头都不抬地回。   “可是……”   “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我过几天就回来。”   路千爻不给祁言再说话的机会,开了门就出去了。   徒留祁言在空荡荡的客厅中:“可是……坤盛总部就在隔壁市,开车只要两小时……”   开个会再回来,一天绰绰有余了,为何要提前去那边住着。   路千爻逃似的离开了家,上了出租车就开始发呆,其实坤盛定的时间,他明天上午早起一点开车过去完全来得及。但他就是不敢跟祁言独处了,他害怕,他的脑海里一直回响着那天祁言说已经做好了离婚准备的声音,生怕下一秒祁言就会拍上一张离婚协议书要他签字。   路千爻知道逃避不对,可就是没有办法直面这个事情,只好找向天要了坤盛这个合约的处理权,给自己找了个蹩脚的借口逃离。   有的人,越不想见,越容易遇到,路千爻到了酒店的时候,等着招待他的正是于宏柏。   路千爻后槽牙都快咬断了,才勉强地露出了一个笑容,跟他握了手。于宏柏很是热情地带他去了房间,还聊了几句有的没的,路千爻却有一搭没一搭的。   “千爻,你身体不舒服吗?怎么很没精神的样子?”   路千爻摇摇头:“我没事。”   “那你这见了老同学的态度可一点都不对啊,我记得我们大学还一块打过球呢,你这脸臭得跟我俩有仇似的。”   不说还好,一说有仇,路千爻突然忍无可忍抬起头:“你离阿言远一点,不该想的别想。”   “…………??”   聪明如于宏柏,只愣了一会就忽然明白过来,“你那天偷听我们说话了?”   路千爻脸一下黑了:“你们俩自己在公共场所聊那么大声,我只是路过!总之,我们不会离婚的,你别痴心妄想了。”   于宏柏第一次见路千爻这么凶的一面,别说,好看的脸发起脾气来,也是有点恐怖的。他不禁在心里啧啧称奇,这到底是两个什么傻子。   于宏柏计上心头,笑道:“千爻,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幼稚呢,没有爱情的婚姻,有什么维持下去的必要呢?他不爱你,你何不放手?”   “呵,他不爱我?他不爱我怎么会跟我结婚,你也太过自信了吧?你觉得祁言会更爱你?”   “怎么不可能?你们之间的婚姻,不本就是由于意外才产生的吗?”   路千爻愤怒得发抖:“他跟你这么说的?”   于宏柏笑着在沙发上坐下,毫不客气地倒了杯水,跟在自己房间一样自然:“别急,别急。你很爱他吗?那你有没有想过,他真的爱你吗?他从分化开始,有过接触其他Alpha的机会吗?没有吧,他分化的第一天就被你标记了,从那天起他的世界只有你一个Alpha。没有跟别的Alpha相处的经历,他又怎么能正确判断自己对你的感情?”   路千爻气得发红的脸色慢慢发白,于宏柏又趁热打铁:“好在呢,他遇到了我,一切还不算太晚,他总算意识到了自己喜欢的是什么类型的人。但是你对他太好了,他不好意思跟你说,他这些年对你只有兄弟之情,所以一直迟迟不敢跟你坦白。不过没关系的,他这么优秀的Omega,我等得起~我会一直等他,等到他跟你离婚,我会对他很好,你放心。”   路千爻用尽了所有理智,才能控制自己不往眼前这个笑得十分欠扁的人脸上怼拳头:“你给我滚出去!”   于宏柏放下水杯站起身:“好好好,我知道你需要时间考虑,你好好想想吧,他有说过爱你吗?没有,他跟你在一起的每一个阶段是不是都是按部就班顺理成章?你们俩的婚姻是不是平淡而没有激情,他会快乐吗?你要是爱他,就应该让他去追求自己的爱情和幸福……”   于宏柏边一路叨叨叨地念着边被推到了门口,“嘭”一声巨响,门猛地在眼前关上,于宏柏摸了摸差点被撞到的鼻子,噗嗤一笑离开了。   门里面的人却再也笑不出来,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睁着眼直到天亮。 第12章 12 我爱你   第二天开会前,路千爻刚到,于宏柏就笑出了声:“哟,您昨晚偷井盖去了?这黑眼圈可真够时尚的。”   路千爻眯着眼瞥了于宏柏一下,却没有说话,抿着嘴,整个人气场低沉得可怕。于宏柏背后一凉:这哪是来谈合作的,这像是绑匪来要赎金的,这种精神状态真的ok吗?于宏柏忽然害怕万一两个公司的合作搞砸了,自己会被捶死。   谁料,今天的谈判却进行得异常顺利,可能是路千爻语气里透露的自信,以及今天带着的毋庸置疑的气场,都让坤盛新老总对他十分满意。出于对路千爻的欣赏,很多对方新提出来的,向天本打算让步了的条件,最后都没有增添进去,就顺利地签订了合同。   于宏柏按老板要求送路千爻回了酒店,没忍住打探:“你怎么知道我们新老总吃硬不吃软的,在我们内部安眼线了?可以啊今天这会开得,干脆利落,我都佩服了。情场失意,生意场倒是意气风发。”   路千爻眯了眯眼:“昨天我说的话,你可能还没记住,现在,我不介意再跟你强调一遍,我跟阿言不会离婚。”   “哦?”刚要离开的于宏柏停住脚步挑了挑眉,“这就是你昨晚想了一晚上的结果?强扭的瓜不甜啊路总。”   “可能你说的没错,他没有正常接触到其他Alpha的途径,但我并不认为他不爱我,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法子蛊惑了他,但我会跟他好好聊开。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给你机会。”   黑眼圈跟没刮掉的胡茬让路千爻形象在一晚上成熟了不少,这么强硬地宣誓主权,同为Alpha的于宏柏敏锐地感觉到了压迫感。   于宏柏后退了一步,笑着道:“你别拿信息素压我,收一收,跟圈地盘公狗似的。”接着又长舒一口气,“我就知道你对他有感情,却没想到你这么快能想明白,本来还想让你多难受几天。既然如此,我跟你说实话吧,我跟他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俩一点越界行为都没有,他说离婚也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你。”   “啊?”路千爻一下没想通他这是哪招,警惕地看着他。   “你从16岁那年意外开始,为了对童年的过失负责,对他进行了临时标记,此后身边只有他一个Omega,青春期中很少接触其他的Omega,可能无法正确判断自己情感,你们的人生从标记到结婚都是按部就班的,没有激情,可能当遇到对的那个Omega,你才会认识到什么是爱。”   “什么……”路千爻彻底呆住了,事情正向着他从来没有想象过的方向发展,他的心跳得越来越剧烈,他形容不出这是什么感觉,像死里逃生般松了口气,却又像心脏被捏紧一样涨得生疼,“你是说……”   “这就是你老婆一直以来的心路历程!路千爻,不是我说你,一个Alpha让自己的Omega不安成这样,你也太没用了。你从来没有说过爱,我听说连求婚都没有,年纪一到就去领了证,他怎么可能相信你是爱他的?祁言每天都在担心你遇到真爱会甩了他。长点心吧,真的爱他,就得给他十成十的安全感,有的时候靠无微不至的照顾没有用,还得说出来。”   路千爻彻底明白了,连谢都来不及说,回房提起箱子就往外跑,于宏柏笑着在他背后喊:“诶,不多住几天啦?”   路千爻不理这人的调侃,知道这次是被耍了,但也真的要感谢于宏柏,等过后吧,先跟祁言把一切说明白,再夫夫俩一起请他吃顿饭好了。   祁言正在家中准备自己的晚饭,路千爻不在,他也没什么胃口,想了想,择了几叶菜,准备下碗清汤面对付对付。   水刚烧开,祁言拿出一袋鸡蛋面,还没来得及拆开包装,就听到外面传来了钥匙开锁的声音。   祁言啪一声关掉了煤气灶,握着锅铲就出了厨房,心道要是小偷,就一铲子砸过去,却跟推门进来的路千爻四目相对。   今天气温挺低的,一股冷风顺着开着的门灌了进来,祁言不安了好几天,乍一下看到路千爻,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还在出差?”   路千爻“嘭”一下甩上门,鞋子外套都来不及脱,把行李往旁边地上一丢,就夹着整身的冷气一把抱住了祁言,祁言猝不及防被揽进怀里,手中的锅铲没拿住,“铛”一声砸在了地板上。   路千爻抱得很紧,祁言感觉到他情绪不对,不知道是不是受他身上温度的影响,祁言觉得这片松林现在应该是下了鹅毛大雪,味道冷得可怕。祁言的手缓缓地落在他的背上,一下下有规律地轻拍着,嘴里也柔柔地安慰:“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吗?别难过,跟我说说?”   “祁言……”   “嗯?”   “我爱你。”   抬起着的手一下子僵在半空中,不再落下,祁言艰难地动了动喉结:“什么?”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其实一直以为,我们俩是在谈恋爱,不需要刻意说,你也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你怎么这么傻,我是个Alpha,怎么可能标记自己不爱的人。要真是把你当弟弟,当时就应该让你进手术室洗标记,谁会动口咬自己弟弟?我不是为了负责,不是内疚,我就是心甘情愿标记你的。”   “早在你分化之前,我就想好了,等你成年就追你,这事我妈可以作证的!只是出了亚标记的事,一切都提前了。我高中时也很想跟你在学校里牵手拥抱,但是你害羞,大学我也想公开的,可你不让。”   “我早上起床会洗澡,不是不想带着你的味道,是有别的Alpha说过你的味道好甜,我吃醋了,我不想别人闻到你的香味。我会想在你身上留痕迹,不是因为Alpha受标记的影响产生的占有欲,而是因为我爱你。”   路千爻抱着祁言慢慢地说着,把所有他能想到的,也许有误会的点一条条地说了出来,在今天以前,他觉得我爱你是一句太过肉麻,华丽而又无用的话。可在知道这十年里,祁言就为了这一句话,始终过着惴惴不安的日子,路千爻恨不得狠狠揍自己一顿。   没想到自己放下大话说所有欺负祁言的人,他都会收拾,结果到头来自己才是让祁言最难过的那个人。   只要一想到,祁言在自己不知道的背后,独自忍受着害怕与痛楚,路千爻就觉得心都要被撕碎了一般疼痛。   “我其实,一直觉得我爱你是一句很令人羞于启齿的话……我以为我用行动证明,你能懂。但既然你需要我说出来,那么我可以天天说,只要你想听,想听几遍我说几遍。”   祁言不说话,路千爻也没有逼他,只是维持着环抱着他的姿势,一遍遍地在耳边念着,喜欢你,爱你。   终于,祁言从小声抽泣到泣不成声,揽着路千爻哭到抖个不停。路千爻印象中,祁言懂事后从来没有哭得这么伤心,上回KTV酒后是一次,这回是第二次,却都是因为自己的混账。   路千爻一边给祁言擦着鼻涕眼泪,一边缓缓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安抚祁言的情绪,嘴里的“我爱你”也始终没有停下。   直到怀里颤抖的Omega终于在信息素的安慰下停止了抽泣,而后抬起头来堵住了路千爻那因为一直在说话而稍显干燥的嘴唇。   “我也爱你,路千爻。”   --------------------   其实后面应该还要有一段车   但我,卡住了 八 零 电子 书 w w w . 8 0 8 0 t x t . c o m   今天要是能写完明天就完结! 第13章 13 爱   两人亲了半天,彼此都有些许情动,路千爻不得不放开祁言,抵着他的额头:“言言,饿吗?”   祁言明白他想说什么,摇着头抱住了他。于是路千爻横腰抱起了祁言,左右脚一踩,把鞋子甩开,也不找拖鞋,直接赤脚把人抱回了房里。   祁言被放在厚厚的棉被上扒光了衣服,两人不是第一次坦诚相见,更可以说已经是无比熟悉了,可祁言看着路千爻认真解自己衣服的样子,却后知后觉地感到了一阵羞涩。   “他喜欢自己。”这个认知在祁言的脑海里挥散不去,明明还没做什么,他却羞得胸膛都带上了粉色。   见他嘴角一直高翘着压制不下,路千爻也笑了:“这么开心?嗯?”   祁言挡住了双眼,不去看他,露出来的嘴用力抿了抿,还是憋不住咧开了。   路千爻看着他乐个不停,先是跟着笑,笑了没两声,又觉得心脏处酸胀得难受,俯下身在他耳边亲了亲:“傻瓜。”   路千爻轻柔的吻一下下落在祁言脸侧,嘴上,又顺着滑到胸前。今天的路千爻格外温柔,祁言觉得他像一根羽毛,轻轻地从自己身上扫过,却带起了一阵一阵难以遏制的快感。   路千爻的大手握着祁言滑嫩的腰侧,随着亲吻逐步靠下,手也慢慢往下滑落,一只贴着床单伸向了祁言后方,一只则抚上了Omega半勃起的阴茎。   柔软的触感在小腹上磨蹭了好几个来回,又离开了,祁言松了口气。祁言一向怕痒,腰腹是非常敏感的地方,被路千爻亲了半天,祁言腰都僵了。   挺了半天的腰终于松下来陷回被子中,却忽然感觉被路千爻握在手里的阴茎,进入了一个潮湿温暖的地方。祁言猛地撑起上半身,落入眼底的就是路千爻跪在自己大张的双腿之间,正一脸认真地含着自己的东西往下吞。   “别!别……”祁言急了,想往后退,可是却被路千爻抓住了,他又想拿脚踹路千爻,可是还没蹬开呢,先被路千爻一个深喉激得失了力气。   “不要……”路千爻平时几乎不给祁言口,不是他不愿意,是祁言真的太敏感,他受不住口交带来的强烈快感,所以不让路千爻做。   今天路千爻是打定了主意要让祁言先出来一次一样,任凭祁言怎么喊他,都没有听话地放开,而是按着自己的步调,细细地舔弄着祁言的分身。   “呜……千爻哥,别舔了……我,快出来了……”祁言全身绷得僵直,脚趾紧紧抠住床单,大腿根的肌肉都收缩成了结实的一整块。路千爻好笑地摸了摸他硬邦邦的大腿,牙齿磕到了小祁言,引起了祁言一声痛呼。   路千爻这才又小心地调整了动作,伸出舌头仔细地照顾顶端的每一块嫩肉,着重在小孔处顶了顶,等到祁言的抽气和呻吟频率逐渐到达巅峰,路千爻慢慢地把它吞到了最深处。   祁言闷哼一声泄在了路千爻嘴里,路千爻直起腰,“咕咚”一声把嘴里的粘液咽了下去。祁言已经彻底说不出话了,眼角还带着红晕,迷蒙的眼睛无辜地看着路千爻。   实在是太诱人了,祁言沉浸在欲望中的眼神,路千爻看一次心动一次。他抱住祁言亲了上去,祁言尝到了满嘴自己的腥味,难受地皱了皱鼻子。   路千爻拉着祁言的一只腿盘到了自己腰上,后穴自然而然就暴露在了空气中,他轻车熟路地探入了一根手指,打着转儿按压内壁。   柔软的内壁在路千爻的抚摸下微微颤抖着,路千爻小心抽插着食指,仔仔细细地放松着每个角落,直到指间触碰到的粘腻越来越多,才向一边用力,露出了一点空隙,轻轻探入了第二根手指。   Omega的后穴有着适合进入的机制,一般只要经过一会儿的用心拓张,就能顺利同时进出四只手指,但今天,路千爻用着三根手指在里面搅动半天,却迟迟不肯放入第四根。   祁言一只脚高高盘在路千爻身上,后穴里被他的手指尽心拓张着,指尖剐蹭带来一阵阵的快感。祁言忍不住缩了缩后穴,里面分泌的体液在路千爻的搅动下,已经发出了粘腻的水声。   随着路千爻的动作,祁言身体越来越敏感,几乎是大气都不敢出,绷着身子忍耐着,如此,身下的水声就越来越大声,非常清晰地往祁言耳朵里钻,羞得他几乎想伸手堵耳朵。   路千爻因为姿势原因看不见,但不难想象,自己手下的小穴应该已经撑开了一个口子,甚至可能已经因为自己一次次的抽动泛起了白沫,绯靡地黏在入口处。   绵绵的快感累积多了,后穴深处渐渐涌出一股空虚,手指长度毕竟有限,更深处的肌肤得不到触碰,正不满地收缩着,叫嚣着需要更长的东西狠狠地撞进来。   “千爻哥……”今天过长的前戏,让祁言产生了难得的空虚,可他不好意思说自己想要,开了个口,又不愿意往下说。   好在路千爻与他肉贴着肉,祁言身体的紧绷和内里愈加频繁用力的紧缩都在对着路千爻说:你快进来。   路千爻也不犹豫,迅速带上了套,慢慢进入了紧致的后穴,还因为里面体液过多,发出了一声清晰的水声。祁言一边无声地松了口气,一边因为这水声再次红了耳朵。   分身顺利地一顶到底,毫无阻碍,甚至一进入,就感觉深处的软肉紧紧地吸附着自己,路千爻喟叹一声,动起了腰。   “嗯……啊……”路千爻匀速地顶弄着腰,力气不大,却次次蹭过祁言敏感的地方,快感层层叠叠传到了全身,祁言觉得四肢都开始发软,脚也慢慢地快勾不住路千爻的腰了。   “呜……”祁言难耐地动了动,现在最令他崩溃的,不是密密麻麻堆叠的快感,而是那不绝于耳的水声。路千爻次次抽出大半又挺回去,大幅度又充满技巧的抽插,激得祁言内壁不受控制地冒出体液,使套子和粘腻内壁之间摩擦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大。   “啧啧”的水声夹杂着路千爻插到底时发出的“啪啪”声,让祁言紧张又不知所措,只能拼命收缩着试图减少路千爻与自己的摩擦,效果却微乎其微。   路千爻看着他羞得通红的脸和不自在的神情,也发现了今天格外响亮的声音,干脆放开了固定祁言大腿的手,俯下身捂住了祁言的耳朵。   温暖的大掌完全罩住了自己的耳朵,路千爻突然支撑在自己上方,靠近了许多的距离让信息素的味道充满了祁言的鼻腔。   耳边突然出现的触感隔绝了大部分的声音,偌大的空间中,只剩下自己粗重的喘息和急促的心跳声,祁言对上了路千爻温柔的眼神,内心一阵酸软,这么好的人,喜欢自己。   其实祁言一直知道路千爻对自己很好,偶尔也会想,他其实是不是喜欢自己,可是又不敢让自己抱有过多的希望。现在想想,路千爻这样的人,怎么会对不喜欢的人花这么多心思呢?自己真的是,太傻了。这样妄自菲薄,是不是也伤了眼前人的心?   祁言主动伸出手拥住了路千爻,也不再咬着唇压抑声音。   路千爻被祁言拉近了距离,听着祁言充满情欲的呻吟声就在自己耳边,耳膜震动,连着心也颤了颤,痒得不行。情绪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了,节奏被打乱,路千爻猛地加大了抽插的速度和力度,祁言挂在他身上,被撞得直晃。   在一声短促的尖叫声后,祁言整个人用力收紧,不仅手臂紧紧箍住了路千爻的脖子,脚也紧紧勾住了路千爻。   几乎同时,路千爻感觉自己与祁言紧密相贴的前胸上,沾上了一点一点微凉的液体。路千爻感觉自己下体接近爆炸了,却只能用力回抱着祁言,不敢轻举妄动。   等到祁言松开了缠着自己的躯体,路千爻才慢慢抽出了下体,肉体分离发出了响亮的一声“啵”,路千爻摘掉了湿漉漉的套子,又抽了抽纸轻轻吸掉了祁言后穴的液体。   祁言在灭顶的快感中回过神来,看见路千爻正在仔细地擦自己的后穴,挺立的阴茎仍然高高翘起,一看就还没释放,应该憋得很辛苦,紫红的东西胀得很大,甚至还带着隐隐凸起的青筋。   祁言手一勾,握住了床头柜上的安全套盒子,将小盒里的另一只套子倒了出来。   路千爻还在仔细地勾着里面的液体擦掉,眼前身体的主人忽然用力直起了上半身,路千爻望向了祁言,对方的手却向着自己下身移动。   下身一紧,路千爻低头一看,祁言熟练地将套子撸到了最底端,戴好后还顺手握着撸了一把柱身。   “嘶……言言?”   “继续吧……你还没出来呢。”   路千爻还没说出回应,那根不争气的东西已经迫不及待地弹了一下,路千爻也不推脱,直截了当一推,把祁言压回了身下。   路千爻擦了两回,此时祁言体内已经没有那么多体液了,因而路千爻插回去,没再发出那么响亮的声音。   祁言已经释放了两次,空气中弥漫着满满的苹果香气,路千爻早就憋不住了,此时再也忍不了,一次比一次重地朝里撞击。   “啊,啊……嗯……”毕竟刚释放没多久,祁言难耐地抠紧了床单,却还是配合地抬了抬腰,方便路千爻进出。   路千爻一边用力耸动着腰,一边贪婪地凑在祁言脖侧吸着信息素香味:“言言……言言,今天好甜啊……”   “嗯……”信息素最能反应主人的心情,受情绪影响,今晚祁言的味道前所未有的香甜,以前像是刚成熟的苹果香气,今晚则是熟透了,甜得过头。   “是因为‘我爱你’吗?”   “唔!”话音刚落,祁言不受控制地抖了一抖。   “哈!”路千爻轻笑两声,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咬着祁言的耳朵尖,含糊地念着:“我爱你,我爱你,言言,我好爱你……”   路千爻喊一声,祁言就抖一下,喊到最后,嘴中叼着的耳垂发烫,含着自己下身的软穴也绞得很紧,紧得路千爻几乎抽不动身。   祁言受不了地伸手捂住路千爻的嘴:“别……别说了,你不是害羞吗……”   路千爻轻轻舔着祁言的手心,祁言受惊地缩回手。   路千爻坏笑着顶顶绞紧的后穴:“你比我紧张,我忽然就不害羞了,言言不想听吗?那我就不说了。”   祁言被顶得呻吟出声,刚想放松下来,却蓦地感觉深处的细缝被顶了一下。那里太敏感,猝不及防被路千爻用力一顶,祁言惊呼出声,身子怎么也放松不了了。   路千爻倒是被吸得十分舒爽,里面阻力越大,他越兴奋,挺腰的力度越来越大,尽根抽出又尽根没入,绞紧的穴肉就这么一点点被操开,深处的细缝也在一次次撞击中开了小口。   祁言则是已经爽得流出了眼泪,巨根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带来的快感让他身体高度紧绷无法放松,却在一次次猛烈冲撞中失了缩紧的力气。   生殖腔在路千爻不留情的攻击下,逐渐失了防,再加上路千爻情动下的高浓度信息素刺激,在一次挺弄中,路千爻一下子冲进了那处更加紧致的甬道。   “额啊!”祁言双眼通红,喉咙中发出了压抑的闷哼,“不要!”   路千爻顶入又抽出,脆弱的小口支撑不了这种高强度的摩擦,一股又一股的暖流冲刷着路千爻的顶端。   路千爻猛地加速,又深又重地顶弄了几次后,头部撞进了生殖腔内,接着成结胀大,僵直身体射了出来。   “嗯啊,啊!!”腺体被尖锐的牙咬住,祁言痛苦地攥紧了拳头,承受着对方阴茎忽然变大撑开自己后穴带来的疼痛,直到路千爻好不容易射完,慢慢消退回原来尺寸,才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   路千爻退出了身子,两幅汗湿的躯体又紧紧贴在一起换了一个深吻,不知吻了多久,久到祁言的肚子发出了抗议的声音,路千爻才依依不舍地放开祁言,在他额角亲了亲:“等着。”   路千爻随手套上睡袍就去了厨房,祁言当然不可能躺在床上等着,进浴室冲了个热水澡,清清爽爽地换上了干净衣服。   出来看到皱巴巴的被子,祁言红着脸把床单扯了下来,又换了一套被套,才走出房间。   路千爻跟祁言不一样,厨艺没有多好,却一定要做出花样,祁言看着那一碗带着蛋卷肉丸青菜荷包蛋的鸡蛋面,果然是路千爻的花样,却也不说什么,只是乖巧地跟在端着一锅面的路千爻身后,进了餐厅。   祁言刚刚出了一身汗,大大地运动了一场,虽然有些饿,却没有什么食欲,一碗面挑挑拣拣,只吃了一小半就有点吃不下了。   反观路千爻,则是大口大口地暴风吸入,一大碗面很快连汤都不剩地见了底。吃完后路千爻也不动,就托着脸看祁言小口小口地咬着面。   “对不起。”   祁言吸着面,诧异地抬头望向路千爻。   路千爻郑重地重复了一遍:“对不起,言言。”   祁言明白他想说什么,却笑得眯了眼,他摇摇头:“不用对不起,我很开心。”   这个容易满足的笨蛋,让路千爻又心疼又欢喜,这就是祁言,他不会计较以往错过了多少,只会单纯为得到的开心。   “以后我会一如既往地爱你,对你好,也希望你能相信自己,相信我们的爱,不要再傻傻地把不开心埋在心里了。”   祁言停下了筷子:“对不起,以后我一定什么都不瞒你了,我们之间不要再有误会了。”   “好!拉钩!”   祁言笑了,伸出手牢牢与路千爻的小指勾在了一起,交缠的手在灯光下轻轻晃了晃,对面的Alpha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一如祁言从小看到大的阳光大男孩。   祁言眨了眨眼,压下了眼底的泪花。   我真的,好幸福。   --------------------   写了一晚上!刚稍微修了一遍,决定给晚睡的姐妹一个惊喜!   今天双更!明早就没有啦! 正文完结!会写番外,欢迎点梗! 第14章 番外1 易感期   大会议室里,向天正在对下一年的任务进行布置,众人都认真记着笔记。忽然,祁言嗅到了空气中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味,他有点难以置信地望向路千爻,对方很是严肃地在听向天说话,根本没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   祁言只能压低嗓子轻咳了两声,路千爻立刻扭头看了过来。   见其他人没注意到这边,祁言冲路千爻使了个眼色,路千爻这才发现自己的异常。   在正常情况下,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都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信息素,基本不会散发出去,只是长期穿的衣服上多多少少会沾染上一些,但也只有靠得近才能闻到。   而现在路千爻的情况,明显不是正常状况,只可能是……   路千爻合上了笔,装着低声接电话的样子出了会议室。   向天只瞥了一眼,没有停顿。   路千爻毕竟是管理层,祁言不是,无论怎样也不可能擅自离开会议的。只能等到向天说完,换各组长上去汇报总结及小组计划时,偷偷猫着腰走到向天身边,小声耳语几句。   向天:“你赶紧去,我帮你请假。”   知道有人善后,祁言这才握着自己的本子和笔,匆匆离开了会议室。   现在是上班时间,地下车库里很安静,祁言快步走到自家的车旁,打开后门,只见路千爻低垂着头,手肘撑在大腿上,支着脑袋喘着粗气。听见车门打开的声音,路千爻抬头望去。   易感期的影响应该不小,路千爻的眼底已经布满了猩红的血丝,脸色阴沉得可怕,在看到祁言的那瞬间,才松了一口气,语气带了一丝委屈:“你怎么才来?”   见路千爻情况不好,祁言跟着钻进车里:“我办公室没有抑制剂,找小双借了一个。你呢,你打了没?”   “唔……”路千爻忽然难受地皱起眉,祁言慌忙把人抱住,慢慢用信息素包裹着他,苹果香很快充满了整个车厢。   路千爻缓了好一会才艰难地开口,“我没有找到……”   祁言想了想:“上个月底,我打扫车,是不是跟你说过,车里的备用抑制剂过期了,你忘了买对不对?”   路千爻语塞,耍赖般抱着祁言撒娇:“我难受……”   祁言无奈,主动把领子往下扯了扯,把白皙的脖子往路千爻嘴里凑了凑:“先来个临时标记,其他的回家再说。”   路上,祁言开得飞快,还时不时通过后视镜看一看路千爻的状况。跟Omega的发情期不同,Alpha的易感期时间更随机,影响也更大,有的Alpha一辈子就一次易感期,有的则每隔半年一年就一次。路千爻第一次易感期离现在已经过去两三年了,祁言还清晰地记着那天有多么激烈,这才提前给自己打了抑制剂,避免做的过程中被Alpha强硬的信息素诱导发情。   易感期的Alpha,非常缺乏安全感,如果没有抑制剂或者Omega的信息素抚慰,极易陷入狂躁状况,祁言不确定临时标记给的反馈能安抚他多久,只能尽快往家里赶。好在现在不是交通高峰期,两人很快就顺利回到了家。   一进屋,祁言就被路千爻整个人按在了门板上,门顺势关上,发出一声巨响。   “你……”路千爻来势汹汹地低下头,堵住了祁言的嘴。   路千爻很少亲得这么急躁,舌头灵巧地撬开祁言的嘴,就冲进去肆意搅动。祁言被他亲得呼吸急促,却还是轻轻顺着路千爻的后背,希望他能冷静下来。   可惜事与愿违,路千爻明显已经受到易感期的影响,越亲越激动,抱着祁言就开始解他的衣服扣子。   祁言被迫张着嘴承受这过于猛烈的攻势,衣服被扒光了,手腕被制住,裤子眼见着也要被脱了,祁言曲起大腿,感受到路千爻胯下快要撑爆的硬物,分神想着,要是任路千爻这么亲下去,他的理智马上就要丧失了。   于是祁言使了点力气挣开了路千爻的束缚,沉浸在情欲中的Alpha忽然被推开,撞上了鞋柜,眼神还有点迷茫。   祁言提着裤带快步走到客厅茶几旁,拿出了药箱,路千爻平日里并不需要抑制剂,常常放着放着就过期了,又会忘了买新的。好在,箱子里还剩一瓶通用抑制剂。   通用抑制剂效果虽然不如Alpha专用抑制剂显著,但聊胜于无。祁言刚准备拿着抑制剂起身给路千爻打,避免这人彻底被信息素支配,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背后抱住了。   祁言猝不及防被人按倒在沙发上,手里的抑制剂没拿稳,玻璃瓶落在地毯上,咕噜噜滚进了另一个沙发底下。   路千爻死死箍着祁言腰腹,在祁言后脖颈上亲了又亲:“言言……言言……”   腺体被触碰的奇妙感觉让祁言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偏头却躲不开路千爻的嘴。祁言呈跪趴姿势被路千爻压在了沙发上,祁言扯了扯腰上的手臂,无果,无奈地放弃了挣扎,反正抑制剂也没了,随他吧。   祁言撑起上半身调整了姿势让自己头部好受点,身后Alpha的大掌已经伸进了自己的内裤里。   祁言视死如归地闭上了眼,脑子里已经开始设想接下来几天的工作内容该拜托谁了。   如祁言所料,早已失去理智的路千爻没抚摸几下,就匆匆拉下了祁言的内裤,同时解了自己的裤链,把胀大的阴茎抵了进去。   “嘶……啊……”未做前戏的小穴紧致地沉睡着,突然被一根巨物强硬地破开,撕裂般的疼痛立即传来。祁言深知他现在也听不进话了,只能自己深呼吸尽力放松身体。   祁言忍不住庆幸,第一次易感期的时候路千爻及时给自己注射了抑制剂,不然这种搞法,那时还没有什么经验的自己一定会疼死在床上。   路千爻一进去,体会到软肉吮吸的快感,就开始不管不顾地抽插,好在祁言的身子已经习惯了这根巨物,再加上祁言努力放松,很快里面开始分泌润滑的体液,路千爻的进出逐渐顺畅,祁言后穴火辣辣的痛感也开始慢慢消失。   路千爻毫不收敛地用力进出,祁言很少在还未沉浸其中时就承受着这么大力的攻势,不住抽气着想往前爬。路千爻很快就察觉到身下人的意图,双手按着祁言的腰用力往自己方向一拽,同时自己往前一顶,那根骇人的巨物再次尽根没入。   “啊!”祁言感受着自己深处再次被狠狠撞开,入口撑得巨大,仿佛对方的两颗卵蛋都要挤进来,他疼得脸色苍白,迫不得已咬紧手指死死忍耐着。   软肉受刺激地痉挛着,不住收缩的内里夹得路千爻发出一声声舒爽的喟叹。   急于发泄的路千爻毫无章法地在里头冲撞,顶得祁言缩紧身子颤个不停,就在祁言觉得快疼得无法忍受了,路千爻终于猛地低下头咬住了祁言的腺体,在信息素释放的同时一股股地射进了祁言体内。   祁言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还好提前打了抑制剂,要不路千爻这高浓度的信息素一波波地释放,现在只怕自己也跟着他一起失了理智。   祁言本以为释放了一次的路千爻会清醒一点,但是被转了个身背靠沙发的祁言在对上路千爻的眼神时,诧异地发现,路千爻的神色不仅没有一丝松动,反而还用一种更为痴迷的眼神望着自己,黏糊而写满情欲。   祁言心中警铃大响,知道危险了,却也不可能踹开他逃跑,只能认命地搂着路千爻:“千爻哥,轻点吧,求你了。”   路千爻亲了亲送到嘴边的甜美小嘴,然后一手抬起祁言的一只长腿放在了肩膀上,祁言吃痛,上半身跌回了沙发上,却发现路千爻不知道啥时候把抱枕塞到了自己身后。   祁言侧躺在抱枕上,双腿被拉着大张,路千爻挺身再次挺进了他的身体。   有了刚才的猛烈进攻做铺垫,现在再进入已经变得十分流畅,祁言疼得疲软的分身也慢慢有了抬头的趋势。   “嗯,嗯……慢点……慢点……”明知现在跟路千爻说话已经没了用,祁言还是在过于快速的活塞运动中忍不住开口轻声祈求,路千爻一次次用力的顶撞,除了带来内里的酥麻,还牵动了祁言的韧带,疼痛与快感交织,祁言爽得脚掌都弯着收紧。   祁言勾紧的脚趾挂住了路千爻的发丝,牵扯中带出了点点痛感,却激得路千爻更加兴奋地耸动,祁言就在他的猛烈攻击下与他一起释放了。   祁言的腿终于被放开了,他收缩了下已经酸软无比的大腿,疼得不住抽气。   眼见路千爻俯身朝自己靠近,祁言下意识瑟缩了一下:“等等等等……再让我缓一会吧……”   路千爻像是听不见一般,眼神直勾勾地望着祁言,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个干净,又低下头凑过来胡乱亲着他,祁言被舔了一脸口水,气笑了要去推他,路千爻躲过后又磨蹭着叼住了身前的小豆。   刚刚祁言侧着身子,一侧的乳粒已经被沙发蹭得通红挺立,乍一下被含进嘴里被尖齿轻咬,祁言呻吟一声软了身子。   嘴上不停挑弄,路千爻手也没闲着,不住地在祁言身上乱摸,点了一把又一把的火,如此,右侧被冷落的前胸居然生出了点寂寞感。   祁言左乳已经被路千爻吮吸得红肿不堪,他没忍住拍拍路千爻肩膀:“哥……换一边玩……”   路千爻抬起了头,跟祁言对视两秒:“阿言,叫老公。”声音沙哑富满欲望,祁言被蛊惑一般就顺着他的意喃喃出口:“老公……”   “嘶……”话音刚落路千爻就含住了右边乳粒,舔咬磨蹭,很快也肿得又红又大,带着水光。   路千爻放开祁言前胸,抓着他的手揽上自己脖子,一个用力就把祁言抱了起来。祁言被迫跨坐在路千爻身上,感觉到屁股底下被一根热挺挺的硬棒杵着。   路千爻掰开祁言的臀瓣,硬物在入口磨蹭两下,就又捅了进去。   “啊……”这个体位进得太深,路千爻没动两下,祁言就有点受不了,默默撑起了身子,让自己与它分离了一点,却由于右腿过于酸软,没撑一会就开始颤抖。在路千爻一个用力向上顶弄时,祁言失了力气抱着路千爻的脖子跌回了原地,彻彻底底又坐到了底部。   祁言受不住地紧紧圈着路千爻的脖子,小声地抽泣。   路千爻大手扶着祁言腰侧,配合着自己向上顶弄的频率把祁言的身子往下压,巨根一次又一次地破开甬道深处,带来一阵又一阵快感,祁言爽得眼泪直流,在路千爻耳边不住地呻吟:“啊,哥,太深了,真的太深了,我不行……别!”   路千爻像是忽然记起了什么,一下一下有技巧地捣着祁言的敏感点,刚刚的床事中只是偶尔会碰到那个点,祁言还勉强能承受得住,现在路千爻有意地朝那里进攻,又次次挺着腰长驱直入,去撞击深处那个紧闭的入口,祁言实在受不住,慌不择言地哀求:“别,求你了,别顶,啊!老公……老公,先放过我……我真的不行了……老公……啊!!”   谁料听了耳边的呻吟,路千爻不仅动作路线不变,甚至还加大了力度和速度,“啪啪”的撞击声越来越响亮,祁言搂着路千爻泣不成声,身子随着路千爻猛烈的攻势颠得上下晃动。   终于,随着祁言不断地收缩,路千爻挺着身子撞开了那条窄缝,同时咬住了Omega脆弱的腺体。   “额啊!”腺体再次被浓烈的信息素灌入,祁言用力收缩着手臂,指甲都陷入了路千爻的背,身子被牢牢圈在怀里,颤抖得厉害。   还没等祁言晃过神来,释放完的Alpha已经就着这个姿势抱起了祁言,往卧室走去,半软的阴茎还塞在祁言的后方,随着前进的动作一下一下蹭着祁言高潮过后敏感的内壁。   祁言欲哭无泪,只能默默祈祷,路千爻能在明天之前清醒过来,要不自己可能真的得被做坏了。   一直被路千爻温柔相待的祁言终于体会了一次他作为Alpha可怕的本能,被抱回卧室后,在高强度的运动和大幅度的释放下,祁言体力大量流失,终于没撑住晕了过去。等到不知过了多久醒来时,自己还挂在路千爻身上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   祁言动了动胳膊,感官重新开始工作,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每一块肌肤都跟被碾过一般酸痛无力,祁言尝试收缩了一下后穴,已经麻木了,带着胀痛感,还能感觉到路千爻的动作,却已经几乎体验不到快感了,这或许就是纵欲过度的后果吧。   祁言知道后面肯定肿了,只希望不要伤得太严重……他要面子,不想因为被自己Alpha做太狠而去医院,那可太丢人了。   还好祁言醒后,路千爻没做多久就释放了,释放完却是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直接栽倒在祁言身上睡了过去。   祁言浑身无力,推不动他,也实在是太累了,干脆自暴自弃地揽着他的背,闭上了眼睛,没一会也陷入了睡眠中。   再次醒来时,是一股磨蹭感牵动了后穴的疼痛,祁言哼哼一声睁开了眼,入目就是路千爻慌张的神色:“言言,吵醒你了?”   祁言长舒一口气,还好,醒了,他再不醒自己就该完蛋了。   路千爻似乎也刚醒不久,他动了动身子,看到祁言被压在自己身下,两人下体还连在一起,祁言身上遍布着青紫的痕迹和清晰的咬痕,回忆起发生了什么之后,路千爻慌忙把自己的东西拔了出来,却没想到弄醒了祁言。   祁言全身疼得动弹不得,后穴更是重灾区,路千爻把自己阴茎全拔出来的过程中,祁言疼得冒了一身冷汗。   做了太久,又含着睡了一觉,路千爻拔出来的时候,还能看到穴口不自然地大张着,有些合不拢,丝丝白浊随着路千爻的退出也跟着流了出来,祁言这才发现,自己一向平坦的肚子有点微鼓着,哪怕平躺着都十分明显。   路千爻也看见了,心虚地舔了舔嘴唇,祁言无奈地哀嚎:“你到底射了几次在里面!!”   祁言后穴已经彻底肿了,路千爻帮他清理内部时,只要轻轻动一动,祁言就疼得一抖。路千爻心疼得不行,见流出来的只有白色黏浊而没有红色血丝,才松了口气,起码没有伤口。   祁言一疼,就下意识使劲,路千爻的手指被紧紧夹住,他不敢贸然乱动,生怕抽动再次给祁言带来痛楚。   祁言咬牙放松后穴,拍了拍路千爻:“拔出来吧……”   路千爻:“可是……才出来了一点……”   “勾不出来的,你射进生殖腔了……”   生殖腔在路千爻退出后就自己关闭了,只能再等一段时间,等它放松下来才能慢慢流出来,而这个过程往往漫长又麻烦,所以路千爻此前内射并不会射进生殖腔内。   路千爻自知理亏,只能轻轻退出手指,帮着祁言把身子清洗干净,给他换了衣服,还贴心地在祁言内裤里垫了几张卫生纸,换来祁言一个眼刀。   路千爻把祁言抱出浴室,发现床铺又皱又脏,已然不能休息了,于是把祁言抱到了客厅,路过长沙发,看清上面的惨状后,路千爻僵了一瞬,转身把祁言放在了一张单人沙发上。   祁言揪紧身上的薄毯看着皮沙发上的点点浊液和显眼的抓痕,恼羞成怒:“路千爻!”   路千爻连忙抱着祁言低声低气地哄着:“对不起对不起宝贝,别生气,我待会就擦干净,明天就去买沙发套好吗,我保证谁都看不出来!”   现在已经是半夜了,两人从下午开始做,路千爻怕祁言饿坏,草率地哄了几句就亲了亲还扁着嘴的祁言,赶紧跑进厨房给他煮面。   路千爻洗了澡后只穿了条大裤衩,这一转身,光滑后背上的几道抓痕印入祁言眼中。祁言“唰”一下红了脸,默默从沙发旁衣服堆里找到了路千爻的手机,网购起了抑制剂。   绝对不能让这种意外发生第二遍。   --------------------   想不到吧!又是车!【写得好累求安慰!】   番外一是我自己想写的易感期hh,大家点的我都有看,基本都会努力写看看! 第15章 番外二 暴露   祁言坐在办公桌前打着字,一手拿过水杯,却发现里面已经空了,干脆伸了个懒腰起身去打水。   刚进茶水间的时候,祁言还没注意看休息区的人,直到有人喊了自己名字,他才往那边看了一眼。   是两个认识的学长——井飞鹏和高扬!   “诶?”祁言惊讶地走过去,有点欣喜地打了招呼:“二哥三哥,好久不见,你们怎么会在这?”   高扬笑:“是好久不见了!这不,陪我们大老板来谈生意,顺便过来看看。”   “陈老师也来了?”   “是啊,一会儿应该会来公司。”   陈磊学生很多,少有他真的喜欢的,但只要是他器重的,恨不得百般给他创造机会,这些被他带在身边的学生,大家都戏称他们是关门弟子,他们干脆建了个群,还按进群顺序排了序。   路千爻是第九个进群的,井飞鹏与高扬从毕业就跟在陈磊身边做事,时常还会在学校,连祁言都见过好多次,便也跟着路千爻叫二哥三哥。   “你们,认识呀?”一道熟悉的女声打断了三人的交谈,祁言这才注意到孙雪瑶也在一旁。   祁言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给她介绍:“这两位是总公司的主管,这位姓井,这位姓高。”   孙雪瑶自那天之后,在路千爻那儿吃了好几个闭门羹,慢慢也就不自找没趣了,偶尔祁言遇到她,都替她难堪,会选择避开她,却没想到她跟个没事人一样。   孙雪瑶发出一声夸张的赞叹:“原来是井哥和高哥,难怪我觉得气质这么不一般呢!我叫雪瑶,很高兴认识你们~”   “……”井飞鹏看着搔首弄姿的孙雪瑶,面露尴尬望向了祁言。   祁言也不知如何是好,倒是高扬笑了笑:“你也是我们公司的员工吗?”   “我是c市分公司的正式员工。”   “噢……”高扬笑容更深了,孙雪瑶也笑得很开心地望着他,却没想到,高扬语气一转,“那老秦眼光不行啊,录用这样的人。”   孙雪瑶的笑容僵在脸上:“啊?什么……”   高扬喝了口水:“我俩从进来你就在这了,这都快一个小时了,你还在旁边坐着,啥也不干一直在摆弄手机,有你这种天天不做正事,就知道躲着偷懒的员工,公司效益怎么提得上去?”   孙雪瑶尴尬地笑了笑,好半晌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我今天……是……意外,平时不这样的……”   见高扬还要说什么,祁言忙转移话题:“好了三哥,好不容易来一趟,别为了这种小事费神,没必要,你跟向总见过了吗?”   “见过了,说有事要忙,把我俩丢这喝咖啡了。”   高扬招呼祁言一起坐下了,三人自顾自聊了起来,把桌旁站着的孙雪瑶当成了空气一般,旁边装水的同事和休息的同事都不住往她这边看,有关系不好的甚至直接笑出了声。她气急败坏转身离去,脚踩得瓷砖“嗒嗒”作响。   他们仨还没聊几句,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吆喝:“大老板来了!大家都出来,鼓掌欢迎!”   祁言三人起身向外走去,大厅熙熙攘攘挤了一堆人,人群中间是神采飞扬的陈磊,向天和路千爻也跟在旁边。陈磊的头发估计是刚染的,看起来很精神,像只有四十多岁。   办公室里的人忽然面对老总,大多有些局促不安,少有的几个上过他的课的学生倒是开心地打了招呼。   见陈磊走近,祁言跟着身边的同事们一起齐声喊了句“老板好”,陈磊停在了祁言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祁言,怎么好像长高了?”   祁言笑着看向陈磊:“老师说笑了,我都几岁了,可能是我今天穿的鞋子带了点跟。”   陈磊哈哈大笑两声:“那倒也是,听阿爻说,你上个月完成的策划,拿下了奇乐的合作?”   “也不止我,是同事们共同努力的结果。”   “害,没必要过分谦虚,那天的事我都听说了……”   两人站在那儿聊了好几句,看在眼底的同事们大多都耳语了几句。李邵拱了拱身边人:“诶黄鸣,我记得祁哥导师好像不是陈老师吧,怎么看着这么熟的样子。”   黄鸣睨了他一眼:“人家年级第一,你是吗?”   “……打扰了。”   寒暄了两句,向天要带着陈磊去他的办公室坐坐,陈磊应了一声往前走,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对祁言嘱咐了一句:“晚上吃饭,记得提前下班!”   “好的老师。”祁言点点头。   “诶诶诶!”听了陈磊的话,李邵忽然喊出了声,“老师,向总不是说今晚是关门弟子聚会吗?怎么祁哥也能去!那我也能去蹭吃的吗?”   陈磊还没出声,身边的高扬先笑了:“又是你这个跳得不行的小学弟,你祁哥是关门弟子家属,你以什么身份去?”   “??什么家属?谁的家属?”   “祁哥原来也有后台吗?藏得这么深!”   见众人忽然小声讨论了起来,高扬:“不是吧,你们不知道?路千爻你在公司还跟你老婆搞地下恋情?”   “卧槽!!!!!”大厅爆发出一声齐刷刷的惊叹,紧接着鸦雀无声。   高扬被吓了一跳,揉了揉耳朵,看着众人被雷劈了般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了句:“我,说错话了?”   路千爻无奈地笑笑:“也不是,就是向哥不许办公室恋情。”   井飞鹏和高扬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不是,老向没毛病吧,这么不人道主义。”   向天尴尬地挠了挠头,看了看一屋子脸上写着“请给我解释”的员工们,讪讪地补充:“那个,哈哈,本来就打算跟你们说了,年后这条规定,取消哈,取消。”   “谁想听这个了!!”   “祁哥跟路总什么时候的事!”   “老婆?他俩结婚了??!!”   一屋子人叽叽喳喳爆发出一堆疑问,吵得人耳根子疼,忽然间又意识到老板还在,连忙噤了声。   陈磊倒是无所谓,乐呵呵地笑了笑:“年轻人活力就是好,老九,你留下来跟他们解释清楚,然后再过来找我们吧。”   路千爻只好低头应了声。   目送陈磊几人离开了,众人又躁动起来,路千爻只能打手势示意打住:“别急,一个个问。”   他们你看我我看你,却忽然安静了。   “怎么?又不问了,那我可走啦?”   “是真的吗?路总和祁哥结婚了?!”   路千爻笑着牵起祁言的手晃了晃:“是真的哦~”   祁言不太适应被这么多人因私事而这么关注,腼腆地笑了笑,耳根开始红了,却没有甩开路千爻的手。   “卧槽!!!”办公室又响起一阵尖叫。   又有一个女孩小心翼翼地举起了手:“路总!你上次KTV说的,是不是祁言哥?”   “是他~”   “啊!!”女生爆出尖叫,激动地握住了身旁女生的手,“我就说!!什么领导的眼线!多暧昧啊!!”接着又意识到正主就在自己面前,女孩忙不好意思地捂住了嘴。   路千爻毫不在意:“是的哦,领导就是你们祁言哥,在一起很多年的青梅竹马老婆也是他,你们向总太不是人了,定了个破规矩,害我好不容易跟他在一个公司了,还得藏着掖着。”   “该不会!路总调过来,也是为了祁言吧!”   “是你们大老板体恤弟子,不忍我们两地分隔,送我们夫夫团圆~”   “嗷!”从刚刚开始,办公室里就有崽子嗷呜乱喊,路千爻看着这些活力四射的同事们大喊着“虐狗了”,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满足得不行,几乎是问什么答什么,直到画风开始崩向了开黄腔,祁言终于忍无可忍跺了他一脚。   路千爻这才发现,站在自己旁边的祁言脸已经快熟透了,忙收起了笑容:“好了好了,他害羞了,今天的解答到此结束了哈,你们不准打扰他!好好工作,我先走了。”   路千爻像是觉得今天还不够招摇似的,走之前还俯下身在祁言额头“啵”了一口,又引起一阵哀嚎。   祁言不好意思地捂着额头笑了,见同事们盯着自己,连忙跑回了办公室。   听够了八卦的同事们也各回座位,噼里啪啦地在手机里大肆交流。至于孙雪瑶?早在不知道第几个问题她就听不下去了,今天这一闹,估计也没脸再待下去了,不日应该就会申请调回c市分公司。   路千爻嘱咐了一番,确实也没人再来问祁言什么,但是祁言能明显感觉到整个办公室的视线都若有若无地聚集在自己身上,导致他剩下半个下午,什么活都没干成,还顶着个大红脸好半天消不下去。   但是其实祁言很高兴,因为以后,可以光明正大跟路千爻交流了,也可以一起上下班了。   而办公室的小姑娘们则是炸了,拉了个小群聊得很欢,毕竟跟帅哥谈恋爱,远不及看两个大帅哥谈恋爱的乐趣多,有两个敏锐的女生在KTV那天就觉得两人前后脚离去很不一般,这回更是在群里仔细分享起了那天KTV的细节。   她们边聊着天还边偷偷观察着祁言,见一向冷漠待人,喜怒不形于色的祁言,甚是反差萌地顶着张大红脸发呆,纷纷在群里此起彼伏地喊着好甜啊。   好不容易挨到约定的时间,祁言飞速逃离了办公室。路千爻已经开着车停在了公司门口,祁言坐上了副驾驶。   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开自家车的路千爻吹着口哨调着后视镜,看了祁言一眼,忽然乐了,伸手捏了捏祁言脸蛋:“不是吧言言,还红着呢,我的苹果是不是熟了,嗯?”   “闭嘴!别搞我了,要是消不下来待会又要被二哥三哥笑话了……老师也在呢!”   “好好好,不逗你!”   可惜祁言没能如愿,好不容易降下去一点的热度,在进了饭店包间被高扬调侃了句“祁言怎么脸这么红?阿爻又在车库耍流氓了?”后,又径直往上飙升。   路千爻忙开口制止:“三哥别逗他了,他脸皮薄您又不是不知道。”   高扬还想再说什么,被自己媳妇儿拧了一把,“哎哟”一声这才消停。   “说真的,”吃到一半,井飞鹏忍不住问向天,“老弟,真不是因为不想被他俩秀恩爱才定的规矩?”   向天冤枉:“真没有啊哥!我跟老九之前不熟,压根都不知道他有媳妇!再说了,你以为他俩不能光明正大在办公室卿卿我我,我被秀得就少了吗?!”   “这倒是真的,”陈磊抿了口酒,乐了,也加入了这个话题,嘴上嫌弃脸上却满是笑容,指着路千爻对祁言说,“这小子是真的烦,小祁管管他,三天两头来我这烦我,你知道奇乐策划会那天他给我发了啥吗?十几条语音!他自己当年第一次独立完成策划都没这么高兴,搞得跟谁没媳妇可以夸似的。”   单身狗井飞鹏&向天:……感觉有被冒犯到。   祁言是真没想到路千爻会因为奇乐的那个策划,给老师连发十几条语音,尴尬的同时又有点美滋滋的,面上还不敢笑,只能红着脸给陈磊敬酒:“对不起老师,打扰您了。”   路千爻嚷嚷:“别听他胡说!哪有那么夸张,顶多五条好吧!”   “五条也够夸张了!”向天惊呆,“路千爻你是真的狗,老师居然还没拉黑你?”   高扬拍拍向天肩膀:“这些都不算什么,你知道我们那天在聊大学专业课,老九打开手机相册硬要给我们分享祁言八个学期年级第一的成绩单是什么感受吗?”   祁言:“……”   绕是厚脸皮如路千爻,被轮番揭老底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拿着酒杯挨个敬了一遍:“哥哥们别聊我了,放过弟弟吧…”   以前因为没有公开谈恋爱,能肆无忌惮聊老婆的机会只有跟这些好朋友一起的时候。虽然后来不刻意瞒了,却也不可能特意去找人说自己老婆是祁言,路千爻就养成了在知情人面前见缝插针夸老婆的习惯……谁能想到会有一天在祁言面前暴露得一干二净。   井飞鹏端起酒杯在向天杯子上碰了碰,幸灾乐祸道:“总之,向总,这俩人现在公开了,路千爻的骚操作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出,您以后应该可以切身体会到,我们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提前恭喜了!”   向天麻木地一饮而尽:“老子过年就去相亲!”   向天相亲顺不顺利不可知,但在祁言的威逼利诱下,路千爻勉强控制住了自己,不在公司做太过分的事,却还是放飞自我基本三句不离“我老婆”。   公司众人从三天两头被虐得嗷嗷直叫到后来日渐熟视无睹,也由于路千爻的炫夫行为对路千爻印象一落千丈,一开始羡慕祁言嫁得好的姑娘们,看着祁言面对路千爻无可奈何的模样,反而纷纷开始感叹:祁哥太不容易了。 第16章 番外3 完全标记   大一刚开学,祁言与路千爻在学校根本没有机会说话,上完课要么有社团活动,要么被各自舍友约去吃饭。军训开始后,更是连见面都没有,两人除了晚上偷偷跑去昏暗的操场散步,完全没有其他的交流。   两个月过去,路千爻简直要蔫了,好不容易熬过了不能早恋的高中,上了大学,谁知道跟祁言的交流反而不如从前。   当第二次在操场角落临时标记祁言帮他度过发情期后,路千爻终于下决心要做出改变。   他找遍了周边所有的小区,一周内看了十几套房,终于相中了一间套房,房主旧屋拆迁,新家刚买了没多久,因为儿媳早产,急着去照顾,儿子建议二老卖了房子过去一块住,以后也可以帮着带孩子。二老商量了一下,不太确定能不能适应儿子那里的生活,便决定先出租出去。   路千爻仔细看过了,老夫妇很是爱护,住了小半年,还跟全新的没什么区别,再加上他们急着出手,出的价格也很低,路千爻二话不说就定下了。   合同签完的那个晚上,两人照常在操场散步,路千爻试探着问了句:“阿言,你愿不愿意跟我去外面租房住?”路千爻有点忐忑,不太确定祁言的心思,默默在心里安慰自己,要是祁言不愿意,就自己住,但是起码两人想独处亲热的时候,有地方去。   祁言本也因为这些日子两人甚少的交流而沮丧,听到路千爻提的搬出去同居的建议,兴奋地应下了。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路千爻早就找好了住处,就等自己同意呢。   虽然两人已经名义上在一起了三年多,却还是分化后第一次躺在一张床上睡觉。开始的几天,他们都是各躺一边,中间隔了半米宽,既兴奋得睡不着,又怕翻身吵到对方。   几天后,路千爻先调整了自己,主动在上床后抱住了祁言,大手轻轻地在祁言后背拍着,祁言才慢慢放松了僵硬的身体,如此又过了几天,两人终于能自然而平稳地抱在一起睡着了。   大学第三次发情期到来的时候,正好赶上通暖气的季节,因为这也是这间房第一次通暖气,有一些手续要办,两人就挑了个没课的下午,去物业那签了字开了阀门。   两人穿着短袖呆在暖乎乎的房间里,祁言照常在书房预习做作业,路千爻则窝在客厅沙发上打游戏。   南方孩子没有用过暖气,所以祁言刚开始感觉到身体发热的时候,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异常,当香甜的信息素飘到外面,才被路千爻发现。   “阿言,你是不是发情期到了?”   祁言下意识摸了摸脖子,又看了下日历:“有可能……我还以为是暖气温度太高了。”   路千爻放下游戏机,犹豫了一会,还是俯下身从药箱里找到了祁言的抑制剂:“先打抑制剂,然后给你补个临时标记,去睡一觉,作业不是下周才交吗,不急。”   祁言听话地放下了笔,接过抑制剂,却只捏在手里,迟迟不动手。   “怎么了?”   祁言抬头望向路千爻:“千爻哥,完全标记我吧。”   Omega发情期纯靠抑制剂,靠抑制剂和临时标记,靠完全标记都能撑过去,只不过是药三分毒,压制毕竟比不过疏导释放,完全标记是副作用最低的方法。   可是完全标记,必须得Alpha进生殖腔成结。   而两人,没有性生活经历。   路千爻买的东西在床头柜藏了半个多月了,都不敢拆封,两人每天都是老老实实盖着棉被纯睡觉,谁也不好意思第一个提。   现在祁言主动提出要自己标记他,路千爻自然是欣喜若狂,可是转念一想,又冷静了下来:“不行……发情期标记,受孕率太高了。”   谁料祁言红着脸支吾半天,最后从卧室另一边床头柜拿出了一个小盒递给路千爻,路千爻仔细一看,是避孕药。   原来着急的不止自己,祁言也早就准备好了。   两个人顶着大红脸并排坐在沙发上,挨在一起仔细阅读了药品说明书。吃了一粒之后,又老老实实等了三十分钟。等待期间路千爻先叫了外卖,又洗了米放下去定时煮粥,从厨房回来后,局促不安地坐在了长沙发的另一旁。   在等待避孕药起作用的时间里,祁言已经开始受到发情期的影响了,三十分钟后,祁言的脸上早就飘起了红晕。   路千爻起身靠近,试探着摸了摸祁言的脸颊,有点烫。   祁言嗅到熟悉的信息素味道,循着本能往这个令人舒服的怀抱里钻。路千爻接住他,把祁言抱回了卧室。   当路千爻把祁言平放在床上,开始颤抖着手解他的衣服时,他发现自己的心脏正在无法遏制地越跳越快,紧张得快从嘴里蹦出来了。   祁言从初三那年起,每次一到发情期,都会第一时间打抑制剂,这次发情后没有打抑制剂,任由发情期的影响淹没了自己,现在的祁言已经热得有些失去理智了,只知道自己暗恋的对象可以让自己舒服。   “千爻哥……我难受……快一点。”   路千爻一个哆嗦差点扯坏祁言的衣服,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祁言用这种撒娇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再加上空气中求欢意味的信息素太过浓重,他紧张得犹如手上是一个即将爆炸的定时炸弹。   路千爻大脑一片空白,把生理课上老师说的忘了一干二净,完全忘记了Alpha的信息素释放在空气中,也可以抚慰发情期的Omega。   而现在的路千爻知道自己快忍不住了,越清晰地闻到祁言的苹果香,越害怕地绷紧自己,从半小时前到现在,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本能,导致他的信息素紧紧缩在腺体内,没有释放出来,让祁言白白受了半小时折磨。   等到路千爻好不容易剥光了祁言的衣服,看着自己的Omega浑身赤裸地躺在床上,神色迷离地望着自己,感到自己勃发的下体被裤子勒得生疼。   直到这时,路千爻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两人在一起了,不再是小朋友过家家一样的,而是可以做大人该做的事情了。   路千爻看着祁言白嫩光滑的皮肤,无法控制地咽了咽口水,颤抖的手缓缓地抚上了那片平坦顺滑的肌肤,已经开始陷入情欲的祁言乍一下得到了抚摸,呻吟声溢出口中。   路千爻又是一颤,被蛊惑了一般伸出了另一只手,在这具身体上进行自己的第一次探索。   路千爻第一次看到这样香艳的场景,充满了新奇却又十分拘束,摸了半天都只敢在腰背上摩挲着。祁言本就难受,又怕痒,被他摸了半天,身子反而更加烧了起来。   明明闻到熟悉的雪松味就在身边了,却总是若有若无,祁言得不到抚慰,越发焦虑,干脆自己攀住路千爻的身子爬起来,循着香味凑上前去。   路千爻本以为祁言是来跟自己索吻的,却没想到祁言侧过头径直往他后颈去,紧接着就感觉后颈传来一阵疼痛,随之而来的是清晰的吮吸感。   Alpha的腺体不似Omega那么娇弱,也不能被标记,但祁言咬的这一下,却让路千爻浑身一震,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路千爻很快反应过来祁言需要的是什么,慌慌张张地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安慰祁言。   路千爻太过着急,浓度忽然变高的信息素大量灌入祁言鼻腔,祁言在舒缓了的同时,发情期也被这信息素激得完全爆发了。   祁言此时正跨坐在路千爻腿上,随着路千爻的信息素释放,祁言闷哼一声在路千爻耳边轻轻呢喃着“好舒服”,几乎同时,路千爻腿上触碰到了一股湿热。   路千爻涨红了脸,慢慢伸手探到祁言身后,果不其然,在小口处摸到了粘腻的热液。   路千爻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又开始砰砰砰乱跳,他小心翼翼地朝入口处挤进去,从未被进入的小穴十分紧致,但深陷情欲中的祁言完全体会不到疼痛,反而哼哼一声要路千爻继续。   路千爻现在完完全全就像一个刚长了见识的小孩一般,试探地慢慢捅了进去,食指慢慢伸到了底,又停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直到祁言难耐地缩了缩后穴,路千爻才慢慢把手指抽出来,抽出来的时候祁言还发出了一声不满足的挽留,路千爻就这么僵着身子一下下地把手指拔出又捅入,里面实在太软了,软得路千爻根本不敢乱动,就这么直上直下地戳了几次,小口还是紧闭着。   还是祁言先受不了地动了动身子,前进中的食指就这么阴差阳错蹭过一个微微凸起的小块,祁言整个人一颤呻吟出声。   路千爻蓦地停住了动作,在发现祁言声音好像不是疼痛而是舒爽后,他迟疑着又往那儿点了点,在祁言再次发出呻吟后,路千爻后知后觉地想到了,这难道就是前列腺?   路千爻新奇地轻轻在那个点上转着圈抚摸,居然不过短短几十秒,怀里的人就在高频率的颤抖中射了。   可是释放并没有让祁言好受,反而皱着眉头更难耐的样子,路千爻也忽然开窍了,自己再这么温温吞吞地摸下去,到明天自己的东西也插不进去,这才开始学着去勾祁言的内壁,向四周按压,慢慢地让出一丝空隙,他连忙尝试着放进了第二根手指。   努力了半晌,小穴终于能同时挤进三根手指了,祁言早已没了力气,勾不住路千爻的身子,重新躺倒在床铺上。路千爻看着那个紧致的小洞被自己的手指扩张到一个他不敢想的大小,甚至能含着自己几根手指顺畅地进出,路千爻咽了咽口水,终于伸手拉下了自己的裤链,脱掉了全身的衣物。   憋了好半天的阴茎一被解开束缚就跳出来弹了弹,路千爻刚想在床头柜找自己买的避孕套,想起自己今天的目的是要完全标记,又缩回了手。   祁言从自己后穴塞着的手指被抽出后,等了好半天,身前的人都没有下一步动作,可是自己已经快受不了了,他只能开口哀求路千爻:“千爻哥……你在干嘛啊……快点……”   带着哭腔的抱怨让路千爻浑身一激灵,连忙扶着分身就往那处抵。   毕竟是第一次,还是太紧了些,路千爻能清晰地看到入口处的皮肤被自己撑得紧致发白,他生怕祁言那儿被自己弄裂,进了一半,不敢再动了。可祁言却好似感觉不到疼痛,缩了缩后穴,只希望它能赶紧捅进最里面。   路千爻眼睁睁看着那发白的皮肤动了一下,咬紧了自己的分身,传来了舒爽无比的快感,带着邀请的意味,比自己平时手动不知道舒服了多少倍,他没忍住一下子顶到了最里端,祁言尖叫一声终于发出了舒服的喟叹。   紧致的穴肉绞着路千爻的前端,两人憋了大半天的欲望终于都得到纾解,路千爻依着本能尝试着抽动起了腰身。   “嗯……”祁言半眯着眼,随着路千爻一下下的顶弄晃动着身子,嘴里细碎的呻吟也一声声传出,沉醉其中的模样给了路千爻极大的鼓励。   路千爻是第一次,终于体验到了性事的乐趣,再加上发情期的祁言收缩得很频繁,过于兴奋的路千爻没几分钟,就释放了。   快到顶峰时路千爻也意识到不好,连忙停下动作想缓一缓,可是忽然停下的动作让祁言不满地扭了扭腰,灭顶的快感在路千爻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吞没了自己,等到他清醒过来,已经在祁言体内射了。   Alpha的精液中也带着极浓的信息素,祁言哼哼两下再次缩紧了内壁,激得路千爻倒吸一口凉气。   祁言迷迷糊糊地朝路千爻张开了手:“千爻哥……难受……”   路千爻知道他为何难受,Omega的发情期是身体以受孕为目的产生的,现在路千爻射在了甬道内,却没有进入生殖腔,就如同隔靴搔痒,更激起了Omega生理上的不满足。   路千爻抱紧祁言,低头堵住了祁言的嘴,两人并不是第一次接吻,但以往都是一触即分,今天路千爻却伸出舌头分开了祁言的唇瓣,祁言没有经验,傻傻而顺从地张开了嘴,任无师自通的路千爻亲得自己呼吸困难。   嘴上不停,身下也积极探索着,路千爻挺着半硬的分身在祁言身体里一点点寻找着,终于怀里的人浑身一颤,他找到了一个紧闭的小缝。   路千爻放开了呼吸不畅的祁言,一点点地去撞击那条细缝。   这是祁言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这个部分的存在,真实地触碰起来,跟书里讲的完全不一样,路千爻撞一次,祁言就抖一下,极端的快感让祁言又爽又怕,顶一下麻半天,等到路千爻把它撞开了一条口子,祁言觉得自己半身都酥麻了。   极端的恐慌让祁言清醒了一点,路千爻的阴茎在一次次的磨蹭中再次挺立起来,祁言却已经不像刚刚那样沉浸其中了,他的注意力完全被生殖腔口带来的快感所吸引。   被控制的Omega在面对Alpha的入侵前,本能地开始颤抖,祁言感觉到再有个十几次,自己可能就要城门大开了,祁言开始抗拒,流泪,他死死揪着路千爻的胳膊,带着哭腔哀求:“别,别进来……疼……不要……”   生理课本上介绍过这一矛盾的心理,这种恐惧感是一种本能,哪怕是极度相爱的人,在Omega面临标记前也会产生生理性抗拒和恐慌,不需要太过在意。   但是亲眼看着自己的Omega缩在身下流着泪,路千爻还是心疼得不行,凑上去一点点吻掉了祁言脸上的泪痕,下身动作减缓了,轻声哄着:“言言,别怕,很快就好了。”   心疼归心疼,两人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路千爻知道自己现在必须完成完全标记,祁言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但这一关是他必须过的,长痛不如短痛,路千爻狠狠心一下子突破了那抗拒的肉瓣。   “啊!”撕裂般的痛楚从连接处传来,祁言痛苦出声,无神的双眼一下子又涌出许多泪水,路千爻感觉到胳膊上,祁言的手指已经紧紧抠住了自己,尖锐的疼痛点点地传来。   他暂停了动作,继续细细吻着祁言,直到祁言慢慢放松了身子,路千爻才慢慢把剩下一点点也挺了进去。   “额啊……轻一点千爻哥……千爻哥……”生殖腔入口死死箍住了路千爻前端,他每一次动作都会牵动它,路千爻不敢贸然拔出,怕祁言承受不了第二次被强行撑开的痛楚。   于是路千爻只能在小范围里耸动着身子,就这么轻轻挺动了半天,路千爻感觉到两人的信息素已经充盈了整个空间,交缠着,令自己都有点要失去理智了。   路千爻嘴唇在祁言颈侧蹭了蹭,祁言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要躲,路千爻却已经覆上了腺体。   尖锐的犬牙伺机而动,果断地咬破了那处娇嫩的肌肤,跟临时标记的感觉天差地别,祁言被咬住腺体注入信息素时,身体里的阴茎也猛地胀大,把生殖腔口撑得更开。   祁言在那瞬间生出想逃离的恐慌,却被牢牢钉在原地,动弹不得,随之过后又是翻天覆地的快感与满足感,祁言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在完全标记结束后。   祁言搂着路千爻再次哭出了声,路千爻明白这个时候的Omega会十分脆弱与敏感,他像以往每次临时标记后一样,抱着祁言,一下下地顺着他的后背,轻轻地哄着:“言言好棒,结束了,言言撑过来了。”   祁言并没有失忆,刚刚只是被情欲支配麻木了思维,现在缓过神来,意识到两人真的完全标记了,而且自己刚刚还……一想到自己居然这么露骨地表达欲望,祁言后知后觉烧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躲在路千爻怀里,不肯抬起头。   路千爻给他顺了半天,怀里人不抖了,却半天不说话,这才拉开了一点距离,见祁言满脸通红,着急地问道:“怎么了?还难受吗?”   祁言不好意思说话,再加上刚压下去的热潮,好像又有往上涌的趋势,干脆顺水推舟,破罐破摔抱着路千爻哼哼。路千爻没有发现异常,以为祁言还没清醒过来,连忙又放出信息素安慰祁言,两人刚刚完成完全标记,乍一下接收到路千爻的信息素,刺激有点太大。   祁言闷哼一声,路千爻忽然感觉埋在他体内的分身被一股热流浇了个正着。路千爻没忍住露出了笑容,亲了亲祁言,又开始挺动身子。   当晚祁言终于切身体会到发情期的可怕性,没有打抑制剂的发情期,就像一个无底洞,祁言射了一次又一次,明明已经累得不行,可是释放没一会就又被情欲支配,虽然内心羞得不行,却还是不得不抱着路千爻索取。   直到祁言终于累得不行,也不再发烫及空虚了,厨房的粥已经熬得烂熟,放在门口的外卖也早就凉了。   路千爻没料到发情期会这么绵长,两人做完已经快凌晨了,他拎着外卖盒想了一会,怕祁言没力气吃不下,干脆把餐盒里的菜一一拿了出来,剥了虾壳,把虾肉、红烧肉和几种炒青菜都切成了碎末,拌入了粥里又煮了一会,调成了一碗软糯鲜滑的咸粥。   等到路千爻端着粥进了卧室,祁言早就睡着了,路千爻没办法,只能轻轻把他摇醒起来吃饭,祁言噘着嘴有气无力地抱怨着:“干嘛啊……”   “乖言言,吃饭,吃完再睡,你体力消耗太大了。”   祁言哼哼唧唧地眯着眼靠在路千爻胸前,路千爻舀起一勺粥,轻轻吹凉后,抵在了祁言嘴唇上,祁言配合地张开嘴吞了下去,敷衍地嚼了两下就咽了下去。   好在粥够烂,配料切得细,路千爻也不担心,只一勺一勺吹凉了喂给他吃。等到祁言真的吃不下了,他也不说话,就抿着嘴不肯张开,路千爻这才把碗筷放一旁,扶着人躺下。   这天过后,路千爻食髓知味,开始隔三差五缠着祁言上床,祁言挨不住他每次卖惨撒娇,次次被他得逞。   路千爻刚开荤,抵挡不住Omega甜美信息素的诱惑,老是在祁言的腺体处留下密密麻麻的牙印,旧的不褪新的又来,导致祁言不得不买了最大号的隔离贴换上,每天都把后颈遮得严严实实。   --------------------   处男路千爻的第一次探索 第17章 番外4 生日   祁言的生日在3月初,因为祁言一到22岁,路千爻就带他去民政局领了证,所以这天也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以往的生日,路千爻都是给他买个礼物和蛋糕就完了,结婚后还会再加上一束玫瑰花。礼物大多平平无奇,不会不喜欢,但也谈不上多惊喜,翻来覆去都是些饰品衣物。路千爻刻意挑的,往往都不如他偶尔出差带回来的眼光好,因而祁言也从不对节日礼物报什么期望。   最近一段时间,祁言发现路千爻好像瞒着自己在干什么,老是偷偷背着自己打电话,而且能明显感到他有什么想说,可是祁言等了半天,路千爻又吞吞吐吐地找点不着边的话说,看着都替他累。   一开始祁言还会想东想西地猜路千爻到底怎么了,是瞒着自己什么呢?直到那天无意间看到日历,祁言忽然发现自己生日就在下周,这才松了口气,笑了出来,也不急着知道他在搞什么了,反正就再等几天,该说的他总得说。   果然路千爻磨磨蹭蹭好几天,终于在周末鼓起了勇气,状似随意地问了句:“阿言,下周三有空吗?”   “嗯?周三,不是周例会?”   “对……开完会,那天下午没什么别的事了吧?开完会应该还早……我们,去看个电影吧?”   祁言笑得眼睛都眯了,路千爻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挠了一会头,见祁言只笑却不说话,知道这人故意的,又故作凶狠,把人按在沙发上:“别笑了!去不去!”   祁言没忍住笑出了声:“好好好,去去去。”   时间一晃,就到了周三。开完例会,两人各自回了办公室,祁言草草收拾了下桌面,听到几个同事商量着要出去买奶茶,问祁言要不要一起翘班。   祁言笑着拒绝了:“我也跑,但是我有别的事,就不跟你们一起了。”   说着又疑惑,怎么路千爻这么久了还没有跟自己联系。直到几个女生手挽手出了门,祁言才收到路千爻的短信:【可以下来了。】   祁言这才拿上东西下了楼,见路千爻开着车在公司门口等着,几个女同事在附近等计程车,促狭地“哦~”了一声:“原来是跟小路总一起翘班,难怪不跟我们一起呢!”   女同事们捂嘴偷笑,祁言应了一声心情很好地上了车,结果看到的就是一身笔挺黑西装的路千爻。   路千爻紧张地扯了扯领带。   祁言:“怎么还换了套衣服啊?”   路千爻不太自然地动了动,有点僵硬地回答:“我晚上定了个餐厅,那里得穿正装才能进去。看完电影我们就过去。”   “哦……”祁言了然地点点头,低头系好了安全带,没有注意到路千爻的异常,又问:“那我怎么办,我会不会被拦在门外?”   路千爻放下手刹启动汽车:“给你准备了,现在去取。”   路千爻载着祁言去了个大商圈,带着他七拐八拐进了个很高级的服装店,店员见两人进来,热情地要给他们介绍,路千爻挥手打断了,递出了一张单子:“我来取衣服。”   店员看清楚单据上的字,更加热情了:“请问是这位先生的吗?需不需要现场换上呢?”   路千爻点点头,示意祁言跟着店员。祁言接过那一套熨烫过的平整西装,总觉得十分眼熟。   祁言在店员的指引下进了更衣间,换完衣服出来才发现,是了,这套西装,跟路千爻身上那套一模一样,只不过路千爻身上的是黑色,自己的则是白的。   路千爻绕着祁言转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   祁言惊觉这套西装格外地合身:“是定做的?你什么时候量的尺寸?”   路千爻开心地眨眨眼:“秘密~”   店员围着这对神仙一般样貌的情侣,铆足了劲夸,路千爻十分满意地接过放着旧衣服的袋子,递给了她一张小费,牵着祁言的手出了店门。   两人以前不会刻意在纪念日去看电影,从来都是感兴趣的电影上映了才会约着去看,这是第一次漫无目的地进了电影院。   他们的身高都在180以上,又长得十分惹眼,还穿着成套的合身西装,显得格外的搭。一进电影院,他们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还有小姑娘拿出手机偷拍两人的背影。   两人站在购票处纠结地看着LED屏,最近没有看微博,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片子,甚至上面的这几部电影,祁言都不知道是讲什么内容的。   前台小姐姐微笑着看了看两人:“二位先生是来约会的吧?那我推荐这几部……”   后来两人在前台妹子推荐的几部爱情片里,随便挑了部开场时间最近的,进了场。   当然,事实证明,看电影还是得先做好准备工作,随机挑,容易踩雷。   这部爱情电影内容无聊又老套,特效也不好,看得祁言昏昏欲睡,偏偏身上还穿着西装,又不敢太不端正地坐,怕衣服上起褶皱,只能僵着身子看了两小时毫无内涵的电影。   好不容易等到散场,两人出来后对着连打两个哈欠,又看向对方,同时笑出了声。   “不行不行,下次还是别浪费钱了路先生,这八十块花得,太不值了。”   路千爻牵过他的手:“下次还是得先查查……对不起。”   “道什么歉呀!没事的,跟你在一起看无聊电影,也比在办公室干坐着有意思多了。”   祁言看他情绪有些低落,安慰地开口转移话题:“走啦,不是还有饭吃吗?我饿了!”   “饿了吗?那走快点。”   路千爻开着车停到了一个西餐厅的停车场,门童见了路千爻出示的预定信息,礼貌地带着两人到了指定区域。   预定好的桌子上整齐垫着桌布,摆着的盘子印花精致,餐具一一整齐罗列,高脚杯也擦得一尘不染,桌旁水晶花瓶插着一小束鲜红的玫瑰花,中间漂亮的烛台上,米白色的蜡烛正轻轻摇曳着烛光,祁言看着这张明显跟旁边其他桌布置不一样的桌子,明白路千爻肯定提前嘱咐过了,心里有点小雀跃。   其实两人都不爱吃西餐,但是在这么一个特殊的日子,体会着爱人精心设计的烛光晚餐,祁言笑容就没停过。   这家西餐厅布置得格外有情调,东西却都是一小撮一小撮,连上了好几盘菜,祁言全吃完了都没有饱意。但今晚本也就不是为了吃饭,祁言也没有破气氛,什么都没有说。   菜吃到一半,路千爻说要去上厕所,祁言点点头,等到他吃完盘子里的一小块肉,才想起来,两人看完电影刚上过厕所,现在去什么厕所?   等了好久,才等回来路千爻。他单手顶着一个托盘,缓慢优雅地朝自己走来,他穿的黑色晚礼服颀长修身,与周围的服务生气质完全不同,连托在手里的餐盘都显得上了档次,引得周围几桌顾客都多看了一眼。   路千爻平稳地把托盘放在祁言面前,掀开了银色盖子。   是一小碗面条。   祁言有些惊讶地抬起头,路千爻笑了笑:“长寿面,要一口吃完哦。”   跟在路千爻身后的服务员递上一双筷子开了口:“路先生来我们这边厨房试了一周了,这碗面从扯面到煮面,都是路先生亲自做的哦,祝祁先生生日快乐~”   祁言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其实以前每年路千爻也总会在生日给他下一碗面,一碗带着路千爻特色的配料丰富的面,可在祁言看来,却比不上面前这一小碗素汤面。   祁言轻轻夹起面条一端,一口气把一整根面条吸进了口里,脸颊鼓起了一个不小的包。他费劲地嚼着,难得露出比较不端正的一幕,脸上却满是幸福感,路千爻轻轻擦掉了他嘴角的酱汁,递上了一个扁盒子:“来,礼物。”   祁言诧异地接过,往年路千爻给自己买生日礼物,基本都是手表、皮带、领结什么的,祁言还以为今年这套西服就是礼物了。   祁言轻轻晃了晃盒子听里面哐当哐当的声音,眼里带着藏不住的欣喜:“是什么呀?”   路千爻只笑笑不说话,示意他拆开看看,祁言拆开后,意外发现是一本本子,祁言颤抖着拿起来:“房……房产证?”   祁言刚要问话,刚刚的服务生去而复返,推着个小推车,上面放着一个漂亮的小蛋糕,一根花纹精细的蜡烛正缓缓燃着。路千爻轻声唱起了生日快乐歌,隔壁桌的客人都注意到了,有的还附和着打起了拍子。   连着太多的惊喜,让祁言忽然有些呆滞,他在路千爻的目光示意下,才反应过来,闭上眼睛许了个愿,在曲终时,吹灭了蜡烛。   服务员递上一把餐刀,祁言看着路千爻的神色,手有些颤抖,不会吧……不会这么老套吧……   餐刀在蛋糕上切了一半,就下不去了,因为碰到了一个硬物。祁言求助地看向路千爻,眼眶已经有些湿润。   路千爻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握着祁言的手,慢慢从旁边的切下,再把切开的部分往旁边一移,蛋糕中空的地方,一个红色的丝绒小盒子就露了出来。   路千爻从蛋糕中把盒子拿了出来,打开,在祁言面前单膝跪下。   “言言……我把我们租的房子买下来了,从大一到现在,我们已经在那里共同度过了七年了。你二十二岁嫁给我,我却一直欠你一句求婚。可能有点迟,今天是我们结婚四周年,我想重来一遍。”   路千爻深吸一口气:“祁言,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家,可能不够大,也不是最好的,但是家里有我,我会一直爱你,照顾你,让你过得开心、幸福,祁言,你愿意嫁给我吗?”   从刚刚唱生日歌时,就有别的顾客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如今见了这场景,更是齐刷刷一起鼓起了掌,边鼓还边起哄着:“答应他,答应他!”   祁言的泪水已经满溢了出来,他刚开口说了句:“我……”就哽咽得说不出话,只能捂着嘴拼命点头,并把左手伸到路千爻面前。   路千爻咧嘴笑了,扯过桌上的餐巾擦干净自己沾了奶油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拿起戒指戴进了祁言的无名指上,又抱住了哭得停不下来的Omega,轻轻给他顺气:“好了别哭了宝贝,生日快乐,结婚纪念日快乐。是开心的日子,别哭了好不好?”   祁言点点头把眼泪憋了回去,路千爻这才放开了祁言,转身给周围鼓掌说恭喜的顾客道谢,接着拉着还红着眼的祁言出了餐厅。   临走前,餐厅服务员还代表餐厅送上了一份小礼物,祝贺路千爻求婚成功,路千爻收下后递给祁言,又回头朝服务员点点头:“这次也要感谢你们帮忙了!”   路上,祁言一会看看房产证,一会又盯着戒指看,戴着看一会还要摘下来看一会,看完又小心地戴回去。   路千爻开着车,余光一直注意着祁言的动作,见他开心,这才松了口气,总算没有搞砸。   祁言戴好戒指,又打开房本,忽然想起了什么:“我记得我们前年问房东卖不卖房子,他们不是说要留给小孙子当聘礼吗?”   “是啊,因为我跟他们说,我想跟你求婚,求了他们很久才同意的。”房东夫妇是退休教师,是十分明理的人,也喜欢这对小情侣。两人思前想后,想到两人毕竟也租了七年了,确实对这个房子有感情,便同意了,甚至还要原价卖给他们。   “啊?那你同意了?”   “哪能啊?”路千爻好笑地把视线从路面上收回瞥了祁言一下,又继续回过头开车,“这几年房价涨得多厉害啊,怎么也不能让他们承担损失啊,我按市价给的。”   祁言这才放下心,路千爻又叹了口气:“唉,就是我把存款都用光了,宝贝,本来想着以后把工资卡给你管,可是我这次钱不够,还找二哥三哥他们借了,接下来可得靠你养了~”   祁言噙着笑:“好呀~那你可要好好表现了!不然就把你零花钱扣光!”   “遵命老婆大人!”   车身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停进了车库。两人拎着东西进门,祁言踏进家门,忽然感慨万千,转身投怀送抱,扑进了正在换鞋的路千爻怀里,两人一个趔趄,路千爻刚扶着他站稳,就被祁言主动献了个吻。   路千爻抱住他轻吻了一会,见这人眼眶又开始微微发红,用指腹轻轻揉了揉祁言的眼角:“不哭了?嗯?”   祁言不好意思地吸了吸鼻子,把脸埋进路千爻怀里,路千爻知道他害羞,便只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晃着安慰他。   好半天,祁言才闷声开口:“我好开心。”   路千爻笑出声:“我知道。”   “好开心。”   “知道了。” 第18章 番外5 婚礼   当祁言和路千爻把结婚的电子邀请函放在了朋友圈的时候,他们的微信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热闹。那条朋友圈的评论要刷十几秒才能刷到底,大致分为了两拨人:知情人和不知情人。   两人的好朋友们好奇:结这么久婚了,还有啥办婚礼的必要?同事们则表示,现在办婚礼,是为了补收他们的份子钱吗?带上我的祝福滚!   剩下一大部分是不熟的初、高中,大学班级同学、学生会同学,刷起了整整齐齐的“????”有好朋友们共同好友的更是迷惑:“结这么久婚了?什么时候的事?我咋不知道?”   祁言接电话接到手酸,直到路千爻看见他倚在沙发上打盹,手上还握着手机,轻轻把他晃醒:“怎么了宝贝,怎么不去午睡,在这干嘛?”   祁言迷迷糊糊地看向路千爻:“我在等合作方电话……等了半天,只有八卦电话……”   路千爻好笑地抽过他的手机:“看到不是的电话就挂掉不就好了,行了你先去睡,在等齐总电话是吧,我帮你看着,来电话了就叫你。”   祁言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困极了,也乐得不用应付八卦电话,打着哈欠进了卧室。   路千爻跟着他走进卧室,见他倒头就往床上栽,上前把窗帘拉上,帮他掖好被子,才关了卧室门退了出来。   路千爻握着自己手机想了想,把所有自己朋友圈下评论的人拉了个群,又用祁言的手机发了条朋友圈:   “大家好,我是路千爻,祁言太累了,大家别给他打电话了,想听八卦的进群【配图:二维码】。”   路千爻打开群,里面已经是满屏的“??”,也开始陆续有人扫码进群了。   路千爻二话不说发了个红包,又说:【各位有疑问的先在群里互助答疑哈,有群友答不出来的问题再艾特我出来!一个问题一百!童叟无欺!】   说着就关了群消息提示,也不管里面多么热闹,路千爻开了电脑安心做着自己的事,边替祁言等电话。   至于群里,“答疑”顺不顺利路千爻不知道,反正也没人再打扰他,后来干脆直接变成了大型交友群,还促成了好几对好事,这就都是后话了。   关于婚礼的布置,路千爻开始前是信心满满地,撂下了大话说要祁言安安心心地等着就好,他会跟妈妈一起,给他一个完美的婚礼。   祁言对此表示质疑,却也不敢伤了Alpha的积极性,只能表面上嗯嗯嗯点头,背地里偷偷打听进度。   果然不出祁言所料,没过去几天,婆婆就亲自打电话要求祁言劝劝路千爻,别管了。   邓琳因着这个婚礼已经念叨了路千爻好几年,忽然得知两人愿意补办婚礼,虽然不知道两人为什么开了窍,邓琳生怕两人再反悔,当天就张罗了起来。   路千爻以为办个婚礼无非就组个场地,买个礼服,订桌菜罢了,什么都可以交给婚庆公司,却没想到细致到现场花的种类、气球颜色、菜单、食材原材料都要一一确定,甚至光是礼服样式就做了十几版。   路千爻十分积极地参与了每个环节,邓琳本来本着新人意见为主,但是看了路千爻各种选择的配色,沉默了片刻:“……要不,问问言言的意见吧?”   路千爻义正言辞表示一定要所有细节亲力亲为:“不行,我答应了要给他一个惊喜,我一个人可以的。”   “……儿子,我本来想委婉点,但说实话,你眼光真的不行,任你这么办下去,小言一定会度过一个丑得最难忘的婚礼。”   路千爻震惊:“妈你说什么呢?”   路千爻觉得邓琳诓他,硬要把他设计的配色截图给祁言看。祁言本想无论如何也该夸夸他,但是看着那张图,久久地开不了口。   “……”   “……”   相顾无言,路千爻耷拉下了脑袋:“我知道了,妈你决定吧。”   路千爻有气无力地挂了电话,祁言怕他生气,慌忙搂着他小声哄着:“没关系的,这不是你擅长的领域嘛,咱们就交给妈妈好了,你看你最近一直分心,向哥都要有意见了,我们就好好地忙工作。”   路千爻抱住了怀里的Omega,调整了个舒适的姿势:“真的很丑嘛……”   “噗,”祁言没忍住笑了出来,“哎呀,这些都不重要的,婚礼现场只要我的新郎官是帅的,其他东西怎么样我无所谓。”   这意思就是非常丑。路千爻咂摸出这句话的意味后,觉得自己受到了歧视,恼羞成怒把祁言按倒在了沙发上,亲了个天昏地暗,直到祁言喘着粗气捶他胸口,在换气间隙求饶,这才放过他。   又过了一段时间,婚期越来越近了,路千爻明显感觉祁言近来不太对劲,老是很缺觉,饭也越吃越少,他要拉祁言去医院,祁言不乐意,路千爻强硬地把人带上车:“不行,你乖点,婚礼都快到了,你这个主角到时候病倒了怎么办,去医院看看,让医生检查一下,我也好放心,我保证,只要不必要,绝对不让你打针,好不好?”   “……”祁言无声地抗议了一声,还是乖乖系上了安全带。谁又知道,看起来万事处变不惊的祁言,其实特别怕打针呢?   在门诊,路千爻详细地描述了祁言最近的症状,医生记录了片刻,问:“近期发情期有何异常?”   这一问,两个人都愣住了,好像确实,从年后开始,发情期就没出现过了,两人一直在忙,也没有人发现这个异常。   医生了然地从旁边拿了张单子迅速填了一下递给路千爻:“去缴费,然后带他去做个B超。”   “B超?怎么了医生,是他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祁言已经反应过来了,扯了扯路千爻的衣角,站起身给医生道谢。医生点点头:“如果是的话,去孕产科找医生具体看看需要吃点什么药调理身体。”   “孕……孕产科!医生,您是说!!”路千爻惊叫一声,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医生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初为人父的憨憨Alpha,习以为常,冷冷地说了一句:“请保持安静,还不能确定,还得看检查结果。”   “知道了!谢谢医生!”路千爻小心地护着祁言,仿佛牵着一个玻璃娃娃,祁言都被他逗笑了:“路千爻,能不能走快点,你是乌龟吗?”   路千爻严肃道:“不行!你怎么一点自觉都没有!万一磕着碰着怎么办!”   祁言无奈只能任他环着自己,一小步一小步地牵着去诊室门口长椅坐下等着,又自己跑去缴费。   长椅另一侧坐着的是一对夫妇,女生挺着个大肚子,看起来有三十出头,看着路千爻急吼吼地跑来跑去,主动搭了话:“是刚查出来吧?”   祁言轻轻摇摇头,无奈地笑笑:“还没查呢。”   女生笑了笑:“正常啦,这种毛头小子都是这样。哝,这家伙第一胎,比你丈夫还激动,直接腿软了呢。”   坐在女生旁边整理东西的男生听了老婆的话,腼腆地挠了挠头,对着祁言笑了笑,把手里的热水壶递到女生手里。   等到路千爻缴完费,拿着单子去服务台排了队,再火急火燎地跑回来,祁言正跟那个女生聊得很欢,还加了微信。   恰好女孩丈夫拿好了药,搀着妻子要走了,女孩见了路千爻,嘱咐了一句:“男性Omega生育很辛苦,做丈夫的可得多体谅多照顾多陪伴哦。”   路千爻脸上的笑容还高高扬起着,欢快地应了句:“诶!谢谢您。”   等护士喊祁言名字的这十几分钟,是路千爻最煎熬的时候,当年查高考成绩他都没有这么着急。祁言本来放松着心情,被路千爻晃着晃着,他也开始焦虑了,连忙把他扯下来:“你能不能好好坐着,你这样我压力好大。”   路千爻这才贴着祁言坐下,轻轻揽住他:“别紧张别紧张,有就有,没有也没关系。”接着他又看了看周围,确定附近没人后,附在祁言耳边说了句:“要是没有,老公晚上就多努力努力,争取早日怀上。”   祁言臊红了脸,狠狠拧了路千爻一把,路千爻“嗷”地叫一声,刚好听见护士喊祁言名字,举着手喊了声“到”,就一把抓起了资料,扶着祁言进了B超室。   祁言躺在病床上,上衣被拉至胸前,肚子上涂了满满的耦合剂,医生正拿着个仪器慢慢在小腹上挪动。   路千爻瞪大了眼睛也没从屏幕上那片黑乎乎的影像里看出什么,只着急地开口:“医生,我老婆怎么样?”   医生笑了声开口:“恭喜你,这位先生怀孕了,这边是看不太清,你看看这边。”   医生将手中的仪器移到了另一侧,一个模糊的婴儿影像就出现在了屏幕上。祁言躺在床上,费力偏了偏头,医生一一给他指着介绍:“生殖腔增大,形态饱满,肌层回声均匀,可见胎心搏动及胎动,胎儿胎心率齐,恭喜两位,情况挺好的,大概有十一周了。”   路千爻已经快说不出话了,只紧紧握着祁言的手,见他有点眼眶湿润,低头在祁言额角印下一吻。   医生抽了几张纸,示意路千爻给祁言把肚子上的耦合剂擦干净,待祁言整理完毕,又仔细地给两人讲了注意事项:“厌食症状是Omega孕初期的常见现象,持续时间不好说,但为了孩子和母体的健康,必须要强迫自己多吃一点,十八-二十周可能会开始孕吐,但个体差异大,也不一定。以后每四周要过来产检一次,二十八周后再缩短周期。Omega孕期比较需要Alpha信息素安慰,怀孕期间,做丈夫的最好要常常陪伴。十五周前最好先不要进行房事。”   路千爻拿着备忘录逐字逐句记下了,边记还边提问,待记了慢慢几页之后,才扶起了祁言,连连道谢。   一出诊室,路千爻就拿起手机给母亲打了个电话报喜,邓琳本来因为两人婚期赶时间准备着,忽然得了个天大的好消息,登时就要放下一切跑过来照顾祁言。还是路千爻好说歹说才给劝下了,说现在还早,自己会照顾好,邓琳这才不甘不愿地要他把手机递给祁言,给祁言嘱咐了一堆注意事项。   林怡和祁常青那也第一时间得了消息,林怡倒是没有那么不理智,先是问了祁言现在的状况,得知一切都好,沉思半刻:“好,那你这段时间先好好照顾自己,我找阿琳商量商量,等到后期我们俩轮流去照顾你。”   祁言乖顺地应下了:“好的妈妈,我会自己注意的,千爻也会注意的,他现在就已经一惊一乍的了,啥都不让我碰了。”   林怡笑了声:“现在护着你是应该的,毕竟你身上可是怀着他们路家的血脉呢,当初我怀你的时候你爸也是紧张得不得了,好了你注意身子,别累着了。”   祁言制止了路千爻回家后立刻要发朋友圈的行为:“还早呢,一般家庭都得坐稳了胎才会跟说。”   路千爻不懂这些忌讳,乖乖放下了手。   因为这个孩子的到来,祁言被路千爻当成个易碎品保护了起来,开始甚至还打算不让他去上班,祁言最后不得不发了脾气,才让路千爻不要那么草木皆兵。   但是也多亏了路千爻变着法子给祁言弄吃的,祁言前阵子瘦下去的肉,在自己有意识地保证食量下,慢慢长了回来,在婚礼当天,才能够合适地穿上西装。   祁言一直以为,自己对婚礼的渴望其实不多,可等到婚礼当天,祁言才发现,这一场婚礼真的给自己心理上补上了一块空缺。   他在后面看着路千爻一步步走过红毯,走上台阶站定。司仪又宣布请另一位新郎官上场。   祁言缓缓踏着红毯,向路千爻走去,一步一步都像走在棉花上一般不真实。台下的亲戚朋友们都鼓掌欢笑着,两侧摄影师的闪光灯咔嚓咔嚓直响,他的眼里却只看得见台上那个Alpha,他微笑着望着自己,伸着手等待自己一步步走过去。   祁言将手伸向了路千爻,旋即被紧紧握住,他立刻从不真实的云端被拉回到了地面上,一切都是真的,新郎官是真的,盛大的婚礼是真的。   二人郑重其事地说完了誓言,路千爻再一次给自己戴上了戒指。祁言拿起了较大的那一枚,轻轻地套上了路千爻的左手无名指,接着就毫无防备地被吻住了。   台下口哨声鼓掌声翻涌而来,路千爻亲完后揽着祁言得意而坦然地接受朋友们相机轰炸。待照片拍完了,路千爻一把拿过了司仪的话筒:“咳咳,今天,还有一件好消息要跟亲朋好友们分享,有的人可能已经知道了,有的人可能还不知道!祁言,怀孕了!”   “哇!!!”   “安静安静,小声点,已经三个半月了,今天到场的都是我们的好朋友,我就是提前告诉你们声,把七个月后档期给我空出来,来喝孩子满月酒!红包记得准备好!想当干爹干妈的可以开始排队了,先交个三千字申请书,我酌情通过哈~”   “切!”   “路千爻你要不要脸!”   路千爻就那么在台上跟好兄弟们呛起了声,祁言在身后噙着笑看了一会才上前拉了拉他:“好了,差不多得了。”   因为祁言身体的原因,今天没有人劝酒,于是他们就转移火力铆足了劲灌路千爻,祁言怕扫他们兴,也不拦着,直到时间不早了,大部分人都散场了才出面挡了挡:“好了二哥三哥,你看大家都回得差不多了,你们也去休息吧,再让他喝下去我怕我搞不定了。”   高扬打着嗝:“哦对对对,弟妹还嗝,怀着孕呢,不能灌了不能灌了,再喝就醉了!”   “你已经醉得不行了!”高扬老婆瞪了他一眼,扶着他歉意地对祁言说,“不好意思啊祁言,他们一喝酒就没了分寸,今晚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没事,我给你们叫代驾吧。”   还清醒的人帮着不清醒的各位送了回去,在把最后一个醉鬼塞上车后,祁言叹了口气回去看自家的那个,长辈们早就回去了,就剩路千爻还摊在酒桌上。   祁言拍拍路千爻肩膀:“醒醒,人都走了。”   路千爻猛地抬起头,眼神清亮,哪有半分醉意,他一把拉过祁言,祁言没防备,一下子跌坐在路千爻腿上。路千爻环着祁言的腰:“你怎么知道我没醉?”   “你手上那瓶敬了好几桌的酒,不是下午你偷偷兑水的那瓶吗?我还不知道你酒量,就算那瓶是真酒,敬到老师那你也不至于醉成那样,一定是装的。”   路千爻“嘿嘿”一声:“还是老婆了解我,这什么时候啊,这种日子怎么能喝醉,我还得照顾你呢,要是喝醉了累着你和宝宝怎么办?”   “是是是,你最聪明了,我们可以回家了吧?”   祁言作势想起身,路千爻抱着祁言的手却不肯松开:“不行,你还没叫我,我不走。”   “叫什么?”祁言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说呢!”   “……”祁言没想到他现在还在纠结这个,嗫嚅道,“老公。”   “什么?我听不见。”   “老公……”   “大点声~”   “老公!”祁言咬牙切齿地问,“我们可以走了吗老公?”   路千爻腰侧被拧了一下,疼得龇牙咧嘴:“嘶,好的老婆,刚好我叫的代驾到了,回家!”   车上,祁言闭目养神,路千爻却抱着个手机看个不停,直到进了家门还不肯放下,祁言洗完澡出来唤他,路千爻才不情不愿地关掉手机进了浴室。   祁言半疑惑地拿过他的手机,打开一看,页面停留在今天的朋友圈,有来现场的基本都发了照片,随手一刷,每个人都发了各个角度的亲吻照,还有接完吻自己红着脸被满脸得意的路千爻揽在怀里的照片。   祁言打开手机相册翻了翻,果不其然,路千爻存了百来张,估计是全部存了,难怪看了一路手机。   祁言失笑地摇摇头,刚想放下手机,手指无意间往下一划,意外发现了一个写着自己名字的相册。点进去后,居然全是自己照片,做饭的、洗碗的、办公的,居然还有换衣服的,全是偷拍的角度,而最多的还是祁言安静的睡脸。   “……”   路千爻洗完澡出来后,带着一身热气钻进了被窝里抱住祁言,祁言今天却不似往常一般嫌他热,只是下意识推了推,就不挣扎了。   路千爻美滋滋地抱着香甜的老婆睡觉,浑然不知自己的秘密相册已经被当事人看透了。   --------------------   年前那次易感期,无套内射生殖腔,我一直在等有没有姐妹提到怀孕,结果没有hhh   总之,恭喜两位双喜临门 第19章 番外6 完结章   邓琳想要女儿的愿望,没能实现,这么多年一直是一个遗憾。如今儿媳妇怀孕了,邓琳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了养孙女的机会,内心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祁言看着邓琳一次次带来的玩具和衣服,有点头疼地顶着大肚子制止:“妈,别买了,等孩子能玩这些得多大啦,现在不着急……”   邓琳一边布置小床一边说着:“不行,哪里不急啊,我就要我的孙女一出生就过得跟公主一样,不会玩没关系嘛,先备着,总不会有错的。”   “……”   祁言无奈地瞥了瞥那粉不拉几的床,实在不忍心打击邓琳。邓琳刚装完新蚊帐,一回头见祁言站在门边看她,连忙过来扶他:“哎哟我的宝贝,你怎么走过来了,去好好坐着,待会磕着碰着怎么办?”   祁言嘴上说着:“没事的妈,医生说了要适度运动才有利于生产。”但还是乖乖跟着邓琳回沙发上坐着。   当晚,在准爸爸每日例行为自己做拓宽产道训练后,祁言窝在路千爻怀里喘着气:“老公,妈这么想要孙女,万一我生出来是个儿子怎么办啊……”   路千爻给祁言顺着后背,毫不在意地说:“爱咋咋,我妈也不是真的重女轻男,不会因为生出来是个小子就不疼的,这种东西又不能读档重来,你看她再不喜欢我不也好好带大了,不要太有压力。”   “我就是看她买了那么多女孩小裙子,还有一堆玩具,要是真的不是女孩,可能会很失望的。”   “哎呀,失望就失望了,一回生二回熟,失望个两遭就知道凡事强求不来的,别想这么多了,影响身体,你再怎么想也是二分之一概率,孩子不生下来谁也不知道,好了没事的。”   祁言在路千爻温柔轻哄声中,伴着熟悉的信息素味道渐渐进入了梦乡,路千爻见他睡着了,这才翻起身给邓琳打电话算账:“妈你别老买女孩玩意来家里了,你能不能男女平等对待一下,你儿媳妇被你搞得天天茶饭不思就想着万一生出个小子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你能不能让他好好休息?”   邓琳一听也理亏,生怕影响了祁言安胎,连连保证自己今后再也不表现出过大的倾向了。   凡世间种种,往往事与愿违,几个月后的一天,祁言在手术室疼了四五个小时后,终于诞下了一个——大胖小子。   护士利落地清洗好孩子身上的血污,轻轻一包,顺利拍着孩子让他哭出了声。护士抱着小娃娃到床头向两位父亲道喜,路千爻只匆匆瞥了一眼就手背朝外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抱出去给他奶奶吧。”   路千爻紧握着祁言的手,冰凉乏力,但祁言还是尽力给了反馈,他精力消耗过度,还好有路千爻一直在身边陪着,也算熬过来了。   祁言费力地抬了抬眼皮:“是男孩?”   “对,四肢健全,胖得不行,护士说挺健康的。”   祁言点点头,也来不及说什么,就陷入了昏睡。   等到再次醒来,祁言已经在单人病房里了,他茫然地眨了眨眼,手下意识去抚摸肚子,摸到不那么鼓的小腹,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卸货了。   路千爻刚好买了饭进门,见祁言醒了,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言言,你怎么样,身上难受吗?”   祁言费力地要撑起来,路千爻连忙扶着他,摇高了病床让他轻轻靠着。   祁言就着路千爻递到嘴边的温水喝了两口,才有空环顾四周:“宝宝呢?”   “在育婴室喝奶呢,爷爷奶奶们都在。”   祁言恍惚地想起了刚生完的时候,有点不太确信地又问了一遍:“是男孩啊?”   路千爻把水杯放下,好笑地回答:“是男孩,儿子,祁先生真的重女轻男呀?这么失望?”   “不是……是觉得妈要失望了。”   “你真的想太多了,两位奶奶都喜欢得不得了,我妈抱着他直说跟你小时候长得有多么多么像,这里像那里像,一定是个可爱Omega,开心得不行,四个人抢着抱。”   “真的?”   “真的,虽然我看了好几眼,也没看出哪里像,好丑。”   最后两个字路千爻压低了声音,祁言还是听到了,作势打了路千爻手背一下:“不许说儿子坏话。”   “哟哟哟,现在就不许说儿子坏话了,刚刚不是还不想要吗?”   “哪有不想要,我那是……”祁言急着争辩,却牵动了身子,路千爻赶紧揽住他:“不逗你了不逗你了,怎么了,很痛吗?”   祁言笑着摇摇头:“没事,一点点。”路千爻这才放心下来。   祁言在做月子期间被保护得很好,路千爻完美遗传了他父亲的好丈夫性格,把祁言照顾得妥妥帖帖。   路千爻在陪产完就开始看结扎的科普资料,祁言刚发现时还有点意外:“你不想要孩子了吗?”   路千爻握着祁言的手:“之前也没想到会这么痛苦,我不想你再受这种罪了。而且你现在还小,要是再怀一个,又得浪费十个月时间,生下来还得花精力带、还得养,之前是没有做好防护措施,不得不生,但我不想你的青春都毁在娃娃身上了。要是等过了奋斗期再来生,我又怕你身体受不了,干脆我们就不要第二个了,好不好。”   见祁言沉默,路千爻又补充:“当然了,决定权在你,你要是下定决心想生,我们就生,你要是不想要我就去做手术。我的态度是,一个孩子也够了,好好教他就好了,你觉得呢?”   祁言认真地想了想,生产过程说不痛、不害怕,那都是假的,生完后祁言也明显感觉到,自己身子大不如从前。   刚生完的身体恢复得特别慢,还有些难以启齿的后遗症,有时候看着镜子里自己还未恢复的肚皮,祁言就难过得想哭,失眠睡不好觉的时候,祁言也感觉到异常的痛苦。   可是明明他以前不会这样的,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生气,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迁怒与路千爻。   每次发完火,祁言又难受得不行,捂着脸痛哭着给路千爻道歉,他不想这样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还好有路千爻。   他把一切都看在了眼底,去查了各种资料,咨询医生,然后会在这种时候轻轻地抱着祁言,让他沉浸在熟悉的Alpha信息素中,慢慢地安慰他:“没关系的没关系的,不要怕,大家都这样。医生说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产妇都会有或大或小的心理不适反应,患得患失,易怒,易陷入悲伤,都是常见症状。不是言言不好,听说呀,女孩子们每个月生理期的时候也会这样,暴躁易怒,没有任何理由就想流泪。这都是生理现象,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路千爻很耐心地给予了祁言极为细致的照顾,不仅是身体上,更重要的是在心理上给了十成十的安全感,祁言开始百分百粘着他,路千爻离了一刻都不行,这一情况直到出了月子才开始慢慢好转。   祁言很清楚地知道,路千爻给自己的爱一如承诺,从来没有少过。也因此,这段难熬的日子成了最大的催化剂,祁言撑过这段时间,还是每每想起那个陌生的自己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不想再要孩子了。   出月子后,祁言身体正在慢慢恢复,心情也平稳了很多,路千爻每天回家就能看到自己的Omega抱着两人呼呼大睡的儿子,或在昏暗的床上休息,或在窗边的躺椅上看风景。   路千爻上前拥住两人,怀里便满是奶香味,是这个家幸福的味道。   路千爻会先跟祁言接一个不长不短的吻,再伸手逗他怀里抱着的睡梦中的儿子,待到小孩五官皱在一起要哭,祁言就会把这个不靠谱的大孩子赶走,自己哄着宝宝再次进入梦乡。反反复复,幼稚得很,路千爻却乐此不疲。   邓琳的人生或许太过顺利了点,因而总要有那么一两件无法实现的愿望。女儿,孙女都没有,要一个乖巧的Omega孙子的愿望,最终也没有实现   小孩取名叫路念安,两个父亲并不想寄托什么大愿望在他身上,只是希望他平平安安长大。   路念安实在会拣父母的优势去遗传,圆溜溜的眼睛像极了小时候的祁言,长得特别乖,因而打小走到哪都特别受宠,尤其是受邓琳的宠。结果被邓琳宠得愈发无法无天,娇气得不行,还调皮,从小学起,祁言就三天两头被班主任打电话告状。   祁言气坏了,终于在路念安不知道第几次欺负女同学被老师告状后,夫妻俩深觉再这样下去不行了,商量了一下,祁言亲自去学校给他办了一年休学,把他送去了少年宫。   路念安不明白少年宫是什么地方,却察觉到了祁言心情的不好,一路上安安静静一句话也不敢说。等到了地方,看到一群训练的小孩,路念安被他们打拳的样子吓坏了,抱着祁言大腿哭个不停。   祁言蹲下来跟路念安平齐:“安安,想不想回学校读书?”   小孩抹着鼻涕眼泪边哭边点头。   “那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同学了?”   路念安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祁言摸了摸他的头,路念安还以为被放过了,扑进祁言怀里抽噎着撒娇。   可是祁言是要给他实质性的惩罚,并不只是要吓吓他给个教训,他轻轻抚慰了路念安一会,松开了他,再次严肃地看着他:“你不会改的,安安,对不对?因为你知道奶奶护着你,你现在是不是想着回去后就去告状,甚至赖在奶奶家不回?安安,你已经快变成一个坏孩子了,爸爸不喜欢坏孩子。”   路念安委屈得一扁嘴又要哭,祁言压住了他的嘴:“嘘,不准哭,安安是小男子汉,爸爸答应你,你只要你好好听话,在这乖乖跟老师们学,等到你学会尊重长辈,与同学们友好相处,我就送你回学校上课。”   路念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祁言等他哭到没力气,还是坚决牵着他进去了。   开始几天,路念安每天都想着各种办法不去,撒娇不行就撒泼,可是任凭他又哭又闹,祁言就是面不改色,每天早上照常给他送去少年宫。   一个星期、两个星期,一个月过去,路念安终于能安安分分老老实实去少年宫上课了,也终于能跟那儿的同学一起住宿了,祁言每周去接他回家两天。   祁言给他报的是跆拳道的班,一来要他发泄过多的精力,二来,祁言主要是怕老师镇不住这小魔头。   春去秋来,等到一年过去,路念安长高了,也懂事了不少,至少不会再无缘无故欺负同学了,也能听得进道理了,不会凡事都用撒泼来解决,因为他明白了,只要是合理的要求,爸爸们都会满足,但爸爸们不准的,都是有道理的。   不打架了,路念安过剩的精力,就在课余时间,消耗在了篮球场上。小孩到了长身体的年纪,跟抽条的柳枝似的,拔了好几个个儿,初中就快赶上祁言了。   于是,毫不意外的,十三岁那年,路念安分化成了Alpha。对此,邓琳表示早有准备了,因为这小子皮得跟路千爻小时候一模一样。祁言不敢明说,其实他觉得,两孩子性格养成这样子,是邓琳的教育方式出了问题,和什么Alpha、Omega天性没啥关系。   路念安就这么平平稳稳地升入了高中部,虽然他没有遗传到路千爻的天资,也没有祁言的勤奋,但成绩总归是马马虎虎中上游。两人也不希望给小孩太大的压力,从来不在学习上施压,只要他不沉迷游戏,不过分堕落,不惹事便好。   谁料,高一下学期,路千爻久违地接到了班主任的告状电话。   路千爻此时正在会上,又不敢不接班主任电话,怕儿子出了什么事,只能偷偷溜出了会议室。班主任听说路千爻在开会,便也长话短说道明原由:路念安在学校打架了,希望学生家长能过去一趟。   路千爻连连道歉,挂断电话暗骂一句臭小子,冲进祁言办公室:“老婆,儿子在学校打架了,林老师要我过去一趟,我抽不开身,你去一趟吧。”   祁言虽然已经有了独立办公室,但他正在给下属交代事情,下属正被训着呢,如释重负:“祁哥您快忙去吧。”   祁言无奈:“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开会吧。”路千爻急匆匆跑了,祁言又看向那个新人:“你别以为逃过一劫,今晚回去修改,明天重新交一份过来。”   “是!”   祁言开着车急匆匆停在学校附近,进了路念安班主任的办公室,却被林老师打电话告知两个打架的孩子在医务室,等到祁言一路问路找到了校医院,还没进门呢,就听见里面传出了一阵哭声。   当父亲的,哪怕隔了这么远,模模糊糊的,也一瞬间就分辨出,那是自己孩子的哭声,祁言的心一下子被揪紧了,忙跑了起来。   临近医务室,路念安的哭声越发清晰,还有另一个男孩无奈的声音:“你能不能别哭了,丢不丢脸啊。”   林老师正在门口焦急地转着圈,看到祁言,连忙迎了上来:“您好,是念安爸爸吧?”   “是是是,”祁言跟他握了手,“安安怎么样了?严重吗?怎么会打架呢?”   路念安听到了祁言的声音,站起来猛地冲向门口扑进了祁言怀里。祁言吓了一跳,连忙搂紧路念安:“怎么了安安,宝贝别哭了,让我看看?”   路念安只哭,却不肯抬头,祁言为难地看了看林老师,却忽然跟里面的小男孩对上了视线。   男孩脸肿了半边,嘴角还带了一点伤口,正用一种有点向往的眼神看着祁言父子俩,在发现祁言看向自己后,又不太自然地别开了脑袋。   里面穿着白大褂的大概是校医,给祁言解释了原因。原来,路念安下午突发易感期,易感期间收不住信息素,班上或男或女,不少Omega受了影响。正在上课的老师也是Omega,没法靠近,只能先带着其他Omega后退,又嘱咐了班上的Alpha男生带他去医务室。   这个男孩叫庄晨,算是班上比较高大的Alpha,自发带着他去医务室,因为路念安已经有点控制不住了,信息素不住往外露,临近课间了,庄晨怕他信息素大量外溢,影响路上其他学生,迫不得已放了信息素压他。   可是路念安本就无处发泄而焦躁难耐,如今又被别的Alpha信息素挑衅,难受得不行,怒上心头,一拳头就挥了上去,两人就在走廊上打起了架。   路念安学过跆拳道,身手不错,力气却没有庄晨大,庄晨挨了一拳,很快反应过来,三两下就把人制住了。   于是路念安双手交叉被庄晨捏在了身后,一路被信息素压制,身体也被束缚着,押到了医务室。   路上一直有人往这边两个姿势奇特的学生身上瞄,路念安难堪地哭出了声,并哭了一路。直到在医务室,校医给他打了抑制剂,问清了前因后果,并让闻讯赶来的班主任通知完家长,路念安都没停下哭泣。   祁言听完事情始末,有点哭笑不得,路念安还挂在自己身上啜泣,祁言艰难地朝庄晨点了点头:“对不起啊庄同学,是我们安安给你添麻烦了。你父母呢,我给他们道个歉,医药费我们全额出,孩子适当给点赔偿,好吗?你脸上的伤怎么样?”   庄晨有些局促地摇摇头:“没关系的,我父母不会在乎这些的,您带着路念安回去休息吧。”   林老师凑过来轻轻解释了,庄晨的父母都不在本地,祁言皱了皱眉头:“那怎么行啊,要不小庄,今天跟叔叔回家好不好?”   最后庄晨还是同意了,祁言干脆请了假把两个小孩一起载回去了,看着后视镜上两个小孩别扭地在后排各坐一边,祁言没忍住笑了,自家儿子真是,小心眼。   因着对庄晨的愧疚和同情,祁言做了一桌子好吃的,路千爻也带着歉意一直要庄晨多吃些。路念安倒是一晚上一直拉着脸,祁言拱了他好几次要他道歉他都不肯。   两人忙了一晚上,直到两个小朋友洗完澡去睡觉了,才舒了口气,轻声地商量起要怎么跟庄晨父母赔礼道歉。   临睡前,祁言不太放心,轻手轻脚地进了路念安房间。因为没有客房,两个小朋友只能睡在一张床上,祁言本来担心两人又要闹别扭,还不知道睡了没。   谁知道进门就看庄晨规规矩矩缩在床的一侧,自家睡相不好的儿子把自己的被子踹到了地上,还去扯庄晨的,正斜着身子靠在庄晨旁边,两个小朋友都睡得很香。   祁言好笑地招手要路千爻来看,又偷偷借着客厅的光给两人拍了张照,这才小心翼翼地把被子捡起来,但是路念安扯得太紧了,祁言放弃了把被子还给庄晨的打算,轻轻把大毯子盖在了两个孩子身上,反正肯定半夜还得再踢,祁言把空调调高了两度,这才离开了房间。   两人回了房间,也上了床,祁言没忍住笑出了声,路千爻正要关灯,停住手:“怎么了?笑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忽然想起了我们高中的时候,怎么一眨眼,小安也这么大了。”   “高中啊……”路千爻跟着笑了出来,“高中我还在偷偷摸摸跟你地下恋情呢。你说这小屁孩在学校有没有对象啊,怎么这么丁点就易感期了呢?”   “我看他样子,不像吧,他可比你乖多了,不像你,小小年纪就标记Omega。”   “哦?那我看未必哦,他一个爸爸小小年纪就标记Omega,另一个爸爸也是小小年纪就被Alpha咬了腺体,你说他像谁,是不是都……哎哟。”   祁言没好气地在被子下踹了路千爻一脚,路千爻装模作样惨叫一声,又嬉皮笑脸地凑上来揽紧祁言,在他耳边轻轻蹭着:“哎呀,不管那小孩了,早恋就早恋呗,只要别搞出问题,随他去吧,倒是最近好忙啊,都没有时间跟你独处了。”   祁言摸了摸靠着自己撒娇的毛茸茸大脑袋:“路先生,我提醒你一下,距离明早你开会,还有八个半小时,从这里到公司需要半小时,而我们还得提早二十分钟载两个孩子上学。”   “啊……别说了……”路千爻崩溃,“成年人的世界怎么这么麻烦啊,为什么要生小孩,我们把他送去寄宿学校吧。”   祁言安抚地在路千爻脸上啄吻几下:“好了别撒娇了,关灯睡觉吧,我知道你也舍不得安安,乖啦,后天不就周末了吗,我们去约会?”   听祁言这么说,路千爻飞快起身关了灯,又迅速躺回来重新把祁言搂紧怀里:“那说好了,不许反悔。”   “不反悔。”   “晚安宝贝。”   “晚安老公。”   “mua~”   --------------------   老夫老妻!完结~   写着写着忽然想写路念安的故事了,但是我早就想好下一篇写啥了,所以以后哪怕要写安安和庄晨的AA恋,也得排队了~   下一篇是失忆攻老梗,姐妹们有缘再见 第20章 鼠尾草果酒   今天是2020年7月18日,去年的今天,是我人生第一次公开发布小说的日子。那时候只是想写,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发布了,现在想想幸好发布了,虽然写得很糟糕,但当时要是没有公开发布,没有读者留言,我肯定是坚持不下去的。   不知不觉一年已经过去了,除了感慨还有感激。我就是个文笔小白,但是能有人看我的文,我觉得很幸运,也很谢谢废文这个平台。   苹果的六个番外,当时是随手写的,就是希望给路千爻和祁言一个美好的未来,工作顺利,感情和睦,家庭美满。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儿子,孩子长大后也有自己的生活。   但是很意外,番外六发出来后好像有很多人期待后续。我就稍微想了想,觉得也挺有意思的,但是当时我已经开始构思《此话当真?》了,没有精力开两篇,怕影响进度,就想着往后稍稍。   这一稍,就是5个月。期间学业上的事啊杂七杂八的,最近我还在准备考公,本来是想全写完再日更发完,但是算了,既然写了就发吧。   因为大家都是收藏了苹果这篇的,我想也许有些姐妹会想看小朋友们的故事,就发个更新,要是打扰到了请原谅~   因为安安还是高中生,这一篇不会像苹果这么荤,但我尽量写得甜一点!要甜甜的校园恋爱。   以下是标题文案:   文名:《鼠尾草果酒》   简介:背后抱怨被当事人抓包怎么办?急,在线等!   文案:   那个害路念安输掉了班赛的对面主力,居然是他们班的,这可真是胳膊肘往外拐!   话音刚落,肘子就从隔壁走了出来……怎么办?急,在线等。   高一正式开学第一天,路念安惊讶发现,那个家伙就坐在自己旁边?!   新的一周,解锁新尴尬,易感期到被这个讨厌鬼用信息素压制抓去医务室打了针,再也不想见他了……   第二周,他好像,没有那么讨厌   第三周,他好酷噢,我要跟他做朋友。   第n周,庄晨就是最帅的!   冷酷英俊缺爱沉稳冰山大学霸与武力值max打架能手却单纯天真偶尔娇气小少爷   主角:庄晨,路念安。双A。   儿子的儿子的故事,那我就是亲奶奶!诚邀各位姨婆们观看小朋友们谈恋爱!   我是一个三分钟热度的人,很少有什么爱好能坚持几个月。甚至说,如果没有人看,我都不确定能不能写完一篇文。   所以我非常感谢每一位读者,每一位真情实感留言的,每一位提建议的,甚至为故事落泪的姐妹们。   能让大家共情是对我来说最大的反馈。高中发过短文,有人说我上大学后,人生阅历不一样,写出来的东西就不会这么幼稚了。那时候觉得有点委屈,现在回头看看,确实是太幼稚了。现在看一年前的文,其实也是幼稚的,甚至以后看现在的文肯定还是幼稚的。   但每个人都回不到过去,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虽然它们不完美,我以后也写不出它们。所以我也该庆幸我及时付诸行动记录下了它们。   前几天看综艺,妹妹问黄老师,总是重复做自己喜欢的事,会厌倦吗?那时候我觉得她是想给自己找答案,我也忍不住问了问我自己。   我现在没有什么称得上喜欢的事,其实从小到大也没有。但是我该说,写文是我现在的精神寄托。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它多久,也许有一天我再也找不到我想写的故事了,也许有一天,我也对它厌倦了,我也会感激这些日子的存在。   谢谢大家的陪伴,愿生命不息,创作不止。 第21章 六一快乐   路念安小朋友过第一个儿童节时,已经八个月了。祁言毕竟是男性,虽然是个Omega,但很早就没有奶水了,只能给他泡奶粉。不知道跟断奶早有没有关系,路念安特别爱咬东西,六个月就长了牙。   六一这天恰好是周日,祁言难得有闲情,蒸了一小撮一小撮的鸡肉、南瓜、鸡蛋、胡萝卜,打碎加牛奶搅成了一小碗糊糊,还第一次加了盐,给路念安做了一顿“大餐”。   路千爻则等到晚饭都做好了才回来,一进门就摸进厨房帮着祁言端菜。   “不是取个快递,怎么去了这么久?”   “堵车。”路千爻声音含糊地解释了一句,低头在祁言颈侧亲了一口,才一手一盘把炒好的菜端了出去。   路念安早吃过了祁言精心准备的辅食,正坐在婴儿椅上,胡乱摇着桌板上的玩具。   祁言眼尖,一下子就发现儿子脖子上挂的新奶嘴,噙着笑问:“这就是你选的礼物?”   “不止~”路千爻指了指沙发,“还有一套衣服。”   “……”祁言瞥了一眼,“挺好的。”   路念安的衣服平时都是祁言选的,倒也不是路千爻不上心,只是他的品味……祁言实在不敢苟同,又怕伤了他的自尊心,祁言每每都得找其他理由换掉路千爻的选项。这次倒是被逮到机会了,祁言想,这套就留着给儿子当睡衣吧,是万万见不得外人的。   吃完饭,门铃忽然响了,祁言还没起身,路千爻一个健步冲去开门了。祁言被这一惊一乍吓了一跳,却也没多想。   当路千爻捧着蛋糕递到祁言面前时,他还拿着书有些缓不过神来。   在经过了几秒钟的仔细思索后,祁言确定他没有忘记任何一个两人的纪念日,这才放下书:“是……给我的?”   “不管你几岁,永远是我的小朋友,言言,节日快乐~”   蛋糕上的奶油乍一看挺平整,但细细看过去还是有一些不太平的凹凸,再加上那奇特的配色,祁言脸上笑意更浓了:“下午就是去干这事了?”   路·自信带师·千爻:“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好看?快尝尝甜不甜!”   祁言找了个勺挖了一小块:“甜,你也尝尝。”   祁言挖下的第二勺却没有送进路千爻的口中,而是塞进了自己嘴里,路千爻当下眼睛一亮,还没等祁言凑上来,便急吼吼地堵住了他的唇。   接了一个充满甜香气息的吻后,蛋糕,便被丢在一旁无人搭理了。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8080txt.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