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80.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幽姐》作者:一碗拉面   灵书阅读VIP完结   简介:   被富婆重金求子,没想到当晚跟我发生关系的却是……   我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小伙子,来大学报道时丢了学费,意外被一个车模出身的绝美少 妇救了,从此我的命运跟她紧紧纠缠在一起....   为了她,我挣扎在繁华的都市,地产商千金、清纯女学霸、神秘警花、日本贵族的独生女儿、万众瞩目的冰山女星...一个个女人在我生命里徘徊,若干年后,街头的霓虹灯万紫千红,我也飞黄腾达,望着那一具具曼妙的娇躯,我却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找回当年的自己,和我的真爱.... 第一章 贝露丹迪   我是一名山村来的大学生,同时还有一份特殊的职业,面首,也就是被女人包养的男人。   一提到面首,许多人首先会联想到小白脸,联想到四十多岁的大肚子富婆——一个光着身子的肥婆骑在一个年轻人身上游龙戏凤的画面,挺有刺激性的。   不过,我的情况却例外,包养我的是一个二十九岁的绝美女老板,她是车模出身,特别性感,我一直喊她“幽姐。”   幽姐名叫白幽儿,她认识我完全是一场偶然。   那是去年八月底,我来海都市上大学,但在拥挤的火车站,一个杀千刀的小偷割破我的书包,偷走了我带来的八千块钱。   这八千块就是我大一的学费和生活费,我家很穷,全靠爸爸打铁维持生活,所以我一发现,立马就蒙了。   我赶紧去报警,但警察只是漠不关心地记了份笔录就把我打发走了,我知道这钱肯定找不回来,简直连想死的心都有,一屁股坐在广场台阶上抹眼泪。   我一边哭一边扇自己耳光,真想在台阶上一头撞死,但正在那时,一双穿黑丝的修长美腿出现在我前面,一个温柔而又略带高冷的女声问我:“小弟`弟,你怎么了?”   我抬起头,原来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她个子很高,长着一张瓜子脸,绝顶漂亮,长发披肩,浑身散发着一股高贵的气质,正在温柔地看着我。   我赶紧站了起来,把书包掩在腿后,支支吾吾地说:“没...没事,谢谢姐姐关心....”   她柔柔一笑,从提包里拿出几张香喷喷的纸巾,帮我擦眼泪,同时像教育弟弟一般地说:“没事为什么哭?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也不能流....”   她柔嫩的指尖触摸着我的脸,带着麻酥酥的感觉。我顿时脸红了,手忙脚乱,想接过纸巾自己擦,但一不小心按住了她的小手,她微微一笑,不知怎地反过来捏了捏我的手。   我的心跳的更快了,赶紧把眼泪擦干净,红着脸正视她,她个头比我还高一点,穿一件圆领白衬衫,一条黑色OL包臀裙,胸大得把衬衫几乎撑爆,两条套着黑丝的大长腿紧绷溜圆,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想摸。   一句话,她是个极漂亮的都市御姐,有点高冷范儿,不过,我还注意到,她脸上缭绕着一抹淡淡的哀伤气息,好像被深深伤害过。   她很聪明,歪过脑袋看了我的书包一眼,立刻恍然大悟:“小弟弟,你遇到贼了对不对?不要怕,姐姐帮你。”   她掏出一张名片塞给我:“如果姐姐直接给你钱,你可能不会答应,姐姐有一家刚上轨道的小酒吧,你要是不怕辛苦,就来姐这儿打工,把丢的钱挣回来。”   然后,她又拍了拍我的肩膀:“现在姐姐要去外地出个小差,明天下午回来,你想来的话,晚上八点,不见不散。”说完,她眼睛里闪着光,对我嫣然一笑,扭头朝火车站走去。   她走后,我有点头晕脑胀,愣了好一会儿才看名片,原来她叫白幽儿,在金霞区经营一家酒吧,酒吧叫“贝露丹迪”,恰好是我喜欢的一部日本动漫的名字,这个名字的意思就是“女神”。   我已经不知不觉被她吸引住了,到大学报道后,找辅导员说明情况,她答应我三个月后再缴费,于是,第二天我就成了贝露丹迪的一名服务生。   到了贝露丹迪才知道,幽姐说它是小酒吧压根就是在自谦,贝露丹迪整体是粉色的,档次很高,在金霞区数一数二,我一个山里孩子从没见过这么别致而豪华的地方。   我一开始上班当然免不了束手束脚,但幽姐特别喜欢我,第一天就预支给我九千块钱,让我交学费,我感激死她了,认真的学,放开了干,各种脏活累活都去抢。   而且,我还有一个遗传来的特长,酒量特别大,怎么喝都不醉,这个特长当然很快就被幽姐注意到了,她应酬很多,就经常带我去帮她挡酒,一来二去,我们俩越来越熟悉。   一晃到了十二月份,一天晚上,酒吧里生意比较冷清,我正在给客人开拉菲,幽姐忽然从办公室里出来,她着急地叫我:“小凡,快去拿一瓶皇家礼炮,跟我去三楼。”   我叫俞凡,幽姐一直叫我小凡,我一听她的口气,就知道三楼出事了,所以马上对客人道了个歉,放下拉菲,立即去拿了一瓶皇家礼炮,跟着幽姐上了楼。   我凭经验就知道,幽姐这么着急,肯定是三楼有客人在闹事,果然,我们还没到二楼,就听到上面传来激烈的骂声。   一个带着醉意的男声喊道:“贱人!当了表子还要立牌坊,老子今天非干了你不可!”   紧接着响起一个浑浊的声音:“就是,翔哥摸你是给你脸,你他妈想找死是不是!”   我认得这两个声音,他们是贝露丹迪的常客,第一个是个很嚣张的官二代,叫徐翔,别人都称他徐公子,第二个是他的贴身打手,叫张大龙,身材特别粗壮。   上了三楼,我们果然看见,走廊东头,醉醺醺的徐翔正和张大龙站在一起,跟一个穿红色短裙的陪酒公主对峙着,三楼的领班曹义也在那里,他正在劝徐翔和张大龙,同时骂那个公主。   我一见这阵势,顿时明白了,肯定是徐翔想占那个公主的便宜,被她拒绝了,说不定她还赏了他一巴掌。   这里必须解释一下,贝露丹迪为客人提供各种服务,唯独有一条铁规矩,这里的公主绝不陪客人睡觉。   这条规矩是幽姐定的,她其实还有不少灰色生意,但不知为什么,就是看不得女孩为了钱被男人玩弄,所以定下那条规矩。   而且幽姐特别大气,如果碰见不要脸的客人非要强迫某个公主,她就会马上出面把他弄走,如果一个公主贪财自甘堕落,那幽姐更会毫不犹豫地开除她。   看到走廊那一幕,幽姐不禁皱了皱眉,我知道她的意思,徐翔和张大龙都是老熟人了,对这里的规矩心知肚明,他们为什么还要这样闹?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想到这里,我马上多了个心眼,这俩人是来存心捣乱也说不定。   我盯着幽姐,幽姐淡淡的对我使个眼色,我会意,先礼后兵,我立刻把酒打开,倒上三杯,端在盘子里和她一起走了过去。   我们走到近前,徐翔仍然像个流氓一样骂那个公主,把她骂得哭哭啼啼。曹义是天生的贱骨头,害怕官家的人是出了名的,他哈着腰赔笑道:   “徐公子,您消消气,幽姐给您赔罪来了,不如咱们进去喝杯和头酒....”   徐翔朝他的脸呸了一声,斜过一双醉眼,肆无忌惮地骂幽姐:   “白幽儿,你真是越来越不会管人了,老子甩给这个小妞钱,才摸了两下大腿,她就踹了我老二一脚,今天你非给我一个交代不可!”   他一边说,目光一边在幽姐爆满的胸部上游移。酒吧里开着空调,温度适宜,幽姐今天穿了一件红色连体裙,配上黑丝袜,火辣的身材更是勾勒得淋漓尽致。   幽姐尽管很厌恶他的目光,但她还是和气地笑道:“徐公子,不要这么生气嘛!这里的公主都是不出台的,尤其这个小妹妹,她是....”   她话没说完,那个公主委屈地插嘴说:“幽姐,他太过分了,我都说过我只陪酒不出台,可他还要扒我的内裤,还说要在沙发上就把我....”   说到这里就停住了,这女孩还比较纯,太脏的话说不出来。   “把你草了,”徐公子鼻孔朝天,恶狠狠地道:“一个农村来的土鳖,老子肯草你都是给你脸!”   这话说的太伤人了,那个公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样难听的话就连那些暴发户一般都不说,幽姐顿时气得嘴唇发白,但她开酒吧就是要面对各种各样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不愿树敌,于是她仍然强忍怒火,捧起一杯酒,强笑道:   “徐公子,无论怎样,公主得罪你,都要怪我管理不善。来来,我敬你一杯,就当赔罪,怎么样?”   经过两个月,我早知道了,幽姐嫁了个好老公,她本人也有能力,会来事,在海都也算有头有脸,黑白两道的人一般都会给她面子;而这徐翔好像只是海都分区一个局长的儿子,幽姐肯忍让到这一步,已经超过了我的预期。   我把酒盘端到了徐公子面前,哪知他一伸手打翻了酒盘,指着幽姐的鼻子骂道:“白幽儿,你这万人骑的表子,就你也配跟我喝酒!” 第二章 撕烂了幽姐的连衣裙   听到这句话,我不禁暴怒,拳头攥得咯咯响,只等幽姐一声令下,揍死这个王八蛋。幽姐就像被捅了一刀一样,脸色苍白,寒声说:   “徐翔,你个混蛋,故意来找茬是吧?赶紧滚,否则我叫保安把你们轰出去!”   她话音刚落,张大龙就像一条狗一样冲了上来,一脚踹向幽姐的小肚子:   “贱货!轰你大爷,老子砸了你的场子!”   我勃然大怒,一脚踢开张大龙的腿,抄起酒瓶子跟他对打起来。   我外表老实,但一打架就发疯,而且我从小就拎着四十斤的大锤帮爸爸打铁,力气特别大,不过两个回合,我就把张大龙打倒了,一瓶子砸的他脑袋开花,满脸流血,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徐公子其实特别怂,他一见张大龙那么惨,立刻靠在墙壁上哆嗦,恐惧的威胁我:   “你你你还敢动手?看我不叫人废了你!”   “去你妈的!”我骂了一句,扔掉碎了的酒瓶,卯足劲“啪”地赏了他一记大耳刮子,徐翔整个人贴在了墙上,软软摔倒。   我像在村里揍驴一样把他揍了一顿,直到幽姐说:“好了。”才停下来,一言不发,站回到幽姐右侧。   幽姐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叫来了保安,吩咐道:“把这两个混蛋扔出去,如果他们再啰嗦,直接往死里揍!”   保安们架走两人后,幽姐带着我、那个公主和曹义下了楼,到她的办公室询问这件事。   那个公主和曹义先被叫进去,曹义显得很不安,一直在搓手,把他们都问完打发回去了,幽姐在门口对我轻轻招了招手:“小凡,来呀!”   我进了办公室,幽姐把门关上,我们俩坐在西墙的沙发上,她两条美腿交叠在一起,犹如大姐姐般的笑道:“傻小子,刚才用那么大力气,手受伤了没?给我看看。”   我脸上不禁一热,很不好意思地道:“幽姐,我没事的....”   “你脸红什么?”她噗嗤一笑,捧起我的两只手细看,我的手心手背都青了,她轻轻摸了摸,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云南白药,一点一点敷在我的伤处上。   她的连衣裙本就是低胸款,敷药时又探着身子,这样一来,胸前雪白丰满的肉团自然而然就露出一半,我不经意瞥见了,小腹顿时着了一团火,赶紧把目光挪走。   足足有三分钟,幽姐才把药敷好,她爱怜地玩弄着我的手问:“傻小子,舒服一点没有?”   我连忙点点头,幽姐满眼笑意,柔柔地说:“小凡,你这么勇敢,我真喜欢。看不出你平常那么老实,关键时刻还挺靠得住!”   她这么亲切,我不禁笑道:“幽姐从前以为我靠不住吗?那你就错了,我可不是那种读书读傻了的人,情义对我来说最宝贵,姐你对我那么好,为了你,我随时可以豁出去。”   幽姐听了,不禁一笑,脸上那缕忧伤的气质闪动着,她看着我的眼睛:   “小凡,你这话真让姐高兴。不过你太傻了,这世上钱才是第一,人不为己就会天诛地灭,你抱着这种价值观,将来一定会吃大亏的。”   我笑着摇了摇头:“幽姐,你可以说我傻,但我绝不认为,这世上钱是最重要的。”   她眼里立刻亮起了光,好像大人在嘲笑小孩。   我看见了,微微一笑,又说:“幽姐你不用装坏人,你借给我九千块钱,却不像别的老板那样,让我打欠条或者拿身份证和学生证作抵押,这就证明,你心里跟我是一样的,对不对?”   幽姐不禁一怔,笑道:“好小子,居然拿姐姐我举例子.....好!很聪明,我喜欢!”   又陪她说笑几句,我不禁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幽姐,徐翔今晚分明就是来故意找茬的,可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为什么只带一个人呢?这不是明摆着来挨揍吗?”   一提到徐翔,幽姐姣好的脸上立刻现出厌恶之色:   “这不奇怪,徐翔就是个趾高气扬的草包,尤其喝了酒更容易犯浑,他总觉得仗着家庭背景,在金霞区没几个人敢惹他,其实他算的了什么!”   “那他真是欠揍!”我想起他的嚣张样,咬牙切齿。   幽姐轻轻一笑:“不过,他心胸特别狭隘,挨了打肯定要报复,我不怕他,但我担心他会对你下黑手。小凡,最近你不要来上班了,工资照开,你在学校好好念几天书,好不好?”   我摆了摆手说:“谢谢幽姐关心,但是不用了,我不怕那种怂货。而且,我每天从学校坐公交车直达这里,他没机会下手的。”   幽姐又劝了我几句,我始终不答应,男人做事有始有终,怎么能因为一点威胁就害怕得缩起头呢?   幽姐见劝不动我,眼神深深的,也不知在想什么,就那样呆了一会儿,她忽然嗔了一句:   “傻小子还真倔!好吧,那以后姐姐接送你,等风头过了,你再坐公交车上下班。”   我想拒绝,但幽姐一挥手:   “好了,就这么定了,我现在送你回去。”   她站起来,由于坐的时间长了,连衣裙紧贴在浑圆的屁股上,屁股优雅地扭动,她拿了风衣、围巾和手提包,对我道:   “你是我的员工,要听我的,你受伤了,今天早点回去休息,现在跟我走,我先回家拿一件东西,然后开车送你回学校。”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所以我干脆答应。   幽姐的车是一辆深红色的限量版猎豹,特别拉风。她载着我到了她家,海都东南角一座别墅小区,叫做风尚花园。   把车停在院子里,幽姐叫我下车,一起进了别墅,她让我在客厅等着,自己上楼进了卧室,好一会儿后,她拿着一个棕色男士手提包下来了,对我一招手:“小凡,咱们走。”   我才要答应,门却突然开了,四个人影闪身进来。为首的正是徐翔,他脸上贴着好几块创可贴,带着三个穿黑皮衣的打手,那三人手里都拎着一把磨砂狗腿刀。   我和幽姐不禁一愣,他怎么来的这么快!   徐翔凶恶地指着我嚷:“先把他放平了!”手下们一拥而上,用刀背对着我的脑袋一通乱砸,我很快头破血流的倒下了。   幽姐大喊一声,蹬蹬地跑了过来,硬推开一个打手,扑在我身上,喊道:“别打了!徐翔,你别欺负小孩子,要打就打我!”   徐翔大步走过来,抓住幽姐的头发把她拽起来,反手就是一个嘴巴,在她雪白的脸上印了五个红指印,骂道:“臭表子!想护着这小畜生,怎么,他是不是草过你,草得你爽不爽?嗯!”   又打了幽姐两个嘴巴,他把她甩到地板上,狠狠一脚揣在我肚子上::“小畜生,你敢打老子,看我不弄死你!”   我忍不住叫了一声,浑身的血液沸腾起来,他发了狠打我,踹我的心窝,把我的骨头好像都有踹断了。   这时幽姐又站了起来,猛地扑过来拦住他,叫道:“徐翔,你欺负小孩算什么英雄!他是我的部下,你有本事冲我来!”   徐翔住了手,一把抓住幽姐丰满的胸部,用力拧着:   “白幽儿,你别着急,老子今天就是冲你来的!你老公在国外抢了我叔叔的生意,还叫人打伤了他,老子今天就是来找你算账的!你说,这笔账咱们该怎么算吧!”   幽姐的嘴角渗出了血,十分痛苦:“那是向思渠的事,我跟他已经两年多没联系了,没关系了!”   “呸!”徐翔把一滩唾沫吐到幽姐脸上:“表子,倒会狡辩!今天老子要和几个兄弟草了你,录个视频给姓向的发过去,看他会不会气死!”   听了这句威胁,幽姐全身像过电一样哆嗦了一下,她是真的害怕了。   我本来意识都有些模糊了,但听到这句话,意识不知怎地恢复过来,疯了似的喊:“徐翔,你敢这样干!你就不怕我们报警吗!”   徐翔瞪了我一眼,狞笑说:“小子你别急,等轮了她,我再把你废掉!你们老板脏的很,就算我找条狗草了她,她也不敢报警!”   说完,他双手抓住她连衣裙的胸襟,用力撕烂,扔到地板上。幽姐雪白的身子上只穿着一套蕾丝胸罩和内裤,再有就是黑丝袜。   一见幽姐那么完美的身材,徐翔的眼马上红透了。他咽了口唾沫,一脚踹在幽姐膝盖弯里,幽姐跪在地板上,屁股撅了起来,他又撕下她的内裤,然后迫不及待地褪下裤子,淫笑道:“白表子,瞧老子今天怎么干你!” 第三章 以后你就是我弟弟   我疼得不断哆嗦,脑袋里的血一直往外流,视线也变得模糊。   幽姐害怕得拼命挣扎、尖叫,却被徐翔死死按住,他舔着嘴唇殴打她,叫她老实点准备挨草,围着我的三个打手都大声淫笑着看戏。   就在这时候,我忽然看到了幽姐眼神,她是那么哀伤和绝望!   我顿时心里像过了电,猛地爆发了生死之际的潜能,我扬拳狠狠打在右侧打手的裤裆里,他惨叫一声,浑身颤抖,捂着裤裆弯下了腰。   我一把抢过他的狗腿刀,趁另外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对着他们的小腿各砍了一刀。   狗腿刀非常锋利,我感到刀锋结结实实砍在了骨头上,“噗”“噗”两声,鲜血从像泉水一样往外喷,他们疼得抽搐起来,也瘫倒了。   看到这突然发生的血腥一幕,徐翔吓呆了。我望着他狞恶的脸,爆炸似的大叫一声,硬站起来举刀朝他扑去。   徐翔吓得扭头就跑,但被褪到膝盖的裤子绊倒了。   我扑到他身上,举起刀就要砍他的脑袋,忽然听幽姐疯狂喊道:“小凡,快住手!”   我不禁一愣,幽姐顾不上穿衣服,扑过来抱住我的肩膀:“傻小子,你真杀了他,一辈子就毁了!”   一瞬间,我的理智恢复了些,杀心顿时消失,但我不解气,用刀背狠狠砸徐翔的脑袋,幽姐先红着脸拾起撕烂的连衣裙围在腰上,挡住了重点部位,然后拦住我:“别打了,再打他就死了!”   我也没多少力气了,就停了手,幽姐紧紧搂着我,黑着脸骂徐翔:   “姓徐的,今天我饶你一命,你如果不想你这两个部下流血流死,就赶紧架着他们俩滚蛋!不过这一页没有揭过去,今天这事,以后我一定找你算账!”   徐翔狼狈的抬头一看,那两个打手流血流的脸都白了,他也害怕,丢下一句:“姓白的,你等着!”   他匆忙爬起,穿好裤子,先拎起裤裆受伤的那个人,一记嘴巴把他打醒,和他一人扶一个,四个人离开了幽姐家。   门外传来汽车发动的急促声音,他们是真走了。我看着幽姐,忽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已经躺在雪白的病房里,外面天光也亮了,一圈厚厚的纱布裹我脑袋上。   幽姐正坐在床头,她换了件黑色长风衣,漂亮的脸蛋上贴着好几块创可贴,睫毛一颤一颤的,正在和睡神做着斗争。   见我醒了,她顿时来了精神,抱住我的脑袋,欢呼一声:“小凡,你可算醒了,担心死姐姐了!”   我微微一笑,稍稍动了动,疼痛立即像潮水一样席卷全身,后脑更是疼得像要裂开似的。   幽姐用力摸着我的脸,柔润的嘴唇靠近我,感激地说:   “小凡,医生说,你昨晚创造了个体力上的奇迹。幽姐太感谢你了,今后你就是我亲弟弟,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告诉姐姐,就算你要天上的星星,姐姐也给你摘下来。”   我见她笑了,心里不禁一阵暖:“幽姐,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没事,你没事就什么都好。”   幽姐身子一颤,眼睛慢慢瞪大,放在我脸上的手也僵住了。   我知道她误会了,不禁尴尬地说:“幽姐,我没别的意思....”   话还未完,幽姐忽然用手指按住了我的嘴,她竟然调皮地笑了一下,伸过嘴唇在我脑门“啵”了一下:   “傻弟弟,姐知道你没那个意思,但你就不能别解释,给姐留一个浪漫的幻想空间?”   说这话时,她竟然有点像个小女孩了。但我没有谈过恋爱,在女人心这方面是个地地道道的蠢蛋,傻傻地说:“不不,我是怕幽姐你生气....”   幽姐细长的手指轻划着我脸的轮廓:“傻弟弟,幽姐怎么会生气,你这么年轻,又这么帅,给姐幻想一下,是姐占便宜了....”   我不禁苦笑了一下,我确实长得不错,五官甚至跟幽姐有几分相像,但我太土了,刚来海都时还穿着我妈缝的土布鞋,站在这个时尚繁华的都市,活脱脱的一个小民工。   我不敢把幽姐的话当真,愣了一下,突然想到马上要期末考试了,连忙说:“幽姐,电话给我,我得给辅导员打个电话,再过一个月,就要进入考试周了...”   幽姐体贴地说:“放心好了,我已经替你请好了。”   “嗯?”   “你们学校学生处的李主任跟我很熟。昨晚送你到医院后,我就给他打了个电话,说你是我表弟,出了点交通意外,要请几个星期的假,他很爽快地答应了。”   “李主任?”我脑中浮现一个很猥琐的老男人,又矮又胖,戴个大眼镜,据说他特别好色,已经潜规则了好几个女孩,学生中没人不恶心他。   但这时候当然容不得我任性,考试先放在一边,如果学校知道我昨晚动刀跟人打架,铁定会开除我,那样我就真完了。   想到这一点,我更感激幽姐了,跟她又聊了一会儿,她的手机突然响了,拿出一看,脸色立即沉下来,走出了屋门。   幽姐走后,我观察了一下病房,是个陈设高档的单人间,几乎没有消毒水的味道,雪白的被子上印着“天京市第一综合医院”几个红字。   这家医院全国有名,据说从黄牛手里买个号就要三四千块钱,我正在替幽姐心疼,自己的二手诺基亚手机忽然也响了。   我吃力地拿了过来,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一个清脆的女声传过来:“你是俞凡?”   “嗯,你是谁?”我很客气地说。   女生很意外的哼了一下:“帅哥,我是宋念玉,你听不出来吗?”   “宋念玉?!”我惊的下巴都掉了。   宋念玉是我的大学同学,跟我一个系一个班,她是天京一个地产老板的女儿,学生会最活跃的大一新生,也是全校第一美女,平常她高高在上,跟我这种农村屌丝没有任何交集。   来不及纳闷,我连忙道:“听出来了....你好,你找我有事吗?”   “有,听说你住院了,班里决定派代表去看你,你在哪座医院?我们下午五点到。”   我大吃一惊,打架的事情必须瞒住,于是赶紧撒谎:“不用了,我只是被一辆小车碰了一下,小伤而已,过几天我就回学校了,不用你们费心。”   但宋念玉丝毫不在意我的拒绝,她快速地说:“你想多了吧?这是辅导员的意思,除了我,还有程爽,和你的兄弟张胖子。”   “是辅导员的意思,还有张胖子等人陪着?”既然如此,坚拒就显得有鬼了。我索性告诉了她,她也挂掉了电话,我打定主意,一旦他们发现我的伤像打架造成的,我就来个死不认账。   又过了一个小时,幽姐才眼圈泛红的回来,我奇怪的问:“幽姐,怎么了?”   幽姐把苹果手机扔在床脚,恨恨地说:“是向思渠那个混蛋!”   我不禁大吃一惊,幽姐又加了一句:“他比徐翔还可恶!”   丈夫比一个流氓还要可恶?我以为她在说气话,但仔细看她的神情,又觉得不像。   真是不可思议,像幽姐这样的女人,长得那么美,气质好,又懂事,能够娶到她的男人得多幸福,可他们夫妻间的感情究竟坏到了什么程度,才使她恨他更甚于恨一个流氓呢?   这种事情我当然不能问,顿了一下,我告诉幽姐宋念玉要来的消息。她很惊讶,眨着漂亮的眼睛:“她是你的小女友吗?”   我摇摇头:“开玩笑!人家是天京大地产商家的宝贝,天之骄女,我跟她从没说过话,她应该是从辅导员那里得到我受伤的消息,要和几个同学来看我。”   她更惊讶了:“姓宋的地产商?难道是宋白的女儿?”   我对宋念玉的背景了解的并不多,摇头不知。   幽姐马上警惕起来,她握住我的胳膊:“小凡,徐翔的老爸徐启明跟宋白很熟的,她说不定是徐翔的人,咱们应该谨慎一些。”   “啊!”   我不禁瞪大了眼睛。徐翔家势力大,想查出我是哪个学校的学生并不难,如果他昨夜就查出我的底细,再联系宋念玉,得知她跟我竟然是同班同学,让她套出我在哪儿住院,这是完全可能的。   我从不低估别人的智慧,问幽姐:“咱们该怎么办呢?”   幽姐说:“别担心,有我呢,我会请几个朋友来,绝不叫徐翔再碰你一根汗毛。”   我心头暖暖的,心想:“这话应该是我的台词才对,能够保护幽姐这么美的女人,受伤再重也是件让人愉悦的事。”   一念未绝,病房的门忽然开了,一个穿粉红色镶钻高跟鞋的美少女走了进来,我不禁大吃一惊,来的正是宋念玉。 第四章 宋念玉   宋念玉是个娇小的女孩,长得挺美的,脸蛋上总是挂着笑,浑身带着一种狡黠的感觉。   她衣着入时,一看气质就是都市里的娇贵女孩。她个子虽然只有一米六五,但身材也是没的说,胸大,屁股翘,最美的是她的小蛮腰,白的像玉兰花,曲线非常优美,稍微有点小腹肌。   刚开学那几天,她穿着一条只到大腿根的牛仔热裤和一件露肚脐的粉短装,把能露的都露了出来,在学校里走来走去,那时学校正在盖一座楼,有不少民工,我看到过几个民工看她的眼神,那简直太危险了。   宋念玉在系里非常活跃,认识许多人,她跟我说过一两次话,但我对她敬而远之,因为她跟我们这些屌丝交谈时,言辞客气,可身上总闪着高高在上的傲气。   现在,她就是这样,穿了一件白色百褶裙,披一件深红外搭,手里摇晃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香蕉。   她走到我床前,一双骄矜的眼睛,好像从高楼上往下看着我:“俞凡同学,我的课正好上完了,所以提前过来看看你。”   说完,她很随意地把香蕉放在了床头柜上。   我反问道:“你不是说程爽和张胖子也要来吗?他们人呢?”   宋念玉黑宝石一样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说:“他们还有一节课要上,我又接到通知,下午学生会有活动,所以只好改变计划,先一个人来了。”   “心眼真多!”我心里暗骂了一句,平静地说:“原来是这样,快请坐。”   宋念玉打量了一下那椅子,好像很瞧不起它似的,无动于衷地说:“不用了,我说几句话就走。”   “那也好,你自便。”瞧她这么傲慢,我不禁暗暗生气,就算她不是徐翔派来的,单凭这种语气神色上的侮辱,我也无法忍受。   而且,我知道,城市里的有钱人去医院探病,是不会送水果牛奶等东西的,那样做太俗,他们一般会送鲜花,或者特殊的营养品。她拿着一把香蕉来,显然就是看不起我。   宋念玉用怀疑的目光在我脸上和身上晃了一遍,直接问道:“俞凡同学,瞧你的伤情,不是出了交通意外,而是打架打的,对不对?”   我缓缓摇了摇头,平静地说:“不是,我一个老实巴交的人,敢跟谁打架?我是在单位门外,不小心给一辆车挂倒了,沿着一道小斜坡滚了下去,所以才伤成这样。”   听了我的话,宋念玉眼神里多了几分厌恶,不屑地道:“切,还以为你是个男子汉,没想到这么敢做不敢当!”   她说话的口气,无疑表明她确实知道了昨晚的事情。我心里冷笑一声,表面假装无辜,委屈地说:“宋美女,你在说什么呀?什么敢做不敢当,我听不懂...”   宋念玉不耐烦起来,狠狠地呸了一声:“你做了什么你还不清楚,真会装蒜,令人恶心!”   听到这种话,我的脸色顿时变了,正在盘算要如何作答,幽姐忽然淡淡地说:“这位同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打量了幽姐一眼,宋念玉歪着脑袋说:“你就是白老板吧?啧啧,这身材,真是个尤物...”   她用眼睛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幽姐,由于年纪小,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幽姐却显得十分淡定,她身上自然散发着轻熟女的性感魅力,她们俩开始对话,我立刻感到,宋念玉的气势很自然地被幽姐压了一头。   幽姐丝毫不在意她的冒犯,她看了看我:   “俞凡是我酒吧的员工,昨天晚上,他到酒吧外工作,不慎发生意外受了伤,这一点,我和酒吧的同事们都可以作证的。你说他打架,那是不对的,我亲自挑选的员工,都非常遵纪守法。”   宋念玉瞪着幽姐,哼哼笑了几声:“你们遵纪守法?好一个大言不惭的女人,果然不愧在红尘世界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撒谎都一点不脸红!”   这句话大大刺激了我,不知为什么,如果宋念玉侮辱我,我可以忍到很大程度,但她一攻击幽姐,我就好像心底某个地方要爆炸一样,我立即翻脸:“宋念玉,幽姐是我老板,你给我放尊重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不错,我虽然很老实,其实却是个急脾气。这一次,我头上裹着纱带发怒的表情,大概比昨晚也好不到哪去,宋念玉毕竟是个娇生惯养的女孩,她的眼神被我的眼神一反,顿时怕了,我看见她的俏脸变得更苍白,往后退了两步:   “俞凡,你敢吓唬我?”   她声音很尖,这更表现出内心的惶恐。   我哼了一声:“我没有威胁你,我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你平白无故侮辱别人,这是咎由自取!”   宋念玉是学校辩论队的,这么简单的对话,她本可以伶牙俐齿地反驳,但她确实害怕了,她的脸色变得更白,腿在百褶裙里颤抖着,忽然飞奔而逃,连一句狠话都没敢留下。   她跑时慌慌张张,裙子高高飞起,露出两条白玉般的大腿和一抹粉红,上面分明有一只愤怒的小鸟,鸟嘴正好指示着臀缝,好像在说:“请从这里进入….”   等她一走,我和幽姐不由得都笑了,幽姐也啧啧赞叹:“年轻就是好呀,曲线那么饱满,而且一看就弹性十足。”   我则嘿嘿笑着不说话,脑中龌龊地回想着刚才那一幕。   幽姐缓缓收起笑容,叹了口气:“傻弟弟,你为我出头,我真高兴。不过,你恐怕在学校里多了一个对头--要知道,她老爸宋白,比起徐翔他爸可厉害多了--咱们犯不着为了一句话多树一个敌人,我再找找关系,等你出院,把这件事圆过去。”   我不禁大跌眼镜,幽姐的人脉得有多广,竟然连两个大学生之间的私人恩怨也能找关系去说和?   由于不想一味不同意幽姐的建议,我于是痛快地点点头:“好啊,只要她不再侮辱你,叫我给她跪下道歉都行!”   幽姐轻轻一笑,嗔道:“又在说傻话!” 第五章 幽姐的牺牲   我在医院住了十三天,幽姐不管多忙,每天都来照顾我,基本都是在晚上。   病房里没有讲究,每到后半夜,她困的受不了了,就爬到我床上,搂着我一起睡。   而且不知有心还是无意,她总爱让我像个孩子似的蜷缩在她怀里。   每当看见我缩起来的样子,她都特别兴奋,就好像姐姐看见宠爱的弟弟一样,把我的脸搂进她的大胸之间,不住的抚摸我,而且抱得我那么紧,好像怕我跑了一样。   每当这时,我都很不好意思,甚至怀疑她在勾引我,但看着又不像,我很多次亲到了她双峰上裸露的肌肤,滑滑的,香香的,还特别有弹性,她不仅不生气,反而更开心了,捏着我的鼻子说我是个小淘气包,把我搂得更紧了。   我经常听她给一个叫周哥的人打电话,拜托他对付徐翔;徐翔虽然是个草包,背后却有一张庞大的关系网,对付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那个周哥起先含含糊糊,我听得出,他是在跟幽姐要条件,但不知道是什么条件。   每到这时,幽姐绝美的脸蛋上很快就会泛出难色,然后神秘地看看我,起身离开病房。   看到她的神色,我心里总是有些莫名的惆怅,直觉告诉我,幽姐和这个周哥之间一定有点什么,但这当然不是我能问的,我只能暗自苦恼,一直到了出院前一天晚上,我终于发现了事情的真相。   那天晚上,十一点多了,医院里一片寂静。一个身姿曼妙的小护士拿走最后两个输液瓶,我躺在床上玩手机,突然,房门打开,幽姐带着几分醉意出现在门口,看着我微笑。   我一见到她,眼前一亮,立时来了精神。但我也马上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她穿着一件高雅的米黄色呢子大衣,里面是夏季白领套装,腿上套着黑丝,两膝处有些凌乱,从缝隙里能看到,她白嫩的膝盖分明变红了。   一见到她的膝盖,我心头顿时像被钢针剜了一下:“幽姐这是怎么回事?她难道跟一个男人...”   看过小电影的人都明白,一个女人深冬却穿上夏季短装,膝盖还被弄的红红的,她还能做什么?   霎时间,我感到的不是愤怒,而是酸苦。我实在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猜测是真的。强忍着苦楚,我坐直身子说:“幽姐,你来了....”   幽姐高兴地看着我,摇摇晃晃走了过来,直接坐在我床头,伸手搂住了我的肩膀,看得出,她醉的不轻。   幽姐把我的头捧在胸前,嘟起嘴在我额头轻轻“啵”了一下,含含糊糊地说:“傻...弟弟,这下...好了,姐姐把事情摆平了...你明天出院,回学校安心学习...再也不用担心了...”   听她这样讲,我的心像掉进了冰窟窿,原来她去找那个“周哥”了,那个姓周的居然对她提出了这种要求,而她竟然答应了,而且她之所以答应,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我。   我胸膛里涌动着一种特别难受的感觉,好像就要死了。但纵然心里万般难受,我还是想确认一下,于是我颤抖地问道:“幽姐,为了这件事,那个姓周的强迫你做什么了吗?”   说这话时,我下意识地又去看她的膝盖,她一双美腿蜷曲起来,膝盖上的一片通红更加明显。   听了我的话,幽姐嘴角的笑意僵住了,她注意到了我的目光,醉意立时减轻,连忙用大衣盖住了膝盖。   她脸上又浮现出那种令人疯狂的哀伤,美眸里渐渐溢满苦涩,轻声说:“小凡,我..没有,你想多了。”   说完,她的胳膊松开了我,缓缓转过身,想要下床。但我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我的心已经充满了怒火:   “幽姐,那个姓周的是不是逼你做你不愿做的事情了?你为什么要这样,难道咱们就摆不平徐翔和宋念玉吗?”   幽姐的背影非常僵硬,她缓慢地转过头,美眸里含着泪光,长而弯的睫毛眨了又眨,叹气说:“小凡,你...真的想多了。姐没有受委屈,真的...”   我整个人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突然撩开她的衬衫领子,露出锁骨上一块崭新的淤痕,我颤声说:“幽姐,你别骗我了,如果你没受委屈,那这些伤痕哪来的?”   幽姐一下子慌了,她拿开我的手,神智变得更清楚,把领子盖好,站直身子,激动地看着我,这一次却直接岔开了话题:   “小凡,明天你就可以出院了。你们不是马上就要考试了吗?从明天到放考试结束,你都不用来上班了,在学校专心复习就好,如果你缺钱,我可以给你...”   但她这些话,我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我心里狂乱地想着:“幽姐不是很有实力吗?为什么非要做出这种牺牲,通过那个姓周的,才能摆平这件事?”   回想起她提到徐翔时的表情,我敢肯定,幽姐绝对不怕他,那么是因为宋念玉吗?也不对,我跟宋念玉只有一句话的仇,她就算心眼再小,最多也就是找人打我一顿罢了,为了让我不挨揍,幽姐就要做出这么大的牺牲,这肯定不对。   突然,我脑袋里闪过一道亮光,痛苦地想到了真相:“那个周哥很可能就是幽姐在黑道的靠山,说不定幽姐的‘实力’,大半就来源于他!”   想到这一点,我不禁心如刀绞,说到底,幽姐只是个干灰色买卖的女人罢了,手头有些钱,也认识几个道上的人物,还有个可能涉黑的老公,但她老公不在身边,遇上黑道的事情,只能找靠山帮忙解决。   这样看来,说不定这一年多来,幽姐一有事就要去求这个姓周的了,说不定每一次,那个家伙都会对幽姐提过分的条件,都会这样虐待幽姐….   眼睛望着幽姐,她长长的头发搭在肩上,目光躲闪着我,神色间油然而生一股楚楚可怜,我的心被一片冰凉的黑暗吞没,无数尖锐的冰碴子狠狠敲击着它,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把手掌抠的快流血了,低声把自己的猜想告诉了她。   但出乎意料的是,听完我的话,幽姐居然笑了。   她走近一步,爱怜地捧起我的脸,用大人般的口吻说道:   “小凡,你真单纯。说句残酷的话,我和徐翔之间的矛盾,还有我和周哥之间的关系,都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而且,幽姐一个人在这座城市打拼,非常苦,我许多地方都要依赖周哥...再者说,我早就染上了红尘,回不了头了....”   她说完,满怀爱意揉了揉我的脸,嘴角却缓缓扬起一抹让人心碎的微笑。 第六章 疯狂的病房   见到幽姐的微笑,我心里像有一根魔弦被撩动了一下,独自在外,身染红尘,这个外表光鲜的女人,内心原来是那么苦。   一股冲动攫住了我,我忽然升起一个念头:“我要抚慰她,让她彻底忘了今晚的屈辱!”在这个念头的驱动下,我双手猛地笼住她后背,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出乎我意料,幽姐身子一摇,没有反抗,反而也抱住了我。她确实需要安慰,好像一只受伤的小猫,脸在我怀里不住地磨蹭着,好像在寻求某种温暖。   病房里变成一片半透明的安静,只能听到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两个声音交织着,起伏着。我的身体迅速变烫了,幽姐也一样,她抬头看着我,眼神里闪动着令人疯狂的柔弱和渴望。   我从她的眼神里得到某种启发,松开胳膊,扳起她的肩膀,亲在她柔润的嘴唇上。幽姐像被电流击中般颤了一下,她似乎等待这一刻很久了,身子变得非常柔软,和我用力吸允着。   幽姐把手伸进我的衣服,使劲掐我的腰,我激动的忍不住了,把她推倒在病榻上,剥光彼此的衣服,然后扑在她比牛奶还白的身上,我们又亲了一会儿,然后我猛力地吃掉了她,吃得翻来覆去里里外外痛痛快快。   休养了十三天,我的精力早恢复了,吃她吃的时间特别长。幽姐在我身下完全变成了一只可怜的赤果的小猫,任我无情吞食。   第一次结束后,我搂着她像绸缎一样光滑的身子,休息了好一会儿,又抱起她,做了第二次、第三次。   第三次过后,幽姐简直变成了一滩白里透红的烂泥,趴在被子上,媚眼如丝地看着我:   “小凡,你好厉害,将来谁要嫁给你,可真有她受的。”   我的气喘也刚刚平复,不禁哑然失笑,坏坏地问:“幽姐,你还满意吗?”   “嗯。”   幽姐带着极致的满足点了点头,懒洋洋地爬过来,摸索着我的大腿,贪婪地亲了我一口:“小凡,你从前有过女朋友,对不对?”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是在问,我技术这么好,是不是跟女人做过。其实答案显而易见,我当然跟女人做过。我嘿嘿一笑,告诉她:   “我没有过女朋友,但有过一个炮友,是我同班同学,我们约会有多半年的时间…“   幽姐突然打了我一下,嗔道:“什么炮友,看来你是把人家玩完了就扔了吧!臭小子,外表这么老实,原来也不是好东西!”   我委屈地歪歪嘴:“姐,这你可错怪我了,是她主动约我做炮友的,而且她特别说明,我们在一起只有身体上的关系,不涉及感情…她这么做,完全是因为高三学习压力太大,为了减压…当时我们中学很多人都这么干的…”   “哦?”幽姐显然来了兴致:“你们九零后真的这么开放?果然跟我们不一样,来,讲给姐姐听听。”   她眼中媚意盈盈,我却觉得有点别扭,因为我已经有点喜欢幽姐了,而且刚跟她做过,心脏马上提到另一个跟自己上过榻的女孩,这会不会惹幽姐生气?   幽姐见我犹豫,掐了我的腰一下:“臭小子,怎么不说了?你该不会出于虚荣心在骗姐姐吧?”   “嗯。”我被她掐得又有了一点意思,但我已经很累了,暂时起不来,就用手摩挲着她香汗犹存的玉背:   “那女孩跟我一个班的,她本人就是一个矛盾混合体,成绩好,是班里的学习委员,但性格火辣,胆大叛逆,中学六年换了好多个男朋友,还包括一个小混混,老师和家长都知道,但谁都拿她没办法。”   “刚上高三时,压力特别大,很多人都找男女朋友减压。我数学好,她总是来找我问问题,后来有一天放学后,她又来找我,我给她讲了几道题,讲完以后,班里已经没了人,她突然直勾勾地看着我,问我要不要做她的炮友。”   “我当时愣住了,她解释说,她的目标是考上北大,压力太大,需要找个人帮她释放,她觉得我还不错,就选中了我,关系维持到毕业,毕业后各奔前程,谁也不要纠缠谁。”   “我马上就答应了,因为她有一种野性的美,身材格外棒——这样一块肥肉送到嘴边,不吃才是傻瓜呢,对不对?——从那以后,我们幽会不断,她家条件不错,每次都是她开房,把一切准备好,我跟她大战一场,再各自去上学,或者回家….”   听到这里,幽姐在我大腿内侧捻了一下,媚笑道:“那…那个小姑娘在榻上也很厉害吧?”   我点点头:“她简直就是一头白色的母豹子。”   幽姐禁不住一阵大笑,突然把我拉过来,按在她胸口,兴奋地亲我,边亲边问:“那最后是你这个小猎人赢了呢,还是那头小豹子赢了。”   我不无得意地说:“你还别说,她对我也特别不服,总说要把我彻底整垮,但我们每次在一起的时间都很短,只在高考前一天,我们分出了胜负——我们在旅馆整整做了三个小时,最后我彻底赢了,她趴在榻上直向我求饶。”   幽姐笑了很久,几乎笑岔了气。止住笑后,她玉手搭在我小腹上,故意地向下游去,我知道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一把抓住幽姐的手,笑道:“幽姐,豹子都能被我制服,你小心玩火自焚。”   幽姐用另一只手摸着我的脸,喉咙被谷欠火烧的嘶哑:“来吧,小凡,再来一次,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头一次有这种压力被完全释放的感觉。”   幽姐说来一次,但我却来了两次。这两次幽姐都以彻底失败告终,到最后,她恐惧地看着我最后的侵略,脸完全变成了玫瑰色。   做完五次,我们都累得不行,睡了几个小时。   六点钟,我们起了榻,我搀着幽姐,把榻单等一切留下激情遗迹的东西统统打包收起,偷偷离开了医院。   幽姐身体软的无法开车,我们就叫了一辆计程车,先回了她家。   到了家,她又昏天黑地地睡了过去。我也补了个回笼觉,起榻后叫了份外卖,见她仍然睡着,脸色非常滋润,昨晚那些愁苦哀伤,一点痕迹都没有了。我心里一片宁静,就留了张字条,先回了学校。   到了学校,正值中午,天色出奇的明媚,青春健美的大学生们正在欢声笑语。我心情舒畅极了,惦记着考试,先去学院借笔记。到了阶梯教室,我一眼看到,团支书程爽正坐在最后一排,埋头读着书。   我读的是海都经贸大学,一座相当不错的学校,高手如云,而这程爽简直就是个逆天学霸,高考成绩远远甩下了一年级所有人,同时她也是个大美女,一头短发,身材纤细,有种小龙女般的清冷气质—另外,据说她家庭背景也堪称逆天,但没有人知道详细情况。   不过,跟宋念玉不同,程爽虽然每项条件都那么耀眼,为人却很温和,同学们无论出身贫富贵贱,她一概都非常客气,我跟她上课经常同桌,算得上很熟悉了。   所以,一见到她,我眼前一亮,笔记有着落了!   轻手轻脚走过去,我把手放在她桌子上,低声叫道:“程爽。”   她一惊,抬起了头,眼中却意外地涌出一抹极度的惊讶:“俞凡,你不是被开除了吗,怎么又来学校了?!” 第七章 被曝光被人肉   “什么?!”   我惊的浑身哆嗦:“你开什么玩笑,我出了车祸,住了两周院,假已经请好了,学校怎么会开除我?”   所有大学都有一个规定,学生无故旷课两周,就会被开除。我第一反应是,我没有来上课,很多人不知道我在住院,所以滋生了谣言。   大概看到我惊讶的表情非常真实,程爽摇了摇头:“对了,我看书看糊涂了,开除你确实只是传言,还没有正式通知出来,但学校会处理你,恐怕不会错,原因是这个!”   她天性沉着,很少有表情,拿出一个白色苹果手机,打开我们学校的贴吧,递给我看。   我接过来一看,吓得好像被惊雷劈中:学校贴吧首页,置顶的帖子赫然是“劲爆!我校某大一新生在酒吧当鸭子,有图有真相!”   底下是一张监控视频的截图,我穿着酒吧服务生制服,有点醉意,衣着暴露的幽姐扶着我,胸部几乎贴在我手臂上,十分暧昧。   图片下面是几行极具煽动性的文字介绍,大意是,在某酒吧,海都经贸大学某大一男生被拍到跟一个富婆关系暧昧,疑似为其提供性`服务。   我和幽姐的眼部都被打了马赛克。但认识我的人都能一眼看出,那个就是我。 正文下面已经显示有三万多次浏览,两千多条评论,还有五百多次转发,我的名字已经被人肉出来,专业、班级、宿舍、QQ号和学号都一一列在一条评论里,清清楚楚,甚至还有几张我QQ相册里的照片。   其余一条条评论,几乎都是在骂我,有的说我不要脸,有的反讽我眼光不错,找了个身材好又漂亮的富婆,有的说我丢尽了学校的脸,建议学校立即开除我,还有各种千奇百怪污秽恶毒的辱骂,看得我难受极了,几乎要摔倒在地上,全身血液好像流干了一般。   只看了一页,我就再也无法忍受了,胸膛里好像灌满了毒汁,简直像要马上死掉。   手一颤,苹果手机“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棱角摔塌了一快。   我看见了,心里更像被大锤子凿了一记,一个苹果手机五六千块钱,哪怕损伤一小点,我也得赔上几个月的生活费。   我颤抖着弯腰去捡,但程爽后面一个在追她的男生手疾眼快,已经捡了起来,心疼地左看右看,嫌恶地瞪了我一眼,把手机还给还给程爽:“小爽,摔得不轻,恐怕得返厂去修理一下。”   “没事。”   程爽接过来,淡淡地看了一眼,那远山般的娥眉连皱都未曾皱一下。她看着我,轻声道:   “这件事已经传到了辅导员那里,校领导们也知道了,据说在研究给你处分。如果大家真是误会你了,你最好快去解释一下。”   我点点头,失魂落魄一般,竟然连“谢谢”都忘了说。   出了学院,我只感到天旋地转,忍不住跑到道边一棵梧桐树下呕吐起来。在互联网上被人肉,是件可怕而遥远的事情,真没想到,这种事竟会发生在我身上,而且那么突如其来,那么恶意满满。   我把吃的外卖都吐了出来,呕吐仍然没有停止,直到胃里的黄水也吐光了,我才渐渐平复,颓然坐倒在地上。   因为我扶着树不停的吐,很多路过的学生都好奇的看我,我意识到肯定有人认出我了,于是强忍着站了起来,又回到学院。   我先去厕所,洗干净手脸,衣襟上沾了星星点点的脏物,我也稍微清理了一下。   由于冷水的刺激,我汹涌狂乱的情绪平复了一些,抬头看镜子,我的眼珠都变得一片猩红。   到底是谁在恶意造谣呢?   我心里涌出一个很大的名字,徐翔。   我的大脑开始运转起来,这个谣言被人相信并广泛传播的关键,是那张照片,照片是一张监控视频截图,监控视频只有贝露丹迪内部的管理人员才能接触到,这样看,贝露丹迪一定出了内鬼。   内鬼会是谁呢?最有可能的当然是三楼领班曹义,前几天,幽姐对我说过,曹义很会巴结徐翔,跟他有点交情。   如果徐翔想用造谣的方式整我,他理所当然会找曹义,这视频截图九成九就是从曹义手里拿到的。   想到这里,我气得快要爆炸了,幽姐不会骗我,徐翔已经答应这件事情过去了,这是幽姐用身体换来的结果,但谁料到,他竟然在背后捅了我一刀。   我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骨关节咯咯吱吱地响,又拿出手机,进入贴吧,把帖子仔细看了看。   突然,我又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那段正文不像是男人的口吻,倒有几分女人的口气。   男人一旦提到另一个男人当起了鸭子,总会带着些轻蔑的意味,尤其在贴吧文这种随意性很强的文章里,但这段正文,却读不出这种同性间的轻蔑,反过来,它分明透着一股小声告密的味道,而且显然经过了字斟句酌。   如果要证明我是鸭子,单靠这张照片显然是不够的,有我和幽姐昨晚的照片还差不多。写正文的人显然考虑到了这一点,他采取的是旁敲侧击的猜测口吻,留有三分余地,却又字字直指我做着不可告人的工作。   这样看来,这个谣言看似简单,其实相当精致,要造好它,必须下一番细致的功夫。徐翔像一个做事反复考虑的人吗?   我觉得不像。   所以,这个谣言的背后,肯定还有别人,这个人很可能就是狡猾的宋念玉。   想到这里,我感觉自己像被毒蛇咬了一下,如果我猜的都对,这个女人可真是不好惹。   又前思后想了很久,我打电话给张胖子,他一直暗恋宋念玉,晚上经常对着她的照片自撸,我向他要宋念玉的电话号码。他接到我的电话很迟疑,但还是马上把号码发了过来。   我存上了宋念玉的号,但没有马上拨出去,因为哪怕就是她干的,她也绝不会承认--这是理所当然的。眼下还没有好办法,我只能看一步走一步。   我先回了自习室,找程爽借了所有的笔记,拿去复印了一份。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对期末考试都是丝毫不敢大意的,因为我们学校的规定很严,期末考试挂三科以上的要留级,五科以上就会直接开除,大量先例在前,丝毫不讲情面。而我已经两个礼拜没上课了,实在危险得很。   把笔记本还给程爽后,我带着复印的笔记往寝室走,哪知道刚出了学院大门,就看见,不远处站着两男一女,男的分别是徐翔和张大龙,女的就是宋念玉,徐翔手里拿着一个长条黑盒,里面装着一束玫瑰,正在送给宋念玉,宋念玉却摆摆手,拒绝了。   徐翔想对她说什么,但宋念玉却不想听,她大概想到学院里来,一转头,正好看见了我。马上,她嘴角绽放出一缕含有深意的笑容...... 第八章 姓俞的,我绝不放过你   我的脑袋立刻大了好几圈,心里认定,那篇帖子一定出自宋念玉之手,说不定,整个主意就是她想出来的。   一瞬间,我心里像烧起了一把毒火,真想冲过去狠狠揍她一顿,但我当然不能那么干,我装作平静,抱着笔记朝她走去。   宋念玉今天穿了一件纯羊毛外套,腰间系了一条红丝带,把小腰衬得格外纤细,冬日的阳光照过来,她肩头反着温暖的白光,整个人显得十分圣洁。   不过,随着我越走越近,她的眼神却变得越来越深邃,笑容也变得恶毒起来。   在她身旁,徐翔也抹去了被拒绝的尴尬,冷笑着盯着我,眼中闪烁着嘲弄报复的毒光。张大龙更不用说,他那样子完全就是一头得意洋洋的恶狗。   我竭力保持着平静,来到宋念玉面前,宋念玉像打量医院那把凳子一样,打量了我一番:“呦,俞凡同学出院了呀?看样子恢复的不错,可以回到贝露丹迪好好工作了。”   “对呀!”徐翔走上前一步,他比我高半个头,俯视着我,狞笑道:“体力恢复了,才能把那些老女人伺候好,越老的女人需求越旺盛,看不出你这小身板居然还能干那种活儿,真是人不可貌相....”   大约是因为在宋念玉面前,他说话有所收敛,不那么糙了。   但我却不管这些,我朝他微微一笑,柔声道:“我的体力确实恢复了,徐公子,你妈需求大不大?我也可以去满足她,免费的...”   徐翔的脸霎时变紫了,他大吼一声,猛挥一拳朝我打来,我早有准备,朝左一闪就躲开了。   我把笔记扔在地上,手肘往外一翻,拉开打架的架势,冷笑道:“徐翔,真想打架是吧?实话告诉你,你跟那个家伙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对手,不信就来试试!”   我没有开玩笑,从小打铁除了练出力气,我还练出一股狠劲,打人就像打狗一样。我平静地注视着徐翔,眼中没有一点波澜,徐翔大约没见过我这样的眼神,我看到他颤抖了一下,继而勃然大怒:“姓俞的,你他妈真的找死!”   张大龙立刻抢了上来,用胳膊一拦徐翔:“翔哥,你不要生气,把他交给我!我倒要看看,这个当鸭子的小子到底有什么本事....”   我怒火攻心,转了转拳头,手腕咯吱咯吱直响。正当张大龙要向我扑过来时,宋念玉忽然急了,窜过来说:“住手!你们想打架到学校外面去打,别在这里惹麻烦!”   听了这话,徐翔仿佛想到了什么,连忙喝止张大龙:“大龙,等等!咱们不是来打架的!”   张大龙也如梦方苏,放下了拳头,狠狠瞪了我一眼:“煞笔,今天便宜你了!”   其实我也不想在学校打架,尤其是现在,于是我只回敬了一句:“煞笔,你什么时候想打我什么时候奉陪。”   张大龙阴冷地看着我:“煞笔,这可是你说的,你这条好不容易换回来的小命,小心哪天被老子做掉!”   我冷冷一笑,才要回敬,宋念玉突然凑了过来,她急了眼,用手指着我的脸:“俞凡,你不知道深浅是吧?你现在就快被开除了,再动手打架试试,你那幽姐来了也保不住你!”   其实我何尝不知道这一点,但我这人就是这个脾气,被人欺负到脑袋上来,一时就会失去理智。但我也不傻,我知道,宋念玉制止我和张大龙,不是为了我好,而是为了不给她找麻烦。   徐翔和张大龙是来学校找她的,如果徐翔惹出麻烦,她一定会沾上一身骚。这个女人瞬间就想到了这一点,她真不愧是地产商的女儿,够精明。   但我没必要捅破这层窗户纸,借坡下驴才是王道,于是我朝她很虚假的一笑:“美女,你说得对,谢谢你提醒了。”   宋念玉向徐翔投去一个命令的眼神:“翔哥,你们不是还有事吗?先去办事好了,我跟他说几句话。”   徐翔看看手腕上的劳力士手表,说:“好吧!念玉,咱们改天见!”说完他又瞪了我一眼,撂下一句威胁:“小子,你敢骂我,周哥也保不住你,你等着!”   说完,不等我回答,手一挥,带着张大龙急匆匆地走了。   他们走后,宋念玉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瞥着我:“俞凡,看不出,你还真有种呀!”   我愣了一下,心里凶意完全退去,竟然涌上一股后怕的感觉——如果刚才真跟张大龙打起来,被学校发现,结局肯定是开除,我如果被大学开除,怎么回家面对常年劳苦的爸爸妈妈呢?   父母才是我最大的弱点,一想到他们,我的眼神马上暗淡下来。但宋念玉在眼前,那缕悲情一闪即过,我马上打起精神,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美女,贴吧那件事,是你在整我吧?”   宋念玉听了,立即换回了狡黠的脸,她挑衅般地扬起了眉毛:“你在说什么呀?那篇帖子,怎么可能是我发的,我从没去过贝露丹迪,你在那里具体做什么,我更是一点都不知情。”   看着她得意的表情,我更加认定,搞鬼的人里一定有她。   我把情绪稳定下来,迅速盘算了一下,现在跟宋念玉翻脸大闹,显然是不智之举,拳头并不能解决一切问题,她能量大,既然能抹黑我,就肯定能搞死我。而我跟她的仇怨并不深,她现在也没有对我又打又骂,我应该先退一步,至少不让矛盾进一步激化。   于是,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朝她低头道歉:“对不起,那天你来看我,我态度却很粗鲁,这是我的不对,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宋念玉不屑地道:“你这是曲线救国吗?向我道歉,求我原谅,然后求我把帖子删了--这样能屈能伸,确实不错,但你真的想错了,那篇帖子跟我毫无关系。”   “跟你毫无关系!”我的心又抖了一下,仔细观察这女人的表情,她粉红的脸上,分明跳跃着报复的欣喜。   我决定把姿态放得更低,朝她微微鞠了一躬:“宋美女,那篇帖子是你发的也好,不是你发的也好,我那天对你说话那么冲,是因为我误会了你,请你原谅.....”   “误会?”   宋念玉愤怒地蹙起了柳叶眉,声音非常冰冷:“你误会了什么?误会我跟徐翔吗?我跟他什么事都没有,你这个混蛋!”   她越说越怒,突然一记耳光摔在我脸上,声音非常清脆,我一下蒙了。   路上早有学生在看着我们,宋念玉一动手打我,吸引的学生就更多了,我脸上火辣辣的,满腔怒火站在原地,还手也不是,不还手也不是,真是尴尬极了。   宋念玉也看到了他们,她忽然冷笑了一声,故意大声道:“姓俞的,你这个恶心的家伙!在酒吧当鸭子,居然还敢诬赖我!走!现在跟我去找系主任,我绝不会放过你!” 第九章 办公桌下的白色液体   我气的浑身发抖,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在这里只能找不要脸,何况贴吧那件事,必须得找系主任说清楚。   于是,我一甩手里的笔记,恶狠狠地对宋念玉道:“去就去!我只是在酒吧正常打工,抹黑我的就是你!卑鄙小人!有种就跟我到系主任面前对质!”   在这么多人面前,宋念玉当然不肯退让,她指着我咒骂:“混蛋,走就走!”   我和她怒气冲冲地返回学院,系主任和辅导员都在二楼办公,很不巧,他们俩都不在。宋念玉扭过系着红丝带的小蛮腰,毒毒地盯着我:“俞凡,李主任一定在,你敢不敢跟我去找他?”   按学校的行政规章,学生处对这类事情并没有决定权,但据说李主任是校领导面前的红人,很可能被提为我们学院的下一任院长,所以,现在,我们学院的大小事务都会经过他的手。”   宋念玉家在海都树大根深,她既然提出去见李主任,说明他一定跟宋家有关系。   而我,毕竟是一个来自社会底层的小伙子,我虽不怕单个的恶人,但面对这些贵族阶层盘根错节的关系,心里却本能地有些发憷,于是我不禁迟疑了一下。   这一丝神色落在宋念玉眼里,她的小红嘴傲慢地撇了一下:“怎么,怕了?干脆打电话给你的幽姐,叫她再来救你一次吧!”   一提到幽姐,我心里顿时像逆鳞被触动,经过昨晚的事,我已经把她视为我心底的珍宝,不允许任何人侮辱。   我眼神里透出狠恶之色:“姓宋的,你再用这种口气提一遍幽姐试试!”   宋念玉的傲慢立即被我的眼神击破,她胆怯地后退了一步,眼中涌动着恐惧:“你...你又吓唬我?”   我也矛盾得很,不想把她得罪的太深,于是强力压下胸中的恶气,一挥笔记:“不就是李主任吗?去就去,我就不信,这学校完全是权贵的天下,没有一个讲理的地方!”   说完,大踏步朝外走。   宋念玉顿了顿,嘴里含含糊糊嘟囔了一句,追了上来,她胆子真的很小。   学生处在学校西门右侧一栋单独的八十年代白色小楼内,位置很偏僻。我和宋念玉走到小楼,上了三楼,这条走廊非常安静,一个人影都没有。   到了主任办公室门前,宋念玉举手敲门,发出“咚咚”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听来,相当刺耳。   敲过以后,她就停了手,过了几秒钟,才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粗俗的中年男声:“谁呀?”   宋念玉立刻来了精神,高声回答:“是我,宋念玉!李主任,我有件急事,现在必须打扰您一下!”   “念玉呀...”李主任的声音拖得很长:“好,你等等,这份文件还有几行字,我看完就见你...”   “谢谢李主任!”宋念玉得意地说,然后又瞪了我一眼,似乎在说:“瞧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我已经想好了应对之辞,当下不屑地哼了一声。   接下来,我们足足等了三分钟之久,门忽然打开,一个小巧玲珑的女孩低着头走了出来,她身上怪异地飘着一股新喷的香水味儿,正是我们学院大三的才女,方倩,她是最有可能被保研的学生之一。   宋念玉跟任何精英分子都很熟,见了她连忙打招呼:“方师姐,好巧!”   方倩假装惊讶地笑了笑:“念玉呀,好巧!你也来找李主任办事?”   “嗯!”宋念玉头也不回,用手指指我,用很恶心的口吻说:“这个家伙就是在酒吧工作的那个男生,他说帖子是我发的,我要找李主任评评理。”   方倩显然对我们的矛盾不感兴趣,她只是“哦”了一声,连看都没看我一眼,说自己有事,急急忙忙地走了,掀起一阵风,香水味更是扑鼻而来。   我和宋念玉都不禁露出奇怪之色,因为那香水明明就是刚刚喷上去的。   进了办公室,香水味更浓,半空中、地板上、桌子上,几乎无处不在,真是奇怪极了。   但容不得我仔细观察,注意力立刻李主任吸引住了,我是第一次有机会仔细端详他。   他大概五十岁左右,一套黑色西装勉强套在臃肿的身躯上,肥头大耳,下巴和脖子都连在了一起,“猪头”这个词可以说就是为他量身发明的。   现在,他似乎很累,肥猪般的身躯瘫坐在椅子上,桌面上放着许多文件。见了宋念玉,他马上露出一脸笑,显得无比猥琐:“念玉呀,来来来,快坐!”   见了他,宋念玉好像找到了靠山,飘然走到办公桌西侧的椅子前,坐了下来,并拢两条腿,愤怒地瞪着我。   而我则站在原地没动,因为我站的角度,恰好能看到李主任办公桌的下面,我的目光被桌脚边一滴白乎乎的液体吸引住了。   那液体不太浓,有些晶莹,只有一只苍蝇大小。它旁边的地面,明显有被拖把打扫过的痕迹,但它的位置刚好被桌脚挡住,如果持拖把的人在桌子前面打扫,根本看不到它。   我身子一颤,差点笑出声来,我当然知道那滴液体是什么,昨晚我射出很多,都被幽姐承受了去。   至于香水,也好解释了,那是听到宋念玉敲门后连忙喷的,目的是掩盖他们体液的味道。   我又看了李猪头一眼,眼前浮现出他褪下裤子,猛拱方倩两腿之间的场景,心头蓦地涌起一股极其恶心的感觉,一个好好的女大学生竟然被这样一头肥猪糟蹋了,真是可惜。   我心中烦乱,不等李猪头发话,径自坐在了宋念玉对面的椅子上,把笔记放在那办公桌上。   放下笔记的同时,我注意到,李猪头手边有一份厚厚的《高校硕士研究生录取工作指南》,上面有一个浅而完整的手形压痕,手很小,多半就是方倩留下的。   我的心立即又凉了一截,原来方倩是拄着桌子,被他从后面糟蹋的——这个恶棍,无疑是利用保研相要挟,刚才潜规则了方倩。另外,不知有心还是无意,方倩为了保研,竟然拄在考研政策性文件上跟他做,真是个天大的讽刺。   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到可悲,一个手里握着一点权力的猪头竟然可以肆意胁迫凌辱一个年轻女孩,这是什么狗屎大学!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宋念玉已经对李猪头诉起苦来,李猪头瞧向我的目光,变得越来越阴冷。   我不屑地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卫生纸,手故意一滑,卫生纸掉到办公桌下面,我俯身去捡,趁机悄悄把那滴丑恶的液体擦在卫生纸里面,然后又藏进口袋,只要有这件铁证在,无论这猪头怎样为难我,我都不害怕了。 第十章 猪头YY幽姐   宋念玉故意略过徐翔那一段,把我和她相遇并闹矛盾的经过添油加醋告诉李猪头,把一切都说成我的错,最后委屈地说:   “李主任,他在酒吧干见不得人的工作,却无缘无故诬赖我抹黑他,这么不要脸的人,你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听完她的话,李猪头冷冷地看着我:“俞凡,宋念玉讲的都是真的吗?”   听他的口气,并不像不问青红皂白,我知道,这是因为幽姐。幽姐告诉过他,我是她表弟。我路上早已盘算好,就从这一点入手来辩解。   我隔着口袋捏了捏最后的杀手锏,也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李主任,这件事其实是两件事。第一件是学校贴吧里关于我的帖子,那个帖子完全是造谣污蔑。”   “你知道的,那家酒吧的老板是我一个远房表姐。我开学时丢了学费,她借给我九千块钱,我还不起,就去她开的酒吧打工,用工作来还——这件事我告诉过辅导员,您可以向他查证。”   “此外,在酒吧里,我做的全是正常工作,但有时表姐出去应酬会带着我,我难免要替她喝酒。那张照片,就是我酒醉后,表姐扶着我时拍下的,它证明不了任何出格的事情。”   “如果我真像帖子里说的一样,在做见不得人的事,那么应该有更加直接的照片来证明才对。所以,我说那篇帖子完完全全是造谣污蔑,你觉得对不对?”   在路上我就想到了,那帖子最大的漏洞也在于那张照片,它根本证明不了我在当鸭子,学校也不可能依据它来处理我。不过,当鸭子这个名声毕竟太臭了,背着它,说不定我既找不到女朋友,也找不到好工作。   我说的很有道理,李猪头却圆滑的沉吟不语,宋念玉狠狠剜了我一眼:“巧言令色,真是个小人!那第二件事呢?你凭什么说,帖子是我发的?!”   “对呀,”   李猪头这时开始进攻了,在幽姐和宋家之间,他肯定是要偏向于后者的:   “宋念玉跟你有仇吗,为什么要污蔑你?而且那篇帖子我看了,校领导也看了,照片明明是监控视频截图,宋念玉怎么能搞得到手?你说她污蔑你,到底有什么根据?”   这一番问话,还真把我难住了。因为要解释宋念玉的动机,必须提到徐翔。   我看了宋念玉一眼,她的大眼睛里满是警告,看得出,她不愿提起徐翔,甚至有可能,她很讨厌徐翔。   扯出徐翔对我也没好处,如果宋念玉撕破脸,说不定还要将我打架的事情说出来,那我就真惨了。   衡量了一下轻重后,我低下头说:“李主任,你说的对。那篇帖子说的全是假的,但宋念玉没有理由这样抹黑我,我一时糊涂,口不择言,诬赖了她,真是抱歉!”   听了我的话,李猪头竟然嘿嘿地笑了几声,好像一个小人碰上了另一个小人,心有戚戚。   其实以他能当学生处主任的智商,怎会听不出我们话里的漏洞?宋念玉没有说我惹她的原因,我也不肯说我“诬赖”她的原因,世界上哪有无缘无故的恨,只不过我们俩都在隐瞒罢了。   互相隐瞒就说明彼此忌惮,这样一来,矛盾就好解决了。   李猪头娴熟地端出领导架子,瞪了我一眼:“俞凡,第一,你不要穿针引线,我可没说那篇帖子上都是瞎说的。你的事情已经在学校造成不良影响,学校一定会调查清楚,再做处理!”   “第二,酒吧属于灰色地带,你身为一个大学生,到那里打工原本就不对,惹出任何闲言碎语,你都要负担很大责任!”   “第三,你说你是‘一时糊涂,口不择言‘诬赖宋念玉。要知道诬陷自己的同学是一件非常可耻的事情,道德败坏,性质恶劣,你必须对宋念玉同学严肃道歉,消除影响…”   这无耻的猪头义正言辞,喋喋不休,骂的越来越激烈,我起先低头听着不吭声,但很快的,心里燃起了怒火。   “卧槽,你这不要脸的肥猪,刚糟蹋了一个女孩,居然摆着架子对我蹬鼻子上脸了!”我又捏捏那张纸,真想拿出来摔在他那张肥脸上,看他的猪容瞬间失色。   但转念一想,如果真那样做了,就等于结下死仇,为防他报复,事情只能往大里闹,最终毁了他也毁了方倩。   想到这里,我最终还是忍了下来,他完蛋了全是咎由自取,但如果连累了方倩,那就违背了我的初心。   我一言不发,任凭一盆盆污水扣在自己脑袋上。渐渐地,我感受到了宋念玉鄙夷的目光,抬眼看她,她果然眯着眼睛,满脸的瞧不起。   李猪头足足骂了我二十多分钟,忽然话锋一转:“既然已经谈到了贴吧的事情,索性就把它查个清楚,现在把你们老板叫过来,证明你是清白的。”   “啊?现在叫她过来作证?”   “对,就是现在!我不会为这件事第二次浪费时间!”   李猪头一脸严厉,我却注意到,他脸上浮动着异样的神色,我顿时明白了,这猪头是想见幽姐!   也难怪,幽姐除了高挑漂亮,还很有内涵,浑身散发着岁月给予的味道。她这样的女人,理所当然比那些青涩的小姑娘更有魅力,我陪她应酬期间,就见过许多中年男人为她沉醉不已。   眼前这个猪头也不例外,他认识幽姐,但未必和幽姐有太多的交集,如果他也迷恋幽姐,那肯定就幻想过,他趴在幽姐身上尽情凌辱她的情景,没准他在欺负别的女人时,就把那个女人想象成幽姐,甚至有可能,他刚才糟蹋方倩时,就是这样想的。   念及于此,我极度恶心地看着他,果断拒绝了:“我姐最近都很忙,今天她过不来!”   李猪头被我的神色和语气激怒了,他猛地一拍桌子,暴跳如雷:“什么?过不来?俞凡,我看你是做贼心虚吧?!”   宋念玉抓住机会煽风点火:   “李主任,他就是做贼心虚!本来按道理,那个女人来了一定会向着他,但他肯定害怕,他们两个的话会对不上,一旦那样,他的狐狸尾巴就彻底露出来了!李主任,你一定要叫那个女人过来,或者干脆把他留在这里,然后去酒吧做个暗中调查,这样更能查出真相!”   听到后半句,我顿时吓了一跳,万一学校真去调查,恐怕我打架的事情就瞒不住了,这对我来说才是最致命的。于是,我狠狠地瞪了宋念玉一眼,暗想:“好歹毒的女人,你一定没有好下场!”   事到如今,只好叫幽姐来了,虽然我觉得这猪头看她一眼,对她都是一种玷污,但现在也只能这么做了。   我缓缓拿出手机,对宋念玉和李猪头两人说:“好,既然你们想见我姐,那我就给她打个电话,但她能不能来,不是我能决定的。”   说完,也不等他们回答,我就按下了幽姐的号码。嘟嘟两声后,电话接通了,幽姐的声音很欣喜:“小凡,你终于打电话给我了,怎么了?”   我的心不禁一颤,看来昨晚真的给她带来很大快乐,我低声把贴吧的事情告诉了她,问他能不能现在到学校来。   “竟然有这种事?”幽姐抑制不住愤怒,厉声说:“你等着,我马上去找你!” 第十一章 老狐狸的伎俩   向我问明学生处的具体位置,过了大约一小时,幽姐来了。   门推开,幽姐走了进来,我不禁眼前一亮,她恢复了女神范儿,穿着一件唯美纯净的白色大衣,下摆垂到膝盖上方,腿上套着一条铅笔裤,浑圆紧绷,显得更诱人。   与昨天不同,除了高冷以外,她今天容色格外娇媚,秀发垂肩,面若桃花,宛然一个沉浸在幸福里的女人。   这幸福正是我给她的。我看着温柔成熟的幽姐,霎时回想昨晚她在病床上的惊恐表情,   霎时间,我感到某个部位立刻硬了,撑起一把伞,幸亏穿着长款棉服,否则我都不敢站起来迎接她。   我站起来叫了一句表姐,幽姐冲我点点头,眼神里霎时掠过一线温柔与沉醉,看得我心都酥了。   李猪头更是神魂颠倒,他望着幽姐,竟然有点紧张。   幽姐捋了捋大衣的下摆,优雅地坐在我身边,看着李主任,嘴角浮起一丝浅笑:“李主任,好久不见了。”   李猪头如梦方苏,肥脸上带着掩不住的痴迷之色,也跟幽姐打了个招呼。   简单寒暄后,幽姐直奔主题,她要我用手机翻出那篇帖子,仔细看了看,美颜顿时阴沉下来。   她拿着手机,在空中晃了晃,含怒道:   “李主任,这篇帖子是彻彻底底的诬陷!小凡是我远房表弟,我的酒吧也干干净净,没有违法的地方,他来打工更是因为学费被偷,挣钱好交学费。这张照片上,是我有一次带他去喝酒,他有点醉了,我扶他回来时的情景。什么鸭子,太可恶了,纯粹就是诬陷!”   她越说越怒,李猪头连忙堆上一脸笑容,打起了圆场:   “哎呀,白老板不要生气,这张照片确实证明不了什么,但在贴吧上炒作的厉害,影响很大,学校也是不得已,才要请你来证实一下….”   幽姐凝视着照片,秀眉蹙得更紧:“影响很大?那岂不是连我也出名了?”   她蓦地站了起来,用细长的手指怒指着照片上的她:   “这个是我,毫无疑问,这篇帖子也污蔑了我。如果它真的造成了很大影响,对我的声誉无疑也会造成很大的损害。李主任,我要请律师,去告这个发帖子的人,请你们学校查一下,这个人到底是谁?”   这一句话把李主任彻底惊醒,看来他忽略了这一点,学校所有人都忽略了这一点,他连忙站起来,赔着笑说:   “白老板请息怒!那个发帖人,我们已经查过了,来源于校外一个IP地址,我们也弄不清楚到底是谁--你知道的,贴吧属于百度,对全网都开放,而学校的贴吧是学生创办的,管理权不在校方手里,所以学校无法有效监管。”   “不过,这篇帖子原本就根据不足,只是因为学生反响太大,学校不得不调查清楚,既然白老板已经澄清了事实,那我们立刻联系管理贴吧的学生,马上删了它。”   我哼了一声,好一个老狐狸,一番话把责任推了个干干净净,再瞧宋念玉,她也在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眼中闪着得意的光。   幽姐将手机合上,还了给我,然后对李主任说:   “李主任,我虽然是个商人,但对互联网也懂一些。每台电脑只有一个固定IP,网吧上网也需要二代身份证,所以只要有IP地址,警察就能查出发帖人是谁,我一定要告他!”   “贴吧既然跟学校没关系,那就算了,但这个人一定跟你们学校有某种关系,到时候请你们在法律范围内协助就是了。”   幽姐的声势做的很足,我心知肚明,她这样说,不过是在吓唬李主任罢了。   因为这件事,总归是海都经贸大学里的丑闻,如果她真的把发帖人告上法庭,无论学校有没有责任,都会成为媒体关注的对象,而这正是校领导们最害怕的,他们一定会用尽手段,息事宁人。   幽姐抓住了校领导的心理,也就抓住了李猪头的心理,他的肥脸顿时白了一下,打着哈哈连连笑道:   “哎呀,白老板,何必这么生气呢?我看这件事,对你这个小表弟带来的打击不小,现在,你不妨多照顾照顾他,我马上安排一个优秀的心理教师,对他进行心理疏导,同时在全校发出通告,澄清事实,给他恢复名誉。咱们先安慰孩子才要紧嘛,对不对….”   先卸责后安抚,我心里暗叹李猪头真特么是狡猾透顶,幽姐的神色却依然淡淡的,看来她对这种老狐狸的伎俩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无疑的,幽姐已经达到了她的目的,她一只玉手放在我头上,宠溺地摩挲了几下:“李主任,这件事情我怎么处理,要取决于我弟弟的态度。现在马上就要进入考试周,先让他好好复习吧,请你多照顾照顾他,别让别人打扰他,好不好?”   李猪头连声答应,丑陋的小眼睛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话说到这里,没有必要继续待下去,幽姐对他冷淡地告了辞,轻轻拍我的肩膀:“小凡,看样子你还没吃午饭吧,走,姐先带你去吃饭。”   我兴奋地点点头,对宋念玉和李猪头再也不看一眼,起身跟幽姐一起离开。   幽姐的捷豹就停在楼下,我们上了车,关好门,开到前面一个僻静的地方。幽姐忽然停了车,眼波流转,迷恋地看着我,我知道她想我了,我也早想她了,我突然忍不住抱住她,激吻起来。   她比我还热情,简直像要把我吃了一样,车内空间很大,我毫不犹豫地把她从驾驶座抱了过来,火热的手伸进她的衬衫,用力地摸着,幽姐呻吟着,却用力把我推开,媚眼如丝地道:   “傻小子,这是在你们学校里,快放开我。”   我也知道这里很危险,只好恋恋不舍地放开她,她整理衣服,坐回驾驶座,然后一边跟我说笑,一边把我带到校外大街上一家肯德基店前。   现在是下午三点多,店里很安静,我们找了个小隔间,幽姐给我点了一份鸡腿堡套餐,她已经吃过饭了,只要了一杯现磨咖啡。   服务员走后,幽姐问起我回到学校后都发生了什么,我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告诉了她,只有方倩的事情例外——不是我不信任幽姐,而是我很可怜方倩,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听完我的讲述,幽姐脸上罕见地浮现出一抹狠色:“徐翔这个混蛋,说话不算数,明明已经答应不再找你麻烦了,居然又整出这一档子事,真的是太可恶了!”   我面带愧色:“幽姐,也怪我看到宋念玉时,去靠近她。如果我那时不去,直接去找校领导,贴吧的事也可以解决,而且不会惹来这么多麻烦….”   幽姐摇摇头,叫我拿出手机,翻出那篇帖子,指着日期道:“这是三天前发的,虽然我和他昨天才谈妥,但十天前,周哥就开始调解,按道理,他不该在这个时候还整你。他这样做,分明就是没把周哥和我放在眼里。” 第十二章 激情沙滩   听到她一口一个周哥,我的心莫名的刺痛起来,幽姐顿时注意到了,她眼神也不禁一黯,伸手摸了摸我的脸。   短暂的沉默后,她红唇微启:“小凡,你就安心复习吧,这件事交给姐姐去解….”   “不,”我强抑心里的苦涩,果断地说:“幽姐,我不想你再去找那个周哥。宋念玉一定跟帖子这件事有关系,我要从她嘴里套出话来,抓住她和徐翔的把柄,这样我们在光明正大跟徐翔谈判,叫他无话可说。”   幽姐不相信地看看我:“小凡,我知道你很聪明,但宋念玉也不笨,你要怎么从她嘴里套出话来?”   我笑了笑,平静地道:“我已经想好办法了。幽姐,你放心,我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学生,绝不会用任何非法的手段,我只是用一个小招数,好好耍耍她,既套出话来,也出一口恶气….”   幽姐抿嘴笑道:“你这小坏蛋,又想出了什么鬼点子?”   我回答说:“只是一条很简单的计策。”   这时,服务员把套餐和咖啡都端了上来,我们很轻松地边吃边聊,我把计策告诉了幽姐。   幽姐不停地用瓷勺搅咖啡,沉吟道:“你这个想法确实不错,虽然简单,但没什么漏洞。不过,做的时候要注意,不要过火,否则宋白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点头道:“放心吧,幽姐,我只是让宋念玉承认,是她和徐翔一起抹黑我的,我绝不激化矛盾——只要有这个把柄,你就不用再去找那个周哥了。”   幽姐抬起眼,看着我一笑,眼神暖暖的。   我心里也一阵柔软,忽然想起视频截图,便说:“幽姐,那张截图能流出来,说明贝露丹迪一定有内鬼,这个人可能是谁呢?你心里有谱没有?”   由于我毕竟在贝露丹迪干的时间很短,许多内幕还不清楚,所以不敢贸然说出自己的猜测。   幽姐依然很沉着,瓷勺缓缓摩擦着咖啡杯,发出有规律的声响:“监控视频只有我、三个主管和两个保安能接触到,这些人里,数曹义最不可信任....”   果然是那孙子,我心里像有一团火焰剧烈燃烧着,他把视频截图给了徐翔,不仅坑了我,也坑了幽姐,这货到底拿了徐翔什么好处,竟然敢吃里扒外?   想到这里,我徐徐说:“幽姐,曹义...”   幽姐竖起一只手,止住了我,她脸上涌动着消沉之色,里面夹杂着一缕不屑,低声说:“曹义一直对我有意思,从前我总带他出去喝酒,最近带你,他是嫉妒了....”   “原来如此。”   从幽姐的神色里,我看出,她多半曾经对曹义有一点感觉。我顿时感到心头像滴了几滴醋,酸酸的。   我眼前浮现曹义的脸。曹义长得很不错,出身海都一个普通工人家庭,大学酒店管理专业毕业,很会来事,贝露丹迪三楼业绩良好,他功不可没,但他有一个人人看不起的缺点,就是骨头太软,见到有钱人就像狗一样。   男人之所以被称为男人,主要靠勇气。一个懦弱的男人,哪怕其他方面再厉害,也一定会被人瞧不起——尤其是被女人瞧不起。   我陪幽姐去应酬时,碰见过不少趁着喝酒想占她便宜的人,有官员也有富人,还有道上的角色,不是我吹牛,对这些人我都有办法打发,既不伤面子,又能把幽姐保护的特别周全。   不少人曾用眼神威胁我,但我从未怕过。因此,许多同桌吃饭的人都对我产生了某种敬意。幽姐也总是摸着我的脸,感叹说,我真是个可靠的男孩,我猜,昨晚她之所以愿意委身于我,除了寻求安慰外,那些平常一点一滴积累的敬佩和欣赏可能起了更重要的催化作用。   幽姐不愿多提曹义,但她的神色伤感中飘着一丝决绝,她是个大气果断的女人,我知道,她一定已经有打算了。   沉默了一会儿,幽姐小嘴缀饮着咖啡,咖啡很烫,她的脸颊很快变得更红,犹如染了朝霞,衬托着精雕细刻般的五官,看得我一时醉了。   我不由得想起昨夜的缠绵,一个让我颤栗的问题从心底慢慢浮起来,我放下汉堡包,双肩非常僵硬,那句话一直在舌头上打转。   幽姐看出了我的紧张,秀丽的眉梢一挑,淡淡地问:“小凡,你有事?”   我尴尬地注视着她的眼,支支吾吾地道:“幽姐,昨晚...咱们也没采取什么措施,你今天醒来后..有没有...”   幽姐手里的咖啡杯险些掉下来,俏脸立刻红透了。她的睫毛好笑地颤动着,看我就像看一个笨笨的小孩:   “你这小子!好,你听着,我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我这次很可能会怀孕,你就等着当个小爸爸好了。”   她含笑带嗔,显然是在开玩笑,我不禁松了一口气,心里却自然而然冒出一个念头:“今生如果能娶到你这样的女人,复有何求?”   吃完饭,应该回去复习了,但我和幽姐彼此沉默着,心里留恋着对方。   时间就那么静静流逝,过了足有一分多钟,身体的热度催促着我,我按捺不住,鼓起勇气说:“幽姐,今天的天气不错,咱们去散散步好么?”   “嗯,”幽姐假做自然,目光掠过窗外:“阳光这么好,咱们去金沙海滩吧,那里安静,而且离你们学校不远。”   金沙海滩?我不禁愣住,那可是海都有名的车震圣地呀?难道她又想要了?   幽姐抬起染红的脸,淘气地朝我扬了扬眉毛。   很快,我们坐着捷豹来到金沙海滩,那里视野开阔,海面蔚蓝,平沙无垠,风景格外优美,但不知为什么,游人总是很少。   海滩北部有一条又长又高的石阶,那附近一个人都没有,幽姐故意把车停在下面,我们把前排的座位都放平,车内空间变成最大,然后迫不及待地开始了。   四十分钟后,我们赤着身子一起倒在了光滑的真皮座椅上,幽姐整个身体变得潮红,像八爪鱼一样抱住了我,在后座上舒舒服服躺了十几分钟,然后才穿好衣服,一脸媚态把我送回学校。   我临下车时,她抓出一大叠老人头不由分说地塞给我,我百般拒绝,她最后却攥住我的手,一边揉捏,一边把钱硬塞进我胸前的口袋里,娇媚地戏谑说:   “别多说了,小凡,你把我伺候地这么舒服,我当然得给钱了,要不以后还怎么找你?”   说完,她的右手还往下游,揪了一下我胸前的米粒。   我也不禁咽了口唾沫,听她的口气,以后会和我长期保持这种关系,放着这艳福不享,才是地地道道的煞笔呢。我于是半推半就收下了钱,也开玩笑道:   “好姐姐,只要你想,我随时奉陪——只要你不担心你的身体被我弄坏就行。”   “你这个小混蛋!”幽姐狠狠地拧了我一把,她快活极了,意气风发地开车离去。   我一直目送她的捷豹拐出学校大门,心里回味着她的温柔,也感慨着人生的奇幻。   把钱拿出来一数,竟有四千二,比我一个月的工资还多好几百,我不由得咧咧嘴,把钱放进钱包,然后低着头往宿舍楼走,但才走出几十步,一个娇小的身影蓦地挡在了我面前,正是宋念玉。   我惊愕地看着她,她叉开两条腿,手里拿着我的笔记,皮笑肉不笑地说:“俞凡同学,我来给你送笔记了,刚才你表姐揪的你爽不爽呀?这一幕如果也被放在贴吧上,那轰动的就不止是咱们学校了。” 第十三章 取证计划1--教室里受辱   我去!我胸膛里像有个个鼓鼓的气球爆炸了,她真把我吓了一身汗。   但我立刻冷静了下来,由于已经胸有成竹,我不仅没有惊慌,反而朝她笑了笑,道了声谢,伸手去接笔记。   宋念玉把笔记藏到背后,好像得了便宜似的说:“俞凡同学,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刚才爽不爽?”   我脑筋转得极快,嘻嘻一笑,很诚恳地回答:“宋美女,你又误会了,我和我表姐从小就很亲近,她特别喜欢摸我的脸,拧我的身体,那都是姐姐对弟弟的一种自然流露的亲热表示。”   说罢,不等她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好像她看到了师姐第一无耻之徒。我毫不在乎地继续:“还有,刚才姐姐开导了我一番,我正想找你,跟你好好地道歉。”   宋念玉知道我是在骗她,她不由得浑身发抖:   “好,我今天算知道了什么叫无耻!老话说得好,蔫吧狮子咬人疼,真看不出啊,俞凡,你外表那么老实,心计竟然这么深!”   见她这么无奈,我心里嘿了一声,这家伙刚才肯定没来得及拍照;这真是太好了,如果她拍到那张照片,我和幽姐只能去跳海了。   我继续问心无愧地说:“宋美女,经过今天的事情,我才想通,那天你去看我,未必怀着恶意,是我防备心太强,导致误会并恐吓了你,我真的很抱歉,请你原谅我。”   看着她满脸的不信任,我又说:“如果,你需要我做什么才能原谅我,只要我能做到,一定毫不犹豫地去做。”   我和她的对话很不寻常,已经吸引了一些路过的人,他们虽然没有停下,但都投给我们好奇的目光。   我本以为这些话能打动她,哪知宋念玉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险,她身子一颤,恶狠狠地喊道:“呸!混蛋,天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笔记给你,以后离我远点!”   说着,一叠笔记像雪花一样朝我摔来,纸片飞扬起来,她转身飞奔而去,好像在逃避一头野兽。   众人愣愣地看着我,我也愣在地上,摸着被打疼的脸,心想,这臭婆娘还真是够警觉。   不过不用担心,刚才那只是随性骗她,我真正的计划还没展开呢。   很多人嘲笑地望着我,我毫不在乎,把笔记一页一页捡起来,回了宿舍。   接下来十几天,我完全变回成一个优秀大学生,去食堂吃饭,到寝室睡觉,在自习室里全心全意地复习功课,为了一道难题追着老师不放,同学们看到我那么勤奋那么专注的样子,看我的眼光渐渐变了;他们开始相信,我是个好学生,那篇帖子和种种传言说的根本不是事实。   但谁都不知道,我这么努力是在为实施自己的计划做准备,因为我不相信徐翔会忘了我——他也确实又在学校出现过,但显然是为了别的事情——我必须拿到宋念玉的证词,以防事情不可收拾,幽姐为了我再去找那个周哥,再被他欺负。   我们学校的期末考试会持续两个礼拜,但判卷子很快,往往是下一门课还没考,上一门课的成绩就公布了。   到考试最后一天早上,我迈步进了自习室,里面人还不多,几乎全是女生,宋念玉和程爽都在里面。   她们见我来了,无一例外地,全用惊奇的眼光注视着我,好像我身上有地方在发光。宋念玉的表情最复杂,惊奇中夹着一缕缕不相信,仿佛我做了一件完全出乎她意料的事。   事实上,我确实做了一件完全出乎她意料的事——昨天晚上,高等数学的成绩公布了,我考了95分,全班第一。   我念的是经济学,高数极其重要,而且难度惊人,学校为了鼓励我们学高数,甚至专门设置了一项奖学金,就叫“高数单科优胜奖”。   而且,我们大学毕竟是座不错的大学,这里虽然也有种种糜烂,但也有许多一心向学的人,比如这教室里的大多数女生。   宋念玉虽然恶毒狡猾,但她的成绩一向很拔尖。而且,女生都虚荣,竞争奖学金尤其激烈,宋念玉虽然看不上那几个钱,可能拿到奖学金就意味着高别人一头,这种感觉才是她最需要的。   所以,当她们发觉我的高数考了全班第一以后,一个个都那么惊讶,这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而这也正是我计划的关键一步。   我坐到自己的固定座位上,程爽立刻走了过来,脸上闪动着少见的讶色,她把手放在我面前的课本上,佩服地说:   “俞凡,你好厉害呀,两周不来上课,高数竟然还考得那么好,怎么做到的?”   我非常得意地笑了笑,故作矜持没有回答。   坐我前面的董紫马上转过脸来,她成绩也很好,出身离异家庭,性格有些畸形,长着一双吊丧眼,出了名的小心眼,据说对每一项奖学金都志在必得,就见她怀着敌意打量我,问道:   “俞凡同学,我也很奇怪,这次的高数题那么难,你落了两周的课,这95分是怎么考出来的?”   我淡淡地道:“当然是我加倍努力复习考出来的,董紫同学,你很怀疑我吗?”   董紫气得眼皮抖了抖,冷笑道:“我当然怀疑了,除非你是天才,否则明明落了那么多课,怎么可能复习一段时间就考到95分——难道你是天才吗?难道你每晚在酒吧陪富婆喝酒,还能考得这么好?”   听董紫揭了我的短,全班的气氛顿时陷入凝顿,不少本就怀疑我的女生,趁机投来嘲讽的目光,那些目光像剑一样戳在我脸上,她们的神色里也充满轻蔑,好像我这个农村人做一件出类拔萃的事情是完全不可能的。   程爽也收敛了神色,明澈如水的目光看着我。我感觉到,她盼望我说几句硬话,好维护自己的尊严。   但是,我只是盯了她一会儿,就低下了头,脸涨得通红,一副懦弱的样子。   董紫见了,更像抓住我什么把柄一般,用手指着我的鼻子,变本加厉地道:“俞凡,你做贼心虚了吧?说,你是不是作弊了?!”   在大学的考试里作弊是要开除的,我猛地抬起头,怒道:“你胡说!我的成绩是自己考的!”   “你才胡说!”董紫霍然站了起来,从我课桌上抽出高数课本,翻开看了看,然后“哗哗”地抖着,四顾大喊道:   “同学们来看看,他的书上几乎没有笔记,一个连笔记都不做的人,怎么可能考那么好!”   然后,她“啪”地一声把书摔在我面前,得寸进尺地道:   “95分,绝对不是你考出来的!你从前受的是县城的教育,又两周没上课,这次考试,你一定作了弊!如果你还算个男人,就立刻承认,跟我去找辅导员,把分数改了,走!”   她两只手拉扯我的领子,一边得理不饶人似地叫喊着,一边死命把我往外拽,我被她弄得脸红脖子粗,全班幸灾乐祸地看着,我真是丢脸极了。   正当我的忍耐快达到极限时,门忽然开了,辅导员走了进来,辅导员叫刘华,是个三十出头的知性美女,爱穿白衬衫和黑色喇叭裤,戴一副无框眼镜,她的身材一点不在幽姐之下,尤其屁股圆滚滚的,让人看了就想上。   刘华平常很端庄,一见董紫在大呼小叫,立刻快步走过来,厉声道:“董紫,你在干嘛?快放手!”   董紫一见刘华,恨恨地放开手,但仍然指着我,恨恨地说:“刘老师,高数考试他作弊!”   “作弊?”   刘华丰满的胸部一颤,严厉地扫了她和我一眼:“这可是件大事,董紫你有证据吗?”   董紫当然没有证据,她的吊丧眼几乎完全竖了起来,嘶声喊道:“老师,他就作弊了!他自己刚才都承认了!”   “呸!”我正在用手揉被她勒红的部位,冷静地道:“满嘴胡说!那分数是我考的!”   “你...”董紫还要喊叫,刘华却猛地打断了她,叫她闭嘴,否则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董紫又不傻,知道再吵下去没好处,便乖乖闭了嘴。   刘老师让全班恢复正常秩序,最后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眼神里夹杂着丝丝怜悯,轻声说:   “俞凡,考试结束后,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有话对你说。” 第十四章 取证计划2--小树林   考完后,天早黑了,我到了刘华的办公室。很意外,方倩也在那里,她和刘华在用方言聊天,我这才知道她们原来是老乡。   不知为什么,我察觉到,这两个女人的视线里漂浮着一层奇怪的感觉,好像是…默契。   方倩看到我,脸蛋立时变得通红,跟刘华低声说了句什么,便匆匆忙忙地走了。经过我身边,我闻到她身上散发着香水的味道,与那天的不同,是一种类似玉兰花的味道。   我知道,肯定是我的出现让她回想起了自己被李猪头潜规则那件事,我心里不由得涌起一股辛酸,这个花一样温柔漂亮的少女,仅仅为了被保研,就不得不自己送上门被那么猥琐的老男人糟蹋。   而且,前些天我无意间听到,这次保研竞争激烈,有希望的人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方倩能不能被保上,还是未知数,这样一来,李猪头会不会要挟方倩继续跟他保持那层关系呢,我想,他百分之百会的。   眼前再一次浮现方倩小巧白腻的躯体被李猪头像狗一样凌辱的画面,我不由得又怒又恨,暗下决心,这个可怜的女孩,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帮她。   十几天前,我混进化学学院的实验室,用网上查来的方法配制了一种简单溶剂,把李猪头的精`子保存了起来,几个月内,精`子的DNA顺序不会因外界条件而打乱,如果这段时间内万一要告发他,它还能用作证据。   怀着复杂的心绪,我走到刘华面前,刘华还很年轻,但在我们面前总喜欢把腰挺的很直,摆出老师的架子。   现在,她的大胸脯把白衬衫挺成两座圆丘,不自觉地流露出一股成熟肌肤的乳香。她心地善良是出了名的,柔声问我:   “俞凡,早上为什么跟董紫吵架呢?”   我把经过简单告诉了她。她点点头:“我听别人大体说了一遍,也看了你们考高数时的监控,那时你周围的人最多才考了75分,你不可能作弊....需要我把董紫找来给你道歉吗?”   听她小心呵护的语气,好像我是她弟弟一样,我心头一阵温暖,但摇头道:   “不用了,前一阵关于我的流言蜚语太多,我又两周没上课,有人误会我也正常。我只想这件事赶快过去,生活恢复正常,我马上就要回家了。”   刘华很欣赏地看着我:“很好,心胸宽广,这才像个男子汉的样子。另外,你打工已经把学费还上了,生活上还有什么问题吗?学校专门关照过,如果你还有困难,可以特殊照顾。”   我顿时恍然,原来是李猪头专门派她来找我的。也难怪,考试都结束了,幽姐对李猪头的威胁还像一把剑悬在他头上,他必须得想点办法。   我迅速盘算了一下,这种事如果拒绝,李猪头不会认为我大度,反而会觉得我是个窝囊废,挨了欺负只要用两句好话就能打发,于是我笑了笑:   “我家一直很困难,如果学校有照顾贫困生的政策,那我就申请一下。”   刘华点点头:“好,你开学写好申请,交给老师,老师给你办。”   我道了谢,又简单交谈几句,我才要走,门再次打开,宋念玉轻盈地走了进来。我大吃一惊,因为她换了身衣服,打扮跟幽姐很像,上身短款白大衣,下身黑色铅笔裤,一角红色毛衣搭在圆润的翘臀上,显得格外有味道。   她一见我,眼神立即变了,我摸摸脑袋,轻声道:“宋美女,待会儿借一步说几句话好吗?”   宋念玉眯起眼睛:“有什么事?”   我把声音压得更轻,低声下气地道:“早上那场尴尬你也看到了,我想请你帮我消除一下影响。你我之间的矛盾,是你赢了,我毕竟只是个农村学生,求你彻底放过我,好不好?”   宋念玉长长的睫毛颤了一下:“啐,那帖子与我无关。”   说完,她再不理我,径自去找刘华。   我出了学院的门,摆出一脸可怜巴巴,守在大门口。外面越来越黑,一直刮着寒风。   过了一个半小时,宋念玉终于飘然而出,她满脸得意,借着门口的灯光,我一眼看出,她跟刘华肯定达成了某种协定,多半是关于她非常想得到的优秀学生干部奖。   我连忙叫她:“宋美女。”   宋念玉看到了我,先是一怔,继而厌恶地道:“俞凡,你一直在这里等我?”眼神就像在看一条死皮赖脸的狗。   我这时确实狼狈不堪,手冻青了,头发被风吹的很乱,衣服上也蒙了一层土,俨然就是一个山坳里干活的农民。   我凄凉一笑:“小人物要求大人物办事,怎么能不耐心地等呢?”   我的口气似乎触动了她,她再坏,也有三分同情心,她的眼神开始一点点软化,但嘴仍然不肯放松:   “俞凡,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但那篇帖子,的的确确不是我写的。”   我把手抄进口袋,不停地摩挲取暖:“美女,但你肯定也知道,我不是鸭子。”   “知道又怎么样,你难道指望我专门发一篇帖子,给你证明清白吗?”   “我可不敢。”一阵寒风吹来,我缩起了脖子,瑟瑟缩缩地说:“那篇帖子肯定跟徐翔有关系,只有他既跟我有仇,又能拿到贝露丹迪的视频截图,我想让这件事彻底过去,请你帮帮我。”   这时,有一对情侣走了过来,宋念玉朝东面一片小树林努努嘴:“去那里说,那里安静。”   那片小树林里死过人,传说经常闹鬼,平常极少有人去的。宋念玉真是够谨慎,为了不泄露秘密,竟然约我去那里谈。   我答应一声,她忽然从大衣内兜掏出一个精致的小黑瓶,冲我晃了晃:“这是特效防狼喷雾,俞凡,你要始终跟我保持一米以上的距离,敢对我轻举妄动的话,我立刻喷瞎了你!”   “好。”我淡淡地说。   有了这瓶喷雾剂,她完全放心了,迈着轻快的步子往树林走,浑圆的屁股一扭一扭,被我肆无忌惮看了个够。   夜色下,小树林里十分幽暗,宋念玉当然不敢进去,到了附近,见周围没有人,她便停下来,转过身,趾高气昂地问:“俞凡,你真的怕了?”   我顺从地垂下头:“对,我根本惹不起你,幽姐也一样,我真怕了,那篇帖子会让我一辈子都受影响,请你帮帮我吧。”   “哼哼!”宋念玉解气的笑了笑,用凌辱般的口吻说:“有那篇帖子,你就是一坨臭狗屎,四年里没有女孩看得上你,将来找工作时,用人单位一考察,也一定会放弃你!”   她说的没错,我们学校的毕业生找工作都瞄准大公司,那种公司对员工很挑剔的,招聘时会调查他们在学校期间的各种情况,如果我真背了这个臭名声,将来没有公司会要我。   我又把手插进口袋,讨好地笑道:“徐公子这一招,可比砍我几刀还要狠。”   “那是...”宋念玉终于忍不住了:“那帖子虽然不是我写的,但主意却是我出的....”   她话音刚落,突然听到我口袋里发出“咔嚓”一声,是手机的声音,她一愣,继而勃然大怒:“俞凡,你在给我录音!”   我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后退了一步,手从口袋里抽出,亮出我的红米手机。   看着她气得眼泪都冒了出来,我又是快意,又是愤恨,恶狠狠地道:“宋念玉,你这个邪恶狡猾的女人,看你还怎么否认,就是你和徐翔在无耻地抹黑我!”   哪怕脸皮最厚的人,也怕自己做的丑事被曝光,尤其是宋念玉这种人,在学校里苦心经营出一个优秀女孩的形象,如果一段她联合黑道背景的人抹黑自己同学的录音在学校里流传开来,势必会身败名裂,所有人都会认为她是个卑鄙小人。   宋念玉怒叫一声,举着防狼喷雾,扑过来抢我的手机,但我一扭身就躲开了。   我又冷笑一声:“宋念玉,以后咱们俩互相有把柄,井水不犯河水,你好自为之!”   说完,我晃着手机,准备得意离去。但正在这时,小树林里忽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叫:   “不...不要!”   我立即顿住脚步,这声音...正是方倩! 第十五章 取证计划3——我成了强奸犯   不会这么巧吧,下午刚在心里发了誓要帮她,傍晚她就出事了!我顿时急了,一点都没有犹豫,撒开腿就朝林中奔去。   林子算不上很大,我很快就看到,一棵大树下有三个黑乎乎的人影。两个高大的男人正把一个小巧的女人夹在中间。   女人无疑就是方倩,她的嘴被堵住,裤子也被扒了,弓着腰,撅着圆润的屁股。看两个男人的姿势,他们是打算一前一后同时强她。   我一股热血立即涌上脑袋,脚边恰好有一块半个拳头大小的多角石头,我把它捡起来,高声怒叫:“我草泥马的!给老子住手!”   声音大得整个林子为之一震。两个男人顿时吓得住了手,方倩扭着腰摔倒在地上,连忙提上裤子,连滚带爬朝我跑来,抱住我的大腿哭喊:“同学,救救我!”   进入林子已经有一会儿,我的眼睛适应了黑暗,那两个男人也手忙脚乱地穿上裤子,他们上前一步,显出轮廓,原来是我的老熟人,徐翔和张大龙。   卧槽!我气得浑身发抖,这两个畜生竟然光天化日做这种事!   我把方倩推开,同时将石头扣在手心,走过去恶狠狠地说:“马勒戈壁的!徐翔,你们两个畜生,竟然敢在我们学校干这种事,你们还是不是人!”   借着夜色中的微光,我看到徐翔和张大龙额头都铺了一层细汗,这俩孙子今天都穿着羽绒服,体型改变了,所以我刚才没有立刻认出他们。   徐翔十分慌乱,但仍恶声恶气地回骂:“俞凡,我草你妈的,又是你来坏老子的好事!”   我在距离他们两步左右的地方站住,岔开两条腿,左手提到腰间,右手紧扣着石头,随时准备扔出去。这是打架时以一盯二的标准姿势,两步远是安全距离,左手可以迷惑对方,石头则是秘密武器。   一旦对方同时朝我冲来,我先用石头砸爆其中一个的要害,最好是脑袋,随即闪身躲过另一个,再从背后猛踹他的腿弯,叫他一击不起。   这种方法效果很好,是我跟高中时的铁哥们学的,他是全校最厉害的混混。   徐翔是个蠢蛋,跃跃欲试,想两个人齐上把我打倒。但张大龙瞧出了我右手有蹊跷,他按住徐翔的肩,沉声说:   “俞凡,你想怎么样?”   他们俩一迟疑,就说明没有带武器,我放下心的同时,也感到疑惑:   “这俩家伙不像喝了酒,他们再荒唐,也不至于跑到大学来干这种事才对?为什么,而且为什么又是方倩....”   但我当然来不及多想,当即寒声道:“煞笔,我要打电话报警,你们俩这回非进监狱不可!”   话音刚落地,一阵高跟鞋踏地的声音传了过来,宋念玉也来了,她认出瘫倒在地的方倩,惊奇地说:“方师姐,真的是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方倩心碎的哭着:“是他们俩!”   宋念玉走到我身边,歪着脑袋看看徐翔二人,若有所悟地冷言道:“翔哥,龙哥,原来是你们俩呀,这么得寸进尺,把黑手都伸向方师姐了。”   听宋念玉的口气,她显然知道徐翔和张大龙的内幕,我心里一亮,扭过头对她道:“你来得正好,快....”   话刚说了一半,宋念玉忽然邪恶地一笑,举起防狼喷雾,喷在我眼睛上。我立即大声惨叫,丢掉石头,双手捂住眼蹲在了地上。   我瞬间失去意识了,眼珠好像在被热辣辣的剧痛溶解着一样,疼得我真恨不得把眼珠抠出来!   这时,我脖子上又挨了重重一脚,铁钉一样的鞋跟正好踹中我锁骨,我立刻摔倒了,锁骨上的皮被踹破了,一股浓稠的液体往外流,宋念玉狠狠地笑着,连续猛力踹我胸口,然后蹲下打了我几记耳光:   “土鳖!混蛋!竟然敢耍老娘,这世上向来只有老娘耍别人,别永远别想耍我!”   说完,她撕扯着我的口袋,抢走了我的手机,按了几下,摔在我额角上,恨声大笑:“录音删掉了,土鳖,今天看老娘不整死你!”   随后,她向徐翔两人喊道:“翔哥,龙哥,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过来帮我收拾这个土鳖。”   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狞笑,走了过来,他们先每人狠狠踢了我肚子一脚,然后徐翔一脚踩住我的嘴:   “念玉,这小子怎么得罪你了?告诉我,我帮你弄他。”   宋念玉像怨妇一样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了他,徐翔和张大龙边听边笑,不停地踹我、凌辱我。   打了一会儿,徐翔又踩着我的脸往土里一碾:“念玉,那你打算怎么对付他?要不,我干脆叫大龙找人做掉他,怎么样?”   宋念玉咬牙切齿地说:“不,这土鳖敢耍我,我要叫他比死还难受——把方倩带过来!”   徐翔的脚没有离开,张大龙走过去,将方倩拉过来。方倩跌倒在地上,带着哭腔惊慌地喊道:“念玉,你...你要我做什么呀?”   宋念玉的声音阴毒得志,简直可以给《甄嬛传》里那些女人配音了:“方师姐,你不用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也借了翔哥的‘裸条贷’还不上,对不对?”   方倩抽泣了一声,声音极低地承认了。   “原来是这样!”我躺在地面,混沌的大脑里惊觉真相,早就听说有人在我们大学给外地女生放贷,抵押是一张裸照,没想到,这个人竟是徐翔。   这种贷款利率很高,据说每周30%,一旦还不上,债主就会在互联网公布她的裸照。跳进这一深渊的一般都是物欲极强的女生,方倩怎么也陷进去了,真是匪夷所思。   但我已经没时间替她担心了,因为宋念玉阴恻恻地说:   “方师姐,既然你的把柄落在我手里了,那就请你帮个忙,如果你答应我,这件事我就当没看见,而且,你欠翔哥的钱,我也帮你还上,怎么样?”   “什..什么忙?”方倩声音颤抖,既透着恐惧也透着希望。   宋念玉说:“翔哥、龙哥,你们把俞凡的裤子扒了。我这就报警。方师姐,你委屈一下,过会儿警察来了,你就说,是俞凡打算强女干你,恰好被我们三个看到,挺身而出救了你。”   “什么!”方倩惊叫一声。我则要气炸了,真想拿一把刀捅死她,我刚才一直不敢说话,现在吐出嘴里的土和血,竭力大骂:“宋念玉,你这骚货,你还是不是人!”   但我的话只招来一阵更猛烈的踢打,宋念玉把徐翔推到一边,把鞋跟踩进我嘴里,如果不是我用牙齿咬住,恐怕鞋跟会刺穿我的喉咙,她又恶狠狠地说:“混蛋,本来我已经想放过你了,谁叫你又来招惹我!既然把我惹毛了,那你就等死好了!”   说罢,她又威胁方倩:“方师姐,你跟李主任的事情我也知道,如果你不肯帮我,明天就叫你彻底身败名裂!”   听完她的话,我的心凉了半截,这个女人的心真是够毒的!方倩会答应吗?我跟她也认识,而且我刚才奋不顾身地救了她呀!   但结果让我对人性彻底失望了,方倩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最后还用讨价还价的口吻说:“好...好的!但你也要帮我保上研究生...” 第十六章 俞凡,你死定了   宋念玉令人毛骨悚然地大笑了几声:“好,你也知道我家的势力,只要你听我的,要什么就有什么,如果不听我的,嘿嘿~~”   方倩吓得连连称是。   徐翔和张大龙齐声奸笑,徐翔“啪啪”地拍着方倩道:   “小倩,海都黑白两道都有我的人,只要你指证俞凡,我担保警察查不出真相——而且,你欠我的那笔钱就算了,我把照片还给你,另外再给你五万,就当劳务费,怎么样?”   方倩忙不迭地答应了,她显然怕徐翔怕的要死。   徐翔又狞笑一下,走过来把我的下巴踹得脱臼,随后他们低声商量起来。   我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一个字都听不清,但我知道他们是在商量诬陷我的细节。我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愤怒来形容,方倩的声音唯唯诺诺,已经带有讨好他们的意味,我真恨不得眼前的黑暗里冒出一把刀子,我抓起来先捅死方倩,再把宋念玉三个一一捅死!   但现实是,我毫无办法,我甚至突然感到一丝庆幸,宋念玉没答应徐翔做掉我,已经是万幸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商量完,宋念玉让一看就是流氓的张大龙先离开,然后打电话叫来了警察。   见到警察,方倩这贱货果然声泪俱下地控诉我,口口声声说我把她骗到这里来,要强女干她,幸亏宋念玉和两个朋友听到她的呼救赶了过来,见义勇为,把我打倒,才救了她。   这时我的裤子被脱了一半,屁股和老二都露出一部分,方倩又是衣衫凌乱、惊慌失措、满脸泪痕。警察们当然先入为主地相信了,给现场拍了照片,又询问宋念玉和徐翔一番。   一个老警察忽然问道:“你们说,还有一个见义勇为的人,他怎么不在?”   宋念玉阴阴地说:“他是我爸爸公司的一个小白领,有急事,先回公司办事了。警察叔叔,如果你们需要他的证词,那最晚明天,我叫他去找你们,怎么样?”   老警察沉吟着答应了。   我们都被带到了警察局,因为我满身是伤,两个警察马上带我到了附近一家医院。检查过后,发现我受的全是外伤,进行简单治疗后,我被送进了病房——两手都被铐在床头的铁栏杆上,两个警察寸步不离地看守我。   我的眼睛经过了清洗,天亮前就能看见东西了,但下巴虽然复了位,嘴里还有很多伤,一直过了四天,我才能说出清晰的话。   一发现我能说话,那两个警察马上给我做笔录,虽然好几天过去了,我仍然怒火难平,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告诉他们。   两个警察当然大跌眼镜,连忙向局里报告,不一会儿,又来了一个警察,我一见就吓了一大跳,因为他长得跟张大龙那叫一个像,只是年纪大了七八岁,他要不是张大龙的亲哥我算瞎了。   果然,两个警察都称呼他为“张队长”。这位张队长是个人物,长得像野兽,神色永远镇静的让人害怕,他沉默地打量我一番,命令把我带回警局,我被塞进一间漆黑的审讯室,锁在一把自带手铐脚镣的铁椅子上。   我本以为他们会马上审讯我,但谁知道根本没人理我。张队长下令,一个面相特别凶狠的警察看守我,每天只给我两个馒头和一瓶矿泉水,不许我睡觉和上厕所,像熬鹰一样整整熬了我三天。   到了第四天,我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椅子上,那个警察正在打我耳光,以免我睡着,审讯室的门忽然打开,张队长拿着一份案卷走进来,关上门,随后将一份文件丢在我眼前,不动声色地说:“俞凡,签字吧!”   铁椅子和前面一个平台是一体,两侧有两个洞,我的手被铐在平台上面,可以看文件和签字。   我颤抖着拿起文件,是一份以我的口吻写的笔录,上面赫然说明,我承认自己想要强女干方倩!   我胸膛里像填满了冰渣子,每根血管,每条神经,都像被冻透了一样。我竟然就这样被人安上了罪名,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才是世界上最大的真理!   去你妈的吧!我一口带血的唾沫吐在笔录上,恶狠狠地骂道:“草你大爷!我签你麻痹!”   那个警察冲过来要打我,但张队长冷冷地拦住了他。   他眼神依然镇静的让人害怕,又从卷宗里抽出一份同样的笔录,丢在我面前:   “俞凡,你果然有种,熬了三天骨头还没软。但我告诉你,有人已经打通了所有关节,你真的完了。签了字,按强女干未遂来处理,最多判三年,这是你最好的下场。如果你不签,连命都会丢掉,而且——”   他的声音让我骨髓发冷,他掏出手机,翻出一个视频,摆在我面前,语调忽然变得凶狠:   “你还以为你的幽姐会来救你吧,你他妈看清楚了!”   他手指一触开始键,视频开始播放,我看到,一张华丽的地毯上,幽姐穿着那件白大衣,屈辱地跪在宋念玉面前,正在哀求她!   我眼睛立刻睁大了,火辣辣的泪水在眼眶里旋转着:幽姐这是为我去求宋念玉!   我简直要晕过去了,就听宋念玉嘲讽般的说:“白幽儿,真的是你指使俞凡来骗我的?”   幽姐竭力控制着语调,低声下气地说:“是,对不起,宋小姐,一切都是我的责任。”   宋念玉毒毒地笑了笑,突然一记耳光打在幽姐雪白的脸颊上,轻蔑地说:“表子,你不知道,你是惹不起我的吗?”   旁边发出一阵男人的笑声,幽姐的头发被打乱了,盖住了脸蛋,她的眼睛垂下来,低声道:“是我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   宋念玉一巴掌一巴掌打在幽姐脸上,恨声道:“看来你不知道,现在半个海都市都是我家的,上次看在姓周的面子上,放过你们一次,谁知道你竟然这么给脸不要脸!”   她越说越怒,突然伸出一条穿铅笔裤的长腿,把幽姐踢倒在地上! 第十七章 难道你爱上他了?   视频上,宋念玉一口一个“表子”,尽情地践踏幽姐,但幽姐始终咬着牙一声不吭。   而我,眼泪早已飙了出来,牙根都咬得出了血,恨不得马上去捅死宋念玉。足足过了一分钟,宋念玉终于停下了,幽姐头发乱糟糟的,脸颊青紫,衣服也被踩的凌乱不堪。宋念玉喘着气问:“白幽儿,你还想救俞凡吗?”   幽姐眼角也湿润了,她高贵的气质荡然无存;我死死瞪大眼睛盯着屏幕,我知道,对每个女人来说最重要的都是自尊,尤其是幽姐这种都市丽人,美丽霸气的女老板,形象更是万分重要,而她却当众被宋念玉践踏成这个样子,她肯定比死还要痛苦!   幽姐缓缓爬起来,仍然顺从地跪在她面前,低声道:“对,宋小姐,求你放过我弟弟。”   宋念玉仿佛被激怒了一样,用尽全身力气打了幽姐一个耳光,幽姐美丽的脸都变了形。   宋念玉嘶吼道:“弟弟?俞凡是你养的小白脸吧!混蛋,你跟他是不是上过床,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视频内顿时宁静下来,幽姐眼神迷离了一会儿,脸上现出浓郁的哀伤气质,缓缓道:“没有,我不配爱他。”   我大吃一惊,就在这时,屏幕一闪,视频戛然而止了!   我的眼泪已经爬满了脸,心里伤痕累累,幽姐,她委屈的神色像一把把刀子在剜着我;除了仇恨,我心里有一个焦急的声音在响:   幽姐,幽姐,她为我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她难道真的爱上我了吗?   我觉得是的,这不奇怪,张爱玲不是说过吗,要征服一个女人,还是要通过阴`道。那天我们一共来了五次,她次次都到了,都喷水了,而且她说过她好多年没有过那种压力完全释放的感觉了,她一定是迷上我了!   但是,她却说她不配爱我,这是托辞还是发自肺腑的?如果是托辞很好理解,但如果是发自肺腑的,如此高贵、美丽、会体贴人的女人,居然说自己不配爱我这个农村屌丝,到底是什么促使她说出这句话呢?我真想不明白!   但这里不是想这个问题的地方,张队长收起手机,毫无感情地说:   “白幽儿没给你求下情来,相反,宋家手里有她的把柄。如果你签字,白幽儿能落得一身轻,如果你拒绝,那白幽儿也要被你连累,吃不了兜着走。”   我非常激动,体内升起一股奇迹般的力量,恨声道:“只要幽姐真的需要,别说坐三年牢,就算是死我也不怕!但是,视频为什么停了?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不听幽姐亲口证实,我绝不签字!”   我本以为这番话会再惹来一顿揍,但张队长只是阴沉地看着我,最后一言未发地走了,那两个部下也随他离开,审讯室完全陷入黑暗。   我独处在黑暗里,过了不久,压抑的情绪忽然崩溃了,痛哭起来。   泪水再次侵蚀着我脸上的伤口,我身上的伤也一抽一抽的疼,我的意志忽然变得软弱了,周围的黑暗里好像有无数个影子在嘲笑我,这世界原本就是有钱有权人的花园,底层人就是花园里的蚂蚁,活该被凌辱被践踏;我一个农村人,底层里的底层,家里那么穷,有什么资本装的这么牛比?   是呀,我就不应该装牛比,不应该去惹宋念玉,贴吧那件事,如果我忍气吞声,我和幽姐就不会落得今天这么惨!   但我心底还有一丝微弱的声音,我知道我不会忍气吞声的,就算重来一次也不会,因为就算是穷逼,也有权享有最起码的自尊,我是个干干净净自食其力的人,宋念玉和徐翔把我污蔑成鸭子,我为什么要忍?   更何况,他们还污蔑了幽姐。   污蔑幽姐比污蔑我更加让我愤怒,我反抗是对的!   这件事一开始就是徐翔在欺负人,幽姐是个孤身女人,我是个穷屌丝,他一个官二代觉得可以肆意践踏我们,去他娘的吧,我就算进了监狱,出来后也一定要找他报复!我一定要弄死他!草!   我激动地想着,时而颤栗时而平静,过了许久,我被愤怒挤出的精力也用光了,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又过了不知多久,我隐约闻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缓缓睁开眼,我竟然又进了医院!   一张很俊俏的女人脸忽然覆盖了我的视野,她嘴角翘起一丝性感的笑:“才一天多,醒来的很快嘛,不愧是打铁匠出身,这身体素质能跟特种兵一拼高下了。”   她是北方口音,声线硬朗,却含着一股明显的挑逗意味,一钻入耳朵,就叫我头皮发麻;我咬咬牙,拄着床板坐起来,仔细打量这个女人。   原来是个年轻女警,二十六七岁年纪,齐耳短发,鹅蛋脸丹凤眼,很漂亮。她穿一身黑色警服,领口的扣子解开了,露出一道狭长白腻的胸沟。   她胸沟里还传出一股勾人的香水味,我对这味道非常熟悉,正是贝露丹迪三楼的公主们最喜欢的那一款,学名叫欢沁,但她们都管它叫“交欢”,是专门勾引男人用的。   女警同时也在打量我。她大大咧咧地坐在一把椅子上,色眯眯地眯着眼,抱着肩膀,两条大腿也豪放地张着,那场面真让人不敢直视。   我尽管受了伤,眼睛还是本能地盯着她不该看的地方,女警不屑的笑了笑,仿佛我是个小屁孩,她说话开门见山:   “小子,你是白幽儿的情人吗?”   我浑身颤了一下:“不是,我是她远房表弟,在她开的酒吧里打工。”   “放屁!”女警大大咧咧地骂了一句,又说:“白幽儿的祖籍在广东,现在家人都在海外,国内亲人集中在潮州附近。你是河北人,是她哪门子表弟?”   我顿时愣住,这女人竟然把我和幽姐的底都摸清了。   转念一想,其实这对警察再简单不过了。既然如此,我索性闭上嘴,不再说话。   女警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也不再说话,一双眼睛肆意地打量我,好像我是她手掌里的猎物,可以任她玩弄。   终于,我被她瞧得忍不住了,凶她道:“你是谁?我是被冤枉的,你有什么想问的,尽快问!”   她立刻生气了,探过身子轻轻打了我一记耳光:“我的问题,刚才已经问了,你是不是那个白幽儿的小情人?!”   “不是!”我果断回答。   “但你们一定上过床,对不对?”她揪住了我的鼻子:“看你的鼻子就知道,你下面一定厉害,想必是你把她彻底干服了,她为你求情时才舍得牺牲那么多....”   她前半句话简直叫我吐血,但我更关心的还是后半句的内容,我急忙问:   “幽姐她怎么样了?她都做了哪些事?”   女警冷冽地说:“她跪下了,还被两个人轮了,你心疼不心疼?”   我眼前蓦地一黑,心像被尖锐的牙齿撕咬着,痛苦的问:“是...真的?”   她斜斜注视着我:“如果是真的,你能怎么样?”   我感到脑子里的血管爆炸了,咬牙切齿地说:“那我一定杀了他们,杀了宋念玉!”   女警毫不留情地打击我:“好大的口气,小屁孩,你也不考虑一下自己现在的境地,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她又坐下来,这回翘起了二郎腿,从床头柜的皮包里拿出一个黑色小型录音机,徐徐道:   “我是省公安厅的,来调查这件事,你把你的事情详细讲一遍。注意,不仅是树林里发生的事,还包括你跟宋念玉和徐翔的关系,你们结仇的经过,以及你跟白幽儿的真实关系。总之,所有跟这起强女干有关的事情,你都要毫无保留地告诉我。”   “什么?”我不禁被她搞晕了,在审讯室时,张队长还严刑逼我签字认罪,现在这个女人又来调查事情的真相,警察的画风转变也太快了,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阴谋?   我的右眼皮跳了跳:“你到底是谁?想干嘛?”   女警哼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本证件,打开给我看。原来她叫罗小茶,是省公安厅经济侦查处的高级探员。 第十八章 流氓还是警花?   经济侦查处?我惊得瞪圆了眼,起了疑心,觉得这个罗小茶是宋家派来给我下套的。   我问:“你既然是经济侦查处的探员,为什么要插手这件案子?”   “我的目的保密。”罗小茶一副霸气警花的样子:“你只要配合我调查就行,我保证,结果会对你有好处。”   “我不信!”我很坚决地说,更认定她是宋念玉的人,目的是套出我跟幽姐做过爱的事实,拿去威胁幽姐。   我甚至很丰富的联想到,宋念玉在计划把幽姐和我的事通知海外的向思渠,搞臭幽姐的同时,替徐翔报叔叔的仇。   总之,在我眼里,罗小茶和张队长是一柄剑的两道锋刃,宋念玉派张队长来硬的不行,就改变主意,让罗小茶给我来软的。   罗小茶目光犀利:“你在怀疑,我跟你的对头是一路人,对不对?”   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罗小茶咕哝了一句:“防备心这么强,看来在滨海分局真的被收拾的很惨。”   她甩甩头发,那样子真像个英姿飒爽的警花,很认真的说:   “我再给你透露一点信息,你是我从滨海分局硬生生营救出来的。由于你的案子跟另一件案子可能有牵连,所以,当你被立案以后,省厅得知消息,就让我来专门调查你。”   我老家有个亲戚在派出所当协警,我知道警察接到的所有案子都要在24小时内立案,并通过警务系统报告给上级。   像我这种“强女干案”,都必须第一时间上报到省公安厅,所以按罗小茶的意思,她在公安厅得知我的案子,这倒很有可能。   而且她的话里还有一些暗示,与我的案子有关联的,无非就是宋徐张方四个人,这些人中能跟公安厅经侦处扯上关系的,当然不是宋家就是徐家,难道她是来通过调查我,调查宋家或徐家的?天下能有那么巧的事?我才不信呢,我又摇摇头:   “我被抓已经好多天了,如果你们需要调查我,为什么现在才来?”   罗小茶一直在忍耐,听到这句话,她的耐心彻底用光了,从椅子上跳起来,爆发道:   “草!混蛋小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以为整个经侦处都没事干,就像守空房的女人眼巴巴地等着被日一样等你的消息?实话告诉你,老娘我早就知道你被抓了,但有一个贪官一直在跟我撕逼,直到昨天,我才把他搞定了,然后立即马不停蹄到滨河区来找你,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再敢怀疑老娘,老娘立刻干死你!”   她把我骂得目瞪口呆,不是因为她脾气太凶,而是因为她说话的风格,一个漂亮女警,满嘴“日,干,撕逼”,这也太特么不走寻常路了。   见到我震惊的神色,罗小茶仍然问心无愧,大咧咧地道:“你听明白没有,明白了就麻溜地把一切都告诉老娘,别再浪费老娘的时间!”   也不知为什么,直觉告诉我,这个流氓警花是可以信赖的。不过,由于吃过方倩的亏,我实在不敢再轻信别人。我决定有保留地试一试,于是清清嗓子,开始讲述。   我从贝露丹迪开始,把我去打工,跟徐翔和张大龙打架,与宋念玉结仇,设计套宋念玉的话,树林里被打倒反诬,这些事情都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方倩跟李主任的丑事,和向徐翔借“裸条贷”的事,我更是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她,包括李猪头被我保存起来的精子放在哪儿,我也告诉了她。   唯独跟幽姐上床的事,被我瞒了起来,我只告诉罗小茶,因为我屡次保护幽姐,她是把我当亲弟弟看的。   罗小茶显得非常专业,她听我讲时,就筛出重要细节,一再询问核实。   我注意到,她格外注重跟徐翔有关的细节,尤其是裸条贷。看着她的眼神,我心里渐渐觉得,这家伙很可能真的是冲着徐翔来的。   将近三小时后,问话才结束。罗小茶把凤眼眯成一条缝,挑衅般的说:   “你说的其他环节,都很符合逻辑,唯独你跟白幽儿的关系,分明就是在骗我。如果你仅仅是保护过她几次,她就为了你去宋家当众受辱,这绝说不过去。”   我从容地说:“我倒觉得这很合情理。幽姐是很个很重情义的女人,我闯祸是为了她,她付出巨大牺牲来救我,这有什么不可能?”   罗小茶差点吐我一脸:“小屁孩,你以为你比老娘懂女人?你以为老娘这么容易就上当?女人都是很自私的,如果你不让一个女人完全爱上你,她会为你做到这一步?麻溜地滚一边去!”   我顿时无话可说了。   罗小茶不再深究我和幽姐的事情。她挺直脊背,伸出小手指,抚摸着白瓷般的鼻子,认真思索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又询问了我几个关于徐翔的细致问题,最后她站起来,抻平套装前襟的褶皱,胸沟不经意露出更多,全被我看在眼里。   她注意到我的目光,嘴唇忽然动了动,探过身,一只手掐住了我的脸,用力拧着道:   “小色鬼,看姐姐看够了没?要不要跟姐姐演一出激情四射的病房戏呢?”   我脸涨得通红,连忙道歉:“很抱歉,警花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冒犯你了,真对不起~~”   罗小茶撇撇嘴:“一本正经的,真没意思。”   她松开了手,却忽然撩开我的被子,然后直接插到我两腿之间,狠狠地抓了一把。   我吓得浑身哆嗦:“你...你干嘛?!”   她像正中下怀一样,得意而淫荡地笑起来:“我果然没猜错,好大!看这尺寸,比起小电影上那些欧美人也差不多哪去。难怪,白幽儿对你那么着迷....”   “别胡扯!”我斥道。   “姐姐可没骗你!”罗小茶又淫笑了两声,拍拍我的肩:“如果你说的是真的,等案子结了,作为谢礼,你也陪姐睡一次——只要你表现好,姐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我哭笑不得。   把我撩完了,罗小茶正正颜色,打了个电话,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她去打开房门,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走进来,前面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后面的正是张队长。   张队长瞟了我一眼,目光仍然是那么冷峻,我心里不禁微微一沉。   罗小茶跟他们说起话来,原来那个胖子是滨河区警察局局长,罗小茶大模大样的,一针见血的指出,我身上明显有被刑讯逼供的痕迹,张队长他们这样做是违法的,接下来,她会派一个人在病房里看着我,直到调查结束。   张队长始终一言不发,胖局长却满脸贱笑,不住地点头哈腰,唯唯诺诺。   罗小茶说完,叫进一个二十多岁的男警察,命他留下来看着我,然后转身抛给我一个挑逗般的媚眼,这才离开。 第十九章 我又见到了幽姐   罗小茶走后,病房里只剩下我和两个警察,到了晚上,外面忽然传来阵阵鞭炮声。   我这才想起,快过年了;一想到这个让我心里酸苦不已,不可遏制的思念爸妈,思念幽姐。   一想到我爸妈,我心意更加坚决,我绝对不能成强女干犯,那样会把他们活活气死;我只能把希望寄托给这个罗小茶了,我愿意相信她!   再想到幽姐,我真的是锥心刻骨,视频里的画面一直在我眼前晃动,罗小茶的话一直在我耳边回响,视频中断后,她发生的事我都不敢想象!   我真想马上见到幽姐,但我们现在显然见不了面,我只能像个成熟的男人一样,克制自己的痛苦,思考有意义的事情,在忐忑里苦苦等待。   观察了这两个警察几天,我暗暗认定,罗小茶的确是我的救星,她的话肯定是真的,她真是省厅经侦处的人,省厅经侦处确实在盯着徐翔,不,确切地说,应该是在盯着徐启明。   只有这个假设成立,警察局态度的转变才能说得通。想必,经侦处在调查徐启明时,我的案件上报过去,他们发现徐翔也参与其中,便派罗小茶来调查我。   罗小茶提取了我的笔录,这份笔录对徐家的案子不一定有什么影响,但是,对于我被污蔑这件事,却有极其关键的作用。   因为我证明了徐翔和方倩之间有“裸条贷”的关系。这一点如果被证实了,按照徐翔他们的证词,小树林这件事,就是一个大学男生想要强女干一个女孩,却恰好被这个女孩的“裸条贷”债主所救,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很不对劲。   如果从这个环节入手,集中力量调查最弱的方倩,很容易就能查出真相。   如果省公安厅以这个理由逮捕徐翔,说不定也能顺藤摸瓜,抓住徐启明的狐狸尾巴,一举两得。   想到这里,我不禁长出了一口气,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果仔细想,宋念玉陷害我的诡计其实漏洞百出,她主要是靠家里的关系在运作,但更高层的人一插手,她这样做反而把自己和徐家都送到了老虎嘴边,这就叫害人不成反害己,罪有应得。   我感到特别解气,张队长那天说什么“有人已经打通了所有关节”,他太自大了,罗小茶所代表的关节还是有正义感的,宋家和徐家不仅没有打通它,而且,他们说不定还会反过来被碾碎!   念及于此,我真是说不出的痛快,特么的,最好把宋念玉和徐翔都抓起来,都判死刑!他们觉得有钱有权就可以一手遮天,肆意玩弄穷人的生命,他们都该死!   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海都在中国这个大格局里不过是一座比较繁华的沿海城市罢了,他们在中国不过是有点小钱有点小权的虱子罢了,更上层的人伸一根小手指头,就能把他们捻烂!草!   我正开始有点兴奋,突然,传来“咚咚”两下敲门声,一个温柔而又激动的声音传来:“小凡~~”   是幽姐!   我一挺身从床上坐起来,由于动作太急,输液管的针头登时将手臂的血管豁开一道口子,鲜血汩汩流了出来。   两个警察都吓了一跳,我连忙从床头柜上的纸盒抽里抽出几张卫生纸,按在伤口上止血,同时急急地说:“姐,快请进。”   门开了,幽姐闪身进来,她背后是张队长,他今天的眼神里却奇怪的含着一抹得意。   幽姐一看见我受了伤,急忙跑过来。她今天恢复了高冷女神范儿,长发垂肩,脸上施了淡妆,穿一件黑色连衣裙,束着腰带,那叫一个美。   她跑到我床前,我的血还在流,已经把那几块卫生纸都浸透了,她立即蹲下来,左手抓住我的手腕,右手把我的袖子撸到肘部以上,分辨出破损的血管是哪一条,马上用右手大拇指牢牢掐住它的上端。   这样,血很快止住了,她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有药棉球,她拿出来按在我的伤口上。随后才抬起头,目含深情看着我,轻嗔道:“小凡,你真冒失!”   她右手大拇指仍然掐着我的胳膊,我能感受到,那根手指上传来一股不寻常的温度。   我强忍住激动,从她手里接过药棉的柄:“当然了,姐姐终于来看我了,我怎么能不激动呢?”   幽姐的大眼睛晶莹的闪了一下。她不愿让警察们看到我们眉目传情,整理神色,左右一顾,站起来,坐在床头的圆凳子上。   我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姐,你终于来了。”   幽姐柔柔一笑:“我早就想来看你,但一直有些麻烦,今天终于可以了,所以赶紧来了。”   我从她眼里读出了麻烦的含义,点点头:“原来如此。”   这时,张队长插话了,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冷漠和傲慢:“俞凡,你的案件调查进入了新阶段,从今天起,你可以接受探视。”   “放屁!去你妈的吧!”   我神色凶狠,毫不客气地骂道:   “别用这种口气给老子说话!你特么以为老子是法盲吗?你又没给我出具逮捕令,最多只能拘留我24小时!现在时间早超过了,我不仅可以接受探视,而且还可以随时离开,你们拘禁我到现在完全是非法的,老子绝对要告你!”   张队长好像被打了一连串耳光一样,脸变成了猪头,没有吱声。   我一点都没给他留面子,继续尽情地大骂。直到幽姐拍了拍我的胸膛,半嗔半笑:“好了小凡,有话给姐说,不要气坏身子。”   我这才停住,张队长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他毒毒的看着我,如果目光能杀人,想必他已经把我剐碎了。   我心头的恶气出了一大半,冷冷一笑,扔了药棉抓住幽姐的手:“姐,他们无权留下我,今天我就出院,跟你回去。”   “傻话!”幽姐轻声说:“你的伤还没好,还是在医院养着吧,姐天天都来看你,好不好?”   “不用,我身体是有些虚弱,但伤全是皮外伤,在家里养也一样。”我凝视着她说:“而且,这件事,咱们总得赶快处理,我相信,有人正巴不得我出院呢,否则也不会答应你来看我....”   幽姐的神色微微一变。我立刻知道我猜对了,罗小茶来之前,我在警察局,在宋家和徐家的掌握中,幽姐不经他们允许根本见不到我。   但在罗小茶来了以后,幽姐明明可以来看我了,她仍然没有来,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宋家用张队长说的“把柄”控制着她,宋家不点头,她是无法来看我的。   刚才,看到张队长眼神里那一抹得意,我就知道,幽姐这次过来,背后一定有宋家的图谋。   但是,不管图谋是什么,有就有吧!只要能见到幽姐就好,只要幽姐和我都没事,就算被他们踩成泥,我们也能重聚人形爬起来报仇!   我又看了幽姐一眼,这时我才发觉,这个女人已经深深进入了我心里,如果她痛苦,我也会感到一种血肉撕裂般的疼痛,如果对她有好处,我就算豁出命来也无所谓。   这说明我爱上她了,对不对?应该是吧,或许我早就爱上她了。如此高贵、漂亮、会心疼人的女人,哪个男人不爱呢?更何况她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已经对她情深入骨无法自拔了....   贪恋地看了幽姐很久,我对张队长狠狠地道:“我不是受你们摆弄的玩偶。今天,你们要么正式逮捕我,要么就把我的东西全还给我,然后放我走。等案子水落石出以后,我自然会找你们算账!”   张队长的脸上青红不定,他也真沉得住气,丢下一句:“这个,我会去请示局长。”   说罢就走了,几分钟后便又回来,阴沉沉地说:“好,局长答应了,俞凡,今天你就可以离开。” 第二十章 浴室里的缠绵   罗小茶留下的警察皱起眉:“俞凡,你真的要今天出院吗?”   “对!”我不留回旋余地地说:“我已经把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罗警官了,而且,接下来,我相信没人敢再威胁我。”   他不再言语,拿出手机,走了出去,再也没有回来。   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个警察,送来了我的手机等被没收的东西,我简单收拾一下,倚在幽姐身上,离开了医院。   我依然穿着被捕时的衣服,好几天没有洗澡洗头,浑身臭得能招来老鼠,但一路上,幽姐却像搂着爱人一样搂着我,小心翼翼扶着我,我凝视着她专注的侧脸,真盼望那段路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幽姐开车把我载到家,放好热水,让我洗澡,我正洗时她忍不住也进来了,我俩在浴缸里紧紧相拥,不停地亲热,但我们没做,因为我的伤还没好,非常虚弱。   浴室里全是水蒸气,幽姐白花花的身子沾满了细水珠。我们实在太想做了,一直挤压着对方,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自己身子里。   我吻到她大腿内侧时,注意到那里竟然有一处发紫的掐痕,我的心顿时像被捅了一刀:   “幽姐,你去找宋念玉,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   幽姐正沉醉于我给她带来的块感中,她如痴如醉地夹着我的脑袋,要我继续亲她,然后坐起来搂住我,喘着气吻我:   “傻弟弟,你担心太多了,这次姐没被欺负,自从跟你好过以后,我就下定决心,再也不让别的男人碰我了。”   我不禁怀疑,她的大腿都被掐了,难道没有....   幽姐注意到了我的不相信,拍了我一巴掌,咬牙道:   “傻小子,你还不信你姐姐?那天去找宋念玉,徐翔和张大龙那两个畜生确实想对我不轨来着,但宋白在场,他虽然很黑心,但这种事他是看不惯的,所以就喝止了。”   她原本很高兴,但说到这里,自然会想起当日的屈辱,身体的热度顿时下降,我的心仿佛被铁丝网紧紧裹住、挤压一样,恨声说:“徐翔!张大龙!宋念玉!宋白!我一定饶不了他们!”   我一发怒,浑身又疼起来,幽姐的谷欠望完全退潮,她苦笑一下,仿佛我的话特别可笑;她爬起来迈出浴缸,默默地用毛巾擦拭身体。   我一直注视着她的背影,她漆黑的头发垂到雪白的脊背中央,纤细的小man腰底下,臋部是那么的饱满挺翘,双腿是那么的修长紧实。而且,她的一举一动都很优雅,她弯下腰,用毛巾擦拭自己的小腿时,那youren的姿势看得我心脏仿佛要爆炸一样。   我也离开了浴缸,幽姐恰好擦拭完毕,裹上浴巾,甩甩头发:“正好,小凡,来,姐给你擦。”   我嗯了一声,幽姐让我靠墙站好,帮我慢慢把水擦净,用一条浴巾把我裹上,然后带我出来,给我吹干头发,又拿出一套新买的内衣和阿迪达斯休闲装,让我穿上。   我都收拾好了,又帮她吹头发,换衣服。她似乎一秒钟都舍不得离开我,明明可以自己穿衣服,但仍然让我帮她穿,我的手放在她身上的感觉让她迷恋不已。   等这一切都做好,幽姐的脸变成了玫瑰色,她让我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她则坐在我腿上,缓缓地说:   “小凡,你很聪明,在医院时,你就猜到了,我今天去看你,其实带着宋家的话。”   “嗯。”我的手放在她腰上,心却沉重起来,毫无疑问,幽姐真的有把柄攥在他们手里。   幽姐久久注视着我:“小凡,那个罗小茶来找你,都问了些什么?”   “这几个月来,所有有关我们的事。”我简单地讲了一遍,又补充说:“不过,徐翔才是她的重点,罗小茶对他放果条贷非常感兴趣。”   幽姐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你知道,这个罗小茶是什么人吗?”   “省公安厅经侦处的高级侦查员。”   “不对。”幽姐凝视着我说。   “不对?”   “嗯。她这个身份是假的,她的真实来头更大。”   我不禁迷惑,那个流氓警花....究竟有多大来头?   幽姐说:“如果仅仅是公安厅一个探员,宋白还不会那么着急,罗小茶的背景,他也弄不太清楚,她很可能不是公务员,但却可以调动政府方面的资源。”   我皱起了眉,不是公务员,却以省厅探员的身份出现,并且把杨局长他们训的像狗一样,她会是什么人?   我使劲搔搔头皮,百思不得其解。   幽姐担心把我的腿压麻了,就换到我另一条腿上,继续搂着我的脖子:   “而且,你出事那晚,我接到一个神秘电话,告诉我你被宋念玉诬陷了。我当时顾不上多问,立刻联系了周哥,他却说,宋白刚刚跟他彻底翻脸了,他不敢管了。”   “我非常发愁,忽然想起那个神秘电话,就打了回去,但始终没人接。后来我去宋家求情,宋念玉开始说,我给她跪下她就考虑放过你,我照办了,她侮辱我一番,并拍下视频,但最后她却翻脸不认账,还拿我的把柄威胁我。”   “我回到家后,又接到一条短信,是用一个全新的号码发过来的,告诉我不要急,有人会帮你,叫我耐心等几天。过了几天后,果然罗小茶就出现了,形势急转直下——这样看,背后一定有个很厉害的人在帮你,你想想看,会是谁呢?”   我问:“打电话的人是男是女?”   幽姐回答:“很低沉,像个男的,但听不出多大年纪。”   我挠了挠后脑勺,竟然有个神秘男人在背后关注我,而且他能派罗小茶这种人物来帮我,这人会是谁呢?   幽姐忽然一笑,拍拍我的脸:“说,小凡,你该不会是哪个高官的私生子吧?隐姓埋名在民间生活,身边却环绕着隐形保镖....”   我吐了吐舌头:“姐,你这脑洞真不小,我是山旮旯里的一块土坷垃,我爸妈都是在地里刨食的农民,脸被风吹的常年青红发紫....”   幽姐一捏我的脸蛋:“别贫了,快想想,这个保护你的人会是谁?”   我却毫不迟疑摇摇头:“我根本不认识这么有势力的人,连他们身上的味道我都没闻过。”   幽姐又打了我一下,但她知道我不会骗她,把脸贴在我肩上,懒懒地道:   “想不出来就算了,反正这个人对你抱着善意,着急的是宋白,又不是咱们...嘿,你能平安无事地出来,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她的话提醒了我,我抚摸着她的脊背:“话说回来,姐,你到底有什么事捏在他们手里?他们又让你带什么话呢?” 第二十一章 幽姐的秘密1   幽姐听了,轻叹一声,从我身上起来,柔声说:“小凡,说来话长,你想不想知道姐的身世?”   她脸上挂满了哀伤,我连忙拄着椅子扶手站起来,沉声说:“我当然想知道。”   幽姐沉默片刻,说:“你跟我到卧室看件东西。”   我点点头,跟她一起进了卧室。   幽姐让我坐在床上,她从冰岛鸭绒大床底下拿出一个白色手提箱,打开,取出一个相片摆台,递给我:“你看看这个。”   我接了过来,摆台特别旧,照片上正是幽姐和一个男孩,俩人都十几岁的样子,男孩似乎比幽姐小一点,他们长得很像。   我的心不禁颤了一下,因为那男孩跟我更像,我心惊肉跳地问:“幽姐,难道这人是你弟弟?”   “嗯。”幽姐用指尖在男孩身上划着,脸上充满爱意:“这是我亲弟弟,叫白凌,凌厉的‘凌’。他是被我害死的...”   “什么?”我的手一抖,摆台险些掉在地上。   幽姐的鼻头红了,她拿过摆台,好像忍受着巨大痛苦,给我讲起了她的身世。   原来,幽姐和白凌都是私生子,妈妈是一个广东籍的华人富商在国内包养的二奶,她生下白凌后,他就抛弃母子三人回了美国,再也没回来。   她们姐弟俩跟随妈妈,在姥姥家长大,幽姐高考考上了海都一座一流大学,但就在成绩公布不久,妈妈去工厂上夜班,路过一座小桥时被货车撞死了;她们俩从此成了孤儿。   姥姥家原本就看不起她们俩,说她们是野种,几个舅舅更是凶恶,所以妈妈一死,她们俩就被赶了出来;而且,妈妈用命换来的赔偿款,也被舅舅们扣下一大半,只给了她们俩一万块钱。   幽姐和白凌感情特别深,痛哭过后,白凌拍板决定,他们俩一起来海都,他打工供幽姐读书。   幽姐不愿意让弟弟吃苦,但拗不过他,他们于是到了海都,租了间最便宜的小房子同住,一工一读相依为命。   又过了一年,白凌为了给幽姐挣大二的学费,冒着大雨去工地搬水泥,结果当晚就病倒了,发起了高烧;幽姐摸着他滚烫的额头,哭得眼都肿了,愧疚得几乎想死。   在海都看场感冒也非常贵,她为了给弟弟治病,不仅花光了手头微薄的积蓄,还向辅导员借了两千块钱。   白凌病好后,幽姐把他强按在床上休息,自己跑出去当临时车模;那时海都汽车业方兴未艾,遍地都是车展,车模供不应求,幽姐长得那么漂亮,气质又好,第一次应聘就被录取了,但她干了没几天,麻烦就找上了她——一个老商人开始骚扰她。   这个老商人秃头大肚子,论年纪都能当幽姐的爷爷了;他特别恶心,假借看车去摸幽姐的胸,车展结束后当面提出要包养幽姐,幽姐拒绝了,他跟踪她追到住处,那里是棚户区,老畜生见周围僻静,竟然叫司机把幽姐打倒,撕了她的衣服,想光天化日下强女干她。   这时,白凌听到幽姐的叫喊,脸色苍白地跑了出来,他一见那个老畜生在欺负幽姐,一怒之下拿起平常放在门后面的钢筋,用尖头狠狠地捅进了老畜生的脖子,老畜生的鲜血当即迸了一大片,气管露出一大截,当场死亡。   幽姐讲到这里,泪珠忍不住涌了出来;我看着她睫毛上大滴大滴滚落的泪珠,不禁惊问:   “姐,出了这样的事,不能怪白凌呀!那个老畜生犯罪在先,白凌杀了他承担的责任应该不重才对。”   幽姐痛苦地抹了一把眼泪,看得出,虽然事情已经过了近十年,她仍然心碎不已:   “小凡,你太单纯了,我当初也跟你一样单纯...事情出了以后,我劝白凌去自首,可等他自首后我才知道,那个老畜生原来是海都一个副市长的亲叔叔....”   “啊!”我惊叫一声,命运怎么可以对他们这么残酷!   幽姐颤抖着继续讲:“白凌马上就以故意杀人罪被逮捕;我疯了,想去省里申诉,但被几个蒙面人夜里打断了一条腿,靠着我们辅导员的帮助才活了下来....”   “又过了一个多星期,警察局传来消息,说白凌在看守所想越狱,被武警乱枪打死了....”   听到这里,我攥紧拳头狠狠捶了一下床头,手指撞得一片紫,我大叫:   “草!残害加污蔑,这帮煞笔,他们都不得好死!”   幽姐泪如雨下,长长出了一口气:“不过恶人有恶报,没过半年,那个副市长许多事情东窗事发,畏罪上吊了,白凌这件事被重新翻出来,污蔑残害他的人都进了监狱...世上还是有好人的....”   我紧紧盯着幽姐的脸,她的脸红酥如玉,眼里闪烁着伤心欲绝之色,她这副神情真让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我们就那样呆呆地坐着,过了很久很久,幽姐依然神情迷乱,她还是承受不住这些沉重的往事,她把脸贴在了我肩上,眼泪湿透了我的衣服,嘴里不断梦呓般的呢喃着:“白凌...白凌…”   而我,听着她的呢喃,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种令我恐惧的担忧,我害怕,幽姐的口气里似乎含着一股说不清的情愫,她和白凌之间难道有点什么?!   但这个念头一闪现,我立即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大嘴巴;这绝不可能,亲姐弟相恋,这还是人吗?   虽然心里说不可能,但我却觉得底气不足,我情不自禁,伸手去摸幽姐的脸,这是个下意识的动作,仿佛要从抚摸里寻找支持我结论的依据。   然而,我不仅没找到自己想要的,相反,她的脸已经全湿了,凉凉的,而温热的新泪仍然不断流下,流到我手上,我从泪水里不知怎地摸出了另一种感觉,幽姐对白凌,确实爱得异乎寻常的深沉。   自从跟幽姐激情过后,我就一直觉得,性爱性爱,有性才有最深的爱,通俗地讲,只有两个人在床上彻底结合,都把对方干的欲仙欲死,他们产生的感情,才真的叫人生死相许。幽姐对白凌的感情那么深,难不成他们之间真的有男女之情?   甚至,他们....做过? 第二十二章 幽姐的秘密2   这个罪恶的念头从我心头闪过,我蓦地搂紧了幽姐,嘴唇用力压着她的嘴唇,手使劲扭住了她敏感部位,然后狠狠一挤。   幽姐痛的咬了我嘴唇一下,她推开我,惊讶地问:“小凡,你怎么了?”   我不愿对她隐瞒,顿了一下,低声问道:“幽姐,你告诉我,你跟白凌之间,是不是产生了...超乎手足的感情?”   “胡说!”幽姐眼里掠过一抹惊惧,她轻轻打了我一记耳光。   她的神色让我心中一亮,我顿时确定,幽姐的确爱白凌,既像爱弟弟那样爱,也像爱男人那样爱,只是,她心底不愿承认而已。   要讲这种畸形的感情,其实也并不奇怪,有点心理学常识的人都知道,父亲对女儿,母亲对儿子,大都有一丝丝这种感情,只不过被深深克制在潜意识里罢了。   当年,幽姐和白凌,一个美丽少女,一个漂亮少年,长期在困苦中相依为命,视对方为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如果他们不产生一点点情愫,那才不合道理呢。   但是,我感觉得出,幽姐骨子里仍是个很传统的女人,在她潜意识里,肯定不仅不承认这一点,而且还竭力麻痹自己,告诉自己这完全是假的。   既然她抱着这种态度,那么当然跟白凌不会有任何越轨的举动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心花怒放,我一高兴脑子就容易犯抽,右手立刻游进幽姐的腰部,上上下下,用力地摸着。   幽姐打了我就后悔了,她早已抱住了我,现在原本不是亲热的时候,但她只是稍微阻拦一下就妥协了,随着我娴熟的动作,她很快面泛绯红,张开了嘴喘息,柔弱地看着我。   她这种柔软的样子最叫人疯狂,我再也忍不住了,尽管身子虚,我还是如狼似虎起来,一把褪下自己的裤子,也把她的裤子扒到膝盖,再次霸气的占有了她。   幽姐惊叫一声,两条腿紧紧夹起来,喘息着说:“小凡,你到底怎么了?”   我回避了这个问题,深深地吻着她:“幽姐,我是太心疼你了,你吃的苦太多了,我好想和你永远在一起,让你再也不受一点委屈。”   幽姐轻叹一声,像八爪鱼一样抱住了我,抱得那么紧,好像要用我填满她内心的伤痛。   我心疼死这个女人了,心疼的真想吃掉她,我囊足力气在她身上蠕动了会儿,幽姐被我弄得又是痛苦又是快乐,狂乱地抚摸着我,我趁机咬着她的耳朵说:   “姐,白凌是这个社会的黑暗面害死的,不能说是你害死了他....”   “就是我害死的!”幽姐突然尖叫一声,美丽的面容变得狰狞,我还是头一回看见她失控的样子;她两只手突然抓住我两处伤口,使劲撕扯着我,恨声说:   “就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如果我不那么傻,把他送去自首,他就不会被打死!如果我能及时去申诉,他也能逃过一劫!都怪我笨,都怪我无能!怪我怪我一切都怪我!”   她声泪俱下,忽然一嘴咬住了我的锁骨,手、嘴一起用力,疯狂地撕咬,我要疼疯了,终于忍不住轻叫了一声。   幽姐猛地清醒过来,惊慌地看我一眼,连连道歉,扒开我的衣服一看,我身上两块伤处都被撕青了,受伤的锁骨上也印着深深的齿痕,马上就要流血了。   幽姐哭了出来,她急着去找云南白药,连忙爬起身,但她忘了我和她还在水乳交融着,动作一急,我下面又被抻了一下,疼得眼前一黑,险些晕死过去。   我缩成了一团,再也忍不住,满床呻吟打滚。幽姐眼泪簌簌的流,猛地亲了我两下,赶紧去找来云南白药,帮我敷好,然后又喂我喝了止疼药,半个多小时后,我瘫在床上,幽姐把我抱进怀里,不停轻吻着我。   过了好久,我把手插进她颈后的秀发里,但我再也没有勇气安慰她了,只能转移话题:“幽姐,咱们还没说完呢,再后来呢,这跟你的把柄有什么关系,宋家究竟在拿什么威胁你?”   幽姐的身子变得沉重起来,她徐徐叹道:   “弟弟死了,我大病一场,不再去上学,专职当车模,而且走上了错路....我遇到了周哥,成了他的情妇,还和他拍下很多见不得人的照片...又过了好几年,我又遇到向思渠,他迷上了我,把我从周哥手里买走了。我那时也渐渐觉醒,厌倦了红尘的生活,就跟他结了婚,我们开始一起经商....”   “那你们又是怎么决裂的呢?”我决定问到底。   幽姐用绝望的眼神看着我:“...有两个原因,第一,那些照片的存在,第二,因为我的身子被周哥毁了,不能怀孕...”   “还有...”她神色古怪,过了很久,仿佛下了最大的决心,满脸悔恨地说:   “咱们虽然做了好几次,但你不知道,我当周哥情妇时,有一回,周哥趁着我酒醉,很变态地刮掉了我那里的毛,还纹上了他的名字,后来认识向思渠,他也很变态,和他结婚后,一次他强迫我剃掉,看见那个名字,我们的关系就开始走向决裂,再后来,我们生意上出了些问题,矛盾就更深了....”   我听完,心像被军刺猛戳了好几下,然后狠狠地搅拌着。那个周哥,我从前只以为他是借机占幽姐便宜的恶棍,没想到原来是一条长期霸占幽姐,而且还那么残忍变态的恶狗!我真想杀了他!   我忍不住再次抱紧了幽姐,她离我那么近,我眼前却是一片白茫茫的,她的面容就像盖在雪下一样,只凸出淡淡的五官轮廓。   我的心仿佛坠入了无边的寒风里,耳畔又传来幽姐的声音,好像很遥远:   “我的把柄,就是那些照片和视频。周哥...那姓周的为了巴结宋白,把一部分给了他。他拿这威胁我,要我逼你答应,放过宋念玉,否则就把照片和视频都传到互联网上,叫我死,永不超生...” 第二十三章 黑暗协议1   我很久才回过神来,眼睛已经被泪水充满,幽姐苦涩地注视着我,轻声说:   “宋白说,他有办法联系上帮你的人,你只要去见宋白和宋念玉一面,和他们签个协议就行...小凡,宋念玉这么对你,你愿意么?”   “愿意!”我毫不拖泥带水地说:“姐,只要对你有好处,哪怕她再诬陷我十次,这个要求,我也答应。”   幽姐的美眸明亮起来,声音发着颤:“真...的?可她都把你害成了这样...”   我恨声道:“如果是别人来求我,就算开出天大的条件,我也不答应,但为了幽姐你,我就算死了也无妨...”   “为了我?”幽姐又哭了,大声道:“姐这么脏,你愿意为了我而放过陷害自己的仇人?”   我握住她的手,咬牙道:“幽姐,你不脏,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你是我见过的最干净最漂亮的女人,你的内心是最美丽的,我爱你!”   幽姐震惊了,眼睛瞪得圆圆的。   话既然说开了,我再不隐瞒,急急地说:“幽姐,你是这个社会的牺牲品,你悲剧的每一步,都是歧视和贫富差距造成的。咱们都是底层人,每个人都有追求好日子的权利,但你的权利却被剥夺了!   “你的命运太悲惨了,摊上一个渣男爸爸,被一群冷漠的亲戚抛弃,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本想凭努力改变命运,但贫穷逼得你没有机会,没有人帮你,而所有的男人只想欺负你!”   “你没有任何过错,你从头到尾没伤害过任何一个人,那个老商人就该死!白凌是太不幸了,周哥是个彻彻底底的恶棍,一定更不得好死!向思渠也是个渣男!你是个彻彻底底的受害者,错的不是你,错的是这个社会!”   我一口气说到这里,幽姐目瞪口呆,喃喃地道:“小凡,你…爱我?”   “对!”我干脆的说:“永永远远,至死不渝!”爱一个人不必考虑那么多,也不必顾忌那么多。   幽姐的小嘴颤抖着,眼泪渐渐涌上来,一句“我爱你”,对她来说好像能洗净过往的一切罪过。   正在这时,她放在客厅的手机忽然响了。   我一怔,猜到准是宋白,幽姐擦擦眼泪,跑出去,接通电话谈了几句,然后拿着手机走进来。   不知为什么,她跳过了刚才的话题,对我说:“是宋白,他竟然沉不住气了,问我有没有跟你谈妥。”   我不禁有些失望,随口道:“竟然能把一个大地产商逼得这么紧张,我这位贵人究竟是谁?”   幽姐摇摇头,她也完全猜不到。   我支起身来:“算了,幽姐,不管这人了,宋白说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没有?”   幽姐说:“他原本说明天,但我说你的伤很重,至少也得十天后,他不肯答应,说最多等三天,晚上九点在碧海青天见面。”   我沉吟片刻:“姐,不要等三天,也不要明天,就在今晚,咱们打回电话去,马上就见面。”   幽姐皱起眉:“为什么这么急?你的身体....”   我说:“姐,必须急一些,我先问一句,你的那些照片,是纸质的呢,还是电子版的?”   幽姐脸红了,低下了头:“纸质的,那时数码相机还没有流行….”   “嗯!”我立刻转移了话题:“有两个理由,第一,那些照片在宋白手里,他为人或许还沉稳,但宋念玉可就不是那样了,我怕她还记恨我,留个后手,把照片偷偷复印,以后再要挟咱们——而且,万一她以周哥的名义发到网上,咱们找不到线索,可就后悔也来不及了。”   “第二,宋白之所以沉不住气,也许是因为他和罗小茶有了联系,或者他了解了罗小茶做事的风格,那个家伙更荒唐,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宋白能威胁咱们,却威胁不到她,万一她一高兴,对徐家或宋家动了手,那就全糟了,宋白非公布照片不可!”   幽姐如梦方苏,脑门蒙了一层虚汗,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立即打电话给了宋白。   商量好后,我们再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幽姐和我光顾了腻着,连晚饭都没想起来要吃。   幽姐拿来半盒德芙巧克力,我们各吃几块,补充了一点能量,然后便驱车到了碧海青天。   下了车,三个穿黑西装戴墨镜的壮汉迎上来,监视着我们四周,把我们送上三楼一间叫“棕榈”的房间,宋念玉、徐翔和一个眼神锐利如刀的中年人正在房内等我们。   宋念玉看见我,率先笑了一下,带着几分温柔,也带着几分邪恶。   房间里足有二十五六度,她穿了一件质地极好的粉底碎花连衣裙,梳着可爱的娃娃头,头顶戴一个白色真丝蝴蝶结,小脸红扑扑的,坐姿优雅,俨然一个上流社会的乖乖女。   但见到她的笑,我浑身汗毛根却不禁一寒,狠狠瞪了她一眼。   那个中年人就是宋白,他长得跟宋念玉很像,个子不高,但身上自然散发出一种雍容的气度,令人一看便知道,他才是真正的大资本家。   宋白见了我们,从高档皮椅上站起来,很和气地抱抱拳,拽起了词:“白老板,承蒙光降,兄弟不胜荣幸!”   一听他的声音,我立刻认知道,张队长视频里果然也有他。   “艹!”我心里狠狠咒骂:“当天纵容宋念玉那么羞辱幽姐,笑得那么恶心,现在又摆出一副斯文样,真是披着人皮、深心毒计的畜生!”   但幽姐的表现更让我吃惊,她落落大方地跟宋白客套起来,那样子就像两人不仅没有仇恨,反而很和睦一样;我心里真是唏嘘不已,草,究竟得受多少苦,才能这么牢稳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呢?   他们寒暄时,宋白就不停地打量我,寒暄完后,他朝我微微一笑,说:   “你就是俞凡小兄弟?长得好帅,跟白老板真有夫妻相,而且瞧眼神就知道是个真正的男子汉,难怪白老板对你如此痴情....”   我却不愿搭理这个畜生,但幽姐仿佛知道我的心思似的,温柔地看了我一眼。   我会意,想微笑一下,客套一句,但我的下巴就像被水泥浇筑了一样,僵硬极了;最后我只对宋白挤出了一个很难看的笑容。   宋白倒也不在意,我们分宾主坐下,宋白毫不拖延,立刻从一张桌子上拿起两份文件,命徐翔递给幽姐,宋白说:   “白老板,咱们敞开了说,昨天谈的话,已经汇总成这份协议。你和俞凡小兄弟都看看,签了字,这一页就此翻过,以后咱们还一起喝酒打高尔夫,仍然是好朋友。”   幽姐扫了一眼,递给我,我快速浏览一遍,两份文件是一样的,内容简单而又丑恶,只有两条,概括起来是这样:   一、对于小树林一事,我声明放弃追究宋念玉责任的权力,并保证必要时签署相关的法律文件。   二、作为交换,宋家手里握有白幽儿一系列不雅照片,宋家承诺,绝对防止这些照片以任何形式公布于众。   我不禁皱起眉头,对有钱人的无耻我已经麻木了,但真令我好奇的是,这份协议如果签了字,那无疑就是宋念玉污蔑我的铁证了,这种条件交换只要心照不宣就好,干嘛形成文字,这不是大脑进水了吗? 第二十四章 黑暗协议2   见我沉吟,宋白轻蔑地笑了一下:“看来,俞凡小兄弟对上流社会做事的习惯还很不熟悉。”   我不禁挖苦他:“当然了,我一个农村人,怎么能理解这么‘高端’的习惯呢?”   宋白眼皮一抬,露出浓浓的嘲讽之色,看我就像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土包子,他说:   “你当然理解不了!这是上流社会里特有的‘黑暗协议’。官场和商场上,勾心斗角,但有些事情,必须说话算话,所以有人发明了这种黑暗协议,双方把把柄交到对方手里,就相当于上了一道保险杠,再也不用彼此担心!”   “放屁!”我懒洋洋地骂了一句:“自己做的丑事都化成白纸黑字交给对方了,还会不担心?!”   “俞凡,你找死吗!”听我对宋白直接爆了粗口,宋念玉和徐翔顿时一齐站起来,一副恨不得弄死我的样子。   宋白却很沉稳,向他们挥了挥手,眼神阴森地看着我:“你会担心,只能说明你还太嫩!”   听到这句话,我倒是突然灵光一闪,想起最近曝光的一封公务员写给情妇的承诺书。   我记得,那承诺书公然写着,他承诺不再碰他老婆,而且每周至少跟情妇发生四次关系,最后,他和情妇还都签字并按了手印。   我原本以为,写这种承诺书,是那男人禁不住情妇死缠大脑短路的结果,现在看来,原来是那是“黑暗协议”的一个变种!而且,这种承诺书被曝光的还不止一份,网上一搜一堆!   他妈的,这么看,难道把自己的丑事形成文字,并签字画押,再送给可能告发自己的人,难道已经成为贵族阶层的新时尚了吗?居然敢干这种事,是他们的心够坚强,还是他们太傻比?   说不定...两者都有吧?   我怀疑了好一会儿,虽然一百万个不认同这种煞笔作法,但照片掌握在他们手里,我只好同意。我拿起协议,靠在沙发上,一个字一个字地斟酌。   很快,我就发现了一个巨大漏洞,我指着协议第二条问宋白:“宋老板,那些照片,想必不是全部吧?那姓周的一定留了一些,你承诺这些照片不公布,是仅限于你手里的照片呢,还是也包括他手里的?”   宋白冷冷地反问:“那你以为应该怎样写呢?”   我注视着他:“很简单,条款必须改成,你和周文龙所有的幽姐的照片,都要交给幽姐!”   “笑话!”宋白儒雅地抻了抻肩头的衣褶:“你太高看宋某了,我的交给你,还可以商量,但我怎么控制得了周文龙?他想怎么处置,谁又能管得了?”   我毫不客气地回敬:“照这么说,我就算签了协议,万一某天有个第三方联系了那位神秘警官,对宋小姐的调查重新启动,那岂不是也不在我掌控之内吗?”   “你!”宋白瞬间露出了野兽一样的目光:“这根本是两码事!照片有两份,一份在周文龙手里,而上诉的权力,只有你一个人有!”   我轻蔑的笑了一下:“宋老板,你们这些有钱人哪,还真是自以为是!张队长把我当法盲,你又把我当经济盲吗?这份协议,可以从根本上杜绝你们的风险,但我的风险却还剩下一半!这是不平等的交易!你别以为我和幽姐好欺负,如果想让我们签字,你必须把所有照片都给幽姐!”   宋白断然摇头:“放屁!那周文龙也算海都一霸,我哪有能力控制得了他?”   “别他妈装了!”我猛地把协议摔在茶几上,怒叫:“宋白,你还把我当煞笔吗?你没能力控制周文龙,那这二十章照片你是怎么要来的?!”   我翻了脸,宋白的脸快被我气紫了,宋念玉大怒,猛地站起来,伸手便朝我脸上打来,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宋念玉恶狠狠地道:“俞凡,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跟我爸爸这么说话!”   “呸!”我寒声道:“我就是敢!别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这个世界不是你们家的!你们作孽太多,现在报应已经来了!”   这句话一出口。宋念玉三人都像被触到了痛处,身子一颤,立即缩回头!   我心里暗爽:握草,老子不过随口一猜,竟然中了!看来这个罗小茶的来头真是大,还没对他们做什么,就能把他们通通吓成这样。   这回轮到宋白沉不住气了,他狐疑地看着我:“俞凡,你跟罗小茶到底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没关系!”我心里暗暗得意,却没好气的回答:“不管我们是什么关系,都跟你没有关系!”   宋白的脸色更难看了,看得出,他从来没有被这样羞辱过;我心里却痛快得很,什么大地产商,不过就是个有点脑瓜的恶棍罢了,仗着有钱把我和幽姐欺负得这么惨,如果不是有幽姐的把柄在,老子一准抄起凳子砸扁了他!草!   过了足有一分钟,宋白的神色慢慢恢复正常(不得不说这家伙确实有过人之处),他摆了摆手:“你不说就算了!俞凡,那些照片,你什么时候要?”   我顿时心花怒放,幽姐也忍不住激动了一下,我说:“当然是现在,越快越好!”   宋白哼了一声,到西边一张华丽的写字台前,拉开抽屉,取出一个很鼓的牛皮纸信封,拿过来丢在茶几上:   “照片一共三十二张,周文龙给了我二十张,全在这里。至于他手头剩下的那十二章,我暂时拿不到。”   “那你就得好好干了!”我一把抢过信封,直接递给幽姐,幽姐感激无比地看了我一眼,打开信封飞快地过了一下那些照片,眼角闪着泪道:“是二十张,是原版!”   宋白忽地冷笑一声:“也只是原版而已!如果我和周文龙手里还有复印件,那你们的打算最终还会落空!”   “你们一定有复印件,但我们收回一张是一张!”我回敬一句,掏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打火机,递给幽姐,她即跑去卫生间把都封烧了,回来后,她仍然激动的双腿颤抖。   我拿过茶几上的钢笔,刚要在协议上签字,宋念玉忽然伸手按住:   “等等!我也有一个问题!”   “你说!”   宋念玉狠狠地瞪着我:“我们虽然有白幽儿的把柄,却没有你的把柄,尽管你签了字,但如果将来你们俩分了手,你怎么保证自己还能说话算数?”   我闻言,看了幽姐一眼,她恰好也在看我,含情脉脉的;我慢慢用力,把协议从宋念玉手下抻出来,提起钢笔:   “这个你不用担心,第一,我对幽姐一片真心,海枯石烂;第二,我跟贵圈的人不一样,我是山里人,很淳朴,没有把柄可抓,而且我很讲信用的,只要我真的承诺了,就会遵守到死。”   说完,我就稳稳地签了字,并按了手印。   宋白腮帮的肌肉抽动几下,眼神里多了几许冷冽之色,他一言不发地签了字;宋念玉见他都同意了,就不再多话;我们双方一人一份,各自保管好。   幽姐拿了文件,我们刚想走,宋白忽然又拽词:“两位且慢!”   我停住了。   他对宋念玉使个眼色,她从不远处的紫檀桌子上端来两个高脚杯,里面盛着红色液体,一杯给宋白,一杯给我;宋白捧着酒,稳稳地走过来,徐翔陪在他身边,他含笑说:   “俞凡,你真是个人才,宋某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手足无措;现在协议已经签了,咱们喝一杯,就当交个朋友,怎么样?”   我注视着杯子里摇晃的液体,缓慢地摇摇头:“我和你们做不了朋友,这酒我也不喝。”   说完,我转身便走,哪知道宋白忽然做了个手势,徐翔猛跨过一步,一拳打在我太阳穴上;我立即头晕眼花,摔倒了。   幽姐惊叫一声想来扶我,但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突然从旁边的房间冲出,扑倒了她;宋白手里蓦地多了一个小黑瓶,对着我的脸一喷,我立即神智模糊起来,即将昏过去时,我看到宋白揪起了幽姐的头发,抚摸着她的脸,狞笑道:   “臭女人,混小子,我怎么会叫你们这么轻易就走?” 第二十五章 竟然被拍了视频   过了不知多久,我在一阵阵头痛中醒来。我的视线依旧模糊,心里却像有把刀子一下下清晰地剜着——幽姐,我的幽姐,她又出事了!   眼还没睁开,我的泪水就流了下来,一只柔软的小手突然摸上我的脸,我听到幽姐悲戚的声音:“小凡,你醒了?”   我胸口像被一把大锤子重重凿了一下,立即睁开眼,幽姐的脸浮现在我面前,我一把抱住她,嘶哑的喊道:“姐,你没事吧?”   幽姐也抱住了我,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小凡,我没事,我没事,姐姐没能保护你,对不起...”   她的语气特别愧疚,好像我发生了什么,但我的意识仍然有些模糊,脑筋还转不过弯来,我离开她的怀抱,着急地问:“姐,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幽姐特别羞愧,特别痛苦,她搂住我的脖子,用力搂进她胸前的两团温暖之间:   “小凡,对不起,他们没有伤害我,却伤害了你...咱们马上回家,姐姐好好照顾你...”   “啊?”我脑子清楚了些,好奇幽姐说的话。   我左顾右盼,原来我和幽姐单独处在一间卧室里,坐在一张雪白的大床上,床上并无异常,   再看看自己,除了衣襟凌乱,也没有不对劲的地方,我不禁奇怪地问:“姐,他们对我做了什么?”   “他们....”幽姐突然失声痛哭,紧紧咬住嘴唇,眼神怨恨。   正在这时,门突然打开,徐翔和宋念玉走了进来,宋念玉小脸绯红,神色复杂地看着我。   幽姐惊恐地望着他们俩,把我抱的更紧,好像害怕他们再伤害我似的。我却一点也不怕,厉声问:“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宋念玉的神色更古怪了,她似乎很心虚,想笑,却不停地发抖:“我们...帮你做了一件美事。”   她的手哆嗦着,拿出手机,点了一下,里面传来一阵女人的叫声,递给了我,然后迅速扭过了头。   我接过来一看,脑袋马上像炸了一样,视频拍的正是我和一个戴面具的女人,赤身裸体像狗一样在做爱,我们身边围了一圈人,有徐翔,有那些大汉,还有幽姐;幽姐在哭,而那些人都在笑!   卧槽!我感到整个人好像被劈烂了,大脑一片空白,我丢掉手机,趴在床上呕吐起来。   我竟然被围观性爱,而且做的那么激烈那么丑恶!视频里的我嘴角歪斜、口吐白沫、眼睛半睁不睁,显然是服用了什么药物,疯狂地冲击着那个女人,她屁股乱扭,哼哼唧唧地好像无限接近高潮!   我感到所有的尊严都被碾碎了,真是天旋地转痛不欲生!幽姐又抱住了我,不断抚慰我,宋念玉拾起手机,语气低沉地说:“好了,俞凡,现在这件事彻底结束了。你们俩都有把柄攥在我们手里,以后好自为之!”   她说完,立刻转身往外走。徐翔停了一下,好像想嘲笑我们两句,但宋念玉呵斥了他一句,他不敢违抗,悻悻的跟她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幽姐,幽姐不停地哭,眼泪打湿了我的肩膀,极度的羞耻感折磨着我,我精神恍惚,只想自杀。   最后,幽姐搀着我上了车,回了她的别墅。这时天快亮了,不巧小区供暖出了问题,屋里很冷,幽姐把我放在沙发上,安慰我几句,便跑出去找物业,我独自一人坐在偌大的凄凉的房间里,简直像个傻子。   视频上的画面在我脑中挥之不去,过了好久,一个声音从极深极深的地方传了出来:“被人拍下这种丑事,干脆死了算了。”   是呀,我浑身一哆嗦,人谁不要脸,有这样的把柄落在别人手里,还是死了算了。   眼前就是茶几,下层恰好有一把短短的水果刀,我万念俱灰地拿起水果刀,搁在左手腕上。   冰凉的刀锋划着我的肌肤,我一咬牙,刀刃切入皮肉,但这时一个念头忽然划过,死在这里,幽姐没法解释,学校、我家里都会来找她,那样她麻烦就大了。   我把刀子一丢,不能死在这儿,小区东面就是海湾,我干脆跳海死好了,尸首卷进深海,一了百了。   想到这里,我站起来朝外跑,外面空无一人,寒风呼呼刮着,冷极了,我踉踉跄跄跑出老远,忽然听到幽姐在后面焦急地喊:“小凡,你去哪,给我站住!”   我强忍着不回头,加快了脚步,但不过几秒钟,我大脑忽然一片苍白,“咚”的一声摔倒了。   幽姐追上了我,她抓住我肩膀,使劲捶打着我,哭道:“臭小子,死小子,你想去干嘛?你想丢下姐姐不管了吗?”   我的意识又有些模糊了,幽姐不由分说,把我搀起来,使尽力气,拖着我回到了别墅。   她又把我放在沙发上,然后拿出家用医疗箱,找块纱布帮我止了血。然后她哭着打我:   “臭小子,你想死是吧?那姐陪你一起死,我早就不想活了,我卧室里有枪,待会儿你先打死我,再打死自己,姐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也要跟你在一起!”   我被她打得清醒过来,蜷缩在沙发上,用双手捂住了脸,幽姐也见到了我那样的丑态,叫我怎么面对她!   幽姐扑在我身上,抱住了我,她被泪水打湿的嘴唇不住吻我:“傻弟弟,姐知道你的感受,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姐,姐也爱你,以后你就住在姐这里吧,姐养着你,养你一辈子!好好疼你照顾你,好不好?”   一边说,一边把手伸进我衣服里,放肆地抚摸着:“姐爱你,姐真的爱你!自从在火车站,姐看见你坐在台阶上哭,姐就对你动心了,你那么像白凌,那么无助,那时候我就想亲你,想每晚抱着你好好疼!小凡,你以后不要离开姐了好不好?就做姐的弟弟,做姐的男人,每天晚上让姐抱着,好不好?”   听到她的表白,我的心剧烈的颤了一下,扭头看着她,她那么美,却哭得像个孩子一样,乞求着我。   我冲动起来,把她压在身下,想不顾一切要她,她也很激动地配合,但我却失败了,又有伤又劳累,我根本起不来。   又试了几次后,还是不成,我沮丧地倒在了一边,眼泪把嘴都灌满了。   幽姐从沙发上爬起来,也不穿衣服,轻轻躺在我身边,我们俩的身子紧贴着,互相取暖。她摩挲着我的胸,又道:“小凡,别失望,以后我就是你的女人,等你好了,你想什么时候做咱们就什么时候做,好不好?”   我叹了口气,低沉地说:   “姐,我这么脏的人,你还肯要我?”   “要!当然要!”幽姐抓住我的手,宛如哀求一般:“你如果脏,姐岂不是更脏?况且你做那些事都是为了我,现在你是我心里最爱的男人,跟姐在一起吧,姐养你,好不好?”   我看着她的眼睛,红红的,充满深情,我猛地将她比牛奶还白的身子抱住:“好,幽姐,我答应你,以后你是我的,我是你的,咱们永远不分开!”   幽姐大力吻着我的嘴,我们互相抚摸、撕咬,越来越激动;到最后,我神奇地有了力量,把幽姐推倒在沙发上,分开她两条白皙的大长腿,望着她的眼睛,跟她深深地来了一次。   这一次果然有如神助,极致的快乐像海浪冲刷着我们,所有的耻辱、伤心和不快都被冲的无影无踪,那感觉足足持续了二十分钟,最后我和幽姐又一起登上了巅峰,这时,外面忽然传来隐隐的鞭炮声,好像在庆祝一般。   幽姐满面红云,咬着我的耳朵说:“对了,小凡,今天是腊月二十七,再过三天就过年了。”   我还在揉搓她细汗淋漓的大胸:“要不要跟我回家,见见公公婆婆?”   “讨厌!”她握起拳头打了我一下,脸上却又显出悲哀:“如果我是自由之身,就算老天阻止我,我也要嫁给你。”   我一怔,心中的快乐顿时变成了酸苦,我忘了,幽姐还被婚姻束缚着,难道她不能离婚,难道我只能单纯当她的情人?   细视着幽姐红玉兰般的脸,一瞬间我就有了答案,只要能把她抱在怀里,就算当她的情人又如何呢?   我们一起瘫在了沙发上,嘴唇仍然饥渴地吻着对方;我感到我和幽姐就会一直这样持续下去了,直到几个月后,宋念玉缠上了我。 第二十六章 宋念玉被抓   从那以后,我就成了幽姐的情人,跟她住在别墅里;她推掉一切应酬照料我,晚上光着身子抱着我一起睡;春节那天,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听到我和爸妈彼此关怀,她竟然激动的哭了。   一晃,四月到了,我的身体完全恢复正常,学校也开了学,我白天去上课,晚上到贝露丹迪打工,后半夜下了班,就直接跟幽姐回家,属于我们俩的家。   就在四月初,一天上午,粉红色的春光在校园里跳跃,我们学院门口贴出了奖学金公告,我榜上有名!   听到这个消息,我赶紧去看;公告栏前人头攒动,我好容易挤进去,原来我得了两笔奖学金:全年级高数单科优胜奖和总成绩二等奖!   我真是高兴极了,因为那个高数奖特别有用,能连续两次得到这个奖的人,毕业后可以被许多大公司优先录取!   同学们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我,我感到一股慰藉,好像暖暖的阳光照进了心房;上半年受了那么多伤害,现在凭着自己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别人的尊重,这种感觉真好!   但正在这时,我突然看到了董紫,她站在公示栏左侧,穿一件低胸绿长裙,正是学校里最流行的,但这种裙子身材好的女生穿上很漂亮,她太瘦,一穿就显得古里古怪。   她也看见了我,正用吊丧眼瞪着我,好像恨不得喷出火来。   我知道,她是嫉妒我得了高数奖;这学期第一节 班会课,刘华对我的高数成绩作了澄清,同学们都相信了,唯独她仍然唧唧歪歪;不过我懒的理她,对这种性格畸形的女人,还是离远点为妙。   但她好像认为我心虚,挤过来指着我大叫:“俞凡,你还要不要脸,靠作弊得奖学金,还敢来看榜!”   听她一吵,周围顿时鸦雀无声。我被她骂急了,恶狠狠地道:“董紫!我的成绩刘老师已经澄清了,你特么别没事找事!”   董紫的眼睛几乎竖了起来:“放屁!你不抄周围人的,也可以用别的方式作弊!像你这样的农村穷逼,从小受那么差的教育,不作弊怎么可能考那么好!”   自从被拍下那个视频后,我的自尊心就变得分外敏感,“农村穷逼”四个字深深刺激了我,我立即勃然大怒:“董紫,说话给老子放尊重点,别忘了你祖宗也是从农村来的!”   这话一说,她气得脸都紫了,使出泼妇手段,抓着我一口一个穷逼的骂;当着那么多同学,我真想抽死她!   正在这时,宋念玉也来看榜了;她梳着丸子头,套一件绿底碎花裙,整个人显得轻盈活泼,一见到我们俩公示栏正前面打闹,俏脸不禁一愣,觑了我一眼,低下了头,好像很是愧疚。   在她身后,徐翔紧跟进来,他手里拿着一块雪白剔透的玉坠,见了我,立即毒笑:“俞凡同学,咱们又见面了,你在碧海青天跟女人没爽够吗?怎么在骚扰自己的同学?”   董紫这贱人,一见服饰华贵的徐翔帮着她,立刻蹬鼻子上脸:“对了,你还在酒吧当鸭子呢!当鸭子的人,怎么能拿奖学金!”   我再也忍不住了,对董紫大吼:“你特么才当鸭子呢,滚!”   我一把推倒了她,恨恨地,颤栗着看着宋念玉和徐翔;其实我没有表面那么勇敢,我害怕的要死,我一见到他们就会产生幻觉,他们要拿出手机当众播放那个视频,那种感觉真能要了我的命!   但事情跟我想的不一样,宋念玉斜了徐翔一眼:“闭嘴,别说了。”徐翔朝她贱嗖嗖地一笑,托起玉坠,想要送给她。   这时董紫站了起来,扑过来打了我一耳光,狠狠地道:“穷逼!鸭子!你居然敢打人!跟我去找校长,这次一定开除了你!”   “草泥马的!”我的满腔委屈和怒火都涌了上来,抡起胳膊连抽了董紫两记嘴巴,她的两顿时都青了;我豁出去了,反正尊严已经被这些城里人践踏完了,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我一动手,周围立刻炸开了锅,董紫更加不依不饶,她不敢再打我,使劲拽着我要去找校长;许多女生也对我指指点点:“他居然打女生,真恶心!”   “再怎么样也不能打一个女孩呀,农村人真是没教养!”   我心中气苦,他妈的,这样不问青红皂白的污蔑我欺负我,居然还不许我还手!   正当我最难堪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警车的汽笛声,几辆警车把学院外的路前后堵了个严实。   人群先是骚动,很快就惊呆了,往左右分开,一群特警簇拥着一个身材窈窕的黑衣女警大步走进来,正是多日不见的罗小茶!   我一见是她,立即呆了。罗小茶左右环顾一下,那样子威风的不行,站定后,却先朝我抛了个媚眼:“小子,好久不见了?怎么,又在学校里耍流氓呀,就不怕我把你抓起来?”   我还未答话,董紫立刻跑到她面前,急扯白脸地恶人先告状:   “警察姐姐,你们来的正好,这个人打我!我正要报警,你们把他抓起来吧!”   罗小茶厌恶地看了她一眼:“你就是董紫吧?你说俞凡打你,原因是什么?他脸上和脖子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   董紫一时愣了,不光她,我也更愣了——这个罗小茶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她连董紫都认识呢?   罗小茶冷哼一声,甩开董紫,扭头走到宋念玉和徐翔面前,声音冷酷地问:“你们俩就是宋念玉和徐翔吧?”   徐翔和宋念玉显然都没见过她,但宋念玉感受到了某种危险,她不觉往后退了一步:“你是谁?”   就在顷刻间,那队特警拿出手枪,把宋念玉和徐翔都包围起来,对准了他俩,齐喝:“你们被捕了,老实点!”   这两个人马上吓得身子都软了;周围的学生也大气不敢出,连忙散开;罗小茶叉起小蛮腰,举起一只白白的小手,特警们立刻拥上去,把宋念玉和徐翔铐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罗小茶身上,她得意洋洋地说:“我是省公安厅的特派员,现已查明,你们俩涉嫌诬告罪,现在我来正式逮捕你们!”   同学们一片哗然;因为小树林那件事被学校压住了,很多学生又是考完就坐火车或飞机回家,所以整件事在学校基本没有流传开。   宋念玉和徐翔戴上手铐,被荷枪实弹的特警倒剪双手押起来,连脑袋也被按下去,简直就像小鸡一样。   但我却比他们更害怕,赶紧上前一步,碰了碰罗小茶的胳膊:“罗警官,你...这是怎么回事?”   罗小茶转过身,小手弹了我脑门一下,用娇嗔般的语气道:“你还问我怎么回事?姐姐我是在为你主持公道!”   周围的同学更加惊奇,齐刷刷地看着我,我却浑身发起抖来,哀告说:“罗警官,你别逗了,我跟宋念玉去年确实发生了一点矛盾,但已经言归于好了,你没听说吗?”   罗小茶又重重弹了一下我的脸:“我知道,但那些事你们是你们能决定的吗?小屁孩,空长了一张俊脸,原来是个法盲!”   说完,她对特警一挥手:“带上车!”特警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宋念玉和徐翔押进车去;罗小茶临走前又撩了我一下:“小子,等事情完了,到姐姐家吃饭,姐姐单独招待你!”   同学们更加目瞪口呆,我也完全呆若木鸡,心想:“别,等不到这件事完,我和幽姐就彻底完了!” 第二十七章 暴揍宋白   警车一开走,我立即拿出手机,给幽姐打过去,但没有打通;这件事一秒钟都不能耽误,我立刻奔回教室拿了钱包,打的直奔贝露丹迪。   酒吧里白天不忙,幽姐穿一件青绸褂子,正慵懒地坐在茶色玻璃窗前,享受着阳光和一杯鸡尾酒。她见我风风火火跑进来,不禁很奇怪:“小凡,你怎么来了?”   我急忙走过去,耳语告诉她。幽姐霍然站了起来,美目瞪圆:“怎么会出这种事?”   她马上带我回了办公室,她的手机正在桌子上,伴随着彩铃声旋转,屏幕光彩闪闪,亮着“宋白”两个字。   幽姐立刻过去,拿起手机接通电话,电话那头立即传来宋白的吼声:“白幽儿,玉儿被罗小茶抓走了!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幽姐马上吼了回去,说她不知道,肯定是他们作恶多端招来了报应。   宋白恶狠狠地威胁道:“十分钟后老子就到贝露丹迪,如果你不给我个说法,你和俞凡今天就会红遍整个互联网!”   说完就挂了电话。   幽姐骂了一句,把手机摔在桌子上,丰满的胸脯起伏不定。   我上前一步,幽姐竭力平静下来,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略过董紫那一段,把经过告诉了她,幽姐好看的眉毛紧紧锁起,我知道她心里和我盘旋着同样的疑问:“事情怎么会这样?罗小茶到底是什么人?”   不一会儿,宋白带着两个保镖闯进了幽姐的办公室;宋白嘴唇有点发青,他用一根包金的手杖指着我的脸:“小畜生,说!是不是你去找罗小茶了!”   我一手拨开手杖:“宋老板,你有心脏病吧?稍安勿躁,别事情还没搞清楚,别先把自己气死!”   那两个保镖立即上来要揍我,宋白挥手拦住,他一杖锤在我脖子上:“姓俞的,快告诉我实情,否则你们全村的人今晚都会看到你的视频!”   我不禁哆嗦了一下,这家伙真会抓人弱点,倘若那视频流传到我们村,我爸妈肯定会活活气死。   我收敛了傲态:“我怎么知道?我跟罗小茶没有联系过...她那里,不都是你在运作吗?”   宋白把眼睛眯成一条缝:“你跟罗小茶根本不认识,对不对?”   我哼了一声;他势力那么大,尽管我家在几千里外的河北,他要查清我家的社会关系依然不难;我索性承认了:“罗小茶是突然出现的,她的来历,我根本一点都不清楚,跟她也没有联系!”   “我就知道是这样!”宋白举举手,一个保镖从随身携带的皮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和一支钢笔。   宋白把文件和钢笔都塞到我手里,阴着脸道:“这是你同意撤诉的正式法律文件,赶紧给老子签了!”   我攥着文件,却想起了那份黑暗协议,我用钢笔在文件上一戳,沉声说:“宋白,要我签字可以,上次你承诺的,周文龙手里的照片呢?除非把照片拿来,否则我不签!”   宋白脸上掠过一道黑气,咬牙道:“俞凡,你以为自己是谁,还特么敢跟老子讨价还价!”   他猛地举起手杖,朝我脑袋打来;我离得太近根本躲不开,幽姐惊叫一声,挡在我身前;她个子高,这一杖不偏不倚砸在她头顶上。   “咚!”幽姐疼得脸皱起来,眼神一阵模糊。   我心疼的像疯了一样,抱着她后退,把她放到皮椅上,然后朝宋白冲过去,那两个保镖马上一左一右拦住了我,大老板的保安当然是高手,他们三下五除二就把我放平了。   我被他们按在地上,宋白蹲下身,用手杖椭圆的黄金底端杵着我的脑袋:“小子,怎么?你还想打我不成?”   我仰起脸来,手杖正好悬在我眼前,我吐了一嘴血唾沫,冷笑着说:“放开我!”   “如果不放呢?”宋白举平手杖,用底端逼近我的右眼。   我嘿嘿笑了一下,忽然扭过头,用太阳穴猛撞手杖;宋白大惊,本能地躲闪,但迟了一步,手杖被我撞个正着。   “砰”的一声闷响,我的脑袋却像炸开一样,两眼眼底也流了血;宋白大吃一惊,我强忍疼痛惨声说:   “宋白,你他妈现在不放开我,这文件我绝对不签!你敢公布视频,大不了我立即自杀;想必我一死,罗小茶绝不会放过宋念玉,也不会放过你;老子穷命一条,你却家大业大,看谁怕谁!”   透过一片血色模糊,我看到宋白的脸扭曲变形了,过了好几秒钟,他沉着脸点点头:“好!俞凡,算你有种!放开他!”   两个保镖松了手,我浑身像得了伤寒一样发着抖,七扭八歪地爬起来,这时幽姐在背后喊我:“小凡,你怎么了?”——她刚才被砸的迷迷糊糊,睁不开眼,没看到我撞手杖那一幕。   我怕她看见我眼底的血,没有回头,只是嘿嘿笑道:“姐,我没事,看我给你报仇。”   说完,我一把抢过宋白的手杖,朝他脑袋猛打下去。宋白被我打得晕头转向,他的保镖要上,却被他伸手制止:“慢!叫他打!”   我破口大骂:“草!姓宋的,你还挺硬气!”我扑倒了他,用手杖没头没脑地乱打一气。   宋白用手护着脑袋,但白皙的脸上还是很快就血迹斑斑;不过,他确实有股子硬气,一直硬挺着没有吭声。   但我才不管他硬不硬呢,像疯了般,一直打到大脑缺氧才停手,我把手杖摔在地上,恶声道:“草泥马,姓宋的你给我记住,你怎么欺负我都行,但要是敢动幽姐一下,我一定宰了你!”   宋白极端狼狈地爬起来,他的脸变成了血馒头;我揍了他,他却对我表现出一股敬意:“俞凡,你果然是条汉子!今天你把文件签了,周文龙的照片我给你找来,决不食言!”   我又哼了一声,摇摇晃晃地在文件上签了字。   一个保镖捡起手杖,宋白拿过文件,透过红肿的眼睛看着我:“俞凡,照片等念玉回来后我自然送到。”   他顿了顿,突然又变得凶恶起来:“不过,话说回来,罗小茶不会无缘无故帮你,接下来你最好去联系她,确保念玉不出事,否则的话...”   他把可怕的脸凑到我面前,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我保证,你会亲眼看到,白幽儿和你全家会死的有多惨。”   他说完就走了,再也没有回头。   一股彻骨的寒意涌上我心头,我知道宋白没有撒谎,他如果不心狠手辣,绝成不了大资本家,真的硬拼,我这个小屌丝哪里是他的对手?   想到这儿,我两条腿都哆嗦起来,脑袋一阵钻心剧痛和嗡嗡鸣叫,一屁股坐在地上,又晕了过去。   这一次,我在医院住了五天;我和幽姐试着联系过年前打给她的神秘号码,但那两个都成了空号;幽姐托关系去移动公司查,原来它们都是典型的黑号,来历根本没法查,我们俩都愁死了。   出院后,我忧心忡忡地回到学校,正在自习室里发愣,程爽忽然进来叫我:“俞凡,刘老师找你!”   我答应一声,才要起来,脑袋忽然又疼的像锥子锥一样,程爽马上快步走过来,轻声问我:“你怎么了?”一只柔嫩的小手自然而然覆上了我额头。   我浑身一颤,连忙道:“没事,我又出意外了,被一个流氓用酒瓶撞了下太阳穴。”   程爽缓缓捋着我的鬓发,不无可怜地说:“你怎么这么多灾多难?真是....”   她声音极低地说了句英文,我听到了,是“可怜的小东西。”   我吃惊极了;我不想跟幽姐以外的女人扯上什么关系,所以谢过她的关心,逃一般跑出教室,来到刘华的办公室。   我敲门进去,刘华正襟危坐,身边是董紫和一个头发花白的瘦女人,她们俩战战兢兢,好像犯了什么大错。   我和那个瘦女人的视线一对上,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她立即猛跑过来,扑通跪在我脚下痛哭:“同学,你就是俞凡吧?求求你原谅我女儿,你如果不原谅她,她就要被开除了呀!” 第二十八章 方倩怀了我的孩子   “咦!”我脑袋一阵阵的疼,十分困惑,这女人把鼻涕蹭在了幽姐给我买的牛仔裤上,我赶紧抽出腿:“阿姨,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话音刚落,就听刘华喊我:“俞凡,你过来。”   我连忙走过去,那女人抽抽噎噎地跟在后面。   刘华的眼神特严肃:“俞凡,有学生反映,董紫在上次期末考试有作弊行为,我们通过调查监控证实了,你怎么看?”   我大吃一惊,继而狠狠瞪了董紫一眼,她已经完全没了五天前的凶悍,吊丧眼里噙满泪花,瑟瑟发抖地望着我。   我心里说不出的痛快,草!贱人!三番几次欺负我,你也有今天!   我冷笑了一声:“国有国法,校有校规,刘老师按照规定处理不就得了,为什么要问我的意见?”   董紫吓得立即哭出声来,那个女人再度跪下,这次把脸贴在我的鞋面上:   “同学,求求你,放过小紫!我是她妈妈,她是我含辛茹苦培养出来的希望!如果她被开除了,那我们娘儿俩这辈子就彻底完了,永远翻不了身了!”   原来是这样,她是董紫的妈妈!   我心里一动,瞧她不过四十出头,却面容愁苦,憔悴不堪,身上不是灰就是土;她显然是这个城市的最底层,比农村里稍微有点钱的人都要穷苦很多。   我心情复杂地看看她,又看看董紫,董紫仍然穿着那件时髦的绿裙子,却有种原形毕露的感觉。   我学过心理学,这时霍然开朗了,董紫的情况再典型不过,她一口一个穷逼地骂我,而实际上不过是用变态的方式发泄自己对自己境遇的怨恨罢了。   哎,其实我和她都是穷人,都是这个社会里被凌辱被损害的那一群人,区别仅在于居住地不同,她为什么非要靠践踏我来实现自己的尊严呢?   也许,这就是人性吧!   我心里满是凄凉,语气变得柔和了许多:“刘老师,告发董紫的不是我,你问我的意见,有什么用意呢?”   刘华眼波一转:“我们知道不是你。但那个人特别说,他因为五天前看见董紫欺负你,气不过才告发她的,现在学校要给她处分,可她们家的情况也实在特殊,所以校领导要我参考你的态度,是轻是重,你的话会起到很大作用。”   话音落地,董紫终于忍不住,扑通跪倒在我脚下,眼泪沾湿了我的裤脚,苦苦哀求我的原谅。   我余怒未消,把脚一下挪开:“你为什么三番五次跟我过不去?”   董紫不敢抬头,后脑勺颤抖着:“因为我嫉妒你比我聪明。我花了许多时间学习,却不像你高数能考那么好。”   我一阵辛酸:“你是不是觉得,农村人就应该像驴一样笨,处处比不上你们城里人,才算正常?”   董紫没有说话,整个身子颤抖不止。   我伤痛地挥了一下手:“刘老师,我问完了。我也好,董紫也好,都是被这个社会虐待的那一群人,她可以不仁,我不能不义,如果可以的话,请给她一个机会。”   董紫一愣,连连磕头,泣不成声;刘华也惊呆了,问:“你...真的愿意原谅她?”   我坦诚地点点头;我虽然跟董紫有仇,但为了她的母亲,我不想把她送上绝路,这是一个山里人质朴的善良;尽管我已经为这种善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但它永远都不会变的,这是我的本性。   原谅一个人是需要巨大勇气的;刘华咬着丰腴的樱唇,眼中闪烁着极度不可思议的光彩。我却不愿再说什么,见她没有别的事,就告辞出来,走出了学院。   快到中午了,外面春光正好,一个个靓丽的身影在校园里游走。我深吸一口气,回味着人生的跌宕起伏,正在这时,手机忽然响了一下;就一下,立即挂断了。   我拿出一看,是个省城的陌生号码。   我心里一动,赶紧打回去,但没人接;挂掉以后,那个号码给我发来一条短信,只有五个字“等我联系你。”还有一个飞吻的表情,好像在勾引我。   不用说,这号码肯定跟罗小茶有关系,她到底在干什么?我真是越发摸不着头脑。   对这个女人我毫无办法,她叫我等,我就只能等。我忧心忡忡地去食堂吃了饭,回来补课,忙忙碌碌过了几天,头疼好的差不多了,一天傍晚,教室里只剩下我在埋头抄笔记,忽然,一个人轻轻走到我桌子前,低声叫我:“俞凡...”   我一抬头,竟然是方倩!   我顿时发起飙来,重重一砸桌子:“方倩!你来找我干什么!”   方倩红着眼,神情特别凄惨,她颤抖着说:“你别生气,我有话跟你说....”   “滚!”就是因为这个贱人没骨头,我才会进警察局,幽姐才会受到那么多凌辱!我霍然站了起来,真想抄起凳子砸死她:   “你这个恩将仇报的贱货!我救了你,你却帮助他们诬陷我!我跟你没话好说,趁我没发火赶紧滚!”   方倩绝望地看着我,声音极低,透着恐惧:“俞凡,你别生气,你听我说,我怀孕了....”   “你怀孕关我鸟事?!”   方倩眼角缀着泪花,声音压得极低:“孩子是你的...我...就是和你拍视频的女人....”   一瞬间,我好像被天雷击中,本来已经好了的头疼,又猛地发作起来;我扶住桌子,咬牙切齿地说:“放屁!你他妈放屁!”   “是真的!”方倩颤抖着拉开上衣,露出左乳上一块胎记:“你不记得了吗?那个人有一块和这一样的胎记,她就是我。”   我当然记得,虽然只看了几秒钟,但那个女人的样子却像被凿子刻在我脑中一样;她确实跟方倩很像,长发、娇小、白腻,而且视频里摇晃不已的大胸上,的确有一块黑黑的小印记;我还记得她好像被我干得很痛苦,一直回头,张着嘴看我。   我完全惊呆了,那女人竟然是方倩,我真感到恶心,简直想吐!   方倩白白净净的,脸蛋也算漂亮,但自从她在小树林出卖我以后,我一想到她就鄙夷地要命,她哪怕给我舔鞋我都嫌脏!   因为做人是要有底线的,这底线就是最起码的良知;女人胆子小,如果她完全是被逼迫而出卖我,出卖我以后万分抱歉后悔不已,那我还可以原谅她,可她不仅害怕威胁,还进一步拿我去交换保研,这么自私的行为,已经完全突破了人的底线,她连畜生都不如!   一个贱到这种程度的女人,无论长得多好看,男人上她都会感到很恶心;那感觉就跟干一条肮脏的母狗一样。   我身子摇晃;方倩从包里拿出一张检查报告单,哭着说:“俞凡,对不起!我也不想,是宋念玉逼我的!我也是苦命人,和我做过的男人,只有你和李主任;我怀孕两个半月了,那段时间里,李主任没有找过我,只有你...孩子的确是你的!” 第二十九章 在旅馆里勾引我   我脸色惨白,一把抓过单子。   按照上面的时间,方倩是在大年初七就有了早孕反应,距离我和她发生关系正好十天;她的例假也是在正月里停止的;如果她在腊月二十七前后那几天真的没跟别人做过,那孩子恐怕真是我的!   我感到一阵晕眩,扶着桌子瘫在椅子上:“你特么傻吗?当时做完了为什么不吃避孕药!”   方倩激动的大哭:“我吃了,但避孕药也不是百分百管用,我还是怀上了!”   “煞笔!”我又狠狠地骂了一句。   方倩捂着脸哭了一会儿,哽咽道:“俞凡,你说的对,我是个煞笔、贱货!我对不起你!但我也有苦衷,我那么想保研,是因为保研的话,学费全免,我爸得了癌症,家里没钱供我继续读书...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陪我去把孩子做掉好不好?我一个人不敢去....”   “呸!”我气得眼冒金星,从钱包里掏出一把钱丢给她:“你自己去,老子才不去丢这个人!”   钱散落在地上,方倩慌忙收拾好,攥在手里;她恐惧地瞪着我,悲凉地叫:“实话告诉你,咱俩那个视频,我也有一份,你如果不跟我去,我就公布它!”   “你说什么?”我只觉得天旋地转,咬着牙朝她迈出一步。   她赶紧后退,把钱攥的更紧了:“那是我提的条件,我戴上面具和你做,宋念玉把视频也给我一份,好保护我不受你的报复...你跟不跟我去?”   世上竟有这么贱的女人!我简直要气炸了,眼前的世界变成猩红色;方倩拿出手机,对我晃了晃,屏幕上正是我和她像狗一样交配的丑恶画面,她哭喊道:“俞凡,你最好跟我一起去!”   视频捏在她手里,我就没有选择;第二天上午,我戴着口罩和墨镜,跟她在学校外面汇合,到了川沙区一家妇产科医院。   办好手续,临进手术室前,方倩一直含泪看着我,我却不愿理她;她看了看磨砂玻璃门内冷漠的环境,突然抓住我的手,哭道:“俞凡,你鼓励鼓励我好不好?”   我真想冷着脸把她的手掰开,但一见她的眼神那么无助,心却忽然软了;算了,再做一回好人吧,就当自己前生欠了她的,这辈子来还;我轻轻地说:“你安心去吧,我一直都在。”   方倩的泪珠簌簌流了下来,赶紧点点头,跟随医生走进门去。   我坐在长条椅子上,脑袋里像抽筋一样的疼;从来没有抽烟的习惯,但这时,我心烦意乱极了,真想来一根香烟。   过了半小时,方倩被两个护士搀扶出来;她虽然做的是无痛人流,但硬生生从子宫里刮去一块肉,身体当然会虚弱;她脸色苍白,软软地依偎在我身上,轻声说:“俞凡,我现在没脸回学校,又举目无亲,你带我去一家旅馆住几天,好不好?”   我真是恶心极了,但也没办法,只好到附近找了一家干净的旅馆住下;付了五天的房费,我本想马上就走,但一见她白色牛仔裤上不断渗出的血渍,我不禁心又软了,只好留下来照顾她。   我胡乱向刘华请了假,晚上去贝露丹迪,白天在旅馆,一晃五天过去,方倩的脸色有了些红润;第五天傍晚,我喂完她鸡汤,刚要走,她却抱住了的脖子,呢喃道:“俞凡,你别走,我有话跟你说。”   我冷冷地推开她:“有话就说,别这样!”   方倩神情迷乱,抓住我的手伸进她胸前的衣襟:“俞凡,你真好!我也是农村人,来到大学,所有的男和老师生只想上我,却没人对我好,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男生...你要了我,好不好?我用一生向你赎罪,好不好?”   我不禁浑身一颤,经过五天朝夕相处,我发现她确实可怜——家境贫寒,母亲早年当矿工挖煤被砸死了,父亲去年查出了肝癌,已经到了晚期,她向徐翔借裸条贷,就是为了给父亲缓解最后的病痛之苦。   但她再可怜,也构不成我要她的理由,我心里已经有了幽姐,绝不会有第二个女人;我毫不犹豫地把手抽出来:“方倩,你别做梦了!我确实可怜你,但对你毫无好感,你身体如果没事就赶紧从我眼前消失,我希望以后你我互不认识!”   “不!”方倩一把抱住了我,隔着衣服狂乱吻我:“俞凡,小凡!我知道你被那个老女人包养了,我现在虽然没她有钱,但以后我会比她更有钱的!你跟我好,好不好,我愿意一辈子像奴才一样服侍你!”   一听“老女人”三个字,我顿时火了,掰开她的手,指着她的鼻子警告道:“姓方的,你不要犯贱!幽姐是我的恩人,你再敢侮辱她,我一定弄死你!”   方倩气急败坏,扒开衣服,露出胸口的雪白:“来啊,你弄死我啊!像那天一样弄我!我被人上过,那个老女人也被人上过,而且她还不能生孩...”   “啪!”的一声,我狠命打了她一记耳光,她的脸顿时肿了,我掐着她的脖子恶狠狠地威胁:“姓方的,你特么再说一句!”   方倩一手捂着脸,极度伤心,极度难以置信地望着我,好像根本不相信我刚才打了她。   她突然发狂,一嘴咬开了我的手,挣扎起来大吼道:“俞凡,你竟然打我!这五天来你对我那么好,现在竟然打我!”   她声音里带了哭腔,好像心碎了一样;这时我才发现,原来她已经爱上我了——大概真是因为我太善良的缘故。   方倩手忙脚乱地拿起手机,又翻出那个视频,飚着眼泪道:“俞凡,这个视频我有好几份,只要一公布它你就会身败名裂!你最好放聪明点,离开那个女人,一辈子跟我在一起,我成绩好,将来也可以挣钱养着你!”   我愤怒极了:“方倩,你醒醒吧!你爱上我了对不对?但我绝不会爱你这种女人!你如果真的公布视频,那我就杀了你,然后去自首坐牢!将来出狱后我还会去你的坟上撒尿!对你我已经仁至义尽,以后离我远点!”   我不再管她,转身就走,方倩光着脚扑了过来,抱着我流泪哀求,我毫不留情地甩开了她。   她屁滚尿流,忽然一把抢过我的钱包,夺门而出,在走廊里她回头含泪威胁我:“俞凡,这里面有你跟她在海滩的合影,对不对?你不答应我,我就把它一起公布!”   说完,她撒脚便跑,快得简直不像个刚做流产才五天的人。   “草泥马!”我大叫一声,追了上去。 第三十章 周文龙要来找幽姐   人一旦急了就会爆发无限潜能,尤其是女人。   方倩穿一身白色睡衣,光着脚在马路上狂奔,完全不怕飞驰的汽车;她所过的地方激起一阵阵尖锐的汽笛声,和司机愤怒的辱骂,但她毫不在乎。   我却没有勇气像那样闯过车流,很快就被她越甩越远,但就在她即将拐过街角的时候,我看到她一阵颤栗,雪白的裤裆变红了,她一头栽倒在地上。   等我赶到时,她下体已经流了许多污血,阵阵腥臭扑鼻而来;好几个好心人围着她问长问短,她抽搐着望见我,泪眼朦胧地喊:“就是他,把我搞怀孕了,我打了胎他却要跟别的女人跑!”   人群一听就炸了锅,纷纷骂我不是人;我气得差点晕过去,见她两只手都捂着下体,我冒着人们的辱骂把钱包抢过来,钱都沾了血,我只掏出证件和照片,把钱洒在她身上,大吼道:   “闭嘴!被学生处主任潜规则的贱人!我救了你你却污蔑我,这些钱给你,你再缠着我我就杀了你!”   周围的人们顿时一惊;他们又不是傻子,倘若我不敢辩解,他们或许真认定我就是个混蛋,但我和方倩各执一词,没有证据,谁能断清是非?   我气势汹汹地分开人群就走,身后传来方倩撕心裂肺的哀求:“小凡,你别走!”   但我这次没有回头,哪怕她再可怜,本质上也是个贱女人;她不值得我再一次同情!   我身无分文,先打车回到学校,朝张胖子借钱付了车费,强压沸腾的心潮,重新开始上课、学习。   整整一天,我真是憋屈极了,方倩的脸始终在我眼前晃动;我知道,她肯定会继续纠缠我的,而且会更加变本加厉。   想到这儿,再看看身边的同学们,他们无忧无虑,在阳光底下尽情欢笑,而我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时刻提心吊胆,生活真他妈不公平!   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尽情哭了一通,心情这才好转一些;夜幕降临,我又去了贝露丹迪,谁知道,幽姐今天有些古怪。   “小凡,姐姐今晚要去谈一笔生意,不能陪你了,你回学校好不好?”她把我叫到办公室,悄悄对我说。   幽姐晚上去谈生意很正常,但这次,我从她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一丝异样,我心里本就苦涩,这时更加难受;我率直地说:“姐,你有事情就直说吧,不要瞒我。”   “瞧你说的,我哪有….”幽姐嘴里搪塞,却低下了头;这个女人就是这么可爱,她在生意场上精明老辣纵横捭阖,但在我面前,却单纯得说句谎话都会低头。   我搂住她用带子束起的小蛮腰:“姐,你别骗我了,你看着我的眼睛,认真说一遍,我就是去谈生意,那我就乖乖回学校,怎么样?”   幽姐抬起头,凝视我的眼睛,但她连两秒钟都没坚持住,脸就红了;她打了我脑门一下:“讨厌,臭小凡,你明知道姐根本没办法骗你….”   她竟然像个孩子似的娇嗔起来,我听说过,女人无论年纪大小,当她真心爱上一个男人时,她一定表现的像个孩子;幽姐现在就是这样。   我把她搂紧,在她嘴唇上深深印了一吻,吸允着她的芳香,寻求着某种慰藉。   经历了方倩这件事,我貌似平静,实际上受的伤害非常大;她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一再利用我的善良蹂躏我的心灵,她简直毁掉了我的价值观。   从一个长长的吻中醒来,我长出了一口气,幽姐也抱紧了我:“小凡,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由于幽姐不能生育,我担心,方倩怀了我的孩子这件事会刺激到她,所以一直没告诉她;现在我仍然决定保密到底,我简单的遮掩道:“嗯,原来方倩也有我在碧海青天拍的视频,我给了她一些钱,买她闭嘴。”   幽姐像被钢针扎了一下,紧皱眉头:“她怎么会有?”   “她就是那个戴面具的女人。她拍视频,作为交换,宋念玉给她一份,就当是护身符。我猜,她以后还会勒索我的….”我忍不住撒了个谎,因为这样才能跟刚才的话接上茬。   幽姐咬着银牙:“恩将仇报,这个女人真是太贱了!”   “哎,”我沉默了一会儿,把话转回原题:“姐,继续说你吧,你晚上到底有什么事?”   幽姐也叹了一口气,心好像沉到了黑暗的水底,她不敢直视我,好像对我很愧疚似的:“是周文龙,他要来咱们家找我…”   “什么?!”我立即火了,一整天的阴郁顿时被怒火烧尽,周文龙,那个霸占幽姐的王八蛋,竟然要来找幽姐!   我浑身都颤抖起来:“那好啊,那个煞笔,叫他来!我一直都想见他呢!”   这几个月以来,幽姐给我讲过不少她过去的事,周文龙是个十足的黑道人物,但他不是那种敢拼敢杀的好汉,相反,他是个猥琐的小人,只会耍心机。   就连他的发迹,也是靠勾引黑道老大的女儿,跟她们结婚才得到的;他利用完一个就踹一个,无论多好的女人,在他眼里也都只是肉便器和踏脚石。   至于幽姐,周文龙说过,她是他有过的最美的女人,但他却犹如变态狂般的虐待她,使她身上经常伤痕累累;他给她心灵留下的伤害更深更大,有些就连我都无法抚平。   见我这么激动,幽姐赶紧劝我:“小凡,你不要冲动,我就是怕你这样,所以才想瞒着你….”   她凝视着我,忽然一咬嘴唇:“算了,小凡,我不叫你回学校了,晚上你和我一起回家吧!等他来了,你不要冲动,也不要马上露面,一切听我的!”   我知道,幽姐是想保护我;我强压怒火答应了,然后把脸伸到她面前:“姐,你是担心他伤害我,想保护我;但你别忘了,我虽然不是你的丈夫,但我是你的男人,不管面对的是谁,我都不会让他伤你一根汗毛!”   幽姐听了,脸慢慢明朗起来;她扑进我怀里,泪水很快沾湿了我的衬衫。   夜色很快降临,我和幽姐早早回了家,我们坐在卧室里;到了十点多,院落里响起汽车喇叭声,幽姐接到周文龙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老男人的声音:   “幽儿,睡了吗?快来给哥开门,哥给你带来一个惊喜!” 第三十一章 周文龙猥亵幽姐   男人的声音俗的让我恶心,但更令我惊奇的是,幽姐竟然本能地用又骚又嗲的声音回答:“惊喜?周哥,你给妹妹带来什么惊喜呢?先告诉我我才给你打开,不然到天亮都不开!”   电话里又传来阴险的笑声:“小浪蹄子,我给你带来一大笔钱,和一个大老二;今晚我要把你的脑子都干出来!”   听了这句话,幽姐俏脸一沉,我则简直要疯了;草他妈的,我真想出去捅死他!   幽姐一迟疑,外面的汽车喇叭声更狂乱地响了起来,周文龙变得不耐烦了:“快开门快开门,要不老子直接开车撞了!”   幽姐示意我稍安勿躁,她匆匆下了楼。   她走后,我立即打开床头的暗柜,取出一只手枪;这就是幽姐阻止我自杀时提到的那把枪,很小很精致,锃亮锃亮的。   我学电影里的警察把它插在腰里,如果周文龙真对幽姐不轨,草,我就真的打死他!   我焦躁地伏在门边,把门拉开一条缝,就听见楼下门开了,幽姐的声音很大:“哟,周哥,还有刚哥和二虎也来了,快请进!”   我知道,幽姐这是在告诉我,周文龙带人来了;紧接着就听到周文龙更恶心的一句话:“小蹄子,几个月没见,脸色比从前滋润多了;是不是被你那个小情人草的?他在不在这儿?”   幽姐赔笑道:“周哥,瞧您说的,我知道你要来,哪敢还叫他过来呀?他回学校了…”   周文龙多疑地说:“那可不一定,你这浪货的话,我一直不敢全信…”说到这儿,他下命令:“二虎、小刚,给老子搜搜,如果看见那小子就先弄死他。”   两个男人领命,脚步声踏上了楼梯。   幽姐特别慌张,跑上楼拦住那两人:“周哥,你这是干嘛?幽儿知道你要来,哪敢还带别的男人?”   周文龙的声音不容置疑:“搜!你这么慌一定有鬼,去二楼搜!”   两个大男人的脚步噔噔噔地直传上来。   “草!”我暗骂一句,愤恨在心里翻江倒海;我拔出手枪,躲进了柜子里,透过柜门的缝隙向外观察;之所以躲起来不是因为我懦弱,我是不愿马上给幽姐找麻烦,如果周文龙真敢动幽姐,那我就把这三个混蛋都杀了!   不顾幽姐的拉扯,两个男人一扇门一扇门地打开,马上就到了卧室前;我听见幽姐歇斯底里地大叫:   “曹二虎,吴小刚,你们给我站住!”   然后她既委屈又狠恶地喊:“周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要找我谈事情吗?一进来就搜我家房子,这叫干什么!”   她说着就哭了出来,真是委屈极了。   伴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周文龙嘿嘿冷笑:“幽儿,别生气嘛!我就是来找你谈事情的,但这件事,最好别让别的男人知道….”   他冷不防地踹开了门,四个人都暴露在我眼前,曹二虎和吴小刚窜了进来;他们当然看不到我。   我屏住了呼吸,把手枪对准外面,恐惧和冲动在我心里交织着,我感到全身的血像开水一样沸腾起来!   一见卧室里没人,幽姐抽抽泣泣,不依不饶地说:“你看你看!我就说没人吧,居然还踹开人家卧室的门,没见过你们这么欺负人的!”   她竟然真的满脸泪珠!   周文龙轻笑一声,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了,但他还是踱步进来,先去卫生间看了一遍,然后走到柜子前。   柜子很大,我早躲到了东头,里面是幽姐各式各样的衣服,她高我矮,那些衣服把我遮得严严实实。   周文龙把柜门拉开一尺多宽,似乎探进脑袋来;这时幽姐哭着跑过来:“你看够了没有?里面是人家的衣服和内衣裤,你干脆把这里翻个底朝天,叫二虎他们都看看好了!”   幽姐说着,竟然拉开柜门,赌气似的摘衣服往外丢;周文龙这时心软了,拽住幽姐:“哎呀,幽儿,别这么激动,哥给你开玩笑呢!这衣服每件都很贵,别弄坏了!”   他们拉扯着,离开了柜子;而我,牙齿紧咬,心脏也跳成一团,汗水把枪柄都弄得滑溜溜的了!   听到四个人的脚步都下了楼以后,我从柜子里出来,咬牙切齿;草他妈的!这时我才想到,明明我才是幽姐的男人,幽姐明明憎恨那条老狗,我为什么要这么偷偷摸摸的?!   我用衣服把手枪和手上的汗都擦干,紧紧握住,溜到楼梯口;幽姐和周文龙就坐在下面客厅的沙发上,我能斜斜地看到周文龙那个肥硕的秃头,如果枪法好,我在这个位置就能打死他!   说话声非常清楚,就听幽姐说:“…这是极品龙井,周哥您最爱喝的,来,您先尝尝!”   周文龙的声音很不耐烦:“别‘您您’的,好像我多老似的!老子就算老了,不照样干的你很爽?”   幽姐的话顿时断了,我能感觉到,空气里漂浮着她的难堪和委屈。   周文龙这个变态,却好像很享受幽姐这种情绪,他淫猥地继续刺激幽姐:“幽儿,你摸着良心说,我过去干的你爽不爽?那个小子和我比起来谁更厉害?”   幽姐发出了颤栗般的呜呜声,极度的屈辱感正折磨着她;而我,心脏更是像被一刀一刀剜着!   周文龙又说了几句特别恶心的话,引得他两个手下都淫笑起来;他把幽姐折磨够了,忽然嘿嘿一笑:   “幽儿,说正事吧!今晚我来,就是要给你送一份大礼——你跟向思渠离婚,和我结婚;结婚以后,我保证,你既能赚到下辈子都花不完的钱,还能夜夜享受我的老二,我一定每天都让你欲仙欲死~~”   我和幽姐同时一凛;我偷眼望去,幽姐吃惊地站了起来:“跟你结婚?周哥,你没开玩笑吧!”   “老子开你妈的玩笑!”周文龙喜怒无常,瞬间又变得狞恶:“我已经跟那个黄脸婆离婚了,你也快跟向思渠离,这个月内就跟老子登记结婚!否则我就把你那些骚的出水的照片公布出去!”   草!我恨得扬起枪来;幽姐哆嗦着,脸色苍白,那些照片真是她的致命缺点,她柔弱地说:   “周哥,你想跟我结婚也行,但总得告诉我理由吧?”   “理由就是,你那个美国老爹快死了!我得到消息,你能分一大笔钱,我就是要你嫁给老子,把那笔钱全给我!”   周文龙激动地秃头一颤一颤的:“你老爹的财产比王健林还多!只要能得到他的遗产,我就能把海都买下来!宋白那个煞笔,居然敢威胁我,要你的全部照片,老子风生水起的时候他还在穿开裆裤呢!等老子再起来,第一个先宰了他!”   说完,他突然站起来,猛地脱下裤子,露出肥硕的大白屁股:“骚货!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能叫宋白帮你,现在他拿走了全部原件,老子只剩下黑白的复印件,但今天老子就跟你再拍一套!给我按住她!”   “周文龙,我操你妈!”他话音未落,我炸雷似地喊了一声,捧着枪转出来,对着他的后心就是两枪! 第三十二章 伸进了刘华的裙子   “啊!”周文龙一声狂叫,大白屁股上犹如喷泉般溅出一道血线!   他立即摔倒在地上,满地打滚,像杀猪一样嚎叫!   尽管是小手枪,连开两枪的后坐力还是很大的,我的胳膊被震得生疼;我两眼泛红,像魔鬼一样跑下楼,举枪恶狠狠地对准左侧那个保镖。   那家伙非常高大,我不知道他是曹二虎还是吴小刚,但黑洞洞的枪口直指下,这货“扑通”一声就跪倒了,像狗一样乞求我:“哥们,不关我事!别开枪!别开枪!”   我猛地把枪指向另一个人,这家伙更没用,裤裆早湿了,翻着白眼,已经晕了过去!   我先把幽姐拉起来,然后冲到周文龙身边,疯了一般的揍他!   我咬着牙,兴奋地看着,周文龙那张痛苦的肥脸,在我雨点般的脚下被踩的五官歪斜,好像一块沾满血的烂泥!   我痛恨他的臭嘴,专门用最大力气踹断了他的牙,他像狗一样哀鸣,趴在地上直咳嗽,六七颗断根的血牙被喷在地上!   我一直打到自己再次大脑缺氧,最后卯足力气,狠狠踢在这肥猪的胯间;肥猪发出最凄惨的一声狂吼,晕倒在了血泊中!   我一脚把他脑袋踢翻过来,手枪伸进了他血窟窿一样的嘴;那一刻我真想杀了他,杀了他,大不了被警察枪毙,正好也可以让我从这丑恶而又多灾多难的人世间解脱!   但幽姐又一次拦住了我,她死死抱住我的胳膊,疯狂地喊我住手;我终于垂下了手,那个跪倒在地的大汉正用无比恐惧的眼神望着我。   我听到外面的喧哗声,也难怪,这是富人小区,两声枪响绝对会招来保安和警察;如果再闹下去,一定会暴露,那可就麻烦了。   于是我朝那人一挥手枪:“带着这两个煞笔快滚!”   那人屁滚尿流地爬起来,叫醒晕倒的废物,搀起满身是血的周文龙跑了。   汽车声离去后,我大口喘着气,靠在幽姐身上。   幽姐先是瞪大了眼看着我,忽然把我抱进怀里,抱得那么紧,好像要把我揉进骨头里:   “小凡,我的小凡!你又救了姐姐!姐姐真是爱死你了!”   而我的心里却充满了悲苦,复仇只给我带来短暂的快感;我抓住幽姐的肩膀,用几乎要哭出来的声音问:   “姐,你刚才说‘嫁给你也行’是什么意思?你不想嫁我,却愿意嫁给这个畜生吗?!”   幽姐娇躯一颤,喜悦退潮,眼睛更红了:“小凡,姐当然不愿意了!姐只是在敷衍他,可他还有照片的复印件,如果他真的公布,那姐就只能去死了...”   说到这里,她忽然像想到了什么,颤栗道:“对了,你这么凶地打了他,他会不会回去就公布?”   幽姐脸上,布满了深深的恐惧,我也是心中猛地一沉,这周文龙看上去就像个混蛋,确实很有这种可能。   接下来,我和幽姐都担心的睡不着觉;她带着我藏到海都乡下一座秘密别墅,每天神经兮兮地关注百度,一旦出现“艳照”、“裸照”,甚至“海都”等字眼,她就会吓得几乎昏厥过去。   然而好多天过去了,互联网上毫无动静;但幽姐好像入了魔,有时睡觉会哭醒;不久后,终于有一天,她被折磨的病倒了,发起了38度高烧;可即便那样,她都不敢叫我去找医生,我只好先喂她吃药,然后用物理方法给她降温——把她剥的赤条条的,然后浑身搓青盐,几次过后,幽姐终于退了烧,那时她的玉峰和翘臀好像被我揉大了半圈。   也正是通过这几天,我才发现幽姐内心最深的恐惧——就是那些照片,那是她的尊严,她的耻辱,是她身上最致命的地方!   因此,我也下定决心,一定得到那些照片,让她彻底安全!   逃到乡下整整一个月后,照片仍然没被曝到网上;幽姐的方寸仍然很乱,我的心却稍稍安定下来,对她说:“姐,都这么久了仍然很平静,我看周文龙是不会曝光那些照片的。”   幽姐烧已经退了,她睁着恐惧的大眼睛,像大脑短路一样反复问我:“为什么呢?他为什么不曝呢?难道他不想报仇?”   我吸了口气:“姐,原因是,他还想娶你;那些照片是他的底牌,如果真曝了,他就彻底没机会了。”   其实这是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但我和幽姐这些天都兵荒马乱,完全没想到。   幽姐一怔,继而如梦方苏,长出了一口气,好像要把胸膛里压抑的情绪全叹出来一样。   我继续说:“照这样看,只要他还有机会得到你,照片他是绝不会曝光的;姐,这其实正是咱们的机会,我要帮你把照片弄来。”   “你有办法吗?”幽姐非常纠结地说;看得出,她既渴望我能救她,又不愿让我去冒险。   但我紧紧盯着她,把拳头捏的嘎嘣响:“办法暂时还没有...但是,姐,你要相信我,为了你,我一定会有办法的!”   第二天,我换了衣服,理了发,戴着大墨镜,跑到周文龙住的医院打探情况。   他病房外走廊里,有一张长条椅子,位置绝佳,我在那儿坐了一天,远远注视着病房的门口。   到了傍晚,走廊里快没人了,一个很奇怪的女人却倏地出现;我立即注意到了她。   她捧着一束鲜花,身材特别好,白长裙,红披肩,戴着墨镜和口罩,脸被遮住十分之九。   但尽管她捂得严实,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正是我的美女老师,刘华。   我吃惊得差点站起来,刘华来看周文龙干嘛?太奇怪了!   耐心等了几分钟,我凑了过去,透过门缝偷看,刘华正坐在病床前,跟周文龙说话;他们的声音很小,我听不清楚。   但我很清楚地看到,刘华的玉腿并拢着,向右倾斜,裙子盖在上面,而在她大腿根附近,却怪异地鼓起一块,并且在缓缓起伏游移;我的眼都快瞪裂了,我善良的美女老师,她竟然跟周文龙有一腿! 第三十三章 刘华的苦衷   我感到极度不可思议,一个善良、清高、美丽的大学女老师,背地里却跟周文龙这种人有染!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   我一阵难过,刘华的裙子一动,周文龙的手好像滑到了她两腿之间,刘华颤了一下,圆圆的屁股蠕动起来;随着她的动作,我简直可以想象,周文龙的手在她两腿间做什么。   刘华忽然站了起来,白裙子从前面被撩起,双腿也分得更开....我实在无法再看下去,离开门前,轻轻地快步跑下楼去。   出了医院,我开始狂奔起来,心里好像灌满了苦药水,沿着黄昏的大街一直跑下去。   跑了好久,我来到一个街心公园,双手撑着膝盖,弯下腰大口大口地喘气;一个巨大的问号,在我脑中盘旋着:“为什么?为什么刘华也是周文龙的情妇呢?”   我并不爱刘华,但我很尊敬她,我对海都经贸大这所学校早失望了,权贵当道、小人横行、充斥着歧视和潜规则....   但刘华在我眼里,一直是个干净、正直的女人;她应该是这所学校,乃至这座城市的光明面的代表才对,可谁知道,背后的她更为肮脏,她竟然是一个黑社会老狗养的女人!   她为什么要自甘堕落呢?原因大概不外乎两个:一个是钱,另一个则是,她也有把柄抓在周文龙手里。   会是哪个呢?我真想去问问她,我必须去问问她,否则我的脑袋非憋炸不可!而且,一个多月没上学,也没请假,这时真的非去见见她不可了。   我叹了口气,先回到乡下照顾幽姐,跟她商量了很长时间,第二天,我坐车回了学校。   到了学校,正好快到午饭时间了,我径直去办公室找刘华;她一见到我,顿时愣住,脸上布满古怪和沉重;身边有别的老师,她隐晦地说:“俞凡,你终于来上学了。失踪了一个多月,学校领导都为你着急死了。”   我看见,她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善良;我却露出一抹悲笑,不是为我,而是为她:   “嗯,刘老师,昨天傍晚我去医院看一个朋友,碰见一个人特像你,你说巧不巧?”   刘华颤栗了一下,眼中流露出丝丝恐惧;她愣了一会儿,才说:“真的?确实很巧....你跟我来,失踪了这么久,咱们必须得好好谈一谈!”   刘华比我还着急;离开办公室,她把我带去了学校北边一个小区,小区很旧,里面是一栋栋七八十年代的筒子楼。   到了西北角一栋楼前,她打开生锈的铁门,低声说:“这是我家,轻一点,我老公在睡觉。”   “带我来她家谈这种事?”我很诧异,蹑手蹑脚进门,换上了拖鞋。   左右一看,屋里的家具和电器都是老式的,但干净明亮,一尘不染,跟刘华朴素正直的气质挺配的;我来到客厅,她已经坐在沙发上,正给我沏茶,她的手一直在打颤。   我连忙走过去,轻声说:“刘老师,我不渴,我就是想问清楚昨天的事。”   刘华一言不发,继续沏茶,我看到她眼角隐隐泛红;茶沏好后,她给我倒了一杯,颤抖着捧给我,这时,她眼中闪烁着屈辱的泪光,泪水就快忍不住了。   我接过杯子,却果断放在大理石茶几上,单刀直入地问:“刘老师,你肯定也知道了,周文龙是被我打的;我现在很想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刘华擦了擦眼泪,痛苦地说:“好,我告诉你,你跟我来。”   她带我走到卧室前,将门轻轻推开一道缝,声音极低地说:“里面是我老公,你看了就明白了。”   我凑过去往里看,卧室里有一张大床,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躺在床上打点滴;那男人可怜极了,头发老长,脸瘦的棱角毕现,神情呆滞,嘴角还挂着一抹诡异的傻笑。   “植物人!”   我心里一沉,顿时明白了八九分,刘华肯定是为了给老公治病才委身于周文龙的。   我不忍再看,挪开了目光,刘华非常悲伤地看着我,那眼神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我心情沉重极了,愧疚地向她道歉;刘华擦掉眼角的泪水,满怀爱怜之色,朝老公望了一眼,然后把门轻轻关好,带我回到客厅。   走到沙发前,她似乎再也支持不住了,脊背一软,瘫坐在沙发上,双目无神,愣愣地瞅着茶几上灌满了黄色苦茶的玻璃杯。   我坐到她身边,轻声问:“刘老师,你丈夫到底得了什么病?”   “脑瘤。”她表情空洞地回答。   我吸了口气,得癌症对每月只有几千块钱的工薪阶层来说,简直太恐怖了。   我感到鼻子酸酸的,想起一句话“幸福的家庭家家相似,不幸的家庭个个不同。”   生活其实对每个人都很残酷;刘华看上去总是那么体面、知性,可谁知道,她竟然也承担着这么沉重的负担呢?   我又问:“听说,他也是大学老师呀,难道没有医疗保险吗?”   谁知道,这句话却攻破了她最后一道防线,她的泪水,像决了堤一样,顺着粉红的脸颊流了下来,她哀声说:   “医疗保险?都被他们学校扣下了!他生病前,在一所私立大学工作,可一查出脑瘤,他们学校就把他开除了...至于医疗保险,他得病后我们才知道,学校根本没给他交...我们一分钱都没拿到!”   “...真的么?”我吃惊极了,尽管知道,现在的大学都很卑鄙,但卑鄙到这种毫无人性的程度,也实在叫人难以相信。   刘华痛苦地点了点头:“一分钱都没有,我去找他们学校人事处,但那个处长却说‘别在我这里哭,我见多了!’,他们把我轰了出来,并告诉保安,以后不许我进门,一见到我就立刻赶走!”   “我没办法,只好带着老公去打官司,谁知道,他们校长后台特别硬,案子拖到现在都没宣判,可我们的积蓄很快就花完了,还借了一大笔钱.....”   “去年,他完全变成了植物人,每天都需要输很贵的药来维持生命,我实在走投无路了,听说一个网站专门给富人介绍情人,就去那里注册成了会员,然后就认识了周文龙....”   一提到周文龙,她又抽泣了一下,脸上明显浮现出非常恶心的神情。   这表情落在我眼里,但我头一回没有在意,因为,我的心完全淹没在她的话带来的震撼里。   我感觉得出,她说的都是真的;我简直无法想象,堂堂教书育人的大学,私下里竟是这么肮脏龌龊!一个为它工作的人得了癌症,它却像抛弃垃圾一样抛弃了他!大学里的领导们,难道都是畜生吗! 第三十四章 跟刘老师交换条件   刘华停顿下来,她的悲伤和无奈,好像茶冒出的气息一样,漂浮在我们周围。   体会着刘华的悲伤,我真他妈痛恨卑鄙无耻的大学,痛恨这个社会!虽然在大学里工作,但从收入来看,刘华和他老公也是底层,他们挣的甚至远比一个有手艺的刷墙工少!   自古以来,知识分子就大多清贫,钱少点也就算了,可最令人心寒的是,他们为工作呕心沥血累出病来,最后却被大学扫地出门!这种做法,还他妈有一丁点人味吗?这样的学校,教育出的也必定都是卑鄙小人,最后构建成的,也必定是一个更加卑鄙的社会!草!   我真想爆粗口,但我不能,这里的环境不合适;刘华一直沉默着,晶莹的泪珠,一颗颗流下的都是伤心!   过了很久,我把情绪平复下来,问道:“刘老师,给你老公治病,还需要多少钱?”   刘华抻了抻濡湿的衬衫领子,不经意露出一段潮红色的事业线,失魂落魄地说:“他每年需要大概五十万,不过,医生说,他最多只剩下两年时间了,我也就快解脱了....”   我鼓了鼓勇气,试探着问:“刘老师,那如果有一个人肯负担你老公未来几年的费用,请你办一件事,你愿不愿意?”   听到我的话,刘华不禁一惊,她疑问道:“你是想让我帮你去偷白幽儿的照片吗?”   “嗯。”我点了点头,她一下就能猜到,看来周文龙已经对她和盘托出;这证明周文龙已经把她当成了心腹,很好。   这笔交易,是我和幽姐昨晚商量的结果;我坚信刘华一定是有苦衷的,幽姐虽然不太信,但她告诉我,如果她真的有苦衷,尤其是缺钱的话,就尝试着用钱来收买她;不管多少钱都可以。   刘华神色古怪地望着我:“俞凡,我先问你一句题外话,你...真的那么爱白幽儿吗?”   我稍微一愣,继而直视着她的眼睛说:“对,这世上我最爱的是她,刻骨铭心的爱。”   “刻骨铭心的爱?”刘华的睫毛明显打着颤,很不好意思的说:“可她不是曾经也....”   说到这里,她停住了,好像接下来的话没法出口。   我明白她的意思,微微一笑:“刘老师,哪怕幽姐跟过十个男人,我也要她。一个女人,身子脏了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心;幽姐是我见过内心最美好的女人。”   这番话好像直接刺入了刘华的心扉,她目瞪口呆,久久注视着我;过了很久,她竟有些失落:   “好,俞凡,我答应你。不过,除了钱以外,我还有一个条件...”   “你说!什么条件都可以!”我一阵狂喜。   刘华有些羞愧:“这件事,恐怕会让你为难,现在我先不说,等事情办成了,我再告诉你...”   “...好!”她既然不想说,我就不勉强;不管她还有什么条件,只要能拿到那些复印件,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无所谓。   我按幽姐说的,先给了她一张二十万的银行卡做定金,然后商定了其他细节,就告辞出来。   走在大街上,沐浴着初夏的阳光,我感到说不出的轻松;暖风吹着一对小情侣,他们在路边卿卿我我地吃冰激凌,这一幕真让我鼻酸;我和幽姐历经这么多磨难,再过不久,也许就能像他们一样,自由而幸福了。   心里的压力消失了大半,我顿时感到,饿得头晕眼花;也难怪,为了赶时间,早饭和午饭都没吃;我先打电话把好消息告诉幽姐,然后回到学校,到食堂大吃特吃。   食堂里已经非常冷清。一边尝着学校的饭,我情不自禁,担心起功课来;听刘华的口气,学校很为我的失踪而着急,这说明他们不知道我干了什么,这是好事。   只要现在不开除我,等幽姐的事情摆平,她帮我找找关系,谎报个急病住院之类的理由,把这件事圆过去。   甚至,我觉得,只要关系够硬,期末考试都不用参加了,先上大二,暑假结束再参加补考,也没有问题;我终于发现了,中国社会就是这幅德行,有关系就有一切!   饭吃完后,我又给张胖子打了个电话;这家伙一个多月没见过我,不由得激动坏了,连连询问,但我只托他帮我找笔记,对其他事情全守口如瓶;张胖子一个劲骂我不地道,不过最后还是答应了。   挂掉电话,我正要去送盘子,身侧忽然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我扭过头,不由得大吃一惊,来的正是程爽!   她也拿着刚吃完的餐盘,穿一条特别短的小裙子,两条修长匀称的白腿,紧绷绷地裹着肉色丝袜;每迈一步,胸前的大波就在百褶衫下上下晃动,衫子超薄,肉丘红晕的顶部简直隐隐若现!   我看的鼻血险些流出来,一个月不见,这小龙女怎么突然就走了性感路线呢?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不好意思离开,便站在原地,向她举举盘子:“程爽,你好啊!”   她却没有理我,径自走过来,把盘子优雅地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问:“这一个月你去哪了?”   她的语气还是带着点冷,但关怀之情,溢于言表;我敷衍地笑了一下,转移了话题:“程爽,好巧,我正想找你借笔记呢。刚才我给张胖子打了电话,你把笔记给他,给我复印一份,行不行?”   哪知程爽今天却像吃了枪药:“不行!你连课都不上,我辛辛苦苦记的笔记,为什么总是平白无故借给你?!”   见她无缘无故地发飙,我不禁一愣,这时才想起,上次她正摸我的额头和鬓角,我却草草谢过,跑了!   难道那件事得罪了她?难道她爱上我了?   但这怎么可能呢?她是个超级学霸,而且来头之大,据说到海都上大学时,海都市委书记亲自去机场接的机;而我呢,一个仍然背着鸭子恶名的农村屌丝,就算长得帅点,也不至于有这么大魅力呀?!   但无论她喜不喜欢我,我都知道,她是少数几个对我好的人,是个真正的朋友,我不能让她伤心。   于是,我摸摸后脑勺,很尴尬地道:“你说的对,我不上课,让你这个学习委员挺难办的;这样吧,过几天,我请你吃好吃的,好不好?”   程爽不屑地撇撇小嘴:“我稀罕那些好吃的吗?”   我不禁无言以对;正在这时,一个男生朝我和程爽跑过来,他跑得很快,好像很惊慌:“小爽!你搭理他干什么?!”语气非常着急,好像程爽跟我说话会变脏似的。   我心头马上升起一股怒火,看得清楚,来的正是去年帮程爽捡手机的那个人。 第三十五章 程爽也欺负我   我认识这个男生,他叫张扬,大二的学生,学生会副主席,是海都下面一个县县长的儿子。   他长得很一般,小鼻子小眼,特别瘦,个子也不高,但穿着一身黑色华伦天奴夏装,黑色阿迪达斯跑鞋,学过体育,跑步的样子挺拉风的;他过来后,一拉程爽:   “小爽,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别跟他说话,咱们走!”   我顿时发作出来:“姓张的,你说谁不是好东西?”   张扬很是不屑地瞟着我:“说你呢!去年传言你当鸭子,今年害的宋小姐吃了官司,自己又马上失踪一个月--到底你们俩谁犯了法呀?”   “还有,因为你失踪,领导们承担着多大的压力你知道吗?一个农村的穷逼,到了大学不好好读书,整天跟一个开酒吧的老女人混在一起...你说说看,你能是什么好东西!”   “草你妈的!”我立即爆了粗口,咬着牙,朝他举起了拳头。   谁知道,程爽闪身挡在我面前,冷冷道:“怎么?俞凡,你还想打人?”   我嘴唇颤抖着,本来还以为她会护着我,谁知道她却偏向了他;我望着她冰冷的眼神,咬牙道:“我就是要揍他,又怎么样!”   程爽上上下下打量着我,那眼神让我想起了宋念玉;她的语调比张扬更气人,挖苦我说:   “你打他一下试试?别以为有人帮你抓走宋念玉,你就了不起了!你已经连续旷课一个月,再加上打架,只要我们一打报告,学校今天下午就会开除你,不信就试试!”   一语正中要害,我的勇气立马泄光了,垂下手来。我恨恨地盯着她,这女人到底抽什么风?我只是拒绝了她一次好意而已,她干嘛这么恨我?!   程爽看见我害怕,她倒更解气了,上前一步,狠狠地瞪着我:“俞凡,我从前真是瞎了这双狗眼,还以为你是个好人,好学生,现在看,你就是个自甘堕落的混蛋!你为了钱被人包养,为了一个老女人而违法犯罪!你连能不能上大学,都不在乎是吧?你对得起关心你的同学吗?对得起生你养你的爹娘吗?”   她又上前一步,脸几乎伸到我面前,眼神更加凌厉:“你知道我对你的评价是什么吗?自私!任性!你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底层土鳖,永远不会有任何出息!”   我被她骂得肺都快气炸了;他妈的,老子就是个任性的底层土鳖又怎样?自从到了城市,我就受尽了欺负,徐翔欺负我,宋念玉欺负我,董紫欺负我,张队长欺负我,宋白和周大龙欺负我,现在连你程爽也欺负我!农村人就该被人骑在脖子上拉屎吗?反抗还有错吗?老子就要反抗!反抗到把你们再也不敢欺负我为止!   我冷笑了一声,一句话说绝:“程爽,你别蹬鼻子上脸,站着说话不腰疼!我的苦衷只有我知道!再者说了,我怎么过日子,跟你没关系,你别多管闲事!”   张扬大怒,挽起袖子要揍我,但程爽断喝一声,阻止了他;她气得脸发白,身子颤抖不休,恶狠狠地瞪着我:   “好,我他妈如果再管你,我就是犯贱!”   她说完便拂袖而去。张扬向我举了举细小的拳头:“俞凡,你等着,老子迟早要收拾你!”   威胁完,他也瞪了我一眼,跑着追赶程爽去了。   我心里气苦,颓然坐倒在塑料椅子上;本来挺美好的一天,没想到就这样砸锅了,而且还失去了一个朋友;憋屈,真特么憋屈,为什么所有人都说我这个错了那个错了,为什么就没人体谅体谅我呢?   食堂里早就一个学生都没有了,空空荡荡的;远处,两个戴白帽子的小师傅,正在拉着餐具车收餐盘,发出咣咣的响声;他们当然听到了刚才的争吵,但人家毫无兴趣;这世上谁会对别人的痛苦感兴趣呢?大家都为自己活还来不及!   哎!我长叹一声,大步流星走出食堂;外面,气温足有三十多度,午后的阳光,像锥子一样猛刺着大地,而我心里却是一片冰凉,农村人走出大山多么不容易,难道就因为我爱上了一个红尘女人,就注定要受尽九九八十一难吗?   但就算是这样,也无所谓,爱情就是可以让人奋不顾身,如飞蛾扑火,不死不归!幽姐对我那么好,我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回报她!   想到这儿,我顿时想开了,跟程爽有没有误会又怎么了?只要我问心无愧,何必自取烦恼呢!   我抖擞起精神来,又回到了乡下别墅;因为刘华答应帮忙的缘故,幽姐非常高兴,脸色透出了些许红润。   说了几句话后,我俩立刻开始做`爱;这一个多月来风声鹤唳心慌意乱,我和她谁都没兴致,现在心放下一多半,我们谁都按耐不住了,从客厅的檀木桌子上一直做到了卧室,这一回,我俩至少解锁了十个姿势;幽姐耍小坏,知道不是我的对手,就上下两张嘴轮流上,最后我们把凉席的竹条都弄断了好多根,我终于投降了,而幽姐扑在我身上,如痴如狂地喊:   “小凡,你实在太可爱了!就叫我死在你下面好了!”   我拍了拍她湿漉漉的屁股:“姐,你也好可爱,我为了你,真的做什么都可以。”   幽姐正在狂吻我的胸脯,听了我的话,立刻媚眼如丝,转过身,淘气地摆出了一个69式经典动作。   第二天,幽姐精神百倍地起了床,而我却像一头累瘫了的牛(因为幽姐晚上又骚扰了我两次),只睁眼看了一下闹钟,就继续蒙头大睡。   等我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钟,幽姐面若桃花,笑眯眯地端上一盘烤的金黄的羊腰子,让我吃下去。   我不禁瞪圆了眼:“没见过大上午吃烧烤的!”   幽姐强迫我张开嘴,塞进一个圆圆的腰子;我吃的嘴角流油,幽姐一边用卫生纸给我擦,一边笑:“晚上还有炖王八呢,姐每天都给你做,以后你天天都要像昨天那么猛哦!”   看见她眼里贪婪的光彩,我不禁打了个哆嗦;妈呀,我现在才体会到,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真正含义!   吃罢了饭,收拾好餐具,幽姐的神色却变得凝重起来,她换上了短裙和丝袜,把一双水晶色高跟鞋套在脚上,然后叫我:   “小凡,今天跟姐回海都,刘华那里,姐要亲自去一趟;姐再打听一下周文龙的情况,如果没必要,咱们就不来乡下了。”   我点点头,露出迫不及待的神色;我早就想回海都过正常生活了,大学那边,也要早早疏通关系回去上课才好。 第三十六章 这个骚浪贱!   这一天,晴空朗朗,飘着一片一片的云卷;幽姐开着她的猎豹,带着我,沐浴着温馨的阳光,回到了海都。   在路上,我已经跟刘华约好,在学校旁一间咖啡屋碰头;车开到咖啡屋前,我和幽姐下了车,径自走进门去。   这还是我和幽姐头一回在白天并肩出现,我们俩俊男美女,神态亲密,咖啡屋里的顾客们,不禁纷纷投以惊诧的目光;我能听到他们在低声嘀咕:   “好漂亮的俩人,看上去真养眼!”   “今年果然流行姐弟恋,快看,这俩人好登对哦!”   “姑娘美,小伙子帅,真是珠联璧合,一双玉人儿呀!”   屡历磨难以后,听到这些赞美,我简直有种想哭的冲动;扭头去看幽姐,她也正在含情脉脉地望着我;我们一交换目光,就好像说了千言万语,彼此的心事,不言自明。   我们走进西北角的雅致小屋,刘华正孤单单坐在椅子上,她手边有一杯咖啡,但已经没有热气了。   她一见到幽姐,眼睛顿时亮了一下,站起来跟幽姐握手:“好一个大美女!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也不为过!难怪俞凡这孩子对你如此痴情。”   幽姐握紧她的手,微笑道:“哪里,刘老师你才漂亮,这么知性优雅,身材又好,怕是找遍海都也没谁了。”   我吸了一口气;这两个女人,互相吹捧起来,怎么这么没有底线?   女人有女人的逻辑,她们明明有十万火急的正经事,但偏偏先坐在一起闲聊,聊时尚,拉家常;等没用的话说的差不多了,幽姐才进入正题:“刘老师,小凡已经跟你把话说清楚了,但我还有两点,需要提醒你。”   “你说。”   “首先,周文龙是条老狐狸,那些复印件,未必都藏在一个地方,很可能是分散开的,请你一定要仔细找,不要遗漏。”   “嗯,我尽量。”   幽姐摇了一下头:“还有,我猜测,除了那些复印件外,他多半还给那些照片拍过照,留下了电子版;所以,他家的电脑、手机、U盘,等所有能存储的电子产品,你也要搜上一遍。”   听了她的话我不禁一愣,这一点我确实没想到;幽姐到底是女人,心思比我细的多。   这是个很难的任务,因为海都有钱人都很狡猾,电脑必须用主人的指纹才能打开,而且装有自动监控系统,陌生人上,立刻就会报警。   哪知道刘华并不太在意:“这个没问题,我本科学的就是计算机专业,而且,我常去周文龙家,他很信任我,甚至让我用电脑帮他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   “那就太好了!”幽姐长出一口气,感激地看着她:“刘老师,那我的性命,就交给您了。”   刘华苦涩地一笑,看了看我,目光中仍带着感动,没有说话。   我们向她告辞,刘华却忽然说:“等等!我也有一件事....”   “怎么了?”我问,心里一紧,生怕她突然反悔。   刘华沉吟道:“你还记得,昨天我说的第二个条件吗?”   “当然记得。”   “那个条件不是为我而提,而是为另一个人提的。昨天你走后,不久她就来找我,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她,她很激动,要我不再藏着掖着,尽快向你挑明。”   “那个人是谁?条件呢,到底是什么?”我被她整的云里雾里,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你等等。”刘华拿起手机,按了一下,电话马上挂断了,片刻后,屋门缓缓打开,一个拎花纹小包的长发女孩出现在门口,正在激动的看着我。   方倩!   我脑袋险些炸开,立即瞪了刘华一眼:“刘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方倩见我表现的这么讨厌她,眼眶马上就红了;刘华用眼神安慰了她一下,继而很诚恳地对我说:   “俞凡,你跟方倩之间的事,从小树林到视频,我全知道了。正是因为发现你那么善良,我才愿意帮你。咱们做个交换吧,方倩是我的老乡,也是个苦孩子,她已经知错了,我只想求你能原谅她!”   “原谅?”我重复了一遍,咬牙切齿。   “对,发自肺腑的原谅。”刘华定定地看着我,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递给我:“方倩真的知错了,这是她手里那些视频,一共复制了七份,全在那个U盘里,现在还给你;你用电脑把它们彻底粉碎,她手里就再也没有你的把柄了;这样,你原谅她,好吗?”   我愣了一下,看看U盘,又看看方倩,她比刚才更激动了,哭着,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我。   “好!”我咬咬牙,一瞬间就下定了决心:“人都有走错路的时候,难能可贵的是回头,她肯把视频给我,就说明她回头了,我原谅她!”   方倩激动的身子一软,靠着门框,缓缓滑倒,幽姐赶紧扶住了她。   刘华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由衷的笑意;她真的太好了,每帮别人一次,见到别人心愿实现,自己就好像也获得了幸福一般。   但正在这时候,方倩忽然弯下腰,呻吟起来;她一手捂着肚子,一手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白药瓶,拧开,倒出一个药片,吞了下去。   幽姐注意到了那个药瓶上的字,皱眉道:“怎么吃这种止痛药,难道你刚刚打过胎?”   方倩痛苦地点点头,然后似乎不经意般,偷偷瞟了我一眼。   她的神态完全落在幽姐眼里,她脸色顿时煞白,好像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刺激:“孩子...是俞凡的?”   我连忙大声否认,但哪知道,方倩那贱货却低首垂眉,算是默认了;在那一瞬间,我注意到,方倩虽然低着头,嘴角却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这个骚浪贱,她利用了刘华,她一开始就诚心离间我跟幽姐!   我正要发脾气,但幽姐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眼里也渐渐有了泪花的痕迹;她无助地望了我一眼,对刘华说:“刘老师,如果没有别的事,我们先告辞了;小凡,咱们走吧。”   “草!”我直接爆了粗口,朝方倩大步迈过去,想一脚踢死她;但幽姐却一把拉住了我,含着悲伤凶我:“你想干嘛?她可是刚为你打了胎的!”   我恨恨地一跺脚:“但是,这个贱货想要挑拨咱们俩的关系!”   “这是小事,不重要....”幽姐的脸从来没有这么苍白过,她扭过头,佯装平静,对刘华说:“刘老师,尽管节外生枝,我们约好的事,还请你不要忘了....”   刘华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了,还没回过神;听到幽姐的话,她连忙下意识地回答:“不...不会的!”   幽姐点点头,拉住我径自出了门;出门前,她居然还结了账! 第三十七章 姐真嫉妒....   “草!那个骚货,贱人,心机婊!”   一迈出咖啡馆,我就大骂起来;方倩真是个地地道道的贱人,她居然想出这种办法,来暗示幽姐她怀过我的孩子;这种心机婊,实在太恶心人了!   但对幽姐而言,说什么都晚了;她眼神空洞的盯着前方,双手不停地发着抖,骄阳似火的天气,我却摸到她身上一阵阵发凉!   她受的打击太大了;方倩那个恶毒的表子,这一招等于是往幽姐最深的伤口上撒盐;我真想冲进去揍死她!   我猛地打定主意,想冲进去把她硬拖出来,让她给幽姐道歉!如果她不道歉,我就狠狠揍她一顿!马勒戈壁的,敢当着我面伤害幽姐,我揍死她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我怒气冲冲地要往里跑,但幽姐又拦住了我:“小凡,你别冲动!”   我铁青着脸:“我不冲动,我只是叫她出来给你道个歉罢了!”   “....傻小子”幽姐叹气说:“我也看到她笑了,知道了她的用意,但她就算道一万个歉,又有什么用?我的身体能恢复吗?”   我拧着眉毛低下头来:“那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这种心机婊,亏我一再帮她,她实在太不是人了!”   幽姐叹道:“看来她是爱上你了,否则没必要这样刺激我...算了,就由她去吧...姐只是有点在嫉妒她能给你怀孩子”   我的心一颤,幽姐居然在说,她嫉妒方倩能给我怀孩子!我吃惊地望着幽姐,她明明表示过,不能跟我结婚,但她却想给我生孩子,这是个什么道理?!   见我一脸惊讶,幽姐搂住我,我们回了车里;关好车门,幽姐捧着我的脸,凝神望着,黯然说:“小凡,你猜的没错,姐就是想给你生孩子,好想好想!”   我惊问:“可你不是说,你不能嫁给我吗?你跟向思渠有婚姻,却给我生个孩子,这算怎么回事儿?”   幽姐用小拳头捶了我一下:“傻弟弟,你真以为姐不想嫁给你吗?姐想,姐做梦都想!姐总是幻想,如果我的身子还是干净的,而且又是自由的,那姐一定要和你办一个盛大的婚礼,婚后给你生一堆宝宝!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小凡,你恨不恨姐?”   她这些话让我那么幸福,又那么难受,我用力把她的脑袋搂紧怀里:“姐,你说的什么话?我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恨你呢?!你就算不嫁给我,我也会一辈子爱你的,如果你真的愿意,我...我就当你一辈子的情人!”   幽姐不禁一颤,定定地看着我:“小凡,你说这话不是在哄姐吧?”   我登时恼了,伸手打了她一下:“傻瓜,我什么时候哄过你?我是真心实意的!”   “这样就好了,”幽姐又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在我怀里蹭着:“小凡,有你这句话,姐就知足了。”   “知足?”我的心像被什么给咬了一口,蓦地生出一种忧郁的预感,总有一天,我会失去幽姐的。   而幽姐这一次,却没有感受到我的恐惧,她依旧在我怀里幸福着:“对,知足....知足极了...”   顿了顿,她抬起头来,很认真地说:“小凡,姐毕竟年纪大了,又不能生孩子;如果有一天,你喜欢上一个女孩,不用太漂亮,但一定对你好,你一定要告诉姐,姐肯定会...”   “别说了!”我粗暴地打断了她,双手把住她的脑袋,叫她看着我的眼:“姐!你听好了,我这辈子谁都不要,就要你!你不要胡思乱想,什么孩子,什么婚姻,一切都是狗屁!只要你每天都在我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明白没有?!”   “嗯!嗯!”幽姐激动极了,不住地点头;我们俩深情地望着对方,差点就在这闹市区来一场猎豹之战!   心情再复杂,事情也不能耽误;幽姐打电话给好几个朋友,拐弯抹角地打听,周文龙的近况。   前一阵,周文龙果然派部下四处寻找我们,并在道上放出话来,说看见我就弄死我;他的部下也一直在找我和幽姐,但多亏那栋别墅极为秘密,我们才逃过了那一劫。   但最近几天,周文龙跟宋白好像又有了矛盾,而且很激烈;周文龙虽然还没出院,他手下的主要力量,却都转向去对付宋白了,所以,我和幽姐的事情,倒先放下了。   挂上电话,幽姐兴奋地说:“这下好了,咱们暂时安全了。小凡,姐要回家,你还跟我去吗?”   我瞪了她一眼:“刚说的话,你就忘了!我当然要去,我还想每晚都干你呢!”   一听到“干”这个字,幽姐不禁瞪了我一眼,假装狠巴巴的,实际上却眼含媚色,红光满面:   “臭小子,那你的功课呢?已经耽误了一个月的课,还白天上学,晚上打工,这样考试还能过吗?”   她一提功课,我才想起来,失踪一个月这档子事,还没擦屁股呢!   我赶紧对她说了我的想法,幽姐当然一口答应,她马上掏出手机,拨出一个校领导的号码,似嗔似嗲地给对方谈上一会儿后,水到渠成地把我引了进来。   幽姐也真是有魔力,五分钟就把那个校领导摆平了,他让我去开一份住院证明,就说我突发急病,这一个月的旷课就当没发生过——果然有关系就是好办事!   我回了趟学校,张胖子已经帮我把笔记弄好了,我谢过他,拿了笔记,径自跟幽姐回了家。   不用说,幽姐躲了一个多月,家里乱的很,贝露丹迪和其他生意也一塌糊涂;但我们俩平安无事,她就很开心。   经历了灾难以后,大概她也像《倾城之恋》里的白流苏那样顿悟了,在这世上,什么都不重要、不可靠,只有身边的爱人,和自己腔子里这口气,才是最重要、最可靠的。   第二天,幽姐和我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她开始整顿贝露丹迪,打理生意,我则白天拼命读书,晚上来找她,和她睡;那些天,每一刻都闪耀着幸福的光彩,但可惜的是,这种日子没几天就成了空花泡影,因为我出轨了。 第三十八章 酒吧卫生间   一个星期五上午,外面刚刚下过雨,知了在碧绿碧绿的梧桐树里拼命鸣叫;教室里,我正在忙着补课,忽然听到旁边两个女生在窃窃私语:   “你听说没有?宋念玉就快出来了。”   “真的?她家果然手眼通天,诬告罪属于刑事犯罪,居然也能给她弄出来...这么看,她回来上学也没问题咯?”   “这当然了!她老爸连法院检察院都能搞定,咱们学校算的了什么?”   听到这里,我不禁放下了笔,朝她们瞟去;她们猛地注意到我就在旁边,神色不由得一紧,赶紧走了。   我皱起了眉,自从给宋白签了撤诉书,到现在有一个半月了;以他的力量还要花这么久才能把宋念玉弄出来,看来罗小茶卡的还真是够紧。   宋念玉就要出来了,但那些照片呢?周文龙说,原件都被宋白抢走了,他们现在的矛盾,是不是跟那些复印件有关?是不是宋白发觉周文龙私藏了复印件,所以又去抢,如果真是这样,这个宋白倒还蛮讲信用。   不过我隐隐约约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因为上次在幽姐家,听周文龙的口气,他跟宋白的矛盾由来已久,这件事,也许只是一条导火索,把他们积累的矛盾全引爆了而已。   哎,管他呢!不管理由是什么,他们俩是狗咬狗一嘴毛,死一个少一个,甚至一起完蛋才好呢!我和幽姐就再也不用担心害怕了!   至于那些复印件,强抢是不太现实的,要想全弄到手,我觉得还得靠刘华,她这些天常去找周文龙,但愿她能尽快顺利得手,自己也平平安安的。   实际上,如果她失败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因为仅凭这份肯为我们冒险的恩情,我就报答不尽;而且幽姐也说了,哪怕她失败,她也会包了她老公看病的费用,而且会帮他们离开海都,到时刘华可以找一份新工作,待老公去世后,慢慢开始新的生活。   我这样一想,突然发觉,被人握住把柄的日子也不那么可怕了;世间再大的困难,也难不倒人的意志,只要去尝试,就没有走不出来的路!   晚上,我又到了贝露丹迪;贝露丹迪经过幽姐一番整顿,显得有秩序多了;今晚她去谈一笔跟风投有关的生意,酒吧里只剩下我和三个领班,还有一群服务生和公主。   毕竟刚恢复秩序,来玩的客人不多,我早早的就不忙了;一个有点黑道背景的常客拉住我,很有兴致地问,我是怎么打伤周文龙的,我不愿告诉他实情,但也不愿意开罪他,就嘻嘻哈哈陪他闲聊,跟他拼酒;这家伙五大三粗,但酒量还赶不上我三分之一,他很快就被我灌醉,被同伴一边嘲骂一边拖走了。   在前台坐到快十一点,我感到酒劲上来了,同时也想去小便,就去了洗手间;哪知道,当我刚尿完,收起家伙,洗手间的门忽然被推开,一个特别暧昧的女声在叫我:“小凡~~”   我浑身麻得像过电一样,来不及拉上裤链,扭头一看,正是三楼那个最漂亮的公主,杨沫沫。   这杨沫沫也是个大学生,胸脯特别大,又骚又野,而且精得像狐媚子似的。   她穿着一件特暴露的粉红短装,一见洗手间里只有我一个,立即嘻嘻一笑,像只滑溜溜的粉狸猫一样,扭身钻了进来,还顺手插上了门。   我大吃一惊,赶紧把裤链拉上,压低声音问:“你来这儿干嘛?”   “干嘛?”杨沫沫笑眯眯地看着我,腰肢一扭一扭地走过来,伸手来摸我的脸,轻轻掐了一下:“孤男寡女单独呆在卫生间,还能干吗?快过来叫姐姐爽一爽,这小鲜肉,姐已经垂涎很久了....”   “滚!”我立刻打掉她的手,厉声说:“杨沫沫,老实点,这里的规矩你又不是不懂,别做了不该做的事,到时惹怒幽姐丢了饭碗!”   “呸!”杨沫沫不屑地瞥了我一眼:“少跟我提规矩,你跟白老板那点事谁不知道?怎么,你这身子是金子做的吗?她能碰你,我就不能碰?”   说完,她一手直接放在我腰上,像水蛇一样朝下游去。   我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推,她险些摔倒在地上;我大声道:“你有病啊!欠男人日就去找你老公,对我都手动脚干嘛?”   杨沫沫平衡住身子,一下急了:“好你个臭小子!姐是看得起你才来找你玩,你还别给脸不要脸!”   “你才不要脸呢!”我勃然大怒:“信不信我今晚就告诉幽姐,叫她开除你!”   “你去告啊!开啊!”杨沫沫满不在乎地摇晃着身子,显得特别妖娆:   “我早就想换个能出台,挣大钱的地方了,贝露丹迪现在一天不如一天,白幽儿不炒我,我也会炒了她。不过,实话告诉你,自从你一来,姐就有点喜欢你,今天,趁着姐高兴,白幽儿又不在,姐让你免费上一回,就当是我跟贝露丹迪的分手炮,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你可别不识抬举!”   她说完,把胸襟朝两侧拉开,胸前两个大奶瓶一晃一闪的,舔着嘴唇朝我走来。   说实话,我拒绝她的决心非常坚定,但一看见她那对溜圆的大奶瓶,我的决心瞬间动摇了一下;杨沫沫刚好走到我面前,非常得意地,抓起我的手,摸在她右边那个庞然大物上。   但也就在触碰到的一刹那,我就像摸到了烧红的火炉,立即把手缩了回来,狠狠地推开她,骂了句:“真是个骚货!”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当天晚上,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幽姐,幽姐又气又怒,脸都白了;她特霸气地命令三楼新领班去叫杨沫沫,当场给她结算工资,把她开除了。   但杨沫沫也真不是省油的灯,她拿了钱,临走时恶狠狠甩给幽姐一句:“走就走!别他妈以为这是什么好地方!清汤寡水不挣钱,只有一个好男人,还被老女人操了!以后你就算八抬大轿请老娘,老娘也不来!”   “卧槽!”我挽起袖子想去揍她,但幽姐一把拉住了我,她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但一直忍着,咬牙看杨沫沫扬长而去。 第三十九章 先给冷脸后发情   杨沫沫走后,幽姐的脸色仍然阴晴不定,三个领班都杵在周围,神色古怪地看着她;气氛有点尴尬。   我知道,他们是在看幽姐怎么收场;幽姐下不来台,我也有责任,因为,在任何单位,老板和员工相爱都是不妥当的,因为这会不可避免的扰乱工作秩序,老板的形象也会受损。   于是,我咳嗽一声,站了出来:“幽姐,我还有一件事。”   “说。”幽姐板着脸,瞪着眼,看着我,那种气势,完全是一个蓄势待发的霸道女总裁。   我微微点头:“幽姐,我明年的学费都已经挣够了,马上要上大二,学习也变得越来越忙,所以我想辞职。”   一听我这么说,领班们的神色立马变了,有的诧异,有的惊佩,齐刷刷看着我。   我本以为,这样做幽姐也高兴,而且前一阵子,她也曾劝过我,要我暂时不上班,留在在学校好好读书;但谁知道,幽姐听了我的话,眼中泛出冷色,特果断地说:   “不行!酒吧是工作的地方,来这里上班就要对工作负责到底,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工作当什么了?”   我不禁一愣,她这是怎么了?听不懂我的真实意思吗?   幽姐反驳了我,又环视三个领班,语气凛冽地说:“借着这个机会,正好给大家开个短会。因为我的个人原因,贝露丹迪上个月的营业额,整整下浮了百分之三十七!大家的收入,也受了不少损失,这全是我的错,我向你们道歉!”   “今天,我在这儿,给大家表个态,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绝不让它影响工作!大家都知道,贝露丹迪辉煌时是什么样子,我向大家保证,三个月内,贝露丹迪一定会重回金霞区的巅峰;你们跟着我,能挣到海都同行里最高的工资。如果三个月内我的诺言兑现不了,工资现结,大家随时可以走,那时我绝不阻拦!都听清楚了没有?”   她那副样子霸气的不行,领班们都被她慑住了,齐声称是;幽姐最后瞪了我一眼,甩下一句:“俞凡你也一样;现在你们都给我回去干活!”   这一整晚,幽姐都是那么奇怪,回了家,她还是气呼呼的,一句话都不肯对我说。   我特别纳闷,我既对她忠诚,还千方百计替她排忧解难,可她却弄得我像犯了什么错一样;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我洗漱完,已经快一点了,幽姐还在浴室里洗澡;我们就隔着一道喷砂玻璃门,她洗的是淋浴,浮凸曼妙的肉色身影映在玻璃上,她正弯着腰,两手插在头发里,“擦擦擦擦”地用力揉洗着,动作之大,洗发水泡沫甚至甩在了撅起的屁股上。   我好奇地望着她,感受到她的心烦意乱,真是纳闷极了,她明显是在生气,可到底生的什么气呢?我没有对不起她,贝露丹迪的人心也暂时稳定下来,到底是哪件事让她这么不高兴?莫非是她亲戚要来了?   等她洗完澡,做了一件更离奇的事,打发我去隔壁卧室睡觉;我更奇怪了,但没敢理论,老老实实搬到隔壁;那张床也很舒服,我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不过,我也没睡踏实,过了不知多久,朦朦胧胧中,我感觉到,卧室的门被打开了,一个人蹑手蹑脚朝我走来。   我顿时惊醒了,知道一定是幽姐无疑,当下翻了个身,含含糊糊地假装说了几句梦话;幽姐来到我床头,直溜溜地站在地上,一动不动地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我听见她抽泣了一声,一滴泪水似乎落在了地板上。   我再也忍不住了,睁开眼睛,翻身坐起,借着外面透进的昏暗光线,我看清了她,她好骚,竟然浑身赤条条的,只穿了一双勒到大腿的肉色丝袜。   “草!”我立刻血脉喷张,她这究竟是闹哪样?先给我甩冷脸,现在又穿这么性感地偷偷跑过来,这分明就是想和我做嘛,可为什么一开始非搞成那样呢?这个女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顾她的惊诧,我一把把她搂过来,硬按在我大腿上,奇怪地问:“姐,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反常?”   幽姐不肯说话,她还在掉眼泪,捶打着自己的大腿,好像恨自己不争气似的。   我这才有点明白过来,无奈的说:“姐,难道是因为杨沫沫?”   幽姐抽泣着点点头,态度忽然软了:“小凡,你说姐是不是特没用?其实我总是对自己说,如果你哪天碰上一个好姑娘,爱上了,我就放手;可我那都是自己骗自己,我根本受不了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可我又不能嫁给你...姐真的好自私,好没用!”   她犯小心眼的样子真可爱,一边哭,一边不停地拧自己、打自己,胸前两大块粉团还一颤一颤的。   我不禁笑了,手轻抚着她滑腻的小蛮腰:“姐,你一整晚都在为这个生气吗?”   幽姐哭着点头:“嗯,贝露丹迪的困难,不叫事,让我最难受的,就是你。”   我不禁问:“你为什么不能嫁给我呢?上次周文龙逼你,听你的意思,你不是可以离婚吗?”   幽姐抹了一把泪,叹气道:“姐一直没告诉你呢,我那纯粹是在敷衍周文龙,他是个法盲,我根本没法和向思渠离婚。”   “为什么?”   “因为向思渠是美国籍,我和他也是在美国结的婚,按美国法律,除非一方有过错,或者双方同意,才能离婚;但我跟他决裂时,他说他恨我,要用婚姻死死拴住我,让我永远不得自由...这些天,他其实跟我打过好几个电话,我估计也是为了我爸的遗产,加上这一条,他更加不可能跟我离婚了....”   我听得一颗心渐渐沉下去,确实如此,幽姐说过,向思渠爱财如命,有了遗产的诱惑,他肯定无论如何都不愿放幽姐自由了。   黑暗中,我们俩沉默无语,愣了好半天。忽然,幽姐像想到了什么一样,把我慢慢推倒在床上,然后分开大腿,坐在我身上,上下颠簸。   今晚的气氛虽然不太好,但幽姐只穿着一双丝袜跟我做,那感觉真的好奇妙;我很快兴致大起,正要抄住她的腰,把她压倒,谁知她一手按住了我的胸膛,悲戚地说:“不要,这次你在下面,我要好好看清你。”   我真奇怪,我在上面她就看不清了?但我乖乖听了她的,因为她今天毕竟不高兴了!   幽姐很快变得开心了,半闭着眼,尽情颠簸;快到了的时候,她让我坐起来,形成观音坐莲之姿,两个人一起用力,她猛地登上了最高峰,神情迷乱,浑身抽搐,趴在我身上,贪婪地呼吸着。   “小凡,有你在真好。姐过去想错了,其实我没那么豁达,姐要你只跟我在一起,心里也永远只有姐一个人,好不好?”   我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姐,这还用你说吗?我早就这样决定了!”   幽姐听了,心满意足,长出了一口气;她把脸贴在我的心脏处,渐渐睡着了。 第四十章 女明星的诱惑   第二天上午,我在幽姐家换了件蓝色T恤,又到了学校。   很意外,通向我们学院的大十字路口处,停着一长溜汽车,里面既有五菱面包车,也有专业摄影车,还有轿车;一些扛着摄像机的人正在附近徘徊,也有人从面包车上往下搬道具和服装。   “呵,这是要在学校里拍电影?”   我不禁嘀咕了一声,好奇地望去,恰好看到一个非常有气质的女演员,一双丹凤眼,穿着白旗袍,被一群导演、编剧模样的人簇拥着,正在商量什么。   说来也巧,我一眼望过去,她恰好抬起了头,和我的视线刚好对上。   我顿时认出,这不是现在风头正健的女明星林雪吗?   林雪,去年从中戏毕业,擅长演古装片,已经演了好几部叫座的宫斗电视剧,现在是圈内四小天后之一;冰山美女,星途无限,红得发紫,在我们学校就有不少粉丝;而且,她据称守身如玉,传言是当今娱乐圈唯一的处女。   我一看之下,林雪现在明显是素颜,长得还真是美,下巴特别尖,脸嫩的能掐出水来,身材也是女神级的,胸部尤其圆润多姿,就是眼神太冷了,冷得可以直透骨髓的那种。   和她视线一相交,我隐约察觉,她似乎多看了我一眼,但我没有多想,赶紧扎进教室补课。   谁知教室里比外面还热闹,听同学们议论,我才知道,林雪所在的剧组要在我们学校取几天景,拍一部叫做《再说一次我爱你》的都市爱情电影;这部电影是为林雪量身打造的,目的就是,让她的戏路拓宽,把她彻底捧成头号国民女神。   我对这个消息没什么兴趣,马上埋头做起了功课,但过了没一会儿,一条更具爆炸性的消息忽然传过来:剧组要就地取材,挑一些学生做群众演员,尤其是男生,有机会跟林雪演亲热戏!   这条消息犹如一张巨网,到了课间,班里的男生,几乎全被网罗走了;唯独我无动于衷地坐在桌前,继续昏天黑地地补课。   很快,又过去了两小时,快中午了,我收拾好东西,去餐厅吃饭;可一迈出学院大门,我去,外面简直人山人海!   站在台阶上,我看到,人海中央,一棵梧桐树下,林雪安然坐在一把绿色简易椅子上,旗袍下,两条大长腿交叠在一起,雪白的大腿根部若隐若现。   她周围,站着穿马甲的胖导演和几个编剧;三个男生正紧张地站在导演面前,显然正在面试。   其中有一个居然是张扬,他也去凑热闹了;导演手里拿着一个红喇叭,皱着眉头端详了一会儿,回头请示地看了一眼林雪,林雪漠然摇了摇头;导演会意,朝他们三个一挥手,然后又捧着喇叭左顾右盼起来。   三个男生垂头丧气地退到人群里;人群里涌起一阵嗡嗡声,我听到旁边一个小个子不满地说:“艹,就为了演一个镜头,半天功夫,淘汰了有两百多个男生了,这个林雪真是大明星,真挑剔!”   这人右侧,一个胖子说:“她还不算是大明星呢!等真成了国民女神,那还了得?”   那小个子听了,忽然猥琐一笑,压低了声音:“什么明星、女神,说穿了就是有钱人的精盆!林雪绝对不是什么处女,她表面那么高冷,在床上说不定多骚呢….”   如果是从前,我也会跟这俩哥们一样,对着吃不到的美女意淫一把;但幽姐现在满满地占据了我的心,其他的女人再漂亮,我遇到了也照样心灵宁静。   我在人群里找了一会儿,看准一条小路,正准备下台阶,挤过去。   哪知道我还没往下走,人群中央,这时忽然传来一个特别大的声音:“台阶上那位穿蓝色T恤的男同学!请等一等!”   声音是导演用喇叭发出来的,压过了人群的嗡嗡声,我不禁一惊,愣在了原地;这时,所有人一下子都安静下来了,回头望着台阶,目光很快集中在我身上。   “他是在叫我?”我吃惊不已,本能地朝导演看去,他就是在望着我,而且正在兴奋地挥舞着红喇叭,向我示意。   我仍然有点怀疑,左右一看,台阶上穿蓝T恤的男生,确实只有我一个。   我顿时感到非常紧张,几千人都在牢牢注视着我,场面非常寂静;导演又举起喇叭朝我喊道:“那位同学,不要犹豫了!我说的就是你,请你过来一下!”   人群霎时更安静了,仿佛连掉根针都能听得见。我的心不由得一阵乱跳,下了台阶,朝他们走去。   我到了他们面前;导演和编剧们都很兴奋,围着我转了两圈;导演指着我裸露出的胳膊,对林雪说:“小雪,你瞧这小伙子的肌肉线条多硬朗!他一定能把理想的感觉演出来!”   林雪缓缓站了起来;这时我才把她看清楚,她真是美极了,倾国倾城的,皮肤比真丝旗袍还白,黑发落在肩上,脸颊透出几缕红晕。   打量了我一番以后,林雪很有礼貌地问:“小帅哥,你叫什么名字?”她的声音珠圆玉润,挺好听的。   “俞凡。”我答道。   林雪点点头:“俞凡,好名字,简单,但好听….俞凡同学,你如果有时间的话,能不能搭把手,跟我飚个戏呢?”   这句话从林雪嘴里说出来,四周的学生们全他妈惊呆了!我并不知道,其实刚才有几个男生过了导演和编剧那一关,但林雪就坐在椅子上,只用眼角淡淡一瞥,就直接PASS了;但她面对我,不仅马上站了起来,还客客气气地求我;这待遇简直天差地别!   感觉到四周人群里流窜着的骚动,我不禁有点不自在,我咳嗽了一声:“临时演员是吧?演多长时间,给多少钱呢?”   导演想要回答;但林雪特优雅地举了举手,止住了他;她回答说:“一会儿,你跟我演一场拥抱戏;如果顺利,几分钟就可以搞定,如果不顺利的话,那就很难说了;至于报酬,你跟其他临时演员有所不同,会很优厚的。”   “拥抱戏?”我很惊讶,也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她胸前旗袍隆起的形状相当雄伟,能想象得出,她的胸肯定又白又大。   “对!”察觉到我的不好意思,林雪竟然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小同学,看来你很害羞,很为难。其实我也为难,因为拥抱戏是我目前最大的尺度,不到迫不得已,我是不会演的;上次在跟吴奇隆也有一段,但我没有同意,就删了;今天是剧情所迫,你就当帮个忙,给我个面子,好不好?” 第四十一章 愿此刻永恒   林雪说完,周围的人全都一脸傻逼之色;她连吴奇隆都拒绝了,现在却来求我抱她一下!   我也禁不住懵了;虽然是明星,但林雪没有一丝傲态,她的话也很中听;我幽幽地望着她,忽然,脑海里浮现出了幽姐的影子;我心里顿时宁静下来,诚恳地说:   “很抱歉,我不能演。”   林雪原本微笑着,期待着,骤然听到我的话,神色一变,皱起眉头道:“小同学,你…说什么?”   “我不能演。”我把声音提高了一格,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我知道,我接下来的话可能很幼稚。我有个喜欢的人,昨天我不小心把她惹生气了,她很伤心;我已经发誓,绝不会让她再受一点伤;我不会跟任何女人有接触,哪怕是演戏,也不能;所以,我不能演,也请你不要介意。”   随着我的话,林雪眼睛也瞪得越来越大,导演和编剧们更是呆若木鸡。但,导演很快反应过来,他不屑地笑了笑:“小朋友,只是演个戏而已,何必当真?”   我没有理他;他口气那么轻薄,一听就是个没有真正爱过的人;他不知道,一旦爱情真到了最细腻最深刻的时候,也是最容易嫉妒、受伤的时候,哪怕是看到爱人跟别人多说一句话,都会心中酸妒,经久不忘!   这天晚上,我抱着幽姐玩,把这件事当成玩笑,告诉了她;她佯装大度,却故意掐了我一下,兴奋地说:“小凡,今天有个好消息,宋白打过电话来了。”   “嗯?”我强忍着疼痛问:“是那些照片…”   幽姐连连点头:“原件他早就全拿到了,现在,周文龙要向他服软了,复印件也会交给他,不过他怀疑,周文龙手里还有…”   其实这一点是显而易见的,因为,只要周文龙用手机拍一张电子版,就可以随意藏匿,无限复制复印;抓不住关键点,宋白本事再大,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这样看来,希望只能寄托于刘华了;只有身在暗中的她,才有可能对周文龙这条狡猾老狗来个釜底抽薪。   “我明天再给刘老师打个电话,看她进展的怎么样了?”我一边说,手一遍报复般地沿着她光滑的大腿向内侧滑去。   幽姐却思索着道:“不,这次你听姐的,刘华那里,等着她联系你就行了。你如果过多地联系她,反而说不定会让她露了马脚,那就糟了。”   “好吧。”我犹豫片刻才答应,手也停下了:“不过,听宋白的意思,同时也在暗示,宋念玉就快出来了…”   “对的…”幽姐发出一声叹息,低头看着我。   一想到宋念玉,我心中快意全消,只觉得非常恨,非常恐惧;她才是我最大的梦魇,虽然被捕前她表现得有一点内疚,但经历了牢狱之灾,她出来后会怎么对我呢?天知道。   接下来,生活在伪装的平静里继续。   剧组在我们学校整整待了四天,我又看见两次林雪,当然,我们没有再说过话。   剧组离开这天,下午,我突然接到一条短信,竟然是方倩发来的,她爸爸死了,她要回去奔丧,她乞求我能和她见一面,安慰安慰她。   但我毫不犹豫删掉了那条短信,对这个贱女人,我实在不想再有任何联系了;而且,经过这么久,我看了出来,方倩不到最后,是不敢公布我和她的视频的,至于理由,和周文龙一样——她始终对我存着幻想。   方倩也走后,一切事情,仿佛发展到了一个沉寂期;宋白沉寂着,周文龙沉寂着,矛盾的方方面面都沉寂着;学校的天空,整日响着知了单调的鸣叫;我老实本分地过着日子,简直产生了一种错觉,这一年来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假的,我一直都过着平静的生活。   但这种错觉,很快就被一条短信打破了,罗小茶的短信;短信只有一句话:“我返京办事,宋、徐已经出狱,一切珍重。”   该来的总归要来,我心头不禁一阵紧张和忐忑,还有阵阵感激:这个罗小茶,不管她到底是谁,她都已经帮了我极大的忙,如果没有她,我真不知道现在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   就在同一天晚上,在贝露丹迪,幽姐正陪一个做风投的朋友聊天,我在给他们倒酒;忽然,宋白带着几个人走进来,他似笑非笑地,把一个很鼓的白色纸袋递给了幽姐:   “白老板,这是我承诺的东西,全在这里。”   幽姐立即接过纸袋,手颤抖着轻覆在上面;宋白咳嗽一声:“以后的事情,按照咱们的协议来就好。”说完,他就径自带人走了,来去如风,丝毫都不拖泥带水。   幽姐跟那个朋友道过歉,随即带着我,拿着纸包去了办公室;我不愿看那些照片,她迅速检查一遍,然后把纸包整个烧掉了。   当纸包里的照片全化为灰烬,幽姐也渐渐瘫下来,她靠在我身上,好像卸掉了一副千钧重担一样。   我们久久依偎着,贪婪地呼吸着,尽管此时只是短暂的、不彻底的平静,可这对我们来说,是多么难得!   这一晚,回到别墅后,我和幽姐不知做了多少次;她喉咙都喊得嘶哑了,那地方也被我弄肿了,可还是不知疲倦地骑着我翻腾;我们一直弄到了朝阳洒进窗户,幽姐才气喘吁吁地躺在我身上,流着泪吻我:“小凡,姐真希望,这一刻能够成为永恒!”   我又何尝不是呢?我抱着她,泪眼模糊,内心感到幸福的同时,又升起一股股黑影般的惆怅;毕竟那些对头们,一个个都已经回来了,接下来的事情,谁知道会怎么样? 第四十二章 宋念玉朝我扑来   六月,考试月又到了。   这天早上,我背着书包,急匆匆地往学院赶;刚到大门口,我一眼看到,宋念玉正站在那里。   两个多月不见,她变化很大!   她明显瘦了,头发剪成齐耳长,气质也有所不同,多了几分凛冽的感觉。   现在,她穿着一条月白色小热裤,屁股显得特别翘,正神情冷漠地倚靠大门站着,目光迟疑着、寻觅着,很明显在等待什么。   我冥冥中有种感觉,她等待的就是我。   果然,当我出现在她的视线当中时,我注意到,她的眼神瞬间就被点燃了;她冷冷地叫道:“俞凡,站住!”   我缓缓停住,由于惯性原因,见到她我其实是挺害怕的,我故意用冰冷的声音掩饰着:“干什么?”   宋念玉离开大门,走到我面前,眼睛直视着我的眼睛,饱含憎恨地说:“俞凡,算你狠啊!”   一见这阵势,有些人不禁停住了脚步,在一旁观看。宋念玉因为被抓,她诬陷我的事情,早闹得沸沸扬扬,具体情况尽管几乎没人清楚,但各种传言都有。同学们都知道她不是好人,因此,现在带着各种各样的表情看着她。   如果放在从前,宋念玉最受不了被人轻视,但现在,那么多刀子一样的目光扎在脸上,她却十分镇定;她的眼神,竟然让我有点想起了张队长。   心里骂了一句“握草!”,我狠狠瞪了她一眼:“我狠?我比起你来还差多了!”   宋念玉咬着牙:“你把我弄进去,也就算了,我问你,我爸身上的伤,是不是你打的?”   我一愣,这才想起自己还曾暴打宋白;我往前迈了一步,瞪着眼道:“对,是我打的!他打我姐姐,我就毫不客气地揍了他一顿!”   “俞凡,我草泥马!”宋念玉的眼睛立即红了起来,先使尽力气打了我一记耳光,然后抓着我又挠又打又咬!   我猝不及防,根本躲不开,忌惮那个视频,又不敢还手;宋念玉把贵族千金的架子全抛了,像个泼妇一样,揪着我的头发打我;我手忙脚乱地一推她,正好推在她软绵绵的胸脯上;她也不在意,黑着脸撞进我怀里,狠狠地咬我;我们俩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身上沾满了土,要多丢人有多丢人,但她竟然毫不在乎,仍然拼命打我。   那场面实在太丢脸了,我好像触了她的逆鳞一样,她发誓要把我撕成碎片!   “草!”我最后彻底红了眼,也没头没脑地抓住了她的手,准备打她;打吧!草他娘的!脸都不要了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大不了最后同归于尽!   但正当我刚扭住她的胳膊,把她压在身下时,门内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继而就听刘华哑着嗓子歇斯底里地大喊道:“住手!你们俩还要不要脸!”   她的声音震的我大脑一阵发白,我一翻身子爬了起来,宋念玉也爬了起来,两个人都狼狈不堪;宋念玉大口大口喘着气,眼神像两把尖锐的刀子,好像随时准备扑上来再打。   “卧槽!”我狠狠地吐了一口,周围同学们一片安静,但我分明感受到,安静中涌动着嘲笑之意;不过,他们主要嘲笑的当然不是我,而是的是宋念玉。   因为我在学校里,一直就是个农村屌丝,而宋念玉则是高高在上的有钱人,小公主,她今天为了和我打架变成泼妇,满地打滚,滚成了土包子,哪个更丢脸?   但宋念玉好像完全不在乎似的,她一边缓缓整理衣服,一边不错眼睛地瞪着我。   刘华呵斥围观的学生们,叫他们该干嘛干嘛去,然后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我和宋念玉:“你们两个,真给自己长脸啊!跟我来办公室!”   她的声音哑的厉害,站的姿势也有点别扭,宋念玉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恶狠狠地说:“我不去!”   刘华被她顶的一愣,她怒叫:“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去!”宋念玉把声音又提高了几个调门:“你能把我怎么样?”   刘华气得嘴唇发白,却说不出话来。   然后,宋念玉双手抓住我的衣领子,满脸杀气地说:“姓俞的,上次你打了我爸爸,害得他晚上心脏病发作!幸亏他没事,否则今天没这么便宜,老娘一定找人杀了你!”   听到这里,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家伙是因为宋白被我打了,才变得这么歇斯底里!   也难怪,一般来说,父亲和女儿之间的感情非常深;宋念玉被抓那天,宋白不也一样恨不得宰了我吗?   想到了这一点,我心里却蓦地腾起一股熊熊怒火,一把推开她,冲口骂道:“宋念玉,我草泥马!你珍惜你爸爸,你倒不知道他是怎么打我姐姐的?!从一开始到现在,哪次不是你们欺负我们,我们实在忍不住了才还手?你们这帮煞笔!欺负我们还不许我们反抗!这世上难道只有你们是人,我们就不是人!!”   我压抑多日的委屈一股脑涌了上来,声音越来越大,唾沫星子都喷到宋念玉脸上;她的脸顿时变白了;两侧窗户打开,许多人把脑袋伸出来,惊诧地望着我们。   女人是不讲道理的,宋念玉咬着牙,眼神再次涌起凶意;但刘华这次反应特别快,她用力把我往门里一拽,凶道:“你们两个二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赶紧去办公室!”   她嘴上说我们俩,但手上只拖着我一个,快步往里走;我明白她的意思,这种形势下,只要把我们分开就好,再呆在一起马上就会再打起来,那就真会像个麻线团一样怎么都揪扯不清!   宋念玉气得浑身发抖,在门口跺着脚大声骂我,直到我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刘华一直把我拖到四楼,这条走廊倒是很安静,宋念玉的声音也听不到了;她见左右无人,瞪着我,费解地问:“我真纳闷了,你不怕她公布视频了吗?怎么这么不知道进退?”   我额头全是汗,恨恨地说:“怎么能不怕呢?只是实在被她逼急了,迫不得已!”   “真是个小孩!”刘华叹了一声,可怜地看了我一眼:“现在办公室里有人,你去找个地方呆半天,等中午跟我回家——你们托我办的事情,我差不多就要办好了!”   我听了,心脏顿时兴奋地一跳:“刘老师,那最后的照片,你就要到手了吗?” 第四十三章 在桌子上   刘华咳嗽了一下,点点头:“周文龙手里的复印版都给了宋白,他还有电子版,复印了三份,分别藏在邮箱、手机、U盘、电脑里,都有密码保护。三份同时偷出来会比较麻烦,但我已经有办法了。中午你到我家来,咱们详谈。”   我连忙答应,她说的话多了,又咳嗽了一下,声音哑的更厉害。   我心里一动:“刘老师,你的嗓子不舒服吗?”   刘华拿出手绢,擦了擦嘴边:“我稍微有点感冒,没事的。”   她穿着长袖白衬衫,一举手绢,手腕却隐隐露出一道青痕;这当然没逃过我的眼睛,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不顾禁忌握住她的手,拉开袖子一看,她手腕上赫然有一大块橡皮泥般的淤青!   我的眼皮突突地跳着,难受地问:“刘老师,你这伤是周文龙留下的吧?”   刘华急了,一把把手抽出来,好像很羞耻的部位给我看到了一样;她板起脸:“不!这是我昨晚不小心碰的,你想多了!”   她虽然这么说,脸却红了起来,腮帮微微颤抖着;我知道她在掩饰,心里一阵酸苦,低声说:“刘老师,我知道周文龙特别变态,你是为了我和幽姐才吃的这种苦,我们....”   “好了!”刘华低喝一声,狠狠地瞪着我:“别提这种事了!赶紧滚去教室复习!我答应你们的事情一定会做到,同样,你们到时候别爽约就行!”   她甩下这句话,径自往下走,走了几步又回头提醒我:“别忘了中午去我家!”   我满心内疚、憎恨和纠结,熬到中午,给刘华打了个电话,和她一起回了她家。   进了门,刘华先让我坐在沙发上,自己倒了一盆热水,端着进了卧室,给她老公擦身。   我透过卧室的门缝看着她,她轻手轻脚,先把热水放在床侧一把圆凳子上,然后将轻抱住老公的肩膀和脑袋,缓缓抬起,靠在床头上,再给他解开扣子,露出汗津津的胸膛。   接着,刘华把白衬衫的袖子挽高,露出藕一样的小臂;这时我才看清,难怪她在这么热的天还穿长袖衬衫,两条小臂上,竟然都遍布着一块一块深色的淤青!有的地方,我还能看见一道道紫红色的半月形掐痕,那分明就是指甲留下的!   我的鼻子不禁酸了,愣愣地盯着她的胳膊,刘华完全不知道我在看她,把毛巾在热水里蘸透拧干,张着小嘴,给目光呆滞毫无察觉的老公擦拭起来。   她擦得专心致志,由于穿的是一条薄薄的黑色喇叭裤,一弯腰,两条圆润修长腿和蜜桃型的翘臋,就完全凸显了出来。   卧室里尽管有一台旧空调,但她忙来忙去,脸很快变得红扑扑的,细致的小鼻子上缀满了细细的汗珠,显得特别娇美。   但她越美,我看在眼里,就越觉得悲凉。周文龙是条老狐狸,她为了找那些照片,肯定要用尽心机跟他周旋;她会用什么办法呢?如果换成我,我会用什么办法呢?只能靠把他灌醉了慢慢哄,那个老流氓,他喝醉了以后,想必比清醒时更变态,哎,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折磨刘华的......   我闭上了眼睛,鼻子酸酸的,不敢细想;足足过了二十多分钟,刘华终于擦好了,她累出了一身汗,端起水盆,轻手轻脚走出来。   我用指甲使劲抠着手掌心,勉强挤出一丝笑,看着刘华。刘华仍然不知道我的心思,叫我再等等,下厨房把昨夜的剩菜热了一下,又切了一盘新买的火腿肠,端上来招待我。   “快来吃一点,不要嫌寒酸。”刘华安之若素地招呼我:“前天晚上,我趁周文龙喝醉了,终于把照片的位置给套了出来。但我担心还不太可靠,我想跟你姐姐再谈一下,以她对周文龙的了解,他有没有可能,还留着后手?”   我连连答应,这件事必须慎之又慎,哪怕漏掉一张,就会功亏一篑!   我们正在商议见面的时间,房门突然“咚咚咚”的响了,一个叫人心惊胆战的声音响起来:“华儿,开门来!”   我差点没把筷子扔了,因为这个声音正是周文龙!   刘华脸上明显掠过一道颤栗之色,她瞪大了眼睛,惊呆了。   房门继续响,声音更大了:“华儿,开门!我是龙哥,我来找你了!”   刘华惊慌失措地站了起来,一边丢给我一个眼色,一边收拾我的碗筷;她故意用奇怪的语调问:“龙哥!你怎么来了?”   “我当然是想你了!”周文龙的声音格外yin猥:“我一直想来找你,但最近太忙,今天办事路过你们学校,就专门过来了,快开门!”   他不耐烦了,用拳头重重一砸门,整扇门狠狠颤动了一下:“快!”   刘华的脸瞬间就变得苍白如纸;我也不禁一咬牙:“这畜生难道想在这里...欺负刘华?”   刘华也好像不敢相信似的,她示意我躲进厨房,我只好照办;然后我听到她走到门边,把门打开一道缝,为难地说:“龙哥,我丈夫在休息,咱们改天....”   周文龙立刻打断了她,他更不耐烦了:“别废话了,快开门!老子今天就是要在他面前干你!”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混蛋难道是专程来羞辱刘华的吗?   刘华的声音消失了,过了一会儿,她才怀疑地问:“龙哥,你...说什么?”   “我说,老子要干你!干你!听清楚没有!”周文龙好像恶作剧一样,声音陡然提高,变得非常狞恶。   他突然又故意提醒她似地说:“这楼里还有不少住户吧?你如果不想让他们都知道,就赶快开门,否则我就要大声喊了!”   我能想象出,刘华现在一定是脸色惨白,一阵钥匙拧动的声音传来,门打开了,刘华低声说:“你轻一点....”   周文龙发出一声冷笑,一脚轻一脚重地进了门,反手将门重重带上;接下来,他似乎抱住了刘华,然后,刘华吸了一口气,周文龙的手好像伸进了刘华的衣服,在使劲柔捏着她某个部位。   “啊...啊...”随着周文龙的动作,刘华开始急促的穿息,但她仍在用哀求的口吻拒绝:“龙哥,不要在这里好不好?咱们去外面,去车里好不好?”   “就在这儿!”周文龙的声音不容置疑,他急迫解开刘华的腰带扣子,把腰带抽了出来,扔在地上,同时yin笑道:“你个sao货,前晚你不是也没尽兴吗?你不是还求我用更朿激的方式吗?今天老子就彻底满足你--在你老公面前草你,我保证这个方式最朿激不过!”   说着,裤链被拉开的声音传来,他猛力扯下了刘华的裤子,刘华颤栗地申吟着,被他从背后推着,踉踉跄跄地走到餐桌前,弯腰趴在了桌子上。 第四十四章 叫你老公看着   厨房的门正对着餐桌,直线距离不超过一米五;门破的关不严,而且上面有不少裂缝。   周文龙推着刘华来到桌前时,我就屏住呼吸,躲到了角落里。   外面又传来解腰带,脱衣服的声音,这回无疑是周文龙脱下了自己的裤子;然后,他重重拍了刘华一记,非常恶趣味地道:“你老公就在卧室里吧?我去把门打开,让他好好欣赏这一幕!”   话里流出的恶意让我一颤,草,我真想抓起菜刀出去剁了他!但我不能,我甚至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因为那样会使前功尽弃,更会把周文龙彻底逼急,他说不定真的会公布照片!   刘华也惊慌地拦住他,哀求他:“龙哥,不要!这样太不好了!”   但周文龙一把把她甩开,一轻一重地朝卧室走过去,拉开了门;他大概看到了刘华的老公,恶毒地笑道:“他这不是还会笑吗?精神挺不错的。来,咱们俩就正对着他干,这种经验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不!”刘华发出一声压抑的、撕心裂肺的惊叫,开始穿衣服,但周文龙瘸着腿扑了过去,将她按在桌子上,并打了她一记耳光:“sao货!你忘了你前晚有多lang是吧?别在我前面假清高!今天老子就要在这里草翻你!”   说完,他不顾刘华的挣扎,再次扯下她的衣服,猛地一撞。   接下来,周文龙不断发出得意地笑,刘华穿息着、哭泣着;餐桌随着他们的动作,也“吱吱扭扭”的摇晃着。   我躲在角落里,牙齿咬碎,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刘华的穿息声不时变大,透着刻骨的屈辱,那声音像毒蛇一样咬着我的心;我真想冲出去,捅死周文龙这畜生,但我不能,因为刘华毕竟不如幽姐重要,毕竟不如我的命重要!   我真他妈自私!   这个过程只持续了不到五分钟,周文龙最后故意炫耀似的猛一撞,桌子翻倒了,刘华也倒在地上。   周文龙把裤子提上,满足地狞笑:“华儿,我有那么多女人,现在最喜欢干的就是你,因为你里面最让我舒服,而且...”   他笨拙地蹲下身来,再次拍打刘华:“而且,你那副sao样跟白幽儿特别像,明天你再来找我,我给你看她的照片组成的幻灯片,我要一边放幻灯片一边弄,那种情景也一定别有滋味!”   他说完,刘华突然痛叫一声,似乎被他狠狠地拧了一下;他完全心满意足,蹒跚着走了。   周文龙走后,足足过了半分钟,在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中,我才双手发抖拉开厨房的门,走了出来;刘华还没穿衣服,像一条死鱼般躺在地上,目光痴呆地流着眼泪。   一见到她的身体,我不由得颤了一下,同情、苦涩、后悔、愧疚、憎恨一起涌了上来;刘华这才恍然地注意到我,她窘迫地爬起来,拉上內裤,又提起裤子,跑过去关上卧室的门,然后好像无地自容一般,蜷缩在沙发上,垂着头嘤嘤哭泣。   我缓缓来到她面前,真想给她跪下,但我连这个勇气都没有,我只是蹲下来,握住她的手:“刘老师,真对不起,我太懦弱了。”   刘华用手抹着眼泪,依然不敢看我,她哽咽道:“你没有错,我刚才一直在祈祷你别出来,因为那样咱们就前功尽弃了!你们得不到照片,我也拿不到钱;没有钱,这种日子就不会结束!”   我鼻子一酸,泪水流了下来;刘华说的对,钱是她头上的紧箍咒,她如果不出卖给周文龙,也得出卖给别人;泪水流进我的嘴角,那么苦,我咬着牙说:“刘老师,你放心,事情一旦办成,幽姐马上支付给你剩余的一百三十万,到时候你就可以带着你老公离开海都,到别的城市,再找一份工作,平静地生活下去....”   刘华擦去眼角的泪,勉强露出一丝笑意:“嗯。我一直盼望着那天,那是我坚持下去的动力....”   这句话险些彻底击溃我的防线,我狠狠一拳砸在地面上,震的手骨像碎了一样的疼。   我站了起来,扭过头,强抑要哭的冲动说:“刘老师,我先走了,你多小心;总有一天,我会给你一个好消息的!”   说完,不等她反应过来,我就径自跑出了门。   出了小区,我又开始在大街上狂奔;大街上车水马龙,我沿着林荫下的人行道,一直跑下去,跑到了一个从未到过的繁华商城,那里,喷泉正在阳光底下闪闪发亮,欢悦舞动,无数衣着时尚的女人,像彩蝴蝶一般,在广场上穿梭,在商场门口进进出出。   我悲愤地望着这一切,耳畔却回响着周文龙撞击刘华的声音,和刘华屈辱的申吟;这座城市如此繁华美丽,可又是多么不公平!每一个底层人,都为它的发展尽了力,可换来的却是上层人无情的践踏!   弱者得了绝症,医疗保险却被剥夺,法律保障不了他的权益,为了治病,爱他的女人只好去卖身!这座城市,这个社会,还是人呆的地方吗?它不过是富人吃穷人血肉的食堂罢了!我槽啊!   我像没了灵魂的僵尸一样,在广场上呆坐到黄昏,直到幽姐的电话打来,我才惊醒。   幽姐的声音很急:“小凡,你在哪儿?刚才周文龙又来找我了。”   我一听周文龙的名字,身上就像着了一把大火,猛地站起来:“姐,他去干嘛?”   幽姐压低了声音:“小凡,你不要着急,他没对我做什么;不过,他撂下话,要报复你。你赶紧回来,跟姐在一起,暂时别上学了,咱们一起想办法对付他!”   “不!”甚至出乎我自己意料,我一口拒绝了:“姐,期末考试马上就要开始,我无论如何也要呆在学校里。周文龙如果想来找我的话,就叫他来吧,我有办法应付。”   “小凡!”幽姐怒了,声音带着嘶哑:“你别任性了,快回来!周文龙可不是徐翔!他真的会杀了你的!”   我冷笑了几声,挂掉了电话;幽姐的乡下别墅里有两把小手枪,我回来时专门带了一把,如果他真来的话,还不知道谁杀谁呢? 第四十五章 宋念玉跳舞   回到学校,我心里赌着一口气,没去贝露丹迪,把小手枪塞在书包里,到教室去继续复习。   这天是周五,入了夜,我们学院东侧的小广场上,又开起了露天舞会。   这个舞会私底下被称为我们学校的“约炮舞会”,因为几乎每次会上都有很多男女,跳着跳着就眉目传情,舞会一结束,就直接去旅馆开房了。   甚至还有时候,有心计的人买来一罐罐冰镇啤酒,花言巧语骗自己相中的女生喝下去;喝到半醉不醉就拖进那个死过人的小树林,直接摁倒就干;等女生酒醒后起来,会发现既没戴套子,又搞不清那个人的真实身份,简直连想死的心都有!   但这些事都跟我没关系,说真的,在学校里,我一直是个特别老实的学生,有过不少女生迷恋我的容貌,我想弄到几个很容易的,但因为有了幽姐,我连那个想法都没动过。   一口气看到八点半,我不禁有些头晕,就把手枪装进裤子口袋里,出来散步。   外面月朗星稀,空气清新,我不知不觉走到舞会旁;跳舞的同学们还真是迷人,尤其是一些苗条的女孩,身姿那么轻盈优美,她们真是再完美不过地诠释了“青春”二字的含义。   我入神地看着,突然注意到,宋念玉也在人群里。她穿着一件红色齐膝短裙,火红的裙子,随着雪白的双腿轻快旋转,小蛮腰也有韵律的扭动着,尽管我特别憎恨她,但还是不得不承认,她跳的真是好。   她的脸也在霓虹灯里旋转,我忽地发现,她皱着眉,咬着嘴唇,竟然是带着一种困惑和发泄的表情在跳。   “她在闹什么情绪呢?”我心里不禁冷笑了一声,这个女人,生下来就身居食物链上层,动动手指头就把我和幽姐整得半死,尽管这次被关了两个多月,但出来后,不是照样上着大学,享受着荣华富贵吗?她到底有什么可愁的?!   也许,她唯一愁的,就是不知道怎么在不惊动罗小茶的前提下把我弄死吧?   我恶毒地想着,才要转身,忽然看到一个穿牛仔裤的男生给她递了一罐饮料,宋念玉似乎非常心烦意乱,一把抢了过来,拧开盖子就往嗓子里灌。   这件事倒也没什么不寻常,不过,我注意到,那个男生的笑容却好像不怀好意!   我本能地靠过去,越来越觉得奇怪,因为那个男生虽然打扮像个大学生,但面容明显比我们大几岁,而且带着一股痞气,更要紧的是,除了他,宋念玉身周还有两个男生,他们的气质都跟这个人很像!   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我屏息凝神,紧紧盯着宋念玉和那三个人;果然,过了没一会儿,宋念玉的脚步有些凌乱了,她好像很渴,另一个男生很自然地递给她一瓶饮料,她也拧开喝了;又跳了五分钟左右,她的目光开始恍惚起来。   这时,旁边过来两个神色古怪的女生,跟那三个男生交换了一下目光,她们随即一左一右架起了宋念玉,往人群外走去,三个男生假装随意跟在她们后面。   “卧槽!”我心里惊呼了一声,怎么也想不到,我竟然在目睹一场绑架!   “操他妈的!”我凭着第一反应,跟了上去,和他们保持五米左右的距离。   我装的很自然,悄悄把枪取出来,偷眼去看宋念玉,她脚步蹒跚,脑袋也摇晃着,已经有七八分迷糊了;那两个女生在她耳旁小声说着什么,宋念玉就含含糊糊地答应着。   “真是个煞笔!”我心里骂了一句,突然想放弃——我干嘛要救她呢?她整我整的那么狠,被人先奸后杀再抛尸才好呢!   想到这里,我顿时停下脚步,犹疑地看着他们;他们越走越远,宋念玉似乎完全迷糊了,左侧那个男生靠近她,摸了一下她的屁股,她都没反应。   但一见到那个男生摸她,我不知怎地,突然想起了刘华;我立刻如梦方苏,就算跟宋念玉有仇也好,如果眼看着她受恶人欺凌,我却袖手旁观,那一定会让我终生受到良心的谴责!   算了,就再当一次好人吧,不为别的,就为自己心里无法泯灭的良知!   我立刻攥紧手枪,猫着腰快步跑了过去。   那些人的目的是,广场西侧一条寂静小路上停着的一辆商务汽车;那辆车见他们靠近,也缓缓开出来接应他们,车门都打开了。   我越来越着急,因为他们一旦上了车,以我的枪法肯定打不中车轮,打到其他地方,也未必有用;而且,最重要的是,宋家树大招风,万一来绑架宋念玉的是职业杀手之流,他们说不定也带着枪,那样我就更白给了。   想到这里,我脚步更快,很快就追上了那些人;那三个男生也注意到了我;我捧起手枪像电视剧里那样往前一窜,大吼道:“别动!警察!”   做贼的永远心虚,三男二女都被我吓的浑身一震,两个女生的胳膊一软,宋念玉“扑通”摔倒在地上,裙子飞起,雪白的大腿和粉色小内内都被我看了个满眼花。   三个男生一愣过后,当然马上看出我不是警察;他们立马一字排开,恶狠狠地骂道:“警你麻痹!”立即朝我扑过来。   “草你妈的!”我也骂了一句,对着为首那人就是一枪!   “砰!”的一声,子弹射偏了,但他们都看出,我拿的是真枪,他们眼睛都瞪得老大,忽然发一声喊,转身就逃,那两个女生也屁滚尿流地跟着;汽车轰鸣,开来接应。   我知道,一开枪就闯了祸,必须捉到一个,才好跟宋念玉和学校解释清楚,于是我大喊大叫着追赶,又朝他们连开了两枪。这时,身后的广场传来一片沸腾般的惊叫声,整个学校已经震惊了。   但我奔跑时毫无准头,那两枪仍然落空了,那五个人一边跑,一边七手八脚爬上车去;我担心车上的人厉害,不敢猛追,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跑了。   这时,骚动已经传到了这条路,附近的小花园里也传出阵阵惊叫声;我跑到宋念玉旁边,她已经被枪声震醒了,正在半是惊讶,半是迷糊地看着我,我顾不得说什么,装上枪,一把把她抱起来,向校医院跑去。 第四十六章 跟幽姐争了起来   幸好,混乱没有波及到校医院。   我把宋念玉放在急诊室的病床上,把情况告诉给医生,医生立刻忙碌起来,给她抽血检查,洗胃。   趁他们忙,我躲到了门外,摆出一副麻木的表情,注视着里面;宋念玉始终没有完全昏过去,她一直歪着头,用难以名状的目光注视着我。   我们俩就那么对视着,穿白大褂的医生在我们之间来来回回。我忽然想到,有人想绑架宋念玉,其实很正常。   她爸爸是大资本家,有钱,又涉足黑道,肯定仇人众多,她表面上安全,在学校里过着风光的日子,可实际上,暗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她——这就叫树大招风,实在是没办法的事。   想到这儿,我禁不住有点可怜她。   站在走廊里,我把事情又想了一遍,因为枪的缘故,当然不能告诉学校,应该先告诉宋白。   打定了主意,我才进屋,医生正在给宋念玉洗第四次,宋念玉趴在床头,大口大口呕吐着,下巴和脖子都沾了片片污渍。   我冷冰冰地问:“你的手机在哪儿?我通知你爸爸。”   宋念玉额头都是汗,头发帘软软的黏在上面;她已经吐得快虚脱了,手在腰间摸索,一个小护士帮她掏出手机,递给了我。   我打通了电话,宋白是个爱女控,听我说完,在电话那头险些疯了,不过半个多小时,他的劳斯莱斯就开到了医院门口。   我早就回到了走廊,宋白带着两个穿黑西装的保镖,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一见到我,他一把勒住我的领子,怒问:“俞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玉儿在哪儿?”   我一把打掉他的手,朝病房努努嘴,没好气地说:“你放尊重点!这次是我救了她!”   宋白急切地看了一眼病房里的宋念玉,然后狠狠瞪我一眼:“你这小子诡计多端,老子才不信你!”   他示意两个保镖:“我去看玉儿,你们看着他,别让他跑了!”说完,掉头便钻进了屋里。   嘿!我气得直想爆粗,但那两个保镖虎视眈眈地夹着我;他们正是在贝露丹迪放平我的那两个,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只好先忍了。   我一屁股坐在走廊的木头椅子上,闻着无处不在的消毒水味,气得鼻子发酸;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幽姐,我一接听,她焦急地说:“小凡,都九点多了,你怎么还不来呀?是不是又在任性?”   我眼泪差点没掉下来,心想:“我任性你个大头鬼,看我回去怎么弄你!”,也没好气地道:“学校里出事了,我今晚可能过不去,姐,你先休息吧,不用担心我!”   “出了什么事?!”幽姐更急了:“你别瞒着姐,快告诉我!”   两个保镖顿时都露出凶神恶煞的眼神;我明白他们的意思,哼了一声:“是好事也是坏事!姐,我帮了一个我讨厌的人,接下来可能要拉扯一段时间;总之你不要担心我,我能搞定。”   说完,不顾幽姐大喊,我挂了电话。   又过了很久,病房门忽然打开了,医生和护士们满脸惧色地退了出来,宋白坐在床头,沉着脸叫我:“俞凡,你进来一下!”   我控制住发火的冲动,走进屋去,两个保镖仍然留在外面,门关上了。   我们三个谁都不说话,苍白的灯光下,病房里一时非常安静。   宋念玉憔悴地靠在床头上,她的脸擦干净了,两只圆溜溜的眼睛里,闪着憎恨的光。   宋白先开口了,他咳嗽一声,有点难为情地说:“俞凡,今晚的事,我听玉儿讲了;你救了她,我却误解了你,请你原谅。”   我摆摆手:“救她,是我自愿的,你不用谢我,也不用因为误会我而道歉。不过,我有一件事,需要你来抹平。”   “什么事?”宋白干脆地道:“你尽管说,大丈夫恩怨分明,你救了玉儿,什么事我都答应你。”   我从裤子里掏出手枪,在他面前晃了一下:“为了救宋念玉,我开了三枪,尽管没伤到人,但这件事一定瞒不住,警察那里,还希望宋老板出面摆平。”   “这个是应该的,”宋白直直地看着我的枪:“不用你说,我也会把它摆平。”   “那就行了。”我站了起来:“那这件事跟我再无关系,我告辞了。”   “你站住!”宋念玉突然叫我,声音既虚弱又恶劣。   我转过身,她的眼神比那两个保镖还凶:“俞凡,你为什么救我?你这混蛋,永远别指望我会感激你!”   我用鼻子轻蔑地哼了一声,淡淡地道:“放心好了,我从来就没指望过,你会感激我。”   宋念玉的脸一下变得更白了,眼神里爆闪着怒意。   我转身朝外走,迈出了房门,但我才走了几步,走廊里传来一阵高跟鞋踩地的声音,特别焦急,一个身材高挑的美女转过拐角,正是幽姐!   她穿一条银色OL裙,两条腿的曲线勾勒的特别完美,见了我,又急又怒地叫道:“小凡,你怎么挂了姐的电话?宋白在这里对不对?他对你做什么了?!”   说着,像母老虎护犊子一样,噔噔噔跑了过来。我不禁愣在当地,这家伙来得太快了,难道她把猎豹开的比劳斯莱斯还快吗?   幽姐扑过来,拉住我左看右看,好像担心我中了宋白下的毒。她弄出的声音,当然把宋白惊了出来,他从屋子里探出头,神色古怪地说:“白老板来了?你可想多了,这次我没对俞凡小兄弟不利!”   幽姐伸手揽住我,像豹子一样瞪着他:“宋白,你来学校做什么?还把小凡弄到医院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宋白长出了一口气,神情更加古怪;他左右望望,已经有不相干的人注意这里了,他勾勾手:“白老板,咱们到屋里来说话,或许,还能彼此帮忙。”   我本不想去,但幽姐一拽我,特霸气地说:“走!我看见这家伙的车停在外面,就知道你们一定都在这里,跟姐去看看,他不敢欺负你!”   我无语,只好随着她又回到病房。   幽姐一看见病床上的宋念玉,眼睛不禁瞪大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望望我,又望望宋白,宋白低声把经过简要告诉了她,幽姐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她情不自禁地拍了我的胳膊一下:“既然是这种事,你怎么不明白告诉姐呢?害得我担心死了,把生意都扔下,直接跑了过来!”   我微微一笑,宋白朝她拱拱手:“白老板,这要怪我,我路上就示意保镖,看着俞凡,不让他把事情透露给别人。俞凡这次救了玉儿,我一定会报答你们!”   我不想跟他们有任何纠缠,拉着幽姐就要走,但幽姐却不肯,她扬起俏脸:“报答?宋老板,你打算怎么报答?”   宋白咳嗽了一下,大气地道:“任何条件,你们都可以提。”   “那好,”幽姐立即说:“那你们把小凡的视频全部交出来,这件事咱们就算两清了。”   她一语点醒梦中人,我平常几乎每天都在想,要拿回视频,而今天有这么一个大好机会,自己却忽略掉了!真是混蛋!   “可以!”宋白二话没说就答应了,用那个视频来换宋念玉安然无恙,那简直太可以了。   但我却果断地摇了摇头:“不!宋老板,我要换你再出面,让周文龙保证,永远不再纠缠幽姐!” 第四十七章 我的决心   听了我的话,三个人都露出震惊的神色;幽姐急得拽了我一下:“小凡,你傻啊!周文龙怎么样不了我,倒是你,只要把视频拿回来,就彻底自由了!”   我寒着脸瞪她一眼:“不!我亲眼见到周文龙有多变态了,那个人如果没有更厉害的人压着,绝不会对你善罢甘休,宋老板,请你一定答应我!”   我和她就那样争吵着,幽姐一向是拗不过我的;最后,她眼里噙着泪,狠狠摇晃着我:“小凡!你是想活活气死我吗?”   我知道,她一哭就是拿我没辙了,我开起玩笑:“哪有?我是在学你做生意,争取利益的最大化;视频跟宋老板出一次面比起来,还是后者更有价值....”   幽姐彻底拿我没办法了,歪着头,流着泪,看着我,目光里闪闪的都是爱恨交织。   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病床上“当”怒响了一下,是宋念玉在砸床。   我们情不自禁扭头去看,就见宋念玉像斗鸡一样伸长脖子,神色凶狠,瞪着我们大叫:“俞凡,白幽儿,你们俩别他妈在这里秀恩爱了!好恶心!这些条件我一个都不答应,你们快给我滚!”   我和幽姐顿时一脸懵逼,宋念玉见我们不动,她更激动了,猛地抄起枕头要砸我们,宋白赶紧跑过去,抱住了她:“玉儿,别激动,你还很虚弱!”   场面彻底混乱了,宋念玉疯狂挣扎,非要下床打我们不可;我突然注意到,她看我的眼神里竟忽地有些凄然!   我一惊,拉了拉幽姐的袖子,我们先走了。   到了车里,幽姐很生气,抱怨道:“这个小丫头真是有病,咱们哪里惹到她了?”   我没有接话,回味着宋念玉的眼神,越发感到一丝异样。   我不禁暗想,难道宋念玉对我...有意思?我不敢相信,宋念玉一直表现得恨我入骨,但她刚才的眼神,绝对不正常。   我实在无法确定,再看幽姐,她正在低头系安全带,我心里一阵放松,她没有察觉,实在太好了,现在那么多烦心事,我可不想她再多一种苦恼。   猎豹行驶在繁华的路上,光闪闪的夜景,成片成片向后飞掠而去。我把周文龙去找刘华那件事告诉了幽姐,幽姐听得脸色煞白,指甲都抠进了方向盘的缝里。   我说完了,一只手摇晃着幽姐的大腿:“姐,这次确实是个好机会,你听我的,咱们就要宋白去压周文龙,那家伙吃硬不吃软,单凭咱们俩,肯定对付不了他!”   车子还在往前开,幽姐意味深长地瞥了我一眼,好像我是个特别天真的孩子;她叹道:   “小凡,说你聪明你也聪明,但说你傻你也真傻,你真以为,宋白每次都能把周文龙逼得妥协吗?”   我不禁一震。   幽姐继续道:“对一些小事,比如照片,宋白确实能逼迫周文龙就范;但是,这次,周文龙看来是铁了心要得到我爸的遗产,就算没有那些照片,他也会用别的办法逼我跟他结婚。因为,这对他来说,是最后一次东山再起的机会,比他的命还重要——这样的事情,除非杀了他,否则他绝不会放弃。”   “而且,宋白很了解周文龙,他肯定不愿答应这个条件,哪怕是为了宋念玉。因为一旦答应,就意味着他跟周文龙彻底决裂,必须要弄出几条人命——这个代价太大了,咱们要追求利益最大化,他又何尝不是呢?我想,他就算迫于面子答应了,最后肯定也会爽约,商人都是逐利而动的!”   幽姐一席话说的我哑口无言了;她毕竟比我年长,社会经验也比我丰富,我总归是太小了,遇事以己度人,对这世上的人心鬼蜮了解的太有限了。   我沉默不语,做爱也没让我开心起来,到了后半夜,我还是郁闷的睡不着;幽姐白藕般的胳膊一直环着我的脖子,她的呼吸吹拂着我的脸。   我极轻地抬起她的胳膊,离开了她的怀抱,下了床。   站在地板上,我情不自禁,回头去看幽姐,她雪白的胴体微蜷在淡蓝色的大床上,月光朦胧照着,美的简直像梦幻一样。   我这次做的太猛了,她的腰不自觉动了动,好像还因为我的动作而疼痛着;我轻轻给她盖好被子,光着身子到了客厅里。   我坐在真皮沙发上,听着夜风拂过外面的草坪,发出的叹息似的声音;一个岩浆般的念头在我心里翻滚着:周文龙,非得想办法杀了他不可!   这个念头,从回到家起,就一直存在在我心里;这个念头,它让我不寒而栗!   因为,从前要砍徐翔也罢,要用枪打周文龙也罢,都是一时冲动,但这次,我却是在认真考虑要杀一个人!   我真是太害怕了,哪怕跟幽姐做的时候,我的心也一直剧烈地跳动着;我之所以做的那么狠,很大程度上就是在发泄心里的恐惧!   我真想彻底忘掉这个念头,把它甩出脑海,做一个很怂的平常人,但我不能,因为我强烈地感到,幽姐在车上说的是真的,这次周文龙无论如何都要逼幽姐和他结婚,我怎么能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就算是犯下杀人罪,我也要守护幽姐!   我出了一身汗,夜风夹着蛐蛐吟唱般的鸣叫,带来了凉意,但是,我的汗水没有干,而是在沙发上印出一个濡湿的印子。   我突然又想到,我也可以不杀人,我可以带着幽姐逃到一个无名小镇上,偷偷过日子,但这样恐怕更不可能,因为幽姐的牺牲太大了,更重要的是,我在她眼里会真的变成一个怂货,终生抬不起头来——那才是我最害怕的,我宁可死,也不能让幽姐看不起我!   想到这里,我彻底下定了决心;接下来,我要不择手段把周文龙弄死,直接下手也好,使用毒计也好,都无所谓,总之我一定要他死!   经验告诉我,只要真心想去做一件事,机会就总是有的;周文龙肯定也有许多敌人,说不定,我可以不用双手沾血,借力把他干掉;事情如果这样结束,自然最好!   念及于此,我缓缓站了起来,像喝醉了一样,头重脚轻地回到床上。   幽姐还没醒,她一碰到我,立即本能地把我抱进怀里,那柔软的大波,紧实的双腿,紧紧挨着我,好像要把我弄进她身体里一样。我在她嘴唇上轻轻亲了一下,缓缓闭上了眼睛。 第四十八章 舔宋念玉的脚   第二天,学校里一片骚动隐伏的宁静;警察不来调查枪声,学校也威胁学生们不要乱讲,这件事就那么压下了。   又过了几天,一个下午,天上飘来黑云,很快下起了磅礴大雨,校园里到处是雨声,没了人影。   教室里,我正在备考,一个人忽然走过来,用小拳头冷冷砸在桌子上:“俞凡,滚起来!”   我惊讶地一抬头,正是宋念玉。她穿了一条粉色露肩长裙,雪白的肩头闪着润泽的光,正在居高临下,恨恨地看着我。   我赶紧站起来,宋念玉朝外努努嘴:“我找你有事,你如果不想在班里丢脸,就跟我出来。”   我啐了一口,真不想跟这婆娘打交道,但没办法,我算怕了她了,她真敢在大庭广众下耍不要脸。   跟她走到外面,我才发现,她身边竟然多了一个保镖,这家伙三十来岁,浑身散发着一股硬汉的气质。   我们到了一个很远的角落,宋念玉挥手让那人退下,然后冷冷地盯着我:“俞凡,说实话,你那天救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她的口气就像我有所图谋似的,我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恶心:“我什么主意都没打,只是本能反应而已。”   宋念玉顿时被我的态度激怒了,她猛地抓住我的领子,把我推在墙上,脸缓缓靠近:“胡说!你这家伙做什么事都有强烈的目的,快说,你是不是在蓄意利用我爸爸?”   擦!我咬着牙,狠狠瞪着她,她的脸越凑越近,一双大圆眼距离我只有一个巴掌远了。   我强忍住推开她的冲动,怒道:“你去死吧!老子才没你那么龌龊!”   “你敢骂我!”宋念玉咬着嘴唇,反手打了我一记耳光,然后她揪住我的脸,威胁道:“混蛋,你最好给我放老实点,如果叫老娘发现,你又有诡计,那我就立刻公布视频,整死你!”   说完,她使劲拧了我一把,转身决绝地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愤怒极了,重重一拳打在墙上。   草!这个忘恩负义的臭婆娘,我救了她,她却以为我是要利用她!真他妈不得好死!   再回想起我那晚的猜测,我更是随手抽了自己一记嘴巴,这个女人怎么会看上我?她恨不得我死了才好呢!我真他妈昏了头了!   在角落里发泄了很久,我的怒气才平息下来,满含屈辱回到教室,却又发现,我的书和笔记竟然都被撕了,像雪花一样散在地上!   我日!我眼前顿时一黑,愤怒地环顾教室,宋念玉早没影了,教室里寂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见,许多人嘲笑的看着我,我真快疯了!我真想掏出兜里的手枪去打死她!   但是,我不能那么干,我甚至不能在教室里大骂一番,好挽回自己被撕碎的尊严,因为我还得要脸!   我委顿在地,过了好一会儿,一个念头忽然划过脑海:她说我蓄意利用宋白,那老子就利用利用他,也只有把他当成一张牌,我才真有可能除掉周文龙!   想到这儿,我瞬间安静了下来,真要利用宋白,我就不能惹恼宋念玉;忍忍忍,必须忍,再厉害一百倍的侮辱,我也忍!   我按住性子,拿来笤帚和簸箕,在无数异样的眼光里,默默把纸片打扫净净。   打扫完后,我把工具放回去,朝张胖子借了课本,平静心情,继续复习。   这天下午七点,我们有一场考试,考完以后,已经九点了。雨还没停,夜幕里到处哗哗哗的响着,学院里很快一个人都没了,我在等幽姐来接我。   我在门口焦急地等着,忽然,一辆红色小宝马停在了大门前,后门打开,宋念玉正坐在里面;她像个精神病一样,现在的兴致居然格外高,翘着白花花的二郎腿叫我:“俞凡,你给我滚上来!”   我和她之间隔着厚厚的雨幕,我没好气地说:“你又来找我干嘛?!”   宋念玉拿出手机,炫耀似的道:“少废话,你如果不想这个视频,现在传到咱们学校贴吧上,就马上给我上来!”   我心里一颤,赶紧冒着雨跑过去,从另一侧上了车;我抹去脸上的雨水:“你到底找我干嘛?”   宋念玉得意洋洋地点开视频,里面立刻发出我和方倩喘息的声音;我感到胸膛快被气炸了,拳头捏的咯咯响,怒问:“宋念玉,你到底想干什么?!”   宋念玉猛地抬起头来,脸在灯光里狰狞可怕:“我就想狠狠地折磨你,怎么了?你想反抗吗,那就反抗呀!”   我气得一把抢过了她的手机,删掉那个视频,含着泪花,哀求道:“宋念玉,宋小姐!你已经占尽上风了,而且我上次救你真没有别的意思,你不看我们签的协议,哪怕看在你的同情心上,放过我行不行?”   我非常激动,副驾驶座位上,那个保镖冷酷地盯着我。   宋念玉冷笑着,像变戏法一样,从包里又掏出一个苹果手机,翻出那个视频,在我面前晃动:   “俞凡,很抱歉,自从你上次给我录音,我对你就毫无同情心了!你把我弄进拘留所,还打伤我爸爸,不管你对我做什么补偿,我都不会原谅你的!”   说到这里,她突然把音调提高,面容变得更加可怕:“我要你做我的狗!我要尽情地折磨你,直到我玩够了为止!”   她的话让我不寒而栗,车里一瞬间非常寂静,外面空洞的雨声大得刺耳!   我不禁一颤,嘴角苦涩地抿了起来。宋念玉毒毒的笑了,她放下手机,两只手抓着我的脸,一边掐拧,一边柔声说:   “实话告诉你,其实刚开学的时候,我对你是有点好感的,因为你长得太帅了,气质也很可爱;但我跟你搭过几次讪,你都对我爱答不理,我就开始讨厌你了;后来,你跟徐翔打架,我去医院看你--其实那时候,我还是出于好心的,想接近你一下--可你却把好心当成驴肝肺,吓唬我,把我轰出来!所以我才会在贴吧上整你!等到去年考试完,你居然利用我的同情心骗我,我最恨别人骗我了,所以那时我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弄死你!”   “但,谁知道你运气那么好,天上竟然掉下个罗小茶来,害得我没偷到狐狸还惹了一身骚!嘿嘿,不过,你的运气终于用完了,你终于还是落到我手里了!混蛋!”   她一巴掌一巴掌地打着我的脸:“你不是喜欢卖身给女人吗?干脆也做我的狗好了,我不会像那个老女人一样操你的,但只要你把我伺候好了,我一样有大大的好处给你!”   她说完,忽然卯足力气,把我按倒在座椅上,咬着牙,掐我的脖子,撕我的肉,最后还脱下脚上的丝袜,硬塞进我嘴里! 第四十九章 绑架宋念玉的真凶   大雨哗哗地下着,宋念玉在车里尽情凌辱我,甚至强迫我舔她的脚。   对这一切,我都忍了;我屈辱地跪在车里,含着她的脚丫,一吞一吐;而她还不停地扇我耳光,骂我是狗,一条靠卖身换钱的公狗!   那个保镖始终神色不动,像块岩石一样冷峻地看着我。   最后,她终于把脚从我嘴里抽了出来,我大声咳嗽着,口水不断从嘴角滴落下来。   宋念玉心满意足,一边用纸巾擦脚,一边眯着眼睛笑:“俞凡,你还别觉得委屈,我这么漂亮,多少人争着要舔我的脚,我都不屑!以后我就不洗脚了,你每晚给我舔干净,只要你做到这一点,将来那个老女人不要你了,我包你有一份好工作,怎么样?”   看她笑得那么毒,我真是比死还难受;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忽然响了,宋念玉不由分说抢过来,冷笑说:“原来是白幽儿!”   她啪的按下了接听键,又按了免提键,一言不发地举在我面前,话筒里传来幽姐的声音:   “小凡,我有事,稍微晚一会儿,你要乖乖的哦,回家姐奖励你!”   她最后一句说的很腻,那倒不是她有意发骚,而是一股真情自然流露。   但这种私密的话自然不能让别人听到的,宋念玉捂着嘴偷笑,笑得浑身起伏;幽姐在电话那头感觉到了异样,她立即警觉地问:“小凡,你跟谁在一起?出了什么事吗!”   宋念玉立即拿过电话,冷笑着,娇声嗲气地说:“哟,白老板吗?你别想着你的小凡了,今晚他跟我在一起,我们玩的很爽的!”   幽姐立刻急了,语气里透出怒火:“宋念玉!你抓走了小凡,你对他做什么了?!”   宋念玉马上换了一张脸,真难想象她小小年纪为何如此恶毒,她用眼角瞟着我,轻声说:“白老板,我找了三个女人,今晚轮流陪你的小凡;这些女人个个技术都很好,等到了明天,小凡就会彻底忘记你了....”   她话未说完,幽姐发出一声怒吼,宋念玉立即把电话挂了,扔在一边,坏坏地笑道:“俞凡,今晚别回去了,我说到做到,马上给你找三个女人去!”   “呸!”我实在忍不住了,破口大骂道:“你他妈有病吧!”   那一刻,我真的觉得她变态了,她从前明明是个胆小的小女孩,尽管有些傲气和恶毒,但总体来说,性格还是很正常的,而且在害了我以后,还曾有过愧疚的表示,但是从拘留所出来后,她就像变了个人,这到底是为什么?   宋念玉马上翻脸,一口唾沫吐在我脸上:“混蛋,老娘就是有病!被你逼出来的病!你就等死吧!”   她给司机下令:“开车,到碧海青天去,叫七楼那三姐妹准备好,今晚叫这混蛋爽!”   那司机点点头,伸手去摸手机,正在这时,但雨幕里射来四道雪亮的疝气灯光柱,两辆轿车气势汹汹地开过来,一左一右把宝马堵得死死的。车门打开,几条黑影飞一般窜了出来!   宋念玉的保镖脸色顿时变了,立即锁上车,掏出一把枪,快速地说:“有危险,小姐快打电话!”   但这时已经晚了,“当当”几声,七八条铁管霸气地砸破车玻璃,打了进来;玻璃渣子溅在我们脸上,铁管凶狠地砸过来,我脑袋上挨了重重一下,当时就满眼金星了!   铁管还在像雨点一样打进来;我挨了好几下,倒在座椅上,抱紧脑袋,缩到车门边;那个保镖在副驾驶仓没处可躲,接连被重重打中,发出一记骨折般的声音;司机似乎更惨;宋念玉也被打的尖叫阵阵,钻进我双腿下面。   铁管停住后,四扇门被霍然拉开,瓢泼的大雨卷进来,我被四只手牢牢抓住,像拽死猪一样拽进了雨里。   我躺在地上,淋着大雨,马上听到宋念玉三个人也被拽出来的声音,他们被扔在我身边,宋念玉就紧挨着我。   接下来又是一番暴打,宋念玉哭着求饶,使劲往我怀里钻,我则被打得简直要晕过去了,保镖和司机更是直接没了声音!   他们终于停手了,大雨仍在哗哗地浇在我们身上,我感到脑袋上有粘稠的液体往外流,冰凉的雨水接连砸在伤口上,分外的疼!   宋念玉躲在我怀里哭,一个人突然狠狠踢了她一脚,特别凶狠地骂道:“骚B,给老子闭嘴!再哭我就捅死你!”   一听他的声音,我开始变模糊的意识突然清醒了,因为他正是徐翔!   宋念玉也听出来了,她似乎昂起了头,惊讶的喊:“徐翔,是你!你来报复我了!”   “啪!”的一声脆响,宋念玉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徐翔又凶声骂道:“对!你这骚B,为了自保,把我家的事情都告诉了那姓罗的,害得我爸现在都快被上面整死了,我怎么会放过你!”   接下来又是一阵惨绝人寰的殴打,宋念玉不断哭叫着,我突然感觉到,一片还在冒热气的液体飞溅到了我脸上。   最后,徐翔好像把宋念玉抓了起来,恶狠狠地说:“贱货!前几天想绑架你的也是老子,只可惜被那小子搅了局,今天我看看还有谁来救你!”   他又是一记嘴巴,宋念玉被打得摔倒在我身上。   紧接着,徐翔走过来,搜出了我的手枪,他狠狠踢了我肚子一脚:“煞笔,三番五次坏我的事,今晚老子要拿你去喂鱼!”   但他现在最恨的明显是宋念玉,他叫人把宋念玉架起来,丢进车上,说先找地方操了她,然后再去勒索宋白,出钱替他爸爸洗罪。   宋念玉就这样被扔到了车上,然后,徐翔又叫人把我们三个扔进宝马车,开到海潮最大的白沙咀,连车带人扔进海里。   我躺在地上,脑袋里的血还在哗哗往外流,神志恍惚,完全动弹不得。   另外两个人仍然一点声音都没有,这么大的雨,学校也不会有人过来,那一刻,我彻底绝望了!   但就在几个人抓起我往车上抬的时候,我蓦地感到,两道白亮刺眼的光柱照射到了我脸上,继而我听到汽车狂飙的声音,一辆车猛地停在了不远处,一个尖的划破嗓子的女声大喊道:“徐翔,你们他妈在干什么?!快放开我弟弟!”   是幽姐!她怎么来了,而且来的这么快!   我勉力睁开眼睛,就见两条雪亮雪亮的光柱后面,一辆车猛地打开门,一条纤细的人影率先冲了下来,紧跟着,几条粗壮的人影也跟了下来,他们手里好像都拿着家伙。   我的心顿时落了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第五十章 手里还有幽姐的把柄   等我醒来时,消毒水的气味再次充塞我的鼻腔,外面的雨已经小了,滴滴答答地敲击着玻璃窗,声音仍然非常清晰。   “小凡,你醒了?”耳畔响起幽姐惊喜的声音,一只柔软的手随即摸上了我的脸。   她的手一触到我,我的意识马上清楚了许多,我不禁感动地流下了眼泪,因为我意识到自己还活着,而且,这次是幽姐救了我!   我睁开眼睛,视线还是有些模糊,幽姐欣喜地看着我,用卫生纸给我擦眼泪:“小凡,你可算醒了,担心死姐了!不要怕,什么事都没了!”   “嗯!”我抿了抿干裂的嘴,特别虚弱地问:“姐,你把他们赶走了?你没受伤吧?”   “没有!”幽姐给我擦干泪,自己眼圈倒红了:“你放心好了,姐没事!宋念玉挂了电话后,姐气坏了,马上带了几个保安往你们学校赶,没想到恰好碰上徐翔干这种事!我在车上就打电话报了警,徐翔他们全跑了!”   “他们全跑了?”我迷惑的问。   “是,”幽姐自己擦干泪,点头道:“徐翔手里有枪,我也没敢硬拦,他们把你们扔下,立即钻上车跑了,现在,警察正在抓他们。”   我点点头,这才想起那把手枪被徐翔搜走了。   幽姐给我倒了半杯热水,慢慢喂给我,同时说:“宋念玉伤得重些,不过也没大事,只是那个保镖惨了,颅骨重度骨折,大脑也受伤不轻,医生说,他就算活下来也会变成植物人。”   我咽下水,点了点头:“这回徐翔算是恶贯满盈了,他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一提到他,幽姐也不禁咬牙:“对,你放心好了,现在徐启明已经岌岌可危,徐翔又干了这种事,他们家算彻底完了!”   “那就好...”我虚弱的连恨都恨不起来。   幽姐见我这么虚,抓住我的手,特内疚地说:“小凡,都怪姐,如果我早点去接你,你压根就不会遇到这种事!姐就知道做生意,真是太对不起你了!”   我一听,不禁缓缓笑了:“姐,你错了,这跟你没关系,我要怪就怪宋念玉,都是因为她,我才有这一劫。”   幽姐皱起眉,连忙问道:“对了,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我听了,气得脑袋又是一阵阵的疼:“别提了,她好像得了神经病,拿着视频威胁我,要我以后对她唯命是从,还抢走我的手机吓唬你--我怀疑她真疯了。”   幽姐也气得骂了一句:“真是个疯女人,没玩没了了!”   又断断续续聊了一会儿,我得知,这次我除了皮肉伤,两条胳膊都轻微骨折,至少也得卧床一个月。   幽姐特别自责,摸着我的脸说:“小凡,自从你认识姐以后,都受过好几次伤了;你遭遇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姐,姐真对不起你!”   我的手无法移动,但吃力地亲了她的手一下:“姐,你胡说什么呢?咱俩之间,还谈什么对得起对不起?”   幽姐听了,眼泪差点落下来,猛地爬上来抱住我,重重亲了几口。   她的嘴唇又湿又软,带着泪的睫毛也刮着我的脸,不知怎地,我从她的举动里感到一丝异样;我赶紧问:“姐,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幽姐的动作顿时停住了,她抬起身来,悲哀地看着我,明显很犹豫。   我不禁有点急,剧烈地咳嗽起来:“姐,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快告诉我呀!”   幽姐抹抹泪花,急忙安慰我:“小凡,你别急,是....周文龙昨天又联系我了...”   我心里不禁一沉,咳嗽的更厉害了,那个家伙确实很古怪,他明明已经跟宋白告一段落,却还这么久不对我们下手,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那家伙怎么说?”我感到脑袋疼得像要裂开似的。   幽姐特别无奈地叹口气,眼神非常黯淡:“他还是逼我跟向思渠离婚,嫁给他,除了照片以外,他竟然打听到,向思渠在海都留下的经济问题的内幕,现在这一点也成了他手里的牌.....”   我听了,心里不禁苦笑,草,真特么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怎么照片还没解决,又蹦出经济问题来了?   但反过来仔细一想,所有生意做大了的人,谁能没点事儿?难怪周文龙蛰伏了这么久,原来他在找新的牌,这个家伙,真特么狡猾!   我凝视着幽姐,心里苦苦的,因为她一提到周文龙,总是带着一缕恐惧,态度不那么果断。   我努力抬起头来,咳嗽着问:“姐,那你怎么答复他的?”   幽姐霎时做了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她缩了缩肩膀;这一幕落在我眼里,我更加气苦,竭力大声说:“难道,你又答应他了?”   “没有!”幽姐惊慌地抬起脸,断然说:“我怎么会答应他?小凡,你还不知道吗?姐心里只有你一个!”   “那你到底怎么说的?快告诉我呀!”我快被气哭了,幽姐有时候就是这么磨人。   她垂下头:“我告诉他,向思渠不同意,我就没法离婚,而且,向思渠也在盯着那笔遗产。周文龙说,等他拿到向思渠的证据,就有办法逼他同意....他还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让我在一个月内答复。”   “我草!”我恨恨地说了一句,因为神经紧张,全身都疼起来。才一个月的时间,我连床都下不了,这可怎么办?   幽姐见我那么难受,情不自禁,轻轻抱住我,呢喃道:“小凡,你放心好了,这一次,姐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他的。”   “姐....”我含含糊糊地看着她,忽然福至心灵一般,想到了一个问题:“对了,刘华说,那些照片她很快就能到手,只要周文龙没了照片,那个经济问题,最多造成一些损失,应该成不了太大的威胁吧?”   听我这么说,幽姐却轻轻摇头:“小凡,你想的太简单了...五年前,向思渠注册过一个影子公司,前年,以这个公司的名义,在海都郊区非法买了一块地皮,而公司的法人代表却是我....”   “什么?”我蓦地瞪大眼睛,要知道,海都的地皮早就是天价,哪怕在农村,一亩地的出让价格都超过一千万;向思渠竟然敢在地皮买卖上捣鬼,而他用的却是幽姐的名义!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第五十一章 宋念玉要跟我住一间病房   病房里也一片寂静,我愣了足有两分钟,脑袋里好像有一把锯在来回拉着。   我问:“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向思渠出国,是不是也跟这件事有关?”   幽姐神情痴呆,极慢地点了点头:“前年,向思渠跟海都南郊,白云庄的村主任搭上了关系,他们俩狼狈为奸,弄了一块地,但正在购买的时候,恰好赶上海都换市委书记。”   “那时,海都的土地市场非常混乱,新书记就下令,暂停一切土地交易,开始全行业清查整顿,不久,他们就被查了出来。”   “白云庄的村干部马上被抓了。向思渠提前听到风声,早早躲到了美国,却留下我在海都,当挡箭牌....还好他把账务销毁的比较干净,白云庄的人又串了供,上面查不到直接证据,所以只是把地皮封存,否则我早进去了....”   她越说越沉重,低下头,把脑袋埋进我胳膊里;我真想摸摸她的头,可我咬牙再咬牙,手还是举不起来。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问她那块地皮涉及多大金额,土地金额跟量刑有直接关系,我尽管帮不了她,可我就是想知道,我们既然相爱,所有的苦,就要一起扛。   “你真想知道吗?”幽姐哭了,那种眼神,眼泪下面掩藏的,是彻底的绝望。   她越是这样,我就越想知道,我不想让她一个人,承受如此巨大的负担;即便帮不上她,能成为她倾诉的对象也可以。我说姐,告诉我,你要信得过我。   她含泪凝视我很久,最后牙齿咬着嘴唇,颤着手,举起了食指。   “一...一个亿?!”我滴个天哪!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非法土地交易金额达到一个亿,这得坐多少年牢?   我张大了嘴,脑子里闪过一片片白光;幽姐痛苦地说:“这笔钱里,还有六千万是银行贷款,贝露丹迪和咱们的房子都是贷款的抵押品之一,案子就算不能查实,但贷款还不上,几年后,咱家的资产也会被没收,我真是完了...”   说到这儿,幽姐的声音打起颤,不敢再说下去了。   我浑身无力,久久盯着幽姐:“周文龙,他一个月内能弄到直接证据吗?”   幽姐悲苦地说:“他没有明说,但看他的意思,说不定有可能...如果他真的拿到,向警方告发,向思渠就会变成经济逃犯,即便在美国,警察也会把他抓回来.....他就是想用这个,来逼向思渠跟我离婚.....”   至此,事情我基本全清楚了,我感到一阵眩晕!从前的我,一直天真的以为,只要忽略幽姐的照片和我的视频,就可以和她天长地久幸福下去;现在看,那种想法简直太可笑了,原来幽姐的生活里竟然还埋藏着这么大的危机!   哎!我闭上眼睛,一阵阵无力感席卷了我,又过了良久,我才睁开眼来,幽姐仍在床上出神,她是那么哀伤,那么恐惧!   我咬咬牙,又问:“姐,那,这种事要怎么摆平呢?应该也有办法吧?”   幽姐回头看着我,幽幽地说:“办法倒是有的,那块地现在还在挂牌代售,如果有一个能量极大的人去上面运作一下,把手续补齐,然后我们再按现在的市价把地买下来,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那块地现在的市价是多少?”   “一点四七亿。”   我不禁又颤了一下,就是说,哪怕手续都补上,也还差四千七百万,幽姐现在一年的收入超不过四百万,这要攒到猴年马月,钱才能攒够!   我吁了一口气,难怪她那么大胆,现在竟然涉足风投,感情是病急乱投医,她想在案件被查实前把地按正规手续再买回来。   但眼下只有一个月时间了,这怎么可能呢?   我全身哆嗦起来,望着幽姐,痛苦地说:“姐,要不你也先躲出去吧!你如果去了美国,得到你爸爸的遗产,这件事也许还有转机!”   幽姐黯然摇头:“我爸爸的遗产,就算是死,我也不想要!他是个没良心的人,如果他当年有一点责任心,我妈妈就不会孤零零死在广东,我和白凌也不会这么惨.....”   我不禁语噎,上次自述身世后,幽姐就没再提过她爸爸,我还真不知道,原来幽姐这么恨他。   又过了许久,我难过地问:“姐,那你既不想躲出去,也不答应周文龙,一个月以后,万一周文龙真的搞到证据,向警察局告发,咱们要怎么办?”   幽姐贝齿咬着朱唇,目光变得前所未有的倔强:“如果真是那样,我就去坐牢!我实在受够了,做这些男人的木偶!小凡,那时候,你就把姐忘了,自己开始新生活,好不好?”   “不行!”我喊了一声,身上又是一阵剧痛:“如果你去坐牢,我就等你,不管多少年,我都等下去!”   我是真情流露,幽姐看着我,突然扑上来,抱住我说我傻,但我说傻就傻吧,爱情就意味着牺牲,一个人如果连心爱的人都辜负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就这样,我和幽姐在床上躺着、谈着、哭着;尽管命运对我们俩这么残酷,但在两心交融的这一刻,我们却感到无比的幸福!   将近中午,我们俩的肚子都咕咕叫了;突然间,病房的门打开,宋白和两个护士推着一张病床进来,床上赫然是宋念玉!   宋念玉还在输液,她穿一件粉色病号服,身上缠满了绷带,脸上全是伤,又青又紫的,可一双眼睛还在怨恨的盯着我。   幽姐一见他们,立刻很不好意思地从我床上跳了下去;我惊讶的问:“你们来做什么?”   宋念玉狠狠瞪着我,哑着嗓子说:“我要跟你住在一间病房,就算是死,我也要看着你死!”   我不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宋白铁青着脸,尴尬地说:“俞凡,白老板,念玉受到一些刺激,她希望跟俞凡呆在一起,还请你们多多海涵!”   幽姐特奇怪地看着宋念玉,表情有些僵硬,冲口说道:“宋小姐,你是不是...喜欢上小凡了?”   听到她的话,宋念玉的身子明显颤动了一下,她疼得咬住了嘴唇:“胡说,我怎么会喜欢他!他是我的狗,我当然要跟他在一起!” 第五十二章 偷看宋念玉   宋念玉几句话说完,宋白先震惊了,他竖起了眉毛:“念玉,不要太没有礼貌!他们俩都救过你!”   宋念玉冷笑了一声,眼睛直直地盯着我,那眼神,好像要把我吃了一样。   本来,宋念玉当众这么说,我挺生气的,但我实在没力气跟她吵了;而且,我看到幽姐的脸气得发白,我咳嗽一声,连忙对她说:“姐,宋念玉眼神很怪,她没遇到过这种事,恐怕真是受刺激了,你别生她的气!”   宋念玉不依不饶,还要再说,但宋白伸手按住了她的嘴:“玉儿,不要给我丢脸了!”声音很严厉,但仍不失亲昵。   幽姐转过脸来,看着我,眼神竟然有些呆呆的:“小凡,你愿意让她住在这间病房吗?”   “当然不愿意!”我的声音苦涩,却又果断。   幽姐顿时如释重负;宋白却急忙凑过来,压低声音恳求我:“俞凡,你刚也看出来了,念玉现在状态不太稳定,你先让她在这里住几天,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   他的话突然让我心里一动,我的嘴唇抽了抽:“你会怎么报答我?”   “任何条件!”宋白眼中闪过一道厉芒,声音压得更低,只有我一个人听得到:“哪怕是收拾掉你的心腹大患,也可以,我决不食言!”   说完,他非常严肃地看了我一眼,好像那个眼神就是绝对可靠的保证。   我并不太信他,一时无语,他又凑到幽姐耳边,也低声说了几句话;幽姐的脸骤然亮了,嘴唇颤了一下,似乎在询问他;宋白对她点点头,神色很坚决。   幽姐又看向我,眼神似乎闪着一丝希望;我也朝她点了点头,一个声音在我心头响着:想要除掉周文龙,现在就是个绝好的机会,我一定不能失去!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按耐不住兴奋,动了动身子:“宋小姐,就住在我旁边好了,等我好些我会照料她的。”   宋白连忙道谢,跟护士一起把宋念玉推到我左侧,抬到病床上;宋念玉没再说话,但她把脸歪向我,眼神里还闪着怨恨的光。   和上次一样,每天晚上,幽姐都来照顾我,宋白也来照顾宋念玉,但宋白太忙,常常午夜就走了;不过,他说,这次他在病房附近安排了十个保镖,我们是绝对安全的。   三天后,张队长带人过来取了笔录,学校也派人来看我们,这个人带来一条让我高兴的消息:学校决定,出了这种事,期末考试剩下的科目我和宋念玉都不用考了,大二再补考。   这条消息让我高兴了整整一天,这时候,我已经能自己下床了,使劲举的话,两条胳膊也能举起来,手还能拿点轻巧的东西。   宋念玉的精神也好了很多,她的皮肤增添了血色,白里透红。也就在这天下午,护士来帮她换纱布,我背对着她,听着两个小护士剥下她的衣服,给她换上纱布,她竟然发出些许细微的呻吟。   她的呻吟,跟幽姐有时发出的娇喘非常像,我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却发现,宋念玉竟然一直在目光灼灼地盯着我,好像她料定我一定会偷看似的。   我吓得赶紧扭回了头,但她的上半身还是被我看到了,粉嫩嫩的,巨大罩杯顶上的红花也被我瞄到了。   我的心砰砰的跳着,她果然冲着我痛骂起来,说我是她养的狗,恶心鬼,色狼!我理亏,只好忍了。   等护士们捂着嘴走了,宋念玉没好气地叫我:“俞凡,你给我过来!”   我缓慢地翻过身,下了床,踏着拖鞋,来到她床前;她瞪着我,狠狠地道:“你怎么这么恶心?”   我厚着脸皮笑了一下;她靠近窗户,阳光射过蓝玻璃,照在她伤痕遍布的脸上;望着她幽怨的眼睛,我突然觉得,她性格可能真的有点变态,但为人也不是特别可恶;我道:“宋小姐,咱们聊聊吧!”   她的睫毛颤了一下,眼里流出一抹惊色;她立刻又起了疑心,神色古怪地问:“你又有什么诡计吧?”   我直接坐在她床上,她身上散发着药粉的味道,既清香又微苦;因为太热,她胸襟的扣子没有全系上,粉红色的胸脯还是能看到一线。   她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情不自禁捏住了胸襟,又凶我:“混蛋!”   我挪开眼睛,很认真的看着她:“宋小姐,我真的没有诡计,我今天想很坦诚地求你一件事。”   她还是很生气,胸脯不住起伏着:“什么事?有话就快说!”她身体比我虚弱的多,语速一快,就咳嗽起来。   我缓慢地举起手,放在自己膝盖上:“实话告诉你,你爸爸已经同意,帮我和幽姐收拾周文龙;这件事会很难的,很可能会有变数,而且我知道,你的态度能左右你爸爸,所以,我想求你也同意....”   宋念玉目光冷冽:“‘可能有变数’,你是说我爸爸有可能因为代价太大,说话不算数是吧?既然不相信他,那又何必找他?我是永远站在我爸爸那一边的!”   她生起气来,剧烈的咳嗽着,两团大波在胸襟下波涛汹涌。   我下床倒了一杯热水,慢慢捧过来,喂给她,等她平静下来,我才伤心的说:“宋小姐,说真的,幽姐现在面临一场劫难,周文龙抓住她的把柄,要挟她嫁给他!这件事,我无论如何,都要阻止。你爸爸答应了帮我,但事情太大了,我希望你也答应,来个双保险,只要你肯答应,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我说的特果断,对幽姐的感情包含在里面,这一次我真没骗宋念玉,如果她真能帮幽姐一把,就算真做她的狗,我也认了!   宋念玉的唇角动了动,突然说:“怎么?如果没有这件事,你就不事事听我的了?”   我一惊,这个女人,真不按常理出牌!我一时沉默,不知该怎么回答。   宋念玉把脑袋朝右侧挪了挪,示意我道:“你低下头来。”   我心里很奇怪,但没多问,径直把头低下,肩膀靠近了她。   我肩头有一块伤,一直在抹药水,这块伤离她的嘴很近;我努力地歪着眼睛,看见她恶毒地笑了笑,忽然张开嘴,用力咬住我的伤口。   “啊!”我忍不住叫出声,一阵钻心的剧痛让我全身都哆嗦起来;宋念玉却得意地笑起来,牙齿叼起我伤口一块肿起的肉,像恶作剧一样来回含着,用力地啃。   我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过了足足有半分钟,她支撑不住了,才放开我,又躺回床上大声咳嗽。 第五十三章 方倩又来了   我身子一歪,险些倒在床上,粗声喘息着,问她折磨够了没有,只要她肯答应,我愿意任她所为。   宋念玉也从咳嗽变成气喘,她喘了好一会儿,才说:“好,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有一个条件,你必须离开白幽儿!”   她这话像毒箭一样扎在我心上,但我也早已隐隐约约想到了,她真想尽情折磨我的话,让我离开幽姐,无疑是最有效的手段之一。   我脸色惨白,缓缓点头,答应只要幽姐的危险解除,我就不再去找她。   我真是这样想的,因为如果真的每天被宋念玉侮辱,我也没脸再去见幽姐;而且,如果能用我的离开,换来幽姐摆脱周文龙,我会很高兴的。   但尽管我这样想,心里还是痛苦万分,在这座残酷的都市,幽姐是我唯一深爱的人,她的存在给了我温暖,叫我离开她,真是比死还难受。   宋念玉看见我痛苦,竟然高兴地笑了,我越是痛苦她就越是开心,最后她还逼我笑,让我说我真开心。   我被她弄得快精神失常了,最后,她让我躺下,解开衣服,她撅着屁股,贪婪地咬我的胸膛上的伤口,疼得我几乎晕了过去。   但肉体的疼痛不算什么,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心灵的折磨!因为晚上幽姐来了,我还要在她面前强颜欢笑,我要把我对宋念玉的承诺瞒着她,看着她忧伤的笑脸,我的心简直就像被撕成了碎片!   就这样,过了好几天,我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一天上午,刘华突然来了,她说,她来看我和宋念玉,她穿着一条白色牛仔裤,屁股显得性感极了,而且,她脸色红润,明显很兴奋。   她进了病房后,送给我和宋念玉一人一袋红富士苹果,此外,她一边跟我们聊天,一边不停地用眼睛瞟我;我倏地明白了她的含义,假装随意打开袋子,果然看见,苹果堆里赫然有一个小U盘!   “我的天!”我好像在昏暗里看到一线光,鼻子一酸,连忙笑着,暗示刘华今晚我会告诉幽姐,刘华很高兴地走了。   她走后,宋念玉却疑惑地盯着我,问:“你跟刘华也有一腿吗?”   我假装平静,手却颤抖着,拿出一个苹果,一边削着它晶莹的皮,一边反问:“你是不是以为,每个对我比较好的女人,都跟我有关系?”   宋念玉瞪了我一眼,叫我把苹果给她吃,我削好后,就给她递过去。   她的手早能动了,没接苹果,却用力掐了我胳膊一下:“你这小子,该不会专门喜欢老女人吧?”   我没有理她,把苹果喂给了她,就回到床上,定定地注视着那个袋子。   宋念玉好像从我的眼神里看出了什么;她冷笑了一声:“你盯着那袋子看什么?再回味刘华的味道吗?”   我生气极了,忍不住反抗:“什么呀!你可是堂堂上流社会千金,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宋念玉的脸顿时气白了,把苹果核朝我一扔,正好砸在我鼻子上:“混蛋,老娘对你没好听的!”   我气呼呼地躺在床上,背对着她,不再理她。过了一会儿,我模模糊糊睡着了,睡了不知多久,我突然听到有人叫我:“小凡,你还好吗?我来了…”   声音非常温柔,我睡得本就不踏实,立刻打个激灵,醒了过来,睁眼一看,赫然是方倩!   方倩穿着一身素白的衣服,挎着一个小包,眼神里满是惊恐,看上去楚楚可怜,她一见我,惊喜地来摸我的脸:“你醒了!”   我挡住了她的手,这个女人,外表虽然可怜,但我已经看清了她,她太贱太阴险了,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我怒气冲冲地问:“你来干嘛?”   “我当然是来看你了,”方倩放下手里拎的营养品,急切地说:“我昨天刚回到学校,你的事,我全听说了,所以今天马上买了东西来看你,小凡,你变得好瘦,真吃苦了….”   她眼睛里充满了心疼,几乎能滴出水来,抽出手,不容置疑地搂住了我的脑袋。   “你滚!”我轻吼了一句,毫不留情地推开了她。她虽然现在特可怜,而且对我也是真心的,但我知道,决不能接近她,她绝不是什么好人!   方倩差点摔到宋念玉床上,她的泪立即流了下来;宋念玉在背后冷笑:“方师姐,你别把真心喂给狗吃了,这小子只喜欢老女人!”   方倩身子一颤,回头看看她;她应该非常害怕宋念玉才对,但是,现在,她竟表现的很坦然,好像她们俩之间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宋念玉大概决没有想到,方倩竟然也爱上我了;她盘腿坐在床上,眼睛瞟着方倩,眼神像毒蛇一样:“师姐,你为什么喜欢上他了?难道你就不怕,他会利用你的感情报复你吗?”   “小凡不会的!他是个好人!”我看到,方倩的耳根都涨红了,她胸脯一起一伏:“宋小姐,我能爱上他,还要多谢你!正是因为你让我和他拍视频,使我怀上了他的孩子,而他又陪我打胎,还照顾了我五天;那五天是我一辈子最美好的时间,所以我才爱上他的!谢谢你了!”   我气的说不出话来,视线被方倩挡住了,看不到宋念玉的神情,但她的声音也颤抖起来:“你怀了他的孩子?”   “对!”方倩扭过头,看了我一眼,那种爱恋让我惊心动魄,好像她就算上刀山下油锅也要得到我一样!   宋念玉也感受到了方倩的决心,她脸上罩了一层黑气,用刻骨挖苦的口吻说:“你爱他,可他爱你吗?”   “我不管!”方倩又回头望着我,这次的眼神是痴痴的,好像我是她人生苦海上的唯一稻草。   她又走到我床前,拿起营养品,塞给我,痴痴地说:“小凡,这是对外伤最好的补品,要两千块钱一盒,你好好补补身子….”   “我不要!”我再一次推开了她,她的眼神真让我恐惧,这种时候,决不能犹豫!   我大声说:“方倩,我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以前你害我也好,骗幽姐也好,都一笔勾销!你立刻给我消失,以后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我绝不!”方倩怒冲冲将营养品放下,声音斩钉截铁:“我家里已经没人了,我把能卖的全都卖了,现在我手里有几万块钱,而且我想好了,这个研究生我不读了!我要在海都工作,俞凡,我一定要得到你!”   “呸!”我吐了一口,心里却很害怕,这个女人,靠出卖女人最看重的身体和尊严换来一个研究生,竟然为了我说不读就不读了,她这是得下了多大的决心!   我睁了睁眼睛,方倩从我的眼神读出了我的心思,她浑身颤抖着,泪光盈盈:“小凡,我这二十几年,都是为前途和家庭而辛苦读书、打工;我从来没得到过别人一丁点真心的关怀,那五天里,你对我太好了,无论如何,我都要得到你,跟你在一起!你记住,我一定说到做到!”   她说完,我本以为,她会有进一步的动作,可谁知道,她竟然哭着跑了出去;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渐渐远了。   我真觉得奇怪,可还是长出了一口气。   宋念玉仍然盘坐在床上,她用手很用力地掐自己的腿,讽刺我说:“臭小子,一个穷逼,没想到却这么讨女人喜欢!”   我顾不上理她,仍然为方倩的举动而摸不着头脑。   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头绪,我只好把这个问题先抛到一边;那苹果袋子还在床头柜上,我立刻起身去取,但是,我拿过袋子,探头一看,却吓得脑袋猛地变大了——苹果还在,U盘却不翼而飞了!   毫无疑问,是方倩把它偷走了! 第五十四章 跟幽姐在厕所里   草!我大脑里一片空白,手把袋子都抠破了!   方倩那个贱货,难怪她急急忙忙跑掉了,原来她竟然趁我睡觉偷走了U盘!   我咬着牙,心里流着泪;宋念玉忽然又冷笑说:“哟,你这混蛋,对一个袋子这么愤怒干嘛?你后悔把方师姐赶走了吗?那就追她回来呀,她那么年轻,玩起来怎么也比那些老女人更爽一些吧!”   “你闭嘴!”我实在急了,吼了她一句。   “你居然敢吼我!”宋念玉顿时气疯了,急扯白脸地下了床,扑过来拧我;我歇斯底里,丢掉袋子,猛地把她按在了我床上,然后抓住她的大匈,狠狠扭了几把。   宋念玉满脸不可思议,她终于恢复了一点小女生的样子,含着泪,咬着嘴唇:“俞凡,你敢.....摸....我!”   “老子还敢强女干你呢!”我近乎疯狂了,又把手伸到她更关键的部位,上下乱摸一气;宋念玉像触电一样,整个人哆嗦不已,呼哧呼哧地穿息,特委屈地看着我。   “别给我装纯!你这混蛋!”我把怒气全发泄在了她身上。方倩竟然把U盘偷走了,她跟刘华那么熟,当然有可能知道,刘华在帮我偷照片;说不定,她今天来,就是从刘华那里听说,她要把照片送过来,所以有意来偷的!我怎么这么蠢!   宋念玉嘤嘤地哭起来,缩在我的被窝里,眼泪把被子打湿了一大片。我心里狂乱不已,狠狠地吓唬她,她果然不哭了,依然委屈地看着我;我重重一捶床面,胳膊震的几乎二次骨折,跳到了地上。   我双手茶进头发,浑身剧痛,飞速地想着;我什么都不敢相信,甚至怀疑,方倩是不是真的爱上我了;如果是,她偷走U盘,肯定是为了逼迫我,那就不会马上公布,我还有机会把U盘抢回来。   但如果,从最坏的角度去揣测,她刚才都是骗我的,拿了U盘,反过来卖给周文龙,换一笔钱,那可就惨了,周文龙一定会立即爆发,那就真完了!   要知道,这不是不可能的,因为毕竟方倩去借过果条贷,她为了钱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我急得团团乱转,甚至用力揪下了自己一缕头发:我真他妈蠢,U盘那么重要的东西,为了不让宋念玉知道,我竟然没有马上收起来,而且还睡着了!我一向思维缜密,怎么在关键时刻竟摆了这么大一个乌龙!我日啊!   我脑袋简直像要炸开一样,狂乱了良久,耳畔突然听到宋念玉胆小的声音:“俞凡,你到底怎么了?”   我扭过脸去,就见宋念玉紧紧抱住被子,两眼红肿着,眼神充满了恐惧,但明显也有一丝丝别的。   U盘的事情,当然不能让她知道,我神情凶狠地回答:“我在考虑,待会儿用什么姿势干你!你期待吗?啊!”   宋念玉被我凶的又哭了;这些天来,她那副变态恶女的形象,其实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有恃无恐而装出来的,现在我一发狂,她立刻本性暴露——其实不过是个纸老虎罢了!   我的身体毕竟还远远没好,发怒发的一阵晕眩,摇摇晃晃坐在了床上;宋念玉立即躲到床角,仍然死死抱着被子,惊恐的看着我。   我不耐烦地一拍床:“滚回去!不然老子真干了你!”   说完,我就四仰八叉躺在了床上,宋念玉把被子丢在我身上,自己吃力地爬回自己的床,拉上被子,不住颤抖。   一直躺到晚上,方倩始终没有联系我,我心里正在发毛,门忽然打开,幽姐进来了。   她好像特兴奋,穿着一件紧身小黑T恤和一条白色小热裤,胸前的大物,随着脚步一颤一颤的,手里拎着一个还冒凉气的哈密瓜,快活地走进来,招呼我和宋念玉:“嗨!快来吃瓜!”   我真没脸见她,但现在不是逃避的时候,我必须把事情告诉她,快点想办法。   于是,我立即翻身坐起来,幽姐真是罕见的快活,她冲我甜甜一笑,忽然疑惑地问:“这头发乱的,你们俩小孩又打架了?”   这些天来,她和宋白早知道了,宋念玉有时会欺负我;她虽然心疼,但宋白总对她道歉,搞得她也没法发火,所以索性默认为小孩子打架,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我忧郁地理了理头发,没有回答。   幽姐也没在意,哼着小曲,收拾了一下床头柜,把哈密瓜放在上面,拿水果刀切成一条一条的,招呼我和宋念玉来吃。   但我没动,仍然愣愣地望着地面出神;宋念玉也没动,她只是在被窝里颤了一下。   幽姐把一条瓜端到我面前,冰凉的气息浸润着我的脸,她特无奈地说:“你们到底怎么了?小凡,来,先吃一块!”   我接过哈密瓜,但无心吃,我羞愧地看着幽姐,先拐弯抹角地问:“姐,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幽姐虽然看出,一定发生了不寻常的事,但她还是满脸灿烂的说:“姐当然高兴了,因为…”   她飞快地看了宋念玉一眼,脸上涌起红霞:“因为今天宋老板和周文龙在白鹭楼见面了,他们磕了一回,周文龙力量大损,咱们的危险,暂时不用担心了!这都得感谢宋老板!”   幽姐真是兴奋,她给宋念玉送去一条瓜,宋念玉却卷了卷被子,没有吭声。   幽姐奇怪的问我:“小凡,你们俩到底怎么了?”   我站了起来,紧抿着嘴,看着幽姐:“姐,你跟我去趟厕所,我有件事情告诉你。”   说完,我就拉着幽姐去了走廊里的厕所。   男厕所刚好没人,我打开一个隔间的门,把幽姐拉进来;幽姐已经知道,肯定出了大事,她脸色凝重起来:“小凡,究竟出什么事了?”   我垂下脑袋,声音低低地道:“姐,对不起,今天上午刘华送来一个U盘,那些照片的电子版,肯定都在里面,但是….”   我根本不敢看幽姐的脸,咬着牙道:“但我太蠢了,她把U盘放在苹果袋子里。我怕宋念玉看见,所以一直没拿,结果我竟然睡着了,这时候方倩来了,她…她趁我睡觉,又把U盘偷走了!”   “咚!”我听见幽姐靠在了门板上,声音惊心动魄!   我赶紧抬起头,泪水已经模糊了眼睛;果然,我见到幽姐的脸惨白惨白的——我能体会到她的心情,本来,悬在她头顶的两把剑都要被打落了,可是,就因为我蠢,一把剑又硬生生落在了另一个仇人手里!   我真他妈该死!   我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正要打第二个,幽姐突然抓住了我的手,她含着泪,心疼地摸着我的脸:“小凡,你这是干嘛?这不怪你,这要怪那个方倩太狡猾了!”   “怪我怪我就是怪我!”我狠狠地打着自己,直到胳膊猛地一痛,惊叫了一声。   幽姐慌了,立即把我抱住:“小凡,你怎么了?咱们快去看医生!”   她胸前的柔软紧紧拥着我,我喘了几口气,低声说没事,痛感已经减弱了,但刚一说完,伤处就又是一阵剧烈的刺痛。   我不禁哼了一声,颤抖起来,幽姐立刻把我抱的更紧了,她突然把我挤在门板上,拼命吻我。   我们俩急促地穿息着,身体很快变得火烫;幽姐又拿起我另一只手,放在她身上,我心里又烦乱,又激动,猛地抱住幽姐,翻了个个儿,把她压在门板上。 第五十五章 打野占的狗男女   过了二十分钟,我和幽姐再度一块儿达到了顶峰。   幽姐大口穿息着,抱紧了我,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离开了我。   她扯了些卫生纸,把我和她都擦干净,然后穿好衣服,问:“小凡,现在冷静下来了吗?”   我靠着门板穿息着,点点头。   幽姐托起我的脑袋,她恢复了成熟女神的样子:“小凡,这真的不怪你。这件事,必须对宋念玉保密,你又那么虚弱,宋念玉有时还欺负你,你会睡过去很正常,怪只怪方倩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幽姐眼神悠远,仿佛想起了见到方倩时的情景,她沉稳地说:“不过,你相信我,方倩一定很爱你,她要拿照片做底牌,不久一定会联系你的,咱们想个办法,到时候夺过来——毕竟,她比周文龙好对付得多!”   “但愿如此吧!”我一下子把头靠在门板上,吐了一口气。   幽姐很肯定地说,一定是这样,然后又说,既然如此,她回去就给刘华打钱,叫她赶紧逃;我又点点头,感激地看着她,我太了解她了,知道她心里一定难受的要死,这只是为了安慰我而故作镇定罢了。   我忍不住又抱住了她,她的身体很软,滑贰的小手摸上我的脖子,意犹未尽:“臭小子,好久没跟你在一起了,真想你!我今晚穿成这样,本来就是打算找个机会跟你做…没想到会在厕所里…嘿嘿!”   我苦笑了一下,心想,我还不知道你,刚才那么积极,肯定不只是这个原因,多半也有发泄的意思。   但这层窗户纸不必戳破,我攥住她的手:“姐,今晚你没满意吧?等我完全好了,一定好好滋润滋润你,咱们还学上次,弄到你连床都下不了….”   刚说到这里,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压抑的呜咽,我和幽姐不禁都颤了一下,那声音正是宋念玉,她竟然躲在外面!   我们连忙出去,只见宋念玉正扶着墙,吃力地往外走,她一只手抹着眼泪,不断发出抽噎的声音。   顿时,我和幽姐脸都红了,不过,叫我奇怪的是,宋念玉不是很讨厌我吗?她过来偷听也就算了,为什么要哭呢?   幽姐迟疑了一下,走过去拦住她:“宋小姐,请等一等!”   宋念玉恶狠狠地回头凶她:“滚!老女人,别碰我!”   我不禁怒了,在任何情况下,我也不允许有人在我面前对幽姐无礼,我大声道:“宋念玉,要滚的是你!你给我放尊重些!”   宋念玉红着眼睛,恶声道:“呸!在厕所里打野占的狗男女,不要脸!你们还要什么尊重!”   她声音很大,走廊里都能听见,我脸发着烧,立刻掩饰:“呸!胡说八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打野占了?!”   奇怪的是,宋念玉这次却没有回嘴,只是悲伤地看着我,那种悲伤,简直可以凉进骨头里。   她又抽泣了几下,浑身无力,仿佛全身的血流完了,努力往外走,幽姐又扶住了她。   我们出来后,发现走廊里果然有人在听,幽姐和我的脸都红得像紫茄子,一左一右架着宋念玉,回到了病房。   这一晚,宋白没来,我赌气不让幽姐走,公然搂着她睡,而宋念玉在被窝里偷着哭,直到后半夜。   第二天一早,幽姐走后,宋念玉给宋白打个电话,叫来两个医生帮忙,一言不发地搬回了原先的病房。   我才懒得理她呢,独自呆在病房里更好,以后就可以每天留幽姐过夜了。   我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又过了四天,宋念玉始终没有再找我,这天中午,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心头一跳,觉得肯定是方倩。   按下接听键,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果然颤声道:“小凡,你...好一点了吗?”   正是方倩!我按耐不住怒气,吼道:“我好个狗屁!你这混蛋!现在在哪儿?快把U盘还给我!”   方倩愣了一会儿,用非常胆怯、甚至委屈的声音说:“小凡,你能不能别这样嚷我?我可都是为了你...”   我气得心口都疼了,为了我?你为了我而把幽姐最要紧的东西偷走,这是他妈的为了我吗?这纯粹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自私的爱!   既然涉及到照片,我就压低声音,冷冷地道:“方倩,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感情这种事,是勉强不来的。你快把U盘还给我,如果你实在难受,那我愿意再给你一笔钱,弥补一下,怎么样?”   用钱来弥补,也是幽姐教给我的;这几天网上一直没动静,她于是越发确信,方倩只想用照片做诱饵来引诱我。   她静下心来,分析了方倩的心理。她说,方倩对我的爱其实很不正常,她被生活夺走的太多了,已经过了临界点,她现在极其渴望在生活里寻找补偿,而我,就是那个补偿。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硬抢U盘,她可能会发狂,所以不如用钱来交换,一物换一物,她也许容易接受。   我觉得幽姐的话很有道理,不过,如果换成我做主,我才不愿再给方倩钱呢;她虽然悲剧,但也有一半是自作自受,人活着就得为自己的选择承担责任,无论他是谁!   但方倩听到钱,竟然哭了,好像我又伤害了她似的;她哭了一会儿,才恨恨地说:“俞凡,你太无情了,我可以为了你去死,你却用钱来侮辱我!我告诉你,我现在在咱们住过的那家旅店,就在同一间房间,你如果想得到U盘,就马上过来——一定要一个人来,否则,我一秒钟就能把照片都传到互联网上去!”   说完,电话“啪”的一声挂了。   “卧槽!”我赶紧换上衣服,拿了手机和钱包,大步往外走。 第五十六章 、把她像狗一样按在沙发上   我出了医院大门,马路上,汽车飞一般的穿梭着,骄阳似火,整座海都生机勃勃。   出于谨慎起见,我没有马上告诉幽姐;因为,经过了四天,方倩说不定已经将照片复制了许多份,并藏在不同的地方,我们根本无法直接硬抢过来。   而且,我对方倩的话将信将疑,那旅店说不定只是她试探我的幌子,她也许藏在可以观察到那旅店的地方,一旦我带人去,被她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我打定主意,一切等见到方倩本人再说,她既然真爱我,见面就意味着谈判,谈就谈吧,我还怕她不成?   我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一个小时,就赶到了那座旅店。进了店,我来到住过的房间门前,敲了敲门,我听到里面传来方倩警觉的声音:“是俞凡吗?”   “除了我还能有谁?”我实在不想给她好气。   门慢慢打开一道缝,一双目光从里面射出来,继而,门猛地全开,方倩只穿一条白纱袍子,出现在我面前。   我不禁一阵惊愕,她长发垂肩,脸上透出几缕红晕,露出两条白贰的大腿,正在惊喜地盯着我。   我后退半步,瞪大了眼:“你穿成这样干嘛?”   “你猜!”方倩嘴角浮起一丝狡猾的笑,把我拉进屋里。   屋子里显然经过了精心打扫,特别干净,阳光照在粉红的窗帘上,桌上插着一朵红玫瑰,空气里飘着一股甜香;这气氛....让人一进来就想做那种事。   方倩把我按在沙发上,端起已经准备好的西瓜汁,关切地道:“小凡,你伤没好全,就把你叫出来,真是抱歉!来,天气热,先喝点饮料。”   “别!咱们直奔主题吧!”我挡住了她的手,直接回绝。   方倩很不情愿地放下杯子:“好啊,你想怎么谈?”   我看着她,她双眸迷离,似乎很是迷恋我。我心里悲叹了一声,道:“方倩,现在主动权在你手里,你直接告诉我,你要怎样才肯把照片都给我?”   方倩微微一笑,眼神有点坏:“很简单,你离开白幽儿,到我身边来。”   “那不可能!”我立刻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你想都别想!”   她的眼神马上变得阴狠起来:“俞凡,你话别说的太绝,别忘了你刚才说的,主动权可在我手里!”   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这个女人,亏幽姐还说她可怜,但她现在那副狠样儿,简直就是拿我当成社会,要狠狠地报复。   我强压怒火,坐直了身子,很认真地看着她:“方倩,我也对你说过,强扭的瓜不甜。你拿照片来威胁我,我现在就算跟你在一起了,但总有一天,我会搞到照片,然后离开你。所以你这又是何苦呢?”   方倩听了,特镁惑地笑了笑,她伸出手,手指沿着我的脸往下滑,一直滑到我的下巴:“小凡,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但你不要不信,我自然有办法拴住你的心。”   “你有什么办法?”我突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她的脸更红了,羞羞的看着我,手指继续往下滑,滑到了我胸前,绕着我的米粒打转转。   我被她弄得很痒,身体开始有了反应,这个方倩,平常看上去挺传统,原来竟是个sao货!   方倩立刻发觉我有了反应,手一下子抓住了我。   我咬着牙,把她往外一推:“师姐,你这是干嘛?”   我的胳膊还没有很大力气,方倩只是晃了晃,她的手却握得更紧了。   她紧紧盯着我:“小凡,事情到了这一步,你还不知道我的意思?快点脱衣服,姐姐早就想跟你这样了!”   她说着,整张脸迅速遍布潮红,连脖子根都红了。她坐在沙发上,麻溜地脱下了白袍,她真sao,竟然早准备好了,里面竟然光溜溜的,一丝不挂!   她似乎真憋坏了,身子滚烫滚烫的,扑进我怀里,急迫地拿起我的手,放到了她身上。   “你有病啊!”我实在不想跟她这样,用力把她推倒在沙发上,然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身上一阵疼。   我瞪着她:“方倩,学校里一直传说你是个好女孩,就算遇到很多不幸,你怎么可以变得这么不要脸?”   “我就是不要脸!”方倩急了,她大半个身子都变红了,蹿起来抱住我的腰:“我从前太老实,所以总是被人欺负,今后我不要再当那种人,我要不择手段地得到我想得到的一切!”   她抬起头来,红着眼瞪着我:“快点脱衣服!如果你不答应我,晚上白幽儿就会火遍互联网!”   “你!”我简直要气死了,她不再理我,手忙脚乱地拉下了我的裤子。   事已如此,没有别的办法,我只能从了她。   奇怪的是,方倩特别饥渴,她才二十出头,还远没到如狼似虎的年龄,而且也不是那种特别丰满的类型,按道理,她的谷欠望应该很有限才对,但谁料到,她却比幽姐还要贪婪,简直要把我吞下去。   我忍着身体的疼痛,在沙发上就和她做了,最后她用四肢缠住了我,我没能离开她。   结束以后,她浑身是汗,大口穿息,小腹还在一抽一抽的。   我从茶几上拿来一些纸,给自己擦干净,然后我刚要穿衣服,谁知她又抱住了我,舔着嘴唇道:“我没要够,再来一次!”   “开什么玩笑?”我一推她的肩膀,说我的身子还很虚,能做一次就不错了,但她摇晃着我的腰,很馋地说:“你胡说!我知道你有多猛,上次你吃了药,别人都说你五分钟就完事,可你却做了三十分钟!弄得我喷了好多水!我不管,你再给我一次,否则我就上传照片!”   “嘿!”我从来没想到过,会有女人对我发出这样的威胁。我狠狠地一咬牙,好,反正老子不是黄花大闺女,既然你找槽,那我就槽死你!   我豁出去了,把她像狗一样按在沙发上,非常凶狠地来了第二次。   这一回,我大脑都变得空白了,她最后发出一声直透灵魂的欢叫,瘫倒在了沙发上。   我用手插着头发,痛苦地道:“好了没?你赶紧去吃避孕药吧,不要再怀上!”   方倩趴在沙发上,媚眼如丝地看着我,嘴角再次浮起狡猾的笑:“我才不吃呢,小俞凡,你现在还不明白吗?我就是要再怀孕,给你生个孩子,到那时,我看你还怎么不要我!” 第五十七章 方倩被虐的变态了?   “你....”我浑身一震,眼角都快瞪裂了,这个女人,原来她的目的竟是这个!   握草!她太阴险了,万一真怀了孕,那后果绝对不堪设想,我怒吼着扑过去,把她按住,伸手去抠她那里;但她把两条腿夹得紧紧的,喘着气说:“没用的,小凡,你已经射进了我子宫里!难道你敢把我的子宫挖出来吗?”   “你真是疯子!这对你有什么好处!”确实进不去,我的手离开了,一拳打在沙发背上,骨折处又是一阵刺心的痛!   方倩在我身下冷笑着:“你怎么总是问重复的问题,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我以后就是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她推开我,站起来,套上那件白袍子,因为腿夹得密不透风,她动作很别扭,屁股骚气地扭动着;穿好衣服后,她理理头发,又丢给我一句:   “还有,做这两次,我也未必能怀上,以后你要随叫随到,两个月后看结果,如果我怀上了,那些照片我立刻全给你删了,如果你有一次不来,那我立刻就公布它们!”   她最后一句说的特别阴狠,我像傻子一样坐在沙发上,呆望着她;她的变化实在太惊人了,短短几个月,就从一个柔弱姑娘变成了一个富有心计的狠女人,我简直不敢相信!   她看到我的模样,似乎非常得意,她伸手端起了茶几上的橙汁——那杯是她早喝过的——对我晃了晃:   “小凡,知道我刚才为什么那么急吗?因为这两杯果汁里都有催情药,我喝是为了助兴,给你喝是因为怕你不从,没想到,你倒真是识时务...嘿嘿!”   她把橙汁捧到鼻子下,闻了闻,一副很陶醉的表情,然后她突然扭过脸来,狰狞地说:“还有,以后你只是我一个人的!我知道,你跟白幽儿还有许多事情要办,我允许你见她,但你不许再跟她上床,我会随时叫你来,把你的东西都射给我,如果有一次给我发现,你又跟她上床了,那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你!”她这番话真把我吓到了,这种独占欲,简直强烈到难以置信!   方倩看到我的表情,越发高兴了,她放下杯子,又抱住了我,狠狠地亲我,哼唧着说:“小宝贝,你休息一下,就先回去吧;那个老女人那儿,你还得好好虚与委蛇一下,记得多从她手里弄一点钱哦,毕竟咱们俩要在一起生活,光凭我这几个钱是远远不够的!”   说完,她使劲咬了我嘴唇一口,咬得我鲜血直流!   从旅店出来后,我捂着嘴唇,失魂落魄,打的直接去了贝露丹迪。   到了贝露丹迪,我身体好像要散架了,幽姐奇怪万分,赶紧把我扶进办公室,我躺在床上,特愧疚地把一切都告诉了她;幽姐也听得目瞪口呆,尽管她在海都这个花花世界摸爬滚打好多年,但像方倩这种人,也从来没见过。   我们俩久久的沉默着,幽姐突然悲笑了一声,特无助地说:“我真蠢,一开始还以为,这个小丫头肯定很容易对付,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厉害,她是不是,开始心理变态了?”   我目光无神地点点头,变态这个词很准确,现在,我已经想不出别的词可以形容方倩了。   我就平静地躺着,忽然,我回想起了方倩在车流里奔跑的那一幕,我猛地想到,也许她的心理早就开始变态了——背着贫穷的重担,为保研而被李猪头凌辱,为了钱差点被强女干,为了那个视频竟然同意和我当众做爱....其实她的命运远比幽姐悲惨,远比我认识的任何一个人悲惨!   或许,她的承受力早已超过了临界点,她的心理早已经不正常了,她的感情一直压抑着,等遇到我,那感情忽然爆发出来,她于是很变态地爱上了我,既不顾生死地苦求,又恶毒无情地算计,这颗心啊,到底已经扭曲到了什么程度!   想到这里,一直痛恨她的我,竟然有点同情她了,但这同情只是一晃而过,因为我感到了强烈的危机,她既然已经变态了,谁知道她究竟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和幽姐在办公室呆了很久,幽姐神色苦苦的,始终没有好办法对付方倩;但我躺着躺着,却想到了一个点子:既然她濒临疯狂地对待我,我也只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吃力地坐起来,朝幽姐一笑:“姐,你放心好了,U盘是我弄丢的,我一定原封不动给你找回来。方倩那里,我去跟她敷衍一阵,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她藏得再隐秘,我也总有机会把U盘弄到手。”   幽姐听了,忽然很有深意地笑了一下:“呵,那你如果再敷衍出一个孩子来,接下来又要怎么办呢?”   我顿时瞪起眼睛,这种时候,幽姐还谈这个干吗?女人的逻辑真是无法理解!   幽姐看出了我心中所想,她突然委屈地撇撇嘴,眼圈红了,猛地把头扭到一边。   我的心立即软了,我这才反应过来,她又在伤心自己不能生育,在担忧万一方倩真怀了我的孩子,她就真的会把我死死拴住,甚至从她身边夺走!   我赶紧抱住了幽姐,连连自责:“姐,我真蠢,我忘了你的事!你别担心,她不会得逞的,我绝不会跟那种女人在一起,我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   幽姐咬着牙,泪眼朦胧地道:“小凡,姐知道,咱俩的关系太不现实了,但我希望你将来能找一个好姑娘,不必太漂亮,但一定要人好,肯照顾你,方倩这种人,姐把你交给她太不放心了....”   我苦笑了两声,咬着她的耳朵说:“姐,你怎么那么喜欢钻牛角尖呢?我已经说过好几次了,我只要你,只想娶你一个,如果你不能离婚,我就做你一辈子的情人!我绝不会跟任何其他女人有感情瓜葛的!方倩很聪明,但我就是傻子吗?你放心好了,只要她这次不怀孕,我就有办法,让她永远怀不上我的孩子。”   幽姐离开我的怀抱,惊异地看着我:“你有什么办法?”   我恶趣味地回答道:“很简单,我现在就去做个结扎,不就行了?” 第五十八章 避孕药计划   幽姐破涕为笑,拧了我脸蛋一下:“别胡说了,快告诉姐!”   我把嘴附在她耳旁,轻声说了几句,幽姐听得瞪大眼睛,方才苍白的脸蛋,泛起了红晕:“还是你鬼点子多,不过,这种方法最多只能用几次,不能多用,你可一定要小心!”   我点了点头,随即又缓缓躺在床上,一股虚脱的感觉很快包围了我;这波折不断的生活啊,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第二天,幽姐送我回到了医院,进大门时,我们惊讶地看到宋白的劳斯莱斯,宋念玉的影子也在车里,他竟然把她接走了。   我惊愕了许久,因为宋念玉伤的比我重得多,她既然坐自家轿车走,那就肯定不是转院,而是回家,她之所以提前回家,肯定跟那天的事情有关。   我有点担心,她会把我摸她的事情告诉宋白,但转念一想,这都过去五六天了,如果她要告状,肯定早就告了,宋白这个爱女控也早就派人做掉我了;但宋白既然没找我,就证明她肯定保持了沉默,她既然选择了沉默,回家后多半也会守口如瓶,我暂时应该不用担心才对。   想通了这一点,我多少轻松了一些,幽姐把我安顿好以后,就先回去了,我又开始了在病房里孤独度日的生活。   方倩果然很快就给我打来了电话,她竟然爱意十足地直呼我“老公”,还兴奋地告诉我,她昨晚给一家很不错的地产公司投了简历,应聘地产开发前期部助理,公司今天上午回复了她,让她礼拜四去面试,她觉得自己一定能得到这份工作。   我随口敷衍着她,说实话,以她在学校的成绩,能一下子找到工作并不奇怪,就算是比这个前期部助理更高端一些的职位,她想得到也不难;不过,真叫我不解的是,她不是打算马上怀孕生孩子吗,为什么要加入地产这个繁忙无比的行业呢?   答案应该只有一个,地产是现在海都最赚钱的行业,地产职场的人发展也最快,她是野心太大了,想迅速在事业和爱情上来个大大的双丰收。   这毫不奇怪,一个像她这样,被压抑许久,突然开始掌握自己命运的人,往往都会像这样,想一口就吞掉一个胖子。   我心里又叹了一口气,方倩这次没多说,就挂掉电话去准备面试了;今天是礼拜一,有面试这件事,至少三天,她应该不会再找我了,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小小的解脱,也为我准备计划,提供了时间。   我的计划其实再简单不过,就是买来避孕药,最好是无色无味的那种,碾成粉末,跟方倩在一起时,倒进水里,让她喝下去。   我高中时,跟学习委员做,都是戴套子的,后来跟幽姐做,都是不戴套也不吃药的,所以我不了解避孕药,但幽姐了解,她说避孕药分为长效避孕药和紧急避孕药两种,长效药一般在服用后第二天才开始起效,紧急药则是现做现用,所以我想给方倩做局的话,应该两种药一起放进她的饮料里。   还有需要注意的一点是,长效药的药力,一般只能维持二十天,也就是说,给方倩下药以后,我有二十天时间去找那些照片,一旦二十天内弄不到手,我就得故技重施,而这是很危险的,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更何况,方倩也不是个容易糊弄的傻瓜。   我昨晚就在京东网上挑了两盒妈富隆,到了下午,药就寄到了,我去医院门口拿了,回来磨成粉,用小纸包包好,贴身藏起,静静的等待时机。   一晃,三天又过去了。这天上午,银发如雪的主治医师给我做了复查,立刻皱起了眉头。   他说,我上臂骨的伤又受了震荡,恢复的不太乐观,建议我期满后继续住院,至少十天。   但我拒绝了,因为外面的事情太多,我不能让幽姐总是一个人扛着;不过,医生的话倒给了我拒绝方倩的第二个理由,只是我不确定,她会不会吃这一套。   到了中午,方倩果然兴冲冲地打来电话,她顺利通过面试,被录取了;她在电话那头发起骚来,又娇又嗲地问我:“老公,人家一下子就找到一份好工作,你要怎么奖励我呢?”   我冷哼了一声:“你想上床是吧,但医生今天给我做了检查,我胳膊上的伤势有点不妙,最近必须静养。”   方倩顿时警惕起来,问我是不是在借口拒绝她,我说绝对不是,她立即挂了电话,四十分钟后,打车到了医院。   她推门而入时,我正在靠着床头输液,几乎快睡着了;外面阳光晴好,床头柜上放着一壶热水,和几个玻璃杯。   方倩脸上原本很有些怒气,但一见我手腕上打着吊瓶,她的脸色立即软了,走过来,摸着我的大腿问:“小凡,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我没说话,朝床头柜第一层抽屉,努了努嘴。   方倩会意,立刻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新旧两套X光片,她对照了一下,新光片上骨头的裂痕,看上去竟像比旧版的更严重一些。   她顿时全信了,扑上来抱住我:“小凡,对不起,都怪姐姐那天太着急了,是姐姐不对,你原谅我!”   我暗中歪了歪嘴,心想,我的伤变成这样,你、宋念玉和幽姐都有责任,这一点你倒不必大包大揽。   于是,我不动声色地说:“不要这么说,一切都是我自作孽,自作孽不可活,老天是很公平的。”   方倩冷冷地推开了我:“你是在讽刺我吗?”   我哼了一声,方倩的俏脸迅速阴沉下来;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职业套装,扎着马尾辫,ol包臀裙,样子特干练;她气得嘴唇直哆嗦,忽然一伸手,直抓住我下面。   我扭动了一下:“你干嘛?这是白天,而且在病房里!”   方倩紧紧抓住我,阴阴地说:“那又怎么样?我就是要!你这小子,我要检查检查,你这三天有没有老实给我存着公粮!”   她说完,就去锁上门,回来后立刻开始脱衣服,那模样猴急的不行。   我特无语地看着她,咳嗽了几声,嗓子很干的样子:“你想做就做吧,反正我不吃亏...不过,先给我倒一点水,我口渴得很。”   方倩已经脱下了外衣,只剩一件花边蕾丝胸罩,左乳上的胎记露着一半。   她也哼了一声,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端到我嘴边;我喝了一口,她突然抢过杯子,含着我刚才接触的杯口部位,把水倒进自己嘴里。   喝完后,她抹了抹嘴唇,微笑道:“俞凡,凡是所有你的东西,都得属于我!”   我心里不禁一颤,她像狼一样看着我,弯下腰,伸手去脱OL裙。 第五十九章 跟方倩好好玩一次   这一回,方倩从头到尾都坐在我身上,上颠下波,左摇右晃,后来我们一起到了巅峰,她四仰八叉地歪倒在床上,满足地喘息着,回味无穷。   她是爽了,但我却觉得特别空虚,索然无味;从前没碰过女人的时候,小电影看多了,曾很多次变态的想过,把方倩这样的清纯好学生像荡妇一样弄,肯定特过瘾,但现在真正经历了,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性爱这件事,只有跟心爱的人做,才会有快感,否则就是进进出出那点事,没劲!   过了好一会儿,方倩爬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满意地说:“好,你比上次强多了,而且我感觉的到,你弄出很多,像流水一样,看来这三天你确实没碰白幽儿,这很好!”   都收拾好以后,她说她要回去了,从下周一开始,就得去公司上班。   她摸着我的脸,狞笑着说:“小俞凡,照这样看,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怀上。我要让你看看我的本事,我会一边挣钱,一边给你生孩子、养孩子,等你到了二十二岁,咱们马上就领证结婚,你注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说完,她扭着屁股,得意洋洋地走了,好像人生进入了一个新天地。   等她一出门,我松了口气,浑身像散了架一样,在床上翻了个身,看看旁边的水壶,心想:“只要三天前那次不成功,你想给我怀孩子,除排卵能力比母猪还强。”   不过,有了这一次,我真不敢跟幽姐做了,幽姐很理解我,她只是叮咛我,一定要小心,别给方倩发现。   但这次以后,幽姐就不怎么来看我了,星期天下午,方倩又来找我,她穿的特别漂亮,红光满面,马上要成为大都市的白领这件事,真是让她兴奋极了。   不过,这天她没有急着上我,而是跟我商量,要一起租房子;原来,这三天她都没闲着,在她们公司附近找了一个白领聚集的小区,在那里找到一套两室的小公寓,月租也公道,她特别满意,来朝我要钱,并要我一出院就搬过去。   我没好气地告诉她,我没钱;方倩翻里翻外,找到了我的钱包,我钱包里只剩下不到一千块钱,而且全是幽姐给的,方倩一见我真的没钱,顿时恼了,把钱包摔在床上,逼问我:   “俞凡,你的钱呢?你跟了白幽儿那么久,为什么身上才这几个钱?”   我冷冷的撇了撇嘴,告诉她,我不是卖身的鸭子,跟幽姐在一起,是因为我们爱着彼此。   方倩更恼了,爬上来摇晃着我的肩膀,歇斯底里地大声说,我就是鸭子,是被幽姐骗到手的小男人,等她把我玩腻了,一定会甩了我。   我实在受不了她,可又不敢反抗,正在这时,医生进来了,他见一个白领模样的女人骑在我身上大喊,很是诧异,皱着眉头叫她不要打扰我。   方倩便恨恨地下来,丢下一句:“白幽儿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大不了我先养着你,我先去付定金,你一出院就给我搬过来!”   她说完就一扭一扭地走了,主治医生看着我,满脸的不可思议,我却心头一亮,方倩要我跟她同居,这不正是弄到照片的最好机会吗?   方倩不过是个刚出校门的小丫头,她可能会买个笔记本电脑,那些照片,除了U盘、住处和单位的电脑里以外,她还能藏在什么地方?她心思缜密,如果叫我过去住,那么放在住处电脑里的可能性就不是很大,放在单位的可能性倒是比较大,只要我跟她在一起,就不怕没机会!   打定了主意,我倒在医院里待不住了,第二天,我就不顾医生阻拦出了院,联系了方倩,直接坐公交去了她的住处。   我到了时,方倩还在上班,这小区里全是高层,有花园,喷泉亮闪闪的,很安静很漂亮。   由于是工作时间,小区里只有几个三十来岁的都市女人在带孩子;我坐在花园里等,一个头上带蝴蝶结的小姑娘,在花丛里很好奇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她摘了一朵小铃铛草,羞涩地跑过来送给我,逗得几个妇女大笑不止。   我捧着那朵白色小花,有点哭笑不得。   很快,中午到了,我看见方倩穿着白套装,呼哧呼哧地穿过不锈钢大门,跑了进来;她一眼望见了我,瞪着眼,张着嘴,白腻的大腿晃动的更快了,直跑到花园里来。   我站了起来,她双手叉在腰上,不住喘气,小脸全涨红了:“小凡,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我淡淡地看着她,目光故意落在她半裸的胸脯上;这一扫比任何言辞都有说服力,她身子一颤,欣喜地说:“难道你想我了?”   我心里咬牙切齿地想:“想你?老子只想活活掐死你!”但我叹了一口气:“我是没的可选,只好注视着有利的一面,好给自己一点安慰。”   方倩的脸立即黯淡下来,她恨恨地瞪圆了眼:“哼!我就知道,你仍然对我没有好感,但你既然来了,我就有机会了,我一定会改变你!”   “哎~~”我环顾这个小区,不由地说:“方倩,你从今天起,正式成为职场人士了。人从校园走上社会,思想肯定会巨变,你怀念我那五天对你的好,但是,等你见识过外面的广阔天地后,那种小温柔就算不了什么了,我在你眼里,很快就会变成一个失去光彩的普通人,你身边会出现很多好男人,何必非得纠缠我不放呢?”   方倩听完,嘴角浮起一丝阴笑:“合着你是来试图说服我吗?俞凡,那你就要失望了。”   她向前走了一步,脸变得非常可怕:“我觉得,我已经对你说清楚了,我爱你,除了你的温柔,还因为你是我特别想得到的一件东西;如果我能把你得到手,那就证明,我打了一场翻身仗,但如果我得不到你,那就证明我依然是个窝囊废,而我不要再做窝囊废!”   附近的女人们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不禁好奇地注意着我们;面对方倩挑衅的目光,我终于忍不住爆发了,草!你为了证明自己不是窝囊废,就要霸占我吗?那好,同居就同居,老子要跟你好好玩一次,看看你到底是不是个窝囊废! 第六十章 我今晚弄死你   一阵柔和的夏风吹来,小区里更漂亮了;我和方倩对峙着,我心里怒火翻滚着,几乎就要爆炸了!   这几天来,我一来顾忌照片,但更重要的是,我意识到了她的可怜之处,心里深受触动,所以才对她忍让再三。   但是,我不是个没有原则和底线的人,我爱的是幽姐,不是她;她再可怜,也不能用我的幸福去为她的未来买单!我要追求自己的幸福,我要继续爱幽姐!   嘴角不停地颤着,我想出一个办法,阴冷地笑道:“方师姐,咱们不要在这里说了,回去再交流吧!现在我饿了,我身上还有些钱,我请你去吃肯德基,怎么样?”   方倩左右看看,她也注意自己的形象;听我这么讲,她的眼神变得柔软了许多:“不!我来请你,就像我昨天说的一样,你想吃肯德基吗?我带你去。”   “不行!”我果断地摇摇头,径自先朝外走去。   海都遍地都是肯德基,出了小区,对面那条街就有一家,面积还特别大。   我和方倩进了门,她好像在跟我约会似的,激动的脸通红,专门选了一个靠窗的二人座,我去点餐处要了一份全家桶,她抢过来要付钱,但被我硬挤开了。   全家桶端上来后,她更是激动的直搓手;我把金黄的允指鸡、炸鸡翅取出来一半,不动声色地给她摆好,还帮她倒上可乐;她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蒙了,问:“小凡,你干嘛突然对我这么好?”   我拿起一块鸡翅,咬了一口,边嚼边说:“因为,接下来,我会对你很坏。”   方倩不禁愣住了;我不再理她,径自大吃大嚼。   我们快吃完的时候,大门打开,一群白领模样的男女说说笑笑地走进来,刚好从我们身边经过。   一个穿套裙的短发女孩突然看到了方倩,她立即朝方倩笑笑:“小倩,你也在这里呀?”   方倩正吃得满嘴油,她一见那女孩,连忙用纸巾擦擦嘴,站起来道:“洋洋姐,你们也来了,好巧!”   我抬头看了那女孩一眼,她二十六七岁年纪,长得很漂亮,高挑的身材,干练的短发,举止投足间还带着一点女强人的气质。   她也看见了我,眼前不禁一亮,朝方倩坏坏的一笑:“你男朋友吧?好小哦,还这么帅,你真会挑!”   我不禁哼了一声,方倩却眉开眼笑,对我使个眼色:“小凡,快站起来,这是洋洋姐,许洋洋,我们部主任。”   这其实是个教训方倩的好机会,但我另有计划,现在不想跟她翻脸,于是我站起来,朝许洋洋一笑:“美女姐姐,你好,我叫俞凡,经贸大的学生。”   “哦,你们都是经贸大的高材生,校园姐弟恋,好浪漫啊!”许洋洋好像挺淘气的样子,故意瞅了我一眼:“你真的好小哦,有二十没有?”   我微微一笑:“还差一个月就二十整。”   “是吗?”许洋洋做出一副大惊小怪地样子,伸手“啪”的弹了方倩脑门一下:“比你小两岁还多呢!你这小妮子,眼光可真好,什么时候也给姐介绍一个这样又年轻又帅的男朋友,到时候姐给你升职!”   方倩跟她嘻嘻哈哈扯了一顿,这时候她表现的特别正常,快活、单纯、花痴,跟一般二十二三岁的女孩没有区别;我看了简直都不敢相信。   等许洋洋她们走了,我喝了一口饮料,冷冷地道:“看不出来,你的人际关系还是不错的嘛!”   见许洋洋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后,方倩却不屑地说:“哼!这不过是生存智慧罢了,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我面试那天在走廊里就听人议论,她能二十六岁就当上前期部主任,全是靠的跟领导上床!”   她态度特别阴狠,我看得心中一凉,特么的,听到传言就信以为真,这个女人,她难道已经心理扭曲到了没脑子的地步吗?   吃过了饭,方倩把剩下的食物打包收起来,说要带去当晚餐。她赶着去上班,给了我一把钥匙,告诉我房子的具体位置,让我先回去休息。   我拿了钥匙往回走。在路上,我为了实施计划,先到超市买了一包红蜡烛和一个打火机,然后,到了她租的房子,里里外外把所有东西都翻了一遍,屋里没有电脑,更不见U盘;这个狡猾的家伙,照片果然没被她放在家里!   我倒在床上,开始思索起来,很快我就知道,除非方倩亲口告诉我,否则我绝找不到,因为可藏的地方实在太多了,举个例子,她如果用塑料袋裹起那个U盘,随便埋在小区的某棵万年青脚下,那我就什么办法都没有!   想到这儿,我索性断了自己找的念头,闭眼睡觉,静待夜晚的到来;到了晚上,我要让方倩好好尝尝我的厉害。   这一觉直睡到方倩回来,我睁开眼时,她正疲倦地坐在床上,用手抚摸我的脸。   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表,竟然快九点了,窗子透进夜色,外面很安静;我晃了晃脑袋,惬意地道:“你回来了?我一觉睡了七个多小时,好爽!”   “你是爽了,我却累个半死!”方倩捶了捶腰,有气无力地说:“许洋洋真是个贱人,简直把我当牲口用,幸亏我效率还算高,否则得加班到后半夜。”   我嘿嘿一笑,把手伸过去:“你的腰很酸吗?我来给你捏一捏。”   方倩明显一惊,却捏住了我的手,连忙说:“不用了,小凡,你的伤不是还没好全吗?不要给我捏了。你饿了没?我给你做饭去。”   她起身要走,但我勾住了她的裤腰:“别呀,我一回来就睡了,到现在一点都不饿,你过来,我想你。”   方倩扭过头,眼神极度不可思议;她颤着嘴唇问:“你说...你想我?”   我微微一笑,一搂她的腰,她还没反应过来,身子仍然僵硬着;我又加了一点力,她才如梦方苏,倒在了我怀里;我把她调整了一下位置,叫她两条腿朝着里面,她一边营合我,一边充满了迷醉地问:“小凡,你真的想我吗?”   我斜恶地笑了笑,先做了一件让她不解的事,拿起准备好蜡烛,点着了先放在窗台上。   然后,在她迷惑的眼光里,我又转过来,手猛伸进套裙,将她的內內一把撕了下来,随即揉成一团塞进她嘴里,然后我狠狠地道:“是啊,我整整一天,都在想你,都在想,今晚我一定要干死你!” 第六十一章 蜡烛游戏   有件事我从没跟别人说过,包括幽姐,那就是,我高中时那个炮友,还是个秘密的特殊游戏爱好者。   那个女孩皮肤有点黑,眼神特别野,跟她开房几次后,我们熟悉了彼此的身体,她就完全放开了,开始拿出各种千奇百怪的招式整我。   其中让我印象最深的,就是这个“蜡烛游戏”。   所谓“蜡烛游戏”,顾名思义,就是做的时候,点燃一根蜡烛,用蜡油滴在彼此身上。我试过以后,那种交杂着痛苦的朿激滋味,真是爽爆了。   事后,学习委员告诉我,这蜡烛必须是是专用的低温蜡烛,她从淘宝情趣店里买的,如果换成普通日用蜡烛就糟了,人很有可能烫伤。   我从那时就记住了,跟幽姐在一起时,她虽然需求很大,但骨子里是个非常传统的女人,不好这一口,所以我从没提过;今天中午,方倩彻底把我惹怒了,我决定要狠狠地修理她一次,就用这招,就用普通蜡烛!   方倩被我的cu暴震惊了,她不断挣扎着,眼神惶恐,被堵住的嘴里发出“不不”的声音。   但我忍着胳膊上的阵痛,嘴里发出一声狞笑,我红着眼说:“师姐,你不是想改变我吗?人都是多面体,你想改变我,就得彻底了解我,今天,我让你看看我的另一面!”   说完,我就发起了进攻了!   这一刻,我彻底被怨恨吞噬了,在我下面,方倩仿佛遭受酷刑,痛苦至极。   但我却兴奋得头脑都被冲昏了,越来越狠,还像个混蛋一样打她耳光,一边打一边骂:“你这sao货,叫你陷害我!叫你逼迫我!你不是喜欢我交公粮吗?那我就交死你!”   方倩被我打得满脸是泪,我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突然一挺身,伸手把蜡烛从窗台上拿了过来,悬在她肩头上,开始了真正的好戏。   方倩几乎要疼晕了,惨叫着,小凡不要不要;这肯定是她最痛苦的一次经历。   “你不要也行!把U盘和照片都给我!否则我弄死你!”   方倩猛地挣了一下,红着眼叫道:“我不!说来说去,你还是想不要我!”   “我他妈就是不想要你!”我嘶吼着:“我爱的是幽姐,我为什么要你!你这个自私恶劣的女人,就因为你可怜,你就非拉着别人陪绑吗?!”   方倩听了,仿佛受到极大的朿激,歇斯底里地疯癫起来;她摇晃着胳膊,打中了我高举蜡烛的手,烛火顿时熄灭了。   我不禁一愣,趁这时候,她疯狂地把我推到,反过来骑在了我身上,还手忙脚乱地抢过蜡烛;她头发散乱,像疯婆子一样喊道:“俞凡,我他妈告诉你,这辈子我要你要定了,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永远别想摆脱我!”   说完,她把蜡烛倒了过来,蜡烛头油光淋漓,猛地戳在自己左胸的胎记上!   “我草啊!”我也彻底红了眼,直起身子把她按倒,直接离开,跑到客厅拿来一把水果刀,疯了般看着她。   方倩光着身子爬起来,眼神再次充满恐惧,她悲叫:“小凡,为了那个老女人,你真想杀了我?!”   “放心,我不杀你!”   我阴冷地笑着,把刀子倒转,刀尖用力扎在心口一块伤口处;那块伤口刚痊愈,还张着嘴,刀尖扎进去有一厘米深,鲜血顿时喷溅出来!   几滴血溅到了方倩脸上,她脸色瞬时苍白起来:“小凡,你这是干嘛?!”   “干嘛?”我把刀一转,刀尖又钻进去半厘米深,一股股的血顺着刀刃流下来;我疼得身子摇晃:“你如果不把照片和U盘都还我,我宁可死!” 第六十二章 U盘到手了   这时,我没有开玩笑;自从被拍了那个视频,我就感觉,自己已经不算人了,这种感觉一直藏在我心底,如果不是幽姐的安慰,如果不是放不下我爸妈,我恐怕早就自杀了;但现在,如果能用我的死来交换那些照片,我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方倩跪在床上,张大了嘴,呆呆的,眼神里颤动着恐惧和担忧,但更多的,是深深的绝望!   屋里那么安静,只有我的血滴在地上的声音;她颤声问:“小凡,你真的宁可死,都不愿跟我在一起吗?”   这一次,我没有回答,我只是把刀柄再次一拧,“咔!”发出刀尖剐蹭骨头的清脆声音;我几乎痛晕了过去。   方倩紧张地看了一眼我流出的血,默默地道:“我懂了。”   她两条腿打着颤,强撑着下了床,从茶几下面拿来一盒医用纱布和药水,低声道:“小凡,这是我特意为你养伤换药准备的,你快放下刀,我帮你包扎一下,然后我带你去拿。”   她这么轻易就答应了?我很不相信;她看出了我的怀疑,脸色惨白的一笑:“你放心,我没骗你——我要的是你,不是那些照片,如果你死了,我要照片有什么用?”   她说的有理,我缓缓拔出了刀子,一股钻心的疼差点让我死过去!   方倩的肩膀和下面也都在疼,她勉力站立着,稳住手,笨拙地帮我抹上药,缠好绷带,然后低声说:“U盘被我藏在单位了,照片也拷贝在单位的电脑上,咱们穿好衣服,我现在带你去拿。”   我的嘴唇哆嗦着:“放在单位?那得多危险,万一被不带眼的人拿走了呢?”   方倩摇摇头:“放心,U盘和照片都被我加了密,我电脑技术很好的,万无一失。”   我马上想起,方倩过了计算机三级考试,而且成绩好极了,在整个经贸大的非专业学生里,这可真是凤毛麟角。   穿好衣服后,已经十点多了,方倩一瘸一拐地带路,带我来到一座富丽堂皇的写字楼前。   不少楼层仍然灯火通明,方倩和我坐电梯到了二十二楼,一出来就到了她们公司,隔着玻璃,我看到还有好几个人在荧光闪闪的电脑前加班,喝着咖啡。   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许洋洋,方倩一瘸一拐地走过去,跟她说了几句话,然后她走到一张桌子前,摸索了半天,才又一瘸一拐地走出来。   这一刻,我还真产生了一点后悔,她是个扭曲的女人不假,但她对我的爱,看来也是真的。   但这缕柔情只是一闪而过,就算她也是个多面体又怎样,我对她最多只有宽容和怜悯,绝不会有爱!   方倩来到我面前,脸像死人一样白;她伸出手来,递给我一个小U盘:“给,原来的和拷贝的,全在里面,开启密码是咱俩名字的拼音首字母,加我打胎那天的日期。”   我激动极了,不顾密码的深意,一把夺过来,确实是刘华给我的U盘不假;我差点掉了眼泪,草,十多天时间,失而复得,为了它,我简直搭上了半条命!   我拿了U盘就想走,但方倩忽然叫住我,我回头,冷冷地问:“怎么了?”   她那样子仿佛就要死了:“小凡,你能不能送我回去,我怕黑....”   “不行!”我果断地拒绝了,尽管这样表现的非常像一个混蛋,但我知道,这种时候,决不能给她留一点幻想的余地,否则就会后患无穷,对我对她,都会继续带来伤害。   我压低声音:“方师姐,你我的关系到此为止,以后,希望你好自为之!”   说完,我再也不回一下头,径自沿着楼梯匆匆走了下去,完全不顾,背后传来她晕倒的声音,继而响起一片喧哗....   出了写字楼,大街上,出租车穿梭来去,我伸手拦了一辆,告诉司机去贝露丹迪,随即瘫坐在了副驾驶上。   车子就像海洋馆里的一条红色游鱼,穿过繁华的夜景,往金霞区驶去;我歪在座椅上,看着窗外无声的都市,心里充满伤痛。   U盘明明拿到手了,我却感到异常沉重,说到底,还是因为方倩。   本来,我认准了她是个贱货、心机婊、心理变态者,觉得她就算死了,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但经历了这一天,我却发现,人真是复杂,她对我那种衍生于扭曲心理的爱,真是惊心动魄!   说实话,我的心又软了,她尽管出卖我、欺骗我、伤害我,还试图拆散我和幽姐,把我蹂躏的伤痕累累;但我只要一想到她最后的眼神,内心就总是有一点不安。   哎,黑白分明,非爱即恨,世界上能有多少这样单纯的关系呢?我也想过,要用一种彻底干脆的态度对待方倩,但是,事到临头,我却做不到,我说到底仍然是个烂好人,哎!   我禁不住头晕脑胀,竟然忘记了给幽姐打电话;又过了近一个小时,车子停住贝露丹迪门前,我下了车,踉跄着,再看贝露丹迪,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我像散了架一样走进去,一楼的服务生赶紧通知了幽姐,幽姐连忙跑出来接我;她今晚还穿着那条银色OL裙,身姿窈窕,但头发披在肩上,眼圈黑黑的,容色很憔悴。   见了我,她惊喜地喊了一句,跑过来,直接抱住了我。   我强抑着大哭的冲动,拿出U盘:“姐,咱们去里面谈!”   幽姐颤了一下,赶紧扶我进了办公室,我瘫倒在办公桌旁的椅子上,把U盘放在上面:“姐,方倩那里我搞定了,照片全在U盘里,你确认一下,马上彻底删掉。”   幽姐两手哆嗦着,拿起U盘,插在电脑上,开始操作;我告诉她,开启的密码;她的脸映在屏幕发出的莹白光芒里,眼神里闪烁着激动和焦急,随着鼠标发出的“哒哒”声,她的嘴角忽然抿了一下,神色悲戚,继而快速地操作鼠标,很快又是“哒”一记果断的脆响,她捂着嘴站了起来,泪光盈盈地看着我。   我顿时点点头,长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幽姐颤抖着走过来,半蹲下,握住了我的手:“小凡,谢谢你....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来,快告诉姐!”   我却没有动,我感到下午一觉攒起来的精力用光了,浑身剧痛,大脑模糊,现在只想睡,深深的睡,最好一觉醒来,世上已经过去了百年,我在海都经历的一切,都已经彻底成空! 第六十三章 被塞了酒瓶   尽管幽姐拉着我的手呼唤,我还是睡着了,而且睡得特别沉。   在梦里,我看见一群人坐在海都摩天大楼楼顶上,在抚摸自己身上数不清的伤口;海都的辉煌灯火,像火山口的岩浆一样映着他们,他们都默默无语,神情麻木。   那群人里,有我、有幽姐和白凌、有刘华,甚至还有方倩。   这个梦太悲伤了,我最后惊叫一声醒过来,眼前已经变成了熟悉的环境,我竟然回到了幽姐家的卧室;东边的窗子,已经吐露出清新的晨光!   天又亮了啊,我昏昏沉沉地想着,感受着晨光如母亲手指般温柔的抚摸,仰着头,鼻子还是酸酸的。   正在这时,门轻轻打开了,幽姐走进来;她穿一条雪白的小热裤,扎着马尾辫,显得特清爽;她眼圈还肿着,看来昨晚哭得厉害,见了我,立刻快步走到床边:“小凡,你醒了,太好了!姐给你炖了鸡汤,你待会儿喝一点,好好补补!”   她一边说,一边探过身子,用白皙的手抚摸我胸膛的纱布,心疼的皱起眉:“小凡,这处伤从前不是这样的...怎么回事?方倩弄的吗?”   我抓住了她的手腕,辛酸的一笑:“不说这些了,姐,照片的事,彻底结束了,接下来,咱们为土地那件事想想办法吧!”   幽姐感激地看着我:“不,小凡,你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等伤彻底养好了,咱们再做别的。”   我无力地笑笑,这件事就像一颗随时可能爆掉的炸弹,能容我们等吗?   我勉力爬下床,刷牙、洗脸、换好衣服,到雪白的餐厅,大理石餐桌上,摆着丰富的早餐,鸡汤还在冒热气。   我坐在椅子上,可能因为松了一口气的缘故,浑身的伤特别不舒服;幽姐都看在眼里,她坐在我旁边,体贴的喂我。   喝了两口鸡汤,我不禁问:“姐,这几天,周文龙没联系你吧?”   幽姐又舀满一勺,喂到我嘴边,笑靥如花地说:“他现在元气大伤,你就放心好了,这几天安心养养身子,伤好了姐带你去丽江旅游,好不好?”   她一边说,一边张开小红嘴,特可爱地说:“来,张嘴,啊~~”   我迎合着她,乖乖喝光了这一勺,然后把手放在她大腿上,晃了晃:“姐,行了,别骗我了。你眼角眉梢的神色都不对,周文龙肯定又联系你了,对不对?”   幽姐的手一颤,古怪地看着我:“你...已经看出来了?”   我撇撇嘴:“我不是说过吗?你在我面前,根本不会掩饰。”   幽姐放下勺子,沉吟说:“小凡,你就安心养伤吧,以后的事情,都交给姐姐处理。”   我有点急了,才要说话,幽姐却忽然抓起我的手,轻轻摇晃:“小凡,这次你就听姐的,安心养伤,什么事都不要管,好不好?”   我愣住了,歪着脑袋,望着她,那模样完全就是个孩子;我怀疑地问:“姐,是不是这次出的事情,完全不是我能帮得上的?”   幽姐一颤,眼里露出一股惊意:“你怎么这么聪明?”   “快告诉我吧!急死我了!”我简直哀求起来。   幽姐长叹一声,眼神游移着,几乎快把我磨死了,最后她站起来,去卧室拿了一份文件,递给我,原来是检察院出具的一份回执。   我心里一阵惊恐,连忙翻开看,赫然是检察院在告知幽姐,白云庄土地非法交易案要重启调查,幽姐作为“华南世力地产集团”的法人代表,要随时协助调查。   “靠!”我把文件摔在桌子上:“这也是周文龙搞的鬼吧?”   “嗯,一个律师朋友告诉我,周文龙通过恒业律师事务所,给检察院透了气。”幽姐用手敲了敲脑门,愁容满面:“幸亏他还没弄到直接的证据,否则我已经被捕了。”   我气得浑身发软,这周文龙真是老奸巨猾,硬的不行,竟然用了这一招!   不过他也确实算的很准,在这个国家,最强大的力量还是政府,如果政府真想对付某个人,抬抬手就能把他碾碎;我和幽姐反抗他们这些黑恶势力,反抗的很激烈,但面对政府,最好的办法估计也只有逃出国了。   我又拍着脑袋想了一番,这才发现,自己对法律的了解仅限于中学课本水平,对这件事,我真的完全无能为力。   长叹一声,我问幽姐:“姐,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实在不行的话,你也出国吧,我陪你!”   幽姐瞅了我一眼:“说你聪明,你又是个小傻瓜!姐早就被限制出国了,资金状况都被监控着。出国?难道咱们坐渔船去越南吗?”   我不禁气馁了,幽姐忽然温柔地笑笑:“好了,小凡,我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前天去应酬,我托那位律师朋友,帮我打探进一步的消息;这种事急不得,咱们得从长计议。”   我苦笑了一下,幽姐说“咱们”,可我能帮上她什么忙呢?   我这时才完完全全地体会到,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屁孩,凭着一腔热血,打打架还可以,但真要跟周文龙这种老手玩游戏,我肯定被吃的连渣都不剩。   从这天开始,我非常郁闷,老实呆在家里,养伤的同时,每天都上网查询跟土地买卖有关的案件和法律知识。   然而,这一切并没个卵用,因为法律简直就是一个魔幻游戏;背后那些大人们,玩这个游戏的手段之高,我们这些屌丝再过一百年也搞不明白。   心情郁闷,时间就过得像沙漏一样慢,我在家整整呆了半个月;在这段时间里,幽姐忙于四处托关系,去贝露丹迪越来越少;我们每晚在一起睡,彼此抚摸安慰,但她心疼我的伤,一直没舍得让我跟她做。   第十五天晚上,快十一点了,幽姐才风尘仆仆地回来,我们一起洗了澡,正在互相擦身体,幽姐放在外面的手机忽然响了。   不知怎地,我们俩同时感觉到,这个电话很不寻常;幽姐顾不得穿浴袍,光着身子跑过去,拿起了手机。   我也跟了出去,幽姐一按下接听键,听筒里就传来新领班焦急的声音:“幽姐,出事了!一群蒙面人冲进来砸了咱们的店,打伤了好几个兄弟,而且,小洁被他们强`奸了,她下面还被塞了一个皇家礼炮的瓶子,流了好多血,现在送进了医院,你快回来吧!” 第六十四章 可怜的小洁   我听了,眼前仿佛掠过一道黑光,身子发起抖来;幽姐更是惊得身子一挺,咬牙道:“什么?是谁干的?!”   领班犹疑地说:“有兄弟认识,说强奸小洁的那个人,看上去像什么徐公子,在店里闹过事....”   “我X!”幽姐狠狠地骂了一句;小洁就是去年跟徐翔吵架的那个公主,真没想到,徐翔竟然还留在海都,而且还敢带人做这种事!   幽姐咬牙切齿,愤怒地差点把手机摔了;我觉得难以置信,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小洁、皇家礼炮、去砸店还敢当众强`奸,这个人一定是徐翔无疑!   “草他娘的!”我不由得攥紧了拳头,马上想到,徐翔的目的应该是报复我和幽姐,没想到碰巧我们不在,他就泄愤砸了店,还强了小洁;这个天杀的畜生,他一定不得好死!   幽姐快速交代了几句,然后连头发都不吹,就那么湿漉漉的,马上去套衣服。   我惊问:“姐,咱们去贝露丹迪吗?”   幽姐穿上文胸,然后一边拿小背心往脑袋上套,一边果断地说:“不,先去阳明医院,小洁是个好姑娘,她出了事我必须为她负责!”   我点点头,小洁确实是个好姑娘,她来自海都附近一个贫困县,家里特穷,还有两个弟弟。   她为照顾弟弟,高中没毕业,就来海都打工,赚了钱几乎全供他们上学,自己正值最美好的年纪,却连条像样的连衣裙都舍不得买。   明年,她大弟弟就要参加高考了,她的苦日子也看到了一点希望,可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却遇到了这样的事!   来不及感叹,我七手八脚地套好衣服,跟幽姐上了车;幽姐加大油门,猎豹车呜呜地吼着,风驰电掣一般,很快就到了阳明医院。   进了医院,幽姐和我直奔急诊室,二楼领班和两个平常跟小洁很要好的公主都守在门口,两个小姑娘正急得团团转。   幽姐连忙叫了那领班一句,跑过去,气喘吁吁地问:“医生怎么说?小洁有没有生命危险?”   那个领班三十七八岁了,也鼻青脸肿,他见过风浪,比较镇定,压低声音说:“老板,医生说小洁失血太多,很危险的,他们调了许多血袋来,现在正在尽全力抢救。”   “多久了?”幽姐又问。   领班看了一下手表:“送进医院到现在,三十七分钟。”   幽姐咬着牙,点点头。她又问起,监控电脑有没有被他们砸掉,领班摇头说没有,幽姐就不再问了。   等了一个小时,幽姐比任何人都着急,她时不时地凑到喷砂玻璃门前,歪着脖子,透过门缝往里望;后来,小洁的两个朋友实在害怕,躲在墙角捂着脸哭,幽姐便过去安慰她们,她那时完全是一个成熟刚强的大姐姐形象,但我却注意到,她的手一直在颤。   “哎!”我心里长叹了一声,我和她的关系,酒吧里当然早已人人皆知,但我们从不敢当众露出亲昵;但是,现在我再也忍不住了,我走过去,握住幽姐的手:“姐,你们都不要担心,小洁那么善良,一定不会有事的。”   幽姐其实也正需要别人安慰,她眼圈有点泛红,点着头,跟着说:“对,小洁为人那么好,我很喜欢她,一切都不会有事的。”   此刻,我们彼此相望着,我感到一股由衷的感动。   其实我早已知道了,幽姐不让这些姑娘出台,是因为她太善良,她后悔自己过去因为穷和意外,而失身红尘,所以格外爱护她们,不愿让她们学了她。   而现在,小洁出了这种事,她一定特别自责;其实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呢?谁也不会想到,徐翔还留在海都,而且会把报复的手伸向她们。   又过了好久,医生们才出来,他们摘了口罩,满脸都是可怜和无奈。   我的心立即一沉,两个姑娘不禁痛哭起来,幽姐嘴唇都变白了,走过去问:“大夫,小洁她怎么样了?”   一个女大夫沉痛地说:“很对不起,玻璃瓶碎在了小姑娘子宫内,我们全力抢救,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她伤势太重,生育功能恐怕会受到严重影响,而且,她精神深受刺激,很有可能留下后遗症....”   那两个女孩本以为小洁死了,一听她保住了命,顿时又破涕为笑;幽姐听到“生育功能”几个字,身子不禁又是微颤,不过她也露出笑容,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钱,往那位大夫手里塞;但是,那位大夫很坚决地拒绝了,她说阳明医院是正规医院,不收礼,又说小洁伤的实在太重,还是留着钱给她买些营养品吧!   大夫们走后,小洁随即被两个护士推出来,麻药的药劲还没消失,她仍然睡着,面色苍白,那模样真是可怜极了。   幽姐赶紧打听,要把小洁送到哪个房间,一个小护士说,是七楼的集体病房;幽姐立即摆手说不,要送进单人病房,花多少钱都不要紧;两个护士不禁愣了一下,她们感受到了幽姐的气场,不由自主地答应了。   安顿好后,已经是深夜两点半了,小洁仍然没有醒;幽姐从床头的茉莉花上,里摘下一片花瓣,用手指头捻着,正在这时,那个领班又打来电话,告诉她,警察已经取完了证人们的笔录,下一步该怎么办。   幽姐沉吟了一会儿:“先让别人都走,你留下等我,我马上就来。”   挂掉电话,幽姐对二楼领班和两个姑娘交代几句,让他们好好照顾小洁,随后带着我,开车赶到贝露丹迪。   酒吧里一片狼藉,桌椅翻倒,满地都是酒水和玻璃渣子,柜台、酒橱、墙上的液晶电视,统统被砸了个稀巴烂;地板中央还有一滩变成紫色的血,和大量挣扎的痕迹,甚至还有几块小洁裙子的碎片——那里明显是小洁被强的现场。   幽姐的腮帮子抖了抖,目光狠狠的盯在那里。   那个领班轻手轻脚走了过来,幽姐让他带我们去看监控视频;到了保安的小房间,他把视频调出来,我们看到,十一点三十四分,七八个蒙面大汉,手持砍刀和猎枪闯进来,马上开始乱砸乱打。   我和幽姐都凝神注视着店里的混乱,我很快看出,其中一个人的背影,肯定是张大龙。   幽姐也仿佛发现了什么,她叫领班把视频倒回几秒钟,指着一个虎背熊腰的家伙,恨恨地说:“错不了,这人是曹二虎,徐翔那个家伙,难怪敢来,是周文龙在背后给他撑腰!” 第六十五章 宋念玉有点暧昧   我顿时恍然大悟;在路上我就怀疑,徐启明已经失势,徐翔又惹了宋白,他现在应该已经逃出海都保命才对,怎么会带人来袭击贝露丹迪呢?   答案显而易见,这个草包背后肯定有人支持,或者说,他被人当枪使了。   领班又告诉我们,这伙人进门后,首先四处找幽姐和我,见我们不在,才开始砸店的。   这就更印证了我的猜想,他们本来是冲着幽姐我俩来的,但碰巧我们不在,他们就砸了贝露丹迪泄愤,而徐翔那个煞笔,心怀怨恨,竟然当众强`奸了小洁。   会在背后指使徐翔这么干的,当然是周文龙,这条老狗一边通过检察院算计幽姐,一边又派一个和她有深仇大恨的人来袭击她,他的目的是什么?   我忽然注意到,周文龙这两手,其实都是暗算,利用检察院就不用解释了,他派徐翔来闹事,显然就是为了,事后可以把责任推给他。   “真他妈是条老狐狸!”我暗暗骂了一句,终于明白,周文龙之所以这样鬼鬼祟祟,肯定是因他被宋白打怕了,他想害我们,却不敢直接出面,所以才用这种卑鄙的方式。   我觉得我猜的八九不离十。这时,视频里恰好演到,小洁被一个年轻男人从楼梯口拖到地板中央;幽姐很受不了,直接快进跳过了那一节,画面一变,小洁特凄惨地躺在地上,衣裳被撕碎,两腿大开,腿间惨无人道地插了一个酒瓶,瓶子碎了一半,她屁股底下流了许多鲜血。   这一幕刺激性太强了,尽管是黑白监控视频,小洁呆滞无神的眼睛仍然深深震撼了我,草徐翔他娘的,他是把小洁当成畜生蹂躏!   幽姐身子一颤,又往后快进了一些,接下来都是打砸抢,没什么有价值的情节,幽姐越看越生气,直接关掉了。   她用QQ把这段视频传到手机上,然后霍地站了起来:“这群畜生!我一定不放过他们!小凡,你困不困?不困的话跟我走!”   我立即站了起来,不用问,我也猜得出她要去哪儿。   我们上了车,果然,幽姐告诉我,她要去找宋白,宋白答应帮我们收拾掉周文龙,这个承诺还没有兑现;而且,现在徐翔也投靠了周文龙,这一点更应该告诉宋白。   幽姐说完,马上翻出宋白的号码,拨了过去;我看看手机,现在马上就要五点了,大街上特别黑,许多清洁工正在扫地。   我正纳闷,据说,宋白那种富豪,一般不都是晚上想事,上午睡觉吗?这个点给他打电话,他接的可能性会有多大?   但事实证明我错了,彩铃响了不过五秒钟,电话就接通了,听筒里传来宋白清晰的声音:“白老板,有什么事?”   幽姐快速地说,昨晚贝露丹迪被人砸了,行凶的人里有徐翔,也有曹二虎,她觉得一定是周文龙在幕后策划,想找他商量一下。   宋白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一听徐翔的名字就咬牙切齿,说他会在书房等她。   幽姐答应一声,才要挂电话,可宋白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白老板,俞凡没跟你在一起吧?你一个人过来就行,不要带他。”   幽姐很吃惊,问为什么;宋白冷冷地抛下一句:“因为念玉不想见他,我家的门,不许他进!”   说完,“啪”的一声,电话挂断了。   幽姐惊得瞪大了美目,看着我问:“小凡,是不是宋念玉欺负你欺负的狠了,你还手打了她?”   我顿时想起那晚摸宋念玉时的情景,脸不由得红了,支支吾吾地说:“没...有,我哪儿敢打她?我只是...把她按在床上,吓唬了一顿。”   但我说完就后悔了,把一个女孩按在床上吓唬,就是傻子也看得出,这里面肯定有猥亵的意味;幽姐果然愣愣的看着我,眼神里甚至有几分怨恨。   一路上,幽姐都没跟我说话,甚至看都不肯看我;我则忸怩地坐在副驾驶上,一直偷偷看她。   宋白一家住在汤南上品,一个最顶级的豪华小区,在风尚花园以南不太远的地方;路过风尚花园时,幽姐停下车,把我放在门口,然后赌气似的一扭钥匙,猎豹屁股突突冒着烟,径直掉头走了。   我知道幽姐在闹气,不禁后悔得直跺脚,垂头丧气地朝别墅走去,这时东方天际线已经泛出鱼肚白,海面闪着光,发出早潮的吼声。   我回了别墅,上了卧室,自己躺在床上睡觉;本来,整整忙活了一夜,我已经很困了,但幽姐路上弯眉轻蹙的表情,始终在我眼前晃动,让我怎么也睡不着。   我又翻身坐了起来,不住地挠头,更加后悔自己那晚一时邪火上来,下手摸了宋念玉。   宋念玉当时的表情,我也记得很清楚,她张大了小嘴,那么惊慌和恐惧,眼里似乎还流露出一股哀求之意。   尤其当我把手伸进她内裤时,她全身好像过电一样,随着我手的动作,她不住地哆嗦,腿还夹紧了,我甚至感到了那里面有点湿;她想伸手推我,但又不敢,就保持着一种被欺负的姿势,恐惧地看着我。   一回忆到这里,我这才突然冒出一个疑问,宋念玉被我摸了以后,表现为什么那么反常呢?   她一个大富豪的独生女儿,性格又那么傲,真被我这个屌丝欺负了,应该不会忍气吞声才对;但她却默默地哭了一夜,过几天叫宋白接走了她,然后一直没有反应,这简直太奇怪了!   事到如今,如果还说宋念玉也爱上我了,那我打死都不信;因为她折磨我时,表情是那么认真那么痛快,简直就像在用我发泄内心的邪恶一样,那时她心里绝对充满了恶意。   可是,她到底为什么没把我摸她的事告诉宋白呢?她对宋白说不想见我,但理由肯定是她编的,如果她说了实情,宋白早就找人砍死我了....   我吸了一口气,皱着眉头,倒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想不明白。 第六十六章 把幽姐按在玻璃门上   我想的头都疼了,索性不再想了,就先去餐厅找了点面包牛奶,将就着吃了,然后到了客厅。   这时,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了,客厅里的沙发,白晃晃的反着光;我坐在沙发上,心里突然想开了——宋念玉那里,就由她去吧,我只是一时冲动,对她并没有真起邪念,她爱怎样就怎样吧,只要幽姐别误会就行。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沙发上暖洋洋的,我睡得舒服极了。   过了不知多久,茶几上突然发出“砰”一声重响,好像有什么东西砸在了上面,我顿时吓醒了,就见幽姐正在茶几外站着喝水;她凹凸有致的身子亭亭玉立,手里捧着玻璃杯,全身散发着幽怨的感觉。   我眼睛一转,原来她刚才把玻璃水壶重重蹲在了茶几上,白水溅出一大片——她还在生气,而且是特别特别生气!   我马上一骨碌爬起来,陪笑道:“姐,你回来了,还没吃饭吧?快坐下,我给你煎两个鸡蛋去!”   幽姐摇摇头,说她没心情吃;我连忙绕过去,想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下,她也不肯,就是站在原地喝水,眉宇间很快露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这家伙,又变成了一个小女人!她在宋家时,难道宋念玉对她说什么了?”我心里一边特别好奇,一边爱得要死,因为幽姐这副闹小脾气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   我特畏琐地笑了笑,伸手去拧她的臋部;幽姐狠狠打了我手腕一下,我疼得叫了一声,她猛地放下水杯,一扭腰坐在了沙发上,气鼓鼓地说:“小凡,给姐过来!”   我连忙凑过去,像个孩子似的蹲在她腿边,故意问:“姐,怎么了?我有什么地方惹你不高兴了吗?”   “你还说!”幽姐咬着牙,掐了我一下,眼睛瞪得大大的:“告诉我,你究竟把宋念玉怎么了?”   我挠了挠后脑勺,很不在意地说:“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就是吓唬了她一顿...怎么,她对你告我的状了?”   “小滑头,你还骗我?”幽姐一把捏住我的脸蛋,涨红了脸说:“你吓唬她一顿,她就发了好几天高烧?你吓唬她一顿,她就失魂落魄到现在都睡不好觉?宋白都怀疑,你把她强豹了,让医生检查了一下,发现她身心都没问题,所以才没派人来杀你;你这个小坏蛋,快告诉姐,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啊?”我惊得张大了嘴,宋念玉竟然因为我摸了她而病了,而且还失魂落魄失眠至今?这个臭婆娘,她到底抽什么风呢?!   见我发呆,幽姐更生气了,她好像觉得坐着拧我不过瘾,猛地站了起来,弯下腰,两只手使劲掐我的脸,大声道:“快说啊,俞凡!你是亲她了还是摸她了,还是用你特擅长的那招舔她了?你,是不是表面讨厌她,而心底早已经喜欢上她了?!”   她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原来她刚才一直在压抑自己,现在情绪彻底爆发了,眼眶顿时湿润,眼里闪烁的不仅是委屈,还有几分疯狂和心碎!   但是,看到幽姐这么激动,我却不禁心花怒放,因为我知道,如果一个女人真的肯为你心碎为你疯,那就证明她完完全全爱上你了!   我不觉笑了一下,那样子肯定特没心没肺;幽姐浑身一颤,怒目圆睁,居然抬起右手,“啪”一声打在我脸上,打得我耳朵嗡嗡响!   我再陶醉,也不由得被这一巴掌打蒙了;幽姐一下子完全变成了一个吃醋的女人,含着眼泪,掐住我的脖子,不依不饶地拼命摇晃:“俞凡,快告诉我!你是不是偷偷爱上宋念玉了?!”   面对幽姐突如其来的发飙,我彻底蒙了,连连解释说没有,但她哪里肯信,哭着对我又掐又打。   我一直以为,我是绝对不会生幽姐的气的,但现在事实证明我错了;幽姐一巴掌一巴掌打在我头上、脸上,火辣辣的疼,而且她无论如何都不肯听我解释,只是一味地胡搅蛮缠,我最后终于也发飙了,我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用力一甩,她扑倒在了地板上,背心撩了起来,露出光滑的小腰。   我大声吼道:“够了,幽姐!我真的没把她怎么样!我只是一怒之下摸了她几把,但我对她一丁点意思都没有!”   “你!”幽姐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又扑过来打我,天下女人急了都一样,幽姐的样子真跟宋念玉像极了!   她这次打得更狠了,也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她边打边骂,说我竟然摸别的女人,真不是人,说我肯定早就嫌她比我大,最可气的是,她居然还说我过去对她那么好,也一定是在骗她!   我一边躲一边倒退,她一边打一边追,根本不容我解释半句;最后,我退到玻璃门边,她把我挤在门上,我实在忍不住了,猛地抱住她,大吼一声:“卧槽,白幽儿!你真的够了!”   幽姐被我惊呆了,红着脸,流着泪,看着我;我狠狠挤着她的大匈,她的大匈急促地起伏着,那感觉温热、饱满,充满了朿激。   我心里突然涌上股邪火,右手猛地茶进了她衣服里,狠狠拧着她腰上紧致的嫩肉,然后我瞪着眼说:“好你个白幽儿!我对你一片痴心,你特么是瞎了是吧?竟然说我爱上了宋念玉那个臭婆娘,你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折磨我的吗?”   我真是气急了,一翻身,把她推在玻璃门上,揪着她精致的黑发,让她看着我,然后我拉开自己的衣领,露出肩头那块伤口,大吼道:   “你睁大眼睛看看!我这伤口里面还有伤口,是宋念玉那条母狗用牙咬的!徐翔来绑架她那天,我被她用视频逼迫,答应以后做她的狗,还在车里舔她的脚!我被徐翔打得皮开肉绽,她在病房却用牙咬我伤口里面的肉!你说她是人吗?我怎么会爱上她!而且,我在病房里求她,去说服宋白对付周文龙,她却提条件说,我必须离开你,因为这样会给我最深的痛苦,这样最让她高兴!为了你,这个条件我都答应了!然后,她就把我推倒在床上,用力咬我这儿和这儿!”   我扯开了衣服,露出胸膛,那些伤口里的齿痕大多已经消失了,但有些还在,幽姐都看在眼里,惊呆了!   我看着她脸上的惊色,心里的委屈,更加像决了堤的洪水爆发出来:“方倩偷走U盘那天,我吓得魂儿都掉了,宋念玉那个煞笔却讽刺我,我一怒之下吼了她一句,她就扑过来打我,我把她摔在床上,失去了理智,就狠狠摸了几下她的要害部位——我那时完全红了眼,只知道侮辱她报复她,我是一点谷欠望都没有的!我这辈子只对你有感觉,只想得到你一个人!宋念玉那种女人,就算脱光衣服跪下求我都不答应!你到底明白了吗?”   一口气说完,我觉得痛快多了,整颗心轻松的简直像要飞起来;幽姐也完完全全呆了,她张着小嘴,凝视我良久,但最后却吐出一句让我崩溃的话:“俞凡,她如果不喜欢你,怎么会咬你?刚才这些话,该不会是你提前就想好了来骗我的吧!”   她这句话充满冷冰冰的怀疑,真是伤人极了,比她刚才掐我打我,还要让我难受十倍!   这一刻,我是真的怒了,这时我突然涌起一股侵犯她的谷欠望,我猛力扯下她的衣服,然后抱着她的腰,把她翻过来,按在了玻璃门上。   我恨声说道:“你这个臭女人!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你却说变脸就变脸是吧,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我是吧?我看你是快一个月没被我滋润过,大脑生锈了是吧?别急,现在我就滋润你一回,看你能不能清醒过来!”   别墅没有围栏,如果像这样趴在玻璃门上,那简直跟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没区别,幽姐顿时急了,身子扭一扭的,大声哀求道:“小凡,求求你别在这儿!你说的姐全信!咱们去卧室吧!你想怎么弄姐姐都答应!”   但我断然拒绝了,我把她用力按住,恨声狞笑道:“不行!姐,你已经伤到我了,我就要,你在这里补偿我!” 第六十七章 姐说什么也要嫁给你   这时,阳光太美好了,透过玻璃门,照在幽姐和我两个人身上。   幽姐很快就不挣扎了,她双手抵住门,任我尽情报复。   忽然,门外有一辆粉色玛莎拉蒂飞驰而过,她连忙惊慌地扭过脸,用手挡住,哀求我,让我至少把她弄到沙发上去,在这里真不行,万一被人看见就太丢脸了。   但我恶作剧般地笑了一声,一口拒绝,还报复般的说,我就要在这里收拾你,叫你打我,叫你不讲道理胡搅蛮缠,叫你怀疑我对你的真心!   后来,幽姐彻底放弃了,身子软软的,把她完全交给了我,让我想怎样就怎样。   其实我不是变态,也不想做这种事还引人围观,见她真服了,我就把她抱到了沙发上。   随着时间的流逝,幽姐渐渐体会到了我的心意,她仰着头,媚眼如丝地看着我;我们的眼神交汇,心里的隔阂也忽地溶解了,性就是有这种好处,当两个人赤果相对,抵死缠绵,彼此的心也会毫无保留地坦露出来。   又做了好一会儿,太阳更高了,幽姐手心的汗把真皮沙发都印了个印子,她的小白腰两侧,也被我按红了;我见她越来越主动,不禁坏坏地说:“姐,咱们生宝宝好不好?我上网查询过,你受的这种伤,只要多存东西,你还是有机会怀孕的。”   因为周文龙的摧残,幽姐的子宫受损,子宫壁太薄,怀孕的概率,只有几万分之一;她听了我的话,也很激动,一边营合我,一边哼哼唧唧地说:   “行!臭小凡,你如果真能让姐怀孕,姐立马去美国找律师跟向思渠打官司离婚,说什么也要嫁给你!姐马上就要满三十了,看到别人抱孩子,我都要嫉妒死了!”   “好好好!”我兴奋地畅想:“咱俩的孩子,一定长得特别漂亮!咱们找个有碧海青天的地方,我要好好的爱你们,让你们一生一世再也不受一点苦!”   我这些话,都是发自肺腑的,身下这个女人,实在太可爱了,也太苦了,我真想好好疼她!   而且,她又是那么爱我,她刚才的蛮不讲理,也全是因为她爱我,呵!想想多可笑,她曾不止一次说过,如果我真爱上一个女孩,她肯定会祝福我,但实际上呢?光是怀疑我爱上了别人,她就一下被朿激成了母老虎;爱情就是可以让人暴露出她最本真的面目,谁也别想例外!   最后,我们俩一起到了,她使劲咬着嘴唇,抱着我,我们一起倒在了地板上。   我们翻了个身,幽姐躺在我身上,我们俩都大口穿息着,感到彼此融为一体了;我亲着她温暖的胸,问:“姐,现在还怀疑我吗?”   幽姐满脸潮红,抱着我的脑袋,说:“早不怀疑了,小凡,你是对的,姐刚才脑袋真是锈掉了,宋念玉对你那么坏,你怎么会爱上她?”   我咬了她一下,指着自己的脖子说:“那你刚才还那么歇斯底里!你看你看,你把我这儿都打红了,这儿本来就有伤,还没好利索呢,你又那么狠地打我!”   幽姐的眼猛一睁,看到我那块伤,她真的后悔死了,连忙抚摸着那里,恨声向我道歉,还捏起小拳头自己打自己,那小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她抱着我,激动地说:“小凡,我本来想的是,如果你遇到一个好女孩,爱上了,那我一定马上退出,而且我要给你一大笔钱,帮助你们过上好日子;但我怎么也想不到,今天,我一产生疑心,心里就难受的不行,像刀割一样!我还给自己找各种借口,宋念玉太坏,会欺负你,宋家太有钱,会看不起你...但找来找去,都只是我不想放手罢了!哎,你说姐是不是特自私?已经结了婚,又比你大这么多,可还要死霸着你不放!”   她一番话说的我心里别提多美了,我右手顺着她绸缎般的后背往下滑,轻轻掠过她翘臋中间那道肉缝,她顿时一颤,撒娇般地打了我一下,眼里全是媚意。   我在她耳边吐着气:“姐,你觉得你很自私吗?那是你不知道,我比你自私多了,别的男人,哪怕眼光落在你身上,我都受不了;我恨不得每天把你锁在屋子里,只让我一个人看,只跟我一个人说话!你从上到下,哪儿都是我的!”   幽姐听了,好像特别满足似的,眼睛笑成了弯月亮;其实,许多女人就是这样,她们要求并不高,只要听到爱人几句发自肺腑的情话,就能兴奋好久。   幽姐把我搂得更紧,迫不及待地吻着我;我们又缠绵了一会儿,幽姐忽然说:“话说回来,小凡,也不怪姐误会你,因为姐在宋白家看到,宋念玉变化太大了,她可不像仅仅是被你吓唬了一番的样子。”   说到这儿,我才想起,我们还有一件大事要办;我拍拍幽姐光滑的臋部,幽姐会意,恋恋不舍地爬起来,我们开始穿衣服,我问:“姐,你去宋家,都谈了些什么?宋念玉又是怎么回事儿?”   套上裤子后,幽姐甩甩头发,重新坐在沙发上;她喝了点水,润润已显干哑的喉咙:“我见到宋白,给他看贝露丹迪的视频,把昨晚的事情都告诉他,他答应一定彻查这件事,一定尽全力找徐翔,找到就做了他。”   “但这件事说完,我本想回来,他却铁着脸拦住我,问我你最近有没有提到过宋念玉。”   “我特别纳闷,说没有,反问他,问这干什么?他没有回答,带我到了一个房间,宋念玉正在里面,你猜她变成了什么样子?”   我挠挠脑袋,催促道:“我哪知道?你别卖关子了,告诉我吧!”   幽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她瘦多了,正在用白抹布擦一堆日本动漫的手办,但看眼神有点心不在焉,那样子明显很有心事,而且,她剪短了头发.....”   我点了点头,别的也就算了,一个女人肯把头发剪短,那就说明她肯定受了莫大的朿激。 第六十八章 说不定是第一个摸她的男人   幽姐继续说:“然后,宋白又带我回到客厅,路上告诉我,自从回到家后,宋念玉发起了烧,心神不宁,而且变得非常自闭,他问过好几次,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始终一个字都不说。”   “宋白知道,她变成这样,肯定跟你有关;他怀疑你对她不轨,就找了个医生来,给她做检查。但查完后,医生说她生理和心理都没问题,就是心头有件事,想不开,想开了就好了....”   我很不屑地说:“那个臭婆娘,不就是被摸了几下吗,有什么想不开的?难道,她还是个处儿?”   幽姐听我说的恶劣,不禁打了我一下,轻笑道:“人家说不定就是处女呢,你也许是第一个摸她的男人,这下坏了,她可能要赖上你了,你得为她负责!”   我恶心地晃了一下头:“她?又恶毒又狡猾,还有点变态,这种女人就算跪下求我,我也不正眼看她一下!”   这句话比刚才那句要重得多,幽姐听了,却高兴极了,眼神坏坏的笑着,一只手还掐我的腰!   又闹了一番,我问:“所以,宋白想来想去,认定是我猥亵了她,所以才告诉你,不让我进他家的门?”   幽姐点点头:“差不多,而且,听宋白的口气,他曾经想派人把你带过去问,但被宋念玉阻止了,宋念玉说不想见你,也不想看见你有什么事——她看上去真挺矛盾的,也许,她是为那么折磨你而愧疚,也说不定。”   我不禁歪歪嘴,宋念玉对我做的那些事,我一想起来,骨头缝里都发冷;说实话,我真不相信,她是那种会为自己的行为心生愧疚的人。   聊着聊着,太阳移到了天空正中;这座小区跟其他富人小区一样,非常安静,除了几辆汽车驶过,几乎没有人声。   抛下宋念玉,幽姐又告诉我,前一段时间,宋白对周文龙停了手,是因为周文龙托了省里一位大佬来居中调解,宋白不得不买这个人的面子;但周文龙在调解期间,又对我们下黑手,这样就坏了规矩,宋白可以理直气壮地继续找他算账了。   我点点头,黑道上的风云,一向都非常复杂,瞬息万变,这完全不是我和幽姐这样的小人物能干预得了的。   我们一直躺到肚子咕咕叫,才爬起来。幽姐仍然面若桃花,眉开眼笑,她特开心地跑到厨房,给我做饭;看得出,她这些天实在是憋坏了,一场霸气的欢爱,对她的影响竟然这么大。   吃过饭,幽姐补了一觉,下午,又去见了一回她提过的那位律师;生活仿佛又恢复常态了,她在外面跑,我在家呆着,养伤,查一些明知道没用的资料。   又过了几天,进入七月下旬,一场台风从海都附近登陆,连续好多天,瓢泼大雨笼罩着海都,从风尚花园往外望去,那些壮丽的摩天大厦,简直像置身滔天魔境。   市里街道灌满了水,交通不便,幽姐就整天在家陪我;有一天,黑云压城,暴雨大的简直像末日降临,我和幽姐蜷在沙发上,注视着门外白花花的水浪,都吓呆了。   但就在这时,我们看到,远处亮起四道雪亮的车灯灯光,两辆小轿车,压着滚滚水浪开了过来,正好停在别墅门前。   别墅门厅有灯,这些天一直亮着,我们一看清那两辆车,顿时吓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那是海都检察院的公务轿车!   车门打开,四个穿检察院制服的年轻人,举着伞,夹着黑包,狼狈地下了车,快步走进来。   幽姐和我赶紧站起来,我们除了害怕,还都很尴尬,因为她只穿一条牛仔热裤,和一件露肚脐的小白T恤,而我更夸张,就穿一条大花裤衩,光着膀子,全身伤痕累累。   四个年轻人都非常严肃,对幽姐出示了工作证,说要请她去一趟检察院,协助他们调查白云庄土地案的一些问题。   幽姐到底见过世面,很快镇定下来,她点点头,说要先去换一套衣服,然后扭头对我说:“小凡,姐先去一下,这种协助调查,我前年就做过的,你不要着急。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姐就会回来了。”   我似懂非懂地说好,但仍然非常担忧。   幽姐径自上楼,片刻后,她穿上一件紫色丝质小衫,露着纤细的胳膊,下身是一条白色七分裤,腿修长而匀称,头发整整齐齐,脸上恢复了成熟而略带高冷的神色,走下楼来。   临走前,幽姐朝我微微一笑,又安慰了我几句;他们走后,我望着在暴雨里逐渐消失的两辆车,心里却越发忐忑。   不需要懂法律,我也猜得到,肯定是案件有了新进展,他们才来找幽姐的;检察院不同于公安局,无权直接抓人,但案子到底又有了什么进展呢?会不会对幽姐非常不利?   我为了以防万一,早就记下了幽姐那位律师朋友的电话;这时,我思索了一会儿,先给他发了条短信,自我介绍了一下,几分钟后,就给他打了过去。   这个律师的声音很低沉,一听就是个深不可测的人;他听我讲了情况,沉吟着说,检察院对这件案子盯得很紧,有把它办成典型的倾向;现在他们找幽姐过去,肯定是出现了致命的问题,如果幽姐应对不当,就算不会被立即逮捕,也多半会被监视居住。   我听得脊背冒了冷汗,颤抖着问,应该怎么办;律师说,检察院的举措是完全合法的,他也没有办法,要想保住幽姐,只能看她自己的,或者有一个手眼通天的人去上面运作。   挂了电话,我呆愣在地,外面的雨越来越大,水浪几乎要漫上别墅的台阶了。   我扭头朝外望去,城市一片黑压压的,只有那座高耸入云的东方之珠上,闪着星星点点的光;我犹豫了很久,突然下定决心,不能这么干等下去了,因为幽姐不算特别机灵,我必须得找个人来帮忙!   能找的人有谁呢?目前,恐怕只有宋白了。 第六十九章 在宋家受辱   我一直是个果断的人,打定了主意,就再也没有一丝犹豫。   我回到卧室,换上幽姐给我买的耐克休闲夏装,一双透气阿迪鞋,带了些钱,从通讯录上查到宋白的住址,又拿了雨伞,就匆匆出了门。   积水很快弄湿了我七分裤,这裤子是今夏的最新款,我也顾不上心疼,拦了一辆出租车,半小时后,到了汤南上品。   汤南上品不愧是最顶级的小区,外表低调,一栋栋别墅,高贵典雅,跟欧洲小城堡似的,地面也没有积水。   宋白家是一座枫树围绕的小洋楼,红色屋顶,显然是德国风格,而且整体上流出一股浓浓的格林童话的味道;我看的不禁一颤,宋白那个大伪君子,该不会爱女儿爱到这种程度了吧?   我心里更忐忑了,撑着伞过去按门铃,但刚踏上台阶,门就开了,一个穿黑白相间制服的女仆闪出来,她五官很精致,但冷冷地说:“是俞先生吧?宋先生说了,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回去!”   我哼了一声,瞅了瞅门廊角落里的监控摄像头,对她道:“你回复一下宋先生,他如果不想知道,宋念玉在病房里出了什么事,那我立刻就走。”   女仆脸上的傲慢顿时被击碎了,她无比害怕地看了我一眼,迅速跑回去。   不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房门大开,宋白穿着一件对襟唐装走出来,寒着脸凶我:“俞凡!”   他身后仍然跟着那两个戴墨镜的保镖,气场挺大的,但我一点都不害怕,相反,我注意到他鬓边多了不少白头发,眼角也添了好多细皱纹。   立即,我不知道被什么鬼附了身,很欠抽地问:“宋先生,你好!宋小姐身体恢复些了吗?”   宋白果然气得七窍生烟,猛地抓住我的领子:“混蛋小子,你是专门来找死的吗?!”   那两个保镖马上冲过来,一人扭住我一条胳膊,脚下使个绊子,我立即跪倒在地上,两条胳膊向后张开,搞得跟喷气式飞机似的。   宋白恶狠狠地问我:“俞凡,你到底来干什么?”   我忍着肩膀几乎被扭断的剧痛,扬起了头:“我是来跟您和宋小姐道歉的,同时,求您帮个忙。”   “呸!”宋白啐了我一口,神色虽凶,但眼珠不停地转动,看得出,他确实挺想知道我究竟对宋念玉做了什么。   这里当然不是问话的地方,他往里面一挥手:“让他进来!”   保镖松开手,我狼狈地爬起来,这俩孙子手劲太大了,一松开,我更是痛入骨髓;我揉揉肩膀,极不舒服地跟宋白走进客厅。   到了里面,我环首一看,顿时全身都不舒服了,因为这座客厅太豪华了,比幽姐家豪华十倍也不止;墙上挂着油画,地上堆着几座雪白的希腊式雕塑,楼梯是红木颜色的,一看就很厚重,扶手上似乎涂了一层金粉。   我呆了一呆,不由得想起,我那大山里的家;我家是三间简朴的瓦片小房,院子里常年堆着木柴,唯一的装饰,是台阶下种的月季花。   眼波流转,我不禁叹了口气,怕是把我家全卖了,也不够买宋家一把椅子;我和宋念玉同样都是海都经贸大的学生,我和这些富人同样都是人,可为什么差距这么大呢?   前几年,有个富二代女孩,雇佣一百辆奔驰轿车列队到机场,迎接她从外国买来的一条宠物狗。当时,那条新闻就曾轰动全国,可我现在才具体地体会到,社会顶层跟底层之间,隔着多远的距离;对此,我这个屌丝只能心里爆个粗口了。   我正在出神,突然感觉到,旁边射来两道冰冷的目光;我扭脸一看,原来是个富二代模样的年轻人,脸白白的,手上戴着一枚金镶碧玉戒指,正歪着脑袋,斜着眼,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我。   我不想理这种角色,便朝宋白看去;宋白对我冷冷地说:“你到二楼来!”说完,便朝楼梯走去。   我点点头,跟在他后面,但这时,那个年轻人过来挡住了我;他伸出戴戒指的手指,很不客气地指着我说:“等一下,你就是俞凡?”   “对。”我言简意赅地说,停住了脚步;直觉告诉我,这家伙来者不善。   那年轻人眨了眨眼,露出一股不屑:“都说你长得很帅,也不过如此嘛!一般般!”   我无语了,跟男人比相貌的男人,那简直就是伪娘一个。现在我不想节外生枝,便一言不发,转过他往前走。   但这家伙却没完没了,他一伸手又拦住了我,这次几乎是用鼻子说:“怎么,俞凡,不服气吗?我是工大的学生,听说你在经贸大很火啊,有女生想你想的夜不能寐,但你却被一个开酒吧的老女人包了….怎么,这身耐克也是她给你买的吧?居然穿这种牌子的衣服到宋伯伯家来,你还真是个不懂事的土鳖!”   我气的腮帮子抖了抖;这家伙晃了晃一身阿玛尼,神情更加倨傲:“哟,你还生气了?小子,你还搞不清自己的处境?把念玉害成那样,只要宋伯伯一句话,现在我们立即打断你狗腿,把你扔到外面的大雨里淹死,你信不信?”   见他挑衅我,宋白没有说话,他站在楼梯上,沉着脸,看着我,眼里似乎有种幸灾乐祸的神情。   那小子见宋白没有出面,更加得寸进尺,他咳嗽一声,用手推了我肩膀一下:“小子,你聋了吗?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啊,快回答我!”   在路上,我就想到,在宋白家,我一定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侮辱;眼前这一人,其实也不算什么恶魔,我完全忍得住,我低着头说:“这位先生,咱们好像不认识吧?你行行好,请让开,我找宋先生有事。”   我说的非常客气,哪知道这小子却猛地翻了脸,打了我一记耳光:“他妈的,土鳖!你想让我躲开,没门!” 第七十章 念玉爱上你了   “啪”的一声,我被他扇的耳朵一阵嗡嗡响,但是,我咬了咬牙,没有动。   这家伙来劲了,好像故意在宋白面前炫耀似的,反过手,又要抽我;但这回,宋白突然喝止了他:“汪聪,住手!”   宋白的语气很急,我知道,这是因为他知道我的脾气有多大,如果汪聪只是骂我几句,那还好说,一旦他把我打急了,我像上次在贝露丹迪一样闹起来,那场面肯定不好收拾。   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今天我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什么样的侮辱,我都会忍,哪怕舔他的鞋也无妨。   汪聪很听宋白的,放下了手;他用小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我:“姓俞的,我知道宋伯伯有事找你,今天便宜你了,改天我再跟你算账!”   我回视了他一眼,嘴紧抿着,一言不发,跟随宋白往上走;汪聪好像想起了什么,提步紧跟上来。   他超过了我,赶到宋白身边,一脸殷勤,低三下四地说:“宋伯伯,你们要去见念玉吧?我太担心她了,也带上我吧,我跟她说几句话就行。”   大概他这副贱样让宋白很无奈,宋白没有说话,只是朝上挥挥手;汪聪顿时笑得满脸开花,搓着手,道谢不止。   宋家的别墅共四层,宋白带着我和汪聪,到了三楼,这走廊的装修以粉色调为主;他走到楼梯口正对面那间房门前,敲了敲门:“念玉,爸爸给你带了一个人来,快开门!”   里面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传出宋念玉冷漠的声音:“是汪聪吗?如果是就叫他滚,我不想搭理他!”   汪聪本来伸着脖子,期待地望着,突然听到这句话,嘴角的笑容顿时凝固了,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我强忍住笑的冲动;宋白尴尬地看了汪聪一眼,清清嗓子,提高了音量:“不是他,是另一个人,你开门就知道了。”   “真讨厌!你卖什么关子?”过了一会儿,门被一把拉开,宋念玉满脸不耐烦地闪出来。   她一见到我,神色顿时僵住,脸变得苍白,好像见到了一个终生不想再见的人。   她鼻翼的肌肉哆嗦着,恨声道:“俞凡....”   我答应了一声,定睛细看,宋念玉变化真的好大,她剪了齐耳短发,瘦的肩膀明显单薄了,脸颊也变平了,眼线变得更深刻,一双圆圆的大眼睛,饱含幽怨,还有几分凄楚。   尽管幽姐告诉过我,她现在又瘦又憔悴,但一见到真人,我还是惊得一呆,她最近肯定深受折磨!   我带着不解,朝她低低头:“宋小姐,在医院里多有得罪,我今天来给你道歉,请你谅解。”   我头低垂着,看不到宋念玉的神情,但是我看到,她裙裾下雪白的大腿也哆嗦起来,不知是愤怒,还是激动。   我默默做好了心理准备,等待她发作,不过,我没料到的是,几秒钟后,那双大白腿猛地一转,又钻进屋里。   宋念玉猛力把门关死,在里面大吼道:“俞凡,你这不要脸东西!你也滚!永远别再让我看见你!”   “嗯?”我不禁脸颊一烫,她这样骂我,无疑指的是,那天我和幽姐在厕所里做的事;我暗暗纳闷,这个混蛋女人,难道她生病和失神,主要是因为听到了我和幽姐打野战?   这怎么可能呢?她就算没吃过猪肉,总也见过猪跑吧!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感受到宋白异样的目光,我慢慢抬起头,清清嗓子,才要说话,但汪聪突然插了一杠子,他凑到门边,贱贱地轻唤宋念玉,说如果她不爽我,他可以动手收拾我,还说他刚才在楼下就打了我,我只是个软蛋罢了,压根没什么可怕的。   他正在喋喋不休,门忽地再次打开,宋念玉瞪着他,恶狠狠地说:“呸!你这欺软怕硬的贱男,给我滚!老娘就算瞎了眼,也不会看上你!快滚!”   说完,门又重重地关上了,好像一记耳光猛抽在汪聪脸上。   我看到,汪聪的耳根都变成了猪肝色,他僵在门外,完全下不来台;宋白咳嗽一声,隔着门,轻声呵斥了宋念玉几句,然后假笑着,将汪聪安抚了一番。   汪聪僵硬的轮廓变得缓和起来;他真是个小人,立即见风使舵,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就听他说:“不要紧的,宋伯伯;我知道,念玉最近被这小子气到了,等她心情好了,我再来看她。”   最后临走前,他还威胁般的瞪了我一眼:“姓俞的,你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被这个明显人人看不起的货色这么吓唬,我还真觉得非常屈辱,但我只是嘴角扬了扬,没有说话。   汪聪走后,走廊里一时陷入沉默,只有一盏盏小水晶灯在头顶闪耀;宋白冷峻地看着我,低声问:“俞凡,你究竟对念玉做了什么?”   我当然不能告诉他,我差点强女干了她;我很为难,很忸怩地说:“你也听到了,我和我姐在医院....亲热了一下...但不留神被宋小姐撞破了....”   “呸!”宋白目光变得更狠,把脸凑近我:“小子,你以为我是傻比吗?你跟白幽儿就算睡十觉,被念玉看见,她又怎么会变得那么异常?说,你是不是欺负了她?”   我摇摇头,声音也压得特别低:“宋老板,你以为我是傻比吗?视频和命都捏在你手里,还要靠你对付周文龙;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敢把你女儿怎么着?”   我拉开衣服,露出肩膀上那块伤口,指着上面仍然清晰的齿痕道:“在病房里,只有宋念玉欺负我的份。你看这里,就是她咬的。我害怕得罪你,一直不敢反抗。你把周文龙磕了那天,幽姐特高兴,晚上我们俩没忍住,结果却被宋小姐看了个满眼.....她当时嚷的全走廊都听到了,还哭了,第二天就搬走了....”   宋白一看到那齿痕,眼皮就开始跳起来,因为那齿痕形状细碎,一看就是小女孩咬的。   再加上我这番无懈可击的话,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恨恨地说:“小子,你的意思是,念玉爱上你了,吃你和白幽儿的醋,所以才变得这样?” 第七十一章 下跪   这番话确实给人这种暗示,但我赶紧摇摇头:“宋老板,我只是个最底层的屌丝,家里穷,自己又没什么本事,你说的这种事,我是做梦也不敢想的。”   宋白似乎对我的回答很满意,他赤裸裸地露出了一个富人的轻蔑:“混账小子,你自己清楚就好!”   他的态度,像一根针在我心里扎了一下;这种态度,我来海都以后见的多了,大学的同学也好,在贝露丹迪遇到的客人也好,甚至包括贝露丹迪的同事,很多人都像这样,戴着有色眼镜看我。   我知道,在这些城里人眼里,我就是个农村穷逼,走在城市里,就跟民工一样,又脏又土又邋遢;我和幽姐好,在他们看来,完全是我走狗屎运,捡到了一个大便宜;这些人对我,对农村人的成见是长在骨头里的,不管我怎么努力,农村两个字,都像是烙印在我脸上的耻辱,一辈子也擦不掉!   宋白的这一句话,比汪聪的耳光还要叫我难受,我真想一顿大吼骂回去,但在此时,我只能忍。   我胸脯起伏着,低下了头,回应宋白道:“宋老板,你不用担心,我自己的地位,我还是心里有数的。”   宋白又哼了一声,说我到还挺识时务的;从他的语气里,我更深切的体会到,虽然这段时间以来,他对我很客气,而且一直帮我们做事,但实际上,他骨子里满是富人的傲慢和优越,他从来就没有瞧得起过我!   即便这样,我还是忍,不仅忍,我还陪着笑脸说:“宋老板,宋小姐这里,我怎么道歉都行。不过,我也有一件事,要求你帮忙.....”   “什么事?”宋白似乎从我的软弱里得到了某种满足。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正要开口;这时,门突然再次打开,宋念玉一步跨出来,怒冲冲地说:“烦死了!你们俩在这里嘀咕什么?!”   这么一会儿不见,她竟然换了衣服,上身穿浅蓝色短袖衫,下身则换成了一条银色铅笔裤,配着一头短发,显得既利索又漂亮,而且非常时尚。   我不禁愣住了,宋白也是一怔,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她。   宋念玉勾着下巴,脸颊浮着一层怪异的红晕,又把矛头对准我:“俞凡,我都说了不欢迎你,你还赖在我家,到底要干什么?!”   我搔了搔耳后,沉吟着说:“你出来的正好,我正要告诉宋老板....想必宋老板也知道,我姐卷进了白云庄一宗土地案,周文龙也在利用这件案子陷害她,一个多小时前,检察院的人把她带走了,说要协助调查。我担心我姐,想请宋老板出出面,保她一下...”   听我说完,宋白的眼睛又转回来,他白眼一翻,反问道:“俞凡,我答应过帮你们对付检察院吗?”   他确实没有答应过,我皱着眉,低下了头。   宋念玉接过了话茬,她出乎意料地变回了我熟识的那个宋念玉,格外恶毒地说:“我说呢!你怎么无事不登三宝殿,原来是为了救你的女人!这事没门,我爸犯不着为了你们去求那些当官的!”   宋白又冷冷地加了一句:“对!官场的人情,我也欠不起,这件事,我无能为力,你这就请回吧!”   他直接下了逐客令,这一刻,我真有点慌了,面对这冷冰冰的父女俩,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这粉色走廊里,我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下了;他们父女俩都震惊了一下,我低着头,咬着牙说:“宋先生,宋小姐,对不起!你们确实没答应过我和我姐,但是,我姐现在真的很危险!她的律师说,这次就算能回来,至少也会被监视居住,宋先生,请你千万出一次面,如果她真的出了事,就算收拾了周文龙,也无济于事了!”   我一边说,泪水一边涌上了眼眶;要知道,我这两条腿比铁还硬,这辈子只跪过我爸我妈,但现在,为了我爱的女人,我跪下了,而且是给自己无比痛恨的两个人跪的;在跪的这一刻我就下定了决心,哪怕他们对着我的嘴拉屎,我也会不皱眉地咽下去!   但我还是太幼稚了,我潜意识里以为,人都是善良的,一方把尊严放下,肯定能换来另一方某种程度上的震动,但实际上,这是狗血肥皂剧里的逻辑,在现实生活里,弱者的尊严比狗屎还不值钱。   宋白一惊过后,又笑了一下,声音比刚才更冷:“扯淡!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跪一下,就值得我为你动用一笔资源吗?傻比!”   他极端轻蔑地爆了粗,然后绕过我,往外走,在我脑后又丢下一句:“快走!你如果还赖着,那我就让刚子哥俩请你出去!”   他这一字一句,无不像锥子一样扎着我,除了尊严被碾碎,我还突然感到一阵绝望;这绝望不是来源于我自己,而是来源于幽姐,我怕她被监视居住,那样就连动用关系都难了,我更怕她会被直接逮捕,因为一亿的涉案金额,她至少也会被判十五年以上!那样她一辈子就完了!   我所有的坚持,在那一时刻突然粉碎了,我突然哭了,猛地站起,追上宋白,抱着他的大腿求道:“宋老板,你不要走!求求你了,你一定要救救我姐!”   这时我们正好在楼梯上,我死死抓住宋白的裤子;楼下,两个保镖、数名女仆,还有汪聪也没走,他们一律抬起头,张着嘴,看着我大哭着哀求宋白。   这一刻,我泪水流了一脸,像个不要脸的无赖一样,苦苦哀求着这个富人;宋白满脸厌恶地骂我、推我、打我,但我既不害怕,更不放手,死死缠着他,甚至告诉他,只要能救出幽姐,我宁可去死。   但宋白当然不稀罕我这条贱命,他极不耐烦地一挥手,两名保镖和汪聪立刻跑上来,把我硬拉开;宋白恶心地说:“开车!把这个煞笔扔到外面去!”   两名保镖齐声答应,他们拖着我下了楼,冒着大雨把我塞进一辆奥迪,然后把车启动,轮子翻着水浪,直冲进雨幕当中。 第七十二章 只穿内衣的宋念玉   我被扔在了风尚花园的大门口,那附近积水已经很深,他们故意把我扔进雨水里,然后掉头而去。   暴雨猛烈地砸着我,淹没了这世上的一切声响,我浑身湿透,嘴、鼻子和耳朵里都灌了水,七手八脚,摔倒了两次,才勉强爬起来。   雨实在太大了,我几乎站不直身子;正在这时,两名小区保安,穿着雨披,深一脚浅一脚跑过来,他们身上扶住了我,大声问:“小伙子,你是17号的业主吧?”   17号,是幽姐别墅的编号;我被雨打得几乎睁不开眼,无声地点点头;一个体型较胖的保安心疼地说:“我想起来了,你叫小凡!小凡,你是不是得罪人了?怎么被扔在这儿了?受伤没有?快到保安室来,我给你检查一下!”   这个保安我认识,我和幽姐都叫他江叔,是从海都附近一个村来的,特善良,好抽旱烟袋;我朝他摇摇头,心像这大水一样白茫茫的,一句话都不想说。   但江叔特别关心我,他用粗糙的大手把我拉住,硬拽到保安室里;他让我把湿衣服脱下来,用干毛巾帮我擦干,仔细看我确实没受伤,神智也清楚,这才放下心来。   我穿了江叔一套衣服,坐在他的床上,两眼无神,望着窗外的大雨;江叔又递给我一杯热水,里面泡了感冒冲剂,然后他从桌子上摸出旱烟袋,点着了问我:   “小凡,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呀?给叔说说!叔虽说帮不上你什么忙,但至少能帮你解解宽心!过会儿雨小了,我送你回去!”   我仍然像个傻子一样沉默着,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江叔,这两个小时内,你看见我姐回来没有?”   江叔摇摇头,好奇地问:“白老板出去了吗?这一整天,只有一辆检察院的车,进来了一趟,其他人都没有进出!”   我心里苦苦的,没有回答;说来也奇怪,幽姐被带走不过两个多小时,但我却觉得,她已经走了很久很久了,而且,我要经过更长的时间,才能再见到她!   这种分离的感觉撕扯着我的心,一个声音在我脑海里响着:“你不能放弃,你必须想办法!否则幽姐就真有可能回不来了!”   在这一声音的刺激下,我好像死人复活一样,霍然站起来,抓起钥匙、手机和床边的雨衣,给江叔丢下一句借我用用,就往外跑。   我动作快极了,江叔和另一个保安都吓得跳了起来,他们匆忙跑到门口喊我,但那时我已经顶着雨衣,冲进了雨里。   这一次,我直接朝别墅跑去;宋白太没人味了,再去找他也没用,我打定主意,我要拿出幽姐的钱,去找幽姐那些朋友,托门子,找关系,无论如何也要把幽姐弄出来!   如果这些方法都没用,那我就彻底豁出去,自己做个证人,把幽姐对我说的话供出去,把向思渠供出去!他是这件案子的始作俑者,只要他落网,幽姐的责任一定就会轻很多!   风尚花园特别大,我冒着雨,蹚着水,跑了有十分钟,才回到我们的别墅前。   这时,我全身早又湿透了;进了屋,来不及剥下衣服,我就直奔二楼卧室;幽姐的保险柜就放在卧室里,那里面有四张不常用的银行卡,钱加起来得有五六百万的样子——正是幽姐放起来以备急用的,所有密码,她也都告诉我了。   进了卧室,我先把卡都取出来,然后到电脑桌去拿幽姐的通讯录;通讯录是一个黑皮本子,我不顾手湿,刚拿起来,这时电脑里忽然传来一阵“滴滴”声,正是QQ发送消息的提示音。   我不禁一愣,我和幽姐的QQ平常都在线,但我们俩一个太忙,一个太孤僻,极少有人给我们发消息的,今天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一动,按住鼠标,电脑黑漆漆的屏幕亮起来,跳动的正是幽姐的QQ!   我顿时激动起来,世上不会有太多的巧合,幽姐几个小时前被带走,紧接着就有人联系她,这一定有联系!   我急忙点开那跃动的头像,对话框弹出来,我却不禁目瞪口呆,因为对方的备注名赫然是“宋白”!   而这还不是最奇怪的,宋白还说了两句更叫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俞凡,在吗?”   我手指打着颤,敲出一个字:“在!”   对方的回复差点让我下巴都掉下来:“打开视频,我是宋念玉!”   宋念玉,用宋白的QQ联系幽姐,目的却是找我!这个弯子真够大,我尽管聪明,一下也想不明白。但我有种感觉,她带来的是好消息,我立即按她说的,打开了聊天视频。   视频显示页面一形成,露出了宋念玉,我一看之下,差点喷了鼻血!   因为,她只穿一件洁白的吊带低胸睡裙,两枚火辣的肉球,都露出一大半,雪白、圆润、高挺,甚至顶端那两抹嫣红,都能隐约看到!   除了这副性感的打扮以外,她分明刚受了委屈,整个人缩在电脑椅上,头埋在两膝间,头发凌乱,眼角还红红的,还有泪痕!   我不由得迷惑不解:“我靠!这恶毒女人,在她家时,她把我轰出来,马上却又拐弯抹角地找我——她这究竟是几个意思?”   见我沉默,宋念玉开了口,从电脑里听起来,声音有点沙哑:“太好了,你还没有死!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你身边没有别人吧?”   一听“消息”两个字,我心里立刻一阵激动,宋念玉看来真给我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我马上问:“什么消息?快告诉我我!”   宋念玉眼波流转,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你不用急了,我刚才说动了我爸爸,他已经去检察院替白幽儿跑关系了,你耐心等一两天,白幽儿说不定就回去了。” 第七十三章 甚至希望你上了我   我震惊无比,连忙问:“宋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念玉抬起红红的眼睛,入神地看着我;我心里像划过一道亮光,声音发着颤:“难道,你真对我....”   “你少臭美!”宋念玉厉声喝了一句,突然从电脑旁抓起一个杯子,朝电脑一泼!   一杯黑乎乎的咖啡泼在了电脑屏幕上,但摄像头只是屏幕顶端一个小点,似乎没被咖啡溅上,所以我受的影响不大。   不过,我知道,宋念玉的目的,倒也不是让我看不见她,她拿咖啡泼的是我,电脑里的我!   我不再说话,惊呆地看着她;宋念玉用白皙的小手,很烦乱地抓着头发,盯着我说:“俞凡,你别想多了,老娘才没有爱上你呢!老娘只是...问心有愧罢了!”   被我摸了以后,她倒问心有愧?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宋念玉又抽出几块纸巾,在屏幕上擦了又擦;她擦的时候,身子是前倾的,又大又白的胸垂下来,刚好挡在摄像头正前面,连上面青红交加的血管,都清清楚楚的。   我尽管心情郁闷,但看到这么香艳的一幕,还是不禁咽了口唾沫;宋念玉擦好屏幕,又坐了回去。   这次她干脆在椅子上盘起了腿,头发凌乱,只穿一件吊带,再加上这副坐姿,眼下的宋念玉,俨然从千金大小姐变成了一个女屌丝!   也许,任何人在卧室里都是这样邋遢,邋遢才是人最舒服的状态,所有的光鲜亮丽举止优雅,都不过是迫于形势硬装逼而已。   我静静的等着,知道宋念玉肯定有话说,她出来以后一直表现的很怪,现在该解释一下了。   果然,好一会儿后,宋念玉抬起眼皮,无神地说:“俞凡,你知道什么叫‘心理防御机制’吗?”   我点点头,这点心理学知识,我还是有的;所谓心理防御机制,是佛洛依德提出的一个心理学名词,简单地说,就是当自己遇到挫折,或者犯了错,自己通过否认、自欺、卸责、甚至攻击别人来安慰自己的一种心理活动。   宋念玉眼神呆呆的:“其实,自从看到你和方倩拍的那个视频,我就对你很愧疚了——我又不是一点良心都没有的人,我知道我和我爸爸都错了,不应该那么害你们!这种心理一直折磨着我,后来罗小茶把我抓进警局,她更看穿了我,几次利用心理暗示的手段折磨我,使我简直生不如死!”   说到这儿,她长出了一口气,额头竟然冒出一片亮晶晶的细汗;她用手粗鲁地擦了擦,咬着牙继续:   “但你是知道我的,我很傲气,心里绝不愿意承认,我对不起你这个穷屌丝!所以我出来后,才想尽办法羞辱你,折磨你,用那种扭曲的方式来转移我的压力!”   我这才恍然大悟,草,难怪了!她从警察局一出来,就跟变了个人一样,蛮不讲理地欺负我,当我救了她,她不仅不感激,反而更变本加厉!原来竟是因为这个,她害怕面对自己的本心!   说到这儿,宋念玉的眼圈又红了,嘴一歪,几乎要哭出来;但她强忍住,抽出纸巾狠狠地擦了擦眼,又道:“包括我在医院里,打你、咬你、逼你离开白幽儿,目的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让我解脱!”   “但是,人的心是藏不住的!在病房里,你摸我的时候,我看着你,特别害怕,但同时心底里竟然有种隐约的欲望,希望你继续下去,甚至还希望,你扒光我的衣服,狠狠的操了我——因为那样一来,我欠你的就还清了!”   “可你没那么干,你眼里甚至一点性欲都没有,有的只是愤怒和怨恨;那时候,我心里的自我欺骗,就彻底崩溃了,我再也坚持不住,就搬走了,出院了,回到家后还大病一场,锁在自己心里怎么都走不出来!.”   她越说越急,有点气喘吁吁的,最后眼睛一翻,闪着异样的光彩:“但今天,你来我家求我爸爸,我知道这是个还你账的好机会,但是我仍然习惯性的口是心非;而你这个傻比,摸不清我的态度,没容我找到台阶,就又哭又闹把我爸爸逼急了,被他赶了出去...这一次,彻彻底底要怪你!”   我心里不以为然,暗想,你当时一点表示都没有,宋白又下了逐客令,我不急才怪;但这话当然是不能说的,我连连点头,把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   视频里,宋念玉的眼神又变成了凄然,幽幽地说:“你被赶走后,我立刻去求了我爸爸,他禁不住我苦缠,现在已经去检察院了,这次我爸帮你把她弄出来,然后,我就彻底不欠你的了,你听到没有!”   我赶紧答应;要彻底解除幽姐被抓的风险,得要四千多万的资金,但这个要求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提的,他们只要先把幽姐弄出来就好,接下来的问题我们再慢慢想办法。   宋念玉说完,好像舒畅了很多,她甚至仰起脑袋,紧紧攥住左胸的大粉团,用力揉捏着,好像把心里一大块郁结给吐了出来。   末了,她告诉我,宋白会继续帮我们对付周文龙,她也会把我和方倩做爱的视频全部删掉;她与我之间,今后彻底两清,永不相欠,她下学期要去英国留学,从此永不再见!   我忙不迭地答应,道谢,能跟宋念玉落得一个永不相见的结局,已经再好不过了。   最后,宋念玉毫不犹豫地关掉了视频;我则站起来,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兴奋地低吼了一声,心头那个爽啊,连外面倾盆的雨声,都变成了一场欢快的音乐会。   突然,我一连打了两个喷嚏,这才想起自己还湿着,便立即到浴室洗热水澡。   在淋浴底下,四十六度的热水浇着我,我更是说不出的温暖舒泰;不留神注意到镜子里的自己,我顿时想起,以前跟幽姐在这里大战的情景,那时我就喜欢用镜子看她的表情;一回忆起那火辣的一幕一幕,我下面竟然可耻的硬了!   情不自禁地,我用手握住那庞然大物,自从有了幽姐这个喂不饱的女人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自己解决过了。   现在,我正想回味一下那种自娱自乐的感觉,但不知怎地,宋念玉穿吊带的样子突然浮现出来。   我顿时一惊,想起了刚才忽略掉的一个疑点:如果她仅仅是对我抱愧,那为什么听到我和幽姐打野战会哭呢?她....到底还是爱我的吧? 第七十四章 同事的阴谋   第二天,暴雨终于停了,太阳在广阔的蓝天里闪耀着,整个海都焕然一新。   我一直在焦急的等消息,到下午两点,手机忽然响了,正是幽姐!   我赶紧接通电话,话筒里,幽姐的声音虽小,却透着一股掩盖不住的惊喜:“小凡,是你把宋白游说来了?”   “嗯!”我点点头,然后赶紧把话岔开:“姐,你在检察院没吃苦吧?什么时候回来?”   幽姐说,宋白告诉她,这次事情确实闹大了,检察院盯的很紧,也许还得过几天;然后她马上又问:“小凡,宋白那个人,为了亲兄弟也不见得会去求人,你是怎么跟他说的?他是不是逼你做了什么?”   我掩饰的一笑:“姐,放心好了,宋白是男人,不会逼我跟他上床的。”   从前我经常跟幽姐开玩笑,每次都把她逗得咯咯娇笑;但这次,幽姐仿佛已经熟悉了我的套路,只是假笑了两声,然后很严肃地问:“别扯了,小凡,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我扬了扬眉毛:“人家是大富豪,我只是小屌丝,他有必要对我做什么吗?我是去求了宋念玉。她原来一直对我抱愧于心,从前欺负我,是为了欺骗她自己;这一回,她叫宋白去救你,那个视频,也完全删掉了,下学期她就去英国留学,以后我和她永远不见了。”   幽姐听了,不禁沉吟起来,足足有半分钟之久;我握着手机,看了看布满细孔的黑话筒,我能想象出幽姐这时的表情——我刚才说的话,她一定从中听出了什么。   我咳嗽一声,正要继续解释,幽姐忽然开口了,声音压得更低:“小凡,这次真多亏你了,检察院撬开了白云庄一个村干部的嘴,如果不是宋白来,我很有可能就被直接拘留了....”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还有点难度,你把保险柜里那张建行卡拿出来,今天下午给宋白送过去,如果顺利,几天后咱们就能见面了。”   我连声说好,这时,幽姐那边好像来人了,匆匆忙忙挂掉了电话。   我捧着手机,想起幽姐竟然差点就被拘留,不由得吓出一身汗。   一看表,就快两点半了,我赶紧取出卡,打的送到了宋白家。   这一次,宋白压根没见我,只让一个女仆在门前拿了卡,就打发我走;这正合我意,这个让我丢尽脸面的地方,我才不愿意再进呢,何况还有一个阴晴难测的宋念玉。   做完了这件事,我心里更踏实了,因为拿钱办事是官场的准则,宋白既然有门路把钱送进去,幽姐百分之九十就能安然回来,这实在太好了!   回到家,我特别轻松地靠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电视里正在播现在大火的一部都市情感剧,女主竟然就是林雪。   她在剧中饰演一个精英翻译官,特漂亮,也挺高冷的,惹得好几个不同类型的帅男围着她转,但看编剧的意思,她最终肯定会爱上自己的上司,他是个相对平凡的家伙,不过真的好帅,帅的让我感觉压力山大。   这部剧无疑是供小女生意淫用的,意淫的尺度还不算太大;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林雪的演技真不错,身材也超好,尤其是她在一场酒会上,身穿一件绘着梅花的旗袍,前凸后翘玲珑毕现,那曲线真叫人喷血。   我有点被她迷住了,一连看了三集,到七点多,我的手机忽然又响了,这次打来电话的是贝露丹迪二楼的领班,他姓赵,我一直叫他赵哥,他现在是贝露丹迪的临时负责人。   贝露丹迪被砸的第二天,营业就恢复了正常,幽姐忙着跑关系,就把酒吧暂时委托给了他管理。   我问:“赵哥,有什么事吗?”   赵哥的声音有点急:“小凡,白总呢?小洁的爸爸找到酒吧来了,正在闹,非要咱们给小洁补偿,我们怎么劝都劝不了他,现在客人们都被他闹走了。”   “什么?”我不禁皱起了眉,特么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幽姐其他的生意起伏不定,但贝露丹迪平均每晚都能挣上万块钱,是幽姐的主要财源,它可一定不能老出事啊!   昨天,幽姐被带走的事情,我怕人心不稳,有意瞒了下来,这时我只能继续撒慌:“白总又去谈那笔风投了,今天回不来,酒吧里具体是怎么个情况?”   赵哥很着急地告诉我,小洁的爸爸看样子来者不善,他们问他要多少钱,他无论如何都不肯说,非要见幽姐不可,他现在赖在地上不起来,情况很棘手。   我犹豫了一下:“我跟白总联系一下,你们先把他稳住,我马上过去,问清他的要求,再告诉白总。”   挂了电话,我把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酒吧员工曾私下流言,说小洁的爸爸是个地地道道的无赖、禽兽,小洁来酒吧当陪酒女,好像就是他的主意。   而且,小洁清醒过来以后,曾一再嘱咐,她伤好前,这件事不要通知她家里,否则她爸爸一定要来闹事。   小洁虽然没有明说,她爸爸究竟做过些什么,但从她泪眼模糊的样子来看,这个父亲,给她留下的伤心记忆肯定太多太多了。   幽姐听了小洁的,这几天以来,小洁一直在安心养伤,她爸爸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这一点真奇怪!如果他在贝露丹迪闹,来硬的不合适,来软的不吃,那还真是挺麻烦的。   来不及多想,我打车到了贝露丹迪,酒吧门口果然冷冷清清的,很不寻常。   下车后,我直奔进去,就在门口里面,围着一群人,一个留平头的农村汉子正躺在地板上打滚,口口声声喊着,老板不来他就不起来。   我不禁又皱皱眉,走了过去。   一个服务生首先看见了我,他挤挤眼,喊了句:“小凡来了!”周围的服务生、公主和领班顿时一起扭过头来,我心头不禁一亮,不对啊,这些人脸上,怎么大都带着隐隐的嘲讽之意?   酒吧很多人不服我,我早就知道,先前几个服务生在厕所议论的时候,我就听见,他们说我凭着一张脸做了幽姐的男宠,白吃白玩不干活,还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他们都要恨死我了。   这种流言把我气得七窍生烟,因为我跟幽姐好上以后,就怕别人背后说闲话,所以每晚都拼命干活,多脏多累都不说苦,他们明明都看在眼里,可就是昧着良心说瞎话,真他妈不是人!   我不用想也知道,厕所里的议论,只是全酒吧的人对我态度的冰山一角罢了;现在,看这阵势,我有点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这群孙子,一定是他们不知从哪儿得到了幽姐被带进检察院的消息,然后偷偷把小洁出事的消息告诉了她爸爸,把这家伙引来,再故意通知我,准备看我丢人现眼!   草!我环视了他们一眼,尤其是赵哥,心想:“一群混蛋,别以为老子是好欺负的!你们以为我是个草包是吧,那我就让你们看看,到底谁是草包!” 第七十五章 禽兽不如的父亲   我在农村的时候,没少对付无赖。   我二婶就是个全村有名的泼妇,有一年冬天,我奶奶在我家住着,二婶来给她送黄米,等她走后,我奶奶才发现黄米里早有了蛀虫;她顿时气哭了,要去找她讨个说法,但我妈怕她们闹起来,就把她劝住了,然后拿我家的黄米换给了她。   我奶奶特感激,在街里夸我妈孝顺,但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我二婶耳朵里,她立刻跑到我家撒泼,骂我妈,还把我妈的脸抓破了,我爸一怒之下揍了她一顿,她红了眼,打电话叫来娘家三个兄弟,到我家打架。   那天下午,我放学回到家,刚好看到,二婶带着三个兄弟,正在围着打我爸和我妈,我爸妈都被打得蜷缩在地上了。   当时我立刻气疯了,一把抄起大门旁的铁锹冲了上去,横着一抡,先把她老兄弟放平了,然后咬着牙,跟剩下的三个一顿猛拍猛打;最后我虽然也受了伤,但二婶和三个兄弟被我彻底打怕了,从那以后再也没敢来我家找过事。   那件事也给我上了一课,这世上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你越善良,别人就越欺负你,你越凶越狠,别人就越敬着你怕着你;一直当个老实人,注定没有好结果!   现在,我就抱着这种心思,先朝同事们笑了一下,加快脚步,来到那汉子身边。   小洁姓章,我在他身边蹲下来:“章叔叔,我是白总的亲弟弟,白总今天去外地谈生意了,过不来,你有什么话,先告诉我好不好?”   那汉子长得跟章小洁很像,就是滑头滑脑的,一看就不是好人;他听了,立马爬起来,死死拽着我的衣服喊:   “你就是这里的老板?你们是怎么开店的!我女儿被人强奸了,还受了那么重的伤,你说,你们打算怎么解决?”   小洁蒙难,贝露丹迪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很诚恳地说:“章叔叔,小洁遇到这种事,我们店里确实有责任,我姐也说了,这责任,我们绝不会推卸。”   “现在,小洁的医药费全由我们垫付,等她出院,店里也会给她赔偿,我们还会紧盯着公安局,争取早点抓住凶手,还小洁公道,同时帮她索赔....”   我的话入情入理,但那汉子用力撕着我的衣服,狠狠“呸”了一声:“你们这些城里人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你们必须今天就给我赔偿,马上!否则这店你就别想开了!”   我沉住气,问:“你想要多少钱?”   汉子伸出一个巴掌,恨声说:“五百万!我女儿一辈子都毁在这里了,这个数,少一分都不行!”   一听到这个数,周围的人立即炸了锅,议论纷纷,说他狮子大张口,这不纯粹是讹钱来了吗?   但我一点都不吃惊,我淡淡地扫了周围一眼,大多数人的表情很真实,包括赵哥,看来他们并没有跟这汉子串通好,但有两个服务生鬼鬼祟祟的,明显心里有鬼。   我眼睛一亮,因为他们正是在厕所里说我的那两个!   “混蛋,看老子以后怎么收拾你们!”我暗暗骂了一句,又瞧着章小洁的爸爸:“章叔叔,我先说明一下,我也是乡下人,不是城里人!其次,我们全店的人,都很喜欢小洁,但是,五百万实在太多了,从人情和法律的角度都说不过去,这不可能!”   也许是我说的太果断,汉子顿时翻脸,猛力一推我:“呸!小B崽子!老子的女儿在你们店被人强奸了,下面还被插了一个酒瓶,她这么惨,还不值五百万?!你们他妈还是不是人!”   我被他推得后退了几步,才站定,他又过来推搡我,边推边骂;我一直冷冷地看着他,等他情绪最激动的时候,突然问:“章小洁在哪里住院?房间号是多少?你知不知道?”   汉子顿时愣住了,瞪大了眼,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一把打落了他的手,咬了咬牙道:“草,你听到消息后,光急着来讹钱,连看都没去看她吧?”   这汉子心虚的不行,立即恼羞成怒,朝我举起了拳头:“小子,我草你娘B,老子去不去看她,关你什么事!”   我一听他骂我,顿时勃然大怒,一把抄住他砸过来的拳头,猛地朝后一拧,立刻把他放倒了。   随即,我举起左手,毫不含糊地给了他两记嘴巴,恨声骂道:   “草你妈!你这畜生,这俩嘴巴,一个打的是你骂我,一个打的是你猪狗不如!你女儿出了那么大的事,你却光惦记着要钱,甚至连看她一眼都不肯,你他妈根本就不是人!”   说完,我把他猛地往外一甩,他立刻屁滚尿流地摔了出去;但他不服气,爬起来就要抄椅子,我早已冲了过去,一脚踢开他的手,然后拿起一个酒瓶,在桌子上磕碎了,再踢开他旁边的桌子,把酒瓶举到他胸前,怒问:“你他妈还想怎么着?”   汉子立刻愣住了,因为我这两个动作,会打架的人都很熟——酒瓶磕碎表示警告,乱动就扎死你,踢翻桌子则是怕他拿起桌子上的东西反抗。   一般这两个动作一出,大多数人就不还手了,除非他真想玩命。这汉子外表流氓,其实是个怂货,他立即吓呆了,眼神死死盯着我。   这种纸老虎我见的多了,当下,我用鼻子哼了一声,重重摔了酒瓶,对保安说:“把这货扔出去,他再敢耍牛逼,直接揍瘫了!”   几个保安赶紧过来,架起那汉子就往外走,这时我又一挥手:“等等!”   他们又停下,我从怀里掏出一叠钱,大概有一千左右的样子,塞进汉子的口袋,然后拍着他的脸说:   “我知道你他妈肯定没钱了,这些钱拿去,给小洁买点营养品!你可是她亲爹,别在女儿有难的时候,表现的连人都不是!”   这次说完,我才叫保安真正把他扔了出去。   办完这件事,我转过身来,一屋子的领班、公主和服务生都在原地站着,他们早已看的目瞪口呆了!   这一刻,我真像一个霸道总裁;赵哥赶紧跑过来,一挥拳头说:“小凡,这事办的真漂亮!对这种猪狗不如的人,就不能客气!他妈的,女儿都那样了,第一反应还是来讹钱,这种人渣,出门撞死算了!”   “就是!这种人死了算了!”人群里发出一片应和声,几个公主跑过来,撒着娇发着嗲,给我又是揉胳膊又是捏腿,直夸我有男人味;服务生们看到这一幕,都快嫉妒死了,尤其那两个心怀鬼胎的小子,脸都变绿了!   我也暗暗出了一口气,这时,同事们眼里闪烁的尊重是真诚的,我在贝露丹迪苦干了这么久,今天,我终于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可!   但我的兴奋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我这时透过人群,看到酒吧角落里还坐着一个女孩。   她戴着墨镜,穿一件小绿衫子,腰很细,两条白生生的大长腿,伸在桌子外面,正在远远的注视着我。   我吃惊极了,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女孩会出现在贝露丹迪,至于原因嘛,因为她是程爽。 第七十六章 和程爽在卫生间   “她怎么来了?”我心里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同事们还在周围欢呼雀跃,我对赵哥说:“赵哥,麻烦暂时解决了,咱们开工吧!”   赵哥赶紧点头说好,扬扬手,叫大家各归其位;人群散去,他却忽然扯住我,陪着笑,低声说:“小凡,别看你年纪小,办事真有一套,哥挺服气的!明天中午,你要是有空,哥请你到谢家花园搓一顿,怎么样?”   我知道,这家伙是担心我瞧出端倪,想弥补一下;我嘿嘿一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先把他打发走了,然后径自来到程爽桌前,微笑问道:“这位美女,请问你需要点什么吗?”   程爽是现在店里唯一的顾客,而且她桌上只有一壶柠檬水;她摘下墨镜,掠了掠头发帘,动作那叫一个娴雅:“我要一瓶法国波尔多干红,不用太高档,窖藏八年以上的就好。”   我手指颤了一下,因为,一瓶窖藏八年的波尔多干红得五千多;她一个小姑娘,一开口就点这种酒,就算在海都,也是很少见的。   我犹豫了一下,虽然不知道她具体要干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绝壁是为我来的;我可不想她留在这儿,店里都是眼睛,万一她有一点暧昧的表示,传到幽姐那里,我就会多一样麻烦。   于是我俯下身,赔笑道:“美女,瞧你还没有成年吧,八年以上的波尔多干红很烈的,你喝不太好,要不,你考虑考虑换一下。”   其实这种干红我也没尝过,我只是在暗示她,别缠着我,赶紧走;程爽喜怒很少形于颜色,她用手指轻划着细巧的下巴,悠悠地说:“你错了,我比你还大一点,波尔多干红,一分钟内就给我端上来,快!”   她还挺霸气的,话说到这里,我没了办法,只好径自去酒柜拿了一瓶,端过去,开启瓶盖,给她倒在高脚杯里。   接下来,程爽恢复了冷淡寡言的常态,一个人举着杯,自斟自饮;她脸上很快就涂了一层红晕,映着酒吧里复古的蓝光,娇艳欲滴,目光迷离,但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我一眼。   可我的目光,却时不时在她身上;酒吧里的客人渐渐多起来,有几个穿西装的中年胖子,故意坐在了程爽周围,不停用放肆的目光打量她。   程爽好像浑然不觉的样子,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她下身只穿一条碎花小裙子,裙摆特短,两条白嫩的腿一翘起来,大腿根竟然露出一角紫色薄纱。   一个衣冠禽兽的眼睛立马直了,我也不禁心头一跳——这家伙,该不会今天穿了时下最流行的紫纱丁字裤吧?   我真觉得匪夷所思,程爽是个很传统的女孩,去年一整个学期,她都穿牛仔裤,长袖衫,每天就知道埋头学习,跟她官二代加学霸的身份挺配的;但自从几个月前,那次见面开始,她好像变了个人,打扮越来越时尚,甚至有点风骚,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很快,客人更多了,有个大款模样的眼镜男,可能把程爽当成了援交女,竟然上去跟她搭讪,但程爽放下高脚杯,朝他凛然望了一眼;那家伙顿时从她的气质里感觉到了什么,急忙走了。   我一直在她附近端酒倒酒,收拾桌子,从来没有离她太远过;这么做,是因为我觉得程爽是个好女孩,尽管上次跟我翻了脸,但我事后想来,她还是关心我的,否则她根本犯不着理我;她既然关心我,今天来贝露丹迪又是为了我,那我总要保她周全,不能让她出一点意外。   一个多小时后,程爽把那瓶红酒喝完了,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拎起旁边椅子上的普拉达包包,朝卫生间走去。   对于在酒吧里喝醉的女孩来说,卫生间是最危险的地方,常有客人在卫生间捡尸,哪怕贝露丹迪这种正规酒吧也不例外;我不敢大意,连忙放下手里的活,假装不在意,跟着她走了过去。   巧的是,卫生间里竟然空无一人;程爽是真醉了,她的裙子很软,早已夹在了屁股缝里,但一直走到女厕门前才知道。   她缓慢地站住,伸出手,扯了扯裙摆;我看到这一幕,不禁暗地里觉得好笑,不管是学霸也好、学渣也好,官二代或草根也好,所有女人往屁股缝外面扯裙子裤子时动作,都是一模一样的。   我的恶趣味不算太强烈,暗暗取笑过后,就到水池边洗手,等她出来。   但一直过了有十分钟,女厕里才响起冲水的声音;我猜程爽不仅尿了尿,而且多半也吐了半天。   果然,门开了,程爽脸色苍白地走出来,她嘴角还沾着一点呕吐的痕迹,但神色清醒了许多。   她一看见我,就哼了一声:“我就知道,是你在外面。”   我拧上水龙头,从墙上挂的纸盒里抽出一张卫生纸,边擦手边说:“程大小姐,说实话吧,来这里做什么?”   程爽却没理我,走到水池边,弯腰洗脸;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她离我很近,大腿几乎挨着我的腿,赤裸的白皙胳膊,甚至蹭到了我的手。   她把脸洗干净,纤手在水池里甩了甩,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很果断地扭过头,对我说:“那好,我就告诉你,我来这儿就是找你——我想给你道个歉,那次在学校,我不应该那么说你。”   我顿时一怔,那次她和张扬一起骂我,我早就忘了,我不禁道:“你大暑假的从北京跑回海都,就为了这件小事儿?”   程爽苦涩地笑笑:“那是小事吗?我一直是个乖乖女,从前可从来没有那么凶的骂过人。”   我也苦笑了一下,她那天的侮辱,对现在的我来说,真的连粒芝麻都不算。   我正正颜色:“好了,程爽,那天我说的话也很不客气,这事就算翻篇了,以后咱们还是好同学。”   哪知道,程爽似乎不胜其悲,她凄凉地说:“这么简单就翻篇了,你不是有仇必报吗?难道一点都不记恨我?”   我顿时察觉,她话里有话;我心里一直拿她当朋友看的,不想跟她都耍心眼,于是直接问道:“程爽,我绝没有记恨你,相反,你听上去还有别的意思,到底有什么事情,直说好吗?”   程爽又笑起来,因为刚呕吐过,她剧烈咳嗽了一阵,绿衫子裹着两枚小兔子上下颤动;我想给她拍拍后背,但她却制止了,咳嗽停下后,她歪着脑袋笑问:“俞凡,你是不是以为,我也在暗恋你?”   我脸上微微一红,心想,你在学校对我无理取闹,又专程找到贝露丹迪来,难道不是吗?   程爽瞧出了我的心思,不屑地撇撇嘴:“你还真是不要脸,觉得自己长得凑合点,天底下的女孩,就都会争先恐后地追你吗?” 第七十七章 我会杀人吗   我更尴尬了,又想,你不爱我才好呢,我巴不得身边清净一点。   程爽继续损了我几句,说我刚才把自己比喻成波尔干红,真是无耻透顶。   我只能老老实实地听着,末了,她终于把话转到正题:“....不过,尽管你这么自恋、无耻,我今天来,确实不仅仅是为了道歉,我还给你拿来了这个。”   她从包里掏出一个古香古色的小瓷葫芦,放在水池边;我闻到葫芦上有一股药味,心里一动,问道:“这是.药?”   程爽费力地点点头:“这是古法配的金疮药,效果特好,只在部队里流行,外面很难得的。我在家,听说你在学院门口被打伤住院了,心里更后悔,就找了一瓶,一直想给你寄过来。”   “但我不知道,你的具体住址,所以犹豫来犹豫去,拖到了现在。这几天,我正好有个机会来海都,就给你带过来了;不过看来已经没用了,你这不是全好了吗?”   原来她也不是从北京专门追过来的,我红着脸,点点头,把药给她往回推:“谢谢你的好意,我的伤确实全好了,宋念玉可能还没完全恢复,你转送她吧!”   “她?”程爽脸上忽然掠过一抹狠色,让我心惊胆战,但她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拿起药瓶,塞进我的衬衫口袋:“还是给你吧,你人小鬼大,生活复杂,说不定哪天又受伤了,总会用得着。”   见她态度坚决,我索性收下了;程爽长出一口气,好像心头卸下了一块石头。   程爽又拿出一个靓丽的小钱包,觞着眼说:“好了,该说的我说完了,要结账走人了,你继续忙吧!”   她脚步还是有点摇晃,我象征性地扶了她一下,她到吧台付了钱,我送她到门外。   我打算帮她拦出租车,但她摆手拒绝,停在旁边的一辆奥迪A6L,已经开了过来。   车停下后,一个年轻女司机走下来,她二十五六岁,御姐范儿,戴着白手套,毕恭毕敬地扶着程爽上了车,然后坐进驾驶舱,扬长而去;我这时才看见,那车牌竟然是海A00001。   擦!我不禁吓了一跳,在车牌改制前,这车肯定是海都市委书记的专车,现在虽说不一定了,但也绝对属于海都最顶层的人物,而且又是奥迪,肯定是政府公车;这程爽,她怎么这么吊?   我摇着头,徐徐回了酒吧;这时,酒吧里已经像往常一样热闹了,戴佛珠的商人、满脸疲惫的白领、故作成熟的学生,还有脖子上露着纹身的大哥们,都在灯红酒绿中尽情欢愉。   我又开始忙了,十点多是酒吧生意最好的时候,我正给一群很熟的黑道人物倒酒,一个叫兰兰的女人忽然挽住我的胳膊:“小凡,过来!”   声音娇滴滴的,好像在勾引人一般,我连忙嬉皮笑脸地问:“兰姐,有啥事儿?”   兰兰名字很嫩,其实已经三十三四岁了;她眯着眼,用紫色指甲掐了一下我的脸:“好小子,一阵子不见,出落得更帅了,姐问你,最近白老板不在吧?”   我“嗯”了一声,黑道上的人,对这种消息最灵通不过。   兰兰色眯眯地看着我:“那....你想不想陪姐姐几天,白老板给你开多少钱?姐付双倍,怎么样?”   兰兰的老公就在人群里,他马上带头哄堂大笑,一个青色头皮的壮汉啐道:“小兰,别欺负小孩了!”   然后他把我拉过去,把嘴附到我耳边,神神秘秘地说:“小凡,后天晚上,金茂百明会有一件大事,你知道吗?”   这个人叫做强哥,我陪他喝过好几次酒,为人热心肠,而且很实在;我连忙惊问:“强哥,啥意思?难道是宋....”   他一下按住了我的嘴,瞪大眼,摆摆手:“心照不宣就行了啊!哥可啥都没告诉你!”   说完,他把我一推,继续狂欢。   我的眼皮不断跳动,再也无法干活了;强哥无疑是在暗示,明晚,宋白和周文龙会在金茂百明见面,至于他们是在省里大佬的调解下和解,还是再磕一回,那就说不好了,两种可能性应该都有!   我当然希望,宋白干脆就弄死周文龙,但既然有上面的人插手,那事情会怎样发展,就不好说了。   我心里蓦地涌起一股强烈的愿望,明天我不要来上班了!我不是一心希望杀死周文龙吗?明天就是个绝佳的机会!我要带枪过去,能看见他被人杀了最好,如果不能,我就亲手打死他!   但一想到,我要亲手杀人,要成为戴着手铐上法庭的杀人犯,而且这个事实有可能就发生在明天,瞬间我就怕了,我感到恶心,我浑身都哆嗦起来!   想想也真是可笑,那晚,我考虑了一夜,要不择手段弄死周文龙,但事到临头,光是这个念头就把我的骨头都吓酥了!我真他妈没用,伪君子一个!   但我心底也知道,我害怕并不是懦弱的表现,而是一个人真正动了杀人恶念时的正常反应;我在一本小说里读到过,男主第一次杀人后,呕吐的就像喝了六七箱啤酒;杀人是世上最大的恶,任何人格正常的人做了这种事,都会被自己的心击倒!   想着想着,我越发恐惧了,我的腿软的像两团泥;身边的人们觥筹交错,尽情放松,酒精和荷尔蒙的味道,像妖精一样在空气里招手,但我却像个傻子一样,看不见,听不到,甚至没有了感觉。   我是服务生,发了呆,领班不可能看不见;也就过了一两分钟,一楼领班就跑过来,很客气地碰了碰我的胳膊,问我怎么了;我如梦方苏,这才察觉,脑门已经布满了冷汗,我伸手擦了擦汗,没有回答,径自去继续干活了。   但同时,我心里有了答案,理智和对幽姐的爱压倒了我的恐惧,这个周文龙是绝对不可信赖的,他砸贝露丹迪和利用检察院整幽姐都佐证了这一点,只要留着他,幽姐就一定有麻烦!   所以,后天晚上,我要带着枪去金茂百明,至于我能不能杀得了周文龙,那就看天意了。 第七十八章 宋白被枪打了   两天时间一晃就过,傍晚七点多,我带着手枪,坐出租车来到了金茂百明。   金茂百明是一座高级会所,坐落在一道临海的小山坡上,空气清新,非常安静。   来这里的人大多开豪车、穿名牌,像我这种打车过来的,连保安都爱答不理,而且这里只对会员开放,我如果没拿着幽姐的卡,那他们肯定会把我像狗一样轰出去。   进来后,我暗自庆幸,但往里走了一段路,我却不禁傻了眼,因为那几个高档场所的门口,都安着金属检测器,一些穿黑西服的壮汉在周围走来走去,照这样看,我根本混不进去!   如果混不进去,亲手杀周文龙的机会就更微乎其微了;我远远地走了一圈,这里的安保的确天衣无缝,我最后只好死心了,同时也不自觉松了口气;毕竟,我还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杀人基本无望,我就到大门口附近的咖啡馆里喝咖啡;那里窗子正好临着进来的路,但凡车辆开入,都会一览无遗,宋白和周文龙一旦进来,我就能发觉。   我靠着窗子喝了三杯黑咖啡后,宋白的劳斯莱斯终于开进来了,后面还跟着几辆纯黑色的宝马越野,一溜排开,真是拉风极了。   这个车队后面,是一辆加长林肯,再后面,则是几辆半新不旧的奔驰;直觉告诉我,那辆林肯应该是省里那个大佬,而后面的奔驰,一定是周文龙。   从这副气象上来看,周文龙确实已经老了,朽了,宋白正如日中天;如果宋白真的铁了心做掉他,他是注定要输的;但周文龙总有些老本可吃,比如坐在林肯里的那家伙,这就叫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凑在窗前望着,那些车子一直驶到最中央一座现代风格的红馆门前,停下,一排排人影下了车,周文龙和宋白赫然在里面,他们寒暄了几句,钻进门去。   我立刻离了咖啡馆,假装散步,跟了过去。   红馆安保最森严,我当然没法进去,只能假装欣赏夜景,绕到红馆后面,然后走上山顶。   山顶下面就是大海,黑漆漆的一望无垠,阵阵海风吹来,带着几分潮湿,拂过我的脸;这感觉真的好爽,我紧绷的身体顿时放松了,颓然坐下来。   山顶全是草,很软很干净,我安静地坐着,远远俯望红馆顶楼上透出的灯光;腰间的手枪硬邦邦的,硌的我很难受,我就把它拔出来,攥在手心里。   我摸着枪,伸着脖子张望,但红馆里的动静,无论怎样,这里都是完全听不见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看,通过后门保安模糊的身影来判断里面的动静。   过了很久很久,那些保安们仍在原地站着,一点异动都没有;我心里叹着气,料定自己多半白来了。   但我还不死心,因为宋白已经知道,周文龙和徐翔联手了,他那样爱宋念玉,肯定无论如何也要逼周文龙把徐翔交出来。   幽姐的事情,在省里那个人的插手下,宋白说不定会让步;但这个徐翔,他绝对不会放过,如果周文龙不服软,这就会成为新的导火索,引爆这个矛盾。   我很卑劣地期盼,事情会沿着这条轨迹发展,因为那样最好了,周文龙十分之八九要死在宋白手上。   但事情会按照我的期待发展吗?周文龙那条老狐狸,会为了一个徐翔而跟宋白死磕吗?我觉得,可能性几乎为零。   我不安地想着,心里的希望越来越渺茫,正在这时,红馆里传来一记清脆而响亮的声音:“砰!”   我全身一抖,因为我对这种声音已经太熟悉了,那正是枪声啊!   他们果然翻脸了!我不禁兴奋地站起来,朝山下飞奔。   红馆后门的保安们早乱了,正在匆忙的移动着;我躲过他们的视线,沿着山坡左侧的暗影,跑下山来。   等我跑到红馆附近,果然发现,不仅红馆,整个会所都已彻底混乱了,人们尖叫着、奔跑着,好像马上要大难临头一般。   我紧接着看到,宋白他们的车仍然停在正门旁边,这就表示他们还都在里面;我不禁又是兴奋又是惶恐,刚才那一枪是谁开的?谁受伤,或者被打死了?枪是怎么带进去的?现在又成了什么状况?   一连串的疑问划过我脑海,我躲在角落里,只感到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正在这时,红馆门口,来了一辆急救车,一群医生护士抬着担架下了车,壮起胆子,跑进馆内。   我不禁更着急了,跳着脚往馆里望,但场面实在太乱了,这样做当然没用;又过了几分钟,大门再度出现医生护士的身影,他们中间是一张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人;我远远的就认出,那是宋白!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急忙跑过去,看得清清楚楚,那人的确就是宋白!他躺在担架上呻吟扭动,胸口赫然沾了一大片血!   我不禁一阵晕眩,宋白胸前的血迹基本呈圆形,多半就是子弹伤的;他虽然可恨,但他现在是我和幽姐的大树,如果他死了,那我和幽姐该怎么办呢?   我一时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眼看宋白被抬上救护车,救护车闪着顶灯,嘀嘀哇哇地叫着,飞驰而去。   我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了一会儿,这时,外面仍然很乱,差不多所有保安都已经涌进馆里,门外一个也没有了。   我眼前不禁一亮,这真特么是天赐良机啊!现在进去,说不定就能趁乱做掉周文龙!想到这里,我脑袋一热,竟然连里面也有人拿枪都不怕了,攥着手枪,轻轻地溜了进去。 第七十九章 转机来了?   我进到大厅,那里更是乱七八糟;金碧辉煌的环境下,一个个黑衣人正拿着带血的砍刀跑来跑去,穿旗袍的女侍们,抱着脑袋乱叫乱逃,大厅里的桌子、花瓶也倒了一片;四处散发着恐慌的味道。   我受气氛感染,不由得焦急起来;但我看见那么多保安和保镖,立刻藏起枪,警惕地躲在大门附近;进去找周文龙已不可能,他要么从前门出去,要么从后门出去,我只能赌一把,二选一。   黑衣人们在楼梯口打成了一团,叫喊声此起彼伏;一个藏在楼梯下不敢动的女侍,被这凶象吓得直接晕倒了,窈窕的身子摔在地上,被一群人不由分说地践踏。   我也越来越紧张,隔着衣服捏着枪,心跳的像擂鼓,脊背上全是汗。   又等了不知多久,终于,楼梯口的群架散了,五六个黑衣人抬着一个胖子从二楼跑下来;那胖子就是周文龙,他简直变成了一个血馒头!   一看到他,我眼睛几乎要瞪裂了,嗓子也像干燥的要命;手颤抖着,想去拔枪,但那么多人围绕着周文龙,我根本没敢动,只能眼看着他们像一阵黑风,匆匆忙忙从大门跑了。   周文龙走后,剩下的黑衣人,仍在零零散散地打,我已经没必要再待了,就趁乱偷偷跑出来。   恰在这时,我看到一队警车闪着灯飞奔而来;被警察看到我拿手枪可就惨了,我于是立即贴到墙角,偷偷溜回山顶,用衣服把手枪的指纹擦干净后,奋力一扔,直接扔进了涛声起伏的海里。   处理了手枪,我不知怎地,感到一阵难言的轻松,沿着山坡走下来,又趁乱混出了会所。   我刚跑出去,后继而来的警察,恰好封锁了大门,黑道模样的人一个都不放过;我从门外往里望去,一团团强烈的感受突然涌上心头,有恐惧,有迷惑,有不安,但更多的是一阵狂乱的激动。   他妈的,那一枪到底是谁开的?整个局势突然改变了!宋白伤的怎么样?周文龙快死吧,死的越快越好,他死了我和幽姐就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我脑门的汗止不住地往外冒,浑身都湿透了,心里混乱不堪;一群出租车司机就在附近,伸长了脖子看热闹;我随便找了一辆车,赶回了风尚花园。   接下来,我在兴奋和不安里度过了一整天,第三天上午八点多,我正在刷牙,幽姐忽然给我打来电话,激动地告诉我,今天上午,她就能出来了。   我当然更激动,幽姐把声音压得很低,又说:“小凡,前晚金茂百明的事,你也知道了吧?你穿正式一点,带着钱,带着我那套银色套装和粉色内衣,现在到检察院来,中午咱们去绿蒲新区。”   “好!”我一口答应,却不禁纳闷,绿蒲新区在海都东北角,离家挺远的,幽姐不先回家,急着去那里干嘛?而且还要带上她的衣服,她到底有什么事?   幽姐当然不会在电话里解释这些;我按她说的,十点十几分,到了检察院门口,幽姐已经在等我了,她仍然穿着紫色丝绸小衫和白色七分裤,长发轻轻飘动,脸清瘦了些,眼睛脉脉含情地望着我。   我心里顿时涌起一阵暖流,好像拨云见日一样,激动地奔过去;这一刻,我们俩彼此凝望,身边不停有穿黑制服的人进进出出,幽姐在这种地方有些腼腆,但我则毫无顾忌,一把就抱住了她。   幽姐惊了一下,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双手轻搭在我肩上;我的胳膊颤抖着,说:“姐,真好!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幽姐用手指点着我的脸:“孩子气!咱们怎么会见不了面?”   虽然这么说,她眼眶却不禁开始泛红,旁边的人不断怪异地看着我们,她连忙用手抹抹眼,在我耳边道:“小凡,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这就去绿蒲新区。”   我连忙点头,挽着幽姐上了出租车,告诉司机一声,便朝绿东北方向驶去。   在车上,我和幽姐双手紧扣,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幽姐特兴奋,开玩笑般地说起,她那么有钱,老坐出租车算什么时呀,我得尽快学开车,以后她再要去什么地方,我就开那辆猎豹载着她去。   我说这没问题,然后迫不及待地问,她在里面有没有吃苦,幽姐笑着说没有,边说还边向我调皮的眨眼,好像在逗我似的;我着急地想,你都瘦成这样了,还说没有?但我知道,她是不想在不认识的司机面前谈这些,我只好很识趣地转移了话题。   绿蒲新区是海都新兴地区,繁华不在东南之下;幽姐恢复了白总的霸气,指示司机把我们放在一座凡尔赛宫般的酒店前。   我跟着幽姐进了酒店,这才知道,她竟然已经订好了包间,也约好了住处;我们先进了房间,幽姐快速洗了个澡,然后让我帮她穿内衣。   她显然在赶时间,我一边占她便宜一边奇怪的问:“姐,你这么急来绿蒲新区,到底有什么事儿?”   幽姐“啪”地打掉我那只不老实的手,嗔道:“小东西,别闹了,姐什么地方没被你摸过?现在不许淘气!今天咱们来这儿,要办两件事,一是我要请和我一起搞风投的朋友吃午饭,二是,下午咱们去看看宋白,他就在绿浦的解放军医院!”   “啊!”我不禁缩回了手,惊问:“姐,你在检察院还把这些事情都联系好了?”   “那是!”幽姐把胸罩完全扣好,不无得意地转过身,晃了晃两枚硕大的粉兔子:“姐虽然没你聪明,但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主!宋白走后,我又摸到了电话,这几天一直不停地联系。”   “那个朋友和宋白,我一个都没落下;今天中午如果顺利,那笔风投就能敲定,这一下子,买地差的钱就能至少挣到一半!小凡,咱们的转机真的来了!”   她特别兴奋,张开胳膊抱住了我,光滑的身子在我怀里直晃;我也紧紧搂住了她,但我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也许是这一年风波太多了,我总不能相信,我们的转机,这么简单就真的来了。 第八十章 不老实的手   幽姐吹干头发,换上了那套银色套装;她头发垂到肩上,脸色多了几分红润,银亮的衣服勾勒出紧致凹凸的身材,真是漂亮极了。   “小凡,看姐性感吗?”幽姐快活的像个小丫头,不住地在镜子前左扭右扭。   “性感!当然性感!”我佯装开心,其实却暗暗嫉妒,因为她是如此的高兴,可原因却不是我。   幽姐忽然发现,裙子后面多出一根线头,她连忙叫我拿来剪刀,小心将它齐根剪掉。   看她这么认真,我心里不禁有点发毛,忍不住试探:“姐,你要见的这个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幽姐听了,身子一顿,脸上渐渐露出一抹得意之色:“怎么,你担心了?”   我脸微微一红,没有说话。   幽姐坏笑了一下,不胜神往地说:“这个人当然是男的了,他姓唐,是耀世唐门投资公司的总裁,一个超级高富帅,风度翩翩,儒雅可人,最重要的是,他家里趁十几个亿的.....”   我又不傻,当然看得出,她有逗我的意思,但一股浓浓的醋意,还是从我心底冒了出来。   我仰头看着她,酸酸地说:“那真是好诶,趁十几个亿,拿出个零头来就能把白云庄的事情摆平...”   “对对,”幽姐的眼神更坏了,嘴里还啧啧几声:“而且,唐总一直忙于事业,至今还没交过女朋友呢,这种没有过感情经历的男人呀,一定特容易骗到手!小凡,你说,姐要不要再把上衣的扣子解开一颗,再露一点...”   她嘴里说着,竟然真的动手去解扣子,我眼看着一点点露出的大雪球,气得真想打她!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   我正在攥拳头,幽姐倏地看了我一眼,迅速把即将解开的扣子系上,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鬼鬼地说:“哟,都十二点二十了,唐总说不定已经在雅间等我了,这扣子来不及解了,小凡,快陪姐过去!”   她说着,伸出一条胳膊,叫我扶着她;我却狠狠掐了她一把,架起她就往外走!   幽姐订的雅间在二楼,名字挺风雅,叫“如月”,风格也很古典;我们刚到门前,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个很嚣张的男人声音,他火冒三丈,正在骂人。   我推开门,就见檀木桌子后面,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西服汉子,旁边坐着一个秘书模样的骚气女人,嘴角长着一颗美人痣;那汉子长得很糙,一看就是个蛮不讲理的人。   他正叼着烟,张开大腿坐在椅子上,痛骂一个穿白制服的女服务员;他一口一个“他妈的”,毫无教养可言,那个女服务员被他骂得满脸委屈,已经缩在了角落里。   我不禁瞅了幽姐一眼,这混蛋就是那个儒雅可人的高富帅?   幽姐却好像没注意到我目光,她挺着胸,抬着脸,带着我走过去;汉子见了幽姐,眼睛立刻一亮,小跑过来跟她握手,眼睛也从她脸上滑到胸上:“哎呀,我的妹妹诶,你终于来了,可把哥哥想死了!”   幽姐柔柔的一笑,竟有点撒娇的样子;她媚着眼道:“唐哥,妹妹也想早点跟你联系,可这阵子不是吃官司了吗?人在里面,想见你也见不着呀!”   唐总拉着幽姐坐在了椅子上,然后皱着眉朝那个服务员一挥手,她赶紧跑了,他迫不及待地对幽姐说:   “妹妹,你的事,我都知道了,不是被周文龙害的吗?哥一直想给你报仇呢,可你知道,我最近忙着那笔光伏买卖,都没空的;听说前晚宋白把他给做了,那老小子下手真快,要是他缓几天,哥一定把周文龙给.....”   他忽然举起一只手,伸直了,凌空往下一斩:“我要叫整个海都的人都知道,妹妹你是归我罩的,谁再敢欺负你,我一定饶不了他!”   幽姐笑得大胸乱颤,旁边那个女秘书也陪着笑了,但她那双眼睛时不时瞟向我,含意深深,不知在打什么算盘。   幽姐剥了颗葡萄,特小女人的喂给唐总,又娇滴滴地问:“唐哥,刚才发那么大火,那个女服务员是不是惹着你了?今天我是主你是客,待会妹妹去找他们经理,让他给你赔礼道歉,怎么样?”   唐总吞了葡萄,大大咧咧地道:“别提了,她就是个瞎子!我叫她给我倒茶,她却睁着俩眼倒在了我裤脚上,我这可是博柏利的最新款,值六千多呢!这个睁眼瞎,一会儿我非叫她赔不可!”   说完,他的大手很随意地放在了幽姐裸露的大腿上。   一看到这个动作,我都快被气死了,可幽姐那家伙更气人,她不仅不躲,还故意用小手捏了他手背一把!   我的心就像被蝎子蛰了一下,唐总显然兴奋起来,大手沿着幽姐的腿往内侧滑,还渐渐往里伸,而幽姐只是把腿拢了拢,仍然没制止他!   看到这一幕,我简直要发疯了,他妈的,幽姐这是什么意思,为了生意难道想勾引这个男人吗?   我头脑一阵发懵,刚才在房间里,她明明是在逗我的,但眼下却当着我的面,被别的男人吃豆腐;我对她的真心又不用试探,这个女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呀!   但,就在唐总的手,即将完全伸进去的时候,幽姐忽然捉住了他的手腕,轻轻拿出来,同时媚眼如丝地笑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唐哥,你这条裤子,那小女孩肯定赔不起,你也犯不着为了这么点钱去掉价!不如这样吧,包在妹妹身上,改天妹妹陪你去挑一套新的,我请客,怎么样?”   唐总哈哈大笑,大手拍在幽姐腿上,还趁机抓了抓:“妹妹,你还是这么又心软又鬼灵精!算了,既然你开口了,这裤子我就不让她赔了!算了算了!”   幽姐娇笑道:“那妹妹可真得谢谢你了,又帮我结了一份善缘!”她说着,端起茶杯:“来,酒还没上来,妹妹先以茶代酒,敬哥哥一杯!”   唐总哈哈一笑,也端起杯来,跟幽姐同时一饮而尽。   喝完茶,唐总的目光才在我身上扫了一遍,他露着板牙淫邪地一笑:“妹妹,这就是你那个小男友吧?长得还真不赖!不过,你今天把他带来见哥哥,是几个意思呢?”   他一边说,手又不老实起来,摸住幽姐的大腿,还用力一捏;同时眼睛看着我,露出几分挑衅意思。   我气得看了看身前的椅子,是上好木材做的,看着就很沉;我只要抡圆了一拍,保证这王八蛋脑袋开花;但我还是忍住了,因为这毕竟关系到买地的钱,万一出了岔子,幽姐就真的没法收场了!   想到这儿,我屈辱地低下了头,心里恨自己,真他妈窝囊! 第八十一章 玩到这般境界   这时,我真是憋屈死了;作为一个男人,眼看着心爱的女人被别人占便宜,自己却连个屁都不敢放,世上还有比这更难受的事吗?!   但我知道,现在我必须得忍,因为我还太小,我还没出息!   幽姐说,唐总是个儒雅可人的高富帅,这他妈分明就是一种讽刺!这个唐总既不高更不帅,跟儒雅可人这几个字更是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他就是一坨臭狗屎!   但是,他绝壁有钱,他手腕上的佛珠估计就能换好几斤金子;有了钱的点缀,狗屎也会发金光的;比起我们这些吊丝,许多女人宁可躺在狗屎下面衣食无忧。   我低下头一声不吭,幽姐打了一下唐总的手,娇滴滴地说:“哟,唐哥吃醋了?你堂堂海都十大杰出青年之一,干嘛跟一个小孩争风吃醋呢?多掉价!”   我一听“海都十大杰出青年”,顿时明白了,原来这家伙是去年海都媒体广泛报道的新能源商人,唐少杰。   想起这一点,我不禁又瞪了幽姐一眼,什么“耀世唐门投资公司总裁”,他不就是个投资光伏的暴发户吗?姐你真会唬我!   这唐少杰是海都郊县一个土豪,他老子是改革开放后第一代闯将,靠钢筋生意起家;前些年,他家转行做绿色能源,由于抓住了时机,时间不长就成了亿万富豪;唐少杰两年前接了他老子的班,在新能源行业混得风生水起,去年也被评为“海都十大杰出青年”之一。   嘿,我的幽姐呀,你今天是太兴奋了吗?干嘛这样信口扯淡一再耍我!   我真气坏了,恨不得用目光吃了她;她不怀好意地看了我一眼,装的跟没事人一样,还偷偷歪歪嘴,得意的要命!   唐少杰显然特别看重面子,他似乎尤其在意“十大杰出青年”这个名头,一听幽姐先提到这个名头,又说他掉价,脸上顿时挂不住了,立刻故作大气:   “妹妹,瞧你说的,哥怎么会跟这小孩一般见识呢?哥只是太喜欢你了,瞧见你跟别的男人热乎,哥心里就难受呀!不信你摸摸看,哥的心跳的多快!”   说完,他又故意瞟我一眼,扯开自己的衬衫,拿起幽姐的小手,朝他毛茸茸的胸膛摸去。   但幽姐把手缩回来,又打了他一下,坏坏地笑:“行了,李秘书在这儿,我可不敢摸唐哥你!”   她坐直身子,甩甩头发,示意我坐过来,然后问唐少杰:“唐哥,咱们说点正事吧!江苏那个企业,你考察的怎么样了?”   但唐少杰仍然很不老实,他又抓住幽姐的手,一边揉搓一边淫猥地说:“没问题,哥哥办事你还不放心吗?对那个企业,我很满意,政府银行都支持,这事儿靠谱,咱们把钱投过去,一年内指定翻好几倍!”   幽姐立即笑开了花;看的出,她对唐少杰的话还是信得过的--可能唐少杰人虽操蛋,但在做生意上,确实有几分能力;这时,服务员端来了酒菜,幽姐就给唐少杰敬酒,随即聊起这笔风投买卖。   听他们谈了许多细节,我渐渐懂了他们合作的来龙去脉:这些年来,欧洲各国对清洁能源投入很大,造成了我国的地方政府迫切上马相关工程,从而也给一些投机分子留下了运作空间。   唐少杰在海都聚拢了一些人的游资,幽姐也是其中之一,在江苏控股了一个中等规模的市属企业,并放出风声,号称将其从塑料制品转型为太阳能光伏产业。   但他们真实的目的,并不是投产之后出口创汇,而是利用这个噱头拉到更多的银行贷款和风险投资,从金融领域套取暴利。   听到这里,我不禁有些目瞪口呆,没想到唐少杰既撒尿又捏鼻子,实业和投机两头都吃!   而且,我们课本里专门讲过金融投机,到达这种程度的勾当,已经相当了不得了;再听唐少杰的口气,他显然已经玩的烂熟;但最让我吃惊的是,一向只是在灰色产业里小打小闹的幽姐,这回竟然也玩到了这般境界!   我的心跳的很厉害,投机不算违法,但风险极大,算不上太精明的幽姐,能在这种生意里赚到保命钱吗?   我心里真没底。   酒过三巡,正经话也说的差不多了,唐少杰的脸变得红腾腾的,一双手也越来越放肆,不是放在幽姐这儿,就是放在幽姐那儿;幽姐面若桃花,娇声笑着,欲迎还拒,把这家伙撩的眼里都快冒火星了!   我实在受不了了,放下筷子,站起来,对幽姐道:“姐,吃饱没有?三点咱们还得去医院看宋老板,别耽误了。”   幽姐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歪歪脑袋说:“哟,瞧我这脑子,光顾了陪唐哥喝酒,这件事还真差点忘了!”   唐少杰却很不悦,他把酒杯猛地蹲到桌子上:“妹妹,你这么做可不地道!既然约了哥吃饭,怎么还安排别的事?”   幽姐这时的表情,老尴尬了,她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唐哥,你也知道,宋白前晚为了帮我才受的伤,于情于理,妹妹都应该第一时间去看他;但妹妹也特别想你,所以今天出来之前,就把这两件事安排在一起了,今天没有尽兴,我实在抱歉,要不咱们改天再约?”   唐少杰这时的表情,就像狗吃不着肉一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但他没法说什么,生意场上都好面子,幽姐于情于理,都应该去看宋白,他没法为难她。   最后,这坨狗屎挥了挥手:“妹妹真讲义气,你快去吧,改天咱们再约就是!”说完,他狠狠地闷了一口酒。   幽姐听了,立刻起身告辞,我也站了起来,这时,一直惜言如金的李秘书却突然开了口:“白总,等等!”   我俩不禁站住,幽姐堆起一脸笑:“晶晶,还有什么指教吗?”   李晶晶也站了起来,她身材也非常火辣,下身穿一条黑色超短裙,里面那条粉色半透明内裤,若隐若现,浑身散发着一股骚味,作情人的女人特有的骚味。   她眼角扫着我,对幽姐直言不讳:“白总,你不是说过吗?希望能多一笔本金,一次就把钱挣够;我倒觉得,你这个小弟弟能帮你弄到这笔钱。”   幽姐听完,脸色瞬时苍白起来:“李晶晶,你的意思是....”   “对,”李晶晶眼睛闪着邪光,忽然抢过话头:“带他去见青姐,如果她高兴了,你的本金,不就马上足够了吗?” 第八十二章 姐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   唐少杰马上恍然大悟般地笑了:“对对!青姐就喜欢这种小鲜肉,妹妹,为了钱,不妨割爱一下嘛!”   我大约听懂了其中的意思,他们是叫幽姐让我去陪一个叫“青姐”的女人,她会给幽姐投钱。   但幽姐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嘴唇发颤:“不行!我知道你们在打什么算盘,门都没有!你们想都别想!”   这俩狗男女不禁大吃一惊,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们肯定都没想到,幽姐刚才还使劲巴结唐少杰,但一提到我,马上就翻脸了!   唐少杰还好,只是哼哼唧唧的,李晶晶却冷笑了一声,蔑视地望着幽姐:   “白总,你还别不识相!你那点破事,圈里谁不知道?整整四千七百万,凭你那点本金,没有三年绝对挣不到,可你的案子还能压这么久吗?你的贷款还能拖这么久吗?刚才我给你指的是一条明路,你如果照办,没准一次就万事大吉了!”   幽姐猛地一跺脚,咬牙切齿地道:“呸!李晶晶,别以为我是傻比!什么给我指明路,分明就是你们想借机会巴结青姐!咱们合作归合作,小凡是我亲弟弟,谁也别想碰他!”   话说到这里,再说下去只能彻底翻脸;唐少杰黑着脸,告诉李晶晶,合作继续,但这件事如果幽姐不愿意,就算了。   李晶晶朝他骚骚的笑了一下,不再说话,只是又扫了我和幽姐一眼,意味深长。   离开后,幽姐闷闷不乐,先回客房,喝了一点樟芝菁华液醒酒,又叫服务员送来一盘柚子加白糖,消除口腔里的酒气。   我把李晶晶说的都理顺了一遍,从幽姐心烦意乱的动作中,我看出李晶晶的话都是真的,幽姐的资金和时间都很紧。   我不禁拉住幽姐的胳膊:“姐,李晶晶没骗咱们,对不对?那个青姐是谁呢?”   幽姐回过头,娇艳的脸上神色怪异:“小凡,你问这个干嘛?!”   我才要开口,幽姐忽然冲动地搂住我,很霸气地把我推倒在床上,爬上来肆意亲我的嘴,亲的那么用力,好像要把我吃了一样。   亲了好一会儿,我都快喘不上气来了,我拍拍她不停扭动的脑袋:“姐,好了,你嘴上的白糖都蹭了我一脸了。”   “啐!”幽姐忽然咬了一下我的嘴唇,直起身子,喘着气,直勾勾地盯着我说:“臭小凡,这种事情你别管!你是姐的,姐绝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一天都不会!”   我嘴上很疼,心里却甜甜的;这个女人,明明那么漂亮那么有钱,却对我这个小屌丝爱得不行,她真是太好了!   我看得出,她是有四分醉了,所以一直压抑的情绪才会爆发出来;我故意逗她说:“姐,你不要太死脑筋,只要能帮你,什么事我都愿意做的,就像前阵子跟方倩一样...”   话音刚落,幽姐的脸立即更红了,她扑下来,掐住我的脖子,咬着牙道:   “你还敢提这件事!你知道,你去陪方倩上床那几天,姐有多难受吗?你回家以后没注意到,卧室里的镜子和床单什么的都换了吧,因为原来的都被我砸了,撕了!你这小混蛋,姐爱你都爱到骨头缝里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不要再看见你跟别的女人上床!”   她说着说着真急了,对我又掐又拧又打,那小模样,简直都快疯了!   我心里美死了,连忙把她抱住;她还不肯安静,在我怀里闹腾;我坏坏的一笑,手贴着她的小肚子,猛地伸进她裙子里,肆意游动,她像触电般一颤,顿时安静下来,神色古怪地看着我。   我用力放肆了一会儿,幽姐全身火热,眼神里很快有了发情的感觉。   这时,我却恋恋不舍地停住了;不是我不想要,而是李晶晶的话萦绕在我心里;我凝视着幽姐,这个女人,她为了让我轻松,还有许多事情瞒着我,还在独自承担着许多压力。   我把手抽出来,扶住她的小蛮腰:“姐,如果你真爱我,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吧!你还差多少本金,案子和贷款,还能拖多久?”   幽姐听了,眼神很快软下来;巨大的压力面前,她的酒也马上醒了,颓然说:“能动的资金,我手头只剩九百万,就算唐少杰运作顺利,一年多后,连本带利最多变成两千万左右;案子能拖多久,谁也说不好,但银行那里,只剩两年多一点的时间....”   我心里咯噔一下,原来情况已经这么危急,风投可不是每年都有机会的,况且,这笔买卖到底能不能赚钱,还不好说。   对案子,我和幽姐谁都左右不了,我问道:“这笔贷款,不能申请延期吗?”   幽姐垂头丧气地说:“你不懂法吗?我已经有案底了,因为当初托了许多关系,银行才没有立即没收我的抵押品,现在,怎么还会给我延期?”   我无语了,低着脑袋沉思起来。   但才过了几秒钟,幽姐忽然惊道:“小凡,你在想什么?你该不会打算偷偷联系青姐吧?”   我被她看穿了心思,很不好意思;幽姐急忙捧住我的脸:“小凡,我不许你胡思乱想!胡青青她根本就不是人!无论如何,我也不要你去找她!”   我的嘴唇动了动,幽姐焦急地说:“小凡,你必须答应姐!绝对不能偷偷去找她!”   我嘴角浮起一丝笑:“姐,你想多了;我才不想去找她呢,而且就算我去了,人家一定看得上我吗?这都是李晶晶的一面之词罢了,我又不是傻瓜!”   幽姐又狠狠拧了我一把:“你这心思深重的小鬼,姐才不信你呢!必须给我保证!”   我心想,你既然不信我,干嘛要我的保证?但我没有多说,举起手来对灯发了誓,然后一推她:“好了姐,已经三点了,咱们快去看宋白吧,早看完早回家!”   幽姐看看表,爬下了床,边整衣服边说:“好,咱们这就去,不过从医院出来后,我先带你去个地方,咱们晚上不回家了,开个房吧!”   “呃?”我不禁好奇,但没多问就答应了,拾掇一番,同幽姐出了酒店,打车直奔解放军医院。   在医院前,幽姐买了一大捧异常美丽的康乃馨,亲自捧着,带我直奔住院部四楼。   到了四楼,我看到,一间病房前,站了五六个黑衣保镖,宋白就住在那里无疑;我陪幽姐走过去,但一个保镖拦住了我们,说大小姐有吩咐,不让我们进去。   “宋念玉?”我和幽姐不禁面面相觑;她不愿见我很正常,但人情是必须送到的,幽姐便恳求那个保镖说:“那叫我弟弟在外面等吧,我去看宋老板一下,放下花就走。”   但那保镖毫不让步,这时,门突然开了,宋念玉穿一件白色束腰长裙,香肩裸露,怒气冲冲地走出来,正要呵斥那个保镖,忽然看见了我和幽姐。   她一见到我,圆圆的眼睛顿时瞪大了,脸上涌出一股深深的委屈;但她马上歇斯底里起来,抢过幽姐的花,重重摔在我身上:“俞凡,把我爸害成这样,还有脸来看他!滚!滚!快给我滚!” 第八十三章 幽姐当裸体模特?   鲜花撒了我一身,宋念玉仍然不依不饶的,我和幽姐都很难堪,只好转身离开。   出了医院,我们俩很有默契地不提这件事;我问幽姐,接下来去哪儿;她指着前面一条很有意境的林荫路:“要去的地方就走前面,咱们步行就可以了。”   好啊,我瞅瞅那条路,干干净净,左有法桐,右有繁花;能在这样一条路上,跟幽姐这个绝代佳人散步,那是多美好的事啊!   我立刻揽住幽姐的腰,她原本就比我高一点,这时穿着坡跟皮凉鞋,更显得比我高出一大截;但一身银亮的她,却像个小女人一样,轻轻依偎着我,路上的行人从我们身边经过,简直都要嫉妒死了。   夏风卷着盛极而落的花瓣吹来,正好贴在幽姐胸部高耸的银装上;那衣服其实非常薄,隐隐勾勒出,幽姐胸前那两颗樱桃的形状。   我淘气地伸出手,轻轻把花瓣弹飞,指尖滑过那颗樱桃,幽姐不禁一颤,红着脸瞪了我一眼。   道旁,两个戴眼镜的男孩看到了这一幕,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他们显然开始有意尾随我和幽姐,我察觉到了,更加得意,左手把幽姐的腰搂得更紧,指尖滑动于她衬衫和套裙缝里露出的肌肤,弄得幽姐痒痒起来,撒娇般的一扭,打了我头顶一下。   那俩猥琐鬼受到吸引,离我们更近了,我恶作剧般的一回头,他们顿时愣住,面红耳赤,赶紧灰溜溜地跑了。   幽姐也注意到了他们,她拧了我一下,邪恶地笑道:“小凡,你拿姐玩的很爽吧?”   我咧开嘴,得意地笑着,心里舒畅极了;经历了那么多苦难,现在终于可以带着幽姐,扬眉吐气地走在这座城市里,享受别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这是多么不容易,命运啊,你终于开始对我好一点了!   走了十几分钟,前面出现一座大学校门,许多大学生正在进进出出;幽姐抬手一指,含着几分惆怅说:“看,这就是姐当年上的大学!”   我连忙举目望去,校门很古老,左侧有一行大字:“海都第二外国语学院。”   我不禁瞪大了眼,这学院全国有名,很多国家领导人的专职翻译,都是从这里毕业的。   我惊讶地看看幽姐,真想不到,原来她是这么牛逼的高材生;如果没有当年的意外,她现在应该穿着黑色套装,坐在政府机关,或者某个大企业的办公室里,过着忙碌而幸福的生活吧?   可现实中的她,却经历诸多沧桑,成了一个做灰色生意的女商人,还陪伴着一个比自己小十岁的男孩;这也是命运,令人无奈的命运!   暖风吹过,她长发轻拂,红唇柔润,美得简直无法言说,一双漂亮的眸子闪着柔光,定定地注视着母校。   “姐,原来你要来的是这里,咱们快去看看吧!”说着,我挽起了她的胳膊。   她好像从往事里惊醒一样,朝我一笑,点了点头,我们快步走进大门。   这学校古老、幽静,到处有戴着耳机的学生走来走去,谈笑风生。   幽静脸上那抹悲伤的气息,却变得前所未有的明显;她紧紧抓着我的手腕,把我带进一片法桐小林,那里有一座水池,周围全是鲜花,池水很清澈,池中央是一座精美的假山;池边,还有一个留小胡子的男人,正在拿着画笔写生。   幽姐径自拉着我走到池边,她坐在了水泥围栏上,两条白嫩美腿并拢起来,绷得直直的;她的裙摆本就很短,这时大腿几乎完全显露出来,白花花的简直晃眼睛;她低着头,若有所思,旁边那个小胡子男人的目光,已经迅速被她吸引住了。   我早注意到了那个男人,他很有艺术家的范儿,穿一件英文字母的黑T恤,宽宽绰绰的,却掩盖不住里面健美的胸肌。   他张着嘴,以惊艳的目光盯着幽姐,似乎不相信,世上还有这种外貌和气质俱达到顶峰的美女。   我的恶趣味顿时又涌起来了,坐在幽姐左侧,手大大方方地伸到她腿上,一点点地抚摸着,感受那份温暖、光滑和惊人的弹性。   小胡子果然变了脸色;我更为变本加厉,手朝幽姐裙子里伸去;幽姐猛一颤,把腿拢得更紧,同时捉住我的手,很无奈地看着我。   我更淘气了,完全像个小孩子,猛地香了一下她的樱唇,在她耳边轻笑:“姐,这些花好美,我真想在这里把你给....”   幽姐的脸顿时飞红了,掐着我的脸道:“臭小子,你故意的是吧,姐姐就这么好玩吗?”   她刚说完,那个小胡子竟然走了过来,眼神火热,却酸酸地说:“小姐,能在这里遇到你真是荣幸,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能不能说给你听?”   幽姐把我推开,礼貌地问是什么事。   小胡子看了我一眼,然后诚恳地问:“小姐,我是旁边美术学院的教师,不久要有一场青年画家的作品展,我想斗胆请小姐给我当一回模特,拿着您的肖像画去参展的话,我保证一定会惊艳全场。”   他竟然想给幽姐画像!我心里暗笑,要惊艳全场,幽姐肯定有这资本;我本来不愿意把幽姐给别的男人看,但转念一想,自己的女人如果能画成画,挂在画展上,让无数男人为之震惊,那也是一种自豪。   于是,我也劝幽姐,如有有时间就试试。   幽姐感受到我的心意,似乎也有些心动,她问小胡子,是什么画,在哪儿。   小胡子目光畏缩地看着我,犹豫了半天,才说:“最好是裸体画,在我的画室里...”   “裸体画!”我差点从栏杆上跳起来,幽姐也大吃一惊,红着脸连连拒绝;我愤怒地看着小胡子,甚至想这家伙是不是在特意报复我刚才的炫耀。   小胡子并没有死缠烂打,他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幽姐,然后很有礼貌的离开了;我越看他越没像安好心,真想冲上去揍他一顿。   我气愤地回过头,幽姐拿着名片,忽然看着我,吃吃地笑起来;一看她的眼睛,我顿时恍然大悟,就算幽姐再漂亮,也不会有画家冒失到一邂逅她就邀请她做裸模,那个小胡子分明就是来报复我的。   我生气极了,幽姐也在嘲笑我,我却哼了一声,一把搂住她,狠狠地亲了起来;幽姐起先还反抗,但很快就融化在我怀里了,我们忘情地吻着,这一刻,我们真像一对校园恋人。 第八十四章 在幽姐怀念白凌时做...   夏风把地上的花儿吹得微微作响,幽姐很快瘫在了我怀里,等我松开后,她仰着脸儿,喘息不止。   我心满意足地出了一口气;不远处,那个小胡子早看得傻掉了;四下也有不少大学生,惊得停下脚步,目瞪口呆。   我知道,现代社会这么开放,大学生在学校里打野战都不稀奇,这些人如此关注我俩,一是因为幽姐比我大得多,二是因为,她实在太美了。   幽姐的确太美了,她现在满脸娇红,风吹着秀发拂在脸蛋上,目光迷离地看着我,让我简直呆了!   幽姐也注意到了那些人的目光,她似笑非笑地问:“小东西,这回玩够了没?”   可这一次,过了好半天,我才反应过来;我告诉她,对她我永远都没够,她美的让人那么惊心动魄,我真想把我吻她的情景,投放到海都每一座LED广告牌上,让整个海都都知道,她是我的。   听了我的话,幽姐的笑容一凝,睫毛都颤动起来;她什么都不说,突然拉起我,朝树林外跑去。   她拉着我,一直跑到主教学楼楼顶,从那里往下看,整个校园俯瞰眼底,风景特别美。   楼顶有风,非常凉快,我一直很喜欢这种高处,快步走到铁栏杆前,扶着栏杆往远处望;不仅这座校园,绵亘不绝的海都,也有小半个尽揽眼中,那是一种心怀天下的感觉,让年少的我无比激动!   在我身边,幽姐趴在栏杆上,不停地喘着气;我兴奋了好一会儿,才把视线转移到她身上,出乎意料,她头发飘拂着,呆望着脚下的校园,眼神令人心碎。   我这才注意到,从解放军医院出来以后,幽姐似乎就有点怪怪的,好像心不在焉似的。   我料定她有心事,因为在上午和中午,她还那么兴高采烈,甚至把我扑倒在床上,但自从一踏上来母校的路以后,她就变了,这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拍了拍幽姐的肩膀:“姐,你这会儿好奇怪,是不是回忆起青春时代的事了?”   幽姐动了一下,有点辛酸地说:“我是又想起了白凌....”   我顿时一惊,暗骂自己真特么笨,她只上了一年大学,遇到的最重大的事情,就是白凌之死,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我居然给忘了,真是该死!   白凌是她心里永远的痛;这个时候,我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闷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只能用手指捏着栏杆,一句话也不说。   我们俩就那么沉默着,风一直在吹,太阳也在一点点向下落;幽姐眼睛里闪着悲伤的光,直到黄昏降临,整个校园笼罩在寂寥之中,她才忽然开口:“小凡,你还记得,你问过我的一个问题吗?”   “哪个问题?”我没头没脑地问。   幽姐没有看我,只是悠悠地说:“在浴缸里问的那个。”   我顿时发了窘;我怎么能忘呢?那时我傻乎乎地问她,她是不是对白凌有超乎手足的情感,她一口否认,还打了我一记耳光。   我那时还断定,她一定喜欢白凌,只是心底不愿承认罢了;她现在提起这件事做什么呢?我心里真没底。   我含含糊糊地说:“当然记得了,姐,你不是用一个嘴巴子回答我了吗?”   幽姐转过了身,仍然靠在栏杆上,神色不胜悲伤:“你真是个鬼灵精....实话告诉你吧,那时候,我每晚都搂着白凌睡,就像搂着你一样,只不过我们都穿衣服罢了,而且,我们也没有过不轨的举动.....”   我外表安静地听着,但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因为幽姐虽然没有明说,可她实际上已经承认,那时她和白凌是互相喜欢的!   霎时间,我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幽姐呀幽姐,你干嘛对我承认这个?把这秘密烂在肚子里,一直保守到死,才是最佳的选择呢,哪怕你再爱我,也应该有条底线呀!   但说出那句令她难堪的话后,幽姐长出了一口气,把手插进头发:   “我在检察院里时,本来以为,我就要完了,既要坐牢,财产也得被没收,那时候我最担心的是你,其次就是白凌——其实我每年都去墓地看他,今年四月,他生日那天,我也去了,是一个人偷偷去的,他太可怜太怕寂寞,让我无法割舍....”   说到这儿,幽姐有点哽咽了,她清清嗓子,继续说:“不过,当我知道,由于你的努力,我能够出来以后,我的心一下就转变了!我不想再瞒你,我喜欢白凌这件事。”   “正好,宋白住在绿浦,这座学校也在绿浦,所以那时我就想,干脆办完大事以后,带你来这里看看我和白凌生活过的地方,然后彻底忘了他,一心一意对你好.....小凡,你愿不愿意跟姐重新开始呢?”   我稍微镇定了一下,这个女人,她大半天都那么兴奋、激动,还有点小坏,但谁知道,她心里竟然藏着一件如此悲伤的事!   她也真是厉害,心里同时有两种截然相反的感情,居然一直掩饰的那么好!难怪她看上去那么有内涵,这,都是岁月赋予她的特殊才能吧!   我长出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更了解她了,微笑道:“那还用说吗?”   幽姐深深地看着我,忽然靠过来,手搂住我的腰,忘情地吻我。   我也热烈地回应着她,很快,我感觉到,她已经泪流满面!   我一阵心疼,想安慰她几句,但我的嘴一离开,她便更热烈地挤了上来,她喃喃地说:“小凡,不要离开我,一秒钟都不要。”   我就和她继续亲吻着,周围的夜色一点点加深,我们的体温却一点点上升,很快,我们就顺理成章地脱下了衣服;幽姐趴在栏杆上,我在后面抱着她的腰,在整个过程中,她都扭着脑袋使劲吻我,脖子累了,就让我把胳膊伸过去,继续吻,我望着她大汗淋漓的雪白脊背,简直如置身梦中。 第八十五章 跟幽姐开房被抓   从楼顶下来后,幽姐又变得特别快活,我们吃过饭,然后到学校附近一家快捷酒店开了房。   进了门,我发现房间的布置挺别致的,圆圆的合欢床,粉色的窗帘,乳白色的床头柜上,还插着两束鲜艳的玫瑰花,电灯光洒在房间里,洋溢着一种暧昧的氛围。   幽姐左右看看,忽然坏笑几下,又往我身边凑;她指了指床头柜:“小凡,瞧那是什么?”   我看了一眼,柜面上摆着一些吃的,有面包、火腿肠和饮料,还有一盒蓝色杜蕾斯,上面标着价。   我歪歪嘴:“套套而已,现在大小旅馆的标配,有什么可奇怪的?”   “就是很奇怪呀!”幽姐睁大了眼,故意大惊小怪地说:“我们读书时,情侣们最多偷着到小树林接个吻;可你们这群九零后就太开放了,小小年纪就四处开房,搞得旅馆老板们还专门准备这些东西,厉害,实在是厉害啊!”   “…….”我疑惑地看着她:“姐,你脸上的红潮还没退呢,该不会又想了吧?”   “胡说,”幽姐轻轻弹了我脑门一下:“你当姐是你那头白色的小母豹呀!刚才就够了,我现在还疼呢,姐晚上想跟你好好商量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   我搔了搔脖子,幽姐如果想要了,一向是很坦率的,听她这么讲,我真以为是我会错意了。   我连忙说:“好吧,姐,我也想好好跟你聊聊,毕竟这几天事情太多了;你坐下,我去泡茶!”   说完,我就到桌边去做热水,但幽姐忽然跺跺脚:“小东西,站住!姐不要喝茶,晚上喝茶姐就睡不着了!”   幽姐虽然优雅,但睡起觉来却像一头死猪;我不禁取笑说:“得了,姐,我还不知道你,上次喝了好几杯黑咖啡,照样晚上打雷都没醒。你不想喝茶,是不是有什么事呢?有就直说吧!”   说完,我就走了回来,歪着头看着她。   幽姐却瞪了我一眼,转过身,扭着屁股就往床边走,我在后面看着她;她走路的姿势特别美,纤细的腰肢轻轻律动,有种都市摩登女郎的感觉。   幽姐拿起杜蕾斯,啪的扔在床头的垃圾桶里;垃圾桶干干净净的,里面套了一个白色塑料袋;幽姐一屁股坐在床上,眼斜着我说:“我没有别的事,我就是看见这东西心里不爽!现在扔了就好了,来,坐过来跟姐聊天吧!”   她一边说,一边无意识地摸自己白皙的大腿,看到这一幕,就是傻子也明白她在想什么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女人真有意思,从前不都是很坦率吗,怎么今天变得这么扭扭捏捏了?没满足就说呗,我又不是不给!   看着她含春的眼神,我突然想搞她一回,就假装没听明白,乖乖地坐过去:“好啊,姐,咱们现在开始聊!我首先想知道,你在检察院,他们都问你什么了?”   我目光闪烁,笑吟吟的看着她;幽姐立刻看破了我的心思,撅起小嘴,特魅惑人的说:“你还真问着了,他们问我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我的社会关系,尤其刨根问底,问你到底是我的什么人?”   “那你怎么回答的?”我不禁来劲了,想必所有带着感情做情人的,都很在意另一方怎么对别人介绍自己;从某个角度看,这相当于古代三妻四妾死争的“名分”。   幽姐却哼了一声,撩起衣服,露出光滑的皮肤:“我对他们说,你是我雇的男仆;喂,小男仆,快来给姐后背抹点花露水;刚才在楼顶姐被蚊子咬了,现在还痒呢!”   说完,她就转过了身,把衣服撩得老高,大半个后背都露出来了。   我啐了一口,知道她是忍不住开始色诱我了;尽管我很想继续端着,看谁先崩溃,但面对她那光洁的美背,我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的。   我色迷迷地扑过去,她惊叫一声:“小男仆,你干嘛?姐就是让你给我抹点花露水而已!”   我一边胡乱亲她的后背,一边说:“得了,姐,别装了,你赢了!我真服了你了,需求这么大,看我好好收拾你!”   幽姐欢叫一声,我才要把她推倒,正在这时,门咚咚地响了,声音很急,一个男人大声喊:“里面的人,快开门!警察查房!”。   “什么!”我和幽姐吓得赶紧停住,她慌忙站起来,双手使劲捋平衣服;我很奇怪,压低声音说:“奇怪了,莫非这酒店有应召女郎?为什么警察会来这里查呢?”   幽姐把头发也顺了顺,点头道:“应该是,现在大学周边的酒店和酒吧,不都是扫黄的重点吗?”   我扬扬眉毛:“那咱们怎么办?这回,你还说我是你的男仆吗?”   幽姐瞪了我一眼,好像怪我趁机报复她,然后哼了一声:“臭小子,你一副学生模样,这次我就告诉警察,你是我电话招来的鸭王,姐要好好爽一回!”   我差点没笑出声来,她当然不可能说这混蛋话;孤男寡女共居一室,眼下她肯定只能承认我们是恋人关系了,就算年龄差的有点多,但警察也不能不信。   外面敲门变成了砸门,幽姐已经恢复了轻熟女神的模样,咳嗽一声,跑去开了门,我跟在她后面。   门外有两个警察,拿着执法记录仪,都是小眼睛,神色冷冷的;他们俩当中,还有那个畏畏缩缩的酒店领班。   警察见了我俩,眼前顿时一亮,拿出证件在我们面前晃了晃:“两位,我们是绿浦分局的警察,今天来例行检查,请出示一下你们的身份证。”   幸亏幽姐和我都带着身份证,我们拿给他看,左侧那个警察似乎是两个人的头儿,他盯着我,目光闪烁:“你们俩是什么关系?”   幽姐沉静了片刻,对于手握户籍系统的警察来说,说我俩有血缘关系,那纯属掩耳盗铃;她抬了抬头,干脆的说:“这是我小男友,我的爱人。”   她说完,两个警察明显震了一下,面面相觑;幽姐又昂然问道:“我知道他的一切信息,名字、年龄、籍贯、学校、专业,甚至身高体重;跟自己的男人开房,不违法吧?”   两个警察都没答话,但他们明显被幽姐慑住了,这时的幽姐,身材高挑,气质傲岸,说话间隐然有股指挥别人的气度,哪是这两个平常老装孙子的小警察能比的?   但左侧那人慌了一下就镇定下来,他把身份证都还给了我们:“如果和你说的一样,当然不违法。但是,既然查,我们就查彻底一些,这个小伙子还没到法定婚龄,肯定没有结婚,那么白小姐你呢?你现在结婚没有?”   “靠!”一听这话,我不禁愣住了,幽姐身子也是一僵,这家伙…还真一语中的了! 第八十六章 眼泪打湿了我的脸   那警察一下掌握了主动权,他的眼睛在我俩间瞟来瞟去。   我看见,幽姐的嘴唇有点发白,因为婚姻状况是瞒不住警察的;她又看看执法记录仪,那是一个小型录像机。   但幽姐毕竟是有阅历的人,这点小事还难不倒她;她冷笑了一声:“警察同志,我是不是结婚了,属于个人隐私,没有必要告诉你。你如果想调查,必须出具相关法律文件。而且,退一万步讲,就算我已经结婚了,和他开房,也属于道德问题,而不是法律问题,所以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   幽姐说的斩钉截铁,那两个警察顿时傻眼了。   我暗暗长出一口气,在我家乡那个小地方,出轨的人被称为“靠肩儿”,有警察专门爱抓在野外车震的靠肩儿,好敲一笔钱;天下的乌鸦一般黑,这两个人看上去也在打同样的主意,但不料他们遇上了幽姐,只能丢尽颜面灰溜溜地滚蛋了。   两个警察现在彻底意识到,幽姐不是好惹的;但他们仍然不肯走,为首的那个瞟了我几眼,神情越来越疑惑。   他挥挥手,让领班先走,然后问我:“你叫俞凡,是经贸大的那个学生吗?”   我下意识地点点头,非常意外,这家伙怎么认识我?   他的目光闪烁的更厉害了,对同伴神神秘秘地耳语几句,两人借口要去查别的地方,这才并肩匆匆走了。   我和幽姐又进来,关上门,幽姐很奇怪地看着我:“小凡,这个家伙竟然认识你;你说,是不是因为,上次你被诬告,消息传遍了海都警察系统?”   我也想到了这一点,那是我唯一跟海都警察局有联系的地方,再加上后来,罗小茶为了我逮捕宋念玉和徐翔,这件事肯定在海都警界引起了大波,那个孙子要认识我,只能通过这件事。   我和幽姐都沉默了,那俩家伙临走前的样子,带给我们怪怪的感觉;我们都觉得,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结束,还有后续。   我们重新坐在了床上,经过他们搅局,现在我俩一点做的心气都没了;我到底还是去泡了一壶茶,端到床头柜上;我还好心地想把杜蕾斯拣出来,放回原地,但幽姐赌气似的阻止了,她说她如果不搞点破坏,心里就不爽。   我喝了口茶,不禁问:“姐,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小女人了?是不是….”   “是什么?”幽姐气鼓鼓地瞪着我。   我会心一笑,低声说:“我听说,女人表示爱的方式,就是作。姐,你这是不是不由自主的….”   幽姐香肩一颤,脸突然涌起一抹绯红;她果然被我说中了,女人嘛,不管外表多么成熟优雅,一旦全心全意爱上一个男人,一定会对他像个小孩子似的撒娇发嗲,如果不是那样,她就肯定不爱他。   我得意极了,尽管早就知道幽姐特爱我,但每次看她不自禁地表达出来,我心里都美滋滋的。   幽姐脸红的不行,骂我臭美,还伸手打我,我跟她闹了一会儿,我肩头不经意又露出那块伤,幽姐看见,神情恍然,问:“对了,小凡,你还没告诉我,上次你去求宋白,他到底把你怎么了?!”   听她这么问,我顿时想起给他下跪那一幕一幕,那种耻辱让我的表情顿时不淡定了,我目光失神地回答:   “也没什么,我只是想拿尊严换他出头,但,我的尊严在他面前连狗屎都不如,最后还是宋念玉出了面,宋白这才去检察院捞你。”   幽姐抓住了我的手,心疼地说:“小凡,详细点告诉姐。”   我稍微迟疑了一下,把那天前前后后的情况都告诉她了。   她眼里很快就闪出了泪光,尤其当听到我下跪的时候,哭喊的时候,被扔进水里的时候,她忍不住搂紧我大哭,甚至大骂宋白,打自己耳光。   最后,她狂吻着我的脸:“小凡,姐真对不起你!当我知道,宋白到检察院替我说话的时候,我就知道,这背后,肯定是你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姐的朋友们关键时刻全躲远了,只有你,肯为姐做这种事,姐真的好爱你!”   我激动地笑着,说,姐,这不就是你去年为我做的事吗?我这辈子,除了爹娘从没跪过谁,但为了你,我愿意给别人下跪,因为你是我爱的女人,为了你值!   幽姐听了,眼泪把我的脸都弄湿了;她恨恨地捶着床,把它当成了宋白:“宋白!宋白!你竟敢这么欺负我弟弟,真他妈不是人!老娘要是比你还有钱,一定整死你!”   看她这么愤怒,我欣慰的同时,也悲凉的想:“这就是所谓弱者的愤怒吧?没有实力的人,就算把地球捶破了,在强者眼里也不过是一个笑话。”   幽姐呜呜咽咽地哭着,我问她:“姐,那你呢,你在检察院没受苦吧?”   听我这样问,幽姐缓缓坐了起来,仍然呜咽着:“我没事…检察院的人很规矩,不过他们掌握了一部分证词,这个真的很棘手…如果他们把那些村干部的嘴都撬开,那事情就真麻烦了…..”   说来说去,我们终于回到了最重要的问题;我沉吟了一会儿:“姐,只要在案子查清前,把地按正规手续买下来,你就没事了吗?”   幽姐摇摇头:“不一定,就算地买下来,这次的案底还在,事情到底能不能过去,还得看那些大人物的意思。不过,把地买下来是关键,这个问题不解决,我迟早得进去。”   我默然点头,买地果然是最重要的一步,这也就意味着,弄到那四千七百万,是决定幽姐命运的关键;而,我唯一能帮到幽姐的,或许只有去找那位青姐了…..   我正在沉吟,幽姐仿佛忽然感觉到了什么,她猛地抱住我,瞪大眼睛问:“小凡,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在计划,要偷偷去见胡青青?”   由于她问的太猝不及防,我露出了破绽,她急的直挠我,叫我彻底绝了这个念想,说如果我真去找胡青青,她就去死。   我不禁问:“姐,这个胡青青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哪?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她?”   “她根本就算不上人!”幽姐急急的丢下一句,抓过手机,点了几下,在我面前一晃:“不信你看!她算人吗?” 第八十七章 我找女人还是她找男人?   透亮的屏幕上,是一则红色背景的新闻,新闻正中是一个胖女人的照片,她得有200多斤。   我接过手机来细看,原来这胡青青是海都金融界的大亨,照片上的她,正在出席郊县一座希望小学的落成仪式;这女人不仅胖,脸上涂了厚厚的白粉,她正在笑,嘴又大又红,笑得特恶心,还带着几许猥亵。   “我的妈呀!”我感到无比的恶心,本以为她既然叫“胡青青”,可能是个带着文艺气息的中年美妇,没想到原来这样丑恶;真叫我跟她上床,我还不如去死了好!   幽姐把手机拿过去,平放在手里,晃了晃:“这个家伙不仅丑,最可恶的是,她口味还特重,她有一个后宫,里面有各种各样的男人,她还总是用千奇百怪的癖好去折磨这些人,据说有男人被她弄疯过——小凡,难道你想去找她吗?”   我像被死人舔了一样,浑身简直要起一层绿疙瘩;我“想”去找她,那怎么可能?   幽姐丢下手机,忽然又捧住我的脸:“小凡,你要相信姐,钱的问题,姐一定能解决!但你千万不要再起这种念头了!你从前一直是个单纯老实的好孩子,都是因为认识了姐,才一步步受了这么多伤!姐不要你再伤害自己了!你答应姐,好不好!”   幽姐真的害怕了,散乱的头发遮住一只眼,用力摇晃着我。   我则苦笑了一下,这个女人真是傻,我受伤难道是她造成的吗?她从未给过我痛苦,相反,倒是给过我无数快乐;我的伤,都是为了保护她不受欺负而落下的,这对男人而言是一种光荣!   长叹了一声,我说:“姐,放心好了,我肯定不会去找她的!你说得对,天无绝人之路,还差一千万本金,咱们一定能想到其他办法的。”   幽姐连连点头,抹了抹眼睛,开心的笑了;那一瞬间我真觉得她有些傻萌。   但是,实际上还有什么办法呢?   幽姐趴在床上,双手托着腮帮,喃喃地说:“要不然,我找向思渠要钱,当初他带走了百分之八十的资金,现在,一千万应该还是拿得出来的….”   我皱眉说:“他不是在国外很成功吗?怎么听你的口气,还这么不确定?”   幽姐嘴一撇:“他的成功,全是靠人脉和耍手段,就像在白云庄弄那块地一样;在中国,他这套还行得通,到了美国,那就是驴唇不对马嘴了…..”   我惊疑地问幽姐,那他在国内的名声是怎么来的?难道都是烟雾弹?   幽姐更不屑了,说你以为呢,徐翔的叔叔,就是一个在美国西部海岸有十来家连锁餐馆的小老板,向思渠沦落到跟他抢生意的地步,当然已经落魄的很了。   我哑然,真想不到,向思渠被那么多人啧啧羡慕,原来竟是个肥皂泡!   我又看看幽姐,再联想到宋白和周文龙,他们的生活,不也是表面光鲜,而内在危机四伏?   这个大城市,它的繁华里大概充满了这样的虚伪吧?由此看来,真是众生皆苦,一切都是幻梦!   我不禁有点走神,幽姐警惕地看着我,问:“你又在动什么鬼脑筋?”   我眼睛一眨,撒了个谎:“我在想,如果向思渠那里不行,姐,咱还有什么办法?”   “原来你也想到这里去了。”幽姐这次上当了,垂下了头:“实在不行,我只有托人去求我爸爸了,据说他富的要命,一千万人民币不过是一百五十多万美元,对他来说应该就是牙缝里的肉渣而已….”   我确实也想到了他,但幽姐上次说不求他,说的特坚决,就搞得我不敢跟她提。   听她松了口,我赶紧借坡下驴:“嗯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这笔钱不是要急用吗?你出不了国,又跟他多年没联系了,办起来会不会很难?”   听着我的话,幽姐把下巴贴在了床上,翘起一条裸露的小腿,不停地拍打着床沿;她当然知道这样做有多难了,出国、认亲、要钱,这一连串的事都要在短短的时间里完成,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聊到深夜,我和幽姐也没找到一条搞到钱的可靠路子;幽姐没办法,给向思渠打了个长途,但他没接;后来,我抓着头发,都快发狂了:一千万,不过是幽姐两年左右的收入而已,不过是顶级富豪的一辆车而已,不过是海都二环内的一套房而已,但现在,它简直就快把我们难死了!   这时,幽姐突然挺起身来,眼神疑惑地说:“小凡,要不然,姐去找唐少杰借吧!大不了多还几分利息!”   “唐少杰!”   我眼前立刻浮现出的样子,嚣张而又肤浅;我果断摇摇头:“姐,那不是利息的事儿,那家伙对你有意思吧?你去找他,岂不是跟我去找胡青青一样?”   “你是单纯的孩子,不许这么说!”幽姐打了我一下,脸随即黯淡下来:“小凡,这个你可想多了,那家伙其实很怕老婆的,他表现的很喜欢我,但实际上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我点点头,心想,你也想多了,他表现出的根本不是喜欢你,而是想跟你做,想上你!这种混账富二代身边野花遍地,他对女人哪有什么真心,不过就是当成各种各样的肉便器罢了!   我缓慢而坚决地摇摇头:“姐,唐少杰跟胡青青是一样的,都不是人!他肯定不会把钱白借给你的,你不要去找他,咱们继续想!”   很快,幽姐的圈子排查完了,这一千万,始终不见踪影。   我们都困了,躺在雪白的鸭绒枕头上;幽姐愁眉深锁,这笔钱,到底能从哪里弄来呢?   我对这件事,完全束手无力,这种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发愁上火的滋味,真是太难受了!   我不禁低下了头;我的手机就放在床上,这时屏幕忽然亮了,电话图标开始闪烁,我不禁大吃一惊,因为打来电话的,正是罗小茶的号码! 第八十八章 罗小茶的湿身诱惑   我惊讶极了,抓起手机,呆住了。   幽姐探过脑袋一看,她也认了出来,不由得惊道:“是罗小茶,她怎么打来电话了?”   我不解地挠了挠脖子,按下接听键。   话筒里马上传来熟悉的声音,怪好听的,带着一点挑逗:“小帅哥,现在干嘛呢?”   这声音幽姐也听得到;我清清嗓子:“在家呀,跟我姐聊天呢!”   谁知罗小茶娇嗔了一声,说小混蛋你就骗我吧,你家在快捷酒店住吗?你跟你姐是不是聊到床上了,聊得爽不爽啊!   我和幽姐面面相觑,惊得汗毛根都竖起来了;她还在喋喋不休,越说越露骨;最后我忍不住了,凶她:“闭嘴!罗警花,我很感激你上次帮我,但我跟我姐的私事,跟你没关系!你少管闲事!”   “呵!说的挺硬气嘛!”罗小茶的语调里充满了诱惑:“小子,明天下午三点,到普陀区金仕堡健身会所二楼见我,务必一个人来,记清楚了,不来你别后悔哦!”   说完,电话立刻挂断,甚至连思索的时间都没给我。   放下了电话,我不禁又挠挠脖子,这个女人,还是完全跟谜一样,而且风风火火大大咧咧,我真搞不懂她。   我望着幽姐,她从来没见过罗小茶,更是一脸茫然;我突然问:“姐,这个罗小茶,宋白后来摸到她的身份信息了吗?”   幽姐摇摇头,说她不知道;我也突然意识到那个问题的愚蠢,罗小茶是把宋白震服的对头,他就算知道了,也绝不敢向外泄露一星半点。   罗小茶的身份,我俩就不费那个劲猜了;幽姐仰着脸,迷惑地说:“金仕堡是普陀区头号健身会所,她在那里见你,要做什么?”   我完全没有头绪,但我俩都知道,她找我一定有比较重要的事,明天下午,还非去不可。   但沉默了一会儿后,幽姐忽然警惕地问:“听说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是真的吗?”   呵,她目光骤然变亮了许多,分明是吃醋了;我很理解她,这一年打我主意的女人太多了,幽姐已经卸下了自己的伪装,她现在一心想独占我,罗小茶这样不明不白地约我,她当然要多个心眼。   我舔舔嘴唇,瞟了她一眼:“还凑合吧!她只能算比较标致,比起姐姐你来,还差了几千里。”   幽姐捏了我大腿一把:“金仕堡是普陀区头号健身会所,美女如云,许多人去那里不仅是健身,还顺便把个妹约个炮啥的;这个女人叫你去那里,除了谈事情,会不会还有别的想法?”   她说完,眼神竟然分外认真起来,手朝我大腿内侧慢慢滑动,力道也有了霸气的感觉;她这样,明显信不过我嘛!我就故意说,“这可说不准!那家伙本身就特别开放,而且男人都花心,都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   我话音还未落,幽姐突然把我按倒在床上,眼泪都快出来了:“小混蛋,我看你敢!你再碰别的女人,姐就去死!”   我嘿嘿一笑,最喜欢看她这副模样了;她见我还没心没肺地笑,更生气了,猛地扯下我的裤子,骑到我身上,开始脱衣服,嘴里还恨恨地说:“臭小子,保险起见,姐今晚先彻底榨干了你!”   第二天下午,我精神百倍,心情舒畅,顶着蓝天白云,打车到了普陀区金仕堡健身会所。   会所很豪华,台阶是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很高,一群群精英人士正往里走;他们穿的运动服大都是我不认识的小众品牌,我一身耐克,招来了不少异样的眼光。   我顾不上理会这些,径自往里走;但到了门前,保安客气而又冷漠地拦住了我,我这才知道,这里也是会员制,没卡不让进的。   我哼了一声,拿出手机;保安看见我用苹果手机,神色顿时更傲慢了,因为在这种会所,苹果完全是屌丝的标志,一般的会员都在用GrandtouchGCB之流?,都是值几万块钱的。   我拨通了罗小茶的电话,低声把这件事告诉她,她咳嗽一声,说你别管了,等着就是。   果然,最多过了两分钟左右,一个穿黑西服的小个子屁颠屁颠从大厅里跑了过来;他胸前戴着一块金色小方牌,上面写着“钱经理”三个字;钱经理满脸堆笑的问我:“您就是俞凡先生吗?”   我说是,钱经理马上狠狠瞪了那保安一眼,几乎是吼着道:“王志,你瞎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们,今天下午有个二十岁左右的贵客要来?你怎么敢拦他?”   王志顿时像吃了屎一样,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翻着小眼打量我,那眼神分明在说,无论怎么看,我也不像是“贵客”吧!   钱经理红着脸,鼓着眼,继续狗血淋头地骂那个家伙,最后决定扣掉他这个月的工资,警告他再有一次就卷铺盖滚蛋;王志几乎要哭了,哆哆嗦嗦的,抱住我的大腿,求我说句好话。   但我毫不犹豫把腿抽了出来,他娘的,叫你狗眼看人低!给富人看个门就了不起了?活该!   我径自进了门,钱经理赶紧小跑着追上来,把我引到二楼一间VIP包房前,谦卑地敲敲门,点着头,先告退了。   “是俞凡吗?直接进来吧!”罗小茶的声音还是那么干脆利索,不过带着粗粗的喘息,听上去就像啪啪啪接近高潮似的。   我没敢笑,推门走进去,罗小茶刚从一台蓝色跑步机上下来,正背对我仰头喝水;我一看见她的背影,顿时傻了眼。   她扎着长马尾,只穿着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深蓝色运动背心,和一条小得不能再小的深蓝色运动短裤;两条雪白的大长腿,一直露到屁股隆起的地方;细长的胳膊,和白得像羊脂玉的美背,都挂满了细汗。   她咕嘟咕嘟喝光了一瓶小苏打,转过身,大咧咧地朝我走来;由于水的作用,她又一下冒出许多汗,小背心和小短裤都湿了,顿时显现出一道道鲜明诱人的线条;我就像个傻帽一样呆立在地,暗想:“她脱了制服才知道,这身材,看来比幽姐还要完美几分。” 第八十九章 她下面是真空的   罗小茶注意到我的目光,立刻挺了挺胸,用眼剜着我问:“怎么样,臭小子,我不比你姐差吧?”   她那么汉子,弄得我倒脸上一红;这家伙,我跟她毕竟才见了两面而已,她是自来熟,我又不是,我赶紧收回目光,给她打招呼道:“罗警官,你好!”   “我不好!”罗小茶瞪着我,突然向前一跨,两枚湿漉漉的大胸瞬间贴了我一下,然后伸手轻轻打了我一记耳光:“小流氓,一见面就猥亵我!”   我被她这两个举动搞蒙了,这一巴掌完全不疼,但我最受不了别人打我,我登时发飙:“你有病啊!”   罗小茶哼了一声,又要往前凑,我赶紧躲开了,这个犯中二病的女人,天知道她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离的她远远的,毫不客气地说:“罗警官,我来这里是跟你谈事情的,有事快说,没事我可走了!”   罗小茶一指那门:“你走啊,有本事就走!走了就别回来!我保证,你这一走,你姐姐过不了多久就得进去,到时候你可别哭爹喊娘地来求我!”   她一下就掐住了我的要害,我气得脸发紫,坐在圈形白沙发上,问:“到底有什么事?”   “哼!”罗小茶得意地看着我,伸出白皙的手,抻了抻短裤下摆;短裤居然是有弹性的,“啪”一声弹在她大腿根,不过在她抻起的瞬间,缝隙里露出一点黑影,我没看清是什么。   “等姐先洗个澡,回来再跟你说。”罗小茶转身向洗浴室走去,细白的小腰和挺翘的屁股都一扭一扭的,模样风骚极了。   我没办法,只好从桌上随手拿了份杂志看起来;几秒种后,浴室里竟然传来哗哗水声,而且特别清晰。   我禁不住扭头看去,好家伙,浴室的门竟然开着小半,罗小茶就在门后,白白的大长腿和弧度饱满的翘臀,赫然露出一半,上面都流着热水,简直叫人血脉喷张。   我赶紧把脑袋扭了回来,两条腿夹紧,控制住迅速支起的帐篷,心躁脸热的想:“这家伙...她当初说要我肉偿她,该不会是真的吧!”   足足过了半小时,罗小茶终于出来了;她穿一身高叉腿白袍,头发散在肩上,脸泛红霞,一屁股坐在我旁边,翘起了二郎腿。   我早放下了杂志,着急地问:“现在可以说了吧?”   她抬起上面那条玉腿,用大脚趾指了指桌面的茶杯:“急什么?说之前,先给姐倒上!”   我蓦地涌起一股怒火,但没办法,听她刚才的口气,她多半知道了白云庄的案子,我必须把姿态放低一些。   我倒上茶,捧给了她;她抿了一口,略显满意地说:“开门见山吧,我找你来,是为了让你帮我一个忙。”   “嗯。”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罗小茶咕嘟两口把茶喝干,眼睛直勾勾着我:“是这么回事儿,徐启明的案子,托你的福,已经查实了。他涉案金额非常大,至少也会判到无期,所以,昨天下午,他在寓所自杀了。现在上面要追回他弄的钱,我们可以确定,他大部分资金的线索,都掌握在徐翔手里,所以呢,抓住徐翔就成了当务之急.....”   她说到这儿,我忍不住插嘴道:“等等,你的意思,难道是要我帮你抓徐翔?”   她点点头,朝我凑近一点;我不经意瞟到,她袍子下摆的开口处,竟然是一片赤裸裸的白;我的鼻血差点没喷出来——这家伙,难道下面是真空?   罗小茶浑然不觉,神色凝重地说:“对,他现在还在海都,在金茂百明开枪打宋白的,就是他!”   她这话让我大吃一惊,瞪大了眼;但我反应也算快,转念仔细一想,其实有理由开枪的,估计也只有徐翔一个人。   因为周文龙那条老狐狸,断然不会为了包庇他而跟宋白结死仇,那天在金茂百明,他肯定是有意把徐翔交出去的,徐翔只要不是纯傻比,绝对能猜到这一点。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徐翔料定,周文龙肯定会出卖他,所以偷偷带了把手枪,趁他们谈判时抢进去,打伤宋白,然后逃走。   我眼睛转了好几圈,罗小茶忽然伸过手来,在我面前打个响指:“小子,你是不是在想,如果当时开枪的是你该多好呀,直接一枪把周文龙给毙了,从此你姐就可以彻底放心了!”   我惊得两手一抖:“你们知道那时我也在?”   罗小茶放下茶杯,往沙发背上一靠,大张着怀抱:“你以为呢?金茂百明已经被电子眼全覆盖了,连地面一只蚂蚁干过什么,都能查得清清楚楚!”   “你胆子真不小啊,好几次把枪柄都露了出来!那把枪呢,你最后跑到后山扔进海里了吧?等我把它捞上来,再结合视频,告你个私藏枪支罪,瞧你怎么办?”   私藏枪支最少都要刑拘好几个月的,我脑门立刻冒了汗,小心地看着她,不敢乱说话。   “所以呢,”罗小茶得意洋洋,转过了话锋:“你要好好配合我,只要抓住徐翔,枪这件事,我就不提了。”   话说到这儿,我没法不答应,不过,我禁不住问她,我要怎么帮;我只是个打铁匠的儿子,不是侦探或武林高手的儿子。   罗小茶靠在沙发上,又把腿又抬了抬,这回我百分百确定,她下面绝壁是真空的。   她依然很得意,腿甚至在袍子里来回摇晃:“你要做的很简单,就是当诱饵;因为徐翔现在还藏在海都,我们判断,他的目的应该是报仇,宋念玉、宋白是第一目标,但他们那里戒备森严,他下不了手;为了泄愤,他很可能会把目标转向你和白幽儿,我们决定派人潜伏在你家周围,你们配合一下就行。”   我一惊,这不就等于对我和幽姐监视居住了吗?这可不行!   我立刻拒绝,说你要我用什么方式都行,但这个我不能答应,因为房子是幽姐的,我无权决定。   罗小茶的眼光像刀子一样雪亮,她悠悠地说:“不答应?你可想清楚了,这对你们也是一种保护;徐翔已经急了眼,说不定哪天他就会摸到风尚花园,偷袭你们。”   我揪揪头发,这不是不可能的;上次我开枪打伤周文龙后,风尚花园把保安力量增加了三倍,但小区那么大,安保仍然算不上天衣无缝;徐翔如果真的想进来,他总有办法的。   可我仍然沉吟着,不肯吐口;罗小茶干脆踹了我一脚,冷笑着问:“你还在犹豫什么?是不是在担心,我派人潜伏过去,你姐白云庄的案子就彻底瞒不住了?” 第九十章 你敢吃姐豆腐?   她终于说到了这件事,我心惊肉跳,立刻站了起来,嘴唇紧抿着,恨恨地瞪着她。   罗小茶特别得意,一条大长腿横在沙发上,白花花的,故意抖动着。   这件事分明就是她特重要的一张底牌,她仰着脸,眯着眼,狡黠地说:   “小子,你想掩饰吗?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当初为了救你,我把你所有社会关系的底儿都摸清了,白幽儿那点事儿,我完全了如指掌,甚至,我要搞到那件案子的证据,也一点都不难!你直接替她答应就行了,否则等我见她,她也不敢不同意!”   我脑袋一阵阵发胀,这个女人,抓住了我和幽姐两个人的小辫子,我连一点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她实在难缠死了!   我脑中掠过有关她的种种猜测,幽姐说,她十九是从北京来的,可能都不是公务员;但我现在觉得,幽姐说的肯定错了,她分明就是为了徐翔而来嘛!如果不是跟经济犯罪有关的警察,干嘛要掺和这么深呢?   更何况,她可以调动海都警察,我是亲眼看见了的;她一定是公务员,一定是警察系统的人,她现在甚至提出要派人潜伏到我和幽姐的家,如果她不是警察,这特权也太大了吧!   我急得浑身燥热,伸手扯开了领子;我决定豁出去了,直接干脆地问:“罗小茶,你要我答应也可以,但你得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省厅经侦处的调查员啊!”她立刻回答说,还故意把大腿抖了抖。   “我不是傻瓜!”我向前迈了一步,狠狠瞪着她:“你区区一个调查员,怎么会把一个警察分局的局长训的像孙子似的?海都这么多警察,又怎么会由着你随意调动?你应该是警察不假,但一定有更高的身份!你现在把这个告诉我,别再把我们都像猴一样耍!”   说到最后,我的口气已经很凶;罗小茶的脸色瞬间变了,她“噌”一下跳下沙发,一手紧紧揪住了我的领子:   “小子,你敢凶我?你忘了自己的立场了吧?你和白幽儿可都捏在姐手心里!”   她说完,松开手,猛地用大胸脯一拱我,我站立不稳,一下子坐倒在沙发上。   然后,她又俯下身,袍子领口垂的很低,两枚倒悬的大肉团就那么闪着光,摇晃着;她又阴笑着说:“你想问姐是什么身份?到底为什么救你是吧?姐告诉你,凭现在的你,还不配知道!你....”   她还想接着说,但我突然发火了,因为“不配”两个字刺激到了我!想想啊,我从小就知道,世上所有的人都是平等的!农村人一点都不比城里人差!你们比我们有钱,比我们过的日子好,那完全是因为你们运气好,出生在了富裕的地方,你们想仅仅借着自己命好就瞧不起我们,那没门儿!   我两只手猛地一推她,正好推在那硕大的两团上,她惊呼一声,整个人翻倒沙发上,袍子下摆飞了起来,那毫无遮掩的一切立即映在我眼里。   但我顾不上看这些,也顾不上感受手上沾的肉感,我上前一步,特凌厉地看着她,吼道:“罗小茶,你别狗眼看人低!你说老子不配,老子可是全凭自己,才从大山里考到的海都!而你呢,你有今天靠的是什么?你敢摸着良心说全是靠的自己吗?我呸!”   罗小茶的脸早涨红了,就算她再不要脸,被一个男人猛地摸了胸,还看光了下面,也一定会害臊的。   她狼狈地爬起来,丰满的身体在袍子里抖动着,又抓住了我的领子,红着脸道:“小混蛋,你真敢吃姐的豆腐!”   嘿!这家伙,合着根本没把我刚才正义的怒吼听进去!我真想吐她一脸!   我索性耍了,不要脸地道:“对,我就吃你豆腐了,咋样吧!你穿成这样不就是想勾引我吗?你不是一直说要我陪你睡吗?那我现在就陪你,就在这儿,你敢不敢!”   “呸!”罗小茶脸更红了,狠狠打了我一记耳光,打得我眼冒金星!   她怒指着我:“小混蛋,刚才是姐逗你逗得太狠了,你摸了姐看了姐,姐这次不跟你计较!但是姐提醒你,你最好守着白幽儿老实点,不要在外面拈花惹草,免得某人知道了不开心,到时候你就死定了!”   一番话说的我彻底蒙了,我张着嘴,问:“谁不高兴?”   罗小茶把袍子下摆往当中一抻,挡住两腿;她瞪着我,凶巴巴地说:“你还不配知道!”   接下来,谈话没法继续了,她尴尬得浑身不自在,站了一会儿后,扭头钻进更衣室,换上一身米黄色休闲服,跑了出来。   她脸颊仍然染着红霞,逼近了我,瞪着我,伸出一根手指连连戳我胸膛:“小混蛋,你记住姐的话!是那个人求我来救你,我才来的,如果你不老实,真把她惹急了,到时候她伸伸手指头就能碾死你!记住了!”   说完,她把脸一甩:“你保持24小时开机,我会随时联系你的,现在你走!”   走就走,我尽管仍然满心疑问,眉头皱得紧紧的,但其实也巴不得快点离开。   出了包间,我闷着脑袋往前走,在走廊里一拐弯,迎面正好过来几个人,有男有女。   我闻到一股沁人的香水味,不由得抬头一看,呵,是三个穿小西服的男人簇拥着一个大美女!   那三个人走路都小心翼翼的,脸绷的挺紧,中间那个美女,上身穿一件简单的短袖衬衫,露出纤细的胳膊,下身穿一条海蓝色牛仔裤,腿的线条特别漂亮;她戴着墨镜,俨然一副明星范儿,大步径自往前走。   她和我擦肩而过,我心里不禁一亮,这女人我好像见过。   我好奇地扭头望着,不远处,有一扇门打开了,一个只穿运动短裤的老男人出现在门口,他腆着白白的啤酒肚,长得很恶心;但那个明星般的女人一见他,立刻加快脚步,赶了过去;老男人淫笑着,满是毛的胳膊搂住她的腰,迫不及待般地带着她钻进了房间里。 第九十一章 海都夏季商会   “又一颗好白菜被猪拱了!”我暗叹一声,跺了跺脚,转身往下走。   出了门,时间刚好五点,太阳还老高老高的,照耀着时尚的大街。   我打电话给幽姐,她好勤快,早去了贝露丹迪;我不禁担心起来,现在徐翔手里可有枪啊,万一他再去贝露丹迪袭击她该怎么办?我不敢耽搁,立即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北去。   到了那儿,幽姐恢复了老总范儿,正坐在办公室,摆弄着一张精致的长条卡片,皱着眉,正在犹豫。   她看见我进来,向我招招手:“小凡,看看这是什么?”   我走过去,原来是海都夏季商会的邀请卡,时间定在四天后,8月17日。   我不禁大吃一惊,问这卡哪来的,幽姐说,是唐少杰派人送来的,就在刚才。   我瞠目结舌地坐下了,因为海都夏季商会规格特别高,能够参加的人,都是海都商界第一流的企业家;贝露丹迪虽然经营的不错,但在庞大的海都,还真算不上什么;这样看,唐少杰给幽姐送邀请卡,这是什么意思呢?   见我惊讶,幽姐又说,除了这张邀请卡,唐少杰还亲自打了个电话,他就要跟江苏那个企业签合同了,日期定在十天后,那天资金也要全部到位,他叫她尽快把钱准备好。   我这才明白过来,说:“姐,他难道是暗示你去商会上找些钱?”   “嗯。”幽姐点了点头,眼神有些迟疑。   我知道她为什么迟疑,每次海都商会,都是无数大单诞生的时候,同时也有更多私底下的交易完成,在那里一个亿都是小零钱,幽姐只要有能力,找到一千万的资金,简直比吃个鸡蛋还容易。   不过,问题是,幽姐要怎样去找到这笔钱呢?商人眼里只有利益,对自己没好处的事情,他们一分钱也不会给的,现在幽姐的资产都在银行押着,人脉规格又不高,谁会平白无故把一千万投给她?   除非,为了她的美色!   一想到这儿,我不禁咬牙切齿,唐少杰那个混蛋,难道他真实的目的是暗示幽姐,要她用身体去换这笔钱?或者,干脆就是在说,要幽姐去陪他上床?这个王八蛋,如果是真的,下次见面我一定揍死他!   幽姐太专注了,没有注意到我;纠结良久,她把卡片扔到桌面上,苦恼地揪着头发说:“好为难啊,我到底去还是不去呢?”   我抓起那卡片,看见它就像看见了唐少杰那阴险操蛋的笑脸,真想把它撕烂了,扔到垃圾桶里;但我压下了这股冲动,断然说:“别去了,姐!那姓唐的完全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但是,错过这次商会,我还有什么办法能找来这一千万呢?”幽姐托着腮帮子,苦苦地说。   我顿时无语了,是啊,距离交钱只有十天,如果不抓住这次机会,幽姐去哪弄这一千万呢?   最后,幽姐还是决定要去,就算找不到这一千万,这次商会也是她结交高端人脉的良机,如果能在那里认识一些大老板,对以后的生意还是会有好处的。   我垂头丧气地坐在椅子上,幽姐收起了卡片,看着我,柔声问:“小凡,罗小茶找你,到底为什么事呢?”   电话里不方便,我们就没细说,现在,听她问起,我就蹙着眉把罗小茶的话都告诉她。   幽姐特吃惊,腮边的肌肉一跳一跳的,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理解她的心情,事情的波折太多了,周文龙刚被勉强压住,徐翔、手枪、监视居住,又涌起来这么多!   幽姐沉默着,最后不得不答应了;我看着她愁眉紧锁,心里真是难受死了;那种滋味你们懂得,一个刚20岁的小男人,两手空空,他几乎没有任何能力为心爱的女人分忧解难,只能看着她做出自己最不情愿的选择。   监视居住从第二天就开始了,几个便衣人整天呆在别墅旁的别克商务车里;而且,我们的手机信号也开始受到干扰,幽姐担心电话受到监听,在家时基本都不跟朋友联系了。   联系减少,生意受困,这次商会就显得更为重要;8月17日傍晚,幽姐带着我,赶到商会的举办地,东方明珠塔顶层的旋转餐厅。   海都的五星级酒店、著名建筑数不胜数,但东方明珠塔,无疑是最耀眼的一座;它一直是海都的标志,站在旋转餐厅里俯瞰,整座城市都在你脚底。   八点整,数百位企业家、成功人士,全都西装革履地挽着情人、秘书的手,走进了那个宽广的大厅;我和幽姐也身在其中,只是她没有挽我的胳膊,而是独自走在前面;而我,则像个跟班一样,拎着皮包,低头走在她身后。   看着别人出双入对,而我和幽姐,却保持着上下级的干系,这让我难受极了!可是没办法,这些事情我也明白;这里的人,绝大多数都不认识幽姐,她那么漂亮,想用自己的容貌,来博得那些有钱人的欣赏,进而找机会找到钱;所以如果她跟我走得太近,这无疑会让她失去这一优势!我们彼此,虽然心照不宣,却痛得死去活来。   餐厅四围,布置了两条超过100米长的桌子,桌上摆满了奢华烟酒,以及一些精致的甜点和水果;餐厅中央,是一个漂亮的舞台;九点钟的时候,来自海都电视台的当家花旦,手持麦克风主持了这场商会。   她用甜美的声音,介绍了许多在海都商界,赫赫有名的大企业家;我惊讶地听到,宋念玉和胡青青竟然也在其中!   透过人群的缝隙,我朝主持人身后看去,宋念玉戴一顶珍珠冠,手捧红酒,正在几个年轻人的包围下交谈;而就在她背后,肥硕的胡青青,也在跟几个人聊天,那些人里赫然有唐少杰和李晶晶。   商会在美妙的轻音乐中展开,很多人都端着高脚杯,寻找着合适的攀谈对象。   那天幽姐打扮的格外美,纯黑色的丝绸长裙,将她的气质凸显的特别华贵;脸上略施粉黛,更显得倾国倾城,整个人看上去,优雅迷人,宛若女神。   很多的男人,都主动找她碰杯;她微笑着,甜甜地与每个人热情交谈;我躲在角落里,看着一双双男人的眼睛,那一本正经的眼神下,全都充满了贪婪的欲望。   我的耳畔,那些冗杂却不喧嚣的话语里,动辄上亿的生意大单,就如诉说情话般轻巧;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纸醉金迷、物欲横流。呆在这样的氛围里,你会迷失,会失去心智;而像幽姐这种,璀璨夺目的明珠,只要她点头,再稍稍做出一些身体上的牺牲,一千万的款项,眨眼就能解决。   幽姐会迷失吗?她说过她痛恨从前的红尘生活,但,在这如此诱惑的环境下,谁能说得准呢?   这一刻,我特别无力,独自凑到桌边,第一次拿起香烟,咳嗽着抽起来。   烟快抽完的时候,我突然看见,幽姐已经被胡青青、唐少杰和李晶晶包围,他们正在谈着什么;李晶晶眼尖,忽然透过人群看见了我;她立刻碰了碰胡青青,胡青青扭过头,也看见了我,她顿时眼前一亮,咧嘴笑着,举起肉肉的手,朝我招了招。 第九十二章 姐绝不答应你这么做   胡青青身材特别高大,穿一件绿底白花大长裙,腰上的肉鼓鼓的,比胯骨还突出;脸又大又肥,像一盆白面团;嘴唇很厚,抹得红亮红亮的,正冲我恶心地微笑着。   看到她招呼我,我不禁一震,恶向胆边生——这肥婆,她找我干什么?   幽姐也注意到了,她扭头一看,登时急了,快速对胡青青说着什么,但胡青青眯了眯眼,没有理她,只是继续对我招手。   无疑的,胡青青显然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我不能躲开,那样太伤她面子,也会连累幽姐得罪她,于是我只好硬硬头皮,把烟掐了,快步走过去。   “小帅哥,你叫什么名字?”胡青青朝我眨眨眼,猥亵的笑着。   我才要开口,幽姐一拉我胳膊,用半边身子挡住我:“青姐,这是我表弟,在海都上大学,现在趁暑假给我做助理。”   胡青青“哦”了一声,斜眼打量着幽姐,眼神竟然也很下流:“表弟?还别说,你们俩长得还真像,真是金童玉女,一对璧人,呵!”   世上哪有拿“金童玉女,一对璧人”来形容姐弟的?这混蛋,分明早就知道我和幽姐的关系。   她很快又开始看我,甚至挪动臃肿的身子,围着我打转,边转边啧啧地说:“真帅,好像那个文莱歌星吴尊。”   其实我确实很像他,去年刚入学时班里开晚会,很多女生一起找我,让我上台唱“只对你有感觉”,但我因为要打工拒绝了。   现在,我穿了一套修身版黑西服,整个人气质都不一样了;胡青青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眼神越来越贪婪。   我被她恶心的快吐了,幽姐忽然拍拍我的肩膀:“小凡,你不是还没吃饭吗?先去桌子上找点东西,记住不许喝酒哦!”   但还不等我答应,李晶晶忽然很娇媚的一笑,目光闪烁着说:“不用着急,商会结束后自然会有大餐,待会儿大家一起吃嘛!白总,青姐对咱们的买卖也很有兴趣,不妨趁着吃饭好好聊聊,怎么样?”   她把胡青青搬出来,幽姐没法不给面子;但她是真有点急了,嘴唇甚至发起抖来。   不用说,这时,我已经明白胡青青打的主意了,她就是想上我;还有李晶晶,瞧她那鬼鬼祟祟的样子,这整件事说不定就是她的一个阴谋,那张邀请卡,请的不是幽姐而是我!   这样想着,我胸膛里好像烧起了一把火;胡青青停住了,一脸很满意的神色,她瞅着幽姐,非常直接地说:“白总,咱们也挺熟的了;我听少杰说,江苏那个项目,你还差一千万,是吗?”   幽姐整张脸都白了,她才要开口,唐少杰忽然举了举酒杯,陪着笑插嘴说是,说幽姐不久前被人坑了,如果现在能增加一千万本金,一年后就能彻底恢复元气。   胡青青不禁笑了,对幽姐说:“白总,你真不拿我当朋友!不过区区一千万嘛!来找我不就行了,只要你愿意,今晚我就把钱给你打过去。”   她嘴上说“愿意”,却又拿眼睛瞟我;这回眼神水汪汪的,搭配她那张绝品肥脸,那违和感实在是太刺激人的神经了。   但是,听了她的话,我心头还是一跳,瞧她那副把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一千万,对她来说,也许真的和手指缝里夹的几个钢镚没区别。   想到这儿,我竟然有些心动了;本来,自从见过胡青青的照片后,我的决定是,宁死也不跟这个女人上床;现在见到真人,她比照片上更胖,更丑,眼神更猥琐,如果真跟她做了那种事,那我简直就连骨髓里都脏了,不过我彻底豁出去了,只要能救幽姐,就算脏到骨髓里我也认了。   幽姐赶忙对胡青青说:“谢谢青姐,不过我已经联系了几位朋友,那笔钱马上就会凑齐,我就不麻烦你了。”   胡青青听了,抬抬肥嘟嘟的下巴,傲慢的道:“得了,白总,你的状况我知道,现在海都还有谁肯借给你钱?就算有人肯,假如我摇摇头,他还敢吗?”   这话已经接近威胁了,幽姐面色一沉,她拉着脸,好像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似的:“青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索性把话挑明,我白幽儿就算破产了,也绝不拿我弟弟做交易!”   她声音有点大,附近有人开始注意我们;这里全是有头有脸的人,他们投来各种各样的目光,胡青青就像被打了脸一样,她有点哆嗦:“白总,你当真不给我这个面子?”   幽姐挺高了胸脯,才要回答,但我伸手制止了她:“姐,不要这样嘛,有话好好说!”   “嗯?”幽姐吃惊极了,身子一颤,眼睛睁得老大:“小凡,你...你是什么意思?”   这一瞬间,她露出的不仅是不可思议,更有深深的怀疑;我强颜欢笑地对她道:“姐,人家想帮咱们,咱们总得听人家把话说完吧?要不然太不礼貌了,对不对?”   幽姐当然明白,我是要为她牺牲,她嘴角抽动了一下,眼里渐渐露出痛苦之色,很坚决地说:“不,小凡!姐不要这样,姐有别的办法!”   “你还有什么办法?”胡青青突然插进我和幽姐之间,想想她那体型,立刻就把我和幽姐隔开了。   她冷酷地瞪了幽姐一眼,压低声音道:“别说是你,哪怕你们在江苏搞得那个项目,底细我也全知道,只要我一句话,所有的风投和贷款都会离开,你们都得变成沙滩上的鱼;白幽儿,你最好放明白一点!”   我草,刚才是威胁,现在已经是具体的恐吓了,唐少杰和李晶晶都吓得脸白了,围过来劝幽姐,说青姐是个好人,小凡都说要听完她的话,你何必这么倔呢!   胡青青像座肉山般的,凌厉地看着幽姐,等着她最后的回答;这里气氛的变化,已经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他们好奇地注视着,低声议论着,似乎很想知道这里正在发生着什么。   在这种形势下,唐少杰和李晶晶也不敢多说话了,唐少杰使劲给幽姐使眼色,暗示她答应;甚至我也有点着急了,走过去攥紧她的手,把嘴凑到她耳边说,姐啊,别担心我,只要能把那块地解决了,我就算吃点苦也无所谓的!   但最后,幽姐还是噙着泪,摇了摇头;她把我拉到身后,很果断地说:“对不起,青姐,就算你说破了天,这件事我也决不答应!” 第九十三章 遇上你真幸运   这一次,幽姐的声音特别大,整个餐厅顿时都安静了,人们齐刷刷地望过来,有的惊异,有的嘲讽。   唐少杰和李晶晶两人都傻了眼,胡青青就像吃了屎一样,肥脸涨成了紫色,恶狠狠地丢下一句:“好!好!白幽儿,我记住了!今天你不给我面子,有一天,我一定让你跪下来求我!”   说完,她晃动着巨大的屁股,转身便要走;但恰在这时,人群里挤出两个女人,一个是四十来岁的烫发妇女,一副总裁范儿,另一个正是方倩的上司,许洋洋。   许洋洋的眼像刀子一样剜着我,好像我是个罪该万死的罪人;她前面那位女总裁,也瞟了我一眼,很殷勤地拦下胡青青,稍事寒暄,然后把嘴贴在她耳朵上,窃窃私语了几句。   胡青青听完,横着眼扫了我一眼,毫不掩饰地道:“原来是这样!搞大了女孩的肚子,又跟这个女人跑了,这种人,真是该千刀万剐的白眼狼!”   众人都看得明白,她无疑是在说我和幽姐,他们都齐齐盯着我们,虽然没有议论,但那片寂静本身就充满了针对的意味。   但这回,我根本顾不上考虑我们的面子了,我焦急地望着幽姐,特别紧张,这件事可关系到幽姐能不能买下白云庄的土地呀?一旦就这样收场,我们为解决土地而做的努力,岂不是要前功尽弃彻底泡汤?胡青青看来势力庞大,情况有没有可能急转直下,落入更恶劣的局面?   幽姐肯定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但她仰着高傲的脸,在那么多人的注视下,傲骨铮铮,没有一点妥协的样子。   唐少杰和李晶晶气急败坏地追胡青青去了;短短一会儿过后,餐厅里恢复了热闹,这场闹剧,就好像没发生过一样!   只是,再也没人来找幽姐攀谈了;这种寂寞告诉幽姐和我,她来这里找钱的希望,已经破灭了,甚至她想拉些人去贝露丹迪消费,也完全成了妄想!   但幽姐一点后悔的表示都没有,此时,她是那么成熟大气,这件事对她而言云淡风轻,仿佛完全没有影响一样!   她牵起我的手,轻轻拍拍我的手背,好像在哄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小凡,咱们没必要留在这里了,跟姐走吧!”   我凝望着她的眼睛,点了点头。这一刻,我真想长叹一声,幽姐呀幽姐,你这是为了我而把最重要的一线生机给放弃了!如果这个项目真被毁了,你不仅挣不到钱,还会得罪一大帮人,接下来你一定会更加举步维艰!   其实我比谁都清楚,幽姐几乎已经山穷水尽了;一千万的资金她都无法解决,如果错过这个项目,再找四千七百万去买地,那希望更是渺茫至极!现在案子和贷款都迫在眉睫,幽姐这样做,简直就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呀!   我知道,在金钱和爱情之间,幽姐毫不迟疑地选择了爱情,在海都这个花花世界,能碰到这个女人,我是多么幸运!   可是,我心里并没有庆幸,反倒觉得苦涩无比,因为她是那么傻,用区区一场侮辱换来我们永远安宁,这不明摆着很划算吗!   幽姐不再给我多想的机会,她一搂我的肩膀,用温柔的声音提醒我马上就走。   我点点头,现在情况已经像玻璃摔碎在地上,谁都束手无策了;我们黯然向外走去,刚出了门,我听到背后有人叫我:“俞凡!”   我肩膀一颤,因为这声音正是宋念玉!   我回过头,她穿着一袭酒红色礼服,整个人显得特有贵族味道,带着一个人高马大的西服男子,翩翩走过来,讽刺道:“看不出,你们的爱情还很坚贞的嘛!”   我心情很不好,冷冷地盯着她:“你刚才都听到了?”   看了幽姐一眼,宋念玉幽幽地说:“你们的声音那么小,我听到的很有限,但胡青青那个家伙,我了解她,她一旦围着漂亮男人转,我就知道出了什么事。”   她这话说的,好像胡青青跟她是水平差不多的人,至少她绝不比胡青青差;我心里蓦地又升起一线希望,上前先客套地问她宋白的伤势怎么样了,她自己来到那种场合,都在能不能应付的来。   但宋念玉并没有理会我的问题,大概由于家里做地产买卖的缘故,她对白云庄的案子里里外外都很熟悉;她带着一股难以置信地口吻道:“白幽儿,你真有勇气啊!胡青青在金融圈呼风唤雨,她只要动动手脚,银行就会尽快来没收你的财产,那时候你可怎么办呢?”   幽姐客客气气地问:“宋小姐,你如果是专门来看热闹的,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和小凡现在马上要回去。”   “你可以走啊!”宋念玉很不服气地道:“但我相信俞凡不会走的,他一定在想要怎么解救你,对不对,俞凡?”   “咦!”听她的口吻,好像她有办法似的,我病急乱投医,连忙道:“宋小姐,你说清楚一点,你是不是有办法帮我姐一把,如果有,请你务必告诉我!”   这时,我真是要激动坏了,事情总有你意想不到的峰回路转,假如宋念玉真的肯指点我一下,那就算叫我给她跪下,我也认了。   宋念玉却好像已经胸有成竹似的,悠悠地说:“办法嘛,我也有;你们已经得罪了胡青青,不抚平她的情绪,这件事是办不了的。俞凡,你怎么看?” 第九十四章 把幽姐强行睡服   呵,她这是暗示我,还得去求胡青青了;她这样做,是要因为宋白受伤而报复我吗?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把眉头一压:“那就请宋小姐搭下桥,我去给胡总道歉。”   我刚说完,幽姐猛地拽紧了我的胳膊:“小凡,你说什么傻话!”   我朝她一看,她拉着脸,眼里面几乎喷出火来:“别去!大不了钱不挣了,姐绝对不许你去!”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既暖又苦,但那笔钱是绝对不能不挣的,因为它关系到她的命运!   此时,因为焦急和伤心,幽姐的脸都有些改变了,眼睛瞪得特别大,里面充满惊恐的暗影;她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特别美,但现在,她的脸竟有些可怕了!   我不禁深深望了她一眼,心里忽地浮现出,她因为还不上贷款而流离失所的样子,她因为案子瞒不住而被判刑的样子;涉案一个亿得判多少年,我一直不敢查,更不敢想象,她穿上囚服时会是多么的屈辱和愁苦,我怎么能允许她去受这份罪呢!   我心里无比的激动,但同时又很奇怪的宁静澄澈;我握了一会儿她纤细的手腕,不知该对她说什么。   看了她几秒钟,我又去看宋念玉;出乎意料的,宋念玉正眼神发直,呆呆地盯着我;如果她不是脸上抹了一层薄粉的话,我想她脸色一定很苍白。   宋念玉注意到我在看她,立时抬起眼来,睫毛颤抖着,等我开口。   我扬了扬头,故作轻松地说:“宋小姐,咱们明天联系,有劳了。”   宋念玉猛地眨了一下眼睛,咬着牙说:“好!随时联系!”   幽姐早完全呆住了,我拉起她,径自出了大门。   坐电梯到了塔下,正是夜晚的繁华时刻,人来人往,周围灯光变幻闪烁;幽姐紧紧抓着我的手,指甲几乎要把我手背刺破了,她带着哭腔道:“小凡,你这是干嘛?你忘了姐说的话了吗,与其让你找那种女人,姐宁可去死!”   旁边又有很多人奇怪地看着我们,但幽姐完全不顾了,她紧紧搂着我的腰哭了,边哭边使劲捶打我,一连声地说不让我去。   “哎!”我长叹了一声,她越是伤心哭泣,我的决心就越是坚定;我揽着她的腰,几乎是半抱半推的,把她带到了车旁。   上了车,幽姐扑在我怀里哭,我搂着她发抖的脊背,咬着嘴唇说:“姐,我从前看过一部电影,美国刚开发的时候,一家犹太人在英国落了难,为了让父亲更好地照顾生病的母亲,他们的两个孩子,一个十三岁,一个十一岁,决定离家出走,大孩子搭上一艘轮船,偷渡去了美国,你知道他后来怎么样吗?”   “....”幽姐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他后来成了一个很有名的银行家,他在片子里叫丹尼罗宾逊,这个故事是真的。”我特认真地说:“想想这个人啊!才十三岁,抛下父母和妹妹,独自到一个连语言都不通的国家闯荡!他得吃多少苦!姐,我觉得咱们都太柔弱了,咱们受的苦,相对于他来说就是个屁!姐,叫我去吧,不要再伤心了!”   我本以为这个故事会很有用,但事实证明我错了;女人激动起来根本就不讲理,幽姐死死掐着我的胳膊,连声说她不愿意,不管我说什么,她都不愿意;她说胡青青原本就年老变态,今天扫了她的面子,我再去找她,她肯定会加倍地凌辱我,比起那样她宁可去坐牢!   这时,她又从大总裁变成了小女人,任性撒野,哭闹不停,猎豹车都被她闹得晃动起来,吱扭吱扭响个不停。   最后我急了,利索地放平了副驾驶的椅子,把她按倒在上面;我红着眼说:“姐,你别闹了!你以为我想去找那头肥猪吗?我他妈看她一眼就想吐,但我必须去!因为如果看见你去坐牢,我会比死还难受!”   幽姐不断扭动着,小man腰绷得紧紧的,想坐直起来,但我霸气地一压她脖子,她“扑通”平躺在座椅上,再也挣扎不起来了。   做到这一步,我本以为她应该放弃了,但谁知道,她特愤怒地看着我,居然对我发起了脾气,威胁我说如果我去了,她现在就去跳海自杀!   我实在没辙了,这时才知道,对情绪达到巅峰的女人,任何言辞都是无用的,唯一的办法,就是cu暴的对待!狠狠地蹂躏!这,是雄性征服雌性最原始也最有效的办法!   想到这儿,我一手按住她,一手猛地撩起她的长裙,然后自己脱掉裤子压了上去。   幽姐被我突然的举动吓坏了,她本能地夹紧双腿躲避我,但我还是很快就如愿以偿了;她浑身发软,歪着头惊恐地低叫着,猎豹车也一下一下震动。   要知道我们就在塔下的停车场,周围有成千辆车,随时都可能有人会过来;不久,幽姐额头就布满了香汗,她一只手掐着我的胸膛,状若痛苦地说:“小凡,停下吧,这里人太多,被人看见好羞的!”   可我根本不听她的,边做边说:“姐,看样子你清醒了是吧?怎么样,现在爽不爽?你是想天天和我做呢,还是想坐好多年牢,出来以后再跟我做!那时候说不定我已经变心了,有别的女人了,再也不理你了,你难道希望咱们落到那样一个结局吗?”   幽姐咬着牙,眼角沁出了泪;她一开始不答话,但我又使了个花招,她很快无法再矜持了,这回是真痛苦地说:“小凡!姐那么爱你,当然想天天跟你这样了!但是,一想到你要陪那个变态,姐就比死了还难受!”   “人生就是这样,有些事再难受也得忍!”我居然在这个时候教育起了她,呵,想想也真奇妙!   我没给她讲太多道理,现在行动胜于一切言辞,后来我完全放开了,更加尽情地享受着她;最后,我和幽姐的衣服都被她弄湿了,瘫在了一起;我再看她的眼睛,她已经彻底服软了,把脑袋埋进我怀里,嘤嘤地哭;我知道她同意了,满足的同时,心里却也不禁感到阵阵悲凉。 第九十五章 后宫里的视频   第二天,我打电话给宋念玉;奇怪的是,我打了两个她才接,而且她语调冷冰冰的,叫我晚上出来,还到东方明珠塔下等。   晚上,我赶到约定的地点,一辆纯黑色奔驰S600立刻开过来,车窗摇下,里面却是李晶晶。   李晶晶化了淡妆,眼神更显妩mei,她娇娇地招呼我:“俞帅哥,上来呀!是宋小姐托我来接你的!”   这家伙表情特阴险,虽然没有证据,但我就是怀疑,昨晚是她有意安排胡青青见到我,所以我心里火非常大,但我当然不能发作,我压着火,过去上了车。   车里经过装修,很气派,司机还穿着黑制服;李晶晶坐在后座上,穿一件低胸粉色外套,半果着硕大的奶子,套裙也特短,她张开腿坐着,我进来时隐约能看到一角內裤。   “擦!真是个sao货!不知道被男人开发过多少回了!”我心里狠狠地骂着,问:“宋念玉怎么没来?”   “真是不懂事,”她似乎非常高兴,软软地娇嗔:“人家宋小姐是什么身份,这种事她怎么能出面呢?”   “也是啊,”我冷冷地说:“她是数一数二的地产千金,这种拉皮条的勾当,当然不能直接干了。”   李晶晶其实是个很泼辣的女人,她听我说的不客气,立即横眉立目:“什么拉皮条!不是你昨晚硬求着她给你搭桥吗?明明是自己犯贱,还好意思说人家!”   我气得直哆嗦,恶狠狠地说:“那我问你,唐少杰送那张邀请卡是什么意思?昨晚你鬼鬼祟祟,是不是在故意找我?是不是你故意把我介绍给胡青青的?”   李晶晶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她竟然直言不讳地承认了:“是又怎么样?小子,我从看见你时就打定主意,要把你送给青姐,现在,你这不是已经上钩了吗?到了这一步,难道你还想甩手就走,你敢吗?”   握草!我就知道这是她的阴谋!我气得几乎肺都要炸了,真想现在就掐死这个贱货!   我生气时是很恐怖的,但李晶晶一点都不怕,她虽然是个秘书,阅历却好像很丰富,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就听她淡淡地说:   “行了俞凡,别给姐装蒜了,姐可不是吓大的;姐也是从穷逼一步步混起来的,今天不妨教你一个道理,穷人在这城市里,只能跪着挣钱,你想飞黄腾达,就得先接受富人各种凌辱践踏,等他们玩的开心了,开始给你机会,你才能一点点起来——这个事实虽然残酷,但却是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你要记好了!”   她的话,一字一句,就像刀子戳着我的心;我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幽姐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城市就是这么残酷,就算李晶晶不来害我,富人阶层也会用其他方式害我;身为穷人,就注定了,只有历尽磨难才能获得一点微不足道的幸福!   车子开到金水江畔一个小区,这里位于金水江风水最好的位置;说是小区,但其实是一个个人工填造的小岛,每个岛大约也就四五百平米,开发商在岛上修建了一栋栋小型豪华别墅,专门卖给富人。   在路上,李晶晶给我简单介绍了胡青青,她四十八岁,结过三次婚,但维持的时间都不长,离婚后,就天天处于特别饥渴的状态;她专门买下这座与世隔绝的小别墅,跟各种各样的男人来往,有时甚至一次约来好几个,于是这里就成了她的“后宫”。   车子沿着专门修建的小桥开到一座小岛上,我们下了车,李晶晶一指别墅二楼的阳台,我看到,胡青青就坐在阳台上玩手机,她披头散发,穿着白色浴袍,两条比水桶还粗的大白腿翘起来,袍底风光一览无余,真他妈叫人作呕。   胡青青一看见我,立即站了起来,细缝般的眼睛闪闪发光,表情又贪婪又畏琐,还带着几分解恨般的神色。   李晶晶在楼下给她打过招呼,带着我进了门,胡青青也下到了客厅;客厅里很奇怪,摆着一个特别大的LED投影屏,连接着电脑;李晶晶看来跟她很熟,走过去挽住她的胳膊:“青姐,下午的谈判还顺利吧?妹妹今晚不请自来,你可别见怪哦!”   “你这小浪蹄子还算有良心,知道来找姐姐玩,也算当年姐姐没有白栽培你。”胡青青saosao的对她说,然后又看向我:“这小畜生也来了,昨天白幽儿不是还狗护食一样霸着不放吗?怎么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   听她骂幽姐,我真窝火,拳头都攥紧了,但我没办法,现在是我来求她,不仅不能得罪,待会儿还得像性努一样跟她做!我真他妈恶心!   两个女人假惺惺的聊起来,那场面真叫人恶心,她们明明都各怀鬼胎,做着肮脏的打算,可还偏偏装清纯,聊时尚。   胡青青边聊边瞟我,李晶晶特别机灵,话头一转说了几个荤段子;她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说我特别猛,每次都把幽姐干的叫爸爸;胡青青听完,肥脸上顿时涌起一股兴奋之色,手直接伸进浴袍下摆,大力揉搓起来。   我真快吐了,胡青青的眼神越来越饥渴,李晶晶赶忙说:“青姐,我还有点事,先告退一下,你们先玩吧!”   胡青青却抽出浴袍里那只手,朝她摆了摆,手指上还带着毛:“等等,他毕竟是个雏儿,不懂我这里的套路;你去把电脑打开,给他放一段录像,先教教他。”   李晶晶赶紧站起来,去打开电脑,投影屏上闪过一片蓝光,继而显出一群赤果男女,都戴着黑眼罩,胡青青赫然站在中央。   她光着身子,却穿着黑siwa,手里还拿着一根鞭子;胡青青先是指挥他们摆了一个造型,然后把鞭子一挥,他们立刻干起丑事来;胡青青一会儿挥着鞭子,用力抽他们,大声骂他们是畜生,一会儿又骑在一个年轻男人身上,然后再叫来另一个.....那场面的丑恶污秽,简直超越人的承受极限了。   我看得脑袋里嗡嗡直叫,同时对我和方倩那个视频的记忆也被勾起来,胃部一阵抽,猛地跑到痰盂旁呕吐起来。   我跪在痰盂前大吐特吐,胡青青却远远的笑了,她叫李晶晶把视频停下,yin猥地说:“这个小畜生看来还比较纯哪,好,姐姐今天就好好调教调教他。李晶,今天没别人,你也留下陪我们玩。”   李晶的声音有点惊慌:“青姐,我还有事,今天就免了吧!”   胡青青立刻火了,大骂李晶是saoB,说老娘都玩过你多少回了,还给我装纯,赶紧把他弄过来,一起脱衣服!   李晶晶不敢违抗她,就跑过来架我;我吐完后,一咬牙自己站了起来,走到胡青青身边,红着眼睛说:“草!胡总,不用她教我,我陪你玩到底!但是咱们得先说好了,玩完以后,那一千万你立刻就要打到我姐卡里。”   胡青青色眯眯地说:“没问题!小畜生,只要你把我伺候爽了,那一千万,你今晚就可以带走。”   “好!”我彻底豁出去了,三下两下把衣服全脱光;胡青青对李晶使个眼色,她也把衣服脱了;胡青青呵呵大笑,从一个红木柜子里拿出一根皮鞭,然后脱掉浴袍,朝我走过来;她举起鞭子,刚要打我,这时外面却忽然响起了急促的汽车喇叭声! 第九十六章 宋念玉果然爱我   喇叭声特别急,紧接着又传来开车门和脚步落地的声音,有人来了!   我和两个骚女人都吓得一愣,赶紧拾起内裤,各自穿上——哪怕再不要脸的人,如果被陌生人撞破这样一幕,也是受不了的。   但也就在我刚穿好内裤的同时,门被猛地推开了,两个黑衣人先跑进来,宋念玉穿着一袭白丝长裙,头发束着金带,满脸冰冷地走了进来。   居然是她,我吓出一身汗,七手八脚地穿裤子,套T恤,因为太慌,裤子扣竟然扣了两次都没有扣上!   胡青青只是披个浴袍,很简单的,但她也手忙脚乱,把腰带束上,然后恶声恶气地问:“宋念玉,你闯进我家来干什么?!”   宋念玉一脸高冷地说:“胡阿姨,我是来给你送合同的,有些条款,需要修改一下。”   尽管竭力掩饰,但屋中人都听得出,她的声音有点发颤。   胡青青听完,声音有些惊诧:“合同下午已经签了,还修改条款?你想改哪几条?”   “就是你要改的那几条。”宋念玉深吸一口气,木然地说:“你不是想,要我们公司在海南那两块地的产权做贷款的抵押吗?现在我答应你了。”   “什么?”胡青青小眼一亮,特别惊喜,她继而多疑地问:“这两块地,你本来无论如何都不肯答应,现在为什么又变了?”   宋念玉不答,这时却拿眼睛斜望着我,眼神悲戚刻骨:“我也向你提个条件,把他交给我。”   我不禁全身一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胡青青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看看宋念玉,忽地冷笑一声:“宋念玉,没想到,你也爱上这小畜生了?”   宋念玉好像被子弹打中了一样,娇躯剧颤,但她凶巴巴地否认道:“呸!放屁!我才不爱这条土狗呢!我只是过去欺负他欺负的太狠,问心有愧罢了!你少废话,一手交人一手交合同!”   看来,那两块地对胡青青的诱惑力确实很大,她高兴的脸放红光,面对宋念玉的冒犯,只是啐了一口,说小蹄子你别给我装,老娘也年轻过,你那点心事瞒不了我,然后她就伸出了手:“拿来老娘看看!”   宋念玉浑身发抖,一扬手,右侧那黑衣人从皮包里拿出一份A4纸打印的合同,给她递了过去。   胡青青两眼闪着光,坐在沙发上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特别满意地说:“好!就这么定了,你已经签了,我立即签!”   说完,她马上抬起门板大小的屁股,带着文件小跑到桌子前,拿起钢笔签上字;然后她站起来,不怀好意地说:   “原件我自然会销毁,新合同从今天起生效——不过,宋念玉,老娘也真纳闷了,昨天牵线搭桥的是你,今天来捞他的也是你,你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你是在考验他爱白幽儿有多深吗?那你可就要伤心了,这小子,为了白幽儿连畜生都愿意当!”   “你闭嘴!”宋念玉竖起眉毛,吼起来:“胡青青,你这头老母猪!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再胡说一句,信不信我马上弄死你?嗯!”   胡青青为了方便自己在这栋别墅乱搞,连一个保镖和保姆都没有安排;她见宋念玉说的认真,两个保镖又那么凶,她立时怕了,嘴唇发白,不敢再说。   宋念玉把目光缓缓移到我身上,我这时表现的很不争气,呆立在地,张着嘴,瞪着眼;我不仅为她看见我近乎裸体而感到羞耻,而且,我怎么也不敢相信,她真爱上我了。   前些天,她说她帮我是因为抱愧于心时,我信了;但不久回忆起她在厕所里哭那一幕,我隐约觉得她还是爱我的,不过那个念头一闪即过,因为我心里只有幽姐,而且,从心底来说,因为那个视频,我还是非常讨厌她。   现在,我的心颤抖着,慢慢接受了,她真爱上了我这一点;然而我还是奇怪的不行,宋念玉说过,她入学时对我是有好感的,但后来诬陷我时,那好感肯定已经变成了仇恨,再后来,仇恨一步步深化,就算至极而反,她对我感到羞愧,但羞愧也不至于变成爱吧?这实在突破了我理解力的极限!   我胡乱想着,宋念玉牢牢盯着我,这回她的眼神非常复杂,既特别哀伤,又带着仇视、鄙夷和难以置信;忽然,她对我一招手:“俞凡,你想要钱是吧?跟我来!”   她说完就走,两个保镖紧跟在后面;我不知道她说给我钱是真还是假,但胡青青这里,我是无论如何也待不下去了,便赶紧跟在她后面。   宋白的劳斯莱斯停在小院子里,宋念玉一言不发地上了车,我跟上去,车离开小区,开到金水江边一个空旷无人的地方,停了下来。   “下车!”宋念玉冷冷地命令我,车内灯光下,她的脸苍白的吓人。   我只好下来,她也下来,命保镖打开后备箱,露出一排银闪闪的手提箱。   我不禁一哆嗦,这真是钱!她要给我钱?这又是为什么?   宋念玉一袭白裙地站在后备箱前,手指着那排箱子:“俞凡,这里是十个箱子,每箱一百万,一共一千万;这些钱,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给你,怎么样?”   “你说!”我连连点头,现在别说回答一个问题,就算她叫我再跪下来舔她的鞋,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李晶晶说的对,穷人在城市里只能跪着挣钱,无聊的自尊,只是前进路上的绊脚石罢了。   宋念玉咽了口唾沫,眼神变成了灰白色:“我问你,你真的爱白幽儿爱到愿意为她卖身吗?”   我不禁一怔,刚才那一切她不是都看在眼里了吗,干嘛还明知故问?   我稳稳心神,特果断地说:“是的。这世上我最爱幽姐,为了她,就算去死我也不怕!”   宋念玉的脸一下子白如纸张,嘴角也扬起了一丝近乎绝望的笑,她语无伦次地说:“好,那就好,我一直怀疑,就是想亲耳听你说一遍。”   说完,她忽然做了一件疯狂的事,她猛地抓起一个箱子,打开了,抓起几捆人民币,朝空中一抛;“哗”一声响,成百上千红艳艳的纸币像雪片一样散在空气里,飘飘悠悠落在地上——幸亏今晚没风,否则这些钱大多都要被吹到江面去了!   她还想扔,我赶紧惊慌不已地抓住她的手:“宋念玉,你这是干什么?!”   宋念玉用力一踩我的脚,我立即痛的放开了她,她像疯了一样把箱子里的钱都洒了出来;整整一百万,一万张就那么散在地上,一大片一大片的,那可都是幽姐的救命钱,看的我心疼死了!   我顾不上脚疼,赶紧蹲下来,两只手在地上摩擦,把钱往怀里拢。   这时,宋念玉又拿起第二个箱子,我听见她按密码按钮的声音,抬头惊叫道:“你疯了吗?就算这钱不借给我,也是你们的血汗钱,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   “闭嘴!”宋念玉突然爆发,带着哭腔喊了一句,继而抄起箱子,把整整一箱钱都扣在我脑袋上;就听她破口大骂:“你这个四处卖身的鸭子,混蛋,大傻逼!你不是想要钱吗?那就给老娘跪着捡,什么时候你把这一千万全捡起来,它才是你的!” 第九十七章 宋念玉叫我跪下捡钱   又是一百捆钱,噼里啪啦地砸在我脑袋上,然后掉在地上,不过幸好,这次散开的是少数,大多比较完好。   我面红耳赤,手忙脚乱地去捡,把钱装进第一个箱子里;这时宋念玉推了我一把,哭着叫道:“不许蹲着!跪下,跪下捡!”   跪就跪!我毫不犹豫地跪下了,手上动作更快,一堆成捆的钱很快被我扔进箱子里。   宋念玉又闹着去拎别的箱子,但我站起来阻止了她;整整一千万哪,如果她真乱扔一气,我就是捡到天亮也捡不完;宋念玉见我拉她,哭着对我又掐又打,嘴唇上都挂了鼻涕;我知道她这是因为嫉妒而发狂,什么都没说。   连闹带捡,足足过了一个小时,我终于把两箱钱收拾好,从地上站了起来;宋念玉这时还在哭,她叫保镖把其余八个箱子拎下来扔到地上,然后再也不看我一眼,上车离去。   我一个人守着十个明晃晃的手提箱,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我给幽姐打电话,叫她来接我,但她竟然在喝酒,声音醉醺醺的,我只好敷衍几句,说我马上回去,就挂掉了电话。   十个手提箱摞起来有一人高,我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一次全带走;想来想去,我用手机查了海都出租车公司的电话,打电话叫来一辆出租车,把我送回风尚花园。   手提箱都扔在汽车后座;一路上,我的神经都绷得特别紧,生怕司机打什么歪主意;他每看一眼后视镜,我都觉得他眼神怪怪的,我暗中把钥匙串摘下来攥在手里,如果他敢轻举妄动,靠,我就把钥匙捅进他的眼!   不过,事实证明是我太神经质了,司机不仅把我送到幽姐的别墅门口,还帮我把箱子全拎下来;车费是一百五十七,我给了他两百说不用找了,但他很严肃,说他们是正规公司,严格按里程和加班时间计费,绝不会多要一分钱的,然后就把钱找给我,开车离去。   当我独自面对家门口,这一刻,我简直像瘫了一样;我七手八脚把十个箱子推到别墅台阶前,拎上去,然后打开门,又推进了客厅。   一到客厅,我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打开灯,更吓了一跳;幽姐特别颓废地躺在沙发上,她前面有好多酒瓶,红酒白酒和啤酒都有,乱七八糟的;最扎眼的是,屋里没有水果,但那把水果刀却明晃晃地扔在地毯上,刀刃还有沾了血!   我又惊又怕,赶紧跑过去;幽姐迷迷糊糊的,眼睛红肿,脸上和衣襟上仍然一片濡湿;她左手腕还有道血线,我仔细一看,是皮被割破了一层,露出了红肉,也流了些许的血——想必是她想自杀来着,但一刀割下又想起了我,想起自己不能死,于是停止了。   我心疼的要死,连连呼唤她,幽姐渐渐睁开迷蒙的眼;她看见我,眼里立刻闪出光,猛地抱住我哭道:“小凡!你回来了!”   她激动极了,大滴大滴的眼泪立刻往下掉,两条胳膊勒得我那么紧,不停问我受了哪些虐待,还说她好后悔,骂自己不是人。   我亲了亲她的脸,用手一指那些箱子:“姐,你想多了,我什么事都没有,钱我也带来了!”   幽姐泪蒙蒙地看了箱子一眼,把我搂得更紧,心疼地说:“别骗姐了,小凡,你如果没事,那些钱是怎么来的?”   我贴着她柔软的胸,好不容易才挣出来:“姐,我是说真的!这钱是宋念玉给咱们的!我就要跟胡青青做的时候,她忽然闯进来,把我赎走,然后给了我这笔钱!咱们的难关度过了!”   “啊?!”幽姐惊得醉意消了大半,坐直身子,瞪圆眼睛:“小凡,你说清楚一点。”   “你等等!”我先起身,把十个箱子全拎来,打开几个,幽姐见到那成堆的现金,霍然站了起来,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笑了笑,从柜子里拿了一瓶樟芝菁华液,递给幽姐,她喝了,然后迫不及待地又问,我才一五一十把今晚的经历告诉她。   幽姐听得目瞪口呆,一会儿流泪一会儿笑,末了,她抱住我激动地吻个不停:“小凡,真是太好了!想不到竟会这样峰回路转,你总算没吃胡青青的苦!”   我这时回想起来,也是庆幸不已;幽姐在我怀里嘤嘤地哭着,过了好久才安静下来,她又抬起头,泪眼模糊地说:“这钱咱们先用一下,明天我去给宋念玉送一张借条,后年一定还她。”   “嗯。”我说,幽姐是个很正直的人,虽然宋念玉说的是“给”我,但幽姐绝不会平白无故地拿。   她情绪平静多了,仍然抽泣着,我如释重负地靠在沙发上,见她衣襟散乱,突然起了坏心,伸手去抚摸她又大又软的肉兔子;但幽姐扭了扭身子,眼神很是失落。   我不禁问:“姐,还有什么事?”   犹豫了一会儿,幽姐苦涩地说:“我早就猜到,宋念玉一定爱上你了,只是没想到,她竟然甘愿为你割让两块地,还给你一千万;看来她对你还真是一往情深哪!”   对这一点,我无法否认——那两块地能让胡青青那种大亨都眼里放光,肯定价值不菲,再加上这一千万现金,如果仅是一般的喜欢,绝对不足以让她付出这么多,这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爱我如心尖了。   不过,在幽姐面前,我一定要嘴硬:“姐,你想的太多了!给的钱多,也不代表宋念玉多喜欢我,否则去年她干嘛把我害得那么惨,差点被当成强奸犯!我觉得,她还是问心有愧,良心发现来赎罪罢了!”   幽姐摇摇头:“你不懂女人心,上次你去找宋白,我就感觉出,那丫头肯定对你有感情,否则她不会表现那么异常。”   我不禁一颤,继续嘴硬:“那她去年为什么陷害我?要知道,我差点毁在她手里啊!”   幽姐苦苦地看我一眼:“她那时恨你不假,但你不知道,如果一个女人时时刻刻都想着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又不错的话,那么,她爱上他就是迟早的事。”   我不禁低下头,说我就是农村屌丝一个,除了长得凑合点,还有什么优点,怎么会有这么多城市女人喜欢我?   幽姐听了,不禁又激动起来,含着眼泪,摸着我的脸说:“小凡,你哪都好,长得好,有情有义,对姐更好!你就是姐遇到过的最好的男人,所有女人,都喜欢你这样的!”   我不禁苦笑了一下,我知道她已经吃醋了;幽姐心里永远有种不安全感,既盼望我有出息,又怕我离开她,也许这就是我和她爱情的本质吧,患得患失,剪不断理还乱..... 第九十八章 我要做你的男人   第二天上午十点,我和幽姐才醒来;醒来后,我们望着彼此的鸡窝头,不禁会心而笑。   外面阳光特好,打开窗户,空气里洋溢着清新的味道;我们下了床,踢啦着拖鞋去浴室洗澡。   在浴室里,幽姐晃动着比牛奶还白的身子洗淋浴,又弯下腰,细心帮我清洗那些伤疤。   我的伤其实早好了,不过很多伤疤凹凸不平,难免会存点泥,于是每次洗澡,幽姐都要用柔软的手指沾着水,一道道帮我细细清洗一遍,她说我那些伤都是为她受的,她每次看到都特心疼。   看幽姐那么体贴,我挺感动的,在这个社会,这么又漂亮又温柔的女人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这一次,她让我坐在浴盆边上,她弯着腰帮我擦,胸前两枚弹性十足的粉团晃悠着,但我忽然发现一点不对劲的地方;我犹豫了一下,问:“姐,你有没有发现,你有点变化?”   “什么变化?”幽姐低头专心帮我擦着我的伤疤:“是不是最近喝酒太多,胖了?”   “不是。”我连忙说,幽姐的体质也真是绝了,她特别能喝酒,又不怎么锻炼,但身上永远一寸赘肉都没有,身材就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似的,真是匪夷所思,我有点支吾地说:“你不觉得,你的胸好像又变大了?”   幽姐娇嗔着斜我一眼,眼神有点发情的感觉:“胡说!姐都多大了,胸还能变大?臭小子,你是不是昨晚没吃上,现在嘴馋了?现在不可以哦,你做的时间太长,会耽误事的....”   “哎呀!”我哭笑不得地说:“不是的!姐,你的胸确实又大了,从前垂下来比这要短一点的,你不觉得吗?”   幽姐低头看了一眼,气鼓鼓地说:“没觉得,我又不是你,把我每个地方都看那么仔细!”   我登时被噎得脸发白;幽姐这个女人,有时小脾气上来,一句话能噎死个人,不过她生气的时候不仅不讨厌,反而可爱的要命,或许这就是她的魅力所在吧。   我也没太在意,洗完澡出来,我们又随便吃了点东西;我把十个手提箱从卧室又拎进客厅,把钱都取出来,堆在桌子上,堆了满满一桌。   昨晚我情绪太激动,没感受到一千万带来的冲击力,现在在平静状态下看去,一张将近三平米的大木桌,鲜红的钱盖的严严实实,摞起来老高,那感觉,真特么叫人血脉喷张啊!   我看的脑袋嗡嗡直响,幽姐坐在旁边,忽然笑了一声,鬼鬼地道:“怎么样?小凡,有没有世界观被颠覆的感觉?”   我老实地点点头,难怪那么多人为了钱铤而走险,这一大堆人民币,吸引力只有一群半裸女模能比得上了!   幽姐朝我挑起靓丽的眉梢,意味深长地说:“宋念玉他们家的钱,就算把两间这样的客厅都堆满,恐怕还绰绰有余;她那么喜欢你,你去追她,娶了她,那些钱可就都是你的了。”   呵,这女人,外表这么优雅,却暗中耍小手段来试探我了;我拿起一沓钱,扔到空中,又抓住,故意逗她道:“是吗?我倒忘了,她可是独生女,这还真可以考虑考虑.....”   幽姐顿时不淡定了,她跳起来抓我的脖子,大声道:“俞小凡,我看你敢!你要是这样,我就真的去死....”   我哈哈一笑,这个女人呀,一谈到我变心立马就大脑短路了,我赶紧哄她:“好了,姐,闹着玩呢!她家再有钱,我也只爱你一个。我要做保护你的男人,挣钱养你!我将来要比海都任何一个人都有钱!”   “好!”幽姐霸道地吻我:“姐就不要脸一回,这辈子霸住你了,等地产问题解决,姐立刻去美国找向思渠离婚,等你到了婚龄咱就结婚,好不好?”   “好啊!”我不由得大喜,用力搂紧了她;我这才想到,地产案子一结,幽姐就可以出国了;只要她真离了婚,我就不用再偷偷摸摸当她的小情人,而是能和她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到时候我们换个城市,一起打拼,双宿双飞,那将是多么幸福!   这一刻,我真认为我和幽姐的机会来了,但实际呢?命运到底会走向何方,谁也无法预言。   我和幽姐互相亲吻抚摸,马上就要憋不住了,但幽姐到底推开了我;她红着脸喘气,说既得去银行打钱,又得去医院给宋念玉送借条,时间太紧,今晚再好好补偿我。   接下来,保险起见,幽姐和我用验钞机随机验了一百万,果然都是真钞;幽姐兴奋极了,立刻写了一张欠条,签字画押,又和我一起把钱装回手提箱;末了,我打电话给宋念玉,她没接,我就给她发了条短信,告诉她我们五点左右会去医院找她。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幽姐马上开车带我出门,那辆别克商务正好停在别墅左侧;从它旁边经过时,我不禁望了一眼,对幽姐说:“姐,这么多天都没事,他们该不会要守到抓住徐翔为止吧?”   幽姐正正后视镜,叹了口气:“随便吧,我已经习惯这种日子了;有他们在更好,这些天我特别清净,咱俩正好在一起....”   “对对!”我立刻接口,暗暗感激这些警察;这个队伍里虽然有害群之马,但大多数还是百姓的卫士,生活从未静好,正是有这些人在,我、幽姐和这个国家的普通人们,才能在夜晚享受幸福..... 第九十九章 医院艳遇   四十分钟后,车开到了金霞区最大的工商银行。   一个梳小平头的客户经理,大约二十七八的样子,已经带着两名员工在台阶上等了,幽姐是这里的VIP客户,她在路上就跟这个经理联系好了。   车停下,小平头满脸堆笑,带着两人快步走过来;我和幽姐也下了车,五个人一起,把十个手提箱全拎进银行里面,VIP的专属服务区。   小平头带我们到了一个小隔间,请我和幽姐坐下;小隔间里已经有三台验钞机,他和那两名工作人员一起,把十个箱子的钱一一点过,捆好,又经过一系列手续,足足忙活了近两个小时,才把钱打进幽姐卡里。   完事后,小平头虽然衬衫领子都被汗湿透了,但他特兴奋,小眼睛闪着光说:“白老板,感谢您又来照顾我家的生意;这一千万您要是肯在我们家存个定期,嘿嘿,一年后光是奖金就够我的老婆本儿了!”   听他说的幽默,幽姐不禁一笑,跟他随便聊了几句;我们正要告辞时,隔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看上去很有气度的男人走了进来。   这男人四十六七岁,长得不错,很有儒商的派头,穿一套非常合身的休闲西服,显得风度翩翩,最引人瞩目的是,他左手腕上戴着一块中国风的劳力士手表——这手表我在饭局上见过,是海都贵族专门在瑞士订做的,一共才做了八块。   “这家伙是谁?”我暗暗吃惊,银行里的VIP是分等级的,戴这种手表的人,财力多半比唐少杰还强些,他来银行应该由副行长接待才对,来这里干嘛?   我马上注意到,他进来后,两只眼睛立马盯在幽姐身上;他的目光跟一般男人不同,不是那种露骨的色,但总带着一种伪君子的味道,让人更不爽。   小平头看见这人,不禁立刻瞪圆了小眼,赶紧站起来迎上去:“原来是房先生!大驾光临,真是幸会!”   他激动地伸出手去,那只手都有点哆嗦。   房先生微笑着,和他握握手,然后很有礼貌地看着幽姐说:“该说幸会的是我,我办完事,看到白老板的车停在外面,所以就过来看看,她果然在这里,太巧了。”   这家伙果然是为幽姐才来的,我不禁更不舒服了,斜眼打量他,怎么看都觉得他像个衣冠禽兽。   幽姐显然跟他很熟,冲他笑笑:“房哥言重了,你找我有事吗?”   房先生稍微一顿,小平头马上会意,借口去洗手间,出去了。   “我是有些事,”房先生先虚晃一枪,看了看我,眼神也有点不悦,他很谦和地反问:“说之前,我想问一下,白总,这位小帅哥就是你那位弟弟吗?”   “嗯。”幽姐点点头,一点都没有迟疑。   房先生露出一个很无奈的表情:“既然是这样,我告诉你也就没意思了,白总,咱们改天再聊吧。”   说完,他转过身,保持着风度,不紧不慢地走了。   我们从银行出来,喧嚣的大街上,那姓房的已经没了踪影,我不禁问幽姐:“姐,那家伙到底是谁呀?装模作样的。”   幽姐撇撇嘴:“他叫房山雄,也是个房地产商,是圈里有名的伪君子。他早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了,但总在外面拈花惹草;向思渠没出国时,他就打我的主意,我特别讨厌他。”   “哦!”我皱起眉:“房山雄?这个名字听上去好怪,有点日本风格。”   “他爸爸是半个日本人,”幽姐的神色更不屑了,因为她家老一辈和日本人有仇:“但是中国籍,一直生活在海都,也是海都最早的房地产商之一,不过早死了。房山雄接手家族企业好多年,一直在跟宋白竞争,这两年来被宋白打压的很惨....这个家伙,我有一年多没见过了,没想到今天又遇上了,好晦气!”   我很纳闷,房山雄难道还是个扫把星不成,幽姐干嘛说碰见他很晦气?但现在就快四点了,我就没再问,和幽姐上了车,匆匆赶往绿蒲新区。   幽姐早已打听到,宋白的伤好些了,但还远没到能出院的地步,宋念玉那么爱他,一定会天天来陪的。   又到了解放军医院,幽姐这次没有买花,但她也不让我陪,把我留在一楼大厅里,自己径自上了楼。   她只是送个条子,应该会很快才对,而且没有我,宋念玉应该也不会刁难她;我长出了一口气,大厅里人来人往,我不想被宋家的人看到,瞥见西侧有一条不起眼的走廊,我就躲了过去。   走廊里特别安静,尽头有间诊疗室,挂着妇科的牌子;我躲在里面,向外盯着电梯口,等待幽姐。   令人奇怪的是,七八分钟过去了,幽姐还没有出来,我渐渐开始着急;这时,我背后传来一阵穿高跟鞋踏地的声音,声音既清脆又急促,这个女人显然很着急。   我不禁回头望了一眼,是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人,她挎着一个小包,戴一副大号墨镜,秀发都塞进一顶棕色帽子里;五官十分秀美,脸上却有股掩盖不住的憔悴;上身穿一件普普通通的白T恤,下身穿一条淡蓝色牛仔七分裤,衣服虽然再平常不过,但仍然看得出,她的身材好极了,有种经过严格的饮食控制和经常锻炼才能造就的精致感,简直就是明星级别。   这女人显得相当慌乱,越走越快,一会儿竟然小跑起来;她的白T恤虽然宽松,胸前两个大家伙还是上下晃荡,简直就像两只小兔子在欢跳,诱人极了。   她快速朝出口跑来,离我越来越近;我哪敢盯着她的胸多看,赶紧把头扭过去,但她从我身边跑过时,可能是太着急的缘故,一张折叠的诊断书竟然从包里掉了下来,而她浑然不觉。   我俯身把诊断书捡起来,瞟了一眼,不假思索地喊她:“姐,你掉东西了!”   女人立刻停下,扭头看到我拿着诊断书,不禁大吃一惊,再低头看看挎包,盖子早开了,还有好几张纸就卡在开口上。   我本以为她会感激我,可谁知道,她气急败坏地把包整理好,怒冲冲走到我面前,一把抢过那份诊断书,冷冷道:“小朋友,你也是记者吧?看到内容了对不对?爽快点开个价,我今晚就把钱给你。”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你说什么呢?”   “还装!你藏在这里不就是在埋伏我吗?”女人怒气勃发,一把摘下了眼镜:“没想到我躲来躲去还是没躲过你们,快点开价吧!”   一看清这女人,我顿时大吃一惊,因为她赫然就是林雪! 第一百章 幽姐被打了   我忍不住惊叫了一声,会在医院看到林雪,实在太意外了!   林雪被我吓得脸发白,她慌乱地捂住我的嘴,把我往墙上一推,来了个霸气的壁咚:“臭小孩儿,不要喊!你快点说价钱!”   “哎呀!”我有点急了,攥住她的手腕,把她的小手拉了下来,急忙道:“我不是狗仔队,也没看你的诊断书上写的是什么!我是学生,经贸大的学生!”   “经贸大....”林雪惊愕地瞪大眼,认真瞧着我,几秒钟后恍然大悟:“小孩儿,是你!不肯跟我搭戏的那个!”   我连连点头,林雪很不好意思,脸瞬间红扑扑的,后退一步,直冲我点头:“对不起!对不起!小朋友,我把你当成狗仔队了,实在抱歉!”   我歪了歪嘴,这女人比幽姐小好几岁,但她已经连叫我三四次小孩儿小朋友了;不过,我对她还是比较有好感,因为她那么美,但挺和气的,看上去一点架子都没有。   林雪的脸越来越红,她下巴尖尖的,红透以后更好看了;但她也挺大气,冲我笑笑:“我也真是的,你这么像吴尊,我本来印象挺深的,可最近事太多,脑子迷糊了;小朋友,你千万别生气,姐姐不是故意的.....”   “好了好了,我不叫‘小朋友’!我叫俞凡!”我整整被她弄乱的衣服:“你在被狗仔队追吗?那快跑吧!”   “嗯!”林雪点点头,朝走廊尽头望了一眼,又奇怪地看看我;我知道她眼神的意思,笑道:“大明星,我对您没有要求,既不想签名也不想合影,您尽管放心好了。”   听了我的话,林雪的脸居然又红了红,神色有点忸怩;我真惊讶,因为印象中所有顶着明星光环的人,无不是嚣张的不得了,现在林雪风头那么健,又有“冰山美女“的称号,她竟然会因为我看破她的心事而脸红,太罕见了!   林雪焦急地捋了捋挎包的皮带,眼珠狡黠的转动,瞟到了我的手机;她朝我伸出白皙的手:“我没带手机,你的借我一下,我打个电话。”   “好!”我从裤兜里拿出来递给了她。   林雪咬着嘴唇,快速按了一个号码,拨了出去,她的包里很快响起彩铃,我不禁一惊,她立即把电话挂断了;她把手机还我,快速地道:“小朋友,你的号我记住了。今天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改天我一定报答,这件事请你千万保密!拜!”   说完,她眨眨眼,嘴角居然做出一个飞吻似的动作,戴上墨镜,匆匆跑了。   我看着手机上她的号码,大明星居然给我耍起了小心眼,呵!   林雪跑掉后,又过了几分钟,果然有一队穿T恤戴墨镜的狗仔们唏哩呼噜地跑过来,我没理他们,径自出了走廊。   我刚到升降式电梯门前,铁门恰好打开了,幽姐夹在人流里,她半低着头,显得非常委屈,右脸上居然有一个红红的掌印!   顿时,我的心像被刀子戳了一下,立马快步过去,大喊:“姐,谁打你了?!”   幽姐没想到一出电梯就会看见我,她有些慌了,连忙下意识地捂住脸:“没事的,小凡,姐没事!”   “胡说!”电梯里出来的人很多,我红着眼挤过去,一把抓住了她,咬着牙道:“是不是宋念玉打你了?!那个婊子,我这就去找她!”   任何人都不能欺负我的幽姐,哪怕他对我有天大的恩情,这是原则。   说完,我立刻往电梯里挤,但幽姐反手拽住了我,她慌得头发都乱了,声嘶力竭地喊:“你等等!不是她,是汪聪!”   “汪聪!”我火气更大了,那个煞笔白脸富二代,他居然也在医院里,他居然打了幽姐!   一提起他,我顿时想起上次在宋家,他欺负我那件事来;那天以后,事情一件接一件,我一直没机会找他算账,几乎把这件事忘了,没想到冤家路窄,今天他竟然也在这儿,而且他又打了我爱的女人!   草他妈的,这次老子再放过他就不是人!   我立刻把幽姐甩开,往电梯里跑;进电梯的人也特多,我就像个混蛋一样推搡着别人,他们见我非常凶,都敢怒不敢言;但幽姐很快追上来,死死拽住我肩膀喊:“小凡,你真疯了!上面有二十多个保镖,你是想找死吗?”   “保镖再多又怎么了?我绝不让你白挨打!”我扭过头,瞪着眼喊;电梯旁墙上有灭火箱,里面有两个灭火器,我窜过去,拉开箱子,抓起一个灭火器,对幽姐一晃:“有这东西在,他们人再多我都不怕!”   “你真是疯了!”幽姐恨恨地一跺脚,身子一歪,高跟鞋的鞋跟险些断了;她冲过来跟我抢灭火器,同时压低声音道:“那些保镖都有枪的,你去了又能怎么样?快给我放下!”   “有枪?!”我不禁愣住了,幽姐趁机抢走灭火器,往地上一蹲:“是呀,你要拿这个去跟他们打吗?你犯傻啊!”   我的勇气顿时泄光了,想想也对啊,保镖们要保护宋白,怎么可能不带枪?   我立即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憋屈,真他妈憋屈!发过誓要保护幽姐,可现在她被人打了,我却不敢冲上去,我真他妈窝囊啊!   幽姐蹲下来抚摸我:“小凡,不要这样,姐知道你不是懦夫;但今天他们人多又有武器,你去了他们虽然不敢真开枪打你,但肯定揍你一顿再把你扔出来!这种行为是十足的傻帽,你如果真这么做了,就太让姐失望了!”   我抬起脸,特别恨地看着她;我知道她说的对,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冲上去只能招来更大的屈辱,是十足的傻比;但我看见她那么漂亮的脸上那道红印,心里就恨得要杀人!   幽姐一边拉我,一边低声说:“走,小凡,在这里太丢脸了,到车上我再给你讲经过,这件事还有别的隐情。”   “还能有什么隐情?”我又急又好奇;离开大楼到了车上,幽姐的委屈这才流露出来,她握着方向盘,眼圈一红,大颗大颗的泪珠像珠子一样掉落下来。   看到这一幕,我的指甲都抠进座椅缝里去了,那股冲动又涌了上来;幽姐见我脸色变了,赶紧擦干泪劝我:“小凡,别生气了!姐太不争气了,眼泪不自觉又掉了!”   我咬紧嘴唇:“姐,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什么隐情?你快告诉我!”   幽姐叹了口气,眼里又闪出古怪的神色,似乎有几分酸酸的:“我上去见了宋白,宋念玉和汪聪都在病房里,本来我跟他们交谈还挺顺利;但我把宋念玉叫到门外,把借条递给她,但等我们回去,宋白突然发起了脾气;这时我才知道,原来宋念玉借钱改合同,宋白都是极力反对的.....”   “极力反对?”我不禁一愣,宋念玉为了我,竟然硬跟宋白对着干吗? 第一百零一章 三角洲野战   幽姐点点头,声音变得越发不情愿:“原来,刚才宋白派汪聪偷听我俩的对话;从他的口气里我听出来,宋念玉前些天求他把白云庄的事情彻底摆平,好让我完全自由,但他嫌花钱太多,没答应,他们父女俩就闹僵了。”   我越听越愣,眼前浮现出昨晚,宋念玉在江畔哭那一幕;这个家伙,表面一直打我、侮辱我,难道暗地里已经爱我爱到如此不可救药的地步了吗?她一个高高在上的校花、绝品白富美,身边精英男人无数,为什么偏偏对我这个小屌丝如此情有独钟呢?   我实在无法理解。   我有些恍惚,幽姐又说起宋白的话,我没听太清楚,好像宋念玉昨晚要偷宋白的手章,好改合同和取钱,但宋白发现了,两人大吵一架,宋念玉摔门而去。   但后来,应该是宋念玉耍了手段,合同也改了,钱也取了,但宋白只是怀疑而不清楚,刚才幽姐去送借条,被宋白瞧出破绽,派汪聪偷听,这才证实。   我听的头疼,想的也头疼,最后我一横心放下了宋念玉;这个女人,哪怕仅仅因为她让我像狗一样被围观性`爱那一件事,我就不会彻底原谅她,更别说爱她了!我爱的只有幽姐,她是除了我妈以外对我最好的女人!   想到这里,我脑子顿时清楚了许多,我问幽姐:“姐,说来说去,最重要的一点你还没告诉我呢,汪聪为什么打你?”   幽姐叹口气,眼神含恨:“他?我跟他无冤无仇,他当然是为了巴结宋家才打我的!”   我就知道是这样!那条贱骨头的狗,宋白和宋念玉明明都很鄙夷他,可他还是厚着脸皮巴着他们不放,借钱这件事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居然敢动手打幽姐!我要不废了他我就不姓俞!   我手指紧抠着座垫,压低声音问:“姐,你说详细点。”   幽姐点点头,说宋白一对宋念玉翻脸,宋念玉就跟他吵起来,汪聪瞅准时机跳出来打圆场,故意说那张字条是她的阴谋,来挑拨他们父女矛盾的,然后就打了她,还把她赶了出来。   我用指甲在座垫上狠狠划了一道,一句话都不再说,叫幽姐开车,我们径自回了家。   第二天,早上五点多,幽姐还没醒,我偷偷起来,到各个窗户处往外看,那辆别克车正好停在别墅后面;我利索的收拾好一切,穿上一套新洗的黑色阿迪,带了一个黑包,轻手轻脚出了门。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先到风尚花园北部一片工地上,捡了一根一尺多长的钢管,装进包里,然后又上了车,来到铁通街一座正在建的玻璃高楼前。   昨天晚上,我在工大贴吧上,搜索了一下“汪聪”这个关键词,立刻发现好多骂他的帖子。   看了这些帖子,我才知道,汪聪家也是干建筑行的,爸爸叫汪林,是个彻头彻尾的暴发户;汪聪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在学校里玩弄了好几个女生,还逼着一个女生为他打了胎。   有个被他骗过的女生自爆说,汪聪既变态又特别没良心,她还爆了一张照片,汪聪光着屁股在日租房里边刷牙边自慰,那模样真是猥琐极了。   我看得直皱眉,看完帖子后,又去校内网上搜海都工大汪聪,这才发现,他家承包了这座玻璃高楼的建筑工程,现在暑假,他几乎每天都来工地,盯着工人干活。   为了刨根问底,我又百度了一下这座高楼,原来地是宋白开发的,工程不知何故却转包给了汪林,也许正是因为这项工程牵线,汪聪才搭上了宋念玉,开始死皮赖脸地追她。   我在楼旁找了个地方,忐忑地等着,毕竟汪林不一定每天都来;等了很久之后,街面上繁华起来,穿西服的白领和戴安全帽的工人们匆匆忙忙,到九点多,汪聪终于来了。   他是开一辆宝马521过来的,把车放在楼左侧一个停车场,打着哈欠径自进了工地。   大街上下手太蠢,我心中一热,攥了攥包里的钢管,在原地继续等,这回一直等到傍晚七点多,这混蛋终于再次出现。   这回,他衣服上沾了不少土,头发也很脏,而且累得腿都打颤了,一摇三晃就像个醉汉。   这狗娘养的,我真想抽出钢管,冲上去把他脑浆砸出来,但我不能冲动,因为他身边还跟着一个民工打扮的小姑娘。   小姑娘也就十五六岁,脸黑红黑红的,但是很漂亮;她穿着沾了水泥的蓝色工作服,婀娜的小身子在里面一扭一扭的;她抿着嘴偷看汪聪,一副又腼腆又害怕的样子。   出了工地,汪聪马上搂住了姑娘的小腰,摸着她的屁股,朝宝马走去。   “卧槽!这混蛋看来是要找地方上这个小姑娘!”我咬咬牙,看他们钻进车后,赶紧到路边打的。   司机问我去哪儿?我说跟着前面那辆宝马,那是我同学的车,我们约好了一起吃饭。   司机点点头,开着车就跟了上去。   我坐在车里就想:那小姑娘看上去挺青涩,说不定还是处儿,那好,老子今天就一箭双雕,既报仇又英雄救美!   车子不久驶出市区,司机很纳闷地问我:小兄弟,你们这是吃农家院吗?怎么跑到郊区来了?   我立刻笑着点点头,这附近有座不错的农家院,特色是烤野猪,味道特好,我们经常来。   司机笑着咂咂嘴,大学生就是好,有钱的大学生更是会享受。   宝马一直开到三角洲大桥的沙滩上才停下,司机问我怎么了?我说等等看。   等了十几秒,那混蛋的车熄了火,貌似就要停在那里;我担心小姑娘被汪聪糟蹋,马上付了钱,打发司机回去,自己下了车,拎着包朝宝马快步走去。   然而,距离还有十几米,我看见宝马开始轻微地震动起来,吱吱扭扭的;我心里一凉,立刻抽出钢管,跑到车前,猛地砸烂车窗一看,坏了,汪林已经光着屁股趴在了赤裸的小姑娘身上! 第一百零二章 把钢管打弯了   我眼睛好像被针扎了一下;汪聪和小姑娘都惊叫起来,我放平钢管,狠狠捅在汪聪脸上,他脸上顿时紫了一片。   “啊!”这一管捅在汪聪眼睛底下,他惨叫一声,身子翻在方向盘上。   我立即拿出手机,咔嚓咔嚓拍了两张照片,然后猛地拉开车门,硬把汪聪拽了出来。   小女孩立刻吓哭了,赤裸的身子缩在座椅上,一动都不敢动,用胳膊紧紧捂住小胸脯,眼泪簌簌地往下直落。   我决定先当坏人,吼了她一句:“给我老实点!”   说话时,汪聪从地上爬起来想跟我打,我一钢管甩在他脸上,他顿时又躺下了,捂着脸哭叫打滚。   “汪聪,你敢打我姐是吧!打啊!你不是也说过要打断我的腿吗?今天老子就在这儿,你动手啊!”我怒吼着,对着他的后背一通乱砸。   “你说什么?你是谁啊!我听不懂....”汪聪吓坏了,其实这里是有些光的,他肯定早看清了我,但这家伙本质上是个怂包,只敢仗势欺人的坏蛋!   他越不承认,我就打得越狠,这家伙上半身只穿一件T恤,很快被我打得青一块紫一块;我恨他打幽姐的脸,猛地一脚踩住他脑袋,对着他的脸一顿乱踢,这混蛋很快口鼻都冒了血;他实在扛不住了,含含糊糊地求饶:“俞凡,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我草你妈!”我压根不尿他,脚踢得更狠了,幽姐的仇,我的仇,一股脑蹿上来,我真想活活打死他!   后来我也打累了,再看这混蛋,遍体鳞伤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脸被我踹成了猪头,我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我回望了那小姑娘一眼,她真是吓傻了,这么久了仍然缩在座椅上,连内衣都还没穿!   我拿棍子朝她一指,厉喝道:“穿上衣服给我下来!”   小姑娘又颤了一下,手忙脚乱穿上衣服,哆哆嗦嗦走了下来,她已经哭成了泪人。   汪聪扭着屁股在沙滩上呻吟,我顺手又甩了他一管子:“别他妈给我装蒜!站起来,你他妈不是在追宋念玉吗?居然还带着女孩来这儿打野战,这女孩这么小,你还是不是人!”   小女孩一听,顿时瞪圆了童稚的大眼:“什...什么?!”她眼望着汪聪,仿佛很难以置信地问:“汪聪,你还在追别的女人吗?”   这一句话就把他们俩的关系挑明了;我扬起钢管狠狠砸在汪聪后背上,钢管一下弯了:“草泥马的!原来你是骗了这小姑娘啊!你一共骗了多少女人,宋念玉知不知道?嗯?”   汪聪疼得浑身蜷起来,脸在沙子上一蹭,呻吟道:“俞凡,别打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狞笑一声:“你是再也不敢打我姐了,还是不敢骗女人了?”又一顿雨点般的棍子落在他身上。   汪聪几乎要被我打吐血了,他痛苦地道:“都不敢了!我都不敢了!求求你住手吧!”   我也实在累了,停下钢管,抓着他的脖子把他拽起来,朝宝马车一推,“当”一声,他靠着车身坐下了。   小姑娘哭哭啼啼扑过去,摇晃着他喊道:“汪聪,你没良心!你不是说只爱我一个吗?怎么同时还在追别的女人!你...你对不起我!”   她的声音其实还非常稚嫩,就像初中生一样;我听她的口气,心里不禁微微一酸,看来她跟汪聪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这小姑娘也真可怜,她抓着汪聪的领子哭,骂他负心、不是人;听她的口吻,她是外地人,前年辍了学跟父母来海都打工;她爱看泡沫剧,是个充满幻想的小花痴,把汪聪和她的相遇当成霸道少爷爱上我了,她本以为跟他好是一段可以改变全家命运的天赐奇缘,万万没想到,汪聪只是拿她当成偶尔泄火的肉便器罢了!   我心里一阵凄凉,钢管从手心里渐渐往下滑;在城市里,有钱人要玩弄一个幼稚的农村姑娘,是多么的简单!   小女孩哭得太伤心了,小身子都摇摇晃晃的;我蓦地涌起一个邪恶的念头,我一拉她的胳膊:“小姑娘,你想不想从他身上得到补偿?”   小姑娘扭过头来,她不敢答应,先惊恐地问:“你...到底是谁啊?”   我没有回答,继续问:“你想不想叫汪聪给你一笔钱呢?就当是精神赔偿。”   小姑娘先是一愣,继而热切地点头:“想!我想!我跟了他快半年了,如果他真骗了我,那应该给我补偿!”   我冷笑一声:“我早看见他车后座上有个包,你敢不敢把这个包拿下来,把里面的东西全拿走?”   小女孩犹豫了一下,马上点点头:“敢,有什么不敢!他睡了我那么多次,每次还叫我给他口.....我已经脏的不能见人了!”说着,她又哇的一声哭出来。   我们刚说到这儿,汪聪忽然来了一点精神,他惶急地说:“赵晓丽,我看你敢!那钱可是工程上的....”   他话音未落,我又是一管子甩在他身上,我大吼道:“卧槽你妈的!只许你玩弄人家小姑娘,不许人家拿钱吗!那钱不是你们压榨这些工人们弄来的吗?老子今天不仅拿你的钱,还要砸了你的车!”   说完,我一顿棍子连他带宝马车一起砸,那辆九成新的宝马很快就被我砸的稀里哗啦的,真是爽死了!   我一动手砸车,才知道汪聪原来还是个守财奴,他一见那辆车受损,心疼地自己趴在后机盖上,往我棍子底下钻;我又把他拽了下来,拉开车门,露出后座的包;然后我向赵晓丽示意:“就在这里,过来拿呀!”   赵晓丽小小年纪敢出来打工,当然是有几分胆子的,她一咬牙,把包抓过来,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钱,足有将近一百万!   她大概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顿时吓傻了;我则趁热打铁地说:“赵晓丽,这包里就是你的精神损失费和青春赔偿费,你尽管拿就是了,我保证你不会有麻烦!”   赵晓丽不相信地看看我:“哥,你别骗我,如果我真拿了,他报警怎么办?”   “先把你的手机拿出来”我亮出手机,翻开那两张他们的车震照,凑巧,照片上的赵晓丽只露出一双玉腿,其他部位都被角度挡住了,而汪聪则是全身呈现,下半身一丝不挂,那个丑恶的东西当时已经软趴趴的了。   我又是一声狞笑:“你拿出手机,我把这照片传给你,保证他一辈子不敢害你!怎么样!” 第一百零三章 给我暧昧地抹药   这时,我激动极了,甚至有种恶心的感觉;赵晓丽看看照片,表情难堪而又惊恐;她从车里拿来手机,颤抖着打开蓝牙,我正要传,但她忽然大喊一声,又把手机扔了,捂着嘴蹲下来:“我不敢!我不敢!这是偷钱,要坐牢的!”   她呜呜地哭起来,身子哆嗦地像抽筋一般。   这一句话惊醒了我,我感到更恶心了,简直有种想吐的感觉;我已经体验过了,这是人对犯罪的恐惧心理导致的。   我不禁清醒过来,扫视了一下狼藉的现场,又看看赵晓丽,有些感激她:对汪聪这种守财奴来说,这笔钱一定远比这张裸照重要,如果她真拿了,他肯定要报案的,那样的话我和她就都得蹲监狱了。   但是跟这一顿揍比起来呢?我有把握他不敢,如果他真报了,那我就把这照片贴满海都大街小巷!   赵晓丽哭了一会儿,伤心地蜷缩着;我过去对她说,对不起小姑娘,刚才吓到你了!汪聪昨天打了我姐,我是来找他报仇的;现在仇报完了,我有什么能帮你的没,有就告诉我,我一定义不容辞!   她可怜极了,眼神愣愣的,小脸伤心欲绝;过了一会儿她才说:“哥,我不怪你,正是因为你来,我才知道他原来一直在骗我…我….”   说着,她又把头埋进膝盖里,嘤嘤哭泣;我很理解她,这么小,遇到这种事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心里一动,拿过她的手机,打开蓝牙,把两张裸照都传给了她,然后说:“小姑娘,对被骗这件事,你一定要讨个说法;这照片你收着,让你爸妈帮你,绝对不能便宜了这混蛋!”   赵晓丽抹抹眼泪,感激地看看我;我搀起她,恨恨地看了一眼汪聪,他正半昏半醒,我和赵晓丽径自走了。   把赵晓丽送回窝棚区后,我回到了风尚花园。   这时,已经快十一点了,幽姐还在客厅等我;她刚洗完澡,穿着白袍子,腰带系成一个大蝴蝶结,几缕长发落在肩膀上,脸颊透出红晕,别提多美了。   她见我回来,眼神怪怪的,问我:“你去打汪聪了吧?”   “嗯,我怎么会放过他?我把他打了个半死,还把他的车砸了!”我把黑包扔在光洁的地板上,拿着手机,走过去让幽姐看那张裸照。   幽姐一见,那表情老激动了;她拿着照片,眼睛闪着光,浴袍里面,白嫩的身子不停颤动着。   女人就是喜欢作,幽姐看着照片,听着我的描述,明明高兴的要死,但嘴上偏偏说她已经把这件事忘了,打架不好,要我以后再也不许这样冲动。   我听得撇撇嘴,手冷不丁伸进浴袍里,一拧她的翘臀;幽姐疼得惊叫一声,捉出我的手:“好啊你,竟敢拧姐的屁股!”   她的嘴噘起老高;我把右手抽出来,在她面前张开,贱嗖嗖地说:“姐你看我的手,我打他太使劲,钢管都把我手心震青了。”   我没有撒谎,当时打得实在太用力了,钢管弯了不说,我手心里也青了一大片;幽姐拿着我的手,又吃惊又心疼:“哇,真的!小凡你太好了,等等,姐去卧室给你拿云南白药;你还没吃饭吧,抹完后我再给你弄点好吃的!”   拿着药下来后,她让我坐在沙发上,她坐在我旁边,叫我伸平了手。   就在她一俯身的功夫,我看到她两枚硕大的MM,半藏在白色浴袍里,实在太诱人了。   我不禁起了坏心思,突然把右手握起来,幽姐奇怪地看着我:“小凡,你不让我抹了?”   我摇摇头,坏坏地笑:“必须让你抹呀,不过,这么抹太没意思了,你得换个方式….”   “换什么方式?”幽姐眯着眼,慢慢领会了我的意思,她嗔道:“小坏蛋,你打什么歪主意呢?这里可是客厅,警察就在外面转,姐可不想跟你来个二次曝光….”   她两条大腿就并拢在沙发前,浴袍下摆盖在上面;我把右手伸平了,搁在她大腿上,色色地说:“姐,你好没良心!看我的手呀,半个掌心都青了,还有一条条的紫纹!你要是不好好给我抹,你对得起我吗?”   幽姐心疼地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立刻攥紧浴袍的前襟,把露出的一条雪白都捂了起来:“小色鬼,在这里绝对不行!你真想的话,咱们回卧室,在卧室里姐怎么给你抹都行!”   我这时才知道,在心爱的人面前,其实不光女人爱作,男人也爱,而且作的方式也大同小异——女人是心里明明喜欢得要死,嘴上却偏偏说不,男人则是心里越喜欢,就越要看她为难——这,也许跟男人与生俱来的权力欲有关系吧!   我索性赖在沙发上了,用左手的指甲一道道地划那些紫纹,还假装呲牙咧嘴。   幽姐明知道我是在装,但仍然心疼的抢我的手;看着她那认真的样子,我心里乐开了花,猛地把她抱住,手指灵巧地解开浴袍腰带系成的蝴蝶结,然后抓住两肩往下一扒,幽姐雪白完美的娇躯,顿时全曝光了。   幽姐惊叫一声,黑发全落在白嫩的肩头;我两眼立刻狼光闪闪,跟幽姐同居这么久,由于客厅是玻璃门,她还从没有在这里全裸过——事实上,幽姐很喜欢适度的刺激,在别墅每一个隐秘的角落,她都有意勾引过我,但在可能曝光的地方,她都是一本正经的,但今晚我实在眼红了,顾不上这些了。   顿时,幽姐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她的身子白里透红,玲珑有致,就像被欺负了似的,缩在沙发角落里,躲在我后面,连连骂我是变态、混蛋;但她也不挣扎了,小手拿起药瓶,气呼呼地说:“快把手伸出来!”   我笑嘻嘻地伸过手去,幽姐一边紧张地注意着门外,一边给我抹药;其实这种程度的伤根本没必要抹的,幽姐也察觉了,她气得攥着瓶子使劲戳我:“小混蛋,竟然学会欺负姐了!可恶,真可恶!”   这时,幽姐皱着眉,撅着小嘴,俨然就是在不自觉的撒娇嘛;我看得色心大动,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正要扑倒她大战一场,但就在这时,别墅后响起“砰”的一声,是枪声! 第一百零四章 两个大美女相遇   我一惊,紧紧搂住了幽姐。   很快,陆续又有几声枪响传来,汽车轰鸣声大作,还有几个男人在骂街,正是监视我们的几个警察,他们特别着急。   一辆汽车发了疯似的往外跑,很快就远了,但那些警察仍在后面骂街,听上去他们好像有人受伤了。   我赶紧拿起袍子给幽姐披上,说:“姐,你先上去换衣服!刚才来的肯定是徐翔,现在他应该跑了,警察里有人受伤,咱们得跟去医院!”   “嗯”幽姐一边说,一边飞快地奔上楼去。   她上楼不久,两个便衣警察就到了玻璃大门前砸门,我立刻把他们让了进来。   这俩家伙我已经见过好多次,其中一个高个的,脸色苍白,喘着气说:“刚才有两个人带枪来袭击你们,老袁被他们打伤了!刘队决定,他们送老袁去医院,我俩留下保护你们。”   “多谢了!”我心头一阵温暖,如果没有这群警察,我和幽姐估计就要在沙发上被打死了;想想新闻报道里面一旦出现,我们光着屁股,瞪着眼,死在血泊里的照片,恐怕到了阴曹地府,我俩也会抬不起头来的。   我急忙问:“那位同志伤在哪儿?严重吗?我姐上去拿钱了,医药费我们先垫上吧!”   两个人对望了一眼,显然挺感动的;高个推辞了几句,这时,楼梯上传来幽姐焦急的声音:“同志,你们谁受伤了?”   我们三个一起回头,幽姐正在从楼梯上往下走;我一看见她,眼前立刻一亮,同时我感到身旁的气氛变了,那两个警察肯定已经呆若木鸡。   也难怪,就这么短短两三分钟的时间,幽姐就像恢复成了都市女神;她扎了一条干练的马尾辫,洁白的脸上,眼眸明亮,红唇鲜润;上面穿一件韩版白底黑纹衬衫,黑纹上缀着富有立体感的小红花瓣,领子开的很低,精致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黑水晶项链;下面穿一条包身OL套裙,紧紧裹着穿黑丝的大长腿;下楼的时候,她两条大腿在裙子里有规律地晃动,由于裙子的设计,大腿根的轮廓被勾勒的十分清楚,丰腴、浑圆,散发着一股成熟的女人味,真叫人心神荡漾。   她走下楼,马上对我们晃晃手里的皮包和车钥匙:“受伤的同志送到哪座医院了?咱们马上去看看!”   我这才回过神来,一扭头,两个警察仍然惊讶的直眨眼;尤其那个高个子,他还在偷瞄幽姐丰腴的美腿,好像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似的。   我咳嗽了一声,那家伙立马脸红了,连连说:“就在第四医院,离这里最近的那座!”   我哼了一声,风尚花园附近有不少医院,第四医院距离比较远,但就规模而言,它倒是附近唯一的大医院,这家伙居然被幽姐迷的语无伦次了。   幽姐早习惯了男人这么迷恋她,她很自然的一挥手:“我开车,大家都赶过去;这位同志为我和我弟弟受伤,我们一定得去看看!”   对此,两个警察当然都没有异议,但到了医院,见到队长,我们才知道,那位老袁已经送进急救室了。   队长是个四十来岁的大叔,硬汉范儿,但他见了幽姐,眼神竟然也有点发呆。   幽姐连忙问他老袁伤势重不重,他说挺重的,不过医生说送来的比较及时,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幽姐松了口气,说没生命危险就太好了;队长又说起出事的经过,原来事情发生时,他和老袁正在环绕别墅巡逻,一辆车忽然停在路边,两个人鬼鬼祟祟地下来,往别墅方向凑。   他们立刻警觉起来,打算上前盘问,但对方中有一个瘦子特别紧张,竟然直接开了枪,打中了老袁,然后他们撒腿就跑。   队长和闻声赶来的弟兄追了一截,开了几枪都没打中,因为要急着抢救老袁,就放弃了没有去追。   幽姐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太感谢你们了!”   队长客气几句,说这里没别的事,要幽姐和我先回去;他刑侦经验丰富,说罪犯第一次作案就遇到警察,一般不敢再来,我们可以放心的睡觉去。   幽姐又连连道谢,拿出厚厚一沓钱,要给老袁垫付医药费,但队长坚拒了,原来局里有专款,警察因公受伤,医药费全部报销。   幽姐也没听说过这一点,她很吃惊,又抽出大概两千块的样子,硬往队长口袋里塞,叫他拿去给弟兄们吃饭,否则太过意不去,但他还是死活不肯;两人正在争,队长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惊得眉头跳了一下,赶紧朝幽姐挥挥手:“是罗警官!”   幽姐和我都很吃惊;但那些警察们的表现更夸张,他们一听是她,脸立刻都绷紧了,就像小学生要面对一个厉害的女班主任。   队长躲到比较远的地方,跟罗小茶说了好一会儿,才跑回来,尴尬地对幽姐说:“白女士,罗警官亲自去你们小区调监控了,她要求和你们见面,请你们先回去吧!”   幽姐听到罗小茶要见她,眼睛也是亮亮的,对这个背景神秘的女人,她是神往已久了。   我们回了风尚花园,物业处里面灯火通明,门前已经停了一排警车,许多穿着睡衣的人也在附近,不安的晃荡着,有的在打电话,有的翘首望着警卫室内。   幽姐跟门口的警察说了一声,我们便走进来;我一看,呵,屋子里人真多,有警察、小区保安、物业处工作人员,大概十几个,他们都特别安静地站在办公桌附近,目不转睛地看着,在桌前专心看视频的那个女人。   那女人就是罗小茶,她确实太扎眼了——先不说那又霸气又风骚的坐姿,她穿着蓝色制式衬衫,但领口开得非常之低,两侧高耸的山峰居然各露出一条粉肉!   “天哪!”我不禁咽着唾沫想:“这女人今天该不会又玩起了上部真空吧?”   一见我和幽姐进门,物业处主任马上走到罗小茶身旁,耳语了一句;罗小茶眼睛一转,立刻关了视频,特利落地站直身子,拍打拍打袖口的尘土,径自走到我们俩面前。   “好一个美女!”她眼神傲气地看着幽姐,啧啧赞叹,朝她伸出手来:“你就是白总吧?我是罗小茶,神交已久,幸会幸会!”   幽姐很谦和地客套着,握住了她的手;但她的脸色马上就变了,我也竖起了眉毛,因为我注意到,握手的同时,罗小茶这混蛋竟然用指甲狠狠掐了幽姐手背一下。 第一百零五章 声东击西   我不禁攥紧了拳头,这女混蛋到底想干什么?   罗小茶满脸虚情假意的笑,又拍拍幽姐的手:“白总,视频我看了,凶手正是我们在找的那两个人。现在视频正在剪切,待会儿黏贴到我U盘里以后,不介意的话,我想到你家去看看,同时问你们俩一份笔录。”   “嗯…”幽姐皱着眉,迟疑着答应了;她完全不明白罗小茶为什么掐她,我看着她迷惑的神色,不禁满怀歉意,因为罗小茶对我耍流氓的那些事,我怕她吃醋,从来没说过。   也就过了一分多钟,视频黏贴完了,罗小茶拔下U盘,对一个警察耳语了几句,然后挥手叫不相干的人散去,她带着两名心腹,跟幽姐和我回了家。   “罗警官,你喝茶还是喝咖啡?”客厅里的挂钟显示,已经是半夜一点了,幽姐问罗小茶,瞧得出来,她仍然为那一掐感到迷惑。   “咖啡!”罗小茶言简意赅地回答,她环视一下周围的环境,神色有点不屑。   我特别不爽,趁着幽姐去做水,端起茶几上的水果盘递到罗小茶面前,瞪着她说:“罗警官,你大半夜还要亲自调查,实在辛苦了,吃点水果吧!”   罗小茶毫不客气地拿了根香蕉,剥下皮就大吃大嚼;我恨的牙根直痒痒,这个女流氓,刚才欺负了幽姐,到了我们家竟然还一点愧色都没有,她脸皮怎么这么厚!   客厅里没有咖啡粉了,幽姐便到储物间去拿;她一走,我立刻压低声音怒道:“罗警官,你刚才掐我姐是什么意思?”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呗,很稀奇吗?”她一点都不脸红的说。   “别胡说!”我狠狠瞪着她:“你是替那个人警告幽姐吗?我不管她是谁,你告诉她,我只喜欢幽姐一个,叫她趁早死了那份心!”   “草!”听了我的话,罗小茶竟然直接爆粗了:“混蛋,你以为自己是谁呀?给人家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她只是关注你一下,并没有想过跟你怎么样,你少臭美!”   “我日~~”一连串的话把我噎了个半死,我恨的牙根痒痒,但我知道我拿她没办法,她的职业决定了,她的性子比我还硬,她不想说的话我根本问不出来。   罗小茶又拿了两根香蕉,分给亲信们,但他们都没吃;这时幽姐拿着一大罐咖啡粉过来了,恰好水也开了,她便冲好五杯咖啡,分给我们。   罗小茶也算自觉,没有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她边喝咖啡边问幽姐听到枪响的经过;幽姐信口敷衍了一番,罗小茶半心半意地听着,又问了两个关系不太大的问题,幽姐还没有回答完,大门口忽然又出现两个人影,他们敲了下门,就径直走进来;我一看,嗯?背后那个竟然是张队长!   他来干什么?我心里怒火直蹿,立即站了起来。   但幽姐和罗小茶都坐着没动,幽姐赶忙拉住我,叫我稍安勿躁,罗小茶也对我颔首说:“俞凡,不要急,这回张队长是来帮咱们的。”说完,她还向我眨了眨眼,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张队长也穿着蓝色衬衫,露着异常粗壮的胳膊;他对我们谁都不理,径自走到罗小茶身前,恭敬地问:“罗警官,你找到我弟弟犯罪的证据了?”   “弟弟?他果然是张大龙的哥哥吗?”我很吃惊,就见罗小茶点点头,拿出U盘,她一个亲信见了,立刻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插上U盘,开始播放那段视频。   屏幕上很快出现两个身影,我和幽姐一眼就认出,他们是徐翔和张大龙;罗小茶叫亲信把电脑暂停,指着张大龙腰间说:“张队长,你看他T恤下摆是不是有点不寻常?那里面藏的就是手抢。你来好好看清楚,还有什么话说!”   我心里不禁一亮,听罗小茶的口气,她早因为张大龙而找过张队长,但张队长可能一直否认张大龙涉黑,罗小茶又没证据,所以一直拿不住他。   张队长眉头皱的紧紧的,他也真拿得起放得下,立刻对罗小茶俯首认错,说他教诲无方,张大龙竟然真的走上了歪路,真是白瞎了他的心血。   罗小茶大度的挥挥手:“事已至此,你也不要真生气,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勉强不得。”   她这时的口气俨然就是一名圣母婊;张队长却连连说是,还露出了巴结讨好的无耻神色;罗小茶话锋一转,讲起这件案子的经过,她突然问:“张队长,你也是老警察了,这件案子你怎么看?”   张队长动动眉毛,他好像罗小茶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我觉得,这两名凶手有声东击西的嫌疑;他们要来袭击白总,一定会提前来踩盘子,咱们的弟兄已经监视他们很多天,他们踩盘子时一定知道了,知道了还敢来,我看纯属是另有目的。”   “嗯,这句话,你倒说进我心坎里了!”罗小茶特认真地说:“我觉得,徐翔的主要目的仍是宋念玉,他晚上来袭击这里,说不定是为了让宋念玉觉得,他一次袭击之后,肯定会逃出海都,这样的话,宋念玉就有可能放松警惕,方便他下手。”   幽姐和我不禁听得咂舌,我心里同时掠过一股迷惑:徐翔那种头脑简单的白痴,他能想到这种办法?还是,背后有人在指点? 第一百零六章 姐好想当你的奴隶   我正在沉吟,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屏幕闪烁着绿光。   罗小茶眼尖,立刻道:“快接!这个点打电话,说不定跟案子有关!”   屋里的气氛顿时一紧,我快步走过去,屏幕上显出名字,竟然是宋念玉!   “晕!”我心里惨叫了一声:“这个点她给我打电话,该不会是汪聪的事情发觉了吧!”   我拿着手机犹豫,“宋念玉”三个字从左至右循环跳动着,好像催我赶快接。   罗小茶三步并两步走到我身边,我不得不把手机递给她;她犀利的目光紧盯着我,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接吧!”   我特别为难,肩膀不自觉地扭了扭,按下接听键,把手机放在耳旁:“喂,宋小姐,这么晚了,有事吗?”   “俞凡,你果然还没睡,说实话吧,今晚前半夜去哪了?”宋念玉开门见山地问,她语调里透着一点幸灾乐祸。   她果然是为了汪聪,一群警察就在身边,我心里忐忑,故作轻松地说:“哪儿都没去,一直在家看电视,出了什么事吗?”   “哼!你倒会撒谎啊,你没去三角洲沙滩?”   “我去那里干嘛?你有别的事没有,我这儿很忙,没别的事我就挂了!”不等她接话,我就不耐烦地挂了电话,把手机直接往茶几上一扔,还装模作样地骂:“大晚上的谁去三角洲沙滩?神经病!”   罗小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闪烁不定;我心里不禁一沉,断定她肯定起了疑心,汪聪很有可能被我打成了重伤,再加上那辆宝马,万一她知道是我干的,会不会把我抓起来?   但出乎意料,罗小茶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看来跟案子没关系。”她回到原处,对张队长说:“你弟弟和徐翔,肯定还会找宋念玉的麻烦,接下来该怎么做,你懂得。”   张队长低下头来:“我明白,请罗警官放心,对这件案子,我一定严守纪律,自觉避嫌,主动配合同志们行动,绝不以任何形式干扰。”   “这样就好!”罗小茶哼了一声,叫他回去了。   望着他快步离去的身影,我心里却满是不信任:“这家伙敢刑讯逼供,制造冤案,他如果会乖乖听话,那太阳就打西边出来了。”   这一点,罗小茶应该也想得到才对,我迷惑地看着她,果然就见她背着手,腰挺得直直的,目不转睛地望着张队长,眼神那叫一个冷酷。   罗小茶叫两名亲信给我和幽姐写了案件询问笔录,签字画押后,她又告诉我们另一个消息,周文龙的伤情也稳定了,他现在已经在省里托关系,有向宋白彻底低头的意思。   “那我姐呢?”我不等她说完就着急地问:“他那么阴险,还会暗算我姐吗?”   “那就不好说了,”罗小茶瞟着我,傲慢地说:“不过,他就算承诺不再找你们麻烦也没用,这种人眼里只看得见谁更强,他对你们说的话就像放屁。”   这回我很服气地点点头,这句话,还真有道理!   第二天,快中午时,幽姐和我才两眼朦胧地醒来;回想起昨夜的种种,我俩只觉得那么不真实,就像一场梦似的。   幽姐惦记着我一整天没好好吃饭,连忙下床,给我做了几道拿手小菜;我们吃过饭,收拾好,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幽姐穿着白T恤,小短裤,迫不及待地拉着我歪倒在沙发上,抚摸着我的头颈说:“小凡,这些天累瘫了吧?”   “嗯。”我耸了耸肩,甩了甩右臂,昨晚打得太用力了,现在胳膊又酸又疼,难受死了。   幽姐把我搂到怀里,好像疼小孩那样,疼了又疼:“小凡,有时候姐真愧疚死了,你这个年纪,本来应该好好享受大学生活,可自从认识了姐,不是打架受伤就是提心吊胆,还受了那么多侮辱,姐实在太对不起你了!”   我依偎在她柔软的大胸上,轻笑一声:“姐,你是打算跟我分手吗?”   幽姐一愣,吃惊地推开我:“那怎么可能!你说什么傻话呢?”   我把她的纤纤柔夷拿到嘴边亲了亲:“姐,说傻话的是你!你刚才那些话,分明就是拿我当外人嘛!既然不打算跟我分手,干嘛那么说呢?”   幽姐的长睫毛一颤,我坐起来,反把她抱进怀里;这时的气氛太好了,空气里好像流动着一股温泉般的柔情,我紧贴在幽姐耳朵边说,姐,你不要觉得你欠我的,我就是个穷人家的孩子,千辛万苦才爬进城市,而你这么美,又这么有钱,你能喜欢我,对我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我就算用命来报答你,也心甘情愿,你再这么说,那不是逼我离开你吗?   我絮絮叨叨地说着,幽姐含着眼泪,忽然深深地吻住了我,小手也放在我腰上,向下滑去;我猛地搂紧她,坏笑说:“怎么,姐,不怕二次曝光了?”   幽姐动情的摸着我,小手迅速变烫:“不怕了!小凡,你对姐太好了,姐好想当你的奴隶!来,咱们尽情地来....”   她话音还没落,我已经按倒了她,嘴唇雨点般落在她火辣的胸部上;但正当我们像两条八爪鱼紧紧纠缠成一团时,我的手机忽然不合时宜地响了。   “他娘的!”等它响过五声,我狠狠骂了一句,恋恋不舍地离开幽姐,一看手机,竟然又是宋念玉!   “是谁?”幽姐也很扫兴,嘟着嘴,把裸露的肩头盖好,坐起来问。   “宋念玉那个混蛋!她找我肯定还是为了汪聪!”我拿着手机,骂骂咧咧的。   “这件事可不能大意,快接吧!”幽姐从沙发上下来,搂住了我,在我耳边吹气:“不用急,等有空了咱们再继续,姐整个都是你的....”   事情孰轻孰重我自然清楚,朝她双唇“啵”了一下后,我接通了电话,话筒里立刻传来宋念玉冷嘲热讽的声音:“俞凡,你小子学聪明了啊,居然还给汪聪拍了裸照!现在汪林正在医院威胁我爸爸,你快把照片送到医院来,否则周文龙跟你们的事,我家立刻停手!”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果断的跟什么似的。   “草!”我跟幽姐对望一眼,我们都知道,我没的可选。 第一百零七章 突袭!   一个多小时后,我又打的来到了绿浦区解放军医院,走向医院对面街上一座西式小餐厅。   宋念玉挂掉电话后,我又给她打了回去,她不知打什么鬼主意,约我在这里碰头;幽姐要跟我一起来,但我多了个心眼,把照片用微信传给她,叫她等我消息,我一个人来。   宋白的劳斯莱斯就停在餐厅外,驾驶室还坐着那个戴白手套的御姐司机,她正在嘟着嘴听歌;这车是纯黑色,放在小餐厅的茶色玻璃窗前,在太阳下闪着光,真是够耀眼的。   我向车里看了一眼,女司机看见了我,很意外的,她竟然对我笑了一下,表情特花痴,同时伸手指了指餐厅,我会意,径自推门进去。   约定的房间是7号,我敲敲门,里面传来宋念玉懒洋洋的声音:“是俞凡吗?”   “废话!除了我还有谁?”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宋念玉立刻骂了一句,“当当当”地跑过来,猛地拉开门,瞪着眼凶我:“你这混蛋,想找死啊!”   “这家伙居然又精神了!”我暗想着,毫不示弱,迈步进去,她又猛地关上门,气呼呼地坐在我前面,伸出一只手:“所有的照片,拿来!”   我拿出手机,把照片翻出来,递给了她;她拿过去,借着斜照的阳光,捧起来看;过了一会儿,她脸颊泛红,竟然猥亵地笑了。   我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暗想:“这丫头平常装的那么清高,跟男生连手也不碰一下,没想到背地里也这么龌龊,居然恋恋不舍地看男人那东西....”   宋念玉足足看了一分多钟,眼神既害羞又兴奋,不停地闪烁着;末了,她把我的手机放下,照片明晃晃地冲着天花板,然后神色古怪地说:   “俞凡,你真行啊!汪聪不过打了白幽儿一记耳光,你就打断了他两根肋骨,砸了他的车,还给他的丑事拍照取证——今天上午,照片上那女孩的家长,拿着照片,带着一大群工友去找汪林讨说法,现在那栋玻璃大楼的施工已经停顿了;你说,该怎么办吧?”   “咦?”我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家伙不是说汪林正在威胁宋白吗?怎么又变成赵晓丽一家在闹事了?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我问:“宋小姐,你话说明白些,闹事的到底是汪林,还是照片上的人?”   “双方都在闹!”宋念玉眼睛睁得圆圆的,一半是仇恨,一半是温柔地看着我:“工地那里,确实已经停工了,现在交工日期越来越近,一旦违约,我家就得损失上千万的保证金;汪林那里,他既心疼儿子,又怕一报警你会公布照片,所以跑到医院威胁我爸爸,说汪聪是为了给我家办事才被你打的,要我家负责,如果解决不了,那工程他就不管了,损失完全由我家承担,你说,该怎么办吧?”   “别装了,”我觉得听出了破绽,冷冰冰地说:“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汪林算什么,他敢威胁你爸爸?”   宋念玉听了,冷笑一声:“你懂什么!汪林跟我爸这两年合作很多,有些交情,况且,这次汪聪确实是因为帮我家办事才被你打的,于情于理我家都得替他出头;你就明说吧,这事怎么解决?”   宋念玉说的有道理,这件事,宋家确实得替汪聪负责到底;我朝手机努努嘴:“照片就在这儿,你拿给汪林看,当面把它删了,再叫他放心大胆送我去坐牢,这不就完了吗?”   宋念玉又发出一声冷笑:“俞凡,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这照片,你肯定已经复制过了!你抱着白幽儿那个大美女,哪里舍得去坐一天牢?”   她说到最后那句,音调不由地一颤,流出一股恨意;但她马上意识到了,立刻抿抿嘴,掩饰住。   我假装没听出来;其实我一直挺奇怪的,前几天她见到我,还是一派阴沉沉的凄惨情绪,怎么今天又变得这么活泼了?这个女人的心思,我实在搞不懂。   但我可不想自己作死,把话题往她对我的感情上引;我路上已经打好主意,在她面前,要一口咬死没有复印照片,汪家心里没底,肯定不敢告我,她没有证据,也不好取消帮我们对付周文龙的承诺。   于是,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说天地良心,照片我绝没有复制,我姐说汪聪该打,但为了让我少点麻烦,她愿意赔汪家钱,数额大点也无所谓,宋小姐,你就带我和手机去见汪林吧,我不会叫你为难的!   听我这样讲,宋念玉看着我,气得直点头:“俞凡,你这是要耍赖啊?敢做不敢当,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   呸,去你的吧,老子难道会为了保持风格去坐牢吗?这时候敢作敢当才是傻子呢!   这家伙给我也叫了一杯咖啡,就放在桌角;我端起来喝了一口,慢慢地说:“宋小姐,你不信没关系,但那照片,我可是千真万确没有复制.....”   宋念玉嘴角抽了抽,才要发怒,但门忽然打开了,两个戴墨镜的人闪身进来,迅速关上门,随即猛地从皮包里掏出手枪,对准我和她:“别动!”   我心头顿时像划过一道黑闪电,因为那两个人正是徐翔和张大龙!   我马上本能地想站起来,但张大龙把枪朝我一伸:“老实点,否则立刻打死你!”   那枪黑油油的,准星非常精致,通体散发着金属特有的光泽;我大脑霎时一片空白,浑身发软。   那一边,宋念玉更是吓得魂不附体,她全身缩在椅子上,张大了嘴想要尖叫,但徐翔立刻跨过去,直接把枪管伸进了她嘴里:“闭嘴!贱货,敢喊一声老子马上崩了你!”   宋念玉赶紧闭上了眼睛,怕得直点头,眼泪簌簌流了下来;徐翔咬牙切齿地抽出枪,压低声音狠狠骂她,又朝她举起拳头,看来他真的想暴揍宋念玉,但他终究害怕惊动外面,没敢下手。   “这两个混蛋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足足过了十几秒钟,我才完全反应过来,随即心头电光火石般的一亮:“草!肯定是张队长!他一定也察觉到了,我和宋念玉之间有事,所以才叫他们俩今天跟踪我!日他娘的,难怪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声东击西,看来这办法压根就是他想出来的!” 第一百零八章 我们被绑架了   头脑清醒下来以后,我第一个念头就是稳住他们,因为这是光天化日之下,外面有很多人,他们肯定也紧张,只要不小心地动动手指,我和宋念玉就马上交代了。   而且,这西餐厅档次不高,服务生随时会进来问点不点菜,这俩家伙万一受惊,我们俩也就完蛋了。   想到这儿,我嘴角扬了扬,故意颤着声音问:“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的?”   张大龙用鼻子哼了一声,走过来一拳重重杵在我肚子上;他手劲特别大,我立刻疼得弯下了腰,眼里鼻里一阵辛辣。   张大龙用冰冷的枪管抵住我的脑袋,他答非所问,声音特别狠:“傻比,老子说过,有一天会做掉你!你不是很聪明吗?今天,老子看你还往哪跑?”   说完,他又给了我两拳,打得我内脏好像破裂了似的;但我死死咬住嘴唇,没叫出来,因为一来我不想示弱,二来如果我真地叫了,恐怕这家伙会马上杀了我。   打了我几拳后,张大龙又用枪顶住我,同时对我和宋念玉道:“站起来,跟老子去一个地方!老子和翔哥要拿你们当人质,敲一笔钱然后跑路,你们如果识相就放老实点,出餐厅时安安静静的,等我们拿到钱就放你们回去;如果你们敢大呼小叫,我们就先打死你们,大不了今晚坐渔船去越南,你们听清了没?嗯!”   这一刻,我眼冒金星,真切感到死亡的恐惧;谁知道张大龙说的是真是假呢?万一他只是骗我们保持沉默,等离开餐厅,到荒凉地方再杀掉我和宋念玉,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但主动权在他们手里,我没的选择,只能赌一把!   我缓缓点头,宋念玉仍然缩在椅子上,哭得眼都红了;而徐翔那个白痴,用餐巾布堵上她的嘴,也打了她肚子两拳,然后扯掉餐巾布,低声吓唬她。   宋念玉毕竟是女孩,被他连打带吓,顿时咬着嘴唇,哭得更厉害了。   她这幅样子只能激怒两个坏蛋,我于是忍痛朝她伸伸手:“宋小姐,别哭了!你冷静一些,过会儿叫你爸爸准备钱吧,我也叫我姐准备,活命的机会还是有的!”   宋念玉听到活命两个字,果然红着眼看着我,暂时止住了哭声;她张了张嘴,却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   我一说一动,扯动伤处,肚子更是疼如刀绞;张大龙端着手枪,对宋念玉冷冷道:“宋小姐,你最好相信俞凡的话,乖乖配合我们,拿到钱我们就会饶你一命!”   他说完,用手一指桌面的餐巾纸,叫宋念玉把眼泪和鼻涕都擦干;这里有单独的洗手间,徐翔像个下属一般,跑去接了些水,让宋念玉洗干净脸。   然后,张大龙又补给我两拳,打的我完全直不起腰来,继而脱下外套,搭在拿枪的右手上,再把我像醉汉一样架起,枪在外套下顶住了我的右肋骨。   张大龙架着我往外走,我眼前一片漆黑,徐翔是怎么弄走宋念玉的,我一点也没看见。   西餐厅里顾客本就很稀疏,我被架出门,立刻塞进正停在门口的商务车上,宋念玉紧接着也被弄进来,车子立刻启动、驶离;劳斯莱斯里那位傻萌花痴御姐女司机,对这件事显然一丁点都没注意到。   车厢里的座位被去掉了,空间很大,我被扔在又凉又硬的地板上,视线和意识仍然很模糊,宋念玉紧挨着我,可能是出于本能,她颤抖着,不停往我怀里钻,一边钻一边恐惧的低泣。   我和手腕脚腕,马上就被张大龙绑上了,嘴也被破布堵住,然后他对我一阵拳打脚踢,打得我恨不得钻进地板缝里;而宋念玉也好不到哪儿去,除了噼里啪啦的殴打声,我还听到徐翔的淫笑,和宋念玉痛苦的呻吟喘息声,大概她没少被占便宜。   殴打和猥亵持续了足有五六分钟,两个混蛋喘着气停下了;愣了好一会儿,我忍着阵阵剧痛,吃力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浮现出他们俩无比解恨的脸。   再往下看,宋念玉手脚也被捆住了,正目光呆滞地躺在徐翔脚边。   她今天穿一件香奈儿黄色束腰小衫,和一条天蓝色牛仔七分裤,裤子无碍,但小衫被扒了一半,蕾丝胸罩被扯开,硕大的白胸全露了出来,布着一道道的淤痕。   “骚货!老子真想现在就草了你!”徐翔喘着气,又踢了宋念玉屁股一脚,然后蹲下身去扒她的短裤,但张大龙立刻抓住他的手,使劲一拉:“不行!翔哥,你忘了我哥的吩咐了吗?这个丫头打可以,绝对不能上!”   “真他妈扫兴!”徐翔恶狠狠地回了一句,罢了手,靠着窗户坐下,但眼睛仍然在宋念玉的关键部位扫来扫去。   “果然是张队长派他们来的....”我大脑里仍然有些迷糊,汽车忽然拐了个急弯,我被甩到车厢右侧,后脑撞上了厚厚的钢板,撞得我差点吐血。   经过这一撞,我更没力气了,只能半死不活地躺着,徐翔和张大龙则很不寻常地沉默着,这种沉默里散逸出危险的味道,看来他们的关系并不好,大有一触即发的架势。   过了不知多久,外面喧嚣隐退,别克车开进一片寂静的地方,窗外的光也变黯淡了。   车子忽然停下,张大龙割开我和宋念玉脚腕上的绳子,打开门,和徐翔、司机一起,连架带推搡,把我和宋念玉弄进一座水泥房子。   房子里很宽敞,到处都灰土,有一些零散的机器,角落里还堆着一袋袋化肥,看来是个废弃的化肥厂车间。   房子正中,站着一个人,用后背对着我们;我和宋念玉被押到他身面,他转过来,正是张队长。   他今天竟然穿着黑西服,整个人显得格外沉静,眼神也分外凌厉;他看着我,带着嘲弄道:“俞凡,没想到吧,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我咽了口唾沫,由于脖子被踹了一脚,喉咙里像刀割似的疼,但我仍然硬气地说:“是的,好快啊!你绑我们来,到底想干什么?”   “想要你的狗命!”我话音刚落,张大龙在我背后爆喝一声,狠狠踢在我腿弯上,我顿时跪在了张队长面前,然后他揪住我的头发,把我脑袋往后一拉,我扬起了脸,也张开了嘴。   一片晃动的模糊中,张队长撩开西服,从腰间掏出一把警用手枪,枪管塞进我嘴里,一直抵到喉咙,然后他神色冷漠地道:“大龙说得对,老子就是想要你的命!”   说完,我感到枪身微微一震,被他攥得更紧,然后扳机轻响,他竟然真的开枪了! 第一百零九章 危险的地下室   “咔!”手枪发出一记空洞的声响,我闭着眼,咬着枪管,身子随着枪声猛地一震,眼角立即飙出泪花来。   “看来你的胆子也不是那么大嘛!”张队长语调冷酷,把手枪从我嘴里抽出来,枪管沾了一条条亮晶晶的唾沫。   “咚!”我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喉咙里萦绕着枪口残余的火药味,这一刻我甚至不敢相信他是在吓我,我以为我真死了!才20岁,幽姐还在等我,多么可惜!   我全身抽搐起来,胃里的东西往上返,忽然听到脑后,张队长勃然大怒:“宋念玉怎么变成了这样?徐翔,你他妈的是不是动了她?!”   随着话语,发出一声极其猛烈的耳光声,徐翔痛的闷叫一声,好像蹲了下来,哼哼唧唧地辩解:“没,我没有!我只是打了她,她的衣服是挣扎时弄的!”   “放屁!你他妈还敢糊弄我,以为老子是傻逼吗?!我草你妈,你竟敢不听老子的话!”接二连三的耳光,听上去就像厚铁板猛抽在徐翔脸上,抽的他呻吟声都扭曲了。   打了足有五六下,张队长忽然停下,随即猛地踹了张大龙一脚:“大龙,我叫你看住这条狗!你聋了吗!”   张大龙好像一动都不敢动,他忍着痛,低声下气地说:“哥,徐翔确实没有上宋念玉,他就是摸了她几下....”   这句话说完,张队长的火气却更大了,两记更响亮的耳光落在张大龙脸上,一口一个混蛋地骂他,说他跟徐翔呆的长了,也变成了糊里糊涂的傻比。   打完以后,张队长跺着脚,声音恨不得杀了他们:“罗小茶已经对我起了疑心,这里也不安全了!我现在去找李局长联系护照,你们两个混蛋,马上带着他们去山上,在那里联系宋白和罗小茶!大龙,这次给我看好徐翔,如果他再敢乱动,我一定宰了你们!”   两个人哼哼唧唧地答应着,简直窝囊死了。   交代完,张队长又踢了我一脚,叫我面向他;我咬着牙硬坐直身子,转过脸去;他俯身揪着宋念玉的头发,把她拽了起来,她眼神正常些了,和我四目相对,竟然委屈地哭起来。   “你们听好了!”张队长极其凶狠地说:“宋念玉,老子要拿你向宋白要三千万美元,俞凡,老子要你跟罗小茶说明,你现在是人质,她敢追来我一定宰了你!待会儿,大龙和徐翔会负责联系,你们俩,尤其是俞凡,给老子老实配合,敢耍一点花样,老子就把你们俩都活活烧死!听清楚了没有!”   我和宋念玉都没动,但莫大的恐惧,已经牢牢笼罩住我们俩。   张队长歪过大脸,对宋念玉阴狠地道:“姓宋的,拜你所赐,徐启明死了,李局长和我的事情也压不住了,我们非得跑路不可;三千万美元,你爸爸如果两天内交过来,我就饶你一条命,否则的话,我保证把你烧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宋念玉惊恐地瞪大眼,嘴唇蠕动着,说不出清晰的话来,但那神色已经表示答应。   张队长走后,徐翔、张大龙和司机又把我们弄上车去;临走前,张大龙不知从哪里搬来两桶汽油,也塞进了车厢。   海都市西南郊毗邻武夷山脉,一路上水雾缭绕,树荫蔽空,车子好像永无尽头地走着;车上光线昏暗,气氛极端压抑,徐翔和张大龙都被张队长的余威压着,一言不发,偶尔有光透进来,他们的脸都特别阴沉可怕。   宋念玉和我并排躺在地板上,她背对着我,几丝头发落在我嘴唇上,痒痒的。   不用借光,我也看的到,她雪白的后颈还在发抖;我久久凝视着她,恍然间,我觉得她又脱下了伪装,从一个心肠歹毒的恶女变成了一个柔弱的小女孩。   这时,就在她前面,我看到,徐翔贪婪的目光,仍然不时扫过宋念玉身上。   他果然还在打歪主意,我心里蓦地激动起来,就算是死,我也决不能叫这混蛋得手。   车一直开到天黑,张大龙中途甚至给车加了一次油,才终于到达目的地。   这时,我已经不争气地睡着了;徐翔把我踢醒,我感到身上虽然处处都疼,但体力和脑力都好多了;他们把我们押下车,押进一座独栋别墅模样的房子里。   这房子居然还有地下室,张大龙分别紧紧我和宋念玉手腕的绳子,把我们推了进去。   我们摔倒在潮湿的地上,张大龙在墙上摸索一番,天花板上居然亮起了一盏灯,是那种老式灯泡,灯光相当刺眼,把偌大空旷的地下室照亮无遗。   张大龙走了过来,他背对着灯泡,脸色显得更阴沉;他踢了宋念玉一脚:“姓宋的!老子这就用视频电话联系你爸,给我老实点!敢把你现在的位置透露一个字,我立马转移,然后~~”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刀,拉出刀刃,猛地递到宋念玉脸皮上,缓缓划着,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哥不许我们操你,但告诉过我,如果你不听话,就破了你的相,砍了你的手指!你可给老子记住了!”   说完,他猛一推宋念玉,拿出了手机。   接下来的过程倒是挺简单的,宋念玉吓得直哭,按照张大龙的指引,告诉了宋白他们的要求:准备好三千万美元,两天后,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具体时间和地点到时再确定。   视频里,宋白急得眼睛充血,嘴唇发青,他答应了条件,但最后杀气腾腾地威胁:“张大龙,这三千万老子给!不过老子把话放下,如果念玉有一点闪失,你们就算跑到天涯海角,老子也一样宰了你们!而且,不仅是你们几个,你们在国内所有的亲人,我也一个都不放过!这话你可记住了!”   他是经历过大风浪的商人,尽管是在视频里,那种震撼人的魄力,还是很清楚地传达出来,张大龙这个小喽啰顿时便被慑住了。   这个电话,最后倒是宋白先挂的,张大龙这窝囊废愣了好一会儿,突然面红耳赤,暴怒地打了宋念玉几个嘴巴,打得她嘴角都流血了。 第一百一十章 用嘴帮我   张大龙自尊心受损,对宋念玉又打又骂,那模样狠的,好像要把她打成烂泥一样。   我实在忍不住了,站起来猛一撞他,叫道:“你个混蛋,还敢打她?你是不是想自己留在国内的亲人全遭殃!”   “我草!”张大龙眼睛更红了,一脚把我踢倒,转而拿我当成了出气的沙包,不过我这次学乖了,蜷成一团把要害部位保护住,剩下后背屁股和大腿任他随便揍。   但尽管如此,我还是被打得想吐;尤其他踹在我两只手腕上那一脚,我的手骨简直像断了一样疼。   这混蛋拿我发泄完,摇摇晃晃,气喘吁吁,举起手机拨了罗小茶的号码;罗小茶不是每个电话都接的,他连拨两次都打不通,后来被司机一提醒,发了条短信给她,几分钟后,罗小茶果然回了电话。   罗小茶的手机没有视频软件,张大龙举着话筒,凶声问:“你是罗小茶?”   “草!我日你祖宗!”电话那头的声音凌厉无比:“叫俞凡接电话,如果他出一点事,我保证把你们全弄死喂狗!”   张大龙的脸,立即变白了;他马上听出,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好惹的。   人与人比,要看气势!一个人内在的境界、品格、勇气和能力都会外化成他的气势,罗小茶虽然是女人,而且外表还有点不着调,但想想啊,她动了真格的,连宋白都能吓住,张大龙在她面前更加不值一提。   她持续在话筒里怒吼,张大龙的脸很快变得更白,这时,那个司机快步走过去提醒:“龙哥小心,她如果在公安局的卫星定位系统前,手机通话五分钟,就能确定咱们的具体位置。”   张大龙恍然大悟,脑门立刻蒙了一层汗。   他把电话递到我嘴边,恶狠狠地道:“把我哥的意思告诉这个表子,尽快,否则立刻宰了你!”   我哼了一声,卫星定位系统我也听说过,我不敢真的激怒张大龙,三言两语把话交代清楚,张大龙立刻挂断了电话。   这傻比还专门看了一下通话时长,然后长出了一口气,表情轻松下来。   联系完,他又威胁了我们几句,徐翔忽然拍拍肚子,说一整天还没吃饭呢,车上有酒肉,要他们一起去吃。张大龙点点头,三人一起出了地下室,把门关的死死的。   “总算告一段落了!”我全身骨头缝都疼,喘息了几口,先望望四周,地下室完全由水泥浇筑而成,只有一个出口,地面和墙壁都干干净净,连一块石子一根钉子都没有。   “草,这环境,既不能自杀也不能逃走,难怪这群混蛋放心把我们扔在这儿!”   我嘀咕了一声,再看宋念玉,她也蜷缩在地上,近乎半昏迷状态,头发散乱地遮住脸,胸脯不停地起伏,嘴角的血已经凝固了。   我疼得站不起来,便坐在地上硬蹭过去,用肩膀碰碰她:“宋小姐,你还好吧?”   她起初没有反应,我看到她裸露的右臂上有很大一块伤,正好靠近我肩膀,我就垂下肩,用力一蹭,她果然打了个激灵,嘴里呻吟出声。   “这里太潮湿了,你千万不要躺在地上睡着,否则伤口容易发炎!”我连忙嘱咐她几句。   宋念玉身子一动,嘴角慢慢翘起来,委屈地哭了。   她的哭声是压抑的,似乎害怕极了,唯恐把张大龙或徐翔再招来,又是一顿痛打。   过去,我曾无数次幻想过,她泪珠不断从眼角里涌出来的样子,那时我觉得,我一定会开心得要死;但现在,她真的哭了,而且远比我想象的更痛苦,不过我看在眼里,却禁不住心软了。   也罢,虽然我忘不了那个视频带来的刻骨恐惧和耻辱,但是她也帮过我了,以前的事情,就彻底算了吧!   “不要怕了,他们都走了!而且,你爸爸最后的话很管用,他们一定不敢再伤害你的!”我凑过去安慰她。   宋念玉呜呜咽咽的,忽然睁大了眼睛,她咬着牙坐起来,不由分说朝我怀里钻:“俞凡,你不要再睡了,好不好?徐翔他还想上我,路上你睡觉时,他一直瞟着我,刚才我挨打时他也在瞟我;他肯定会来找我的,你保护我,好不好?”   我仔细一想,徐启明的自杀跟宋念玉有直接关系,徐翔在路上时的眼神我也记得,他刚才离开时的表情,确实有点怪怪的;照这样看,他打的算盘,没准跟张队长等人不同,对宋念玉,他没准是想先上了,再杀了给徐启明报仇。   想到这儿,我看了宋念玉一眼,她眼神里的恐惧深不见底,女人的直觉远胜男人,她一定也想到了这一点!   我不禁着急起来,胳膊在背后使劲晃了晃:“他没准想灌醉张大龙和那个司机,然后回来对你下手!我愿意帮你,但手被捆在后面,我也没办法呀!”   “我帮你解开!用牙咬!”宋念玉真急眼了,她的手掌也被捆了几圈,没法帮忙。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我转过身,扬起胳膊,宋念玉把嘴伸到我两腕之间,“吭哧吭哧”地连撕带啃。   那绳子是结实的塑料绳,连刀子都很难割断,而且缠得特别紧,紧贴着皮肤,难度就更大了;但我感到,宋念玉真是拼尽了全力,她牙齿在绳子上磨得咯咯响,嘴唇不停亲在我手腕上,过了足足十几分钟,就听“嘣”一声轻响,绳子竟然真被她咬断了。   “擦!”她用嘴叼开绳子,我的胳膊毫无知觉地垂下来,继而一股彻骨的酸麻,渐渐蔓延开。   我努力举了举胳膊,但毫无作用,借着灯光再看两只手,已经发紫肿胀,几乎变了形。   “草他娘的!”我心头不禁一跳,简直担心两只手会坏死掉。   宋念玉这时才看清,也大吃一惊,她不由分说,埋头又去咬我的手;我吃惊极了:“你这是干嘛?”   “帮你按摩呀!你的手能动了,帮我也解开,这样咱们就能找机会逃了!”她匆匆说完,又低下了头,用牙齿轻咬遍我手的每一寸。   又过了十分钟左右,我的手能动了,胳膊也恢复了一小半;这时,我勉力把宋念玉扶起来,轻手轻脚挪到门左侧,在那里开始给她解绳子。   我和她都紧张的要命,一边解一边注意着门的动静;因为这时,徐翔也好,其他两人也好,一旦进来,我们俩轻则再挨一顿前所未有的痛打,捆住手脚再也没机会逃走,重则说不定就直接被杀了,尤其是我,毕竟他们怕宋白远胜过怕罗小茶。   就这样,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宋念玉的绳子,捆得也特别紧;我的双手还没什么力气,基本帮不上什么忙;不久我急了,捧起她的手,用嘴去叼绳结短短的头。   费了好大的劲,绳结终于松动了,我也松了一口气,但也就在这时,我们忽然听到,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一起下山   我们俩吓得贴在了墙上,这时,绳结说什么也来不及解了;我跨前一步,藏在门侧,宋念玉猫着腰躲在我后面。   脚步声有点迟疑的样子,我断定来的肯定是徐翔,他似乎走几步就要停下来一下,肯定是在往回望,看张大龙和司机有没有发现。   “他娘的!”我紧张的身子快僵硬了,这才半个小时左右,那两个人就被灌倒了?不对,重任在肩,他们谁都不会多喝酒,如果那两个人真倒了,那多半是徐翔往酒菜里下了东西。   这家伙,从前就是草包一个,现在处心积虑报仇,竟也变得精明起来。   他的脚步声就要到门前了,我甚至能听到他找钥匙的声音,这时我忽然急中生智,咬着宋念玉的耳朵说:“他开门那一瞬间,你把灯关了,咱们百分百能逃走!”   宋念玉立即点头,她眼睛瞪圆了,细眼眉扭的弯弯曲曲,贴着墙站起来,脑袋贴在按钮上。   门是向左开的,左侧便于隐藏,右侧便于袭击,我脚步极轻,躲到门的右侧。   很快,我们听见钥匙伸进锁孔的声音,两块金属摩擦着,继而用力缓缓一拧,锁开了!   徐翔终于忍不住,快速推开门,闪身进来;但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刹那,屋里电灯熄灭,徐翔顿时一愣,我瞅准了机会,从侧面冲出,借着屋外的灯光,飞起一脚重重踢在徐翔万恶的巢穴上。   这一脚我用尽了全力,踢中的时候,我甚至能感觉到,两个软软的东西,在我脚面上破碎爆裂了;徐翔大叫一声,脸顿时扭曲惨白,眼睛像死鱼一样鼓起来,软软摔倒在地上,晕死过去。   一股脓血,透过他裤裆流了出来,还有一些黄黄白白的液体,太特么恶心了!   我来不及多看,弯腰捡起他手里的枪,过去搀住宋念玉,对她说:“那俩人肯定没意识了,咱们快跑!”   宋念玉点点头,在生死关头,她的潜能也爆发出来,忽略掉浑身的剧痛,扶着我的肩头,用力加快脚步向外走去。   这个房间外是走廊,走廊前头有一扇推拉门,张大龙和司机果然醉了,半截身子四仰八叉地躺在走廊里,嘴上还沾着好多油。   我兴奋极了,徐翔那个王八蛋,自作聪明想害宋念玉,反而给了我们机会逃走,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我和宋念玉对望一眼,屏住呼吸,把脚步放到最轻,穿过走廊,从张大龙和司机两人中间蹭出去;我狠狠地瞪了一眼张大龙,真想一枪打死他,但我终究没那个胆量,又低头寻找他俩的枪,他们竟然一个别在裤腰里,一个攥在手里。   我真想把两把枪都偷过来,但他们的呼吸还很浅,我真担心一碰枪两个人都会醒;虽说他们可能中了徐翔的迷药,但要对付现在的我,大概也不成问题。   所以我放弃了这个想法,和宋念玉一起,小心翼翼蹭出了大门。   外面的夜空,漆黑、寂静,星星在一眨一眨的,望不到尽头的山脉延绵起伏,空气清新极了。   死里逃生,我和宋念玉霎时都感到人生实在太美好了,但距离张大龙等人还太近,我们不敢欢呼,只能竭力加快脚步,继续往前走。   但我们的兴奋也没维持多久,因为山里黑漆漆的,只有一条公路,两旁是茂密的树林。   如果我们沿公路走,一旦张大龙等人发觉,开车很容易追上我们,但要是深入树林,在不识路又没有手机的情况下,发生意外的概率相当不低。   “咱们该怎么办?”宋念玉不住朝后望着,焦急地问。   我搔搔脑袋,真后悔没早听幽姐的,学会开车,刚才把别克车的钥匙顺出来,直接开车顺来路往回走,那该多好!   我看了看宋念玉,问她会不会开车,如果她会我就铤而走险再去偷一次钥匙,但结果她也不会,我只好彻底绝了这个念想。   我沉吟了一下:“这里是武夷山,好像没有什么大型野兽;现在,咱们只能先进森林,在森林里沿着公路往回走。张队长过一段时间,一定会联系张大龙,等他们醒来就糟了。”   宋念玉抓紧我的胳膊,急道:“好!俞凡,我听你的!我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这次你如果能把我救回去,周文龙、汪聪和那一千万,你们就都不用管了!”   “好啊!一言为定!”我高兴极了,拽着她走进树林,老子是在山上长大的,只要给我些时间,又没有大型野兽,或洪水泥石流,就算再复杂的山,我也能走出去。   一般来说,在山里行走,最重要的是找到河,沿着河就能下山,或者找到有人住的地方;不过武夷山太大了,我和宋念玉又都有伤,不可能长途奔走,那个法子不现实。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林子里,瞄着公路往回走,一旦遇到汽车或行人就向他们求救。   不过,考虑到别克车上山花的时间,这趟旅程一定也非常漫长,如果中途遇不到别人,那一定特别艰辛;而且,张大龙和司机也很容易想到我们会这样走,万一他们开车来追,我们也就危险了。   为此,我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公路是沿着山坡笔直延伸上来的,进了森林,我们可以离公路远一些,沿着山坡往下走,距离远,被张队长等人发现的概率就会大大降低,至于方向嘛,就依据北斗星来确定,一定不会迷路的! 第一百一十二章 难道要在逃命路上发情?   林子里黑的化不开,而且又湿又冷,寒气裹着我裸露的胳膊,好像鬼吹气一样,我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但,现在最可怕的还不是黑暗和湿冷,而是黑夜里森林自有的恐怖。   夜晚的森林,总是时不时传来某种怪声,喋喋的,叫人头皮像起了一层疹子;宋念玉听到两次,被吓得几乎哭了,她真的特胆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胳膊,把我掐的生疼生疼的。   “宋小姐,你不用这么害怕,这些声音大都是鸟叫而已。”我咧着嘴,把胳膊从她手里往外抽,但她反而抓得更紧了。   “我知道,但人家就是害怕嘛!”宋念玉把脸紧贴着我的肩,语调里都带了哭腔。   这时,一定已经是后半夜了,我感到周围的湿气越来越凉,那么密的林子,竟然透进几缕风,风吹在我们身上,我们不禁都打了个喷嚏;宋念玉又往我身上靠了靠,委屈地说:“我好冷!”   我不禁瞥她一眼,她的小衫和胸罩都被徐翔扯坏了,夜风直接灌进怀里,怎么能不冷呢?   我的心一软,这时我的手已经恢复六七分了,我伸手去解扣子,告诉她:“你把这件衬衫反过来穿,护住肚子,就不冷了。”   宋念玉默默地看着我:“那你呢?你里面什么都没穿,不怕冷吗?”   山里人会怕这点夜风?我不屑地笑了一下,脱下衬衫,她的胳膊还有点僵,我就帮她穿上,边穿边开玩笑:“大姐,你肯给我们一千万哪!有这笔钱,就算叫我把皮剥下一层给你,我也愿意的”   宋念玉顿时怔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地说:“这倒也是,咱们是互相帮助。”   她的语气很失落,我心里一动,不再说话,搀住她继续往下走。   但事情的情况很快超出了我的预料,山坡并不完全是平缓的,脚下的路越变越陡;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如果不小心踩上了横断面,那我们俩说不定会直接摔出脑浆来。   忽然,宋念玉不小心踢到一颗石子,石子竟然沿我们左侧的山坡蹦蹦跳跳掉了下去;她也感觉到了那种危险,不禁毛骨悚然,手抓了我一下:“俞凡,这样走太危险了,咱们想个别的办法吧!”   我沉吟了一下,弯下腰在地面上摸索,不一会儿,我摸到了一根长长的树枝。   “就用它探路!”我把它像拐棍一样拿在手里:“我一开始的计划有点漏洞,现在,张大龙他们多半已经发觉了,我们绝不能上公路;你就跟着我好了,只要在林子里凑合到天亮,就一定会有办法的!”   我说的很爽朗,但实际上我心里也没底,不过现在必须安慰她,所以我只能硬逞能了。   然而宋念玉却听得直点头,她“嗯嗯”了两声,不顾刚才的嫌隙,手搂上我的腰,半个身子贴在我身上,我甚至能清晰感到她的胸,又大又软的。   她这时彻底变成了一个小女孩,摇晃着我,怪可怜地说:“俞凡,我现在可就全靠你了,你一定要保护好我!等我回了家,别说那一千万,就算是最珍贵的,我也给你!好不好?”   我听了,不禁一时嘴打了滑:“什么是你最珍贵的?”   她顿时愣住,一双眼睛在黑暗里亮闪闪的,身体的温度也提高了;我甚至感到,她胸脯上的两颗樱桃,好像也变硬了。   “妈呀,她该不会要在这里发情吧?”我担心死了,跟幽姐同居这么久,我算明白了,女人这种生物,无论外表多么端庄多么纯洁,随时都有可能发情,而且一发起来就势不可挡;宋念玉心里是爱我的,我必须注意。   我连忙打了几句岔,抬抬拐杖,摸索着一点点往前走。   又过了不大一会儿,林外传来汽车的声音,我俩都像惊弓之鸟似的,连忙躲到旁边一棵巨粗的大树后面。   这辆车开得很慢,透过林间缝隙,我们还看到,几束电光在往里照,似乎还听得到一点模糊而混乱的声音;确定无疑,来的一定是张大龙他们!   宋念玉害怕的瑟瑟发抖,我在她耳边轻吹一口气:“宋小姐,你不要担心,只要保持沉默,他们绝对找不着我们。”   她连连点头,但我能感到,她的肩膀还是紧绷起来,变得很僵硬。   我轻轻叹了口气,她浑然不知道,我走这条路是经过一定计划的。   我们钻进树林时,我刻意迈了三十步,考虑到现在步子小,三十步是大约不到二十米的距离。   深夜,再加上隔着二十米的密林,其实我根本瞄不到林外的公路;能和公路基本保持平行,主要靠的是天上的北斗星;不过这个距离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张大龙他们也极难找到我们。   想想吧,二十米的密林,多少棵大大小小的树木,手电光绝对射不透;而且,他们不敢确定,我们究竟是从原路返回呢,还是先到深林里躲起来,要决定怎么找,他们只能靠猜。   现在,他们第一步算是猜对了;在空无一人的公路上把车开那么慢,车上的人无疑就是在寻找什么;开车的同时,地面还有人搜寻,他们想的虽然周全,但仍然作用不大,因为他们现在压根就是在赌!   我心里料定了,但是,外面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却快速靠近,手电光甚至也照了进来!   宋念玉吓得牙关哆嗦,甚至胡乱抓住我的手,狠狠咬住,我疼得身子一抽,这时隐约听到张大龙骂街:“草!咱们真是傻比!徐翔更是傻比,活该他的蛋被踢爆!这下煮熟的鸭子都给飞了!武夷山这么大,这可怎么找?”   那个司机的声音倒比较沉稳:“放心好了,龙哥,他们都受了伤,肯定跑不远;刚才张队长也分析了,他们要么沿着山路返回,要么就往林子深处躲。这附近都没人住,往林子深处躲,恐怕得饿死在山里;他们要是聪明,应该就在公路两边藏着,咱们好好找吧!”   这个司机实在比张大龙聪明太多,我紧靠着树身,手心都出汗了;我下意识地捂紧了宋念玉的嘴,然后悄悄从口袋里摸出手枪,草他娘的!如果他们真发现了我们,大不了决一死战! 第一百一十三章 宋念玉脱下了裤子   我摸出枪的同时,两道强烈的电筒光,恰好一左一右射到我身边的地面上;那一瞬间,我感到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张大龙和司机的脚步声继续靠近,他们似乎确实找的很仔细,手电光这里照了那里照,好像一棵树都不放过。   “哎呀我日!”我后悔不已,宋念玉当然更害怕,她的脸离我特别近,我能看到她的脸已经全白了!   很快,一束电光落在这棵树的右侧,一个人朝这棵树走来;我们俩完全屏住呼吸,他的脚步声是那么清晰,我甚至听得出,肯定是那个司机;我的心立时抽紧了:“这家伙那么聪明心细,一定不会放过这棵树的,算了,准备拼了吧!”   我攥紧手枪,把枪口对准了电光的方向,地面上的电光越来越亮,我也慢慢抬起枪口,合着他脚步的节拍,心里默念:“一...二....三...”   就在“三”字刚冒头时,我猛然听到,司机身上的电话响了;他立即顿住,摸出手机问:“张队长,你那里有发现吗?”——这声音,他已经特别近,跟这棵树只有一步的距离。   张队长的声音很急:“对!刚才我看见对面森林里好像有人影一闪,你快过来帮我!那边叫大龙自己找!”   司机特立刻说好,随即朝张大龙跑过去,交代几句,但很意外,张大龙死活不同意司机一个人去,他们俩终究一起走了。   “哇!”等脚步声消失,我和宋念玉齐齐出了一大口气,我这才发觉,我的脊背已经布满了汗水。   宋念玉的身体一下子就变软了,差点从我怀里掉下去,她也擦擦汗,低呼说:“好危险!要不是那个电话,咱们俩就要重回虎口了!”   “错!不是咱们重回虎口,而是他们血溅当场!”我晃了晃手枪,嘴硬道:“那个孙子刚才如果找过来,我立刻崩了他,然后转过去再崩了张大龙!张队长那么精明,敌暗我明未必敢闯进来。”   “你真是英雄啊,那为什么汗把我的胳膊都浸湿了?”宋念玉从虎口逃生,心情大好,竟然讽刺起我来了。   我厚着脸皮哼了一声,答非所问地道:“不过好奇怪,张大龙干嘛非要跟去呢?他刚捅了大篓子,现在应该认真听他哥的命令才符合逻辑才对呀!”   宋念玉听了,很得意地说,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政治,正因为张大龙刚闯了祸,所以才要时时靠近领导,否则那个司机一旦再立功,他就可能成为张队长的红人,而他张大龙就彻底失宠了;失宠的下场,估计就像徐翔一样,张大龙是绝对无法接受的,他一定会抓住每个机会立功,甚至可能会趁张队长不注意给司机捣乱。   我仔细一想,这还真说得通,政治真是无处不在,区区几个人也要勾心斗角,甚至为了个人小利可以完全置大局于不顾——不过这样也好,他们有矛盾,我和宋念玉逃出生天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见我沉默,宋念玉又凑近我,一脸期待地说:“说这些没用,你想想,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呢?他们在对面不知会找多久,沿着路走太危险,去林子里面也危险,咱们该往哪里逃?”   我这时才注意到,她已经悄悄把“我们”换成了“咱们”,但这种置换是无心还是有意,我可猜不出来,也完全不想猜。   夜风吹在我满是汗的脊背上,我不禁又打了个喷嚏,朝里面指了指:“大姐,他们在沿着路找啊,咱们当然只能往里走了,先熬到天亮,再想办法。我猜....”   我咬了咬牙,举起手里的枪:“他们更了解这里,他们肯定想的到,单凭我们俩,晚上是下不了山的。他们人手有限,要找我们很大程度上只能靠碰运气,而他们肯定不会去山深处碰运气的,因为那里面积太大,所以,无论昼夜,他们都只会在路上反复地找。”   “而且,你别忘了,这里既然有别墅,有公路,那就免不了人来人往,他们白天一定不会太明目张胆地搜,再加上张队长现在惦记着跑路,就算找不到我们,他们也不会在这儿久留。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就找个有水的地方熬几天,他们一定会先放弃的。”   宋念玉用手掐着脑袋,特无辜地说,你说的好复杂,我头都疼了,总之按你说的来吧,反正我这条命是交给你了,你别把我丢下就行!   我皱了皱眉,这家伙心情真的变好了。   我不再说了,我怕再说下去,彼此的心会完全打开,那就糟了,对跟幽姐以外的女人,我是要坚决彻底说NO的!   收起枪,拿起树枝,朝林中指指,我又伸手去搀宋念玉;她的身体比刚才轻多了,看来经过那有惊无险的一劫,她兴奋得疼痛都减轻了。   我们加快脚步往里走,宋念玉也不像刚才那么怕黑了,就算有怪声传来,她也只是打个哆嗦而已。   又走了很久,我抬起头,穿过树叶的缝隙,夜空似乎变得更黑了,刚才能看到的星星,现在已经完全被黑气吞没。   我不禁长出了一口气,因为这是黎明将至的征兆。   也就在这时,宋念玉忽然轻轻叫我,顺手一指:“俞凡,你听听,前面是不是有流水的声音。”   “嗯?”我朝她指的方向伸出耳朵,果然,那里的一团漆黑中有流水声隐隐传来,水面好像还有树枝在互相碰撞,看来是一道小河。   “娘哎,”我靠着旁边一棵树坐下,对宋念玉道:“最多再过一个来小时,天就亮了,我们在这里休息会儿;等天亮以后,找到水,再看看附近有没有可以吃的野果,补充一下体力,再做具体的打算。”   宋念玉点点头,但她站在原地,似乎有点忸怩。   “怎么了?”我不禁问。   她抬了抬头,小声说:“俞凡,我想解手,但我不敢去远的地方,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我差点啐她一口,说你就老实尿吧,这里这么黑,你就算脱光了我也什么都看不到!   “胡说!”宋念玉有点急了:“我知道你看不到,但你一个大男人在我旁边,我心理有障碍,根本解不出来!”   真是个事儿妈!我嘀咕了一声,拄着树枝站了起来;这时我才觉得,身上酸疼的好像筋和肌肉都搅成了一团;我勉为其难向前走了十几步,后方忽然传来宋念玉的声音:“就那儿吧,也别太远了!”   我就知道,她也不敢让我离太远了,扭头去看,她所在的地方早已是漆黑一团;我没有吭声,黑暗里传来她脱裤子的声音,然后她就蹲下了,过了好一会儿,一阵“哗哗”的细声传来,尿线激到草叶上的声音,清晰可闻。   这泡尿持续的时间相当长,看来她已经憋了很久了,最后她如释重负般地长出一口气,开始站起来,但也就在这时,我听见她身子突然一晃,“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然后她就尖叫着朝下方滚去。 第一百一十四章 帮宋念玉穿裤子   “啊!”我猛地站了起来,真没想到,她脚下竟然就是一道山坡!   我一边用树枝探路,一边快步走过去;宋念玉滚落的摩擦声很快就停止了,她的痛哭和呻吟马上传了过来,声音那叫一个惨,我真担心她的眼珠被树枝扎穿了。   来到山坡边,我用树枝大致探了探,下面还是黑漆漆的,我高声问:“宋念玉,你没事吧?眼睛什么的没受伤吧!”   “眼睛没事!”宋念玉哭道:“但我的脚踝好疼,刚才猛硌在一块石头上,好像断了~~你快来帮我呀!”   我心里一凉,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她骨折了,那可就太麻烦了!   “你等等!”我一边安慰她,一边坐在山坡上往下蹭——刚才我用树枝探出,这道山坡不算太陡,但是也不能在黑暗中直立着走下去,万一被绊倒,很有可能把鼻子摔折。   我蹭到她身边,自己先坐起来,然后伸手去扶她;山坡底下更黑,我右手一伸,万万没想到竟然摸到一丛湿漉漉的毛!   “啊!流氓!”宋念玉浑身一缩,惊恐地大叫。   我赶紧收回手,这才想起,她是还没来得及穿裤子,人就摔下来了;我连忙道歉,但她气得直哭,用拳头不住地捶打地面,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宋小姐,”我连忙劝她:“你别生气了,我真不是故意的!而且,现在咱们还没完全脱险,你这么喊,万一把张大龙他们招来,可怎么办?”   这句话果然管用,宋念玉立刻止住了悲声;马上,我就感觉到她在瞪我,而且眼神一定特凶狠,好像要掐死我似的。   “你能坐起来吗?”我含着歉意问:“先穿好裤子,我再扶你吧!”   我没想到的是,她身子使劲扭了扭,就立刻泄了气,恨声说:“我起不来,你来帮我,先把衣服给我穿好!”   “什么?”我很惊悸,她是疯了吗?在这种情况下帮她穿裤子,那岂不是各种便宜随便占?   我不禁又低下头,眼前横着一团特模糊的白影,非常不好意思地颤抖着,幸好,细节一点都观察不清楚。   事情很紧急,而且时间也越来越少;我知道不能犹豫了,把心一横说:“好,那你别生气,我得罪了。”   说完,我探身去拉她的裤子,手先摸到了她白嫩的大腿,然后向下滑,很快触到了那小内裤。   小内裤应该是蕾丝的,手感超光滑,我扯着边缘往上拉;宋念玉是侧躺在地上的,往上拉了一截,胯骨就压住了内裤,一点都不能前进了。   我停下手,瞅了瞅宋念玉,我能感觉到,她的眼睛好像瞪得圆圆的,正在哀怨的看着我。   咳嗽一声,我不再犹豫,右手从她腰下面插进去,搂住她往上一抬,然后把内裤给拉了上来。   我本来就光着膀子,赤裸的胳膊搂住她的小蛮腰,她的皮肤又滑又嫩的;这是我第一次刻意和她肌肤相亲,我感到身体忽然热起来,而她,更是过电一样颤抖,体内像燃起了一把火。   内裤穿好后,我抿着嘴,小心翼翼地故技重施,又帮她穿上裤子;这个过程其实挺简单的,但她屁股实在太翘了,我两次都不得不专门帮她把内裤从后面兜上来;手指尖偶尔划了她的臀部,柔嫩而且弹性十足,果然充满青春的魅力!   然后,我把她搀扶起来,她伤的是右脚,右脚就那么悬着,半面身子贴在我身上,整个人好像酥了。   我的心也是一阵狂跳,愣了会儿,我听到附近的水声变得更大了,我就对宋念玉说:“宋小姐,我懂一点捏脚,但现在太黑了,你多等一会儿,天亮以后,我看清楚再给你捏,”   宋念玉低低的“嗯”一声,我搂着她向左稍微挪开一点,然后坐下;我们尴尬地坐了好久,她忽然哭着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办,她拖着一条伤腿,根本没法去密林里或者回公路。   我挠挠头说:“你放心好了,待会儿大不了我背你。”   谁知她立刻毫不羞惭地答应了:“那好,我也是这么想的,总之你就负责到底好了。”   我吐吐舌头;我们俩就那样互相靠着,一秒钟一秒钟地熬着,等着,过了很久,在我们的周围,都流注了清新如燃的晨光,起初是鲜红的,后来是大红的、金黄色的.??一切都蠢动了,觉醒了,歌唱了,喧哗了,说话了。到处都有大滴的露珠像辉煌的金刚石一般发出红光;清澄而明朗的、仿佛也被早晨的凉气冲洗过的鸟声也迎面传来。   早晨终于来了,我早快困死了,强睁着沉重的眼皮,把她打量了一遍;嘿,真邪门,宋念玉全身沾了不少土和草叶,头发也乱了,但她还是那么漂亮,小脸虽然青紫交加,但五官没有受伤,还是很精致,眼睛因为困倦而低垂着,一股富家千金的气派,仍然隐隐从眉宇间透出来。   我又去看她的脚,幸好,脚踝有些肿,外表看上去最多是扭伤了,不至于骨折。   我坐到她腿前,一拍自己的大腿:“脚放上来!”   她答应一声,但慢吞吞的,一点都不自然的把白嫩的小脚丫伸到了我的大腿上,楚楚可怜的看着我:“俞凡,你可轻点,我特怕疼。”   她的嫩嫩的小脚刚放在我的大腿上,我这条腿就一软一麻,赶紧“唉”了一声,掩饰住内心的悸动,然后一下把她的小脚握在了手里,柔腻的触感直达心尖,就觉得自己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颤动。   还挺舒坦!   我还感觉到,她的小脚也在我的手里微微颤抖,上面还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心想着,她应该也挺紧张的。   我的心脏跳的越来越厉害,手劲儿一时没把握好,竟不由自主的握紧了些,让她的小腿向后一蜷,勾人魂魄地呼叫了一声:“啊!好疼,好疼……” 第一百一十五章 差点挺进去   宋念玉蹙着眉,疼的脸颊涌起一片红霞。   我不禁搔搔耳后,连忙说:“抱歉,刚才力气用大了,你不要紧吧?”   宋念玉泪眼朦胧,嘴撅起老高地抱怨:“疼!你真的会捏脚吗?”   见她怀疑我,我也只能好脾气地说:“大姐,我邻居是赤脚医生,我从小在山上疯跑,脚崴伤都去找他治,三折肱成医,慢慢就学了一点手艺。”   “不算精通吧?”她委屈地问。   “这不是废话吗?”我心里噎了她一句,但为了这一晚的错综复杂,仍然极力温柔地说:“当然算不上精通,不过,你的脚踝伤的不重,我还是没问题的。”   宋念玉大概真是疼怕了,含着泪,又犹豫了好一会儿。   我瞧得上火,心想,这个臭女人真是婆婆妈妈的,烦死了!但我知道不能发火,于是咳嗽一声:“宋小姐,你如果怕疼不想捏,那就算了,我背你也行;不过你要想好了,这种伤都是撂上一天或一夜才会变得严重,那时就不好说了.....”   “撂上几天能变得多严重呢?”宋念玉抹抹泪,她真是大小姐,完全没有受伤的经验,我一脸无奈地看着她,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又把脚伸过来:“我明白了,你捏吧,千万轻点...”   “放心好了,”我终于忍不住说:“我不会趁你受伤故意整你的。”   经过一番观察和试探,我估摸着,她像是脚踝内侧的三角韧带受损了——被石头猛硌一下居然会伤到韧带,这也太巧了!   我把伤情告诉了她,然后小心捧起她的脚,用手指轻揉她足跟上的韧带位置;这时我才发现,她的脚保养的真好,每一寸肌肤都那么有弹性,捏在手里,手感极佳。   宋念玉轻声喘着气,我渐渐加重力道,最后手指揉进她关节缝里,同时另一只手很自然地抓紧她的脚,大拇指不自觉地按在了脚心某个位置上。   我用了大概七分力气,感觉到了她的韧带,但突然间,她居然忍不住叫了一声,而且身子明显一哆嗦,像女人放飞心灵时因为太舒服,两条大腿不受控制,猛地抽动了一样。   我立刻傻眼了,第一反应是我弄错了,她不是韧带受伤;我连忙问:“宋小姐,怎么了?是不是更疼了?”   宋念玉惊讶的看着我,神情很奇怪,又是娇羞又是尴尬,脸还红了;她低下头说:“不是,韧带虽然疼但很舒服,就是脚底有点怪怪的....”   脚底?我立即恍然大悟,高二时听我们班一个猥琐男说过,女人脚底有一个特别敏感的地方,男人一旦用巧劲按上,她瞬间会产生类似性`高潮的反应。   麻蛋的,我大拇指刚才按的该不会就是那儿吧?这也太巧了!   我也很尴尬,但她的脚不能放下不管,我只好换个姿势,又给她捏了好一会儿,直到她觉得非常舒服了才罢手。   捏完,日头已经完全升起来了,山里的景色水灵灵的,真美!   我身上出了不少汗,站起来时,背后的水面上忽然掠来一阵凉风,正吹在我身上;顿时,我感到一阵晕眩,脑袋像中了风似的,难受死了。   我身子一晃,闭上眼,用手按着脑门,慢慢坐倒在地上,宋念玉看见了,焦急地问:“咦,你怎么了?!”   我浑身哆嗦,只感到天旋地转,我对这种感觉太熟悉了,这是在山里光了一夜膀子,湿气入体,着凉了。   “你着凉了吧?”宋念玉也反应过来,摸摸我的脑门,又摸摸我的胸脯:“身上汗腻腻的,好凉,不过幸亏还没有发烧!你先穿上衬衫!”   我浑身难受的要命,宋念玉脱下衬衫,披在我身上,还帮我把手伸进袖子;她的小手在我身上摩挲着,摸得我麻酥酥的,她自责不已地说:“真是的!都怪我!我昨晚把衣服紧紧就行了,干嘛非穿你的呢!我真是太自私了!”   我这时已经缓过了劲儿,有点好笑地想:“认识她这么久,还是头一回听到她自己骂自己!”   朝她摆摆手,我说:“算了,我还好,就是一晚没睡太困了;现在太阳已经这么高了,我找个比较干燥的地方睡一会儿,自然就好了。”   “这里会有干燥的地方?”宋念玉环顾四方,皱着眉说:“那条河挺宽的,附近都很湿润,怎么睡?”   我很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摇摇晃晃站起来,朝东面几十米外的小山包一指:“大小姐,那里常年向阳,肯定有比较合适的地方,我们过去吧。”   到了山包东面,阳光明晃晃地照过来,这里的草地早已没了露水;我脑袋像裂了一样难受,再也顾不得什么,把衬衫铺在阳光底下,一躺就睡着了。   这一觉一开始,狂乱的梦就一个接着一个,一会儿幽姐哭着找我,一会儿张队长用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我;我在梦里都觉得伤心、害怕、难受;迷迷糊糊中,我感到自己好像被一个人抱住了,那感觉暖洋洋软绵绵的,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幽姐的怀抱,我的不安顿时消失了,紧紧搂住这个人,脑袋挤进两团柔软里。   慢慢的,我迷迷糊糊觉得,怀里的人越来越热,她不断蠕动着,手也很不规矩,似乎想向我索取什么。我真以为她是幽姐,想要我,我就尽力配合着她,很快,一只小手引导着我到了一个很小很紧的口,我本能地往里挺了挺,但那口太紧了,我发烧也烧的几乎没力气,所以最终没有进去。   我一下子泄了气,身子也软下来,喃喃的说了句话,“幽姐”仿佛很惊讶,震住不动了,我就贴着那团柔软,完全睡了过去。   睡了不知多久,我感到有人摇我的肩,我费了好大劲才睁开眼,马上看见,宋念玉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呃?”我心中纳闷,不知哪里又得罪她了。宋念玉吃力地站起来,我的衬衫也不知何时又回到了她身上,她朝背后一指:“快起来!咱们得救了,这里有驴友!”   她的语气里透着一种彻骨的寒冷,我不禁更奇怪了,缓缓抬起沉重的脑袋,果然,有四五个驴友打扮的人就站在她背后,满脸关切,其中一个女驴友手里还拿着水壶和药瓶。   武夷山是旅游胜地,有驴友在山里游荡,并不稀奇。我心里一喜,想坐起来,但这时才感觉出身上火烫火烫的。   几个驴友赶紧围过来,那个女驴友摸摸我的头,说我果然发烧了,她正好带着备用药,便喂给我吃。   我连连道谢,跟他们说了几句话,原来他们是来这里野营的,已经住了两天两夜,有一对情侣昨晚一夜未归,现在还联系不上,他们一直在找,没想到却发现了我们。   听到这儿,我昏昏沉沉的大脑忽然想到一件事,我连忙招呼宋念玉:“宋小姐,快过来,你说,昨晚张队长看到的人影,会不会就是那对情侣?” 第一百一十六章 你算我什么人!   听了我的话,驴友们都大吃一惊,宋念玉背对着我站在人群外,她却冷冷的,没有回答,甚至连扭头看我一眼都不肯。   “晕,她又闹什么别扭呢?”我奇怪极了,又问了一句,可她还是不理我,香肩有些僵硬。   那个女驴友忍不住了,过去问她,但她居然耍起了小脾气,大声说她不知道。女驴友非常尴尬,她大约四十岁,很有涵养的样子,竟然还对她道了歉,讪讪地走了回来。   我感到丢脸极了,摇晃着站起来,走过去凶宋念玉:“你有病啊!”   “你才有病呢!”宋念玉猛地回过头,瞬间恢复成了过去那个恶女,她特别凶的吼:“混蛋!你再敢骂我,那笔钱我立刻不给你了!”   嘿,这家伙还胡搅蛮缠起来了!我抓住她的肩膀,低声道:“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冲我来!人家可救了咱们,你别太任性!”   “啐!”宋念玉眼圈竟然红了,颤声说:“我愿意任性!你算我什么人,敢来管我?!”   一个驴友又走了过来,他手按在我肩膀上,很着急地说:“同学,先打扰你们一下,你刚才说的,什么张队长看到的人影,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显然把我和宋念玉当成了正在闹别扭的小情侣,宋念玉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赶紧拉住她,对那人道:“先生,你别着急,昨晚我和她在树林里逃难,一个追我们的人打电话说,他在公路对面看到了人影,我们也不确定,人影到底有几个?是不是你们的同伴?”   “逃难?”这人很疑惑。   原来宋念玉还没有来得及对他们讲我们来到这里的缘由;其他几个人也围拢过来,好奇地问长问短;我打着哆嗦,把被绑架来这里的经过简单告诉他们,他们无不大跌眼镜。   惊讶过后,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问起我们的身份,我告诉了他。   那人是个记者,一听宋念玉是宋白的女儿,连忙凑过去跟她握手;他自我介绍说,他对宋白从商的经历写过专题报道,大前天跟朋友组团来这里露营,这里属于武夷山九曲溪景区,离海都市区非常远的。   这时,我心里的石头大致落了地,我把话岔回去,对刚才那个驴友说:“先生,你也不用太着急,那人影未必是你们的同伴,就算是,那些混蛋发现他们不是我们,也不会伤害他们的。”   这人也有四十岁了,他眉头间有道深深的竖纹,眼神忧虑,没有回答。   见我们谈完,那个记者赶忙拿出手机,递给宋念玉,让她联系宋白;宋念玉见到手机,眼圈不禁更红了,她抓过来,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远处,捧着手机拨出号码,很快放声大哭起来。   这边,我也借了个手机,走到一边给幽姐打电话,彩铃响了好一会儿,幽姐才接;她的声音满含着恐惧:“是谁啊?”   我这时听到她的声音,鼻子顿时一酸:“姐,是我,我没事了!”   幽姐惊叫了一声,立刻哭了,又哭又笑地大声道:“小凡!你在哪儿!你现在安全了!张峻他们没伤到你吗?.....”   这时我才知道,原来张队长叫张峻。   幽姐显然激动坏了,语无伦次地问了一大串问题,我连声安抚她,告诉她我逃出来了,现在在武夷山九曲溪景区,跟一群驴友在一起,她不用着急,看样子驴友们会帮我们回家。   足足讲了半个多小时,幽姐叫我立刻报警,武夷山警方一定会出动,她马上开车来武夷山的景区公安局接我。   挂上电话,我猜想宋念玉没准儿已经报警了,走回去刚要问,那家伙却狠狠扫了我一眼:“这附近有个空军基地,我爸已经联系好了,军队用卫星定位我的位置,一会儿就有直升飞机来接我,直接送回海都。你那个大宝贝姐姐肯定要来接你吧?我就先走一步,不打扰你们了!”   我被她说蒙了,好家伙,宋白真是手眼通天,竟然连军区的飞机都借的出来!   不过,我最奇怪的是,大宝贝这三个字是我给幽姐起的昵称,连她都觉得太肉麻,所以我只叫过很少几次,宋念玉为什么知道?真是邪了门了!   我不敢多问,头脑烧得摇晃着,咳嗽一声:“好!不过,咱们约好的事情....”   “我说到做到!你不用担心!”她凶巴巴地把话摔在我脸上,甩过脑袋,再也不理我。   “真是有病!”我暗暗骂了一句,报了警,也赌气回了人群。   这群驴友素质挺高,给我们吃的,还借给我一件备用的换洗T恤;我道谢后,穿上T恤,坐在太阳里边休息边等。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一架小型军用直升机竟然真的飞来了;它是超低空飞行,堂而皇之地落在附近的平地上,在我们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宋念玉坐上飞机走了;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我一眼。   飞机走了,驴友们不禁议论起有钱人的特权来,而我足足又等了两个多小时,才有两辆捷达警车出现在视野里。   警车开过来后,下来四个很严肃的警察,问过我的情况,要把我带走;我跟为首的驴友要了联系方式,驴友又把情侣失踪的情况报告给警察,警察劝诫他们一番,这才离去。   我到公安局门外时,幽姐的猎豹车早停在那里了;我进了门,先到接待室看了一眼,门旁的铁椅子上,幽姐果然正坐在那里!   她满脸焦虑,穿一件白色翻领小衫,纤细的胳膊抱在胸前,黑丝袜的长腿翘起来,脚尖正在不安地抖动着。   我出现在门口后,她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猛地扭过头来,惊喜地喊道:“小凡!”   她立刻跑过来抱住了我,两条胳膊死死搂住我的腰,趴在我肩头哭了,哭得那么伤心。   接待室的人都被惊动了,饶是警察见惯了人间悲欢,但他们看到一个绝美女人抱着一个狼狈无比而且比她还矮的少年痛哭,还是震惊了。   我也搂紧了幽姐,手不自觉地滑到她挺翘柔软的臀部上,一个年轻小片警看见了,眼珠子顿时变得通红通红的,把我吓了一大跳。 第一百一十七章 他们都死了   幽姐真是激动坏了,她把我勒得特别疼,不住地喊:“小凡,吓死姐了!你终于平安回来了!张峻也给我打了电话,姐以为你这次真的要出事了,我好后悔!好害怕!我昨天为什么叫你一个人去呢!我真是太该死了!”   她一边哭一边打我,眼泪把我肩膀都湿透了。   我也很激动,想想看,我们分开虽然只有短短一天时间,但这一天经历了多少事情啊,简直就像几十年一样漫长!我也好想哭,但在满屋人的围观下,我只能忍着眼泪,不住地安抚她。   幽姐尽情地宣泄着,哭了足有好几分钟,带我来的警察走过来,很礼貌地提醒,他们要找我记笔录,幽姐这才松开我,擦了擦眼泪。   但她这时也注意到了我的异常,她惊问:“小凡,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说着,轻柔的小手就摸上了我的脑门,然后她瞪大了眼:“你竟然发烧了?到底怎么回事?又挨打了,还是逃出来时被冻着了?”   她奇怪地看了我穿的T恤一眼,不由分说撩起来,我肚子上还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而且因为发烧有些泛红;幽姐看得眼眶泛泪,又让我转过去,张大龙留在我背上的伤痕更多,幽姐顿时又哭了出来。   她立刻跑到警察面前,急急地要求他们暂时不记笔录,先让我去医院;为首的警察仔细看看我的伤势,皱着眉头答应了,但他说案情重大,他会派警察跟我们去,等我治疗完马上就记笔录。   武夷山是五A级景区,配套设施很完善,离公安局不远处就有一座规模不小的医院;幽姐开车把我送到那里,又是一番检查、吃药、抹药和输液,看着那群忙碌的白大褂,我这才突然发现医院已经成为我这一年里最常光顾的地方之一了。   但尽管如此,我心里还是充满着死里逃生的喜悦,幽姐就坐在我身边,我抓住她的手腕叫她:“姐!”   “嗯!”幽姐的嗓子已经哭哑了,她眼睛还是很红,问我:“有什么要姐做的,告诉姐!”   我感受着她手腕的柔嫩,心想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能让我感受到你的存在就行了;但两个警察就拎着笔记本电脑站在旁边,我不敢说这么肉麻的话,就朝对面墙上的电视扬扬下巴:“帮我把电视打开吧,我心太乱,想平静一下。”   “好!”幽姐连忙找到遥控器,打开了电视,现在是正午,正在播放海都新闻。   这时,那两个警察走到床边,年纪较大的一个晃了晃电脑包:“小同志,既然你有空,那咱们先写笔录吧?我们局里还有别的事情。”   “行。”我没有理由拒绝。   两个警察写的很快,他们写我逃走的经过时,电视画面一切,漂亮时尚的主持人忽然严肃地播报说:“据本台刚刚收到的消息,今天上午十一点三十分,武夷山景区清洁工在清扫景区公路时意外发现三具无名尸体,死者为两男一女,疑似游客。据悉他们都是重伤身亡,现在警方已经介入调查。”   听到这则消息,我、幽姐和两个警察都不由得一震,两个警察对望一眼,然后惊讶地看着我。   我隐隐猜到他们在想什么,心里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这时那个年长警察的手机忽然响了,他赶紧站起来接听,叫了句:“殷局长。”   电话那头的声音非常严厉:“你在哪儿?俞凡在不在你旁边?”   他说在,我们都景区医院;殷局长十万火急似的说,你们留在那儿别动,我马上带人过去!   电话挂掉后,两个警察都目光闪烁地看着我,幽姐瞪圆了眼,慢慢靠近我,她的傻萌劲又犯了:“小凡,怎么这么巧,又蹦出三具尸首来?会不会是徐翔和那对情侣?”   我揪着下巴说:“...应该不会吧,张峻给司机打电话的时候,没有说他看到的人影是两个...再说了,徐翔虽然被我踢伤了,也不一定会死呀?”   我们都沉默了,我在脑子里把事情认真过了一遍,蓦地升起一股担心:徐翔到底在不在里面?他可千万别是被我踢爆了蛋才死的,那样的话光是警察局的各种调查就得剥我一层皮。   十分钟后,门开了,一队穿黑制服的警察风风火火走进来,中间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人,他身材干瘦,却带着非常强大的气场,两只眼睛尤其吓人,像鹰隼一样锐利明亮。   他无疑就是殷局长,给我写笔录的两个警察立刻毕恭毕敬的站起来,给他打了招呼;他拿过笔录,浏览了一遍,眉头蓦地皱紧,走到我床边,开门见山地拿出一叠照片:“这是今天中午发现的三具尸体,你辨认一下,都认识谁?”   我接过来,立刻皱了皱眉,第一张就是徐翔,他死的太惨了,眼睛被插成两个血窟窿,红的白的流了一脸,身子扭曲着,倒在草地里,全身都是被殴打的痕迹。   我特意留心了一下他的裤裆,湿湿的,还沾着许多黄黄白白的污渍。   我的手不禁有些颤,说:“这个人就是徐翔,金霞区一个局长的儿子,他爸爸前些天自杀了。”   “再看后面的。”殷局长不动声色。   我又往后翻,接下来几张是徐翔的局部特写;我都略过了,很快翻到一张,草丛里躺着一男一女两具尸体,死状都惨极了,男人是驴友打扮,女人却一丝不挂,她下体流了很多血,显然经过了残暴的蹂躏;这两具尸体的脸都拍的很清楚,他们都张着嘴,眼球瞪出来,表情里凝结着深深的恐惧、憎恨和无奈! 第一百一十八章 女人都爱钱   我看了,胸膛里蓦地涌起一股恶心的感觉,把照片还给殷局长:“这两个人,我就不认识了,不过,他们可能跟救我们的驴友是同伴。”   “可能?”殷局长看来是个一丝不苟的人,一字一顿地说:“如果你不能确定,那就只能先存疑了。”   “嗯。”照片上的惨景仍然刺激着我的胃,我不禁捂紧了胸口。   顿了顿,我又说:“那些驴友救了我们后,说过他们有一对情侣同伴昨天晚上失踪了,我这里有为首驴友的电话号码,你需要吗?”   “要!”殷局长眼睛一亮,我告诉了他,他便命令身边一个警察去联系调查。   办完这件事,殷局长还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依然警惕地看着我,似乎对我充满了怀疑。   我叫幽姐给我倒了一杯水,喝了口,平复一下肚子里的汹涌澎湃,然后问道:“殷局长,有话敞开说吧,你是不是怀疑,我在笔录里撒了谎,徐翔压根就是我打死的?”   殷局长稍微怔了一下,他竟然直言不讳:“对。你的笔录我看了,按照你的说法,徐翔跟张峻等人是一伙,仅仅因为徐翔办事不利,张峻等人就把他活活打死,这种可能性并不大,所以,我必须多考虑一些。”   床边,幽姐听了他的话,不禁气得横眉立目:“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小凡他是十足的受害者!”   幽姐这时就像保护幼子的雌性动物一样,张牙舞爪的;我连忙一拍她的胳膊:“姐,别生气,他说的确实有道理,警察必须考虑到方方面面。”   我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想的,不过我心里也很不舒服——自己被人绑架,被人殴打,差点连命都没了,可见到警察后却反被怀疑是杀人犯,这他妈叫什么事呀?!   不过我感觉得出,这个殷局长很有正气,不会胡乱诬陷我,而且我比较了解警察的办案流程,要查清我清白与否并不难,他们只要找宋念玉问个笔录,两份笔录完全一致,再找到我的衬衣,发现上面没有徐翔的血迹,我的嫌疑就会被基本排除了,如果他们进一步搜到打死徐翔的工具,在上面找不到我的指纹,那我就更没事了。   一般而言,警察最头疼案件相关人员的家属闹情绪,但殷局长真是老辣,幽姐急了,他仍然是一张毫无表情的扑克脸;他又凭借老警察的经验,问了我许多细节问题,简直把这件事的骨头缝都抠了一遍,我都坦然地回答了;最后,他似乎比较满意,点点头说:   “俞凡,我可以告诉你,今天发现的这宗命案,是武夷山景区成立以来,最重大的一起!现在,整个海都已经轰动了,上级领导马上就会过问,所以我们务必万分谨慎。你的证词很有价值,根据它,我们可以锁定犯罪嫌疑人,后续的调查还请你全力配合,等案子破了,我会给你申请政府嘉奖。”   “政府嘉奖?”我本能地想拒绝,但我的话还没出口,幽姐却像逮住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似的,马上回答道:“好!我们一定全力配合,等案子结了,就有劳殷局长了。”   我顿时一愣,殷局长点头允诺,径自带着人走了。   他走后,我奇怪地看着幽姐,还未开口,她脸上染着红霞,伸手敲敲我的脑袋,兴奋地说:“小笨蛋,你刚才想拒绝是吧?真傻!”   “姐,你什么意思?”我不禁更好奇了,作为一个从小地方爬出来的人,我骨子里对政府有种排斥之心,所以一想到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从那些脑满肥肠无耻伪善的“领导”手里接过荣誉证书,我就浑身别扭。   而在这一点上,幽姐跟我是一模一样的,我每次陪她应酬遇到官员,都能清晰感觉到,她也是从骨子里讨厌他们。   既然是这样,她为什么还如此地积极帮我去拢这个嘉奖呢?真是奇了怪了。   “小凡,姐问你,你想不想将来成就一番大事?”幽姐歪着头,微笑着问我。   我说必须想呀,可这个梦想跟这政府嘉奖有什么关系呢?我也想经商,嘉奖多是虚名,商人在这方面大都比较低调才对吧?   “傻小子,你果然还嫩的不行不行的!”幽姐坐下来,搂住我的肩,兴奋地说:“你知道吗?在中国,你如果真想飞黄腾达,必须跟高官搭上线;这件案子这么重大,政府嘉奖虽然是虚名,但一旦能得到,你就有机会见到市里那些大人物——要知道,想见他们一面太难了,像我这种只有千万资产的小商人,根本毫无机会可言。你能见到他们,就等于迈出了第一步,而且这项荣誉,说不定也是你将来跟他们搭关系的敲门砖——这都是不一定的,你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有价值的机会!”   幽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我简直有点发蒙了:这个女人啊,平常看上去挺清高的,怎么一谈到利益,顿时就变成了如此世俗的小女人呢?   这.....也许就是女人的本性吧?幽姐又不是小龙女,不能超凡脱俗,也很正常。   “好吧!”我干脆地点头:“这件事,就照姐姐说的办!”   幽姐很高兴,搂住了我;我心头还有一个疑点,迟疑了一会儿,对她道:“姐,话说回来,徐翔肯定是张峻他们杀的,张峻早已对他很不满,一怒之下杀了他,并不奇怪;不过,他们为什么要虐杀那两个驴友呢?张峻应该是个很有见识和能力的人才对,昨晚时间那么紧,找我们都来不及,他们为什么会做这种事呢?这太奇怪了!”   听我说完,幽姐不禁点点头,说是挺奇怪的,就算那两个驴友注意到了张峻他们带着枪,情绪失控激怒了他们,他们只要直接打死那两人就行了,为什么要强暴那个女人呢?张峻早年是个精英警察,很有能力的,他居然在这节骨眼上下令干这种事,这实在太不合常理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女人也更需要爱情   我和幽姐都百思不得其解,张峻是个坏人不假,但他是个头脑清楚、意志刚强的坏人,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种近乎癫狂的决定呢?这,恐怕只能等整件事情查得水落石出以后,才能弄清楚了。   沉默了一会儿,幽姐把病房的门锁好,爬上床,要搂着我睡觉;看她馋嘴的样子,我才想起昨天没来得及满足她,我就出门了。   我嘿嘿一笑,握住她胸前的柔软,轻轻摆弄着:“姐,又想了吧?你真是越来越贪吃了!”   “去!”幽姐媚笑着,拧了我一把,右腿在我腿上轻轻磨蹭:“臭小子,放心好了,姐那么疼你,现在不会吃你的。”   尽管这么说,她还是香了香我的嘴唇,小手在我肚子上往下滑;我早上才睡了两个小时左右,现在其实特别困,不过我最大的消息还没告诉她呢,哪里睡得着?   我享受着幽姐小手的动作,徐徐地说:“姐,还有一件事,非常重要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嗯?”幽姐似乎不习惯我这么吞吞吐吐,她歪着脑袋问:“什么事?你尽管说啊!”   “是这样....”我沉吟了一下,把宋念玉的承诺原原本本告诉给了她。   我心里其实很忐忑,并不是我不相信宋念玉,她的命远比她给的条件值钱,宋白和她肯定都会遵守承诺的;我真正担心的是,幽姐心底一直因为自己的过往和年纪而自卑,她一直在吃宋念玉的醋,她听到这件事,心里指不定会怎么想呢!   等我说完,幽姐的表现果然印证了我的担忧:她下意识地松开了小手,脸也浮起了一层苍白。   “那一千万不用还了?周文龙和汪聪的事情也不用管了?”   幽姐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她身子发僵,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好像我跟宋念玉怎么滴了似的。   面对不信任我的人,我的脾气一向是很急的,这时,我很果断地一抓她胸脯,她顿时疼得挺起身子,张开了嘴。   我把她按倒在我怀里,一边大力上下其手,一边咬着她的耳朵说,姐,我真受够了,关于宋念玉,你不要再怀疑我了!我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你就老老实实相信我,好不好?   我不顾发烧,手上非常使劲,幽姐被我弄得像只小兔子似的乱扭,她喘息着,特委屈地说:“小凡,姐知道你的心,可姐就是吃醋嘛!女人不都这样吗,看到自己的男人对别的女人笑一下,也要闹上半天!姐的表现很正常嘛!”   呵,只要她肯说出来,就证明心敞开了;我一阵轻松,慢慢松了手,侧着脑袋枕在她的大粉团上:“姐,你能想开就好。不过我知道,你每闹一次脾气,都要我彻底滋润一回才能完全过去。但今天我实在力不从心,等我烧退了,再新账旧账一起还,好不好?”   “好个头!臭小鬼,占了姐的便宜还卖乖!”幽姐娇嗔着,嘴撅得老高了,然而眼角却带着丝丝笑意;我知道她这次真的没往心里去,这才放心地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特别香,直到夜幕降临,我才醒过来;醒来后,我感觉自己烧退了,再一看,幽姐正站在南墙的窗户前打电话,她上身只穿一件白色小背心,长发直垂到雪白纤细的腰间,背影看上去很紧张。   “那好,唐总,这件事就全拜托你了,我等你的好消息。”她的声音也有点激动,这是最后一句,说完,就挂掉了电话,然后徐徐转过身,被小背心包裹的丰满胸脯慢慢平伏下来。   “江苏那个合同签了?”我连忙问。   “嗯!”幽姐很兴奋,快步走过来:“今天是8月27日,签合同的日子!”   她说着,伸出小手摸我的额头;我却喃喃自语,天,已经8月27了呀!一周前海都商会举办,然后就是一连串的事情,我的大脑早被烧糊了,居然连这么重要的日子都给忘了!   幽姐的脸红扑扑的,又坐下来抱住了我;我感到,她的身子抖的很厉害,我在她耳边哈了口气:“姐,你在担心这笔买卖会出问题,对不对?”   幽姐把脑袋搁在我肩上,不由得抱紧了我,好像在寻求某种坚实可靠的保证似的:“对呀!姐也是第一次玩风险投资,这完全不是我能左右得了的,我怎么能不担心呢?”   我很了解“风险投资”四个字的含义,尤其是这种跟国际政策有关的,那完全就是赌博,一个消息就能彻底改变全盘局势。   而且,一般说来,参与这种投资的玩家都很谨慎,只是拿手里的闲钱投一下,像幽姐这样把身家命运都压在上面的,非常非常少——甚至,严格来说,赌性这么大的人,是没资格玩这种游戏的。   但是,眼下除了这一单,还有什么能快速弄到钱的法子呢?   我叹了口气,突然感到心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洞,完全没有底,一股无边的恐惧随即压了过来;这种感觉,简直比昨天枪口临身还要恐怖!   我和幽姐保持那个互相安慰的姿势,抱了好久好久,最后还是她先缓过神来;她拍拍我的脸:“放心吧,小凡,姐相信,这笔买卖一定能赚钱的!老天都折磨咱们这么久了,物极则反,也该给一点阳光了!”   “嗯!”我悲笑了一声,说:“姐,你说得对,别忘了你的承诺哦!等白云庄的问题一解决,你要跟向思渠离婚,然后嫁给我。”   一听到“嫁给我”三个字,幽姐的眼睛缓缓瞪大;我朝她挑挑眉毛:“姐,这么惊讶干嘛?难道你想赖账吗?”   “不!”幽姐很激动,抓起我的手,放在她左胸上:“小凡,难道你真的肯娶姐?姐这种身份,你要怎么跟你爸妈解释呢?”   “我勒个去!”说来说去,她总是甩不掉心底的自卑,我一撇嘴:“姐,那时候我就跟他们说,爸、妈,我找到了这世上最温柔最漂亮的女人,而且还特有钱,最重要的是,她特别爱我,把我看得比命都重要!这样的女人,我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第二个了,你们说吧,让不让我娶她?如果你们不让,那我就去死!”   听着我的话,幽姐大滴大滴的泪直往下落;她真是幸福死了,透过那巨大的肉球,我还是能清晰感到她的心在剧烈跳动;最后,她扑在我怀里,撕心裂肺地哭了,然而也正是在这一刻,我才真正感到,两个人倾心相爱的滋味,是多么的美妙。 第一百二十章 原来是极品啊.....   第二天醒来,我本以为烧会彻底退掉,但谁知道恰好相反,我烧得更厉害了,眼睛都迷迷糊糊的。   幽姐很着急,连忙叫来了大夫;我原本按西式方法治疗,但这位大夫也懂中医,他听幽姐讲述了我的情况,没叫我再做检查,只是给我把过脉,然后一针见血地说:   “这位小伙子身体特别棒,但过去几个月,受的伤太多,而且也过度劳神,使他的身体到了临界点;这回他受的伤并不严重,但入体的寒气很厉害,所以他才撑不住。现在,他其实没有必要再住院,你带他回去,好好调养一段时间,自然就好了。”   我听见自己没事,马上放下心来,但幽姐却满面愧色,求爷爷告奶奶般的问大夫:“再过几天,他们就要开学了,大夫,您有没有好药,给推荐一下,我不想再耽误他上学!”   大夫很坦诚地摇摇头,说姑娘,药补不如食补,食补不如气补,你带他回家,多炖些鸡汤,让他安神休养就好了,至于开药嘛,实在没有必要。   又是一位正直的好医生,我不由得十分感动,拽了拽幽姐说,姐,大夫都这么说了,咱们就回家吧;我会照常去上学的,多注意些就行了!   “.....那好吧!”听我这么讲,幽姐也就不再坚持,她很礼貌地问大夫:“我们现在就回家,那以后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有。”大夫神情有些不自然地说:“保精是恢复元气的重要举措,这位小朋友,如果你有女朋友,尽量一个月内不要再行房事.....”   幽姐和我顿时都闹了个大红脸,连忙对大夫道过谢,幽姐付了医药费,我们便回到了家。   进了风尚花园,我们就把那点小尴尬扔到脑后了;下了车,远处近处,别墅依旧,景致犹然,但我带着病中的虚弱感瞧去,却不禁觉得恍如隔世。   我知道,这不仅是得病的缘故,更有这场绑架的影响;一个人一旦历经过死亡,他对人生、对世界的很多观念就会发生深刻的变化,这就叫做成长。   比如现在,我站在幽姐的别墅前,由衷地感到了惭愧;看看啊,这栋别墅是西式风格,非常漂亮,我一个二十岁小男人,两手空空的,却一直免费住在里面,吃着美味的食物,还睡着一个特别漂亮的女人——如果细究一下,我有什么资格享受这种幸福呢?   所以啊,我一直在抱怨命运对我很残酷,可实际上,它对我是多么的眷顾!幽姐是它赐予我的福分,那些苦难也是它赐予我的福分,幽姐和苦难一起,从正反两方面不断磨炼着我;他们的到来,都是命运在推动我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想通了这一点,我心里真的放下了,坦然了,宝剑锋必从磨砺出,梅花香必从苦寒来,要成为真正的男人,唯一的途径就是尝尽人间千辛万苦,这一点,任何人也不会例外!   这样想着,我们迈进门去,幽姐看看表,叫我坐在沙发上,说:“小凡,正好到你换药的时间了。来,把衣服脱了,姐帮你抹药!”   “嗯!”我特喜欢幽姐的手摸在我身上的感觉,软软的麻麻的,特爽!   我脱下T恤,幽姐却跑进储物间,片刻后,她拿着一个古香古色的小瓷葫芦跑出来,朝我一晃,很自豪地说:“看看这瓶金疮药,是军队里特供的,据说是完全按古代秘方做的,对外伤效果特别好,来,姐给你抹上!”   而我看着那瓷葫芦,惊得眼眶都快瞪裂了:它分明就跟程爽给我的那个一模一样嘛!就是颜色稍微浅了些。   看我这么惊讶,幽姐奇怪地问:“小凡,你怎么了?对这药很好奇吗?”   我瞪着眼,赶紧点头,程爽给我药这件事,我害怕幽姐吃醋,从来没对她说过,没想到她竟然弄了一瓶近乎一模一样的药过来,我简直有种要死的预感!   “姐,这药是怎么回事?你从前没有吧?”我问她。   “说来很巧,”幽姐有节奏地摇晃着小葫芦,不无得意地说:“前天你走后,一个过去的闺蜜来看我,这药就是她送给我的;她说,听说我养了个特淘气的小面首,最近经常受伤,所以专门送我一瓶这种药,叫我好好照顾你,你说,她是不是很有意思?”   要是放在从前,谁说我是面首,我一定跟他急,但现在,我眼神愣愣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幽姐拔出塞子,继续道:“她说这种药珍贵极了,分成上中下三品,这瓶是中品,但哪怕是下品,市面上都买不到!来,小凡,姐给你抹上,你快点好起来,过几天好上学去!”   我答应了,但仍然盯着那瓶子,程爽给我的是深绿色的,而这瓶呈草绿色,这是它们唯一的区别。我不禁问道:“姐,那位姐姐有没有告诉你,这药的上中下三品,该怎么区分呢?”   “靠瓶子的颜色区分,颜色越深品级越高。”幽姐把药倒在白皙的小手上,那是一种暗黄色的药末,研磨的极细:“据她说,现在中品已经是最好的了,上品基本绝迹,连海都市委书记也弄不到的;呵,过来,小凡,趴在姐大腿上。”   幽姐边说,边坐在沙发边缘,两条大腿并拢在一起;我脱了光膀子,乖乖过去,趴在她柔软的腿上。   幽姐很细致地把药末抹在我的伤处,啧啧赞叹说,这药绝对棒,看起来很干燥,实际上却很有粘性,轻轻一抹就能附着在伤口上,不愧是军队特供,太方便了。   我听她这么说,心却不断往下沉,因为程爽给我的那瓶,我就放在卧室中我的小柜子里面了;幽姐从前一直给我清理,最近太忙了,顾不上,但如果一直放在那里,她迟早会发现的。   程爽那个家伙,居然送这么珍贵的药给我,她的意思当然再明显不过了;幽姐呀幽姐,如果发现有这样一个女孩暗恋我,她会不会再次动摇呢? 第一百二十一章 林雪的短信   回到家这天,傍晚,幽姐围上围裙给我炖鸡汤,而我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心里盘算着,要怎样处理程爽给的金疮药。   我第一反应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幽姐误会,我要扔了它,但我心里也非常舍不得,因为这种药珍贵到了市委书记都搞不到的程度,如果转手卖出去,真不知得值多少钱。   甚至,再想远一点,如果将来我能认识某些高官,把它当成礼物送出去,说不定能博得他们的好感——我在饭局上听说过,有些官员不爱别的,就爱上级领导才有权用的东西,这金疮药如此难得,一旦草率扔掉实在太可惜了。   我正在为难,幽姐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响了,号码跳跃着,竟然是殷局长。   我拿起手机:“殷局长么?有什么事儿?”   殷局长的声音带着歉意:“呵,是俞凡哪,告诉你两个消息,一是我们取了宋念玉的笔录,也找到了你的衬衫和杀死徐翔的凶器,你的嫌疑已经排除了,二是你和宋念玉的手机现在在我们局里,我们已经用技术手段检测过,没有证据价值,想归还给你们,你方便的话来取一下吧!”   他们办事效率挺高的,我暗想着,我和宋念玉的手机丢在了西餐厅里,肯定是被餐厅发现后保管起来,我报案后,武夷山公安局派人专门去拿的。   “好啊!”那是幽姐给我的苹果手机,还挺新的,现在我们手头正紧,我可不想让幽姐再给我买一个。   殷局长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两件事,他也真够细心和谦虚,这种小事本来叫部下通知我们就行了,但他可能感到昨天太鲁莽了,竟然亲自打来电话。   他又客套了几句,我们刚聊完,幽姐忽然从厨房里探出头来,问:“小凡,跟谁打电话呢?”   “是殷局长。”我把缘由告诉了她,她也不想白白多花几千块钱,就说:“好,你乖乖在家呆着,明天姐给你拿去。”   但我心里忽然灵光一闪,这不正是个把金疮药藏起来的好机会吗?我连忙说:“姐,不用了,还是我去吧!我又不是得了什么大病,你那么忙,不要再为这种小事浪费时间了。”   说着话,幽姐把热腾腾的鸡汤端了出来,蹲在茶几上;她在围裙上擦着手,突然朝我一笑:“不,姐要亲自去!宋家肯定也会派人去拿,我要跟宋白提前联系好,叫他派一个有头有脸的人去,顺便把宋念玉的承诺正式定下来——这种事,光靠一句口头承诺,可是不行的。”   我听了,后背不禁一冷,问她:“姐,你是想再签一份黑暗协议吗?”   “嗯。”幽姐给我舀好了鸡汤,点头说:“虽然那东西也不太靠谱,但姐现在也只能这么干了。”   第二天,幽姐带着她的万宝龙签字笔出了门;等猎豹车消失在街头后,我立即去取了那瓶金疮药和钱包,到最近的建设银行租了一个常年保管箱,把金疮药存了进去。   下午三点多,我在客厅里正等得心焦,幽姐忽然开着车回来了。她戴着圆框墨镜,身材修长而性感,手里拎着爱马仕皮包,朝大门走来;不知怎地,我忽然注意到,她脸色有一丝异样。   “姐,怎么了?合同签的不顺利吗?”我连忙去开门,接她进来。   “不,很顺利!”幽姐摘下墨镜,神色古怪地看着我,她从包里拿出我的手机,点开短信收件箱,指着两条并排的短信问我:“小凡,告诉姐,这是怎么回事?”   我奇怪地拿过来一看,天呐,竟然是林雪发过来的!   第一条是我被绑架那天晚上发过来的,内容很简单:“小朋友,很抱歉,这几天姐姐太忙了,今天才有空联系你,你的银行卡号是多少呢?告诉姐,姐对你表达一下谢意!”   第二条就是昨天上午发的,更简单,只是一排好奇的表情,显然是她看我一夜没回复,发来催促我的。   “这也太巧了!”我不禁苦笑着,拍了拍脑袋,问幽姐道:“姐,你该不会又怀疑我了吧?”   幽姐没有正面回答,她拉着脸,嘟着嘴问:“你究竟有几个姐姐,这位是谁呢?”   “哎......”我真无奈了,揽住她的小腰,把她拉到沙发上,讲起了跟林雪再度相遇的经过;幽姐听得瞪圆了眼睛:“真的?你没骗姐吧?”   “扯!我怎么会骗你?!”   幽姐过了好久,才相信我的话,她又指着短信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摇摇头说,我只是没透露她的秘密而已,根本算不上帮她,短信直接删除就好,这钱我不要。   “果然是你的风格!”幽姐搂住我,爽朗地笑笑,等我把短信删了,她忽然正色说:“还有一件事,回来的路上,姐接到一个电话,是唐少杰打来的....”   “他又找你干嘛?”我顿时皱起了眉头,直觉告诉我,那家伙绝对没打好注意!   “他提议,风投合同正式签订了,下星期三,海都的股东们凑在一起吃个饭——这也算是一种惯例吧!”   幽姐说着,脸上浮现出憧憬的表情;我心思一动,在这种聚会上,股东们应该可以交流经验,互通消息,这对新的风投玩家肯定特别重要,所以幽姐一定非常想去。   但我非常不放心,觍着脸一笑:“姐,唐少杰说没说,这种聚会可以带情人吗?”   幽姐听了,很不好意思地捏捏我的鼻尖:“....这正是姐为难的地方,他格外叮嘱,这是正式聚会,很多人会带配偶去的,所以.....”   “所以我还以你下属的身份过去,对不对?”我朝幽姐眨眨眼,然后,拿下她的手,霍然站了起来:“姐,那家伙对你百分之百没安好心,更何况还有那个李晶晶,她更不是什么好东西!上次她把我卖给胡青青,看在这笔风投生意的份上,我先不找她算账;不过,这一次,我必须跟你一起去!” 第一百二十二章 奇袭幽姐脚底   我说的特别坚决,幽姐仰头看着我,神色很无奈。   过了大约几秒钟,她拉着我坐下说:“小凡,这种聚会没有带下属的,而且,你真不用担心!姐知道,唐少杰对我有不轨的想法,但姐不是白痴,他这样的人我见多了,姐不会让他占便宜的,你就相信我吧,好不好?”   说着,她还摸起了我的脑袋,就像哄小孩似的。   但尽管幽姐用了这种近乎哀求的口吻,我还是不肯答应,非要跟去不可,最后幽姐有点急了,她无奈地摊摊手,说:   “小凡,姐直说好了,其他的事情,姐都可以答应你,但这一次,姐不能。因为商场上这种聚会是有规矩的,别人都带配偶,我却带着情人,那样他们就会把我看成异类,从而疏远我——姐要去那里搭关系学经验,姐不能错失这次机会!”   “啊?还有这种规矩?”我大吃一惊,这是我第一次听说,从前的的确确毫不知情。   “对,”幽姐又柔声哄起我来:“小凡,你就乖乖听姐一次,回头姐答应你一个条件,什么条件都行,好不好?”   我去,你还真把我当小孩了!我不禁嘟囔了一句,然后眼睛一转,说:“姐,这样吧!到时咱们一块去,我在车上等你,你没事就算了,如果有事,就用电话震我一下,我马上冲进去!”   幽姐不禁一呆,看来她怎么都想不到我还有这一招;最后她娇嗔着瞪了我一眼,答应了。   我开心的笑了,这个女人啊,不光你拿我当小孩,我还拿你当小孩呢!   又聊了几句,我从爱马仕包里拿出合同,仔细揣摩了一遍,没发现问题;看完以后,幽姐忽然冲我神秘地笑笑:“小凡,姐在路上其实还帮你办了一件事,你猜猜是什么?”   我捏着下巴,猜了几次都没猜到,最后幽姐敲了一下我的脑袋:“姐给你找了一个驾校,交了报名的定金!你都二十岁了,是个男子汉了,要尽快学会开车才像样嘛!”   我恍然大悟,可不是嘛,我还想在海都飞黄腾达呢,连车都不会开,飞黄腾达岂不是笑话?退一万步说,如果我早会开车,过去一年也就会轻松许多。   我立刻点点头,对幽姐说大二上学期课程还不多,我正好把驾照考下来,以后我就当你的司机,再也不用你费劲拉着我四处跑了。   幽姐听了,懒洋洋地抬起一条光洁的小腿,架在我腿上,戏谑般地说:“这还差不多,臭小子,总算说了一句叫姐高兴的话!”   她的腿不停地在我腿上晃,样子特别诱人;我看着看着,不禁咽起了口水,突然,我心里涌起一个大胆的念头——马上要开学了,开学那天,我要叫幽姐送我去上学!   我被这个念头刺激的特兴奋,认识我的同学,都知道我是幽姐的情人,但他们从没见过幽姐;起初,是有些人在背后议论我的,但这种议论很快就平息了,至于原因,第一是现在做情人的男女大学生都数不胜数,每天晚上,我们校门口都会有几个漂亮女生等豪车来接,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了,第二嘛,则是因为我在学校里一直很老实很淳朴,从来不拿幽姐的钱乱花,对同学也特别讲义气,人缘一直很不错。   再进一步讲,我那些哥们们,都听说幽姐特别漂亮,他们早就羡慕的咽口水,想见她想疯了;试想,如果我挎着幽姐这个绝代佳人的胳膊出现在他们面前,那感觉肯定美死了!   我想着想着,不禁偷笑起来,幽姐奇怪地问:“小凡,你傻笑什么呢?”   我鬼鬼地看着她,捧起了她的小腿,脱下水晶高跟鞋,抚弄着她那白里透红的小脚;幽姐的脚底特别敏感,她很快被我弄得全身发颤,娇喘着叫道:“小凡,你想干嘛呀?大夫不是说过,一个月内不许做爱吗?”   “我不是想做爱,”我感觉自己又摸到了那个让女人欲仙欲死的位置,用力一按,果然没错,幽姐蓦地仰头娇呼,玉腿剧烈地痉挛了一下;她穿的是短裙,裙底风光顿时一览无遗;我也淫笑着说:“姐,我们九月一号开学,我要你送我去上学。”   “啊?”幽姐红着脸,想把腿抽回去,目光迷离地说:“这怎么行?你的同学们会笑话咱们的?”   “他们敢?!”我一边对幽姐说我的想法,一边把幽姐的腿攥得更紧,手指有节奏地奇袭着那个位置,幽姐很快爽的浑身都酥了,想离开却又欲罢不能!   她另一条腿甩掉鞋,放在我的小腹上,嘴里娇喘连连地问:“臭小子,你从哪里学来这么一招?”   我却得意地拿起架子,叫她别打岔,然后又引诱般地说:“姐,现在是不是特别爽呀?你如果答应我,那我每晚都给你这样按摩,好不好?”   伴随着“好不好”三个字,我对着那个位置连续用了三次力,幽姐大声惊叫,腰都拱起来了,她额头甚至出了汗,连连喘息着。   有张有弛踩是王道,见幽姐达到了近乎高潮的程度,我就放开了她的脚,趴在她身上,说:“姐,你不要顾虑太多,你已经答应了要嫁给我的,给同学们见一见又怎么了?你如果真的不想去,那就只能证明,你要嫁给我的话,纯粹是在骗我!你说,你是不是在骗我?”   “啐!”幽姐脸色潮红,轻啐了我一口,然后两条胳膊像水蛇一样缠住我的脖子,甜甜地说:“姐怎么会骗你?我去就是了,谁拿你这个小坏蛋也没办法…..”   我不禁高兴坏了,手马上贴着她的小腹向下游,伸进了她的裙子;幽姐双腿夹得紧紧地,媚眼如丝地看着我:“小坏蛋,不许动真格的,忘了医生的话了吗?”   “姐姐放心…”我手指灵活地解开她腰间的扣子,把她的裙子剥了下来,然后又去脱她的小内内:“女人有两张嘴,男人也有两个家伙,我不用下面的帮忙,照样可以让你彻底快活一回….”   挑逗的说完,我慢慢把脑袋埋了下去,偌大的客厅里,很快充满了幽姐销魂的声音。 第一百二十三章 幽姐送我上学   开学这天,幽姐比我起得还早,等我顶着鸡窝头从床上爬起来,呵,她早已经特意打扮了一番!   她恢复了那种都市女神范儿,穿了一袭红色的衬衫和白色的短裙,仿若火红的玫瑰,两条白溜溜的长腿微微交错着,圆溜溜紧绷绷的,叫人看了真想扑过去咬上一嘴,白嫩小巧的脚丫子踩着一双缀满碎钻的平跟凉鞋,凉鞋上还挂着两颗白色的珠子,却不显得庸俗。   这套衣服是幽姐最平常的,可是套在她身上,立马就衬托出她那种欣长的模特身材,衬衫的料子很柔软,很轻薄,领口有点儿低,露出幽姐深邃的雪沟,裙子又是那么的短窄,弯腰并着双腿去拿自己掉落在沙发上的爱马仕包包,扭动之间,似乎整个屁股都快挑出来似的,让人忍不住口干舌燥,交错于优雅白领与轻熟少妇之间的气质让人忍不住心中一荡,灵魂都跟着飘出了天灵盖。   以上还仅仅是衣服,最要命的是,她脸上还恰到好处的抹了一层薄粉,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化妆,她原本就绝美动人的五官,好像宝石开了光,魅力顿时增加了几倍!   我情不自禁地走过去,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几句很拽的词:“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所谓倾国倾城,指的就是幽姐这种女人吧!   幽姐见我愣愣的不说话,打了我一下,笑道:“臭小子,犯什么傻呢?”   “姐,你实在太美了!”我由衷地赞叹了一句。   听到我的赞美,幽姐开心极了,脸上全是娇媚之色,她拧着我的脸,羞羞的道:“臭小子,我再美又怎么样,你可怜过我一次吗?还不是回回都把我折腾的死去活来?”   我不禁大笑起来,这些天,我每晚都给她做沙发上那两件事,做的特别尽兴,技术也越发娴熟,弄得她把昂贵的冰岛鸭绒床都抓破了。   “你这是在暗示我吗?”我坏笑着去摸她的大腿,但幽姐红着脸打掉我的手:“别闹,快洗漱换衣服去!马上要迟到了!”   我们来到学校时,手表的时针,刚好指向八点,太阳喷吐着夏末秋初特有的清辉,学校里挂着欢迎新生的条幅,一片熙熙攘攘。   幽姐把深红的捷豹开到校园里,这辆车全球都没几辆,四周的学生们立刻一阵炫目;停下车后,幽姐戴着墨镜,挽着我的胳膊,泰然自若地走在林荫路上,所过之处,那些学生们没有不回头的,他们简直嫉妒死了!   感受到别人羡慕的目光,我心里洋溢着无比的喜悦,人活着就是为了面子,幽姐简直就像我的勋章一样,带给我从未有过的荣耀感!   这时,我才深刻地体会到,在这个世界上,男人征服一切,最终都是为了征服女人,女人就是男人价值的体现;现在,这个美丽、性感、高贵的女人属于我,这是多么的有面子。   今天没有课,只是新生入学,老生返校,安顿安顿而已;幽姐挽着我来到宿舍楼前,那些男生们不用说更是傻了眼,我背着鼓囊囊的旅行包,昂然而入,来到三楼自己的宿舍前,推开门,张胖子等人已经在里面忙活了。   张胖子名副其实,体型高壮,足有200多斤,眼睛小的像两条细缝,下巴肉肉的;他正在用笤帚扫床,一抬眼看见我和幽姐,顿时愣住了,然后其他四个人也看见了我们,他们也马上呆若木鸡。   我故意咳嗽了一声,走进来把包放在床上,对他们说:“哥几个,好久不见了!暑假过得还好吗?”   五个家伙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平常在宿舍一个个都糙的不行,这时忽然变得特别拘谨,扭扭捏捏就像小女孩似的。   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当下得意地一甩头发,心里真特么爽啊!   这时,幽姐摘下墨镜,走了进来,她冲五个人温柔地笑笑,然后捏起小拳头一捶我:“别臭美了!瞧你这副德行,丢人!”   我吐吐舌头,搂住了她,欢快地介绍道:“哥几个,这就是我姐,你们不是老说想见她吗?今天见着真人了,来来,大家认识一下!”   他们这才如梦方苏,争着抢着跑过来跟幽姐握手,那样子,简直就跟粉丝见到大明星没什么区别!   宿舍里乱的很,张胖子麻利地打扫出一张凳子,让幽姐坐下;幽姐就像个大姐姐似的,大气、体贴,跟他们相融无间,这群家伙立马就喜欢上她了。   后来,幽姐非要帮忙,我们七个人一起动手,把宿舍收拾的干干净净,这时已经十点多了,幽姐请他们到学校附近最好的自助餐厅,好好搓了一顿。   吃完饭后,他们五个识趣地回了宿舍,把时间留给我俩;幽姐对大学有种特殊的感觉,再加上她从来没来过经贸大,所以兴致更高了,拉着我东走西逛;到了学校北门前,我用手一指,笑嘻嘻地说:“姐,这座门有个外号,叫‘奔驰门’,你知道为什么吗?”   这座门其实很简朴,幽姐歪歪嘴:“为什么?这里经常停着奔驰吗?”   “对,不光奔驰,宝马、奥迪、林肯,应有尽有,奔驰不过是个代表罢了!”我似笑非笑地说。   “别给姐卖关子了,快告诉姐,到底为啥?”幽姐又捶了我一下,娇嗔起来。   我哈哈大笑:“因为每晚都有一些打扮妖艳的女生在这里站着,过不聊不一会儿,就会引来一辆辆豪华轿车,所以才有人给它起了这个外号……”   幽姐也听得大笑起来,我们俩搂在了一起。   北门再往北走,就是刘华曾经租住的小区,门口停着一辆长臂吊车;幽姐和我正在笑,我忽然注意到,从那个小区里走出来一队人,是一群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围着一个穿银灰套裙的少女,神色郑重地谈着什么。   那少女正是几天没见的宋念玉,她脸有些浮肿,淤青也还没有消去;她对那些人很不耐烦的样子,蓦地一甩脸,恰好也看见了我和幽姐;她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咬着嘴唇,径自朝我们走过来。 第一百二十四章 装比是穷人的宝器   宋念玉斜穿过马路,往学校门口走来,瞧她盯着我的样子,好像恨不得吃了我。   不过,由于角度和电动门的关系,她刚才没有完全看清楚幽姐,等她来到学校门口,看清幽姐以后,她瞬间被幽姐的绝世容光震住了,恨恨地瞪着她,眼角竟然有了泪水的痕迹。   她甚至顾不上跟我说话,有些浮肿的脸,写满了深深的自卑和怨恨;我很明白她的心理,她的相貌原本就比幽姐差了一筹,气质更是远远不如,现在,突然以这样一张花脸面对化了妆的幽姐,对于骄傲的她来说,那滋味恐怕比割上她两刀还难受。   但她现在毕竟在帮我们,我不想让她过于难堪,幽姐肯定也不想,于是我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给她打招呼道:“宋小姐,几天不见了,你这些天还好吧?”   宋念玉原来肯定是打算找我的茬,但被幽姐比的一点心气都没了;她硬把泪光逼了回去,要强地笑笑:“当然好了,你没看见我都开始替我爸工作了吗?你呢,恢复的怎么样?”   “我也很好。”我简单回答一句,就想带着幽姐离开,毕竟跟宋念玉呆在一起总会招来是非,还是离她远点好。   但还没容得我们走,那几个中年人也快步赶了过来,其中一个梳背头的,竟然跟幽姐很熟,他马上跟幽姐握握手,客套起来,最后还龇牙咧嘴地说:   “白总,你来的正好!你看看,宋总想要把这个小区拆迁,盖一座更高端的住宅小区;你也做过地产,大家都知道,金霞区是个老平民区,你说宋总这个构想合适吗?”   我听的一愣,这个家伙是谁,竟敢当着宋念玉指摘宋白,他说话难道不过大脑吗?   幽姐却老练地笑笑:“沈哥说哪里话?我做地产是闹着玩的,宋总是才是这一行的龙头,你们跟着他干,管保没错。”   然而,宋念玉的眼睛却转了转,故意说:“白姐,不要这样说嘛!你也是生意场上的巾帼英雄,不妨说说你的看法。这些叔叔都是最近跟我爸联手的,他们对我爸的眼光有些异议,我爸爸受伤了,我一个小丫头又说服不了她们,你给个建议,就当帮帮我的忙,好不好?”   说到最后,她竟然带了撒娇的语气,然后紧紧盯着幽姐,眼里又闪出恶毒的光来。   草!我不禁暗暗怒了,幽姐所做的地产买卖,只有白云庄那一桩,这姓沈的可能不了解内幕,但宋念玉明明知道所有来龙去脉,她还要幽姐提建议,这不是摆明想看她的笑话吗?   这个女人真是的,仅仅因为嫉妒幽姐就想让她当众出丑,她真是太可恶了!   幽姐果然尴尬地说:“宋小姐,别开玩笑了,你们家有那么多高参,我的话能有多大价值?”   “一定价值连城的!”宋念玉酸酸地说:“白姐这么漂亮,一句话就能让海都男人都神魂颠倒,等楼盘建成,我还想请您做广告呢,那样的话销售一定会如虎添翼。”   她背后那几个男人,确实都在偷瞄幽姐雪白的大腿,有的甚至还偷偷咽口水;幽姐怎能不知道她的心思,她被挤兑住了,表情越来越尴尬。   正在这时,我咳嗽了一声,用身子挡住幽姐:“宋小姐,你还真问对人了,我姐跟我讨论过这块地皮的商业价值,后来我为了一份经济学作业,又专门做过调查,我倒有些看法,你想不想听听?”   “哦?”宋念玉慢慢把眼光移到我身上:“好啊,那我洗耳恭听!”   我哼了一声;我刚才的话大半是真的,因为我学的经济学,这些年海都地产行业如日中天,我对地产行业一直很上心,由于没有时间去远处考察,学校附近的地皮我都暗暗研究过。   我朝那小区大门一指,冷漠而又认真地说:“我研究过海都市政府的政策,上面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希望海都未来的发展走欧美大城市的路线,也就是离心型城市发展路线,再说具体点,就是小别墅加汽车的郊区化。”   “金霞区原本就非常靠近海都南郊,这里的特点是历史悠久,各种建筑老化严重;在这种大背景下,整个城区的改造是迟早的事,作为主城区跟未来南郊新区的连接地带,这里又有多所大学,从这个角度来看,金霞区未来的商业潜力非常大;宋总在这里选址,可以说是非常有眼光的。”   “至于高端住宅跟平民区的冲突,大家更可以放心,因为一来,一旦全区拆迁改造,这里的人都会变得有钱,购买高端住宅不会成问题,二来,人所共知,全国的著名大学最近几年都在努力建设世界一流大学,海都最有潜力的就是经贸大和工大,未来几十年,这两所大学也会在政府的扶持下快速发展,伴随着大学品位的提升,整个金霞区的身价也会水涨船高,到时候一定有无数精英人士到金霞区挤破脑袋买房,再多的高端住宅,也一定会供不应求的!”   任何分析都不在于长,而在于精和深,我把市场规律、政府政策和关键影响因素都分析的很透,那些男人听了,不禁都面面相觑,两眼放光。   宋念玉也被震住了,她从小跟着宋白耳濡目染,对地产行业很了解的,我这番话的价值,她自然比别人理解的更深。   现在,她怔怔地看着我,眼神那叫一个不可思议,她喃喃地说:“好啊,俞凡,这一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你居然还有空研究地产的问题?”   我哼了一声,没有回答;这家伙从小锦衣玉食,哪知道我们这些山里孩子的苦?爬出大山,考上大学,对我们来说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这压根就是改变我们命运的唯一机会,所以,哪怕事情再多,我又怎么能放弃读书?   我扭头看看幽姐,她也正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我;这一刻,我真是意外,简直心花怒放啊!对于一个男人来讲,还有什么比得到自己心爱女人的崇拜更值得高兴的呢?   宋念玉的算盘落空了,她有点不情愿,找了个借口,讪讪地走了。   那群男人都跟着他,不过,其中一个气度雍容的人,临走前偷偷塞给我一张名片,叫我有空联系他;他走后,我和幽姐仔细一看,名片呈米黄色,质地很厚实,上面写着一行小字:江南腾辉光伏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杨光。 第一百二十五章 激情电影院   “杨光!竟然是他!”幽姐特惊讶。   “姐,你知道他?”   “嗯!”幽姐朝他的背影看了一眼:“他是江苏很有名的光伏厂商,比唐少杰厉害多了,没想到居然来海都开发房地产。”   商人资本积累到一定程度,几乎都会投资不同的行业,这倒没什么可奇怪的,所以我和幽姐只是闲聊了几句,也没多想。   我和幽姐是站在马路牙子上的,正在聊着,忽然吹来一小阵风,不偏不倚把幽姐的裙摆撩了起来,在大马路上看见她那两条光溜溜的美腿,我的天,我的眼珠差点没飞出来。   尽管正值中午,周围没有别人,但幽姐还是立刻扯下裙子,神色老尴尬了;我坏笑着凑上去,趁她不备,伸手掐住她那雪白的大腿,软软的,简直像水做的一样。   顿时,我浑身像有一股电流流过,那滋味实在太爽了,幽姐的皮肤简直比丝袜还要光滑,真让人百摸不厌,我实在舍不得把手放下来。   幽姐见左右没人,就大着胆子让我摸,但摸了好一会儿,见我还是不肯松手,她终于忍不住了,拧了我那只不老实的手一下,嗔道:“小坏蛋,没完了是吧?快把手拿回去!”   她话音刚一落地,大门后面竟然传来脚步声,我赶紧松了手,一对学生情侣卿卿我我走了出来,直接朝马路对面的金棕榈影院走去。   走到马路中央时,男孩做了一件让人瞠目结舌的事,他不顾我们就在后面,原本放在女孩细腰上的手,竟然直接滑到了女孩圆润的臀上,猥琐地抚摸起来。   我立刻瞪圆了眼,小肚子里随即升起一团火,拉住幽姐的手,凑到她耳边哀求说:“姐,你看他们,去了电影院肯定也不干好事,咱们去开间房吧,我求求你了!”   但幽姐推开了我的脑袋,她嘟着嘴,一字一顿地说:“小色狼,又忘记大夫的嘱咐了吧?”   我其实没有忘,但男人的大脑都长在下半身,欲火猛烈的时候,谁还管的了那么多呢!   我苦着脸,摇晃着幽姐的胳膊,就像小孩向大人要糖一样,哀求不已。   最后,幽姐又拿我没办法了,她捧起我的脸,眼神里竟然有种发情的感觉:“傻小凡,你以为姐不想吗?姐比你还想呢!你知不知道,你刚才侃侃而谈时的样子多男人,姐那时真想马上骑到你身上去!但那个大夫的话吓到姐了,就一个月时间,咱们都忍忍,好不好?”   不好!我特委屈地看着幽姐,说中医百分之九十都是糟粕,他们鬼话连篇,咱们千万不能信!   “你才是鬼话连篇呢,小坏蛋!”幽姐虽然这样说,但最后终于禁不住我的苦缠,朝电影院扬了扬下巴,有点害羞的说:“咱们不去开房,也去电影院吧,姐有个办法,可以两全其美。”   在电影院里两全其美?!我不禁歪起了头,幽姐这脑洞,我怎么一点都不懂呢?   “跟姐过来就行了!”幽姐的眼神竟然也坏坏的,简直不要太可爱哦!   金棕榈电影院共分上下两层,幽姐带着我买票进了第二层,那里要放的是一部法国小众电影,应该没几个人看。   这时大概就是下午一点多,外面阳光正盛,但我们一进放映厅,光线马上黯淡下来,气氛也起来了。   偌大的放映厅里,果然人少极了,连上幽姐和我,估计也就十几个;幽姐用小手抓着我,朝西南角的情侣卡座走去,那里人最少,我感到幽姐的手正在迅速变烫,馋嘴的同时,我也不禁好奇极了,她把我带到这里来,到底要做什么呢?   我们坐在卡座上,这时银屏亮了,电影开始,借着光亮,我们讶然看到,刚才碰见的那对小情侣,赫然就坐在距离银屏不远的地方。   他们俩果然不是来干好事的,火热的唇早已经纠缠了一起,一边亲还一边在对方身上摸来摸去,男生的手直接消失在了女生的胸衣之内,大力揉搓着,女生正用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腕,好像怕疼似的。   我不由得咽了一大口唾沫,幽姐也正微张着小嘴,入神地看着他们,她斜靠在椅子上,两条白嫩的长腿并拢起来,就歪在我腿边。   我顿时激动地抓紧了扶手,由于坐姿,幽姐的白色超短裙直接撩到了腿根,只要一个侧身,白色短裙就会挡不住她挺翘的臀部;修长浑圆的双腿搭在一起,白皙无比,一条腿向上延伸,白皙的脚踝犹如精致的玩具,晶莹的脚趾头微微蜷缩着。   我又坏笑了一下,伸出一根手指,指尖沿着幽姐的大腿轻轻划了一下,幽姐完全没注意到,顿时麻得身子一绷,古怪地瞪了我一眼。   我再也忍不住了,右手直接伸进她裙子里,她的肌肤很快变得火烫起来,我探过身,咬着她的耳朵说:“姐,你到底要怎么两全其美,快告诉我吧!”   “不要着急嘛!”幽姐撒娇般的说,轻轻把我推开,小手还不忘掐一把我的腰:“咱们先看电影,姐好多年没来电影院看过电影了,你先陪姐体验体验嘛!”   真晕!我知道她是想吊我的胃口,不由得气鼓鼓的,但我也很期待,她越是神秘我就越是期待——她那个算不上太精明的小脑袋里,现在到底在想什么呢?   电影已经开始了,法国小众片真不是盖的,剧情就连我这种高智商的人也看的不知所云;但幽姐却靠在我肩膀上,看的津津有味——很多外语系的女生就是喜欢这种装逼的电影,幽姐也不例外。   感觉过了好久好久,幽姐偶尔会回过头来跟我说一下剧情,我都胡乱的回应着,前面那对情侣还在忘我的接吻,不过两个人的手已经消失了,似乎已经挪到了下面,女孩的身子在不安而快速的颤动着,我不用想也知道那男孩在用哪一招。   忽然间,我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女孩子的轻叫,我惊愕的回头,原来后面角落里面还有一对情侣,男生已经起身了,轻轻地伏在女孩的身上,将女孩的双腿分放在了沙发的两侧,小腿上还套着一双筒袜,穿着球鞋的脚绷得紧紧地,随着男生的动作不断地晃来晃去。   天呐,我看的口干舌燥,他们居然在这里就弄起来了,我还以为自己和幽姐算胆大的呢,跟这俩人一比,我们就连个渣渣也不如!   看了一会儿,我浑身都燥热起来了,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瞄了一眼幽姐,想看看她是不是也发现了,但我一扭头,却发现幽姐已经在看我了,她脸颊泛红,似笑非笑。   “姐...”我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才要开口,幽姐火烫的嘴唇已经迫不及待扑上来。   卡座挺长的,幽姐直接把我扑倒在柔软的座垫上,十分贪婪地亲吻着我脸上每一寸肌肤,我被她的热情弄得头晕脑胀,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已经解开了我的腰带,然后整个人不断向下滑,继而做了一件让我终生难忘的事情:她迷恋地望着我,脸不断向下垂,长发最终落在了我两腿之间。 第一百二十六章 巧遇吴小刚   这种享受真是太朿激了,我仰躺在沙发上,大银幕发出的光,像无数银屑飘在昏暗的空间里,电影中的嗓音沙哑而又性感,伴着幽姐吞口水的醉人声音,身下的沙发也在轻轻晃动着。   不得不说,幽姐的技术真是好,才过了十分钟左右,我感到每一个细胞都舒服透了,心里那股无名火,也发泄的一干二净,慢慢地,正当我快到的时候,她却戛然而止了。   “咦!”我蓦地坐直身子,不解地看着幽姐,幽姐替我穿好裤子,拿出纸巾擦着嘴,朝我妩mei地笑着。   “姐,你咋不弄到最后呢?”我意犹未尽地说,这种事一旦中途断掉,最让人沮丧了。   其实原因不言自明,我就是随口问问;哪知幽姐却立刻特小脾气地说:“呸,你那里好香吗?谁愿意弄这么长时间啊!”   “擦,你还嫌我脏呀!”我假装发火,一下抱住了她,嘴贴在她耳根上说:“你忘了,这些天我可每天都用这招弄得你放飞心灵呢!”   “呸!小色鬼,又得了便宜还卖乖!”幽姐掐着我的胳膊,又和我躺在沙发上,紧紧纠缠在一起。   这一天,那部电影播放了两次,我们俩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影院,到外面时,已经五点了,一派属于黄昏的悠闲飘在大街上。   我们俩都高兴极了,自由自在地溜达,尽情享受这难得的幸福时光;这条街每天都有夜市,下午五点,各种小摊就出现了;幽姐先带着我去大排档吃烤肉,然后又围着夜市转,她看到有人在那里摆摊卖首饰,就高兴地拉着我过去买。   这时候,她真的跟个孩子一样,说自己也有好多年没来过这种地方了,更没有跟心爱的男人一起来过。   我们到了首饰摊前,她特认真地在那里挑;后来捡起一对耳环,跟老板讨价还价。   我悄悄碰了一下她说:“姐,你可是千万富婆,还看得上这些东西啊?”   幽姐立刻白了我一眼,“姐就想得到,要你管啊?!”她把耳坠带上,又拿着镜子美了美;我看着她,那副耳坠虽然便宜,但戴在她身上,却显得那么漂亮。   “小凡,你给姐买好不好?买下来送给姐!”她像个孩子一样看着我,然后又说,“哦,差点忘了!”她赶紧从钱包里拿出几张百元大钞,悄悄往我手里塞。   这一刻,我真想挡开她的手,掏出自己挣来的一大把钱,说,姐,不用你管,我有钱,你喜欢什么我都给你买!   但我不能,离开幽姐,我是一毛钱都没有的,我只能悄悄接过来,打肿脸充胖子地付了钱,才70块,虽然有些寒碜,但幽姐却高兴死了,一路上美的不行不行的。   有的时候,女人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只要你多付出一份爱,在她眼里,你们共同经历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不可替代的;哪怕只是个便宜的耳坠,也会让她珍藏一生。   整个晚上,我们手牵着手,从夜市这头,一直走到那头;不停地吃好吃的,打气枪,套金鱼,玩的别提多开心了。   一直到十点左右,夜市就要散场了,我们才准备开车回去;我们还从奔驰门往学校走,这时,门口已经站了两个穿超短裙,化了淡妆的女孩,一辆奥迪A8L恰好跟我们同时到了门前。   车门打开,一个非常高大的男人下了车,幽姐正好从他身边经过,他们俩在电动门发出的光里看清了对方,幽姐不禁低声惊道:“吴小刚!”   吴小刚也吃惊地喊了幽姐一声,随即看到了我,脸顿时变得苍白如纸。   我不禁撇撇嘴,这吴小刚正是我开枪打伤周文龙那天,直接被我吓晕过去的那个人。   他来这儿干什么?接女生出去玩吗?周文龙这次被砍了那么多刀,才经过个把月的治疗,肯定不可能恢复元气,他到底是给谁接呢?   这吴小刚虽然块头大,穿的人模狗样,头发像明星似的抹的锃亮,但实际上,他特别胆小,看见我竟然又哆嗦了一下;这次他对幽姐特别客气:“白姐,好久不见了。”   幽姐也堆满虚伪的笑,跟他客套了几句,然后看似自然而然地问:“小刚,周老板还好吗?”   “我跟他早已没关系了!”吴小刚捋了一把抹的锃亮的头发:“周文龙太蠢了,竟然跟宋白死磕,跟着他没有前途的,所以他一受伤我就跳槽了,现在我跟另外一位老大混!”   幽姐“哦”了一声,吴小刚招招手,左边那个女孩马上跑过来,她长得特别sao,胸口开的挺低,两只不大的MM像小兔子一样上下跳跃着。   那女孩看都不看我和幽姐,就径自从左面上了车,吴小刚关上左门,正要绕过去;他忽然看了幽姐一眼,压低声音:“白姐,既然碰见了就是缘分,我提醒你,最近周文龙就要出院了,他归根结底是因为你的事情载倒的,你可要注意一点。”   幽姐和我都是一怔,吴小刚不等我们回答,就钻上车匆匆走了,车开的相当快,估计他还在害怕我。   他们走了好一会儿,幽姐仍然愣愣的,我抄起她的胳膊往里走,边走边问:“姐,你还在顾忌周文龙吗?他的亲信小弟都跳槽了,说明已经彻底完了。你不要再怕了,好不好?”   听着我的话,幽姐的胳膊竟然有些凉,她抚摸着我的手说:“小凡,你想的太简单了。周文龙真不是好对付的,他报复心特别强,越是到这种时候,咱们越要小心.....”   她的语气里含着颤栗,我也信以为然,不成器的徐翔最后都敢狗急跳墙绑架杀人,周文龙这个老狐狸会做出什么来,谁又说的准呢? 第一百二十七章 小龙女酒醉以后....(二合一大章)   第二天,我正在学校上课,殷局长又打来电话,他派人到学校找我,进一步了解了一些情况。   晚上,我没有像从前那样去贝露丹迪打工,而是继续补功课,研究经济学,直到十一点,幽姐开车接我回了风尚花园。   到了家,她才告诉我,唐少杰又联系了她,聚会的地点定在丽江区的金苹果俱乐部四楼。   “金苹果俱乐部?”我不禁有点吃惊,金苹果也是一家酒吧,在海都非常有名气,比贝露丹迪高出不止一个等级,像唐少杰那种亿万富翁,在金苹果都不算贵客。   幽姐点点头,没多说什么,就催着我去洗澡;不过,在浴室里,我帮她擦背的时候,从镜子里看到她的眼神,包含着难言的激动和期许。   我却心怀疑虑,这天是周一,后天就是聚会的时间,我暗暗打定主意,明晚要先去金苹果踩踩盘子,对那里做到心中有数。   第二天晚上八点多,我到了金苹果,金苹果就坐落在江边,外形就像玛雅金字塔,对面的广场上摆着一个硕大的苹果型雕塑,楼内灯火通明,门外停着一排排豪车,人来人往,热闹极了。   不过幸好,这里不是会员制,我装模作样地混进去,把上下几层楼都转了个遍。   金苹果分为七层,三楼以上,都是富豪和官员们玩的地方,而且越往上,客人的身份就越尊贵;我刻意在四楼停留了一会儿,楼道里铺着进口的波斯地毯,一个个漂亮的公主和穿白衬衫的少爷来回走动着,举止有礼,看样子素质都挺高。   四楼都是包间,里面的情况我看不到,那里也不容我久留,所以转了一遍后,我就顺着楼梯往下走。   二楼分成几个功能不同的大厅,在酒水厅,我发现里面的顾客以年轻人居多;我想,这倒是个好地方,明天晚上,幽姐去四楼应酬,我就在这里等,万一唐少杰那孙子真敢对幽姐不轨,我就第一时间冲上去揍死他。   打定了主意,我看看墙上的电子表,刚好九点二十,厅里有人已经喝的晕晕乎乎,起身离场。   我心里计算了一下,金苹果距离风尚花园特别远,就算打的回去,保守估计到家也得十点半以后了;瞧幽姐对这个聚会如此上心,我来踩盘子这件事最好还是别告诉她。   正想着,大厅里突然响起一个女孩的吼声:“侍应生,酒怎么还端不过来?!”   整个房间的人,都被吓得一激灵;我也不例外,本能地循声看去,天呐,那人竟然是程爽!   我站在一个角落里,正好可以看清整个酒水厅;但程爽身在嘈杂的人群中,当然看不见我,她穿的很性感,显然醉了,跺着白嫩的小脚,拳头用力砸着桌子:“82年的拉菲,快给姐端上来!否则姐绝对饶不了你们!”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只有她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但她已经醉的不知道害臊了,继续撒酒疯,甚至还骂了一个脏字。   “我去!她变成这样是为了我吗?”我皱着眉,这才想起开学这几天还没有见过她。   她这样闹很容易出事,我自然不敢走了,先找了个位置坐下;这时,两个很干练的侍应生匆匆跑过去劝她,但她毫不买账,继续砸着桌子,特嚣张地喊道:“拉菲拉菲!姐要拉菲!快给我端上来,否则我叫你们彭海丁开除你们!”   彭海丁就是金苹果的董事长,那两个侍应生很为难地瞅瞅对方;他们都注意到,程爽桌上摆着的都是几千块一瓶的高档酒,而且这个女孩天生带有一股对别人颐指气使的气质,他们都判断得出,她绝不是普通人。   对待闹事的客人必须仁至义尽,这是所有酒吧的通则,金苹果这种顶尖酒吧更是如此,更何况他们还摸不准程爽的身份,所以,那两个侍应生对程爽就可以说非常低三下四;但即便是这样,程爽却一点都不买账,她这时压根就变成了一个蛮不讲理的小泼妇。   酒吧当然也不会让任何人影响生意;两个侍应生见劝不了程爽,就互相使个眼色,一左一右架住她,打算把她弄出去;我见了,正要站起来,这时门突然被撞开,张扬竟然火急火燎地跑进来,他一进门就喊:“爽爽!你在这里呀!我找的你好苦!”   说着,张扬红着脸飞跑过来,马上粗暴地推开左侧那个侍应生:“你们也敢碰爽爽,给我滚!”   “咚!”那个侍应生摔倒在了地上。   “坏了!”我马上皱皱眉,酒吧里都讲究“打狗看主人”,无论客人是什么身份,动手打酒吧的人都要被收拾的,张扬这小子,估计仗着有个县长爸爸跋扈惯了,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闯了大祸。   果然,吧台的领班一见那个侍应生被推倒,立刻带着三个人跑了过去,寒着脸双手一拦张扬:“先生,等等!”   四个人马上虎视眈眈地围住了他们,但张扬一见这阵势,不仅不知道让步,反而立刻瞪圆了眼珠子:“怎么滴?你们想动手,你们知道老子和这位美女是谁吗?”   那个领班是个很老练的人,他冷笑一声:“先生,无论你是谁,在金苹果都没资格打人!”说完,他对身边使个眼色,那四个侍应生立刻提着拳头要上,但正在这时,大厅里又站起来一个人,喊了句:“罗哥,等等!”   罗哥就是那个领班,他和侍应生们不禁一愣,说话的人快步走了过来,他二十几岁,气质儒雅,穿一件昂贵的白衬衫,看上去很有青年才俊的范儿。   他显然是个很有身份的人,罗哥一见他,马上变得毕恭毕敬:“润明,好久不见了...怎么,这两位是你的熟人?”   润明言谈举止都很得体,他拍拍一个侍应生的肩膀,那人立马识趣地退开,另外三个人也不例外,张扬和程爽便被让了出来,程爽软软地靠在张扬肩膀上,眯着美眸看着周围的人,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润明礼貌而又仔细地看看程爽,眼里滑过一丝确信般的神情,然后对领班说:   “罗哥,这两位我都不认识;不过,你也看到了,他们都是孩子,你干嘛跟孩子置气呢?这样吧,我做个和事老,这件事到此为止,那位被推倒的小兄弟,待会儿我请他喝杯酒,再赔他一身衣服,你看怎么样?”   领班听了他的话,不禁微微皱眉,眼珠转动起来;我注视着领班的表情,暗猜这个叫润明的绝对不是一般人,这个面子,恐怕领班非给不可。   果然,领班呵呵一笑:“润明,你太见外了!既然你都肯出面,这桩小事算的了什么?小张这里,也不用你费心,他很懂事的,是不是呀?”   他一边说,一边去看被推倒的那个侍应生;这家伙果然机灵透顶,立刻点头说,嗯嗯,罗哥,润明哥,这根本不叫事儿!   领班满意地点点头,抛给小张一个赞许的眼色;润明又看了程爽一眼,对张扬说:“这位同学,你们都是海都经贸大的学生吧?你们怎么来的?这位小妹妹看来醉了,如果你们需要,我开车送你们回去吧?”   张扬肯定也看出了,这人绝对非富即贵,他咳嗽一声,才要答话;但程爽抬头撩了润明一眼:“你谁啊?”   她的语气特别冲,润明却不觉得尴尬,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往她手里塞,但程爽一把夺过来,扫了一眼就扔在地上,还吐了口唾沫!   她特别轻蔑地道:“原来是文安雷的儿子,你还不配送我,滚!”   这话一出,全场的人都僵住了,文润明就像挨了一个大嘴巴似的,脸顿时变得刷白刷白的。   我也稍微一震,文安雷是海都建设银行总行长,名下还有几家成规模的文化传播公司,在海都是绝对的名流,就连宋白那种人,也得巴结他;这年轻人竟然是他的儿子,难怪金苹果的领班也这么卖他面子;不过,话说回来,程爽实在太二了,文润明就算身份再不如她也好,人家毕竟刚帮他们解围,她怎么能这么说呢?   文润明果然下不来台,张扬也知道文安雷是谁,他神色紧张,用胳膊肘捅捅程爽:“爽爽,不要这样,人家可是刚帮了咱们的....”   但他话音未落,程爽突然一张身子,从他肩上挣下来,也对他大吼道:“放屁!张扬,你又算个什么东西?竟敢教训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么追我是为了什么吗?卑鄙无耻,势利小人!给我滚!”   张扬瞬间也脸上灰白,整整一年,他都拿脸贴在程爽屁股上苦苦追求她,程爽虽然不喜欢他,但一直对他还是很有礼貌的,不料今晚,她居然在大庭广众下这样骂他,这压根就无异于当众踩他的脸嘛!   但尽管这样,张扬还是腆着脸皮朝她笑笑,低三下四地说:“爽爽,你真醉了!”   “呸!”程爽朝他脸上狠狠吐了一口,还抡圆胳膊打了他一记嘴巴,大骂他是土鳖县长的儿子,一心为了攀高枝而巴结她,臭不要脸就像哈巴狗一样。   张扬完全呆住了,程爽骂着骂着,身子摇摇晃晃,朝左侧一歪,竟然摔倒了。   她倒在地上,也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心里痛苦,很快就呜呜地哭起来;这一回,文润明和张扬都杵在一边,根本不敢上前扶她。   大厅里安静极了,只能听到程爽的哭声;很多人开始窃窃私语,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的简直难听死了,骂程爽肯定是是被人甩了来这里犯神经病。   我实在不能再忍了,一言不发地跑过去,弯腰扶住她的肩膀,低声说:“程爽,我是俞凡,别闹了,我送你回学校。”   程爽睁开哭红的眼睛,看到是我,瞳孔里马上掠过一道不可思议的光;她霎时间从一个泼辣的小女人变成了一个委屈的小女孩,大喊了我一声,扑进我怀里“哇”的痛哭起来。   这一下,全厅更安静了,我能感觉到,所有人都在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他们肯定想不通,这个刚才还把文润明和张扬骂得狗血淋头的女孩,为什么对我这么服服帖帖呢?要知道,他们俩都是官二代,而我则明显带着农村人的气质呀!   我把程爽抱起来,又拿起她的包;她在我怀里尽情大哭着,使劲搂我,捶我;我穿过张扬和文润明中间时,张扬的表情就像吃了屎一样,狠狠瞪着我;我当然顾不上理他,拖着程爽往外走;但领班伸手拦住了我:“等等,账还没结呢,一共一万三千六,谢谢!”   我回头看了一眼,程爽桌上有三个空红酒瓶,加起来确实得这个价,可我钱包里只有五百块钱;我杵了杵程爽:“哎,醒醒!你快掏钱,付完账咱们咱们走人!”   程爽经过这番闹,酒劲已经完全上来了,她迷糊着,啼哭着问:“掏什么钱?包养你的钱吗?可以啊,你要多少钱肯给我包养?”   全厅的人一听,顿时傻了,我脸红脖子粗地斥道:“放屁!包养你个头吧!你喝的酒钱,一万三千六!快拿出来!”   “酒水钱?才这么点儿?”程爽淌眼抹泪像个小丫头似的,掏出一个精致的LV小钱包:“我看是包你一个月的钱吧,姐喝酒才不止这点儿...”   我懒得再理她,夺过钱包,打开掏出一张卡,带程爽过去划卡输了密码,然后架着她匆匆忙忙地走了。   离开金苹果,外面天好黑,凉风阵阵,宽阔的江面上,一艘白色的私人游艇正在徜徉。   我架着程爽,她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一边对着我的耳朵吹气,一边歪过身子,想用另一边的胳膊抱我,还想亲我;她的胸很高,把黑色开领小衫撑的鼓鼓的,总贴在我身上,还用力左右晃,那颗小葡萄越来越硬,搞得我下面都有反应了。   我本想先带她去江边吹吹风,醒醒酒,但一看手机,我去,已经十点整了,距离幽姐去学校接我只剩一个小时!   “特么的!没想到来踩个盘子还碰见这事儿!”我暗骂了一句,这儿离经贸大太远了,就算是街道清静的晚上,坐出租车一小时也未必到得了。   我甚至一度想,找个酒店开间房,把程爽扔下自己直接回家,但终究不放心,思来想去,我把心一横:哎,算了吧,她就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的,我总得把她安全护送到宿舍才行,幽姐那里,只要她不亲眼看到,我再想办法撒个谎圆过去吧!   这样想着,我拦了辆出租车,把程爽架上去,告诉司机去经贸大,尽量开快点。   司机点点头,把油门踩的呜呜响,十一点整,车竟然到了;我付钱道谢,又背弃已经睡熟的程爽下了车,迈步进了校门。   但一进门我就傻了眼——幽姐的车就停在正前面的街边,而她颀长的身影就斜靠在车门上,优雅地抱着肩膀,正在焦急的等待着..... 第一百二十八章 混蛋聚会要开始了   马上,幽姐也看见了我;路灯散漫的黄色光晕下,她的长发闪着紫金色的光泽,眼睛瞪得圆圆的,仿佛不敢相信似的。   我知道她误会了,赶紧喊了她一声,朝她快步走过去。   这时,学校里已经空无一人了,远远近近一片宁静,只有大门旁的警卫室里,两双机警的眼睛还在盯着我们。   我放下程爽,让她靠着一棵梧桐树坐下来,然后忙对幽姐道:“姐,你别想多了!这人是我同学,我在酒吧碰见她喝醉了,不得不把她弄回来....”   “你去哪个酒吧了?”幽姐突然打断我,声音冷冰冰的。   事情到这个份上,我知道不能再隐瞒了,就歪了歪嘴说:“金苹果呗,我怕你明晚吃亏,所以今天去那里了解了解情况,但也没摸出个头绪来;而且没想到,碰上了这个家伙。”   “呵!”幽姐顿时一笑,好像跟我心灵相通一般,释然了:“傻小子,那你为什么不接电话呢?”   “呃?”我这才想起,下午上课时把手机静音了,一直忘了打开。   我把原因告诉幽姐,再拿出手机一看,呵,短短半小时内,幽姐竟然给我打了五个电话!   我心里一阵暖,都说时间是爱情的杀手,但我们同居这么久,幽姐对我的爱意不仅不减少,反而越来越深厚。   幽姐看看程爽,她闭着眼睡的正香,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嘴角还勾着一丝甜滋滋的笑。   “这小女孩是谁呀?”幽姐啧啧地说:“长得挺漂亮,穿的性感,气质又这么脱俗,她肯定不是一般人吧?”   我点点头,说她是我同班同学,叫程爽,是从北京来的,家里特有背景,但具体是什么则很神秘。   “哦,”幽姐又问:“那她为什么喝成这样呢?失恋了吗?”   这个问题吓得我出了一身汗,我连忙摇头说不知道,她是个超级学霸,没听说谈过恋爱。   “学霸还喝这么多酒?真是奇怪了!”幽姐摸摸程爽柔软的下巴,这时,我看见程爽嘴唇动了动,似乎喃喃了一句,但说的话我没听清。   “她说什么?”我问幽姐,幽姐的身子明显变僵硬了,片刻后,才摸摸脑门,犹疑着说:“我也没听清楚....咱们把她送回宿舍,赶紧回家吧!”   我说好,丝毫没有怀疑幽姐的话,因为她一旦吃了醋,肯定会表现出来的。   幽姐开车,我们把程爽送回去,然后掉头回家;一路上,幽姐果然很正常,她问起我在金苹果的经过,我把最后部分瞒住,然后一五一十告诉了她。   “哇,这小姑娘来头那么大呀!不过文润明肯定认得她,否则他那么油滑,肯定不会主动出头的!”幽姐非常有把握的说。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说实话我对程爽的真实身份特别好奇,但由于知道她爱我,我怕事情变得复杂,所以干脆又不想知道了。   后来我们回了家,这一夜还是洗澡,搂着睡,没什么可讲的;到了第二天,下午,我早早回了家,换上一身韩版修身白色西服,皮鞋擦得倍儿亮,跟随幽姐出了门。   又到了金苹果,幽姐叮嘱我乖乖等着,然后她拿着爱马仕小包包,屁股在花边短裙里一扭一扭的,带着都市丽人般的风采,径自朝大门走去。   等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人群里后,我也拿了钱包,跑到金苹果的二楼。   我这次没敢去酒水厅,而是选了一个挺大的休息室,里面正在放一部美国大片。   我正坐在沙发上舒服的靠着,忽然感到旁边传来几束目光,我心头一凉,扭头看去,呵,实在太巧了,正是杨光和文润明!   他们俩怎么成为好朋友了?其实答案也是不言自明的,杨光要进军海都地产业,离不开建设银行,他跟文安雷一下子建立不起关系,所以就想办法认识文润明,先跟他搭上了桥。   我打量着他们,他们也打量着我,尤其是文润明,看上去就像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了似的。   他把嘴边附到杨光耳边,嘀咕了好一会儿,杨光的眼睛竟然闪着光,看我看得更热切了!   我有点受不了他们,又不想去别的厅,所以一言不发地扭过了头;但我没料到的是,过了也就十分钟左右,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很霸气的男声叫我:“俞凡同学?”   “嗯!”我霍然坐了起来,扭头一看,正是杨光。   真想不到,他外表很斯文,说话的声音却那么爷们。   杨光眯着眼,“有没有兴趣谈一谈?我请你喝一杯,怎么样?”   我本来打算拒绝他的,但转念一想,他是江苏光伏产业的龙头老大,还是客气些好,于是我点点头说:“好,不过晚上我只喝黑咖啡,不喝酒的。”   “那没问题!”杨光微微一笑,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小伙子,跟我来吧,我看你很有潜力,说不定咱们能很好的合作一场哦!” 第一百二十九章 绝品美腿的诱惑   杨光的话里带出南方口音,他外形那么儒雅,但眼睛却神光炯炯,我直觉的感到,这家伙绝对是个真正厉害的人物。   杨光把我带到一个很小的厅,厅里竟然还有十几个小隔间,跟贝露丹迪三楼的包厢类似。   只不过,每个隔间的门前都站着一个穿制服的美女,她们把胸脯挺得高高的,纤细的两手优雅交叠,放在小腹上,显得特别有气质。   杨光显然是这里的熟客,他一出现,一个女侍应立即过来对他鞠躬,听他们说话的口气,其中一个小房间竟然是杨光的长期包间。   “好家伙!”我心里不禁一动,杨光明明是江苏的资本家,竟然在金苹果包个长期的包厢,他难道是想把事业搬到海都来吗?   还有,幽姐说,这家伙的资产胜过唐少杰,这样看来,他不仅在二楼有包厢,在更上面的楼层多半也有,只不过,他要按客人的等级来分别招待罢了,我现在只配在二楼。   我心里算计着,跟随杨光进了包间;这包间显然就是为密谈而设计的,空间不大不小,隔音效果极好,装修风格温馨,壁灯散发着暧昧的光,茶几上还有两支红玫瑰,开的正艳。   我不动声色地看看,金苹果是为客人提供特殊服务的,而且我也听幽姐讲过,许多生意的谈成少不了女人当场助兴,看这包间的暧昧气氛,简直就是在鼓励客人在谈判之余就脱了裤子搞一发嘛!   杨光对女侍应交代了两句,她点头去了,然后我们分宾主坐下,杨光很有风度的一挥手:“俞凡兄弟,坦率地讲吧,我特别欣赏你,你虽然年纪小,但前天对那个旧小区的分析非常到位,不过,其实你也忽略了一点......”   “哦,哪一点?”我连忙问。   杨光狡猾地笑笑:“你忽略了,宋白现在实力不足。”   “什么?”我眉头立即紧紧皱起来,宋白,海都第一流的大地产商,十多年来开发无数房地产项目,多少中小房企跟在他臋部后面捡肉渣吃,他现在居然实力不足?   见我惊讶,杨光又笑了一下,眼神含意极深。   我其实马上就想到了,大地产商资金受到危险其实不外乎两个原因,一是摊子太大,或投资太急,导致资金回笼困难,银行贷款又期限将至,资金链面临断裂,第二就是由于自身出了某种意外,钱花到了别的地方;这一段时间,宋白受伤,宋念玉又给了我一千万,但这些花费对他们来说都是零花钱,他们如果真出了问题,肯定是第一个原因。   我打了一个酷酷的手势:“看来宋老板是吃了眼光太远,贪心太大的亏咯?”   杨光微笑点头,正在这时,门又开了,女侍应端着一壶咖啡,带着两个绝品美女走进来。   我仔细一看,呵,两个女人都是车模身材,衣着特别暴露,腿又长又白简直叫人喷鼻血。   但她们风格截然不同,左侧那个二十五六岁,鹅蛋脸,桃花眼,走路的样子那叫一个sao啊。   而右边那个女孩稍微年轻一点,平直眉,大眼睛,是一张标准的网红脸;她小脸羞得通红,眼神含春,偷偷看着我。   要说看到这种美女还一点都不动心,那纯粹是放屁,尤其是那个年轻姑娘,她的眼神既羞涩又欣喜,真是动人极了;而且,她下面穿的热裤跟內裤大小差不多,两条白嫩嫩的大长腿从腿纹处就露了出来,好像两个白妖精一样,叫人被它们缠死也心甘情愿。   杨光一见到这两人,脸上立刻露出色眯眯的神情,拍着手笑道:“阿琳!果果!几天没见更漂亮了哦!”   原来右侧那人叫阿琳,她立刻晃着奶瓶走过去,臋部一扭坐在杨光大腿上,风sao地笑道:“哟,光哥,你的嘴真是越来越甜了!这么些天不见,又被谁的大腿压住了?”   他们说着,果果咬着嘴唇坐在了我身边,朝我羞涩一笑:“帅哥,你是头一次来吧?”   “嗯。”我点点头,这女孩显然还是个雏儿,还不如贝露丹迪的公主老练。   对面,杨光熟练地把玩着阿琳的大腿,阿琳搂着她的脖子,色色地看着我道:“光哥,这小帅哥是谁呀?这么嫩,带到这儿来,就不怕我们俩吃了他?”   说完,还抛给我一个媚眼;这家伙真是个妖精,一个眼神就叫我浑身发麻。   再看杨光,他眼珠早已升起了红线,右手的四根手指伸到阿琳的要害部位,用了用力,阿琳顿时发出一声悠扬的申吟,身子一紧,臋部直接在他腿上娴熟地niu动起来。   杨光用四根手指鼓捣着阿琳,yin猥地笑道:“小馋猫,这小帅哥是我专门给果果准备的,咱们果果到现在还是处儿,不碰上有眼缘的人就不出台,所以今天我专门把他带来,看看果果会不会缴械投降?”   我听了,浑身一绷,果果脸更红了,故作大方地把长发甩到肩后,娇笑道:“光哥,你太会开玩笑了!”   “NO、NO,我可没骗你哦!”杨光又拽起了南方腔,他已经把阿琳弄得交喘不止,她穿息的声音也是第一流的,比所有的岛国女星加起来还youren十倍,听得我好像脊背和头皮都过了电似的。   杨光又对果果说,你对我们这些老男人一个都瞧不上,看来这小兄弟真是对你的胃口了,今晚你们尽情玩,他的花费都包在我身上;不过别怪我没提想你哦,这小兄弟对他女朋友很专一的,就算你想献身,人家也未必答应。   这时,女侍应早已倒上咖啡,退了出去;杨光这家伙也真变态,他玩够了阿琳下方,马上把她的小背心脱了,还把嘴凑了上去,一边吃奶一边管阿琳叫妈妈。   看到这一幕,我马上就哆嗦起来了,但果果却泰然自若,看来她早已见怪不怪了。   很快,杨光用嘴把阿琳的小热裤也脱了下来,这妖精全身只剩下脚上穿的彩色凉鞋;杨光舔着嘴唇,把她横抱起来,走到后墙前,那里竟然还有一道暗门;杨光推开门,抱着她走了进去,反手把门一关,里面顿时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隔间里顿时恢复了原样,一片静悄悄的,只是空气里多了一点若有若无的体掖味;我还真没见过这种场面,尴尬地坐着,果果也很尴尬,手指不断抠着沙发面。   又过了半分钟左右,我看了看手机,幽姐他们的聚会应该已经正式开始了。   经过这短短一会儿,我已经感到,杨光是大商人里面第一个说欣赏我的,不管他多么变态,我必须把他当成未来的人脉资源之一;但,这绝不意味着我要在这儿跟一个小公主玩,从而把幽姐忘在脑后。   打定主意,我刚要站起来,可果果却像下定了决心似的,突然抓住我的手腕,轻轻一捏,羞羞地道:“帅哥,好不容易见面,他们已经搞起来了,咱们俩要玩点什么呢?” 第一百三十章 红粉陷阱   她这分明就是在暗示我,我不禁愣住了。   我这时站起来一半,从这个角度,果果胸前又深又长的事业线刚好一览无余;她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还故意晃了晃丰满的胸脯。   看到这一幕,再不动心的话,压根就不是男人了,我喉咙里像着了火,压低声音抗拒地说:“别,果果,我可是个穷小子,那么多富豪你都看不上,难道会看上我?”   听了我的话,果果的脸,立刻红得晶莹剔透;她眼睛水汪汪的说:“瞧你说的,哪个女人会真喜欢那些中年男人呢,女人爱的都是你这样年轻帅气的小伙子。”   她拉着我的胳膊,轻轻一用力,我身体软软的,立刻失去平衡,又坐在了沙发上,但我的理智还在抵抗,主动离她远了点。   不过,她双臂拄着沙发,眼神坏坏的,一条白嫩长腿非常自然地抬上来,屈起膝盖,脚趾头点在我大腿上,缓缓往上滑;就这样,她边挑逗我边说:   “帅哥,不骗你,我真的还是处女呢!我在一座专科学校上大三,在金苹果打工有两年了;一个处女在金苹果报价是十五万,而我是十八万,好多老板给我开到过三十万的高价,我都没答应,因为我一直想把我的第一次给一个帅气的青年才俊——就像你这样的!或许你现在还没什么钱,但光哥不是请你吗?咱们互相满足一下吧,我虽然是处女,但也精通很多招数的!”   说着,她的脚丫已经滑到了我胸脯,那美腿根部的风光,我都能隐约看到了;我西服以内只穿一件薄T恤,她的脚趾头小巧晶莹,好像带着电,围绕我右胸的米粒打转。   我不禁咽了一大口唾沫,浑身都像被一把空虚的大火灼烧似的;果果不失时机地爬过来,抓住我的手,摸向她那水球般的胸脯。   但也就在触到她裸露肌肤的一刹那,我的手指尖一烫,陡然清醒过来,果断地推开她,站了起来。   果果被我甩在沙发上,吃惊地看着我问:“怎么了?!”。   我呼呼地喘着气,心里暗骂自己该死——做这种事,不是赤裸裸的背叛幽姐吗?我怕她跟别人上床怕的要死,然而自己却差点守不住底线,这特么还是人吗?!   想到这儿,我身体马上整个冷却下来,清清嗓子说:“果果,我有自己的女人,背着她跟别人上床这种事,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做的!抱歉了!”   果果的小脸霎时变成了一块红布,眼睛瞪得圆圆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不敢再停留,拿起手机,匆匆跑了出去。   到了外面,环境变得明朗,我顿时更清醒了,同时也觉得迷茫:“现在只能回去被动的等幽姐联系我吗?”   再看看手机,刚好九点整,聚餐肯定已经开始了;在宴会上,唐少杰肯定不敢公然把幽姐怎么样,不过,她被占点便宜是肯定的,一想到这个,我也禁不住怒火中烧。   这一刻,站在这金碧辉煌的环境里,我又一次感到了自己的弱小;这个社会就像这金字塔形的酒吧一样,有着严格的等级,我一个两手空空的小屌丝,就算明知道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抚弄猥亵,也不敢冲上去,而只能躲在底层独自伤心!这种尊严被人像脚底的泥一样践踏的感觉真是太憋屈了!   我在小厅里垂手立了很久,终于,隔间的门又开了,杨光心满意足地走出来,他背后,阿琳满脸红潮,果果神色尴尬。   杨光挥挥手,女侍应带走了她们俩,果果还一直回头看着我,神色里甚至带着点怨恨。   “好样的,小老弟!我果然没看走眼!”杨光满意地拍拍我的肩:“我就知道,你是个人才,既有眼光又有毅力,你这朋友我交定了!”   “嗯?”我不禁一愣,听他的意思,难道他刚才在考验我?!   看穿了我的疑问,杨光点点头,搂着我往外走:“兄弟,天上怎么会掉馅饼呢?前天我发现你有眼光,刚才就是想考考你的人品;如果,你刚才真上了果果,我不仅不会替你付账,而且还会看不起你的!”   “~~~”我恍然大悟,暗暗抹了一把冷汗:我勒个擦,杨光竟然暗地里在打这算盘!   这样想来,如果我刚才真上了果果,这十八万的嫖资只能向幽姐去要;她一旦知道我表面口口声声说爱她,但暗地里居然趁她聚会玩别的女人,她非跟我分手不可,我也再没有脸留在她身边!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红粉陷阱吧?没想到我刚才竟然不知不觉在悬崖边转了一圈!   想到这儿,我斜眼看着杨光,这家伙背后一定有深意,否则仅仅为了跟我交朋友,没必要给我挖这么大一个坑!   我顿时拦住他,漠然问:“杨总,你索性把底交给我吧,给我挖这么一个大坑,到底想让我干什么?”   哪知杨光用眼角瞥着我,深沉的笑笑:“兄弟,比起这个,你应该更关心唐少杰的宴会吧?恰好他也邀请了我,要不要跟我一起上去呢?”   什么?唐少杰也邀请了他?这不是海都股东的聚会吗?   “江苏那家企业,原本就是由我牵的线。”杨光再次看穿了我的想法。   我依然不是很懂,越来越觉得这个杨光不简单;这时也来不及多想,我匆匆点点头,谢过了他。   虽然说要上四楼,杨光却好整以暇,梳好激情时弄乱的头发,洗干净手脸,还均匀喷上高级古龙水——瞧着他对自己外形的注重程度,我真怀疑,如果他随身带着内裤,是不是也要换上一条。   这禽兽终于忙完了,俨然又恢复成一个儒雅君子,他朝楼梯抬抬手,带着我上了四楼。   聚餐的房间叫做“锦鲤厅”,杨光显然非常熟悉四楼的路径,我们拐了几个弯就到了。   我赶紧轻轻推开门,眼前豁然开朗,大厅特别宽敞,中间是一张巨大无比的木头圆桌,周围足足坐了有三十多人;正北侧的主要位子前,唐少杰红着脸站着,正在强迫幽姐跟他喝交杯酒。 第一百三十一章 圈套?   看到这一幕,我不禁鼻子酸酸的,因为幽姐不仅不抗拒,而且好像还很开心,甚至撒娇般地往唐少杰怀里靠。   站在我的位置,还可以看到,唐少杰的一只手放在幽姐的翘臀上,正在用力揉捏着;而幽姐香肩微晃,一脸调皮,似乎很享受似的。   我真难受死了,心脏犹如浸入一条黑暗的河里面,甚至觉得幽姐不是在逢场作戏,也许,唐少杰真的用钱打动了她吧?   我正在沮丧,身后脚步声响,杨光风度翩翩地走进门,朝众人一抱拳:“对不住啊,各位!兄弟有点事,现在才来。”   人们一看见他,顿时眼前发亮;唐少杰奇怪地瞪我一眼,立马小跑过来,特殷勤地跟杨光客套一番,把他拉到了首座。   随即,桌上的男人几乎都围了过去,争先恐后跟杨光握手;幽姐握着酒杯,被他们挤了出来,神色老尴尬了。   我连忙走过去,幽姐也过来找我,她把我带到窗边,小声问:“小凡,你怎么跟他一起进来了?”   我心里气苦,真想问问她刚才是怎么回事,但这是不行的,我要做个真正的男人,打落牙齿和血吞,决不能再任性。   我挤出一丝笑:“姐,说来话长,他是我新交的朋友,特意带我过来的。”   我虽然没问,但幽姐想起喝交杯酒那一幕,俊脸蓦地红到了脖根,她忸怩地说:“小凡,姐刚才不是有意的....”   我冷静地向她压压手,示意她不要再说;幽姐就不说了,愧疚地低下头;我偏过头,看了看桌子,有些男人已经陆续回到了座位上,酒桌的格局,我顿时了然了:   在商界,股东正式聚餐也很讲究座位排次的,唯一的依据就是资产多少。   桌子正北的座位是主人席,坐的是唐少杰,正南端是第二主人,以他们俩为轴心,距离他们越远,客人的地位就越低,正东正西两端,坐的都是最卑微的客人。   恰好,坐在那两席上的人,我都认识,他们都是幽姐的朋友,财力跟她差不多。   照这样看,在座的除了幽姐和那两人,差不多都是亿万富翁了,再刨去家属,那这里就是有十几个亿万富翁济济一堂;不得不说,哪怕在海都,这种密度也算得上相当惊人。   想到这里,我不禁掐了掐脑袋,金钱带来的震撼我已经体会过了,这些人中的每一个,压根就是一屋子会走动的现金,幽姐跟他们相处有两个小时了,真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受到了诱惑?   我正想着,忽然又注意到一个熟人,房山雄。   房山雄也打扮的人模狗样,他跟杨光握完手,径自回了南端右侧;坐下后,他左顾右盼,很快找到了幽姐和我,两眼发亮;我同时注意到,他左侧坐着一个穿樱花和服的小姑娘,好像才十七八岁,长得挺美的,低首垂眉,俨然一个日本淑女。   我顿时好奇极了,带一个传统日本女孩来参加这个嘈杂的中国土豪宴会,房山雄这究竟是闹哪样呢?   又过了足有两分钟,大厅终于平静了,杨光坐在唐少杰右侧,第一主宾的位子上;他对唐少杰耳语了几句,唐少杰点点头,竟然亲自安排了一把椅子,叫我坐在西端。   然而幽姐是坐在正东端的,我真想跑过去跟她旁边那人换一下,但杨光给我抛了个眼色,我最终还是忍住了。   宴会重新开始,幽姐作为最小的股东,只能颠前跑后地给众人倒酒;托杨光的福,竟然也有人来巴结我,我喝了两口闷酒,从他们的言谈里渐渐听出了门道:   原来,这杨光是华南经济界一个传奇,最先在北京玩风投,短短十年身价就从千万涨到几个亿,后来回江苏投资光伏,七八年间资产又增长了近十倍;这次江苏这个投资机会,就是他介绍给唐少杰的,他可以说是在座众人的财神爷。   “原来他这么厉害!”我不禁吐吐舌头,但同时心里升起一种噩兆般的感觉:杨光既然靠风投起家,那他肯定直觉特别敏锐,运气也特别好,照这样看,他如果真的要把事业搬到海都,那岂不是证明光伏行业要遇到危机了吗?一旦是这样,那在坐的人,岂不是都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圈套?   这个念头是如此的恐怖,我的手都抖了起来,但这件事毕竟太大了,大的让我不敢肯定,没有证据更不敢说,只能先深深地藏在心里。   杨光完全成了宴会的焦点,不过这样也好,唐少杰忙着给他夹菜、敬酒,再也不骚扰幽姐了;到十一点,宴会才结束,杨光竟然专门过来给我打了个招呼,叫我跟他保持联系,然后就先一个人走了。   幽姐过来找我,我挽住她的胳膊往外走,唐少杰忽然叫了她一句,提醒说:“妹妹,咱们的约定你可不能忘了!周末见!”   幽姐连连点头,我不禁想起他刚才捏幽姐屁股的画面,心里恨不得把他脑袋砸烂;我忍不住道:“姐,你们约定做什么?”   幽姐一片尴尬,唐少杰却凑过来,炫耀似的对我说:“还能有什么?你姐当然是答应当我的情人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今晚姐好好弄你几次   132、   “你说什么?!”我立刻怒了,想扑过去抓唐少杰的领子。   但幽姐早猜到我会这么干,她立刻把我拉开,急道:“小凡,你干嘛?唐总开玩笑的!”   我们一争吵,不少人停留下来,惊诧地看过来;唐少杰很惊讶,特凶地一笑:“小子,你还想打我?”——声音里透着一股农村人才有的狠劲儿。   “打你又咋地?”我才要举起拳头,但幽姐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小凡,够了!”   草!我看看幽姐,气得牙都快咬碎了,又猛地想起自己的决心,只得硬忍下了。   唐少杰却走过来,吐掉烟头,用手抓住我的领子骂:“操!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以为自己抱了条大粗腿就了不起了?小穷逼,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说着,他也举起了拳头,但幽姐立刻扯开了他,还给他说了不少好话;唐少杰也不是真想跟我打架,最后骂骂咧咧地走了,众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我气得暴跳如雷,指甲把掌心都抠破了。   众人走后,幽姐匆匆跑回来;她穿着黑丝袜,红外套,身材那么好,跑过来猛地抱住我,愧疚地哭道:“小凡,你受委屈了!都是姐不好,不要生气,咱们回家好不好?”   我心里难受极了,幽姐那丰挺柔软的胸脯在我怀里挤着,起伏着;我缓缓推开她,凝视着她的眼睛问:“姐,刚才唐少杰说的是真的吗?”   幽姐狂乱地摇摇头,有侍应生进来收拾餐桌,她泪眼模糊地说:“小凡,咱们回去说,事情跟你想的不一样的!”   幽姐特别伤心,怪可怜地看着我;这一刻,我的心真像有好多刀子在剜,我知道她肯定有苦衷的,我仰着头,含泪笑笑:“好的,姐,咱们回去说!”   幽姐很惊诧,也许她想不到我已经这么懂事了;她擦擦泪,拉着我的手腕快步往外走去。   回家的路上,汽油快用光了,幽姐把车停在一座加油站加油;我也下了车,突然注意到,她钱包里的毛爷爷只有六七张了。   我的心顿时一沉,幽姐有个习惯,钱包里除了一大堆卡,永远装着两千整的现金,从来没有少过,可今天居然只剩下这么点,难不成,她已经快山穷水尽了吗?   我真是心酸极了;由于我担心,幽姐以为我跟她在一起是图她的钱,所以她具体的经济状况,我从来不问。   而且我一直大大咧咧地以为,她虽然大处很紧,但有贝露丹迪等生意的支撑,过日子是绰绰有余的,所以我一直不太节俭,外出每次都是打车,有时光车费一次就好几百;不过看来我真错了,那笔投资,大概连我们的生活费都包括了进去;幽姐对我一直是特别大方,没想到她自己却已紧到了这一步。   一瞬间,我感到鼻根像被针扎了一下,泪珠子在眼眶里使劲打转,终于流了下来。   过去挨打挨骂,受了多少苦我都没哭,但此刻,为了钱,为了幽姐默默吃苦却还养着我的心意,我真想在地上打滚大哭。   我的脸马上就湿了,为了不让幽姐和加油站小妹看到,我马上拉开门钻进车去,摇上了窗户。   在车里,我再也控制不住,捂着嘴,大滴大滴的泪珠子把西服袖子打湿了;幽姐付完账,坐进车里,看见我哭成这样,惊讶地问:“小凡,你又怎么了?”   我羞愧、哽咽,手上全是眼泪,抽出纸巾擦泪,纸巾用了一张又一张,却怎么也擦不干;幽姐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低声说:“小凡,不要这样,咱们没那么苦的,贝露丹迪每天还有不少进项.....”   “哎~~”我叹了一口气,知道她是在安慰我,那个加油小妹已经在奇怪地注意我们了,我一咬牙:“姐,咱们先回去吧!”   幽姐看看我,眼圈也红了。   回到家,气氛非常沉重,我感到心口仿佛压了一块大磨盘一样,靓丽的家居环境在我眼里也变成了灰色。   幽姐比我也好不了多少,她缓缓地脱下外套,随手丢在沙发上;这时,她正好用翘臀对着我,我一看到那高挑性感的背影,身上立刻像烧起了大火。   我再也顾不上什么,猛地扑上去,从后面紧紧抱住了她的腰,大哭道:“姐!我好没用!”   幽姐的身子也火烫火烫的,她用力转过身,捧起我的下巴深深地亲了一口:“小凡,别哭了!都是姐不好,又让你受了委屈,你这样姐就更难受了!”   我连声说不对,应该怪我,怪我还太小,没有本事,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这时,我真是恨死自己了,如果我也是亿万富翁的儿子该多好啊,幽姐的问题,从指甲缝里剔点泥就能解决,但我偏偏是大山里的孩子,面对幽姐的困境,我真特么无能为力!   “姐,”我哭着问:“你到底答应唐少杰什么了?”   幽姐把我搂进胸前的沟壑里,脸贴着我的额头,悲声说:“哎,小凡,姐把事情想简单了;唐少杰今天告诉我,这笔风投还要进行后续投资,年底以前,咱们得再拿两千万!如果不拿,前期投资说不定会损失很多——这可是两千万哪,姐是真拿不出来了!所以他提出,可以借钱给我,但要我周六晚上单独去见他....姐也是真没办法了!”   “那他还是要你做他的情妇啊!”我咬着牙,拳头捶着她硕大的右胸,唐少杰如果在这里,我真想抄起凳子活活砸死他!   这个畜生,仗着自己有钱就这样随意欺负幽姐!他妈了个壁的,老子一定要有出息!一定要把这些有钱人统统踩在脚底下,踩成烂泥!   幽姐哭着,叹了口气:“小凡,你想的不全对!唐少杰是个商人,时时刻刻都把钱摆在第一位的;他虽然对姐有不轨的打算,但姐现在哪里还值两千万?他如果跟姐睡一觉,就把两千万借给我,万一投资失败,我破产了,那钱就打了水漂了——以他的个性,绝对不会做这种交易的,我猜,他一定还有更深远的考虑。”   “更深远的考虑?”我抹抹眼泪,抬头看着幽姐,现在她身上唯一值得唐少杰谋求的,就只有她爸爸的遗产了,莫非唐少杰也想娶幽姐?他可是已经结了婚的呀!   我问:“姐,你说唐少杰是不是跟周文龙一样,想弄到你爸爸的遗产呢?”   幽姐丧气地坐在了沙发上,摇头说,她觉得也是,但她不敢确定,她跟她爸爸一直处于相互隔绝的状态,她甚至压根就想不明白,像周文龙唐少杰这些人在海都怎么这么清楚她爸爸的现状呢?   其实这个原因也好弄清楚,在全球化大行其道的今天,天下更没有不透风的墙;周文龙唐少杰等人只要稍微走点心,打听到一个美国华人巨富的健康状况,是易如反掌的。   我把事情仔细想了一遍,两千万买几百个女模的贞操都够了,如果唐少杰真像幽姐说的那么精明的话,他绝不会仅为了让幽姐做他的情妇,就付出这个价——他一定是在图谋幽姐父亲的遗产,错不了!   想到这儿,我不由得恨他恨到了骨髓里,这个混蛋,没想到他比周文龙更危险!周文龙是仗着过去的淫威硬抢幽姐,而他说不定是早已计划好了,先把幽姐骗入这场风投,套住她的钱以后,再用后续投资要挟她嫁给自己!这个混蛋,他真是一个精明无比的奸商啊,竟然伏线这么深!   幽姐沉默了,手抓着小臂,脸色很苍白;我蹲下来抓住她的手,急急地道:“姐,那你想好没有,如果他逼你嫁给他,你会答应吗?”   幽姐的嘴角苦涩地翘起来:“胡说!姐怎么会答应?姐只想跟向思渠离婚然后嫁给你,你还不相信吗?”   “我信我信!”我忙不迭地点头,但形势已经把幽姐逼到死角了,如果投资失败,她不久很有可能就会进去,比起免去十几年的牢狱生涯,爱情又算的了什么呢?   我非常为难;我爱幽姐,想娶她,这是百分百不容置疑的;但如果幽姐为了我,最后真的进了监狱,那我岂不是害了她吗!   想到这儿,我嘴唇颤抖着,疑虑地看着幽姐;幽姐真是跟我心有灵犀,瞬间就看透我在想什么了,她马上瞪圆眼睛,紧紧抓住我的胳膊:“小凡,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想离开姐?”   “没有!”我立刻撒谎掩饰:“姐你说什么呢,咱们想的这一切,还没有证实呢!我怎么会打算离开你呢!”   “胡说八道!”幽姐攥起小拳头,死命捶打着我:“你骗不了姐,你刚才就是在想要离开姐!”   她打的脸都红了,咬着嘴唇,眼里也泛出泪花;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爱我了,我只是稍微一动离开她的念头,她竟然就彻底疯了!   我怎么劝她她都不听,最后她含着泪把我按倒在沙发上,骑在我腰上,掐着我的脖子说:“你再敢这么想,姐就去死!听见没有!”   这时,她的脸离我是那么近,胸前那两块粉团已经垂下来,抵住了我的胸,我只要一垂眼,就能看到黑色蕾丝上托着的那两颗粉色樱桃。   幽姐这时是很认真很认真地看着我,当她发现我竟然在偷瞄她胸部的时候,她一下子激动起来了,两手狠力揪了一下我的乳头,咬着牙说:“臭小鬼!姐好久没滋润过你了,你都忘记姐的滋味了是吧?算了,姐不管那个大夫的话了!今晚我好好弄你几次,看看你还想不想离开姐!” 第一百三十三章 金沙海滩的诱人声音   我从前看过一部特好看的日本小电影,一个姓麻生的女演员演的,好像叫什么谷欠望觉醒。   在那部电影里,女演员化了淡妆,挽着高高的马尾,穿着黑色连体包臀裙,气质高贵极了。   不过,电影最精彩的一幕,是她和一个明显比她小好几岁的男演员,女上男下,在沙发上完成的,风格很狂野。   这一晚,幽姐跟那个女演员一样,如果非要找跟她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她身体白得耀眼,脸漂亮得多,而且眼珠都红了,动作更加狂野,简直就像疯了一样。   整个晚上,我和她不知做了多少次,后来我推着她,一路从客厅做到了浴室,幽姐在那里完全放开了。最后一次结束后,幽姐浑身酸软,“扑通”一声躺在了地板上。   我也坐在她后面,胳膊肘搭在浴缸边上,大口喘息着;幽姐休息了好一会儿,竟然又朝我爬过来,她一直爬进我怀里,死死搂住我汗津津的后背,酥胸紧贴着我不住起伏,恨声问:“臭小凡,现在还舍得离开我姐吗?”   说这话时,她脸上春潮未散,眼波千娇百媚,那样子叫人看了简直要为之疯狂。   我捧住她的脸,既舒畅又感慨地轻呼一声:“打死也舍不得!”   “算你识相!”幽姐又似嗔似怨地白了我一眼,用一根手指贴着我心口轻轻划着:“不管怎样,你如果真敢离开姐,姐就不活了,到时候看你心里能不能过意的去!”   我说这真是废话,我不仅过意不去,而且她如果真死了,那我也一准去死,追到阴曹地府也要跟她在一起。   但她无形中也把话题引了回去,所以我说完,长叹一声,架起她的肩膀又问:“姐,你这么爱我我真开心,但实际问题必须得解决呀!这两千万要去哪儿弄?”   “你不用管,船到桥头自然直!”幽姐捶了我一下,特小女人的道:“除了你以外,姐是绝对不会嫁给任何人的,也不会再陪任何人睡觉!我礼拜六先去探探唐少杰的底,要是实在不行,我就赌一把,这两千万先不投,到年底还有三个月,我想办法联系我爸,从他那里要钱,把问题彻底解决!”   “傻话!”我拧了一下她的脸,远水解不了近渴,况且她爸在美国肯定还有继承人,她不过去争而指望对方把钱送过来,这不纯粹是痴人说梦吗?!   幽姐也意识到她的不切实际了,但她的傻萌劲彻底犯了,在我身上使劲摇晃着,撒娇般地坚持着自己的意见;我只好连连说好,把她抱进怀里哄她,但我心里却暗暗打起算盘,这笔钱到底要怎么才能弄来。   后来,我们简单洗了个澡,擦干净后,就直接上床果睡了。   幽姐完全精疲力尽,头枕在我胳膊上,很快就睡着了;而我却睁大两眼,愣愣地望着天花板,不住盘算着:   我知道,如果想向宋念玉再借两千万,那是绝对不可能了;她家已经遇到了致命的资金危机,上次从胡青青家出来后,她甩给我一千万,那肯定已经是她能给的最高限度了,现在无论我怎么求她,恐怕她也不会答应。   再想到胡青青,我虽然恶心,但又隐隐心动不已,她拿两千万应该没有问题,不过,我不敢确定的是,在她眼里我值这个价吗?上次她给我开到一千万,我已经觉得不可思议了,两千万人民币,足够她玩尽海都的花样处男,她会为我而付这个价吗?   想遍了所有熟人,现在能一下拿出两千万的,也只有胡青青一人;我不禁真动心了,她公司的联系方式,从互联网上肯定查得到,如果她真愿意,那我就为幽姐卖一次身吧!哪怕被胡青青豢养在后宫里当几年畜生,我也认了!   想到这里,我沉重地闭上了眼睛,直到天快亮时,才慢慢睡着。   等我醒来,幽姐已经出门了,我起床下了楼,才发现桌上有一份精致的咖喱炒饭——这是幽姐的小心思,每次她从我这里得到极致的满足,第二天早上都会精心为我做一顿早饭,今天她还在米饭上撒了一层苹果丁,也算是格外的奖赏吧!   她那么用心,我却苦苦地笑了一下,根本无心去享用;我用手机上胡青青公司的官网主页,上面果然有她的个人微博,登上微博后,我加了她,给她发去了自己的照片和手机号,然后静待回音。   做完这一切,我打起精神,吃掉了早饭,然后坐公交去上学,开始了一天的日子。   周四和周五这两天,一切正常,眨眼间,周六又到了。   周六白天,我第一次去驾校上课。   由于我运动神经和头脑都不错,在家时又会开农用三轮,所以学车对我来说挺简单的;像基础的挂挡、压饼子、和直角拐弯、走S路我都是一遍就会,到下午甚至可以有模有样地学倒库了,教练直夸我聪明,旁边那些笨手笨脚的城市学员,更是直接看傻了!   傍晚散学后,幽姐打来电话,告诉我她要去找唐少杰了,叫我无论如何都别担心,她今夜一定回来好好陪我;我强装笑脸答应了,她属于那种外表温柔,内心深处却坚如磐石的女人,绝不会轻易改变自己决定的,既然这么保证了,那就肯定不会出问题——而且,唐少杰毕竟不是黑道人物,他如果用利诱达不到目的,料想也不敢对幽姐用强。   所以,现在看来,现在我唯一要做的就是等,等胡青青的回音。   很巧,驾校的位置距离金沙海滩不远,阵阵带星味的海风吹过来,我扭头望望,那片大海在夜幕下闪烁着黑宝石般的色彩,真是美极了!   自然而然地,我想起了去年跟幽姐在石阶下车震的情景,她布满汗水的美背、xiao魂shi骨的交喘,又一次浮现在我眼前耳边;我的心旌立刻又动摇了,哎,这女人真是个妖精,对她我就算要上一万次也不满足,甚至哪怕意yin一下,我也会激动起来——老天哪,你为什么要让我遇到这样一个女人呢!   这样想着,我已经不知不觉靠近了金沙海滩,放眼望去,海面辽阔,星味越来越浓冽;我忽然注意到,一辆造型充满运动感的白色轿车,忽然从西边开过来,沿着沙滩直线行驶,不一会儿,也停在了那排石阶下。   我心里顿时一动,我当然知道车上的人要干什么,所有男人都对这种事感兴趣,我也不例外,因此,我立即猫起腰,蹑手蹑脚朝台阶跑去。   过了大约几分钟,我到了台阶上,趴下来朝那辆车望去,我擦,车身一颤一颤的,他们还真是谷欠火难耐呀,居然这么快就开始了!   由于台阶顶端距离那辆车并不是很远,我能清晰听到车身摇晃时发出的声音,非常强力,而且非常有节奏,尤其是轮胎挤压沙地时发出的“咯咯”声,清晰的连海浪也盖不住,看来,车上那哥们也绝对是个猛男。   过了很久很久,车声的节奏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大,那个男人显然快到了;最后,车里同时发出两声怪好听的申吟,女的清越,男的低沉,都带着无穷的畅快和甘美。   听到这声音,我马上就断定,车里的两人是真心相爱的;因为性只有爱的辅助,才会带来真正的快乐,否则就只是进进出出那么点事而已,就像刷牙一样枯燥无味,没劲!   我忍不住,偷偷伸出脑袋去看,那辆车被夜幕罩着,当然什么都看不见,但当我正要放弃时,车门忽然开了,一个男人的赤果上身,竟然偷偷摸摸探了出来!   我吓得立即缩回头,过了几秒钟,传来了他们从车里下来的声音;这两人好大胆,估计等那男人发现沙滩上没人后,他们就跑下来玩了!   擦!我不禁咽了口唾沫,他们好开放啊,不知道现在有没有穿衣服,待会儿会不会在沙滩上直接再来一次下半场呢?   怀着这种好奇,我又把脑袋偷偷伸出去,但这次我大失所望了:就见两个身材都很好的影子,已经跑到海里玩起了水,而且从他们被海面波光映出的轮廓看,他们应该是穿着内衣裤的!毕竟这里是一处开放海滩,玩玩车振可以,光着身子在外面跑,万一被别人看到或拍到,那岂不是要火烧大海都的节奏吗?   那两人玩得特别嗨,但很快的,我就失去了兴趣,悄悄往回走;我拿出手机,想看看时间,但我意外发现屏幕上显示有一条新接收的微博私信,我的心瞬间像被蝎子蛰了一下,毫无疑问,这是胡青青发过来的。 第一百三十四章 常在客厅搞,没有不被瞧   我的手指哆嗦着,点开了消息提示。   私信只有一句话:“帅哥,想我了?”后面居然附了一张胡青青的照片,她的肥脸涂满白粉,大红嘴得意而歼诈地笑着;一看到这一幕我差点吐了。   瞬息间,刚才偷窥车振时的兴奋感荡然无存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愤怒;我很她,但我更恨自己——一个没本事的男人,只能靠卖身给丑恶的女人去换钱,这滋味真是比吃了屎还难受!   但我只能忍住,给她回了一条,要她给我打电话;很快,她打了过来,声音甜贰贰地佯装撒娇,真叫人作呕:“小帅哥,主动联系我,是不是又缺钱了?”   这家伙直觉果然敏锐;我索性不要脸了,立刻说是,想跟她约个时间见面。   “哼哼,”胡青青的声音带了点冷酷:“你缺钱了干嘛不去找宋念玉,那晚她不是给了你一千万吗?那丫头爱你爱到骨头缝里了,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听了她的话,我支支吾吾的,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忽然冷笑一声:“我知道原因——你们男人都是这幅德行,放着脸蛋不亲偏抱着臋啃,纯粹就他妈是犯贱!”   这家伙突然翻了脸,对我破口大骂;我捧着电话,仿佛能看到她那张因咆哮而扭曲的肥脸,这个女人实在太变态了,对男人似乎怀有一种刻骨的仇恨,我心里真是屈辱极了!   我走出很远,胡青青的怒骂才平息下来;她最后又冷笑一声:“他妈的,老娘就喜欢你这种没良心的小畜生!我特想把你草出血来!下周五晚上我有空,你到我的别墅来,只要把老娘伺候高兴了,你要多少钱我都给!”   说完,她就挂掉了电话;连那最后“啪”的一声都带着无穷的恨意。   我像吃了一大碗苍蝇,又是恶心又是恨;不过同时我也隐隐担忧,那可是两千万哪,她虽然说的大方,但等真的见面谈起时,估计她也不一定会答应。   或许,她会答应借给我,然后提出更过分的要求,但无论如何,我都不管了,为了幽姐,我就算变成畜生也心甘情愿。   离开了金沙海滩,我在一座寥落的公交车站等公交,足足过了两个多小时,中间倒了两次车,我才回到风尚花园;这时已经快十点了。   我现在已经知道,每分钟都是宝贵的,所以一边等幽姐,一边找出自己搜集的地产案例继续研究;快十二点时,幽姐回来了,她把车子停下,很着急地进了门,我马上发现,她有点醉,摇摇晃晃的,美腿上的siwa竟然破了好几道口子!   立刻,我脑袋里嗡了一声,眼前瞧来一片都是狂飞的金星;愣了片刻,我飞快地跑过去,抱住幽姐喊:“姐,你受欺负了?”   “没有!”幽姐脸红红的,眼睛迷离着;她出乎意料的热情,伸手摸着我的脸,用鼻子蹭着我的鼻子说:“咱们果然没猜错,唐少杰就是在打我爸遗产的主意,居然想用这笔钱来要挟老娘嫁给他,没门!”   幽姐很兴奋,完全没有委屈的样子,但我还是不放心,我把她扶到沙发上,让她坐下,然后我蹲下来,抬起了她的两条腿。   幽姐欢快地惊呼一声,两条修长的腿伸得直直的,架在我两肩上。   她今天穿的是连体黑siwa和红色超短裙,把曼妙的身材勾勒的淋漓尽致,一双红皮高跟鞋套在她小脚上,尖尖的鞋头还闪着光,真是youren极了。   我蹲在地上,撩起她的短裙,幽姐笑着,弹了我脑袋一下,微醺道:“臭小鬼,还想检查检查姐有没有骗你吗?好,你看仔细了!”   说完,她一抬臋部,把红裙完全卷起来,然后两条腿张得大大的。   我不禁看愣了,幽姐却故意用大腿夹紧了我的脑袋,那柔软光滑的大腿蹭着我的嘴,很快就叫我窒息了。   幽姐可能真醉了,用动作般的声音说:“小凡,你真坏,姐什么地方没被你看过几百遍?你还看得这么馋,好像姐没有让你满足过似的!真是的!”   一边说,大腿夹得更用力,手搂着我的脑袋,把我缠缠绵绵往里吞。   我的天,看着她千娇百媚的眼神,我不禁咽起了唾沫,她该不会又想了吧?可昨晚明明做了那么多次啊!三十岁女人的谷欠壑,竟然深到了这种程度?!   看她siwa上破的洞,唐少杰肯定sao扰她来着,不过他没得逞罢了;我知道,幽姐因为个子高,身材太好,外表虽然端庄传统,可实际上性谷欠却强烈的像老虎一样;难不成,唐少杰的sao扰反而勾起了她的谷欠火,她从回来后就表现的那么匆忙和主动,难道就是心急火燎地想跟我做?   但这也不对呀,我从前不是没见过酒后谷欠火大盛的幽姐,她永远带着三分羞涩的,就算如狼似虎的时候也不例外,现在这个样子,绝对不正常!   我还没想明白,幽姐已经更露骨了:她咽起了口水,把我的脸硬按到她最需要我的地方,用力地蹭着挤着,嘴里还胡乱撒娇:“小坏蛋,你难道想趁姐喝醉,吃了姐吗?坏蛋,真是个地地道道的坏蛋!”一边说还一边捶我,拧我!   这时,嗅到她嘴里的酒气,我突然明白了,一定是她喝的酒里被放了东西,否则她绝不会这么异常!   想到这儿,我顿时释然了,同时也气得直咬牙——唐少杰那混蛋,竟对幽姐用这么下三滥的阴招儿,多亏了幽姐意志坚决,否则说不定真的被他办了。   我正在发愣,幽姐已经像一条软绵绵的火蛇那样,缠上了我的身体;她带着酒气的小嘴儿,在我脸上贪婪地游动着,索取着,两只灵巧的小手也伸进我的衣服,上上下下,急切地索求着,好像已经完全憋不住了。   我很快被她弄得全身燥热;热血往脑袋里一涌,我想,算了,别想这么多了,我们已经做过了无数回,既然她现在想得到,那我就把这当成很普通的一回,给她不就得了?   想到这儿,我马上迫不及待起来,将幽姐推倒在沙发上面,直接压在了她身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偌大的真皮沙发随着我们的动作不断晃动着,我和幽姐很快都流了汗,她迷醉地望着我,眼神里充满鼓励。   我一边运动,心里突然觉得好笑:第一次在客厅里做时,幽姐害羞地用手捂住脸,而现在,这沙发却好像取代了卧室的鸭绒床,成了我们的主战场,幽姐竟然再没有一点不好意思了,仿佛还很享受这种带着危险的做....人啊,还真是什么环境都能适应的生物!   但好景不长,正当幽姐两条绷紧的腿上也挂满了汗的时候,门外忽然射进两道汽车的灯光,不偏不倚正好照在我和幽姐身上;我立刻吓得骨髓里涌起一股寒意,整个人都软了。   那场面简直太丢人了,汽车灯照到我们后,马上识趣地熄灭了,但我和幽姐就像受了惊的兔子一般蹦起来,手忙脚乱地穿衣服,幽姐脸上全是汗,惊恐的神色那么真实,看上去醉意彻底醒了。   我们穿好衣服,才敢往门外望去,原来是一辆黑色的英菲尼迪,特别大气,它正一动不动地停在大门前,硕大的车灯像眼睛一样对着我俩。   这一刻,我和幽姐真是羞臊极了;我甚至感觉自己一段时间内都起不来了;客厅里本来就开着灯,再被两道疝气灯光准确无误地一照,估计连我们俩的毛都被看清了!   真是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常在客厅搞,没有不被瞧的!槽,这叫我和幽姐还怎么见人!   我们俩都后悔死了,但那辆车显然是有事才来的,而且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肯定不是小事;过了好一会儿,幽姐仗着胆子,带着我,去打开门,轻声问:“是哪位朋友?”   听到她的话,车门打开,房山雄走下来,咳嗽一声,满脸尴尬;而紧跟着他,那个如花似玉的日本少女也下了车,她倒是浑不在意,还朝我微微一笑,眼里充满了魅意。 第一百三十五章 舔一下给我一万   幽姐和我一看是他们俩,尴尬之外,还特吃惊,   幽姐犹豫了一下,问:“房哥,找妹妹有事吗?”   房山雄更尴尬了,幽姐恍然大悟,赶紧朝屋里一伸手,很不好意思地道:“抱歉,瞧我这记性,快请进!”   进来后,空气里飘着的味道让我和幽姐脸更红了;不过房山雄和那少女都彬彬有礼,仿佛完全没闻到似的。   那长条沙发,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坐了;幽姐把他们让到右侧并排的单人沙发上;我连忙沏上茶水,端过去;幽姐还是很不自然,问:“房哥,这么晚了,你来我这里有什么事?”   “是这样,”房山雄整整神色,朝少女看了一眼,少女马上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张VIP商业银行卡和一份合同,房山雄接过来,放在茶几上:“白总,我知道你有困难,专门来江湖救急的,希望你不要怪我鲁莽。”   “啊?”幽姐十分惊奇,搭了一眼那卡:“房哥,这是几个意思?”——她声音里疑虑多于惊喜。   房山雄沉吟着,那神色真像一个忠厚可靠的君子;他先礼貌地介绍那少女:“白总,这位是我家在日本的亲戚,吉泽京子,来中国留学几年,一直是我照顾她;她是我的至亲,当着她的面,我也就不避讳了。”   他又装模作样地咳嗽一下,脸竟然红了:“白总,你是知道的,我一直很喜欢你。唐少杰今天对你做的事,我已经听说了,那个家伙实在不是人!我想帮你一把,这张卡里有六百万,如果白总不嫌弃,请先收下,作为年底的后续投入。”   幽姐和我不由得瞪圆了眼珠子,幽姐才要再问,房山雄又拿起合同说:“白总,你不要误会,我不会做唐少杰那种禽兽之事的!这是一份正常的借款合同,你可以看一下。”   幽姐眼睛亮亮的,迅速拿过来,认真浏览一番,我同时也凑过脑袋去看,确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份借款合同,还有利率,跟银行贷款一致。   我们对望一眼,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不管幽姐信不信,我反正是不敢相信。   幽姐犹豫了好一会儿,手指颤抖着,连声道谢;房山雄又好心地说,这笔生意在签订合同后马上就产生了利润,到12月,幽姐大概能回来三百万左右,这段时间内幽姐好好经营,再借些钱,后续投资是有希望凑齐的。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意,他越是这样,我和幽姐的疑虑就越重;我们又对看一眼,不约而同的想到,莫非这家伙是想用钱来逐步收买她的心?   房山雄肯定看穿了我们的心思,最后,他又拽词道:“合同先放着,卡的密码贴在卡后,白总明天把钱验过后,再签字不迟,我们俩先告辞了。”   说完,他们就要走,但站起来后,他忽然像想起一件什么事似的,又对幽姐说:“还有,你如果想跟令尊联系,美国那边,我有个同学在做律师,如果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就行。”   他还真是心细,连幽姐这层心思都猜到了,我们俩都不禁目瞪口呆;房山雄很有风度地挥挥手,带着吉泽京子走了;吉泽京子临上车前又看了我一眼,目光含着深意,看得我心头一凛。   他们走后,我们回到客厅,直直地望着茶几上的金色银行卡,完全不敢相信,我们手头就这样多了六百万!   幽姐手机上有商业银行的APP,她输入这张卡的卡号和密码,查询了一下,房山雄说的是真的,我们手里真的一下子就多了这么多钱!   我和她久久凝视着对方,感觉就像在做梦一样;幽姐忽然掐了我腮帮一下,我疼得叫出声来,她才粲然一笑:“是真的!咱们没做梦!”   “当然是真的了,”我捂着腮帮,伸手一指下面:“我这里还疼呢!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用?”   “没正经的!”幽姐瞪了我一眼。   她刚才的老辣模样完全收起来了,捧起卡,像个小女孩般兴奋地又唱又跳,但我打断了她:“姐,别高兴太早,这姓房的对你这么好,多半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姐当然知道!”幽姐颠颠身子,又大又软的胸在衣服下颤动着,那神色特别傻萌:“可现在咱们哪有权利挑剔呀!先收下,度过难关再说呗。”   “呃。”我点点头,尽管嫉妒的不行不行的,但现在也只能这样,这个人情,是非欠房山雄的不可了。   幽姐狠狠亲了那张卡一口,兴奋地掰着手指头算起来,卡里的钱,加上风投利润和生意收入,总共能过一千万;这样看,再有九百多万就能把两千万凑齐了,其实再找九百万对我们来说也几乎是没有办法的,但现在既然有这样一笔横财,先高兴的头晕脑胀也很正常。   直到夜里一点半,幽姐和我才躺到了床上;她在梦里面仍然咯咯笑个不停,我搂着她光滑的身子,心里酸极了,油然感到一种巨大的威胁。   我体会到,女人归根结底,还是最喜欢强大的男人;在这个社会上,事业成功才是一个男人强大的真正标志,像我这种有活力,床上功夫棒的小男人,虽然可以引起女人的激情,但长远来看,恐怕终究是敌不过那些成功人士绵长而又实惠的魅力。   想到这一点,我的心像被恐惧撕咬着,手上搂着幽姐,心里却觉得她从未如此遥远。   不过,由此我也更坚定了决心,无论如何我也要再次搞到一大笔钱,要把幽姐的心牢牢拴在我身上!   至于方法嘛,就只有胡青青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我和胡青青约定的日子。   这一天,我编了个要给哥们过生日的理由,告诉幽姐晚上不回去了,幽姐忙于赚钱和借钱,也没有起疑心。   到了晚上,我专门梳洗一番,来到胡青青的后宫;两天前我们就联系好了,进了她的别墅,呵,这大肥婆又丑了好多,一身的肥膘就不说了,她还装时尚女郎,穿着超短裙;那比卡车轮胎还大的巨臋,裙子根本就护不住,真的让人不敢恭维。   她见到我,本来不大的眼睛,突然一亮,嘴角微微上扬,那感觉就像饥渴了很久的狼,终于发现了猎物一样。   “青姐,贸然来找你,还希望你别见怪才好!”我强装出高兴的样子,还朝她眨眨眼,我真他妈贱死了!   这大肥婆当然一眼就看穿了我,但她比我还能装,她对我也抛了个媚眼:“哟,小帅哥,可别这么说,大姐这些天想你想的都睡不着觉了,你能来,姐高兴死了!”   我嘿嘿地笑着,又跟她讲了几个带荤味的笑话,她受到朿激,yin荡的哈哈大笑,坐倒在沙发上,张开大腿对准了我,然后拍拍自己下面:“来,小畜生,给姐爬到这儿来?”   “爬?”我忍不住浑身皮肤麻痒痒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胡青青点了点肥硕的大白脸,把腿张得更开,她竟然没穿內裤,里面...好像有严重的妇科炎症,实在令人作呕!   我再也坚持不住了,脸上闪过恶心的神情;但胡青青看到我的神色,不仅没有发怒,反而变态地笑起来。   她只笑了几声,然后突然翻了脸,厉声说:“你这个犯贱的穷逼,装什么清高!你肯定经常舔白幽儿吧!快爬过来给我舔,普通男人舔姐一下我给他一千,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舔一下一万!”   “舔一下一万?”我惊呆了,要知道贝露丹迪一天的纯利润其实也就一万多。   “对!”胡青青眯着眼,点起一根烟,轻蔑地看着我:“我知道白幽儿还差两千万的后续投资,你要是能给姐舔两千下,这笔钱就出来了。”   “呃.....”我真的很怀疑,这些超级富豪虽然敢玩,但也不至于把几千万拿来当儿戏吧!我对她摇摇脑袋:“青姐,空口无凭。”   “呸!”胡青青朝地板吐了口唾沫:“越是穷逼越这么多鬼心眼,姐说的话字字都讲信用!”   她忽然夹上腿,站起来,撅起大臋,掀开了沙发坐垫;嚯,里面满满当当全是钱!   这沙发很长,胡青青一口气掀开三个坐垫,里面的钱估计就有三千万了;胡青青抓出几大捆,摔在地上,盛气凌人地说:“睁开眼看看,穷逼!这里一捆就是两万,你给姐舔两下,姐就给你一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决不食言!”   看到这些钱,我真豁出去了;我红着眼,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像狗一样爬过去。   胡青青早已经四仰八叉坐在第四个座垫上,把裙子整个撩起来,我鼻子一闻,酸臭酸臭的,恶心极了。   她见我愣住不动,手猛地一用力,硬把我的脑袋塞进去;我胃里立马一阵翻涌,直接在她腿下面吐了。   “你吐什么?大姐年轻时也漂亮着呢,多少男人争着上姐,你到底恶心什么?!”我的举动显然伤到了她的自尊,她猛地拿烟头按在了我耳朵下面,我疼得一哆嗦,张嘴叫了出来。   她可真是变态到极点了,我从未见过如此恶心的女人!我想如果不是为了幽姐,我特么能宰了她;这个贱人,她让我丧失了一切尊严。   可她却从中找到了块感,那种虐待别人的块感。   她不断辱骂我,骂我是畜生,男人都是畜生,又穷又sao;我忍受着身心两重折磨,却突然彻底放开了;我抓起桌上的水,赶忙漱了漱口,接着又趴了下来....   很快,这大肥婆爽的浑身哆嗦,不停的抓起一捆钱来砸我,到后来我都不记得过了多久,她居然把一个座垫下下的钱都拿空了!   最后,胡青青我弄得到巅峰了;我“咚”一声躺倒在地上,两眼无神、舌头麻木,身体像抽筋一样;她却心满意足地站起来,拿来一个大旅行包,丢在我面前:“拿去,穷逼!姐就喜欢看你们为了钱犯贱的模样,以后没钱了还来找大姐,我的钱,足够你把舌头都磨烂!” 第一百三十六章 钞票为床   从胡青青家逃出来,我仍然带着一种梦幻般的感觉。   我舌头上像长了一片小瘤子,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金水江面上,吹来阵阵秋风,那清新的感觉提醒我,我还活在这个世上,但我真觉得,这是假的。   刚才那可耻的一幕幕,仍在我眼前晃动,大肥婆的裙底,黄黄的、粘粘的液体,扭动的大象腿,一声声的辱骂,带着报复快感的狞恶肥脸.....这一切,离开后反而变得更真实,像千万小虫子在咬着我的脑髓!我真想去自杀!   在至深的痛苦中,我再次体会到了,人最重要的其实还是人格尊严,像狗一样去舔一个肥婆,尊严丧尽的感觉,实在是比死还难受!我真想找一把刀来,一刀捅死胡青青,再捅死自己!卧槽!   不知不觉,我的泪已经流了满脸,江风继续吹着,海都一片繁华,这个城市不会为我的心碎而流泪,而我贴心的人哪,此时又在何方?   想到这儿,我把钱扔在江边的护栏前,蹲下来抱着脑袋哭了;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幽姐,可她呢,她会对我变心吗?   这一个多星期以来,她红光满面,干劲十足,生意也出奇的好,一星期有二十几万入账;而且最近她出门不带我了,就算我有空也不带。   我知道,她一定在酒场上跟那些男人打情骂俏,被他们大占便宜;一想到那样的一幕幕我的心就像碎了似的,但她呢?她似乎完全不把这些人的咸猪手当回事,她对我的感情是不是已经开始有了变化?   从某些方面来看,我还是个孩子,但我早已明白了一个冷峻的道理——人是会随着环境的变迁而改变的,之所以不变,是由于没有合适的契机,合适的契机一旦出现,人就多半会变的。   幽姐从前爱我爱得发疯,这我信;但我一直觉得,在她眼里,我就是个小孩;她尽管有时会犯傻萌,但总体上看来是个成熟的女人,她爱我是带着几分母性般的感觉,是一种爱孩子、爱弟弟般的行为,而女人真正需要的,是更成熟更强大的男人;但我,显然还不是!   加上这笔钱,就算是了吗?我苦笑了一下,心里知道答案,狗屁!要变成一个成熟的男人需要漫长时间的历练,我们的爱情能坚持到那时吗?   我真的没有把握。   回到家,刚好十一点十分;自从跟幽姐同居以来,我们每晚不是做爱,就是有事,从来没有早睡过;现在她还没回来,我已经身心俱疲,灌了一杯黑咖啡,把钱堆在卧室地板上,拿出验钞机清点起来。   快十二点了,验钞机仍在“哗哗”作响,外面忽然传来汽车声,幽姐回来了!   “小凡!你怎么又不换拖鞋就进了屋!”幽姐抱怨着,一听到这声音,我就想起她嘟着嘴生气的样子,这个可爱的女人!   楼下,幽姐没有立刻上来,而是又用墩布擦干净地板;过了几分钟,楼梯上才传来她的脚步声,很快她走到门前,拧开了门:“小凡.....”   幽姐出现在门口,就跟我想的一样,她瞬间就惊呆了,手提包险些掉在地上,俏脸上写满无法置信的惊愕!   恰在这时,最后一叠钞票也验完了;我拿起那些钱,朝幽姐炫耀似的晃了晃:“姐,比我预计的少了点,八百七十二万!”   幽姐如梦方苏,急切地跑了过来;我是直接坐在地上的,她也跪在了地上,瞪着眼,摇着我的肩膀大声问:“小凡,这些钱是哪来的?”   我吁了一口气,虽然已经想好,见面就告诉她,但那句话却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猛地看到了我耳朵下面的烫伤,立刻心领神会了,身上像过了电一样,紧紧捧住我的脑袋颤声问:“小凡,你...去找...胡青青了?”   我点点头,瞬间感到特委屈。   幽姐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把我紧紧搂进怀里,哭着打我:“你怎么这么傻!姐前两天不是说过有办法把钱凑齐吗?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她那么变态,万一你出了什么事,你可叫姐怎么活呀!”   她一边说,一边重重的打我,拧我,哭得伤心极了。   这时,她在我怀里闹着,我又找回从前的感觉了;手里那叠钱仓皇落地,我也抱紧了她,含着泪道:“姐!我又何尝想去找她,但我害怕,我怕凑不齐钱你真的出事,更怕你会喜欢那些有钱的男人,不要我了!”   “你真傻!”幽姐居然嚷起来,右手重重撕了我一把。   她把我按在地板上,狠狠地吻我,抓起我的手按在她左胸上,然后凶巴巴地说:“你个混蛋!你摸摸姐的心!跳的厉害不厉害!向思渠走后,多少有钱人追姐,可姐看都不带看一眼的!但当姐一见到你,心就像现在一样,跳的无法控制!你竟敢说姐会不要你,你还有一点良心吗?!”   她说着说着,泪水又模糊了眼,打在我脸上,嘴上,咸咸的。   我的泪也忍不住流出来了,那只手微微一动;幽姐的手立刻紧了紧,恨声说:“不许动,姐命令你,感受一下姐的心跳!”   “我感受不到!”望着她认真的眼神,我突然傻愣愣地说:“你的胸太大了!”   “混蛋!”幽姐瞪了我一眼,忽然俯下身,使劲咬我嘴唇一口,然后搂着我痛哭起来。   哭着哭着,幽姐问胡青青是怎么折磨我的,我照实说了;幽姐心疼的叫叫着,痛骂胡青青不是人,同时狠狠捶地板,抓地板,几块尖尖的指甲很快就劈裂了;我拦住了她,她又开始撕那些钱,眨眼就把一大把撕成两半!   “姐!”我顿时急眼了,死死攥住她的手,她边挣扎边骂:“老娘不要这些臭钱了!他妈的,为了它们把你害这么惨!钱再多又有什么用!”   我使劲拦着她,闹了很久很久,幽姐才终于停下来,她搂着我的腰,在地板上哭,好多的钱都被弄乱弄湿了。   “姐!”看着她那么痛苦的样子,我情不自禁地问:“我真的好没有把握,你真的这么爱我吗?我毕竟还是个一无所有的小男孩啊!”   “爱!必须爱啊!”幽姐含泪看了我一眼,徐徐道:“小凡,都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姐的心?”   “我...”我被她的样子弄乱了,她最近明明忽略我了啊,我由衷地说:“可你最近跟有钱人走得那么近,你说你爱我,总得给我一个可信的理由吧.....”   幽姐愣了,特别愤恨地看着我,最后咬着牙,特果断地道:“姐爱你,不需要任何理由!”   说完,她就扑倒了我,我们俩连床都没上,直接在钞票堆里做起来。   这一晚,幽姐像变了一个人,她特贪婪,特凶猛,像霸道女王般狠狠地压榨我;我因为心理原因非常疲惫,但幽姐根本不管我,只知道把我按在钱堆里要啊,要啊,要啊,要的我最后都眼冒金星晕倒了!   第二天,我一直睡到太阳老高才醒,出乎意料,幽姐竟然没去做生意。   她穿着洁白的睡袍,身材显得更修长,正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我。   我睁开眼,她不禁轻叫一声,很欢快很满意的样子;然后,她叫我靠在枕头上,她从床头柜上端起一个不锈钢盆,舀了一匙汤,喂到我嘴边:“来,啊~~”   我把汤喝了,突然看见盆里飘着绿色的肉,我不禁打个激灵:“姐,这是.....”   “王八汤,里面还加了玛卡!”幽姐雪颊泛红,小模样那个得意呀!她坏坏地说:“姐不是早就说,要给你熬吗?今天熬好了,你多喝几盆,今晚咱们继续!”   “......”我还没回复呢,想起她昨夜的疯狂,真想跳下床逃走。   喝光这盆后,她倒没有急着给我盛第二盆,而是摸摸自己的脸,神秘地问:“小凡,你就没发现姐今天有什么变化吗?”   我定睛一看,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姐,你该不会是说,因为昨晚,你变得更漂亮了吧?”   “就是!”幽姐的鼻子扬起来了,她的肌肤之前虽然也白里透红的,但现在看着比之前更加晶莹水嫩了:“真想不到,上床还有美容的效果!前一阵事情太多了,咱们天天做我也没注意,今早起来一照镜子,呵,比我贴面膜效果还好!”   我真无语了,这个女人,昨晚还要死要活,今天再一看,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真是奇哉怪也!   不过稍微一想,我也就明白了,昨晚她那么激动,主要是因为心疼我和气愤我误会她,经过一番胡天胡地后,她发现我没事,我对她的误会也解开了,她心情自然就会好很多。   而更重要的是,昨晚我给她拿回来八百多万啊,这一下她的后续资金也齐了,头顶那把明晃晃的剑算是彻底拿下来了,她一旦意识到这一点,怎么能不心花怒放呢!   一颗压抑了这么久的心灵,突然释放出来,再加上酣畅淋漓的爱爱,她的身体自然就起了反应,变得晶莹剔透,光芒四射,这实在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想到这一点,我自然也就想起杨光引起的担忧,我沉吟一下,决定告诉幽姐。   “姐!”我叫她。   “嗯!”幽姐还美滋滋的呢。   我斟酌了一下措辞,才要说话,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响了,幽姐很殷勤地给我拿过来,我一看,呀,还真巧,正是杨光!   电话接通,我:“杨总,这么早找我有事吗?”   “早什么呀早,都十点了!”他呲了我一句。   我吃惊的一看表,可不是,我足足睡了七八个小时啊,真是这些天以来从没有过的事。   “兄弟啊,”杨光特别亲热地说:“哥找你就一件事,我要给你一份工作,不太忙,你利用课余时间就能做,可是有机会接触到各路英雄,而且月薪两万,你干不干?”   “啊?”我的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他说过要跟我“合作”,难道就是这个意思?   “什么工作?”我从不信天上会掉馅饼,更何况赐给我馅饼的还是个奸雄。   “我物色了一个美女,给我做金霞区地产评估师,你那么聪明,又认识宋念玉,就给她做个搭档。”   “哦!”我暗暗出了一口气,佩服这家伙会说话,专业地产评估师哪里用得着我帮忙?他不过是看出我跟宋念玉有私人关系,想利用一下罢了,精明,真是精明!   我从心底不愿意太靠近宋念玉,但那两万月薪真叫我心动不已——有这笔收入的话,我就不用幽姐养着了,甚至可以在她面前装男人了!   想到这儿,我不禁看了幽姐一眼,她居然高兴的眉开眼笑,想必既因为打电话的人是杨光,也由于那笔薪水真的很丰厚——最近她也穷怕了,要是我能利用课余时间挣些钱,她当然会很高兴。   我马上会意:“好啊!杨哥,那个美女是谁,电话告诉我,我联系她!”   “嗯,你记好了,她叫许洋洋,电话是151.....”杨光在那头说。 第一百三十七章 白骨精对大小姐   一眨眼,又到了星期一。   中午,我上完课,按照跟许洋洋联系好的,到学校外一家西餐厅去等她;但没想到,她到的比我早,我一进餐厅就看见她了。   她看来也是刚到,还戴着墨镜,穿着套装;单看面部轮廓,她鼻梁高高的,元宝型嘴巴,也属于很漂亮的类型;乌黑的短发垂到耳边,气质特别干练;两条白皙的长腿倾斜着,脚上穿一双很时尚的白色高跟鞋,引得过往的人们纷纷侧目。   我赶紧朝她迎上去,她见我来了,也摘下墨镜;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像看畜生一样看着我。   心里暗暗骂了一句,我不由得放慢了动作,走到桌前,大大咧咧坐下来;这家伙还对我有误会,我也懒得给她好脸,就随口招呼了一句:“来了。”   没想到她立即对我翻了脸;她“啪”的一声把墨镜仍在桌面上,瞪着我道:“俞凡,头一次跟上级见面就这态度,给我站起来!”   她声音挺大的,餐厅里人不少,纷纷侧目看着我们;我知道她因为方倩的事对我有看法,所以毫不尴尬;我慢慢悠悠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我态度怎么不好了?这么热的天,你早来了,只给自己倒水,根本不管我,这么自私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上级,还好意思说我态度不好!”   “你!”许洋洋气得不行不行的,瞪圆了眼看着我。   昨天,我跟她打电话,就吵了一架;听她的口气,那天我走后,是她把方倩送到了医院,并且照顾她好几天;方倩在他们公司,一直表现的是个勤快、单纯、朴实、柔弱的农村女孩,她很喜欢她,所以心里加倍认定了我是个薄情寡义的畜生。   “你真是个迷糊蛋!”我当时也毫不客气地回过去,方倩对我做的那些缺德事儿,我当然没告诉她,但我对她说了,方倩说她是靠潜规则上位,这家伙立即惊呆了,但她死活不信,因为方倩出院后,一直为她鞍前马后地干活,还说要把她当成亲姐姐。   “你爱咋咋地吧!”我最后气冲冲地挂了手机,经过短短的对话,我已经听出这女人真是倔,甚至有点二——方倩是她们公司我唯一认识的人,这传言除了她以外不可能有人告诉我——这道理多么简单,可她就是不信,真是二的脑袋都短路了!   “你什么你!你没事的话,咱们就说正事,宋念玉什么时候来?”我喝了一口水,爱答不理地看着她。   “半小时后!还真可恶,仗着自己认识富豪,就这么嚣张!”她又剜了我一眼,语气一点都没减弱。   我哼了一声,她现在骂就骂吧,我估计会跟她相处相当长时间,时间久了,黑白自明,做个真男人就必须有持久的耐心。   她今天也不是单纯来见我,而是要跟宋念玉见面,谈一下学校对面小区的事。   商场很讲身份的对等,杨光联系了宋念玉,但是他有事没来,以许洋洋的身份,宋念玉压根就不会鸟她,所以杨光安排我也来;说穿了,杨光肯定看穿宋念玉喜欢我,今天利用我当个诱饵。   我很快就把水喝完了,又倒了一杯;无疑的,我这是在间接利用宋念玉挣钱,这样做挺不地道的,而且肯定会使我们的关系变得更复杂,要放在以前,清高的我还真未必干,但现在,在那两万月薪的诱惑下,我决定厚着脸皮去干了。   第一次见许洋洋时,觉得她开朗淘气,挺可爱的;但现在,她对我怀着偏见,那种性格特点立刻变成了难以想象的刁钻和难缠。   她好像听说了我对地产比较在行,似乎很怀疑似的,所以,她一边等,一边不停地考我,我应答如流,时不时还损她几句,她气得瞪眼没话说。   不过,我也看出了,她还真是个很棒的地产评估师;再结合短短四年内混成一家大房企地产开发前期部主任的经历,她一定是个地地道道的“白骨精”;杨光把她挖过来,算是眼光不错!   四十分钟后,许洋洋向门外张望了一下,眉头皱了皱。   我已经喝了好几杯水了,肚子还是按耐不住,咕咕叫起来;我瞧了她一眼:“别看了,人家是千金贵女,对咱们这号小人物不守时也正常。”   “真正的大资本家不会这么干的,”许洋洋撇撇嘴,眼里闪着冷峻的光:“她待会儿来了,我一定要问清楚,她迟到如果是因为意外也就算了,如果是因为别的,哼哼.....”   怎么,这家伙还敢跟宋念玉较真?   直到一点十分,餐厅里的顾客走的差不多了,宋念玉才姗姗来迟;她身边陪着一个穿西服的男人,可她本人压根就不是一副来谈生意的样,留着丸子头,戴着耳机,穿着超短裤,白皙的胳膊和纤细的美腿,叫人眼前一亮,手里还悠悠地甩着一条远坂凛的钥匙链,仿佛一个单纯来吃饭的小女孩似的。   许洋洋修饰过的柳叶眉,当即皱成了一团。   但尽管如此,现在是办公事,身份差距在那儿摆着,我们还是赶紧站起来,恭恭敬敬给宋念玉打招呼;宋念玉这家伙,完全恢复了我刚认识她时的傲娇劲,大咧咧地道:“你们好,坐吧!”   她说完,就径自坐下,玩起了手机,根本不吊我俩;服务生马上端来饭菜;那个男人跟许洋洋好像认识,寒暄几句,扯起了别的;许洋洋根本没机会兴师问罪。   其实我一直很纳闷,既然要谈事情,为什么要在大厅里呢?听了许洋洋几句话,才知道这位置是宋念玉定的——这他娘的也太明显了,她压根就不想跟我们谈什么正经事儿嘛!   果然,许洋洋几次想谈那个小区,都被那男人岔开了;她郁闷极了,对熟人又不便马上翻脸,只得有一句没一句地扯着;很快,她没办法了,就对我使眼色,还拿脚在桌下踹我,示意我跟宋念玉谈正题;我这时肚子正在嚎叫呢,但四个人里数我地位最低,他们不动餐刀我再饿也得忍着。   我咳嗽一声,对宋念玉笑笑:“宋小姐,听说令尊出院了,他伤势恢复的还好吧!”   “托你的福,”宋念玉放下手机,那眼神恨不得要吃了我:“他现在能下床了,不过生意还得我打理,要不最近我忙的连课都不上了。”   最近确实没在学校见过她,我连忙哼哈了几句,把话题引到那座旧小区上:“能者多劳嘛!上次在那小区前见到你,你把场面掌控的那么好,这笔买卖,应该进行的很顺利吧?”   “这也得托你的福!”宋念玉讽刺地看我一眼,对生意却严守秘密,她毫无善意地看看许洋洋,又对我说:“不过,我还真纳闷了,你怎么这么快就成了杨光的人了,身边还又多了一个漂亮姐姐——话说回来,你到底有多少姐姐啊?”   最后一句,说的简直有恶意了;许洋洋果然不是吃豆腐长大的主儿,立即瞪起眼睛:“宋小姐,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跟他可没关系!”   “没关系更好!”宋念玉蛮不讲理,看她就像看地上爬的一只蚂蚁,只是慢悠悠地对我说:“哎,俞凡,我问你个事。”   “好啊,请讲。”我很好奇,但办公事就得有办公事的模样,所以我挺一本正经的。   “我想知道,这杨光到底给了你多少钱啊?你就帮他来对付我?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啊?”宋念玉托着腮帮,带着怨恨说。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主动的宋念玉   “什么?”   我大吃一惊,心一下绷紧了。   宋念玉的眼神真像刀子尖,又冷又尖锐,还闪烁着森寒的怀疑。   “糟了,”我本能地攥攥拳头,“没想到杨光跟宋白之间已经有冲突了!水这么深,我就贸然蹚进来,真是太蠢了!”   大商人之间的关系,都是超乎想象的复杂;表面是朋友,背后没准恨不得挖对方的祖坟;现在周文龙还未彻底解决,宋家仍然是我们的靠山,如果为了两万月薪而得罪他们,那实在太笨了。   更何况,我早已不那么讨厌宋念玉了;她害过我,但也帮了我和幽姐绝大的忙,我们还一起经历过生死,我实在不想让她以为我在为了钱而跟她作对。   这一瞬间,我已经决定,这工作我不要了;不过,我毕竟是以杨光部下的身份坐在这里,也不能被她一句话说的立马转换立场,那么没骨头的人是谁都瞧不起的。   想到这儿,我正正颜色,说:“宋小姐,这你就说错了。我只是拿工资办事,协助许姐做好地产评估,你们两家的事情,跟我没关系,我不了解,更不会干涉。”   宋念玉又哼了一声:“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他一个月到底给你多少钱啊?”   我没有回答,而是埋头吃起了牛排。   “不说算了,不过就是只鸭子钱罢了,绝对高不到哪去!”宋念玉很是凶恶地瞪我一眼,踢开凳子,站了起来,对那男人一挥手:“咱们走!”   那男人立即诚惶诚恐地站起来;宋念玉这时才甩给许洋洋一句话:“以后有问题直接咨询高总,再想见我,叫杨光来!”   说这话时,她依然没有正眼看她。   说完,她径自走了,高总紧跟着她,回头杀鸡抹脖子似的,给许洋洋做了个电话联系的手势。   “草!”我对着宋念玉的背影,果断竖起了中指;回头看时,许洋洋的脸色也像吃了屎一样。   我饿的实在受不了了,用叉子叉起一块牛排就要往嘴里塞,但许洋洋怒冲冲地拍了下桌子:“别吃了!”   我被吓得一激灵,牛排也掉了;我大怒道:“你有病啊!有气找宋念玉撒去,我跟你有什么仇!”   “啐!”许洋洋气得表情扭曲,但她仍然冷笑一声:“真没看出来,这小混蛋对你有意思,是不是?”   “那关你屁事呀!”我白了她一眼,把另一块牛排塞进嘴里,已经决定辞职,所以我对她更不客气了。   许洋洋被我气得够呛,她直接跑过来,一把抢走了我的盘子:“她那么骂你,你还吃得下饭!一点脾气没有,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更关不着你屁事!”   这点小小的侮辱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就像鸡毛拂过脸一样;我压根就不理许洋洋,狼吞虎咽地喝完宋念玉的饮料,又吃掉她半块牛排,然后转身就走。   但许洋洋猛地把盘子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俞凡,你给我站住!否则老娘直接开除你!”   “随你便!你不开我我也会开了你!呸!”我把她像傻比一样晒在当地,扭头就走了,许洋洋气的发疯,在后面“噼里啪啦”地摔东西。   走出餐馆后,我只感觉刚才像做了一场梦一样,荒诞可笑;前天得到工作时还那么兴奋,充满了美丽的憧憬,而一眨眼间,工作就泡汤了!   现在是一点半,街上很冷清,只有一些没课的大学生在闲逛;马路两边,服装店门口的音响空洞地播放着流行歌曲。   我连叹了几口气,低着头往回走;当我路过一条路口卖烤红薯的小街时,街里突然闪出一条戴墨镜的大汉,拦住了我,同时另一只手从背后搭在我肩膀上,我一扭头,也是一条汉子。   这俩人我再熟悉不过了,正是宋白那俩把我揍得半死的保镖。   “兄弟!”前面那人抬起手,往街里面一指:“我家小姐有请,赏个脸吧!”   啊,宋念玉还没走?她找我又有什么事?   我朝街里一望,一辆黑色越野型奔驰正停在里面,车门微微开着。   “这个混蛋!”我暗骂了一句,主动走过去。   车里空间很大,只有宋念玉自己,她正在吃一块撒了辣椒末的披萨;这时的她活脱就是个最普通的小老百姓,拿着纸巾,一边吸溜一边擦嘴。   见我来了,她三嘴两嘴把披萨吃完,迅速擦干净手和嘴,然后摇下车窗扔掉纸巾,再大咧咧地一拍自己旁边:“过来,这里!”   但我刻意离她远了点,毕恭毕敬地道:“宋小姐,找我还有事儿?”   宋念玉瞪了我一眼,用力一拍旁边的座垫:“混蛋,你还想不想让我帮你?坐到这里来!”   我没办法,只好坐过去,屁股刚一落下,宋念玉居然很主动地挽住我胳膊,盯着我的眼说:   “俞凡,好样的!刚才我走后叫天哥监视你们,你们闹的事情,我通过QQ视频看到了;我就说嘛,你不会帮杨光对付我的!可昨天我告诉我爸,他还不信....”   “打住!”我云山雾罩地问,宋念玉,你越说我越糊涂了,刚才你还留人监视我了?还有你爸也知道我给杨光打工?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呀?   宋念玉依然紧盯着我,她的眼神特复杂,有释然,有欣慰,也有遗憾和怨恨;她突然把我的胳膊往怀里一拉,两枚青春饱满的大胸紧紧挤着我;我的肾上腺素立马飙升了,想把胳膊拉出来,但她却搂得更紧,还抿紧嘴,拿我的胳膊肘往樱桃上顶,那樱桃硬的像里面有核儿似的,她专门用我的肘骨顶,好像在寻求刺激一般。   “你.....”我真慌了,她又瞪我一眼,把小嘴凑上来,狠狠吻住了我;那是个霸道而又仿佛蓄谋已久的吻,她大口呼吸着我的气息,我则彻底僵住了,脑子里像突然变空了似的。   宋念玉足足亲了我有半分钟,才放开;她长出一口气,浑身好像舒泰无比,手也放开了我,轻轻拍着自己的镀了一层细汗的胸脯,好像心跳的很快的样子。   “.....你到底怎么了?”我好容易定住神,张着嘴,不可思议地问。   顷刻间,她抬起脸,笑靥如花地说:“我没事,只是借你的胳膊和嘴唇用一用,放松一下压力,你别想多了。”   “......”我无话可说,嘴唇上的感觉是粗暴的疼,这家伙显然没有接吻的经验,刚才她的牙都撞在我的牙上了。   “是这么回事,”宋念玉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大腿说,两年以前,杨光就带着巨款来到海都,把目光投向房地产行业,宋白把他视为潜在的第一对手,所以这一年在各个项目上都下足力气,想把海都的蛋糕都拢在自己碗里,叫杨光没处下嘴。   但是,正因为宋白动作太大,又赶上今年政府强力调控,海都房价下跌,顾客追涨杀跌,房子卖不动,他的资金链面临断裂的风险,事情到了这一步,宋白不得不去拉游资来帮助自己,而杨光,恰好在这时注资进来。   宋白今年的目光聚集于金霞区,杨光也紧紧相随,因为海都其他地方基本都改造或开发完了,只有这个老城区还一直没动,而且上级政府传出消息,省里的领导们很关心金霞区的发展,有意对它进行改造。   可以说,海都本世纪的发展目标,就是成为一座国际化大都市,而金霞区,就是它最后一块拼图。这也就意味着,它是海都地产界最后一座大金矿,谁抓住它,谁就能成为新的敌国巨富。   “而咱们学校北边的小区,是金霞区改造的第一站,由于它潜力巨大,所以我爸付出极高的价格,才把它拿下来。”   说到这个宏伟计划,宋念玉也激动极了:   “我们家心有余而力不足,因此,这个项目有大量游资,杨光也是其中之一,他注资进来以后,我爸爸一直担心他会搞小动作,今天,这一担心还真落实了——你以为,杨光派你和那女人来是为了谈什么问题吗?他不过就是放个气球,探探我家的底罢了!”   她描述的并不太详细,但我已经明白大半了,杨光想从那个小区入手,排挤宋白的势力,他真要那么做的话,必经之路当然是拉拢其他股东,宋白当然会阻止,但他不知道宋白的底线在哪儿,所以先放一个无关痛痒的气球来试探一下。   因此,我和许洋洋就是他的气球,今天的会谈他当然就不会出面;而宋家知道他的用意,所以一开始也没打算跟我们谈什么;最可笑就是我和许洋洋,我们俩就是两个傻比,被人当枪使了,却还因为那点钱,而美的屁颠屁颠的呢!   理清了这些头绪,我颓然坐在座椅上,真有种自己抽自己的冲动——我真特么是个傻比呀,才大二,没经验没人脉没见识,哪个老板会把月薪几万的工作送给我?我最近脑子里装的全是屎吗?!   “你也不用太沮丧,所有的老板都会拿员工当枪使。”正在我自怨自艾时,宋念玉忽地一笑,小手搭在了我膝盖上:“你和许洋洋虽然被杨光利用了,不过,我保证,他确实很看重你们俩;他雇佣你们办事,倒是真心实意的。而且,这也正是一个机会,你可以帮我家一个忙,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呢?”   “帮忙?”我抬起眼,疲惫的看着她:“你该不会想让我演一出无间道吧?” 第一百三十九章 弄哭了许洋洋   “你自己清楚就行了。”宋念玉从左侧的包包里拿出一张建行卡,塞进我胸前的口袋;塞进去后,她忽然揪了一下我的小米粒,我知道她是有意的,心里一阵发毛。   她忽然又古怪地笑笑,透出一丝凄凉:“俞凡,我爸这个情况,我是出不了国了;好多事你早就明白,不用我说破;我这人真是太任性了,给你造成了不少麻烦,有时我自己都讨厌死我自己了;这次,只要你帮我摆平杨光,我就不会再打扰你,一次都不会——这些话,你都明白吧?”   我当然明白了,望着宋念玉,她的脸居然渐渐变成佯装坚强的样子;很奇怪,我也蓦地感到一丝丝失落和怅惘,就好像一只娇媚的鸟儿在我眼前欢鸣,可当我留意到时,它却已经惆怅地飞走了。   这时我才知道,原来我心底,竟然也早已有一点点喜欢她了——其实这也不奇怪,她打我咬我折磨我,我辱她摸她又救她,尤其在医院里,我都清晰感觉到她下面最深处的悸动了——两个二十上下的男女,在这样一次次碰撞中,怎么会不产生出火花呢?   但,我对她也只有一点点火花罢了;我爱的是幽姐,那是一种见到她就不能自已的怜,也是一种失去她就无法再活下去的爱;所以这个宋念玉,我立刻就放下了。   我毫不留恋地从车里出来,霎时间,看眼前的世界仿佛都变得更空旷更明澈了。   晚上回到家,我和幽姐在床上,我先把她推上了巅峰;在她心灵完全放飞时,我在她耳边,一五一十把这件事告诉了她。   幽姐吃惊极了,坐直光洁的身子,抓着我某处问:“你们把话说开了?”   “嗯。”我感到一阵阵刺激和疼痛:“窗户纸已经捅破,哪怕出于自尊,她以后也会对我保持距离——姐,你就永远不用再担心了。”   我本以为,幽姐会很高兴,脸色会逐渐融化,但谁知道,她却迸出一句让我晕头转向的话:“那好,不过姐问你,话说开后,气氛肯定很好吧?”   “唔。”我下意识地点点头。   她立刻把脸伸过来,特认真地问:“那你们俩没借机来一场车震?把最后一丝遗憾也消灭掉?”   我差点没抽起筋来,这个二货女人,怎么在这时又犯了傻萌呢?   我连连说没有,幽姐突然用浑圆的大胸一顶,把我顶倒在床上,然后她猛地压过来,用争宠一般的口吻说:   “那个小丫头退出更好,不过看这件事处理的,你真是越来越有男人味了;以后肯定还会有别的女人缠上你,从今而后,姐每天都要收完你的公粮,省的你再有力气去干别的坏事!”   说完,她的小手故技重施,片刻后,张开两条美的令人窒息的大腿,舔着嘴唇又骑了上来.....   不过这次,幽姐失算了。   第二天,太阳老高了,我收拾好,精神百倍地准备出门,幽姐也醒了,但她只能拿一双媚到极致的桃花眼看着我,因为她仍然瘫在床上动不了,好像一滩软泥。   我临走时,朝她坏笑了一下:活该,谁叫你连续三天拿王八和玛卡滋补我呢,对我的身体已经那么熟悉了,你难道还想象不出我一旦如虎添翼会是个什么状态吗?   幽姐显然明白我的意思,她嘴唇动了动,却连话也说不出来,因为她的嗓子昨晚也彻底喊哑了。   我到学校,理所当然上课迟到了,我是偷偷溜进去的;在课上,我发短信给许洋洋,问她今天有没有时间见面,但她没有理我。   我不死心,又发了一条,这回我扯了个谎,说宋念玉今天来上课了,她跟我道了歉,我们又和好了,还聊了一点生意上的事。   不过,我一直等到下课,许洋洋仍然没有回我。   “这真奇了怪了!”我搔着脑袋,夹在人群里,往食堂走。   我心知肚明,许洋洋绝对不敢开除我,杨光也不会答应的,因为我认识宋念玉,这对杨光来说是一笔宝贵的人脉资源,人脉在大多数时候比人才还宝贵,杨光绝不会轻易丢掉的....   但她为什么不回我的短信呢?   吃过饭,我透过学校里的参差建筑,看到北门外的小区,一架长臂铲车正在里面移动着。   我鬼使神差般走了过去,但一过马路,我立刻被一个窈窕身影吸引住了:许洋洋,她也来工地了!   她今天穿一件黑色短袖衬衫,一条白色牛仔裤;她的背影,腰部那么纤细挺拔,臀和腿又是那么圆润修长,透出一种介于青春少女和年轻少妇之间的妩媚气质,真叫人心醉。   我注意到,有一群工人就在她附近干活,这些人注视她身材时,那眼神显然表示,他们已经在想象中对她饿虎扑食了。   我走过去,清清嗓子:“咳,许姐。”   许洋洋转过身来,我顿时吓了一跳,她眼圈竟然隐隐泛着红,她居然刚哭过!   我不禁一愣,什么事能叫这个女强人哭呢?   我正犹豫间,她已经意识到眼圈被我发觉了,立即又擦擦眼睛,大吼着凶我:“你走!你不是说要炒我鱿鱼吗?怎么今天又来了!说话不算数,你还是不是男人?!”   她肆无忌惮的发着威,我却听出她心里藏着某种柔弱;我隐隐猜到了什么,岔开话道:“许姐,你是不是....感情上遇到了什么问题?”   女人因为工作或感情受挫时,反应是明显不同的,许洋洋无疑属于后者。   她一颤,好像身子被蓦地刺穿了;然后她狠狠瞪了我一眼,大声说呸,你纯粹胡说八道!   但巧的是,就在这时候,一辆比亚迪小轿车拐进了工地,停在我们身边,继而下来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人,他穿白衬衫,黑色西服裤子加黑皮鞋,分明就是个公务员。   年轻人好像一团火似的,立刻冲过来,跟许洋洋大吵起来;我在一旁听着,原来他是许洋洋的男朋友,在海都市委工作,他们正在计划买房结婚,他们就是为了首付的钱在吵。   “你这女人就是眼光短浅,头发长,见识短!”年轻人端的那叫一个高啊,傲气地撇着嘴,怒斥许洋洋:   “毕业时,我就叫你也考公务员,你不听!如果你当初考了,现在至少也得是个科长了!咱俩再加上两家的积蓄就够付首付了!可你非得逞能,要自己买房,现在刚干的有点起色却又跳了槽!要知道‘滚石不生苔,跳槽不聚财!’你这样下去咱们还怎么买房?嗯?”   许洋洋气得直飙泪,咬牙切齿地说,她爸妈都是小工人,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啃老,他如果想跟她在一起,就共同奋斗,如果还抱着啃老的念头那还不如分手!   “分就分!反正我是市委办公务员,多少白富美争着嫁我!”年轻人牛逼的跟什么似的:“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明天回到原公司,继续当你的主任,否则咱俩就真分!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说完,他撇着嘴,跳上车子,扬长而去。   汽车不见后,许洋洋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捂着脸“呜呜”地哭起来,泪水从指缝间渗出来,声音又伤心又压抑。   我不禁哑然,真没想到,她不回短信,眼圈泛红的原因竟是这个!她那么优秀那么霸气的一个白骨精,在她男友面前居然就这样没地位吗?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人有首难唱的曲儿,说的真是太对了。   见她哭得可怜,我不禁心又软了,咳嗽一声劝她:“许姐,这里人太多,咱别在这儿哭了,好不好?你吃饭没有,没吃的话我请你去吃肯德基,把这烦心事儿忘了,怎么样?”   “不用!”许洋洋哽咽着说了一句,双手拄膝站直身子,她红着眼瞪着我:“现在已经是工作时间了,我问你,你昨天不是说要辞职吗?怎么今天又来了,是不是有别的事?”   “呀,这娘们儿脑筋好清楚!”我暗想着,胸有成竹地说:“昨天我确实想辞职来着,因为宋念玉那里说不通;不过,今天上午我见着她了,她对我说了几句好话,所以我觉得这份工作可以干——毕竟一个月两万块钱呢,如果能拿谁舍得扔?”   “她给你说什么好话了?”许洋洋还是很怀疑。   “也没啥,就是道了个歉,叫我别往心里去,还说他们会和杨总合作下去,以后有了事大家勤沟通,希望合作愉快之类的。”   “你们聊到地产了?”我说的严丝合缝,许洋洋的怀疑稍减。   我说嗯,聊的就是这小区,她简单介绍了改造的计划。   “那家伙一定喜欢你吧?”许洋洋抿着嘴,最后问道:“我知道杨总跟宋家是潜在的对手关系,她没有拉你站到她那边?”   草,我心里咯噔一声,这白骨精还真精明。 第一百四十章 冲进浴室   “没有。”我面不改色地摇摇头:“杨总拉我进来,是因为宋念玉喜欢我,宋念玉要拉我,原因是什么呢?杨总又不喜欢我!”   “你!”许洋洋饶是伤心,也差点破涕为笑,鼻孔边上一条鼻涕丝都飞起来了。   “再者说了,我是个很明智的人,我和宋念玉一个农村屌丝,一个顶级白富美,差距太大,她就算喜欢我,我从她身上也捞不到什么实际的好处;相比之下还是那两万月薪更实在一点,你说不是吗?”   许洋洋听了,笑意收敛,眼里透出一丝冷色;她不禁打量我几眼,轻咬着牙说:“好现实的算计,只拿自己能拿到的;俞凡,你果然是个眼里只有利益的畜生!”   “你才是畜生呢!”我急了,瞪着眼骂了一句:“你倒是挺重感情的,可你看看,你落了个什么下场?”   这话一甩出去,她立即脸色惨白。   我也后悔了;这时我早想到,我以后会整天和许洋洋打交道,她又精明,我给宋家做事却又完全瞒住她,这种可能性太小了,所以,真想演无间道,必须得把许洋洋拉到我这边来。   但要怎么拉呢?照这家伙单纯的个性,肯定是给谁打工就对谁忠心耿耿,就算用钱也很难收买。   要想降服一个女人,无非就是用钱收买,用暴力吓唬,或者让她产生感情三条途径;前两条都不可行,难道我要让她爱上我?   我心里是排斥这个想法的,但我却直觉地感到,这是唯一的办法。   而如果想她爱上我,最直接的办法无疑是趁此机会,细心呵护,再强行占有,就像对付幽姐一样,把她彻底弄服了。   这个办法太流氓了,但绝对是最有效的,就像张爱玲说的,要征服一个女人,必须通过她下面。   而且,刚才那个公务员苍白虚弱,他在床上肯定不行,要是我上她几回,保管她心魂俱碎,死心塌地。   想到这儿,我不禁偷瞄了许洋洋几眼;她真挺美的,身材也倍儿好,而且有种职场女人特有的干练和性感气质,一股对什么人都不服输的劲儿;很多男人就喜欢这样的女人,把她们干的趴在床上红着脸喷水,那场面想想就爽的不行啊!   我竟然不知不觉开始意淫了,等回过神来时,我不禁老脸一红——这他妈都是什么混蛋想法啊,我从前不是这样的,难道这几天喝的王八玛卡汤太多了,搞得我动不动就精虫上脑?   仔细一想,真是挺有可能的。   正在这时,在前面作业的长臂铲车,突然发出一声很大的异响,继而长臂像失去控制一般,“咚”,抡倒了它脚下小花园里一座小凉亭。   小凉亭离我们只有十几米远,我和许洋洋都吓得浑身哆嗦;这还不算,圆圆的亭顶还滚到我们附近,“轰”的拍在地上,飞扬的尘土扑了我俩一身,我也被巨响震的耳聋眼花,而许洋洋更夸张,身子一抖,竟然摔倒了。   我吓了一跳,这意外虽然不小,但也不至于把她硬生生震趴下吧?   我赶紧扶起她,她却咬牙捂着小肚子,神色特惊慌,脸比纸都白,叫道:“疼!疼!快送我去医院!”   “好,你别急!”她瞧上去真挺痛苦的,我赶紧打了120;旁边没有可坐的地方,她竟然直接靠在我身上了;小半个丰臀贴住我大腿,软软的身体带着香水味,我立刻精虫下行,可耻地撑起了大帐篷,用手捂都捂不住,远处有工人看着我笑,我真丢人死了!   幸亏医院离这儿特别近,几分钟后,急救车来了,把许洋洋拉到医院,做了番检查,她没事儿,只是虚惊一场罢了。   拿到所有的检查结果,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我焦虑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许洋洋从妇科门诊走出来;她对我语气温柔多了:“俞凡,谢谢了,你能不能再陪我做一件事?”   下午的课挺重要的,我正为翘了课而发愁呢,听她这么讲,不情愿地问:“还有什么事儿?”   “先陪我去一趟我家,等我换换衣服,再陪我去找一下夏刚。”   许洋洋低下头来,她此时满身的土,头发凌乱,一个白领丽人弄成这样,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夏刚就是她男朋友;我算了一下时间,整件事办完,肯定又得到晚上了;我不禁皱眉问:“你还去找那个家伙干嘛呀?万一他再给你一顿气受,怎么办?”   “不会的,”她低下头来,小脸楚楚可怜的,说:“我这次是要告诉他,我怀了他的孩子。”   虽说许洋洋外表挺光鲜,可一到她的住处,我才知道什么叫“蚁族”。   这房子是一座简易石灰楼里的出租房,只有三十平左右,很干净,但被家具充满了,连衣柜都是布制折叠的,贴着墙立着;而且没有厕所,想方便还得去外面的公厕,不过屋子东北角,用喷砂玻璃墙圈出一小块空间,里面用作浴室和水房。   看到这一幕,我不禁感慨,原来我曾经那么羡慕的海漂白领,原来竟过着这么寒酸的日子——而且,许洋洋还算是小海漂里比较出色的呢,这样看,那些平庸之辈又在怎么生活呢?   想到这儿,我又想起幽姐、宋白和胡青青的豪宅,这个城市的贫富差距,简直就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嘛!   我正在发愣,许洋洋突然略含羞涩的问:“俞凡,你能不能回避一下,我洗洗澡,换身衣服。”   “唔!”我赶紧出了门,走廊里很昏暗,许多扇一模一样的木门并排着,似乎在诉说着一个个无声的故事。   我更出神了,如果没有遇到幽姐,我毕业后肯定也要从蚁族做起,流着血和汗,在海都这座金字塔上缓慢地爬着,而且,最终能爬到一个多高的位置还不一定呢....   正当我想到这儿,屋子里忽然传来许洋洋一声尖叫,特别吃惊特别凄惨,紧接着她就摔倒了;我心头一紧,立刻冲进去,打开浴室的玻璃门,就见许洋洋白花花的身子躺在地上,大腿之间流出一股股鲜红的血来。 第一百四十一章 还得征服她   141、   “糟了!”   我惊呼一声,浴室地面特别滑,许洋洋一只脚翘着,凉拖的鞋底早磨平了——她显然是滑倒了!   她摔得两眼模糊,但没有完全昏迷,手抚着莹白如玉的小肚子,嘴里轻声悲叫:“宝宝,我的宝宝.....”   “别怕!”我顾不得避嫌,把她横抱起来;她属于那种骨感的女人,个子挺高,但身体相当轻。   我右手直接绕过她的后背,按住了她的右乳,像个小馒头似的,弹性特好;她神色痛苦地看了我一眼,嘴唇动动没有说话。   我把她抱到床上,她这时低头发现了腿间的鲜血,不禁大放悲声,右手掐住了自己脖子,指甲顷刻间就把皮肉掐出了血。   “别闹了!失血太多再加上精神激动,你会很危险的!”我连忙爬上床去,攥住了她的手腕。   她挣扎几下挣扎不掉,竟然反过来抱住了我,仿佛我是她的救命稻草一般,在我怀里打着闹着,嘤嘤地哭了。   我好不容易才把她安抚住,帮她裹了件睡袍,又叫来救护车;七手八脚把她抬上去以后,我也上了车,这时才注意到,自己腿上和腰上,也沾了好多的血,还散发着浓浓的腥味。   一想到这血刚才还是一条小生命,我的心好像被什么给咬了一嘴,感受到了许洋洋的痛苦。   几个医生护士环绕着她,正帮她止血,她皱着眉,脸绷得紧紧的,但仍然清醒着。   我忍不住了,凑过去问:“夏刚的电话是多少?我把他叫来!”   她估计也正在想念夏刚,嘴张了张,说出一个模糊的号码;我听清了,赶紧拿出手机记上。   在车上,我多了个心眼,怕夏刚说出不合适的话,刺激到她,所以到了医院后,许洋洋被送进急救室,我才拨打了夏刚的电话。   但是,我一连打了两个,他都没接。   我不禁憋了一肚子气,许多公务员都有个毛病,架子端的特别高,不接陌生人的电话,因为他们冥冥中总是有种“政治警惕性”,觉得别人一找他,就是求他办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一见是陌生号码索性就不接了。   看来夏刚就是这号人,那我也有办法,我跑进医生办公室,对他们三言两语说明情况,然后拿起座机,给夏刚打了过去。   这是第一中心医院,座机号码前几位是专用的,夏刚果然接了,语调仍然特傲慢:“第一医院吗?哪位呀?”   “我是许洋洋的同事,”我冷冷地说:“她怀了你的孩子,刚才不小心摔倒了,现在在急救,你快过来看看吧!”   “什么!”夏刚特别惊讶,但随即,那头隐约响起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刚哥,出什么事了?”   我心头立刻亮起一道闪电:“擦!女人,这么快!”   隐隐听到夏刚辩解了几句,随即他又举起了手机,声音不急不忙,装模作样的:“正在急救室是吧?好,我一会儿就过去.....”   “啪!”,不等他话音落地,我就挂掉了电话。   过了大约一小时,许洋洋才被两名护士从急救室推出来;她现在睡过去了,手腕上扎着吊瓶的针头,脸特别苍白,眼角还残留着泪痕。   她被送进202病房,我在走廊里,给幽姐和杨光分别打了个电话。   杨光还真够意思,半小时后,居然亲自来了,他说自己恰好来金霞区参加一场会谈,路过这里;许洋洋此时还没醒,梦里眉头依然皱着,杨光忧色深深,他没多说话,给了我一张银行卡,让我好好照顾她,医药费和营养品,无论多少钱随便花。   杨光走后,我立刻把许洋洋转到了一间单人病房,从附近的饭店订了鸡汤,给她买了一大堆营养品,还给她买了一套内衣裤。   等我忙完,她也醒了,她眼波流转,苍白的嘴唇颤抖着吐出几个字:“......夏刚来了没?”   “........”我没有说话,把还冒热气的鸡汤舀起来,递到她嘴边。   许洋洋脾气真是大;她哇的大叫一声,手一扫,竟把汤匙打落了!然后她趴在被子里,撕心裂肺的哭起来。   我望着她不断颤动的脊背,睡袍滑下,白白的肩头露出了大半;我犹豫着,要不要把打电话时,夏刚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这件事告诉她。   我心里很矛盾;首先,夏刚这人很奇怪,他中午来找许洋洋时,听那口气,他分明还想挽回这段关系,但下午他就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而且听到许洋洋怀孕、摔倒的消息,还不马上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他这么快就劈腿了?这有点不合逻辑。   另外,这是贴近许洋洋的好机会,经过一下午的忙乱,我脑子里的精虫都消失了--如果真上了许洋洋,别的先不说,仅仅对幽姐,我就没法交代,所以那个念头我也放弃了。   不过,我还是要把她拉到我这边来,我必须得想其他办法;我从没有做过这种乘人之危的事情,道德感还是把我折磨的很难受的。   最后,我狠下心来,拍拍她的肩头:“许姐,我有件事,跟夏刚有关,不知道现在该不该告诉你。”   许洋洋马上回过头,她眼睛瞪得好大,满是惊恐之色:“什么事?”   我把电话里听到的内容,毫不添油加醋地告诉了她;许洋洋脸上先是划过一阵痛苦,继而,她也觉得怀疑,瞪圆了眼睛道:   “不!你是不是在骗我?我和他有六年感情,虽然最近在吵架,但我们一直都嘴硬心软,还没有铁了心要跟我分,他怎么会这么快就劈腿呢?”   我摊了摊手,冷静地说:“我只是把听到的情况告诉你,没说他劈腿了,你怎么想那是你的事儿。”   许洋洋这时头发特别乱,她张着嘴,眼睛焦虑地转动着,忽然一伸手:“手机!”   我递给了她,她急急地按了一个号码,然而也没有打通;她又手忙脚乱给夏刚发了一条短信,等了好几分钟,又打过去,这次夏刚却直接挂掉了。   许洋洋难过的几乎要发狂,她用力把手机摔在被子上,双手抓着脑袋,痛苦地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情绪太激动了,挺直了腰,双臂举起,本就松散的睡袍当然大大敞开了;我被那一片正面的雪白晃得亮瞎了眼,连忙拿出给她买的内衣内裤,说:“先别管夏刚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去找个护士,帮你把这些穿上。” 第一百四十二章 走到政界门前   142、   许洋洋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三点尽露;但她根本没心思发火了,马上裹紧睡袍,特伤心地哭起来。   我喊来护士,然后自己躲出去,几分钟后,护士走了,我才回来;许洋洋见到我,仍然紧抱着胸怀,看着我的眼神甚至有点恨。   我把话岔开:“还有件事儿,你睡觉时,杨总过来了;他说放你假,你住院期间的花销也全包在他身上。现在你安排一下吧,接下来怎么办?”   “不用了,我不住院!”许洋洋脸上红晕不绝,恨恨地道:“我怀孕才两个月,流产了只要注意卫生和饮食就够了,明天我就出院!工作照常干!”   我哼了一声,这女人有点失去理智了,她急着出院根本不是为工作,而是要搞清楚,夏刚到底有没有劈腿。   “别开玩笑了,我一个男人都知道,你至少也要等到不再流血,才能下床,更何况是你?别任性了。”   我淡淡地说。   “不!我就不!”她居然闹起了脾气,用小拳头不停地打床面,表情那叫一个急。   瞧着她,我心里不禁感叹,女人如果吃醋或怨恨起来,真的可以连命的不要了。   正想着,我手机又响了,是幽姐打来的;我赶紧接听:“姐,怎么了?”   “我来医院了,你在哪间病房?”她的嗓子还有点哑。   “住院部202.”我很吃惊,幽姐不会无缘无故来的,她肯定有别的事情。   很快,走廊里传来一阵“嘎达嘎达”的脚步声,急促、兴奋!   我更疑惑了,去把门打开,幽姐穿着那件红色衬衫,黑色七分裤,长发垂肩,面若桃花,显得格外端庄和娇艳,出现在我们面前。   许洋洋一看见她,尽管情绪仍然特激动,还是不由得呆住了;她肯定从方倩那里听说过幽姐,知道这就是她,但她肯定想不到,幽姐竟然是这么美的一个绝代佳人。   恍然间,我从许洋洋眼里看到了一丝赤裸裸的嫉妒,或许她在想,如果她也有这么漂亮,夏刚就一定会跟她同心同德,白头到老吧?   幽姐先含笑看了我一眼,她手里拎着一个鼓囊囊的布袋,走到病床前:“美女,你就是许小姐吧?我弟弟就要拜托你多照顾了。”   说着,她从布袋里掏出一个圆圆的小钢锅,放在床头柜上:“这是我熬的老参汤,俞凡心很细的,一定给你买过鸡汤了吧?你再尝尝这个。”   老参汤?我心里不禁一动,那是滋补的圣物,既壮阳又补阴,难道她来的目的,其实是给我送这汤,让我更威猛?   应该不会吧!出了这种事,幽姐还惦记着跟我上床,她没有这么不着调呀!   道过谢后,许洋洋不敢看她了,低下头来,侧脸上仍清晰可见,自惭形秽的神情。   幽姐拿出两个特小的碗,舀了一碗给她,然后又舀一碗,笑眯眯地给我端过来。   我接了,压低声音,很无奈地说:“姐啊,你至于吗?昨晚还没要够吗,今天还把参汤送这儿来!”   “呸!”幽姐掐了我大腿一把,看看墙上的钟,故意清清嗓子道:“你想什么呢?姐除了送汤,主要是给你带来一条好消息。”   “好消息?什么好消息?”我疑惑着;幽姐拿起遥控,把电视打开了,海都卫视频道,正在播放晚十点档的海都新闻。   幽姐把两把椅子并排放在床头,叫我过去,然后扭头对许洋洋道:“许小姐,你还不知道,我弟弟前一段时间被坏人绑架过,他跟他们斗智斗力,才逃了出来。两个小时前,负责这件案子的警察,给我打了电话,叫我们十点十四分看晚间新闻,说有惊喜等着我们。”   “什么?绑架?”许洋洋嘴大的足够把碗吞下去,我的绝大部分经历,她当然是不知道的。   可我哪儿还顾得着她?我连忙把碗放下,问幽姐:“张峻他们被抓住了?”   幽姐眉宇间透出一股解恨的神情:“殷局长说,具体的看新闻。”   十点十四分整,那个长的酷似欧阳夏丹的女主播,果然既郑重,又兴奋地播出一条新闻:“据本台消息,海都警方发出通报,上月在武夷山发生的‘827’特大杀人案告破,三名犯罪嫌疑人已经全部落网,接下来请看详细报道。”   接下来,是一群武警从海边把张峻三人押上警车的画面;新闻又介绍了一番背景,原来海都警察经过侦查,确定他们今天凌晨准备坐黑船偷渡出境,于是严密布置,一举抓获了他们。   “卧了个槽!”望着电视上张峻三人麻木的脸,我不禁想起被他们殴打虐待的一幕幕,还有两位驴友尸体的惨状,心里某处,被压抑的情绪一下子释放出来。   一瞬间,我心里飞翔着一种黑暗的欲望,我希望他们都死,而且最好是由我动手,给我一把砍刀,把他们都活活砍成肉泥!草他娘的,张峻!张大龙!你们也有今天!   这一欲望在我心里暴烈地肆虐着,我不禁看看幽姐,她也看看我;在她眼里,我居然看到了同样的欲望!   天哪,我心里不禁一沉,要知道,幽姐一直都特别善良的,就算急了也连句诅咒的话都不说,没想到她心里竟然也藏着如此黑暗的想法,这,莫非是人性之常吗?   我心里立即就知道了答案,但我马上就把它抛到了思维的深渊里;幽姐当然是个有缺点的女人,但对我来说,哪怕是自己骗自己,我也宁愿认为她是个十全十美的女神——一个仅属于我的女神。   久久的,我和幽姐凝视着彼此;时间过得好快,徐翔死了,张大龙完了,他们曾给我们带来那么多伤害,但现在看来,他们却好像仅仅是为了把我和幽姐联系在一起而出现的,现在我们俩身心交融,形同一人,他们俩却都完了;这,莫非就是命运吗?   过了足有一分钟,新闻早已切换了好几条;我们突然回过神来,幽姐低低头,又抬起来:“小凡,其实还有一条消息,殷局长说,那个荣誉市民他给你报上去了,你获奖肯定没问题,至于颁奖,估计得等到年底。”   “嗯。”我点点头,朝她笑笑:“去领奖的时候,我要买一身正式的西服,你也要陪我哦!”   幽姐也一笑,小嘴不自觉地嘟了嘟;我明白她的意思,哪有一个少年带着少妇情人去领荣誉市民奖的呢?一旦被媒体盯上,海都岂不是要沸腾吗?   但这时,许洋洋忽然插嘴了:“俞凡,你会成‘荣誉市民’吗?”   “嗯哼。”   “那....”她的神色有点犹疑:“那你就一定会接触到夏刚了,他在市委精神文明建设办公室,所有这类奖项,都得经过他的手。” 第一百四十三章 居然那么大那么圆   夏刚一宿没有任何消息;然而,第二天早上,才七点半,我正在给许洋洋喂小米粥,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声音很慢,透着一股疑虑重重的感觉。   幽姐有急事,早回去了;我心里一动,过去把门打开,来的正是夏刚;他头发梳的锃亮,手里空空的,连点水果都没拿,脸上却戴个大墨镜,仿佛生怕别人把他认出来。   他骨子里透着一股傲慢劲儿,走进来,眼镜都不摘,对我扬扬脸:“你是洋洋的同事吗?先出去。”   他的话里带着海都方言里那种小家子味儿,特别刺人。   “你说什么?!”我腾的一下火就上来了,一把抓住他的领子。   许洋洋连忙伸手阻止:“俞凡!”   昨晚,许洋洋给我和幽姐说,她同夏刚是大学恋人;她是杭州人,而夏刚出身海都小资阶级,身上有海都人那种历史悠久的优越感,对外地人是一概看不起的。   他考上公务员分进市委办以后,那种优越感就更浓了,看同龄人都低他一等;那副欠揍的德行啊,好像在中国只有公务员是真正的工作,在企业干的人,都是随时可能被老板开除的打工狗。   他是这样,他父母更是;毕业几年,他父母一直在要求夏刚甩掉许洋洋,找个同样吃皇粮的;但夏刚对许洋洋还是有些感情的,一直没有同意。   不过,许洋洋知道,夏刚在这段时间里,也没断过相亲;尤其今年以来,他在市委办得到重用,给他介绍对象的人更多了,层次似乎也提高了;买房的矛盾爆发后,他对她就越来越冷酷,除了上床和吵架,几乎没再找过她。   许洋洋说到这里时,眼泪汪汪的,可委屈了;接下来她就沉默了,眼神呆呆的,我和幽姐都感觉的到,她肯定在想,电话里那个女人,会不会是“层次”更高的一个呢?也许这回,夏刚真的要把她甩掉了吧!   而那时,我其实非常纳闷,许洋洋这么干练硬气,不像是个软弱可欺的人呀,为什么她会对夏刚一家忍到这种程度呢?莫非她也有把柄落在夏刚手里?   我马上否定了这个念头,这两人常常把分手挂在嘴边,这样看,彼此不会有对方任何把柄。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也许,唯一的理由是,在许洋洋硬气的外表下,却有一颗软弱的心,一旦爱上某个人,就会无法自拔——这一年间,我见识大长,人性是有着无限丰富的可能的,任何一个人的心底,都有可能埋藏着其他人绝对想不到的性格特点。   我恨恨地放下了拳头;像夏刚这种靠体制四处牛逼哄哄的人,骨子里都很怂,他被我的凶相吓的脸都白了,用手指着我的鼻子:“怎么?你竟然敢、想打我?”   这傻逼居然这么简单就吓得语无伦次了,我狠狠呸了一声,径自走了出去。   那怂包倒没敢追出来,我把门重重摔上;走廊里人还不多,我又急又恼,来回走动,到了前门窗户那儿,我抬眼一看,呵,夏刚正用手指着许洋洋的鼻子,面红耳赤的说着什么。   而且这家伙还真是精明,虽然激动,但声音压得低低的,我一个字也听不到。   我恨的牙根痒痒,这家伙把女友肚子搞大了,人家流产了,见面还这么野蛮不讲理,他到底还算不算人哪!   我真想冲进去揍死他,但我知道我不能,不是怕他,而是因为我现在考虑事情要全面细致多了——哪怕许洋洋被夏刚害得再惨,他们的事终究是情侣间的纠纷,如果我揍了夏刚,他一定会报警,那时我将毫无办法。   里面,两个人越吵越激烈;许洋洋的话我当然能听清,她歇斯底里,问夏刚昨天为什么没来?是不是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夏刚低声回答了几句,她突然瞪起眼,呲着牙,伸出两只苍白的手,劈头盖脸的朝他抓去。   但夏刚抓住了她的手,把她脸朝下按在了床上,然后他掏出一张崭新的银行卡,摔在许洋洋脑袋上;他最后一句话我听清了:“这是十万!我这几年的积蓄!以后永远别来烦我!”   就在这时,我举起手机给他拍了张照片。   夏刚说完,怒气冲冲地走了。   我回了屋,许洋洋头发更乱了,仍然保持着被夏刚欺负的姿势,趴在床上,撅着屁股,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我有点尴尬地看着她;因为她这个姿势太诱惑了,我真想不到,身材偏瘦的她屁股居然这么大,这么圆。   而且她的睡袍是仿丝绸的,屁股一撅起来,袍子紧贴,把整体轮廓勾勒的淋漓尽致不说,连小内内的外形线条都凸显无遗;我自认为不是个见便宜就占的王八蛋,但蓦地见到这香艳场景,还是咽着唾沫多看了两眼。   我咳嗽了一声,但许洋洋根本不理我,哭声更大了,屁股还很自然的颤动起来。   我急了,快步走到床边,翻出刚照的照片,拍在她脸旁:“别哭了!你想不想修理这个陈世美,想的话这张照片可以帮你!”   许洋洋这才止住哭声,坐了起来;她头发乱得不行,面容也凌乱,嘴唇上还沾着不少清鼻涕。   她拿起了手机,照片拍得还算清楚,夏刚戴着墨镜,很凶地举手对着她,她趴在床上,样子特可怜。   “把这照片传到海都贴吧上。”我盯着她说:“加个夺眼球的标题——《公务员为攀高枝殴打刚流产的女友》,保证他火的一塌糊涂。”   许洋洋抽噎着,忽然咬咬牙说:“好!这个畜生,刚才他承认了,昨天他就是去相亲了!而且对方多半是他上级的女儿!我一定要搞臭他,他敢这样对我,我一定叫他死得很惨!”   我拿过了手机,说了句好,这才像你一贯的样子,对待这种嫌贫爱富见异思迁的混蛋,就得往死里整!   说完,我就打开了贴吧,但就在我即将吧帖子编辑成的时候,许洋洋忽然抓住了我的手:“等等,我又想到一个更好的办法!” 第一百四十四章 开了花儿的圣母婊   144、开了花儿的圣母婊   “你难道想花钱找记者直接曝光?”我问,这年头,要整一个人,没什么比网上曝光更狠的招儿了。   “不!”许洋洋拿起纸巾擦擦脸,咬牙切齿地说:“打蛇打七寸,你把照片传给我,我自然会叫他吐血!”   我说好,加了她的微信,把照片传给了她。   许洋洋本来是打算立刻行动的,但经过这一闹,她下面流血特别多,实在熬不住,只好住院休息;我每天下午到晚上都来照顾她,深夜幽姐接我回风尚花园;许洋洋这个白骨精也真不是盖的,身体那么虚,还每晚跟我谈金霞区和海都的房地产;她从业好几年,有着许多书本上学不到的知识,每每跟她谈话我都觉得受益良多。   一晃,十多天过去了,许洋洋基本恢复了,我接她出了院。   她出院这天,杨光请我和她吃饭;不得不说,杨光做老板真有一手,席间,他对待许洋洋就像受了委屈的亲妹妹一样,嘘寒问暖无微不至,还给她打了两个月工资,叫她先花着;他甚至知道许洋洋住的环境不太干净,已经在经贸大周围找了一个又干净又舒适的小区,新房都替她租好了。   许洋洋被他这一番温情揉搓,那叫一个感激涕零,我相信要不是有我在,她肯定给他跪下。   最后,杨光居然拿出一把雅阁车钥匙,塞给了我:“小凡,我听说你在学车,以后这辆雅阁就是你们俩的专车,油钱找我报,你务必把洋洋照顾好了。”   “好嘞!”我一点都没犹豫,收下了钥匙。   许洋洋却瞪大眼睛问:“俞凡,你不是一共才学了四整天吗?开着上路能行吗?”   我把嘴一撇,但还没来得及说话,杨光忽然插口道:“放心吧,以俞凡的聪明,掌握住车的基本要领,速度再慢一点,不会有问题的。”   “但是,”许洋洋撅起嘴道:“他还没有驾照,万一被交警抓住不就麻烦了?”   “这你就更不必担心,”杨光看看她,眼里放出一缕肆无忌惮的光:“我相信小凡是个机灵透顶的人,否则的话,那我压根就不会雇他了。”   吃完饭,我回去上下午的课,许洋洋带电话给搬家公司,帮她搬到新住处;傍晚,她突然打电话给我,叫我陪她去买新衣服。   金霞区最高档的购物店,莫过于珠峰路的北国先天下,那里也是这个老城区最耀眼的所在。   在三楼女装区,许洋洋麻利地挑好一身衣服,在更衣间换上,穿了出来;   一见到她,别说是我,就连店里的服务生都是眼前一亮,直勾勾的盯着。   也难怪,许洋洋的个头差不多一米七,显得十分高挑,两条腿修长笔直;尖尖的下巴颏,肌肤白皙,酥胸大小恰到好处,穿着一件暗色针织衫,批了一块类似围巾的彩披肩,非常协调,穿着一条黑色铅笔裤,将修长的大腿绷得紧紧的,浑圆的臀部勾勒出完美的线条,踩着一双黑色系带的高跟鞋,走路的时候下巴微微上扬,显得有些高傲。   她身材的最大特点是骨感,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这身以暗色调为主的行头,可以说把她的魅力衬托的淋漓尽致,再加上她洒脱的气质,有点凌厉的眼神,活脱就是一个既霸气又让人喷血的小尤物。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我已经知道,她本是海都师范大学的班花,也是学生会主席,很漂亮又很有能力;而且,她从小就对地产业感兴趣,还在学校的时候,就到地产公司打工,今日的知识,几乎都是她自学来的。   许洋洋绝对是我见过的,传统美德和现代感结合的最好的女人;本来嘛,光凭她的长相和身材,她完全可以征服许多男人,轻松过上奢靡的生活,但她偏偏三观超正,一门心思要靠拼才华在海都立足,而且,她发展的确实很不错,如果不是地产行业这两年不太景气,她凭自己的能力,现在估计在海都白领里,肯定够得上准精英阶层了。   她朝我走过来,见我眼睛仍然瞪的很圆,不禁微微一笑:“这么惊奇干嘛?你又不是没见过美女。”   我一愣,听出她是在说幽姐,话里透出一股子羡慕,我还没傻到接这种话茬的程度,于是嘿嘿一笑,另起炉灶道:“许姐,咱们什么时候去吃饭呀?我肚子已经开始叫了。”   “马上。”许洋洋简洁地说了一句,小鹰般的目光透过窗户,投向对面的福盛楼;她带着冷意说:“去那里,姐好好请请你,同时,也让你看看姐的手段。”   嗯?听这话头,难道夏刚也在福盛楼?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怀着满腹疑问,我陪她到了福盛楼。   福盛楼是金霞区屈指可数的五星级酒店之一,装修是中式,饭菜也全是中式;一进门,就见里面热闹非常,穿黑马褂的服务生来回穿梭着,许洋洋带我上了二楼,这里格局奇特,一条走廊横亘,北侧是包厢,南侧是散桌。   就在南面一扇窗户下,夏刚赫然跟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坐在一起;我定睛一看,天呐,那女人不正是主持海都晚间新闻的那个女主播吗?   “她叫秦琴,是海都一个老副市长的女儿,海都电视台的明星主持人,处处模仿欧阳夏丹。”   许洋洋低声介绍了几句,眼神变得更冷更锐:“我听说,她就是个圣母婊,你跟姐来,看姐怎么修理这对狗男女。”   “副市长的女儿,圣母婊?”我好奇地要命,细瞧秦琴,神色和举止,果然都聚集了官二代和伪明星的双重气质;尤其那双眼睛,跟会说话一样,真跟欧阳夏丹有一拼的。   我暗自思忖着,不知道许洋洋能不能对付她;跟她走到那对狗男女桌前,恰好夏刚抽出一根牙签,剔了两下后,直接把尖头搭在盘子边缘上。这时,我听到秦琴开口了,她的声音就跟纯银一样,好听极了:   “我说小刚啊,姐姐又得教训你了:牙签不是那么放的,柄可以折下来,把尖头搭在那凹槽上,才是正确的放法——你要记住这些细节,尤其是在公共场合,这可关系到咱们公职人员的形象哦!”   夏刚立即受宠若惊似的,把牙签拿了起来;我则听得一掀嘴角,草,这家伙还真是个已经开出花来的圣母表啊! 第一百四十五章 新男朋友   145、   跟许洋洋来到桌前,我本以为,以她的脾气,肯定会抡圆胳膊直接抽夏刚一个嘴巴,但谁知道,她却掀起嘴角,朝夏刚欢快的笑笑:“哈喽,好巧啊!”   夏刚一看到她,眼睛立刻瞪出来了:“是你?!”声音焦急,还带着点恐惧。   “嗯!”许洋洋又看看秦琴,笑容不减地道:“这位就是你新交的女朋友吧?咦,真像欧阳夏丹,咱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啊!”   说这话时,她故意把眼睛瞪得圆圆的,做出特别夸张,特别惊讶的表情,还真挺唬人的。   我看的清楚,知道她是在给夏刚挖坑,其实她的演技不算好,语调和神情都带着生硬的痕迹;不过,秦琴显然不认识她,也就不知道她跟夏刚的关系,她居然一时被瞒过了。   秦琴坐得很端庄,就像大明星一样,安然地说:“小姐,你好!你跟小刚是朋友吗?我是海都电视台的主持人,刚跟小刚认识不久的.....”   “哦....对了,你是晚间新闻那个主播秦琴,对不对?难道,你跟小刚是通过相亲认识的?”   许洋洋佯装天真,还拍了拍手掌,好像十五六岁的小女孩似的——以她的性格能做到这一步,我也真服了,真不知道待会儿她要怎样把这出戏收场。   秦琴在海都市算是一个小名人,越是这种人虚荣心越强;许洋洋在大庭广众下认出她来,她显然获得了极大满足,很有范儿地点点头:“我就是,小美女,你叫什么名字?”   “许洋洋,我是夏刚的前女友。”许洋洋毫不拖泥带水地说,笑盈盈地看着他俩,她的表情自然多了。   “哦.....”秦琴有点吃惊,看了看夏刚。   夏刚终于逮住了说话的机会,当着秦琴,他当然不敢跟许洋洋翻脸,便瞪她一眼:“你来这里干嘛?”   “当然是吃饭咯?”许洋洋胸有成竹地回答,同时甜笑着,充满爱意地瞟我一眼:“这是我新交的男朋友,我和他一起来吃饭,你们看看,他帅不帅?”   不光夏刚和秦琴,我也惊呆了,这许洋洋到底是在闹哪样?她心思怎么这么深?   我扬起眉毛看着她,她眼神里有一种哀求之色;我不禁想起,这十多天,她从没提过要怎么报复夏刚,可暗地里,一定在调查和计划;至于她是怎样调查和计划的,我就不得而知了,她一定有她的手段,一种属于她自己的低调而可怕的手段。   想到这儿,我不禁暗暗佩服她,看来她不仅性如烈火,内心还有非常深沉的一面;我甚至掠过这样一个念头,任何女人....是不是天生就都是心机婊呢?   秦琴最先反应过来,她眼睛闪着光,朝我一笑:“太帅了!许小姐好福气哦,居然找到一个这么年轻的。”   夏刚估计感受到了什么,他竟然站了起来,很沉不住气似的:“好啊,恭祝二位幸福,我们俩还要谈些事情,咱们改日再聊吧!”   “好啊!那我们先去前面,你俩慢慢聊。”许洋洋大大方方地挽住我的手,拉着我径自到了紧靠走廊的一张桌前;我们对面,是一间叫“富春江”的雅间。   许洋洋紧挨着我坐下,估计是为了跟我表现亲热,大腿紧贴着我的大腿,小手也放在了我的大腿上。   我回头望一眼,夏刚和秦琴都在注视着我们——他们不仅仅是在看我们,也在看我们对面的富春江,似乎那里有什么似的。   许洋洋把小脑袋也靠在了我肩膀上,轻轻摇着,满脸幸福的表情。   她这样一靠,我为了配合,自然搂住了她的肩膀;不过,这个姿势也正方便我俩说话,我于是悄悄问:“许姐,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啊?”   许洋洋用手指在我大腿上划着,弄得我麻酥酥的:“俞凡,对面雅间里坐的,是夏刚的领导,市委副秘书长葛飞。待会儿姐一定要夏刚好看,委屈你配合配合姐,事后姐一定好好谢谢你。”   我顿时打了个哆嗦,心里有点明白了,许洋洋曾给我说过,这个葛飞是市委书记面前的红人,身兼多职,其中之一就是协助副市长邱云抓海都地产行业;邱云作为主管领导,一般地产公司巴结不上,但葛飞的行踪,他们都是了如指掌的;照这样看,许洋洋多半是通过从前的人脉,摸清了葛飞今晚要来这里吃饭,她不知怎地又打听到,夏刚和秦琴同时在这里约会,所以诚心过来搅局。   想到这儿,我忽然不寒而栗,如果葛飞出来时,许洋洋拿着那照片找他去大闹告状,那可真够夏刚喝一壶的,再加上秦琴也在,那夏刚还不得跟日了狗一样。   我正想着,服务员端来了茶水和菜单;许洋洋点了几样小菜,又斟了一杯茶,甜甜地喂给我:“来,小宝贝,喝一口....”   她的演技真是越发好了,眼神妩媚含情,还顺手捏了捏我的下巴;这恩爱秀的,旁边一桌聚餐的白领男人,登时露出吃了一嘴狗粮的表情。   过了不大一会儿,秦琴可能去厕所了,夏刚阴沉着脸走过来;许洋洋正娇嗔着喂我吃凉菜呢,夏刚忽然把手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厉声说:“许洋洋!”   “你干嘛?”许洋洋瞪他一眼,那模样就像个小妖精,装腔作势极了:“没看见我正在喂我男朋友吃菜吗?有事没有,没事滚远点!”   夏刚就像被抽了一嘴巴,他紧张地看了富春江一眼,语气凶恶的道:“该滚远的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我已经没关系了,你不要在这里找不要脸!”   “草!”我顿时心头火起,这混蛋说话好难听,真他妈是欠揍啊!   我立即站了起来,许洋洋也站了起来,她气得嘴唇发白,含着泪道:“混蛋!我掉了孩子你还跟别的女人搞在一起,你说谁不要脸?你还是不是人!”   “哼哼!”她把话说破了,夏刚立即面露嘲讽:“许洋洋,别给我装蒜了!那孩子究竟是谁的还不一定呢!你经常整夜陪客户应酬,你敢说,你就没跟别人上过床?”   “你!”许洋洋顿时像心头被戳了一刀似的,眼泪汪汪;而我再也忍不住了,骂了句草泥马的,直接一嘴巴抽在夏刚脸上。 第一百四十六章 竟然强压我?   我算是恨极了这个混蛋,一巴掌抽得结结实实,叫他不是人,叫他装腔作势,叫他当个公务员就自以为是牛逼哄哄!   “啪”,特劲爆的一声响,夏刚的脸,就像立式沙袋受到了暴击,猛地朝走廊歪去。   恰好,有个服务生端着红木托盘经过,夏刚正撞在他身上,两人同时失去平衡,“咚”一声,摔在富春江门上。   门立刻开了,露出一屋子人;我正面对着的是一个戴黑框眼镜的中年人,不到四十岁的样子,很有领导范儿;他无疑就是葛飞,众人众星捧月般的坐在他两侧,而就在他右边,赫然是我最憎恨的周文龙!   蓦地发生这种事,屋里的人当然也吃惊极了;周文龙本来正在满脸赔笑,给葛飞敬酒,他猛地看见我,肥脸像炸开一样,眼里射出两道阴冷而又惊讶的光来。   “他在这儿干嘛?”我嘴角的肌肉抽了抽,顿时想到了一点:“葛飞协理地产行业,莫非周文龙找他是为了对付幽姐?”   一想到这个,我马上怒火熊熊,他娘的,我干脆抄起把凳子冲过去砸死这老东西得了!操!   就在这时候,夏刚屁滚尿流地爬了起来,他半张脸都青了,但既没报警也没有威胁我,他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撒丫子跑到葛飞身边,连连低三下四地道:“对不起!葛秘书长,突然闯进一个流氓,扫您的兴了,我马上报警来抓他!”   “你他妈才是流氓呢!”一不做二不休,我指着他大吼:“夏刚,你连流氓都不是,你就是个始乱终弃嫌贫爱富的畜生!!”   除了周文龙外,屋里其他人都走斯文路线,我这一番大吼把他们都惊呆了;葛飞皱皱眉,眼神深沉明亮,瞅着我一言不发。   这时,不仅富春江,半座大厅都安静下来了;一会儿后,秦琴两手洗的白嫩嫩的,走过来,一脸奇怪,她一看夏刚受伤了,不禁跑过去扶住他,连连问他怎么了。   “是他!是他打我!”夏刚被我揭了短,吓的失神起来,好像唯恐秦琴也知道似的。   “呸!不要脸的东西!”许洋洋眼圈红了,拿出手机,噔噔几步走到葛飞身旁,把那张照片亮给他看:“葛秘书长,我是夏刚的女友,我怀了他的孩子半月前流了产,可你看看,他是怎么对待我的!”   一席话说完,除了周文龙,其他人脸上无不马上浮现出高度的“政治警惕性”;葛飞眉头耸起来,接过手机,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后瞪了夏刚一眼;夏刚顿时脸色煞白,好像肚子里有器官掉了下去似的。   “这到底怎么回事?”葛飞把手机扔在手旁,厉声问夏刚;照片上,戴着墨镜的夏刚正在撕扯许洋洋,许洋洋头发凌乱,趴在病床上,那画面可谓极具视觉冲击力。   桌上众人都朝手机看去,秦琴也看了一眼,脸色霎时变得极其难看。   夏刚一见葛飞发火、秦琴变脸,真跟死了爹一样,整张脸都瘫了;这个卑鄙小人,在一屋子达官贵人面前把自己禽兽的一面暴露的淋漓尽致,几年的经营,半辈子的前途都毁了,这感觉真是叫人爽歪歪啊!   许洋洋那表情,甭提多解恨了,她挺直腰杆,激动的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语言流畅,简洁清晰,字字句句,都像刀子一样戳着夏刚;夏刚简直要口吐白沫了。   许洋洋讲完,特意看了秦琴一眼;秦琴的嘴唇也正在哆嗦,这个连放牙签都考虑到公务员形象的圣母婊,听到现男友原来竟然这么不是人,心里又会怎么想呢?这个想法真叫人神往不已。   最后,葛飞打着官腔,叫脸色惨白的夏刚先滚蛋,回去等候处理,然后安抚许洋洋几句,最后才把眼光移向我;他眼神很严肃地:“小伙子,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打人都是不对的!你叫什么名字?”   “俞凡,海都经贸大经济系大二的学生。”事情闹到这一步有点失控,但我豁出去了,大不了被拘留几天,这口恶气我决不咽!   但谁知,一听我的名字,一个五十来岁的老人忽然警觉地抬起了头;他五官酷似文润明,立即走过去,对葛飞耳语几句;葛飞就像脑门被敲了一棍子,惊讶地看看他,然后疑惑地看着我,过了良久才说:“你们先去吧!夏刚的所作所为,涉嫌违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等调查清楚后,政府肯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然后他仍然盯着我,眼神特别不可思议。   我比他还不可思议,完全不知道,那老头对他说了什么。   许洋洋眼圈又红了,对他低声道谢,迈开笔直的长腿,拉着我径自往外走;我最后看了周文龙一眼,心里清楚,又一轮风暴要开始了。   离开福盛楼,外面繁星点点,秋风送爽,我开着那辆雅阁,把许洋洋送回她的新家。   但是,路过经贸大时,她突然叫我停车,然后指着路边一家小酒吧说:“俞凡,我心情好复杂,你陪我喝点酒好不好?”   我本想拒绝的,但一看她伤心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时是晚上九点半,我陪她喝到十一点;她只能喝啤酒,我们俩就喝光了一整件啤酒;她伤心欲绝,最后醉的一塌糊涂;我也有些晕乎,不敢开车了,所幸她家距离这儿不远,我就把她架了回去。   “哎,”把她放平在床上后,我坐在旁边瞧着她,叹了口气。她的醉容真美,五官精致,脸颊绯红,丰腴红润的小嘴在微微呢喃着,再往下看,散发着性感气息的曼妙胴体,在暗色衣裤下轻轻地蠕动着;这小区真是太安静了,静的连她的肉与衣服摩擦的声音,都听得很清楚。   “沙~~”她扭动了一下,酥胸朝我贴得更近,那微微鼓起的小樱桃,隔着薄薄的小衫,触到了我的手了。我的手就像被火烫了一下,赶紧往回缩,但她似乎呢喃地叫了句“夏刚”,猛地抱住我的腰,翻身就朝我压过来。 第一百四十七章 许洋洋的床和幽姐的浴室   我的天!   我也是晕乎乎软绵绵的,她立刻抱住了我,小手在腰上熟练的摸索着。   她的头发盖着眼睛,嘴胡乱而用力地在我怀里吻,慢慢把我欺倒;我穿的是衬衣,她的唇很快就呢喃着伸进扣间的缝隙,贴上了我的肌肤。   她的唇真烫,挺翘的鼻尖也轻扫着我,我感到一阵酥麻,虽然第一反应是推开她,但老实讲,这种感觉太甜美了,就像每个细胞都充斥了轻微的电流一般;我心里的防线崩溃了,全身软软的,躺在床上,任她随意非礼。   许洋洋的穿息越来越急促,嘴唇上上下下;她确实醉了,现在是凭着本能在动;她也真是个小sao货,就像只小野猫似的,各种撩拨男人的手段无不娴熟;很快,她凭感觉扒下了我的裤子!   “啊!”   我轻呼一声,大腿感受到了她的手指,我体内的电流像突然增大了几十倍,醉意立即如泡沫般破碎无形了。   “不行!我不能真跟她那样,幽姐还眼巴巴地等着我呢!”一道闪电般的念头划过,我连忙托住她往前伸的脑袋:“许姐,别这样!”   “嗯~~”许洋洋不情愿的交吟一声,那声音叫我浑身都麻透了,然后她像受了委屈似的,打算继续。   “草!”我就快忍不住了,照她这么动作,如果我再不逃离,我非失去理智把她就地正法不可!   于是,我拧了她臋部一把,趁她两手松劲,大腿用力一夹她脑袋,她果然不舒服地叫了一声,我趁机成功逃跑了。   然后我就把她推到一边,滚下床去,穿好了裤子。   但许洋洋酒劲未退,她又撒着娇,向我爬来,那样子真是诱惑极了;我情急之下,把她按倒在床上,抓起她的围巾,绑住了她的手,然后拿起车钥匙和手机,飞奔而出,关上了门。   一口气跑到大街上,我已经出了一脊背汗,大脑完全清楚了。   夜深人静,街上空荡荡的,只有道旁的老式路灯,还散发着昏黄的光;我大口大口喘着气,眼前不断晃动着刚才的一幕幕,怎么都难以相信,我刚才居然差点就跟许洋洋做了!   这个事实,让我眼前金星乱舞,心脏也跳的特别快,好像一个快速拍击的皮球;刚才我居然差点没有把持住,真是太危险了!   经过这件事,我对自己不禁充满了怀疑;因为从前我对幽姐山盟海誓,这辈子只爱她一个,也只睡她一个,但是刚才在许洋洋床上,我却真动了心思,主动营合她,而且如果不是惦记着时间已经太晚,幽姐又等着我的公粮,我当时肯定就跟她做了!   我原来竟然是这种人,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带着阵阵眩晕感,我上了雅阁,看看手机,马上就要十二点了,幽姐居然还没给我打电话,真是奇怪!   我又心虚又担忧,给她打了过去,但她没有接;我蓦地想起周文龙出院了,喉咙顿时紧缩起来,立即发动车子,风驰电掣般回了风尚花园。   到了家,我看见客厅里透出灯光,猎豹车不是好好地停在车库里,而是斜着横在别墅台阶下面,最离奇的是,驾驶舱的门居然还留着一道缝!   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我更慌了,跳下车就冲进别墅。   客厅里,幽姐的爱马仕手提包、水晶高跟鞋、包臋裙、siwa、甚至手表都扔在地上,遥指着浴室方向,浴室里还传出哗哗水声;我的心变得更紧了,这多像刘德华版《上海滩》里,丁力发现许文强跟冯程程在浴室洗鸳鸯澡那一幕啊!   一个漆黑的念头在我心里划过,我差点没掉下泪来,难道老天是如此的残酷,我和许洋洋差点做了,与此同时,幽姐也和别人在浴室激情?这他妈也太扯了吧!   我难受极了,思维定格在《上海滩》里那香艳的一幕上,至于身体,好像抡着大锤打了一整天铁,所有的骨头缝都僵涩疼痛。   但无论多难,我总得去看看清楚,举步维艰地蹭到浴室门前,先侧耳倾听,里面只有水声,除此之外一片安静,没有任何人为的声响,甚至连一点点亲吻和暧抚的声音都没有。   我心里蓦地又升起一缕希望,轻轻推开门,啊,就见幽姐光着雪白的身子,脊背歪靠着浴缸,一条玉臂也搭在缸沿上,正在呼呼大睡;透过氤氲的水汽,她美丽绝伦的脸上红霞蒸蔚,嘴角犹自含着一抹幸福的笑!   我顿时恍然大悟,我的姐啊,她原来也喝醉了!   “姐!”我匆匆忙忙换上拖鞋,跑过去抱起她的脑袋,她嘴里果然吐着浓浓的酒味;我还有点不安,轻轻放下她,又抬起她一条腿,很龌龊地“检查”起来。   她的味道,我最熟悉不过,从前有几次激情过后,我还专门又闻了闻,那时的味道就会跟平常很不一样;这时,我仔仔细细地闻过,最终确信,她肯定没有问题。   想到这儿,我的心终于彻底放了下来——看来幽姐就是醉过头了,胡乱停下车,胡乱脱掉衣服,到了浴室,打开水龙头,自己就一头睡了过去——这压根就他妈是虚惊一场啊!   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我一脑袋歪在她丰盈的怀里,渐渐睡着了,而在耳畔,那哗哗的水流声一直响着。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两个女人酒醒后   148、   我在杂乱的梦里浮浮沉沉着,不知过了多久,我梦见幽姐站在我背后,她长发垂肩,一袭黑裙,不知何故伤心的哭着,如雨般的泪水,落在我肩上和脖子上,暖暖的,湿湿的。   我顿时急了,呼喊着她,伸直手臂去摸她,但她的身子是虚幻的,手臂直接穿了过去,但那泪水,却继续不可阻挡地落在我肩上,饱含着温热和悲戚,实实在在。   泪水持续地冲刷着,终于,我大喊一声,醒了过来,就见我仍然靠在幽姐怀里,而我肩膀....正在被浴缸里溢出的水持续冲刷着。   “我勒个去!原来这就是梦里的眼泪呀!那个梦挺诗情画意的,实际上居然是洗澡水!”我一阵好笑,连忙爬起来。   幽姐还在睡,她整个后背靠在白瓷缸壁上,温水也从她两肩上哗哗地往下流,可她还是嘴角含笑,睡得跟死猪似的。   我笑着骂了一句,赶紧关上水龙头,然后脱下湿透的衣服,拿浴巾把幽姐和自己都擦干,把她抱到了床上,抱着她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再次睡到了太阳高照,我和幽姐几乎是同时醒过来的,她还带着宿醉,拧着眉头,奇怪地看着我:“小凡,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在浴室被水泡了的时候。”我伸了个懒腰,笑看着她。   幽姐用小拳头杵杵脑门,好容易才想起昨晚的事;她立刻兴奋起来,抓住我的手腕喊:“小凡,你知道么?那笔风投产生利润了,昨晚唐少杰喊我过去,有了第一笔分红,咱们有足足七十万呢!”   我不禁一颤,难怪幽姐昨晚喝那么多酒,不到四星期就赚了七十万,这风投来钱真是快啊!这样看,到12月拿回三百万毫无压力!   幽姐高兴极了,脸红扑扑的,讲起她在酒会上听来的消息;听她的口气,唐少杰凭借光伏的噱头拉到更多资金后,暗地里应用在多个金融领域,因此财来如山崩海啸,那些投入过亿资金的人,这段时间已经拿到了七位数的利润!   她激动不已,但我却很快冷静下来,甚至,还有些惶恐。   前些天,我把对风投的担心告诉了幽姐,我害怕这是某个聪明人策划的一场阴谋;幽姐乍一听,也很害怕,但她很快就想开了,因为这笔风投就算不是人为策划的阴谋,也一定是跟国内外形势密切相关的高风险游戏,西方的一项政策,或国内的一则消息,都会瞬间彻底改变整件事的走向;所以,这是一件她所绝对无法左右的事情,既然如此,干脆就不想了。   但她能想开,我却无法释然;而且,眼看着利润来的这么多这么快,我反而有了一种更强烈的不祥之感。   这笔生意,聊来聊去我们俩也理不出什么头绪,不一会儿,只能改变话题;我把昨晚在福盛楼遇到周文龙的事告诉给了幽姐。   “姐,昨晚周文龙应该是主人,你猜他请葛飞吃饭,是不是为了白云庄的事?”我忧心忡忡地说。   听了我的话,幽姐不禁愣住了,这件事,她当然也完全拿不准的。   ..............   上午只有四节不重要的课,我直接逃掉了,跟幽姐一起吃过午饭,我才开雅阁回学校;一到学校门口,我就看到,许洋洋正怒气冲天地站在门侧。   她穿了一件我从未见过的明黄色连衣裙,长发宛如闪亮的黑瀑布,手里拎着一个粉色小包包;一看到这辆雅阁,她眼里马上射出两道凶光来——显然是专门在等我。   “娘哎,这家伙怎么像跟吃了枪药一样?”我满心疑惑,很难把现在的她跟昨晚那个对我撒娇求欢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车开过去,许洋洋大步绕过来,打开副驾驶的门,一扭屁股坐进来。   “领导,在这儿等我,有急事吗?”我一边往里开,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混蛋!”许洋洋狠狠盯着我,脸颊居然涌起红晕:“你昨晚为什么要把我的手绑上?还有,我早上起来嘴里全是异味,快说,你昨晚是不是欺负我了?”   “真晕!”我爱答不理地瞟她一眼:“我有没有欺负你,你下面那张嘴应该最清楚吧!”   “你!”她差点气吐血,伸直胳膊来狂掐我的脖子:“混蛋!流氓!你昨晚肯定欺负我了,我要报警!”   “你真有病!”我把车歪歪扭扭停在路边,抓住她的手腕按在方向盘上:“那时候,是你把我当成夏刚,硬扒了我的裤子,要不是我人品放过你好,你到现在还下不了床呢!”   许洋洋使劲挣扎了一下,红晕不绝地辩解:“你胡说!”   我松开了她的手,懒洋洋地道:“你还不信?要不要我把你最擅长的那几招描述一下,你技术那么好,肯定经过无数次实践了吧?”   听了我的话,许洋洋脸顿时红到了脖子根,眼里也隐隐泛出晶莹的泪花。   我知道她已经信了,毕竟“技术”是那么私密的东西,她如果不主动就不会施展的淋漓尽致。   “你找我到底为的什么事儿呀?”一见到女人的眼泪,我的心又软了,也后悔刚才说话那么糙。   许洋洋也低下头来,她喏喏地道:“两件事,夏刚上午十点多给我打电话了,他说今天一上班,领导就狠狠批评了他,要他反省,他想晚上约我见面,我想叫你跟我一起去。”   “我不去,”我果断摇头:“这是你的私事,我不想掺和太深。”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他是迫于上级压力才跟你见面,能有什么真心?你直接快刀斩乱麻吧!那才像你的性格!”   许洋洋仿佛被一连串子弹击中,脸色惨白。   “第二件事呢?”过了好一会儿,我接着问。   “第二件是下周五晚上八点,杨总要在金苹果办一个大型宴会,很多名流都会参加,杨总点名要咱俩都去。”   “这个必须有。”我点点头,心里还有点高兴和期待,杨光说过要让我见识到各路英雄,这场宴会无疑就是最好的平台之一。 第一百四十九章 帐篷高高支起   我思忖着,车里一时陷入了沉默。   “领导,下午你有什么安排?急不急?我有两节课,不急的话,课后咱们再工作,怎么样?”   我很懂事的说。   “今天没有太具体的事情....”许洋洋目光悠远,显然在想着什么,她忽然好奇地问:“你们下午是什么课?”   “区域经济学,特聘厉以宁教授来讲的,很难得的。”   “喔!”许洋洋的眼睛不觉瞪圆了:“这么吊,我也去听,有地方没有?”   她在海师大学的是最没用的中文,经济学知识全是自学的;看她兴趣那么浓厚,我不禁撇了下嘴:“够呛,他的课总能吸引好多人,我们这些本校的学生还勉强能进教室,其他人基本只能在走廊里听。”   许洋洋立刻眨眨眼,拉住我的胳膊,特亲昵的道:“那作为你上级兼临时女友呢,总得给个面子吧?”   “哎......”我无奈地看着她,这女人真是活泼外向,心大脸皮厚,刚才还指责我是流氓,现在又凑过来占我便宜。   我把胳膊抽了回来,皱眉道:“你不怀疑我是畜生和流氓了吗?怎么主动贴上来?”   “得了得了!”她又把我的手拉过去,好像撒娇似的说:“经过十几天相处,姐早知道你是个好人了;更何况,白老板那么漂亮,你爱上她天经地义,而且你是在认识方倩之前认识她的,恐怕,方倩那丫头真的是在骗我.....”   “你明白就好!”一想起方倩,我仍然怒气满胸:“她不光诬陷我,还说你是靠陪上级上床才上位的呢!”   一听到这个,许洋洋立即脸色灰败,咬牙切齿;她不禁攥着拳头絮叨起来,这时我才知道,她之所以跳槽跟了杨光,不光是因为薪水问题,也由于她个性和能力都太强,跟原先的同事剑拔弩张,被谣言和算计包围,实在待不下去了。   “你说的对,你在我原先的公司里只认识方倩,”许洋洋用素色指甲掐着脑门,恨恨地说:“要是那些不要脸的谣言传到你耳朵里,也只能通过她一个人!”   我听了,欣慰地说,你终于转过弯来了,然后又看看手机,道,再过十分钟课就开始了,咱们去吧;不过你不用假装我女朋友,今天在教室签到的是我兄弟,只要你跟着我,他不会拦你的。   到了大阶梯教室,里外果然都已经人满为患,我跟张胖子打过招呼,带着许洋洋径自走到最后一排;座位早被占满了,我和她只好并肩站在墙根。   不得不说,在这间教室里,许洋洋真是个非常耀眼的存在;她身材姣好,着装得体,全身散发着一种成熟初露的韵味,一种二十六岁女人特有的性感魅力,再加上那种干练的职场气质,满屋子大学生都被她比成了毛嫩的绿荚豆。   她和我一进门,几百道目光就被她吸引住了,女的艳羡,男的惊讶;其中有不少人认识我,见我又带来一个诱人的美女,他们都快嫉妒死了。   课开始的时候,后墙下,人都挤的连根针都插不进去;我在许洋洋右侧,她左侧则是一个小脑袋男生,戴着黑框眼镜,特别胆小的样子;为了腾地方,许洋洋性感的身子紧贴着我,我的胳膊肘贴着她紧致的小腰,手往下一放,就可以摸到她柔软的裙子。   过了好久,厉以宁拿着粉笔头,用力督着黑板,讲的慷慨激昂;许洋洋听的眼睛亮亮的,左胳膊肘不自觉碰了那男生一下,她立即笑着去道歉,但那男生却羞涩而慌乱的哼唧几声,瞬间,墙根处突然爆发出一阵极度兴奋的狂笑。   “咦?”我奇怪地扭头去看,赫然见到,那小脑袋男生,脸忸怩成了紫色,裆部高高支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就像要死了似的。   许洋洋再放得开,这时也全身僵硬,微微发抖,从后面看去,脸红到了脖子根。   整个教室的人都不禁回头望,男生像逃命一样,从后门飞奔了出去;许洋洋见众人目光闪烁着,对着她窃窃私语,她也受不了了,拉住我也飞一样跑了出去。   一口气跑到雅阁车前才停下,许洋洋的脸还红着,我不禁邪邪地笑起来:“领导,你猜那个小伙子会去哪儿?”   许洋洋狠狠瞪我一眼,啐道:“去厕所泄火呗!你以为姐不知道啊,混蛋!”   我不禁笑得前仰后合。   她喘了几口粗气,正正脸色,忽然一本正经地说:“别扯这些了,这堂课的理论,可以用在金霞区未来的发展上。不过,实际操作不像他讲的那么麻烦,对杨总这样的大人物来讲,只要用两个字就可以代替他复杂的研究。”   我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我猜猜,这两个字应该是‘直觉’吧?”   “对。”她眼底一亮:“直觉,大人物都靠直觉,学者的研究只是总结经验而已。”   我深表赞同。前不久,在饭局上听到一则故事,92年春,华西村老支书吴仁宝从新闻联播里听领导讲话,判断出全国经济要大发展,他于是集中全村资金囤积了一批稀有金属,两年后以几十倍的价格出手,为华西村的发展淘到了第一桶金。   “大人物不仅直觉敏锐,而且每一举一动都有特定的目的。”我惦记着宋念玉的嘱托,拐弯抹角打听:“那杨总下周的宴会,是打算做什么呢?”   “他是在准备制造话题,”许洋洋没起疑心,直言不讳地说:“他不比宋白和房山雄这些人,初来乍到,想逐步在地产业立足,必须先制造话题,打出自己的名头,让海都市民都知道他。这次他请了市委一些人,包括葛飞,接下来他就要寻找噱头制造话题了。”   这完全是实际操作中衍生出的智慧,课本里是没有的,我听的目瞪口呆,又问:“那他打算怎么制造话题呢?”   “手段太多了,比如‘高薪聘请社会名人当经理’,‘吸引明星当投资人’等等等等,不过看样子他是打算打市委的名头,如果在他的生意正式开张的时候,能邀请到一个市主要领导来剪彩,那第一炮就算打响了。”   “原来如此....”我这时才深深感到,自己对地产行业是多么无知,眼睛转动着,心想,如果我能查到杨光到底以什么为话题就好了;把这消息悄悄透露给宋念玉,让杨光的第一炮哑掉,她的目的,说不定就达到了一半。 第一百五十章 美女配肥猪   我又跟许洋洋谈了很久;我想,杨光既然着手准备制造话题,就表明他肯定已经开始物色地皮,而且说不定已经定下了;许洋洋也说,她给他交了好几份自己从前做的地产分析书,但他究竟选哪一块,她完全不知情。   “看来杨总并不太信任咱俩呢。”我故意说。   “这不叫不信任,这对地产新手来说是常规举动。”许洋洋是完全信任我了,继续掏心窝子说实话:“我听过他的口风,宋白对他严防死守,路北那小区的开发,是宋白实在没办法了,才不得不把他的资金引进来。”   “接下来,他肯定要选一块地,宋白一定会想办法阻止,所以在开始竞标前必须保密——不过也不会保密太久的,最近金霞区的发展屡屡上省市两级电视台,上面这么重视,所有能开发的地皮很快就会公开竞标的。”   “嗯~~~”我点点头,瞅着许洋洋,她亭亭玉立,几缕头发被秋风吹的飘起来,瓜子脸映着秋阳,真叫一个神采飞扬啊!   一入夜,许洋洋先回了住处,休息,做新的地产分析书;我打电话给宋念玉,约她见面,她说好,我问在哪儿,她顿了顿,居然定在了贝露丹迪。   我答应了,谨慎起见,没开雅阁去,而是叫幽姐把我接到了那里。   好阵子没来贝露丹迪了,进了门,发现一楼的格局竟然改了,中央多了一个心形小舞池,跟传统舞厅有点像,一群衣着暴露的年轻人正在扭着屁股跳舞。   我不禁多看了两眼,跟工友们闲聊了两句,很快,彩色玻璃门打开,宋念玉来了。   今晚,宋念玉尤为漂亮,带着一种永远都如纤尘不染的小姑娘的俏丽;她仍然梳着丸子头,白色的短摆连衣裙将她衬托的特别可爱,原本身材就相当完美的她,此刻更显得清纯,裙子的下摆显得比较蓬松,配上包裹在黑色丝袜的笔直双腿,楚楚动人。   见到我,宋念玉的脚步渐渐放缓,鹿眼闪着几分莫名其妙的悲楚,怔怔的看了我几秒,嘴角随即露出微笑,缓缓走到我的面前,“好多天了,又见面了。”   声音特轻,特甜,让我的心都有点发颤,也将我拉回了现实。   我心里一阵紧张,才不过十几天不见她,怎么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幽姐在侧,工友们也在侧,我可不想叫他们看出我对她有过意思的端倪;于是我微笑点头,神态语气一如既往地道:“是啊,你又逃了好多天的课。”   宋念玉嘿了一声,含恨瞪了我一眼,然后向后望望,一个特别高的胖男生跟了过来,他得有二百三四十斤,嘴特别大,嘴唇特别厚,五官竟然跟胡青青有点像。   “这是我男朋友,”宋念玉扬起白嫩的小手介绍:“胡瞻秀,瞻仰的瞻,秀丽的秀,是香港人。”   胡瞻秀咧开大得令人发指的嘴,朝我一笑,给我打了招呼;他普通话说得不错。   “她男朋友?”我心里顿时空落落的,再看宋念玉那张美如画的脸蛋,心里咯噔一下,鹿眼正盯着我,眸子漆黑如宝石一般,澄澈毫无杂质,我只是看了一眼,心里便觉得惭愧。   “去办公室吧!”我手一挥,宋念玉点头说好;我看看幽姐,她马上会意,说要去二楼见一个老朋友,便径自走了,宋念玉也对胡瞻秀道:“亲爱的,你在这里玩一会儿,我跟他谈点公事。”   但胡瞻秀却很不高兴,他对宋念玉有着明显的占有欲,不过他最后还是像个贵少爷般扬扬下巴:“好滴,难得这里有舞池,待会儿你要陪我跳恰恰。”   “好!”   办公室的门隔音效果极好,关上后,屋里一片寂静;我在前,宋念玉在后,我们都不说话,一股尴尬的气氛很快蔓延开来。   但我们也只是迟疑了几秒钟而已,坐下来,宋念玉用手拨了下额头精致的秀发,问:“你有什么消息?”   顿了一下,我把杨光下周开宴会的消息告诉了她,又按许洋洋分析的,给她讲了一遍。   宋念玉把小手交织在一起,两根白白的大拇指,互相围绕彼此打转;她沉吟道:“这场宴会,是他跟正式市委打交道的第一场宴会,确实很重要;至于那个话题,会是什么呢?”   看样子,她果然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打算从这个话题下手,搅黄他在市委官员们心里的形象;要知道,所有地产商都要靠政府才能成功,杨光一个外地商人,想在海都立足更得需要本地官员的帮助;如果他话题找的好,官员们认可他的能力,他下一步的计划才能开展。   “该怎么办呢?”我思忖着,要怎样才能把这个话题搞清楚?   宋念玉当然也在考虑同样的问题,她的鹿眼暂时没有了初见我时的复杂情愫,只在一味的思索着。   “呃....”我没经验地猜测道:“他肯定得找一个好梗,而且跟政府关系很密;这样的事情,你心里有谱吗?”   “不一定。”她缓缓摇了摇娇美的小脑袋:“这些天,我雇专业人士调查了他的背景和历史,他是玩风投的高手,眼光准,手腕高,而且他已经在海都做了不少投资,人脉路子很宽的,照这样看,就算是一个一般的梗,他也能玩出花来。”   第一点就猜错了,我不禁有些丧气;但我心底清楚,我跟宋念玉成长环境不一样,交际圈子也不一样,要论生意场上的见识,我目前绝对比不上她。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我不禁问道:“如果他只把这个‘创意’保留在脑子里,直到宴会上才揭开,那我们岂不是很可能错失先机?”   “对呀,”她斜过脸,从这个角度看,她五官的轮廓显得更立体精致,宛如白玉细琢而成,鹿眼里的幽怨之色也更为明显:“所以,你如果能提前把这个查清楚,那就太好了。”   我不禁挠挠头皮,平常连杨光的面都见不到,对此可谓毫无把握。   见我沉默,宋念玉优雅地站了起来,有些冷漠地说:“你努力吧!杨光外表斯文,做事却总是天马行空,出奇制胜;我爸爸刚能下床,真是担心的很呢。”   说完,她似有意似无意,用纤细的小手沿着自己的腰臀一路捋下来,仿佛在抚平裙子上的褶皱,然后又徐徐地道:“先谈到这里吧,我还要去陪瞻秀跳舞,十点,我们俩还要去香榭丽舍,那里有朋友等我们,说不定,我们要玩上一整夜。” 第一百五十一章 怨恨的幽姐   “一整夜?”我的心顿时一紧,惊愕的瞧着宋念玉;难道,她是在暗示,她今晚可能跟胡瞻秀开房吗?   我心潮起伏,宋念玉也怔怔地看着我,清亮的眼里闪动着某种光辉,她似乎在等我说什么,只要我说出那句话,她就会取消今晚的计划。   我不禁更难受了,心里仿佛涌起一个黑色的气泡,越来越大;这个女孩,我恨过,也喜欢过,现在虽说都释然了,但她那么漂亮,我心里不得不留下了一层若有若无的痕迹,恰似氤氲薄雾,虽经风吹,难以消散。   而且,就算她和我没关系,一想到她要在一个那么肥那么丑的男人胯下娇喘,那也真够挑战人的神经的;所有男人都有护花之心,没有几个人愿意看到,美女被那种货色蹂躏。   但是,我确实不能说什么;且不说,她和胡瞻秀谈恋爱必有原因,单单为了幽姐,我也不能拦她;我绝不能再跟宋念玉有一丁点实际性的关系!   想到这儿,我蓦地站直身子,僵硬地笑笑:“好!那我也去工作了,宋小姐,以后有机会再聊。”   宋念玉浑身一颤,好像失掉了魂魄似的,脸色惨白,缓缓点了点头。   出来后,胡瞻秀已经在舞池里跳开了,这个家伙,下巴肥嘟嘟的,穿着绸布花衬衫,腰围得有六尺,活像香港片里那种戴小墨镜的市井胖子,肉锅般的大屁股一甩一甩,看得周围的人脸都绿了。   但他的步法还真有点西洋味儿,一看就是经过专业舞师训练过的;见宋念玉来了,他扭着屁股,抬起肉乎乎的胳膊,手指朝她勾了勾:“念玉,来呀!”   出乎意料的,宋念玉就像讨好他一般,她解开头发,长发垂过肩头,轻快地甩了甩,随即快步走了过去;胡瞻秀朝吧台方向一扬手,音乐骤变,换成了一首拉丁爵士乐。   宋念玉进了舞池,顿时像换了一个人,就像一个娇美活泼的精灵似的,围绕着胡瞻秀的大腿,骚骚的扭动起来。   暗暗叹了一口气,我心情特沉重,扭头去更衣室换上服务生的制服,开始在人群里穿梭忙碌。   最后,宋念玉和胡瞻秀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打烊后,大家收拾好卫生,陆续离开;我也换了衣服,正从更衣间往外走,幽姐却忽然出现在门口:“小凡!”   我惊讶地看着她,幽姐的香肩斜靠着门,两条胳膊抱在胸前,她瞪着我,眼神有点冷。   “姐,怎么了?”我不解的问,心头同时暗暗滋生着惶恐。   幽姐的眉头越蹙越紧,漂亮的眸子里越来越伤心;她猛地拉住我的胳膊,把我推在墙上,来了个霸气的壁咚。   “给姐说实话!”她冰冷而又委屈地望着我:“你是不是喜欢上宋念玉了?”   我心里像有什么爆炸了一般,但多亏我老实沉静,脸上只是掠过一抹震惊,没有任何露馅的表示。   我苦着脸,很无辜地说:“姐,你怎么又缠上这件事了?咱们不是已经说好不提这茬了吗?再说了,我的态度一如既往,绝不可能喜欢她!”   “你还想骗我!”幽姐眼里闪出了泪花,她使劲攥着小拳头,咬着嘴唇道:“你一听见她和那个胖子好上了,明明心疼地掀了一下眉毛,你这种小花花肠子,还想骗过姐!”   她越说,脸越靠近我,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出,她是真伤心了。   我虽然做贼心虚,但现在当然打死都不能承认。   想到这儿,我低低地怒吼一声,用胳膊猛一箍她的纤腰,她整个人立即贴在我身上。   在她不穿高跟鞋时,我也比她矮好几厘米,现在她穿的是坡跟鞋,两枚弹性十足的大胸直接抵在了我锁骨上,我毫不客气地在她丰满的乳缘上来了一口;她的肌肤太紧致了,我想咬但没不住。   幽姐用力打我胸膛,晃着身子哭道:“小流氓,你干嘛!快回答姐!”   “好!我这就回答你!”我咬着牙,把她推到走廊里,还给她一个壁咚,然后搬起她一条美腿,手指沿着丝袜的边缘,伸到她的大腿根上:“姐,你真会瞎扯淡!我怎么会喜欢她!她害我害的多惨你忘了吗!看见她和那头肥猪好,我掀掀眉毛就是心疼了?算了,就当我是心疼吧!但我心疼是因为我喜欢她吗?你错了,那是男人的正常反应,一头大肥猪压在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身上,所有心智正常的人看了都会觉得心里不舒服吧?男人都想让美女归自己,这有什么稀奇的!但性欲是性欲,爱情是爱情!更何况,你知道她一直喜欢我,我跟她逃命时是有机会上她的,但我连她一根汗毛都没碰!这是为什么?还不都是为了你吗!”   我还没说完,幽姐已经被我粗暴的抚摸弄得玉容迷乱,娇躯乱颤了;但尽管如此,她还是含着泪,委屈地瞪着我道:“你骗姐!这次姐绝对没看错,你这小鬼就是打算背叛姐了!”   “背叛!”听到这两个字,我真怒了,如果说刚才我是在装腔作势,那此刻我是真的火大了。   我的手不自觉地往里一用力,幽姐顿时娇吟一声,头撞在墙上,整个身体都缩紧了。   我颤声说,姐,你这嘴可真毒,我为了你甘愿去舔一个老女人的胯,你却说我想背叛你!你太伤人了!   这些话,我是发自肺腑的,因为纵然我被许洋洋诱惑,纵然对宋念玉动心,但当我一想到幽姐,她们顿时就都烟消云散了;我也是男人,因为生理原因难免会见色起意,但我真正爱的女人,上天可鉴,从来都只有幽姐一个。   然而,此刻,这个女人却说我想背叛她!我真是有苦没处说去!   我都快哭出来了,可幽姐还是扭着身子不依不饶;随着我手的动作,她的腰已经像水一样软,两条长腿也像水蛇似的缠在了我腰上;我把心一横,说幽姐你就是个混蛋!软的不吃吃硬的,今天我非弄你弄到怀上孕不可,看你信不信我!说着,我那只手粗暴地拨开了她的内裤,另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裤子,腰用力一顶,直接在墙上和她做起来。 第一百五十二章 我就是那个话题   起初,幽姐大声呻吟着,她怒气不减,一度反抗着,打我、推我、挠我,甚至咬我;但过了不大一会儿,她就放弃了,毕竟是女人,这方面很容易半推半就;很快,她用胳膊紧紧搂住我的脖子,纤腰一挺一挺地,开始迎合我。   慢慢地,我感到舒服极了,幽姐的里面永远都那么叫人心醉神迷;于是我越加发狠,由于我的力气和她自身的重量,幽姐就像一柄剑鞘似的,被我这把剑严丝合缝地彻底充满;她脸上呈现出极度迷醉的神情,嘴里悠扬地喘息着,那娇喘一下下拨动着我心底最深处的琴弦。   “嗯,天呐,天呐!”   随着我有规律的动作,幽姐美眸迷离,开始不自觉地亲我,长发从她头上垂下来,一下下轻拍着我的脸。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把她推上了一个大巅峰,最后我也到了,她浑身如过电般抽搐,我们的衣服被她弄湿了一大半;这个姿势对女人来说太过有力,她完全被榨干了,像烂泥般瘫在了我怀里,我能清晰感受到,她体内传来一丝丝颤栗绵长的悸动。   我们相拥着,喘息了很久,幽姐抬起潮红的脸,懒懒地亲了我脸颊一下:“....臭小子!就会这样欺负姐!”   听到她的声音,我就知道,她的心灵完全被我霸占了;性就是奇妙,如果有一样东西能彻底征服一个女人,摧毁她的意志,粉碎她的原则,让她心甘情愿地服侍一个男人——哪怕是跟别的女人一起服侍——那它一定是性!   现在就是这样,如果宋念玉在侧,我问幽姐同不同意让她也做我的女人,她尽管有点勉为其难,但管保会同意。   我不无得意地想着,离开幽姐后,她还汗腻腻软绵绵的,缠在我身上不愿下来;我喘着气,把她抱到了一楼大厅的桌子上,道:“姐,你现在信了吧?我真的不爱宋念玉。”   “哼....”幽姐的小手在我脸上慢慢抚摸着,她扬起细长亮泽的眉毛:“姐还是不信.....”   我惊得哆嗦了一下,手不自觉地用力一掐她大腿,道:“姐,你.....”   但幽姐伸手挡住了我的嘴,她的小手也软的不行,脸上却再也不见了委屈和激动,取而代之的是迷离,和曾令我无数次心尖颤动的哀伤。   “小凡,”她哀叹了一声说:“你就不用骗姐了,姐不是傻子;你就算不爱宋念玉,心里对她也一定有一丝感觉;这一点,刚才做的时候,姐就从你眼里证实了,你否认不掉的!”   “......”我真没话说了,女人的直觉是我忽略的一件东西,敏锐无比。   “啵”,幽姐吻了我唇角一下,美眸看着我,黑水晶般的瞳孔浮满伤心之意:“对不起,小凡,姐对你占有欲太强了。你这么年轻,姐想霸占你是不对的,刚才做完的时候,我也豁然想开了,其实咱俩真的不太合适,如果你真爱上那些小姑娘了,那姐离开,去美国,我的财产都留给你,好不好?”   “胡说!”我顿时怒了,一搂她的腰,打算再次怒入。   但幽姐却用她的小手阻止了我,她推着我的小腹,把我推开,自己径自下了桌子,拉上内裤,放下裙子,跺了跺脚,然后回头看着我道:“小凡,姐是说真的;姐爱你,想你能过上最幸福的生活,只要你愿意,姐在海都的一切,都可以给你。”   说完,她回了办公室,职业女性都有备用的丝袜,她换了一双,才意气消沉的,带我回了家。   这个晚上,和接下来几天,我和幽姐之间一直漂浮着一种貌合神离的氛围;我不断试着跟她沟通,对她山盟海誓,每晚把她弄的求饶不已,她很快就对我说那天她错了,答应跟我婚约不变,不过,我从她眼里看出,她心中已经永远多了一层隔膜,那是我无论如何也搞不掉的。   我不禁坠入了痛苦和自责的深渊,一连几天,都难受的跟要死了似的。   这几天,我真想抛下一切,什么都不干了,整天地抱着幽姐,哄她回心转意,然而我不能,我早已明白,幽姐真正需要的是成熟刚强的男子汉,而不是一个只会腻着她的小男孩,真要完全得回幽姐的心,我只有事业有成以后,再对她赤诚相待;这个过程必将是漫长而又煎熬的,但,我也只能如此了。   打定了主意,我每天都一如既往地去上学和工作,冷静而沉稳,许洋洋说我仿佛一下子变成熟了很多,我忍住心里的苦,只是笑笑。   眨眼间,宴会的日子到了。   这天白天,杨光特意提前给我打了一个月的工资,叫我去买一套像样的行头;许洋洋陪着我,去先天下选了一套八千多的黑色杰尼亚和一双咖啡色爱德华皮鞋,我穿上后,许洋洋和那些女服务生们,看得腿都哆嗦了。   晚上八点,许洋洋穿着白色套装,挽着我兴冲冲地赶到金苹果五楼。   我们在奢华至极的大包间里等了一会儿,杨光才陪着几个人进来,那些人里有葛飞,有那个酷似文润明的老人,还有几个企业家,最扎眼的是一个穿黑色中山装,退休干部模样的老人,他头发都白了,众人围绕着他,很是恭敬。   我和许洋洋连忙跑过去伺候他们;他们坐好后,酒菜陆续端上来,边吃边聊,那个黑衣老人似乎是杨光请来压阵用的,其实不怎么讲话,席间主要是杨光和葛飞在说。   酒过二巡,杨光渐渐把话题引到他的生意上,葛飞眼睛缓缓转动着,问:“杨总,你想来海都投资,我们当然非常欢迎,一定大力支持,不过讲句实话,海都的地产市场比较饱和了,你的公司还没有建立起来,就到这个领域投资,是不是有些仓促呢?”   我不禁咋咋舌头,这家伙如此直言不讳,难不成他没把杨光放在眼里?   哪知道杨光哈哈一笑,胸有成竹地说:“多谢葛秘书长关心,但我已经物色好了人才,建立公司,对我来说就是一夜之间的事。”说着,他朝我和许洋洋瞟了一眼。   “哦?”葛飞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他显然还记得我们俩,但却假装不认识:“这二位,是你未来公司的骨干咯?”   杨光点点头,示意我站起来,然后介绍道:“葛秘书长或许还不太了解,这位小同志就是在827凶案中立下大功的荣誉市民,他同时是海都经贸大的学霸,我考察过,他的眼力和才能都是第一流的,所以我打算聘请他当我未来公司的项目开发部副经理,您看,这个想法怎么样?”   一席话说完,桌上的人们都差点把筷子扔了,他们直直地看着我,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第一百五十三章 好手腕   我的脑袋“嗡”一声变大了,眼前甚至模糊了一刻。   不光我,全桌子的人瞬间都愣住了;要知道,他们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啊,注意力立即全集中到我身上了。   他们的目光都带着点惊讶,我不禁忸怩极了,甚至全身不自觉地发起热来。   而杨光似乎要的就是这种我被注意的效果,他很满意,示意我坐下,然后举起一只手,对着葛飞,也对全桌的人说:   “葛秘书长,大家也都知道,前几天,佛山发生了小悦悦的悲剧;这件事一出,不仅佛山、广东,甚至全国都沉浸在一片惭愧自责的气氛里;因为说到底,是这个社会道德的滑坡,害死了小悦悦!”   “说老实话,这件事就像一面镜子,我自己照了又照,都觉得心里特别难受,这几天,我都没睡好!昨天呢,我不经意听说,咱们市赵书记对这件事也很揪心——他跟佛山市委书记好像是同学,两位领导似乎专门为这件事交流了一下,他们都很关心市民的道德建设——因此呢,赵书记有意近几天发表一个讲话,还要把荣誉市民表彰大会的时间提前,借着这场大会,用生动的事迹,对咱们市民进行一场道德教育。”   说到这里,他用很佩服的眼光看着我,又说:“这位俞凡小同志,就是这批荣誉市民之一;我有一条独家消息,大家可能还不知道,俞凡小同志,这次之所以获此殊荣,不仅是因为他对侦破827凶杀案立了大功,更重要的是,他还从那些杀人犯手里救了一个人。”   说最后一句时,他口气特别神秘,而且说完后,他故意顿住了,吊大家的胃口;那些大人物们果然更惊讶了,眼里都闪着震惊、钦佩甚至不可思议的光;而在我旁边,许洋洋更是目瞪口呆,她放在桌子上的手,都有点颤抖起来。   不过,这一次,我比他们都惊讶,因为从武夷山回来后,殷局长给我打电话说过,宋白求他在办案时,把宋念玉被绑架的这一节给压下来,不要透露给外界。   我明白宋白的意思,他是考虑宋念玉一个未婚少女的名节,一旦外界知道她被歹徒绑架了一天一夜,那光是各种龌龊的猜测,就足够让她崩溃了;殷局长给我打电话,表面是咨询我作为同案当事人的意见,其实则是暗示我也要闭嘴,我立刻答应了,不管宋白是怎样打通殷局长这一关节的,现在对宋家我都必须得极力维护。   众人足足看了我有五秒钟,一点声音都没有。   杨光把大家的胃口吊足了,然后才狡猾地继续:   “至于他救的是谁,这涉及到人家的隐私,我也不得而知;不过,仅仅凭这两点,就可以说,这位俞凡小同志,真的堪为荣誉市民!道德楷模!能够请到他为我做事,这是我杨某人的荣幸!”   说到这儿,他还特自然地对着我轻轻鼓起掌来,那表情简直可以用崇拜来形容了。   那个老干部、葛飞和其他人也跟着鼓起了掌,对我极尽褒扬;许洋洋更是用看英雄的目光看着我,她一边鼓掌,一边激动的全身都开始哆嗦了。   这时,我脸红着,眼前一阵阵发白,嘴角僵硬的都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不过我心里却逐渐清楚起来:“杨光这个奸商,招聘我当项目开发部副经理原来就是个噱头,他实际上看中了我这个荣誉市民的光环,要借题发挥,给自己的公司搞宣传!”   想到这儿,我心里的激动,不禁平息下来;其实,这道理是显而易见的,我一个刚上大二的小毛孩,能有什么能力去纵横商海呢?他把我招进公司,摆在一个显赫的位置上,分明就是有别的打算嘛!   念及于此,我完全冷静下来;杨光继续长篇大论地讲着什么,但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我开始了思索。   我首先想到的是,杨光这个家伙门路真广,不知什么时候,他竟然把我和宋念玉的底都摸清了!   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也听幽姐讲过,大商人间的竞争,都是不择手段的,像雇佣商业侦探,给对手安装窃听器等,都是家常便饭。   这个杨光,他要投资海都地产,肯定谋划已久,为了击败宋白,也许他一直在通过某种方式观察宋家的一举一动,宋念玉没准早就进入了他的视野,而正是通过宋念玉,他才顺藤摸瓜知道了我,我跟宋念玉之间发生的一切,说不定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想到这儿,我真有些不寒而栗——那个视频的事情,他是不是也知道了?虽然宋念玉说过视频已经全部删掉,但一想到多了一个人知道此事,我还是说不出的难受。   其次,我也发觉,杨光还真是个制造话题的高手,他居然能想到,利用小悦悦引起的道德反思做背景,再拿招聘我这个“荣誉市民”当噱头,一来大肆炒作自己的新公司,二来也可以拍上市委书记的马屁,这个构想,真是匠心独运,一石二鸟!   想想吧,小悦悦事件,也真是现在全国街头巷议的话题,它像一根针,戳痛着全国人的良心,在全国引发了一股自我反思的骚动;杨光打算利用这种氛围,结合聘用一个“荣誉市民”进行炒作,一定很容易就能吸引海都人的注意力,他眼光真是够毒辣!   这样想着,我不禁去看他,恰好他也停住了,然后,他居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长方形的小金条,相当厚实,看上去颇为沉重。   我不禁再次惊呆了,这家伙又要闹哪样?   杨光拿起金条,亮给大家看,然后很感慨地说:   “葛秘书长,各位,这是一块一公斤重的24K金条,我准备送给这十七位荣誉市民每人一块,请大家不要觉得突兀。”   说完,在一片惊奇的目光里,他把金条递给了葛飞,请他看;葛飞当然见过金条,他略微端详了一下,看着杨光的眼神里,多了一丝佩服;然后,金条一个人一个人地传了一遍,最后回到杨光手里。   杨光把金条放在桌子上,看看手表,又对众人道:“我还想告诉大家一点,除了物质奖励以外,我还想出资邀请多家媒体,对这十七位荣誉市民进行广泛宣传,叫他们的形象和事迹都深入人心。我请了一位客人,她马上就来,等表彰大会结束,第一轮媒体宣传完以后,我会请她和俞凡小同志一起拍一个公益广告,巩固一下宣传的效果。”   众人听了,看看他,又看看我,不禁更加好奇和惊讶了;我能感觉到,所有人都看穿了他的目的,就是通过宣传荣誉市民,来宣传我,再通过招聘我,来宣传自己的公司!   尽管他所做的一切,最终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但不得不说,他的整个计划和表达,都是如此的天衣无缝滴水不漏,这杨光真是个人才!   大家正想着,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不等杨光示意,许洋洋马上去开了门,一个明星般的女人,腰一扭一扭地走了进来;她戴着墨镜,穿着一件大牌子珍珠衫,黑色皮裤,腿的线条特别漂亮;杨光立即介绍她:“各位,这就是我请的客人,现在的国民女神,大明星林雪女士。”   我回头望着她,不禁浑身一颤,这个杨光….难道要我跟她一起拍广告吗? 第一百五十四章 我要飞黄腾达了?   林雪摘下墨镜,朝大家殷勤的笑着;她很懂事,一个女明星,光环再耀眼,在政府官员和亿万富豪面前,也不能端架子。   杨光满面春风地过去跟她握手,葛飞和其他人出于礼貌也就跟着,我年纪最小,是最后一个;林雪没穿高跟鞋,个子跟我差不多高,她握着我的手,线条深刻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盯着我:“小弟弟,又见面了,好巧哦!”   杨光不禁愣了:“他就是这次要跟你一起拍广告的那个小伙子…..怎么,你们认识?”   林雪侧过脸,惊异地看了杨光一眼:“要跟我合作的就是他么?那就更巧了!”   她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明星特有的气质,清新而又优雅,就如同她在电视剧里塑造的那些精致角色一样。   她啧啧赞叹着,小手忽然捏了我手掌一下,然后才松开;我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怪怪地看着她。   林雪显然见惯了世面,在这里一点都没有不自然,反而表现的落落大方;她看着我,敬佩而又感激地说:“杨总,各位领导,你们不知道,这位小弟弟心地特好,有一次帮我挡过追拍的狗仔队,我感激死他了,还没谢谢他呢!没想到我们居然要合作,真是太好了!”   杨光一听,更为高兴;他今晚的目的,就是把我塑造成一个焦点,林雪一番话,让我显得更有光彩了。   他连忙对着桌子抬抬手,让大家回到原位,特意安排林雪坐在我身边,然后端起酒,提议所有人共同喝一杯;大家把酒喝了,他又望着我,使劲往我身上贴金,气氛越越活跃,很快连葛飞也带头给我敬酒,市委副秘书长,亿万富豪,再加上一个大明星,排着队来找我喝酒,这真是我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这顿饭,又吃了一个多小时,林雪时不时用猫眼看我,眼神说不出的幽深,似乎含意无限;她那修长绷直的大腿,有时也会蹭一下我的腿;我始终都很清醒,怀疑她是在有意勾引我,又想起她“冰山美女”“娱乐圈唯一处女”的称号,真觉得不可思议极了。   饭局结束时,已经快十一点了;林雪又要了一遍我的手机号码,才戴上墨镜离去;我给幽姐打个电话,然后开车送许洋洋回住处,但我和她刚出金苹果,她见其他人都走了,忽然狠狠打了我肩膀一下,兴奋地喊道:“恭喜啊俞凡!你太走运了!马上就要飞黄腾达了!”   我被她打得肩膀生疼,呲牙咧嘴;她一把抱住我的胳膊,摇晃着说:“真没想到,原来你这么厉害,居然从杀人犯手里救过人!那人肯定也是个美女吧!你小子的经历足够写成一本书了啊!”   “小声点!”我掐了她胳膊一下,左右看看,周围还有穿黑制服的保安,有人正望着我们呢。   “放心吧,姐靠谱着呢,没喝多!”许洋洋确实没喝几杯酒,她现在就是兴奋过头,脸蛋都红了。   她把我的胳膊抱得更紧,把我的耳朵拉到她嘴边,小声而又兴奋地道:“没想到杨总心思这么巧,居然在酝酿拿你当话题,这个梗实在是太棒了,我干地产五六年来从没见过这么新颖的炒作!你看见葛秘书长的表情没有,杨总这一招,已经拍中了市委的马屁!再加上授予金条,各媒体轮番报道,你作为荣誉市民和林雪一起拍公益广告….哇,他真是奇招迭出,海都想不被轰动都不行!这一下,咱们公司一定会再海都变得家喻户晓,这一炮太漂亮了!他怎么这么有才!”   她的话正中我下怀,我也一直在想,是啊,这个杨光实在太有才了;他虽然是在利用我炒作,但这对我来说,也真是天上掉下的大肉饼,只要我抓住它,就会有大把的机会后续而来,那时我以副经理为阵地,进可攻退可守,如果干好了,至少也能少奋斗二三十年——这是让多少海漂眼红死的机会啊!   我正在想,许洋洋使劲掐着我的肉,羡慕嫉妒恨地说:“话说回来,最走运的还是你这臭小子!你知道的,这些大富豪只要动动手指头,就能改变一个小人物的命运,但一万个小人物里面,也不一定有一个会有这种运气!你如果抓住这个机会,就能一举走红海都,到那时候,再加上你这副卖相,进军娱乐圈也可以了吧?小子,你可真是要鲤鱼跃龙门了,姐都快爱上你了,你将来可得多照顾姐哦!”   “扯到哪儿去了!”我立刻推了她一把,又道:“领导,如果我当开发部副经理,那经理的位置,肯定就是你的;杨总不过拿我当噱头,我炒作,你经营,你才是他最得力的干将呢!”   许洋洋听完,特别高兴,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我的话显然也中了她的下怀——她在原公司就是地产开发前期部主任,杨光既然把她挖过来,又对她这一段的表现很满意,那么重用她是必然的;他虽然还没有明说,但看来这个开发部经理,是非她莫属了。   送许洋洋回了家,我也回到风尚花园,别墅里亮着灯,幽姐穿着粉色睡袍,正躺在沙发上等我。   我一看到灯光下的她,心头立刻颤了一下;她已经洗过澡,秀发蓬松飘逸,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雪白的长腿从袍子下摆露出来,脚趾头晶莹可爱,上面跳跃着灯光。   她正在看电视,由于眼神认真,脸显得更漂亮了;五官那么立体秀美,深深的双眼皮不断眨动着,简直像能刮去人心头的污垢一样。   我长出了一口气,我的幽姐,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像一件完美无比的艺术品;我呼吸了两下,宴会给我带来的梦幻之感,立刻消失了,我由衷地感到,我不是什么准明星和准副经理,我只是这个女人的小男人罢了,这才是我最幸福的归属;想到这儿,我推开门走进去,叫她:“姐,我回来了。”   幽姐这才扭过头,她掀起嘴角一笑,漆黑纯净的瞳孔里,不知何故逸出一缕若有若无的忧伤:“小凡,你回来了,正好,姐姐有话跟你说呢!” 第一百五十五章 遗产的消息   155、   “嗯。”我换了拖鞋,走到她身边,一股浴后诱人的肌肤之香扑鼻而来,这味道像一团气体,轻轻摩擦着我的心。   幽姐抬起遥控器,关掉电视;客厅里顿时安静了;她让我坐到她腿边,然后拿起茶几上的手机,递给我看:“小凡,你看。”   我有点莫名其妙的,拿过手机一瞧,赫然是向思渠发来的一条跨境短信,还挺拽词:“幽儿,亲爱的,今天听说你父亲进入重症监护室;他心念你们姐弟,要留巨额财产给你俩;速速来美,我们夫妻共同取之,有这笔钱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我的手一哆嗦,连忙看着幽姐,问:“姐,这是真的?”   幽姐点点头,她那比画还美的脸上,缓缓浮起一抹可以称之为迷惘的神色:“是的,你再看通话记录。”   我连忙返回,点出通话记录,最上面是我宴会散后给她打的,第二个是一个很奇怪的号码,下面有一行小字标注:美国洛杉矶,六小时前。   我心里一算,现在快夜里十二点了,位于西八区的洛杉矶,应该正好是中午十二点,那里的工作时间。   幽姐深深地看着我,轻蹙着柳眉道:“那个电话是我爸爸的律师打来的,他说,我爸爸随时可能死去,他很想临终前再见我和白凌一面,亲自把遗产交给我们;他暗示说,这笔钱的数额非常大,如果他死后我再去,很有可能会被我的其他兄弟姐妹巧取豪夺。我的情况他都知道,去或不去,他让我决定。”   我的心颤抖着,仿佛很久之前那个预感就要成为现实,幽姐要离开我了;我紧紧抓住她的小手:“姐,那你怎么说的?去,还是不去?”   说这话时,我的心真像被许多针从四面八方扎着一样;幽姐就在我面前,她的手就抓在我手里,她的大腿就挨着我,那种温热、滑腻、柔软的感觉实实在在,但我却产生一种幻觉,好像她只是个影子,我转眼间就会失去她。   “傻话!”幽姐反过来,轻轻抚摸我的手,然后她把垂下的秀发拂到肩后,笑如三月春风:“你忘了?白云庄的案子不了结,姐想出国也出不了啊。”   “没...没有!”我有些慌了,先是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准确:“姐,我没忘,但我想知道,如果你能去的话,你愿不愿意去?”   幽姐顿时怔住了,我这个问题,其实是里面还包含着一个问题——她说过,只有向思渠同意,她才能跟他离婚,但现在,向思渠为了遗产,显然绝对不会放幽姐自由的,而且,以他们合法夫妻的身份,在美国一起拿遗产名正言顺;这样的话,如果幽姐想去要那笔钱,她选择向思渠的概率当然就会更大一些。   幽姐那双灵动的眼睛里多了点什么,她淡淡一笑:“傻小子,姐当然想要那笔钱,但即便是像你说的那样,姐也不会去的。”   我的心顿时放下来了;我也马上想起,好像很久之前,她说过她不想要这笔遗产,因为她怨恨爸爸抛弃她和白凌,但这些日子以来,我们都太需要钱了,这种渴望显然使她改变了主意——这倒是无所谓的,很正常。   我脑袋一歪,倒进了幽姐怀抱里;她睡袍里面没穿胸罩,一条白腻的乳沟被丝质袍子掩映着,摩擦着我的耳廓,感觉痒痒的。   过了良久,幽姐表现的反常极了,只是一味抚摸着我的头和脸,始终没有再说话;我叹了口气,又坐直身子,问幽姐道:“姐,你给我说实话,你的真实打算是不是,咱俩分手,你想办法去美国拿遗产,把海都的财产给我,让我可以自由自在地去找同龄的女孩?”   “这回你可猜错了,臭小凡!”幽姐挥手轻轻打了一下我的脸颊,嗔道:“姐特想要那笔钱不假,但姐更想要你!我过惯了荣华富贵却内心空虚的日子,那种苦,只有你能给姐缓解!”   她说着,眼睛深深地看着我,那是种宛如珐琅质的,半透明下沉淀着漆黑的深邃;我的心彻底放下来了,我能感觉到,幽姐对我的爱并没有变;这些天来,我们之间感觉的变化,归根结底来源于我,跟幽姐是没有关系的。   我不禁长出了一口气,心里既痛楚,又后悔——他娘的,都怪我管不住自己的精虫,对别的女人起了淫心,才招来这么久如同走钢丝一般的煎熬啊!   我的情绪顿时恢复正常了,幽姐也感觉到了,她用手拢着我的脖子,问:“那你呢,今晚的宴会,你们都谈了些什么?”   我眼睛往下一翻,把宴会上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她两眼瞪得圆溜溜的,不可思议极了。   “这个杨光真是厉害,天马行空,一针见血,到底是玩风投的高手!”幽姐总结了一句,然后幽幽地看着我:“这样看,再过不了多久,我的小凡就是海都一位小明星了,再加上你这张俊脸,到时候得有多少小姑娘来追你呀!你可千万不能忘了姐哦!”   “我会忘记你?”我突然升起淘气之心,突然把手伸进她怀里,抓住那软软的大粉团用力一捏;幽姐疼的叫起来,我狠狠地笑道:“在我眼里,就算海都的女孩加在一块儿,也比不上你一根眉毛好看,我这辈子只想要你一个女人,其他人来了我也一脚全踢走。”   幽姐疼得打了我两下,然后嘟着嘴,含着泪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愿意用行动表示,”我把手抽了出来,直直看着她的眼睛说:“姐,不如这样吧,杨光给我的机会我不要了,咱们俩坐船偷渡去美国,我帮你争遗产,海都的一切咱们全都不管了!怎么样?”   “又说傻话!”幽姐抱起一条腿,白玉般的小手拢在白玉般的腿上,原来她下面也是真空,袍底风光隐隐映现在我眼底:“律师说了,我那些兄弟姐妹个个如狼似虎,你以为咱俩是有多大本事啊,能争过他们?” 第一百五十六章 把大长腿扛在我肩膀上   听幽姐这么说,我心里不禁又是一沉;话题绕来绕去,又回到了最让我痛心的一点——我还是个没本事的人!   我“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咬着牙,在空中狠狠挥了一下拳头;他娘的,我要是个有大能力的人多好啊!自己的女人,现在这么想得到一件东西,如果我能霸气地站出来,把那东西夺过来拍在她手里,那该多好啊!可真实的我却是个小屌丝,面对问题,只能在她家地板上无奈地跺脚!我好没用!   幽姐似乎体会到了我的心思,她连忙站起来,漆黑的秀发洒在睡袍洁白的肩部,那样子真宛如女神。   她轻轻搂住我的腰,好像哄小孩一般地说:“好了小凡,别闹气了!咱们跟美国隔着一个太平洋呢,就算是宋白或杨光,想去那里争遗产也没多大把握的!人的能力都有限,你能天天在家陪姐,姐就很开心。”   我听了,定定地看着她,她眼神那么真诚,那么宽宥,还带着几缕空灵的光辉。   或许,她真的很谅解我吧,但我很清楚,她心里一定是失望的;事情明摆着,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遇到困难时,她的男人挺身而出呢?如果幽姐坦然地认为我还小,这种事情不应该依靠我来解决,那同时也无疑是在说,她心里并没有彻底把我当成她的男人。   男人就应该有hold住一切的本事,急得像热锅蚂蚁,团团打转却束手无策,这哪里是男人该有的样子?   我已经帮幽姐解决过不少困难了,但这次,我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我是彻底萎了!   想到这儿,我身子一颓,肩垮了,腰也弯了;幽姐抿嘴一笑,高高的个子突然弯下来,用两块大粉团挤了挤我:“好啦,臭小凡,陪陪姐吧,姐等了你这么久,难道你要把时间浪费在自怨自艾上?”   我心里一动,仰起头,望着她居高临下,似笑非笑的脸;这个女人的性谷欠是说来就来,我早就体验过无数次了,她穿成这样等我,果然是有目的的。   但是这一回,我却极不情愿,因为我不想做一个只能在床上满足她的男人;我有我的价值,我想做她背后的大山!   但那是遥远的理想,我眼前的任务,现在就得完成;幽姐已经舔着嘴唇,伸出手指在我胸脯上打转了;我望着这个比我高的女人,望了好一会儿,她的身上,发情的感觉越来越浓,手也越发的不老实;随着她的动作,我心里忽然放开了,又涌起一股强大的征服谷欠:“他娘的,让一切担忧滚蛋吧!先顾眼前,你这个大女人嘴馋想得到是吧?那好,老子今晚就满足你!”   这样想着,我朝她邪邪一笑,猛地分开她袍子下摆,抄住她两条丰腴长腿,把她抱了起来。   三十岁的丰满女人,对性的渴求是匪夷所思的。见我动作凶猛,幽姐更加兴奋,但当我正准备长驱直入的时候,幽姐却突然怔了一下,然后腰不自在地扭了扭,随即喊道:“停手小凡!姐亲戚来了!”   “啊?”我已经浑身如火烧,脑袋里魔音回荡,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低头看时,幽姐的小man腰忽然轻微抽冻了一下。   然后我就悲剧了。   幽姐用手捂住腰,痛的像受伤的白蛇一样,咬紧牙关,在沙发上奋力地niu动,浑圆紧绷的臋部把沙发蹭的“吱吱”作响。   “姐!”我吃惊极了,因为我从前见过幽姐来例假,但她从来没有痛经过,今天是怎么回事?   很快,幽姐疼得都叫出声来了,niu动的更剧烈,额头沁出一片细汗;我顾不得自己那血呼喇的二弟,赶紧抱住她问:“姐,现在该怎么办?”   幽姐疼得俏脸扭曲,颤声道:“叫...医生,我好多年没有过了....家里没有药了.....”   “好,你等着!”   我立刻打了120,几分钟后,急救车到达,但奇怪的是,那时幽姐已经不那么疼了,而且她流的血其实也不多。   谨慎起见,我陪她去了趟医院,我们在妇科、内科做了好几项检查,更奇怪的是,幽姐好像没什么异常的,医生也挠头不已;最后,她给我们开了几味补阴用的中药,我们满脑袋问号回了家。   幽姐的胆子其实挺小的,她怕自己患上奇怪的妇科疾病,第二天便关了手机,在家静养;但她不愿叫我耽误课来照顾她,就打发我去上学;我到了学校,在教室里用书堆挡住脸,昏昏沉沉地睡着了,正在我梦见一道秀丽而又渺茫的影子铺在水面时,忽然有个人打了我一下,我立即惊醒,睁开眼来,正是宋念玉。   她脸色苍白,鬓发微拂,清澈的眼眸含着怨恨的光,正在怔怔地看着我。   我吓了一跳,左右一看,现在正是课间;她可真大胆啊,恐怕杨光现在还在监视着她呢,她居然敢来公开场合找我!   我赶紧坐直身子,宋念玉跟在贝露丹迪时的打扮一模一样,丸子头,小白裙,仍像个不染纤尘的小姑娘,但她似乎变清瘦了,整张脸都变小了,头发显得有些蓬松,下巴也变得更尖,眼睛变得更圆更大,简直仿佛两颗晶莹剔透黑白交叠的水晶石。   我心里又是一酸,看来那晚她真跟胡瞻秀去开房了,接下来这好几天,说不定她每晚都被胡瞻秀折腾。   我仰着脸,心里苦苦的,问:“宋小姐,又是好久不见了,有什么事吗?”   这话其实有些矛盾,“好久不见”明明带有一丝想念的味道,“有什么事”却显得颇为生硬刺耳;宋念玉举起一根小手指,在下巴上缓缓地划着:“是有些事情,你跟我来。”   她的话很轻柔,但却仿佛带着不可抗拒的命令一般,我站了起来,跟随她走出门去。 第一百五十七章 大腿根上留淤青   我拿着手机,跟在宋念玉后面。   在走廊里拐了几个弯,很快,我们又到了那个很远的角落,那里仍然空无一人。   我和她六月时来过这里,那时,我从绑架犯手里救了她,她却在这儿打我、威胁我,下大雨的晚上,把我弄进车里,叫我当她的狗,还用视频逼我舔她的脚趾。   我回忆起嘴里含着她脚趾时的感觉,那时我跪在她面前,她使劲把脚趾往我喉咙里塞,她眼睛里闪着恶毒怨恨的光,嘴角挂着笑,笑容里散发着因为虐待我而产生的快感;我当时那个恨啊,真想活活撕烂了她,但我同时又特别怕,怕她公布我和方倩的视频,尤其怕她把视频弄到我们村去.....   然而,现在,刚过去短短几个月,我们的关系竟然天翻地覆了;她一度离我那么近,甚至明白说过想让我“狠狠地操了她”,那时我就知道她已经爱上我了,但我跟她终究无缘也无份,她现在成了别人的女朋友,而且多半夜夜被人尽情地折腾玩弄;她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她,我也不再是当初的我了。   此时,宋念玉站在楼梯下面,宛如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带着些许怨恨看着我;我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她,顿了好一会儿,只得干涩地问了一句:“宋小姐,你是不是听说,杨光昨晚开的宴会了?”   “对!”宋念玉好像灵魂回归一般,换上一副倔强表情,扬起了小脸:“昨天后半夜,我就听说了,当时就想给你打电话,但转念一想,干脆今天来学校当面问你好了;说吧,杨光要制造的话题是什么?”   “就是我。”我用手指了一下自己的心口,把昨晚的经过详细告诉了她。   宋念玉听着,先是慢慢瞪大眼睛,瞳孔里闪烁着极不可思议的光,然后逐渐平静下来;我讲完后,她深深地看着我,忽地冷笑一声:“恭喜啊!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可以一步登天了!”   “你不用这样说。”我朝她扬起手,果断的道:“我知道哪个更重要!宋小姐,你帮了我和我姐那么大的忙,这个人情,我一定会还的。”   宋念玉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斩钉截铁地回答她;她稍微愣了愣,继而又冷笑了一下:“嗯,我最近忙糊涂了,忘了周文龙的麻烦还没彻底解决,你们还有用得着我们宋家的地方。”   我哼了一声,这家伙到底还是个任性的小女孩,自己心里不爽,态度就又变得恶毒起来。   我咳嗽一下,低声道:“宋小姐,你不用这样说,求你帮忙和还你人情是两码事,哪怕我已经求不着你家了,你帮了我们的情义,我也一定会还的。”   这一次,宋念玉没有回答,只是久久看着我;慢慢地,她嘴角又浮起一丝不屑的笑:“那好啊!我问你,你要怎么还?你以为,把自己搅黄,杨光的计划就会失败吗?”   听她这么说,我不禁一愣;从昨晚到现在,事情太多了,我还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这时她一问,我不禁思索起来,是啊,杨光制造话题的目的在于让海都人知道他即将成立的公司,他如果紧紧抓住“市民道德”这个梗宣传造势,在现在这种社会氛围下,一定特别抓人眼球。   从这个角度看,当他决定选择这个梗时,他就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了,我只是这个舞台上一个比较重要的角色,就算我不配合,他手腕那么多,也一定会有补救的办法——如此说来,想要从话题这一步打击他,我们已经失败了。   想到这儿,我不禁很是泄气,不知道杨光在制定炒作计划时有没有考虑到,宋家会给他捣乱,如果他考虑到了,那这家伙恐怕真不是我们能对付得了的。   我愣了好一会儿,宋念玉忽然又冷笑着重复了一句:“说说啊,你要怎么还呢?”   日!我用力跺了一下脚,道:“这一步咱们已经输了,看下一步吧!我就不信,他留我在身边,我还绊不倒他!”   “下一步?”宋念玉突然向我走近一步,眼里涌起愤怒,瞪着我道:“你知道他下一步要干什么吗?你知道,我家还能支撑多久吗?”   “啊!”我顿时一愣,恍然想起,在金苹果遇到杨光时,他说过宋白摊子铺的太大,资金链快断了。   我皱紧了眉头;宋念玉的连衣裙是束腰的,特别合身,把她圆润多姿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此时,她爆满的胸部急促地起伏着,又走近一步,用力抓着我的衣领子,捶打我的胸脯:“混蛋!你知道么,说不定过不了多久,我家也就完了!”   她打我打得劲儿很大,眼角都飞出泪花来了;我着急地咽了口唾沫,抓住她的手,劝道:“你别急!我听说你家资金链出问题了,可难道形势这么危急吗?”   宋念玉一下子抽出手去,又来打我,但这回我就看出她的真实目的了,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表面上是打我,实际是在往我怀里靠——她是想让我抱住她,好寻求某种安慰!   也就在我一迟疑间,她已经成功达到目的了,她眼里含着泪,已经扑进了我怀里,脑袋靠在我肩膀上,两条胳膊紧紧勒住我后背,一对大胸完全挤扁了。   在我怀里,宋念玉似乎特别享受,她眼泪沾湿了我的胸襟,抽泣着说:“你以为呢?前天房价又跌了,海都的房价每降一百块钱,我家就得损失几个亿,我爸爸的伤还没好,现在着急上火病情更严重了....他不在我就得当家做主,可我到底该怎么办啊?谁来帮帮我?!”   说着,她尽情的哭开了,那声音真是心碎欲绝。   我不得已,只能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叫她别急,但这时我鬼使神差地冒出一个疑问,这个疑问在我心头盘绕良久,我最终还是问了出来:“既然你现在处在生死关头,那为什么还交男朋友呢?他能帮上你的忙吗?”   “废话!”宋念玉红着眼,捏紧小拳头,特别使劲地捶了我心口一下:“胡瞻秀是香港一个大银行家的儿子,我是为了从他家贷款才当他女朋友的,否则谁看得上他?”   “原来如此,”我早知道必有原因,只是不敢确信,现在听她承认,我也就释然了,我继续问:“那你为什么还哭呢?他家不肯贷款给你?”   “当然不肯了,那头肥猪今天早晨已经回香港了!”宋念玉脸红红的,咬牙切齿,她忽然推开我,撩起裙子,露出大腿根部数块淤青,对我叫道:“你看他都把我欺负成什么样了?但他占了便宜,却一声不响地跑了,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第一百五十八章 摸着摸着就湿了   157、   我的心不禁一跳,宋念玉两条大腿根都粉嫩嫩的,泛着珍珠般的光泽,那几块淤痕都形状狰狞,颜色最深的甚至透出乌黑色,看上去特刺眼!   “操,这姓胡的香港仔真是个畜生!”我不禁骂了一句。   “对!”宋念玉红着眼,她委屈至极,彻底不害臊了,干脆把裙子整个撩了起来。   顿时,我的眼一热,不仅她的淤痕,她穿的一条丁字红纱内裤,刚才只露出小半,现在也全露了。   我看到,红纱当中透出一丛隐约的黑雾,薄纱边缘延伸着莹润滑腻的肌肤,肌肤嫩的甚至能看到里面的血管;论形状,她的大腿也是浑圆丰腴,但跟幽姐诱人的成熟韵味不同,她散发着青春少女特有的性感,宛如刚刚成熟的小苹果。   “你仔细看看!”她分开腿,用手去揪最里侧一大块好像带着烟头烫伤的淤痕,想展示给我看,但无奈她的皮肉太紧致了,那块肉怎么都揪不起来。   “不要这样,”我一边忸怩地掩饰住下身渐渐萌起的丑态,一边伸手拦住她胳膊:“我都看清了,你不要太激动。”   “不!我就要你好好看!”宋念玉任性地喊了一声,突然捉住我那只手,强伸进自己两腿间。   立即,我的手触到了她的大腿,也碰到了丁字红纱裤;她含着泪,特倔强地看着我,小手紧紧按住我的手,正摸在那块带烫伤的淤痕上。   霎时,我感到一道电流从指尖涌过胳膊,冲进身体,脑袋里也嗡嗡作响,我连忙低声说:“宋小姐,不要这样!”   “这样怎么了?我这里不是已经被你摸过了吗?你还抠进去了呢!”她非常激动,声音特别大,附近都产生了回音。   我浑身像要爆炸了一样,下面的丑态再也藏不住了;宋念玉见了,瞪着眼,一咬牙,两条腿忽然把我的手紧紧夹住。   她腾出手来,抱住我的脑袋,边哭边噼里啪啦地打:“混蛋!我本来想叫你要我,你不肯,现在我被那头肥猪白白拱了,你说我该怎么办?谁来赔给我!”   “你!”我弯着腰,向前伸着一条胳膊,脑袋却被她抱在怀里打,真是狼狈极了;我禁不住大吼:“你别闹了!你这样又不怪我!”   “怪你怪你就是怪你!”她蛮不讲理地喊,大哭着,手劲更大了,两条腿也越夹越紧;我不禁感到,她紧实沉甸的大腿在变烫,薄纱内裤里面,竟然好像也在变湿。   “我的天哪!这家伙难道吃了春药不成!”我的心惊悸的一抽,猛地挣开她,双手抓住她的肩膀,使劲摇晃着:“你冷静点!如果被人看到咱俩这样,就有可能要前功尽弃了!”   宋念玉狠狠瞪了我一眼,猛地蹲下身子,抱着肩膀呜呜地哭起来。   一见到她哭,我不禁心又软了;刚才不知怎地,我直觉感到,她好像是在有蓄谋地勾引我,但那个念头转瞬即逝;她被胡瞻秀糟蹋,显然已经确凿无疑的了;而她一直喜欢我,虽然承诺过以后不再纠缠我,但遇到这么大的变故,一时情绪激动反常,也说得过去。   我也蹲下来,拍着她的肩,低声抚慰:“好了,宋小姐,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女人跟过一个渣男,又算得了什么?别伤心,你这么漂亮,将来有的是好男人追你!”   “呸!”我好心劝她,她却十分凶恶地朝我的脸啐了一口,然后哭叫:“如果近期新贷款到不了账,我家的资金链一断,我就成了丧家之犬!以后我要怎么办?还有谁肯要我,你肯吗?啊!”   “呸,你就算还是那个家财万贯的处女,老子也不要!更别说现在了!”我心想着,却岔开了话:“不要这么绝望,那姓胡的坑了你,但一定还有其他路的,海都的银行,你不要考虑考虑?”   宋念玉用力抹抹眼,恨恨地说:“国有银行坏账太多,私人银行又担心房地产市场一蹶不振,根本不敢贷款给我家的!”   “你可别这么说,天无绝人之路,”我连忙道:“我仔细查过资料,从九十年代到现在,十几年里还真没有像你家这么大的房企倒掉的!你家正在建的小区还有很多吧,一旦破产,它们就有可能烂尾,转给别的企业,这其中的时间成本又非常大。海都的一分一秒都会产生金山银山,政府绝不会坐视你家那么多工程拖着不建的。”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宋念玉抬起脸来,眼睛既恨又急,还水汪汪的。   我摊摊手:“你爸爸不是已经有办法了吗?引进其他投资者,把蛋糕分出去。这是很有力的一个办法。我研究过政策,房地产的寒冬不会维持很久的,因为中国暂时没有其他行业可以代替它来拉动经济发展,再过不了多久,海都的房价肯定还会涨上去。”   “这些话我都听了无数遍了,没用!”宋念玉霍然站起来,重重推了我一把,好像我是她家生意不振的罪魁祸首似的。   她跺着脚,又哭起来,说本轮房价调整可能维持一年以上,她怕公司撑不到那天。   最后我急眼了,说就算是那样吧,对这谁有办法?房价调整是全国一盘棋,海都市委书记也不敢让它随便升降!不过你爸肯定认识市里面的主要领导,找找他们,再找找国有银行,贷些钱来救救急还是可能的!   啐!他们!宋念玉朝地上吐一口唾沫,人情比纸还薄,一见我爸受伤,企业又面临破产,早就连电话都不接了!尤其是那个葛飞,从前跟我爸好的如胶似漆,过年还给我压岁钱,可现在,我想求见他一面他都不肯!   我稍稍一怔,但随即想通了,本来嘛,世间多是凉薄人,当利益没了,谁还会挂念过去的情分?   我一时没了办法,抓耳挠腮,甚至不知该用什么话来嘘嘘宋念玉;但宋念玉又哭了一阵,声音渐渐小了,她突然抬起头,说了句很奇怪的话:“那些势利眼们不会替我爸爸出面了,但你能,你愿意去吗?” 第一百五十九章 房事过度.....   158、   “啊?我能替宋白出头?”   我真以为宋念玉是急糊涂了,但她很肯定地看着我,并没有多说什么。   “等荣誉市民表彰大会结束后,我会联系你的,”宋念玉走过来,鹿眼一动不动地望着我,轻轻攥住我的手,放在她脸上:“那时你就按我的安排,去见建行行长文安雷,其他的不用多管,好不好?就当我求你!”   她瞬间就敛去了悲色,眼神变得楚楚可怜;红红的、清澈到没有一丝杂质的鹿眼,透出这种神色,真的很让人心动。   “.....好吧”我犹豫片刻,答应了。不仅因为她可怜,更是由于,我欠她家的太多,如果牺牲一下自己,能在别的地方帮她一把,哪怕是很为难的事,我也是愿意的。   “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我的话好像正中她下怀似的,她立即笑靥如花,笑容里分明透出一股狡猾。   我立刻把手抽回来,心中涌起一种上当的感觉——莫非,她今天来找我,就是为的这个?她难道是准备好了专门来骗我的?   我惊愕不已,但宋念玉已经扭过身,忽地回头深深地望我一眼,狡黠地笑着,蹦啊跳啊地走了。   “草!”我彻底凌乱了,她前后画风差距太大了,这究竟是闹哪一出呢?她大腿根的淤痕和烫伤绝对假不了,难道那也是她为了骗我而自己使的苦肉计?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我极力拨开脑子里的灰色迷雾,这件事的关键点有二,一是宋念玉认为,文安雷会买我的账,她为什么这样想?文安雷的名字,我听过几次,最近一次是程爽在金苹果说的,但我和他毫无交集,他怎么会给我一个小屌丝这么大的面子呢?   就算,我被评为荣誉市民,这个资本也是绝对不够的,荣誉市长还差不多,可惜我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第二,宋念玉今天分明就是在给我挖坑,她应该了解我的性格了,对我有恩的人,我宁可赴汤蹈火也会报答;既然是这样,她为什么不明说呢?   我忽地想到,这一定是因为,如果明说,她难免要给我解释,为什么文安雷会买我的账,而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她一旦透露出来就会惹麻烦!一定是这样子的!   操!我不禁越来越蒙圈了,感觉就像有一双看不见的巨大眼睛,正在背后居高临下望着我,然而这双眼究竟属于谁呢?这真是个谜。   回到教室,第四节 课都快上完了,我翘课已经相当多,干瘦白发的老教授不禁使劲瞪了我一眼。   我朝他嘿嘿一笑,溜回了座位,开始小声借笔记;不经意一回头,程爽新剪了齐耳短发,穿一身特清新的小衣服,正在背后含恨盯着我。   我不敢跟她多打交道,几分钟后,下课了,同学们收拾书包,拥挤着,说笑着,离开了教室。   我正在奋笔疾书抄笔记,手机忽地响了,是许洋洋打来的;她特别兴奋,问我在哪儿,我告诉了她;不一会儿,她穿着浅蓝色牛仔裤和小短袖,带着一大份肯德基外卖,和一摞老厚的文件跑了进来,“当”,东西全放在我桌子上。   “这是我从前一倍儿牛逼的同事,对金霞区做的几份地产评估,”她脸红扑扑的,指着那摞文件道:“都是干货,我整理了一上午才整理出来,来来来,先吃点东西,然后咱俩趁中午研究一下,保证受益匪浅!”   说完,她毫不客气地紧挨着我坐下了,抢走我的碳素笔,拿起一个鸡肉汉堡,打开,捧到我嘴边;伴随着扑鼻的香气,她也灿烂的笑了,那样子真像一个心地单纯的大姐姐。   忙到晚上十点,我才回了风尚花园;今天事情太多了,我只在下午给幽姐打了个电话。   进了别墅,上了卧室,空调居然在吹着暖风,朝床上看去,我不禁眼前一亮,呵,幽姐居然没穿衣服,只在小细腰上缠了一条粉纱巾,以一种特别销魂的姿势横趴在床上。   她肚子下垫着一个枕头,火辣无比的屁股被垫高了,两条雪白长腿倾斜下来;蹙着眉,小手揉着肚子,嘴里轻轻的喘息,神情有点小痛苦。   幽姐连内裤都没穿,屁股上就盖着一角粉纱巾,这销魂的样子,恐怕心病发作的西施脱了衣服横在床上,也不过如此了。   我的欲火马上就被勾起来了,我咽着唾沫,红着眼问道:“姐,你这是用内功疗伤呢?”   “呸!”幽姐气得翘臀痉挛了一下,狠狠地瞪着我:“快过来帮我揉肚子!姐又开始疼了!”   我不禁满脑袋问号,光着身子腰缠纱巾趴在枕头上揉肚子能治痛经?这难道是广东乡下的偏方吗?   疑惑归疑惑,我还是马上爬上床去,跪在她身边,帮她揉起了肚子;幽姐身上每一寸,都完美无比,不仅看起来毫无瑕疵,摸上去也是柔软和弹性兼备,叫人从指头尖一直酥麻到骨头缝里。   帮她揉了几下,幽姐疼得身子缩起来,屁股撅的更高了,嘴里还发出醉人的呻吟;我看的全身都发麻了,细胞间仿佛布满了无数道电流;我吞着唾沫,问:“姐,你这是不是用土办法治痛经?”   “嗯,”幽姐脸上十分苍白:“我妈过去教给我一个办法,用艾叶、姜片和红糖熬成热汤,喝了以后,脱了衣服趴在床上,等出一身汗,痛经就好了。”   原来如此,居然还有这种偏方!   我不禁皱紧眉头问:“姐,你这次痛的这么厉害吗?要不然,我现在带你去妇幼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幽姐摇摇头,说等疼痛消失以后再去,现在她一点都不想动;又顿了顿,她眼睛睁开一条细线,轻轻地道:“小凡。”   “嗯!怎么了,姐?”我托起腮帮,心头不知为何涌来一阵疑云,隐隐约约担心,她真得了某种妇科病。   幽姐的小嘴动了动:“我上午在网上咨询了一个老中医,他说,按我的描述,这次痛经可能跟长期房事过度有关.....”   “什么?”我立即瞪大了眼,张大了嘴,房事过度竟然导致幽姐痛经?这是不是说,我们的房事实在太多了.....   我望着幽姐,她脸上也浮现出丝丝缕缕的红晕,她很羞涩地道:“那个老中医说,发生这种症状,多半是因为你总进入我子宫里,你那里,直接碰到了我的子宫壁,还搅动...时间长,次数多,慢慢积累出来的.....”   擦!那家伙可谓发现了事情的要害,我顿时更不自在了,因为我和幽姐经常一晚上来好三四次,她每每三次就彻底满足了,喷水也很多,但我出于一种恶作剧的心,经常给她来个加时赛,而且最后一次我都是故意像老中医说的那样鼓捣她,常常弄得她全身痉挛神魂俱碎——但真想不到,这种恶作剧竟然给幽姐添了这么大麻烦,我好后悔!   “小凡,以后一段时间,咱们先不做了,好吗?”幽姐是太温柔了,一点都没有怪我的意思,而且还柔声求我;我当然连连说好,拉起她的手,特别羞愧地抚摸着。   “不过,”幽姐的眼神忽然变了,她很不放心地看着我:“你的公粮,还得给姐存着,如果这段时间你敢给了别人,那姐就叫你好看!” 第一百六十章 最个性的美女老师   159、   很快,进入十月下旬了,秋季的蓝天白云,映照着繁华的海都;一条跨海大桥在三角洲落成;通车典礼非常隆重,高高的钢架上挂着巨幅红绸,市委程书记亲自剪了彩。   也在这天,我刚上完上午的课,许洋洋又来找我,她告诉我,杨光得到了消息,三天后就要举行荣誉市民表彰大会,贾市长要亲自颁奖;各路媒体他都已经请好了,要我利用最后三天,做好准备。   “有什么需要准备的?”我好奇地问:“难道我还要上台说几句吗?”   许洋洋白了我一眼:“美得你!荣誉市民的代表是一位中学老师,据说也是个超级大美女呢!你就往后靠靠吧!”   “啊?”我瞪圆了眼:“一个美女老师成了荣誉市民?她有什么事迹?该不会是潜规则上去的吧?”   许洋洋差点吐我一脸:“又没看新闻吧?今年春天,市三中一个班的学生坐大巴去郊游,中途出车祸了,这位美女老师也受了伤,但她救了四个学生的命!她今年是当之无愧的荣誉市民代表。”   “原来如此。”我喃喃地道:“那她确实当之无愧,长得漂亮还那么爱学生,真是老师中的极品了。”   许洋洋哼了一声,看看左右没人,又把嘴唇凑到我耳边:“不过,实话告诉你吧,这位老师也不光是因为事迹突出才上来的,还有一个原因,她本人是贾市长的侄女,贾市长没孩子,据说一直拿她当亲女儿看的.....”   “啊!”我的眼瞪得更大了,中国到底是中国,各个地方,都是关系打头阵的。   一眨眼,三天时间过去了;许洋洋陪我买了一身小牌子黑色西服,很朴素的;颁奖典礼定在上午十点,地点是海都市新落成的一座大戏剧院。   戏院在奉贤区,我从没去过那里,所以出来的很早,一个人坐公交车到达时,才八点四十;下了公交我才发现,那座戏院大极了,而且造型特别魔幻,戏院前的广场,也是面积辽阔,铺着白石砖,天上还有一大群白鸽在盘旋翱翔。   这一整年,我的心情总体来说是很压抑的;但此刻,一站在这广场上,望着大剧院和蓝天上的白鸽,顿时觉得胸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消散了,心灵也像白鸽一般在飞,真是痛快至极。   心情这么好,我很自然地仰起头来,发出一声纵情的长啸;但巧的很,一个穿红色小风衣的女人刚好从我身边经过,我这一啸把她吓得打了个激灵,她立即扭过头,皱眉对我说:“小孩,你嚷什么呢!不注意公德,把我吓了一跳,真是的!”   虽然是责怪,但话音却很温柔。   我看了看她,她比幽姐还高,不穿高跟鞋,也比我高出将近半个脑袋;一头网红式的修直长发,戴个褐色水晶墨镜,五官的轮廓,实在太精致了。   她站在我面前,小嘴嘟起来,很幼稚可爱的样子;但她说话的语气却让我想起我中学时的老师;她居高临下的教训我,还举起一根苍白的食指,在我面前很认真的比划着:   “小孩,这里虽然人很少,但毕竟是公共场合,你一举一动都要考虑到别人的感受。像刚才那样突然喊一声,如果吓到有心脏病的人,是很危险的....”   “得得得!”我一挥手打断了她,对这号人我很反感,现在明明阳光轻柔,干嘛还戴个墨镜装神秘啊,真是做作!还有她一举一动都带着真正贵族般的气质,出身上流社会就了不起吗?再加上这件红风衣,牌子我认识,最少值七八万块钱,幽姐都只敢看不敢买的;综上所述,这是个高调、浮夸、做作、自以为是的千金大小姐,总觉得自己可以随便教训我们这些底层人,呸!   我根本不愿理她,丢下一句冷冰冰的“我知道了!”,扭头就走;但不料她竟追了上来,这回她生气了,拉住我的手手腕,跺着脚道:“小孩,你太没礼貌了,给我站住,好好道歉!”   “嘿!”我不禁扭过头,盯着她的大墨镜道:“拜托了,大姐,我哪儿犯错了?这是广场,所有市民自由活动的地方,我大声喊一嗓子怎么了?那边还有人滑旱冰呢!他们不是更危险吗?你想管管他们去,别管我!”   被我生硬地顶了几句,这女人气得小嘴一歪,居然快哭了,她立刻说:“我就管你,谁叫你吓了我一跳!你说话好气人,你上没上过中学,你们老师怎么教你的?”   这话,简直带有侮辱性了;我不由得火气上撞,冲口道:“你才没上过中学呢,老子都是大学生了!你戴个水晶墨镜,穿着巴宝莉限量版风衣来挤广场,就为炫耀你自己是吧!您受的教育是真高啊,做人要低调的基本道理都不懂,你爹妈都怎么教育你的?”   这一回,她被我抨击的,瞬间就哭出来了;她委屈地摘下墨镜,一边擦眼泪一边说:“好你个臭小孩!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从小到大都穿这种衣服,戴墨镜是因为我的眼睛差,弱光刺激都不行;我有错吗?你真是太过分了!”   这一刻我愣了,并不是因为她说的话,而是她的脸;实在太美了,那是一种空灵的、柔弱的、飘然出尘的美;在我一生所见的女人当中,能和眼前这个女人相媲美的,也只有幽姐了。   她见我那么惊讶地瞪着她,俏脸一红,又赶紧把墨镜戴上了。   “看什么看?你好讨厌,哪有人像你这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别人看的?”她跺着脚,噘着嘴,墨镜背后的眼睛却好像也在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我回过神来,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要知道,刚20岁的男孩,对美女其实还是有着本能的羞涩的;尤其,我心里有了幽姐,我不想再碰到一个叫我怦然心动的女人;这并非是说我很清高,而是一种本能的保护;我怕抗拒不了诱惑,怕自己变心,怕破坏了心里那份美好的爱情。   见她这么美,我的脾气立即没了,清清嗓子,很有礼貌地说:“那好吧,刚才是我不对,我跟你真诚道歉,对不起。”说完,我转身朝大戏院走;毕竟她再好,也不属于我;人生不长,我这辈子只要认真去爱幽姐一个,也就够了。   这一次,可能因为我的语气没的挑剔,她满意了,没再追上来,但我走了没几步,程爽忽然迎面走了过来。   她留着短头发,一身墨蓝色小牛仔,腰纤细,腿修长,显得英姿飒爽极了;眼神那么冷,又恢复了小龙女的做派;我张了张嘴,正要给她打招呼,哪知道她只是瞟了我一眼,立即对那个女人扬起小手:“嗨,贾老师!我二伯叫我来接你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人瘦胸大   贾老师?我不禁一怔,再看那个女人,她似乎跟程爽很熟,亲热地扬扬手,加快脚步朝她走过去。   但是,她的大墨镜一直对着我,还抿着小嘴,那样子似乎在说:“你别走哦,事情还没完!”   我没来由的一惊;她姓贾,是老师,在这个点来戏院,还长得这么漂亮,难道她就是许洋洋说的那个人?   我觉得很有可能,不过她的外表也太张扬了,而且看上去很天真很傻萌的样子,这样一个人能当高中老师?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我正在发愣,两个女人已经相遇了。她们拉着手,特亲热地说说笑笑;程爽好像性格大变,非常开朗似的;贾老师明明有二十四五岁了,但比程爽还像孩子,她很认真地说着一些傻话,边说边看我,好像怕我跑了。   听她们的对话,我确信这位贾老师就是那个人;她不停地看我,程爽终于忍不住了,恢复冷冰冰的神态,瞅了我一眼,又问她道:“贾老师,你认识这小子?”   “嗯!”贾老师撇着嘴:“刚才认识的,他好没礼貌哦!”   “哼,”程爽挑起细而靓丽的眉毛,非常冷漠地看了我一眼:“你别理他,他根本就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呢!”我眉毛一挑,蹬蹬几步走过去,直接把话摔到程爽脸上:“你没病吧!我哪儿得罪你了,你凭什么骂我!”   见我这么凶,程爽一点都不害怕,眼底反而霎时布满冰霜;她短发飘拂,充满了东方古典美感的五官,倏地散发出一股严厉、巨大的威压,就听她蛮不讲理地道:“我就骂你了,你又能怎么样?”   “你!”我真恼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使劲攥着:“你是不是找揍啊!”   本来,我对程爽是挺尊敬的,作为一个北京女孩,她气质特纯净,外表虽然冷冰冰的,实际上内心却非常善良,而且,她跟其他上流社会的孩子不同,对我们这些草根,完全没有盛气凌人的感觉。   当然,除了这些以外,最重要的是,她心底很喜欢我,我爱幽姐,不想也不能脚踏两只船,但我对她的情意一直都非常感激。   不过,她今天到底吃什么枪药了?上来就骂我不是人,我到底哪里得罪她了?真是奇怪至极!   我一使劲儿,她的小手腕马上被攥红了;但她瞪着细长的凤眼,牙齿咬得咯咯响,一点都不怕。   “你干嘛?一个男生怎么对女生动起手来,你好没素质哦!”贾老师急了,苍白的小手抓住我的胳膊,使劲往外拽,但她力气太小,我这条打铁匠的胳膊哪里是她能拽动的?她恨恨地,甚至开始挠我的手了,不过她的指甲好像也很软,连我手上的汗毛都挠不下来。   很意外的,程爽用手轻轻拦了她一下,然后鄙夷地看着我:“放心吧,贾老师,他不敢把我怎么样的——他就是个专吃软饭的混蛋,除了勾引女人,什么都不会做!”   “你!”   贾老师张着嘴,尽管戴着墨镜,仍然看得出,她的表情是又惊愕又天真;但我却气疯了,这个程爽,到底哪根筋不对了,我真想把她按在地上一顿大嘴巴子抽死她!   “你什么你!”程爽抬着脸,态度那叫一个冷傲:“我说错了吗?你以为你跟宋念玉做的那些事儿我不知道?人家看你时眼神那么含情脉脉,你是不是已经把她彻底征服了呀!还有每天来找你的那个女白领,整天跟你勾肩搭背的,你该不会跟她也有一腿吧!我说你还真有魅力呀!从少女到少妇一溜通吃,今天还来这儿领荣誉市民奖,要是哪天海都评一下风流市民,您老准定是其中第一吧!”   “你闭嘴!”我两眼冒火,简直要气死了,猛地扬起手来,对准程爽的脸蛋;但程爽把脸一歪,还长着处子嫩绒毛的雪颊也对准了我的手:“真想打我?来呀,我看你有没有这个种?”   我手高高举着,神色十分凶恶;贾老师刚开始被我的样子吓呆了,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她个子高,干脆把我的胳膊抱住了,皱着眉道:“你干嘛啊!敢动她一下,你指定会后悔!”   她情急之下,把我的胳膊紧紧抱在怀里,顿时我的手肘触到了一大块软软的暖东西;我不禁哆嗦了一下,而她也惊醒过来,赶紧把我的胳膊推出去,噘着嘴,红着脸,声音极小的嘟囔了一句;我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   “真晕,人这么瘦,那里却挺大!”这个念头飞快地划过我脑海,但,我马上把注意力移回到程爽身上;程爽显然注意到刚才那一幕了,她的脸居然也红了,恶狠狠地骂道:“到处揩油!真是头种猪!”   “姓程的!你特么神经病吧!”被她当着别人的面这么骂,我终于彻底爆发了,双手抓住她的领子,把她硬生生提了起来(在我认识的大美女里,程爽是为数不多的比我矮的之一);她显然很吃惊,本能地对我的手又掐又挠,又捶又掰,脸红红的道:“你快放下我,否则我叫你好看!”   “呸!”我朝她冷艳的脸啐了一口,大声道:“你干嘛这么污蔑我!你忘了你喝醉后还说过想包我呢!我也没答应你啊!如果我真是个流氓,那天晚上你就不是处女了!”   “呜~~”程爽大概一辈子也没听过这种话,顿时哭了出来,她大骂我是混蛋,抡圆细致胳膊赏了我一记耳光,声音特清脆!   我手一松,不禁放下了她;她跺着脚又哭又闹,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贾老师过去劝她,又扭过头骂我;场面闹至一团糟,广场人早不知不觉多了,很多人都在惊异地看着这里。   “真他妈SB!”我狠狠地骂了一句,也不知是骂她们俩,还是骂我自己;真没想到领个奖还碰上这么一出;领奖这事儿决不能搅黄;我决定不在这里呆了,便趁着贾老师去哄程爽的功夫,扭身直接跑进了大戏院。   接下来,事情倒没我想象的那么糟糕,戏院里面,好像根本没人注意到外面那场闹剧。   我出示了身份证,工作人员把我领到休息室,我在那里居然碰到了殷局长。   他穿便衣,正在抽着烟等我,见我来了,瞅了一眼程爽留在我脸上的红印,眼神贼贼的,但什么都没说。   他今天有点怪,好像邻家老大爷似的跟我寒暄几句,然后把我拉到走廊里,专门告诉我张峻为什么杀那两个驴友。   原来,张峻带人发现那对情侣时,他们正在野战;而张峻这人有一项隐疾,他外表粗壮如山,其实却是个阳痿患者。   因为阳痿,他受到过无数来自女人的嘲笑,心里极其自卑,也因此极端痛恨别人在他面前提到做爱,更恨当着他的面实战。   所以,一看到那俩光着屁股风流快活的狗男女,他当即发疯,命令张大龙和司机抓住那对男女,尽情泄私愤折磨死了他们。   “竟然是为了这个?”我张大了嘴,真是难以置信,这世界真是太奇妙了有木有!   “对!干公安碰上的离奇事太多了,这还算不了什么!”殷局长点点头,把烟头掐灭,丢进墙角的垃圾桶里,然后神秘兮兮地看了我一眼。   “殷局长,您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儿?”我沉吟着问;一开始我就奇怪,以他堂堂公安局局长的身份,怎么会古里古怪地专门来找我嚼舌根呢?这不过是层帷幕罢了,里面还有戏。   “咳!”他听了,咳嗽一声,凑到我耳边低声直言:“那我就不瞒你了,俞凡哪,我听说你交到一个好朋友,这次大会后,他安排了很多媒体采访你,尤其是互联网媒体....”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语气有些尴尬:“而我,前天喝醉了酒,刚好被一家网站的记者偷拍到了,他对我要这个数!”   殷局长伸出一根铁棍般的食指;我心头一颤:“一百万?”   殷局长老脸泛起红潮,艰难地点点头:“....上级也知道了,叫我自己把事抹平;但,这笔钱我是真拿不出来;兄弟,我想求你,找找你那位朋友,他在网络媒体领域应该很有人脉吧?叫他帮我砍砍价也好,最好砍到三十万....如果事情办成了,我绝不会忘记你的!”   “....”我皱紧眉,神色复杂地望着他;这个老警察,此时竟然露出粗人求情时特有的笨拙表情。   瞬间,我心里有了答案——幽姐要我领这个奖的目的,就是为了跟政府官员搭上关系,眼下这个人情,怎么能不卖?   但杨光会不会同意,就算同意了,又能不能做到,这些都不好说;不过,就算杨光这条路不通,我也有把握通过其他路子摆平它——殷局长的话提醒了我,我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把自己手里能用的资源盘点了一下,我发现,这一年间,虽然我树了不少敌人,但也有了相当可观的朋友;我已经可以玩弄一下权术了。   “好的!”我答应了殷局长,但话没有说死,尽管这样,殷局长还是千恩万谢地走了。   做完这件事,我心里迅速拟定了几条备用的计划,一边琢磨一边往回走。   回到休息室,我发现,里面已经坐满了人,有居委会大妈,有神情质朴的街头小贩,还有个戴眼镜的学者;这些人无一例外,都在望着第一排中央那个美女,现在整间屋子的几十个座位里,只有她身边还有一个空座——那个座位当然就是我的,而那个美女,当然就是贾老师,她正在翘起性感的二郎腿,噘着嘴,瞪着我,而且一只小手也拄在我的座位上,好像霸占了它,根本不让我坐似的。 第一百六十二章 美女老师缠上我   162、   又环顾了一下,程爽没在休息室里;我扁扁嘴,径自走过去,假装不认识贾老师,彬彬有礼地道:“你好,我要坐在这里,请把手拿开。”   “不要!”休息室里没有阳光,只有白白的灯光,她仍然不摘眼镜,反而把上半身歪在那座位上空:“小孩,你别装傻!你叫俞凡是吧,我听说你的事迹了;你既然敢揭发黑社会,怎么可以对小爽那么说话呢?太不应该了!”   这屋子不算大,都是荣誉市民,还有几个服务生在穿梭;她的话清清楚楚传进每个人的耳朵,众人立刻交头接耳,奇怪地看着我。   我望了他们一眼,脸立即烫起来;我俯下身子,对着她的大眼镜——褐色镜片后面,一双美得出奇的眼睛正在含嗔瞪着我,她现在是真生气了——但我也生气,我一字一顿地说:“贾老师,你说错了,是她在污蔑我!现在请你让开,我不想耽误事儿!”   “她污蔑你!”贾老师霍然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我,惊道:“那怎么可能!她人那么好,怎么会做这种事?”   我气得攥紧了拳头,道:“好,你跟她熟,知道按她的性子不会污蔑别人;但你怎么知道我会无缘无故地抨击别人呢?你跟我熟吗?嗯?”   “我跟你不熟!”贾老师歪着脑袋看着我,挺认真地说:“但我觉得你不像个好孩子,你的眼好凶啊!我想教育教育你,让你的素质提高一些!”   “你才素质低呢!”真气死我了,这个傻萌大女人,明明一举一动都那么优雅,说话办事却都是傻乎乎的!这种奇葩,恐怕找遍海都也没有第二个了!   “这样吧!”她看看手腕上戴的红色劳力士手表,然后皱皱眉头道:“离大会开始还有不到半小时,你跟我去走廊,我有话对你说!”   我差点没瘫了,还走廊谈话,压根就是拿我当她的学生看嘛!干脆再把我爸妈叫来,开个家长会得了!   但我也不得不去,因为她真的特认真,如果留在这儿,她一定也会絮絮叨叨,杨光请来很多媒体等着把我当成道德明星来采访,这里人多嘴杂,万一有话流传出去,那就糟了。   因此,我跟她出了门;那一刻,我真感觉自己像个犯错的小孩,要被老师带出去,连打带教育。   大戏院的走廊也很华丽,两侧都是油画,灯光特别柔和。   “就是这儿了!”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贾老师忽然顿住,然后转过身,小拳头叉着腰,对我薄怒道:“俞凡,背靠着墙,给我站好!”   我彻底无语了,也叉起腰,道:“贾老师,您还真拿我当你的学生呀?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要不我就回去了!”   “你!”她的美眸在墨镜里瞪圆了,用手指戳着我的胸膛:“你才放屁呢!臭小子,你真的好没素质哦!反黑英雄怎么当的!”   “哎呀我草!”我急得直跺脚:“姑奶奶,别扯别的了!您如果实在生气,那我就给你磕个头,等见到程爽也给她磕个头,你看行不行?我今天真的不想耽误事儿!”   “胡说!”贾老师真的发起脾气来了,她居然拧了一下我的脸——手法特纯熟,看样子这是很拿手的手段——嘴撅的老高:“一点诚意都没有,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算了算了,我焦急地算算时间,距离大会开始估计连二十分钟都不到了,最晚十分钟后,我们就得进场;我连忙哀求道:“贾老师,我错了,真错了!你有话,快告诉我,好不好?”   “哼!”她见我开始服软,这才略微满意地说:“这还像句话!这样吧,第一,你必须去给小爽真诚地道歉,她人真的特好,而且,刚才哭得是真伤心了;第二,你跟她说的话表示,你们俩互相都有误会,你要告诉我,误会在哪里!”   晕菜,她污蔑我还叫我真诚道歉?这还有没有天理呀!退一万步说,为了以后不麻烦,我可以窝囊一点去道歉;但要解释我和她的误会,那就要牵扯出我跟幽姐的关系,我跟宋念玉的关系,还有其他林林总总一大堆事儿,这绝对没门儿!   想到这儿,我摇摇头,很认真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她;最后我又总结强调了一下:“歉,我可以去道,单冲着她过去对我那么好的份上,我也会去;不过,你想让我解释,那不行!”   贾老师张大了嘴,以现在的角度看,她的眼珠黑白分明,隐隐泛着澄澈到近乎圣洁的光,在镜片后游移着;过了良久,她才缓缓地道:“好,你就道歉吧!第二个问题,我不要你回答了——我直接去问小爽!”   我差点晕倒。   怒火熊熊着,我正要发作,一个工作人员突然跑来喊我们:“二位,大会要开始了,请快点入场!”   贾老师立刻说好的,扭过身,轻步往回跑;她虽然非常瘦,红风衣垂下来遮住了身体的曲线,但跑步时,臀部的轮廓,还是借着风衣的起伏微微显了出来,也挺诱人的。   我这时还没回过神,她忽然又回过头,遥遥对我道:“对了,俞凡,说了这么久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吧?你记好了,我叫贾璐瑶,市三中的语文老师,你可记住了哦,你和小爽的事,我会管到底的!”   贾璐瑶?我默念了一遍,“璐瑶”两字现在算是烂大街了,但对她一个八零后来讲,还真挺别致的;而且用来形容她也算贴切——傻归傻,她身上还真有那么一股纯洁无邪的美玉气质。   大会的过程,就跟电视上一模一样,古板、单调、没意思。   我见到了贾市长,还别说,他五官的轮廓跟贾璐瑶真挺像的,家族基因的强大,果真不是盖的!   但是,尽管他对我挺亲热,又是发证书又是握手合影,可我从他的眼神里感受出,他根本不会记得我;这个官员身上散发的气场,是无形而又异常强大的,看得出,他在海都是真的目空一切,大资本家如宋白和杨光,跟他一比怕是也只能算一只苍蝇。   会开完后,一堆记者果然蜂拥而上围住了我,看他们话筒上的标志,大部分都来自各大新闻网站;其中也有电视台和报社等传统媒体,但数量少很多,采访也分明就是走形式——杨光宣传我的目标受众是年轻人,所以对媒体形式也是有选择的,这个家伙真是精明透了!   采访完后,十二点都过了,许洋洋和杨光都在场来着,但许洋洋带记者们去吃饭了,杨光更是开到一半时就回去处理公务;偌大的戏院,几乎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低着头,默默地往外走;由于没吃早饭,一上午情绪又大起大落,现在事情一完,我真有种累到浑身虚脱的感觉。   更何况,刚才我身边还热闹的有如烈火烹油,一眨眼,全场冷冷清清只剩下我自己,这种强烈的对比更让我心里空落落的,对眼前的一切都产生了一种虚假的感觉。   就这样,我迈出戏院大门,哪知就在我前脚还没落下时,门后忽然闪出一条红影子,叫:“俞凡!”   我惊叫一声,差点摔倒。   那个人立刻伸手扶了我一下,同时惊讶而又歉意地道:“晕菜!原来你也这么胆小呀!”   正是贾璐瑶,她居然在门后埋伏我!   “贾老师!”我迅速站稳脚跟,瞪着她;此时的广场上,艳阳高照,人流穿梭,还有好些卖小吃的,散发着澎湃无边的活力;我怀着怒气,真想把贾璐瑶推倒了,尽情践踏一番。   注意,是践踏,不是糟蹋哦!   “你到底想干嘛呀?”我摊摊手,特无奈地问;贾璐瑶撩开风衣,从内兜里掏出两大块进口巧克力,撕开其中一块的包装,塞进我手里:“你瞧你,饿坏了吧!其实老师我早就注意到,你肯定没吃早饭;来,先垫一下!”   我满脑子疑问,但现在不是矜持的时候,我赶紧咬了一口,又香又甜又柔滑,真他妈好吃!   “一起走走吧,”贾璐瑶对我淘气晃了晃另一块,好像诱惑我似的:“我还想跟你谈谈!”   吃了人家的嘴短,更何况,我下车的站台前,还没有公交车;我答应了,但翻着白眼道:“好啊!不过你别想我告诉你我的隐私!”   呵,警惕性还很高!她嘟嘟小嘴说,放心好了,最好的教育是爱,老师我要叫你如沐春风。   爱?如沐春风?我盯着她风衣里摇摆的柔软身段,忽然真的想糟蹋她了;我想象着她在我身下娇喘的样子;她可是个中学老师呀,如果能躺在我下面,眼神那么柔弱地望着我,小嘴也嘟着轻喘呻吟,才能真正叫我如沐春风呢!   走着聊着,很快跨过广场,到了马路对面,殖民时代遗留的欧式建筑前;这里很安静,偌大的地方,只有几个摆小摊的。   她正打着手势,给我讲人生道理,忽然,从一条小巷里钻出六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五男一女,为首那个大约十七八岁,头顶有撮黄毛,弄得像个鹦鹉头似的;他一见贾璐瑶,眼里顿时闪出淫光,伸直胳膊拦住路:“哟,贾老师,你真来领奖了呀!好巧呢!”   贾璐瑶一皱眉:“江昊,是你!你现在在这里混混呢?”   “是也!”江昊淫笑一下,龌龊地盯着贾璐瑶,道:“太巧了!我听说你救了小麻几个人,今天会来这儿领奖;我恰好来这儿办事,还想着能不能碰上你呢,居然真碰上了!贾老师,你说咱俩是不是特有缘啊!”   他说完,居然径自伸出一只手,朝贾璐瑶若隐若现的胸脯按了过来。 第一百六十三章 幽姐出事了   163、   卧槽!竟敢光天化日之下骚扰自己的老师?这鹦鹉头也太特么胆肥了吧?   我反应很快,抬手就要抓他手腕;但没想到,贾璐瑶反应更快,她突然反手一巴掌,打落了鹦鹉头的手;她的脸立即红了,咬牙切齿地道:“江昊!你真是没救了!”   我不禁一怔,因为这时贾璐瑶,隐隐焕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场!   她的声线仍然带着点娃娃音,但侧面瞧她那圆睁双目、凛然不惧的样子,可以断定,她外表虽然柔弱,但骨子里一定是个很坚强的女人。   这其实并不奇怪,所有经历过我国高中严苛锻炼的人也都清楚,凡是能在高中做出一番业绩的女老师,无论外表柔弱也罢,千娇百媚也罢,内心一定有钢铁般的一面,否则,她是绝不可能驯服高中里那群凶猛动物的。   这贾璐瑶有没有特别出色的业绩,我不知道,但就冲她勇救四名学生这一点,我觉得她在教学上肯定也非常靠得住。   事情接下来的发展,也证实了我的猜测。   打落了鹦鹉头的手以后,贾璐瑶不仅没有后退,反而朝他迈了半步,特有骨气地说:“混蛋小子!在学校时你就心术不正,退了学更无法无天了!你还敢调戏我,你就真不怕,我报警把你抓起来!”   注视着她侧脸上的神采,我不自禁感到一丝丝佩服,看到她,我竟然想起历史故事了许多傲骨铮铮的美丽女性来;比如陪伴父亲跋涉两千里进京的少女缇萦,她们平常养在深闺时,可能也像贾璐瑶一样单纯而又傻萌,但关键时刻,性格却又是那么勇毅,叫许多男人也不得不佩服!   不过现在容不得我感慨,因为贾璐瑶虽然强悍,但这鹦鹉头也不是吃素的主儿。   他眼神里涌起一股剽悍之意,嘴里狞笑:“呸!贾璐瑶,老子什么时候怕过你?你别给我牛逼,有个当市长的叔叔又怎么了!老子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先给你看样东西!”   他朝身后喊了一嗓子:“谭立鹏!”,谭立鹏就是那个小丫头,这群小孩年龄都差不多,谭立鹏的脸特别嫩,打扮得像个发廊妹,扭着屁股走过来,拿手机屏幕对着贾璐瑶,稚嫩而又恶毒地笑道:   “好巧啊!贾老师,今天上午,昊哥刚带我们去照顾了你心爱的学习委员,还拍了个视频,正好现在给你瞧瞧!”   说完,她一按手机,一个视频翻出来,赫然是这一群人,正像在打畜生一样,殴打一个穿校服的小女孩;阵阵刺耳的笑声,心碎的哭声,和巴掌打在女孩脸上的声音,传了出来!   一见到这一幕,不仅是贾璐瑶和我,就连周围摆小摊的商贩也都震惊了;他们纷纷站起来,望着手机,咬着牙瞪着眼,真是气愤极了!   “你们!”贾璐瑶突然发狂似的大喊一声,猛地伸手去抓那手机;谭立鹏似乎早有准备,身子一扭,躲开了。   与此同时,鹦鹉头朝小弟们一挥手:“围了她,今天咱们把这个骚B拖走,轮着草....”   “草你妈B吧!”他话音未落,我已经一个斜步冲了上去,狠狠一拳直捣在他脸上!   “咚!”鹦鹉头的五官,在我拳头下面眼看着变了形,颧骨也紫了一大片,整个人被硬生生掼倒在地上,顿了一顿,然后哀嚎起来!   那几个小弟都是有经验的,他们稍一愣,马上发一声喊,从衣服里抽出了家伙,把我包围了;我环视一下,呵,这群小孩架子挺足,两个拿黑皮短棍,一个拿匕首,居然还有一个拿着一条锃亮的九节鞭!   要知道,九节鞭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稍有不慎就会抽自己一脸血,看来这小子有点武术根底。   还有那个谭立鹏,倒也挺有情有义的,她惊慌失措地把鹦鹉头扶起来,一连声问他有没有事,鹦鹉头翻着白眼说不出话来;她立即伸直胳膊,用紫色指甲指着我,大吼:“昊哥被打坏了,给我废了他!出了事儿我兜着!”   “去你妈的吧!”我早已把贾璐瑶推出圈外,这时冷笑一声,突然拔脚朝着那两个拿短棍的人跑去。   那俩家伙立即举起棍子迎上来,但他们不知道我这是虚招;我再牛逼也不可能同时对付四个人,所以我必须动脑筋,以智取胜。   这四个人里,肯定是拿九节鞭的那个最厉害;这两个拿棍子的家伙,一定也比较有经验;唯独那个拿匕首的小子,肯定是个雏儿,因为打群架一般没有用匕首的,这东西体量短,又致命,使着也丝毫不趁手,仅仅从武器选择这方面,就能看出他是这群人最大的弱点。   就在我即将进入短棍的攻击范围时,我突然脚尖一拧,猛地折身蹿向那个拿匕首的人;这人果然呆呆愣愣的,我一肩膀直接撞在他胸口上,他惨叫摔倒,包围圈被我撕开一道口子。   我心里一喜,但与此同时,耳畔传来一声喝骂,紧接着我腰上火辣辣的一疼,结结实实挨了一记九节鞭!   “哎呀我草!”带棱角的金属鞭身,抽的我顿时眼前一黑,那滋味真不是人能受的了的。   我的计划是,顷刻间夺过匕首,挟持那个小子,然后叫贾璐瑶打电话报警,但这一鞭子直接抽碎了我的计划;我眼前一片模糊,蓦地看到几米开外,有一个推着电动三轮卖金鱼的人,他背后有一堆砖头;顿时,我计上心头,身子又一拧,朝自行车跑去。   “逮住他,给昊哥报仇!”使九节鞭的小子特嚣张地喊,三人随即朝我追来。   六七米距离,我几步就跨到了,但没拿砖头,而是伸手从三轮车上抄起一个花盆大小的鱼缸,猛地朝那个使九节鞭的小子砸去。   这小子身手算是很灵活了,但这次距离我太近,装满水的玻璃鱼缸立时凿在他脑门上!   他当即惨叫一声;这个鱼缸外形圆润,玻璃足有8毫米厚,属于摔在地上也不容易碎的那种,再加上一缸水,得有个四五斤重;这一下就把他脑门砸的血浆子迸出老高!   “草泥马的!”这小子一阵模糊,我顿时野性大爆发,随手抄起一块整砖,跳过去照着他天灵盖又是一记狠砸!   这次,板砖直接被我砸成两截了,这小子白眼一翻倒在地上,然后我举起半截砖头跟剩下两个小子又是一番恶战。   这场架一共打了也就三四分钟,剩下那俩小子都没我野,我很快把他们打得满脸血,趴在地上;不过,我也挨了不知多少棍子,从脑门到大腿无数伤处都像裂了一样疼!   等我放平这四个小混混,贾璐瑶的脸早变得比纸还白了,全身打着颤,跑过来抱住我:“俞凡,你没事吧?我...我刚才报了警了,也告诉我哥了,他们马上就过来了!”   “我没事儿!”好久好久没打架了,我出了一身虚汗,骨头缝里也回荡着钻心的疼。   贾璐瑶的表情彻底凌乱了,她摸了一把我的腰,突然大喊:“你还说没事,腰上都流血了!快,我带你去医院!”   听她这么说,我低头一看,呀,我的西服还真湿了一片!   贾璐瑶手忙脚乱掀开我的西服和衬衫,就见我髋骨上面,清晰印着一块菱形长条印子,皮都被硬生生抽破了,一层血正透过皮下组织浸透出来——这正是那九节鞭干的好事,也多亏我有西服和衬衫两层保护,如果直接抽在肉上,我恐怕当场就站不起来了。   想到这儿,我立即恶向胆边生,又走到使九节鞭的那小子前面,抬起脚照着他的脑袋和后背就是一阵猛踹!草他妈的,竟敢这么打我!我干脆弄死他得了!   但贾璐瑶马上奔过来拦我,她拽着我的胳膊,竟然哭了,又摘下大墨镜来擦眼泪。   她的容光再次震撼了路边的观众们;她大滴大滴的泪珠缤纷落下,哭着叫我不许再打那个人。   也正在这时,一辆黑色大面包警车驶了过来,车停好后,跳下一队警察;贾璐瑶立即迎上去,对为首的警察耳语了几句,那人一惊,她又给他看了看荣誉市民证书和身份证,那人皱皱眉,命部下们把鹦鹉头等人全带走,却留下了我。   贾璐瑶一抻我的胳膊:“我哥估计马上就到了,老师先带你去看伤,明天天再去警察局写笔录。”   “......老师”我的伤口都越来越疼,正在拧眉头,忽然,又有一辆绿颜色的豪车开了过来,就停在我们身边,车门随即打开,一个瘦瘦的青年跳下来,特别急地问贾璐瑶:“瑶瑶,谁打架了?你没事吧!”   “哥!”贾璐瑶泪眼模糊地喊了他一声,然后摇晃着我的胳膊:“是江昊他们要劫我,多亏这个小孩救了我!你快带我们去医院吧,他受伤也很重!”   这人立即点头,匆匆对我说声谢谢,带我到了最近的医院。   我受的都是小外伤,抹点药,再简单包扎一下就没事了;我打算马上回家,但那青年硬要我留下,和他们一起吃午饭;他自我介绍说叫贾潞涛,是个建筑设计师,我听了不禁眼前一亮,问:“贾潞涛?经贸大北面,那个旧小区要改建成高档住宅区,宋白就是找你设计的,对不对?”   贾潞涛点点头,神色有点奇怪;我立刻答应了他的要求,但我得告诉一下幽姐,免得她担心。   我点了一下幽姐的号,电话拨出去,但奇怪的是,图标闪烁了两下后,倏地挂断了!我心里一紧,幽姐,肯定遇上什么事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幽姐去哪儿了?   164、幽姐去哪儿了?   匆匆忙忙地,我向贾家兄妹俩辞了行,直接打的赶回风尚花园。   一到别墅前,我惊讶地看到,猎豹车没了,大门竟然洞开着,客厅门口,幽姐的拖鞋横在地上,屋里往外散发着异常的气息。   我的心蓦地一紧,车没了,幽姐自然不在家,她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走得如此匆忙?   怀着惊慌和疑虑,我进了别墅,到处都比较凌乱,楼梯上还有带土的高跟鞋脚印,我的心顿时更沉重了,赶紧进入卧室,那里面更乱,幽姐好几件的衣服、手提包、还有一些贵重首饰、银行卡全都不翼而飞了!   “姐!幽姐!”见到这景象,我不禁慌得大喊,把每间屋子都找了一遍,到处都没有她的影子;我更慌了,左顾右盼着,希望她是在搞恶作剧,马上就会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   但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屋里空旷、寂静,无形中散发着不祥的气息,后墙的窗户、被子乱糟的鸭绒床、墙上的液晶电视、门户大张的衣柜,似乎都在集体无告诉我,幽姐真的不见了,彻底消失了!   顿时,我的心猛地抽缩了一下,眼角立即沁出泪水;我感到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有那么一会儿,我脑袋里嗡嗡的响着,不知怎地,竟然产生了一个非常恐怖的念头:莫非,幽姐被人给绑架了?   这个念头,立即在我心里变得巨大起来,犹如一道山壁,投下阴森黑暗的影子。   我不由得害怕极了;我在法制节目里看过,有些劫匪为了故布疑阵,会拿走一些不重要的东西,也许幽姐的衣服就是因为这才不见了;我突然冥冥中认定了,幽姐就是被绑架了,凶手可能是周文龙的人,也可能是其他坏人;我的心脏马上抽缩成一个硬疙瘩,狂乱的跺脚,大吼几声,我飞出别墅,跑到门卫那里。   江叔正好在值班,我扑到他面前,几乎是抓着他的领子问:“江叔,你看见我姐没有?!”   江叔被我吓坏了,他瞪大眼睛:“白老板?我看见了!大约十二点时,她一个人开车出去了,看上去挺着急的,车屁股还差点刮到门禁呢!”   “是吗?”我呼出一大口气,既然她是自己开车出去的,那就不是被绑架了,不过她到底去干什么了呢?为什么走的这么匆忙,难道有什么突然的事情吗?   但我心里隐隐约约横亘着一股不祥的预感:幽姐把衣服都带走了好几件,这表示她是要出远门,既然是出远门,她怎么会不告诉我呢?奇怪,太奇怪了!   正思忖着,一辆警车和一辆检察院的公车,扬着尘土,一前一后,几乎是飞驰着开进了大门;见到它们,我心里忽地一动,赶紧跟了上去,远远看着。   果然,两辆停在我家门口,两名拿着手铐的警察,和两名检察官立刻下了车,跑进别墅里,但过了没一会儿,他们又失望地出来了;一个年纪稍大,鼻子很高的检察官皱着眉头,在车前打起了电话。   我躲在16号别墅的台阶后面,偷眼见到这一幕,吓得赶紧完全缩了回去;我瞬间明白了,幽姐是突然得到消息,检察院和公安局要来抓她,所以才匆忙逃跑了!   一想到是这个原因,我的心反而暂时放下了;他们肯定会去问物业,如果知道我在这儿就糟了,我考虑到这一点,立刻紧靠着高高的台阶,偷偷溜出了风尚花园。   我又朝北走了两条街,一直走到一个非常噪杂的大十字路口;我确信没人跟踪,这才小心翼翼再次拨了幽姐的电话。   然而,她已经彻底关机了。   这时已是下午三点,十字路口非常繁华,我对面是一座商务大厦,整面楼都是范冰冰,露着妖娆的身段给丝袜做的广告,街上车流穿梭如潮,马路两侧的写字楼里,一群群白领正在进进出出。   这里那么热闹,而我,拿着手机,惶恐地坐在一家银行的宽广台阶上,缩成了一团,就像一条失去了主人的丧家犬。   “姐,幽姐!”我含着泪,望着川流不息的人们,给她写起了短信:姐,我回家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去哪儿?现在又在哪儿?为什么走之前不告诉我呢?你还会回海都吗?我想去找你行不?!   写完后,我把脑袋靠在冰凉坚硬的汉白玉扶手上,特悲戚地看了又看;我怕幽姐看到短信,以为是警察在用我的号码骗她,所以又加了一句:“你小肚肚下面,每晚午夜还会疼吗?”   经过多日休息,幽姐的痛经基本好了,但每到午夜,那里往往还会像抽丝一样的疼;这是只有她和我知道的隐私,有了这一句暗示,她看到短信后,就能确定,发短信的一定是我了。   可是,当然,这条短信也是一去没消息。   等了好久,我咬着牙,两行心酸的泪水忽然涌了出来:幽姐这分明就是去逃难啊,她会藏在哪里呢?她受到出境的限制,只能留在国内,听说中国的逃犯,很多会潜进地广人稀的内蒙古,幽姐该不会也奔那苦寒之地而去了吧?   想到这儿,我的心仿佛被毒蛇咬噬,眼前摇晃出一片幻景:幽姐穿着黑丝袜,迎着风,独自走在夕阳西下的大草原上,回头凄凉地遥望着我——想到这个我简直要晕死过去。   一直过了许久许久,直到太阳西斜,透过无数山峰般的高楼大厦斜照过来,我才回过了神。   秋风吹来,我像行尸走肉一样往回走,幽姐走了,这座城市,对于我而言就像丢掉了灵魂,它宛如蒙上了一层灰雾般的色彩,到处散发着陌生、凄凉的感觉,我真想立即逃离这里!   我的心一边纵情地悲伤着,一边也知道,我不能沉浸在这种情绪里;幽姐现在是逃犯,但她在海都的生意和财产,有许多是合法的,我必须帮她维护它们,否则幽姐只能输得更惨!   而且,我的行动必须要快,商场如战场,她的伙伴如果知道她逃了,肯定会无情地吞噬她的利益!   这样想着,艰难地挪动脚步,我心里那叫一个痛苦啊!难过、忐忑、忧虑、愤怒和冲动,都在我心中狂奔肆虐,我的脑袋都快裂了,但我还得冷静地去做事,当个真男人,就是这么难!   走回风尚花园,见到我们家,我却立即傻了眼:别墅大门已经被贴了封条,门上还有一张告示,是银行对有贷款的经济在逃犯,实施财产扣押的法律文书,上面还盖着鲜红的公章。   “完了!”我目瞪口呆,看告示和封条,在风中扬起撕裂的边缘;银行的行动竟然这么快!这一下,幽姐所有值钱的资产,包括贝露丹迪,都归银行了!我们彻底完了吧!   我大脑里顿时变得更乱了,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再也忍不住,呜呜地哭起来!   这可怎么办才好啊!为了避嫌,我一直都没有插手过幽姐的生意;她具体在哪里有投资,哪些是合法的哪些是非法的,我根本就不清楚的;我只笼统地知道,她的合同都放在保险柜里,现在,那些合同也被银行扣押了吧?检察院也会对其进行调查吧?这一下,我还能帮她维护权益吗?   我像被抽干了全部力气一样,身子险些歪倒在地上;这实在太叫人无法接受了!生活在早上还那么美好,一天间就已经彻底崩溃!人的命运,难道就像海面的波浪一样诡谲而随意吗?   我的手拄着冰凉的水泥地面,泪水一滴滴砸在其上,发出轻微却令人心碎的声音;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发出“滴”的一声,是短信的声音!   我连忙掏出手机来看,屏幕显示,赫然就是幽姐发来的短信;我颤抖着点开,内容不长:   “小凡,周文龙弄到了白云庄案子的证据,姐不得不走了!你留在海都,替姐打理那笔风投,如有机会,案子还可以抹平!认识一年,情深意重,你珍重万千,姐盼着以后和你重逢!幽儿~~”   看完短信,我的胸膛像被秋风吹彻了似的,拨出她的号码,她的手机却已经再度关机!   我猛然站了起来,像个受伤的怪物一样,在地上乱走着;周文龙!竟然是他害了幽姐!我特么真想宰了他啊!   我状若疯狂,怎么也想不到,伤的那么重的周文龙,竟然在我们忙于挣钱的这段时间里,不动声色地搞到了证据!我们怎么这么疏忽大意啊!也真是该死!   暮色渐浓,小区里人越来越多,我就像个傻逼似的独自在别墅前表演;最后,我踉踉跄跄地跑出了小区,流着泪,踏上了回学校的公交车;现在,那个宿舍是我唯一能容身的地方了。   回到学校,我的眼泪几乎都要干涸了;校园里亮着灯,处处是甜蜜的人儿,唯独我,像条悲凉的狗一样,无助地彷徨着。   我整整一天都没吃饭了,眼前不禁冒出金星;尽管毫无心情,但我知道,非得去吃点东西不可了。   于是,我踉踉跄跄地赶到食堂,这时饭点早过了,食堂里没什么人,只有卖粥的窗口前还有几个学生在打饭。   我谁也不注意,拿起餐盘赶了过去,但到那里时,一个女孩恰好扭身往外走,她险些和我撞了个满怀;我们俩彼此一望,不由得都大吃一惊,因为她正是程爽! 第一百六十五章 幽姐的下落   程爽是典型的鹅蛋脸,鼻梁长而微耸,肌肤透着粉色的感觉;她清澈的眼眸,犹带着一抹哭过后的嫣红,吃惊而憎恨地瞪着我,道:“混蛋!”   被她一骂,周围的人自然都盯着我;我失魂落魄,麻木不仁,一声也不吭,径自在窗口打了一碗剩粥,像活死人般走到一张桌子前,坐下要吃。   但我刚把碗端起来,一只小手猛地打在我手上,碗顿时带着粥飞了出去,泼成一大片黄色。   “当”一声响,程爽把她的餐盘扔在我桌子上,然后双手抓住我的衣领,恨恨地说:“俞凡,站起来!上午你那么欺负我,我还没给你算账呢!”   只要不喝醉酒,程爽身上常带着一点高高在上的威严感,但我依然没有说话,现在,就算有一百个人往我身上撒尿,估计我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看到我这半死不活的样子,程爽眼底掠过一抹疑色,突然挑起眉毛,很蛮横地抽了我一记嘴巴,斥道:“姓俞的,你怎么不嚣张了!”   “啪!”她手劲还不小,我眼角顿时迸出了泪,脸蛋火辣辣的疼。   但我只是颤了一下,神情仍是木然;原本就只有些许杂音的食堂,霎时安静下来了,卖饭的师傅,吃饭的学生,全远远地看着我们;只不过这回,他们明显觉得,程爽是个傲气凌人的坏女孩,而我,则是个任人欺负的小屌丝。   是的,我现在就是个任人欺负的小屌丝,我从来没有这样屌丝过!尽管我穿着崭新的西服套装和皮鞋,但我浑身尘土、头发凌乱、两眼无神,胸前的衬衫更是乱糟糟皱巴巴的;虽然是穷孩子,可我一直是个特别有自尊,特别精神的人,然而,此刻,幽姐的离去,夺走了我所有的气势,我真的变成了一条癞皮狗。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8 0 。CoM   这里微妙的气氛,程爽显然也注意到了,她扭头看看那些人,神色不禁有些慌;继而又看看我,轻咬着贝齿,低声说:“你摆这副没出息的死样,是在干嘛?难道你被白幽儿甩了不成?”   一听到幽姐的名字,我顿时像被电流击中了般,现在我对任何话语都没有反应,唯独她的名字,还会让我一触即发;我立即跳了起来,狠狠一推她:“放屁!姓程的,你给我闭嘴!!”   不经意地,我推在她右胸上;她那里又软又大,我却压根没顾得上感受;她差点摔倒了,我径自掉过头,朝外走去。   但我刚走出食堂,她也就追了上来;这回她真怒了,在背后使劲拽住我的胳膊,颤声道:“俞凡,你给我站住!欺负了我就想跑吗?没门儿!”   “滚蛋!”我凶了她一句。   她暴跳如雷,扬起腿,狠狠踹在我的腿弯里;我就站在台阶边缘,身子一矮,顿时滚了下去。   我腰上的新伤,正好触在台阶的棱角上,一股钻心的疼痛使我喊叫出来;远近的人都看到了,程爽吓得似乎捂了下嘴,连忙跑下来扶我;她急得大叫:“俞凡,我不是有意的,你....你没事吧?”   “卧槽.....”我额头渗出了冷汗,感到天旋地转,眼前一阵阵冒着金星,身上一点力气都没了。   程爽估计是看到我的腰在哆嗦,偷偷撩开那角衣服,看了一眼,然后猛地惊道:“你又受伤了?这是新伤吧,你今天又打架了?”   我咬着牙,向她瞧去,但看不清楚,我的视野,已经被大片带绿光的蠕动墨云遮住了。   程爽并没有犹豫,她使出吃奶的劲儿,硬把我扶了起来,然后把我一条胳膊搭在肩膀上,把我送到了校医院。   一路上,我闻到程爽身上的香气;那气味清新、柔嫩,恍如淡淡的处子体香,让人心醉;然而,这味道钻进我鼻孔,不知怎的,我却想起了幽姐的味道,成熟女人的性感味道;我的眼泪忍不住再次汹涌而下。   到了校医院,一个值班女医生给我做起了检查,程爽则躲出去打电话;检查完后,程爽恰好进来了,纯净的脸上,如罩寒冰,双眸深处,却闪烁着一股可以称之为怜悯的复杂神色。   女医生心肠很好,桌上有半桶士力架,她拿起一块塞进我嘴里,又喂我喝了口热水;这才对程爽道:“同学,你男朋友的伤都在表皮,没事儿;不过他太饿了,而且伤心过度,情绪似乎也过于压抑,你带他吃一顿,休息、放松几天就好了。”   “他不是我男朋友!”程爽的语调很冰冷,那女医生顿时尴尬了,程爽不再理她,径自坐在病床上,说:“我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你一整天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想不想知道,你姐去哪儿了?”   我顿时打个激灵,睁圆了眼,急道:“想,她去哪儿了?”   “想就跟我来!”程爽缓缓站起来,眼中含恨带怒,娇小的嘴唇都气得发白了。   一听她知道幽姐的下落,我立即来了精神,她带我来到学校附近一家隐藏很深的小咖啡馆,里面的装潢是我从未见过的,朴素却处处透着非常高雅的韵味。   这里顾客极少,服务生们都容貌俊美,穿白色衬衫,有一股刻意训练出的优雅气质,但他们见程爽来了,简直有些惊慌,迅速把她和我引到一间小雅间里。   “给他弄点吃的,要营养好一些的,做快点儿。”程爽宛如鹤立鸡群,蹙眉吩咐一声,服务生们毕恭毕敬地领命,片刻后,端来一块银盘,上面有鸡蛋三明治、牛排和一杯热奶,三明治和牛排的卖相都精致极了。   放下后,服务生退了出去;程爽坐在我对面,被蓝色牛仔裤包裹绷紧的修长美腿,性感地交叠在一起,冷若冰霜地道:“吃,吃完后我再告诉你。”   其实不用她说,我也已经被盘中散发的香气勾的忍不住了;三明治和牛排一定都洒了秘密佐料,热奶里也肯定搀了别的东西,味道简直好到爆;我就像饿了许久的乞丐一样,几分钟内就把它们吃喝的干干净净,而且差点连盘子都舔上一遍。   我吃完后,屌丝的本质彻底露出来了,餐巾纸就在手边,我却不知道擦擦嘴;我心急火燎地问:“程爽,告诉我吧,我姐去哪儿了?”   程爽一动不动地坐着,澄澈的瞳仁,静静盯了我好几秒钟,才迸出两个字:“美国。”   “怎么可能?”我差点站起来惊叫,但随即马上想明白了,绷紧身子,惊道:“难道她是偷渡走的?”   程爽没有说话,丹凤眼一眨都不眨地盯着我,漆黑如宝石的眸子里,盘旋着缕缕恨愁。   我的大脑完全清楚了,举起攥成拳的右手,大拇指凸起来敲敲眉心;的确,如果程爽没骗我,那幽姐也只能偷渡出国;可她怎样偷渡呢?坐飞机必须用二代身份证,估计她只能靠海都沿海那些去北美的黑船,据说那些船,是黑社会用来运输被拐卖的儿童的,要三四个月才能到美国;难道幽姐真的去坐这种船了,她吃的了这种苦吗?她又那么漂亮,到了船上会不会被.....我简直不敢往下想!   程爽这人,除了我,对别人是极少主动开口的;她大概猜到了我的心思,静静地问:“你想不想知道,她的车是在哪儿被发现的?”   我又是一惊,连忙问在哪儿;程爽幽怨地道:“青田港。”   青田港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小港口,现已废弃,偷渡的黑船常从那里出海;我身子一颤,幽姐,我的幽姐,看来她为了去美国,真的以身犯险了!   一想到三四个月的旅程,如狼似虎的黑帮人员,我心里就像被什么给狠狠撕扯着似的,只想躺在地上大哭;恰在这时,程爽却又幽幽地开了口:“这么悲伤,看来,你以前并不知道,她要出国吧?偷渡船可不是公交车,按点来按点走,她是早已经筹划好了,你还被蒙在鼓里呢!”   她这话对我来说,无异于一记惊雷;我立刻站起来,瞪着眼,颤声道:“你放屁!我姐她怎么会瞒我!”   “你才放屁呢!”程爽爆了句粗口,她也猛地站起来,澄澈的眸子里,闪烁着报复的快感和些许惆怅:“你就算不懂,动脑子想想也就知道了,偷渡又不是说走就走的旅行,就算是黑社会老大,也得提前准备的!”   我立即惊呆了;这个道理显而易见,我当然明白;但我不敢相信,幽姐竟然会瞒着我准备偷渡去美国,难道她之前一直都是在骗我吗?   这个念头带着彻骨的悲伤,犹如一根大棍子狠狠打在我脑袋上;霎时间,我眼里瞧来一切片是白茫茫的,呆立在地,室内原本就安静,在我听来更像是坠入了无尽辽阔而死寂的空间。   又过了良久,我才听到,程爽好像又在打电话,她的声音似乎在远处,但一会儿后,她的声音迫近了,甚至推了我一下,我才清醒过来,就见她嘴角含着冷笑,说:“恭喜你啊,俞凡!检察院在找你呢,他们搜到她几天前写的一份正式文书,声明把自己的合法财产都赠与你,你一下就成千万富翁了,真是可喜可贺!” 第一百六十六章 到底进去没有?   166、   “真的?”我顿时皱紧了眉头,心好像被带倒钩的刀子捅了进去,搅拌着。   程爽没有回答,她深深地望着我,眼眸中的光芒越发冷冽:“我相信,他们不敢骗我。”   他们确实不敢骗她,单凭形形色色的人对她像奴才一样的举动,我就知道她的身份恐怕比我想象的还吓人。   而且,其实不经过程爽确认,我心底也知道这肯定是真的;因为检察院传出的话,跟幽姐前些天对我说的一模一样——事情不可能这么巧,不对吗?   所以,幽姐确实写下了一份这样的文件,如果她真是在几天前就写好了,那程爽所说的就完全是对的了——幽姐早已准备好偷渡,她早就打算离开我了!   想到这儿,我好像掉进了棺材里,内心也冰凉彻骨。   难道是因为幽姐发觉了我喜欢宋念玉,又赶上律师告诉她继承遗产的机会,两件事凑一块儿,她就做出了这个决定吗?   我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举起拳头,狠狠砸在面前的小方桌上!小方桌是特别厚的实心沉木打造,硬极了,我的手指险些被震断,剧痛入骨。   “那份文件,你想不想现在去拿?”程爽又开口了,声音里透出一点怜悯:“检察院现在还在加班。再说,合法的私人财产,他们也不能扣太久。”   “....好!”我拄着扶手站起来,沉声答应,其实我的目的是要看一看,幽姐到底是哪天写的那份文件,如果真是在跟宋念玉在贝露丹迪会面以后,那我真的连想死的心都有。   “那我就再陪你走一趟,”程爽本能地甩了甩头发,这雅间天花板上装的是从欧洲进口的阿基米德雪球灯,乳白光辉洒下,她的鼻梁显得极为精致:“让你彻底死心了也好!”   到了检察院,一个忙得脱掉衣服的公务员,递给我一份手写的文件——准确的说,是类似遗嘱之类的转让财产的声明。   我手颤抖着,接过来仔细看;那文字很好看,就是幽姐写的,确凿无疑;她在上面声明,愿把所有个人合法财产转赠给我,总数约三千万;全文最后,是她的落款:白幽儿,上面打着红手印。   而最下面,就是我最想看的日期,10月19日,两天前。   一瞬间,尘埃落定了,我眼前也变成一片漆黑——幽姐她之所以离开我,就是因为我伤害了她啊!我好该死!   我的胸膛再次变得冰冷,这时,程爽忽然碰碰我的胳膊:“看,你姐好细心,怕钱被冒领,还你的名字后面画了括弧,还标注着你的身份证号、年龄和籍贯。”   她多半是看出了我正在变得异常,所以故意岔开话,这是在关心我;但她的关心没有用,我的心已经沦陷了,我现在只想拿一把刀子狠狠地捅死自己,我好恨哪!   “这些文件也给你!”那个公务员忙的连头都不抬,又递给我一摞,正是那跟些合法财产的相关合同、债券书之类;我木然接过来,看它们就像一叠烧给死人的纸钱。   正在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公务员拿起电话:“嗯,她一个月前就定了那条船是吧!好,我这就转告!”   简单几句话,让我不禁打了个激灵,我立即放下东西,攥住了公务员的手,颤声道:“同...志,你说的是谁?是不是我姐白幽儿,她一个月前,就定下要今天要坐船离开海都吗?”   “保密!”公务员冷冷地挣脱了我——这种事,他当然不会对我说的。   我还要再问,程爽却发话了,她伸出雪团似的小白手,轻轻敲了两下桌子,语调清冷地道:“这位同志,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   我立刻就体会到了,程爽身上散发的气势,就连这个简单的敲桌子动作,都是那么暗蓄威严,与众不同。   这个公务员惊呆了,眼瞪得圆圆的;程爽是给检察院一个人打过电话后,和我直接来找他的;他级别还太低,那个人显然没告诉他程爽是谁,但是,他眼神渐渐涌起一抹警觉,最后点点头:“.....就是这位小朋友说的意思。”   程爽特别震惊;而我,霎时间就像周围变成了寒冬,冷酷无比。   我身周完全寂静了,只剩下一个铁锥子般的声音钻着脑髓:“幽姐原来一个月前就确定要走!什么我伤害了她,她早就打定主意要离开我了!她最近都是在骗我的!”   这个念头,仿佛带来一股漆黑的暗流,淹没了我。   后来,我怎么离开的检察院,我都不知道;我就像喝了好几斤高度白酒似的,脑子里天昏地暗,眼前模模糊糊,身体更是完全不听使唤。   但我的触觉还有用,我感到,一具娇小柔软的躯体架着我,上了车,后来又上了电梯。   再后来,我可能睡着了,浑浑噩噩中,我依稀看见,幽姐正在背后紧搂着我;那熟悉的感觉,熟悉的香味,让我的欲望渐渐膨胀起来,不久,我的理智渐渐被欲望取代了,我压到了她软乎乎的身子上,贪婪的索取,凭借着本能去挺动,但幽姐似乎很犹豫,也很害羞,蹙着眉,用小手抗拒着我。   我急不可耐地拨开她的手,想挺入她,但她腿夹得特别紧,渐渐地,她好像不抗拒了,腿慢慢张开了,而我恰好也慢慢没了力气;我大脑这时彻底陷入昏暗,好像仍然在她身上蠕动着,又好像没有,最后,我完全失去意识了,只能模糊感觉到,幽姐似乎在用手拍打我的背,打了很多次才停下。   等我醒来时,脑袋里仍然像灌满了铅,难受的要命。   “俞凡,你终于醒了!”许洋洋的声音响起来,我艰难地看清了她,她正坐在我床边,满脸关切之色。   我晕乎乎地“嗯”了一声,忽然觉得身上凉飕飕的,这才发现自己光着身子,只穿一条黑色四角短裤,最奇怪的是,床单已经被撤掉了。   我疑惑不已地动动身子,许洋洋突然红着脸骂了一句:“小流氓!”然后扭过了头。   我一愣,这才看清楚,短裤裆部凸起一大块,尺寸比常人大得太多了。   我的脸也红了,但突然又发现一个奇怪之处:这条短裤是崭新的,不是我的。   被这个念头一惊,我的思维彻底变清楚了;晚上的一幕幕,像电影一样,掠过我脑中;我不禁咽了口唾沫,颤声问许洋洋:“许姐,谁叫你来的?”   许洋洋仍然扭着头,声音娇嗔地说道:“不是你发微信叫我来的吗?我中午就到了!你真够能睡的,现在已经又是晚上九点了,你睡了有二十多个小时吧!”   “二十多个小时!”我心里更清楚了,左右一望,是一间挺不错的酒店,环境很雅致。   “话说你为什么来这里开房啊!”许洋洋终于扭过脑袋,目光保持在我脸上,很不可思议地说:“这种小众酒店,住一晚上要一千多呢,你住了两夜一天,得三千块多钱!幸亏你有个朋友算了账,要不你就亏大发了!”   我仍在犹疑,这时服务员敲门进来,说订的晚餐做好了,问我们在哪里吃。   我心乱如麻,根本没有胃口,于是直接说不吃了,然后收拾了一下,跟许洋洋离开了这里。   直到走出很远,我都没看到程爽,连一丝影子都没有。   我的心异常沉重,脑子里仍然很疼,但昨晚意识昏乱时的一幕幕,我也全都记起来了;那时候,我到底进去没有?我心里完全没底。   话说回来,比起到底有没有进去,更让我奇怪的是,程爽送我到酒店也就罢了,干嘛要跟我爬上一张床呢?她虽然喜欢我,但也不至于这样做吧?   莫名的,我心底隐隐浮现一个答案,多半是因为,我昨晚太可怜了。   听到那则消息,我直接失去了意识,程爽心地那样善良,或许因此而冲动了吧?就像跟幽姐在金棕榈看的那部《佛罗伦萨月光下》,一个贵族少妇因为怜悯一个稚嫩的落难青年,竟然用身体安慰了他一夜;这是我唯一看懂的部分,而这种只能在小说和电影里发生的事,昨晚竟然真实发生在了我身上!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在路边等出租车,凉凉的秋风不断吹拂着我的脑袋,以后要怎么面对程爽呢?我还真不知道。   但这个念头,并没有在我脑海里存在多久,很快的,我的意识全被幽姐占满,这个女人,现在让我好恨!   “俞凡,你姐的事情我听说了,”大概看到我脸色异常,许洋洋开口了,灵活的眸子映着微光,“你的私事,我不想多嘴,但,如果我是你,我会出人头地以后再去找她。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才有权力选择。”   听了她的话,我的心一颤,仿佛有一束光照进脑海!   是啊,她说的太对了,幽姐纵然骗了我一回,但她是爱我的,她只是迫于形势不能选择罢了;但我可以,前提是,我得成为强者!   怀着无限的悲凉,我对许洋洋说了句谢谢;回到经贸大以后,我克制着情绪,一如既往,先送她回到租处,然后自己抱着文件往宿舍走,但到宿舍楼前时,我不由得站住了,因为,宋念玉的劳斯莱斯正停在那里。 第一百六十七章 跟宋念玉在劳斯莱斯里   我一颤,下意识地看了看手机,上面没有宋念玉的未接电话。   连电话都不打,就知道我要来学校宿舍睡,宋念玉无疑也知道幽姐的事情了。   操!看来这个消息,已经在幽姐的圈子里传开了!我心里不禁更苦,浑身像得了疟疾似的发抖,径自走过去。   “上来吧,咱们好好聊聊。”车门打开,宋念玉独自坐在后座上,大眼睛幽幽地看着我。   我看清了她,不禁当场就是一惊;她竟然精心打扮了一番,格外像个俏皮、甜美的小女孩,发型换成了齐刘海波波头,头发下端有些蓬松;纯洁的小脸上,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瞳仁干净无暇,大得比那些网红还要夸张。   她带着几分淘气的笑,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我,瞳孔深处,分明闪动着丝丝欣喜。   她无疑是在为幽姐的离去而高兴,我心里蓦地涌来一股火,没有说话,径自上了车。   “白总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宋念玉眼里燃烧着渴望的火,怔怔望着我,雪白的小手放在她的黑皮裤上,竟在微微颤抖。   “......”   我沉默着,车上只有我和她两个人,空气里飘着一股特别诱人的香水味——这味道从前是没有的,看来也是她今天专门洒的。   “就算白总走了,你说的话,也得算数吧!”她好狡猾,察觉到了我的沉重,忽然把话题改了方向。   “….嗯,”我漠然回答;其实我不想这样,我想拿着幽姐给我的钱,飞去美国找她,海都的事情我再也不管了;但我也想到,白云庄的事情如果不解决,幽姐在美国也是危险的,所以我必须打理这个烂摊子,不能任性。   宋念玉很满意,轻轻点头,她又用小手在紧挨着自己的座垫上摩挲:“你来这里好不好?咱们商量一下几件要紧的事——很要紧的事。”   我本来不愿靠她太近,但听她这样说,没理由拒绝,就坐了过去。   然后我才发觉,车里的香味,其实来源于宋念玉身上;真不知道她用的是那种香水,味道极为自然、淡雅,不靠近时不知道她喷了香水,一靠近后,心中的欲火就不禁蠢蠢欲动。   我尽管心情沉重的要死,但这股香味钻进鼻孔,还是忍不住有点反应;宋念玉忽然翘起嘴角,笑如十里春风,她兀自聊起了去建行借钱的事。   她说,做这件事很简单,我的任务就是跟她去见文安雷,什么话都不用说,如果文安雷特意对我提了什么要求,那我就先答应,她自然会去做。   我点点头,我们彼此沉默了几秒钟,她身上的香味我也习惯了,我正要发问,她忽然用小手按住了我的大腿:“俞凡,现在说第二件。”   我一颤,她大着胆子,没有缩回手,而是把脸凑过来,表情很神秘;那渐渐变浓的香味,让我呼吸都为止一滞;她小嘴凑到我耳边,吹了口热气,但说出的话却让我大吃一惊:“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的罪魁祸首还是周文龙,我决定了,干脆替你杀了他,怎么样?”   她的话,顿时让我胸膛里升起一股热血;我感到浑身发热,耳朵嗡嗡响,猛地扭头,惊看着她:“真的?!”   宋念玉目光深邃,缓缓点点头:“嗯,徐翔打伤我爸爸以后,我就想雇人把他和周文龙都杀了,现在徐翔已经死了,周文龙又把你害得这么惨,也害得我家对你们失了约,我不再犹豫了,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一定做掉他。”   “好!”我忽然失了神,一把抓住宋念玉的小手,紧紧攥着,哽咽道:“只要你能杀了他!那我以后情愿为你做任何事!”   这一刻,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尽管我还没来得及计划,要怎样找周文龙复仇,但我已隐隐知道,这一回,我非得想办法弄死他不可!弄死他以后,我还要亲手剁烂他的尸体,直到剁成肉泥,再用脚踩爆他的眼珠,碾成带血的肉沫,这样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但这毕竟是杀人啊,我也不确定,我会不会像上次那样临阵退缩,现在,宋念玉肯替我出头,这实在太好了!   我的心被狂喜淹没了,但尽管如此,我的理智也没有完全丧失;这可是杀人,宋念玉一旦做了,就会背上永远的罪名,就算她找的人能够做到天衣无缝,可她的一生,还是注定会永远惶惶不安。   别忘了,她才十九岁,而且是个胆子很小的女孩呢!   想到这儿,我的狂喜顿时又退去了,手也松开了她,只是喘着气看着她。   她仿佛察觉到了我想的,扬扬嘴角,笑道:“怎么,你担心我么?”   “嗯!”我没有掩饰。   宋念玉丰满的胸脯,在粉衣下缓缓起伏,她眼神幽幽的,勾着我道:“雇人杀人,确实挺吓人的,不过你也知道,海都每年都有许多人失踪,只要钱花到位,做掉他会天衣无缝的。”   “那好!”我不再犹豫,他妈的周文龙,我一定要亲眼看到他死!我咬着牙道:“我现在手头有些钱,这件事就不用你们破费了,我想亲眼看到他的尸首,好吗?”   宋念玉眼眸里掠过一抹惊色,继而她又笑了:“你要出钱,我很乐意;但这个要求,我只能替你转告了,答不答应,要看他们的。”   “好!只要他们答应,那我就多给一笔钱,价钱由他们开!”   宋念玉缓缓点头;谈完这件事,她忽的沉默了,鹿眼里闪着光;我看出她还有别的事,就问:“宋小姐,有话的话,就请直说。”   “…….”宋念玉轻咬香唇,朝我靠的更近;她一双腿修直绷紧,本就向我歪着,现在几乎紧挨住我的腿了;我的身体发起热来,但没有躲;她想勾引我是肯定的,但不知怎地,我觉得她一定还有其他事情要说。   “俞凡,”她开口了,热气拂到我耳垂,痒的我浑身发麻:“还有第三件事,对你来说,这件事可能才是最重要的,你想不想听?”   “当然想。”我好奇极了,有点迫不及待。   “…..昨天,白总不是一个人去了美国,房山雄跟她一起去的。”宋念玉说,她的嘴唇碰上了我的耳廓,那感觉,有点软,也有点烫。 第一百六十八章 推宋念玉1   “什么!”我犹如猝然被利刃刺入,身子抽搐一下。   宋念玉仿佛早料到了似的,用上半身压住我,双手也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几乎要发狂了,大声说我不信;宋念玉很自然地紧紧抱住了我,眼睛闪着得意而狡猾的光,在我耳边恨声说:“我可没骗你!你不信,可以看看我的手机!”   说完,她放开我,从座位旁的包里拿出手机,翻出一条微信递给我。   我呼哧呼哧喘着气,眼前血色朦胧,接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是一个戴墨镜穿西服的男人发过来的,时间是昨天晚上22点:   “小姐,我们已经打听清楚,今天中午,房山雄跟白幽儿一起离开了海都。现在,房山雄的公司已经乱了,他走前唯一做的一件事,是把亲戚吉泽京子送回了日本。”   我浑身颤抖着,心口剧痛,宋念玉脸红红的,很娇媚地瞅了我一眼,然后用浏览器搜出一条新闻:“喏,你再看这个!”   这次我没有接,透过朦胧,屏幕上是一则简短的商务快讯:“据记者获悉,房氏地产集团总裁房山雄,于今日神秘失踪,去向不明,现在该集团员工已开始纷纷离职。”   这条消息因为内容离奇,下面有不少评论,而再看标题下的时间,是昨天15点整发的。   我还是不信,连声说不可能;宋念玉打断了我,鹿眼瞅着我,说:   “我家在房氏是有眼线的,房氏一乱,我就听到风声了,白幽儿的事情,反而是我们顺藤摸瓜知道的。”   “不过呢,就算他们俩一块儿离开,你也不用想太多了。因为从前,房山雄一直在追求白幽儿,但白幽儿从没答应,现在,白幽儿很可能是需要房山雄的帮助,才带他一起走的。她也许许诺给了房山雄某种好处,但未必就是.....那方面的。”   听着她的话,我心里却犹如一把把刀子在盘旋着,割绞着,痛苦无比。   幽姐的影子浮现在我眼前,现在,她应该在黑色的波涛里颠簸吧?遥远、深邃的夜空中挂着一弯小月,她是不是在甲板上,想我?思念我?   一想到她夜色中的眸子,我简直要痛苦死了,整个人仿佛浸入一片黑河中;我的心一跳一跳地疼起来:   “为什么?幽姐为什么要带房山雄走?这就更表示,她的偷渡是早就开始计划了的!她为什么一直瞒着我?是因为去美国有风险,不想拖累我?还是因为,对这种事,我根本就帮不上她的忙!”   冥冥中,第二种答案像纸片浮出水面般的,浮现在我面前。   对,一定是因为这个。   房山雄不是说过吗,他认识美国的律师,可以在遗产上帮她;而我呢,一个除了打打架什么都不会的20岁小男孩,英语口语都带着山炮味儿,我能顶个屁用!   想到这儿,想到幽姐那张亲爱的面庞,就这样跟着别人远去,我就像是被淹死了一样,浑身抽紧,渐渐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醒来时,仍然头疼欲裂,昏暗模糊中,我看到一张白白的小娃娃脸渐渐清楚起来。   不用问,正是宋念玉,她正哀怨地看着我。   “你醒了?”她带着怨怼的语调问。   顾不上回答,我连忙坐了起来,摸摸身上,衣服什么的都还算完整,而且除了头比较疼,也没有别的不舒服。   我环顾一番,是一间很豪华的酒店客房,屋里气氛温馨,床是合欢床,又圆又大。   宋念玉手指划着我的脸,轻轻抱怨:“你呀!听到最后一个消息,竟然晕了过去;心理学老师说过,别看男人强壮,抗压能力远远比不上女人,没想到竟然是真的;真是的,早知道我就不告诉你了!”   说话间,我的大脑安定一些了,我感到嘴里有股香味,仿佛喝过了热汤;我不禁抹抹嘴,一眼瞥见床头柜上有饭盒,和专门给病人喂汤的那种吸管,而且都沾着星星点点的暗黄残迹。   “那个是鸡汤。”宋念玉顺着我的目光看去,道:“我把你弄到这座酒店,和服务生一块儿抱你的时候,竟然感觉到你的胃在抽动;所以我要了份鸡汤,和这种吸管,喂了你一回。你还饿不饿?饿的话,我再给你要点吃的。”   “....谢谢。”此刻,宋念玉尽管还带着点淘气,可真的是柔情似水,不过我心中麻木,摇了摇头。   然而,谁知道我的身体很诚实,胃当即就咕咕叫起来;宋念玉抿嘴一笑,又叫服务生送来一份食物;食物很香,冒着热气,我拒绝不得,很快就狼吞虎咽吃光了。   一边吃,我看看墙上的电子表,是10月23日凌晨一点半;也就是说,这次我只昏迷了两三个小时而已;我不禁出了一口气,想想也对,毕竟昨天连昏带睡那么久,今天就算再伤心,反应也应该有限了。   吃完美食,我的心情自然而然开朗了不少;宋念玉早已大大方方坐在床上,她懒洋洋地玩手指,嘴里忽然嘟囔道:“这么晚了,现在回不了宿舍咯,也不敢回家,接下来干点什么好呢?”   我的心一颤,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呆在一张床上,你说干什么好?   我早知道,她今天一开始就打算勾引我的,如果不是我晕过去,说不定在车里她就忍不住了。   这个女人古灵精怪至极,上次她说她被胡瞻秀糟蹋,一定是在骗我上钩,这次呢?她难道是诚心要跟我上床?   说实话,现在我心里非常苦涩,就算有个绝世美女光着身子躺在我胯下,我也未必提得起兴趣。   但同时,我心里也充满了近乎疯狂的压抑感,毕竟幽姐离去带来的痛苦太深了,我真的很需要发泄,很想找一个女人,贪婪地从她身上索取温暖。   我愣在床上,心就在这种矛盾中徘徊着;突然,宋念玉好像坐的不舒服了,扭了扭腰,伸直一条紧绷修长的腿,晶莹的脚趾头不经意似的,碰到了我的大腿。   立即,我的大腿上像着了火,我最后一丝自制彻底崩溃了,好你个骚货!你主动找干是吧!那我他妈就干死你!   我二话不说就坐直起来,像扑小兔子一样把她扑倒在床上,然后迫不及待地去吻她。   哪知她比我还着急,眼神狂乱,两手死死掐着我的肩膀,还狠狠咬了我的嘴唇一口,仿佛要把我吃下去似的。   但正当我开始脱她扯她衣服的时候,她却又推开了我,面颊潮红,气喘吁吁地道:“你先去洗澡洗头,弄得干干净净的再来!”   但我哪里忍得住,我大声说不,立刻又推倒了她;可她拼命躲闪,还使劲掐我拧我,叫我必须去,因为我身上实在又臭又脏。   “你如果不洗我就不干了!”她狠狠挠了我脖子一下,忽然把头埋在被子里哭起来,哭得特委屈。   我一愣,忽然想到,这家伙很有可能真的还是处女呢!我这么脏又这么粗暴,确实是太不应该了!   想到这儿,我答应了一声,马上跑进浴室,脱得精光开始洗澡。   ??洗完后,我穿着一件裤衩就跑出去了,虽然屋里开了暖气但还是忍不住一个哆嗦,不过当我走进卧室的时候,我整个人脑门都是一股热血涌上来。   床边,宋念玉已经脱掉了外套,正在很认真地整理床铺,一条腿跪在合欢床上面,另一条腿着站在地上,将她浑圆的臀部衬托的更加挺翘了。   她穿的本就是黑皮裤,再加上这个姿势,性感的屁股真是被展示的淋漓尽致;蜂腰纤细,一动一动的模样让我心里一动,忍不住想要去摸,下面也更加昂引起来。   ????想到这里,我脑袋里嗡嗡直响,小心翼翼的来到宋念玉身后,趁着她不注意,伸手直接抚摸上去,自己也整个人贴了上去,顶住宋念玉。   ????“啊。”惊呼声顿时从宋念玉口中传出,她就如同受惊的小兔子一般,慌乱的想要转身,但我恰好往前一顶,顿时重心不稳直接跌坐在床上。   ????“俞凡,你……”   ????宋念玉惊呼一声,错愕的看着我,但是说了一半便止住了,看着我撑起大帐篷的裤衩,脸蛋不禁红了,“你怎么穿这么少啊,会着凉的。”   ????“接下来,我穿的会更少的,你也一样。”看她的娇羞绝不是作假,我下面就更加的激动,直接压在了她身上。   “宋念玉,我真的想要你了。”我凑到了宋念玉的耳边,咬着她柔嫩的耳垂说道。 第一百六十九章 推宋念玉2   虽然是宋念玉勾引我的,但她看来真的很没经验,她胡乱地摸着我的身体,娇躯不断地扭.动着,显得异常不安,但是白皙的脖颈却也渐渐变得绯红,呼吸也开始颤抖了,“俞凡...小凡,你怎么了,啊……”   宋念玉之所以最后会突然惊呼一声,是因为我已经直接撩开了她的贴身薄衫,将手伸到里面,紧紧地贴着平坦光滑的小腹,顿时一股温热的感觉钻入了手心。   宋念玉的身材比起想象的更好;这一年来,我在幽姐的身上发泄过上千次,总觉得幽姐的身材是最完美的,后来跟方倩做,那纯粹就是一阵抽抽插插,我从没有认真感受过她;但现在摸在宋念玉身上,我切切实实感受到一种,少女特有的饱满而有力的美。   “宋念玉……”   我呼唤着宋念玉的名字,不由分说地将手在她绸缎般的身上,开始游走起来,那种新鲜的手感让我一阵激动,我的唇也开始索取,从她耳后根开始,渐渐亲吻,一直亲吻到了她的脖颈,并且还在往下。   “小凡。”宋念玉的身子绷得紧紧的,也呼唤着我的名字,双腿更是自然而然的夹紧,并且缠上了我的腰际,贝齿紧紧地咬着嘴唇,目光哀怨的看着我,但是眼底却又夹杂着几分激动和渴望,似乎有火焰在灼烧,很快就要喷薄而出。   “哼。”我一动,宋念玉的身子就不禁绷的直直的,娇躯颤抖的厉害,一道若有若无的闷哼声从宋念玉的喉咙中被挤出,原本就绯红的脸颊,此刻更是犹如要滴出血来。   我越发激动起来,呼吸都变得急促而火烫;因为是秋天,她的小薄衫贴身很紧,我的手伸进去之后,往上游到胸部就很困难了,当我的手要攀上那挺拔之处时,宋念玉突然低吟一声,双手直接环上了我的脖子,紧咬着嘴唇,发丝缭乱的娃娃脸上,通红娇羞,眼睛水汪汪的,轻咬着嘴唇,那火热的眼神却告诉我,她想要了!   “你太猛,待会儿温柔点,好不好。”她激动而又娇羞地哀求着。   “嗯!”我贪婪的嗅着宋念玉身上的香味,下身更是激动无比。   宋念玉轻哼一声,很是配合的将身子抬起,我的手熟练的伸到了她的身后,将后颈一颗小扣子给解开,脱掉了她的薄衫,再一次抚摸上去。   经过这一年,我对上床太熟悉了,无论前戏还是实战,技巧都多而娴熟,幽姐是个经验极其丰富的女人,但只要我的手在她身上游动一会儿,她就会烂成一滩泥。   果然,因为我的抚摸,宋念玉的身子越绷越紧,最终剧烈颤抖起来,粉嫩的脸颊更是娇艳谷欠滴,含情脉脉的看着我。   看到这一幕,我再也无法忍耐下去了,只想快点将一切给释放出来,疯狂一把。   想到这里,我的手直接按在了宋念玉的腰际,抓住了皮裤的边缘,因为激动,喉咙中似乎有一团火在燃烧,声音都不由颤抖起来了,“脱掉它,好么?”   宋念玉轻哼一声,娇躯颤了颤,轻轻点头。   宋念玉小脸上已经变得酡红一片了,鹿眼里闪烁着光泽,有点小丰腴的柔唇也一张一合,显然已经动情了,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宋念玉本就长得漂亮,虽然小脸看起来有点幼稚,但是身材却异常火爆,且带着一股小野猫的气质,被我这一撩.拨,更是像撒娇求欢的美人,好像直接渗出了鲜嫩的汁液,让人无法自已。   “呼。”宋念玉呼出一口气,双手环着我的脖子,眸子水汪汪的,脑袋微微的扭到了一边,紧接着我就感觉到宋念玉的屁股往上抬了抬。   随着宋念玉的动作,我顿时感觉到手里一松,紧紧抓着宋念玉黑皮裤的手也往下一拉,手自然而然的在她柔滑的大腿上摩挲着,这是我第一次体会到她的感觉,顿时不禁吞了吞口水。   我把宋念玉的黑皮裤往下拉,一边将视线往下挪,脖子也往后缩,想要起来,将黑皮裤彻底的脱掉,但是我刚刚一动作,宋念玉便猛地一用力,将我拉近,脑袋跟我死死地挨着,我也直接压在了她的身上。   “不、不许看。”宋念玉的声音在颤抖着,脸蛋红的都快滴血了,跟她挨着,甚至可以感受到她的脸蛋已经烫人了,就像是火烧一般。   “哦。”我应了一声,咽了口唾沫,不由分说的就开始在宋念玉的锁骨上啃,虽然我已经有过千百次经验,但是还是有点激动,或许因为现在实在太想女人了,我从心理上的感觉就自己很疯狂,不再有什么迟疑了,况且本来就是她勾引我的,把她弄瘫也没什么不妥。   瞧宋念玉这样子,她肯定真的还是处女,且不说刚才这一连串动作可以测出她的生疏,仅从她整理床铺那件事来看,就可以确定了;我跟学习委员处的情浓的时候,她就告诉过我,她初三奉献初夜前,就曾把男友的床好好整理了一遍,因为那毕竟是女孩最珍视的第一次,从心理希望各方面都是完美的。   “宋念玉。”想到这里,我的下面就好像有一股火柱在往外硬顶,一边呼唤着她的名字,一边艰难的将皮裤往下拉,当到了宋念玉膝盖下面的时候,我的腿跟宋念玉接触在一起,我一条腿直接分开了宋念玉的双腿,用脚踩着皮裤往下拉。   当脱掉了这道障碍,我跟宋念玉紧紧地抱在一起,宋念玉颤抖着,松开一只手,拉了一下被子,将我们都盖在里面。   暖洋洋的感觉更成了滋生欲望的温床,我将宋念玉的胸罩也脱掉,伸手在她的身上尽情的索取着,但是我想往下看的时候,宋念玉却阻止我,紧紧地搂着我的脑袋,呼吸急促的问我,“小凡,你怎么了?”   “我?没事啊。”我有点纳闷的回了一句,觉得宋念玉这话有点无厘头,其实应该是我问她怎么了。既然勾引了又这么欲迎还拒,难道她想学程爽?   我亲吻着宋念玉,当我的手碰到宋念玉的小内内的时候,终于知道宋念玉为什么不许我往下看了,此刻的她已经很是春潮泛滥了,我一碰,宋念玉便彻底的软成了一滩烂泥,毫无招架之力,酥胸起伏。   “小凡。”宋念玉声音颤抖着,呼唤着我的名字,双腿自然而然的缠到了我的腰际,如同水蛇一般,将我俩的距离拉得更近了。   我再也无法忍耐,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如果不继续下去,我会死的。   当我想继续的时候,一道悠长的呻.吟从宋念玉的喉咙中被挤出,火热无比,宋念玉的酥胸如水,紧紧地挨着我,压迫在我的胸口,剧烈颤抖,一片香柔。   就是这个时候,我再度咽了一口唾沫,伸手在宋念玉的胸前摸了一把。   哇!我不想掩饰,尽管我的心情是那么苦涩沉重,但这无与伦比的手感还是迅速点燃了我,我不自觉拿她跟幽姐做了个对比,幽姐更加柔软,也更加丰满,但是宋念玉却更加富有弹性,表皮底下还有未经开发过的生涩感觉,但滑腻无边,犹如极品丝绸。   想着,我的手也往下面伸了过去,碰着宋念玉的肌肤,可是这一碰,也让我全身彻底绷紧了。   这已经是我第二次摸到,这次我能感觉得到,一股微微抽搐的感觉,她这具年轻的躯体是在多么渴望我。   “小凡,你怎么了?”宋念玉亲了我一口,媚眼如丝的看着我,那种媚态让我心中好一阵激动,我狠狠地笑了一下,手的动作也不由的粗暴了几分。   可就是这种粗暴,也让宋念玉害怕了,她冲着我吻了一口,酡红的脸上露出恐惧的笑意,伸手抚摸着我的头发,“等等,小凡,我先做一件事,据说这样可以教你心情平静一些。”   宋念玉笑的有点僵硬,也更加羞涩,说着,她将身子一侧,让我平躺着,紧接着脑袋就缩进了被窝里面。   “她,难道是要......”   我刚想着,就感觉自己被一阵温暖给包裹了,她的技术真烂,牙齿还会不时碰到我,吞口水的声音也好笨拙,但那感觉总体而言还是不错的,因为从前幽姐没给我做过几次;我身子都不由绷紧了,一道道电流直冲脑海,让我灵魂都在颤抖着。   其实宋念玉想错了,按照她听说的,是男人被女人这样弄得发泄了一次以后,再做才会变得心平气和一些,但遗憾的是,像我这样天赋异禀的人,她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让我发泄出来。   更何况,她吞口水的声音,和那阵阵温柔的感觉,很快就让我小腹的火焰更加旺盛,我实在忍不住了,突然撩开被子,握住她的脑袋,把她平放在床上,然后滑了下去,温柔地看着她,却突然果断、凶狠地开始了袭击。 第一百七十章 推倒宋念玉3   过了许久许久,大约有四十分钟左右,第一次结束,我们niu动的身子渐渐平息下来。   这时候,已换成我仰面躺着,宋念玉则是赤果着身子,懒散如猫般趴在我身上,一双春潮未散的娃娃脸上,鹿眼含着灵魂里流出的笑意,遍布淡红媚色。   我的手在她绸缎一般光滑的身子上下摩挲着,很不自觉地,从后背,到纤细有力的腰肢,又到高高隆起的丰臋,继续往下滑动……   不多时,我抽出手来,手指上果然沾了血迹,跟我刚才的感受是一致的;我不禁笑了一下,这种时候,再悲伤的男人也会很开心的。   “这下满意了?”宋念玉宛如小狐狸一样,千娇百媚地白了我一眼,玉指也在我胸前轻轻滑动,绕着右胸的米粒打着圈儿。   “真的骨头都酥了,难以想象.....”我并没有骗她,尤其现在胸中的沉重块垒已经随着一番征服而消散了,她体内的美妙滋味,仍然在我心里回荡着:“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   听我这么讲,宋念玉脸上更是媚态横生,她真的好开放,在我身上游动的手指,一路下滑,轻轻握紧了我,柔声道:“那当然,你这混蛋,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处女,你要了我的第一次,以后必须对我负责。”   货真价实的处女?她的话给我又增添了几分块感,我火热的大脑仿佛敷在了一张冰床上,舒泰至极。   “在想什么呢?你这混蛋?”宋念玉发出一声含恨的娇嗔,眼睛像猫儿一般盯着我。   “当然是在想你咯!”我奇怪地说,她的话里透出一股警惕。   “哼!”宋念玉嘟着小嘴,手上突然加力:“胡说!你的表情明明有点忧郁,我可告诉你,这时候可不许你想起别的女人来!”   我不禁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扬起一条腿,骑在了我身上,然后命令道:“再来一次,这回我在上面,全过程都是!”   我:“........”   宋念玉试了试,见我还没有准备好,忽然一俯身子,轻轻打了我一记耳光,恨声说:“臭小子,犹豫什么呢?哪个小屌丝不想尽情弄一个白富美?今晚姐什么都给你了!但如果让姐知道,你弄我的时候还在想着别人,那我就连你一块杀了!”   “你....”我咬着牙,一腔柔情顿时化为怒火,这女人,怎么这么混蛋?   我猛地抬起臋部,宋念玉顿时重心不稳,身子歪倒在床上;然后我立即坐起来,捉住她的小腰,让她跪了下来;然后我“啪啪”地拍了几下,恨声道:“好啊!你想知道我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是吧?不用看着我的眼,那样会叫我分心,身体的接触自然就会让你明白了,你等着!”   话音未落,我猛地开始了第二轮进攻;这一次,我再也没有丝毫的怜悯。   我自己都没想到,这回持续时间破纪录了,最后,直到窗外已经蒙上一层银色的时候,我才到了,宋念玉的鹿眼已经渗出了一层迷蒙的泪水,我估计她现在爽的看整个世界都不同了。   “呜~~”我躺倒在她身边,她已经犹如一滩烂泥,而我仍然意犹未尽,两条腿不满足地相互摩挲着。   宋念玉的小手发着抖,摸上了我的胸膛;我本以为她会恨我的,但谁知道她把仍在发烫的脸颊靠了过来,带着恐惧和极致的舒畅道:“俞凡....你从前跟她做的时候,每次都这么猛吗?”   说到“猛”字,她的中指还不自觉地缩紧了一下,涂紫带碎钻的指甲,划过我的胸膛,那感觉,真是包含无限情愫。   “....也不是,”我很诚实地说:“我从前虽然厉害,但也比不上今天,今天这是超水平发挥了....”   “为什么?”宋念玉有点小兴奋,抬起头来,两眼迷醉地看着我:“是不是你对我有着特殊的感觉.....”   我哼了一声,尽管刚夺走了她的贞操,但我心里最爱的还是幽姐:“你不要想多了;我姐前段时间总给我喝王八玛卡汤,而且昨晚我睡的时间太长;你应该知道,睡眠加补品,哪个男人有了这两样都会有如神助的....”   “你!”宋念玉急了,抬起上半身,玉手打了我一下,继而又报复似的,要抓我要害;但她只看了一眼,小脸就白了:“你你你.....怎么又....你难道还没要够吗?”   她吓得把脑袋扭了过去,不敢看;我很理解她,这其实是她第一次观赏到全貌,整晚她只是偶尔看到一小部分。   “我至少能再来两次,而且都比刚才那次时间长。不过算了吧,眼看天就亮了,明天咱们都有很多事儿。”   我说的是真心话,现在我还觉得那台发动机在我腰间运转呢,听说男人会有二次发育,也许,那么久的滋补把我推进了一个新天地吧!   宋念玉对我的态度和一开始显然不同了,她使劲抱着我说:“你这么厉害啊,难怪白幽儿那么迷恋你,我现在先把你放在杨光和许洋洋手里,等把他们弄垮了,你就到我们公司来,那时候咱们可以天天见面。”   “先别说这个,”我推了她一下:“赶紧去买药,第一次时我弄在你里面了,千万不要怀孕!”   宋念玉听了,居然很是傲娇地哼了一声,她赤条条的起身,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盒毓婷,哗啦哗啦地晃着:“不用担心,我早就准备好了——你这家伙,我就怕你今晚不同意,所以没买套子,而是买的药;你说,姐对你是多么用心良苦吧!” 第一百七十一章 、林雪的暗示   171、林雪的暗示   直到九点,宋念玉和我才离开了酒店。   今天,天蓝蓝的,一团团白云飘飘荡荡,大街上洋溢着秋日的清爽,时尚的女郎们抹着红唇,戴着墨镜,挎着小包扭啊扭的,分外妖娆。   宋念玉走路都困难了,我搀着她走到劳斯莱斯前,临上车时,她忽然回过头来,神采奕奕地说:“对了,俞凡,我这里有一本新买的时尚杂志,你拿去吧!”   说完,她吃力探进车里,从副驾驶座椅后面的网兜里掏出一本崭新的杂志,相当厚,名字是法语,我不认识。   “这里男女时尚都有的,照着它,先自己打扮打扮自己;等咱们在一起了,我再帮你弄!”   说着,她飞了我一眼,还伸手摸摸我的脸,兴高采烈地上车走了。   “.......”   呆望了一会儿劳斯莱斯的背影,我卷起杂志,很失落地往公交车站走。   宋念玉这家伙,她昨晚的一幕幕仍在我面前晃动着;关于她,其实我还有很多不解之处,比如宋白如果知道,她把第一次给了我这个屌丝,会是什么反应?恐怕会比打他三枪都难受吧?   宋念玉真是任性,豁的出去;她应该是真喜欢我,不管是一阵热情也罢,真爱也罢,总之此时,她对我肯定是真心的。   然而,我对她呢?我是有些喜欢她,但那绝不是像对幽姐那样的爱;昨晚跟她上床,我完全是顺水推舟拿她当发泄的工具而已!现在,哎,我已经有些后悔和自责了!   至于以后呢,我想在海都发展,抹平白云庄的案子,都离不开宋家,但我要不要跟她发展感情?我心底还是最爱幽姐,如果宋念玉帮了我,我最终却拒绝她,那她恐怕会变成我最可怕的敌人——她昨晚说要杀周文龙时的认真表情,我还记得很清楚呢!   这件事,真让我挠头了,思来想去还是没办法,只能先放下,等以后再说吧.....   回到学校,我连上课的心思都没有,径自进了宿舍,躺在床铺上看幽姐留给我的文件。   翻着那一张张洁白的A4纸,尤其是幽姐手写的声明,我的鼻子不禁又酸了;放下文件,我含着泪想起了她,她现在应该漂流到哪里了?有没有受欺负、受委屈?   这一个个问题仍然让我钻心的疼,我咬着嘴唇,把脑袋埋进被子里,好好地哭了一回,然后把泪擦干净,起床洗了脸,再次拿起那些文件,一页一页认真读起来。   许洋洋说得对,这世上,只有强者才有权选择,以后不管再怎么想幽姐,我也绝不掉泪了,我要拼事业,我要成为一个耀眼的男人!用自己的实力再次得到她!   这样想着,我的注意力逐渐集中起来了;幽姐留给我的财产真的很多,三千万里面,主要是投在江苏企业里那些钱,还有几百万其他投资;我合计了一下,如果顺利,到了年底,这个数字有可能接近四千万。   四千万啊!我的心不禁一颤,一个北上广中产之家的平均资产大概是九百万,拥有四千万的人,在中国绝对算一个土豪了!   而我,一个山村小屌丝,四千万本来是我一辈子都可望而不可即的一笔钱,但现在,它就这样归我了。   这都是幽姐给我的,她不仅把她绝美的身体给了我一年,还留给我这么大一笔钱:对这个女人,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长叹一声,我拉回思绪,找到一个电话,打给跟幽姐一起投资江苏的一个朋友,向他要了唐少杰的电话,联系上了他,声明了我的权利;然后我上网把其他几笔投资的背景调查一番,又打了一通电话,一晃,中午了。   张胖子和几个舍友回来了,我跟他们敷衍一番,他们都已吃过午饭了,我就自己出来,到食堂吃饭。   但我刚到食堂,许洋洋忽然打来了电话,她问:“你在哪?”   我告诉了她,十来分钟后,她穿着一身纯黑套装赶了过来;她跑的挺快的,又大又软的胸在薄衫里面跳动着,雪白的胸口满是细细的汗珠。   “俞凡!太顺利了!计划书下来了!”还没来到我面前,她就兴奋地挥着一个蓝色文件夹大喊,胸前那两坨好像也在大喊似的,在薄衫里面一甩一甩的,我真怀疑她是真空。   “到里面说吧,有隔间。”我扬扬手,冷静地说;心里不禁咯噔一声,这该不会是地产上的计划书吧?这么短的时间,宋家难道又被逼紧了一步?   这座餐厅南面其实是一排铝合金搭成的小隔间,专门为情侣准备的;我和许洋洋打了些饭菜,进了一间,她顾不上吃,迫不及待地把计划书给我看:   “喏,一系列报道宣传,全是为你量身打造的,整整持续一个礼拜,最后是你和林雪一起拍的公益广告,方案也做好了,就叫‘拒绝冷漠,用爱和勇气点亮海都’。”   “原来是这样,”我心里像落下了一块大石头,拿过文件细看一番。   前面的媒体报道,我很快就看完了;翻到最后一份策划方案,开头赫然是我和林雪两个人的铅笔画像!   画像很传神,她一袭飘逸长裙,挽着发髻,目光楚楚动人,仿佛一个特善良的贵女;而我也满身正装,一本正经地站在她身旁,跟她手挽手,好像在宣读口号似的。   “这就是定稿?创意未免太俗了吧,完全就是在借助林雪的名气,我的颜值!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看完后,我脑中划过这个想法,沉吟问道:“领导,杨总看过这份方案了吗?怎么说?”   “他说他不懂,感觉还可以,”许洋洋往嘴里塞进一个小笼包,嘴唇沾油地说:“他叫咱俩定,但我对广告是连个屁都不懂,你说吧,咋样?”   “不咋样!”我合上文件夹,扔在桌面上:“等见到广告公司的人再说吧,我倒是有个很抓人眼球的点子,我会尽快跟他们交流的。”   许洋洋点头说好,这家伙干什么都是雷厉风行的,立即拿电话跟广告公司沟通了,和她们约好下午四点见面。   “对了!”挂上电话,许洋洋忽然很八卦地笑笑,从包里拿出一个紫纹缠绕的小锦盒,轻轻放在桌面上,推给我:“你猜怎么着?我去广告公司时,恰好林雪也在那儿,她跟那家公司有很多业务来往的,她见了我,竟然偷偷塞给我这个,叫我转交给你,说是对你上次帮她的一点答谢,叫你务必收下。”   “.她.....”我很狐疑地拿起锦盒,想起在金苹果时她那条不安分的腿,和飘来飘去的眼神;我不敢相信自己的桃花运有这么好,就打开锦盒,里面居然是一枚紫金戒指,上面用镂花技术刻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古代男孩,面容俊雅。   我顷刻间就明白什么意思了,戒指上刻的是面首,难道....林雪也想包我? 第一百七十二章 艳福无边,疑虑重重   172、   手指缓缓摩挲着戒指上的面首,我犹疑不定。   许洋洋这人真是八卦,她就算不知道戒指的含义,也多少猜到了点什么。   她坏笑着,像个大姐姐似的搂着我的肩膀,直夸我有魅力:“小凡哪!你可真是太棒了,姐说真的,你如果能跟林雪搭上关系,进入娱乐圈,可比当个苦逼小白领强出千倍了!咱们这一行,就算运气再好,增值速度比起明星来也差了十万八千里,加油哦!姐看好你!”   “扯!”我不感兴趣地把紫金戒指放下了。   林雪这家伙,她现在对于全国人来说就是一位新晋女神,她要跟我好,理由我不用想就能知道:不过是在压力极大的工作外,找个新鲜的刺激罢了!   娱乐圈是很变态的,我记得还上小学的时候,梅艳芳死了,有篇报道说她曾招嫖男妓,还对记者诉苦说,普通人都把她当成高高在上的大明星看,实际上她不过是上层人一个性工具罢了;还有那个关之琳,在《黄飞鸿》电影里演那个纯洁无邪的十三姨,实际上却被一个富豪往下体里塞过五个高尔夫球,差点把命都丢了!   这个林雪,虽然号称什么冰山美女,娱乐圈唯一处女,可实际上啊,不定被多少男人上过呢!   一连串念头划过我脑海,我果断地决定拒绝;听说不少明星在床上还有一些怪癖,我可不想成为那女人的性工具,而且,真跟她好了,宋念玉那里肯定要爆炸,这个后果,绝不是我现在能承受的了的。   打定主意,我把戒指收了起来,朝许洋洋故作呆萌地笑笑,吃起了午饭。   下午,我仍然没有上课的心思,就把许洋洋带到图书馆继续讨论地产;很快,宋念玉居然打来了电话,我立刻躲进男厕所,宋念玉的语气很着急:“我得到一个通知,周文龙的车开进你们学校了,奔驰S500,车牌是******,你千万注意一点!”   “啊?”我不禁吃惊极了,周文龙来我们学校干嘛?要对付我?那也不可能大白天下手呀?   怀着疑虑,我到厕所后面的窗户处望了望,当然是没看到的。   “我已经联系上一个人了,”宋念玉的声音忽然压得极低,特别小心翼翼的样子:“他答应接下这单生意,但开价是150万,按你的要求见到尸首,就再加20万,一共一百七,你看怎么样?”   我一怔,操,这种事也办的如此神速?   我对海都黑道只是一知半解;酒局上听人醉后提起过,海都确实有几个帮派把杀人当成一种生意,只要钱给够,就算市委书记他们也敢下手。   但我真不敢相信,宋念玉这么快就跟他们搭上茬了,这只能说明,第一、宋家跟这些人早有来往,第二,宋念玉确实动过杀人的心,她早就跟那些人联系上了。   不知为什么,我冥冥中觉得,恐怕两个原因都有。   一个背景如此庞大复杂的女孩,昨晚竟然把初夜给了我,这感觉,怎么这么难以形容呢?说句没出息的话,在那一刻,我甚至感到小兄弟在裤裆里打起了哆嗦。   又聊了几句,我放下手机,回到阅览室;又呆了一会儿,许洋洋看看手表:“三点二十了,咱们往广告公司赶吧,你开快点,三十分钟肯定能到。”   “好啊!”我拿着车钥匙,把雅阁开出来,带着许洋出了学校,来到约好的广告公司。   这番交流倒是挺顺利的,我说了我的想法,广告公司的代表也是眼前一亮;我们正聊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干练女人,戴着圆框墨镜,一副经纪人的模样,走了进来。   许洋洋认识她,她竟然是林雪的经纪人,叫赵姐;听赵姐的口气,林雪对这份策划也很不满意。   林雪的意思是,这份策划把广告背景完全置于海都城里,不是大街小巷,就是东方明珠、金水江畔这些地方,这样不好,她认为强调道德离不开传统,建议去拍几个外景,最好我和她都有一个山民角色。   话虽这么说,我却听出了弦外之音:这家伙,该不会想跟我钻到深山老林里拍外景吧?   我心弦绷紧了,因为今年一个姓常的女博士曝光了她和一个局长通奸的记录,那个局长给她讲了一个真实的荤段子:   艺人们在深山老林拍电影,闲暇时一般会靠做爱来打发时间,那时的他们就像回到原始公社一样,随便找个人就上了。   不过,当然,规律还是有的,一般是演员找演员、导演或编剧之类,厨师找厨娘之类,尊卑上下,一般不会出错。   公司代表对赵姐当然更加客气,赵姐也显得更专业,他们坐下认认真真谈起来。   许洋洋朝我努努嘴,我挠着脑袋跟她离开了;这个林雪到底在想些什么,我真不明白,就算她想找个圈外的小男人当禁脔,那也会有成千上万的男人咽着唾沫来报名的!她这么处心积虑步步为营地勾引我,这也太奇怪了!   莫非....这里面有什么套路? 第一百七十三章 你来帮我拉开   离开广告公司,许洋洋突然神秘兮兮地说,要请我去一个好地方吃饭。   我说好啊,给那辆雅阁加满油,按她说的,到了金霞区东南角一片最老的城区。   这片城区是是太古老了,能上溯到第二次鸦片战争时期;她笑嘻嘻的,挽着我的胳膊,把我拉到一座辽阔的海堤上吃烤牡蛎。   这儿的烤牡蛎味道也超好,而且风景特别棒,前面的大海一望无垠。   许洋洋好像很可怜我似的,让我依偎在她胸前,用柔软的小手喂我吃牡蛎。   喂着喂着,她有时还像幽姐一样,动了情,嘟着嘴在我额头“啵”一下,有一次软软的嘴唇甚至碰到我的肌肤了;短发的她,眼波柔柔的,那么漂亮、亲切,把周围那些脸被海风吹黑了的人都嫉妒死了。   “领导,”我微微笑着说:“你别这样了!你魅力太大,再这么做,这儿的小伙子们,会把我也给烤了的。”   “嘿!想不到你还这么会说话!”许洋洋眉开眼笑的,见我吃的差不多了,就结了帐,带我到大堤内侧的边上,扶着栏杆,一指整片老城区:“小凡,你看这里怎么样?”   我心里一动,压低声音:“领导,你的意思是,杨总想把它开发了吗?”   “聪明!”许洋洋大咧咧地拍拍我的肩膀,鼓囊囊的酥胸还不经意挤了我一下:“杨总昨晚才告诉我,他想依托这里的历史人文资源,在这建一座主题公园,卖点就是历史和传统文化,你觉得这个想法怎么样?”   “什么?!”我瞪大了眼,舌头都吐出来了;不是我见识短,而是这一构想真的太罕见了!   “你看你看!我昨天听了,也是这种表情!”许洋洋宛如一个天真的大女孩,拍手道:“杨总真有魄力!这种主题公园目前全世界只有日本江户有一座,海都的相关条件早超过江户了,但全市的老板们从来没人想过!如果杨总真把它建成了,我擦,绝对是海都一大亮点!再结合这里未来是富人区,会自动形成良好的软环境,高端客户成群,那时候这座主题公园一定会火遍全国甚至全世界的!”   我久久无语,不得不说,在全国地产界专注项目商业性和实用性的背景下,杨光这个点子真是够超前;但.....我又望了望下面,要把这座城区的地皮拿下来,那得多少钱?最少也得几十亿吧?连上建设得近百亿,杨光难道有这么大的实力?他一定也要去贷款!   但不管怎样,这个消息很有价值,我得第一时间通知宋念玉。   回到学校后,在宿舍楼外,我偷偷给宋念玉打了电话;出乎意料的,她在电话那头又娇又嗲地说:“哟,这件事姐早就知道了,我还有件别的事找你,咱们过几天联系,记住照着那本杂志买些衣服哦!小可爱!”   “.....”我浑身都麻了,这个女人昨晚看来真是爽坏了,听她说话就像妖精在对着我吹气似的,搞得我都想去厕所泄一把火。   接下来好几天,日子如常,我没听宋念玉的,只是买了几套秋冬款阿迪——跟幽姐给我买的一模一样的。   进了十一月,两轮媒体宣传都完了,我一下子成为海都的明星;学校里多少女孩追我,有几个平时就很开放的,甚至接连来约我一夜情;新的广告策划也下来了,十二月我和林雪要去武夷南山取景,估计至少一星期。   这一段时间,繁华、荣光、热闹搞得我晕头转向;我一个从山村里爬出来的质朴少年,在这五光十色的包围中,真有些飘飘然了;然而,我始终记得,这一切都是幽姐给予我的;如果没有她,我就只是个在校园里过普通日子的学生而已;所以,我始终怀念着她,有空就去海边朝美国方向眺望,有时看到蓝色波涛里一艘小船的影子,甚至会产生错觉,觉得幽姐正在上面呼唤我.....   那些日子真是,伤感和喜悦如两道潺潺泉水,交互冲刷着我的心;不过,一天傍晚,我坐公交车从海边往回走,刚到学校,宋念玉便拦住了我。   我一看她,妈呀,简直变成了一个透着野性的小女神。   她穿了一件黑底连体短裙,上面密密麻麻地交错着白羽毛般的图案,宛如夜空中闪亮的银河,散发着时尚、神秘和狂野的气质;这衣服合身极了,把她凹凸有致的曲线勾勒的淋漓尽致,尤其是那丰满挺翘的臀部,在短裙的衬托下,更显得圆润性感,叫人一见就有冲上去撩开按倒扒光狂弄的冲动;她的发型也变了,是偏分的长卷发,着了一层暗金色,掩映着雪颜上如画的五官;再往下看,她美腿上穿着薄如蝉翼的黑丝袜,显得光溜溜的,膝盖以上逐渐隐没到黑裙之下——但我记得她的大腿有多美,尤其在完全张开后,大腿的丰腴线条简直叫人死在下面都心甘情愿。   “你......”我的心不禁一阵狂跳。   她清澈的鹿眼也深深地看着我,嘴角朝我扬起一缕笑,睫毛一眨一眨地招着我:“又是好多天不见了~~”   声音好像有魔力,令我的心都颤了颤;我身上有些发软,好像呼吸里都充满了她的魅力;宋念玉朝我扬扬眉毛,凑近了,帮我理理衬衫的领子,嘟着小嘴,半是抱怨半是撒娇地道:“人家不是叫你买身好点的衣服吗?怎么还穿阿迪!”   声音很小,仿佛受了委屈似的;谈到这个话题,我不想让步,但也不想直接刺激她,就捏捏她的小手:“太忙了,再说我单单照着杂志去买衣服,估计怎么都买不好的。”   “那倒也是,”宋念玉点点头,抻了抻自己的衣领:“我这件短裙,就是在韩国订制的,韩国的设计师为了它跑了两趟海都。”   “天哪,这得多少钱?”我不禁咽了口唾沫,从韩国到海都光机票就得好几千,所有花费肯定算在衣服上面,这些有钱人,也太敢花了吧!   “不贵.....”宋念玉轻笑着,飞了我一眼:“还没吃晚饭吧?今晚跟我去见文安雷,回来后开间房,我穿这身衣服陪你,好不好?”   我骨头缝都麻了,她又用小手拿起我的右手,放在自己软软的右胸上方:“小凡,我这里还有一道拉链,你来帮我拉开....”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一个比一个变态   174、   我仔细看看,她那里还真有一条隐藏的拉链,这应该是一个特别设计的小细节,打开后恰好能露出一点酥胸。   我不禁咽口唾沫,左右看看,果然,已经有很多人在羡慕的看着我了。   他们未必知道,宋念玉叫我做什么,但一个娇美性感的女孩,仅仅如此暧昧地站在我面前,嘟着嘴,撒着娇,仅凭这一点就能叫他们嫉妒死了吧?   “还等什么?”宋念玉调皮地晃着香肩,语调甜甜的:“难道你已经看腻了?”   “别说了,我的姐!”我近乎哀求地道;其实她比我小,但这女人一旦耍起来,我恨不得管她叫祖宗。   我帮她拉开了拉链,她右胸上面,便露出一条白嫩嫩的皮肤,顿时,好像水蜜桃裂了口,一股青春娇躯的性感魅力盎然散发出来。   那道雪肤由上往下渐渐隆起,到她乳缘便细成一条缝,逐渐消失,真特么勾的人遐想万千。   “哼!”她还故意用右胸顶了我一下,“跟姐走!车上还有话说!”   在众目睽睽之下,我跟她一起上了劳斯莱斯;果然还是那个女司机在戴着白手套开车,我不禁皱眉问道:“宋小姐,今天这么高调跟你一起走,你就不怕消息传到杨光那儿?”   “不许再叫我宋小姐!”宋念玉没理我的茬,反而很认真地强调:“以后要叫我念玉,或者玉儿,或者干脆叫姐也行!”   我:“.......”   她见达到了目的,顿时得意起来,扬起了下巴:“至于你说的问题嘛,没事的,杨光还没这么大本事,把咱们学校的事都探听了去。”   我本以为杨光在学校也安了眼线监视她的,听了她的话,不禁心里一动,杨光没有吗?那他怎么了解我和她的关系的?难道还有别的途径?   我正沉吟着,宋念玉忽道:“以后你别住在学校了,周文龙很狡猾的,他恐怕注意到了我在找人对付他,我怕,他会狗急跳墙抓你做人质!”   “啊!”这确实是件事儿,我皱起了眉头,不住学校住哪儿?风尚花园是回不去了,如果外出租房,岂不是会招来杨光的怀疑?   宋念玉考虑的很周到,她摸着我的大腿说:“这样吧,你找个理由,就说工作太忙,去许洋洋附近住;我派人暗中保护你们,这样就可以万无一失了。”   “这....倒也行。”我仔细一想,学校里一切正常,工作忙还真是唯一能让人信服的理由。   好,那就这么定了,我就去跟许洋洋做一回邻居!   决定以后,我小心翼翼的看看司机,宋念玉跟我开房那天,就是她开的车,现在仍然是,看来她是宋念玉的心腹,什么事都不瞒着她;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瞻前顾后了,直接问宋念玉,周文龙的事情进展到哪一步了。   宋念玉却扬扬嘴角,很隐晦地说:“别急,等着就是了。”   我只好不再问,不久,劳斯莱斯驶出市区,沿着金水江曲曲折折地走,很快到了郊外一处农村胡同般的地方,我们在一座不起眼的大宅门前下了车。   “你看看,”进了门,宋念玉指着院里满满的豪车,轻声道:“这里是海都金融界各位神仙的秘密会所,你瞧这些车,加起来盖一座迪尼斯乐园都够了。”   我瞟了一眼,她说的还真不算夸张,千万级的劳斯莱斯在这里也只能算一般,有些车我压根就没见过,造型就像科幻电影里的道具似的,跟砖墙黑瓦的农家建筑形成的对比简直让人亮瞎了眼。   但走了一半,宋念玉突然愣住了,盯着一辆外形炫酷的红色法拉利,俏脸涌起一抹恨意:“他也在这里?真是的!”   “谁?”我奇怪的问。   “那头香港肥猪!”宋念玉恨恨地说,我注意到她的肩头绷紧了——一下车后,她仿佛要对我避嫌似的,再不肯紧挨着我,而是跟我保持一定的距离。   “胡瞻秀?”我不禁转起了眼睛,这家伙不是宋念玉那天专门拉来给我下套的吗?难道宋念玉跟他还真有点什么?   我心里有点紧;我能确定,宋念玉被我上的时候还是处女,因为她不仅有膜有血,还特别紧,即便我很温柔她也喊疼,而且,她哪怕几个简单动作也非常生疏——这一切都表明,她是初次。   更何况,她让我摸她那天,虽然没有明说,但最后无疑暗示出,她说胡瞻秀上了她,就是在骗我。不过,她大腿内侧的烫伤和淤痕真是她自己弄的吗?退一步说,淤痕也就罢了,烟头的烫伤难道真出自她的手?   我觉得,她就算使苦肉计,也不必做到这一步;这样看,她难道真的被胡瞻秀玩弄过?那为什么她还是处女呢?莫非她是最后关头逃了?   这真是很蹊跷。   宋念玉面沉如水,用肩膀碰碰我:“走吧!但愿不要碰上那个变态,他太恶心!”   我越发奇怪了,同时心里隐隐有了怒火;毕竟她已经成了我的女人,一想到胡瞻秀可能对她有过侵犯的举动,出于男人的本能,我是受不了的。   那头肥猪,正好又是香港人,他如果真对宋念玉做过什么,那我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揍他一顿!草!   宅子特别深,我们穿过三重院子,宋念玉引着我走进一座槐树掩映的小厢房,里面有几个人,正坐在一张小桌子前抽烟。   宋念玉和我一看就愣了,那里有四个人:文安雷、文润明、胡青青和胡瞻秀。   我一看到胡青青,顿时脸像死人一样白;她也看见了我,却暗送秋波,咧开大红嘴妩媚一笑,差点没要了我的命。   我没注意宋念玉,不过,她跟胡瞻秀对视时的表情,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文安雷率先站了起来,他一副很无辜的样子,显然不知道我们跟那俩姓胡的是什么关系,快步走过来,却先跟我握手,拽词道:“俞凡小同志,勇斗歹徒的荣誉市民、道德楷模,见到你老朽真是激动啊!”   我正要说话,胡青青也走了过来,她晃着颤巍巍的水缸腰,也迫不及待地跟我握手:“文行长您算说对了,我也见识过,这位小帅哥的的确确是勇气惊人。”   说完,又对我抛了个媚眼,我的心顿时咯噔一声:这混蛋,该不会想把我舔她那件事给抖落出来吧? 第一百七十五章 想跪舔我?   我心里那个怕呀,暗中咬碎了牙,真想把这大肥婆的肠子捅出来;但表面上,我还得假装很开心的样子,跟她握手寒暄。   见面的过程很快搪塞过去,服务员流水般地把一盘盘精致小菜端上来,我们六个人虚情假意地吃喝了一会儿,文安雷一直围着我转,他聊起荣誉市民表彰大会,很快把话题引到市领导身上,假装自然地问我:“小同志,你比较靠近高层,听说程书记的鼻窦炎最近又犯了,现在好点没有?”   我心里“啊”了一声,我什么时候靠近过高层了,市委书记程彻,我只在颁奖大会上见过一面而已,他的鼻窦炎好没好,我哪里知道?   但我记着宋念玉的嘱咐,随口应承了两句,宋念玉恰到好处的一笑:“现在天气越来越冷,鼻窦炎当然不好恢复了,文行长,你有什么偏方没有,没准俞凡先生可以替你带给程书记哦!”   她说话的语气太纯熟了,简直比幽姐还浑然无痕;文安雷的老脸顿时涌起一团笑意,对她亲热多了,他两眼热切地看着我:“小同志,我还真有一个偏方,如果你能替我转交给程书记,那实在再好不过了。”   “唔....”我仿佛从他的眼神里读到了什么,道:“那好啊,待会儿吃完饭您拿给我,好好介绍一下,我帮您转交。”   文安雷高兴的老眼都冒光了,赶紧给我夹菜,文润明更是屁颠屁颠地给我倒酒敬酒,搞得我更摸不着头脑了。   酒过数巡,文家爷俩对我越来越亲热,简直恨不得爬到我身上来。   正在这时,我感到,桌子底下的脚被踢了一下,抬眼一看,胡青青又给我挤眼睛呢,她举起酒杯,声音浑厚地说:“来,小帅哥,大姐再敬你一杯!咱们也算相识一场,你靠近了高层,可别忘了照顾大姐哦!”   我贱嗖嗖地笑着,胡瞻秀忽然开口了:“二姑,你怎么认识这位小帅哥?”——他这回可能是故意的,语调里带出浓浓的香港味儿,而且两只小眼特轻蔑地看着我,好像压根就瞧不起我似的。   “草!”一看到他的眼神我就火了,香港人,一帮被英国狗草了一百多年的畜生,对大陆人,骨子里总散发着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现在他们闹独`立闹得很欢,口口声声说什么大陆人是“只配吃毒奶粉的下贱生物”,好像我们十三亿人配不上他们似的,去他妈的吧,这个傻比,居然敢到这里来给我甩脸色,如果不是在这儿,我一定揍他个稀巴烂!操他妈的!   “呵,”胡青青做出一脸媚态,看着我:“是在夏季商会上,白总介绍我认识了他,他真是白总的左膀右臂呢,白总投资江苏,他可出了不少力。”   听她一语双关,我既恨,但也微微松了口气,仔细一想也对,这大肥婆总不至于当众说出那种丑事吧?除非她是个纯傻比!   “原来是这样,”胡瞻秀很有涵养的一笑,缓缓举起酒杯,对宋念玉道:“宋小姐,来,我也敬你一杯,咱们也相识一场,虽然有缘无分,但希望咱们以后还是好朋友。”   霎时间,宋念玉的脸色变得比死人还难看了,她也举起酒杯,难以形容地一笑,抿了一口。   接下来,文家爷俩的注意力全在我身上,简直恨不得跪舔我;饭还没吃完,胡青青和胡瞻秀就告辞了,文安雷也没有多留,俩混蛋走后,我便问:“文行长,您那个偏方在哪儿,拿给我吧!”   我早看出,文安雷的目的,是要通过我去巴结程彻;他肯定早就迫不及待地想直奔主题了,但胡家那俩混蛋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席上?文安雷既然没打算让他们知道这件事,干嘛留他们吃饭?真是奇了怪了!   听了我的话,文安雷立刻红着脸站起来,走到内室,拿出一张写着毛笔字的黄纸,递到我面前:“喏,小同志,就是这个。这是我向一位老中医求来的,必有奇效,但可惜他写的太简略,不过他给我解释的很详细,我告诉你,请你也帮我转述一下。”   “.....”我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接了一下,但又给他推了回去:“话很复杂么?那转述难免遗漏,最好还是文行长亲自告诉程书记为好。”   “哦?”这时文安雷看我的眼神,恐怕比看见亲爹还亲:“小同志,你能帮我见到程书记?”   我稍微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心里没底的不要不要的。   文家爷俩瞬间就像被干爽了的女人,腿一软,几乎要给我跪下。   这时,宋念玉立刻凑了上来,也贱嗖嗖地笑道:“恭喜文行长,能见程书记一面,您肯定鸿运当头!不过,我家贷款的事.....”   文安雷一挥手:“没问题,只要小同志促成我和程书记见面,钱马上到账!”   宋念玉的脸立刻笑成了花,而我,仍然如坠云雾——文安雷竟然真的给我面子了,可我要上哪儿去找见市委书记的机会呢?   离了小厢房,宋念玉满面红光,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好像比刚高潮了两次还爽,到了车上,我再也忍不住了,问她:“我说宋大小姐,你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啊?我怎么可能跟程彻搭上线呢?”   “切!”宋念玉媚着眼,故意用丰挺的胸脯碰了碰我:“小凡,你到现在还没明白?你只要通过一个女人,见程彻是易如反掌的事。”   “一个女人.....”我的心不禁一颤:“难道是程爽?”   “嗯哼,”宋念玉满脸恨恨的表情,咂咂嘴道:“她是程彻心爱的侄女,自家背景更是逆天,而且她一直暗恋你的——小凡,你就当帮帮我的忙,对她加点颜色,帮文安雷见到程彻,搞定这笔贷款,好不好?”   我大张着嘴,真想不到,原来程爽的背景这么硬,要知道海都市委书记就相当于一个省委书记,她自家的背景还要更大,那她得来自一个什么样的家庭?   想到这儿,再想起那晚,我到底有没有上了她?我突然很没出息地感到,下面一阵凉嗖嗖的。 第一百七十六章 当众把手伸进裤子里   车很快开出了郊区,驶在一条小路上,灯火辉煌的海都近在眼前了,但很突然的,一辆红色法拉利从路边窜出来,拦住了我们。   “操!”我偏着头,在车里望见,不禁冷笑一声:“下去吧,这肥猪还找咱们有事儿呢!”   宋念玉嗯了一声,抓紧我的胳膊,悄声道:“小凡,大事还没办妥,别太冲动,以免节外生枝。”   我惊异地看了她一眼,没想到那么任性的她现在居然变懂事了;不过她的话的确提醒了我,我强压怒火点点头:“好,只要这傻比不太过分,我不会冲动的!”   下了车,胡瞻秀和胡青青,已经在等我们了;两头又高又肥的大胖子,并肩站在一起,那场面真有够壮观的。   和他们面对面站着,宋念玉妩媚地抱起胳膊,冷冷道:“胡瞻秀,还有什么事吗?”   “呵,”胡瞻秀轻蔑地挑起嘴角:“当然有事啦,宋小姐,我很好奇,刚才你们去找文安雷做什么?”   “这关你屁事!”宋念玉丝毫不给他面子。   胡瞻秀顿时变了脸色,正要发作,胡青青却缓缓扬起一只手,摆了摆:“瞻秀别急。”   她淫荡的眼睛在我身上瞟来瞟去,好像要把我吃了似的:“小俞凡,你又攀上哪根高枝了?居然能靠近市领导。她有没有大姐喜欢你啊?你把大姐弄得那么舒服,我可一直都想着你呢!”   听了她的话,我好像被一柄大斧子劈中脑袋一般,瞬间失去了意识;宋念玉猛地回过头,颤声说:“小凡,你....跟她.....?”   “他舔过我这里,跪着,”胡青青真是不要脸极了,竟然当众把手伸进裤腰,摸起了胯下,还一脸很陶醉的表情:“一共舔了六百多下,为这我给了他八百多万,他才给白幽儿把投资的钱凑齐。”   “小凡,是真的吗?”宋念玉都带着哭腔了,抓着我的手腕,指甲都抠进了我肉里。   我完全懵掉了,眼前空白,大脑里仿佛有根长钉子在凿,一下一下的疼着;你们应该能想象出,一个20岁的大男孩,能有多少社会经验,面对这种场面,是完全反应不过来的。   这时,胡青青摸得越来越用力了,还颤着一身肥肉,“哎呀哎呀”地呻吟起来;胡瞻秀跟她一样不要脸,他眯起眼睛看着当众自慰的姑姑,淫笑道:“姑姑,侄儿现在手里有张八百万的卡,要不我再请这位帅哥帮你爽一回吧!”   “操!”我浑身发紧,涌起一种要吐血的感觉;我想去打他们,但我根本提不起力气,这种人格尊严当众被碾碎的感觉啊,真他妈无法形容!   我眼前金星乱冒,渐渐的,我感到宋念玉的小手变凉了,变松了,但突然又变得更紧,她已经开始哽咽了。   “你们这帮穷人就是贱,大群仔就是贱!”胡瞻秀带着香港腔冷冷道:“为了钱甘愿变成狗,舔我们的胯!宋念玉你也一样,那天晚上,你跑的倒快!但那块烫伤,你怎么也甩不掉吧!改天有机会,老子非操了你不可!”   听了这番话,宋念玉也是仿佛被一刀捅透了胸脯,捂着嘴,靠在我身上哭起来;我心里恨极了,真想杀了他们,但一动之下,手脚像抽筋一样疼,根本没办法。   这两个家伙又把我们尽情侮辱一番,才上车离去。   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我和宋念玉才缓缓回过神;那时,我和她坐在车上,彼此靠在对方肩膀上,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搂着我的腰,呜咽着哭了。   我手脚仍然有些凉,抚摸着她颤栗的后背,低声道:“别哭了,念玉,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   宋念玉紧紧揪着我身上的肉,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委屈地点着头:“好,小凡,他们侮辱了咱们俩,你一定要好好修理他们!”   我点点头,心里阴寒无比。   “咱们这是去哪儿?”又过了好一会儿,我注意到车子的方向不对,便问。   宋念玉还倒在我怀里,贪婪地汲取着我的温暖;她无力地说:“我家,今晚你陪我吧!”   “你开玩笑呢吧?”我的精神恢复了些,皱着眉,一推她:“你爸爸会允许你跟我这样?再说,你家好多仆人呢,他们看到也了不得。”   “你想多了....”宋念玉痛苦地咽了口唾沫,缓缓坐起来,眼睛透过凌乱的长发:“等你到了,就知道了。”   车拐进汤南上品,到了宋家门前,司机打开门,我和宋念玉下了车,我一看清,顿时有些吃惊。   别墅死气沉沉的,院子里的落叶已经不少了,有种很乱的感觉,而且,现在还不到十一点,但所有的窗户都暗着;这绝不是一个繁忙的大富之家应有的样子。   我疑惑地看了宋念玉一眼,她挽住我的胳膊,凄凉地说:“走吧,除了花姐、容姨和几个保镖,我家已经没有别的仆人了。”   花姐就是女司机,她温顺地跟在我们后面;进了门,宋念玉叫我公然坐在空荡的客厅,她先去看宋白,好一会儿后才回来,径自带我进了她的卧室。   她的卧室很大,有单独的水房和书房,装修很有小公主的感觉;进来后,她心烦意乱,叫我帮她脱下短裙,然后对我道:“去洗澡吧,一起!”   我答应了,但我们在浴室没干,我们现在都没有那个心思;洗完后,我和她帮对方擦干身体,她穿浴袍,只丢给我一条大浴巾,叫我裹上身体,然后就走了出来。   宋念玉的房间,永远是最宜人的26度;她一屁股坐在卡通沙发上,翘起雪白的大腿,心烦意乱地点起一支烟抽起来。   “不要心烦了,”我劝道:“每个人都有吃亏的时候,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   “嗯!”宋念玉答应一声,红唇轻允,吐出一口淡蓝烟圈,然后抬头起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你知道我家为什么这么冷清吗?”   我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遣散仆人,连庭中落叶都不打扫了,原因还能有什么?当然是她家没钱了!   这其实一点都不奇怪,所有的房地产大亨都要靠银行贷款,否则就无法起来;现在宋家的资金链早已濒临断掉的危险,她家怎么可能还维持那么豪奢的生活?   我的神色把答案告诉了宋念玉,她把烟在白木桌的烟灰缸上磕了磕,然后道:“所以,这笔贷款求你务必帮我拉到手。”   “.....好吧。”虽然再去求程爽肯定难上加难,但我还是答应了,答应别的人的事,就得做,这是我的原则。   宋念玉忍不住哭了一下,随即控制住自己,掐灭了烟,走过来把我带到床上;她张开浴袍里光溜溜的大腿,引着我的手去摸那块烫伤,徐徐地道:“是这么回事......” 第一百七十七章 刁野千金的滋味   宋念玉含着眼泪,讲起了她被胡瞻秀虐待的经过。   原来,胡家是东南沿海一带的金融世家,开了好多家私人银行;宋家的资金链早就隐然出现危险,宋白就跟胡家取得了联系。   前不久,宋白对金霞区注入巨资,资金更紧张了;恰好胡瞻秀来海都玩,他就安排宋念玉跟他在一家夜店认识,撮合他们俩;宋念玉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小腿比她腰还粗的家伙,但为了爸爸,一直跟他敷衍着。   “那个混蛋就跟他姑姑一样,是个该杀千刀的变态色情狂!认识不到一个礼拜,他就想上我!”宋念玉抹抹泪花,委屈地扑进我怀里。   我没办法,只好哄她;她像受伤的小猫一样,饱满柔软的娇躯不住扭动,那样子宛如在情人怀里撒娇。   渐渐地,她情绪平复了些,但她仿佛在渴求我一般,往我怀里贴的更紧了,小手紧紧抓住我腰上的皮,含恨道:“多亏我机灵,一次都没让他得逞过。但我家的形势越来越艰难,我爸爸也不断求我跟他订婚,好弄到一大笔贷款,我实在没办法了,就答应跟他上床——去贝露丹迪见你那晚,我原本是真打算把我给了他的,但是....”   她猛地抬起头来,脸泛红霞,眼神既委屈又羞涩地看着我:“但是,那天见到你,我就情不自禁又改变了主意,我不能跟他上床!我喜欢的男人是你这样的!我想把自己交给你!”   “.......”我也深深的望着她,她喜欢我,已经不止一次表示过了,但听她这么直白地说,我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我低声道:“宋小姐,你....喜欢我哪里?”   “不许再叫我宋小姐!”宋念玉急了,掐我,拧我,还用身子撞了我一下:“叫念玉!念玉!”   我又无语了,只好低低地叫一声念玉,她这才满意了,躺在我怀里,摸着我的脸道:“我就是喜欢你,你这么帅,又这么有男人味儿,而且心地还那么善良,我早就被你迷死了!只可惜从前你一直在白幽儿身边,她.....她又比我好看,我每天都嫉妒死了!”   “那你从前干嘛那么害我?几乎害得我进了监狱!”我忍不住提起旧事。   “那也不怪我!”宋念玉果然又暴露出刁蛮的本性,用手打着我的胸,气狠狠地道:“谁叫你不理我!谁叫你跟别的女人好!谁叫你赶我走!谁叫你骗我!你知道去年冬天你在学院门口等我那天,我见到你的时候,实际上有多激动吗?可那却是你一个圈套,当时气得我啊,亲手杀了你我都不解恨!”   说着,她瞪着眼,伸手猛砍了一下我的脖子,那样子真像要砍我的头似的。   “唔.....”我心里长出一口气,这个宋念玉,果然跟幽姐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一个刁野如猫,一个温柔似水。   见我眼神若有所思,宋念玉突然朝我吹了一口气,然后把我按倒在床上,使劲亲我的嘴唇,亲了好一会儿,然后又道:“咱们已经扯远了!不过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知道咱们从武夷山逃出来那天,你睡醒后,我为什么对你态度大变吗?”   “为什么?”我记得那天她突然特别凶,真是摸不着头脑。   宋念玉用鼻尖碰着我的鼻尖,狠狠地说:“那天你睡着后,我看你的小脸,透着发烧的微红,那么俊,又那么可怜;我立刻就激动起来了,再想到昨晚你刚救了我,我马上兽性大发,先是抱着你睡,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就脱光咱俩的衣服,想上了你!”   说到这儿,她的神色更恨了:“那时候,我先用嘴把你给弄硬,然后用手引着你弄我;你这个混蛋,有反应是有反应,但你就快弄进去的时候,却喊起了白幽儿的名字,而且还肉麻兮兮地叫她大宝贝,当时气得我立刻就把你拔出来了,然后我光着屁股狠狠踢了你一脚——结果你都没醒!你真是个混蛋!”   她这番话把我听的目瞪口呆,我依稀回忆起,那时好像真的梦见了幽姐,梦见她要跟我做,但真相居然是宋念玉!真是无法置信!   我大张着嘴,忽然想到了程爽,想到了那部《佛罗伦斯月光下》,又想起了幽姐;程爽摸我的额头,给我送药,都表示她潜意识里特别可怜我;幽姐更不用说,她曾直说过看我像白凌,在火车站哭得那么可怜,就想疼我;一个说话结巴的英国作家曾说过,女人天性善良,出于同情心,她们会做出一切事情;这么看,程爽和幽姐爱我,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有时很柔弱了?真有这种可能!   而宋念玉也一样,我听得出,那天早上,她之所以想睡我,主要是因为我夜里对她太好,发烧后又显得非常可怜;她当时肯定是怀着一腔柔情想睡我的,兽性大发只是她的托词罢了,女人就是容易被自己的同情心支配的动物,这一点错不了。   这个谜团终于解开了,我却垂下头,毫无喜悦,反而觉得心情特别沉重。   宋念玉见我神色低落,知道我肯定想起了幽姐,顿时不依不饶的,扑在我怀里又咬又打;最后我阻止了她,道:“继续说正题。”   “混蛋!”宋念玉又狠狠拧了一把我的大腿,才瞪着眼道:“那天我跟胡瞻秀应酬完后,我本想走,但犹豫不决,半推半就跟他开了房间,他把我抱到床上,开始前戏。”   “那时候我才看出来,他就是头变态畜生!他揪我的头发,打我的脑袋,扒了我的衣服,还逼我给他口;我不干,他就拧我腿里面,还拿烟头烫我,我疼得蜷缩在床上哭,他迫不及待想上我,但他太胖了,比前段时间更胖了,那里就算全勃起也冒不出两腿之间,所以他对着我自撸,我趁他不备踹了他那里一脚,他疼得发晕,我就趁机抓起衣服跑出来了。”   “你踹了他那里一脚?”我不禁瞪圆了眼。   “嗯,”宋念玉气鼓鼓的:“不过没有完全踹中,因为他那里太小了,如果有你的一半大,我一定能把他踹残!” 第一百七十八章 屌丝骑千金   178、   我真无语了,宋念玉坐在自己腿上,歪着脑袋,含嗔带恨地看着我。   我被她盯得浑身不舒服,便道:“你别这么瞧我了,你遇到的这些事,又不怪我!”   “就怪你!”宋念玉又用小拳头打我,蛮不讲理地道:“如果你早要了我,我压根就不会去见胡瞻秀!”   “那可未必!”我歪了歪嘴道:“说正事吧,那个文安雷,究竟为什么要见程彻?”   “因为他犯事了呗!”宋念玉道:“程彻刚上任时,建行系统有批临时工到市委大院上访,堵了程彻的专车,程彻下令文安雷来解决,文安雷却借故没去;因为这,程彻一直跟他憋着火,最近好像终于找到了由头,准备弄掉他,他现在急着见程彻求情呢!”   我吐吐舌头:“文安雷怎么敢得罪他?太胆儿肥了吧!”   “文安雷是本地人,程彻是北方人,海都人比较排外,你懂的。”宋念玉又飞了我一眼,小手沿着我的大腿点起了火:“不过,我这个海都人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呢?”   她话音未落,哪知道,房门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砸门声,宋白在外面大喊:“念玉,你跟谁在一起,这么大声?!”   霎时间,我和宋念玉吓得脸都白了;我这才注意到我们俩刚才是太放纵了;我本能地要躲起来,宋念玉却一拍我的腿:“别怕!迟早他也会知道!”   她倏然站起,找了件胸罩和内裤,穿上,然后一甩头发,径自朝门走去。   我也赶紧跳下床来,紧张的手足无措——倒不是多怕宋白,而是因为我除了一条大浴巾就是光屁股啊!用这副形象出现在宋念玉的闺房里,且不说宋白原本就讨厌我,哪怕他很喜欢我,恐怕也接受不了吧!   我的内裤和衣服还都扔在浴室里,来不及拿了,只好把浴巾紧一紧,确保关键部位不会露出来;但我还没完全整理好,宋念玉就把门打开了,气冲冲地说:“干嘛?”   “你这个混蛋丫头!”宋白狠狠训斥她一句,架着双拐,迈步进来;他一眼就看到了我,而且看清了我的打扮,当即就暴跳如雷,挥舞拐杖指着我道:“俞凡!你!你想死吗!”   那两个贴身保镖跟着进来,宋白红着眼,冲他们大喊:“杀了他!马上杀了他!我给你们一百万奖金!”   “谁敢!”宋念玉立刻跑了过来,张开胳膊,含着泪挡在我身前:“爸爸!女儿已经是他的人了!你要杀他就先杀我!”   听了宋念玉的话,宋白好像被五雷轰顶一般,嘴唇隐隐发青:“你说什么?你跟他已经.....”   “对!”宋念玉彻底豁出去了,挺着胸,昂着头道:“我把自己给他了!他才是我喜欢的人!你想把我给胡瞻秀,可胡瞻秀是个畜生,他根本不拿我当人看!打我侮辱我虐待我,你叫我跟他,我宁可去死!”   宋白身子晃了晃,脸色比死人还难看,嘴唇颤着,喉咙哽噎,说不出话来;宋念玉却特冷静,对宋白后面那个中年女人道:“容姨,给我爸吃药,然后你们都出去,我有话跟他说。”   容姨连忙照办,喂完了药,她和保镖都出去;宋白面现悲色,浑身发抖:“玉儿,胡瞻秀怎么欺负你了?快告诉爸爸!”   从他的语调里,我听出一种彻骨的慈爱、关怀和愤怒,宋白纵然是个无恶不作的奸商,但肯定是个好父亲;他虽然为了贷款不惜撮合宋念玉和胡瞻秀,但那可能是因为,他不了解胡瞻秀的为人,如果了解,他恐怕与其放弃事业,也不会把宋念玉往火坑里推。   宋念玉的眼马上红了,泪水大滴大滴往下落,她忽然撩起浴袍,张开了腿,咬牙道:“爸爸反正女儿也是你生的,我就不害臊了,这些伤都是胡瞻秀给我弄的,你看清楚!”   宋白只看了一眼,难受的几乎要晕过去;宋念玉又含羞带恨地道:“去香榭丽舍那天,我本来是打算把身子给他的,但那个畜生打我,还逼我给他口交,我不肯他就把我弄成了这样!爸爸,你是世上最爱我的人,你说,你愿意为了那笔贷款叫女儿嫁给这个畜生吗?”   宋白痛苦万分,他头发花白凌乱,五官仿佛扭曲了一般,忽然跪在女儿面前,重重抽了自己一记嘴巴:“玉儿,爸爸鬼迷心窍了,对不起你!我真不知道,原来胡瞻秀是这种人啊!”   他竟然大哭起来,抓住宋念玉的袍角,求她原谅,还发誓说一定要杀了胡瞻秀。   宋念玉流着泪,把他搀起来:“爸爸,以后再说吧!你不是说过,咱们现在不能四处树敌吗?你放心好了,贷款我马上就要搞定了,是俞凡给咱们搞定的!他今晚去见过文安雷,那关键的几个亿,咱们马上就有了!”   她的话很激动,我不禁颤了一下,贷款金额竟然有几个亿?宋念玉这家伙,这下我就彻底不欠她的了!   宋白也很吃惊,他抬眼看着我,一脸怀疑。   宋念玉也看看我,眼里却闪着自豪,道:“爸,你别看他年纪小,我一直没告诉过你,程爽也对他一往情深呢!他如果给文安雷搭了桥去见程书记,文安雷就会给咱们打钱!”   宋白腮帮子动了动,眼神特复杂地看着我,忽然又掉过头问宋念玉:“念玉,你真傻!程爽既然也喜欢他,那他怎么会选你?你还跟他.....”   说到一半,他又回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恨不得杀了我似的。   其实,我很能理解宋白的心情,在他眼里我就是个农村屌丝,跟那些为他打工的脏兮兮的农民工没区别;而宋念玉是他的心肝,在他眼里比最美的公主还美;但她却被我干了,而且还是主动送上门被我干的,这在他无疑很难接受。   想到这儿,我才发现,干了宋念玉,竟然还有这样一种带着复仇味道的意义:像宋白这样的资本家,不是压榨着成千上万像我这样的农村人吗?当他穿着西装,在工地上趾高气扬的时候,大概怎么也想不到,他的独生女儿有一天会在我胯下娇喘呻吟吧?   再进一步,我很恶趣味地回忆了一下,宋念玉在那晚上的种种撩人姿势,和声声刮人骨头的叫喊;如果宋白知道了,他还非得气死不可!   正在神游,宋念玉却拉了张椅子过来:“爸,你不要多想了,我给他是我自愿的;现在咱们谈谈正事,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计划吧!你也知道的,程爽那个丫头,估计没那么容易就答应,带人去见程彻呢!”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一女又一女 迟早成流氓   听宋念玉那么说,宋白却仍然站在原地,没有动;他依然望着我,眼神里带着仇恨。   很明显,他还是不能释然,我干了宋念玉这件事;我干了她最后却未必会对她负责,这更令他几欲疯狂。   但事实就是这么无情,人间最公道的,就是时间,任何人都无法将已经发生的事抹去。   现在,就算宋白找一群人把我活活砍死,宋念玉的第一次给了我,她曾经以好几种姿势被我干了一整晚,这个事实都改变不了了。   这肯定是他心里巨大的痛,但他也别怪别人,出来混迟早得还,命运是微妙而公平的。   而且,他肯定也想到了,宋念玉那么迷恋我,以后肯定还会跟我上床的,他大脑里现在可能就上演着宋念玉以后在我身下被尽情蹂躏的场景,那他的心情,真是想想就酸爽啊!   这一刻,我彻底失去了质朴和善良,脑子里充满了这些邪恶的想法,而且还为此洋洋自得。   宋白和我对视着,他显然看懂了我在想什么,目光里的仇恨越来越深。   但宋念玉则想不到这么多——她毕竟是个刚破身的小女孩,在性和男人心方面还很天真——她过来拉了我一下:“小凡,别站着了,坐下谈一谈吧!”   我微微一笑,道:“这有什么可谈的?程爽的脾气很直,我直接去求她就是了,如果拐弯抹角,说不定会引起她的反感。”   “幼稚!”宋白发出一声冷笑:“官宦人家的子弟心机最深了,你以为她对你有好感,就会心甘情愿把给你在官场上搭桥吗?”   他的话或许是经验之谈,但现在分明就是在攻击我,我很不爽,立刻决定再给他补一刀:“宋老板,这件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比你了解程爽,我一定能搞定她的!哪怕不择手段!”   听了我的话,宋白的脸色果然更难看了,像看小流氓一样看着我。   我的话确实有股子流氓味儿,我不否认,可我实际上不是那个意思,我不会去搞程爽的,但我就是要宋白难受!操你娘的,你忘了当初,我跪下求你你还把我扔出去,我是多么屈辱了吧?老子不是圣人,只要搞到这笔贷款我就彻底不欠你们家的了,过去的种种侮辱我都记得,我就是要报复你!   “什么呀!又是搞定又是不择手段的!好难听哦!”宋念玉嘟着嘴,打了我胳膊一下:“不要这么说,好像你是个坏人似的,实际上你不是坏人。”   “.......”我看了宋念玉一眼,现在的她,小脸真的很天真,鹿眼闪着清澈透明的光;我不禁又是微微一笑:“宋小姐,你先别这么说,人都是环境的产物,现在我虽然还不是坏人,但也许不久之后,我会比任何人都坏。”   ........   经过了这番不愉快,我当然不能再留在宋家,勉强收拾一番,我径自跑出来,到附近酒店开了间房,过了一夜;第二天,宋念玉又打电话给我,说了好一会儿才挂;我回学校,找到许洋洋,对她撒了顿谎,当天就租下她隔壁,搬了进来;同一天,小区的保安换了,我对门也搬来一个神秘兮兮的彪形大汉,许洋洋特别奇怪,我只佯装不在意。   搬家的事刚弄妥,第二天早上,宋念玉的电话又追了过来,催我去找程爽;我连连答应,收拾一下,吃过早饭,便到学院上课;挺巧的,程爽就坐在窗户下,正在认真啃一卷厚厚的经济学名著。   虽然昨晚说的很爽快,但现在,我远远望着程爽,却不禁犯了犹豫。   从我站的角度,刚好看见程爽的侧影;她仍然穿着那套蓝色牛仔小装,只是里面换了件贴身的雪白毛衣,把小腰勾勒的非常纤细;两条腿细长而又修直,被牛仔裤裹得紧绷绷的,透出女性特有的性感,交叉在桌子下;凭良心说,尽管有一对不太科学的大胸,但她的身材总体来说还是属于纤细型的,然而,她穿牛仔裤的效果真是好,现在,她的臀线就被勾勒的非常圆润,完全没有纤细型女人的那种扁平感,尤其从侧面看来,还挺诱人的。   我盯了程爽好一会儿,她身上始终散发着一种清冷、禁欲的气质;如果说,宋念玉是一只刁蛮的小野猫,那程爽就是一只高冷的小白猫,永远跟世界保持着距离。   不过,估计也只有我才知道,即便外表如此高冷,程爽身上也有凶狠、任性、蛮不讲理的一面,尤其是幽姐走的那天晚上,她控制不住情感,偷偷爬上我的床,想和我发生关系。   这一切都说明了,程爽心里也是充满了情感的,所谓的高冷,不过是她维持在表面的一种习惯罢了,只是一层窗户纸,一戳就破了。   “到底要怎么跟她提那个要求呢?”我不禁摸起了鼻子。   其实,宋白说的对,官二代们心机都深,一旦跟他们提到,跟官场有关的事,他们就会很警惕,具体到程爽,她之所以总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没准就也有警惕之心在里面作祟,不是吗?   犹豫了良久,最后我终于打定了主意,就像给宋白说的,对程爽言明就是;她又不是傻子,如果我绕来绕去,最后告诉她,她说不定才会大发雷霆断然拒绝呢!   想到这儿,我走到她桌前,咳嗽着给她打了个招呼。   “你有什么事?”程爽头都没抬,凌厉的丹凤眼,飞快地在书页上跳跃着。   “两件事,都很重要,中午一起吃顿饭好么?”   “不必了,”程爽言简意赅:“有话在这里说就好,我不想再跟你独处。”   她的话一出口,周围顿时有同学看我,眼神都很异样;我禁不住有气,便用手一敲她桌面:“好啊,我感谢你那天送我,不过,我也想问一下,那晚在酒店好像有个人陪我,你知不知道她是谁?”   程爽身上像穿过一道电流,抬起清冷的俏脸,瞪圆了眼,轻咬银牙,也像看流氓一样看着我;末了,她一摔碳素笔,狠狠地说了一句:“跟我来!”,就径自带我出了教室。 第一百八十章 除了血,还有液体   180、   “你怎么变得这么不要脸!”程爽瞪起眼睛,特别大声的凶我,语调里带着一股子委屈。   我看看左右,这是学校一个很文艺的小花园,平常总是人迹罕至,有小凉亭,地上铺满了落叶,还有一座莎士比亚半身铜像;现在,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我脸上火辣辣的,朝程爽惭愧地笑笑:“对不起啊,在教室里那样说,真是挺不好的....不过,我真的很想跟你单独谈谈.....”   “谈什么?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程爽眼圈红红的,嘴上拒绝,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她的皮肤特别好,柔嫩淡雅,上面有层小绒毛,此时被秋阳斜照,几乎有种透明的感觉;而且,她短发,衣服简单利索,更透出北方女孩那种单纯、大方的气质;站在她面前,我忽然觉得,自己好龌龊,好猥琐。   我不禁低下头,脸上火辣辣的,因为我要说的两件事,确实都非常龌龊和猥琐。   “那天晚上,”我犹豫着,仿佛屌丝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玷污了心仪的女神一般,说:“陪我的,是不是你......”   程爽没有回答,她咬着嘴唇,大颗大颗的泪珠涌出眼角,鹅蛋脸红的犹如要滴下血来。   这无疑就是承认了,程爽的性格就是这样简单,要么不说话,要说就不会作假;我的心狂跳着,好像小兔子一般,急急地道:“那我没有伤害你吧?我这几天一直很担心....”   “没有,你这混蛋!”程爽使劲抹抹泪花,横眉怒目地道:“那晚是我瞧你可怜,一时糊涂,可你没有得逞,因为你很快就软的像一滩泥了,什么都做不了,明白了吗?”   我霎时回忆起模糊的一幕,她最后仿佛张开了腿,而我却完全没了力气,最后只能像虫子似的在她身上蹭.....   哎,既然是这样就好了,我总算没有玷污她的清白,否则我心上就会增加一道沉重的枷锁。   我长出了一口气,这世上最难消受的就是美人恩,像宋念玉那种刁蛮心大的女孩也就罢了,如程爽这种骨子里很传统的人,我碰一下都会觉得内心有愧,所以宁可敬而远之。   但是,我忽然想到,第二天醒来后,床单撤掉了,我的内裤也换了,这是为什么?如果没有秽物,她又是在收拾什么?   这样想着,我不禁疑虑重重;弄了宋念玉以后我知道,处女刚被破的时候,除了血,还会有一些其他液体;宋念玉胸臀圆润丰满,属于雌激素旺盛的那种人,所以血和液体都很多,程爽远不如她,不过如果是初次,应该也不会太少,这么看....难道她现在在骗我?   我仔细看了看她,又觉得,她的神色不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敢深问,只能稀里糊涂了。   我们相对站了很久,秋风卷着凉亭上的紫藤枯叶,发出摩擦的声音,我们也都没有察觉。程爽忽然扬起脸:“这件事,你对谁都不许说!”   当然当然,我唯唯诺诺着,然后看着她,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快说!”程爽仍然红着脸,仿佛我占了她的便宜,在她心里留下了烙印,嗔道:“你不是很男人吗?别这么扭扭捏捏的!”   “....那好吧”我摸摸脑袋,这样扭扭捏捏的确不是我的风格,我把心一横:“我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想求你帮个忙。”   程爽浑身一颤,眼睛紧紧盯着我:“你知道我什么身份?”   “你是程书记的侄女,但你家的背景我并不清楚。”我很诚恳地告诉了她,然后,把跟宋念玉的约定也告诉了她。   “我才不要帮宋念玉!”程爽的眼神狠狠的,简直叫我发毛:“你为什么帮她?你不是救过她的命吗?还欠她什么?”   我挠了挠脑袋,跟宋念玉上床那件事,绝对不能告诉她,她帮我杀周文龙,当然更不能了。   我迟疑了一下,道:“我救她的命,那是我做人的底线,不要求她的回报,但你不知道,她给过我一大笔钱,帮我和我姐解了燃眉之急,对那件事,她曾经说过,就当是对我救她命的报答,不过我一直没有心安理得,我很感激她的,想借这个机会报答她!”   “你倒真是好人哪!”程爽讽刺我道:“你难道忘了她曾利用你的好心,把你弄进公安局,差点成了强奸犯?!”   我不禁一怔:“这件事你怎么知道?”   “海都的事情,只要我想,就没有不知道的!”程爽脸上又闪过一丝异样,使劲一跺脚,胸前的大团在白毛衣后面颤动:“别岔开话,说,你就一点都不恨她了?”   我确实已经不恨宋念玉了,便很老实的摇摇脑袋。   “你就是个色鬼加混蛋!”程爽发火了,用肩膀重重撞了我一下,往外跑去,忽地回过头来,狠狠地喊:“你就跟杨过一样,男人得罪了你往死里整,漂亮女人砍掉你一条胳膊,你却大度的了不得!精虫上脑,虚伪无耻!”   被她一顿骂,我不禁蒙了,举起手,才要说话;她眼圈又红了,怒道:“滚!别理我!你还欠宋念玉的,但我可不欠你的!我是绝对不会帮她的!你有多远滚多远!别做白日梦了!”   说完,她飞奔而去,手还捂着嘴,似乎在哭。   看着她的背影,我不禁一捶脑袋,程爽这么憎恨宋念玉,难道是她在吃宋念玉的醋?为了我?   这很有可能,因为宋念玉敢爱敢恨,而她始终很腼腆;现在幽姐走了,宋念玉抓住机会,主动献身,甚至不惜把宋白气成那样,她实际上已经如愿以偿做了我的女人,我还会跟她上床的,也会用很多时间陪她;而程爽呢,不论幽姐走不走,她都没有机会;我记得,程爽很久前提到宋念玉,就恨得不得了,也许她早就看出宋念玉暗中爱我,这种恨,就是嫉妒在作怪吧!   我心情沉重地往外走,暗暗下定决心,无论用什么办法,我今天非得叫程爽同意不可。   花园外不远,有一群戴红帽的志愿者正在挂条幅,安音响;我走过去时,他们在一棵梧桐树上靠了一块大宣传牌,一个矮个女孩端着捐款箱拦住我:“同学,请等等!捐下款吧!”   “什么事?”我朝宣传牌看去,顿时吃了一惊,因为这赫然是在为董紫的妈妈募捐。   我浏览了一遍,原来董紫的妈妈是个环卫工人,上个月扫大街时闯红灯,被一辆车撞成重伤;这种情况,当然她负主要责任,单位和肇事车辆都不管,但她家很穷,根本负担不起医药费,现在山穷水尽了,又要做大手术,董紫已经陷入了绝望。   我迟疑着,捐款箱在我面前晃动,那个女孩眼睛好纯净,徐徐道:“同学,捐一点吧!”   “呃.....”我更迟疑了,正在这时,一道瘦瘦的身影,失魂落魄般从左侧走来,正是董紫。 第一百八十一章 用膜换来的捐款   181、   我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董紫了,或者说,我至少有很长时间没注意过她。   现在,她估计刚从医院伺候她妈妈回来,特别疲惫,穿衣服也很邋遢,最要命的是那双眼睛,黑眼圈,眼珠像死鱼一样呆呆的,而且透着我最熟悉的一种表情——绝望,因为穷和家里有事而产生的绝望。   这种绝望,瞬间就刺激到了我,也许,我丢了学费时的眼神,跟她现在很相似吧?   想到这儿,我张大了嘴,呆呆望着她,她像木头人一样走到志愿者们附近,才看见我;她顿时瞪大了眼:“俞凡!”   瞧她这表情,估计也有很久没注意到我了;我没有应声,只是冷漠地看着她。   那一瞬间的刺激过后,我眼前浮现出她欺负我时的样子,那时她多么咄咄逼人啊,眼神那么凶狠,一口一个“穷逼”的骂我,可现在居然这么狼狈,一副被穷压垮的样子;有那么一刻,我真想大声嘲笑她:傻比女人!这是报应!你活该!   不过,我没有那么干,她和她妈妈都给我道过歉了,尽管多半不是真心的,但哪怕她们的确不是真心的,我也不会做这种事情。   因为,我不是那种人;尽管我不是什么圣人,但农民的善良,还是种在我骨髓里,无论如何,我都不想对一个落难的人幸灾乐祸、落井下石。   我收敛了表情,淡淡地回答了一句:“嗯。”   董紫的嘴唇哆嗦着,一点点蹭了过来,她看看左右,欲言又止,眼睛里渐渐涌起了恐惧。   我朝旁边一努嘴:“有话说是吧,去那边。”   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董紫再也忍不住,“哇”的哭了出来,扑通跪在地上,乞求道:   “俞凡,我听说,你现在出名了;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帮我到电视台呼吁一下,为我妈捐点钱....”   “原来为的是这个....”我低低的说。   “嗯....”董紫眼泪流了一脸,这时,她的确可怜极了,声音异常凄惨:   “我昨天去电视台求人了,但负责人说,他们每天都会接到许多类似的要求,要排队得排到后年去....可我妈的手术就在四天后,要十几万块钱....我真没办法了,学校捐款也是杯水车薪!求求你!求求你帮帮我吧!”   她大哭起来,两手死死抱住我的大腿,摇晃不止。   现在其实是上课时间,她哭也没几个人看得见;我咬着嘴唇,斜眼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我心里对她那残余的恨突然放开了,算了,就再帮她一次吧,就算不是朋友,至少也是同学,患难时刻帮一把,不是做人的本分么?   我把腿一缩,道:“算了,还剩四天,去电视台也来不及,我知道有个慈善基金比较靠谱,今天下午我帮你联系,去试试申请吧!”   董紫激动的脸几乎瘫了,猛地给我磕头,泣不成声地道谢;我很受不了这种场面,推辞了一下,转身要走,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   “好伟大啊!你现在那么有钱,十几万而已,如果直接掏给她,不就更能显出你是个好人了吗?”   正是程爽!我猛地扭过头,几米外,程爽正肩膀斜靠在一棵梧桐树上,撇着小嘴,丹凤眼像看傻逼一样看着我。   董紫被吓了一跳,特狼狈地站起来,眼神带着恐惧,瑟瑟索索地看着她。   程爽径自走过来,她是那么冷傲,眼角都不瞟董紫一下,一拉我的胳膊道:“白痴加混蛋,跟我来!”   她拖着我的手要走,董紫却急了,在后面拉住我:“俞凡,今天你一定要带我去!”   “你别在这儿骗他了!”程爽瞪了她一眼,那眼神真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妈是怎么受伤的?你们是自作自受!滚!”   董紫仿佛被捅了一刀,脸瞬间变紫了;我一愣,程爽却使劲拉着我,快步走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走出老远,我急忙问:“董紫....她妈不是被车撞的吗?”   “是,不过是她自己找撞的!”程爽停住脚,冷然道:“她妈妈原本在环卫队就是临时工,捡到钱包不还,被单位开除了,没了生计只好去碰瓷,结果失了手,交警判定她负全责,事情就成了这样!”   “啊!”我的下巴差点没掉到地上,竟然有这种事!董紫在赤裸裸的骗捐吗?   “你真是个烂好人啊!”程爽眼里闪烁着冰冷的嘲讽:“见董紫可怜,你就想帮她了?你知道这一年她在背后怎么说你吗?你上次饶过了她,她不仅一点不承你的情,还在背后骂你是个好欺负的窝囊废!傻比!——这你都知道吗?!”   “唔....”我顿时噎住了,怒火渐起,董紫这个混蛋,我当时帮她保住了学籍,她真的这么说我?!   尽管我见识过人性恶的一面了,但我还是难以相信,我刚刚帮了董紫,难道她就在背后毁谤我?她真的有这么贱?她的心真的有这么毒?我觉得无法置信!   我怀疑地道:“程爽,你说的都是真的?如果她妈真是咎由自取,难道学校不清楚?为什么还帮她募捐?”   “混蛋!”程爽忽然抬起脚,狠狠踩了我脚面一下:“你以为我在骗你/董紫跟我,你觉得谁会骗你?!”   我顿时又愣住了,是啊,程爽跟董紫,当然是董紫会骗我了;但我还是觉得,这件事太离奇了,董紫怎么会那么不是人?!   “你真是个极品SB啊!”程爽几乎要吐血身亡了,恨铁不成钢的说:“还转不过弯来是吧?因为董紫上了李猪头的床!她用自己那层膜来了学校三千块钱慰问金和这次捐款!你知道了吗?!”   “......”我完全呆掉了,其实,我心里已经开始相信程爽说的了,因为前阵子隐约听同学说过,李猪头有了新宠,就在我们班,但我太忙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马上就忘了;如果这新宠真是董紫,那程爽说的,无疑就全对上了;可是,这种事,如果没有物证,我从心底真的难以相信。   大概看到我的表情太傻了,程爽忽然仰头笑了几声,声音简直有点悲凉,道:“俞凡,你到底叫我怎么说你才好.....算了,你想帮宋念玉,让我叔叔见文安雷是吧,好,我帮你安排——我真想迫不及待地看到,你究竟是怎样被宋念玉吃到连骨头也不剩的!到那时,我可绝不会再帮你!” 第一百八十二章 宋念玉上瘾了   182、   程爽又说了几句话,甩手走了,临走时对我仍然又恨又轻蔑。   听她答应,我当然很高兴,但对董紫的事,我还是犹疑,愣了会儿,我打电话给张胖子。   “哎哟,我的哥,”张胖子是个急脾气,听我讲完,也咬牙切齿地说:“幸亏你没上董紫的当,,这场捐款是真是假我还搞不太清,但绝对有猫腻!因为李猪头最近潜规则的就是她,潜规则完,这场捐款就被批准了!而且,据说李猪头还把她的处女血收藏起来了!学院里早传开了,估计也就只有你不知道了!”   而且他还说,董紫就是条内心阴暗的毒蛇,今年一直在背后骂我是农村傻比,人怂好欺负;他听到过好几次,都想动手揍死她,但被同学拦住了;我之所以不知道,只是他怕我生气,不愿告诉我而已。   我听了,真气的眼冒金星!想起董紫刚才那副可怜相,谁知道,她竟然这么恶心人!   “操!”我大吼一声,重重一拳打在一棵树上,手指疼痛彻骨!这种被人利用的感觉,真像被人先抽了几鞭子,然后又塞进一大嘴苍蝇!简直比舔胡青青的胯还特么恶心,我操她妈的!   我知道自己不能找回去闹,因为那样反而是我吃亏,于是我胡乱发泄了一通,才按下了找回去的冲动,这个贱女人,跟她妈一起去死好了!老子绝不管!   这件事真把我气坏了,我在路上碰见一个人,都觉得他在笑我是傻比,我简直没脸在学校呆了,就跑回小区,也不去找许洋洋学习业务,而是自己买了些酒,在卧室喝了半天。   直到下午,我的怒气才逐渐平息;董紫估计也知道自己的阴谋露馅了,没敢联系我;然后我给程爽打了个电话,她冷冷告诉我,她已经问过程彻了,一周后才有时间,安排好后她自会告诉我;我才要谢谢她,她却立刻把电话挂了,利利索索的。   我就像又被抽了一记无形的嘴巴,愣了愣,把这件事告诉了宋念玉;宋念玉高兴至极,神秘兮兮地说晚上来公寓找我,详谈!   “小凡,”她声音特柔嫩娇媚,仿佛都能拧出水来:“你可帮了我的大忙了,十点见哦,今晚你一定会喜欢我的;而且我也有事情告诉你。”   我一颤,宋念玉的话透着一种感觉,她对我有点上瘾了。   正好,我现在心里还是乱的像一团麻,她来找我才好呢,我正好拿她发泄一顿,狠狠地干,把她再干出血来!   我的心再次被狂怒和邪恶攫住了;杯里还有酒,我猛地闷了一口,然后把被子重重摔在地上,“啪”一声摔得粉碎!   但我心里那股邪火,好像灭不掉似的,烧得我浑身难受,我立刻扒光衣服,一头扎进浴室去洗澡。   但进了浴室,我就停住了,因为墙上有一面大镜子,我一下就看见了自己的裸体。   与裸体映入眼帘同时,回忆也涌上了我心头,我记起,幽姐别墅的卧室里也有一面大镜子,幽姐和我常常赤身裸体搂抱着,专门去照镜子。   有一回,我和她刚做完,她浑身发软,眉开眼笑的,把我推到镜子前,问:“小凡,你有没有觉得,你跟从前不一样了?”   我凝视了一会儿,说,当然了,我身上增加了许多伤疤,气质也成熟了一些;一个人经历了那么多事,自然而然会变得与从前不同,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嗯哼,确实如此,经历是最好的老师。”幽姐摸着我微凸的腹肌,含笑说:“但你看来没注意到,你的眼睛却还像姐初次见到你时一样澄澈,姐真喜欢你这双眼睛,那么纯,你是不是爱姐姐一眼就能看出来。”   现在,我禁不住鼻子酸了,因为我的眼啊,现在包含着那么多戾气、欲望和仇恨,就像狼一样!   我已经不再是当初的我了,彻底不再是!   这个想法叫我浑身发寒,幽姐走了才多久啊,我就把会对她忠诚的誓言彻底忘了,我跟宋念玉搞在了一起,如果幽姐知道了,她会怎么想?她会不会以为,我就是个骗子加种猪?她站在颠簸的甲板上,会不会垂着头发掉眼泪?   哎,我又想起,徐翔和张大龙在贝露丹迪闹事那天晚上,我对幽姐说过,情义对我来说永远第一;可现在呢,宋念玉每次勾引我,我都会同意,表面上我是拿她当肉便器来发泄,可实际上我清楚的很,我心底里就是想干她,她漂亮,刁野,我其实早就想干她了,幽姐走了,恰恰给了我机会,我终于可以放纵自己的欲望了!如果我心底真有一个黑色的小人,他说不定正在为幽姐的离开而高兴的大笑呢!   “唉!”这个突然的发现让我腿一软,跪在了镜子前;原来一直那么老实的我,骨子里也是这么龌龊吗?   ........   到晚上十点,我仍然躺在床上,无神的盯着天花板;突然,钥匙孔转动,门开了,一阵轻轻的脚步走到卧室,门口响起宋念玉妖精一般的声音:“小凡~~”   声音特别勾人,我却一动不动,也没有应声;宋念玉的手在墙上摸索着,很快找到了电钮,“啪”一声轻响,雪白的灯光照亮了室内,我看清了宋念玉,顿时惊得坐了起来,一股热流直接涌上脑门!   因为,她居然穿了一件唯美纯净的白色大衣,腿上套着一条黑色铅笔裤,浑圆紧绷;赫然跟幽姐秋冬的打扮一模一样!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跟幽姐上床后的次日,幽姐来李猪头的办公室给我作证,穿的就是这一套衣服;那天下午,我还和幽姐去金沙海滩激情了一把,她那时连大衣都没脱,直接趴在猎豹车后座上,跟我一起攀上了巅峰,然后她像八爪鱼一样抱紧了我——那个下午是多么难忘!   而现在,宋念玉居然还拉直了精致秀发,散落在肩,那样子真有六分像幽姐!   她嘴角含着得意的笑,小手向后拂了拂长发,缓缓向我走来,声音空灵地道:“俞凡,看清楚了吧?怎么,你还满意么?” 第一百八十三章 做与爱   183、   虽然也是顶级美女,但宋念玉的美,跟幽姐截然不同。   如果说幽姐是透着成熟味道的女神,宛若熟得刚好的水蜜桃,裂开了口,那宋念玉就是一枚初夏的小苹果,还泛着白,身上洋溢着青春的味道。   纯白大衣、黑色铅笔裤和黑长直秀发,这种搭配,其实更适合幽姐那种优雅女神,宋念玉的眼睛就像小野猫似的闪闪发亮,她穿上白大衣,理应多少有点稚气,可她似乎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选了这件略带雪球风格的大衣,下摆蓬松,使得身上小女孩般的美感更突出。   现在,她得意而诱惑的笑着,瞳仁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这狡黠让我的心一颤,仿佛看到一只淘气的小妖精,小妖精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正在志得意满的笑着。   宋念玉又轻轻唤了我一声,鹿眼紧紧盯着我,悄然走过来;屋子里是那么安静,仿佛连彼此的心跳声都能听见;她来到床前,娴熟的撩起大衣,浑圆的臀部一扭,坐在了床上。   “你好像很迷惘的样子,”她有点天真的歪着脑袋,含着笑说:“有什么心事,先告诉我。”   这个家伙,身上还有种淡淡的香味,钻进我鼻子里,令我更加心神荡漾;我不禁苦笑一下,低下了头,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宋念玉晶莹剔透的雪肤上,缓缓漾出一抹看透人心的笑:“你....是不是后悔跟我好了?”   我又是一颤,抬眼怒道:“我什么时候跟你好了?做归做,爱归爱,你别偷换概念!”   “啐!”宋念玉脸红了,宛如羊脂白玉染了红霞,我是坐在床上的,手拄着床垫,离她很近,她用黑色指甲掐住我的手背,媚着眼道:“怎么?你占了我的便宜,又想不认账吗?我可是把初次给了你,你知道初夜对女孩有多宝贵,你不能甩掉我!”   “你.....”我的手紧紧抠着床,使劲瞪着她。今晚,我本想拒绝她的,我想做回老实本分的自己,不再跟她发生关系,安心奋斗,等抹平白云庄的事情,事业有成以后,去美国找幽姐;但是,宋念玉的话让我无言以对,哪怕上次是她主动献身,但我确实夺走了她的初次,如果叫我现在翻脸不认账,这种事我还真做不出来。   宋念玉似乎料定了我就是这种性格,她笑得越发得意了,小手沿着我的手,缓缓往上摸,幽幽的说:“俞凡,你始终都不会忘记你姐的,对不对?”   我嘴角翘了翘,我当然不会忘记幽姐,永远都不会;她离开已差不多一个月,我却像已经过了好几个世纪,她就如同深深刻在我心底一般,无论多少时光都不会抹去。   宋念玉深深望着我,她的笑容沉寂了,声音更为空灵,仿佛发自心底某个很深的地方:“而且,你迟早会去找她的,对不对?”   我垂下了头,没有否认。   宋念玉的小手渐渐发热,这一切似乎都在她意料之中,她摸着我的胳膊,慢慢把半个身子都靠进我怀里;她依偎在我怀里,纯净清澈的眼睛,直望着我的眼,有点丰腴的小嘴微微张开:   “俞凡,你对她的感情,我很清楚,如果你真想去找她,我不会拦你的。不过,我也想要你,好想好想,所以,在海都这段时间,你属于我,好不好?”   她的话里,简直带着哀求的味道;我怔怔的看着她,她的眼神是那么澄澈、深情,我的心剧烈的颤起来,这个白富美,这个小妖精,她竟然肯为我做到这一步?   “你知道,我从什么时候起,特别想得到你么?”宋念玉红唇轻允,逸出一句。   我望着她,低声说不知道。   “是在你第二次救了我以后。”宋念玉开始用手摸我的脸:“第一次你救了我,我觉得自己又欠了你的,特别恨你,所以加倍欺负你,还逼你舔我的脚。你嘴里含着我的脚时,我心里满足极了,那时候我真的好想把你踩烂,来彻底满足我那种变态的欲望。不过,第二次你救了我以后,我跟你在同一间病房,我咬你身上的伤口时,我心里就忍不住想要你了——那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我感觉到那些伤都是你为我而受的;嘴里含着你的肉体,看见你痛苦的表情,我心里却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占有欲,那时我就想睡了你;我甚至想,如果我是男人,你是女人该多好啊,那我就可以直接把你摁倒,强了,你越痛苦,我肯定越兴奋。”   听着她断断续续的话,我心里仿佛装了一只小兔子,又仿佛回响着一种魔音,她的小手,也越发撩拨人,犹如在我身上点火。   “.....那几天,我心里都藏着一团火,嗓子非常干,无时无刻不想弄你;方倩来那天,你那么粗暴地摸我,我表面气愤,心里实际上却很高兴、很激动,希望你有进一步的动作;但是你没有,不仅没有,反而在厕所里跟白幽儿做了;当时我偷偷站在外面,听着你们的喘息,心里难受极了,就像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一样.....”   说着,她的手指移到我的脖子上,使劲捻起我的皮:“那时,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女人间的嫉妒......”   静静听她讲这段心路往事,我眼前也不禁浮现出,这一年来跟她发生的一件件事情,跌宕起伏,宛如过山车,那件事以后,她对我就以哀怨为主了,屡屡帮我,甚至给了我一千万....   想起这些,我心里不禁苦苦的;我跟宋念玉,到底算是一种什么关系呢?早已不是敌人,说是朋友,却彼此有距离,心底存在着一种恋人般的感觉,但又不是恋人,以后仿佛注定要彼此分离......一团乱麻,一团迷雾,我简直头疼死了,从来没有碰见过这么复杂的关系。   沉默了良久良久,寂静中好像有一股诱惑在蠕动着,我们心里仿佛装满千言万语,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最后,犹如胸膛里突然惊醒了默契一般,我们不约而同脱起了衣服;宋念玉莹白诱人的身子很快就赤条条地横陈在我眼前了,我摆弄着她的大胸,骑了上去;很奇怪的,这种萦绕人心的气氛,除了这样以外,似乎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解决。 第一百八十四章 戴上牙套声音小   深夜,化成秒针清脆的滴答声,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这一晚,我不知跟宋念玉做了多少次;我真低估了她,她在这方面也是个非常厉害的女人。   虽然刚破身,但我已经感觉到了她的与众不同;她的臋特别饱满,腰虽然细,但摸上去皮肤下的肌肉也很充实有力,这都直观地证明她是个谷欠望极其旺盛,而且非常耐弄的女人。   我们从十点半做到了后半夜,她已经抽了三四次,但休息一会儿后,她又浑身烧着大火,咽着唾沫,哀求着爬到我身上来。   我当然不会拒绝了,我的脑门始终热流奔涌,她来多少次我就干趴下她多少次,直到床单湿透,她眼里涌出一层又一层泪水,爽的忘情地管我叫爸爸。   一直到三点多,宋念玉终于彻底成了一滩烂泥,床单和被子都已经湿的没法躺了,我只好把她抱到客厅的沙发上,她瘫在那里不住喘气,细汗顺着饱满的酥胸,络绎不绝地流下来,好像一根根手指。   “够了没有?”我昂然站在她面前,汗水也是一片一片的:“不够咱们继续,我做到明天都没问题。”   我并没有开玩笑,上次推倒她以后,我注意了一下,这些天早上,我的一柱擎天确实比从前更坚实,时间也更长;我猜测,就是幽姐那么久的王八玛卡汤,把我的逆天天赋又催化、推高了一层。现在,我估计,就算是来几个白种女人,我也一样能叫她们跟宋念玉一样,像烂泥般敷在地上。   “够了!绝对够了!”宋念玉大口喘着气,迷离着眼睛看着我,用手摸着沙发,哀求道:“小凡,过来挨着我坐吧,我好爱你。”   无论什么脾气的女人,刚爽够的时候就会变得无比温柔,这我早已体会过无数次了;我知道,这时给女人温存,甚至比让她们爽还重要,于是我走过去,紧挨着她坐下,搂住了她。   沙发不够宽,为腾地方让我躺下,宋念玉由小野猫变成小家猫了,蜷起来趴在了我身上;她不住拿脸蹭我:“小凡,我能收回一开始的话吗?你将来还是娶了我吧,否则你这么厉害,万一我嫁的人不如你,可叫我怎么活呀!”   “念玉,想不到你还挺幽默。”我拍了拍她香汗淋漓的翘臋,舒畅地笑起来。   宋念玉深深吻了我脖子一口,不胜遗憾地道:“我可没有开玩笑,老话说得好,由奢入俭难。”   我差点没笑抽了,由奢入俭难,也可以用在这种事情上,宋念玉这小sao货,还真有才!   “念玉,”我的手搓揉着她丝绸般的臋部:“先别想这么多,不要说去找幽姐,我现在玩的游戏这么危险,说不定哪天就会出事呢!让咱们今朝有酒今朝醉吧,好不好?”   “哎!”宋念玉轻叹一声,把脸整个贴在我胸上,遗恨悠悠地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的....算了,就听你的吧,今朝有酒今朝醉,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人的心理总是矛盾的,听她这么简单就答应了,我反而有些失落,手的动作也变慢了。   “对了,”又过了好一会儿,宋念玉抬起脸,鹿眼里恢复了神采:“我差点忘了,今晚来找你有正事,周文龙特狡猾,他察觉到了在海都很危险,所以躲起来了。不过你千万别大意,还在这里住着吧,他肯定不会躲远,等我请的人正式做掉他,你再想去哪去哪。”   “嗯,没问题,”我答应一声,但禁不住犹疑道:“不过我一直很奇怪,周文龙如果真想做掉我,在学校或其他场合不也能下手吗?光找个好住处,就能保证安全?”   “这你就外行了!”宋念玉淘气的小手游到我身下,又贪婪地索取起来:“现在都二零一零年代了,到处是摄像头,哪个杀手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下手?而且周文龙已经失势了,他的心腹都跑的差不多了,想得到对你不利,只能雇人去办,但他的钱也不多了,所以我不担心你会在公开场合出事,就怕你晚上会被暗算。总之,你不要单独走夜路,每天早点回家,应该就万无一失了。”   “原来如此......”我叹了口气,感到她的小手更淘了,不禁弹了她脑门一下:“你又想了?”   “不,”宋念玉轻轻一笑,从语气里听得出,她确实还心满意足着;但她坏坏地道:“我就是特好奇,这条东西现在软软的,在床上怎么那么厉害?硬的跟铁棍似的,我都疼死了。”   “疼死了你还天啊天啊不要停呢。”我又弹了她一下,道:“如果不想就别惹火,我可没有彻底满足,万一忍不住了再法办你两回,许洋洋的卧室就在客厅隔壁,她也得被你的叫声震醒,那就麻烦了。”   “切!”宋念玉很不服气,小手动作更快了:“等我睡一会儿,你如果真想就再弄两次,反正爱爱对女人是大补,而且我早考虑到了这一点,包里有一个拳击手牙套,只要我戴上它,你再有本事我也不会像刚才那么喊的。”   我:.......   最后两场加时赛,我们终究没有进行,不是真担心许洋洋知道,而是怕明天睡一天耽误事。   宋念玉和我一样,属于肾功能超强,精力无限的那种人,她在我身上睡了一小时,就恢复成小女神范儿,匆匆忙忙坐上劳斯莱斯跑了。临走前,听她说白天还要见好几批合作伙伴,转好几个在建的小区,我原本想嘱咐她抽时间多休息,但见她心满意足,脸颊红霞飞舞的形象,我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走后,我想起上午没有重要的课,于是一直睡到十点半,然后起床,把床单和被子扔进洗衣机,再收拾一番,径自去吃午饭。   进了学校食堂,特别巧,许洋洋正坐在大厅里,用铁盘吃西葫芦炒菜心,我很惊讶,打了饭,直接走过去。她桌上摆着手机,还有一份文件,崭新崭新的。   “领导,”我坐下来,奇怪地道:“怎么今天屈尊纡贵来我们学校吃饭了?”   “这不刚换了个肾吗?得省着点花。”她嘴角沾了点酱油,用筷子指了指手边的手机,我这才注意到那原来是个最新的苹果,然后她又凑过来,带着点小坏说:“而且,昨天晚上,某种奇怪的混合声音sao扰了我半宿,搞得大姐我春心荡漾,所以来大学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也找一个可爱的小男友,回味一下青春.....” 第一百八十五章 林雪的长腿   我不禁吓了一大跳,愣住了,面红耳赤。   许洋洋眉开眼笑地道:“小俞凡,告诉姐,你是不是又交女朋友了?”   这个“又”字让我心颤,除了害怕许洋洋知道,来找我的是宋念玉,我更担心她以为我这么快就忘了幽姐,是个移情别恋的负心汉。   但看许洋洋鬼鬼的神情,她应该不知道那女孩是宋念玉,而且,她也不觉得我找女孩,对幽姐来说是一种背叛。   其实,她也不会这么想的,因为在她的印象里,是幽姐主动离开我的,我是被甩掉的那一个,再找个女人并不过分。   我知道否认只会越抹越黑,所以迟疑着点点头,但我多了个心眼:“不能算女朋友,我跟她的关系并不稳定.....”   “什么!”出乎意料,许洋洋顿时急了,暗地里使劲掐了我一把:“不是女朋友,难道是炮友?你这小坏蛋,难道也干这种提上裤子不认账的混蛋事!”   她声音很低,但眼神凌厉;我知道她自己很专情,所以看不惯不负责任的人;我反过来掐了她一把:“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是人家千方百计来睡我好不好?她才是穿上裤子就跑的那个,我连她真实姓名都不知道。”   “哼!”许洋洋瞪圆眼睛,她知道有几个豪迈的女生一直在约我,不由自主就想到她们身上了,“这些女孩也真是,比渣男还放纵!”   “得了得了!”我劝她几句,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无论男女,多睡几个异性才够本呢!反倒是你,二十五六岁的大美女,又是城里人,干嘛脑袋和两腿都夹那么紧?   许洋洋被我最后一句气了个半死,她在桌子下狠狠踩了我一脚:“姐就是保守派怎么了?我才不像你们这些小屁孩,裤腰带比什么都松!”   又跟她吵了几句,我开始吃饭,吃完后,许洋洋把那份文件在我面前一拨:“喏,恭喜你啊!要跟大明星一起到深山老林生活几天了;方案已定,十二月四号你们就走!”   我拿过文件,翻看了一下;广告变成了两部分,城市和山里,用蒙太奇手段拼接在一起;我和林雪要在山里演一对尽心照顾孤寡老人的姐弟。   我看了简介,这对姐弟是有原型的,前几年“感动海都”十大人物之一;他们因为车祸意外双双死去,事迹才被报道出来,并被追评为当年的“感动海都”人物。   我搔了搔头皮,又想起那枚紫金戒指,沉吟道:“领导,这个外景估计得拍多久?”   “我问过,这段情节带有故事性,比较复杂,快的话也得一周。”   “一周?”我皱皱眉,心想足足七天时间,林雪会用什么手腕对付我呢?   还有,她到底为什么看中了我呢?我可不是个傻瓜,觉得有这张脸,就会引得所有女人都会主动投怀送抱,尤其林雪是个大明星,明星爱屌丝只是个美丽的童话罢了,这里面一定另有原因,我得加点小心才好。   心里又多了一层疑虑,下午我又去上经济学课;学期末了,课本早讲完,上课时教授叫大家自由复习;教室里静悄悄的,我就把自己要做的事情画成了一张图,线条连贯,表明彼此的关系。   幽姐留给我的几笔投资,我也一直惦记着,相比虚名,它们才是我崛起的依仗;恰好,这位教授对风投研究很深,我就跟他请教了一番。   请教完已经是傍晚了,凉风习习,街道上华灯流彩,不远处的星期八购物广场通体透明,浮现在夜空里,壮观的很。   星期八下面有一家安徽板面,味道很好,我和幽姐去吃过,她也很喜欢;现在,蓦地想起幽姐拿着纸巾,心满意足擦香唇时的样子,我的鼻子突然酸了,在这冷清的黄昏,一切繁华随风飘散,我再次想起了我的幽姐,恍惚中,觉得她就站在前面的薄暮中,正回头看我,巧笑嫣然。   我一时激动,踉踉跄跄地往前走了几步,幽姐抿嘴一笑,幻影消失了;我感到心脏仿佛被一块寒冰捅了进来,又冷又痛,凉飕飕的犹如穿了个窟窿;眼泪立刻流了下来,但我马上抹去,低着头,径自朝门外走去。   我迎着风,往星期八走去,想去那里吃板面;寒气弥漫的大街上,多半是学生,要么是朋友三五成群,要么是情侣搂搂抱抱,唯独我,像一条瘦狗,孤独地朝一家狭小而温馨的半片店铺走去。   吃罢板面,擦擦嘴出来,我看见水泥地上,一大片色彩缤纷的影子正在晃动;我扭头朝反方向一望,就见星期八购物广场挂的巨大led显示屏上,正在播放一则汽车广告,巧的很,广告的主角就是林雪。   显示屏上的林雪,扮演的就是一个车模;她眼神冷冷的,只穿一条雪白的齐B小热裤,和一件明黄色抹胸,暴露出绝大部分雪白颀长的娇躯,正带着一群辣妹在一辆新款国产车前热舞;那舞姿,啧啧,太劲爆了!   我看到一个特写镜头,五个小翘臀在欢快扭动;镜头随即马上切到林雪身上,她的眼神既冷傲,又迷离,一根手指还搭在香唇上,不断做出各种诱惑的动作;这种表演搭配她那逆天的颜值,我擦,性感指数真是直接爆表啊!   广告的镜头不断集中于林雪,她裸露着两条美到法言说的大长腿,走起了模特步;她腰臀扭动的样子更加诱人,我不禁直接咽起了唾沫,更觉得难以置信,这个女人....竟然要跟我一起钻进深山老林!   大厦前的广场上,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大多数是学生,都张着嘴,眼球鼓出来,好像恨不得飞进去咬住林雪的白皙的大腿一样。   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儿,我怀着深深的疑虑走了,再过十多天,我就要跟林雪一起去武夷山了....到时会发生什么,到时候再说吧!   心情就这样杂乱了两天,我把广告台词全都背的滚瓜烂熟;第三天傍晚,程爽在教室里气鼓鼓地找到了我,她丢给我几张招待券,咄咄逼人地道:“六天后,晚上八点,假日星光酒店一楼大厅有个宴会,我跟我叔叔说好了,你可以叫文安雷去那里见他!不过,一共才十分钟而已!” 第一百八十六章 小嘴大战香蕉   招待券一共有三张,我仔细一看,咦,主办方居然是“中国天威光伏太阳能集团”!   这公司就是唐少杰的。   这混蛋办这种招待会干嘛?居然还把市委书记请了来,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我对光伏行业一窍不通,但唐少杰在江苏的投资发展良好,目前光我的收益就接近了二百万;至于原因,听说跟国际形势有关,太具体的我也不懂,不过,这一行看上去真的前景大好。   照这样看,唐少杰的实体企业肯定更辉煌,他在海都的势力算是进一步扩张了吧?幽姐说过,大商人做的每一件事都必有目的,唐少杰办这场招待会,肯定也不例外。   沉吟良久,我还是猜不透他的目的,但,我想到了很关键的一点——既然唐少杰以光伏企业的名义办招待会,杨光又是这一行出身的大商人,他会不会也被请去?就算他不去,他在光伏行的熟人,也一定会有人去吧!   既然如此,这次招待会我绝不能参加;程爽给我三张票,应该是叫我、宋念玉和文安雷三个人去,但我非躲开不可,这一张,就给宋白吧,毕竟这是关系他家命运的事。   想好以后,我打电话给宋念玉;宋念玉听了,简直比在床上高潮迭起时还兴奋,立刻坐车来到学校,我在空无一人的教室把招待券给了她,她高兴地抱着我又亲又啃,甚至想把灯关了,跪在地上给我口一发。   但我拒绝了,最近网上爆出一对大学生情侣在自习室座位上玩激情的视频,那对狗男女据说已经含泪离校了,我可不想冒险成为下一个。   “俞凡,”宋念玉鹿眼闪着光,兴奋不已,把三张招待券抖得“哗哗”响:“程爽给咱们三张票,你说,这意思是不是叫咱们紧盯文安雷,免得他跟程书记沟通妥了,事后却对咱们不认账,把咱们给坑了。”   我点点头:“我觉得也是,必须盯紧他,最好他跟程彻一沟通完,就上去截他——不过,有一点也得注意,程爽说程彻只给十分钟时间,文安雷能在十分钟里把这件事搞定吗?如果搞不定,他会不会不认账?”   “文安雷说过,”宋念玉眼眸转动:“咱们只要促成会面就行,办法他有....其实他也说过,就算他失败了,贷款还是会给我们——不过当然,这句话就不可信了;但是瞧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他应该能把事情解决。”   “原来如此,”我沉吟着,说既然是这样,我就不去了,票一共才三张,你和你爸爸去吧,在那种场合下万一有意外发生,他经验丰富,能够处理得了。   “嗯!”宋念玉并没有多想,把招待券当成宝贝捧着,看样子都想亲它们:“不过,你也跟去吧,就待在车里。因为我怕,程爽的本意是让你也参加,那个贱人外表高冷,其实小脾气变幻莫测,万一她见不到你要闹,你随时可以来救场。”   我“呃”了一声,用“外表高冷,小脾气变幻莫测”来形容程爽,还真是够贴切!这宋念玉,她说过她跟程爽很少接触的,怎么把程爽看的这么透?女人对跟自己有冲突的女人,难道天生就那么敏锐吗?   一晃,招待会的日子到了。   假日星光酒店位于静华区,离市委大院挺近的,又小又朴素,经常承办一些跟市委有关的宴会招待会之类的活动,因为这,它在海都酒店里实际具有非常特殊的地位;杨光把招待会设在这儿,还能把市委书记请来,这无疑证明,他已经得到了海都高层的某种认可和支持;这种认可和支持对商人而言是极端重要的,我猜测,他接下来肯定会有更大的动作。   由于不想看宋白的脸色,我是自己坐公交车来的,就在假日星光酒店对面一家小热饮店里坐着。   到了七点半,我的手机忽地响了,宋念玉居然给我发来一个污污的动态表情,还有一张她的上半身裸照!   这小丫头真是浪!照片是她洗澡时拍的,她摆出一副特花痴的样子,自己抓着大胸,眼神那叫一个骚;我眼睛一辣,她瞬间又把照片撤回了,然后发来两句夹着好几种表情的话:小凡,我们进酒店招待厅了,你就在对面那家小店对不对?事情办完后我去找你,今晚一定叫你销~魂~难~忘~~啵!最后还有一个小女孩吃香蕉的动态图。   我的心一颤,过去几天我们都忙,没有见过面,看来她也憋坏了,如果事情办得顺利,今晚她的两张嘴都会跟我的香蕉大战一场,我和她应该都没事,就是我的床估计明天要换了!   其实我也非常期待的,宋念玉毕竟还是个小女孩,在床上特别淘,有一种幽姐所没有的味道;说实话,我心里很喜欢上她,甚至可以说百上不厌;而且,如果今晚她来找我,宋白肯定知道,在一个大资本家心知肚明的前提下,把他女儿狠狠干上一整晚,这想法,啧啧,真是想想就令我兽血沸腾啊!   于是,我一杯接一杯喝着咖啡,慢慢等,眼睛不时去瞟假日星光酒店的大门;到九点半,门口忽然涌出一群人,好像有点慌张的样子,里面还有一个人坐着轮椅;我打眼一望,咦,那不就是宋白吗?   那群人里,宋白头发明显乱了,显得很激动,坐在轮椅上被保安硬推着往外走,模样狼狈极了;他右侧是宋念玉,穿一身晚礼服,身材凹凸有致的,正俯身护着宋白,她也很激动,离那么远我都能看到她的表情挺委屈。   我立刻站了起来,透过玻璃门吃惊地望着;宋念玉安抚了一下宋白,然后站直身子跟后面的人吵起来,而且吵的很激烈,她后面的人分开,一个肥硕的大胖子忽然挤出来,扬起手狠狠打了她一记耳光!   我顿时瞪圆了眼睛,草他娘的,正是胡瞻秀,他居然动手打了宋念玉! 第一百八十七章 一波三折   187、   我的火气立即上来了,操,宋念玉现在是我的女人,我怎么能容忍别人欺负她?   更何况,那人是胡瞻秀,上次的仇还没报,他居然还敢对宋念玉动手?我操他姥姥!   我脑子里霎时涌上来一股热血,顺手甩下一百块钱,推开门就跑了出去。   大街上汽车挺多的,雪亮的疝气灯光把街面都铺满了,而且呜哇乱叫;我急出一脑门大汗,花了一分多钟才穿过去,等我赶到假日星光酒店的大厅时,混乱的场面已经被控制住了。   宋家一方势单力孤,只有宋白、宋念玉、女司机花姐,和一个保镖。   而胡瞻秀一方,少说也有三四个彪形大汉,他们虎视眈眈地望着宋家人;宋念玉左脸印着红手印,眼圈也红红的,正在委屈的哭着。   这时,酒店的保安也都赶过来了,还有几个公务员模样的人,站了有半间屋子,有他们横亘在中间,两方谁也不敢再闹。   我分开人群跑到宋念玉身边,一拉她的胳膊,急急问:“念玉,你没事吧?”   宋念玉扭头一看见我,小脸的表情顿时更委屈了,眼泪吧嗒吧嗒滴落,哽咽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真快气疯了,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负成这样,再不站出来还算男人吗?   我立即攥紧拳头,爆炸似的朝胡瞻秀大喊了一句:“胡瞻秀,我操你妈!!”   这时大厅里正处在矛盾刚被压下的时候,所有人都有点愣,相对比较安静;我这一嗓子,震的众人都脸色发白了。   “操!”我红着眼朝胡瞻秀挤过去,但保安们动作更快,立马七手八脚把我抓住,按倒在了地上。   另一侧,胡瞻秀看来也急了,打着香港腔要挤过来揍我,但也被保安们拦住了。   场面再度混乱,经过一番拉拉扯扯,我直接被保安拖出酒店,扔到一个很远的角落。   我立即爬起来,绕过他们往回跑,到酒店大门附近,恰好宋白一家也被赶出来了,只不过酒店好像给他们留了点面子,一个穿黑西服的经理正伏在宋白耳边说话,宋白铁青着脸听着,而宋念玉正在焦急地翘首四顾——她显然是在找我。   我径自走了过去,那个经理也回去了,宋念玉看见我,惊喜地喊了我一句,跑下台阶来接我。   “你没事吧?”她一脸焦急,帮我拍拍衣服上的土:“这群混蛋,我好担心你!”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看她左颊的巴掌印,比刚才更红了,我太阳穴上的筋不禁突突直跳——这个女人现在可是我的!从身子到灵魂都是!她的尊严就是我的尊严!现在她居然被人打成这样,我真特么有种日了狗的感觉!   宋念玉看出我是真心关怀她,眼顿时更加泪水汪汪:“上车再说吧!今天真倒霉,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胡瞻秀,贷款的事估计都要给他搅黄了!”   什么?!   这是大事,我立刻紧紧皱起眉头,花姐把劳斯莱斯开过来,我们上了车,花姐把车开出一段,我又迫不及待地问宋念玉,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这么回事.....”宋念玉含泪看了宋白一眼,宋白对我的态度明显缓和多了,她才抽抽噎噎地告诉我。   原来,事情一开始进展的很顺利,文安雷成功跟程彻攀谈上了,他对程彻耳语了几句,程彻果然脸色大变,对他露出了嘉许的笑容。   宋念玉和宋白远远的看见了,当然很高兴,等文安雷和程彻谈完,就过去找文安雷,文安雷满口答应马上放款,但就在这时,胡瞻秀出现了。   “他来干什么?”我皱眉问;我看得出来,胡瞻秀虽然看不起大陆人,但他绝不是傻比,他想在海都混,却在程彻亲临的招待会上闹事,这太不可思议了,里面一定有猫腻!   “他找我还能干什么?”宋念玉气得嘴唇发白:“跟他一起的有胡青青,胡青青先把文安雷引开,然后他又用那些话来猥亵我!”   “他当众说这些话?”我看看脸气得变形的宋白,脑中忽然灵光一闪,问宋念玉:“他是不是低声拿这些话来激怒你们,然后宋老板忍不住首先动了手?”   “对!”宋白抢过话头,他眼角都快瞪裂了:“那个傻逼,竟敢在我面前猥亵玉儿,我跳起来打了他一记大耳刮子!他妈的,老子迟早非弄死这头肥猪不可!”   我不禁看了宋白一眼,脑补了一下他话里隐含的场景,一个处在生死关头的地产商竟然敢在市委书记亲临的场合动手打人,这后果真是想想就酸爽。   不过,我也可以理解宋白,宋念玉是他的心尖子,如果一个胡瞻秀那样的猥琐男,敢当着宋白的面,对宋念玉说些不堪入耳的话,那宋白一定会暴跳如雷的,无论在什么场合。   这很符合宋白的个性,他成熟,他能隐忍,但他也有血性,讲原则——这一点,从他不惜代价为我和幽姐对付周文龙这件事,就可以看出来。   而且,我也很佩服他,我已经隐隐感觉到人性的根本了,我觉得人性的根本,仍然是感情,而不是理智;一个人再怎么成熟理性,其实都是浮于表面的假象,他内心最深处,一定是非常情绪化的,哪怕历史书上的圣人,各大国的领导人,也不例外。   当一个人深思熟虑地规划某件事时,出于理性,他可能会极度忍耐;但如果不加防备地遇到突发情况,而这一情况又突破了他的底线,那他肯定会跳起来爆发。   想到这儿,我忽然隐隐感到,胡瞻秀对宋念玉说这些话,恐怕就是故意为了激怒宋白。   我觉得,胡瞻秀一定从某处发觉了,宋家跟文安雷有了暗中交易,所以他才故意找茬,导演了这么一出,目的就是要叫宋白在程彻面前闯祸,毁掉他的贷款计划。 第一百八十八章 偷窥计划   188、   “宋老板,”我沉吟着说:“这件事的经过,程彻一定都看到了吧?我觉得,胡瞻秀是故意做的,目的就是堵死建行这条路,你怎么想?”   宋白余怒未消,但也点点头;车顶有灯,他皱纹累累的脸上,不可避免的浮现了悔意。   宋念玉忍不住又发出一声抽泣,她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句什么,但又忍住了。   我猜的出,她更后悔,如果宋白能忍那一时之辱,哪怕离开酒店后再找胡瞻秀算账,事情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但那只是假设,现在一切已经晚了。   我皱着眉,心里狠狠地骂着胡瞻秀;不过,我心头萦绕着一个疑问,沉思一会儿,我说了出来:   “宋老板,念玉,你们奇不奇怪,胡瞻秀怎么会知道,你们要找建行去贷款呢?我和念玉上次去找文安雷,胡青青和胡瞻秀明明不知道的,是他们自己猜了出来,还是有人透露了消息?”   宋白显然仍瞧不起我,他发出一声冷笑:“我家现在资金困难,念玉带你去拜访文安雷,目的当然是钱,这一点很容易就能猜出,有什么奇怪?”   “也不见得!”我瞪着他,立刻回了一句:“他们就算能猜到这一点,但文安雷和你们今天会出现在招待会上,这才几个人知道?胡瞻秀一定是事前得到了消息,故意来搅局的。否则,他来参加一场招待会,干嘛带三四个保镖?那不太奇怪了吗?”   宋白顿时一怔,估计他也没注意到,胡瞻秀带那么多人,确实极不正常。   宋念玉连忙插话:“那....知道这件事的人一共也没有几个,难道是程爽泄露的消息?”   我白了她一眼,说不可能,程爽如果这样干,不等于也给程彻添堵吗?况且她内心也没那么阴暗,表面说帮你,背后却又捣乱。   宋念玉不说话了,因为我站在程爽那边,她很是哀怨地看了我一眼。   我望了望花姐和那个保镖,这俩人肯定都是宋家的心腹,应该没问题,这么看,剩下有可能的就是文安雷了,莫非他其实心里早打定主意不帮宋家,所以透出消息,安排了这么一出?   我疑惑地看看宋白,他眉间也是疑云重重,大概也怀疑到了这一点。   车里一时沉默了,忽然,一辆外形炫酷的法拉利飞驰而去,我一眼瞥见,惊道:“是胡瞻秀!要不,咱们跟上他去看看。”   “好!”宋白果断地说,他拧着眉,眼中犹如要喷出火来:“这个香港傻逼,老子绝不放过他,走!”   远远跟了十几分钟,我们看到,法拉利在一座不起眼的小酒店前停下了,胡瞻秀下了车,带着两个大汉,大摇大摆进了门。   “你们等着!”我立刻道:“他深更半夜来这种小地方,一定有事儿,我去打探打探。”   说完,我就下了车,但宋念玉死赖活赖地追了出来,她抓紧我的胳膊,含着泪道:“俞凡,带上我!要是有机会,今晚我要亲自教训这个混蛋!”   我看看她,紫色夏奈尔晚礼服,水晶高跟鞋,小脸上还印着一个巴掌印——以这幅模样去跟踪别人,也太扯淡了吧?   但现在没时间争辩了,我干脆霸气挽住她的柳腰:“好!跟踪之余,咱们正好开间房,好好爽一把再出来!”   说完,我就搂着她大咧咧朝酒店走去,路上还故意摸了几把她丰满的屁股——其实是故意摸给宋白看的。混蛋有钱人,叫你看不起老子,这女人是你生的不假,却由老子来干,老子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活该!   酒店的大门是玻璃做的,我先仔细望了望,胡瞻秀和两个保镖都不在前厅,我便放心大胆带着宋念玉进来。   前厅里有座假山,出了吧台后的服务生以外,空无一人。宋念玉四下看看,小嘴凑到我耳边道:“小凡,胡瞻秀的房间,咱们怎么找?”   她身上当然没带钱,我从怀里掏出钱包,拿出几张毛爷爷,道:“你就看我的吧。”   说完就朝吧台走去,但就在这时,大门又开了,一个婀娜多姿的女人走了进来。   我瞥见她的身影,不禁停下了脚,就见那女人上身搭着一件呢绒大衣,下身一条白色的紧身裤,脸上戴着一副墨镜,美得不可方物,却又让人看不清她的具体模样。   可即便如此,看到她凹凸有致的身影,刹那间我也觉得非常熟悉,然后仔细的一看正脸,呀,这不是在福庆楼碰见的圣母婊秦琴吗?   但我又定睛一看,不对,这人酷似秦琴,但气质比较成熟,眼角也有几条若隐若现的鱼尾纹;我记得很清楚,秦琴眼角特光滑,这个人肯定不是她,但我敢确定,她肯定跟秦琴有亲密的血缘关系。   莫非,是她亲姐姐?   我看得更仔细了,这女人一举一动都散发着神秘的感觉,她来了后,一言不发,径自走上楼梯,呢绒大衣的后摆虽然大,但仍然遮不住丰臀扭动的性感姿态。   我心里一动,冥冥中有种感觉,这个酷似秦琴的神秘女人,多半跟胡瞻秀有关系。   我立刻低声嘱咐了宋念玉一句,然后尽量自然地跟在那女人身后。   在楼梯上,她的丰臀始终在我前面晃动,不知为什么,我那种感觉却越来越笃定了。   大多数人或许都有过类似的感觉,一个神秘、性感的女人,在夜里十点后独自出现在一家酒店里,她肯定是要来做点什么;而胡瞻秀也一反常态,偷偷摸摸来到这样一家跟自己身份极不搭调的小酒店,他一定也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更何况他们来酒店的时间这么接近,难道还不能说明,他们一定有某种暧昧的关系吗?   酒店一共四层楼,我跟她到了四楼,眼看她进了409;开门时露出半个男人的影子,是个大秃头,正是胡瞻秀的保镖之一;我心里顿时一亮,轻轻下了楼。   回到前厅,宋念玉正等得有点着急,我对她使个眼色,挽着她的胳膊来到吧台,把我的身份证和几张毛爷爷拍在桌面上:“我们又来了,408有人没有?”   “没有。”女服务生看看电脑,淡定回答道。   “那好,我们先住一夜,如有需要,明天再续。”我按捺住狂喜,为了装的更像,右手还骚扰了宋念玉一下。宋念玉娇躯一颤,眼神变得古怪起来,她更会装,小脸故作娇羞地倚在我肩头。   或许是我们俩装束的差距太大,一个千把块钱的阿迪秋装,一个几万块的紫色晚礼服,而且宋念玉还明显挨了一记嘴巴,服务生的眼神顿时变得异常奇怪,好像我是个手段超群的小屌丝,连打带哄,硬把这个千金小姐带来开房了。   我当然不管她们怎么想了,挽着宋念玉上了408,我到窗台一望,顿时大喜,窗户的外面竟然有一个超大的广告牌,而广告牌的内侧则是石灰板,可以从窗户直接跳到石灰板上,石灰板那头,恰好就在409的窗户之下。   “念玉,快换上拖鞋。”我对宋念玉一招手,扬扬眉毛道:“运气真好,咱们今晚能拿到胡瞻秀的把柄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玩出身高贵的女人   真的?宋念玉一脸惊喜,她原本就在换鞋,速度顿时加快,换上一次性拖鞋,小跑着过来。   她挤在我身边,我赶紧将窗户开到最大,将脑袋探了出去,向左边的墙壁看去。   果然,409号房间的窗户整个展现在眼前,而且,还能看到那窗户似乎是虚掩着的,窗帘好像也没有完全掩死。   除此之外,我还隐约听到了409号房间有鞭子凌空虚抽的声音,还有水声,好像有人在洗澡。   我内心一阵激动,真是天助我也啊,胡瞻秀是胡青青的侄子,那鞭子一想就知道是干什么用的,那个酷似秦琴的女人,该不会是他的“奴隶”?   尽管这种关系叫我觉得挺恶心,但如果能拿到胡瞻秀的把柄,那我也顾不上了。   我翻了个白眼,搂着宋念玉的香肩,指了指外面的石灰板以及409号房间的窗户,小声的说:“明白了吧?”   宋念玉皱皱眉,捂住樱桃小口道:“不要吧,这可是四楼,万一出点什么事情怎么办?”   我说;“怕个毛线啊,有广告牌呢。”   宋念玉担忧道:“那也不行啊,我害怕。”   我一阵郁闷,说道,“那你在床上等着,我去看看,顺便录像。回来后我再照样画葫芦,收拾你!”   宋念玉小脸上涌起一股红霞,举起粉拳捶了我一下,又道:“等等,别忘了他还有两个保镖呢!”   这时409传来声音,似乎是在搬东西腾地方,看来两个保镖可能也在室内。   “没事,我小心点就行了~~”我朝宋念玉挥挥手,心里却一咯噔:我擦,难道胡瞻秀要三男对一女,这SM可真玩出规模来了!   随即,我极轻地从窗户中间跳了出去,落地无声,然后先是看了看左右,发现没有摄像头之类的,我才大胆的靠近了409房间的窗户。   随着一步一步靠近409的窗户,我的内心更加激动了起来,眼前是广告牌,是天然的掩体,这样偷看起来,只要我不发出异声,绝对可以万无一失。   更重要的是,409房间里传出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有流水的声音,还有一个人压在床上的声音,更有两个香港人交谈的声音——他们的话我听不太懂,但里面的yin猥劲儿,却是非常清楚。   我慢慢靠近窗户,才发现,里面的窗帘虽然没有完全拉上,可我要是贸然探头,肯定会被里面的人察觉到的,所以,我就算能听到里面的声音,也无法看到里面正在发生着什么。   奶奶的,幸亏老子的目的不是偷看,而是录像,于是我拿出手机,调成静音,打开录像功能,小心翼翼的把手机靠近窗户沿。   我终于在手机屏幕里看到,躺在床上的那人,正是那个女人,她上身是一件毛衣,下身一条紧身裤,身旁扔着一条光溜溜的皮鞭,显然是刚进房间不久,还没正式和他们开始呢。   而正在地上交谈的那两人,正是胡瞻秀的保镖,居然都脱得只剩四角內裤了!   他们一边瞟那女人,一边用更听不懂的话交谈,即便在手机屏幕上,我仍然看得出,那两人的表情就跟流氓一样一样的;他们的话虽然模糊,但从这表情可以猜到,他们应该是在谈待会儿怎么玩弄这个女人。   但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洗手间传来一阵男人的声音,“我快洗完啦,阿豪,子龙,你们叫秦老师把新买的衣服先穿上啦。”   听到这话,我脑子里浮想翩翩着,这女人果然姓秦,她一定跟秦琴有关系,而且她还是个人民教师!另外,什么是新买的衣服?他们进酒店时,我没见他们手里拿东西呀?   然后,我就从手机屏幕里看到,大床上的秦老师直接起来了,一个保镖从柜子里拿过一个大皮包,丢在了床上。   这个大皮包鼓鼓囊囊的,保镖和秦老师一起,从里面拿出了一条还没有打开包装的siwa和一套崭新的暗红色情趣内衣,带着兔耳头饰,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红色绳子,吊环皮鞭,毛绒手铐,佐罗眼罩之类的……   看到这些东西,我不由得脑袋嗡嗡直响,莫非这儿竟然是胡瞻秀玩女人的固定场所?而且,今天我真的要大饱眼福了,这果然是货真价实的SM现场直播啊!   我的心跳加速了许多,尽管恨胡瞻秀,大半个脑子,却情不自禁的就开始幻想起这位秦老师穿上这些东西的模样。   秦老师把皮包里的东西拿出来一大半以后,目光盯在了一件皮衣上,然后转身对不知是阿豪还是子龙说道:“今天是怎么了,胡老板也想被玩吗?”   这个时候,胡瞻秀在洗手间里没好气的说道:“少废话,大群仔,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否则这次的贷款就泡汤了!”   秦老师没再说话,不过我却隐约看到她的表情抽了一下,还看到她挥了挥手中的新皮鞭,好像要把胡瞻秀抽死一般。   看来,她是恨极了胡瞻秀,只不过敢怒不敢言而已。   阿豪和子龙当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他们相顾一笑,阴险地望着秦老师,那神情仿佛是在说:“想弄死他?今晚你小心别被我们弄死就好!”   现在,我差不多猜到点什么了,这位秦老师是为了钱才卖身给胡瞻秀这头香港猪,看她的年纪,应该已经结婚了,那臋部似乎也是生过娃的,假如她真的也是老副市长的女儿,胡瞻秀选择玩她,可真的是用心险恶,含义无限!   我不禁咬了咬牙,暗想,这仨傻逼,莫非就是想靠钱来玩弄出身高贵的大陆女人,好寻求某种香港人高人一等的心理朿激吗?   这样想着,房间里的一幕再次吸引了我,秦老师把她手里的皮鞭丢到床上以后,在阿豪子龙两个壮硕男人的注视下,直接脱掉了上身的毛衣。   这下,她上身深色的蕾丝zhaozhao直接呈现在了我的眼中,身材特别完美,焕发着成熟女人的奶色光泽,我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小腹间不觉也已烈火四起,已经涨的不能再涨了。   我又咽了一口唾沫,心想,现在这样就受不了了,一会儿秦被胡瞻秀他们仨搞的时候,自己还能受得了?   这个时候,秦洵已经把下身的紧身裤脱掉了,这个贱女人,还人民教师呢,紧身裤里面居然还穿了一条肉色网袜,而且,网袜是包臋的。   她脱掉紧身裤后,我看到了网袜下半个浑圆火辣的臋部,她还不自觉地扭了一下,我立刻感到,嗓子里变得一片干燥,阿豪和子龙更是满面yin笑,看样子恨不得马上扑过去,把她按在床上狠狠地蹂躏。 第一百九十章 骚破天的女老师   等正式开始以后,胡瞻秀三人就像三条人形公狗一样,把秦老师辱虐的瘫倒在地上,像一条死蛇。我和宋念玉都看的缩成一团,浑身发抖。   足足一个多小时后,秦老师衣衫凌乱,眼睛翻白躺在地上,屎尿都流出来了;过了一会儿,她缓慢地爬进了厕所里,三个畜生却在外面脱掉內裤,坐起了准备活动,他们打算进入正题了。   宋念玉吓得脸色发青,皱起眉,近乎哀求的道:“小凡,求你了,咱们不看了,走吧!”   我心里那叫一个矛盾,仅凭这一段视频,把胡瞻秀整死都没问题了;但我仍然不甘心,胡瞻秀,今晚我就要他付出代价!   我把视频保存上,轻轻推了宋念玉一下,沉声说:“念玉,你先回去,把视频上传到百度云。今天晚上我就要这三头香港猪都好看,你等着我一会儿叫你!”   宋念玉不知道我要干什么,歪歪小嘴儿,想得到多问,但在我严厉的目光下,她小心捧着手机,极轻地回去了。   草他姥姥的!我感觉地出,我的眼珠已经涌起了血线,低头看看,朦胧可见,石灰板上果然因为风吹雨打起了一层浮皮和粉末,我蹲下来,轻轻拢了一把。   没了手机,我也无法再看屋子里面了,只能蹲在窗外认真听着。   果然,几分钟后,秦老师申吟着从厕所出来了;紧接着,她明显被那两个壮硕的保镖吓了一跳,发出一声惊叫,随即就是被凶猛扑倒的声音,然后,他们开始了,阵阵凄厉的而又压抑的惨叫传出来,还有野兽一样的殴打声,狞笑声,和皮肤的“摩擦”声。   秦老师的申吟很快变得有规律了,还伴随着肥厚禸体一下下摩擦地板的声音;这声音,因为真实,原本应该叫人头皮发麻兽血沸腾的,但我听起来,却越来越揪心,因为这哪是正常的啪啪啪呀,这压根就是赤果果的强和轮!   这仨混蛋、傻比,他们一边干秦老师还一边骂大陆人,语气无比轻蔑无比恶毒,甚至还迫秦老师说大陆人是支那猪,下贱生物!卧槽他妈的!   我原本一点也不同情秦老师,但这三个傻比,已经超过任何人都能承受的极限了,他们甚至骂起了整个中国,我听得出,他们不仅仅是在干秦老师,更是通过干她而发泄对中国的轻蔑和仇恨!   这群香港傻逼,中国到底哪里对不起他们了?各种优惠政策给着,各种补贴支持也给着,最后却换回来他们无比恶毒的辱骂和蔑视!他们有什么了不起的,被英国人槽了一百多年就自认为是高等优越的民主精英,其实在西方人眼里连狗都不如!如果没有大陆罩着他们早垮了,我去他妈的吧! 第一百九十一章 女老师被玩坏了   秦老师渐渐喊得连嗓子都哑了,但那两个保镖的笑声却越来越洪亮歹毒,他们轮番一次次地干着她,足足过了有两个小时,最后秦老师估计都昏厥了,渐渐没了一点声息!   而那两个保镖也气喘如牛,他们似乎在做着最后的冲刺,胡瞻秀估计也累坏了,在旁边发出低沉的穿息声——那穿息声明白无误的表示,他肯定在一旁自己搞自己!   我等的就是这一刻;这之前好长时间,我已经在偷偷活动筋骨,现在身体的协调性和灵活性已经完全恢复了。   当保镖们的低吼渐渐达到兴奋的巅峰时,我突然亮开嗓子,大吼一声,一只手拉开窗户,翻身跳了进去。   那场面就和我想的一样:两个保镖赤果趴在秦老师身上做运动,胡瞻秀则在旁边使劲搞自己;我竖起眉毛大骂一声“我草你妈!”,冲上去一把石灰洒在阿豪子龙眼里,然后抄起一把圆凳子,照着他们俩的脑袋,一人一下,登时把他们都砸的翻了白眼!   两人翻身倒在地板上;秦老师白花花的身子顿时全呈现在我眼里了,她果然已经被干晕了,口吐白沫,四肢大张,躺在厕所门口;但我一眼都没多看,冲上去又补给阿豪子龙一人一脚,都踢在他们裆上,鲜血直接迸了出来!   这两脚是我早就想好的,也不能怪我太狠,我是没办法,因为我记着被宋白两个保镖痛揍的经历,这俩家伙也一定是高手,如果不能一下制服他们,那我就惨了!   裆部是任何男人的最大弱点,这俩傻逼被我踢了,果然脸色苍白,捂着裆无力地申吟打滚,爬不起来了。   然后,我狞笑着走向了胡瞻秀。   这混蛋早吓呆了,屈着膝盖,半保持着自己搞自己的姿势;他见我过来,这才吓得用香港腔大叫一声,肥脸煞白煞白的,一只手竟然胡乱拿起了那支旋转棒,举起来对准了我。   “草泥马的!”我一凳子直接砸在他的大脑袋上,这货顿时就瘫了,也翻起了白眼,晕乎了。   “你还想拿这个弄老子呀?!老子先他妈弄你吧!”我恶意陡起,抢过那支旋转棒,拨开他两片大臋部直接捅了他后门!   那个棒子很粗,胡瞻秀立即杀猪般大叫一声,从半昏迷状态下惊醒过来。   我恶狠狠地抽出电棒,跨前一步,又直接茶进他的大嘴里,猛力搅动起来,棒子带着屎,就在他嘴里动着、动着、动着!   然后,我的恶意完全爆发了,骑在他胸膛上,卯足力气举起拳头,照着他的头脸就是一顿猛凿!   这一顿打得太痛快了,我好像浑身每个毛孔都完全张开了似的,一股股的快意往外冒着;打到一半,这傻比已经彻底成了猪头,动不了了,我跳起来,到408叫来宋念玉,叫她看着我继续揍! 第一百九十二章 暴揍胡瞻秀   最后,我也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拳,两只手,从指头到腕子,都震的青一块紫一块,而胡瞻秀,更是被我打得面目全非,估计连他亲妈看见都认不出来了。   这时我才站起来,把一根鞭子丢给宋念玉:“喏,他不是用烟头烫你吗?现在报仇吧!”   宋念玉早被我吓呆了,但她一听我的话,顿时怒火升起,扬起又白又细的小胳膊,对着胡瞻秀,一鞭一鞭狠狠地抽起来!   “卧槽尼玛德!”宋念玉噙着泪怒骂着,鞭子竟然在胡瞻秀身上抽出了血,“畜生!我叫你欺负我!我叫你想强女干我!看老娘今天不抽死你~~”   在宋念玉倾泻内心怒火的同时,我又检查了一下阿豪和子龙,他们已经疼晕了,刚刚作了恶的下体估计被我踢爆了,血还在缓缓地流。   我心里一凛,这样下去他们非死不可!于是我喝道:“念玉,停下!”   但宋念玉已经体会到用暴力发泄怨恨带来的块感了,根本停不下来,我冲上去使劲抱住了她,喊:“好了!办正事要紧!”   宋念玉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下,这时,胡瞻秀已经被她抽醒了,满脸是血的,居然歪着大嘴抽泣起来。   我从宋念玉手里拿过自己的手机,一步跨过去,揪着胡瞻秀的头发提起了他的脑袋,恶狠狠地道:   “姓胡的,老子是俞凡,今晚你们干的禽兽事都被老子录上了,如果不想出事儿,明天就把贷款打到宋家的账户里,否则老子就把视频传到网上,叫你们胡家身败名裂!叫你因为聚众yin乱罪在大陆坐牢!听见没有!”   所有肥猪般的富家子都一样,怂极了,胡瞻秀也不例外,他睁开血呼喇的小眼,望望我的手机,立即吓酥了,彻底恢复了香港腔:“我滋道了,我滋道了!俞凡兄弟,求你饶过我啊!”   “去你妈的,谁跟你是兄弟!”我又赏了他一记嘴巴,然后转身给阿豪子龙和秦老师追拍了几张照片,凶恶地道:“姓胡的,记住,明天上午十点前不见钱到账,老子就叫你们好看!”   说完,我一拽宋念玉,径自走了。   拖着宋念玉经过408时,我叫她进门快速换回高跟鞋,然后我们穿过整个四楼,才发现,这里估计只有408和409两个房间住了人,所以刚才我们闹翻了天,都没人出来。   不过,没人出来才好呢,我拖着宋念玉跑下楼,出了酒店,直奔劳斯莱斯而去。 第一百九十三章 强行逼我当女婿   193、   回到车上,将一切经过告诉了宋白,宋白原本急得已经吃过一次救心丸,见了视频,却顿时高兴起来。   “太好了!”宋白挥舞着拳头,眼里放出凶狠的光:“对这种畜生,就该这样教训!如果老子能动,我一定砍了他的老二,再挑断他的手筋脚筋!”   他话里包含着真正的狠劲,让人不寒而栗;我从没听宋念玉提过他们家的历史,但从这句话里,我猜得出,宋白出身绝对干净不了,他平常那副波澜不惊的儒雅模样,肯定是成功后硬装出来的。   看穿了这一点,我倒不觉得奇怪,这世界原本就是一片丛林,唯有狡猾狠辣的人才能成功,心软讲情义的人,最终只能沦为其他人嘴里的食物,这是万古不易的真理。   虽然看透了,但我心里还是有点悲凉;这时,宋念玉的鹿眼偷瞄着我,狡黠地转动着。   “爸,”她痛打了胡瞻秀一顿,心情放开了,撒娇般的道:“俞凡今晚可为咱们立了大功,不过胡家也不是一般人,咱们今晚把俞凡带回家吧,免得他再遭了暗算。”   嗯?我刚才看了手机,现在已经快一点了,距离天亮只剩下六小时,这么短的时间里,胡家就能做出反应,查到我的住址并能暗算我?   我有点不可思议,但也不敢不信,徐翔当初都做过类似的事,何况是这个胡家?   “这当然了,”宋白看看我,眼神依然冷冽,“今晚咱们去城北的家,把这视频复制个几百份,压缩成文件夹,我待会直接联系胡宏,一个小时内钱不到账,我就把这视频发到他家所有客户和竞争对手的邮箱里,再转给凤凰台,叫他一家不得好死!”   宋念玉鼓掌叫好;我则不禁哑然,宋白绝对是认真的,要论手段和心肠,我比起他来还真是差了好几个世界。   到了所谓城北的家,原来是一栋非常秘密的小别墅,里面各种设施挺齐全,宋念玉帮着宋白去鼓捣视频了,我则径自洗洗澡,就去一个单人卧室睡起了觉。   不知睡了多久,一只柔软小手“啪啪”拍我的脸,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宋念玉兴奋地大喊:“小凡,你醒了,太好了!钱已经到账了,这下我家至少能多撑一年了!”   她激动极了,忍不住搂住我的脖子,略显憔悴的嘴唇不住亲我。   我坐了起来,推开她,定睛一看,好家伙,她黑着眼圈,头发也一绺一绺的,昂贵的晚礼服皱皱巴巴,想必是忙了整夜。   “那就好,”我长出了口气,心想,你给我钱,把身子也给了我,我虽然救了你几次,但终究欠了你的感情,这件事办成,我终于可以良心安宁了,“那接下来,一切按原计划走吧!我回去给杨光打工,以后你需要我帮忙,随时联系!”   我的口吻透着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宋念玉显然听出了我心里的话,兴奋之情立即黯淡了,哀怨地看了我一眼,良久才道:“好,随你,不过你先去见见我爸爸,他有话给你说。”   洗漱完了,我随宋念玉走到起居室,宋白正仰着脑袋,靠在真皮沙发里闭目养神,他脸上明显残余着得意、兴奋、憎恨和憧憬种种表情的遗迹。   “爸爸!”宋念玉在我洗漱的时候也收拾了一番,换了条小热裤,扭着屁股坐到宋白手边,推醒了他:“小凡来了,你有什么话就告诉他吧!不过不许欺负他哦!否则我可不答应!”   “得得,”宋白揉揉惺忪睡眼,身周渐渐恢复了平常的气场:“你先下去吧!”   宋念玉点点头,收起撒娇般的姿态,眼神复杂地看我一眼,径自先走了。   起居室北墙上有座钟,声音滴答滴答的,气氛很快凝重起来。   我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大咧咧坐在宋白对面。   “俞凡,咱们开门见山吧!”宋白目光如刀,冷静而凶狠地盯着我:“你昨晚救了我家,我很感激你,但是,念玉的事情对我来说更重要,你跟她,将来是怎么打算的?”   我心里不禁一沉,晕菜,听这口气,宋白该不会是想让我娶了宋念玉吧?   我真觉得难以置信,宋念玉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女孩,一遇到爱情,又献了身,就情不自禁地想终身厮守,这倒很正常;但宋白应该是个老油条啊,他肯定有过很多女人;按道理,他应该无论宋念玉怎么百般要求,都会拒绝她嫁给我才对,可瞧这意思,他分明就是想叫我跟她结婚,这这这,有点不合常理啊!   沉吟了片刻,我问:“宋老板的意思,莫非是希望我和念玉走到一起?”   “对的,”宋白嘴上这么说,眼神却几乎要杀了我,“我看得出,念玉确实很喜欢你,我这当父亲的,已经对不起她一次,如果她坚持,我自然就会成全....不过,俞凡你是怎么想的呢?”   “哼!”我发出一声冷笑,事情很明显,宋白根本不想把宋念玉嫁给我,他之所以做这个决定,完全是因为宋念玉!   就宋白本人而言,我在他眼里仍然是个屌丝,从山村里爬出来的下等人,他根本就没有瞧起过我!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宋白跟胡瞻秀是一种人,他们骨子里就飘着一种优越感,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而我、大陆人,在他们眼里压根就是一种下贱生物!操!   我立刻就决定要拒绝了,就冲宋白这种态度,哪怕宋念玉对我感情再深十倍,我也不会同意!   更何况,我早已跟宋念玉说明,我们只有类似炮友的关系,将来我会去找幽姐,幽姐永远是我心底的最爱,至于宋念玉,她注定只是我命中的过客。   而最重要的是,她本人也接受了这种命运。   想到这儿,我正正神色,才要说话,但门忽然开了,宋念玉满脸哀怨地闪身进来,冷着脸道:“爸!”   她原来根本没走,一直在门后偷听!   宋念玉穿着翠色衫子,小白热裤,身材显得特别好;她一眼都不看我,径直走到宋白面前道:“爸!你跟他说这些干嘛?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才不要嫁给他呢!他就算想娶我都没门!”   我一听,呦呵,原来这父女俩昨晚不光在忙活视频和贷款,同时把我和宋念玉的事也讨论了一番。   “宋白这混蛋!”我暗暗地想:“宋念玉明明拒绝了,他还要出头,我如果不娶她,恐怕他一定不会放过我!” 第一百九十四章 以后不见宋念玉!   194、   宋白爱怜地望着女儿:“念玉,你不要自己骗自己了,只要你真喜欢他,爸爸不会拦你的。”   宋念玉兀自摇摇头,背影就像一只可怜的小猫儿:“爸爸,你真想多了,我才十九岁,就算现在喜欢他,再过一段时间说不定就不喜欢了,现在就谈婚论嫁,那也太扯了!”   听她这么讲,我微微松了口气,真的,十九二十岁的人,正是最不靠谱的时候,说不定今天爱的死去活来,明天就翻脸形同路人。   更何况,我觉得,宋念玉对我更多的是一种激情,不是那种深刻持久的爱,宋白也真是奇怪,他难道想不到这一点吗?干嘛这么急急忙忙就扯到结婚这种事情上去呢?   我真疑惑不已。   “哎,”宋白轻叹一声,似乎含着无尽柔情,他摸摸女儿的脸:“玉儿,你别骗爸爸了,我知道你的性格和你妈妈一样,俞凡如果最后离开你,你会受不了的。”   嗯?宋白明显话里有话,难道他跟宋念玉的妈妈还有一段悲情故事?   哎,等等!   我不禁眼前一亮,这时才注意到,宋念玉的名字很有意思,念玉念玉,难不成是怀念某个叫玉的人?难不成....这人就是她母亲?   我一时惊呆了,如果宋白真跟宋念玉的妈妈有一段悲情故事,莫非他们都是很专一的人?要是宋念玉跟她妈妈很像,那么,她对我这个农村屌丝,难道也会一直爱下去?   我心里霎时一沉,或许是我太老实了,这世上我最不想欠的就是情,因为我知道,情这东西,用别的是无法偿还的。   如果宋念玉接受了我的帮助,对我释然了,那我也就释然了,但如果她真的一直爱着我,那我一想到她,心里肯定也会放不下的。   爱情就是这么奇妙,它其实和一个人的人格相连,对于重感情的人,爱情哪怕只是萍水相逢,惊鸿一瞥,也会长留心间,难以抹去的。   “爸爸,你真的不用想这么多,”宋念玉仍然背对着我,声音特低沉地说:“我就是看他长得帅,还救过我几次,有点喜欢他罢了,等合作关系结束以后,我不会再跟他联系的。”   说到这儿,她扭过了头,脸如死灰地对我道:“对不对啊,俞凡?”   “.......”我对她浅浅一笑,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宋念玉怔了怔:“难道不对吗?”   声音那么轻柔,包含着由衷的诧异。   我的心一颤,这时可不是犹豫不决的时候,我连忙道:“对,合作结束后,我们就各走各的了。”   宋念玉的脸色瞬间一暗,宛如被利器击穿了心房似的,她转过身,悲凉地道:   “爸,你也看到了,等弄垮了杨光,周文龙和白云庄的问题也都解决掉,我和他就永远不再见面了。你就安心养伤做生意,好不好?”   这一次,宋白过了很久都不说话,他怔怔的望着女儿,仿佛体会到她受了多深的伤。   缓缓地,宋白又把眼睛挪向我,那眼神好像野兽一样,充满了凶狠和怨毒。   “好!”他最后重重的说,“但是,从现在开始,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不许你再见念玉!”   宋念玉顿时哭了,双手捂着脸,哭得特别伤心,跟个第一次失恋的小女孩似的。   “不见就不见吧!”听着宋念玉的哭声,我心里也没来由的难受,我用手敲了敲脑门,“不过宋老板,我还有个问题,胡瞻秀昨晚到底是怎么得到消息的?你有眉目没有?”   “.....多半就是文安雷捅给他的,”宋白铁青着脸说,“早上六点,文安雷给我打了个电话,吞吞吐吐地问,昨晚我干了什么;瞧那口气,应该就是他没错!”   “唔~~”我点点头,如果真是文安雷就好了,我和宋家的关系与动向,千万可别给别人掌握了!   跟宋白闹成这样,我当然没法再在他家呆了,所以连饭都没吃就坐公交车回了学校。   已经是十一月底了,学校里飘着冬日的清寒,我路过音乐学院前,就见草坪上站着一群女生,穿着薄纱长裙,套着棉服,脸上都化了妆,好像在排练什么。   我知道她们是话剧社的,有几个长得很漂亮,而且出身知识分子家庭,平常在学校里端的那叫一个高啊,好像真拿自己当女神似的,见到农村来的男生,眼角连瞥都不瞥一下的,但一见到城里有钱人家的男孩子,表情可就不一样了,唇绽微笑,眼媚如月,就差在脸上写上“请来泡我”四个字招呼他们。   我扎着脑袋从草坪上经过,忽然间,我感到她们停下了,有点惊讶地看着我。   我也投去目光,这群女生果然在看我,三个个儿最高的凑到一块儿,正望着我窃窃私语。   一瞥之下,我看到最中间也是最高最好看的那个,微蹙着淡如远山的眉毛,正在颇有深意地盯着我。   我心事重重,没太在意,径自走了过去。   一会儿,到了学院门前,由于正是课间,外面学生很多,我低着脑袋往门口扎,耳畔忽然传来张胖子兴奋的喊声:“哎!俞凡来了!”   学生们顿时安静了,气氛骤变,齐刷刷地看着我,我马上停住脚,挠着后脑勺,心想:“他们这是怎么了?”   张胖子晃着一身肉挤了过来,抓住我的胳膊:“凡哥,听说你要跟林雪去拍广告了,是不是真的?!”   原来是为了这个,我眼睛一转,同学们站在周围,有的远有的近,眼里都闪着羡慕甚至嫉妒的光。   我勉强朝张胖子笑了一下,自从被媒体报道后,我在学校里有了不小的名气,但也有很多人不认识我;大学生关注娱乐新闻是最多的,要跟林雪合拍广告的消息传出去,这下我估计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但这是好事吗?一下成为名人,我反而觉得好像站在孤山之顶,四周无依无靠,空荡荡凉飕飕的。   甚至还有种不祥的预感,古人说盛极必衰,我现在估计就算攀上人生一个高峰了吧,那接下来等待我的,会是什么呢?我可不敢保证。 第一百九十五章 、美臀的诱惑   195、   叹了口气,我又悲凉地想:“更何况,我哪算攀上高峰了呢?钱是幽姐给的,名是杨光给的,根本没我什么事儿!而且最重要的是,幽姐走了,宋念玉又被禁止跟我见面~~哎,人哪,没个贴心相爱的人,就算再有钱有名,又有个鸟用?”   归根结底,这世上还是情义最珍贵,因为它最贴近我们的心;而钱,不过是身外一堆与我无关的黄金罢了,我一旦死了,它们难道会想我吗?   这样想着,我的心就像处在无尽的寒风中。   我漠然回答:“呃,是的....你想要她的签名么?那我帮你...”   “你真特么艳福不浅哪!”张胖子惊叫着打断了我,还狠狠拍了我肩膀一下:“你不知道吧?前天咱们学校有个粉丝跟林雪握了下手,都激动的昏过去了,你居然要跟她相处好几天,真是桃花运大大的啊!”   我白了他一眼,这货人很实在,就是像所有找不到对象的胖子一样,闷骚,每说句话嘴里都往外蹦精虫,林雪既然在学校有那么多粉丝,他就不怕被他们打死。   我又叹了口气,不再理他,抬腿往楼里走,大门里,程爽忽然走了出来,张扬又跟在她后面,点头哈腰的像条哈巴狗。   程爽立即也看到了我,她表情微微抽搐了一下,忽地甩甩短发,目光冷若寒冰,径自走到我面前:“大明星,昨晚玩得爽不爽,游戏好像进行的不太顺,哈?”   她无疑是在暗示,昨夜宋白一巴掌把贷款抽泡汤那件事,可能也知道了,胡瞻秀三人紧接着被我打成半残。   我心里仍然一片空虚,昨天闯的祸浑不在意,现在也不想理任何人。   于是,我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小声说了句还好,就继续往里走。   程爽虽然挺生气,但她前几天已经跟我把话说开了不少,再加上性格善良,所以是不会当众叫我难堪的。   因此,她只是用丹凤眼冷冷瞪了我一下,但没有阻拦我。   不过,就在我迈上台阶的时候,后面忽然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俞凡同学,请等等!”   我扭过头,就见一个脸上化了妆的高挑美女,正在急急地穿过人群,朝我跑来。   我不禁一怔,这不是话剧社那位最漂亮的女孩吗?我记得她好像叫谢楠。   谢楠个子特别高,穿着黑色卫衣,白色紧身牛仔裤,身材凹凸有致的,脚上蹬一双粉边耐克跑鞋;这些衣物都很平常,但一穿在她身上,自然就显出一股令人惊艳的感觉,也是绝了。   “你有什么事儿?”谢楠跑到台阶前,我不禁好奇地问她。   谢楠用手叉着小细腰儿,黑卫衣顿时勒下去,胸前显出两个又大又软的轮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   “俞凡....小师弟...”她张开红玛瑙般的小嘴儿,急切地道:“听说你要跟林雪合作,能不能帮我个忙?”   她是大四的学生,我不由得歪歪嘴:“谢师姐,什么忙?”   “我想要一张她的照片,带签名的!”谢楠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我点点头,这个要求并不高,但真看不出,平常挺高冷的她,居然也这么热衷于追一个专演泡沫剧的女星。   “那把你的电话给我一个吧!”谢楠很自然地拿出手机,对我嫣然笑道。   “....好。”我看着她的眼神,不知为何,产生了一种暧昧的感觉,好像一只脚踩进了圈套里。   谢楠记了我的电话就走了,同学们更加安静,他们那表情,都快嫉妒死了。   程爽却忽然又瞪了我一眼,目光里竟然也有些哀怨;我知道原因,程爽虽然也是大美女,但在谢楠旁边一站,就明显差远了,她这样嫉妒,很正常的。   不过,不管他们再怎么嫉妒,我也觉得不爽,我甚至有种失魂落魄的感觉;也许,眼前的繁华根本就不属于我吧?从心底里,我仍然认为自己是那个在火车站丢了学费的小屌丝。   闷着头进了教室,我默默无语地整理着笔记,忽然手机响了,拿来一看,是一条短信:“俞师弟,多谢帮忙,今天晚上凯撒酒店三楼请你吃饭!八点酒店门口见,请务必光临!谢楠。”   “凯撒酒店三楼.....”我搔搔脑袋,凯撒酒店是附近最拿得出手的一栋酒店,但问题是,那儿对于这附近的大学生还有一层意义,有钱学生约炮的主要窝点。   尤其是三楼,我听说过,凯撒酒店只在一楼有饭厅,二楼主要是娱乐场所,三楼以上就是客房了,谢楠叫我去三楼吃什么,只能吃她的活海参!   “这家伙真是假清高,”我眼前浮动着她那张脂粉脸,从前听说过她家不太富裕,但总买最新的苹果手机,学校里风传她也做援交,而且要求还挺高,只搭理有身份的成熟男人,“她肯定是有求于我,而且多半就跟林雪有关。”   我不停搔着后脑勺,谢楠跟话剧社另外两个长腿美女并称“经贸三花”,平常架子十足,走路都带着高冷范儿,没想到,今天竟然会主动来用身体贿赂我。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莫非谢楠想搭上林雪这条线,进入娱乐圈?   那太扯淡了,而且我也没这个面子。   既然这样就拒绝吧!我刚要删掉短信,但手机忽然又是“叮”的一声,谢楠竟然给我发来一张照片,我一看,脑门顿时涌起一股热流,鼻血差点没喷出来。   因为,那竟然是一张特写的美臀照,臀部浑圆诱人,高高撅着,还穿着连体黑丝袜,而我仔细一看,最要命的是她腰上穿短裙,裙摆刚好盖住三分之一个屁股;而且,由于她是站直双腿弯腰撅屁股的,我隐隐看到,这家伙的股沟间,好像连条丁字裤也没有啊..... 第一百九十六章 臀模的勾引   “这是谢楠的照片??”   我有点不信,刚才谢楠一直是面对着我的,她转身我也就转身了,所以尽管她穿着紧绷绷的白牛仔裤,但她屁股的曲线,我并没有看清楚。   我不想矫情,任何一个年轻男人,无论心情多么低落,见到性感美女总会留神一下的;我回忆了一下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又看看照片,心里不禁又有点信了。   我记得,谢楠两条大腿是圆锥形,整体腿型也很直,这恰好符合臀模对腿型的要求,如果她的屁股挺翘圆润,结实没有赘肉,那么她去做专业臀模,是没问题的。   想到这儿,我不禁也精虫上脑,脑补了一下她撅着屁股在我身下娇喘的样子,心里别提多痒痒了~~   不过,意淫归意淫,最终我还是决定拒绝掉,因为毕竟刚把宋念玉伤透了,马上就去找别的女人,那我也太不是人了。   想到这儿,我直接删了照片和短信,一屁股坐在了桌子前。   但谁知道树欲静而风不止,谢楠估计是见我没回复,短信一条接一条,还在微信上申请加我为好友;我心里那个烦啊,心想这女人还真是不要脸,求潜规则还求的这么百折不挠坚持不懈。   我的手机决不能关机,干脆打过去骂她一顿好了,但我又怕她给我录音——这是许洋洋提醒我的,现在面对有求于我的人,说话一定要小心,如果有把柄落入他们手里,那杨光在我身上投的钱就打水漂了。   我正在犹豫不决,短信又响了,我下意识地举起一看,擦,这回是一张更露骨的照片!   这张照片,是臀部的侧面特写,这屁股简直翘极了,而且很明显,里面肌肉饱满,弹性十足,颜色也雪白雪白的,闪烁着健康的光泽,最诱人的是,臀线下还纹了个卡通小豹子,3D效果很明显。   我无法否认,我一下就心随鸡动了,这女人真特么骚啊,外表那么高冷,实际上却这么会撩男人!   越是这种反差巨大的女人对男人越有吸引力,她在床上得浪成什么样儿?估计把男人融化在胯下都没问题吧?   而且,她还非常精明,这些照片都是不露脸的,我万一不是好人,也没法用它们来勒索她;这女人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心思细,放得开,又有这具诱惑力十足的肉体当资本,将来恐怕一定会飞黄腾达吧!   我不禁咽了口唾沫,下面也火烫火烫的,不过,我最终还是把照片删了,回复给她一条短信,叫她别骚扰我,否则我就把短信给同学看,再把内容的截图都发到学校贴吧上去。   就这样,手机终于安静了。   到了中午,学生们都走了,只剩我仍然在老老实实地抄笔记,这时,我的手机再次发出收到短信的声音。   我冥冥中感到,肯定是谢楠,不禁狂怒地骂了一声,打开一看,却顿时吓傻了眼!   上面赫然是,去年宋念玉害我的那张帖子的截图,我和幽姐依偎着,眼睛被打了马赛克。   而下面还有一句充满威胁性的话:“现在到凯撒三楼来,不然这帖子一点前就会发给大量自媒体,到时后果自负!”   哎呀我草!这混蛋女人,软的不行来硬的!她难道已经贱到想方设法逼着男人去潜规则她?!   我恨的咬牙切齿,忽地又想到,这帖子不是在李猪头的干涉下删了么?怎么谢楠手里还有?   仔细转念一想,谢楠弄到这照片的途径其实挺多的,贴吧吧务可以恢复,或者从前有好事者把照片保存了起来,而她又恰好认识那个人,学校这么小,这都是很有可能的!   现在,重要的当然不是,她怎样弄到照片了,我深呼吸了几口气,把这件事前后好好思量了一下;我想起学校里的传言,谢楠对拍戏很有兴趣,常去海都戏剧学院晃荡,还参加过几次电影试镜,看来她真的想进入影视圈,她今天既勾引又威胁我,目的肯定是要通过我接近林雪。   错不了,说什么要林雪的签名照片,还借机留下我的手机号,这都是她一步步设计好的!真是个心机婊,我操了!   确定了这一点,我又开动脑筋,如果我是谢楠,等在凯撒酒店见面以后,我会做哪些事呢......   我冷静下来,把可能发生的情况都考虑了一遍,然后暗暗制定了对策。   “草!”我太阳穴突突跳着,摸出了钱包,“对这贱货绝对不能客气!必须一棍子打死,不能让她有反击的机会!否则,以她的手段和心眼儿,毁掉我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这样想着,我不动声色离开了教室,到校园超市买了一样东西,揣在兜里,径直去了凯撒酒店。   到了三楼,正好十二点五十,我打电话给谢楠,问她在哪儿,她一反常态,声音甜甜的,带着勾引的意味:“师弟呀,我在331等你呢,正在洗澡,马上就好了哦!”   说着,话筒里还真传来了水声,她似乎在用手撩水,还“啪”地拍了一下自己,拍的肯定是屁股,连肉体颤动的声音都隐隐可闻。   “娘的!竟然这么骚!电话里都不忘勾引我,”我又仇恨又心痒:“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还出身高级知识分子家庭呢,简直还不如表子!”   我按了按口袋里的东西,到了331门前,敲敲门:“师姐!我俞凡!”   “嗯,马上来”她娇娇地应了一声,随即趿拉着拖鞋走过来,将门“吱扭”打开,对我媚笑一下:“师弟!”   在看到她的一瞬间,我真是被惊艳到了,她完美的身材包裹在一件雪白浴袍里,脸蛋泛着桃红,漂亮极了,胸前被白袍虚掩着,中间留着一条缝隙,露出白里透红的滑腻肌肤,而且,最晃眼的是,事业线两侧,各袒露着一截渐渐隆起的肉丘,她竟然是传说中的八字奶!   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东方女人里,天生的八字奶很少见的;有这种大家伙的女人往往也有丰臀,她们雌性激素特别旺盛,性`欲只能用逆天来形容;中国有个女演员叫莫小棋,就是这种女人的代表,她拍过一部《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那里面有她袒着一对大神器跟一头肥猪激战的镜头,那画面的刺激性,啧啧,简直可以叫人自杀了。   谢楠看来受过相当严格的表演训练,她很是自然地扭扭小腰,动作非常漂亮,浴袍摩擦着身体,发出轻微而又诱人的声音;然后她轻轻拉住我的手:“快进来吧,外面冷,师姐这里特别暖和.....” 第一百九十七章 质量超好的美臀   我甩开谢楠的手,跟着她进了屋,随手带上了门。   房间布置的很舒适,圆圆的大床,上面居然撒了些玫瑰花瓣,窗帘也是粉色的,阳光透入,弥漫出一片暧昧之意。   我冷着脸道:“谢师姐,你软硬兼施的,叫我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呀?给个明白话吧!”   谢楠轻轻“哼”了一声,柳腰扭摆,径自走到床对面的大镜子前,拿起吹风机吹起了头发。   “师弟呀,”她一边用手捻着渐渐变干的秀发,一边说:“你脑子那么聪明,难道还猜不到吗?”   果然如此,我歪了下脑袋,眯起眼睛道,“你莫非想通过我认识林雪,好帮你进入娱乐圈?”   谢楠没有答话,她只是轻轻甩了下长发,姿势十分飘逸,而且,她的侧脸也真是美,肌肤散发着浴后的诱人光泽,就像已开始成熟的水蜜桃般,溢出一股鲜美汁液的味道。   毫无疑问,她那方面的经验一定是异常丰富的;说句不好听的,我直觉感到,她肯定用自己的身体跟很多男人交易过,既学到了床上的技术,也学会了不俗的心机和手段。   不过叫我纳闷的是,她既然已经被好多男人开发过了,怎么在学校里还能保持一副冰山处女的模样呢?我记得见过她招摇过市,浑身散发着禁欲的气息,这真是奇了怪了,难道这家伙的演技真有这么高,甚至能把自己的气质都随意改变?   我正在胡思乱想,谢楠把头发吹干了,她捋顺长发,披在背上,然后轻盈地走到我身前:“俞凡,那咱们索性就说开了吧,我就是这个要求,你帮我搭桥,我按规矩回报你,怎么样?”   说完,她就解开了浴袍的腰带,一声轻响,胸前那道缝豁到了底,完美如艺术品般的胴体露了出来。   “你看看,”谢楠向两侧扬起双手,在宽松的浴袍里扭动着身子:“有人出二十万叫我陪他过夜,我都没答应,但只要你帮我这个忙,未来几年,我都愿意当你的女人,怎么样?”   我紧紧盯着浴袍里她的身子,那么白,那么性感,她有侧身的动作时,浴袍后摆里,果然隐隐露出一道臀模的标准线条。   仅凭这道撩人的线条,我就敢断定,她短信发给我的两张照片绝壁就是拍的她自己。   霎时间,我心里掠过一道亮光,那两张照片一看就是出自专业人士的手,她是模特,那就肯定有摄影师了!   “谢师姐,”我假装咽了嘴唾沫:“我先问句题外话,你的屁股那么漂亮,又认识很多自媒体,难道你真的是臀模吗?”   谢楠不禁稍微一愣,继而点点头,语调干热地说:“对呀,师弟,我给两个微信公众号提供照片,有时候一天能挣四位数呢。”   “啊?”我嘴角浮起一丝坏笑:“学校里风传,师姐好像不是靠这个赚钱吧?四位数对你来说,就是几滴毛毛雨,对不对?”   “别胡扯!”谢楠轻斥一句,转身走到床边,弯下腰整理床单;她一条腿屈起来,一条腿紧绷着,这样,轮廓无比完美的臀部就被浴袍勾勒的淋漓尽致了。   “我一共也没交过几个男人,”谢楠抻着床单的边说:“学校那群穷逼纯粹就是酸葡萄心理罢了,我对男人很挑的,看不上的男人,钱再多我也不鸟他。”   呦呵,这就是说她还看得上我咯?我还真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来吧!”谢楠坐在带蓝格子的床上,一只手轻轻抚摸她身边:“今天师姐会叫你舒服的连你的魂都飞了,不服就来试试。”   说实话,我真想去试试,这可是标准的臀模,又是大学生、学霸加冰山美女,能跟她来一次,半辈子也值了。   我缓缓走过去,她恰巧趴在了床上,将屁股撅起来,微微晃动着;我不迟疑地赏了她一巴掌,问道:“师姐,你这么着急就献身,那万一这件事我办不到呢?那你岂不是太吃亏了?”   “不会的,”谢楠终于不动了,她懒洋洋地趴在床上,丰臀有意落在我手边,“经验告诉我,只要你真想办到一件事,那就肯定有办法的,喏,”   她顿了顿道,“现在师姐先给你付笔定金,你脱衣服吧。”   说完,她竟然伸手缓缓撩起了浴袍的后摆,两条比羊脂白玉还光洁的大腿,渐渐显露,直到露出臀线下方那个小纹身才停。   然后她丢给我一个媚眼,好像在说,我都这样了你还不开始?   我微微一笑,右手忍不住在她腿上从下往上滑了一段,弄得她麻痒不堪,而后我突然一扬手,重重一下抽在她屁股上:“师姐,别给我下套了!你的摄影师藏在哪儿了?”   吃我一抽,谢楠大吃一惊,而后我掏出口袋里的特效防狼喷剂,对着她的脸猛地一喷,谢楠尖叫一声,顿时就缩成一团,大声哭喊,但几乎动不了了。   然后,我以最快速度跳下床,大床北面靠墙立着一座衣柜(因为凯撒酒店的客房,有的是长期包租的,所以里面设有立柜。),我把柜子的门拉开,里面果然有一个特瘦,戴黑框眼镜的男生,正拿着一个小录像机似的东西,透过出气口在记录着外面的一幕一幕!   他一看见我,马上惶恐极了,我狞笑一声,马上对着他的脸狠狠喷了两次,这货立马疯了,我抢过了他手里的机器,顺便赏给他裤裆一脚,把他踹瘫了;立刻回到呼号不已的谢楠身边,一手扒掉她的浴袍,用镜头对准她赤裸的身子,恶狠狠地笑道:“师姐,我就知道你想趁我上你的时候,拍下视频好抓住我的把柄,但你算计错了,这回我教你吃不了兜着走!” 第一百九十八章 毒毒地教训臀模   198、   “啊~~啊~~”   谢楠疼得眼睛好像要烂掉似的,白花花的身子蜷起来,满床打滚;丰臀弯成一个雪白的大肉锅,中间一道缝,连淡紫色的菊花都看得清清楚楚——那模样别提多丢人了!   “尼玛的!”我摆弄着摄像机,忍不住纵声大笑起来!   这一刻,我心里酣畅淋漓,充满了恶毒的快感!   这感觉,既是复仇的感觉,谢楠想算计我失败了,反而被我整成这样,爽!   二来这也是发泄的感觉,这些天来我的经历像过山车般起起伏伏,好多情绪压抑在心里,就算睡宋念玉、打胡瞻秀也只是发泄了一部分而已,而且今早我被宋白骂成了狗,以后也睡不了宋念玉了,现在趁着折磨这个贱女人,我积攒在心底的不满、怨恨和委屈一下子像决堤的洪水发泄干净了!   “操!”我眼里闪烁着毒蛇般的光彩,暗想:“爽,实在是太爽了!真没想到欺负别人原来这么痛快!难怪那些有钱人都那么可恶,释放心里的恶意原来比干什么都爽!”   我满足地舒了一口气,眼前倏地闪过以前的一幕一幕,我躺在小树林里被打也罢,舔胡青青的海参也罢,周文龙强暴刘华也罢,宋白下令将跪下的我扔出去也罢,他们欺负我和刘华时,心里一定也带着这种“恶毒的快感”吧?   原来,他们从骨子里,就对我、对刘华、对所有人都有恶意!这种恶意,倒也不是富人专门针对穷人才有的,而是人与人之间固有的;说到底,人与人之间虽然有同情,有爱,有各种善良的情感,但那些都是表层,人与人关系的根底,终究还是这些恶毒的情感,我们心里都巴不得别人倒霉,别人越惨我们就越快意!   想到这儿,我不禁又回忆起,我用蜡烛游戏玩方倩时的场景,那时的我,和昨晚的胡瞻秀到底有什么区别呢?我只是有个比较正当的理由罢了,可实际上,我玩方倩时心里不是一样充满这恶毒的感觉吗?   嘿,都说我老实善良,可我骨子里跟其他人一样,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此刻我一点也不觉得羞耻,我甚至有种大彻大悟的感觉,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彻底的好人呢?人人都是为了自己而活!都自私到了骨头里!   难道不是吗?先别说周文龙、胡青青这些恶人,就算是宋念玉,也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甚至幽姐,口口声声说爱我至深,可最后还不是为了她自己弃我而去?   也许,一个人爱别人,不可能超过爱自己的程度,自私就是这世上最大的真理,人不为己一定天诛地灭!   念及于此,我长叹一声,竟然有种突然长大的感觉!   “嘿嘿!”我毒毒地笑了两声,看看在床上哀嚎打滚的谢楠;那个男生挺会卡点,录像是从谢楠主动趴在床上那一秒开始的,所以视频第一幕就是,我一脸淫笑的拍谢楠屁股,而她,则歪着脸,闭着眼,好像很不情愿的样子。   这视频如果一流传出去,再配个刺激性的标题,比如“荣誉市民骗奸无辜女大学生”之类的,乖乖,那我在海都还不得真的大火一把!   “卧槽尼玛的!”我删了视频,走上床去,重重踢了谢楠屁股一脚,到底是臀模的屁股,弹性真他妈好,我的脚面真舒服啊!   谢楠吃痛,本能地撅了起来,我恶毒的笑笑,举起摄像机先给她从上往下录了个全身像,然后举起喷雾剂,照着她的菊花一按按钮,辣椒水“滋”的喷出,谢楠顿时悲剧了!   据说菊花里一旦滴进醋或辣椒水,不仅会剧痛,而且会刺激直肠粘膜,引起局部充血,严重的甚至会导致痔疮和肛裂!   此刻,谢楠就像疯了一样,用手捂着菊花打滚;她越是难受,我心里就越痛快,踢了她的手一脚,然后拿摄像机把她屁股一抽一抽的场面给录了下来。   我仔细看了看,画面十分清晰,这个平常在大学里一派高冷的伪女神,就像得了痔疮的母狗一样满床乱滚,实在是太刺激了!   又是一阵大笑,我取出了SD卡,把摄像机扔在床上,然后毒毒地笑道:“谢师姐,今天你偷鸡不成蚀把米,把柄反而落在我手里了!我那张帖子你就看着办好了,反正我是男人,又是个农村屌丝,就算身败名裂,我和我爸妈都不会怎么样;但如果你爸妈看见你这个大美女,捂着屁股打滚的视频,你们下半辈子要怎么过,可就难说了!哈哈哈哈!”   我毫无人性地笑了一阵,头竟然晕晕的,然后又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按下录音播放键,我们进门时的交谈顿时传了出来;我的心更加恶毒:   “还有,这段话也被我录了下来!如果你想害我,嘿嘿,咱们就互相整好了!看看最后谁先死!”   谢楠听到录音,顿时急得连眼睛和菊花的剧痛都不顾了,扑过来抱住我的腿,大声哀求:“俞凡,师弟!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   声音已经撕心裂肺了~~   “滚!”我抽出脚,再次蹂躏了她一番,忽然眯起眼睛问道:“谢楠,我问你!那帖子你怎么弄到手的?老老实实告诉我!否则我立刻把这些都传到贴吧上去!”   “是.....”谢楠已经哭得鼻涕眼泪一团糟了,那模样实在难看至极:“是董紫给我的....”   “董紫!”我眼睛顿时瞪圆了;卧槽啊!难怪那个混蛋一直没消息,我就说嘛,她内心那么阴暗,怎么可能不记恨我?真没想到,她竟然和谢楠搭上了关系!   “你们是怎么串通在一起的?!”我竖着眉毛问。   “是我...”谢楠趴在床上,屁股仍然抽搐着,哀声道:“我想勾引你,又怕你不同意,所以想做两手准备;我打听到你跟董紫有矛盾,就去找她,问她有没有你的把柄,有就卖给我,她就从李主任那里弄到了这篇帖子,两千块卖给了我.....”   “我草!”我狠狠跺了一脚,差点跺在她那已经泛红的丰臀上,怎么都难以相信,李猪头竟然保存着这篇帖子! 第一百九十九章 我跑不了了   李猪头为什么要保存那篇帖子?   我眼睛转动着,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我又踢了谢楠一脚:“你和董紫做交易的时候,她有没有说起别的?李猪头保存这篇帖子,是不是为了照片上那个女人?”   谢楠呻吟着,说她没有问起这些,她的目的就在于弄到我的把柄,那些不相关的内幕,就算好奇她也没问。   这很合逻辑,如果我是她我也不会问的;我冷冷地哼了一声,看了那位摄影师一眼,他躺在地上,身子痉挛像只将死的瘦虫子。   “呸!”我狠狠地瞪着谢楠:“记住,接下来该怎么办你好自为之!这个视频在我手里,你敢找不要脸,我就叫你彻底玩儿完!”   说完,我下了床,把手机和SD卡塞进口袋,一阵风似的走了。   沿着略显昏暗的楼梯下到一楼,前面霎时变得白亮刺目起来;我仍然头晕脑胀的,刚才做的那一番事情,无论怎么说,都够畜生的,现在那汹涌的恶意退了潮,我心里还真是难受。   “哎,看来想当个坏人也不是那么容易。”我摸着晕眩的脑袋,但咬着牙打定主意,对今天做的事绝不后悔,以后谁再敢算计我,我一律用这种手段报复他!草!   现在正是午饭时间,一楼南墙根底下一大溜桌子,都坐满了人,正围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大嚷小喝,又粗俗又热闹。   凯撒酒店外表是挺庄严的西方风格,门外还有一座真人大小的凯撒铜像,但里面却跟中国的街边小馆子一样,这也是社会和人生的一种缩影吧?理想远在天上,而我们只能在污秽残酷的大地上生活,一辈子都是如此。   这样想着,我径自往外走,但还没到门口,我脚边忽然响起“哒哒哒,叮叮叮”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朝我滚过来。   我心里一动,好奇怪,怎么这声音带着点银制品的感觉?   低头看去,原来是一枚很大的硬币,正在镜面般的大理石地板上滚动,不偏不倚,径自撞在我腿上,然后停下,翻倒在地。   看清了它,我心里不由得一颤,这不是一枚传说中的袁大头吗?酒店里怎么有人玩这个,还恰好撞上了我?   事情不会这么巧的,我捡起袁大头,是民国三年的,最少也值五六千;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警觉,四下望望。   果然,一个穿黑色中山装的漂亮小伙子也朝我走来;他二十出头年纪,身材非常匀称,被中山装一衬托,真是帅呆了,英俊的脸上,五官立体清晰,眼睛如小鹰般闪着亮光。   “你好啊,同学!”小伙子走到我面前,嘴角绽笑:“这钱是我的。”   “嗯。”我把钱还给了他,心里越发奇怪,觉得他把钱弄到我这里肯定是故意的。   “同学,”他袖子里又倒出两枚袁大头,连上那个,在手掌里一起转动把玩着,“我领导就在这里,想请你吃顿饭,不知道你肯不肯赏光?”   “领导?是谁?”我皱了皱眉。   他的手白皙修长,似乎特别灵活,三枚袁大头很快在手心里摆成了一个标准的品字形。   我心里一动,这家伙绝非常人,他的领导会是谁?   正犹豫着,小伙子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我顺着他的手臂看去,东南侧窗户底下有张桌子,桌后坐着一个很好看的短头发女人,正大口大口吃着牛肉火锅。   一见这女人,我不禁哆嗦了一下,那不正是罗小茶吗?   “....”我一脸懵逼,她穿着一件黑色警服大衣,毛茸茸的黑领子往外翻着,白皙的鹅蛋脸被火锅热气和领子衬托着,美的像一幅画。   她找我肯定有事情,我心里咯噔一声,生怕宋念玉在杀周文龙的事情被她发现了;这家伙曾经把宋家父女俩都整的七荤八素,她如果知道宋念玉在雇凶杀人,我擦,那后果得是什么样?   咳嗽一声,我故作大方地走了过去,小伙子跟在我左边。   “罗警官,好久不见!”我径直坐在了她对面,嘴角浮起一丝笑:“大驾又来找我,肯定有事情吧?”   那小伙子坐在了她左边,三枚袁大头已经悄然无声收回袖子里去了,他腰挺得笔直笔直,看上去很是尊敬自己这位满嘴流油吃相极其不雅的女领导。   “嗯哼,”罗小茶夹起一大块肥牛肉,丢进了嘴里,“当然有事了,听说你刚发了一笔财,现在姐姐穷了,想找你借点钱过年。”   我不禁哑然,这家伙还是老样子,心里有话绝不直说。   我默默打定了主意,有关宋家的事情,决不能主动提起一个字,但对她要仔细察言观色,只要她稍稍露出一丁点跟宋念玉有关系的痕迹,我就立刻通知她,把做掉周文龙的计划彻底取消。   “周文龙那混蛋,”我心里忐忑极了,“他该不会走投无路报警了吧?”   这倒很有可能,幽姐说过,周文龙惜命极了,到了最危急的时候,转而报警寻求保护,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甚至,为了避免风头过去后,宋家再对付他,周文龙还有可能坦白自己某项罪行,把自己扔进监狱,好求得性命平安无虞。   “你开玩笑呢吧?”我摊了摊手:“你可是经侦处的高级探员,每花一笔应该都可以报销吧?你还穷,当我是傻子吧!”   “谁骗你!”罗小茶瞪我一眼:“小夏木知道,我们俩从北京还海都的一切费用,还不如你刚才在上面开间房贵呢?小夏木,对不对啊?”   “对对!领导所言极是。”夏木朝我笑笑,“再找个那么漂亮的女大学生,花的钱够我们俩吃一个月狗粮了。”   “什...什么!”我的心差点从嗓子里跳出来,眼睛瞪得圆圆的:“你们怎么知道....”   话音未落,大门被突然推开了,一队医生护士,推着两辆担架车急匆匆跑进来,“当当”地直往楼上跑去。   “喏,”罗小茶朝我扬扬靓丽的细眉毛,“小子,这些医生就是为那个大学生来的吧?你....刚才到底怎么玩人家了?” 第二百章 宋白想干掉我   200、   听了罗小茶的话,我心里骤然一紧,她的眼睛黑白分明,在弥漫的白汽里,讽刺地盯着我。   “可恶....”我暗中咬牙,我来凯撒酒店见谢楠,跟任何人都没说,她怎么会知道?   而且,我心里蓦地闪过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莫非这家伙就是故意来这儿找我的?看这桌子菜,她应该比我先到的这里,难道谢楠要约我在这儿见面,她竟然早就知道了?   我仔细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她不可能提前知道,最大的可能,应该是罗小茶跟着谢楠来到了这儿,然后点了菜,而我进来时匆匆忙忙,压根没注意到。   “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对有关我的事这么了如指掌?”我脑子里又盘旋起一连串问号。   她上次在健身房说过,是有个人求她,她才插手我的事情的;关心我而又能调动她这种神秘人物的人,我估计也就只有程爽了;但问题是,今天谢楠见我、约我,明明都是偶然事件,程爽倒是见到了谢楠在学院门前找我,但她马上就能调动罗小茶来跟踪谢楠,并调查我?   这也不合常理呀,除非罗小茶是她的贴身随从,然而,罗小茶又完全不像.....   我又把目光移到旁边的夏木身上,中山装勾勒出他坚硬的肩背和胳膊,此人眼睛明亮,手异常灵活,一定是个头脑敏捷、身手不凡的人;他这些特征,蛮像特种兵或武警的,但他的态度又是这么自由随性,跟罗小茶如出一辙,他到底是什么人?   这真是对奇怪的拍档,我越看越猜不透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不过,冥冥中,我感到有两点可以确定:一,罗小茶应该跟程爽有些关系,二,他们多半真的不是公务员。   第一点不必多解释,至于第二点,就是因为,他们身上没有半点被规矩束缚的气息,他们从骨子里就散发着一股自由自在,胆大包天的气质。   而这种气质,是所有跟公务员沾边的人所绝对没有的。   我的手指蹭着脑门,良久不语。   这功夫,医生和护士风风火火推着谢楠和摄影师下来了,谢楠身上给裹了浴袍,他们俩眼睛还都紧闭着,所以没看到我。   罗小茶惊愕地看着摄影师,等他们走后,对我吐出一句:“怎么有两个男人呀?难道你们玩了次双的?”   “滚!”我低吼一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那种女人,脱光了老子都不鸟她!”   哪知罗小茶呸了一声,“你们男人的话要是靠得住,老娘就能让锅里这头牛活过来!”   我顿时眼前一黑,这女人的嘴炮我算真服了。   顿了顿,罗小茶冷笑道:“俞凡,不过我认真地问你一句,你跟这个女人没上床吧?”   我果断摇摇头,索性拿出了手机,把音量调的极低,把录音放给罗小茶听,然后又把后面的事情简单告诉了她,不出意料,罗小茶听完,果然目露嘉许。   “好!”罗小茶道,“你还算有点原则,我总算没有完全瞎眼。”   “.....”我手插着头发,问道:“你来找我,究竟为了什么事儿?”   “为了你昨晚干的好事....”罗小茶又挑起眉毛:“这件事几个小时就传遍东南沿海的上层社会了,你呀你,我也真服了,你真以为打了胡瞻秀那种人,你会安然无恙?”   什么?我嘴角不禁抽了一下,十分惊惧,那个视频难道不足以让他们心甘情愿吃个哑巴亏吗?   “你这么精明,”罗小茶恢复了淡淡的神色,“昨晚胡瞻秀做的那些畜生事一定也录了视频吧?把视频交给我,这个威胁我来帮你解除。”   我心里一悚,赶紧看手机,草,昨晚的视频竟然被剪切掉了!   “视频都被宋白留下了?”罗小茶察言观色,恨铁不成钢地道:“说你聪明,你又这么蠢!你跟宋念玉成了那种关系,除非你真跟她结婚,否则宋白肯定有一天会收拾你!说不定他就打算利用胡家呢,快把视频拿一份回来!”   罗小茶的话提醒了我,我想起宋白那野兽般的目光,是啊,我怎么这么蠢?在宋白眼里我不过是个下贱生物罢了,上了他女儿又伤透了她的心,他怎么会放过我?   凡成大事者,都有硬心肠和大毅力,现在宋念玉爱我,宋白大概不会在海都把我怎么样,但十年后呢?二十年后呢?如果他一直记恨我,我就算找到幽姐,跟她一起在美国生活,恐怕他也不会放过我吧?   甚至,如果他真的利用胡家,神不知鬼不觉除掉我,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宋念玉总不会为了我去跳海自杀吧?   我日他个仙人板板的,没想到我一片好心,不知不觉中却已经树了这么多敌人!   现在我已经顾不得想别的了,赶紧打电话给宋念玉,但彩铃响了两遍,却没人接听。   “宋白一定会把宋念玉看得死死的,”罗小茶用餐巾纸擦擦嘴,“不过宋念玉也一定会千方百计跟你联系,你最好赶快找到视频,发到姐手机上,姐去帮你真的威胁胡家一番,保证他们一辈子都不敢动你。”   说完,她就站了起来,“还有,你立刻另找住处,免得一觉没睡醒就已经遭了毒手。不过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视频,那是命根子,你懂的。”   “好!”我重重敲了一下脑袋,这是必须的,要是真的把命都丢了,一切计划都是屁!   “喏,”罗小茶对我伸出一只手:“现在把钱包给我。”   “....”我拿出钱包,给了她。   罗小茶翻了翻,把仅有的几张毛爷爷掏出来,撇嘴道:“才五百块,刚够这顿饭钱的,一顿饭就帮你解决掉那么大一个麻烦,这次姐可赔大发了。”   我:........   罗小茶拿着那点钱,带着夏木,摇摇摆摆地结账走人了;我郁闷至极,又发了好一会儿呆,这时手机忽然响了,是一条短信,赫然是宋念玉发来的,只有一句巨简单的话:“下午六点,小树林。” 第二百零一章 野战宋念玉   我的手不禁哆嗦了一下,六点,小树林,难道她要给我把视频送来吗?   仔细想,又觉得不对,她不太可能这么和我心有灵犀吧?她应该是就想见见我——尽管宋白说了,不许我和她再单独会面,像我这种老实孩子或许答应就答应了,但宋念玉呢?她当时只是哭,并没有答应啊,退一万步说,就算她答应了,她真会像个乖乖女一样遵循父命吗?   要叫我相信这个,那我宁可相信这锅里的牛会活过来。   “哎!”我又叹了口气,心底无尽悲凉,立即给她回了一条暧昧的短信,“我听到风声,胡家有意报复我,请宋老板帮我摆平。”   宋念玉冰雪聪明,看到这句话,肯定会明白我的意思。   我又发了会儿呆,然后吃掉罗小茶剩下的肉,就耸起肩,耷拉着脑袋,灰溜溜地回了学校。   此时,我再也没心情上课了,人在熟悉的校园,我却觉得心仿佛陷入了一个北风呼啸的世界,这世界到处是冰棱子,却没有一个人,只有我像条悲伤的狗似的,独自流浪。   但心情再糟糕,该办的事情也不能耽搁,我去机房把谢楠的视频和录音整理好,藏在牢靠的地方,然后又问问各笔投资的事宜,最后,我联系了许洋洋,约她明天和我一起去买东西,准备进山拍广告,她和我计划了计划,告诉我后天上午,杨光会办宴会给我和林雪送行;这些事情办妥后,居然五点了,我关掉电脑,离开机房,径自去了小树林。   初冬的下午,阳光原本就有些凄凉,进了那死过人的寂静小树林,听着落叶的沙沙声,感觉更是难受。   我一屁股坐倒在地,靠在一棵粗大的法桐上,无声的哭了;泪眼朦胧中,我又想起了幽姐的曼妙身影,哎,和她在一起时,遇到的那些麻烦我几乎都一一摆平了,为什么她走以后,我却反而陷入了泥沼呢?   朋友越来越少,敌人越来越多,周文龙还没有除掉,宋白已经对我充满了敌意,这样下去,我真能在海都立足吗?   没准儿,再过不了一阵,我反而会漂尸海上去喂鱼吧?   一个毫无背景的农村孩子,在大城市想毫不妥协地挑衅上流社会,或许,这才是他注定的结局.......   这样想着,我的心仿佛渐渐沉进了冰冷的海水,没了幽姐,其实我也就没了勇气的来源;终于,我眼前越来越黑暗,幽姐的影子却慢慢靠近、清晰,她在水中向我招手,笑得那么温柔.....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有一只温热的小手,真的覆上了我的脖子,同时一张柔软的小嘴儿,带着火热的气息,轻轻在我脸上吻着、蹭着。   我一激灵,醒了过来,立即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儿,一个丸子头女孩在我面前抬起头来,我大惊道:“宋念玉!”   “嗯!你怎么在这睡着了?这么冷,不怕着凉吗?”   宋念玉撅着小嘴儿,特别心疼似的,用小拳头不停打我,她含着泪花道:“你怎么哭了?眉头还皱那么紧,是不是又想起白幽儿了?你你你....你就不能想想我吗?”   她也好委屈,把小脑袋钻进我怀里,嘤嘤地哭起来。   “.....”我拍拍她温软的身子,她鼓囊饱满的胸部紧紧挨着我,随着哭声起伏着。   “念玉,”我不禁安慰道:“别哭了,我整整一天都很想你的....”   “你骗人!”宋念玉抬起小脸,鹿眼红红的,泛着泪花,“你刚才那表情就跟在武夷山里时一样,你想的肯定是白幽儿,不是我!”   我心想,我梦见的是幽姐,但白天真没少了想你——这倒不是骗她,我白天确实想了她好几次,有时是愧疚,有时是欲望,尽管欲望肮脏一些,不过我的的确确想的是她,而不是幽姐。   “我没骗你....”我拍拍她的小脑袋,还顺便香了香她的小嘴儿:“我一天都很想见你,而且一想到早上你那么哭,我就特别心疼.....”   宋念玉特委屈地看着我,一只手使劲儿拧着我的胸脯:“哼!那你还说,不见就不见!你知道吗,就是那句话把我伤到了,我爸爸的话,我才没往心里去呢!”   啊?我怎么记得是她先哭,而我后说的那句话呢?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见宋念玉噘着小嘴儿,眼神那么委屈,我也就无法较真了。   “我是偷着跑出来的,爸爸叫人看着我,但我还是跑出来了”宋念玉抹抹眼泪,在我怀里蹭着,似乎一秒钟也舍不得离开:“小凡,今天我爸虽然凶,但你别怕,我说一他从来不敢说二的。现在他在气头上,我们先忍几天,等他火气一消,咱们就照常见面,嗯?”   “哎....”我摸着她柔软的鬓发,心里不知道是第几次叹气了;这女孩,真是被爱情和亲情的矛盾彻底蒙住眼了,宋白就算再溺爱她,又怎么会允许,一个屌丝男尽情的上她伤害她几年,然后再跑去找别的女人?我要是宋白,我也会杀了这个人的,实在不行就用最隐秘的手段杀了他,总之我绝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受这种欺负的。   “你说你担心胡家会报复你,”宋念玉眼泪还没全干,小手已经贪婪起来,从我的胸脯摸到了小腹:“是不是也想要一份视频呀?你忘了,我的百度云里就有一份呢,用户名和密码是....”   听到这儿,我不禁一拍脑袋,对呀,昨晚不是传了一份到百度云吗?我这么聪明的脑袋,怎么把自己说过的话都忘了?   这个问题解决了,我心里踏实了许多,紧了紧怀里的玉人,手滑到她火辣的胸脯前,扒下她小毛衣的领口,亲吻着那柔软的鸿沟;宋念玉娇吟着,往我怀里挤的更紧了,小手也钻进我衣服里,尽情索取温暖....很快,我和她都有点忍不住了,手更加贪婪....   “话说,”宋念玉咽了口唾沫,小脸红红的道,“听说你今天拒绝了谢楠啊,她不是全校男生做梦都想上的女人吗?怎么回事?”   她手的速度没有放慢,我却吓得停下了,“啊?你怎么知道的?”   宋念玉狠狠掐了我一下,扬起小脸,有点小得意地道:“你以为这件事能瞒得住吗?你还好,谢楠可是学校里真正的明星,她干了什么,很快都会传开的——今天她上午去勾搭你,下午在凯撒就被喷了辣椒水,住院洗眼睛,两件事前后一联系,谁猜不到原因?”   我仔细一想,可不是吗?看谢楠被送进医院那阵势,这件事就瞒不住,不光同学们,她那做高级知识分子的父母也会知道的,不过幸亏我有那个视频,我就不信镇不住他们!靠!   “那女人太不是东西了....”我把事情详细告诉宋念玉,等说完,暮色已经降临,小树林里暗的更快,很快,她精巧的五官变成一副朦胧暗影,唯有两只鹿眼调皮地闪动着。   “这样啊!她还在当臀模?”宋念玉的语调有些不服气,她的手指落在我裤子上,“她真是个贱女人,不过你肯定也馋了吧?臭小子,要不要姐在这儿喂喂你?”   “啊?在这儿?”我望了望幽深的四周,这个小女人真是有够淘啊,居然想大冬天在这里打野战了..... 第二百零二章 带土回宿舍   一片昏暗中,我凝视着宋念玉,她真调皮,忽然伸出粉色的小舌头,轻轻舔了我鼻子尖一下。   我被她挑逗的脑门发热,把她搂紧了狠狠亲了会儿,她喘息着,小手开始解我的衣服;但我捉住她的手,“念玉,还是不要在这儿吧?太冷,万一你感冒了就坏了。”   “怕什么?”宋念玉扭着小身子,把手抽出来:“我就要在这儿!我幻想过好多次在野外了,快脱衣服!”   我哭笑不得,她小手像两只小猫儿似的,迫不及待来解我的扣子;我半推半就着,忽然刮来一阵风,卷着一片树叶贴在宋念玉脸上,我连忙帮她拿下来,道:“念玉,你看,都起风了,咱们还是去开间房吧!”   “不要~~”宋念玉撒开娇了,瞪着眼道:“我身体棒的很,没那么容易感冒的!好了,别多说了,姐快等不及了!”   她一边说,手上也没停,我的腰带已经被她解开了,她真的很急,扒着我的牛仔裤往下拉,很快拉到膝盖上面,她先亲了亲我壮实的大腿,然后毫不犹豫地,小嘴儿张大,给我来了个负距离接触。   我顿时感到,一片温热、湿润、柔软的环境包围了自己,那感觉真是棒极了;宋念玉吞口水的声音很快再次传来,她歪着可爱的丸子头,眨着清亮的鹿眼,坏坏地盯着我,似乎在说:“还想拒绝?臭小子,你就乖乖从了我吧!”   我身体一阵阵发麻,伸手不由自主地摸住她的脑袋;她几根头发垂到我腰部裸露的皮肤上,随着动作一下一下的,麻麻的,感觉也很爽。   冷风又吹了几下,这里毕竟是林间,很快就平静下来了,而且远近都特别安静;宋念玉发出的诱人吞咽声,很快就成了这里唯一的声音,同时,她的手也没闲着,不停地协助她用嘴服侍我,而且她的小手心也越来越烫。   很快,随着一波波电击般快感的冲击,我脑子里面沸腾了;而且,南方的初冬其实也冷不到哪儿去,还在零度以上,我心里突然放开了,好,干就干吧!一个女孩都做到这一步了,我还装什么纯洁圣人婊,擦,来吧,漂漂亮亮干一场!   想到这儿,我一把拿住宋念玉起伏的脑袋,舔着嘴唇道:“念玉,我来!”   宋念玉正弄得上瘾呢;她这人跟幽姐真不一样,幽姐是技术极好,真的不喜欢这样,除了电影院那次专门的服侍以外,只有少数几回,她被我弄得实在受不了,而我又还没满足,她就跪在我两腿间,给我好好地来了几次;但宋念玉却恰好相反,她虽然笨笨的,可就喜欢用嘴。我跟她的第二夜,她最少用了四五次,而且事后虽然到水房使劲漱了口,但她却好像很满足。   这是为什么呢?当时我就想问,但不敢,因为我怕她是因为活儿还很青涩,所以想用嘴取悦我,而不真的喜欢,如果说破了,她以后就不给我做了——毕竟,我挺喜欢她这么做的,尤其是她用跪姿的时候。   我捧着她的小脑袋,把她扶起来,她还恋恋不舍地在上面留了一滴晶莹的唾液,好像要润滑似的,然后不等我动手,自己就心急火燎地解开了牛仔裤的扣子。   宋念玉抓着裤腰,急急忙忙连小内内一起褪到了膝盖,霎时间,那迷死人的雪团露了出来。   说实话,她的裤子是意大利大牌子的,弹性极好,把她下半身的曲线勾勒的淋漓尽致,但,裤子褪下后,我还是被惊艳了一下,因为她的美臀那么大,那么白。   我情不自禁拍了一下,“乖乖,你的屁股怎么好像变得更诱人了?是裤子设计的效果吗?脱颖而出则锋芒毕露~~”   我不由得拽了句词。   “我哪儿知道?”宋念玉跪在地上,一条纤细的胳膊拄在树身上,扭动着小腰,急急地道:“诱人就快点啊!快!”   我嘿嘿一笑,都说女人尝过性的美妙滋味以后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这宋念玉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啊!   “别着急...”我也跪在地上,做好了准备,抓住她的滑腻莹白,“你得先把树抓紧,免得待会儿被我撞趴下....”   “我的亲哥哥哎....”宋念玉把树抠的死死的,开始哀求了,我嘿嘿一笑,猛烈地展开了攻势。   这一回,宋念玉就像被狂风暴雨尽情摧残的小野花似的,身子摇晃的不要不要的,要不是我怕她冷给她留了上衣,我肯定能一边做一边欣赏她美背左摇右摆的香艳场景。   不过虽然没饱了眼福,我的耳福却是大大的,我也是怕她真着凉,速度格外快,结果搞得宋念玉带着哭腔呻吟,嘴里喊着各种不要,疼.....   差不多半小时后,我完成了最后的冲刺,这时她早因为膝盖撑不住而变成平躺了,我使劲按住她的双颊,眼神凌厉地看着这个小可怜。   宋念玉脸色潮红,抽搐着高高丢了一次,然后才轮到我;我及时离开了她,不过还是不可避免地遗落了在她腿上一点;她根本顾不得这些,浑身发软,眼里不住涌出泪水,真是爽坏了。   “还想不想?要是还想咱们就去开间房,再来几小时的....”我从口袋里摸出纸巾,俯身先去擦她的大腿,但我马上发现坏了,这次衣服没脱光,她的内内、裤腰和褂子下摆都被水弄湿了,我这点纸巾根本不够用。   “唔....”她也发现了这一点,马上坐了起来,但不能老光着呀,只好先勉强拉上裤子;估计她屁股湿漉漉的肯定挺难受,不停地扭动着,“算了,今晚算了,我先回趟宿舍,那里还有干衣服,我先去换一套。”   “这样不好吧,”我情不自禁把她抱在怀里,香了香她脑门:“你身上这么多土,内内还湿透了,一回去舍友们还不立刻发现咱们刚干了什么?”   宋念玉听了,不在意地歪歪小嘴儿,捏着我坚挺的鼻子:“你呀,一看就是处男宿舍出来的吧!这叫个啥,我们宿舍的除了我,哪个没带男友在宿舍做过?” 第二百零三章 白衣玉女宋念玉   真晕,我馋的咽了口唾沫,久在外面混,真想不到学校里的女生这么开放,要知道经贸大可是全国有名的重点大学啊!   亲热完本来应该好好腻歪腻歪的,但风又起了,刮着落叶哗哗响,寂静里听来让人想起那个吊死的女孩,宋念玉这时胆儿小了,况且实在湿的难受,我就说先送她回宿舍。   虽然说的不在乎,但出了树林,宋念玉还是让我帮她把衣服好好拍了拍整了整,我趁机仔细摸着她的屁股,情不自禁地问:“我说念玉啊,你确信,你这里真的没变化?我怎么觉得明显大了点....”   “变大还不是被你弄的!”宋念玉假模假样的打掉我的手,瞪了我一眼。   我细一想,这倒也是,听说女人如果屡屡得到充分满足,就会分泌更多的雌性激素,身体也会有变化。   具体的说,变化最大的是胸和臀这些跟性有关的部位,据说会更加有女性魅力;而且,宋念玉又是处女,还处在青春期,这时如果得到雨露猛烈的滋润,胸更丰,臀更翘,那是必然的。   可惜的是,刚才林子里太黑了,我没法仔细观察她的臀,胸更是一点都没看到,不过,我敢打赌,宋念玉肯定变得更美艳了,就冲这一点,她也会更加依恋我。   依恋就依恋吧,我心里暗暗出了一口气,从功利的角度讲,现在她是我对于宋白的盾牌,她越爱我我才会越安全,如果她不爱我了,我怕宋白不会让我活过一天。   既然是这样,那将来我真离开她去找幽姐时,情况会怎么样呢?她会不会恨我,宋白会不会派人干掉我?   这个还真不好说,哎,只有到时候再想办法了,实在不行,那时我就带宋念玉去找幽姐,叫她们二女共侍一夫。   我冥冥中感到,这两个女人都跟我有奇缘,这种情况,倒也不是不可能的。   “陪我回去吧,换身衣服我带你到一个地方吃饭,还有话要告诉你呢!”宋念玉挽起了我的胳膊,到底还是和我腻歪了起来。   我答应了,虽说担心被人看见,但现在一把推开她,那也太不是人了。   夜晚的学校莺歌燕舞的,我喝宋念玉专捡偏僻地方走,倒也没碰上什么人,等她换衣服出来,我立时又亮瞎了眼:这家伙,怎么穿了一身白色职业装啊!   我立即就反应过来了,宋念玉从夏天以后,就没在宿舍住过,宿舍里当然没有秋冬装了。   “你就不能借身厚点的衣服先穿着吗?”我走过去,心疼地搂住了她,“现在穿短裙丝袜叫个什么事儿呀?”   “没办法啊,”宋念玉嘟起了小嘴儿,“我舍友要么太高要么太胖,唯独我萌妹子一个,她们的衣服我都穿不了。”   原来是身材问题,我无奈地点点头,忽然想到,舍友里没合适的,那其他女生也没有吗?   但这个问题我没敢问,因为宋念玉似乎不像其他女生总有几个闺蜜,或许是她家太有钱而她又太傲娇了吧?   但一个这么有钱又这么傲娇的女孩刚才居然在树林里给我那样,这这这,如果让那些嫉妒她的女生们知道,她们会把我想成什么样的人呢?   真是想想就酸爽啊!   宋念玉怕冷,我们出校门就坐上了出租车,二十几分钟后,在一条幽静小街里下了车,她带我进了一座小院。   这里显然也是一处私人会所,外表普通,里面却极有品位,停着好几排名车;我想起程爽带我去的咖啡馆,正感叹这种贵族领地的遍地开花,宋念玉把我带进一间精装修的中式风格小客厅,朝茶桌努努嘴:“坐这儿吧,先吃点东西,待会我给你泡功夫茶。”   “你还会这一手?”我差点脱口而出,瞟了一眼那大茶海,上面各种精致茶具一应俱全,我不禁真对宋念玉刮目了,没有金刚钻谁敢揽瓷器活,这刁蛮姑娘看来还真是多才多艺!   坐好后,宋念玉点了份中式晚餐,我们很快吃了,然后她推着我来到茶海旁,一五一十给我泡起了茶。   功夫茶很有讲究,什么关公巡城啊、韩信点兵啊等等一套一套的,而且茶杯茶壶的摆放也是有学问的,但见宋念玉跟个斗茶大师似的,手法特别娴熟,行云流水般把茶泡好了,然后捧起一杯,微微低头,妩媚地奉给了我:   “来,俞先生,请您品尝。”   我却没接,微笑问道:“你这是举案齐眉的手势吧?怎么,就这么想跟我过日子吗?”   宋念玉手一颤,茶水差点洒出来;她羞红了脸,怒道:“胡说什么?茶艺里的举案齐眉,可是给师父敬茶的!”   我就是信口胡说的,想瞎猫碰碰死耗子,如果碰的上就占她个便宜,碰不上就算了;我嘿嘿一笑,丝毫不脸红地道:“那你这一招叫什么?头为什么垂的那么低?”   “你管呢!”宋念玉娇嗔了一句,脸却奇异地更红了,她也捧起一杯,端坐如仪,小红嘴儿静静缀饮。   我感到,她刚才敬茶的手势必有深意,不过她不愿说,我也就不深问了;毕竟她人和心都给了我,这点小秘密,就由她保留着吧!女孩有点小心思才可爱,不是么?   一时间,房间里全是宋念玉“嘶流嘶流”喝茶的声音,这种喝茶的方法我倒见过,喝茶者用这种声音把茶水的味道全打散在舌头上,分三口喝完,名堂叫做一苦二甜三回味。   你还别说,宋念玉现在一身白色职业装,捧着茶杯,香气缭绕,神情淡雅,还真把喝茶的清雅演绎的入木三分——单看这副白衣美少女的形象,谁能想到她不久前在树林里那么骚媚入骨呢?   宋念玉当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杯快喝完的时候,她鹿眼静静望着我:“俞凡,现在说正事,那笔贷款已经填上了缺口,暂时我家没太大问题了,这全靠了你,谢谢!”   不必,我客气了一句,这才想起,胡瞻秀的视频我还没给罗小茶传过去呢!这是件要命的事,不过,我还是决定现在不打断宋念玉,因为她的脸色真的郑重的很。   我慢慢饮着最后一点水根,心想,原来我弄错了,宋念玉来见我是有事情告诉我,想我倒还是其次。   “接下来,”她轻轻放下茶杯,“杨光不是想在金霞区边上建一座主题公园吗?我爸说了,这座公园不能让他建成,那个老区也不能让他拿到手,春节后,海都可能就要对那块老区的城改承包权进行公开招标了,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哦,我顿时心领神会,宋家现在的资金刚够维持自身,当然无力跟杨光争那个城区,宋白想给杨光捣乱的话,只有从他的城改方案下手,他这意思,显然是让我把方案偷出来,或者动动手脚了。 第二百零四章 无辜的许洋洋   “你们希望我怎么做?动手脚还是偷出来?”   我沉吟道;要做这件事,我心里唯一的坎儿就是许洋洋,但我知道这时候必须得伤害一个人,我只能选择伤害她了。   许洋洋是个好人,她那单纯甜美的笑容在我面前闪过,不过,这次我必须对不起她了,为了幽姐,也为了宋念玉,这是没办法的事。   “偷出来。”宋念玉的眼神很果断,“杨光知道我喜欢你,一定不会让你接近计划书,但许洋洋是他着力培养的心腹,我猜测,不久杨光就会把你们俩分开,你搞宣传,她主持评估和策划,要偷计划书是很难的,你得从许洋洋身上下手。”   我的心一颤,放下茶杯,惊诧地看着宋念玉,“那你希望我怎么办?”   “怎么办都行!”宋念玉神色古怪地说,“这是生意。”   我垂下了头,半响才道:“好吧,我...一定办到。”   “嗯。”   宋念玉也放下了茶杯,我感到她在望着我发愣,一抬头,果然,她鹿眼瞪得圆圆的,纯洁无辜的小脸儿,搭配上洁白如雪的衣服,还有额发蓬蓬的丸子头,这小姑娘真是清纯可爱的不要不要的。   “你发什么呆呢?”我问。   “.....”宋念玉鹿眼一眨,悠悠地说:“你那么善良,但这回要狠狠伤害无辜的许洋洋了,你...心里肯定过不去吧?”   “这个,你不必担心。”我对她摆摆手,我已经硬起了心肠,做好了思想准备。   谁活在世上不得做几件亏心事,我也不例外,许姐,这次我只能求你谅解了,此事如果真能成,以后哪怕我用十倍的代价补偿你也行。   接下来,我又跟宋念玉聊了很久,谢楠、罗小茶、许洋洋、进山拍广告等等等等。   直到午夜,她才叫来车把她接走了,临走前却告诉我,为了躲避胡家找麻烦,今明两天我都可以住在这儿,她已经安排好了,这儿是绝对安全的。   我道了几句谢,把她送走,回来后找到电脑,下载好视频,给罗小茶发过去,然后躺在床上,回味着这多姿多彩、曲折不已的一天,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我压根没去上学,躲在卧室里睡了一整天。   第三天早上,我一睁眼,恰好电话响了,我一按下接听键,话筒里传来许洋洋风风火火的声音:   “哎呀,小凡!你终于接电话了,这两天去哪风流快活了?怎么连家都不回呀!宴会定在今晚八点,金苹果五楼512小房间,千万别迟到哦!”   我嗯嗯了几句,她说她还在忙,很快就把电话挂了,真是利索的也没谁了。   我不禁苦笑了一下,顶着鸡窝头,趴在被窝里思索,对这样一个活泼的大女孩,我要怎么下手呢?   我敢说,杨光肯定对我有戒心,对许洋洋则放心的多,因为她在地产业务方面那么优秀,而且个性简单,只要老板对她好她就忠心耿耿。   杨光现在无疑已经笼络住她的心了,如果杨光真把我和许洋洋分开,甚至异地办公,我要怎么去偷计划书呢?   那时再下手恐怕就晚了吧?与其让我偷,还不如雇一个技术好的小偷,不对,这种事小偷是做不到的,因为最终定稿是哪个,估计只有许洋洋等少数几个人才清楚。   所以,要想稳妥地弄到计划书,还非得想办法撬开许洋洋的嘴不可。   这样看,难道我要提前征服许洋洋吗?她现在正是感情空虚的时候,我趁虚而入,再利用她重视爱情这一点,将来把计划书偷出来,要不要这样做呢?   我使劲抓着脑袋,苦恼极了。   看宋念玉前晚的表情,她的意思肯定是,就算用这种手段也无所谓,至少她不会怪我的。   不过,我真要下这个决心实在太难了,因为一旦真做了这种事,我就彻底不是我了。   难,真的好难!决定伤害一个人是一回事,决定怎么伤害她,就成了另一回事;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哎,如果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就好了。   下午,我回了住处,拿出在先天下买的西服皮鞋换上,然后去找许洋洋。   许洋洋正埋在一堆打印纸里搞分析呢,她把空调开到最高,屋里特别暖和,见我来了,抬起头发打绺的脑袋,坏笑道:“小帅哥,终于舍得回来了?”   我嘿嘿了两声,望了一眼电脑:“领导,你在研究什么?”   “就是那个老城区,杨总叫我先做做前期规划!”许洋洋伸伸懒腰,她估计有几天没出门了,穿着吊带黄背心,白色打底裤,腰肢一伸,粉色内裤居然露出大片,看来还是水果系的。   我心里更苦了,许洋洋的少女心就是这么重,而且这颗心也已饱受伤害了,我实在不想再给她戳上一刀。   我正想着,许洋洋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把我按在沙发上等,她去洗漱更衣化妆,捯饬了一个多小时,才焕然一新地出来。   “咱们走吧!”她朝我粲然一笑,挽住了我的胳膊:“这回的宴会很小的,只有杨总、你我、林雪,还有林雪一个朋友,叫潇潇,据说是个美女慈善家哦,她会跟你们一起去武夷山的。”   “美女慈善家?”我抬起眼皮瞧了她一下,一个慈善家一个明星陪我一起进山,这趟公益广告之旅,究竟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第二百零五章 潇潇的诱惑   临出门前,许洋洋别出心裁,拿出一副暴龙墨镜,非要我戴上。   “来!”她调皮地说:“你现在也是大明星了,戴上它吧,我才敢挽你的胳膊,要不被喜欢你的小丫头看见,还不得打死我啊!”   “扯!”我斜她一眼,但没有拒绝。   我知道她这个举动是有含义的,许洋洋是个职业意识很强的女人,她不仅把我当成同事、朋友、弟弟,更把我看做对杨光意义重大的一项资产,经过媒体的宣传,我在海都确实有点知名度了,她既想跟我像从前一样随便,又得注意呵护我的“明星光环”,可不就得注意点么?   到了金苹果,上了五楼,我们拐了几个弯,蓦地看见走廊尽头有扇檀木门,门前站着两个人,一个正是那个设计师贾潞涛,一个是个气质出众的长发美女,这美女身材很好,站在那里显得挺高贵的,他们正在谈着什么。   “咦!”许洋洋立即站住了,瞪大眼睛,元宝小嘴贴上我的耳朵:“那女的就是潇潇。她怎么来这么早?”   我哦了一声,墨镜一进楼就摘下来了,我眯起眼睛看着他们;他们谈了几句就走了,潇潇转身进了檀木门,贾潞涛则向东去了,两个人都没看见我们。   “这个潇潇姓什么呀?”我不禁奇怪,她化了淡妆,看得出绝超不过二十五岁,年纪这么轻就做了慈善家,一定是富二代。   “我也不清楚,”许洋洋大摇其头,“她特神秘,从南边来的,做慈善的劲头特足,自己搞了个慈善基金,发展非常快,今年海都大小慈善活动都能看到她,不过她名牌上写的一律是潇潇,谁都弄不清她的来历。”   我歪了歪嘴,这些有钱人真会玩。   潇潇既然来了,林雪多半也来了,甚至杨光可能都到了;许洋洋不禁一阵惶恐,我们加快脚步,过去推开了门。   果然和我们猜的一样,杨光、林雪和潇潇都坐在屋里,正在聊天呢。   许洋洋浑身一悚,和我赶紧走过去,连连道歉说来晚了,但杨光大气地道:“没事的,坐吧!”   我们俩赶紧并排坐在了桌子最南端,现在7点20,其实我们来的一点都不晚,是这三个人到的太早了。   我假装不安,喝了口茶水,心里却想,杨光和林雪两个家伙,一定有别的事要谈,否则他们都是时间比金子还宝贵的人,怎么会提前在这儿见面?   这样想着,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林雪跟杨光,脸上果然缭绕着一种淡淡的默契感,这种感觉是再老辣的人也抹不去的,他们刚才一定谈了某件事。   “来来来,”容不得我往深处想,杨光敲敲桌子,容光焕发地说:“人齐了,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下!”   “林雪小姐就不用介绍了,”杨光红光满面地看着林雪,“我的两位干将都已经跟她吃过饭,而且,就算没吃过,现在全中国的大街小巷,还有谁不认识咱们的国民女神呢,对不对啊,哈哈哈~~”   席间一阵笑声,杨光又看向潇潇,对我和许洋洋道:“小凡,洋洋,这位是潇潇女士,慈善界的新星,来到海都一年多,办了许多项目,帮了无数人。相比之下,小凡,你这个荣誉市民还要向她多学习哦!”   “是是!”我立刻站了起来,“初次见面,你好!”   潇潇也给我打个招呼,微微笑着,很是温柔。   这时我才真正看清了她,顿时心仿佛被电了一下,这女人的眼睛,怎么跟幽姐有点像呢?   我脑中霎时一片空白,呆呆地坐了下来,瞪大了眼,很没礼貌地直视着她。   错不了,我眼前浮现出幽姐的面容,她们俩的眼都非常美,是大大的杏仁眼,却有着丹凤眼的媚长眼角,从我现在的角度看来,简直一模一样的。   唯一的区别在于,幽姐的眼神偏成熟,挂满哀伤,而潇潇则比较年轻,眼睛晶莹剔透,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   我心里又是一颤,但再看潇潇脸上的其他部位,不禁又失望了,总体来看,她俩是不像的。   世上眼睛相似的人太多了,看来我真是想多了。   许洋洋也跟潇潇打过招呼,场中略微停顿,正是改变话题的时候,但潇潇忽然举起茶杯,走了过来。   她走路的时候,柳腰轻摆,姿势带着一股熏陶出的优雅;我不禁端着茶杯,赶紧站起来;潇潇跟我碰了一下杯,微笑着轻启红唇,“俞凡同学,久仰了。”   这当然是句客套话,我很恭敬地敷衍了一句。   “我有个不情之请,”潇潇用左手轻撩了一下鬓发,开门见山:“你现在有了名气,人又这么帅气,我想请你给我们基金会做一段时间的形象大使,怎么样?”   啊,我不禁大跌眼镜,一时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时,杨光插话了,他大笑道:“我说妹子呀,小凡是我的雇员,你难道想当着我的面挖我墙角,这个玩笑开的太大了吧?”   潇潇笑得更甜了,回头给杨光柔柔一瞥:“哟,光哥,瞧您说的,我的基金会还那么小,做形象大使不忙的,况且我只借他几个月就行,你别这么小气啊!”   杨光笑着打岔,只说她是在开玩笑;我心里一阵惊诧,一阵激动,因为形象大使尽管只是个浮华的头衔,但的确非常体面,试想我一个农村孩子,如果能经常光鲜地站在摄影机和镁光灯下,跟一些要人交流,那得多么光荣啊!   真想不到,无意中竟能碰上这么一个机会,不过,我当然不能答应了,不仅因为杨光就在旁边,更因为我还有那么多重要的事要做。   于是,我轻轻摇头:“对不起,潇潇姐,形象大使关乎基金会的发展前景,我恐怕还不够格。您不是跟林雪女士很熟吗?您不妨请她吧!”   “她?”潇潇轻轻撇了下嘴,“这尊佛太大了,我的小庙供不起呢!”   我赶紧发出一阵应景儿的笑声,表示她这话真幽默。   但谁知道,林雪在她背后发话了,她也在笑,但声音既就像北欧女神一样冷漠:“小俞凡,她说真的哦!现在的我,可不是她能请得动的。不过,你真可以试试,因为,她有一天会把慈善做到美国的。” 第二百零六章 女猎人林雪   我大惊,林雪这分明话里有话呀!   我目瞪口呆地望去,林雪这女人有种魔力,一举一动都有明星的感觉,现在,她穿一件浅粉色连体包臀裙,特别时尚的那种,胸口开的很低,露出两侧白玉一般的高耸酥胸,肌肤下几条青色血管交错着,证明这对家伙是百分百的纯天然真货。   她微微歪着脑袋,秀发如闪亮瀑布,从两侧修直垂下,小脸上没有化妆,五官却像最好的雕工雕刻出的那么精致;此刻,她两边脸蛋上各有一抹红,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闪着光,盯着我,仿佛在跟我说话一样。   但,尽管她的小瓜子脸是如此漂亮绝伦,她的眼神却让我有点不舒服——因为,我感觉她好像把我当成她的猎物一样。   是的,我冥冥中觉得,林雪好像露出了她某种本质,她是个口味广泛的娴熟猎人,而我,则是她盯上的一只猎物,已经落到了她陷阱的边缘。   “呃.....”我才要开口,外面忽然响起了敲门声,一个服务生走进来,问我们是不是要上菜。   “上吧!”杨光一团春风。   林雪随即朝我神秘一笑,扭过了头。   席间,杨光当然是主角,他一直滔滔不绝地说着,那口才真叫出彩,那气场真叫惊人,尤其是他那天马行空而又滴水不漏的思路,绝对压过了我认识的所有人。   “宋白跟他比起来,恐怕也差了一截吧?”我嚼着筷子头暗想。   宋白做生意和搞交际时的样子,我没见过,但我觉得宋白确实不如杨光气魄大——同样是大资本家,宋白总有点人格阴暗的感觉,而杨光则大开大合,海纳百川,气贯长虹,直觉告诉我,这人绝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想到这儿,我脊背上暗暗出了一层汗,宋念玉和我背着他做了那么多事,他真的一件都不知道?   正犹豫着,一样样菜品端了上来,压轴菜竟然是一只外焦里嫩金黄流油的烤乳猪,猪特别小,但是整个的,张着嘴,躺在菜叶铺垫的帆船型大木盘子里,   林雪、许洋洋和潇潇见了,都不约而同瞪大了眼;我却一皱眉,这不是江浙地区渔民下海远航前,办祭海礼的大牢菜吗?杨光拍个广告还把这搬出来,这也太夸张了吧?   还是他有什么别的意思?   林雪情不自禁,问杨光干嘛点这道菜,杨光得意非凡地解释一遍什么是大牢菜,然后举起筷子:   “这个广告就是我在海都打的第一枪,它全部是由我投资的,拍成后先在海都电视台最黄金的时段播放一个月,然后将登陆中央一套,市委程书记对我此举也很是欣赏啊!”   说到程书记,杨光更得意了,脸红堂堂的:   “我的公司‘华光置地’,也将在广告播出第一天宣布成立,当天我将向海都红十字会捐款一个亿,程书记会亲临剪彩祝贺。所以呢,呵呵,拍这个广告对我杨光意义非凡,所以今天就用这道大牢菜,祈愿我一帆风顺,哈哈哈哈~~”   原来如此,我们不禁互相望了望,然后不约而同的,爆发出一阵掌声。   确实,杨光这人魄力和能量真是够大的,一个企业开张就给红十字会捐一个亿,这样的事恐怕没几个先例吧?   更何况,他还能把程彻请来剪彩,要知道程彻可是堂堂的市委书记,海都食物链最顶层的那头生物,普通地产商最多巴结巴结葛飞那号奴才秧子,初来乍到的杨光却能直接请到程彻,这实力差距,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就算宋白在鼎盛时期,恐怕最厉害也不过如此了吧!   我暗暗出了一口气,不禁警惕起来,难怪宋白把杨光视为生平最大敌人,这家伙表面一团和气,实际上底蕴真是深不可测啊!   我不禁警惕起来。   海都企业界还有一个传统,一家公司开张前,一般会拉来一笔业务,开张当天中午吃完喜宴,下午就要忙碌起来,这叫开门红,而且这笔业务当然越大越好。   这样看来,杨光拉到的第一笔业务会是什么呢?我不禁挠挠鼻子,他的目标是那片老城区,又给程彻搭上了关系,该不会,他实际上已经打通了关节,暗中得到城区改建的授权了吧?   这念头更让我害怕,因为政商间类似的私下交易太多了,如果杨光真跟程彻达成了某种协议,那宋家不是白折腾了吗?   想到这儿,我仔细观察杨光,杨光正拿出商人的看家本事,吹吹拍拍,说什么主题公园投入使用后,每年的保守利润都有几个亿之多,再加上公园的周边收入,乖乖隆地洞,那得多少钱?   我简直不敢想象那个数字,慢慢静下心来,又觉得不对,杨光再有本事,他也别想一下子拿下那块地,因为那是接近百亿的大手笔,他绝对没有这个身家,非去申请贷款不可。   “开门红到底是什么呢?”我不禁暗自嘀咕,许洋洋也很惊诧,看来她也毫不知情。   我敲敲脑袋,杨光已经跟林雪再次聊开了,林雪漂亮的冷眸子仍然不住地打量我,一直把我看到心里发毛。 第二百零七章 林雪的马甲线   第二天,十二月一日,一排汽车把我们送到了武夷南山。   我们的目的地是一片小山村,这儿特别静谧、美好,周围是手指般的绿峰,村后山坡上叠着一片片茶园,山谷里还盘旋着溪水,鸟儿在清澈的空中叽叽喳喳,让人说不出的心旷神怡。   我们下了车,本来挺累的了,但一见这景色,立刻来了精神;林雪扎着马尾辫,穿一身很小众的黑色运动服,裤子紧紧裹在腿上,把美腿的曲线勾勒的淋漓尽致,她举起雪白精致的小手,指着山谷道:“真美!据说那谷里还有温泉,咱们去看看吧!”   她说的“咱们”,就是指我、潇潇和她三个人。   “嗯哪哪!”潇潇穿一件红外套,宛如一朵火红的蔷薇,打了鸡血似的道:“山谷那头还有一个小村呢,我们夏天在那小学里援建了一座图书室,咱们正好顺便去看看。”   我却有点迟疑,因为宋念玉昨晚跟我用微信聊了很久,她警告我,林雪似乎也在搞投资,跟杨光掺和挺深的,我对她必须防着点。   尤其是,宋念玉醋意深深的说,林雪号称处女,但娱乐圈里人人都知道那是扯淡,林雪其实特别喜欢男人,据说闲暇时夜夜笙歌无男不欢,有时还不止一个,最近她似乎迷上了泡小处男,我当然不是什么处男了,不过其他地方大概很符合她的要求。   在车上,她那双冷漠而透亮的眼打量我时,我也真是不寒而栗。   “还是算了吧!”我找个了借口:“冬天白昼短,现在都快下午三点了,咱们还是别去了。”   林雪爽快地摇摇头,跳上路边一块岩石,然后居高临下看着我,兴奋地道:   “去吧,剧组还得准备好几个小时呢,总之今天是开不了机了,咱们正好去玩玩!更何况,你要给潇潇当形象大使,她做的项目必须得好好了解了解呀,对不对?”   昨晚,潇潇缠着杨光好说歹说,杨光终于同意,广告播出后让我给她干几个月,不过当然得在我的业余时间。   潇潇也脸颊泛红,过来一拉我胳膊:“是啊!跟姐去好好瞅瞅,业务熟悉才能把工作干好!走吧!”   “唔...”我没话可说了。   绕过小村子,沿着山谷往里走,这时我才发现,林雪的体能还真好。   她常常走在我前面,黑色健美的身影,特别轻盈、敏捷,在坎坷的路上,就跟平地一样。   我们不久遇到一连串裸露的巨岩,岩石缝隙里流着水,上面湿漉漉的,必须得连走带跳才能通过;潇潇特别小心,但林雪却更兴奋了,迈着修直的长腿,脚尖东一点,西一蹦,轻轻松松地通过了。   这时我紧跟在潇潇旁边,扶着她;林雪的背影,真是轻快、漂亮,尤其被运动裤裹得紧绷绷的翘臀,一扭一扭的,真是诱人极了。   “林雪,”走过去后,我忍不住问,“你肯定经常去健身房吧?”   “必须的呀!”潇潇轻微喘着气,抢过了话头,“你不知道吧?咱们林雪现在多了一个头衔,‘马甲线女神’,这一下就又征服了几百万网民,更有许许多多的人对她路转粉,现在《男人帮》也想拿她当封面女郎呢,雪儿的星途可算彻底开挂了,是不是,呵呵!”   我眼底顿时掠过一抹惊色,马甲线幽姐也有,想想那雪白小腹两侧,各竖着一道肌肉小线条,啧啧,这种女人实在太性感诱人了。   除了这种外表的美以外,最重要的是,马甲线还意味着要付出超常的艰辛,林雪平常拍戏那么忙,居然还能把这练出来,看来这女人真是个有大毅力的人,决不能轻视。   确实,看她的眼睛就知道,这女人眼神那么灵,却似乎永远冷漠、平静,绝对没有一丝任性,仅凭这一点,她就委实叫人害怕。   我不禁拍拍脑袋,林雪能成为荧屏上新的女神,而且在赚钱方面也搞得一套一套的,看来还真不是偶然,她绝对是个素质极高的人。   其实也确实如此,胜出必有所长,落败必有所短,这世界原本也挺公平的。   不过,我也不必羡慕林雪,我的体能和毅力更没问题;作为一个在大山里长大的孩子,就算这样走上整天整夜,我也不会喘一口粗气的。   不过,潇潇就不同了,四十几分钟后,我们先到了小村子,她已经累得瘫在了我肩上,就跟士力架广告里那个穿病号服的韩剧女孩似的。   学校就在村口,破的连围墙都没有,一群孩子正在尘土飞扬地玩一个破篮球。   潇潇见了,立即很要强地挺直脊梁,大步走过去,对孩子们打声招呼:“小蛋儿!春花儿!你们刘老师呢?”   几个脸黑黑的小孩看见了她,立即欢叫着跑过来,扑进她怀里撒娇,潇潇也抱着他们亲热,瞧得出来,他们是真心彼此喜欢着。   我站在不远处,瞧见这副画面,蓦地觉得挺感动的;一个昨晚还在豪华大酒店里娴熟应酬的上流富家女,心底竟然能真的关心喜欢这些穷山沟的小孩子,这不能不叫人感到温暖。   我正想着,前面忽然传来一个女孩娇嫩而惊喜的喊声:“林雪姐姐!”   扭头去看,我不禁惊得瞪圆了眼,就见远处一个没了下肢的女孩,最多十岁,腰上裹着篮球,双手各拿一个烙铁,拄着地面,非常兴奋地朝林雪快速“走”过来。   林雪一见她,顿时也抛去冷漠,特别开心地笑着,迎上去把女孩抱起来,连连亲她的小脸蛋:“小蕊儿,好久不见了,有没有想姐姐呀!”   “嗯嗯!”小蕊儿大眼睛直掉泪,搂着林雪的脑袋,“姐!我想死你了,我爷爷他们也每个月都为你拜菩萨呢!我的检查就快完了,明年开春就去安假肢,将来呀,我要像云南那个跟我一样的姐姐学习,做个运动员,上奥运,得冠军!”   “这就对了!”林雪头一回露出激动之色,把小蕊儿搂得更紧了:“钱的事儿有姐呢,你不要再想不开,放心大胆去追自己的梦!嗯!”   小蕊儿连连答应,也在她怀里撒起了娇。   “真是乖孩子,”林雪抱着小蕊儿,“你肯努力就当是报答姐姐了,要知道,姐可是最喜欢帮人改变命运的。” 第二百零八章 跟林雪洗鸳鸯浴   我心里不禁一动,林雪好像还有弦外之音!   凝神看去,她俏立在地,背影挺拔而又性感,长长的马尾辫在脊背上晃荡着;她身材真是好极了,我忽然幻想出一幅画面:天上是一弯小月,她半截身子泡在温泉里,水面露出一段白藕般的翘臀,漆黑的头发,散在雪白美背上,热气蒸腾着,她俏丽的脸儿缓缓转过来....   一阵稍带寒意的山风袭来,我蓦地回过了神,太扯淡了,大冬天的谁会在山里洗露天温泉?我真是看她看的太久了,精虫上脑!   正在这时,破破烂烂的石头教室里,走来一位矮胖的中年女老师;她是特典型的朴实农妇,一见林雪和潇潇,惊喜地打声招呼,走了过来。   原来她就是刘老师,潇潇和林雪上去跟她攀谈起来,刘老师明显非常感激她们俩。   过不一会儿,村里陆续出来几个老人,接孩子放学来了,他们见林雪和潇潇在这儿,也高兴极了,走过来打招呼。   “林姑娘来了啊!”一个胡子花白的老汉,走过来抱起了小蕊儿,激动地道:“小蕊儿现在全想开了,她爸爸也放心去打工了,你可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太感激了!”   “邵爷爷!”林雪微微笑着,居然抱了抱这个老汉,老汉脸腾地红了,瘦瘦的身子差点没倒在地上。   “爷爷,”林雪撩了撩散出的鬓发,特洒脱地说:“小蕊儿能想开,主要靠您一家的开导和照料,我才帮了多大忙?她刚才说想学钱红艳去游泳,这事儿我帮她安排,您觉得怎么样?”   邵爷爷红着老脸,连声说好,然后他跟林雪聊了几句;看得出,这老汉思想挺开明,他知道小蕊儿留在山里肯定毫无出路,只有抓住这个机会,走出大山拼搏一番,生活才有真正变好的可能。   这一天,我们在学校前停留了很久,林雪和潇潇来村里的消息很快传开,村里的人几乎都出来了。   听着七嘴八舌的交谈,我才知道,原来林雪和潇潇给附近几个小村都捐了好多钱,多亏了她们,原先坎坷不平的路现在都平整硬化了,她们现在正在筹备建一所像样的希望小学,让远近几个村的孩子享受到现代化的教育。   我相当震撼,想不到林雪还有如此悲天悯人的一面!   我对她不是很了解,但许洋洋前不久曾收集过她的资料,讲给我听,她没提到林雪还在搞慈善呀?这么看,难道她是在暗地里搞?   娱乐圈也有光明的一面,有个叫江一燕的女明星连续八年到小村里支教,古天乐更是默默地在内地贫困地区建了不少小学;名人也是人,人性都是复杂的,林雪对于我,虽然带着几分神秘、甚至危险的气息,但仅凭她如此低调地帮助这些孩子和穷人,那人品不就已经比我高出N倍了吗?   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林雪两人才带着我继续上路,现在已经夕阳西斜,温馨的阳光从西山缺口洒下来,在林雪的秀发上跳跃着,她脑袋上好像蒙着一层朦胧的紫金光雾,别提多美了!   离了村子,又走过一大截崎岖小路,终于在山谷一处特别安静的角落里,看见一湾葫芦形温泉。   温泉紧靠着山体,估计是从地下冒出来的,泉水清澈极了,热气腾腾的,这附近都挺暖和。   “哎,”林雪用胳膊肘碰碰潇潇,笑眯眯地道:“咱俩再去洗个鸳鸯澡吧?叫俞凡小帅哥替咱们把风。”   潇潇媚眼如丝地笑着,打了林雪一下,坏坏地道:“得了吧,小坏妮子,不要拐弯抹角了,是你想跟这小帅哥洗鸳鸯浴,叫我把风对不对?如果你肯给我的基金会多捐几百万,那我可以考虑一下!”   “去!”林雪忽地瞟我一眼,眼神已经变得像这温泉一样,热的简直要冒出烟来。   我浑身哆嗦了一下,她这眼神,莫非是真的想跟我洗鸳鸯浴?   真不可思议,看来传说是真的,高冷的冰山女星林雪,实际上是个欲女。   我心里一片混乱,我们站的地方得有二十度左右,越靠近温泉,温度就越高,等到了泉边,估计能跟夏天差不多了。   温暖的环境最能刺激欲望,这时看见林雪婀娜摇曳的影子,要说我一点歪心思都没有,那绝壁是瞎扯,但我赶紧稳了稳心神,挤出一缕笑,“两位美女真会开玩笑,你们肯定出汗了吧?想洗就去洗吧,我替你们把风去。”   说完,也不等她们回话,我一溜烟跑了。   我躲到一块房子大小的石头后面,不住地喘气;前面就是来时那条崎岖小路,那是通往这里唯一的路,里面很快传来脱衣嬉笑的声音,两个女孩肯定是赤条条跳进了泉水里,诱人的撩水声,打闹声,很快传了过来。   我静静地等着,大石头外仍然比较暖和,温泉里一会儿闹腾,一会儿安静,安静的时候,林雪和潇潇呼吸的声音大一点,都能听得很清楚。   过了不久,林雪和潇潇小嘴儿里,发出一声声特舒服的呻吟,好像被温泉浸透了身心一般;继而又传来她们给彼此搓背的声音,她们似乎还模模糊糊地说着悄悄话,好像在比身体的某个部位,看谁的更美。   我靠在大石头上,耳朵里全是她们的声音;尤其是林雪,她是这两个人里绝对的女王,而且她的声音原本就比百灵鸟还好听,现在泡着温泉,更是增添了几分慵懒的魅力。   “咳!”她忽然舒舒服服地道,听声音就好像她张开胳膊,也靠在了一块石头上,“你先帮我弄,待会儿姐姐再伺候你。”   “好的!”潇潇回答,接下来是一阵咕噜声,好像她潜进了水里,然后,林雪很快发出了销魂蚀骨的呻吟声。   一听到她的呻吟声,我不禁浑身打颤,娘的,听这声音简直就是两个特别熟悉彼此身体的人在啪啪啪呀,潇潇到底在给她做什么?   我咽着唾沫,真想绕过去偷看一眼,而且,周围环境很复杂,就算我偷偷绕过去,她们也不会知道的。   到底去不去呢?我正在犹豫,就在这时,林雪发出一声灵魂的欢叫,继而“啪”的一声,好像她用双腿夹住了什么东西,然后潇潇坏坏的笑道:“哟,雪儿姐,经过这么久,你这儿还是这么极品啊~~” 第二百零九章 林雪变成了贤惠小媳妇   这俩女孩到底是什么关系?   听着越来越奇异的声音,我小腹下面像升起了一团火,忍不住朝石头里面挪去。   但挪了一半,我还是忍住了,因为我想起了自己三番五次发的誓。   那么多回下定决心离林雪远点,现在偷偷摸摸去看她洗澡,那我成什么了?说话不算数,拉屎往回吸,这还算人吗?   想到这儿,我又悄悄回来,靠在石头上闭目养神,想幽姐,想宋念玉,甚至幻想她们俩一块儿伺候我的香艳场景,直到天黑,小月照临山岗。   林雪和潇潇终于出来了,奇怪的是,她们明明没带浴巾毛巾,浑身却一片干燥,只有头发梢还稍微湿一点。   我擦,我不禁奇怪,难道这俩女人会传说中的九阳神功?运功一转身体就干了?   我没敢问,仔细看去,不得不说,这俩美女经过温泉的滋润,显得更美了,就像刚刚盛开的白牡丹,花瓣上透出一抹嫣红,实在是娇艳不可方物。   尤其是林雪,身上犹带着热气,精致的脸儿宛如极品羊脂白玉,走下来轻轻地道:   “哎哟,小俞凡,对不起!温泉里太舒服了,我们俩一洗起来就忘了时间......不如这样吧,我们给你把风,你也去洗一洗!”   我浑身一悚,忙道:“不了不了,咱们呆的村子也有澡堂,我去那儿洗就行了。”   其实我挺想洗的,但这温泉外形几乎是密封的,水流很静,就算换水,肯定也是从下面慢慢换;她们俩洗了这么久,我马上跳进去,那不等于用她们的洗澡水吗?谁会干这种事儿?   潇潇最先反应过来了,嬉笑着推了林雪一下,“切!你想让人家感受你的身体吧,果然贼心不死!”   林雪咳嗽了一声,唇边仿佛漾起一抹羞羞的笑:“我倒忘了这一点了,那....咱们就回去?”   林雪跟潇潇压根就没带手机,我则一进山谷,就按林雪的要求把手机静音了,这时一看,我去,竟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导演和林雪的经纪人打来的!   我赶紧给林雪的经纪人打回去,解释一番,随即往回走,到了那个小村,经纪人居然带人来接了;她皱着眉,不住埋怨林雪,我们一起回了剧组所在的村子。   回来后,吃了饭,导演马上找我和林雪商量拍摄事宜,交代一番后,他叫我和林雪晚上对戏,明天早上正式开拍。   “好!”林雪已经恢复了冰山女星范儿,身上还散发温泉的味儿,对我道:“小凡,那今晚也辛苦你了,咱们没准儿要通宵对戏~~”   “通宵?”我很吃惊,不禁皱皱眉。   “对!”头戴黑色鸭舌帽的导演发出一声冷笑,“俞凡,你如果不把林雪带去泡温泉,晚上兴许还能睡会儿,现在好了,自作自受,整晚都别睡了!”   嘿!怎么就成我带她去泡温泉了?!   我真想朝导演的肥脸吐一嘴唾沫,但他径自走了,林雪伸出一只小手拉住我,似笑非笑地道:“别说了,小俞凡,他是这里的老大,咱们乖乖听他的话就行了。”   “你哪有乖乖听话了!”我忍不住啐了一口,愤愤不平地道:“他明知道是你拉我去的,干嘛冤枉我?!”   “不要说了,这就是演艺圈的规矩~~”林雪的小手滑到我手腕上,轻轻一捏,脸上居然露出一抹坏笑。   她的小手,那么柔,带着刚沐浴过的滑嫩,我心里感觉怪怪的,不禁一怔,林雪又朝我靠近了点,吐气如兰:“好了,咱们这就开始吧,你大概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吧,来,我教你。”   所谓对戏,说白了就是两个演员自己彩排一下;广告在武夷山里的主要场景是,我和林雪扮演的姐弟俩如何熬草药给奶奶洗脚;这一幕一共十五秒钟,在广告里算是挺长的了;里面还会穿插上,我去采茶,林雪去找药;采茶和找药就都是白天的事情了。   那位真实的老奶奶,当然没有来,我们呆的地方是租来的民宅,林雪叫剧务人员找来一个塑料盆,带我来到一间有炕的空房,在那里一五一十认真练起来。   这一对戏,我才发现,林雪真是个极其认真的演员。   而且,她认真起来的模样太漂亮了,眉头轻蹙,水汪汪的眼神特别专注,充满了爱怜之情,仿佛真的要去服侍一个跟她砸断骨头连着筋的慈祥老太太。   这一刻,我真是佩服死林雪了,我就是农村人,农村里的贤惠小媳妇我见过不少;这时,林雪蹲在地上,圆圆的屁股弯成一个大黑球面,手里端着水盆,这模样俨然跟那些小媳妇们一样嘛!   日他娘的,不得不承认,这女人还真是优秀!干什么都有两把刷子!   我正胡思乱想,导演忽然进来了,林雪赶紧放下水盆站了起来。   “你看看你!”这导演不知为什么,好像跟我有仇似的,一见到我就直指着我的鼻子,劈头盖脸的骂:“叫你对戏,你杵在这儿干嘛?什么他妈荣誉市民,你就是一块笨木头!你想拍不想拍,不想赶紧滚蛋,我告诉杨总马上换人!”   “嘿!卧槽尼玛的!”我顿时怒火万丈,伸手便抓住了他领子:“你他妈吼谁呢?老子没经验,林雪正在教我,你有种再骂一句试试!”   说这话时,我双手卯足了劲,这混蛋大概没见过手劲像我这么大的人,猪脸顿时涨紫了,眼珠都往外冒。   “俞凡!”林雪立刻来掰我的手,但她涨红了脸也掰不动,气得她打了我一下,“你闹吧!有本事打死他!打啊!”   “傻比!”我倒真是想胖揍他一顿,但强自忍住,把他硬摔在地上;这家伙哪吃过这种苦,顿时面露惧色;我扬起拳头,恶狠狠地道:   “我草泥马的!老子工作认真的很,现在不过是因为手生显得有点慢而已!你他妈有本事就给杨光打电话,看看他会换了谁!别以为你是导演我就怕你,老子跟你欺负过的那些怂逼不一样!给我记住!”   说完,我一拳头直接杠在他脸颊旁的土地上,地面溅起一片小土花,甚至飞进了他嘴里。   平常我的眼神比较老实,当我发脾气时,就会变得凶狠无比,这导演是个纸老虎,直接吓成了一滩泥,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去你妈的吧!”我使劲一推搡他,站了起来,导演慌忙爬起,扭着大屁股跑了。   “我的天,”林雪绕到我面前,她看我的整个眼神都变了,啧啧赞叹:“小俞凡,没想到你还真够爷们儿啊!”   我仍然气得喘不过气来,甩着右手,怒道:“这傻比,我跟他到底有什么仇?”   “这你还看不出来?”林雪关上了门,微微笑道:“他是在吃你的醋呢!” 第二百一十章 林雪的诱惑   “他吃我的醋?”   我立刻就明白林雪的意思了,这个房间挂着一盏老式电灯泡,灯光黄黄的,照的林雪的五官越发精致,她黑白分明的眼里闪着诱人的光,暧昧十足。   我的心不禁砰砰跳起来,直觉告诉我,林雪虽然不动声色,但她在勾引男人方面,绝对是一号人物。   女人的魔力,是一种说不清的东西;有的女人很妖娆,身上焕发着性的魅力,叫男人见了,就像狼看见肉,恨不得直接扑上去摁倒就干;但林雪属于另一种,她的魅力是一种淡淡的感觉,甚至带着点冷清,但男人见了,就如同心头拂过一层香雾,余韵久久缭绕,如果不能得到她,心里就好像始终缺了点什么。   现在,林雪一点都不露痕迹,清澈的眼睛就那么盯着我,我心头却发着颤,好像被她种下了无形的摄魂法术一般。   “这女人真是个妖精!”我心中惊叫一声,甚至想,她该不会真的会催眠术吧?!   “他在吃我的醋?那是他误会了!这混蛋,我去找他说清楚!”我找个借口,闪身往外走。   我并不是真要去找那头肥猪解释,我是想离开林雪,这家伙开始施展魅力了,再呆在她身边,我怕我会禁不住诱惑,做出对不起幽姐和宋念玉的事情。   但林雪的动作也很快,她伸出雪白的小手按住了木门,悠悠地道:“你去说什么?告诉他我没在山里让你上我吗?”   “上我”俩字,从她嘴里是那么自然地吐了出来,而且她的神色还是那么清淡优雅,我不禁浑身一颤,瞪大了眼,傻傻地盯着她。   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人呀?   林雪的脸静静浮现在空气里,她离我是那么近,以至于,她小嘴儿里呼出的气息,甚至都拂上了我的脸。   “过来!”林雪以不容置疑的语调道:“好不容易能和你独处了,我有话跟你说!”   她说完,径自走到床边,腰肢轻摆,坐了下来,而且是大腿挤大腿的那种。   我早说过,她的腿特别美,丰腴而又修长,被这条死人杰克的紧身运动裤一勾勒,那魅力简直更没谁了。   现在,这两条绝美的大腿挤在一起,还微微晃动着,大腿中间是神秘位置,被裤子的褶皱勾出一条清晰深沟,这样子,我就看了一眼,嗓子顿时就紧了起来,   “不了,”我的心剧跳着,拒绝道:“今晚先到这儿吧,我先去休息了!”   说完,我扭头就去开门,但林雪在背后冷冷的道:“我知道你想知道的事儿,比如美国。”   我的手立刻停住,惊愕地扭过头,“你说什么?”   她的话好像点燃了我心中某道潜藏的火焰,我立即不怕她了,一步跨过去,抓起她的手腕,瞪着眼道:“林雪,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消息,快告诉我!”   林雪小嘴儿微扁,依然完全不动声色,她好像一点儿都不怕我似的,对旁边使了个眼色:“坐下!”   “你混蛋!”我狠狠瞪她一眼,想使劲攥她,但她一翻手挣脱了,这家伙手劲也不小,我估计除了罗小茶,我认识的女人里肯定数她第一。   “坐下,”她红唇一挑,再次命令道:“否则你永远别想知道!”   妈的,瞧她这副冷淡牛逼的样子,我真想把她按倒在床上,狠狠揍一顿屁股;但外面那么多人,我当然不敢了,我只有忍气吞声地坐在了她旁边。   “你....”林雪继续像打量猎物一般打量我,眼神那叫一个幽邃:“你真的这么喜欢,你那位姐姐?”   我嘴角挑了挑,很拽地道:“这跟您没关系吧!”   林雪轻轻哼了一声,眼神变得饶有兴致:“有啊,我就想知道,那么相爱的两个人,到底是一副什么样子?”   听了她的话,我的嘴唇发着颤,问道:“我跟我姐的事儿,你怎么知道的?她现在到哪儿了?有没有办法找到她?”   出乎意料,林雪仍然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她仿佛只关心自己要问的问题;她把脸朝我靠近了点,眨着眼,长睫毛一刮一刮的,犹如在刮着我的灵魂:“小鬼,告诉我,如果现在能让你见到她,你可以做些什么?”   “一切!”我的脸这时一定特别可怕,因为我感到自己的血液正在头顶和脸上所有的血管里灼热的奔走着,“只要不叫我杀人放火,其他的都可以!”   “呵.....”林雪不自觉地扁了扁小嘴儿,眼里闪过一丝怨恨般的神色。   我的心一沉,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她刚才说,她就想知道,那么相爱的两个人到底是一副什么样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对爱情很好奇吗?她....难道没有尝到过真正的爱情?   我真不可思议,这么美的女人,从小应该就有很多人追吧?她就没有遇到过一个自己真爱的人?还是她上过别人的当?   话说回来,她没遇到过也好,上过别人的当也好,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她难道想在我身上尝尝爱情的滋味?我可不是白痴,天底下绝不会有这种事儿,况且,这家伙给我的戒指就表明了,她就算想跟我发生点什么,肯定也是有性无爱!   “林雪,”想到这儿,我终于忍不住问了:“你从我们第一次在金苹果见面就勾引我了,现在说清楚吧,你到底想叫我干什么?” 第二百一十一章 少年,老老实实从了我   听了我的话,林雪微微一笑,宛如异花初胎。   她眼里闪着清光,就像清澈的湖面闪着波光一般,悠悠地道:“我想要什么,你不是早就明白了吗?”   我的心一动,不自禁耸起了肩膀。   我一直不相信,林雪会真看上我,因为我和她的差距实在太大了;我已经说过,即便幽姐留给我很多钱,但我心底里一直认为,那钱跟我没关系,我仍然是那个农村小孩,在大城市里恐惧着,彷徨着,孤苦无依。   “你别开玩笑了,”我咬了咬嘴唇,以便压住声音的颤抖:“你可是真正的明星,高高在上的,我一个农村人,就连你脚底下的泥都不如,你怎么会对我有想法?”   林雪听了,眼波缓缓流转,就好像无形的手来抓我的心,“你是农村孩子怎么了?我见过的男人太多了,有有钱的、有有权的、更有长得好看的,但他们都太虚伪了,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农村孩子,那么善良,那么纯情,我想给你钱你都不回复,而且你长得很不错,我就是对你有兴趣,怎么了?”   “.....”我心里敲着鼓,林雪的眼睛那么亮,冷漠已经尽去,透出一股认真。   蓦然间,我感到有些害怕,因为林雪的话暗示出,她一定也历经了许多沧桑,她的心,多半也在一个个男人的玩弄中被伤害的千疮百孔,然而,这女人的眼神却仍然那么坚定,她的脸上看不到一点往事的痕迹;我冥冥中感到,这女人的内心,一定深不可测,而且如钢似铁。   人这东西,大有区别,而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毅力。   每个人都会被生活所伤害,但被伤害后,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就要看这个人的毅力了。   像幽姐,她失去挚爱的弟弟,又坠入红尘成为别人的玩物,所受的伤害真是够大了,但她却控制住了内心的悲情,成为一个比较成功的商人,这就说明,她相当有毅力。   不过呢,幽姐的身上永远带着那种悲伤气质,而且她从心底极端厌恶跟黑道和权贵人物打交道,从而限制了她的发展,这就又证明,她的毅力其实很有限。   这时再看眼前的林雪,许洋洋跟我讲过,林雪也是出身平民家庭,我虽然不了解她究竟受过哪些伤害,但从她刚才的话语,隐隐可以猜出,她应该做过不少男人的玩物,她受的罪,可能比幽姐也少不到哪去。   然而,这个女人身上,却一点悲伤之意都没有,反而总是那么平静冷漠,仿佛她的骨子里就是冰冷的,而且她联手杨光搞投资,证明她能控制内心的怨恨,一直在拼命进取,现在她又依据自己的兴趣反过来玩弄男人了,从这些事可以看出,她一定有着极大的毅力。   她不仅有毅力,而且有野心,也有手段;这样一个女人,委实了不得。   想到这儿,我真的不寒而栗了,我感到自己无论从哪一面看,都远远比不上眼前这个专演肥皂剧的女人。   然而,就算我比不上她也好,我也没理由答应她——其实,这么美的女人想找我上床,我是很高兴的,甚至她想玩我我也高兴,如果没有幽姐和宋念玉,那我他妈一定玩死她,不过,男人就得言出如山,现在我必须得拒绝林雪。   “咳,”我清清嗓子,正色道:“林雪,你是女神,如果真对我感兴趣,那我受宠若惊,不过我心里有别人,你的好意我只能拒绝了。至于你说的消息,还是请你告诉我吧,我现在手头也有点钱,我不会让你白说的~~”   “切!”林雪扁扁小嘴儿,“就你手头那几千万块钱,还看不到本姑娘眼里。”   说到这儿,她忽然拿出手机,亮出一张照片,在我面前晃动,“这是你姐走时坐的船,我可以告诉你,她的行踪我可是很清楚的,只要你答应陪我玩一阵,我就帮你弄到有关她的消息。”   我连忙把手机抢了过来,就见一艘白色小型轮船,停泊在一个小码头上,那码头我有点印象,正是青田港,我在电视上见过几次的。   “我不信,”我把手机扔在床上,眼睛猩红地道:“你怎么证明,这是幽姐坐的船?”   林雪微微一笑,伸出细长的手指一拨,手机屏幕上换了一张照片:白轮船停靠在一座荒凉小岛的天然港湾,一群人鬼鬼祟祟而又非常可怜地站在甲板上,有个头领模样的人正在给他们发面包。   我的心一颤,错不了了,这肯定是偷渡船,但我瞪大了眼仔细寻找,人群里哪有幽姐的影子?   “别费劲了,”林雪悠悠地道,“你姐坐的是这条船,但不是这趟航班,这些照片拍下了这条船的整条航线,经过这座岛不久,船上的偷渡客就会换乘一条大船,现在,你姐刚刚到美国。”   “你.....”我心神慌乱,“我还是不信,这些照片都是违法的,你怎么会有?”   “小傻瓜,你有了钱可还是屌丝一个,整个海都的有钱人,谁手里没有几份这样的东西呢?你姐那么快就能偷渡走,如果她没有这样的东西,能做得到吗?”   我顿时语噎。   “好了,”林雪收起手机,“今晚我不强迫你,过了今晚,没准儿我能弄到一张你姐在美国的照片,明天咱们再说,你好好考虑一下,好好取悦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她说完,径自往外走,最后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你的钱主要放在投资里面,手头没什么现金,对不对?所以你别妄想找途径花钱去打听她的消息,况且这些消息也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老老实实从了我,是你唯一的选择。”   她走后,我颓然躺在了床上,左右为难。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喧嚣早已平静了,但门外忽然又响起一阵脚步声,继而门被踹开,导演带着五六个男人闯进来,指着我喊道:“这傻比还在这儿!趁林雪不在,给我揍死他!” 第二百一十二章 跟林雪一起睡   嘿,我擦!   我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站在床上,恶狠狠地对导演道:“混蛋,你想打架?”   “卧槽尼玛的!”导演红着眼,用手戟指着我,“你居然敢打我?老子今天非揍死你不可!”   说完,他望望左右,那五六个男人都是剧组人员,有的手里拿着棍子,导演喝道:“给我上!打出事来我兜着!”   我顿时有点急了,虽说这五六个人多半都是文弱小白脸,但好虎架不住一群狼,他们群上我指定扛不住。   但正在这时,窗外响起林雪的厉喝:“你们谁敢动他?!”   导演和那群人都全身一震,齐齐回头,窗户“咣当”一声推开了,林雪整个上半身浮现出来,她已经换了一套白棉衣,长发垂肩,眉目如画,当下冷冰冰地道:   “谢导,我都求过情了,你反倒来劲了是吧?幸亏我多了个心眼,有种就动他一回试试,我保证你明天就丢了饭碗,滚回家种地去!”   这时我才知道原来导演姓谢;他显然是害怕林雪的,气焰顿时馁了不少,但他腮帮哆嗦了两下,突然恶狠狠地道:   “林雪!你一再帮他是什么意思?你以为老子是吓大的吗?别他妈的给我耍大牌!老子虽然是广告导演,但在圈里也是有底子的!你真想护着他,我跟你没完!”   林雪眼里立刻腾起一股子怒气,伸出玉手狠狠一拍窗棂:“好啊,谢明利!看来你真挺牛逼的呀!那你打呀!我这就告诉杨总,你敢伤俞凡,这个广告哪怕耽误一天,你就等着看你全家会是什么下场!”   “别拿杨光压我!”谢明利脖根都涨红了,好像完全豁出去了似的:“我就不信,他一个外地商人能在海都多牛逼!”   “呸!傻比!”林雪爆了口粗,眼神极其轻蔑地瞟他一下,不再解释,飘然走了。   屋里陷入一阵沉默,足有一分钟之久,一个戴眼镜的小矮个忽然问谢明利:“导儿,咱们打不打?”   谢明利猛地转过身,眼睛睁大了看着我,又哆嗦了一会儿才喊道:“打!往死里打!”   “去你妈的吧!”他话音未落,我已经腾空而起,一脚把他踹了个狗吃屎,然后趁小弟们发愣,横冲直撞跑了出来。   我跑出房子,就见林雪正在房子西边,一副刚打完电话的样子;她见了我,立刻招招手:“过来!”   这时小弟们已经追出来了,谢明利脸肿着,嘴唇也变了形,而且血淋淋的,也跑了出来。   我赶紧跑到林雪身边,同时抓起了石头。   林雪用身子护住我,急道:“前面那座房子是我的,你快过去!”   我没有犹豫,反正他们肯定不敢把林雪怎么样。   进了房门,我听见林雪跟谢明利在外面吵,声音特别大,林雪这人真够横的,把谢明利骂得像狗一样。   这房子不错,有两间卧室,潇潇忽然打着哈欠从东边那间出来了,她只穿一条咖啡色性感睡裙,身段特别好,光着雪白的小腿;一见到我,她吓了一跳,然后笑眯眯地道:“哟,小色鬼,终于忍不住来找林雪了吧?”   我朝外一努嘴,她立刻听到了林雪的骂声。   “我去!”潇潇打开道门缝,歪脖望了一眼:“谢明利竟敢把她惹成这样,他是不想在圈子里混了吧?”   正说着,我也见到,林雪扬手赏了谢明利一记嘴巴,然后跺脚转身,昂着脑袋往房子走来。   小月亮在天上照着,不得不说,这时林雪的小模样真有霸气。   我目瞪口呆着,忽然听到,谢明利身上传来手机铃声,他犹豫了一下,拿出来接听。   这时,林雪也过来了,潇潇赶紧把门打开,像个小丫鬟似的笑道:“夫人好!夫人刚才大发淫威,我等对您的敬佩之情犹如黄河之水一泻千里滔滔不绝。”   林雪呸了她一口,模样霎时变得非常高冷,眼睛瞟着我道:“你,到我房间来!”   我脑子迷迷糊糊的,就跟她进去了,她立刻关上了门,还把插销插上,然后朝床一努嘴:“上去!”   “你没事儿吧!”我忍不住反抗了。   林雪一把捏住我的脸,玩弄着,眼神凌厉地望着我:“小东西,今晚在我这儿睡,放心我说话算数,今晚绝不动你。”   林雪也比我高,海都城里的漂亮女人估计十个里有八个比我高,我气愤愤地打落她的手:   “什么小东西?我跟你一起睡算什么事儿?”   “你一出门谢明利就有可能把你打残,他也不算太怂,”林雪的语调依然很冰冷,她脱掉棉服,里面是件白毛衣,把身条勾勒的既性感,又柔软,“况且你留在这儿,白总的照片一旦传过来,你能第一时间看到。”   听到这句话,我的腮帮顿时跳了一下,眼睛热热的。   “你考虑一下。”林雪很优美地举起胳膊,撸起一点袖子,露出皓白如玉的手腕。她给自己倒了一盆热水,开始洗脚。   我呆呆愣愣地望着她,她的话让我激动不已;同时,她小脚在水里蹚着,长发垂下,白衣白裤,美的想一幅画,无法否认,我也很心动。   所以,我决定留下。   泡完脚,林雪晶莹剔透的小脸儿,染上了几缕红霞,眼睛也变得跟黑曜石一样。   “看来是考虑好了,”林雪把水通过窗户洒出去,放下盆子,拉上窗帘,坐到床边,朝我勾勾手:“过来吧,帮姐脱衣服。” 第二百一十三章 林雪终于击溃了我的防线   我昂昂头,走了过去,道:“好了林雪!别逗我了,我实际上不是什么好人,真把我惹火了,有你好受的!”   说完,我就自顾自躺在床上,农村的床很大的,我连衣服都没脱,滚到了一边。   林雪却爬了过来,她故意用大匈顶顶我,“少来!我就喜欢坏人,你有种来啊!”   “有病!”她身上有股香味,撩的我心头痒痒,我赶紧躲远了。   林雪轻轻哼了一声,去关了灯,然后回到床上,开始脱衣服。   我缩在床角里,听着林雪脱衣服的声音,她故意脱得很慢很慢,毛衣摩擦着她光洁的皮肤,发出的声音,都好像能引的人头皮起麻疹似的。   脱掉了毛衣,她又脱起了裤子,动作仍然很慢;我知道女人主动脱裤子是多youren,尤其是她们脱得非常舒缓、优雅的时候。   林雪把衣服都脱完了,黑暗中,她轻笑一声,摩擦着褥子爬到我身边,抖开被子,把我和她都盖上,然后伸出胳膊从后面搂住了我。   温暖的被窝覆盖了我,热乎乎的禸体紧贴上来,我忍不住脑袋里热流涌动,低声说:“林雪,你想干嘛?”   “搂搂你呗!”林雪朝我后脖子吹了口气,声音清冷而娇媚:“切,不让上还不让搂吗?小气鬼~~”   “唔.....”我顿时咬紧了牙关,缩起了身子,这时,我肚子里已经大火熊熊了,这个骚女人,谷欠擒故纵的撩汉手段真是炉火纯青啊!   现在,只要她的小手,轻轻碰上我一下,我相信我就会立刻崩溃。   他娘的,我真想翻过去把她干到变形,这个女人,真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极品尤物啊!   我使劲咬着牙,几乎快把牙槽子压出血了,这才终于忍住。   后来,万幸她不再有进一步的动作了,我松了一口气,浑身反倒像一团烂泥,脑袋一歪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又梦见了幽姐,她在波涛起伏的白沙滩上冲着我笑,我激动的都快哭了,但正在这时,我听到按手机的清脆声音,顿时,我心里划过一道光,我想起那张照片的事,马上醒了。   “林雪!”   我惊叫着,翻过身来,林雪果然正躺在我后面玩手机,精致的脸蛋儿被手机屏照亮,真特么漂亮。   但我顾不上欣赏,直接粗暴地去抢,林雪被我吓了一跳,我抢过她的手机,屏幕上果然是一张大轮船在码头靠岸的照片!   但我急急地扫了一遍,里面....仍然没有幽姐。   “我姐呢!”我愤怒地把手机摔在被子上,叫了一句。   “呸!白痴小鬼!”林雪白了我一眼,她被子盖到胸口,整个香肩都果着,长发披下,youren无比。   林雪拿起了手机,指着码头远处一个模糊的女人影子道:“我又不认识她,但我判断这个最接近,你看是不是?”   我立即抢了过来,那背影真的很模糊,我也看不清,但她个子高,头发长,身材好,照片上的其他人,再没有这一特征。   我的心剧烈颤抖着,问:“这...这照片真是幽姐坐的那条船的照片吗?”   “嗯,”林雪漠然回答:“海都黑道上管它叫‘福船’,因为它是福建制造的,一语双关。”   沿海地区的传统,船只往往以制造地来命名,这我在河北都知道。   我心情急切激动,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尽管不能确定这照片的真假,但我这时就像昏了头一般,心里认定,它就是真的了。   我使劲擦擦眼睛,问林雪:“这照片,你究竟是怎么弄来的?我姐她现在到底怎么样?”   林雪扬扬眉毛,声音空灵地说:“你现在从不从我?从了我就告诉你!”   “他娘的,从就从!”我脑袋嗡的一声胀大了,我日你个仙人板板,你既然这么想找干,那我就活活干死你!   我一把掀开被子,林雪惊叫一声,雪白窈窕的身子全露了出来,她赫然只穿着特别性感的成套内衣,酥匈大半暴露在外,至于小內內,简直比丁字裤还小还薄。   我像红了眼的狼一样,伸手狠狠抓住林雪。   “他娘的,”我浑身兽血沸腾,恶狠狠地想,“这可是你自找的,老子今晚不把你修理的哭爹喊娘,老子就不姓俞!”   这样想着,我伸出滚烫的手去扒她的內衣,但就在我的手指触到她的那一刻,窗帘忽然打开,随即闪光灯一闪,响起“咔嚓”一声!   有人拍照!   这声音就像一盆冰凉彻骨的冷水,泼在我和林雪头顶,我们当即醒了过来,林雪本能地拉起被子遮住果体,惊道:“肯定是谢明利的人!快!把照片抢过来!”   “好!”我大吼一声,立即跳下了床;幸亏我还没脱衣服,但顾不得穿鞋了,光着脚,像疯了一般跑出门去。   一个瘦小的身影果然在前面没命的奔跑,看背影,可不就是刚才要围攻我的其中一个?   “你奶奶的!”我咬着牙,在后面猛追,心想,敢坏老子的好事,今晚,瞧我不弄死你! 第二百一十四章 欠搞的女人   这个时刻,可谓非常紧张,我刚跑出门,窗户处又传来林雪焦急的叫喊:“俞凡!一定要抓住他啊!一定!”   “没问题!”我心里答应一声,咬紧牙,使出吃奶的劲儿飞跑。   我小时候经常在山头放驴,满山追着它跑,这小个子的速度显然比驴差太多了,他的身影迅速变得越来越大,我追到一定距离,猛地扑过去,一拳捣在他后背上。   “砰!”   小个子惨叫一声,身体瞬间失去平衡,由于惯性的作用又向前跑了几步,“扑通”一下脸砸在了地上。   不过我比他也好不到哪儿去,我也摔了个狗吃屎,眼冒金星。   但我马上又跳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跳到那小子身后,别的先不管,立即捡起了他掉在地上摔成好几块的手机。   我心跳的像小兔子一样,一脚踩住那小子的脖子,叫他无法站起,然后我迅速安上电池,开了机。   当我见到那照片时,心猛然提到了嗓子眼,我靠,拍的还真清楚啊!   照片里,大床凌乱不堪,我背对镜头,岔开腿跪着蓄势待发,而林雪则撅好臋,半跪半趴在我面前,小脸歪在床上,刚好呈现在镜头里,她半闭着眼一脸等待雨露的幸福表情!   想想吧,这照片万一传到网上,乖乖咙滴咚,林雪得比张柏芝和阿娇还火!   那时候,恐怕连她父母都没脸见人了,她只要还有半分血性,就非跳海自杀不可!   “草你爹的!”我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一脚重重揣在那小子后背上,他闷哼一声,身子像死蛇一样蜷缩起来。   这时,林雪穿上裤子,裹着棉衣跑了出来,呼哧呼哧地问我:“照片拿到了?”   “喏。”我递给了她,林雪一看,立即涨红了脸细眉倒竖,高高地提起脚,看那样子好像要踹爆那人的脑袋一样,但我扬手制止了她:“不要!注意还有人拍!”   林雪一哆嗦,放下了脚,感激地看我一眼;我喘着粗气说:“去找谢明利吧!这孙子肯定是他派来的!今天这事儿不解决,你我都会还遭他暗算!”   “嗯!”林雪删掉照片,仍然心有余悸。   林雪这时对我老殷勤了,跑回屋帮我拿来运动鞋,我穿上了,架起地上那孙子,带着林雪,径自往谢明利的屋走去。   “谢明利!”我推门进去,谢明利和几个小弟正围着一张桌子抽烟呢,我把那孙子直接放在地上,朝谢明利毒毒一笑,“我们想找你谈谈!”   谢明利脸上贴着好几块创可贴,一见此情此景,顿时脸色像吃了屎一样难看:“俞凡!”   我又是一笑,先打量了谢明利一番,立刻,我发现他的眼神不正常。   我心里不禁一动,冷笑道:“杨总已经给你打电话了吧?”   谢明利马上怨恨地看了我一眼,铁青着脸,没有说话。   “我看不是打电话的不是杨总,”林雪在旁开口了,语音格外冷峻:“而是‘盛年’的赵总,对不对?”   谢明利的脸果然抽了一下,瞪着林雪,表情分外怨恨。   我顿时心里雪亮,盛年就是谢明利所在的广告公司的名字,总裁姓赵,听林雪的口气,莫非她给赵总打了电话,或者她通知了杨光,杨光不屑于直接找谢明利,于是叫赵总把这事儿铲平。   “谢明利!”   林雪往前迈了一步,眼神像冰刀子一样,无比义正辞严地道:   “你心虚了是吧?今天这事儿,全怪你一直对我图谋不轨!你有家有院了还来勾引我,从前你给我发的那些恶心人的短信微信,我还都保留着呢!今天你欺负俞凡,我好心收留了他,你居然还敢派人来偷拍我们,准备诬陷我们,你真是臭不要脸,阴险卑鄙,连畜生都不如!你的所作所为,我已经告诉杨总了,现在赵总也知道了吧?你小心点自己的饭碗!现在我把话放在这儿,你如果识趣,以后老实点,广告该怎么拍还怎么拍,你我还是朋友,如果不识趣,我把你的短信微信截图统统公布出去,到时候看你还有什么脸在圈子里混!”   一口气说到这儿,林雪又走了两步,距离谢明利特别近,她以一种特别轻蔑同时又特别咄咄逼人的口吻继续道:   “还有,你别忘了你老婆刚为你生了一对双胞胎,要是我把这事儿捅出去,保证她跟你这头畜生离婚,到时候你丢了饭碗又妻离子散,我看你还有没有脸做人!你自己掂量着点儿!”   一番话说完,别说谢明利,连我也心头一跳一跳的,不仅因为林雪的威胁可怕,更是由于这女人这副高人一等嚣张跋扈的模样,实在太气人了!   这个时候,我突然隐隐猜到谢明利为什么对她图谋不轨了,这个林雪不但漂亮、气质好,而且她骨子里实际上是那么傲,是那么不把男人放在眼里,所有男人一旦碰上这种又美又傲的女人,肯定都会涌起一种强烈冲动,要尽情地侵犯她,疯狂地蹂躏她,要看着她在自己身下涨红了脸惨嚎!   我心里这时也隐隐有这种冲动,不光我,那些剧组人员看林雪的眼神也充满了兽性。   而林雪分明也感受到了这种微妙的氛围,她却又扬扬脑袋,迈步上前,以更加轻蔑的态度,对着谢明利的脸轻扇一记耳光,然后狠狠地道:“记住我的话!”   “咱们走!”,林雪转过身,一拉我的胳膊,径自离了屋子。 第二百一十五章 我一定要玩儿你   外面,小月亮在夜空里闪着光,大约是后半夜一两点的样子。   周围有一层银辉,我朝林雪瞟去,她的脸,被月光映的更精致了,高鼻梁,鼻尖挺拔而柔和,丹凤眼,清晰的双眼皮一眨一眨的,睫毛像着了一层秋霜。   我不觉被电了一下;林雪忽地看向我,古怪地笑道:“好看么?”   我这才发觉,我对她已经由瞟变成了盯,我的脸蓦地一红,尴尬地不出话来。   “其实,你也挺好看的....”林雪的声音轻柔而空灵,眼神深邃魅惑:“要不要回去,继续....”   我的心一颤,忙说:“别开玩笑了,他们都知道了,说不定还会偷拍的!”   林雪哼了一声,眼神有点馋馋的,却没有说话。   我心头不知为何变得轻松了,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暗暗庆幸刚才被打断了,否则她手段这么厉害,如果我跟她真做了,她又喜欢上了我的床上功夫,那出山后就麻烦大了。   万一她对我纠缠不断,宋念玉知道了,肯定跟我没完,宋白更是绝对会叫人杀了我的,我俞凡就相当于死在了女人胯下,那可真够瞧得。   “林雪,”我连忙岔开话,压低声音问:“你觉得,谢明利还会找咱们麻烦吗?”   “不会了,”林雪恢复了高冷女神范儿,“刚才那个电话,一定是赵总打来的,谢明利很怕他这位老总的;我觉得,谢明利派人偷拍咱们,目的就是胁迫我到杨总面前说好话,把这件事摆平。现在算盘落空,他明天一定会求着咱们的。”   她话里的逻辑有些跳跃,但我还是听懂了,我长出了一口气,脊背不知何时冒出一层细汗。   “那就好,贵圈真乱,谢明利纯粹自作自受...”我反倒有点语无伦次了,对着自己的房子连比带划:“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明天再见。”   “等等!”林雪拦住了我,怨恨地看着我:“你不想知道,白总进一步的消息吗?”   见她又使出杀手锏,我不禁叹了口气:“想啊,做梦都想,不过我不想用这种方式去换...林女神,请你放过我吧!”   林雪嘴角翘了翘,蹦出两个字:“没门儿!”   但她说完,没有再为难我,而是径自朝自己的屋子走去;经过我身边时,她用肩膀撞了我一下,低声道:   “你记住,我这人,就是喜欢钻牛角尖,越是吃不到的肉就越香,而且等我能吃到的时候,也就越咬得越狠!”   话里带着一股阴狠,好像跟我有多大仇似的。   “等等!”我不禁有点急了,猛地转过身问:“你这到底是干什么,为什么非缠着我不放?”   “我就是要缠着你不放,怎么了?”林雪用眼睛挑了我一下:“你长得这么帅,天生就是女人的菜,而且...”   她突然翻了脸,面罩寒霜,眼神如刀地道:   “我就是想玩你!一定要玩你!我要让你们男人知道,这世上,不仅你们男人可以玩女人,女人也可以玩男人,而且是把你们玩哭的那种!你记住!”   林雪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月光下,背影像一座尖削的冰雕。   我一直愣在原地,等她进了屋,才回过神来;林雪最后那句话有些没头没脑,但口吻无疑包含着老大的怨气,看来我高估了她,她实际上因为自己经历劫难,把所有男人都恨上了,我心头一阵说不出的滋味,低着头,失落地回了房子。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我起了床,房屋围成的空地上,剧组人员忙忙碌碌,林雪和谢明利早已在对戏了;林雪长发垂肩,谢明利拿着剧本;俩人都跟没事人一般。   “演艺圈!”我歪歪嘴,朝他们走过去。   “俞凡啊,”谢明利表情特别正常地叫我:“快来跟林雪对戏,我不替你对了,我还有别的事儿!”   我答应一声,到了那儿,谢明利走了,我拿着剧本,偷偷问林雪:“他怎么说?求你了没?”   “什么怎么说?”林雪冷冷瞟我一眼:“原本就什么事儿都没有,有什么要说的?少废话,赶紧对戏。”   嘿!我被她K的脑袋一阵蒙,这个大混蛋,昨晚还跟我攻守同盟,过了几个小时就翻脸,这到底是演艺圈的习惯呢,还是她做事的习惯?   不管是谁的习惯,这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抑住怒气,跟她对了好一会儿,吃了点方便面,然后继续对到中午;终于,这一幕演的有点模样了,但林雪还不满意,她说我跟她缺乏最重要的默契感。   “要知道,”林雪居高临下看着我,很认真地教训道:“咱们演的是姐弟俩,姐弟俩!肯定非常有默契感的,但你对我一点这种感觉都没有。”   我挺委屈的,本来嘛,默契感必须要长期共同生活才能培养出来,我跟她不熟,昨晚又放过了彻底熟悉她身体的机会,默契感怎么能凭空而生呢?   “那该怎么办呢?”我问:“当演员,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迅速培养出默契感?”   林雪哼了一声,还没回答,远处忽然传来潇潇快活的声音:“雪儿,快!小蕊儿他们来看咱们了!”   我们都大吃一惊,扭头看去,就见潇潇陪着一群昨天见过的孩子,还有几个很朴实的大人,手里拎着竹篮子,似乎还在冒热气,正朝这里走来。   潇潇怀里抱着小蕊儿,小蕊儿爷爷陪在身边,一行人说说笑笑,煞是温馨。   林雪脸上顿时涌起一抹罕见的温柔,答应一声,快步跑了过去。   我没有跟过去,只是远远看着他们,当林雪的身影融入到那些人当中时,我忽然发现了很奇怪的一点,林雪身上那股冰冷的气质消失了,她明明是城里人,但只有跟这些淳朴山民呆在一起时,心里才会彻底放松,这真是让人纳闷儿!   瞅了好一会儿,我脑中忽地亮光一闪,想起了心理学某个模糊的观点,刹那间,我有点明白林雪的内心了。   “这家伙,”我心里暗暗的想:“原来是这么回事儿!等着!看我晚上不反客为主!” 第二百一十六章 林雪和我都自作自受   晚上很快就到了。   吃过晚饭,我回房子梳了梳头,特意把头发帘梳得齐边溜圆,然后换了一件戴头套的黑卫衣,和一条黑色牛仔裤。   打扮完后,我照照镜子,挺满意的,我本来就不算高,加上这个发型和这身衣服,镜中的我活脱就是个有点呆萌的小男孩儿。   我掩上房门,悄悄溜出来,这时外面非常安静,众人白天太累现在都休息了,远近一片暗,只有林雪和导演的屋子还亮着灯,四周手指一般的并排山峰上面,月亮静静照耀着。   带着剧本,轻轻来到林雪房门前,我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潇潇慵懒的声音:“俞凡吧?”   “嗯,”我勉力压住心惊肉跳的感觉:“我找林雪姐,跟她对对戏。”   几秒钟后,潇潇趿拉着拖鞋开了门,她白天去山谷那些村子里考察了,特别累。   “你雪姐在里面呢,”她睡眼朦胧地一指:“肯定还没睡呢,你去吧!”   我嗯嗯了两声,甩过她,径自进去,只见门虚掩着,我叫了林雪一声,轻轻推门进来。   但一进门,我不禁眼睛一辣,因为林雪穿着宽松的睡袍,半弯着腰,正要洗脚,由于姿势的缘故,她的胸襟垂了下来,露出一片渐渐隆起的雪白。   虽说,昨晚我把她的胴体看得差不多了,但此刻,她坐姿娴雅,袒露的非常自然,就是这种自然给她增添了魅力,我的嗓子不禁一阵发紧。   林雪抬起头,她黑曜石般的眸子一看见我,顿时掠过一抹惊异,小红嘴儿一扁:“臭小子,你打扮成这样干吗?”   “呵,真细心!”我暗暗地想,我扬扬手里的剧本,厚颜无耻地道:“来对戏呀,好培养默契感!”   林雪啐了一口,两只雪白的小脚丫,在水盆里缓慢摩挲着,冷然道:“胡说!把自己弄成一个十七八岁小孩儿的模样,你是来吊我胃口吧?”   我一愣,忽地想起宋念玉说的,林雪最近喜欢泡小处男的话。   我微感恶心,走过去,把剧本放在桌子上,蹲下来,朝她笑道:“雪姐,你很聪明,那我就不瞒你了——说实话吧,我还是想知道,那些照片的来历。”   林雪慢慢移过眼睛,她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就像会说话一样:“你想白知道?做梦去吧!”   “嘿嘿!”我贱嗖嗖地一笑,继而眼神特平静地望着她,“姐,我是认真的,你知道,我也是农村孩子,幽姐是真心对我好的一个女人,我很想她。”   白天看到林雪在人群里的模样,我很快有了个灵感般的发现,林雪身为城里人,大明星,其实内心十分脆弱。   为什么这么说呢?中央电视台有个主持人,叫做柴静,她曾说过,她最喜欢跟老人和孩子呆在一起,因为她见过的强人太多了,老人和孩子让她感到心安。   柴静跟林雪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喜欢做慈善,做公益,她们都对弱者怀有强烈的怜悯心。   我知道,这种怜悯是真心实意的,然而我也知道,这种怜悯还折射出她们心底最深处一种隐秘的特点——她们其实认为,自己也是弱者,这种爱别人的行为,反过来,也可以让她们体会到被爱的感觉。   说到底,人的一切行为,最终的指向还是自己的感受,自己的利益,哪怕爱别人也是这样——不过这不能称之为“自私”,这应该是生物的本质特点,也许这是造物主的旨意,谁也改变不了。   心理学上有个概念,同理心,这个概念虽然比较肤浅,但可以大概描述林雪她们这种心理状态。   所以我断定,要想说动林雪,其实方法很简单,让她同情我就行了。   她对男人的谷欠望绝对是真的,从前林雪把我当成谷欠望的猎物,现在,我要改变我在她心里的形象,我要叫她觉得我可怜。   再进一步,说句让人害臊的话,我觉得我确实很可怜,孤身一人来到大城市,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爱我、会照顾我的女人,为了她,我挨了那么多打,被富人像畜生一样侮辱虐待,甚至去舔一个老女人的下面,可到头来,她却迫于形势抛下我走了,而且是跟别的男人一起走的。   这一直是我心里最大的痛,尽管,她走时留给我很多钱,但心都被她碾碎了,钱再多又有什么用?   这样想着,我的心居然很快黯淡下来,一阵刻骨的悲伤,像黑水般淹没了我。   我猛地意识到,坏了,弄假成真了,我本想装出一副可怜的傻小孩儿模样来哄林雪,但我的心现在真的浸透了悲伤,我眼前一阵恍惚,瞬息间竟然觉得,林雪的脸幻化成了幽姐。   “姐...”我张了张嘴,眼眶热乎乎的,但突然,一盆足有五六十度的热水“哗”地泼在我脸上,把我泼醒了。   是她妈林雪的洗脚水!   “呸!呸!!”我像落汤鸡一样,猛地站起来,用手抹着脸,不停地往地上吐唾沫。   “你他妈有病吧?”我暴怒地大吼道,楚楚可怜的小孩模样就此彻底破坏了。   “你才有病呢!”林雪拿起一条白毛巾,搬起一条腿,慢斯条理擦着晶莹的玉足——她的小腿也像羊脂玉一样白,碎碎的水珠在上面闪烁着,实在太好看了。   “我真服了你了,”林雪一边擦,一边木无表情地瞟着我:“我说,你不是挺聪明的吗?高数能考年级第一。可你怎么干出这么一件蠢事儿呀?你觉得你扮副可怜相,我就会把你想知道的告诉你?我看你是脑子短路了吧!”   “你才脑子短路了呢!混蛋!”我终于按耐不住了,一把架住林雪的肋下,把她从椅子上拿起来,然后猛地丢到了床上。   林雪的身材相当高,但很轻盈,被我这一甩,也很轻松的摔在了床上,那件牌子特小众的睡裙,直接向上掀去,差点盖在她脸上,导致她整个前身和雪白的美腿都露了出来,加上她被我的行为和吼声吓到,脸上不觉露出惊惧的表情,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所以现在恐怕是个男人,都会不由自主升起一股使劲侵犯她的冲动。   我当然也不例外,况且我真的被她气得七窍生烟,再次看到她完美如艺术品的身材,更令我感到疯狂。   这一刻,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只觉得全身热如火山,血气全都涌到了脸上,然后不及林雪有下一步动作,我猛的向前一步,抓住她的大腿就狠狠摸了上去,手在她身上攻城略地,尽情感受着她白皙滑贰的身体带来的无上块感!   “混蛋!”我咬牙切齿地道:“你就是想找干是吧!那好,我豁出去了,今晚看我不干死你!” 第二百一十七章 宋念玉的电话   说着,我本能地去扯林雪的內裤,但就在这时,门“咣”地打开了,传来潇潇惊奇调笑的声音:   “呦,你们俩玩霸王硬上弓呢?好羞羞啊!”   我的脸一红,立即跳下来,狠狠瞪她一眼。   “还挺凶!小色狼,大半个村子的人都被你招起来了!”   潇潇用手拍着小嘴儿,打个哈欠,眼睛亮亮的,兴奋起来。   这家伙估计是那种睡起来像死猪的女人,昨晚后半夜我们那么闹,也不见她醒,刚才她肯定还没睡熟,这才惊醒了。   林雪红着脸,摆动白白的大长腿下了床,把睡裙整理几下,很是高冷地甩甩头发:   “俞凡,听见没有?今晚姐不陪你玩了,你快走吧!”   我呸了一声,抹了抹脸上的水,恨恨地瞪着她。   潇潇更奇怪了:“哎,你身上怎么湿了呀?”   她又瞧见乱扔在地上的洗脚盆,顿时恍然大悟,无比好笑地看着我:“我去!小俞凡,你雪姐的洗脚水香不香?告诉我,你刚才是不是谷欠火太盛,把你雪姐吓着了,她才用水泼你?”   “滚!”我狠狠地一跺脚,面红耳赤,跑了出去。   奇怪的是,剧组的人一个都没起来,甚至房间都没亮灯;我转念一想,肯定是我们昨晚跟谢明利的矛盾已经人尽皆知,谢明利被吓住了,所以整个剧组的人都不敢再管我和林雪。   “草!这他妈叫什么事儿呀!”我心里一团乱麻,脸上火辣辣的,径自回了自己的房子。   收拾好后,我躺在床上,用被子盖住脸,一股股怒火仍在我心里奔腾。   他娘的,林雪这女人实在太气人了!她虽然不打我不骂我,但慢斯条理间带着的那股冷傲和轻蔑真让人火大!   这个臭女人,我感到她仍然视我为猎物,为玩具,就好像我是她手心的小动物一般,她想怎么摆弄我就怎么摆弄我!   实在是太可恶了!如果我不用在意宋念玉就好了!那样的话,我就陪林雪玩,我要次次都让她扭着臋喷水,把她蹂躏的哭爹喊娘,蹂躏成一团烂泥,让她冷,让她傲!让她牛逼!   我气得翻来覆去,正在这时,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   拿来一看,我去,竟然是宋念玉!   我心头一悚,这家伙该不会跟我有心灵感应了吧?我一想别的女人她冥冥中就会知道?   忐忑不安着,我按下了接听键,听筒里传来宋念玉焦灼的声音:   “靠,俞凡,你可算接电话了!这都是第五个了!都快急死我了!”   她的口吻虽然着急,但显然没有我害怕的那种担忧,我顿时松了口气,看看手机屏幕,果然,有一串未接来电的显示。   我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念玉,抱歉啊,我刚才对戏去了,你有事儿?”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没良心!”宋念玉嗔了一句,那声音娇的人头皮发麻,她真是个活泼泼的小妖精。   我的心又踏实了几分,看来宋念玉就是单纯地想我了。   “我说,”她没事我却有事,我用更小的声音问:“这两天你还好吧?杨光那里有没有新消息?”   “当然有,”宋念玉仿佛嘟了下小嘴儿:“他那种人外表浪荡,其实时时刻刻都在工作的,就在今天,我知道你那位许姐被他找去了,就是为了那个老城区;而且两天后他又要办一个大宴会,这次海都一半厅级以上的干部都得去,这家伙,动作真是大!”   我心里顿时一颤,杨光该不会真能事先就拿到老城区改造的授权吧?   我把这种担忧告诉了宋念玉,宋念玉沉吟了一会儿,说这也不是不可能,杨光现在就是在为得到授权而铺路呢,不过,海都好多地产商都在盯着他,这会是一场生死较量。   我对地产界的了解其实只限于书本知识,宋念玉给我很是清晰地讲了一番,我终于闹明白了。   原来,杨光打算把老城区改造成主题公园的构想,已经震惊了整个海都地产界。   海都毕竟是中国经济的龙头地区,这里的大商人,大多都是底蕴深厚、胆识过人之辈,杨光的计划启发了他们,现在已经有好几个顶级地产商主动把眼光瞄准了老城区。   而且,海都还有一个比较矛盾的特点,它是中国最开放的城市,但这里的人却相当抱团排外(程彻刚上任时受气也是因为这个),这些地产商已经互相联系,隐隐有阻断杨光的计划,把他赶出海都的意思。   “你知道的,”宋念玉最后告诉我:“金霞区原来是我爸爸相中的地盘,那些大佬其实早就想趁我家喘不过气的时候插手进来,不过碍于从前的面子和默契,谁也不好意思明着下手。现在我家暂时没事了,今天有两个人来找我爸爸,希望我爸爸放他们进入金霞,跟杨光斗一斗,我爸爸已经答应了。”   我嗯了一声,宋白还算明智,如果这时,他仍然像从前那样只允许小股游资进来,肯定斗不过如旭日东升的杨光,要想赢,非得靠这些有实力有底蕴的大人物帮忙不可。   而且,宋白把机会让给本地人,至少还能卖他们一个大大的人情——商人虽然黑心,但都知道人情大于天的道理,宋白今天的做法,以后必有回报。   沉默了好一会儿,我忽然莫名有些头疼,又问宋念玉:“那周文龙那一头呢,进展的怎么样了?”   说到这儿,我忽然想起罗小茶来,我总担心这个神通广大的家伙会查到宋念玉在杀人,那样宋念玉就真完了,因此,我的心情异常矛盾,杀周文龙这件事,到底要不要继续呢?   “那个呀!”宋念玉的声音变得更低,而且非常阴冷:“估计等你回来后,再过不久就有结果了——你放心,这回周文龙肯定跑不了,而且你多半能见到活的。” 第二百一十八章 林雪的秘密   听宋念玉这样说,我不仅一点都不兴奋,反而心情异常沉重。   攥着手机,我眼前不禁浮现出,周文龙肥硕的身体被捆在地上,用眼神向我乞怜的样子。   能亲手杀了他是我做梦都想的事情,但说实话,我想,到时候我肯定不会真的自己动手的。   因为那毕竟是杀人,是死罪,雇凶杀人和亲手杀人是不一样的,我就算再恨周文龙,也不敢自己真染上这弥天大恶。   然而,宋念玉呢?她是这件事全盘的策划者,周文龙一旦死了,她就会永远背上杀人这一罪恶,她的一生,就好像内部埋藏了一颗炸弹,只要被警察发现,一辈子就彻底完了。   而她这么做,全是为了我。   我不想矫情,我是有大恩于她,但报恩的方法多得是,她却愿意为我杀人;这也许是她无意识的选择,但如果是真的,就更能说明她是多么深的爱着我。   欠人家的情,这种感觉实在太沉重了,就好像心头压了一座黑色的山,而且,我不得不承认,我心底特别感激她,真的很想把她抱进怀里,好好地疼,疼上一辈子。   这种感觉,以前我只对幽姐有过,因为她对我也是那么的好;现在我对宋念玉也有了,而且同样是因为恩情。   我这人或许就是这个样子吧,谁对我有恩,我就喜欢谁,谁对我好到骨头里,我就会把心窝子掏给她。   我永远不会为利益而活,而是为感情而活;也许我这号人,注定一辈子都没出息吧,但没出息又怎么了?一个男人如果连相爱的女人都呵护不了,再成功又有个鸟用?   我杂七杂八地想着,宋念玉一句娇嗔又把我的思绪扯了回来:“你发什么呆呢?前面有光臋的美女吗?”   “有个屁!”我轻笑一声,脑袋不觉更疼了,欠宋念玉的情好像变成了一把刀,冷森森地在我脑细胞里横着。   “我想你了,念玉,”我一边说,一边肆无忌惮地把手伸进裤裆:“如果你现在在这儿,就好了,我要跟你好好温存一晚上。”   电话那头,宋念玉似乎愣住了,她犹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颤声问:“俞凡,你说的是真的?”   “必须的,”我回味着她给我的感觉,她小嘴儿里的温度,还有她跪下给我弄时的眼神:“念玉,我好想能抱着你,亲你....”   后面还有几句话我没说,我真想和她亲热,尽情汲取她湿润的气息,享受她的温柔,最后精疲力尽,倒在她丰满而柔软的身上沉沉睡去。   宋念玉哽咽了,人的声线最能体现人的真情实感,宋念玉的声线是那么激动而压抑的颤抖着,就好像心底紧绷的琴弦被一根手指拨弄,发出了魔音。   “小凡.....”我在话筒里都能听见,她泪水接连滴答下来的声音,我也隐隐能猜到她想问我什么——她一定是想问:小凡,你是不是爱我了?   如果她这么问,那我就坦然回答,是;不过我也会告诉她,我也爱幽姐,哪怕再也见不到她,这个女人,我也会永远爱下去。   然而,沉默横亘在我和宋念玉之间,电话那头,她的小嘴好像张了又张,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她只是发出几声心满意足的“嗯嗯”声,然后默默挂掉了电话。   “.....”   长叹一声,我眼前仿佛浮现出宋念玉现在红着眼,用小手幸福地抹眼泪的样子,一阵无边的怅惘涌上我心头,宋念玉,真是我生命里的奇女子呀。   然而,我真能跟她走到最后吗?一旦周文龙被杀了,那她到底会怎样?我心里纠结死了。   “哎!”我的手突然在裤裆里加快了速度,人活着真是难,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吧,今晚没女人,我就自己解决吧......   过了挺久,我正弄着,正当这种朿激的块感,将心里的压抑渐渐驱散时,窗户上突然响起“砰”的一声。   有人在弹窗户!   我吓得立刻停止了,抽出手来,裤裆里就跟支起一条铁棍似的,软不了也放不下。   “谁呀?”我低声问,气急败坏真想出去宰了这个人。   但没人回答,窗户上又接连传来“砰!砰!”两声,声音不大,却似包含着某种迫切。   我心头升起一种古怪的感觉,半夜三更神秘来访,当然非奸即盗。   “日...”我红着眼珠爬起来,稍微整理了一下裤裆,把那根铁棍竖着贴在小腹上,然后放下衣服,大帐篷终于消失了。   “是林雪么?”我到窗户前,望着外面精致的剪影,轻声问。   “嗯。开下门,我有话跟你说。”声音特别小,隐隐有点乞求的口气。   我不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家伙神神秘秘的,到底在闹哪样?   轻轻打开门,林雪居然换了一件深色棉衣,黑皮裤,身条儿仍然勾勒的极漂亮。   我才要开口,她却伸出素白的小手,朝村外一指:“这儿不是地方,咱们去外面说。”   “不!”我不禁纳闷了,警惕地摇摇头,道:“我可信不过你,要么在这儿说,要么就别说。”   月光下,林雪的小脸霎时抽了一下,怨恨地看着我;我凌然回视,但我突然发现,她的脸比平时更白,眼神慌张,嘴唇微微发颤,就好像某种病犯了一样。   我心里一动,但还没来得及开口问,林雪立刻拿出手机,亮出一张照片,上面赫然是外国街头的景象。   “这是最新的照片!”林雪马上又把手机收了起来,怨恨地瞪着我:“你如果想知道她的下落,就马上跟我过来。”   说完,她扭身就走,看方向是村后山坡上的茶园。   我注意到她是身子仿佛也在颤抖,心头笼罩着巨大的疑云,但这时我什么也顾不上了,只要能得到幽姐的消息,哪怕前面是悬崖我也去定了。   这样想着,我仓促穿好衣服,轻快地追了上去。   过了二十分钟左右,林雪把我带到茶园,这里特别静,连绵满山的茶树,把我和林雪遮挡起来,虽然是冬天,清淡的茶香仍然无所不在。   “到底怎么回事儿?”我再也忍不住,一把拉住林雪的胳膊。   但谁知她顿了一下,立即转过来,浑身发着抖,扑进我怀里,小手胡乱摸着我的臋和裤裆,带着无法再忍受的感觉哀求道:“俞凡,求求你了,马上跟我做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说完,她就开始解我的腰带,我心里一凛,这家伙,莫非是传说中的性隐症患者? 第二百一十九章 茶树林里的缠绵   林雪很快就把我的裤子扒下一截,想要主动来,我连忙捧住她的脑袋:“等等!”   “求你了!”   林雪漂亮的丹凤眼泛红了,眼神含着无尽的哀求:“我已经很久没做过了!就一次,好不好!我给你钱!”   我真有种眩晕的感觉,性隐症我只是听说过,是一种心理疾病,当发作时,如果得不到满足,就会特别焦虑不安。   前段时间有报道,日本某个女影星患上了性隐症,自爆每年最少需要做300次,她还说自己的程度是最轻的,有个英国女白领,也得了这种病,平均一天十多次,最高曾达四十多次。   我刚听到这一消息时,倍感不可思议,总觉得这种病离我很遥远,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如此高冷脱俗的林雪,竟然就有这种病,这究竟是为什么?   我抄住林雪的两个咯肢窝,硬把她架了起来;她的小脸那叫一个可怜,咬着牙,表情不断变幻,白皙的喉咙不住耸动,在咽着唾沫。   我先腾出一只手提上裤子,然后又架住她,两手一使劲,林雪顿时动不了了,我特迷惑地问:“你有性隐症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内分泌失调?”   “别问了!”林雪急急地拽开棉衣的按压式纽扣,颤抖着道:“先跟我来一次,好不好?俞凡,我的亲哥哥~~”   我浑身一哆嗦,手上松了劲儿,林雪趁机立刻又扑进我怀里折腾起来。   见林雪闹得凶,我的心不禁也咚咚跳起来;月光在周围的茶树上缭绕成银色的雾霭,清新、芬芳的味道弥漫着,林雪的小脸如花似玉,也如痴如狂,很快地,她把我弄倒在松软的土上,张开嘴,在我嘴里饥渴地寻求着慰藉。   我被她亲的浑身发软,谷欠火渐渐升起;林雪的手在我胸膛深深地探索着,她的手是那么柔软、火烫,一划过我的皮肤,我的皮肤下,就犹如随之滋生了一道道火种,滚热酥麻的感觉迅速蔓延开来。   “你也想了,对不对,宝贝!”林雪的声音透着欣喜和激动。   她立刻就要再进一步,但我咽口唾沫,硬生生阻住了。   “你干嘛?”林雪特别不舒服,哀怨地看我一眼,就像馋嘴的小女孩正要大饱口福,却被大人打断了似的。   我先拨开她那只握住我的手,然后坐直了身子,林雪自然而然就挪开了,她坐在我面前,晃着香肩,撒娇哀求道:“来嘛!我立刻把秘密都告诉你,再给你一笔钱,好不好?”   我无语地注视着她,但同时,我仿佛又看到宋念玉和幽姐那时的眼神,那股邪火完全消散了,我喘着气道:“不,我真不能这么干!”   “你!”林雪也不知是恼羞成怒,还是希望落空,扬手给了我一巴掌,然后飞快站起来,扭扭臋,朝山下跑去。   “臭小鬼!”林雪跑出几步,扭过头无比怨恨地嚷道:“这儿又不是就你一个男人,你不要,我去给谢明利!”   “啊!”我的心顿时一颤,也站了起来。   虽然我不爱林雪,但经过几次肌肤之亲,我心里难免对她有一种占有谷欠般的感觉;如果眼看着即将送到我嘴里的,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被谢明利那头肥猪压在身下乱拱,那我肯定会想杀人的。   “别啊!”我三步两步撵上了她,紧紧抓住她的手腕:“你疯了?你不是很讨厌谢明利吗?”   “放开!!我是讨厌他,但现在饥不择食!!”   林雪使劲甩着我的胳膊,涨红了脸大喊。   “算了!”见她这么难受,我有点不忍心了:“我就帮你一回吧!但事后你要把幽姐的消息都告诉我!” 第二百二十章 神之手   林雪简直快哭了,跺着脚道:“你要怎么帮我?”   看她这么着急,我忽地想起,还有一则报道说过,德国一个中年男人得了非常厉害的性隐症,为了解脱竟然自砍老二。   做`爱成瘾,生理上是因为内分泌失调,雄性激素或雌性激素过度旺盛;心理上则是由于,生长环境出现偏差,色情书刊影视剧的引诱,不良长辈的示范,以及精神压力过大,而又没有别的发泄途径。   林雪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得病的呢?我觉得,应该是心理原因,因为据说生理原因导致的病人,病情往往比较厉害。   而林雪显然还不算厉害。   不过,尽管她的病情还轻,但对于正常人来说,表现也够夸张了——此刻,林雪脸蛋潮红潮红的,迷离的眼神含着哀求,浑身颤抖,小嘴儿一张一合,我觉得如果我现在如果真答应,她肯定任我所为,最后还会对我感激涕零。   在茶树林里尽情弄一个女明星,这情景,想想就叫人浑身酥麻。   我正在怔怔出神的时候,林雪已经第三次扑进我怀里,不过这一次,她抓起我的手塞进了她的裤子,小嘴儿不住哀求:“小凡,求求你快点吧!这儿的男人我都不喜欢,就喜欢你,我来时就打定主意要跟你好的....”   她不用解释,我也知道她蓄谋已久;我的嘴撇了撇:“你早有打算,所以这次没带玩具?”   “嗯嗯!”林雪着急地点头,性隐症患者出门时大多都带成人玩具的,因为毕竟不是随便一个异性都会答应跟他上床。   “好吧,”我叹了口气,我终究不能和她真的做,所以就伸出一只手,在月光底下闪着银子般的光泽:“我有点绝活儿,你准备好就行了。”   “嗬~~~~”   二十多分钟后,林雪像骨头酥了一样,歪倒在地上,喉咙里又发出一声悠长的申吟,显然是舒畅极了;见她双腿放松,我终于把手抽了出来,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擦了擦。   “林雪...”我的纸巾不够使,我正想问问林雪有没有,但定睛一看,林雪满脸醉红,眼里蒙了一层泪花,正痴痴地望着我,我吃惊极了,那半截话也卡在了喉咙里。   林雪现在对我的态度也发生了巨大变化,她连裤子都顾不得穿,坐起来抱住我的大腿,用娇媚的脸蛋蹭着我说:“小凡,你实在太厉害了,我估计加藤鹰也不如你,手活儿这么好,改天跟我来一次真的,我把什么都给你,好不好?”   “把什么都给你”,是男女间一种暗示,老司机都懂的。   这本身是一个极其诱惑的承诺,但我毫不客气,拿右手在她的脸蛋上使劲抹着:“少拿这个唬我,现在先把幽姐的消息都告诉我!” 第二百二十一章 林雪骗了我   谁知道,听了我的话,林雪的身子微微一颤,丹凤眼里露出一点惧色。   我马上察觉了,厉声道:“怎么?你是不是在骗我!”   “没有....”林雪脸上春潮暂退,但她只说了这两个字,然后就沉默了,神色很迟疑,松开我的腿,坐直身子,缓缓伸手去提裤子。   我又急又疑,她的手机就插在棉衣口袋里,我立刻弯腰把手机抽了出来;林雪还没把裤子提到一半,但她见了,马上本能地伸手来拦我。   “等等!”林雪很着急地跟我抢手机,“你别翻我的手机,我待会儿告诉你还不行吗?”   “滚!”我一手推开了她,心里更疑惑了,几乎认定她就是在骗我。   趁林雪歪倒在旁边的地上,我快速按了一下电源键,屏幕唰的亮了,但我马上泄气了,因为屏幕是锁着的,必须要密码才能打开。   “给我把屏幕打开,”我一步跨过去,非常粗暴地揪着林雪的头发,把她脑袋揪了起来:“快点!我要看照片!”   “不要这样嘛!”林雪又疼又委屈,眼圈都红了,窈窕的身子乱扭不已,雪白的屁股把地面蹭的“沙沙”响。   她哭着说:“我告诉你实话好了,今晚的照片是假的!是我为了把你引出来,从百度上随便下载的.....”   “你!”我勃然大怒,一把把她使劲推倒在地上,然后欺过去,扬手想要抽她嘴巴。   但林雪真的害怕了,她吓得双手捂住脑袋,扎在地面上,连连求饶:“对不起,对不起!但从前的照片都是真的!真的!”   “我操了!你这个贱货!”我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巴掌中途转向,猛抽在她雪白丰满的屁股上。   “啪”的一声,女明星的美臀上留了一大片鲜艳的血红,月光下看来,那违和感太强了。   我又抓住她的毛衣,把她掀过来,摇晃着她的脑袋道:“那那些真照片你到底是怎么弄来的?说!”   林雪被我吓得像一只可怜的小羊羔,发着抖道:“那些照片是富人之间相互流传的,是我陪一个老板玩的时候,觉得有意思要过来的....”   “那昨天的照片呢,是不是真的!”我的声音都发颤了,恨不得掐死这个臭女人。   “是是!那张是!”林雪也急了,眼里掠过一抹惶恐的光:“那张的的确确是白幽儿坐的那艘船到岸时拍的!这是黑道的规矩,每次偷渡船安全到了目的地,就会拍张照片,发给需要的人,其实也是为了给他们招揽生意!”   “你需要那张照片?”我阴阴地问。   “不!我不需要!”林雪连连摇头,“我是为了骗你上钩,故意朝别人要的....”   “混蛋!”我真的紧紧掐住了她的脖子:“那你到底知不知道幽姐的消息!你是不是只知道船的行踪,但幽姐的消息你根本不清楚?”   林雪的脸色霎时变得像死人一样,她脸蛋上的潮红其实还没全退呢,加上这副表情,真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我果然猜对了!   “林雪卧槽尼玛!”我彻底爆发了,大吼一声,对她高高举起了拳头。   林雪吓得大叫一声,再度抱起脑袋扎在地上。   但是,她圆圆白白的屁股正好对准了我,还因为害怕而颤抖着。   靠!我红着眼睛,一记铁拳重重落在她沉甸甸的屁股上,林雪立即惨嚎一声,被我打得趴在了地上。   我从来不打女人的,唯一逼我动过手的女人只有董紫,但此刻,我彻底豁出去了,拳头像雨点一般落在这个国民女神的屁股上,顷刻间就给她凿了一片红。   然而,我打了也就十几下,茶树丛里忽地传来一声惊叫:“雪儿,俞凡,你们在干嘛?”   正是潇潇!   我不禁一凛,拳头停在了半空,林雪马上用手捂着屁股,嘤嘤地哭起来。   我一扭头,潇潇穿着一件咖啡色长款棉衣,眼睛瞪得圆圆的,急急忙忙走过来:“我去,俞凡,雪儿跟你玩的什么游戏?你是不是当真了!”   这句话包含的信息量不少,我仍然余怒未消,猛地站起来,啐了一口:“我没跟她玩!她骗了我,我就是在打她!”   “你....”潇潇的眼睛瞪得更圆了,她忽地注意到了地上的水迹,还有空气里弥漫的体液味道,又看看我的手,和林雪被水打湿,又沾了无数尘土的裤子、屁股;她撇撇嘴道:“骗人!这么多水,你都打她哪儿了?”   我登时语噎。   潇潇白了我一眼,那眼神分明表示她根本不信我说的。   她弯腰扶起了林雪,问她道:“雪姐,别哭了!我就说过,你老玩这种游戏很危险的,你还不信,现在看看,碰上一个不是人的小子,瞧他把你打的这个惨!”   “你才不是人呢!”我挥着拳头,骂了回去。这家伙,还真以为我跟林雪玩某种游戏呢!   潇潇没有理我,帮哭成泪人的林雪穿裤子,林雪刚才被我弄得太嗨了,小内内都湿透了,还沾了不少土;潇潇借着月光看的清楚,不禁皱皱眉,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帮她垫在内裤里,然后才帮她穿好,整个过程老体贴了。   “潇潇,”林雪穿好衣服,狼狈的不行,抽泣着道:“谢谢你...你怎么来了?”   “哎,”潇潇挺有同情心,已经被林雪的哭惹得鼻子都红了:“我起来上厕所,发现你的门还开着,就知道你的瘾又犯了。我知道你肯定是去找俞凡,但还是挺担心的,所以就出来找你。俞凡屋里也没人,我就猜你肯定带他来茶园了,只有这儿的环境还算合适....”   说到这儿,林雪的眼泪又大滴大滴地滚出来,她又哆嗦了一下。   霎时间,我和潇潇都注意到了,潇潇惊惧地抓紧了她:“雪儿,你该不会又想了吧?”   我不禁也一哆嗦,怒火虽然还没熄灭,震惊已经卷了上来:不会吧,刚才她明明高潮了两次,喷的水可以让她靠的那棵茶树喝上一冬天了,怎么这么快就又想了?   莫非,这家伙的性瘾症在逐步加深?   说真的,这很有可能,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任何严重的心理疾病都是一点点积累而成的。   我心里咯噔一声,不知道林雪接下来会做什么。   她果然不断地咽着唾沫,贝齿咬着红唇,神情古怪。   但她纠结了好一会儿,甚至不敢抬头看我一眼,最后轻轻一抻潇潇:“咱们回去吧!”   “嗯!”潇潇点点头,伸手搂住她的腰:“别怕,雪儿,有我呢!别找这些臭男人了!”   潇潇的话让我浑身一悚,这家伙,她跟林雪难道真的是那层关系??   我惊讶无比,潇潇搀扶着林雪,慢慢走了,林雪的屁股痛苦的一扭一扭的,看来实在被我打狠了。   第二天,我一直睡到太阳老高才起来。   收拾清了,来到空地上,整个剧组早在忙碌了,林雪又在跟谢明利对戏,她走路还是有点别扭,工作人员们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我霎时想起,昨晚潇潇说,半个村子的人都被我吼醒了。   “擦!”我暗想,“这群人肯定都认为我跟林雪有一腿,他们...该不会觉得,林雪现在这样子是被我干的吧?”   我不由得使劲搔了搔后脑勺,林雪这样子确实是被我“干”的,只不过此干非彼干而已。   我正发愣的时候,忽然村口传来一阵汽车的声音,一辆绿颜色的豪华轿车开了过来,就停在空地边缘。   这辆车好眼熟,我心底刚掠过这个念头,就见车门打开,一个漂亮至极的女人走了下来;她身材颀长,细腰上围着一条紫金色围巾,显得特高贵,一看见我,立刻兴奋地瞪大眼睛喊:“小孩儿!俞凡,你怎么在这里?” 第二百二十二章 又见贾璐瑶   这时,阳光特好,照在那女人带着绒毛的嫩脸蛋上,她漆黑的大眼亮晶晶的,闪着空灵的光。   “贾璐瑶!”我不禁大吃一惊,她怎么来了?   驾驶舱的车门也打开了,一个很瘦,很时尚的青年走下来,正是贾潞涛;他穿一件名牌风衣,脚蹬一双大黑登山靴,梳着小平头,特别精神的样子。   贾潞涛也看见了我,微微一笑,跟贾璐瑶一起,过来给我打招呼。   由于我修理鹦鹉头那件事,这兄妹俩对我挺热情的,我跟他们寒暄了几句,但说实话我不是很喜欢他们,至于原因,也许因为他们是官宦子弟吧,我一个小底层,看见这类人总觉得心里膈应的慌。   “你们是周末来山里玩儿吗?”膈应归膈应,表面上的礼貌总得做足,我想起今天是礼拜六,随口问了一句。   “不是的,”贾璐瑶晃着脑袋,眼里闪烁着小女孩般的天真与娇痴,“我哥太忙,可没时间带我玩的,这里山上有棵老茶树,我们是专门来买茶叶....”   “嗯!”贾潞涛接过了话头,抬起眼,朝村后的高山望去:“我们每年都来,这都第三年了,那种茶超好的,只在冬天才能摘,而且一棵树就产那么四五斤,再来晚点就要被抢光了。”   我唔了一声,采茶确实分春夏秋冬,冬茶极少,有的据说特别珍稀。   说到这儿,聊天本来该结束了,但贾璐瑶看看周围忙碌不已的剧组,唇角调皮地挑了挑:“小俞凡,你真好诶,我看了网上关于你那些报道了,你在这儿这是干嘛,拍广告当明星吗?”   剧组的大面包车就停在空地边,车上用红漆刷着广告公司的名字;我看了看贾璐瑶,脸蓦地一红,叹道:“是一个公益广告,我就是拿钱替人办事罢了,这种广告,你来拍才最合适。”   “我....”贾璐瑶却怅惘地道:“别说拍广告,我现在就连班都上不了了....”   我心里微微一奇,贾潞涛看了她一眼:“瑶瑶,别说了,咱们去黄叔家吧。”   但贾璐瑶不太乐意,她摇摇头,如小可怜般乞求道:“哥,我想看他们拍广告,好不容易遇见小俞凡,过一会,我还要好好谢谢他呢。”   贾潞涛目光有点严厉:“等咱们回来你再谢他不行?”   贾璐瑶神色更委屈了,连连摇头,说她就想看拍广告,在热闹的地方多待会儿。   贾潞涛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显然不愿意妹妹单独留在这儿。   我不禁奇怪,心想他们俩这是干嘛呢,说话藏着掖着神秘兮兮的,贾璐瑶身体有些不好,但留在这儿也不会出什么事呀;不过,这是他们的私事,我当然管不着,更何况我对他们没多少好感,就算叫我管我都不会管的;于是我扬了扬手,跟他们说了一声,径自去找林雪。   今天上午,谢明利安排我们拍上山采茶的镜头,林雪已经换好山里人的装束了,正背着筐子在镜头前摆pose;我细看她一眼,这家伙表演仍然极其认真,不过她恐怕是屁股太痛了,所以姿势总有点不自然。   我心里又是恨,又是好笑,很快换好衣服背上筐子,来到镜头前;但这时我发现,贾璐瑶一个人坐在一块石头上,屁股下垫着一个垫子,正在摆着手对我笑呢。   “奇怪的俩人。”我暗中撇了撇嘴,没有理她,也摆起了pose。   足足过了两个小时,我和林雪也不知拍了多少镜头,谢明利终于比较满意了,说会从里面选取一个,其余的都剪掉。   “快中午了,大家休息吧!一点半继续!”谢明利举着一个小喇叭喊,众人应声,纷纷放下各种器材,准备去吃村里的大锅饭了。   我卸下筐子,累得直捏肩膀,就在这时,耳畔传来贾璐瑶柔和轻灵的声音:“小俞凡,现在有空了吗?”   我扭过头去,贾璐瑶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身后两步开外的地方,歪着小脑袋,神色羞羞的。   我不禁心里叹了口气,要不是那天见她怒斥鹦鹉头,我真不敢相信,她这种性格的人会是一名关键时刻勇救学生的人民教师。   “有啊!”我扭着脖子摇着肩膀,走了过去,四下环顾,贾潞涛仍然连个影子都没有,我不禁问:“这么久了,你哥还没回来吗?”   “没呢!”贾璐瑶拨拉着小脑袋,“他刚才给我打电话了,采下的茶叶已经卖完了,他跟黄叔商量要去山上采新的,正在找人呢,如果顺利,要摘到手估计也得傍晚去了。”   “到底是什么茶呀?”我有点好奇。   “大红袍。”贾璐瑶扬扬眉毛,声音极小的道,“我只告诉你啊,除了九龙窠,这里也有一棵正品大红袍茶树,很秘密的,几乎没几个人知道。”   我不禁大吃一惊,稍微有点茶叶知识的人都知道,大红袍号称茶中之王,曾经拍出过一克一万的天价;而真正的大红袍茶树,一共才那么几棵,都长在武夷山九龙窠最后一窠的岩脚上;贾璐瑶居然说这里也有一棵,这是真的假的?   见我沉吟,贾璐瑶凑了过来,晶莹的眼里透出很认真的神情:“我是说真的哦,这棵树上的茶一般只供给市里面和省里面的领导,我叔叔每年都安排,专门给我留一点,但有时大领导想要,也就留不住了。”   “你专门喝这种茶??”我挠起了脑袋:“为什么?”   贾璐瑶顿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用苍白的小手捂住嘴,瞪圆了眼。   “你不想说就算了。”我知道她是有病的,这想必涉及到她的隐私,所以挥挥手,不再问了。   “嗯,”贾璐瑶很欣慰,似乎我不刨根问底对她来说太好了,她笑了笑:“那咱们言归正传吧!上回你走的那么匆忙,我还没来得及好好道谢,现在正好是个机会,谢谢你哦,小俞凡!”   她不提那件事也就罢了,那天正是幽姐离开的日子,这是我心里的隐疾,我不由得一哆嗦,道:“不必了,换成谁都会那么做的。”   说完,我抬脚就走,但贾璐瑶伸手拉住了我,奇怪的问:“你脸色突然变得好差,是我说错话了吗?”   “没有!”我心里愈发烦乱,有些粗暴地挣脱了她,加快脚步朝食堂走去。   但我没想到的是,贾璐瑶竟然追了上来,不过这次她没拉我,而是和我并肩疾行,边走边关切地问:“小俞凡,你这样子绝对不正常,我刚才一定提到不该提的话了,对不对?告诉我,有什么事老师...不姐来帮你,好不好?”   我心烦极了,猛地顿住脚,贾璐瑶却没有我这么行动自如,她跟着我停住,柳腰一歪,竟然差点摔倒。   我不禁一皱眉,心想这女人身子这么弱,到底有什么病啊?想到这儿,我抑制住了怒气,清清嗓子:“贾老师,你真想多了,我的的确确什么事儿都没有。”   “乱讲!那你为什么脸色突然那么难看?”   “我那是饿的,”我直直地看着她撒谎,“我连早饭都没吃,又一口气拍了那么久,脸色变了很正常吧?”   我这时的口气带着明显的欺骗味道,明明就是不想再跟她聊下去的节奏,贾璐瑶当然明白了,委委屈屈地道:“好吧,小俞凡,你如果也这么讨厌我,那我就不烦你了....”   “真是有病!”我心里暗暗啐了一口,甩过她,大步往前走,但就在这时,我听见背后传来一声抽泣,贾璐瑶竟然哭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跟贾璐瑶在车里   这时,空地上已经没别人了,相当静谧,贾璐瑶的哭声传进我耳朵,好像非常伤心似的。   我的心不禁一颤,顿住了脚;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的心是很软的,尤其受不了女人哭,先别说幽姐,就算是方倩,当初一番哭诉也让我情不自禁地升起了同情。   此刻,听到贾璐瑶在哭,我心里更是难受,我稍微犹豫了一下,转过身,走回去,瞪着眼睛道:“贾老师,别哭了,你这么哭叫别人听见,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滴了似的?”   贾璐瑶正拿小手抹眼泪呢,我惊讶的看到,她的眼珠子竟然已经完全变红了,苍白的小脸配着滴血般的眼珠,真有些吓人。   “你....”我顿时张大了嘴。   贾璐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把眼泪擦干,从大衣口袋里掏出墨镜,戴上。   “你到底得了什么病?”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按道理,我才跟她见过两面,贸然问这个是很不应该的,但我心里冥冥中有种感觉,她的病,一定非同寻常。   “这个我才不告诉你!”贾璐瑶又拿出纸巾,把泪痕都擦干净,但是,她的小脸白里透着一抹病态的嫣红,而且眼珠实在太红了,透过镜片也能看出来。   我一阵沉默,老实说,把贾璐瑶弄哭不完全是我的责任,但你们懂得,跟女人相处,只要她掉泪就算男人输了,更何况,这个贾璐瑶,患着一种如此特殊的疾病。   “贾老师,”我瞬间调整心态,昂昂头道:“真对不起,刚才是我太粗鲁了!请你别伤心了,好不好?”   听我这么说,贾璐瑶扁了扁小嘴儿,抱怨般的道:“对对,就是!全怪你!我本来好心好意想关心你的,你却那么对我说话,实在是太气人了!”   我不禁叹了口气,这家伙真会顺杆儿爬,我就不信她没察觉到,刚才她涉及到了我的隐私,但我总不能跟一个病人较真吧,于是我清清嗓子,又给她道了次歉。   谁知道,贾璐瑶的心还真不小,她见我道歉两次,很快就重新开朗起来了,还凑了过来,调皮地道:“小俞凡,你不是说你饿了吗?走,姐车上有好吃的,咱们一起去吃!”   她又找了新话题,我不禁微感奇怪,这半天她好像一直在主动找话题,唯恐跟我没天可聊。   我眼睛转动,打量着她,这女人得接近一米八,比我高五厘米以上,现在她一双大眼睛,在镜片后面闪烁着热切的光,看样子相当渴盼我能陪她。   “好吧!”我迟疑着答应了,陪陪她就陪陪她吧,或许她也对我有一点好感,但那又如何呢?总之我不会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复杂了,而且,我也不想跟林雪一起吃饭,我们现在表面平静无波,但一靠近彼此,就会觉得浑身别扭。   到了车上,贾璐瑶打开背包,我登时傻了眼,里面是各种各样的零食,既有洋牌子的,也有地方小吃,五颜六色不下几十种。   “来,尝尝这个!”贾璐瑶撕开一袋瑞士莲,在手心里晃了晃:“这是我哥上个月专门从香港给我买回来的,味道超好的!”   “‘专门’从香港买回来的?”我拿了一颗扔进嘴里,确实入口即化:“就为了一袋巧克力,他专程去了趟香港?”   “嗯哼!不过不是一袋,而是两箱!”贾璐瑶无比幸福地道:“那天是我生日,我突然想吃这种巧克力了,我哥立刻就买了机票,四个小时就给我买了回来。”   我不说话了,这贾潞涛真是个妹控,不过我也隐隐想到,他这么疼贾璐瑶,更从侧面说明,贾璐瑶的病一定非常严重。   从头到尾,贾璐瑶居然全吃的零食,我注意了一下,虽然是零食,但蔬菜水果粮食肉类全都有,营养搭配很齐的;我看着贾璐瑶一脸宠溺的表情,不用问也知道,这肯定是贾璐瑶不爱吃主食,贾潞涛费尽苦心给她弄的,这一份手足情谊,也真足以感铭肺腑。   吃完以后,贾璐瑶又跟我聊起鹦鹉头,原来那天我走后,她立即找到了被鹦鹉头他们欺负的女生,拿了谭立鹏手机里那个视频作证据,叫女生起诉他们,现在案子就快结了,鹦鹉头和谭立鹏都已经年满十六周岁,肯定会被判刑的。   “这群家伙呀!”贾璐瑶咬着小嘴唇儿,目光特严厉地说:“判了他们才好呢!我真后悔当初对他们手软,现在校园霸凌那么严重,严惩一批就当是警戒,否则老实孩子光受欺负!”   “唔....”我支着脑门看着她,正在琢磨要怎么回答,忽然,林雪和剧组的人出现在村里的小街上,朝这边走来,不知怎地,贾潞涛也在里面,而且,潇潇陪在他左边。   “你哥来了。”我朝外面扬扬下巴,因为在金苹果见过贾潞涛和潇潇说话,所以我并不太惊奇。   “嗯,白姐姐果然也在,”贾璐瑶一看见贾潞涛就很高兴:“我哥打算跟白姐姐搭伙做一个项目呢....”   但我一听贾璐瑶的话,差点没跳起来。   我猛地抓住贾璐瑶的手腕,颤声问:“你说什么?潇潇姓白?”   贾璐瑶上了车后就把墨镜摘掉了,她眼睛瞪得比茶杯口还大,连连道:“是,是呀!怎么了?”   “她是什么地方的人?”我感到心脏快跳到嗓子眼了,脑袋嗡嗡直响。   贾璐瑶更迷惑了,答道:“她从美国来,据说是个广东大华侨的女儿,听说是按她爸爸的意思,专门回国搞慈善,造福同胞。”   卧了个大槽,我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脑袋里一片空白,好像有架直升机在盘旋似的。   这家伙,一定跟幽姐有关系。 第二百二十四章 我去替你采茶   他们越来越近了,贾潞涛和白潇潇打着手势,边走边谈。   我呆呆望着白潇潇,心在胸膛里剧烈地跳动着,手心都渗出汗来了,他娘的,我真想猛跑过去,揪住白潇潇的领子,问个清楚。   但我当然不能这么办,如果白潇潇真的是幽姐的家人,又来到海都一年多,幽姐却始终不知道她的任何消息,这,究竟说明了什么?   我知道,幽姐对白家在美国的情况几乎一无所知,但反过来,白家肯定大体知道幽姐在海都的生活,否则白家的律师也不会那么快就联系上幽姐。   如此说来,要是白潇潇的身份真跟我猜的一样,那她肯定知道幽姐的存在了,她明知道却始终都没联系幽姐,这其中必有原由。   甚至,白潇潇有可能也知道我是幽姐的情人吧,如果是这样,她跟我相处了几天,不仅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还打趣似的把我往林雪身上推,这又是什么意思?   这些问题,就像一块块烧得焦红的铁块,相互黏合着,七棱八角地横亘在我脑海里,滋滋冒着白气。   我大脑里正一团乱,那群人已经到了空地,白潇潇和贾潞涛迈步朝车走过来,他们的说话声我都能听清了,仿佛在讨论一个什么项目。   “咱们下去吧。”贾璐瑶看见哥哥,很是高兴的指指车外,同时戴上了墨镜,她眼里还有一些血丝,不愿让他察觉。   “嗯,”我答应一声,但心思转动,假装随口问:“他们聊什么呢?”   “是合作的事,白家在海都投资了几座酒店,我哥不是开设计公司吗?他想从里面包点活儿。”贾璐瑶天真的毫无城府,全告诉了我。   我郑重地点点头,记住了她的话,然后和她一起下了车。   贾潞涛也好,白潇潇也好,看见我和贾璐瑶一起呆在车上,都很吃惊;贾璐瑶高高兴兴地走到哥哥身边,小手拽住他的袖子,跟他攀谈起来;白潇潇却横了我一眼,眼里净是厌恶之色。   我心头顿时一沉,这是我今天第一次见她,她这么讨厌我,难不成是昨晚她和林雪回去后,林雪对她说了什么?   这时,我眼前掠过昨晚我打林雪那一幕,现在回想起来,我隐约承认我是有点过了;林雪骗我不假,我一时情绪失控打她几下,这倒并非完全说不过去,但打哪儿不行呀,干嘛非打她裸露的屁股?刨除明星这个身份,她至少是个女人,一个男人拿拳头这样带有侮辱性地打一个女人,那的确太不是东西了。   想到这儿,我不禁黯然,同时心底最深处掠过一阵惊诧,因为如果换成从前的我,是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来的,现在我是怎么了?不仅做了这么变态不要脸的事,而且还毫无察觉问心无愧,我是真变了么?   我沉重地思索了一会儿,忽然听到贾璐瑶遗憾的声音:“....哥,这么说,那我今年喝不上大红袍了吗?”   我抬起头,贾潞涛正爱怜地看着妹妹,手指划着她的脸蛋道:“瑶瑶,哥真抱歉,这几天采茶太危险了,黄叔把村里剩下的小伙子都问了一遍,但他们都说,给多少钱都不去~~”   “是啊!”白潇潇长发拂摆,很有范儿地站在一旁道:“瑶瑶,我去村里时,也看见悬崖上那棵茶树了,周围的环境实在太危险了,树下那几块大石头,都光溜溜的,而且直上直下,只有当中一道缝能下得了手,但山上好像还有大风,就算是专业的攀岩运动员,现在恐怕也不敢去真。”   贾璐瑶特别失望,撅起小嘴儿道:“哦,是这样啊,那就算....”   “等等!”我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一步站了出来,昂首看着他们兄妹俩:“什么情况?我就是山里人,我待会儿去瞅瞅,说不定我能帮你采下来呢!”   立即,三个人,三双目光,齐齐盯在我身上;我看到,惊色过后,那三个人的表情分别是喜悦、不信任和嘲弄。   贾潞涛首先开口了:“俞凡,你愿意替瑶瑶采茶,我们哥俩都很感激你,不过,你没见过那棵茶树,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对呀!”我还没接口,白潇潇很是鄙夷地看着我,甩出一句:“现在去采茶,那可是玩命的事,你还是回去欺负女人吧,那个超简单的。”   听了她的话,贾潞涛和贾璐瑶不禁都一惊,贾璐瑶不觉松开了哥哥,极度不可思议地问我:“小俞凡,你欺负女人了?”   “没有!”我特果断的否认了,就算心里真的很愧疚,这时也决不能当着贾璐瑶的面承认,否则她一旦不让我去采茶,那我的计划就落空了。   我对白潇潇凌然回视,理直气壮地道:“我怎么欺负她了?她对我做了什么,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心里有别的女人,她却逼我做那种事,难道我不该反抗吗?我一反抗就成了欺负她,你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白潇潇顿时被我噎的翻了白眼,林雪的事,她当然比我更为忌讳。   贾璐瑶看看我,又看看白潇潇,彻底目瞪口呆了。她脸上跃动着强烈的好奇,但我的话里显然涉及到了不可告人的事情,她当然不敢问了。   我又看了白潇潇一眼,她已经把我恨极了;我咳嗽一声,刚才实在没想到她会对我蹦出那么一句话,我不得已又进一步得罪了她,但得罪就得罪吧,我觉得我一会儿能弥补过来。   “贾老师,”我拉住贾璐瑶的手腕,“下午我还有几个镜头,你去看我拍吧,拍完我就去帮你采茶,怎么样?”   “嗯,”贾璐瑶点点头,忽地又道:“小俞凡,那棵茶树我没见过,但我听说它周围真挺危险的,你的心意我领了,要不,你还是别去了.....”   “老师啊,你就别磨叽了!”我一拉她的手腕,豪言壮语地道:“放心好了,就冲你比他们相信我这一点,别说采茶了,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你想要我也给你摘下来。” 第二百二十五章 天险   我虽然是广告的男主角,但对现在的剧组来说,就像个不好惹的小流氓一样,就算迟到了,也没人敢来催。   谢明利的安排我知道,今天下午,那个给我和林雪演奶奶的老太太,会来这里拍摄。   这位老太太是个群众演员,山谷里面的,是谢明利好不容易才物色到的,外表和气质各方面特别符合他的要求;其实,她过来的时间原定是晚上,但这位老太太最近感冒了,晚上睡得特别早,谢明利只好把拍摄时间提到下午,他想了个办法,在屋子里面把窗户和门全遮严实,营造出一个夜晚般的空间,我和林雪给她洗脚那一幕,就在里面拍。   “等我们一会儿就行,”我拉着贾璐瑶到了定好的房子前,张望一下:“房子已经布置好了,但看样子老太太还没来哎,我给你找个地方,你先歇会儿,等都弄好了我再叫你。”   贾璐瑶胡乱答应一声,这时工作人员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林雪刚好从房子里出来,她已经换好了衣服,一副低首垂眉的孝顺小媳妇儿模样。   “雪姐!”我特热情地招呼她:“借用你半分钟,商量个事儿行吗?”   “讲!”林雪对我爱答不理的,眼睛根本不看我。   “是这么回事儿...”我朝贾璐瑶努努嘴,将原由三言两语告诉她,又道:“咱们拍的时候,她得等,我想,你能不能叫她去你屋里待会儿,就当帮个忙,好不好?”   “不行!”林雪一口就回绝了,她没说理由,但非常怨恨地瞪着我。   “别这样~~”我不在意地道,然后硬把她拉到一边,声音特小地说:“雪姐,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意识到我的不对了;不过,你肯定也特别讨厌这病吧?你经常健身,部分也是为了缓解这种病带来的焦虑,对不对?我听说,这大红袍对女人身心有很大好处,我可不是为了她去采,主要是为了你,为了让你体会到我的歉意。”   “呸!”林雪狠狠地瞪我一眼:“花言巧语,臭不要脸!你当我是傻子吗?我才不信你的鬼话,你愿意给谁采就给谁采,别扯上我!”   “你呀!”我趁她不备,忽然捏了她手腕一下:“别任性了!我又不图贾老师什么,我真是为了你才去采的!你听我的,好不好!”   “不行!滚!”林雪根本不为所动,一甩袖子走掉了。   我呆在当地,贾璐瑶小心地看着林雪,走过来,摇晃着我的袖子道:“不行么?那就别求她了,我不想让你受这委屈....”   她刚说完,白潇潇和贾潞涛也过来了,不等贾潞涛问,贾璐瑶便把林雪拒绝借房子的事告诉了他,贾潞涛皱起眉头,白潇潇却盯着我,好奇地问:“俞凡,你真的想去采茶?”   “当然了,难道你一直当我说着玩儿?”我故意瞪大了眼睛。   “....”白潇潇朝我走近一步,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非常复杂:“那好,瑶瑶到我房间里休息,待会到了地方,我到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说着玩!”   “好啊。”我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老太太被接来后,由于她不在状态,我们一直拍到四点多结束,这时太阳已经西斜了,空气里隐隐有了暮色。   我换好运动服,拿了个小袋子,让贾潞涛带路,往村里走;但这时我发现,白潇潇竟然把林雪也拉上了,她肯定跟林雪说了什么,林雪咬着牙,特别解恨地看着我,好像准备看我去倒霉送死一般。   我浑然不在意,叫贾潞涛带我们直奔目的地;到了山峰下,我仰头一望,呵,就见那棵茶树长在悬崖正中,距离地面得有七八十多米,那地势真不是盖的!   悬崖当中有条崎岖小路,好像华山的悬空栈道一样,但路到茶树下面就断了,得沿着几块大石头的缝隙才能爬上去。   最吓人的是,那几块石头呈乳白色,像几块大蛋壳,围绕在茶树周围,薄暮中只显出一些坑洼暗影,似乎是凹凸,可以下手。   “尼玛的,”我不禁咽了口唾沫,腿有点发软,这地势再加上大风,活脱脱就是天险啊!   我真有点害怕了,这倒不是我怂,我们村的人都知道我胆子有多大;前几年崖柏大火的时候,我们村后,山从里头一座悬崖上发现了一株,村里的大人小孩都红着眼赶过去挖,但一见那陡峭的地势,顿时都被吓得腿肚子转筋了;唯独我,在几个哥们的帮助下,在腰上栓了条绳子,拿着小铁镐,沿着山缝一点点竖下去,用铁镐在崖柏周围挖了一个多小时,把它几乎完好无损的弄了下来,换成钱花了整整一年。   我正伫立着不动,突然右胳膊一紧,是贾璐瑶扑过来使劲抓住了我,她急道:“小俞凡,你别去了!这...这也太吓人了!”   我还没回答她,林雪也走近了几步,眼睛瞪得圆圆的,神色惊恐,她虽然没说出口,但那表情分明也是想阻止我。   这时,贾潞涛也走了过来,拍拍我的肩,很郑重地说:“俞凡,你不要去冒险了!现在地面都有点起风,山上肯定风更大,咱们回去吧,你真有这份心,明天再采也行,总之我们俩非常感激你!”   他们一个劲的劝,我还真有点心动了,尤其这时日头正往下落,悬崖背阳,晦暗的更快,等再过一个小时,肯定会完全变成一团漆黑,而我从旁边上山,再到悬崖上,一来一回最快也得一个小时,这时候真去采的话,那简直就是玩命儿了。   我正在犹豫,想着要不就明天再采,但这时我忽然看到,白潇潇站在最后面,脸上似笑非笑的,似乎在等着看我的笑话。   “嘿!我草你个先人祖宗!”我登时下定了决心,对贾潞涛道:“贾设计师,你们甭担心,看着,用不了一小时我就能回来!但我有个要求,茶叶采下以后分给我一半,好不好?”   贾潞涛微一皱眉:“分你多少都行,不过,现在实在危险,还是改成....”   “不用多说了!”我一挥手,就朝旁边的山坡跑去。 第二百二十六章 圈套   我撒开脚,沿着山坡跑上去,这道山坡实际上是半个球面,中段向东倾斜,跟悬崖相连。   山坡跟悬崖相连的那一面,全是荆棘杂草,石头坑坑洼洼高低不平的;我拿出在山里练出的本事,尽量躲开咬人的老荆条子,踩着石头到了悬崖边。   悬崖这一面,全笼罩在巨大暗影里,相当晦暗,而且寒风呼呼的;那条小路倒还不错,有一尺多宽,跟山坡连着,直接延伸到了我脚边;我右手抓着岩壁上浮凸的石块,抬起右脚,试探性地踩了踩那条路,然后伸长脖子往前望。   我想先找找贾璐瑶等人,但由于山坡角度的关系,他们被遮住了,我这里还看不到。   再定睛细看,直上直下的陡峭岩壁上,这条天然凸起的石头小路向前延伸,顺着岩壁渐渐隆起的角度还拐了个弯,茶树要在拐过去后才看得见。   而小路下面,就是七八十米的相对距离,这段距离其实也不算太高,但从我的角度看去,就好像无底的深渊一样。   这种地形,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前提下攀爬,真特么是不死也得扒层皮!   这个时候再说不害怕,那纯属是唬人,我的心就像擂鼓一样,在凛冽的寒风里,我竟然感到身上热热的,额头冒了汗。   有那么一瞬间,我萌生了退意,只感到晦色的悬崖、悬崖外巨大而冥暗的空间,都好像恶魔的大嘴一般,在等着我自己跳进去。   但,这股惧意也就持续了一瞬间罢了,紧接着,我感到体内某种本能被激发了,一股热血涌进脑子里,浑身的肌肉也猛地紧成了铁块。   “日!我特么今天豁出去了!”我咬着牙低吼了一句,像个大猩猩似的,砸了砸胸脯给自己鼓劲,然后抓着石块,一步步往前蹭去。   有种说法,叫天下事只要迈出第一步,就会发现接下来的没有那么难;但在这时,我抓着石块,几乎是紧贴着悬崖往前蹭,才发现这句话在这儿跟放屁差不多,因为这面崖壁和路面都相当光溜,我只要稍一大意,指定掉下去摔成肉泥。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浑身冒着汗,清晰地听着自己的心跳,终于拐到了另一面,就在这时候,我听到下面齐齐传来几声不由自主的惊呼。   “俞凡!”   声音有些飘飘的,是贾璐瑶他们,他们能看见我了!   只可惜,我不能回答他们,因为我距离他们太远了,要回答必须高声喊,但我怕只要动作大点,立马就会脑袋朝下栽下去!   我紧紧贴在岩壁上,咬紧牙,飞快地扭头一瞥,那四个人这时变得比婴儿还小。   暮色里,我能看到,他们的嘴都张成了O型,眼珠子也闪着震惊的光,好像要飞出来似的。   我心头稍稍一松,但我只看了那一眼,根本就不敢多看,因为从这儿往下望太吓人了,而且暮色已经明显变得更暗,远处那株茶树,它的剪影几乎已经变成了黑色。   这时候,天地间真安静啊,静的连远处山头上清脆的鸟叫都能听见,我一个人贴在这面大悬崖上,冒着汗,也冒着风,更咬着嘴唇,继续往前蹭。   因为时间的关系,我不禁下意识地加快了速度,蹭到大石头附近时,我脚底突然微微一松,小路上一块石头“嗒嗒嗒”地掉了下去。   这事儿虽然小,但却吓得我差点蹦起来,心更是跳成一团了,但幸亏我没有反应过度,只是把石块抓的更紧。   然而,就在这时候,下面传来一声再也忍不住般的叫喊:“俞凡!太危险了!你还是快下来吧!”   声音急促、紧张、猛烈,正是贾璐瑶。   我的耳朵根子动了动,还好,这一点,我潜意识里已经有所准备了,所以并没有吃惊。   心情平静后,我仗着胆子回望了一眼,还朝他们笑了笑,这四个人都比我高,但现在变得更小了,也更暗了,但我仍能看到,他们个个表情无比紧张,眼里闪烁着异常激动的光。   而贾璐瑶,已经冲到其他三人前面,小拳头紧攥在胸前,肩头不住耸动着。   这时候,我当然没法回答她,只得再朝她笑笑,深吸口气放松一下,然后再度向前。   又过了几分钟,我终于接近了小路尽头,这儿的地形更加操蛋,一块大石头向外鼓起,小路就在鼓起之处的下方消失,那儿距离石头缝还有大半步的距离;如果想踏上石头缝,必须抓着着大石头,扭着腰,跨过去。   “哎~~~”我长出了一口气,幸亏这石头不像从下面看起来那么光溜,上面有一块长长的凸起,正好可以当抓手。   这算是最后一关了,我心里又草了一遍不知谁的姥姥,把牙一咬,小心翼翼抓住凸起,微扭着腰,缓缓迈起左腿,继而身子暂时离开岩壁,向前倾去。   然而,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左脚尖踏在石缝里,刚一用力,落脚处突然的石头突然一松,仿佛碎了几片,我的身子顿时向下一沉。   我草!   下面立刻传来四声尖叫,他们就像受惊的狼一般大喊着,但是,万幸的是,我没有掉下去。   幸亏那块凸起够长,我一开始就攥的死死的,也幸亏我的腰力惊人,脚下失衡时,自然而然地腰部用力,立即收回了腿,整个人又站回小路,紧紧贴在岩壁上。   “啊~~”那四声叫喊戛然中止,就好像被人一刀生生砍断了似的,紧接着,我听到贾璐瑶猛地大哭出来,她的情绪似乎崩溃了。   四周上下尽是冥暗的暮色,我贴在石头上剧烈的呼吸着,眼睛一瞥,贾璐瑶蹲在了地上,用手捂着嘴,扎着脑袋呜咽着,她似乎根本不敢看我了。   除了她以外,其余三个人的姿势也相当夸张,但就过了这么一会儿,他们的表情我却已经看不清了。   闭上眼睛,我稳定了一下情绪,经过刚才的千钧一发,我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打开了,竟然变得分外祥和、勇敢;稍微喘息了几下,我再次如法炮制,这回脚尖使劲蹬了蹬,才把身子移过去,攀援而上,采下茶叶,小心翼翼沿着原路下了山。   “呜哇!俞凡!”贾璐瑶见了我,几乎是不顾一切把我揽进了怀里,抱着我哭开了。   她个子比我高的太多,这一揽可好,直接把我的脸印在了她胸脯上,又软又丰满的;我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连忙把她推开,把装满茶叶的小袋子对她晃了晃:“贾老师,别哭了,我没白辛苦,你看!”   哪知贾璐瑶连看都没看一眼,抹着鼻子道:“我不要了!全给你吧!你可真傻,以后再也别干这么危险的事了!”   我苦笑了一下,这个呆女人、傻老师,她哪知道我在打什么主意?   这时,贾潞涛、林雪和白潇潇也都围了上来,我定睛一看,果然不出所料,隔着黑暗,白潇潇和林雪的眼圈也都还残存着红色,表情也仍然很激动,她们到底是女人,刚才我在石头缝上那一滑,大大触动了她们。   我这倒并不是说,我在大石头上出的意外是故意的,我一开始打的算盘是,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要弄到大红袍送给林雪,好改变白潇潇对我的坏印象,然后再跟白潇潇套近乎,最好出山后,有机会跟她喝顿酒,趁着酒醉把她的话套出来。   但我没想到,白潇潇会把林雪叫来一起看我采茶,这倒好了,女人从根本上来说都心软,我这趟冒险,直接让她们掉眼泪了,这就更好办了。   我跟贾潞涛客气了几句,把茶叶给了他,然后再看看林雪,咳嗽一声道:“雪姐,这茶叶对你也有好处,我不是已经跟贾设计师说了吗?一会儿分你一半尝尝。”   这时候,天已经黑的,当面都看不清人的脸了;林雪朝我走近两步,脸孔依稀呈现出来,她丹凤眼瞪得圆圆的,说:“俞凡,你...难道真疯了不成?”   我明白她的弦外之意,她是很大程度上相信了我下午对她说的鬼话,真以为我是专门为她而冒险的;我微微一笑,怕贾璐瑶听出端倪,没有回答。   最后白潇潇也走了过来,她的大眼睛闪着不可思议的光,钦佩地看着我,久久不语;我朝她冷笑了一下,这个女人终于不敢小看我了,男人要征服女人,其实归根结底还是要靠魄力,靠本事。   这四个人不自觉地围绕着我,回了剧组所在地;贾潞涛明天还有事,得马上走,他给我留了一半大红袍,又给我一张名片,叫我回去后无论如何都要给他打电话,他要跟我好好喝一顿。   贾璐瑶则红着小脸,把我拉到一边偷偷问我电话号码,我一怔,本想拒绝的,但转念一想,就算我不给她,她也可以朝程爽要,算了,那就给她吧,如果她真对我有意思那我直接回绝就是了,给谁都不留麻烦。   这俩人上车走了,临走前,贾璐瑶还摇下窗子,恋恋不舍地望着我,直到车子拐出村子。   “俞凡哪!”   白潇潇忽然在背后叫我,我扭过了头,“嗯?”   白潇潇走过来,很主动地道:“刚才雪儿告诉我了,你如果真是为了给雪儿道歉才去采茶,那咱们一起吃个饭吧,把话说开,怎么样?”   “好啊!”我暗暗大喜,实在太好了,我正求之不得呢。 第二百二十七章 果然如此   这个小村,只有一家小饭馆,而且是没雅间的那种;话不能在那儿说,我们就点了几道地方小菜,我特意要了一瓶烧酒,叫老板一块儿给送过去。   回到林雪她们的房子,还不到七点;林雪支起木桌,沏上一壶大红袍,给我们三个各倒了一杯,三人团团围坐。   我心里早做好了打算,连茶都顾不上喝,先跟林雪套近乎:“雪姐,我就是个混蛋!昨晚真是太对不起了!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本来,林雪和潇潇对我的态度已经大不同了;但一听我提起昨晚的事,林雪禁不住脸色微变:“那件事,我也不该骗你,你既然诚心道歉,这一页就算揭过去了,不必提了。”   我连连点头,用茶敬她,林雪抿了一口,眼里仍然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道:“不过话说回来,俞凡,你可真有种!我也攀过岩,傍晚走那种悬崖,我敢说,就算是专业的攀岩运动员都没这个勇气!”   我微笑一下,自谦道:“雪姐过奖了,我之所以敢去,完全是因为我没有经验,无知者无畏嘛!如果换成专业攀岩运动员,他们了解其中的利害,就会比较理性了——相比之下,还是他们的做法值得提倡。”   林雪和白潇潇听了,脸上不约而同露出讶色;我估计她们本以为,我一个小孩,被她们这样包围、夸奖,肯定会洋洋自得的,她们肯定万万想不到,我会这么谦虚。   我又对白潇潇举起茶杯,跟她说了会儿慈善的事;白潇潇外表优雅贵气,其实一放开了,就像个小女孩似的,既活泼,又热辣;我们滔滔不绝地聊了半个小时,小老板把酒菜都送来了,还包括一袋牙签和两头蒜,这家伙真够细心的。   打发老板走后,我举起酒瓶子,先问林雪喝不喝;我原以为她肯定不喝,谁知道她却点了点头,推过了杯子:“来一点,我这几天超不爽,喝一杯放松一下。”   “好好!”我嘴里答应着,给她满上,然后又问潇潇:“潇潇姐来点不?你是海量,我在金苹果见识过了。”   其实,这瓶酒主要是给潇潇准备的,我打算借着喝酒,跟她增进感情,等出山后,再靠捐款和一起工作,一步步走得更近,最后把她的话套出来。   潇潇也端起了杯子,微微一笑:“好,小俞凡,我最喜欢男子汉了,今晚我们俩都陪你。”   我也给她满上,最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我们用的是那种三两多的玻璃茶杯,这瓶酒不过一斤,三杯就倒完了。   山里的烧酒劲头相当大,喝了几口后,连我都有些头晕了,不过也好,有了酒的烘托,气氛变得更好了;我举着酒杯,眯着眼睛,假装关心地问林雪:“雪姐,恕我直言,你昨晚临走时好像还不舒服,现在好点了吧?今天一整天,你是不是都在强忍着那种折磨工作?”   你们懂得,有些时候只要话说开了,什么隐私的话题都可以谈;林雪听了我的话,红着脸,眨着眼道:“这你就想多了,我们女人,没有你们这些男人也能活的。”   她的话太暧昧了,我不禁看了潇潇一眼,潇潇的脸蛋上,也被烧酒灌出几抹红霞,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咽了口唾沫,凑近了问:“潇潇姐,你跟雪姐真的是....拉拉?”   我已经知道潇潇从美国来,听说在美国,同性恋不像在中国这样被视为异类,如果她真是,估计也不会藏着掖着;更何况,如果她真是,那林雪不就是双性恋了吗?她更奇葩。但我总有种感觉,这俩女人在骗我,因为她们每次说些暧昧的话时,眼神里总透出一种欺骗的意思。   果然,我敞开了一问,潇潇居然打了我一下,嗔道:“呸,你才是同性恋呢!我和雪儿都是地地道道的直女,直的不能再直的那种,明白吗?”   我故意傻呵呵的一笑,接着问,那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在温泉里也好,昨天晚上也好,都整的我想入非非的。   听了我的话,林雪和潇潇对望一眼;林雪忽地又闷了一大口酒,直勾勾看着我道:“俞凡,你真想知道?”   “嗯嗯。”我点点头,特别有兴致。性瘾症是林雪一个人的事,但潇潇和她的关系,那就双方都涉及了,只要解释起来,一定会带出潇潇的身世背景,那就是我的目的啊。   我本以为,林雪马上就会打开话匣子,谁知道,她又仰起头,咕嘟咕嘟两口把酒喝完了;这个度数的酒,就连我也不敢喝这么快;我和潇潇连忙拦她,谁知道她挥挥手,扎着脑袋,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憋闷的呻吟,道:“不用管我,这点酒奈何不了我,你们还喝不喝?我这里其实还有的!”   说着,她站起来,从自己随身带来的旅行包里翻出一大瓶高度数洋酒,Duang的蹲在桌子上。   这瓶酒已经喝掉一部分了;我惊愕不已地看看它,又看看林雪,忽地恍然大悟:“雪姐,你昨晚就是靠跟潇潇一起喝酒来度过那一关的吗?”   林雪点点头,拧开盖子,又给自己满上,然后举起杯,悲伤地道:“你算猜对了,像我这种女人,到哪儿都得带着家伙和酒,这次家伙我没带,但酒是永远也忘不了的。”   这话无比酸楚,说的我的心一颤,我不禁真对林雪有点兴趣了,认真地等待下文。   林雪猛灌了一口,眼里含着泪,道:“现在,世上人人都想当明星,尤其是年轻女孩,总觉得明星这里也好那里也好的!可有几个人知道,我们这些女明星,在权贵眼里连人都不是,我们就是供他们随便玩的狗!”   她一口气喝干了一杯,眼神都开始迷离了,讲起自己得性瘾症的经过;原来,她刚进电影学院读书的时候,就被一个老男人包养了,老男人出钱包装她,逐步把她捧红,但她同时也受尽了非人的折磨,那个老男人在床上有无穷的恶趣味,他甚至经常叫林雪吃催情药,然后和几个男人一起玩她。   那种日子,林雪整整过了三年,直到她上大四那年冬天,老男人突发脑溢血死了,地狱般的日子才到头,但也在这时候,她痛苦地发现,自己已经对那种近乎变态的性生活上了瘾,离不开了。   不过,林雪也是个很有心计和毅力的女人,这三年期间,她把事业经营的很好,既演戏又投资,名利双收,老男人死后,她就独立门户,虽然偶尔免不了被潜规则一下,但总体上已经自由了。   “我到医院接受过治疗,心理和生理的都接受过,不过,这病根本没法完全治好,”林雪红着眼,看着我:“你在医院遇到我那天,我就是去治病了。呵,你没想到吧,其实那时候我就犯着病呢,我当时就对你隐隐动了心思,可惜那天有狗仔队在追,我没时间。”   我不禁晕圈了,怀疑地道:“既然有那么多狗仔队偷拍你,你这消息,就没泄露过吗?”   “怎么没有?”林雪咬牙切齿地道:“只不过被我用钱摆平了而已!每一回,我都要花近千万的!”   原来如此,我心里抽了一口冷气,她这个明星,当的真是有够苦的。   “正因为我被摧残成这样,所以,我才开始玩男人,”林雪的酒量不小,但连喝几大口快酒,脸已经通红如玛瑙了,她逼我和潇潇把烧酒喝完,然后给我们倒上洋酒,那一瓶是2公斤的,度数非常高,我喝了直皱眉,“去年,我认识了潇潇,那时她刚从美国来;正巧,她也被男人伤了心,我们俩就成了好朋友,经常在一块儿互相安慰。”   又是一句有点暧昧的话,我真想知道,两个直女是怎么安慰彼此的,但这话就算醉了我也不敢问;我咳嗽一声,不动声色地接过她的话:“原来,你跟潇潇姐是这么认识的,潇潇姐原来是从美国来呀,难怪,你在金苹果总对我说,她会把慈善做回到美国去。”   “呵呵,”林雪眼里泛起了醉意,“你说得对,她是美国华人,而且,她跟你那位姐姐是亲戚呢!”   我的手哆嗦了一下,万万想不到,林雪竟会把这一点直接抖出来!   我扭过头,看着潇潇,尽管已经猜到是这样,但我还是不由自主声音打起了颤:“潇潇姐,这是真的?”   “嗯哼!”潇潇抿了口酒,神色稍微变了一些:“你是幽儿姐的小爱人,对不对?”   我心里一阵激动,甚至有些头晕目眩,白潇潇这家伙,她果然知道我和幽姐的关系! 第二百二十八章 白潇潇的秘密   228、   我直接站了起来,脑袋里好像有一道魔音在轰鸣着,激动地问:“潇潇姐,你跟幽姐是姐妹?”   “嗯。”白潇潇的表情瞬间变了,右手把玩着玻璃杯,爱答不理。   我的热情顿时被浇灭了,这一个表情就足以说明,白潇潇对幽姐很冷淡,甚至,她可能讨厌幽姐!   可不是吗?幽姐说过,她和白凌都是私生子,而且白凌出世后她爸爸就回了美国,他们似乎从未见过面。   幽姐的爸爸既然这么风流,肯定有很多孩子,这个白潇潇既然是他在美国生的,那幽姐和她当然也就没见过了。   没见过就不会有感情,更何况,现在白父快死了,幽姐又去美国争遗产,她和白潇潇无疑是敌对关系,白潇潇怎么可能喜欢幽姐?   想到这儿,中午时那一堆疑问又浮现出来,这个白潇潇,来海都到底跟幽姐有没有关系?   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就索性合盘端出好了;我凝视着白潇潇,问道:“潇潇姐,这么看,你对幽姐的情况很了解咯?”   白潇潇仍然不愿看我一眼,她懒洋洋地道:“也不算了解吧,只是知道个大概而已,毕竟我来海都又不是为了她。”   “那你是为了什么?”我浑身都燥热了,真想掐住这个女人的脖子,把她的话一把全掏出来。   “慈善、投资,回报祖国,造福同胞。”白潇潇十分轻蔑地瞥了我一眼,道:“你是不是以为,我是我爸爸专门派来找幽儿姐的?”   “不,”我道:“但就算不是专门来找的,他肯定交代过,要让你留意幽姐的情况吧?”   “呸!”出乎意料的,白潇潇竟然啐了一口,满脸厌恶地说:“你想的也太美了!他的私生子那么多,有些是死是活他都不知道,他会这么挂念白幽和白凌?做梦去吧!”   “这...”我甚至看不出,她啐的是我,还是白父,一时蒙了。   就在我一迟疑间,白潇潇的脸忽然抽了一下,似乎逆鳞被触动,心里有股怒火再也压不住了,她猛地站了起来,拿酒杯往我脸上一泼,大吼道:   “这什么这?你这混蛋小子,当鸭子的货色!还敢不相信我的话!你特么找死是吧!”   烈酒泼在我脸上,幸亏我及时闭上了眼睛,但仍然热热的、粘粘的,顺着我的皮肤往下流,难受死了。   “我靠!”我登时抹了一把脸,站了起来,一把抓住白潇潇,把她甩在椅子上,恶狠狠地威胁道:“白潇潇!你别走!今天把话给我说清楚,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呦呵!”白潇潇索性靠在椅子上了,扭着柔软的身子,挑衅道:“你想打我吗?来呀,动手呀!我倒要看看,白幽养的小白脸,到底有多大本事!”   “你再说一句!”我真气死了,高高举起拳头,但就在这时,林雪忽然发出一声笑:“俞凡,你真要打她吗?你替你姐想想,动了手可别后悔!”   他妈的,这么一说,我顿时愣住了,不知道该不该下手。   愣了好几秒钟,我最终妥协了,放下拳头,强压怒气对白潇潇道:“我要怎样,你才肯把知道的都告诉我!”   “你怎么样我都不说!”白潇潇蓦地站了起来,她身上陡然显出富人才有的那股气势,轻蔑而又凶狠地瞪着我:“告诉你?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   说完,她径自走了,出门前还习惯性地撩了撩头发,这个慈善家,真特么气死我了!   不行!今天必须问她个水落石出!我握紧拳头,气得浑身发抖,正要追上去,但林雪又叫住了我:“俞凡,省省吧,你撬不开她的嘴的!”   我立即转过身,瞪着林雪问:“什么意思?”   继而,我脑中猛地闪过一道灵光,两步跨到林雪面前,弯下腰低声问:“雪姐,她来海都的目的,你肯定知道,对不对?告诉我吧,我求求你了,好不好?”   林雪这时酒劲已经上来了,身子软软的,缩在椅子上,她迷离着眼睛,咯咯笑着对我道:“扯淡!告诉你?潇潇是我的闺蜜,你是我什么?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我草了!”我狠狠拍了一下大腿,抓住林雪的肩膀,使劲摇晃着:“雪姐,今天我还专门替你采茶呢,你也把秘密告诉我了,咱们算是朋友了吧?我不想知道别的,就想知道幽姐有没有事,你就行行好,给我透露点儿消息,一点儿就好!”   很意外的,林雪把脸贴到我脸上,小嘴儿轻轻地说:“小俞凡,我说你真傻,你想想看,你姐去美国干啥了?”   我心里蓦地一动,忽然得到了启示。   对呀!现在白父弥留,幽姐是专门去争遗产了,但在这无比重要的节骨眼上,白潇潇却还在国内搞慈善,这说明什么?   恐怕只能说明,白潇潇已经在遗产竞争中失败了,她是个不受宠的孩子!   我立即恍然大悟,紧接着又想到,白父一年多以前就把她派到国内,这说不定还表示,他那时就怕她参与遗产竞争,所以故意把她流放到海都,以免她给兄弟姐妹们捣乱。   一定是这样子的,否则她刚才没理由那么愤怒。   我觉得自己彻底明白了,这才站直了身子,冲林雪感激地一笑:“谢谢雪姐,你这个朋友我真没白交,希望以后我有能帮上你的地方。”   林雪脸蛋酡红,眯着眼看着我;我本来下意识的以为,她会趁机说几句让我陪她之类的话,但很意外的,她一个字都没说;我不由得暗暗舒了口气,看来我以己度人了,这女人虽然风流,但并不嘴贱。   我把林雪搀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去外屋找白潇潇,我心里暗暗盘算着,白潇潇现在是我能联系上幽姐的唯一途径,就算她拿刀砍我,我也得把她抓住了。   白潇潇的门虚掩着,我连敲都没敲,直接推开进去;很意外的,她竟然垂着半边长发,坐在床上,摩挲着手里一张照片,伤心的掉眼泪。   皱了皱眉头,我走过去,那照片上是一个老头,眼睛跟幽姐和白潇潇都特像,那样子一看就是个风流倜傥的人物,不用说,他就是白父了。   “潇潇姐,”我抛开刚才的冲突,不动声色地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来了,要不要,咱们互相帮个忙?”   “你知道个狗屁!”白潇潇把照片放在床上,眼睛红红的,嘲弄地道:“你跟林雪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她告诉你什么了?你是不是以为,我关键时刻被扔到中国,是因为我爸爸放弃了我?”   我不禁一愣,难道不是吗?   林雪瞬间就读懂了我的神色,她无比轻蔑地一笑:“白痴,你果然是这么想的吧?告诉你!你们都错了!我才是我爸爸最爱的孩子!” 第二百二十九章 白潇潇的秘密2   “真的?”我很怀疑地看着白潇潇。   白潇潇发出一声冷笑,大而美的眼睛,特别自信地盯着我。   她的瞳孔特澄澈,看上去非常胸有成竹似的,一时间,我不禁有点信了。   但我马上摇摇头:“怎么可能?他最爱的孩子如果是你,那肯定会留很多钱给你,但这时候你还在中国,那不是要眼睁睁看你那些兄弟姐妹把钱都夺走吗?”   豪门遗产的争夺,大都像一群快饿死的狼抢肉一样,即便是在美国那种法律健全的国家,也不例外;这样看,白父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把最爱的子女放到国外,那打死我都不信。   谁知道,听了我的话,白潇潇极端不屑,浑身散发的那种骄傲气势啊,简直叫人看了想揍死她:   “凭你的智商,当然理解不了我爸爸这样安排的深意,好了,滚吧!别在这腻歪本小姐了!”   白潇潇看我就像个傻X似的,我却顾不得这些了,我猛地扑过去,抱住她的大腿乞求道:   “白小姐,你们家的事,我没资格管!但我就想要幽姐一个联系方式,你帮帮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这样说着,我暗地一咬牙,“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了。   我这一跪,不仅白潇潇震惊了,连我都不敢置信,因为我是多么硬的一条汉子啊!来到海都一年,我好几次都快被这些有钱人整死了,但我一直铁骨铮铮地反抗着,从没服过软!我上次倒是对宋白下过跪,也是为了幽姐;现在,如果单单是为了我自己,她白潇潇就算用刀顶在我喉咙上,也休想叫我跪下,但为了幽姐,为了这个我深爱的女人,我愿意!   我跪在她面前,泪水瞬间模糊了眼睛,使劲摇晃着白潇潇的大腿:   “白小姐,现在我手里也有点钱,能提出来的大概有几百万,我知道这对你来说连个屁都不是,但我还是求你行行好,只要你帮我弄到幽姐的联系方式,我就把这些钱都捐给你的基金会,还有我,给你做牛做马都行!好不好?求求你了!”   白潇潇穿的是一条栗色运动裤,挺宽松的那种,我就像个孩子一样,摇晃着她的裤子,泪水簌簌的往下落。   白潇潇居高临下看着我,她原本瞪着眼,挺凶的,但忽然腮帮子抽动几下,眼里霎时间布满凄凉;她猛地把腿从我怀里抽了出去,不可思议地问:“你为了白幽,愿意做到这一步?”   听这口气显然有门!我连忙抹一把眼泪,像鸡啄米似的点着脑袋:“我愿意!”   这一刻,我再也没有谎言了,这些话全都发自肺腑;那些钱原本就是幽姐给的,我从心底里就从没觉得它们是我的,都给了白潇潇也无妨,至于尊严,这时我更深的体会到,跟我深爱的女人的消息比起来,它就是个屁!   有句话大意是,人越成熟,就越会发现,其实面子是世界上最不重要的东西,我现在是深以为然了,只要能达到目的,我特么就算把面子送给别人当袜子,也心甘情愿了!   “你起来!”过了良久,白潇潇嘴角抽动着,眼神相当复杂。   我就站了起来,白潇潇拉过一把椅子,叫我坐下,她则很端庄地坐在床上,瞧着我的满脸泪痕,竟然有点嫉妒的感觉。   我心里隐隐一动,林雪不是说过,白潇潇也被男人伤了心吗?难不成她看到我为幽姐下跪,被我感动了?   这很有可能,毕竟女人都是感性的,有时候,男人不需要做太多,只要稍稍流露出一点真感情,就能贴近她们的心房。   “看来你倒是真爱白幽啊!”白潇潇忍不住开口了,“我大概听说过你们俩的事,你不是她从火车站捡回来的吗?”   我稍稍一怔,从火车站捡回来的,这种说法我还是头回听到,但细一想,也有道理,如果我不是在火车站丢了学费,我就不会认识幽姐,我的命运也就会截然不同。   “嗯嗯,”我点点头,“那天我在火车站被人把钱都偷了,要不是幽姐,我冲动起来,说不定真的会自杀。”   “哦?”白潇潇道:“详细的情况,我倒不知道,你说给我听听。”   她这么说,就更表示心动了;我擦干眼泪,把我和幽姐的事一五一十全告诉了她;有些事当然特别不要脸,极难启齿,但我还是把能说的全说了,因为就算我曾经一度脏到了骨头缝里,我都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幽姐,为了她什么都值得。   我说完以后,表面平静,其实已经激动的像个神经病似的;白潇潇始终用大眼睛盯着我,她的睫毛一直在颤,眼波一直在闪。   “原来如此,”白潇潇长出一口气,神情竟然有些哀怨:“想不到,白幽那么老了,居然还有个小孩这么喜欢她!”   “你才老了呢!”我本来已经有点感激白潇潇了,但一听这话,立刻又捏紧了拳头,这个女人,幽姐还不一定能分到遗产呢,她至于这样吗?   白潇潇满是怨恨地看着我,竟然有些委屈了,她嚷道:“她就是老了,难道不是吗?她现在已经整三十了吧!可恨,实在太可恨了!她都三十了还有人这么爱她!而我...而我....”   说到这儿,白潇潇的眼圈竟然红了。   我不禁一愣,晕菜,这是要扯出一段爱情悲剧的节奏吗?   我是一万个不想听白潇潇诉苦,但没办法,有求于她就得哄着她,于是我耐着性子,特柔和地道:“白小姐,你有什么委屈就说吧,说出来痛快一些。”   话音未落,白潇潇大滴大滴的眼泪,已经沿着美玉般的肌肤滚下来了;她哭了好一会儿,忽地扬扬脑袋,傲气地道:   “也没啥,就是三年前踩了一坨狗屎,被一个渣男给骗了,害的我家生意大受损失,我那些哥哥姐姐们拿这事当把柄,逼我爸爸减少我的继承份额,他不得已,就先把我送到中国来了,就这么简单!”   我心头一亮,如果她说的是真的,这倒可以理解了;这白潇潇就像古代争夺皇位的皇子一样,白父喜欢她,但又觉得她才能不足,就先叫她远离家族斗争的暴风眼,等白父把事情安排好,再把她接回去。   我闭了闭眼睛,白潇潇说的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我对白家的内斗一点也不感兴趣,我所关心的只有幽姐而已,白潇潇不愿对我多说这些,那正合我意。   “咳,”我清清嗓子,小心翼翼地问:“那,白小姐,幽姐现在.....”   “她呀!”白潇潇嘴角翘了翘,仿佛很得意的样子:“要是我没猜错,我爸叫她回去,也是为了帮我。” 第二百三十章 到底怎么办才好   “为了帮你?”我霍然站了起来,瞪着眼问:“什么意思?幽姐是去给你当挡箭牌了吗?”   白潇潇歪着脑袋道:“挡箭牌,这个说法有点严重了。这些年,我爸爸倒也提过他们姐俩几回,如果说他真想给他们一笔遗产,可能性还是有的....”   “可能性还是有的...”这种话真让我心寒,不光是白潇潇,难道白父,对幽姐和白凌的感情就是那么淡薄吗?   要知道,就因为白父的不负责任,幽姐和白凌从小就受尽欺凌,长大后一个惨死,一个坠入红尘,难道这一切,难道在白父心里就唤不起应有的愧疚和自责?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父亲哪?!   这一刻,我几乎都不相信白潇潇的话了,我宁可认为,她压根就是在骗我,她根本不是白父最爱的孩子,白父肯定对幽姐姐俩充满了愧疚,她是在嫉妒幽姐!   但,这个我当然无法确认,而且豪门人情薄如纸,白潇潇的话,未尝不是真的!   我脑中一片混乱,只见白潇潇眼珠骨碌骨碌转动着:“...对了,父亲那年过年还说过,照片上的白凌和他长得最像,很想见见他,不过他一直不知道,白凌已经死了,这次白幽自己去,结果怎样,还真不好说.....”   我气得指甲都快抠进手掌心了,操蛋!不管白潇潇的话有几分是真的,从她这淡淡的语气里我已经感觉到,白家人真的很薄情,幽姐此去,别说遗产了,能保住自己就不错!   想到这里,我一挥拳头,抓住白潇潇的手:“白小姐,这些是你的家事,我不想多问,你帮我弄一下幽姐的联系方式吧?我要去找她!”   白潇潇像听到了一个笑话,把手一甩道,讥讽地道:“你去找她?以什么身份?你又能帮上什么忙?”   我顿时语噎,这正是当初阻住我的那些问题,现在,我还是照样没办法啊!   “对,我是没名分又没用!”我非常凶狠地回答:“但我总不能看见幽姐掉进老虎嘴里却不管吧?实在不行,我拿着钱跟她一起找个小国家藏起来,什么美国中国,我们一概不呆了!”   “幼稚!!”白潇潇白了我一眼,“你放心,白幽好歹是我家的人,就算争不到钱,我爸爸也不会让那些哥哥姐姐把她怎么样的!”   “那等你爸死了呢?”我抑制不住,大吼了出来:“你那些哥哥姐姐,还会放过她吗?”   “混蛋!”白潇潇的表情抽了一下,站起来扬手给了我一记耳光:“一张臭嘴!给我滚!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去了又有个狗屎用!”   白潇潇猛地把我推了出去,她也是经常健身的,力气很大。   我想推门扑回去,但这时,外面传来泼妇骂街的声音,说我们拍个破广告,白天折腾还不算,晚上还不消消停停的让人睡觉,真是缺德冒烟不要脸!这村子本来就只有巴掌大,她一骂,竟然还有几个人响应,狗也叫了起来,白潇潇在屋里发出一声冷笑:   “听见没?俞凡,你要是还有一点脸,就老老实实滚回去!你再进来,我也不会告诉你!到时候把全村全组都闹起来,看你怎么收场?”   “嘿,我擦!”我气得牙槽子都快咬流血了,这个女人真会利用形势,我当然不想找这不要脸玩,只好先恨恨地走了。   “他娘的!”回到屋子,我一屁股坐在床上仔细盘算:“看样子白潇潇暂时离不了海都,既然是这样我就不怕,幽姐的联系方式,我迟早能搞到手!真正要命的是,幽姐在美国到底安全不安全,如果她出了事,那可怎么办?!”   我用手使劲揪着头发,揪的头皮生疼,心里越来越糟糕,几乎就认定,幽姐在美国必死无疑。   想到这儿,我特别冲动,恨不得现在就坐飞机去找幽姐;但前思后想,我终究还是停下了,除了身份和能力的问题,最重要的是,我想起了白云庄的案子。   这件事,是可以让幽姐变成罪犯的,白潇潇因为害的家庭赔钱,就被这样对待,那如果白云庄的案子被白家那些老虎豺狼们知道了,结果会是什么样?   我不禁涌起一阵冷森森的恐惧,周文龙应该算是拉倒了,自保尚且不能,但如果白家人也在白云庄的案子里搅和一下,那幽姐可就彻底陷入绝境了。   念及于此,我的心像被好多小狼用爪子挠似的,日他个仙人板板,我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我苦恼地坐了许久,到底还是太年轻了,面对一堆复杂难测的问题的时候,没个人帮助,我就像个四五岁的小孩子在一座陌生城市里迷了路一般,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哎,这个时候,我必须找个了解我的人帮忙了,可找谁呢?   宋念玉绝对不行,程爽更不用说,最好是刘华那种成熟体贴,又跟我没什么感情纠葛的女性,到底谁最合适呢......   过了很久很久,我都快把眉心的肉掐紫了,终于想到一个人,许洋洋,现在唯有她像个大姐姐似的关心我,尽管她算不上多成熟,但饥不择食,听听她的意见也好。   念及于此,我拿出手机,许洋洋打了出去,这时还不算晚,嘟嘟几声响过后,电话打通,话筒里传来许洋洋疲惫的声音:“喂,帅哥,还没淹死在温柔乡里呀?终于想起本宝宝来了,还算你有良心,宝宝好高兴哦!”   我不由得哆嗦了一下,看来这二货这两天比较闲,又上网了,居然学会了一个网络新用语。   “领导....”我百般纠结地唤了一句,然后把幽姐的事情告诉了她,最后问道:“帮我想想吧,接下来,我到底该怎么办?”   “这个啊,”许洋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如果换成我,那我就只做自己能做到的事。” 第二百三十一章 再次化身野兽   231、   在电话里,许洋洋说了很多很多,语气也一反常态,非常温柔,但如果概括起来,她的意思就那一句话——只做自己能做到的事。   这句话,其实挺符合她作为一个地产评估师的身份的,许洋洋尽管性格活泼,平常甚至有些夸张,但对于大事,她永远非常理性,就如同她对一个地产项目所做的评估那样,总要把利弊得失都算得比头发丝还细。   挂掉电话后,我躺在床上,心里翻来覆去地琢磨着许洋洋的话,和我面对的难题,解决白云庄的案子,和去美国帮幽姐,我能做到哪一个呢?   其实单靠我自己,哪件事我都做不到,我知道自己骨子里仍然只是一个没本事的小屌丝,宋家是我手里最大的底牌,如果留在海都,好好利用宋家这一资源,白云庄的事情真的可以解决。   但,要是我去美国,那我就是光杆司令一个了,连语言都山炮的要命,简直就跟街面上的流浪狗没什么区别。   所以,我还是要留在海都,留下来,把解决白云庄的问题当成第一要紧的事情,而且动作一定要快!   做出这个决定,就意味着要放下幽姐在美国的安危,这真是一个让人切心切肺般的抉择,我大脑里为此都产生了一种不真实感,看夜色中的房间,就好像假的一样!   然而,现在,我也只能如此了——要做好一件事,首先得选择正确,方向错了,越努力,最后的结局反而会越悲惨。   想到这儿,我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胸口里没来由的一痛,继而好像被一根冰管子给抽空了,灌满了冰凉而沉重的感觉,难受的要死。   第二天,我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发烧;强撑着收拾好了,给谢明利请个假,到村里的卫生室看了看,打个针,拿了点药,回来继续工作。   “我去,俞凡,”下午拍采茶那一幕,休息时,林雪戴着茶花头巾,关切地问我:“你的脸真红诶,是不是烧得更厉害了?”   “可能吧!”我冲她一笑,我体格儿壮,这对我来说根本不叫事儿。   林雪好奇地看着我,眼波流转,忽然凑过来低声问:“你这病,跟昨晚有关系吧,你跟潇潇后来又说什么了?”   我一愣,问林雪:“你没跟潇潇聊这事儿?”   “没有。”林雪歪了歪小嘴,声音更低了:“昨晚不是提起她的家事了吗?她对这其实很小心的,只说过她是因为一个男人被家庭排挤到了海都,不过,她和她爸爸倒是经常打电话,看来她爸爸还是挺喜欢她的。”   “哦....”我表面平静,心里却猛烈地颤了一下,看来昨晚白潇潇那番话,都是真的啊!   接下来几天,我的病情起起伏伏,不过剧组不再有事情发生,广告拍的很顺利;只是,白潇潇不再搭理我,独自考察加旅游,第五天一早被一辆奔驰越野接走了。   最可怜的还是林雪,她的瘾症又犯了一次,还挺厉害的,晚上把我叫到她房子里,流着泪哀求我,但我拿出她的酒,劝她一醉解千愁了。   第八天,回到海都,我心情分外复杂;这天恰好下了一场中雪,海都的高楼大厦都变白了,雪后的寒风刮着,我发着低烧,独自走在大街上,先给宋念玉打了个电话。   宋念玉那边听起来很忙,我们没说几句就挂了,她叮嘱我要继续躲着,过些天再联系;我答应了,但却觉得,再躲就会引起许洋洋怀疑,所以直接回了租的房子,给辅导员打电话请假,在那儿卧床休息,索性连课都不上了。   接下来几天当中,贾璐瑶申请加了我微信好友,但她可能太害羞,一直没有联系我,我当然不会主动招惹她,我心心念念想着白云庄,也想着周文龙,所以病好后,我立刻打给宋念玉,这一回,宋念玉终于有时间了,她显得比我还着急,在电话里道:“小凡,我这还有点事,但今天就忙完了,明天下午两点,学校大门见,记住哦。”   我点点头,挂掉电话,等到第二天中午,我换了一套卡其布黑衣,把自己弄得酷酷的,下午赶到校门口,远远地便看到了宋念玉正站在一辆奔驰车附近。   她戴着大墨镜,咖啡色风衣配上墨兰牛仔裤,围着一条白色围巾,穿着一双内增高的长筒靴,加上娇嫩泛红的脸蛋,青春美少女的韵味十足,顿时吸引了狂蜂浪蝶,一个社会青年正在她旁边呲着大牙滔滔不绝,但是宋念玉却头也不回。   我摇摇头,快步宋念玉的面前,宋念玉脸上顿时露出笑容:“小凡,今天你真帅!”   “那是当然,”我笑着说道,毫不犹豫的拉住了她皓白的手腕,把她拉到怀里,朝着她的额头轻吻了一下。   “好了,先上车吧。”宋念玉浑身一颤,白了我一眼,墨镜后面的眼神却甜甜的:“好大胆子!”   我笑笑,扫了一眼旁边,搭讪宋念玉的那个青年死死地瞪着我,眼里妒光如电,好像恨不得掐死我似的。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我跟宋念玉有半个月没见面了,而我和她都已经憋得很久了;宋念玉的小手一直很烫,她径直叫女司机把车开到很近的一家酒店前,带着我办了房卡,直接上了楼。   还没到房门前,我的手就已摸到了宋念玉的翘臀上,脸朝着宋念玉凑过去,直接吻住了宋念玉,另一只手则毫不犹豫的,隔着厚厚的咖啡色风衣按在了宋念玉鼓囊囊的胸脯上面。   走廊里没人,宋念玉被我按在墙上,她的身材特别火爆,哪怕是冬天,隔着厚厚的风衣,我都可以感受到那惊人的饱满与弹性。   在触到宋念玉的那一刻,我的心里没来由的一颤,肆意的索取着,嘴挤着她的小嘴,舌头伸进里面肆意侵略,将宋念玉吻的几乎没法呼吸了,只能发出嗯嗯的声音,浑身乱扭,不知道是痛苦还是舒服。   我顾不得那么多了,隔着宋念玉的紧身牛仔裤又摸又掐,宋念玉的屁股和大腿本就弹性十足,尽管是隔靴搔痒,也让我非常满足了。   宋念玉在我的攻势之下节节败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双腿开始不安的动来动去,似乎想要摆脱我的魔爪,却又好像在迎.合我,让我更进一步似得。   当我想要更进一步,伸手去撩宋念玉的风衣的时候,宋念玉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我,喘着粗气道,“小凡,不要在这里啊,会有人来的。”   宋念玉说着,脸蛋已经红的跟熟透的苹果似得,那微微娇喘的模样让我更加激动了,甚至有种就在这里直接脱掉她的裤子搬起她的大腿的冲动,可就在这个时候,楼梯上忽然传来说话声,我们吓得立即站好,拿出房卡,尽量装作正常地开了门。   一进到屋里,我的手已经迫不及待地伸进宋念玉的内衣里,开始了蹂躏般的摸索。   “小凡,你怎么这么……有精神啊。”宋念玉喘着粗气道,浑身更烫了,脖子也向后仰去。   “有精神不好么?”我很是得意,我已经打定主意,这个女孩我非得叫她对我彻底死心塌地不可。   “要是我不在身边,那你怎么办,嗯……”说到最后,宋念玉的声音变得颤抖起来了。   “那你就一直陪着我。”我霸道的说了一句。   我跟宋念玉几乎已经黏在一起了,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将宋念玉抱起来,直接丢到了床上,狠狠地将咖啡色大衣给扯了下来,扑了上去。   宋念玉呼吸急促,自己也饥渴地解着牛仔裤的扣子,马上就任我摆布了;这么长时间的禁欲,一次性爆发出来,也让我彻底迷失了,想不了那么多了,我像野兽一样把她压在身子底下。   很快,卧室里面就只剩下宋念玉含着痛苦意味的声声娇吟,和大床助兴般的嘎吱声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爽的快抽筋了   这天下午,我让宋念玉彻底尝到了我的厉害,我们从两点多一直做到夜幕降临,最后,宋念玉把枕头都咬破了,手指头更是抠进了枕头里。   结束以后,宋念玉完全烂在了我怀里,那火烫、丰满而且汗贰贰的身体紧紧贴着我,我能感受到,随着粗重的呼吸,她身体的热力传递进了我每一个毛孔,在里面流窜,让我浑身舒泰极了。   “念玉,”我轻抚着她问:“舒服不舒服?如果你有时间,晚上咱们再来几次。”   宋念玉千娇百媚地白了我一眼,啐道:“小坏蛋,再来一次我就肿了!我今天可只带着避孕药,没带消肿药。”   我顿时笑了出来,右手“啪”的拍了她一下。   宋念玉翻过身子,舒舒服服地躺在我怀里,这酒店的空调一直开着,屋内温度恒定为26度,我们俩开始前,我抽了个空又把温度提高了一些,现在足有三十度出头,所以我们俩不穿衣服躺在榻上也不觉得冷。   我们先聊了几句宋念玉这几天的工作,宋白现在已经能下榻外出了,但落实各个工程的融资事务,他还是交给了宋念玉去办;因为这,这些天,她也是一节课都没上。   “这样下去,看来咱俩今年都要被劝退了。”我开了句玩笑。   “退就退呗!”宋念玉浑不在意,摇摇小脑袋瓜儿,道:“做生意原本也不需要上太多的学。”   我嘿了一声,她说的对,历来都有许多低学历的富豪,但从来没有低学历的白领。我现在其实也是富人了,但我一想到未来,就情不自禁地想起自己西装革履地去公司上班,或许,我特么就是穷命一条吧!   “话说回来,”宋念玉仰着头,用手指缓缓摸着我的下巴问:“小凡,看来你真是憋了很久了,在武夷山一直很老实吧?太好了!”   “嗯哼,”我眼前浮现出林雪在月光下的样子,暗自庆幸禁住了她的诱惑,伸手捏住宋念玉的小鼻子,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怎么,你觉得我会不老实吗?”   “也不是啦,”宋念玉在我唇上“啵”了一下,娇媚地道:“我就是怕你被人给引诱了,那个林雪,我前两天听一个老板说,她需求很大的,特别骚,尤其喜欢找年轻火力壮的男孩,所以我就很担心了。”   我呵呵了一声,把话岔开:“是吗?这个我可不知道,不过过几天我们还要合作,那就是一两天的事儿了。”   宋念玉点点头,说到这儿,我们很自然地聊起了跟杨光的龙争虎斗;宋念玉告诉我,这半个月,宋白联系了好几个有实力的地产商,只要他们联起手来,那杨光就必败无疑。   不过杨光也真不是好对付的,他现在跟政界的关系越来越紧密,而且在背后注资给各路媒体,影响力越来越大,只要他掌握了影响力这一无形资产,再跟成功的实业相结合,那将来顷刻间就能成为海都商界的巨人。   “杨光真不愧是玩风投的高手,”最后,宋念玉俏脸布满忧患,总结道:“他的地产公司还没正式开张,就已经在海都铺垫了上亿的钱,现在从市委书记到微信公众号的运营者,都对他赞不绝口,前两天他还去大学里演讲,成了很多大学生趋之若鹜的创业偶像,这家伙的公关能力,也真是没谁了。”   听完宋念玉的描述,我也更新了对杨光的认识,毫无疑问,他走的是典型的从上而下的路子,先投巨资搭关系,树形象,然后再进入实业,这种模式我听老师提到过,因为前期投入过大,实业的前途又不太好说,所以风险极其巨大。   我真没想到,杨光就是此道的高手,他玩着高空走钢丝的游戏,看上去却永远那么儒雅、轻松,如此看来,这家伙的底蕴真是深不可测,像宋白这种骄傲而暴躁的人物,说不定远不如他。   但,杨光也有他的缺点,我蓦地想起他把手指头伸进阿琳短裤里那一幕,不禁笑道:   “念玉,你不用担心,影响力这种东西,建立特别难,但要破坏起来就太容易了。”   “咦,你话里有话呀!什么意思?”宋念玉的身子扭了扭,肌肤刚好蹭着我,搞得我差点再度火起。   我细细抚摸着她的小腹肌,道:“杨光在金苹果有个老相好,叫做阿琳,如果真想搞臭杨光,可以从这个女人身上入手。”   “呵!竟然还有这种事?”宋念玉像头小母狼一样,抓住了我胳膊:“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我摇了摇头,说自己太笨了,后知后觉,就没意识到,杨光在刻意培养软实力。   “好好!”宋念玉用香肩拱了我一下,喜上眉梢地道:“小凡,这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我回去后就找人跟踪调查他,只要拍到他嫖娼的一张照片,就能一棍子打死这个混蛋!”   宋念玉这时的表情,好像比刚才她使劲一口咬破枕头时还要兴奋;我怎么也想不到,那一句话竟然能让她这么开心。   “对对!杨光那厮肯定狗改不了吃屎,就算他不再去找阿琳,也一定有别的女人,不管是谁,只要弄到一张照片,杨光也就不攻自破了。”   “嗯哼!”   我们俩越说越得意,宋念玉躺进我怀里撒娇,我摸着她绸缎般的身子,犹豫了一下道:   “念玉,我刚想到,幽姐虽然去了美国,但白云庄的案子仍然能给她造成麻烦,所以那块地皮,我想早日买下来,你能不能帮帮我?”   宋念玉原本满脸享受的神情,听了我这话,却幽怨地看我一眼:“臭小凡,你这时候还忘不了她!”   我苦笑一下,心想:“就算是你下午管我叫爸爸的时候,我也没忘了幽姐。”但这个时候,我要还不哄哄宋念玉,那我未免也太不是人了,因此我厚颜无耻的一笑:“你这不是让我放松了吗?一旦我真正兴奋起来,我就满脑子都是你的。”   “真...的吗?”   “百分之百。”   宋念玉似乎知道我在骗她,但此刻我们紧紧相拥,她的心明显软了下来。   “那块地,”她交喘着道:“我一直在关注;白幽这一走,检察院认为她是畏罪潜逃,所以地皮进入法律程序,不久后就要拍卖了;现在地价一直在涨,那块地已经涨了百分之十几,等到拍卖的时候,肯定会更贵,那时再加上拍卖的效果,没两三个亿拿不下来,所以....”   她忽然停下,委屈地看着我:“小凡,我家今年肯定没效益,如果我帮不了你,你会不会怪我?” 第二百三十三章 走路的姿势怎么解释   我心里微感失望,但马上就释然了,道:“你说什么呢?只要你有这份心就好,我怎么会怪你?”   我倒没有骗宋念玉,这几天,我早就听说了地价还在涨,隐隐猜到那块地一定价格惊人,而且宋家现如今刚能自保,叫宋念玉拿几个亿出来,那未免太为难她了;今天我给她说这事儿,就是提醒她一下,对于成功原本就只抱了三四分希望而已,她拒绝,我真的无所谓的。   宋念玉大概看我眼神真诚,特高兴,像八爪鱼一样把我紧紧搂住。   我们拥抱了很久,最后并肩平躺着,我摸着她温暖的身体,心情格外舒畅,宛如被十里春风吹过一般;我还想着罗小茶,那个女人隐隐约约总叫我觉得非常危险,于是,我又道:“念玉,还有周文龙那里,我担心罗小茶的视线无处不在,你千万要小心。”   一听罗小茶,宋念玉还是不由自主地有些害怕,她抬起了脑袋,用小手支着下巴,嘟起小嘴儿道:   “这件事呀,实话告诉你好了,我找好人以后,就全靠他们操作,我完全不管,也管不了!至于罗小茶,她到底是什么来头?为毛这么神通广大?”   我告诉宋念玉,罗小茶又带来一个身手不错的帮手,叫做夏木,我看这俩人,总有种亦敌亦友的感觉。   “你哪来的这种朋友呀?”宋念玉的小脑袋不断摇动着,迷惑地说:“你的圈子里,也只有程爽能找到这种人吧?”   她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但我却不敢说有可能;今年春天,罗小茶把宋念玉和宋白都整的太狠了,我怕宋念玉会暗中报复程爽。   我们又沉吟了一会儿,宋念玉忽地接了个电话,说了好几句暗语般的话,挂掉后,她好像被打了一针兴奋剂似的,对我道:   “小凡,说曹槽曹槽就到了,刚才就是周文龙的消息,我找的人确定了,元旦前后周文龙想跑路,他们一定能做掉他!”   说到这儿,宋念玉的小脸上,鹿眼睁得圆圆的,看着我问:“小凡,你还想看见活的吗?”   “想!”我果断地道,暗暗咬紧牙:“这个混蛋,我非亲眼看着他死不可!”   “那好....”宋念玉怔怔点头,眼神有些黯然:“我通知他们,不过,到时候你可千万别忍不住自己下手。”   我点点头,答应她我绝不会做那种傻事。   谈到杀人的事,我们俩的心都沉甸甸的,宋念玉把小脑袋扎进我怀里,蹭了一会儿。我们一直躺倒八点多,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了,这才起来,一起冲了个澡,穿上衣服,下楼吃饭。   宋念玉走路的时候,姿势的确有点别扭了,她的咖啡色风衣是修身版,牛仔裤更是紧身的,这两件衣服凸显了她的别扭,我不禁有些后悔:“念玉,你这样,回家后你爸爸万一问起来,要怎么说才好?”   “没事!”宋念玉扬起娇媚的脸蛋儿道:“我有痛经的毛病,要是我爸爸真问,我就说来例假了。唯一麻烦的是我的脸色,我吃完饭,好好呆一会,再回去。”   我不禁哑然,想不到女人的例假还可以用来当幌子。   “对了,小凡,”宋念玉忽然拉住我的手,眼神闪烁着:“许洋洋的筹备工作好像已经开始了,你不要忘了她哦。” 第二百三十四章 开始勾引   一听到宋念玉提起许洋洋,我的心情不禁又沉重起来。   我独自走回了小区,路灯在黑漆漆的夜里放着光,冷风一直刮着,往我脖子里灌。   我感到特别孤单,因为今天做了太久的缘故,我走着走着又饿了,恰好小区门口有一个卖台湾烤肠的小摊,这里的烤肠油多味儿正,许洋洋很喜欢的。   我迟疑了一下,向老板买了五根,专挑了许洋洋最喜欢的烤到即将爆裂的那种,然后又去旁边的铁皮棚买了两杯珍珠奶茶一些别的小吃,打包好,带了回来。   “领导?”我敲敲许洋洋的门,门里却一片寂静,我很奇怪,现在才十点不到,她应该还没睡觉才对。   许洋洋和我互相有彼此屋子的钥匙,犹豫了一下,我掏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许姐!”进到她的卧室,我才赫然发现,许洋洋竟然缩在办公桌前的大椅子里睡着了。   电脑还开着。   我连忙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那把椅子是许洋洋为了舒服专门买的,特别大,现在许洋洋正侧躺在里面,窈窕的身上只搭了一件帆布风衣,她的身材也非常凹凸有致,从胸到臀,风衣勾勒着她大起大落的曲线,看上去相当撩人。   放下袋子,我不禁仔细看了一眼许洋洋的俏脸,没想到她睡觉时的样子更美,小脸就跟画的一样。   “多好的女人啊,竟然勤奋工作到在电脑前睡着了。”我暗暗想着,瞟了一眼电脑屏幕,上面写满了数据,还有许多分析文档,我一眼看上去就觉得头晕脑胀;但我心头蓦地一亮,探过头去细看,果然就是那份金霞区的城改方案!   嘿,我不禁咋咋舌头,没想到杨光竟然真的早就开始搞了。   细一想,一个城区的改建方案极其复杂,必须由一个专业团队来做,而且反复改上几个月也是很正常的事,既然春节后就要开招标会,那现在开始恐怕还有点晚了呢!   我又仔细看了看屏幕,数据和分析文档里面都打着许多红的蓝的下划线和其他符号,还有一些旁注般的小句子,这显然是许洋洋写的,这样看,这一份当然不是定稿,许洋洋只是在参与而已。   想到这儿,我心里顿时一阵冲动,许洋洋对工作纪律守得很严,她教我很多东西,但不该对我说的绝对不说,办公电脑更是从不让我看;现在,这份稿子就在我面前,尽管不是最终定稿,但一定也有特别大价值,我只要一个U盘,它就到手了....   但我没有那么做,许洋洋平常一直非常警惕的,我不敢保证拷她的文件,她还会睡得人事不知;更何况,要偷就偷最终稿,弄一份半成品那叫什么事儿?   想到这儿,我只是记住了那份文件的路径,然后用手拍了拍许洋洋的大腿,想叫醒她,但她看来真是累得很了,哼唧了几声,竟然睡的更深了。   而且,许洋洋的身子扭了扭,风衣往下滑,她那被黑色打底裤包裹的紧绷绷的屁股,顿时出于半暴露状态,又大又圆的,别提多诱人了。   我不禁一愣,几小时前在酒店里,我才从各个角度看过宋念玉的翘臀,不得不说,宋念玉趴在床上撅起屁屁的样子实在太叫人血脉喷张了;我跟许洋洋已经太熟了,她的胸腰臀腿,我其实已经用眼角的余光瞄了无数遍了,但是你们懂得,有时候,一些性感的部位越是半遮半掩,魅力就越大。   我顿时脑门涌上一股热流,这房间里空调一直吹着,也很暖和,风衣下面,许洋洋只穿着一件白色圆领紧身毛衣和一条黑色打底裤。   这种衣服特别能勾勒女性身体的曲线美,我知道,许洋洋的身材也是模特级的,浑身一块赘肉都没有,腰腿的线条特别漂亮,套上这种衣服,肯定更能彰显她一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女郎独有的魅力。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怪痒痒的,特渴望撩开她的风衣,好好欣赏一番她的身材。   不过,犹豫了一番后,我还是管住了自己,因为我这些天对许洋洋一直很惭愧啊,现在又偷窥她,这么干我还算是人吗?   打定了主意,我索性掐了许洋洋胳膊一下,同时叫她,许洋洋顿时打个激灵醒了过来,特惊慌地看着我:“呀!小凡哪!你的病彻底好了?”   “嗯。”我点点头,养病这几天许洋洋照顾过我,但最近两天她实在太忙了,就叫我自己呆着,有事给她打电话,我当然没有给她打过,所以昨天病情全好她还不知道。   我拿过袋子,朝许洋洋很温柔的一笑:“领导,你太废寝忘食了,晚饭吃了没有?这里有你最爱吃的烤肠,还有奶茶和别的,来,趁热吃罢!”   许洋洋听了,高兴的要命,一把抢过去,抓起烤肠就往嘴里塞。   她满嘴流油地道:“小凡,你真是太好了!姐昨晚没睡,今天三顿都是简单对付了点,到八点多实在困得撑不住了,就缩在这睡着了,没想到一醒来就有烤肠吃!帅哥,你真体贴,姐就要爱上你了,怎么办?!”   我不禁苦笑了一下;她这时坐直了,被白毛衣包裹的上半身全部显露出来,毛衣对女人胸部夸张的勾勒效果,想必男人都知道,我真想嘴欠的来一句:“那你就以身相许得了。”但我想了又想,还是老老实实的保持沉默最好。   吞下一根烤肠后,许洋洋仿佛想起了什么,先把电脑上的文档关了,然后坐下来,恨不得连脚丫子都搬出来帮忙,尽情连吃带喝了足足有五分钟。   我也陪她吃了点,不过我心事重重,就显得斯文多了;许洋洋吃完后,去水房洗了洗手脸,擦干了,笑嘻嘻地跑出来,搂住我的胳膊紧贴着我坐下,挤眉弄眼地说:“小俞凡,说实话,今天怎么破天荒主动跑来姐姐房间了,是不是打算对姐图谋不轨啊?嗯?”   这又是个机会,尽管我明知道她在开玩笑,但我这次决定打蛇棍上;我甜甜一笑:“对啊,我确实有这个意思,姐你会怎样?答应我么?”   “切!”许洋洋使劲掐了我一下,翻着白眼道:“几根烤肠就想占姐的便宜呀?没诚意!姐不答应!”   “那,假如我真想对你不轨,你要怎么才答应呢?”我捻了捻她的小手,换上了一个假做天真的无耻笑容;对这个问题,其实我可不是开玩笑的。 第二百三十五章 抱起许洋洋的脚丫   许洋洋为人豪迈惯了,当初,她得知自己酒醉那晚给我来了个负距离接触,还差点把我给睡了,也就是尴尬了一会儿,没太当回事。   后来,我们俩常在一块儿,她知道有女孩晚上来找我,还色眯眯地问过我,这女孩的床上功夫怎么样,我当然只是东拉西扯敷衍了一番。   现在,她还当我是开玩笑呢,色色地瞟着我,小手伸到我脸前“啪”的打了个响指:“这样好啊!这是姐姐老牛吃嫩草占便宜了,你开个价,我来付钱,肿么样~~”   我嘿嘿一笑,对她做了个鬼脸,这时候如果我再进一步就太冒失了。   闲聊了一会儿,许洋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告诉我,那个广告的都市部分也定下来了,三天后开拍,这部分很简单,我和林雪只要穿着礼服在金茂大厦顶上喊几句口号就行了。   “好!”我点点头,脑海里又浮现出林雪饥渴的模样,这几天她肯定忍不住找男人睡觉了,那么美的一个女人,我拒绝了她心底还是稍稍有点遗憾的,不过我真的不后悔,因为比起啪啪啪,毕竟还是良心和命更重要一些。   然而,面对许洋洋,我就真的要舍弃良心了,我瞅瞅她的小脚,在一双皱巴巴的肉色短装丝袜里藏着,她的脚趾头我还记得,也挺白腻晶莹的。   我心里一动,道:“领导,你工作太累了,脚是不是这两天忘记洗了,我闻着怎么有点异味呢?”   “呸!狗鼻子!”许洋洋又白了我一眼,出于女人的本能,把脚蜷缩起来:“我每晚临睡前都洗的!你闻见的是房间的味道,我已经一个多礼拜没收拾了!”   我哈哈一笑:“房间的味儿也是脚的味儿吧?你当我傻呀,假如这房间里没人住,这异味儿从哪来?”   许洋洋顿时语噎,曲起腿来,狠巴巴地要踹我。   但我一把握住了她的小脚丫,用力揉了揉,怅惘地道:“领导,你还记得我在山里给你打的那个电话吗?我一直没告诉你,我生病就是为幽姐那件事,现在病好了,可心里还是很难受,我特想跟你说说话,你陪陪我,好不好?”   “嗯!好啊!”许洋洋点头道,她这时瞪圆了眼睛,表情老单纯了。   “谢谢,我帮你洗洗脚,按摩按摩吧!”说完,我不等许洋洋说话,径自去水房倒了多半盆热水,调好温度,端了出来。   “小凡,你这是干嘛?”许洋洋有点惊讶,我蹲在地上,捉住了她的小脚。   “你不知道,我过去经常给幽姐洗脚,”我一边扒掉她的袜子,卷起打底裤的裤腿角,一边道:“幽姐可喜欢让我给她按摩了,说我的手法特带劲儿。”   说着,许洋洋的小脚丫整个呈现在我眼前了,她是杭州人,虽然不是幽姐那样的绝色美女,跟宋念玉那种校花比起来也逊色不少,但她每个地方都长得很精致,这双小脚尤其圆润、白皙,青色血管若隐若现,美的没有一丝瑕疵。   许洋洋似乎被我说的有些心动了,她发起了愣,我趁机摩挲摩挲她的小脚,然后缓缓放进热水里。   “啊~~”许洋洋仰起脑袋,发出一声特别舒服的呻吟,水的温度也是我刻意兑的,稍微显烫,但对于解乏来说再好不过了。   果然,当我把她的脚踝都没进水里后,那一双玉足顷刻变红了,她穿打底裤的美腿微微颤抖着,一只小手抓住了我的肩膀,抓的死死的。   “烫么?要不我再给你兑点凉水吧?”我一边说,一边抓起她的脚踝,恰到好处地揉捏着她的关节缝。   “不烫!”许洋洋的小脸都有点潮红了,怪高兴地看着我:“温度太合适了!我一直都比较马大哈,洗脚水老是兑不好,没想到你挺有一手呀,小凡!”   我谦逊了几句,同时逐渐增加力气,给她揉洗十根脚趾头,许洋洋仿佛舒服到骨头缝里了,整个人不由自主软绵绵地靠在了椅背上。   一边闲聊着,我给她洗了有五分钟,水开始变凉了,我把她的脚放在盆子边缘上,然后问她哪条是擦脚的毛巾,又去水房把毛巾和拖鞋一起拿了出来。   把水盆推到一边后,我给许洋洋擦干了脚,捧到大腿上,开始按摩;我跟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武夷山的事,手上悄悄按摩的范围扩大,然后,用大拇指向许洋洋足底的那个敏感位置按去。   “啊……”   力道才用了三分,而且我还没反应过来呢,许洋洋居然就忍不住叫了一声,而且两条腿明显一哆嗦,我顿时想起下午宋念玉在床上N次高潮时的表现,许洋洋现在跟她实在太像了。   我立刻傻眼了,一点都没想到,许洋洋足底这敏感的位置,条件反射居然这么厉害。   因为本能的反应,许洋洋的小腿大开大合,她穿的是打底裤,我当然看不到裸露的春光,但打底裤在屁股和两腿间包裹勾勒出的那种肉腻腻的样子,也真够迷人的。   我只是匆匆看了一眼,连忙惊慌失措的说,“怎么了领导?我是不是弄痛你了?”   “你……你刚才……”   许洋洋惊讶的看了我一眼,想说点什么,却又说不下去,最后只能低着头,脸上竟然浮现出几缕娇羞的表情。   “领导,你多忍忍,按脚都这样,我以前在贝露丹迪附近做过足疗,那感觉,比你现在还厉害一点。”   我怕许洋洋怀疑,赶紧扔了个烟雾弹。   许洋洋红着脸,有些颤抖的说,“那,你,你再轻点按……”   “好。”   我又进一步的开始给许洋洋按起了小脚,而且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我手上的动作更灵巧了,像个专业技师一样,不停的撩着许洋洋的心尖,而且还故意不去在意许洋洋越来越红的脸蛋,越来越急促的呼吸。   就在我第二次奇袭许洋洋足底的敏感位置时,“啊……”许洋洋再次发出那令我全身毛孔都在高潮的声音,不过这次许洋洋明显有了心理准备,叫出的声音比较低沉,像是故意压抑着才发出的一样。   发生这样的状况,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什么缘故了。   我却装作吃惊的看了看许洋洋,但一句话也没说,她却不敢看我,颤抖着说,“小凡,我不想按了,太疼。”   “嗯哼!”我再度适可而止,但心里却抱定一个想法,今天就算不真上了她,但也一定要叫她如饥似渴地想上我。 第二百三十六章 许洋洋居然.....   “小凡,坐过来。”许洋洋瞅着我,盘腿坐在大椅子上,拍了拍身边:“想跟姐姐聊,那我就陪你好好聊聊。”   她的语气特别柔,柔的让我的心都发软,我知道,许洋洋是那种非常爱爱情的女人,她跟夏刚那个渣男的纠缠,就说明了一切。   不过,当然,此刻的我没资格说夏刚,我更是一个渣男,比夏刚还渣上几百倍。   屋里温度挺高的,我就脱下了外套,紧挨着许洋洋坐下,这椅子就像一个特大号的单人沙发,哪怕我们俩在上面滚一回都没问题。   许洋洋盘着腿,手肘拄在膝盖上,托着下巴,特单纯地道:“小凡,你还忘不了白总,这太正常了。说实话,她那么美,我要是个男人,恐怕比你还舍不得她。”   “她不仅漂亮,”我悲悲的一笑,膝盖挨着她的大腿:“而且人非常善良,我去年来海都报道,在火车站丢了学费,多亏了她把我招进贝露丹迪打工,要没有她呀,那天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许洋洋“嗯嗯”了两声,她曾经也是穷学生,很清楚,有时一笔学费真能逼死一个人。   我靠在椅背上,跟许洋洋说起了,我跟幽姐一起对付徐翔的事;许洋洋听的目瞪口呆的,很快,她不知不觉也靠在了椅背上,和我挨在了一起。   渐渐的,气氛越来越好了,许洋洋禁不住问起,我和幽姐同居的那些事。   “告诉你也没啥,”我凑到她耳边,声音像白鹅毛似的拂着她的脸蛋:“幽姐除了漂亮,人好,在床上也迷死人。我跟她同居了差不多一年,我们基本上每天晚上都做,而且有时不止一次...她,真叫人如痴如醉。”   许洋洋的脸腾地红了,伸手掐了我一下,媚着眼道:“你吹牛呢吧?白总三十岁,天天做还是有可能的,你一个小孩有那么大本事?”   我轻轻一笑,弹了弹自己直挺的鼻梁:“骗你干嘛?你看看我的鼻子,如果我没两下子,幽姐能那么爱我?”   许洋洋红着脸,偷偷瞄着我的鼻子,没有说话。   稍微顿了一下,我索性慢慢把脑袋靠在许洋洋肩膀上,许洋洋的身体颤了颤,没有拒绝,我用眼角瞟到,她正在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我,嘴唇已经微微咬起。   “洋洋姐,”我眼睛望着天花板,叹道,“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幽姐?不瞒你说,去武夷山前,有两个女孩约过我,我.....说句很不要脸的话,我还是觉得,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是幽姐最好。”   “小色狼!”许洋洋嘴角一掀,斥了我一句,不过眼神忽然变得更古怪:“小凡,话说,白总...在床上到底有多好呢?你们俩,经常都怎么做?”   她问的这么直白,我不禁哆嗦了一下,许洋洋连忙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女人对这都感兴趣的!你知道,那么美的女人,你长得也不错,在床上恩爱缠绵,那样子...谁不想多了解?”   “我明白,”我立刻安抚她,“饮食男女,人之大谷欠,这一点,和尚尼姑也跑不了。”   “嗯嗯,”许洋洋又颤了一下,神色更期待了,咽着唾沫道:“告诉我吧,好不好?你就算是我的男闺蜜了,尽管年龄有点小....”   我去,我眼前不禁一黑,老是听说男闺蜜这个词,但被一个女人用到我身上,我还真接受不了。   我稳定稳定情绪,回忆起我和幽姐那成百上千次的肢体交缠;把这些告诉另一个女人,我一个男人倒也没什么,但对幽姐来说可就是很大的不尊敬了,没想到我勾引一个女人却要她做出牺牲,我真特么是又笨又混,没边儿没沿儿了。   咬了咬牙,我给她仔细描述起我和幽姐在病房里的第一次,那天我们做了五回,幽姐彻底释放了情绪,她就是从那时正式爱上我的;许洋洋根本不信我能一晚做五次,我给她摸了我大腿上坚硬的肌肉,她震惊了,然后我又告诉她幽姐那些反应的细节,她听的眼神发呆,甚至下意识地,手指悄悄滑向了自己大腿内侧。   一看她的神色,我就知道,她过去肯定没有过那种爽彻心肺的经历,但她是女人,在这方面有知识,我的描述太详细了,她现在没准儿已经开始了代入感十足的想象.....   “咳!”   为了博得许洋洋的信任,这时,我故意离她远了点,又讲起金沙海滩那一次,我清楚记得,由于那种姿势的特殊性,幽姐的臋,当时兴奋的股沟都泛红了。   这一战,我还没讲完,忽然用眼角瞟到,许洋洋的漆黑长发覆盖了两肩,俊俏的小脸上,眼睛失神了,而且,她鼓鼓囊囊的酥胸上,白毛衣正在缓缓凸起樱桃大小的两块儿。   “.....”我的手不禁抽了一下,小腹下面又有了火热的感觉,这女人,仅仅凭想象就能有这么大反应?   我隐隐想起从前不知道从哪看到的小知识,女性的体质决定了,她们对于性的需求其实是远远超过男性的,只不过,许多女人一辈子都遇不到有力的开发者,所以她们自己都不知道。   不过,许洋洋作为一个如此聪明的女人,应该知道吧,我知道女人都有一个小圈子的,她们肯定常讨论这种事,而且现在是互联网时代,关于性的知识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我就不信,这个白骨精不知道。   我正望着许洋洋,许洋洋脑袋一拨拉,忽地醒了过来;她马上看见,自己胸脯上已经成形的两块儿,脸蛋顿时一红,抓来风衣胡乱穿上,然后跳到地面,手一指房门:“小凡,今晚够了!你快走吧!姐要继续忙了!”   “嗯嗯。”   我连忙站了起来,冥冥中感到,如果这时我还敢留下,她肯定会跟我翻脸,那我今晚的努力就毁于一旦了;所以,今天到此为止吧,已经有了一个好开端,再过不了几天,我就能把她勾上手。   我匆匆忙忙出了屋,回到自己的住处,又吃了点东西,收拾清,浑身一摸,才发现手机落在许洋洋的椅子上了。   “已经十二点了,”我瞧了一下墙上的钟表,皱起眉头:“许洋洋现在睡了没?手机必须得拿回来,万一宋念玉这个点给我来电话或短信,被她看见就糟了。”   打定主意,我拿着许洋洋的钥匙出来,轻轻敲了几下门,许洋洋没有回应。   “算了!”我一横心,很轻地打开了铁门。   “手机肯定不在椅子上就在桌子上,”我心里暗想着,“如果她睡了,我就悄无声息地拿走,如果她还没睡,我就说我敲门了,她没听见,我又不好意思把声音弄太大,这样,她也说不出什么来。”   这样想着,我蹑手蹑脚往里走;许洋洋的卧室和办公室是挨着的,谁知到了卧室屋门的附近,我突然间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 第二百三十七章 碾碎许洋洋(二合一大章,感谢回眸一笑的打赏)   “啊~~啊~~”   那是一声声轻吟,从紧闭的门缝里透出来,听上去很肖魂,而且还伴随着非常轻微的“嗡嗡”声。   许洋洋明显是在自尉,我真觉得不可思议,许洋洋这么一个阳光大女孩,竟然也买了这东西!   但转念一想,其实这一点都不奇怪,许洋洋过了元旦就二十六岁了,她的身体已经彻底发育成熟,有谷欠望是很正常的;现在没有男朋友,买一根成人玩具,寂寞的时候玩一玩,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样想着,许洋洋的声音更撩人了,简直叫人头皮涌起一层麻疹子。   我赶紧深深吸了一口气,蹑手蹑脚朝她的办公室走去,但到近处一看,尼玛的,这门也锁上了。   这可怎么办?我有点着急了,手机今晚必须拿回来,否则真有可能泄密。   略微想了一下,我又悄悄退了出去,把门锁好,然后等了有十分钟,估计许洋洋已经爽的差不多了,然后咳嗽一声,手上比较用力,敲起门来。   “领导!睡了没!”我紧贴着门喊:“开下门,我有急事儿!”   一会儿,房门开了,许洋洋贴了个面膜,眼睛闪闪烁烁的出现在我面前:“来找手机?”   “嗯哼!”我一脸平静,实际上,她腿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星味,睡裙底下,腰臀和大腿还颤抖着呢。   “好家伙!她这刚才得玩的多尽兴啊!”我心里涌动着一种荒唐的感觉,甚至产生一个念头,她既然需求这么旺盛,那我干脆就直接挑明得了,跟她上床,我相信只要用三分之一的功夫,就能叫她对我言听计从。   但我当然不敢真挑明,万一她知道我刚才偷听她自尉,以她的性格,别说上床了,估计她会从厨房抄一把菜刀直接把我剁了。   “进来吧!”许洋洋把门打开一半,眼神古怪地看着我:“你的手机被我放在办公桌上了,我刚才出来的着急,没给你拿出来。”   我进了门,许洋洋在前面走,她的睡裙是深红色的,两边开叉,下摆在腿肚子前晃动,臋特别翘,在裙子里面略显夸张的扭动着。   “你在客厅坐一下,”许洋洋一边往办公室走一边说:“办公室还有些文件没收拾,我去给你拿。”   我点头说好,但没有坐下,许洋洋尽量轻松地往办公室走,离远一些我才注意到,她走路时双腿是互相紧夹的,所以臋的姿势才那么怪。   我肚子里笑得五脏六腑都快烂了,片刻后,许洋洋拿着我的手机回来,但把手机递给我时,她假装无意的捏了一下我的手腕,我心里顿时一亮,敢情这家伙还是觉得,塑料棒不如真肉棒亲切,我马上皮笑肉不笑地道:“领导,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许洋洋的眼神更古怪了,闪闪烁烁地道:“我没事呀,你还有事么?”   我瞬间下定了决心,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既然要当坏人,那干脆就别拖泥带水了;我又估量了一下,经过四五个小时的休息,我的精力已经恢复不少了,再跟许洋洋来一场一小时左右的大战,应该没有问题。   “我确实有点事儿呢,”我朝她走近了一步,看着她的眼睛,“领导,我今晚的心情太不寻常了,就想跟你好好聊天,你能不能再陪陪我?”   许洋洋的眼神,瞬间竟然有些紧张,看得出,她多半是头一回勾引男人;她咽了口唾沫,很不自然地点点头:“好,我那会睡过头了,今晚估计也睡不着了,你想聊,那咱们就聊个通宵。”   “嗯。”我点了点头,心想,聊个通宵,你这耍心眼的小女人,分明就是想干个通宵吧?   客厅里的空调早已经关上了,许洋洋很扭捏地,把我带进她的卧室;我一进去,不禁浑身哆嗦了一下,里面全是空气清洁剂的味道,床单明显是新换的,床角下的地面也有被打扫的痕迹。   但是,尽管许洋洋遮掩的很好,我还是看到,就在那块被打扫的痕迹再往里一点,躺着几根卷曲的黑毛。   我不禁怔了一下,顿足在地,许洋洋对我的一举一动都本能地敏感,她一见我停住,立刻问我:“怎么了?”   嘴上说着,眼睛已经追随我的视线望去,从门前这个位置看那几根毛实在是太清楚了,许洋洋瞬间僵在当地,羞红了脸,无地自容。   “咳!”   事情已经到这份儿上了,就算挑明,估计许洋洋也不会否认;我清清嗓子,用胳膊肘拱拱许洋洋:“领导,你床底下那是什么?断掉的头发吗?要是你的发质不好,我送你一种有特效的护发素,怎么样?”   许洋洋的脸,瞬间红的像充满血一样,她狠狠地瞪我一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这样呆立不动,姣好的身材在睡裙下面抖动着;我嘴角逸出一缕轻笑,伸手推上了门,然后忽然向前凑了一下,在她耳根柔柔吹了一口气,调皮般地道:   “许姐,不用害羞,你想要什么我知道,其实,我也很想的...”   听了我的话,许洋洋的脖子根都红了,她牙齿打着颤,这回连看都不敢看我。   瞧她这么害羞,我更确定,她是个无比纯情的女孩;夏刚看来是她过去唯一的男人,她这种人也绝对不会随便跟人上床的,今晚她既然想跟我发生关系,只能说明她一直以来都对我很有好感。   想到这儿,我心里不禁又泛起了那种负罪感,欺骗这样一个女孩,委实让我良心难安。   而且,我如此欺骗她,还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我还要毁掉她的事业,让她的无穷心血付诸东流,这一罪恶,这一矛盾,不久后肯定会爆发出来,到那时她会多恨我呢?   许洋洋是这场局里最无辜的一个人,宋杨两个大资本家,并没有善恶好坏之分,许洋洋为杨光工作,其实只是想找到一个挣钱升职的好平台而已,但是,我走到了她的对立面,为了自己的私利,必须欺骗她,碾碎她;这样,一场商业竞争就带出了个人恩怨,我和许洋洋偏偏是其中的主角,我是多么不情愿,但又多么无奈。   如此看来,在形势面前,人永远是弱者,一个聪明人会主动跟着形势走,哪怕弄脏自己的心,哪怕踩着无辜者的尸体。   这样想着,我忽然更透彻地理解了,世上为什么总是坏人赢,好人输,因为这世界从来都不是为好人准备的花园,而是为坏人建造的娱乐场,选择成为好人,也就等于选择成为被玩弄、被蹂躏的对象。   而我,其实早已经选择要做一个坏人了,今天,我要在许洋洋的两腿之间再迈进一步。   想到这儿,我嘴角邪恶地一掀,两手猛地托住了许洋洋,把她抱起来,丢到了床上。   但正当我一只手感受她大腿的滑腻之时,隔壁我的房间忽然传来“啪”的一声,犹如某件东西被不小心碰倒了。   “???”   我吓得立即停止了动作,侧耳倾听。   但然后就不再有声音了。   许洋洋翻身坐起来,紧张的道:“难道有贼?”   我“唔”了一声,心里却一阵发紧,隐隐觉得是胡瞻秀家派人来报复我了;如果真是这样,一旦见我不在房间,一定会到许洋洋这里来找我。   “应该是贼,”我的心砰砰跳着,扯谎蒙蔽许洋洋,“我那儿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没准儿他还要到这儿来,你有武器没有??”   “有!”许洋洋答应一声,麻溜地跑到床头柜前,拿出两样东西——一个是我的老朋友,防狼喷雾剂,还有一根二十厘米左右的电棍,通体黑漆漆的。   许洋洋把电棍扔给了我,自己握紧喷雾剂,然后又拿出手机,对我做了个打电话报警的姿势。   我正待回答,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吱扭吱扭”声,那是生锈的防盗门被打开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因为夜深人静,我们还是听得到,这家伙,居然这么快就找来了!   我的心跳的更厉害了,生怕杀手不止一个,而且拿着枪,如果是那样,我和许洋洋就九死一生了!   现在已经来不及报警了,我对许洋洋一摆电棍,自己藏在卧室木门的开口方向,做好了攻击的准备;许洋洋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她急得都快哭了,握着防狼喷雾跑到门的另一侧,准备看我眼神行事。   又过了很短暂,又仿佛很漫长的时间,一只手轻轻搭在了门外的把手上。   门是虚掩着的,我和许洋洋光急着要干,进来时忘了锁;现在,我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把充满电流的短棍摆到最佳位置,眼看着门缝一点点变大,一只大手渐渐露了出来。   “滋!”我一点都没犹豫,电棍直接点在了那只手上,电流早已调到最大,我就听到一声惊恐的惨叫,紧接着一个人沉重的倒在了门上,门扇顿时被压开了,那人翻着白眼露出了真容。   我定睛看去,却顿时傻了眼,这....这不是宋白那个贴身保镖吗? 第二百三十八章 像畜生一样施虐(感谢人在他乡、回眸一笑、快意人生三位的打赏)   这个电棍的电压是12V的,不能把人彻底电晕;那保镖还醒着,他右手戴着黑皮手套,拿着一根双节棍。   “卧槽!”   我飞快地扫了一眼外面,他没有帮手,于是我毫不犹豫的,又拿电棍重重杵了他右腿几下。   这一来,他眼珠都充血了,浑身像犯了羊角风似的抽搐哆嗦,五官也变歪了。   我看他彻底失去了攻击的能力,这才停下来,由于情绪紧张,呼哧呼哧喘着气;许洋洋惊喜不已,迈开大白腿,一步跨到我身边:“小凡,你好厉害呀!现在咱们报警吧!”   “别!”我按住她拿手机的手,皱眉道:“这家伙我认识,不是贼,我还有话问他!”   许洋洋很奇怪:“你认识他?”   她紧接着看了一眼那双节棍,立刻恍然大悟,世上哪有贼拿着那家伙来偷东西的?他分明就是来寻仇!   “他是谁呀?跟你有什么仇?”许洋洋瞪圆了眼,一连串的问。   我哼了一声,心里清楚,肯定是宋念玉那里没瞒过去,宋白知道我下午又睡了她,气不过才派这家伙来收拾我的。   这件事,必须得对许洋洋好好圆过去,她有一点疑心,就保不准会对杨光提起;她不认识宋白的保镖,杨光说不定对他们了如指掌,我相信只要有一点线索,杨光肯定就会知道我背地里所做的一切。   “别提了!”我故意咬着牙说:“他是宋白的保镖,宋念玉不是一直喜欢我吗?我去武夷山前,她也想约我来着,说要一块玩玩儿,但我想既然跟着杨总干了,再跟她牵扯不叫事儿,所以就拒绝了。”   “宋念玉是典型的大小姐脾气,她说我不跟她玩儿也行,但也不能接触别的女人,否则叫我好看,我没听她的,约了两个女生,估计她知道了,就派这家伙来找我麻烦。”   “真的?”许洋洋惊奇极了,“竟然有这种事?宋念玉居然这么不要脸?!”   说到这儿,我看到那保镖又狠狠瞪了我一眼,好像我是个极度卑鄙无耻的小人似的,我心里一凛,老子豁出去了,今天就彻底不要脸了,但,这些话这家伙可千万别告诉宋念玉才好。   “那怎么办?”许洋洋叉着腰,特生气地道:“咱们还是报警吧,叫宋家身败名裂!最好通知杨总,找媒体来报道这件事,让海都都看看,宋白养了个什么样的女儿!真是个没见过男人的骚浪贱!”   “不!”听许洋洋这么骂宋念玉,我心里也怪难受的,立刻找了个借口:“这家伙交给我处理吧,这是我跟宋家的私人恩怨,如果处理不妥当,以后我还有很多麻烦。”   许洋洋听了,尽管还是愤愤不平,但也不坚持了;她瞅了我一眼,道:“你说的也对,这些大资本家都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小心弄吧,掌握好分寸就行。”   我和她对望一眼,看得出,许洋洋很懂商场的规矩,我这个小人物如果真惹毛了宋白,宋白说不定会先通知杨光,然后下力气整我,我虽然是杨光的人,但如果宋白开出一定条件,杨光未必会保我——这是商场的政治,利益优先,感情靠后,况且我跟杨光也没什么真感情。   我盘算了一下,找了两条塑料绳子,把这家伙的手脚都捆结实,然后叫许洋洋帮我把他弄到雅阁车上,然后我对许洋洋叮嘱了几句,就开着车离开了小区。   “哥们儿!”车开出两条街,停在一个偏僻角落,我对那人亮出电棍,森然道:“你还想不想尝尝它的滋味?不想的话,就把今晚你来的前因后果都告诉我!”   “俞凡,我告你麻痹!!”这家伙已经缓过劲来了,他骨头特别硬,眼神像刀子一样,竟然还骂了我一句。   “好啊,我草你麻痹的!今天老子砸不开你的嘴就跟你姓!”   我立即红了眼,把他拖下车来,叫他跪在地上,然后关上电棍的开关,把电棍当铁管子用,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顿猛抽!   不得不说,宋白选人眼光真好,这家伙性子硬极了,我拿出打铁的劲来,把他打得倒在地上,五官都走了形,可他居然连一声呻吟都没有!   “我草你十八辈祖宗!看你狠还是老子狠!”   见他这么倔,我骨子里的野性全爆发出来了,正好这家伙也像打畜生一样打过我,我再不留情,打开电源,先调到最低档,猛一戳他的蛋包子;这种伤害对男人来说是再巨大没有了,他立即身子一抽,狂喊了一嗓子,脑门上挂满了汗珠。   “草泥马的!”我咬着牙,又用电棍尖死死抵住他的大腿,“刚才这是最低档!你要再不说,我就把电压调高,先他妈废了你再说!”   这货浑身抽着筋,眼睛毒毒的盯着我:“俞凡,我草....”   “去你妈的吧!”不等他出口,我毫不留情地再次猛戳他老二,简直都能听到那里面液体溅起的声音,他顿时像虾一样弓起了腰,脸比纸还白,眼睛都快流血了。   “当初你打我的时候也没留情,”我缓缓往上推着电压按钮,冷冷道:“,所以别指望老子会对你留情!我数一二三,你再不说,就等着老二被电糊好了!”   说完,我眼神冷酷地看着他,马上开始数数。   “一!”我缓缓推动着按钮,这家伙丰富多彩的馒头脸上露出一种扭曲怪异的表情。   “二!”我又咬了咬牙,热血在脑袋里嗡嗡叫着,这家伙往后缩了缩。   “三....”我猛的一咬牙,手指就要往上推。   “等等!我说!”这家伙喉咙里迸出一句,此刻,他的牛逼全放下了,眼神里满是恐惧。跟老二的安危比起来,毕竟面子和忠诚什么的全是无所谓的,这个毫无疑问。   就这样,在我的威逼下,这家伙把今晚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我;我果然没有猜错,宋念玉回家后,正好碰上宋白,露了馅,宋白气得发疯,打了宋念玉两记耳光,然后叫几个保镖来杀我;不过,宋念玉直接摔了一个花瓶,拿起瓷片对准自己的脖子,说如果我出事,她立马就死,宋白没了办法,转而叫他一个人来打我,还叮嘱一定要打断我一条腿。   极其宋白真是气糊涂了,打断我一条腿我还怎么拍广告偷文案?我暗暗想着,同时心里感动,宋念玉竟然肯为了我用命威胁宋白,这真是难以想象。   “还有!”这小子吐着白沫道:“小姐已经被老板关起来了,他说,他会尽快给她找个好男朋友。” 第二百三十九章 宋念玉自杀 (感谢不把孙膑连红不改名和也许明天两位朋友的打赏)   听了保镖的话,我心头一沉,特别难受。   又问了几句,我放了他,还替他打了120,并且从钱包里甩出两千块钱给他做住院的押金。   不过,这样做,当然不是出于什么人道主义考虑,也不是因为我怕他;唯一的原因是,这家伙毕竟是宋念玉家的人,大多数富豪跟贴身保镖关系是很好的,我打就打了,如果不善后,恐怕宋白会骂宋念玉交了个不懂事的畜生。   然后,我开车走出一条街,又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停下,开始想,现在到底要不要去找宋念玉。   我的第一反应是,必须得去找她;她是因为我才被宋白囚禁的,如果我刚跟她睡了觉就不管她了,那我岂不真成畜生了?   更何况,宋白是要逼宋念玉去相亲,宋念玉现在对我感情正浓,我也喜欢她,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还需要她,所以我更得去。   不过,到了宋家我要说什么呢?   我有一种直觉,宋白应该不会再逼我娶宋念玉了,因为他已经恨我恨到了骨髓里,宋白也是条热血汉子,而且很有优越感,他怎么会贱贱地要求一个自己憎恨无比的小屌丝娶自己的心肝宝贝呢?   而我,心里始终装着幽姐,根本就没打算对宋念玉负责,这样,见了宋白我有什么话说?难道叫我告诉他,宋老板,放了你女儿吧,我们上床是你情我愿的,你没权利干涉,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大不了我发誓,从此再也不会跟她上床了,就算她主动求我我也不会。   对着当父亲的说出这种话,那我岂不更是连畜生都不如?宋白不当场打死我才怪呢。   但,如果不结婚,又不能提到上床,我还能有什么话说呢?   我不禁拍了拍天灵盖,想的脑袋仁疼了还是没想出来。   实在没办法了,我只好先找了一家快捷旅店,睡了一觉;反正宋白也不会今晚就给宋念玉找个男人,我就先休息一下,明天再想吧。   至于今晚,就先委屈委屈宋念玉,叫她难受一夜好了。我这个没良心的畜生!   第二天,我一觉睡到上午九点多,醒来时脑袋疼得都快裂开了;收拾好,吃过饭,我呆坐在餐厅里,又苦想了很久,还是想不出一个好点子。   “算了!”最后我泄气了,望着墙上的钟表,细针已经指向十点半了,“不能再等了,宋念玉现在肯定特别痛苦,如果她知道了,我已经知道她被囚禁,却还这么犹犹豫豫的,那她还不得难受死?”   我把牙一咬,去他娘的吧,现在最重要的是宋念玉的感受,我直接去找宋白,把事情全担下来,就说是我勾引宋念玉的,他要杀要剐随便!   就这样了,这也不算冤枉,其实昨天我就是有意再进一步勾引她,现在我又心软了,那也算我活该!我就算再不要脸再不是人,也总得为自己睡过的女人负责吧?   否则,幽姐有一天知道了,也肯定会瞧不起我的。   念及于此,我彻底下定了决心,马上开车到了宋家。   时隔一个多月,宋家的气势恢复了不少,一个穿黑白制服的女仆正在院子里扫落叶,透过二楼的窗户,还能看见保镖的影子。   我一见到这一幕,顿时皱皱眉头,日他祖宗的,宋家财力的恢复主要也是靠了我呀!宋白怎么不想想这一点?这个该死的资本家,内心真是要多自私冷酷就有多自私冷酷!如果别人这样帮了我,我他妈就算肝脑涂地也要报答他,但他呢?就算我为他家死了,他也不会对我有一丝一毫的感激!甚至,他心里还会笑话我是个傻比,是条狗!他还会庆幸终于甩掉了我!   这,就是宋白的为人!哪怕我帮他斗倒杨光,他也不会对我有半分好感的!敌意的种子已经深深种下,他总有一天会对付我,我跟他百分之百势不两立。   暗暗想到这一点,我心头霎时掠过一阵复杂的情绪,跟宋念玉相爱,却要跟宋白相杀,看来我跟宋念玉,最后注定要落到一个极其伤心的结局!   这,莫非就是我们的命?!   想到这儿,我有点失魂落魄,踩着打扫干净的石板小路往里走,那个扫地的女仆却拦住了我。她似乎是新来的。   “等等!”她疑惑而警惕地望着我:“你...是那个叫俞凡的人吗?”   “嗯!”我点点头:“我想见宋老板,请通报一下!”   “不!你快滚!”女仆瞪大眼睛,竖起眉毛,甚至举起了扫帚,就好像我是一头传说中的恐怖怪兽:“宋先生有吩咐,你来了就弄死你!快滚!滚!!”   我不禁一怔,擦,宋白竟然连逐客令都提前下了!这可怎么谈!   女仆一喊,别墅门立即开了,三四个保镖涌出来,戴着墨镜,穿着黑西服,他们当中簇拥着那个花姐。   花姐身材修长,戴着白手套,特有御姐范儿;她大步流星地走到我身前,先是恶狠狠地瞪我一眼:“姓俞的,你还敢上这里来?!”   然而,厉喝过后,她却趁人不备朝我挤了挤眼,我立即明白了,她肯定是站在宋念玉一边的;我冷然道:“我来见宋老板,怎么,他不想见我?”   “呸!你把小姐害那么惨,宋先生才不会见你呢!况且他在外面忙,哪有空见你这混蛋!快滚!”   原来如此,宋白不在家,但他在哪儿呢?宋念玉应该在家吧?宋白总不能把她绑在裤腰带上随身带着!   我又咳嗽了一声:“那,我想见见宋小姐!不知....”   “滚!这你更是想都别想!你就是个混蛋!小姐为了你被关在卧室里,你还敢抱着妄想!快滚!再不滚,小心我们对你不客气!!”   话音落下,几个保镖呼啦一声围住了我,撸胳膊挽袖子,虎视眈眈的。   靠!看这形势,我还真是非走不可了,但我又望着花姐,她已经透露给我不少信息了,我徐徐道:“那好,既然如此,我就走!不过,请你转告宋老板,我是请罪来了,宋小姐的事全是我的错,所以请他不要为难宋小姐了,他随时可以找我来,我跪下给他磕头都可以。”   说完,我转身便走,开车拐出小区的大门,走了有十分钟左右,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赫然是一个陌生号码给我发来了一条短信,内容很激烈:   “俞凡,先生下午两点要到香榭丽舍三楼开一个商务会,会上还会给小姐牵线找男朋友,小姐昨晚为了你差点在卧室自杀!你如果还算个男人,就去阻止先生!一生一世好好对待小姐!否则你他妈注定遭天打雷劈,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第二百四十章 绝大难题(感谢伤已经超载,和小妖皇的打赏)   这一天说也奇怪,上午还好好的天气,过了中午就变坏了;彤云密布,天色晦暗,寒风夹着雪粒子紧吹,砸的我脸上生疼。   到了香榭丽舍,我把雅阁停在停车场上,然后留意了一下,果然,宋白的劳斯莱斯就停在这儿。   而在它右侧,依次停着一辆宝石蓝色的加长林肯,一辆黄金踏板的阿斯顿马丁,还有一辆我根本没见过的低矮红色跑车,外型极端酷炫,又透着一股王者之风;跟它比起来,旁边那些奔驰宝马什么的瞬间就跟破尼桑没区别了,一个貂裘美女从一辆白色宝马里下来,蓦地看见这辆跑车,眼都瞪圆了,夹紧小包,扭着包臀裙里的屁股,灰溜溜地朝大门走去,边走还边回头望着它,仍然是一脸不可思议之色。   我的雅阁恰好就堵在这辆车屁股后面,跟它一比,简直就跟个劣质的玩具车似的;我挠挠后脑勺,心想:   “这三辆车是宋白的朋友开来的吗?这四个人的资产加起来,得比非洲一个小国家的GDP还多吧?待会儿我就要当着他们的面对宋白说宋念玉的事儿,擦,那场景真是想想都够梦幻的!”   这一刻,毫无征兆的,我心里又升起了一股强烈的自卑感,就好像当初看见桌子上那堆得高高的钱,所产生的的感觉一样。   钱啊,我不想否认,真是魔力十足,既能给人以力量,也能把人碾碎,尤其是像我这种从山村里爬出来的穷孩子,哪怕再怎么桀骜不驯,当面对堆积如山的金钱时,也会瞬间就失去自我。   而今天,我就要再次面对类似的情况了,一个小屌丝,要在一堆巨富无比的人面前,跟宋白和宋念玉潜在的男朋友抢宋念玉,他们一定会嘲笑我、骂我、打我,甚至会用其他手段折磨侮辱我,但我豁出去了,为了宋念玉,为了这个把贞操和心都交给我的女人。   想到这儿,我嘴角忽地浮起一丝苦笑,因为我突然发现,自己做事很荒诞,昨晚我还下定决心不要良心了,勾引许洋洋,做个畜生,但今天,我又为了良心来抢宋念玉!这么看,良心这东西,我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另外,我明知道宋家是我手里最大的牌,但我不仅不巴结宋白,反而一再激怒他,甚至跟他结下死一般的仇恨,今天,积累的矛盾到了爆发的时候,一旦处理不当,我很可能会失去这张牌,这样的我,究竟是不是一个超级大傻逼呢?   哎,也许我就是一个,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良心的傻比吧?但我不后悔成为这样,因为,我是为了幽姐,才一步步走到这里的。   幽姐是我深爱的女人,也是对我有大恩的女人;我的是非观其实很简单,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幽姐,我一定要再见到她,一定要抱着她那雪白丰满的胴体继续爱她!为此哪怕死我都不怕。   这样想着,我攥紧拳头,大步踏进了香榭丽舍。   这是我第二次来香榭丽舍了,其实它就是宋白的产业,房子是他盖的,盖成后又在这里经营酒店业务。   但香榭丽舍不仅仅有酒店,它实际上是海都这个城区的地标性建筑,欧式风格,富丽堂皇,上面顶着一座钢结构的高塔,形状就跟埃菲尔铁塔似的。   铁塔顶端有一个球型建筑,高高的俯瞰全区,表面上看,它好像是为了美观而设计,但我知道它实际上还内有乾坤,它是这个区赌金最高的赌场,我听说过,那里面最小的砝码都是三万,任何一场赌局,没有一百万都玩不起来。   这是个什么概念呢?以最小的一百万一局来算,我手头这四千来万人民币,玩一宿炸金花就能输完,而假如去玩梭哈、德州扑克这类大的,翻番或输完就更是几把的事儿。   所以说,这地方真不是一般人能来的,至少我认识的赌徒里,没有一个敢来这儿的。   我上了三楼,这时刚一点半,走廊东头有一扇豪华木门,上面标有“会议室”三个字,一群服务生正在进进出出,打扫卫生。   “肯定就是那儿了。”我故作自然,走了过去,里面当然没人,现在宋白等人估计还在吃午饭,但也快临近尾声了,饭后,他们就会来正式开会。   他们开会的目的,一定是为了对付杨光;一般说来,这种目的清晰的密谋合作,在饭桌上就能谈个差不多,饭后的会,不过就是再商量一下更具体的细节,签个协议就行了。   所以,说白了这种会就是个总结和补充,但尽管如此,气氛肯定也比饭局正式的多;我要在这么正式的场合,跟宋白和另一个人争宋念玉,我也真够可以了!   这样想着,时间慢慢流逝,我像个傻叉似的站在走廊里,人来人往也毫无反应。   终于,走廊里另一端传来了脚步声,就听见宋白兴奋地说:“.....那就有劳各位了,等事成之后,咱们按刚才商量的,把那些产业不客气纳入囊中。”   这道货,终于来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 脖子上的红痕   走廊是拐角的,一阵皮鞋踏地的脚步声响,片刻后,五六个人拐了出来,宋白拿着黄金手杖,走在前面。   这群人大多都四五十岁,全穿着黑西装,梳着大背头,而且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极大的气场,六七个人合在一起,宽大的走廊都仿佛变小了。   宋白身边还有一个高大的青年,大约三十岁,特别帅,很像金城武;他也西装革履的,低着头,跟宋白亲昵而小声地交谈着,瞧宋白看他的眼神,我断定他就是宋白相中的女婿。   最要命的是,我一眼就看到了他腰上露出的车钥匙,那辆红色超跑,就是他的。   “日!”我心里暗骂了一声,他们的气势真的太大了,包括那个像金城武的青年人,眼神比刀子还锐利,他应该不是黑社会,但身上那股气势比黑社会还让人害怕。   可能因为我又瘦又不高的缘故,他们根本没注意到我,径自走向会议室;那些服务生一见他们,立即毕恭毕敬地站成一排,对他们鞠躬,但这些人根本没搭理他们,宋白打头往里走。   就在宋白的脚即将迈进门时,我猛地朝他们走去,喊道:“宋老板!”   我的声音很突兀,所有人不禁都愣住了,他们顿时站住,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地朝我射来。   这些目光里,最恐怖的当然是宋白,他穿黑西服的肩膀抖动着,眼里流露着刻骨的仇恨,牙缝里迸出两个字:“俞,凡!”   我的目光迎向宋白,也迎向那些大老板们;他们听到我的名字,表情不约而同微微抽了一下,似乎已经知道我了。   我快步走到他们面前,脊背已经汗津津的,我根本就没有准备好,但我感到,现在必须站出来,因为机会稍纵即逝,宋白和那个酷似金城武的男人一定已经说好了什么,等他们开完会再谈谈,那,宋念玉恐怕就真的要被推到那人身边了。   宋白看着我,所有人都看着我,他们的眼睛,就像狮子的眼睛,盯的我浑身发毛;我们僵持了有半分钟之久,宋白突然嘴角一掀,恶狠狠地一挥手:“领班,叫保安来,把这小子先关起来,一会我开完会再找他算账!”   “不用了!”我立刻跨上去一步,注视着宋白,嘴角颤抖地道:“宋老板,我是来给你请罪的!那件事全怪我,你只要高抬贵手,愿意怎么处置我都可以!”   我说的话很模糊,甚至有点矛盾,因为我睡了宋念玉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明说;哪怕那些人都知道了,也不能。   “卧槽!”宋白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老虎一样,猛地窜出来,用手杖指着我的脸:“姓俞的,你还敢来给我说这些?!你是得了便宜来卖乖,成心羞辱我对不对?!”   宋白真的怒了,他的话比我要露骨的多;我看着他那两颗血红的眼珠子,叹了口气:“是我不是人,请你不要强迫她....”   “去你妈的!”宋白一手杖猛砸在我脑袋上,我眼前一黑,脑袋疼得像要裂开似的,全身都软了。   “宋叔!”我眼前模糊着,就见那个酷似金城武的男人跑了过来,他一把抓住我的领子;这家伙得比我高十几厘米,而且特别壮硕,白衬衫下绷着鼓鼓的胸肌;他直接把我提了起来,在空中晃荡着:“小子,你胆子真不小啊,居然敢跑到这儿来找死!”   他把我猛地扔到对面墙上,这家伙手劲真够大的,摔的我眼冒金星,当下站都站不起来;他又大踏步走了过来,在我肚子上狠踢一脚,然后踩着我道:“宋叔,你们先去开会!我亲自把这小子关起来,等咱们会开完了,我再好好收拾他!”   “好!秦总,那就有劳你了!等事情办妥,我带你去见念玉!”宋白答应一声,再度恶狠狠瞪我一眼,转身往里走。   “等等!”我的牙都快咬出血来了,想挣扎而起,但这姓秦的一脚踩住了我,就像踩住一只受伤的老鼠一样。   “傻比,”姓秦的低下头来,对我咬牙切齿的说:“你竟然敢上念玉,还主动找到这来,待会我决饶不了你!”   说话的功夫,宋白已经领着那些老板们鱼贯而入;我使尽全力去推这姓秦的腿,但他纹丝不动,这道货,绝对是健身房的常客。   一瞬间,望着宋白的背影,我绝望了,心头涌动着难言的苦涩,宋白连搭理都不搭理我,这件事,显然是没有任何转机了!   “哎!”我心里像刀割一样,眼眶忍不住发起热来;这姓秦的骂骂咧咧的,又踢了我一脚,我强忍着没发出呻吟,胃好像要爆掉一样。   正当他想继续对我拳脚相加时,拐角里又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继而,宋念玉的怒吼声传来:“秦刚!你他妈给我住手!!”   声音特别大,尖得刺耳,仿佛她气疯了似的。   秦刚不禁一怔,松开了脚,我扶着墙爬了起来,透过模糊的眼一看,宋念玉穿一件火红的长款风衣,白色铅笔裤,流着泪跑了过来,一把把我抱进怀里。   她把我搂得特别紧,小脸蹭着我的脸,然后咬牙切齿地骂秦刚道:   “姓秦的!你这混蛋!你竟然敢打小凡!我跟他好是我自己情愿的事!他才是我的男人,你想娶老娘,做你妈的白日梦去吧!”   一顿大骂,再看秦刚,他的表情精彩绝伦,简直就像被人当众抽了顿大嘴巴一样。   我的嘴角掀了掀,感到一阵快慰;我并不认识这个秦刚,但光凭那辆超跑,就能说明他一定身份非凡;这样一个家伙,打我骂我,但为了我,却被自己喜欢的女人当众痛骂一顿,而且她还宣布,她的男人不是他而是我,这种感觉,爽,真他妈爽!   秦刚果然完全愣住了,高鼻大眼的英俊脸庞上,肌肉不断抽动着,他真的愤怒极了,那刀子一样的眼神,恨不得把我杀死!   但我并没有高兴多久,宋念玉的骂声刚落下也就两秒钟,会议室的门忽然打开了,宋白空着手,怒气冲天地跑了出来,一见到宋念玉抱着我,顿时气疯了:“玉儿,你混蛋!鬼迷心窍了吗!放开他,赶紧回去!!”   “不!”宋念玉紧紧搂住我,忽然一扬下巴,我这才注意到她脖子上竟然红了一大块,隐隐有勒痕,就听宋念玉含泪道:“爸爸,我爱的是小凡,你如果再逼我,我就再上一次吊给你看看!” 第二百四十二章 美女当赌注(二合一大章,感谢meimei、大旭和neil的打赏)   走廊里顿时安静了下来,一行服务生识趣地悄悄走了,宋白宛如木雕泥塑,瞪着眼,脸色灰败。   宋念玉酥胸起伏着,抹了抹泪水,径自走到宋白面前,抱着他的腿跪下了,乞求道:“爸爸!自从妈妈去世后,我知道你最爱我了!求求你,不要逼我了!我爱的人是俞凡,你就让我跟他在一起好不好!”   这时候,宋白的嘴唇,白的就好像随时会死掉一样;他猛地发起怒来,扬手狠狠抽了宋念玉一记嘴巴:   “放肆!你这个疯丫头!我就知道,是我把你宠坏了,你才干出这种蠢事来!这小子就是想既占你便宜又利用你,而你却还一心护着他!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你有种就再死一次给我看看!!”   说着,他还抬起脚,重重踹在宋念玉肋骨上,将宋念玉踹倒在地!   “啊...”我立即窜过去,俯身去抱宋念玉;宋白对准我的脑袋狠狠砸了一拳,把我砸倒了,但他的身子也被带的一歪,秦刚赶紧过来扶住他。   走廊里乱成了一锅粥,会议室的老板们也涌了出来,有的劝说宋白,有的威胁我;我抱着宋念玉,半瘫在地上,任他们七嘴八舌地辱骂;宋念玉捂着脸,含着泪,伤心欲绝地看着宋白,她忽然挣脱我站了起来。   “爸爸!”宋念玉后退了一步,拿出一个装着透明液体的玻璃试管,脸如死灰地道:“这是氰化钾,我路上拐了个弯,从化学学院要来的,五秒钟就能致命,比碎片和绳子都好使。你叫我再死一次,那好,你再说一句不同意,我就立刻喝了它!”   说完,她真的拔掉了瓶塞,把瓶口凑到嘴边,望着宋白,眼神倔强无比。   见宋念玉如此决绝,那些见过大风大浪的老板们,也不禁愣住了;秦刚搀扶着宋白,也张大了嘴呆在当场;宋白更是用手捂住了胸口,浑身几乎要抽搐起来。   “念玉!”这时,我从地上爬起来了,因为疼痛而发着抖,来到宋念玉身边,忽然一把从瓶口握住试管,用力抢过来,然后立刻摔碎,地板马上泛起一抹白,确实是化学品无疑。   “小凡!”宋念玉尖叫一声,神色震惊无比:“你干嘛!”   我两手抓住她的肩膀,柔声道:“傻瓜,我今天就是给宋老板请罪来了,你对我好,我知道,但你做这种傻事,那我不是更罪孽深重了吗?”   “你..你才是傻瓜!”宋念玉两只手胡乱打着我,靠在我怀里,伤心地哭了:“我就要跟你在一起!就要!哪怕你最后会离开我,我也不管!这就是我的想法,谁都别想拦着我!!”   宋念玉的哭声,在走廊里都形成了回声;她的娇躯也颤抖着,丰盈而滚烫的;她最后又搂住了我的腰,胳膊勒的那么紧,手指抠进了我的肋骨缝里。   整个走廊,除了宋念玉呜咽的哭声,彻底安静了;你们懂得,感情的价值在于真诚,当一个人流露出真情之时,自然就会有巨大的感染力;我抱着宋念玉,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对她残存的芥蒂,以及那些想要利用她的污秽想法,彻底消失了,这时我恰如一个卑微的小屌丝,做了对不起自己所爱的女神的事,愧疚无比,恨不得跪下来求她原谅!   而在我后面,虽然我没回过头去,但我也想象得出,宋白等人现在是什么表情;他们是霸道的商界枭雄,但他们也是人,任何人,只要还有一点人性在,都总是会被真情所打动的。   我抱着宋念玉,我的眼泪,也滴在了她脸上;但正当我天真的以为,宋白的态度会有所软化时,背后的秦刚突然发出一声冷笑:“俞凡,你导演了一场好戏啊!”   秦刚的声音,特别果断狠辣,我就像被铁棍杵了一下腰似的,回过头去,秦刚已经带着巨大的气势走了过来,抬起手指着我的鼻子,霸道地说:“说!刚才这一出,是不是你已经安排好的?!”   他这种态度,实在太他妈让人恼火了!我一开始见了他们紧张,但我才不是孬种呢,我的怒气顿时爆发出来,狠狠一拳打在秦刚那只手上:“我安你麻痹!!”   我松开宋念玉,挥拳朝秦刚的脸打去,但他好像练过,脑袋一歪,躲过了我的拳头,同时右腿大腿像影子般飞起,重重撞在我肋骨上,好像把我的骨头都撞裂了一样。   我顿时就侧躺在地上了,剧痛钻心;宋念玉大叫一声,双手去推秦刚,秦刚轻巧躲过了,站在我脑袋边,又冷又狠地道:   “俞凡,你还不认识我吧?我是‘希望系’在海都的新负责人,得过两次全区散打冠军的。你想跟我动手,我劝你还是别自不量力了!”   “原来如此!”我拄着地面,艰难地爬起来,脚一软差点再次摔倒。   “希望系”是国内有名的金融集团,隐身能力极强,外界对他们几乎一无所知,但实际上,他们才是商界食物链顶端的龙头老大,要论财富,如马云王健林等人,在希望系老总面前也只是小弟而已。   这可不是我吹牛逼,我知道国内金融业中的私企,分为三大系,其中最大的就是希望系,老板姓肖,他也是从一个小渔村走出来,被同村人称为“肖大官”,三十几岁时就成了中国金融皇帝;到现在,据说所控制的总资产超过一万亿,别说马云王健林,就算是比尔盖茨和刚死的乔布斯,估计距离他也还差着一截儿。   真没想到,宋白竟然能搭上希望系在海都的负责人,日他娘的,他打算把宋念玉嫁给这小子,说到底,还是为了利益!   我的心忽然彻底凉了,操!说什么父女情深,在宋白这个资本家的心底,一想到宋念玉的爱情和婚姻,他最大的考量,还是能给宋家带来多少利益!利益永远被放在情感之上,哪怕对爱女都是如此,这些有钱人,真的是无法形容了!   “‘希望系’?”我冷笑了一下:“希望你们明天就全被逮捕!你们靠榨干中国中下阶层挣缺德钱,别他妈以为别人都不知道!”   秦刚大怒,又来揪我,但宋念玉跑到我和他之间,阻住了他。   “哼!”秦刚狠狠瞪我一眼:“俞凡,我也喜欢念玉,如果你真是男人,就跟我比一场!谁输了谁滚蛋!怎么样?”   “去你妈的吧!”我还没说话,宋念玉已朝秦刚一嘴巴抽了过去,但秦刚躲过了,宋念玉歇斯底里地道:“你他妈想拿老娘当赌注?老娘才没那么贱呢!你给我滚!”   “就是!”我捂着肋骨走了过去,恶狠狠地道:“第一我不拿念玉当赌注,第二,你是练家子,我又不会武术,你叫我怎么比?”   “我不是比拳脚,”秦刚被宋念玉骂得脸色跟吃了屎一样,但又不敢发作,“我说的是到上面比,公公平平,老子不会欺负你。”   上面?赌场?这混蛋想跟我用赌博来争宋念玉?   “那更不可能!”我拉住气急败坏的宋念玉,冷笑道:“我喜欢念玉,拿她当赌注是一种亵渎!而且,我根本就不会赌博!”   我是说真的,我只有在家时陪爸妈玩过几把斗地主,还不熟练,来海都后幽姐带我出入许多娱乐场所,但唯独没去过赌场,因为幽姐是个传统而明智的女人,她知道凡是沉迷赌博的人最后注定会下场悲惨。   “土鳖!”秦刚轻蔑地看着我,“赌场的玩艺,一看就会的!俞凡我告诉你,看在宋小姐的面子上,我给你这个机会,否则你根本没资格跟我争!我实话告诉你,错过这次机会,你很快就见不到念玉了!”   我不禁悚然一惊,听这家伙的语气,他绝不是开玩笑,这是怎么回事?!   “我呸!”宋念玉拼命挣扎,我死死抓住她,她大哭道:“老娘才不会出国呢!你们谁也别想做我的主!”   说到这儿,我才明白了,这无疑是宋白的主意,宋白还打算把宋念玉送出国,好叫她换个环境好忘了我!他昨晚一定已经逼迫过她了,他考虑的还真周到!   不过话说回来,这其实只是很常见的办法。   我咬着牙,心里难受极了,这时,宋白在后面厉喝一声:“丫头!这件事可容不得你!你必须出国!”声如霹雳,不容置疑。   宋念玉泪如雨下,哭叫:“我不我不我就不!爸爸,你太没良心了,你忘了是靠了俞凡的帮助咱们才没破产!如果不是你现在缓过气来了,将来还有一笔财产,这姓秦的会答应跟我好吗?说什么喜欢我,他压根就是在图谋你将来的遗产!别以为我是傻子!”   话说的更透彻了,秦刚的脸上,瞬间居然露出了一抹心虚,但他没回应宋念玉,而是把目光狠狠刺向了我:   “俞凡!你是想躲在女人背后当软蛋吗?赌还是不赌,给句话!”   “草你麻痹!”我彻底爆发了,“赌就赌!不赌是狗日的!”   听了我的话,所有人都是一愣,宋念玉扑进我怀里,小脸上满是泪地道:“小凡,你疯了!他是赌场老手,你一点经验都没有,怎么能赢得了他?”   “不要紧。”我望着宋念玉,心里一阵刻骨的冰凉,刚才听到宋白亲口说,宋念玉非出国不可,我心里就像亮过了一道闪电,彻底明白了,宋白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宋念玉忘了我。   这样看,如果我再坚持下去,他们父女俩一定会彻底翻脸,而宋念玉是非常爱宋白的,假如我为了一己之私,把宋念玉逼到这个份上,那我成什么了?我也是喜欢宋念玉的呀,难道我要利用她到这一步?   因此,我下定了决心。   “秦刚!”我含着泪,看了宋念玉一眼,然后对秦刚昂然道:“我跟你赌!不过赌注不仅仅是念玉,还有你对宋老板的承诺,如果你输了,你既要滚蛋,对宋老板的承诺,也必须不折不扣的履行,你明白吗?”   宋白不会白白把女儿许给秦刚的,秦刚一定答应了他什么,他既然是金融集团的高管,那肯定就是贷款或融资之类的事情,毕竟宋家刚刚缓过一口气,接下来,宋白后期还需要无数的资金;如果他的买卖风险太大,他不太可能继续拉到银行贷款,“希望系”控股的风投公司倒是个好选择。   反过来,从秦刚刚才心虚的表现看,他无疑是为了宋家的财产才答应跟宋念玉好的;这桩婚恋,说到底,是他跟宋白各取所需的一场交易。   宋念玉的话,和我刚才的话,已经把这层窗户纸完全捅破了,秦刚和宋白脸上不可避免地现出不自在,秦刚索性撕下了面具,非常精明的道:   “不行!你输了一赔一,我输了却一赔二!你想的太美了!”   “谁说我一赔一了?”我用手按住要发飙的宋念玉,冷冷道:“我承诺,就算我赢了,我也会离开念玉,而且我手里还有点钱,待会儿我取两千万的砝码,如果输了,这些钱也给你!”   我的话,让他们完全震惊了,赢了也离开,输了还给两千万?我不是脑子被打坏了说胡话呢吧!   宋念玉使劲拉住我的手:“小凡,你...你说什么呢!”   “一会儿你自然会明白...”我恋恋不舍地看她一眼,抽出了自己的手,又对秦刚道:“你同不同意?同意的话现在就走!”   “好!”秦刚斩钉截铁地说:“就这样了,像你说的,谁不赌谁是狗日的!” 第二百四十三章 赌场西施   秦刚毕竟也年轻气盛,抬脚就往上走,我跟在他后面。   老实说,这么做其实非常不尊重宋家,宋白那么有身份的人,女儿却被两个男人当赌注玩,这要放在平常,他非得叫来保镖,把我和秦刚都打出屎不可。   但今天不同,他有求于秦刚,又急于让宋念玉和我断掉关系,两个原因之下,他竟然默许了!   宋念玉当然流着泪紧跟着我,宋白一顿,也跟了上来;剩下的那几个老总,则知趣地留下了,这毕竟是宋白的家事,如果不是迫于形势,他们才不会插手呢。   我根本不熟悉香榭丽舍的构造,跟着秦刚拐过走廊,到了一座直筒式电梯前。   秦刚按了一下数字12,片刻后,电梯门打开,里面没人,他带头,我们四个都走了进去。   “小凡!”宋念玉特别激动,死死抓住我的胳膊,流着眼泪道:“你到底为什么答应啊?他们勉强不了我的!你跟我走吧!真去赌你一定会输的!”   我的鼻子不禁一酸,狠心把胳膊从她手里抽了出来:“念玉,别问了,我是为了你好,不久后你就会懂了。”   宋白铁着脸,示意秦刚帮忙,把宋念玉硬拉过去,他毒毒地道:“俞凡,你的意思我明白!你已经对老子失信过一次了,这一回,你如果再说话不算数,老子绝对不放过你!”   说这话时,宋白满脸杀气,太阳穴凸起好几道青筋,就跟青色蚯蚓一样;我心里不禁一沉,冥冥中感到,宋白没有说实话,我估计他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哪怕我讲信用,他也一定会报复我的。   没办法,之前我和宋念玉的事情,对宋白那些朋友来说,肯定还只是心照不宣的秘密,但今天被我这一闹,算是彻底公开了,这无异于当众用脚踩宋白的脸,他不决心弄死我才怪呢!   想到这儿,我从冲动中冷静下来,摸了摸仍然疼痛欲裂的脑袋,暗想自己今天到这儿来没准真是一个愚蠢的决定;而且,我忽地又进一步想到,资本家之间关系复杂,今天这事儿如果传到杨光耳朵里,那我也就彻底暴露了——草他娘的,我还自认为很聪明呢!其实就是个感情用事死性不改的臭屌丝!这样的我,能成什么大事儿!   念及于此,我头更疼了,身子一晃,靠在电梯墙壁上,不经意又看见宋念玉;她眼角噙着泪,脸上布满了恍然大悟后的震惊、错愕和悲伤;看来,她已经懂了,我却不禁悲从中来,仰起了脑袋。   很快,到了香榭丽舍的楼顶,钢结构下面,秦刚掏出电话发了条短信;不一会儿,我竟吃惊地发现,在最顶端的球体里,开出来一辆小型滑轨电车;我们坐上去,电车像绕山路一样,环着轨道快速驶上球体。   出来的时候,我简直惊呆了!这个在远处看,感觉不大的球状建筑,面积竟然有六七百平,而且特别富丽堂皇!   但我惊讶过后,马上就被眼前奇异的一幕吸引住了,不仅我,就连秦刚三人也一样。   赌场里有许多桌子,上面堆着砝码、纸牌、轮盘等等各种东西,但这些桌子却大多空空荡荡,只有一张周围,挤满了人,也就是说,差不多整个赌场的人,都被那一张桌子的赌客吸引过去了。   而且,他们全都鸦雀无声,好像连大气也不敢喘似的。   发生这种事,别说秦刚和宋白,就连我这个外行,都觉得太奇怪了。   我搔搔脑袋,刚才在电车里,我跟秦刚等人提了两个条件:第一,我不懂赌博,上来后要先观摩一下,而且玩哪种游戏,要由我来决定,第二,我不知道今天要赌,只带着几百块钱,所以待会儿我不买砝码,如果输了,回去后我再付那两千万。   但秦刚听了我的话,眼睛特别轻蔑地看着我,道:“土鳖!世上哪有到赌场来却不买砝码的道理?两千万的码,我先买给你!输赢最后一起算!”   他的话真把我气炸了,但我打不过他,只有忍气吞声的份儿。   现在,见赌场里只剩下那一桌,我收起犹豫,自顾自走了过去,秦刚三人也一同过来。   其实,我还是听说过一点关于赌场的知识的;一般而言,赌场只有晚上才开门,但这个赌场24小时都营业,因为它是会员制,而且这些会员全都非富即贵,他们爱好赌博,但很多人晚上不一定有时间,赌场为了迎合他们,就故意改成全天营业。   但,白天来赌博的人毕竟不多,现在,赌客和服务生加在一起也就七八十个人,可围在一张桌子四周,已经足够把它围得水泄不通了。   服务生还好,这些赌客个个都不是好惹的,秦刚似乎认识他们中的很多人,不停客客气气打着招呼,叫他们让路,我才来到桌边;宋白拉着宋念玉,离我远远的,好像我是块吸铁石,只要她离我近点,我就能把她吸到身上。   然而,现在,我已经顾不得宋念玉了,因为赌桌上所呈现的一幕,实在太惊人了。   正在赌的是一男一女,玩的是纸牌;男人坐在庄家的位置上,他是个五十岁出头的肥硕中年人,得有二百二三十斤,现在紧紧皱着眉,雪白的衬衣领子一团凌乱,手里拿着牌,一双小眼睛里充满了惊恐之色。   再看他对面,坐着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女人,她挺美的,身材也挺好,洁白的胸襟上,隐隐能看到两颗樱桃的形状。   她把纤细的玉手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她的手边太引人注目了,堆着堆积如山的红色砝码,几乎能把她遮挡起来,还有一串佛珠手串、一枚绿翡翠貔貅和一把法拉利车钥匙。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中年人那里,桌面空空荡荡,既没有砝码,也没有别的财物;这肥猪显然已经彻底输光了。   “黄总!”年轻女人淡淡地说话了,声音很悠扬:“您可以摸最后一张牌了,那件东西到底归谁,就看这一局。”   黄总?我不禁一皱眉,结合那人的形象,我蓦地想起,这不就是金苹果的老总黄伟吗?这家伙嗜赌成性,我早就知道,听说他赌了几十年,道行很高的,怎么今天被一个黄毛丫头赢的脸都黑了?   “别废话!”黄伟情绪非常激动,从口袋里掏出一枚东西,“啪”的猛拍在桌面上,“东西放在这了!有种你就拿走!” 第二百四十四章 赌你一晚上   “什么东西?”我不禁凝神看去,原来是一枚金色铜钱,比一般的铜钱大不少,上面刻着“康熙通宝”四个字,字刻的特清楚,笔画间毫无粘连。   我不禁吃了一惊,难道,那是一枚雕母大钱?!   如果真是的话,那就好解释了。   雕母大钱又叫母钱,是一个时代铜钱的模板,通常用纯金锻造,这种钱极为稀少,是钱币收藏家们追逐的极品,在现在的市面上,哪怕最便宜的,价格也在100万以上。   而在所有的雕母大钱里,康熙通宝尤其受到热捧,因为康熙一朝特别强盛,那时的普通铜钱,都被认为沾有强大的帝王气,能够辟邪,至于雕母大钱,更是被许多信奉阴阳理论的人当成能够驱赶邪祟,甚至改运改命的宝贝。   现在的高官巨富,几乎没有不迷信的,而这黄伟的迷信程度,在海都商业圈都很出名;一枚康熙通宝雕母大钱,对他来说,就算要价千万,估计他也会买的。   看今天这形势,那个年轻女人,就是为黄伟这枚大钱来的,她到底是谁?她年纪轻轻的,赌技为什么这么高?连黄伟这种几十年的老赌棍,都被她赢成这样,这毫无道理呀?!这是现实生活,不是香港电影!   我正疑惑不解,年轻女人又扬了扬雪白的下巴,仪态特别淡雅,好像确信黄伟已经死定了似的。   黄伟脑门冒着汗,左手攥着牌,脸都憋大了,特别艰难的伸出右手,颤抖着,一点点蹭向前面一溜纸牌。   他犹豫了足有半分钟,最后一咬牙,选定一张,翻开了,竟然是张红桃2,他瞬间欣喜若狂,把左手的牌狠狠一摔:“方块7加红桃2,9点!!卧日他个老天的!阿良,这次你输了!!”   这时,我才知道,这个年轻女人原来叫阿良,但这名字明显是化名,她因此倒显得更扑朔迷离了。   黄伟亮出牌后,肥脸马上笑得像开了花一样,周围的紧张气氛也随之一松,黄伟的朋友们已经开始祝贺他了。   听着人们的低声议论,我才知道,黄伟跟阿良原来在玩百家乐;这个阿良,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她今天似乎就是冲着黄伟而来,才带了二十万块钱的砝码,但跟黄伟玩了三小时,一共才输了四把,黄伟连砝码带手串挂坠和法拉利轿车,输给她的钱已经有两千多万了。   “我靠!”我不禁深受刺激,我对大名鼎鼎的百家乐还是有点了解的,方法简单,一般是三个人玩,庄家发牌,两个玩家,三人手里的牌,谁的加起来先接近或等于9,谁就赢了,庄家如果输了,得付一倍的赌金;这是一种几乎纯靠运气的游戏,跟麻将很相似,不过也能作弊,我在贝露丹迪有一个工友,据说就擅长此道。   “呀呀!”阿良轻启红唇,抽了一张牌,然后不胜遗憾地摊开:“方块8加红桃10,加起来的有效总数是8,这一局你赢了!”   百家乐玩家手里的牌,如果加起来等于10,则按0计,如果超过10,就取尾数;阿良的牌加起来是18,这一局自然输了。   “准备下一局。”阿良把素手一挥,她身后的人群里,站出一个穿风衣戴大墨镜的男人,这男人的脸线条分明,镜腿下挺着一个硬气的鼻子,显然是个男子汉,他径自上前,把车钥匙、手串、和翡翠挂坠都推到了黄伟面前。   我不禁更惊讶了,看这个男人的气质,就绝非等闲之辈,阿良竟然能把他当仆从使唤,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来就来!”黄伟脑门锃亮,霸道而仇恨地瞪着阿良:“老子今天不仅要回本,还要把你搞上床去!他妈的,竟敢把老子逼到这个份上,我绝饶不了你!”   这黄伟是个暴发户出身,特别糙;但阿良似乎见惯了大世面,淡然不动,不过我还是察觉到了,她漂亮的眸子里,泛起了一丝怒意。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她,服务生开始发牌了(服务生实际上发牌兼坐庄,但庄家不参与,仅由阿良和黄伟两个玩家对决),周围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无数双眼睛,都紧紧盯在桌面上。   牌发好后,双方下注,黄伟一次性把大钱、钥匙、手串和挂坠都押上了,而阿良也示意一下,纤手轻挥,那男人把全部砝码都推到白线以内。   “等等!”黄伟抬了抬手,眼神十分傲慢的说:“除了这些东西,咱们再押点别的!”   “什么?”阿良静静地问。   “你!”黄伟淫邪地打量着阿良,目光似乎把她的衣服都穿透了,这阿良确实太美了,身材也非常好,有种让人想搂进怀里的冲动:“如果这把你输了,不仅这些钱,你也得跟老子走,陪老子睡一宿!”   听了这话,阿良身后那男人似乎再也忍不住了,猛地跨前一步,抬手指着黄伟,就要怒骂,但阿良忽然举起一只手:“小二,等等!”   这男人立即止住了,阿良站了起来,她长发搭在胸前,身上有种出尘的气质:“好啊,黄伟,那如果你输了呢?”   黄伟发出一声冷笑,静默了几秒,大门忽然打开,一条穿西服的彪形大汉,急急忙忙走进来,到了赌桌前,管黄伟叫了句“老总”,把一个设计别致的锦盒放在他面前。   “东西来了!我就赌这个!”黄伟的肥脸上闪烁着沉醉般的光,把盒子打开,赫然躺着四枚雕母大钱,分别是顺治通宝、雍正通宝、乾隆通宝和嘉庆通宝。   “五帝钱!”我不禁咽了口唾沫,喉咙一阵发紧;而我周围,这些见多识广的老板们也发出一阵阵惊讶的低呼。   我们这种反应并不奇怪,有点文物常识的人都知道,从顺治到嘉庆五个朝代的铜钱,合在一起被称为“五帝钱”,在阴阳理论上具有特殊意义,即便是普通铜钱,也价值不菲,五枚雕母大钱合在一起,啧啧,估计卖一个亿都有人要。   片刻之后,全场比刚才更加安静,似乎掉根针都能听见;秦刚不由自主地走到黄伟身旁,低头看看五帝钱,又看看双方的牌,他也很紧张。   “怎么样?”黄伟很是挑衅地看了阿良一眼:“五帝钱加上这些东西,能买下两条游艇了,赌你一晚上,你敢不敢?”   阿良的嘴唇有点发抖,她好像不太在意那些赌注,但我注意到,那个被她称作“小二”的男人,多看了五帝钱一眼,似乎很是喜欢。   “好,我赌了。”阿良微微点头,仪态仍然很娴雅,伸出素手,掀开一张牌,赫然是一张梅花K,按百家乐的规矩,也就是0。   黄伟的眼神非常疯狂,他伸出粗糙的大手,压在一张牌上,使劲按着滑到自己面前,猛地掀开,又是一张红桃2。   阿良仍还在原地,她的俏脸完全冷静下来了,探身去摸第二张牌,连衣裙贴在身上,勾勒出曼妙诱人的臀部曲线;牌掀开来,是一张方块4,她的脸不禁抽了一下。   黄伟大喜,连声嚎叫着这把他赢定了,粗鲁地摸来第二张,使劲摔在桌面上,竟然是一张黑桃5,两人平了!   百家乐一个回合,一般就是三张牌,如果两人的第三张还是平,就要重来,不过这种概率是非常小的,我感到这张牌一定能分出胜负,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周围的人们,有一些也不禁往前迈了一步,伸长脖子,看阿良摸牌。   阿良秀丽的眉毛淡淡地蹙了一下,再次探身,露出一点惹人遐思的曲线,小手在牌的上空捋了一遍,最后选定一张,没有拿回,而是径直掀了过来。 第二百四十五章 我实在忍不了了   纸牌掀过来后,阿良的小手仍然覆盖住大半个牌面,把数字挡的严严实实。   她这样做,明显违反了赌场的规矩,但众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她只遮挡数字,没有动纸牌,不可能作弊,所以没人吭声。   全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阿良又小又白的手上;一时间,甚至连我都感到,额头开始冒汗了,这个阿良,赢了就会变身亿万富婆,输了就得跟这头肥猪走,这场赌博真是够刺激的。   场内安静到了极点,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盯着阿良那只小手,又过了好几秒钟,这只小手才缓缓挪开,黄伟忍不住站了起来,瞪大眼睛,纸牌的数字一点点露了出来。   我们都看得很清楚,梅花5,阿良几乎赢了!   全场顿时混乱起来,阿良却胸有成竹似的,淡淡的眼神一点都没有动;可黄伟就不一样了,他气急败坏地抽了一张牌,是张2,顿时暴跳如雷,肥硕的身子跳上了赌桌,朝阿良扑去:“卧槽!你特么刚才肯定作弊,老子弄死你!”   黄伟一动,刚才那条大汉自然也跟着冲了过来,但阿良毫不在意,她身后那个男人怒骂了一句,把阿良拉到身后,自己挡在她前面。   三个人打成一团,全场太乱了,一群服务生立刻扑过去拉他们,另一群则保护桌上的赌注。   这时全场真的太乱了,过了足有一分钟,秩序才恢复,再看黄伟和大汉,居然被抬走了;阿良恢复了人淡如菊的玉女范儿,让那男人拿来一个黑色小皮箱,把五帝钱和挂坠等财物全收起来,然后令服务生清点砝码,拿到前台去兑钱。   看到这一幕,我不禁也松了口气,全身燥热极了;我虽然不了解这个阿良的底细,但她气质好的令人沉醉,我本能地对她有好感,不愿意看见她把自己输给黄伟那头糙猪。   事情已经解决,人群一哄散去,阿良和小二还在盯着服务生收拾砝码;我找到秦刚,昂首说:“我决定了,也玩百家乐,三把定输赢!”   秦刚狠狠地瞪我一眼,说了声好。   “那现在去买砝码吧!”我道,心里很怀疑,这家伙,难道还随身带着几千万的银行卡?   秦刚察言观色,又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掏出了手机正要发短信,但宋白举起了手,冷淡的说:“秦总,不用了!我已经安排好了!”   我们都是一愣,宋白把我们带到一张桌子前,桌子南北两端,已经堆起了高高的砝码;宋白冷冷地扫了我一眼,站到秦刚身边:   “秦总,你也算是为了我而跟他赌,你们的砝码,我先替买了,祝你旗开得胜,叫这条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穷狗立刻滚蛋!”   宋白的声音很大,饱含怒气,这赌场的人都认识他,不禁投来诧异的眼光,集中到我脸上,刚刚恢复喧嚣的环境,立刻又陷入了寂静。   “操!”我脸上火辣辣的,狠狠回瞪着宋白,这个傻比,刚才在走廊打我,这时候居然还要再当众侮辱我一次,他真忘了是我救了他家吗?他真忘了我屡次三番救宋念玉了吗?他怎么可以这么没有人性?!   我愤怒极了,脑袋被打的地方,更是一跳一跳的疼,有那么一刻,我真想跟他翻脸,但宋念玉猛地跑了过来,含着泪,拉着我的胳膊乞求我:“小凡!别生气!”   我一见宋念玉这副可怜样,心不禁又软了,但我又瞪了宋白一眼,宋白的眼神,阴冷彻骨,看我就好像我已经死了一样。   很快,牌局开始了,服务生发好了第一把牌,我们的赌注主要是宋念玉,但这在赌场当然不能说,我就分出大概三分之一的砝码,推进白线里。   “啪!”秦刚是赌博发起人,他先掀了第一张牌,方块6。   我立刻也掀了一张,黑桃3。   由于我从来没玩过,再加上不可避免的紧张,这一掀把两边几张牌也带的翻了过来;这就坏了百家乐的规矩,服务生得重新出牌,秦刚立即轻蔑地骂道:“土鳖!连牌都弄不好!”   “土你麻了个痹!”我这时的情绪非常激动,直接骂了一句,操他妈的,别特么以为自己真了不起!   秦刚勃然大怒,他那些熟人们,都纷纷望着他,这傻比的脸很快涨成了猪肝色,他如果回骂,那我们就只能直接动手打架了,但他挺重视自己的形象,腮帮子抖了抖,恶狠狠地道:“姓俞的,就冲你这张臭嘴,等赌完了瞧我不弄死你!”   “弄你麻了个痹吧!”我继续怒骂道,我一个屌丝才不管那么多呢:“你的嘴香?赌完以后,我跟你约个点儿,别以为老子真怕你!干不死你我不姓俞!”   这时我说的倒是心里话,尽管我明知道自己肯定打不过秦刚,但我下定决心要跟他干一场;操他妈的,他们欺负我实在欺负的太狠了,从在走廊的连打带骂,再到这里的轻蔑侮辱,我他妈已经一忍再忍,现在要是还忍,那我还是人吗?   但秦刚听我又问候他妈,顿时暴怒,什么都不管了,要过来揍我;宋念玉还在搜身边,她死死抱住了我,说秦刚如果敢碰我一下,她一定饶不了他;秦刚气得就跟吃了屎一样,甩着手,谩骂着恨恨而回。   “小凡,你别生气了,要赌就好好赌,我...我还盼着你赢呢!”宋念玉抓着我的手,小脸都哭红了。   我握住了她的手,心里涌上一阵悔意,但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只得拍拍她的手,转身回到了赌桌前。   赌局重新开始,百家乐玩的非常快,第一把我赢了,第二把秦刚赢了,第三把决定生死,我们俩各掀了一张,居然都是Q,也就是0.   “啪!”秦刚掀开了第二张,是一张方块8,秦刚和宋白脸上,顿时浮现一抹得意而又阴狠的笑容;出现这种情况,我只有掀出一张9,才能赢。   但我有那么好手气吗?我的心脏剧烈跳动着,宋念玉情不自禁地朝我走了一步,小手死死抓着胸襟,几乎都快把衣服抓出洞了;我手臂颤抖,正要伸出去,忽然听到后面传来一个悠扬的声音:“别动,傻瓜!你已经上当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再见,宋念玉   这个声音正是阿良。   我震惊的扭过头,就见阿良和那个男人,正站在我身后两米左右的地方;男人拎着皮箱,嘴角挂着一抹自得的笑;而阿良,一袭白裙,两条纤细的胳膊娴雅地抱在胸前,正自歪着头看我。   阿良的样子,竟然有点调皮,她的年纪我看不太准,但我猜也就二十上下;我心头突突直跳,连忙说:“美女,你好!你说我上当了?这是什么意思?”   “上当就是上当咯,”阿良走了过来,仍然抱着肩膀:“还能有别的意思吗?”   我一愣,倏地明白过来,这时就听秦刚在背后狠狠地骂了一句:“呸!这个女人,你特么别胡说八道!”   “你说谁胡说八道?”阿良昂着头,仍是一脸淡淡的神情,来到桌前:“这牌发牌时就换过了,你当我是瞎子吗?”   “什么?!”我不禁大怒,这是真的吗?发牌时就动了手脚,那无疑就是宋白的阴谋了?!   桌子那头,秦刚、宋白,霎时间都暴怒不已,那个服务生嘴角抽了一下,忽然抬眼正视着阿良,怒道:“乱讲!这位客人,你不要污蔑我,我是很公正的!”   他话音未落,那个小二已经放下箱子,像一道影子般窜了过去,一把扭住了服务生的胳膊。   但几乎与此同时,秦刚也扑了上来,挥拳直击小二的脑袋。   “卧槽尼玛的!”两个男人都是练家子,行动如风,下手又快又重,但小二手里抓着那个服务生,一开始落了下风,挨了几拳头,不过他很聪明,当秦刚致命一拳朝着面门打来时,他拿着那服务生当盾牌去挡,“咚”的一下,秦刚的拳头打在服务生太阳穴下,服务生口鼻顿时都震出血来。   “啊!”秦刚显然没多少打架的实战经验,一见失手打伤服务生,当即一愣。   小二却特别老辣,他早把服务生推的趴在桌子上,借这机会呼呼连出三拳,分别打在秦刚的腰眼、咽喉和太阳穴下,秦刚这条铁打的汉子登时翻白眼晕了过去。   刚才,小二和秦刚拳来脚往,看上去非常危险,而且那个服务生又在小二手里,保安们不敢贸然上前,现在架打完了,他们才一拥而上,但小二像只黑狐狸似的跳上桌子,拎着服务生的领子,把他提在空中,然后小二大吼道:“都他妈安静!我让你们看看,他是怎么作弊的!!”   他的声音就像雷鸣一样,果断而低沉,赌场里立刻鸦雀无声了;我不禁浑身一颤,这声音,这不是那个夏木吗??   果然,小二说完,摘去了墨镜,露出一张刚毅而又不失顽皮的国字脸,正是罗小茶的部下,夏木!   我惊讶极了,转动脑袋四下去望,屋子里还有几十个人,但完全没有罗小茶的身影,连跟她身材相近的女人都没有。   我张大了嘴,呆望着夏木,隐隐有种醒悟的感觉——这家伙不是酷爱银元吗?估计他也喜欢铜钱,看来今天阿良来这里赌,目的就是给他赢那枚康熙通宝——但那些钱,在不在他们的计划里面,我就弄不清楚了,那也不关我的事,我干脆就抛至九霄云外了。   我的嘴唇正颤抖着,夏木突然撕开服务生的袖子,里面顿时掉出薄薄的一叠牌,赫然是几张各种花色的9。   “各位老板们!”夏木脊背特直挺,带着几分淘气的感觉,大喊道:“我姐阿良,刚才离的老远就发现了,这个服务生不守赌场规矩,在袖子里藏牌作弊!故意偏向北边这一家!我姐是赌场西施,最看不了这种赌场跟客人狼狈为奸欺骗弱小的事,大家都亲眼见证了啊!我们得按规矩来,绝不放过他们!”   赌场里的人们先是一愣,然后本能地应和起来;他们虽然认识秦刚和宋白,但大多跟秦刚两人都只是赌友的关系,好赌的人没有不痛恨作弊的,尤其是这种,一些脾气火爆的人,已经开始指着宋白和秦刚痛骂起来:   “傻比,什么玩意儿!!跟个小孩玩还出老千,真不知道丢人!!”   “操!马勒戈壁的!俩大人跟赌场一块儿耍手彩儿,狗屎老板配狗屎地方,砸了它算了!”   听到这儿,我才知道,原来这赌场宋白也有股份,他刚才安排赌桌和砝码原来是幌子,实际上是授意那个服务生作弊,这个混蛋王八蛋,我日他十八代祖宗!!   我狠狠地瞪着宋白,在这种形势下,宋白就算有一百张嘴也分辨不了,他就像在人群里被突然剥光了衣服一样,脸涨的发紫,突然胸口抽搐几下,嘴唇蓦地变成乌青色,也晕了过去。   宋念玉见了,立刻惊呼一声“爸爸”,朝宋白扑过去,从他的西服口袋里摸出救心丸,掰开他的嘴压在了舌头底下。   救心丸一般来说是有用的,但宋白服了后,脸色却仍然越来越黑,而且眼看着出气多,进气少;宋念玉伤心欲绝,俯身抱着宋白,一边叫服务生打120,一边嚎啕大哭。   这时,我下意识地向前走了几步,伸着胳膊,想安慰宋念玉;但她却狠狠瞪了我一眼,眼神瞬间恢复了从前的狠毒:“你滚!我爸变成这样全是你害的!滚!”   听她这么说,我犹如被抽了一鞭子,心里很委屈,但我也没说什么,只好退到一边。   这时候,全场一片错愕、哗然,宋念玉歇斯底里地骂着服务生办事太慢,但一个白头发的赌客分开人群走了出来,他竟然是海都一家私立心脏病医院退休的老院长,手痒来这里打打牌,没想到居然遇到了用武之地。   见赌场里越来越热闹,我却黯然而退,等我带着一身疼痛迈出大门时,又回头望了一眼,宋念玉正满脸焦急地帮老院长给宋白挤压心房,她根本一眼都不瞧我;我心里不禁掠过一阵苍凉的感觉,经过这次发病,宋白只要拿病情吓唬一下宋念玉,她就肯定会答应离开我了,甚至出国也有可能;跟我们这段源于恨的爱情比起来,毕竟他们父女亲情才是更稳固而珍贵的,我感到,我们的缘分真的到此为止了。   再见,宋念玉! 第二百四十七章 孤独的像一条狗(二合一大章)   出了香榭丽舍,恰好看到一辆救护车停在门前,外面,寒风刮得更紧了,像刀子一样割着我。   “真邪门!”我眼前一阵阵发黑,暗自嘟囔着,没想到南方沿海地区,居然也有这么冷的风!   寒风在停车场,显得更大了,远处建筑上的广告牌都被刮得直响;这风让我想起了家乡,河北北部群山怀抱里那个小村落,那里,现在一定已经大雪纷飞了吧?我这个出门在外的小屌丝,已经一年半没回过家了。   一年半了,我倒不怕我爸妈担心我,因为出门时我曾跟他们说好,因为家里太穷,我寒暑假都会在海都打工,挣学费,等毕业后再回来,他们虽然不舍,但也很高兴我长大了,能给家里分忧了。   这一年半以来,我倒是常给父母打电话,但我从未告诉他们,我在海都都遇到了什么。   幽姐、宋念玉、程爽、方倩、徐翔、宋白、周文龙....一次次的挨打,一回回的报复,跟一个又一个女人上床,用手抠新晋的国民女神,甚至还舔过一个老女人的胯,把她舔出了水!   我这一年半,实在太特么丰富多彩了,而且,现在,我还是个有四千万的“富翁”!我才刚满二十岁呢,谁的青春能比我张狂呢?我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   “算了,算了!”过了这么久,我的脑袋不那么疼了,取而代之的是挨打后那种特有的眩晕,人的命运就是这么无常,这不,昨天下午我还抱着宋念玉丰满温暖的裸体狠狠地干,满脑子盘算着怎么利用她达到目的,而现在,仅仅过了24小时,我们就心照不宣地彻底决裂了。   一想到这一点,我心里不禁痛如刀绞,宋念玉一次次在我身下娇喘流泪的样子宛然浮现;我倒并不是舍不得她的身体,毕竟,在我跟她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而且也跟她做了几十次爱,这些过往无不在我心里扎下了根,我不得不承认,其实我也爱上她了。   爱上一个人,实际上并不难,相反,它还是一件很简单的事;退一万步说,宋念玉其实挺可爱的,她那么美,身材那么火辣,性格既纯情又很野,在床上虽然经验不丰富,但就像岛国小电影里那些女明星一样主动而激烈,我爱上她,也算很正常吧?   但谁知道,我跟她的爱情比幽姐还要昙花一现,甚至当我现在醒悟时,她已经离我而去了。   怀着这些令人心碎的思绪,我在寒风里瑟缩着,停车场车太多了,我行动又还不太方便,一拐弯,膝盖正好重重撞在一辆奔驰的后保险杠上,咚的一声,一瞬间疼入骨髓,我摔倒在了地上。   “我草!”我抱着膝盖,打了个滚儿,扶着车站了起来,满身是土、一瘸一拐地继续寻找那辆雅阁。   不过这一撞也好,我压制住了伤感和委屈,我把心一横,去他娘的吧!跟宋念玉结束就结束吧!我又没吃她的亏,相反还夺走了她的贞操,整个宋家都被我占了永远挽不回的大便宜,说句不要脸的话,我应该沾沾自喜才对!别特么婆婆妈妈了,我还是该干嘛还干嘛去吧!解决白云庄的案子,去美国,找幽姐!   一想到幽姐,我的心不禁又是一阵黯然,但我遏制住了这种消极,一边慢慢地寻找着,一边思索下一步的事情。   跟宋念玉的关系完了,但我们之间还留下大把的事情,最重要的,就是白云庄地产、周文龙和许洋洋。   白云庄地产的案子,除非宋白没事,宋念玉怒气平息以后,顾念旧情再去求他,否则宋家绝对不会再管了,我得想别的办法。   至于杀周文龙,我直觉地感到,这件事不会停止,周文龙应该是必死无疑了。   因为宋念玉说过,她雇佣了杀手以后,接下来的事情便控制不了了;杀手的规矩我不懂,但有一点我能想到,周文龙也是黑道人物,那些杀手想必已经给周文龙造成了巨大威胁,如果他们现在收手,周文龙得到喘息的机会,将来也许会找他们报仇;杀手们肯定会考虑到这一点,所以对周文龙,他们多半会追杀到底。   只不过,我恐怕肯定见不到周文龙了,无论是活着的,还是死了的。而且我不会再联系宋念玉,这件事的消息,我只能通过别的办法去打听了。   再有就是许洋洋,也就是偷那份方案的事,这件事我觉得必须得中断了。   因为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今天闹出这么大动静,消息肯定会吹到杨光耳朵里,我是注定要暴露了,杨光不收拾我就不错了,再回到他那里,那纯属自己找死。   而且,我进一步想到,宋念玉虽然一度以为,我偷方案是击败杨光的关键,但宋白那么有底蕴的商人,肯定有多种方法,我对于宋白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棋子,所以杨光那里,我是真没必要回去了。   这样一一盘算过后,还剩最后一个问题,那就宋白、杨光、胡家和秦刚等人会怎样报复我?   想到这儿,我不禁苦笑了一下,看看我树的这些敌人,一个比一个势力大,接下来,我到底要怎么办呢?   “要不,”我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暂时逃离海都吧!要论仇恨的深度,杨光、秦刚两人还不一定打算把我置于死地,但宋白和胡家,肯定是不把我弄死誓不罢休!就算宋念玉要拦着宋白,她也拦得了一时却拦不了一世,而且万一她真出了国,我就更必死无疑了。”   哎,这个时候,我才体会到人脉的重要性,有句话叫一个人可以不恋爱不结婚,但却不能没有自己的朋友圈子,这句话真他妈对啊!   现在,如果我认识一个大人物,可以从这些人手里保护我,那我还能在海都呆的下去,否则我就只有逃走了。   “大人物....”我心里喃喃着,“程爽也许算一个,但我跟她之间也是伤痕累累,现在要我去求她保护,那还不如直接逃跑呢!”   这样想着,我看到了我的雅阁,雅阁前面就是秦刚那辆不知名的超跑。   顾不得细想,我拿出车钥匙,瘸着腿走过去,打开驾驶舱的门,但我一钻进去,就听后座上有个低沉的声音道:“你终于来了,快开车!”   我不禁一哆嗦,扭头望去,后座上端坐着一个人,正是夏木,他旁边还蹲着那个小黑皮箱。   “靠!”我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在这儿?!”   “别说了,快走!待会儿前面那辆车就爆炸了!”   我大吃一惊,连忙发动汽车,排气管突突响了几下,脚踩油门飞一般的跑了。   我开出也就二十几米,忽地从后视镜里看到夏木摆弄着一个遥控器,一按按钮,后面发出一声闷响,紧接着一团灰烟升起,秦刚的车后备箱下面腾起了火苗。   “夏木,”我有点慌张地问:“你干嘛这么干呀?惩罚秦刚对阿良美女出言不逊吗?”   “什么呀!”夏木扬了扬手里的遥控器,调皮地道:“我才不管阿良那家伙呢,我是给你报仇呢,老大!”   我微微一怔,夏木又解释道:“你身上的伤是秦刚打的吧?你跟茶姐那么熟,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原来如此,多谢了!”我心情仍然很沉重,但也特别好奇,这夏木不光会功夫,还会开车门,甚至还会自己制作爆炸装置,他的身份太让人好奇了!   从后视镜里,我看到夏木精光闪烁的眸子,他大概也从后视镜里看出了我心思,但只是嘴角逸出一丝神秘的微笑,不再说话。   “夏木,”沉吟了一会儿,我问:“阿良开黄伟的车走了吧?你想去哪儿?不急的话,晚上我请你吃饭,表示一下谢意!”   “吃饭?今天就免了吧,老大,”夏木的眼睛光芒炯炯:“你把我送到江东机场就好,再给我买一张晚上回北京的机票,我要带这些东西回去找茶姐。”   罗小茶又回北京了?我没有说话,心里更加失落。   送完了夏木,我不敢再回住处,但也不愿离开海都,因为学业不能丢,而且幽姐留给我的财产大多都在海都,我怎么能走呢?   思来想去,我趁晚上把雅阁车开回了住处,把钥匙偷偷放在一个隐秘位置,然后发短信告诉许洋洋钥匙藏在哪儿,随后就拉黑了她和杨光,不再联系。   接下来,我在学校周边找了间简陋的日租房,买了些生活用品,然后躲起来,住了几天。   在这几天当中,我相当孤独,整天锁在屋子里,打听了几番投资的情况,进展还算顺利,然后苦思冥想下一步的计划,但毫无头绪,这些事情毕竟不是闭门造车就能想出来的。   等我出来的时候,圣诞节都过去了,学校里很热闹,考试周马上就要开始了;我本学期基本没怎么上过课,而且,即便这时我的心也不在学习上,就剩下几天时间,我就算再怎么努力复习也通不过考试;而且学业是绝对不能丢的,所以我开始马不停蹄地给各位老师送礼,还淌眼抹泪地编瞎话骗他们,最后,十几位老师终于被我的礼物加眼泪给打动,许诺让我期末考试软着陆。   我不是傻子,以我现在的状态去参加考试,估计连第一题都不会,老师们想放水我也未必能及格,所以巴结完他们,我又花钱雇了几位枪手,然后又请新辅导员吃饭唱歌洗澡一条龙,还送了他儿子一整套美国队长的最新式玩具,最后还把全班同学几乎都请到凯撒酒店搓了一顿,这样一条完整的链条跑下来,从老师到学生人人得了我的好处,我才终于松了口气,觉得期末考试应该可以安然无恙了。   这件事跑完,正好是12月31号,学校里洋溢着过节的气氛;我裹紧棉衣,扎着脑袋,失魂落魄地迈出了学院的大门,一个身材颀长的女人忽然挡住了我,冷笑道:“俞凡,给我站住!” 第二百四十八章 即将大难临头   我不禁一怔,来的正是许洋洋。   她穿一件米黄色修身短款大衣,今冬最流行的那种,下面是紧身牛仔裤,黑皮靴子,整个人显得特别时尚;现在,她洁白的脸上,两只眼睛像鹰隼一样,正狠狠盯着我。   而她的背后,居然还站着两个穿警服的男人。   我又是羞惭,又是害怕,因为法律有规定,偷盗公司的机密文件是违法的,我并没有真的下手去偷,但心里有鬼,还是禁不住惴惴不安。   “许姐!”我低低地叫了一声。   “呸!”许洋洋上前一步,咬着牙对我道:“谁是你姐?!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少给我套近乎!”   她的话像一柄打磨好的铁杵,尖头猛地刺进了我的心,一种又凉又疼的感觉蔓延开来;我的头扎得更低了,无言以对,许洋洋说的也没错,我是决定加入杨光的团队以后,被宋念玉劝说改作内奸的,她这样骂我,一点儿都没错。   许洋洋又走近了一步,她的嘴角一直在抽动,抄在口袋里的手也在抽动,似乎想打我;但她终于还是忍住了,她的脸凑近我的脸,特鄙夷地说:   “1月4日晚上8点,杨总的地产公司发布会要在假日星光酒店招待厅举办,你身上还有杨总的投资,这个发布会你必须到场,明白吗?!”   “不!”我挺心虚的,嘴唇颤抖几下:“我决定不要脸到底了,很抱歉!”   “什么?”许洋洋似乎实在忍不住了,抽出小手给了我一记嘴巴,然后一指后面的两个警察,低声阴阴地道:   “你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吗?那天,香榭丽舍前有个人把希望系老总秦刚的车给炸了,监控视频显示,那个人就是坐那辆雅阁走的,而开车的就是你!警察顺藤摸瓜查到车属于杨总,要不是你还对杨总有用,杨总替你罩着,否则你早就被逮进局子了!现在,你再给老娘说一句‘不去’试试,我立刻让他们把你抓走!”   “啊!”我不禁一哆嗦,百密一疏,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秦刚那辆车肯定是千万级的,夏木把它炸了,绝对属于刑事犯罪,但我不能出卖夏木呀,他和罗小茶都对我有恩;但如果我被警察抓走,却不肯说实话,他们单凭那个视频,肯定也能给我定个罪,那我就真完了。   他娘的,这些天我把自己遇到的事情梳理了又梳理,可还是没想到这一点,我真他妈混!   许洋洋见我怕了,小巧的鼻子冷冷哼了一声:“姓俞的,我算瞎了这双狗眼,还以为你是个纯情的男人,没想到你这么厚颜无耻阴险卑鄙!你给杨总造成的损失够大了,那个广告中途换人,搞得程书记都很不高兴,这个发布会如果你还敢再缺席或闹出花样来,就算杨总大度不追究你,我也一定叫你去蹲大牢!你给我记住!”   许洋洋说完,就带着那俩警察走了,但她的话,却让我更难受了,我使劲抓着衣角,艰难地望着她的背影,她根本就不带回头的。   事到如今,那个发布会我必须去了;当晚,我又给许洋洋打了个电话,问了问需要准备什么,她很不耐烦地告诉我,我就是个花瓶,只要出现在会场就行;我觉得她的话里还有隐瞒,但也说不出究竟在隐瞒什么,当下迟疑地挂了电话。   愣了一会儿,我又尝试着拨打了罗小茶当初给我留下的电话号码,果然还是没人接;没办法,我只好把夏木炸车的事写成一条短信,发给了她,并留言说希望她看到速回,但直到第二天,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草他娘的!”   第二天早上,我心烦意乱极了,在日租房里大闹一场;隔壁是对过夜的情侣,很快,男生只穿着秋衣,骂骂咧咧地找了过来,我立马跟他打了一架,把他按在地上打;那个女生听见不对,只穿秋衣和小内内跑了过来,一见那场面,马上报了警,我怕事情闹大,立即抓起钱包手机跑了。   日租房是不需要押身份证的,所以我不担心警察查到我;整整一天,我都像孤魂野鬼一样在大街上游荡,街上一如既往的喧嚣繁华,但我的心情却郁闷至极,总有种即将大祸临头的感觉。   直到黄昏,我在校园北边一个古老的巷口蹲了下来,凄凉的斜阳,从西边射过来,我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终于强迫自己再次打起了精神;期末考试明天正式开始,我联系张胖子和那些枪手,把考试安排好,然后又回了和许洋洋共同租房的小区,拿了西服皮鞋等东西,然后又找了一处更隐秘的地方住下。   发布会这天,我换上西服,打扮的挺帅气,打车早早到了假日星光酒店;发布会定在宴会厅举办,我进了宴会厅,里面已经人山人海了,记者们穿梭而行,各种摄像机架在地上,严肃的传统媒体主编,艺术家气质的微信公众号大V,甚至包括一些妆容浓艳的知名网红,都在其中——不过,他们座位的排列,当然都遵循严格的尊卑秩序。   “直娘贼,”我心里骂了一句,从这些人员的构成和布置,就看得出杨光的心思是多么缜密,“这家伙,真像水潭深处藏的一条巨蟒,他现在知道我坑了他,我必须得多加小心。”   上了主席台,看到桌上的名牌,我才发现林雪也被邀请了,而且我们的位置是挨着的;再看右侧的嘉宾席,白潇潇、唐少杰俩人也赫然在列,甚至还有一个叫宋绍禹的人,我记得宋念玉说过他是宋白的堂弟;这家伙竟然也来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单纯的商业礼仪吗?   我心里谜团更多,等到八点半,杨光带着一行人鱼贯而入,许洋洋、白潇潇和唐少杰都在里面;他们谁也不理我,各自坐好;又过了几分钟,林雪穿一件淡青色礼服长裙,腰上围着一条玫瑰红围巾,风情万种地走了进来;她倒不在乎别人,径自走到我身边,坐下,跟我闲聊起来。   “俞凡,”趁着旁边混乱,林雪忽然悄悄对我说:“你胆子还真大!散会后跟我走吧,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第二百四十九章 周文龙死了   林雪话里有话,而且她的话无形中印证了我的担忧,我立刻答应了;林雪见目的达到,调皮地晃晃香肩,又跟别人攀谈起来。   接下来,会议开始了;杨光率领一排领导模样的人坐在主席台上;他自己穿着一身咖啡色西服,满面红光,笑容可掬,就像一个亲切的邻家叔叔似的,先开始讲话。   听杨光讲了一会儿,我才发现,这个会上压根没有发布任何新闻,其实就是替杨光的公司吹吹风、造造势。   杨光的话,压根没多少实质性内容,就是先讲了一下他即将成立的公司的概况,他强调自己的理念很先进大胆,要改造海都的老城区,为已经高度发达的海都未来的发展,提供新的契机和空间。   滔滔不绝地讲了四十多分钟后,杨光话锋一转,宣布会议进入正题;许洋洋随即站起来,她是这次会议的主持人,以主题公园的建设为例,深入浅出地讲解了老城区的具体改造构想。   虽然这份报告跟新闻更沾不上边,但不得不说,许洋洋的讲解,凝聚着她和许多地产专家专业素质的精华;以我这个年纪,能听到如此高端精彩的讲解,对于自身提高,有着莫大的帮助作用。   不过,她的话对于我这样的经济系学生,是完全没障碍的,但对于台下绝大多数听众而言,那可就跟天书差不多了;我向下瞟了一眼,已经有网红开始眼皮打架,我又看向右侧的嘉宾席,果然,白潇潇和唐少杰也已经犯困;唐少杰忽然站起来,拿着香烟,朝北边的厕所走去。   “真是个混球!”我心想,“哪有嘉宾开着会上厕所的道理,真是一点礼仪都不讲。”   这样想着,许洋洋的讲解告一段落了,会议已经持续了一个半小时,杨光让大家先休息一下,上上厕所,接下来准备提问环节。   一有了机会,我立刻去找白潇潇,但白潇潇也婷婷袅袅地站起来,摇着柳腰,进了女厕所;没办法,我只好也假装去厕所,跟了过去;谁知道,刚到男厕所门口,唐少杰推门走了出来。   “嗨!俞先生!”唐少杰朝我不怀好意地一笑,“又见面了,你现在方便不方便?有两个消息,我正想告诉你呢。”   “有啊!”我嘴唇哆嗦了一下:“什么消息?”   唐少杰朝门外的走廊扬扬下巴,我会意,和他不声不响地走了过去。   这酒店政府背景深厚,走廊风格陈旧,但相当安静;唐少杰点了根烟,向空中喷吐着烟圈,道:“俞先生,咱们的投资到了年底有一回二次注资,你没忘记吧?”   “当然没有。”我道,这笔风投是我能凑够买地钱的最大希望,其他的投资,我已经着手撤了,把钱全用作这次的二次注资,这无异于孤注一掷,风险极大,但我没的可选。   “看来你胸有成竹,那就好!”唐少杰眯起眼睛,又下意识地看看四周,嘴角一掀,神秘莫测地道:“还有,听说你的老对头周文龙,已经死在青浦区北边的老家了,俞先生,你高兴不高兴?”   “什么?”我的心好像猛地打开了,高兴的像疯了一样,周文龙这个混蛋,真的已经死了?!   唐少杰静静地看着我,眼神像毒蛇一样,专注而歹毒;他吐了一口白烟,道:“当然是真的,他的老家叫周家镇,你有兴趣可以去瞧瞧。”   说完,他的口袋忽然震动起来,他摸出手机,自顾自地走到一边,抽着烟,不知道跟谁打起了电话。   见他走了,我兴奋的脑袋都懵了,攥着拳,在原地转了几圈。   “周文龙!”我的心,兴奋的简直要爆炸了:“这家伙真死了?好,我一定要去看看!哪怕看到他的坟墓也行!”   冒出这个念头,我更觉得浑身的关节都在“咯吱咯吱”响;周文龙,我这大半年来都忙着应付别的事,经常把他忘了,可现在我才发现,其实我心底最恨的还是他!   就是周文龙,夺走了幽姐的贞洁,毁掉了她的身子,还把她逼得离开我逃到美国,我当初曾一度下定决心想亲手杀了他啊,现在他终于死了,真是老天睁眼了!!   我打定主意要去看他,甚至,我脑海深处还冒出一个恐怖的想法,如果他已经下葬了,那我就趁着夜色把他的坟扒开,如果他是骨灰,那我就把他攘了,如果他还是尸首,那我就把他剁烂!把他的眼珠和肠子都抠出来去喂狗!这样才能消我心头之恨!操!   这样抓狂了很久,我甚至忘记了时间,直到手机震动起来,我一看,是许洋洋打来的,这才想起还在开会;我立即跑了回去。   门是开着的,里面却很奇怪,大家都在热烈地鼓着掌;我偷溜进去,一个穿黑色呢子大衣的中年人,带着几个随从,正在往主席台走;台上台下的人早已站了起来,都在对着他使劲拍巴掌,眼珠都好像要瞪出来似的。   “这家伙难道是程彻?不对,瞧那背影,绝对不是!而且,程彻跟杨光关系再好,也绝不可能参加一个尚未正式成立的企业的吹风会,这人到底是谁呢??”   我暗暗想着,没敢回主席台,而是悄悄溜到了右边的嘉宾席;白潇潇已经回来了,她旁边的座位还没人,我便蹭了进去,也跟着像模像样的鼓掌。   白潇潇发现了我,那眼神瞬间就像看见贼似的;中年人一行被杨光带着公司领导包围了,掌声渐息,我凑过嘴低声问白潇潇:“这人是谁?”   但白潇潇小鼻子哼了一声,特别傲慢,根本不理我;我讨了个没趣,这时那人转过了身,戴个黑框眼镜,一副儒官模样,可脸很陌生;不过,他旁边那个人我很熟,正是市委副秘书长葛飞。   “葛飞在伺候他?”我心里一阵震惊:“这么看,这家伙莫非就是主管建设的新副市长邱云?”   果然,杨光跟他握完手,仍然低三下四的鞠着躬道:“邱市长,您既然百忙中抽空来了,就请给我们讲几句话吧?”   “好的!”邱云一点都不推辞,来到扬声器前,用很成熟的语气讲了一番话。   邱云的话全是套话,没什么特别的,但是他字里行间都流露着对杨光这家公司的期许,让人一听,就知道邱云跟杨光的私人交情相当莫逆。   我听许洋洋讲过地产行业的食物链结构,像程彻邱云这些高官们,都位于绝对的顶端,接下来才是杨光宋白等人;他们之间的等级差距其实非常大,甚至可以说,杨光宋白事业的成败,程彻或邱云一句话就能决定!   想到这儿,我不禁偷眼瞧了一下宋绍禹,就见他紧紧盯着邱云,眉毛皱成了一个疙瘩,尤其当看到邱云跟杨光眼神交流的时候,他那脸色,我估计他连杀了杨光的心都有。   看到这儿,我心里不禁一亮,他妈的,难怪宋绍禹会来,原来这个会的主要目的,既不是发布什么新闻,也不是宣传造势,而是杨光通过邱云在向宋白等人挑衅!宋白联合了本地的资本家对付杨光,杨光就靠海都的高官回击他们,这场狗咬狗的大戏,就要开幕了! 第二百五十章 推倒林雪?   直到会议结束,我的心情才平静下来;这时,我早已回了主席台,甚至在邱云离开时,还跟他握了握手。   见到邱云,我心里那个谜团才解开了,难怪许洋洋那天说什么也要把我弄来参加这场发布会,就是因为这个副市长。   她不是说过吗,我的消失让广告中途换了主角,程彻因此很不高兴;官场上,人人都极端重视这种微妙的关系,程彻对杨光的每一个态度,都会清清楚楚印在邱云脑子里的,所以杨光这次要借重邱云,就非得叫我出现在发布会现场不可。   想到这儿,我才彻底释然了,难怪我在香榭丽舍闯祸后这么久,还一直风平浪静,原来,我对杨光还有价值,他很可能一直在暗中护着我。   “真是日他个仙人板板!”我不禁长出了一口气,远远盯着杨光那张儒雅的侧脸,他的目光闪烁着,这家伙真是深不可测,我简直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正想着,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是短信来了,掏出一看,竟然是就在身边的林雪发来的定时短信,内容就一句话:“分开走,文化街2315号‘旧时光’见,有要事。”   “这女人,到底在卖什么关子?”我不禁嘀咕一声,林雪的侧脸美丽绝伦,胸脯也高鼓鼓的,从我这个角度,甚至能看到她那两粒樱桃在礼服上撑出的轮廓。   散会后,白潇潇跟林雪像姐妹俩似的聊起来,但对我,却压根连看都不看一眼。   我知道再缠着她也没用,所以索性打了个的,先到了旧时光。   到了那儿,我不禁又吃了一惊,因为我听它的诗意名字,本以为是一家咖啡馆或茶馆,但谁知道竟然是一座旅店!   “晕菜,这个林雪,该不会是性瘾症又犯了,唬我过来上床吧?”我一边嘀咕一边进了门。   到了大厅我才发现,旧时光原来也是那种低调奢华有内涵的小众旅店,价格跟五星级酒店差不多,最便宜的是大床房,一宿一千多;我狠心开了间两千四的双人套间房,拿了房卡,给林雪发了条短信,先上去等她。   这一回,很意外的,我左等右等,都等到快十一点半了,林雪还是不来;我实在不耐烦了,就洗澡、刷牙,换上睡袍,把外面的床铺好,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发出“叮咚”的悠扬声响,我赶紧拿来一看,短信却是罗小茶发来的,就一句话:“已知悉,我会解决,不必自扰。”   见罗小茶这样回复,我原本沉重的心头,变得轻松了一些;我不怀疑她的能力,解决掉这件事我就不那么怕杨光了,但当然,尽管是那样,我对杨光也分毫不敢大意。   这个念头还没消,门铃突然响了,铃声透着一股谨慎的感觉;我立即跑过去,从猫眼里一看,正是林雪,她换了身黑色紧身皮衣,秀发藏进一顶冬帽里,还戴着墨镜和大口罩,就跟个间谍似的,正在特别警惕的左顾右盼着。   “原来她是换衣服去了!”我暗暗地想,打开门,对她招招手,林雪立即闪身进来。   进了门,林雪就摘掉了冬帽,一头黑瀑布般的秀发立即洒脱而出,紧接着又摘下墨镜和口罩,露出秀丽无比的五官,然后用小手朝后捋着鬓发,对我微微笑道:“小俞凡,今天好乖啊,提前把衣服都换好了!”   说着,她目光落在我领口处露出的胸肌上,啧啧道:“小孩儿,身材真好!在武夷山我怎么没发现?”那眼神,明显有了发骚的感觉。   我摇了摇头,自从跟宋念玉分手以后,这段时间我都心灰意冷,对性失去了感觉。   “雪姐,”我倒了一杯热水,很是平静地给她端了过去,“你说有要事,是什么事呢?该不会又像上次,在故意耍我吧?”   林雪接过水,但没喝,只是用来暖了暖手;然后她径自坐在床上,舒展了一下曼妙的身姿,才道:“当然不是,这回姐真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告诉你....不过,这消息可不是免费的哦!”   说完,她下意识地做了个妩媚的动作,大腿缓缓张开,皓白的左手轻轻从膝盖往上划。   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种刻意的动作,很不容易做的自然的,但被林雪一演绎,那真叫行云流水,诱惑力十足;不过这时,哪怕她再撩人,我也没有兴趣,我径自走过去,有点急的道:   “好了,雪姐!咱们也算好朋友了吧?别给我用这招了,我不久前刚伤透了心,你就直接告诉我吧!”   但谁知道,林雪就好像没听到似的,手指摩擦着紧绷绷的性感皮裤,轻轻地道:“咱们确实是好朋友了,但朋友帮忙更应该回报,说罢,你要怎么回报我?”   “......”我哑口无言了,愣了一下,又靠近了几步,道:“雪姐,我求你了,快告诉我吧!”   话音未落,林雪突然一拉我的胳膊,我本就弯着腰重心不稳,顿时被她拉的倒在了床上,林雪倾斜着身子俯卧下来,一手摸着我尖尖的下巴颏儿,笑道:“小俞凡,既然等不及,从了我不就好了?姐这一个月,可都给你留着呢!” 第二百五十一章 迫不及待   说完,林雪柔润的小嘴儿就堵住了我的嘴,香舌伸进我嘴里,如小动物一般,贪婪的索求着。   “嗯...嗯...啊...”   伴随着她白皙喉咙大收大放的节奏,我感到她的身体迅速变烫了;我不想矫情,她鼓囊囊的酥胸也压在了我身上,磨蹭着,我虽然消极,但身体也逐渐有了反应。   那个问题,还缭绕在我脑子里,不过我的嘴完全被林雪占据了;她扭动着脑袋,越吻越深,好像我是她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她要一次性把我彻底吞噬似的。   又过了好久,终于,我们俩尖挺的鼻子都孔对孔挤在一起,呼吸都异常困难了,林雪终于把我松开,挺直身子,香唇大口喘息着,眼波里已经犹如要流下水来。   “小凡....”林雪这时身上像着了火,美丽绝伦的脸红扑扑的,迫不及待地撕扯自己的皮衣:“快!我好想!”   这时候,我的嗓子也干了,眼看着她的小手急不可耐地解放着那对白玉般的双峰,我却恢复了理智。   她骑在我身上,我猛地坐起来,握住她一只手腕,柔声道:“雪姐,咱们先别这样,先把事情说清楚,好不好?”   “不!”林雪呻吟了一声,仿佛小女孩撒娇似的,抽出小手,把皮衣和里面粉色小衫,两层领口一下撕开,那里面圆润如白瓷的乳缘立即暴露出来,一股香粉般的味道随即扑来。   “阿嚏!”味道刺激着我的鼻粘膜,好像无数细微的小颗粒一般,我打了个喷嚏,不禁岔开话道:“雪姐,你今天喷了什么东西吗?”   “傻话!”林雪媚了我一眼,把我的脑袋搂进怀里,用酥胸使劲蹭着:“这是你姐我货真价实的体香!如果我禁欲十几天以上,身上就会有这种味道!现在我都一个多月没做过了,都快能招来蜜蜂了,你快让姐开开荤!”   说完,她用额头顶开我的脸,再度贪婪的吻我,同时小手直接抓住了我的胯下。   我“诶”了一声,知道如果再犹豫,她今晚非把我强了不可;于是我猛地抱住她,两条胳膊把她固定住,然后身子一翻,我们俩立刻换了个位置,男上女下,我盯着她的眼道:“雪姐!真的够了!你先把事情告诉我,然后咱们再说别的!”   这句话,我完全是在骗她,这段时间,我情绪太消沉了,一点都不想做爱,但为了把话套出来,我不得不给她画个大饼。   “不!”林雪酥胸起伏,咬着嘴唇挣扎着,眼神特别坚定的说:“我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叫我爽的同时我就告诉你!”   “真晕!”我被她的话雷到了,没想到一旦欲火焚身,这么高冷的女人也会变成流氓。   林雪说完,红着脸闹着,然后想再次翻到我上面;但我突然把手伸进皮衣,使劲抓了一把她的酥胸,林雪痛的叫了一声,委屈地道:“你干嘛啊?使这么大劲!”   我没有回答,又垂下头去,非常粗鲁非常霸道地吻着她,堵住了她的呼吸;很快,她受不了了,嘴里“唔唔”直喊,用小手使劲打我;我猛地离开了她,她喘着粗气,含着泪道:“俞凡,你今晚还是不想跟我做,对不对!”   我长叹一口气,翻身躺在她旁边,忧郁地道:“雪姐,很抱歉,我实在不想,因为...我实在太伤心了。”   “你伤什么心?”林雪懊丧极了,却还没有死心,嘟着嘴,趴在我胸脯上,“有什么事情,不是酣畅淋漓的做一次就能过去的?来吧,要不,姐先帮你提提兴致。”   说着,她的小手就开始解我的腰带,还对我翘了翘小嘴儿。   我知道她要干什么,不禁捉住了她的手,用近乎哀求的口吻道:“雪姐!先听我说,好不好?”   “你!”林雪猛往外抽自己的手,但没抽动,她气鼓鼓地瞪着我:“好,你说!”   “是这样的,”我把她拉进怀里,下意识地抚摸着她的脊背,仿若她是幽姐或宋念玉,跟我贴心的女人,“你可能也听到风声了吧?十几天前,我在香榭丽舍大闹了一场,宋白气得心脏病发作了,现在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而宋念玉,她本来很爱我,但因为这个,她跟我分手了。”   “.....”林雪哀怨地看着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宋念玉的消息我不知道,但关于宋白,我可以告诉你,他不仅没死,而且还活的好好的呢,不过话说回来,照这么看,你也爱上宋念玉了?”   “嗯!”我没有瞒她,实际上,这么多天了,我甚至没有把内心的委屈跟一个人好好倾诉一下,这种感觉实在太难受了;林雪这么一问,我再也无法忍耐,就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姐姐,颤抖着,将一切都原原本本告诉了她。   等我说完,我已经像个孩子似的缩进了林雪怀里;她紧紧的搂着我,我的眼泪,把她的小衫和胸罩都湿透了。   “雪姐....”我低低地叫了一句,泪眼朦胧的看着她。   这时,林雪那张精雕细刻的俊脸上,红潮已经褪去了,她眼里满含着怜悯,轻柔地亲了一下我的额头:“小俞凡,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重感情?”   听了她的话,我心头不禁一颤,去年在贝露丹迪,幽姐也跟我说过一句异曲同工的话,而现在呢,斗转星移物是人非,我连幽姐的一缕影子也看不到了,心灵真孤单!   一想到这儿,我的心更加沉重、阴暗;林雪又吻了吻我,替我抹抹眼泪:“别哭了好不好?这么帅的一张小脸,哭成这样真可惜了。”   我嗯嗯着,不停地擦眼泪;林雪便径自坐了起来,一条胳膊支在床上,扭过头,看着我道:   “好吧,小俞凡,你这么难受,我今天就不勉强你了,我先把我知道的消息告诉你——你要小心了,杨光已经下定决心,要报复你。”   我也坐直了身子,红着眼睛道:“他是怎么说的?”   “原话我也没亲耳听到,”林雪歪着脑袋看着我:“你在香榭丽舍的事情,早在海都贵族圈子里不胫而走了,我是前几天跟杨光新招募的一个高管一起吃饭时,无意间听到的;他说杨光对你咬牙切齿,发誓非要整死你不可;所以我今天见了你,才很吃惊。”   “只有这一句话吗?”   “嗯。”林雪明白了我的潜台词:“他具体怎么报复你,我不知道。”   我哦了一声,心里微觉失望,这个消息没什么用,只能证明林雪对我的了解其实相当少,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她却还以为我仍然傻乎乎的,懵懂无知。   但我想听听她的意见,毕竟,现在能跟我说句贴心话的人也没几个,林雪靠近海都贵族圈子,她的意见说不定会有些价值。   “那,雪姐,你觉得我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我道,“现在杨光不动我,是因为他还要用我,我得趁这段时间想想办法,可想什么办法呢?”   “办法只有一个,”林雪的凤眼瞬间恢复了冷锐:“那就是迅速找一个领导做靠山,你没看到,杨光在邱云面前是什么表情吗?商人都是贱骨头,只要有个关键的处长肯护着你,他也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 美女老师变成了奴隶....(特更一大章,感谢吴胖、旧梦等好友的打赏!)   这天晚上,林雪启发了我,我要想还在海都混下去,恐怕非去找程爽不可了。   而且,要尽快,再耽误一段时间,恐怕我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这儿,我不禁动了心,但做这个抉择实在太难了,我刚伤透了宋念玉,心里又装着幽姐,现在却又要把手伸向程爽,我心里真的迈不过这道坎儿。   这样苦恼着,我抬头仰望高高的、华丽的天花板,手不禁死死抓住了床单,都快把床单抠破了。   林雪原来向经纪人要了四天假,今天是第二天;她呆坐在我身边,我正在沉吟不决,忽然林雪的手机响了,她的经纪人说有紧急活动,叫她立刻回去。林雪挺敬业的,迟疑了一会儿,虽然恋恋不舍,但还是决定听经纪人的。   “那你回去时慢点!”我感激地道。   林雪点点头,穿好衣服,忽地抓起我的手亲了一下,跟我约好以后有机会见,这才下楼而去。   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我不禁叹一口气,回了房间,扎进原本为林雪准备的套间,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我回了学校,这时高数考试正在进行,我偷偷摸摸到考场后窗户望了望,全班同学都在,里面却赫然没有程爽。   好奇怪呀!我们班就这一个考场,程爽去哪儿了?她怎么会不参加考试?   怀着疑问,等到考试结束,我找张胖子去问,张胖子一脸惊诧:“她家有急事,半个多月前就回北京了,你回来这么久,还不知道啊?”   我真没注意到,当下摇摇头,暗想自己真是倒霉,连这最后一座靠山也没了;我随口问道:“她是哪天走的?得等寒假后再回来吧?”   “回来...估计得那时了,”张胖子回忆了一下,又道:“她走的那天是个周五,好像是12月18号吧!”   “12月18!”我心里不禁一动,因为那正是我跟宋念玉分手那天。   既然找不到程爽,我就开始计划,先逃离海都躲一段时间,最好等到程爽返校我再回来。   我知道这样做真是卑鄙无耻,但我的确没有办法了;于是,当天下午,我打电话给除了唐少杰以外的各个主要合伙人,告诉他们我要撤股,由于幽姐跟这些人关系都非常好,他们没有阻拦,但几乎都让我等几天,撤股和筹钱都需要时间的。   于是,我只好耐心的等着,等把钱凑够,给那笔风投二次注资,就先逃之夭夭。   又干等了几天后,许洋洋又叫我去参加了一场宣传活动,而那些投资有一笔似乎临时出了意外,钱不好撤出来;年前,杨光那里越来越忙,我担心夜长梦多,就悄悄到金融街找了家信誉良好的信托公司,把钱都给他们,办了个特约信托,叫他们全权代理,等唐少杰那里的二次注资开始时,把钱投过去。   做好这一切,已经进入一月下旬了,我完全准备好了逃走,这时我心头还有最后一件事,就是要去一趟周家镇,确定一下周文龙到底死没死。   这时,学校已经放假了,但因为有学生留校,机房假期也开放;我拿着一卡通跑到机房,用谷歌地图认真查了一番青浦区北边的周家镇,确定了位置和乘车路线。   把这些搞清楚以后,我多了个心眼,又用百度新闻查找周家镇最近有没有命案的消息,但新闻上没有;周家镇那么小,我不敢依据这个就确定那里真没有,于是我又上了周家镇的贴吧,仔细一找,果然有一篇帖子,大意是这样的:   1月2日早上,周家镇一位拾荒老人在垃圾堆发现一个装有尸体的编织袋,吓得赶紧报了警;警察确定死者就是周家镇的居民,男性,五十多岁,现在已经立案侦查。   我心里一动,冥冥中感到,这具尸体就是周文龙;但是,我知道,周文龙特别胖,再大的编织袋也装不下,所以,如果这具尸体真是他的话,那么帖子肯定说错了,里面装的应该是尸块——唯有把周文龙剁碎了,才有可能被装进一个袋子里。   “日他姥姥!”我一想到周文龙被一刀刀砍碎,塞进编织袋里的情景,心里就既恶心又兴奋(但总体来说,还是恶心多一些,因为我毕竟不是变态);又仔细看了一遍帖子下面的评论,那里果然透露出越来越多的信息,有一条甚至很直白的说,死者是最近从海都回来的,有黑道背景。   看到这条评论,我更觉得这具尸体肯定是周文龙,这一来,我再也不犹豫了,立刻做做准备,第二天一早,乘公交车赶往周家镇。   到了周家镇,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这镇子特小,全镇只有三条街,我在街上转来转去,进了最大的一家饭店;为了显阔气,我故意点了两道最贵的菜,等菜端上来后,我假装自然地对那个女服务员说:   “大姐,等一下,我想打听个事儿。”   “哦!侬讲!”女服务员三十来岁,槽着软软的海都山区方言道。   我眨了眨眼,漫不经心地掰开了一次性筷子:“我是海都的大学生,有个同学是你们镇子的,听他说,前阵子这儿出了起杀人案,是真的么?”   “哦?”这个女服务员神色一震,她居然很警惕,连连摆手:“坐个啊,炖木几,侬不滋道!不滋道!”   说完,她连忙扭头快步走了,那样子好像我是瘟疫一般。   “咦?”我不禁纳闷地皱起眉,暗自想着,这件事恐怕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   吃完了饭,我合计了一下,不管那具尸体是不是周文龙,这件案子肯定还没破,既然这样,尸体现在只可能在两个地方:墓地和法医医院的停尸房。   我懂点警察办案的程序,死于非命的尸首,必须经过验尸,将尸体上一切有价值的线索提取完以后,才能下葬。   这个过程一般而言会比较长,尤其是那些查不到凶手的悬案,为了配合侦查,时间就有可能会更长;不过,当然了,如果案子拖得太久了,死者家属无法忍受长时间不让死者入土为安,从而强烈要求下葬,那警察局也不会过于阻拦。   这个人被杀到现在有二十几天了,据说侦破一件案子,最初的48小时是黄金时间,错过这段时间后,案子变成悬案的可能性就会很大;这也就是说,如果警察局现在还没有判断出凶手的大致形象,那破案的希望也就很渺茫了。   宋念玉说过,她找的那些杀手经验丰富,做事几乎不留痕迹;这样看来,如果那个人真是周文龙,那么拾荒老人发现他的尸体,就应该纯属意外了,至于警察能不能查出他的死因,这个就真不好说了。   我来周家镇的目的,是要确定周文龙到底死没死,如果他真死了,就想办法发泄一下我的怨恨;但现在,我不知不觉又多了一个任务,我得弄清楚警察对这件案子查到了哪一步,毕竟,杀周文龙的幕后凶手可是宋念玉啊!万一案子告破,那她还跑得了?   这样想着,我理了理思路,决定不管怎么样,也要找个人打听清楚。   “要不然,”我走在大街上,望着两边林立的店铺思索:“利用这身还算时尚的行头,再买根录音笔,假装记者糊弄几个上年纪的人,看看有什么效果.....”   我正这样想着,迎面走来一个五十来岁的邋遢老男人,他推着一辆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特别凄惨的年轻女人;这女人脸上和脖子上都有伤痕,眼神特别空洞,毫无生机,两条腿更是似乎已经被打得变了形,很不自然地贴在轮椅上,仿佛已经不属于她了。   但是,当这个女人看到我时,表情突然动了一下,而我则更是差点活活吓死,因为她正是我的美女老师,带着丈夫逃走的刘华! 第二百五十三章 刘华的遭遇(感谢6126495524朋友的打赏!)   这是一月底,天气还很冷,大街上相当喧嚣,一辆农用三轮“突突突”的飞驰而过;我像傻子一样愣了片刻,然后飞跑过去拦住了刘华:“刘老师,你怎么在这儿?!”   刘华在轮椅上颤抖着,朝我伸出两条胳膊,我这时才看清,她的手好像被什么给重重砸过,手指根部凹陷进去,青紫交加,已经变形了。   “俞凡,救救我....”刘华发出嘶哑的声音,痛苦无比,好像处在地狱里向我呼喊一般!   我霎时间觉得脑袋一热,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刘华身后的邋遢老汉已经抢了出来,挡在轮椅前,用手抱住刘华,好像怕我把她抢走。   “侬干嘛?!”老汉惊惧地喊起来,他满嘴胡子茬,又邋遢又懦弱,一看就是农村里常见的老光棍汉。   顿时,我感到眼圈热了,看他抱着刘华的方式,一个恐怖的念头掠过心间,难不成刘华是被人卖给了这个老汉当媳妇?!   人贩子把残疾或智障的妇女拐到偏远地区,这种事挺多的,但刘华怎么可能?她可是大学老师,而且她几个月前明明拿了钱带着老公离开海都了呀?她怎么会沦落到这儿?而且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一连串的疑问,像一连串闪电在我脑海里爆裂着,我来不及分辨,就像疯了一样,一把把老汉推到旁边,然后抓住了刘华的手,“刘老师,你...你遇到了什么事儿?!”   “是周文龙...”刘华的嘴唇颤了颤,痛苦至极。   听了她的话,我的心猛地一颤,好像被狠狠捅了一刀子,“周文龙,他.....”   但我还没问完,就听到一阵风声,继而一块砖头猛地砸在我脑袋上,我立马就摔倒了。   砸我的就是那老汉,但这家伙也好不到哪去,他身体太衰弱,刚才用力过猛自己也趴下了。   “我操你妈的!”我骂骂咧咧地站了起来,眼前飞着无数金星,本能地用手一摸,幸好没流血。   “侬想干嘛?”老汉佝偻着身子,用手刨着地面站了起来,颤巍巍地哭喊:“伊死吾老婆!侬到底想干嘛?!”   他的话,我基本听懂了,我的脑袋就像马上要爆炸了一样,刘华居然真成了他老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刘华怎么被周文龙抓来的?她老公呢?!周文龙呢?周文龙到底死没死?!   我使劲抓紧了头发,这老汉仗着胆子去握轮椅的推手,但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抓住了他的手,大喊道:“混蛋!她是我的老师,你再敢碰她一下我看看?你已经犯罪了,我要报警,绝饶不了你!!”   老汉虽然不会说普通话,但他显然听得懂;他原本就很怯懦,这时更是被我吓得浑身像筛糠似的。   “算了,俞凡!”刘华早在轮椅上哭了,“他对我很好的,害我的是周文龙,我....”   刘华低下头,大颗大颗的泪珠子,沿着伤痕遍布的脸往下流,那一道道泪痕,都闪着屈辱和痛苦的光!   “我操!!”我狠狠跺了地面一脚,震的脚踝和膝关节一阵刺痛;扭头看四周,早有不少人远远站着,在好奇的围观。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强忍住心里的震惊和剧痛,伸手去推轮椅,但那老汉佝偻着腰扑了过来,说刘华是他老婆,不许我带走。   “滚!”我也顾不得他是好人了,顺手从钱包里掏出一把毛爷爷,摔给了他。   毛爷爷随风散落在地,果然,老汉眼睛一亮,本能的弯腰去捡,我干脆把刘华抱起来,撒开腿一路飞跑到了另一条街。   “不要进去!”确定甩掉了那老汉,我抱着刘华迈向路边一家小饭馆,但刘华制止了我,她含着泪道:“这是周文龙家亲戚开的,他们认识我!”   她的话里包含着许多信息,我鼻子更酸了,抱着她沿街又转了一遍,刘华的样子太扎眼了,一个合适的店铺都没有,最后我干脆抱着她扎进一条逼仄安静的小胡同里。   “刘老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迫不得已,我把刘华放在了地上,蹲下来,看着她被打的扭曲的腿,泪水马上模糊了眼睛。   我痛苦难受,而这时的刘华,五官特别凄惨,她本来非常漂亮、知性,但现在面容简直像个污秽的鬼怪;就听她哭着道:   “我...是在青浦区不小心被周文龙抓住的!你们给了我钱以后,我没有离开海都,而是带老公去了青浦的解放军医院...因为,我老公的病,全国只有海都和北京能治疗!而他的身体太差了,根本不能去北京,所以我一直留在海都....”   她说到这儿,我顿时就全明白了,我真快自责死了!我和幽姐怎么这么笨,他老公那么重的病,全国能治疗的地方当然寥寥无几,我们应该早想到这一点,为他们安排好离开海都的途径,可我们却完全忽略了,这才导致刘华他们留下,使刘华遭了毒手!我们真该死!   接下来,刘华的声音更加断断续续:   “我老公...住进解放军医院后...我本以为周文龙找不到我们,但过了...三个多月就...老公就病情恶化....我那些天...特别伤心...失魂落魄的,有一天出来买菜,想...给他煲点汤,但在小路上正好碰见了周文龙和几个男人...周文龙立刻下令把我抓住,塞进一辆车,带到了这里,然后....然后....他就...”   刘华完全哽咽了,她在这里的遭遇,她根本说不出口。   “好了,不要说了...”我用手按住了她的嘴,心像被刀割一样,眼泪直流,“刘老师,你受的苦我都知道了!我这就带你走!”   刘华艰难的摇摇头,脸色比死人还要难看:“我已经....做不了人了!俞凡,我求你一件事...我....”   “你别说了!”我猛地站起来,直视着她晦暗绝望的眼睛:“刘老师!你是想自杀,让我带你的尸体或骨灰回去,对不对?我决不让你死,你老公也许还活着呢!你怎么能就这么死了?!我一定要把你平平安安带走!”   说完,我就抱起了刘华;这时,我的心灵被刘华彻底震撼了,她的遭遇像一柄锤子一样砸着我的心,我此刻只有一个想法,现在走,马上走,无论如何都要把她带回海都! 第二百五十四章 阴谋   我抱着刘华出了小巷,在大街上跑了一段路,这时,那个老汉忽然带着几条汉子,出现在前面。   老汉大叫一声,几条汉子立即围了过来,为首的一个跟老汉五官相似,肯定是他亲戚;他抬手凶凶的指着我:“小子!你是什么人?你抱的是我婶子!识相的就快放下她,滚!”   他说的是普通话;我哼了一声,后退几步,把刘华放在街角,然后蹬蹬走到他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道:   “放屁!她是海都经贸大的老师,我是她的学生!你们拐卖人口是吧?刚才我已经打电话报警了,而且也告诉我们学校的领导了,现在警察和校领导都在往这儿赶,你们还想劫她,我一定把你们全送去蹲大牢!”   这汉子浑身有一股气场,再加上会说普通话,平常在村里,肯定是个见过世面的人物;他一听我提到警察和校领导,神色不禁慌了一下,但随即镇定下来,一挥手,那几个人包围了我;继而,他往前走了一步,眼神剜着我:   “小子,你是北方人吧?别特么拿警察压我,这是周家镇,老子不怕!我不管你有什么道理,这女的是我们全家凑钱给我叔叔买的,你别想就这么把她带走!”   我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了,这家伙,表面是来帮老汉抢人,实际上却打着两重主意,如果能吓住我就带走刘华,吓不住我就讹钱!   “草你姥姥的!”我环顾一下,这几条汉子都三十来岁,而且大半比我高比我壮,我一个人当然打不过他们;更何况为首那家伙说的对,这儿是周家镇,有句老话叫“好汉打不出村”,我现在靠撒谎虚张声势一下还有用,但要真动手,那我不是傻比吗?   “说个数儿!”我冷冷瞪着那家伙问。   “这个,”汉子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两根手指,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两万块!不多不少,正好是买她的价钱!”   我腮帮子抽了一下,知道他是纯属放屁,现在这世道,一万块都能买个完好无损的越南新娘了,两万买个被打残的女人,说了鬼才信!   但现在容不得我讨价还价了,我根本没来得及报警呢,留在周家镇实在变数太大了;因此,我又掏出钱包,怒问:“刚才你叔叔捡了多少钱?”   “一千四,有几张被别人捡走了。”   他这个数字也很可疑,我却顾不得多想,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商业银行卡,道:“这里面正好有一万九,密码是xxxxxxx,你拿走吧!”   汉子迟疑地看着我的手,没有接卡,他眼神闪烁了几下,道:“少给我来这套!这卡里,你说有一万九就有一万九?你得去给我取出来亲手交给我才行!”   “我取你妈的比!”我真想破口大骂,但是我不能,我只好忍气吞声地答应了。   由于刘华的右腿伤的尤其重,稍一碰就疼得不行,我如果把她背在背上,手难免要勒她的腿,所以我就继续抱着她,跟这群人走到主街,还好,前面不远处就是一个农业银行的营业网点。   路上,老汉一直想纠缠刘华,但那条汉子却主动制止了他;他眼里的光越来越贪婪。   “去那儿吧!”我朝农行的网点扬扬下巴,现在各大银行都是联网的,可以互相取款,而且海都改革深刻,全市跨行取款,手续费一律不收的。   汉子点点头,又不住打量我怀里的刘华;到了网点,汉子叫手下把老汉架走,以免啰嗦,然后我把卡插入取款机,连取了七次,才把钱凑齐递给汉子:“喏,一万八!”   汉子接过钱,像狼看见肉一样,眼里闪过一丝红光;他很是认真的把钱数了一遍,嘴角挂着邪邪的笑:“好了,你们走吧!”   说完,他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的,径自叫人架着老汉走了。   这时已经四点多了,冬季昼短,天色已经有些冥暗;我抱着刘华,沿着大街往公交车站走。   路上不像几个小时前,现在人少多了,我把嘴凑到刘华耳边问:“刘老师,现在,周文龙是不是死了?”   “嗯!”刘华一直都没断了掉泪,她的眼睛真肿的像核桃一样,而且透着红色,“是,他死那天,我就被卖给那个老汉了。”   “哦!”我不禁激动的站住了,本能的环顾一下,没人注意我们,我就把声音压得更低:“刘老师,你看到他是怎么死的了吗?听说是凶杀,你知道具体情况吗?”   “那个...他确实是被人杀的,”刘华一回忆起周文龙,自然就会想起她在他手里所遭受的折磨,哆嗦的更厉害了,“他抓我过来时,就说过有人在追杀他;而且他带来的两个贴身保镖,前些天都失踪了;后来,差不多一个月前,他翻出护照什么的,想趁元旦走黑船到国外去,但就在那天晚上,他就被人给杀了....”   说到这儿,刘华怪异地停顿了一下,道:“那天,其实我被捆在刘家的狗窝里,周文龙又打了我一顿,然后回去睡觉;我几乎睡不着,后半夜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看见四个人硬把周文龙给架走了;不过,从前追杀周文龙的人,我也见过影子,他们都矮了点,跟拖走周文龙的那些,根本就不是同一群人!” 第二百五十五章 向殷局长求救   听了刘华的话,我心里莫名闪过一缕阴沉的感觉——不是同一群人?难道那些杀手还分成了两批?或者,还有别人在追杀周文龙?   我完全糊涂了,一阵阵寒风,夹着水汽吹在我脸上;地图上显示,周家镇往东就是海湾,西边和北边群山环绕,这时的风,带来的就是海水的气息。   镇子西头,有一个简陋的长途汽车站,我就是在那里下的车;我抱着刘华,快步走向那里;她原本身材丰腴,现在被折磨的特别瘦,特别憔悴,甚至过去那美妙无比的臀部现在也消失不见了,但整个人仍然有八九十斤,我抱着她已经有很久了,不禁累得有些气喘。   “刘老师,”我心里仍然涌动着难言的愧疚和辛酸,“咱们直接回青浦,我先把你送到医院,然后再报警;周文龙虽然死了,他的法律责任还得追究,我要替您找律师,索赔一大笔钱...您,您可千万要把心放宽哪....”   我说着说着又哭了,就算为幽姐、为我自己,我好像也没有这么频繁的哭过;这种对不起人的感觉,真像无数根荆条子扎着我的心,我特么真想一头撞死!   刘华在我怀里,她凄惨的脸上已经没了表情,只是愣愣的瞧着我。   我知道,她的心恐怕已经死了;她不知道,受了那么多伤和屈辱,回去以后该怎么生活;其实不光她,连我也产生了一种梦幻般的感觉:试想,一个大学女老师,被人殴打、凌辱、贩卖,弄成了半人半鬼的模样,她还怎么回归正常的生活?   我心底甚至闪过一个冰凉的念头,或许刘华在小巷里想的对,她死了远比活着好。   这样想着时,我们来到了车站附近,那里全是旧建筑,气氛荒凉,还有一个大垃圾堆,垃圾裹在风里飞着,垃圾堆后面,忽然闪出三个戴耳环的小伙子,手里拿着匕首,不怀好意的拦住了我。   “你!”为首的一个烫着红头发,直接用刀子对准了我的脸:“不想死就把钱包交出来!快!”   我不禁吓出一身冷汗,日他姥姥的,他们竟然想光天化日之下抢劫吗?   “操!”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只好先把刘华放下,掏出了钱包。   钱包里只剩下两张卡和一些零钱,那卡是我为逃走准备的,加起来有十多万块钱,我把卡递了过去:“兄弟,行行好!这卡给你们,零钱留给我们回家!”   “操你妈的!”那红头发骂骂咧咧的,一把抢过了卡,看了看揣进兜里,然后又抢过钱包,瞅了一眼,没掏那些零钱,直接把钱包扔到了垃圾堆上。   他用匕首指着我,问我卡的密码;这时我的胆子大了起来,那两张卡一张是建行卡,里面存了两万四,另一张是海都一家小银行的卡,里面有差不多十万。   这家小银行跟这些大银行还没有联网,所以在这儿肯定取不出钱来;于是,我把建行卡的密码告诉了他,而另一张卡,我有意改了个数,告诉他一个假密码。   车站有人出来,红头发几个人也挺紧张,他们用刀把我劫到垃圾堆后面,围住了我。   然后红头发打发一个小子拿着银行卡去取钱;过了好一会儿,那小子口袋鼓囊囊的回来了,对红头发说了几句话,红头发立即摔了我一记耳光:“傻比!有一张卡在这取不出钱来?”   我捂着脸,点头说是的;这时候,红头发眼里凶光闪烁不定,他拿着刀子,犹疑片刻,突然一脚踹在我肚子上,把我踹得弯下了腰。   “操!打他!”几个人对我一阵猛烈的拳打脚踢,揍得我倒在了地上,眼冒金星,最后那个红头发还朝我脸上吐了口唾沫,威胁道:“草泥马的!赶紧滚出周家镇,再叫老子看见你,一定捅死你!”然后,他们慌不迭的跑了。   “卧槽....”我浑身一片一片的疼,但想着刘华,一秒钟也不敢多待,艰难地爬了起来,走到垃圾堆前面,却发现,刘华竟然不见了!   霎时间,我脑袋嗡了一声,疼得像要炸开似的;一个念头划过我心头,刘华,肯定是被那老汉的侄子给劫走了!   而且,刚才这起抢劫,就是那家伙安排的,他既抢了我的钱,又把刘华劫回去!一箭双雕一石二鸟!好歹毒的人哪!   想到这儿,我身子一软,颓然坐倒,重重扇了自己一记嘴巴,扇的自己嘴角都带了腥味:   “煞笔!我他妈真是个煞笔,怎么这么轻易就信了那个混蛋!”   我也顾不得丢人了,扑在地上,一拳头一拳头砸着冰凉的地面,不停地哭;这时,风更冷了,夹着一团肮脏的塑料袋子,呼的刮在我脑袋上,我本能地一扬脸,又是一团花花绿绿的,直接蒙在了我脸上,一个酸酸臭臭的袋子甚至直接糊上了我的嘴。   “操~~我操~~”我挣扎着站了起来,用手拨去那些袋子;这时,我脸上嘴上都沾满了呕吐物般的汁水,睁开眼望去,灰蒙蒙的的环境,简陋的车站旁,几个行人正冷漠的看着我;我瞬间感到,一股凄凉刻骨的感觉如刀子般刻进心里!   哎,孤单一人落到这步田地,我瞬间真想一死了之!   但现在不是自怜的时候,我就算死,也得想办法把刘华救出来!   想到这儿,我用手背使劲抹了抹嘴,从垃圾堆上捡回了钱包,然后从怀里摸出手机——那群小子抢劫却不搜身,从这个细节也可以看出,他们肯定是生手——我犹豫了好一会儿,决定打电话给殷局长。   现在的我,非找人帮忙不可了;要报警的话,恐怕节外生枝,把我扯进周文龙的案子;我只能找自己的熟人,而我认识的人里,现在只有程爽、殷局长和贾璐瑶两人,有能力帮我的忙,程爽远在北京,贾璐瑶跟我毕竟不熟,殷局长却欠我一个人情,我只能找他了。   “嘟嘟”几声过后,电话打通,那头传来殷局长惊奇的声音:“小俞,怎么了?找我有事吗?”   殷局长其实算不上我的朋友,但这时听到他的声音,我却觉得亲切到了骨头里,鼻子酸酸地道:   “殷局长,我遇到事儿了!我来青浦区北边的周家镇旅行,发现我的老师被拐卖到了这儿!她被强奸,被打成了残废,还被卖给一个老汉!我打电话报警,但当地警察不搭理我,而且那个老汉的亲戚还把我打了,我求求你,现在派几个人来,帮我把人救出来,好不好?”   我说完,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殷局长忽然忽然严厉地说:“小俞,你唬我呢吧!我现在人就在周家镇上面的分局呢,盯着查案子呢!拐卖人口这么大的事,你打电话报警,我怎么会不知道?”   “啊?”我的心不禁哆嗦了一下,但同时又仿佛看见一线希望,连忙略过他的质问:“你就在上面,那太好了!快派人来吧,我在周家镇的长途汽车站等你!再晚了,我怕他们会把我老师藏进山里,那时她能不能活命都不一定了!”   “好!”殷局长不说废话地答应了,叫我等半小时;我挂了电话,捂着肚子蹭到车站大门口;半个小时后,越来越浓的夜色里,一辆大型黑色警用面包车,闪着警灯开了过来。   “俞凡!”一队警察跳下来,带头的正是在武夷山医院给我写笔录的那个,他非常严肃,握了握我的手:“把你说的情况,再给我讲一下!这些都是分局的同志,咱们一起去找你那位老师!”   我匆匆看了那些警察一眼,脸有些发烧,把刘华的情况简单介绍了;刘华的事情,牵扯到我、幽姐和周文龙的许多恩怨,有些是违法的,但我又撒了个谎,就说自己是来这儿旅游,偶然遇见了刘华。   “好了!”听我说完,一个精瘦的老警察,敌视地看着我的眼睛,道:“咱们有什么说什么!你的话里有不少漏洞,咱们先去找那个受害者,但回来后,你要一起去接受调查!” 第二百五十六章 恶毒的周文龙(本章口味过重,少儿与女孩不宜阅读,灵感源于《心理罪》中《暗河》的情节,非抄袭亦非改编)   那个精瘦的老警察,对周家镇的情况很熟悉,他打了几个电话,很快就带我们找到了买刘华的老汉家。   老汉叫邵峰,他家是真穷,一道破围墙,房子像垃圾棚似的;老警察安排人把院子包围,自己带头,用警棍直接砸开门,闯了进去。   “邵峰!”   老警察怒吼一声,却发现邵峰很奇怪的躺在院子里,好像被痛打了一顿。   老警察拎着警棍大步跑过去,用手电照着他,怒问:“那个女人呢?你是被谁打的?”   邵峰的喉咙里发出“呃呃”几声,但说不出话;他的嘴不自然的歪着,嘴角往外流着血沫,看样子像是下巴脱臼了;而且,仔细看,连手指都被踩伤了。   与此同时,警察们都涌进来,四处搜索,邵峰家特别小,刘华不在这里。   “我操他祖宗!肯定又是那群小王八蛋干的!操!”   老警察看上去严肃,实际上脾气特别爆;他身上瞬间迸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场,蹲下来,托起邵峰的下巴,简单几下操作,竟然给他安上了。   我不禁一愣,我们村的村医是个退伍军人,我小时候贪玩扭到过几次关节,都是找他给治好的,老警察的动作简单而有力,丝毫不拖泥带水,跟村医非常像。   “邵峰!快说!你买来的女人在哪儿?”老警察怒视着邵峰,语气像钢铁一样硬。   邵峰张开嘴,特悲惨地说了几句话;话很模糊,我一个字都没听清;但老警察听完,猛地站起来,狠狠地一甩警棍:“操!那群杀千刀的傻逼,肯定把她弄到榉树林了!事情要糟!咱们快过去!”   一听到榉树林,那些分局警察们立刻紧张起来,他们掉头便朝警车跑;我奇怪极了,忍着疼跟在后面,同时心里像装了一个小兔子似的。   我焦急的祈祷着,刘老师,你可千万不要再遇到什么灾祸!   警车拐出镇子,在山里足足走了十几分钟,远远看见前面有一片黑压压的林子;老警察下令停下车,安排好人看守去路,带着我和剩余的人朝林子跑去。   “嘿嘿,叫阿黄来一次,咱们也开开眼!大学女教授被弄成这样,太特么爽了!你说是不是啊,洋哥?”   正是那个红头发的声音,林子里传来阵阵淫笑,还有几声焦躁的狗叫。   我心里一沉,老警察打个手势,警察们突然打开手电,拿着手枪一涌而入,暴喊道:“都别动,警察!”   我跟着他们跑了进去,分开人群,就看见邵峰的侄子和红头发几个人,呆立在一片黑乎乎的草地上;他们围着刘华,刘华下身已经被扒光了,趴在地上,光溜溜的屁股和扭曲残疾的腿,特别刺目!   而最叫人脑袋胀裂的是,一个小伙子正在用手掰刘华的臀瓣,刘华身边还有一条硕大的黑色笨狗,笨狗嘴上套着笼子,发情一样焦躁地走来走去,手电光照射下,它竟然已经勃起了!   霎时间,我浑身的血液都涌上了脑袋,胃使劲抽搐,忍不住跪在地上呕吐起来;不仅我,几个年轻警察看清这一幕后,也是一样!   我跪在地上呕吐了有一分钟;在这段时间里,几个上年纪的警察已经忍不住冲了上去,用手枪指着红毛几个人,叫他们蹲下,然后举起警棍对着他们劈头盖脸一顿暴揍!   “我操你们的娘!畜生都不如的东西!老子这次非弄死你们不可!”   伴随着钢制警棍砸在肉体上的“咚当”声,老警察愤怒的血液仿佛都沸腾了,警棍像雨点一样猛砸红毛和邵峰的侄子,把这两人打得像狗一样趴在地上,脸都扎进了土里。   其他人也被打得鲜血四溅,后来我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上前夺过老警察的警棍,对着邵峰侄子的后脑勺就要狠砸,但老警察手疾眼快,硬拉住了我。   “别!”他红着眼道:“你疯了?这一棍子打下去你就完了!为了这群畜生,不值!”   他力气特别大,一把夺回警棍,又把我按倒在草地上,声音嘶哑地说:“你放心,这群畜生已经犯过无数回法了!这一次,老子非叫他们把大牢坐穿了不可!操他们娘逼的!”   经过这样一番狂乱,我颤巍巍地走到刘华身边,她侧着脸趴在草地上,面如死灰,刚才的事情,好像完全没看到也没听到一般。   “刘老师!”我扑通一声跪在她身边,泪如雨下;模糊中看到,她屁股上还有好几滩白色液体,闻那味道,幸好是人的。   刘华的脸色比死人还难看十倍,她明明还有呼吸,但眼睛却完全没了生机,人就像丢了魂一样,叫不醒。   “邵洋!”背后传来老警察冒着杀气的厉喝,他似乎踢了邵洋一脚:“你们他妈都是畜生日出来的吗?竟敢敢这种不是人的事情!说,你们还有没有别的同伙?!”   “没,没了...就我们四个...”邵洋的声音剧烈颤抖着。   老警察又甩给他一棍子,狠狠地道:“说!你们他妈为什么干这种事?你们真不是人了吗?”   邵洋疼得在地上打了个滚,慌忙道:“...不...这个女人是几个月前被周文龙抓到镇子里来的,周文龙好像特别恨她,据说叫家里养的两条小藏獒上过她,周家的亲戚亲眼见过;我们听说以后,一直想亲眼看看....”   听到这儿,我脑袋里像有什么炸开了一样,猛地站起来,窜了过去,揪住邵洋的领子:“你说什么?周文龙让藏獒.....”   后面的话我硬生生地咽下去了,因为我知道,刘华一定听得到!   “嗯!”邵洋满脸是血,下午还很凶的眼神此刻充满了恐惧,鸡啄米似的点着脑袋,“我听周文龙的侄子说的,他说周文龙因为什么照片的事,恨极了这个女人,每天弄她一次,打她一次,过几天再让狗弄她一次,她的腿有的地方就是被狗压断的....”   “咚!”我狠狠一拳怼在他太阳穴上,随即胸口猛地抽搐起来,喉咙涌上一股腥味,眼前发黑,晕了过去。 第二百五十七章 杀人犯宋念玉1   也不知昏迷了多久,后来,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环境挺朦胧的,我看到,刘华戴着眼镜,穿着洁白的雪纺裙,步履轻盈,和她穿黑西服的知识分子老公一起走到我床前,对我感激地笑了笑,说了声谢谢,他们终于可以自由的在一起了;然后,他们很是恩爱的对望了一眼,就转过身,牵着手走了。   “刘老师~~”   看着他们的背影,我心里一阵没来由的感动,坐起身来想喊刘华;但身子一动,话没说出来,我却感到嗓子里一团腥甜,猛地张开嘴,在被子上吐了一滩血。   “23号床醒了!”一句带着职业性的冰冷感觉的话,蓦地传进我耳朵:“他又吐血了,快准备药和水!”   接下来就是一股再熟悉不过的消毒水的味道;我的大脑立即被刺激的清醒过来,缓缓睁开眼,看到两个护士忙碌的倩影。   “你先不要动!”一个脸像白玉的护士按住了我肩膀,把几个药丸用温水喂给我,“你已经昏迷好几天了,而且吐了不少血,必须卧床静养。”   “谁把我送到这儿来的?”我举起扎着针头的手去摸脑门问,意识已经恢复了,被子上印的是“海都市第一人民医院”,警察们会把我送到这儿,我怎么都不敢相信。   “是我!”床头附近传来一个冷漠的声音,我的脑袋一震,扭过头去,居然是白潇潇!她就站在距离我两步左右的地方!   这怎么可能,我真是打死也想不到,简直有种日了天的感觉。   “潇潇姐,你....”我忍不住要问,但白潇潇扬起右手,一根皓白的食指晃了晃,一副拒我以千里之外的样子:“打住,别那么叫我,我听了就想吐!”   我顿时一脸黑线,这家伙,不就是我跟幽姐是情人吗,她何必这么讨厌我?   “你想问为什么是我把你送到这里来的吧?”   病房里非常暖和,白潇潇穿了一件纯丝质黑色连体包臀裙,曼妙的腰臀,勾勒得淋漓尽致;她撇着小嘴道:   “很简单,我有我的原则,就是从不拒绝真正需要帮助的人!你昏迷到现在,已经整十天了,头两天是住在青浦区一家医院,警察在管你,后来他们听你老是‘幽姐幽姐’的喊,又看了你的手机,发现你给我的号码备注是‘幽姐的妹妹’,急于甩包袱,所以通知我去把你接走!”   我不禁哑然,她说的不错,我确实给她加了个那样的备注;但这家伙,从前根本不理我,现在难道真的会因为我需要帮助,态度就来了个90度的大转弯?   说实话,我以己之心度人,真觉得不太可能。   “谢谢!”我赶紧道谢,然后皱紧眉头,委婉地问:“那,这几天一直是白总你在照顾我咯,我真是感激不尽!”   “想得美!”白潇潇又瞪我一眼:“我才没那个时间呢!再说我也不会照顾人,你要谢就谢这两位美女,这几天你在病床上吃喝拉撒都靠人家!我也真是醉了!”   两个护士本来正在撅着屁屁整理什么,雪白的制服短裙下,屁股看上去很柔软,而且,裙摆下还延伸出四条线条完美的小腿,裹着肉色丝袜;她们听了白潇潇的话,都吓了一跳,扭过身,红着脸,看着我,神色老尴尬了。   我赶紧对她们道谢,她们依然红着脸,客套几句,好像看出我和白潇潇有话要说,很识趣的带着东西先走了。   “白总,”我摸摸脑门,很奇怪,尽管白潇潇把我的病情描述的很重,但我却觉得脑子特别清楚:“闲话少说,你既然把我从警察手里接过来,我的遭遇,你应该都知道了吧?”   白潇潇点点头,眼底闪过一抹悲色:“不光你,那个刘老师我也知道了一些。”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我最渴望知道的就是刘华的下落,她的命实在太苦了。   “听说她在榉树林其实挨了打,脑袋里受伤了,现在在青浦解放军医院养着。”   白潇潇现在就像挤牙膏似的,问一句答一句;不过,我看得出她对我的态度比从前好太多了,这里面一定有原因,如果说她仅因为我可怜,就变得对我这么好,那我更是打死都不会信的。   “白总,”我很直接的道:“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肯管我,一定有别的原因,对不对?”   白潇潇居然哼了一声,大眼睛灵活地转动几下,没有答话。   我更加怀疑了,以白潇潇爽利的性格,她肯定不是有话不说的人。   “白总,你告诉我吧!”我的语气已经近乎哀求了,冥冥中甚至升起一个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念头——莫非幽姐在美国联系了她,让她照顾我?   但,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了,幽姐不可能知道我在周家镇的所遭所遇,那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痴想罢了。   “得得!”白潇潇斜瞅了我一眼:“告诉你也无所谓,反正他一会就来,你马上会看见他了!”   我连声说好,催她快讲,但就在这时,楼道里响起一阵轮椅压地面的声音,继而门打开了,宋白脸上挂着冷笑,对我道:“俞凡,你终于醒了!” 第二百五十八章 杀人犯宋念玉2   “宋白!”我不禁瞪圆了眼,脑袋也骤然一痛,他跟我被送到这里又有什么关系?   那个贴身保镖,推着宋白进了屋;宋白来到我床边,他穿着一身很高档的灰色休闲装,但脸十分憔悴,原本还算乌黑的头发现在灰蒙蒙的,不知多了多少白发。   “奇怪,”我打量着宋白,暗想,“林雪不是说过,他没什么大碍吗?怎么现在看起来精神这么差?难道生意又遇到危机了?”   我正在沉吟,宋白微蹙眉头,眼里闪烁着莫大的仇恨,道:“俞凡,实际上,是我说动了白总,把你送到这里来的!刘华的伤势,也是我出钱在治疗!”   我心头一颤,觉得越来越糊涂了,难不成刚才白潇潇完全是在骗我?可宋白又怎么知道我在青浦区的事情呢?   我问了出来;宋白发出一声冷笑:“白总也没有骗你!青浦区的警察,确实是看了你的手机才联系的她,不过她嫌你太不是东西,根本不想管你!但殷局长顾着武夷山的事,给我打了个电话,告诉了我你的情况,我那时正在忙,就央求白总,白总才把你送到这里来。”   “原来如此....”我的目光在白潇潇和宋白身上转来转去;白潇潇仍然抱着肩膀,竟一点都不尴尬,她脸皮倒真厚,刚才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她不会丢下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可实际上一定是宋白许给了她某种好处,要不然她才不会管我呢!   再看宋白,他恨不得抽我的筋剥我的皮,这次却又出面替我求情,还给刘华出钱治伤,他当然更是有目的的。   “宋老板,”我直言不讳地道:“你就别卖关子了,你为我做了这么多,而且我一醒,你就过来了,想必一直就在医院等着吧?你到底有什么事找我,请直说!”   听了我的话,白潇潇不等宋白示意,立即找个借口,先出去了。   接着,宋白自己转动轮椅,往床头靠的更近;这时我更清楚的看到,他眼里全是血丝,而且从前那股吓人的气势,现在有点变成了歇斯底里的感觉。   “当然,”宋白仇恨刻骨的盯着我:“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救你是为了玉儿!她被怀疑成了杀周文龙的幕后主使,我要你去警局作证,证明她是无辜的!”   听了宋白的话,我仿佛被扎了一刀,立即坐直身子,瞪圆了眼:“什么?念玉被抓了?”   “还没有被正式逮捕,但已经做了笔录了!”宋白突然伸出手,拽住我的领子,猛烈摇晃着,咬牙切齿地道:“这都怪你!当初就是你求她收拾周文龙的,对不对?周文龙根本不是她找的人杀的,而是杨光派人杀的!杨光这么做,就是为了坑玉儿,逼迫我!现在警察已经完全怀疑上玉儿了,你,必须为此负责!”   宋白越说越愤怒,双手改成掐住了我的脖子,掐的特别使劲,我都喘不过气来了;但没过几秒钟,他自己也受不了了,猛地松开我,剧烈的咳嗽起来,嘴唇颜色发暗。   我揉着脖子,也咳嗽了好一会儿;但我比宋白还着急,他的话还很不完整,我有的地方没听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咳嗽着急道:“你再说清楚一点儿!这件事难道是杨光的阴谋?”   保镖随身带着镀金保温杯,递给宋白,宋白喝了几口水,咳嗽才平静下来;他的眼神比刚才更狠毒了:“对,这就是杨光的阴谋!我操他妈的!他早知道,白幽走后你在跟念玉来往!也知道了念玉找人收拾周文龙,所以想出这么一条毒计!”   我听了,心脏猛地一紧,不由自主攥紧了拳头;这是我听过的最大的坏消息了,杨光居然早就知道了我在跟宋念玉来往,那我背着他所做的那些事,他更是早就一清二楚了!   我日他个仙人板板的,我的心猛烈跳动起来,这时才猛地回过味儿来,杨光那么精明缜密的人,怎么会不监视宋念玉?我跟她在学校里公开见过好几次面,还放心大胆打情骂俏的,最后一次,甚至见面后就直接去开房,杨光肯定早就把我们做的事都摸的清清楚楚了!而我们俩还一点都不知道呢!操,我们俩真是傻比到家了!   我懊恼极了,自己狠狠抓着自己胸脯的肉,心底隐隐约约又想到,实际上,这个问题多么简单,但我和宋念玉就是一直在天真的自我蒙蔽——不,我们俩是在煞笔的自欺欺人,因为我们俩都太小了,我们心底都在渴望见对方,渴望跟对方做爱,在内心的欲望面前,理智的观察和判断不由自主让了步,所以我们都傻逼兮兮地给自己找个借口,一而再再而三的碰面,把秘密完全暴露给了杨光,这都特么是我们自找的,操!   “实话告诉你好了,”宋白攥紧拳头,狠狠地盯着我道:“我也知道念玉找了人追杀周文龙,但香榭丽舍的事情发生以后,我就联系上那些人,给他们更大一笔钱,叫他们不要再管这件事。”   “这么做是坏规矩的,所以我跟他们谈了几天,到十二月底,事情才谈妥;但我不知道的是,过了几天,周文龙居然还是被杀了,而且是分尸而死!”   他说到这儿,我突然想起了刘华的话,她在狗窝里确实看到,拖走周文龙的是个子比较高的一群人,这些人难道竟是杨光派去的?这样看,杨光在黑道还真是消息灵通,他不仅知道宋念玉在策划追杀周文龙,宋白中止这件事,他也知道,而且他恰好趁这个节骨眼派人去弄死周文龙,好把屎盆子扣在宋念玉脑袋上;这家伙一步一步算的这么精,心计和能力,真特么都是第一流的。   紧接着,宋白又道:“一月五号那天,杨光开完吹风会,会后又见了绍禹,叫他给我带消息说,不要在金霞区阻拦他,我当然不听,但谁知道两周前,市里的刑警找上门来,说怀疑玉儿跟一件凶杀案有关,强行把她带走了!”   “他妈的!当时我一阵蒙,赶紧打听,才知道周文龙已经死了!我马上猜到是杨光搞的鬼,就给那个傻逼打电话,可那个傻逼,给我打了一路哈哈,最后冷笑着警告我,不要再拦他,否则后果自负!”   “然后呢?”我颤着嘴唇问:“念玉现在怎么样了?她是不是被限制出境或监视居住了?”   但宋白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对我充满了仇视:“念玉怎样你不要管!八天前,殷局长给我打电话,说了你和刘华的事;杨光那个傻逼,他心思再细也有漏洞,刘华看见了周文龙被带走那件事,他肯定就不知道,否则刘华也早死了;现在,刘华躺在医院里醒不过来,你,必须得去作证!把玉儿的嫌疑洗刷干净!否则,你全家我都不放过!!” 第二百五十九章 一点一米的大长腿1(感谢Neil兄弟的打赏!)   宋白说的话虽然让人恼怒,但我还是答应了;因为对宋念玉,别说让我做个证,就算让我替她挡几枪,我也一点都不犹豫。   “不过,”我沉吟道:“我去了警察局要怎么说呢?如果完全转述刘华的话,那不就等于承认,念玉曾找人追杀周文龙吗?念玉一定没有承认,她是怎么说的?我的话,必须跟她对的上才行!”   “哼哼!”宋白微微睁了睁眼睛,“念玉当然没有承认;我不会允许,她身上有一点污点的!这话该怎么说,你自己想!”   众所周知,说话是门大学问,看似简单,其实特别考验一个人的素质,尤其跟司法部门的人打交道,更是一个字都不能说错;瞧宋白的眼神,他分明就是想考我;我这回真忍不住了,因为他的态度是那么轻蔑,就像我是个连话都说不好的废物,身上只长着拳头和老二,除了打架和睡女人,什么事都办不了。   “宋白!”我直视着他的眼睛道:“你别看不起人,我不是个只会打架耍脾气的傻比,自己想就自己想!宋念玉肯定说自己一无所知,但周文龙被人追杀躲回老家这件事儿,海都黑道和周家镇肯定都知道,刘华就见过那些杀手,周家镇肯定还有别人看见过,所以,如果警察真追究起来,查到宋念玉是幕后策划,没准儿很简单!所以,我也要否认掉,就告诉警察,刘华清醒时说,她看到劫走周文龙的人,个子都比较高,其他的全部一问三不知!”   “这就完了?”宋白眼里闪烁着讥刺的光:“如果警察手里没有别的证据,他们敢上门找念玉吗?把事情否认掉就行了,就你这脑子,还有脸说自己不是傻逼?”   说这话时,宋白的眼神,那叫一个瞧不起人呀;我霍然坐直身子,发怒道:“你才是傻比呢!你这话什么意思?警察们已经有证据了?那宋念玉是怎么从警局回来的?”   宋白嘴角抽了一下,目光异常冷酷,却没有回答。   我立即明白了,宋白其实已经表现的很明显;宋念玉当时一定被警察逼问的很危险,估计她能回来,是宋白想了办法。   想到这儿,我才猛地回过味儿来,是呀!宋家势力那么大,如果警察手里没有一定的证据,怎么敢传唤宋念玉?   这就是说,警察已经能够确定,是宋念玉在策划干掉周文龙,只不过他们一定还没有直接证据,否则宋白就算手眼通天,也弄不回她来。   宋念玉派人杀周文龙,中途却被宋白制止,这在法律上叫“犯罪中止”,也是要判刑的;宋白刚才说,他绝不允许宋念玉身上有一点污点,那无疑就是说,要把这一点也给想办法抹掉;但警察们如果已经能确定了,他用什么方法都抹不掉,只能....我忽然灵光一闪,只能找个替罪羊!   念及于此,我这才恍然大悟,合着宋白这傻比绕个大圈子,就是想叫我去当这个替罪羊!   没错,宋白一定是这么想的!要洗脱宋念玉,找替罪羊大概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了,而我,又跟这件事有直接关系,当替罪羊最合适不过!   “操!”我的嘴唇颤栗着:“宋白!说老实话吧,你是不是想让我去跟警察说,这事儿是我策划的,让我把责任担下来!”   “对!”宋白昂了昂头,他的语气,这时仍然一点都不缓和:“俞凡!你总算开窍了!念玉原本就是为了你才这么干的,更何况...”   说到这儿,宋白的语气又变得极其怨毒:“....更何况你小子还玷污了她的清白!你替她去坐牢,那是理所当然!”   “呸!”我猛地在床上站了起来,气得脑袋都快炸了,宋白,他怎么可以这么不是人!   我不顾身子虚,跳下床来,抬手指着宋白的鼻子:“放屁!宋白,你他妈别给我装蒜!你真不知道吗?念玉当初跟我做了笔交易,她替我对付周文龙,我替你家找贷款!我和你家公公平平,谁也不欠谁的!现在贷款找到了,你家没事儿了?你却以为我还欠你家的,甚至叫我却当这个替罪羊!你他妈还算人吗?”   这一刻,我的情绪完全爆发出来了,我他妈什么都不顾了,我恶声恶气地说出了心里最想说的几句话,能活活气死宋白的话:   “还有,提到我跟宋念玉的事儿,实话告诉你好了!那全是她主动的!当初,幽姐离开海都,第二天晚上,她在我们宿舍门口等我,硬把我拖去开房!你明白了吗?她早爱上我了,那全是她自愿的!自愿的!”   这几句话能说完,其实都是个奇迹,因为宋白这时的身体的确大不如从前了,只要他身体还好,他指定直接一拳怼死我了。   我说到一半时,宋白已经气得眼珠子带着血丝鼓出来了,嘴唇也全泛起了乌青色,就跟个鬼似的,而且浑身明显变得很僵硬;那个保镖吓坏了,连忙扶住他,从怀里掏出一颗更大的药丸,塞进他嘴里。   “给我打死他....”缓过气来以后,宋白红着眼,用手指头指着我,声音嘶哑而又悲惨。   保镖毫不迟疑地答应,立刻就要跨过来揍我;但我早抄起了床头柜上的水果刀,照着保镖脸上猛刺;我们仨其实就挤在病床北侧,空间有限,保镖无奈,只好后退一步,先让了开去。   他一让开,宋白自然就暴露了出来,我把刀子举起来,但没有攻击宋白,而是重重摔在地上,然后厉声道:   “宋白!你特么今天是想谈事情,还是打架?你想打,我就叫你打!来,你打死我!我看这样闹下去!宋念玉下回进警察局怎么办?!”   其实刚才那样气宋白,我也挺后怕的;我不是怕宋白会死,他死的再惨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但我怕宋念玉伤心,如果刚才宋白真的出了什么事儿,我会终生无法面对她。   一提到宋念玉,果然对宋白起了作用;他呼哧呼哧喘着气,一扬手阻止了跃跃欲试的保镖,   然后用满是血丝的凶眼瞪着我道:“那你说,这事儿怎么办?”   “怎么办?”我不禁仰起头,鼻子有点发酸;说句心里话,我是爱宋念玉的,为了她我就算豁出命去都不怕,何况背个黑锅坐几年牢;但我也爱幽姐,而且爱幽姐更多一些,真的叫我去坐牢,我还怎么去找她?更何况,我还得考虑我那老实本分了一辈子的爸妈,他们在小山村里勤勤恳恳的种地打铁,好不容易供出我这么个大学生,如果我真在海都坐了牢,消息传回村里,他们俩非得活活气死不可!   来来回回地想着这些,我真是为难极了,好像整个人在荆棘丛里打滚一样;但是,这时候再看宋白,这个混蛋,他嘴角竟然翘着一丝恶毒的微笑!   一瞬间,好像福至心灵一般,我明白了,如果我拒绝,宋白一定会告诉宋念玉;当然不是客观公正地告诉,而是故意扭曲、颠倒黑白、添油加醋,让宋念玉以为,我是个自私的人,只顾着自己,根本不管她。   想到这儿,我真想捡起刀子把宋白这张脸活活劈烂!这个混蛋,他的心怎么能这么毒!   胸脯大起大伏着,我眼里含着泪,掷地有声地说:“怎么办?宋白,你特么别做梦了!如果宋念玉有难,我他妈就算为她死了也不皱皱眉头!但就冲你这副嘴脸,我是绝不会背这个黑锅的!你就是这世上最卑鄙最歹毒的畜生,你回去对宋念玉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对她问心无愧,但对你,我呸!”   一嘴唾沫钉在宋白的脚附近,但我的心却一阵阵的抽痛;这回不是为别的,就是为了人性的黑暗和冰冷;我再次体会到了,在宋白这种人心底,压根就没把我当人看;他们发自肺腑地认为,自己就是比别人高一等,别人就算为他们死了,都他妈是理所当然、死得其所!   果然,宋白发出一声冷笑,道:“呸!穷逼!我就知道,你对玉儿一点真心都没有!现在你出院,今天下午四点到市局作证!念玉的事情,我自然会安排的!”   他仍然话里有话,但还不等我反应过来,便挥挥手,叫保镖推着他出去;出门前,他又撂下一句话:“老子会派人给你办出院手续,你动作快一点!警察那里,为了查念玉的证据,可是一直没有放假!”   听他这样讲,虽然不知道病情到底怎么样,我也不敢耽搁,从柜子里拿出衣服,很快换上了。   出了门,走廊里人来人往;我头重脚轻的走到楼梯口,恰好两个身材特高、戴着墨镜的男女并肩走了上来;我们谁也没看见谁,我扎着脑袋,一不留神正好撞在女孩软软的酥胸上。   “啊!”我现在原本就很虚,顿时身子一晃摔倒了,但我知道自己撞到人家羞羞的地方了,赶紧面红耳赤地爬起来道歉。   但当我看清那女孩时,我立即傻了眼,因为她正是两个多月不见的贾璐瑶! 第二百六十章 一点一米的大长腿2   “贾老师!”   我连忙走过去,贾璐瑶穿着一件黑色翻领大衣,跟她老师的身份很搭调,但那件大衣也是欧洲大牌子的,只有海都上层人才穿的起;她看见我,惊愕的摘下了墨镜,五官如画的小脸上,洋溢着激动和欢喜。   “俞凡!”她惊呼了一声,语调很天真:“好巧啊!你怎么在这里?!”   我也说,真的好巧;她身边的男人无疑就是贾潞涛,看我的眼神挺古怪的,我跟他打了个招呼,又问贾璐瑶:“贾老师,刚才没撞疼你吧?咦,俩月不见,你气色好了很多啊!”   我说的是真的,上次在武夷山,贾璐瑶的脸色是单纯的苍白;但现在,她白皙的肌肤里,却闪烁着一层粉红,犹如略带病态的桃色,而且,她的眼睛也是那么晶莹、空灵、纯洁,叫人看了,心里简直会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这么看,她的病应该是好转了;但谁知道,听了我的话,她嘴角竟然浮起一丝苦涩的微笑;不过这微笑也只是一瞬即逝,她天真地眨着眼,凝视着我,忽然惊讶地问:“俞凡,你的脸色倒挺差,你....是不是刚刚吐血了?”   我不由得一惊,仓促的点点头,奇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在医院跑了好多年了,”贾璐瑶皱起了峨眉,嘟着小嘴道:“当然有点眼力;不过,你为什么吐血了?是不是喝酒喝太多啊?小孩家家的,太不爱惜身子了!”   她说这话时,语调带着几分心疼,也带着几分嗔怪;我心里蓦地一暖,多长时间了,这是头一回碰上女人对我这么温柔。   我的心不停颤抖着,本来时间很紧,宋白和保镖估计已经到一楼大厅了,但我却不由自主的,跟贾璐瑶多聊了几句,她也是来看病的,刚刚检查完,正准备走。   “俞凡,”贾璐瑶忽然冒出个鬼主意,很淘气地看了贾潞涛一眼,又对我道:“你接下来打算去干啥?现在学校已经放寒假了吧?你不回家的话,陪我玩几天,我也当帮你调理身体,好不好?”   我不禁一皱眉,摇头道:“抱歉,不行啊!我不回家,但挺忙的,都是大事儿。”   贾璐瑶听了,小脸上顿时浮现出失望之色;我本以为她要放弃了,也急着要去找宋白,就对她和贾潞涛说声再见,迈步往楼梯走,但不料贾璐瑶忽然拉住了我:“等等!要不,我跟你一块玩两天,行不?”   我顿时一怔,这回不等我说话,贾潞涛先开口了;他很着急地拉住妹妹的手,道:“瑶瑶,你现在怎么能出去玩呢?!别任性了!”   “不!”贾璐瑶居然嘴撅的老高,身子撒娇般一扭:“我就要跟他去玩!哥哥,医生不是说了吗?我的身体没问题,但这段时间,让我心情舒畅最重要,你忘了吗?”   贾潞涛不禁叹了口气,他虽然还不到三十岁,但说话语调很成熟:“瑶瑶,不是哥要拦着你,哥得为你负责;而且,俞凡不是说了吗?他最近要忙大事,你怎么好去打扰人家?”   贾璐瑶的嘴,却撅得更高了:“他一个小孩家家的,能有什么大事?小俞凡,你还要接受采访,拍广告吗?”   “呃,这个倒不是...”我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你看看!”贾璐瑶顿时得意了:“他们这些大学生啊,放了寒假不是打工就是玩,他又不用打工,当然是四处去玩了!小俞凡,你就当行行好,我在家憋了五六个月了,你带我放松几天,好不好?”   我不禁犹豫了一下,刚要开口拒绝,这时我身边的电梯门忽然打开了,两个保镖推着宋白走出来,宋白瞪着眼,指着我厉声道:“俞凡,你还在这啰嗦....”   话说到一半,他猛地看见了贾家哥俩;这个老狐狸,脸上的愤怒立即止住,生生的转变成了殷勤的笑意!   “哟!贾总和贾老师!真是幸会!”   宋白这人真是不要脸极了,他这时笑得满脸褶子都开了花,和保镖两个人推着轮椅,蹭蹭地跑了过来。   “贾老师,你的气色真是好多了!我那还有几根老参,改天你再尝尝,对身体是大补的。”   跟贾潞涛寒暄几句后,宋白紧紧握着贾璐瑶的手,那神态简直像见到亲闺女一样。   “宋叔,”贾璐瑶特别会撒娇,摇着宋白的手,瞅了我一眼:“你跟小俞凡挺熟吗?”   “嗯嗯!”宋白毫不迟疑的点着脑袋。   “那你跟他说说,叫他带我玩两天吧!我跟他早就认识了,他却一点面子都不给我!”说到这儿,贾璐瑶又嘟起了小嘴儿,瞟了我一眼,眼神居然鬼鬼的,好像她真跟我很熟似的。   我不禁一歪嘴,本想有宋念玉的事儿,宋白肯定不会答应的,但谁知道,宋白竟然眼都不眨就点了头:   “好啊!这还叫个事吗?我跟小俞非常熟的,他跟我们公司有很多来往,只要贾老师喜欢,小俞也好,我这个老头子也好,随时都可以陪你玩!”   我顿时愣住了,狠狠瞪了宋白一眼;贾璐瑶是市长的侄女,而且据说被市长宠的跟亲女儿一样,宋白这混蛋,压根就是拿我做人情巴结人家嘛!   本来,我现在这么落魄,贾璐瑶又是这么漂亮的一个官二代,我巴结巴结她倒也无所谓;可事情总得分个轻重缓急呀,接下来我要处理宋念玉的事儿,哪有时间?而且最重要的是,贾璐瑶身上有病,还不是小病,我带着她去玩儿,她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想到这儿,我立刻插进话去:“宋白,等等!这样不合适!她...”   “有什么不合适的?”宋白凌厉地白了我一眼,掐断了我的话,随即又对贾璐瑶兄妹堆满笑容:“贾老师,你身体不好,贾总肯定会担心你;不过幸好,小俞就住在我家附近,离我家就几分钟的路,你们玩,我可以叫保姆和保镖随时跟着,什么事都不会有的!”   话说到这里,贾璐瑶得意极了,又求了贾潞涛几句;她很聪明,不停拿医生的话挤兑哥哥,最后贾潞涛没话说了,便皱着眉头道:“你跟他玩可以,但....”   “但仅限于白天是吧?”贾璐瑶小脸蛋更红了,打了哥哥一下:“这我还不知道?臭哥哥!你以为我对这小孩儿有什么坏脑筋吗?他跟我第一届学生差不多大!”   说完,她却偷偷瞟了我一眼,眼神坏坏的,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我几乎没有说话的机会,宋白便让保镖把我拖走了,然后,他立刻打电话在汤南上品给我准备了一套小别墅和一辆玛莎拉蒂车,随即对我发出一声冷笑:   “俞凡,你小子狗屎运真好啊,连贾市长的侄女都对你青眼有加!别的不要多说,事情要办,贾市长的侄女,更要给老子伺候好了!”   说到这儿,他忽地又凑过来,恶狠狠地道:“老子可没给你开玩笑!你想想念玉,想想白云庄的地产,再想想自己的处境!只要把她伺候好了,这一切都不叫事!这一点,你可千千万万给老子记住了!”   听了宋白的话,我不禁也有些激动,就没再推辞;下午录完了口供,我一出警察局,立刻接到了贾璐瑶的电话,她问我在哪儿,我说在市中心,刚办完事,马上回汤南上品。   “不不!”贾璐瑶特兴奋地道:“市中心有一家清真火锅店,味道超正的!我把地址告诉你,你先去那里等我,咱们晚上先开开荤!”   “哦....”   开开荤?这话怎么听都有点儿别扭,我答应了,叫她不用动,问了她住址,自己开宋白给我准备的深红色玛莎拉蒂去接她。   贾璐瑶住在崇德路2356号,一个大院里面,我打开玛莎拉蒂上的导航,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那个大院从外面看上去很古朴,外面种着大梧桐树,门口停着两辆奥迪,一些穿呢子大衣、干部模样的人正在进进出出。   我长了个心眼,把车停在距离大门三十米的便道上,然后下车走过去;我到大门前时,拦车杆正好放了下来,一辆黑宝马拉下窗户,车主跟保安交代几句,随即开了出来。   等宝马过去,我扭过身,往里看去,贾璐瑶恰好出现了,她居然刻意打扮了一下,戴了一顶白色冬帽,身穿浅色小羽绒,下面是雪白的紧身牛仔裤,配上白色坡跟鞋;这样一看,那两条修长的腿啊,估计得有一米一,都快到我的腰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 开始诱惑   我叫了贾璐瑶一声,走了过去;她本来就很高,这下可好,比我高出足足有半个头了。   “贾老师!”我心里本来就很苦涩,这时更增添了一种被她碾压的感觉:“瞧你这节奏,是不打算让我活了吗?”   “呵呵,”贾璐瑶不无得意地笑笑,她突然凑近我,语气神秘地说:“你别这么说,但我穿坡跟鞋还真是故意针对你的,你猜猜,是为了什么?”   “故意针对我?”我苦着脸,挠了挠后脑勺,她故意突出自己的身高,当然就是为了碾压我,可我跟她没矛盾啊!她到底在想什么?   “我猜不到!”我们边说边往外走,我叫贾璐瑶告诉我,但她笑嘻嘻的,晃着小脑袋,经过拉直的长发在风中飞舞着,死活都不肯说。   我拿她没办法,但等到了玛莎拉蒂旁,她一见我开的是这车,小嘴儿顿时张成0型:“我去,小俞凡,这车得四五百万吧,你也是富二代?”   富二代?我微微一笑,心想,富二代都是老子棍子下的肉泥;我道:“不是,我是富一代,这种车如果你喜欢,我送你十辆都可以!”   “切!”贾璐瑶白了我一眼,“小小年纪真会吹牛骗女孩子!你不想说是吧,那我不勉强你!走!中山路小吃一条街玉贤居走起!”   我点点头,拿出带海王三叉戟标志的车钥匙,打开门,带着她扬长而去。   在车上,沉默了一会儿,贾璐瑶忽然小声问我:小俞凡,有件事我可不可以问一下?   我看了她一眼,用手指头想也知道,她肯定是要问我,到底为什么吐血。   “贾老师,”我边沿着车道微调方向盘边道:“你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吐血住院吧?这个原因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得做好思想准备,否则恐怕你会受刺激的。”   贾璐瑶轻轻蹙眉,显得更好奇了:“会受刺激?你这小孩怎么总像身上有许多故事似的?我不怕,你尽管告诉我吧!”   “好!”   其实我直到现在,心里都特别压抑,早想找个人尽情倾诉一下;但茫茫海都,现在我却连一个这样的人都找不到,听到贾璐瑶这么说,我顿时把心一横,准备把在周家镇发生的事剪裁一番后告诉她。   不过,正当我动了动嘴唇,我一撇眼看见了贾璐瑶的眼睛;她的眼睛是精致的杏仁眼,眼珠晶莹透亮,跟水晶似的;霎时,我又把嘴边的话咽回了肚子里;这个女人如此单纯,单纯的好像从没见过污秽一般,我怎么忍心告诉她那种事呢?   于是,我顿时改变了主意,抿了抿嘴角,道:“原因是,我一个大学老师被坏人给骗了,她一怒之下服了毒,现在在医院抢救,生死未卜;她一直对我挺好的,我听到这个消息,眼前一黑就吐血了。”   “什么呀!”贾璐瑶顿时撅起了小嘴儿,满脸不相信:“我耳朵都伸直了,你就拿这个蒙我?你当我是傻子吗?她对你再好,你也不至于为她吐血吧?除非,你在暗恋她?”   暗恋?听了贾璐瑶的话,我的鼻子不禁又酸了;刘华在周家镇的一幕幕又浮现在我眼前,我出院后打听她的消息来着,但这涉及到刘华的隐私,医院守口如瓶,我又问刘华有没有可能痊愈,但接电话的医生沉吟了一会儿,没有正面回答就挂了。   然而,正是从医生沉吟的语调里,我感到一种沉重无边的绝望;大概,刘华的身体还可能痊愈,不过她的心灵,只有等到来生才能得到救赎了。   “一个大学老师竟然被狗给...而且,许多人都看到了...”这件事就像毒蛇一样安静而猛力地咬噬着我的心,真想不到,真正的恶人,竟然会变态到那种程度,我简直想报复全社会!   “......小俞凡?”见我红着眼圈,呆呆不语,贾璐瑶不禁认真起来了;她张大了小嘴儿,怔怔地看了我片刻,忽然像个自知犯错的小女孩一样,默默坐好,不再说话了。   到了玉贤居,那里买卖红火极了,里面早已人满为患,还有好多顾客就像吃自助一样在门厅里排队;我不禁有点为难,但贾璐瑶从包包里掏出一个很别致的粉色小手机,打了个电话,片刻后,有个经理模样的人从侧门出来,趁众人不注意,把贾璐瑶和我接了进去,直达一个幽静的雅间。   这还不算,我们落座以后,贾璐瑶点了一个锅子,好多种涮料和菜品;过了最多三分钟,饭店老板率领一队服务员,行云流水一般把那些东西端了上来;老板还亲自给贾璐瑶调芝麻酱,给铜锅点火,往里面放肉;瞧他那副低三下四的德性,如果最后不是贾璐瑶叫他走,我估计他会留下来一筷子一筷子地把贾璐瑶喂到饱为止。   “贾老师!”   我叫了她一句;我们之间,仍然横亘着在车里造成的沉重气氛,这可不是个事儿,于是我决定主动打破坚冰:“你的大红袍喝完没有?要不改天,我陪你再去买一点儿。”   一提到大红袍,贾璐瑶顿时兴奋起来;她的心可真大,那股不愉快的气氛,她好像立即就忘掉了,凑过来跟我大聊有关茶的知识;她懂的也真心挺多,说的头头是道的;不过最后我发现了一丝蹊跷之处:贾璐瑶说着说着,已经挨我非常近了,而且最要命的是她的坐姿,是大腿挤大腿那种。   老司机都知道,这种坐姿,是穿包臀短裙的女人,撩汉的绝招之一;性感的短裙,再加上白腻而修长的大腿挤在一起,那画面绝对可以叫任何男人都产生喷鼻血的冲动。   我心里不禁一奇:“贾璐瑶这是在勾引我吗?没可能啊,她那么单纯,怎么可能对一个一共也没见过几次面的男人做出这种事来?”   正在沉吟,哪知道贾璐瑶更进一步,这里明明没有人,她却神秘兮兮的把小嘴儿凑到我耳边,轻声道:“小俞凡,现在你还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今天故意要穿坡跟鞋?”   “哦,为什么?”   “因为我把你当成敢作敢当的男子汉,”贾璐瑶带着几分果断,几分恭敬,认真看着我说:“你贴在悬崖上给我采茶的样子,真是太男人了!我连着好多天都满脑子想着这件事!”   听了她的话,我不禁更奇怪了,因为她说的不合逻辑呀!她认为我很男人,却要在身高上故意碾压我,这叫个什么道理?!   看出我的疑问,贾璐瑶会心而淘气的一笑,道:“小俞凡,你别奇怪;挑明了吧,正是因为你是个真正的爷们,而且那么年轻,我怕见到你觉得心慌,所以才想故意压你一头,好让我见你时,心能安定一点;你,能明白吧?”   我这才恍然大悟,没想到她居然套路这么深,但正当我要说话的时候,一件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感到,似有意似无意的,贾璐瑶的大腿,轻轻贴在了我大腿上,而且还稍微撞了撞我。 第二百六十二章 老师脱我的裤子   “别这样!”我不禁一惊,甚至有些心慌意乱,本能地躲开了。   女人主动做这种事,反而被男人拒绝,这是很丢脸的;贾璐瑶的小脸蛋顿时红了,表情有些尴尬,甚至有些委屈,她不禁轻叫:“为什么啊?你有女朋友?”   我站了起来,表情比她还尴尬,而且由于动作太猛,脑袋有些头晕目眩的;我沉吟了一下,道:“我没有女朋友,但我心情太沉重了,就是不想。贾老师,再说你不是身体不好吗?咱们就安安静静的吃饭,一块儿玩儿,好不好?”   听我这么讲,贾璐瑶的脸红成了一块玉,她先是嗔恨地看着我,突然更委屈了,眼里流下泪来:“小俞凡,你知道么?我都二十五岁了,由于身体原因,我从来没交过男朋友,甚至跟男孩接触都很少!你那天给我摘茶以后,我就一直想着你,特别想让你做我男朋友,哪怕一天也好!所以,刚才我才控制不住,你....你别怪我啊!”   我不禁苦笑一下,我有什么可怪她的?最难消受美人恩,而且她并不知道,那天我是在利用她。   于是,我说我都知道,这很正常,二十几岁的人,谁不对异性充满渴望?到这时候还没交过男女朋友,真是挺可怕的.....   “对对!就是!”贾璐瑶越说越委屈了,拿餐桌的纸巾擦擦泪,“我这病,是一种罕见的血液病,我十四岁时发现的!因为这,我整个中学时代和大学时代,都有百分之八十的时间是在家里度过的!小俞凡,我说了你可能不信,我上班前,连男孩的手都没碰过!甚至我在办公室里头一回打男生的手心时,都觉得特别激动!我一直有个愿望,像个正常人一样谈一场恋爱,跟男朋友亲亲热热的搂在一起,抱在一起,就像电视里演的一样;但是,我根本没有这样的机会.....”   听着她的倾诉,我暗暗叹了口气,生活就是这样,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哀伤;像贾璐瑶,人长得这么美,正值青春年华,还有个市长叔叔,亿万富翁都像狗一样讨好她,可又有谁知道,这种天之骄女实际上却连像街边普通女孩那样谈场恋爱的权利都没有;她心里的苦,至少比起我当初丢了学费在火车站彷徨挣扎时,恐怕也少不到哪儿去吧?   想到这儿,我不禁又安慰了她几句,贾璐瑶的眼泪湿透了一张又一张纸巾,突然握住我的手:“小俞凡,我求求你,你就当我几天男朋友好不好?让我尝尝恋爱的味道!作为回报,你叫我干什么,我都答应,好不好!”   望着她乞求的眼神,我的心脏不禁抽了一下;这是个绝好的机会,我只要答应她,哄她一阵,再托她去向贾市长说宋念玉和地产几件事,宋白再在外围运作一下,这些问题也许就真的迎刃而解了。   但是,贾璐瑶的眼神,那么单纯清澈,我真不忍心骗她;而且,刘华的遭遇也变成了我心里一道发炎的伤口,做任何丑恶的事情,都会像刀子一样刮着它。   于是,我想了又想,嘴唇颤抖着道:“贾老师,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恋爱这东西,伪装是伪装不来的,咱们....”   话还没说完,贾璐瑶突然急了,她猛地站起来,捧住我的脑袋,俯下高高的身子,狠狠吻住了我。   我一下子蒙了,她吻得特别用力,同时自然而然地坐在我腿上,紧紧抱着我,好像发泄一般吻的更尽情了。   不由自主的,我也抱住了她,甚至在她身上抚摸起来;贾璐瑶很瘦,除了胸部和臀部肉多一些,其他地方骨感十足;但尽管这样,我还是从抚摸中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少女的身体,从指尖传来的麻酥酥的朿激,那种感觉直接通到了我的心房;这一刻,我真想什么都不管了,直接把她按在椅子上,扒掉衣服给她禽兽了.....   我在小电影上见过,一种女人坐在椅子上做的姿势,男人在前面,倾斜着覆盖在女人身上,女人的两条大长腿则架在他肩膀上;那种姿势从侧面看,可肖魂了,我当初一直想跟幽姐试试,但那时正好赶上她痛经,这事儿就耽误下来;现在,如果我对贾璐瑶提出要求,想必她会答应的,但我的心只是稍微动了动,马上否决了这个念头;这是十足的乘人之危,我绝不再干这种畜生事。   心里这样想,但我的身体却很诚实,下面有了反应;贾璐瑶的臋正好被我顶住,她稍微怔了一下,继而更大胆了,分开两条腿骑在我大腿上,一只小手直接摸向了我那里,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贾老师,别这样!”   “为什么啊?”贾璐瑶摇着小手,可怜兮兮地道:“你不是没有女朋友吗?我长得也不错,摸你,你也不吃亏啊!”   这不是吃亏不吃亏的问题,我暗想着,身上酥麻的不能动,那里还被她攥得有些痛了;她见我不再反抗,却胆子又大了几倍,小手不住挣扎,另一只手甚至摸到了我腰带上。 第二百六十四章 口一个?   她拿住我的腰带扣子,我不禁又颤了一下,隔着贴身衬衣,我也能感觉到,她的手指真烫。   这时贾璐瑶的神色,有点慌乱,也有点痴迷;她不顾一切要解开我的腰带,脸都贴得很近;但我很用力地抓住了她的手,急道:“贾老师,别闹了,这儿是饭店!”   贾璐瑶也非常紧张,她站了起来,用手抱住我的脑袋,火热的唇胡乱亲着我的耳朵道:“好!你不想在这,那咱们去开间房,好不好?安安全全的,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她除了亲我,还对着我的耳朵笨拙的吹气;这其实是男人挑逗女人的方法,这个单纯的女人,她到底是从哪儿学来这些招式的?   我果断地拒绝了她,然后把她按在椅子上,自己则蹲在她面前道:“我的老师啊!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想谈几天恋爱,那我就跟你谈,不过咱们得老老实实的,否则万一你出了什么事,那叫我怎么交代?”   这几句话,我倒是很诚恳的,宋白不是说必须把贾璐瑶伺候好吗?我也有求于她,更何况,现在我身边也没有女人,陪她谈谈情说说爱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我真不想跟她发生关系,除了良心的缘故,宋白也嘱咐过我,贾璐瑶病的的确很重,受不了太强烈的朿激,所以无论如何我也不敢把她搞上床的。   “这个....”贾璐瑶听我答应了,有点开心,但她还是凄楚着眼睛,颤声道:“哪有谈恋爱的人身体不接触的?我教过的中学生们,还在教室里做呢,被我抓了个正着....况且我的身体还好,摸一摸没什么大不了的....”   听了她的话,我心里不禁划过一丝惊诧,问道:“贾老师,你刚才只是想摸摸我吗?”   “对呀!”贾璐瑶的小脸很惊奇:“我就是想好好看看,摸摸,你...你这个小坏蛋,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她忽然注意到,我在盯着她唇线清晰的小嘴儿看,脸蛋顿时红透了,伸手打了我一下:   “坏蛋坏蛋坏蛋!!无耻大色狼!你难道以为我要....”   我也臊了个大红脸,估计脸皮的温度,都能烤熟一块牛肉了;但其实这也不怪我,从前只要宋念玉和幽姐半跪在我身前,用嘴弄一弄,都是一道必不可少的开胃小菜。   贾璐瑶越想越是旖旎,不住地打我,说我是色狼,小王八蛋儿——她原本不会儿化音的,这时也故意学起我来;我面红耳赤无地自容,但过了会儿,不经意一瞄,却发现贾璐瑶嘴角竟然不知何时掀起一抹偷笑。   我不禁吃惊极了,误解她想那样,她却在笑,这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她.....   正这样呆呆愣愣地想着时,忽然有人敲门,我赶紧站起来,尴尬的手足无措;贾璐瑶慌张地看了门一眼,着急道:“外面是什么人?你的脸好红,我肯定也一样吧?这可怎么办?”   我抓了抓头皮,突然看到桌上有老板赠的葡萄酒,灵机一动,赶紧打开倒了两杯,递给贾璐瑶一杯,对她低声道:“快,在嘴里含一口,然后吐在那个花盆里。”   贾璐瑶顿时醒悟,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好!小凡,你真是聪明!”   我们俩都依法而行,嘴里沾满了酒味;然后贾璐瑶端坐好,我则去开了门;但这道门一打开,我却差点吓得魂飞天外。   因为,门外一前一后站着两个女人,手里都端着一杯葡萄酒;前面那个三十七八岁,戴个眼镜,挺漂亮的,穿着长款包臀裙,而她旁边那人,赫然正是俩月不见的宋念玉!   宋念玉穿一件雪纺短衫,和一条波西米亚式麻布花裙,略呈波浪状的长发垂到肩上,眼神明亮刚毅;她一见到我,脸上闪过一抹巨大的诧异,继而马上镇定下来,神色丝毫不动,只是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停顿了最多一秒钟而已,知道她们是来敬酒的,赶紧让开;那中年女人极有风姿地走了进来,对贾璐瑶远远的一举高脚杯:“贾老师!好巧!”   贾璐瑶赶紧站起来跟她寒暄,这时,宋念玉也走了进来,但她经过我身边时,昂着头,一脸寒色,竟然瞟都没瞟我一下。   我黯然而入。   我坐回到椅子上,捏着酒杯,佯装笑脸听贾璐瑶跟那中年女人客套;原来中年女人是房产局一个处长,姓刘,跟宋念玉来这儿吃饭,听说贾璐瑶也在,就带着她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敬酒。   “贾老师,”刘处长瞧瞧我,满面春风地道:“这位小帅哥是谁呀?你的小男友吗?”   贾璐瑶一听,脸蛋更红了,简直娇艳谷欠滴,她连忙否认:“不是!刘处长,你说啥呢?他这么小,怎么会是我男朋友?他是我过去的学生,现在都上大学了,趁寒假专门来请请我!”   刘处长听了,立即见风使舵,连连说原来如此,但瞧她那会心的神情,显然压根不相信贾璐瑶的话。   说过几句以后,刘处长又指着宋念玉道:“贾老师,这是‘白玉园’宋老总的女儿,叫念玉,特别能干的,现在在海都经贸大读书,成绩也是年级拔尖!她过去就在三中上的学,说你教过她,你还有印象吧?”   贾璐瑶却微微一怔,面上顿时露出些微迷惘;宋念玉连忙举起酒杯,黑宝石般的眼睛,热情的盯着贾璐瑶:“贾老师,你忘了,我高一时在2班,你来我们学校实习,带过我们一个月的数学课。”   贾璐瑶顿时恍然大悟,脸上像笑开了花一样:“对对!你是那个丸子头小丫头!英语课代表!成绩确实超棒的,想不到,现在都长这么大了啊!”   听到这儿,我心里不禁咯噔一声,瞧瞧贾璐瑶,又瞧瞧宋念玉,真想不到,这俩女人过去竟然是一对师生..... 第二百六十四章 今晚我留下   宋念玉当然是来巴结贾璐瑶的,她自始至终瞧都没瞧我一眼,一直跟贾璐瑶聊往事、叙交情,还谈了几句海都当下最流行的时尚。   这种席间的交往,一般来说时间不能过长;宋念玉特别热情的,把气氛引到了最佳时机,自然而然地提出要回去,但正在这时,门又响了,我屁颠屁颠跑过去把门打开,这回来的却是白潇潇。   我一看见她,脸上顿时失色;白潇潇一袭米兰风格的橙黄色长裙,非常优雅。   但她也没有理我,端着红酒,嫣然笑着,扭着小腰走进来,到了桌边,对贾璐瑶三个人一举杯:“呦,今天实在太巧了,贾老师、刘处长、宋小姐,我敬你们一杯。”   贾璐瑶对待她,可比对待刘处长和宋念玉俩人热情多了;她拉过椅子,靠近白潇潇坐下,跟她谈了好一会儿;话题渐渐谈到白潇潇对教育系统的捐助上,刘处长和宋念玉连忙知趣的走了,我则像个傻逼一样呆坐在旁边,看她们足足聊了半个多小时。   白潇潇始终没瞟我一眼,一直在谈捐款的事;我听得出,她话里话外透出暗示,想借捐款让贾璐瑶帮忙搭桥,见贾市长一面。   可贾璐瑶虽然天真,而且跟她关系不错,但她并不傻,这种事绝不会随便答应的;话题渐渐结束,白潇潇很豪迈地把剩余的酒一口干掉,径自走了。   “贾老师,”我对白潇潇好奇极了,禁不住问道:“这个白潇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杨光和宋白现在势成水火,她却跟这两个人都有合作,太奇怪了!”   我问的,正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海都商人抱团排外是出了名的,这个白潇潇跟杨光关系莫逆,同时又跟宋白打得那么热乎;这样脚踏两条船,她就不怕惹怒海都那些土著?   “这个呀,”贾璐瑶用很成熟的语气回答:“没什么稀奇的?你知道吧,她来自一个华人大财团,我叔叔说过,这个财团谋划深远,在海都第一步搞慈善树形象,实际上也在布局很多投资;她是财团在海都的负责人,财团的利益,肯定跟杨光和宋白都有交叉,所以就两面都拉着咯!”   我沉默了,也许是我没表达清楚,我真正想问的是,为什么白潇潇不怕海都商人排斥她,但这个问题其实不用问,答案一想就知道,那就是白家实力强横,人家就是不怕。   念及于此,我忽地想起周文龙说过的一句话,幽姐的父亲,比王健林还要有钱;一开始我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但现在参照白潇潇的超然态度,我觉得,他的话,多半是真的。   “比王健林还有钱,”我心里默默地想着,“那他家的遗产争夺战,激烈程度恐怕也超乎想象吧!我那头脑不算太灵光的幽姐,她,别说遗产了,能不能保全自身,估计也得打几个问号吧?”   一想到这一点,我心里就又冷又痛;这时,一开始的气氛已经完全破坏掉了,我和贾璐瑶草草吃过饭,我就送她回去了。   第二天,我看看日历,已经是腊月二十四了,汤南上品里挂起了红灯笼,年味儿渐浓;下午两点多,我接到唐少杰亲自打来的电话,说二轮注资开始;挂了电话,我一点都没犹豫,通知那家信托公司把钱打了进去——那可是幽姐留给我的全部财产,万一出了意外,那我就彻底变回身无分文的穷屌丝了。   “哎!”我长叹一声,别墅客厅里居然备着南京牌香烟,我信手拿起一支,点燃了叼在嘴上,望着深邃的天空,呆呆出起神来。   “小俞凡!”   突然,一声亲切的呼唤,把我从愁绪里惊醒;我定睛看去,别墅草坪外,贾璐瑶戴着水晶墨镜,俏丽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她上身是浅粉色的毛呢大衣,领口是毛茸茸的白色,挂着两个拳头大小的白球,将原本就漂亮的脸蛋衬托的更加可爱,带着几分俏皮,下面穿着一条黑色的打底裤,踩着以上褐色小蛮靴,正在对我挥手。在她身后,一辆出租车飞驰而去。   我赶紧把烟掐了,扔进门旁的垃圾桶,蹭蹭地走过去接她;贾璐瑶特别兴奋,脸蛋酡红酡红,她居然挽起了我的手臂,对着我的脸蛋“啵”了一下,特天真的道:“一天不见了,有没有想我?”   一天不见就要想念,这种话估计也只有初恋的人才说的出来;我凝视着她镜片后美丽的眸子,微微笑道:“当然想了,我现在是孤独寂寞冷,无以复加。”   “啊?”贾璐瑶撅了撅小嘴儿,歪起了脸:“孤独寂寞冷?小俞凡,你到底有什么心事,告诉我,好不好?”   呵,我心里莫名的一阵酸楚,笑道:“要是我告诉你,就怕咱们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不会的!你告诉我吧!”贾璐瑶急得抓住了我的胳膊:“有心事都不对我说,咱们还算什么恋人?”   我不禁又苦笑了一下,这场临时的恋爱游戏,看来她还真上心啊!我才要开口,眼睛忽然一瞟,就见草坪对面的小径上,宋念玉赫然出现了!   她手里还挽着一个高大健硕的成熟男人,正是秦刚;这两人步履款款的,似乎是在散步。   在我看到他们的一瞬间,宋念玉和秦刚也看到了我;六道目光交汇之下,我察觉到宋念玉眼里掠过一道怨恨之色,她继而马上扭过了头,拖着秦刚径自走了;秦刚当然也恨我入骨,走远后,他还故意回头望着我,冲我邪邪一笑,大手炫耀般的滑到了宋念玉的翘臀上,轻轻抚弄着,而宋念玉连颤都没颤一下,那样子就像她已经很适应秦刚突如其来的抚摸了。   但是,我的心却顿时像被什么给咬了一口,继而又像烈火焚烧一般,几乎都要爆炸了;宋念玉,她可是我的女人,她把贞操都奉献给了我,可现在,她真的已经成为秦刚的女人了吗?   她不是明明知道,宋白撮合她和秦刚完全是为了利益吗?在香榭丽舍时,她是那么排斥秦刚,而现在,她难道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一点吗?   我心底传来一个冥冥中的声音,事实就是这样的,恋爱原本就是一场交易,如果得不到爱情,就得到钱,这不是很正常吗?   呆望他们俩的背影,走向一辆崭新的黑色奔驰商务车,我这时才心如刀割地注意到,宋念玉打扮相当正式,分明就是要去约会,在这个点出去,他们会不会晚上不回来了,直接开个房呢?   想到这儿,我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宋念玉躺在秦刚身下娇喘的样子,这是很有可能的,秦刚看上去那么壮,我能给宋念玉的,他多半也能给吧?一想到这些,我真是抓狂,真是痛不欲生。   哎,来到海都一年,它究竟给了我什么呢?我爱的两个女人先后离开了,只剩下一堆前途难料的钱,而且,那堆钱我从来不觉得是自己的,我的心里,只有无尽的孤独和伤痛!   这,就是海都所真正给我的!   “.....俞凡”正当我在自怜当中越陷越深时,贾璐瑶又轻轻叫我:“你发什么呆呢?”   我猛地回过神来,朝贾璐瑶凄凉地笑笑:“你想知道我的故事?那好,我索性就全告诉你好了,咱们进去说。”   带着贾璐瑶进了客厅,我沏上一壶热茶,然后两个人缩在沙发上;我搂着她,含着泪,把来海都的经历,一五一十都讲了出来,没有一点隐瞒、’包括用蜡烛游戏算计方倩,舔胡青青胯下那些,我也都全说了,   说完话,我朝贾璐瑶含义颇深的笑笑:“贾老师,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你如果受不了,那我就劝你不要坚持了,毕竟,这世上好男人多的是。”   但是,出人意料的,贾璐瑶凝望了我一会儿,忽然拿小嘴儿直接贴在了我嘴上,肆意的攻城略地,紧接着,她的手也伸进了我的胸膛,贪婪的抚摸起来。   我被她的举动搞得有点蒙,但这次我毫不反抗,过了有两分钟,她的小手甚至如愿以偿地伸进了我裤子里,玩弄着那渐渐变硬的大物。   “不!”贾璐瑶徐徐而又坚定地说:“我就要跟你一起玩!你既然肯把心底最深处的秘密都告诉给我,我还有什么信不过你的?”   说到这儿,她突然脸蛋红通通的,小声对我道:“对了,小俞凡,今晚我叔叔和婶子都在单位,我哥又去香港了,所以,今晚我留在这吧!” 第二百六十五章 到底还是发生了   我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留下她是有风险的,但我甘冒这种风险,因为现在实在太需要女人了。   贾璐瑶坐在我腿上,我紧紧抱住了她,嘴堵住她的嘴,上下其手肆意感受她的身体。   我把她横抱起来,直接上了楼,路上我们俩还不断亲着;进了卧室,我更着急了,把她平放在大床上,直接覆盖了上去。   不过,我们还是没有成功,因为贾璐瑶还是个处,她太疼了,最后我只好放弃。她见我那么失望,伸手拦住我,然后真张开了小嘴儿。   完事以后,我的腰一软,颓然躺在床上;贾璐瑶用手捂着嘴,先是吞咽了几下,后来由于东西太多了,她跳下床去,跑到卫生间好好呕吐了一会儿,打开水龙头清洗干净,这才回来。   “小俞凡,”贾璐瑶小手捂着嘴,大半个身子呈酥红色,到床上打了我一下:“你有多久没做过了,怎么一次出那么多?我的嗓子都差点被糊住!”   我苦笑了一下;自从上次在旅馆跟宋念玉做了以后,直到现在快两个月了,存的东西估计能做成一个糯米团子,刚才一次就弄出绝大部分,可不够她喝一壶的? 第二百六十六章 老师的绝活儿   但我所想的不是这个,我想的是一个疑问,贾璐瑶....的技术为什么这么好呢?   这时,贾璐瑶爬上了床,紧挨着我躺下,拉起被子把我们俩都盖起来;做完这件事,她居然像夙愿得偿,特别兴奋,紧紧抱着我亲起来。   “贾老师,”我实在忍不住了,轻轻推开她,语气委婉地问:“你过去...是不是看过情色电影啊?”   贾璐瑶闻言,怔了一下,继而恍然大悟,脸霎时彻底红透了,她举起小拳头捶了我几下:“呸呸!小色狼,我从小到大一直是个特正经的娃,从来没有看过的!”   “是吗?”我又惊又疑,索性拉下脸,贱嗖嗖的一笑:“那你刚才那些技巧哪学来的?灵感突现,无师自通?这也太神奇了吧!”   “呸!”贾璐瑶又捶了我一下,红着脸道:“你去客厅拿我的手机,原因在那上面。”   “哦!”我好奇极了,连內裤都没穿,裹上睡袍就下了楼,把手机拿了上来。   “你看这个人!”贾璐瑶翻出一张她跟一个女孩的合影,指给我看:“她是我们学校的留学生,那都是她交给我的!”   我定睛细看,顿时吓了一大跳,那个女孩穿着水手服,显得特别清纯、端庄,她正是房山雄的亲戚,吉泽京子! 第二百六十七章 日本少女(为朋友雨心曼月祈福,祝手术顺利,早日恢复健康!)   “怎么是她?”我不禁惊呼一声。   贾璐瑶非常惊奇:“咦,你认识她么?”   我连连点头,刚才在客厅毕竟没把所有细节都告诉她,那样也不可能;我道:“见过一面,她不是叫吉泽京子吗?是房山雄在日本的亲戚。”   “嗯嗯!”贾璐瑶看样子也认识房山雄,歪着脑袋问:“你跟房山雄打过交道??”   一提到房山雄,我的心当然阴郁极了,脊柱一瘫,颓然道:“对,我不是告诉你,幽姐去美国了吗?房山雄这个狗日的,抛弃公司和她一起去了,他去年曾经带吉泽京子来找过幽姐和我。”   贾璐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看了她一眼,低声把幽姐和房山雄的关系,给她简单解释了一遍。   听我说完,贾璐瑶这才豁然开朗,她轻轻摸了摸我的脸,却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安慰我,只得老老实实的把话题扳回去:   “这个日本小姑娘在三中上了三年,我教过她,别看她长得如花似玉,气质也好,但她骨子里就是一头小怪兽;我刚才那几招,都是她一手教给我的。”   “啊?”我的眼睛瞪的估计有盘子那么大;我跟吉泽京子只见过一面而已,当时我又没太注意她,只觉得她很安静,身上确实带着一股传统的东方气质,贾璐瑶这么说她,我真觉得难以置信。   “京子家在江户,据说是名门,”贾璐瑶拿过手机,对着照片,俏脸上犹自带着一抹惊异,似乎想起了吉泽京子的一些事情,仍然觉得不可思议:“她来海都留学,一来是为了学汉语,二来也是海都和江户交流计划的一部分,就连她上三中和由我来教她,都是我叔叔亲自安排的。”   “然后呢?”我的嘴唇抽搐了一下,由于房山雄在海都早已走了下坡路,他的事情,总给人轻如鸿毛的感觉,但这个吉泽京子看来真不简单,贾市长竟然亲自安排她的留学事宜,她的家族,在江户一定有着非常高的地位吧?   “我一开始看到京子,觉得她有一种日本式的优雅,对人非常有礼貌,也特别可爱;跟她的关系也处的挺好的,但谁知道我教她的下半年,有天下了晚自习,我到厕所里上厕所,但刚进去,隔着门板听到里面传来一种奇怪的呻吟声,好像特别舒服似的,我听出那个声音就是京子。”   我心里一亮,苦笑道:“她莫非在那个啥??”   “嗯!”贾璐瑶俏脸上现出一抹尴尬,我倒很淡定,因为我不久前也是高中生,对于我们来说,厕所是一块圣战之地,别说在里面自慰了,就是真刀真枪来一炮都是家常便饭;我高中是在县里上的,河北太行山里的小县城,按说够保守了吧,但在我们学校的厕所里,还隔三差五就会发现装了干涸遗物的套套,何况是在海都,何况只是区区的自己放松一下?   见我不以为然,贾璐瑶轻轻撇了撇小嘴儿:“小俞凡,你知道她在怎么弄吗?”   听她的语气有异,我不禁一惊,自慰这事儿,不是用手就是用成人玩具,还能怎么弄?   “怎么?她当时在玩一种新花样?”我挠了挠脖子。   “也不是很新,”贾璐瑶嘴角露出一丝苦意,仿佛吉泽京子做的那件事她永远也不会做似的:“当时,我一下没听出她是在自慰,还以为她有什么别的事,就很着急地推了下门,而门居然没锁,我定睛一看,就见她坐在马桶上,两条腿全张开....”   说到这儿,她停顿了一下,缓缓举起右手:“整个右手,已经没到了手腕.....”   我不禁一哆嗦,脑补了一下当时的画面,也真是匪夷所思;我觉得自己对女人算是老司机了,就连幽姐那样的熟女,估计三根手指也就能满足了,十几岁的吉泽京子居然把整个手都放进去,她这已经不算自慰,而算是自虐了吧!   岛国的女孩特别开放,全世界都有名,甚至有个笑话讲,有人调查中美日三国女孩的初夜情况,中国女孩羞答答的说:“十八岁时给了男友。”美国女孩则大大咧咧地说:“十五岁时给了三个男孩。”而当问到日本女孩时,她反问了一句:“你问的,是跟人的第一次呢,还是跟兽的第一次?”   这笑话当然带着几分民族报复的意味,不过,苍蝇不叮没缝儿的鸡蛋,仅凭日本每年产出的成千上万部包罗万象的成人电影,就可以直接证明,这个民族对于性持何种态度了。   我思维小出轨了一下,马上回到正途,又问:“贾老师,那后来呢?你发现了她,她怎么又教会了你这些东西?”   贾璐瑶听了,顿时臊的脸红的没法再红了,她紧紧抱住我,胸前的两只小兔子挤在我胸脯上:   “我发现了她,她当然也很不好意思,马上停止了,慢慢把手抽出来;我当时愣在地上,简直要尴尬死了;她整理好以后,就淌眼抹泪地求我保密,我自然答应了;我被叔叔嘱咐过,要特别留神照顾她,所以就好心巴巴地去找她,跟她聊天谈心,汉语说不清时就说英语;等过了一段时间,我跟她完全熟了,这才发现她其实比我成熟,而且她对性的知识特别丰富,我当时还是个傻姑娘呢,不知不觉竟然着了她的道!”   贾璐瑶说到这儿,我嘴角一掀,忽然忍不住问:“贾老师,莫非,你自慰就是吉泽京子教的?”   这一下,贾璐瑶身上像过了电一样,惊恐地瞪圆眼睛:“胡说!你...你怎么知道我自慰?”   虽然使劲否认,但贾璐瑶的神情已经充分暴露了,她羞惭无比地低下头去,小手用力揪着我大腿上紧实的肉:“臭小凡,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的心情稍微好一些了,微微一笑,拿起她的右手放在那里,她的手指立时微微一动,跟小草原之间自然散发出一种默契感,如此,便不言自明了。   我又举起她的手,笑道:“贾老师,虽然你挺心细的,把右手五根手指的指甲都剪的一样长,不过,任何人如果总做一件事,自然而然就会带出一种娴熟的感觉,就像练家子,刀剑一上手,立刻就有那种气势。干这个,也是一样的。” 第二百六十八章 罗小茶和程爽的秘密   听着我的话,贾璐瑶用手捻着床单,羞得恨不能扎进床面里去。   见她这么害臊,我不禁笑了,举起手抚摸着她肤色苍白的肩膀:“好了贾老师,不要这样,性这事儿,就跟吃饭喝水是一个性质的;跟别人也好,自己也好,都再正常不过了;其实说句心里话,我倒觉得,自慰的人才是正常的人,不自慰的反倒有毛病,你说是不是?”   贾璐瑶听得身子一颤,忽然抬起头,一脸古怪地说:“那你呢?你刚才射出那么多,肯定有好几个月的量了吧?你长期不跟女人做的时候,就不自慰吗?”   我差点一头撞死,这个女人,怎么说着说着就把我给绕进去了啊!   我老脸通红,直接搂住她的腰臀,把她半个身子抱进怀里,然后用被子盖紧;被窝里暖暖的,我香了香她的脸蛋道:   “咱不说这个了,还是接着谈刚才的话题吧。贾老师,好奇怪,你和吉泽京子在一起,干嘛要学那个呢?又是怎么学的?吉泽京子,是不是特别有经验哪?”   贾璐瑶把脸埋进我怀里,羞涩无比地道:“哎,男人凑在一起,不就是谈女人吗?女人其实也一样,况且那时候我对男人比现在还好奇。京子说,她父亲管得严,她还没跟男人发生过关系,不过她的闺蜜里有人已经跟几十个,甚至上百个男人发生过关系了,她还被邀请观赏过....”   “邀请她观赏?”我惊讶极了,虽说日本有各种出了名的奇葩风俗,但邀请别人观赏自己和伴侣OOXX,这也实在太挑战人的理性了吧?   贾璐瑶点点头,声音特小,却又很认真的说:“是的,京子说,这是日本最近几十年流行起来的一种表达友谊的方式,人们会对自己最好的朋友发出这种邀请;我在一篇介绍日本的文章里也见过,一个中国白领就被一个日本同事邀请了,把他吓了一大跳,最后还是拒绝了。”   我更被吓了一跳,贾璐瑶的话从逻辑上挑不出什么毛病,但这些日本人的所作所为,就实在超出我所能理解的范围了。   我沉吟了好一会儿,心底竟然隐隐向往起日本来,或者更准确地说,有点向往日本女人;这种想法对我刚才的心境来说不啻是一种亵渎,不过,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就算再严肃的时候,也会轻而易举被精虫控制,我不想装逼说我是个例外。   “小凡,”贾璐瑶小心翼翼地说:“现在你明白了吧?我的‘技术’就是跟京子聊天时学来的,在你之前,我从没有碰过男人,我敢发誓。”   我连声说不用,情不自禁搂住贾璐瑶,亲了亲她的眼睛,低声道:“我相信你,真的。”   贾璐瑶嗯嗯两声,在我怀里依偎着,幸福的闭上了眼。   我靠在床头上,这一刻,我享受到了难得的宁静;这段时间以来,我的心被一件事又一件事虐的体无完肤,但在现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我仿佛又找回了跟幽姐在一起时的感觉——两人光着身子,肌肤紧挨着,谈一谈贴心的话儿,这实在是人生难得的幸福一刻啊!   想到这儿,我不由自主地长出了一口气;但也仅仅是出这一口气而已,我不能放松,因为我还有自己的目的;为了宋念玉,为了我,我要求贾璐瑶。   “贾老师,”我若有所思地道:“你知道吧,程爽没参加期末考试就回北京了,你知道,她回去干什么了吗?”   “她啊,我可不知道,”贾璐瑶摇摇脑袋:“我虽然跟她很熟,但说实话,她的行踪我一向不敢问的。”   “我去!‘不敢’问?”我心里暗暗吃惊,忽地想起,夏木和罗小茶赶回北京的时间,似乎跟程爽是一致的,于是我又问:“那,你认不认识罗小茶呀?就是从警察局救我出来的那个女人。”   贾璐瑶神秘兮兮地看了我一眼,道:“你真想知道她的身份?”   我不禁一激灵,其实我跟贾璐瑶聊这些,还是在为我的真实目的做铺垫,想徐徐引到那些话题上,谁知道听她的口气,她难道真知道,罗小茶的身份?   “想,当然想!”我连声说,赶紧坐直了身子,动作快的甚至把贾璐瑶吓了一跳。   贾璐瑶瞅着我,道:“那个罗小茶,我也只是听说过而已,她真名不叫这个的,而且她的真名也没几个人知道。过去,她似乎在国安局工作过,后来不知什么缘故被辞退了,然后在北京开了个类似银魂‘万事屋’那种地方的公司,专门替一些达官贵人解决麻烦,收费很高。不过她性格似乎非常古怪刁野,如果是她看不上的人来求她,就算搬一座金山,她也不会同意的,她把你救出来,我估计是....”   “是程爽!”我用力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不胜懊悔地道:“百分之百是她!因为除了她我根本不认识其他北京人!”   一想到这儿,我不禁连连叹气,从前程爽的一笑一颦顿时涌到眼前,这个女孩也曾喜欢我,不过我从心底不喜欢她这种冷美女,更何况我一直都厌恶政界,所以我只把她当朋友,哪怕在我最想要女人的时候,我心头也没有掠过过她一丝影子,期末考试时我找她没有找到,那时我心里最大的感觉不是惶恐也不是失望,而是发自肺腑的松了口气。   想到这里,我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道:“那,贾老师,程爽家到底是什么背景呀?罗小茶那么桀骜不驯的人,都为她而鞍前马后,她家难道有国家领导人不成?” 第二百六十九章 如有来生   贾璐瑶小脸上满是敬畏之色,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递给我道:“你看看这个,马上就能了解了。”   我立刻接过来,就见照片上,程爽大概十六七岁,还穿着中学校服,跟一个明星模样的清秀女人并肩站着;程爽居然和她脸贴脸,嘟着嘴做了一个淘气的动作。   我隐隐觉得那个女人很眼熟,仔细想想,突然灵光一闪,哎,她不是那个赫赫有名的红二代歌星,韩雪吗?   我的心不禁颤了一下,认真看,程爽和韩雪是站在一个类似部队大院的地方,神态既亲热又自然,宛如一对姐妹似的。   “她.....”我挠了挠脸,极度不可思议地说:“她跟韩雪究竟是什么关系?她父母到底是什么人?”   贾璐瑶拿过手机,抱住了我,歉意地道:“抱歉啊,小凡,这个我就不能告诉你了...不过你千万记住,她既然肯救你,显然就是对你有好感,你们未必会真在一起,但你万万别惹她发火,更不要伤害她哦。”   我心底一片茫然,不知该怎样回答。   看贾璐瑶收起手机,我掐掐脑袋,叹气道:“贾老师,我还有一件事想求你。”   “你说。”贾璐瑶又靠进我怀里,“小凡,不用这么客气的,现在你是我男朋友啊,我什么都是你的。”   我苦笑一下,搂紧了她:“就是为宋念玉,周文龙的死跟她没关系的,但现在她被怀疑成了杀人犯,我昨天下午就是到警察局替她证明清白去了。可这恐怕还不够,所以我想求求你....”   接下来的话不用说,贾璐瑶当然也知道,她蹙起眉问:“这件事,你在客厅没说清楚呀?周文龙为什么逃回周家镇?他到底又是谁杀的?还有那个刘华,她真的被藏獒给...”   她眼里闪烁着惊恐的光,说不下去了。   一提到这些,我的心脏又是一阵抽搐,嗓子甜甜的;我搂紧贾璐瑶,抓住她的酥胸,亲了好一会儿她的嘴,才说:   “诶,贾老师,我实话告诉你,宋念玉跟周文龙之死,真的一丁点关系都没有。幽姐走后,宋念玉是打算替我出气,她找人去报复周文龙,要挑断他的手筋脚筋;周文龙就逃回了老家;但我在香榭丽舍跟宋白闹翻以后,宋念玉和我就彻底决裂了,宋白也就把那些打手叫了回去;可是没几天,周文龙就死了,杀他的绝不是宋念玉的人,这一点刘华也可以作证,只不过她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宋白估计,下手的应该是杨光的人,杨光想要往宋念玉头上扣屎盆子,好威胁宋白让步,而且现在警察对宋念玉的调查似乎很紧,警察的那里,说不定也拿了杨光的好处。璐瑶,宋念玉虽然跟我决裂了,但帮她不受诬陷,是我做人的底线,现在我求求你,到贾市长面前说一说,好不好?”   我的话还是有所隐瞒,宋念玉为我雇杀手杀人这种事,除了宋家和我,我是绝不会告诉第三方的。   听了我的话,贾璐瑶却红着眼,带着点小委屈道:“小凡,你是不是就因为这个,才答应跟我好的....”   “胡说!”我厚颜无耻地轻叱她一声,把她推倒了,手摸到她两腿之间,微一用力,她全身顿时紧绷起来,也张开了嘴;然后我趴上去,用大龙轻轻蹭了蹭她,低声道:“我主要是为的这个,可惜,你却不能真来.....”   我这样一动,贾璐瑶却动了情,脑袋朝后仰去,两条大腿张得更开,胳膊紧紧抱住我,把我往里按:“可以的,小凡,我是可以的!只要你轻一点就行....”   她说着,玉手竟然滑到我屁股上,要把我朝里面挤;但她的动作当然非常慌乱,甚至笨拙,我赶紧抓住了她的手,抬起屁股离开了她,同时吻住了她的嘴,吸允她的小香舌,好一会儿才道:“不,你身体不好,受不了刺激,咱们不能真做。”   我说完,就想翻身下来,不料她却用大长腿一夹,把我圈住了;她满面潮红,像小女孩撒娇似的哀求道:“小凡,不,你还是进来吧!我...我真的好想!”   我低头一看,她胸脯上的小樱桃都变得饱满而直立;我知道女人一旦被欲望控制会变得多么可怕,贾璐瑶已经二十五岁了,这还是她头一回跟男人亲热,她会不会如痴如狂?   “贾老师,”我轻轻弹了她右侧的小樱桃一下,受到刺激,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两个白玉色的粉团变得更大、更胀,甚至肌肤下的血管也清晰可见了:“你肯定明白,我是男人,你又这么漂亮,我其实比你还想呢,但我真的不能。”   我凝视着她说完,就挺起了身;贾璐瑶一怔之下,双腿自然分开了,我跪坐在她的小草原前面,用手扳住了她的大腿根,她的腿就直竖着靠在了我身上;她的腿实在太长了,我用跪坐的姿势,她圆润的白脚跟还是比我的眉毛还高。   我一阵冲动,又抬起脸,亲了亲她的脚:“贾老师,你真的好美。可惜我现在爱着幽姐,如果有来生,我真想爱上你,跟你结婚。”   贾璐瑶听了,眼里猛地涌上一层泪,她突然坐了起来,我自然而然放开了她的腿,她又用胳膊把我抱住了;由于抱得太紧,我们俩最关键的部位碰在了一起,要不是角度问题,我估计就直接进去了,但饶是如此,这仍是我们最深的一次接触。   贾璐瑶眼泪汪汪地道:“小凡,你是认真的吗?如果有来生,你真的会跟我结婚?”   “嗯!”我凝视着她的眼睛,这我倒没骗她,跟幽姐的缘分,我虽然从未后悔,但她那么狠心地离开我,而且直到现在杳无音信,这实在让我太痛苦了,我无法否认,心底是有几分恨她的;如果真有来生,我更愿意爱上一个让我轻松一点的女人,就算她有疾病在身也不怕,只要她别丢下我一个人就好。   不知不觉,贾璐瑶的眼泪已经把脸都打湿了,她使劲搂着我,亲我的嘴,过了很久很久才说:“好,小凡,我是信佛的,你的话我可记住了。你求我的事,我回家就办,等...等到了来生,我说什么都要嫁给你!”   说完,她头埋进我怀里哭泣不止,玉手使劲掐着我腰上的肉,手指几乎都要抠进去了。 第二百七十章 再次被拍了视频   我不敢要求太多,谈了宋念玉的事情后,就不敢提白云庄了;对这,我一点都不后悔,因为宋念玉毕竟在我眼前,幽姐在美国,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宋念玉进监狱。   但贾璐瑶最后的哭泣真让我的心颤抖不止,尤其是她提到“来生”两个字时的样子,仿佛她生机已绝,我心里就如同堵了一块大石头,想问她究竟得了什么病,但终究不敢。   开车送她回去后,我又回了别墅,这时暮色早已降临了,小区里刮着冷风,远处成串的大红灯笼在风里孤单的摇曳着,别墅前的草坪上,色调有点发灰。   我鼻子不由得一阵酸楚,得到了贾璐瑶的承诺,我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这时我再打量这座别墅,才发现它是那么陌生,这个地方根本就和我没关系。   “哎!”我长叹了一声,心里像灌满了苦酒,方才的雀跃完全消失了;我又像一条孤单的狗似的,上了楼,仰面瘫倒在床上。   床面那么柔软、温暖,但我的手却触到一块微湿的地方;我用手指捻了捻,放到鼻子下一闻,是那种特熟悉的腥味,正是贾璐瑶的液体,估计是她动情时流出来的,我们当时都没有发觉;现在,我不禁微微一笑,这个单纯的大女孩,看来她在床上是真的很想和我融为一体。   刚才,贾璐瑶在车上说,明天会带着一些中草药来找我,她还纠结地道,她不知道这段关系会持续多长时间,她希望越长越好,不过,哪怕只有短短的几天,她还是会好好珍惜的。   回味着贾璐瑶的样子,我心里的忧郁减轻一些了,这时外面差不多已经变作全黑,空调一直开着,所以屋里很暖和,我正要去门旁开灯,但一转身时,我蓦地注意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是电脑!   床西侧有一张电脑桌,桌上宽大的电脑屏幕顶端,摄像头透出红色亮光,它分明就是开着的!   一瞬间,我的心脏剧烈抽搐了一下,继而一股怒火席卷上来;操宋白他妈的,老子又中了他的圈套,他一直在监视我和贾璐瑶!!   是的,绝对错不了,随着黑暗的加深,摄像头变得越来越亮,保持关机状态的电脑摄像头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它分明就被动了手脚!   我操啊!我心里愤怒的像要炸开一样,真想马上扑过去,但我没有乱动,我瞄了一下主机和屏幕,开关果然都亮着,这更坐实了我的怀疑,而且那个摄像头既然是红色的,这就说明,它是红外线摄像头,具备夜晚录像的功能。   想到这些,我脑袋里霎时一片空白,险些失去意识;宋白,这个杀千刀的混蛋,我真想草他祖宗,这傻比的心计竟然这么深,同样的手段,他竟然给我使了第二次!   毫无疑问,他是料定了我跟贾璐瑶肯定会有亲热之举,所以才打算录视频来整治我;我们在床上做的那些事,也的确够他利用了;而且,说不定他的目的不仅仅是我,也包括贾璐瑶,甚至贾市长——商人给官员下套,威逼利用他,这又不是什么新鲜事!   想到这儿,我不禁眼前一阵阵发黑,脑袋里好像有条大蛇在嚎叫着;贾璐瑶那么单纯、柔弱、可怜,但宋白却利用我,给她设下了如此阴毒的一个圈套,万一给曝光了,还叫我怎么面对贾璐瑶啊,我真想亲手宰了宋白!   一股股腥甜的液体、难受的感觉,如同浪潮在体内冲击着我,我忍不住坐在了床上,浑身发着抖。   但这一次,我始终没有冲动,我听说过,这种利用电脑摄像头录像的手段,实际上是在电脑里安装了一个软件,然后通过联网遥控,可以在录像的同时就把视频传输到其他电脑里去;如此,就算我把电脑砸个稀巴烂也没用,视频已经到了宋白手里了;而且我冲动也只能打草惊蛇而已!   我身子晃了晃,又躺在了床上,一股疯狂的情绪实际上仍然紧紧攫着我,我真想现在冲进宋白家大闹一场,最好直接宰了那个王八操的,但理智告诉我,这样做不可取,也不可能。   真要把视频拿回来,我必须想个别的办法,可我有什么办法呢?我只能通过宋念玉。   对!只有宋念玉!她是我跟宋家唯一的联系!   一想到这儿,我心里顿时升起一个恶狠狠的念头,我必须再去跟宋念玉打交道,说不定我还要狠狠地操她几次,把她操到心甘情愿帮我,这估计会活活气死宋白,但这完全是宋白逼的,他怪不了我!   这样想着,我又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佯装没事人一样,把灯打开,换了一件黑风衣,拿起钱包钥匙和手机,离开了别墅。   玛莎拉蒂停在别墅旁的车库里,我风声鹤唳的,担心处处都有监控,甚至车里也没准儿。   我想了又想,决定在院子里给宋念玉打电话;其实,分手后我把宋念玉从电话本、QQ和微信上都删了,不过她的电话号码刻在我脑子里,我拿起手机,给她拨了出去,但是她却关着手机;现在还没到开房的点儿,但也不排除秦刚欲火难耐,已经把她拖进酒店干的热火朝天了。   这种事,我也不能发短信约她,于是我只好强行忍住,等第二天再找时间联系宋念玉。   于是,我出门吃了个饭,就回来睡了,第二天上午,贾璐瑶果然拎着一个鼓囊囊的黄布袋子来看我;她很开心地告诉我,她把宋念玉的事情告诉给了贾市长,贾市长答应过问,我也假装很开心的样子,然后她就像个贤妻良母似的,给我用细火熬了一碗纯黑的药汤,然后看着我喝了下去。   “贾老师,”吃完后,我轻搂着她的纤腰,“咱们出去走走吧,我有话对你说。” 第二百七十一章 杨光的毒计1   贾璐瑶答应了,我们就开车出来;贾璐瑶在车上不停问我,要告诉她什么,但我一直沉默着;到了街上,我把车停到一座高档商场旁的停车场,挽着贾璐瑶出来,她有点急了,轻轻摇晃着我问:“小凡,到底是什么事呀?”   这时,周围人来人往,距离过年只剩下几天了,到处都挂着红色,我犹豫了一路,又决定还是不把摄像头的事情告诉贾璐瑶了,因为我不了解她的病情,怕她受刺激,而且我也怕她一怒之下对贾市长合盘端出,那宋念玉就算没事也得变成有事了,这不是我的目的。   于是,我踮起脚尖,轻轻亲了贾璐瑶脑门一下,甜甜地道:“贾老师,你没看到商场前那条金色的龙吗?你是属龙的,我就想来带你看看这个。”   “真的?”贾璐瑶很天真,马上就上当了;她过了年虚岁二十五,明年恰好是龙年,我拿这个来唬她。   说来也巧,就在这时,到了十二点整,商场前的喷泉准点爆发,今天阳光很不错,水柱带着虹彩组成一幅幅图案,和那条龙相映成辉,煞是夺目。   贾璐瑶见了,开心的欢呼雀跃,小脸都涨红了,她以外我是故意卖关子给她惊喜,抱着我的脸又亲又啃;这种情节本是狗血言情剧里常见的桥段,男人看了反胃,但贾璐瑶这样的女孩就是容易中它的邪,谁也没有办法。   我们像真正的恋人似的,抱在一起看喷泉,但就在这时,我们背后的人群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不禁回头一看,却是吓了一跳,因为来的正是宋念玉和秦刚。   宋念玉扎着马尾辫,穿着一件运动款白色小羽绒,美腿上套着黑色牛仔裤,小脚丫蹬着一双低帮新百伦运动鞋,整个人特别洒脱利索;秦刚在她后面,两手拎着七八个鼓囊囊的纸袋子,一目了然是购物归来。   “俞凡!”宋念玉见了我,吃惊的瞪圆了眼,有些气急败坏地道:“你还在这里卿卿我我,快去医院,刘老师她死了!”   一听到宋念玉的话,我仿若被雷劈中,眼前一阵发黑,连忙稳住心神问:“你...你说什么?”   “少废话!快走!”宋念玉狠狠瞪了我一眼,急匆匆地朝广场对面的停车场走去。   秦刚也瞪了我一眼,刀子般的目光中闪烁着仇恨,沉默而去;很明显,他还在因为宋念玉和那辆车而憎恨我。   但这时,我什么也顾不上了,连忙拉起贾璐瑶往车上走;出了人群,我对贾璐瑶道:“贾老师,我先送你回崇德路吧;刘老师那里出了事,我说什么也得去一趟。”   贾璐瑶很是委屈地道:“我陪你去不行吗?青浦的解放军医院我很熟的,去了说不定能帮上忙....”   我连忙说不行,因为我这时已经想到了,待会儿要借着见宋念玉的功夫,把视频的事告诉她;如此,万万不能带着贾璐瑶。   贾璐瑶还是不乐意,但我仓促间想不出理由来搪塞,所以索性开了门,把她按到副驾驶上,然后启动车子直奔崇德路。   “瑶瑶,”到了大院前,我在车里使劲亲了亲贾璐瑶,才道:“你别生气,刘老师救过我和幽姐,她的恩情我还没报答,而且你知道,宋念玉的案子光我作证作用不大,警察一直在等刘华醒来后能询问她。现在她死了,对宋念玉更不利了,我觉她的死,肯定有蹊跷!所以,我过去,要谈很多事情,你在家安心等待,我把事情搞清楚后,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话说到这儿,贾璐瑶只好万般无奈地答应了,强调了一下我办完事必须来找她,就恋恋不舍地进了大院。   四十分钟后,我到了青浦解放军医院,门外居然停着好几辆挂有海B牌照的警车,我料定它们肯定跟刘华的死有关,心里更焦急了。   把车停好后,我匆匆忙忙进了医院大楼,一楼大厅里弥漫着不安的情绪,电梯下有几排座位有些人坐在那儿,脸上带着惶恐的神色,正在窃窃私语;我依稀听到,他们中有人说出了“藏獒”这个词。   我顿时一凛,赶紧走过去,问一个看上去比较靠谱的中年人:“这位先生,请问你们刚才在谈什么?”   那人戴个金边眼镜,一副斯文样,但他很警惕的看看我:“小伙子,你是谁啊?”   我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刚才问的有多唐突,我连忙自我介绍了一下,道:“我来这儿看我的老师,她就是被藏獒咬伤的,但我仓促间没打听清楚她住在哪间病房,现在她的电话也打不通了;你们刚才谈到藏獒,是不是跟她有关系?你们知不知道,她住在哪儿?”   那个中年人皱着眉头,特为难,看上去很不想说;我连忙又哀求了几句,他终于吞吞吐吐地说:“我们也没多大把握,就是听说上午十一点的时候,有个女病人死了,她死时嘴里一直嚷着‘藏獒藏獒’的,仿佛是被活活吓死的;我们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谁,就是觉得这事很蹊跷,所以聊了一会。”   我点点头,对他道了谢,他神色很古怪,点点头,直接沉默了。   我离开他,心里骂了一声,知道他肯定没把全部实情告诉我;现在大厅里的气氛更慌乱了,甚至出现了两个警察的身影,他们带着几个穿白色大褂的医生,匆匆拐进了西楼;我赶紧问了下导诊台,得知太平间就在西楼,我心情既沉痛又好奇,连忙紧跟了过去。 第二百七十二章 杨光的毒计2   到了太平间前面,那里光线昏暗,温度也比较低,原本应该是最寂静的地方,但此刻站满了人;我一眼看到,殷局长、一个银发老人、宋念玉、许多警察和医生都在门前,警察们神色都十分严峻,而医生们则低下头,好像特别自责和害怕似的。   我心里一阵颤抖,这里沉重而又阴冷的气氛,让我在紧张之余还格外难受;那个中年人说,刘华是嚷着“藏獒”被活活吓死的,这实在太蹊跷了。   我快到人群之前时,一个年轻警察过来阻拦我,但我喊了殷局长一声,殷局长扭头看见我,立时对那个警察一摆手,他便让我过去了。   “葛院长,”殷局长对那老人说,他神色无比郑重,眼睛像雪亮的利剑一样,那样子让我都心生畏惧:“在病室里看护刘华的那个护士,现在肯定还没跑远,你提供一下她的信息,我们会立即布置追捕她!”   “好好!”被唤作葛院长的老人,额头沾满了汗珠,神色愧恨欲死,就见他擦拭了一下汗水,颤声道:   “医院出了这种事,是我的失职!一旦传扬出去,整个解放军医院的声誉就全完了!殷局长,我斗胆乞求您,暂时压下消息,我们全院一定会配合您调查,事后,我们一定好好感谢您!”   我不禁更加迷惑,听他们的口气,是看护刘华的护士做了什么,才导致刘华死亡的吗?这个院长梳着整齐的大背头,一身白大褂,气质又尊贵又清高,那个护士到底做了什么,以致于让他这么焦急地当众乞求殷局长,甚至暗示会给他送礼。   “这个以后再说。”殷局长像个穿黑制服的将军,一脸严峻地道:“现在快提供资料!”   院长诺诺两声,立即叫一个青年医生去办公室调档案,而他本人仍然贴着殷局长,不住给他套近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见他们态度那么暧昧,我实在忍不住了,径自上前问殷局长。   但是,殷局长只是冷冷扫了我一眼,压根就没搭理我。   我知道,这儿不是询问案情的地方,就算是,出于公安办案的规矩,他也不会告诉我的。我其实也知道那么做确实太蠢了,但我就是忍不住,我毕竟还是毛儿嫩得多。   被他拒绝,我也不觉得尴尬,扭头一看宋念玉,她鹿眼满含着痛苦的泪水,俊俏的脸蛋湿漉漉的,一只玉手紧紧抓着白羽绒的前襟,另一只还在抹眼睛。   “宋小姐!”我心里一动,凑了过去;秦刚不在这里,应该是殷局长执法严谨,不相干的人无论来头多大,都给他挡驾了。   我拉着宋念玉往走廊深处走了几步,那里是太平间的另一扇门,光线更暗,气氛更阴冷;我们站定后,宋念玉虽然很不爽我,但她仿佛不由自主一般,朝我靠过来,几乎贴在我身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压低声音,急急的问:“刘老师是被护士害死的吗?”   “嗯!”宋念玉又抹了一把眼泪,咬着牙道:“我家是派了人在医院暗中保护刘老师的,警察局也派了人;但上午十点多,刘老师突然就死了;今天,只有护士和医生进出她的病房,她死后,那个医生还在,但护士却不知所踪了,你说怪不怪?!”   我点点头,心里再度涌起那种刀扎般的感觉,一个凶残的令人难以置信的疑念掠过我的脑海——难道杨光收买那个护士,害死了刘华?!   是的,一定是的!我潜意识里回响着这个声音,周文龙已死,还有谁这么跟刘华过不去?一定是杨光,他通过某种渠道得知了刘华的存在,知道她一旦苏醒,给宋念玉作证,就很有可能毁掉他的计划,所以买通护士下了黑手。   想到这儿,我的心脏霎时犹如被许多刀尖攒刺一样,一股热乎腥甜的液体顺着胸膛涌上了喉咙;我眼前金星乱冒,闭紧了嘴,但还是有一点液体从嘴角流了出来。   “俞凡,你怎么了?!”见我吐血,宋念玉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猫一样窜过来,扶住了我,但我满眼冒着金星,歪过脑袋把血吐在旁边的地面上,靠着墙,在宋念玉的搀扶下缓缓坐倒。   我心里充满了无可名状的痛,在广场听到刘华的死讯时,我第一反应是她治疗失败自然死亡,虽然很痛苦,但还能够接受;到刚才,我听说她是被吓死的,心头十分疑惑,不过急着过来,还没来得及反应;现在,我从各方面的信息想到,她必定是被杨光害死的,我心里隐藏了半天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我只感到脑袋里好像住了一大群蜜蜂,嗡嗡直响,血液不住在胸膛里翻腾着,低头又吐起来。   “小凡!”宋念玉突然大哭起来,不顾污秽,把我抱住,继而朝那群医生喊:“你们快来呀,俞凡他吐血了!”   医生们和殷局长立即跑过来,葛院长看来是中医,抢着给我把了把脉,又观察了一番我的眼睑、脸色和吐的血,询问了我几句,然后对我道:   “孩子,你前段时间吐过血,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刚才受的刺激又非常大,不过,你这回吐的是淤血,没有大碍,但也得好好调养一段时间,我一会儿开个药方,再送你一些中草药,你回家好好养着,如果还有不舒服,再来找我,好不好?”   我道了声谢,却没有领他的情,因为我听得出来,这老家伙应该是看出我和殷局长有些交情,卖人情讨好他呢。   宋念玉通过葛院长的询问才知道,我不久前曾经吐血,并昏迷了十天,她俊俏的小脸涨得通红,死死抱住我,嗓子哽咽着,哭成了泪人。   宋念玉是不由自主真情流露了,但我此时顾不得她,憋红了脸问葛院长:“我是刘老师的学生,她...到底是怎么被害死的?”   葛院长脸一沉,这家伙老辣的很,哪怕我是这个样子,他仍然闭嘴不言。   “刘老师是被吓死的!”抱着我的宋念玉开口了,她泪汪汪的鹿眼痴望着我,“小凡,你不用向别人打听,我告诉你!刘老师被害的过程被监控拍下来了,他今天上午就快醒了,各项生命体征都不错,但那个护士把手机放在她耳边,整整放了近一个小时,刘老师整个过程都很痛苦,突然惊醒,喊了几声,紧接着就死了!”   “什么?”我嘴里含着血沫,“她给刘老师听了什么?藏獒的叫声吗?”   宋念玉的脸抽了一下:“这个还不清楚,不过,看刘老师临终前的口型,她喊的应该是藏獒。至于那个护士到底给她听了什么,得抓住她才知道。”   “我操!”我吐了一口血沫,这时,殷局长跨出一步,对我异常严肃的道:“俞凡,你说完了吧?我有几句话,你和宋念玉都给我听着。” 第二百七十三章 到底干没干?   我和宋念玉都不禁一怔,我不习惯坐在地上看殷局长,好像他多么高我一等似的,于是我挣扎着要站起来,宋念玉把手伸进我的咯肢窝里,搀住了我。   “什么话?”站起来后,我又咳嗽了一声,下意识搂住了宋念玉的小腰,她毫不拒绝,紧贴在我身上,简直露出一副“我们俩是一体”的样子。   殷局长的脸严峻的就像石头一样:“俞凡,你上次的证言,没有直接的效力,现在刘华死了,宋念玉的嫌疑还是最大!而且,如果宋念玉的嫌疑一旦坐实,那俞凡你也会涉嫌作伪证!这件案子,现在已经有一些新媒体在关注了,上面会督的很紧,你们要随时配合调查,好自为之!”   我浑身顿时一哆嗦,整个人都僵住了,殷局长的眼神也变得更加冷酷,我从他眼底,再也寻不到一丝友谊的表示。   “记住我的话,随时接受调查!现在你们都走吧!”说完,殷局长径自回到人群里。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艰难地吞了吞口水,扭头看宋念玉,她还在发呆,小脸早已变得比羽绒服还白。   见两个警察过来赶我们,我握紧宋念玉的小手,往怀里一拉:“念玉,别发呆了,你不会有事儿的,咱们走。”   宋念玉嘴角狂抽,她环视了一下周围的警察,漂亮的小脸蛋上充满了恐惧之色;她曾经代替宋白处理了很久企业的事务,一度有了点女强人的样子,不过,在这么多警察的无形威逼下,她马上露出了纸老虎的原型,夹起尾巴,一边搀着我,一边垂下小脑瓜紧贴在我肩膀上,和我一起离开了。   “秦刚呢?”走出一段路,我都没看到秦刚,不禁奇怪地问。   “他呀,”宋念玉的语气有些恨恨的,“把我送到医院大门,就接了个电话,说公司有急事,丢下我就跑了。”   我不禁“哦”了一声,刘华的死对宋念玉可是非常致命的一件事,秦刚竟然就这么跑了,这个家伙,说到底还是在图谋宋家的财产,而不是宋念玉这个人。   “咱们走快点儿吧!”我向走廊里看了一眼,由于我和宋念玉身上都沾着血,很多人都在用怪异的目光看我们。   宋念玉点点头,她也露出很别扭的表情,小手把我的手掌攥的更紧,加快脚步朝外走去。   看来葛院长说的的确没错,出了医院大门,我虽然觉得有些头重脚轻,但胸口那种沉重的感觉却是大大减轻了,我深深呼吸了一口外面相对清爽的空气,甚至产生了一种很舒畅的感觉。   “小凡!”宋念玉喊了我一声,我扭头看她,她的鹿眼里已然再度涌上了泪花,神情激动,继而忽然情绪失控了似的,抱住了我。   我也抱住了她,她在我肩头哭泣着,泪水流进了我的领子里;我心里也很激动,在香榭丽舍闹得那么僵,我本以为我和她真的彻底决裂了,想不到,她还是爱我的。   宋念玉很快哭得全身都软了,要不是我架着她,估计她得瘫倒在地上;但我还有理智,这里是大医院的外面,人来人往的,一旦有认识我或宋念玉的人看到,那可就惨了。   我心里记挂着许多事,有刘华的死,有视频,也有宋念玉和秦刚的关系;这些都需要一个合适的地方好好倾吐一番;我看了看医院对面的酒店,心里颤抖着,低声道:“念玉,你吃饭没?咱们去酒店吃个饭,顺便聊一聊好不好?我有很多话对你说。”   说这话时,我心情很是忐忑,生怕宋念玉虽然依恋我,但却没有时间,或者心意已决真的不再跟我有进一步的接触。   不过,她泪眼迷蒙地看着我,居然答应了,我简直有种心花怒放的感觉,抓紧了她的手,带她去了那家酒店。   “念玉,”我们要了个雅间,坐下后,我一边给她从纸包装里抽出筷子,一边道:“刘老师的死,你再给我详细说一下。”   话音刚落,服务员端来了金骏眉茶,我抢着给宋念玉倒了一杯,“快喝一点,暖暖身子。”   宋念玉接过茶,含泪看着我,低声讲述了一遍;这件事的经过其实很简单,跟她在太平间门前说的差不多,只是多了一些细节;我听着听着,忽然打断她:   “等等,念玉,你不觉得很奇怪吗?用声音来杀人,这其实是件非常没把握的事儿,你想想,万一刘华醒了,听到声音,仅仅是受到朿激却没有死,这个计划不就失败了吗?这个护士怎么这么有把握?她是有心理学背景,还是有能人在背后指点?”   宋念玉蹙起蛾眉:“小凡,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沉吟了片刻,叹气道:“我是怕杨光安排了连环计;我觉得,刘老师的死不光是护士谋害那么简单,她背后多半还有别人,既然有别人,那么做最坏的打算,这个护士说不定会被杀人灭口。”   “啊!”宋念玉瞪圆了鹿眼,稍微愣了愣,她烦躁地拍了下桌子:“对呀!那个护士现在是最关键的证人,杨光怎么会让她活着?但要是她死了,那我就....”   说到这儿,她好容易恢复血色的小脸,又变得白了。   我的心情也格外沉重,尽管托贾璐瑶找了市长,但殷局长刚才说的很清楚,已经有新媒体在关注这件事,这想必也是杨光的手笔,一旦媒体广泛报道了周文龙的死和宋念玉的嫌疑,造成了声势,就算是市长也未必敢轻易插手吧,那时就真麻烦了。   “念玉,”我心里沉重极了,但佯装笑脸,握住宋念玉的小手腕,“不要担心,一定会有办法的?”   “能有什么办法呢?”宋念玉用手捂住了眼睛,不住拨拉着小脑袋:“我爸早托人在法院打听清楚了,现在都是不利的证据在指向我,刘华本来是洗脱我罪名的关键证人,现在她死了,如果那个小护士也死了,那我就真完了!”   “别胡说!”我猛地厉声叱了她一句,然后抓住了她的手,往怀里一抻:“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绝不会让你去坐牢的。”   或许我的口气太直爽了,宋念玉愣了片刻,忽然离开座位,扑进我怀里,把小脸蛋埋进我脖子里磨蹭着;我抚慰了她好一会儿,心里忽然升起一个酸涩的问题,便自然而然地问:“念玉,那你跟秦刚....处的还好吗?”   我说的很隐晦,假装不太在意似的,其实我真想知道他们到底进展到哪一步了,宋念玉到底有没有被他给搞上床去。   宋念玉抬起头来,她显然听懂了,鹿眼哀怨地看着我,反问道:“你先说,你跟市长的千金又发展到哪一步了?昨天下午,你跟她做了吧?”   我不禁一哆嗦,想不到宋念玉会直接把皮球踢回来,我连忙摇摇头:“没有,你想多了。贾璐瑶身体很差的,我不敢,怕她受不了。”   宋念玉听了,嘴角渐渐扬起一缕异常悲戚的微笑:“是吗?你如果做了也不必否认,咱俩已经分手了,你跟谁上床我都无所谓的。”   “我没有!”见宋念玉变得不讲理起来,我不禁轻吼了一句,然后我忽然冲动起来,右手直接抓住了她鼓囊囊的酥胸,用力揉搓着,恨恨地道:   “昨天下午,我跟贾璐瑶的确很想做来着,但我们都把持住了,可你呢?秦刚看起来很壮啊,你谷欠望那么大,这俩月跟他爽了多少次?”   我边说边加力,最后简直就是在掐宋念玉了;宋念玉的酥胸特别饱满,隔着毛衣也显得很大,我甚至觉得比从前更大一些了,一只手根本抓不完;注意到这一点让我的心更酸了,因为她还在青春期呢,如果常常有酣畅淋漓的性生活,肯定能把胸臀朿激的更丰满,而我上次跟她做还是两个多月以前,照这样看,她这段时间很可能真的跟秦刚上过床了。   我毫不怜惜地用力掐着,宋念玉的胸都变了形,她疼得咬紧了贝齿,鹿眼怨恨地瞪着我,喉咙里挤出一句话:   “对啊!我跟秦刚做过了,最近每次见面都上床的,他比你还厉害十倍,我每回都被他弄得谷欠仙谷欠死!怎么,你是不是很嫉妒啊?嫉妒也白嫉妒,我现在是他的女人了!”   听她这么说,我简直快疯了,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她真的被秦刚压在身上狠狠地干过了吗?   我暴烈地占有谷欠完全被激发出了,红着眼正要再问,这时门忽然开了,服务员端着菜走了进来。   我和宋念玉这副样子全落在服务员眼里,服务员顿时一惊,说了句对不起,赶紧退了出去;我山雨谷欠来的情绪立即消散了,臊了个大红脸,宋念玉更是脸红的像充了血,我们马上分开,各自尴尬地坐在椅子上,不说话。   片刻后,我回过味儿来,出去把菜自己端进来,低声对宋念玉道:“念玉,对不起,刚才我太粗暴了,你别生气!”   宋念玉把小脑瓜歪向另一边,用黑亮的马尾辫对着我,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举起小手捂着嘴,显然是在哭。   我心里一动,这时另外两样菜也端了进来,我们一共就点了四个菜,现在齐了;我把宋念玉最爱吃的风味鱼放在她面前,用她的筷子夹起非常肥嫩的一块,放在小碟子里,小心翼翼拨去鱼刺,递到她面前:“念玉,别生气了,尝尝吧!”   然而,宋念玉看都没看一眼,伸手就打落了碟子,然后站起来就要走;我立即抱住了她的腰,她使劲挣扎了几下,回过头奋力推搡着我的胸膛,犹如愤怒的小狮子般嚷道:“你滚开!我是有主的人了,你还缠着我!你真不要脸!”   宋念玉的力气也不小,她使劲推搡了我几下,我不禁眼前又冒出了金星,但我死死搂住她,因为我怕这一松手,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即便不为了那个视频,我也不想失去宋念玉。   “你...”宋念玉大概看到我神色痛苦,小粉拳顿时停下了,晶莹的泪珠在眼里打着转,“俞凡,你...你到底想叫我怎么样啊?咱们已经分手了,不要再彼此纠缠了好吗?”   她口里说着不再纠缠,但见我仍然紧皱着眉头,却又忍不住把我抱住,脸蛋贴着我的脸痛哭起来。   后来,我们俩情不自禁都有些冲动,我顾不得吃饭,也顾不得身子虚,直接跟她在餐桌上来了一次。   这一次,我感觉是那么痛苦,又是那么快乐;她始终紧咬着牙,一声不吭;出乎意料的是,我感到她很紧,不像常被男人开发的样子;到了最后,她向后伸出手,抓住了我的手腕,让我趴在她背上。   “念玉,”完事后,我一边拿过纸盒抽里的纸巾,递给她擦拭大腿内侧,一边问道:“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有没有跟秦刚做过?” 第二百七十四章 认认真真大战一场   由于刚刚丢了一次,宋念玉的心情明显好多了,她扬起小手“啪”地打了我的脸一下,含羞带笑地道:   “呸!秦刚倒一直想跟我做,有一回连我的腿都分开了,但我还是把他踹开了!我这辈子,从心到身体,都是你一个人的,我只有你一个男人!你明白吗?只有你一个!”   听了她的话,我不禁心花怒放,丢下纸巾抱住了她;宋念玉像只小猫似的蜷缩进我怀里,精致的玉手揪住我的胸膛,不住地呢喃着。   这时她还没穿好衣服,我的手落在她粉红犹存的身体上,轻轻摩挲着;我感觉得到,她的身材确实也变得更饱满了,一想到她这种变化全是我弄出来的,丝毫没有别人的事儿,这个女人,完完全全是我一个人的,我心里某种变态的占有谷欠彻底得到了满足,充满了自豪感。   我再也顾不得别的了,大力抓着宋念玉的丰臀,把玩着,把宋念玉的脸扳了过来,在她柔润的小嘴儿上深深地印了一吻。   宋念玉环住了我的脖子,和我忘情地亲吻着,好像要把对方都吸进自己体内似的;我的手在她身上攻城略地,很快,我竟然发觉她又动情了。   “小凡....”宋念玉粗声喘着气,一只小手放在我的裤裆上:“你的身体怎么样?咱们去开间房,再尽情做两回吧,秦刚对我根本就没有一点真心,满嘴鬼话,我看见他就恶心,这些天我都快想死你了!”   她的话里带着一股发自肺腑的渴望,特别撩人,我心里蓦地涌来一股恶趣味,使劲揪了一下她腰上的嫩肉,宋念玉疼得小嘴一咧,我嘻嘻笑道:“先别说这个,你先把裤子穿好。”   宋念玉嗯了一声,自己穿上裤子,圆圆翘翘的臀部塞进了那条弹性良好的牛仔裤,竟然变小了近一半;然后她露出很依恋的样子,坐在我腿上,把脸埋进我怀里,不住撒娇。   我紧紧搂住她,鼻子埋进她琼玉般的脖颈里,呼吸着她的芬芳;宋念玉的身子越来越软,仿佛要融化在我怀里似的,这种有人和我身心交融的感觉实在太好了,我心里孤寂和痛苦的坚冰得以融化,一种暖洋洋的感觉溢满了全身。   我们不断轻轻地聊着天,用筷子夹菜互相喂对方,整个过程里宋念玉从未离开我的怀抱,她的鹿眼水汪汪的,用小嘴儿含着鱼块送进我嘴里,等我咽下后,湿润的小嘴儿马上缓缓贴上来,和我深深地吸允着对方。   这顿饭,我和宋念玉缠缠绵绵吃了足有一个小时,然后她催促我去开房,我说好;然后我们都大意了,径自离开去前台办手续,两个服务员随即进门收拾碗筷,她们一进去身形好像就顿住了;我们俩顷刻间明白,她们肯定是闻到了我们激情后留下的味道。 第二百七十五章 用嘴的理论   发觉了这一点,我和宋念玉都无地自容,赶紧结了账离开这家酒店;幸亏这儿酒店有的是,我们马上钻进一家更好的。   我直接拿身份证开了房,带着宋念玉进了房间,她迫不及待地脱掉羽绒服,露出只穿贴身毛衣和牛仔裤的窈窕身材,然后过来抱住我,边吻边道:“小凡,快一点!”   我嗯了一声,脱掉了风衣,宋念玉的小手从我衬衣和裤腰的间隙伸了进去,在我背上迷乱地抚摸着;我们脚步有些乱,来到床边,倒在了床上。   宋念玉顾不得脱衣服,直接骑在我身上,捧住我的脸贪婪无比地亲吻着;看来她真是憋坏了,青春期的女孩谷欠望其实也很强,尤其是像她这种胸臀圆润水草丰茂型的。   其实我现在虽然吃饱了饭,但还是感觉体内空空的,尽管有谷欠望,也不是特别想做;不过我不想让宋念玉失望,而且我还想求她去偷视频呢,这件事今天必须说出来,那会是一道难题,总之我先取悦她再说。   这样想着,我变得主动起来,女人其实都喜欢男人主动,宋念玉看似张扬,实则软弱,她这种人更喜欢霸道的男人,所以我强忍着脑袋里一阵阵的空白,像头小老虎一样骑在了她身上,双手肆无忌惮地欺负她。   “啊,强啊!”   宋念玉居然仰起小脸,助兴般地欢叫了一声,然后用小手轻推我的胸膛:“小凡,咱们都忘了,窗帘!”   我扭头一看,果然窗帘还没拉上,对面不远就是解放军医院宽广的住院楼,如果我和宋念玉就这样在床上恶战,住院楼的人恰巧往这里望的话,我们俩是非曝光不可了。   我忍不住汗颜,其实我至少曝光过三四次了,跟幽姐、方倩和贾璐瑶都有过,我本人其实已经没什么羞耻心了,但女人可受不了,尤其是宋念玉,她可是个千金大小姐。   于是我赶紧滚下去拉上了窗帘,顺带着打开空调,然后再次爬上床,宋念玉媚眼如丝地看我一眼,我情不自禁扑倒了她,在她耳边呢喃道:“刚才那次太潦草了,咱们现在认认真真大战一回,怎么样?”   宋念玉点了点头,馋的咽了口唾沫。   接下来,我们按从前的程序步步推进,但正当宋念玉仰面咽着唾沫,我打算长驱直入策马奔腾的时候,我扔在床上的手机忽然响了,我皱着眉拿来一看,吓得差点萎了,因为打来电话的正是宋白。   我嘴角抽了几下,对宋念玉一晃手机:“你爸来的电话,接不接?” 第二百七十六章 谁能做到?   我嘴角抽了几下,对宋念玉一晃手机:“你爸来的电话,接不接?”   宋念玉一听,害怕的立即坐了起来,胸前沉甸甸的大粉团颤了一下,把手机抢过去,嘟着嘴道:“我的手机早静音了,他给你打电话,他肯定是找我!”   我猜也是,我们俩不由得沉默了,只有彩铃在一声声响着。   由于拉上窗帘的缘故,房间里相对昏暗,宋念玉蹙着蛾眉,小脸在手机屏幕闪烁的光芒映照下,眼眸里的惊恐显得分外清晰。   我的大脑也从兴奋和紧张里清醒过来了,我想到,宋白肯定是打电话找宋念玉,她没接,所以他从秦刚开始一路打听,知道她跟我走了,这才气急败坏地找上了我。   “给我吧,不接他会急坏的,你别说话就好。”我果断拿过了手机,然后按下通话键,冷淡地叫了句:“宋老板。”   我话音未落,电话那头立即喷来一阵凶猛的怒火:“俞凡,卧槽尼玛的,你把我女儿弄到哪去了?!”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我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咆哮吓得一哆嗦,我稍稍一愣,继而佯装愤怒地道:“宋白,你说什么呢?我跟宋念玉出了医院就分开了,她在哪儿我怎么知道?”   “放尼玛的屁!”宋白恶狠狠地道:“我现在就去找你,你要是敢再动玉儿一根汗毛,我他妈一定弄死你!!”   宋白吼完就挂了电话。   “怎么办?”宋念玉鹿眼呆呆的,既害怕又委屈,“我爸爸说要过来,他知道咱们的位置吗?”   我略微想了一下,马上恍然大悟:“肯定是那辆玛莎拉蒂!”   一般几十万的轿车就会自带GPS系统,只要通过汽车公司的电脑,就能确定它的位置,这辆玛莎拉蒂当然更是如此了。   “对啊!”宋念玉也恍然大悟,她平常已经有一定的决断力了,但现在事情一涉及到宋白,立刻急得鹿眼涌出泪水,小手慌乱无措:“这可怎么办啊?我爸爸要是知道咱俩又在一起,肯定会活活气死的。”   “不用急,”我站了起来,把宋念玉的内衣和衣服都拿给她,“通过GPS定位总要一定时间的,你赶紧穿衣服,然后离开这儿;你爸爸虽然暴怒,但只要咱俩都死不承认,他也就不能确定,你再好好哄他,他就不会有事的。”   这个仓促间想出的办法可算不上天衣无缝,宋念玉迟疑着,开始快速穿衣服;那条小裤裤当然还是湿漉漉的,但她顾不得了,两腿一伸就兜住了浑圆挺翘的屁屁。   趁着穿衣服的功夫,我知道视频那件事不说不行了,于是皱了皱眉:“念玉,有件事我想求你。”   “什么啊?”宋念玉正在扣胸罩的扣子呢,但她也注意到了我语气的异常,不禁抬起小脸,奇怪地道:“小凡,你说吧,不管什么事我都会帮你的!”   我点点头,继续穿着衣服,把视频的事告诉了她。   宋念玉听得瞪圆了鹿眼,她已经穿好了毛衣,这时一边套裤子一边急道:“有这种事?不可能,你肯定看错了!我爸做事虽然大胆,但跟这些官员打交道是很有分寸的,不该碰的绝不碰!他绝对不会监视贾老师!”   我知道宋念玉心里不想听到宋白任何负面话语,哪怕她明知道他是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奸商,但仍然不愿意,这是很正常的;所以为了她更容易接受,我决定先退一步:   “我也许看错了,回去再检查检查,但你回去也帮我找找吧!万一是真的,我无所谓,你千万保护一下贾老师,好不好?”   我的话相当委婉了,但宋念玉还是有点不高兴,这也在我意料之中。   “好!”宋念玉蹬上运动鞋,跳到了地上,她抬起脸来,鹿眼闪烁着伤心的光:   “如果是真的,我无论如何都会保护贾老师的,那样做也是保护我爸爸!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咱俩要怎么办?你就真的愿意,看我跟了秦刚?我爸给我找他还是图贷款,这家伙就是个伪君子,恶心的跟蛆一样,我看见他就想吐!”   我心头剧痛,颤声道:“我当然不愿意....”   “那你就想想办法呀!”宋念玉拉起了我的手,着急地摇晃着:“他现在每次见我都要求上床,我不可能一直拒绝下去!而且我爸还和他商量等贷款办下来,就让我和他订婚,到时候我就得搬到他家去,那我肯定就身不由己了!咱们连偷偷见面都不可能了,这..这到底该怎么办!”   她的话里都带了哭腔。   我不禁使劲揪了揪头发,草,怎么这么多事儿呀!案子的事情还没办法,宋念玉又要订婚,真他妈是屋露偏逢连夜,叫人没法活了。   “念玉,”我握住了她的小手,凝视着她道:“咱俩最大的障碍不是秦刚,而是你爸爸,他恨我太深了,我觉得除非我能成为像他一样成功的人,否则他肯定不会接受我的;但是,要取得那种成就,就算顺风顺水也得几十年吧!你不可能等我那么久,如果你真想跟我在一起,只有违逆他,但,你能做的到吗?”   “我做不到...”宋念玉嘴唇苍白,怨恨地看了我一眼:“我确实做不到,不过俞凡,我告诉你,咱俩之间最大的障碍不是我爸爸,而是白幽儿!如果我说,我保证能想办法说服我爸爸接受你,但你必须跟我结婚,永远跟我在一起,你能做到吗?”   她的话,顿时让我的心猛地颤了一下,我不禁语噎了,她说的对,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不去找幽姐。   感受到我的情绪,宋念玉立刻哭了,她拼命一拳打在我胸脯上,骂道:“你也是个虚伪的混蛋!连混蛋都不如,你就是一头畜生!我不要你管了,我这就去找秦刚,跟他上床!以后你是你我是我,我再也不犯贱来找你了!”   说完,宋念玉扭身就跑,但我马上拉住了她的胳膊,把她紧紧搂进怀里,使劲亲她的嘴;宋念玉的眼泪都流到了我脸上,我忽然又猛地松开了她,捧着她的小脸儿,悲戚地道:   “念玉,你别任性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件件都要管!周文龙的案子,我一定要证明你的清白!杨光那个傻逼,我也会为你把他放倒!至于你的婚事,我不敢勉强,但你给我记住了,我俞凡虽然爱幽姐,但也爱你,而且是刻骨铭心的爱!为了你我死也愿意!不信你就看着!”   我这番话倒是发自肺腑的,宋念玉咬着嘴唇,眼里泪水不绝的往下流,她忽然扑进我怀里,大哭起来;我一下午的兴奋欢欣也烟消云散了,宋念玉的哭声犹如尖刺,一下下刺着我的心,我真觉得无法理解,我想得到一份安宁和幸福,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第二百七十七章 又见果果   “小凡,你有什么办法?”   宋念玉在我怀里哭着,小模样特别委屈,含泪的鹿眼瞪得圆圆的。   我在她耳畔低语了几句;我确实有一个办法,这个办法早已渐渐在我脑中成形,我自信足以吓住杨光,不过风险太大了,而且我见宋白巴结上贾璐瑶后那么自信满满,就不由自主把它当作了B计划,没想到杨光这么快又祭出新媒体这件法宝,那我就只好走这步险棋了。   果然,宋念玉吓得小脑瓜直摇:“不要!那种人怎么靠得住?这实在太危险了!”   “那我也得试试,”我凝视着她:“杨光心计太深了,他杀周文龙,又动用新媒体抹黑你,这一招招把咱们逼得完全被动。现在他的公司快成立了,招标会也快开了,等宋老板和你都被整的七荤八素,还怎么跟他竞争去?”   宋念玉一时语噎,但她仍然禁不住把我抱的更紧,用小脸蹭着我的胸脯,连声说这样做风险实在太大,她不愿让我冒险。   我拍了她的小脑瓜一下,柔声道:“别闹了,念玉,就这么定了!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从后门快走。我把建行卡号给你发过去,你最好路上就给我打钱,我怕你回家又会失去自由。”   宋念玉俏脸上布满了惶恐和不舍,最后猛地一咬嘴唇,鹿眼飚出了泪花:“好吧!小凡,那你保重!我...我相信你!”   说完,她径自出门而去。   等宋念玉走后,我发短信告诉她建行卡号,然后发了会儿呆,低头看看胸襟上的泪痕,又瞅了瞅凌乱的大床,觉得没法继续呆在这儿,但转念一想,宋白现在一定已经确定我的位置了,如果他知道我在酒店,而我又跑掉,那不明摆着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想到这儿,我晃晃脑袋,索性把床单拉整齐,确定了上面没有体液,然后脱下衣服,径自去洗澡;正当我洗的高兴时,门忽然被很粗鲁地撞开了,继而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他们被浴室的水声直接吸引过来了,我马上听到宋白在浴室门前咆哮:“俞凡!卧槽尼玛的,玉儿在哪?!!”   他骂我,但我一点都不生气;我本以为他会叫保镖破门而入,但他却没有,我心头一亮,这家伙准是怕我跟宋念玉在一起洗澡,踹开门他女儿就会彻底曝光了。   想到这儿,我不慌不忙地关了淋浴,拿毛巾擦擦身子,披上一件新浴袍,然后擦着头发很是悠闲地走了出去。   一出门,就见宋白坐在轮椅上,满脸杀气,就跟一头幼崽被夺走的老虎似的,他背后有三个粗壮的保镖,其中一个戴着黑皮手套。   “宋白,”   我故意把两道门都打开了,从门口虽不能一览无余,但可以确定没有藏着人,我道:“稍安勿躁,宋念玉跟我出了医院就分开了,我来这儿是因为吐血要休息,她去哪儿了我不知道。”   “放几巴狗屁!”宋白继续咆哮,但我估计他来时已经看过房间里,他把轮椅转到我跟前,红着眼珠子道:“小杂种,我已经警告过你好几次,你竟然敢一犯再犯!你真他妈想找死是不是?!我告诉你,玉儿这次要是少了半根汗毛,我一定叫你全家都不得好死!!”   他说完,带着那些人扭头便走了,来去如风;走廊里已经有人探出头来看热闹,宋白并不是个傻比,宋念玉又不在这儿,他闹来闹去还是自己最丢人。   我愣了一会儿,眼看着宋白等人的背影消失在走廊里,恰在这时,我的手机“叮”了一声,是短信。   我关上房门,回来拿起手机一看,赫然是建行的转款消息;再看那个数字,我脑袋不禁一懵,宋念玉这小丫头,我叫她给我看着打,她居然给了我五百万。   我的心不禁一阵哆嗦,胸腔里又有些难受;五百万对于海都普通人来说可不是个小数目,但是足够收买那个人吗?都说戏子无情表子无义,她究竟可不可靠?我心里其实真没什么底。   收拾好后,已经快五点了,二月的天光,现在外面还很亮;我退了房,开着车,先到街边的商店;宋念玉的眼泪把我的棉衬衣弄得乱糟糟的,我先去服装店买了件很相似的,替换下来,又去眼镜店买了副大墨镜,然后打电话给贾璐瑶,带她一起吃了点饭,又把她送回去;这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紧接着,我到自助银行取了几万块钱,然后开车到了金苹果,那里的生意正开始进入一天最好的时候,由于马上要过年,金苹果外也挂了许多大红灯笼,广场上还有人舞龙,真是热闹极了。   我要的就是这种热闹,停好车后,我便趁乱悄悄溜进去,拿建行卡包了三楼一个小房间,到了里面。   这种小包间都有专门的女侍应,她们为了增添过年的气氛,今天都穿上了一件红绸棉绒小夹袄;我一进去,一个胖脸蛋的女侍应立即跟进来,彬彬有礼地鞠躬:“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的?”   我故作深沉地坐在小沙发上,伸出一根大拇指挠挠头顶:“叫你们领班过来。”   女侍应稍稍一愣,心领神会地道:“先生,很抱歉,我们领班在招呼别的客人,暂时过不来,您在我们楼层有包间,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就是了。”   生客在大型娱乐场所里无缘无故叫领班,一般都是要特殊服务的意思;金苹果比贝露丹迪大太多了,这里的规矩我也不太懂,我只能小心翼翼按一般的套数来,摸着石头过河。   “那好,”我把一只手搭在沙发的檀木扶手上,“我要果果,她现在有空没有?”   女侍应稍一迟疑,很恭敬地回答:“果果今天恰好有空,不过,先生既然认识她,肯定知道...”   “少废话!”我装足架势凶狠地训斥她:“她跟我是老相好了,她的狗屁规矩我都懂,赶紧叫她过来,老子今天给她两倍价钱!”   越是这种大地方的人,越懂得酒吧与人为善的规矩,女侍应被我像畜生一样骂,却毫无愠色,反而鞠躬对我说了句对不起,转身去了,几分钟后,她带着一个撅着小嘴儿的姑娘走了进来,那姑娘一张网红脸,正是果果,她一看见我,惊愕地瞪圆了大眼:“俞...俞先生,怎么是你?”   “是我怎么了?”   我很粗鲁地挥手赶走了女侍应,并关上门,然后一把抓住果果的小手,攥在手里揉捏着,淫笑道:“果果,有话我就直说了,我今天带来一大笔钱,你想不想挣?” 第二百七十八章 幽姐的消息   果果今年六月就要毕业了,大专生一般这时都会去实习,她还在金苹果当公主,真出乎我的意料;这半年也许果果经历了很多,她比上次见面时要放得开多了;当下,她立刻把手从我手里抽了出去,小嘴儿撅的都能挂油瓶了:   “俞先生,你是变成老虎要吃人吗?这么凶!什么一大笔钱?你是想买我的处吗?很抱歉,已经晚了!”   我歪了歪嘴,斜着眼问:“哦,你已经卖出去了?多少钱?”   “三十五万。”果果回答的干脆利索。   我看她的眼睛,确实跟上次很不一样了,那时她虽然在这里坐台两年,但可能因为一直没上过男人的床,所以眼神还有几分纯纯的感觉,而现在,她的眼神分明有些骚气了,想必破身以后,没少被男人开发,现在彻底变成了一个红尘女郎。   这时,我心里暗叹了一口气,看见果果,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幽姐一直不让贝露丹迪的女孩出台——因为那层膜对女孩其实还是很重要的,女孩一旦失了身,就会看开很多,在诱惑里越陷越深,这是一条被许多失足女大学生反复验证的铁律,幽姐想必自己也亲身体会过,所以才定下了那条规矩。   不过,这样也好,因为我的计划就是收买果果,找机会替我拍摄杨光的艳照或视频,果果越贪财,我得手的概率就越大。   不过当然了,我跟这个女人这才是第二次见面,我压根不了解她,选定她完全是凭感觉,这就是我这个计划最疯狂的一点;但是,我也不是傻比,我当然准备了后手。   “真是个好价钱啊!在海都的公主里,绝对是最顶级的了。”   这是实话,许多韩国一线女星中国卖淫,高价的大约也就30万人民币;果果能卖到这个价格,除了她的确长得国色天香,金苹果这个环境和她长期的坚持,也在无形中为她增加了价码。   然而,大家不要以为,这笔钱会全落进果果的腰包,金苹果是个很残酷的地方,这里的公主是海都收入最高的,但店方的抽成也厉害;果果这个价儿,我估计得有四成会上交给店方。   我啧啧了两声,继续装作小流氓的模样,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霸道十足地摸了一把她的私密圣地,隔着薄薄的内内,我觉察出那里真是丰腴而高耸;可想而知,这个半年前还羞答答的小公主,其实也是个欲女。   果果大咧咧地一扭翘臀,直接坐在我大腿上,摸着我精致的下巴,邪邪地道:   “怎么,帅哥,那天杨总请你,你都不肯上我,现在是不是肠子都悔青了?要出双倍的价钱找我,你是说真的吗?”   我大力摸着她丝滑的翘臀,气势十足地道:“你天生一张网红脸,这么美,我当然后悔的不行不行的!不过,今儿我过来,不是以个人名义过来的,我找你也是为了一件大事儿。果果,我先问你一句,你在金苹果干了这两年半,一共存了多少钱?”   果果眯起了眼,小手从我下巴滑到胸脯上,娴熟地挑逗我:“帅哥,你问这个干嘛?有什么事要找我,直接说好了,不过别动不动就拿‘大事儿’两个字吓唬我,我胆小,吓坏了你要负责的....”   说着还娇娇地推了我一下。   我色眯眯地一笑,摸在她屁股上的手,大拇指一掀,直接抠进了她菊花里;她呻吟了一声,撒娇般的打我,我直接拿出一叠毛爷爷塞进她的低胸装里,然后压低声音问:“闲话少说,杨光最近来找过你们吗?”   “找过啊!”果果很不解:“他最近来的很勤呀,怎么了?”   她的一脸迷惑也正是我所需要的;这个果果,我闻得出她身上喷的是一种相当奢侈的香水,味道细腻无比,价格绝对在七八千块以上,金苹果不会为公主提供这么贵的香水,她的香水要么是客人送的,要么就是自己买的,我猜测,是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因为,我隐约听说过,金苹果这种地方的顶级公主,出台后的常规月收入大概也就是六七万(她们每月挣的其实不少,但大半都被敲骨吸髓的店方拿走了),拿这份薪水,却用那么贵的香水,这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而且,再进一步,就算是客人送的,果果用这种香水也有点奇怪;因为现在的年轻女人,最喜欢的时尚商品是包包,至于香水,只有上点年纪而且非常有品味的女人才会讲究,果果用这种香水,要么说明她心里有一种贵族情结,要么说明送她香水的男人有一种贵族情结,但无论是前是后,我相信,果果的虚荣心都是非常强烈的。   强就对了,我进一步引诱她道:“那他有没有跟你玩过啊?他那方面怎么样,据阿琳那天的表现,他好像一般般。”   “去!”果果嘴角浮起一丝恐惧:“人家外表文弱,其实厉害着呢,上个月把我弄的都快肿了。”   我仰头大笑了几声,把钱包拿了出来,这个钱包外表小,里面容量却非常大;我拿出红通通的几万块钱和那张建行卡,放在桌子上:“那我给你提供一个发财的机会,等他下次来时,你尽量让他点你,然后给他拍一张羞羞的照片,或者一段视频,发给我;只要这件事办妥了,这些钱和这张卡都是你的。”   “哦?”果果的眼睛落在钱和卡上,吞了吞口水,却道:“不行!杨光是个大人物,这样做说不定会要我的命的!”   我微微一笑,指着建行卡道:“你知道这卡连上这钱一共有多少吗?”   果果的眼立刻瞪圆了:“一百万?两百万?”   我摇摇头,伸出三根手指。   “三百万!”果果霍然站了起来,浑身都发抖了。   也难怪她这么激动,公主很少有省吃俭用的,有的月入几万还不够自己挥霍,有的还去借高利贷;从那款香水看,果果的消费水平绝对不低,她如果能一下子拿到三百万,就可以大肆挥霍一番,然后直接衣锦还乡嫁个老实人再做点小生意了。   这里再说句题外话,每个公主大抵都抱着后一种打算,我相信果果也不例外,她只是个大专生,在县城都算不上高学历人才,对于人才济济的海都,那就更是平凡的不能再平凡了。   而且,她既然选了这条路,就不可能不受这个群体的影响,海都是个残酷的地方,绝大多数红尘女子在梦醒后,终究还是得夹起尾巴悄悄回到自己熟悉的小地方,守着一个平庸男人了此一生。这其实也是草根阶层的一曲悲歌,曲调辛酸,却又无可奈何。   果果的眼睛直直的,忽然颤了颤,摇头道:“那也不行,这件事真的太危险了,三百万,还是太少!”   “那你报个价吧。”我淡淡地道。   果果伸出一个巴掌:“五百万,少一分都不行。”   我露出为难之色,拿起卡来,勉勉强强地道:“好吧,我就擅自做主一回,这三万块是定金,你先收着,事成之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过你可记住,这件事不是我在主导,背后有不少大人物,如果拿了钱不办事,后果你自己想去。”   果果嘴里“嗯嗯”着,眼睛仍然盯在那些钱上,一眨都不带眨的。   果果走后,我颓然靠在沙发上,伸手摸了摸胸膛;瞧果果看钱时的眼神,我觉得这件事,成功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但是呢,这件事很讲时效性,杨光必须尽快过来,如果他在把宋念玉彻底搞臭甚至送进局子里以后再来,就算拿到照片或视频,意义也不大了——这又成了这计划另一个巨大的缺陷,但我没办法,现在我就是在赌!   躺了好半天后,我拖着疲惫的身子站起来,心里特别没底的,缓缓往外走。   但我刚把门推开一道缝,外面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咯咯笑声,正是白潇潇,就听她道:“唐总啊,你怎么对白幽儿这么感兴趣?难不成,你也爱上她了吗?”   这话让我脑袋“嗡”了一声,怎么这么巧?白潇潇和唐少杰居然来了,而且他们在谈论幽姐!   我激动极了,把门缝轻轻推大,又听到唐少杰的声音:“白总说哪里话?我对你姐姐只是心怀仰慕罢了,她现在在美国怎么样呢?”   随着脚步声,两人的声音很快远去,我听到白潇潇说了几句模糊的话,紧接着,他们推开一扇房门,我快速蹲下身,把脑袋伸出去一望,他们进了我西侧第三道门。   我立即轻轻窜了出来,走廊里没有人,我立即蹑手蹑脚来到那扇门前,侧耳倾听,但什么都听不到。   我不禁抓耳挠腮,这时,走廊里又响起了脚步声,我不用问也知道是这个房间的女侍应来了,赶紧蹲下来,在门旁假装系鞋带。   女侍应没起疑心,打开门就进去了;趁着开门的时候,我隐约听到白潇潇又提了幽姐一次名字,而且她还笑着,但门马上就关闭了,声音再次隔绝。   “草!”我在外面咬紧了牙关,白潇潇果然知道幽姐在美国的情况,可她就是不肯告诉我;我心念猛地转来转去,忽地眼前一亮,又回到了自己的包间,透过门缝盯着他们。   我这脑袋就是好使,顷刻间已经想到了撬开白潇潇的嘴的办法。   “姐,”我含着泪花想:“你不联系我我就联系你,你看着,等再过几天,我就能听到你的声音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继承遗产的条件   我马上打电话给贾璐瑶,但她没接,这时都快十一点了,我估计她已经睡了,就挂了手机,静静的等。   终于,将近两点时,我才听到房门打开,唐少杰和白潇潇说着笑着走了出来,再次从我门前经过。   我偷瞄着他们出了走廊,这才跟出来,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白潇潇和唐少杰在金苹果大门外握手告别,唐少杰开车先走了,白潇潇才要往车里钻,我快步上前拍了她肩膀一下:“潇潇姐!”   白潇潇浑身一哆嗦,扭过头来,瞪眼道:“俞凡!”   “借一步吧,”我快速地道:“我有话对你说,跟贾老师有关。”   白潇潇的嘴角抽了抽,她今晚穿一件黑色羊毛外套,下襟底下露出雪白衬衣,两条窈窕美腿上套着质量极佳的黑色牛仔裤,长发垂肩,真是既优雅又性感,还透露出一种不可侵犯的感觉;她狐疑地打量我,摇头道:   “我不信,你这小子肯定另有目的,快滚,否则我报警了!”   我气得眼前一黑,逼近一步,恨恨地直接说出了目的:“你想不想见贾市长?我能说动贾老师,你想的话就把幽姐在美国的消息,和她的电话号码都告诉我!”   白潇潇蹙起蛾眉,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小子,你刚才在跟踪我?”   在武夷山里我就知道,她是个聪明人,现在她肯定已经联想到我当时也在金苹果三楼,而且肯定已经开始猜测,我去那儿干什么;我哼了一声,扔了颗烟雾弹:   “对呀,我从下午就一直跟踪你来着,总算听到你露出幽姐的口风了;我不骗你,咱们做个交易,见贾市长的机会换幽姐的消息和电话,怎么样?”   白潇潇嘴角一掀道:“屁话!我才不信你一直都在跟踪我呢!”   她看来知道,我绝不会告诉她我去金苹果干什么,我的事她也未必关心,她眼睛一转,回到正题:“好啊,这笔买卖很划算,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哪天见过贾市长了,我马上告诉你。”   我的心激动地快跳到嗓子眼了,连忙一口答应,扭头才要走,忽地又站住,急急忙忙地道:“那你肯定知道她许多消息吧,先告诉我一点。”   白潇潇见我这么着急,眉梢跳了跳,非常不耐烦地道:“已经说好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滚!”   我一怔,忍气吞声的要走;说来也巧,我的车就停在她正对面,我急匆匆地赶了过去,这时,白潇潇突然在背后厉喝一声:“站住!”   我不禁停住脚,转过身来,白潇潇很是高冷地走过来,看着我,神色不知为何有些恶意:   “俞凡,算了,看在你这么想她的份上,老娘就做一次好人。实话告诉你,白幽儿到美国就住院了,因为子宫上有了毛病,她到现在还没进过我家的门,但我爸爸已经不顾病重去看过她两次了。”   听了她的话,我的心犹如被毒蛇咬了一口,眼前涌现黑色蚀痕。   “我还听说,她的病似乎跟房事有关,长时间坐船颠簸又加重了病情,俞凡,这么看她得病还是拜你所赐啊!”白潇潇更进一步,仿佛跟我有仇一般地挖苦我。   我难受极了,胸中又翻腾起来,身子甚至有点扭曲。   见我这样,白潇潇居然往前走了两步,这次她咬着牙,眼睛闪着欺凌别人时才有的那种得意道:   “俞凡,我索性告诉你好了,你别想白幽儿了,她老公向思渠已经赶过去照顾她了,房山雄也为她鞍前马后!我爸爸很愧对她,白凌死了,他亲口把白凌那一份也许给了她,不过呢,前提是她得有孩子,因为我爸爸特别注重家族香火的延续!我想,等她好一点以后,向思渠肯定会跟她拼命造人吧,房山雄也会打她的主意!至于你,就隔着太平洋眼巴巴看着好了,白幽儿,绝对不会是你的人!”   “你...放屁!”我眼前模糊,半蹲下来,硬压着喉头的腥甜道:“幽姐...她不会背叛我的!”   看我这么伤心,白潇潇好像才满足了;她自己在爱情里受过伤,所以似乎格外喜欢看别人也受伤,她蹲下身子,用一根手指挑衅性的划着我的脸道:   “小子,你真傻啊!当你身边堆着几十亿美元的时候,你觉得爱情还算老几呢?如果白幽儿真的爱你很深,那她当初干嘛不带你一起走呢?已经结婚有子嗣的子女优先继承,是我爸爸定的规矩,他那么爱我,我都很难例外。白幽儿肯定知道这一点,她甩下你是早考虑好的了,到美国她可以跟向思渠合作,如果不爽向思渠还可以选择房山雄,等她有了孩子,得到遗产就更加板上钉钉了。可等她有了孩子,你又还算老几呢?醒醒吧,那四千万就是她给你的分手费,你就拿着它老实在海都待着吧!idiot!”   她最后撂下一句英语,我气得几乎要晕死过去,她却扬长而去了,到了车前,又拉着车门把手道:“对了,别忘了咱们的交易,机会和电话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到时候如果你还不信,可以亲自问她,我等着看你那时的表情!”   她说完,径自开车走了,我却跪倒在空地上,不住地吐血;这时正是顾客散去的高峰时期,来来往往的贵人们都纷纷看着我,目光充满诧异和不解。   这一晚,我眼前始终冒着金星,意识好像失去了大半,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把车开回去的。到了汤南上品,我连嘴上的血都没擦,倒头便睡,昏天黑地不知过了多久,我隐隐听到有个遥远的声音在叫我:   “小凡~~小凡~~”   花了好大力气,我才睁开眼,头疼的厉害,眼前有两张脸渐渐清晰起来:一张是贾璐瑶,俏脸上满是关切和惊喜,还有一个是宋白,他正虚伪地笑着,狠毒地望着我,殷勤地注视着贾璐瑶。   “你醒了!”贾璐瑶带着哭腔说:“实在太好了。”   我身子虚弱的厉害,但意识已经恢复了,就见贾璐瑶眼睛泛着血红,我抿抿嘴唇问:“你怎么来了?”   “我昨晚没接到你的电话,”贾璐瑶紧紧抓着我的手,特惭愧地说:“早上给你打回来,但怎么打你都不接,熬到下午,我实在忍不住了,就来这找你。宋老板帮我开的门,我发现你昏迷在床上,嘴上还有血,差点没吓死,所以就把你送到医院来了。”   听她这么说,我看了一眼环境,可不就是病房吗?   “谢谢了,”我苦笑一声,没想到我一觉又睡了这么久。   顷刻间,白潇潇的话已经涌回我脑海,我的心脏仿佛又缩成一个硬疙瘩,脑子里嗡嗡直响;我伸手去按脑门,才发现自己竟然在输液,这时宋白用一种特亲切的口吻道:“小俞,不要动,医生在给你输营养品,美国进口的,对你特好。”   “去你妈的吧!”我恨恨地瞪着宋白,直接一句甩在他脸上;这个见官儿就舔的傻比,既然找不要脸,那我还跟他客气什么!   宋白的表情瞬间就抽了一下,贾璐瑶急急一拉我的胳膊:“你干嘛啊!”说完,歉意的对宋白道:“宋老板,别生气,估计他脑子还迷糊呢!”   宋白怎么可能不生气,他黑着脸,对贾璐瑶说了句告辞,就径自推着轮椅走了。   “小凡!”贾璐瑶忍不住打了我一下,语气温柔地嗔道:“宋老板怎么得罪你了?”   这件事怎么说都不好,我发了会儿愣,沉默不语。   贾璐瑶知道她问不出我的话来,委屈了一会儿,换了个话题:“你为什么又吐血了?医生说你失血过多,身子太虚弱,必须得住院调养。这样吧,这家医院我熟,你就住下,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这时候听到她温柔的话语,我的心不禁一颤,才要说几句感谢的话,门忽然被撞开了,宋白被一个保镖大力推着进了屋,就听他气急败坏地喊:“俞凡!坏了,玉儿的事情被报道了!” 第二百八十章 抹黑宋念玉   我不禁吓得一哆嗦,宋白被推到我床前,颤着手把电话摔在我床上:“你看!微信上全是!”   我赶紧捧起手机,原来是宋白一个好友给他发了一条链接,我点开链接,赫然是一条新闻:“海都白富美卷入分尸谋杀案。”   标题是红体大字,分外引人注目。   而在标题下面,是一张宋念玉的照片,她穿着大牌子风衣,倚靠在劳斯莱斯旁,昂着小脑袋,一副傲娇白富美的模样;她的眼睛被马赛克挡住了,但只要是认识她的人,都能一眼认出来。   宋白恨恨地解释:“这是前年换那辆车的时候,玉儿跟它的合影!这群傻逼肯定是从玉儿QQ相册里弄来的,专门为了激起观众对玉儿的恨意;他妈的,他们好歹毒!”   宋白的话很对,这张照片一定是新闻编辑精心选择的,恶意满满。我的心咚咚跳着,顾不上回答,先看了一遍正文。 正文不长,但极其恶毒,叙述冷静却又字字直指宋念玉;开端首先提到周家镇发现的血腥尸体,然后引用警方的话,证实宋念玉有指使杀人的嫌疑,正在被调查。   而宋念玉的身份,被改成了非常赤裸的“海都著名房地产企业的千金,宋某玉”,并注明她是经贸大经济系大二的学生,后面甚至还提到,她去年春天曾因诬陷某农村男学生被警方刑事拘留两个月。   这件事写的相当详细,而且暗示宋念玉本应该被大学开除,却得以保全;有了这一点补充,宋念玉“恶霸白富美”的形象算是跃然纸上了,而宋家也理所当然地成了用钱来包庇犯罪女儿的无耻富人家庭。   我看完,像吃了一盆苍蝇似的那么难受,简直想把肠子都吐出来;这篇新闻一看就是出自老司机之手,宋念玉的恶充满了字里行间,特别能迎合草根阶层的仇富心理,我没敢看下面的读者留言,看了我怕我也会得心脏病。   宋白气得嘴唇深度发黑,他算是尝到了在互联网上被诬陷和人肉的滋味,那是真特么让人痛不欲生啊!   保镖帮他吃了一粒药,宋白又指着屏幕,嘶声道:“不光网页上有,朋友圈里也有!我的朋友圈找不到,但保镖、护士和医生的朋友圈里都有!!”   “我知道!”我连忙摆摆手,另一只手抓紧了心口,又道:“念玉在哪儿?她知道这件事了吗?”   宋白恨声道:“她现在在家,手机和电脑都被我没收了!应该还不知道!俞凡,她受到这种污蔑是为了你,你说,该怎么办!”   我难受的又要呕吐,贾璐瑶连忙扶住我,同时对宋白很不满地道:   “宋老板,你这就错了!念玉虽然是为了俞凡才叫人打周文龙,但杨光整念玉,恐怕还是因为你和他有矛盾吧!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杨光,怎么能怪小凡呢!”   贾璐瑶现在完全把我当她的男人了,宋白就算在这么急怒的时候,也不敢对她回嘴,只能狠狠瞪她一眼,又看着我,像要杀了我一样。   “贾老师!”我眼前天旋地转,扶住了她的肩膀:“这事儿我也有责任,现在我只能求你了;念玉是百分百无辜的,你去求求你叔叔,微信不好管,至少先把网页的报道给叫停。”   贾璐瑶很认真地点点头,拿起手机道:“念玉是我的学生,你不说我也会管的,我这就去打电话,你等等!”   她说完便出去了。病房里只剩我、宋白和那个保镖,宋白盯着我的眼神就像野兽一样,这个混蛋,看来宋念玉不管出了什么事情,他都认为罪魁祸首是我。   过了几分钟,宋白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叫保镖把他推的更近,压低声音恶狠狠地道:“俞凡,你昨晚不是去联系内应了吗?那件事办的怎么样?照片什么时候能到手?”   我看了他一眼,没搭理他;弄到杨光的照片来保护宋念玉,是我第一个目的,但网络的力量大家都知道,杨光的抹黑之举已经做出,就算现在拿到照片威胁他,也已经没用了,我只能寄希望于未来,用照片报复杨光。   不过,果果能不能顺利拿到照片,还不一定呢,现在谈这个真的为时尚早。   宋白见我不说话,做出一副要损我的神色,这时贾璐瑶进来了,她满面欣喜地道:“好了,我叔叔答应马上给公安局和宣传部打电话,网页上的报道,几个小时内就能撤下来。”   宋白对她连声道谢,但我和他心里都清楚,因为仅凭微信传播,也能毁了宋念玉;她那么爱面子,倘若改天打开微信一看,自己被人那样污蔑、痛骂,会不会一怒之下去跳楼?   杨光这招真是太毒了,这时别说宋白,就连我心里也涌动着强烈的杀机,他妈的,现在如果杨光就在我眼前该多好,我绝逼会一刀一刀把他的脸扎成烂泥!!   但愤怒归愤怒,我还是沉下心把整件事快速想了一遍,杨光现在放大招抹黑宋念玉,为的肯定是扰乱宋白,搞臭白玉园,毕竟招标大会就快到了,宋白这里越乱,白玉园名声越臭,对杨光就越有利。   这一点,宋白当然猜得到,但他能不能同时应付这两件事呢?宋白脸上现在只写着“狠毒”两个字,我看不出他有没有办法,而且,无论有没有,他都绝不会告诉我的。   我放弃了揣摩宋白的心思,顺着自己的心想,现在我最希望能尽快洗刷宋念玉,洗刷宋念玉的关键在于找到害死刘华的护士。   这件事,我相信宋白一定已经布置了,但进展如何宋白肯定也不会告诉我的,而且,我冥冥中有个不祥的预感,那个护士一定已经找不到了。   杨光那个家伙,既然敢连杀周文龙和刘华两人,多杀个护士又算得了什么?   甚至,我进一步想到,如果真把杨光逼到了绝地,他下手杀我或者宋念玉、宋白,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儿,我不禁哆嗦了一下,那个外表儒雅,打着道德旗号进军海都的大商人,内心其实比狼还狠。   我正在沉吟,走廊里忽然响起一阵沉重急促的脚步声,继而门直接被推开,一个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走了进来,正是秦刚,他怪异地戴了一副黑墨镜。   由于镜片的遮挡,我看不见他的眼神,不过我却注意到很奇怪的一点,从我的角度仰着看,秦刚左脸颧骨上分明有点淤青——怎么回事?这个家伙难道挨揍了吗? 第二百八十一章 去市长家吃饭?   一见到秦刚,宋白的脸色反而更难看了,他恶声问:“秦刚,你来干嘛?”   秦刚也是满脸怒气,他拿出手机:“为的这个!宋老板,肖总半小时前联系了我,要我为宋念玉的事情做解释,我就是专门来问你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完全是污蔑!杨光操纵的污蔑!”宋白气得大力一拍轮椅的扶手:“怎么?你不相信玉儿吗?!”   秦刚的嘴唇颤抖着,怒道:“不是我不信她!但这条消息直接被推送到‘明天系’员工的手机上,影响坏极了!肖总最重视公司的形象,不会允许高管的妻子出这种问题的!而且,他也说了,这件事不解释清楚,也不会贷款给白玉园!你,你好自为之!”   秦刚说完,摔门而出。他绝不是个孬种,听他的口气,他唯一害怕的可能就是明天系那位神秘莫测的肖总,如果宋白不是他的准岳父,他未必会把宋白放在眼里。   但他的伤是谁打的呢?我正在好奇,忽然听宋白情绪失控破口大骂:“呸!农村爬出来的土鳖!给肖建明看门的狗!连自己的女人都被别人领走,老子昨天真该打死你!”   宋白这番话真让我彻底哑然,原来秦刚竟然是被他打的,原因是宋念玉被我领走了!   我不禁跟贾璐瑶对望了一眼,贾璐瑶当然不知道我昨天又和宋念玉发生了关系,她皱起眉头,撅着小嘴儿对宋白道:“宋老板,小凡需要静养,要不,咱们先都回去吧?”   她可真有教养,宋白在她面前说了这么粗鲁的话,她还能处处照顾他的面子。   宋白用手捂着心脏,他再也无法装逼了,对贾璐瑶一欠身:“贾老师,你也休息一下,我先走了。”   “等等!”我努力坐直身子:“宋老板,我要出院,有劳你派人帮我办一下手续。”   贾璐瑶立刻极力阻拦我,但我拒绝了,眼下一切都逐渐到了最关键时候,我怎么能呆在医院里呢?更何况我就是身子虚,没有什么具体的病,我觉得再坚持一阵也没问题的。   宋白当然愿意我出院,半推半就派保镖给我办好手续;下楼的时候,贾璐瑶小心翼翼扶着我,不住埋怨:“小凡,你真是小孩子!你再急着救宋念玉,也得先把自己的身体调养好呀!马上要过年了,万一你再吐血可咋整?”   我听着她的抱怨,坐在宋白的车子里回了汤南上品。   贾璐瑶把我搀进别墅里,一直照顾;到了晚上,她非要给我煲鸡汤喝,掀开冰柜一看,里面竟然有许多食材,她便亲自下厨给我煲了一锅,还一勺一勺喂我喝了两碗。   喝过鸡汤,我感到精力恢复了不少,完全可以自由活动了;这时已经快十点了,一个中年女人给贾璐瑶打电话,说要派人接她回家,贾璐瑶不敢拒绝,又舍不得我,十分为难;我灵机一动,用嘴型告诉她说:“你回去吧,我会叫宋白派人来照顾我的。”   贾璐瑶愣了一下,点点头,又对那个女人说了几句,才挂掉电话,然后她两眼水汪汪的望着我:“小凡,刚才那个是我婶婶,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什么事?”我隐隐嗅到了紧张的气氛。   贾璐瑶很是为难,声音特小地说:“三天后不就是除夕吗?叔叔和婶婶,都想叫你去家里吃个年夜饭,你愿意么?”   “啊?!”我吓得差点散架,市长和市长夫人叫我去他家去吃年夜饭,就算幽姐离开那个消息,对我也没这么震撼!   见我反应不过来,贾璐瑶伸出小手拉住了我的衣袖:“小凡,我不会撒谎的,叔叔和婶婶早知道我跟你谈恋爱了。咱们虽然说好只是玩一玩,但我对他们不敢那么说,因为他们对恋爱和婚姻都是非常认真的!我身体不好,他们看的我很紧,所以听说后,就特别想见你,你...要不就去一下吧?他们很开明,没事的。”   我长出了一口气,脑子变清楚了,但仍然浑身发软;你们懂得,对一个山村孩子来说,登市长家的门,那简直可以吓掉魂儿了;不过,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稳定心神道:   “好,瑶瑶,我去!这段时间里咱们就是真的恋人,我去你家串个门怎么了?贾市长又不会吃了我!”   贾璐瑶听了,顿时高兴坏了,她捧着我的脑袋,在我嘴唇上用力亲了一下:“好的小凡!真没想到你这么勇敢!我回去就告诉叔叔婶婶,到时候你好好尝尝我和我婶婶的手艺!”   我佯装开心地笑了,心里却仍然像装了十几只小兔子,跳的七上八下的。   贾璐瑶替我叫来宋白家的仆人,随后一辆奥迪过来接走了她;我不习惯被人伺候,叫那个仆人直接去一个小卧室睡,然后我就躺在床上,望着华丽的天花板,思索起来。   仔细一想,去见贾市长还真是个好机会,只要我给他留个不错的印象,白潇潇那里搞定起来肯定更容易,对宋念玉和白云庄地产,这两个问题的解决也大有助益;只不过,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跟贾璐瑶最终会走向何方呢?   这可真是件要命的事儿,说句不要脸的话,万一贾市长真看中了我,而我又求贾璐瑶和他办了许多事,最后我却踹开贾璐瑶一走了之,那我还算人吗?更重要的是,贾市长会答应吗?   另外,还有一点我得注意,我现在其实还是在利用贾璐瑶,贾市长能爬到这个位置,绝对有眼力,如果他看出我卑鄙的一面,又会对我采取什么措施呢?   这个问题,真是想想就销魂;我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多少次,最终还是一无所获,只好把脑袋埋进羽绒枕头里,渐渐睡着了。   第二天,我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别墅里静悄悄的,那个仆人好像已经回去了;我顶着鸡窝头下了楼,餐桌上摆着丰盛的饭菜,仆人却确实走了,我也没多想,就径自坐下来吃饭。   但当我吃到一半时,卧室里传来“叮叮咚咚”的手机彩铃声,我想都没想就跑上楼去,竟然是贾璐瑶的电话,我抄起手机就道:“瑶瑶,你....”   “我不是瑶瑶!”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焦急的男声:“我是贾潞涛,瑶瑶今早晕倒了,现在在第一中心医院,你快过来!她想见你!” 第二百八十二章 贾璐瑶的性命   贾潞涛的声音分外着急,而且含着一种绝望的意味,听的我心头一紧,放下筷子,连头都没梳,就开车离了家。   在路上,我像个野人似的,连闯两个红灯,还刮伤一辆白色现代,那车主打算拦住我,但我急打方向盘,直接横穿双黄线跑了,把路上的行人吓得摔倒一片。   到了医院,我也早已头晕的看什么都上下颠倒,匆忙坐电梯赶到27楼的血液病区,贾潞涛、一个很有气质的中年美妇,和一群医生正站在走廊里;他们都很着急。   “潞涛哥,”我穿着睡衣,顶着鸡窝头,摇摇晃晃地跑过去急问:“瑶瑶在哪儿?她怎么样了?”   贾潞涛急忙告诉我,她就在对面的病房里,今天早上起床后本来想到汤南上品找我的,但在餐桌前还没坐稳,忽然就晕倒了。   “瑶瑶到底得的什么病呀?”我靠在墙上,头晕的直不起腰来,哀求般的问道。   听到我的问题,贾潞涛沉默了一下,耳畔传来一个非常有磁性的女人声音:“这位同学,瑶瑶得的是‘自免溶贫’,也就是‘自身免疫系统溶血性贫血’,很...很严重的。”   说话的正是那个中年女人,她无疑就是市长夫人;我抬起头,她虽然脑袋在我视野里忽高忽低,但仍瞧得出她挺有气质的,一头烫卷短发,五官端丽,一看就知道是那种习惯对别人颐指气使的人。   “自免溶贫??”   我知道拿这副形象面对市长夫人,实在是没礼貌,但也顾不得了;我对这病毫无了解,急急地向贾潞涛打听,贾潞涛低声告诉我,这是一种罕见的血液病,骨髓造血功能不健全导致的,有的能痊愈,有的不能,贾璐瑶从出生后就得了这病,到现在,治愈的概率已经不超过10%。   我听了这话,胸口仿佛被大铁锤狠狠凿了一下,喉头发甜,眼前彩星飞舞,差点摔倒。   贾潞涛上前扶住了我,不待他说话,我紧紧抓住他的胳膊:“那么,她现在怎么样?前些天在医院遇到你们时,听那口气不是最近没事吗?为什么今天又晕倒了?”   听我这么问,一个白发医生走过来道,自免溶贫的情况因病人而异,随时可能导致意外,医生对病情的预计也只是猜测,没有太大把握。   贾潞涛沉重地点点头:“我自己有房子,没在叔叔家住,我到了医院后,瑶瑶短暂的醒了,说想见你,我刚给你打完电话,她就又晕了过去...哎....”语气沉痛刻骨。   我咳嗽几下,伸手抹去嘴角的血丝,抬起头来,瞧着眼前彩色而又颠倒的众人:“那大夫,瑶瑶现在这一关,要怎么才能过呢。”   “输血!”那个白发医生沉吟一下:“我们刚给贾老师做了检查,她体内的红血球数量已经严重不足,这次晕倒就是贫血导致的,如果想要她醒过来,只能输血!”   “那就输呀!”我情不自禁地嚷嚷:“不就是几袋子血吗?这有什么难的?!”   听了我的话,这些人的神色更为沉重,贾潞涛一手按在我右肩上,黯然道:“兄弟,瑶瑶是罕见的RH阴性血,我们刚才查过,全海都医院的血库都已经没有了,南京还有一点,我们正在联系买...”   “干嘛还要去买?”我艰难地道:“你是她亲哥哥,你的血不行吗?”   这其实是个愚蠢无比的问题;贾潞涛痛苦地道:“我如果有,不早就输给她了吗?可我们全家都是A型或B型,唯独瑶瑶例外.....她这种血,原本就跟基因突变有关...”   我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此时不禁更着急了,从南京到海都至少也得三个小时,再加上一些不得不浪费的时间,就会更长,瑶瑶就这样一直昏迷下去能行吗?   贾潞涛电话里那种绝望的意味,始终萦绕在我心头,我真想问一问贾璐瑶现在有没有生命危险,但我不敢,这些人的神色实在太可怕了,我猜测她的情况一定很不妙。   走廊里再度陷入了沉默,这回是一种充满了危险暗示的沉默,比贾潞涛语气中的绝望更叫人难受,仿若贾璐瑶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那个中年美妇一直在观察我,容色沉静,但她的眼神里隐隐含悲,即便我的脑神经差不多接近崩溃,也还能看出来。   “俞凡...”中年美妇朝我走了过来,举止带着一股动人的高雅,她试探性地道:“我想问你一下,也许这个问题很蠢,你是什么血型呢?”   “我?”我靠在墙上,不住颤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是山里人,从没做过血型检查的。”   “那你要不要现在查一查,结果几分钟就能出来。”白发大夫又朝我走了一步,神色间竟然带了点期待。   我马上说好,挣扎而起,跟随白发医生走进一间满是玻璃管的办公室,他拿一根针头刺破了我右手中指,我把血滴在一架精密仪器的玻璃板上,开始检查。   在等待的时间里,别说贾潞涛和市长夫人,就连我,也情不自禁地把心提到嗓子眼儿。   我真希望发生奇迹,自己恰好也是这种RH阴性血,如果真是那样,我他妈就算把浑身的血抽干,也非救贾璐瑶不可,因为她是又一个对我如此温柔的女人,我宁可自己涉死,也要报答她对我的好。   但很快,结果就出来了,医生蹙眉告诉我们,我只是最普通不过的B型血。   听到这话,我眼前闪过一片蚀痕,身子晃了晃,喉头再度涌上甜腥;贾潞涛赶紧扶住我,低声道:“不要紧的,俞凡,这种血又叫‘熊猫血’,一千人....”   “等等!”我立刻打断了他,瞪大了眼:“这种血就叫‘熊猫血’吗?”   贾潞涛赶紧点头,市长夫人连忙道:“俞凡,你认识有这种血的人?”   “嗯!”我悲哀地道:“我姐姐白幽儿就是这种血型,只可惜,她现在在美国....”   幽姐确实是这种血型,我也是在她痛经以后,跟她聊病情时才知道。   那天,我陪她她去妇科医院,等待检查结果时,她开玩笑般地告诉我,她的血液是熊猫血,一千人里才有一个,在黑市上价格极高;她算过,一次例假流的血,换成钱就足够买一辆普通尼桑的;我当时还打趣说,要这么说,你这身子还是一间小型汽车厂,如果将来咱们破产了,只要拿个小杯子守着你,咱们照样可以当有钱的闲人,生活不愁。   听了我的话,刚刚有了点变化的气氛,立即又沉重了下来,白发医生忽道:“那,这位女士有没有亲属在海都?一般说来,他们的亲属,拥有这种血液的概率也比较大。”   说完,他看了贾潞涛一眼,补充了一句:“当然,这只是相对于普通人来说的。”   但医生的话对我来说却犹如一道亮光,我立即把白潇潇跟幽姐的关系告诉了贾潞涛,贾潞涛来不及吃惊,马上跑到走廊打电话,片刻后,他红着眼跑了回来,几乎要给我跪下:“俞凡!婶子!太好了,白潇潇也是这种血型,她马上就过来!”   一听这个消息,我激动的拍着椅子扶手,险些哭出来;市长夫人也高兴地失了态,眼角含泪,过来拉住我的胳膊连连道谢;我们三人凑在一起,竟然隐隐产生了一种家人般的感觉。   这时,我才忍不住问:“阿姨,潞涛哥,如果瑶瑶这次输血不及时的话,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会的。”市长夫人举起手背,抹抹眼泪,辛酸地道:“瑶瑶这孩子太命苦了!她的病,将来会越来越严重,这种情况以后会经常出现的,可是熊猫血....”   她的话戛然而止了,但我自然明白,熊猫血那么珍稀,如果贾璐瑶晕倒的太频繁,总会再赶上空档的;而且白潇潇虽然有求于贾市长,但也不可能次次都输血给她吧,她也是要命的。   我心里顿时一片愁云惨雾,没想到那么单纯可爱的贾老师,生命竟然被下了这么毒的一个诅咒。   十几分钟后,白潇潇戴着一顶冬帽赶了过来,跟市长夫人和贾潞涛交谈几句后,马上便去输血;我看着她高冷的身形,大脑忽然像被剜了一刀似的,眼前发暗,靠在椅背上,意识半清楚半模糊,什么都不想了。   “俞凡!”   好像过了很久的样子,有个清澈的女声叫我,我一激灵,睁开了眼,视觉勉强正常了,面前正是白潇潇。   “哼,”白潇潇依然戴着冬帽,脸色有些苍白:“你好邋遢啊,头都没洗就过来了。”   我心想,何止是脑袋,老子牙缝里还卡着韭菜叶呢,但我现在不敢得罪她,只得小心翼翼地问:“你输过血了吧?感激至极!”   “不必,”白潇潇斜着眼睛,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我:“我是来给你电话号码的,托你的福,我用几百毫升血液解决了几千万都解决不了的问题。”   “电话?”我不禁瞪圆了眼,才要站起来,但白潇潇伸手示意我不要动,她继而把脸凑近我,很是冷酷地道:“那个号码,我已经给你发过去了;你就联系她吧,我等着看,你们这么相爱的两个人,是怎么互相伤透彼此的。” 第二百八十三章 幽姐的消息   白潇潇说完,就径自走了,丰臀在紧身裤里一扭一扭的,引得不少医生和病人偷瞄。   “操!”我眼睛火辣辣的,拿出电话,上面果然有白潇潇的一条短信;我颤着手点开,短信是一串001开头的数字,正是美国的电话号码(在国际长途中,美国的国号为001)。   “幽姐!”   我高兴的心脏好像要爆炸一般,大脑嗡嗡直响,泪水涌了下来;从十月到二月,这四个月的时间,好像比四辈子还要漫长,而此刻,我终于拿到幽姐的电话了。   霎时间,我和幽姐在一起的一幕幕,再度浮现在我眼前;从火车站时她穿着黑丝低头问我,到她深夜靠在病房门上对我温柔一笑,再到她张开皓白的大腿惊恐地看我,再到后来我们在床上缠绵,在沙滩车震,在乡间别墅搓盐....最后,回忆定格在我最后一次回到风尚花园,看到暮色里那空荡荡的别墅,那种心碎的感觉,我如今忽然发现,它仍然在我心头缭绕不去。   呵,我是多么爱幽姐呀,那种深度,直到现在我才真的体会到,我爱她爱到愿意为她放弃一切;昨天我不是还犹豫,如果对不起贾璐瑶该怎么办吗?但现在我心里自然而然涌出了答案,去她的贾璐瑶吧,去她的宋念玉吧,为了幽姐,我情愿背弃任何人,哪怕世人都把我当作一条最卑鄙的狗,我也不怕。   想到这儿,我心灵好像得到解脱了,我突然傻呵呵地笑起来,整个人如在云雾里,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这时,我还在那间验血的办公室里呢,贾潞涛和市长夫人当然都去看贾璐瑶了,这里只有几位医生在工作,他们被我怪异的举止吓住了,我却完全不管,拿着手机出了门。   走廊里很安静,我藏进一个楼梯拐角,颤着手指按下了幽姐的电话,但结果却让我失望了,彩铃响了两遍,幽姐没有接。   我稳稳心神,又试了第二次、第三次,但幽姐始终没有接。   “这是怎么回事?”我像个神经质一样暴怒了,又按了第四次,这次响铃到了一半,电话通了!   我兴奋欲狂,拿起电话就嚷:“喂,幽姐!我是小凡....”   电话那头沉寂了一下,紧接着传来那个让我为之疯狂的声音,那个声音也在发颤:“小凡...是你?”   “是我!”我强自压抑着放声痛哭的冲动,抹抹眼泪道:“姐!你好狠!甩下我四个多月了!你知道我想你想的快死了吗?”   幽姐似乎也快哭了,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我忽然听到,那头传来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和一片模糊而焦虑的说英语的声音。   “姐,你是在医院吗?”我心头一紧,赶紧问。   幽姐那里更乱了,她操着英语和别人争论起来,顾不上我了,那个婴儿的啼哭也越来越响,好像要找幽姐似的;我的心剧烈颤抖着,忽然,幽姐把电话挂了,话筒里只剩下“嘟嘟”声。   我不禁一凛,又拨打回去,但这次不知什么缘故,始终无法接通。   “俞凡!”我正在抹泪,忽然听到贾潞涛叫我,抬头一看,就见他满脸喜色跑过来:“原来你在这呀!快走,我妹妹醒了,我叔叔也来了,他们都想见你!”   “...好!”听他这么讲,我不敢耽搁,只好随他去了病房。   病房门口,站着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看神情似乎是秘书;进去后,我看到一个穿毛领呢子大衣的高个中年人,正站在病床边,用手摸贾璐瑶的额头;贾璐瑶立刻看见了我,欣喜地叫道:“小凡!”   那个中年人随即扭过头来,正是贾市长,我在荣誉市民颁奖大会上见过他;他脸部的轮廓跟贾潞涛兄妹还真像,就见他眼底掠过一抹惊色,直起腰道:“你就是俞凡?”   声音很亲切,我却没来由的感到一股压力;贾市长的气质很平静,跟那些大资本家不一样,但我迎面看去,就觉得他身上自然散发着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尤其那双眼睛,非常睿智;我的心不禁一慌,赶紧走过去,微微鞠躬道:“贾市长好!”   “你好!你好!”贾市长很亲切地跟我握手;一时间,病房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这才想起自己还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脚上踏的也是棉拖,甚至嘴里还喷着韭菜味儿,我更加无地自容,不由地低下头去。   见我这样,贾市长拍拍我的肩膀:“小俞凡,咱们是第二次见面了吧?你既能救人,又把瑶瑶照顾的这么好,真是个好小伙子!”   他的语调很真诚,完全没有打官腔的味道,似乎不是以一个市长的身份在说话,而是以一个叔叔、一个长辈的身份在说;我心头不禁放松了一点,抬头望望他,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不用这么紧张,”贾市长善解人意地笑笑,大手居然拍了拍我的头:“你还这么小,就经历了这么多事,真是难为你了。来,你先陪瑶瑶聊聊天,才半天不见,她已经想你想的不得了了呢。”   贾市长有种大人物才有的风趣感,他的话,顿时把人们都引乐了,贾璐瑶红着脸娇嗔一句,我也不禁会心地笑了笑,眼神很自然地转向了贾璐瑶。   一见我们要说话,贾市长等人竟然都起身离去了,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俩;贾璐瑶靠在床头上,苍白的脸蛋泛着一抹嫣红,她眼里闪着泪光:“小凡....”   我赶紧走过去,握住了她的小手,她却把脑袋伸到我怀里,哽咽道:“我昏迷时做了个梦,梦见我死了,一步一回头地往前走,看见你们都在围着我的尸体哭...我...我真是伤心极了...”   我顿时苦笑一下,想起她以后还会经历无数像这样的难关;轻抚着她柔软的身子,我艰难地吞吞口水:“别怕,瑶瑶,我绝不会叫你死的...这种病,我就不信没办法治好!”   这句话,我是真的发自肺腑,也没来由地充满了希望;我心里有一个幼稚的信念,像贾璐瑶这么美、这么年轻的女人,这种疾病,肯定只是命运给她开的一个玩笑吧,就像我们小时候不小心弄丢了一件自己心爱的东西一样,总有一天,她一觉醒来时,会发现病不知不觉已经好了,然后她会过上幸福的日子,在如诗如画的公园里谈恋爱,披着白婚纱结婚,就跟所有正常人一样。   听了我的话,贾璐瑶的小脑袋靠的更紧了,晶莹的泪珠流到我睡衣上,苦涩地道:“我不敢求这病能好,只要...你能在我身边就行...”   她的话犹如一根钢针,刺进了我的心,刚才拿到幽姐电话时的决心,蓦地苏醒过来;我下意识地搂紧了贾璐瑶,心里涌动着难言的痛苦,对幽姐的心意,我绝不动摇半分,然而此刻,我却不敢露出半点拒绝之意。   “没问题,”我用脸磨蹭着贾璐瑶的额头,轻声抚慰:“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不要胡思乱想,就安心养病,好不好?”   “嗯嗯。”贾璐瑶含着泪笑了,她静静地搂着我,忽然间,我的电话响了。   我的心一颤,冥冥中感到,一定是幽姐打来的;贾璐瑶自然而然地松开手臂,我拿起手机,果然是幽姐的号码,我匆匆忙忙对贾璐瑶说了一声,径自出了屋。   走廊里,贾潞涛和市长夫人还在,但贾市长已经走了;我捧着手机,甚至顾不上跟他们打招呼,就跑了过去,接通电话道:“姐...”   “操!”出乎意料的,话筒里却传来一个陌生冰冷的男音:“你就是俞凡吧!草泥马的,我是向思渠!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纠缠幽儿,我他妈立即找人宰了你!记住!!”   然后,电话立即挂断了,我呆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大脑里一片空白。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再按电话,幽姐的手机已经关了;我丧魂落魄地往回走去,到门口却发现,医生正在给贾璐瑶输液,这时,市长夫人拍拍我的肩:“小俞,瑶瑶要休息了。”   “嗯。”我叹了口气,头脑昏沉地道:“那我也先回去,洗漱一下,等她醒了再来看她。”   “好!”市长夫人很是欣慰地看着我:“小俞,今天真是多亏你了,我们全家都很感激!瑶瑶也对你说了吧,后天就是除夕,咱们一起吃个饭,好不好?”   我连连说好,这时我已经毫无紧张了,心里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只想赶紧回家,先把幽姐的事情弄清楚。 第二百八十四章 幽姐变心了?   昨天出院时,贾璐瑶给我拿了一些药;回到家,我把凉透的饭菜放进微波炉加热,趁这个空隙吃了药,然后吃饱喝足,洗了个澡;这时候,我身体好多了,心神也完全稳定下来。   我又给幽姐打了个电话,结果不出所料,还是关机;回味着两个电话的声声字字,我断定,幽姐现在的确在医院,而且住的是妇科。   不过我心里却横着一个巨大无比的问号,听向思渠的口气,好像幽姐被他控制了似的,但我觉得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都在幽姐家,幽姐又有她父亲的庇护,在海都也只能算个小奸商的向思渠,绝不会有那么大本事。   但既然是这样,幽姐干嘛不给我打电话呢?她还有什么苦衷?   想到这儿,我这才真正感到恐惧;其实,这段时间我一直奇怪的要命,幽姐到美国已经这么久了,她干嘛不联系我呢?   种种理由我都想过,但一一推翻了,我心里其实还有一个最不想触碰的理由,我曾好多次走到它门前,可都不由自主绕道而行了,因为我害怕它是真的。   这个理由,跟白潇潇昨晚说的大同小异,就是我和幽姐的爱情,到底没有禁住钱的考验,换言之,当幽姐到了美国,到了白家,她见到那么多钱,已经变心了。   钱的魅力,我曾亲身体会过;那一千万高高堆在客厅桌上的样子,我记忆深刻,如果那些钱换成几十亿美元、几百亿人民币,那绝对可以把整个庭院都堆满了,有什么样的感情,在它们面前不是不堪一击的呢?   我手插进了头发里,对幽姐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幽姐说到底也只是个普通女人而已,在那巨大财富的诱惑下,她能保证不会心神失守?   这个问题,犹如一把冰寒的刀子静静插进我心里,不疼,却散发着一缕缕沁骨的寒意。   我不敢往下想了,心脏又有种渐渐变成硬疙瘩的感觉;我颤着手,给白潇潇打去了电话,不了解的事情自己不要一味推断,必须要问知情人。   白潇潇接了我的电话,她语气欢欣,却又带着嘲讽的意味:“这么快就回复我,你的电话,该不会被一打过去就被挂掉了吧?”   我心里又是一痛,宛如被她抽了个嘴巴,但我云淡风轻地道:“你猜的不错,向思渠关了手机;我想问一下,在美国人们不会频繁换号吧?”   白潇潇冷笑了一下:“蠢话!我给你的号码,是我爸爸联系她用的,她怎么敢换?”   原来如此,那向思渠肯定连长时间关机都不敢,我很快就能再联系上幽姐!   虽然是这样,我心里却没有半分喜意,叹了口气,我问了一个敏感问题:“潇潇姐,你索性告诉我吧,幽姐在你家争遗产,进展的怎么样了?她有多大把握拿到钱?”   这话其实只有灌醉了白潇潇,才好问,但我实在忍不住,我必须弄清楚幽姐究竟在想什么。   白潇潇在电话那头抽了一下,继续冷笑:“你是想拐弯抹角地问,白幽儿为了得到遗产会做哪些事,对不对?这个我昨晚已经告诉你了,她会和别的男人生孩子!生孩子!!你明白了吗?傻比!!”   白潇潇终于爆了句中国人的经典粗口,这他妈可比idiot杀伤力大多了;在电话那头,她因为如此伤害我而得意的笑着,“俞凡,白幽儿的消息我就告诉你这些,不过看在你今天帮我见到贾市长的份上,我透露给你一个别的消息,就一句话,你记好了——注意你的分手费!”   说完,她就“啪”的挂掉了电话。   我被她骂得一愣一愣的,但我马上提心吊胆起来,白潇潇最后那句话的意思,难道是唐少杰要吞掉我的钱?   意识到这一点,真让我不寒而栗;风投里充满各种陷阱,我不敢大意,连忙打给我找的那家信托公司,得到的答复却是收益一直在增加,现在资产已经超过五千万了,欧洲正在大量买进中国的光伏产品,市场呈欣欣向荣之态;我又打电话给一起投资的朋友,他赚的也很多,正忙着准备年货给唐少杰送礼呢,我也就没多说什么,径自挂了电话,呆呆出神。   我站了起来,在客厅焦躁不安地走动;幽姐的问题、风投的问题,像两个大轮子在我脑中转动,我一点有用的信息都得不到,发愁极了。   苦思一番,我决定相信白潇潇,因为这个女人虽然讨厌我,但她并不是个阴险卑鄙之辈,而且最近几次见面,唐少杰很得意,但总像在隐藏什么,直觉早告诉我,这个家伙是信不过的。   于是,我打定主意要从里面撤资,又打给信托公司,但委托人说,依据投资时的协议,单方面撤资是不可以的,唐少杰必须同意,而且要付很大一笔违约金。   这个我都无所谓,挂掉电话,我正要打给唐少杰,门外忽然传来声音,我抬头一看,宋白来了。   “俞凡!”保镖推开门,宋白被推了进来,径直对我道:“听说你有幸要去贾市长家吃年夜饭,可喜可贺呀!”   我哼了一声,把手机扔在沙发上,“你有话就直说好了,别这么磨磨唧唧的。”   “好!”宋白用手杖拄了拄地面,神情非常迫不及待:“就在刚才,殷志又打来电话,叫念玉明天再录一份口供,招标大会也只剩下一个月了;留给我和玉儿的时间都越来越少,我要你,后天晚上就找贾市长,至少把玉儿的事情搞定!”   我听了,气得再度头晕眼花,我是救了贾璐瑶一命不假,但救了人马上就去向人家提条件,这得叫别人怎么看我?!   其实,为了宋念玉,我比宋白还着急呢,面子这东西对我来说就是个屁,我不要它也没事儿;不过贾市长到底怎么看我我还搞不清楚,贸然提条件,万一贾市长拒绝了,那这事儿以后不就没法说了吗?   想到这儿,我摇了摇头:“这件事我一定尽心尽力去办,但事情微妙,也许我还得通过贾璐瑶才能办成。宋白,我也为念玉担心,不过你不要着急行不行?”   “不行!”宋白神色阴狠地道:“杀刘华的护士始终行踪不明,没有证据,玉儿只会在案子里越陷越深!这事一天都不能多拖!如果你做不到的话....”   他举起一只手,保镖拿出手机,用屏幕对准我;我一看,那上面是一个出于未播放状态的视频,画面正是贾璐瑶跪在床上,伸出舌头舔我的情景。 第二百八十五章 在万众羞辱中活活气死   我的心猛一颤,整个人险些摔倒,继而我大吼一声,扑向宋白。   但宋白的保镖快步闪出,两只手快得像飞影一样,抓住我的胳膊,翻身一扭,我顿时脸朝下被他按倒在宋白面前。   “傻比!!”   宋白狠毒的声音从上面传来,他抬起脚,踩着我的脸,“要不是老子还要利用你,现在一定亲手割了你的老二,再捅死你!”   “宋白卧槽尼玛!”我红着眼大骂:“既求贾璐瑶,又录人家的视频,你他妈真是连畜生不如,绝对不得好死!!”   “俞凡,”宋白踢了我脑袋一脚,并不生气,而是异常轻蔑地道:“你真是个永远不入流的农村屌丝!我真纳闷念玉怎么会看上你!上层人做事就是这样,只讲胜败,不择手段!贾鑫在海都,被人抓的辫子也不少了,但他心爱侄女的性爱视频,肯定是最重磅的一个!老子这几年一直给贾鑫送礼,但他总是自命清高,不搭理我,对金霞区的事情更是保持中立,不过现在有了这个视频,我倒要看看他还怎么拒绝!”   我真气坏了,两条腿不停乱蹬;宋白又发出一声毒笑:“不过,贾鑫毕竟是市长,这个视频,我暂时只给你看,你如果不想贾璐瑶那个没脑子的丫头,在万众羞辱中活活气死,就给我把事情办成!阿洛,咱们走!”   保镖听了,屈起两根手指,在我脊柱上一戳,我眼前发黑,顿时晕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外面燃放起了绚丽的烟花;我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疼,手撑着地面,慢慢爬起来。   坐在沙发上,我仍然不住颤抖;别墅外,有小孩儿在欢呼,一对手腕上系着发光手环的年轻情侣,正在灌木丛后面接吻;望着这幸福的一幕,我却悲怒不已,心里犹如刮着寒风。   一时间,我把什么都忘了,眼前只有那个视频;贾璐瑶裸着美丽的身体,跪在我面前,一手搂住我的屁股,灵巧香舌不住雕琢着我。   这一画面原本香艳无比,此刻却像毒药一般在我心中发酵;这个视频一旦被贾璐瑶知道,我真无法想象,单纯的她会是什么样子,我他妈就算死一万回,也对不起她!   哎,我仰着头,痛悔的泪水簌簌而下;正是我想要利用贾璐瑶的纯洁,才把她拖进了这种田地,宋白虽然十恶不赦,但我的卑鄙和贪婪,也是一样的罪孽深重!   这些憎恨和后悔,都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心,但我没办法,事到如今,只有按宋白说的来了;我缓慢地捡起手机,略过幽姐和唐少杰,给贾璐瑶打去电话,聊了有十几分钟才挂。   这一回我故意把宋念玉现在的处境说的很危险,贾璐瑶很认真的答应再去说情,听上去她的精神很好,而且她特别特别想见我。   我佯装轻松,结束了这次通话;然后我觉得头前所未有的疼,就自己打电话叫来了救护车,把我送进医院。   这一回,医生警告说,我既受伤、又疲惫、还承担着巨大的精神压力,身体已经严重透支了,至少要调养几个月,否则可能会出大毛病;但我哪里顾得上,在医院输了一天液,除夕下午便回了别墅。   我在别墅里洗个澡,换上西服和皮鞋,尽量捯饬精神,然后买了点拿得出手的名贵水果,出了门;到崇德路大院时,贾潞涛接了我。   到大院里面,我才发现,这里其实属于海都军区,四处都有军人;他带我进了最里面一座二层小楼,楼前种着些花花草草,里面装修的古香古色,一看就是有文化有品位的人住的地方。   到了客厅,我立刻看到,穿一件粉色长裙的贾璐瑶,正俏皮地坐在单人沙发上看小说,她见了我,立刻丢下书,“小凡!你来了!”她张着手臂跑过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丰满的胸脯又贴上了我的脸,可她居然一点都不害臊。   “好了!”我别扭地看了贾潞涛一眼,他正看着调皮的妹妹,既宠溺,又无奈。   正在这时,一声亲切的咳嗽从内室传来,贾璐瑶吓得赶紧放开了我,吐起了小舌头。   下一刻,我就看到戴着花镜的贾市长;这次我却不禁吃了一惊,因为才一天功夫,他的白发多了好多,脸色也显得暗淡,整个人老了足有七八岁。   见我呆住,贾璐瑶推了我一把,“昨天叔叔是从省政府赶回来的,他那时化了妆,现在你看到的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我立刻醒悟过来,赶紧放下水果,略显忸怩地打招呼道:“贾市长好!”   “说什么呢!叫伯父!”贾市长满脸笑容走了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幽默地道:“好孩子,跟在医院不一样,今天真是一表人才呀!”   一句话顿时让我不由自主笑了出来,紧张的情绪消去大半。   “来来,瑶瑶还愣着干嘛!新女婿上门,还不快去端好吃的!”贾市长边说,边牵着我的手来到沙发前,坐下,贾潞涛也陪着我。   贾市长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烟斗,又往里按了些烟丝;我赶紧摸起茶几上的打火机,给他点上,他抽了一口,很和蔼地看着我,笑着说:“你这小子,伯父打见你第一眼时,就瞅着顺眼!”   我感觉特不好意思,本来已经不紧张了,他这么一弄,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叼着烟斗,很有派头地说:“对了,你家是哪的?父母是干什么的?”   我抿抿嘴,很老实地说,家是河北,父母没什么本事,都是当地的农民,家里靠种打铁种地为生。   贾市长稍微一奇:“不对呀,小俞,你不是开玛莎拉蒂住别墅吗?怎么又成农民的孩子了?”   我苦笑一下,实在不想再撒谎了,“那是宋白借给我的,他是想巴结您。”   “呵呵,”出乎意料的,贾市长有深意的一笑,毫不生气,“原来是他在捣鬼。不过,从你在医院的表现也看得出来,你确实是个好小伙子;而且,穷人家的孩子,踏实!瑶瑶当老师时,就最喜欢穷人家的好学生,你们在一起,她肯定高兴坏了吧?”   我说确实挺高兴的,心里却一阵恐惧,因为听贾市长刨根问底的口气,怎么好像有种往结婚上谈的意思呢? 第二百八十六章 男人间的协议   贾市长接着又问我:“今年多大了?”   我张张嘴,想了一下说:“到明天,虚…虚岁就22了。”   他直接皱了下眉,继而又微笑说:“21就21,什么虚岁22?!”   晕……那你知道还问?!我特无语地看着他,这家伙,还蛮有意思的。   “21岁啊?!”他叹了口气,放下烟斗,看向我说,“小俞,你别怪伯父说话直,毕竟你才21岁,处在最不靠谱的年纪,你跟瑶瑶谈恋爱,伯父其实是很不高兴的。”   这很正常,我点点头,他继续说,“不过小俞,看得出来,你是个敢作敢当的汉子,心地纯正,心智也比较成熟;所以有件事,你无论如何都要答应伯父,好吗?”   他突然严肃了起来,我看他的表情,似乎不是太好;我就赶紧说,“伯父您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尽力去办。”   听我一口答应,他就把烟斗放下,手抓着我的手说:“小俞,记住你刚才说过的话,瑶瑶的病情,你已经知道了。她最想谈一次恋爱,又喜欢上了你,所以不管你们最后能走多远,我要你这段时间务必好好待她,决不能伤害她,你能做到吗?”   我点了点头,鼻子没来由的一酸,“您放心好了,我百分之百能做到。”   “那就好!”贾市长带着几缕悲戚说,目光明亮地望着我。   这时门开了,贾璐瑶从走廊那头的厨房,端来了几盘各式各样的零食;“来咯来咯!”她满面欢欣地轻呼道:“老头子!大哥哥!小俞凡!尝尝我特意从天猫上买的南湖特产!”   这顿年夜饭,我吃的很开心,温馨的灯光下,我们互相夹菜,亲如一家人;一种久违的幸福感浸润着我的心,我感到自己都快融化了。   然而,无论气氛多么好,我都不敢忘宋念玉的事情;吃完饭后,我们全坐在沙发上聊天,我心里惴惴的,思考着该怎么开口。   “小凡,”很意外的,坐在我身边的贾璐瑶,拿起了我一只手,当蒲扇扇着:“你不是告诉我,念玉现在很危险吗?我给叔叔说了,他一直想听你详细讲讲呢,你现在说吧!”   我不禁一怔,贾市长皱起了眉:“对呀,小俞,你给我详细说一下。”   我点点头,艰难地吞了吞口水,把对贾璐瑶说的那番鬼话又对贾市长复述了一遍,末了,我还提到刘华这个关键证人被害死死,宋念玉被新媒体围攻,殷局长让她接受调查,她即将完全落进杨光的圈套里。   告诉贾市长时,我心情异常忐忑,因为这番话,涉及到我跟幽姐的关系,跟周文龙的恩怨,只要稍加详问,我很多事情就非败露不可了。   前几天,我已经把自己的过去差不多向贾璐瑶和盘托出,她照样愿意接受我;但贾市长呢?如果他知道我心里有着幽姐,过去又做了许多卑劣,甚至违法的事情,而且现在大有利用贾璐瑶的嫌疑,他怎可能还会让贾璐瑶跟我在一起?   所以,我说完后,脊背冒汗快把棉衬衫都湿透了,但奇怪的是,贾市长却仿佛没有多想,她很有派头地靠在沙发上说:   “小俞,你这只是自己的推断;周文龙和刘华被杀,你有证据证明是杨光干的吗?”   我稍微一愣,摇摇头说当然没有。   “那就是了,”贾市长若有所思地道:“我大学学的就是法律的,只要没有充分证据,一切都是妄议,我不能随便插手。”   我一听,顿时有点急了,挺直脊背道:“伯父,您这就不合适了;证据虽然是最重要的,但我经历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的见闻,绝对有说服力!”   但贾市长还是摇头,“这种事,单凭言辞绝对是不行的,更何况杨光跟程书记走的很近,要调查他,我也得格外小心。”   贾市长这么说,我张口结舌,心里着急死了,视频的事涌到我嗓子眼,我几乎就要冲口而出了。   “小凡,”贾璐瑶忽然拿柔柔的小手推我一下:“看你急得,脑门都冒汗了,给叔叔几天时间,念玉不会有事的。”   我看了她一眼,心不禁抖得更厉害,这时候贾市长的手机响了,他赶紧接听,没过几分钟,就霍然站起,不悦的道:“单位又出事了,我得回去看看,你们先聊!”   临走前,他还特意叮嘱我:“小俞,这里房间有的是,你如果晚了就住下,不要紧张。”   我紧赶了几步,但贾市长步履好快,我还没撵上他,他已经打着手机急匆匆地走了。   我特别苦恼,贾市长走后,客厅里的气氛就变了;贾潞涛和市长夫人竟然打开电视,开始看春晚。   “去我屋啦!”贾璐瑶的小嘴儿几乎要碰到我的耳垂了:“你放心好了,我叔叔这意思,就是已经答应了。” 第二百八十七章 悲喜交加   我不禁十分疑惑,贾璐瑶跟婶婶哥哥打过招呼,便把我带进了自己的房间。   “小凡,”贾璐瑶让我坐在一个卡通风格的座垫上,给我倒了杯热水,“我叔叔的话很隐晦,但实际上,他已经同意了。”   我捧着杯子,瞅着她纯洁的脸蛋,发起了愣。   贾璐瑶故意坐到我身边,紧靠着我,轻轻道:“我是说真的哦!我出院后,他就说过,你救了我一命,他一定要好好谢谢你!于是我就又把宋念玉的事情给他提了一遍,他说要再听你详细讲一讲,刚才你说完后,我看叔叔的神色,他已经同意了,只是没明说罢了。”   说这话时,贾璐瑶的眼神单纯的像个孩子,我悬着的心顿时落了地,放下杯子,抓住她的小手,感激地说:“这是真的吗?那实在太好了!!瑶瑶,你....你可帮了我的大忙!!”   我实在忍不住了,抱着她直掉眼泪;贾璐瑶柔软的小手,像大姐姐似的搂住我的头颈,亲了亲我的眼皮:“小凡...你...实际上还是很爱宋念玉吧?”   我听得出,贾璐瑶是误会我掉泪的原因了;我没有回答,搂住她,给了她很霸气的一吻,亲的她脑袋都往后仰去,同时我大力捏了一把她的酥胸,那小樱桃居然有点硬了;贾璐瑶真是可爱至极,稍微逗逗就会动情。   “我去上个厕所!”我匆匆说道,不等脸红如玉的她反应过来,便径自跑出门去   到厕所里,我假装蹲大号,给宋白发了条详细的短信,这才回去。   这时,已经九点多了,市长夫人和贾潞涛还在看春晚;不过,看到我时,他俩脸上都不约而同浮现一丝古怪。   我明白他们的含义,他们肯定以为,我刚才跟贾璐瑶怎么滴了,我们俩确实有点不清不楚,我声音发涩地道:“伯母、潞涛哥,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了,你们早点休息。”   听我这么说,市长夫人和贾潞涛赶紧挽留,让我住下,但我哪儿敢呀,正在推让着,门忽然推开,贾璐瑶走了进来,我一看见她,脑门顿时涌出一股热流,头晕眼花:   贾璐瑶居然换上了一件浅黄色低胸睡袍,胸口露出一段莹白深邃的事业线,长长的黑发披在肩上,脸颊泛红;她的胸部本来就特别大,属于一只手都抓不完的那种,而这条睡袍的设计明显刻意突出了胸部的效果,穿在她身上,简直满眼都是白花花的胸、胸、胸!   而且,这条睡裙还特别新,连商标都没摘呢,我的心跳成了一个儿,这傻丫头该不会是为了我才买的吧?   但接下来的一幕证明我错了,贾璐瑶用手捏着裙摆,在原地快活地转了一圈:“婶婶,大哥,我新买的这条怎么样?比那条挂破的效果还好吧!”   “嗯嗯,”市长夫人微笑着走过去,说比那条好,细节丰富精致,对身材的突出效果也更好。   贾潞涛满脸怜爱,对我道:“我这妹子就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她原先有件跟这一模一样的睡袍,前几天不小心挂破了,就找遍天猫和京东,终于找到一件新款,瞧把她高兴的。”   我听了,尴尬地点点头,长舒一口气,心里却微觉失落。   道了别,贾璐瑶仍然小嘴噘的老高,不愿让我走,不过我还是开车回了汤南上品;我没回宋白让我暂住的别墅,而是直接去了他家;我要去好好警告一下那个煞笔!   “滚开!”我在门前粗暴呵斥阻挡我的保镖,用力一推他,门里似乎听到了我们在闹,很快开了门;宋白一身条纹真丝家居服,坐在轮椅上,出现在我面前,他面容冷峻如刀:“俞凡,你来干什么?”   “哼!”我不知哪来了一股子力气,推开了挡在我和宋白之间的保镖,猛扑到宋白轮椅前,在他耳畔狠狠地道:“你看到短信了吧?念玉的事情办妥了,你也好自为之!视频的事情我告诉贾老师了,要是你敢作怪,我们就算豁出去自杀,也一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编了句谎话威胁宋白,宋白立刻大怒,一只手揪住了我的领子,“小王八羔子,你敢吓唬我?”   他另一只手甩了我一记嘴巴,我马上和他扭打起来,保镖们扑过来拉我,但我和宋白纠缠的太紧;我忽然一发蛮,我和宋白竟然“咣”一声倒在地上,宋白从轮椅里滚下来了,痛的大声呻吟,我则被保镖像小鸡似的拎了起来。   “姓宋的我操你妈!”一边挨着保镖的耳光,我一边发了疯似的骂,正在这时,门突然大开,宋念玉也穿着家居服,寒着脸,拿着那根黄金手杖站在了我面前。   “俞凡,你这个混蛋,你骂谁呢?!”宋念玉厉喝一声,怒气冲冲的举起手杖,“砰”一声重重戳在我肚子上。   我差点疼晕了,身子蜷缩起来,眼前迸出蛛网状的血线;但我知道自己刚才的确失言了,宋白的妈便是宋念玉的奶奶,我跟宋念玉这关系,就算再生气又这么能骂她奶奶呢??   宋念玉气哭了,俯下身看看宋白,踏着棉拖的脚又对我一顿猛踹,然后一挥手:“把他扔出去!这个农村来的混蛋!煞笔!我再也不想看见他!”   就这样,我像垃圾般被扔到柏油路上,浑身疼得像刀子在骨缝里剜一样,狼狈无比地爬起来;远远就见宋念玉将宋白扶起,一眼都不看我,径自进了门。   我咬着牙,眼眶发热,大颗大颗的泪珠子滚落下来;我本来以为有了幽姐的消息就不在乎宋念玉了,但她那决然不顾的身影,还是戳痛了我的心。   哎~~我最终忍不住痛苦,长叹一声,望望四下里冷冷清清的小区,心头蓦地充满一股刻骨的凄凉和孤寂。   道路拐弯处,一排红灯笼在半空无声的摇曳着,阖家欢乐的除夕夜,唯有它们和我一样孤单;我心里有苦说不出,擦擦脸上的泪痕,一摇一晃回到别墅。   偌大的空间里,那种孤单的感觉更是逼人,我甚至产生了幻听,黑暗里好像有个声音,叫我干脆自杀算了;我当然不能就这么自杀,摇摇晃晃回到卧室,黑着灯,直接瘫倒在床上,这时我真的再也忍不住了,如果我还听不到幽姐的声音,我真不知该如何挨过这一晚。   于是,我抓起手机,按下了幽姐的号码;这回我万万没想到,幽姐马上就接了。 第二百八十九章 终于听到你的声音   话筒里,蓦地发出一个颤抖的声音:“小凡!”   我心底顿时仿若有根魔弦被这声音拨动了一下,泪腺再次不争气地决堤了。   “姐!”我声音骤然变得嘶哑起来,“你...你终于接电话了!你最近都在干嘛啊?!”   幽姐也哽咽着,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成熟而又哀伤,并且相当虚弱;我听得心里一动,“姐,你真的在住院吗?”   幽姐点点头,喉咙里迸发出一声压抑的叹息:“嗯,小凡,对不起,姐姐到了美国后一直在住院...”   “你怎么了?!”听幽姐这么说,我顿时把自己的心事全忘了,打断了她;这时我再度体会到了,拿到她电话那一刻的心情,那心情简直犹如潮水淹没了我,幽姐就算只有一丝苦痛,对于我都像刀斧临身。   听我这么问,幽姐却沉默了一下;她的沉默让我脑袋里乱麻麻的,我禁不住催促再三;她终于哽咽着道:“小凡,姐对不起你,总让你担心!我离开海都前,痛经都没有停;在海面上颠簸了那么久,子宫又受到损伤,例假一直紊乱,所以上了岸我就开始住院,前不久,还做了个小手术....”   幽姐的声音楚楚可怜,夹杂着几分痛楚,听来更是直击我心;我伸手使劲擦着眼泪,把眼球都擦痛了,原来幽姐竟然还动了手术,这真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我想起她的痛经是房事过度导致的,更觉得羞愧无比。   但饶是这样,其实我心底还是有一点怀疑,幽姐到现在都没解释,她为什么一直不联系我;她上岸都几个月了,哪怕病的再厉害,也应该有时间给我打个电话吧,她之所以不说,要么就是有苦衷,要么就是有隐瞒。   想到这儿,我真是心如刀绞,这个女人啊,她走的这四个月,我每每想起她,整个人都像被磨盘碾磨一般的痛苦,可她现在居然还对我藏着掖着的?她到底在想什么?   我简直要崩溃了,真想大声吼问出来,但话到嘴边我又使劲咽了下去,因为我不敢。   我怕,病中的她受到刺激,更怕真相如我所想,她是变心了,如果真是如此,我怕我会当场疯掉。   “小凡,”稍微沉默了一会儿,幽姐继续颤声道:“潇潇给我打过电话,她说你最近一直吐血,是真的吗?”   我含着泪,第一反应是为了让她心安而否认,但念头一转,这是否认不了的;而且我心里有一股小孩子般的渴望,就要对幽姐倾诉我的苦,就是要让她心疼一下,我要试试看她到底还爱不爱我。   于是我发出一声苦笑,说自己不仅一直吐血,而且医生也警告过我了,接下来我再受大的刺激,没准儿命都会有危险。   幽姐听了我的话,果然立刻呜咽不止;她的声音,就像被细纲针扎出的一般,饱含着无尽的苦痛,而我却莫名地高兴起来,因为声音是发自肺腑的,无法隐瞒,白潇潇那个家伙果然在骗我,幽姐还是爱我的!   意识到这一点,我顿时感到,身体像被十里春风吹透,舒泰无比;做一个不恰当的对比,甚至像过去那样,连根进入幽姐里面,并在里面一泻千里,也没有这么爽——与那种激烈的快感不同,这种感觉虽然轻柔,却填满了我心里每一道空虚的缝隙。   幽姐在电话里一直哭泣、道歉,但奇怪的是,她却始终不肯给我一句承诺,比如将来回国找我,或者接我出国之类的。   我心底非常恐惧,终于忍不住了,“姐,你在美国到底怎么样?你还会不会回来?咱们,还会不会再见面?”   “会...会啊!当然会!”幽姐稍微迟疑一下,然后很流利地道,“小凡,你不知道我家的规矩,婚后还跟别的男人有关系,是非常可耻的;现在姐要争遗产,可我周围虎狼环伺,想联系你也不敢,知道了吗?”   我苦涩地歪了歪嘴,幽姐到底不会撒谎,这也是理由吗?就算白父一直派人看着她,几个月的时间里,她也一定有机会打给我的;我对她的心思越发好奇了,不过我还是不敢问。   “小凡,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姐总有一天会回海都和你见面的,”幽姐信誓旦旦地说,然后很是自然地转变了话题:“对了,潇潇今晚给我爸爸打电话了,然后又专门打给了我。”   “小凡,你一定要小心唐少杰;潇潇说了,唐少杰的资金最近很不正常,姐留给你的那些钱,你都投到那上面了,对不对?   我嗯嗯点头;幽姐又道:“那你该撤资了,哪怕赔钱也得撤!我爸爸也搞投资,他有一回提到,中国出口到欧洲的光伏产品太便宜了,欧洲肯定会采取措施。如果这消息是真的,那坚持下去的投资者,都会死的很惨!”   投资的事情,我一直没敢忘的,住院时我还给唐少杰打电话来着,不过他没接;这时听了幽姐的提醒,我立刻下定了决心,去找唐少杰,哪怕被扒掉几层皮,我也要把钱拿回来。 第二百八十九章 时来运转   这个电话打了很久,幽姐虽然有所隐瞒,但她的声线骗不了人,她的确还爱我,而且由于数月的远离和在美国的人情冷暖,她爱的更深了。   确信了这一点,我心里仿若涌进一股暖流,这几个月的痛苦挣扎,在这一刻都得到了报偿。   我甚至像喝醉了酒,大脑恍恍惚惚,竟然产生了幻觉,幽姐丰满温暖的身子就在我身旁,我伸手一搂,却搂了个空。   “小凡,”幽姐的话更加流利了,“是姐不对,当时我从房山雄那里得到消息,检察院要抓我,他说会带我坐黑船逃到美国,我也想带你来着,可时间太仓促了,船位有限,我又怕到了美国也未必能争到遗产,那样说不定还要连累你,所以我就狠心瞒着你,自己和房山雄一起来了!”   听到这番话,我更加释然,原来是这个原因,我抹了一把鼻子,“姐,我明白了;你走那天下午,我看见检察院的车了,这都是周文龙那个混蛋搞的鬼,不过周文龙现在也死了,而且是死无全尸!你的恶气已经出了,接下来只要运作一下,把白云庄的土地买回来,你在法律上也就完全没事了,到时候你就能放心大胆回国了。”   “嗯嗯!”幽姐的声音惊诧极了,“周文龙死无全尸?!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吸了口气,看来白潇潇没把我吐血的来龙去脉都告诉幽姐,我当下略微思忖了一下,将经过告诉了幽姐。   不过呢,我也是有所保留的,周文龙逃回周家镇,跟我和宋念玉的关系直接相关,我可不敢告诉幽姐,她走第二天我就跟宋念玉上床了,所以我只说我跟宋念玉做了交易,事情一步步发展,后来失控,周文龙被杨光整死,而我也因为刘华的悲剧,身体越过临界点吐了血。   然而,说这些话时,我的心情是惴惴不安的,因为白潇潇知道我跟林雪和宋念玉的事情,那个女人有没有把这些告诉幽姐呢?我不敢肯定,但说句心底话,就算她告诉了幽姐,幽姐问起来,我也绝对不会承认的,我会说那是白潇潇为了遗产在故意骗幽姐,我为了她一直守身如玉,公粮存的粮仓都快爆炸了。   但幽姐并没有提到那方面的事情,她为周文龙的死而激动着,那感觉,就像长久压在身上的一座大山突然消失了,我在电话这头都能体会到,她此刻的心情是多么兴奋。   “姐,”听幽姐如此高兴,我也快活的像小鸟一样,“我真后悔那天昏了过去,如果我能想办法弄到周文龙的尸体就好了,我要把它剁烂了给你出气!”   “咳咳,”幽姐咳嗽了几声,不由的嗔怪道:“乱讲!小小年纪怎么能有这种心思!”   她虽然呵斥我,但我听得出,她提到周文龙时的恨意,比我可要深多了,只不过她本性善良,说不出那么狠毒的话来罢了。   “小凡,”幽姐渐渐平静下来,“周文龙既然死了,这一页就彻底揭过去了,接下来你要看好那笔投资,白云庄的事情,姐只能靠你了。”   我连声说没问题,幽姐又告诉我,她去了美国后陆续得到不少光伏方面的新消息,其实美国和欧洲,早已隐然有了制裁中国光伏企业的动向;如果唐少杰知道这个大背景,那他搞的风投可就是个超级大坑了,那些投资者虽然现在赚的盆满钵满,但不久后肯定会赔的血本无归,真正的受益者,只是唐少杰和最顶端屈指可数的几个人。   “小凡,”幽姐低低地道:“唐少杰在海都的势力也不小,你不要和他起正面冲突,撤资要完全按规定来,总之尽快就好。”   我对幽姐这句话却比较不以为然,唐少杰现在连我的电话都不接,我又怎么能按规定撤资呢?我只能直接去找他了,如果他不肯答应,哪怕起冲突我也在所不惜了。   但问题是,如果唐少杰有心躲,我要到哪儿去找他呢?我马上想到一个人,她应该能帮我找到唐少杰。   今晚很幸运,幽姐那里竟然没有人打扰,我们一直聊到午夜,外面开始放烟花了,五颜六色的光芒照彻了夜空;我和幽姐不约而同回忆起去年除夕,那时我被宋念玉害了,整个春节期间,幽姐都好似大姐姐般细心照顾我,晚上则让我尽情享用她美丽的肉体,这个女人实在太温柔了,我一想起她浑身就好像要融化一般。   最后,幽姐实在累了,我也累了,我们终于挂了电话;我望着黑暗里高高的天花板,不由得心潮起伏。   四个月来最让我难受的心结终于解开了,幽姐还是我的,尽管她还藏着一点小心思,但她的心的确还在我身上;得知了这一点,我这条命仿佛得到了某种保证,他娘的,爱情这东西,真的可以让人死,让人活。   这一晚,我睡的特别香甜,第二天又是到了正午才醒;醒来后我打开手机,居然有十二个未接电话,后面十个全是贾璐瑶打来的,我的目光却被前面两个给吸引住了,那是果果的号码。   我的心一颤,赶紧给果果回了过去,她接了,嗲嗲的声音传过来:“哟,帅哥,你可算回电话了,我怀里揣着个金娃娃却找不到买家,可都快急死了!”   “你弄到了?照片还是视频?这么快!”我兴奋的大脑发白,如果能抓住杨光的把柄,不仅可以扳倒杨光,我还可以跟宋白交换那个视频,那样我就真的时来运转了。   但果果的话却泼了我一盆冷水:“既不是照片也不是视频,而是一个消息!杨光昨天把阿琳接走了,安顿在一家酒店里,从此阿琳就被他包了。他的照片我是拿不到手了,你想要,只能亲自下手或另请高明。”   “是么?”我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种变局,不过这也是合理的,阿琳的确太勾人了,我虽然见了她一面,她的样子却深深印在我脑海里,而且说句实话,我后来跟幽姐做的时候还把她想象成过阿琳。   “你开个价吧!把消息说具体点。”我径直对果果道,这个女人当然不会把酒店名称白告诉我,而且我猜测,她说不定正在为阿琳被接走而欣喜,因为仅仅透露一个消息可比偷拍安全多了;她又不是傻子,钱和命,终究还是后者重要一些。   “好,帅哥,”果果似乎在抽烟,“我要一百万,你如果不放心,就先打十万定金,我看到定金就把酒店名称和他们最近约会的时间都告诉你,事成之后你再付另外九十万,怎么样?”   我一口答应下来,只要消息可靠,一百万真不算多。   “那好,够痛快,我立刻把我的银行卡号发给你,”果果的声音有些嫉妒:“不过我要提醒你一点,知道阿琳被杨光包了的,可不止我一个人,你想去偷拍的话,可千万得注意了。” 第二百九十章 两只金丝雀   我跟果果做了交易,原来杨光把阿琳藏在静安区一家叫做“秀逸”的星级酒店里,果果还告诉我他们正月初八晚上肯定会幽会,这个女人竟然连时间都能搞清楚,还真是不简单。   当然,我对果果也不是完全信赖的,她们这种人都是见钱眼开,说不定她会在背后联合杨光给我设套,对这一点我也不得不防。   不过,我把事情权衡一下,这时最重要的,还是找唐少杰撤资;我给贾璐瑶打了个电话,聊了很久才挂,然后我起床收拾妥当,随意热了点剩饭菜吃,便离开别墅,打给白潇潇。   她就是我认为能找到唐少杰的那个女人,原因很简单,昨晚幽姐告诉我,白潇潇知道唐少杰资金异常;这就证明,潇潇很可能在监视唐少杰,问她应该是有把握的(不过至于白潇潇为什么监视唐少杰,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我就不管了。)   卧室里的电脑,我早就关了,连电源都拔了,但我仍然疑心其他地方也有窃听器或针孔摄像头之类的东西,所以白天谈关键的事情,我是不敢呆在屋子里的。   几声彩铃响过后,白潇潇居然接了;我连忙给她问新年好,但她冷笑一声:“少废话,有事直说!”   “我想请问一下,唐少杰现在在哪儿?”   “这我怎么知道?”白潇潇的语气非常不屑:“他又不是我老公,去哪用不着给我汇报。”   “潇潇姐,别这样!”我抓了抓脑袋,很无耻地说:“昨天年夜饭我是跟贾老师一起吃的,以后咱们会经常打交道,更何况我知道你有心帮我,咱们还是坦诚相待吧!”   “滚!谁有心帮你?!鸭子!小男人!别以为你又抱上一条大腿我就怕你!”   她这么骂我,我却毫不生气,因为她把唐少杰资金异常的情况告诉幽姐,肯定是在给幽姐暗示;我断定她一定想帮我(也可能是帮幽姐,原因还不明),只是不好意思明说罢了。   然而,这一点我不能戳破,否则会伤及白潇潇的面子,那样就适得其反了。   我刚才跟贾璐瑶打听了白潇潇对海都的捐助情况,贾璐瑶居然知道很多信息,看得出,白家的确在海都下一盘大棋,白潇潇想在海都立足,绕不开贾市长,所以我不怕她不说实话。   又经过一番拉锯,我最终让白潇潇屈服了,她告诉我唐少杰这混蛋过年没回家,而是去静安区一个高尚小区找自己的金丝雀,唐少杰最近在那里养了两个美女大学生,据说被她们迷得骨头都酥了。   “原来如此!”挂了电话,我兴奋地直搓手,决定今天去探探路,如果有机会,最好今天弄到唐少杰的把柄,威胁他给我撤资。   昨晚,幽姐让我按规矩来撤资,那太扯淡了,先不说得赔给唐少杰一大笔违约金,单说真让我对他低头,我就受不了,所以既然有这个机会,我干嘛不抓住呢?   今天是大年初一,但海都的大型商场都在营业,我买了一顶棒球帽,一件防狼喷雾剂,又看到最新型的大疆无人机,颜色漆黑,很小巧,能飞到500米高空,自带红外线高清摄像头。   白潇潇告诉我,唐少杰在静安租的房是6号楼302室;我心里一动,也买下了一个无人机,又挑了一个双肩学生包;吃过饭,我戴上棒球帽,打扮成一副乖学生样,背着无人机,打车到了那个小区,这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这个小区特别小,一共才六栋楼,环境优美,有几个衣着考究的日本人在洁净的中心广场上聊天,似乎是这里的住客。   我来到六号楼下,找到302室的位置,抬眼望去,就见阳台上色彩缤纷,居然晾着有七八件内内和罩罩,甚至还有一套玫瑰色的情趣内衣,特别辣眼睛。   “日他个仙人板板的!”我不禁咕哝一句,尽管隔得远,但那些内衣裤和旁边的参照物一对比,尺寸显然相当惊人,尤其是其中一条黑色薄纱内裤,肯定只有身材特别好的女人才能穿。   有钱就是好,我不禁歪了歪嘴,看来唐少杰在这儿养了两个标志无比的大妞,三宿双飞,艳福无边,对这种生活,穷屌丝也只能在读网络小说时意淫一下了。   按理说,在这种各种配套设施非常完善的高尚小区,拍个视频是很有难度的,但我来时注意了一下,除了大门,小区里面居然没有摄像头;仔细一想,这也很正常,因为在这儿居住的都是文化水平和社会地位都比较高的人,甚至还有外国人,这类人的隐私意识很强,绝不会允许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的。   不过,这也给我提供了方便。   公寓楼是无法进入的,我绕着6号楼走了好几圈,把地形熟记于心——其实用无人机偷窥不用踩盘子,但我就是按耐不住心痒。   踩好盘子以后,我习惯性地扎着脑袋往外走,这小区西面一墙之隔,就是公路;我想去那里找个地方开间房作为大本营,晚上来一场高科技偷窥盛宴。   这时天色已经相当黑了,我往外走到地下停车场的附近,却看见两个高挑漂亮的女人,肩并肩,朝我迎面走了过来。   两个女人都二十出头的样子,个子都得一米七五以上,左侧那个披一件白的耀眼的短款貂皮大衣,五官深刻,戴着夜视镜,估计刚才开车来着;她的腿特别长,套着紧身裤,屁股显得格外挺翘诱人,而且身上透出几分艺术家的气质;我一看清她,顿时傻了眼,这不是几个月前被我毒毒教训了一番的谢楠吗? 第二百九十一章 目睹全过程   由于天黑,我又个子矮,还戴着帽子,所以谢楠的大眼角都没瞟到我一下。   我情不自禁地顿足看了看她们,她们仍然没注意到我,谢楠右侧那个女孩,叫李小紫,是她在话剧社的一个闺蜜,姿色不次于谢楠。   毫无疑问,这两人就是唐少杰的金丝雀了,据说她们都出身有文化的中产阶层,居然心甘情愿共同伺候一个粗鄙的暴发户,这世道,金钱的魅力也真是没谁了。   目送这两人性感的身姿走远,我又待了一会儿,她们果然拐到了6号楼后,片刻后,302室的灯也果然亮了。   “他娘的!”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苍凉,甚至为谢楠二人感到一阵惋惜,这时的我,跟几个月前偷窥胡瞻秀带人性虐强`暴那位中学老师时已经大不同了。   那时的我有些恶趣味,偷窥时甚至把自己想象成他们之一,但现在,我心里完全没有这种恶念了,这倒不是说我变得圣洁了,我只是从这些天一次次锥心刻骨的经历中体会到,邪恶,实实在在是人的大敌,做一个恶人,本身就是对人最大的惩罚。   这一点你还别不信,几十年前,有个日本人池田大作和英国人汤因比共同写了本书,《展望二十一世纪》,池田大作在书中解释佛教理论,说佛教所说的地狱,实际上并不是指人死后去的地方,而是指人在内心充满恶念时所居的精神状态,换句话说,当你内心邪恶,你就已经进了地狱。   有人也许会想,这不对啊,你前面不是说过,当打人、欺负人,以各种形式倾泻内心之恶时,那感受明明很爽啊,怎么现在又变了?   我前面也没有说错,欺负别人,确实可以满足内心某种变态的谷欠望,给人以块感;不过,人性没那么单纯,每个人实际上都有良心,一旦以恶凌人,都会反过来受到良心的折磨。   当然,像宋白那种自视极高的人,一旦做了坏事就会习惯性地给自己辩护,从而逃避良心的折磨;而还有一些人格残缺的人,从小受到来自父母或他人的欺负,长大后就不自觉千方百计地欺负别人,并以此为乐。   这些人大多生活在底层,是恶劣环境的牺牲品,既可怜又可恨,而且,由于大多一生没有出息,他们欺负的对象几乎都是自己的子女,从而将这一残缺人格代代相传,这,也许是他们自身的不幸之外,一种更大的不幸吧?   呆呆地胡思乱想半天,一股寒风刮了过来,我径自到了外面,找好房间,照着说明书很快安装好无人机;一个人的思想可以高尚深刻,但做事必须追寻自己的利益,否则就会天诛地灭,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吃过饭,这时已经快八点了;白潇潇说唐少杰整天跟那两个女人泡在一起,我觉得他们晚上一定会来一炮,这个机会必须抓住。   不过,现在这个点,他们应该还没有开始,但我决定先把无人机放出去,尽量整夜监控。   而且,我考虑到,不出意外的话,他们打炮时肯定会拉上窗帘,那样无人机就没用了;所以我更要全程监控,哪怕弄到一张唐少杰跟这两个女人搂搂抱抱的照片也好;这张照片再加上我给谢楠录的视频,威胁唐少杰可以了。   于是,我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带着无人机来到公路上;可能由于是大年初一的缘故,这里空无一人,我到正对着6号楼的路边,放飞了无人机;大疆的牌子还真不是盖的,这小家伙声音小,路线稳,我用遥控器槽纵着它飞进了小区。   “呼~~”   我先看着一团黑影飞到了6号楼前,然后改为注视遥控器上的显示屏,屏幕上的内容也相当清晰,我小心翼翼把无人机引导到302室窗户前,准备观察。   不出所料,现在窗帘还没拉上,房子里透出光来,从窗户可以清楚看到唐少杰和两个女人正在吃饭,他们还真会装逼,大年初一居然在喝红酒吃法国大餐。   他们边吃边说话,而且说得很快,由于无人机没有录音功能,我看到的全是哑剧。   看了一小会儿,谢楠和唐少杰似乎是拌起了嘴,我对这没兴趣,估计距离他们正式开始还得好一会儿,就把无人机后退了一截,然后拿着遥控器往我定的酒店走去。   不过,我还没有跨过公路,显示屏上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一下吸引住了我:谢楠和唐少杰突然激动起来,大声争吵,唐少杰非常粗暴,举手把高脚杯狠狠摔在地上,然后一把揪住了谢楠的领子,用食指指着骂她。   “咦?”我奇怪极了,立刻收住脚步,槽纵无人机往窗户飞;画面越来越清晰详细了,我看见谢楠似乎很不吃屈的样子,张大嘴尖叫着,眼睛瞪得老大,似乎在骂唐少杰,而唐少杰举起粗糙的打手,毫不留情,一个嘴巴一个嘴巴打在谢楠脸上。   李小紫吓坏了,缩在旁边惊恐地看着他们,连动都不敢动;谢楠竭力挣扎,唐少杰忽然破口大骂一句,然后将桌面一扫,把谢楠脸朝下按在上面。   随即,他脸涨得通红,扒下了谢楠的裤子,也褪下自己的裤子,开始恶狠狠的强她。   我戴着棒球帽,拿着遥控器,站在幽静而寒冷的公路边目睹了整个过程。   说实话,我对待女人,激动时也会故意把心里积累的恶意也发泄在她们身上,我原本以为那就够畜生了,但这时见唐少杰对待谢楠,我才知道原来我在床上也算是道德楷模。   因为,此时的唐少杰压根连畜生都不如;我看的很清楚,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唐少杰侵犯的目的地,是谢楠的菊花,而且,他是一边撞一边不断奋力拍打着她,谢楠嚎哭不止;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唐少杰不仅强暴她,嘴里还不停骂她,看嘴型就知道,他说的是最经典的国骂;唐少杰在干谢楠的同时把她家女性亲属也全问候了一遍。 第二百九十二章 帮谢楠抠橙子   谢楠也真是可怜,她一开始伸出手去,对唐少杰又抓又挠又掐,我本以为她会反抗到底,但过了不到三分钟,她就开始颤着身子营合他了。   唐少杰见她营合自己,更加兴奋,索性一推她,叫她跪在地板上,侧脸贴着地面;而他则恶毒地笑着,将谢楠像狗一样尽情凌辱。   过了有十几分钟,唐少杰猛地哆嗦了三四下,然后抽身出来,但拔出萝卜带出泥,谢楠的花园门口随即流出一些黄黄绿绿的浓稠物体,沿着雪臀淌下来,一直淌到地板上。   看到这一幕,神经久经考验的我也实在受不了了,“啪!”地按下了保存并关闭的按钮,随即靠在树上呕吐;等吐得差不多后,我遥控着无人机飞了回来,取下SD卡,回了酒店的房间。   房间里有电脑,无人机的配件里有读卡器,我用电脑把视频转移到手机上,然后拿好手机和防狼喷雾剂,径自来到那个小区,6号楼门前。   这时,距离我用无人机监视他们已经过去了半个多钟头;单元门锁着,我按了几下门上的“302”按钮,没人搭理,我毫不气馁,连续按着,终于,话筒里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大吼:“草泥马的,哪个傻逼??”   我毫不生气,发出一声冷笑:“唐总,我是俞凡,我跟您谈生意来了。”   “滚!我谈你妈比!!”唐少杰继续咆哮。   我忍不住了,“当”一脚踢在铁门上,“唐少杰,我草你妈!你刚才对谢楠干的畜生事儿,老子都看见了!识相的就赶紧给我开门,否则我立马儿给你传到网上去!!”   听了我的话,唐少杰这混蛋明显愣了一下,继而道:“你说什么??”   我又是一声冷笑,快速截了张图,用彩信给唐少杰发了过去;不过十几秒钟,话筒里传来“叮叮咣咣”的声音,随即铁门打开,唐少杰狞恶地喊道:“俞凡,你他妈给我滚进来!”   “真特么是个糙货,死到临头都是。”我嘀咕一声,把防狼喷雾剂攥在手心里,进了楼,上了302。   “卧槽!”推开虚掩的房门,我顿时吓了一跳,只见谢楠和李小紫两个人都光着下半身,躺在地板上申吟;谢楠的姿势很别扭,她们两人臋和腿上都沾了屎、红酒和牛肉屑,李小紫的毛还被拔下好多,真不知是她哪里激怒了唐少杰这畜生,也被他蹂躏了一番。   再看唐少杰这畜生,他倒穿上了裤子,露着毛茸茸的胸膛站在桌子另一侧,像头发怒的熊一样瞪着我。   “俞凡!”唐少杰晃动手机,大步走到我面前,恶狠狠地道:“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尽管身子虚,但我一点也不怕他,直视着他道:“我要把我的投资全都撤出来,一分不许少,你今晚就给我办好。”   “为什么?”   “这个你别问,照办即可。”   唐少杰气得像火山快发作了,健硕的胸肌不住起伏;要论体格,其实就算我没事,也远不如他强壮,不过现在他的把柄捏在我手里,而且估计也担心我的视频发给了别人,所以不敢真动手。   在唐少杰发呆的功夫,谢楠突然申吟一声,身子翻了过来,岔开大腿正对着我;我一眼瞥过去,这才发现她刚才姿势别扭的原因,原来她下面竟然被塞了一个硕大的橙子!   那橙子已经被挤破了,鲜嫩的汁水,混合着谢楠的体掖流了出来,她两眼正在翻白,身体也开始轻微抽搐,看样子,她是要疼昏过去了。   “草!唐少杰你他妈真不是人!”   我大骂了一声,先去关了门,然后回来蹲下帮谢楠用手去抠。   我的手一碰到她那里,谢楠疼得叫了一声,意识有所恢复,我把她的大腿根分的更开,同时把右手中指从橙子底下伸进去,低声道:“我帮你弄出来,你把腿再张开点,忍住,不要吸气!”   谢楠点了点头,她迷迷糊糊的,估计也没有看清我,随着我的动作把腿又张开了点,我的中指和大拇指圈住橙子,稍一用力,“啵”的一声整个取了出来。   顺带着还有呈扇形飞散而出的杂味掖体。   谢楠顿时打了个激灵,嚎叫一声,她这才看清,救她的是我,精致的脸上刹那间闪过非常复杂的神色,说不出话来。   我望着她,不由自主叹了口气,站直身子。   谢楠的意志还算刚强,她马上强忍疼痛爬了起来,光着屁屁去推李小紫;李小紫这时好像已经麻木了,谢楠连推带喊好几下,她才清醒过来,也张开了腿。   我这时才发现她更惨,皮肉严重地肿了起来,从肿的程度看,她承受的应该不是唐少杰的本尊,而是某种相当粗大的异物。   我真有种日了动物园的感觉,怒火中烧,再看唐少杰,这家伙现在已经把衣服全穿好了,他一边系扣子一边道:“俞凡,这次算你狠!你现在有个好靠山,老子惹不起你!钱我今晚就退给你,但你给我记住了,这事你要是敢泄露出去,老子大不了跟你鱼死网破!”   他说完,就蹭蹭地往外跑,但我已经骂了一句,果断地举起辣椒水,“滋”一声喷在他眼上! 第二百九十三章 臀模的愤怒   我喷的时候,唐少杰距离我非常近,辣椒水射在他眼珠上的声音我都能清晰听到。   “啊!”唐少杰马上顿住身子,捂着眼睛惨叫起来,他立刻失去了力气,虎背熊腰蜷缩成一团。   “操你妈的!我能叫你就这么走了?!”   伴随着一声怒骂,我直接一脚踹在他老二上面;虽然我现在身体弱,但暴怒之下这一脚也不是闹着玩的;唐少杰浑身明显一颤,脸色老苍白了。   我又一记老拳打在他脖子上,力气大的连身子都带歪了,唐少杰顿时侧身倒在地上,也沾了一脸屎。   打了这两下,我全身力气就用掉了一大半,脑袋也晕乎起来。   我还担心唐少杰起来报复,但谢楠光着屁股站起来,大骂一句,举起餐桌上的青花瓷花瓶直接砸在了他脑袋上;一声脆响,唐少杰满脸流血,翻起白眼儿,进入半昏迷状态。   谢楠嫌不解恨,还要打唐少杰,但我拉住了她,蹲下来试试唐少杰的鼻子,他呼吸很正常,才又对谢楠道:“你再打两下就穿衣服跑吧,这家伙体格壮特别壮,待会儿醒了肯定有你们好受的。”   “他就是个畜生!”谢楠下身不自在地抖着,大哭:“我大年初一都给家里撒谎,出来陪他!可他却想上了我妹妹!我妹妹才高二,他叫我把她也带出来陪他玩,我不肯,他就打我,还强女干我!”   “原来他们是为这个闹起来的,”我瞥了谢楠一眼:“这家伙虽然纸醉金迷,良心倒也没有全喂了狗!”   但这些归这些,我的事情最重要,我叫谢楠和李小紫穿好衣服,先走;但李小紫直喊下面太疼,没办法我只好打了120,来接她去医院。   我原本还想给谢楠一些钱做住院押金的,没想到她们每人身上都带着几万块,我就省下了。   “俞凡!”   看我挂掉手机,谢楠忽然叫我,我扭头看着她,她泪光盈盈地低声道:“你又给我拍了视频?!”   我眼睛转了一下,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改天我们再见,”谢楠把声音压得更低,“我求求你了,这俩视频你千万不要公布!今天的事情,以后我也会报答你的!”   我苦笑了一下,谢楠上次算计我的情景再度浮现,对这个女人我从心底里不想打交道,所以我敷衍了两句,并没有当真。   救护车从门前接走了她们;我回到唐少杰身旁,这畜生脑袋真硬,只是破了一层皮,此时血已经不流了,他哼哼唧唧的,眼看就要醒过来。   “咚!”我又踢了他肚子一脚,唐少杰立即像虾似的弓起了腰,他醒了。   “俞凡....”他瞪着猩红的眼珠,呻吟般的道,眼神依然很凶狠;我狞笑一声,捡起地面的面包碎片,抹了抹屎,直接塞进他嘴里。   唐少杰一愣,很快尝出了滋味,挣扎咳嗽起来;我又狠狠赏了他一记嘴巴子,内心越发狠恶,干脆按着他的脸往屎上蹭,同时打开手机给他录像。   唐少杰体格虽然像头野兽,但老二和脑袋上的伤,让他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反抗之力;我给他录了全过程,然后在他眼前晃动着手机,嘲弄道:   “唐总,你一辈子的把柄都攥在我手里了,要是不想在你公司网页上看见这些,今晚就给我把钱退了,记住!”   唐少杰嘴特别硬,仍然骂骂咧咧的,但语气已经软了;我冷笑一声,把他的手机扔给了他,这才起身离去。   我去退了房,背着无人机,打车离开静安区,犹豫着还要不要回汤南上品。   在汤南上品,其实就是在宋白的监视和控制下,我接下来要整杨光,这件事还是不要让宋白知道才好,否则他捷足先登了,我就失去了跟宋白交换的一张底牌。   不过,我又想到,对于果果,虽说用人不疑,但防备之心还是必须得有的,正月初八如果我一个人去,那未免太危险了。   想来想去,我决定还是回汤南上品,而且要把这消息告诉宋白一部分,秀逸酒店那里必须有人帮我,否则我没准儿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提到艳照和视频,我自然就会联想到我和贾璐瑶那个;我本来打算,拿到杨光的照片后跟宋白做交易,换回我和贾璐瑶的视频,不过我直觉感到那样做意义不大,宋白如果留有备份,我又怎么能知道?   况且,他的深心毒计,是打算将来用它在关键时刻威胁贾市长,这样的话,他更加不可能跟我交换。   想到这儿,我不禁暗暗焦急,因为那个视频也是颗定时炸弹,如果不摘掉,迟早有一天会叫我们俩粉身碎骨。   “这件事转来转去,最终还得靠宋念玉才能解决。”我望着窗外繁华的海都,不由自主地想。   到了汤南上品,我很意外地看到,那辆玛莎拉蒂居然已经开回了我的别墅前;我把无人机放进储物间,回到客厅,拿起手机,拨打了宋白的电话。   “小子,你要干什么?”宋白冷酷的声音传来,看来昨天他摔了一跤倒没什么事。   “宋老板,”我冷然道:“你不是想知道,我安排的内应干的怎么样吗?过几天你就会明白了,咱们到时候联系。”   宋白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我就挂了电话,现在我先吊吊他的胃口,等我摸清了秀逸酒店的情况再决定。   做完这一切,我感到疲惫极了,就去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像条懒狗似的躺进暖洋洋的被窝;这时已经十一点二十,但在洛杉矶应该是白天,我又给幽姐打了个电话,发现她在做检查,我就把电话挂了,然后10086发来一条短信,通知我余额已经不足3元,我便用建行卡交了500,然后开通了一个国际长途通话业务,开完后我眼皮发沉,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百九十四章 换个方式捉奸(二合一大章)   第二天,又是贾璐瑶的电话叫醒了我,我们聊了好一会儿;今天她要跟婶子去乡下老家走亲戚,特别兴奋,而且听她的口气想叫我也去,但我很委婉的拒绝了;我实在没那个胆儿。   挂掉电话后,我头脑发沉,问了一下信托公司的负责人,钱在昨晚后半夜全退回来了;我心里一阵轻松,发短信告诉幽姐,然后索性躺在被窝里抽起了烟。   但一根烟没抽完,大门忽然开了,脚步声混合着轮椅的声音传过来,我不禁一愣,片刻后卧室的门也被打开,两名保镖推着宋白进来。   “俞凡,你昨晚到底是什么意思?!”宋白十分凶恶地说。   我懒得理他,长长吐出一口香烟:“就是那个意思,你没听懂吗?”   宋白推着轮椅走到我床边,眼睛直视着我,语气威胁地道:“杨光过几天要去哪儿?快说!”   他的话里隐隐透出一股杀机;我不禁一惊,直接问宋白,难道他想动手杀了杨光?   但宋白冷笑着否认了,他眼神特别冷酷,我蓦地冒出一个念头,宋白确实不太可能直接下手杀杨光,不过,杨光如此抹黑宋念玉,宋白怎么可能不报复他?他最近一定在找机会暗算杨光,就算不杀,卸他一条胳膊或一条腿还是很有可能的。   嘿!我心里叹了一声,千想万想却把这一点给丢了,如果正月初八宋白的人真跟我到了秀逸,他们百分百既拍视频又动手,那时事情一定会闹大,说不定贾市长也会知道我在背后做的这一切,那就麻烦了;他无论如何不会接受,贾璐瑶找了个阴险的小男友。   想到这儿,我喷了口烟,“宋老板,我知道你是想替念玉出气,不过如果你真动手了,恐怕程彻都会被惊动;你布局这么长时间,都是为了在生意上打败杨光,一时冲动毁了全盘计划,那太不明智了吧?”   “这个你不用管!”宋白嘴角一掀,发出一声冷笑:“只管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就行!”   “不行!”我趴在被窝里淡淡地摇了摇鸡窝头,那样子绝对逼格满满,“杨光的事情我来办就行了,等他倒了台,你想怎么报复他都行。”   宋白急了,骂了我一句,伸手便来抓我,我直接用烟头扔进他手里;他吃痛,破口大骂,挥手叫保镖来打我,但就在这时,宋念玉忽地冲了进来,大叫:“你们都住手!!”   保镖立即止住了;我很吃惊,不由自主在被窝里坐了起来,头发乱糟糟的,浑身只穿一条四角內裤,瞪眼看着宋念玉。   宋念玉穿了一件白色冬裙,精致的袖口有些凌乱,估计是出门时被保姆给拽的;她原先滋润的皮肤有些憔悴了,眼圈也发黑,目光特别憎恨地盯着我。   “玉儿,你怎么来了!”宋白厉喝一声。   宋念玉瞧了他一眼,忽地注意到他右手被烫红了,脚下地板上有一截烟头正在冒烟;她顿时大怒,冲上来扬手给了我一记耳光:“俞凡!你真混蛋!”   她一巴掌打得我眼冒金星,但我没有动,只是冷冷看着她道:“今天这事儿不怨我,我是为你家好!”   “你为了什么也不能打我爸爸!”宋念玉委屈地大叫一声,蹬上床来又要打我,我没有躲,任她的巴掌落在我脸上、身上;宋念玉打着打着忽然哭了,使劲掐着我的脖子道:   “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你现在不缺女人了是吧,既有市长的侄女,又有白幽儿!我告诉你俞凡,这次杨光的事情搞定,咱们就彻底两清了!你滚去美国吧,以后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   她说完,捂着脸,哭着跑了。   宋白特别着急,赶紧叫两个保镖去拦,他自己也推着轮椅往外走,临走前狠狠瞪我一眼:“俞凡,玉儿这么伤心都是你害的,我绝不会放过你!”   他也走了,偌大的房间只剩我几乎赤身果体坐在床上,发起了愣;不用问,这栋别墅里果然还有其他窃听或偷拍的设备,我很多言行被宋念玉知道了,她吃醋了。   “哎!”我长叹一声,内心特别苍凉,缓缓穿起衣服,终究还是收拾东西离开了这里,找了家隐蔽的小旅馆住下。   安顿好后,我给幽姐和贾璐瑶各发一条短信,告诉她们我搬家了,这俩人应该一个在睡觉,一个在走亲访友,都没回,我并没有在意,毕竟谁没自己的事儿呢?   不过,这家小旅馆里洋溢着一种安详平和的氛围,墙上挂着回文经文,我这才知道店主一家居然是穆斯林;他们连白帽子和纱巾都没戴,不过能做一手清真风格的好菜,我点了个正宗羊肉火锅,边吃边跟鼻子老高的店主父亲聊了半天人生的意义。   吃饱喝足后,我又吃了药,然后我不敢再耽搁一分钟时间,径自打车去了秀逸酒店。   秀逸酒店靠近海都西郊,一座绿油油的小山脚下,有一条人工河环绕;我到了那里,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先戴着墨镜,远远地在酒店前后走了几遭。   从外部看,这酒店估计连三星级也算不上,客人也不多,不过我却注意到,这些客人几乎全是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年轻人只有零星几个。   而且,这些中年人一看就来自海都上流社会;他们的气质跟宋白、杨光、贾市长等人很相仿;那些年轻人要么是仆从打扮,要么也非富即贵;我不禁怀疑,这里也许是上流社会专用的某种会所。   海都这种地方多如牛毛,谁也不能都认识,如果是真的就麻烦了,我肯定连门都进不去;想到这儿,我试了试,果然有保安见我面孔生,很礼貌地朝我要会员卡,我当然没有,只好退了出来。   我不禁发起了愁,渐渐的天色薄暮,我正在抓耳挠腮,突然远远看到,一道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倩影走了进来,我顿时眼前一亮。   不仅我,就连那些保安们也都是眼前一亮,直勾勾的盯着看——这女郎个头也有一米七几,显得十分高挑,两条腿修长笔直,线条漂亮极了;尖尖的瓜子脸,肌肤雪白,酥胸鼓囊囊的,穿着一件骆驼皮大衣,里面是一件类似抹胸的性感玩意,却格外协调,穿着一条黑色皮裤,将修长的大腿绷得紧紧的,火辣的臀部勾勒出完美的轮廓,踩着一双酒红色的高跟鞋,走路的时候下巴微微上扬,嘴紧抿着,显得很高傲,鼻梁上架着一副茶色大墨镜。   她就是阿琳,今天她与上次的妖娆模样很不一样;果果那晚跟我简单的说了一下,阿琳本是海都郊县一所高中的校花,长得十分漂亮,还在学校的时候就怀过一次孕,因此辍了学,到海都来打工。   不过,她一直跟高中男友始终没有断,而且最近五六年她一直在卖身养着他;三年前她经人介绍进了金苹果,由于人靓活好,她收入很高,不过她手头却一直很紧,可能钱都给那个男友花了;照这样看,不得不说她做小姐很成功,但做女人就太失败了。   阿琳的确拥有本钱,光是这个长相和身材,就足以让不知道多少男性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不过这种痴情专一的女人,对其他男人往往是非常冷酷的;阿琳跟着杨光也有快两年了,但是杨光对她还是很迷恋,哪怕生意再忙也要常来跟阿琳厮混,最后甚至包了她。   要知道,成为一个大老板的私人禁脔,可是所有小姐梦寐以求的最高目标,因为哪怕只被包上一年半载,所拿到的钱往往也就够后半辈子花了,阿琳最终钓到了杨光,可见她的手段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更何况,在将杨光吃的死死地情况下,她还跟那个男友藕断丝连,并能瞒的杨光不知道,就连我都有点佩服这个女人的手段。   我距离远远的,就见阿琳上了一辆出租车,径直朝海都方向而去;我心里一动,觉得有鬼,立即也叫了辆车,跟在她后面。   到了海都,天已经全黑了,阿琳的车钻进一条小巷,七拐八拐,最后停在一片九十年代的小区外面,她下了车,很警惕地四下看看,这才钻进去。   我在不远处小心跟着她,这小区真破,全是筒子楼,寂静无比,而且里面连路灯都没有,不过阿琳的大衣腰带上有金属箔片,反射着夜光,我就看着那箔片的亮光,一直跟到最后一栋楼前,阿琳打开单元门,闪身钻了进去,顺手把门关上,锁的死死的。   我一开始还有点奇怪,她坐一辆出租车来海都干什么,等到了这片小区附近,我已经明白,她肯定是来私会她的男友,现在看着表现,更加确定无疑了。   意识到这一点,我不禁兴奋起来,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秀逸酒店我连进都进不去,当然没法去给杨光拍照了,但谁知道阿琳这时背着杨光跑出来,只要揪住她的小辫子,何事不成?   这样想着,我又转到楼前,刚才整幢楼黑洞洞的,现在一楼左侧那间屋子透出灯光来,但窗帘已经拉上了,我凑到窗前去听,果然有一男一女在哼哼唧唧,明显是在亲热。   我不禁大喜,这种筒子楼的窗户都是往外开的,我用手摸索着窗户缝,试了试,里面居然也没插插销。   但我不敢就这么打开,因为里面的亲热声已经沉寂下来,我隐约听到他们在说话,但说的是什么,却听不清。   我缩在窗台底下,耐心等他们做出进一步的动作;这两个人说着话,渐渐靠近窗台,然后传出拉开窗帘和打开窗户的声音,继而就听阿琳抱怨:   “我说你呀,到底什么时候才记得住?以后我来之前开会儿窗户,你瞧屋子里这乌烟瘴气的!你那群狐朋狗友,今天又打了一天牌吧?!”   “嘿嘿!”一个特猥琐的男声也传出来,还伴随着“啪”一声脆响,似乎那个男人用手拍了一下阿琳的翘臀:“那几个债主逼得我我一天到晚憋在这鬼地方,不打牌叫我怎么活呀?老婆,快告诉我,今天拿来多少钱?”   阿琳似乎推了他一下,悲声道:“钱钱钱!你就知道钱!!我一天到晚陪老男人睡觉,你也是男人,就不能自己争点气?!”   那个男人听了,特别贱骨头地道:“老婆,别生气嘛!我不是一直在努力吗?就是最近太背了,打一回输一回!你等等,再过段时间我肯定能赢一大笔钱....”   阿琳听了,谩骂着,呜呜咽咽哭起来,那个男人抱住了她,开始上下其手;我甚至听见了他拉开阿琳裤链的声音。   阿琳一开始似乎很不情愿,但在男人的攻势下渐渐屈服了;他们随手拉上了窗帘,但并没有关上窗户;两个人的身体在窗台前就纠缠在了一起,那个男人好像相当饥渴,我能听到他的手在阿琳裤子里摸索的声音,阿琳的娇躯不断扭动着,嘴里哼哼啊啊的,那个男人很猥琐地说:“哟,这么快就开始湿了,看来那个老男人有阵子没来找你了吧?”   “呸!”阿琳打了他一下,骂了一句;那男人更贱了,他猛地把阿琳抱了起来,俩人一边亲嘴一边朝里面走去。   我站直身子,侧耳倾听了一下,确定他们已经不在客厅了,便撩开窗帘,蹑手蹑脚翻身进去。   到得屋内,我看到地板上横着阿琳的高跟鞋,她的大衣也被凌乱地扔在沙发上了,上面压着一件皱巴巴的男式保暖衬衫,衬衫领子上全是汗渍;稍微一愣,就听西侧一间屋子里,骤然传出阿琳销魂的申吟声。   我屏住呼吸,拿着手机走了过去,卧室的门也没有关死,我透过门缝看到,一个很邋遢的男人正跪在阿琳雪白的两腿前疯狂做着运动,边做还边说:   “小洁,你终于又来了,我都快想死你了!现在爽不爽?!我跟那个老男人谁更厉害?!”   阿琳却在他身下喊:“你再快点!做完我得赶紧回去,说不定他今晚就会来找我呢!”   但阿琳话音未落,我把手机调成视频模式,踹开门迈步进去,笑道:“两位晚上好啊!” 第二百九十五章 甩了我一脸   我的突然出现,把那男人吓得浑身一紧,本能地往里猛一送,身子哆嗦了三四下;阿琳立即杀猪似的尖叫起来,抽了那男人一嘴巴,两人同时跳了起来。   等这两人分开,我才发现阿琳尖叫的原因,原来那男人没戴套子!   我不禁好笑,这男人二十八九岁,有点驼背,一看脸相就是个卑鄙小人,虽然五官依稀有几分清秀,但气质就跟他的声音一样猥琐。   他们俩下了床,男人用手捂着老二,脸涨得通红,对着我大喊;他顺手抄起床脚一个放了臭袜子的马扎,朝我脑袋抡来,但我一闪身躲过了,猛抬膝盖撞在他小腹上,这男人顿时就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浑身哆嗦。   我跟这男人交手的一回合,阿琳正急着叉开腿,用手伸进去把男人的东西往外抠,弄得满手白花花的。   我虽然久经沙场,又是那东西的产量大户,但蓦地见到这样一幕,还是觉得浑身颤栗,不禁道:“别着急,回去吃药不就行了?用手抠好恶心。”   阿琳也是农村来的,特别泼辣,立即朝我一甩手,几缕牵丝挂线的粘稠东西马上朝我飞过来;我连忙一矮身,还是有一团不偏不倚击中我的脸,我差点当场晕过去!   “傻比!你是谁?”阿琳伸出无比恶心的手朝我扑过来,我看准她的脚步,一伸腿,把她绊倒;阿琳的嘴正好砸在男人屁股沟里,摔了个正经八百的狗吃屎。   “我操了!”我感受到那带着温热腥味的滑腻,真有种日了大象的感觉,这屋子里又脏又邋遢,床上乱糟糟的衣服堆下面露出一截卫生纸,我一抻,撕下一段,把脸擦干净,随手扔在地上。   我把视频保存好了,上前对两个白花花的屁股各踢一脚;那男人本身窝囊至极,已经哆嗦着装开死了,阿琳倒还想反抗,但她一见我凶神恶煞的眼神,再加上摔的实在不轻,也吓得一哆嗦。   “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阿琳尖声道,她阅人无数,看来已经把见过我的事给忘干净了。   我不答,瞥眼看见床上有个粉红镶钻手机,估计是她的;我拿起来在上面按了我的号码,拨打出去,等我的手机收到后,我把那手机扔在床上,冷冷道:   “我是谁不重要,这个月底之前,把杨光跟你上床时的照片发在刚才那个号码上,否则刚才的视频就会传给杨光!还会向全网公开!你给老子记住了!”   说完,我一秒钟都不多呆,一步从他们身上跨过去,径自出门而去。   出了小区,我先到一家便利店买了一瓶农夫山泉,在街边洗脸洗了有一分钟,然后走出小巷,拦了辆出租车回到那家清真旅馆。   回到卧室,我立刻钻进被窝里给幽姐打电话,但幽姐又没接,一连打了好几个都没接,而且她也没回我上午发的短信;我对她太敏感了,心里顿时七上八下起来,难受极了。   “幽姐到底怎么了?她一直对我神神秘秘的,难道,她现在跟某个男人在一起?”   我捧着手机,不禁起了怀疑,那种感觉就像心里有好多把小刀在剜一样。   在这个时刻,白潇潇的话、程爽的话和我平常的种种猜疑,一起在我心里涌现出来;幽姐的心仍在我身上不假,但在这四五个月的时间里,她的人是不是也仍然只属于我呢?   对这个问题,我真不敢细想。   我愣了半天,心中就好像有一条怀疑嫉妒的毒蛇在啃咬似的,过了良久,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了,就跑进水房,对着马桶自己爽了一回,那些有毒的想法随着东西瞬间排出体外,我精神一片轻松,跑回卧室,一头倒下就睡了。   第二天,我睁开了沉重的眼皮,第一件事还是拿起手机看,幽姐的电话和短信都没有,但贾璐瑶的未读短信却霸了屏;我心情异常沉重,甚至有些魂不守舍,一一点开贾璐瑶的短信,内容都差不多:   “俞凡,我回来了,但太累啦,先睡了明天再打电话给你哦!爱你的瑶瑶。”   “俞凡,我睡到五点就醒了,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你说我好不好啊?见面宝宝要奖励!”   “俞凡,你现在还没醒吗?宝宝好想你~~~”   “俞凡,我好想去找你,但今天有亲戚过来,咱们只能再等几天见面了,宝宝心里好苦....”   ..........   我捏紧手机,鼻子里充满了酸楚,读着贾璐瑶的字字句句,眼前却恍然看到了幽姐的面影。   哎,这些短信里,要是有一条是幽姐的该多好啊!这个狠心的女人,她只跟我通了两次电话就又不再理我,她到底在想什么啊?   而且,她也从未提过回国或叫我出国的事,难道,她虽然爱的人仍然是我,但同时也被钱给迷惑了,态度暧昧推三阻四起来?   我恨的真想把手机摔了!   我又失魂落魄地躺了很久,思虑过盛,太阳穴像被贯穿了一样疼。   我一直躺到饿的实在受不了,才不得不起来,出去吃拉面;这时我的头脑是迷乱的,以致于撩开白色门帘,我竟然凭空看到幽姐就站在柜台边,长发垂肩,翘臀圆润,绝美的脸蛋对着我嫣然微笑。   霎时间,我险些喊出声来,但那个幻影马上消失了,柜台后的店主,奇怪地看着我。   我暗暗骂了一声,心里恨透了幽姐,坐到一张桌子旁,要了碗牛肉拉面胡乱吃起来。   没上大学的时候,我最喜欢在县城吃拉面了,无论心情多坏,那清香滑腻的口感总能让我开朗一些,然而今天,这碗面吃到一半,剩下的面条我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了;最终,我放下筷子跑了出去。   外面阳光正好,靓丽的妙人儿们在街上来来往往;我望着她们,心里只有一个发狠的念头,去找白潇潇,弄清楚幽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百九十六章 幽姐怀孕了   在武夷山的时候,我得知白潇潇在闵口区租了套豪宅,平常住在那里;她的办事处,据说靠近奉贤区政府。   我想打电话问一下,白潇潇现在在哪儿,不过我估计她绝不会告诉我的,我只能自己去找;今天是大年初三,她在家里的可能性大一些,我这样猜着,就打车直奔闵口区。   “您具体去哪?”司机问我。   “闵口的别墅小区一共有几个?”我反问他。   “有不少呢,”司机不假思索地回答,“其中一个最大的,住的差不多全是外国大资本家,在苏州河附近,我们老海都人都管那叫‘新租界’。”   “就是那儿!快点儿!”   半个多小时后,司机把我送到那个小区。   我下了车,这小区紧靠宽阔的苏州河,像个大绿地公园,一幢幢体积庞大的别墅,就跟美国电影里的庄园别墅似的,气派极了。   我不禁皱起眉头,怎么都想不到,在海都寸土寸金的繁华市区,竟然还藏着一个如此巨大而奢华的别墅区,而且里面住的几乎都是外国人,这是历史原因吗?我还真说不清。   我本来担心门卫会拦住我,但很意外的,他们对我却熟视无睹。   我往里走了几步才发现原因,路上有很多洋人搂着学生模样的中国女孩,也有肥猪样的外国女人抱着年轻的中国男孩。   我经过时,不断有洋婆娘向我投来贪婪的目光,还有几个眼神诡异的金发男人也打量我,看得我差点疯掉。   这里面太大了,别墅得有大几十座;我一座一座看过去,在门外偷偷观察;这不是个高效的办法,我转到快正午的时候,还没有找到。   但就在我快气馁的时候,我远远看到一辆别克商务车,停在一栋洁白的宫殿式小别墅前,车门打开,一道性感靓丽的身影跳下来,正是林雪,她戴着红色墨镜,下巴微抬,很是高冷向别墅走去。   我忍不住在林雪身上扫了一眼,不得不承认,林雪的确对牛仔裤情有独钟,我几乎没见过她选择别的裤子,而且由于她的腿修长绝美,黑色的牛仔裤配上紧身白毛衣,外罩一件蝙蝠衫;从后面看,将林雪原本就傲人无比的背影衬托的更加惹火,她的臀部大小适中,但十分圆润,恰到好处地凸显在两条美腿上方,为这个背影增添了无穷的诱惑。   “雪姐!”我马上大喊一声,朝前奔去。   林雪身子一震,顿在地上,回头看着我;这家伙在公开场合,永远面容冷艳,她抬起下巴,等我走近后,淡淡地道:“小俞凡,你来这儿干嘛?”   我呼哧呼哧直喘气:“我来找潇潇姐,有事情要谈,你也是找她吧,正好一起。”   “嗯,”林雪不禁有些纳闷,“潇潇也约你了?这不是她的风格呀。”   我微微一笑,诓着林雪带我进了门;别墅里特别暖和,白潇潇躺在沙发上,一袭雪纺长裙,晶莹的脚丫放在茶几上,摆出一个特别舒服的姿势,正看着电视喝咖啡呢,她猝然见到我,惊道:“俞凡,你怎么来了?”   “我是为幽姐来的,”我快步上前,用几近哀求的语气道:“她又不接我电话了!潇潇姐,求你把她的情况都告诉我,好不好?”   “哼!”白潇潇收回羊脂玉般的脚丫,很是优雅地放下杯子,“我不知道,你给我滚!”   她一如既往的不客气,我不禁愣住了,这时林雪走过来,替我求情道:“潇潇,何必呢?他还是个孩子!”   林雪说完,看了我一眼,尽管我刚才骗了她,她却没生我的气。   “他人小心可不小,”白潇潇冷冷地瞥着我,“说真的,我都怀疑咱俩在武夷山上了他的当。”   林雪听了,嘴角忽地逸出一丝淫笑,“上当?我巴巴地求了他好几回,他都守身如玉,你上了他什么当?难不成你们俩背着我来过?”   林雪说着说着本性就暴露了,上前色眯眯地摸白潇潇的胸;白潇潇本能地一躲,斜眼道:“啐!我才不像你呢,专捡小的啃!”   林雪嘻嘻一笑,坐倒在沙发上,跟白潇潇很是暧昧地调了会儿情,还搂着她脖子,亲了亲她的嘴唇。   这一幕把我看得心惊肉跳,我真想知道,她们俩到底是不是拉拉,但我不敢;而且我现在进也不能进,退也不能退,只能忸怩地待在原地。   “行了,”过了一会儿,林雪肆无忌惮地捏着潇潇某处重点部位,贪婪地亲着她胸前的雪白,“快告诉他吧,要不你想叫他杵在那儿看完?”   “去!”白潇潇用衣襟盖上半露的事业线,眼睛横着我道:“详细的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爸爸以前在催白幽儿生孩子,有孩子,才能拿到全额,没有的话就只能拿四成了。”   我苦笑一下,上次我没有反驳她,不知她知不知道,幽姐已经没了生育功能。   “俞凡,你是不是在想,白幽儿不能怀孕,她怎么生孩子?”   我心头猛一紧,抬眼望着白潇潇。   “但据我前几天听到消息,她似乎有怀孕的迹象了,大概是有两个月左右....”   “什么?!”我脑袋里仿佛有什么爆炸了一样,一股腥甜猛地撞上喉头,但我硬忍住了,扑到白潇潇面前,大力抓起她的手:“幽姐怀孕了?!两个月?这怎么可能?”   “你以为我爸爸会骗我么?”白潇潇冷冷地把手抽了回去。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我近乎疯狂地喊着,泪腺承受着一阵阵巨大而火辣的冲击,“医生说过,她的子宫壁太薄,今后不可能怀孕了!这一定是假的,假的!”   说着,我嘴角沁出几滴鲜血,视野也变得摇晃起来。   一见我这副样子,林雪大惊,连忙扶住我,往沙发上坐;但我僵在原地不动,再度死死抓住白潇潇的手,白潇潇皱紧眉头,眼光里闪过极度复杂的神色,有惊诧、有嫉妒、有冷酷、也有怜悯。   “我真的没骗你!”白潇潇最后非常果断地道:“我爸爸亲口告诉我的,但孩子是谁的,她却不肯说!”   我脑袋仿佛被重重砸了一锤,眼前一团漆黑,晕了过去。 第二百九十七章 孩子是谁的?1   这回晕厥的感觉,非常奇特,我感到自己离开了身体,悬浮在空中,呆呆望着围绕我忙碌的白大褂们。   我躺在一张病床上,林雪焦灼极了,不断对那些医生求爷爷告奶奶似的说着什么,白潇潇则抱着肩膀,皱着眉站在一旁;过了好一会儿,她拿起手机,出了门。   我的意识是空白的,浑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躺在那儿;但我隐隐感到,在我心里某个地方,横亘着一股悲伤,它异常庞大,而且上面有无数锋刃,闪亮如雪。   我就一直呆呆地悬在空中,下面的情景,就像电视里的快镜头一般迅速变化着,令我眼花缭乱;好几个女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有一个趴在我腿上哭,任谁劝都不肯离去,还有一个在我床头呆立许久,最后却偷偷拿走了我一样东西。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感到自己回到了床上那个我里面,然后经过长时间的昏昏沉沉,这才醒过来。   “小凡!你醒了!”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但我却一时想不起主人的名字。   这个人马上扑到我眼前,我看到一双红的晶莹剔透的眼睛,和苍白消瘦、异常精致的脸庞;我蓦地喊了出来,声音却微弱得很:“贾老师....”   “嗯嗯!”贾璐瑶兴奋极了,张开无力的胳膊抱住了我:“你可算醒了!我还以为你醒不了了,都要急死了!”   她把脸埋进我颈间,不住哭泣,眼泪淌到我脖子和耳根上,热热的;同时她颤抖的胸脯紧贴着我,令我感受到一片弹性十足的温软。   “今天是初几?”我颤着嘴唇问,认出贾璐瑶后,我很快把发生的事都想起来了。   “都正月十六了,”贾璐瑶哭道,“你昏迷了整整十三天!医生甚至说你有变成植物人的可能,我...我真不想活了!”   贾璐瑶的话仿若一股暖流,滋润了我的心;我缓缓抚摸着她的秀发,想起那个狠心的幽姐,不禁轻叹一声,流下泪来。   “小凡,”贾璐瑶含着泪,小心翼翼地说:“你晕过去的原因,我听白潇潇说了;她还告诉我,你昏过去后,她给家里打了电话,幽...幽姐已经知道了,她应该会打电话给你的。”   我苦笑一下,事已如此,她打不打电话又怎么样?   幽姐到达美国,已经有三个多月了,如果她真的怀孕两个月,那孩子肯定不是我的;既然怀了别人的孩子,又处在那种形势下,那她再联系我,也只是再伤害我一次罢了。   “算了吧....”我有气无力地道:“我不想再听到她的消息了,欠她的,我已经还清了,以后...永远不再想她。”   我的话虽轻,但相当坚决;贾璐瑶抬起眼睛,惊奇地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柔声哄我:“小凡,你别说气话,幽姐说不定有什么苦衷呢?你这样仓促决定,未免太冲动了吧?”   贾璐瑶的话,气得我胸口一痛,剧烈咳嗽起来;她吓坏了,赶紧道歉,慢慢我的怒气平息了,她不敢再说话,只是含着泪,特小心地看着我,好像她犯了什么错似的。   “瑶瑶....”我见她那么委屈,心一时从幽姐身上离开了,朝她伸出手,安慰了她几句。   随后,我这才感到,嗓子干的要命,贾璐瑶喂我喝了点热水;我躺在床上,心像被鬼纠缠着似的,一句话都不想说,贾璐瑶却轻手轻脚地在床头柜翻起来。   “瑶瑶,你在找什么?”我脑子迟钝的很,不解的问。   贾璐瑶没有说话,床头柜上只有几样营养品,她翻遍了,皱眉道:“奇怪,你的手机哪去了?”   “手机?”我模模糊糊地想起,有个女人拿走我一件东西,恍然大悟般的道:“好像被一个女的拿走了,我晕迷时,都有谁来过?”   “啊?”贾璐瑶瞪大眼睛,好奇地道:“来这的女人,除了几个护士,还有林雪、白潇潇、宋念玉和我婶婶,还有一个心脏科的女大夫——她们中有人拿了你的手机吗?你看到了,难道你中途醒了?”   我不禁语噎,仔细回忆,又觉得大脑里一片灰茫茫的,特别不清楚。   “真的没有诶!”贾璐瑶又扫了一遍,惊讶不已,“也许真被人拿了吧,是不是护士?”   “不是....”我用手掐着眉心问:“宋念玉也来了?她哪天来的?”   “大前天,她只来了那一次,脸色很苍白,就站在床头看了你足有一个小时,始终一个字都没说,那样子老吓人了。”   “.....”   我伸手拍着脑袋,很久才想起了一件事,终于恍然大悟:“手机就是她拿的!上面有她想要的照片!”   贾璐瑶非常疑惑,问我什么照片,我没有解释,挣扎着想下床,但身体虚弱极了,根本起不来。   “小凡,你别急,手机我去替你要回来!”贾璐瑶连忙劝我。   我的脑子这时清楚了,道:“你去要,宋念玉怎么会承认?你把你的电话给我,我给她打一个。”   贾璐瑶说那也好,掏出电话拨了出去,然后放到我枕头上。   但两遍彩铃响过,宋念玉却没有接。   我忍着头痛,哼了一声,宋念玉有手机不离身的习惯,而且她那么巴结贾璐瑶,正常情况下,绝不敢不接她的电话,现在既然不接,那就更不用问了,手机一定是她拿的,她猜到打电话的人是我,所以才不接。   我又给我的号码打了一遍,居然打通了,但只响了一下就被挂掉了,这估计也是宋念玉的杰作。   “真可恶!”我恨恨地想,宋念玉来这儿看我,肯定是受了宋白的指派;她来不光是看我来了,而是为了查探我到底有没有取得杨光的把柄,有就拿走它。   “真是个混蛋!”我不禁骂了一句,这个宋念玉太阴险了,她怎么可以做的这么绝?   我正想着,门忽然开了,一道不高但却窈窕多姿的倩影出现在门口,她冷冰冰的道:“出了什么事呀?连打这么多电话找我?” 第二百九十八章 孩子是谁的?2   话音落地,我也完全看清楚了宋念玉。   宋念玉的美,在于永远有着小女孩般的纯洁俏丽,和像小公主般的华贵骄纵;今天,她穿了一件大牌子的雪球短款风衣,小手插在衣兜里,领子厚厚的,雪白的绒毛衬托着她微红的脸蛋,显得更为娇美;腿上套一条黑色卡其布紧身裤,将大腿的笔直丰腴,和少女的青春气息一起传达的淋漓尽致;她的脚丫上,是一双耐克秋冬款红色运动鞋,特别小巧,鞋帮呈雪白色,纤尘不染。   “俞..凡。”宋念玉目不转睛地望着我,嘴角勾起一丝笑:“你终于醒了,我来的好巧。”   我与她对视了片刻,往昔爱恨交织的情意,刹那间一齐涌上心头,我刚才还冲天的怒气骤然平息了,心情沉痛而愧疚,低下头道:“宋小姐。”   宋念玉还未答话,贾璐瑶走上前,忙问:“念玉,你看见小凡的手机没有?”   宋念玉微微一笑,鹿眼里露出几分淘气,她把左手从口袋里抽出来,拿的赫然就是我的手机。   “真是你拿了?你....”   “贾老师!”宋念玉突然打断了贾璐瑶的话,很是得意地道:“很抱歉,我要跟俞凡说会话,你能给我们俩一点时间吗?”   贾璐瑶一怔,不由自主地蹙起眉,看样子是不愿意。   “贾老师,你还是回避一下吧,有些话,你听到会很不高兴的。”   宋念玉的口气,让我猛地想起我和贾璐瑶那个视频,我顿时道:“瑶瑶,你就先回避一下好了,我没事儿,你放心就行。”   贾璐瑶听我们话里有话,更不愿意离开,但她不愿违拗我,便交代一声,先出去了。   “宋小姐,杨光的照片你拿到了吧?”   “嗯哼,托你的福。”   宋念玉边说边走到我床前,翻出一张照片,杨光喝的半醉,光着肉乎乎的身子,脖子里系一条黑领带,正趴在一个女人的两条大腿间乱啃;这照片非常清晰,有很强的视觉冲击力,估计只要公布出来,杨光只有跳海一条路可走了。   “咳咳,”宋念玉得意的微微晃着手机,咳嗽了两声,小脸更红了:“俞凡,真是谢谢你了!这是你给我家帮的最大的一个忙!我亲自布了一个局,杨光这次死定了!”   我点点头,难怪宋念玉心情这么好,原来她心头最大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不过,我还是觉得她的样子有点怪,她脸色潮红,嗓音稍微有点感冒的感觉,而且似乎胖了点,胸部比以前更鼓囊,看大腿的轮廓,可能臀部也变得更丰满了。   她这些变化让,我想起一次次跟她做的情景;她是我上过的第一个处女,而且由于身份的差距,我总觉得我占了她的便宜,对她很羞愧。   “俞凡,我要怎么感谢你呢?”   说着,宋念玉走过来,抓起我的手放在她腰部,肆无忌惮地道:“要不然咱们在这里做一回吧?我就是在病房里对你动的情,在这做一回,也算首尾呼应,善始善终。”   “......”我把手抽了回来,很是无奈。   “不愿意?”宋念玉更进一步,曲起一条腿,膝盖拄在床上,右手直接抓住我两腿间,挑衅般的道:“怎么,你是怕贾璐瑶看见,还是现在虚了,不行了?”   她一边说,一边手上加劲,还不断揉捏,弄得我挺疼的;她把脸凑的更近,狠狠瞪着我道:   “说实话吧,俞凡,你现在是不是明显变虚了?身体恢复后,还能不能像从前那么猛?我尝过你以后,真的是日夜难忘,你可不要自暴自弃啊,将来还要继续造福我们女人才好!”   说完,她顺手又是一拧,我疼得几乎昏厥过去。   我伏在枕头上咳嗽了好一会儿,下面的剧痛慢慢变成一种火辣辣的感觉;尽管如此,我对宋念玉还是生不起气来,甚至连一句抱怨都没有。   “宋小姐,我还是那件事,你把我和贾璐瑶的视频都处理掉就行了。”   “只要搞定了杨光,那根本就不叫事,”宋念玉一屁股坐在我床上,大腿挤着大腿,“俞凡,你就没有别的要求吗?”   但我摇摇头,说要求我就这一个,请她尽快办妥。   宋念玉轻笑了一下,忽然道:“那,你就不想知道,白幽儿怀的是谁的孩子吗?”   她的话,仿佛揪住了我的心,我脑子一阵剧痛,连忙问:“你说什么?你知道幽姐.......”   我拄着床,努力想坐起来,但失败了,我还没那么大力气。   “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宋念玉把手机放在我胸前雪白的被子上,昂了昂头,“我拿着你的手机期间,白幽儿打来两个电话,但我都没接,后来她发了一条短信,你自己看。”   我手发着抖,赶紧拿起手机,上面果然有一条幽姐的短信;我想点开,但心脏蓦地抽了一下,眼前飞出片片紫痕。   “真够婆婆妈妈的!”宋念玉嘀咕一声,抢过我手机,替我点开;短信很长:   “小凡,对不起,姐一直没有勇气告诉你实情,没想到潇潇抢先一步告诉了你,姐的确有孩子了,以后姐会一直在美国生活,咱们不可能在一起了,姐只希望你好好的,将来找个好姑娘,不用太漂亮,只要人好,能照顾你就行。”   “小凡,姐知道姐辜负了你的一片深情,但你千万不要恨姐,有些事是咱们谁都无法左右的,姐始终很爱你,希望咱们能有来生”   最后一句没有标点符号,大概幽姐写的时候也很激动,我静静看完,手脚泛起一股冰凉的感觉,整个人犹如木雕泥塑一般,在床上呆住了。   “俞凡,你现在终于体会到我的感受了吧?”宋念玉幸灾乐祸地道。   我嘴角抽动着,回答:“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宋念玉把身子探过来,怨恨地直视着我:“吃醋、嫉妒、痛苦、心如刀割!这都是你曾经给我的,现在你也享受到了,天道循环,报应不爽,你活该!” 第二百九十九章 在贾市长的注视下.....   宋念玉的恨意,似乎比我还要深,她隔着被子掐我的大腿,恨恨地说起,她在别墅里听我和幽姐打电话的情景。   “你真够可以的,俞凡,”宋念玉好像要把我的肉揪下来似的,直视着我道:“这几个月,我就像个下贱的妓女一样眼巴巴地舔着你,只要你想要,这身子我随时都给你,而且为了取悦你我还不惜经常用嘴给你弄!你以为我真的想今朝有酒今朝醉,真的对你毫无所求吗?那你就错了!我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好,跟我一辈子在一起!”   “我宋念玉这二十年,从来都是男人围着我转,我从没有对一个男人这么好过,唯独你!我把什么都给你了,我爸爸因为我爱你而心脏病加重,我还对你心存幻想,盼望你回心转意;我冒着爸爸发病的危险,拒绝了秦刚,却在饭店里跟你做爱,还厚着脸皮拖你去开房!这些事,对我来说,都贱的不能再贱了你知道吗?我觉得怎么也能打动你一下下吧?可你倒好,一摸到白幽儿的电话号码,就彻底把我忘了!”   “你跟她聊得那个热乎啊,你好像还哭了,而且哭得那么发自肺腑;你知道我听见你哭的时候我怎么样了吗?我也哭了!你前些天刚在我里面射了精,现在就对着别的女人像个小孩似的哭起来,你到底当我是什么呀?一个对你有罪的妓女吗?一个长着真肉的充气娃娃吗?一个你可以随便操随便玩事后还可以完全不负责任不用考虑的女傻逼吗?你真那么想就错了,我是个千金大小姐,一个爱你的女人!你这么对待我,你他妈到底是不是人啊!”   说到这儿,宋念玉忍不住扬起手,“啪”地抽了我一记响亮的嘴巴。   我挨了打也没有半点反应,因为我已经完全震惊了,想不到她居然被我伤的这么深。   宋念玉鹿眼里泪光闪烁,继续道:“不过,现在好了,我看到杨光照片那一刻,觉得家里安全了,这全靠了你,我对你的付出都值了!从今而后,你我彼此扯平,你不用觉得对我有亏欠,我也不会再留恋你!”   “俞凡,像我上次说的,以后咱们就彻彻底底两清了;3月23号,农历二月十二招标大会举行,杨光害死了刘华,如果你想看他是怎么倒台的,到时候就去一下,我给你发请帖;那次估计也就是咱们最后一回见面了,你和贾璐瑶的视频我一定处理好,以后咱们各走各的,永不相干!”   说完,宋念玉特决绝地站起来,径自朝外走去。   她一开门,恰好,贾璐瑶端着一盒鸡汤小心翼翼走了进来,宋念玉瞟了那鸡汤一眼,不无辛酸地道:“贾老师,你真是个好女人啊!”   贾璐瑶皱皱眉,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过你记住了,”宋念玉语气陡然变得极其恶毒:“俞凡这小子心里只有白幽儿一个人,对于其他女人,都是操完了提裤子就走。贾老师,你自己千万小心!”   说完,她昂起头,自顾自走了,再也没回过一次头。   贾璐瑶听到“操”字,恶心地脸整个皱了起来。   “这个小丫头!”她抱怨着,走了过来,放下鸡汤,语气温婉地问我:“她没给你说好话吧?这种富二代就是不懂事,小凡你可别往心里去。”   我一言不发,眼神呆呆的,心灵仿佛完全麻木了。   贾璐瑶很懂事,立刻不再提这件事,开始特别细心的喂我鸡汤;我木木呆呆喝了两口,忽然看到贾璐瑶温柔的眼神,眼睛一辣,情不自禁抓住了她的手。   这一抓,让贾璐瑶芳心迷乱,苍白的小脸很快涌起红潮,她不由自主放下了鸡汤,玉臂非常自然的,搂住了我脖子。   我把脸埋进她的颈间,忘情吸允着她柔嫩皮肤和秀发散发的芬芳,那种宛如慈母长姊的感觉,顷刻间击溃了我的泪腺,我大颗大颗滚烫的泪珠子顿时流了下来。   “小凡,别伤心....”贾璐瑶柔声抚慰我,她任我哭了一会儿,然后情欲忽动,胳膊稍微放开我,香唇吻了上来。   我们俩嘴唇紧紧贴在一起,刹那间,我只感觉一股股电流在脑中激颤,意识变成了一片空白,但我还不至于失去意识,反而把贾璐瑶搂得更紧了,深深侵入她的嘴,欺负她的小香舌。   贾璐瑶很快动了情,身子往床上蹭,但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我们俩吓得顿时一激灵,嘴分开了,朝门看去,就见房门虚掩着,窗户后面隐隐能看到一个中年人的面影。   “叔叔!”贾璐瑶惊叫一声,小脸涨得跟红玉一般,赶紧去打开门,就见贾市长穿着一身灰色西装,眼睛含笑,捏捏贾璐瑶的脸蛋儿,迈步走了进来。   我当然也吓得魂不附体,衣服前襟和被子上,还挂着贾璐瑶一些秀发呢;尽管贾市长很通情达理的样子,但我还是忸怩地将那些头发拂了拂,红着脸低下头来。   “小俞,你醒了,这很好!我今天下班早,回家又顺路,所以过来看看。”   “嗯嗯!贾伯父费心了。”我用手捻着被子,仍然不敢抬头。   “好了,你们不用不好意思,年轻人就应该有激情!不要像我们中年夫妻,整天呆在一块,却没有一句话可说,那多可悲呀?”   贾市长的语气带着股风趣的味道,我尽管仍然脸红的厉害,但如果这时还放不开,估计他就要看不起我了;于是我涩着嘴唇,抬起眼睛看看他,可我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干咽了一口唾沫。   贾市长会心一笑,叫贾璐瑶坐到床边来,问起了我的病情;我一边回答一边心惊胆战地想,我昏迷了这么久,原因贾市长不可能不知道,他如果明知道我心里有别的女人,却仍然默许贾璐瑶跟我“谈恋爱”,这说明了什么?   恐怕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贾璐瑶时日无多,只要她愿意的事情,贾市长一家,都不会拦着。 第三百章 我去美国?   想到这一点,我胸膛好像压了块大磨盘似的,瞅瞅贾璐瑶,她正在歪着无暇的小脸,含羞看着贾市长;我心里酸酸的,打断了贾市长:“对了,贾伯父,我还没问瑶瑶的情况呢,她最近怎么样?”   “你不用担心,”贾璐瑶抢过话,“上次输完血,我哥哥在附近几个城市买了好多RH阴性血给我准备着,我已经输过两回,最近几个月都不会有什么意外了!”   “那有什么办法能把病彻底治好吗?”我非常小心地问。   贾璐瑶不禁微微一怔,贾市长却道:“小俞,还真叫你说着了,我今天听一个朋友说,美国有家医院研究出了一种新的方法,有可能根治瑶瑶的病,我还真想叫瑶瑶去试试....”   贾市长的话,犹如从天而降的喜讯,让我和贾璐瑶都禁不住浑身一震,我连忙说好啊好啊,这必须得去啊,贾璐瑶小脸上也布满喜色,仿佛不敢相信般,连声问贾市长这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贾市长沉吟道:“是国家血液病研究中心崔主任告诉我的,只是他说这种方法还不成熟,但去看看总聊胜于干等着啊.....”   听到这儿,我这才回过味儿来,什么下班早顺路来看看啊,贾市长分明就是听说了这个消息,迫不及待赶来医院亲口告诉贾璐瑶——他肯定早知道了我的许多事情,对我这么一个卑劣的小屌丝,他哪会屈尊纡贵主动来探望呢?   想通了这一节,我当然摸清了贾市长的心思,他肯定是想平平静静把贾璐瑶从我身边送走,不让她受任何刺激;其实那样也好,这阵子除了提心吊胆,我还给过贾璐瑶什么?连那个视频都是她受我连累才被拍的,我特么就算一个人难死苦死,也绝不能再利用贾璐瑶,伤害贾璐瑶。   “瑶瑶,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你准备准备,尽快去吧!”   “嗯....但是,小凡你要怎么办呢?以后谁照顾你?”   贾市长才要说话,我假装不在意地一笑,“不用担心,你忘了,我可是有几千万财产的富翁呢,把海都的护工全雇来都没问题,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吧。”   贾璐瑶咬着手指,沉吟地看着我,又问贾市长什么时候走,贾市长回答说,美国那家医院正在给一个患者收尾,等联系好,对方再做好准备,大约也得一个月时间。   “那好,”贾璐瑶咬着嘴唇道:“一个月以后,小凡的事情也差不多清了,到时候,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正好也去见见幽姐,这些事,还是当面问清楚比较好!”   我听了,眼角不禁热热的,那条短信,确定无疑是幽姐的号码发来的,再结合白潇潇的话和幽姐古怪的表现,她的事情就差不多能够完全确定了,这样,我还去找她做什么?   “不了,我好好养养病,出了院认真上学吧!功课落下那么多,我必须得努力了。”   “这样....”贾璐瑶皱起眉头,“那等我回来以后再找你,小凡,我离开以后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哦。”   我微微一笑,心里又是高兴,又是酸楚。   我们说到这儿,贾市长露出一种目的达到时才有的笑意,拍拍贾璐瑶的肩膀,便要离开。   但我的手机忽然响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贾市长顺手拿起来递给我;他不经意瞟了屏幕一眼,却不禁呆住了:“这是...程爽?”   一听到程爽的名字,我身子明显震动了一下,赶紧接过来,贾市长神色古怪地看着我,我按下接听键,把手机放在耳边,话筒里传来清冷的声音:   “俞凡,你又住院了?”   我搔搔耳朵,根本不敢看贾市长,从刚才他那一瞬间的神色,我就看出他不知道我跟程爽的事,现在可好,屋漏偏逢连阴雨,这堆事儿全赶一块儿了!   “嗯!我又遇到点儿小问题!”   “哪家医院?”   我支吾一声,望望贾璐瑶,贾璐瑶用嘴型告诉了我,我咳嗽一声道:“闵口区白求恩国际医院住院楼404。”   “好。”程爽答了一声,便把电话挂了,她大概是要来看我,但却没说时间,整件事显得特别没头没脑。   贾市长愣在原地,睿智的眼睛打量着我,沉吟不语;我明白他在想什么,便道:“我跟程爽是大学同学,关系还不错,但来往并不多。”   我的话里充满了暗示,程爽是对我有意思不假,她自己都承认过,然而我从来没有主动跟她怎么样,至少对于她,我基本上是问心无愧的。   贾市长凝视我片刻,点了点头,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他似乎感受到了我那句话里的坦诚,他没再说什么,径自去了,贾璐瑶去送他。   他们出去的功夫,我颓然靠在床头上,太阳穴一蹦一蹦的疼起来。   真想不到,刚醒过来事情就一件接一件,让我应接不暇,心乱如麻。   仔细一盘算,我来海都以后遇到的这些恩怨纠缠,似乎真到了算总账的时候,宋念玉跟我算是彻底完了,完就完吧,我会把一切都埋在心底;杨光害死了刘华,无论如何我也不原谅他,他倒台我必须去看,而且我还要想尽办法,查清楚他的罪行,替刘华报仇;至于宋白,他似乎就要达到目标了,但事情会不会有变数,还不好说,另外,弄倒杨光以后,他会不会放过我呢?我可得多个心眼。   这两个人以外,我还有秦刚等几个小仇人,他们肯定会继续恨我的,说不定还会找机会报复我,但对这我无所谓,接下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而在这一切之上,是幽姐,她真把我伤透了,我一想到她就浑身无力,我甚至不想在海都呆了,这个城市许多角落都有她长发飘飘的影子,呆在这里,我真怕自己有一天精神恍惚,会不小心被车撞死。   然而,我还是忍不住想她,海都这座城市是跟她联系在一起的,真的离开这儿,这个想法也叫我痛苦不堪;这样想着,我慢慢举起了手机,我的手机屏幕一直都是幽姐最美的一张照片,我轻抚着她的号码,手指抽搐般的一颤,又按了下去。 第三百零一章 罗小茶再临   “幽姐”两个字,不断在屏幕上闪烁着,晃得我心头一阵发颤,但不一会儿,话筒里传来甜甜的提示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这声音宛如一根刺,刺了我一下,我不禁哆嗦,挂掉电话,抹了抹眼睛。   也许幽姐已经拉黑了我的号码,她大概也想长痛不如短痛,跟我彻底断了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只能由她了,我脑袋向后仰去,感到世界好像静止了一般。   我一直浑浑噩噩的,过了不知是五天还是六天,这几天手机偶尔会有一阵荧光,好像出了问题似的,但我一拿起荧光就消失了,摆弄一下,却又不懂,完全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到得一个晚上,我的手机又闪过一阵荧光,贾璐瑶帮我拿起来,但荧光在同一时刻就消失了。她正皱眉不语,屏幕忽然再度亮起来,她不禁颤了一下:“罗小茶!”   我大吃一惊,赶紧接过电话,按下通话键,就听话筒里传出一记干脆利索的声音:“小子,你在哪个房间来着?”   我一愣,“住院楼404。”   “嗯!”罗小茶淡淡答了一句,便挂掉电话,几分钟后,房门被轻轻推开,罗小茶和夏木都穿着黑色警服,锃亮的黑皮鞋,迈进了屋子。   这两人都精力充沛,浑身英挺之气,让整个房间为之一亮。我这时已经好多了,坐直身子,对他们问了声好,罗小茶一摆玉手,对贾璐瑶大气地扬扬下巴,径自坐在床前,直接道:   “俞凡,好久不见了,听说你又住了院,我俩奉东家的命令特地来看看你。”   “东家?”我不禁叹了口气,心里空落落的:“是程爽吧?”   “嗯。”罗小茶嘴角一掀,数月不见,她的气质增添了几分成熟,我猜测她应该是在处理别的事务,就听她悠悠的道:“你可算想到了,真不容易,我认识程爽那么久,头一回见她对一个男人这么上心,但可惜的是,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的话里隐含着感慨的味道,这在她是极不寻常的,我早感觉出,罗小茶虽然有些顽皮和话痨,但她的性格基调绝对如钢似铁,多愁善感这种事对她来说,就像乌龟壳上长毛,绝对不可能。   于是我心里一动,小心而又苦涩地道:“我早猜到了,只是不敢相信而已,程爽.....我非常感激她和你们俩....她现在怎么了?前几天她给我打电话,语气不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罗小茶眼神一凛,傲气地道:“怎么会?人家是千金贵胄,就算有事,也都是好事。”   她话音刚落,贾璐瑶忽然道:“好事?她到春节前就整十九了,是不是参加那个联谊会了?”   她的语气挺冒失的,罗小茶怔了一下,大眼睛瞟了瞟她。   “十九?联谊会?”我先是疑惑,继而心里亮了一下,难道程爽参加的是红色贵族青年间的那种,以交友、相亲为目的的联谊会?   很早以前就在报纸上见过,中国社会阶层严重固化,中层和下层之间,还有婚姻流动,但上流社会的青年,择偶仅限于自己那个小圈子。   这里的“上流社会”,尤其是指那些高官子女,他们不是找军二代就是找官二代,甚至连富豪的子弟都不考虑;通过这种方式,上层人把权力这种中国社会的核心资源,牢牢把控在自己手里,而且代代相传。   难道程爽年前连期末考试都不参加,这也是原因之一?   我不禁叹了口气,觉得铁定是这样,无论程爽再怎么高冷脱俗,也终究是那个小圈子的一份子;她的背景也许真的太深了,可这背景反过来也是一种强大的桎梏,她摆脱不了自己被规定的命运,这很正常。   念及于此,我心里却毫无失落的感觉,只是期盼程爽能找到一个好伴侣;世上之事,不如意者十居八九,这一点,就算出身高贵的人也无可奈何。   既然如此,我索性把话岔开,故作轻松地道:“现在学校早开学了,程爽应该回来了吧?等我出了院,一定好好感谢她。罗警官,到时候再约啊!”   “不用了,程爽还在北京呢,短时间内回不来,她特意让我捎几句话给你。”   “啊?”我更吃惊了:“什么话?”   罗小茶努了努嘴,直视着我道:“少管闲事,好自为之。”   我:.............   “就是这八个字,还有几种药。”   罗小茶懒洋洋的站了起来,又对夏木一挥手,夏木正在盯着我的手机看,他注意到上级的举动,立刻摘下肩上一个鼓鼓囊囊的挎包,从里面掏出几个洁白的小收纳盒,放在床头柜上。   “这也是程爽给你的,她找同仁堂几位老大夫专门配的草药,你拿去熬汤喝,身体会好的快些。”   我点了点头,闻着收纳盒里透出的草药香气,心里一阵感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说完,罗小茶便要走,这时夏木忽然拿起了我的手机道:“俞凡,你的手机一直在闪,怎么回事?是不是被人动手脚了?”   “什么?”我不禁愣住,夏木以很专业的眼光打量它,过了几秒钟,屏幕上果然又闪过一道荧光。   “绝对不正常。”夏木口吻非常肯定地道。   我心头蓦地一亮,连忙道:“这手机从前没毛病的,前阵子被人拿走了几天,送回来后确实有点不对劲。夏木,你帮个忙给看看,说不定她真给我动手脚了!”   我顿时对宋念玉起了疑心,这手机是去年新出的苹果,我和幽姐当初买的情侣款;宋念玉还给我以后一直闪烁荧光,我虽然注意到了,但由于搞不懂苹果的系统,心情又特别低落,所以一直没有认真对待。   这时,经过夏木一点拨,我才回过味儿来,宋家那群混蛋该不会又给我按了窃听软件之类的东西吧?   “我这就看看!”   夏木看来对电子产品也很在行,他点开文件管理,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我捉奸的那两个视频,画面赤裸而丑恶;贾璐瑶和罗小茶也都看到了,她们俩不约而同一皱眉,但神色却是一个兴奋,一个羞涩;我张了张嘴,仓促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见夏木在设置栏里找了找,忽然道:“确实有问题。你的手机被装了一个能拦截电话的软件,有些电话打不进,有些打不出。”   我听了,心顿时一颤,问道:“拦截的是哪些电话?”   夏木又按了几下,道:“所有在美国和中国来往的长途。” 第三百零二章 孩子是我的(二合一大章)   我大吃一惊,从夏木手里拿过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列密密麻麻的软件,每个软件后面带着一溜数据。   我看的脑袋都大了,夏木指给我看其中一个红色的,说这就是那个软件,由于跟手机系统有些不兼容的地方,所以屏幕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闪。   我嘴唇颤抖着:“那现在能不能卸掉它?”   “光用手机可不行,这软件加了密码锁,是个高手安的,必须得用电脑。”   “哦,那现在能查到,这个软件已经拦截了多少电话吗?”   “更查不到,这比卸载它还难,得解锁后调出内部的数据才知道。”   我心里升起一个念头,这软件无疑是宋念玉安的,目的是不让我和幽姐打电话,至于幽姐那条短信,我怀疑也是假的,是宋念玉让人用电脑给我发的;用电脑伪装某个号码发短信很简单,但为了百分百确定,我还是问了问夏木,夏木果然点点头,说没错。   那条短信我早就删了,对于幽姐,我不由得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宋念玉不让我和幽姐联系,绝对是有原因的,可能是单纯的嫉妒,也有可能是她知道了幽姐的其他消息。   当然,无论是哪种可能,她都是想拆开我们,这个女人,直到最后,也不愿对我善良一些。   想到这儿,我真想用贾璐瑶的手机,马上给幽姐打过去,但现在当然不合适,我托起手机问夏木:“你能帮我卸掉它吗?”   夏木看了罗小茶一眼,语气有些吊儿郎当,“不行啊,我们还有事儿呢!”   “我不会让你们白忙的。”   夏木立时顿了一下,罗小茶也不由得转脸看着我,神色却不可揣测。   我吸了一口气,想起贾璐瑶的话,罗小茶他们似乎是拿钱办事,不过罗小茶这人非常特立独行,除了钱以外,对主顾也很挑剔,我拿不准跟她的关系有没有到那一步。   “罗警官,夏警官,我有两件事想拜托二位,”我坐直了身子,平视着这俩神秘莫测的人,“这两件事一大一小,小事就是这个手机,大事则是查清楚我大一的辅导员,刘华的死因。程爽也很喜欢刘老师的。两位,请你们考虑考虑。”   “你能出多少钱呢?”夏木往前跨了半步,咽着唾沫问。   “这个随你们定。”我神色很认真,心里却不禁更为疑惑,夏木陪那个阿良在香榭丽舍赢了那么多钱,他怎么这么快又是一副穷鬼样?难道那些钱阿良独吞了?   夏木投给罗小茶一个眼色,罗小茶的脸却骤然拉了下来,狠狠瞪着我道:   “混蛋!你脑子里都是屎吗?刚听了程爽的话,这么快就忘了?她叫你少管闲事!刘华的死我知道,海都警察又不是吃闲饭的,自然会去查!你就安心养你的病吧!别管来管去自己把小命都丢了,到时候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她一番话噎的我眼冒金星,对这个混蛋我是一点辙都没有。   “走!”罗小茶朝夏木一挥手,头也不回地去了,只剩下我和贾璐瑶愣在原地,呆了半天。   “小凡,你别理她!”回过神后,贾璐瑶劝我:“我听说,她在国安局,就是因为这种脾气被开除的。她还有个外号,可难听了,总之你别往心里去就行。”   我耸了耸肩,说我没事,但饶是如此,我还是很没面子,怪难受的,贾璐瑶见状,拿起了我的手机,“小凡,手机交给我吧,我找公安局网监大队的人给你弄,那里有的高手。”   我忙不迭地说好,然后又朝她借手机,贾璐瑶乖乖给了我,然后乖乖出了门——她显然知道我要干什么,立刻给我腾了地方,这么好的女人真是难找。   拿着贾璐瑶的手机,我手指发抖,先给幽姐一个字一个字地写了条短信,表明我的身份,然后咽了口唾沫,按下了幽姐的号码。   “嘟嘟”,短促的铃声后,电话骤然接通了,话筒里传来一个颤抖的声音:“是小凡么?”   正是幽姐,她的语气包含着一种刺心的感觉,我立即攥紧了电话,“姐,是我!你.....”   我们俩同时各自迸出一句话。   “你怀孕了?”   “你吐血了?”   我胸口犹如压了一座山,几乎呼吸不上来,忧伤地道:“姐,你先回答我,你真怀孕了吗?”   话筒里稍微沉默了一下,继而道:“嗯,是真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多长时间了?孩子....是谁的?”   我本以为,幽姐会沉默更久,哪知道她一下子哽咽了,道:“当然是你的,小混蛋!我自从有了你以后,再也没有过别的男人...”   听到幽姐的话,我眼前刹那间变作一片空白,继而又觉得天旋地转,险些倒在床上。   “真....真的吗?!”我真不敢相信。   幽姐听我怀疑,顿时哭出声来:“当然是真的!我上船不久就开始吐,但船上没医生,我又没经验,所以不知道自己是怀孕了,后来到美国住了院,我才知道.....”   “但是白潇潇说,你怀孕才两个多月....”   “那是我爸爸骗外人的!”幽姐警觉地停顿了一下,估计是四处望了望,然后压小了声音:“我的医生是他指定的私人医生,所以我怀孕的消息,他比我还早知道。但我的家族很大,很爱面子,向思渠一直在美国,我爸爸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怀的是别人的孩子,所以一直封锁着消息,直到过年前才假装无意说出去。小凡,姐只有你一个男人,心是你的,人也是你的,你可千万不要瞎想哦!”   我的脑袋仿佛要爆炸一样,一种超越了幸福的感觉,完全淹没了我;幽姐竟然怀了我的孩子,而且她这个人完完全全是我的,听到这个消息,我就算现在死了,也值了!   “姐....”我也哽咽了,真恨不得现在幽姐就在我身边,我要狠狠地抱住她丰满的身子,拼命亲她,亲她的嘴,亲她的肚子,亲我们的孩子!   但即便如此,我还是很奇怪,幽姐从前明明说过她无法怀孕的,怎么就怀上了?   可这个问题我无法问,我顷刻间就下定了决心,不管幽姐怎么怀上的,她们俩我都要定了,我本人虽然还是半个孩子,但我一定会挺起胸膛来,成就一番大事业,呵护她们,让她们再不受一点伤害。   “小凡,”幽姐的声音继续打着颤:“你是不是还疑心,姐子宫壁那么薄,是怎么怀上孩子的?我一开始也纳闷极了,问过这里的大夫,这里的大夫说,国内的看法不正确,子宫壁薄也有怀孕的机会,只是这种机会非常小。他还说,咱们就是长期频繁做爱,才让这种可能变成了现实。而且,由于我的身体条件特殊,十月份的痛经,其实不是真的痛经,而是怀孕初期子宫的特殊反应,这个孩子很虚弱,我在海上颠簸了一个多月他都没掉,这...这真是奇迹了!”   我听到这儿,简直要晕死过去了。   幽姐继续急切说下去,“还有,前些天我不敢告诉你,是出于很多原因。我现在怀孕差不多六个月了,肚子已经开始明显了,我几个兄弟姐妹,知道我爸爸是在骗他们,所以总想抓我的把柄。前几天你给我打电话时,有一个我不信任的华人护士在身边,所以我根本不敢提。最近那个护士才被弄走,可我辗转听说你吐血了,想联系你,但电话却怎么都打不通了.....”   我忍住激动,三言两语把原因告诉幽姐,幽姐听得咬起牙:“宋念玉这个臭丫头,她还对你贼心不死吗??”   我嗯嗯了两声,赶紧把话题往回拉,我顺势问出了我最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件事,幽姐到美国那么久了,为什么从不主动联系我呢?   幽姐怔了怔,低叹一声,将原因告诉了我。   原来,这全是家族内斗的原因,她来美国前,她的兄弟姊妹们就打听到,她在海都跟我同居,所以幽姐一上岸,就受到他们各种形式的围攻,为了能在美国待下去,幽姐只好删掉了我一切联系方式,而且强忍着,一直没有联系我。   不仅如此,她还一度和向思渠假装成恩爱夫妻的样子;向思渠人品贱,没骨气,白家人几天就看透了他,也查清了他的底细,集体看不起他;幽姐特别没面子,就暗示她可能要跟向思渠离婚,并把相比之下还算有点水平的房山雄拉过来,玩起了暧昧,不过,她跟这两个男人,最多只有挽挽胳膊拉拉手的关系,从没有再进半步的举动。   直到过年前后,白父的身体又有恶化的迹象,但她的权利却得到进一步巩固了,她才敢跟我联系,其实她的兄弟姊妹们对这件事也早知道了,但由于白父的庇护,他们拿幽姐没办法。   “原来是这样!”我哽咽着,豁然开朗,原来是这个原因,幽姐没有变心,从前我都是在毫无根据的胡思乱想罢了!   我一只手紧紧掐住了脑门,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就仿佛酷寒深冬一下子转变成了三月暖春,我简直无法相信!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刺激了!   过了好久好久,我才平静下来,头脑变得特别清楚;我这时才想起,我光问了跟我有关系的事情,幽姐在美国的处境,我却还没问呢。   “姐,那,你那儿财产的情况怎么样啊?什么时候能回国?”   问这话时,我有点忐忑,唯恐幽姐误会我等着她带巨款回来,我真不是那样想的。   幽姐轻叹一声,语气十分无奈:“还不清楚呢。我爸爸的病情时好时坏,我的兄弟姐妹有十几个,都争的非常狠,多亏我的权利被爸爸提前确定了,否则我在这估计是死路一条。”   “我想,这件事最好等我把孩子生下来以后再尘埃落定,不过那时候,我跟向思渠的婚姻还是个麻烦——这家伙太混蛋了,他在国外跟无数个女人鬼混,还被人拍了艳照勒索,现在他一门心思想着我家的钱,我真是恨死他了。”   就这样,我们聊了有一个多小时,最后贾璐瑶的电话没电了,才戛然而止。   我捧着手机,头脑仍然幸福的晕晕乎乎的,尽管幽姐说,在美国还面临诸多问题,但今天这一天,已经是我一辈子最高兴的一天了。   “天哪,幽姐仍然爱我,为我守身如玉,还怀上了我的孩子....”我喃喃自语着,嘴角掀起一缕傻笑,眼睛却不知不觉又辣了。 第三百零三章 男人之本   幽姐的好消息就像一剂最好的药,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恢复的很快。   当然,除了幽姐的消息,贾璐瑶的照料和程爽的草药,也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尤其是贾璐瑶,她平常那么天真活泼,但照顾起我来,却是那么细心、温柔,犹如一位体贴的小姐姐,如果不是有幽姐,我想我一定会爱上她的。   不过,可惜的是,我已经有了幽姐,还有了孩子,我绝不会再爱其他女人了;贾璐瑶似乎冥冥中感觉到了这一点,她从来不提。   每一天,她只是安安静静地喂我吃药,隔几天帮我擦身,有时中午也会爬上床来,搂着我一起睡。   我知道她心里的苦,有一回趁她睡着,忍不住偷偷亲了一下她的小手,结果被她睡得特浅,马上醒了,她当时那泪光闪闪的温柔眼睛,使我只看一眼就低下了头,她这个眼神,我就算死后喝了孟婆汤,也决计忘不了。   时间过得很快,出了正月,我已经恢复了六七成,不用再住院了;我本想出院的,但我知道,一旦出院贾璐瑶就没理由再整天陪我了,所以我宁可继续住下去,陪贾璐瑶到她出国那天。   然而,让我意外的是,贾璐瑶却让我出院,二月初二那天,她温柔地帮我摸摸头发,轻声说道:“小凡,你的头发好长,今天龙抬头,应该理发的,你理不了,帮你洗洗好不好?”   我嗯了一声,贾璐瑶倒上一盆热水,我下了床坐在椅子上,她温柔地说道:“低下头,记得闭上眼睛。”   病房里很暖和,贾璐瑶穿的是一双粉红色拖鞋,我这角度正好能看见贾璐瑶的脚丫,典型城里女人的脚,很白很可爱,每一根脚趾都晶莹剔透,跟羊脂玉似的,让人想细细把玩。   此时我下意识看向自己的脚掌,粗糙得很,再看看半裸的上身,伤疤累累的;我不由自主地缩了缩,小声说道:“瑶瑶,你真漂亮。”   热水淋在我的头发上,水温刚刚好,贾璐瑶轻轻地帮我抹上洗发露,她轻声问道:“哪儿漂亮?”   心里叹了一声,我诚实的道:“哪儿都漂亮,跟仙女似的。有时候我觉得生活就好像做梦,来到海都,接二连三碰到好多漂亮的女人。尤其是你,瑶瑶,你不仅美,而且纯洁可爱,我记得从前学过一篇古文,《爱莲说》,神圣的东西只可远观不可亵玩,那时候我觉得人不能没自信。可遇见你后,尤其你照顾我这段时间以后,我越来越明白那句话的含义,对你,我真的既抱愧又自卑。”   贾璐瑶没回答我这段话,她在嘴里轻轻唱着一首港台老歌,似乎是刘德华的,现在早已没人听了;我依稀记得,这首歌好像叫做《来生缘》,当下心里一动,偷看了她一眼,鼻子酸酸的。   她抱住我的头,轻轻把我的脸压在她怀里,然后用热水帮我冲洗头发。我这次无论如何也不敢抱她或搂她了,只能冒着被呛到的危险,偷偷嗅她的香气,等末了,她取来毛巾帮我擦头发。   “瑶瑶……”我抬起头,凄楚一笑,轻轻呢喃道,“我怎样能让你开心一点?”   她温柔地推开我的头,漂亮的大眼里有一丝单纯的笑:“小凡,你想多了,我现在就很开心,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说真的,应该是我感激你。”   她越这么说,我就越惭愧。   贾璐瑶戳了一下我的脑门,温柔道:“我没有骗你,我对生活一向很知足的,有叔叔婶婶,有哥哥,这段时间又有你....与其说我,不妨说说你,小凡,你不久后总要去美国吧?”   我说嗯,后来我又跟幽姐打过电话,尽管白家不欢迎我,不久后我一定要去一趟美国,见见幽姐和孩子,哪怕只是偷偷的见。   “小凡,那你想过没有,怎样才能让白家接受你呢?”   我当然想过了,有些丧气地道:“必须成就一番事业,但这谈何容易,我手里虽然有些钱,不过,真要开起一个公司来,少说也要好几年的时间;而且白家势力那么大,我要做到让他们敬佩的地步,恐怕奋斗半辈子也未必能成,但....我总不能等到那个时候再去。”   “哎。”   贾璐瑶扶起我走到床旁坐下,她脱下我的鞋子,又帮我洗脚。   我看着她柔嫩的小手,在我脚趾头缝里搓洗,感受着肌肤碰触的温柔感觉,她忽然捏捏我的小脚趾,笑道:“俞凡,你最大的问题就是年纪太小,又势单力孤,无论什么事情都靠自己单打独斗,这样在海都混,是很难出头的。我问你,现在的目标是什么?”   我一阵茫然,给幽姐幸福?这话太虚了,幽姐现在还在虎狼嘴里,她其实需要的是一个强有力的男人保护她;而我,无论如何也算不上一个强有力的男人,最要紧的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见我不语,贾璐瑶拧了我小腿一下,力气还不小,疼得我龇牙咧嘴,她嗔道:“你看,说到最重要的一节,你又哑巴了。我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知道现在应该做什么,但你被困难吓倒了,是不是?”   “小凡,你的问题,我跟叔叔和哥哥说过。现在我哥哥想在海都发展,很想找个伙伴来投资合作,如果你愿意,可以加入他的公司。你有五千万的资本,可以成为第二大股东了,现在设计行业发展的飞快,上面又有我叔叔照顾,你再好好干几年,做出一番属于自己的成绩来,到时候谁还敢小瞧你?”   我听的脸都烫了,这段时间以来,我心里装的全是爱和恨这些小情绪,哪里想过自己的职业定位?   其实事业才是一个男人的立身之根,没有事业的男人,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小男孩,贾璐瑶为我考虑的太对了,我必须沉下心来干事业,就算达不到能让白家敬佩的高度,只要这份成绩是我自己挣来的,我就真正有资格昂首挺胸。   贾璐瑶继续耐心地道:“而且,创业跟你去找幽姐不冲突,甚至跟你上学也不冲突,做个董事最重要的是要会研判市场形势,不太忙的。我哥哥说了,如果你愿意,毕业后可以挂职做经理,他对你去采茶那件事印象太深了,觉得你胆大心细,现在开拓业务正需要这种人才。”   我沉稳地点点头,贾璐瑶给我擦干脚,坐在我身旁说道:“好比宋念玉,你看她虽然任性刻毒,但她在商场确是很厉害的;我听葛飞提过,宋白身体不好,他家有亲戚在窥视宋白的宝座,但宋念玉却把权力掌握的死死的,而且公司在她手里运转的确实很不错;她这阵子不也一样受到情感纠葛的烦恼吗?但她却把公和私分的很清楚,这一点就很让人佩服。”   我更加无地自容了,用手抓着头发,懊丧地道:“你说的对,我真是白痴!可我这段时间得罪了那么多人,人脉方面....”   “傻!”贾璐瑶轻捶了我一下:“我不是告诉你了,上面有我叔叔罩着吗?商场的人都会给你面子的,再说了,海都这些大资本家之间,谁跟谁没有矛盾?大家都是为了利益才走到一起的,只要你这个人值钱,所有人都会争着跟你合作的。”   我认真地点点头:“好!瑶瑶,你说的太对了,我听你的!出院以后我就跟你哥联系,立刻开始合作。”   “这就对了,我就知道你是个有志气的人。”   贾璐瑶温柔地看着我,忽然嘟起了小嘴儿,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   我的心又是一颤,犹豫再三,我迷迷糊糊地抱住了她的腰,呆呆地看着她漂亮脸蛋:“瑶瑶,那你要怎么办呢?我真希望,你的病能彻底治好....”   贾璐瑶用雪白枕头挡住脸,只露出漂亮的眼眸,水汪汪的眼睛眨巴眨巴看着我,随后她放下枕头,小声说道:“我当然也希望了,如果我的病治好了,未来我就搬到你和幽姐家旁边住,咱们每天一起吃饭一起玩,你说好不好?”   我既悲又喜:“瑶瑶,你好可爱……”   这天下午,我就出了院,贾璐瑶给我牵线,当天晚上,我就跟贾潞涛商量好,把钱全投给了他的公司。   因为这件事,我更感激贾璐瑶了;贾潞涛是市长的侄子,为人实在,公司发展的也不错,想找投资易如反掌,我搭上这辆车,实在是我占了便宜。   过了三四天,手续都走清了,我也把贾潞涛的公司大致了解了一下,然后我们一起吃了顿大餐,贾潞涛很诚恳地对我道:“俞凡,以后咱们更是兄弟了,有几句话,我一定要告诉你。”   我欣然点头,心里料到,肯定跟贾璐瑶有关。   果然,贾潞涛爱怜地拍了拍妹妹的手,又转向我,毫不隐晦地道:“兄弟,你的事情,我知道的七七八八了。你也许会担心,我有没有怀疑你,如果真是这样,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我没有怀疑你。至于原因,就是我妹妹,她虽然天真,但她直觉很敏锐的,凡是她认准的人,我都信得过。”   听到“认准的人”四个字,我不禁脸红了。   “而且,”贾潞涛继续道:“瑶瑶跟你在一起这些天,非常开心,我从没见她这么开心过。我这人就是个妹控,对我来说,只要能叫瑶瑶高兴,那我无论做什么都可以。”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贾潞涛看贾璐瑶的眼神的确柔情无限,这是万万做不了假的。   “不过呢,”贾潞涛的语气转为严厉,“就是因为这样,咱们也得把丑话说到前面,你的生活很复杂,瑶瑶如果受到一丁点伤害,那我绝饶不了你!” 第三百零四章 许洋洋被警察约见   对贾潞涛的警告,我非常理解,我用最大的诚意给了他承诺,绝不会让贾璐瑶受到任何伤害。   但对于我的承诺,我却没从贾潞涛眼里读到信任;我觉得,他似乎是在想,如果贾璐瑶真被伤害的话,不太可能来自第三者,那个人只能是我。   他这一态度让我有点沮丧,不过事已至此,我也懒得再解释了,一切就看我的行动吧。   接下来几天,我和贾璐瑶都分外珍惜越来越有限的时光,所以我不去上学了,我租了一辆雅阁车,白天带着贾璐瑶在海都四处玩,晚上就送她回家;而我也再度搬家,搬到崇德路一家清幽隐蔽的小旅馆,以方便和贾璐瑶见面。   当然了,我一天都没忘记过幽姐,她那里还有些不方便,所以我们隔一两天才通一次电话,她和孩子都挺好的,我投资设计公司的事情却不敢告诉她,因为这件事牵涉到与我关系暧昧的贾璐瑶,我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告诉幽姐,怕刺激她。   很快到了二月初九,闵口区有个传统庙会,位于一座关帝庙内外,贾璐瑶想去,我就开车带她过去了。   我们到的时候是上午十点,关帝庙外正在舞龙,人山人海的,那里对于我们俩都实在太吵了,所以我跟贾璐瑶商量了一下,一转方向盘,带她上了庙宇外一座半旧的天桥,想从那里居高临下看庙会的节目,但是,我的车还没停,我忽然注意到从对面来了一道熟悉的倩影。   那个女人身材高挑,穿着一件咖啡色大衣,戴一顶毛线帽子,把满头秀发全藏起来了,而且鼻梁上架着一副硕大的墨镜,遮住了半张脸;她步履匆匆,边走边左顾右盼,好像怕人跟踪似的,举止相当怪异。   她就是许洋洋,尽管她把自己裹得很严实,但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贾璐瑶当然不认识她,但她见我隔着玻璃,目不转睛地盯着许洋洋,便问:“小凡,这人你认识?”   “嗯。”我回答一声,用几句话把许洋洋介绍了一下,然后道:“她这人平常光明磊落的,今天这么奇怪,肯定有事儿,而且准跟杨光有关系,咱们跟去看看吧。”   贾璐瑶立刻说好,我就调转车头,在后面悄悄跟随许洋洋;天桥上人相当多,开车跟踪一个步行的人当然不是个办法,所幸,我远远望见许洋洋下了天桥,小心进了路旁一家果茶店,店名我也看清了,很俗,叫做“一米阳光。”   我的心里无比的纳闷,她这么鬼鬼祟祟地去一米阳光,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不由皱了皱眉,把车开到店门口,摇下玻璃望了望;这店太小了,从外面看,吧台旁是几张桌子,靠墙有一溜隔间,跟大学里的奶茶小店格局一样。   “奇怪,她来这干什么?这里不像商量大事的地方,而且,咱们一进去恐怕就会被发觉。”贾璐瑶皱着眉头道,显然十分怀疑。   我点点头,这里警惕性虽高,但实在太小,的确不方便说话。   不过,看许洋洋那副神态,她百分百有事儿;以她那种开朗的个性,肯定不会主动选择这样一个别扭的地方,这么看,她肯定是被人给约来的。   想到这儿,我越发好奇了,许洋洋这么鬼鬼祟祟的过来,难道是在跟别人密谋什么?会不会是为了对付宋家?我想这恐怕是唯一的解释了,杨光那么手眼通天,如果他挖了宋白团队的墙角,派许洋洋来接头,这是完全可能的。   “可恶!”我猛地回头,咬牙说了一声,车横在门外相当扎眼,很容易被发现,所以我不敢久留,挂了一档缓缓开到前面,停在路边的临时停车位里,通过后视镜观察着店门口。   我们一直等了差不多四十分钟,许洋洋方才从里面出来。   叫我更奇怪的是,许洋洋出来时,居然比进去时还要紧张,我在后视镜里都看得出她在发抖!   她出了门,马上扭身原路返回,这时路上人非常多,车子没法掉头,我和贾璐瑶只好对望一眼,抱着侥幸心理看店里会不会再出来熟人。   果然,不到五分钟,店门口又走出一个我熟悉的人影,这人是个男的,四十来岁,瘦瘦小小,嘴唇总是很严肃的抿着,正是殷局长一个得力手下,我跟他见过好几次面。   “擦,是殷局长的部下!”我不禁脱口而出,同时脑中风驰电掣般地闪过一个念头:警察找上了许洋洋,这....难道是说,杨光终于被怀疑了?   出乎意料,贾璐瑶眼睛瞪得圆圆的,沉声道,“这位是林队长,海都很有名的打黑英雄,他找许洋洋干嘛?莫非是杨光的事情败露了?”   我点点头,不无欣喜地想,从贾市长打招呼到现在有一个多月了,殷局长他们如果经过深入调查,发现杨光才是杀周文龙的主谋,这有什么不可能?   如果是这样,就好解释许洋洋刚才为什么那样鬼鬼祟祟了;我对许洋洋算是了解,她很聪明,她给杨光打工再忠心耿耿,也绝不会涉入非法的事情,她今天被林队长亲自约见,我猜测肯定是杨光露出马脚了。   “这下宋家就更有把握赢了吧?”   我给贾璐瑶简单解释了一下,贾璐瑶惊呼一声,目光闪烁地问。   我沉声“嗯”了一下,真想开车拦住林队长,把这件事的进展问清楚。   但我当然不能这么干了,街上的人流也不允许,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林队长上了一辆普桑,钻进人流很快就没影了。 第三百零五章 许愿   林队长走后,我和贾璐瑶都多了个心眼,到一米阳光里面看了看。   进了门仔细观察,我们才发现,原来我们都错了,这里的隔间隔音效果很好,而且顾客差不多都是没钱的中学生,完全不用担心被偷听,用来商量事儿,其实挺不错的。   “好了,咱们走吧。”说着,我对贾璐瑶使个眼色,回到了车里。   贾璐瑶心很细,上了车,她有点担心地道:“我又想了想,就算林队长见贾璐瑶,未必就是在调查杨光,说不定,他有反过来被杨光收买的可能呢!许洋洋也许是为这件事来跟他接头的。小凡,要不我帮你向殷局长打听打听吧!”   “不用。”我一口回绝,原因有两个,一是殷局长绝不会透露这种消息,二是许洋洋虽然是个业务精英,但她性格单纯正直,做不来知法犯法的事情。   “瑶瑶,咱们别管这些事情了,好好玩吧,大后天就会开招标大会,那时候答案就差不多揭晓了。”   “嗯嗯,不管更好,咱们继续玩咱们的。”   这个小插曲就这样结束了,对杨光和宋家的矛盾,现在我只想安安静静做个局外人。   我开着车将贾璐瑶带到一家酒店,吃过午饭开个钟点房休息了一会儿,便带着她再度出去了。   这天下午,可能也是由于经历了那个小插曲的缘故,我们心情更放开了,十分的愉悦;我一起漫步在世贸天阶的走廊上,贾璐瑶被眼前的漂亮衣服吸引的眼睛都直了,激动的像个孩子,拿着新衣服就往试衣间里面钻,不断地问我好不好看。   看着贾璐瑶开心的模样,我的心里不禁更加轻松,这么久了,我终于再一次享受到了这种平淡而直入心灵的幸福。   仔细想想,我真的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出来玩了,上一回好像还是去年夏天,跟幽姐游览她的母校,说到跟贾璐瑶,当然更是第一次了;我再苦无所谓,但这真是难为贾璐瑶了,这么多天一直在医院照顾我,一直在吃苦受累。   想到这里,我索性带着贾璐瑶冲向了商场各个店铺,好在我现在手头还有几张银联卡,只要是贾璐瑶喜欢的,不管是几万还是更多,我都会毫不犹豫的买下。   不过,贾璐瑶懂事的很,她一见我大手大脚,自己反而谨慎了,而且她特地告诉我,她并不想真让我为她花很多钱,她所喜欢的,其实是我陪她一起逛街买衣服这件事罢了。   我跟贾璐瑶在商场里面扫荡了足足三个小时,最终方才停了下来,找了一家日本茶屋坐了下来,享受着夜晚静谧的时光。   当贾璐瑶喝着清茶看着窗外的时候,我忍不住扫了一眼,顿时被她那种宁静俊美的样子给吸引住了,她真如同漫画里纯洁无邪的女孩儿,美的令我心荡神驰。   “俞凡,我们到那里看看吧。”忽然,贾璐瑶一指前面,那是一座设计新颖的大钟,浮在一座流线型高架桥之上,到了夜晚就会闪烁着七彩的霓虹,也是整个闵口区的新的地标性建筑物,非常动人。   “好啊!”   既然是贾璐瑶的要求,我自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立马带着她过去;我将车就停到了那座流线型天桥上面,天桥和大钟似乎是彼此呼应的关系,我们扶着扶手仰头望去,感觉距离那个大钟也近了很多。   “小凡,你看这钟设计的怎么样?”   “很棒啊!”我对设计完全是外行,不过这座钟真的很好看,透着一股高大上的气息,我直觉地感到,它的设计师绝对非常牛逼。   “它是一个日本设计师的作品,几年前这座钟建设招标的时候,那家日本公司打败了中国许多公司,一举中标,很出风头啊!”   “哦?”我很吃惊,想不到堂堂海都一个区的地标性建筑,竟然出自日本人之手。   但我们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很久,这个地方,不仅仅是我和贾璐瑶,还有许多人也站在天桥的边缘,成双成对,面对着那面大钟似乎正在许愿,有的则已经拥抱在一起,缠缠绵绵。   空中有风,贾璐瑶趴在天桥边缘看了一下,忽然转过身,眸子里闪烁着晶莹而悲戚的光彩,一瞬不瞬的看着我;不知道是因为这里的风有点冷,还是本身有点激动,她的小脸蛋红扑扑的,沉声道:“俞凡,咱们也许个愿好不好。”   被贾璐瑶这么一说,我微微一愣,但随即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其实周围大多是学生情侣,而且以中学生居多,贾璐瑶一个中学老师,我一个大学生,在这许愿实在有些不伦不类,但既然贾璐瑶开口了,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见我答应,贾璐瑶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她俯下头,钻到了我的怀里,把我的双手弄成一个圈环着她,脸上荡漾出满足的笑容,“那开始吧。”   我点点头,闭上眼,这一刻,一缕诱人的发香钻入了我的鼻孔,这是贾璐瑶的,她那软乎乎的身子也贴着我,让我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很让我意外的,原本对许愿有点排斥的我,闭上眼之后似乎变得尤为在状态,心里都宁静了很多。   “俞凡,你许了什么愿啊?”往车子走的时候,贾璐瑶忽然开口,大大的眼眸里写满了小女孩般的期待。   “当然是希望你的病能够彻底治好。”   “我就知道是这个,果然!”   “那你许的什么愿望?”   “这个....不告诉你!”   ……   我跟贾璐瑶一直玩到了晚上九点多方才回到家,到了大院门口,她还意犹未尽,虽然只是简单地出去逛逛街散散心,但是她的心情却很好很好,似乎完全恢复了以前那个活泼俏皮的贾璐瑶。   “璐瑶,早点睡觉吧,明天休息休息咱们继续。”我握着她的小手,依依不舍地跟她告别。   贾璐瑶点点头,一步一回头的朝着小楼去了。   望着她的背影,我歪着脑袋,在原地发起了呆;这时我感到手机震动了一下,来了一条短信,我担心是幽姐的,谁知拿出一看,竟然是许洋洋发来的,短信的内容只有一句话:“俞凡,帮帮我!” 第三百零六章 许洋洋求我当靠山   看着这条短信,我顿时愣住了,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许洋洋白天的紧张模样,心里一阵难受。   “许洋洋....”我大拇指缓缓抚摸着电话屏幕,犹豫要不要回应她。   许洋洋是很傲慢的,而且她非常恨我,然而,看来今天我的猜测是对的,杨光犯的罪说不定牵涉到了她,以致于她害怕地向我求救了。   若依我从前的性子,我肯定会毫不迟疑地打过去,但现在我心里却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份警惕和算计,许洋洋要找我帮什么忙呢?她莫非真在杨光做的坏事里扮演了某种角色,要我通过关系去帮她洗白?   我心里掂量不准,皱着眉,回到住处,先洗了个澡,让自己冷静一下。   终于,我试探性地回了一条短信,问许洋洋怎么了,但她却怪异地沉默了,没有任何回应;我等了许久许久,最后给幽姐打了个电话,聊了十几分钟,然后挂掉睡了。   许洋洋真的好奇怪!   第二天早上,卧室的窗户刚透进几丝晨光,我忽然昏沉沉地听到,床头柜上的旅馆座机响了,叮铃叮铃很是刺耳。   “谁呀?!”我抱怨了一声,打个哈欠,拿起了电话。   “顾客您好,前台有一位女士找您,她看上去非常着急。”   女士?我还有点迷糊呢,挠了挠头皮,大脑渐渐清醒过来,莫非是贾璐瑶,全海都没几个人知道我住在这儿,难不成这家伙对我一夜不见如隔三秋,大早上来个浪漫的突然袭击?   “好的,我马上开门。”   放下电话,我用手捋了捋头发就去开门了;往门口走时,我就听到寂静的走廊里传来特别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疑惑着将门一打开,一个穿黑色风衣戴墨镜的女人立即冲了进来,软绵绵的胸脯直接挤在我胸脯上,同时另一只手猛地带上了门。   “俞凡!”女人连眼镜都顾不得摘,低低的呜咽着:“救我!”   我不禁吓了一大跳,因为她正是许洋洋。   “许姐,快进来。”我深吸了一口气,离开了她,然后把她让到椅子上,给她倒了杯热水。   许洋洋惊慌失措地端着水杯,水几乎要洒出来了,她只端了两秒钟便放下,然后摘了墨镜,哆哆嗦嗦地重复了一遍:“俞凡,求你救救我!我没想到,杨光竟然是那种人,我..我就要被他害死了!”   我冷静地注视着她:“许姐,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又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的?”   这时,我才有机会认真打量许洋洋,她俏脸苍白,鬓发凌乱,眼圈宛如用黛色蜡笔抹了,眼神里闪烁着恐惧的光。   她咽了口唾沫,眼里涌出大滴眼泪:“是这么回事,一个多月前,杨光让我打两笔款,都很着急;我本来应该用公司的账户打,但杨光却给了我一个私人户头,让我用那个户头打,我知道他们这些大商人秘密多,也就没多问。”   “但是呢,到了银行,我发现那个私人户头临时出问题了,为了不耽误事,我就把钱先打进自己账户里,然后转账给客户。可谁知道,我就这样惹来了大祸!”   许洋洋说到这儿,眼泪决堤而下,把脸埋进手里呜咽着,吓得浑身像筛糠一样哆嗦不止。   “许姐,”我从桌上拿了几张卫生纸递给她,柔声宽慰:“你遇到什么麻烦了?方便的话就告诉我,我一定会全力帮你的。”   饶是如此,我安慰了许久,许洋洋才惊魂未定地道:“.....过了很久,正月十八那天,我突然接到一个男人的电话,那家伙喝了酒,声音特别凶狠,说他女朋友为了帮我们办事,把医院的正式工作都丢了,那一百万根本不够,叫我们马上再给他打三百万,否则就写封信把我们害死人的事情给告发了。”   听到这儿,不用说我立刻恍然大悟,这男人说的,一定是杨光等人害死刘华那件事,他一定是那个护士的男朋友!   许洋洋继续哽咽道:“我当时以为他是个疯子,骂了他一顿就挂了,也没有放在心上,可谁知道几天后,我晚上下班突然发现,我那辆雅阁车的挡风玻璃被砸了,车前盖子上还被红漆喷上了‘三百万’三个字!”   “我这时才察觉到不对劲,就报告给杨光,他知道后脸色铁青,问了问我打那两笔钱的事情,我把实话告诉了他,他‘唔’了一声,说砸车的男人是他从前一个仇家,叫我别在意;但我觉得,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从那以后,一直到现在,那个男人确实没给我打过电话,不过我感觉出,杨光身上却有种越来越危险的味道!”   她说到这儿,小脸都皱起来了,神色恐惧至极;我心里一动,试探性地道:“杨光是不是,开始派人看着你?”   “嗯!”许洋洋痛苦地撇着嘴道:“那天以后,杨光就给我安排了一个看上去就很阴险的新助理!他的地产公司,不是要成立吗?所有事务都是我在操持,时间一天天过,我感觉越来越危险。直到前几天,公安局一个人突然联系上我,他竟然对我的处境非常清楚,让我想保命的话,就去见他。我昨天和他见了面,他对我摊了牌,你猜真相是什么?原来杨光叫我打的那两笔钱,都是给杀人犯的!第一笔两百万,给的是一个黑帮,第二笔一百万,给的是一个护士和她男朋友!我这个傻逼,用自己的账户给他们打钱,那个护士的男朋友嫌钱少,竟然不知怎么弄到了我的电话,想通过我来向杨光多要钱,结果阴差阳错让我卷了进来!” 第三百零七章 鱼死or网破?   许洋洋说完,又开始哭,她毕竟是个女人,面对这种情况通常是没有办法的。   我不动声色,把她说的情况梳理了一遍;至少从逻辑上看,她的话没什么漏洞,杨光已经察觉到,许洋洋意识到了他策划杀人的事情,如果不是许洋洋对于他的新公司太过重要,说不定她已经遭到不测了。   “许姐,你说的我大概听懂了,你做的很对,不能在杨光身边再待下去。不过,我还有一点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的?杨光知不知道?”   “他当然知道了,”许洋洋苦笑一下:“你坏了他好几件好事,你搬家的轨迹,他一直都清清楚楚的。我就是从他那里听说的。而且有几次他甚至对我明说过,要找人痛打你一顿,但他似乎顾忌你的两个女孩朋友,所以一直没敢下手。”   我一愣,随即恍然,杨光顾忌的当然是程爽和贾璐瑶了!   顿时,我心里对这两个女孩泛起感激之情,也不禁由衷地想,在中国果然还是政府最大,这两个女孩都是小丫头片子而已,从来没跟杨光打过交道,但仅凭她们的身份,就能把杨光完全吓住,“官儿”这个字的威力,还真特么是无法想象的大啊!   这时,许洋洋又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包含的意思我很明白,杨光所说的“痛打一顿”,就算不是弄死我,至少也得让我断手断脚,我也这么认为,我是杨光手里被砸掉的一张牌,他怎么会轻易放过我?   叹了一口气,我举手托住了脑袋,不由得想起一个一直解不开的疑团,那就是杨光干嘛不惜杀人也要跟宋白等人死磕呢?   杨光那么有钱,去哪儿投资不行,为什么非要紧盯着海都的金霞区不放呢?宋白等人也不是好惹的,而且杨光为了胜利,甚至宁愿犯杀人罪,他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难道他做这一切,就仅仅为了钱?杨光最不缺的应该就是钱吧,我真觉得匪夷所思。   许洋洋见我发愣,奇怪的问:“俞凡,你在想什么?”   我敲敲脑门,把心中的疑问告诉了她。   “这个问题,”许洋洋沉吟道:“我其实也很奇怪,杨光似乎对海都抱着特殊的感情,我前些天隐隐听他提过,清明节他可能要去海都一个地方扫墓,没准儿,杨光跟海都真有什么隐秘的故事。”   我哼了一声,心想,别说清明节了,后天宋念玉没准儿就会要他半条命,杨光一旦功亏一篑,形象崩塌,就算杀人的事情不败露,肯定也没脸在海都呆了。   “许姐,你想要我怎么帮你?跟我带在一起吗?”   “嗯嗯。”许洋洋近乎哀求地道:“昨天我求那个警察保护来着,但他说,他们手里现在没有杨光犯罪的直接证据,没法对我提供保护,建议我赶紧离开海都。可杨光手眼通天,我如果逃得远了,又怕他对我的家人下手,所以我想来想去想到了你;俞凡,我求求你,做一回我的靠山,好不好?只要能过了这一关,我将来怎么报答你都行!”   我情不自禁翘起了嘴角,更正她道:“你的靠山不是我,而是崇德大院里住的那位美女老师。”   许洋洋一惊,激动地站了起来,“你...你答应了?”   “对!”我平静地道:“从前我骗你,还几次想占你的便宜,现在我要偿还我对你的亏欠。”   “太好了!”许洋洋惊呼一声,抱住了我的脑袋;她丰满的身材,刚刚给我胸脯感受了一番,现在又紧紧贴在我脸上,我甚至能闻到她衣服深处的乳香和汗味。   雀跃了一会儿后,许洋洋掏出一个U盘塞进我手里,神色兴奋地道:“小凡,杨光这次招标会的计划书和他公司的全部核心秘密,都在这里了,给你吧!这说不定可以用作咱们手里的一张牌!”   我嘴角一抽,心里霎时明白了许洋洋的小算盘,这个U盘肯定是她寻求靠山的资本,如果我不管她,她就会去投奔宋白等人,这个性格爽朗的大女孩,在职场浮沉里也修炼出了套路和心机。   这U盘对我而言其实没什么用,但我还是点点头,收了起来;我估摸着宋念玉也该给我发请帖了,这个U盘我打算当成礼物叫她派来的使者捎回去,再有了这些机密,杨光的倒台应该可以加上一道保险杠了。   提到招标大会,我向许洋洋仔细打听了一番,大会的地点定在举办荣誉市民颁奖大会的大戏剧院,参加人员有市领导,各大地产公司,和诸多新老媒体,总人数得有几千人,而且,许洋洋还告诉我,杨光似乎对这次招标成竹在胸,还自费邀请了一些省级媒体来报道。   说到这儿,我愈发好奇,杨光到底知不知道他那张艳照的存在了;如果他一无所知,宋念玉在招标会上一公布,那这场招标会本身就会变成专门针对杨光的重重一击,他会碎的连渣都不剩。   当然,一旦宋念玉这样做了,宋家和杨光也就会相应的结下永不可解的仇,我相信宋白一定已经做了下一步的准备,他和杨光,肯定有一个非死不可。   想到这儿,我情不自禁地又担心起宋念玉来,杨光已经针对她的名声动了一回手,接下来,她的人可别成为杨光的目标。 第三百零八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我沉思了很久,忽地想起贾璐瑶说过,白玉园里宋念玉也有不少敌人;我心里一动,决定主动联系宋念玉一下。   我叫许洋洋稍等一下,自己拿着手机出了门,给宋念玉打了个电话;她一开始挺不客气的,但听我说到U盘,马上说要派花姐来拿。   “念玉,加上这些资料你就更有把握了吧,那个视频,你可不要食言。”我不失时机地提醒她。   “我知道!”宋念玉极不耐烦地说,她好像不舒服似的,忽然干呕了一下,又道:“行了,老娘还有事!挂了!!”   我气得一跺脚,这个宋念玉对我真是越来越不客气,大概她真的彻底放下我了吧。   这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我回到房间,叫许洋洋等着我,我洗漱收拾好,和她一起简单吃了饭,然后我陪她在我隔壁开了一间房。   交钱拿钥匙的时候,许洋洋迟疑了一下,犹带不安地看我一眼;我觉得她是想跟我睡一间房,觉得那样最安全,但那当然是不可能的,贾潞涛那个妹控肯定会宰了我和她的。   订好房,我给贾璐瑶打了电话,然后开车带着许洋洋去找她,刚开始我还惴惴不安,担心贾璐瑶会吃醋,完全没想到这俩女人一见如故,很快就一起说起了傻话,而且表情还特认真,把我听的一愣一愣的。   我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们俩年纪相仿,长得都很漂亮,性格也都比较单纯,这样两个人当然有共同语言了,这其实是件好事,因为我听得出来,她们生活都太隔离了,没什么朋友,内心相当孤独。   她们聊着天,眼看就到了中午;今天天气非常好,海都的二月很温暖,大院里的迎春花已经开的如火如荼,贾璐瑶提议一起去吃饭,我听了连忙道:“好,咱们去大戏院吧。我记得那附近有不少饭店,而且可以顺便去戏院里打探一下。”   贾璐瑶立刻同意了,但许洋洋却有些犹豫,我明白她的心思,安慰道:“别怕,有贾老师跟着,就算遇到杨光本人,他也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就这样,我开车带着二女到了奉贤区的大戏院。这地方对于我和她们俩来说,都是故地重游,尤其是我,脚一踏在白石砖铺成的辽阔广场上,望着蓝天里翱翔的白鸽,我的鼻子竟然一阵酸楚。   哎,眨眼快半年了,命运就像个轮盘,转来转去又回到了原点;幽姐当初离我而去,现在却又和我恢复了联系,而且还怀上了我的孩子;宋念玉当初和我若即若离,经过半年恩怨纠缠,现在却和我断绝了关系,变成半仇恨状态;人生就是这么无常,它就犹如一杯多变的酒,今朝不知明日的滋味,我们唯有一点点品尝,酸甜苦辣,饮过了都是回忆。   怀着感慨,我们吃了饭,然后二女陪我去了大戏院。   大戏院果然正在布置会场,不让进,但贾璐瑶给市文化局局长打了个电话,剧院的负责人很快屁颠屁颠过来接了我们,一脸奴颜媚骨;我随口敷衍着他,一手挽着一个大美女走进大厅,但我马上看到一个人,顿时愣住了。   这人就是杨光,他穿一身深咖啡色西装,手指中夹着香烟,正在眼神忧郁地望着大舞台,似乎在寻找什么。   许洋洋看到他,吓得立刻惊叫了一声,杨光显然一惊,徐徐转过脸来。   “三位好啊。”杨光竟然主动打起了招呼,他看到许洋洋跟我在一起,眼睛只是微微亮了亮,但神色马上转变为沉静,吸了口烟,又徐徐吐成一个漂亮的烟圈,举止特别潇洒,好像一点都不在意似的。   他娘的,我心里暗骂了一句,这家伙真像一条有剧毒的毒蛇。   尽管如此,我还是虚伪地说了句杨总好,携着贾璐瑶的手,走了过去;许洋洋进退都不好,忽然一跺脚,干脆转过身,用脊背对着我们,脸还往下扎,宛如鸵鸟。   “杨总那么忙,今天怎么有时间来这里?”   “自然,这场招标大会是我多年努力的真实目的,现在布置会场,我再忙当然也得来看看。”   我听得一皱眉,听杨光的口气,他难道奋斗半辈子就是为了拿到那个老城区的改造权?这背后....究竟有着怎样的缘分?   我正在皱眉,身边的贾璐瑶忽然打了个喷嚏,咳嗽起来;杨光赶紧过来,用手替贾璐瑶扇周围的尘土:“哎呀,贾老师,这里正在布置,灰尘太多,可苦了你了。”   他语气里透出巴结的意思,大眼角却是看都不带看我一下的,显然仍是很看不起我。   我被他这样鄙夷,心头却十分平静;杨光看不起我当然是有充足理由的,我才二十一岁,还没有走向社会,他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资本家,把我放在眼里才奇怪呢,对不对?   但我从他的神色里却察觉到一点别的什么,我不禁微微皱起了眉,杨光表现的可不是一个把柄被仇人攥住的中年男人,相反,他真是成竹在胸,仿佛老城区的改造权已经落进了他裤兜里面似的。 第三百零九章 丁字裤的暗示   杨光跟我打过招呼以后,就没再理我,我也不理他;不过,我跟许洋洋说的一样,很快就感觉到,杨光身上充满了危险的气息。他真像一头老练的野兽,宁静而又危险。   “这个家伙,”我盯着他不断讨好贾璐瑶,心头莫名地紧张起来,“他绝对不是轻轻松松就能被人暗算的,宋念玉手里那张照片,他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我们不宜久留,几分钟后,我就带着贾璐瑶和许洋洋出来了;我皱紧眉头,问她们俩:“你们猜,杨光到大剧院来,到底是为的什么?”   “我怎么觉得,这次招标会的经费,表面由市政府承担,实际上都是他掏的?”许洋洋抿着嘴,声音极小地道。   我点点头,说我也这么想。许洋洋又解释了一下,她只管公司筹划和项目评估,资金流动有时也经手,但替市政府掏钱开招标会等于变相行贿,这种事多半是杨光亲手经办的。   贾璐瑶听完,吃惊极了,连声问我们有什么依据;我道,主要靠感觉,不过杨光刚才看那些工人布置会场时的眼神,分明就是在监工,这一点也算证据吧。   “但在我看来,他只是很忧郁,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贾璐瑶仍然难以相信。   “对,他争这块城区肯定另有隐情,但这场招标会...”我想了想,语气委婉地道:“百分之八十,是他出钱搞的。这么看,改造权的归属,恐怕上面倾向于他多一些。”   贾璐瑶蹙了蹙蛾眉,显出太过复杂而无法理解的神情。   我心里的担忧却逐步加深,宋念玉拿到他的照片,便洋洋自得,但她真能得手吗?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给宋念玉发了条短信,简单说了我的见闻和猜想,但宋念玉没回,我也就只好暂时放下了。   “算了,也许我想的太多了,许姐,你刚搬进来,肯定还要买些东西吧?我们俩陪你去,咱们来个扫货三人组,好不好?”   贾璐瑶最先大声说好,许洋洋还有点害怕,但等我们开到市中心豪华的大商场,看到琳琅满目的漂亮衣服,她马上就放开许多了,女人就是一列小火车,逛吃逛吃。   买了两套洋服后,许洋洋挽着贾璐瑶的胳膊,又走进一家女士内衣店;店的面积很大,各式各样可爱的罩罩和内内,挂满了墙壁,还有十来个肌肤雪白、身材很好的模特在走来走去,展示最新款的内衣,宛如一场维密秀。   “卧槽!”进了门,我马上被那些模特给吸引住了,情不自禁凑过去看。模特们都很漂亮,她们雪白曼妙的胴体,被设计前卫的内衣一烘托,女性身体的美更显得淋漓尽致,把我看得头晕眼花的。   正当我越来越沉迷时,一只小手突然拍在我肩膀上,我扭过头,就见贾璐瑶拿着一套紫色内衣,正在羞羞地看着我。   我才要开口问她,她却把我拉到一个角落里,将那套内衣往身上比了比,涩然道:“小凡,你说我穿这个好不好看?”   我盯着那套内衣,上面的罩罩是系带的,系带就在侧面,是只需轻轻一拉就能解开的那种,仿佛是为了便于男人的操作,至于下面,则是一条近乎透明的薄纱丁字裤,女人一旦穿上这种丁字裤,那种朦朦胧胧的效果可想而知。   我忍不住咽起了口水,盯着丁字裤多看了两眼;我早就想到过,丁字裤绝对是男人在这世界上所能享受到的最好的发明之一,因为它明目张胆给了女人展示自己身体的机会,却又将那最美好的部位保护好,而这种保护反过来又无限增大了男人的欲望;我已经见过好几个女人穿丁字裤了,最美的当然是雪姐,她白皙的胯部穿着一条黑色丁字,纤细的带子陷入白嫩的臀肉,两腿间散发出诱人的性感韵味,坦白说,尽管我已经跟好几个女人发生过关系了,但要说最让人销魂的,还是非幽姐莫属。   见我眼神呆呆的,贾璐瑶忽地脸红了,小嘴儿蠕动着,发出更小的声音:“小凡,你想不想...看我穿上它的样子.....”   她这大胆的一句话,把我猛地惊醒了,我张大了嘴看着她,她的脸更红了,突然把嘴凑到我耳边,用蚊子般的声音道:“小凡,再过三天我就要出国了....你难道就不想,今晚咱们单独待一会儿吗?”   她话里的意思,就算傻子也听得出;我只觉得天地旋转起来,浑身的血液一起怪叫,但我咽了一大口唾沫,稳住心神,声音极小地道:“贾老师,这样不好....咱们不能...”   贾璐瑶听我拒绝,小脸霎时羞得红透,举起内衣蒙着脸径自跑了。   我叹了口气,感觉有些口干舌燥的,回头望着贾璐瑶,她跑到了许洋洋那里,气鼓鼓地放下内衣,生起闷气来。   “这傻姑娘....”   我觉得好笑,我是为幽姐而坚守的底线,但这时我并不觉得自豪,心头反而浮起一层失落,甚至还暗暗埋怨自己傻,贾璐瑶既然这样主动送上门来,无疑是她想跟我做,她又那么温柔老实,我跟她做了她肯定也不会声张出去,那时候幽姐不知道,贾市长一家也不知道,完全是我白白占个便宜,可我竟然把她拒绝了,我还真是傻到家了啊!   这样想着,我喉咙更干了,小腹下面也蠢蠢欲动;我朝二女走过去,许洋洋手里拿着两套内衣,正在发愁,一套是纯白色的,款式很普通,内内的边缘带着一圈花边,另一套则是浅蓝色,薄纱的,显得有点特色。   我到了身边,许洋洋忽然道:“小俞凡,你帮我选一下,哪个更好?”   我不禁一愣,这两套内衣的差别挺明显的,她还犹豫不决的干什么?   但稍微一想,我就明白了,许洋洋的穿衣风格其实一直偏向保守,但这半年来,她呆在一个重要位置上,观念肯定有了变化,而且也存了些钱,于是她多半也想穿的火辣些;现在,过去的习惯和内心的渴望发生了冲突,她矛盾的就是这个。   我微微一笑,“这两件都不太好,这一件倒是挺好的。”说着,我指了指那套浅紫色的内衣。   许洋洋立刻摇头说不,那件对她而言尺度太大了,而且价钱也太贵,得上千块。贾璐瑶愣了一下,小脸变了色,眼睛瞪着我,透出一点恨意。我朝她笑笑,道:“那瑶瑶呢,你要不要考虑一下,你穿起来肯定比那些模特还漂亮。”   贾璐瑶显然被我搞糊涂了,她迟疑了一会儿,大眼睛上下打量着我,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便红着脸,叫店员包起来。   又逛了两个多小时,我两手拎着十几个袋子,陪着二女往外走,当我们即将走到大旋转门时,忽然看到空中有一个硕大的黑色塑料袋子坠落下来,砸在马路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仿佛里面装了一件柔软的大东西。   马路上顿时慌乱起来,我和二女也吃了一惊,出了门,定睛一看,却吓得魂不附体;那个黑袋子是塑料的,已经摔崩了,里面露出一个男人的身体,下面是一滩滩流淌的血,男人的身体还在抽搐。   这分明就是一起杀人案,我们三个都呆住了,商场的保安赶紧跑过去,那男人似乎还有几分生机,但他的脸还藏在袋子里,有憋死的危险,一个小保安大着胆子上前揭开了袋子,他的脸也摔的血肉模糊的,我不禁凝神看了看,忽然听到许洋洋肝胆俱裂地喊了一声:“他是李队长!!”   这一喊,把我和贾璐瑶都吓得悚然一惊,我下意识地定睛细看,错不了,就是昨天刚刚见过面的李队长!   “我了个草!!”我心里大吼一声,转头朝商厦顶部望去,那里早已空空如也!   李队长怎么会在这里被扔下来摔死?我本能地嗅到了一股危险的味道。这时,保安队长走了过来,求许洋洋留下来和他们一起等待警察,但我替许洋洋拒绝了,说警察马上就能搞清他的身份,然后拉着贾璐瑶和许洋洋,赶紧奔向停车场,上了雅阁车,发动车子朝崇德路开去。   “俞凡,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李队长是不是...被杨光害死的?”贾璐瑶脑门冒着细汗,急问。   “肯定是!”我沉声道:“而且杨光一定派人跟踪了咱们,他把李队长在商场门前摔死,是为了吓唬咱们!”   贾璐瑶张大了嘴,看来这一点她完全没有想到。   “不,”许洋洋红着眼睛,恐惧地咬紧嘴唇道:“俞凡,杨光绝不敢吓唬璐瑶,他...他肯定是在吓唬我,叫我别把偷走的机密文件泄露出去!”   我听得心里一颤,手也哆嗦了一下,方向盘差点打滑。   “一定是这样的,”许洋洋突然哭了出来:“杨光从前就恨你,他真想吓唬你的话,没必要等到今天,更何况今天璐瑶还跟你在一起!他一定是冲着我来的,李队长多半是失手被他抓住,他就用他的命来威胁我!” 第三百一十章 和罗小茶在旅馆.....   由于是第一次见到杀人,在路上,我的手始终在发抖,好容易把车开到我们住的旅馆,刚要下车,许洋洋忽然颤声问:“小凡,咱们住这里到底安全不安全?”   我嘴角一掀,才要回答,但贾璐瑶却关切地道:“洋洋姐,你要是不放心,就去我家住,我家里有保镖的。”   许洋洋漂亮的小嘴张了张,没敢答应。   贾璐瑶想了一下,又道:“你要是觉得不方便,那我就在大院里给你们找几间空房,院子属于军区,百分百安全的。”   这个提议很合适,许洋洋也没有虚伪推脱,马上就答应了,千恩万谢。   我却皱着眉头看着她们俩,将车门打开道:“洋洋姐,你去住吧,我倒觉得杨光万万不敢派人到崇德路来杀我们的,我不去了。”   许洋洋一愣,哀求道:“别啊,小凡,你不去我一个人多尴尬!求求你了,陪我吧!”   她求了我半天,可我最终都没答应,我这人身上始终有股子农民的气息,一想到跟当官的住在一起,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帮许洋洋搬好家后,天已经黑透了,大院里四处亮起灯火,贾璐瑶把我们带到北侧一个大食堂,在那里吃了顿专供市领导的红烧猪蹄,饭后,我们仨在小雅间里泡了壶金骏眉,又商量起来。   “小凡,李队长是很有名的打黑英雄,他的死现在肯定已经震动海都了,我叔叔也会过问的,你说,我要不要把杨光的嫌疑告诉他?”   “我觉得不用,警察局高层肯定知道他在调查杨光,他出事,杨光当然跑不了嫌疑。再说了,咱们到目前都是在猜,毫无证据,没有证据的话,贾市长也未必听的进去。”   贾璐瑶不由得点点头,说贾市长办事的确讲究踏实,这么大的事情,没有证据他的确未必会听。   沉默了一会儿,我说不如给殷局长打个电话,便摸出手机,按下了殷局长的电话,不过奇怪的是,他的电话怪异的死机了。   “怎么回事儿?”我心里有些发毛,在这种时候,殷局长应该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电话死机才对。   许洋洋却一下子坐不住了,站起来,急急地来到我身旁,“这个殷局长,会不会也遭了杨光的毒手?”   我心里也有这种怀疑,但看许洋洋一脸惊恐,我不禁摇摇头,柔声道:“你想的太多了,这又不是在拍犯罪电影,杨光怎么敢一天内连杀两个警察?”   “对对,小凡说的对。”贾璐瑶也坐了过来,搂着许洋洋连声安慰:“连杀一个刑警队长和一个公安局长,杨光真要这么做,除非他疯了!”   我们连声劝她,但就在这时,食堂里忽然响起一片喧哗,门口有个苍老的声音在惊讶地喊:“什么?老殷出车祸了?!怎么回事?”   我们仨都听的真真的,顿时沉不住气了,径自跑出去,就见一群人围在墙上的液晶电视下面,看秦琴播一条海都新闻。   “....据记者了解,在本次交通事故中受伤的几位警察,目前都在抢救当中。警方针对逃逸肇事车辆已经发出通告,请广大市民配合寻找.....”   秦琴说到这儿,屏幕上出现一张监控视频截图,一辆别克越野车把一辆捷达警用轿车撞得几乎散了架,接着别克车牌照被来了个特写,是赣BXXXXX。   演到这儿,再结合刚才那个老人的话,我们仨顿时都明白了。   殷局长似乎就在车祸的受害者当中,他是死是伤我们不知道,不过,这场车祸,多半也是杨光导演的。   我们仨对望一眼,霎时间,我看到贾璐瑶和许洋洋的脸都变白了,许洋洋简直比A4纸还苍白,嘴唇也哆哆嗦嗦,眼里噙满泪花。   我朝大门抬抬下巴,带着二女离了食堂;一出门,见左右没人,贾璐瑶立刻紧紧抓住我的手,用哀求般的口吻道:“小凡,制造车祸的一定也是杨光,咱们真的小看他了!你别回旅馆,也住在这里吧!这两件事,我马上去跟叔叔说,竟然真敢在一天内连续对两个警察下手,真是反了他了!”   我心里也充满了一种做梦般的感觉。说真的,殷局长是海都一个分区公安局的正局长,李队长则是刑警大队长,这两个人在海都警界绝对都算一号人物,杨光居然敢一天内下手杀他们俩,难道杨光实际上是个黑道的魔王吗?   实在太不可思议了,我甚至不由自主地想,难道是我们猜错了,这场车祸只是一场意外?   “瑶瑶,”我平静平静心情,低声道:“不要这么不安,你想呀,如果殷局长的确是中了杨光的暗算,那其实也说明,他和李队长的调查多半已经直接威胁到了他。也就是说,杨光其实有分寸,只对能直接威胁他的人下毒手。所以你派人把许姐保护好就行,至于我,你就不用担心了。”   贾璐瑶听我不答应,撅起小嘴儿很不高兴;我却没有多说,径自回了旅馆。   一进房间,我躺在床上,先给宋念玉打过电话去,想提醒她,但她还是不接。   我非常痛苦,给她写了一条很长的短信,将这一天发生的事情统统告诉了她,然后在后面反复叮咛嘱咐,千千万万不要被杨光给暗算了。   然而,宋念玉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话筒里始终一片沉寂。   “草!”我把电话狠狠扔在床上,这个混蛋女人,什么东西啊!我可是一片真诚地关心她,她却连个电话都不接!我真是受够了!   我发了狠,真想不再管她,但一想到今天这叫人触目惊心的两件事,我的心不禁又突突地跳起来;我冥冥中感到,我从前得到的信息是太少了,杨光针对宋家肯定也有一套手段,宋念玉绝对有危险!   我刚想到这儿,电话里发出一阵清脆铃声,我像触了电一样跳起来,抓起电话一看,屏幕上跃动的名字却是罗小茶。   “喂,罗警官,有什么事吗?”   “你现在住在哪儿?”   罗小茶的口气很急切,我不禁有点儿奇怪,把地址告诉了她,又问:“到底怎.....”   但话还没说完,罗小茶已经干脆利索地挂掉了电话。   我用手挠挠脑袋,真是纳闷极了,心想难不成她要来找我;接下来,再也没人给我打电话,我甚至没心情跟幽姐聊天,但我还是按下了她的号码,幽姐刚刚做完一项检查,准备休息,我们说了几句就挂了。   这一回,我把电话扔在床头,像个傻子一样,坐在床头上,望着沉寂的房间发呆。   过了良久,我叹了口气,用手指使劲敲着头顶,苦恼地想:“杨光到底是个什么人呢?如果殷局长也死了,那他来海都已经杀了四个人了。仅仅为了赚钱,他就做出这么残忍而危险的事情,我觉得绝不可能,他一定另有目的!”   这样想着,我回忆了一下杨光这个人;他脸上总是一副深不可测的神情,我相信他绝不是满脑子只有钱的那种人,他在海都做的这些事,肯定还有别的目的。   但,会是什么目的呢?我又没头没脑地想了许久,却越想越是茫然,正在这时,寂静的走廊里,传来皮鞋踏地的声音,继而有人敲我的门。   “俞凡,开门来!我是罗小茶!”罗小茶直接报出了姓名。   我不禁一愣,这家伙还真来了!   我赶紧去开了门,就见罗小茶傲然站在外面,她仍穿着一套非常合体的黑色警服,警服剪裁得当,把她窈窕多姿的身材展露无遗。   同时,我注意到她手里拎着一个鼓囊囊的旅行包,我心里顿时一凛,这家伙,难道不仅要找我,而且还要在这儿打尖住店的吗?   “一边去!”   罗小茶用肩膀挤开我,径自进了屋,四下打量一番,回过头对我撇嘴道:“我说,你现在不是有几千万的大富翁吗?怎么还租这么寒碜的房子,连个套间都没有,这叫我怎么住呀?”   “啊?”我不禁愣住了,“你要跟我住一个房间?”   “嗯哼!要不然怎么保护你呀?”   “保护我?”我这才恍然大悟,道:“又是程爽的请求吗?这个....真的有必要吗?”   罗小茶扬起眉毛,冷锐的目光瞟了我一眼。   我顿时不说话了,忽地又想到,退一万步说,就算我需要保护,程爽又是怎么知道的,肯定是贾璐瑶不放心我,告诉了她。哎,早知道会招来这个二百五女人,我干脆就搬进大院里得了,跟她睡一个房间,我隐隐有种以身饲虎的感觉。   “小子,”罗小茶竟然从怀里摸出一把造型粗犷的小手枪,随手扔在了床上:“别愣着了,赶紧去端盆热水来,给姐洗洗脚!”   她说完,就径自坐在椅子上,用两只脚互相蹬掉了鞋子,伸手去脱袜子。   我愣了愣,本想反驳她的,但转念想了想,暂时顺着她也无妨,于是我不动声色地端来一盆热水,把她白皙的小脚放在里面,给她仔细搓洗起来。   “嗯~~~”罗小茶舒服地靠在椅子上,嗓子里发出惬意的轻呼,继而她扬起一只脚,大脚趾在我脸前挑衅般的画了个圈:“小子,看在你把我伺候的这么好的份儿上,我告诉你一点杨光的秘密,你想不想听?” 第三百一十一章 杨光的秘密   我连声说当然想听,罗小茶便更进一步,让我给她擦脚,我毫不迟疑的拿来白毛巾,给她擦得干干净净。   “其实我也是刚知道,”罗小茶舒舒服服地半躺在椅子上,把腿放在我腿上,伸得直直的,“杨光原来是跟宋白有仇的。”   我大惊失色,连忙问他们有什么仇?   “宋白的老婆,叫做欧阳慕玉,她是江苏人,小时候跟杨光一起长大的。但欧阳慕玉上高中的时候,全家搬到了海都,跟杨光的关系也就渐渐断了,后来欧阳慕玉上了大学,大学期间就跟已经事业有成的宋白结了婚,生下宋念玉。宋念玉一开始不叫这个名字,而叫宋佳怡,但欧阳慕玉脾气激烈,不久因为跟宋白闹矛盾,自杀了。宋白为了纪念她,就给宋念玉改成了现在的名字。”   我听的一愣一愣的,只觉得这剧情相当狗血。   “欧阳慕玉为什么自杀?杨光跟欧阳慕玉的关系,宋白压根就不知道吧?我见过宋白无数次提到杨光,他好像完全没有知道的迹象。”我连声问。   罗小茶点点头,一只白腻晶莹的脚丫往我大腿根靠了靠,弄得我腿上麻酥酥的,   “欧阳慕玉自杀,应该只是因为家庭琐事。至于第二个问题,你猜的很对,宋白根本不知道杨光跟欧阳慕玉的关系;据我所知,杨光对欧阳慕玉,应该完完全全就是单恋,欧阳慕玉上初中时是校花,杨光只是个小屌丝,他跟欧阳慕玉从小就很熟,不过他以为欧阳慕玉也爱他,那他就错了。”   说到这里,罗小茶拿出手机,翻出一张身份证的照片递给我,“喏,这是当年的欧阳慕玉,你瞅瞅。”   我拿过来一看,欧阳慕玉确实是校花级别的,精巧的尖下巴,清晰深刻的五官,眉眼间透出一股娇媚之气,如果她留的是长直发,就很有些网红范儿,只不过她比那些网红自然太多了,而且一双鹿眼晶莹透亮,充满了傲气。   我又仔细瞧瞧,宋念玉的五官跟欧阳慕玉算不上像,但那眼神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想而知,欧阳慕玉当年肯定也是个傲娇的小公主,而杨光不过是个相貌平平的小屌丝,她怎么会看上杨光?   我心里一阵怅然,将手机还给了罗小茶。   罗小茶甩甩头,继续道:“杨光是在北京上的大学,他在欧阳慕玉结婚那年退学了,开始到一个风投公司当小职员,发达后又进入光伏业,一步步成为了经济巨头。他现在回海都,无疑是蓄谋已久的。”   我听得暗暗心惊,用拳头捶捶脑袋,又道:“我还有个疑问,我听一个当警察的亲戚说过,一般上来就下杀手的罪犯,多半都是惯犯,杨光来海都后整死了不少人了,他手上从前是不是也沾过血?”   “这个我就不清楚咯,”罗小茶把小脚丫抬了抬,神色慵懒地道:“不过话说回来,像他们这种人,三教九流无不交往,有事儿是肯定的。”   我“唔”了一声,又不由自主地瞟了一眼罗小茶的手机,怎么都想不到,杨光来海都投资的背后,竟然还有一个屌丝和校花的故事。   照这样看,杨光所说的清明节去公墓,应该就是给欧阳慕玉上坟,他来海都投资,心里最隐秘的目的,居然是扳倒宋家吗?   我真觉得难以置信,如果真是这样,杨光那深邃的表情下面,隐藏的居然是一颗千疮百孔的少年之心,这真是不可思议。   是谁说过来着,一个人其实在二十岁时就已死去,只不过在他七十岁时才被埋葬。人的一生很长,但所有情感和思想在少年时已经发展完备,余生不过是在无限重复罢了,鲜有例外。   这样想着,我不禁对杨光生出一丝丝同病相怜的感觉;当他感受到单恋的凄凉,当他在大城市里听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人结了婚,那种孤单和痛苦的感觉,那种自尊被有钱人碾压的感觉,大概比我的还要深吧!   他也是背负着沉重的屈辱,沿着社会这座刀山一步步爬上来的,而且爬的那么高,这个人,我简直开始佩服他了。   “好了,别多愁善感了!”罗小茶看出我的心思,轻笑一声,居然用小脚丫碰了碰我两腿之间。   “你干嘛?”我浑身一激灵,立马站了起来。   “当然是睡觉咯,”罗小茶媚眼如丝地看着我,缓缓坐直身子,小脚丫又从下面出其不意地踩了我的脚一下:“怎么,你不许我睡?”   她的话含糊不清,一语双关,我不禁叹了口气,道:“罗警官,您别逗我了。床归您,沙发归我,您随便睡,好不好?”   罗小茶嘴角逸出一丝荡笑,伸出洁白的小手,用食指对我勾了勾:“少废话,快把姐姐抱上床去,姐姐太久不开荤,下面都快变成蜘蛛网了,今天,你给姐姐好好捯饬捯饬.....”   我听得一阵恶心,连忙抓起手机跑到磨砂玻璃围成的浴室里,将门一锁,学动漫电影《倾听涛声》里的男主躺进浴缸,闭上眼睛便睡了。   “呸!小兔崽子快出来吧,老娘逗你玩的!就算你主动老娘都不会同意的!”   罗小茶拍着玻璃墙叫我,看她的神情,确实是在开玩笑。   但我翻了个身,始终没有出去;虽然浴缸硬邦邦的,叫我难受无比,但跟罗小茶说一句话,我都害怕,而且我下午那点花花心思早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不想再找麻烦。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我浑身骨头缝都疼,艰难地爬起来,收拾好,同罗小茶吃了饭。   这时一个陌生号码突然给我打来电话,竟然是花姐,她来给我送明天招标大会的请帖,已经到了旅馆外面。   我匆匆忙忙出了门,罗小茶散着头发,将手枪藏进袖口,跟在我后面。   旅馆外停着一辆黑色奔驰,正是宋念玉常坐的那辆,花姐打扮的很漂亮,高挑性感身材包裹在高档职业套装里,腰上挂着个月亮形的金属坠子,脸蛋粉扑扑的,显得喜气洋洋。   我见到她,心里不禁一动,这女人还没有恋爱,而且她对宋念玉忠心耿耿,她现在这么高兴,难道是因为宋念玉踌躇志满,成竹在胸,使她受了感染?   我正怀疑着,花姐的目光却落在罗小茶身上,继而狠狠瞪了我一眼,“小色狼!”   我登时愣住了,这家伙无疑误会了我跟罗小茶的关系,我走上前去,才要解释,但花姐从随身带的名牌包包里掏出一张精致请柬,直接摔在我胸膛上:“给你!混蛋王八蛋!别靠近我,恶心!”   我被她噎的一愣,请柬掉在地上,我俯身去捡;花姐一秒钟都不停,转身便去拉车门,正在这时,我低着头就听见“啪”的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打在了花姐身上,花姐随即发出一声惊叫,声音里充满了痛楚之意。   我立刻抬起头来,就见花姐一只手捂着腮帮子,弯下了腰,疼得吸溜吸溜直抽冷气,而在她脚边,赫然多了一个一毛钱的硬币,犹在地面颤动不休。   我霎时明白了,一定是罗小茶气不过花姐的话,用那枚硬币教训了她。   但花姐只是误会,算不得有恶意,我连忙过去想扶住她,她一把推开了我,特别冲地道:“离我远点!混蛋!你很猛啊,这次居然找了个会武术的婆娘!”   “胡说!”我回头紧张地看了罗小茶一眼,生怕她发火,罗小茶果然眸子中溢满了狠色,大步往这里走。   我赶紧拉开车门,把花姐塞了进去,低声快速道:“快走!杨光又杀了两个人,叫宋念玉小心!”   然后我立刻关上了车门,恰好罗小茶赶过来了,她寒声道:“让开,我要教训教训这个瞎子!”   但我敲了敲车窗,花姐表面不服气,其实已经被罗小茶吓怕了,立即启动车子一溜烟跑了。   “你为什么护着她?”罗小茶还是很生气。   “罗警官,她不过是宋念玉的跟班罢了,你是什么身份,干嘛跟她一般见识。”我连连讨好罗小茶。   “啐!”罗小茶狠狠剜了我一眼:“打狗看主人,我看你心里还惦念着宋念玉吧!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俞凡你真是不要脸到家了!”   说完,她毫不含糊地抽了我一嘴巴,继而恨恨地回了旅店;我用手捂着脸愣在原地,这时街上有不少行人,我真算丢人现眼到家了。 第三百一十二章 宋念玉的大招   我虽然受了委屈,但也没放在心上,回房间看了看请柬,招标会明天上午九点开始。   罗小茶歪在椅子上玩手机,对我爱理不理的,又过了一会儿,贾璐瑶和许洋洋来了。我猜的果然没错,正是贾璐瑶通知了程爽,程爽又叫罗小茶来保护我。贾璐瑶来时,还特意用保温锅给罗小茶拎来几只红焖猪蹄,罗小茶原来最爱吃猪蹄,如获至宝,吃的满嘴流油。   不过,这一天唯一心情还好的就是罗小茶了;贾璐瑶我们仨,都没再去玩,表面轻松地聊着天,玩着手机,其实内心却一个比一个忐忑。   我无数次想找宋念玉确认一下,她有没有再做做准备,但一看到手机上她的名字,心里却像压了块大石头似的,手指最终还是没按下去。   第二天,我起个大早,把车开到附近一家洗车店洗的锃亮,准备接着贾璐瑶、许洋洋和罗小茶出发。   谁知道到了八点,我愕然看到,一辆很气派的3.0T黑色奥迪A6L开到了旅店门前,车牌照是海A0005,稳重大气,拉风极了;车门打开,贾璐瑶和许洋洋下了车,她们都穿了一套新洋服,脸上也化了淡妆,显得非常漂亮。   “小凡,”贾璐瑶走过来拉住我的手,“这场招标会规模挺大的,咱们还是坐这辆奥迪吧,它更气派一些,好不好?”   我当然只能说好了,那辆半旧的雅阁,跟这辆奥迪一比,简直寒碜地没法看。   更何况,如贾璐瑶所说,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现,虽然我们不是什么主角,但女孩们的心思,永远都不会允许自己在那种场合有一点不如人的地方,所以就由着她们好了。   八点四十,我们到了大戏院,那里宽阔的白石广场上,已经停了近千辆汽车,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许多西装革履的人,正精神抖擞往戏院里走,这片繁忙的景象,乍一看真叫人充满昂扬之感,热血沸腾。   但我瞧在眼里,心头却蓦地涌起一阵阵无奈和恐慌;因为这场盛会,背后潜藏着巨大的罪恶,也充满了危险,它究竟会演变成一种怎样的状况,谁也不得而知。   进了戏院,里面早已是人山人海,不计其数的镁光灯和摄影机,四处林立,大舞台变成了主席台,后面是一面非常巨大的投影屏幕,用作方案的展示和讲解。   “俞凡,咱们去那儿!”贾璐瑶朝前排一指,“我早打听了,那里的贵宾席有空座,我给咱们占了四个,而且咱们可以离宋家的人近一些,离杨光的人远一些。”   我抿紧嘴唇,看看座位的布局,确实如贾璐瑶所说,贵宾席和白玉园的高层座位就是前后排。   贾璐瑶带着我们走了过去,我刚到座位前,恰好,宋念玉推着宋白,背后跟着白玉园的一长列高管也走了过来;我们隔着座位,碰了个脸对脸。   宋念玉今天漂亮极了,一袭白裙皎洁如雪,裙子是束腰的,丰满的胸部和圆润的臀部都轮廓微显,长发自然地垂到肩头,精致的小脸蛋上跃动着光彩,两只鹿眼亮光闪烁,灵动中透出一股得意,还有一点....凶狠。   我一看见她,目光一时全盯在她身上,忽然发觉有点不对劲,她的脸蛋似乎稍微胖了点,身材也变得更丰满,难道她真的对打倒杨光成竹在胸,所以这些天心宽了,舒服了,胖了?   “哟,俞凡同学,”宋念玉一甩如瀑的长发,鹿眼闪闪地望着我:“真是好久不见了!”   我怔怔地看着她,心头忽地涌起一阵紧张,几次给她传消息她都没有回复,我真担心,她会骄傲轻敌,反而被杨光给整了。   但现在再提这件事,恐怕为时已晚,可我就是不死心,嘴巴艰难地张了张,“你好。昨天,花姐回去.....”   “她把话告诉我了!我们自有办法,劳您百忙之中还给我们费心,真是多谢了!”宋念玉的眸子狠狠剜着我,话语冷锐如钢。   我顿时就泄气了,仿佛被人用棒子狠狠打了一顿。   “俞凡!”轮椅上,宋白衣冠楚楚,明亮的眸子,依然犹如刀一般,他冷声道:“我也得对你说声谢谢!等今天的大会以后,我会设在香榭丽舍设宴,到时候请你也来参加。”   他的话明显是反话,我听的头皮一紧,这家伙莫非还想要我的命?   悻悻地落座后,我很快看到,杨光早带着一行人坐在了几十米外;杨光穿一身华贵的黑西服,翘着二郎腿凝视主席台,眼神中带着点期待。   又过了好一会儿,招标会开始了;前面的讲台上,市政府负责城建的重要领导,在桌前坐成一排,面向下面的各家地产人士。   邱云也来了,坐在正中央的位置,这个带黑眼镜的家伙,神色严肃,装得跟个总统似得,还挺有几分威严。   他的旁边,坐着的正是他的大秘葛飞,葛飞硕大的脑门子亮晶晶的,神色相当激动,也不知道从这次招标会上,他能捞到多少好处。   会议由一个美女公务员主持,她先是介绍了金霞老城区的概况,又详细解说了那里的各项优势和未来前景。会议一直持续了一个小时,这才进入正题。   接下来,葛飞清了清嗓子,用很沉稳的语气说:“经过我们市政府的专家小组,历时三天的筛选和探讨,最终确定了以下三个公司的方案,分别是白玉园、明光置业和柯讯集团。”   听到这个结果,我、贾璐瑶和罗小茶,都露出了迷惘之色;许洋洋转头看了我们一眼,小声说:“明光置业就是杨光的公司,柯讯集团跟白玉园是一伙的,他们联手,非搞倒明光集团不可。”她说着偷偷望了杨光一眼,眼神里还是充满了恐惧。   我暗暗地叹口气,低头“嗯”了一声,心道:“白玉园和柯讯集团联手就能搞倒杨光吗?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葛飞继续说:“我们选这三家公司,想来其他人心里,多半也有异议;那么接下来,就掌声有请,来自这三家地产公司的负责人,现场讲解一下他们的方案,看看他们的亮点和优势在哪里。大家既是相互学习,同样,我们市政府的专家小组就在这边,也会通过这次讲解,最终确定与哪家合作。”   话音一落,全场掌声雷动;第一家柯讯集团的一位年轻高管,上台讲解了他们公司的策划方案。我已经很久不沾地产知识了,但我还是听得出,柯讯集团的策划方案,水平真是高,许洋洋也听的眼睛明亮起来,大约她也觉得,这份策划委实令人惊艳。   紧接着,便到了宋家的白玉园,上台讲解的竟然就是宋念玉本人;我真服气了,平常她就是个刁man任性的千金大小姐,而且我跟她那么熟了,却万万没想到,她竟然对地产专业也这么在行。   宋念玉站在台上,对着宋白微微点头,他们父女俩眼神交织,瞬间散发出某种心有灵犀的自信。然后宋念玉就开始讲解,声音干脆利落,让人听着很舒服;而且她长得又那么漂亮,由于穿了内增高的高跟鞋,身材显得相当高挑,举手投足间,满是女强人的气势。   讲解结束后,现场掌声更大了,不光白玉园的人,海都其他地产公司的人也拼命鼓掌,好多人甚至站了起来;全场雷鸣般的掌声,跟杨光所在的寂静角落,形成了鲜明对比,那样子分明就是这些公司在联手排挤他们。   最后是明光置业的讲解,而我万万没想到的是,竟然是杨光亲自上台讲解。   “这家伙也懂地产?”我不禁挪了挪臋,要透彻讲解一份方案,必须具备大量知识,现在的我都未必能做到,想不到杨光作为董事长还对业务下这么大的功夫,仅凭这一点,这家伙就真的不容小觑!   杨光到了台上,先文质彬彬地对全场鞠躬,又对市政府的领导鞠躬,瞧那谦恭文明的模样,谁能想到他已经杀了好几个人?!   他的讲解开始了,不得不承认,他的确讲的很精彩,也很透彻;要想达到这种水平,绝不是几天或几个月就能做到的,看来杨光真的研究地产业已经很久了,对于他,我禁不住越来越佩服。   “这家伙,宋念玉到底想用什么大招放倒他?难道要在这里公布杨光的艳照?这么做虽然能达到目的,但也太low了点,而且还会得罪领导,承担传播淫秽物品的法律责任。”   想到这儿,我终于忍不住了,扭过头望望后面的宋念玉;宋念玉也是一脸惊奇,但她看见我,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她嘴角一掀,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忽然拿出手机,用手指头戳了几下。   我的手机马上就响了,是宋念玉一条短信:“别急,再等几分钟,大屏幕自然会给全场一个爆炸性的惊喜。”   我的手不禁一哆嗦,难道宋念玉对那台电脑动了手脚,几分钟后会把杨光的艳照投到大屏幕上?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招真是够毒的!   我大脑里一片空白,又愣愣地等了几分钟,正当杨光要讲解方案的最大亮点时,大屏幕忽然暗了一下,继而又是一亮,方才的数据和图案,顷刻间切换成了一幅视频画面,一张雪白的大床上,一个美少女浑身赤果,正在一个满身伤疤的男人下面达到了巅峰。   少女脸孔正对着镜头,正在陶醉的叫喊,正是宋念玉,而她身上那个男人,无疑就是我。 第三百一十三章 宋念玉和孩子   那一霎那,全场都惊呆了,一片寂静,人们无不伸长脖子,呆望着大屏幕。   屏幕上,宋念玉丰腴性感的小嘴儿一张一合,媚眼如丝地看着我。而我,由于镜头角度的关系,呈现的始终是头顶和背影。但熟悉我的人,自然能认出这个人是我。   几秒钟后,全场沸腾了,有人惊叫,有人大笑,甚至有人俏皮地吹起了口哨;镁光灯闪烁、成片的摄像机和手机,纷纷对准大屏幕,拍了起来。   我早已惊的脑子里一直嗡嗡地响,仿佛有一大群蜜蜂在飞似的;但我没有失去理智,仓皇站了起来,扭头再看宋念玉和宋白两人,他们愣在座位上,脸色比A4纸还白,早已完全傻了!   顷刻间,我听到嘲讽的声音如潮水涌来:   “哟,没想到宋小姐的床上功夫这么好!”   “骚!浪!贱!那么大的胸,草起来肯定爽!啊哈哈!”   “大家快看,她都喷水了!那个男的肩膀都湿了!”   “那个男的是谁呀?看宋念玉的口型,好像管他叫爸爸呢!”   所有白玉园的人,都已经呆若木鸡;宋念玉浑身颤抖着,犹如被强电流电击一样,她忽然跪倒在地上,呕吐起来。   而她身边,宋白的整张脸霎时布满了黑气,嘴唇也由红润转眼就变成了紫黑色;他伸手痛苦地捂着心脏,另一只手凶狠地指向杨光,仿佛要大喊一声,但眼球蓦地上翻,身子歪倒在了地上。   他倒了还不算,胸膛仍然大幅度抽动,眼睛合不上,整个人就像一条半死的鱼。   宋念玉不顾呕吐,马上爬过去扶宋白,白玉园的人自然也拥了上来,我也翻身过去,想扶宋念玉;全场更乱了,仓皇中我听到葛飞在大声呵斥,似乎叫人赶紧关了电脑,但手机拍照的声音始终未绝,宋念玉和我的销魂之姿,已经被拍了不知多少照片。   白玉园的坐席当然更是乱成了一锅粥;人们手忙脚乱的,宋念玉和宋绍禹扶起了宋白,正在给他喂药片;我挤过去挽住宋念玉,宋念玉嘴里仍然不断涌出黄水水,整个人也痛苦地抽搐起来了。   她一见是我,左手劈头盖脸,斜抽了我一记耳光,含着泪怒骂道:“滚!混蛋小子!又来假惺惺地做什么样子!快滚!!”   我不由得愣住了,心头苦苦的,在这混乱的环境里,当然没法说什么。宋念玉又瞪了我一眼,这回眼神却是伤心欲绝。我心头一阵乱,胳膊忽然被轻轻拉住,扭头就见贾璐瑶一脸温柔和急切:“小凡,咱们先走吧,马路对面就有一家医院,我刚才打过电话了,急救车马上到。”   这里,白玉园的人挤来挤去,我怕碰到贾璐瑶,便带着她又跨过去。这时,我看了一眼大屏幕,屏幕早黑了,主席台上只剩下葛飞一个人,似乎正在下命令维持场中秩序。   接下来,救护车接走了宋白,宋念玉捂着小腹,好像特别痛苦的样子,也跟医生护士们走了;我狠狠心,放下宋念玉,扭头对许洋洋道:“许姐,你看到杨光去哪儿了吗?”   “邱云刚才一脸怒气地离场,杨光立刻拔了U盘,追过去解释了。”   我用手捶了捶脑袋,这样看来,杨光说不定会追到市政府去;这个混蛋,我真想找他算账,但眼下是不可能了。   我又忸怩的问:“你们刚才看到那个男人的脸没有?”   贾璐瑶和许洋洋顿时脸红了,罗小茶发出一声嘲弄般的冷笑:“没有,后来你的屁股就霸屏了,跟小马达似的抖动,那叫一个壮观。”   我面红耳赤,心却稍稍放了下来,这里认识我的人毕竟很少,如果真像罗小茶说的,那我暂时不会有事。   不过,宋念玉这回可真完了。这视频的照片,仅在这几分钟里,肯定就已经被人传到了网上,她顷刻间就会出现在各大网站的新闻栏目里,而且会成为百度热搜的关键词之一,甚至会流传到国外,让所有使用互联网的人都大饱眼福。   一个女孩这样的丑事被全球曝光,估计她再想活下去都难了。   罗小茶忽然带着嘲讽道:“真是奇了,好好的招标大会,杨光怎么突然弄了这么一出?”   贾璐瑶和许洋洋也神色奇怪,我嘴唇抽搐着,宋念玉拿到杨光裸照的事情,我当然没告诉过她们。   不过,我也真是纳了闷了,杨光究竟是怎么做的,竟然把宋念玉的计划摸得清清楚楚,而且还做了如此巧妙的调换?   稍微一想,毫无疑问是白玉园内出了内鬼,而且是级别很高的那种。   念及于此,我自然更担心宋念玉了,眼前的乱摊子轮不到我收拾,我便对三女一招手:“咱们也去医院吧,白玉园里肯定有内鬼,我怕宋念玉父女俩都会死!”   她们怔了一下,立刻答应,我们便到了医院。   这家医院的规模不大,我们直奔急救室,急救室外面的走廊里,挤满了白玉园的人。我仗着个子小在人群里钻了一遍,却没看到宋念玉。我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找了后面一个不起眼的小职员,低声问:“宋小姐呢?她丢了东西我给她送来了!”   那人显然不认识我,下意识地道:“宋小姐也不舒服,一起被送进去急救了。”   我心头一紧,第一个念头是她遭了暗算,立时厉声道:“她怎么了?是不是有人伤了她?!”   “不是的,她就是不停的吐.....”小职员奇怪地看着我,语调也不客气起来,“你谁啊?”   我立时转身走了,人在突然遭到极端的悲伤或痛苦的打击时,第一反应是呕吐,对这我已经体验过好几次了;只不过我真纳闷,她居然呕吐到不得不进急救室的程度,这太奇怪了。   回到三女身边,我正要开口说话,贾璐瑶却拿着手机,压低声音,很是不舍地道:“小凡,刚才我哥给我打电话了,我叔叔已经知道招标会的事情,叫他马上来接我回去。”   “好。”我沉声道,如果贾家一旦发现视频上的男人是我,我跟贾潞涛合作的事情肯定也就泡汤了,泡汤就泡汤吧,事已如此,我也没办法。   “还有...后天上午,我就要出国了,你....”贾璐瑶眼圈红了:“你不管多忙,到时候一定要去送我啊!”   “没问题,”我沉稳地点点头,我自己都感觉到,这时的我跟过去真不一样了,好像短时间内就变成熟了许多。贾璐瑶顿时掩面而哭。我看看许洋洋,忽地对贾璐瑶道:“瑶瑶,那你能不能再要个人情,等你走后,还叫许姐住在大院里。”   三女都是一愣,许洋洋顿时露出感激的神色,贾璐瑶抹抹泪,神色凄然,但毫不迟疑地答应了。   大约十分钟以后,贾潞涛铁青着脸赶了过来,我送贾璐瑶出了医院,叫许洋洋跟他们一起回去。她们走后,罗小茶疑惑地看着我:“俞凡,今天这一出,你好像知道内情啊?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叹了口气,凑到她耳边低声告诉了她。   “原来是这样,害人不成反害己;看来宋家一定有很高层的人被杨光收买了,不知道宋白能不能挺过这一关,如果不能,接下来宋家一定有人夺权。”   “对,”我警惕地道:“所以咱们得看紧宋念玉——可她到底怎么了?呕吐几下居然能进急救室,真是奇怪?”   接下来,我和罗小茶便守在走廊里;这么站着其实挺傻的,我甚至不敢让白玉园的人认出我;罗小茶站在我身前,挡住了我,她脊背直挺挺的,凝神注视着众人,过了很久很久,忽然小声对我道:“宋绍禹右边那俩老头,一定都有问题。”   我不禁一颤,才要绕过去看,急救室的门忽然推开了,一个女大夫神色郑重地走出来,嗓音清亮的问:“谁是女患者的家属?”   “我,”宋绍禹应声而出,他搓着手,急切的道:“我是她亲叔叔!念玉怎么样了?”   女医生皱皱眉:“单单一个亲叔叔不行的,她男朋友有没有在这儿?!”   远远听见“男朋友”三个字,我心里蓦地升起一股火热而奇异的感觉,我立刻拨开人群跑了过去,着急地道:“我是!念玉她怎么了??”   “她怀孕了,刚才受到的打击又太严重,孩子和大人最多保一个,你们想想保哪个?”   女医生的话很平和,但在我听来,却像脑子里响起了一个炸雷;霎时间,我什么都听不见了,眼里瞧来一片都是白茫茫的。   “她怀孕了??”我舌头好像打了结,浑身发软。   “对,时间有限,请快做决定。”   我大脑嗡嗡直响,冥冥中感到,好多道野兽一般仇恨的目光从周围射过来。宋绍禹忽然抡圆了胳膊,抽了我一记耳光:“都是你这个傻比!玷污了我侄女!”然后他又对医生大吼:“当然是保大人,你们快去办!”   我被宋绍禹打醒了,仓促间心痛地道:“大人!”女医生立刻走了。   紧接着,宋绍禹狠狠揪起我的领子,一膝盖撞在我小肚子上,把我撞倒在地:“傻比!大家一块上,给我揍死这个傻比!” 第三百一十四章 宋白惨死   白玉园的员工听了,立刻就要拥上来揍我,但这时人群后面忽然传来一声厉喝:“都他妈给我住手!!”   这个声音,透着一股刻骨的凶悍,就好像一个亲手杀过很多人的人发出来的。别说白玉园的员工们,就连我也听的骨头发寒,切实感受到了恐惧。   人群散开,就见罗小茶,两只小手很随意地垂在身体两侧,微微抬着下巴,非常自然地走了过来。   罗小茶留着短发,五官就像用刀子刻出的一般,棱角分明;她的步态虽是自然,但身上却透出了一股野蛮杀手般的气质,那双单眼皮的凤眼,眼神凛冽至极;我在地上仓皇的看到,周围那些男人一碰到她的目光,吓得立即就躲了开去,这个女人,此时真是让人怕到了骨髓里。   我狼狈地站了起来,罗小茶径自走到我旁边,转过身,冷然向那些人扫了一眼,淡淡地道:“谁敢动他一根汗毛就试试。”   走廊里寂静了片刻,白玉园的人都恐惧地看着罗小茶,我甚至感到,整条走廊都好像变小了一样。   “你...你是那个罗小茶?”宋绍禹哆嗦着问,声音里充满了畏惧。   “你眼力不错呀!”罗小茶的声线变得特别冷锐,“那怎么连身边人的忠奸都分辨不出来?”   她说完,立时朝刚才站在宋绍禹旁边两个中年人看了一眼,那俩人神色立即慌乱起来。   宋绍禹看了他们一眼,霎时间仿佛明白了什么,马上怒斥罗小茶:“你胡说什么?他们都是白玉园的执行董事,宋总的表亲,最信赖的心腹!你别信口开河!!”   罗小茶闻言,嘴角掀起一丝轻蔑的笑,看都不看宋绍禹一眼,拉着我的胳膊,径自走出人群。   “罗警官,咱们还得注意一下念玉的安危。”出了走廊,我不禁挣扎起来。   “省省吧,你留在这儿,也只能给宋白父女俩添堵而已。相信我,宋绍禹会安排的!”   “这....”我急得满头大汗:“可万一宋绍禹防不住你说的那俩人呢?”   “放心好了!”罗小茶这次居然没发脾气,而是淡淡地道:“这个用照片搞倒杨光的计划,宋家肯定只有几个最核心的人知道,宋绍禹应该是其中之一;他看上去太老实了,没什么才能,但对宋白忠心耿耿。现在,他应该已经回过味儿来了,用排除法也可以知道内鬼是谁,我相信保护主子的任务,他还是能办好的,你就放心好了。”   我不禁张大了嘴,真想问问罗小茶是怎么看出,那两个人是内鬼的,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接下来,我和罗小茶进了紧邻医院的一家小饭店,罗小茶要了三只红焖猪蹄,尽情大吃大喝,我当然毫无食欲,熬到下午五点多,我的手机忽然响了,打来电话的居然是宋念玉。   “俞凡......”宋念玉声音虚弱,而又含着恨意说:“你这个混蛋....现在到住院楼205来,马上......”   再次听到宋念玉的声音,我的心脏仿佛被一只铁手紧紧捏住,想问一下孩子的消息,但喉头一哽咽,宋念玉已经挂掉了电话。我强忍住泪腺崩溃的冲动,不管罗小茶,撞开门直接朝外跑去。   到了205病房,里面静悄悄的,宋念玉穿着病号服躺在床上,长发凌乱,脸色苍白。我的眼角立刻沁出了泪,失魂落魄地跑了过去,腿一软,跪倒在她床头,抓起她的手问:“你...你有了孩子?”   宋念玉怨恨地看着我,想抽出小手打我,但仅仅一动,她脸上立刻露出痛苦之色,眼中顷刻间掉下泪来:“......都怪你这混蛋!”   我也泪如雨下,连忙说自己就是混蛋,情不自禁把颤抖的手放在她肚子上,想到孩子已经没了,痛苦的真想亲手剜出自己的心脏。   “你哭什么?孩子也保住了!!”宋念玉突然恶狠狠地道。   听了她的话,我的脑袋仿佛要爆炸一样,惊问:“你说什么....孩子保住了?!”   “对,那个女医生说必须二选一,当时我已经醒了,她回来后我就对她下了命令,把我和孩子都保住,事成后送她们一人一百万,所以孩子就保住了!”   我霎时只觉得天旋地转,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伸手轻轻抚摸宋念玉的小腹,整个人像要融化了似的。   “好了!这个孩子我会生下来的!我怀孕的消息,从前只有我和花姐两个人知道,现在已经泄露出去了,要紧的是我爸爸!医生说他也醒了,你这个混蛋,赶快想个办法让他平静地接受这件事!”   “啊?这...这怎么可能呢?”我真被难住了,叫大资本家宋白“平静地”接受他的宝贝女儿怀了我的孩子,这恐怕比登火星还难吧?   “必须得做到!”宋念玉咬着苍白的嘴唇道:“我躺在急救室里才想到,这次计划失败,一定是公司里出了内奸!为了刺激我爸爸,内奸一定会把这消息尽快告诉他的!快,你快想想办法!”   宋念玉说的的确有道理,我心头却一阵慌乱,仓促间能有什么办法??   “我倒有个主意,”门口忽然传来一个罗小茶慵懒的声音,“俞凡,你待会儿给宋白跪下,舔他的鞋,他一高兴没准儿受的刺激就没那么大了。”   我不禁一愣,扭过头,就见罗小茶极有风姿地斜靠在门框上,举着一根白手指,轻轻抚摸嘴唇,仿佛在回味猪蹄的余香。   “滚!”我不禁轻吼了罗小茶一句,然后对宋念玉道:“罗小茶已经搞清楚,内奸是谁了,咱们把门看好,不让他们接近你爸爸,好不好?”   “内奸是谁?”宋念玉咬牙问。   “白玉园的两个执行董事,你爸爸的表亲。”   宋念玉大惊,连声说不信,我转头去看罗小茶,希望她解释一下,但罗小茶根本不屑。   屋里一时陷入沉默,宋念玉满脸在做“排除法”的神色,正在这时,一个白领模样的年轻男人跑到门前,着急道:“小姐,宋总....宋总他出事了!”   这男人说完,身后立刻有个端庄博雅的女医生抢了进来,边大步朝宋念玉走边皱眉抱怨:“我都说了,她现在不能受刺激!你们就是不听!”   宋念玉这时已经激动起来了;女医生很聪明,对我使个眼色,我立刻扭过身抱住了宋念玉,胳膊一紧,她不知怎地就软在了我怀里;就听宋念玉颤声道:“我爸爸......他怎么了?”   门口处,那个小白领十分为难,嘴唇颤了颤,正要说话,罗小茶突然挥起一掌,重重切在他脖子的动脉上,这家伙白眼一翻,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我们都惊呆了,罗小茶像个影子一般冲了过来,并起两根手指,也按在宋念玉脖子上,同时眼睛像磁铁一样盯着宋念玉,宋念玉很快眼神发晕,过了也就一两分钟的时间,她竟然慢慢合上眼睛睡着了。   “你这是催眠术?”我瞪大了眼,完全不敢置信。   罗小茶狠狠瞪了我一眼,霎时间,我看见眼前的世界,像漩涡一样打起转来,但罗小茶似乎立刻把眼睛眨了眨,那个旋涡随即止住,而我却依旧天旋地转的,只想呕吐。   “你是什么人,竟然会这种印度的群众催眠术?!”女医生颤声问道。   罗小茶冷笑一声,根本不回答,反问道:“宋白怎么了?死了吗?”   “嗯!”医生点了点头,心有余悸地道:“他被暗算了,他醒来后要输液,但药液里被放了东西,当场就死了,模样...特别惨,就跟死于霍乱一样!”   我听了,眼睛冒着金星,脑袋里“嗡”的响了一声,杨光这家伙,他来海都的目的果然是要毁了宋家,并要宋白的命!   “我看着宋念玉,先让她睡一段时间,俞凡,你去给宋白拍几张照片,我看看他到底怎么死的。”   罗小茶吩咐完,我跟医生打听了一下宋白在哪儿,头晕眼花地跑过去了。   到了那个病房,警察还没来,宋绍禹等人呆在里面,跟医生大声吵架,场面混乱极了;我从人缝里钻进去,凑到病床前,仔细一看宋白的尸体,差点没吐了。   因为,宋白的脸完全变形了,鼻子里流出许多粘液,把嘴和下巴都糊住了,发紫的眼球往外凸起,脖子肿成小桶那么粗,肉还在往上涌,看上去就像胸膛里有个气泵还在往上打气似的,给他挤出两个下巴,这副死相,真是要多丑怪就有多丑怪。 第三百一十五章 幽姐和宋念玉选哪个?   我匆匆忙忙给宋白拍了几张面部特写,宋绍禹等人发现了我,正要拦我,我撞开他们,撒丫子跑了。   宋绍禹派人追我,但走廊里也非常混乱,我故意往楼上跑,七拐八拐就甩掉了那些人,随后坐电梯回205。   在电梯里,我看到一群人拿着手机,正在兴奋地看宋念玉的裸照;她的裸照,胸部被做了马赛克处理,已经上了许多新闻头条。   那些人边看边露出讥笑的表情,我真是难受极了,想发作,可一想现在肯定已经有千千万万的人看过了,还有千千万万的人正在看,对这我真是毫无办法。   裸照的事情,顿时摧毁了我因为孩子得以保全而变好的心情,我像喝了一杯苦酒,电梯行到一半就跑了下去,避开人群,沿着急救楼梯跑回了205。   来到床前,就见床头柜上摆着几袋药液,和输液管,估计是罗小茶不放心拦下来的;我把宋白尸体的照片给罗小茶看,她看完后一皱眉,“怎么像中了美国电影里的流感病毒似的?”   那医生也看了一眼,皱眉道:“看来的确是肺部中了病毒,看他的样子,死后气管还在抽,想必是肺部发生异变了,气体还在往外排;这么看,他从发病到死亡虽然只有几分钟,但一定痛苦的无法想象。”   医生说到这儿,自己都露出了非常恐惧的表情。   罗小茶又凝重地道:“他的尸体不会引发传染病吧?要不要通知疾控预防中心来处理?”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医生似乎真有点担心:“我去打听一下,可不能大意。”说完,她便急匆匆地走了。   罗小茶放下了手机,眉头还是蹙着,似乎忧心忡忡;我觉得“传染病”太不可思议了,对罗小茶的担忧根本无法理解,径自去看宋念玉,她躺在病床上,秀丽的小脸上,依稀带着几分憔悴和痛苦;我想到她丧父、裸照和怀孕,心里真像有许多小刀在剜一样。   但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我揪了揪头发,对裸照传播的事情,只能通过贾璐瑶去求贾市长处理;宋白死了,案子要查,还得帮宋念玉提防夺权;最重要的是她也怀了我的孩子,一定是上次在酒店雅间做过以后,她来不及吃避孕药就被宋白软禁,这才有了,无论怎样,我务必要照顾好她......   想到这儿,我脑子里情不自禁冒出一个问题,宋念玉怀孕了,幽姐也怀孕了,这样一来,如果宋念玉不愿意,我还怎么去找幽姐?   我不禁看了熟睡中的宋念玉一眼,以她的性格,肯定会逼迫我的,这这这,这要叫我怎么办才好?   我从前下定决心不管宋念玉,但现在她经历了这么多事,处在最危险的时候,又怀了我的骨肉,如果她强迫我不去找幽姐,我怎么能拒绝?   而另一边,幽姐是我最爱的女人,也有了我的孩子,而且她肯定非常想我,要我不去找她,我又怎么做得到?   这个问题,仿佛是要我选择,割手心的肉还是手背的肉一样,真把我难住了。   “哎,算了!”我甩甩脑袋,实在解决不了的问题,只好先搁在一旁。   我先给贾璐瑶打了电话,求她再去找贾市长,下令阻断裸照的传播;然后又打电话给幽姐那位律师朋友,请他过来帮宋念玉维权,但律师回答我说,白玉园一定有自己的法律顾问,这种事情直接找他们就好。我恍然大悟,拿来宋念玉的手机,果然找到一个“顾律师”的号,我用宋念玉的口气给他发了短信,告诉他宋白已死,请他马上到这家医院来。   做完这一切,那个女医生急匆匆地赶了回来,急问我道:“小朋友,你刚才有没有跟宋白的尸体做身体接触?他的衣服鞋子,你有没有碰过?”   “没有!怎么了??”   “这位姑娘猜对了!宋白中的毒,确实有引发传染病的可能!现在疾控中心已经派人来处理,所有在宋白中毒后跟他有过直接或间接接触的人,可能都得隔离观察。你确定,跟他完全没有接触?”   “百分之百确定!”我一阵哆嗦,心头忽地划过一道光:“那宋白的尸体,是不是会被立刻火化?”   “肯定,包括他的衣物、床单被褥、医药用品等等,都会立刻销毁。”   我和罗小茶不禁对望一眼,我忙道:“那他被杀这件案子调查起来,岂不是非常麻烦了?”   但这个问题,医生和罗小茶都没理我,我用脚想也知道,跟一种潜在的传染病比起来,宋白的案子当然微不足道;看来杨光选用这种毒药也是精心设计好的,实在太特么狠了!   医生走后,我又发起了愣,罗小茶忽然用胳膊肘杵杵我,叫我出去,她要用心理暗示的方法让宋念玉知道宋白已经死了,以免她醒过来时接受不了。我连忙说好,出了门,等了足有半个多小时,忽然看见宋绍禹阴着脸,带着一群人赶了过来。   “姓俞的!你在这干嘛?!”   我看了宋绍禹一眼,那两个执行董事就在后面跟着,其中一个脸颊居然有个青手印;我嘴唇一抽,横在门前,“是念玉叫我来的,她现在还在睡觉保胎,你们要干什么?”   那个脸颊变青的董事挤过来,抬手指着我道:“你滚开!傻比!你是今天的罪魁祸首!今天老子有事,以后我他妈绝饶不了你!”   “有事?少他妈给我装蒜!你出卖了念玉,现在又想逼宫夺权吧?”   “放屁!”这家伙伸手想打我,但宋绍禹猛地拉住了他,“老三,你真想夺权吗?我说过了,这里的事情都得由小姐来决断!你他妈给我老实点!”   老三大怒,想跟宋绍禹翻脸;这时候,一个梳着大背头,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人急匆匆跑了过来,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文件,很是威严地喊道:“宋经理,余董事,你们不要闹!这是宋总年前留下的遗嘱!你们都来听!”   所有人都不禁一凛,我知道这个人肯定就是顾律师,冥冥中看到了希望。   “宋总春节前感到身体不适,为防不测,已经写下了正式遗嘱。”顾律师西装革履,带着正直威严的感觉,用身体挡在门前,“他在遗嘱中交代,他身后,由宋念玉小姐继承他的全部财产,和董事长一职,并兼任副总经理,总经理则继续由宋绍禹担任,在他逝世当日生效!”   说完,他高高举起遗嘱,落款处,可见“宋白”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还按了手印,但我仔细一看日期,心头却不禁涌起一股讽刺的感觉,因为那似乎正是我跟宋念玉在桌子上做爱那天。 第三百一十六章 我力挽狂澜!   我不禁暗暗松了口气,有了这份宋白亲笔签名的遗嘱,那两个执行董事果然愣了一下,变老实了许多。   但我也不敢大意,因为眼前这些白玉园的中高层,显然已经站成了泾渭分明的三拨:宋绍禹一拨,两个执行董事一拨,还有大量的人自动后退,明显是骑墙派。   显而易见,他们的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很有可能,在宋白生病,宋念玉掌权的日子里,他们就暗中争来斗去。现在宋白死了,宋念玉身败名裂并陷入沉睡,就算没有杨光暗中勾结,有野心的人也会跑出来兴风作浪——说来也够苍凉的,有些人总是把个人利益摆在第一位,至于亲戚和公司是死是活,他们才不管呢!   我攥紧了拳头,手心里全是汗水,虽然没人说话,但白玉园这些人散发的敌意却是非常明显的;我切实感到,白玉园此刻正处在千钧一发的生死关头,万一那两个执行董事翻了脸,不认这份遗嘱,甚至拉着人马出走,而骑墙派里有些人再趁机拆台,那白玉园说不定就垮了。   想想吧,宋白惨死,宋念玉身败名裂,白玉园再垮掉;如果真的出现这种局面,杨光那家伙,就算到了阴曹地府肯定也会大笑不止的。   此时此刻,我原本是最不该说话的那个人,但我当机立断,转身敲了敲病房的门,继而昂然对白玉园的人们道:“大家稍安勿躁,宋小姐刚才对我说了,宋总不在了,她对各位都有妥善的安排!白玉园所有员工,即日起工资涨三倍!大家如果不信,她就在屋子里,现在可以亲口给大家承诺!”   一听到“工资涨三倍”,我明显看到,所有人眼里都不禁一亮。   但老三往前迈了一步,怒叫:“放屁!就是你把念玉和白玉园害的这么惨!她怎么会叫你传话!滚!”   整个白玉园的人,原本就对我抱着深深的敌意,他们听了老三的话,刚才那丝喜色顿时消失了,集体向我发起火来;他们全都用手指着我的脸,大骂我是畜生、流氓、公狗,说我对不起宋念玉,害惨了白玉园,一定死有余辜!有几个年轻人甚至脸红脖子粗的,要冲上来揍我,但被年长的人拦住了。   被那么多人指着骂,这滋味真不是盖的,我脑袋好像要爆炸了一样,但我指甲紧紧抠住手心,等他们骂声稍歇,含着泪花,立刻上前一步,指着老三道:   “放屁!老三!你别鼓动这些不明真相的人们!我和念玉是正常恋爱,我们发生关系怎么了?触犯哪条法律?我们不小心被杨光偷拍了,都怪我笨蛋,不够谨慎!但我爱念玉是真心的!我愿意为她去死!而且,花姐可以作证,几个月前,在念玉家里,宋总还曾提过要把念玉许配给我!花姐,你站出来,你说一说,念玉和我是不是真心相爱的?!宋总有没有说过,要把她嫁给我?!”   花姐就站在宋绍禹身边,她浑身发抖地站了出来,恨恨地瞪了阿三一眼,又狠狠地看着我。   这一刻,我紧紧盯着花姐,她成了改变局面的关键;我猜得到,我跟宋念玉的恩怨纠葛,宋白一定会向外界瞒的死死的,所以白玉园的职工们,铁定不会了解,他们中大多数甚至根本不知道。   今天虽然看到了那个视频,宋白、宋念玉和白玉园都因为视频而遭了秧,宋绍禹又骂我搞大了宋念玉的肚子,他们怪我是理所当然,但他们肯定也猜得到,这个视频事件完全是杨光搞的,而我和宋念玉的真实关系,到底是相亲相爱的恋人,还是宋念玉被我给坑了,他们绝大多数人心头肯定都是模糊的。   因此,这时候,作为对宋家忠心耿耿的私人心腹,花姐的态度就至关重要了。   花姐恶狠狠地望着我道:“怎么,俞凡,你又愿意娶小姐了吗?”   她的话一出口,走廊里犹如掀起了一阵惊讶的声浪,所有人都忍不住面面相觑;宋绍禹扯住花姐的袖子:“小花,宋总真说过要把念玉嫁给俞凡?”   “确实说过,而且公司十一月份从香港得到的贷款,也是俞凡想办法找来的。”   听到这句话,就连宋绍禹也是大惊失色,他大声道:“什么?那笔救命钱也是他找来的?!”   “嗯!”花姐点了点头,突然哽咽两声,仰头大声道:“俞凡没有说谎,小姐是真心爱他的!特别特别爱,两天前,小姐做梦还喊他的名字,有一回为了他还差点用花瓶碎片自杀!”   人们听了这几句话,顿时像被电流击中了一样,他们都露出惊骇的神色,直直地站看着我,走廊里一时变得鸦雀无声。   老三和另一个执行董事也都目瞪口呆,趁这时候,我擦掉眼泪,猛地拍了拍巴掌,大声道:   “好了各位,关于我的误会已经澄清!我还有几句话,我俞凡是白玉园的外人,你们公司的事情我原本不应该插嘴!但是我知道,你们公司里出了内鬼!今天在大戏院,原本是宋小姐派人在杨光的U盘里做了点手脚,给他设了个绊子,这件事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人知道,但结果却变成了那样!这完全是因为,有人向杨光泄露了消息,杨光发现了U盘的问题,然后用了这么一个毒招!白玉园遭受今天的挫折,全怪这个内鬼!!”   我的话,马上在大多数人心里激起一阵义愤;这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因为我怕这些人们因为深陷党争,早已经对白玉园没了感情。   但我无疑错了,我的经验还太少,不知道大公司里大多数人团队意识还是很强的,否则公司也无法做大,而团队意识强的人,最恨的无疑就是内鬼;而且,这些人都是白玉园的精英,在白玉园工作很久了,有的甚至把半辈子都贡献给了这家公司,他们自然而然对白玉园有感情,而且是很深的感情。   所以,一些冲动的人马上大喊起来,连声问内鬼是谁?我猛地一指老三和他的同伙:   “内鬼就是他们俩!宋绍禹知道,得知那个秘密的一共只有宋总、念玉、宋绍禹和他们俩五个人;宋总和念玉是受害者,宋绍禹全力维护念玉,而他们俩却想趁念玉养病的时候闹事!这就是铁证!他们就是诚心想夺白玉园的权!!”   听了我的话,人群里顿时喧哗起来,我的话有信口开河的成分,但总体而言逻辑还算严密,所以大多数人都有些相信了;这时宋绍禹也抓住机会,激动地推波助澜,他的话起了巨大作用,老三两人顷刻间就成了人们怒骂的焦点,张着嘴,满头冒汗,急得团团转。   又过了一会儿,我看到老三阵营里都有不少人动摇了,主动远离了他们,我知道这一仗基本算打赢了,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欣慰不已。 第三百一十七章 宋念玉要跟我结婚!   老三和那个执行董事,脸色都像吃了屎一样难看。这俩人肯定一开始想趁乱向宋念玉发难,但现在形势逆转,公司绝大多数精英都站在了他俩对面,他们俩留在这儿,也只有更丢人的份儿,因此嘴硬了一会儿,最后老着脸皮跑了。   这俩人一走,宋绍禹自然而然就成了人们的核心,但宋绍禹走到我身边,沉着脸道:“俞凡,念玉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宋绍禹对我的态度明显不同了,我挤出一丝笑容,却忽然想起,不久前他还派人追我,而且他和其他人,肯定也被医生警告过关于传染病的事情了,他们难道都没有碰过宋白?怎么好像一个都没被隔离?   但这些事都不能问,我叹了口气道:“她在睡觉,宋总去世的消息我还不敢告诉她,因为她的身子太弱了,孩子.....”   “这个是自然的,活着的人才是最大!念玉既然想把孩子保住,我们就一百个支持!”   我不禁一愣,看宋绍禹的眼神相当真诚,我心里顿时涌起一阵暖流,连声说谢谢。   “不过,我想看一下小姐,刚才传回消息,公司里谣言四起,说小姐也去世了,现在人心惶惶的,我要给小姐拍个小视频传到微信群里,稳定人心。”   我没有理由拒绝这种请求,就说好,顺手推开了门,但见病床上,宋念玉已经睁开了眼睛,不过她眼睛红红的,伤心欲绝,小模样可怜极了。   我的嘴唇一阵哆嗦;此情此景,不用问也知道,是我们刚才吵醒了她,我们说的她都听见了。   “念玉!”我紧张地看了床边的罗小茶一眼,她正蜷在椅子上专注地玩着手机,似乎根本不在乎我们进来似的。   “念玉,你没事吧?”   宋念玉痛苦地看着我,说不出话来;宋绍禹和顾律师连忙走过来,很温柔地安慰她几句,宋绍禹又告诉她公司的情况,问她可不可以给她拍个视频,宋念玉摆摆了手,语气坚韧地道:“不用了,你通知各股东,今晚我就回去,明早八点召开股东大会,人人不许迟到。”   我身子一抽,宋绍禹忽道:“念玉,这样不好吧,你的身体....”   “我没事!我现在是董事长,就按我说的办,四叔,你去布置就是了。”   宋绍禹又稍稍迟疑了一下,说好,便带人走了。   他们前脚刚走,夏木居然推门而入,送来几袋子透明药液和输液管;他麻溜地给宋念玉扎上针,又对罗小茶耳语几句,最后顽皮地看我一眼,算是致意,就急匆匆地走了,罗小茶好像也知道我和宋念玉有话要说,也收起手机,出了病房,很随意地将门带上。   房间里总算寂静下来了,窗口透出些许夜色,我和宋念玉久久凝视着对方;她的小脸那么苍白,眼睛含着泪,充满了伤心之色,激动地看着我。   我的心一紧,赶忙走过去,才要抓她的手,她两条胳膊却已经环上了我的脖子,嘴唇也迫不及待吻住我的嘴;我无法推开她,就顺势搂住她丰满柔软的身子,两只手在她背上摩挲着;她的身子耸了起来,小嘴从我嘴里竭力汲取温暖,把我亲的疼了;她身体也越贴越紧,我感到她胸前又大又软的两团,开始隐隐腾起了热度。   这个吻时间很长很长,足足过了十几分钟,宋念玉喉咙才里发出一声火热而痛苦的呻吟,松开了我。   “念玉....”   “俞凡,你刚才在门外说的话,我差不多都听到了。”   我愣了一下,宋念玉特别幽怨地看着我,我不禁涌起一种紧张的感觉。   “俞凡,你替我化解了公司一劫,我很感激;不过,我想问你,你打算怎么处理咱们以后的关系?”   “我...”我不禁嗫喏了一下,看着宋念玉的眼神,我冥冥中有种感觉,莫非,她想跟我结婚?   我的心顿时乱了。如果她真的借着现在这种情势,要我跟她结婚,那我真的很难拒绝;不过一想到大洋彼岸的幽姐,我又野蛮地升起了一股拒绝之心;这两种心情矛盾着,我眼前不禁又变花了。   “念玉,你是想让我跟你结婚吗?”心情很快稳定下来,我最终勇敢地问出了这个问题。从前遇到许多事情,我都是借助甚至利用别人才做到,那样也惹来了无数误会,埋下了祸根,以后,所有问题我都要直接面对,一肩承担,该借助别人力量的时候,我当然还会借助,但我再也不做那个躲躲闪闪的小男孩了,我要做一个真正的男人。   “对!”宋念玉抿抿嘴,似乎在强行抑制内心的激动,但她带着哭腔道:“小凡,我不骗你了,我一直都爱你!而且,现在咱们孩子也有了,那个视频又广泛流传,只有跟你结婚,我才能有脸继续活下去,否则,我连人都做不成,更别说当什么董事长了!”   “念玉,我也想跟你在一起,但你也知道,我实在忘不了幽姐,她也怀了我的孩子。”   说这话时,我小心把宋念玉抱在怀里,唯恐她受刺激;宋念玉的手果然使劲掐住了我,她颤声道:“你忘不了她也可以,经历了这么多事,我早知道我不能把你从她身边夺走。现在我就想要一个名分,咱们只领证,不住在一起。只要你名义上是我合法丈夫,我就能服众,好不好?”   我觉得即便是假结婚,对幽姐而言恐怕也是个巨大打击,但我望着宋念玉的眼睛,还是答应了;她说的比较清楚,结婚是要给孩子和视频一个合理的解释,帮她稳定公司的局势,如果我连这个忙都不帮,那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的。   然而,答应以后我却突然想起一件很严重的事,今年是2013年,我才21周岁,还不能结婚。 第三百一十八章 二女共侍一夫的可能   我赶紧把年龄的事情告诉了宋念玉,宋念玉也皱起眉头;倘若我的户口在海都,她一小时就能给我把年龄改了,但我却是河北人,她仓促之间是办不成这件事的。   但她很快想到一个办法,现在买两枚戒指,我们俩每人一枚,就算是已经有了婚约。只要有这个婚约,她就可以理直气壮回应一切对她的个人攻击。   “好!”我回答,宋念玉办事也够利落,立即叫来花姐,吩咐她去最近的首饰店买了一对订婚戒,我们各收起了一枚。   这件事办完,宋念玉神色又变得十分伤心,黯然道:“俞凡,我想看看我爸爸。”   我蓦地一惊,她又道:“你别担心,我睡觉的时候,听到罗小茶的声音,她把我爸爸的事情全告诉我了;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你不能去问问医生,我还有没有机会见他最后一面?”   我心里沉甸甸的,暗想你体弱,他有传染病毒,这绝无可能。但这个意思,我是不管怎样都不能贸然说的,于是我起来抱了抱她,出门去找那位女医生。   很巧,那位女医生一个人坐在医办室里,神色凝重地看一堆图文资料,我走上前,给她打个招呼,将来意说了。   “好,我正要去见这位女患者。小伙子,请你放心,这个女孩连那么危险的状况都挺了过来,她一定很坚强。咱们一起去吧!”   我连忙道谢,和女医生一起朝病房走去。   在走廊里,我见到有个小青年拿着一塑料袋垃圾去扔,袋子里伸出一捧萎掉的康乃馨。我顿时灵机一动,叫大夫等一下,然后我跑了两间病房,发现一捧还算新鲜的红玫瑰,厚着脸皮向人家买下来,带着花,和大夫一起回了病房。   进门时,我把玫瑰藏在了背后,等和大夫并肩到了宋念玉床前,我才倏地把花拿出来,宋念玉看得目瞪口呆。   “念玉,”我握着她的手柔声道:“我知道这花给不了你什么,但它代表我的心意。你是我的未婚妻,现在你正处在最大的困境里,不过你记住,不管有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不让你再受一点伤害。”   我这些话,全出自真心。幽姐和宋念玉都怀了我的孩子,以后怎样处理她俩的关系,固然是个难题,但现在,至少我不能厚此薄彼。而且,现在宋念玉就在我眼前,保证她平安无事,是我最起码的义务,为此就算豁出性命我也在所不惜。   宋念玉看看那捧玫瑰,花朵上刚洒了水,娇艳欲滴;她眼眶顿时就湿了,攥紧我的手,哽咽难言。   这一刻,病房里方才还非常沉重的气氛,变得温情了许多。我和宋念玉对视了一会儿,她眉头蓦地一展,仿佛心里踏实了不少,女医生抓住时机,柔声叫她:“宋小姐。”   “嗯。”宋念玉擦擦眼泪,“大夫,我还能见我爸爸最后一面吗?”   女医生顿了顿,忽然俯下身,用手摸着宋念玉的小腹,语气体贴地道:“宋小姐,我也是一个孩子的母亲,而且咱们经历类似,就在我生产前两天,我爸爸出车祸去世了。”   听到这句话,别说宋念玉,我和花姐也都大吃一惊。宋念玉颤声道:“那你....”   “我非常伤心。一开始家人还想瞒着我,但那种时候,当爸爸的不到,显然是出问题了,而且家人的情绪都很明显,我很快就看出了端倪,我老公迫不得已,只好告诉了我实情。我们父女俩感情特别深,我那时伤心极了,但我还是平静地进了产房,你知道我当时怎么想吗?”   宋念玉嘴唇哆嗦着,想问却没问出口。   “我那时想,活着的人才最重要,而且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爸爸生命的延续,我一定要平平安安地把他生下来。这样,我爸爸在九泉之下也会高兴的。”   这位女医生的话,犹如一道暖光照在我们三个身上;我感动极了,想不到这个医生素质居然这么高,宋念玉伸手抹抹眼角的晶莹,连声说她明白了,不再坚持。   大夫走后,宋念玉叫我坐到床上,她靠着我,不胜伤感地道:“小凡,明天开董事会,你陪我一起去吧,不用进会场,在外面等我就行。”   这个是必须的,她想独自去我也不放心。宋念玉又后悔地道:“真没想到,今天会被杨光那样算计,这件事全怪我!你明明提醒我好几次,我都任性地以为没事,我...我才是害死爸爸的罪魁祸首!”   她的语气有点激动,我连忙抱住她哄她,同时心里称奇,伤害果然是人生最好的老师,宋念玉从前那么任性,经历了今天这件事,居然顷刻间就成熟了。   “小凡!”宋念玉难过了也就一会儿,又道:“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要保住白玉园。它是我爸爸一生的心血。我刚才听花姐说,你说我对员工许诺,每个跟着我的人工资都长三倍,是不是?”   我尴尬地点点头,那句我纯属临时造谣,但在当时的情势下,不用巨大的好处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谁肯听我讲呢?   “三倍有点太多了。秦刚跟我吹了,明天系的贷款泡汤,现在公司的资金很吃紧,又遇到这种挫折,未来的形势还很不明朗;你说说,我这个董事长该怎么办呢?”   我不假思索地道,现在的当务之急,当然是对内稳定组织,对外稳定业务,先重整旗鼓,后东山再起。   “而要做到这一切的核心是什么呢?”宋念玉又问。   这个问题的答案更加显而易见,当然是钱了;我心里一动:“念玉,莫非你想让我帮你再搞一笔贷款?”   “对!”宋念玉摸住我的手,急切道:“你去找医生时,我就跟花姐商量了,小凡,现在白玉园跟我一起身败名裂了,短时间内没有银行会贷款给我们!我只能靠你了,你有贾老师和程爽这两层关系,贷到钱没问题的!”   “大概需要多少?”我很没底气的问。贾璐瑶后天就出国,程爽至今仍在北京,而且相了亲,照这样看,海都金融界还有人买我的面子吗?我觉得真够呛。   宋念玉道:“这个钱数,得让财务部去算,不过我估计,至少也得大几个亿,而且年内就得到账。”   我听了,差点晕过去,年内到账大几个亿?这不是在开玩笑吧?别说我,就算是贾璐瑶和程爽亲自去找,也未必能找到这个数字。   但我愣了一下后,忽然想到一个人,小心翼翼对宋念玉道:“念玉,是不是只要找到钱就好,不管出处。”   宋念玉说当然了,然后迷惑地看着我,问我怎么了;我不禁微微一笑,想到一个缓和幽姐和宋念玉关系的好办法。 第三百一十九章 幽姐的态度   我想了想,决定对宋念玉挑明。   “念玉,”我试探性地道:“贾璐瑶后天就要出国,她叔叔贾市长对我很怀疑的,而程爽在北京似乎有主儿了,我现在只剩下一条路可走,但这条路,也要看你的态度。”   宋念玉立时道:“上次要你去偷杨光的策划方案时,我不是说过吗?为了白玉园,什么我都能忍,不管是哪条路,你给我弄到钱就行!”   我说好,凝神看着她,“这些钱,我只能向幽姐去借。她能分到的遗产,估计最少也有你需要的这个数儿。”   宋念玉听了,睫毛颤了颤,幽怨地看了我一眼。她没有再说话,但分明是默许了。   我一阵狂喜,又小心地提出,如果幽姐真的借钱给白玉园,白云庄的事情,白玉园要负责摆平。宋念玉气得掐了我一下,但毫不含糊地同意了,她做这个决定时真有一个董事长的范儿。   我马上把罗小茶喊回来,然后到走廊内给幽姐打电话。   这时,天早已全黑了,这家医院地处偏僻,走廊里很清静。我紧张地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幽姐”二字,心情何止忐忑。   “小凡。”电话接通后,我又听到了幽姐的声音。她的声音略带欣喜,就像有魔力似的,一入耳,我的心就仿佛笼罩了一层平静。   我们上次通话是前天,我先问她现在身体怎么样,幽姐说挺好的,肚子里的小宝宝很活跃,她昨晚梦见了我和她们俩一起玩。   听了她这句话,我刹那间感到心都快酥了,在黑暗的困境中,忽然有一道幸福之光从天而降,人生真是斑斓多彩啊!   “姐~~”我喉头哽咽起来,心里没底极了,在这个时候,如果幽姐听到我跟宋念玉也有了孩子,她到底会怎么想?   我真想把这个消息隐瞒起来,撒个善意的谎言说宋念玉对我有恩,我想帮她。但转念一想,宋念玉怀孕的消息一定会在海都不胫而走,我跟幽姐之间又有多条渠道,这个消息她可能过不多久就会知道,与其让别人来说,不如我亲口告诉她。我要冒险赌一把,幽姐会谅解我的。   “姐,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要生气。”   “嗯。”幽姐仿佛感觉到了什么,话筒里的声音,多了点警惕的感觉。   我先把她走那天,我在海都失魂落魄游荡的情形告诉了她。当她听到我在警察局失去意识时,不禁抽泣起来,哭声真挚而歉疚,我眼前蓦地浮现出我和幽姐做爱、逃命、误解,一幕一幕。   “姐,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你走第二天,我醒了以后,宋念玉来找我,我们做了笔交易。”   “嗯。我还记得,她找人替咱们干掉周文龙,你利用跟程爽的关系,给白玉园拉到一笔贷款。”   我发现,每次聊天,幽姐总爱重复一下周文龙已经死了,而且是惨死。她个性那么温柔善良,如此深地恨一个人,也算难为她了。   我顺着她的口气,又提了一下周文龙被分尸,甚至还临时用猜测的口气,编了一些细节。   幽姐更激动了,但是我迟疑了一下,又道:“姐,但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现在我不想瞒了。在跟宋念玉做交易的那晚,其实我还跟她做了另一件事?”   “什么事,你们是不是上床了?”幽姐失声道。听得出来,她的震惊是发自肺腑的。   “嗯。我那时以为你不要我了,所以我自暴自弃,就把她带去开了房。”   我说完这句话,幽姐就沉默了,我摸不清她的态度,吓得也沉默不语。   仿佛过了很久,电话里才再度传来幽姐的声音:“好了,小凡,这件事是姐的错。我当时一个电话都没给你打,你难免会误会.....不过,你这段时间还有没有过别的女人?你跟宋念玉的关系,到现在还在持续吗?”   幽姐的话醋意满满,我却长舒了一口气,心中窃喜;一个女人如果肯为你吃醋,那她无疑是真心爱你的。   这段时间,我跟林雪、贾璐瑶、许洋洋等好几个女人都有过暧昧,但真正做过的只有宋念玉。当然我不否认,我的确精虫上脑心猿意马过,可我终究没有太超越轨迹。所以有关这一点,我并不是特别对不起幽姐。   不过,事情虽然是这样,但要真的告诉幽姐,还是需要技巧的。我不假思索,厚颜无耻地道:“姐,这你就放心好了,我这几个月桃花运不断,不过真正发生过关系的也只有宋念玉。而且....”   我把声音压得特别特别低:“我跟她做的时候,满脑子想的也是你,想的是你的各种样子....”   “少来,小混蛋!”   出乎意料的,幽姐却翻了脸,她恨声道:“我难道还不知道你有多色吗?跟一个新鲜少女做的时候,想的却是我?满嘴放炮!”   我讨了个没趣,但那句话至少有一半是真的。我和宋念玉在床上正常做的时候,尤其是我们第一次开房那晚,我一大半时间都把她想象成了幽姐。   于是,我赌咒发誓没有骗幽姐,幽姐似乎比在海都时精明一些了,并不相信,不过她温柔依旧,最后徐徐道:“小凡,好了。姐不怪你跟她上床,你们现在的关系怎么样了?前几天你不是说,杨光跟宋白,今天分胜负吗?结果怎么样?”   “宋白死了,宋念玉住院了,招标会泡汤收场,不过杨光还是大胜了,他至少报了自己的私仇。”我垂头丧气的说。   幽姐听了,特别惊诧,叫我详细告诉她。   我“嗯”了一声,就把大戏院和医院里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讲给幽姐听。   足足讲了一个多小时,慢慢地,我才提到,今天我发现,宋念玉也怀了孕。   “小凡,”幽姐的声音有些冷:“你给我说实话。这个电话,是不是宋念玉叫你打的?她...是不是为了公司,想朝我借钱?” 第三百二十章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   想不到幽姐竟然一下子猜到了我的目的,我不禁愣住了。   那一刻,隔着电话,我的心陡然像灌满了铅水一般沉重。我一开始的自信,不由得动摇了一刹那。   要知道,那是一笔用亿来计算的巨款,宋念玉说的那个数字,可能还是保守的;无数富豪家庭,都为了这样一笔钱而血亲反目爱侣成仇,幽姐这半年受了那么多苦,就是为了挣得属于她的那份遗产,她愿意从中拿出这笔钱交给宋念玉吗?   更何况,宋念玉过去欺负过幽姐,现在又是幽姐的情敌;只要幽姐不愿意,就算是我,又怎么能勉强她?   想到这些,我不由得捏紧了电话,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之感,充满了我的心。   “对的,姐,我不想看到白玉园就这么垮了。我希望咱们再见面时,你和我好好的,大家都好好的,谁都没受伤。”   轻轻地说完,我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电话那头,幽姐还在继续沉默着,我从话筒里能听到她鼻端轻微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儿,幽姐忽然道:“好的小凡,没问题。”   猝然听到幽姐的话,我大脑一阵发蒙,极度不可思议地道:“姐,你..真的愿意....”   “我不愿意又能怎么样?”幽姐居然娇嗔了一句,“你跟她连孩子都有了,要是我不愿意,你还不得恨死我?”   幽姐这时的口气,宛然跟过去她逗我时一样了;那种成熟姐姐般的感觉,和自然流露的亲密爱意,如小手般抚摸着我的心。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真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我的幽姐啊,漂洋过海五个多月,受到苦难的磨砺和诱惑的考验,但她对我的爱,却一丁点儿都没变!   “姐....”我不禁低低呼唤了一句,眼前浮现出她那绝美的脸,长发拂在肩头,眼神那么温柔,同时又带着一缕哀伤。   “小凡,你不要太惊讶!你肯为宋念玉和孩子开口求姐,这才是姐爱的那个你。姐最喜欢你这一点,永远把感情放在第一位。宋念玉已经怀了你的孩子,如果你却因为害怕而畏畏缩缩的,那样才叫姐失望呢!”   我“嗯嗯”了两声,心被狂潮拍击着,我原本以为,幽姐就算同意,也是因为要卖我的面子,必定非常勉强,可没想到她这么利索就答应了,她实在是太好了。   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幽姐又喟然叹气,说她在美国这三四个月,算是尝尽了人情冷暖;那些兄弟姐妹的心都比海底黑岩还硬,她在白父家里,比冬天漂在海上还觉得寒冷。   “小凡,说句矫情的话,我在这世上接触了那么多人,你是对我最好的一个。而且,咱们现在也有了宝宝,我的一切当然都是你的,这还用说吗?”   听着幽姐轻柔的话语,我头脑简直有些迷糊了。后来,我想问幽姐能分到多少钱,但在这种情形下,我自动缄口不语了,因为我觉得我和她之间,再也容不下“钱”这个字。说句矫情的话,就算把地球上的钱都堆在一起,又怎么能比得上我的幽姐的一根汗毛。   不过,幽姐倒是问了问,宋念玉需要多少人民币,我告诉了她,她听完后笑嘻嘻地说,就算那个数字再乘以三,她也借的起,只不过要等到白父去世,这估计还得一段时间。   我连声说好,又跟她谈了谈白云庄地产、她跟向思渠和房山雄的关系等事情,跟向思渠的关系刚开始谈,幽姐那里来客人了,我们只好挂了。   这时,窗外夜色更浓了,两个戴口罩的小护士推着一车脏衣服朝我走过来;我有些轻飘飘地回到病房,宋念玉正斜躺在床上,鹿眼泛出血丝,瞪得圆圆的,正在瞅着我,神情有些怪异。   “怎么样?”正蜷在椅子上的罗小茶瞟我一眼,忽然笑道:“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吧!白幽儿肯定是无条件同意,你们输了,快给钱!”   我被她惊得一愣,再看宋念玉和花姐,她们俩脸上,都充满了不可思议之色。   “小凡,真的吗?白总她真的没提条件就答应了?”宋念玉颤着嘴唇,不由自主坐直了身子。   不消说,我顿时明白过来,肯定是我出门打电话时,罗小茶鼓动这二女,拿幽姐的态度打了个赌。   “混蛋!”我狠狠骂了罗小茶一句,心里却相当惊讶,罗小茶只见过幽姐一面,她怎么这么有把握?   罗小茶却满不在乎的,伸手朝宋念玉和花姐要钱,花姐绕过床,伸手从怀里掏出钱包,将里面厚厚一叠毛爷爷都给了罗小茶。这个过程中,花姐始终看着我,眼神里充满难言的惊讶。   “我就说嘛,对白幽来说,俞凡比什么都宝贵!只要他开口,就算天上的星星,白幽也会无条件给他的,你们还不信,嘿嘿!”   罗小茶一边得意洋洋地数钱,一边按了下手机。   我又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来到宋念玉床前;宋念玉苍白的脸上涌动着红潮,大鹿眼愣愣地看着我。   “幽姐同意了,不过还得一段时间,她父亲去世以后才行。你说的数字也没问题,她甚至表示,再大点也可以的。”我遏制住怨气,宠溺地摸摸宋念玉的小脑袋,柔声道。   宋念玉完全愣住了,待了会儿才不由自主地重复:“她真的‘毫无条件’就同意了?”   “当然是真的!幽姐人那么好!”   我真受不了她质疑幽姐,手上稍微使了点劲儿,掐了掐她的小脸蛋儿。她立刻不说话了,目光颤抖着,看着我。   蓦地,我从宋念玉的身上嗅到一丝被感化般的味道,心里不禁稍觉安慰,但就在这时,就听罗小茶在后面一拍大腿,惊叫道:“哎呀我操,三万块又输了!”   我和宋念玉正在出神,不禁被她吓得同时一哆嗦;我恶狠狠地跑过去,抓住罗小茶的手机,“你丫到底在干什么?这么一惊一乍的!”   我抓起她的手机一看,这混蛋竟然在用一个赌博软件玩德州扑克,而对手的名字竟然是“小爽!”   我浑身一颤,差点惊叫出来。罗小茶立即把手机抢了回去,同时白了我一眼,“看什么看?!你尽情左拥右抱就是了,别多管闲事!”   从罗小茶嘲讽怨恨的眼神里,我感到那个“小爽”一定是程爽,她竟然在网上玩起了赌博,难道她现在是如此压抑悲苦吗?   我感到心里一片空荡荡的,眼前浮现程爽一个又一个眼神;自从罗小茶寸步不离保护我以后,我潜意识里越发感到,程爽的身份是多么叫人惊骇,所以,我已经很自然地把她逐渐淡忘了,我甚至觉得,对这种贵人,互相淡忘注定是我们能给彼此的最好礼物。   然而,我却万万想不到,程爽居然玩上了赌博,这莫非跟我有关系吗?   这个问题对我而言太恐怖了,我如今的生活已经非常复杂,幽姐和宋念玉刚刚有了能和谐共处的苗头,我不想再有其他任何扰乱,所以我只是想了一瞬间,立刻放下了。 第三百二十一章 杨光的毒计   我知道,对程爽采取这种鸵鸟政策显得很怯懦,但怯懦就怯懦吧,对于她,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做个局外人。   罗小茶也没再说什么,她似乎已经输光了,悻悻地改玩单机游戏。   我能感觉到,宋念玉一直在背后注视我,她肯定察觉到了我这几分钟内的不自然,不过她也保持着沉默;对她来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太多太多了,我这一小小的异常,还不值得花时间去想。   我们就那么沉默了下去。到了十点多,宋绍禹给宋念玉打来电话,说宋白的尸首已经火化,投毒的嫌疑人也已排查出,是个紧随急救车进医院的神秘人。   监控视频显示,这个神秘人进医院时戴着墨镜,到宋白住的病房时,却换上了白大褂,在病房呆了几分钟,他便出来了,从此消失。现在警察已经在绘制他的体貌特征,准备全力追缉。   保护宋白不周,宋绍禹要承担很大的责任,他在电话里哭着自己打自己嘴巴,甚至说没脸再当总经理,提出辞职。   宋念玉当然很大度地安慰他一番,说这里是陌生医院,有杀手装扮成大夫混进病房,仓促间谁也防不住,宋绍禹后来总算不哭了,感激涕零,又对宋念玉表了一番忠心。宋念玉跟他敷衍了几句,然后叮嘱他做好董事会的准备,这才挂掉电话,然后宋念玉仰面躺在枕头上,轻轻咬着嘴唇,眼角又噙满了了泪花。   我想再安慰安慰她,但我由衷地感到,能说的话早已说尽了,此刻似乎没有比寂静更好的语言。而且看宋念玉的神情,她此时最需要的就是安宁,所以我索性垂下了头,整夜都没再说一个字。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我被罗小茶叫醒,宋念玉居然已经穿好衣服了;她站在床前,对着镜子认真梳理闪亮的头发,准备扎辫子,她的眼睛映现在镜子里,虽然有些阴鸷,但特别的明亮、坚定。   “念玉。”我情不自禁一下子站了起来,由衷地感到,这个刁蛮女孩真的跟过去不一样了。   宋念玉回头看我一眼,她的脸色还是很苍白,但不等我说话,唇角一掀,吐出几个字:“别废话了,洗洗头脸,快跟我走!”语气真像个霸道总裁。   白玉园总部,设在徐汇区一座豪华大厦里,这座大厦在整个徐汇区傲视群雄,周围的建筑跟它一比,就跟矮蘑菇似的。   花姐把劳斯莱斯停在大厦门前,我透过玻璃看到,一队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连忙跑下宽阔的抛光台阶,打头的正是宋绍禹。   “吱”的一声响,宋绍禹打开劳斯莱斯的门,连声叫着“董事长”,将宋念玉迎了下去。   一群公司的大小董事,立即围住了宋念玉。我就看着她晃着马尾辫,如众星捧月一般,一步步踏上台阶,径自进了大厦。   目送宋念玉带领那群人进了大厦,花姐才把车开到董事长专用车位停下。   “俞先生,罗警官,你们跟我去接待室休息一下吧。”花姐在驾驶席上扭过头,对我们发出了邀请。   但我摇了摇头,问道:“花姐,刚才那堆人,能占公司董事的一半吗?”   花姐点点头,说差不多。   “那就行了!”我长出一口气,宋念玉现在是白玉园的最大股东,她只要联合很小一部分人,手里的股份就能过半,所以,如果有人想从股权上挑战宋念玉的董事长地位,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过,我路上最担心的是,董事会上,会有人拿昨天的视频说事儿。宋念玉毕竟是个未婚少女,就算她有了婚约做挡箭牌,被人当众提到那种视频,伤害仍然是沉重而巨大的。   但现在看来,公司董事中既然有一半人站在宋念玉这边,这一点也不用担心了,因为剩下的人里,再刨了骑墙派,宋念玉的敌人肯定不会太多。她的敌人在人数上也占劣势,就算用视频挑起争端,那宋念玉一方的唾沫星子,也足够把他们淹死的。   想到这儿,我忽地想起宋念玉昨晚的话,她叫宋绍禹“准备”好董事会;看来这“准备”两个字,不仅是给这些人一个通知那么简单,宋绍禹一定也做了大量其他工作,大公司的高层,也是非常“讲政治”的。   念及于此,我不由得涌起了强烈的好奇心,真想去看看,宋念玉会怎么开这个董事会。我深深的觉得,自己在这方面真是白纸一张,如果真想成功,我必须得塌下心来认真学,如果贾潞涛这次不把我踢出去,那我就从他的公司起步,一点一点做出自己的成绩来。   就这样,我在车里发起了愣,罗小茶仍然在玩单机游戏,我们就这样度过了两个多小时。   “叮叮叮~~~”   十点左右,我那至今没来得及设置彩铃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一看屏幕,打来电话的是一个陌生号,接听之下,居然是谢楠,她的语气特别着急:   “俞凡,你在干嘛?”   “我有点事儿,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被学校开除了!”谢楠几乎是吼了出来:“公告已经贴出来了!你上学期期末考试找人替考,好多张照片被传到了学校贴吧里,学校刚才做出了处理决定,开除你的学籍!你快想想怎么办吧!”   她的话,把我震的大脑里空白一片,一个声音在我脑袋里嗡嗡直响,我简直不敢相信,我被学校开除了??   我的异样,立刻引得罗小茶和花姐探过头来,谢楠也一五一十说起事情的经过。原来,昨天后半夜,有个匿名账号在经贸大的贴吧里上传了一篇帖子,配着几十张照片,有考生座位表,有视频截图,还有我的照片,直指我雇了好多个枪手替考。   “待会你自己看一下,那些视频截图里,你每场考试的座位上,坐的都是不同的人!而且那些人里,没有一个是你!传帖子的人,把这些照片放在一起做了对比,还说你考前用请客的形式了辅导员和全班同学!这篇帖子算是把全校都轰动了,校领导们今天一大早就开会研究,刚才贴出了公告,开除你,那些枪手也会被揪出来一一处理!你认识那么多人,快想想办法吧,说不定还能有转机!”   谢楠讲完,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一个有毒的念头浮现在我脑海里,杨光这家伙,终于开始下手整我了! 第三百二十二章 我开始反击   挂掉电话,我匆匆打开学校的贴吧,谢楠所说的帖子,赫然就在第一个!   “草!”我手指一颤,点开了它,短短几行粗体文字后面,排列着几十张照片;谢楠说的分毫不差,那些视频截图经过了相当的技术处理,枪手们的外貌特点都显得很清晰,他们跟我的照片形成了直观而强烈的对比,再加上座位表,和视频截图右上角显示的日期时间,所有这些照片一起构成了一份铁证,根本不容置疑。   “杨光我日你祖宗!”   我大怒之下,猛地把手机摔在了座椅上,问候起了杨光的祖宗。   “哟,俞小凡,你这照片拍的挺帅呀!”罗小茶捡起我的手机,不失时机地对我补刀:“这篇帖子的作者可真有心哪,有这些照片在,难怪你们学校连调查这个环节都直接忽略了——这会是谁干的呢?你在学校里,还有哪些仇家?”   我狠狠瞪了这婆娘一眼,不用她提醒我也早猜到了,要拿到这些视频截图必须得在学校里有一定的权势,我在经贸大得罪的权贵只有李猪头一个人,这次铁定是杨光买通他在整我。   当然了,董紫也极有可能参与其间,那个恩将仇报的狠毒女人,我就不信有这样的机会,她会不插一脚。   但眼下说这些都没用了,如果真像谢楠所说,开除我的公告都已经贴了出来,那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就算是现在去找贾市长,他肯定也无法把我送回经贸大的,我被大学开除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一想到这一点,我脑袋里禁不住一阵钻心的疼,就好像在平静的生活里,突然被人狠劲打了一棍子似的,杨光这招真特么毒!   而且,这件事影响最大的人不是我,而是我那大山里的爸爸妈妈,我早就不要脸了,但我爸妈都是淳朴的农民,做人最讲究清白的,要是他们知道我考试作弊被学校开除了,他们的脸,可往哪儿搁?!   念及于此,我浑身立刻冒了一层汗,心里真恨不得把杨光等人用锤子全砸烂了!草他们祖宗的,他们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行了俞凡,别这么激动!杨光从前不敢动你,现在却祭出这一招,他的主要目的,可不仅仅是伤害你的心理哦!”罗小茶眼光闪烁地提醒了我一句。   我听了,骤然如醍醐灌顶——罗小茶说的对呀,对杨光这种杀人不眨眼的人来说,伤害我的面子和心理算的了什么?他这么做,肯定是为了搞臭我,好让我失去贾璐瑶这座靠山!   想想啊,我跟贾璐瑶的关系,原本就非常特殊;我们不是恋人,彼此间却存在一种爱情般的感情;贾市长一家早就知道我有别的女人,过去还做过不少令人恶心的事,但他们为了贾璐瑶考虑,一直默许甚至鼓励她和我的这种关系;而现在,我背上了因为考试作弊被开除这么一个臭名声,贾市长等人一旦知道后,脸上那最后一层薄面纱,还能继续挂着吗?   我不禁捶了捶脑袋,那肯定是不能了,贾璐瑶明天出国以后,贾市长肯定就不会再理我了,贾潞涛公司的股份,大概也会给我退出来;一条对我而言至关重要的人脉,这就算彻底断了。   ——其实,除了贾璐瑶以外,我跟贾家其他人的关系,一直是伪装的成分居多,虽然入股贾潞涛的公司,但这一关系的实质并没有改变;但杨光未必知道这么清楚,而且,哪怕贾市长对我只有一丝好感,对杨光而言都会是个巨大威胁;所以他才想出这么一个损招,让我在贾市长眼里完全变得一文不值。   他奶奶的,不得不说,杨光这一回合算是彻底赢了,我全无反击之力。   不过我仔细想了一下,真要搞臭我,用我和宋念玉的视频不是更好吗?只要我在视频里露个正脸,八百辈子也别想翻过身来,杨光不用那个而用这个,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这一点真奇怪,我心里一动,拿起手机百度了一下“海都大戏院,视频”几个字,奇怪的是,昨天还传的火热的视频和照片,居然一下子都没有了!   这无疑是贾璐瑶的功劳,我霎时间心头发热,心里暗想,明天贾璐瑶出国,我无论如何都得去送她一趟。   见我发呆,罗小茶忽地发出一声冷笑:“俞凡,愣头愣脑地想什么呢?人家杨光已经频频出招了,你接下来怎么办,有点儿头绪没有?”   “怎么没有?”我剜了她一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杨光来海都后光杀的人就有一个班了,我就不信,他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哦,你想去查案子吗?”罗小茶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胡说,我怎么去查案子!”我道:“殷局长不是陷入昏迷了吗?他醒了没有?如果醒了,那杨光也许一下子就完了!” 第三百二十三章 施展魅力?   殷局长发生车祸以后,似乎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我在住院时,有次听贾璐瑶说起过,但后来的消息便不知道了。   对这件事,车里二女当然也不知道,罗小茶瞅了我一眼;我又道:“我觉得,这件事的关键就是殷局长,他肯定是知道某些杨光犯罪的关键信息,所以才会被暗算。”   “所以呢,那只要殷局长醒了,一切就万事大吉。你只要作壁上观,等着看杨光上刑场就行了,是不是?”   罗小茶又讽刺我。我气得真想骂她,但转念想起贾璐瑶说的,罗小茶就是这样一个怪脾气,所以我忍住了,对她摇摇头,说如果法律允许,我想亲手弄死他!   正说着,大门处涌出一群人,足足有三四十个,围成黑压压一片,中间簇拥着宋念玉,沿着台阶走下来。   “看来董事会很成功啊!”我注视着宋念玉,她今天披了块黑色貂皮抹胸,又漂亮又高傲,像个踌躇满志的小公主。   花姐来不及答话,赶紧把劳斯莱斯开了过去;众人簇拥着宋念玉来到车前,我越发看清,那些人看宋念玉的模样,真跟清宫剧里的奸臣巴结皇帝时一样一样的。   “今天先到这里吧,各位叔叔阿姨,就像我在会上说的,只要咱们和衷共济,白玉园一定能重振雄风!”宋念玉对众人扬起素白的小手,透过玻璃窗,我还是能感受到她散发的强大自信。   众人连连恭维地说好,宋绍禹抢着给她打开车门;我坐在副驾驶,罗小茶和宋念玉则坐在后座;因此,车门打开后,罗小茶顿时曝露在众人面前,这些董事们大多都不认识这个斜着一双性感大长腿的女警,但宋念玉车上的人,他们当然不敢多问,宋念玉也不解释,径自坐上车,然后吩咐花姐她要回家,花姐启动车子,开走了。   “念玉,恭喜你啊!看来公司稳定住了!”我不无兴奋地道。   宋念玉却好像有些头疼似的,一只玉手托着脑门,懒洋洋地道:“嗯。我掌权这么久了,收拾这个局面当然不在话下。余老三和余华那俩老东西,今天我把他们职务都暂停了,他们敢吃里扒外当内鬼,我非得送他们去蹲大牢不可!”   我心里一凛,看来余老三两人当内鬼的时间已经不短,除了在视频上动手脚,还把商业秘密泄露了出去。   我对这俩人,却有自己的打算,于是我道:“念玉,你不要过于打草惊蛇,眼前咱们最大的敌人是杨光。派人看住余老三两人,从他们身上搜集杨光的罪证,才是最重要的!”   “我自然知道,已经吩咐人去办了。”   “嗯嗯,”我迟疑了一下,“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现在方不方便说....”   宋念玉听了,睁开眼,怪异地看了我一眼,似乎这么犹犹豫豫根本不是我的做派。   我顷刻间下定了决心,道:“刚才谢楠打电话告诉我,我被学校开除了。”   “什么!”宋念玉满脸不可置信。   “是这么回事...”我把那篇帖子翻出来,递给宋念玉看,将来龙去脉和我的猜想也都告诉了她,最后道:“念玉,你不要激动,我被开除了更好,时间更自由了。只不过,对杨光咱们得马上还击,否则他下一步指不定要干什么呢!”   “我知道!”宋念玉却不听我的,气得咬紧皓白的牙齿,“对杨光要报复,对李猪头我也不会放过!这头贪财好色专拱小姑娘的肥猪,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花姐,待会通知秘书,把几年前建学校建时,他朝绍禹叔叔要回扣的记录翻出来,这个混蛋王八蛋,老娘整不死他就不姓宋!”   她口气特别狠,我想劝她都劝不得,只好不说话了。   宋念玉也真是累了,说完这件事,就闭上眼休息起来。我当然不会打扰她,过了半小时,车子开到宋家,我才知道原来宋念玉回来是为了收拾东西,她要搬到公司住,这段时间亲自主持大局。   见她这么勤奋,我不禁担心她的身体和肚子里的孩子;我去问她,她却道,宋绍禹已经请了一支医疗小组也住到公司去,家中几位宋念玉最信任的保姆和保镖,也会跟她走,所以肯定万无一失;我不敢勉强她,最后只能“嗯嗯”几声,暗自为宋念玉和宝宝祈祷了。   宋念玉亲自监视着,把她的东西全部打包,用奔驰越野车送走;她站在院子的草坪里,正要上劳斯莱斯,我拦住了她道:“念玉,还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你呢。”   “什么事?”   我望望四周,这广阔而安静的地方,说悄悄话很让人不安,于是我把宋念玉单独叫进别墅里,对她道:“我觉得,殷局长是咱们干掉杨光的关键。他现在似乎还在住院呢,你知不知道,我怎么才能见到他?”   一提“干掉杨光”四个字,宋念玉立刻昂起了小脑袋,咬牙切齿:   “我听说,凡是正在公干的警界高官受了伤,都会送到奉贤区解放军252医院最后面那栋大楼,严加保护,殷局长一定也在那里。不过,你想见他可有点难。”   我蹙了蹙眉。   “那里常年有几十个荷枪实弹的武警把守的。上面肯定知道,殷局长是调查杨光期间出的事,一般人想见他,除非有政法委书记和市局局长批条子,否则肯定见不到——这个关节,我也打不通,因为我阅历还太少,公检法的人一个也不认识。”   “那你爸爸留下的关系.....”   “留下什么关系?人都死了,哪还有人情在?”   我点点头,眼睛转了转,忽地下定决心:“这么说,我只剩一个选项了。”   “嗯!”宋念玉明亮的眼睛盯着我:“俞凡,你只能再对贾老师施展施展魅力,找市长大人亲自特批一下了。” 第三百二十四章 这小子有点意思   当天晚上,我给贾璐瑶打了电话,备了一份礼物,坐着辆奔驰到了崇德路大院,贾市长家。   本来,宋念玉想跟我一起来的,她有自己的小算盘,想借机会跟贾市长搭搭关系;但我没有答应,因为我和贾璐瑶的关系还很暧昧;而宋念玉已经在董事会上宣布,她是我的未婚妻,既然这样,在贾市长一家面前,我要怎么介绍她?   宋念玉现在非常明白道理,听了我的话,小脑瓜点了点,不再坚持。   进了那座二层小楼,贾璐瑶穿一条火红的裙子,很兴奋地出来迎接我。她的裙子仍然是低胸,露出两半个雪白的粉团,胳膊也裸露着,皓白如玉。她见了我,竟然毫不忌讳地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而且像亲小孩似的,亲了亲我的脑门,“小凡,终于又见到你了,真好!”   她的口气,宛如我们已经好久不见了。我鼻子不禁酸酸的,我们分开不过一天一夜而已,但这一天一夜对我而言非常漫长,简直就像经过了几十年一般。   我是这种感受,但没想到贾璐瑶居然也差不多,她的心,看来全系在我这个小屌丝身上吗?   我眼眶不由得发热,脑袋自然而然地垂下来;这本是我情绪使然的一个正常动作,但我的下巴,却碰到了她柔软的事业线,一股诱人的体香,蓦地闯入了我的鼻孔。   就在这时,后面传来一声冰冷的咳嗽:“瑶瑶,走廊里冷,快叫他进来吧!”   是贾潞涛,那语调中透着一股子不客气。   我不禁浑身一悚,贾璐瑶也慌忙放开我,朝后看去;就见贾潞涛和市长夫人站在楼梯口,两人都阴着脸,目光如刀地瞪着我。   顿时,我心头不禁有些惶恐,看来事情比我想的严重,就在此刻,贾家人就已经不想搭理我了。   “贾总,伯母,晚上好!”   虽然是这样,我竭力装出一副自然的样子,对他们问好。   市长夫人修养还蛮好的,只是淡淡地哼了一下;但贾潞涛显然很有脾气,他发出一声冷笑:“你也好,俞先生!听说你得了个白富美未婚妻,又从繁忙的大学里解脱,真是双喜临门,可喜可贺啊!”   这话像一记嘴巴,毫不含糊地抽在我脸上,而我无话可说,只好默默垂下头去。   贾璐瑶见我这样,不禁急得抓住我的胳膊,回头抱怨贾潞涛:“哥,你干嘛呀!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小凡来了不许欺负他!”   “我没有欺负他,是他在欺负你!!”贾潞涛的脾气更大了,径自甩手上了二楼。   我尴尬极了,后背都冒出一层热汗,这时幸亏市长夫人打了个圆场,“好了!瑶瑶,带小俞上来吧,有话进屋再说。”   我衣服背面濡湿着,故作轻松地上了楼。客厅里,贾潞涛正翘着二郎腿,一脸森然地看电视。贾市长显然不在,市长夫人示意我坐下,然后开门见山地问:“小俞,瑶瑶明天才离开,你今晚来一定有事吧?”   我一愣,不禁更窘迫了。但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贾潞涛忽然拿起手边一叠文件,走过来扔在我面前的茶几上:   “不管他有没有事,我都有一件!俞凡,这是从我公司里撤出股金的协议书,我本想明天去找你的,既然你今晚来了,那就干脆钱了吧!”   说完,他还摔了一支签字笔在协议书上。那姿势,那手劲,好像他把我当成了垃圾。   “哥~~”贾璐瑶歇斯底里地喊起来,她的小脸,顷刻间就充满血色,眼珠也泛起一抹鲜红。   贾潞涛和市长夫人见了,都很着急。我赶紧站起来,双手扶在贾璐瑶肩膀上,贾璐瑶立刻就哭了,对贾潞涛道:“哥,你别这样欺负小凡,他其实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瑶瑶,不要说了。”   我温柔地把她按在沙发上,给她倒了一杯热水,递到她手里。然后站直身子,看看市长夫人,又看看贾潞涛,诚恳地笑道:   “伯母,贾总,看来你们对我很有微词,上次我在医院见到贾市长,他似乎也不太相信我,我承认我这人有很多缺点,过去也做了不少错事。但事情有果必有因。你们是上等人,有着很大的自由选择空间,而我则是个地地道道的下等人,我很多时候是没有权力选择的。你们想不想听听,我的说法?”   贾潞涛一怔,眼神里瞬间迸发出一股狠劲儿;他才要冷笑,但市长夫人很雍容地举起一只手,阻止了他,“那你讲讲吧,俞凡,人无论到什么时候,都有自我申辩的权利。”   我点点头,鼻子里没来由的又是一酸,但我知道我不能在他们面前哭;我已经彻底想好了,我现在不是学生了,幽姐和宋念玉两个女人都在有形或无形地依赖我,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即将成为两个孩子的父亲,以后我必须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社会人士,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不能再哭了。   于是,我就那样站在地上,挺直脊梁,开始给他们讲起我的经历。   这一回,我没有任何隐瞒;我讲到自己有一个贫困的童年和少年时期,在县城的高中里拼命学习,希望通过上大学来走出大山。   我讲到我如何在火车站丢了学费,意外跟幽姐邂逅,后来又是怎样相恋,怎样同居,我们俩怎样屡屡被宋白、徐翔和周文龙欺负伤害;我讲起白云庄地产的来龙去脉,讲起幽姐年轻时的悲惨命运,她如何做了周文龙的金丝雀,又成了向思渠的替罪羊,最后又是如何被周文龙算计,不得不怀着我的孩子远走海外。   说完我跟幽姐的故事,我又讲到宋念玉,我告诉他们我救了宋念玉好几次,后来换来的却是,我跪着舔她的脚,把伤口让她随意啃咬,疼得几乎昏过去。接着,我又说到宋念玉是怎样对我由恨生爱的,幽姐走后第二天晚上,她便有预谋地跑过来,和我上了床。   我说到我和宋念玉越来越深的关系,甚至包括我们屡屡约会做爱,宋念玉是怎样不顾宋白的反对屡屡跟我在一起的,又是怎样怀上了我的孩子,到昨天,宋白被杨光派人害死,她又怎样为了抵消视频的恶劣影响,而不得不跟我做了未婚夫妻。   说到这儿,我看到贾璐瑶,贾潞涛和市长夫人的脸,一时全出现诧异;我心里不禁一阵欣慰,才要继续讲,忽然西侧墙上那扇门也打开了,贾市长慢悠悠地走了出来,道:“这小子有点意思,说的好诱人,我也听听。” 第三百二十五章 目的达到   蓦然见到贾市长,我不由得一惊,刚才还以为他不在,没想到他竟然躲在屋子里。   继而,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一个堂堂市长竟然有意躲着我,看来,他真是厌恶我厌恶到了相当程度,要不是碍于贾璐瑶的面子,他肯定会直接把我赶走。   不过,此刻他的神色比较缓和,我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   “俞凡,你继续讲!你跟瑶瑶的关系,带有很大的欺骗和利用的性质,这属于私人事务,后果也没有逾越法律的边界,所以我无法用权力和法律制裁你。而且,我们一家由于太爱瑶瑶,在心知肚明的前提下被你利用,也负有一定责任。但你今天既然愿意解释,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我要看一看,你这个底层少年,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贾市长厉声道。   我点点头,心情非常激动,眼眶隐隐又有发热的感觉;堂堂的海都市市长,竟然愿意听我辩解,这个机会,是多么的难得呀!   我挺起胸膛,贾市长比我高太多了,他那鹰隼一样的眼睛盯着我,那种目光,好像能把我彻底看透似的,我相信自己如果有一丝谎言,在他面前都无法遁形。   说句心底话,对于官员,我骨子里面传承着农民式的反感和惧怕;尤其在这种寂静的环境下,贾市长那种沉静的气质,越发像一座山,压迫着我,让我心里不禁浮现丝丝慌乱。   但我很快就稳定住了,因为不知不觉,我心底已经时刻牢记,我现在隐然有了两个女人,也有了两个孩子,今后我要挺直脊梁面对每个人,无论他是多么强大!   我又把一些重要的事情做了强调和补充,比如我是如何卷入杨光跟宋白的矛盾,在他们的矛盾中浮浮沉沉,做了哪些事,经历了周文龙、刘华和李队长等人的惨死。最后,我掷地有声地道:   “贾市长,我来海都后的经历,大体上就是这样。我身上诚然有人性的各种缺点,但我总体上是个老实巴交的孩子,我从没有主动伤害过别人!即便我做过不少错事,那都是形势逼迫的,作为我个人,我只想带着我爱的人,一起过平安幸福的日子,难道这都是不被允许的吗?”   然后,屋子里更加寂静了,四双眼睛都盯在我脸上,我的脸不住发热,甚至能听到细微的呼吸声!   贾市长向前走了一步,他的目光越发锐利了,“俞凡,你说的杨光的罪行,没有证据我是不会信的。不过我对一个问题很感兴趣,你是不是以为,你今天的伤痕累累,完全是社会造成的,你自己一点责任都没有?”   “当然不是!”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我当然也不例外!不过贾市长,我作为一个底层人,也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我和幽姐相爱了,却陆续受到徐翔、周文龙和宋白等人的欺压,我们一直在反抗,就算我在这个过程里做了一些过分的事,那也全是被他们逼出来的!我是迫不得已的,这些有钱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这些话一说出口,我倔强地攥紧了拳头,同时心头也豁然开朗起来:其实我就是这个社会的受害者,我走出大山,本来干净的像一张白纸,就是因为那些有钱人不断的欺压我和幽姐,我才不得不做出了一些扭曲的事情,如果真要反思,那就叫这个不公平的社会去反思吧!我没有错!   听我说完,屋子里,是一片久久的沉默。我胸脯起伏着,直视着贾市长的眼睛,他那标志而沧桑的容颜,竟然渐渐有了一丝变化:   “哎~~”贾市长喟然长叹一声,容颜似冰山融化,一指沙发:“你坐下吧。大家都坐下。”   我愣了愣,却没动。   贾市长毫无架子地俯下身,倒了一杯热水,摆在我前面的茶几上;然后又倒了四杯,自己捧起一杯,绕到长条沙发前,我的旁边,再次叫我坐下。   “小俞哪,”贾市长轻轻拍了拍我的膝盖,“其实我和你一样,都是从农村爬出来的人。听说你家是打铁的,巧的很,我家开的是铁艺摊,我和我哥哥都是靠我爹娘在火星子里挣钱,才走出农村,上了大学。”   我不禁更愣了,贾市长的话,一下子就拉近了我和他的距离。   “我大学也是在海都上的,那是九十年代,大学里面还很纯洁。而且,那时的大学生,个个都很有志气。我和我几个朋友,当时的志向都是从政,改变这个封建了几千年的国家,让每个人都能享受国家带来的福祉。但当我真的步入政坛后,我却发现,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很骨感,这个社会有自己的结构和规律,凡是想挑战它的人,绝大多数都会尸骨无存。”   贾市长的口吻,包含着一种理想破灭的辛酸味道,我听的心里一紧,却听他又是一声长叹,转变了话头:   “小俞啊,从你刚才的话里,我听的出来,你头脑有些一根筋,但人格还算独立和健全。这一点,在现在的中国就非常宝贵。你想追求自己的幸福,这当然也可以了,我甚至可以帮你一把,不过我有个条件,不能超过法律这条底线....”   听了贾市长的话,我一时间几乎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盯着他,他神色十分和蔼;贾璐瑶兴奋地捅了捅我的胳膊,催促道:“快说呀!”   “噢!”我仍然有些蒙圈,径直道:“贾市长,我的要求很简单,我想去见见武夷山公安局的殷局长,他好像在252住院,我要问一下他是不是知道杨光什么线索....”   “好,我明天打个电话,你找时间直接去就是了。”   我听了,赶紧道谢。   达到这个目的后,我便没有理由再呆下去了,愣了愣,便告辞而出。贾潞涛对我的态度也有了很大不同,送我到楼下,而贾璐瑶则一直把我送到楼门口。   “瑶瑶,外面有风,你快回去吧。”我叮嘱贾璐瑶道,此时,一股寒风正把楼前刚发芽的梧桐树吹得哗哗作响。   “嗯,”贾璐瑶泪汪汪地道:“明天上午十点半,我从青埔机场走,小凡,你一定要去送我啊!”   “一定!”我望着她眼中的一抹柔情,心中忽动,真想亲亲她的小红嘴儿,但现在的我,当然已经没资格这么做了。我只能心如刀扎地握一握她的小手,低着头,冒着寒风离开大院,但当我坐上车以后,我扭头又看到了贾璐瑶,她仍然站在小楼门口,在向我缓缓挥手。 第三百二十六章 宋念玉在老板椅上扭   第二天,我到青埔机场送别了贾璐瑶。   她穿了件纯白色大衣,由市长夫人陪着,高高的身形站在舷梯上,最后回头对我挥挥手,扬起嘴角,苦涩一笑。   飞机起飞的那一瞬间,我觉得她就像一只大鹏鸟般飞出了我的生命,往昔的一幕幕滑过我眼前,我就像置身梦中,内心摇撼,百感交集。   “俞凡,瑶瑶跟我讲了,那笔钱先在我公司放着吧。你事情完后就来上班,我先考验考验你,再做决定。”   飞机消失后,贾潞涛戴着墨镜,身形俊秀,神情有些冷峻地看着我。   “嗯。”我答复了一声,贾潞涛便急匆匆地走了。贾璐瑶登机前,我隐隐听贾潞涛对她道,海都近年流行日式设计,一家实力极强的日本公司趁机进来抢市场,整个行业的中国公司已经受到碾压,他现在急着去拉业务。   我则回了白玉园总部,宋念玉恰好刚开完一个小会,众人都散了,办公室里就剩下我们俩。   “小凡,过来帮我揉揉肩膀吧!”宋念玉软绵绵地倒在黑皮椅里面,两条修长的玉腿,搭在了办公桌上。   我还有点伤感,走过去,揉着她僵硬的肩膀,将我要去贾潞涛公司上班的事情告诉了她。   宋念玉摸着我的手,说这也好,白玉园内部还是暗流涌动,有些人调查出了,我当初打过宋白,这时把我招进来肯定不合适。我听了,微微一笑,我从来都没想过进白玉园。   “小凡,你被退学那件事我打听出来了,就是董紫和李猪头搞的鬼!那个发帖的ID是董紫的,开除你的会,也是李猪头主持的!这俩傻逼,你说吧,想怎么收拾他们?一条胳膊还是一条腿,我派人给你出气!”宋念玉仰起脸,一脸寒色。   我早有了心理准备,手伸进她的衣服,隔着滑腻的皮肤给她揉着关节说,免了吧,现在咱们的中心任务是对付杨光,尽量不要节外生枝。   “哦?”宋念玉很好奇,“你怎么变得这么大度了?”   “这不是大度,”我的手不由自主往她的乳缘游去,感受着那饱满的柔软,“我仔细思考过了。第一,白玉园正处在低谷,咱们要找杨光报仇,必须专注,不能分心。第二,贾家现在仍然是咱们最重要的人脉资源,现在他们好不容易对我印象好转了;而且李猪头和董紫整我,也是有理有据,我不想马上报复他们,我要表现的仁恕一些,让贾家的人,对我印象更好。所以呢,咱们不仅不能报复,过两天我还得回学校认个错,再捐点儿钱,就算不能改变开除我的决定,也要他们说我两句好话。”   我一边说,一只手已经不老实地把玩起了宋念玉的小樱桃,宋念玉隔着胸罩按住了我的手,同时仰起脸,用极其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我,简直呆了。   “你怎么了?”我挠挠脑袋,有些得意。   “没啥!”宋念玉叹了口气,“想不到你这么阴险啊!”   “切!”我用力捏了她的樱桃一下,她疼得呲牙咧嘴:“别忘了,去年你还用帖子整过我呢!董紫肯定受到了你的启发!我要是阴险,那你简直就是阴毒!”   宋念玉被我说急了,把我的手紧紧压在罩罩里,伸出另一只手挠我。我微微一笑,使劲捏紧宋念玉的粉团,把玩起来,宋念玉很快就浑身发软了,我把老板椅转过来,突然隔着衣服亲了一下她的小肚子。   “乖宝宝!”我心头蓦地涌上一股暖流,宋念玉穿的是一身黑色套装,我情不自禁,解开了她上衣下摆的扣子,往上撩起,露出粉嫩的小腹,然后直接吻了上去。   我的嘴唇一碰她的柔软肌肤,宋念玉就像触了电一样,玉手情不自禁抱住了我的脑袋,两条大腿也在套裙里张到最大,夹住了我的身子。   我贪婪地在她小肚子上攻城略地,宋念玉那里毫无赘肉,六块小腹肌匀称排列,看上去火辣无比。   “小凡.....”宋念玉被我亲的浑身都酥了,不断在老板椅上扭动着,娇喘着道:“停下吧,待会被员工看到多不好.....”   “嘿嘿....”我抬起头来,手掌柔柔摸着她的小腹,贱嗖嗖地笑道:“要是我说,我现在主要是在亲咱们的孩子,而不是你,你会不会打我?”   “啐,我当然知道。”宋念玉媚眼如丝地瞪我一眼:“他现在还没胎心胎芽呢,你想亲,找你大儿子去!”   她的语气有些撒娇的感觉,似乎一点都不排斥幽姐母子俩,我不由得心头一滞,呆呆地望着她,颤声道:“念玉,你的意思是....”   “没意思!”宋念玉好像突然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一般,伸手轻轻打了我一记嘴巴:“别臭美,就算白幽借了钱给我,你也只能娶我和她当中的一个!想要妻妾双全,你做梦去吧!”   我:......。   正在我不知该说什么时,忽然有人敲门,我赶紧站起来,宋念玉整理好了衣服,叫那人进来,原来是女秘书送来了新的通知。白玉园的工作我得避开,于是我打过招呼,径自去了。   下午,我给宋念玉打个电话,她派自己常坐的那辆黑奔驰,把我送到了252医院。   由于有贾市长的电话,我马上就见到了殷局长。他伤势相当严重,全身缠着纱布,靠在床头上,露出的脸相当憔悴,两只锐利的眼睛,也黯淡了许多。   “殷局长,”我把买来的营养品放在他床头,“咱们长话短说吧,你受伤肯定跟杨光有关系,对不对?我想知道,你手里有没有他什么线索呢?”   “有...”   肯定也是由于贾市长的缘故,殷局长毫不掩饰,他对旁边一个相貌平凡的中年女警示意了一下,她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了我:   “这是他在海都买的别墅卧室里的照片,他的卧室从来不许外人进的,您请看一下!”   提到这张照片,殷局长和女警脸上,都浮现出一些不可思议的感觉;我纳闷的很,接过来一看,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因为杨光的卧室赫然站着一个穿旗袍的绝色女人,肌肤白嫩,正是宋念玉的母亲,已经死了很多年的欧阳慕玉! 第三百二十七章 杀人成性   我吓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个中年女警连忙道:“俞先生,那是蜡像,你不要误解。”   “啊?”我擦擦额头的冷汗,定睛细看,“欧阳慕玉”的眼神果然跟环境很不协调,应该是个假人。   只不过,除了这种不协调以外,这个欧阳慕玉实在太逼真了!她的皮肤闪着柔软的光泽,长发浓密自然,就连手脚细微的姿态和动作,也都毫无僵硬的感觉。我在电视上见过英国那个杜莎夫人蜡像馆里的蜡像,欧阳慕玉蜡像的逼真程度,比起它们来也毫不逊色。   我放下了照片,心脏仍然扑扑跳动,那个女警又道:“俞凡先生,杨光的卧室,只有特定的仆人能进入。这张照片,是李队长想办法冒死偷拍来的,就在他把照片发给同事后几分钟,他就牺牲了。”   “嗯嗯!”我坐了下来,点点头,“李队长真是了不起!那...接下来呢?”   女警眼神里露出一点不满,“接下来,我们对杨光做了个全方位调查,又发现了一个巨大疑点——他现在的资金只有不到十亿,根本不足以开发金霞老城区,而且他也没有向银行申请贷款的迹象。”   “啊!”我比见到那张照片还吃惊:“你的意思是,他根本就没有真正准备开发那个老城区!”   “我在经侦处也干过,从这些迹象来看,显然就是这样。”   我颓然坐倒在椅子上,回想起杨光来海都后接二连三的大手笔,投资白玉园的项目、给红十字会捐款、巴结程彻、拍公益广告、评估整个金霞区的地产价值、买通大小媒体进行宣传....   光是这些前期准备,他花的钱估计就得有几个亿了,所以我也好、宋白也好,从来没怀疑过,他要吞下金霞老城区这块肥肉,可现在看来,他却好像没这个打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杨光来海都,难道就仅仅为了报复宋家吗?   这条资本大鳄,莫非就像顺治皇帝一样,是个彻头彻尾的情种?我真觉得难以置信。   女警严肃地看着我,继续道:“俞先生,想必你也想到了,杨光来海都的目的,很让人迷惑不解。他在商界做了那么浩大的准备,但用来改造老城区的大头资金,却至今还没有着落,这非常违背常理。我们要判断他下一步的动向,搞清他的目的很重要,这一点,我们想请你帮忙。”   我还没完全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又愣了片刻,嘴角抽动道:“帮什么忙?”   “是这样。”女警不假思索地道:“那个蜡像的原型,她和杨光的关系,我们都已经查清楚了。如果杨光来海都的目的不是投资,那肯定跟这个女人有关。关于这个女人.....”   她才要解释,但我打断了她:“她的事我全都知道,您直接说主题就是了。”   “好。坦白讲,我们觉得杨光的目的应该是向宋家复仇,现在宋白已经死了,杨光有可能把复仇的目标对准宋念玉。所以,只要看好宋念玉,就有抓住杨光直接证据的机会。俞先生,我们想托您向宋念玉提个要求,在她身边安插几个便衣警察.....”   原来是这样,我觉得有罗小茶在,他们这样做实属画蛇添足了,不过这个要求我也不好当面拒绝,所以我随口答应下来,说回去会跟宋念玉商量商量。   “对了,我还有个问题,”我捻着鬓边的头发,字斟句酌地道:“杨光杀了那么多人,你们就抓不到一点有力的证据吗?”   听我这么问,女警却不回答,而是扭头望了望殷局长。殷局长脑袋微微动了动,嗓子里发出模糊的声音:“...没...”   我心里不禁一沉,有些不相信;连续制造三起杀人案和一起车祸,却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蛛丝马迹,这种可能性未免太小了,我怀疑他们是在对我保密。   但对这个问题,女警就不再解释了,而是摆出了一副“你爱信不信”的表情。   我不禁疑心更重了。这些警察们,一定要有相当的证据做基础,才会对杨光展开大规模的调查,但他们的证据显然不足以定杨光的罪,所以他们才会想到让我去说服宋念玉。   然而,这时我才想到,杨光已经知道警察局在调查他了,而且他根本不按常理出牌,这样看来,万一他不把矛头对准宋念玉呢?那这条线索,不就完全断了吗?   于是,我歪了歪嘴:“殷局长,还有这位大姐,恕我直言,看住宋念玉只是思路之一。万一杨光偏偏不去碰宋念玉,那我们不就白费劲了吗?所以要查到杨光的证据,还得多管齐下,我听许洋洋说过,有个护士的男友,曾经错打电话朝她要更多的钱,这个护士很有可能就是杀害刘华老师的凶手,你们不妨沿着这条线索再查查....”   女警听完,稍微一怔,殷局长对她丢了个眼色,女警便从一个包里拿出一份报告递给我:“俞先生,你说的是这两个人吧?他们已经死了。”   我大惊失色,接过报告翻看起来,原来这是一份发生在武夷山区的交通事故报告,一辆老式桑塔纳轿车,从一座百多米高的悬崖掉下来,摔得变形并着了火。车上一男一女两人,都被烧死,但女子的脸还剩下一半,经辨识,正是曾经护理过刘华的那个护士。   报告里有那两具尸体的照片,焦黑扭曲,四肢断裂,那个女护士全身上下都烧成焦炭,只有半张脸完好无损,那样子真特么酸爽。   我“啪”一声把报告扔在床头柜上,心里却涌起彻骨的寒意。我冥冥中感到,这也是杨光的手笔,如果真是这样,他可真的残忍到家了。   “外表那么儒雅的人,怎么会有这样一颗心呢?”我揪着头发暗想:“这一定跟他一生的道路有着密切的关系。” 第三百二十八章 杨光的真是目的1   从医院出来后,我在车上想了很久。   我越发觉得,殷局长他们的思路有问题,杨光固然会整宋念玉,但他一定还有别的目的。   因为,仔细想想的话,杨光过去其实有不少机会弄死宋念玉,但他并没有那么做;如果按一般的常理揣测,杨光来海都是为了报夺爱之仇,那么他应该对宋家使用最毒辣的手段才对。   让宋白在大庭广众下看到女儿的性艾视频,然后被剧毒毒死,这手段确实够毒,但要我看来,这还远远不是最毒的。   想想吧,杨光既然能派人跟踪并拍摄我和宋念玉的视频,那他一定也能绑架我和宋念玉;如果他把宋念玉绑架了,当着宋白的面侮辱她,再将他们父女俩残杀掉,那岂不是比前者更惨酷百倍?   如果我是杨光,我多半会那么干,反正已经丧心病狂了,索性就疯狂到底,把胸中那口恶气彻底出尽。然而,杨光对宋家却表现的比较克制,这说明什么?   我隐隐觉得,杨光心里一定有别的想法,或许那个想法,才是他最真实的目的。   这样胡乱想着,我回到了白玉园,见到了宋念玉,很意外的,许洋洋竟然也在办公室里,她一身银色套装,拿着份资料,正在给宋念玉讲解什么。   “宋总!许姐!”   我跟宋念玉说好了,她工作时,我要用“宋总”来称呼她。当下,我给这俩女人打个招呼,走了过去。   宋念玉非常大气地坐在老板椅里面,朝一旁的许洋洋努努嘴:“我得到一个正式消息,那个老城区的招标会彻底泡汤了,过段时间后再开。我打算到时候还参加,许姐是我特聘来的董事长助理,兼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俞凡,你跟这个项目也牵扯很深,她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你要全力配合哦。”   “好,”我笑了一声:“我可是设计公司的股东,又不是白玉园的员工,你干嘛要给我派活儿?”   开过玩笑后,我挠挠脸蛋,问罗小茶去哪儿了,宋念玉说她太憋得慌,自己出去转转。我“嗯”了一声,将殷局长和女警的话都告诉了宋念玉;宋念玉这时才知道,杨光竟然暗恋她已故的妈妈,他来海都很大程度上就是为了报仇,她简直无法相信。   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杨光除了报复,还会有什么目的。见许洋洋在侧,我便问道:“许姐,你跟杨光干了很久,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或不同寻常的地方?”   “他不同寻常的地方太多了。”许洋洋道:“公司里流传着很多他的悄悄话!除了卧室禁止别人进入以外,据说他还在大厦顶层有个专门的房间,跟网红开party,一个人对一群.....”   我赶紧挥挥手叫许洋洋打住,这个家伙没见过欧阳慕玉的照片,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无形中冒犯了宋念玉。   宋念玉的嘴角果然抽了抽,她忍不住道:“除了这些男女方面的事情,杨光还有没有别的?”   许洋洋说有,又列举了杨光不少生活上的怪习惯,比如他一直亲自擦皮鞋,而且每次都擦得极其干净,甚至会把鞋底侧面的条纹里面都擦到一尘不染。   我听得心惊不已,因为这种近乎极端的讲究,往往是内心深受伤害的穷人才会有的。但这些事情对于分析杨光的目的没有太大用处,我不禁提示道:“他有没有哪些方面,跟海都有特殊关系?”   许洋洋恍然大悟:“有啊,我过去告诉过你一次,他说过清明节要到海都一处公墓上坟,他是不是.....”   说到这儿,许洋洋戛然而止了,我也忽然想了起来,我和许洋洋一起看向宋念玉,宋念玉咬牙道:“这么说,他是想去给我妈妈上坟咯?但仅仅上个坟,不会成为他什么‘目的’吧?”   我迟疑了一下,这时,宋念玉桌上的座机响了,她看了一下号码,拿起电话沉声道:“余叔叔,你考虑好了?”   话筒里传来一个软弱殷勤的声音:“嗯,念玉啊!叔叔想好了!前段时间都怪我老糊涂了,在公司里站错了队,我从今天起要跟老三他们坚决划清界限,好好为白玉园贡献余热....”   “那就好,你明天就可以回来上班了,还是执行董事!股权的事情咱们以后慢慢谈!您放心,侄女一定会言而有信的!”宋念玉的声音变得又娇又甜。   那人大喜,客套了一番,才挂上电话。宋念玉用手心揉着太阳穴,对我道,这是跟余老三一起投靠杨光的那个执行董事,叫做余华,他被宋念玉夺走股权后马上就后悔了,昨晚向她求饶。由于余华过去对白玉园贡献极大,在公司里根基也非常深,所以宋念玉决定对他网开一面,先恢复他的职位,至于股权还给不给他,则要经过长期观察以后再说。   我唔了一声,宋念玉毕竟刚当上董事长,根基还不是那么稳,打击敌人不能太绝,最好软硬兼施,这是常识。   但我回想了一下,那个余华看上去好像挺阴狠的,不是个懦夫。我想提醒一下宋念玉,但转念一想,我才见过余华一面而已,宋念玉跟他肯定非常熟悉,我用直觉来取代她的判断,这不合理。   话题又回到杨光身上,我跟二女聊来聊去,始终不得要领。我甚至怀疑是我想得太多了,杨光的唯一目的就是报仇,他之所以留下宋念玉,说不定是为了让她死得更惨。   后来,这场谈话无果而终,晚上,宋念玉留我在公司里吃了顿盒饭,然后告诉我,她已经把住处给我安排好了,就在大厦旁一家很舒适的小旅馆。我听得心里一阵温暖,注视着她稚气大消的脸蛋,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接下来,足足过了一个月,没有任何异动。   视频引发的风波逐渐平息了,宋念玉根本没在乎过,她忙里忙外,把白玉园整顿的井井有条。   而杨光的明光置业,拿下了金霞区一小块地产,邀请了很多精英加入,经常放出信号,似乎在准备新的招标会。   至于殷局长那里,调查仍然没什么进展,不过那个女警打来电话,说杨光近来向好几家大银行提出了贷款申请,而且似乎还在江苏老家募集资金。她说她搞不清楚,杨光这次是真想开发老城区,还是一次更大规模的掩人耳目。   但我心里,有个念头却越来越明确而坚定,杨光绝对是在掩人耳目,他的真实意图,始终瞄准了宋家。   因为在过去的一个月里,我通过罗小茶,收集到了许多杨光在北京和江苏活动时的信息,结果惊愕的发现,杨光对欧阳慕玉的迷恋,完全到了变态的程度。   一个最让我震惊的证据,就是他在江苏那几十家光伏厂子,罗小茶用谷歌地图指给我看,那些厂子的位置,竟然组成了一个很规范的“玉”字。这难道全是偶然?打死我都不信。   罗小茶还调查了杨光的个人经历,原来,杨光小时候是个智商和情商都很高的孩子,也出世在农村,小学五年级时父亲出轨离婚,导致他变得有些内向,不过他读书成绩一直很棒,跟同学关系也不错,直到后来欧阳慕玉转学,他就变得完全沉默寡言,每天只是埋头学习,又过了几年,就发生了欧阳慕玉结婚,而他则退学经商这件事,然后一至今天。   拿到这些信息以后,不要说我,就连罗小茶也惊呆了;杨光的心理,我们用脚趾头也能猜出来,他这些年,肯定无时无刻不在筹划怎么报复宋家。   欧阳慕玉死之前,他或许还在想,有了钱以后把她夺回来,但在她死后,杨光肯定满脑子都是复仇之念。   想想看,当宋白一家在海都过日子的同时,在一个遥远的地方,出身寒微的杨光,却在时时刻刻发奋努力,计划着要怎么报复、毁灭他们,这幅画面真是叫人不寒而栗。   接下来,我自己思索了几天到底该怎么办,但一无所获。眼看进了四月份,清明节快到了,宋白早已和欧阳慕玉合葬在了一起,宋念玉那天也会去扫墓的,不过仅限于早上,她中午还要开一个股东大会。   我想了又想,现在如果不跟杨光接触一下,绝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于是四月四号晚上,我便对宋念玉道:   “念玉,明天你去扫墓,我也跟着吧!我在那儿守一天,杨光如果真来了,我跟他接触一下,说不定能摸到些蛛丝马迹。”   “这样太危险了吧,”宋念玉犹豫道:“要不我派几个保镖,偷偷观察他一下。”   “那能有什么用?我带保镖就是了,非跟他说几句话不可。”   宋念玉又犹豫了很久,她最后见劝不动我,只好答应下来。说这番话时,罗小茶就缩在旁边椅子上剪指甲,宋念玉想让她保护我,但罗小茶根本没鸟她。 第三百二十九章 杨光的真实目的2   巧的很,四月五号拂晓前,下了一场小雨。   小雨带来几分寒气,给清明节的早上,增添了一抹沁人的清寒。两辆车从白玉园出发,到了西城的龙凤公墓,停在一座洁白的大理石坟茔前。   车门打开,宋念玉戴着墨镜,抿着小嘴,迈下车来;她穿了一套黑色小款西服,黑皮高跟鞋,身材显得格外高挑多姿,缓缓走到了墓碑前。   花姐看出她要跪下,立即抢出,将随身携带的厚毛毡垫铺在墓碑前;宋念玉缓缓跪倒在上面,给墓碑上宋白和欧阳慕玉两人的照片磕个头,咬牙切齿道:   “爸、妈,女儿又来看你们了。白玉园现在已经初步稳定下来,接下来我要反击,重振宋家,杨光那个混蛋害死了爸爸,女儿一定叫他不得好死!”   说完,她深深地磕下头去,发梢散落在地,沾了不少泥土。   我见她一言一行都发自肺腑,心里不觉升起一股敬意,正在这时,就听宋念玉扭头叫我:“俞凡,你过来!”语气果决,不容置疑。   我的心一颤,赶紧不由自主走了过去。   宋念玉拉着我跪倒在她身边,紧紧攥着我的手,对父母的照片昂起头,语气至诚地道:   “爸、妈,这个小子,是女儿打算结婚的人。女儿知道,他是农村人,又穷又倔,脑子一根筋,人还不懂礼貌,爸爸生前不是很喜欢他。但是,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女儿觉得,我这辈子命中注定,就是要跟他在一起,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而且,这次白玉园用来东山再起的资金,也要靠他才能拉来,他也算咱们宋家的恩人。所以,爸爸妈妈,你们九泉有知,还请原谅女儿的决定。”   宋念玉这番宛如武侠电视剧里的坟前表白,把我完全震惊了,我愣在当地,宋念玉咬着牙,忽然一按我的脑袋,斥道:“还发什么呆!赶紧给我爸妈磕头,等结婚以后,你要改姓宋!”   我不由得大吃一惊,瞪圆了眼看着宋念玉。宋念玉眼睛也狠狠剜着我,毫不退缩地道:“怎么,你不愿意吗?”   我不由得咽了口唾沫,看看墓碑和坟茔,又看看身周的八九个人;在这个时间和地方,我就算再有理由,也不能驳宋念玉的面子,只好语气压抑地道:“不...我愿意。”   宋念玉又剜了我一眼,目光里透着一点狡猾,随即转为肃然,又压着我磕了个头,接下来扫墓上香,这才离去。   坟前就剩下了我和两个保镖,我发了半天愣,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是中了宋念玉的套路。   这个女人真是的,居然想到利用上坟扫墓来压迫我,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精明?但话已经说了,我也不能收回来,只好叫保镖把车开远,躲在车里等待杨光。   一整天里,扫墓的人都络绎不绝,我耐着性子等,下午时小雨再度淅沥起来;到了傍晚,才见一辆纯黑色加长林肯,冒着雨,沿黑石路缓缓开向宋白和欧阳慕玉的坟墓。   “那就是杨光的车。”我沉声道,开车的保镖叫猛子,他开车缓缓凑了上去,停在一个不太醒目的角落,我先隔着窗子遥望着。   我看见,林肯车门打开,一个保镖撑开一把黑色大伞,杨光穿了套笔挺的黑西服,迈下车来;透过薄烟般的雨幕,我看到他一脸沉郁,默默走到墓碑前,凝望着欧阳慕玉的照片。   过了大约一分钟左右,杨光忽然举起左手,一个虎背熊腰保镖连忙从挎包里掏出一支很简陋的老竹笛,毕恭毕敬递给杨光。杨光的手发着抖,把笛子横在唇边,一脸深情地吹奏起来。   这一幕挺狗血的,可我还是不由自主摇下窗子,我跟杨光的距离并不是很远,雨声中就听得杨光的笛声婉转,悠扬,确实是发自真情至性,而他的眼神,也是一派罕见的温柔。   他这首曲子很长,我听着听着没有耐心了,而且我注意到一点骇人的迹象,杨光背后足有七八个保镖,他们都戴着白手套——不是富贵人家那种白绸手套,而是建筑工人常戴的那种粗线白手套。   “这么多人,还戴着那种手套,难不成他们想.....”我脑中掠过一个念头,却又摇了摇头,觉得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但事情接下来的发展,却印证了我的猜想,杨光吹完笛子后,对后面打个手势,那些人立即从林肯后备箱里抽出了几把折叠钢铲,林立在杨光身后。   这时,天色已经薄暮了,公墓里还有稀稀拉拉几个人,我和两个保镖都吓得不轻,赶紧下了车,飞快跑去;我边跑边遥遥大喊:“杨光,你想干嘛?!”   杨光等人都吓了一大跳,扭过头来,我们呼哧呼哧跑到他们面前,浑身都湿了一层,猛子二人已经把手枪拔了出来,齐齐对准了杨光,厉喝:“草你妈的,住手!!”   杨光惊奇地打量我几眼,马上明白过来,冷冷道:“俞凡,我会来这,是许洋洋那个贱人告诉你的吧!”   我没有回答他,抹了一把湿漉漉的额发,看着他们的架势,仍然觉得不可思议:“杨光,你人格变态了吧?欧阳慕玉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你居然还想挖她出来?!”   听到我的话,杨光脸上闪过一抹刻骨的怨毒,道:“挖她出来又怎么了?她原本就应该是老子的人,我等了二十多年,现在宋白终于死了,我就是要见她,叫她跟我在一起!”   我不由得浑身发软,昨晚我问过宋念玉,欧阳慕玉当年是以骨灰的形式下葬,杨光这混蛋,难道想把她的骨灰盒弄出来,随身携带吗?   我看看周围,这边这么多人,又是手枪又是折叠铲的,已经引起了其他扫墓者的注意。这形势分明对我有利,我冷笑道:“杨光,事到如今说实话吧,宋白就是你整死的,对不对?”   “呸!宋白一辈子干尽坏事,仇人无数,他的死跟我没有关系!”杨光狡猾的道,眼睛瞄着我的衣服,似乎害怕我给他录音。   我原本就没指望,杨光这么容易就被套出话来,当下又是一声冷笑,试探性地道:“你来海都,难道最大的目的就是要把欧阳慕玉挖出来陪你?” 第三百三十章 禽兽表叔(二合一大章)   “放屁!俞凡,你他妈别找死!”杨光听出我口气里带着刺,勃然大怒。   我冷冷的哼了一声,脑中形成一个大致的轮廓,杨光来海都,目的其实就是向宋家报仇和跟欧阳慕玉团聚。我刚才那句话,确实糙了点,但杨光的意图,不外乎就是这两点。   僵持了这么一会儿,杨光的保镖们,仍然没有异动,看来这群混蛋没有随身带着手枪,这样我无疑捡了一个大便宜。我厉声道:“少废话!你光天化日指使手下要挖人家的坟,老子这就报警,叫你去坐牢!”   我可没有开玩笑,这是抓住杨光的绝佳时机。私挖他人坟墓至少也得刑事拘留,只要他进了监狱,事情就好办多了,于是我立刻举起了手机,但还没有拨出110,就见屏幕闪烁,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正是罗小茶。   我心里一奇,眼角瞥见杨光在冷笑,心头不禁发沉,按下了接听键,就听罗小茶焦急地道:   “俞凡,你快回白玉园!宋念玉和许洋洋被绑架了!”   “啊?!什么?你别急慢慢说,到底怎么了?”我猝然间脑袋蒙了,没听懂。   “许洋洋和宋念玉俩人,被人绑架了!”罗小茶快速地重复了一遍:“我们中了圈套,我被他们用枪打伤了,你快到白玉园来!”   “什么?!”听着罗小茶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我的心里陡然间一颤,“怎么回事?”   要知道我还特意叮嘱了一下罗小茶,一定要小心点宋念玉的安全,怎么会还是出事了,而且宋念玉是由好几个保镖和罗小茶一起接送的啊,这样怎么会出事,而且连许洋洋也……   “正是余老三和余华,宋念玉中午开完会,接到秘书一个通知,下午五点半和葛飞在一个地方见面,结果路上我们被袭击了,宋念玉和许洋洋被抓走了!余老三和余华刚才给宋绍禹打的电话,他要白玉园准备一个亿转到一张卡里,去赎人,否则就、否则就撕票!”   是他们俩!   听到这两个名字,我的心里陡然间一沉,余华那家伙果然没安好心,说什么站在宋念玉一边,为白玉园贡献余热,原来是在放松她的警惕,找机会绑架她,真的太阴险没有人性了!   而且,白玉园现在能筹措出来的资金,已经少的可怜了。我不知道具体的数目,但宋念玉连好点的咖啡,都舍不得给高管们买,这一个亿能不能拿出来,还是个问题。   “混蛋。”我咬牙切齿,心里仿佛一座大山压着,让我喘不过气来。   “俞凡,现在只能去赎人了!那俩老东西,分明恨宋念玉入骨,我真担心他们会害了她!”罗小茶的声音透着痛楚,不断说着对不起的话,怪自己没能保护好宋念玉。   “你哪里受伤了?严重不严重?”现在情势紧急,但这个女人帮了我太多忙了,于情于理我都得关心一下。   “肩头!他妈的,我一下车就被两枪打中肩头,开枪的孙子枪法还真好!”   我嗯了一声,心里虽然焦急无比,但仍然想到,枪法那么好却只打你的肩头,可见他多半知道你的身份,不想结下死仇。   “宋绍禹知道这件事么?”   “我已经告诉他了。而且,我也通知夏木了,不过他得两个小时才能赶到海都!”   “好,我叫宋绍禹准备钱,能准备多少是多少,我马上到。”我果断的说道,顷刻间已经决定,如果白玉园的钱不够,我就朝贾潞涛借钱,能借多少借多少,实在不行就强行退股,一定要把这一个亿凑出来。   现在,世上没有什么比我的女人和孩子,更重要的了,我绝对不会让宋念玉有一点危险,许洋洋当然也不能有,我无论如何都要尽可能的保证她们的安危,别说一个亿,就算两个亿,我也得想办法!   说完,我挂掉电话立马就准备回去,两个保镖都有点发愣,我阴沉着脸说出了点事,说完我第一时间准备给警察局打电话。   不过我刚刚掏出手机,余光便是落在了一旁冷笑的杨光身上,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杨光!”   我几步迈上前,在人群里揪住杨光的领子,“你这个混蛋,是不是你让余老三他们做的。”   “小子,你别太过分,放开杨总。”跟着杨光的一名保镖顿时喝了一句,但是杨光瞧瞧猛子二人,摆摆手示意他别动,冷冷的盯着我。   “呵呵,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杨光冷冷的说道。   “你胡说,杨光,你肯定知道余老三的下落。”我愤怒道,心里有一种直觉,这次事情绝对跟杨光有关,绝对。   听我这么说,杨光再一次笑了笑,十分的冷,一把将我推开,“知道又怎么样,就凭这点你就能奈何的了我么,小子,你敢激怒我就要有最坏的打算,真以为我杨光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得罪的。”   “我草泥马!”听着杨光戏谑的话,我的脑门一热,跳起来就是一拳,但是我这一拳还没落下,整个人就猛地倒飞了出去,保镖一脚踹在了我的小腹上面,我整个人都倒飞了出去,疼的几乎心肺俱裂。   猛子勃然大怒,用枪对准了那名保镖,但我扬手制止了他。   “小子你别得寸进尺了。”保镖神色阴寒,竟然对黑洞洞的枪口毫无惧意。刚才对我出手的也是他,到底是杨光身边的人,这一脚若是一般人恐怕连爬都爬不起来,就算是我,也疼的龇牙咧嘴,感觉五脏六腑都在颤抖着。   “杨光,你要怎么做随便你,我俞凡全都接着,但是如果这次宋念玉和许洋洋出了事情,我就算拼上性命都会跟你鱼死网破,你给我记好了!”我一字一顿的冲着杨光开口,语气狠毒无比。   我知道杨光很强,而且背着累累命案,他如果真豁出去鱼死网破,仗着人数优势现在弄死我都有可能,但是我不会屈服,永远不会。   我甚至做好了被杨光奚落的准备,但是下一刻我却不禁愣住了,因为杨光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波动,目光不断地闪烁,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俞凡,你刚才说‘鱼死网破’,呵呵!好!这句话很合老子的胃口,当年慕玉嫁给宋白,老子曾无数回想过,来海都跟宋白鱼死网破!”   “呸!人家欧阳慕玉根本不爱你,老子才懒得听你一个屌丝自作多情的心伤呢!”我艰难的爬起来,身上已经是一层泥,打电话报了警,吩咐另一个保镖留下,和猛子直接去了车上,掉头向公墓外开去。   只是让我诧异的是,离开的时候我看到杨光正在极度憎恨地望着我,他竟然没有一丁点离开的意思……   我没有时间多想,叫猛子开车,赶紧朝着白玉园总部赶了过去,罗小茶胳膊上打着雪白的绷带,宋绍禹正站在大厦的门口团团转,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得,我跟刚下车,宋绍禹便扶着罗小茶,快步过来;宋绍禹脸上满是焦急,紧紧握住我的手,“俞凡,你总算回来了,我钱已经准备好了,还差很多。”   “钱我这儿有。”我路上已经跟贾潞涛说了,他真不含糊,没说让我退股,而是从公司账户里拨了五千万,随时供我调用。   “罗警官,到底是什么回事,余老三他们那边什么动静。”一边走着我一边问了出来,这才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是这样的,开完会,秘书通知念玉,葛飞约她一起吃晚饭。傍晚,我陪宋念玉出门去见葛飞,进入一条小街,宋念玉接了余华一个电话,也不知他们说了什么,她就叫车停下,自己下去等余华。我和保镖也下车陪她,结果我们刚下车就都中了枪,一辆黑色帕萨特把宋念玉和许洋洋抢走了!”罗小茶咬牙说道。   听完,我心里不禁一沉,一下子就判断出来,去见葛飞的消息多半是假的,是余老三他们早计划好的。我怒问:“给念玉传消息的秘书呢?”   宋绍禹一指大门口吓得直哭的女白领,说她主动找他们讲了,是葛飞一个部下,用座机打的电话,叫她通知的,   我看了她一眼,仓促之下也判断不出她到底是不是内鬼,只得挥挥手,叫人先看住她。   宋绍禹是个没大主意的人,宋白死时就有些手忙脚乱,我跟罗小茶合计了一下,现在距离林许洋洋她们出事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我的心里不禁一沉,让宋绍禹和花姐先去把我的钱转到我的卡里,自己则再一次拨通了宋念玉的电话。   可是拨过去,宋念玉的电话却提示已经关机,让我的心里不禁开始烦躁起来,一想到许洋洋和宋念玉两个丫头居然落到了余老三和余华的手上,我怎么也无法保持镇定,只能在心里祈祷许洋洋她们不会出事,朝着银行走去,看有没有搞定。   刚走到门口,花姐就跟宋绍禹走了出来,宋绍禹是银行的大客户,经理一路笑眯眯的护送着别提多热情了。   我查看了一下手机银行的账户,跟宋绍禹他们离开了,刚上车不久,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而且还是外地的,我一下子就察觉到是谁了。   “喂,余老三?”我接过电话不禁问了起来,说完,电话那边就传来了一声轻笑,“呵呵,俞凡,你还挺聪明的么,一下子就猜到了是我。”   “余老三,你要的钱我已经准备好了,放过林许洋洋跟宋念玉,钱你带走,我绝对不会报警。”我忙说道,生怕余老三真的乱来,我真的不敢去肯定什么,只能尽可能的稳住对方。   “呵呵,还挺识趣的,既然这样,那么你过来吧,不过只允许你和宋绍禹两个人过来,如果多一个人,就别怪我手滑了。”余老三阴测测的笑了笑,我连忙答应。   “好,我保证,就我们俩。”   “海都金霞区那栋旧的贸易大厦知道的吧,过来吧,你只有半小时的时间。”余老三淡淡的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半小时!   金霞区那栋旧贸易大厦,也叫百货大厦,似乎是八十年代的地标性建筑。杨光这次购买的就是那里,对外宣传打算重建,已经动手开始拆除了,不过,杨光当然是在扯谎了,这家伙瞒过全城,唯一的目的却是要杀宋白,然后挖出心爱女人的骨灰。   “居然是那里。”我心里一冷,果然,这件事情跟杨光有关,余老三他们居然会躲在那个地方,如果没有杨光的帮忙,他绝对进不去。   想到这里,我对杨光的憎恶更加深了几分!   不过此刻却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将车子停下来让花姐跟罗小茶下车,既然答应了余老三,那我就不可能去违背,我要尽可能的减少宋念玉二人的风险,钱我可以不要,只要她们没事,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更何况我也不可能带着花姐和受伤的罗小茶以身犯险,我是个男人,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很清楚。   金霞区贸易大楼距离我的地方相当远,我一路疾驰,闯了无数红灯,以最快的速度赶往现场,到了那个地方我看了一眼手机,还好,还剩下三分钟。   我毫不犹豫的拨通了余老三的电话,接到电话余老三笑了笑,“还挺准时的。”   “宋念玉跟许洋洋怎么样了?”我忙问了一句。   “少废话,快带着宋绍禹上来,再多说一句,两个小妞和你的野种都会死!”余老三说道,“你现在把手机丢在地上,然后到十五楼来,你有五分钟的时间。”   十分钟!   我现在还站在贸易大楼前面的广场,距离那边有点远,何况是十五楼,不过我却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将手机丢在了地上,拉起宋绍禹,朝着那栋楼飞奔而去。   开始拆除的大楼里面还有点凌乱,随处都是脚手架和废弃的木条,混凝土的残渣以及钢筋材料更是丢弃的随处都是,一个不小心甚至有可能踩着钉子。   比起这些,宋绍禹的状况更让人担心,他已经四十多岁,而且用手紧捂着心口,看样子也有心脏病。   到十五楼的时候,我们都已经气喘吁吁了,我之前就被杨光的保镖踹了一脚,浑身都疼,连心跳的声音都清晰入耳。   “我们来了,余老三。”   站在五楼的入口那边,我大声的喊了出来,一边重重的喘着气,扫视四周,刚刚喊完,一道熟悉的“呜呜”之声便是传入了耳畔。   是女孩的声音,是宋念玉和许洋洋!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我目光顿时一凝,脸色大变,因为走进去之后,这一层的吊顶上面,被人用脚手架搭建起来两个平台,林许洋洋和宋念玉正被绳子绑在两边的最上方,离地大概有五六米高,俏脸之上满是恐惧之色,当我走进去,两个女人脸色一喜,大眼中满是泪水,许洋洋不断挣扎着,宋念玉则相对安静的多。   “念玉!许姐!”我激动地喊了出来,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虽然受了不少苦,但是看得出来,两个小丫头都没事,尤其是宋念玉,她的裤裆还是干净的,我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值得庆幸,“别急,我马上救你们!”   我喊着,或许是太激动了,许洋洋挣扎的更加厉害了,嘴上因为被贴着胶布,不断地发出呜呜的声音,越发急促。宋念玉的身体也不断颤抖,眼神极其激动。   当当当当……   可就在我朝前走去的时候,伴随着有节奏的金属碰撞在坚硬物体上发出的脆响,脚步声从后面的楼梯口传来,让我猛地一颤,转过身,只见余老三的身影慢悠悠的从楼梯下面走了上来,左手提着一根沾满油漆的钢管,右手攥着一把枪,正虚眯着眼看着我,嘴角噙着狠毒的笑。   “余老三!”   我的心里一紧,死死地盯着他沉声道,忽地看到上面人影闪动,余华拿着一柄猎刀,出现在二女头顶。   这两个家伙已经分工好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和宋绍禹一起,将手机举起来,“钱我带来了,人我可以带走了吧?”   跟这种人我实在不想废话太多,也不能去耍什么花样,现在对方手持凶器,而宋念玉和许洋洋都被分别绑在两处高台,且不说我真的动手不是带枪的余老三的对手,现在的宋念玉和许洋洋就是两个人质,如果他们真的乱来,倒霉的是两个女孩。   我绝对不能激怒他们!   我说完,余老三的眼皮微抬,嘴角依旧带着笑意,那种笑容让我很是不安,但是却什么话也没说。   我心底一沉,我这么做已经足够有诚意了,难道这家伙还想玩什么花招不成? 第三百三十一章 俞凡,看你的了!   “放心,这些钱一分钱都不少!你手里有枪,不用担心我不讲信用,放了她们,我就给你转过去!”   我又补充了一句,这时候余老三方才彻底笑出声来,头顶上也传来余华的冷笑。   “你果然很识趣,俞凡,如果宋白也像你一样识趣就好了!如果不是他排挤我们哥俩这么多年,我们俩又怎么会做出今天这一出?”   余老三狠毒的说道,我的心里顿时一紧,这家伙看来不会轻易放过我们四个的。   “放屁!”我还未答话,就见宋绍禹脸色一变,手虽然颤抖,却是愤怒地指着余老三道:“余老三,你这话什么意思,大哥什么时候排挤你们了?要不是他提携,你们俩还在农村种地呢!这样恩将仇报,你们还是不是人?!”   “我呸!放屁的是你!这二十年老子和阿华为白玉园做出了多少贡献,老子甚至为宋白捅死过人,坐过牢!而你又做成了几件事?!凭什么你能当总经理,老子两个就不能?!宋白那家伙偏心眼,就因为老子两个不姓宋,就把我们一辈子压在一个可有可无的执行董事职位上,这口恶气我们怎么咽得下去!”   说着,余老三仇恨的目光,狠狠瞪在宋绍禹身上,宋绍禹竟然噎住了,看样子余老三的话也不是空穴来风,正是宋白任人唯亲,才使得矛盾逐渐积累起来。   不过我也想到,事情都有两面性,听宋绍禹的口气,余家哥俩肯定受过宋白的大恩,他们只记恨宋白压制他们,却不感念他的提拔之恩,还做出绑架他怀孕的女儿这种事来;这样的人,宋白提防他们,也情有可原。   不过,听到余老三牵扯到白玉园内部的恩怨,我的心不禁更加紧张,这个话题越谈下去,宋念玉和许洋洋就会越危险,于是我接过话头:   “余老三,余华,钱就在这儿!现在还谈过去的事儿有什么意思?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怎么样?!”   “好啊!宋念玉你可以带走,但宋绍禹和那个女人,必须得留下!”余老三恨声道:“宋念玉终究是我们的表侄女儿,我们哥俩也不想太不是人。但宋绍禹跟我们仇恨太深了,老子今天一定要亲手宰了他,至于那个娘们,她是杨光点名要的,也不能走!”   要把许洋洋和宋绍禹留下?我不禁一愣,抬头看看吊在空中的许洋洋,她显然被吓坏了,像上了岸的鲤鱼一样拼命挣扎,大眼里充满绝望,哀求地看着我。   一瞬间,我心里就有了答案,要我留下许洋洋,那绝对不可能。她虽然不是我的女人,但我跟她也有着超出一般朋友的关系,最重要的是,我已经承诺过要从杨光手里保护她,想想杨光的狠毒残酷,要是把背叛过他的许洋洋被交到他手里,她得受到什么样的非人折磨?   于是,我紧紧盯着余老三,沉声道:“余老三,你耍我呢吧?我们四个人都要走,你如果真想说话不算数,老子一定跟你拼个鱼死网破!”   听我这么一说,余老三的脸色也渐渐冷了下来,戏谑一笑,“耍你?俞凡,你这话就不对了吧,我可从没说过一个亿能够带走这两个小妞,而且,我叫宋绍禹来,傻子也猜得出,我肯定是为了跟他算账!嘿嘿,话说回来,想跟我鱼死网破,就凭你也配么?实话告诉你,老子是亲手杀过人的!”   啪……   一边威胁的说着,余老三一枪打在了他脚下的地面上,发出一声刺耳至极的响声,在封闭的空间里响着回音,让我浑身一怔。   其实最可怕的还不是这一枪,而是余老三开枪时脸上的面不改色,他的眼神就像盯住猎物的野兽一般,这时我才体会到,这个余老三绝对是个真正的亡命之徒,但是我并没有退缩,反而迎着他的眼神,往前迈了几步,道:   “那如果我一定要带走她们三个人呢?”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连你都别走了!”余老三冷笑一声,终于露出了獠牙,残忍一笑,举起手枪,提着钢管,朝着我走了过来。   “呜呜呜呜……”   见到余老三朝我逼近,许洋洋挣扎的更加剧烈起来了,俏丽的脸蛋上憋得涨红,宋念玉也情不自禁晃着身子,她的脸憋得通红,鹿眼里更是急的不断流泪,我看在眼里一阵心疼,如果她此刻能说话的话,一定会嚷嚷着让我赶紧走吧。   还有许洋洋,这个单纯的大女孩,泪水不断地滴落,可是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无法脱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眼皮狂跳,那根带着油漆的钢管在我的眼中尤为的刺眼,头皮更是一阵撕裂般的痛,我死死地盯着余老三,余光却不断地扫视四周希望找到一个能够作为武器的东西,最终却是只见许多杂物,合适的东西却一件都没有。   妈的,拼了!   我刚下定决心,忽然听到旁边发出一声怒吼,宋绍禹像一枚离弦的飞箭似的,猛地扑向余老三,抱住了他拿枪的胳膊,高高举起。   “啊!”见状,不要说余老三和我,就连手脚架上的余华,也明显大吃一惊,因为刚才余老三开过枪后,宋绍禹分明就瑟瑟索索的,神色也变得非常怯懦,我敢打赌谁都没想到,他竟然会突然暴起发难,所有人顿时都愣住了!   “余..老..三!”宋绍禹狠狠固定住余老三的手腕,让枪口朝天,一字一顿的低吼:“大哥对你恩重如山,你做人讲点良心!”   但他话刚说完,余老三见挣脱不了他,左手举起钢管,沉重地砸在宋绍禹脑袋上,发出一记闷响。宋绍禹身子明显一顿,手劲自然有所松懈,余老三猛地抽出手腕,用手枪抵住了宋绍禹的小肚子,“啪”的开了一枪,宋绍禹的后腰立即红了一片。   “卧槽尼玛的!”余老三凶狠地笑了。   然而,与此同时,重伤的宋绍禹竟然再次抱住了他的胳膊,而且往地上一拉,拉得他弯下了腰。就在这一刻,我反应过来了,毫不犹豫地将手机朝余老三甩去,手机棱角不偏不倚砸在余老三眼睛下面,他惨叫一声,眼珠子都变得透红,两只手不禁松开,宋绍禹夺下手枪丢给了我,痛楚地喊道:“俞凡,看你的了!” 第三百三十二章 终究还是失去....   宋绍禹带着重伤将枪一扔,自己就摔倒在了地上,全身疼得抽搐不止,手枪则画出一道歪斜的曲线,掉落在我脚边。   我心头猛地一热,仓皇弯腰将枪捡起来,与此同时,我看到余老三看向我的目光,充满了凶狠之色,他顾不得宋绍禹,举着钢管朝我恶狠狠猛冲过来。   这一下变故发生的太快了,余老三跟我其实不过四五步的距离,两三秒钟就能跑到我面前。我的反应也不慢,迅速举起了手枪,不过对准的不是余老三,而是脚手架上的余华。   可能是距离较远的缘故,余华对下面的打斗显然不像我们那么紧张,不过,他手里的猎刀,始终紧挨着绑住宋念玉的绳子,我一下子把手枪的准星对准了他,食指毫不含糊地扣动了扳机。   “啪!”   又是一声带着震耳回音的巨响,我看到余华的身子一颤,肩头迸起一蓬四溅的血花。   我其实瞄准的是他的胸膛,但我们的距离最少有十几米远,对于没有受过射击训练的人来说,这么远不可能不出偏差,不过打在肩头上也够了,我看到余华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嚎,身子一歪,人和刀一起从脚手架上坠落下来。   “扑通!”   脚手架的顶端到地面约有七八米高,而且地面上是很多砖头瓦砾,带钉子的木条等杂物,余华脸朝下平平摔在上面。   那一瞬间,我看见他的脸拍在一小堆密集的木条上,犹如摔裂的血袋似的,浓稠的血浆在空气里飞溅成莲花状,继而他的身子痛苦地一翻,脸被好多根带钉子的木条刺穿遮盖,躺在了杂物堆里,剧烈地抽搐着。   余老三这时距离我仅剩一步之遥,他无疑是打算在我刚拿到枪的瞬间突然袭击我,但我一枪过后,他的目光也凝于余华,余华的摔落大大刺激了他,他眼底满是残忍之色,猛地将钢管狠狠砸向了我,“去死吧!”   这个时候,我已经无暇再瞄准余老三,只能本能地举起左胳膊去挡,钢管毫不含糊地落在我的小臂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浑身一颤,一股钻心的剧痛从小臂蔓延开来,我赫然看到,我的小臂瞬间诡异地弯曲成了六十度角。   “卧槽!”我疼得弯下了腰,脑袋上顷刻间布满了汗珠。   余老三真是穷凶极恶,打架经验丰富无比,他一钢管砸折我的左臂后,我听得他毫不迟疑地再度举起钢管,我潜意识里知道,这一管对准的肯定是我的脑袋,如果再次打中我,我必然会彻底失去反抗的能力。   因此我猛蹿到他怀里,用枪口抵住他的小腹,一口气连开三枪,余老三的身子随着枪声震动了三下,高举的手臂似乎也凝顿在了空中,我惊魂未定地继续扣动扳机,但扳机似乎卡住了,只发出短促的“咔咔”声。   不过三枪已经够了,我能感受到,余老三腹部涌出大股温热而粘稠的液体,淌在了我手上。   我脑袋还抵在他胸脯上,本能地抬起来时,余老三失去平衡,“扑通”倒在了地上。他还没有彻底断气,腹部的血像泉水一样汩汩的流,表情如凶神恶煞,眼睛瞪得有兵乓球大小,眼底也有血在冒出。   结束了!   我浑身发软,本能地低头看看变形的左臂,剧痛之感就像刀子搅动着骨髓,让我全身都麻木了。   我大口喘着气,头顶又传来如释重负般的“呜呜”声,仰头看时,宋念玉和许洋洋都悬在空中激动地摇晃,大眼睛里不断流下闪亮的泪珠子,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晶莹的轨迹。   “俞凡....干得好....”   虚弱的声音从身前的地面传来,我这才看到,宋绍禹手捂肚子蜷缩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血仍然从他指缝间汩汩流出,已经在身下形成了一个小湖泊。   我的心一颤,抬头安慰宋念玉和许洋洋一句,立即捡起手机,想先报警和叫救护车,但我的手机屏幕摔出一条蜈蚣般的大缝,已经用不了了。我便去朝宋绍禹要手机,宋绍禹气若游丝地道:“先救....小姐吧,我肯定不行了....”   我看宋绍禹也是九死一生了,但越是在这个时候,我越不能放弃救他的机会,因此从他口袋里翻出手机,谁知按亮了屏幕一看,居然没有信号!   “我草你祖宗!”   连试了几次都没打通,我狠狠地骂了一句,又先后去找余老三和余华的手机,余老三没带,余华的也摔烂了;我实在没了办法,只好愧疚地看宋绍禹一眼,先叼着猎刀,凭一只手爬上了脚手架。   “念玉,不要急,我马上救你上来!”   放下猎刀,我对宋念玉喊了一声,然后跪在脚手架顶端的木板上,一只右手抓紧了绑住宋念玉的绳子,猛地用力,却觉得骨折的地方发出一阵锥子般的剧痛,头晕眼花身子险些失去平衡。   “操!”我不禁痛苦地吼了一声,宋念玉这阵子虽然忙,但非常注意保养,身体已经相当重了,她流着泪的面庞就在眼前,我却没法拉上她来!   这时,许洋洋挣扎的更加激烈了,大眼睛紧紧盯着我,我听得她嘴里不断发出近似“我、我”的呼声;我心里乱了一下,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个子虽高,但身材属于比较骨感的类型,我可以先拉她上来,再一起救宋念玉。   我跪着走到许洋洋那里,先对她们说了几句话,然后后退一点,右手抓住绑住许洋洋的绳子,用力拉紧,蹭着木板,缓缓使劲往上拽。   许洋洋果然比宋念玉轻得多,再加上这个方法比较正确,我看到许洋洋的双手慢慢出现在木板上面,再一用力,她两条前臂搭在木板上,脑袋浮现,屁股撅起,整个人爬了上来。   “呜呜~~”许洋洋躺在木板上不住扭动,眼神里满是欢欣。我先是撕下了她嘴上的胶带,然后拿猎刀割断绑住她手腕的绳子,许洋洋激动地拿勒成紫色的手抱住了我,流着泪感谢了一番,然后我们一起小心翼翼地将宋念玉也救了上来。不消说,她更是瘫在了我怀里,好像要融化掉一样。   我和宋念玉、许洋洋在脚手架上面足足腻了有一分钟,然后我再往下一望,宋绍禹、余老三和余华三个人都已没了动静,静静卧在血泊里;宋绍禹的脸远远望去像一小团白色大米糊,还瞪着眼,保持着一种紧张的神情,望着宋念玉刚才悬挂的空中,显然死前还一直盯着宋念玉。   宋念玉见了,不禁大受感动,伸直手臂,痛哭不已;我怕她情绪波动太厉害,想转移她的注意力,就劝她赶快往下走;我们仨一个断臂,两个血管还没有舒活,现在几乎都跟残疾人一样,我打头,三人依次下了脚手架。   一到地面,空气里浓重的血腥味立刻包围了我们,宋念玉泪眼婆娑地望着宋绍禹的尸体,哭着喊他的名字,想要朝他奔去,不过她才跑了几步,忽然发出一声呻吟,身子一软,捂着小肚子蹲在了地上。   “念玉!”我心头一颤,连忙跑过去,宋念玉浑身打起了哆嗦,瘫倒在我怀里,轻轻呻吟:“小凡,我...好痛...”   她一边说,两条腿慢慢松开了,我赫然看到,她裤裆里居然渐渐浸出一股殷红色。   看到这一幕,我霎时犹如被一道巨雷劈中,心头仿佛像要炸开似的,伤心欲死。   宋念玉当然也注意到了,她的脸顷刻变得比死人还要苍白,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而压抑的吼叫:“宝宝!我的宝宝!”   我心脏里好像有无数把小刀在攒刺一般,但搂紧了宋念玉道:“念玉,不要伤心,你的身体要紧......”   但这简单的话能顶什么用呢?宋念玉痛苦的身子都扭曲了,紫色的手使劲抓着自己的脸,指甲在脸上犁出一道道深沟,鲜血流淌而下。   正在这时,楼梯上传来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似乎是很多人跑了上来;许洋洋大概朝后看了一眼,突然恐惧地大叫道:“是杨光!”   纵然我和宋念玉此刻悲伤得心魂俱碎,但一听到杨光的名字,还是不自禁打个激灵。我们猛地扭过头,就见杨光带着五六个人,衣服上和鞋上都沾着许多黑泥,出现在面前。   杨光身上还算干净,就见他很随意地四下打量着,嘴角慢慢掀起一抹狞笑,目光忽地凝于我和宋念玉身上,“好,我就知道余家兄弟不会轻易得手的,现在宋白死了,宋绍禹也死了,只要再收拾了你们,宋家和白玉园就彻底完蛋了。”   听着他恶毒的话语,我的目光却被他一个部下给吸引住了,这个人紧挨着杨光,怀里抱着一个半旧的黑色精致瓷坛,那坛子顶端还沾着点新鲜泥土,显然是欧阳慕玉的骨灰坛。 第三百三十三章 吃骨灰   一见到这个骨灰坛,我的心猛地一震,扭头看宋念玉,时隔这么多年,她当然记不得母亲的骨灰坛是什么样子,而且她只是怨恨无比的瞪着杨光,还没有注意到那个骨灰坛。   虽然是这样,但毫无疑问,杨光肯定会告诉宋念玉的;一想到这一点,我的心就像被大铁锤凿了一下,悔恨欲死——在公墓时我完全判断错了,一个持枪的保镖和一个报警电话,怎么会吓住杨光这种亡命徒?   我数了一下杨光的保镖,只有六个,比在公墓时少了两个;看来公墓里肯定发生了激烈的打斗,我留下的那个保镖和赶来的警察,一定都遇到了危险,只是详细情形我现在就无法知道了。   而且,以我这副样子面对他们七个,我大概永远都无法知道了。   “呵呵呵呵~~”   杨光狞笑着,朝我们一挥手,五个空着手的保镖立即涌上来,抓起宋念玉和许洋洋,架在地上。而我,刚刚欠起身子,就被重重一脚踢在胸膛上,整个人像沙袋般蹭着地面飞出去有两米多远,疼得几乎晕死过去。   “小杂种!你留下的混蛋打死了我们一个兄弟!”   昏天黑地中,我听到耳畔响起一句陌生的怒骂,继而一只坚硬的皮鞋带着风声狠狠跺了我的断骨一下;我刹那间只觉得那块骨头彻底碎了,一口气呼吸不上来,真的晕了过去。   但接下来我立刻被一顿拳打脚踢打醒了,两个人把我架到杨光面前,“扑通”扔到地上。   我睁开眼,视野里还算清晰,就见许洋洋和宋念玉一边一个,被架在杨光两侧。杨光狞笑着,神情说不出的扭曲,他扫视了我们一眼,目光却是首先落到了许洋洋身上。   “贱人!”杨光走过去,狠狠抽了许洋洋一记耳光,她那张俏丽的脸顿时紫了一片,“要不是你中途背叛,老子就不用临时去杀那两个警察,这个游戏也能多玩好几个月,宋白也会死的比这惨十倍!贱人,都怪你!都怪你!”   一记嘴巴又一记嘴巴打在许洋洋脸上,许洋洋害怕的想哭又不敢哭,嘴角鼻孔全流了血,五官都有些扭曲了。   杨光打得出了气,又转到宋念玉面前,宋念玉眼里满含怨毒,仍在不眨眼睛地瞪着他。杨光瞅了瞅她两腿之间的血迹,眼中立时浮现出一抹嘲讽:   “宋念玉,你这孩子到底还是掉了吧?现在实话告诉你,我杨光来海都就是为了找你们家报仇!我原计划拿到老城区的改造权,在白玉园安插眼线,彻底毁掉白玉园,再弄死你们全家,最后带着慕玉的骨灰,远走高飞!”   杨光说到这儿,宋念玉才注意到那个人怀里的骨灰坛,她苍白的小脸马上涌起潮红,歇斯底里地喊:“杨光,那个是....”   “正是欧阳慕玉的骨灰!”杨光眼神很平静,却透出一股人格缺陷般的感觉,“她原本就是我的人,被你爸爸霸占了二十多年,现在该回到我身边了!”   “姓杨的,你他妈变态!我草泥马!”宋念玉立刻像被捅了一刀的小老虎,拼命挣扎着想朝杨光冲过去,但那两个保镖把她抓得死死的,她拼死一动,腿间流的血更多了。   杨光嘴角又掀起一抹冷笑,径自走开,余老三的尸体也在人们围成的圈子里,那把沾满了血的手枪,就扔在尸体左脚边。   “咔!”杨光拾起手枪扣了一下扳机,子弹还卡着,他轻蔑地把手枪扔在余老三满是浓血的小肚子上,“两个废物!一个只会打打杀杀,一个只会耍小阴谋,还以为自己才能很出众,最后却死在一个毛头小子手里!”   说完,他扭头看了我一眼,便要迈步朝我走来,但他不小心踩到了余老三身旁干涸的血迹上,皮鞋鞋底被黏住了,竟然和脚分离。   杨光一愣,及时把脚收回来,两个保镖见状,把我架到宋白身前,宋白拄着那个捧骨灰坛的保镖胳膊,两只脚左右摇晃几下,这才安然挣脱出来。   “俞凡!”宋白示意那两人把我扔到地上,然后抬起一只脚踩住我的断骨,狞笑道:“你像疯狗一样折腾了半年多,没想到最后会落这么一个结局吧?”   我闷哼一声,经过那保镖的一跺,我的伤口有些疼过劲了,因此宋白这一脚我完全承受得住。   “你这小子,”杨光眼底浮现一抹残忍和自得,“我一开始就想利用你,主要是钓宋念玉,如果有可能再跟程家搭搭关系,没想到你那么快就跟宋念玉一起算计我;不过也无所谓,我其实从来没有恨过你,因为我从来也没对你安过什么好心!”   说完这些话,杨光又踢了我的脸一脚,才心满意足般回到了原位。   “把那个贱人弄过来!”杨光朝左喝道,两个保镖立刻许洋洋架了过来,扔在地上。其中一个仿佛已经知道杨光的意图,俯下身用力撕许洋洋的衣服,许洋洋像疯了一样去推他。   “老实点!母狗!”保镖狠狠打了许洋洋两记耳光,许洋洋马上吓蒙了,手落在地上不再反抗,保镖狞笑着将她的衣服全撕开,白花花的身体顿时暴露出来。   我看的清清楚楚的,脑袋气得仿佛要爆炸一般,但断骨处和被殴打的地方,都像刀割一样疼痛,我竭力仰起脑袋喊道:“杨光,你们住手!”   我话音刚落,旁边的保镖立刻踹了我脑袋一脚,把我踹得眼冒金星:“住你麻痹!闭嘴!”   杨光更是理都不理我,狞笑道:“小王,小李,你们不是早就想草这个贱人吗?现在给你们机会,使劲草,草死为止!”   架着许洋洋的两个保镖大喜,马上脱掉裤子;其中一个大腿特别粗壮的,先骑了上去,许洋洋顷刻间发出一声惨叫,那保镖使劲拍打着许洋洋的胸脯,像畜生一样动起来。   面对那一幕,我只能痛苦的闭上了眼;但杨光却叫人用手指使劲抠在我眼窝子里,逼我看,我只能又把眼睛睁开,就见那个保镖像个变态一般,一边痛打许洋洋,一边凌辱她,许洋洋的惨叫声在偌大的空间里回荡着,撕心裂肺。   似乎过了很久,保镖哆嗦几下,心满意足地下来,另一个立刻骑了上去,这个家伙更变态,居然掐住了许洋洋的脖子。   到得后来,许洋洋连声音都发不出了,像死鱼一样躺在地上,任他们柔躏。最后她已经不成人形,杨光拾起那根沾满油漆的钢管走了过去,将钢管猛力捅进她的身体,许洋洋的眼珠顿时往外鼓了一下,嘴角抽搐着吐出了白沫。   见到这一幕,我早已忘了再也不哭的誓言,眼泪像决了堤一样流出来,想要呼喊许洋洋,却哽咽的一个字也说不出。   留下死活不明的许洋洋,杨光又把狠毒的目光投向了宋念玉。宋念玉早已吓呆了,目光和杨光一碰,她顿时像只小羊一般,恐惧地缩起了身体。   “杨光,你想干什么?!”我见他盯上了宋念玉,心里猛地卷起一片烈火,无边的恐惧和愤怒几乎要将我吞噬。   “放心,宋念玉身上有慕玉的血,我绝对不会叫男人侮辱她的。”杨光毒毒地笑道:“而且,我还要她帮我一个忙。”   杨光刚说完,那个捧着骨灰坛的保镖立刻凑过来,打开坛子,杨光抓起一小把骨灰,仰起脑袋倒进了自己嘴里。   见杨光这么做,我和宋念玉顷刻间都呆若木鸡,继而一股呕吐的欲望死死攫住了我,杨光竟然在吃欧阳慕玉的骨灰,看到这情景真比死还要让人难受。   宋念玉从震惊中惊醒过来,又开始死命挣扎,大骂杨光,杨光示意保镖打了她一个耳光,她被打得呆住了。   杨光又吃了一小把欧阳慕玉的骨灰,吧嗒吧嗒嘴,自言自语般地道:“当年我那么喜欢你,你却因为我又丑又没钱而对我毫无感觉,后来你倒是嫁了个有钱而且长得好看的人,可你真的幸福吗?你才二十三岁就死了,你这辈子到底得到了什么?”   说完,他收敛起一脸的悲色,恢复了刚才的神情,又对宋念玉道:“你是唯一身上有慕玉的血的人,现在过来,把她的骨灰喂我吃!”   听杨光这么讲,我忍不住真的吐了,宋念玉当然死活不肯,杨光突然叫一个保镖掏出刀子,插进了我的左颊,又道:“你不肯吗?那我就先割烂他的脸,再砍下他的脑袋。”   我能感受到那把刀子的冰凉、坚硬和尖锐,情急之下我真想学宋白用手杖打我时一样,歪过脑袋,将脸颊从刀子上抽离,然后用嗓子往刀刃上一蹭,免得宋念玉被逼迫做这种事。   不过我的脑袋被两旁的人按的死死的,连话都无法说,更别说动了。   “好吧,我同意,你不要伤害小凡!”宋念玉泪眼模糊地看着我,为了我,她竟然答应亲手将母亲的骨灰喂给杨光!我感到整个世界都被粉碎了!   宋念玉颤抖着小手喂给杨光一小把,她这时早已哭成了泪人,正当她去抓第二把的时候,门外却响起了清脆的喊叫:“等等!” 第三百三十四章 幽姐归来1   我一怔,鲜血从脸颊的伤口往下流,艰难地移过目光,就见门口出现一个笔挺的黑色身影,正是夏木。   夏木端着一把黑色手枪,电眼扫视整个房间;他显然被这里的惨状震惊了,手枪直指杨光,身上猛地爆发出一股凶悍绝伦的气质,“杨光,卧槽尼玛的!竟然杀了这么多人,快放了俞凡他们三个!”   几乎就在夏木出现的同时,有四个杨光保镖已经掏出了手枪,他们用黑洞洞的手枪遥遥对峙,大约相距十几米。   “小畜生,”杨光眼里闪烁着毒蛇般的光,“你是罗小茶的手下吧?这三具尸首可都是俞凡杀的,我们只是草了那条母狗而已,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哦!”   杨光的口吻非常得意,甚至带着挑衅的味道,他话刚出口,全场的气氛忽然发生了一丝危险的变化。   “啪啪啪啪啪~~”也不知多少枪声几乎同一时间迸发,我抽搐着看到,夏木仿佛提前察觉到了危险,在杨光话音落地的前一秒,矮身极其敏捷地向旁边蹿出,躲开了四把手枪的所指,然后在落地的瞬间,帅气地捧起枪,枪身连颤,几乎在同一秒钟内准确地开了三枪,三名保镖眉心爆裂,应声倒地。   然后夏木又是一跳,换了个位置,补了三枪,这回另外三个保镖都是太阳穴中弹,身子软软倒在地上。   两个动作,六枪连发,如兔起鹘落,干脆利索的没有一丝犹疑和偏差。   杨光肯定做梦也没想到,夏木的身手居然那么好,他环视着突然变成血淋淋的尸首的六个保镖,张大了嘴,好像完全不相信似的。   欧阳慕玉的骨灰坛也掉在了地上,沿着地面滚动,灰白色的骨灰源源不断洒出来。杨光的目光触到了它,这才如梦方苏,大喊一声,向骨灰坛扑过去。   “啪!”夏木毫不含糊地又是一枪,直接打中了杨光腰部;血浆迸溅成波浪状,杨光直接摔倒在地面上,痛的蜷缩起了身子。宋念玉也跌倒了,杨光距离她很近。   我这时也反应了过来,不顾脸颊和胳膊的剧痛,俯身捡起一把手枪,对准杨光就要射,但夏木忽然手一扬,“啪”一枪击飞了我的手枪。我只觉得虎口好像被生生震裂了,右手手腕酸麻,一时间再也举不起来。   “别犯傻!你这时杀他就是故意杀人了!”   夏木厉喝一声,但趁着我们俩都发愣,躺在地上的宋念玉,忽然抓起一把手枪,疯了似的猛一翻身扑到杨光身上,直接把枪口塞进了杨光嘴里,然后挺起身子,嘴里吸溜一声,猛地扣动了扳机。   “啪啪啪啪啪!”她整整开了五枪!   我和夏木全都吓愣了,就见一层层波浪状的薄血沫,在空中迸溅,血腥味、硝烟味和一种带点黏糊的异味,快速扩散开来。   “念玉!”宋念玉打完后,我悲鸣着,踉跄着冲了过去,一条胳膊搂住她,“对不起!我应该替你杀了他!”   我拿满是鲜血的脸颊贴住了宋念玉,宋念玉倒在我怀里,整个人好像已经掉了魂似的,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木然之色。   我忍不住看了一眼杨光,不由得感到恶心,他整个后脑都稀烂了,凹成一个大洞,半个白花花的脑子淌了出来。   “两个傻比!把杨光打烂了,这对警察可怎么解释!”   夏木怒骂一声,跑过来先给我包扎了脸上的伤口,又看宋念玉,宋念玉完全闭上了眼睛,钻在我怀里,许洋洋受的伤却很重,她早已休克了,下面,血还在盘绕着钢管往下流。   夏木急得给罗小茶打起了电话,我却不知为何内心渐渐变成一片空白,紧紧搂着宋念玉给她温暖,静静等待任何未来的到来。   ........   时光荏苒,一年半以后,九月的一天。   “俞总,电话!”   办公室里,我正皱着眉头看一叠用小五号字打印的设计合同草样,身材修长的女白领忽然轻轻敲门,拿着我因为忙而落在外面的电话,探进身来提醒我。   “嗯。”我心不在焉地答应一声,仍在揣测合同条文有没有歧义;这个客户曾在日本工作很久,沾染了日本人说话故意模糊不清的习气,他提出的各项要求,我不得不深思熟虑。   “俞总,打来电话的是那个洛杉矶的号码。”   “什么?”我顿时跳了起来,“快给我拿过来!”   女白领立刻依言而行,然后马上消失;我心头突突跳着,屏幕上果然闪烁着“幽姐”两个字,我按下通话键,激动地道:“姐,你们提前到了?”   “嗯嗯!”幽姐的声音,温柔而又成熟,还伴随着机场大厅甜美的广播声,“小凡,今天行程特别顺,所以我们提前一个半小时到了,你还在忙吧?不要紧,我们打车过去就行。”   我说了声这怎么行,立即抛下工作,下了楼,开着特意为今天买的小排量猎豹,一溜烟赶到青浦国际机场。   到了机场出口,人潮中,我一眼看到一个高挑绝美的身影,正是我两年来日思夜想的幽姐。   幽姐戴着墨镜,拉着拉杆箱,裹着一件很欧美范儿的条纹T恤,酥胸饱满高鼓,穿着白色超短裤和黑丝袜,大腿修长笔直,远远望去,她那股宛如有形的女神气质,比往日更加让人沉醉。   她的身边,还有一个随从模样的二十来岁姑娘,神色很恭谨;最激动人心的是,那姑娘怀里抱着个一岁左右的男童,他的小脸粉雕玉琢,眼睛纯净晶亮,乍看去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   “幽姐!”我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迎了上去,幽姐也摘掉墨镜迎过来,我们抱在了一起。   “小凡,就快两年了....”   幽姐激动地捧起我的脸,我们仔细端详片刻,两年的时光,未曾侵蚀幽姐容颜的一丝一毫,她的皮肤还是那么紧绷光滑,眉眼口鼻还是那么绝美无伦,我感受到她更加成熟和温柔的气质,真是激动极了,泪腺承受着一次次猛烈的冲击,几乎要再次违背誓言,哭泣出来。   一年半以前,从百货大楼出来后,我和宋念玉都被送进医院,经过警察细致调查,我被确定为正当防卫杀人,但宋念玉则是故意杀人;不过由于宋念玉那时刚刚流产,而且杨光杀宋白等人的罪行也被查实,她没有被拘留,最后也被仅仅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暂时监外执行,等她身体恢复后再入狱。   宋念玉受审那些天,我拖着受伤的躯体,去找贾市长和程爽,希望能网开一面,按故意伤害罪处理,但我显然是痴心妄想了,贾市长不由分说严词拒绝,而程爽则根本没见我。   我实在无能为力,那时宋念玉卧床不起,白玉园内部突然又出了事,大有树倒猢狲散的架势,我赶紧找了家律师事务所帮宋念玉明确权利,封存股份、资金和账目等,但对那些想走的人我们却没办法再留住,除了少数忠心耿耿的老员工外,其他人几乎都走了,白玉园基本垮台。   出了这件事后,宋念玉当然更伤心,身体也更虚了,这时贾潞涛提点我,可以用她这时的状况,运作一个正式的监外执行。我当时已经没了门路,就求贾潞涛去办,由于贾潞涛的帮助,和源源不断的花钱,这件事不到两个月就办成了。   而且,更进一步,那段时间贾潞涛又帮我托人,回学校给宋念玉弄了几个在校期间的“发明”申请了专利,按照法律规定,她的刑期从三年减到一年零八个月,再过不到两个月她就能出来了。   办这些事的同时,我真纳闷贾潞涛为什么这么倾力帮我,后来一次听他给贾璐瑶打电话,才明白其实都是贾璐瑶的意思。   知道了这一点,我又感激又惭愧,心想自己以后不能老靠别人,所以我就到贾潞涛的公司上班,不参与决策,而是从最基层的公关部业务员做起,发挥自己的酒场优势,一点点攒资本、往上爬。   真应了那句话,只要一个人真心实意想做一件事,全宇宙都会来帮他;这一年多我拼命工作,虽然有日本设计公司的大力竞争,可我还是为公司拉到了好几笔大单子,贾潞涛很是满意,我便破格被提拔成了公关部经理。   “姐,你比从前更美了,可我却毁容了!”我指着脸上的刀疤道。到设计公司工作后,我为了业务方便而做过除疤手术,刀疤变成了一道淡红,但我的脸型已经改变,无论如何也恢复不了受伤前的样子。   哪知幽姐听了,举手轻轻地抚着那道疤痕,柔声道:“乱讲,不是毁容,这条疤让我的小凡长大了。”   “姐,我真的好开心!”我紧紧抓着幽姐的手,哭泣的冲动几乎就要抑制不住了。幽姐见了,便伸出柔软的胳膊,搂住我的脖子,给了我长长的一吻。等我情绪平静下来,她才把那个男童抱过来,道:“小凡,这是咱们的儿子,但他不姓俞,而姓向,咱们还有一个大问题没解决呢,向思渠死活不肯跟我离婚,咱们怎么办才好?” 第三百三十五章 幽姐回来了2   我不禁一愣,幽姐从前跟我通电话时,说过她有件事必须当面告诉我,真想不到是这件。   “这不叫事儿,宝贝是我儿子!”我抱起孩子,望着他纯洁而好奇的小脸儿,慈爱无边地狠狠亲吻他,“向思渠不是也偷偷回国了吗?他迟早会来找咱们的,到时候看我的!”   说完,可能是出于父子天性,孩子突然对我绽放了一个纯真的笑容,笑得那叫一个甜!   其实,这一年多来,幽姐和我已经用QQ视频聊了很多次。我每次都托着脸,捂住疤痕,孩子我也见过不少次,幽姐还叫他喊过我“爸爸”,可惜他还不会说话,而且处在英语环境下,估计对汉语也不大来电。   “小凡,你给宝贝起的名字到底是什么?”幽姐有点迫不及待。这是我对她卖的关子,见面时,我会给宝贝一个最好的名字,幽姐的胃口被我吊的足足的,她现在真的等不及了。   我微微一笑,神情慢慢变得恰到好处的凝重,“俞凌,姐,你看怎么样?”   幽姐的表情顿时变了,她呆了呆,抹抹眼角道:“俞凌?不是很好听,你再换一个吧?”   我不禁又柔柔的笑了笑,幽姐分明又在口是心非,我没有拆穿她,抱起俞凌,把行李箱交给随从,和幽姐边聊边朝着猎豹车走去。   这时,已经快中午了,我们先去我租的房子放下行李,幽姐三人都累了,又不适应时差,就先去睡觉;我用手机继续看那份合同,又把未来一周的工作在脑子里详细计划,足足过了四个小时。   幽姐三人醒来后,马上洗了个澡。等幽姐穿着雪白浴袍出来,她长发垂肩,脸上透出一抹红晕,露着白皙的小腿,我看得小腹下面不禁着了火,又拥吻了她,稍微感受了一下她的身材,然后就要带着他们去吃饭。   “小凡,”幽姐一边擦头发,一边阻止,“我看了你的厨房,那里面不是有食材吗?姐在美国学了不少手艺,小书做菜也很好吃,咱们别出去了,我们做饭吧!”   小书便是那个随从的名字。我不禁一愣,幽姐跟我在一起时,也比较喜欢下厨,只是她太忙,没有时间经常做饭,没想到她在美国呆了两年,居然又拾起了这种生活的情趣;我连忙点点头,“好,不过菜太少了,我再去买点儿。”   “嗯,”幽姐笑如十里春风,“等我吹干头发,咱们全家一起去,姐待会给你好好露一手。”   我开车,带幽姐去了附近的农贸市场;她再次见到国内的农贸市场,特别兴奋,下车就拉着我的手说,“你不知道,姐感觉好多年没来过这种地方了,真热闹!小凡,咱们以后天天来这里买菜好不好?”   我抿着嘴,心里涌动着幸福暖流,握紧了她的小手;想要回答,但幽姐的身影出现在农贸市场的环境下,违和感实在太强了,我竟然一时哽咽难言。   幽姐见我不说话,就撒娇说:好不好嘛?你怎么了?   我晃了晃脑袋,仰头舒了口气说:好,姐我天天陪你来,咱们一起过日子。   她的脸微微一红,俯身摸着俞凌的小脑袋说:嗯嗯嗯,以后咱们一家三口一起过日子。   我们进了菜市场,她就像个娴熟的家庭主妇一样,选菜挑菜,美的不行。   后来我也投入其中,跟她一起砍价,全然沉浸在了满满的幸福当中。   幽姐挑了许多种食材,有大块的牛羊肉、土豆、洋葱等;回到家,她和小书穿上围裙,忙里忙外,我照看着俞凌,屋子里一时充满了家庭的温馨。   不过,好景不长,我把俞凌抱在膝盖上正在逗他时,手机叮铃铃地响了,我拿过来,正是公司里那个女白领,我按下通话键,就听她焦急地道:   “俞总,‘青鹤园’那里又出了问题,他们似乎又跟‘艾古’联系上了。贾总担心这笔单子会泡汤,你要不要想办法处理一下?”   我顿时皱紧眉头,又问了几句情况,说我会尽快处理,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白领说的“青鹤园”,就是那家从日本回来的公司,他们主要经营餐饮业,看中了越来越大的国内市场,计划整体迁回中国,现在首先要把总部迁到海都。青鹤园在日本发展多年,非常财大气粗,在海都中心地带买下一座大厦,我们要争的就是他们总部的室内设计单子。   而“艾古”则是那家日本设计公司,是一家涵盖规划、景观、建筑设计为一体的综合设计公司,这两年在海都发展非常快,很多国内同行都被它挤垮了。现在艾古也把目光瞄准了青鹤园,我们的公司叫做“红蚂蚁”,本来青鹤园已经基本同意跟我们合作,没想到中途又出了这种状况。   我不禁凝神思索了一会儿,先拨打了青鹤园副总刘洋的电话,但他没接;我心里不由得一沉,愣了也就几秒钟,手机忽然“叮”一声响,接到一条彩信,显示的号码赫然是“吉泽千雪”。   我的心又是一颤,吉泽千雪就是艾古在海都的总负责人,一个四十岁的日本美妇;她虽然已经人到中年,但保养得奇好,没有一丝皱纹,皮肤柔软白腻,身材也超级棒。她总是穿传统的日本和服,显得很端庄,不过那端庄里也散发着一股妖艳的肉欲气息,我见过她好几次,每次都感觉怪怪的。   “她给我发彩信干什么?”打给刘洋的电话和她的彩信前后相连,我不禁有点疑虑,手指点开一看,彩信上赫然是刘洋和她两人在吃关东煮!   下面还有一句话,“俞凡君,青鹤园的单子,今晚我就会拿到了。古语说君子不夺人之美,我在这里向您致歉。” 第三百三十六章 幽姐想推倒我   336、   “什么!”我眉头一拧,仿佛被针刺了一下。   青鹤园的单子如果拿下,将是我们公司今年最大的一笔生意;我虽然不是业务部的,但刘洋跟我是酒场老友,这个单子倒是我出的力气最大,全公司的眼睛也都在看着我,如果最后关头被吉泽千雪夺走了,那这个人丢的可够瞧的。   想到这儿,我不禁又焦急又疑惑,刘洋算是个讲信用的人,他明明已经许诺给我了,而且合同都进入最后商讨的环节了,怎么会突然变卦?他怎么会这么不给我面子?   再有,在我之上,最重要的是,青鹤园要在海都发展,说什么也得顾忌市长的侄子贾潞涛,这样临时变卦太得罪人了,他怎么会这么蠢?   渐渐的,我好像闻到了猫腻的味道。   正在这时,幽姐露着雪白的腕子,端着两盘油色诱人的牛排,轻盈地走进客厅,“小凡,快来尝尝!”   远远闻到牛排的香味,看到幽姐忙碌的身影,我不禁勉强笑了笑。真想抱着宝贝儿子,和幽姐共进晚餐,但这个大单眼看要被竞争对手夺走,我哪儿还吃得下去?   “姐,”我迟疑了一下,“公司临时有急事,我想先出去一下,你们先吃,别等我了。”   “哦,”幽姐很惊讶,把牛排对称地放在桌子上,拿起餐巾纸擦擦手上的油,“出了什么事?”   我把事情简单告诉了她,然后又看看吉泽千雪发来的那张照片,“照片上那家店我认识,离这儿不远,我去当面问问刘洋,他这么干未免太不地道了。”   哪知道,幽姐听了,很大气地笑笑,“日本那个经营连锁餐饮业的青鹤园吗?这样吧,小凡,你安心在家吃饭,我打个电话,包你的单子平安无虞,好不好?”   我稍稍一怔,霎时明白,白家是涵盖五大洲的巨型集团,青鹤园肯定跟他们有往来;幽姐从父亲手里不仅继承了大笔的钱,而且得到一定股份;她的具体地位,我为了避嫌从没有细问过,不过看幽姐如此胸有成竹,料想青鹤园一定会给她面子的。   但是,我抓抓头发,拒绝道:“姐,不用了。”   “啊?”幽姐很惊讶地看着我,也难怪,从前我跟她在一起时,都是她谈生意,而我就像个小毛孩似的,一味上蹿下跳,她肯定还不适应我已经长成了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真男人。   不过当然了,我这个真男人其实也只是一家中上游设计公司的部门经理,跟幽姐的距离还远如天地。   “姐,刘洋算个实在人,而且,他以后肯定有用得着贾总的地方,我觉得他这样突然爽约,一定有特殊的原因。如果不弄清楚,你打电话也不合适。我先去沟通一下,如果实在不行了,你再帮我,好不好?”   幽姐沉吟了一下,大眼睛里多了一抹落寞之色,淡淡地道:“那好吧,你先去,我们等你。”   瞧着幽姐的神色,我不禁刺心不已,整整两年时间,我们彼此日思夜想,我甚至愁的几次深夜起来摔东西、喝闷酒;今天好不容易和幽姐重逢了,我本应该抛下一切,跟她吃吃饭,互相搂抱着聊聊天,逗逗小俞凌,等俞凌睡着后,我们再尽情大战到天亮,然后挨着彼此的身体酣睡一场.....   这,才是我和幽姐想要的夜晚,然而,我现在却不得不离开,这样很无奈,但我身不由己。   “姐,你们饿了就别等我了,我回来热热再吃也行。”   又对幽姐叮嘱了几句,我抓起外套、车钥匙和手机出了门,开车往那家日式料理店跑。   路上,我又给刘洋打了两个电话,他始终不接,我心头越发沉重,担心连最后的机会都失去了。   到了料理店,里面早已没了刘洋和吉泽千雪的身影;我又看看照片,确认就是这家店无疑,不禁发起了愁,正要往外走,玻璃门忽地推开,贾潞涛和一个挺好看的年轻女人,迈步走了进来。   “俞凡!你姐不是回来了吗?你不在家陪她,来这里干嘛?”贾潞涛很疑惑。   我拿吉泽千雪发给我的照片给他看了看,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   “混蛋!”贾潞涛显然只知道这份单子有了危险,却没料到刘洋会彻底反悔,他气得咬牙切齿,“居然这么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别管他了!来日方长,我就不信这家伙将来用不着我!”   我不禁愕然,听贾潞涛的口气,这个大单子就这么放弃了?   贾潞涛家境优渥,而且从小到大顺风顺水惯了,因此脾气很是急躁;但我正好相反,这两年更是磨炼出了无与伦比的耐性,我忙道:   “贾总,你先别急,现在行业内形势那么严峻,能拿到手的单子就不能放弃。我觉得这件事一定有隐情,而且吉泽千雪一向鬼话连篇,她的话未必可信。明天我再试试联系刘洋,这笔买卖,咱们说什么也得拿下。”   贾潞涛也不是不明道理的人,他被我的话打动了,胸脯起伏着,最后说那也好,让我先回家,明天再想办法。   我点点头,便又开车赶了回去。   贾潞涛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我的心就多少放松了。到了家,我极轻地打开门,想给幽姐她们一个惊喜。但我探进脑袋,却惊愕地发现,餐桌边竟然只剩下幽姐一个人。   幽姐是背对着我,她换了一条薄纱雪纺连衣裙,长腿上依旧套着肉色丝袜,在高背椅上摆着优雅的姿势,把玩着倒了红酒的高脚杯,背影比烟花还要寂寞。   我的心一颤,爱怜之意取代了开玩笑的冲动,迈步进屋,轻轻地唤道:“姐....”   幽姐的背影微微一耸,轻盈的转过脸,大眼睛里充满欣喜;她立即站了起来,“小凡,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嗯。”我轻步走过去,忍不住先给了幽姐一个拥抱;由于房间里非常宁静,只剩我们两人,过去拥抱幽姐时的那股熟悉之感,这时才再度完整无暇涌上我的心头;我霎时仿佛醉了。   幽姐的芬芳,从她柔软的身体上散发出来,丝丝缕缕钻入我的鼻孔;我贪婪地呼吸着,抚摸着她的后背和纤腰,隔着滑溜的雪纺面料,我感到她真的没有被岁月改变,肌肤还是那么柔软,身材也还是那么丰腴和完美,一切都一如昨日,这真叫人感觉恍如隔世。   “小凡,小凌已经睡着了,小书在看着他,咱们快吃点东西吧。一别两年了,你不想跟姐姐好好叙叙旧吗?”幽姐说完,有些沉醉地看着我,好似不经意一般,轻轻捏了捏我的手腕。   我顿时哆嗦了一下,反手攥住了她的小手,“怎么不想呢?姐,咱们干脆别吃饭了,直接去叙吧!” 第三百三十七章 脱肉色丝袜...   不算太意外的,幽姐轻轻摇头,眼里居然闪烁着坏坏的感觉,“不要,姐已经太饿了,你肯定也是吧?先吃点牛排,再尝尝姐从美国带来的啸鹰红酒~~~”   “啊~~”我微微一怔,红酒有壮肾的功效,啸鹰红酒是美国红酒中的极品,这一功效更是驰名全球。   顷刻间,我更明白幽姐的小心思了。她肯定特别渴望和我在床上缠绵,渴望我像从前那样一夜五次,弄的她紧紧抓住床单,叫喊的声嘶力竭。足足两年时间没碰过男人,她欲望那么大,想必早已经憋坏了。   “好!”我立刻干脆的答应道,索性把手机关了,和幽姐面对面坐在桌子旁,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啸鹰红酒。   我们边吃喝,边低声交谈。我把料理店的遭遇告诉了幽姐,幽姐再次提出帮我给青鹤园的董事长打个招呼,至少把签单的时间延缓一下;我想了想同意了,那种大单子不可能刘洋和吉泽千雪两人私底下就签了,只要有几天时间,我就一定能查清原因,叫刘洋回心转意。   饭吃完,我很快感到精力变得非常充沛了,于是有些迫不及待地道:   “姐,咱们先别收拾了,小孩子睡觉不踏实。咱们先去卧室吧,免得待会儿宝贝醒了,让咱们叙不成旧。”   “哼,放心好了,你儿子这一点跟你一样,不睡是不睡,一旦睡着了就跟死猪似的。”   我不禁哑然,幽姐是个很讲究的女人,如果餐桌一片狼藉,她做任何事情都不会安心的,于是,她轻轻站起,我帮着她把餐桌收拾干净了,然后我们才进了卧室。   一直来到大床前,我都快被小腹下面的火烧化了,而幽姐仍然是一派高冷女神范儿,诱人的侗体在雪纺裙里晃动着,两条修长圆润的大腿若隐若现。   见她这样,我不禁更加着急了,猛地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推得坐倒在床上;大床发出“吱扭”一声,幽姐脸上居然掠过惊恐之色,轻嗔道:“臭小凡,你想强女干姐呀!”   我嘻嘻一笑,扑到她腿上,一边隔着裙子抚摸她的大腿一边道:“对呀,从前我又不是没强过!姐,难道你不喜欢吗?”   “讨厌!”幽姐举起皓白的小手,拧了拧我的脸,她自己脸上却浮现一抹害羞的红晕。   “咦?”我不禁奇怪,刚才她明明表现的很渴望呀,怎么事到临头,反而像个小姑娘般羞涩起来了?   凝眸注视着幽姐美丽绝伦的脸蛋,我倏地明白了,她刚才的渴望的的确确是真实的,而现在的羞涩也是真实的,这两种情绪看似矛盾,实则不然,因为幽姐已经两年没有做过了,无论她多么想,仓促之间被我那么直接粗鲁地撩,产生一些羞涩不安,那不是很自然的吗?   想到这儿,我忽然想起了我的按摩绝技,不妨先给幽姐弄一弄,让她彻底火焰燎原,我再由着性子冲锋陷阵——说实话,我也有将近两年时间没做了,如果在幽姐身体绷紧的状态下进行,我真怕我们俩都会受伤。   于是,我朝后挪了一点,捧起幽姐套着肉色丝袜的脚丫,手指在她脚心一撩,坏笑道:“姐,要不我先给你按摩一下脚吧!你坐了十个多小时的飞机,身体一定还不舒服,我先叫你放松一下,放心,我不会作怪哦!”   说完,我静静的观察着幽姐的表情变化,幽姐忽然沉默了片刻,脸蛋变得更红,身体略显拘谨,被超薄的肉色丝袜裹着的小腿微微向里蜷了蜷,似乎回忆起了过去被我按摩时那种心灵彻底放飞的强烈刺激之感。   约莫过了三四秒钟,幽姐才媚眼如丝地看着我:“好,小凡,那你就用力给姐按一回。”   说着,她也微微动了动身体,紧张的小腿又慢慢伸开了。   我心里一喜,先按摩,后前戏,再正式推倒她,这样我们俩的状态一定都能达到最佳,只希望到时候小俞凌和左邻右舍不要被幽姐的叫喊吵醒才好。   看着幽姐嫩白的脸蛋上似嗔似喜的娇媚模样,我内心简直敲起了锣,不过,我表面却很克制,认真的道,“那,时间宝贵,幽姐,咱们这就开始吧。”   幽姐横了我一眼。   坐到床上以后,我摆好了姿势,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对呼吸已经有些紊乱的幽姐道,“姐,放上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幽姐像是白玉一样的脸蛋微微一侧,轻声说道,“小凡,我先把丝袜脱掉,这样也方便一些。”   我脸上喜色一闪的说道,“对对对,先脱下吧,我觉得姐你脱丝袜和内内的样子,简直举世无双。”   幽姐听到我这样直白的话语,果然再次横了我一眼,说我流氓本性毕露,我嘿嘿地笑着,看到她的身体已经在微微得发颤了。   终于,在迟疑了几秒以后,幽姐身上的雪纺裙慢慢的朝着床边滑去,她下了床,缓缓的站起,背对着我,然后柔软的腰肢弯下,继而嫩白的双手也跟着垂下,撩起了雪纺裙的裙摆……   幽姐的臋是极美的,但由于雪纺裙的面料很滑溜,所以即便幽姐撩起了她的裙摆,也不同于别的能卷起的面料,让我能够再次一饱眼福,马上目睹到她柔美饱满的臋部。   不过,我并不着急,因为我已经预感到,整个晚上她都会是我的,要欣赏她的身材,何必急在这一刻?   慢慢的,随着她用两只嫩白的双手捏住超薄的肉色丝袜往下拉去,我果然看到了她两条大腿的一侧,非常的嫩白,比她的手腕还要嫩白,而且异常的润泽,好像会发光似的。   幽姐一边侧过脸,媚眼看着我,一边慢慢的将超薄肉色丝袜拉到了膝盖的上方,下一步想要微微放下裙摆,抓住丝袜向下褪去。   而在她进行着这个动作时,丰腴而圆翘的臋部正好对向了我,这让我有一种非常强烈的冲动,想要起身站在她的身后,然后将她按趴下,从后面强行把她……   恰在这一刻,我的心里居然像炸了一样,眼前竟然出现了从前这样弄宋念玉的一幕一幕。   甚至,面前的幽姐也在和宋念玉的身子重影,我猛然晃了晃脑袋,这样的状况才有所消退。   怎么会这样!   我大皱眉头,心里一阵不舒服。   可是很快,我小腹底下的凶猛而炽热,便将我的注意力再次扯向了幽姐的身体。   这个时候,幽姐已经把丝袜脱到小腿处了,可是她却在抬起一只脚的关键时候,身体不由向一边摇晃了一下。   立刻,我条件反射一般的起身,抬手扶住了她的身体,关心道,“姐,你怎么了?”   其实我知道,幽姐这是酒劲儿上来了,因为刚才她没吃多少东西,反而喝了两大杯红酒,啸鹰的度数还是比较高的,她酒量再好,空腹饮酒也容易醉,脑袋现在一定昏昏沉沉的,还有一些晕乎。   果然,幽姐用并拢的食指与中指按在了太阳穴的位置,也顾不得还未脱掉的丝袜了,轻声细语的说道,“小凡,我,我好像有点喝醉了,时差也还没倒过来,头忽然好疼,要不咱们今晚先不叙旧了,我再睡一会儿....” 第三百三十八章 、货真价实的坑爹   什么?我下面都已经胀的疼了,你却说不叙旧了?   扯淡呢吧!   我心里马上一震,但表面却相当平静,还是一本正经的先把幽姐扶坐在床上,将她安置好以后,含糊的说道,“姐,我不着急,你醉了就稍微休息一下,丝袜就别自己脱了,待会儿我帮你脱。”   我很乐意帮幽姐脱丝袜,还有更里面的衣服,这是一种至高的享受。   幽姐斜靠在了沙发上,脸蛋潮红潮红的,她似乎知道如果现在退缩我肯定不答应,便又低声的说道,“那好,不过就麻烦你了,小凡。”   我微微笑道,“姐你真醉了,跟我还客气啥?”   斯文败类,说的大概就是此刻的我吧,表面绅士的跟什么似的,实际上内心深处隐藏着一个超级大流氓;不过说来也怪,这一年半我真的成长许多,见到再诱人的美女也能坐怀不乱,不过叫我对幽姐不动花花肠子,那真的绝不可能,或许,这就是幽姐的魅力吧!   幽姐又将头低了低,低的我都看不到她的表情。   然后,我转身去了阳台,将一扇窗户打开了大半,外部的新鲜空气透了进来。   回来后,我很快看到,幽姐深呼了一口气,看样子,她的胸确实因为房间里的温度有点闷了。   我并没有回到床边,而是又体贴入微的给幽姐倒了一杯白开水,走到她身边,递给了她,说道,“喝点水吧。”   幽姐轻声说道,“谢谢。”   我微微一笑,没说什么,眼睛打量了一下挂在幽姐小腿上的超薄肉色丝袜,内心又是一阵骚动。   刚刚起身去开窗户的时候,我的下身很鼓,然而,我直觉地感到,幽姐却一直在偷瞄着我。   哈哈!毫无疑问,她已经动心了,轻微的头疼敌不过她那旺盛的渴望。   这样胡思乱想着,我重新坐在了幽姐的身边,一言不发,等待着这个绝世美人喝完水。   幽姐喝了有五六口,差不多把杯子里的白开水喝完了,然后才动了动身体,似乎要自己脱丝袜。   我顺势说道,“我来吧。”   说着,我不及幽姐有所反应,便弯腰握住了她的小腿。   我能清晰地察觉到,在幽姐的小腿被我握住的一刹那,她的身体莫名一颤。   相信她的心跳速度一定加快了不少,像是一头乱撞的小鹿。   我牵动一下嘴角,即刻把握住幽姐小腿的那只手上移,另一只手跟上,抓住了丝袜中间,最贴近幽姐的那个神秘的部位。   手感真好,不愧是超薄的丝袜,单单这样抓住一下,便让我身体的某个地方力量大增,好像又增长了一圈似的,甚至更加木痛。   原因很简单,它需要被滋润,被特殊的水水滋润。   我慢慢的将幽姐的小腿抬起,上面的丝袜也慢慢的向下脱落,随着丝袜脱离幽姐嫩白如玉的肌肤,我的心也彻底被调动了起来,尤其在嗅到幽姐脚上传来的香味时,内心深处的那种悸动,简直达到了顶点。   我很喜欢这种调调,正是那种得到之前的期待感,正是那种捅破窗户纸之前的期待感。   不要说我这是恶趣味,漂亮的女子嫩白如玉的精致小脚,又有哪个男人不喜欢呢,起码我喜欢,尤其是,幽姐刚洗完澡时间还不太长,因此她的身上还有一种未能完全散去的沐浴露味道,包括她一双嫩白如玉的小脚也是那种味道,甚至比那种香味更加的迷人。   将幽姐的超薄丝袜褪去之后,她也极其配合的把水杯滚在了床上,而我,也把她那只小脚握在了手里,拿到了自己的腿上。   幽姐抬腿的时候,身上的雪纺裙也稍微被撑了起来,导致她大腿中间的嫩白光滑的肌肤,直接被我抓进了眼帘。   我想看到更隐蔽而美丽的风景,所以下意识的又调整了一下幽姐的小脚,想要让那条雪纺裙更加靠上,中间的镂空区更加大一点。   可是,正在那一抹白色的布料从我眼里一闪而过的刹那,幽姐忽然把双手放在了两腿之间,压住了裙子,同时也慢慢的把另一条腿抬了上来。   这样一来,幽姐的双腿虽然没有并拢,却成功的挡住了我要向里面探索的目光。   嘿嘿,臭女人,都这时候了还遮遮掩掩,难道她还想欲擒故纵吗?   我立刻抬起头,迎接她的目光,随即发现我又判断错了,幽姐这回完全没给我耍心机,她眼里满是最自然不过的羞意——想想再正常不过了,无论一对男女彼此多么熟悉,如果男人突然偷看女人那里,女人也一定会本能地进行遮掩的。   而这,现在反而成了令我感到愉悦的最重要一点,就像此时,我按住她的脚踝的关节缝后,问她痛不痛。   幽姐微微撇过头说,“有一点痛。”   我对这方面很有经验,能不知道幽姐是在说谎吗,因为我虽然是按住了她的关节缝,却一点力气都没有用,她会痛个什么呀?   分明不痛,却说痛,幽姐现在是真的耍开小心思咯。   这样窃喜着,我看了看幽姐的神态和体态,她似乎连坐在床上,都显得那么乏力,看来,酒劲儿是彻底上来了。   然后,我便大胆直接的将手指按在了幽姐脚心的敏感位置,还笑吟吟的问道,“这里呢,这里痛不痛?”   “嗯……”   幽姐的身体猛地一颤,情难自已的呻吟出了一声。   同时,幽姐还不由自主的往上收了收小腿,有意要阻止我的行为。   我嘴角一挑,说道,“这里好像比刚刚那个位置还舒服一些呢,要不然,我帮你着重按一下这里吧?”   说完,我就肆无忌惮地使上劲了。   我大概又按了三分钟,幽姐终于忍不住了,她的双腿正在不停的微颤着,而且嫩白的双手一直捂在自己的两腿中间,脸上的表情也是各种欢愉和痛苦的混合,就跟放飞心灵时一样一样的。   我暗暗心想,看幽姐的反应,时机肯定差不多了。   我一手握着幽姐的小脚,另一只手则朝着她小腿的上面滑动,嘴里还循循善诱道,“幽姐,舒服吗?”   幽姐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并没有回答我,好像是在天人交战。   我提议道,“要不然你躺下闭上眼睛好不好?我觉得你有些醉了。”   最后,幽姐向后仰起了脑袋,享受着我的服侍,足足过了三四秒,才轻吟着说道:“好。”   我邪邪地笑了笑,马上缓缓靠近了她,扶着她的肩膀道,“躺下吧,躺下我会让你舒服的。”   在我眼里,此刻的幽姐,简直就是一道美食,她上身的衬衣有些单薄,所以纹胸的边缘纹路被我尽收眼中,看过之后,有一种把衬衣掀起,将纹胸解开,一探那波涛是多么汹涌的冲动,下身的雪纺裙也又薄又滑,紧贴在她一双修长而有质感的美腿上,勾勒出令我大咽唾液的美妙线条。   在我充满魔力的声音下,幽姐急促的呼吸了几次,最终还是将微微颤抖的眼眸闭上,那样子,好似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等待我用嘴唇轻轻吻上去。   不过,我并没有冲动的吻上去,而是先把幽姐慢慢的放躺在床上,然后又上下打量了她一遍,好像在打量一件充满美感的艺术品,或者,又好像在打量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   接下来,我将手指垂落在了幽姐的胸膛上,然后轻轻下划,导致她的身体,又加剧激颤了几分。   轻轻的划过她的腹部,小腹,然后停了下来,我很坏,把雪纺裙都给凹陷进去了,可是,我还是没有打算拨开其面纱,即便我感觉幽姐的那里已经非常不堪,甚至都能让我感觉到里面传来的柔润温热,而感受到这无比的美妙之后,我还用手指轻轻的摩擦了几下,使得幽姐再一次崩溃,居然发出了一阵吟声,比刚刚的声音好像肆无忌惮了一些。   酒果然是开启女人另一扇门的黄金钥匙啊。   看着幽姐并不多么惊艳,却是如此耐看,嫩白的脸蛋,我牵动了一下嘴角,继续用手指划动她的裙子,当我的手指到了她膝盖中间时,她的双腿,好像打开了一扇大门的门缝,一双膝盖微微的向两边一松,使我的手指不轻不重的凹陷下去一点儿。   我心中窃喜不已,恐怕幽姐此刻都恨死我了,你快点啊你,你快点啊你,你要折磨死我呀你。   我的手指还是不疾不徐的向下划动,已经划动到了幽姐的裙摆。   我知道,幽姐一定在期待着我掀开她的裙子,所以,我怎能让美人失望,手指微微一开,夹住了她的裙摆,向上慢慢的掀去,速度嘛,还是不疾不徐。   雪纺裙的裙摆被我慢慢的撩开,布料从幽姐的膝盖上,大腿上离开,我看着都感觉痒痒,更别提幽姐真实的感受了。   当我把幽姐的雪纺裙快要撩到她的大腿最根部的时候,着实被震惊了一下,同时也被狠狠地惊喜了一下。   幽姐的雪纺裙里,穿的居然是一件半透明的黑色纱质小裤裤,基本上可以算作丁裤的升级版了,穿在幽姐这样的女人身上,简直性感到骨子里去了……   我不禁狠狠地咽了口唾沫,一边慢慢的摩擦着幽姐的身体,另一只手一边握住了她嫩白如玉的左小腿,使得她的两条腿再也禁不住一点力量,顺利的被我完全分开。   然后,我坐在幽姐的身边,心想,裙摆已经全撩开了,接下来,我就要撩开她的衬衣咯,嘿嘿,我这人就是有点强迫症,脱光女人衣服时一般都要按照按从上到下的顺序来,如果打乱这个顺序我会觉得有些别扭。   也如同刚刚撩开幽姐的裙子一样,我撩开她衬衣的速度也是不疾不徐,从看到她腹部的第一缕白腻肌肤,到看到她精致而深邃的肚脐,然后是上面的肋间肌肤,胸膛下的肌肤,直到将衬衣撩到她的纹胸上面,眼睛把她高挺的胸部一览无遗,我才停止了眼下的行为。   她纹胸的样子并未让我失望,和她下面穿的小裤裤是一套的,表面是雷丝边,胸间沟壑的两边则具备半透明的特质,可以看到周围一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   除了纹胸,她的胸部当然也没有让我失望,我的手情不自禁的放在了上面,稍微一握,熟悉的手感丝毫不变,柔软并且富有弹性。   在我上下齐手的攻略下,幽姐本来就已经松懈不堪的精神直接就崩溃了,她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眼睫毛也颤动的更加厉害,这时,我完成了最后一个步骤,也就是低头亲吻住了她的嘴唇。   “小凡……”   幽姐像是吃了药一样,痴迷的轻唤了我一声。   而随着我的舌尖和嘴唇向下划动她的肌肤,从她的下嘴唇到下巴,再到她白净无暇的脖颈,胸口,她按在小腹间的双手终于移到了我的身后,有些发颤的按在了我的后脖颈上,似乎在鼓励我,让我更用力的亲吻她的胸膛。   而当我用一只手扒开她一边的文纹胸时,里面的东东迅速弹了出来,看到这年轻少女般的蓓蕾,我狠狠而用力的咽了一口唾液。   玛德,简直就是人间极品啊,怎么能有这样完美的胸型,我真是严重怀疑幽姐的胸部是不是有动过手术。   但是,就在我咬住,并且也要把另外一堆东东扒开时,房门突然吱扭一声,把我从梦幻中拉了出来。   我和幽姐神经质般地跳了起来,回头一看,房门半开了,小俞凌四肢着地趴在门前,正等着黑漆漆的大眼好奇地望着我们....... 第三百三十九章 怀疑我?   那一刻,我跟幽姐彻底石化了。马上的,门外传来“踢啦踢啦”的脚步声,小书眼角带着眼屎,急急忙忙出现在门前,赶紧抱起了小俞凌,她见我们男上女下,慌忙道歉:   “对不起小姐,我不小心睡了过去,没想到俞凌少爷自己爬了出来....”   我和幽姐这才回过神,我翻身从她身上下来,俩人都快羞死了。   小书继续连声道歉,原来俞凌不久前醒了,他喜欢四处爬,小书见地板干净,就把他放在地上叫他爬,但她太困,一不留神又睡着了,俞凌就这样爬了出来,摸到了我们房间。   幽姐胸前一对硕大的小白兔,就那么袒露着;俞凌眼巴巴地看见,在小书怀里朝幽姐伸出白嫩的小手,在空中抓挠,小嘴儿咿咿呀呀地叫着“mam~~”。   “凌儿看来是饿了,把他抱过来。”   幽姐绝美的脸上红晕不绝,她原本下意识地想穿上罩罩,见儿子这般表示,索性朝小书招了招手。   小书便抱着俞凌走过来,递给幽姐;幽姐特小心的,让俞凌躺在臂弯里,大颗嫣红的樱桃递到他的小嘴边,他伸手拍了拍幽姐白花花的大家伙,含住樱桃,大眼睛呆望着幽姐,吸允起来。   房间里特别安静,孩子吸奶的动作很轻,不过还是有些轻微的声音;幽姐脸上,尴尬渐渐变成了发自肺腑的幸福,她的手很自然地轻轻拍着孩子,端丽的鼻子里哼起了摇篮曲,调子轻柔,特别醉人。   看到这温馨一幕,我的心都快化了,小书早已识趣地退到了门外;我眼看着孩子,渐渐困倦地闭上大眼睛,又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探过身去,情不自禁叼住幽姐的耳垂,“姐,你怎么这么好?”   “傻话,这是当母亲的天性。”幽姐娇嗔般看了我一眼,声音极小地道:“凌儿在美国都是睡一整宿的,现在恐怕他也没有适应时差,咱们跟他一起睡吧,如果他饿了,我随时喂他。”   “嗯。”我朝幽姐笑了笑,这种提议当然不能拒绝,只可惜我渴望已久的春宵却泡汤了。   但泡汤就泡汤吧,我释然地想,反正幽姐已经回来了,只要时机适当,我跟她还不是想做多少次就做多少次?   这样想着,我索性搂着她们娘俩睡起大觉来,但是,似乎很久以后,我感到有人在摇晃我,于是我又醒了过来。   我揉揉眼睛,天花板上灯只开着一盏,屋子里半明半暗,俞凌睡在我身边。   “小凡,”幽姐换上一件半透明的浅蓝色睡袍,窈窕雪白的身子透着幽香,她拿着手机,神色很是哀怨地道:“向思渠刚才给我发了条彩信...你给姐说实话,那个贾璐瑶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啊?”我不禁歪了歪嘴,扭头一看,幽姐的手机屏幕上显示了一条彩信,彩信上端有几个字,下面则是一张贾璐瑶的侧身照!   那照片的背景是三中学校大门,贾璐瑶脸色红扑扑的,一身夏季教师套装,正在往大门里面赶,显然是偷拍的。   贾璐瑶是两个多月前从美国回来的,她经过一年多的治疗,病情基本没问题了;回国后,她第一件事就是联系我,但我跟她也就是吃过几顿饭而已,连手都没再碰过。   我嘴角抽了抽,“姐,你别疑神疑鬼的,贾璐瑶跟我就是普通朋友,两年前的冬天,我帮她在武夷山悬崖上摘过茶叶,然后就跟她和贾潞涛慢慢熟了起来。再后来,我跟贾潞涛关系越来越好,就在红蚂蚁入了股,白云庄的案子,我也是通过他才托贾市长压下来的,但我跟贾璐瑶真的没什么,你不要想多了。”   话这么说着,我的心却不禁相当惊慌,因为幽姐表面上温柔大度,但在情感这种事情上,她特别的小心眼、爱吃醋。   这一年半以来,她在美国带孩子,处理白父去世后遗产上的一些争议,有些争议相当凶险,她为此跟兄弟姊妹们打官司,即便在那种时候,她仍然不忘旁敲侧击地提醒我,老老实实为她守身如玉。   我经常去看宋念玉,但每回都是只待一会儿,而且几乎回回都给幽姐报告备案,对于宋念玉,幽姐算是默认吃瘪了。但是,贾璐瑶和林雪跟我之间那些事情,我一开始就感觉到,幽姐绝对接受不了,所以从来没敢告诉过她。   不过,我在贾潞涛的公司工作,跟幽姐聊天时难免会提到他,而且去年我通过贾潞涛,终于说动了贾市长,把白云庄的案子暂时压住不再调查;幽姐听说这件事后,高兴之余,却仿佛出于直觉一般察觉到,我和贾家的关系有些微妙之处,她很快就疑心到了贾璐瑶身上,有所暗示,但从未明说。   话说回来,我真没想到,向思渠居然这么狡猾,他竟然偷偷调查起了我。幽姐说他在美国醉生梦死欠下了赌债,幽姐和白家当然不管他,他为了要钱,去年白父死后,居然在葬礼上闹起来,白家人之间尚且维持着表面的和平,当然不会容忍他那么干,就将他彻底赶走了,他似乎在几个月前偷偷回到中国,我早就预感到他会对我不利,但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在查我跟女人的关系,这家伙真够阴损的。   我静默了,幽姐仍然疑惑地看着我,良久,才情不自禁般的靠在我肩上,小手抚摸着我的大腿道:   “小凡,你不要怪姐姐多疑,现在咱们孩子都这么大了,姐就想早点跟你结婚。而且你也知道,有些遗产,我爸爸给在了俞凌名下,现在俞凌名义上还是向思渠的孩子,这很危险的,只有咱们结婚了,俞凌的权益才能得到完全的保障,所以,你可千万不要再跟别的女人有什么事.....”   “你放心好了,姐!向思渠是想破坏咱们,好从中牟利,咱们不能上他的当!”我搂着幽姐的小蛮腰道,心里却因为欺骗她而非常痛苦。谈到过去的事情,我不否认,跟贾璐瑶和林雪走到发生关系的边缘,部分原因就是我的色谷欠在作祟,关于这一点,我真的没有勇气告诉幽姐。   “嗯嗯,”幽姐在我怀里,身子越来越软,她的手指在我腿上慢慢打着转,过了好一会儿,忽然神情古怪地道:“小凡,那贾家既然对咱们有这么多恩惠,宋念玉也帮了咱们不少忙,姐想跟他们都见见面,吃个饭,你看怎么样?” 第三百四十章 和日本女人在办公室出轨?   我听了,心不禁一颤,知道幽姐分明是不相信我;我暗暗叹了口气,佯装笑脸道:“好,我明天去找找刘洋,然后就安排这件事。”   幽姐闻言一笑,把头完全埋在了我怀里,轻轻磨蹭着,好像很不好意思似的。   第二天,幽姐给青鹤园的董事长打了电话,我先去了公司,处理了一些常规性工作,中午过后,我开车到了青鹤园的临时总部。   很巧,刘洋的女秘书,一个气质温婉的三十来岁知性美女,正好在大厅里,往外送一群客户。她见到我,连忙道:“俞经理,您来了?”   “嗯嗯。刘总在办公室吧?”   我看了女秘书一眼,要在青鹤园见刘洋,其实是需要提前预约的,但我这次没有预约,为的就是要让刘洋没有准备。   女秘书非常精明地看看我,霎时间,她好像知道了我的来意,轻轻笑道:“刘总不在的,俞经理,您想见刘总,不妨改日,我先替您约一下...”   “好了,别骗我了!艾古那辆凌志570我又不是没看见!放心好了,我跟刘总说几句话就走,不会打扰他跟吉泽千雪谈事情的!”   我对女秘书嘲讽了一句,趁她目瞪口呆,径直钻进电梯。   刘洋的办公室在装潢豪华的三楼,我快步走到他门前,就见实木门虚掩着,侧耳一听,里面却隐隐透出女人爽到爆的娇吟声。   我的心顿时一颤,虽然离得远,但我敢确定,那声音绝对是吉泽千雪。隔着厚厚的木门,她似乎在很有节奏地低声叫着,而且那声音就像妖精“沙沙”地舔着我的骨头,我全身都酥了。   这个家伙,难道她跟刘洋在办公室就干上了?这就是她拿下青鹤园单子的原因?   我不禁皱皱眉,尽管我跟吉泽千雪也算是老相识了,而且早就隐隐感觉到,她很放荡,但真想不到,她居然会用性贿赂这种手段。   而且,听说吉泽千雪的老公在日本是个很有名气的资本家,刘洋虽然也是成功人士,但比起吉泽千雪的老公,应该还差了不少,再加上刘洋今年才三十四,比吉泽千雪小了将近十岁,她居然跟刘洋上床,除了那笔单子,这里面会不会也有别的原因?   再从刘洋这一面来看,他是个有家庭的男人,为人也挺老实的,真不敢想象,他会跟一个比他大得多的日本女人出轨,而且大白天的在办公室就办起事来,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其实,如果我现在闯进去,拿手机一通乱拍,那就不怕这俩人不乖乖听话,但是我实在不想再用那种手段了,我现在是个成熟练达的高级白领,自有一套好方法。   想到这儿,我朝东挪了挪,这层楼静悄悄的,我躲了足足有十五分钟,听得刘洋办公室里再也没了声响,我才挪回去,举起手轻轻叩门。   “刘总在吗?我是俞凡。”   屋里立刻很明显地惊慌了一下,马上,一个人小跑过来打开门,正是刘洋,他惊魂未定地道:“俞凡,你来了!快请进!”   听他的口气,好像已经知道我会来似的。   我“嗯”了一声,迈步走进门,就见吉泽千雪正站在办公室中央;她个子相当高,脸蛋很像苍井优,不过五官比苍井优更精致,而且由于保养的极好,肌肤白嫩嫩的,毫无瑕疵,几乎看不出年龄;现在,她穿一套亚麻色连体包臀裙,露出一对白皙的小腿,左手搭在紧致的腰上,显得非常有气质。   她见到我,柳叶眉轻佻地扬了扬:“俞凡君来了,真是幸会幸会。”   我在路上就想好要怎么对付这俩人了,当下装傻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只是对她一笑,旁敲侧击地道:   “吉泽老板,昨晚的关东煮味道好不好?您给我发了彩信后,我也想去分一杯羹,可惜到店里时,您和刘总都已经走了,我没有占到便宜。”   听了我的讽刺,吉泽千雪不仅没有发怒,反而很优雅地笑了;要知道,日本人说话最喜欢含蓄,我的话似乎很对吉泽千雪的口味,她笑道:   “俞凡君,您想占到我和刘总的便宜,可没有那么容易。不过如果您有时间,可以去艾古找我喝茶,艾古现在急缺您这样聪明能干的中国男人,您去了,我一定会好好作陪的。”   我连道了几声不敢,吉泽千雪借口还有事情,举步朝外走去;经过杨光身边时,她忽然抛给他一笑,“还有,我女儿马上就来海都了,刘总,咱们到时候联系。如果您的大厦交给我们设计,您就会看到许多来她的作品。”   吉泽千雪说完,很是端庄地走了,她的连体裙竟然是露背的,雪白的美背亮的晃眼,而最要命的是,她脊背光溜溜的,没有戴罩罩....   我一脸假正经,不敢盯着她的背看,但心里却有些震撼不安,因为设计公司的灵魂就是设计师,听吉泽千雪的口气,她女儿莫非是个特别牛逼的女设计师?   这可糟了,海都设计界的日系风潮长盛不衰,艾古已经在海都积累了丰富的工作经验,这时如果再加上一个顶级的女设计师,那以后红蚂蚁还怎么跟艾谷竞争?   来不及细想,刘洋已经亲自泡好了一壶茶,殷勤地递给我一杯,“小俞,董事长上午就给我打了电话,叫我处理这个单子谨慎一些。所以,我今天一直在等着你呢。想不到你这么神通广大,来,哥哥敬你一杯,昨晚的事不要往心里去。”   我顿时笑笑,听他这么讲,我反而不好意思直接提单子的事了;我打个哈哈,举杯跟刘洋碰了碰,然后随口问道:“刘总,吉泽老板的女儿是个很牛的设计师吗?”   “你误会了,严格的说,她应该是个很有设计天赋的美少女,吉泽老板说,她喜欢设计一些日本风格的家具和小摆设,这两年好像得了不少相关的大学生奖项,有些作品还被富豪收藏了。这么看,总体上很不错。”   哦,我恍然大悟,那刚才吉泽千雪说“大厦里摆放她的作品”,就完全是出于客气了。   “她女儿叫什么名字呀?”我摸着额头,很是随意地问。   刘洋抿了口茶道:“好像是叫,吉泽京子。” 第三百四十一章 绝美的幽姐   吉泽京子?   我不禁吃了一惊,很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没想到她居然是吉泽千雪的女儿!   当年,她跟房山雄来风尚花园找幽姐时,表现的非常优雅驯顺,有着东方女孩的传统美;不过据贾璐瑶的描述,她在厕所里“把整只手都伸进去”,真有种放纵肉谷欠、拼命作乐的感觉,她得是个什么人?   岛国女孩真是太奇葩了,我倏地想起她离开风尚花园时曾诡异地看了我一眼,不禁脊背发凉。不过,现在我不担心她对我有意思了,因为我基本已经破了相。   “原来是这样。”   我点点头,话题回到了合同上,婉转地问刘洋是不是真的要爽约,刘洋愣了片刻,才转转眼睛笑道:“俞凡老弟,你先给我说句实话,你怎么认识我们董事长的?”   我神秘地笑笑,幽姐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告诉他的。   刘洋见问不出来,嘴角艰难地抽动,忽然叹了口气,“老弟,你既然都找到我们董事长那里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这件事情他也一定会再过问的。我看这样好了,我们会就大厦的装修搞一个小型招标会,你们想要单子,就凭设计方案来拿,怎么样?”   “好!”我立即答应了,红蚂蚁的规模虽然不算大,但实力确实杠杠的,而且贾潞涛曾说过,如果我们集中全力搞一个单子,绝不会比艾谷差。   从青鹤园出来后,我给贾潞涛打电话,将单子的事情告诉他,又问他晚上有没有时间,约他带着贾璐瑶出来吃饭。贾潞涛恰好有空,就跟我约在八点半,公司附近一家很小众的酒楼。   跟贾璐涛说好后,我犹豫了一下,又打电话给宋念玉,话筒里传来她清冷的声音:“怎么了?”   “....幽姐回来了,”我每次跟宋念玉说话,心头都不禁有些酸酸的,“她说想感谢一下你对付周文龙,改天我们一起去看看你,怎么样?”   “不用了!”宋念玉发出一声冷笑,“你们俩现在有事业有家庭,行行好吧,别故意秀恩爱刺激我这个蹲监狱的落魄女人了!”   说完,她猛地挂掉了手机,话筒里只传来“嗡嗡”的声音,听上去很是凄凉。   我不禁哀叹了一声,宋念玉一点面子都不给,这我早就无所谓了。真正让我牵肠挂肚的是她这个人,孤独一人被囚在空荡荡的别墅里,这对于她这种千金大小姐来说,实在是一种难熬的酷刑。   但纵使牵挂,我以后对宋念玉也不能再有一丁点亲昵的表示,因为幽姐已经回来了,我们正在逐步走向结婚;爱情就是这样,只能专一于一个人,不能分割。   回到家,我将下午的事情全告诉幽姐,幽姐听说宋念玉不想见我们,也没说什么。等到了晚上,她换上一件从美国带来的海蓝色吊带紧身裙,把火爆的身材勾勒无遗,这裙子领口很低,露出胸口一片鼓起的雪白,和一小段不长不短的深邃事业线。裙摆带着细褶,下方,两条修长圆润的大腿延伸出来,幽姐的腿实在美极了,丰腴却毫无赘肉,白嫩嫩的闪着牛奶般的光泽,我在一旁看得嗓子发干,趁幽姐往下抻裙摆的时候,忍不住伸出手,从后面捏了一把,那手感,啧啧。   幽姐却惊得娇躯一颤,回过头来,很是无语地看着我道:“臭小凡,换个衣服还给姐作怪,淘气!”   我坏笑着,更进一步把整个手掌覆盖上去,来回移动,“姐,这都怪你长得太美了,如果不是待会儿要去赴约,我真想现在就把你摁倒....”   “去去!”幽姐媚着眼,把我的手打落,“姐都被你摁倒上千回了,现在不许再淘气!”   我嘿嘿一笑,不甘心地把手收到了腰后;接下来,幽姐撅起丰臀,先后抬起两条羊脂白玉般的美腿,给它们套上丝袜;这个过程真像一副绝美的画,我想到自己居然拥有了这样一个绝代佳人,恍然间真如同置身梦中。   等幽姐打扮好了,我开车带着她、小书和俞凌,到了那家酒店。我们的包间叫做“桔梗”,幽姐见旁边的“牡丹”空着,就亲热地拍拍小书的肩膀,叫她抱着俞凌去了里面。   等到八点二十分,贾璐涛带着贾璐瑶来了;贾璐涛一身几万块的阿玛尼,俨然是个年轻霸道总裁,贾璐瑶则长发垂肩,上身一件圆领鲜红衬衫,下身一条纯白色超短裙,两条超级长腿赤果果的露在外面,他们俩的相貌气质均十分出众,但一见到幽姐,顿时不约而同惊呆了。   愣了有五秒钟,这兄妹两人才如梦方苏,贾璐涛连忙紧紧握住幽姐的小手,由衷地道:“白总,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您果然美得倾国倾城,连我都要嫉妒死俞凡了!”   幽姐落落大方的一笑,宛如桔梗花于晨雾中初绽,“贾总太客气了,您帮我摆平白云庄的事,我感激极了。”   贾璐涛是个设计师,比一般人更能注意到,幽姐气质中的细微之处。他这个人在私底下大大咧咧的,但这个时候,竟然不由自主变得拘谨起来。   贾璐瑶也走过来,情不自禁握住幽姐的手;她们俩一时相对凝视,贾璐瑶其实也漂亮绝顶,只不过比起幽姐总少了几分女神般的气质,就见她单纯的眼神中,忽然闪过几丝落寞,摇着幽姐的手道:“幽姐,幽姐,你真的好美,别说男人,就连我也快动心了...”   听到来自美女的赞赏,幽姐真的高兴起来了,拉着贾璐瑶的手跟她好一番亲热。   我注意到,幽姐观察贾璐瑶特别仔细,目光凝于贾璐瑶脸上的嫩绒毛,不禁抿起小嘴儿,开心的笑了。   我暗暗叹一口气,坐下后,服务员流水般端来各种菜品,造型极美,味道独特;我们边吃边聊,谈工作,谈往事,贾璐涛本来跟我还有些若有若无的距离感,今晚由于幽姐的存在,他居然跟我变得特别热乎起来,今晚的气氛真是好的出奇。   不过,好景不长的是,饭吃到一半,贾璐涛的手机忽然响起了彩铃,他皱着眉接听,才一句话的功夫,他立即猛一拍桌子,大怒道:“什么?!我马上去找他!”   然后他腾地站了起来,咬着牙对我道:“坏了,咱们的核心设计师曹晓锐被艾谷挖走了!” 第三百四十二章 在车上.....   我顿时也站了起来,连忙问怎么回事,贾璐涛使劲揪着头发说,曹晓锐连夜打电话给人事主管要求辞职,说要去艾谷,他现在就去劝他。   “俞凡,待会你帮我送一下瑶瑶。”   撂下这句话,贾璐涛抓起车钥匙,飞一般地跑了。走廊里有个人被他撞了一下,骂了句“我曹尼玛的,”他都没听到。   我心情沉重极了,曹晓锐今年三十七岁,是红蚂蚁最大牌的设计师,在全国都非常有名;别的先不说,红蚂蚁的年轻设计师们,有三分之一都是冲着他才来的,他如果真走了,红蚂蚁就得变成四流公司。   我把手插进头发里,正在焦虑,这时我的手机也响了;低头一看,竟然是吉泽千雪打来的。   “俞凡君,想必你已经听说曹晓锐君加入艾谷的消息了吧?我明天会亲自迎接他。张泽君等好多人已经表示会跟他走了哦,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呢?艾谷也一样欢迎你。”   我气的浑身哆嗦,这个日本骚娘们,曹晓锐看来是被她亲自挖走的!而我们事先竟然毫不知情,她的手腕真是有够高明!   “呵呵,吉泽老板,算您狠哪!”我咬牙切齿地道,“不过实话告诉你,我俞凡是红蚂蚁的第二大股东,说什么也会跟它同生共死!你这么寡廉鲜耻地挖我们墙角,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知道,俞凡君,贾总和你的一切情况,我都已经调查清楚了。”吉泽千雪的语调变为平静,“孙子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个道理我可是一直都在实践运用。我甚至知道,你在大学的仇人董紫,正在用自己怀孕这件事逼李建国主任离婚的细节。而中国还有句名言,叫良臣择主而事,我欣赏你是真实的,希望你能早日明白....”   “明白你娘个比!”我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左手猛地抄起一块盘子摔在墙上,“咣”一声脆响过后,隔壁的小俞凌却哭了起来。   我不禁一惊,非常心痛,幽姐幽怨地看了我一眼,慌忙跑了过去。   “俞凡,不要这么激动!你的伤疤又变得好红,你的胳膊呢?旧伤不会被扯到吧?”   贾璐瑶情不自禁拉住了我的手腕,但她马上意识到这样做不好,立刻又把手缩了回去,神色有些娇羞。   我当初伤的相当严重,左胳膊尤其厉害,是粉碎性骨折,现在脸上的伤疤和左胳膊的断骨处,的确都有些痒痒的;我胸脯起伏不定,恨恨地跺着脚,直骂吉泽千雪。   “别生气了。”贾璐瑶小心的看着我,小手别扭地举在空中朝我伸着,看样子特别想靠近我,却又不好意思,“说不定我哥能把曹晓锐劝回来呢,就算不能,哪家公司没有起起落落?这又算得了什么?跟你过去遇到过的困难比起来,差得太远了.....”   听着贾璐瑶的劝说,我心头仍然怒火熊熊;他妈的,足足一年半了,我从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今天吉泽千雪实实在在把我激怒了,我有种被她耍的团团转的感觉,这感觉真特么不爽,我真想日她十八代祖宗!   后来,贾璐瑶终于忍不住靠在了我身边,幽姐这时进来了,她见我和贾璐瑶靠在一起,赶紧咳嗽了一声:“小凡,该回家了,小俞凌急着回去洗澡睡觉呢!”   听到幽姐的声音,我慌张地离开了贾璐瑶;幽姐冷着脸,瞥了我一眼,最后什么话都没说,直接从我身边走了过去;这个小心眼儿的女人,瞬间失去了高冷女神范儿,她肯定是误会了、吃醋了。   我早已冷静下来的心,顿时又有些着急,跟贾璐瑶说:“瑶瑶,我先送你回去。”   贾璐瑶红着眼睛,哽咽着说:“小凡,谢谢你,不过你赶紧走吧,幽姐她--她都吃醋了!”   我没有答应,让她们四个都上了车,先将贾璐瑶送回崇德路大院,才开车回住处。   等离开大院调转车头,我扭头看副驾驶上的幽姐,她仍然冷着脸;我厚着脸皮朝她笑,她立刻发作说:“你干嘛啊?别对我笑,追那个贾老师去,你找我干嘛啊?我是有家庭的女人,你不要耍流氓好不好?!”   她皱着细细的眉毛,嘴都撅到天上去了;这女人还真能吃醋,那副经历无数忧患炼成的女神气质彻底没了。   我苦笑一下,“姐,真不是你想那样。”   她冷冷瞥了我一眼,“你说什么啊?跟我解释干什么?你是我什么人啊?”她故意这样说,其实就是为了气我;她心里都明白的,我和贾璐瑶根本不会有什么事;如果我想跟贾璐瑶怎样,我们就不会是那种尴尬,而是另一种尴尬;这她都知道,不过就是小脾气上来了,故意要跟我闹。   想到这里,我不顾小书搂着睡着的俞凌就在后座上,故意捏了一下幽姐的大胸,软软的,特别爽!她吓得“啊”了一声,立刻打我说:“你要死啊!孩子在这里呢,小色狼!”   说完,她生气地扭头看着窗外,我在后面打量她,她穿着紧身裙,胸部高耸,小蛮腰扭着,臀部饱满无比;我从她这个身姿当中,感受到了丝丝的诱惑!我的幽姐,穿衣服的时候,比不穿衣服还迷人,简直要人命!   我伸出手,使劲拧了一把她的屁股,拧的她痛叫了一声,把小俞凌都吵醒了;然后立刻收回手臂,一拧车钥匙,踩下了油门。   小俞凌等着黑漆漆的眼睛,很好奇地看着我们;这正是我想要的,因为我吃准了幽姐特别重视俞凌的教育,绝不会当着孩子的面跟我大闹的。   果然,她看透了我的心思,气得把脑袋伸过来说:“你、你、你……”   看到她吃瘪的样子,我坏坏一笑说:“我怎么啊?是你说我小色狼的,那我就色给你看,等着吧,到了家里我更色!”   她看了一眼小俞凌,简直气死了,直接握紧小拳头,狠狠砸了我一拳,“被你气死了,流氓,看你把孩子都带坏了!”   我开着车,她说不理我了,可眼睛却一直在瞟我。过了一会儿,俞凌又渐渐闭上了眼睛,幽姐立刻开始对我倾泻她的愤怒,不断地骂我:大流氓,花心大萝卜,见一个爱一个,跟那么多女人乱搞,种猪!   “噗呲!”听到“种猪”两个字,我没憋住,一下子笑了出来;这个高雅的女人,这个词她居然也说得出口!   然后她又撅着嘴,瞥了我一眼说:“还有脸笑,拿无耻当光荣!以前蛮好的,那么老实,又傻又呆;现在可好,变了!坏了!”   我就说:“好了好了,姐我知道错了,不说了行不行啊?”   “干嘛不让人家说?我就要说!”她掐了我的大腿一把,样子还挺生气的,冷着脸,时不时地还瞪我一眼。   我就说:“你要再这样,看我回家不好好收拾你!”   她瞅了孩子一眼,孩子睡得很熟,她嘴角居然扬起一抹不服气的淡笑:“有本事就来,谁怕谁啊?!”这次说完,她径自扭过脑袋,一直到家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第三百四十三章 全弄在了幽姐里面   到了家里,还没进屋,幽姐见小俞凌睡的更深了,便对小书道:“小书,你抱了他一天了,也别给他洗澡了,进去就放下他好好休息休息;你不是最喜欢彭于晏吗?他演的《匆匆那年》上线了,在国内能搜到免费的,你有空就看看吧!”   小书大喜,脸上露出花痴般的表情,连声说谢谢小姐。   进了门,小书果然把小俞凌放到昨晚睡觉的卧室里,她快速洗漱完,趿拉着粉色小拖鞋,捧起手机搜出免费的《匆匆那年》,插上耳机,钻到卧室里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小凡,你这里有没有五香瓜子呀?小书看电影时最喜欢吃那个了,平常在美国不好买,有的话我给她拿一点。”   “有有。”我一叠声地道,从厨房柜子里翻出来,幽姐装了一盘子,给小书送了过去。   然后,幽姐在客厅里收拾;我坐在长条沙发上,看着乳白色的灯光下,那个贤惠又美丽的身影,心里简直幸福死了。   我就悄悄走过去,从背后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她吓得“啊”一声,立刻又挣扎着说:“你干嘛啊?小书和宝贝就在对面呢,不要耍流氓好不好?宝贝要是再看见,咱们可就没脸面对他了!”   我坏笑着,手渐渐上滑,摸到了她鼓囊囊的胸上,从紧身裙的边缘伸了进去,喘息着说:“幽姐,他们一个睡觉一个看电影,谁也不会打扰我们;姐,我想要你,想死我了!”   “姐扫地呢,你别这样,你那么想要,去找你的贾璐瑶好了;你们那么亲密,你还靠在她身上了,她的腰软不软?身上香不香?”她故意这样说,分明就是还在吃醋。   我贴着她的脸,咬着她耳根说:“没有你的软,宝贝,你是这世上最完美的,最香的女人;我只要你,这辈子就要你一个女人,我不会跟别人好,不会!”我这样说着,手已经沿着她的裙摆,果断撩开,整个手摸了进去。   她颤抖着身体,微微弯着腰,故意用丰臀顶到了我前面,简直舒服死了;我说姐,快给我吧,我想要!   她把地面的尘土扫进簸箕里,低声说:“那--不要在这里,我洗洗手,咱们去卧室吧。”   我点点头,强忍着看她去洗了手,然后猛地把她抱起来;她搂着我脖子,脸贴在我胸口上,又红又烫。   进到卧室,我把幽姐放到床上;幽姐却疯了一般爬起来,解我身上的衣服;“小坏蛋,你为什么要勾引姐?你坏死了,姐好丢脸,你一要姐就给你,都上千回了,姐是不是太不矜持了?”   我亲了她一口,笑着说:“傻姐姐,矜持什么啊?放在从前,两天时间咱们都已经做了十几回了。不要再高冷也不要再吃醋,让咱们本性毕露,尽情地做吧!”   听我这样说,她似乎不再顾及了,猛地就把我扑倒在床上;这个女人,别看平时又高雅又柔弱的,没想到这时候,可真比母狮子还野性还有力气!   我躺在那里,她坐在我身上,不停地上下跳跃,好像要把两年来憋的谷欠望都发泄出来似的;她真的太棒了,我简直被她搞死了;最要命的是,跳了一会儿后,她竟然掉起了眼泪,一边弄我,一边用指甲挠着我的胸口,哭道:“小凡,这是真的吗?姐是不是又在做梦?”   我抓着她的身体,也特别激动:“姐,我也觉得像是在做梦!但这都是真实的,你回来了,咱们在做暧!”   她红着脸,使劲挠了我一把,神色怨恨地说:“你也感觉得出吧?我这两年可是守身如玉,但你呢?功夫好像变得更厉害了,要不是今天见到贾璐瑶脸上还有处女的绒毛,打死我都不信,你只跟宋念玉一个人做过!”   我立刻说:“得了吧,姐!自从前年春节前,我跟宋念玉做了一次以后,就再也没碰过女人了,甚至都没有自己弄过!待会儿我出来你就知道了,我给你存的公粮,肯定够把你充满了的。”   “呸呸,小坏蛋,恶心!”幽姐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却更加欣喜若狂,立刻伸手掐了我一下说:“你个小坏蛋,那就快给姐!你不知道姐在美国这两年有多想你,你那么厉害,姐晚上常常想你想到神魂颠倒,你知道吗?”   她这样说,我真的特别开心!我就翻身把她压在下面,故意问她,“姐,我真的有那么棒吗?我对你是朝思暮想,你真的那么喜欢跟我做吗?”   她咬着嘴唇,摸着我的腹肌说:“棒,棒死了!姐只要一看你,就特别想要;而且姐最受不了的,就是你光膀子的样子;身上那么多伤疤,那么多肌肉,特别阳刚;姐喜欢的,爱死你了!”   我被她夸的,真是得意极了;那一刻,我的身体和心灵,瞬间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我就趴在她身上,狠狠地撞;她简直开心死了,嘴里不停地念叨说:“宝贝,来吧,给姐姐;姐姐再给你生个宝宝好不好?小俞凌实在太可爱了,你快出来吧,咱们再努努力,争取再生一个。,姐姐想有你的孩子!”   我往上拱起腰部说:“我倒也很想,不过那种可能性未免太小了,而且如果你真再怀上,未免会很不方便。”   可是幽姐却任性了,女人在床上的时候,是不会去用理智思考问题的,只要你让她爽到极致,她会为你不顾一切!   后来我到了,可我不想跟她再有一个孩子,最起码现在不行!   我想离开她,可她却两条大腿用力交叉,直接缠住了我的腰;最后我还没来得及,就已经缴械了,全都进去了……   那一刻,我愣了,心里隐隐有些后怕;幽姐却贪婪地喘息着,身体不停地颤抖;我躺下来,特别担心地抱着她说:“姐,弄进去了,怎么办啊?我闯祸了,万一你再怀上了,对你的工作未免太不利了。”   幽姐喘声渐渐停止,侧过身,朝我微微一笑说:“傻瓜,像你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了,没事的!”   我立刻说:“但愿吧,等咱们结婚了,你喜欢孩子,咱们想生多少生多少!不过就目前来看,还是只有很小很小的几率才怀上!”   听我这样说,幽姐立刻不耐烦道:“哎呀,!姐的感觉还没过去呢,还让不让人好好享受了?臭小凡,自己爽完了就不管我了,小混蛋!”   虽然特别不想打扰她,可我还是贱嗖嗖地补充了一句::“哪个男人这时候不是要多贱有多贱?姐,都怪你太有魅力了,咱们再好好来几次。”   她却握着拳头,狠狠砸了我一下;那眼神里带着无尽的娇媚,和难以满足的渴望。   我们马上又在一起了,这回我们解锁了足有能想到的姿势;小俞凌也真够给力的,竟然一秒钟都没有醒,把时间全留给了我们。   直到后来,幽姐把床单抓破了,变成了一滩烂泥,我再次趴在她丰满的身子上,深深呼吸着她的芬芳,一股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 第三百四十四章 又用身体贿赂?   如果时间允许,我真想跟幽姐在卧室里腻上几天,尽情享受她久违的身体,但可惜,这只是一个梦而已。   第二天早上,幽姐给孩子喂完奶,我又压到她身上,正在抚摸她绸缎般的大腿,还没完全准备好,手机却忽然在客厅里叮铃铃响了起来。   我心里一凛,猜到肯定是贾璐涛,只好恋恋不舍地放下幽姐,到客厅拿起手机,就听贾璐涛气急败坏地道:“俞凡,快来公司!我没能留住曹晓锐,而且张泽、李想和朱文文也都跟他走了,咱们得赶紧想办法!”   张泽、李想和朱文文都是年轻设计师里的精英,是曹晓锐的徒弟,跟他属于一个团队,听到这个消息,我答应一声,心头不禁焦急起来。   这无疑是公司开业以来的最大危机了,连公司最好的业务团队都被艾谷挖走了,我们还拿什么跟他们竞争?   如果贾璐涛无法把他们拉回来,那我们就只能再找新人,这可难如登天了,因为曹晓锐那个级别的设计师,在国内实属寥寥无几。现在,青鹤园的招标会不可能拖太久,仓促之间既要找到人才,又要做出打败艾谷的方案,这可能吗?。   我正在寻思着,卧室的门忽的打开,幽姐披着银缎子似的睡袍,一脸潮红走了出来。   “小凡,公司里又出事了?”   “嗯,整个核心团队都被吉泽千雪挖走了。”   “是吗?这个女人可真厉害啊!”幽姐蹙起眉头,把一只小手搭在我肩上,柔声道:“你不要急,实在不行,姐联系一下,请几个顶级的日本设计师来.....”   幽姐又要帮我,我却听得肩膀一耸,抓住了她的小手,她的话顿时止住了。我回过头,朝幽姐笑笑,“姐,谢谢你了。不过这个问题,我想和公司一起解决。”   “小凡,”幽姐顿了一下,语气委婉地道:“姐知道,你现在有自己的事业了,但是既然遇到了大的困难,就要用最高效的办法解决,不能把面子摆在第一位。你知道,要想成大事,面子这东西,其实最不重要了.....”   听幽姐这么说,我心里不禁有些委屈,她说的我何尝不懂?她想用自己的力量罩着我,我又何尝不感激?但是,我拼事业的目的,不只是为了赚钱,更重要的,是想成为一个能hold住一切的真男人,能够为幽姐遮风挡雨。如果一有大的困难,我就去借助幽姐的影响力,那我岂不是永远也达不到那个目标了?更何况,现在公司还算不上陷入了绝境,我们如果多动动脑筋,一定还会有办法的。   想到这儿,我缓缓抚摸着幽姐的小手,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幽姐,幽姐稍稍一怔,用释然的语气道:“原来是这样,那好,你放手去做吧,姐永远支持你!”   我答应一声,简单梳洗梳洗,拿着皮包出了门。幽姐抱着俞凌,在门口目送我,我下楼时朝她们俩回望,却见幽姐嫣然而笑,眸子很是深邃。   我心里动了动,冥冥中感到,幽姐还有别的想法,不过我来不及多想了,径自开车到了公司。   会议室设在二楼,我推开磨砂玻璃门,贾璐涛和各部门经理正围坐在椭圆形木桌前抽烟,一个个愁眉不展。   “小俞来了!”贾璐涛左手边,一个枯瘦、戴眼镜的老男人欢喜地道:“他一向点子多,咱们不妨问问他的意见!”   这人姓夏,是红蚂蚁策划部主任,为人很势利;我刚进红蚂蚁时他看不惯我,暗中给我下绊子,后来听说我实际上是第二大股东后,便后悔不已地巴结我,再后来见我工作努力、成绩优异,又待人和气,不计较小节,这才比较佩服我。   我朝他礼貌地笑笑,拉开椅子,坐在桌旁;其他领导们,和贾璐涛一起也把目光投向了我,贾璐涛把烟头使劲按死在烟灰缸里,焦急道:“俞凡,大家都蒙住了,你说说看,有什么办法没有?”   我本来还想问一下,以贾璐涛在设计界的人脉,能不能短时间内挖到一个名家,但见他此刻的神态,这个问题可以直接略过了。   另外,还有一个等而下之的方法,红蚂蚁可以和优秀的工作室合作,工作室负责搞方案,红蚂蚁负责投标运作,赚了钱双方分;不过对正规的设计公司而言,这样做相当掉价,而且也不太合法,以贾璐涛高傲的脾性,肯定不会答应。   于是,我又思索了一会儿,道:“贾总,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把曹老师他们都拉回来为妙。但我不知道,吉泽千雪究竟给了他们什么好处,才把他们挖走的?仅仅是钱吗?”   “当然不是,”贾璐涛垂头丧气地道:“昨晚,我跟曹晓锐也谈到了这一点,他不停地道歉,说红蚂蚁给他的薪水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期,再加上干股,他每年挣的钱躺着都花不完,所以他对金钱已经没什么要求了。我听了特别纳闷,说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跳槽呢?可他就不说话了,好像有什么隐情似的!”   隐情?我不禁回想起刘洋办公室里的娇吟声,一个极度不可思议的念头掠过我脑海,莫非吉泽千雪也用身体贿赂了曹晓锐?   曹晓锐长得跟曾志伟有些相似,论性格则是个书呆子般的人物,一天到晚只是工作,到现在都没有谈过恋爱,更没有结婚,如果吉泽千雪那种犹物真的勾搭他,上手肯定很简单。   不过,究竟是不是这个原因,还不清楚。而且吉泽千雪那么漂亮,要说她委身于曹晓锐,这真叫人难以置信。   我摸了摸耳垂,道:“贾总,这件事交给我去办吧。我先去弄清楚曹老师跳槽的原因,再想方设法把他拉回来。”   我敢主动接这个任务是有理由的,虽然我不是设计师,但整个公司上下,实际上属我跟曹晓锐最熟。至于原因,一是曹晓锐和我一样,出身农村,我们比较有共同语言,二是我在公司里异常懂事,干好工作之余,刻意经营跟所有精英的关系,时常请个客、送点礼物什么的,曹晓锐是红蚂蚁的灵魂人物,我当然早就想方设法变成了他的好朋友。   “好!俞凡,”贾璐涛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只要你能把曹晓锐他们拉回来,我绝对亏待不了你!”   我点了点头,脑中稍做计划,跟贾璐涛说了一声,便开车来到了艾谷。   艾谷公司的所在地,是海都中心市区一幢双曲线造型的写字楼。据说这幢大楼就是日本设计师的手笔,许多日本公司来海都发展,都把总部设在这里。   我把车停在街边的白线里,这时刚好十点钟,宽阔的街面上车水马龙;我站在街边的法桐下,给跟我最投缘的李想打了个电话,约他中午出来吃饭,谁知李想沉吟了一下道:   “俞总,曹老师刚才说,吉泽千雪中午要请我们,要不咱们晚上再约吧。”   “那也行。”我有些暗暗心惊,艾谷是家大公司,曹晓锐他们在这里未必算得上多出众,但吉泽千雪居然在上班第一天就亲自请他们吃饭,她也真够会来事的。   既然这样,我就有了整整大半天的空闲时间。我想了一下,第一选择是回家,跟幽姐干几炮爽的,不过念头一转,大白天的耽于女色,这还算什么胸怀大志的男人?   所以我改变了主意,沿着大街散步,这个区域,平均每天都有几十家公司开业或落户,对于设计行业而言,有着无限的商机。   果然,我在一幢大厦上见到了,某个外国大牌男装即将落户海都的消息,广告右下角写着商务合作的电话。   我立即给这家公司打了过去,问他们新店铺需不需要室内设计,接电话的人起初反应冷淡,但等我搬出贾璐涛的身份这块牌子,那家伙的态度立刻变了,约我改天上门面谈,我暗想着,这群老外看来已经摸透了中国市场的潜规则,非常愉快的答应了。   转了半天,我如法炮制,居然拉到好几个面谈的机会。但这种谈判我当然不会去的,回公司交给市场部即可。   到了傍晚,我转到海都最大的爱马仕专卖店;隔着玻璃门,我看到店里几乎全是女孩,一个个又窈窕又时尚,在一款款漂亮包包之间来回徜徉,却是看的多,买的少。   见到这一幕,我心里不禁一动,幽姐现在拿的包包似乎已经半旧了,我何不现在给她买个最新款的?   一念及此,我霎时间想起很多往事,当初在风尚花园同居时,因为穷,我一直都花幽姐的钱,什么都没给她买过;而且后来为了凑那笔风投的二次注资,我们几乎连给车加油都感到吃紧了;再后来,我给杨光打工,想挣钱补贴家用,但工资似乎还没发到手,幽姐就走了——掐指算来,我和幽姐认识已经三年,而我居然还没送给过幽姐任何东西,这这这,想想简直都不可思议!   不过现在好了,我成了社会人士,刨去股金分红,我每月的工资和奖金也有三万多;这笔收入,在海都当然算不了什么,不过,我终于可以给心爱的幽姐买些东西了;用自己亲手挣来的钱,买来礼物再送给幽姐,这种事情,真是想想就叫我激动的浑身发抖!   这样想着,我迈步进了店门,漂亮的导购小姐立即迎上来,她声音很甜,彬彬有礼地道:“先生,请问我们有什么可帮您的么?”   “最新款的包包。”我环视店内,语言异常简洁。   导购小姐可能被我平静的神色吸引住了,她优雅地微鞠一躬,把我让到一座水晶柜台前,指着里面一个珍珠白的包包道:“先生,这就是今秋的最新款。”   我仔细看去,这是一款鳄鱼皮银扣手提包,躺在黑天鹅绒台布上,造型为椭圆,特别有品味,左侧的金色三角卡上标着价格“170552”;再注意看包的细节,竟然跟幽姐走前用的那款有几分相似,我顿时会心一笑,扬扬下巴道:“给我包起来。”   “嗯。”导购小姐稍微吃了一惊,马上开始包装,我又挑了个比较普通的小包,打算送给小书,算完账,我拎着两个纸袋准备往外走,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很多女孩嫉妒的目光包围了。   一见此情此景,我忍不住心头甜甜的,就在这时,左侧有个白领打扮的年轻女郎走了出来,惊讶的喊我:“俞总!”   我扭头一看,竟然是朱文文。   “好巧啊!”朱文文相貌平凡,是个有才华却没心眼的女人,她立刻大步走过来,啧啧的看着我手里的包装袋:“这么贵的包居然一下买俩,俞总你真是有钱人!”   我微微一笑:“我女朋友不是回国了吗?”   朱文文听了,眼里顿时布满艳羡之色,大力拍着我的肩膀:“好!我早就说俞总是个好男人,作为女人能有你这样的男朋友,值了!”   朱文文嗓门很大,她的话顿时吸引了更多女孩的目光,我不禁有些脸红,把她拉到一旁,低声问:“文文姐,你们走怎么也不给我打声招呼呀?晚上有空么?我正想约曹老师你们四个吃顿饭呢。”   朱文文立即看了我一眼,也放低了声音,“你是想拉我们回去吧?实话告诉你好了,这不太可能,曹老师将来想去日本发展,对他来说,艾谷既是踏板,又是最好的练兵场,如果不出意外,他会在艾谷呆上几年的。”   我十分吃惊,日本设计师水平很高,流遍全球,但日本市场则封闭排外,外国顶尖设计师去了日本也常常铩羽而归,没想到曹晓锐居然有这个计划,看不出他还真有雄心壮志。   知道了原因,我也不禁真犯了难,又跟朱文文聊了几句,她便走了。我又打电话给李想,一连两个他都没接,我估计他是请示了曹晓锐,故意躲着我。   走在大街上,我思索着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办,回到猎豹车旁的时候,天已经差不多全黑了。   我给幽姐打了个电话,告诉她现在往家走,话还没说完,就见大厦里走出一女一男两个人影,正是吉泽千雪和曹晓锐,他们俩却没有钻进吉泽千雪那辆凌志,而是坐上一辆普普通通的黑色凯美瑞,拐进了大街分岔出的一条小巷。我心里顿时起了疑,改口对幽姐说先不回去了,便也上了车,偷偷跟踪上去。 第三百四十五章 被嫉妒的目光包围   我点了点头,脑中稍做计划,跟贾璐涛说了一声,便开车来到了艾谷。   艾谷公司的所在地,是海都中心市区一幢双曲线造型的写字楼。据说这幢大楼就是日本设计师的手笔,许多日本公司来海都发展,都把总部设在这里。   我把车停在街边的白线里,这时刚好十点钟,宽阔的街面上车水马龙;我站在街边的法桐下,给跟我最投缘的李想打了个电话,约他中午出来吃饭,谁知李想沉吟了一下道:   “俞总,曹老师刚才说,吉泽千雪中午要请我们,要不咱们晚上再约吧。”   “那也行。”我有些暗暗心惊,艾谷是家大公司,曹晓锐他们在这里未必算得上多出众,但吉泽千雪居然在上班第一天就亲自请他们吃饭,她也真够会来事的。   既然这样,我就有了整整大半天的空闲时间。我想了一下,第一选择是回家,跟幽姐干几炮爽的,不过念头一转,大白天的耽于女色,这还算什么胸怀大志的男人?   所以我改变了主意,沿着大街散步,这个区域,平均每天都有几十家公司开业或落户,对于设计行业而言,有着无限的商机。   果然,我在一幢大厦上见到了,某个外国大牌男装即将落户海都的消息,广告右下角写着商务合作的电话。   我立即给这家公司打了过去,问他们新店铺需不需要室内设计,接电话的人起初反应冷淡,但等我搬出贾璐涛的身份这块牌子,那家伙的态度立刻变了,约我改天上门面谈,我暗想着,这群老外看来已经摸透了中国市场的潜规则,非常愉快的答应了。   转了半天,我如法炮制,居然拉到好几个面谈的机会。但这种谈判我当然不会去的,回公司交给市场部即可。   到了傍晚,我转到海都最大的爱马仕专卖店;隔着玻璃门,我看到店里几乎全是女孩,一个个又窈窕又时尚,在一款款漂亮包包之间来回徜徉,却是看的多,买的少。   见到这一幕,我心里不禁一动,幽姐现在拿的包包似乎已经半旧了,我何不现在给她买个最新款的?   一念及此,我霎时间想起很多往事,当初在风尚花园同居时,因为穷,我一直都花幽姐的钱,什么都没给她买过;而且后来为了凑那笔风投的二次注资,我们几乎连给车加油都感到吃紧了;再后来,我给杨光打工,想挣钱补贴家用,但工资似乎还没发到手,幽姐就走了——掐指算来,我和幽姐认识已经三年,而我居然还没送给过幽姐任何东西,这这这,想想简直都不可思议!   不过现在好了,我成了社会人士,刨去股金分红,我每月的工资和奖金也有三万多;这笔收入,在海都当然算不了什么,不过,我终于可以给心爱的幽姐买些东西了;用自己亲手挣来的钱,买来礼物再送给幽姐,这种事情,真是想想就叫我激动的浑身发抖!   这样想着,我迈步进了店门,漂亮的导购小姐立即迎上来,她声音很甜,彬彬有礼地道:“先生,请问我们有什么可帮您的么?”   “最新款的包包。”我环视店内,语言异常简洁。   导购小姐可能被我平静的神色吸引住了,她优雅地微鞠一躬,把我让到一座水晶柜台前,指着里面一个珍珠白的包包道:“先生,这就是今秋的最新款。”   我仔细看去,这是一款鳄鱼皮银扣手提包,躺在黑天鹅绒台布上,造型为椭圆,特别有品味,左侧的金色三角卡上标着价格“170552”;再注意看包的细节,竟然跟幽姐走前用的那款有几分相似,我顿时会心一笑,扬扬下巴道:“给我包起来。”   “嗯。”导购小姐稍微吃了一惊,马上开始包装,我又挑了个比较普通的小包,打算送给小书,算完账,我拎着两个纸袋准备往外走,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很多女孩嫉妒的目光包围了。   一见此情此景,我忍不住心头甜甜的,就在这时,左侧有个白领打扮的年轻女郎走了出来,惊讶的喊我:“俞总!”   我扭头一看,竟然是朱文文。   “好巧啊!”朱文文相貌平凡,是个有才华却没心眼的女人,她立刻大步走过来,啧啧的看着我手里的包装袋:“这么贵的包居然一下买俩,俞总你真是有钱人!”   我微微一笑:“我女朋友不是回国了吗?”   朱文文听了,眼里顿时布满艳羡之色,大力拍着我的肩膀:“好!我早就说俞总是个好男人,作为女人能有你这样的男朋友,值了!”   朱文文嗓门很大,她的话顿时吸引了更多女孩的目光,我不禁有些脸红,把她拉到一旁,低声问:“文文姐,你们走怎么也不给我打声招呼呀?晚上有空么?我正想约曹老师你们四个吃顿饭呢。”   朱文文立即看了我一眼,也放低了声音,“你是想拉我们回去吧?实话告诉你好了,这不太可能,曹老师将来想去日本发展,对他来说,艾谷既是踏板,又是最好的练兵场,如果不出意外,他会在艾谷呆上几年的。”   我十分吃惊,日本设计师水平很高,流遍全球,但日本市场则封闭排外,外国顶尖设计师去了日本也常常铩羽而归,没想到曹晓锐居然有这个计划,看不出他还真有雄心壮志。   知道了原因,我也不禁真犯了难,又跟朱文文聊了几句,她便走了。我又打电话给李想,一连两个他都没接,我估计他是请示了曹晓锐,故意躲着我。   走在大街上,我思索着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办,回到猎豹车旁的时候,天已经差不多全黑了。我给幽姐打了个电话,告诉她现在往家走,话还没说完,就见大厦里走出一女一男两个人影,正是吉泽千雪和曹晓锐,他们俩却没有钻进吉泽千雪那辆凌志,而是坐上一辆普普通通的黑色凯美瑞,拐进了大街分岔出的一条小巷。我心里顿时起了疑,改口对幽姐说先不回去了,便也上了车,偷偷跟踪上去。 第三百四十六章 跟吉泽千雪在抗战纪念碑上   我小心翼翼开车跟着,由于怕精明的吉泽千雪发现,心里很忐忑。   远远地,我尾随他们七拐八拐,到了金水江畔,一个类似城中村的地方,凯美瑞停在一个干净的小广场旁。   我就将车也停下,熄了火,摇下驾驶舱的玻璃偷看。今晚月色很好,村子里非常安静,连声狗叫都没有,凯美瑞里也没有动静。我不禁有点纳闷,他们俩在干嘛?准备车震?不对呀,这小广场肯定属于村子的中心地带,谁会傻到在这儿办事?   趁着他们安静的时候,我好好打量了一下四周,只见小村子相当古朴,都是低矮的石头房子,广场上也没有现在常见的健身器械,倒是有些磨盘磨石之类的东西,显然是后来摆上去的,好像一处景观。   我正寻思,这里到底是哪儿,凯美瑞的门忽然打开了,吉泽千雪和曹晓锐走下来。借着皎洁的月光看去,就见这两人竟然换了衣服,吉泽千雪穿着一套黑色和服,后背上有些泛着金光的纹络,如电视里的传统日本女人一样,低着头,露着雪白优美的脖子,很是娴雅地小步朝前走。   而在她背后,曹晓锐居然换上了一身灰色咔叽布中山装,还是民国影视剧里常见的那种。   我不禁更奇怪了,暗想,这俩人来这儿是要拍戏吗?等他们走的远一些,我下了车悄悄跟着,穿过几条小巷子,来到一片稀疏的林子前,林子前竟然有一座凉亭,亭子里赫然立着一座纪念碑。   见到这座纪念碑,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儿是海都一处有名的抗战遗址,叫金山卫,早先是个小渔村,1937年日军进攻海都,有个少将在这片林子前被中国守军打死了,这座纪念碑纪念的就是这件事。   现在,这座小渔村经过整修,成了海都的历史景点,对外开放,但里面平常没人住的。吉泽千雪大晚上带着曹晓锐来这里干什么?还打扮成这样,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我马上就知道答案了,吉泽千雪和曹晓锐绕到纪念碑后面,我则从侧面绕过去,蹲在林子边缘,远远地就看见,这俩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拥抱在了一起。他们俩果然有奸情。   这俩人先是热烈拥吻,曹晓锐肥胖的身子很快颤抖起来,用手伸进吉泽千雪的和服百般抚摸,空气里传来他像肥猪一样“吭哧吭哧”的喘息。   接下来的画面相当辣眼睛,曹晓锐咽着唾沫,分开吉泽千雪和服的左右衽,把她两条雪一样的长腿抱出来,缠绕在自己腰上,然后把她推到纪念碑的底座上,褪下裤子就开始了。   我蹲在地上,心里涌动着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小腹有些火热,又觉得似幻似真;纪念碑宽阔的底座上,曹晓锐像头猥琐的猪,趴在吉泽千雪身上不断耸动,他肥硕的大白屁股反射着月光,拼力上下震颤,嘴里的“吭哧吭哧”声也变得更为激动,还说着一些特别牛逼特别污秽的话,好像要大展雄风把吉泽千雪弄碎似的。   曹晓锐真是言出必践,很快就像疯了一样,在吉泽千雪身上狠命运动,空地上充满了身体相撞的声音和吉泽千雪的惨叫声,甚至在林子里都形成回音了。   我也看的渐渐热血沸腾起来,用手抠紧了旁边一棵树,不过这个过程顶多持续了三分钟,曹晓锐最后像绝代勇士百米冲刺一样的玩命用力,然后身子猛地哆嗦了几下,就瘫倒在了吉泽千雪身上,舒畅的喘息起来。   看他这么快就结束了,我禁不住觉得有些不尽兴,也有些好笑,到底是常年扎在电脑前工作的书呆子,能力实在太差了,如果换成我,不把吉泽千雪弄的在纪念碑底座上昏死过去才怪。   毕竟在抗日纪念碑上干一个日本美女,这种机会实在太难得了,每个国人都有义务让她死去活来,也好让先烈英灵为子孙后代感到欣慰和自豪。   不过话说回来,我也真是纳闷极了,因为他们这一举动实在太让人费解了,吉泽千雪穿上和服,一个肥猪般的中国男人则打扮成民国人模样,然后在抗日战争纪念碑的底座上大干一场;他们这么做到底出于一种什么心理呢?   曹晓锐为人老实,品行也算端正,我敢打赌他绝对想不出这种恶趣味的主意,那这个点子就是吉泽千雪出的咯?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她难道大脑短路了不成?   我犹疑不决,过了好一会儿,那俩人仍然躺在底座上,吉泽千雪嘴里很不满地嘟囔着,不停地用腿踢曹晓锐,似乎在催促他再来一次。   但曹晓锐真是不行,又过了好几分钟,才像腰部折了一样,勉强直起身子;吉泽千雪也坐了起来,俩人都向后挪了挪,继而吉泽千雪垂下脸,趴在曹晓锐的大象腿中间,用嘴帮曹晓锐再次崛起。但顶多过了一分多钟,曹晓锐就受不了了,我看见他又哆嗦了一下,脑袋向后仰去,吉泽千雪则是浑身一顿,继而抬起了头,满脸哀怨的望着曹晓锐,樱桃小口张开了,垂下一条条闪亮的唾液丝。   看到这一幕,我差点笑出声来,连忙用手捂住了嘴。曹晓锐就像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满脸焦急的对吉泽千雪道歉,吉泽千雪似乎是真生气了,不停抱怨,连续朝地面吐了几口唾沫,又用纸巾擦干净嘴。经过这一搞,她再也没有兴致了,站起身来整理和服,径自朝凯美瑞走去。曹晓锐也连忙穿上裤子,追着她仍旧不停地道歉。我则微微一笑,心里有了计较,蹑手蹑脚再次跟了上去。 第三百四十七章 问题解决了   近一个小时后,我看到凯美瑞开到曹晓锐居住的小区门前,曹晓锐下了车,想跟吉泽千雪打个招呼,但吉泽千雪连车玻璃都没放下,一踩油门就跑了。   曹晓锐愣在了地上,用手摸着脑袋,看背影煞是尴尬。   我暗地里一笑,直接把车顺在马路牙子旁边,下来快步走过去。曹晓锐是典型的书呆子,我走到他背后,他还在那里感慨伤神。   “曹老师。”我低沉地叫了他一句。   曹晓锐吓得浑身一哆嗦,回过头来,瞪大了眼:“俞经理!”   他虽然呆头呆脑,但智商却是非常高,顷刻间就反应过来,脸色煞白地道:“你...你难道一直在跟踪我....”   “是啊,”我目光直视着他,坦然承认了,“曹老师走的太急,我晚上想请您吃顿散伙饭,但刚到艾谷大门,就见您和吉泽千雪一起出来了。一时好奇,就跟您二位到金山卫溜了一圈儿,可别见怪哦。”   曹晓锐仿佛脑袋被狠狠砸了一棍子,又像在我面前吃了屎,猥琐的肥脸上神情精彩无比。   “俞经理,外面不方便,有事儿咱们进去说吧!”大多数知识分子骨头都特别软,曹晓锐也不例外,他下意识地看看我手里的手机,立马软语哀求。   “好。”   我跟他进了屋,他打开灯,照亮了布局精巧的客厅。海都房价高的让人想跳楼,曹晓锐的房子面积只有九十平,客厅更小,大概三十平左右,但经过他的精心设计,不仅非常有品位,而且看上去面积很大,足有四十平米以上。   “俞经理!”曹晓锐一脸猴急,把我按在白色长条沙发上,几乎要跪在我面前,“金山卫的事情你都看见了吧,看在咱们的交情上,行行好刚我一马吧!”   他说着,眼睛不由得又去瞄我的手机。   我不无促狭地笑笑,将手机放在了茶几上,然后正正神色道:“曹老师,我从前用视频威胁过不少人,想必你也知道。但您是设计界的前辈,我绝不会对您这么干的,不信您就看看我的手机,里面什么都没有。”   曹晓锐真是个不谙世事的呆子,听了,居然真的抓起我的手机检查。我告诉他密码,他颤着手指解开屏幕锁,点开相册图标,发现里面确实只有一些我的工作和生活照,这才放下心来,出了长长的一口气,臃肿的身子瘫坐在沙发上,举手擦脑门浸出的汗珠。   “曹老师,”我诚恳的道:“今天我来找您的确有一个请求——想求您回红蚂蚁。实不相瞒,我下午遇到了朱文文,她说您来艾谷是因为将来想去日本发展,如果仅仅是这个原因,那红蚂蚁也可以尽全力满足您。不过,见了金山卫这件事,我猜,无论出于什么理由,您也许对吉泽千雪有了特殊的感觉。如果这是真的,那我就不勉强您了。”   我这些话完全是发自肺腑的,曹晓锐本质上仍然是个特别老实的农村男人,这种人对跟自己发生过关系的女人,哪怕明知道她不爱自己,仍然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痴情的。我不想也无权为难他。   大概是我再次提到金山卫的关系,曹晓锐又叹了口气,很难为情的看着我,“俞经理,叫你说着了,我还真是有点喜欢吉泽千雪...她....”   曹晓锐神色迟疑,似乎想描述一下他对吉泽千雪的印象,但他偷眼一看我,我当然对这不感兴趣,他就咳嗽一声,直接略过,道:   “总之,虽然明知道她有老公,而且是在故意勾引我,但我就是喜欢她。俞经理,我是不可能回红蚂蚁了,不过,我可以给红蚂蚁介绍一个名家,有他出手,青鹤园的单子就十拿九稳了。”   我大惊,连忙问这个人是谁。   “黄然老师。”曹晓锐从皮包里取出一张很特别的名片,“设计界的‘东邪’,最近就在海都,我跟他有些交情。待会儿我给他打个电话,他一定会同意的。”   我不禁大喜,黄然在中国设计界绝对是神一样的存在,一直在自己搞工作室,如果他真答应出山,就冲他的名声,青鹤园的单子也会毫无疑问地落到我们手里。   我立刻连连道谢,话说到这儿,曹晓锐有了送客的意思,我便马上告辞出来,上了车,回到了家。   “姐!”我拎着爱马仕的纸袋,进了门,换了拖鞋,兴奋的呼喊道。客厅里,幽姐散着长发,穿了一套纯丝织白色家居服,用一条围巾绑在小俞凌腰部,正在牵着他教他走路。小俞凌看见我,小脸上满是兴奋,竟然摇摇晃晃地跑过来,抱住我的腿,咿咿呀呀地道:“ba~fa~”   我顿时心花怒放,放下纸袋,一把抱起小俞凌,狠狠亲着他的脸蛋;幽姐走过来,冲我恬然而笑,“小凡,还没吃晚饭吧?想吃什么,姐给你做去。”   “不用了不用了。”   我兴奋的脸都红了,一只手抱着俞凌,另一只手搂住幽姐的小蛮腰,在她屁股的曲线上肆意游动着,“姐,这下好了,公司的问题基本解决了!”   “哦?”幽姐很好奇,连忙问是怎么解决的。   我故作神秘的笑笑,先不急着回答,而是把俞凌递给小书,然后走过去拿起纸袋,对二女一晃:“幽姐,小书姐,先不说工作,看看我给你们买了什么回来?”   幽姐的目光落在纸袋当中的商标上,表情立刻惊喜起来,“爱马仕的新款包包?还买了两个,送给我们俩?”   她快步走过来,接过纸袋,小书也满脸兴奋地凑过来。幽姐拿出两个皮包,将那个银扣手提包很是娴雅地提在手上,在原地垂手而立,“看起来怎么样?只可惜我穿着家居服,跟手提包太不搭配了。”   幽姐说的是实话,她虽然美丽绝伦,但总不能把松垮的家居服穿出时装的感觉。   不过尽管如此,幽姐还是扭着身子,左看看右看看,兴奋的像个小女孩似的。   而最重要的一点,幽姐在美国待了近两年,气质被陶冶的更为华贵;她从前拎的是两万多的包,而现在,这款十几万的包包拎在手上,她看上去仍然满不在乎的,仿佛这么贵的东西,对她而言也只是平平常常。   这一点让我看得心中大悦,幽姐的美,除了绝色的容颜和身材,更主要的还是她那种令人沉醉的气质,这将近两年的岁月,不仅没使她变老丝毫,反而给她增添了更多的魅力,我是何其幸运。   除此以外,我要的也正是这种感觉,凭自己的手挣到钱,给心爱的女人买东西,让她高兴;说来有些小家子气,不过无法否认,让自己的女人高兴,也是男人实现自身价值的一种方式。   小书也很高兴,她在白家服务已久,薪水不低,但是一款价值两三千美金的包包对她而言仍是奢侈品。她把俞凌递给我,也拿着包包比比划划,真是开心坏了。   “小凡,”幽姐最后看了看商标上的价格,媚着眼道:“你可真是长大了,会哄姐开心了!正好,姐也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你猜猜是什么?” 第三百四十八章 重振白玉园   见幽姐卖关子,我不禁想起早上去上班时,她看我的眼神。我赶紧问:“姐,是什么大礼?”   “你先吃点东西,洗个澡,一会咱们去床上说。”幽姐脸色潮红,对我神秘地笑笑,看样子是打算把关子卖到底了。   我不禁抓抓耳朵后面,随意吃了点幽姐她们剩下的饭菜,洗漱好,到卧室找幽姐。   但一进卧室,我整个人脑门都是一股热流涌出。   大床上,小俞凌已经躺在左侧睡着了,而幽姐则半个身子靠在床头的大鸭绒枕头上,她已经脱去了裤子,只穿一件薄薄的白丝上衣,两条圆润修长的美腿,膝盖拱起来,微张着,中间露出纯黑色花边小内内。   幽姐如瀑的黑发落在乳白上衣的肩头,衣裳的下摆也遮在她雪白性感的大腿根,由于多了下摆的掩饰,她的大腿显得更有诱惑力了,而最要命的是,见我来了,幽姐一只小手缓缓抚摸着自己丰腴的右腿,朝我轻轻道:“小凡,过来呀!”   “嗯嗯!”   我咽了口唾沫,心里像烧起了一把大火,脑袋里嗡嗡直响,把大礼什么的都忘了,悄悄走到床边,坐下来伸手直接抚摸上了幽姐的大长腿,不住摩挲。   “过来!”幽姐抬起晶莹的小脚丫,用脚趾头色色的勾了一下我的腋窝,我马上轻手轻脚挪了过去,手也随着移到了她左腿根部附近,那丰腴柔软滑腻的感觉,像细微的电流般传进我的手指,我浑身顿时被一种说不出的舒泰所充满,小腹更是涌起了火热。   很快,我的抚摸让幽姐也动了情,她绝美的脸上酡红一片,眸子里闪着光泽,两条滑溜溜的大长腿也随着我的动作而一动一动的。我正忍不住要去进一步探索,手都已经伸过去,却是被幽姐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等等,小凡,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把公司的问题解决的?”   我现在其实完全没心思说这个,只想先让手摸上最渴望的地方,尽情攻城略地。但幽姐的要求我无法拒绝,于是我把声音压得低低的,把今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原来如此,这件事做得很好。小凡,你正在慢慢走上以德服人的道路,恭喜哦。”   我迫切地一笑,说如果姐你真的想恭喜我,就把手拿开,让我尽情发泄一下吧。   幽姐媚了我一眼,右手反而握住我的小臂,轻轻往她身前一拉,我便覆盖了上去,半个人躺进她丰满柔软的怀里;一股带着香气的温软顿时包围了我,她用小手捏着我的脸,轻笑道:“小凡,曹晓锐这件事还有个不可靠的地方,你没注意到么?”   “哪儿?”   “你想啊,曹晓锐既然迷上了吉泽千雪,那他帮你们拉来黄然,如果消息泄露,不就会影响曹晓锐和吉泽千雪的关系吗?曹晓锐真的愿意这么做吗?”   我想了想,幽姐说的很对,不过曹晓锐为人很实诚,基本上说话算话,而且他明知道吉泽千雪是在骗他,所以背着吉泽千雪帮红蚂蚁一把,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我对幽姐解释了一下,幽姐点点头,忽地又歪起美颜,眯着眼笑道:“那你没问问,吉泽千雪和曹晓锐,为什么去那个地方做呢?这口味也太怪了吧?”   我说确实很怪,但这种事,曹晓锐就算死也不会告诉我原因的。   幽姐听了,微微一笑,用大腿夹了夹我。我见她还是一脸把关子卖到底的神情,不禁有点着急,“姐,你到底给我准备了什么?告诉我吧!”   “好吧,”幽姐四肢把我抱得更紧,轻启樱桃小口,神秘兮兮的道:“你不要太吃惊——我上午去见宋念玉了。”   “什么?”我不禁惊得浑身一颤,要不是幽姐紧抱住我,我估计得从她怀里跳起来。   “小凡,我回来前听一些经济分析师讲,未来中国的房地产业还会再次兴起,而且看国家的意图,可能要把北京部分产业搬到河北去,河北一定会发展起来,河北房地产将来会成爆炸式增长。所以我想投资重振白玉园,咱俩当最大股东,但公司交给宋念玉经营,白玉园虽然基本垮了,但底蕴还是很厚的,要是这两年白玉园能够崛起,那咱们就杀回河北去,你看怎么样?”   幽姐其实是个事业心很强的女人,她回国前就跟我在qq视频里反复讨论过,回国后干点什么。但我却一味扎在设计公司的业务里,没有放眼去看过全国的形势,而且坦白讲,没有知识和经验,年纪又小,我就算把眼睛看瞎了,也看不出什么。   河北将来会承接北京的产业和功能,这点我倒是听说过,海都已经有人去那里跑马占地了,不过我一直觉得那些事距离我很遥远,我只想踏踏实实把手头的事情做好,我一直觉得自己这么想是个优点,不过经过幽姐的提点,我隐隐感觉到,我的眼界可能真是太窄了。   “幽姐,你的构想当然很好,白玉园有底子,你有资金,不过宋念玉....她答应了吗?”   我的担心是有理由的,这段时间以来,宋念玉相当愤世嫉俗;幽姐这么做虽然对她也有好处,但从某个角度看,也是在利用宋家;况且宋念玉和幽姐是有仇的,她够呛答应吧?   “她当然答应了,而且特别兴奋。”幽姐弯起两根手指点着脑门,缓缓道,“你小看宋念玉了,吃了那么多苦,她的变化也很大。”   “是吗?”我在幽姐上面直起身子,有点发呆,我隐隐感到,这两年我一味可怜宋念玉,大概真的忽略了苦难带给她的有益变化。   “好了,小色狼,别想你的小炮友了!”幽姐两条大白腿又缠上了我的腰,把我轻轻拉倒在她身上,媚眼如丝地道:“工作的事儿都说完了,接下来,你不该好好服侍服侍姐?”   我听她学我们北方的儿化音,不禁觉得好笑,一只手很是霸气的摸在了她柔软的内内上。幽姐叫来小书,抱走了俞凌,然后我就将她的内内直接脱了下来,自己像头小老虎似的,直接扑在了幽姐身上。 第三百四十九章 边做边走   第二天,我先去了趟公司,向贾璐涛汇报了曹晓锐的承诺,并将黄然的名片给了他。   贾璐涛喜出望外,立即给黄然打了电话,黄然约他中午面谈,贾璐涛马上屁颠屁颠的开车走了,激动的就像要去朝圣一样。   他刚走,夏主任便拿着叠文件推门进来,要找贾璐涛汇报什么;我顺势将另外几笔业务的消息告诉了他,在分工明确的公司里,这么干其实有点越权,不过我既然是第二大股东,只要有益于公司的事情,做了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更何况,我没有独占功劳,而是按规定交给了市场部。   办完这两件事,我找借口离开了公司,开车直奔汤南上品。对宋念玉的态度,我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地方,所以必须找宋念玉亲自确认一下。   一到宋念玉家的别墅前,我愕然看到,宋念玉居然蹲在院子里锄草。   我的心不禁一颤,宋念玉被囚禁这一年多,别墅周围一度荒草繁芜;我心疼她,曾花钱找人给她打理过,她本人对此毫不领情,甚至有时候还阻止,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没想到她今天居然主动干起来。   这家伙,看来是真的要打起精神重振家业了。   我把车停下,悄悄走了进去,宋念玉穿了一套蓝色连体工作服,蹲在地上干的正起劲儿。当我靠近时,她可能腿酸了,竟然拄着膝盖缓缓站起,用丰臀正对着我。一见她这个姿势,虽然隔着宽松的工作服,但从前我拼命撞击她的记忆,顿时浮现在眼前,我不禁心里一酸,“念玉。”   宋念玉娇躯一颤,立时扭过身来;此刻的她,就像个女工似的,裤脚上全是泥土,秀发也沾着草叶;她抬手抹了抹额头的汗珠,惊讶道:“原来是俞董事长。”   一听她这么叫我,我不禁更加心酸了,“念玉,你别这样好不好?”   “我怎么了?”宋念玉小脸倏地沉下来,冷冷看着我,“白副董事长昨天来找过我了,等我出去以后,白玉园马上就会换个名字重新开张。感谢她的投资,我一定会拼命干,尽快让白玉园重新崛起,发扬光大!”   我一时无语凝噎,同时隐隐吃惊,昨晚幽姐没告诉我,我居然会是新白玉园的正董事长。   宋念玉紧接着逼近一步,又挑衅般的道:“俞董事长,请你相信我的话,对于濒临倒闭的公司来说,这种机会千载难逢!所以我是真心感激你和白总!不过我也先把丑话说在前面,迟早有一天,我会把白玉园从你们手里买回来的,这句话,昨天我也告诉了白总,如果你不愿意用我,就马上决定!”   这一刻,宋念玉身上迸发出了强大的气势,她的紧紧逼迫下,我简直有种丢盔卸甲的感觉;过了好一会儿,我不禁叹了口气,凝视着宋念玉道:   “念玉,我并不觉得我是白玉园的主人,幽姐肯投资,也不仅仅是为了赚钱。白玉园原本就是你的,只要你将来有那个能力,尽管拿回去就是了,我和幽姐都不会拦着。”   “那就好!”宋念玉又发出一声冷笑,“你还有别的事吗?”   这无异于下了逐客令,我尴尬无比,低声道了句再见,转身朝外走。宋念玉立刻蹲下重新开始锄草,锄头好像是在使劲砍地面似的,“嚓嚓”的声音非常大。   我开着车回到公司,脸上仍然有种火辣辣的感觉,仿佛被宋念玉抽了一顿嘴巴。对她我当然不会真生气,不过这时我才算嗅到了宋念玉的真正态度,她就算变得再成熟,将来也一定会跟我和幽姐产生许多矛盾和冲突。   换言之,她绝不会叫我和幽姐好受的。   对这件事,我发了半天呆,然后又上了许久不上的海都地产论坛,关于未来京津冀协同发展的消息居然被放在头条。消息说也许再过不久,中央就会正式公布这一国家战略了。   如果这是真的,河北地产业肯定会变成一块超级大肥肉。幽姐选择这个行业,兴许再正确不过了。   但是,不管未来前景多么远大,做好手头的事,还是要排第一位的,我谈了口气,打开办公电脑,开始看起一份又一份的资料。   很快,一个星期过去了。   我原本租住在一个中档小区里,幽姐怀念起我们原先住的别墅来,就给了我一笔钱,叫我把它买回来。很巧,那栋别墅被银行扣押抵账,拍卖了好几次都没卖出去,我跑了几天,干脆把幽姐欠的贷款还清,将别墅赎了回来。   别墅经过整理,我们又搬了回去。当天晚上,把俞凌哄睡了以后,我跟幽姐从午夜一直做到天亮;我们边做边走,别墅每个能容下我们的角落,都被我们摸了一遍,只可惜幽姐不能像过去那样尽情呼喊了,我就用嘴堵住她的嘴,一边干一边把她的申吟和呼喊都吃进去。   还清债务,赎回别墅,而且又挑了一个前景大好的行业准备投资,我和幽姐的生活看似欣欣向荣,不过幽姐身上还有两道最后的束缚,那就是她跟向思渠的婚姻,和白云庄的地产。   说来奇怪,幽姐回来已经十多天,可向思渠除了那张贾璐瑶的照片以外,还没有任何其他举动,也没有露过面。他这种做法,让我觉得身边像潜伏了一条毒蛇,异常的不安。   果然,又过了没几天,我倏地尝到了被这条毒蛇咬的滋味。 第三百五十章 视频被幽姐知道了   很快,接近十一长假了,青鹤园对各家设计公司发了正式的招标通知,日期定在十月十五号。这个招标会,刘洋已经运作好了,投标的公司虽然不少,但真正的竞争者,只有红蚂蚁和艾谷。其他公司对此心知肚明,他们来参与纯粹是“陪投”,装装样子而已,这种事在商场屡见不鲜。   红蚂蚁那里,黄然带领一支团队,夜以继日的干活儿;我看过了黄然拿出的草样,虽然不是很懂,但有一种模糊的感觉,这份设计的质量真是远高于从前所见的任何一份,甚至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这样看来,青鹤园的单子真的是有很大把握了。   不过,贾璐涛外表急躁,在工作上却非常谨慎,草样出来后,他把我叫进办公室,叮嘱道:“俞凡,我觉得这个吉泽千雪太不好对付了,而且艾谷也有许多名家。为了以防万一,你还是想想办法,搜集一下他们的信息,就像从前一样。”   我答应了一声,干设计这一行,其实信息比实力还重要,在没有对方信息的前提下竞争,哪怕实力再牛叉,也多少有些瞎子摸象的意思。   更何况,艾谷的整体实力远强于红蚂蚁,我们要真想赢,还真的必须知己知彼。   从贾璐涛办公室出来,我立即着手准备。大多数公司的公关部,其实都包含送礼行贿、盗窃机密等灰色工作。我马上从电脑里调出艾谷公司的人员资料,查了一下门卫和清洁工等人的信息,戴上帽子和墨镜,带了些钱和一个大旅行包,趁傍晚独自一个潜到那座双曲线大厦附近晃悠。   到了傍晚,趁下班吃晚饭的混乱功夫,我用一个专用号码联系上几个门卫和清洁工,许给他们每人几千块钱,然后耐心等到午夜,我偷偷潜进去,从清洁工手里买了艾谷公司设计部当天所有垃圾。   然后我背着这些东西,准备回红蚂蚁,谁知我刚上了车准备启动,放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手机忽然叮铃铃响了起来。   是幽姐!   手机和车载电脑用蓝牙连着,导航屏幕上随即也响起了彩铃,我随手按下了接听键,就听幽姐带着委屈和怒气道:“小凡,你工作做完了吗?”   “完了,怎么了,姐?”   “我收到一个跟你有关的东西,你快回来!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幽姐厉声道,那种口气是从来没有过的。   我不禁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所幸贾璐涛没有叫我今晚必须把东西带回去,所以我调转车头,直接回了风尚花园。   “幽姐!”我把那袋垃圾塞进大旅行包里,一起带了进来,就见幽姐穿了一套红艳蕾丝连衣裙,两条细直的小腿大幅度岔开,半边秀发掩住不断起伏的酥胸,精致绝美的瓜子脸上,布满了怒意。   “到底怎么回事呀?”我本能的嗅到了危险,小心将旅行包放到门边。   “你看看!”幽姐拿起手机往沙发上一摔,狠狠的道:“视频里舔你的那个女人是谁?是不是你那位贾老师?!”   “什么?!”我脑袋里像有个炸弹突然爆炸了一样,赶紧跑过去拿起手机,原来是向思渠用微信给幽姐发过来的一个6秒钟小视频,不用点开,第一帧画面就是我光着屁股站在床上,贾璐瑶正跪在我面前,一只手拢住我壮实的大腿,痴痴地舔。   不过,贾璐瑶的面部被做了马赛克处理,完全辨认不出,但看那消瘦的身材和不匹配的大胸,以及两条蜷起来仍然长度惊人的大长腿,熟悉她的人还是有可能辨认出的。   卧槽踏马的!这不是近两年前,宋白在汤南上品给我偷拍的视频吗?怎么还留着?   我的心脏一阵阵抽搐,难受的几乎想吐出来;幽姐伸手猛地一扫,打掉了我的手机,含泪揪着我的领子道:   “俞凡!你真是混蛋!你果然在骗我!说什么只跟宋念玉一个人上过床,可这个女人到底是谁?!看你那表情,她把你舔的很舒服是吧?你知不知道我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多少有钱有势还有范儿的男人像狗一样围着我,可我从来没有正眼看他们一下!我这么坚持都是为了你,可你呢?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说到这儿,幽姐果断的扬起手,使足劲儿狠狠抽了我一记嘴巴。   “啪!”我被抽的脑袋一歪,鼻子和嘴角涌起了腥甜之感,两缕鲜血竟然缓缓流了下来。   “快说!你还有没有别的女人?!”幽姐再度揪住了我的领子,脸上神情伤心欲绝,大颗晶莹的泪珠沿着脸颊缓缓滑落下来。   我心里也是百味杂陈。首先是震惊,自从杨光死后,我度过了极度繁忙混乱的一段时间,而且宋白也死了,贾璐瑶又出国了,宋念玉当然没有必要威胁我,所以我很自然地把这个视频给忘了,这两年甚至没有想起过,不料它今天突然冒了出来,而且是由向思渠交给了幽姐,这特么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其次是怀疑,这视频难道是宋念玉交给向思渠的?或者说,是向思渠使用某种手段从宋念玉那里得来的?我冥冥中感到,这两者都不太可能。直觉告诉我,宋白死后他家树倒猢狲散,这个视频应该是那时被人带走了,现在辗转落在了向思渠手里。   当然了,我此时最最深刻的感受,是对幽姐的愧疚。我已经说过,跟宋念玉上床、跟贾璐瑶、许洋洋和林雪有“肌肤之亲”,这些事里面都有我的色谷欠在作怪,当幽姐为我拒绝一个又一个男人的时候,我却想上别的女人,这让我惭愧的要死。   见我不说话,幽姐又抽了我一下,恶狠狠地道:“快告诉我!这两年,你到底干了多少女人?!”   我瞅了她一眼,她这时激动地,估计连阉了我的心都有。   我久久凝视着幽姐,她的美眸里泪光闪动,薄薄的嘴唇也哆嗦着,她是真的伤了心了。 第三百五十一章 幽姐要杀我?   熟悉的客厅里,一片寂静,小书和俞凌根本没有出现,幽姐大概不想让孩子看到我们吵架的样子。   我们愣了足有一分钟,四周只有幽姐胸脯起伏,发出压抑而痛苦的喘息声。   “姐!”我快步走上前去,拉住她的小手,膝盖一沉,“扑通”跪倒在她脚下,“是我错了,是我色谷欠熏心没有管住自己,但你耐心听我解释一下,好吗?”   见我突然下跪,幽姐不由得顿时惊呆了,她最清楚我的脾气有多硬,前年春天在贝露丹迪,宋白带着两个保镖把我打成那样,我这两条腿也没有软过,然而,现在为了得到她的谅解,我却毫不迟疑地跪下了。   这一刻,我看到幽姐脸色煞白,嘴唇哆嗦起来,她眼里闪出一缕温柔的光,但转瞬即逝,她还是板起脸孔凶我:   “好!你想解释是吧?那就给我好好解释清楚!告诉我你为什么上别的女人?一共上了多少?现在还有没有藕断丝连?如果你再有一个字的瞎话,我立即抱着俞凌回美国,永永远远不再见你!”   幽姐的话,悲伤中含着温柔,也含着狠厉。我知道她骨子里是个很传统的中国女人,温柔善良,但她也很有主见,和一股子决绝的狠劲儿,否则她当初也不会抛下我漂洋过海一年多,让我们俩都受尽煎熬。   这样想着,我不由得感到一股沉甸甸的恐惧,幽姐看来没给我开玩笑,这件事说不定会再次决定我和幽姐的命运,一旦我说错了话,她大概真的会离我而去,而且永不再回来。   “姐!”我跪在地上,嗓子因为紧张而产生了一种类似紧缩的感觉,“我确实对不起你!你不在的那段时间,我跟宋念玉发生了关系,也跟其他几个女人有过暧昧,但你不要不相信,我跟其他那几个女人真的没有做!我的确色谷欠熏心了,但最后我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真正跟我发生关系的女人,也只有宋念玉一个而已!”   “你....”   我傻了,我以为我能用自己的诚恳打动幽姐,但谁知道,幽姐一听到“几个”,顿时痛苦咬紧了银牙,眼中泪光闪闪,素手紧紧掐住我的脖子:“一共有几个?都是谁?!她们都跪下来舔你了,你还说没跟她们真做?俞凡啊俞凡!你真当我是个傻逼吗?!”   说着,她也不知哪里来了一股子巨大力气,硬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提了起来。   然后她更加用力,手越缩越紧,掐的我的气管几乎要断了;拼命摇晃着道:“快说!快说!她们都是谁?!你怎么干她们的!否则我掐死你!”   “姐!”我感觉自己真的要被她给掐死了,身子发软,竭尽全力才迸出一个音节;幽姐大约见我太过痛苦,猛然放开了手,捂着脸呜呜痛哭起来。   “咳咳!”我咳嗽了很久,气息终于恢复了顺畅,幽姐还在哭呢,声音伤心至极,似乎比我的痛苦还要更甚几分。   “幽姐!”我身子仍然十分酥软,抱住了她的腰肢,和她坐倒在沙发上;我趴在她耳畔道:   “姐,我真的没有骗你,视频里这个女人是贾璐瑶!当时,她的血液病还很严重。宋白拿白云庄地产和宋念玉威胁我,让我勾引她,好跟贾市长搭关系。我不得已就按他说的办了,她在床上舔我都是她完全主动的,但我心里一直想着你,而且知道她身子弱,所以坚决没答应跟她做!视频里也没有我和她真做的镜头吧?而且前些天你不是看见她了吗?直到现在她还是处女呢!”   我的话提醒了幽姐,她似乎这才想起,贾璐瑶脸上还有处女的绒毛;那种绒毛可是做不了假的,她于是恨声道:“那其他人呢?你都是被迫的吗?你都没有上她们吗?”   “对。我都是被迫的,而且我一个都没有真上!”我直视着幽姐,将我和林雪、许洋洋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原原本本告诉了幽姐。   杨光死后,林雪在海都的投资血本无归,她很快就回北京发展去了;至于苦命的许洋洋,她下体重伤残疾,住院足足有半年,出院后就下落不明了,我猜她是隐姓埋名去了外地生活;对于她,我和宋念玉都惭愧无比,我一直想给她一大笔钱,可一晃一年了,她就跟永远消失了一般,再也没跟我们有过任何联系。   我讲完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三点了;我一直半躺在幽姐身上,一条腿伸在她两腿间的柔软地带,手则放在了她起伏不定的鼓囊酥胸上,幽姐斜着眼睛望着我,嘴唇始终抿得紧紧的。   最后,我对她道,姐,就是这样,我承认我的确对她们动过色心,不过我还是守住了最后的底线,这世上我最心爱的女人永远只有你一个,我真正想睡的,也只有你一个。   听完我这句话,幽姐不禁又哭了,小手抹着满眼的泪水,很快就把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蛋抹得一片花。   看幽姐哭,我也是难过的要死,不过我却是从她这回的声音里听到了宽恕的意味,看来她是真的相信了我的话。   “姐。”   意识到她的身子有了要动的迹象,我立即离开了她,幽姐果然坐直身子,泪眼迷离,仿佛受了莫大委屈似的看着我。   我也坐了起来,跪坐在幽姐的裙摆上,我们四目相对,一时又无语凝噎了。   过了良久,幽姐忽然举起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指尖颤巍巍的指在我心口,恨声道:“俞凡,这次我就原谅你了!但你给我记住,以后你的人和你的心,永远只能在我一个人身上,如果你再敢背叛我一次,我肯定亲手杀了你!”   说完,她的手指重重一戳,好像爆碎了我的心脏似的。 第三百五十二章 论日本女人和揪出向思渠   这天晚上,幽姐不肯让我碰她,我们认识三年了,这还是她头一回拒绝我。   我很沮丧,第二天早上,我睡到九点多才醒。贾璐涛恰好给我打来电话,焦急地催我,我干脆洗洗头就去上班了。幽姐坐在客厅里逗俞凌,连看都不带看我一眼的,她还在闹气。   我走后,心里像笼罩着一层雾霾,总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到了公司,贾璐涛已经带着高管和设计师们在办公室等我了,我走进去,把一大包垃圾直接倒在办公桌上,大家立刻七手八脚翻找起来。   “咦!这里有张吉泽千雪的素描,日本人上班也开小差吗?”   一个年轻设计师嘟囔了一句,又道:“下面还有句日语,写的好像是诅咒啊!莫非这个设计师和吉泽千雪有矛盾?”   他的话立刻吸引了我的注意,我才要朝他伸手,贾璐涛却把那张素描接了过去,他懂日语,看了一眼道:“什么呀!这句话是在诅咒吉泽千雪的老公,说他是个老变态,愿他早点死,让吉泽千雪能得到解脱!”   说完他就把素描扔了,这素描可能是一个暗恋吉泽千雪的人画的,但对红蚂蚁来说,没什么价值。   不过贾璐涛的话对我却是一个提醒,我走过去从垃圾桶里捡起那张素描,画中的吉泽千雪身穿和服,优雅美妇的神韵十足,下面却是用铅笔写的一行歪歪扭扭的日文字,想必就是贾璐涛所说的了。   霎时间,我仿佛明白了什么,吉泽千雪那天让曹晓锐在抗日纪念碑的底座上干她,做出这么挑战伦理的事,会不会跟她婚姻的不幸福有关?   日本是个很变态的民族,不仅那些著名的影视剧,就连新闻里也常常提到。比如,有名的动作片女优七海奈奈就曾自爆,她的初夜是高三那年夏天,跟父亲出浴时被父亲强行夺走的,而且她父亲事后点起了蜡烛,让她觉得是很美好的回忆。   另外,我还曾读过一条消息,说二战以后日本只有两样东西变得越来越硬,一是鞋,二就是女人。最明显的女权标志,是女人性观念的改变。日本女人对性虐待、汽车性爱、换装性爱颇感兴趣,甚至把出轨、乱伦当成时尚进行追逐,她们内心中似乎涌动着一股渴望,就是要把所有束缚自己的东西尽情践踏,好从中获得释放、自由的快感。   至于她们为什么这么做呢?我自己想,也许跟日本的地缘特性和历史有关。日本是岛国,地震频繁,而且几千年来一直实行严酷的等级制度,贵人不把草民当人看,男人不把女人当人看。这些内外因素相叠加,自然就容易使得日本人形成一种强烈的恐惧、乃至自虐的心理。   这就好比一个能力有限的弱者,受到外力压迫,懦弱的无法抵抗时,只好通过自残来减轻痛苦。而女人,其实相对于男人来说,更是社会的底层,社会的重压最终都落到了女人身上。   女人受尽压迫,内心积累的恐惧自然更加强烈,这种恐惧通过集体无意识而代代相传,等到了比较开明的现代,女性的生存空间变得比较大了,就会以报复般的形式剧烈反弹。   总之,这些日本女人心里似乎有一种潜意识般的欲望,男人越不允许我干什么,我就越要干什么,哪怕这些事情也不是她们真正想做的,但只要能让男人、乃至男权社会感到痛苦,她们就能从中得到复仇一样的快感。   这样猜测一番以后,我本想把素描扔了,但心里忽的一动,感到它将来说不定会有用,便将它收了起来。   这时,几个设计师从垃圾里找到了一些青鹤园设计废稿般的东西,虽说不是定稿,但从中透露的信息,对专业人士也是弥足珍贵了。   从会议室里出来后,我回了自己的办公室。项目进行到这一步,我能参与的事情已经不多了,我便坐在皮面椅子上,沉思起了那个视频的事情。   昨晚,跟幽姐谈到最后,她告诉我,向思渠发了视频后又给她打电话,保证说这个视频他不会放到网上的,因为他只想让幽姐看清我的为人,以免被我骗了,而不想把事情闹大。   但这种鬼话我才不信呢,我猜,贾璐瑶面部的马赛克说不定就是向思渠给打上的,因为他认识贾璐瑶,他害怕这视频一旦公布,贾市长会报复他。   向思渠在海都混了半辈子,据幽姐说,他是个爱贪便宜,又胆小又奸猾的人,他不到万不得已肯定不敢得罪贾家。而且,他知道幽姐爱我,如果视频真公布了,我身败名裂,而幽姐也不会放过他。   但这个视频在他手里,无异于一枚定时炸弹,我必须得尽快想办法把向思渠揪出来不可,否则说不定哪天他真急了,说不定就会把我炸的粉身碎骨。   这样想着,我站起来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繁华的街景,又给宋念玉打了个电话。   宋念玉听我说那个视频泄露出去了,不由得很是吃惊,告诉我,那个视频她去年就删了。不过删除前,她家的保镖,和白玉园几个电脑技术员接触过这个视频,宋家出事后他们都走了,应该是有人多长心眼带走了它。   末了,宋念玉怕我不信她的话,叫我到她家去看;我摇摇头说算了,对这一点我还是相信她的。   挂掉了电话,我情不自禁开始算计起来,向思渠到底躲在什么地方呢?我跟其他女人的关系,已经完全交代给幽姐了,这个家伙,接下来会怎样挑拨离间呢?   我冥冥中感到,这个家伙一定会尽快出招,因为留给他的时间说不定已经不多了——幽姐不是说过吗?他在洛杉矶欠下了赌债,对美国那些赌场黑帮的手段,我早在贝露丹迪时就有过耳闻,向思渠就算逃回中国也绝躲不开他们。   既然是这样,我就不能干等着了,向思渠如果被逼急了,说不定会狗急跳墙,我一定得提前找到他,把危险消灭于萌芽的状态。   但我怎么才能找到他呢?方法显然只有一个,通过幽姐,只有她联系向思渠,才能把他揪出来。想到这儿,我立即编个理由跟贾璐涛请了假,开车回到风尚花园,心里打定了主意,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征服幽姐,然后把向思渠带来的危险抹掉。 第三百五十三章 向思渠要见幽姐?   353、   回到风尚花园时,正是下午一点半;我没想到的是,把车拐到别墅前面时,幽姐恰巧走了出来。   我吓得立即停下车,跳了下来,因为她一看就是很不爽的样子。   幽姐也发现了我,她散着长发,戴着一副褐色墨镜,显得很酷;上身穿着一件白色衬衫,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紧身裤,前凸后翘的身材被衣服衬托的很完美,简直无以伦比,让人在这安静而又美丽的环境里看了以后,都会对她产生丝丝旖念。   然而,她看到我,却立即冷冷地甩过了脸。   我离开单位时匆匆吃了一个汉堡,喝了一杯黑咖啡,所以现在精神还好,不过看到幽姐还是这么讨厌我我立即变得有些蔫吧。   这时我才体会到,昨晚我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幽姐一旦动了真怒,看来不闹上几天是消停不了的。   我不知该说什么,一时愣在地上,冷着脸的幽姐似乎没注意到我懊悔而又尴尬的神情,过了良久,她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回来这么早干嘛?”   我扎着脑袋,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似的走过去,挠挠脖子道,“姐,我想跟你谈谈向思渠的事儿。我觉得,咱们还是尽快找到他比较好,否则他下一步不知道会干什么呢?”   说着,我非常小心的把手伸向了幽姐的左胳膊,想试探试探她。   可是,我的手刚要触碰到幽姐的小臂,她忽然一甩手,导致我激灵一下,马上把手藏在了身后。   再看幽姐的时候,她仿佛没听到我那句话,正在恨恨的看着我,问道,“俞凡,你想干什么?”   我心虚道,“没想干什么啊,我看你胳膊上有根头发,想帮你拿掉.....”   幽姐冷冷的白了我一眼,她不用看也知道衬衫上当然没有头发,我不过是在变着法套近乎、做试探而已。   愣了愣,我发现她的表情里闪出一缕缓和之色,顿时笑了,坏坏的转移话题,“姐,你去干嘛啊?”   幽姐气的一跺脚,那副冰冷的面容再也维持不住了,咬牙道,“我就是去找向思渠!”   我霎时深呼了一口气,瞪大了眼说道,“他在哪儿啊,咱们一起去!”   幽姐冷哼了一声,突然扭过头,又走向了门口,说道,“那就算了,我找他是为了私事,你去我就不去了!”   我心里一惊,本能的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哪知我一拉不要紧,她穿的是高跟鞋,脚跟忽的一扭,竟差点摔倒,幸亏我快人一步,把她揽在了怀中。   幽姐惊呼一声,面色显出痛苦之色,看来真崴到脚了。   我心里一痛,赶紧道,“姐,对不起,你崴到脚了吧?快回屋,我给你看看!”   幽姐却使劲挣脱了我的怀中,一只脚点着地说道,“你起开,这几天不许碰我!一根手指都不许!”   但她显然很疼,说着,不由自主弯腰摸向了脚腕。   我正好从她的衣领间看到了她饱满的胸部,隐约可见那粉红色的两堆柔软上还有前晚被我用力留下的红痕。亲热时的痕迹还在,此刻她却如此冷漠,我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除此之外,我还看到了幽姐的罩罩,居然是我最喜欢的紫色,还有蕾丝边。   我正出神呢,幽姐的一句“噢,疼死了”把我拉回了现实,正见到,她用手摸向了脚腕,可能真的崴伤了。   我看了看别墅门口的水泥地,被封存了两年,不知怎的竟然变得坑坑洼洼的,我们搬回来时也没注意到,怪不得会崴脚呢。   我立刻蹲下身去,一手拢住幽姐的小腿,一手把她裤腿往上掀了掀,满脸关心的道,“我看看。”   幽姐却退了一步,蹙眉道,“不要你看!你不许碰我,快松开!”   我皱了皱眉,抬头看向了幽姐,却是酸楚楚的道,“姐,别这样了好不好?你现在受伤了,无论有什么事,也是治伤要紧吧?先让我给你看看,等看完后,你如果实在生气就揍我一顿,好不好?”   幽姐咬着牙道,“我哪敢打你?你有那么多红颜知己,我真打你她们还不得找人弄死我啊?我好不容易才保住这条小命,可得好好珍惜了!”   我被她损的面红耳赤,却不知该说什么,右手三根手指握了握她的脚腕,微一用力。   幽姐疼的抽了一口冷气,但她还在逞强,发出一声冷哼,右手按住我的脑门往外一推,自己瘸瘸哒哒走了两步,坐在了草坪边一块方形石头上,然后把高跟鞋和脚底袜一脱,给自己揉起脚来。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却是微微一荡,我的幽姐啊,好像在有意给我机会呢,不然她要是真不愿理我,直接瘸着腿回屋就好了,干嘛还要当着我的面又坐下了?   而且,居然还把高跟鞋脱掉。   更重要的是,她一只手捧着晶莹的脚丫,摘掉墨镜,大眼里闪烁着委屈的泪花——一个三十二岁的女人怎么可能因为崴一下脚就哭呢,她分明是在借题发挥吗?   这样想着,我暗暗深呼了一口气,赶紧上前道,“姐,还是我给你揉吧,你知道我手艺不错的。”   说完,我就凑了过去,蹲在她前面,也握住了她皎洁的脚腕。   幽姐这次没有拒绝我,但也没有接受我,她仍然低着头含着泪,仿佛胸口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   我心里更难过了,默默无语,右手四根手指在她略显炙热的肌肤上有规律的轻捏着。很快,我捏到了她崴伤的地方,便用左手托住她的脚踝,将整个伤处至于我掌心,两只手逐渐加力按摩起来。   捏的同时,幽姐始终歪着脸不看我,我也低着头,眼睛不离幽姐没穿高跟鞋的那只脚,白皙粉嫩,纤瘦却不露骨,而且大小适中,三十六码,脚趾甲亮亮的,明显做过美甲,是那种极品的玉足。   她这美足,我少说也亲过几百遍了,我尤其喜欢她穿上丝袜踩在我身上时的样子,可是,现在,我只能努力不带丝毫杂念的注视它,好像它对我仅仅是按摩治疗的对象。   我捏了好一会儿,幽姐的疼痛明显减轻了,,同时还故意把手指按在了她脚底敏感的那个位置上,导致她的身体不由一颤。   我装作没看到,开始给幽姐揉了起来,结果却发现,她的脚腕根本没有崴伤,只晃到了筋,比较严重,当时就会很痛,但只要捏的及时,她不会有大碍的。   “姐,都是我的错,你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想到这里,我不禁又加重了手指的力度,按在她脚底那个很敏感的位置上,导致她身体又是一颤,甚至嘴巴里还发出了一声申吟“呜~~~”两只大眼睛,含恨望着我。   “姐,”我哀求道:“你不要再闹了,好不好?向思渠到底找你干嘛?你告诉我吧!” 第三百五十四章 渣男向思渠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幽姐对我显然已经不那么排斥了,她为人并不矫情,但还是忍不住甩过脸,不看着我道,“一小时前他给我打了电话,叫我去瑞金二路上的白鸟咖啡店,要跟我把事情谈清楚。”   听了幽姐的话,我腮帮不禁一抖,“谈什么事情?他不是已经摊牌了,只有你把财产分他一半,他才肯离婚吗?”   前些天,我跟幽姐谈起她在美国的事情,幽姐告诉我,向思渠其实早对她开出了离婚条件,就是把白父给幽姐的遗产分他一半。   对这,幽姐当然是绝不答应了。这笔钱数额极大,其实是白父对幽姐和白凌的补偿,向思渠这个卑鄙小人,当年背叛幽姐,把屎盆子扣在她头上自己逃去了美国,幽姐怎么会把钱分给他?   “姐,”我的手在幽姐皎洁的脚踝上移动着,“他要见你,百分之百是为了要钱,你何苦去见他?”   “呸!傻子!”幽姐恨恨地剜了我一眼,嗔道,“我还不是为了你?你那个精彩绝伦的视频在他手上,我如果不去,他如果真给你放到网上怎么办?”   我这才恍然大悟,刚才一直为幽姐生气而着急,却忘了视频那档子事儿!   我心里一时又是感动,又是甜蜜,幽姐表面那么生我的气,却始终心心念念想着我,她对我实在太好了。   “姐....”望着幽姐绝美而又薄怒的脸,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又低下了头。   “好了,别多愁善感了!”幽姐扶着我的肩膀,努力站起来,“既然你回来了,正好开车带我去吧!儿子已经睡着了。咱们俩去见向思渠,反正你们迟早也要见面的!”   “嗯嗯。”我拉住幽姐的手,激动的道:“姐,有我在,你什么不用担心,我一定把他给搞定!”   这话里带着几分动武的意思,幽姐不禁皱起眉头,“不,你去了要记住一件事,不管我跟他吵得多么激烈,只要没我的话,你都不许开口,更不能动粗,听到了吗?”   我不禁一愣,本想讨价还价,但看幽姐神色坚决,只好点头答应。   白鸟咖啡馆位于瑞金二路,是一座文艺范十足的白色老房子,房前紧依着一排排古老法桐;我开车到了那里,搀着幽姐下来,径自进了屋。   “一股卑鄙小人竟然选这么个地方,还真特么会装逼!”我边走边望着周围的文艺青年们想,这些人好多穿着棉质格子衬衫,头发有些邋遢,一举一动都带着遗世独立的高冷。   幽姐跟向思渠约定的是二楼南面一个雅间,我搀着幽姐到了紧闭的木门前,我连门都没敲,径自一推,门“吱呀”开了,露出屋里咖啡桌旁,一个身材纤细的年轻男人。   “向思渠!”幽姐冷着脸喝了一句,腋窝夹紧我的手,带我进了屋。   我们迈进门内,向思渠也抬起了脑袋,继而站了起来,一连串的举动相当优雅。这时我才完全把这个听说了三年的情敌看清楚,霎时间,我心头掠过四个字,自惭形秽。   向思渠三十四五岁年纪,眼神忧郁,很有一股书卷气,身材修长匀称,足有一米八,白皙的脸蛋上,五官犹如精雕细刻;他上身穿一件范思哲斑马衬衣,下身穿一条纯黑色西服裤子,看不到牌子,但裤线笔直,一尘不染,脚上一双尖头皮鞋,看得出是意大利纯手工制作的那种,也擦得锃亮,简直光可鉴人。   一句话,这家伙真是个既有形象,又有气质,而且还很讲究品位的美男子;如果不知道幽姐的事,谁能猜到他骨子里竟然那么卑鄙和无耻呢?   当然了,我不否认我心里也有着非常龌龊的一面,但至少,我从没有背叛过我爱的女人。   仅凭这一点,我觉得我相对于向思渠而言还算是个不错的人。   向思渠嘴角抿起一丝笑,忧郁的道:“幽儿,你来了,快坐吧!”   说着,他指了指桌旁的小巧木椅。   我搀着幽姐坐了过去。向思渠注意观察着幽姐的脚踝,神情中露出一股关切,柔声道:“幽儿,你的脚受伤了?”   “我没事,你有话还是直接说吧。”幽姐对他极不耐烦。   向思渠吃了瘪,神情仍然一派儒雅,只是眼睛含着敌意望在了我身上,冷然道,“这位就是俞凡了?”   我皱了皱眉头,向思渠的目光闪烁着,透出一股阴狠而危险的味道。我明确的嗅出,他就像一条滑腻腻的毒蛇,丝毫没有男人应有的霸气,但却有着可怕的心机。   “对,他就是小凡,”幽姐的目光也很激动,抢着道,“我跟你离婚以后,会跟他结婚,过一辈子!”   一霎那,向思渠的脸又变苍白了几分,眼睛盯着我,目光更为阴毒。他仿佛没听到幽姐的话似的,静静对我道:“俞凡,就是你,这三年来一直霸占着我的妻子吗?”   什么?!我心头骤然升起一股怒火,一股爆粗口的强烈欲望撞击着我的神经!这个混蛋,丢下幽姐顶罪,自己跑去海外避难,他把作为丈夫的责任全抛弃了,现在居然还有脸说我“霸占他的妻子”?   更何况,他当初抛下幽姐时,肯定明知道幽姐在海都孤苦伶仃,有了事难免还要去依靠周文龙,从而受周文龙的欺负——这么自私自利连狗屎都不如的渣男,居然还敢厚着脸皮说幽姐是他妻子?我他妈真想现在就砸死他!   我气的把手心都抠疼了,幽姐也非常气的浑身哆嗦,她不顾脚疼猛地站起来,指着向思渠的鼻子道:   “向思渠,你给我滚!谁是你妻子?自从你发现我被周文龙那样欺负了以后,他对他连个屁都不敢放,却把怨气都撒在我身上,晚上变着法子虐待我,你说你还算人吗?”   “而且!”幽姐的怒气陡然提升了,眼里闪出泪花:“你为了能让白云庄那块地便宜一百万,居然让我去陪那个姓林的糟老头子!那个老东西比畜生都恶心,我他妈在你眼里,难道就贱到这个份上了吗?”   听到幽姐这些话,我再也按捺不住了,一砸桌子霍然站起,拉住幽姐的手恨声道:“姐,还有这种事!”   “对!就因为那个姓林的是村长!”幽姐又气又痛苦,宛若被刀子刺进了骨头里,把手指到神色不变的向思渠鼻子前:“你说,对我做出这种事,你还有什么脸说自己是我丈夫?!” 第三百五十五章 到底有没有得逞?   听完幽姐的话,我气的脑仁生疼,心脏也一抽一抽的;幽姐跟我已经那么亲了,可她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可见这件事对她的伤害有多深!   我心里涌动着一个龌龊的欲望,想问问幽姐那姓林的有没有得逞,但眼下当然不是时候;我嫉妒的要发疯了,幽姐啊,我的幽姐,除了周文龙和向思渠,难道她还被别的男人占有过??   这个念头就像一把刀扎着我的心,让我痛不欲生。   幽姐说到这儿,也痛苦的仿佛要麻木了,她继续咬牙切齿道:   “那天,你让我去陪姓林的吃饭,他在我酒里下药,要不是我从他那双眼睛里看出了他想不轨,多了个心眼,我就要被那个老畜生给得手了!你这混蛋,自从知道我被周文龙欺负成那样以后,你就把我完全看成一件工具了吧?!你也是个男人,不给我出气,反过来变本加厉的折磨我,利用我,向思渠,你...你他妈根本就和周文龙是一路货色,甚至比他还可恨!”   听到幽姐这么怒骂,向思渠的身体有些僵硬了,但他仍然竭力维持着一股风度翩翩的模样,皮笑肉不笑的道:“幽儿,别这样,咱们都爱过对方的,你忘了,结婚时你对我说过....”   “闭嘴!”幽姐泪水飙飞,厉声道,“那时候都怪我瞎了这双狗眼!才会对你说那种话!向思渠,你早已彻底伤透了我,永远不要在我面前提什么‘爱’这个字!”   说完,她咬着牙,猛力抬起桌子,朝向思渠掀去,向思渠在千钧一发之际躲开了,不过还是很狼狈。   见幽姐这么暴怒,我赶紧拉住了她。其实我心情更是复杂,既气的像要爆炸一样,又因为那姓林的没得逞而觉得释然,不过我心里最多的还是愤怒和仇恨——眼前这个向思渠就是我家乡里说的那种“软奸”,性格懦弱,人品卑劣,这种人比那些刚烈的恶棍更可恨!   我心里焚烧着一片烈火,手痒痒极了,真想活活揍死向思渠;不过我谨记着幽姐的话,还是忍住了。   “姐,”我紧紧握着幽姐的手,沉声道:“过去的事都别提了,以后有我保护你,只要有我在,我保证你不再受一点伤害!”   说这几句话,我真是锥心刻骨,因为此时我才恍然注意到一点,幽姐内心是多么渴望得到爱。   她的过去伤痕累累,当她遇到向思渠时,她受到的伤害貌似画下了句点,然而谁知道,命运突然再次转折,向思渠露出了软弱卑劣甚至有些变态的真面目,他对幽姐的感情消失了,反而又在她的伤口上狠狠捅了几刀,将她伤到生不如死。   想到这儿,我忽的想起当年刚见到幽姐时,她脸上永远闪烁着的那缕悲哀的感觉了。   那是生活给她留下的标记,她在人前一直维持着美丽优雅的形象,可心底却是痛苦无极。   甚至,在我当初想跳海自杀却被幽姐拦下以后,她不是说过,她早就不想活了吗?   这个女人,原来一直都在痛苦中苦苦支撑,苟延残喘,生命对她来说几乎就像是一种负担。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她爱上我以后,才爱的那么炽烈那么毫无保留;我也是真傻,一直还以为主要是我长得像白凌,肾功能又强,人又胆子大,所以才得到幽姐的芳心的,而其实,最根本的原因是她需要爱,那种渴求肯定和她的痛苦一样深。   再进一步想,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她才无法忍受我跟别的女人有接触,她像一头母老虎似的死死把我攥在手心里,其实是因为她在无意识的渴望,从我身上找回失去的幸福。   幽姐的心理,说到底,就是人越缺少什么,就越渴望什么。   而我能满足她对爱的渴求吗?   我想,我一定能!以后我就要全部心思都在幽姐一个人身上,每天爱她,每天保护她,也每天草她;我要用我的一切让她安全,让她快乐,让她幸福至极。   这样暗暗打定了主意,我心里反而平静了,幽姐一双含悲的美眸正在怔怔的看着我,我们目光交汇,刹那间就仿佛说了千言万语。   “幽儿,你别听他的,这小子背着你跟很多女人有染,他才不是什么好人呢!”向思渠气急败坏的道。   “向思渠!”幽姐直视着他,昂然道:“小凡的事情,他都已经告诉过我了,他从来没有真的背叛我、利用我,他才是个真男人!”   向思渠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他凝视着幽姐,又怨恨的看看我,一时竟然完全没话可说了。   “向思渠,闲话说的够多了!你直接说吧,今天找我到底干什么?”   “我....”向思渠神情不断变化着,忽的变成了一种“老子不再装了”的神色,咬牙道:“我在洛杉矶的债主,派人找到了我!说我的债务已经涨翻了4番,他们今天又要来找我了,你给我拿一百万美金来,我先打发走他们。   向思渠的话比较硬,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幽姐和我不禁对望了一眼,我心里一片愕然,我猜到了他会被黑帮逼得陷入绝境,但没想到那些黑帮竟然来得这么快!   一百万美金也不是小数目,幽姐会答应吗?她现在身上每一分钱都是从遗产里拿的,就这样扔给向思渠,幽姐愿意吗?   果然,幽姐偏着头,咬紧银牙道:“要是我不给呢,你想怎么样?!”   向思渠摇摇脑袋,感慨般的道你一定会的。他话音刚,雅间的门忽然打开,五六个穿黑西服的彪形大汉摇摇晃晃出现在我面前。 第三百五十六章 盯上了幽姐   幽姐和我都吃了一惊,我见来者不善,立即站了出来,拉着幽姐的胳膊,把她拉到我身后。   为首的大汉,磨磐脸,线条粗糙刚硬,眼睛小的像绿豆,眼底下有一道粗刀疤。他穿黑西服、黑裤子,身上透出一股非常厉害的狠劲,毫无疑问是个黑道人物。   而且,他肯定相当有地位。我从前见过的黑道人物,没有一个比得上他。   我注意观察着他,这两年,我见过的强人着实不少,各大老板身上充满霸气,市里高官们则有种渊渟岳峙的感觉,这家伙当然还没法跟他们比,不过他也确实够厉害,我猜测他一定是个中等以上的黑社会头目。   这人根本不理我们仨,径自走到一张椅子前坐下;然后,目光从我们仨脸上缓缓扫过,经过幽姐时,凝顿一下,继而嘴角一掀,“向先生,这位就是你夫人?”   向思渠一见他,吓得那种时尚优雅的仪态顿时消失了,颤声道:“是...曹哥,你...你怎么来了?”   “我当然是为钱而来。”曹哥丢下一句,便不再理向思渠,只是看着幽姐,眼神真像狼一样。   霎时间,室内变得安静起来,幽姐是女人,对这种人本能的害怕,我也有点蒙圈,因为他来的实在太突然了;不过,片刻后,我已经镇静下来,而且,这家伙看幽姐的眼神让我非常不爽,我往前迈了一步,淡淡的问曹哥道:“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   面对这种角色,我心里一点都不害怕,这倒不是我吹牛;就算是从前,见到这种亡命徒我也不会很紧张,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见过的强人太多了,充满霸气的大资本家,深不可测的政府高官,这个家伙虽然牛逼,但跟那些人比起来还差得远,他远远吓不住我。   然而,我也知道,尽管不比那些大人物,其实像曹哥这种角色才最不好惹,因为大人物做事都会顾忌自己的家业,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下杀手的,但这些人却是赤裸裸的流氓,杀人就像杀鸡一样。   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也不怕,这家伙显然可能把要钱的念头打在了幽姐身上,甚至还可能对她有淫邪之念,属于幽姐的钱,绝不会替向思渠还债,至于其他念头,这姓曹的更是别想;幽姐是我的龙之逆鳞,谁敢动她一下,我大不了再杀第三个人。   “你是俞凡吧?我叫曹彬,”曹哥令人恐惧的眼睛落在我身上,语气冷酷地道:“‘澳博控股’在海都的一个小马仔而已。”   一听到“澳博控股”,我嘴角抽动,立即全明白了。“澳博控股”全名叫澳门博彩控股有限公司,是澳门最大的赌场经营商,这个公司的管理层都是中国人,但据说最大的股东却来自美国。   这些年,到美国赌钱的大陆人越来越多,不少人欠下巨额债务,其中有很多明星,甚至官员。   美国赌场制度谨严,讨债能力也很强,一般来说,欠了债的人,还不清钱是无法离开美国的。但人太多了,难免有漏网之鱼,所以,很早以前,美国博彩公司就买下澳博控股的股份,再通过澳博公司,在中国大陆设下力量讨债。   这些讨债者,当然都是很有实力的黑道人物,实际上,也有不少黑道人物主动接这样的活儿,因为讨回的赌金会有四成分给他们,考虑到国人在国外疯狂造作的能力,可以想象这是一块多么巨大的肥肉。   而且,我从酒桌上听说过,这种讨债者都很有手腕儿,别说一般性的赖账者,就连背景深厚的官员,也非常害怕他们。   这么看,这个曹彬就不仅仅是个中等以上的黑社会头目了,他肯定有着不俗的手腕。   但即便这样,我也不怕,我正要开口,旁边却传来幽姐的声音:“向思渠到底欠了你们多少钱?”   “当时他欠了十一万两千四百美元,按每天二点五分利息算,现在八十九万四千七百整。”曹彬静静的道,“听说向夫人拥有亿万资产,这点小零钱,就替他还了吧,大家都痛快。”   听到后一个数字,幽姐不禁又看了看向思渠,这家伙刚才明明说是一百万美元,想不到他这个时候还要骗幽姐。   “休想!我跟他早已经恩断义绝,一分钱都不会替他还的。”幽姐气的嘴唇发白,异常果决的道。   向思渠听了,更加面如土色,但曹彬却竖起一根手指,对幽姐摇了摇,“向夫人,你们夫妻间有什么矛盾,我们不管。不过这笔钱一定得还上,如果还不上,不仅向先生要倒霉,你作为他的发妻,也逃脱不了.....”   “放屁!”   不等曹彬话音落地,我果断的站到了他面前,冷然道:“曹彬,幽姐早已跟向思渠分道扬镳,向思渠欠了你们的钱,你想把他怎样就把他怎样,但少把他和幽姐搅合在一起!”   很意外的,曹彬听了我的话,并不生气,他眯起眼睛,冷笑道:“这件事,可不是由俞先生你说了算。我们开赌场也只是为了图财,赚到钱才是第一位的,打打杀杀的事情,不到最后一步也不会做的。”   我心里一惊,他妈的,听他的口气,他们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连幽姐一起骚扰吗?   这些人也太特么穷凶极恶了,一般要债的人都是对欠债者一个人死缠烂打,在欠债者逃跑的情况下,才会骚扰他的亲属,而现在向思渠就在身边,他们却把目标直接放在了幽姐身上,他们实在太不是东西了!   操他妈的,我怎么能让他们这么干!   我冷冷一笑:“曹彬,看来你对幽姐、我和向思渠三个人的关系已经调查清楚了吧?实话告诉你,八十几万美元,不光幽姐掏得起,我也掏得起。但是,不应该由我们出的钱,我们一分都不会拿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俞先生,话不要说的这么绝,”曹彬忽的张开手,举到半空,一个手下将手机递了过来,曹彬继而道:“我知道你杀过几个人,跟北京的罗小茶关系也不错,但你看看这个视频,再估量一下有没有本事管这件事。” 第三百五十七章 罗小茶   曹彬说完,将手机屏幕对准了我;我定睛看时,屏幕上赫然是十几个黑衣人围绕着一男一女,正在像打畜生一样殴打他们。   那两人正是罗小茶和夏木。   “啊!”我不禁惊叫一声,伸手把手机夺了过来;屏幕上的环境是黄昏时分一条小街,罗小茶紧闭双眼,脸色苍白,倔强的抿着嘴,两条胳膊就像从肩膀处断了一样,无力的耷拉着,夏木紧紧抱着她,用身体遮掩着她,周围的黑衣人们正在报仇泄恨似的,一边拳打脚踢一边嘲骂不绝:   “我曹尼玛的罗小茶,你接着牛逼啊!变成残废的滋味怎么样啊!信不信待会儿老子草了你!”   “滚开!夏木你特么对一个废人还忠心耿耿,贱死了!”   “上!今天非草了她不可!叫她平常那么会装逼,那么嚣张跋扈!今天咱们看看她被草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视频并不长,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我的大脑霎时变作一片空白,罗小茶木然而又倔强的脸庞在我眼前回旋着,一别年余没有消息,真没想到她居然残废了,而且落到这种任人欺凌的地步!   这都是为了帮我,我心里苦涩无比,睁开眼来,狠狠的问曹彬道:“罗警官是你们打的?”   “不是,俞先生,我们跟罗小茶只是互相闻名,没有恩怨,打她的是北京黑帮,她在北京仇家很多。我只想告诉你,你的靠山已经倒了,我劝你不要插手我们的事,否则下场会很惨。”   “呸!”我陡然攥紧拳头,拉住幽姐,凝视着曹彬道:“幽姐是我的女人,我就是她最大的靠山!曹彬,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头,我都会保护幽姐到底!”   说完,我拉着幽姐,径自朝外走去。   曹彬并没有下令拦我们,向思渠也想走,但却被截住了。关上房门后,我和幽姐都听到屋里响起“扑通”一声,分明是跪倒的声音。   我们在里面闹出的动静,当然早已惊动咖啡馆的工作人员了,一个经理模样的年轻人凑过来问我们里面发生了什么,我皱着眉头叫他滚,随后拉着幽姐径自上了车,叫幽姐开车,我们没回风尚花园,而是直奔经贸大。   我要去找程爽,问清楚罗小茶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路上,我给程爽打了好几个电话,但她都没接。我和她分别时间最久不过了,自从幽姐走的那个秋天,我跟她差点睡了,那次分别后,我们就只是零星接触,等她回北京相亲后,我们就至今没再见过,也没有任何联系。   她不接电话,我就叫幽姐直接把车开到经贸大经济学院,我跳下车来,恰好一个和我同届的女同学正从黑色大理石台阶上下来,我窜过去拦住了她:“华姐,有没有看到程爽?”   女同学见了我,惊得眼睛瞪圆了:“俞....凡,你怎么回来了?”   “我一直留在海都,花姐,我找程爽有急事儿,你知不知道她在哪儿?”   “哦...”女同学如梦方苏,目光却不离我脸上的刀疤:“现在不是到实习期了吗?程爽也去实习了,在中国香港投资集团,地点好像在九龙什么地方.....”   “那她还用原先的电话号码吗?”   “用!我看见她填实习表时写的电话号码还是那个。”   “好!”   匆匆寒暄了两句,我又跳上车走了,没想到程爽居然去九龙实习了,九龙离海都大概也就五个小时的车程,但我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抛下工作和家庭去找她呀!   算了,还是继续打电话吧,她总会回复的。   这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半,带着秋凉的风吹了起来,小书打来电话说俞凌醒了,可能是想幽姐,哭个不停,我便叫幽姐先开车回了风尚花园。   一路上,幽姐仍然不时从后视镜里偷偷观察我,我给程爽发了一条短信,叫她见到后给我回电话,然后一路无语,回到了家。   进了别墅,小俞凌见到幽姐,立即伸开小胳膊,叫她抱,要在她怀里撒娇;幽姐抱起俞凌,跟他脸对脸亲热了一会儿,扯开衣襟露出丰满的粉团,把相思红豆塞进俞凌小嘴里,边喂奶边往楼上走,我跟过去陪了她们很久,心里的烦乱和怒火却始终没有平复。   我一直在客厅沙发上等到午夜,手机就放在茶几上,却始终没有任何电话或短信。   “程爽!!”   我是真怒了,一拳头狠狠打在身下的沙发上,正在这时,我听到楼梯上幽姐轻轻喊我:“小凡!”   我扭过头,就见幽姐散着长发,穿一套半透明白丝睡袍站在楼梯上。她胸襟呈深V型,露出一抹滑腻的雪白,曼妙身姿在睡裙里若隐若现,因为灯光很明,她裙中的三角形阴影我也看的清清楚楚的。   “等不到电话就先来睡吧!我爸的公司在香港有办事处的,姐明天找人帮你联系程爽,好不好?”   “嗯!”我站了起来,走到楼梯上,对幽姐不满的道:“姐,你在香港有熟人,怎么不早告诉我?”   “姐也是忘了。”幽姐仿佛犯了错一般,美丽的眸子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一见幽姐摆出这种表情,我再有脾气也发作不出来,幽姐挽着我的胳膊,陪着我进了卧室。   我先看了床一眼,俞凌竟然被抱走了,床上的夏凉被被整理的特别整齐,被子正中,甚至还有我一条洗好的四角内裤。   我心里一动,幽姐虽然很讲究干净,但每回睡觉前如果把床铺整理的这么好,那就表示她想跟我做了。   而且,她还叫小书把俞凌抱走,这更是一个非常明显的暗示。   但我今天真的毫无兴致,罗小茶被打时的样子现在仍然在我眼前晃动,她紧抿小嘴的表情揪着我的心,此时此刻,我只想马上见到罗小茶,问问她回到北京后到底出了哪些事?问问她挨了打以后有没有被人欺负?   “小凡,”出乎意料的,幽姐却勾着我的肩膀,在我身侧坐了下来,丰腴柔软的臋部轻轻蹭着我,“你先别生气了,明天自然就会真相大白,现在,姐要几句话想告诉你,你想听么?” 第三百五十八章 白里透红.....   幽姐的话我当然想听了,我又朝她靠了靠,嗅着她身上散发的令人冲动的味道说,“姐,你说。”   幽姐把柔软的小手抚摸着我的头发,眼波如水,温柔的看着我道:“小凡,姐今天下午才发现,你真是长大了,变成了一个能够成熟处事的男子汉,姐好高兴。”   我听了,没有丝毫喜悦,心头反而更为沉重。   “小凡,”幽姐喟然叹了口气,“罗小茶的事情,我也很伤心。她是为了你才受伤的,现在她的处境不好,咱们一定要管到底,明天跟程爽联系上,问明了罗小茶的情况后,要不咱们就去趟北京,把她接过来。”   我不禁一怔,凭罗小茶那高傲乖僻的性子,叫她以残疾人的身份跟我们一起生活,真有点不太可能,不过要不试试,谁知道呢?所以我没有反对。   “姐,”我坐直了身子,扭头看着幽姐,她半边秀发遮着秀丽的脸庞,脸白的跟羊脂白玉似的,再往下,雪肤上微凸起锁骨,精致纤细,闪着润泽的光,让人忍不住想细细抚摸。   “姐,你说我像个男子汉,我却觉得自己还什么都不是!”我愤恨的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保护不了罗小茶,还情有可原。可我其实连你也保护不了的,如果曹彬在咖啡馆翻脸,我当时根本毫无办法,我实在太弱了。”   “傻话,”幽姐睁着圆溜乌亮的眼睛,轻轻嗔道:“你又没有三头六臂,哪能随时从一群坏人手里保护我们呢?你今天做的已经足够好了,姐特别欣慰....”   说到这儿,幽姐不觉有些动了情,把香肩靠在我身上,柔柔的道:“小凡,姐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你别嫌姐啰嗦。这么多年了,姐就想能找一个能随时为姐挺身而出的男人,两年前你还小,但那个时候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现在你做的比从前更好,姐真是太高兴了...”   如果换成从前,听幽姐这么说,我非得心花怒放不可,然而今天我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因为面对曹彬让我知道,我实在太势单力薄了,这样下去绝对不行。   我沉默着,幽姐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心思,她抬起头,看着我的侧脸道:“小凡,你不要担心,任何人都是一步一步起来的。姐不是打算重建白玉园吗?到时候你当董事长,宋家虽然倒了,但还有些人脉底子,再加上我们家的关系,你多结交一些上流社会的人,自然而然就会慢慢拥有自己的势力的。”   我皱皱眉头,苦涩的坐了好久,然后从侧面抱住幽姐柔软的身子,喟然叹道:“姐,说来说去,你又开始给我提供路子了。我多想凭自己闯出一番前途来,让你们可以完全依靠我,无忧无虑。不过我也知道,如果真要靠我自己创业,恐怕一辈子也做不到。好,那我就按你说的来,等青鹤园这个单子搞定了,我就离开红蚂蚁,咱们专心致志把白玉园重新开起来。”   “嗯,”幽姐忽的鬼鬼一笑,“不过你跟宋念玉可不要旧情复燃才好。”   我不禁浑身一颤,那天我单独去见宋念玉的事情,我还没有告诉过幽姐。现在又提到她,我更加不想说了,我只是含含糊糊的笑笑,霸气的亲着幽姐的脖颈,“当然不会了,姐,今生我只爱你一个,我真的好想跟你结婚。”   我的嘴唇在幽姐后脖子上不断游移,手也不老实起来,在她睡裙里大力抚摸揉捏;幽姐的身子很快变得火烫,在我怀里如水蛇般扭动着,喘息的道:“你以为姐不想吗?小凡,姐是天天想夜夜想!”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气氛已经水到渠成,其实我心里现在还是有点排斥的,不过幽姐的热情已经起来了,我便不再迟疑,迎合着她,把她按倒在床上,一直做到她彻底满足。   等第不知多少次结束后,天已经蒙蒙亮了,幽姐白嫩的身子红透了,我们全身都是汗。幽姐走路都有些困难,叫我搀着她,去浴室洗了个澡,回来又换上了备用的床单,然后我们才一头扎进被子里,搂抱着睡起觉来。   不过,我心里还是有些郁结,梦里梦见了罗小茶下场悲凉,我的心刺痛着,过了没多久便醒来,从床头柜上摸过手机看时,程爽竟然已经回短信了,时间显示是凌晨三点。   短信内容只有一句冷清的话:“茶姐的事情我已安排,你不必管了。”   我陡然涌来一阵怒火,要不是幽姐在我身边睡得正香,我真想把手机摔了。   看看表,现在刚刚七点钟。我蹑手蹑脚的从被窝里钻出来,把幽姐露出的雪白肩头盖好,披上一件外套径自来到客厅里,拨下了程爽的电话。   这次很让我意外,程爽居然接了,她冷然道:“俞凡,你还有事情么?”   “还是罗小茶的事情,”我直接以近乎哀求般的口气道:“程爽,你把她的情况告诉我吧!”   电话那头,程爽陷入了的沉默,过了足有一分钟之久,她才反问道:“你怎么知道茶姐出事的?”   我在短信里并没有告诉程爽缘由,听她这么问,才将昨天发生的事简洁说了一遍,然后压低声音道:“小爽,茶姐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你告诉我,她现在怎么样了?在哪儿?”   “她还好吧,”程爽的语气里也多了几分沉重:“上次她挨打我也知道,不过她没有被欺负,有人路过,报警了。”   听到这儿,我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倘若罗小茶真被那种下三滥的货色给轮了,我就算把他们一个个都给宰了,也还是会抱恨终生。   “不过,茶姐脾气很怪,我派人去照顾她和夏木,她不肯接受,我只好叫人远远跟踪保护她。但是,你这个电话打的很巧,就在这几天,她大概就要到海都来了,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当面跟她说。”   “好。”我无比意外,想不到罗小茶变成这个样子居然还会来海都。 第三百五十九章 在脸上扎针   我跟程爽又聊了几句,她告诉了我罗小茶来海都会坐的航班,之后,话筒里忽的响起一个纯银般的男音:“小爽,我洗漱好了,你去吧。”   程爽似乎颤了一下,对他答了声“好”,又对我道:“我要去洗漱上班了,你好自为之。”   说完她便挂了电话。   听得他们的对话,我心头不禁一怔,那男人莫非是程爽的男朋友吗?   答案其实显而易见,大早上在程爽的住处洗漱,他们昨晚当然是在一起了。   想到这儿,我心头微微一酸,不过转念一想,那个男人声音那么好听,想必是个既有修养又有内涵的人,程爽原本就是天上的凤凰,唯有那种男人才配得上她呢,我应该从心底里替她高兴才对。   有了这个念头,我心底也就释然了,毕竟我从来没有真喜欢过程爽,她就像一阵美丽的风刮过我身畔,经过时固然引起一些痕迹,但过去了也就过去了,我送给她的只有祝福。   这样想着,我甩了甩脑袋,也去卫生间洗头刷牙,收拾整齐后,坐在沙发上,扶着额头计划起今后的事情。   其实我很想给罗小茶也打个电话,但想想她那古怪的性子,我觉得现在打也只会自讨没趣而已,所以就舍弃了这个念头。   我正想着,忽然楼上一扇门打开了,幽姐穿着睡袍,拿着手机,皱着眉头走下楼来。她姿势还是很不自然,腰部微微弓着,两腿不自觉往里夹,仿佛那里还是很疼的样子。   “小凡,”到了我身前,幽姐捧起手机道:“你看,曹彬给我发来的。”   我瞅了一眼,屏幕上赫然是一张非常令人作呕的照片,向思渠跪在地上,裤子被脱到膝盖,脸庞以鼻梁为分水岭,左侧被针灸用的银针扎的密密麻麻的,只有眼睛露在外面,右侧则完好无损。   他眼神空洞,绝望,无比凄惨,就好像刚从地狱归来似的。   我的手不禁哆嗦了几下,再仔细看,向思渠脖子上果然隐隐露出些红色淤痕,好像是被绳子绑的。这种折磨人的手腕我早就听说过,先用绳子按一定顺序将人上身绑住,等血液聚集起来后,再用银针扎穴位,据说可以使血液混乱,叫人生不如死。   这种酷刑效果良好,而且留不下多少痕迹,据说起源于古代的狱卒,直到现代,有地方也仍然有精于此道的警察在用它逼供,这个可不是我瞎说的,我是有理有据的。   “姐,这个....”   “曹彬用向思渠的微信发给我的,他还有一段语音。”   幽姐说着,按了一下手机右下端的返回图标,果然还有一段语音,她随即又点了一下,就听听筒里传来曹彬凶残而又冷静的声音:“向夫人,又过去一天,钱已经涨到九十万了。”   我心里顿时涌来一片怒火,这个曹彬,这时的声线更完善了他的形象,他绝对是个毫无人性的凶残之徒;我想,他就算亲手掐死几个婴儿,恐怕也不会改变神色的。   幽姐眉头蹙得更紧了,曹彬话里满溢的恶意仿佛令她非常不舒服,她叹了口气,道:“小凡,算了,要不姐干脆把钱给曹彬好了,才九十万美元而已,也算不了什么。”   我思忖了一会儿,这笔钱对幽姐和我来说确实不算什么,不过我真的咽不下这口气,幽姐和我都是老实人,向思渠又那么对不起幽姐,凭什么我们要替他还债?凭什么我们要向曹彬这种恶势力低头?   想了一会儿,我果断的摇摇头,“幽姐,不是我没有同情心,如果曹彬这样吓唬咱们一下,咱们就老老实实把钱给他,这也太丢脸了。退一万步说,咱们马上要开白玉园,如果这件事在海都传出去,咱们还有什么脸面立足?”   幽姐一时语噎,把玉手交叉在了酥胸之前。她深知商业圈的人最讲面子,要是我们骨头这么软,将来做生意确实难免会受人歧视。   我们沉默了一下,幽姐仿佛很压抑似的,突然叹一声,紧挨着我坐了下来,又道:“你说的对,不过我也真不想看着向思渠这样受罪!我虽然恨他,不过...看他被这样折磨,我还是....”   “还是于心不忍,对不对?”   我把手放在了幽姐白嫩的大腿上,朝她会心一笑,“没事的,幽姐,这才是你的风格。”   幽姐侧脸看着我,神情有些错愕。我顿了顿,道:“姐,要不这样吧,向思渠也吃到苦头了,现在咱们跟他联系一下,让他开个价,交回视频并跟你离婚。如果他肯答应,咱们吃点亏,多给他点钱,把这个大麻烦省掉也无妨。”   我这样妥协,并不是同情向思渠,就算他死了我也不会看他的尸体一眼的。我是体贴幽姐,不愿看她为难,而且我进一步想到,坏事可以转化为好事,向思渠这次吃了这么大苦头,肯定会急于还账,离婚的条件也会降低。只要他肯跟幽姐痛痛快快的离婚,其实多花些钱也无所谓的,只要别高的太离谱就好。   我说完,谁知幽姐却摇了摇头,蹙眉道:“小凡,你觉得向思渠吃了苦就会妥协吗?那你可就错了,我了解这家伙,他把钱看得高于一切,就算吃再多苦也不会轻易跟我离婚的。”   我不禁一愣,向思渠居然这么有骨头?看着不像呀!   幽姐瞧了我一眼,叹道:“是真的。那个家伙,也只有为了钱,骨头才会变硬一些。”   我无语了,愣了好久,小书抱着俞凌走出房门,小俞凌一见幽姐就咿咿呀呀的喊她,幽姐便起身去抱他,逗他玩。我又坐了一会儿,拿起手机给一个朋友打个电话,过了约莫半小时,那个人开着一辆丰田霸道来了,带来一个黑色手提箱,我们寒暄几句,我用手机给他转了三万块钱,他跟我握握手,便即走了。整个过程十分神秘。   “这人是干什么的?”幽姐抱着孩子,惊奇的问我。   我没有回答,直接把箱子打开,露出两把闪着冷光的大号手枪,和三个黑沉沉的弹夹,里面装满了子弹。 第三百六十章 日本美少女到来   “啊!美军M9!”   很意外,这回最先发出惊叫的是小书,我惊讶的举头望去,她眼里闪着光,特别兴奋的盯着手枪。   幽姐抱着俞凌,和小书一起下了楼,小书马上走过来,激动的拿起枪把玩着;看她手法之利落,绝对对枪特别熟悉。   我看看幽姐,又看看小书,平静的拿起另一把,放下保险,抽出弹夹。自从上次杀了两个人以后,我对枪就有了一种梦魇般的感觉,一度因此有了抑郁的倾向,后来贾璐涛建议我去学射击,就当是以毒攻毒,我答应了,学了几个月后,对枪的恐惧果然消失了。   这件事我早就对幽姐说过,那个卖枪给我的人也是我在射击场认识的,真没想到今天居然派上了用场。   我对幽姐道:“姐,既然咱们跟曹彬和向思渠都不大可能谈拢,那就先做好准备,免得到时候猝不及防,吃了亏。”   幽姐点点头,“好,应该有防范的,而且小书正好当过枪械战术教练,有你们俩在,我和俞凌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哦!”我很吃惊的看了小书一眼,本来看她手法那么利索,我也猜到她多半枪法很好,但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当过枪械战术教练!   “是真的哦!我带她回国的主要原因,就是她枪法好。”幽姐不无得意的说,然后她给我介绍了小书一番。原来她在中国长大,22岁时因为工作关系去了美国,偶然发现了自己有射击天赋,经过一年多的训练,竟然成了一名专业枪械战术教练,幽姐去了美国后,白父专门高价将小书请来,做了幽姐的长随。   幽姐从未给我这么详细的讲过小书,怕我不信,拿出手机搜出西陆网一条几年前的旧闻,“中国妹子在美国玩枪,最后居然成为狙击手!”报道的正是小书,原来她原名“Liyiyi”,在加州工作时走上玩枪的道路。   报道最后,还附了整整20张小书的照片,我一张一张看过,最后一张是娇小柔美的她穿着军绿色小马甲,右手拎一个比她人还长的黑色大枪袋,正在从石板台阶上往下走。我仔细看了又看,简直无语了。   “叮铃铃...”我正不知道该说什么,手机又响了,又是贾璐涛的电话,催我去上班,说公司里有会。我放下电话,这才发现居然已经九点了,对小书叮嘱几句,又亲亲幽姐和小俞凌,开车到了红蚂蚁。   公司这次开的是全体大会,为的就是要对青鹤园的单子进行最后的冲刺;贾璐涛西装革履站在主席台上,兴奋的进行着动员演说;看他的样子,我不问也知道设计师们从那些垃圾里得到不少有用的信息,现在距离招标会也没几天了,或许,有了信息和黄然的稿子,这个单子真的十拿九稳了吧。   但愿这是真的,如果是,等单子拿下我就可以离开红蚂蚁,跟幽姐一起创业了。   开完会后,我正要回办公室,贾璐涛忽然走到我身边,低声道:“俞凡,来我这儿一下。”   我很好奇,跟贾璐涛过去,贾璐涛将一张《海都晨报》放在了桌子上,“你看看,这有一条有趣的消息。”   我霎时像被火烫了一下似的,第一反应是向思渠将我和贾璐瑶的视频公布了出来,连忙抓起,原来是一篇很古怪的文章:“日本美女大学生设计师来海都,或将捐赠作品。”   这篇文章相当长,通篇是对吉泽京子的溢美之词,右侧还附着一张她很正式的照片,她靠在一个类似花架子的东西旁,身穿黛色制服套裙,微卷的头发垂到肩膀,脸蛋酷似吉泽千雪,只是洋溢着青春气息。   我不禁皱起了眉,道:“《海都晨报》难道这么缺钱吗?怎么刊登这种宣传文章?”   “嗯,这些传统报纸,现在基本上只要给钱就什么都登。”贾璐涛沉思道,“俞凡,吉泽千雪现在把女儿弄到海都来,还这么大张旗鼓,一定是有原因的,保险起见,你去调查清楚。”   我愣了一下,直觉的感到贾璐涛是多虑了,刘洋说过吉泽京子只是个小有才气的女大学生,她哪里能改变的了局势?   但老总既然说了,我便不能拒绝,我点点头,又问了点别的,这才出来。   回到办公室,我想来想去,给曹晓锐打了个电话,这猪头竟然知道吉泽京子来的日期,就是今天下午,距离现在不过两个来小时的时间。   我心里一凛,随便吃了点东西,随即戴上大墨镜,开车去了海都最大的国际机场;在出站口附近等了快一小时后,我注意到吉泽千雪竟然带着一个部下赶了过来,我立即隐没在如潮的人群里,怕她们看到我。   又等了一会儿,人潮从出口里涌出,吉泽千雪垫着脚尖,不停地朝着远处挥手,用日语礼貌的呼喊着。   我顺着她的目光远远望去,再一次见到了那个日本女孩,吉泽京子!   我躲在一旁仔细观察,迎面朝吉泽千雪的走来的,是个带着墨镜,衣着前卫的姑娘;真实的她,竟比照片里还要漂亮几分;她的穿衣风格也很不相同,穿着超短裤,带着耳机,白皙的胳膊和长腿,引得过往行人纷纷侧目;手里拉着粉红色的行李箱,如时尚的模特一般。   吉泽千雪和部下着急朝她走,我也偷偷迎了上去,依然躲在人群里;就见吉泽京子摘掉墨镜,拿下耳机,跟母亲兴高采烈的聊了几句;我自然完全听不懂,不过很快,我依稀听到吉泽京子吐出“欧窦桑”三个字,吉泽千雪顿时脸色大变,很不满的拉着女儿,朝门外走去。 第三百六十一章 幽姐买了情趣内衣   我知道“欧窦桑”在日语里是父亲的意思,再看吉泽千雪的神情,不由的暗想:“看来这日本老娘们对自己的老公确实非常不满,吉泽京子来中国,莫非跟他们的家庭矛盾有关?”   说实话,尽管那份报纸暗示,吉泽京子可能会进入设计界,但每个设计师的成功都需要大量时间的积淀,我不相信她能马上翻出什么大浪花来。   除非她是个不世出的设计天才。   而且就算是,青鹤园的招标会已迫在眉睫,如此短暂的时间,她也做不出什么有意义的举动了。   她们三人用日语谈着话,渐渐走远了;我没有跟上去,而是在人群里踌躇着,对这俩日本人,跟踪偷听肯定没用,直接去问更不可能,我只能想办法打听。   但要向谁打听呢?我不想再打扰曹晓锐了。我正在犹豫,一个男人随着人潮从后面走来,把有些颓丧的背影晾给了我,我顿时认出他来。   房山雄。   房山雄穿一身半旧的灰色西服,皮鞋都没擦,头发更是浓密而邋遢,身上透出一股浓浓的失意中年男人的感觉;他也拉着旅行箱,似乎跟做贼似的张望吉泽千雪等人,悄悄的跟在后面。   “这家伙怎么变得这么猥琐?”我不禁皱紧眉头,当年他在海都时,虽然事业衰落,但身上还有几分英气,现在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前些天晚上,我在床上按着幽姐雪白的臀部老汉推车,谈起了她在美国的事情;她一边气喘吁吁的反撞我,一边告诉我,房山雄在美国帮了她很大的忙,不过春节前日本老家出了事,他赶回去处理了,从此就没再联系过。   现在他分明是跟吉泽京子一起回来的,而且还鬼鬼祟祟的,这家伙背后到底有什么秘密?   我暗想着,他的事情多半跟吉泽千雪母女也有关系,通过他,一定能打听到吉泽京子来海都的原因。   这样事情就简单了,我暗暗盘算着,房山雄一定会跟幽姐联系,到时候再说。   之后我就先回了风尚花园,幽姐和小书竟然在拿着一把空枪逗俞凌玩,我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她们,幽姐听说房山雄回来了,立即拿起手机道:“那好,我联系他,咱们今晚就和他见个面,我也打算找机会感激他一下呢。”   我说好,幽姐便拨出一个号码,电话那头传来房山雄非常惊喜的声音,幽姐问他什么时候有空,好一起吃个饭,房山雄迟疑的道,可以定在后天晚上,他来海都要先处理一些事情,后晚估计就闲下来了。   幽姐看看我,我想着后天也耽误不了什么,就点点头,幽姐跟房山雄说定,然后挂了电话。   接下来的两天,向思渠给幽姐打了一个哀求的电话,但由于他不肯答应拿一小笔钱离婚,事情没有谈成。到了后天晚上,我们跟房山雄联系好,便准备出门。幽姐对房山雄的印象格外好,前一天刻意从京东上网购了一套最新的华伦天奴秋季女装,褐色紧身七分袖体恤衫,和一条皎洁的包臀中长裙,这套衣服设计别致,两肩和两膝各缀着一枚水晶质的圆形扣子,裙子的后摆还稍微长一些;幽姐穿上后,高挑性感的身材宛若画龙点睛,随意一个举动,都散发着异常动人的女神气息。   我看得心头有点酸,趁小俞凌不在,走上前去使劲拧了一把她的屁股,嫉妒的道:“姐,你就这么重视跟房山雄见面?”   也许我使的力气太大了,幽姐气的咬了我耳朵一下,嗔道:“吃醋了么?姐不是告诉过你吗?要是没有他,我说不定得不到遗产呢!”   她说完,见我仍然不高兴,便用胯部挤了我那里一下,妩媚的道:“臭小鬼,别胡思乱想,姐还网购了一套情趣内衣,今晚咱们玩玩....”   我的心顿时一颤,幽姐长了两岁,谷欠望更加猛如虎狼,每天夜里都叫小书把俞凌抱走,跟我半宿半宿的做。别的不说,搬回风尚花园这才几天,我们已经换了一个床垫,卧室的椅子扶手也被我们弄坏了,看她每晚在我上面或下面时的一脸忘情陶醉,我简直怀疑,她回国不是为了和我团聚,而是为了和我这个。   我正待答话,小书抱着小俞凌过来了,俩人都打扮的很漂亮,我只好也换了套名牌西服,开车带她们出了门。   幽姐和房山雄约定的地方是西浦一家日本料理店,这里的炸天妇罗很有名,我们到时,房山雄已经在等我们了。   “房哥!”幽姐满脸感激的过去跟他握手,我也客套一番,然后坐下。   我对房山雄当然怀有戒心,当下就仔细观察他,他今晚穿了套干净西服,也换了发型,比较精神,然而眼神里却总有股遮掩不住的消极光彩,只是在打量幽姐时,才会流露出一股期盼。   这家伙,他一定遇上什么事情了。   我们吃着这里的炸天妇罗,话题很快引入了正题,幽姐问他当初为什么回日本,他很是尴尬的回答道:“一言难尽,我在日本的家族发生了事情,家族企业濒临垮台,我赶回去便是处理那些事务。”   听他这么说,幽姐就不好意思细问了,但谁知道房山雄却似乎很迫切,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们讲了一遍。   他的讲述,牵涉到许多我不了解的背景,所以听得不太清楚,大概意思是受日本国内经济困难,和年轻人少、老年人多的现象影响,房山家族的企业难以为继,亲戚们内斗不已,更让情况雪上加霜,这次一家公司正式垮台,他回日本是为了争一份属于自己的遗产,他父亲早年留在家族企业里的股份。   但他就没幽姐那么幸运了,遗产被长年生活在日本的亲戚剥夺,他也看穿了日本深陷泥潭,难以振作,就决定回中国发展。   他又讲了原来房山集团的一些情况,这时我才知道,原来他当初离开海都时,房山集团就已经面临资金链断裂的危险,几乎陷入了绝境。   “白总,”房山雄眼里闪烁着软弱的光,看看幽姐,又看看我,“俞凡君也许以为,我对你有奢望。但想必你最清楚,我是不敢有那个心思的,不过,我的确有个请求,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幽姐柔声道:“房哥,别客气,你尽管说就是了。”   “嗯嗯,”房山雄缓缓道:“我想再开一家地产公司,希望得到你的投资。” 第三百六十二章 吉泽京子的秘密   听房山雄提出这个要求,我并不吃惊,他前面的话可以算作铺垫,我早听出了他隐含着这层意思。   我不禁看了幽姐一眼,她果然有些迟疑,她继承的财产虽然数量庞大,但她想全力经营白玉园,到河北大干一场;在这种前提下,再投资房山雄有些不合适。   “房哥,”幽姐皱紧眉头,继而仿佛下定了决心,坦诚的道:“很抱歉,我现在就有一个投资计划,也是地产业的。如果同时投两家,我怕.....”   幽姐欲言又止了,房山雄似乎很吃惊,他眼睛转了转,“白总,你的计划,莫非跟白玉园有关系?”   这回轮到幽姐和我吃惊了,幽姐不禁惊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房山雄笑笑:“现在白玉园还有一些旧人留守,他们已经闻风而动了,常常往汤南上品跑。地产界的人都知道。”   幽姐听了,和我对望一眼。她眼里马上涌现出忧色,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便挠了挠脖子,对幽姐笑道:“既然如此,姐,那咱们不妨邀请房哥进白玉园吧?他能力那么出众,在地产业又有深厚的底蕴,而且跟姐你关系莫逆,如果他能加盟,白玉园肯定如虎添翼。”   幽姐顿时明白过来,连连说好,然后问房山雄:“房哥你愿意么?”   房山雄也是商场老狐狸了,他立刻明白了我的用意——幽姐担心白玉园全是宋家的人,我和她将来会被架空,所以我打算拉一个外人进来,做我们的心腹。   不过他肯定不知道,我这样做,并不是不相信宋念玉,只是为了让幽姐安心。说来奇怪,我在海都这红尘都市打滚这么久,也尝尽了金钱的魅力和残酷,但我潜意识里仍然坚决的鄙视金钱。要知道,人最重要的是心灵,唯有感情最贴近心灵,钱再重要,也终究不过是生活的工具罢了。   再回到那件事,房山雄跟宋家是老对头,房氏集团的垮台宋白功不可没,他如果进白玉园,我们当然可以信赖,而且房氏积累了几代人的力量,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某些方面的底蕴比宋家还要深厚,拉他进来,无形中也为新的白玉园增添了一笔资源。   这里面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房山雄本人不算很有能力,他甚至说话都没有什么气势,不过这样的人做工具正好,他如果太强了,我和幽姐反而不好驾驭。   房山雄思忖了一会儿,他起初似乎是不愿意的,但最终幽幽叹道:“好!乞丐无权挑剔,我一定为二位尽心竭力。”   我和幽姐都很用力的点头,表示欢迎。房山雄好歹也是个我曾经必须仰望的人,现在甘心对我俯首称臣,我心里竟然有了淡淡的快感。   “房哥,既然成自己人了,我还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我惦记着吉泽京子的事,试探性的道。   “客气客气,俞总请讲。”房山雄反应很快,已经进入了角色,低首垂眉的对我摆出一副“我是您部下”的样子。   我举起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嘴边,将自己的意图告诉了他。   “这个,”房山雄眼睛直视着我,“俞总您猜的不错,吉泽京子来海都,跟青鹤园没什么关系。她主要是准备来中国发展。”   “哦?”   “是这么回事。”房山雄将吉泽京子的情况对我讲了一遍。原来,吉泽家跟房山家是连襟,吉泽家在日本封建社会是大贵族,明治维新后经营各种企业,还曾资助过日军侵华,她家一直很辉煌,不过近年来受同样的因素影响,也呈没落之态。   除了这一背景外,吉泽家也是矛盾重重。这一代的家主,也就是吉泽千雪的老公,是个典型的日本传统男人,对吉泽千雪母女管束都很严;偏偏吉泽千雪也是事业型女人,结婚后一直跟老公恶斗,硬生生从他手里夺来了“艾谷”,近几年日本停滞不前,而中国蒸蒸日上,她就果断将企业迁到了中国。   “吉泽千雪是眼光很远大的,”房山雄啧啧道:“她当初安排女儿来中国读书,就是看中了中国未来的前景。她说过,中国是女人的天堂,女人也可以自由创业,吉泽京子回国以后按她的安排,没上大学,而是向几位设计大师学了两年左右的设计,现在她来中国,就是为了闯出一片天地。”   “原来是这样。”我听的有些目眩神迷,又默默想起吉泽千雪跟刘洋和曹晓锐的关系,心里更为确定,她就是出于对丈夫乃至日本的恨,才随意把美好的身体送给中国男人。   不过,这当然是件好事,吉泽千雪有种日本女人特有的娴雅魅力,我就很眼馋的。   我正在遐思,房山雄眼神有些古怪的看着我,吞吞吐吐道:“其实,还有一件事,跟俞凡君你有关....”   “什么事?”我漫不经心的道。   “是这样...”房山雄犹豫了片刻,缓缓道:“俞凡君,实际上,京子自从前年见过你一面以后,始终没有忘记你......”   我当下愣住了,没有明白房山雄的意思。   幽姐却霍然站了起来,圆润大物在华伦天奴小T恤下剧烈起伏着,怒道:“什么?!吉泽京子对小凡有意思?”   “可以这么说,”房山雄看看幽姐,立即撇清自己的责任:“她对俞凡君印象很好,我跟她一起回的中国,她路上还曾说要再见俞凡君一面,我劝阻了她很多次,她为人很有主见,不过如果她知道白总在俞凡君身边,肯定也就不会坚持了......”   我也反应过来了,摸摸脸上的刀疤,对幽姐笑道:“姐,别紧张,现在的我,她只要见看上一眼,说不定跑还来不及。” 第三百六十三章 谁负心,谁死!   363、   听说吉泽京子喜欢我,幽姐满脸冷色,回家的路上她一直扭头看着窗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开着车,心里又别扭又委屈,一路上也是无话。到得家中,幽姐抱着俞凌和小书往楼上走,我撇着嘴跟在后面,忽然听幽姐对小书道:“小书,待会给我也铺床被子,今晚我去你们屋里睡。”   小书还没答应,我赶忙上前几步,扯住幽姐道:“姐,你干嘛?”   这时,小俞凌已经犯困了,幽姐一脸高冷,轻声道:“我连续好多天没陪宝贝睡觉了,今晚想陪陪他,不可以么?”   我赌气看着她,当着俞凌和小书的面,我实在不想跟幽姐吵架。   幽姐见我似是无言以对的样子,甩下我径自走了。我也回了卧室,坐在大床上生闷气。床的南头就是柜子,柜门微微有一道缝,里面露出一角白色,似乎是个崭新的纸袋。   我心里一动,将纸袋取出一看,果然是一套黑色情趣连体内衣,还有一张黑色蕾丝面具,和一条崭新的黑色丝袜;用手摸去,质地都好极了,特别柔软滑溜....   这套东西还有一个特点,表面经过特殊处理,呈现出一种珍珠般的润泽,内衣的颜色原本就是极黑,加上这种润泽,一旦穿在幽姐那白的耀眼的胴体上,那效果肯定......   下意识的,我又捧起了内衣的裆部,那是一条性感绝伦的丁字裤,通体只是两条黑色细绳,前端挂着一块三角形薄纱,遮住最隐秘的部位,后端则有一个W型金属扣,非常便于男人操作,手指稍动就能解开。   我看的咽起了唾沫,小腹一片炙热,没想到幽姐竟然准备了这么好的东西,看来今晚是她精心准备的激情之夜,没想到却被她的小心眼给毁了,实在是太特么可惜了。   我心里充满了遗憾,正要把东西放下,忽然听得房门被打开,我扭头看去,就见幽姐只穿一件咖啡色短款睡裙,露出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正自斜阴着脸看着我。   我正要叫她,就见幽姐快步走过来,柳腰一扭,坐在床上,嘴唇发白道:“小凡...”   “嗯...”我奇怪极了,浑然不晓得她要干什么,手里的东西,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幽姐突然一咬嘴唇,拉住我的手腕,用力把我拽进怀里;然后赌气一般把我的脑袋枕在她膝盖上,抚摸着我脸颊,如花似玉的面容上,神情越来越委屈。   一瞬间,我有点领悟到幽姐此刻的心情了。   房山雄的话,勾起了前几天她那种愤恨之情的余绪,她一路上生气,貌似是在气吉泽京子,实际上作祟的却是那股愤恨,还有她从前一直对我怀有的不放心。   其实说到底,我和幽姐的爱情,背后一直有着互相猜忌;一年多的阻隔,相思虽然加深了我们的感情,但那种猜忌其实也一直在蔓延和增长,现在,幽姐的猜忌经过这数日积累出的契机,终于来了一个小爆发。   想到这儿,我不禁一笑,伸手攀上幽姐颀长的脖子,轻声道:“姐,你现在,是不是恨的想杀了我?”   “对!”幽姐仍然不会撒谎,她委屈的拿手掐着我的脖子道:“我真想活活的掐死你,这样你就永远不会跟别的女人有暧昧了。”   我心头甜甜的,幽姐的话虽狠,在我听来,却是胜过世界上的一切情话了。我凝视着她的眼睛,不由得想起从前看过的电影《茶花女》,男主压在女主茶花般洁白的身上猛做时,他也凝视着茶花女说过类似的话,想杀死茶花女好让她永远只属于自己。   没想到,幽姐对我的感情竟也这么深了。我激动无比,忽的一起身子,直接把她推倒了。   然后,我在她耳畔低低的唤了她一声,就开始对她表白心迹了,既用语言,也用行动。   幽姐整个过程都趴着,宛如十八岁少女般的美背正对着我,任我攻城略地,任我尽情欺负,我使劲按着她的美背,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凶狠无情,后来,幽姐被我弄得绝美的脸蛋都红透了,紧咬牙关,两手抠进了垫子,手背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但我却不知疲倦,一次结束以后,我抄起幽姐修长的身子,半强迫半乞求的让她穿上了那套情趣内衣,然后把她摆在我身下,再次尽情的掠夺着她。说来也奇怪,我跟幽姐已经做过无数次了,但这一晚,我却感觉她的身体那么新鲜,那么美妙,宛如初次入口的鲜嫩水蜜桃;而且,当我低头看幽姐时,她眼里的怀疑和委屈也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彻彻底底的信任和沉溺。   当然了,还有几分痛苦。   等到月光渐渐变倾斜以后,我终于停止了奔腾,瘫倒在幽姐布满汗水的身上,月光照着我们俩,我们火热的穿息声交织成了一片。   “啊~~”幽姐喉咙间挤出一道舒服至极的娇吟,媚着眼看着我;而在我眼里,此时的幽姐,更是说不出的娇媚可爱,就算把全世界都给了我,我也不会放弃怀里这个完美无比的女人。   “姐,你刚才体会到我的心了吧?全情投入的时候,谁也瞒不了谁。”我喘着气,很诚恳的道。   “呸!”幽姐明明知道了我的心思,高兴的很,却说反话道:“我只体会到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流氓,小种马!就会欺负姐,没有一点真心!”   听得幽姐撒娇,我却是苦涩的一笑,手霸气的摸住她柔软的小腹,一路向下夺尽她的城池,又用嘴深深吻了一遍她的柔唇,才道:   “姐,你就不要骗我了。说句心底话,我一直对你也有猜忌,怕你在美国跟别的男人有事情,这种猜忌曾经折磨的我不成人形。现在,咱们俩互相给一个最真诚的承诺好不好,这辈子,你从内到外完全属于我,我也从外到内完全属于你,咱们谁也不要再怀疑谁,好不好?”   看着我认真的眼神,幽姐渐渐收起嬉笑,也变得无比认真,她凝视了我好一会儿,忽然扑过来咬了一下我的嘴唇,咬的鲜血淋漓,继而使劲吸了一口我的血,沉声道:“好!小凡,就像你说的,咱们一辈子谁也不辜负谁,如果谁辜负了,那干脆就死在对方手上!” 第三百六十四章 吉泽京子来约我   死在对方手上,这句话多像武侠小说里的誓言,在现代社会听来简直有些荒唐,但我却朝幽姐会心的笑了笑,默默点头。   从某个角度来说,我和幽姐已经纠缠的太深了,如果我们真的对不起对方,一定会带来比死还痛苦的伤害,与其那样,还不如就被对方给杀了,一方释然,一方痛快。   这样想着,我搂紧了幽姐,再次缓缓挤进她紧致温暖的体内,停留在里面;她腿夹得很紧,并张开小嘴儿封住了我的嘴,我们就在那种缠绵中渐渐睡着了。我们的交融是如此之深,甚至我觉得我们做了同一个梦,梦中的我俩结婚了,带着俞凌过上了再无忧患的日子。   然而,事情会有这么简单吗?   第二天醒来后,我照常去公司上班,把吉泽京子的情况汇报给贾璐涛。贾璐涛很认真的点点头,他说后来他也觉得自己多虑了。我们又商议了几句,便分头去工作。   很快,招标会的日子到了,罗小茶恰好也会在这天傍晚来到海都。一大早,贾璐涛亲自开着豪车,而我们则坐上公司租来的奔驰和奥迪,浩浩荡荡赶往青鹤园的办公大厦。   由于这次招标会,很大程度上是出于刘洋的私人原因才举办的,为了减少成本,刘洋没敢在外面租会场,而是设在了这栋大厦二楼旧的商务大厅。   上午九点,各家公司落座,会议宣告开始,到了方案讲解这个环节,我们公司直接派出了黄然,这个家伙的影响力真的非同小可,主持人一报出他的名字,全厅顿时便是一阵轰动,很多年轻设计师甚至激动的站起来,给这个外表平平常常的中年人拍照,黄然举重若轻做完了讲解,结果不出所料,红蚂蚁力压艾谷拿下了这个单子。   结果一公布,红蚂蚁的同事们都激动地拥抱在一起,我也如释重负,思量着回去后就提辞职。但我正想着,忽然闻到背后有一股淡淡的香气传来,继而一个清雅的少女声音响起:“请问,您是俞凡君吗?”   声音略带外国腔,显然含有几分羞涩,我的心不禁一颤,缓缓扭过头去,就见吉泽京子穿一身职业套装,俏生生的立在我背后,正在嫣然而笑。   不过,当她看到我脸上的刀疤时,秀丽的眼睛明显瞪大了,脸上继而浮现出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   “嗯。你是吉泽京子小姐吧?幸会!”   我一惊之后,淡淡点点头,仔细打量吉泽京子,她两年前成熟多了,也比照片上更漂亮一些,头发是亚麻色,脸的轮廓也更为柔和,非常的有气质。   吉泽京子本来双手叠在小腹上,亭亭玉立,等发现了我的刀疤以后,双臂竟然透出一丝紧张,但她非常有礼貌,神情立即恢复了平静,鞠躬道:“嗨!想不到您居然还记得我,真是感激莫名!”   我微微一笑,却有些疑惑,吉泽千雪已经是中年人,但她的汉语词汇用的相当地道,这少女曾在中国生活三年,怎么还会说出“感激莫名”这么有文言特色的话来?   看来,她是紧张的吧?   “客气客气,两年前房山先生的来访帮了我们的大忙,我当然印象深刻。”   我连忙客气了一句,但这话却让我顿时回想起,那晚,我正在沙发上架着幽姐的双腿恶战,却被房山雄和她瞧了个正着。   想到这儿,我立即老脸一红,吉泽京子显然也想到了那一幕,神色间稍稍掠过一丝慌乱,继而又鞠躬道:   “俞凡君,贵公司的设计方案,实在是精彩绝伦,我们艾谷的设计师们,都非常佩服。我母亲刚才吩咐我,竞争虽然输了,但学习的机会不可放过,因此我们想恳请贵公司今后能跟我们展开合作。您是贵公司的第二大股东,又是公关部经理,因此母亲拜托我来提这件事,请您不要觉得冒昧。”   说着,又深深鞠了一躬。   我不禁有点怔住了,怀疑这家伙在假公济私,不过她的话倒也很合情理,而且又是如此讲究礼貌,于情于理我都不能断然拒绝,于是我便对她道,红蚂蚁和艾谷合作是大事,我说了不算,转述给贾璐涛也不好,所以她最好回去让吉泽千雪亲自去找贾璐涛谈。   “这个是当然的,”吉泽京子抬起脸来,看着我的目光重新有了羞涩的感觉,却靠近一步,声音很小的道,“实际上,会议还没结束,我母亲就跟贾总在微信上聊起了这件事,他们俩都有合作的意向,刚才会议结束时,我母亲就吩咐我赶紧来找您,也免得您回公司听到消息后太惊讶。”   尽管她这么说,我还是实实在在感到了惊讶,扭头去看贾璐涛,但大厅里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这回轮到我傻眼了,虽然已经在商业圈摸爬滚打相当久,但这样的风云突变我还是头一回见识到。   立即,我暗中定了定神,马上想到,艾谷有着无比优秀的设计师资源,在海都又渐成一家独大之势,虽然这场竞标输了,但日后各种机会肯定还会源源不断的涌来。   相反,红蚂蚁失去了曹晓锐,黄然又只是临时帮忙,论实力根本没法跟艾谷比,如果不能尽快找到优秀的设计师,前景也堪忧,在这种前提之下,艾谷肯主动伸出橄榄枝,对贾璐涛来说,说不定是比拿下这个单子还要大的福音。   因为要知道,这就好比一个口袋里塞满金条的大富翁要拉扯一个借钱装逼的穷光蛋,只要这个穷光蛋机灵一点,能抓住机会从大富翁身上拔下几根毛来,也足够让他受益良多了。   想通了这一点,我又不能告诉吉泽京子自己马上要辞职,只好先暂时答应下来,吉泽京子朝我柔美的笑笑,说那就改天面见详谈,便鞠躬走了。   我站在原地,又发了好一会儿愣,才要走,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冷笑,似乎是对着我而发。我循声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又气又恨。   向思渠! 第三百六十五章 贱男向思渠   我心里一动,这混蛋来青鹤园干嘛?肯定跟我有关。   想到这儿,我立即追了过去。   向思渠见我过来,带着狡猾的笑容,往东边挪挪,那里聚集着一群有头有脸的人,向思渠似乎怕我打他,昂然站在了他们身边。   我心里骂了一句傻比,现在我好歹也是个高级白领,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在这种地方动粗了。我过去寒声问:“向思渠,你来这里做什么?”   走得近了,我才注意到,向思渠左脸上有好些细小的红点,无疑是那天留下的针孔,而且他的表情显然有些僵硬,看来被曹彬等人折磨的很苦。   “俞凡,”向思渠似乎看出了我没有动手的意思,大着胆子朝我凑了凑,低声道:“看不出你的品味原来这么LOW啊,连那种爱装清纯的日本援交女也喜欢.....”   “放你娘的屁!”我原本真不想发火的,可这家伙一句话就把我激怒了,我伸手猛力抓住他的领子,一把把他推倒在地上。   “向思渠,你真他妈贱!你是在故意跟踪调查我对不对?!你他妈好歹也是个男人,能不能别这么鬼鬼祟祟不要脸!!”   我暴怒的话,使的大厅顿时整个安静下来,每一个人的目光都集中于我;这些人里有很多都是我认识的,我这么做对自己的形象无疑是一种巨大伤害,但我没办法,此刻的我,已经气的浑身发抖,如果是在一个没人的地方,我能揍死向思渠!这个小人,他没有别的理由出现在这里,百分之百是专门来调查我的,他真是贱到家了!   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中趴在地上,向思渠脸上也是罩上了一层黑气;但他阴冷的笑着,缓缓爬起,很是优雅的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然后望望四周,故意装腔作势道:   “俞凡,你才是不要脸!你趁着我不在国内,当鸭子勾引了我妻子,害得我们家庭四分五裂!你这种卑鄙无耻的行为容不得我调查吗?你自己心里有鬼,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喊大叫,我看你真是不要脸至极了!”   听了向思渠的话,周围众人不禁立刻窃窃私语起来,五颜六色的眼光砸在我身上。   一年多以前,我和宋念玉打死杨光等人那件事,在海都传得沸沸扬扬,我跟幽姐的恋情也就随着传开了,不过这些传闻跟其他事情的传闻一样,基本没有符合事情原貌的,我听过几个版本,有的说我读书时当鸭子,被幽姐包养了,有的甚至说我趁幽姐空虚,把她给强了,然后阴差阳错弄出一连串事情。   过去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因为这些难听的话而气的想吐血,想不到现在,向思渠居然用这些   话当众污蔑我!这个混蛋,这个傻逼!要不是他当初抛下幽姐出国,就不会有今天的一切事情,他居然还敢反过来咬我一口,真特么是卑鄙无耻到家了!   顷刻间,我浑身就像要爆炸了一样,猛地朝向思渠冲去,我决定彻底不要脸了,先狠揍这个傻逼一顿再说!   但向思渠这回没有躲,他也摆好架势,好像要以一个受了委屈的丈夫的身份跟我好好干一架。   不过正当我扑上去的时候,旁边传来一声大吼,叫我们住手。我一愣,就见青鹤园的办公室主任带着一群保安赶过来,不由分说便把我和向思渠都架了出去。   到得外面,我仍然暴怒着,本想跟向思渠再打的,可这混蛋这回立即屁滚尿流的跑了,他真是个绣花枕头,怂逼!   我气的狠狠一脚跺在地上,红蚂蚁一个设计师看见我,很莫名其妙的跑来叫我赶紧走,贾璐涛已经打电话在一家大酒店定了庆功宴。但我哪里还有心思,见贾璐涛还在路边,我立即过去向他提出了辞职。   “啊?辞职?”贾璐涛很是蒙圈。   “嗯,贾总,我姐回来了,我们打算一起创业。”我简单解释几句,心里已经有些焦急,“请你理解,以后咱们还可以合作。”   贾璐涛似懂非懂的,但他自然知道我在这里不能详细说什么,迟疑片刻,他很诚恳的道:“好,俞凡,你既然有了自己的事业,我自然不会拦你。不过现在公司一下子退不出你的股份,你得等等,我拉到新的贷款,再把钱给你。”   这当然没问题了,有幽姐在,那几千万就算不要都行。   我答应一声,拦了辆出租,急急忙忙赶回风尚花园。我预感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向思渠肯定已经联系幽姐了。   结果不出我的所料,到得家中,我就见客厅沙发上,幽姐穿着一身素净的秋装,伸直两条大长腿坐着,手里捧着手机,绝美的脸上神情沉吟不决。   “姐!向思渠又给你发东西了吧!”我真要被气死了,过去拿过幽姐的手机,屏幕上果然是我和吉泽京子说话的照片。   而且,照片上我和吉泽京子正面相对,都在冲对方笑,看上去相当有一种暧昧的感觉,没想到向思渠那个小人,还是个摄影高手!   “操他妈的,贱男!”我直接爆了粗口,把手机摔在沙发上,然后便要对幽姐解释;谁知幽姐歪着脑袋,朝我淡淡的笑着道:“小凡,你甭着急,我知道向思渠是在捕风捉影,我不信他的。”   我顿时愣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对明知是捕风捉影的事情也会吃醋,那才是幽姐的风格呢。   马上,幽姐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她从拖鞋里抽出白里透红般的脚丫,轻轻踢了我一下,含笑道:“傻小子,还不信姐的话啊?快坐下,正好姐也有一件大事,要告诉你。” 第三百六十六章 罗小茶再临   我很奇怪,坐在幽姐身边,瞧着她一脸隐隐的得意问道:“姐,什么大事?”   “是这样,”幽姐神色霎时变得严肃起来,沉声道:“姐决定了,新公司开张前,要开一个高端招聘会,招一个特别能干的副总和一个CFO。而且姐要亲自主持招聘,确保选出的人绝对可靠。”   我点了点头,幽姐看来是受到房山雄启发了,公司的管理大权不能全落到宋家人手里,房山雄又不太有能力,所以她要进一步发展自己的心腹,好制衡宋家的势力。   幽姐这样做很正常,新的白玉园原本就是她的企业,她严谨打算自然是理所应当的。我托着下巴,忽的想起前些天对宋念玉说过,将来可以让她把白玉园买回去,不由得老脸一红,暗骂自己真是下半身动物,见到宋念玉说话便不经过大脑。   “还有,小凡,你今天傍晚不是要去接罗小茶吗?”   “嗯,”我心头蓦地一亮,连忙问幽姐:“姐,你难道想把她也拉进公司?”   “聪明!”幽姐笑如十里春风,凝眸看着我道:“这个人对咱们都有大恩,咱们一定要好好报答她。而且,我想,她虽然残疾了,但过去的人脉一定还存在;她的人脉可是一笔非常巨大的资源呢,咱们如果能邀请她加盟,以后一定有很多好处。”   “嗯嗯。”我连忙赞同,如果能把罗小茶拉进我们公司,那可真的太好了!   “小凡,那这个任务可就交给你了。罗小茶脾气很怪,不过越是这样的人就越重情义,小凡你跟她打了那么多交道,只要用心,肯定能说动她的。”   我连连说好,幽姐其实有一点没有说到位,罗小茶脾气虽然怪,但我却觉得她很有一种别样的人格魅力,充满正义感,热情而火辣,非常吸引人。   聊着聊着,我的肚子忽然发出几声咕咕响,幽姐瞅着我一笑,把我带到桌子边,围上白围裙为我炒了一盘孜然羊肉和一盘娃娃菜,又热了几块她们吃剩下的大饼,然后她托着腮帮坐在桌前,幸福的看我吃完。   而我,当然比幽姐还要幸福,我边吃凝视着她恬静绝美的脸,简直忘记了咀嚼。   我吃完后,幽姐便上楼去看儿子。其实我还打算再跟她说说向思渠的事儿,但望着她的背影,不知为何我的心安定了下来,我冥冥中感到,有了昨晚那个誓言,我们的爱情应该已经足够坚固了——她既然相信我到了不需要解释的程度,我又何必再画蛇添足的多嘴呢?   这样想着,我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把接下来要做的事好好思量了一下。   罗小茶的飞机是六点五十到,提前半个多小时,我赶到了浦东机场。   机场里人潮涌动,我足足等到七点多,才终于看到,成片的旅客里出现一道气质孤高的身影。   罗小茶。   她瘦多了,穿一件黑色长袖衬衫,黑色牛仔裤,黑色高帮皮鞋,苍白的脸上戴着无框圆墨镜,整个样子酷酷的,不过嘴角却勾出几分戾气,大步朝出站口走来。   她有戾气,我当然完全理解。我还特意留心了一下她的胳膊,她的左臂确实有些别扭,但右手却拉着一个轻便小旅行箱,显然没有完全残废。   罗小茶在国安局工作过,观察力是极其惊人的,我刚看到她,她便也看到了我;她嘴角明显抽了一下,直接走到我面前,相当冲的问道:“俞凡,你来干什么?”   我不禁暗中歪了歪嘴,听她这语气,如果我不加倍小心,她肯定会果断拒绝,一点面子都不给。   于是我朝她淡淡笑道:“茶姐,我正是为了接你而来。”   在家里我就思考好了,从前我称罗小茶为“罗警官”,这个称呼其实有着很强烈的距离感;而现在,我必须跟她套套近乎,“茶姐”这个一般性的称呼最合适,既亲热,又不显得过分亲昵。   不过我还是失算了,常言道拳头不打笑脸,可罗小茶却当即冷笑一声,不问青红皂白的道:“接我?接我做什么?打算好好款待一番好显示你们的感恩之心么?不用了!本姑娘还没到那么惨的地步。”   她可不是开玩笑,甩下这句话,转身便要走。   我赶紧拦住她,连声说她理解错了,我来接她自然是有很重要的事。   “那就快说!老娘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办,没工夫陪你闲耗!”罗小茶连看都不带看我的,扬着脸,撇着嘴,神气那叫一个傲娇。   出站口这种环境,当然不是谈事情的地方,于是我微微一笑,上前特自然的接过罗小茶手里的拉杆,陪着她往外走,边走边道:“茶姐,别这么不高兴嘛!这两年我一直想着要怎么报答你和夏木呢,不过你们俩一丁点消息都没有,搞得我心里牵挂极了.....”   罗小茶原本最烦客套,不过她想必也是看出我的确另有事情,便耐着性子听着。绕来绕去,我仍然压着那个问题,问罗小茶道:“话说回来,茶姐,你来海都又是为了什么呢?”   “要账!”罗小茶言简意赅的回答了两个字,然后催促我道:“你别卖关子了,再不说我就走了!”   我赶紧说别啊,见周围人很好了,便压低声音对罗小茶道:“茶姐,实不相瞒,我和幽姐都想聘请你进我们新成立的公司....”   哪知道我刚说到这儿,罗小茶就果断的摇头说不行,并且拽过拉杆箱,径直朝外走去。   不过,叫我震惊的是,罗小茶还没走出几步就被五六个大汉隐隐围住了。为首的正是曹彬,就听他阴森的笑道:“罗警官,想不到咱们又在这里见面了!” 第三百六十七章 男人有恩必报   罗小茶也很吃惊,立时顿在原地,冷冷一笑:“曹彬!”   听他们的口气,分明从前就认识,而且肯定有梁子。我想起曹彬在白鸟咖啡馆里说的,他跟罗小茶只是彼此闻名,显然是在骗我。我心里暗骂一声,三步并两步撵了上去。   罗小茶和曹彬正在目光冷静的对视,身上都散发出仇视的感觉;我站到罗小茶一旁,笑道:“茶姐,咱们别在这儿耽搁了,先跟我回家吧,接风宴已经准备好了。”   罗小茶尚未答话,曹彬嘴角却是浮起一抹狠笑,眼神也如毒蛇,“俞先生,我曹彬和罗警官两人之间有恩怨,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哦?”我淡淡的直视着曹彬,笑道:“曹彬,我记得你说过你跟茶姐并不认识的,怎么又变了?还有,你也应该很清楚我跟茶姐的关系,我也劝你,别自讨没趣。”   曹彬被我的话刺激的眯起了眼睛,刀疤也有些扭曲;但他仍然没有暴怒,而是上前一步,身上静静发出一股致命危险般的气息,道:“俞凡,我可没跟你开玩笑,插手我们之间的事情,你可不要后悔。”   他话音刚落,罗小茶也厌恶的看了我一眼,道:“俞凡,曹彬说的对,我们有血海深仇,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紧接着,她便用肩膀挤了我一下,透过墨镜,我看到她的眼神特别着急,仿佛燃起了火焰。   而且,她说“血海深仇”四个字,语气颇为郑重,显然没有开玩笑;但我仍然丝毫不动,在站出来以前,我就从他们彼此对视的样子里看出了这一点,但我一点都不在乎,罗小茶帮过我那么多忙,她的胳膊都是因我而残疾的,当她需要帮助的时候我怎么能退却呢?   “茶姐,”我霸气的抓住了她的胳膊,“别说了,你受伤了就要有受伤的样子,这里的事,我替你挡着!”   说完,我不由分说,改成拽住她的衣服下摆,把她拉到我背后;然后我对曹彬扬眉道:“曹彬,茶姐是我的恩人,也是个热心肠的好人。不管你们有什么仇,这桩闲事我俞凡都管定了!你想在海都对她不利,门都没有!”   这番话,我说的掷地有声。这里要说明一点,我虽然不怕曹彬,但我承认我对黑社会势力是存有一丝忌惮的,不过从更深层来说,我无比的痛恨他们蔑视他们,因为这些黑社会,只敢对自己惹得起的人装爷,当他们遇见军政两界的高官,或者一些真正的大资本家,都软的像哈巴狗一样,他们其实根本没有真正的骨气。   “呵呵,俞凡,你觉得这里是机场,安保严密,没人敢闹事,所以就跟老子耍牛逼是吧?你可别忘了,你是有家有老婆的!”曹彬冷笑着发出了威胁。   听得他这么说,我登时心头火起,径自走到曹彬身前,恶狠狠的看着他道:“去你妈的曹彬!老子是有家有院不假,你敢对我的家人下手,我一定亲手宰了你!”   浦东机场里到处都是保安和巡警,我这一闹,立即有两个巡警注意到了,在对讲机里说了句话,便往我们这边赶;曹彬朝他们望望,又丢下一声冷笑,径自带人走了。   他们一走,巡警自然就找上了我和罗小茶;领头的巡警面容黝黑严峻,朝我们喝道:“同志,请出示身份证!”   我看了罗小茶一眼,由于前不久云南火车站发生暴恐事件,各地交通站的巡警检查特别严,一旦被怀疑要想脱身可不那么容易。   我面带刀疤,罗小茶浑身戾气,外形独特,而且明显带着伤,这两个巡警眼看对我们越来越怀疑,甚至开始缓缓后退,用手去摸腰上的手枪。   霎时间,气氛又变得紧张了。   “哼!”   我正没办法的时候,罗小茶细巧的小鼻子抽了抽,然后慢慢举起右手,从衬衫胸兜里掏出一个陈旧的黑皮证件,缓缓举给两名巡警看,“我的身份证,给!”   说这话时,罗小茶浑身迸发出一股十分霸道的气势,别说那俩巡警,就连我也感到,罗小茶是那么的高高在上,那么的颐指气使,似乎这两个在机场巡逻的小民警,就算给她提鞋擦鞋都不配。   不用说,这俩巡警都是一凛,脸色很是屈辱。   但当他们看清那个本子,顿时都是大惊,然后跟班民警立刻拿出一个pose机似的的黑色小机器,拿证件在上面刷了一下,机器屏幕涌起一道绿光,领头巡警马上扬起脸,眉开眼笑的道:“原来是领导,抱歉...”   “不用说了!”罗小茶冷喝了一句,朝他们要回证件,抬起下巴,高高在上的道:“我来海都有特殊任务,你们明白规矩,假装不知道就是了。”   那俩巡警宛如老鼠见了猫,恨不得对罗小茶作揖,立刻灰溜溜的跑了。   我不禁长舒一口气,没想到一场棘手的麻烦就这样化解了;这时罗小茶才转过脸,她对我的态度却是跟刚才截然不同了,就听她担忧的叹道:   “俞凡,你多管什么闲事?几年前,曹彬两个把兄弟在北京收账,意外害死我一个朋友的女儿,后来我追到海都把那俩人都整死了。我跟曹彬真的有血海深仇,你趟这趟浑水,就不怕麻烦吗?”   “不怕!”我看了一眼她的肩膀,缓缓道,“茶姐,你受的这伤都是为了我,我真的常常想着要报答你,现在你来海都了,如果你在我面前被人威胁,我还不站出来,那我还算人吗?”   罗小茶嘴唇一颤,墨镜后的美眸,轻轻眨了眨,分明露出几缕震惊和痛苦。   我上前一步,从她手里接过拉杆箱,轻声道:“茶姐,不要多说了,跟我走吧。在海都这些天,咱俩的命运已经绑在一块儿了。” 第三百六十八章 女人最懂女人   我开车带罗小茶回风尚花园,路上,她依然沉默着,似乎人虽然在跟我走,心却还停留在过去,不能完全转过弯来。   我的心情也是矛盾,想开导一下罗小茶的消沉,却又觉得说什么都不会太有用。   不过,我心里清楚,现在还是先打开一下局面为好,否则到了别墅,幽姐跟她不熟,那时如果罗小茶还这么冷着脸,会直接影响接下来的气氛。罗小茶现在还没答应一定会入职,而且她又那么任性,万一气氛不好,说不定会再度甩手而去,那就麻烦了。   于是,我假装很随意的问:“茶姐,你这次来海都要的是什么帐啊?”   很意外,罗小茶懒懒的道:“当然是欠的佣金了,过去我帮海都一个商人摆平了北京一个高官,他许给我四百万,但只给了一半,这回我来就是要剩下的两百万。”   我不禁觉得惊讶,立即开玩笑道,这世上居然还有人敢欠你的钱,真是匪夷所思。   罗小茶既然肯开口,事情就好办了,我故作轻松的跟她聊着,她居然告诉我,她胳膊受了重伤,有点自暴自弃的意思,要钱的目的就是想带一笔钱躲起来隐居,终生不出。   我听的惊讶不已,也庆幸不已,幸亏程爽告诉了我她来海都这个消息,否则万一她真隐居了,我肯定一辈子也见不到她了,更别提报恩和把她拉入公司了。   而罗小茶似乎知道,她来海都是程爽告诉我的,所以根本没问。她不问更好,我乐得不去解释,清静。   到了风尚花园,天色刚好薄暮,傍晚的风从一栋栋别墅之间拂过,已经有了点秋凉。罗小茶穿的衬衫很薄,她下车时,一阵东南风刚好吹在她肩膀上,她顿时皱了皱眉。   “茶姐,你肩膀吹不得风吗?赶紧进屋。”我看得真真切切,连忙道。   但罗小茶还没答话,台阶上便飘来幽姐温柔的声音:“不是的,罗警官的伤是受不了海都的潮湿,快请进吧,我准备了矮脚樟茶汁,进来喝一点,给伤口御寒。”   我和罗小茶都很吃惊,一起抬头看幽姐,就见她一袭非常普通的白裙子,一件黑色外搭,显出一种很家居的感觉,正站在台阶上歪着头看着我们。   那一瞬间,我察觉到罗小茶明显愣了愣,她呆呆望着幽姐,竟然有种不知该说什么的感觉。我微微一笑,心里真是自豪极了,拉着行李箱将罗小茶让进了客厅。   等罗小茶坐下后,幽姐更是端草药、递开水,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又过了一会儿,小书也抱着小俞凌下楼,跟罗小茶打招呼。小俞凌似乎很喜欢罗小茶,在她怀里拱啊拱的,把心如铁石的罗小茶拱的目瞪口呆,眼角都湿了。   很快,我明白了幽姐的用心,她一来是真的感激罗小茶,想报答她,二来她是想用这种家庭的温暖氛围来吸引她,毕竟罗小茶这种人,很难以收买,更不能强迫,要想真的拉她进来,必须得让她自己心甘情愿才行。   而要让一个人心甘情愿,最好的办法是给他他最需要的——正如老子所说,“欲要取之,必先予之。”   既然这样,罗小茶心底最需要的是什么呢?   幽姐心里其实特别清楚,她最需要家庭般的感觉,被爱的感觉。只要给了她这种感觉,就不愁不能抓住她的心。   她真的算对了,罗小茶的态度迅速软了下来,天黑以后,一辆送餐车送来十几道北京风味的菜品,这也是幽姐点的,做的极其精美,色香味都达到了极致。等吃完以后,罗小茶的脸上已经满是红晕,她喟然叹了口气道:“白总,你真是个有心人,谢谢了!”   幽姐和我不禁都泯然一笑,齐齐把目光聚集于她。   “俞凡已经说了,你们想让我进你们公司,可我原本就非常任性,现在更是废人一个,还能干得了什么?”罗小茶苦笑不已。   “哪里,”幽姐温柔的道:“罗警官人可以做的事太多了,你可以挂一个执行董事的职,同时当公司的特殊顾问。你的人脉那么广,我们有了你,其实等于靠上一棵大树,将来好处无限。”   罗小茶又是一声苦笑,沉默了好一会儿,方道:“那好,我就做你们的安全顾问,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请讲!”   “第一呢,我这个人最怕受约束,所以我不会正常上班,有时甚至会失踪一段时间,对这个你们要做好思想准备。”   这当然没问题,我和幽姐不约而同的答应了。   “第二,”罗小茶的目光落在可爱的小俞凌身上,眼内居然闪过一丝慈色,“这个小宝贝,要认我做干妈。”   啊?我和幽姐不禁惊呆了。   罗小茶微微一笑,吃力的举起右手,抚摸俞凌灿若朝霞的小脸蛋,徐徐道:“我想我这种女人,大概一辈子都不会结婚了。认这个小宝贝当干儿子,就当是对我作为女人的一种慰藉,二位也就当是行行好,怎么样?”   罗小茶的话,让我和幽姐都有些蒙圈;不过我很快也就回过了味儿,的确,像她这种自由任性桀骜不驯的女人,跟任何男人结婚都会是一种痛苦,她决定终生不嫁,于人于己都最好不过了。   “好。”我和幽姐交换了一下目光,爽快的答应了。   罗小茶立时眉开眼笑,低下头在小俞凌粉嫩的脑门上“啵”了一下,柔情无限。   “那好,我立即打电话,叫夏木带几个兄弟过来。曹彬跟杨光宋白可不一样,他是纯粹的黑社会,你们在乎的每一个人,都会有危险。”亲热过后,罗小茶有些忧心,马上给夏木打起了电话。   我和幽姐心满意足的坐在椅子上,我正要给她夹菜,这时忽然听到门外台阶上发出一声咳嗽,好似在故意提醒我们一番,我们立刻扭过头去,却发现一道黑影飞也似的跑了。   我心里一惊,知道肯定是曹彬派来的,赶紧跑过去,推开门一看,台阶上已经空空如也,只有第二层上放了一个很扎眼的小布袋子,里面好像装着什么。   最要命的是,袋子上仿佛还浸了血。 第三百六十九章 向思渠的手指   我的心猛地颤了颤,跑过去将袋子拿起,打开一看,竟然是两根带血的手指!   “握草!”   我的心立刻剧烈跳动起来,那两根手指一看就是男人的,瞧形状大小,似乎是小指和无名指。我冥冥中感到,这手指应该是向思渠的,对他我当然不关心了,但我还是觉得非常恶心,而且有些心惊胆战。   这个曹彬,从机场相遇到现在不过四个来小时而已,他为了吓唬我们,居然这么快就对向思渠下了手。这个家伙真是够狠,到底是真正的黑社会!   不知为何,我霎时想起了周文龙的下场,眉头紧紧皱成了一团。罗小茶说的对,我真摊上大麻烦了!   这时就听到幽姐跑出来叫我,我答应一声,捏起袋子回了屋。   把袋子放在茶几上后,我示意小书把俞凌抱回卧室,等他们进了屋,我才把袋子打开,对幽姐道:“姐,这袋子里是两根手指,我猜是向思渠的。情景有点血腥,你可要做好准备。”   幽姐听了,急的紧蹙蛾眉,到茶几前探身一看,立即惊道:“真的!好恶心!”   “到底....是不是向思渠的?”   幽姐迫不得已只好又认真看了一遍,还伸手拨了拨,表情更加沉重,“确实是,向思渠右手小指上有一块黄豆大小的圆型疤痕,是过去装修房子时不小心留下的。这根小指上恰好有一块,错不了是他。”   我点了点头,心情突然变得极度压抑。   “俞凡,”罗小茶蓦地开口了,语气是一片难得的温柔:“你们别急,曹彬他们确实穷凶极恶,但等夏木带人来了,摆平他们不叫事儿。咱们安心等几天就好。”   我点点头,过去那些风浪毕竟不是白经历的,不多会儿,我的心情就敞开了不少,徐徐对二女道:“不要紧的!咱们这里有枪,小书是玩枪的高手,我也有点造诣,你们要相信我和小书,就算夏木不来,我们也一定能保护你们的安全。”   “嗯。”幽姐心情很是沉重的点了点头,忽然道:“那向思渠现在怎么样了?咱们要不要报警?”   “当然得报警了,”我果断的道,“对曹彬这种人,咱们越软他就越肆无忌惮!准备好枪,并报警,我就不信咱们最后会输给他们!”   “可是....如果向思渠还在他们手上,那他岂不是会被杀了吗?”幽姐为难的道:“我虽然恨他,但我不想看见他被人给杀掉.....”   听了幽姐的话,我也有些迟疑。我不否认,从心底来讲,我非常非常希望向思渠死掉,他一死幽姐就会自由,不过我仅仅是希望他单纯的死掉,并不想让他被黑社会给残酷虐杀;而且,我也不希望,自己跟向思渠的死扯上什么关系,如果他的死有我推波助澜的成分,那我肯定会坐立不宁的。   我正在犹豫间,罗小茶忽然道:“白总你多虑了,向思渠是曹彬手里对付你和俞凡的一张牌,他怎么会轻易杀了他呢?你放心报警吧,俞凡说的对,对待黑社会决不能软,一软他们就会得寸进尺。”   罗小茶在这方面自是经验丰富,幽姐听得怔了怔,点头答应,便拿起了手机。   等幽姐报完警,罗小茶瞅瞅她,又瞅瞅我,径直道:“还有一点,白总不要怪我说话直。俞凡你也快提醒一下跟你关系最好的那几个人,叫他们也注意安全。曹彬心黑的很,他如果见咱们防守严密,多半会先对那些人下手的。”   我听的心头一跳,这才想起罗小茶打电话前说的那句话,我们在乎的每个人都可能会有危险。   说到我在乎的人,除了幽姐和俞凌,接下来当然是宋念玉和贾璐瑶;我马上下意识的弯腰去拿茶几上的手机,却忽的注意到,幽姐目光幽幽,凝聚在了我身上。   我的动作立刻停顿了,半弯着腰,好不尴尬。幽姐却忽然笑笑,将手机拿起递到我手上:“小凡,犹豫什么呢?一码归一码,快给她们打电话吧!”   “好!”我先拨出了宋念玉的号码,不过一连两个,话筒里都提示“暂时无法接通”,我没办法了,只好给宋念玉发了条短信,告知今天的事情,提醒她一定要注意。   然后我又给贾璐瑶打了电话,她倒是马上接了,我立即将事情告诉她,她特别吃惊,连连应允,说以后一段时间让贾市长派人接送她。   有贾市长派人接送,我还是不太放心,主要是因为贾璐瑶有些傻傻的,如果曹彬足够心细,调查出这一点,给她下套还是有可能的。   不过,这些话,我在电话里不知该怎么说。一犹豫间,贾璐瑶说她有事,挂掉了手机,我不禁更加茫然了,看看短信,宋念玉还没有回复。   “小凡,”幽姐走了过来,轻声对我道:“我忘了,宋念玉应该有片警看守吧?你要是还担心她,不妨通知片警去看看她。”   我不禁苦笑了一下,摇摇头道,宋念玉一年多以来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看守她的片警是个老酒鬼,早已松懈,每天晚上都会去找狐朋狗友鬼混。   我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一汽车的声音,两辆捷达警车开到门前,四个警察下了车,拿着手提电脑、白手套和收纳袋匆匆进了门。   警察的调查程序启动了,听到幽姐报警时讲的情况,他们已经知道案情一定很重大,进屋后录口供、取手指、调取监控视频、寻找罪犯脚印,好不忙活。   而且,由于幽姐、我和向思渠关系特殊而复杂,有好些秘密我们不想说,但警察们这次执意刨根问底,我只好又给贾璐涛打电话,托关系遮掩那些秘密。就这样,我们足足折腾到三点多,才终于将这群警察打发走。   到了这个点儿,我已经完全精疲力尽,而且现在去找宋念玉也不合适,我们只好先休息。到了第二天上午,我一觉醒来,看看手机,宋念玉还没有回复,这时我再也坐不住了,简单收拾收拾,吃点东西,跟幽姐等人告了别,带好枪,开车直奔汤南上品。 第三百七十章 宋念玉居然....   路上,我索性决定不给宋念玉打电话了,大力踩着油门,很快便到了汤南上品。   这个小区安保极好,里面也挺平静,没有一丝紧张的气氛。我把车开到宋家门前,下车径自去按动门铃,她家的监控已经停了,但门铃带视频识别系统,我站在门厅宋念玉就能看到我,可我连续按了好几下,里面却没有动静。   顿时,我心里忍不住有点发毛了;本来,我暗想这里既然如此平静,宋念玉应该平平安安才对,不过从前我每次按门铃她都是第一时间就有反应的,怎么今天却这么不正常呢?   我禁不住心烦意乱,不过同时也隐隐觉得,自己可能是过于敏感了;我又举手按了几下,扬声器沉寂了片刻后,里面忽然传来宋念玉怒冲冲的声音:   “按够了没?我没被人绑架!你想催死我吗?!”   嗓音里还带着一丝沙哑。   我登时愣住,心里却是放松了,紧接着铁门里面“咔嗒”一声响,自动打开一道缝,我便开门走了进去。   进到客厅,就见宋念玉正一身牛仔装坐在沙发上,梳着经典的丸子头,右手捧着一本管理学专著,皱着眉头在看,一副勤奋好学的样子。   然而,我却一眼看出,宋念玉压根就是在装,她根本无心读书。   我不禁非常奇怪,联想起她刚才声音里的沙哑,猜到她肯定有别的事情。但,我决定还是别戳穿她为好,毕竟谁没有自己的事呢,只要确认宋念玉没出差错,我此行的目的就达到一半了。   “念玉,你看到我的短信了对不对?我想了个办法,通知殷局长,他现在当上市局副局长了,换掉张平那个老醉鬼,在你附近加强警戒,你觉得怎么样?”   说着,我直接走上前,宋念玉却有意把脑袋朝另一个方向歪过去,好像在故意躲我。   我不禁更奇怪了,瞧宋念玉的动作,倒不像是满含怨气的躲,而是脸上有什么怕给我瞧见似的。她到底在隐藏什么?   自从上次在草坪前见面到现在,我跟宋念玉唯一的联系,就是昨晚那条短信。但我知道,这个家伙野心勃勃,这段时间一直在做着各种准备,她今天到底怎么了?又是按门铃久久不答,又是躲躲藏藏的,莫非,她有什么事情在背着我?   我心里顿时涌起一阵怀疑,同时还伴随着委屈,因为我一直留恋着跟宋念玉的旧情,暗暗认定她不会对幽姐和我使阴招,然而她此刻的举动未免太诡异了,我改变了主意,走上前突然夺过她手里的书,“念玉,到底怎么了?!”   宋念玉猝不及防,我把书一夺到手里,答案马上就出现了,几半张A4纸从书里飞出来,飘落在地上;我低头去看,A4纸上赫然印着彩色图像,那些图像正是我!   这些A4纸其实是用打印出的彩色照片,一共四张,三张是杨光死后,我接受警察调查时被记者偷拍的,还有一张则是招标会上那个视频的截图,我正裸着伤痕累累的后背奋力干她,而她颤着大胸叫的神色销魂。   见到这四张照片,我霎时明白了一大半,下意识的再看宋念玉,她正好惊得也回头看我,两个眼圈泛着粉红色,分明是刚刚哭过。   我立刻完全明白了,宋念玉原来刚才在想我,她在对着我的照片哭!   从我的神色里,宋念玉当然看出了我的心思,她马上恼羞成怒,像头小豹子似的窜起来,推开我捡起那些照片,撕得粉碎。   我拉住了她,辛酸的道:“念玉,你这是何苦?”   宋念玉特委屈的看了我一眼,似乎不知该说什么,俏脸涨得通红,猛地把我甩开,趴到沙发上呜呜哭起来。   她痛哭着,声音特别伤心,手机就放在她身边,我默默的走过去,拿起手机,按亮了屏幕一看,上面果然正是我昨晚发的那条短信。   到此,事情再清楚不过了,一定是这条短信里包含的我对她的关心,触动了宋念玉,所以她一直不停的重温,而且还打印出我的照片,对着流泪。   顷刻间,我心里不由得涌过一团浓浓的,又温暖又苦涩的感觉,真想不到,宋念玉竟然对我情深若斯!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来看过她许多次,她基本上都对我冷冷的,很少假以辞色。   不过,我当然感觉的出,她的冷漠背后其实还是藏着感情的,但时间长了,我还是适应了她的冷漠,甚至渐渐形成一种印象,我对于宋念玉而言,最终会变得可有可无,我们过去那刻骨铭心的爱恨纠缠,终究会变成一缕沙尘,飞散在时间当中,了无痕迹。   然而今天看来,事情却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很久不联系,我偶尔一条短信,她竟然读了又读,而且还专门打印出我的照片,对之落泪。   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轻轻坐在宋念玉身边,情不自禁摸着她的小脑袋道:“念玉,说真的,你何苦自己为难自己呢?等恢复自由以后,你找个男朋友,好不好?”   宋念玉泪眼迷蒙的看我一眼,,咬着嘴唇道:“我就是喜欢自己为难自己,怎么了?俞凡,我是对你念念不忘不假,但这完全是我的事,你不要管!”   我的心骤然一痛,忽的想到“我爱你,但与你无关”那句话,真不敢相信,宋念玉竟然也变得这么成熟了。   “念玉.....”   我继续抚摸她的脑袋,她被牛仔裤勾勒出的丰满圆臀,就在我面前晃动着,我想说话,心里却空茫茫的一片,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而再看宋念玉,她虽然嘴里很倔强的怼了我一番,但却分明很享受我的抚摸,渐渐的,还迟疑再三,把小脑袋贴在了我的大腿外侧,她似乎渴望这种温暖许久了。 第三百七十一章 方倩来了   宋念玉的侧脸紧贴在我腿上,精致的耳廓挤变了形;她的脑袋不住朝我歪,嗓子里发出若有若无的哽咽,仿佛抑制不住内心火热的感情,对我极其留恋。   霎时间,我的心变得特别软,也禁不住有些冲动,好想剥掉她的衣服尽情侵略,让我和她都释放掉彼此心中的情绪。   而且,我相信宋念玉也会允许我这么干。   不过,就算我们俩都愿意,我也不能这样;我刚刚跟幽姐有了生死的誓言,就按捺不住冲动跟别的女人上床,先别说幽姐会不会真杀我,就我的良心来说,这也是万万接受不了的。   于是,我硬起心肠阻住她的脑袋,宋念玉仿若明白我的心意,没有坚持。   接下来,我们俩都愣在沙发上,愣了好久。我的来意早已说清楚,公司组建的事情隐伏着矛盾,我也不便说,因此我几乎没有话题了。   又坐了片刻,我决定走,去找殷局长安排接下来的事,但我身子刚动了动,宋念玉忽然低声叫了我一句。   “嗯?”我凝眸看着她。   “还有一件事,”宋念玉抹掉眼泪,看了看屋角的座钟,“方倩给咱们公司投了简历,应聘开发部主任;她这两年一直在虹光置业,已经做到了开发部副主任的位置,各地产公司都在抢她,录不录取,你拿个主意吧。”   “啊!”我惊讶的看着宋念玉,方倩那个人,两年来我几乎已经遗忘了,真想不到她居然会以这种形式再度出现。   我连忙问宋念玉,她有没有见过方倩,方倩知不知道新白玉园的背景;宋念玉站起来揉着眼睛道:   “她没说,但白总回海都投资的消息早已传开了,她肯定什么都知道的;而且她说今天上午十一点来这里见我,没想到你也来了,你如果想见她,就跟她谈谈。如果你不想,那你现在走吧,我直接拒绝就是。”   “好!”十一点就快到了,我站起来,无论方倩多么优秀,我都不想再跟她有任何关系。   宋念玉便去洗手间洗脸,我正要走,忽然听到门铃“叮叮叮”响起来。   方倩这就来了。   我顿时皱起眉头,宋念玉瞅了我一眼,快速的道:“我这就去洗把脸,你不想见她,我直接把她打发走就好。”   我嗯了一声,宋念玉立刻跑进洗手间,不过半分钟,将脸洗的干净跑出来,虽然眼睛仍然红着,但她神情很严肃,叫人看见也不敢乱问,径自去开门。   “宋总,好久不见了。”方倩熟悉的声音立刻传进来,现在,她的声线中隐含着成熟和沉稳的感觉,一听就跟从前大不相同。   宋念玉仿佛也被她震惊了一下,跟她打过招呼,立刻礼貌而又直接的道:“方师姐,我正想给你打电话,你应聘的那个位置我们已经有人选了,所以这次.....”   “哦?”方倩的声音显然很惊讶,可她并没有放弃,而是柔声道,“宋总,我今天可不是空手来的,听说新白玉园也打算往河北发展。前段时间我在河北呆了两个多月,把北京周边依次考察了一遍,您不想听听那里现在的情况?”   宋念玉顿时一愣,我也听得呆住了;三年没回过家,我对河北的消息都很感兴趣,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迫切想知道河北最近的发展动向,做生意必须高瞻远瞩,如果因为眼前有点小麻烦,或跟某个人有点小仇恨,就闭目塞听不愿意去想大事,这种人能有什么出息?   于是我直接道:“念玉,请方师姐进来吧。”   我说了话,即便离得这么远,我都能感觉到,方倩在门外寂静了一刹那;宋念玉并不迟疑,立刻把门拉开,方倩便出现在我面前。   我仔细看着方倩,她变化真的好大,穿一身很高档的职业套装,精巧的黑色高跟鞋,留着齐耳短发,染成了亚麻色,秀丽的五官透出一层成熟的气质,饱满的酥胸上,还戴着一块弯月型珍珠小饰品。   除此之外,她手里还拎着一个银灰色的IPAD包,纤薄而有品位。   “方师姐,”我平静的走过去,朝她伸出了手:“两年多不见了。”   方倩这才从错愕中恢复了过来,她倒不急于跟我握手,而是怔怔的看了我好几秒,目光略微扫过我脸上的刀疤,却仿佛毫不在意,嘴角缓缓露出微笑,“嗯。两年多,真的好久了。”   声音比起刚才,沉稳中又有些空灵,饱含着感情。   我听得心头像掠过一阵风,正不知该说什么,方倩却握住了我的手,她的手也变得有力了,手心的皮肤甚至有些硬,我猜她这两年一定在健身。   “俞总,你在正好,我把北京周边地区考察的很详细,你一定有兴趣。”   “嗯嗯,快请进。”   方倩轻盈的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我留心观察着她,她的气质,她走路时的样子,无不给人一种既有深度,又非常精明利索的感觉。   毫无疑问的,她这两年一定也经历了许多事情。而且,虹光置业是不次于白玉园的大公司,我不知道她何时跳的槽,但在最多两年的时间里硬生生做到开发部副主任的位置,足见她的能力和努力程度了。   至于她两年前那种偏执,甚至有些疯狂的感觉,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到了。我不知道她究竟如何做到的,只能得出结论,她这个人比我原先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我跟宋念玉对望一眼,坐在了方倩对面。方倩没有一句多余的话,立即从包里拿出电脑,打开一个名为“河北”的文件夹,调出许多文档、截图、照片、保存的新闻网页等等资料。她特别认真的盯着屏幕,打开一个文档,将屏幕完全转向我们,开始有条有理的讲起来。   我对河北即将大开发,原本有着一些模糊的认识,经过方倩的讲解,我终于比较深刻的了解到了。就像论坛上所说,北京这些年吸纳的资源太多,导致大城市病十分严重,北京自己都已承受不住,因此有了向周围扩散的内在要求。   而从河北来看,受北京虹吸效应的影响,自身发展严重滞后,这样既造成了社会不公,同时也因某些地方开发程度过低,从而导致了资源浪费。因此,中央布局河北大开发,实质上是想通过合理分配北京的资源,实现北京减负,河北发展,两地共赢。   当然,在这一过程中,会涌现出无数的商机,这是所有企业的天大福音。   尤其,在任何一个待开发地区,最有价值的资产莫过于地皮,哪个地产企业倘若能抢得先机,在河北最有价值的地方圈上一大块地皮,由此带来的收益将是不可估量的。   “俞总,宋总,你们怎么看?要不要公司成立以后就进军河北市场呢?”方倩眼里闪着兴奋的光,“河北本地企业大多在犹豫,觉得前途不明。但我断定受益最大的地方肯定是保定,二位想不想提前布局?”   我不禁皱起眉头,考虑这种大事对我而言还是第一次,一时间真有些混乱的感觉。 第三百七十二章 不要再彼此伤害   “俞总,抓住商机虽然重要,但也得斟酌再三,你现在决定不了,不妨就先观望一下。反正像方师姐说的,河北本地的企业都在犹豫,咱们更不必着急。”   宋念玉见我犹豫不决,淡淡说了几句。不过说句题外话,听宋念玉这样称呼我,我还是感到非常不舒服。   我继续沉默不语,宋念玉的话,一方面是为我的犹豫找个理由,另一方面也是在吸取宋白当年盲目决定铺摊子的经验教训,毕竟一个公司的发展战略太重要了,一念错误,就有可能导致整个公司的覆灭。   更何况,幽姐还曾说过,新白玉园最好借助原来的底子,先在海都站稳脚跟,再向河北发展。眼下方倩却提议新公司直奔河北,这个转折太巨大了,我倘若不经跟幽姐商议便答应,她恐怕也不会高兴。   然而,尽管有如此多的理由,我心里却是清楚,经过这两年,金霞区已经被几个公司瓜分殆尽,海都地产界这最后一块蛋糕也已经没了,新白玉园在海都实在已经没有发展空间,它如果真想迅速发展壮大,进军河北这种新的淘金地其实是不二之选。   而且,据我当初留意到的消息,北方地产企业虽然态度保守,但南方一些思想超前企业则不然,他们已经数次去河北听风声、铺路子,而且香港和海都股市上的河北股票,也有了预热的迹象。   做生意的人,都知道抢占先机的重要性。尤其是地产,因为每块地皮都是独一无二的,好地皮一旦被抢走,挣钱的机会也就彻底流失了。   “不行,还是要去!新白玉园在海都只能吃点渣渣,河北才会是咱们的发祥地!”我斩钉截铁的道:“不过,要进军河北,人脉才是最大的障碍。念玉,从前你家在河北有朋友吗?”   宋念玉嘴角抽了抽,“有是有,不过中断联系已经两年,等咱们真去了河北,大概可以慢慢恢复,至于现在,我估计他们是不会理我这个坐牢的女人的。”   我不禁有些语噎,忽的想起,宋念玉过去不是曾威胁我,要把我和方倩的性爱视频传进我们村吗?她家在河北,自然有熟人了。   想到这儿,我的思维不禁不知不觉飘移了一下;宋念玉和方倩,当初曾是我最恨的两个女人,而她们却先后跟我上了床,对我情根深种,甚至怀上了我的孩子,然后又因为我或其他因素而分开,彼此怀恨,到了现在,我们却又像朋友一样坐在一起,这是命运在戏弄我们吗?如果是,我也只能苦笑了。   “说到人脉,俞总,我想程爽和罗小茶会是咱们最大的富矿。她们都是北京人,人脉辐射到河北是轻而易举的事。”宋念玉提醒道。   我听了,真的苦笑了一下,把程爽和罗小茶的事情简要告诉给宋念玉;宋念玉听到罗小茶的遭遇,不由得瞪大了眼,我最后道:   “以后,罗小茶就是咱们当中的一员,至于程爽,我也是狭隘,她找了男友我就不想再联系她。现在看来,我必须得紧紧抓住程爽,我今晚就跟她再打电话,套套近乎。”   说到这儿,我又凝眸看着方倩,微笑道:“师姐,你这番讲解对我的启发太大了,谢谢!实话讲,刚才念玉说开发部经理的位置有人,是我让她骗你的。你如果真想进我们公司,那我非常欢迎。”   方倩怔怔的看着我,嘴唇颤抖道:“俞总,好,我一定会好好工作的。”   “嗯,不过还有件两事要告诉你,”我缓缓道:“第一,我现在处在一场麻烦当中,可能会影响公司的组建,所以对于工作你不要太急。第二....”   我下意识的停顿了一下,“想必你也知道了,幽姐带着我们的孩子回了海都,所以,方师姐,我希望咱们以后仅仅是同事和朋友的关系,不要彼此伤害。”   方倩的脸瞬间变得异常苍白,简直好像尸体一般,良久才苦笑道,“这个我自然知道,俞总,我自然听你的.....我....”   她也停顿了一下,声音发着颤,“我只想在离你近一点的地方工作,别的事,我早就不敢想了。”   听得她这么讲,我的心仿佛被什么给拍了一记,霎时间百味杂陈,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方倩也看出了我的为难,她的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便告过别,收拾起IPAD走了。我们送到门外,这才发现她是开一辆大众CC来的,CC车至少也得二十几万,仅仅两年奋斗到这一步,这家伙还真是个人才!   她走了,我和宋念玉站在门口,望着她的背影,不禁都是一阵茫然。这时幽姐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事情谈完没有,我跟她说了几句,挂掉了电话。   “呵,看你呆的时间长,她是不是不放心了?”宋念玉此时心情好多了,说话带出了几分玩笑之意。   我看了她一眼,忽然想到一件事,沉吟道:“念玉,既然决定了去河北,那副总裁的位置就先空出一个来,到河北再招聘,好不好?”   “当然没问题了,”宋念玉嘴角拢起一抹古怪的笑,“这种事自然是你和她说了算,问我做什么?”   我眨了眨眼睛,心底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幽姐当老板当惯了,可我对于“董事长”这个身份,却始终感到进入不了角色。   话说到这里,我给殷局长打个电话,便也离开宋家,径自去了市公安局。   现在,殷局长跟我的关系特别好,这个中午他本来答应了跟一个熟人去喝酒,接到我的电话,就立刻推掉了那一摊,在办公室等我。   我到了以后,将要求告诉给殷局长,殷局长满面春风的答应,又详细问了昨晚的事。曹彬这种层次的黑社会分子,对他而言显然算不了什么,他当着我面打了通电话,先是很牛逼的下令刑警队彻查给我送手指的人,然后又通知监狱换掉张平,派了三名精干去汤南上品日夜守卫。   听他打完电话,我心里好像有块大石头落了地,对殷局长千恩万谢。   殷局长特热心的留我一起吃饭,但我谢绝了,开车到这儿时我才知道,三中就在公安局对面,我正好借这个机会去见见贾璐瑶,跟她聊一聊。 第三百七十三章 巧遇.....   我到了三中,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学生正络绎不绝往校门里走。   我把车停在路边,先细心观察了一下,校门口有四名保安,环绕学校是一圈两米来高的绿漆铁栅栏围墙,有红色水泥墙做底座,墙内外分别种着洋槐和青桐,形成两道浓密的树荫,将栅栏遮住。   再往里看,学校面积广大,有很多空旷的地方,虽然建筑上安着不少摄像头,但一定还有很多地方覆盖不到,也存在着大量死角。   “哎~~”观察完后,我幽幽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曹彬面对这种环境会怎么想,但如果是我的话,我有许多办法潜进去,再把贾璐瑶那个傻妞给弄出来,而且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感慨完后,我立即给贾璐瑶打电话,她真够勤勉的,病还没全好,却在督导到校的学生上午自习,我说那你安排一下抽空出来见个面呗,说几句话我就走,她迟疑了一下才答应,我们就挂掉了电话。   为了不产生“和刀疤脸男人私会”这样的话题,影响贾璐瑶的形象,我回到车里等她。   本以为她会很快,但我足足等了好几分钟,才看到她出现在教学楼门口。   我遥遥看着,她一件白底条纹衬衫,一条深褐色长裤,长发如瀑,低帮黑皮鞋“哒哒”小跑着出了校门,来到我的车前。   我很纳闷的打开副驾驶的门,贾璐瑶弯腰坐了进来,带来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我一看到她的脸,登时明白她为什么耽搁很久了。   原来这家伙为了见我竟然临时化了化妆。   我已经告诉她,这次见面不过说几句话而已,可她居然还化妆,这态度真让我不知说什么才好。   “嘿嘿,小凡,”   由于腿太长,贾璐瑶先把座椅朝后挪了有十几厘米,然后转脸朝我鬼鬼的一笑,“什么事啊这么着急?还专门跑到我们单位来!”   她嘴唇抹了浅色唇彩,脸上也涂了东西,整个人显得气色特别好,一双大眼更是闪着兴奋的光彩,眨都不眨的看着我。   “就是为了昨晚说的那件事儿,有些话不方便在电话里说。璐瑶,我还是担心你,刚才看过了你们学校,死角太多,不够安全,你...最近能不能先别上班了?”   “啊?你开玩笑呢吧?”贾璐瑶满脸惊讶的道:“曹彬又没有真威胁到我,而且我叔叔已经派人接送我了,这样我如果还吓得不敢上班,那我岂不成笑话了?”   她的话很有道理,我不禁愣了愣,但也就几秒钟而已,我还是坚持让她暂时不要上班,躲在家里。   不过,对这件事贾璐瑶死活不听我的劝,后来我说着说着,肚子忽然咕咕叫了几声,贾璐瑶大眼朝我肚子一搭,做出一个顽皮的表情道:“小凡,你忙的连午饭都没顾不上吃吗?走,我下午没课,我带你下馆子去!”   我一开始不想去,但贾璐瑶意志非常坚决,我想了想,便改变了主意,吃饭时更好说话,说不定更有利于把贾璐瑶劝服。   贾璐瑶说这附近有家很棒的拉面馆,开了好多年了,正好带我去尝尝;我便把车开过去,跟贾璐瑶一起下了车。   我们说说笑笑的进了门,我正向服戴白纱巾的务员问有没有雅间,谁知这时角落里传来一个惊讶而又略显生硬的声音:“贾老师!俞总!”   这声音听得我心头“咚咚”响了几声,扭头看时,就见吉泽京子一身白色连衣裙,脖子上系了条很漂亮的淡黑色丝巾,坐在靠窗的一张桌子旁,面前蹲着一海碗拉面,正在惊讶无比的望着我们。   “京子?”贾璐瑶瞪圆了眼,张大了嘴,好像不敢相信似的,蹬蹬跑到吉泽京子桌前,去跟她说话。   不过,当她喊出“京子”的时候,我看到店里的顾客都明显震惊了一下,没办法,谁叫那俩字如此暧昧呢?   我先定了定神,向服务员继续未完成的问题,她回答102是空的,我点点头,这才走了过去。   “京子,你什么时候回的中国?”   “有几天了,贾老师,我今天就是想先来尝尝这里的拉面,然后去看你,没想到你也来了,真巧!”   她们俩一问一答之间,我来到桌前;吉泽京子不愧是日本人,说话时已经礼貌的拉过一把椅子,让贾璐瑶坐在自己身边;我便坐在了吉泽京子的正对面。   不过,也就在我刚坐好的时候,吉泽京子忽然缓缓将目光从贾璐瑶脸上移到我脸上,还朝我扬起嘴角微笑了一下,眼神特别暧昧。   我的心不禁一颤,这家伙难道看出了什么? 第三百七十四章 两枚吃货....   服务员拿着菜单来到桌前,问我们还要不要雅间,此时贾璐瑶跟吉泽京子聊得正热乎,我平静的看了贾璐瑶一眼,示意服务员去让她决定。   服务员便把菜单递过去,贾璐瑶兴奋的小脸红扑扑的,看都没看便道:“一大一小两碗牛肉面,再来一盘凉拼和一份大盘鸡。”   她点的真够多的,我心里一凉,暗猜她这是打算把吉泽京子拉进去继续聊的节奏,果然,就见贾璐瑶笑嘻嘻的对吉泽京子道,“京子,你不是最喜欢这里的大盘鸡吗?一个人不好点,走,咱仨一起吃去!”   吉泽京子连忙礼貌的推让,说不便打扰我们;但贾璐瑶哪里肯,一把便挎起她的胳膊,把她亲亲热热的拽了进去。   吉泽京子临走前还吩咐服务员,把她剩下的面条热一热,再给她端到202。   我心里当然一万个不乐意,在雅间我是打算跟贾璐瑶好好谈谈的,有这个日本妞在,叫我怎么谈?   但再不乐意我也没辙,只能起身跟了过去。   到屋里坐好,凉菜马上端了上来;我本来担心她们继续狂聊,忽略我的存在,哪知道吉泽京子拿起筷子夹了几根海带,放进樱桃小口里,冲我礼貌的笑道:“俞总,听说你从红蚂蚁辞职了?”   “嗯。”   贾璐瑶非常惊诧,立刻道:“你辞职了?我哥哥怎么没跟我说呀!”   我见话题终于转移到我身上来了,连忙抓住机会,先是对她胡乱解释了一句,继而又道:“贾老师,刚才我在外面说的话,你再好好想想,毕竟,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我也顾不得吉泽京子在旁了,直接道出了关键的话;贾璐瑶神色微微一怔,歪了歪小脑瓜儿道:“好吧,那我就再想想。现在咱们先别说这个了,我跟京子两年多不见,想好好聊聊。”   我心中不禁一沉,这家伙看来真是铁了心不听我的了。   拉面和大盘鸡先后端上来,贾璐瑶和吉泽京子顿时更加兴奋;听她们的口气,她们从前经常一起来这里吃面,现在久别重逢,更是凑到一块儿谈过去、聊现在,互相夹菜,气氛好极了。   我完全被晾在了一旁,但为了不扫她们的兴,还得假装很愉快。等我吃完面条,又过了好久,我本以为我完全没机会说话了,谁知我渐渐又发现,吉泽京子不住的瞟我,她肯定有话想对我说。   “对了,吉泽小姐,”我心念一动,趁她们说话的间隙强行插话道:“你们跟红蚂蚁的合作有进展吗?”   “有啊,”吉泽京子朝我优雅一笑,似是体会到了我的用意,“我母亲和贾总现在就在开会呢,高管和设计师们也都参加了,合作马上就会展开。”   我假装欣慰的点点头,恭维说这种合作肯定有着极高的价值,可惜我辞职了不能参与,真是遗憾。   “呵,俞总太过谦了,”吉泽京子继续凝视着我笑道:“我听说,您不是准备投巨资开一家地产公司吗?或许不久的将来,我们还要请您照顾我们的生意呢~~”   这个日本女孩真是会说话,我心里暗暗想着,但我插话的目的可不是她,而是贾璐瑶。于是,趁着这一停顿,我对吉泽京子连说了几声好,紧接着又笑眯眯的看向贾璐瑶,“话说回来,贾老师今天真是高兴啊,胃口也挺好,不如我再叫服务员添个菜吧?”   听我这么讲,贾璐瑶顿时有些尴尬了;也难怪,她刚才不仅聊得眉飞色舞,吃的更是神采飞扬,除了那碗拉面,那一大铁盘子鸡块加土豆,倒有一大半是她吃的。   有道是男人是小火车,污污污,女人也是小火车,逛吃逛吃逛吃。   贾璐瑶自然也不例外,只不过从前可能因为得病的缘故,跟我在一起时她都吃的很少,我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干脆就在这里给她耗到下班,我送她回家,路上再好好劝劝她。   “行,这里的牛肉泡馍和葱爆羊肉也很不错。”贾璐瑶显然没有看穿我的心思,反而咽着口水拿起了菜单。   我连声答应着,喊来服务员,点了牛肉泡馍、葱爆羊肉,又加了好些烧烤和一壶金骏眉,决心硬拖下去。   我的目的确实达到了,然而我也实实在在开了眼界,才发现贾璐瑶原来竟是一个潜伏极深的吃货。牛肉泡馍也好、葱爆羊肉也好,尤其是一串串羊肉串、羊宝、板筋甚至烤蒜,都来者不拒的消失在她可爱的红唇之间。她吃到最后甚至把腰带都松了一大截,特别舒畅的出了一口气,继而朝我满不在乎的笑笑,“小凡,终于让你看到我的另一面了,我跟京子在一起时就是放松,能吃!”   我也朝她呵呵了一下,真想问问,她既然心情放松就能吃这么多,那她从前跟我在一起时吃那么少,就是因为紧张咯?   不过这个问题我当然没问出来。   吉泽京子的胃口比贾璐瑶也不差多少,只不过她不像贾璐瑶那么率真,仍然仪态矜持的拿餐巾纸擦擦嘴,对我尴尬笑道:“我们这么能吃,真是让俞总见笑了。”   “这有什么可笑的?京子,你既然会在中国一直待下去,那什么时候有空了再给我炸一回天妇罗吧?叫上小凡一起尝尝!”   “好啊好啊,今天是周二,这周日就可以。贾老师肯定没问题吧,俞总,不知道你有没有空呢?”吉泽京子柔柔的看着我。   听得她的邀请,我随口敷衍了两句,然后看看墙上的石英钟,已经五点多了,我嘴角拢起一缕笑容,“贾老师,快到放学的点了,你干脆别叫人来接了,我送你们俩回去,怎么样?”   “不用了,我哥六点来接我,晚上我们在金苹果还有事,你送京子回去就行了。”   我不禁大大意外,没想到算盘就这样打空了,但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办法,我只得先把贾璐瑶送回学校,等贾璐涛来后,载着吉泽京子一个人,开车而去。 第三百七十五章 吉泽京子的表白1   吉泽京子住在海都市中心一个中高档小区,我认识那里,就是距离三中相当远,开车大概四十几分钟才能到。   路上,吉泽京子坐在后座,她一反常态,大部分时间都沉默不语,只是通过后视镜不断观察我。   她此时的眼神相当奇特,含着一种既温柔又狡猾的光,与刚才也是截然不同;我被她瞧的浑身不舒服,暗想这丫头心里一定有鬼。   房山雄前几天说过,她暗恋我,不过我觉得她发现我几乎毁容以后,应该就没那个想法了。至于下午进雅间前她那一笑,那种暧昧倒不像她在勾引我,而是她仿佛发现了我跟贾璐瑶的关系。   这一点让我挺意外的,我跟贾璐瑶的事,实在不想让更多人知道,于是我咳嗽几下,试探道:“京子,我有个事儿想问你一下。”   “哦,俞凡君请讲。”   听到她对我的称呼又变了,我不禁稍微怔了怔,道:“你在三中上学的时候,贾老师有没有男朋友呢?”   听得我这么问,后视镜里,吉泽京子的大眼顿时更亮了,狡黠一笑道:“俞凡君,恕我直言,你跟贾老师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吗?”   “当然不是了!你应该知道吧,我老婆孩子都有了!”我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回答。   “我知道,但那就奇怪了,”吉泽京子的眼神闪烁着,一副特别鬼的样子,“贾老师从来不化妆,更不会上班时间离开学校,今天她仅仅为了和你吃顿饭就一反常态,我还以为你是她的意中人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心里顿时长出一口气,这小女孩原来是看到贾璐瑶很反常,才推断出我和她关系暧昧的,真是吓死我了,我心底其实有些神经过敏的以为,她也看过我跟贾璐瑶上床的视频。   他妈的,那个视频真是害死我了!也不知道向思渠落到曹彬手里后,视频他有没有交出去,我觉得应该没有,否则曹彬肯定早就用来威胁我了——那可比向思渠两根手指要管用的多,如果他有的话,绝不会舍近求远的。   “呵呵,我才不是你们老师的意中人呢!我们只是比较好的朋友罢了,她是堂堂的市长侄女,我又不单身,一丝奢望都不敢有的。”   我把谎彻底圆上,然后跟吉泽京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终于到了她家,东风花园。   这是很典雅安静的一个小区,地处市中心,距离艾谷的所在地相当近,小区内一共有六栋楼,绿化面积很高,流水潺潺,属于那种最适合居住的小区。我甚至觉得,这里比白潇潇所住的别墅区还要好,清新宜人。   作为日本女人,吉泽母女还真会挑地方啊,不过这也难怪,日本是一个高度发达的国家,环境治理方面却好得出奇,全国范围内居然有将近百分之七十的森林覆盖率,在这种环境下生活的她们,选择东风花园真的是再自然不过了。   我一边啧啧赞叹,一边寻找地方停车,正在这时吉泽京子忽然又发话了,就听她很是诚恳的道:“俞凡君,我家就在3号楼,你停好车后要不要上来坐坐?”   我理所当然的婉拒了,但等我找到位置把车停稳,吉泽京子忽然朝我探过身子,脑袋几乎碰到我的肩膀,十分认真的道:“俞凡君,你还是来一下吧,我也有一件事情想对你说;这件事,我已经想了很久很久了。”   我的心顿时一颤,扭头望着她,她能有什么想了很久的事要告诉我?当然是暗恋我的事情咯,难道这家伙一直在等跟我独处的机会,要对我表白.....   这个念头真是让我为难极了,尤其刚才在路上我对她提了同样的要求,现在使得我没办法拒绝,于是我只好嘴角艰难的抽了抽,答应了。   吉泽京子顿时兴奋起来,她下了车,先抻平连衣裙上的褶皱,再正正脖子上系的方巾,把自己整理的几乎完美无瑕,将我带上了3号楼。   这栋楼基本都是大户型,一梯六户,两头的户型相对来说应该比较小一些,而吉泽京子所在的中间户型,应该是大一点的三室两厅类型的。   开了门就等于到了她家,吉泽京子身上,日本女人那股客气劲也就上来了,她马上给我鞠了一躬,甜甜笑道:“俞凡君,欢迎你的到来,快请进!”   我对这种级数的礼貌实在有些吃不消,尤其当它如此突如其来,当下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进门的第一件事便是换鞋。   可是,我还没有把鞋子脱掉,吉泽京子却已经跪在了地上,非常客气的一边给我脱鞋一边笑道,“俞凡君,还是我帮你吧,拖鞋我已经准备好了。”   我完全愕然了,饶是日本女人有礼貌,也肯定不能有礼貌到这样的地步吧,这特么完全一副日本家庭主妇在丈夫归来时,才会表现出得态度啊。   但是,盛情难却啊,我有些不自然的配合吉泽京子脱掉了鞋子,然后穿上了她手边的那双棉麻拖鞋,心道,幸亏尼玛脚不臭啊,不然还不得尴尬死。   由于吉泽京子家是大户型,我迈过玄关,才看到了客厅的布置,完全是日本风格的装修,简约,干净,优雅,客厅的中间是一个低矮的方桌,上面的桌布一看就是崭新的,上面赫然全是日本料理,有刺身,未开锅的关东煮,寿司,神户牛肉等等。   我看的不禁一愣,难道吉泽京子料到我要来,今晚准备留我吃饭吗? 第三百七十六章 吉泽京子的表白2   “俞凡君,这都是我母亲准备的;我来中国好几天了,母亲因为太忙,今天才有时间为我做一顿日本料理。”   我这才明白过来,暗暗为自己刚才的误解感到好笑。不过经过这个小小的风波,我心里那缕紧张反而消失了,不等她让便主动盘腿坐在地板的竹片圆垫上,笑道:“吉泽小姐有什么话,请直说吧?”   吉泽京子不自觉的低下了头,似乎有些害羞,她小步走到我旁侧,优雅跪坐下来,犹豫了一会儿才轻启红唇:“俞凡君,你已经见过房山叔叔了吧?”   我点点头,含笑凝视着她,静待下文。   我已经打定主意了,倘若吉泽京子真的说喜欢我,那我就委婉而坚定的拒绝,反正这里没有人,只要我言辞够客气,也不会伤她的面子。   “那....”吉泽京子宛如娇羞的百合花,“房山叔叔有没有和你谈起过我呢?”   “当然谈起过。”我平静的道,忽然涌来一个念头,决定帮她一把:“你的一切事情,他都告诉我了。”   “哦?”吉泽京子瓷娃娃般的小脸腾地红了,更加不敢看我,“那俞凡君一定知道....我的心意咯......”   她终于说出来了,连我都替她出了一口气。吉泽京子真是个模板式的日本人,在人前传统、内敛、甚至压抑,可私下放纵欲望时,却是豪迈的远远超越了一般人的界限。   “我听他讲了,”我诚恳的道:“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中国小伙子,能得到吉泽小姐的垂青,非常感激。但我的状况吉泽小姐也清楚,咱们做好朋友,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知道,”吉泽京子缓缓抬起头,脸蛋却更红了,双眸如同含情脉脉的秋水,“我喜欢俞凡君,但却没有想过要跟俞凡君建立结婚的关系,而且,说实话,我这一生也不想同任何男人结婚....”   我不禁稍感惊讶,但立即就恍然了,有报道称现在,日本年轻女人有十分之一选择终生单身,以便生活的更轻松,吉泽京子有这个想法,一点都不奇怪。   但如果她不想结婚,又知道我有幽姐,却还对我表白,这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呢?难道她仅仅是不想永远隐瞒自己的一番情意,想让我知道?   事情当然不会那么简单,我猜,这个家伙还是有目的的,她应该是想让我和她成为情人。这对于将出轨,甚至乱伦都当做时尚来追逐的日本人,只是毛毛雨而已。   只是,我不知道,这样的事她会如何开口。   接下来,气氛果然不知不觉又变得尴尬了,吉泽京子目不转睛的瞧着我,瞧了良久,终于鼓起勇气道,“俞凡君,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我们日本有一部电视剧,叫做《昼颜》?”   我不禁颤了一下,她说的真够委婉的,《昼颜》是最近风靡亚洲的一部日剧,讲述两个美丽家庭主妇出轨的故事。只不过,这两个主妇一个把出轨当游戏,另一个却跟出轨对象产生了真感情。   话说到这儿,我不想再陪她玩游戏了,径直站起来道:“吉泽小姐,你的心意我明白,不过我要对你说声抱歉。我的爱人好不容易才从海外归来,我们已经吃了太多的苦,以后只想好好过日子,所以,这一场《昼颜》,你我还是不演为好。”   吉泽京子顿时愣住了,细腻的眉眼间浮起一股失落。   我不再多言,模仿日本人朝她轻鞠一躬,转身朝外走去。   不过,我走了才几步,吉泽京子忽的又叫住我;我扭过头,她也已站直身子,怔怔的看着我道:“俞凡君,我还有一个谜团。”   “请讲。”其实我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但碍于面子,我还是凝神肃立。   “我想请问,白女士回来之前,我母亲....跟你没什么吧?”   我吓得一哆嗦,这....这是什么问题?   我惊讶而真实的表情直接给了她答案,吉泽京子秀气的肩膀垂了下来,仿佛松了一口气似的。她叫我稍等,从卧室里拿出一本桃红外皮的相册,展开对我道:   “俞凡君,你不要怪我鲁莽,这是我母亲来中国后专门做的相册,你看看。”   我用手托住书脊,目光扫过相册的书页,立即惊得目瞪口呆。   每一页都装着两张照片,都是男人,有老的也有年轻的;这些人我基本都认识,全是海都的精英,遍布各行各业。   “这些人,全是我母亲的目标猎物.....”   吉泽京子伸出一根颤抖的手指,一页一页翻着,不少照片左下角已经用红色水笔打了勾,刘洋、曹晓锐便在其中,显然是已经被吉泽千雪得手的。   后来,她翻到相册后部,有一页赫然是贾璐涛和我的照片,再往后就是空白页了。吉泽千雪羞赧的道:“这两张是家母最近才加上去的,我无意中见到,想知道俞凡君您是不是也....所以才问一下,很是抱歉.....”   我失魂落魄的站着,心想,我的照片上那不是还没打勾吗?她还有什么可疑心的?   “这是家母很久以来的习惯,她在日本也有相册,每到手一个男人,就会打个勾。但有时也会忘记,所以我不得不找俞凡君确认一下,请谅解。”   我被她的话拉回了现实,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我心底这时才隐隐想到,吉泽千雪四处睡男人,更深层的原因也许不是报复老公,而是单纯的为了找乐子。   说到底,她是把性当成了取乐的游戏。那些跟她发生关系的中国男人,难免都觉得自己占了便宜,但实际上,他们也不过是吉泽千雪的工具罢了。   想到这儿,我不禁担忧的想到了贾璐涛;没想到吉泽千雪要求合作也是在给他挖坑,这个家伙还没有正经八百处过对象,他会不会掉进这个坑里? 第三百七十七章 悲惨的一幕....   我不愿再耽搁,道个别,径自离开了吉泽京子家。   快步到了车里,我第一件事就是给贾璐涛打电话,但打了两个这家伙都没接,我想着至少今晚他肯定不会被骗失身,所以不用急,可以等他打回来再说。   至于现在,我还是先回风尚花园吧,继续办自己的事,毕竟今天没做完的事情还有好多。   回家的路上,我就给程爽打了电话,跟她聊了十几分钟才挂;程爽心情特别好,声音都洋溢着幸福感,不过她这个人就是喜欢抻着,心里有事儿嘴上却打死都不说。   到了风尚花园,天已经黑了,小区里一片静谧;我走进屋子,就见幽姐正和罗小茶、小书坐在桌边吃饭,小俞凌却坐在罗小茶怀里,张着白嫩小手把一块饼芯喂进罗小茶嘴里。   “好温馨啊!”我感叹着,快步走过去,搬把椅子也坐在桌边,抄起筷子开始大吃特吃。下午在拉面馆我基本就是在看,那么多美食基本没动几口。   幽姐见我来了,笑眯眯的问起今天都办了哪些事,我嚼着一块盐焗鸡腿,把事情先简单告诉给她,继而道:“姐,这回我没通知你就自己拍板,把事业的重心直接挪到河北,你不怪我吧?”   说着,我又把去河北发展的必要性对幽姐阐述了一遍。   幽姐听完后,漂亮的眸子眨了眨,笑如十里春风:“小凡,姐怎么会怪你呢?你原本就是公司董事长,发展大计当然由你决定了,这种事以后不用再问我,你圣心独裁就是。”   听得“圣心独裁”这个词,我不禁暗地里吐了吐舌头,想开个玩笑,但眼睛瞟到幽姐时,却发现她美丽绝伦的脸蛋上,满满的都是期待。   我的心霎时一动,体会到了幽姐的心思,她是在真心盼望着我成长!新白玉园,就是她提供给我的成长基地!   这一刻,我才完完全全的醒悟过来——白玉园其实完全是幽姐给我准备的,她投资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赚钱,更重要的是,要让我成长为一个能肩扛重任的真男人。   这是多么简单的道理,从得知我是白玉园董事长的那一刻我就应该想到了,然而因为我跟宋念玉的纠缠,因为我从心里仍然认为自己是个平凡小屌丝,我的心陷入了蒙蔽,直到此刻我才意识到!   想到这儿,我不禁惊出一脊背冷汗,自己的格局原来还是那么小,我真是愧对幽姐了!   “呼~~”我长长出了一口气,凝视着幽姐,释然道:“好,姐,看我的,我一定把公司做好!绝不让你失望!”   幽姐欣然点了点头。   我虽然说出了豪言壮语,但实际上却知道,好公司都是由好团队组成的,董事长虽然决定一切,但他也得有一个幕僚团队,为他决策提供可靠的意见。   于是,我立刻萌生了一个新的招聘计划,除了副总、CFO以外,还得在河北广求贤才。   我边吃边把这些想法都告诉了幽姐,幽姐只是点头,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容,似乎在为我高兴。   饭后,我惬意的仰靠在沙发上休息,幽姐抱着小俞凌过来,坐在我旁边。   幽姐知道我太疲惫了,所以便把俞凌放在修长的大腿上,静静坐着,但正在这时,她的手机忽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声响,似乎是通电话时的铃声,声音非常突兀。   “嗯?”   我立即坐直身子,就见幽姐伸出裹着白衬衫的左臂,把手机拿起来,手机随即又是一响,这回似乎是接到邮件的提示音。幽姐皱着眉,往我身旁凑了凑,然后洁白的手指轻轻点了屏幕几下,果然是一封邮件,发件人赫然是向思渠。   而且,邮件下面还有一个很大的视频附件,足有100多M,而且是经过压缩的。   我顿时像被重重打了一铁棍,直觉的感到,这个视频是我和贾璐瑶亲热的完整版,向思渠没必要给我发两遍,难道是曹彬知道了它的存在,硬生生从向思渠手里给逼了出来,然后发过来好威胁我?   刹那间我觉得不寒而栗!   幽姐也抿起了小嘴,开始下载文件;我立即叫小书把俞凌抱走了,罗小茶刷完牙从水房出来,见我和幽姐紧张兮兮的,马上走过来,看了一眼邮件,眼神顿时变得严肃,紧挨着幽姐坐了下来。   视频下载完,解压缩也完了,我的心砰砰直跳,放在大腿上的手不自觉攥紧了拳头,幽姐也颇为不安,伸出食指在视频中央的按钮上一点。   爱奇艺播放器立即跳了出来,视频随即开始播放;随着一些杂响,视频里首先出现环境赫然是一个类似废弃厂房的巨大房间,向思渠和一个我们不认识的女人并排靠墙瘫坐在水泥地上,脸正对着镜头,脸上伤痕累累,双目无神。   “草~~~”一见不是我和贾璐瑶的精彩全集,我顿时舒了一口气,这时视频里却出现了几条彪形大汉,他们都穿着迷彩军裤,脑袋上戴着黑布头罩,只有双眼部位挖了两个圆洞,就跟中东恐怖分子似的,背着手站在向思渠两人旁边。   “俞凡、白幽儿、罗小茶,三位晚上好啊!”   一个经过处理的男人声音从扬声器飘出,又尖又细,充满了诡异的味道,我们都知道说话的肯定是曹彬,但他好狡猾,怕我们拿视频报警做证据,因此他本人完全不肯出现在视频里。   “三位,向思渠就不用介绍了,他身边那位美女是我们一个欠债者的女儿,今天刚被我们抓住。咱们今天在视频里见面,就是为了让你们正式看看我们的手段。欠债还钱,杀人偿命,都是天经地义。白幽儿,我们先拿你丈夫开开刀,如果你可怜他,明天就把一百二十万整的美元的转账给我们,我还能保他有条命在!”   说完,这个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对那群大汉下令,“开始!”   两个大汉立即狞笑一声,将向思渠按得趴在地面上,紧接着左边那大汉好像迫不及待似的,三下两下扯下了向思渠的裤子,露出他莹白的屁股。   我们仨吓得齐齐一凛,他们这难道是要鸡女干! 第三百七十八章 非杀不可   接下来的画面不出所料,右边那条大汉仿佛发出一声狞笑,也脱下自己的裤子,直接骑了上去。   幽姐不禁一颤,下意识的闭上了眼;手机也落到沙发上,屏幕朝上。   画面仍在继续,向思渠原本竭力挣扎,但旁边那条大汉凶狠踢了他脑袋一脚,他立即老实了;他身后那人似乎又发出一声狞笑,然后便开始了。   我是头一次看到男人搞男人,而且是如此粗爆凶狠的搞,画面里充斥着难以描述的声响和动作,我起先目瞪口呆,很快把脸扭到一边,胃里翻江倒海,几乎想直接蹲下大吐特吐。   又过了几秒钟,幽姐再也忍受不了,用手捂住耳朵站起来跑了;沙发上只有罗小茶还坐在那儿,皱着眉头在看,她的神经可真够坚强的。   我也想走,或者至少把耳朵也堵住,但只让罗小茶一个人盯着未免太不叫事儿了,于是我只好强忍着,留在原地,但我无论如何都不想看男人爆男人的菊,所以没把脸转回去。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视频里不可描述的声响终于停下了,只余一片带着恶毒意味的气喘。   我把头扭过去,就见向思渠像条濒死的鱼一般躺在地上,浑身抽筋,嘴大张着,喉头耸动,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眼神宛若死灰,一道道羞耻至极的泪水沿着脸滑落下来。   “嘿嘿嘿嘿~~”   镜头不断靠近向思渠,给他来了个面部特写,曹彬扭曲的阴笑也从旁边传来,   “俞凡,你们看清了吧?如果七天内还不还钱,我们会把向思渠卖给拉丁美洲的性奴市场,叫那些同性种马们享用,那样的话,过段时间他连一块肉也剩不下了!”   他话音刚落,幽姐脸色苍白的走了回来,轻声道:“小凡,先暂停一下。”   “嗯。”我按下了暂停键。不等幽姐开口,我便道:“姐,你是动心了吧?”   幽姐的脸更苍白了,眼里饱含不忍之色,嘴唇颤抖着,“向思渠就算再对不起我,这种时候,我也不能对他袖手旁观,否则我不就跟他一样没有人性了吗?”   “好。”我凝视着幽姐,点了点头。   其实我和幽姐想到了一起,向思渠尽管非常可恨,但他终究是人,见他被那群恶魔如此羞辱折磨,却仍然能帮而不帮他,那我们的确也就丢掉做人的底线了。   沉默了片刻,罗小茶忽然缓缓道:“这事儿谈完了?那继续放视频吧。老娘倒要看看,曹彬想怎么叫我‘杀人偿命’?”   我自然没有忘记还有这一节,视频的后半部分,曹彬肯定会提出关于罗小茶的要求。他的要求应该是让我们把罗小茶交出去,对这个我当然决不会答应;我等着曹彬泄露自己一方的痕迹,我再通知殷局长,找到他说不定就变简单了。   我又按了一下,情节从中断处重新开始,这回镜头对准了那个女人,她的脸迅速放大,约莫三十来岁,相貌算不上漂亮,不过眉宇间显然有一股知性气质,显然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   一看清楚这个女人,罗小茶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仿佛认识她。   “呵,”沉郁的声音再度想起,“这是十七中的徐明礼老师,罗小茶应该还记得吧?曾经带出过高考状元!海都教育局老局长徐觉非的女儿!当年你就是为了给她堂妹报仇,害得我两个兄弟死无全尸!”   罗小茶猛地站直身子,俏脸上布满怒容,咬牙切齿骂了句:“真的是她!卧槽!竟然不放过这个可怜的中学老师!”   她说话的同时,曹彬的声音也在继续:“但你肯定也知道吧,徐觉非是个大贪官加大赌棍,他可比我黑多了,在拉斯维加斯一共输了200万美元的教育款项!本来我们有规矩,不能随便弄人的,正好借这个机会我把徐老师也请了来——罗小茶,从今天开始,你一天躲在俞凡家,我就叫兄弟们轮流上她一遍,如果不想看见她被我们活活弄死,你就尽快来见我们!”   说完,曹彬又对那些人下了命令,他们立即包围了徐明礼,徐明礼发出一声惨叫,随即便被一条大汉揪住头发摔在地上,然后便像野兽一般撕扯她的衣服。   “草!”罗小茶暴怒的站起来,略显笨拙的举起右手,戳在视频停止键上。   画面就那么定格了,徐明礼躺在一群男人中间,满脸都是绝望。   视频还有一个多小时才结束,但我们都实在无心看下去了;罗小茶气的眼里犹如能喷出火来,用脚使劲碾着地面道:“向思渠的号码是多少?老娘现在打给曹彬!”   幽姐立即把向思渠的号码翻了出来,拨打出去,很快接通了。   罗小茶甩手夺过了电话,手颤动着捧到耳边,凶神恶煞一般的道:“曹彬!”   话筒里又传来几声毒笑:“罗小茶,你终于联系我了!”   “操你妈的!”罗小茶毫不含糊的爆了粗:“徐明礼现在怎么样了?你们在哪儿?老娘这就去找你们!”   “呵,”曹彬的声音相当平稳,“罗小茶,现在我却是没时间见你,不过你想知道徐老师的情况,我可以告诉你。”   说完,电话里传来“啪”的一记带颤动的脆响,好像他在打什么人的屁股,紧接着一个女人发出痛楚的申吟,声音却相当空洞,仿佛已经麻木了。   “听到了吧?徐老师虽然长得不美,但身材很不错,干起来特带劲,我们五个兄弟从下午上她上到现在。罗小茶,你如果不想她死,三天以后等我通知!”   罗小茶已然愤怒的太阳穴和脖颈都暴起青筋,“三天以后,好!这期间徐明礼再受一点伤,老娘一定亲手宰了你们所有人!”   说完就把手机摔在了沙发上。   幽姐赶紧捡起,紧张的问道:“曹彬,现在向思渠的赌债滚到了多少钱?”   “呵呵,向夫人果然有情有义,向思渠的欠债时间超过了规定,规矩你懂的,要再翻一倍,一共是二百四十三万七千六百美元。”   听得这个数目,我不禁皱了皱眉头,这是差不多一千五百万人民币,相当大的一笔钱了。   但幽姐一点都不迟疑的道:“我现在就去转,账号给我发过来!”   曹彬告诉幽姐,百度‘澳博控股’,上面自有还款账号。   幽姐点点头,问曹彬还有没有别的话要说,曹彬冷笑道:“请俞凡先生接一下电话。”   我拿了过来,就听曹彬威胁道:“俞凡,今天的视频你也看了,我们的势力很大的,罗小茶和我之间的事你如果再管,我保证你那些女人下场比徐明礼更惨!”   说完他就挂掉了电话。   “去你妈的!”我心中一悸,气的脑袋里的血液嗡嗡怪叫,但我不否认,这家伙的威胁对我奏效了,我心底相当害怕他会暗算幽姐宋念玉和贾璐瑶她们。   我们仨愣了有半分钟,想到向思渠被爆菊的过程和曹彬那些威胁的话,我心里就像被毒液炙烤着一样难受;我将拳头攥得紧紧的道:“幽姐,茶姐,咱们合计一下吧!今晚先转钱,然后想个办法尽快抓住曹彬!”   其实要转这么大一笔钱本身就很不简单,一般来说,金主得带身份证亲自去银行办才行;不过幽姐的钱都存在花旗银行,她在那里是贵宾,有固定的接待人,而且享有24小时服务的特权,这样就使得事情变容易一些了。   幽姐心情异常沉重,她说了一句让我和罗小茶商量,便径自去联系接待人。我对罗小茶道:“茶姐,夏木他们什么时候能到?殷局长已经答应全力找曹彬这个狗日的,夏木他们再来了,就一定能收拾掉他们!”   “夏木明天就能到,”罗小茶的脸上仍然染着一层血红,看上去就跟女关公似的,“他会带来两个人,莫南和莫北,咱们别报警,这回我非亲手宰了那畜生不可!”   我没有说话,却是想起了上次夏木打死杨光的几个保镖;那回公安局也调查了夏木开枪的过程,他开枪杀人还属于正当防卫的范畴,不过他本人没有罗小茶那种底子,被公安局咬住非法持枪,当时罗小茶还在住院治伤,是我通过贾璐瑶找贾市长把事情摆平的。   然而,当时贾市长实际上很不乐意插手,甚至间接给我甩过脸子,搞得我特别尴尬。从那时起我就想着,以后遇上大矛盾最好还是在法律框架内解决,这也是走正经职业道路所必需的。   因此,我沉吟了一下道:“茶姐,你的心情我恨理解,我也想亲手弄死曹彬这个畜生,不过事情不能那么办,咱们最好还是把他交给警察?”   “哼,你是怕我杀人连累你吧?”罗小茶斜视着我道。   我无法掩饰,低下了头。   “董事长,看来咱们终究不是一条路上的人,”罗小茶低低的道:“我还是辞职吧!这件事你也不要管了,无论如何我也非亲手结果了曹彬不可。” 第三百七十九章 调查曹彬   见罗小茶如此傲娇任性,我只能耐着性子劝,不过她这人真是倔,甩下一句“明天我就搬走”,便不再理我,径直上了楼。   我只得叹口气,暗暗决定非报警不可,而且必须马上报。   于是我打开蓝牙,把那视频从幽姐手机上传到了我手机上,然后又用邮件形式发给殷局长。我不想让罗小茶听到,所以没打电话,而是给殷局长发了条短信。   做完这些,幽姐恰好也转完了钱;她刚才是在楼上打电话,顺便回卧室换了件齐臀短袍,露出纤细的胳膊和大长腿,又去小书的房间看看俞凌,然后下楼来洗漱。   “小凡,”   幽姐迈着两条羊脂白玉般的修长美腿,从楼梯上往下走,站在我的角度可以清晰看见她穿的黑纱小内内,宛若艺术品一样精美,“跟姐一起洗漱吧,然后咱们去睡觉。”   我说好,今天事情无比的多,我真累的脑袋都有些眩晕了。刚才看过那个视频,更使我心里充满了压抑的感觉,我甚至不想洗漱就直接去睡。   但到了水房里,我脱掉袜子,一股奔波了一天产生的浓浓脚臭立即四散飞开。幽姐皱皱眉,赶紧倒了一盆热水,让我先洗脚。   我就直接坐在小圆凳上开始洗,幽姐则在水龙头前半弯下腰刷牙;她微微撅起丰臋,由于姿势的缘故,短袍下摆往上拉起,大半个浑圆雪白的臋部便露了出来,中间则深嵌着那条线条优美的黑纱窄布,实在是诱人极了。   看到幽姐那火辣至极的臋部,我自然而然感到嗓子发干,手也有点痒痒,想摸上去感受一下;不过我也只是想了想就放弃了,毕竟我能感受到,幽姐的心情也很不好。今晚我们应该不会做了,安安静静睡个觉就好。   由于洗脚的缘故,我耽搁了一些时间,等我上楼推开卧室的门,却是一股电流从脚心直涌上了脑袋顶,浑身都麻酥酥的。   因为屋里十分温暖,幽姐已经把短袍都脱了,浑身只穿那条黑色小内内,正自趴在被子上挥着刷子干活。此时的姿势,把幽姐丰满的臋部衬托的更加挺翘了,再加上雪白纤细的柳腰,紧绷浑圆的玉腿,还有随着上身转动而时隐时现的大粉团,这一幕让我小腹间彻底燃起了烈火,忍不住想上去使个坏。   这时候,我大脑里像有一个魔音在响,也顾不得那些令人郁闷的记忆了,径自上去摸住幽姐紧实的臋部,感受起了她的滑腻和温暖。   “啊!”幽姐顿时发出一声轻呼,白皙的身子仿佛过了电似的一颤,扭过头,秀发遮住半边绝美的脸蛋,皱眉道:“小凡,别闹了,今晚咱们不做,睡个好觉吧。”   我轻轻点了点头,手恋恋不舍的抚摸几下,指尖还滑过中间那道薄纱,使幽姐的娇躯忍不住又颤了几颤。   “姐,”我收回了手,却跪在被子上,用膝盖走到她身边,搂住了她赤果的窈窕娇躯,轻声道:“其实我也不想做,心情毕竟太糟糕了,只是刚才看你那么诱人,实在忍不住耍耍坏而已。”   “嗯。”幽姐低低的道了一句,眼神仍然有些压抑,“小凡,我给你捏捏脚吧,我在水房就想给你捏来着,让你好好解解乏。”   我说好的,便松开幽姐,靠在床头上,把两条腿伸直;幽姐轻盈的跪在我脚边,眼神特别认真,捧起我的脚丫放在她弹性十足的大腿上,细细捏起来。   幽姐跟我提过,从前她被包养时学过足疗,技术还不错,很能让男人舒服。果然,她的小手在我的脚底和脚腕才捏了几下,我就觉得好多穴位和关节好像被一股劲儿贯穿了,又酸又爽。   后来,幽姐越发认真了,挺直身子,把我的脚往上抱了抱,放在自己大腿根部,给我捏起了脚趾。   幽姐这个姿势更具有火热的诱惑力,要知道她现在除了那条内内什么都没穿,仿若完美艺术品般的身材就那么果着,黑发从莹白圆润的肩头垂下,发梢散落在胸前轮廓异常饱满的大物上,小手捧着我的脚,我脚尖甚至偶尔会碰到她那柔软的相思红豆......   经过几次撩人的接触以后,我的小腹不禁又是一片炙热,宽松的短裤也有了很大动静;幽姐虽在给我全神贯注捏脚,但我的反应她当然都看在了眼里,就见她眼里掠过一丝嗔意,“臭小子,到底还是想了吧?”   “嗯。”我有点不好意思,但事情不可否认,我确实想了。   那也没办法,谁叫幽姐如此有魅力呢?最根本的原因还在于她,男人见了她心里就会着火。   “都这么久了还是这么色!”幽姐嘀咕一句,手冷不丁在我大腿根捏了一把,捏的我一哆嗦,简直有种心灵放飞的感觉,也不知道她用的什么绝活。   幽姐忽然放开我的脚,直接趴下来亲了我嘴唇一下,略带歉意的道:“小凡,今天姐被那个视频刺激到了,真的不想....你要是太憋得慌,那我就用嘴帮你,好不好?”   一边说,她的小手已经开始沿着我的腹肌缓缓往下滑。   听到幽姐的话,我的大脑先是一阵迷糊,但我自然记得幽姐很不喜欢用嘴;她之所以提出要那样帮我,一部分是为了让我高兴,更主要的是,那样做我一般坚持不了太久,等结束就不会骚扰她了。我的心颤了颤,不想让她勉强,于是我捉住了她的手腕,阻止道:“姐,不用了。”   “嗯?”幽姐的头也正在往下滑,听得我的话,她不禁停住,抬头惊奇的望着我。   “姐,真的不用。”我轻轻叹了一口气,小腹那股炙热感蓦地消失了,坐起来,一手抚摸着幽姐柔顺的长发道:“我又不是色谷欠缠身的流氓,你不想咱们就不做。”   “.....嗯!”幽姐迟疑片刻,很是欣慰地坐了起来,雪白的颈子一扭,将秀发甩到脑后,姿势就宛如模特一般。   “姐,你真的好美啊~~”我情不自禁勾住她的香肩,叹道:“我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把你娶到手呢?”   幽姐闻言,苦笑一下,小手把玩着我的大腿,说她也盼着那天,那笔钱已经打给澳博控股了,只可惜她却没机会跟向思渠谈条件。   我也很遗憾,今晚本来是个绝佳的机会,现在的向思渠,只要替他还债他多半就会答应离婚。如果时间充裕,甚至可以先把离婚手续办了再还钱,可惜钱已经还了,说什么都迟了。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幽姐叫我先挪挪地方,她把床完全铺好,然后我也脱去了衣服,只穿一条四角短裤,搂着幽姐钻进了被窝。   被窝里更加温暖,幽姐如小猫似的趴在我胸脯上,我用手摩挲着她光滑如极品绸缎的脊背,睡意反而全消了。我凝神道:   “对了姐,刚才我把那个视频给殷局长发过去了,这件事虽然有夏木等人插手,但我觉得,最好还是叫警察解决,免得大家都麻烦。”   “嗯,我也这样想,不过罗小茶的主意,咱们看来改变不了,但是她也替咱们着想呢——她说要辞职搬走,其实主要是怕连累咱们。”   这个我自然知道,我早看穿了罗小茶,她虽然嘴厉害,心地却非常善良。   不过我心里其实也在担忧罗小茶,因为这次夏木才带来两个人,但澳博控股在整个东南沿海的确有相当大的势力,他们想收拾曹彬别闹个以卵击石就好。   更何况,自从上次看了夏木抱着罗小茶挨打的视频,我越发觉得罗小茶等人也不是我从前想象的那么厉害,我真怕她自信过度,在这件事上翻了船。   “姐,”我把自己的担心告诉了幽姐,又道:“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罗小茶去冒险,这事儿,咱们还得想想办法?”   “嗯,这是必须的,但你想从什么地方入手呢?”   我沉吟道,首先得了解一下曹彬,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幽姐听罢,美眸在眼眶里深深一转,说她认识一个资深女赌棍,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联系上,或许她了解曹彬的身世。   “那你明天联系她一下,想必,找到她的电话也得费不少劲吧?”   “小傻瓜!”幽姐却是轻轻一笑,探出雪白的身子,从床头柜拿过手机,“白天给她打电话没用,这种赌棍都是昼伏夜出的!至于电话嘛,她的手机号都是一周一换,我直接打给她常去的赌场才行。”   我有点目瞪口呆,我到底还是太老实了,对赌棍的生活真的不了解。 第三百八十章 心理极度扭曲的变态   真想不到,幽姐居然顺利联系上了那个女赌棍;她用手将披散在白嫩躯体上的长发拢起来,跟女赌棍谈笑风生,闲聊了几句以后,幽姐忽道:   “刘姐,我想跟你打听个事,你方便的话,找个没人地方用手机给我回过来,行不行?”   “行。”那女人特干脆的答应道,她大约三十来岁,声音里甚至透着巴结的味道。   幽姐便挂掉了手机,片刻后,刘姐打回了电话,这回幽姐直奔主题道:“刘姐,实话讲吧,我想跟你打听一个叫曹彬的人,你认识不认识?”   “曹彬?”刘姐不自觉的笑了一声,给人老辣狡猾的感觉,仿佛猫儿闻到了鱼味的感觉,“我当然认识了,不光认识,我跟他还挺熟的呢!不过我说妹子,他可不是什么善茬呀,你打听他干嘛?”   幽姐立即对她的语气心领神会,很老练的笑道:“刘姐,我找他当然有事,你直接说个数吧。”   “呵呵,”刘姐的笑声透出了一股恶心劲儿,竟是直言不讳,“妹子,听说你在美国发大财了,我要的也不多,两万,就当是今晚你请姐爽了一把,怎么样?”   幽姐气的表情抽了一下,我也气不打一处来;特么的,一个消息居然要价两万块,这姓刘的真够黑的!   我给幽姐丢了个眼色,示意这个价格实在太贵了;我也买过消息,一般说来两三千就够了,可这女人居然直接给幽姐加了个零,她分明就是想借机痛宰幽姐一刀。   不用我提醒,幽姐径直摇摇头,说两万太多了,如果不便宜一些,她就向别人打听;哪知刘姐听罢,无耻的道:“妹妹,实话告诉你好了,我跟曹彬的关系是别人比不了的。他那个人秘密多得很,你在别人那里最多探听到一些皮毛,真想刨根问底,还非得找我不可。”   幽姐和我都听得一愣,也不知这婆娘说的是真是假。   刘姐显然摸到了我们的心思,淫荡的笑道:“这样好了,妹子,你加上姐的微信,我给你发点东西证明一下。你要是觉得姐说的可靠,再来找姐,要是不信任姐那姐也不勉强你。”   幽姐答应了,便问了她的微信号,挂掉电话把她加上;我这时才看到这女人的真容,长得一般,不过身段挺丰满的,胸大屁股圆,穿着时尚超短裙和半透明肉色丝袜,浑身透出一股明显的骚劲儿。   我正犹疑间,几张照片发了过来,赫然是刘姐和曹彬的艳照,两人光着身子躺在一张凌乱不堪的合欢榻上,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这个刘姐媚着眼望着曹彬,还一脸巴结的舔他那里,真特么是贱到家了。   照片最多在对话框里停留了十几秒,然后就都被撤回了;刘姐的电话立刻又打了过来,贱贱的问:“怎么样妹子,现在信了吧?”   幽姐很服气的点点头,说她信了。   “这就对了,实话告诉你,姐在澳门欠过钱,就是这家伙找上的门。他拿了钱不算,还白睡了姐一个月!对这家伙我很熟,也特恨他,你找我买消息保管最准确也最安全。”   “好吧好吧!”幽姐连连说道,同意了两万那个价。   幽姐先转给她三千做定金,然后刘姐就将曹彬的身世原原本本告诉了我们;原来曹彬就是海都郊县人,有个病态的父亲,从小受到虐待,养成一副冷静而又凶残的人格,高中没毕业就来海都混黑道,因为心眼多、手段毒,逐步混到了中层。   “妹子,姐不傻,像曹彬这种人,有人打听他的消息,差不多都是因为跟他有仇。姐劝你一句,他就是那种典型的小时候受到伤害,导致心理极端扭曲的变态,什么都不怕,什么都做得出来!对这种人,要是仅仅有点小矛盾,就别跟他真较劲,你现在是大人物了,犯不着!”   幽姐点了点头,跟我交换了一下眼色,随即问道:“那曹彬家里还有什么人没有?”   “有啊!他父亲还在,不过曹彬对他除了恨,也没什么感情了;他还有个妹妹,叫曹琳,在海都政法委当公务员,据说已经当上了什么科长,但这个人我没见过,他跟曹彬关系怎么样,我也不清楚。”   听得曹琳的消息,我双眼顿时一亮,想不到那个曹彬居然有个考上公务员的妹妹,这说不定是个突破口!   我立即打开海都政法委官网,在搜索栏里输入“曹琳”两个字,一个女人的照片果然出现,磨磐脸、小眼睛,几乎跟曹彬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过她戴着黑框眼镜,而且眼里透出几分悲戚的感觉。   在我搜索的同时,幽姐又问了几个问题,看看没了有价值的消息,便挂掉了电话。   “姐,”我将照片递给幽姐,“这个女人看上去挺老实,又是公务员,咱们通知一下殷局长,说不定是一条抓到曹彬的线索。”   幽姐看看那照片,犹疑的说,她现在跟曹彬压根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还有没有联系,估计都很难说。   幽姐的话很有道理,我摸着手机,真想现在就告诉殷局长;不过夜已经太深了,现在打扰他显然不合适。   后来,我直接搂住幽姐,闻着她身上的香气,和她一起睡了。也许是我们都太疲倦的缘故,这一觉睡的那么深,那么沉,以致于手机里往常定的闹钟都没把我们叫醒。   最终把我们叫醒的,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迷迷糊糊去开了门,门外正是小书,她抱着小俞凌,一见我和幽姐都只穿着内裤,小脸羞得绯红,低声道:“俞先生,罗小茶刚才被一群人接走了。”   我大吃一惊,立刻恢复了精神,连衣服都顾不得穿便奔下楼去,就见一辆军绿色吉普车正好沿路口拐出去,消失在了视线里。   我狠狠跺了一下脚,又跑回屋子;幽姐仍然靠在床头上,小俞凌正躺在她臂弯里吃奶,他的大眼睛特别亮,正自入神的瞧着妈妈。   我放轻脚步走过去,道:“罗小茶还是走了,我真担心她。”   幽姐本来也在爱怜的看着俞凌,听了我的话,抬起眸子道:“我也担心。小凡,要不你别给殷局长打电话了,亲自去找他一趟,把曹琳的事情告诉他,这样他会更重视。”   我说好,转身便往水房走,正在这时,幽姐的手机彩铃响了,她立即叫住我:“等等,是向思渠!” 第三百八十一章 有阴谋?   我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快步走到床边。   “向思渠”三个字在屏幕上跳跃闪动,幽姐拿着手机,又看看俞凌;无论这个电话到底是不是向思渠打来的,幽姐显然不想让俞凌听到对方的声音,但俞凌吃的正香,她又不能叫小书抱走他。   我便伸手接过手机,放在耳边沉声道:“喂?”   对方首先吸了口气,隐隐含着特别疼的感觉,无疑是向思渠:“....幽儿呢?我想跟她说话...”   我登时一愣,想不到这小子伤成这样还挺傲娇。   但我才不鸟他这态度呢,他居然管幽姐叫幽儿,我特么真恨不得把他从话筒里揪出来活活凿死!   “幽姐没空搭理你,有话快说!”我冷声喝道。   向思渠喉间又迸出一声痛哼,接着电话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个护士冷冷的通知道:“32号床,医生通知你明天必须做手术!否则手和肛门的伤口都会化脓!急诊费和手术费今天必须交清,我们这里不是福利院,交不起费请你离开!”   说完,这护士似乎在冷冷的逼视向思渠,向思渠一片尴尬的沉默。   “俞凡,你也听到了,曹彬拿走了我身上所有的钱,我现在在海都第七医院外伤科住院。昨晚来急诊,都没有钱,现在想麻烦幽儿一下,再借给我几万块钱....”向思渠的声音特别屈辱,甚至有些可怜了。   我嘴角猛地抽了抽,心里有些怀疑,这家伙分明就是海都人,难道没有别的亲戚朋友帮衬?   这时,幽姐示意一下,我将手机递了给她;她接过电话,俏脸上呈现出一股复杂的神情:“向思渠,你现在走投无路了?”   向思渠没有回答,只发出几声气喘。   “我可以帮你,但我也有条件,必须离婚!”幽姐沉声道。   向思渠又愣了愣,才低声道,电话里说这种事不太合适,要见面再谈。   “那也可以,我会带离婚协议过去的,由我的美国律师直接传真过来!”   “...幽儿,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我现在可是处在最困难的时候....”   “呸!”幽姐狠狠的说了一句,眼里险些迸出泪花来,“废话少说,欠你的我都还清了!传真过来后我就会去找你!!”   说完,幽姐斩钉截铁挂掉了电话。   屋里一阵沉默,幽姐悲伤的抹起了眼泪;小俞凌见妈妈发火,瞪圆两只大眼奇怪的看着她,他的小嘴儿也离开了幽姐的樱桃。   我走上前去,将小俞凌抱起来递给了小书,然后拿了件袍子披在幽姐肩膀上,我也穿上了衣服——毕竟赤身裸体太对不住如此悲郁严肃的气氛了。   “姐,”我搂住幽姐的香肩:“你别气坏了身子,为了向思渠,不值得。”   幽姐没有说话,将头钻进我怀里,抽泣不止,泪水打湿了我的衣服。   我晓得幽姐现在肯定心情特别复杂,于是就由着她哭,过了足足有二十分钟,幽姐的情绪终于宣泄了大半,她才缓缓离开了我。   这时我问道:“姐,向思渠在海都就没有别的亲戚朋友了吗?他第一时间向你求救,我觉得好可疑。”   “哼,他家人情薄,跟我结婚时都没有亲戚来,至于朋友,没有利益哪来的朋友?”   我稍微楞了一下,幽姐开始捋起了头发,语气认真的道:“我这就联系律师,用最快时间给我起草好协议,今天下午咱们就去找他。这一回,无论如何我也要跟他离婚!”   幽姐如此激动,我心里却有一股若隐若现的危机预感,我想向思渠已经在海都潜伏了相当久,他怎么可能一个帮衬之人都没有?那些人就算不能从曹彬手里保护他,借给他一笔医药费肯定还是没问题的。向思渠住院却第一时间找幽姐,这绝对有蹊跷!   幽姐跟向思渠每次见面,都有可能遇到危险,我必须得小心。   幽姐下楼去洗漱了,我便跟了过去,将我的担忧告诉了她;她是罕见的心烦意乱,刷牙的动作都大得很;起先她听不进我的话,但我反复陈述,幽姐终于叹了口气,道:   “好,小凡,你先去找殷局长吧!要起草好离婚协议,少说也得大半天,甚至一天!等你回来以后,咱们把俞凌托给托儿所,然后带小书一起去。在医院里,咱们有两个人两把枪,向思渠断不可能把咱们怎么样!”   我舒了一口气,忍不住亲了幽姐脸颊一下,她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成熟不任性。   收拾过后,吃了早饭,我便开车去找殷局长,我们先谈了谈视频的事情,然后我将曹琳的存在告诉了他。   但我说完,殷局长却是老练的一笑,原来我多此一举了,市局的刑警们早已彻查了曹彬全家的户口信息,查到了曹琳的信息,不过他们没有轻举妄动,而是暗中对曹琳进行监视,先看看她跟曹彬有没有联系,为人可不可靠。   得知了刑警们已经做到这一步,我登时松了口气,对殷局长感激一番,又道:“殷局长,还有件事儿,今天早上向思渠给我们打了电话,他被曹彬放了出来,现在在第七医院外科,要向我们借医药费,我觉得他的说法疑点很多,您怎么看?”   “你想得很对!”殷局长毫不迟疑的道,“向思渠这种人,绝对不能信赖,而且他也是一条重要线索,这样好了,你们什么时候去找他?我派人和你们一起去!”   我听了,不由得更是松了一口气,有我和小书,再加上一群警察,那向思渠那里不管设下什么样的陷阱,我也不用害怕了。   不过,高兴过后,我随即想到,如果向思渠真的有阴谋,一定也会考虑到我们可能采取反制措施,这样的话,他应该也会有后手才对,这趟医院之行我们必须得仔细斟酌。   “小俞,”殷局长鹰隼般的眼睛射出精光,对我勾勾手道:“你也在想怎么去医院最安全吧?正好我有个办法,你过来听我说。” 第三百八十二章 计中计   我走过去,坐在殷局长办公桌前面;他压低声音,把他的计划告诉了我。   一细谈,我才发现殷局长果真思虑深远而又精细;他说他凭直觉和经验感到,向思渠找幽姐借钱很可能是曹彬布的局,目的是抓住幽姐和我,好勒索更多的钱。   我有点不理解,曹彬虽然是那种穷凶极恶之徒,但突然听殷局长这么讲,我还是觉得没太多依据。   殷局长看出了我的不信任,便叫我过去看他的电脑;我走了过去,他找到一个文件夹,对我努嘴道:“喏,这是你们小区周边这几天的视频,刑警们精选了几段,你看看。”   我心中顿时掠过一阵沉重的感觉,连忙打开第一个,就见镜头里主要是一辆五菱大面包车环绕着风尚花园慢慢走,一会儿停在了路边,走下一个戴黑色鸭舌帽的大汉,看不清面目,有些鬼鬼祟祟,似乎在仔细观察风尚花园。   我心里一惊,风尚花园的围墙很矮,汉子走的那段路我非常熟悉,从他站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我们住的别墅全景。   这汉子在那里停留了足有几分钟,还用手机拍了好多照片,然后才走。   我的心“砰砰”狂跳起来,按捺住想骂人的冲动,又打开另外几个视频,内容都大同小异,只是来踩盘子的人不一样。   “这些人全是‘澳博控股’的马仔,有的在省公安厅都挂了号,”殷局长眼神锐利的看着我,沉声道:“而且你看右上角的时间,他们早在罗小茶去你家之前就出现了,你不觉得可疑吗?”   “什么?!”   我大声惊叫出来,脊背顿时冒出了一层密密的冷汗,用鼠标点住第一个视频,文件名就带着时间,赫然是我们去见向思渠那天下午!   霎时,我想起在白鸟咖啡馆里曹彬看幽姐时的眼神,恍然大悟——我操他娘的,这混蛋肯定从那时就打起了幽姐的主意!   想到这儿,我心上好像被狠狠凿了一棍子,涌起一股极其恶心而又极其愤怒的感觉;原来曹彬那傻逼早就已经盯上我们了,要不是风尚花园这两年一直警备严密,说不定他们已经对幽姐下手了!   “俞凡,你不要太愤怒,任何情绪是思维的敌人。”殷局长冷静的道:“你想必知道,白总当年漂洋过海的消息在海都很轰动的,现在她继承了巨额财产回来找你,这个消息肯定也已经慢慢流传开了。你们经历传奇,原本就很吸引眼球,现在树大招风,又不幸遇见了曹彬这种人,被他盯上并不是小概率的事情。总之咱们提前发现了他的阴谋,这就再好不过。”   可我仍然气的几欲爆炸,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现在终于体会到了,被贼惦记的滋味真是又恶心又痛苦又恼怒又害怕,我真想现在就揪出曹彬,拿把刀把他的胸脯活活捅成马蜂窝!我操!   但在殷局长面前,我当然不能狂乱失态;我左手使劲捏着右手的拳头,手指头差点把皮肉都捏紫,咬牙切齿的道:“那殷局长,你到底想怎样安排?”   “我听说,这个曹彬手下也有能人,”殷局长道:“你们今天下午去医院的话,我打算派一群经验丰富的便衣跟你去,他们都有枪,可以远远的保护你们。”   我感激的差点给殷局长跪下,又跟他谈了好一会儿细节,眼看到中午,才谢绝他的宴请,跟他约好再联系,便直接回了风尚花园。   到了家,我发现幽姐缩在沙发上捧着手机,正跟一个看上去特斯文的外国老头视频;他们说着英语,那老头显然是坐在办公电脑前,眼神极其认真,边跟幽姐交流边在键盘上不停打字。   这老头无疑就是幽姐的美国律师了,我听说,在美国任何事一旦要走法律程序都会变得极其复杂繁琐,所以只是对幽姐扬扬下巴,并不打断他们,而是去了旁边,从小书怀里抱过俞凌,,干巴巴的笑着逗他玩。   又过了足足两个小时,幽姐的手机早已插上电线,这席话终于谈完了。那老头没用传真的形式,而是直接把写好的协议发到幽姐邮箱里,家里没有打印机,幽姐便叫小书到物业那里去打印,小书赶紧去了。   趁这功夫,我抱着小俞凌坐到沙发上,把跟殷局长交谈的内容都告诉了她。   幽姐听得曹彬可能已经盯上了我们,也是又怒又恶心;她咬牙切齿,挥起拳头使劲捶沙发,我却阻住了她,道:“姐,你有没有想到,如果这真是曹彬布的局,那说不定咱们也可以利用一下。”   “怎么利用?”   “是这样,”我眼睛闪烁的道:“一会儿,咱们去第七医院见向思渠,这要真是个陷阱的话,他一定会想办法稳住咱们,那他应该很容易就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只要他签了字,咱们就赚到了不是吗?”   幽姐不禁挑起眉毛,喃喃的道:“这倒也是。”   说话间,小书拿着一叠写满英文的A4纸回来了;我接过来看了看,我残余的英文阅读能力显然对付不了这种法律文件,于是又问了问幽姐,那个律师果然完全向着幽姐,协议规定不仅幽姐的钱一分不给向思渠,而且她昨晚付给澳博控股的那笔钱,向思渠日后也得还给幽姐。   两口子也要明算账,典型的美国风格。   把这些事都准备好了,我们才吃饭,吃完后已经四点整;向思渠打电话来催我们,我又对小书叮嘱了一番,然后联系上殷局长,这才带好手枪上了车,匆匆赶往第七医院。 第三百八十三章 血溅医院1   第七医院位于中华南大街,我刚拐进街口,就注意到路边有一辆黑色奥迪和一辆白色悦达起亚分别启动,跟了上来。   我从倒车镜确定了号牌,开到医院大门旁的停车场。   下午这个点,探病的人少了,停车场空位很多,我故意把车停在角落里,那两辆车便也停过来,奥迪车车窗摇下半截,露出一张熟悉的脸,赫然是当初在武夷山公安局审我的那家伙。   “俞凡,”他压低声音道:“按计划来吧,小书和孩子留在你车上,我留四个兄弟保护他们。我和其余三个兄弟跟你们一起去。”   这正是殷局长的主意,他害怕小书和孩子留在家里,反而被曹彬围魏救赵,所以叫我带他们来,由警察保护。而跟我说话的这位,和另外三个都是警察当中的精锐,我们进病房,他们在门外埋伏。为保万无一失,医院对面的小巷几间房子里还藏着许多武装警察,万一真有大事他们会马上冲过来,形成天罗地网。   我点了点头,环首望望巨大而又寂静的停车场,一股压力忽然涌上心头;一开始我不过是对向思渠稍有疑心罢了,现在竟然弄成这么大的阵势,这我真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那四个人先下车去了医院,埋伏好;过了一分多钟,我和幽姐才拎着一个棕色皮包跟过去。皮包里装着离婚协议和十万块钱,而手枪则被我插在后腰上,专门穿了一件休闲西服将它挡住。   很快到了外伤科,一路上挺正常的,这里属于小规模医院,环境也很优美,病人、医生、护士、探病者在院子和走廊里来来往往,四处都散发着平静的气氛。但我心里就像装了十五只水桶,七上八下的,看到大块头的男人就觉得是曹彬的人。后来,到了向思渠病房门前,我本能的扭头看了幽姐一眼,就见她的美眸凝视着我,眼神中满是平静和期待。   “小凡,”她用小手握住了我右手腕,左右摇了摇,皮包里的协议轻轻作响:“今天姐就要真的自由了,你高兴一些好不好?”   我的心一颤,知道幽姐是在暗示我不要紧张;与她四眸相对,我的心倒也真的放松下来了。   “好!”我直视着幽姐,用力点了点头,轻声道:“姐,我等今天等的太久了。你一旦自由了,明天咱俩就去领证,好不好?”   幽姐听了,十分意外的一笑,连连点头,小手忍不住把我的手腕握的更紧了。   经过这几句简单的交谈,我的心真正平静了下来,几名警察就在走廊里假装来探病的家属,我不再犹豫,先是敲敲门,紧接着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进得门,我打眼看到,病房里只有向思渠一个人,他左手打着厚厚的绷带靠在病床上,脸上也添了不少伤痕,表情僵硬而古怪,眼睛就像死人,毫无神采。   又打量了一下房间,这是一间普通的多人病房,有独立卫生间,门留着一道缝,柜子什么的都很小,床底下也光溜溜的没有人。   我心里一动,隐隐感到卫生间里可能有古怪;卫生间位于病房北侧,我就示意幽姐绕到向思渠病床南边,我则站在床头北侧,半侧着身子,一边留意卫生间一边掏出协议、签字笔和一叠钱,厉声道:   “向思渠,钱和协议我们都带来了,你要么都选,要么都不选,明白吗?”   说完我就把三样东西都拍在了床头上。   向思渠嘴唇颤了颤,没有理我,径自转头去看幽姐,神色十分凄惨。   幽姐脸上呈现出复杂的表情,既有憎恨嫌恶,也有几分怜悯;但她只是稍微犹豫了片刻,眼神很快变得冷酷起来:“你别看我,我的态度跟小凡一样!”   向思渠的喉结动了动,嘴型有些不自然,我这时进一步发现了古怪之处,向思渠好像说不出话来!   不光我发现了,幽姐也发现了,我们俩瞬间交换了一下眼神,心里不约而同想到,病房里有蹊跷,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想到这儿,我的心渐渐提到了嗓子眼,右手也不知不觉探进后腰,按在了手枪旁边。这个时候一旦有曹彬的人闯进来,那我肯定来不及等警察就会首先开枪的。   相反,向思渠看上去倒是很平静,他完全被那份离婚协议吸引住了,颤着右手拿起来,放在腿上阅读。   他死灰般的眼神在纸页间跳动,一股怨毒之色逐渐在眼里充斥起来,他这时的面容真是恐怖;我不由得更为警惕,手指甚至触到了枪柄。而且我越发感到,左边的卫生间里透出一股危险的气息,我几乎可以肯定,绝壁有人躲在里面!   向思渠看完了,满含怨毒的目光最后落在签字处上,他如木雕泥塑呆坐了几秒钟,继而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脑袋缓缓转向我,露出一个憎恨至极的笑容:“去你妈的!这协议老子不签!”   声音特别嘶哑,仿佛舌头肿大了许多似的,极不灵便。   听他骂我,我一点都不生气,大半注意力仍然放在卫生间的方向,眯起眼睛看着他,缓慢而又不容置疑的道:“这个可由不得你,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老子签你麻痹!”向思渠突然像诈尸般坐直了,右手抓起那叠文件向我猛地拍来,那些纸张顿时哗啦啦飞成一团,扰乱了我的视线。   我的心脏顿时猛抽了一下,下意识的拔出了手枪;我的位置是在两张床之间的狭窄过道上,根本无处可躲;就在我一愣之间,幽姐背后开着的窗户突然一前一后窜进两个穿运动服的人,那两人都身材高大,动作却灵活的像影子一样,前面那个人双脚沾地后,立即便跳到了幽姐身边,一手勒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用手枪指在了她太阳穴上,阴阴的笑道:“俞先生,放下枪!”   与此同时,我也端起枪对准了这个家伙,而后面那汉子的枪口直指着我的脑袋。我的心不禁一沉,继而看见幽姐露出恐惧的神色,心底就像被刀剜似的,他娘的,这里明明是三楼,他们怎么躲在窗外的?   屋里霎时间一片寂静,我端着枪不由自主叫道:“操你妈,放了我姐!”   “嘿嘿,俞先生,这个可由不得你!”挟持幽姐那人又是一声阴笑,我听的分明,他就是鸡女干向思渠的那人,“我听说你也学过射击,但你试试看,是你先打爆我的丑脑袋,还是我先打烂她这颗如花似玉的头呢?”   后来那人紧接着也发出了声音,他的语调更为阴柔,特别半男不女的:   “对啊俞凡,你有种就试试!我哥打死这个你姐,你打死我哥,我再把你打成高位截瘫,叫你死不了,却一辈子活在眼见爱人惨死的记忆里。看看咱们最后谁后悔!”   我的心不禁咯噔一下,这俩杀手听上去好像都有点跟正常人不一样,但他们的打算可真够狠的,要是我眼见幽姐被杀了,就算自焚我也不会原谅自己!   更何况,我知道他们挟持幽姐肯定是为了钱,单纯杀她对曹彬毫无好处。想到这儿,我果断下定了决心,放就放,哪怕我一放下枪就会被打死也无所谓,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幽姐受到伤害。   “好!”   我答应一声,学电视里的情节,缓缓蹲下身将手枪放在地板上,然后朝他们俩一推,手枪贴着大理石地面滑了过去。   “这就对了!”后来那人奸笑一声,弯腰拾起了我的枪;他是左撇子,右手拿我的枪斜斜指着向思渠,左手的枪却指着天花板,然后摆出一脸玩世不恭的神态,对我努努嘴:   “俞总,你肯定知道,我们这么干只是为了求财而已,现在劳二位大驾跟我们走一趟,等拿到钱,我们自然就会放了你们。”   我沉着脸,想起门外那四个警察,真没想到这俩人竟然如此出其不意的钻了出来,现在我和幽姐只能靠他们了。   那人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嘿嘿笑道:“别奇怪了,窗外有水泥广告牌,位置绝佳,俞总你自然注意不到我们。”   原来是这样!我不由得大惊,想当年我曾借助水泥广告牌算计了胡瞻秀,没想到今天反过来被人算计!这可真特么操蛋!   “俞总,在走之前你先帮我个忙,往门口这边挪一挪。”后来那人用枪指着正对房门的那条过道说。   我不禁发愣,脚步却是挪了过去,这家伙叫我站在一个正好能挡住门口的地方,然后他朝向思渠床头走了几步,右手的枪指在了向思渠的小肚子上,接下来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微笑道:“俞总,咱们玩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我发觉他站的位置相当巧妙,一条斜线对着房门,但警察们倘若破门而入,却一时不易发现他。尤其,当我挡在现在的位置,就更不容易了。   那人冷笑着压低了声音:“我知道门外有警察,我要把他们引进来,拿你当盾牌干掉他们。俞总,你就赌一下自己的命运,看看你待会儿是会被我或者警察打死呢,还是能保住小命!”   我不由得大惊失色,想不到这家伙如此精明!那人立即狞笑一声,右手毫不含糊地扣动了扳机。他右手拿的正是我的美军m9,枪声如雷,登时将向思渠的肚子炸开一个大洞,屋子里也产生了偌大的回音。 第三百八十四章 血溅医院2   枪声震得我和幽姐都是一哆嗦,而向思渠的肚子更是血洞大开,一截截断掉的肠子带着汁水迸溅出来,凄惨无比。   他整个身体也被子弹的威力震成了弓形,嘴巴张的有拳头大,吐出一条肿胀发绿的舌头。虽然在极度惊慌之下,我还是不禁闪过一个疑问,他的舌头究竟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但这个问题,那两条大汉是不会给我解答了。枪声顿时引得走廊里一片骚乱,我本能的扭头望去,房门“咚”一声被踹的几乎飞出,紧接着两名便衣举着手枪冲进来,高喊“别动...”   但他们马上看到我不偏不正挡在路上,表情里顿时凝固出一股惊讶,身形也不由得猛然一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身边射来两颗子弹,这厮的枪法真特么准,两个警察脑门顿时各出现一个红点,随即翻出白眼,气绝而亡。   我吓得意识霎时间空白了,真难想象,两名便衣警察就这么丧了命。他们可都是警界的精英,是我和幽姐活下去的希望!   我正在发愣期间,幽姐蓦地发出一声充满恐惧的尖叫,刹那间连死三人,尤其向思渠就在她面前被打爆,使得她被吓住了,现在刚回过神。挟持她的那人立即重重打了她小腹一拳,打得幽姐弯下了腰,俏脸涨红。   一见幽姐挨揍,我立刻忍不住了,身子马上要动。但两条大汉的枪口立即对准了我,开枪的那人冷笑道:“别找死!”   我使劲咬着牙,不敢动又不甘心;那人又问:“外面一共有多少警察?你给我们带路!”   说完,他将自己的枪插进口袋,拿着m9抵在我后心上,狞笑道:“快说,外面一共有多少条子?都埋伏在哪儿?”   说这话时,这家伙的脸离我特别近,坚硬的枪口也用力顶了顶我,我甚至能听到他扣紧扳机发出的轻微“咔嗒”声。听到这一声响,我心底油然升起一股惧意,感到死神从未离我这么近过。   紧接着,我浑身发冷,大脑里“嗡嗡”怪叫不止,我不是没经历过生死关头,但这个有几分娘炮气质的家伙真是太可怕了,我这时才感受到他骨子里透出一股狠劲,真是杀人都不带眨眼的。   “怕了吧俞总?也罢,只要有你们俩在手上,老子兄弟就什么都不用怕!走,前面带路!”   他扼住我的脖子,枪指着我太阳穴,小心翼翼推着我往外走去。   另一个人揪着幽姐的头发,挟持着她跟在后面。   我们出门后,我顿时叫了一声苦,因为走廊里空空荡荡,人早已跑完了,剩下的两名便衣自然也不见了身影。   但我料到他们肯定在附近潜伏着,这样也好,形势逆转成了敌人在明,他们在暗,他们有机会救出我和幽姐!   不过,我这样想还是有些大意了,这俩汉子显然是犯罪老手;他们好像提前有个计划似的,不慌不忙,背靠着背,将我和幽姐各当成盾牌摆在身前,没走电梯,而是走的消防应急通道,一路上竟毫无阻碍,离开了医院大楼。   通过侧门到得楼外,外面也是乱成了一锅粥,这个角落本来僻静,但枪响后有好几个人可能是误打误躲到了这里。他们蓦地发现,那俩人拿枪挟持我和幽姐,都吓得惊叫“杀人犯在这儿!”,一口气都飞跑而散。   这医院很小,他们一叫一跑不要紧,俩大汉的行踪顿时泄露,我随即看到一群武装警察从大楼西侧的过道跑来,发现了我们,发一声喊,立即涌了过来。   “别动!!别动!!”   警察们立即组成一个扇形,将我们四个为主,足有十几把枪顷刻间对准了两条大汉。   面对变化的形势,这俩汉子也有些慌乱了,他们马上拖着我和幽姐并肩而立,退到了侧门门口,和警察对峙。   “你们都他妈后退!”挟持我的汉子挥舞着m9大叫:“否则我就杀了这个小子!”   不过警察们当然不会被一吓就跑了,他们守在原地,枪也没有放下。由此,气氛忽然从杀气腾腾变作了一时的寂静,这也真难得。   警察和两名大汉将我们隔在中间,这种感觉我还是从来么有过,我心里又急又乱;一瞥眼之间,看到挟持幽姐那人一见自己几乎被包围,吓得脸都泛白了。   我不敢回头,但我知道,我背后这家伙肯定也强不到哪儿去。   想到这儿,我下意识的去看幽姐,幽姐因为个子太高,能挡住身后那个娘炮的视线,娘炮便不由自主逼着她半蹲了下来,他手里握着枪,露出大半个身子,就在此刻,背后的侧门里突然传来一声枪响。我霎时看到,挟持幽姐的那人脑门绽开一缕血花,眼睛也顿时失去了神采。 第三百八十五章 跟幽姐交心   事出突然,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那一道血花直接扑在了幽姐如瀑的长发上。   紧接着大汉的尸体也向前压倒,幽姐原本就是半蹲身子,他刚好将幽姐整个人覆盖在下面。   再看幽姐可惨了,猝然被一具血淋淋的尸体压身,吓得惊叫连连,几乎晕了过去。   不过这样也好,我电光火石间就意识到,幽姐这下相当于有了盾牌,绝对安全了。我的身手虽然比不上背后的大汉,但反应够快,立即伸手攥住了背后那汉子的手腕,硬生生把枪口掰向外面。   其实,枪响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一枪肯定是刚才藏起来的便衣警察开的。而且,不光我,其他所有人也都本能的想,接下来一定还会有第二枪。   大概正是因为这个缘故,身后的大汉有些分心。   然而不知为什么,第二枪并没有马上响起,我掰开枪口后,身子随即往下一挫,右胳膊肘直接狠撞在他胯下。   “砰!”的一记闷响过后,大汉痛叫着弯下了腰;这时有两个人影从侧门冲了出来,其中一个挥着枪穷凶极恶的喊道:“俞凡,快躲开!”   正是在武夷山审我的警察。   我立刻毫不迟疑的向前跳了出去,当我回过头看到这里的地形,我随即明白了第二枪没有响起的原因,那汉子站在死角里,被门框遮挡住,完全是角度问题。   不过现在不存在角度问题了,那两个警察捧着枪对准那汉子,眼珠血红,咬着牙,开始了近乎疯狂的射击。   顿时,短促而又巨大的枪声连成了一片,我扭头怔怔的看着,那条大汉本来痛的动不了,现在在子弹密集的打击中,整个人就仿佛在跳舞似的,不断摆出各种姿势。   与此同时,大汉从脑袋到腰部,纷纷爆出鲜艳的血花;我眼睁睁看着他的太阳穴爆炸了,半个脑袋消失,眼球带着点血朝我飞过来,瞳孔还正对着我,正好砸在我嘴唇上,味道有点腥。   我的意识霎时变作一片空白,浑身软软的,差点没吐了。   两名警察一直把子弹都射尽才停下来,尸体也在这时才正式倒下,血液争先恐后朝四面涌出,那惨状已经无法形容。   我看了尸体一眼,直接恶心的呕吐了几下,擦擦嘴,踉跄着走过去,推开大汉的尸身,扶起了幽姐。   幽姐早已被那大汉被乱枪打死的一幕吓呆了,脸色惨白,身子抽搐;我顾不得接下来的事情,把她架回了停车场。   回到猎豹车前,留下的警察马上焦急的围上来打听消息,但我察觉到幽姐的肌肤越来越凉,眼神也有些乱,所以没理他们,开车带着幽姐先去了附近一家医院。   幽姐毕竟是女人,短短几分钟内连续见到三个人被惨杀,这种心理冲击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必须得带她看看心理医生。   进了医院,到了心理诊室,幽姐身上大量的血,把那个专家范儿的大夫和病人立即都吓了一跳。不过也沾这血的光,大夫把幽姐和我带进内室,优先接待了我们。   这个大夫长得很不起眼,不过医术够精湛。他听我讲了在第七医院发生的事情,先在笔记本上龙飞凤舞写了份要点提示,然后眼神认真的开始了心理危机干预。   这一过程,足足持续了四个多小时,大夫娴熟的把握着节奏,提出许多直入心灵的问题,让幽姐脸上阵阵变色。   在这个过程里,幽姐相当痛苦,然而结束后,幽姐的表情就明显轻松了不少,身上出了很多汗,薄薄的衣衫都贴在了胴体上。   我在一旁也是听得心惊肉跳;这个医生就像心理侦探,仅凭一点线索就判断出了幽姐许多身世情况,他将幽姐逼得大汗淋漓喘息不止后,忽然将我叫出门外,沉声道:   “先生,心理干预也包括家庭干预。这位女士已是成年人,受的惊吓好解决,最难的是,她的潜意识里背上了包袱——她潜意识里其实非常渴望救出丈夫,她认为这样才能跟他彻底扯平,从而问心无愧的过上新生活;不过拯救失败了,而且眼睁睁看他那样惨的死去,这在她内心深处埋下了一个结,这个结我是无法彻底解开的,最根本的力量还在于你,在于家庭干预。”   我的心不禁一阵苦恼,问道:“大夫,那我该如何干预呢?”   “真诚无愧,顺其自然。”大夫送了我八个字。   我一下子没有彻底理解,大夫似乎已经言尽,幽姐也摇晃着出了门,我只好把她接走了。   不过我们没回风尚花园,而是去了一家酒店暂时寄宿,以免被曹彬报复。   在酒店安顿好后,我给殷局长打了个电话,不过他没接,估计已经忙翻天了。   我心里一片茫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开幽姐的心结。幽姐就在床边坐着,叫小俞凌趴在她怀里玩,她看上去很正常了,不过脸色还是发白,漂亮的眸子里有些失神。   沟通这种事实在是太微妙了,时间地点气氛都得考虑周到,我知道时机不到勉强不得,眼看夜色渐深,小俞凌被小书抱去睡了,我便一只手搭在幽姐略显骨感的肩头,柔声道:“姐,这里肯定安全,咱们刷刷牙去睡吧。”   “好,小凡,不过睡前你帮我按摩一下全身,放松放松,好不好?”   幽姐突然提出这个要求,我不禁大吃一惊,随即很兴奋的答应下来。我正愁想安慰她却没地方下手呢,按摩不就是个最好的机会?   我们到酒店后就洗了澡,幽姐这时穿一件普通白色睡袍,下摆垂到膝盖,里面是柔软的罩罩和内内,两条白皙的小腿和胸口那缕雪肤就那么露着,非常惹火。   然而现在,看到幽姐抑郁的神色,我当然不敢对今晚的她有什么幻想。刷完牙以后,幽姐打开卧室的空调,直接脱去睡袍和内衣,仿若完美艺术品的胴体趴在了淡蓝色大床上。   “姐....”我强忍着心头被撩起的烈火,跪在幽姐纤腰左侧,双手握住她的脖子根开始按摩。   我其实并不懂按摩技术,不过是将幽姐的关节和肌肉一处一处用力揉捏一遍罢了。但我的力气特别大,每一下都能直透骨髓,幽姐被我捏的脑袋不住往后仰,后背有规律的起伏着,显然很享受的样子。   “姐!”等我捏到幽姐光滑而又紧致的小蛮腰,手指即将掠上那突兀高耸的圆润翘臋,我小心翼翼的道:“那个大夫对我说了一些话,你想不想听?”   “当然想。”幽姐朝我扭过了头。   “好,”我把手指插到她小腹上面,手指用力感受着她清晰的马甲线,并不断渐渐向下滑动,“他是这么说的,今天下午的惨案,对你最大的影响不是吓到了你,而是没能救出向思渠,反而看到他悲惨的死了。他说,向思渠的事情给你心里埋下了一个结,现在影响着你的身体和内心的就是它,你怎么看?”   幽姐听得身子微微一僵,没有答话,眼神却有点发呆,显然是一语中的了。   我手沉稳的捏着幽姐,心里却不禁有些颤抖:“姐,其实我很理解你的心情,更了解你这个人。你太善良了,向思渠当年和你结婚,对你而言自然是一种拯救,无论你后来多么恨他,但心底一直是感激他的,对不对?”   幽姐轻叹一声,绝美的脸蛋歪在了小臂上,徐徐道:“对,小凡,其实经历过那么多事,那血腥的场面并没有把我吓很久;最重要的还是向思渠,我很希望能把他救出来,然后和平分手。我虽然说过他死了我都无所谓,但实际上我终究是做不到。”   我不禁会心的笑笑,两只手开始揉起幽姐火辣至极的臋部,她的臋部饱满紧实,弹性超好。我忍不住手指掠进那深邃的细谷里,顽皮的骚扰了她一下:   “姐,你人实在太好了,知恩图报。但是你想过没有,你的好心在向思渠面前,恐怕只是他抓住你、利用你的抓手。说到底,在某些恶人面前,一丁点善良都不能表示出来,否则他们就会把你视为东郭先生,加以迫害。”   我说的都是自己的真实想法,没有任何虚伪和做作,就像那个大夫所提示的一样。   幽姐被我的话触动了,侧起身子,一条白玉般的大长腿蜷曲起来,苦涩的道:“这些我当然知道,只是这些恩恩怨怨,其实没法分那么清罢了。”   我听了,心里莫名其妙仿佛完全张开了一般,幽姐终于对我袒露了她心底最深处的情绪。她心底果然残存着对向思渠的几抹暧昧。对这我很是庆幸,向思渠已经死了,现在再把这抹暧昧扫除掉,她这个人,就会从内到外完完全全属于我了。   想到这儿,我心里涌起一股冲动,真想直接骑到幽姐身上直接猛烈的弄她一晚上,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将幽姐直接碾碎。   但我知道不能那么干,现在只能用言语解开幽姐最后的心结,于是我索性放弃了按摩,对着幽姐侧躺下来,举手抚摸着她胸前光滑如极品丝绸的肌肤,徐徐道:   “姐,这些恩恩怨怨的确不容易分清,但现在咱们处在一个转折点上,你难道想整个后半生还受这些事情的纠缠吗?”   幽姐顿时瞪圆了一双美眸,似乎心头被戳中了。   我轻轻吸了一口气,趁热打铁道:“姐,向思渠已经死了,死的人便成了过去式。对于他过去的不好,咱们就不要再记恨,对于他过去的好,你也不要再留恋,更不要再遗憾没能救他——其实你已经尽力了,但人力有时穷,谁又有办法呢?对不对....”   当我说到“你已经尽力了”这句话时,我看到幽姐的眼眸明显一动,似乎心灵真的释然了。   我不禁暗暗高兴,正要继续说,幽姐却忽然用小手堵住了我的嘴。她含泪道:“小凡,不用再说了,姐都明白了。”   说完,她便钻进了我怀里,柔声哭泣起来,哭了很久很久。 第三百八十六章 结局1(修改版)   第二天一早,我搂着赤裸的幽姐睡得正香,一阵急促的电话吵醒了我们。   “喂,俞凡,你们在哪儿?今天到警局来给昨天的事情写份笔录吧?”殷局长的声音又疲倦又激动,看来昨晚他肯定一宿没睡。   “好。”我心中立即一动,昨天第二条大汉被杀,无疑是违法的,我连忙问殷局长有什么要注意的。   “当然有了,”殷局长马上压低声音道:“这件案子的消息我现在还压着,不过最多再压一天。张桐跟你也是老熟人了,昨天又救了你们的命,你过来后有人告诉你该怎么做。”   我心领神会的答应下来。原来那个警察叫张桐,殷局长昨天无疑是向着他偷偷改动了案情,他叫我们过去目的是为了作伪证,帮助保全张桐。这当然是没问题的,张桐对我和幽姐都有救命之恩,作次伪证算得了什么?   “还有,”殷局长又道:“受这件大案的刺激,警局要加快收拾曹彬。政法委的领导们昨晚直接找了曹琳,她已经答应帮我们抓曹彬了。”   我听得不禁一怔,问道:“这个人可靠吗?”   “没问题,”殷局长满是自信的道:“曹琳跟曹彬截然相反,虽然都有个混蛋父亲,但她却是个老实善良的姑娘,凭着自己的努力考上大学,又考上了公务员,进入政法委前她经过了严格的政审,很可靠的。而且,她承诺协助抓曹彬时,我带着一票心理学专家,一直在通过视频观察,心理学家们确信她没有撒谎。”   听了殷局长这些话,我盘算了一下,形势已然一夕突变,曹彬的人手更少了,曹琳又肯站在我们这边,现在看我们胜算更大了,但不知为什么,我心里却是更加忐忑。   我冥冥中在害怕,曹彬会对我在乎的人们下手。幽姐、俞凌、宋念玉和贾璐瑶,这四个人中任何一个受到一点伤害,我都会受不了。   殷局长替我考虑的很周到,听我迟疑,便道,你和白总都来警局作证,然后我会派人到风尚花园保护你们,一定万无一失。   我连连道谢,风尚花园有警察保护可真是太好了。   不过挂掉电话后,我还是担心宋念玉和贾璐瑶,尤其是贾璐瑶,她那里漏洞太多了;我想再给她打个电话,可转念一想,我当面去讲,她都不肯答应,在电话里说能有什么用?想到这儿,我不禁非常苦恼,一时竟然毫无办法。   吃完饭后,我正要去退房,不料手机又接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点开一看,赫然竟是一张血淋淋的照片:两具面目全非的尸首躺在血泊里,胸口和脑袋都被子弹打烂。下面还附了一句狠毒的威胁——俞凡,这是罗小茶带来的两个手下!你们杀了我那么多兄弟,我一定要你们全死!   这无疑是曹彬发来的,我和幽姐陡然看到,胃里又是一阵翻腾。确认了尸首里没有夏木后,我松了口气,跟幽姐对望一眼,我又拨出了罗小茶的电话。   这货竟然接了,我按捺住激动问道:“茶姐,你们去找曹彬了?你现在怎么样,没受伤吧?”   “你打来的很巧!”罗小茶的声音相当虚弱,但也透着一股凶残劲儿:“昨晚我们摸到曹彬的行踪,跟他们死磕了一回。莫南莫北都死了,不过曹彬的手下死的更多!我受了点伤,夏木没事,现在我正愁没钱呢,你快给我打二十万治伤!”   我惊骇不已,连忙要了她的卡号,又想问问她现在在哪儿,可她根本没回答,直接挂了电话。   罗小茶现在肯定躲着,自然不会把下落告诉任何人的。   我给罗小茶转了四十万,然后把这些事情告诉幽姐,今天领证结婚当然是不可能了,我开车带着幽姐、俞凌和小书去了公安局。   做完笔录,我本想找殷局长再商量商量,最好能见见曹琳,但殷局长正在忙,我这个目的没有达到,他径自派人将我们送回了风尚花园,又留下四名刑警常驻别墅周边,24小时保护我们。   接下来,日子进入了一片令人不安的沉寂。   曹彬似乎在安排部署,一直没有动静。我和幽姐整天呆在家里,说来奇怪,我们俩都有一种惶恐的感觉。从前面对更为强大的周文龙和宋白时,我们都没这种感觉,而现在,曹彬让我们感到危险无处不在。   究其原因,我想是因为我们有了俞凌的缘故,人有了家就会有所牵挂,有了牵挂就会恐惧,这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呢,我们也有办法对抗这种不安,就是白天靠工作,而晚上,就靠做爱。   每天白天,我和幽姐不离开别墅,但总是跟方倩和宋念玉聊视频,商量公司组建的事情。而且广泛发帖子,上各种网站论坛听课、揽人才。天道酬勤,也就十多天功夫,我就对未来有了一个比较清晰的认识。   为了锻炼我,幽姐也把所有权力都给了我。我遥控着宋念玉和方倩组建公司,这俩人至少就目前来看很忠心,再加上我在红蚂蚁积累了很多经验,对权力该放则放,该抓则抓,公司的组建相当顺利。   等到了晚上,说来害臊,我跟幽姐就变成了两头银兽,整夜都不穿衣服。我们将窗帘拉上,房门紧闭,在卧室里用尽千百种花样做。幽姐在人前还是那么端庄高雅,但那些天她在卧室里,简直是无法想象的银荡。我的体力和肾功能都是超一流的,但在幽姐两嘴一洞和两坨粉团的疯狂攻势下,还是累的腿都酥了。而幽姐永不满足,除了顿顿给我大补,居然还从京东上买来两大盒万艾可,有那么几天她被我发狠弄得险些翻白眼晕过去。   这样疯狂的日子我们过了有二十多天,最后幽姐两条大腿内侧都变黑了一大片,我们都感到再做肯定会做伤,这才暂停。   不过话说回来,也正是因为每晚雨露滋润,幽姐的皮肤变得更好了,白的泛光,胸臀也受雌性激素的影响更为丰艳多姿,整个人焕发着一股诱人的美。   但我却正相反,那些天白天都是强打精神,甚至偶尔会有些耳鸣。直到这时,我才明白什么叫只有累死的牛,没有犁坏的地。男人和女人,如果从终极决战的角度来看,男人还真不是女人的对手。   在休息的时间里,我的大脑也变得清晰,又给程爽打了一个电话,既为了巴结她,也为了能让她劝贾璐瑶躲起来。   程爽似乎跟罗小茶失去了联系,她现在对我的处境毫不知情。我将我跟曹彬结仇的始末告诉她后,程爽明显很吃惊,贾璐瑶的事情却不等我说完,她就明白了,立即挂掉我的电话给贾璐瑶打过去,不过几分钟后她就又打回来告诉我,她也没有说动贾璐瑶,那傻妞似乎铁了心不愿躲起来。   听得程爽这样说,我不禁更担心了。就这样又过了几天,一天下午我果然接到殷局长的电话,他把我叫到公安局,有线人提供情报说,曹彬昨天在三中附近晃悠。由于三中和公安局离得近,那线人以为曹彬彻底丧心病狂了,想要找警察们报仇。   我的心却是一凛,暗想特么的,这个阴暗变态的SB终于来了..... 第三百八十七章 结局2(修改版)   “俞凡,公安局曹彬是攻不进来的,我猜测他肯定是为了找贾璐瑶,这是他唯一报仇的机会。”殷局长睿智的分析。   “那该怎么办呢?”我已经展开丰富的联想,忍不住提醒,“必须得赶紧抓住他,那家伙变态狠毒,如果无法对贾璐瑶下手,说不定发起狂来会伤害到无辜人。”   “这是我最担心的,”殷局长道:“他作恶许多年,拥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而且手下有几个人枪法着实了得,我们正在制定一个计划,希望你能在里面扮演一个角色....”   我瞬息之间就明白了,心里一寒道:“是叫我当诱饵吗?”   过了几秒钟,殷局长才低声说是,然后又将那个计划解释了一番,原来他想以我为饵,导演一场诱杀。   “俞凡你不要担心,我们的计划很周密,会有狙击手在外围保护你。”   我犹豫了一下,曹彬手下的确有高人,这样做真的危险极了,但我立刻决断道:“好!我去!”   殷局长见我答应的这么干脆,不禁有些纳闷,我却没给他解释,曹彬不管把矛头指向谁,其根本目的都是冲着幽姐和罗小茶而来,这两个女人一个是我的至爱,一个对我有大恩,我自然责无旁贷。   见我答应,殷局长才把计划的详细情况告诉了我。   这老家伙胆大而又精明,这时他才详细说到,他安排要我这几天去三中附近接贾璐瑶下班,我们一起做一下诱饵。   我很不满他这样安排,说他应该报告贾市长,否则万一贾璐瑶出点差错,我和他都万死莫赎。   然而殷局长却很坚决的否定了,他说曹琳告诉过他,曹彬狡猾无比而且一丝不苟,万一贾璐瑶躲起来,他就一定能嗅到那里不安全,这个计划就废了。   “而且,”殷局长有些激动的道,“这个计划我也已对贾老师透露过,她也同意了。她既关爱学生又疾恶如仇,无法忍受一个杀人犯总出现自己单位周边!”   “她答应也不行!”我横眉立目的喝道,当着他的面给贾璐瑶打电话求证,她居然很肯定的说的确如此,她盼望着曹彬这种人早日伏法,所以甘当诱饵。我气的大喊大叫一番,不等她说完便挂掉了电话,这个傻女人,万一曹彬的人放冷枪怎么办?她真以为自己是英雄吗?!   警告了殷局长我会把这件事告诉贾市长以后,他也不敢再坚持了。办公室里一片沉默,殷局长忽然狠狠一拍桌子,怒骂我道:“操!曹彬那人很善于躲避,好不容易想到一个抓捕他的办法,你给否了,那你说,还有什么好法子?!”   我的眉毛挑了挑:“警局有没有女警可以假扮贾璐瑶?”   殷局长果断摇了摇头。   “那就只有小书能帮我了。”我木无表情的道,“你们得多派几名警察保护我的老婆孩子。”   “小书是谁?”殷局长眼里闪着精光:“事关重大,我们不用信不过的人。”   我哼了一声,将小书的经历简单告诉他。   “据我所知,美国人的射击训练水平确实很高...”殷局长稍微犹豫了片刻,终于点了头。   我也是打个赌,心里很没底。当下立即给幽姐打个电话,并派人将小书接到警局,她居然很兴奋的同意了。   “这个可能会杀人哦,”小书特别高兴,搓着手对殷局长提条件:“我们得获得许可才行。”   殷局长说这没问题,给了我们俩一人一个包,“武器、避弹衣、跟踪器,持枪证和工作证在包里,你们现在的身份是市局重案组刑警,这个身份行动起来方便,还有什么需要?”   小书接过去将武器拿出来,眼前一亮,笑道:“九五式?有这枪也不错了,100米内射击效果最好,300米内也有良好的射击精度,弹头飞到500米仍有杀伤力,优点是穿透力强劲,缺点是后坐力大,不过,后坐力对我没问题,俞总,你能用这枪打中500米目标吗?”   “没试过。”我接过外表朴实的九五式手枪看了看,收到后腰,又提醒她道:“小书,这段时间你喊我的名字就行了。”   小书稍一怔,随即愉快的答应了。面对危险任务,她真的很兴奋。   我的注意力情不自禁转移到小书身上,这个女孩跟了我和幽姐这么久了,一直谨守仆人本分,从没有像此刻般露出光华。   “贾璐瑶那里我去沟通吧!她还不答应躲起来,我就通知贾市长。”殷局长双眉紧锁,眼睛瞟向小书:“这位小姑娘如果穿一双内增高,再散开头发,换上老师制服,确实可以以假乱真,不过,时间不能拖太久....”   “我们知道!”很意外的,小书竟然直接打断了他,笑嘻嘻的道:“只要曹彬露面,我肯定能一次搞定,只不过我如果闯了祸可要请殷局长给兜着。”   殷局长眉头皱得更紧,小书却嬉皮笑脸的拖着我离开了,她好像久在樊笼,迫不及待要在这城市里尽情挥洒一番。   从这天开始,我每天早上和傍晚,开车带着穿内增高、戴口罩的小书,往返于三中和崇德路大院之间。   很快又过了一周,一个周五,下午放学早,我接了小书,曹彬仍然没有动静,我在车里对小书发牢骚,怀疑曹彬发现我们在骗他了。   小书却有着极大的耐心,她劝我道:“别忘了曹彬的终极目标其实是你,就算他看出我是假的,也总会对你下手。”   我想想也是,小书又望望四周的高楼大厦,悠然道:“俞凡,难得今天天色还早,咱们也别闲着,我给你讲一些在城市里作战的知识,你有射击基础,万一曹彬带人杀来一定管用,如何?”   “好啊!”我没有理由拒绝。   “那咱们就去前面的步行街吧,”小书朝东一指,“那里的地形非常典型,而且也可以顺便逛逛街。”   我看了她一眼,有点无语。   我们步行在繁华的商业街区,这里已经脱离了狙击手的保护范围,小书却只字不提作战知识,只是不断的对豪华商店里的名贵包包和精致衣服张望,十足一个小资女孩儿模样。我隐隐猜到她会是这样,但见她没完,终于打断道:“嗨,别忘了咱们除了逛街,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哦,对,看我这记性,看到包包和衣服就什么都忘了。”小书一脸歉意的笑道,左右看看,然后指着周围高楼大厦说道:“城市街巷纵横,建筑物高大、坚固、密集,地下工程设施复杂,严重影响着双方的作战行动,有四利四不利之说。”   “呃?”我一听她的口气那么专业,不禁也竖起了耳朵。   “第一,利于防守,不利于进攻。第二,有利于单打独斗,不利于联合行动。第三,有利于近战,不利于远战。第四,有利于使用轻武器,不利于使用重武器。”小书侃侃而谈起来。   我听她有条有理的讲起大量知识,心里不禁暗暗骇然,幽姐说这姑娘是半路出家的枪手,但瞧她的知识面,俨然就是个经验丰富的女兵王。   我按捺住探她底的冲动,将她说的用心记住,末了又感激的笑道:“我都记下了,还有啥好东西,都掏出来吧!”   “多了,几天都学不完,刚才说的都是作战理论,接下来给你讲讲战术运用...”小书一口气说出九种战术,继续侃侃而谈,将每一种战术的运用结合案例详细的解释给我听,我真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觉。   一直溜达到快傍晚了,小书口干舌燥,忽然道:“走吧,俞凡你请我吃大餐吧,怎么样?”   “好啊。”我豪爽的道,虽然想回家吃饭,但这些天实在辛苦小书了,她提了要求我便不好拒绝。   我们很快进入一家大商场,来到五楼的西餐厅,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小书懒得多问,直接点了自己喜欢吃的,让服务员上两份,服务员一走,我左右看看,低声说道:“小书,这个位置靠窗,很容易被人放冷枪哦,你看对面?”   “咱们现在是鱼饵,哪有鱼饵藏起来的?我特意挑选的这里好吧。”小书没好气的说道,但还是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隔着一条马路的对面一栋写字楼,距离大约只有五十米,落地玻璃,看不到里面情况,忽然,她似乎有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不由一惊,快速搜索起来。   “什么情况?”我见小书情况不对劲,惊讶的问道。 第三百八十八章 结局3(修改版)   “不知道,感觉不太好,小心点,不行,咱们得换地方。”小书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却又不知道是为什么,出于安全考虑,果断说道,一边起身来,丢给我一个眼神。   我前倾的身体往背椅后面一靠,正要站起来,忽然一道尖啸的音波从眼前飞过,距离自己不过几厘米而已,要不是正好后退,非撞上不可,声音很熟悉,我大骇,一个闪身滚落在地,朝一边爬起。   “啊——!”一声尖叫声响起,震耳欲聋。   熟悉的尖啸声,恐怖的尖叫声,我一颗心揪了起来,扭头一看,是邻座一个妇女,手掌被齐手腕打烂了,咖啡杯碎裂在桌上,鲜血到处都是。   果然被暗算了!我大惊失色,赶紧从桌子下面爬远些,躲在窗外边,看了小书一眼,小书正拿手机拨号。   “狙击手??”我胡乱猜测着,刚才要不是小书提醒,自己不会想着起身,也就不会做后靠起身的动作,头就不会往后缩,刚才那颗尖啸而过的子弹就能击中自己的脑袋,而自己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想到这,我后背冷嗖嗖的,全是冷汗,好恐怖的枪手,隔得大几十米远居然一枪命中,还好小书的直觉灵敏,生性谨慎,否则今天就完了。   看到周围人惊慌失措的大喊着往外跑,我没有阻拦,而是背靠着墙壁,蹲下,等小书打完电话后问道:“是狙击手吗?”   “还到不了那种水平!应该就在对面那栋建筑,从子弹飞行的角度来看,应该和我们一个高度,已经通知殷局长和小姐了,殷局长叫我们别动,刚才好险,你没事吧?”小书心有余悸的问道。   “是好险,要不是你提议离开,我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这帮混蛋还真牛逼,看来,是势在必得,接下来怎么办?”我问道。   “殷局长担心周围还有潜伏的敌人,叫我们不要动,他的人马上过来。”小书说道。   “这里空间小,咱们俩等在这儿更危险吧?我建议出去,干脆把敌人全部吸引出来,一举干掉。你刚才不是说了吗,处于运动当中,又是近距离枪战,只要咱俩够小心,问题不大,殷局长那里回头我去说。”我恼怒的分析道。   “不仅殷局长,小姐那里你也解释?”这里环境确实不佳,小书当然也不甘在这里坐等,但又怕幽姐恼怒,有我出面打圆场,心思也活泛了,满口答应下来,两人拔出手枪,交换了个眼神,快速朝外面冲去。   冲出西餐厅,两人看了一眼周围慌乱的人群,正四处躲避,盲目的乱跑,和平年代,谁见过这种阵仗?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小书低声喝道:“不能坐电梯,走扶梯,快走。”   我答应着跟了上去,两人冲到扶梯口,看到有人急匆匆上来,商场已经乱套,大家都往下面跑,这个人却往上面跑,很不符合逻辑,我本能的留意了一下,看到对方正好看过来,闪躲了一下眼神,匆匆上楼,顿时大疑。   “不好。”小书猛的拉着了往下走的我,高声示警,抬手就是一枪,将上楼的男人打倒在地,子弹命中左胸,估计很难再活了。我敏锐的发现到底的年青人手上拿着一把枪,警察不会躲闪眼神,发现情况会表明身份,显然是凶手。   “你在这里火力掩护,我冲下楼梯去干死他们。”小书说道,脸色严峻起来。   等我点头,小书斜靠着扶梯,身体顺着扶梯快速往下滑去,双手握枪,冷静的注视着周围,看到楼下展柜有人举枪,她脸上立刻露出了残忍的冷笑,毫不犹豫的抬手射击。   再次响起的枪声,让我意识到情况更复杂了,看到我顺着扶梯带快速滑下去后,一个翻滚落地,往前滚出去几米,地上被两枚子弹打的火星四溅,知道下面这层楼还有凶手,慌乱的市民想往下跑,赶紧喝道:“警察办案,都别下去!”   市民一听我自称警察,顿时感觉踏实了些,看到我以一种逼格极高的姿态亮出了手枪,瞄准前方的目光更是风范十足,顿时踏实几分,纷纷就地蹲下来,双手抱头,不敢乱动了。   我松了口气,只要市民别乱冲下去就好办,也学小书的样子,斜靠在扶梯带上,快速滑下去,双目谨慎的四处观察。   滑到一半,我就发现楼下的情况不对了,三名枪手从三个方向对小书射击,火力将小书压制,要不是藏身柱子后面,这会儿恐怕已经没命了,我大惊,身体用力一扭,起身来,朝前面了冲出过去,一个虎扑在地,在顺势翻滚到另外一侧的柱子后面,感觉到身后子弹乱飞,热血顿时沸腾起来。   “别乱动!都是高手,等援兵。”小书大声提醒道,她故意没提我的名字,真够细心的。   我一惊,赶紧蹲下,握着枪,背靠柱子,这种大商场的承重柱都非常粗大,四方形,手枪子弹打上去最多就是个洞,绝对打不穿,隐蔽性很高。我知道小书不会看错,说是高手就肯定错不了,耐心等待中战机,一边竖起耳朵听着。   从枪声来看,很像我用的美军m9手枪,手枪中的霸主,三个人又是呈三角阵型包围,彼此火力交替掩护,不存在子弹同时打完的间隙,想要等他们犯错的可能性为零,想要活命,就必须自己创造机会。   等了一会儿,三名凶手知道奈何不了我们,也停止了射击。这么一来,情况就更复杂了,我不敢乱动,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变换位置,看了一眼对面的小书,也背靠着柱子,双方相聚不过十二米,小书打手势过来,示意我火力掩护,自己冲上去,我赶紧摇头。   敌我不明,贸然冲出去就是送死,谁知道周围还有没有没开枪的凶手?我眼角余光忽然发现电梯口放着的金属垃圾桶有异常,定睛一看,金属垃圾桶表面光滑,上面映出一个人影来,正警惕的朝前面走来,距离自己并不远,我大惊,马上判断出对方的位置和距离,手枪绕过柱子一侧,冷静的扣动了扳机。   “砰!”子弹呼啸而去,我对他的高度估计不足,子弹直接没入对方小腹,眼看着爆出一蓬血花。   这一枪没有直接要了对方的命,我通过垃圾桶看到对方倒在地方翻滚,硬是没有发出惨叫声来,显然是个性子非常硬的人。   我的脸色顿时凝重起来,这群家伙果然是高手!   紧接着,我看到小书从口袋里摸出一面很可爱的小镜子来,小心的反照后面,脸色凝重。   我心里一动,知道她要干什么,很快,我看到小书身体一蹲,探手出去,对着柱子后面一个方向,冷静的扣动了扳机。   “啊!”一声惨叫响起,很快又安静下来,我朝小书竖起了大拇指,小书沉着冷静的通过小镜子观察了一下周围,把镜子压在地上,朝我用力推了过来。尽管我觉得自己技术还不够,但总比没有好,我马上做好了接住的准备。   可没有料到,镜子滑到中途,“砰!”一声枪响,将镜子打碎了,我大惊,循声望去,可惜什么都看不到,镜子快速滑行过来都被打中,对方真特么是牛逼,比我枪法好太多了。   看到小书打过来小心的手势,我紧张的点头,手上的枪握的更紧了,用力呼吸着空气,感受着危险气息的来源。   这时,小书忽然趴在地上,用耳朵贴在地面,用心听了一会儿,脸色一寒,对我举起左手四根手指。学过射击的都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我立刻点头,侧身一些,按照小书的要求,对着小书身后四点钟方向连开两枪。   这时,小书向柱子另一侧飞扑过去,重重的摔在两米开外的地面,双手握枪,对着前面果断的扣动扳机,一边射击一边滚动身体,“砰砰砰!”三声枪响过后,小书翻滚到附近鞋子专卖店,藏身柜架后面,手上的枪继续点射,煞是英姿飒爽。   “砰砰砰!”又是三声枪响,子弹打空,小书快速缩了回去,掏出一个弹夹换上,我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待听到一声沉闷的惨叫声响起后,会意的笑了,不愧是美国富翁特聘的高手,这经验和实力果然非凡啊。   我有样学样,也趴在地板上仔细听起来,什么都没有,郁闷的爬起来,看到小书正对自己笑,气恼的抬手朝身后就是一枪。   “啊!”一声惨叫声响起,我一愣,看到小书也是满脸震惊的朝自己竖起了大拇指,打了几个手势过来,原来是有人正好离开掩体发动偷袭,被自己无意中打中了肩部,我有些感慨起来,我这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这时,小书居然换了双普通皮鞋,随后猛然冲出掩蔽物,掩蔽物不是掩体,并不能有效遮挡子弹,不能呆太久,闪身,折跑,窜跃,卧倒,隐蔽反击,小书一连串动作下来,行云流水一般,令人眼花缭乱,无法瞄准,人已经离开原地十米由于,并开枪。   “砰!”子弹呼啸而去,小书也不知道打中目标没有,背靠着柱子,扭头看了我一眼,角度原因,我背后的情况也在视野中,两名目标隐蔽在柱子后面等待战机,小书赶紧给我打手势。   我理解的点头,小书的手势通俗易懂,在告诉我身后敌人的情况。我深吸一口气,猛的朝前冲去,眼睛死死的锁定敌人隐蔽位置,看到一个柱子后面冒出来一个黑点,我没有开枪,而是一个矮身,在光溜的大理石地板上向前滑出两米,一名凶手正扭头看另一侧,机会难得,我对准凶手后脑勺就是一枪。 第三百八十九章 结局4(修改版)   “砰!”子弹凶悍的冲过去,但没入的却是对方脖子根,遇到阻力,子弹头旋转起来,将对方的脖子搅的模糊,掀起一大片血肉,凶手身体一僵,慢慢的倒地,眼神痛苦的看着前方,大声气喘。   一枪得手后,我匆忙爬起来,抓起对方即将死去的躯体,朝另一个目标隐蔽的位置扔了过去,自己也飞扑过去,人在半空中,我看到柱子后面闪出一道黑影,黑影对着我扔出的那人就是两枪,嘴角满是狰狞的冷笑。   “砰!”我摔倒在地后,马上朝着对方抬手开了一枪。这回我再度杀人了,子弹闪电般钻进对方眉心,从后脑勺炸开来,掀起一大片血光。凶手惊骇欲绝的看着我,直到眉心中弹一刻,身体僵硬停止,森冷的目光渐渐迷离涣散开去,带着不甘和迷惑,死不瞑目。   干掉这名凶手后,我身体不敢停留,一个翻滚到柱子后面,听到商场楼下警笛声大作,不由松了口气,扭头看向一边,发现小书也靠在柱子后面没有动,给自己打着稍安勿躁、原地待命的手势,我会意的点头。   警察一到,凶手就不得不撤退,撤退的路线并不多,电梯、扶梯、消防梯,剩下就是混在人群中了,我警惕的打量着有可能的撤退路线,也换了一个弹夹,做好了阻拦的准备,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自己差点被干掉,岂能放过这些混蛋?   “轰!”忽然,四楼响起了巨大的爆炸声,我一惊,就听到四楼人群开始尖叫奔逃,我惊讶的看向小书,发现小书满脸凝重的四处观察着,眼睛里满是怒火,我知道这是凶手在故意制造混乱,趁机潜逃了。   “王八蛋。”小书忽然爆喝一声,朝一个方向冲去,我扭头一看,那是消防梯的位置,消防门晃动,显然有人从那里跑向三楼了,三楼响起的爆炸声说明还有其他凶手,我也怒了,这些混蛋太嚣张了,将商场当成了战场,一颗炸弹炸开,这得多少人惨死啊?   这一刻,小书不顾生死的冲了上去,我也不再犹豫,捡起地上一名凶手的枪,怒吼一声,也冲了过去,猛然感觉后背嗖嗖的,不由大骇,毫不犹豫的朝一旁扑去,撞在一个柜架上,身体滚落下来。   “砰!”枪声响起,我扭头一看,一条过道有人在朝自己开枪,显然也是想从消防梯潜逃,正好撞上,我看到对方调转枪口,愤怒的翻滚着身体,双手双枪,同时开火,对着目标所在位置不断狂射起来。   “砰砰砰!”我一口气看了三枪,藏身一个展柜后面,慢慢从展柜下面探头看去,发现过道留下了一大滩鲜血,人不见了,我顺着血迹看去,发现对方躲在斜对面的展柜后面。   “嗷!”我愤怒的冲出展柜,瞄准对方藏身的位置不断开枪,边打边跑,不过十来米,一口气就跑到了,火力压制下,对方不敢冒头,怒火中烧的我几个大步上前,一口气将剩余的子弹打空,发出清脆的空枪声来,而且连响三次。   听到空枪声响,藏身的凶手快速现身,脸上满是冷酷的笑,冷漠的眼神仿佛无情的寒霜,抬手举枪。   几乎同时,我也笑了,另一把枪响起,子弹发出尖锐的啸音,凶悍的爆了对方的眉心,我又杀了一个人。   这一切都是陷阱,发现对方隐藏起来后,我知道对方不好对付,便故意愤怒的打空一把枪的子弹,吸引对方上当,为了逼真一点,还故意连续扣动三次空扳机,另一把枪早就做好了出击的准备。   不得不说我的这次行动有些冒险,如果对方当过兵,肯定能发现异常。这一招是我学射击时的教练教给我的,他是个退伍军人,他说过,在真正的战场,没人会狂暴的暴露身份。   我连续扣动三次空扳机,那意味着暴露自己,浪费时间,这种举动无异于送死,但对方是黑帮杀手,杀手精于杀人,但并不太擅长战斗,加上同伴撤离,警察赶到,自己受伤,慌了阵脚,便丢了性命。   击杀成功后,我捡起对方手枪冲向消防门,看到三楼已经被警察控制,小书折返回来,脸色很难看,我惊疑的看看四周,开阔地满是伤员,痛苦的呻吟着,还有人倒在血泊中,脸色凝重的低声问道:“很严重?”   “嗯,你没事吧?”小书关心的问道。   “没事,跟上来的时候差点被一个混蛋打了黑枪,刚把他干掉,结下来怎么办?”我低声问道,看到更多的警察冲了进来,担忧的说道:“恐怕还有凶手隐身在人群中,怎么办?”   “无法确定身份,没办法行动了,否则会造成更多的死伤,这次行动已经够惊世骇俗了,死了这么多人,重伤了四五个,还有很多市民不同程度的受伤,这么大的事,上面肯定会追查,他们跑不了,当务之急是稳定局势。”小书低声说道。   我寻思着有道理,只要查出对方身份,无论躲在哪里,到时候把他揪出来绳之以法就是,不急于一时,便点点头问道:“那第一个枪手呢?”   小书也看到了上来的几名警察,答应着走过去,忽然,扶梯口附近聚集的打量市民中冲出来两个戴墨镜的人,前面这个开枪打死了两名警察,后面那个速度更快,瞬间冲到了一名警察跟前,枪口瞄准了他,冷冷的爆喝道:“都别动!”   我听得清楚,这人正是曹彬!他换了个发型,再加上墨镜,仓促间单凭脸不好辨认出来。   “啊?”我脸色大变,被小书拉着了,看着那名被劫持的警察,脸色沉稳的仿佛铁块,我焦急的低声说道:“怎么办?”   “看看再说,分开,小心迂回上去,见机行事,走。”小书轻声说道。   两人分开朝前走去,这时,那名警察淡淡的说道:“放下枪,你跑不了的。”   语气不带丝毫感情,浑然没将对方放在眼里,也没将生死放在心上,作为一名合格的警察,他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   剩余的警察也遥遥跟着我们,我们走到一半,忽然有一个女人从警察里面冲出,跑过来挡在我们身前,泪流满面对曹彬大声哭道:“哥哥!你快放人!别再干这种事了!”   竟然是曹琳!   我和小书不禁都吃惊的顿住了。曹彬也是大惊,继而挥枪冷酷的道:“曹琳,你快滚!我早已没了你这个妹妹,再挡在这里小心我连你一块打死!”   “不!”曹琳竟然昂着头走了过去,悲戚的道:“你不认我,但我可一直都在担心你!这些年,你把爸爸虐待咱们产生的怒火发泄给社会,已经够了吧!自己不幸就非要其他人也不幸,哥哥,这正是爸爸当年所做的,咱们不要做这种人好不好?”   “闭嘴!”曹彬磐石般严酷的面容突然崩溃了,举起枪,恶狠狠的对准了妹妹。   “砰!”一声巨响,枪响了,不过倒下的并非曹琳,而是曹彬。我清晰看到他眉心顷刻间多了一个红点,眼中生机尽失。   紧接着,在令人窒息的紧张中,又是一声毫不留情的枪响,另外一个歹徒也随之倒下。我情不自禁扭头去看,人群里有个挺拔精瘦的身影收起了枪,他也戴着墨镜,脸上线条冷峻,正是殷局长派来的退伍狙击手。这家伙来的真是时候。   场面自然陷入了难以言说的混乱,见到大事已了,我却蓦地产生一阵阵耳鸣和眩晕,被警察送回了风尚花园。回到家后我将一切告诉幽姐,然后倒头便睡,曹彬在一场杀戮中死掉了,危险已经解除,但一种奇怪的亦幻亦真的感觉仍然占据着我,我好像已经不在了这个世界.... 第三百九十章 大结局   我睡了有三天功夫,这次跟上次不一样,杀人后遗症困扰着我,我大脑里像有个漩涡。   但事情还是一件接一件的找上门,不管头脑多么混乱,我都要打起精神应付。   首先,商场里死了那么多人,我带小书跑了N趟警察局才顺利善后。海都警方派人全国追查曹彬的余党,过了很久,才或击毙、或抓捕,将这支黑帮肃清。   甚至,这场风波引起海都一场严厉的打黑运动,整个海都黑道格局为之改变。我甚至担心有黑道的人会迁怒于我,不过所幸,他们并没有那么偏执。   我一度处于风口浪尖,贾市长为此几次专门召见我,他很感激我的坚持,我趁机提出了解决白云庄地产一事,他答应下来,我和幽姐就将那块地合法的买下来,悬在幽姐脑袋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总算摘了下来。   在我斡旋白云庄地产的同时,宋念玉也出了狱;但她一门心思扑在新公司的组建上,见了我也是开口闭口谈工作,仿若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新的宋白,冷酷阴险的资本家。   不过我还是有些惴惴,因为我能从她眼角的余光里看出,她对我还是没有死心。这家伙其实远比幽姐有活力,天晓得她某天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为海都的事情奔忙到年后,程爽忽然驾临,她变了,换上一套雪白的职业套装,举止也多了几分成熟的气韵。她自称是为论文和毕业回来的,不过主动找我谈了许多河北的事情,还给了我一张设计别致的名片,凭借它可以认识河北政界许多人。   接到名片的那一刻,感到那上面残存着她丝丝的体温,这使得我对她更为感激。回想一下来海都的这几年,程爽跟我的交集并不多,但她绝对是对我命运影响最深的人之一,我不管何时都不会忘记她。   送走程爽以后,新公司很快开张,我跟幽姐商量好,公司名字还叫白玉园,好继续借用它过去的影响力。   不过在春天,公司举行的第一场招聘会里,我亲自到场压阵,不明情况的董紫居然来了,她怀了李猪头的孩子,想威胁他离婚,但李猪头是老油条,并没有让她得手,两人最终两败俱伤。   我当然没有录取董紫,但也没有落井下石,只是看着她羞臊的离去。那时我的感受相当复杂,决定人命运的因素,究竟是什么呢?出生环境?个人选择?还是某种偶然的机遇?人们往往倾向于第二种,可只有经历过复杂的人生,才会明白,其实每一种都是决定因素,人其实很可怜的。   当招聘会结束,公司在海都的准备基本也圆满了。这时候春光撩人,人们纷纷向我道贺,但我却不由自主想起了许洋洋,现在我的一切都在变得美好,唯独她是我心里一块隐疾,让我深夜难安。   又过了一个多月,初夏之际,我和幽姐结婚了。我们有意把日子定在了海都经贸大毕业典礼那天,这么做大有深意,我和幽姐在开学时邂逅,毕业时结婚,这曲折无比的四年终于获得了圆满。   婚礼是在海都最大的酒店举行的,整个酒店被我包下,装饰的花团锦簇。宾客自然也来了许多,都是海都有头有脸的人物,包括殷局长,陪着贾璐涛和一些别的局长聊天。   我三年多未见的爸爸妈妈也从河北赶来了,他们是头一回来到这么豪华高档的地方,都有些紧张;等见到穿着婚纱的幽姐和酷似我的俞凌后,苍老的脸上顿时露出惊喜的笑容,简直乐得合不拢嘴....   在热闹的人群中,我还看到一袭长裙的贾璐瑶,她像个总理似的在礼堂里忙前忙后,小脸上没有悲戚或失落,有的只是兴奋。关于她的情绪我不敢多问,总之她不伤心,我就心满意足了。   另外一个角落里,白潇潇、罗小茶和夏木也来了,白潇潇是幽姐娘家的代表,她和伤愈的罗小茶坐在同一张桌子旁,佯装高冷。这俩人只要肯来我就很高兴,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婚礼开始前,新公司的高管和员工一拥而入,将整个大厅几乎堵住,全部工作人员不由得都被调动起来维持秩序,就连司仪也不例外,婚礼的规模真是空前的盛大。   正中央的大屏幕上,俞凡和白幽儿两个名字闪烁着,我跟幽姐、俞凌却是一家三口抱在一起。我看到有人给我们投来会心的笑容,不过我完全无所谓,正式成为一个丈夫和父亲对我而言是一种光荣,幽姐和俞凌都是上天赐给我最好的礼物。   行礼的时刻是正午十二点整,在这之前,我忽然注意到门口附近有些混乱,便叫司仪过去问。司仪去问过一下后就跑了回来,皱眉报告道:“俞总,有个怪女孩站在门口,也穿着一袭婚纱,非要当伴娘。但门卫核实了一下名单,伴娘都是白总过去的好友,没有她,不让她进来,所以跟她有了些争执。”   我不禁一阵不悦,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宋念玉,她自称是您公司的高管,虽然穿着婚纱,但表情挺古怪的。门卫想轰她出去,但她那个人不知为什么,让人有些顾虑。”   我和幽姐不禁惊讶的对视了一眼,我最近几周都没见过宋念玉;而且,在婚礼前我跟幽姐也决定,硬起心肠不邀请她,免得这家伙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但真没想到,她竟然会以这种形式出现,她到底想干什么?   我匆忙赶了过去,这时新公司一些高管也发现了她,都围上去跟她尴尬的说着什么。我排开众人,就见宋念玉一袭梦幻般的白沙,变得成熟的俏脸上施着淡妆,眼神冷静而又讥诮的望着众人。   她一见到我,眼中霎时闪现出一股难以形容的光华,嘴角缓缓浮起笑容:“俞总,你太不够意思了。”   我没有答话,见她身着盛装,眼圈居然贱嗖嗖涌起了热辣的感觉。那个司仪说的不对,宋念玉的神情其实并不怪,她只是在日益成熟的基础上,又摆出了当小姑娘时的傲娇之态罢了。   “俞总,我是你的第一部 下,你结婚怎么能不叫我呢?”宋念玉眨眨眼,边说边朝我走来,居然大大方方的挽着我的胳膊,来到正中央,而我始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幽姐见宋念玉这样,当然也是目瞪口呆。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相互凝视,宋念玉忽地嫣然一笑:“白总,我先说句题外话,俞总曾经答应以后还会把新公司卖给我,这件事你知道吗?”   幽姐惊得一怔,连忙道:“没有啊!”说完她便怨怼的看了我一眼,公司董事长虽然是我,但擅自对情敌宋念玉做出这种承诺,幽姐当然会不高兴。   “不过呢,我本人却改变了主意,”宋念玉很是自然的站在了幽姐身边,同时伸手把我拉到她俩身前,叫我背朝她们站好,继续道:“我苦思好多个日夜,内心最终做出了选择,比起公司,我更想做两位一辈子的搭档,和你们永远绑在一起,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呢?”   听了她的话,幽姐顿时语噎;宋念玉又问我到底怎么想,我的心却是不禁一颤,回头望着二女,这个答案,我根本说不出口。   全书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80.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