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cc)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 章节目录 ------------ 废话不说,一句话,抢首页榜单 抢回属于我们的荣耀,首页榜单前三,有木有,推荐票500有木有,过千有木有? 这一周,小龙实在太懒了,明天也就是周一,做好准备,只要推荐票给力,我绝对会爆发,三更五更都不是问题。 超过800推荐的,每两百推荐加一更,有木有,干到首页前三去,有木有? 兄弟们,看你们的了…… ... ------------ 第一章 明天试试 弯细的月牙斜挂在天际,淡淡的光芒,将棵棵大树的倒影映衬了出来,还有一个模糊飞窜的影子,在楼台上前行。(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他停在了一间古朴的瓦房上,偷偷的眺望四周,见没有人,这才熟路轻车的揭开瓦盖,用鼻子使劲闻了两下,再也抵不住那美味的诱惑,手在腰间摸出一根绳索,“倏”的一声丢了下去。 月光灰暗,什么也看不清楚,隐约见他站起身子,手不知在牵拉着什么,这一切熟练的技术,专业的盗贼恐怕也比不上! 但屋中正有人看守着,便要另当别论了。 房屋中,这名老者坐在床上,油灯下,他身上的白衫格外显眼,尤其是胸口处的“许”字,似乎便是用火写出来的一般,火焰腾升。老者床头堆着十多缸美酒,散发着诱人的酒香。若是大师品尝的话,定会发现这绝对是珍藏数十年的烈酒,美味无比!也难怪盗贼会专偷这美酒。 老者将盗贼偷盗的全过程望在眼里,却久久不言,只是忽笑忽止,欲语未言。 勾上了一罐美酒,盗贼缓缓拉着绳索,眼见美酒即将到手,加了点劲速度更快三分。却只觉一紧,好似被人牵住了一般。 屋中老者手中同样拉着一根绳,绳端正绑在酒缸之上,老者嘿笑道:“小子,你这偷盗的功夫可堪比盗花窃贼了!藏得挺深啊!嘿嘿。” 屋顶那黑影身子轻颤,暗叫被发现了,放下绳子便要离去,美酒固然可惜,但被人发现他可不会笨的再被人捉了现成,拔腿便跑,反正以后偷酒的机会多的是。 “臭小子,竟然敢逃跑!”老者愤骂一声,眼神却有着异样的光彩。 老者抱起那酒,两步跃上房顶,见盗贼已经跑得消失了,这才大呼道:“小子,这罐酒算送你的,以后可莫要再偷了!”道完这句,也不管少年听到没听到,便奋力扔出,那罐酒在空中翻了两番,发出异样的赤色光芒。 少年疾奔中停下了脚步,在锁定那罐美酒后纵身一跃,便将其抱入怀中,狂奔而去! 老者房里的酒日渐减少,他便起了看守之心,想看看是谁敢偷自己的酒,却没想到是这个小偷,更没想到这个小偷的功夫一点不赖,恐怕一直都将自己骗了! “低调,上天一直告诉我要低调,今天的夜行衣够黑,但为什么还是被发现,恼人,罚酒一口!”许邵上身,咕咚咕咚喝下两口,酒水从嘴角溢出,从身上滚落而下,甚是爽快。 这房屋不大,仅有十多平米却看起来更像柴房,四周堆满了干柴,许邵斜躺在柴火上,眼中空洞无神,也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汪汪!”不知从哪窜出一只黄毛狗,有人小腿般高,叫着跳到了许邵的身上,窝在他小腹上用那大眼灼灼盯着他手中的那罐酒。 许邵瞪它一眼:“小黄,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喝酒了?不给!”说着,他抱起酒缸又喝了两口。 小黄用那温热的舌头在烈酒流过的地方舔了舔,还耐不住的咋了咋舌,许邵被弄得全身痒痒,只得拿了一个瓷碗给它倒了一点点酒:“多了怕喝死你,一点点就够了!” 许邵嘿笑着将其放在小黄头前,小黄高兴的汪汪两声叫唤,啪嗒啪嗒便喝了起来。 看着这可爱的小狗,许邵笑了笑,心中的愁意也消散了些许,放下酒,躺在柴火上。小黄用舌头舔着许邵的小腹。 许邵心中微暖,拎起它的前腿将它抱起,用手逗了逗它的额头:“小黄,酒好不好喝啊?要是好喝你就给我想一个办法,不好喝你就给我想两个办法,好不好?” 唧咛……小黄茫然不知的摇着头。 “明天武斗节,我已经十年没有参加,你说这次要不要参加?”许邵摇晃着小黄的身子,它的头终还是像波浪滚般摇了摇。 许邵嘿嘿一笑,将小黄放下:“还是我的小黄最好,那明天我便不参加了。” 手微微松了松,小黄身子一窜,便消失在了柴房中。 不过片刻…… “咦,哪来的小狗,好可爱哦!”外边传来女性的声音。许邵得意洋洋,难道今天晚上有美女相送? “这里好像是那个废物住的地方,我们快走吧,听说跟废物接触的话,你也会变成废物的!” “啊,这么严重?那我们赶快走,明天武斗节我还想要取得好成绩呢。” 许邵苦着脸:“我有那么严重么?武斗节,明天我便到这武斗节来瞧瞧!” ———————————— 五月初五,一年一度的武斗节在各大家族举行,这也意味着各家族间的实力之争! 烈阳灼灼,微风习习,晖明城里人往熙熙,坐落于城西的许家大院人头攒动,门槛都快被踏平了。许家历代为修真之家,代代相传,强者多不可数,论其精彩的战斗,自是许家做东。李家孙家虽与许家并称晖明三家族,但气势却显然小了很多。 炎炎五月,许家大院内,广袤的练功场上,中央位置四根木棍呈正方形,厚实木板铺砌,约一米来高,组成一擂台。擂台后方有三米高台,坐着数名老者,皆为族中长老,红布条随风飘飘,隐见几个墨斗大字“许家武斗节” 擂台周围3米处围了红布,以免观众越过!红布外参差比邻,挤满了观众,挨肩擦背,热火朝天,好不热闹!擂台上一黑一白煞为惹眼,剑影忽隐忽现,又惹来阵阵掌声。 “师妹,两月不见功力可真增长不少!师兄见过了。”左侧黑衣男子面容肃宁,额头渗出淡淡汗珠,手舞小剑朝对面女子攻去。 对面白衣女子长发飘飘,看不清她的容貌,紧身衣紧裹,完美的身段彰显而出,一声轻哼,迎剑而上,剑端露出棕灰色真气,宝剑微抖,竟似划破空气,发出嗤嗤之声。 两剑同发,万众瞩目,期待着两剑相碰的刹那。场下顿时静了下来,哪怕是高台上的各位长老都欣慰点头,似有赞叹两名年轻子弟之意。 一丈,一尺……无数人心都提到了嗓中。马上便要相碰一起,谁输谁赢即将揭晓! “彭”空中飞来一个鸡腿,正巧砸在两人正中,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两人戛然而止,场下观众目瞪口呆,大骂纷纷,是谁在这种时刻丢来的鸡腿?擂台上的男子和女子眉头跳动两下,极力压制着愤怒,纷纷退开。 高台一名白衫长老拍桌而起:“哪个崽子混吃混到这里来了?” 这气势绝然不小,竟在练功场上回荡了数次才渐渐消无,场下无数人也低声窃语,咒骂纷纷。 “谁这么大胆,敢在武斗节上捣乱!” “他恐怕是活的不耐烦了。” …… “抱歉,大长老莫见怪,我刚才正要给小黄喂食,谁知道小黄太调皮,总往擂台上窜。”后方走出一名少年,十五有六,一身白衫却略有脏乱,好似在地上打了滚似的,略带稚嫩的脸蛋有着炯炯的双眼,没有丝毫的畏惧,嘴叼一根狗尾巴草,倒有半分清闲之意。 少年指着擂台边缘,众人顺着他手望去,果然见有个小东西在乱跑,全身黄毛,时不时还回头观望,竟是一只宠物狗。 高台上大长老脸色苍白,狠瞪了他一眼,今日之局是他一手操办,却被这小子给破坏了,生生坏了他威名,却偏又拿他没有办法,冷哼一声,手间射出一股棕色元气,小黄唧叫两声,嘴涌鲜血,便已躺地不起。 许邵见小黄到底,嘴角微微一颤,将狗尾巴草杆头咬碎,“呸”的一声吐了出来,在众人的目光下他走上了擂台,抱起已经死去的小黄,又缓缓走下了台。所有人的目光都随他而动。 在这时刻还敢抱着宠物狗走下台,高台的老者们只能干瞪眼,他到底什么身份?众人猜测云云。 “他不就是许家的嫡传弟子么,族长的儿子,不过听说是个废物!” “好像就是他,不然怎么敢这样,不过他老爹好像出去寻机缘了,他爷爷德高权重给他做后山。” 场下一片议论纷纷,大长老气的更加满面无色,呼吸都略有急促起来。 旁边站着的少年轻拍着大长老的背,扶着大长老坐了下来,他正是大长老的孙子,许暴。 “爷爷,你莫生气,待会定要他好看。”语出淡淡,似乎便是轻松异常的事情,目光始终未看许邵,这已经不是轻视了,而是直接的无视!虽然不能杀死许邵,但稍稍做点手脚,却未尝不可! “比赛继续进行!”大长老冲许暴点了点头,缓缓喝道。 所有人都转回了目光,凝聚于擂台的精彩战斗,刚才的小插曲似从未发生过一般,气氛更加热烈起来。 唯独许邵,抱着小黄坐在了一个擂台旁的小木桩上,手在它黄色的皮毛上缓缓抚着,像是在追悼,周围的议论声他听得清晰,只是淡淡一笑,没有什么动容。 与小黄并没有太多感情,但相处也有数月之久,依稀急着喝醉酒后晕乎乎的小黄…… 许邵闭上眼睛,眸中不由滑过一滴泪水,打开空间戒指,将小黄放在一个角落中,回去准备将它埋葬。心中的愤怒,也仿佛被大长老揪起了! 再睁开眼时,便已经恢复平常,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他双手不知在身上摸索着什么,不过片刻,便从小腹以及四肢上摘下几个大小不一的符纸。 符纸名为重力符,以强大元气为根本注入纸张中便可做成。强力符与普通纸张无恙,呈黄色,上刻有异样图案。绑在小腹上的符纸,上边清晰刻着几个字“200公斤”这些符纸虽小,大致计算,竟共有八百斤之重! 将符纸丢进空间戒指,站起身子活动了手脚,骨头发出阵阵脆响,谁也不会想到,十五六岁的少年竟负重八百斤却依旧轻松自如,而这些,他也深深埋在了心中。 在这个世界已有十五年,上一世在地球上他是一名劫富济贫的小偷,轻功绝常,在偷了少林寺的舍利后,却离奇被车撞死了,这让他纠结了好久。出生在异界,原本以为会像小说中的那样,拥有超人的天赋,有几十个美女相伴,但五岁那年的测试中,他才知道,他竟是最差的黄氲资质! 尤其在内门中,黄氲资质是不被人认可的,也因这个,他被冠上了废物的称号。 不能修真,便修武,五岁那年他便负重跑步,如今已能负重八百斤,这突破人体极限的负重让他也十分不解,却又不知从何解密。 “佟!”擂台上黑衣男子摔下擂台,败了这场比赛,观众一阵欢呼,男子却脸色铁青,没想到竟然会败。 “许邵,家族擂台赛你好久没参加了,今天可以试试?”高台上大长老嘴角微翘,轻蔑的望了他一眼。 许邵从出神中醒应了过来,淡淡苦笑:“我便不了,怕是会给家族丢抹黑。”说着,他迈着小八步,向后方缓步而去。 “知道自己是废物就应该呆在房中,免得给家族抹黑!”冷傲的声音从高台传来,语气中满是不屑。 许邵的步伐不可微查的滞了一滞,但依旧向前走着,便好像说话的人不存在。 被一个废物无视,许暴的身子被气的略微颤抖,若不是大长老紧紧拉住他的衣衫,恐怕早已冲上去了,怒喝道:“许邵,不要以为你是族长的儿子,我便拿你没办法,像你这样的废物,明年成人赛便须做一个了断了,哼!” 许邵转头瞥了他一眼,心道:“瞎叫个巴子,这样就是威风?什么时候被老子踩在脚下,还敢这样才算真正的牛B。” 大长老瞪了许暴一眼,许暴天赋固然不错,只是脾气暴躁了点,对这个孙子固然有一点失望,更多的却也是疼爱,他对刚败下阵的黑衣男子使了个眼色,神目中露出一丝狠色。 黑衣男子若有所思,即刻点头,输掉这场比赛本就心情不佳,被许邵这般搅和心中更怒,此刻有大长老撑腰,他定要去羞辱一番许邵了。 许邵不紧不慢的走着,轻风将他衣衫吹起,灵敏的神识将大长老的所作所为尽收眼底,只是懒得理会。 “废物,你站住!”男子手握小剑,白衫透黄,想是被汗水染了。 许邵绕过他,依然前行,无视于他。 男子咬牙切齿,被一个废物无视,心中愤恨自不用说。他身形微动,已挡在了许邵面前,额头青筋凸显,小剑在地上划出一道火花,想是愤怒极了:“我向你挑战,当着这么多人,你敢接受么?若不敢接受,便跪下向我磕三个响头!” “哈哈,精彩,挑战赛!”高台上许暴鼓掌大叫,引得下边观众更加,他们也想看看这个敢往擂台上扔鸡腿的小子到底有什么本领。 许邵摇头苦笑:“我不太喜欢与柔弱书生比试。” 暗自冷哼,说你们伪娘书生便是抬举你们了,每日就会打坐练气,恐怕一阵风都能把你们吹倒。 男子恍惚片刻,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许邵嘲讽为柔弱书生了!他咬牙哼了一声,举剑便朝他刺来,剑上棕黄色元气尤为刺眼,他显然没留什么情面。 宝剑一丝丝逼近许邵,许邵满面惊惶,急急退后两步,却依旧无法躲过,众人大笑不已,刚还放肆自傲的他,真的战斗起来却变成一个胆小鬼了! “哈哈,许邵,跟我相比,你岂不是更柔弱!”男子大喝,速度更快了一分。 许邵眉目微动,轻哼一声,手上露出丝丝金色元气,速度快不可查,直袭男子小腹。元气进入男子体内,他都还不知怎么回事,手上的宝剑无力拿捏,砰然掉落,挣扎了两下躺在了地上。 许邵满面潮红,喘着大气:“他好像……力竭了。” 说完此话,便快步离开了擂台,脸角的笑容却诡异的很:“上天告诉我,做人要低调,低调!以后切不可这么欺负人了,嘿嘿。” “真是个废物,只是一场比赛便能力竭!”许暴嘲讽那躺地上不起的男子,却继续哼道:“不过连一个力竭者地挑战都不敢接受,那便是废物中的白痴!” 许暴在台上冷哼,声音巨大,传遍整个练功场。无数观众也深有同感的点头。 近水阁楼,晖明城第一楼台,四周环水清新淡雅,石砌的楼台有二十米之高,在水中倒影叠叠,与许家仅有数里之遥,站在楼台上,放眼望去,晖明城尽收眼底。 “明天是武斗节最后一天,你确定不让他参加么?”沉沉的声音在阁楼上隐现,一名中年男子与一名老者相对而坐,中年男子起身,为老者敬上了一杯茶水。 老者眉目苍白,额角满布皱纹,枯桑的手端起清茶,在嘴边轻抿一口,身上的白衫尤为扎眼,特别是胸口处如火焰般燃烧的“许”字:“那是他自己的事情,我便不多管了。” 中年男子呵呵一笑,放眼望去,依稀见得逐渐消失的身影。 “阿嚏!”许邵脚步停了下来,打了个喷嚏,右手摸了摸鼻端,想是谁在背后说他坏话了!嘴角突兀一笑:“废物又怎样,明天我这个废物便试试那擂台赛!” ... ------------ 第二章 打他的脸 天高云阔,当许邵站在擂台一方时,没有想到有如此高的人气,无数个目光在他身上打转,百分之九十的议论是因他而起。(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昨日未上场,却声名赫赫,只因那一个弧抛的鸡腿与转身的狼狈逃离。这样的传奇史诗人物来到了擂台上,瞬间成为众人的焦点。 “我一直强求低调,但为何还是如此高调。”许邵挠着头,望着下方四起云云的议论,他有一种热血的力量。对方是外系的一个少年,身上淡淡的黄色光芒代表他刚踏入气虚,天赋仅为最低的黄氲资质。 少年心性高傲,站在台上却无人喝彩驻观,全被对面那个传说中的废物给夺取了,他也有听过废物之名,对其鄙夷万分,自己好歹也是气虚,而对方连气虚都未达到,少年想来便有气,反手举剑,以迅疾之速向他刺去。 高台上大长老一干人,怎么也想不明白,许邵竟然主动参加擂台赛,这倒是前所未闻!许家上下,弟子有上百之余,有直系弟子也有外系弟子,纷纷围在擂台旁,有惊讶的,鄙夷的,轻视的,无视的……甚至有讥笑看笑话的。 他们只等许邵出丑,他根本没有任何获胜的希望。 “穿心剑!”随着擂台上外系弟子的一声爆喝,他终于赢得了一些观众的目光,宝剑在烈阳下灼灼湛光,朝许邵心口刺去。 众目睽睽,看他如何施计,众弟子甚至都已做好了挖讽的准备。 剑越来越近,少年急快的碎步声在木板上砰砰直响,许邵心静如水,身子轻斜,便躲过了凌厉的剑锋,右手立掌成手刀,在近身的刹那横砍在少年腰际。这一掌极为隐秘,被许邵用身子挡住,别人看不到丝毫。 刚一触,便又分开,其中惊险只有相斗的两人知道。 许邵佯装喘气,双手扶腿,似乎只这一个躲闪便筋疲力尽了般。那少年一剑刺空转身便要再刺。 场下一片讥笑,是上百名弟子早已商谈好的,见他出丑便讥笑侮辱。 “废物,只这一个回合你便受不住了?”一名白面书生大笑不止,但他话刚说完,与许邵相斗的少年佟的一声便栽倒在地,竟没有一丝征兆。 那白面书生顿时不说话了,脸色更苍白了一分,随即朝他怒喝:“废物白痴,你又用的什么手法,把他打倒了?” 许邵继续喘气,竟似未听到他的话,白面书生一阵生气,旁边的子弟们斜视于他,这更让他心中恼怒,怎的转眼自己成众人嘲笑的对象了? “上啊,你还愣着做什么,教训他一顿!”一个胖子拍了拍白面书生的屁股,生怕激不起火花。 白面书生愣了片刻,纵身跃上擂台,趁着下落之势出肘朝许邵头部击去。 肘关节是人体最佳的攻击武器,这一击绝对够狠,若被击中,至少得躺上半月。都没有想到白面书生一上场就下如此狠招! 许邵神识早已将他的动作锁定,满脸惊慌:“啊,怎么又来了,我还没有准备好!” “哼,若上了战场,还要你先准备好么?”高台上冷冷传来挖苦声,让许邵听得心中满是愤怒。 斜目微撇,又见许暴那无视的眼神,许邵冷哼了一声,不去理他,待白面书生肘尖即将与自己接触时…… “嘿嘿”许邵怪异一笑,却突然的躺在了地上。 这招看似无赖,却有用的很,白面书生一招扑空,身子顿失去了平衡,脚还未站稳,哪知许邵竟在木板上打了个滚,正好绊了他的脚,顿时倒在了地上,摔得狗血喷头! 这般下三滥的招数,也唯有许邵用的出来!却每次总是屡试不爽! 许邵疲惫的站起身子,脚踩在了白面书生的脸上,桀笑道:“你脸好白啊,我给你涂点碳,哦忘告诉你了,今天我好像走狗屎运了,出门踩到了狗屎,也许是我家小黄上天助我!嘿嘿。” 场下轰然大笑,白面书生脸被踩得动弹不得,恨不得把头埋在擂台下边! 高台上,许暴嘴角抽动了两下,这便是宰鸡敬猴么?大长老杀死了小黄,许邵明着说自己运气好,却是暗着在责怨大长老。大长老是谁?是许暴的孙子,被一个废物这么说,他的孙子若还能满脸平静倒是稀奇了! 小黄是大长老当中杀死的,许邵这么说,不少聪明人都已经猜到他话与大长老针锋相对了! 而连赢两场,若说他是废物,恐怕没什么人会相信,但事实他就是一个废物!测试时还未到气虚境界,天赋也只为黄氲!两天内他的一系列做法与身份节节不如,许多的弟子都想要上台教训这个废物,却总是少了几分胆色。 被当面挑衅,许暴还能安然自若的话,且不说他自己,就连大长老都在族内无法立足了! 许暴脸角抽动了两下,双拳紧握,跳下了擂台爽声道:“许邵,你已连赢两场,敢不敢再接受我的挑战?” 他满脸傲气,眼神直接瞥过许邵而望台下观众。众弟子见大长老孙子许暴跳出,呼喊云云,场下无数观众全被带动了起来,气氛变得无比火热。 大长老的孙子与族长的儿子双双对垒,这绝对是场精彩的战斗,哪怕族长的儿子只是个无用的废物! 将气氛炒到最高,再将许邵瞬间秒掉,让许邵丢尽颜面!这便是许暴的心思!许暴非白面书生可比,他早已踏入凝视境界,与许邵更有两个级别的沟壑,秒杀绝不在话下! 许邵淡笑,冷视许暴,脚又在白面书生脸上踩了两脚,随即狠狠踢开,这般的动作更惹人! 无数人灼热的目光下,他跳下了擂台! 不说半句话,朝后方走去。身旁守卫着的许家弟子们,各个另眼相视,有愤怒,有不解,有鄙夷……却对许邵无半分作用。 “许邵,你是懦夫!不敢接受我的挑战么?”许暴大声喝道,脸色发青,一拳击在擂台旁的一根木柱上,一人怀抱的木柱轰然倒塌,颤的人心头焦热,另一个主角却从后方渐渐消失…… 夕阳西落,武斗节接近尾声,其根本意义只在于各修真者的交流以及各大家族的声势相争!那真正的强者都是昙花一现,可期不可求。 许家武斗节中那个扔鸡腿的人也成为了史诗,只留在人们的印象之中。 武斗节过后,各大家族往往会到城中散步,以解武斗节的紧张,这次也不例外,许家武斗节过后,大长老安排众人于晖明城西街散步,大多为内系弟子,人数也有二三十人之多。 说是散步,倒不如说是消遣,在这个时候,家族中的子弟在外边的一切花销都将由家族报销。 天色近晚,各家灯火辉明,叫卖的,叫唱的多不可数,家族子弟们早已不知跑到哪里玩闹去了。许邵走在路上甚感无聊,这世界也没有电影院,没有K歌厅,哪怕连最简单的夜市都没有。唯一可与原来世界相提并论的是妓院了,但最可气地是,当他进入里边,却被老鸨红倌人们给推了出来,还捏捏道:“小朋友不能来这里哦!姐姐让你吃豆腐你也不会呀。” “我像小朋友么?我不会吃豆腐么?诶……”他只得轻叹着气,愤恨自己为何重生了。 无聊的走在街头,许邵心中幻想翩翩,忽然眼前一亮,让他精神不由为之一震。 “我是李家李焕龙的小儿子李青山,你是谁,挡着我道了!”一名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年身旁跟着几名家丁,想必是他的狗腿子,而与李青山相对的人许邵却再熟悉不过了! “哼,原来是臭名远扬的小李家,我是许家大长老的孙子,你们李家不敌我们许家却还敢挡我道,找死的么?”说这话的正是大长老的孙子许暴,只见许暴上前跨出一步,狠推了李青山一把。许暴自小自以为是,目中无人,今与敌对李家相峙,更动起了手脚。 李家与许家并为晖明三家族,只因许家历代为修真世家才高上一筹,其实他们的实力却一点不比许家差。此刻听旁人说自己家族臭名远扬,年少轻狂正惹事端,李青山脸色一变,大怒道:“许家又算得了什么,若我爹爹想吞了你们,却也容易的很!” 许暴听得此话,当下拔剑,横声道:“那便试试,也让你们这群野人看看我们许家的厉害!” 许家,历代的修真世家,当初先人凭借强大的实力获得灵珠,更奠定其强大实力,曾一统过晖明城的老家族,如今被羞辱,不仅许暴,哪怕许邵都横眉竖目了!只是自许邵父亲出去后,家族便日渐没落……多亏有灵珠才勉强维持。 这是一座矮桥,潺潺流水,柳条嫩芽,也正处繁华阶段,小贩众多。但见两方拔剑,都吓得赶紧收拾离开,竟为两人腾出了一个狭隘的空间。 许暴仅他一人,而李青山方却有三人,虽跟在他身后的两人看似并不强,却也横眉冷目,应也是修真者。许邵在一旁偷眼瞧着,口中还喃道:“低调,低调,你就会唱反调,惹上事端了吧!一会可别让我帮你就行了!” “呀!”一声爆喝,许邵赶紧跻身看去,李家小子一拳便朝许暴脸门击去,泛起淡淡的棕色光芒,许暴手持宝剑格挡,却被震出了数米,可见李青山力量之大。 许暴脸色铁青,稍缓过来劲便舞剑便朝李青山,李青山哪是吃素的,竟不要旁边两名狗腿子帮忙,直接应了上去,手一拨,把许暴手中的宝剑从侧方打离了手,而另一只手早已握拳再朝他脑门打去。 “反击他脑袋,打啊!”许邵暗中使闷劲,就是不敢大声。这小动作却惊住了旁边观看的民众,他瞪了许邵一眼,低声咕哝“神经病……”便远远离去。 许邵咬牙切齿,却听远方佟的一声,许暴被正中脑门,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李青山流星步便要追击,许邵再也忍不住了! 许暴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而是为家族而战斗!这么多人在看着,他丢的不是他一个人的脸,而是整个家族的脸!许邵整理了下思维,迈出了拯救家族的第一步…… ... ------------ 第三章 雨兮 “站住!”许邵冷喝一声,走了出来,冷冷盯着李青山。(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许暴摇晃着站好了身子,待看清走出来的是许邵,他脸瞬间青了,这废物救了自己? 李青山上下打量了眼许邵,爆喝道:“你是谁,我教训许家的人,管你狗屁事!” “我是许家族长的儿子,许邵。打我许家的人,却说的光明正大,你还是第一个。”许邵淡淡声道,心中警惕自己,低调,一定要低调! “那正好了,今天我就把你们许家的人教训个够,让大家看看我们李家不是好惹的!而你们许家?哼哼,是吃屎的!”李青山口气强硬,刚说完便挥舞着拳头冲了上来。 小贩们围成一团,看热闹的事情他们是最喜欢的。 许暴嘴角讥笑,自己都斗不过李青山,你许邵又有何用? 许邵显然也未想到李青山这般便挥舞起了拳头,但他也不是吃素的,慌乱了片刻便平静了下来,脚步往前,却踩到了颗被河水磨圆的鹅卵石,顿时脚下失平,跌在了地上。 李青山一拳打空,又起一腿,直踢许邵头部。许邵眉目中闪出一丝厉色,抬头怒视李青山,眸中充斥着杀伐性金色元气。李青山为之一怔,出脚瞬间慢了下来。 许邵暗哼一声,手为刀,金色元气一闪即逝,在李青山大腿根狠狠击了一刀! “你个废物,出来做什么,净会丢家族的脸面!”许暴见许邵摔倒在地,又见周围无数的小贩们驻足观看,他脸都不知道往哪搁了,大声喝着。 许暴话刚说完,只见李青山脸色苍白,用沙哑的声音道:“我们走!” 李青山被旁边两人搀着一拐一瘸的上了小桥,却依然转头怒对许邵喝道:“许家的小子,你有本事就在这里等着!” 说罢,李青山便消失了身影,场边的小贩们都重新叫卖了起来,许邵爬起身子,要去搀扶许暴,却被许暴一把打开了手:“废物,你不要出来惹事好不好,本来我已经把他打成重伤了,你却出来摔跟头丢家族的脸么?” 哼了一声,许暴便漫步离开,许邵盯着他的背影,心中只觉好笑,你把他打成重伤么?怎么看到某个人一直站在那里挨打……是谁把李青山赶跑的?跟你有哪门子亲戚,救了你一命不感谢却还反骂我?真不知道许暴的脸皮是怎么长的,对待这样的人,饶恕只是更大的过错! “诶,低调低调,饶恕是更大的过错,你高调了,快到你倒霉的时候了!”许邵叹气离开,心中愤愤…… “豆豆哥,你果然也来逛街啦,好久都没见你啦。”稚嫩的女声从后方传来,随即一个柔软的怀抱将他紧抱,淡淡的喘息及丝丝女儿香将他逗得全身痒痒。 豆豆是他的乳名,这个名字也仅有两人可叫,一个是母亲,而听这声音有点稚嫩,自然不会是母亲,那便只能是…… 许邵赶忙挣脱,一脸正容道:“小丫头,跟你说过好多次了,不能这样占我便宜的,你就是不听,看我,现在英俊潇洒帅气逼人,要是你忍不住做了什么事,多不好啊!” “嗯,这倒是个问题,我忍不住了怎么办?”她正值豆蔻年华,娇美的容颜带着一抹轻笑,两个酒窝更新迷人,灼灼闪耀的大眼睛似有无穷智慧阴谋,一闪一闪,让许邵忍不住直吞口水。 忍不住了是好事,嘿嘿一笑:“这个,大街上不太好吧,我们先回去……” “哼,坏蛋,你想到哪里了!”她粉拳在许邵胸口狠狠一砸,撅着嘴,目光灼灼,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一般。 许邵看的酸溜溜的,忍不住双手捧住她的俏脸,关心道:“怎么了?你这丫头又想做什么?” “我想听……”她满脸高兴,正要说什么,脸色却瞬间耷拉下来:“豆豆哥,你怎么了?脸上脏兮兮的,是不是谁有欺负你了?跟我说,我去教训教训他!是不是许暴,哼。” 许邵心中已经,急忙道:“没,没有,是我不小心走路摔着了。” 许暴,要教训他也轮不到你这个丫头,许邵心中嘿了一声。 “豆豆哥,我知道你实力差,但实力差就要被人欺负么?他们真是太可恶了,没事,有我保护你,以后不许任何人欺负你。”她撅着小嘴,小手紧握着许邵的大手,微微抬头,与许邵双目相视。 许邵挣脱她的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你这小丫头,我说话你也不信了么?也不想想有谁欺负的了我!”许邵的话并不假,本来就是踩着石头滑到的,但却是他自己故意滑倒的。 她正要说话,许邵急忙岔开道:“丫头,今天怎么跑出来了?你爹爹没让你在家修炼么?” 雨兮轻哼道:“人家想你了嘛,而我我爹爹在和你爷爷不知道说什么呢,我就偷偷跑出来了,正要去找你,没想到就在这里遇到你了。” 说完这话,她的头都埋到了胸口间,俏脸上显现一丝嫣红。 “是,是嘛?”许邵虽只有十五六岁,心龄却已有几十岁了,面对这样个欲语还羞的娇小女孩,他竟瞬间堕落成十五六岁般的模样,脸蛋微红,心跳加速…… 雨兮娇羞继续说道:“我想你……” “我知道你想我,但这大街上真的不好,我们先回去吧。”许邵拉着她的手便往家族跑去。 都说人小鬼大,女孩发育尤其比男孩早,这个年龄却也懂得不少。雨兮登时甩开许邵的手,脸蛋红扑扑的似能滴下水一般,娇声道:“豆豆哥,你,你想到哪里去了!” “啊,我没有想到哪里,我只是想,街上风大,我们快回去,不然感冒就不好了。”许邵口舌打结,现在他都有点迷惑自己心中的想法了。 “是这样,我,我误会了,那,我们先回去吧,其实我是想,想你那……”雨兮蚊声弱语,把头埋的深深的,羞得脖子都映出一片粉红。 许邵这次可变聪明了,既然说怕受凉了,那便要先回去才对:“好了好了,回去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 “我,我想要在路上也……”雨兮弱声道,似乎怕许邵误解了什么。 许邵心中一跳,看着可爱的雨兮心中胡思乱想,却也不敢再肆意说些什么,只得安分问道:“想要什么?” “我想要,豆豆哥给我讲,喜羊羊与灰太狼的故事。”雨兮终于抬起了头,扑朔着两个湛湛放光的双眼,似带着淡淡的魔力,让许邵心底不由得一动。 许邵深咽了口吐沫,心中猜测顿失,这才讪讪道:“原来是这么个想法,我还当什么,那好,我们走着讲着。” “等下……”雨兮恢复了小女孩模样,吐了吐舌头,调皮的戏了个鬼脸,便不知奔哪里去了。 待他还在翩翩幻想刚才发生的事情,雨兮却已跑了回来,手中多了两串糖葫芦。 “那,你一串我一串,好了,豆豆哥边吃边给我讲故事。”两排齐齐的贝齿仿若编排似的,煞是好看。 许邵木讷接过,左手拿着糖葫芦,右手牵着雨兮的手。舔了一口,感觉甜甜的,许邵便又开始给她讲起了喜羊羊与灰太狼的故事。 这条街非常的热闹,为晖明城的主干街道,尤其晚上灯火辉明,而这里有条河,旁边杨柳倒栽,不少人喜欢在这里垂钓观夜。但往往最热闹的地方总是隐藏着深深的危险。 许邵与雨兮逗了好久,也不知耽误了多少时刻,此刻便要离开,却忽视了一个人临走前的一句话“许家的小子,有本事就在这里等着!” 正当许邵牵着雨兮要迈步离开,突兀被撞了回来,一股杀意瞬间袭来。许邵眼中的笑意顿时消散,转为浓浓的杀气,抬头轻撇,一名壮汉拦住了去路。 “许家的小子,你果然有本事,竟真的在这里等着,哼,既然如此托大,那便让你看看我们李家的厉害!”李青山从小桥后方被搀着走了出来,他们一方共有五六人,皆为壮汉,最为惹眼的是他身旁的一名老者,老者闭着双眼,眉目时不时微微颤动,好似常人眨眼一般。 老者身穿布衣,面目和祥,却无不透着凌厉的杀气,已年逾半百,双鬓苍白,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耳朵灵动似能听到周围的一切,而他面容正朝许邵,好像能看到他。 “豆豆哥,他们是谁?难道是城东李家的人?”雨兮一脸平静,美目在李青山身上微微打转,轻抚在他耳边说道。 “第一次发现,我们的丫头竟然这么聪明,好了,乖乖你先回去,一会豆豆哥就回去给你讲喜羊羊与灰太狼。”许邵嬉皮笑脸,在雨兮耳旁轻道,右手缓缓推了她一把,示意让她快些离开。 其中压力也只有许邵自己清楚,尤其是对方那名老者,决然不是普通人。 雨兮瞪他一眼,却不待他说话,便站出来,冷对李青山等人。左手紧攥着那串糖葫芦,那双美目竟也凌厉起来:“你们这是做什么,难道是找事么?你们便是李家的人?” “呦!这不是城主的女儿么?怎的跟许家这臭小子混到一起了?来,还不如跟我混在一起呢,嘿嘿。”李青山显然在哪见过雨兮,一眼便识破她的身份,此刻又仗着人多,他放肆气了手脚,竟要伸手去摸雨兮的脸蛋。后方的老者虽闭着眼,却似乎能感受到李青山的所作所为,轻叹了气…… 雨兮哼了一声,反手打开李青山的手,重哼道:“知道我是城主的女儿,你们还要在城中招惹事端?是跟我爹爹作对么?” “城主又怎样,还不是要看我们李家的脸,就是你老子来了,也不敢这么跟我说话!”李青山轻蔑一笑,双目如狼般盯着雨兮。 他说的不假,晖明城混乱不堪,若非三大家族坐镇,这个城主可是不好当的! 雨兮气得脸涨红,还待说什么,忽觉一个大手将她拉了回来,转头却见许邵灼热坚定地目光,她有些不敢与许邵直视的感觉…… 许邵满脸尽是怒色,大声喝道:“回去!这里没有事情,我和李家谈谈而已!” “谈个狗屁,我就是来找你茬的!怎么着?”李青山截断许邵的话,反手将两人手中的糖葫芦打落…… ... ------------ 第四章 我要保护你 第一次见许邵这般生气,雨兮心中有些害怕,贝齿轻咬红唇,低下了头,眸中滑过两滴泪水。(顶点小说手打小说)但当手中糖葫芦被打落之时,她却是愤怒了。 一旁的李青山冷笑道:“你可做的不对了,像雨兮这般美丽的女子怎么可以用吼?应该这样。”李青山瞪了许邵一眼,缓步走在雨兮身旁,轻抚在她耳旁:“雨兮,该回去了,你妈妈叫你吃饭呢。” “啪!”雨兮反手一巴掌打的李青山脸颊通红,忽然抬起了头,眼中含着泪珠,笑看着许邵:“豆豆哥,我说过,要保护你的,你的实力那么差,怎么能受他们欺负,我不走,就在这里保护你。” 说着便转过头,怒瞪李青山等人,身上散尽棕色微红的光芒,这丫头竟已快到了悟玄期,不容小窥。 她的语气坚定,却又温柔,让许邵不忍拒绝,但此刻双方对峙,自己势单力薄,怎么能让雨兮呆在这个地方?要全是李青山这样的废物却还好说,但他们中却隐藏着一个实力看不透的老头,怎能让许邵不揪心呢。 “这就是许家么?什么时候要女人保护才能存活的地步了?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啊!”李青山淡然一笑,琢磨不透几个字尤为言重。 许邵撇他一眼,右手紧握着雨兮的手,调头便向反方向走去。 “丫头,这群苍蝇好烦人,我们先走吧。”许邵淡淡说道,就好似寻常聊天一般。雨兮点了点头重重嗯了一声。 李青山在后边听得青眉怒脸,反观他身后的那名老者,却依然平静,满脸无波。 两人继续前行,雨兮把他的手抓得紧紧的,似有害怕,毕竟面对那么多人,她一个小女孩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李青山在后边紧跟,却迟迟不动手,便是不想落个先下手的坏名,但对方却直直向前走,没有回头的意思,他自然不能看着许邵就这样走了,脚步加快,便将许邵拦在了当中:“许家的废物,你难道是想逃走么?” 前后皆是李家的人,尤其最后方那布衫老者,深不可测,许邵不敢有半分松懈。身旁又有雨兮,却成了包袱。想到雨兮那含泪的坚定眼神,许邵再也不能把心硬起来让她离开了。 脑海竭力的转动,想要想出一个逃脱的办法,但四周除了来来往往的路人以及那叫卖的小贩,再也找不到可以帮忙的了。做人要低调,但今天一定要高调一次么?而且还是盲目的高调?许邵心中叫苦不迭。 许邵思索并未回答李青山的话,却被李青山误以为无视于他,心中火冒三丈,竭不住的愤怒,挥拳便朝许邵面部击去。 依旧是那老套路,许邵却咬了咬牙,只得备战,总之不能让他伤害雨兮丝毫! 在要出手的时刻,却被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推了回去,雨兮身上绽放棕赤色光芒,轻轻一推,便以四两拨千斤之势将李青山击来的拳头推开。 李青山叫嚣着众人一齐涌上,许邵只观察最后边的那名老者,见那老者并未有动作,他心才稍稍松了一丝。一手将雨兮搂入怀里,脚步也不知怎么变动,已饶过了众人。 上一世便是盗贼出生的他,脚上功夫却一丝不弱,躲过了几人的攻击后,许邵将雨兮放下,紧握着她的手奔跑。其实他蛮可以将雨兮从这里抱回许家的,但那暴露了他的功夫,对于向往低调的许邵来说,那是万万不能的。 雨兮被许邵这般一抱,让她心若小鹿,早已魂魄丢尽,哪还知道什么是什么。 许邵狠劲捏了她小手一把,这才让她醒应过来,两人亡命般向前跑去。 李青山几人在后边勤追不舍,唯独那布衫老者,面容依然淡淡,好似什么都未发生。捋着白胡,嘴角却淡然而笑。 许邵一直关注着那老者,从事至今一直都淡淡未动,难道不是针对自己?许邵心中不解,拉着雨兮继续快跑,口中喘着粗气。 反倒雨兮,跑了这么久只是微喘,嘴里还声道:“豆豆哥,别跑了,把他们打败不就行了,那般欺负你!” “丫头,你懂什么,能不动手就不动手,知道么?”许邵断断续续说道,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若真的动手,将李青山他们痛扁,恐怕那深不可测的老者便会出手,那才是最糟糕的。 李青山追出许邵老远,后方的老者才缓缓起步,嘴角总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路人行过,都当他是瞎子,但他却在拥挤的人群中穿梭,甚至没有让任何人触到他的身体。 “啊……”许邵正回头看那老者,却突然感觉撞上了人,暗叫不好,正要向那人赔礼道歉,一旁的雨兮却忽喊道:“爹爹,怎么是你!” 她撑开许邵的手,一把抱住那高大的男人,他横眉竖鼻,身上无形的散着种奇特的气息,是大人物无疑。 许邵赶忙打量了眼前这人,以前也见过几次,却总是相隔甚远,此次如此近距离,却才发现他竟仪表堂堂,不愧能生出这样的娇人的女儿。 他身穿锦衣,表明了他城主的身份,身上不由的流露出一种超然的气质,他轻拍了拍雨兮,又看了眼许邵,眼中露出淡淡柔光,淡笑道:“兮儿,谁追你如此的紧,让你们跑得大气连连?” “爹爹,你尽会笑我,我和豆豆哥遇到李家的人,被追的好紧,也不知道为什么,多亏了许邵,要不是他我就被追上了。”雨兮轻道。 他呵呵笑道:“我还以为你们是捉迷藏呢,李家的人追你们做什么?” 听着雨兮越说越离谱,许邵赶紧插话:“说也奇怪,我们刚买了两串冰糖葫芦,却被李家的人给打落,然后就一直追我们,还说要揍我们,真是奇怪!” 雨兮听得许邵的话,忽然想到那掉落的糖葫芦,心中的愤怒腾然升起,多么美好的象征,却被他给打落在地,这种愤怒无以言表。 “爹爹,豆豆哥说的没错,他们李家便是故意找我们茬的!”雨兮紧紧咬牙,将头埋在了中年男子的胸口,还似一个撒娇的小姑娘似的。忽然想到什么,雨兮扑朔着大眼问道:“爹爹,你不是和许爷爷在谈什么事情么?怎么跑出来了?” 她口中的许爷爷便是许邵的亲爷爷,先前就听雨兮有说,现在又说,也不知是为什么。而城主则只是摇头未语。 “你们站住……”李家的人在后边紧追,终于见目标停了下来,他们正要兴奋,许邵两人旁边的中年男子,单单那压倒一切的气质便让几人喘不过气。 听雨兮咬牙切齿的声音,就知道事情没两人说的那么简单,冷撇了对面几人一眼,抚着雨兮的长发轻声道:“就他们么?” “嗯!”雨兮重重的点头。 李青山做为李家的小儿子,也知道城主的身份,却没一丝尊敬,好像根本不把他放在眼中一般,可想这李家之狂妄! “你便是城主吧?把许家的那废物交出来,否则我们李家便与你翻脸!”他的话中满是威胁,狂妄之极。 “李家没了还有许家和孙家,倒也更省事一些。”城主淡淡轻道,没将李青山放在眼中,拍了拍许邵与雨兮的肩膀:“对了,许邵,你爷爷找你有事,你也快回去吧,兮儿你想与你许哥哥玩的话,也可以跟着他一起。” 许邵心中不解,爷爷找自己会有什么事情,雨兮在一旁忽的拍手:“好啊好啊,我要豆豆哥给我讲喜羊羊与灰太狼的故事,他讲的可比爹爹你讲的好多了!” 许邵一阵无语,拉着雨兮便离开了,这里有城主在,想必没有什么问题。 而李青山,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与城主这样有心计城府的人相对,自是讨不到什么好,只听城主的一句话,他便心神不定了起来。 李家许家和孙家三大家族都是独居一面,哪两家联合起来,另一家定吃不好!城主便成了墙头草,哪边厉害就到哪边,就和他的话一样,“李家没了还有许家和孙家!” 李青山无法反抗,脸色铁青的令众人撤离!心道算许家那小子幸运,以后再见定不饶恕。 但更让李青山放在心上的,却是雨兮那美丽的脸蛋……依照他的话说,这般美丽的女子,怎么能落到别人手中,吊打滴蜡那是轻的。不知道这些邪恶的想法被许邵知道后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许邵拉着雨兮已走了好远,忽觉身后有股幽光盯着自己,不由转身,那略微苍白的鬓角,仓井无波的脸,紧闭的双眼……只是在嘴角处,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 说不上为什么,许邵竟被盯的浑身不舒坦,急急拉着雨兮离开了。而他的担心则没有发生,那老者没有追向他们,更没有袭击他们。 “豆豆哥,看什么呢?快给我讲喜洋洋与灰太狼的故事啦!”雨兮嘻哈笑着,拉着许邵的臂膀,竟忘了刚才的险境,又恢复了平常可爱调皮的模样。 许邵看她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在她鼻端刮了一下,嬉笑着给她讲起了故事,两人晃晃悠悠朝许家走去。 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真是天下最大的幸福了!许邵心中暗暗告诫着自己,为了做天下最幸福的人,便要学会低调,一定要低调! 当然,有时候我们聪明的主角会变得比较愚钝,低调的人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 ------------ 第五章 决定族长 “你们看,那个废物回来了!” “本来许暴-把李家的那杂种打败了,但这个时候废物却跑了出去,还被李家的杂种摔了跟头,真是丢人!” “怎么能这么丢人,唉,真是个废物白痴,也不知道族长怎么能生出这样的小子,会不会是杂种啊?” 远处许邵拉着雨兮的小手,刚踏入许家大院,便听远处窃窃私语。(顶点小说手打小说)说自己没有关系,但说自己是杂种,说自己的父母,那便是大错了!双手紧握,把雨兮的小手握的生疼、 雨兮吃痛挣开了手,关心道:“豆豆哥你怎么了?” “啊,没,没事,我们走……”被雨兮这般叫了一声,许邵心头的怒火消散了些许,拉起雨兮便离开大院。 这事情传播的如此之快,定与许暴脱不了干系,许邵嘴角轻斜,眸中狠光再现,一忍再忍,孰不可忍,这次要辱了自己父母,那便要让他偿还! “丫头,你先回我房间,我去看看爷爷,一会继续给你讲故事。”许邵摸了她的发丝,轻道一声。 雨兮点了点头,嘴角弯起美丽的笑容:“你快点回来啊,豆豆哥。”说着,她便小跑离开,拐了两个弯,便已见不着影子了。 许邵心中暗自揣摩,爷爷找自己有什么事?好像很久都没有和爷爷聊天了。 脚步轻启,便朝那古朴的建筑走去,还未走进,便一阵扑鼻而来的酒香,让许邵忍不住深吸:“还是爷爷酿的酒好喝,今晚定要再来光顾一次,一定要比上次更低调,看他怎么发现我,嘿嘿。” 嘿笑两声,许邵便已走近了这房屋,扣了扣门环,木门发出咚咚的声音,久久未有人来开门,许邵不由叫喊:“爷爷,你在屋里么?” 没有人回答,许邵三两步蹿到门窗旁,屋内一览无余,却就是不见爷爷的身影。爷爷整天打理家族事务,忙碌非常,不见其人倒也不为怪,恐怕此时在族内与各位长老商量什么吧。 许邵脑中一转,便飞步朝会议厅跑去,不管大小会议,那里都是开会地点,也故此许邵才快步的跑去找爷爷。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还未靠近会议厅,许邵便听到吵耳的声音,没错,是吵耳,爷爷竟然在与大长老他们在争吵。许邵心顿时绷紧,莫不是因为自己在争吵?因为自己与李家而争吵?许邵不敢想,只得轻步靠近会议厅,聆听里边众位长老的谈话。 “许邵不能做下一任族长,他资质只有黄氲,现在连凝实期都未踏入,绝不能做下一任族长!”一声厉喝,让屋内顿时混乱了起来。 “没错,许邵绝对不能做下一任族长……” 如此般否决的声音不断传出,让屋外倾听的许邵紧握双掌,指甲似都刺进了血肉般,他一声未吭,继续听着屋内的说话声。 许邵的父亲为赤芒天赋,年少轻轻便已传闻踏入了脱凡期,后闻去寻一个机缘可踏入神离期,至此留下了家族中人,只等他回来发扬许家。 但他父亲却一去不返,至今已有十年之久,许家空无族长,眼见一代少年英杰马上踏入成年,可担任族长之职,而这一群少年英杰中,许邵为原族长的亲儿子,自然是要传承家业,担任族长。 离成年也仅剩半年,也亏得他们这长老会如此担心,让一个废物当族长?他们出口阻拦,也许是为了衬托出他们的爱族之心吧。许邵暗自冷哼,只盼听爷爷的一句话了。 许邵偷眼瞧去,那一袭熟悉的白衫,苍白的眉目,褶皱的额角,枯桑的双手……最为惹眼的还是白衫中央的那如火燃烧的“许”字! 心中泛起阵阵酸楚,许邵微咬了咬唇,期待似的看着他。 他轻抖了抖白衫,一股无匹的气势让众人喘不过气:“许邵,必须为许家的族长!”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屋内气氛无比的静。屋外的许邵,缓缓松开了手掌,眼中已隐现泪光,他近些年的表现差强人意,总是让人失望无比,废物的称号一直没有停过,但为什么,自己的爷爷,还要为自己说话,让自己做族长? 许邵心道一定要做族长!因为他是族长的儿子,要让别人做了族长,那不仅自己无光,连自己的爷爷,爹爹也无脸抬起! 这不是一个感动就说过去的,而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为什么?南天,你一向是以大局为重的,许邵的表现你难道没有看到么?他是你的孙子不错,但他若做族长,也代表着我们家族的兴旺!我坚决不同意许邵做族长!”这个声音许邵异常的熟悉,正是大长老。他松开的手又紧握了起来。 “没有理由,许邵必须做许家的族长。”许南天淡淡说道,那语气好似与他没有关系一般,但话中的坚定却是前所未有的。 众位长老垭口,不知要说什么好,家族中最有权有势的两人相争,他们没有什么发言权,或者说他们说的话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南天,你执意这么决定?”大长老再发质疑。 许南天依旧淡淡,端起一杯茶水,在嘴角轻抿一口:“是的。” “今天武斗节过后,大家依旧去街市上散心,有名子弟与李家产生摩擦,暴儿将李家的人打伤,许邵却过去说为许家争脸,当场被李家摔了跟头,如今已是人人皆知,丢尽了我们许家的脸面。且不说今天,八天前……”大长老一口气说出了许邵五六个丢了族人脸面的事情。 最后却还愤愤说了一句:“这只是近些天许邵的所作所为,他有丢家族脸面的事情太多了,也只是暂举几例而已!” “是啊,这样的人能带好家族么?可不能让家族毁在了他手上!”旁边的长老附和着。 “哦?大长老又怎知这些事情?你的职务不是打理家族子弟修炼情况么?”许南天有权有势,是上一代族长,说话中规中矩,还稳拿不慌,这番一席话说得大长老满脸涨红却是无话可言。 屋外许邵也渐渐平静了下来,依然静听屋内的争吵声,爷爷会给自己一个准确的交代。 大长老满脸涨红却说不出话,显然无法反驳,但许南天也并未拿此事追究,只是淡淡一笑,端起茶水又喝一口,四周皆为与之相对的长老,却还能如此轻松自如,不可谓之厉害! “既然南天你这样决定了,我们也只好等半年后的成人赛了,若许邵真能独当一面,我们没话可说,要许邵连凝视境界都未达到,按照家族规定,他只能管理家族产业了,哼!”大长老冷哼一声,显然气愤极了,甩袖便要离开。 众位长老也都摇头叹气,离开了会议厅,而许邵则紧紧躲在房屋边缘,背过了这些人的目光。 等那些长老们都离开了,许邵回头想看看爷爷在做些什么,忽听屋内传言:“邵儿,进来吧,偷听说话可是不好的。” 糟糕,难道又被发现了?低调,低调,要装作不知,什么都不知…… 心中嘿笑两下,站起身子大步朝反方向走去,好似一个路人,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这小子,又是这副模样,正想揍他。”许南天抚着白须,也不去管他,将目光转向了屋中的的挂像,心中升起阵阵酸痛,这是十多年前一名画师所作,笔笔苍劲,正把他的神态勾勒出来。精致的五官,处处透着威武,他正是许邵的父亲,许家的族长。 许邵走在路上,心中却迟迟放不下长老们的一席话,嘴角抽动两下,狠声自言:“我许家的门,许家的人,决不让别人占了!” 眸中露出丝丝狠色,便走回了屋中,此刻雨兮正在房中斗蛐蛐,也不知她从哪里捉住的。 乱糟糟的柴房,蛐蛐自然是不会少的,以雨兮的功夫,捉住两只蛐蛐手到擒来,她已经等许邵好久了,见他回来,急忙跑了过去:“豆豆哥,你可回来了,我都等你好久了,你讲到哪了?快快接着讲,嘻嘻。” 两只蛐蛐见雨兮离开,三两下不知跳到了哪里:“啊,我的蛐蛐……” 许邵刮了刮她的俏鼻:“刚回来的时候,我一时忘了,丫头,都这么晚了,你还要听故事么?明天再来我多讲给你听。” 许邵从会议厅回来,心中就好似压住了一块打石头,再没有什么心思讲故事了。 “坏蛋,豆哥哥说话不算话,你看你一来把我蛐蛐也吓跑了!”雨兮撅着嘴,一副可爱模样。 许邵轻轻拉住他,踩在杂草上发出丝丝的摩擦声:“再不回去,你爸爸要担心了,我送你。” 也不由得雨兮,许邵便将她拉了出来,但正巧这时,一旁却正有人路过。许邵定睛一看,竟是许暴! 看到许暴心中便更加尤有气,先是诬陷自己,又找人骂自己父母,而且他会是与自己争夺族长最重要的那个人。就是许邵再怎样能忍,此时也青筋显现…… “呦,我当是谁呢,吓我一跳,原来是丢了许家脸的废物,这是在干什么呢?偷偷摸摸的。”许暴打量了两眼,见着许邵手中拉的是雨兮时,眉目间似有一条黑线,随即嘴角弯起一个危险的弧度:“雨兮,你怎么也在这里?莫不是与许邵有什么勾搭不成?这月黑风高的,也正是苟且的最佳时机,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你,你胡说八道!”雨兮正处豆蔻,心思纯洁如玉,她一个小姑娘被诬陷,那种心思谁也说不上。 许邵拉着雨兮,才没让她冲出去,目光如同深夜中的幽冥猫,凌凌的望向许暴。 许暴身子一颤,有些害怕许邵那幽冥的目光。但颤栗了片刻,便醒应回来,眼前的只是一个废物而已!出口放肆:“怎么?我说的不对么?狗男女!” “你,你卑鄙无耻下流不要脸,我要杀了你……”雨兮说到底还只是个女孩,哪里受得了他言语的挑拨,便要冲上去,许邵猛然一拉,将她拉了回来,那如刀的目光在许暴身上扫了一周,在雨兮耳旁缓道:“再不回去,你爹爹要担心了,我们先走吧。” 许邵不管雨兮,将一丝元气注入雨兮体内,她浑身无力,只得跟在许邵身后……而背后的许暴,冷笑不止,他好像又抓住了把柄,可以威胁许邵就任族长的把柄!许邵……则目露凶光,不可再忍! ... ------------ 第六章 教训(求推荐,收藏!) 将雨兮送回了城主的府宅后,在她鼻端刮了一下,便返回了许家。(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半轮月牙高挂,唯有一丝风声成了深夜的唯一动静。许邵坐在柴火堆上,他还是感觉,睡柴火可以锻炼的皮糙肉厚,还有助于元气的流转。 他静静盘坐,身上散着浑金色光芒,也不知道那些蠢蛋怎么看的,明明是高贵无比的金色元气,却被他们说成了最低等的黄氲,不怪许邵,只能怪他们眼光太差。 但也许上天注定许邵真的是黄氲资质,他在修真方面毫无天赋,而他修炼的,却是一本从另一个世界带来的功法。 许邵面前摊着一本破书,名为《始魂天武》。这本破书与舍利被少林寺里三层外三层围起来,废了九牛之险才将其偷出来,却发现书上的字体看不懂,更奇怪的是他走在路上被车撞死了。 来到这个世界,舍利与这本《始魂天武》都在他体内,这本书上的文字竟然是这个名为混罗世界的文字。在检测出无修真天赋后,他便开始修炼书上的秘籍,皇天不负。 许邵身旁放着的是重达八百斤的强力符,且不说八百斤,就是一百斤让那些“柔弱书生”拿也拿不起来,这都是许邵的专利,但他却讲究低调,从不显露。 “喝!”一声脆喝,许邵拳落石碎,石块完全成了碎末,而非碎块,这石头为山上孕育千年的理石,修真者们经常以击碎石块为测试目的,来查看进度如何。 石块坚硬无比,凝实期以上才能完全击碎,而想达到许邵这个功力,至少要悟玄期才可。但许邵击碎的不是一个石块,而是两个…… 可见他实力有多么强大了。按照书上的秘籍修炼,总有股淡淡的元气充斥,想必是舍利的作用。修真者以元气击碎石块,而许邵却是以拳击碎,所以若按实力,许邵此时也仅为悟玄期而已。 修炼资质,紫焰,赤芒,棕辉,黄氲。既有修真资质,便有修真功法,依次相对,天地玄黄四种功法,每种资质可以修炼每种功法,这也是别人嘲笑许邵的根本原因。 因为他仅仅是黄氲资质,只能修炼黄阶功法,威力大大折扣,注定他以后没有实力发扬许家。哪怕许邵修炼到了神离级别,却也只能使用黄阶功法,反倒还不如第一级别高一功法的人。 既然无缘修真,许邵便专攻眼前这本秘籍,照这样的速度,也可闯出一番模样! 气虚,凝实,悟玄,通天,蜕凡,神离,真仙,金仙,神……而许邵的愿望,则仅仅是神离期便可,至于往后的,至少他还没有听说过谁达到了。 站起身子,活动了下手脚,今晚许邵准备做一件大事,他已经隐忍很久了,穿上为自己准备的“低调”牌夜行衣,眸中闪出一丝厉色,双腿微蹲,忽的绷直,便已飞到了房顶…… 半轮月牙将他身影拉得很长,似乎又回到了偷酒的那天,不过他此次可不是去偷酒。 他停在了一间古朴的瓦房上,偷偷的眺望四周,见没有人,这才熟路轻车的揭开瓦盖,顺着砖瓦向下看去,屋内的一切都尽收眼底,许邵瞄准了位置,手在腰间摸出一根绳索,“倏”的一声丢了下去,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根绳索的末端带着一把锋利的弯钩。 “啊……”一声尖啸而传遍整个虚假,更在这屋中回回荡荡,好不震耳!哪怕连房顶的黑衣人,也忍不住的捂住了耳朵,只是他一身黑衣,就算别人可以看得到他也认不出他。 弯月下,许家上下百口人都已熟睡,那声音即便传入耳中,也只认为那是做梦而已。毕竟,许家的威名不是盖地,还没有谁敢在许家动什么手脚。 看不出他的模样,黑衣人摇了摇头,身子如莺燕般,瞬间便窜到了地上,他猛然一脚将房门踹开,这一脚威力实在不容小窥,竟将那房门踹地脱离了门槛,横飞出了三名之远。 “你是谁?”这声音颤栗的很,许暴衣服都未穿好,身上披着的白色睡衣被血染红了,而左手臂上正挂着从房屋上扔下去弯钩,曰曰的鲜血如喷涌似的留下,却没有止住的意思。 黑衣人看的大为叫爽,脚步一动,便到了许暴身前。 许暴也不是吃素的,右手狠狠将弯钩拔了下来,汗珠布满额头,牙齿都咬的咯吱响……见黑衣人来到了跟前,他急忙一个滚身,在地上打了两滚,来到了屋外。右手重点左手天泉曲泽两穴,疼痛感瞬间消失。 他满身棕色元气,形成了一个防护甲,既得知对方起了杀心,许暴也不会留手什么,上来便用了全身能量。 看他身上棕色元气腾腾,好似水一般流淌……黑衣人显然一惊,没想到许暴已经达到了凝实期,凝实期最明显的特征便是元气实质化,形成液体。 黑衣人冷冷一笑,一股无形的杀气油然而发,沙哑着声音道:“我是谁?要你命的人!” 许暴被那股杀气所包围,呼吸都变得有些压抑,亡命之徒他还是第一次见,没想到气势上便输了一大截。他只是族中的一个修炼少年,自然没经历过什么血腥考验,与对面黑衣人一对峙,差距便出来了。 “啊……”许暴大叫着,似乎要惊醒许家众人,却更像是为他自己壮胆,黑衣人冷哼一声,双拳克里啪啦一阵脆响,以迅疾的身法在黑夜中闪出一道幻影,一脚击中许暴,将他踹出数米之远。 还不停歇,他便跃起了身子,双腿微弯,膝盖闪耀着金色元气,竟如破军之力,带着呼呼声直袭地上的许暴胸口。 许暴见来势之凶,若不抵挡,恐怕会死无葬身,但就是抵挡了,这般落地之力加上元气的力量,也要让他瞬间窒息,而此刻,他唯有一个办法,便是快速翻身…… 终究还是慢了半拍,“咔咔……”两声骨响在幽夜中传开,许暴即使在左臂上点了穴道,但碎骨的疼痛还是难以止住,他嗓子都快要叫破了,眼角渗出了淡淡的血迹。 声音之大如同破竹,硬生把睡梦中的许家子弟惊醒了,待得他们细听声音传来的方向,这才脸色大变,纷纷赶去…… 黑衣人站起了身子,双手在占满鲜血的衣裤上拍了两下,望着躺地上呻吟的许暴,他迈出一脚,将许暴踩在脚下,嘴中带着沙哑的声音冷冷说道:“被我踩在脚下,便只能低声呻吟了么?被我踩在脚下,还敢怒目嚣张的人,才算真正的牛B!而你,不是。” 黑衣人哼了一声,许暴嘴中满是鲜血,声音模糊不清:“我不是……” “我知道你不是,因为你是懦夫。”黑衣人脑中不断浮现往日的种种画面。 “我,没有准备好。”许暴的声音微弱不堪。 黑衣人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嘲讽:“若上了战场,还要你先准备好么?” 许暴的身子在颤抖,曾经这话是从他口中说出的。 “你,真是许家的废物,丢尽了许家的人!”黑衣人冷哼一声,看了眼奄奄一息的许暴,嘴角弯起一丝冷笑,在这黑夜中,谁也看不清他的脸庞,只能感觉那逼人的目光。 “饶了我……”也许是下意识,许暴嘴中缓缓说出。 “废物,是不值得我杀的。”黑衣人在他身上踩过,背对着他,清晰的听到远处无数子弟在呼喊,在朝这个方向赶来。 “人,要学着低调,你高调了,便是你倒霉的时候。” 许暴脸上满是鲜血,左臂处皆是碎石,有的已深刺入了他的血肉,但骨碎的他,哪里还能感觉得到疼痛,脸上快要凝结的血液动了一动:“你走不了了……” 黑衣人感觉小腿处被人握住了,他缓缓蹲下了身子,将他的手拿开,轻轻一笑:“放心,我不走。” “啪嗒……”一滴泪水滴在许暴脸上,黑衣人嘴角的笑已成了苦笑。无论先前有多少的仇恨,无论他如何的用心机,真下手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他也是许家的人,许家的一份子…… 黑衣人被许家子弟紧紧包围,连大长老与爷爷都赶了过来,听得黑衣人带着沙哑的声音淡然道:“救他。” 只两个字,他的身形一闪,在众多眼目中朝晖明城的方向跑去了。 他的速度很快,当子弟们意识过来时,黑衣人已经溜走很远了,想要去追,却被白衫老者喝道:“不要追了,先救暴儿。” 许家,彻夜未眠,哪怕是晖明城,也变得灯火明亮了,因为大家都在寻医。 这个时候,许暴病房内黑影一闪,却又消失不见了,等看守的子弟反应过来,才发现屋内不知何时已站着一名大夫,正在为许暴诊断,且时晖明城最好的外科大夫。 所有子弟都返回去睡觉,唯有大长老守在许暴身旁,看着许暴的伤眼中却是满满的不相信,但想到被上百名弟子围住的黑衣人,他却信了……那速度,绝对是脱凡期强者! 当然,这都是他自己的理解。 次日一清早,查凶的人便行遍了晖明城,尽管所有子弟们都知道,根本不可能查出谁是凶手。但迫于家族的颜面与大长老的威逼,他们才不情愿的去查凶。 奇怪的黑衣人,为何在走的时候却还提醒大家救他?为什么伤了他还要让人救他?且在众人都去找大夫的时候,只是黑影一闪,晖明城最好的外科大夫便到了么?一切的一切,皆是黑衣人所为,但他一切的做法,却又不为人解。 在中午时分,于晖明城西街小桥处发现占满血迹的黑衣,是昨夜黑衣人留下的。 柴房中,许邵叼着一根杂草,将其缓缓嚼碎,吐出……面露一丝愁意:“低调,以后切记,为人要低调!伤完人后就要快速逃跑没有必要最后留下一句话……修行不够,继续修行低调!” (这算是第一个了!嘿嘿,求票啊求票。) ... ------------ 第七章 郊外的相遇(第一更) 时间如飞,恍惚间三个月已过去,虽为维护家族颜面而追了黑衣人三个月,其实他们心知肚明,刺杀的黑衣人实力绝非他们能敌,只那速度,便代表了一切实力,刺杀事件也随之不了了之,无数子弟们要做的,却是迎接成人赛的到来。(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仅剩三个月时间,他们的生活会迎接着天翻地覆的变化,也许会自此沦落至管理家族产物,也许会进修继续担当家族子弟。两者虽都为家族人,一个却相当于下人,另一个相当于享受下人侍奉的上人。这便是差距所在。 许邵依然如同往常那般闲然自得,嘴中叼着一根狗尾巴,在家族大院中随意闲逛。 “那废物怎么还这么悠闲,马上就成人赛了,看他还怎么闲的下心。”一旁的少年盘膝而坐,正在潜心修炼。 “他资质浅薄,就算是修炼了,这三个月也不可能晋级的,他注定只能当下人。” 许邵听在耳边,直接忽视,继续嚼着无味的狗尾巴,他整日闲来无事便爱在大院内闲逛,好似教练看管众小弟那般。 许邵现在走的方向是许暴的房间,已经有三个月没有来这里了,房外的碎石依然可见,血水早已被雨水冲刷,这里只剩下回忆。许邵心中多有懊悔,本意也只想教训教训他,怎知会将他左臂打废了,虽然许暴的所作所为简直很是可恶,但他毕竟也是许家的人。 在与许暴相斗之后,许邵也奇异的发现,他竟然突破了瓶颈,达到了气虚境界。这意味着,体内的元气可以在各个经脉中流转,对身体的再造有着极大的帮助。 “许暴,你伤怎么样了?”许邵透过房屋,朗声问道,声音清脆丝毫不与刺杀那日相同。 屋中缓缓走出一个人影,他左袖筒空空荡荡,那日伤势危机,只得截断,不然会蔓延全身造成重度瘫痪。 许暴的眼神少了几分锐气却多了几分柔和:“你来做什么?是看我笑话的么?” “没有,只是来看看你。”许邵一愣,不知要如何回答, “谢谢你。”突然的一句话让许邵愣住了,抬头看去,许暴笑了笑:“谢谢你以前能那么包容我,我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以前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现在废了一只手,原先那些跟我要好的却都远远离去,我这才明白,原来人性便是依靠强势的。” 许邵从许暴的眼中看出了一丝孤独与坚韧,他手臂废了之后,虽然也有修炼,但进度已经大不如前,少了一只手臂,总是有或多或少的影响。 “没什么谢的,做人低调点还是好的。”许邵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去了,也许的确该谢自己,往日自以为是的许暴,竟然能够读懂这些,看来废了他一只胳膊也是有好处的。此次一行,许邵心中的愧疚感却少了好些。 “豆豆哥,原来你在这儿啊。”远远的便听到那娇柔的声音,雨兮身穿白裙,随风而舞,漂亮的很。虽然雨兮的父亲将她看的很紧,但她还是每日偷偷溜出来找许邵,也有问过她为什么,她只是笑而不语。哪怕非常无聊,也只是跟着许邵在街上溜达。 许暴看着两人在一起的身影,他重重吸了口气,便返回了屋中,口中还自喃着:“许邵,你真让我佩服!” “今天怎么又出来了,你爹爹难道都不管着你么?”许邵刮了刮她的鼻子。与雨兮在一起,却也算得上时修炼了,因为这个活泼的女孩总是喜欢溜达,哪怕是到郊外采花追兔,她也乐不思蜀,而许邵身上如今已绑上了重达一千斤的强力符,每日下来总是全身疼痛,也该感谢雨兮了。 雨兮不知从哪里摘了一朵荭花,别在了许邵发丝间,与他身上白色的衬衫格格不入:“嘻嘻,你戴着花好难看哦!” 男人带花,能好看么?许邵挺是苦恼。 嬉笑一番后,雨兮才幽声道:“他整天不是跟这个谈就是跟那个谈,都没有时间和我玩,而且,我喜欢和豆豆哥在一起。” 许邵笑了笑:“你爹爹是城主,当然忙碌了,但你怎么说还可以见到你爹爹……” “豆豆哥是想叔叔了么?叔叔那么厉害,听说都达到脱凡期了,只要他回来,许家就会变成城里最大的家族了。”雨兮傻傻道。 许邵点了点头,他的确想自己的父亲了,但更想的,却是原来那个世界的父母……这些年,他们还好么? “好了,不说这个了,丫头,你说说为什么总想跟我在一起?”许邵郑重的问着,他们两人已经走出了许家,正朝郊外走去。 道路有些不太平坦,四周生长这不知名地树木,却将这片地域衬得阴凉,前些天地雨季使土地变得泥泞,雨兮是个爱美的小姑娘,她提着裤腿,小心的走着。 “为什么要问我?”这般反过来一问,却着实把许邵给问住了:“你跟着我,难道要我来问我自己么?” “好些年前,有个女孩被一个坏人抓走了,坏人要挟女孩的父亲将牢里的人放出来,但牢里的人都是作恶的恶民,是绝对不能放出来的。女孩父亲正犹豫的时候,一个男孩站了出来,一点都不怕那坏人,还拿住一个弹弓把坏人的眼睛射瞎了,女孩才得救。我就喜欢和那个男孩在一起,因为英雄救美后,美女总是会喜欢英雄的。”雨兮手中不知哪里来的一朵花,低着头在玩弄花朵,脸上浮出一抹嫣红,悄然说着。 许邵恍然,打了个手响忽道:“还有这样的事情?那男孩真是够勇敢的!丫头,没想到你讲故事比我还好。” “哼,坏蛋豆哥哥!”雨兮低着头,脖根都红了。 许邵那个时候穿越过来,在修炼了那本破烂秘籍后发现扔了块石头竟然砸死了一个兔子,他大为欣喜,便做了一个弹弓,有了那个东西瞄准就更胜一筹了,所以在雨兮被劫的那天,他便一弹弓打过去,没想到还起了关键作用…… 当时的那一弹弓,便是试试,却没想过竟救了一个人,更没想过救得这个人竟然崇拜英雄救美,怪不得整天黏着自己。 泥泞的道路也仅是一截,两人行一会便走了出来,但四周的树木也少了,烈阳直照在他们身上,竟感觉有些灼热,此时已经是八月份的天了,基本当属最热的季节,只走了一会,雨兮便香汗淋淋,而许邵更不用说……他可是负着一千斤重的强力符! 野花遍地,蝴蝶翩翩,远处高山遍地,近处山坡陡峭,前方百米还有潺潺流水,端地是个好地方。但就是天气过于炎热,若是春天,恐怕会美不胜收。 两人坐在一片草坪上,天空朵朵白云飘过,显得异样宁静,身后是片树林,隐约还能听到小兔的跳动。 雨兮虽贪玩,但那肌肤却如雪般白嫩,天空的烈阳似乎对她没有什么作用。 许邵还在想写什么,便听耳边阵阵欢笑,雨兮穿着夏日较薄的衣裙在草地上奔跑,还不时的摘下一朵花别在头上,兴致满满。 许邵感觉没劲,便走到了河边,洗了把脸,正是清爽却忽听远处雨兮的叫喊声…… 他一愣,急忙奔了过去,河水离雨兮所在的地方也仅有百米,但却是个山坡,在河水边看不到山坡上。许邵快速跑过去,几个熟悉的影子让许邵眉头动了一动,一股怒气冉冉升起。 “李家公子哥,你们也真是好兴致,来踏山玩水么?”许邵目光凌厉,在他们身上瞥了一眼,最终聚在了雨兮身上。 他们怎么也会在这里?天下如此的小么?许邵心中升起疑云,他们难道是在跟踪? 此次游玩,没有那名布衫老者坐镇,许邵稍稍放心。对方此次前来只有四人,除了李青山之外,另外三个竟都是女人!长得并不美丽,只能说一般般,但在浓妆之下却妖艳的很。看着便生生有些恶心。 游山玩水却带着三个女人,其中不用说也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 李青山便是个淫棍!这是许邵给他的第一评价,此时的雨兮不知道被点中了哪个穴道,全身瘫软在地上,那三个女人还在一旁围着她,生怕她跑了。 许邵上下打量他两眼,肥嘴小眼一看便知不是什么好东西,再看他淫荡的笑容,那眼神还时不时撇向雨兮,不用猜测,便可以想象,这家伙对雨兮有什么非分之想。 “放了雨兮。”许邵淡淡说道,话语中没有感情,好似冷血动物似的。 李青山嘿嘿一笑,大骂道:“许家的臭小子,上次没有抓住你算你运气号,这次看我怎么整你!也让你试试我的新招式。” 许邵对之淡然,就算再怎么新的招式,也只是一个饭桶而已。 “豆豆哥,你,你快走。”雨兮伏在地上,看她的模样似乎疼痛非常,也不知道李青山对她动了什么手脚。上次已经见识过雨兮了,她也是快踏入悟玄期,李青山想要抓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事发突然,想必李青山肯定用了什么诡计。 心中这般想想,许邵心头焦急如火,只是洗把脸,怎么会生出这样的事情。 李青山大笑:“听到没有,雨兮让你快走呢,你现在在我面前磕三个响头我便饶了你,你不是我的对手,哈哈。” “放了雨兮。”许邵再次重复先前的那句话,他身上的白衫透着淡淡水珠,没有风,烈阳下,他额角又渗出了一滴汗珠。 “雨兮真是个漂亮的女孩子,我第一眼看到她便爱上了她,她若能嫁给我,便是再好不过的了,你说是不是啊,雨兮?”李青山走近了雨兮,伸出他那肮脏的手去摸雨兮的脸蛋。 许邵心中怒火遏制不住,俯身便朝他冲去,身上散着刺眼的金色元气,但终究是被烈阳盖住了。旁边的三个女人见许邵杀气凛凛,大叫着跑开…… “混,蛋!”一声娇喝,李青山身子顿时被打出老远。 ... ------------ 第八章 拍卖场 风淡淡,吹去了闷热,远处的溪流依然脆耳,蝴蝶在天空中打转,时不时落在花枝上。(顶点小说手打小说)这样的环境应是充满美好,却被突来的李青山给搅乱了。 许邵已经跑到了雨兮身旁,见雨兮已站起了身子,丝丝汗渍更衬出她的美貌,让人怜爱万分。 “豆豆哥,你怎么不走。你实力那么弱,我说要过保护你的。”雨兮撅着嘴,好似没有刚才的危险放在心上一般。 这番话听在许邵耳中,无疑是最美的声音,他刮了刮雨兮的鼻子:“嗯,下次你让我走我就走。” “啊啊啊……”三名女人早已大叫着不知躲到哪里去了,他们只是些俗尘女子,收些钱财便做些违良心的事情,此刻遇到打斗,他们自然逃窜的最紧。 许邵紧盯着雨兮,见她脸上只是有点点灰尘,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这才松下了心。但心中的疑惑总是不少:“丫头,你是不是被他们点穴了?怎么动弹不得?” 雨兮点了点头,擦拭额头的汗水:“悄悄告诉豆豆哥,雨兮已经达到悟玄期了哦!而我初步悟出的天道便是冲破穴位。嘻嘻。不过,好费元气的哦!” 许邵心底吃惊,这丫头怎么修行这般快,她还小自己两岁,却已经有达到了悟玄期,这样的天资恐怕很是少有! 似看出了许邵的疑惑,雨兮轻道:“我的天赋其实是赤芒与棕辉之间,比较特殊,这般速度以赤芒的天赋,算不得太好,叔叔是真正的赤芒强者,四十岁便达到了蜕凡期,那才是真正的厉害呢。” 许邵心中暗叫吃惊,看来世界自己想的太简单了,不过这世界赤芒以上的天赋少之又少,而且他们都有一种自由的修炼体系,旁人自然无法比拟的。 “好了,先不说这个,让豆豆哥看看你的实力。”许邵指了指远处一个鲤鱼打挺起来的李青山。 见李青山满脸怒气,显然没有想到被点了穴道还能动弹的雨兮,忽的大大骂道:“臭婊子,你与许家的小子勾搭便不能让我动么?真是贱人。” 许邵额头青筋微微跳动,这般话不禁辱了他自己,更损了雨兮的清白,上次许暴的一番话便付出了血的代价,这种事情是万万开不得玩笑的!对于女子来说,清白堪比性命。许邵愤怒,却有人比他更愤怒三分,正是旁边的雨兮。 雨兮贝齿咬着红唇,甚至都略有发白,可见愤怒之大,她轻喝一声,手中不知哪里来了一个匕首,通体发红,被元气紧紧环绕。 “去死吧!”一声娇喝,雨兮将那匕首掷出,竟有十分大力,匕首在空中旋转发出嗤嗤的声音。 李青山脸色顿时大变,显然也看出了匕首上充斥的能量有多大。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护符,嘴中叨念了一句法咒,身周形成一个护罩。环着赤光的匕首与那护罩只是接触的瞬间,便发出“克啪”的声响,但匕首还是无力的掉落在地,护罩也弱了三分。 李青山见识到雨兮的厉害,早已吓得不轻,更不会去管那三个女人,依靠着护罩跑远了…… “下次见到他,一定要杀了他,哼。”雨兮愤愤咬牙,忽然转头看向许邵:“豆豆哥,我们之间没有勾搭吧?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这么说!” 从她的眼中,看出了淡淡的泪光与委屈,许邵弯起一丝笑:“好了丫头,我和你没有什么勾搭,他们说便让他们说,我们不管便是。” “嗯。”雨兮羞羞的点头,快步跑了过去,将匕首捡起,又细细擦拭了一番,才放进了衣衫中,看她珍重的模样,想必匕首是有纪念的东西。 莎莎的声音从一旁传来,许邵看了一眼,那三个浓妆女子缩在了一团,害怕的不敢看两人。 雨兮指了指她们,恨恨道:“豆豆哥,你说他们怎么办,刚才把我按的好紧,要不是她们我早就解开穴位了。” 许邵虽有怜香惜玉的习惯,但这三个女人着实粗浮的很,看着她们害怕的模样,许邵轻道:“还是丫头你做主吧,不过她们也只是受了李青山的委托,也怪不得她们。” 雨兮撅了撅嘴,心地还是软了一些,她也是个不记仇的女孩:“你们走吧,以后不准在跟那个一起了!” 许邵听得可笑,她们便是烟花女子,谁给钱便跟谁。当然,雨兮只是个孩子,不懂那么多还是好的! 三名女子早已害怕不已,求饶感谢两声,便撒步离开,生怕雨兮会反悔了。 发生这般事情,许邵与雨兮两人再没有什么心情在郊外闲玩了,在溪边洗了把脸,便启程返回。而许邵认为,李青山的出现绝非碰巧,天下这么大,怎么偏偏遇到了他?而且还是自己下河洗脸只剩下雨兮一个人的时候? 这些事情都不会跟雨兮说的,以免她担心。不过此时雨兮年仅十三四岁便有悟玄期的实力,这潜力可绝对不容小视。 “丫头,怎么见你整天来找我玩,却还这么快就达到了悟玄期,就算天赋好,也不致如此吧?”许邵轻声问道,看来雨兮身上的小秘密还是不少的,虽然刚入悟玄期,却也什么都不跟自己说。 雨兮将采的一朵花别在了发丝上,嬉笑问道:“豆豆哥,雨兮漂亮么?” 娇美的容颜,精致的五官,一头披肩的黑发,那炯炯的双眼闪现异光,黑发上的一朵红色小花甚是灼眼,竟是徒增了异样别致的风味。 “丫头当然漂亮的,这才十三四岁,要以后长大了,那便是倾国倾城红颜祸水喽。”许邵在雨兮的带动下,心情也渐渐好了一丝。 “讨厌,你才红颜祸水呢!”娇嗔一声,雨兮低着头,幽道:“豆豆哥只见到我玩的时候却没见到我修炼的时候,每天好一大部分时间都在修炼,这样的进度都嫌慢了。” 许邵心底暗道,我看你一大部分时间不是在玩就是在听故事吧…… “豆豆哥,你实力那么差,也应该好好修炼才是,天赋差没关系,只要努力,还是可以比他们强的。”雨兮大眼睛微微一闪,期待说道。 许邵暗中叫苦,陪你闲逛的时候我都在修炼,怎么能说我没有好好修炼?真是太冤枉人了。 对于低调的许邵来讲,这些事情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他只得点了点头,没有回答。 经过李青山的事情,许邵和雨兮心中都有一丝的不舒服,大好的心情也低落了一截,回到城中的时候,还是阳光灿烂,却也没了中午那般炎热,应是申时半刻左右。 这个时候,人人都开始收拾起来了,准备晚上的到来,一片祥和。 “豆豆哥,现在快酉时了吧?拍卖会场应该快开幕了,不如我们去拍卖会场看看吧?兴许能买到什么好东西哦!”雨兮嘴角微翘,竟说不出的可爱。 许邵点了点头,心思也微微盘算着什么……自从上次与许暴大斗一场后,他回去惊奇的发现,已经达到了气虚境界,虽然只是修真的最低境界,但也代表着进步。 因为有那本秘籍,许邵并没有想着修炼什么功法。此刻听雨兮说去拍卖会看看,也许在那里可以找到一本合适自己的功法。 如果能修炼一个合适的功法,再运用那本《始魂天武》,恐怕威力也是不容小觑的,至少比自己拳头打出来的要强的多!有了这个想法,许邵便再也克制不住。 许邵平日只在院中修行,很少出来,对于晖明城的事情他知道的甚少,甚至都不知道晖明城的拍卖场所在哪个地方。 雨兮自然走在前方带路,时不时回头看看许邵:“豆豆哥,快点,跟在我身旁,一会拍卖会场就开始了,我们还不赶过去的话,就麻烦了啦。” 雨兮的声音说不出的动听可爱,就好似莺啼一般,许邵点了点头,嗯了两声便加快了脚步。 他们走的这个方向是往东行的,而许家则在西侧,对于城东的环境许邵有点陌生。 城东与城西相比有很大的差别,城西比较繁华而城东比较冷清,但走了片刻,在雨兮的带领下拐了个弯,却是热闹了起来。 两边是低矮的房屋,旁边还有零零星星的小树,来来往往,竟赶上城西的夜市了。 放眼望去,两边竖着高高的石柱,架起了一个门框,门框上“拍卖场”三个金色大字在落阳的照射下更加刺眼。 原来拍卖场竟在晖明西城,许邵记下了道路,想必以后也会有用到的。 “少爷,少爷,您看看,我这儿有上好的铁材,您要不要?”正在走着,忽然一个中年男子拉住了许邵,在他耳边悄悄的说着,颇为神秘。 ... ------------ 第九章 奇怪的玄铁 人声沸沸,小贩都竭力的叫喊着,只为卖些小钱来养家糊口,路上行人来来往往,但也有的人贼头贼脑,畏畏缩缩,集市便是这样,热闹而带着危险的。(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许邵一愣,不解的转过身子,倒想看看是什么上好的铁材。中年男子鼠眉鼠眼,行动偷偷摸摸,也不知是为什么,但许邵还是轻步跟了过去。 察觉许邵的离开,雨兮急忙叫一声跟了上去,许邵指着前方那中年男子,伏在她耳旁道:“那个叔叔说他那有上好的铁材,我便去看看,兴许用来打造把宝剑正合适了。” 雨兮顺着许邵指向的方向看去,看到是个猥琐男子后,拉了拉许邵的衣袖,漫不在乎道:“好了豆豆哥,别被他骗了,这里离拍卖会近。来拍卖会场地基本都是想要寻宝的人,而这些小贩便抓住了这个机会专门骗那些什么都不懂的人,哼,你却上他的当,快走吧,拍卖会马上就开始了。” 许邵顿时无语,这什么跟什么……骗子竟然也学会抓机遇了,但耐不住雨兮,许邵只得转头跟在雨兮的后边。 “唉,少爷,您不要看看我这上好的铁材了?”正转身离去,被又被拉住了,许邵转头一看,这中年男子手中不知何时已多出了一个铁块,铁块通体为黑,约一尺来长,极为厚实,想必至少重五六十斤。男子拿铁块的手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而更为奇特的却是,铁块有着淡淡的荧光,十分的神奇,也不知到底是什么铁材。 雨兮也探过了小脑袋,拉着许邵便走:“豆豆哥,别理他,他就是个骗人的小贩。” “但,这个铁材竟然闪着荧光,又是怎么回事?”许邵耐不住心头的好奇想要买下来,但生怕又浪费了自己的零花钱。 雨兮忍不住一哼:“都是骗人的把戏,把上边撒点荧光粉而已。” “小姐,您可不要瞎说,这铁材可是从千丈高的山上采下来的,绝非凡铁,公子慧眼识真金,您来看看!”那小贩卖弄口才,说的栩栩如生。 “快走啦豆豆哥!要真是好的铁材,为什么不拿到拍卖会场上去卖,却在这个地方,显然不是好东西!”雨兮撅了撅嘴,拉着许邵便跑开了。 小贩见没卖出去,叹了口气便要离去。 许邵上世为盗,也深为注重铁材,便知这世上各种铁材也分低中高等,但他却不懂铁材好坏,看着那荧荧闪光的黑铁材,许邵心中好奇满满,撑开了雨兮的手跑到中年男子身旁拉住他的手臂:“大叔,这个铁材多少钱?” “公子您果然慧眼识真金,这个铁材我今日便卖个有缘人,只收一百金,如何?”小贩摇晃着脑袋,却像是在背书一般,铁材也被他放在了地上,因为太重,他只一介凡人怎么拿得动。 雨兮气愤至极,跺了跺小脚便又走过来,许邵心怕雨兮会说什么,更不顾讨价还价,急急从兜里拿出一百金,塞在了小贩手里。 而这一动作,却正被雨兮看到,雨兮跑过来眼中冒火的瞪着许邵,见小贩在一旁兴高采烈的数钱,她更气不打一处来。 “咚!咚!咚!”三声啰响在周围四散开来,众人争叫着开始了开始了,朝拍卖场跑去。 雨兮见拍卖会开始,拉起许邵便往那边跑,再迟一点,想必便要关门了,虽每天都会按时举行,但今天已经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 许邵已经,又挣开了她的手,快步跑了回去,口中还道:“我的铁材还没拿。” “那破东西,在街上随便一两金都能买到,你却花了一百金,气死我了!”雨兮跺着脚,却拿他没有办法。 许邵如拿树叶般拎起铁材便装进了空间戒指,速度极快,当再回到雨兮身旁时,竟只用了短短几秒。他每日负重一千斤,这五六十斤重的东西对他自然轻入鸿毛。 雨兮心中焦急,没有注意这些细节,拉起许邵便跑。眼见拍卖场的大门关闭了,两人还没到跟前,此时街道空荡荡的只剩下那些小贩,而真正寻宝的都已跑进了拍卖场。 雨兮与许邵站在金紧闭的大门前,无奈摇头,雨兮瞪了他一眼,都是他这个呆子误了事,还花了那么多钱买了个废铁,越想越来气,雨兮干脆别过脸不去理他。 “嗨,小哥,拍卖会场大门关了,你要不要进去?”正出神,却被人拉了袖筒,许邵顿时感趣,想到上一世许多人都通过各种关系进入不可能进入的地方,这个世界应该也有这种事情吧。 许邵疑惑道:“怎么?你有方法?” “那是当然,小哥只要出十个金币,我就把你送进去。”这人昂着脸,一副自信的模样。 许邵看了看雨兮,见雨兮也睁着大眼看他,便顿时来了兴趣:“十金就十金,说,怎么进去。” 从兜里拿出十个金币便放在了那人手里,那人嘿嘿一笑,数了一番后将金币放在兜里,便爽声道:“跟我来!” 许邵与雨兮两人紧跟在他身后,走了片刻,便见到一些杂草,那人拔开杂草,墙角处露出了一个狗洞:“小哥,从这里钻进去,就到拍卖会场了。” 两人顿时哑语……让人钻狗洞?倒还不如不进! “还我们钱,我们不去了!”雨兮轻哼道,眼神直逼那人,显然不屑于钻这狗洞。 “哎别啊!小姐,若这个不行,我再带你到另一个地方,这钱我可是不能退了。”说着,他又带两人来到另一处。这次的确不再是狗洞了,却是一个半丈高的墙,此地甚是隐秘,想必是偷凿出来的。 那人嘿嘿笑道:“小哥,这个地方可是我们偷凿出来的,从这里进去,走两步就是拍卖场了,你们快些进去吧!” 许邵与雨兮顿感上当的感觉,纷纷瞪着眼睛看他,那人顿时一惊:“两位可别耍赖,我可给你们引路了,是你们自己不进,这钱我可不退了。” 说着,便迈步跑开,这逃跑速度竟隐有刘翔跨栏的风采,一个字,快! 两人对视一眼,只得摇头,能进会场便行了,也没什么可讲究的了。 雨兮如今是悟玄期的高手,轻轻一跃便上了墙台,伸出手拉了许邵一把,许邵也故作什么都不会的爬了上去。放眼看去,人山人海,竟真的来到了拍卖会场。 两人跳下去,在人迹稀少的地方悄悄走着,生怕别人看到他们而出丑。 “接下来,我们拍卖的是一块千丈高山峰采下来的玄铁,各位对武器极致追求的人可以试一试!起步价一百金。”如莺啼般的娇柔之声从台上四散而开,比雨兮这丫头的声音还甜上三分,让人听了还想听。 许邵禁不住的抬头看去,一是被所谓的千丈采的玄铁吸引,而是被那声音吸引。而许邵空间戒指里的,不正也有一块千丈高山峰采下的玄铁么?两个又是否一样? 台上,那女子约二十来岁,身穿粉红素衣,衣裙落在地上,上身略紧的衣着将她身材完美凸显,那精致的脸蛋更让不少人为之流口水,动听的声音更好像砸在人心底一般,许邵竟也有些看痴了。 “她美么?” “很美。” “哼,那有我美么?”一声娇哼,许邵顿时醒应,脸色忽白忽红,大言不惭:“她哪里有我们的丫头美,小丫头大眼小嘴,绝对是最美的人了。” 这般的话却是女人杀手,雨兮脸色微红,轻嗔道:“羞死了……你再说一遍,以后就不许再说了。” 额……许邵顿时无语,是再说一遍却还是不说了? 无暇管那些,台上的女子手中接过一块黑色玄铁,竟也透着淡淡荧光,夕阳已然落下,那淡淡荧光在拍卖会上点点闪亮,看似与许邵从小贩手中买了的一般无二。 “雨兮,你看她手上的玄铁,是不是和我买来的那块一样?”许邵小心的问道,眼睛却一直盯着台上,不知道是在看那黑铁,还是在看那女子。 雨兮看也不看便一口道:“才不一样,那是真正的上级玄铁,而你手里的肯定是涂了荧光粉的杂质玄铁!” 许邵也不反对,心里却难免有点反抗的意味,杂质的铁材不会有这么大,也不会有这么重,要真是骗价钱,还不如拿个手掌大的石头说是极品玄铁…… “一百金,我买。” “一百二十金!” 只是片刻,价格便从一百金炒到了三百金,几个站出来拍买的,眼神却不是在玄铁上打转,而是在台上那妙龄女子身上。 他们争夺不是为了宝物,而是为了吸引女子的目光……这女子也深知其理,每次有人报完价她总是要对其一笑,让无数人晕晕叫拍。 许邵被雨兮拉着一直往前走,也不知道是做什么,忽然,身后一个手掌拍在了许邵的肩膀之上,两人停下了脚步…… (求收藏,求推荐) ... ------------ 第十章 药水 “请问两位需要什么服务么?请不要在此地乱跑,否则将以扰乱秩序而赶出拍卖场。(顶点小说手打小说)”他只有十六七岁,职业性的向两人鞠了个躬,端庄的说道。 “我们只是看一看,不算扰乱秩序,现在也没什么好看的,我们便停下来。”许邵淡然开口,没有一点紧张的韵味,倒是雨兮年龄小,处事不太灵敏,呆了呆道,扑朔着两个大眼睛:“这位哥哥,你,能不能给我们两个找个位置坐?” 许邵一呆,看了看场上早已挤满了人,哪里找的着一点空位,这小丫头可真会给人出难题。 倒是眼前这个小伙子却笑着点了点头:“请问两位有会员VIP卡么?若有会员卡,便可入VIP座位。” 许邵瞪他一眼,说的什么废话,有的话还用得着翻墙?雨兮这丫头却皱了皱眉,忽然从兜里掏出一张卡,递给了小伙子,小伙子一看,顿时笑道:“请两位跟我来。” 对!雨兮是城主的女儿,有vip卡也是理所当然,这丫头怎么也不早拿出来,否则就不用翻墙了。 两人坐在了所谓的vip座位上,果然眼前一亮,竟是拍卖场的第一排,将拍卖的东西看的一清二楚,果然是个好地方,只是来的晚了,只能坐在边缘位置。 许邵朝正对着高台的座位看去,心中一惊……拍卖会果然盛大,城主坐在座位的正中央,而旁边竟是三大家族的人,其中一位许邵再熟悉不过,竟是大长老! 城主也发现了雨兮与许邵,脸色略有难堪,却并未说什么。谁也不希望女儿跟一个废物在一起,哪怕这个废物是许家的少爷。如若不是许家如今还有灵珠做最后底牌,保留着一定实力,城主恐怕便对许邵有所动手了…… “四百二十金,四百二十金两次,四百二十金三次,成交!请拍到玄铁的人到后台交账拿货。”此时离台近,许邵能清晰的看到台上女子的脸颊,白如玉,点点粉红若桃花,透着一种成熟美,美得不可方物。那声音也好似九天传来,竟让人忍不住倾耳聆听。 为避免雨兮的叫骂,许邵快速的收回了眼,心地总有个奇怪的感觉,自己买的所谓铁材,难道真如雨兮所说是废铁? 第二个东西竟是一件女性蝴蝶夹,极为好看,还道里边藏有三枚剧毒针,可用来防身之用,雨兮这丫头喜爱至极,狠着劲以二百金的价格拍了下来。许邵好似没看到一般,二百金足够他一月的零花钱了,只为一个发夹,真是浪费钱财…… 拍卖会每次拍卖五件物品,最好的物品往往放在最后压轴,此时已近戌时,天色也有微微黯淡,接下来出场的是许邵期待已久的功法!一般棕阶以上的功法都是有价无市,很是难得,市场上流传的都是些低等的功法。 而此次也不例外,是黄阶高级功法,名为“裂地碎”,由凝视期的强者打出这个招式,可以让大地裂碎,实力可见之强,但相比更高级些的功法却差太远了。 台上那妙龄女子介绍着,却已开出了价格,二百金起步。 许邵眼神发亮,他已经踏入气虚期了,正需一个功法,虽然差了点,但也勉强用,而他资质仅为黄氲,只能修炼黄阶功法,正与他相配了。 感觉许邵那灼热的眼神,雨兮拉了拉他,嬉笑道:“难道豆豆哥想要这个功法?” “嗯,我已经踏入气虚期了,也好练个功法玩玩。”许邵摸了摸口袋里的钱,仅剩下四五百金,已经是他几个月的积蓄了,按照先前的拍买,恐怕这本功法价格会被拍到六百金以上,这也真是难为了许邵,不由脸上显出一丝苦色。 雨兮手中拿着蝴蝶夹,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悄然道:“豆豆哥尽管拍,雨兮这里还有点钱哦!” 黄阶高级功法,比中级低级高了许些,许邵第一个修炼的功法便是黄阶高级,也实属少见了,要真能拍买下来,对战力又是一个提升! 前方已有几人开始报价了,许邵只是在等待机会。等报价趋势平缓下来再一举抢拍,许邵可不愿费口舌去抢一个东西。 “四百五十金,我要了。我小儿子正需要一个功法,你们谁敢跟我抢!”第一排一名肥头猪耳的人站起,拍了拍他的肚子,周围竟真的静了下来,没有人再敢抢拍。 许邵不由打量他两眼,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一旁雨兮愤愤道:“他便是李家族长,也就是那个李青山的父亲李焕龙,哼,他买这功法肯定是为他儿子买的。” 三大家族的威名果然不是盖的,李家族长一发话,没有人敢再拍了。也可以看得出,李家有多么强势了,李焕龙都如此强势,他的儿子李青山便是跟他学的。 台上的女子显然不满意这价格,又怂恿了两声,但还无人应拍,只得叫喊定夺。 在数到二的时候,许邵正要喊价,雨兮那娇声带着点点愤怒:“六百金!” 台上女子顿时一笑,冲雨兮点了点头,却遭雨兮一个冷眼……美丽的女子嫉妒心总是强的,雨兮小小年龄便学会攀比,长大还了得。许邵在旁暗暗摇头。 她这倔脾气,倔起来可真难管,许邵看了雨兮一眼,心中暗自评论。 李家族长一怒,谁敢与自己争抢?当看到是雨兮时,瞪了一眼旁边的城主,显然认出了是城主的女儿。 “那便让于你吧!”李家族长冷喝一声,坐了下来,还不忘给城主一个脸色。而城主却是淡笑,没想到雨兮跟他竟对上了……便由得她吧。 无数人目光聚焦在雨兮身上,敢与李家族长争夺,也的确少有,随即便有人指出了她的身份,这才赫然……原来是城主的女儿。 雨兮一把夺过许邵手中仅剩的资产,到后方付了帐,将功法交给了许邵。许邵正喜滋洋洋,忽然感觉一个冷冷的目光刺向自己……他浑身一个冷颤,微微转头,眼前一个紧闭双目的布衣老者闪过…… 心中一惊,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了他,莫非是因为今天通揍李青山而找自己事情?许邵心地有些发慌,因为他看不清老者的实力。忽然闭上双目,再睁开时,却空无一人,许邵不禁感觉眼睛是不是有点花了。 正在他发愣时,压轴宝物出来了,此时已过戌时,天色渐暗,这宝物闪着灼灼的绿光,看起来甚是奇特。它在一个玻璃瓶中装着,好似一瓶药水。 “这是从天山脚下万年灵芝中汲取出的灵液,据说有活死人医白骨之功效,此药水制料精细,一千金起步!”台上女子轻挪莲步,拿着药水在大家面前晃了一晃,尤其在几个颇有财力的人前停留片刻,随即将药水放在一个木台上,等待拍价。 拍卖场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假的,每个东西都经过周密检测,虽然用词有些夸张,但却是真真实实,因此很多人愿意出高价来拍买最好的东西!这也才造成了外边小贩众多。 “一千金,我买!”大家都在犹豫是否要买,却听许家大长老站起身子,艰难的开口报价。虽然是一家长老,但挪用家族资金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许邵目光一聚……顿时想到,大长老的孙子许暴,被自己打成了残疾,大长老便是想试试这药水的功效么?虽知医治效果九成没有作用,但他还是想要一试。血缘之亲,许家子嗣…… 许邵心中突然一疼,说不上为什么,他咬了咬齿,在雨兮耳旁轻道:“丫头,这药水,我要了!” ... ------------ 第十一章 李家的黑影 夕阳西落,大地一片昏沉,夜晚也随之而来…… “豆豆哥,但,我也没有太多金币了,而且起步价一千……”雨兮吞吞吐吐,俏脸涨红,说不出的好看。(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许邵嘿声一笑,双眼盯着台上的药水,没有说话,心底却打好了盘算。 药水说起来非常珍贵,等众人醒悟其功效时,便狂拍了起来,从刚开始的一千金拍到了五千金不止,而大长老脸色铁青,只得叹气,显然没有足够的能力来买下药水。许家为历代修真世家,在族长去寻机缘后,实力便日绉下滑,资金更没有以往那般充裕。如今的资金只是靠一点点微薄的商会来,根本得不到多少。当然,许家的灵珠也是让它在晖明城立足不倒的根据! 五千金对许家来说不算什么,但也够许家进食一月了!大长老也知以大局为重,大长老都没办法买,更不用说许邵了。雨兮小嘴微微撅着,好似没买成药水的是她。 “好了丫头,山人自有妙计,总之那药水我要了!”许邵闪现一丝狠色,在雨兮耳旁轻轻一吹,柔声说着。她身子一颤,顿时面红耳赤起来,把雨兮吓了一跳。 人,总是非常可怕的,当有了一个想法后,总想要千方百计的得到……无论什么手段。 药水终还是以六千金拍了下来,是三大家族中的另一家孙家,也不知他们为何会花这么大的价格买一瓶疗伤药。 台上女子柳腰微扭,引领着孙家族长到了后方做交易,此次拍卖会顺利结束。 九州大陆,晖明城只是越州东部的一个小城市,拍卖会场所也比较有限,拍卖的物品虽好,但放在大的拍卖会场却不值一提,这也是地段的区别了。也许这样的药水,在大的拍卖会上,只是最简单的东西而已! 许邵来此也非白来,得到了一本黄阶技法。而雨兮把那拍下的蝴蝶夹把玩了许久,对其喜爱有加,直到拍卖会结束,她才收起了蝴蝶夹。 天色已晚,两人出了拍卖场,外边已是灯火辉明,将道路照的通亮。雨兮贪玩,总爱让许邵陪她玩到深夜才回去,此次也不例外,拍买结束后又要到夜市转转…… “兮儿,你又到哪里去?”背后传来威严的声音,许邵听着熟悉,转过身去,竟是雨兮的父亲城主。 “爹爹?你也在这里呀?真是好巧……”雨兮嘻嘻笑着,但怎么看那笑容都太过虚伪。自坐在vip位上后,便看到了城主,只是一直在当他是空气。 许邵尴尬的笑着,什么话也没有说。城主瞥了许邵一眼,没有搭理他:“兮儿,怎么不修炼又偷跑出来了?走,与我回去。” 上次在西街遇到城主,恐怕是因为许南天还有许家的灵珠,才破例让雨兮跟许邵一起玩。平日里城主将雨兮禁在家中,为的便是不想让许邵和雨兮接触。 许邵笑了笑:“雨兮,和叔叔回去吧,我看你平日都不修炼,可要加把劲哦!” 说着,他便转身离开了,既知道对方没好感,还留在这里继续惹人厌恶么?没有什么可说的,唯有以实力证明。但怎样证明?难道以黄氲的天赋来证明? 许邵自嘲了两声,便不再管它。拍卖会上那神奇的药水被孙家买走了,许邵对许暴心有愧疚,势必要将其弄到手,对于这点他是再拿手不过了。 在街上随意的吃了两口,返回许家穿上那身再做的低调牌夜行衣,许邵嘴角轻笑,取下身上负重的一千斤强力符,身子瞬间便消失在了房屋之中。 孙家为晖明城三大家族之一,位于晖明城最南侧,与许家和李家呈三角状,对于晖明城虽然陌生,但黑夜他却再熟悉不过了,按照大致的方向,在房屋顶飞窜着,别人只能看到一个黑影闪过,当再看时却什么都没有了,还当眼花,都不放在心上。 上一世就是盗贼出生,老本行对许邵来说最为熟悉,就是有个别高手路过,也察觉不到他的行踪。 转眼间便到了孙家大院,只要是大的家族,布局都相差不多,有会议室,藏宝室,医药室等等,许邵褪去一身黑衣,佯装一个孙家的人。见到个扫地的,许邵凑上前去,抱拳恭敬道:“小哥,请问医药室在哪?老爷让我拿点疗伤药,我是刚来的下人,不太清楚地方,还希望小哥能告知一下。” 扫地的瞥了他一眼,轻哼一声,嘴里冷道了句东边,便又开始扫地,直接将他忽视。 许邵瞪了他一眼,还没见过这么牛的下人……但身在孙家,便要装出个模样,许邵赶忙轻点头谢了两句。 一直朝东边走,不知走了多久许邵才见到“医药室”三个大字,他快速凑过去,看了看紧锁的大门,嘿笑一声,从兜里掏出个钥匙。无论什么锁对于许邵这个大贼来说都算不得什么了,轻拧一下,大门缓缓推开。 赶忙窜了进去,又将大门关上,点了根火烛,这才安心的找了起来。药房都标的很清楚,哪是疗伤药,哪是感冒药……而那药水是六千金拍下的,也不是个小数目,应该放在珍奇药品处。许邵大致扫了一眼,在珍奇药品柜台上细细看了一番,心中更加生闷,怎么珍奇药柜上摆的全是些不值钱地药品?孙家便这么穷么? 突然大门被推开了…… “奇怪,门怎么没锁?小六,你拿药是不是忘记锁门了?下次小心点,药房药物贵重,可不是你能赔偿起的。”门外传来一声训喝,许邵急忙躲在一个药柜后,小心的看着他。 他只是十五六的年龄,还是少年,肤色较白,但一脸傲慢,想必是孙家的贵人,不是族长的儿子便是哪个长老的儿子。少年身旁跟着一个小童,应是他口中的小六。 少年手持火把,将周围的一切照的通亮,朝药房最后方走去,嘴中还道:“二爷爷上次外出受了重伤,今日爹爹买了瓶药水,听说效果神奇,你去准备一下为二爷爷施法。配合药物,希望能将二爷爷医好。” 小童点头便已离去,只剩少年一人。许邵暗自点头,怪不得许家不惜重金买下那药水,原来是内门长老受伤了。 少年停在了珍奇药柜前,用火把将其照得透亮,手搁放在一瓶黑色药水上轻轻转了转……那药柜竟奇异的反转了个头,一个崭新的柜台出现,柜台上满是是珍奇药品,不是灵芝便是人参……许邵暗中咬牙,孙家果然聪明,藏得这么隐秘。 少年在药柜上翻了一番,手中拿出了个绿色瓶子,正是拍卖会场上的药水,许邵心中一跳,以迅捷的速度瞬间来到少年身后,在他脖颈处轻轻一拍,他还不知怎么回事,便晕了过去。 许邵一把夺过绿色瓶子,想也不想便将其放入空间戒指,再看此时药柜上的药品,千年灵芝之类的不在少数……孙家果然财大气粗,药都用这么好的,不拿白不拿。许邵轻哼,手一拦,便将珍奇药品全收进了空间戒指中。 再看躺在地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少年,许邵狠狠在他脸上踩了一脚,身子一跳,便消失在了药房中。 剩下的残局,让孙家自己收拾吧! 他心里正沾沾自喜,准备逃出了孙家直往许家赶去,以免引起注意,脚步刚落在墙头,却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烛光幽暗,一身白裙的雨兮从孙家的一个房间中走了出来,脸上写着满满的失望。 许邵心中顿生疑惑,雨兮来孙家做什么?这月黑风高的,怎么不在家好好呆着? 待她走出了孙家,许邵正准备下去问她一番,忽然觉得雨兮身后一个身影轻轻一动…… 许邵是谁,他是大盗,连盗花贼都比不上的超级大盗,他更是跟踪宗师,任何盗贼亦或者跟踪者在他眼中都无所遁形! 突然的一个黑影闪动,让许邵心中一惊,难道有人在跟踪雨兮么?细细观察一番,那黑影果真是在跟踪雨兮的。 是谁,为什么追踪雨兮?许邵心中激起层层疑惑……许邵止住了询问雨兮的脚步,他倒想跟在那黑影后边,看看黑影对雨兮有什么阴谋。 雨兮的脚步非常快,也许是因为在孙家受到了什么气,那小嘴嘟的老高,真让许邵恨不得亲上两口。同时也对孙家产生愤恨,什么事情敢为难我的雨兮? 黑影悄悄的跟在雨兮身后,许邵则悄悄的跟在黑影的身后,这应该算的上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吧! 她行走的方向正是城主府,以前许邵也未来过,此次便当跟在她身后巡游一次。雨兮到城主府附近时便慢了下来,倒还小心翼翼,一看便知是偷跑出来的,不敢走正门,反倒从一个偏僻的墙角翻了过去。 黑夜里看不清城主府的建筑,但只看那影子便也知甚是雄伟! 雨兮在城主府内直朝她的闺房行进,许邵躲在一棵大树后边,悄眼望去。雨兮的闺房与普通房屋未有什么区别,屋顶倾斜铺满砖瓦,房屋则用石砖与木头堆成,在烛光的映衬下,隐约可见房内满是粉红色,小丫头,就是喜欢淡淡且有点可爱的颜色。 而此时那黑影又动了,也许是任务达成,他又望了望四周,像是在记下地形。 不得不说,黑影的速度非常快,转瞬间便消失在了城主府内,一看便知是经常干这行的熟手。但与许邵相比却有点小巫见大巫了,许邵动作及敏锐足高他数倍,跟在他身后他也没丁点察觉。 黑影的方向竟然是晖明城东,许邵心中隐隐有了点猜测,而他的猜测也是准确的,黑影停在了李府前,没错,便是三大家族中的李家. 他们,想做什么? (自从教训了许暴之后,文章便有点偏离主题了,希望大家继续支持,小风最近生病,难免有些不舒服,在这里向大家赔不是了,马上回归主线,绝不再偏离了!马上便要有个小了,期待哦!) (求求求,收藏推荐,从今起,小风每日两更,第一更在上午第二更下午8——9点。希望大家支持啊!) ... ------------ 第十二章 暗夜的危险(求收藏) 月牙斜挂,丝丝乌云飘过,掩去了它淡淡的明亮。(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黑衣人进了李家,许邵紧跟其后,来到了一个房屋前。黑衣人进入房屋与屋内的人交谈着,而许邵则跃到了房顶,掀开砖瓦偷瞧。 果然是李青山!他脸色苍白,应该是今日被雨兮所伤,正坐在软床上,冷冷的哼道:“跟踪着她了么?” “是的,少爷,她已经回去了,而且跟踪到她的闺房了。”黑衣人半跪在李青山面前,唯诺的说道。 李青山一个激动,竟差点站不稳了,手中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些药粉,把药粉塞到了黑衣人的手中,嘿笑道:“这个拿好,可是少爷我花了重金买的迷药,此次势必将她给我带过来!” “是,少爷,今晚便要去么?”黑衣人接珍宝一般接过药粉,小心的揣在手中,弱弱问道。 “废话,现在就去,少爷我都等不及了,要是让许家那臭小子占了便宜,怎么了得,哼,回头再收拾那小子。”李青山满脸傲气,端的是一个小混混。 许邵在房顶听得清晰,他的话让许邵大为恼怒!邪撇了一眼李青山,毫不将他放在心上,这一招黄雀在后便是拿定了!看他如何以对。 黑衣人听令后,瞬间消失在了房屋中,李青山哼哼笑道:“花开便要折,雨兮那么美丽的花应该折在我手里才对,滴蜡吊打……嘿嘿,就算我真的把她怎样,那城主又能奈我李家如何?到时只能乖乖被我娶为小妾!” 许邵暗暗咬牙切齿,没想到李青山竟这种肮脏的想法,不过像他这种人若有什么伟大的想法,那才叫奇迹了。 “事成之后,一定要在许家那小子眼前鞭打雨兮,也要在雨兮面前鞭打许家那小子,嘿嘿,我定要整的他人不人鬼不鬼!” “佟……”房顶一块砖瓦轻响,似乎有人被他的话激怒已经按捺不住想要动手似的,李青山惊得急忙跳起,小心的打量着房顶,但他又没有透视眼,只能小心的警惕着。 片刻,还未有动静,李青山才缓了口气,当是哪家小孩半夜玩耍向上边扔石头…… “咚咚……”门响了两声,李青山惊了一跳,但还是过去开门。门打开,映在他眼前的——是那日在西街紧跟在李青山身后的布衣老者。他依然紧闭双目,却好似又能看穿这世间的一切…… 许邵深吸了口气,平息心中的怒火,李青山的妄想症太严重了,许邵不能将他的话忽略,本想下去揍他一番,却哪知远处布衣老者缓缓而来…… 面对一个看不透的老者,他可不会冒险而行,只得作罢。那黑衣人速度极快瞬间便消失了,许邵也不敢耽搁,瞪了李青山一眼,饶过布衣老者,紧跟在黑衣人后边。 与他们对话的内容不错,黑衣人果然又赶到了城主府。李青山也足够聪明,懂得派遣一个轻功这般好的人来做事,要是常人,恐怕早被城主府的护卫发现了,而且,据说城主也是高手中的高手! 雨兮的闺房灯已经灭了,许邵贴在房旁,他五官出奇的灵敏,隐约可以听到里边静谧的呼吸,以及房顶黑衣人细微的动作。 看来雨兮已经睡了,许邵悄然望去,黑衣人在房顶紧密的动作着,熟练的揭开了一个砖瓦,燃起丝丝火花,将白色的粉末点燃,全部从砖瓦中投入了屋子。 许邵看在眼里,心底也是吃惊,看来这世界也是不容小观,盗窃高手也多不胜数,便如眼前这个,动作的熟练程度甚至堪比许邵了。哪怕上一世的许邵,恐怕也没他这般动作迅捷。但这一世修炼的《始魂天武》功法与舍利的作用才让他突破巨大,不然还不一定有这黑衣人强。 过了片刻,黑衣人抬头看天,月亮已经在人头顶,许邵明白,他是在看时辰,对于盗贼来说,时辰也是非常重要的,每月每日月亮都会有不同的位置变化,而今日的月亮已到正头,说明时间已接近子时,这个时刻正是人最困乏的时候。再加上迷药的作用……就是脱凡期的强者也抵不过,果然好心计! 黑衣人见时辰已到,身子一跃,悄无声息的便落在地上,那薄薄的木门丝毫不是什么阻碍,对于这样的大盗来讲,只在门上稍作手脚便可顺利! 这也是古代盗花贼不胜防的最关键所在,女子正在熟睡便能悄然入房……想想便是女子们的噩耗。 亏得此次许邵发现,要不然后果可真的不敢设想。 黑衣人进屋,许邵也未跟进,此时跟进只能是被发现,门敞开着,他隐约的看到黑衣人走到了雨兮的身边,而雨兮则熟熟睡了过去……迷药的作用发挥了。 作为盗贼,他们的眼睛都非常明亮,夜晚在他们眼中便如白昼一般。雨兮躺在一个小床上,天气炎热。有着粉红色蚊帐,还未进门便可嗅到一股熟悉的芬香,女子的闺房便是这样令人充满向往…… 黑衣人即将走到雨兮身旁时,许邵这边却忽然传过一声石落……黑衣人一惊,还当有人发现,在地上滚了两滚便躲在隐秘之处。 许邵是故意的,因为他突然想到个很严重的问题,雨兮睡觉……有没有穿衣服?若没有穿衣服,那岂不是亏大了?心中这般想法,也令许邵不得稍动了下手脚。 但片刻,许邵又保持了平静,舍不得孩套不得狼,他唯有如此了!要雨兮真的没穿衣服,被黑衣人看到,那便直接杀了他! 黑衣人见许久再未有动静,这才又动了起来,他的动作显然又快了一分,生怕被人看到,误了事情。这也是专业盗贼的所作所为。 迷药的威力很大,雨兮睡得很沉。不过片刻,许邵便见黑衣人抱着雨兮走了出来,雨兮身上还穿着一身白裙,竟还是白天的那一身衣着,想必因为太过疲累倒头就睡了吧。 许邵动了动,他想要杀死黑衣人,将雨兮抢过来,总不能看着雨兮羊入虎口。黑衣人动作轻巧,观望了四周,发现没有人,这才赶回李家,许邵拳头已经紧握,但脑中挣扎良久还是没有准备动手。 大鱼,总是在最后才出现的。 许邵紧跟着黑衣人,又来到了李家。来来复复已有这么多次,黑衣人倒是不厌其烦。许邵开始警惕起来,布衣老者,说不准会随时出现! 李青山的房间通亮,等待着黑衣人的回来。高手行事总是不太一样,黑衣人没有敲门,却不知怎的直接推开了门,把雨兮放在早已准备好的床上。 李青山见到黑衣人回来,顿时高兴的合不拢嘴,在雨兮身旁转了不知多少圈,烛光下雨兮白裙黯淡,匀称的呼吸让她胸口一起一伏,年龄虽小发育却是不错。 “你下去吧,我会在我爹面前表赞你的,今日之事,务必保密。”李青山看了眼黑衣人,眼中的兴奋早已按捺不住。 “谢谢少爷!对于李家的恩德我无以回报,这些小事不必放在心上。”黑衣人蒙面看不清他的容貌,嘴微微动了动,声音有些模糊。说完便走了出去。 许邵在房顶悄然的看着李青山。他最担心的布衫老者没有来,那么便可大展拳脚,虽然有失自己低调的性子,不过穿着夜行衣,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李青山嘿笑着,把门紧紧关上,眼中的灼热无一显露出来,看他模样好似要流口水似的。从床底下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绳索,将雨兮捆绑了起来。 迷药量很大,雨兮被这般翻来覆去竟一点不知,许邵在房顶紧蹙眉头,心地蠢蠢欲动,双拳紧握,只等下去教训他一番。 夜深风静,天空的弯月躲在了密云后边,除了李家这房间的唯一灯火,整个晖明城竟都蒙上了一层黑纱…… 他从床头端来一盆清水,当头泼在雨兮脸上,冰冷的刺激让沉睡中的雨兮睁开了眼,但却依旧十分朦胧,迷药的威力很大,作用依在。 对李青山来说,他可不愿意对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子动手,这才准备了一盆冷水…… “唔,唔……”当看到眼前贪婪的李青山时,雨兮满脸惊恐挣扎着,她的嘴被封上,手脚也被困住了,发不出声音,动不了丝毫。 “你不是很刁蛮么?雨兮,你这么貌美的女子为什么会喜欢上许家的臭小子,我李青山哪里不好?观察你很久了,我可对你深深动心,今天早上本想捉住你,没想到还是被你逃了,哼,但今晚上,却没有人再救你了,当生米煮成熟饭,我想城主也会把你嫁给我的。”李青山漫漫的说着,两眼狼光四射,再也忍不住,一手扯开了雨兮的外衫。亏得雨兮身上还穿着另一件衣衫…… 雨兮眼角闪着泪光,极力挣扎着,挡不住李青山再伸来的手。 “啊……”一声嘶嚎,李青山伸出去的右手顿时收了回去,肘弯处青紫非常,还有淡淡血迹流出。许邵在屋顶早已横眉怒目,手中还握着砖瓦的碎渣。 他黑衣裹身,哪怕连脸都紧裹住了,只剩那双明亮的大眼。 纵身一跃,跳下了房屋,一脚将屋门踹开,声音很大。若是保持平静的许邵,定然不会如此,但此刻他真的恼怒了!李家的人,追来便追来吧! 李青山正在痴楞,还不知为何突然有人闯进来,胸口已多了一个脚印。当他想要奋力反抗之时,却察觉全身疼痛无比,元气无法正常流转,身上几个重要穴位被紧紧封住。 许邵从墙上拔出了一柄宝剑,宝剑在地上滑过,溅起刺眼的火花。 “你,你是谁,这是李家,你不要杀我!”李青山全身动弹不得,疼痛非常,烛光在宝剑中一闪一闪,刺得他更加害怕。 举剑,挥动……雨兮身上的绳索皆被砍断,她毕竟还是个小女孩,经历这番事情早已害怕的很,泪珠子失控的打湿了床单,她摘下口中被堵着的纸巾,虽然里边还有一层衣服,但还是拉起了床单将身子掩住。夺过许邵手里的宝剑,口中叫骂着混蛋,朝李青山走去。 面对死亡,谁都会害怕,刚松懈下来的心只在片刻又提了起来,雨兮的暴脾气他不是没有见识过,眼见雨兮一步步逼进,李青山却动弹不得丝毫,脸色苍白如纸。 雨兮噙着泪水,毫不犹豫的举起宝剑朝他砍去。 “咚……”石子击在雨兮宝剑上,宝剑生生离手掉落在地。许邵心中一惊,门外布衫老者奔如急速朝这里跑了过来。 雨兮已经达到了悟玄期,却还不能拿住一把宝剑?可想布衫老者强大所在。 若布衫老者不出现,许邵也会拦下他的一剑……他可不愿见到李家与城主相对起来,李家的势力,还是比较强大的。 对于布衫老者的到来,许邵早有预料,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许邵哪管那么多,老者的实力他看不透,不能硬碰。他一把抱住雨兮,身子一窜便消失在了房中,老者武功高强不错,但论速度,谁强谁弱还说不定! 果然,老者见许邵离开,并未再追,只是进入房屋,以一股柔和的元气为李青山疗伤,口中还喃道:“少爷,以后莫做这般事情了,有辱李家威名不说,还为自己惹了麻烦,今日老夫来迟一步,你便身首异处了。” 李青山只是铁青着脸,并未答语,紧咬着牙,许久才道:“李老,那黑衣人是谁?” “那你看到他面容了么?” 李青山摇头……“那我又怎知他是谁,你好生休息吧,莫要再惹事端。”布衫老者始终紧闭着眼睛,但一切似乎都呈现在他眼中。 (求收藏,求推荐,冲榜啊啊啊!两更7700,求收藏呀!) ... ------------ 第十三章 上品玄铁 微弱的月光下,一个身影被拉得很长,带着节奏般在房顶奔跑着。(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你是谁,放下我,快放下我……”雨兮挣扎着,但黑衣人的怀抱很紧,她挣脱不开,床单被她紧紧的掩着身子,小女生的纯洁还是有的。 黑衣人没有说话,却是抱着她往城主府上赶回。挣扎了片刻,雨兮也安静了下来,只是依然紧紧用床单掩着身子。一个救了自己的人,总不能再害自己吧?而且看方向是回家的方向,她心也渐渐平缓了下来。 来到了城主府上,黑衣人将她送回了闺房中。简单的摆设,小小的公主床旁边放着一个梳妆台,以及两个桌椅,除此之外竟再没了什么,而吸引黑衣人目光的,却是桌椅上的一个泥巴小人……十分精致,怎么看都觉得非常熟悉。 再一看,那不正是自己小时候么?泥巴小人手中拿着一个弹弓,拉的长长的…… 将她送回了房,事情已经结束,黑衣人便要离去,却被雨兮拉住了衣角。 她点上了灯,脸色在烛光下衬得有些微红:“能告诉我你是谁么?你为什么要救我?你的武功很好,能不能留在我们府上?” 黑衣人摇了摇头,这丫头小小年龄竟然懂得拉拢高手了……用沙哑的声音缓缓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没事就好。” 他轻轻拿开了雨兮的小手,缓缓向屋外走去,雨兮突然声道:“你是豆豆哥?” 黑衣人脚步微微停滞了一丝,便再迈开脚步想外走去,身后传来一丝疑惑的声音:“你应该不是豆豆哥,豆豆哥实力那么差,想走便走吧,今日私闯我闺房之事便不追究了,来日再见,希望地点是在我们府上。” 等她说完,黑衣人身影早就消失不见了。一路上在思索着雨兮的话,许邵真没想到,往日里傻傻的小丫头今天竟变得如此聪明,还知道追究私闯闺房的事了…… 许邵早已脱下了低调牌夜行衣,回想今日所作,应该算得上是低调了吧,至少没让别人认出自己,那便不是高调了! 感觉下身一阵憋紧,冷吸了口气,走出了“柴房”,正准备小解,忽然见到有人畏手畏脚的从后山朝许家走来……许邵眼睛好使,夜晚也如白昼,定睛一看,竟然是大长老! 大长老是悟玄期的实力,这个实力已可以寻找法宝,一般都以飞剑作为法宝,大长老此次回来却是束手束脚,连飞剑都没有踩。是自己的家,为何这般?而且这么晚!已经大半夜了。 许邵心中疑惑,悄悄跟在他的身后,大长老也并未做什么事情,直接返回了房间休息去了。许邵也只得作罢,但心中的疑惑久久不平息,大长老这么晚归来,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他心中有一丝不妙的感觉,还有三个月便要举行成人礼了,那个时候也是绝对新任族长的时候,而三月前的那次偷听中,许邵知道大长老一直不想许邵当许家的族长,这其中定有蹊跷! 他回到了自己的房中,虽然天色已晚,却没有丝毫困意,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了在拍卖场拍到名为《裂地碎》的功法,这本功法呈黄皮,有着淡淡的光泽,应该是以灵魂之力写上去的,乃是正统的功法。 将其打开,里边的文字都闪着淡淡的黄色光辉,还有着惟肖的图画,以供更好的学习,许邵将体内元气注入这功法之中,里边的文字全部涌向了脑中,已经牢牢记住,只等按照其中的修炼方式修炼便一切顺利。 这本功法被许邵以元气注入之后,瞬间消失了原有的光泽,里边也空荡荡的什么字都没有,成为了一本废书。 “看来拍卖场买到的东西都是正品!”许邵嘿嘿一笑,许家藏宝阁也有很多功法,但都是誊抄上去的,只能背下来再加以修炼。而正品的以灵魂之力写出的功法只用将元气注入,便可永记脑海。 还有三个月便成人礼了,许邵打算趁这个机会好好练习这个功法。他如今也没有一个像样的武器,上一世盗窃过的兵刃不知凡几,他对兵器的要求比较苛刻,兵器库中的武器他都看不上眼,这才破费买了一块铁材。 从空间戒指里将那块假玄铁拿了出来,它依然闪着淡淡的荧光,重达五六十斤,怎么看也不像是杂铁,与拍卖场上卖的玄铁一般模样。但确实像雨兮所说那样,要是上品玄铁,为什么不拿到拍卖会上? 他也不是铁匠专家,对这块玄铁拿不定注意,忽然脑中一个大胆的想法让他欣然一笑……若是上等玄铁,定十分强硬,比山上孕育千年的理石更加强硬。而低等玄铁,怕是一拳就碎。一尺来长的铁材放在面前,注视了好久,许邵紧了紧拳头,又将脑中《裂地碎》的功法思索了一遍,手中浮现点点元气。 裂地碎的使用者需身体强硬,否则容易自伤,这点许邵自然放心。裂地碎使用方法很简单,只要将元气在任督二脉中流转至凝聚于双手,便可使用出来。 各种功法都有其使用方式,体内筋脉无数,元气在某个筋脉中流转会产生特殊的变化,这也就是功法的形成。黄阶功法都较为简单,许邵一学便会。 元气在任督二脉流转最终凝聚于双手,元气本为正常流转,却被许邵硬生调来流转任督二脉。尤其是修真者的元气,都有自理性,许邵虽是它们的主人,但也有些控制不住。元气溅射在筋脉中,筋脉一阵抽搐,顿时让许邵面目狰狞,咬牙忍痛。 丝丝汗珠低落,费劲力道才将元气聚于手心,许邵轻声一喝,一击重拳狠狠砸在了铁材之上。 他明显察觉力量的提升,功法果然是个好东西,只是初次修习元气流转任督二脉时身体会有比较强烈的疼痛,而且控制元气不太容易,很是生疏,这一拳恐怕只用出了裂地碎的三成力量。 铁材竟然完好……许邵心中震惊非常,这一拳恐怕比以前的拳头强上三分,足以击碎三块理石,却对一个铁材没有影响?这绝对是上品铁材! 心中喜悦非常,一百金的上品铁材,绝对赚了!只要经过精火打炼,便可成为一个上品武器。拍卖会场可是足足把价格提到了三百金! 兀自喜悦,忽然……一个细小的声音响了,玄铁上一个细微的裂痕在逐渐扩大,越来越大,最终…… ... ------------ 第十四章 始魂天武 “果然是块废铁!”许邵心中失望漫漫,只见到产生裂痕,心中气不过甩手丢进了杂草堆中,一百金币算是白花了! 玄铁裂开后,从里边透出了一个纸角,夹了一张纸……在坚硬的玄铁中夹入一张纸,还未有裂痕,想想便是可怕的,但许邵性子太急,只看到玄铁缠上一丝裂痕,便一气之下给扔了出去,那白纸自然不了了之。(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许邵从空间戒指中将今天偷到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在孙家收获颇多,不仅拍卖会上花了六千金买来的神奇药水,还有很多外界买不到的珍宝,至少价值十多万金,可真是大丰收了!孙家的人发现这东西丢了,不知道会着急成什么样子。 他拿着手中盛着绿色药水的瓶子,心中微动,这算是当做对许暴的一点歉意吧。同家族的人,即使有多大的仇恨,也应该化解了,况且许暴也已认错过。他的伤许邵最清楚,要是以上一世的医术来医治,也许有机会痊愈,但这一世…… 烦心的事情便不想了,许邵嘿嘿一笑,眼前这么多珍奇药品若拿到拍卖会上,一定是个不错的收入! 吃亏上当的感觉抛至脑后。这么多珍宝,上等玄铁不知可以买多少了。天色已晚,他打了个呵欠,躺在干草上,如今已是子时,困意萌生,呵欠连连,不久时便睡了过去。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当公鸡打鸣的时候,许家每个人都已起来晨练,在天地元气最充沛时习练身心,达到最佳的修炼效果。也只有许邵如今在呼呼大睡……所有人都在深深鄙夷着许邵,实力本就不强,却还在睡觉,三月后成人礼一过,他势必要进入许家管理后勤,看到时他还怎么能睡的下去。 至于许邵的爷爷许南天,更会丢尽颜面,到时他的权势将一落千丈,许家的执掌权只能让于别人。许南天这一脉中许邵的父亲虽强,但出去寻机缘了,远在他乡干涉不了许家的一切。 看似明争,实为暗斗。昨夜大长老深夜归来,定有什么阴谋要施。 许邵也不理会,再大的阴谋诡计,借用那些鄙视许邵的人一句话,在实力面前任何阴谋都是无所遁形的! 当许邵睁开眼睛时,天空已经异样刺眼了,炎热的气息让他满身是汗,爬起身子,运转了体内的元气,一股凉爽的感觉袭来,枝头的鸟儿唧叫着,甚是欢愉,也似在嘲笑许邵的懒惰。 孙家的告示在城中早已沸腾,珍贵药物全部丢失,望盗贼快快现身,归还药物可饶不死,若被捉到定五马分尸……当许邵听到这些留言时,却只在暗笑,这般的告示,若能抓住盗贼却是奇了怪!当然,他对这告示只抱以轻笑,反正与自己无关。 临近中午才起床,他早已饿得肚中呱呱直响,在厨房中随意寻了些食物,填饱了肚子,这些日子闲来无事,便到准备后山修习刚学习的《裂地碎》功法。天空高挂的烈日让许邵浑身不舒服,虽然后山大树荫荫,遮住了烈阳,但还是非常闷热。 将《始魂天武》放在一块小石上,《始魂天武》这本书共有数十页,非常的齐全,为许邵原来世界武者修炼的秘法,主要是对身体的改造以及对神识的改造,使之更加敏锐,神经控制能力加强。秘籍与这个世界节节不入,这是个修真的世界,但秘籍的作用却在于修炼身心。 也正因为如此,许邵被人认为是废物……至于武力,那是所有人都不信仰的东西。 在此刻,许邵感觉体内丹田处形成了一股强烈的气旋。 近些时日的修炼,许邵甚至感觉始魂天武有控制能量的作用!而且每日都会定时在身体丹田处形成一股强烈漩涡,将那身体中无用的杂质全都吸收。例如吃饭残留的碎渣…… 这也让许邵体内无多余的脂肪等,不仅有助于身体的强健,更加强了身体肌腱的强度! “脚为根,胯为节,转胯骨而动其身,腰似轴而动其肩腿,发全力聚于拳脚,即为武……” 待得体内杂质被吸收完毕,丹田气旋缓缓平了下来。按照始魂天武上的秘法修炼了一遍,许邵顿感全身舒畅,轻动了动身子,克里啪啦一阵脆响,全身好似被清洗了一整遍,通爽无比。一直以来许邵都以始魂天武为主,对元气修炼并不用功,这才导致他三月前才刚踏入气虚期。 昨天裂地碎的功法印入脑海,在运转了一遍始魂天武后,又将裂地碎运转了一遍。 许邵惊奇的发现,对于元气的控制,竟然进退自如,稳捏无误。元气没有丝毫外露,而且也没有了昨日运转元气时的筋脉疼痛,顺利聚在了手上。 看着如火般燃烧的黄色元气,许邵不禁意淫,难道自己天赋异常?功法的修炼,最难的便在于控制元气流动,虽然仅仅只是黄阶功法,但许邵也只是黄氲天赋而已。能这么快掌握,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气聚在手心,许邵看准一棵大树,轻声一喝,一拳击出。这一招运用了裂地碎,并发挥出了体内最大的力量,许邵的拳头竟穿过了这个一人合抱的大树,手掌在大树的另一面轻轻攒动,许邵嘴中哼笑…… 树梢上鸟儿飞窜,枝叶掉落一地。许邵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手,几天前面对一棵大树,也仅只能打出一个小坑,剧烈震颤一番……而此时运用裂地碎却直接打穿了! 始魂天武为外力,与元气所发的裂地碎结合,竟有这般想不到的效果,看来许邵真的小看了修真者的实力。 只得叹息,黄阶的功法便有这般威力,那棕辉赤芒……想想便有些恐怖。 怪不得族人总是自己是废物,单从功法方面就相差一大截了!不过许邵有信心,以始魂天武主,功法为辅,一样可以闯出一个名堂!至少族长之位不会让于别人,许家一脉将继续发扬。 这一天来,许邵一直在后山上修习,并未下山,只是他却生生疑惑,自打出了那石破天惊的一拳后,再使用起裂地碎却是非常困难了,就好似昨晚一样……筋脉剧烈的疼痛不说,元气还非常的难以控制,总有露出,导致力量还不到全力一击的一半! 许邵体内有舍利为后盾,元气充沛,又是修武的身体,无论那一项都绝对超标裂地碎的基本要求,但为何难以控制?他心中一直很疑惑。 整个下午他足足习练了上百次,虽有那么一点好转,但与第一次的差距还是非常明显的。许邵早已疲累不堪,强壮的身体在这般消磨之下也经受不住。不过这也锻炼了他对元气的控制以及体内筋脉的强度,至于更高级的功法,许邵则想都不敢想。 坐在一块石头上大口喘息,体内一股金色的能量缓缓的为他平息了劳累……夕阳已经西落,在山西边,天空被映成了火红色,鸟儿都飞回了巢穴,在树干上叽叽喳喳。 心中暗自思索……也不知道今天雨兮那丫头来找他了没有,昨晚虽然没有杀了李青山,但也将他狠狠教训了一番,想必今后他会低调一些。 思索了一番,许邵站起身子,在夕阳的余晖下沐浴了一番,便朝家族赶回,今日也算颇有所获了…… ... ------------ 第十五章 赢也要输 狂风暴雨,这夏日的天说变就变,就好像娃娃的脸,天空阴沉,好似压了下来一般。(顶点小说手打小说)弟子们都在房屋中呆着,也只有傻子才会在这样的天气中修炼。 但奇了怪了,许家就出现了这么一个傻子。许邵着身子,在狂风骤雨中练着不知名地功法,满身雨水,头发也早已被打湿了,身上只穿一个短裤。 对于许邵来说,这样的天气非但不是阻碍,而且还是修炼的最佳时机。因为始魂天武中有明确表明,狂风雨水吹打,能锻炼身体的强硬,以及身体对外界的适应和抵抗能力。所以,即使别人再怎么看他,他也不愿错过这样的机会。 子弟们有的坐在自己的门前观雨,等待着雨停:也有的在房屋中修炼吐纳之法:更有不少在门前观着许邵习练的不知名武术……成人礼即将到来,许家所有人子弟都笼罩在一层迷茫的激动与期待中。 许邵其实很想低调的到后山进行修炼,奈何山体滑坡,形成泥石流……想也不用想,山顶的情况更糟糕,许邵自认还没有实力在泥石流的环境中修炼。 雨点如冰雹,滴在地上发出啪嗒的响声,一年不一定有几次这般的天气,说也奇怪,每次下了暴雨之后,总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许邵的父亲离开家族那天……便是大雨倾盆。这次的大雨,比以往还要大,仿佛意味着什么。 天气凉寒,许邵身子暖气盈盈,哪怕滴打在他身上的雨点都变得有些温热。正练得即起,却闻一声熟悉的声音,许邵止住了动作,朝那个方向走去。 爷爷已经半月未与他说话了,而半月前说的话却还只是关心的为他送了件衣衫……此时突然叫他,莫非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成? 许邵心中揣摩不透,走近了爷爷的屋子,依旧古朴……许家别的屋子都已重修,唯有许南天的这间,在这暴雨天里,瓦房上甚至后有滴滴水珠滴落。不是许南天不重修,而是这个屋子有过许邵父亲的气息……已经十多年了,长辈的思念可想而知。 许南天手中拿着一个布衫,白发白胡,额角皱纹层层叠叠,看不出的沧桑,声音和祥:“先披上这衣衫,不要冻着了,这么大雨天你那练得是什么,莫要伤了身体。” 爷爷很疼他,每次天气稍变便会为许邵送上衣衫,许家的族长一直要求许邵担任,心中为之感动。 许邵接过布衫,不由说的将那湿透的衣衫脱掉,穿上爷爷递来的布衫,只感觉暖暖的,也许是心更暖……他的衣衫湿漉漉的,头发上还有着点点水珠。 许南天用干毛巾把他头发使劲擦了擦,欣然的笑着。 “邵儿,你进来。”许南天总是穿着一身白衣,洁白如洗,但唯独红色如火焰燃烧的许字成为衣服的最焦点,从这点也可以看出他的权势较为强大,也可看出他许家在他心中的地位。 许南天,一向是以大局为重,哪怕关系到自己的子嗣。 “爷爷,您叫我做什么事情?”许邵嘴角带着淡笑,神目中有着淡淡的温馨感。 许南天粗糙的大手拉住许邵,进入了房中。他从那寒破的床头拿出了一罐酒,放在这已近枯朽的木桌上,许邵眼睛一亮……尤为喜欢喝爷爷酿的酒,隔三差五的就会来偷酒,爷爷从来不给他酒喝,总说小孩子不应该学着喝酒。 “怎么?爷爷,今天您难道要让我喝酒不成?”许邵眼睛都在发笑,爷爷破例的拿出了酒,难道是有什么事情么? 许南天也笑了,眼神中充满爱怜,却哼声道:“莫要以为我不知道,最近我房中的酒可是每日渐少,是不是你小子做的?” 他的眼中微微湛亮,好似将一切都看在眼中,许邵嘿笑,一直强调低调的他,怎么会主动承认这件事情?但爷爷问起了,也总不能沉默吧。 “您都不让我喝酒,我还没体验过美酒的滋味呢,怎么会偷您的酒,应该是族里哪个酒虫偷得,嘿嘿……”许邵笑着,却耐不住那美酒的味道,赶紧倒了一碗,一饮而尽! 许南天摇了摇头,那爱怜之色却无以言表:“我看这酒虫便是你吧,看你那熟练的倒酒技术,恐怕族里没人比你更是酒虫了吧。” “错了,爷爷,要说酒虫,您才是大酒虫,要不也不会酿这么多酒了。”许邵也不再低调,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饮完不禁赞叹着味道果真一如既往的好! “你小子,油腔滑调倒是学了不少,呵呵,见你这样,我就也高兴了。”许南天抚了抚白须,眼中柔光散尽。 许邵微微点了点头,爷爷把自己叫来只是为了喝酒聊天么?许邵可不信,只得轻声道:“爷爷,有什么事您就直说。” 许南天坐了下来,饮了一口酒水,淡笑道:“马上就成人礼了,邵儿你有什么想法么?” “我能有什么看法呢,我天赋只是黄氲罢了。”许邵轻叹了口气,他早就猜到爷爷会说起这事了,果然不错。马上就成人礼了,这次的成人礼事关家族今后发展,尤为重要。 “你这混小子,到现在还骗我,亏得我这么多年疼你了,呵呵。”许南天嘴角掩不住的笑意:“你的实力,应该不单单是连气虚都没有达到吧?” “嘿,爷爷果然慧眼识金,我刚突破气虚,前些时日还买了一本黄阶功法呢,现在已修炼的差不多了。”许邵嬉笑道,似乎毫不将这当回事一般。 许南天瞪了他一眼,虽知道他不简单,但许邵不愿说,也不好多问些什么,眼中露出淡淡伤神:“邵儿,成人礼仪,你便听爷爷的话,即使能赢,也要输!” “为什么?这怎么可以?”许邵一愣,这事情关系到许家的以后发展以及族长的决定,那日……他不还非常坚定的说一定让自己做族长么?怎么突然便变了? “邵儿你是在担心什么?”许南天看出许邵眼中复杂的目光,轻声问道。 许邵深吸了口气,脸色郑重非常,反抗之意尤为严重:“爷爷,爹爹出去已有十多年,此次成人礼我想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决定了我们许家下一任族长,以及我们许家今后的发展,我绝对不会轻易罢手的。” 许南天呵呵一笑,眸中柔光更多了一丝:“邵儿,谁说你不是族长了?自从你爹离开许家,你便是下一任族长,有爷爷在,谁也不能决定你族长的位置!” 人皆凡人,总有私心,哪怕是重大局的许南天也不例外。 许邵心中一颤,却更多的是疑惑,既然要做族长,为什么还要在比赛上输掉?如果输掉的话,那岂不是没有一丝机遇了?许邵不明白爷爷为什么这么要求自己,忍不住问道:“但是,我如果输掉了比赛,那我岂不是要去打理家族产物?更做不了族长了?爷爷,您到底怎么想的?” 关系许家的命运,许邵也有些焦急,屋外暴雨依旧,稀里哗啦的声音连连不绝。 “不,你便是我们许家的族长,谁也改变不了,我们可没有让另外一系做族长的传统。让你输,也不是真的输……”许南天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 此时许邵心如火燎,早已焦急万分,爷爷的话又表明不清晰,怎么能放任自己输掉而去打理家族产物了? 看出了许邵的焦急,许南天忽然问道:“家族成人礼的规则你给我说一说。” 对于这些许邵早已背的滚瓜烂熟,他幽幽道:“十六岁,未达到凝实期的弟子就必须离开家族打理家族产业,若还想继续留在族内,就必须通过实战测试,前三名方可留下,也可选择家族安排的考验,若通过考验者,也可继续留下。爷爷,我如今只是气虚境界,只能通过实战留在家族中了。” “那便是了,境界达不到,你便选择家族安排的考验,你于我说说,族中最难的考验是什么?”许南天继续问道。 “天狼山?爷爷,传闻天狼山就是通天期的修真者也不一定能活着出来,除了先祖没有人活着出来过,您怎么会让我去那个地方?家族到底怎么了?”许邵脸色略显苍白,许南天的话简直给他很大的疑惑。怎么会把自己往危险的地方推去? 许南天眼中闪着淡淡的光芒,语气威严,仿佛瞬间重回了年轻:“天狼山虽危险,但我相信我孙子的实力,我们许家的子嗣,怎么会有孬种?” 轻轻一笑,他心中顿时热血起来,也只有危险的地方才能更好的磨练实力!就是遇到了敌不过的危险,还不相信自己的逃跑实力? 但是,为什么偏要选择天狼山? 屋外暴雨似乎更加强烈了,已有滴滴水珠洒在桌上,但许邵却是不顾,因为许南天道出了一个无数人想要知道的消息:“其实,你爹便是去天狼山寻找机缘的!” 轰……脑袋顿时麻木了,许邵心底只有一个念头,寻他,见他……爹,对于他来说是多么遥远的词,上一世便是孤儿,此世刚一出生,母亲便难产而死,父亲也去寻找机缘,也只有爷爷陪在左右。 有了父亲的消息,无论前方再险,也要勇往直前! “而且,也是为了磨练磨练你,以后的道路,还很坎坷。”许南天淡淡的说着,声音却有些嘶哑了,自提起许邵父亲之后。 “我去,爷爷,我一定会去找我父亲的!一定!”此时在他眼中看到的只有坚定,火热…… 许南天仿佛重回了年轻,大笑道:“来,陪爷爷喝一杯,你离开许家之前,爷爷定为你准备够好酒,让你路上也不寂寞!” “为了我爹,为了变强,我一定会去的!”许邵再重复了一句,一口将酒水吞咽。 许南天欣慰的笑了,额角的皱纹也仿佛少了许些,嘴中含着酒,眸中却隐现出点点伤心,心中暗自斟酌:天狼山,虽然危险,但对于你来说,却算不得危险了,而最危险的,还是许家……爷爷这也是为了你好。 屋外大雨哗啦,却挡不住屋内火热的气氛。 ... ------------ 第十六章 兰雅 当许邵躺在杂草上,缓缓睁开双眼时,才发现已经躺回了自己房间,外边还隐约有着滴滴答答的声音,暴雨刚停,便传来阵阵呼喝声,许家的子弟们又开始修炼了起来,成人礼仪决定了以后是否能继续呆在族中,对于他们来说是人生的一个转折点。(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也许在半天前对于许邵来说,也是如此,但此刻却变了……即使是再大的转折点,也要主动放弃,为了父亲,他别无选择。浑浑噩噩,醉酒还未清醒,他迷糊的爬起身子,还依稀怀念爷爷酿的酒。 夜晚又悄悄的降临了,天气阴沉,似乎都快要压下来了似的,许邵手中攥着那绿色的玻璃瓶,孙家偷盗来的东西也是时候该处理一番了,若不然被查到是许家所作,恐怕又惹上一个敌人。 穿上夜行衣,悄然的朝许暴房屋走去,没有月光,地面泥泞湿滑,不小心却还溅了他一身泥泞,这般的环境许邵只能小心翼翼,生怕失足发生什么声响。他做盗贼许久,最喜欢在屋顶行窃,此次也不例外,悄无声息的上了屋顶,揭开砖瓦。许暴正静静躺在床上,盖着一个薄薄的床单,看不清他的左臂。 心中微痛,拿出了绿色玻璃瓶。这样一来,也算为他做了一件事情,最起码自己心中会好受一些。看了看手中的瓶子,径直丢了下去。 瓶子为玻璃瓶,里边盛装的便是药水,黑衣人丢的玻璃瓶朝向是许暴的床,哪知丢偏了一丝……朝地面落去了,掉在地上,瞬间便会粉碎,心中一惊……无力挽回,为这个药水也下了不少功夫,却是一失手? 药瓶被接住了,躺在床上许暴做起了身子,将那玻璃瓶紧紧握在手中,声音微微颤栗但却柔和:“你终于来了,可不可以让我见见你?” 没有想到,他竟然是假睡,一直在等着自己么?黑衣人不知为何呼吸竟稍有急促起来,声音略带沙哑,轻笑道:“我没有义务见你,这药水,你便试试,看能否治好你的伤。” 声音刚落,屋顶传来微弱的声响,显然黑衣人已经遁走,许暴点燃烛火,看着手中的绿色瓶子,心中不知在想什么。他也许应该感谢黑衣人,但更多的却是愤恨…… 手掌泛出淡淡元气,将瓶子紧捏……他缓了口气,松开手掌,眼中复杂的目光看不出他的想法,躺在床上,缓缓的睡了下来,绿色的玻璃瓶却从未离手。 次日清晨,晖明城中乱七八糟,被孙家以追寻盗贼之名搅的翻天覆地,十多天过去了,还没有一点消息,那些药品都是少有的珍宝,价值不菲,若还任由盗贼逍遥法外,不仅丢了孙家的名声,更损失了不小的资金。 以前做过小偷的,都早早被孙家请去,不管有没有盗窃,纷纷打五十大板,好似在警示似的。而这时候,晖明城中也有人传来谣言了……几月前许家大长老的孙子被废了左臂,如今孙家又重失财务,连上天都嫉妒他们了,不用想也知道,再过些时日,李家也要发生重大之事了。 对于外界的传闻,许邵嘿嘿笑过,也许他真的会去黑李家一把,其实上次已经做了,只是太过轻微,也想必怕人嘲笑而把事情掩藏了下来,李青山十多天没有出门了,恐怕是在养伤吧! 他也不想看到外界闹得沸沸扬扬,空间戒指中藏着孙家的所有珍贵药品了,也得尽快处理,更要让全城人都知道……孙家的珍品已经出现了,还要找个不怕孙家的主。许邵想来想去,将想法锁定了拍卖场! 拍卖场,九大洲皆紧密相连,所有拍卖场皆由一人所开,势力遍布整个九州大陆,与拍卖场比起来,孙家便如同蝼蚁了!而且在拍卖场中,许邵也能得到一个好价钱。 心中有这个想法,许邵在衣装店花了几十金买了一身可以掩盖全身的棕色服装,将他包的紧紧的,与夜行衣有些相似,也属低调牌……时光已过九月,天气也渐凉了下来,许邵并不感觉有多少闷热。 说也奇怪,自上次将雨兮从李家救出来后,她一直都没再找过许邵了。这让许邵心感郁闷,这些天不见她,还着实有点想她了。 拍卖场还没有开场,许邵一身棕衣来到了拍卖场的后方,这里人迹稀少,却也有零零散散的几人,墙头挂着一个牌子“竞拍物品拍卖” 没错,就是这里了,许邵向里走,还有一两个人昂头抬腹的走了出来,能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拍卖场的东西都比较稀有昂贵,若非如此,便拿去小店卖了。 许邵微低着头,以免有人认出自己。这里非常寒酸,竟然是一个小木门,小木门旁站着一名壮汉,凶光外露,想是维护秩序的人。来这里的人都比较富有,心性比较高傲,若有谈不拢,发生争吵,这壮汉便会上场了吧。 正要踏进门,壮汉却将他拦住,厉声道:“请出示你要拍卖的样品。” 许邵也不想坏了规矩,从空间戒指中随意拿出了一个灵芝,壮汉顿时眼睛一亮,态度变得恭敬起来,将他引入了房间之中。 外边寒颤,屋内却是较为华丽,桌椅竟是用禅木制成,拍卖场果然财大气粗,而周围也都挂着各式各样的名画,屋子约有百平米之大,甚是宽敞。后方一个木板隔挡,准备拍卖的东西都在后方放置,屋内仅有零散的几人,而最为惹眼的,却是坐在柜台前的妙龄女子。她身穿淡黄色衣裙,在柜台前忙碌着,一举一动都散着无尽的诱惑。 在拍卖场上便已经见过,她的美貌让所有男子都为之追捧,想必为拍卖场赚了不少钱财。拍卖场上的她,恒久都保持着柔和的微笑,而此刻却有些冰冷,甚至感觉让人有些难以接近。 “兰雅,这位先生要拍卖物品,你过来合计一下。”壮汉将许邵带近了这妙龄女子,两人相隔不到三尺,一股淡淡的清香飘入鼻息,她的汗毛似都能瞧得清晰。脸蛋上白中透红,明亮的大眼睛微微一眨,冲许邵微微一笑,似有着前般魔力…… 哪怕许邵心龄已有数十岁,却也被她美貌所引,比雨兮那妮子多了一丝成熟与风韵。 说完这句,壮汉便已经离开,兰雅轻笑道:“先生,请问您有什么物品需要拍卖的?” 许邵微微点头,不再看她,至少他还未到花痴的境界……从空间戒指中把许家偷盗来的珍宝尽数摆放在禅木柜台上,大大小小足足有数十个之多,药品散发着淡淡的香味,便已掩去了兰雅身上的清香。 药香味不由让人嗅的心中舒畅,兰雅的眼睛顿时瞪大……脸蛋更有些许红润,好似能滴下水一般。 屋中仅有的数人皆将目光转向了这里,良久,兰雅神目微闪,变得更加娇媚,弱声问道:“请问先生何许人也?这可是近日来孙家丢的众多药材珍宝?” 这些都是平日里难得一见的药品,也只有大家族或有实力的人才会珍藏着,眼前这名令人揣摩不透的棕衣男子,顿时让兰雅大为感兴。 对于她的疑问,许邵早已准备好了应答的话,孙家在晖明城的影响力绝对不小。 “这些药材哪里来的你们应该无权过问吧,只管拍出一个好价钱便可,拍卖场的势力,难道还惧怕孙家么?”沙哑的声音在棕衣男子身上响起,似带有淡淡嘲讽。 兰雅听闻却微生气,兴趣更加浓厚,语气也带丝丝戏谑道:“这些药材都是不寻常药材,而且一次拿出这么多,铁定是孙家的。先生就不怕我们拍卖场告知了你?” “怕,便不来了。这些,你是接受还是不接受?我想,这些药材其它拍卖会一定非常乐意的接受的。”棕衣男子依旧淡淡道。 “接受,我们当然接受了!赚钱的东西我们为何不接受?孙家即使在晖明城再大,我们拍卖会也从未惧过任何人。拍卖会一向以保密为基本准则,先生还请放心,望先生为这些药材出一个底价。”兰雅眸中闪着淡淡的光彩,让人心神不由微动。 果然是个妖媚子,不知为她而盲目拍买的都有多少了,棕衣男子暗自评价了一番,便不看她的目光,双手摆弄着桌上的药材,沙哑的声音带着冷傲:“只要我满意就行,价格,你随意定……” “老三,通知下边,今天拍卖会提早开始,并延迟时间,拍卖物品较多!”兰雅冲他微微一笑,随即冷声喝道。在一旁摆弄物品的壮汉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活走出了房。 听她说话的语气,便知她在拍卖场中的地位决然不低! 看似她说话下令有理有条,而棕衣男子却另有想法……她将屋中的人全支开了,莫不是要说什么隐秘的事情不成? 兰雅,这个女人,深不可测 ... ------------ 第十七章 争执 “怎么?兰雅小姐,你难道有什么事要与我说么?”棕衣男子把玩着手中的一个药瓶,漫不在乎的说着。(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兰雅眼中有着一丝不可察觉的惊异,随即便平静下来,声音弱不可闻:“先生果然好眼色,我这是想与你说,你有危险了……” “是么?多谢兰雅小姐的提醒,不过我想,即使有危险了,也是你给我带来的。”棕衣男子放下手中的瓶子,转身便朝外走去:“这些东西,便交给你了,晚上拍卖会结束我来收钱。” “先生来得快,去的也快,小女子还有一事未与先生说明,我们拍卖场拍卖后收取百分之十的成交额做佣金,您同意么?”兰雅轻轻扭动身姿,似在诱惑一般。 棕衣男子不回头,依旧前行,漫漫道:“这是你们的事情,我只管拿钱。” 兰雅眸中露出一丝狠色,眼前这人到底是谁,他绝对是第一个不被自己所迷惑的人!而且出手便是大手笔,这么多药水足以价值数十万金! “先生,您是尊贵的客人,这样的大手笔,您也算得上是我们拍卖会的会员了,一张卡片,不成敬意。”兰雅扭着曼妙的身姿来到棕衣男子身前,手中递过一张纯金卡片,棕衣男子接过,并未多看一眼,直接放入空间戒指。只凭触觉便可感知,这卡片与雨兮当日拿的有所不同……这卡片上似乎镶了什么似的。 “这是钻石会员卡,您拿着这张卡片到九州的任何一个拍卖场,我们都会给您最优惠的价格以及抽取最低廉的佣金,晖明城,你是第五个拥有这张卡片的人。”兰雅嘴角带着一丝浅笑,鹅黄色衣衫随之而动,看不出的妩媚,哪怕是棕衣男子这两世为人的人都感觉心中一跳。 这卡片应该非常珍贵,整个晖明城也仅有五张……对于兰雅来说,他是一只大肥羊,一出手便这么多珍贵的药品,偷盗孙家的却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还让孙家追了大半月,随后还敢放肆的拿出来拍卖,他是第一人!钻石会员卡到他手中,也算不得什么亏空,说不定还能拉拢来一个高手。拍卖会,同样需要高手坐镇! 棕衣男子收起卡片,好似什么事都微发生一般,继续向前走着,嘴中一笑:“那便多谢了。” “不知好歹的人!”兰雅冷哼一声,他什么人都见过,像棕衣男子这么托大而且什么都不畏惧的人,他还没有见过。 兰雅转身继续收拾着即将拍卖的东西,突听棕衣男子道:“哦对了,有件事情想要麻烦一下兰雅小姐。” 他当然知道,若事情麻烦了兰雅,以后便于拍卖场脱不了干系了,不过棕衣男子可不在意。 倒是兰雅一怔,饶有兴趣的转过身,双眸放光:“哦?先生有什么事情要麻烦兰雅的么?您尽管说便是,只要兰雅可以做到,定尽力而为。’ 棕衣人笑了笑,他如今也没有把趁手的武器,而普通的凡铁又看不上,若能找到一个极品玄铁打造一个武器,那便最好不过了! “也非什么大事,只是我却一把趁手的兵器,你若能为我留意一下上好的玄铁,那便再好不过了。”棕衣人轻声一笑:“至于钱,你便尽管放心。” “咯咯……先生,知道了,小女子会为你留意的。”她抚媚一笑,便如春天里的花,散着无尽的诱惑。 棕衣男子离开了这房间,紧接着拍卖会便已开始了,许邵也想去看看孙家的人看到这么多药品后会是怎样的表情。心中一动,便褪去了衣衫,放进空间戒指,这才将兰雅送给他的钻石会员卡拿出来细细瞧了一番。 纯金打制,与会员卡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正反两面镶有两颗钻石,薄薄的一张卡片,却有一斤来重,可见其珍贵程度,而反面更刻着一些细小的字体,许邵也未多看,想必是会员卡的介绍。 当许邵准备好一切,拍卖会早已开始了,按照规定,拍卖会开始后不得入内,当然除了那些非法手段……好似上次从后墙偷偷溜进去,但这次许邵可不会那般了,手中持着钻石会员卡,来到了拍卖场中,他捂住了自己的脸,拿出会员卡,手正巧的摁住了两个钻石,让人只能看到一张金卡。 尽管这般,看守之人也恭敬迎接他的到来,请他坐上了vip座位,依旧如同上次那般,许邵坐在了旁边,因为他一直强究低调!看着台上走动的兰雅,她鹅黄色的衣裙飘动,尽显妩媚,让场下的无数人倾迷于她的每一个动作,许邵又暗骂了一声妖媚子…… “今天,拍卖场提前开始,是因为今日的拍卖物品增加,不再是单单的五个,拍卖至结束,拍卖多少是多少。”兰雅带着浅浅的笑容,轻声的说道,场下静极了,似乎都倾迷于她动听的声音。 “第一件物品,是上好的千年灵芝,低价五百金,现在开拍!”兰雅将灵芝放在桌上,并将其轻轻转动,让更多人清晰的看到它,而最终话说完之时,还不忘眼光看了一眼孙家族长。 这灵芝特征非常明显,深红的树色,尤其是灵子的那个缺口……虽然灵芝有缺角,但并不影响药用价值,也不会影响价格的变动。 只在刹那,孙家族长顿时一呆,他从外界以高价买来的灵芝也有一个缺角,之时前些日子丢失,如今又出现在了拍卖场上……他不得不心生疑惑,定要将其拍买下来。 叫价声接二连三,孙家族长却久久保持最高调,这不仅是一个灵芝,而且有关一起被盗的那些药材去向。而兰雅又心性高傲,若直接问她定没什么名堂,要是先买了她的东西,兴许会告知一二。 最终孙家族长以三千金的价格拍买了下来,接下来时第二件物品,与灵芝同属一脉,依旧是药物,却是一根泰山脚下的一颗万年人参…… 孙家的族长一愣,这万年人参似乎在哪里见过,分明也是孙家丢失的药物之一,怎么今天全出现在了拍卖会场上?他的脸色已经有些难堪了,但为了追根究底,他还是以高价将这人参给拍了下来。 许邵在一旁看的暗中发笑,孙家果然有魄力,财大气粗,动辄就花这么多金来买一个药材,从孙家来,又回孙家去……只是中途他却赚了不知多少金! 接连出场的几个物品都是药物,而且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宝,但这些珍宝孙家族长又皆有些熟悉,每个珍宝度以三千金以上的价格被拍买下来…… 孙家族长坐在vip座位的最前沿,他旁边的都是三大家族的人,见他脸色发黑,如此拼命的拍买这些东西,李家族长李焕龙在一旁挖苦道:“你们孙家难道遭受什么劫难了?这么多人生病?若撑不下去,可以来找老哥我,放心,只要孙家归属我们李家,定包你们不灭。” “李焕龙!说,是不是你盗窃了我们孙家的药材!哼,现在又拿到拍卖场上拍卖么?”孙家早已气愤非常,哪里还听得进他的话,顿时拍桌而起,身上棕色元气如火般燃烧了起来。 孙家族长知道拍卖的都是他们孙家丢失的东西,而此时李焕龙又来讥讽,李焕龙,绝对是盗窃的幕后主使,他的嫌疑最大!这便是孙家族长的推断。 “你说什么?我们李家家大业大,若想吞掉也不是难事,岂会在乎一点药材!就丢了点药便闹得沸沸扬扬,难道卖的那些药都是你们丢的不成?”李焕龙心性向来高傲,怎容别人这般说他。 拍卖场气氛顿时变得火热,两大家族叫板,拍卖会戛然而止…… 而许邵则在一旁静静观看,嘴中暗自哼笑……这点他还是没有想过的,在拍卖场上发生争执,那拍卖场如何维持秩序?他有些好奇的看向了兰雅。 ... ------------ 第十八章 破绽 夕阳还未西落,似还想再最后留恋一次人间,看看晖明城中两大巨头的强强对垒! “好了!两位都不要吵了!请不要破坏拍卖场的秩序,拍卖场要继续进行,若两位执意争吵,请先出了这拍卖场!”兰雅微微一笑,眸间寒光四射,竟有咄咄逼人之势,让人为之一颤。(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李焕龙瞥了一眼兰雅,神目中的寒光也弱了三分,显然不想在这位美女面前动手。但那孙家却是不服了,原本就压抑着的心在被李焕龙嘲讽了一番后,顿时爆发了,他冷冷的盯着兰雅:“兰雅,你跟我说,这些药是谁拍卖的?这绝对是我们孙家丢失的那些药材!” 许邵饶有兴趣的看着两方,孙家可是臭大了,与李家作对后又转战拍卖会兰雅,但他是晖明城三大龙头之一,普通人哪里敢说什么。 城主与许家大长老都坐在一旁似看笑话一般,不言不语,台上兰雅将手中拍卖的药品放在桌前,淡淡的话语中充斥着强势:“孙族长这是做什么?难道要与我拍卖会场作对不成?” “没有什么作对的意思,我只是想要回一个公道,这么多的药品我全都买下了,说说吧,拍卖这些药品的到底是什么人?”孙族长冷声而道。 “保密卖家的信息这是我们拍卖场必须做到的,孙族长想要触动我们拍卖场的规则,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若你质疑这样,那也休怪我们不客气。”兰雅冷声而道,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个银哨,轻轻一吹,发出一阵脆响。四周顿时冒出十数个汉子将整个拍卖场包围了起来,他们个个身体元气腾腾,每一个都在凝实期以上,更有不少已经达到了悟玄期。 而带头的,许邵却有些熟悉,正是当初进入拍卖后场时将他领入屋中的壮汉,身上散着棕色略赤的元气,竟于雨兮一样的资质!他的身周,竟看不到一丝风动,似乎天地都凝结了一番,显露出无所披靡的傲气! 通天期!竟然是通天期的高手!果然不可貌相,许邵看了一眼这拍卖场,没想到竟隐藏着这样的高手,这还仅仅是越州东部的一个小城市,要是在中心城市,那会隐藏着怎样的高手……想想便有些可怕,拍卖场地实力果然强大无匹,开遍九州大陆,接触无数贵重物品,也只有他们可以做得到吧! 涌出来的十数名汉子身上皆燃烧着腾腾的杀气,都是些亡命之徒,他们的杀气比平常人的杀气更锐利! 孙族长一愣,那原本的傲气顿时消散了许些,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自然不会认错或怎样,只得气怒道:“兰雅,你们还有什么药材,统统拿出来吧!我孙某人全买了!” 兰雅欣然一笑:“孙族长果然大方,把那些药品全部拿上来,都卖给孙族长好了!” 她罢了罢手,围着的十多名汉子皆纷纷退去,后方走出一名汉子,手中拿着数十个药材,皆不一样,兰雅轻笑了笑,看着这么多药材道:“我也不说高价,一口价,三千金每个,孙族长可要收好哦!” 拿出来的这些药材各式各样,却都是孙族长见过的,他也许先前还不敢保证,但如今已可百分之百保证了!这些绝对是他丢失的那些珍贵药材。想要发怒,但想到那些杀气凛凛的强者,他还是静了下来,也许孙家有实力与之对抗,但恐怕也要损失惨重…… 听得兰雅说的话,孙族长脸色顿时一白,这些药材就是当初买的时候也没有这么贵,每株三千金,简直是黑人的价格! 但这又如何?话已经说了出来,难道要违约?孙族长咬了咬牙,狠狠道:“那便算算共多少金,我这就全买下来,哼!” 说完这句,孙族长再也气不过的转身离开。听他们的吵闹,众人也有所理解,相敌对的两大家族哈哈大笑起来……本来损失这些药材便有十多万金,此时又返回了他手中,应是值得庆幸的,却又损失了数十万金……原物归还却还闹得金钱消散,也不知道是哪个人能做出这般有才的事情! 今日主要拍卖的便是这些药材,此刻全被孙家买下,无数人还是唏嘘孙家财大力大……接下来拍卖的一些都是些不起眼的小东西,几个大势力都纷纷而散,这些东西的最终成交价格自然有些低。 许邵早已感觉没了兴致,便起身离去,他两次来这里,大长老都对他冷目以示,好似根本没将他看在眼里是似的。 没有了那些繁杂的药品,拍卖会很快便结束了,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拖延时间。许许多多的卖家都来到了后台取走他们应得的金币。 这是个较为荒凉的地带,四周的树木皆可参天,遮住了烈阳,挡住了强光。而这里,也同样是埋伏的最佳地点! 这时间,一个棕衣男子出现了,棕色的衣着将他裹的很紧,只露出了一双明亮的双眸,闪着丝丝的精光,走路甚是缓慢,好似在警惕着四周。 他看起来很神秘,似乎总是让人无法揣摩。 棕衣男子走在这荒凉的小道上,周围树木枯黄,看不出的沧桑,参天大树遮住了烈阳,四周感觉有些阴森。 这是一条通往拍卖会后场的一条偏僻小道,以前每日总有有些许卖家在得到钱后怕遇到了强盗而走小路。而如今却没有人会走这里了,因为这里总隐藏着重重的妒气。旁边的大树是强盗们最喜欢隐藏的地方。 在这茂密的树荫下,棕衣男子略有所查的轻步走着,虽然棕色衣着掩去了他的面容,但从他那轻巧的脚步上看,也可以察觉他在警惕着四周。 风,微吹动,树叶哗啦啦的响,却连一丝鸟叫都没有,棕衣男子轻哼了一声,见远处拍卖后场人员稀少,他这才向前走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嗖的一声……一把利剑从棕衣男子身旁滑过,将他的衣衫都微微的扯开了,前方大树哗啦两声响,十多个修者挡在了棕衣男子的身前。不由一丝分说,十多名修者便已经冲了上来,身上散着各式各样的元气光环,有黄色,也有棕色…… 棕衣男子身子一动,只是一道幻影,却已经跃到了树梢之上,将十数名修者甩开,一名修者轻喝一声,手中激射出一道棕色元气,直冲棕衣男子。其它修者也同样作态,无数道元气向他射去。 哪知棕衣男子右脚微微叉开一步,手在空中微微一划,形成一个八卦之形,阴阳两子相互吸引,最终形成剧烈的漩涡,将无数道元气皆尽收纳。 这漩涡散尽了灼眼的金光,体内的舍利在丹田中剧烈旋转着,元气虽舍利而转动。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除修炼之外第一次运用舍利的能量,而舍利作为中华武术的传承,自然也继承了最为优秀的阴阳之气,这一招互补阴阳可谓厉害之极!那些修者的攻击都被皆数化无! 他虽占着上风,却不恋战,当十数名修者还在拼命的迸射元气时,棕衣男子早已在金色的太极圈中消失不见。这一招让他元气大失,略带急促的呼吸便能看出…… 太极圈缓缓消失,树梢上哪里还有什么人影,只剩一片沧桑。繁茂大树在顷刻间成为了枯树,这不得不拜已修真者与太极圈的能量。 当十数名修真者消失在这幽森的道路上,远处拍卖会后场中赶来了十多名壮汉,看似气势汹汹,却都没有什么真实实力。 躲在深处的棕衣男子冷笑一声,果然是狡猾而又聪明的兰雅……战斗的时候这些人躲得远远的,而战斗结束却赶过来了,到时候只是轻轻解释一句……救助队赶来的晚了。一切便烟消云散。 棕衣男子来到拍卖会后场时,兰雅嘴角带着妖异的笑容迎了上去,惺惺而道:“刚才在那小道中发生战斗的,是你么?” “在下没事,亏得逃了出来。煞费兰雅小姐的关心了。”带着微微的沙哑,听不清他说话的音调。 “没事就好,战斗太突然了,我们的救助小队刚赶过去你便已经消失,真是让我担心的紧!先前我便于你说过,你恐怕会有危险了。”兰雅笑道,眼中满是的担忧。 棕衣男子轻声一笑:“哦?那些小喽啰不值一提,这么说来,我又欠了兰雅小姐一个人情。”棕衣男子突然顿了下身体:“不过我也说过,若我遇到了危险,恐怕也是因为你……” “咯咯……先生您说笑了,人情不敢当,只希望您能记住我就行了。”兰雅长长的睫毛微动,甚是勾人魂魄,棕衣男子暗哼一声,妖媚子…… “兰雅小姐说的哪里话,今日那些东西都拍卖出去了吧?”棕衣男子坐在一个小凳上,长长的棕袍被坐在地下了一些,纤细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杯子,等待着兰雅的回复。 兰雅将他打量了一番,却还是未察觉此人有哪些疑点。以一敌众却连衣衫都未卷角,他果然是深不可测,让人揣摩不透!这样的人,即使不能成为朋友,也绝对不能成为敌人! “早已卖出了,就等您的到来呢!”兰雅从身后拿出了一张金卡,将其推在棕衣男子面前,笑嘻道:“这是九州通用金卡,需用指纹认证。我已经将拍卖的钱为你存进去了,不过,当初我们可说好支付百分之十佣金哦!” 棕衣男子熟练的用指头在金卡指纹处深深一按,金卡一阵光环刺眼,已经锁定了其中的资金!迅疾的将金卡放入空间戒中:“佣金随便,我只拿我应得的便可。”说罢,他便朝外走去。 这人,来也快去也快,兰雅瞪他一眼,忽而叫道:“请等一等,先生您不是说让我帮您找一块极品玄铁么?” “是有这回事,麻烦兰雅小姐了。”他头也不回,眼见便要走出了门,兰雅眉头微蹙:“先生,您不留个东西么?不然就算找到了玄铁,也不能交给你。” “呵呵,多谢兰雅小姐了,请收好这个,若找到后将他放在天空,我便会过来的。”棕衣男子随手丢出了一个烟筒。 兰雅接过,棕衣男子已然消失在了后场之中。烟筒触手柔滑,但细心的兰雅却发现了个令她兴奋的东西……烟筒的左上角,刻着一个极为细微的“许”字。 ... ------------ 第十九章 无法控制的元气 成人礼,那是个神圣而又值得期待的日子,每个家族都有成人礼。(顶点小说手打小说)而许家,则在每年的十一月开始举办。 会议厅,无数的大小事情都在这里决议,而如今,各个长老们又聚在这里,一场决议,马上就要发布了。 “天空鸟儿有多少,抬起指头数呀数……”许邵哼着他那自创的曲子,好似还有点自豪的模样,无数子弟对他鄙夷一番后开始继续修炼,成人礼还有半月时间便要开始了,这对他们来说既是噩耗又是期盼。 许邵瞪了他们一眼,这般好的曲子却还被嘲笑?真怀疑他们的欣赏目光! 近些日子他感觉甚是无趣,在街上转转,想寻一把趁手的武器,却久久未得。有时也会在后山修习那裂地碎,却总是不尽人意。 除了偶尔几次顺利的凝聚元气之外,这些时日练习都伴着疼痛,更有许些元气外露,裂地碎威力大减,许邵绞尽脑汁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道路原本人来人往,此时却因成人礼而都去了修炼场修习,只有零零散散的人在这路过,许邵甚感无趣。雨兮已有一月多未来寻他了,也不知为什么。 许邵看了看身侧的会议室,爷爷他们此刻都在这里不知在商议着什么。他悄然靠近,忽然从模糊的窗中见有人站起了身子…… 他顿时趴下身子,还当被发现了。大长老站了起来,忽然发出沉闷的声音,充斥着元气,足足散遍了整个许家,把偷听还未做好准备的许邵震得耳朵嗡嗡:“许家弟子听令,成人礼即将到来,需大量资金支出,我们许家为世代修真世家,并不经商,近资金略有紧促,弟子们若有些零用钱,可捐上来,一起筹办一个完美的成人礼!” 许邵松了口气,还当被发现了,大长老的声音重重复复四五遍,这才停息下来。想必这便是众长老商议的事情了吧! 想想也是,许家自许邵爹爹离开后,只靠原本的金币维持,近些年已有些许家具被卖。这也导致了李家与孙家的崛起,以至于发展到了如今可以威胁到许家的地步,若不是靠着家族的传家宝灵珠,恐怕孙家许家早就吞并许家了。 这也难怪当日在拍卖场的一瓶药水,仅五千金大长老便不舍再拍! 许邵不由为之叹息,他心性成熟,自然不会像其他族员那般胡乱花费家族仅有的资金……而他,早就预料到许家所面临的困难了,那拍卖掉的药品,便是为迎接这困难准备的! 那些听了大长老公告后的子弟们,都愣在了那里……他们这些子弟,整日便知道吃吃喝喝,哪里还有什么零用钱? 从兜中揣出金卡,许邵微微一笑,金币对他来说并不重要,甚至可有可无,当家族遇困之时,他绝对不会怜惜这些身外之物的。 许家,也应当做些商业生意了!趁着如今还有影响力,也不会被吞没,到时李家孙家若再一步强大,许家恐怕便要危危可汲了。但这些只是一个废物的想法,在那些自以为是的长老眼里却不值一提……许家悠久,实力强大,怎么会被金钱难倒? 待得会议结束,许邵悄然落在房顶,将金卡一飞,便掉落在了会议厅木桌上。在日光的反射下,金卡灼灼刺眼。 许家子弟们捐上来稀少的资金让大长老愁眉莫展,而那些子弟们脸上多有尴尬之色,许邵早就想到,只是轻蔑一笑,到后山继续修行碎地裂,如今他也已能发挥出碎地裂的百分之六十力道,配合他无匹的身体肌腱强度,可以轻松将三块理石击碎! 近些天体内舍利越来越活跃,散发的金色元气在体内丹田中急速旋转着,好似永远也用不完一番。 许邵也有做过实验,这些元气若此次运用碎地裂的话,他运用二十多次才可力尽。每次运用都需调转体内百分之百的元气,也就是说体内的舍利可供他身体快速回复二十次元气!而普通的修真者,只能回复十次左右,这点恐怕全是那舍利的功劳。但他知道,舍利的功能远不止这些…… 少林寺是武术的发源地,而少林寺孕养出的舍利更是天地瑰宝,虽然是在异界,但许邵也想要尽可能的开发舍利最大能力! 而近些天舍利也提供他一个相传功法,直接刻印在他脑海之中,便是当日在拍卖会的小道中施展的互补阴阳!互补阴阳消耗极大,只一次便抽空了他体内百分之八百的元气!哪怕是舍利这蕴含无尽能量的瑰宝,也禁不住使用几次互补阴阳…… 以他现今的实力,每日只能运用两次互补阴阳而已! 互补阴阳非这个世界的功法,因为它没有黄棕赤紫的颜色划分,在使用互补阴阳之时,全靠舍利为体内调节源,控制着所有的元气。 许邵脑海忽然闪现一丝灵感……舍利最近变得活跃,是在修炼了碎地裂这个世界的功法之后!而互补阴阳是他在修炼了碎地裂一月之后才领悟出来的,这一切,都与碎地裂有关!准确的说应该是与这世界的修真元气有关! 始魂天武让许邵的身体越发强硬,第六感也变得灵敏,却与体内舍利毫无相干。修炼始魂天武之时,舍利一直处于非运动状态,而是用地碎裂,却会旋转急速。 看来,舍利虽是地球产物,却并不适应地球的武道,更适用于这个世界的修真!但舍利中也有着地球武术的精髓!许邵心中越想越吃惊,舍利若放置外边,一定会被高手们争得你死我活,幸好一出生舍利便是融在他的身体之中…… 眼前这棵大树已经遍体鳞伤,枝头再没有鸟儿,因为树干早已光秃秃一片,许邵又是一拳击来,它终是抵不住久日的摧打,砰然倒在了地上。 他对自己这一拳很不满意!元气的控制还是不能完美运行,难道资质差便不能修炼好么?许邵心底暗下决心!他有别人没有的东西,那便是体内的灵珠与他坚韧的性格! ... ------------ 第二十章 骨灵剑 当夕阳西落,也是许邵下山时。 许家了,因为那无故出现的金卡!九州通用金卡,是身份的象征。经查询,果然有二十余万金币!这在如今的许家,已算得上是巨额了!而更巧的是,金卡已被解密,显然是有高人暗中相助。 虽然欣喜,但更多的却是疑惑,持金卡的高手,为何会暗中相助许家?而且正是在许家紧缺钱财的时候。子弟们皆都摇头不知。 面对如此巨额,长老们再次召开了会议!许邵心中欣慰,尽他的微薄之力帮助许家,便是他最大的心愿了! 而时过不久,大长老再次发话了……原本晴朗的天,顿时阴沉了下来,冷风也随即呼啸起来。这个世界非常邪异,每次天气巨变,总是意识着什么来临…… 大长老的声音盖过了那呼啸的冷风:“所有子弟注意,成人礼提前开始,将于三天之后举行,希望各位都做好准备,迎接你们人生的转折点!” 后有传闻说,这个决定是许南天的决定,虽遭到了强烈反对,但他依旧一意孤行,将成人礼办在了三天之后!这也许,是意味着什么。许邵的心情有些沉闷,说不上来的沉闷,也许是他想多了。 这两天弟子们都在打理着家族事务,准备着成人礼需要的各种物品。测试石,搭建擂台,以及准备的清水等等…… 许邵在这周围转悠,嘴角带着轻笑,前几次的成人礼他也有观看的,当然这次是最为盛大的!单单那擂台都比以往大了一倍!这次成人礼都是族中内门弟子,更有不少都是长老之子,不隆重一点,便是丢了家族颜面。 “废物,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搬水!”一名内门弟朝许邵冷喝一声,他面露凶光,手中抱着一大桶水,正朝擂台方向走去。 见过狂的,还没见过这么狂的……他妈的家族费用全是老子出的,还让老子去搬水。许邵心中虽气,却暗暗警告自己要低调!搬就搬了,就当锻炼体力,让他们这些白面书生搬水,也的确难为他们了! 许邵三步两前,瞪那内门弟子一眼,一手拎一个木桶,便朝擂台方向迈去。所有人目瞪口呆,两桶水至少有上百斤之重,在他手里便好似什么都没有一般? 走了两遭,水基本都被许邵搬了过去,浑身却没丁点感觉,习惯了一千斤的重量,突然让他负重一百斤,还真有点别扭。 “废物,你,去把那边木头也搬一搬,然后再把地上落叶扫一扫……”这内门弟子声音已然弱了很多,但还是指令了下去。 搭建擂台需要木头,成百上千块的木头木板着实不轻,有这么一个免费的搬运员,内门弟子们自然都高兴的很。 许邵瞪了一眼他……又看了看一旁的木头,以及地上满地的落叶,暗哼了口气,还是走了过去。 如今已是十月天,清风袭,暖日照,枯黄叶落满地开。说单调也不单调,只是这硕大的练功场上,却是别无其它,又有单调了。 这刻,一个红衣女子走了过来,为单调的场地增添了一丝艳丽。无数内门弟子都呆呆的盯着她……妙曼的身材,绝美的五官。还有那一着薄衫,随着清风微微飘舞,更显凹凸有致。 她成为了所有人瞩目的焦点,无论是在拍卖场,还是在许家!许邵一愣,她来这里做什么?许家与拍卖场应该没有什么关系的吧!难道是寻着自己了?许邵心中生疑,他虽自认并未留下什么线索,却还是要回去穿上那一衫棕衣…… “扫你个头,自己扫,我还有事!”许邵心中一急,竟骂了出口,把那内门弟子登时扫的颜面全无。他脸色发白,被同门弟子见到倒也没什么,关键是前方可有美女在场…… 兰雅的到来,足以轰动了整个许家,她绝美的容貌以及拍卖会场的身份,就是去哪个家族,也得将她请入大堂之中!大长老早已应了上去,年龄虽大,心却不老,看着兰雅略有发呆,这些时日他在忙碌家族成人礼,许久都没去拍卖会了。而此时兰雅更身着红裙,淡抹轻妆,与拍卖会场的风采截然不同,也难怪大长老会如此有雅致的细细观看。 “大长老,您看什么呢?小女子这厢有礼了。”兰雅依然那副妖媚子模样,一丝妖艳的笑容将她衬得绝美无比。 大长老呆了片刻,急忙回道:“兰雅小姐有礼了,请问今日来我许家有何事么?我许家向来与拍卖场清清白白的吧。” “看您说的,难道不欢迎我来许家么?实不相瞒,此次来许家来寻一人,也不知大长老认得不?”兰雅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月前棕衣男子交予她手中的烟筒,递给了大长老。 大长老细细观看一番,更用手在上边抚摸,除了光滑的触感,却未觉有什么不对,皱眉问道:“这是我们许家自制的烟花,不知兰雅小姐什么意思?又来我许家找什么人?” “我若知道他是什么人,便不来问你了,咯咯……他身穿棕衣,包裹了全身,只有灵动的双眼露出。先前他拜托我做一件事,如今已有答复,便来寻他。”兰雅轻声而道,甜甜的声音让人心驰向往。 登时,她不由蹙眉:“大长老,这烟筒你们可有赠于旁人?或者拿出去卖掉?” 她话刚落,眼睛不由瞥了整个练功场,却被最角落的衣衫棕衣吸引……她眼睛一亮,再看时棕衣依然消失。 还只听大长老缓缓解释:“这个倒是没有,是我们族内专用的,我还想问兰雅小姐是如何获得的?” “哦,没关系了,大长老,请将烟筒还于我。”兰雅根本都未听到大长老的话,只被那棕衣所吸引,她一把夺过大长老手中的烟筒,便朝那角落跑了过去。 大长老心中生闷,苦笑摇头离去。无数的子弟们见兰雅朝练功场的这方跑来,都自恋的以为是冲他跑去……待直接忽视与他们,他们才目瞪口呆,再回头时,兰雅已经消失不见。 这个角落是一堵破墙,也有些年段了,根本没有什么人迹,兰雅不由感觉是不是眼花了,向后退了一步,脚下那个箭头却吸引了她的目光。 箭头所指方向是跃过这堵破墙,兰雅轻身一跃,红杉飘飘,好似仙女般美不可言。跟随那箭头走了许久,好似依然出了许家,这才到了尽头,兰雅抬头,一衫棕衣紧裹的男子映在了她眼前。 “你怎么来了?”棕衣男子沙哑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愤怒。 兰雅深吸了口气,双目灼灼般看着棕衣男子,好似鼓起了非常大的勇气般:“你是许家的人?” “这个用不着你管,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么?”棕衣男子冷冷道,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兰雅好似也知道他的这般脾性,轻轻一笑:“你忘了么?让我给你寻一件极品玄铁来着。” 棕衣男子抖了抖衣衫,灵动的双眼盯着兰雅,久久,才轻道:“我不是让你放那烟花么?怎么来许家了?” “因为你便是许家的人!”她瞪大双眼,红色衣衫也随她声音的加大而微微飘了起来,甚是好看。 棕衣男子也不反对,哼了一声:“那便多谢你了,玄铁拿来,你便可以走了,至于金钱,你说价格,我会给你送去的。” “你便这般薄情寡意么?人家辛苦给你送来,还遭你冷言相对。”兰雅瞪他一眼,生气的别过头。 “好了,你再不拿出,我便走了。”说着,棕衣男子也不看她,转身便要离去。兰雅心中一急,忙拉住了他:“好了,给你便是了,我没有遇到什么玄铁,倒是寻着了一把上好的宝剑,你要不要看看?” 棕衣男子朝她点了点头,眼中露出一丝笑意,兰雅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了一把兵器,似是宝剑,用粗布紧紧的包裹,看不清它的模样。 “这骨灵剑那卖家出的低价是十万金币,我便买了过来,当是送与你好了!”兰雅轻笑着,将粗布包裹的剑递到了棕衣男子手中。 “哦?”他轻哦了一声,多少有些惊讶,一把宝剑便价值十万金币么?只听兰雅有些抱怨道:“这把宝剑曾在至阴至阳之地吸收天地能量百年,早已锋利无比,剑气咄咄,我原想拿到越州中心拍卖的,却想到了你,你可欠我一个人情哦!” 也许这把宝剑放在拍卖场,恐怕最终价格会高于十万!只听兰雅的几句话,棕衣男子便可看出宝剑的价值了!至阴之地无疑是九州大陆闻名的死神之地,埋葬了无数神灵,单单那股怨怨之气便能让人受不了。而至阳之地则为巴塔斯沙漠了!巴塔斯沙漠为九州大陆最大的沙漠,整日烈阳高达六七十度,将一个鸡蛋放在沙海中,只要片刻便能熟透!最为神奇的是巴塔斯沙漠位于九州大陆的最极端,没有夜晚,绝对的白昼! 普通的兵刃从至阴之地放置一天再拿往至阳之地,瞬间绷碎!而这把宝剑却在两地待有百年之久?棕衣男子抚摸了一番,有些不敢相信。 若真如兰雅所说,这宝剑恐怕远不止十万,就是百万,千万也有人买! 棕衣男子笑了笑,轻声而道:“至阴至阳两地,非神兵宝器决然无法同待百年,一看便是假货了。” 哪知兰雅却冷哼了一声:“你说的是死神之地与巴塔斯沙漠么?要真是那样,这把宝剑可要值千万了!而且是有价无市,我说的至阴至阳之地是我们越州的至阴至阳!” 棕衣男子顿时无语,不过即使这般,也不能小看了宝剑的威力,经过天地能量淬炼,绝对坚硬无比! 虽用粗布包裹着宝剑,却也能感受到其中流露而出的能量,让棕衣男子的手臂都微微发麻。 “看看,这把宝剑还合手么?”兰雅轻道了一声,语气淡淡。 棕衣男子手在粗布上抚了一番,欣慰的点头:“正合适了!多谢兰雅小姐,过些时辰我将钱送于你们拍卖场!” 来得快,去的也快,这是兰雅对他的终极评价!无论哪次,都是这般。 “你不拆开看看么?” “一摸便知道了,不必拆开,兰雅小姐也请回去吧,勿要再来许家了。” 兰雅脸上露出一丝微红,顿时掐腰哼道:“你便是许家的人!” 许邵轻而一笑,半句话也未说。 他真的不一样,还没有人在自己面前能说出这样的话,难道自己还不够美丽么?兰雅心中莫名的想着。 “随你怎样认为。”迎接她的,依旧是那沙哑没有一丝感情的话语。 兰雅心中略有委屈,将男人玩转于手掌间的她忽然被男人忽视,这种滋味可说不出的差!但经过大风大浪的她也只是轻轻一笑:“这宝剑便当是送于先生您了,还希望先生能记住小女子就好。” 她妩媚的一笑,棕衣男子心中一动,真是受不了她的笑……妖媚子便是妖媚子!(收藏,推荐,赶紧来吧!) [奉献] ... ------------ 第二十一章 剧毒 虽对自己的速度非常自信,但许邵依旧是绕了晖明城转了两圈,以免被人追踪,至少他现在是决不能暴露出身份的。 天色近晚,练功场已被那些子弟们打扫干净,两日后便是成人礼了,许邵心中有着淡淡的忧伤,回到了自己房中,随意躺在那糟乱的杂草上,屋外房门轻敲了两声,丫鬟将饭菜放在了屋外,连喊都没有喊。对于许邵这个废物,整个家族都非常排斥! 许邵冷笑一声,任尔东西南北风!自己的路,别人永远无法理解,看着较为丰盛的晚餐,许邵微微点了点头……家族在收到那莫名的巨款之后,有些破旧的房子已经拆掉重建了,而早晚餐也丰盛了许些,也许是为内门子弟们创造一个好的条件来迎接成人礼吧! 拿起这根油滑的鸡腿,许邵一口啃下去,香喷喷的气息让他肚子咕噜叫了两声。将丰盛的晚餐快速解决,许邵拿出了兰雅给他的宝剑,小心的将宝剑外的粗布解开…… 只触摸这被粗布缠绕的骨灵剑,便有种森森的感觉,凹凸不平的手感不自觉般让人心血。 在粗布解开之时,一股幽幽的感觉瞬间环绕于宝剑三米周围,压的许邵心中非常不适,一会那森森的感觉,一会却又灼热!果不愧是至阴至阳之处孕育出的宝剑! 骨灵剑,只听这名字便可想象其模样。手持之处为森森白骨做成,触摸便可察觉,而剑身也透着森白,手指轻抚与上,一股冰凉之感瞬间传遍全身,手指轻轻敲击剑身,细微的嗡嗡声虽不大,却震得人略有发晕。 许邵第六感尤为灵敏,宝剑对他的影响也尤其大!只待在周围片刻,便让他浑身不适,只能远离。说也奇怪,许邵离开宝剑三米处后,那股气息自然消失。舍利在丹田旋转,身上散发淡淡的浑金元气,为他身体形成了一个保护罩,许邵再次迈入了骨灵剑周围。 只进入那范围,眩晕感再次袭来,他强忍着眩晕,手握住在了骨灵剑上,它好似有自己的神识一般,一股不可见的气体从许邵的手流遍了他的全身。与身体中的元气相碰,忽冷忽热,忽阴忽阳,骨灵剑散发的气体总以各种形式攻击许邵体内筋脉,好似命令他放下骨灵剑似的。 虽有舍利与之抗衡,但时间一久,许邵还是坚持不住,松开了手,急急撤离了骨灵剑周围。 忽想到有灵气的物品不都要滴血认主么?许邵也不管有用无用,便咬破手指,那鲜红的血液滴在了骨灵剑身之上。 骨灵剑瞬间静了下来,原本的排斥之意已经消失,许邵耐不住性子一把将其握在了手上。果然是有灵性的宝剑,单单这股排斥之意,也能让实力不足的对手无法立足! 原以为滴血认主后一切便好,但当宝剑握在手中时,许邵身子宛若针扎!宝剑处处透着针一般的气体在许邵体内流转,将他筋脉刺得疼痛,紧咬着的红唇已渗出淡淡血迹,但他依然紧握,调转体内舍利,以所有元气将骨灵剑上散发的具有攻击性气体包围……两股气体逐渐靠近,元气之战竟在许邵体内展开了。 凡有灵性的物品,首先要滴血认主,其次便要考验主人实力,一个实力差劲的人,不配拥有灵性的宝器!许邵以前也有听说。 所以,想要驾驭骨灵剑,只能将骨灵剑的攻击化解! 许邵具有旁人难以想象的意志力,调转着体内的舍利,极力的压制着骨灵剑!骨灵剑散发的锐气也一点点消失,舍利第十九次为许邵恢复元气!已将骨灵剑的锐气压制在了角落中,渐渐的那锐气逐渐消散,眼见便要被打败! 忽然,许邵全身剧痛起来,舍利的元气将骨灵剑的气体困在了任督二脉着两条最大的筋脉上,但此刻疼痛的却是小腹……那种疼痛比骨灵剑散发的锐气刺在筋脉上还要疼痛! 许邵堂堂男儿,咬唇的齿上都沾了点点血液,他随手拿过一旁的硬木,将其咬在了嘴中,疼痛让他牙齿越咬越紧…… 瞬间,一股无形的气体流转在了许邵全身上下,舍利所制造的元气竟不能再流转了!而原本包围着骨灵剑锐气的元气,在接触那无形的气体后,瞬间绷散!骨灵剑的锐气以难以想象之势涨了起来,突破了许邵的身体,重回到了骨灵剑上。 认主失败!许邵却没有心思管那些了。 小腹处无数粒细微的褐色点点是无形气体的散发源,他瞬间醒应过来!中毒了…… 这是一种可以压制体内元气流动的剧毒,许邵捂着肚子,舍利被无形的气体紧紧包围,竟失去了原本的淡金色光芒。 那晚餐中,竟然有剧毒!许邵脑中冒出了这样一个危险的想法,他喘着粗气,疼痛让他难以保持平静,一手将一旁的骨灵剑甩开,他跌撞着朝爷爷的房间跑去。 如今已是深夜,来到许南天的房间前,许邵再也忍不住那疼痛,一下扑到在了地上,发出佟的一声响。 屋中许南天也听到了动静,急忙出来查看,见许邵扑到在了地上,脸色苍白,他急忙输送元气为许邵缓解。 刚进入许邵体内的元气便被剧毒销蚀了!许南天也意识到许邵中了毒,急急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个药丸塞进了许邵嘴中,药丸化为一股棕色气体停滞在了许邵体内筋脉中。将那无色气体凝固,剧烈的疼痛这才消失了许些。 许邵睁开双眼,眼中充满疲累,许南天慈祥的脸上也有着一丝狠色,是谁竟然下如此剧毒!他将许邵抱上了床,关心的抚着他的背脊:“这药只能缓解一时,药量非常大,必须找到下毒者,要出解药才行,没事的邵儿。” 他苦涩的点头,心中暗哼了一声,咬牙没有说出一句话。两天后……便是成人礼了!而这毒,却是想要了他的命!大长老三月前的奇怪出没,兰雅的出现……一切的线索在他脑中回荡一番,安然睡了过去。 [奉献] ... ------------ 第二十二章 投毒者(上) 十月的天已有一丝寒意了,细细的雨水将泥土地淋得的,一脚踩上去总是会沾上一些泥土。他眼神中已没有了往日的犀利,反倒却柔光一片,抱着那瘫软的左臂,走在道路上,污水溅了他一身,却毫不在意。 寒寒的冷风吹过,这样的天气恐怕要持续两天,而两天后,也就是成人礼那天,希望天气会有好转。 少年手中紧紧攥着那湛绿的玻璃瓶,停在了一件刚装修过的房间门口,轻敲了敲,朗声喊道:“爷爷,您开下门!” 大长老慌乱的打开了门,自许暴胳膊残废后,他已经很久没见许暴了,每次见他却都被拒之门外,思念之情早已如潮水般涌出,将许暴抱住:“暴儿,你的手臂怎么样了?这些天都将自己关在屋中,又做什么呢!” 许暴并未回答他,而是进入了房中,幽幽道:“爷爷,一月前,我见到伤我的那黑衣人了。” “什么?快,跟我说,他在哪,我这就去杀了他!”大长老早已火冒三丈,许暴轻轻一笑:“爷爷,不用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况且,即使知道,你也不能与他为敌,说起来,我却还要感谢他让我懂得了人性。” 他的眸中有着淡淡的忧伤,轻叹口气,随即转而一笑,朝大长老鞠躬:“一个月前,黑衣人又到了我的屋子,却给我了一瓶药水。说让我试试可否治好,近一个月我都在反思,所以也并未告诉您,希望您不要生气。” 如今的许暴,已与往日那事事不放在眼里的许暴有了巨大的变化!他甚至可以弯下腰来…… 大长老愣了片刻,急忙扶起了许暴,眼中闪出丝丝泪花,这是许暴第一次给他弯腰,哪怕是过年祭拜长辈,他也没有给大长老弯腰过! 从他手中接过这瓶药水。药水吸引了他的目光,这不正是三月前拍卖会上拍卖的药水么?听许暴的话,药水是黑衣人给他的…… 一个月前,黑衣人将药水给了许暴,而也同时在一个月前,拍卖会上出现了孙家被盗的那些药材!那么便可以说,孙家的药材,都是那黑衣人所盗! 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伤了许暴又盗了孙家?大长老也无暇思索,不管黑衣人为何送来药水,但凡有一丝能救治许暴的希望,他都要尽快试试! “暴儿,这药水我在拍卖场上见过,本想为你买来疗伤,却被孙家买走了,没想到最终又落在你手上了。快,来试一试!”大长老虽知希望甚小,但依旧想要试一试,任何一丝希望,也不能错过! 许暴苦涩的点头,脱下了衣衫,他的左臂已经不像模样、没了血迹,软塌塌的皆是肉,骨头都已然全部碎了……大长老看了片刻,再也忍不住的掉下了泪,许暴是他唯一的孙子,对他的疼爱什么东西也代替不了。 药水,也只是能促进生长,起不到什么至大的作用,但大长老依然将其当成了重大任务般,到城中将最好的外科医生请来,为许暴施了刀…… 碎成渣沫的骨头刺入肉中,看着便让人揪心,外科医生用刀将那些碎骨一点点挑了出来……虽然伤重,但许暴依旧可以感到那剧烈的疼痛,他紧咬着牙,没有吭声。 绿色的药水滴在那骨肉上,许暴再也忍不住的叫出了声!药水滴落片刻便消失不见,被肌肤所完全吸收。但他也疼痛的昏晕了过去。 大长老扶着许暴躺在了床上,脑中却思绪万千,他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愤恨。许暴没有了以往的躁脾气,这对他以后也影响巨大!而不高兴的,则是那断了的手臂。 不过许暴原本的基础不差,断了手臂只是影响攻击力与灵活,但不会影响修为。 当许暴成为族长后,暴躁会让他身处各种险境,相比而言,断了的手臂却影响最小。大长老心中打着如意算盘,送走了外科医生,眼中柔光四射的看着许暴。 —————————— 许邵躺在床上,体内那无色气体束缚住了他全身的筋脉元气,直攻心脏。许南天的药也仅是治标不治本,在这期间,没有一个人来看望许邵,他们对这个废物向来没有好感,却还盼望他早死的好。族长之争也少了许些风波。 他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屋外的小雨滴滴答答,许邵干裂的嘴唇微微张开,许南天急切的盛来一碗绿豆汤喂他。绿豆汤也有解毒的功效,可以延缓剧毒复发,虽然用处细不可微,但凡一切可以试验的,许南天都试过了…… 许南天仰望苍天,他此时没有心情追究谁是下毒者,他只期望许邵能快些好!两天,便是成人礼了…… 这刻,许邵感觉四肢微微颤动了两下,丹田微微开始了转动,但却不带一丝元气,只用无尽的力量。 始魂天武,作为少林寺与舍利共同存放的瑰宝,自然有它的不寻常之处!锻炼身体强度,以及第六感的敏锐。而最关键的一点,却是能够控制淬炼筋脉的硬度,控制体内的各种能量! 只要是能量,便可以用始魂天武来控制。剧毒又如何? 无色气体驻扎在体内各个筋脉上,阻止元气的流动以及侵入筋脉造成威胁,危及生命!丹田转动,形成一个剧烈的漩涡,无色的气体都受到了牵引,朝漩涡急速废了过去。 与丹田临近筋脉中无色气体,瞬间便被漩涡吞噬,紧接着,许邵放了一个响屁,无色气体竟被排出了体外! 每隔一段时间,始魂天武便会自行运转,将身体中无用的杂质全部排除,这也是许邵身体强壮的原因之一! 此时中毒后,身体中的无色气体,被始魂天武当成了杂质,尽数吸收。但功法终究只是功法,吸收了一点,但已有不少无色气体深深驻扎在了许邵筋脉中,还是无法清除。丹田漩涡渐渐停止了转动。 许邵微微睁开了双眼,眼前一片光亮让他知道自己还活着!无色气体被排出了一部分,许邵身体也好了很多。 “爷爷……”许邵微微抬起了手,却无力掉落下来。彭的一声,许南天急忙应神,跑到许邵跟前,端起早已准备好的清粥,给他喂些食物。许邵勉强的笑了笑,看着许南天焦急的模样,心中升起无尽的感动:“爷爷,我自己来!您放心,我不会死的,成人礼我还没有参加,爹爹我还没有见!” 许邵艰难的坐起身子,从许南天手中拿过饭碗,独自喝了起来,许南天则在一旁细细看着他,生怕出了什么事情。原本便苍白的发鬓,此刻更显苍白。昨夜一晚,许南天都陪在他的身边,血缘之亲,什么东西也无可代替! 他心中泛起阵阵酸痛,放下了饭碗,将爷爷一把抱住:“爷爷,您放心,我的身体有自愈能力的,那些毒对我没有什么作用。” 许南天也不知他的话是真是假,却是盲目点头,宁愿相信,也不愿不信! 喝下了一碗粥,许邵的身体也恢复了许些,虽然身体中的无色气体依然威胁着他,但已没有了生命危险,相信始魂天武再排除几次杂质,便会将其完全排空的!但始魂天武的运转不是许邵自己可以发动的,是身体自然发生,每日一次。 “是谁下的毒,竟然如此的狠心。”许南天枯皱的手掌紧紧攥了起来,略显一丝苍白,这般大的年龄却还动怒,看的许邵心中好不心疼! 吃了晚餐后才中毒的,想必早就有人在里边下了毒,想要抓住却是有些困难。脑筋微微一转,许邵轻哼一声:“爷爷,您放心,我倒有个方法能找出下毒者!” [奉献] ... ------------ 第二十三章 投毒者(下) 风凉凉,雨淅淅,练功场上湿漉漉的一片,搭好的擂台在风雨中屹立,不动丝毫。(顶点小说手打小说)一旁的小树摇摇曳曳,好似随时都会折断,这阴冷的天气,总是要发生点什么不知是老天爷与那些滋事者商量好的,还是滋事者专门利用老天爷。 大长老的身份在许家逐渐升高,隐有盖过许南天的权势。正在给许邵熬药的许南天,被忽如其来的几位长老惊了一跳,还当发生了什么事情,几位长老奉大长老的命,过来请许南天到会议室召开会议。 许南天只是哼笑一声,放下了药水,与他们一同去了会议室。也正好趁这个机会盘问下是谁下的毒。不过大长老如今的做法可让许南天有点难堪。许南天为上一任族长,这一任族长的父亲,请他到会议室却只是让别人来。大长老的身份果然又高了。 会议室依旧那般,一张大木桌旁有着数个小凳椅,许南天坐在最高位置,他的身份依然是最高的。大长老坐在右侧第一个位置,笑迎许南天的到来。 “南天,听说邵儿中毒了,现在如何了?那大夫又是怎么说的?”大长老开门见山,一语关心的问道。 许南天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所有的长老,见他们都以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许南天有着淡淡的忧虑。他眉头皱了起来,低下头,眸中滑过一丝泪珠,深叹了口气:“不要说这事情了,邵儿……他中毒太深。” 他再也不能继续说下去了,许南天却是眼中微闪,望了望四周的那些长老们,瞬间将那似闪亮掩了下去,眼神佯装出一丝怜惜:“南天,邵儿到底怎么了?难道真的没有什么解药?” “谁若有什么解药,我就是给他磕头也要把他请来!”许南天闭上了双眼。 “诶!这事情真是难办了,南天,邵儿可是你定好的下任族长,这般一中毒,那族长之事?”大长老轻问了一声,其它长老也急忙附和着,露出焦急之色,询问许南天族长之位该如何确定。 后天便是成人礼了,成人礼后,族长之职便要有个决断,大长老的话非常明确,既然许邵身中剧毒,那么便让别人来做族长。 许南天脸色顿时一板:“大长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我只是说,既然邵儿身中剧毒,自然不能担任族长之职,那么只能让别人担当了。各位长老认为呢?”大长老看了看坐在四周的长老们,脸色郑重的说道。 许南天还正要说话,各位长老却纷纷点头,其中一个白须老者抚着他的胡须,眸中闪着淡淡的荧光:“许邵身中剧毒自然不能担任族长,那么族长的位置,我认为许暴来做是最恰当的了!南天,你可要想清楚了。” “是啊,许暴也是我们许家内门弟子,他做族长也无可厚非。须知家族不可再继续无主了!” 各个长老们都附和着,大长老也微微点头,但见许南天依旧一副淡淡模样,他的神目中再也抑制不住的有了一丝火花:“南天,此次我们几位长老都已经决定了,是尊重你,所以才请你来商讨下这事情,你若执意反对,却也不行!你一个人的意见不能代表整个家族的意见。” 许南天闭上了眼,嘴角露出了一丝怪异的笑容,声音有些戏谑般的苦涩:“你们以前都跟着我一起打拼,创建了这家族,到头来你们还是要反了我,大长老,你的意思我懂,便是想要以你的一脉来承接许家罢了!” “南天,话不可这么说,我们这也是为了家族着想!”大长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执意争辩。许南天也不多说,他早就知道大长老兴风作浪,念怀往日的情怀,未追究罢了,此时却真的与自己为敌 许南天眼神露出一丝狠色,仿似回到了几十年前,声音威严满满,震颤在了这些长老的心底:“那么,若邵儿的毒已经解了,又该如何?” 大长老身子顿时一颤,面容有些苍白,还未等他说话,屋外却缓缓走进了一个人,他一袭白衫,胸口处印着火一般燃烧的许字。这个衣服是十多年前许邵父亲刚上任时穿的,此时穿在了许邵身上,竟有着他父亲往日的神采! 各位长老们甚至都当是许邵的父亲回来了,当看清那张还有些稚嫩的脸蛋后,大长老以及其它刚才附和着的那些长老们脸色顿时惨白。 “邵儿,你进来吧。”许南天轻道一声,许邵迈进了屋子,径直坐在了许南天身旁。大长老脸色苍白了片刻,便恢复了原本的神色,嘴角笑意连连,轻声关心道:“邵儿,你可真是吉人天相,没事太好了!” 那些长老也一味的附和,他们全都顺势而行,大长老怎么说,他们便怎么做。 “多谢大长老关心了,邵儿没事,承蒙大长老的吉言。”许邵向他作揖一次。 大长老如今支持者众多,且都是有地位的长老。哪怕许邵真的没事,他也不能放弃了机会,面带笑容戏谑般问道:“邵儿,你现在什么级别了?” “回大长老,我如今只是气虚期而已。” 他的话刚回答完,众人哄堂而笑,长长老摇了摇头:“邵儿,你可有待提升!后天便是成人礼,未达到凝实期的人,都将被分配许家管理财务。你爷爷还想让你做族长,做人也要有自知之明,要是到家族管理财务了,还怎么做族长呢。” 这话明着说的客气,暗中却狠狠嘲笑了一番许邵,根本不将许南天放在眼中了。 哪知许邵一把做了下来,朗声说道:“做,当然要做!我都穿上我爹爹的衣服了,现在我便是许家的族长了,怎么不做!” 许邵的话让各位长老顿时口呆。族长已经继承了……大长老的一番心血顿时白费,他甚至已经到了发狂的边缘,在面前木桌上狠狠一拍,大喝道:“不行!许邵你不能做族长!族长只能交给暴儿做!” 许南天哼了一声,同样站起了身子,虽然各位长老们现在都是大长老的人,但许南天发怒,他的威严也不是那般随意盖出来的。 “大长老,这毒,是你投的!”许南天漫然说道。屋中的所有人瞬间静了下来。 大长老紧咬了牙齿,却依然辩口:“我怎么会毒害自己许家弟子,况且是南天您的孙子。莫要这般污蔑我。” 他说的坚定,听在许南天耳中却好似一个笑话:“小翠,你进来!” 屋外一个女孩低着头,讪讪的走了进来,不敢抬头看眼前的任何一个人。这女孩,正是当日给许邵送饭的女子。 大长老的脸色,瞬间惨白起来。 ... ------------ 第二十四章 悔悟 “小翠,给邵儿的晚餐,是你从哪里端了,是厨房么?”许南天整了整胡须,淡然问道。(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大长老眼中闪现万般变化,直盯着那个叫小翠的丫鬟。而其它一些较为胆小的长老,似知道事情快要暴露,暗暗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渍。 她微微的抬起了头,与大长老眼中的厉色一擦而过,早已害怕的不行,最终嘟嘟囔囔:“是,也不是,啊是……” “好了,你下去吧。”许南天瞥了她一眼,丫鬟好似听到天外之音般,急急跑了出去。会议室大门再次紧闭,屋内所有人都静极了,一句话都没有说。 “许弩龙!我哪里待你不好了,你竟这般对邵儿?便只是想要做族长么?族长一职便对你有那么大的吸引力!”许南天全身泛着赤光,一拳击穿身旁的一个木柱,凶光泛泛,那凶厉的目光好似都能杀掉一个人似的。他白色的衣衫也随之轻轻飘舞着,赤色的元气如火焰般在他身上燃烧了。 他,还和三十年前那样,英姿飒飒,时光把他腐蚀出了皱纹白发,却腐蚀不了那种气势。 连许邵都被爷爷这般动作吓得退了一步,那几个较为胆小的长老好似看到了恶煞一般,退在了木柱旁大喘着气。 当年,一身火红元气的许南天创遍九州各地,威名大振,后隐于越州东部的晖明城创建许家,这才渐渐平息了下来。而这些长老们,都是当年跟着他出生入死的人。他那一身火红的元气,不知吓退了多少好汉! 大长老红着眼睛望着许南天,眸目中露出了害怕……他似乎回想起了往事。依然是一袭白衫,如火般燃烧的红色元气,单枪匹马闯入危境,救走了自己。如今却想要反叛他么?大长老心中颤栗了两下,双膝一弯,登时跪了下来,眸中两行清泪滑过:“南天,你还是这般!我,我错了,我该死,我不应该给邵儿放毒……” 忆起了往事,大长老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懊悔,不住的用手扇着自己的脸庞…… 许南天身上的元气渐渐收敛了下去,他握住大长老正挥舞着的手,轻道了一声:“我们当年都是出生如此的兄弟,你们如今却要来害我的孙子,许弩龙,你到底有什么心思,便于我说吧!” 他扫了一眼屋中的其它人:“知道错就好了,我们还是以前的兄弟。” 许南天的这句话充斥着最真的情感,那些长老们有的都哭了出来。许邵站在一旁,虽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但见爷爷这般模样,他心中也阵阵的酸疼。 “弩龙,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知道,你是有理由的。”许南天紧紧盯着大长老,双目尽管沧桑却透着能看透一切的湛亮,嘴角弯起了一丝笑意,那是雨过天晴后的微笑。 大长老心中的感动无以言表,他满心的愧疚,却不知从何说起。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开头:“这事情,说起来,便是半年前了,而真正谋算这事情,便是三月前……” 他咬了咬唇,竟渗出了一丝血迹,许邵一愣,三月前,那不正是大长老偷偷摸摸返回家族的那个时间么?他顿时来了兴趣,一切皆要水落石出了。 “若说起来,这件事却关于我们许家的灵珠,都是灵珠引起的!”大长老咬了咬牙,好似对那灵珠并没有什么好感似的。 不止是许南天,哪怕是屋中的所有长老们,面色都沉了下来……自许邵父亲离开许家,维持许家靠的可都是这枚灵珠,灵珠拥有非常强大的力量。九州大陆共有五颗灵珠,每颗灵珠都有着足以撼天的威力。就拿许家来说,灵珠放在宝阁中,在灵珠周围两里之内,若谁有一丝有伤害许家人的敌意,都会被灵珠排斥在外! 灵珠自然是拥有灵性的,比许邵的那把骨灵剑灵性强上百倍千倍。许家的实力日渐没落,也亏得是靠这枚灵珠保护才一直平安无事。以前刚崛起的孙家和李家想要妄想合起来灭掉许家,但只是刚踏入许家大门,便被一股强烈的气流给冲击了出去。 那件事情一直是孙李两家心中的坎。灵珠散落在九州大陆的每个角落,只有有缘人才能得到,而当年,许南天掉落在山崖里,得到了这枚灵珠,便是靠着这枚灵珠,横走九州大陆! 他的天赋也许不高,他的实力也许不惊人,但灵珠赋予他的力量确让无数高手都十分胆俱!许南天创建许家后,灵珠便成为了许家的镇宅之宝。 “灵珠,灵珠怎么了?我能察觉到,它还在我们许家。”许南天凝聚神识,感知到了灵珠的存在,这才松了口气,盯着大长老,想要他给一个答复。 大长老原本与其他长老们原本都站在同一战线,如今听他说起灵珠,几位长老却都反瞪于他……因为他们都知道,没有灵珠,许家早就灭亡了,没想到他打的确是灵珠的注意。 “灵珠还在我们许家,南天你不要着急。我只是想说……”大长老咬了咬牙,想法都被他深深埋在了心中,想说却又不敢说,不知鼓起了多大勇气,他才说道:“我并不是想要族长这些虚名,而是真心为许家好!我们许家有个不成名的规定,那便是灵珠由各任族长保管,为了得到灵珠,我只能给邵儿下毒,先让暴儿做了族长,再取得灵珠……” 大长老面朝许邵,为许邵鞠了一躬,表示歉意。 许南天眉目颤了颤,那目光好似能吃人一般:“你要灵珠做什么,难道还是要反了我,反了许家?”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是为了许家好!”大长老急切的解释:“大家也知道,我们许家实力日渐落寞,而孙家与李家都在招募高手,实力逐渐强大,前些年虽然我们有灵珠保护,但保护一时,能保护一世么?前些月李家与孙家请我过去,便说想要得到灵珠,若拿到灵珠,便绝不为难我们孙家,以后各走各的,所以我才会……但我真的是为许家好的!” 许邵也恍然,几月前便开始谋策这事情了,表面是为族长之位而争执,事实却是在争执灵珠!灵珠的诱惑,简直太大了。 乍一听大长老的话,还真是那么回事,但只要有脑筋的,思索片刻,都能想出其中的破绽!他这个做法不是保护许家,而是毁了许家! 许南天愤愤道:“灵珠绝对不能落在别人手中,弩龙,你好好想想。现在我们有灵珠保护,孙家李家才没有动作,失去了灵珠,他们还会兑守承诺么?那时候,才是我们许家真正灭亡的日子!” 大长老顿时闭上了眼,愤恨的用拳砸着大地……嘴中还喃喃着:我真是蠢,我竟然想要做危害许家的事情。 许南天缓缓扶起了大长老:“知道错就行了,以后不要犯这样的错误了。” 哪知这时,大长老却突然甩开了许南天的手,手中不知何时露出了一个匕首。他的动作顿时让许邵吃惊,急忙窜了过去。屋中所有长老都大吃一惊 在窜过去的片刻,许邵又停了下来,许南天毫发无伤,却痛叫着:“弩龙,你怎么这般傻,我不是说了原谅你么,你还要自尽……” 长老们与许邵都跑了过来,大长老已经奄奄一息,他嘴角噙着一丝血液,他的身体顿时没了力气,有些气尽道:“南天,原谅我,我真是傻!许家,第二十八条家法,凡有伤害许家之事者,皆当斩之……我不想让弟子们都知道我做的事,南天,答应我,为我保密……答应我,要好好待暴儿……” 当说完时,他再也没了呼吸。长老们都沉沉叨念了许久。大长老,事事为家族着想,虽皆数做错,但他的心意大家都还是知道的。 许南天缓缓闭上了眼,对于大长老的一举一动,早在一年前,他便时时监视着了,他也早就知道李家与孙家的图谋,而大长老每一次与两家见面,他也有跟踪。 灵珠不给,孙家与李家定会合手侵犯许家……这才是成人礼提前召开的根本原因。只是没想到的,大长老却会因此事而自尽了。 ... ------------ 第二十五章 黑衣泥人 昨天的雨,好似就是老天为大长老的忠义而哭泣,依照大长老的临终之言,许南天并未将他死去的消息散播,甚至那些外门弟子都不知道大长老已经死去。生平红红火火,他将许家打理的井井有条,许家的产业也有他的一部分! 许暴将自己紧紧关在房屋中,任谁敲打也不开门,只是淡淡的说着……成人礼,会参加的。 大长老的死对许家有非常大的影响,今日已传遍了晖明城,李家孙家都派人来吊孝,哪怕连城主也来了。 对于那些滋事者来说,大长老的死,也许是危险背后的导火线。 一整天的时间,将大长老埋在了后山的一处树荫下,为他遮风挡雨。无数人都在为之叹息,这么一个风火的人物,却死得不明不白。 吊孝会完毕,三大家族的人与城主一起谈天说地,表面友好,却都是勾心斗角暗中相斗。而许邵与众多弟子们则在练功场上准备,迎接明天的成人礼。鲜红的锦旗随风而舞,写好了聘书,邀请晖明城各路豪杰来许家观看成人礼比赛! 今日城主来为大长老吊孝,雨兮却没来,这些日子不见她,倒有些想念了。许邵缓步走在铺满落叶的泥土地上,看了看城主府的方向,心中微动,朝那边走了过去。 城主在许家,那么雨兮定然在城主府上,好似回想起了雨兮那倔强的模样,许邵走在路上傻傻的笑了起来。在城主府东西眺望一番,跃墙而入,背过那些守卫们,直往雨兮的房间走去,远远的望去,雨兮一身鹅黄色衣裙,盘坐在铺着粉红床单的单人床上。天气转凉,她床头的蚊帐也已扯了下来。 许邵的眼睛非常好使,与雨兮虽有距离,但却看的清晰。两月未见,她依然那般清纯可爱,长长的秀发披在双肩上,宛如瀑布般闪着光亮,眼睛微闭,细细感知着天地间流动的能量。屋中的摆放与两月前无恙,只是桌上多了一个泥人,一个是黑衣裹身,背着一个妙龄女子,女子惊慌失措……但奇怪的,黑衣人竟没有蒙面,他的面容与旁边拉弹弓的那个人模样有些相像。 难道雨兮这丫头知道是自己救了她?许邵心中自问,但总是未想出哪里有破绽,晃着头向那屋子走去。 “谁?”还未走进,便听雨兮冷声一喝,眸中一道极光把许邵吓了一跳。 见着是那熟悉的模样,雨兮顿时高兴的大叫一声朝许邵跑了过去:“豆哥哥,你终于来看我了,我还当你忘了我……” 说着说着,这丫头竟哭了出来,许邵最看不惯女孩子哭哭啼啼,心里软了下来:“傻丫头,哭什么,马上就成人礼了,豆豆哥我也要修炼,怎么能总来找你玩,而且,你爹爹也不希望我来的。” 听她轻哼了一声,委屈道:“不要理他便是了。” 她拉起了他的手,轻轻甩着,一副淘气的模样。撅着嘴,跺着脚,好似愤恨又似可怜,嘴中还喃喃着:“其实这些天我很想去找豆豆哥,但我好像与一个黑衣人说,希望下次见面时是在我们城主府,所以才这么久没去找你的,豆豆哥要原谅我。” 这话说得有深度!让许邵不由怔了怔身子,随即恍然道:“我怎么说这些时日雨兮不来找我,原来有相好的了。” “哼,坏蛋!”雨兮啐了一口,红着脸别过头,那模样着实让人心生疼爱万千。 然后又偷眼瞧了瞧许邵,脸色更红了好些:“豆豆哥,我已经等到那个人了……”说着,她再也耐不住羞涩拉住许邵便往屋里窜。 许邵自然知道她说的黑衣人是谁,却依旧装作不知的问道:“那黑衣人是谁?什么时候带豆豆哥去看看,看长得帅不帅。” 雨兮瞪大了眼睛盯着他,半响不说一句话,许邵缩了缩身子:“莫要看我,我可不是你口中的黑衣人。” 雨兮嘴微微撅起,又看了看许邵,无奈的叹了口气:“也是呢,豆豆哥实力那么差……” 正说着话,她冷不及防的挥动粉拳朝他砸来,许邵顿时一惊,但他长久修炼始魂天武,第六感早已强的非人,正要闪躲,却忽想到这是雨兮试探的一拳?便也不躲。 果然,她那粉拳停在了下来。许邵满脸惊诧,还喘着粗气,半响才缓缓道:“丫头你这是做什么,可吓死我了。” 她撅了撅嘴,蹙着眉头,眼中满是失望,转身为许邵倒了杯水,双目湛亮的盯着他:“豆豆哥,听说今日大长老死了,明日又要举行成人礼,你怎么不在家族?” 许邵打量了一下雨兮的房间,就好似在自己房间一般,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我想你了,来看看你也不行么?” “豆豆哥,明天我回去看你的,我相信,豆豆哥一定会在成人礼上大展风采的!”雨兮有些期待的说道。 许邵饶有兴趣的望着他:“你不等那个黑衣人了么?” 他缓缓拿起了桌上的泥像,细细观摩一番还道:“这黑衣人可真够光明正大,也没有蒙住脸。咦,怎么他的脸和这个有点相似?” 他满脸惊奇的拿起了一旁拉弹弓的泥人,却被雨兮一把夺过去,瞪了他一眼:“当然蒙了,只是我还没画好!” 许邵也不再夺,淡然轻笑:“有缘时,你们自会见面的。好了,丫头,我要先回去了,今晚要好好睡一觉。你说过的,明天要来看我比赛!” 他依然如往日,来得快去的快,只在雨兮房间停了片刻便离开了。雨兮也不拉他,待许邵走后,她有痴痴的托着头,好似想什么一般。许邵暗中庆幸,这丫头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差点便被发现了。 回到许家,练功场上基本都已整理好了。 成人礼……只待明天拉开帷幕,赢,也要输! (求推求收……) [奉献] ... ------------ 第二十六章 双向选择 天气依然有些阴冷,但这不会妨碍无数子弟们火热的心,摩拳擦掌,练功场甚是热闹。(顶点小说手打小说)他们都从昨日悲伤的气息中走了出来,迎接改变一生的礼仪。 梧桐树叶随风而飘,缓缓落地,为大地染上了一层金黄。擂台旁边一人高的石块暗淡无光,上边有块玻璃甚是光洁。但它是今天成人礼的主角。无数鲜红的旗帜用白笔勾出了手掌般大的许字,飘飘扬扬。 随着一声声噼里啪啦的脆响,成人礼揭开了帷幕。许南天苍白的发鬓有着一丝淡淡的汗珠,尽管天气并不炎热,但他却有些激动。 “成人礼,现在开始!由于家族中出了些变故,故提前一月。各个弟子拍好队伍,开始抓阄,按照顺序依旧到测试石进行测试!”许南天指着擂台下那木箱,又看了看早已排成长队的弟子们,他欣然笑了笑。 许家人员众多,此次成人礼参加的少年便有六七十人。许邵原以为他是队伍的最后一个,转身一看,却发现了许暴的身影。 许暴略带笑意的朝他点了点头,左手臂依旧耷拉着,但却可以从他身上看出阳光之气。许邵心中一酸,轻声说道:“许暴,现在手臂怎么样了?你爷爷的死,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了,他是为许家似地,是值得尊敬的。” 他的声音有些稚嫩,端地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任谁也猜不到他便是那个发出沙哑之声的黑衣人。 许暴微微仰头望天,看不出眼中的神色:“我不会伤心的,我爷爷,也不想看到我伤心的,而是一步步变强……”随即他恢复了常态,带着一丝笑意,点了点头:“手臂已经不重要了,没有手臂,不等于没有一切。” 看着他淡然的模样,许邵笑了笑,转过身去,没有再说话。他变了,学会了不在乎。这也许是很好的一种表现。 “该你了。”许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他身前的测试石。时间过的很快,虽然刻意站在后边,却还是转眼间便轮到了他。 他没有伸手去摸测试石,而是打量着周围人的目光……台上,许南天目光柔和,从他的眼中可以看出淡淡的期望。而那些子弟们,有的兴高采烈,为已经达到了凝实期而高兴,此刻便以异样的目光看着许邵,好似等着他出丑,丢人一般。 而有的却垂头丧气,他们是没有达到凝实期而被淘汰的人群,只不过是少数而已。 许邵嘴角忽然扬起了一丝怪异的笑容,他伸出了手,在触摸到测试石的一刹那,全身金色元气顿时涌现。只是片刻时间,黯淡的测试石中光洁的玻璃微微发出光芒,引来了无数弟子们的目光。 “黄氲资质,气虚期。”测试石发出机械性的声音,场中顿时安静了下来。台上,许南天的眼中有着一丝淡淡的失望,但在看到许邵眸中的光亮时,他又笑了,因为他相信许邵! “哈哈,我就知道他没有达到凝实期,但没想到他达到了气虚期。” “整天哼歌唱曲泡妞,要能达到凝实期才怪呢!” ………… 无数人的冷嘲热讽对许邵没有任何影响,他只是轻而一笑,这便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嘴里轻哼了一声:你们现在喝的水,吃的饭都是我出的钱,却还在这里教训我?真是滑稽的可笑。 许暴微微皱眉,忽然问道:“你的资质是黄氲?怎么好似金色一般。” 许邵一惊,随即耸了耸肩,并未回答他的话,笑道:“该你了。” 许暴微微点了点头,若是平日,肯定会狠狠嘲讽许邵一番,但今日他却转性了,反而对许邵报以笑容。 同样的动作,同样引人注目的目光,却让所有人耳目一新。许暴右手探出,触摸在测试石上之后,依然是想象之中的棕辉色元气。测试石却发出意料之外的声音。 “棕辉资质,悟玄期。” 场上顿时震撼了,众人好似像炸了锅一般。虽然凝实期与悟玄期仅仅一个级别的差距,但悟玄期却可以悟出自己独有的天道,制造最适合自己的功法,那是每个人梦寐以求的! 所有人都想不到,原本许暴断了一只臂膀,修为却比以往更进一步了!十六岁的年龄便达到悟玄期,出了赤焰以上的资质,许暴绝对是万中无一的那个人。 若是以往的许邵,知道自己突破后,定然会大笑全场,讽刺那些没有晋级的人。而如今,他却变了,他静静的立在一旁,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看了看许邵,轻道一声:“许邵,祝你顺利!” 许邵深深点了点头,看他湛亮的双眸,也知道他猜中了自己的心事。 在无数人惊诧与赞叹的目光下,许暴依然如常,没有一丝高兴的模样,连许南天都对他另眼相看。他变得成熟了不少,这些日子对他的打击也着实够大,先断了一条手臂,爷爷又死去了。即使再幼稚的人,也会变得成熟。 一个人一旦成熟,内敛,那将是无数少女的向往……不知有多少女孩都在悄眼打量着许暴。但他始终未正眼巧她们。反倒许邵心中多有不平,最隐藏实力的应该是我才对!我够低调了,为什么就没少女瞧自己呢? “大家都安静下来!大家都安静下来!测试已结束,请未达到凝实期的人来到左侧,达到凝实期的到右侧。”大长老夹带着元气的声音穿过空气,响在了所有人的耳中。 所有人都开始行动起来,结果出来了,站在左侧的人远远多于右侧的,足有三四十人之多!这些少年们都正处攀比心高气傲的时刻,见那么多人低于自己,他们心中便有种自豪感,各个冷目相视,甚至不睁眼瞧对面的人。 而未达到凝实期的,都深深低着头,这意味着他们马上要离开许家!两边形成了两个风景。许暴站在右侧的首位,他面容淡淡,看不出一丝高兴。 许邵与许暴两人是今天的焦点,一个为最强者,一个为最弱者,一个为大长老的孙子,一个为老族长的孙子…… 许南天看了看两人,轻笑了笑,将目光转向了左侧那些未达到凝实期的人:“你们都未达到凝实期,根据家族规定,你们可互相挑战,前三名则可不必离开许家。当然,也可接受其它考验,从难到易有天狼山,幽冥谷等……” 他的话一直震颤在每个子弟心中,细细的听着他的话,因为这是能够留在许家唯一一个方法了! “当然,若自认为实力差的,可以主动弃权,到许家后院打理账务等。”许南天淡然说道。每年许家总会有很多子弟,不及时的清空,留下精英,很容易因为粮食短缺而造成困难的。 他这话一说出来,已有不少人主动弃权了。也许他们本就胸无大志,也许他们感觉自己真的不行。只是片刻,原本四五十人的队伍只剩下二十多人。 许南天微皱了皱眉头,今年是人数最多的一年,竟然有二十人之多。但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真正有能力的人,许南天不想让他们无谓的牺牲…… “你们谁想要比试,便可站出来,我登记好后,明天便可进行比赛!若想要试炼的,也可现在说出!”许南天又问了一遍,虽然大概意思差不多,但两种相同的问法却大不一样,一种是他们处于被动,也许想放弃但不想出去丢人。另一只是主动,他们不主动,便代表这放弃。 果然,如许南天所料,有十多个人站出准备明天的比试。至于试炼,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因为试炼的难度与相斗来说,要多难便有多难!而许邵,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既不后退,也不前进。 许南天双目紧盯着许邵……他不能进行比赛!而要直接选择试炼!这是一月前便与他说过的。而如今,许邵也成为了众人的焦点,因为未达到凝实期的这群人,要么是选择比赛,要么是选择退出,也只有许邵是两边人了。 “这废物,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赶紧放弃吧!”那边达到凝实期的人,有不少开始冷讽了起来。 许邵微微抬头,与许南天目光相视一望,似看出了他神目中的意思。 但许邵却选择了两方都不看好的决定,那便是向前踏出一步,选择进行比赛! 对于凝实期的那些强者来说,许邵这是自找虐。对于许南天来说,却是大大的失望,他还是没有听自己的话……尽管如此,但他依旧为许邵接下来铺好了路! 而许邵这样的选择,也是出乎了他自己的意料。因为他在踏出第一步的时候,看到了两个人。他们两个竟然也来了…… ... ------------ 玄铁中的纸张 今天是许家的大日子,是喜也是悲。(顶点小说手打小说)有不少人一跃成为许家的内门弟子,也有不少人离开了许家,只能沦为下人为别人操持。 今日最惹人讨论的焦点便是许暴性格的转变以及他实力的提升:还有一个,那便是许邵参加了选拔比赛!一个公众的废物参加比赛,绝对是罕见。但这些都不是头条,头条是,许暴参加了成人礼比赛。 众人都以为今日成人礼即将结束之时,哪知许暴却站了出来,微笑着向许南天道:“许爷爷,有个事情不知允否。我虽已踏入凝实期,实战经验却太少,希望能与各位师兄弟切磋。” 悟玄期的强者参加一个敌手还未达到凝实期的比赛,那是稳当当的胜利!但尽管如此,许南天却还点头答应了下来。未达到凝实期的都怒目以待许暴,他这般参加,可生生夺去了一个晋级的名额!怎能让他们不生气。 原本有些侥幸的人,却因许暴的参加顿时颓废了下来。许邵对他嘿嘿一笑,好似为之有些高兴。许暴自然不知他为何这般,却没有任何轻敌之色,对许邵点头报以回敬。 许暴的性格转变的让许邵都感觉有些不舒服,不过这确是真的好事。 今日成人礼的发展让许南天有些不太如意,能参加比赛的人当然越少越好……许家马上便要面临灾难,他是为了众人好! 无奈的摇了摇头,闭了会眼,这才忽然说道:“成人礼比赛便明日进行!今日已晚,大家也都有倦意,好生休息!晋级的人也莫要高兴,好好修炼,为许家添砖加瓦!” 子弟们都大声呼喝着,磅礴的气势一触即发。许南天倒是认为,也许有的人不敢参加比赛,却怕丢人,才站了出去。明日再比,这些人便可直接隐匿,也无人笑他。许家危难,能伤及最少的无辜,便是许南天最真的希望!尤其是大长老死后……危险正在步步逼近。 今日成人礼顺利结束,子弟们都回去好生修炼,为明日一战加足了劲头。而许邵……他马上便准备去天狼山试炼,见他的父亲,那个传说中蜕凡期的高手!况且,他自然不想在许家人眼里在成为那个废物了。他准备高调一次。更重要的是,此次比试不仅仅是成人礼的比赛,而是有关整个许家! 也正好试试这些时日修炼的结果……前两日的毒,虽然在体内扎根基地,但经过两天始魂天武的排除,已经轻很多了,毫不影响元气的流动、那种疼痛也是微乎其微的。 夜晚来临,许邵的脑中依然浮现出白日看到的两人模样,他们来许家做什么?看许家成人礼比赛么?恐怕是没那么简单!他暗哼了一声,运转了一遍始魂天武,全身一身舒爽,回想前两日因中毒,骨灵剑未能认主,也许明天能用得到,即使明天用不到,天狼山之行也绝对须用。 拿起了骨灵剑,也许已经有了一丝熟悉,也许是上次的极力压制,骨灵剑并未产生太大的反抗,许邵注入了一丝浑金元气,便将其顺利收复。 混白色的宝剑透着阴森的感觉,却又有着异样的刚阳。两种极端的不同让宝剑锐气十足,只在宝剑周围,便可察觉到一股浓郁的极端气息。 作为骨灵剑的主人,他自没有什么感觉,若是旁人靠近,定会忍不住作呕。至阴至阳的结合,普通人定承受不了。 举起骨灵剑,周围的空气好似都产生了变化,阴与阳皆数袭向骨灵剑,剑身顿时阴光四溢,许邵微皱了皱眉头,驱动一丝浑金元气注入之上。骨灵剑好似溶于身体随心而欲般,许邵心头微动,想试试宝剑的威力,骨灵剑瞬间劈斩而下。 这较小的柴房中顿时阴风四起,将那茅草都吹得漫天而飞。随心所动,骨灵剑透着灼灼的金光,咔嚓一声响,一人合抱的木桩顿时横切而断,切口光滑如镜。但那片刻,房屋瞬间倒塌。 许邵一窜身便跳出了房屋,这才醒应过来,自己举剑劈断的,竟是房屋的那根支柱…… 这一声响引来了众多人注目,见是这个废物,众人都纷纷散开,不再理问。这么个废物,死了也许会比活着更好一些!不过片刻,那些驻足观看的子弟们便都又纷纷回去,竟没一个人帮许邵收拾残局。 许邵淡然一笑,早已将骨灵剑收入了空间戒指。剑地锐气太大,拿出来容易伤了普通人,许邵打算去寻块好的玄铁制作剑鞘。 许邵漫然看着倒塌的房屋,不禁叹息,这下晚上也没了地方可休息,稀得收拾了。也罢,便到后山上打练一晚好了。心中兀自想着,有些闷气,一脚踢开了一块石头。 “啊……”脚尖一阵刺痛,许邵一愣,低头看时,却踢中一个铁块!准确的说,应该是踢中了一块玄铁。 他低头一看,黝黑色的玄铁依旧发出淡淡的荧光,顿时一愣,这不是几月前买的么?他将其缓缓捡起,细细查看一番,玄铁除了中央有条裂痕,竟是完好。而更让他心中疑惑的是,裂痕出露出了一个纸角……经过时间的催磨,那原本光洁的纸角如今已经变得乌黑了。 他轻狠狠将玄铁掰断,一张白纸飘落,许邵将其捡起,心中疑惑更多了起来。 一块玄铁中,为何会夹有纸张?哪怕是再低等的玄铁,坚硬程度也远非石头能比。这纸张为普通的宣纸,却跑到了玄铁中……还没有一丝裂痕。不说玄铁质量如何,单说这夹着纸张的玄铁,便价值万金! 许邵心中疑惑更甚,能将宣纸放入玄铁中的人,定非凡人!这玄铁莫非极品?否则那么实力高强的人怎么会找一块差的玄铁? 他顿时高兴了起来,细细的揣摩了一番玄铁,越来越觉得是极品玄铁了!有拿起了这张普通的宣纸,左看右看,也未发现其中写的什么。 许猜想中的格格不入,纸张上什么也没有写……将纸张放入玄铁中的,定是高人,那么这高人为何要这么做?许邵想不明白,便也不想了。当初一拳击裂玄铁,也是因原本便要裂痕的原因吧!其余地方皆完好,说明这玄铁为极品玄铁。 将玄铁放入空间戒指,明天便去打造一把剑鞘,此行天狼山也多了一份底子,做好一切防范危险的准备。 他高兴了片刻,便准备到后山度过一个天盖地床的夜晚。而那张宣纸,则被他随意丢在了空间戒指中。以后,慢慢再寻找其中的机缘吧。但可以猜到的是,这石头非凡石。那纸张也非普通宣纸。 他的猜测非常正确,空间戒指中发生的一切他都未能看到,玄铁与骨灵剑生生相辉,宣纸在沾了水滴后,渐渐的映出了细小的字…… ... ------------ 第二十八章 天道(爆发,求收推) 当清晨的朝阳升上了枝头,照遍了大地,许邵才爬起了身子。虽然在山上,却依稀能听到下边喧闹的声音。许家成人礼赛,相比武斗节还要热闹三分,凡是城中强者,都被邀来驻足观看,自然是热闹十分。 许邵打理了一下衣物,便急急下山。许南天的声音在耳边阵阵响起。许邵站到了参加比赛的队伍中,放眼望去。擂台依旧如昨日旗帜飘飘,气势恢宏,而擂台的后方却又搭建了一个高台,就好似武斗节那天。 高台上零零散散的坐满了人,其中有李家孙家的长老子嗣,也有城主及其它隐居高人。许邵带着淡淡的笑意,雨兮说会来看自己参加成人礼赛地,也不知她在哪个位置。许邵望了一周,也没见雨兮的身影,不禁有些失望。忽然眼前一亮,李青山却在高台上偷偷摸摸的行动着,不知道在做什么。 他怎么也在这里?许邵心中疑惑,顺着他的方向望去,眼前又是一亮,看到了一个红杉女子,那不正是雨兮么?她背对着擂台,长发披在两肩之上,看不清她的模样,却仿似仙外之仙。 李青山那混小子,恐怕又是打雨兮的注意,那日的教训还没让他改过么?许邵恨恨咬了咬牙,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绣花针,金色的元气外露了出来,杀气腾腾…… “邵儿,抽签比赛,你听到了么?”许南天加重了声音喝了一声,许邵才急忙才刚才的恼怒中走了出来,急忙点了点头。 他旁边的那些子弟们都讽笑着,到这般时候了还有心情分心,许邵绝对是第一个人! 许南天仰头看了看天,朝阳已高挂天际,一丝云朵飘过,也让大地不显得那么炎热。此刻正是比试的好时机,许南天看了看台下站着仅剩十五人的队伍,他淡然一笑。像昨天想象那般,今日早上有七八个人未来参赛。 下边十一人的队伍开始抽签,一对二,三三对四……共十五人,也便说明其中有一个人不用比赛!直接晋级。各位子弟们都摩拳擦掌,纷纷到前方木箱中抽签。 许邵打开他的纸签,却是心中一喜,自己竟然很巧的成为了十五号! “十五号站右侧,直接晋级第二轮。”许南天淡然喊了一身,许邵顶着无数人鄙视的压力走到了右侧。 许邵望了望后边的高台,雨兮不知什么时候已转过了身子,正对许邵招手微笑。而李青山则在李焕龙身旁,看他清淤的脸,也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李焕龙也不给城主什么好脸色看,反观城主,却在一旁与孙家许家的人聊了起来,一脸轻松的模样。 雨兮嬉皮笑脸,好似又回到了原来那个童真的时候,许邵心底阵阵的甜蜜,与雨兮眼神交际了起来,不一会便惹得雨兮脸颊发红。好似发觉了什么,城主冷冷的瞥了一眼许邵,目光中充满敌意。 许邵第六感甚是灵敏,收起了调戏的模样,看也不看城主。想想也是,谁会让自己的女儿与一个废物有什么关系。 一阵唏嘘让许邵不由将目光转向了擂台,此次上场的是许暴与一名内门弟子。许暴未持兵刃,眼神有着淡淡尊敬的意味,没有一丝嘲讽。而对面弟子却咬牙切齿,几次挥动手中的兵刃都被许暴轻松躲过。 这在众人眼里,简直就是仗着实力欺负弱小,虽然他表现的很真诚,但他的作为已经深深触动了这些子弟们内心的底线。许邵暗自发笑,当你们嘲讽他人的时候,是否想过触动了别人的底线? 台上那弟子显然也不肯服输,举起宝剑,全身泛着棕色的光芒,大喝一声,便再朝许暴攻了过来。而这次与上次不一样的是,这弟子身上棕色的光芒瞬间暴涨了五倍! 有种秘法叫做自爆,每个人都可以使用,自爆可以瞬间将自己实力提升五倍以上,但对身体的损害却是不以言表的。轻则躺床上半月,重则实力下滑……除了保命之时运用这招,基本没有人会使用。 现在那子弟却使用自爆。成人礼赛是留在许家的唯一办法了,他绝对不能放弃,这也是他使用自爆的最根本原因之一。 擂台上尽量接近最真实的打斗,除非有关生命,一般是没有人阻拦的。 这内门子弟好似已经发狂了般,手中宝剑闪着强烈的光芒刺向许暴,连空气都微微扭曲了起来。虽然他仅是气虚期的实力,但使用了自爆,恐怕已有悟玄期!这投掷出来的宝剑绝对不容小视。 许邵凝视擂台,倒要看看许暴怎样来打败对手。一个人学会了低调,学会了掩饰实力,那便是非常可怕的事情,而许暴,则学会了这些。 乌云将烈日掩盖了起来,许暴依然静静立在那里,他的左手臂耷拉着,根本便已经废了。宝剑只剩下灼眼的光芒,带动着扭曲的空气刺向了许暴。 许暴虽然实力强大,但如他所说,他的实战经验的确还有待提升。进入悟玄期,第六感也大幅度增加,他微微一侧身,便躲过如洪水猛兽般的一剑。宝剑刺入他身后的木桩上,发出楞楞的响声…… 若是许邵,他不会单单躲过,而是边躲边攻,因为你不攻,对手便要攻过来了!果然如此,许暴刚躲过那凌厉的一剑,对方双拳如熊熊火焰,无尽的元气流露而出,彰显出野兽般的凶猛。 他已经无法躲避了。这便是实战的重要!许邵轻哼一声,第一次躲避让他脚步未能转移过来,第二次躲避自然是空谈。 实力的差距固然强大,但对方以重残自己的代价换取实力后。那么经验便是最重要的了。 这双铁拳来势熊熊,若直接被击中,哪怕许暴是真正的悟玄期,恐怕也要重伤。结局马上便要分出来了,悟玄期的高手输给一个气虚期的人,那一定是最大的笑柄。 但许邵不这么认为……一个人学会了隐藏实力,那是非常可怕的。 那一瞬间,漫天都传遍了许暴的声音,“天道,悟天轩!” 在许暴的周围,出现了六扇虚门,每道虚门都闪着荧光,它犹如玻璃,仿佛存在又仿佛不存在。六道虚门在他周围急速旋转着。而那自爆的弟子被这六扇虚门紧紧围住了。哪怕他现在暂时拥有着与许暴一样的实力,却也感觉身体好似被六扇虚门吸走了一般,动也动不了。 元气在一点点的流逝,不过片刻,他身上原本如火焰般燃烧着的元气被皆数被六道旋转的虚门给吸收。佟……一声,那名子弟没有了元气的支撑,身子瞬间被甩下了擂台。 这子弟很快被大夫拉去抢救了,使用自爆秘法后,首先要保证他身体受到最小的伤害。若救治不当,重则危及生命! 许暴依然淡淡,只是嘴角的笑意更多了一丝,这次,让他又丰富了一点实战经验。 场下顿时了,许家的子弟,除了见识过各位长老外,许暴绝对是第一个让他们再见到天道的人!而许暴领悟出的天道,好似比各位寻常的要厉害一些。六扇虚幻的大门透着荧光,让天地都为之凝固了。 “天道,摆脱了紫赤棕黄的等级束缚,它是最适合使用者地功法,随等级进步而进步。或许它有紫阶功法那般厉害,也许它只有黄阶功法的威力。”许南天向着台下的人淡淡解释。悟玄期,领悟天道,便成为了无数子弟梦寐以求的…… 天道,也是唯一一个世界最公平的功法,因为它没有等级划分,说它是赤阶功法也好,说它是黄阶功法也行。而那些天赋较低的打败天赋高的,往往靠的都是这个天道! 许暴淡然的走下了台,接下来的战斗却略显平庸,甚至许多观看者都不再观看,纷纷怀念在刚才许暴的那最后使用的悟天轩之中。无论是气势,还是论其强大,绝对堪比赤阶功法。 第一回合的擂台赛结束了,原本的十五人,仅剩下了八人。许暴无疑是众人最瞩目的焦点,其次便是许邵……因为他们都想看看这个废物如何再幸运下去? 许暴抽中了一号签,第一回合便是他上场,而许邵则抽中了七号签,为最后一回合。 当许暴走上擂台时,抽中二号签的子弟却主动弃权了,原因无它……只因为许暴太强了。哪怕他以前为大长老的孙子,仗着势力欺压别人,从未战斗过,没有任何战斗经验,但在强大的实力面前,经验都是空话!刚才被送去抢救的人便是最好的证明! 许暴只得走下了擂台,与许邵站在一起,轻声言道:“你准备好了么?我想,你的实力不仅只是气虚期吧。” 许邵轻轻一笑,并未回答。第四场比赛便要开始了,许邵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一个废物第一场可以侥幸的不用战斗,第二场便免不了会输掉了! 在上台之际,许暴重重拍了他的肩膀,冲他一笑,眼神中说不出有什么神情:“我的手臂告诉我,你一定会赢!” “哦?是么,借你吉言!”许邵心中震惊,他莫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太可能……不去想那些,他两步跨上了擂台,与对手相视而立。 场下一片唏嘘,有不少人已经说让许邵弃权!虽然场上两人都只是气虚期,但许邵却资质最差且只是气虚入门期,与对手还有深深的一段距离。 “你放弃吧,我不想伤你。”对手淡淡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轻蔑与不屑。 许邵微微抬头,高台上雨兮正冲他握紧了小拳头,许邵笑了笑:“开始吧。我让你一招。” “什么?”无数人大惊,一个废物竟然会说让对手一招?他的这番话,除了高台上的人之外,也仅有许南天与许暴不动神色了。 对手被他的话惹怒了,俯身便冲了过来,气虚期,没有什么惊人的功法,也没有什么绚烂的元气,只是真拳实脚的对战罢了!最多,也只是使用一两个诡计而已。 在无数人眼里,许邵只能站那里等着挨打了,一个废物没有什么能力出手还击。 反观许邵,却在原地跳起了舞……在别人眼里也许是跳舞,但这确实许邵始魂天武的最终功法! 对方拳快,瞬间便到了许邵面前。许邵急忙收起舞步,面露慌张,焦急的朝后退了几步……却是不小心,竟绊着了石块,跌倒在地。 众人唏嘘大笑,对手也见机会来了,跃起身子双膝朝下直接击向许邵胸口。许邵动作极快,在地上翻了一滚,正好躲过。任他双膝如何坚硬,也没有擂台上的木板硬,顿时疼痛无比,却要比赛,咬牙紧挺。 许邵眸中露出一丝狠色,战斗该结束了……他急忙起身,口中叨念了一句……裂地碎,夹带着元气的一拳瞬间击向了对手。 这一拳他只用了五成的元气,再加上中途露出的,打在他身上恐怕只有两成!算是对他千般留情了。 他想要收手,却已经收不住了……只听一声惨叫,夹杂着骨裂的声音,对手瞬间飞落了擂台!与许邵想象有差的是,这一拳打出的元气,竟没有一丝泄露!五成五。 他明白自己的力量,五成对于气虚期的人来说,他们也不是能够抵挡了的。 他的实力瞬间暴露了,一拳击飞一名气虚修者,普通人绝对做不到的。场下一片寂静。难道他,一直都在装?这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 许暴笑了笑,好似意料之中,而雨兮更是跳了起来……在场所有人面容各不一样,质疑,高兴,愤怒……谁也想不明白,他紧紧只是黄氲的资质啊。 说时迟,那时快,许邵的第六感远强于别人。一股危机感瞬间袭遍全身,他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而许南天,城主一些实力强大的人也皆面色大变,他再也顾不上无数人的目光了…… 右脚微微向右迈出一步,双手在空气中轻轻滑动,形成一个八卦之行,阴阳两子相互牵引,开始了剧烈的旋转。体内舍利散尽了元气,却被两子尽数的吸收……挥霍一空。 一招互动阴阳,太极旋转尤其之快,周围风声四起,大地上落着的梧桐叶都被残风卷起,气势比许暴的悟天轩还强上一倍,那旋转着的太极犹如一个无底黑洞,好似能吞噬一切! 佟!太极刚刚转动而起,一枚钢针掉落在地,只击落这枚钢针,太极的速度却已缓缓慢了下来。许邵嘴角已涌出了一丝淡淡的鲜血……若不是这招互动阴阳,恐怕他的命早已丢掉了! 当初十多名修者的元气都未能伤他,如今一枚钢针却让他口涌鲜血,可见施针者实力绝对强大! 许南天,城主……几名高手也纷纷赶了过来。许邵推开了他们,淡淡笑道:“我没有事。” 他抬头,一个影子从眼前一闪而过。那影子紧闭着双眼,好似从来都未睁开过一般,一袭布衫,让人感觉甚是普通…… 周围搀扶他的人已经散开,许邵看了看四周,想要捕捉那老者的身影,却见到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 兰雅,贝齿在朝阳下微微闪着淡光,身着紧身衣,将她身材完美的凸显了出来,轻轻一笑,却好似有着万般魔力,恍如天间下凡的仙女。 许邵心乱如麻,今日怎么会遇到这么多人!他们为什么都来到了许家。 许南天的声音极为细小,在许邵耳旁响起:“天狼山……切记!” 这个声音已经有些焦急了,许邵可以听出,好似有什么大事发生一般!而许南天转身之际,也将那枚掉落的钢针收入了囊中。 许邵下了台,无数个目光都凝聚在他身上。擂台上,那枚钢针极为细小,除了场中几名实力稍强的人之外,都未发现。他们看得最清的,却是许邵手中划出的那个太极八卦…… “那个功法没有颜色,难道是悟出的天道?” “天道,那绝对是天道,但他只是气虚期……” 无数质疑的声音响遍了整个练功场,而许邵也恍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天道,对,就是天道。 修真者达到悟玄期可以悟出天道,领悟自己的独有功法。那么,武者达到一定程度,是否也可以领悟出独有的技法?怪不得互动阴阳从舍利而生……许邵心中已想出了一个大概。 许邵的真实实力曝光,场下观众皆不敢相信,他们甚至以为是眼花,还在四处的打问。 雨兮双目有湛湛光彩,看着许邵,更加确定那晚的黑衣人便是他! “你果然隐藏了实力,而且,很厉害。”许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眸中有着一丝淡淡的期待,悠然而道:“我很想和你战斗。” 许邵报以轻笑,他此刻无暇想这些东西,并非轻视许暴,而是那李家的老者,为何会来这里?而且还要暗伤自己?倘若刚才不是使用了互动阴阳,恐怕如今已到黄泉之路了。 场中达到悟玄期的人皆能感应到那枚铜针,但他们也都未说什么,依然淡淡,显然不想掀起什么风波。无数弟子还茫然不知,依然惊叹着许邵所表现出的强大实力。 许南天为了不让众弟子起什么疑心,朗声道:“前四强已经选出,请四人上来抽签,前三人则可继续留在许家!” 除许邵与许暴外,另外两人早已扼制不住兴奋的走上前去抽签。许暴看了一眼许邵,眸中生出淡淡的一抹期待。 没有人再相信许邵是个废物,但也没有人不相信许邵不是个废物,只期待最后一战。许邵成为了无数人瞩目的焦点,他抽中了二号签,而他的对手,竟是许暴! 这注定是一场大战,一名悟玄期强者对一个突然绽放光彩的废物。无数人了起来,哪怕连雨兮城主也期待这场战斗。 “第一场,许暴对许邵!”许南天整了整衣袖,缓声朗道。 无数细微的议论声响起,这一战,将看出许邵的真正实力! 擂台上,许暴对许邵轻抱拳脚,口中轻念了一声请,他全身顿时散发着灼目的棕色元气,手中不知何时捏了一把小剑,小剑顿时变大,有两丈之长,在阳光下灼灼刺目,光芒四射。出剑时,席卷一阵狂风。 他微闭双眼,以神识控制宝剑…… 宝器!悟玄期可寻宝器,能攻能防能守能飞,可谓是无数修者的所向往的东西!九州大陆,一般宝器皆为飞剑。只是几个月,许暴不仅晋升悟玄期, 飞剑仿若有巨大威能一般,只是一出,无数观众便感觉有些站立不稳。一出场便使用飞剑,气势之大,震惊全场。而许邵,却一动不动,一丝淡笑,让他变得更加神秘。 (求收求推……今日便此一章,出场人物有点多了,埋坑什么的,真是费劲啊,发下牢骚,嘿嘿。马上便要踏入第二剧情了,希望大家大力支持!) [奉献] ... ------------ 第二十九章 成为高手? 黄昏沉沉,天气还有点燥热,擂台气氛被炒得热火朝天。(顶点小说手打小说)随着许暴的一声冷喝,飞剑如有了灵魂,朝许邵攻击过去。 “我,放弃这场比赛。”许邵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只白布,朝天空扔了出去,许暴的飞剑停在了半空。哪怕许邵内心再平静,也受不了许邵这般。他面容慢慢狰狞了起来,双目凶凶盯着许邵,那是在藐视自己么?第二次了。 飞剑在空中微微震颤一番,缓缓缩小了下来……他心终究还是平静了下来。 许邵走下了擂台,所有人一阵喧哗,议论声四起,许邵对之淡然,走到了所有人注视不到的地方。 无数人议论纷纷,皆都认为许邵不敢与许暴相斗,那废物的称号,便再次戴在了他头上。许南天宣布许邵弃权,胜者为许暴。接下来的战斗却显得过于平庸了,没有喝彩,甚至都没有几个人关注擂台。 而最后的比赛,许暴却是出人意料的弃权了,没有了竞争对手,他便不想在做什么战斗。前三名已经选了出来,除了许暴之外,那两名弟子兴高采烈,因为他们可以继续留在 结束,所有的许家子弟都来到了擂台前,组成了整齐的队伍,只是未达到要求的弟子在左侧,个个垂头丧气,而右侧的弟子扬眉吐气,好生威武!以后他们都将是许家的保卫者,小小年龄便凝实期,达到悟玄期指日可待。 高台上来驻足观看的城主等人,皆已离去,比试已经结束,接下来就该许家内部划分了,他们留在这里也没什么观看的了。 许南天站在早已破旧的擂台,放声喝道:“各位没有通过比试的弟子们,你们还是有机会留在许家的,先前我有说过,比赛不通过,你们也可以选择家族中的各项考验,若通过了考验,也依旧可以留在许家!“ 他指了指身后的一个红布,红布后盖着的是一张木板。将红布拉开,黑色的木板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 黑色的木板上满是虫洞,也不知有多少年了。每年都会举办成人礼仪,每年都会亮出这个木板,那上边的墨字好似都快褪掉了。 子弟们听了许南天的话,顿时打起了十分的精神,皆将目光转向了红布后盖着的木板之上。 凌谷寺,百毒山,杜坡林……这些都是九州大陆中危险的地方,里边充满了魔兽野兽,很少有人进去。若在这里边都能够生存下来,即便不是拥有超凡的实力,也是拥有不凡的生存力。这样的考验既合理又有难度,可惜甘于冒险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众弟子你看我我望你,却都不敢迈出一步。许南天慈目中带着一丝笑意,深望了眼许邵。 他会意的点头,迈出一步,嘴里大声道:“我到天狼山试炼!“ 天狼山,不仅是越州,哪怕整个九州大陆,也没有谁敢随意他进去的,那里危险重重,高级魔兽众多,哪怕是最外围的魔兽,也都有人类悟玄期的实力。更不用说内围了,据传闻,凡是敢踏入天狼山内围的,都是通天期以上的实力,而这些人,却没有一个出来的!那个地方,充满了太多疑云. 许邵虽知其中危险,但他为了找到爹爹,绝对要去天狼山一趟。而且,许南天既然让他去,便对他有着绝对的信心. 所有的弟子都一阵唏嘘,他们至今不知道许邵到底实力强大还依旧是废物?但无论是什么,他都成为无数人的焦点。天狼山,很恐怖的一个地方。 许暴狠狠瞪了许邵一眼,眼神中有着嫉妒与不服,他微微迈出一步,紧盯着木板,嘴中蹦出了“三脉林”三个字。这三字位于木板的倒数第二列,其危险程度仅次于天狼山。因为天狼是已被许邵抢夺,许暴只得进入三脉林。 许南天微皱眉头,三脉林虽无天狼山那般危险,但也危险重重。大长老临死前说过要照顾好许暴,许暴去三脉林,八成不能从里边活着出来的!他资质仅为棕黄,悟玄期的实力在三脉林基本相当于无。三脉林同样是九州大陆的一处险地!他怎么也不能让许暴冒这样的险。 “许暴,你实力足够,且比试前三,你便不用进入试炼,可以继续留在许家。”许南天淡然说着,不带一丝感情,铁定不让他进入一般。 许暴眼神坚定,没有一丝动容,嘴中轻哼了一声:“若不成,那我便放弃留在许家,进入三脉林试炼。” 所有弟子皆看着他,不敢相信许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那样的险境九死一生,而留在许家则是光明大道。真不知道许暴在想些什么。 “既然你执意要去,那我也阻拦不了。”许南天深吸口气,也只得作罢,虽答应许大长老不让许暴收到伤害,却更不能让他离开许家。 又望了望众弟子:“你们还有什么人要去试炼的么?” 虽有两人引头,其它弟子依然不敢进入各个险地试炼。木板上写的最简单的地方,也是越州的险地之一,并非他们这些气虚实力能够存活下来的。 “既然没有人选择试炼,许暴和许邵两人明日便启程,离开许家,我会派遣长老们护送你们二人的!” 成人礼到此便算顺利结束,弟子们有失落却也有高兴的。这个世界,强者为尊,哪怕你是族长的儿子,未达到要求,也不能留在家族。 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弟子们纷纷回到了自己房中,有的开始收拾,到后方整理账务。规定如此,他们虽不情愿,却也没有任何办法。 许邵却被许南天叫到了他的房间,与爷爷相对而坐,许邵心中有着淡淡莫名的忧愁。哪怕是傻子,在经历了暗杀之后,也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两人相对而坐,竟都说不出话了。许南天鬓角皱了皱,不想看到气氛这样下去,他笑着从后方拿出了一罐酒,且为许邵倒上一倍,大笑道:“小子,你偷窥我酒有好些时日了吧,今天我们爷俩不醉不休。” 许邵眉头动了动,轻推开了酒,眸中有着淡淡的忧伤,轻抿道:“爷爷,我们许家怎么了?” 许南天没有回答他的话,却脸色一正,仿佛瞬间年轻了几十岁,郑重的问道:“我问你,小子,你要不要成为高手?” ... ------------ 第三十章 灵珠 假如,许邵成为了高手。(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他便可以发扬许家,便可以与爹爹见面,便会有无数的美女倒追他…… “要,我当然要成为高手!”许邵双眸放光,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先喝了这杯酒,我就让你成为高手!”许南天把倒好的酒推在许邵面前,这般一岔开,许邵过激,一口喝下美酒。 许南天眼神更加柔和了一丝,他悠然道:“此次天狼山之行危险重重,家族的灵珠你便带上吧,对安全也有个保障。” 他顿了顿,鬓角有着一丝沧桑:“记得,历练完后,记得回家族看看。” 许邵一愣,要知道,灵珠可是保卫家族安久的最重要的东西之一,自己怎么可以带走?他正要说话,便听许南天喝道:“灵珠虽然重要,但你也知道,现在打我们家族灵珠注意的人有多少,若灵珠还在许家放着,他们早晚便要过来抢夺,你便要看着我们许家患难么?” 他冷冷的一席话让许邵顿时打了个寒颤,也许爷爷说的不错,已经有不少人盯上了灵珠,只要灵珠在许家,许家要时刻提防着危险。 “你若将灵珠带走,我们许家便可安定,你自己做决定。”许南天话语似带威胁,轻轻道了一声。 许邵只得点了点头。也许他的脑袋有点不好使,即便灵珠没有了,别人就不会来对许家下手么? 一切疑惑都解开了,许家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灵珠而引起,也许带走灵珠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许南天拿出了那枚刺杀许邵的钢针,将其扔在了桌上,发出叮铃的响声,他冷声道:“邵儿,我还是小看你了,你已经达到悟玄期的实力了么?” 许邵拿起钢针,脑海中依稀浮现出那名紧闭双眼的老者,他摇了摇头:“爷爷,您这是在质疑测试石的准确。” “呵呵,就当是吧,不过我自然希望邵儿你越来越强。”许南天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粒药丸:“这钢针夹带着非常精纯的元气,你应该伤得不轻,吃下吧,明日启程莫要伤了身子。” 许邵深深点了点头,心中一阵感动。他修炼始魂天武,身体早已强硬无比。钢针力量虽大,但被互动阴阳挡住,只是受到了一点震颤。对他那强壮的身子造不成什么威胁。他吞下了药丸,一股精纯的柔和元气在体内流转了一圈,将体内筋脉强化了一番。 再看许南天之时,他已轻闭上了双眼,嘴中不知念叨着什么,浑身元气暴涨,燃烧着一层层火红,只是看着便让人心悸震颤。岁月摧残,哪怕当初再怎样叱咤风云,修为再怎样高强,年迈的身子却也不能有效的将之发挥。 不知为何他心中升起淡淡的酸楚,许南天一声厉喝,突兀睁开双眼。他的双眼已是血红,看起来甚是可怕,正当许邵想要询问时,天间忽然落下一枚弹珠。 弹珠闪耀着紫色的光芒,它的出现,顿时照亮了黑夜,所有所有都笼罩在了一层迷茫的紫色中。紫色,九州大陆最强的象征! 许邵只感觉空间戒指在手上微微的颤动。骨灵剑在里边震颤不已,两件有灵气的东西相聚,总会发生异样,充满了排斥。 灵珠散发淡淡柔和的光辉,将许邵环绕。许邵知道,只要灵珠主人的心神一动,自己便会粉身碎骨。九州大陆共有四颗灵珠,相传远古巨神脖颈戴着由四颗灵珠组成的佛链,手持无上神斧,一斧将原本整齐的大陆劈成了九块。也就形成了如今的九州大陆。 四颗灵珠组合,会形成惊天的力量。静则傲视苍穹,动辄踏碎空间。 普通人,只得一颗灵珠便能横闯九州大陆,威力之强,让无数人都为之心动。许南天当初隐归与越州东部创立家族,也是默默不为人知,否则定会引起一片血雨腥风。 灵珠飘在空中,许南天的眼神平和了下来,他手微微拿过灵珠,灵珠在他手中更显光芒。一股傲然的气息不自觉的在他身上散发出来。 许南天是灵珠的主人,灵珠灵性巨大,它们以主人为命。普通的宝器若想要强行收夺,只需以自身实力强行压制便可。但灵珠作为至上之宝,哪怕是神离期的强者,也绝不可能从一个气虚期弱者手中夺走。除非那人死去,或者自动解除认主关系。 “这灵珠,今日便交予你了,在天狼山之时,它将是保护你生命的保障之一。但切记,实力不足且不可动用灵珠。”许南天神目中显然有些不舍,依依说着,将灵珠放在了许邵面前。 灵珠好似也听懂了许南天的话,知道自己主人要将自己送给别人,它闪耀起刺眼的光芒,充斥着阵阵的敌意。只是那一瞬间,一股气体进入许邵身体,他感觉身子软了下来,全身没有一点力气。 许南天一挥袖,白色的衣着上占着淡淡的元气,接触灵珠,灵珠的光芒黯淡了下来,许邵身体的不适渐渐平息。 “邵儿,跟我做,我嘴里念什么,你便念什么。我手中怎样结印,你就怎样结印!”许南天急促的说出这一番话,双手便快速动了起来。 “申,卯,阂……”许南天喊出话时,声音都有些沙哑。而许邵也紧紧的叨念着,手上结印的速度逐渐加快。 桌上的灵珠刹那爆发出一股强烈的能量,将整个房屋都照的彻亮,房中零碎的小东西都被震倒在地。许邵无名指上的空间戒指不受控制般向外牵扯,将他手指拽的生疼。空间戒指中的骨灵剑受到什么指引般,在那较小的空间中肆意乱撞。 “解!”许南天轻喝一声,咬破手指,鲜血重滴在灵珠上,灵珠光芒瞬间消散。而此刻许邵却做出与许南天相反的动作,他同样咬破手指,嘴中却喝了一声:“收!” 当血液滴在灵珠上时,光芒再次亮起,比刚才还要刺眼三分!一股强大的能量进入许邵体内,只是在筋脉中转动一刻,便让许邵疼痛十分。筋脉好似接受了洗礼一般,在体内阵阵抽搐。许邵疼痛的双手将上好的木桌都抓出了几道痕迹。 能量片刻便消失在许邵体内,又重回了灵珠之中。依然黯淡无光。 “你实力还是不行。灵珠在我解开关系之时灵气是最弱的,你身体还承受不了。罢了,罢了,既然如此,你便先收起灵珠,等实力足够时,再将其收为宝器。”许南天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个金色布袋,将灵珠放了进去。这金色布袋为上等布袋,可以阻隔灵气的。而像包裹骨灵剑的粗布也可以阻隔灵气,与这金色布袋相比却差太多了。 尽管如此,当许邵手触摸到金色布袋的时候,依旧察觉那深深颤手的感觉。可见灵珠灵气之大。 “切记,今日这事决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许南天郑重的说道,运用元气将金色布袋封禁。除非实力高强者,否则只能以许邵的鲜血才能开启。 许邵重重点头,不用说他也知道必定要保密。灵珠,即使放在九州大陆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会引发灭顶之灾。更不用说已经被解封的灵珠了。灵珠被解封,任何一名强者,都可以很轻松的将其收为自己的法宝。 灵珠灵气深厚,刚才许邵认主未成功,却将他重伤。亏得许南天先前给的那枚药丸有一定的防护作用。 “好了,今日你就好好休息吧,明天便启程赶往天狼山,尽快找到你父亲。”许南天轻道了一声。 许邵点了点头,将灵珠放入空间戒指中,便推门离去。许邵心中也隐隐有了猜想,许家恐怕是要面临什么灾难,否则不会这么焦急着让自己出去。 他只得对其淡然一笑,总之爷爷不会害自己的。 夜深,风幽幽,吹得许邵耳朵浑身有些颤栗,也许是心理在作怪。各个房前的树木都已经枯落,看起来较为沧桑,而那淡淡的月光下,一个娇俏的人影站在前方,正盯着许邵。 她怎么又来了…… ... ------------ 第三十一章 交易 她,无数人追捧的人,为了她,不知有多少人砸上了全部资产,却换不来她的回眸一笑。(顶点小说手打小说)这般一个任务,怎会屡次来许家? “你是谁?这深更半夜的,来许家又做什么?”许邵迎了上去,冷声问道。 弯月高挂,虽看不清她娇美的容貌,却更披上一层朦胧的美色。弯月下她的神目非常明亮,好似什么东西都躲不过她的眼睛。她轻掩小嘴,发出两声娇笑:“咯咯,先生这么快便把我忘了?” 许邵皱着眉头,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话。但他的身份,还不想让别人知道。 “你很美,虽然看不清你的模样。但不是谁都会被你的美色所迷惑的。来许家做什么,你是谁?”许邵轻哼了一声,也只能这样问道了。 兰雅轻啐了一口:“骨灵剑用着还舒服么?怎的没见你今日比赛使用呢?” 既然纠缠不过,又不能告知自己身份,许邵也只得选择逃避了:“小姐,你若有什么事情,请找我的爷爷许南天,在下还有事,先告辞了。” 冲她抱了抱歉,转身便要离开。本想着兰雅会拦住自己,却没想到她只在那里娇笑。 许邵朝自己房间走去,心中将今日所见到有嫌疑的人皆想了一遍。兰雅,还有那神秘的布衫老者……孙家与李家的族长也来了,他们两家向来与许家有隔阂,今日却也来了。不得不让人心生怀疑。 许邵很想追根究底,为许家做上一丝贡献。但他知道,他带着灵珠离开,才是对许家最大的贡献! 天色淡淡,许邵察觉到空间戒指中具有灵气的两个东西在震颤,把他的手都震得生疼。大地一片幽暗,许邵推开了房门,柴草味扑鼻而来。与往日不同的,房间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人影。 许邵催动元气,照亮了一片光亮空间。这个影子背对着他,看不清人影的模样,但那娇细的身躯,铁定是个女人。 “咯咯,先生,我们又见了。”她娇笑了两声,转过身子,金色元气的光芒照在她脸上,别有一番风味。刚才黑夜,也看不清她的衣着,此刻勉强看清,许邵打量了她两眼。 薄薄的衣裙仅到膝盖旁,虽只露出了小腿,却也充满诱惑,笔直细瘦,白嫩的皮肤在金色元气下有些刺眼。她穿的是连衣裙,上身也被包住,重要的地方却未露出来,只能看到高高的凸起,玉颈细长,有股特殊的美感,精致的五官自不用说,她便是靠着这身性感的身材与脸蛋赚取了无数金钱! 尤其是在那半明半暗的光亮下,她的面容好似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迷雾,让人看不清楚……若用什么词语形容她,妖媚子也许是再合适不过了。 这夜黑风高夜深人静的夜晚,怎么感觉都是的大好时机。许邵看的不由心中砰砰乱跳,好歹他心龄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 若你家晚上来了这样一个半遮半掩,衣裙飘飘的美女,要是不把她推到了,还算什么男人? 今天的夜格外的凉,也不知她这么一个瘦弱的女人,怎么受得了这般寒冷。许邵心想,也许为她暖暖,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许邵决定了隐藏身份,他便不会轻易暴露:“这位小姐,我并不认识你,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有事找我爷爷。” 许邵不直眼看她,因为她灼灼闪亮的双眸好似有妖狐魅力。 “我是该叫你先生呢?还是该叫你小弟弟?咯咯,谁也想不到,那个敢于偷盗孙家的大盗,竟然只是一个小伙子。如果这件事情我若与孙家说的话,会不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她娇笑,身躯随笑而微微颤动,身躯起伏让人心中荡荡。 “你敢?”许邵深吸了口气,说出这话才后悔起来,这妖媚子竟然变相的威胁:“我并不是你口中的大盗,孙家被盗的东西我也都不知道。我知道的是,成人赛我输了,明天我便要赶往天狼山。希望小姐能赶快离去,勿要打扰我休息。” 兰雅莲步微挪,朝许邵走近。她红艳的嘴唇微微贴近许邵面部,这般近距离,并有元气的照射,许邵竟能看到她面孔的毛细血管。 “小弟弟,那天刺杀你的,便是孙家的人。和我没有关系,以孙家的神通,你以为他不知道是谁盗走的么?”兰雅声音极其细微,也仅有许邵与她自己能听到罢了。 话语中淡淡的威胁之意许邵自然听得出,绝口否定:“不可能的。兰雅,我没有兴趣与你转什么弯子了,那棕衣人便是我。只希望这件事不要与孙家说便好。” 事到如今,躲也躲不过,许邵便坦然而言,知道了,又能如何? “先生请放心,这事情我不会与孙家说的。那骨灵剑用着还舒服么?”兰雅妖媚一笑。 许邵双眸放射一道清光,冷然道:“还可以吧,你要不要试试?” 兰雅呵呵笑道:“小弟弟你说笑了,真是好奇,测试石上你只是气虚期的实力,但使用的那招,却比寻常普通悟玄期的人还要强。还能做到人不知的偷盗孙家那么多贵重药材,我对你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她笑着,两个脸蛋升起淡淡的弯度,双眸紧眯,满脸好奇的模样,不得不再让人称赞一声妖媚子。 许邵不看她的眼睛,冷然而道:“这应该是我的,与你没有关系。” 也许站在这里有着点点的不适,许邵迈开了步子,朝房屋内部走去,随意找了一个木质板凳便坐了下来,并不尽地主之谊为兰雅让座,因为兰雅本来就是个不速之客。 他缓缓点起了火苗,将桌上的油灯点燃,灰暗的灯光下,兰雅的身姿别有一番风味。 兰雅依旧站在那里,并没有坐下的意思。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我想要休息了,如果兰雅小姐没有什么事情,希望以后不要随便闯入别人的房间,否则会被误会的。”许邵轻描淡写,话语中有着点点轻蔑。 “我有一事与小弟弟商量。”兰雅摆弄了衣裙,轻然飘动了两下,隐约能看到她那雪白的大腿,看的许邵心里痒痒。她说出了一个让许邵心跳的问题:“偷盗孙家,以一敌众,却只是气虚实力。小弟弟你定有什么秘法吧?可否告知一二?当然,世上没有免费的事情,你若肯说,我便欠你一个人情,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她俯下身子,面孔与许邵脸颊接触极近。许邵眼睛不老实的向下看了看,只可惜兰雅身体里裹了一层薄衣,正好挡住了那诱人的光彩。许邵眼睛微眯,紧盯着哪里不放,嘴中悠然道:“我想要什么,你都可以答应?” 修炼的秘法,那是许邵来到这个世界后最隐秘的事情,连自己的爷爷都不知道。聪明的兰雅竟然能猜出。 兰雅一愣,也似发现了他的眼神,急忙起身。许邵的眼神好似能将她看穿一般。愣是她经历千万,也不由阵阵心跳加速。许邵的眼神……整理了下思绪,兰雅心中虽想到了最差的事情,但若能得到一个将废物变成天才的秘法,那也绝对划得来。 “是的,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前提是你说出你的秘法。”兰雅呼吸明显略有急促,从她微微红润的脸颊上也能看出。 许邵轻哼一声,转过头去,对兰雅的印象却差了一些,声音明显冷了许多:“我的秘法很简单,且每个人都可以修炼。可以说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了,只是如今的修真者,从来不重视而已。” 饶了这么多圈子,许邵还是没有说出。兰雅心中有些焦急。若真有这样的秘法,放在拍卖会上,绝对可以卖出千万之多!到时候便能直接进入越州都城拍卖会场,那是兰雅做梦都想的事情。而这个期望,如今全部在眼前的小伙子身上。 她抖了抖衣衫,本来便是衣裙,这般一抖,好像快掉下了似的,雪白的肩膀微露,在许邵面前微微一晃,声音娇媚:“小弟弟,便不要饶姐姐圈子了,快说出来吧。” 许邵嘴角升起一丝怪异的笑。始魂天武他自然不会拿出来的……而所谓老祖宗传下的秘法,其实是每个人都知道的。 他张了张嘴,声音略带戏谑…… ... ------------ 第三十二章 人情 许邵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了平日绑在身上的强力符,随意扔在了地上,却让大地都深深震颤了一番:“很简单,只要将这几个东西绑在身上,等习惯后摘下来,便能像我这么厉害了。(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兰雅一惊,将目光转向了扔在地上的重力符。烛光下,黄色的重力符有着火一般的耀眼。她脸色渐渐平静了下来,缓缓走了过去。 五个重力符,共重一千斤,掉落在地时整个房屋好似都剧烈的颤动了一下。她走近,用那纤细的手指触摸重力符,想要将其提起,力气却远远不足! 莫要说她一个女人,即便是成年男人来了,也不一定能很轻松的提起。她脸上的惊异早已遏制不住,不由问道:“这重力符,共重多少?” “一千斤。” 天啊,一千斤的重量,却被许邵好似扔白菜一般扔了出来。兰雅除了惊异,更多的是发愣。她的确发愣了,愣在那里好似呼吸都凝固了。 许邵缓缓趴下身子,双手将其提起,他手臂上的肌肉都没有变化,重力符在他手中好像只是一张纸:“太轻了,过些时日准备换成一千二百斤的。”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兰雅忍不住再次问道。 许邵随手将其丢掉,大地再次震颤:“对不起,这已经超出了我的回答范围。这便是我修炼的秘法。如果将这一千斤重的东西绑在身上。当感觉好像没有东西的时候,我想会变得比我还厉害。” “哦,对了,你说过的,我说出修炼秘法,你便算欠我一个人情。可要记住哦!”许邵轻轻一笑,话语中充满了戏谑。 兰雅一怔,再回想,却是上了许邵的当。但自己提出的事情,她也不好反悔,脸色一阵青白,秀美的脸蛋上生出淡淡的愤怒:“那我便再欠你一个人情,你跟我说出如何能将这么重的东西负在身上。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人体的极限。” 眼前的少年,竟把她耍的团团转,兰雅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对不起,我无权回答。我不需要那一个人情。而刚才的人情,我便记下了,以后有需要的,我会找你的。”许邵面带轻笑,眼神在她胸脯上狠狠刮了一眼。 那目光平淡却好似能看透一个人,让兰雅不由后退一步。今日却是栽到了一个少年手中。 “夜已深了,兰雅小姐也该回去休息了。我这破草舍,若兰雅小姐不嫌弃,也可以再次宿住一晚。”许邵站起了身子,开始整理起他的床铺。说是床铺,却不如说成一堆杂草。 兰雅娇哼了一声,转身便准备离去,心中总有股淡淡的气愤。却也在安慰着自己,只要他不提出什么过分的条件便可。 兰雅走至门旁,却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不由转身:“小弟弟,我还有件事想要与你说说,不知道你怎么看。” 许邵依然整理着床铺,好似根本没将她放在眼中,只是淡然道:“说吧。” 她哼了一声,从来没有人将她忽视,他真的很特别。 “许家的灵珠,我想现在在你手中,要不要卖入我们拍卖会?我保证,价格绝对不会低于五千万!”兰雅双目闪着精光,五千万,哪怕是在九州大陆也是一个巨大的财富。即使是最大的家族,也不能轻易拿出这么多。 他忽然转过头,黑夜中,他的双眸有着虎一般的闪亮与狠厉。灵珠,所有人都想得到的东西,它的价值五千万?却是太低估它了,哪怕是一亿,恐怕想要的人还争先恐后。 但是,这东西怎么能拿出拍卖?这是许家的至宝,许邵绝不允许任何人动它的注意。 “你偷听我和爷爷的对话?”他声音已有深深的愤怒,眼神如火,似乎随时都能够爆发一般。 不知为什么,她有些惧怕眼前的这个少年,她笑了笑,以缓心中的压力:“我可以向你保证,交易金额绝对不会低于七千万,怎么样?有这样的财富,许家可以直接成为越州的一个大家族,若再经过你的改善,即便是成为九州大陆的大家族,恐怕也不是什么问题哦!” 不得不说,许邵心动了。发扬许家,是他最大的心愿。兰雅说的不错,拥有这个钱,瞬间便可成为越州的一个大家族。但她把他看得简单了,若他只为贪这么点钱,而放弃手中最强大的瑰宝,那他便不是许邵了! 对于兰雅来说,只要能在这拍卖会上一次卖出一千万以上,便可以到越州中心拍卖会。一次能卖出五千万以上,便到九州大陆中心。这对她来说是巨大的诱惑,为了这个目标,她宁愿付出一切。 “你还欠我一个人情,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许邵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是打量了她两眼:“你很美,今晚陪我睡。” “什么?”尽管兰雅早就想到这个要求,但她依然有些质疑。 她深信,以她的姿色,无论哪个男人见到也会动心,即便他只是十五六岁刚发育成熟的人。 “怎么?不愿意么?兰雅小姐,你说话可真是不算数,对了,你也不是君子,没必要说话算数。”许邵漫不在乎的嘲讽。 他躺在干硬的杂草上,随手抓了些杂草盖在身上,轻吹一口气,油灯熄灭,呼呼睡去。兰雅蹙眉,不知犹豫了多久,她弱声而道:“你这里,难道没有床么?你便睡在干草上?” 许邵没有说话,佯装睡着,将她忽视。 兰雅有些恼怒,对眼前这个小她好几岁的少年却无可奈何,她银牙轻咬,咯吱响了两声:“让我睡杂草么?这么小便不懂得怜香惜玉?” 他捻转身子,嘴角带着淡淡轻蔑的笑,即便她姿色再迷人,许邵也不再感一丝兴趣! 许邵的冷漠没有让她继续愤怒。 “不过你的要求有点过分。”她娇声而笑:“小弟弟,要我陪你也可以,但灵珠……” 她话没有继续说下去,许邵耐住想骂人的冲动,声音变得沙哑起来:“兰雅小姐,灵珠的事情,你必定要给我保密,便当还我的一个人情,否则……” 他手一挥,一声脆响,木头折断,不由让人心中一寒。 “你可以走了,你现在不欠我什么,但请记住我的话!” 兰雅感觉她额头渗出了点点汗珠,她相信他没有说假,只因为他厉喝的声音。 她急急离去,不想在这里多呆一分钟时间。暗夜中,许邵嘴中轻哼一声,灵珠,谁也不能打它的注意! 忽然,细微的脚步响起,有一个身影正在靠近。 江洋大盗在许邵眼里也无所遁形,更不用说这个娇弱的女孩了……她悄然推开了门,露出调皮的面容。 ... ------------ 第一章 乞丐滚开 天气微凉,这是一片铺满梧桐叶的大地。辰时,今日正为群龙行雨,天阴沉沉压的很低,梧桐叶时不时被残风卷起,子弟们都披上了衣衫,挡住冷风。 作为今天主角之一的许邵,他身穿一身布衣,这布衣太过普通,不少地方还有大大小小的补丁。天狼山一行,即使穿着再好,也会被野兽撕烂。况且这件衣衫,对许邵有着非同的意义。根据雨兮的交待,当初她父亲闯入险地磨练,便是穿的这身布衣。虽然被魔兽撕扯出了无数衣洞,但他依然顽强的活下来离开了险地。 许邵摸了摸胸膛间一块金色扣扭,傻傻一笑。听雨兮讲过,有魔兽一爪袭来,正是这个扣扭救了她的父亲。 这件布衫是她们家的珍藏,运气的象征。 雨兮半夜偷摸进入房中,只为送这一件布衫。对运气这个词许邵没什么好感,但雨兮的心意,许邵怎能不领?而这个,恐怕也是未从天狼山回来前,雨兮送给他最后的一件物品了。 另一名主角许暴,他身着平常,并不引人瞩目,与平常一般无二。 他们两人身旁站着数位长老,面容正正,便是准备护送他们离开许家。 “许暴,许邵,你们一路小心,天狼山和三脉林两地都都是至险之地。取得五十枚魔兽晶元后,便要尽快回来!”许南天笑语言道,目中虽有不舍,更多的却是高兴。 送行的弟子们,各个显得有些沮丧,谁也不知他们心底龌龊想法。许暴在本届表现最优秀,而许邵则藏龙卧虎,两人最好死在外边,几位长老再夭折……那许家就是他们的天下了。 “嗯,我知道了爷爷。”许邵点头,仰望天空。每次发生变端或其不愉之事,天气总是阴沉沉的,就似今天。 许家长老以及子弟们纷纷来迎送。 天狼山位于瀚州中部,其山脉连绵足有千百里之长,呈圆形,中央有一盆地,传说那里是一片禁地,即使高手踏入,也只有死亡!因为踏入那里边的人,还从来没有谁出来过。瀚州则位于九州大陆的北方,与宁州相连。但天狼山便占据了六七成,素来以凶险著名。 此次许邵一行,即便不踏入中心盆地,恐怕也九死一生。许邵却是绝对相信爷爷的,哪怕前方有再大的危险,只要爷爷的一句话,A便会尝试、听令。 至于布衫老者的事情,许邵并没有给爷爷说。想必他早已经心知肚明。 又说了些关心的话语,两名长老护送着两人,踩上飞剑,便往两个不同的方向驶去。 许邵第一次乘坐飞剑,只感觉速度极快,他们在天际,离大地有千米之遥,大地的一切看上去都好似蝼蚁。淡淡缺氧的感觉让许邵胸口发闷,紧紧抓着那名长老。凛凛的寒风将他脸颊吹得生疼。 一路上这名长老没说一句话,也许是不怎样瞧得起许邵。许邵也不会无趣的寻他说话,那样的感觉足足从早上持续到了日落,他甚至感觉阵阵眩晕、尽管飞剑速度快,但两地的距离终究察觉很大。 他们停在了一个离天狼山最近的小镇中,此时正是晚间食饭时,人来人往较为热闹。这名长老与许邵随意找了一家酒馆,点了些菜。忽然说道:“许邵,这里便是离天狼山最近的小镇了,你便准备准备,什么时候获得好八十枚魔兽晶元,便可以返回许家了。” 许邵皱眉:“不是五十枚么?” “哼,我说八十枚便八十枚,休得顶嘴。不过以你的实力,在天狼山中就是存活两天,恐怕都是奇迹了。”这名长老哼了一声,站起身子,没有再留下来的意思:“我先会许家了,你好自为之吧!” 找茬,这是绝对的找茬。轻蔑,这更是绝对的轻蔑!但许邵却只是淡然一笑,忽而道:“长老慢走,一路顺风不要栽坑。” 他笑了笑,对桌上的菜没了胃口,结账后,许邵踏出酒馆。 这条小路很窄,却很拥挤,时不时有人擦身挤过,路旁还有并不明亮的路灯,照亮了每隔一段路都会有的红色醒目标牌,标牌上方为黑色字体,占标牌的三分之二,仅有四个字,山宾小镇。标牌下方的三分之一刻着细微的小字,幸好许邵眼尖,上边清晰写着“临近天狼山,时有魔兽出没,谨慎行驶。” 这小镇应该就是山宾小镇了,标牌下边的字才是最要表明的,许邵很不解为什么最重要的东西却用那么小的字写。 想想也恍然,这里危险至极,来这里的人不是高手就是强者,即使有什么危险,也不必惊慌的吧。 抬头仰望,能见到那蒙着层层云雾的山脉,便是天狼山了。离小镇有十多里,说远不远,魔兽只脚便能攻来。那只是些普通的低级魔兽。高级魔兽一般都有范围限制的,不会轻易离开。当然,也会有意外发生的。 居住在天狼山附近的人,一般都是些佣兵小队,以捕猎魔兽为生,性子都是直肠,所以在这拥挤的道路上,时不时会传来几声大吼,甚至打架互斗也不是少数。 天色已晚,许邵也颇有疲累,今日便先休息,明天找个小队加入,先在天狼山外围进行磨练。但纠结的许邵,并不知道哪里有住宿的地方。 “大叔,请问哪里有住宿的地方?”许邵随意拉住一名中年,好声问道。 被拉着的中年粗胡浓眉,转头审查了他一番后,哼声道:“臭乞丐,在我这里钻过去,我就告诉你。哈哈,你更应该睡街头才对!”他指了指裤裆,放声大笑。 无聊的人年年有,而今年貌似特别多,许邵皱眉,正要说话,忽听远处一阵涌动:“魔兽,有魔兽,魔兽袭来了!” 街上的人顿时慌乱起来,实力弱的开始四处奔逃,而实力较强或那些在生死边缘打拼已久的佣兵们,都镇定自若,纷纷准备起了兵器。 “都是些低级魔兽,有何可惧!”说话的是刚才那中年男子,他手中露出一个弯钩,应该是他的武器。他转头,见这个乞丐还站在这里,不由冷笑:“哼,臭乞丐,你不逃么?” 乞丐没有看他,朝远处望去,他的眼尖……佯装惊讶道:“它好大,有大象那么大,有两个长长的牙齿,速度好像跟猛虎差不多。” 这是一只虎象,许邵从前在书中见过,为中上等魔兽。体型有大象那么大,但毫不影响它的速度,刚出生便有人类悟玄期的实力,而这一只体型有三米之高,一看便是成年,恐怕已经接近人类通天期的实力。 中年男子大惊,不由望去,果然像乞丐描述的那样,他顿时愣住,这样的高级魔兽只有在天狼山里边才会出现的,怎么会跑到小镇里?意外,绝对是意外! 但无论是不是意外,这样一头虎象至少要数人围攻才能将其打败,他自己可不能将其拿下。弯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他手中消失,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路上行人已经散去,昏暗的路灯被虎象击散,朝人群冲来。这种事情很常见,很多人都急忙躲在了早已准备好的防兽墙中。 “臭乞丐,你在这等死吧,老子先走一步了!”中年男子迈步起跑。 忽然,感觉袖筒被人拉住了,乞丐害怕道:“大叔,打败他,你不要跑。” “滚开!”虎象越来越近,中年男子也越来越害怕,却就是甩不掉乞丐的手。 许邵在冷冷发笑,那桀桀的笑声听得让人心颤。(求收藏求推荐,。,) [奉献] ... ------------ 第二章 虎象(求收求推,10W啦) 山宾小镇临近天狼山时有魔兽出没,这是所有人都深知的道理。帝国为了防止不必要的损失,专门搭建了不少防护台,用以躲避抵挡低级魔兽。 此刻街道冷清极了,放眼找不到一个人影。谁也想不到,原本拥挤的人群如今空空无几,也只剩下那个满衣补丁的乞丐和粗胡子中年男子了。 虎象速度飞快,好似离弦之箭,呼吸间便来到两人身旁。 “敖……”它凶猛极了,一抓扑来。看那锋利的爪子,恐怕瞬间能将人撕成碎渣。如今近距离下,许邵才感觉真正魔兽的压力,粗重的呼吸,杂乱的鬓毛,呼吸间颤动的有力身躯。它的目标是两人,乞丐顿时松开了他,身子一闪,虎象的攻击只剩这粗胡中年。 “滚开!”中年男子怒骂一声,弯钩再现,他用尽了体内棕黄的元气应了上去,佟一声,身体顿时飞出十多米远!虎象的力量简直太大了,弯钩抵挡却被狠狠震开。 中年男子哪顾身子的疼痛,一骨碌爬起身子便再次开跑,因为虎象再次袭击上来了!但他的速度怎比虎象,两第二次攻击马上再次袭去。这一爪,绝对让他丧命! 虎象有个习惯,锁定目标后不论身边有谁,不会轻易变幻目标。这粗胡男子看他刚才的架势,也只是刚打到悟玄期,和虎象根本不是一个等级。 “彭……”虎象的爪子顿时被震开,周围的空气变得幽森却又炙热,至阴而又至阳。粗胡中年当是山宾小镇高手前来消灭这突如其来的魔兽,当他抬头时,让他反感的人影却生生站在他面前,手中拿着一把森森白骨制成的宝剑。它不像普通宝剑,而像白骨那样一节一节的,每一节都有着忽阴忽阳的气息。 骨灵剑散发满是排斥的气息令普通人有作呕的感觉,粗胡男子喘着大气:“乞,啊,你……” “少废话,躲一边去!”乞丐冷哼一声,言语间没有一丝感情。手中拿着骨灵剑,就好似阴间来的煞神一般。 中年男子处于极度震惊状态,他想不到,原来的那个乞丐,怎么会…… 虎象抖了抖它的爪子,感觉到忽阴忽阳的疼痛,它被许邵的攻击所激愤了,所以,它目标有所转变。它的眉目向上挑起,怒气满满,口水从长长的獠牙上滴落,让人心颤不已。黄色皮毛,有黑白两斑交错,与猛虎无差,唯一不同的便是庞大的体型! 第一次来这个地方,自己的打扮容易被人瞧不起,许邵则必要的展露一番拳脚,而其次,他也想试试拥有的真正实力。即便斗不过,他的速度用来逃跑,想必世上还没有几人能追上的。 手握骨灵剑,体内舍利元气与骨灵剑灵气相互相应,阴阳交错,让他周围的空气变得扭曲起来。 “滚开!”许邵声音压得很低,一身打满补丁布衣的他,却似天间的一名布衣神。虽没见着对方真实实力,但只看他所散发的煞气,便让粗胡男子懊悔十分!此地危险,他也不想多呆片刻,一骨碌的便逃窜出去。 许邵身体金光乍现,粗胡男子正好瞧在眼里,他竟回过了头,一手拉起许邵:“小子,你只是黄氲资质?快跑,虎象最少拥有悟玄期的实力,你斗不过的。” 黄氲资质,十五六岁的年龄,能达到凝实期便是很不错了! 他脚步一滞,粗胡男子这是在提醒他么?许邵心中感激,却甩开了他的手:“大叔,不用管我了。” 说完这句,他便持剑应了上去。粗胡男子哼了一声,既然小乞丐不听他的,他没必要再劝说,反正先保命最要紧。 “敖……”虎象一声哀嚎,地上掉落半截獠牙,粗胡男子顿时惊呆,再看那小乞丐,他握剑的手微微颤抖,宝剑依然灵力十足。 这是一把极品宝剑,不仅是造型,而且它的威力也是上中之上。别人也许不知道,作佣兵已久的粗胡男子不可能不知,虎象獠牙坚硬无比,哪怕是咬碎石块理石,也不会有任何一点缺痕。猎捕虎象后,獠牙往往可以卖上百金之多! 小乞丐手中的宝剑完好无损,阴阳之气丝毫不减。 虎象被惹怒了,吼一声,大地好似都震了一震,大喘着气,血盆大口中鲜红的舌头更惹人担惊。街道上空无一人,毕竟修者是少数的,而有实力的修者更少! 许邵轻迈小步,看似缓慢实则快极!他的身子犹如飘飘,远远看去,他的脚都脱离了地面。没有使用任何宝器!唯一的宝器,也是在他手中拿着的。 脱离宝器而飞行或滑行,只有达到神离期的高手才能做到!许邵的步伐,不是滑行么?他旁边的粗胡中年心跳加速,他绝对不相信眼前这个少年会是神离期高手,或者说快达到神离期的高手。 一剑劈下,空气凝结,虎象也感到宝剑上巨大的压力。它拥有虎一般的敏捷,却躲避不过许邵的攻击。 虎象最少有人类悟玄期的级别,眼前这只很有可能达到了通天期。但想比速度而言,还是与许邵有些差距。虽有躲避,但背脊上还是重重挨了一剑。 它的身体非常强硬,许邵一剑劈下,在它脊背上留下深深一道血痕,虎象哀叫一声,尾巴猛摔,击打在许邵身上,硬生将他打出数米远。 粗胡中年看势接住许邵,低头查看,却见许邵并未受太大伤害。舍利保护了他的身体。 “快跑,你打不过他的。等护镇高手来,这个该死的虎象就完了!”中年男子道了一声,放下许邵,示意快走。 虎象重伤,背上流淌着鲜血,它疯狂的嘶叫着。 一股无匹的气势从后边传来,以及杂乱的脚步声。 许邵眼尖,耳朵也非常伶俐,他缩瞳微望……再顾不得什么,右手抓住中年男子,便朝反方向跑去…… 因为,他看到了一大群虎象!至少有五六十个。虎象本就是中高级魔兽,很少出现在小镇中,更不会有这样成群的出现。天狼山,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求收求推,10W啦) [奉献] ... ------------ 第三章 铁牛佣兵团 他的运气很背,许邵这样认为。(顶点小说手打小说)刚在天狼山落脚,便遇到这么一群高级魔兽,一只都够他吃一壶了,一群他要是不逃跑,那才是傻子! “哪里可以躲,快!”许邵声音很急,收起骨灵剑,让粗胡男子带路躲避。 粗胡男子还仍有不解,刚才明明这小乞丐占了上风,要是能杀掉一头虎象,至少能值不少钱的!明明已经重伤虎象,为什么要逃跑? 但许邵发话了,他只得摆了摆手,指着右侧空旷之地:“这边!” 刚跑了两分钟,粗胡男子庆幸当时幸亏没问,因为后方成群的虎象气势汹汹,把小镇都闹得几乎天翻地覆。有的房屋都已经被踏成废墟了…… “这里。”粗胡男子掀开了一个厚实铁板,向下延伸出一个楼梯。下边应该是一个地下室,在楼梯上有十多扇铁门,纷纷打开后,这才进入。 里边幽暗,除了几盏油灯再无其它。天气虽寒,地下室中却燥热无比,人际拥挤,肩背相擦,许邵刚来这个环境,有点缺氧,感觉头晕耳眩。纤细的食指狠狠揉了揉太阳穴,这才精神了一点。 四周都有铁牢加固,而上方更有十多扇铁门,这样的防卫即使通天期的魔兽也无法破坏!主要在地下,魔兽也根本下不来的。 从发现魔兽到躲藏完毕,最多五分钟的时间,可以看出山宾小镇公民配合性以及防范性非常强。也许与经常遇到这样的危险有关。 不过这里的气氛很不好!四处充满了喧喧嚷嚷的声音,许邵恨不得拿个耳塞堵上。而且这里很热,不像太阳的光芒那般炎热,而是像身在熔炉里一般的闷热!因为这里空气不流通,许邵感觉非常不适。 “小伙子,你是第一次来山宾小镇吧?”粗胡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扬起一丝坚定的笑容:“山宾小镇平均三天会有一次魔兽袭来,而这里便是普通人躲避的地方。海滨小镇共拥有四十八个这样的地方,但每次事出紧急,能躲避的只有二十来个。我们所在的是其中一个,人多,空气稀薄混杂,看你不适的模样,应该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的。” 许邵看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他对这个粗胡男子没什么好感,虽然他并未将刚见面时的讽辱放在心上。 “你还在生气么?我叫雷克,希望不要介意我的无知。”他笑了笑,脸上露出一丝歉意:“我很疑惑,你修为很高,为什么却穿这样的衣服?” “呵呵,这件衣服可以为我带来幸运。”许邵故作神秘道了一声,也记下了他的名字。初来山宾小镇,还有许多东西需要请教的。多一个朋友少一个坎。 但许邵依然从心底瞧不起这种刻薄势利的人,无论今生还是上一世,这种人都是最多的。他人有实力,便会竭力的拉拢他人么?哼! 不过雷克也的确够义气,当时危难重重,还拉着自己逃亡,单从这点,许邵就应该勾销全部恩怨。他不是记仇的人,微点了点头:“我叫许邵,刚来山宾小镇,还有很多地方不懂需要请教大叔。” “嘿嘿,没关系,原来是许兄弟。”他爽朗一笑,直接称兄道弟,好像关系又紧密了一点。 “来了一群虎象!好可怕,我的房屋……”不知道谁在这里大吼一声,地下室顿时安静下来。许邵凝目瞧去,说话的是一名中年男子,他正站在一个造型奇特的圆筒前。 “许兄弟,要不要去看看?那个圆筒可以看到上边的东西。城防人员消灭魔兽可以一场不容错过的大战。”雷克在一旁嘿笑一声。 一群虎象,光那阵势就让无数人胆颤心惊,也不知道什么样的高手能解决掉? 他点了点头,示意想去看看。 见雷克怪异笑了两声,手中弯钩重现,脸色顿变,如凶神恶煞:“妈个巴子的,都给老子让开,老子是铁牛佣兵团的,滚开!” 这家伙竟然用了蛮力,许邵对其鄙夷。但这样效果真的很不错,两三下众人便都让出了一条道,来到圆筒前,雷克粗壮的手臂狠狠一把将那中年推开。中年重跌在地,却不敢说话。 这个世界很黑暗,处处有着暴力黑社会。也许所有人都为之不满,但他们都只是普通人,还不敢强出头说话。对这种人,许邵心中还是非常排斥的。仗着有点实力便欺压旁人?又算什么英雄! 可笑的是,他却和这样的人一伙了。他轻哼了一声:“没兴趣了,你自己看吧。” “来了,至少有十几名城防,最少都是通天期以上的,精彩!”雷克大叫一声,许邵却是淡然无味,走到那名被推倒的中年男子身前。 中年男子还在地上坐着,见到许邵走来,却急忙后退,屁股几乎是挨着地的。他的害怕已经露于外表了。 许邵皱眉,心中涌出一丝难言的滋味:“大叔,我扶你起来。”他伸出了手,中年男子不敢去握,许邵只得拉住他,将他拉起。 中年男子深深感谢了一番,一句话都不敢说,但眼神中明显少了一丝害怕,多了一丝感激。 “小伙子,城防人员将数十头虎象引开,分散至各个地方,然后逐一击破。吱吱,那速度,我要有那么厉害,就不干佣兵了。”雷克拍了拍许邵肩膀,满脸意淫的模样。 城防人员还是很聪明的,虎象这样高级魔兽,若群体迎战,肯定要吃下风,将其引至各个角落,再逐一围剿。 海滨小镇,虽然只是小镇,但里边什么都不简单!许邵深吸口气,到这里试炼,的确是增强实力最正确的选择。 这圆筒为纯铁打造,说白了就是一个潜望镜,通过两面镜子反射光效,将上边所发生的事情映在眼中。 许邵耐不住诱惑,趴在潜望镜处一看……天空中各色元气光芒四现,让他吃惊的是,这其中竟有不少棕赤色元气,甚至还有少数一两个真正赤芒天赋拥有者!他们速度都快极了,虽然在许邵眼中依然无所遁形,但他依然承认,这些人速度很快!与那次跟踪的黑衣人速度一般。普通人眼中,他们的速度只是一个影子。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 _8_0. c_o_m 房屋顶,大地上……奔行的都是这些人。海滨小镇,藏龙卧虎!绝非晖明城可相比的。他们都用石块或较小的东西击打虎象,引起虎象的注意后,便开始向各个角落奔窜。 已经有护城守卫与魔兽相战起来了,许邵瞧得清楚。那名护城守卫是赤芒天赋,他一身黑衣,只能看清他双眉微扬,显出一股傲然的气息。 他全身元气四溢,好似着了火一般。手中宝剑被赤芒紧裹,但依然透着夺人的灵气。这柄宝剑,绝非凡剑。这一刻他宛如一个天间下凡的火神! 在潜望镜中观看,看的并不怎样清晰,但见他跃起身子,赤芒灼眼,一剑挥下,天地凝固,朝虎象头颅砍去。 说也太巧了,许邵在脊背上狠狠砍了一剑的虎象,正是那与护城守卫相战的。一声哀嚎,虎象虽用爪子相应,但刚接触那剑,便好似豆腐般瞬间被切开。落势不减,鲜血四溅,虎象硕大的头颅生生被砍了下来! 许邵为之惊叹,虎象身体的强硬他是见识过的,但在这黑衣护城守卫剑下,却如同豆腐一般? 他深吸了口气,更如着了迷般从潜望镜中观看战斗…… 突然,许邵感觉肩膀被重重拍了一下,甚至有点微疼,沉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你们是铁牛佣兵团的?” 转头……四五名青年中年凶光煞煞,他们的脸上好似写着两个字……“恶人!” 再看雷克,他面容铁青,被一名恶煞男子紧锁双肩,生不出一点反抗之力。 “你们是铁牛佣兵团的,那老子是哪个团的?” ... ------------ 第四章 李成佳 许邵眉头一紧,这男的很明显是来找茬的!见他们一行四人,皆如凶神恶煞一般,看这样子,比刚才雷克作恶还恶! “你们是哪个团,干我们什么事,只知道我们是铁牛佣兵团便对了!”许邵力气很大,肩膀微抖,震开了拿他肩膀的汉子。(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对方带头的是一名约三十来岁的中年,鼻间有缕小胡,小眼睛,短睫毛……可恶的是,他眼角还有青黄色的物体,不是眼屎是什么?这种人,看着便觉得恶心! 明明眼睛很小,却瞪大老大,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我是铁牛佣兵团小队长,你们敢冒充铁牛佣兵团来作恶?是毁我们名声的么?” 许邵一惊,瞪着眼睛看雷克。雷克满面铁青,眼神躲躲闪闪,不敢与许邵直对。这家伙,竟然冒充其它佣兵团来作恶! 但依照现在的情形,自然不能承认,否则说不定会出什么乱子。许邵轻哼一声:“难道只准你们叫铁牛佣兵团?我们就不能叫了?这是什么逻辑?我们就叫铁牛佣兵团!” “你!”那人吼了一声,却不知如何辩解:“其它的我不管,冒充我们铁牛佣兵团的人来作恶,便是不对!报出你们两人的身份,再给予补偿,今日之事便算了。” 说了这么长时间,原来是诈骗钱财的。许邵哼了一声,瞳孔紧锁,右手指了指雷克,命令道:“放开他!” “我要是不放呢?”那人戏谑般的走到雷克面前,手掌轻拍了拍雷克的脸,冷然笑道:“一万金,买我们一个名声。否则你们两个都别想出去了!” 随着他的话,旁边几个人也嘿嘿而笑,有戏谑嘲讽之意。 许邵身形微动,甩手一巴掌打在那人脸上,脸上古井无波,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让你放开他。” 这一掌力气极大,用掌根打出,那人嘴角顿时涌出一股血液,甚至把他牙齿都震得掉落两颗。身子踉跄了两步,差点倒在地上。 呆,他们一行四人顿时呆了。他绝对是第一个伸手便打他们老大的人!铁牛佣兵团的名气在山宾小镇响当当,绝对没有人敢像许邵这般狂妄,而且还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 许邵虽然将就低调,但刚来到这个地方,不高调一把不仅会被人瞧不起,还会被人强行欺负。就好似刚才……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抓住他!”那个人吼了一声,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大刀,寒气逼人。而一旁的三人都朝许邵扑去。 原本这地下室便是躲难用的,谁也想不到躲难的地方却也发生了危难……两方出手,无数平民都吓得大叫了起来。在这狭隘的空间里,许邵感觉身周全都是人,这样还怎么战斗? 雷克已经被那人松开,许邵原以为他会逃跑,却见他活动了下手脚,趁铁牛佣兵团的人都分神之际,一拳打在他们队长头上。 嗡……那队长只感觉头晕耳眩,头部连受两击,摇晃两下竟有些站立不住,手中大刀咣当落地。他的手下急忙将他扶起。 狭窄的空间里,许邵速度再快,力量再强,也抵不过四拳八脚,被一人紧抱,困住了他的身体,有些动弹不得。 地下室已经乱了,修者的战斗往往惊天动地,让他们害怕不已。上边有魔兽,下边有修者相战,这样的环境中他们不惊慌失措是没道理的。 “抓住捣乱的佣兵,揍他们!这里是地下室,禁止使用元气,他们修者也只能发挥普通人的力量。我们人多,都不要怕!”不知道谁大吼了一声,许邵感觉这声音有点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这一声下后,场中顿时闹腾了起来,原本看似柔弱的普通人,竟都像变了人似的,如狼似虎向这个方向涌来。 身子一送,抱着自己的人被旁边发了疯似的普通人拉去。铁牛佣兵团的四人被人群埋没了,在这拥挤的地方,他们连元气都不能使用。 雷克千难万险才挤到许邵身边:“这里边传说有神离期的高手布下的符纸,为了防止魔兽,所以禁止使用元气。当魔兽进入这里边后,不能使用元气,它造成的威胁便小的多了!” 许邵一听明白了,也就是说,在这个地方,修者无法使用元气,那么无疑比普通人还普通,甚至身体还没有普通人那么强硬! 阵阵哀嚎声在地下室回回荡荡,铁牛佣兵团的那些人还不知道如何惹着这些普通人,就被大打了一番! “小兄弟,看得出,你是个好人。”就在这时,一个手掌拍在了许邵肩上,他回头,顿时一惊。 这人竟是刚才被雷克推到的中年男子,再回想,刚才发话的人,不正是他么?雷克显然也是一惊,只听这中年男子缓缓道:“我是李成佳,做些小生意,经常在山宾小镇活动,多谢你了,小兄弟。” 他向许邵点头,看了一眼雷克,也冲他微微一笑。 李成佳,这个名字即使是许邵也非常熟悉的!他可以说是九州大陆的十大富豪之一,经常会为一些贫苦的人捐赠粮食物品,博得无数人的青睐。 这样的传奇性人物,他身上发生过的事情定然不少,怪不得刚才被雷克撞到,非但没有一丝害怕,那眼神还炯炯发亮。 雷克张了张嘴,半天却没说出一句话,他的眼神中满是懊悔与惊讶。他竟然一把将九州大陆十大富豪之一地李成佳推到,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后悔。但爱面子的心始终没让他低头认错。 山宾小镇被他帮助过的人没有十万也有九万,他能在人群中一呼百应也不为奇怪。 出于好意拉起一个人,这人却是十大富豪之意,那不相当于拉起了无尽的财源?许邵坏坏的想着! 李成佳既然承认了身份,就说明愿意与自己交朋友,和一个富豪交朋友,想想就爽。 “没什么,我这个叔叔脾气不好,还希望您不要见谅才对。”许邵佯装平静,淡然说着。努力不让自己内心的想法表露出来。 雷克倒是安静了,一句话没有说。 “没关系的,一些弱小的魔兽进入镇中,基本都是佣兵团保护的,他们为村中免去了灾难,即使暴躁一点,也是正常的。”李成佳淡然笑道,这样宽大胸怀的人,在如今的世界可的确是少之又少了! 这番话说得雷克脸更不知往哪里放了。 不过片刻,众人便已都停下了手,铁牛佣兵团的四人青肿着脸,被牢牢的压了起来。这点小伤对他们来说倒不算什么,在深山中打猎魔兽都练就的身体强硬,哪怕只是肉身,也不是这些普通人能打伤的。 许邵看着被压在墙上的四位,转头向李成佳感谢:“谢谢李叔叔,要不是你,我们就被他们这群人抓住,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呢。” 这一声李叔叔,更拉近了两人的关系。李成佳笑了笑:“没关系了,小兄弟,城卫队马上就把那些虎象赶走了,不如我们上转转吧?” 没想到他还有这个嗜好,许邵自然从命:“李叔叔,求之不得。” 说着,李成佳便与许邵一同向上走去,雷克紧跟其后,走至楼梯处,李成佳还不忘声道:“把他们放了吧,虽然佣兵团保护了我们的安全,但也不能这般欺负人。” 最后一句话好似说给众人听,也好似说给雷克及被压着的四人…… (李成佳,李嘉诚……以后咱主角不愁钱花啦!求收藏呀求推荐,兄弟们顶起来,新人榜前三啊!) ... ------------ 第五章 虎狼佣兵团 山脉魏延弯曲,好似伏在大地上正在酣睡的一只野狼,弯月正挂在狼头之上,将余辉洒向了整个大地。云雾飘飘,山脉处略高于平地,远远望去,好似漂浮在空中一般。 许邵对山宾小镇不熟,李成佳与雷克带路,三人在街道上闲逛着。山宾小镇隐藏的实力非常强大,一群虎象只是一个多时辰,便基本都被捉住。 山宾小镇,顾名思义,这是在一座山间的,处处都有小山头以及坑洼。如今许邵三人正坐在一个小山头上。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李成佳转过头,嘴角抿起一丝笑容,非常和蔼,但却有一双犀利的眼神,在暗夜中节节发亮,让人不自禁的心中紧张。 “我叫许邵,越州晖明城许家弟子。” 整个九州大陆,不知有多少许家,皆是些不知名的家族。出了越州,许家恐怕会没有一个人知道!但许邵依然要将其说出,因为他深信,有一天他可以创出一番基业,让所有人都记住许家! 李成佳轻哦了一声,显然不知道许家,但依然笑道:“能教导出你这样的弟子,应该是不错的家族!” 许邵知道他说的是扶他起来的事情,即便不是他,换做任何人,许邵也会将其扶起。当然,许邵也不会认为将他扶起便会把他的资产全移交给自己,最多对自己产生一点好感而已。 “小小年龄便来天狼山磨练,当真是英雄出少年。”他望着远方,面目凝重。 这时,山外,只听彭的一声烟花响起,那响起之地,许邵记得清晰,竟然是虎象奔出的地方……虎象是高级魔兽,平常就很难见,这般出现一大群更少之又少。那边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许邵心中暗自揣摩。 李成佳笑言道:“好了,魔兽已经被消灭了,我还有事情,便先回去了。” 许邵细微的察觉到,烟花响起之时,李成佳眼神有一丝焦急,随即开口离开,应是有什么事情?难道和虎象有关?没有来由,对李成佳产生的那点好感顿时消失…… 李成佳从衣衫里拿出一枚玉,交给了许邵:“有什么困难,来找我就行了,小兄弟,我很看好你!” 李成佳神情淡然,眼中带着些期望,对他笑着点头。随即转身离去,黑夜看不清他的背影,只觉得缓缓消失了。 许邵摸着那玉,触手冰凉,虽是在月光下,他也能判定是块好玉!上刻有细微的花纹字体,应该是联系方式什么的。先收回空间戒指中,有时间再看。 刚才许邵与李成佳谈话,雷克很识相的到一旁练功了,此时李成佳离开,他才讪讪从树林中走了出来,看许邵的眼神更加奇异:“许兄弟,你真让我另眼相看啊,刚来这海滨小镇便巴结上这么个有钱人,以后吃穿不愁了!” “大叔你看玩笑了。”许邵童真一笑,雷克急急反驳:“别叫我大叔,我有那么老么?只是长了点胡子而已,我二十三岁,是虎狼佣兵团的一名小队长。” 许邵上下打量了他两眼,确实如他所说,除了有点胡子外,真的没什么“老”的地方了,许邵瞥了瞥嘴,手抚摸着那玉石,惊讶道:“那你说的铁牛佣兵团?是骗人的?” “嗨,铁牛佣兵团与我们虎狼佣兵团是敌对,我当然要做点什么来破坏他们的名誉。嘿嘿……”雷克狡诈的笑着,从他的眼中许邵可以看出不良倾向:“你刚来这里还不知道,从前有个佣兵团仗着实力强大四处欺压平民,后来他们处处碰壁。吃饭酒楼老板把他撵出去,买兵器连门都不让进。山宾小镇的人们可不好惹的!” 许邵听得顿时无语,雷克心机果然够深,竟然想让铁牛佣兵团遭到大众反对,然后铁牛佣兵团离开,就是他们虎狼佣兵团的天下了。 “这个想法很棒,有可能会实现。”许邵点头附和着,将李成佳送的那块玉放入了空间戒指中。带着皮肉不绽的笑容,总感觉多少有一点敷衍的味道。 “嘿,那以后就叫你雷克大哥好了。”许邵眸中顿时一亮,好似想到了什么法一般:“雷克大哥,你们的佣兵团叫什么来着?” “我们佣兵团叫虎狼佣兵团,是山宾小镇最大的佣兵团之一,怎么?小兄弟你想加入我们虎狼佣兵团?”雷克桀桀的笑了两声。 怎么听都觉得这笑容有点不怀好意,许邵珊珊摇头,神目微转似在思索什么。 雷克顿时来了兴趣,经过短暂的接触,他知道许邵实力非凡,这样的人若能加入虎狼佣兵团对他们来说自然是好事:“小兄弟,且不说别的,铁牛佣兵团马上就要埋没了,到时候就是我们虎狼佣兵团的天下,整个山宾小镇,谁不知道我们虎狼佣兵团?嘿嘿,山宾小镇佣兵团成百上千,只有我们虎狼佣兵团一家独大,你可要考虑清楚了。虽然加入佣兵团需要测试,要求极严,不过有我在,你要想进那是小事一桩!” “是么?”许邵上下打量了两眼雷克,眸中有淡淡戏虐的意味:“在地下室,铁牛佣兵团来找茬,为什么你不报出来名?要真像你说的那么厉害,只是一吓恐怕他们就不敢那样了吧。” 这一番话正说到了点上,许邵已经猜出了大概,雷克应该是虎狼佣兵团的人,这点没有骗自己,但他所说虎狼佣兵团在山宾小镇一家独大,恐怕有些危言耸听了! 和许邵猜测的一样,雷克脸色不太好看,但即刻消失:“小兄弟,就说一句话,你加还是不加?我们也算患难兄弟了,斗过虎象应过铁牛,只要你一句话,兄弟我保准让你在虎狼佣兵团里风起云涌。” 看他费尽力气的说话,便是想拉拢自己。许邵也不矫情,来天狼山便是磨练的,在哪个地方不是磨练?独闯不如群干,加入佣兵团是个不错的选择!至于虎狼佣兵团好坏他不在意,但雷克这个朋友值得深交!虽然脾气有点暴,有些持强凌弱,但够义气,讲守信,至少不会在被围攻的情况下反捅一刀。 他想也不想,直接点头:“好,我加入虎狼佣兵团,但我也有个要求。” 许邵嘿嘿一笑,大咧说道:“以后有什么佣兵任务,尽量让我来做!” 雷克却是笑了起来……要是不让你做,恐怕还没人做了。当然,这些是埋在他心底最真实也最不能说的想法。 “这个简单,你尽管放心好了。任务不会少你的!”雷克拍了拍他的肩膀,重重说道,眼神中已经流露出了浓浓的情意。 “许兄弟,今天你便是我们虎狼佣兵团的人了!嘿嘿,我雷克待兄弟一向很好的!” 奇怪,怎么听这话有点别扭……他就是团长? 许邵皱眉,那些都不重要的,他要做的就是……在天狼上,多捕猎魔兽,多挣些钱,再一方面便是步步加强,提升实力!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其实许南天已经为他铺好了路,只等他来踩了…… 这些都是后话,雷克带着许邵下了这个小山哇,重返山宾小镇。进镇的魔兽已经全被剿灭,山宾小镇的实力果然强大如斯,短暂的两个小时,数十只虎象都被消灭,这远远超出了许邵的想象! 通天期,这样的高手若放在晖明城,恐怕会镇压一方,而在这里,只能沦为城镇守护了。 更令许邵吃惊的是,无数人都已经恢复了原本的常态,逛街的逛街,摆摊的摆摊,两小时前的魔兽袭击,好似根本没有发生过一般。这简直不是一个可以用常理来表态的城镇!也许,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突然袭击。再仔细看这些建筑,好像都被高手用护符保护了起来,魔兽的袭击没有对其造成什么严重伤害,最多只是破了两扇窗而已。护城守卫以条理清晰的路线将魔兽引开,更减免了不少不必要的伤害! 今夜,许邵在雷克的带领下,随意找了一个招待所住了下来。 这个时候,躺在床上的许邵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手上的戒指忽然收缩,膨胀……好似即将快要爆破似的!(更新晚了,让大家久等了,该死的电工……) [奉献] ... ------------ 第六章 魂石 两个有灵性的物品搁放在一起,会引起反应。(顶点小说手打小说)每天许邵都会感觉戒指轻微颤动,应该是灵珠与骨灵剑的灵气相排斥,两物分别用布料包裹,即使有反应也很是微弱。但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戒指膨胀收缩,简直快要爆炸了! 许邵摘下戒指,心中有些惊颤。空间戒指发生爆炸每年总会发生几例,严重的能将修者炸残疾,而爆炸的原因便是戒指中存放着互相排斥的东西! 他急忙打开空间戒指,查看里边物品。里边存放有骨灵剑,灵珠,玄铁还有李成佳赠送的那枚玉,要说排斥,应该是灵珠与骨灵剑相排斥。他拿出骨灵剑,但戒指的膨胀依然继续,他急忙去拿灵珠。但他吃惊了……空间戒指中,哪里还有灵珠? 爷爷送给自己的灵珠用金色布料包裹,空间戒指中哪里还找得到金色布料? 正当他焦急万分,眼神在这片狭窄的空间中打转时。忽然眼前一亮,空间角落中搁放着一个蓝色盒子,他焦急拿了出来。 果然,盒子一拿出来,戒指的颤动便已经消失了。 这盒子非常漂亮,纯蓝色,上刻有清淡竹子图案,黯淡的烛光下散着一种幽然的感觉,盖子边缘有一层微微凸起,正好卡在盒子上。许邵盘坐在床上,将其放在大腿上,小心翼翼的打开,里边盖着一张金色薄纸,金色薄纸下应该是一个塑料模型,中间有一洼坑,灵珠正在这洼坑中放着,散发着黯淡的光芒。 奇怪,明明用金色布料包裹的灵珠,怎么会变成用盒子装着的?而灵珠旁边,还摆放着两叠纸张,上边似乎写着什么字。 许邵很疑惑,他好像见到了魔术一般……也许一切,那两叠纸都能给出一个说明。许邵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但他还是观看一番,生怕错过什么重要线索。 纸张叠放的非常整齐,他有些疑惑,即便是在盒子中,随着人一晃一晃,它也会有颤动,会凌乱才是,为什么会这般整齐? 许邵轻捻起一个纸张,果然和他想的一样,上边布了一层结界,手刚触摸便被弹了回来。忽然想到临走时爷爷说的话……我给灵珠布了一层结界,只有我们许家的血液才能解开。 他想也不想,抬手便将指头咬破,一滴浓稠的血液滴在上边,结界顿时消散。这是非常普通的纸张,只不过上边涂了一层金色,触手比较柔软,小心的打开,一行行黑字映在他的眼中。 “邵儿,那个金色布料,也就是这个盒子,算得上是一个宝器,以后对你会有用处的。我在这里边放了三张纸,时机一到,盒子便会收缩膨胀,你会感应到的。这个时候便要打开纸张。我会告诉你怎样在天狼山中行进的。这是第一张纸,意味着你已经到了天狼山。你也许会独行,也许会与一群人一同进入,无所谓的,只是试炼而已,但要切记,当你准备深入天狼山找你父亲的时候,一定要离开团队,一个人去!而灵珠,实力达到后尽快收为宝器,提升你的实力!最后,不到时刻,万不能打开其余纸张!切记,切记!”末尾,留有爷爷的名字。 许邵心中微暖,将纸张重新叠好放入盒中,还剩下两张,按照爷爷的吩咐,时机到了再打开。心中虽然疑惑,但他依然听从爷爷得! 天狼山一行,爷爷早就将一切准备好了,许邵更加确信,家族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许邵也挺好奇,自己刚来天狼山,这盒子便起了反应,看来真是一件宝器!离开晖明城,还能看到爷爷的字体,无疑是一种幸福。许邵小心的将其放好。 中央灵珠,散发着黯淡的光芒,却不由让人为之一滞。灵珠,无疑是非常强大的存在,来到这陌生的地方,任何人许邵也不会透露一丝的!等实力足够后,许邵便要尽快认主。 将盒子重新装好,再放入空间戒指时,已没有了刚才的剧烈震动。许邵松了口气,空间戒指中还装着玄铁,他也拿了出来,这玄铁说起来和他甚是有缘……三番曲折,还是跑到了他手中,不过可以看出的是,这玄铁的确是块好铁! 不过感觉有些奇怪,玄铁的重量忽然变轻了?他没在意,也许是最近力量又增大了。 看着玄铁中央裂开的缝隙,许邵疑惑了片刻,从空间戒指中又拿出了那个纸张。空间戒指中难免有些潮湿,宣纸沾上了淡淡的水珠,上边隐隐显出了细小的字体…… 有些模糊,许邵吃惊,将桌上的茶水倒在宣纸上,字体缓缓清晰了起来。 看来这玄铁果然有意思!那个将纸张硬“塞”入玄铁中的高手,定有什么想法……没准这张宣纸上写的,是一个武功秘籍?许邵嘿嘿的笑着。 待得他看清了宣纸上的字体,原本红润的脸渐渐苍白了起来…… “魂石,切莫使用!”简简单单的六个字,许邵脸色越加的不好看了。原本以为得到了什么珍奇宝贝,却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魂石,顾名思义,这块石头里边有一个灵魂。一些强大的修者死去后,但依然留恋凡间,便将灵魂注入石头或者其它物品上。等有人使用这个物品时,他以灵魂之力侵占使用者的身体,吞噬使用者的灵魂,从而获得重生。当然,为了更好的侵占使用者的身体,它往往会先侵占使用者的宝器……凡是有灵力的物品,皆是魂石附身的对象! 吞噬灵魂这样邪恶的功法,修炼者都是些大恶之人,为天地所不容。 当然,修炼这些的还是极少数的,而魂石更是少之又少,不得不说许邵人品爆发,竟能得到这样的“宝贝”!他开始后悔当初买着玄铁了,不仅仅是浪费了一百金…… 许邵转头双目紧盯着这块玄铁,细细观看了一番后,心跳顿时加快了,因为他发现一个让人绝望的事情——玄铁已经缩小了一围,怪不得刚才拿起时重量已经轻了很多。这说明,这块魂石中的灵魂,已经附在其它物品上了? 玄铁一直被许邵放在空间戒指中,并未拿在手上,灵魂并未附身于他的身上。除附身人之外,魂石还可附身于各种灵器之上。与玄铁放一起的有两个灵器!一个是灵珠,另一个是……骨灵剑。 灵珠在蓝色盒子中放着,那盒子十分紧密,想必灵魂也进入不去,唯一剩下的便是骨灵剑!骨灵剑被许邵仍在了一旁,当许邵转过头时,只见骨灵剑周围的粗布已经裂开,淡淡荧光在上边环绕着……(更新晚了,有些抱歉,但还是想要求下票票……冲榜了,兄弟们顶起来!) ... ------------ 第七章 很寒蝉! 事情发展的很糟糕,许邵还是没有逃过这个厄运。手机阅读小说,同步更新!{t x t 8 0. c c'}(顶点小说手打小说)只怪命运作弄,要是早些发现那张纸条便好了,骨灵剑与这块魂石在一起放了那么久,灵魂完全进入了骨灵剑中,而傍晚与虎象兽相战时正用了这把剑,估计他的身体中已有这灵魂的残留了! 许邵手动了动,不知还要不要再去握这把骨灵剑,如今它根本不是什么宝剑,是块烫手的山芋!只要握着它,那个灵魂便会进入体内。如果那个灵魂力量比许邵强大,他将被那个灵魂所控制! 这是非常恐怖的事情,至少许邵心中还有坎坷。他犹豫了片刻,呼吸微微急促起来,脸颊映出了淡淡潮红,纤细的手指轻轻探出,想要去握剑柄,但还是停滞在了半空中。 也许,不再使用这柄剑,那个灵魂便永久封印在里边,但一柄极品宝剑,便这样放置么?这对许邵来说,的确是个难舍的决定。扔掉么?他还真不舍得扔,况且,要是扔了,岂不是害了别人? 不管这些了,车到山前必要路,这把骨灵剑便先收起来,只要小心不让其中灵魂附身便可以了,这点倒是不难。他担心的是,身体有没有那灵魂的残留?许邵把床单撕裂,将骨灵剑包裹起来,放入了空间戒指中。再看玄铁,里边没有了灵魂,那它便是一个上好玄铁,应该能打造个武器。要懂得废物利用才行。他忽然生出一个奇怪的想法……既然是块魂石,为什么要在里边夹了张纸条?只是为了警告人不要用么? 好事与坏事总是相伴而来的,也许这便是天命吧。想起今日发生的种种事情,许邵淡然一笑,从空间戒指中拿出李成佳送的玉,这玉真的很好,色泽光润,白中透着淡淡莹绿,只是在幽暗的烛光下,玉显得有些昏黄,背面刻着细小的字样,借着幽暗的烛光,许邵勉强可以看清。 和他想象的有出入,玉并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只是简单介绍了李成佳……这是,名片?靠,拿上好的玉当名片,李成佳果然够奢侈的。 收起了玉,许邵躺在了床上,心中思绪交加,最让他放在心上的便是被侵注灵魂的骨灵剑,让他心疼不已。而其次便是天狼山一行了,许南天已经做好了所有的打算,他在这里的目标便是变强,至于路怎么走,许南天都为他想好了。 思考了一会,头有点疼,许邵干脆不想,将东西收拾收拾便睡觉了,天狼山之行第一天,算是告一段落,而接下来,许邵便正式在这里落足生根。 许邵起的非常早,也许是因为环境不熟悉而造成的兴奋,也或许因为昨夜发生的变端让他心中痛疾,洗了把脸,许邵到下边叫了一些餐食,上来又等了许久,雷克才醒过来。 雷克一起床便叫嚣着饿,渴……许邵很想痛揍他一顿,两人吃过饭后,应许邵的要求,雷克带他到虎狼佣兵团看看。 那里,将是许邵新的归宿,至少,也是天狼山之行的第一个归宿。 奇怪的是,雷克并没有直接回佣兵团,而是先在旁边的小店中买了不少食物,皆是些便宜却又营养的,许邵虽然不解,但也未多问。 买完后,他提着大包小包,走在前边,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嘿嘿笑了两声,在山宾小镇中左拐右拐。而许邵则紧跟其后。 走了许久,但雷克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许邵不耐烦的问了一声:“怎么还没到?已经走了很久了。” 雷克忽然停了下来,脸色郑重:“到了!” 许邵四周看了看,这里已经远离山宾小镇了,属于比较偏远的地方,房屋都是些低矮的瓦屋,看了四周,也没见到哪里有虎狼佣兵团? “嗯?在哪里?”许邵问了一声,顺着雷克的手看了过去。一个偏矮的小门映入他眼中,说它偏矮倒是看得起它了!说是小门,倒不如说是几个木板……木板只有许邵肩膀那么高,三四个合并,许邵只有侧身才能过去。 “嘿嘿,进来吧许兄弟,这就是虎狼佣兵团了,看着虽然寒蝉,那也是因为资金有限。”雷克推开这扇破门,厚厚挤压的灰尘漫天飘舞,让许邵不由捂住嘴巴。两人一前一后进去。 许邵对所谓的虎狼佣兵团彻底绝望了,听名字倒是很威武,当你置身此地看到时,便知道什么叫做破烂了! 这算一个不小的院子,足有百平米大。奇怪的却是,这样的大的院子,却是一个破旧的小门? 院中摆放着各种兵器……许邵走到一个大锤前,大锤早已锈迹斑斑,手握大锤,却忽然发现,大锤竞重若千斤!许邵提了提,竟没有提起来,他顿时来了兴趣,正要再提,只听雷克道:“许兄弟,大锤已经十多年没用了,早已被锈迹粘在了地上。” 许邵无语,这样的说法真是骇人听闻!院子里空荡荡的,除了这些破旧生锈的兵器,再没有其它了。这算什么佣兵团?兵器都生锈了,还没有一个团员?正疑惑,屋里大堂突然跑出一个少年,年龄与许邵相仿,他惊叫了一声,冲雷克奔去。 “雷大哥,你回来了!怎么样?在外边接到任务了么?”他表情沧桑,眼神狠厉,有淡淡泪光隐现。似有一丝可怜,但更多的却是坚定。 他是一个历经世事,坚韧有志的少年!这是许邵对他的第一评价。他身穿布衣,虽没有许邵身上的那么多补丁,但也比寻常人家的衣衫破旧数倍。 “接到了,你还不相信我雷大哥么?嘿嘿,肖楠,你大哥二哥怎么样了?”雷克笑了两声,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 自此,许邵多了一个朋友,他叫肖楠…… “大哥二哥还在那躺着呢,你快去看看。”肖楠轻道了一声,拉着雷克边往屋里走。用眼神瞥了一眼许邵,却是冰凉之极,没有一点感情。 “等下,肖楠,来吃点东西,知道你最喜欢吃奶油蛋糕了!”雷克从大包小包中拿出一块有些被挤压变形的蛋糕,递给了少年。 肖楠顿时兴奋起来,一口啃下去,嘴上抹的满是奶油,眼神里却有着满满的高兴。 说不上为什么,许邵看到这一幕,忽然有点心痛的感觉,他摇晃了头,示意自己不要去想。雷克带着笑意看了眼许邵,便拉着肖楠往屋里走去了。 这个房屋很破,比许邵爷爷的房间还要破!顶部的砖瓦已经很多处不全了,地上坑坑洼洼,墙壁也破旧不堪,房屋甚至……都有微微倾斜,这样的房子,早该扒掉重盖了。 当他走进屋子时,被眼前的场景惊了,房屋不算小,有一百多平,打扫得很干净,但房屋却空空荡荡,两个凳子一个桌子,还有零散的几张床……而每张床上,都躺着一个人,被褥盖着他们的身体,但许邵依然可以看出……他们是残疾人!(写的很没感觉,大家票票顶起来啊!努力冲榜 ... ------------ 第八章 十年 “许兄弟,你还要加入我们虎狼佣兵团么?”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正在愣的许邵醒应了过来。 屋中,几双眼睛紧紧盯着许邵,雷克的脸有些白,他从包中拿出了些肉类,交给肖楠,让肖楠给躺在netg上的几个人分。 气氛有些凝重,雷克缓缓走了过来,拍了拍许邵的肩膀:“十年前,我们虎狼佣兵团名震山宾小镇,是最大的佣兵团,人数达上百人。但接了一个高价任务,猎捕一头紫晶兽。佣兵团出了七成人,其中全是精英,紫晶兽实力强大,虽然最终将其捕获,但七成人最少也死了六成,而仅剩的一成也是重伤残疾,大败而归。自那开始,虎狼佣兵团便开始没落,不少佣兵都先后离去。” 紫晶兽,许邵以前听爷爷讲过,是非常厉害的魔兽,由天地最纯净的紫晶合成,故身体十分强硬,它最值钱的便是体内的内丹,听说可以吸收天地精元。是不少修者梦寐以求的东西,只要将其镶在灵器上,会使灵器变得更具有灵xìng。但紫晶兽的强大让无数修者望而止步。 但虎狼佣兵团却敢接受这样的任务,足以说明当年虎狼佣兵团有多么强大了。 他冷笑了一声:“我从小是团长捡来的,出事那年我只有十二岁,团员们回来的只剩下五六个人。紫晶兽的佣金拿到后,每人分了一份,几个佣兵伤好之后就投奔其他佣兵团了,惟独大哥二哥重伤残疾……而我,则留在这里照顾他们。我深信,我总有一天能扬起虎狼佣兵团的!只是……”他说着,许邵清晰地从他眼眸中捕捉到一滴泪光。 “为了壮大,我曾拉拢很多佣兵,但他们看到这里环境后,选择了离开,是啊,没人愿意呆在这样的地方!”雷克也许忆起了伤心事,自嘲了一声后,眼神中1ù出深深地坚定:“我痛恨乞丐,因为我也活得像乞丐一样!为了照顾大哥二哥,为了不让佣兵团败落,该卖的全卖了。佣兵团势单力薄,经常受人欺负,也没有任务可接,就这样,我只能出去给人做些杂活,来赚取一点佣金。” 雷克不再继续说下去,他眼中噙着泪水,始终没让它滴落下来。窝在netg上的两人,早已哭了出来,他们咬着牙,攥着拳:“雷克,我早说过了,杀了我!你自己可以过得很好的!” “不,你是团长,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绝不会那样做的!”他大吼,那一瞬间,他眼神中只剩下了坚定! 许邵再次看他,忽然觉得他变的高大了不少!但心中却感觉莫名堵得慌:“这些年,都是你一个人在照顾他们么?” 十年,人生能有几个十年?都是雷克照顾的么?雷克最少拥有悟玄期的实力,他单独出去,绝对可以过的很好! 雷克没有回答,反而别过了头,语气有些冷然:“许兄弟,你我也算认识一场,虎狼佣兵团已经没落,你若想离开,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看不清他的表情,也许每次的拒绝已经让他失去了信心。 许邵笑了两声,手掌紧紧握成了拳头,应该是痛心把!他怪异的笑道:“谁说我要离开了?你们虎狼佣兵团难道不接受我么?” 静,出奇的静……十年,有无数佣兵来到这里,最终选择了离开,因为他们做佣兵为的只是那一份佣金,像这样寒蝉的地方,佣金能保证么?但许邵,却出奇的答应了…… 屋中四人紧盯着他,甚至感觉耳朵听错似的,许邵淡然一笑:“怎么,不欢迎我?” 他们没有听错,许邵加入了虎狼佣兵团!雷克一把将他抱住:“许兄弟,你果然没让我失望!”他的泪水哗哗掉落,许邵轻推开了他,漫声道:“虽然我实力并不强,但会尽量帮助大家的!虎狼佣兵团便是我的家!” 躺在netg上的两人都默默留下了眼泪,也许那是一份感动吧!佣兵最真挚的感动。 许邵笑道:“我加入佣兵团,是因为虎狼佣兵团重义气,讲道义!至少不会丢下同伴,只要我们坚定不移,总有一天虎狼佣兵团会扬起来的!” 众人都默默的点头,对许邵的话进行的深思,此时虎狼佣兵团没有资金来源,哪怕几人的吃行都只靠雷克一人,扬起来?只怕是空口白话吧! 为了不使气氛沉闷,雷克将许邵拉了出去,开始给他介绍起了虎狼佣兵团。 许邵与大家融入的很快,仅仅半天的时间,便熟悉了虎狼佣兵团的一切事物。和雷克的承诺一样,他担任了虎狼佣兵团一个小队长的职位。但可惜的是,这个小队长手下没有一个人。 经雷克的介绍,那年佣兵团生变故时,肖楠还只是个孩子,长大后也给过他一笔钱让他出去自己闯,但坚强的肖楠执意留在佣兵团中……可以说肖楠的xìng子与雷克一般无二!这也让许邵大为感趣。看他的眼神,许邵总会有种很深邃的感觉。躺在netg上的两人一名是虎狼佣兵团的老团长,一名是团中的长老,在战斗中都非常拼命,侥幸没死,却落了个残疾。如今都已有四十之龄,正当壮硕,却因tuǐ部瘫痪只能在netbsp;虎狼佣兵团形势危急,他们要做的,便是尽快筹备一些资金。许邵认为,他可以与雷克两人一同去天狼山中猎捕魔兽,然后将晶元及皮毛卖掉换取钱财,逐渐将虎狼佣兵团展起来。 雷克却一口否定,天狼山中高级魔兽遍地都是,而且同等级的魔兽与人类实力总会有差距,例如人类悟玄期的实力,而魔兽也是悟玄期,那么魔兽总比人类要强上三分。单凭两人去猎捕魔兽根本不可行的,许邵忽然感觉阵阵头大。 整理了一番,却已经到了晚上。雷克给许邵安排了一个房间,虽然破旧,但那些都无所谓了。 “许兄弟,明天我们到小镇里看看吧,也许有什么机遇。在这个地方,只能等到油尽灯枯。”雷克坐在netg头,这netg已经多年没有人睡过了。许邵也跟着坐了下来,刚一坐下,一股灰尘四扬而起,原本就肮脏的衣服更脏了三分,许邵皱了皱眉,又站起了身子。 “嘿嘿,这里很久没人住过了,脏是难免的,你就将就住下吧,连被子也没有。” 许邵倒是无所谓,在家族中,他也是睡的茅草屋。 “嗯,照你说的,毕竟我在山宾小镇时间也不长。”许邵点头道了一声,心中不由升起惆怅之感,天狼山之行他十分mí茫,甚至没有什么具体计划。 雷克这人虽然有点自sī,有点坏,但许邵相信,至少他不会对兄弟使坏!只为了感恩,便独守十年,这种情谊常人绝对做不到的。 ... ------------ 第九章 坐收渔翁 当许邵还mí茫睡着的时候,外边有些脆嫩的声音一直呼叫着他。mí茫的睁开双眼,原来是肖楠,也是该吃早饭的时刻了。 早饭非常的寒蝉,几个鸡蛋几块馒头加一锅稀饭。不过勉强倒还可以吃饱,以雷克的话说,这是欢迎许邵加入而做的丰盛早餐!不知道他们平常吃的是什么。 肖楠的眼神中总有点灼灼的神光,他一早上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喂两个残疾佣兵吃饭,而雷克则与许邵商谈起了今日的行程。 照顾整个佣兵团,每天至少需要四五金,若闲一天,团里的几个人都得挨饿!可以说雷克整天都打足了精神。 许邵和雷克离开了佣兵团,去小镇上寻些机遇,赚点钱财。许邵离开的时候,总感觉肖楠眼神异样的盯着自己,对于这个与他年龄相仿而又坚韧不屈的少年,许邵还是很有好感的。 山宾小镇一如既往的热闹,昨夜被虎象毁坏的东西都已重修完好,可以看出山宾小镇的人防范意识及重整能力非常强! 这是一片非常热闹的小路,因为这里有许多的商人,甚至可以说这条街是商业街,什么东西都有! 首饰,护甲,武器,锻造……这里应有尽有,但这些都不是主要,最吸引人的,还是因为这条街……遍布着各种强大的佣兵团! 在雷克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了街道的最后方。人山人海,可谓热闹至极!挨肩叠足,许邵感觉非常不舒服!向路道的两旁望去,挂满了样的大招牌。令许邵眼前一亮的是,右侧一扇足有三丈宽的大门,两旁放着威武的雄狮,足有一丈之高,雄雄而立,让人呼吸都滞住了。在大门的上方,则挂着两丈长的匾额,五个大字甚是吸引眼球——“铁牛佣兵团”! 无数人往里边拥挤,因为铁牛佣兵团每天只接受三十个佣兵任务,这便是所有人争先恐后的原因之一! 铁牛佣兵团?便是昨天雷克冒充的佣兵团么?看这气势,绝对是山宾小镇前三的佣兵团之一。许邵不经意的看了眼一旁的雷克,只见他眼神萧索,有些失落。 许邵拉了他一把:“好了,雷克大哥,我们走吧,这里没什么好看的。虎狼佣兵团总有一天会超越他们的,只要我们坚信,就一定可以做到!” 雷克眼中的忧伤顿时消散,他重重点头:“对,铁牛佣兵团算个鸭子毛!总有一天把他撵出山宾小镇!” 看着雷克重振,许邵会心的笑了笑:“雷克大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拉任务啊!这里的人基本都是需要佣兵的,要么是护送东西,要么是追杀某人。山宾小镇人流量很大,任务绝对不会少的。”雷克道了一声,深深看了眼许邵,转身便拉住一名中年:“大叔,你需要佣兵么?看我们可行么?” 那人转过了头,上下打量了两眼雷克和许邵,哼声道:“就你们?毛还没长齐吧,我需要一个水系魔晶,你们去了恐怕就被撕碎了吧。”说着,他已转过了头,见前方有个空隙,急忙钻了进去大喝着:“给我留一个位置,给我留一个……” …… 许邵摇头,就这样拉任务么?势单力薄,谁会雇佣自己?半天下来,没有一个人愿意雇佣他们,哪怕连使用都不会。 “雷克大哥,这样拉不到任务的。”许邵苦着脸,神目中流转出思索的目光。 “除了这样还能怎样?拉一百个人,总会有人愿意试试的。”雷克坚定不移。 许邵感觉头大……坚定不移是好事,但这样一根筋就不好了! “我们现在实力还不够,如果接到非常难缠的佣兵任务,依旧完不成的。”许邵缓缓而道:“尤其这样,倒不如我们主动点!” “怎么个主动法?”雷克皱眉问道。 “你拉的第一个人,需要一个水系魔晶。如果我们手里有水系魔晶,岂不是能直接卖给他?接了后,我们要去寻找水系魔晶,为什么不现在寻找?等他要的时候直接给他?”许邵笑了两声,为自己的这个方法感到自豪。 雷克顿时陷入了深思:“话是这么说不错,但天狼山危险……” “雷克大哥,如果那个人将任务交给了我们,我们要拒绝么?因为天狼山危险?你自己好好琢磨下吧。”许邵有些恼怒了,他知道雷克并非胆小,而是为了安全起见。 雷克有些胆怯的望了眼许邵,见他双目中隐有怒火,知道他执意要去,只得有些不太情愿的点头:“好吧,听你的,但我们只在外围转转就好,天狼山内部太危险了!” 许邵点头,别的他不敢说,但他逃跑技术却是一流,如果不敌想要逃走的话,恐怕还是没人能拦得住的!即使是魔兽也不行。 如今这条街已经冷清了许多,因为每个佣兵团每天都限量接受任务的,所以大清早的人们都来提前预定。已近中午,该走的都已经离开了。 许邵与雷克随意吃了点点心,便朝天狼山方向赶去。烈日炎炎,远眺而去,天狼山四周环着层层云雾,更显神秘了起来。 在这苍凉的道路上,是不是有一行路人行过,他们要么身负举剑,便是昂首怒目,看的好不气派。敢来天狼山的人,基本都是些悟玄期以上的强者,不过他们并不飞剑而行,因为身在空中,会引起地下魔兽bō动。 两人就这般平淡的走在小路上,越发往里走,人便越加的稀少,他们已经走到了天狼山脚下,根据许邵的提议,再向里走一点,便不再进入。 前边分叉出十多个路口,形成了细窄的山路,两边大山层叠,一眼望不到头,走在山路上,就好似被两座大山夹起来一般。雷克也开始警惕着四周,他们已经踏入了天狼山的范畴之内,随时都有可能出现魔兽袭击。 在这里走着,偶尔会听到回回dàngdàng的呼喊声,皆是被魔兽撕咬而发出的痛叫,当然也有呼喊走失同伴的声音。听得让人不由毛骨悚然。天狼山,有时也似一个大mí宫,当人走进来后,却辨认不得方向,逐步走向天狼山内部,也是逐步走向了死亡。 偶尔会有石块从两边山崖掉落,总是会让草木皆兵的雷克吓一跳。不知在这小路上走了多久,终于见到了前方宽敞的大地…… “吼!”魔兽的怒吼让许邵顿时来了兴趣,拉上雷克几步便跑到了路口,前方大地上,有一头一丈高的魔兽。它体型似人,身上满是青sè皮毛,左手紧握一支狼牙棒,两个锋利利牙向上翘起,占据了脸的三分之一,凶狠之sè无一显lù。但此刻它全身多处受伤,那怒吼声都弱了很多。 这是一只狼人兽,看它体型应该有通天期的实力。但魔兽通天期却比人类通天期要厉害三分!它周围紧紧围着十多名佣兵,各个身上血迹满满。许邵知道,作佣兵这行的,各个都是从血堆里走出来的。十多名佣兵大约都是悟玄期的实力,已经有几个连站都站不住了。 许邵与雷克两人很默契的坐了下来,观看下边的战斗。 “兄弟们,它快死了,这家伙全身是宝,杀了它!”不知谁的一声令下,十多名佣兵再次涌了过去,纷纷将手里的兵器掷了出去。狼人兽怒吼一声,挥动狼牙棒,拼命的抵抗着。 许邵嘴角勾起一丝怪异的笑容:“嘿,雷克,这场下来,恐怕要两败俱伤啊,是魔兽死,还是这佣兵团亡?无论哪种情况,我们都可以坐收渔翁!怎么样?” 他笑着看了眼雷克,却听雷克毅然反对:“不行!作佣兵要光明磊落,岂能像这样偷盗掠夺?” 雷克满脸怒sè,竟一掌将旁边的石头击碎……许邵发愣,雷克傻了么? ... ------------ 第十章 斑豹 前边打的热火朝天,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边许邵两人。 雷克的眼神非常坚定,许邵出神了片刻,摇头怒道:“雷克大哥,这是个好机会,你难道不想让佣兵团里的人过的更好些?”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雷克怒目相视,随即深吸了口气,也察觉到他的失态,轻:“抱歉,许兄弟,我不会这样做的,因为……” 他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眼神布满了仇恨。许邵识相的没有继续追问,放弃这样的机遇有悖天理,但雷克如此坚决,许邵只能微微点头:“那好吧,如果,魔兽杀死了这些佣兵,我们便杀死魔兽。如果佣兵杀死了魔兽,那便当他们幸运。” 雷克没有再反对了,一只受伤的魔兽,让佣兵团至少能再多生存三个月!他不能以个人想法而误了整个佣兵团。 “啊……”不知道谁的一声怒吼,声音在山石间回回dàngdàng,让许邵与雷克的目光聚集在了他身上。 他是一名年轻的佣兵,拥有着最的热血。他身旁,却躺着一名满身是血的伙伴。也许他们是好兄弟。当一只相处的好兄弟倒在他的身边,他发怒了,不顾一切的举起了大刀,全身棕辉sè元气瞬间暴涨。 这是许邵第二次见到秘法,自爆!将自身的实力瞬间提升两个层次。 “狼人兽,你给我死!”他大喝一声,速度瞬间提升了一倍,竟然连许邵都感觉眼前一huā。刀片晃动,烈阳反射把许邵的眼睛微微刺痛。 “嗤……”狼人兽的头颅生生掉落下来,活着的佣兵们狂欢起来,最后将几名同伴的尸体埋在了旁边的小土堆里。许邵看到,他们每个人眼中都噙着泪水…… 也许,在生与死中,才能看到最真挚的情谊!许邵顿生感悟,再看了眼一旁的雷克,只见雷克眸中滑落出一滴泪水,眼中满满的全是愤恨……猜想,他应该遐想出十年前,虎狼佣兵团面对紫晶兽时的战斗了吧? 佣兵们胜利了,猎杀了通天期的狼人兽,但他们也各个身负重伤。许邵看到他们息息关心的模样,顿时没了洗劫他们的想法。与雷克相视一眼,他们准备到其它地方看看,也许能遇到低级魔兽。 “吼!” 天意总是不尽人意,当许邵与雷克刚转过头,却听得一声野兽的怒吼,这声怒吼带着杀气,让人互斗都为之一滞。 当许邵和雷克转过头时,那些正在庆祝的佣兵们却都已经死去。 这是一只蛮兽,它有着一身黄白sè的皮毛,黑sè斑点在皮毛上无序交错,幽幽的双目总有种让人窒息的感觉。若在夜晚,定能看到这个眼睛是发着光亮的,它的四肢在泥土地上轻轻走动,发出细微莎莎的声音,两个利齿上滴落数滴口水…… 一只食肉型蛮兽,拥有最出sè的奔跑与捕猎,它的口中正咀嚼着血淋淋的骨头,吃的津津有味,那让人窒息的双目却盯上许邵与雷克。 斑豹,它不是魔兽,并不会使用什么魔技。但它依然遍布在各个险地中,那是因为出sè的速度与惊人的撕咬力。它可以不动声sè的靠近一头魔兽,将这头魔兽的头颅咬碎!其强大不仅让它在各个险地繁衍生存,更让进来猎捕的佣兵们害怕不已。 他么宁愿遇上通天期的魔兽,也不愿遇上只是蛮兽的斑豹!因为它的速度,它的力度,绝对是脱凡期都无法相比的! 这个小队真的非常倒霉,猎捕一头悟玄期的魔兽,应是值得高兴,却被一头斑豹给…… 而此时,这头斑豹幽幽的双目却盯向了许邵与雷克。雷克甚至感觉全身毛孔都竖了起来,他受不了斑豹的目光,声音微不可查:“斑豹,很危险,我们快逃!” 话刚落,他便拉着许邵拼命往回跑去。但奈何,斑豹的速度太快了,瞬间,便窜到了许邵与雷克身前。它与两人相距百十步,距离很近,它轻轻在地上走着,踩在碎石上,发出咯吱声响。 它的双目总让人感觉可以杀人!让人窒息,雷克呼吸凝重了起来:“许兄弟,我来拖住他,你先跑!一定要跑!” 蓄势待发……还没等许邵做出任何回应,雷克已经扑了上去,他似乎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元气,力量无尽的往外涌出。 而在扑上去之前,他狠狠推了一把许邵。 “照顾好族内的任何一个人,你永远是我兄弟!” 他的声音在山石间回dàng,许邵蹙紧了眉头,身体不住的往后飞出,那是雷克最后的力量,将许邵推出了至少数十米远!他只身面临斑豹了。 斑豹的速度很快,它见雷克扑了过来,它也动了。那速度绝对比离弦的箭还要快!它的速度便是斑豹最恐怖的地方,也是无数人最害怕的地方。 雷克用出了全身最大的劲道,只为暂时阻挡住斑豹。 许邵,瞳孔微微收缩,这世界一切的速度好似都慢了下来。斑豹,每一个奔跑的速度他都能看的清晰,以及最后张嘴咧牙。徐寿轻哼一声,凭借的强硬的身体在空中微微一旋。好似飞行一般,直冲而去。 “叮……”一声清脆的声响,让原本准备拼死的雷克愣住了,斑豹牙齿渗出淡淡的血液,应该是什么坚硬之物相碰着了!它那般快的速度,却没将它牙齿磕掉,实属奇迹了。 许邵手中不知哪里来了一块坚铁,虽然在微微颤抖,但好似对许邵并没什么感觉。 比力量?全身上下绑着千斤重的强力符都没感觉,若爆发出来,力量至少十吨以上!比速度?将身上的强力符摘掉,他的速度甚至会让人产生幻觉。 许邵将手中玄铁放进了空间戒指,轻笑了一声:“我们谁都不用走了,这家伙交给我来对付吧!” 他拍了拍雷克的肩膀,嘴角扬起自信的笑意,微微握了握拳,发出克里啪啦的响声。 “你疯了,你快走,我来拖住它!”雷克大吼一声,脸上郑重无比,狠狠推了一把许邵:“快给我走,我以团长的身份命令你赶快离开!” “我说了,这家伙我来对付!”许邵怒目相视,随即柔声道:“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相信我,我可以对付的!” 这般轻声话语果然有用,雷克愣了片刻……但他发愣,斑豹却会发愣。 刚才将它利牙快要震碎,早已恼怒至极,血盆大口吼了一声,速度如飞朝两人扑来,利爪好似在烈阳下还微微闪光似的。 这一击,比刚才还要快两倍,重两倍!它的目标正是雷克头部。 速度太快了,许邵想要去阻拦,但被雷克狠推一把后,却与他有数丈之远…… ... ------------ 第十一章 坐骑 空气仿佛都凝结了,雷克每呼吸一次都感觉沉闷无比,xiōng口被万斤东西压住一般,因为斑豹锋利的爪牙瞬间便几近落在了他的头部! 这一爪将雷克的头颅击碎恐怕也是轻而易举,斑豹最出sè的便是速度与力量,正面受击,没有人能扛住的! “雷克!”许邵大叫一声,身如飞剑冲了过去。 “小心!”雷克反身扑了过来,因为斑豹中途变换方向,朝许邵扑来。 斑豹,很聪明的一种蛮兽,目标先是雷克,让许邵心焦,在突然扑向许邵,措手不及!刚才一个回合,斑豹可以知道,许邵实力比雷克强很多! 事发太过突然,许邵也从未料想过,斑豹的目标竟然会突然变化。 许邵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但越来越近的利爪还是让他心提了起来,要是平常人,恐怕早就吓半死了! “嗤……”最危难之时,许邵收住脚步,身子向旁边一歪,斑豹利爪将许邵身上布衣纽扣扯掉。xiōng膛印出一个血红爪印,却躲过了最危难的一击。 衣衫已经撕破了,的xiōng膛裸lù出来,让斑豹更加兴奋,呲牙又咬了过来。 火辣的疼痛袭遍全身,许邵还未反应过来,斑豹的第二击接连到来,看来有势必将他吞吃的意味。 “雷克,你先走,我能对付它,相信我!”许邵大喝一声,斑豹利齿从空而落,有千斤之重!而让雷克顿时傻眼的事情发生了,许邵眉目一紧,紧握那还有些松垮的拳头,一拳朝其打了过去。 许邵脚步不稳,这一拳用不了全力,甚至差点让他平衡全失。斑豹的利齿与许邵的铁拳在空中相遇。 雷克傻眼了,因为许邵是个疯子!斑豹为食肉动物,靠的就是速度与锋利的爪牙赖以生存,而许邵却与它的天生的优点来对抗? 但他接下来更傻眼了,因为斑豹嘶叫一声,利齿满是鲜血,随机晃动两下,叮当掉落…… 在击出最后一拳时,许邵运用体内始魂天武与裂地碎,再加上体内舍利的快速运转,形成一层护罩保护他的拳头,又形成强烈的力道打击在斑豹最坚硬的牙齿上! 结果,斑豹牙齿掉落,上边布满了丝丝裂纹。而许邵的手,也血淋淋的,虽然微lù出白骨,却也看的让人心颤。 他大喘着气,舍利形成融合的元气在体内快速流转了数圈,才逐渐平息下来。斑豹失去一只利齿,鲜红的血液滴落下来,早已恼怒了,停歇片刻,便再朝许邵攻击过来。 雷克早已退开了,只是刚才的一拳,普通人绝对打不出的!斑豹牙齿的坚硬与力道甚至可以将三块理石咬的粉碎,却生生被许邵打落一颗。许邵的实力,让人揣摩不透! 许邵哼了一声,也不顾鲜血淋淋的右手,脚步稳了下来,蹬tuǐ一跃,便向上跳了三米高。斑豹扑空,掉头朝还未落地的许邵咬去。 斑豹速度很快,这点没人会否认。但许邵的速度便慢么?每天千斤的重物挂在身上,他早已身轻如鸿,在空中翻身一跃,斑豹再次扑空。它挥动千斤重的利爪,许邵身形一闪,躲在一个石柱后边。斑豹一爪,石柱瞬间碎成崩粉…… “许兄弟,小心!”雷克在一旁看的心焦,想要上去帮忙,但见许邵游刃有余,他便止住了脚步,去了恐怕是给许邵添乱的吧。 如果骨灵剑可以用,事情便会轻松很多了!许邵微微分神,却给斑豹一个机会,一爪狠狠拍在了他腰间。 好似骨碎,剧烈的疼痛让许邵身体没了一点力气,冲击力让许邵飞出了很远,落在数十米远的一棵大树上。 “妈的……”许邵骂了一声,身体中舍利拼命的回转着,让他身体瞬间恢复了过来。 他掰断一个粗树枝,拿在手中便当是武器了,翻身一跃,跳到地上。腰间的疼痛更加明显,掀开衣服一看……皮肉全部绽开了,要不是全身肌肉强硬,恐怕骨头都被拍断了。许邵再也不敢分神了,凝聚神识对付。 这个树枝很大,足有大tuǐ那么粗,长度至少有三丈!说是树枝,倒不如说是较小的一颗树,被许邵以蛮力将其掰断。 斑豹向他扑来,许邵用尽全力挥动,这棵小树恐怕共有千斤重,却被许邵挥舞的呜呜出声。伤口处经过如此剧烈的动作,似乎又裂开了许多! 他咬着牙,斑豹非常敏捷,身形一跳,竟躲开了。虽然躲开,但小树的范围过大,还是轮着了它一只后tuǐ。吼了一声,速度却明显降了下来,许邵松开小树,直接朝斑豹应了上去。 身影在空地上闪现出道道幻影,简直比斑豹的速度还快了三分!他的身影好像在空中飘行一般,让雷克顿时呆愣……只有达到神离期才能够不借助法宝飞行,而许邵虽然未能飞行,却也能双脚离地在空中飘行。那不说明,他已经快达到了神离期?那便是蜕凡后期? “给我死去!”许邵大喝一声,在空中旋起一tuǐ,夹带了尽数的元气……斑豹瘸了一条tuǐ,速度在许邵眼中如龟爬似的,与他根本不能相比。 这一tuǐ许邵运转了碎地裂的功法,碎地裂虽然是用拳击打而出,但右拳血淋淋的lù出白骨十分疼痛。元气流转任督二脉后,直接调转到tuǐ上,却也能尽数发挥出来! 力道非常大,这一脚踢中了斑豹的头部,瞬间让它失去重力般头朝地上碰去,而它的身子也被头带动起来,在布满石块的大地上滚动了四五周,才缓缓停了下来。 这一击,让斑豹身体重伤汲汲,艰难的已经有些站立不起,它吼着……声音却比刚才弱了很多。嘴角满是鲜血,双目似乎能吃人似的。 许邵喘着气,身体疼痛已经让他失去了感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雷克已经冲了过来,扶着许邵坐在了一块石头上,检查了下他的身子并没什么大碍,这才松了口气。同时对许邵强硬的身体感到震惊! 对面的斑豹目光幽幽的盯着两人,它还想扑过来,但已经没有了力气。它非常聪明,也许只面对许邵还有胜算,但他旁边的粗胡男子动也没动,他还保留着实力。斑豹吼了一声,目光却有些退意。 “雷克大哥,这斑豹怎么解决?”许邵气喘吁吁问了一声。 “许兄弟,你真厉害!”雷克朝他竖了竖大拇指后,郑重的说道:“斑豹只是普通的蛮兽,如果能够打败它,一般可以将其收为坐骑!” “哦?”许邵眸中闪出一丝异样的光亮,在雷克的搀扶下站起了身子。对面的斑豹只是怒视许邵,却并未逃走,应该是刚才的一击让它受伤很重吧! “你,做我的坐骑!”许邵对着斑豹勾了勾手指,轻声而笑。 ... ------------ 第十二章 胜利 斑豹吼了一声,脚掌在地上微微摩擦,愤怒与不甘皆尽表lù出来。它好像能听懂人话,这是许邵的第一感觉。 “收为坐骑,要将它彻底打败才行,许兄弟,你再加把劲!”雷克在一旁拍了他肩膀一下,嘿嘿笑道。原本的忧愁感已经消失不见,倒是满脸的期待。 “你帮我把它解决了!现在被那畜生打的腰特疼!”许邵掀开衣衫,腰部不少地方都lù出了森森白骨,血肉模糊,看起来十分可怖。雷克吓了一跳,慌忙的从身上拿出一瓶药水,为许邵涂抹上。 一边涂抹,一边说道:“只有你将它打败,它才能顺服你,如果我趁机打败,它宁死也不会顺从我的。” “雷克大哥,你慢点!很疼的!”许邵龇牙叫了一声,夺过他手中的药水,自己涂抹了两下,不由问着:“那我便将它收服好了!它好像能听懂人话?” “这不奇怪,很多魔兽蛮兽能都听懂的,例如我们圈养的狗都能听懂人话,不用说更高级的豹了!”雷克解说了两句后:“许兄弟,你若受伤严重,便算了。这斑豹我将它打死,然后卖个高价也不错。” 许邵心思动了动,眸中有着异样的光彩,摇了摇头:“它的速度不错,我的确想要个骑兽。以后我们出行也会方便很多的!” “那你的伤?” “小伤而已!”许邵咬了咬牙,催动体内舍利运转,虽然对伤势并没有很有效的好转,但也止住了许邵龇牙的疼痛。 斑豹显然听懂两人的对话,尽管牙齿已掉了一颗,却依然龇牙怒吼,对两人的话有着强烈的排斥。如果它可以动,恐怕早就扑了过去。 雷克身后背着一把铁剑,许邵一手抽过,铁剑在地上滑过,发出沥沥拉拉的声响。还佯装出凶神恶煞的模样,可以看出斑豹有些焦急了,步履蹒跚的向后退着。 “我需要一个坐骑。”许邵调整了下呼吸,淡然的说道,手中宝剑指着斑豹。 “吼!”出乎意料,斑豹朝许邵扑了过来,尽管它已经重伤累累,似乎也不愿屈膝于许邵胯下成为坐骑。 许邵淡然一笑,强弓之弩不足以惧,挥动宝剑便朝斑豹刺去。这一剑只用了三成力量,生怕不小心将斑豹刺死,那就是他的失误了。 “锵……”铁剑震颤了一番,许邵右手一麻,竟然从中断开。而斑豹仅被刮掉了一丝皮毛,可想它皮毛之粗厚。 糟了!许邵上当了,斑豹竟然使用yòu敌之术,让许邵以为它已经无法继续战斗。但回想……锋利的铁剑连他皮毛都无法刺破,即使他的一脚力量再大,又能怎样?最多让他受一点伤而已。 当许邵意识到这个问题时,身子却无法收回,他似乎看到了斑豹幽幽的神目中戏谑的笑意…… 这个豹子很聪明,很通人性。如果不知情,许邵甚至会以为豹子是人变化过来的。当然,这也让许邵对它更加感兴趣了。 此时雷克也意识到了危险,大叫一声却无法立即拯救。 这一击,只能硬抗!许邵早已将全身元气调动,尤其加固了腰间部位的防御。在那同时,许邵也下意识的控制身子倾斜……这应该是所有人潜意识的动作了。但这样有用么? 死神即将降临,许邵已经有些绝望,他的身体再强硬,却也不敢说能抵挡住斑豹的利爪! 不小心踩到了一枚石子,突然的失重让许邵不知所措,身子不再受控,而是直接倒了下去。却正好救了许邵一名,破烂的布衫上,又一枚纽扣被斑豹撕成了粉碎,许邵只是被微微抓出了一道血痕。 这布衫,运气的象征,曾经那枚金sè纽扣,救过雨兮爹爹的命……没想到今天,却两次救了许邵的命。 他忍住疼痛,在跌倒后瞬间打了两个滚,让斑豹屡次扑空。 始魂天武运转,舍利催动……许邵已经狼狈不堪了,他尝试着调转体内各个筋脉的元气。刚才的剧烈运动,让许邵伤处又撕裂了一点,身上数处地方血流如柱。 手指传来阵阵颤动的感觉,一股纯净的能量瞬间袭遍全身,让他魂清气爽,疼痛已经减弱了很多,不少伤处甚至有快速愈合的迹象。 灵珠,难道是灵珠?体内爆发的那种能量让许邵全身细胞兴奋了起来,轻哼一声,身子一跃,竟恢复了原来的速度,甚至还要快上三分! 雷克早已担心不已,如今许邵忽然变强,他又呆住了。 如果说速度的话,许邵的速度恐怕比斑豹快上一倍!他身形一闪,便窜到了斑豹身旁,一拳击下,斑豹虽有躲避却还是被擦着身子,顿时将大地砸出一个大坑。 许邵不停歇,又一脚踢在斑豹身上,它瞬间失去了重力,击在一棵大树上,大树一番震颤,似乎快要断了一般。 许邵哼了一声,直追斑豹,斑豹刚落下时,许邵又落在它旁边,嘴角怪异的笑着:“做我坐骑!” 速度太快了!只是一道道的幻影。 雷克早已看呆了,许邵简直如同地狱煞神一般,那怪异的表情,以及凶狠不留情的动作…… 斑豹挣扎的站了起来,深吼一声,没有丝毫服输的意思,许邵哼道:“做我坐骑!” 一声后,不动声sè一脚又踢在斑豹身上……哪怕它钢筋铁骨,也抵不过这般摧残。 灵珠总是给许邵身体传输淡淡的能量,虽然微弱,却让他感到全身洗髓一般,力量充足。 但斑豹还是站了起来,朝许邵低吼一声,爪子在石地上摩擦,完全表lù出了它的不服。 斑豹全身是伤,这次可不再是装出来的,灵珠赋予许邵的力量加上原本的力量,恐怕速度与力量有神离期强者那般厉害了! “做我坐骑!”许邵又哼一声,一脚踩在斑豹身上,硬将它踩得在地上印出了一个坑! 斑豹动也没动,但肚子一起一伏表明它并没有死去。 “你认为我不配做你的主人?是么?”许邵哼了一声,脚缓缓拿开,随即掉过头不再看它。它不愿意,就算再怎样做,结果还是一样。 雷克跑了过来查看许邵伤势,却发现愈合了许多。他甚至觉得眼huā了似的。虽然两人接触仅有两天……但在雷克眼中,许邵就是他的兄弟,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兄弟受伤,看着许邵战败了斑豹,他心中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 “我没事,雷克大哥,我们走,这只斑豹便让它自己生存吧。”许邵看了看远处被斑豹咬死的那些佣兵们,嘿了一声:“那些佣兵们死了,他们身上也许有不少宝贝,还有被他们猎杀的狼人兽,应该可以值不少钱!” 雷克又不甘的看了看斑豹,忽然拉住了许邵……“许兄弟,你看。” 斑豹缓缓站起了身子,一瘸一拐的向前走着,而目标,正是许邵。 雷克一动,提防着斑豹,许邵拉了他一把,示意不要伤害它。 斑豹来到了许邵身旁,绒绒的头在许邵小tuǐ上轻轻摩擦。 许邵笑了,而那股能量,也瞬间消失,他身体如同被抽干了似的,径直倒了下去……(绝不欠更,但估计会更新很晚……) ... ------------ 第十三章 捣场 这是一片非常幽暗的环境,黑乎乎的感觉让许邵很不舒服。他使劲的嗅了嗅……香喷喷的气息让他顿时神清气爽。 “鸡汤……”许邵轻喃了一口,便又沉沉睡了过去,门前肖楠嘴角带着笑容,手中端的正是一碗鸡汤,他走到了许邵身旁,拿起勺子在许邵鼻息间轻轻晃动,似有戏弄他的感觉。 许邵又使劲闻了两下,咂了咂嘴……也不知在梦中想到了什么,估计也是贪吃的吧。肖楠这才将汤放在他嘴里,似乎饿了很久,倏地一下汤便被许邵吸了进去。 “啊,烫……”许邵叫了一声,终于睁开了眼睛,眼前的光明让他感觉有点刺眼,坐起身子时,感觉身体有些僵,一看,这才发现,全身上下都被缠上了厚厚的绷带。 “慢点,你身上伤现在还很严重。”肖楠收起了原有的笑容,依然淡淡的模样,郑重的说了一声,这才又喂了许邵一口。 让一个同性人来喂自己,许邵总感觉有点别扭,他笑了笑,夺过肖楠手中的饭勺:“我自己来。” 肖楠只是笑着递了过去,许邵尝了一口,感觉味道不错,已经很久没尝过这么鲜美的鸡汤了,他喝了一大口后,想要活动身子却感觉绷带束缚的很紧,皱着眉头问道:“这绷带能取下来么?感觉非常不舒服。” “不行,你现在伤很严重,等好的差不多了再取下来。”肖楠郑重的说了一声后,声音有些幽然:“那斑豹,真的是你打败的么?还收为坐骑了?” 听闻肖楠的话,许邵这才恍然醒悟,脑袋嗡嗡响了两下,急急问道:“斑豹呢?现在在什么地方?” 肖楠看起来有些不高兴,不知道是为什么,他指了指外边:“正在外边,它受伤也很严重,还在休养中。你放心,它没有什么事的。” 顿了顿,肖楠垂着头:“多谢你了。” “谢我什么?不要忘了,我也是虎狼佣兵团的一员哦!”许邵笑了笑,想要抬起手,却被打上了石膏,尤其是双拳,更被紧紧包了起来。 “呵呵,一会雷克大哥会来看你的。”说罢,肖楠便转身离去,许邵总能感觉他的眼神有些幽幽的,让人感觉非常不舒服。 许邵美滋滋的将鸡汤喝完,躺在chuáng上闭上眼睛眯了一会,房门便被敲开了,雷克已经走了进来,坐在许邵身旁:“许兄弟,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好多了吧?” “能不好么?被这么多绷带缠的动都动不了。”许邵埋怨了一声,后又嘿嘿一笑:“雷克大哥,斑豹现在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已经成为你的坐骑了。你真行啊,虽然斑豹只是蛮兽,但它的速度和力量连通天期的高手都没法比拟的。”雷克幻想翩翩,正了正神情:“许兄弟,你现在修为到底什么地步了?” 这绝对是很多人想要问的问题,对其许邵淡然一笑:“黄氲天赋,气虚期的实力。” “怎么可能?你别耍我了许兄弟。虎狼佣兵团能招来你这样的兄弟,真是我雷克的福气了!”雷克面容粗矿,嘴上胡子似乎又长长了三分,许邵笑了笑:“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我自己修为什么地步。” “对了,肖楠小兄弟心情不高兴么?怎么见他眼神有些幽幽的。”许邵问了一声。 雷克高兴的笑道:“他就是这个样子,前天那个狼人兽皮毛什么的加起来足足卖了五千金!还有那些死去的佣兵们身上带的物品,也价值上千金,可让我们虎狼佣兵团轻松了很多。刚把房屋重修了一遍,大家的生活也改善了很多。最庆幸的是斑豹也成为了许兄弟你的坐骑,可为我们佣兵团增添了实力!嘿嘿,许兄弟,你可真是虎狼佣兵团的幸运!” “前天?这么说,我已经昏mí两天了?”许邵惊讶道。 “是的,你已经昏mí两天了。许兄弟你的身体真的很奇怪,虽然重伤汲汲,却没一点危险,大夫说休息两天便可痊愈了。”雷克轻声而道,两天了,他的话还有点jī动。 许邵点了点头,身上的伤势恢复的快,肯定是舍利和灵珠的作用,对此他也并未太在意。 被绷带紧紧缠着,许邵非常想站起身子到外边看看。 雷克又说了些褒扬许邵的话,许邵也可以听得出,在天狼山一行后,佣兵团内的生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如今还有几千金,雷克准备去招募些佣兵,日渐增大势力。他也没有忘记许邵,笑着给许邵一个大队长的身份。 经许邵的要求,雷克走出房门,将斑豹给拉了过来。如今的斑豹黄sè皮毛非常鲜亮,好似刚洗过一般。斑豹见了许邵,静静的走了过去,用头在许邵的臂膀上轻轻摩擦了片刻,两个汪汪的眼睛可怜楚楚的盯着许邵。 它便是自己受伤的罪魁祸首了,但许邵生不出一点责备的心,倒是用手轻轻抚了抚他的皮毛,斑豹非常安静,窝在了地上。 “嘿,许兄弟,我刚发出了招募广告,恐怕有佣兵来喽,我现去忙了!你好生休息,以后虎狼佣兵团的,可少不了你的!”雷克嘿笑一声,也不知打的什么鬼主意,却让许邵感觉亲近的很。他点了点头:“嗯,你去吧。记得中午给我端饭哦!” “那是自然,我走喽!”雷克侧身便离开了房间,也在同时,许邵听到了屋外杂乱的声音,应该便是那些想要入团者喧闹吧……房屋重整了一遍,再加上有一定的资金,虽然千金并不多,却也能养活几个佣兵了。 招募佣兵,一步步的壮大起来,许邵意yín想着。斑豹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已经睡了过去,真是安详的一天。 正在许邵感觉舒畅之时,外边忽然传来一声大响,像是摔东西的声音,许邵眉头一紧,倾耳听着。 “就你们这样的破地方,还想办佣兵团?还想招募佣兵?,都给我砸!”这声音十分凶狠,刚落,便听到乒乒乓乓被砸乱的声音。 “咦!你不是上次那个冒充我们铁牛佣兵团的么?哼!” ... ------------ 第十四章 任务 难道是铁牛佣兵团的人来捣场?许邵顿时打了个jī灵,铁牛佣兵团依稀还印在他脑海里,一丈高的雄狮,三丈高的大门……无疑表明了他们的强大。作为铁牛佣兵团的巨头,他们来这里难道是砸场的? 许邵皱着眉,目光有着一丝凌厉。 “住手!”雷克吼了一声:“我就是那天冒充你们的,怎么?我们虎狼佣兵团开张,你们砸场子么?” “呦,原来是虎狼佣兵团啊,听说十年前就灭了吧。哼,山宾小镇是铁牛佣兵团的地方,你们想开张,先通过我们再说!”对方哼了一声,话中充满了桀骜,不屑之意言表于外。 雷克怒道:“hún蛋,你想干什么?” “上次冒充铁牛佣兵团,这次又sī开佣兵团。哼,这罪过可不轻啊!”虽然看不到他的模样,但也能想象出那可恶的表情。 “一万金币,就当我们收的保护费,虎狼佣兵团?哼,十年前就已经不复存在了!”咚的一声响,许邵清晰听到东西破碎的声音。 “休想,铁牛佣兵团?哼,早晚有一天会被我们踩在脚下的!”雷克怒声而道,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想必雷克被铁牛佣兵团的人扇了一巴掌。 许邵心中怒火渐渐升起,一股叫想揍人的东西充斥在整个脑海中。全身的绷带缠的太紧,许邵只得忍了下来。 “雷克大哥!”这个是肖楠的声音,带着焦急与不甘。 “哪里来的小子,给我滚开!”彭,似乎是脚踢响的声音。 许邵遏制不住了,嘴角动了动,抚了抚窝在chuáng下的斑豹:“斑豹,你出去吓唬吓唬他们。” 他向来是个很分明的人,个人受了侮辱也许没什么,但绝对不能让家族,整体受侮辱,这是许邵的第一准则!而铁牛佣兵团,却侵犯了他的准则。 斑豹非常乖巧,没有了在天狼山时的那么狂野,它哼咛一声,又回头望了眼许邵,这才离开了房间。 “吼!”院子中顿时静了下来,许邵对斑豹的表现非常好。 许邵耳朵非常机敏,在房间中,却能将外边发生的任何动作都听得清晰。 “啊……该死的豹子,虎狼佣兵团,你们给我等着!”许邵耳尖,不仅听到这些,还听到他暗中嘶嘶的声音……斑豹的实力许邵试过,可够他喝一壶的了。 解决了争纷,斑豹便老老实实的回来了。让许邵最放心的是,铁牛佣兵团此次来的并没高手,否则没弄好斑豹还会丧命于此。 经过这么一番闹腾,再没有什么人加入了,院中也变得冷清起来。雷克与肖楠两人在看望了两名残疾人后,便来到了许邵的房间。 “该死的铁牛佣兵团,许兄弟,这次多谢你了,要不然恐怕他们是不会罢休的。”肖楠咬了咬牙,恨恨道了一句。 被一旁的雷克狠狠拍了拍肩膀,正容道:“说什么呢,许兄弟本来就是我们虎狼佣兵团的人,兄弟之间不言谢,不懂么?” “是啊,肖弟弟以后不用说这么客气的话了,听得我别扭。”许邵讪讪笑了两声,其实肖楠的年龄也不比许邵小,不过为了近乎点,才这么说的。 肖楠点了点头,眼眸中依然有一丝雾霭mí门g,幽幽的…… 他似乎没有把我当成虎狼佣兵团的人?许邵心中揣摩,并没有说出来。 “许兄弟,你的豹子真威武,吓倒了一片人,嘿嘿!” “雷克大哥,今天招收到佣兵了么?”许邵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问了一句。 谈到正事上,雷克面容便有一丝苦sè:“我们的资金还是有点不足,又经过铁牛佣兵团的捣乱,根本没有什么人来加入佣兵团。” “慢慢来,等我伤好了,再到天狼山转转,也许还能碰到什么机遇。”许邵道了一声,心中却另有盘算。也许在虎狼佣兵团只是暂时的,时机到了,自然要独身一人到天狼山磨练,那也是爷爷早就布好的计划。现在要做的,便是先熟悉天狼山。 “也好,虽然天狼山危险,不过有许兄弟在,没有事情的。”雷克笑了笑,回想起两日前在天狼山中的表现,对许邵的敬佩更加由衷。想想那日因嘲笑许邵而两人结实,应该是上天注定。 “下次,可以让我一起去么?”肖楠在一旁低着头,轻声语了一声,雷克瞪他一眼:“你好好留在团里,照顾团长和你二哥。虽然你现在也有悟玄期的实力,但天狼山可不是闹着玩的!” 雷克训斥了一声,肖楠低头不语,没有反驳,但许邵依然从他眸中捕捉到一丝难查的异光。小小年纪便已经达到悟玄期,肖楠的天赋也可以说是难得一见了。 “团长和二哥现在怎么样了?”许邵加入了虎狼佣兵团,他也像雷克那般称呼窝在chuáng上残疾的两人,更给人一种易近的感觉。 “他们现在都很高兴,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许兄弟你的加入。精神也比以前好了。”雷克笑着,眼神中总有淡淡的忧伤。 许邵明白他的心情,没有继续wěn下去。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了,斑豹嘤咛了量身走出了门,在院子中闲走。 “咚咚,请问,是虎狼佣兵团么?”门忽然响了两声,肖楠急忙开门,一个年近半百的白发老者轻声问着。 雷克心中一跳,急忙站起了身子,迎了上去:“请问大叔,您想要?” 他话只问一半,因为不敢确保对方的需求,也许是想要加入佣兵团,也许是想要给佣兵任务。 老者身穿灰白长袍,发鬓黑白相间,也说不上很老,鬓角一丝皱纹,给人一种很是沧桑的感觉。一股英气在他身上散发:“我需要一个魔兽的利牙制成锋利的武器,可以很轻松的刺破五块理石。魔兽你们自行选择,我只要做好的成品,佣金为一万金,可以接受么?” “您,您是向我们发布佣兵任务么?这……”雷克很高兴,虎狼佣兵团十年前消失之后,就再没有人来发布佣兵任务了,这位老者是第一个。 他深吸了口气,按捺住心中的震惊,生怕老者反悔,急急道:“我们可以接受,希望您放心,十天,十天内我们一定将成品做好!”(谢谢那个在书评区提出问题的大哥…… ... ------------ 第十五章 至险禁地 “我相信你们,这样吧,我先押金五千金,当达成了我的要求后,再支付五千金给你们。如果没有达成我的要求,五千金到时再归还我,可以接受么?”老者的话很轻柔,却有一股异样的让人难以抗拒的感觉。 “可以接受,大叔您放心,一定做出您满意的武器。”雷克很轻快的接受了下来,也许是心情过于jī动,连任务的难易程度都没有分析。 又瞎承诺了会,片刻雷克讪讪问道:“大叔,请问您为什么选择我们虎狼佣兵团?” 这个问题总是让人感觉有点二傻,老者笑了笑:“你们这么单薄的力量却敢与铁牛佣兵团,这么说来,你们佣兵团定是一群骨气铮铮的好汉,不选你们选谁?” 这话说的,让屋中的几人心中阵阵jī昂。骨气铮铮,义气重重,不正是虎狼佣兵团最明显的优点么? “多谢大叔褒扬!”雷克向他抱了一个标准的江湖手势,随即笑了笑,看他的模样,满是高兴。 老者也回敬抱拳,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放在了正中的小红木桌上:“这是定金,你们先拿着,十日后可以到钱庄取走,在这期间,我将把里边的资金暂时冻结。” “好了,今日便到这里,十日后我来,希望武器能合我心意!”老者淡笑一声,挥了挥袍便已离去。屋里只剩下许邵雷克和肖楠,三人一阵无语后,雷克走到了木桌旁,拿起了银票,呆了会竟痴痴而道:“这是虎狼佣兵团重振后第一次接到的任务,而且价值一万金!” 雷克的高兴言于外表,拿着银票发愣了半响。一万金的佣兵任务,即使对于那些大佣兵团来说,也是非常高的价格。 “雷克大哥,能很轻松劈碎五块理石的魔兽尖齿,很好找么?”许邵眼中带着mí茫,笑着问道。 “当然不好找,五块理石如果用元气来劈碎,至少要通天期……五块,额……”雷克顿时发懵,拿着的银票也缓缓放了下来,嘴中还喃喃着:“能劈碎五块理石的利齿……” 接的时候不考虑后果,如今接受了才发现其中难度,这便是冲动的后果。但总不能现在跑出去拉住老者,再将银票塞过去说:“大叔,我们佣兵团现在没有这个能力。” 这不是自己砸自己招牌么? “雷克大哥,解决方法总是有的,不必着急。”许邵笑了一声,轻声安慰:“伤好了,我们两人再到天狼山转转,拥有尖牙利齿的蛮兽魔兽多不胜数。” 想想也对,譬如许邵刚收复的这只斑豹,便能很轻易的咬碎五块理石。不过有这样实力的魔兽都极其危险,万一对付不了,便会丧命。 这两天雷克并没有再忙招募的事情了,而是充分的将武器暗器准备好。只等许邵重伤醒来的了。 当许邵可以自由活动的时候,已经是第四天了。说也奇怪,当初斑豹利齿收到许邵玄铁震颤,还被许邵运用碎地裂打了一记重拳,现在却已经基本长好了。 不得不佩服斑豹的的再生能力。这些时日, 来到了正厅之中,正厅正是团长和二哥所在的屋子,非常大,却非常简朴。这些天来许邵与虎狼佣兵团中的这几人关系日渐升华,如今他正坐在团长的身边。 团长剑眉入鬓,虽然发鬓这么些时日已有苍白,但依稀可以看出他当年的威风。 “许兄弟,在这么落魄的情况下,你还能加入我们虎狼佣兵团,还做出了这么多事情,真的让我好生欣慰,可以看出,你的心很诚。”团长在许邵的搀扶下艰难的坐起身子,背靠在chuáng头,看着许邵:“前些时日你们刚接了一个制作兵器的任务,我也听说了。想必近两日你们便会到天狼山去了。我在这里给你说说天狼山的情况,毕竟我在这里已经很久了。” 团长柔声细语,眼神中却有一股淡淡却不敢让人直视的目光。他先前定然是一届高手!许邵点了点头,能听一位前辈的讲解,自然是很高兴的。 “天狼山大致共分为五个部分,外围,中围,内围,至险和禁地。一般佣兵都只在外围活动,少数会进入中围。内围很少有人进入,那里遍布了强大的魔兽。而至险与禁地,就无人得知了,只是传说而已。听说至险之地,是一片新的天地,是一个世界,与城镇相近……” 团长姗姗到来,许邵听得仔细,不敢错过任何一点信息。 “你和雷克在外围转转就行了,最多也到中围,不能进入内围。可以很轻松咬断五块理石的蛮兽魔兽很多。斑豹,虎象,涙狩,金猿等等……这些都在外围和中围之间回转的。据我所知,外围东侧有一个虎象群,穿越虎象群有一个特殊的洞穴,传闻可以直接到达内围至险之地。当然我没去过,你们若找不到地方,可以到外围东侧转转,也许可以遇到落单的虎象。” 听闻一番话,许邵对眼前的团长心生敬佩,不仅仅是他身份的特殊,还有渊博的资历…… 至于团长所说的至险和禁地,以及那新的天地世界……让许邵感觉甚是新颖,以前从来没有人跟自己讲过这些的。虽然只是传闻,但许邵也兴趣十足。 也许,爹爹正是在那个新的世界里边?有这个想法,许邵也开口问道:“传闻的那些在天狼山消失的高手,都是进入至险和禁地了么?” “没错,理论上应该是这样的。凡是踏入那片新世界的人,没有一个出来的,至于原因谁也说不清楚。你可莫要想去,那是个未知的地方。”团长柔语说道,语气中却透着无微的关心。 未知的地方?如果外中内三围没有找到爹爹,即使前方是刀山,是火海,许邵也要走上一遭! 但团长柔和的话,还是让许邵心中暖了片刻。沏了两杯茶水,一杯端给团长,自己也在另一杯茶水上抿了一口。 团长脸sè有些异样,深深打量了许邵片刻,疑云满满的问道:“许兄弟,听雷克说,你手中有一把锋利无比的灵剑?一剑将互相的利齿切断?是由节节白骨组成的?” ... ------------ 第十六章 小虎象 许邵蹙起了眉头,骨灵剑之事他不想再提起,也许是因为那令人厌恶的灵魂吧…… 但团长问道,他也不想做什么隐瞒,点了点头:“那个骨灵剑是我意外的来的,yīn阳结合的灵剑,所以锋利无比。” “哦?那能拿出来让我看看么?”团长皱眉问道了一句,随即又笑道:“毕竟我见识广一些,有些灵器也是不可以乱用的。” 许邵却依然摇了摇头,笑着回答:“谢谢团长提醒,这个我当然知道。至于这把骨灵剑,我想以后不会再使用了。真是糟糕,前些天不小心得到了一个魂石,而魂石中的灵魂又跑到了骨灵剑上。现在骨灵剑被我紧封了起来。” “魂石?你是说有灵魂的石头?我们通常把里边的灵魂称之为魂种。这个魂种虽然是一个独立灵魂,但被封印时间久了,即使被吸入人体内,也需要很长时间来吸收人的灵气重生。”团长淡然而道,眸中的惊讶更多了起来。 魂种,许邵记下了这个词。 “许兄弟,你的剑能拿出来让我看看么?”对于这个要求,许邵早就猜想到了。团长也非外人,许邵想了想,便将骨灵剑拿了出来,粗布紧紧的包裹着,不让里边的魂种跑出来。 骨灵剑依然散发着淡淡的灵气,却没有先前那么锐利。粗布紧紧的包裹,将灵气隔开了许些。 团长用手隔着粗布抚mō了一番,无兴的摇了摇头:“果然是柄好剑,只可惜却被魂种腐蚀了。” “许兄弟,你何尝不找一个低等的灵器,将两物放在一起,让这柄剑上的魂种进入那低等的灵器之上?”团长的一番话让许邵恍然醒悟,急忙站起身向团长作揖谢了一声。 “将剑收起来吧,有机会你还可以再使用它的。”团长拿起骨灵剑,将它递到了许邵手中:“好了,看来你们准备的差不多了。” 他向房门处招了招手,许邵望去,雷克已经站在了门旁,身上背着几把利刃,以及些许干粮,看来是准备去天狼山了。 “许兄弟,准备的怎么样了?今天我们便到天狼山看看,也许能猎捕到合适的。”雷克晃了晃手中的刀刃,发出玲玲当的脆响声。 许邵点头,站起身子,将骨灵剑重放回了空间戒指中,走到雷克胖,与雷克相视一笑,又看了眼团长,这才走出了房门。 “嗉!”许邵吹了声口哨,斑豹从角落中疾奔过来,许邵mō着斑豹的头:“huā斑,今天要回你老家一趟,跟我一起战斗吧。” huā斑是许邵未斑豹起的名字,斑豹毛茸茸的头在许邵小tuǐ上蹭了两下,表示同意。 两人一兽将干粮之类准备好,正要出院落,却见墙角处拐出一个人影,竟然是肖楠。 “雷克大哥,等下……”他的眼神中一如既往的坚定,似乎决定了什么事都不会反悔!与之不同的是,他背后背着一柄轻剑,好似要进行什么战斗一般? 还未等雷克与许邵说话,只听肖楠轻道:“雷克大哥,我也想和你们一起到天狼山。我十六七岁了,也该磨练磨练。” “不行,天狼山危险重重,若你收到什么伤害,谁负责?况且,你走了,团长和二哥谁来照顾?”雷克冷喝一声,他向来雷厉风行,肖楠也很听他的话。 肖楠侧身,拉过了一名fù人,一脸倔强道:“我请来了一个保姆,让他们来照顾团长和二哥。我为什么不能去天狼山?我一定要去!” 看他的眼神和表情,恐怕是劝不动他了,许邵笑着拉了一把雷克:“雷克大哥,肖楠兄弟想去,就让他一起吧。的确该磨练磨练了,我不也才十六岁么?如果一直在团中,恐怕也没有什么出息的。” 肖楠感jī的往了他一眼,话虽轻巧,却让雷克心中动了一动,肖楠变强是他希望的,但不经历磨难哪能变强? “好吧,来就来吧,但有其记住不能强出头,遇到魔兽不要慌张,跟在我和许兄弟后边。”雷克厉道了一声,便径直出了院落。肖楠早已兴奋的跟在了两人身后。 今天的天气格外晴朗,淡淡的冷风吹过,虽烈日当头,也不觉闷热,倒有股清凉之感,这正是出行的最佳时日,进入天狼山的道路依然宽大人来人往,旁边还有不少小贩卖些水果之类的。也时时可见不少佣兵兴高采烈扛着打猎好的魔兽返行。 肖楠满脸好奇,他似乎从来没有来过,不时的回去看路上那些完成任务的佣兵们,眼中有着坚定嫉妒与憧憬…… 天气大好,也有个数的强者驾驭着飞剑从天空行过,也有不少的强者驾驭着骑兽在道路上前行,而许邵所驯服的这头斑豹也引来无数惊异的目光。 许邵并未乘骑斑豹,只是让它负重了一些干粮之类的。几人又走了不久,道路行人便少了起来,前方的大山分出十多条路口,朝向东南西北各个方向。 肖楠非常老实的跟在两人身后,只听许邵言道:“雷克大哥,我们到天狼山的东侧,听团长说那里有虎象群,也许可以遇到单只虎象。” “嗯,就朝东侧走!”雷克指了指东侧方向,便带头向里走了进去。天狼山的地形驳杂,每条路都有不一样的地形,上次走的路两边都是高山,而此次走的路两边却只是些小丘陵,地上小石块杂乱,偶尔会绊着脚掌。路边时不时会有大树,却都不可轻看,都是些魔兽的藏窝点。 肖楠呼吸凝重,有些害怕却有些期待,许邵则坐在了huā斑的身上,免去了步行之苦。 烈日炎炎,却总感觉有些yīn寒,时不时会听到魔兽的嘶嚎甚至酣睡声…… “斑豹,虎象群在哪个地方?你带我们去。”许邵拍了拍斑豹的身子,问道了一声。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许邵知道斑豹是极有灵性的蛮兽,它可以听懂人类的语言,而且比更其它具有智慧的动物更聪明。 斑豹微吼了一声,驮着许邵却变幻了方向,虽然也是东侧,但却略微偏北了一点。雷克与肖楠相视一眼,紧随其后。 走了一段时间,随处可见断树碎石。虎象的生活环境便是如此,它们拥有极为锋利的牙齿,除了撕咬魔兽野兽外,它们还会再石块以及树木上磨牙……这里已经快接近虎象部落了,甚至可以看到不少地方有相斗的痕迹。 “小心行进,不要惊乱了大批魔兽。”许邵低语了一声,雷克深知的点了点头。肖楠故作轻松,但他眼神中却依然可见紧张之sè。 此处荒凉极了,整片大地一览眼前,可以直接看到远处的山脉,但却总有些石石块块,这里很少有佣兵前来,而魔兽都隐秘的很好。 虽然看似空旷荒凉,不知有多少魔兽已经盯上了他们。两人一兽脚步很轻,踩在砂石上依然有沙沙的声音。 “敖……” 天啊,这是一只虎象?全身皆老虎的象征,没有错!但它的体形却只有普通老虎那般大小……猛虎?看它袖珍可爱的模样,怎么会是猛虎?甚至那叫声都有气无力…… ... ------------ 第十七章 入虎穴得虎子 它应该是还处于嗷嗷待哺阶段的小虎象!小虎象一般都被大虎象保护,生活在洞中,吃食物都是被大虎象猎捕后直接喂食的,小虎象基本不会出来的。但今天的情况,似乎有奇怪! 它应该是还处于嗷嗷待哺阶段的小虎象!小虎象一般都被大虎象保护,生活在洞中,吃食物都是被大虎象猎捕后直接喂食的,小虎象基本不会出来的。但今天的情况,似乎有奇怪! 这小虎象,怎么也吓唬不了众人,huā斑在天狼山生大,什么样的魔兽没有见过?如果成年虎象也许对它又威慑,但眼前这个小可爱,huā斑直接冲它怒吼一声……小虎象吓得急急退了回去。还一直唧咛着,似乎很害怕。 小虎象出来本就是奇怪的事情,而在虎象的领域内,它还会害怕,这就更加奇怪了! “跟上去。”许邵拍了下huā斑身子,huā斑瞬间便跃出了好远,身后的雷克急忙忽道:“许兄弟,不要着急,那里是虎象领域,不能踏进去。” 但他的话依然是晚了,许邵已经踏入那领域之中, 雷克深叹一口,拉起肖楠便急急跟在许邵后边。虽然前方有危险,但他也绝不会丢下许邵不管的。这便是虎狼佣兵团的意气! 小虎象见许邵骑斑豹跑了过来,它害怕的急忙逃窜,消失在前方山洞之中。许邵皱了皱眉,依然驱使斑豹进入了山洞。 山洞中满是野兽骸骨,也有不少人类的骨头,只是刚踏进山洞,许邵便闻到一股冲人的气味,让人感觉有些作呕。四周的石头都是黑灰sè,与白骨节节不入,却更衬出了山洞中yīn森的感觉。 但斑豹却不一样,它闻到这种味道却更加兴奋,速度更快了一丝,许邵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便也没有阻止斑豹。 前方小虎象时不时回头看着奔来的一人一兽,却更害怕了起来,唧咛着越奔越快。 让许邵没想到的是,不过半分钟时间,他尖锐的双眼看到了山洞最内侧,竟然已经到头了?但这空dàng的山洞中,为何没有一只虎象? 看小虎象惊慌的模样,他确定了,山洞中的确没有一只虎象!否则小虎象怎么会如此惊慌?山洞中的白骨越来越厚,气味也越来越浓,许邵紧捂口鼻,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气息。 终于停下了,但已经到了山洞最内部,小虎象靠在石壁上,害怕的在慢慢缩成了一团。 这个空地还是比较大的,足有四五十平米,石壁周围堆积的满是白骨,而中央则是一个小水潭,直径仅有半丈那么大。这里应该是最高贵虎象居住的地方。许邵打量了两眼,便将目光聚集在虎象小虎象身上。 小虎象很可爱,尤其是它害怕的时候。发出细微的唧咛声,身体紧紧缩成了一团,没有后盾可寻求帮助。 啪嗒啪嗒……脚步声传来,许邵知道是雷克和肖楠跟上来了。当他们来到山洞内部时,也惊奇万分,因为这山洞中竟然没有一只虎象兽。 雷克与肖楠走到了许邵的旁边,三人六目同时盯上了小虎象,小虎象害怕的竟然伏在了地上,两个眼睛中泪水汪汪,惹人怜爱。爪子还在地上不停的抓着,莎莎声音不断。 “奇怪,这里怎么没有一只虎象?”说这话的是肖楠,对于这个事事未经的他来说,魔兽山洞中,自然全都是魔兽,但今天的事情却……哪怕是许邵也琢磨不透! “许兄弟,你还记不记得,五六天前的晚上,一大群虎象出现在山宾小镇之中?你难道不觉得奇怪么?镇中出现魔兽,一般都是单个出现,最多也只是三五个。但那次却足有数十个!如今虎象洞有空空dàngdàng!”雷克双目紧盯着小虎象,但双手却将宝剑紧紧握了起来,生怕会遇到突如其来的危险。 虎象,一出生便拥有悟玄期的实力,也非常厉害的,只是眼前的小虎象估计没受过什么磨练,根本不懂什么叫战斗,只是一味的退缩。 许邵脑中一晃,没错,虽然许邵不熟悉山宾小镇,但无论什么地方,对魔兽的禁锢都非常重要的,大批魔兽是不会轻易出现。但城中却出现了大批虎象,现在山洞里虎象都消失了,不用猜想,必然是山宾小镇里出现的那群! 这其中定然有什么事情发生。 没来由,许邵脑海中飘过一个面容和蔼的人影……那不正是李成佳么?怎么会联想到他?许邵感觉有些荒唐。 “雷大哥,你看,这个小虎象好想饿了?”肖楠观察细微,疑huò问了一声,问出这句话,连他自己都感觉有些不对。 但见小虎象眼神可怜,有着一丝说不出的神情,那好似想要吃食一般发出的嘤咛声……没错,小虎象的确饿了!再看山洞四周,除了森森的白骨外,也只剩下一块干扁肉块。 “瞎说什么,这些事情不要管就行了,我们的首要指责便是完成任务!看来来的没错,这是虎象的山洞,要说利齿尖牙,恐怕要多少有多少!死去的虎象,被虎象猎捕的魔兽以及蛮兽,他们都可以作为我们此次任务的目标。嘿嘿,没想到这么容易!”雷克笑了笑,便到周围石壁旁寻找合适的利齿了。 许邵皱眉,被肖楠的话所惊了片刻,他从斑豹背上的背包中拿出了一些干粮,扔给了虎象。果然,虎象唧咛一声,又看了看许邵与肖楠,见两人满面笑容,这才微挪脚步。小爪子在干粮上轻拔一下,伸出鲜红的舌头舔了一下,见许邵与肖楠还未动作。它顿时放大胆了许些,直接裂开嘴便开始撕咬了起来。 许邵生怕它不够吃,将许些干粮都扔给了这个小家伙。小家伙饭量不错,不消时刻便全吃完了。 效果不错,雷克很高兴,他手中拿着一个长有一尺长的白sè骨齿,这是一根较为完整的利齿,锋利无比。他还专门往坚硬的砖石上狠刺了一下,竟将那砖石刺出一个洞来。 这样的一块利齿,已经完全满足了那老者的要求。而他们却没有受到一点伤害,说来真是侥幸至极。雷克又扒了好久,共收藏了三四根尖牙利齿,按照他的话来说,就当是赠送买家一个。毕竟是开团以来的第一个客户。 当他忙活完这一切,小虎象也吃饱了,它怒目相冲,迎着雷克吼了两声,终没有扑上去。雷克将这里的东西都扒乱了,被莫名的人类闯入了巢穴,无论是谁,都忍受不了的。 但小虎象看许邵与肖楠的时候,神目中的怒气却顿时消散。竟还有一丝撒娇的韵味,前爪在地上轻轻扒了一扒…… ㈧_ ○_電_芓_書_W_ w_ ω_.Τ_Χ_t_捌_0. c_c “肖楠,这小家伙很可爱吧?”许邵淡笑道。在虎象的山洞中,他还能笑出来,也实属少见了。但许邵已经认清了一个事实,山洞中已经没有虎象了,所以它不必要害怕什么。 “嗯,是的。”肖楠声音较冷,但他脸上所浮现的表情却让许邵看的明白。 许邵嘿嘿一笑:“肖楠,它就当你坐骑吧,我们来个坐骑养成计划。现在虎象还小,你好生喂养,等它长大自然就做你坐骑了。也为我们虎狼佣兵团舔兵加瓦!” 看虎象木呆的模样……似乎真的可以将它收为坐骑!坐骑养成计划,貌似真的可以实行!肖楠已为之心动,对他这个年龄的孩子,如果有一个这么威武的坐骑,走在路上一定很威风! “不行,这外来的魔兽说不定会发生什么,毕竟不是自主驯服。”雷克一口否定,他的话也有一番道理,让正在幻想翩翩的肖楠顿时失望。 “这次就听我的吧雷克大哥,自小养大,虎象会视我们为父母,忠诚度绝对比驯服的还要高很多。这世界最让人堕落的便是亲情。”许邵缓缓道了一声:“看这小家伙多可爱,我们只是喂了它一点食物,便高兴的耍了起来,你还会怕它不忠于我们么?” 此时的虎象,果然在空地玩弄了起来,前爪将两块石子滚来滚去,甚是好玩。 雷克没有话来反驳,只得点点头:“好吧,不过想将这虎象带回去倒是有点难度。” “很难么?”许邵反问一句,拿出了一些干粮,径直走到了虎象身边。虎象竟没有害怕于退缩之意,当许邵拿着干粮手伸在虎象嘴边时,它一口吞下。最后还不满意的舔了舔嘴chún。 许邵抚了抚它的皮毛,虎象出奇的没有反抗:“小虎象,我带你到一个地方,那里有很多吃的……” 说完,许邵便转身走开,小虎象舔着嘴chún,一脸馋像,望了望许邵,犹豫了片刻还是跟了上去。因为它知道,这个少年不会伤害它的。 雷克早已伸出大拇指,不得不说许邵的技巧真是高! “好了,雷克大哥,肖楠兄弟,我们也该回去了。这次真是好运,不仅完成了任务,还获得一只小虎象。 许邵骑在huā斑身上,小虎象则由肖楠带领。雷克时时提防着周围,可以说……他们现在深入虎穴,得虎子!这样的危险也只有他们能体会吧。 忽然,许邵感觉有些异样,因为手指在微微的颤动,准确的说,应该是戒指在微微的颤动。随后,感觉戒指开始膨胀,收缩…… ... ------------ 第十八章 至险之地 爷爷铺好的第二条路,时机成熟了?许邵心里暗叫糟糕。脸上则佯装平静:“雷克大哥,我还有事,先离开了。” 说罢,也不管雷克同意否,便乘骑着huā斑朝山洞内奔去,走了老远,许邵大吼一声:“如果我没有回去,请不要找我。我一切安好!” 声音在山洞中回回dàngdàng,听到这句话,雷克有些着急,大声问了好些声,却也没有回复。 许邵乘骑huā斑来到山洞内部,早已急迫的拿下戒指,将里边非常漂亮的纯蓝sè盒子拿了出来。戒指停止了颤动,手忙脚乱的将盒子打开。 在这片地域中,灵珠散发着幽幽的光芒,却甚是刺眼,许邵竟都不敢直视。他期待第二张纸条上的内容。 纸张依然是金黄sè的,许邵拿过第一张,直取第二章,纸张非常柔软,触mō着非常舒服。 为了避免雷克与肖楠跟过来,许邵找了个极为隐秘的地方躲了下去,这才打开了纸条。 “当你收到这个讯息,说明你已经在天狼山内部了,而你现在所在的地方,应该距离至险地很紧。好好寻找,进入至险地!”简简单单的一行字,却让许邵发愣了半天。 至险……那不是团长今天刚给自己解说的么?进入那里的人,都没有办法出来了。难道爹爹在至险地之中?不然爷爷为何会让自己去?许邵心中猜测出了大概,却更加jī动了起来。 没错,一定是接近至险地了!上午的时候,团长还在说。穿越虎象群,可以到达神秘的至险之地……而虎象,则相当于守护神一般?守护者至险之地么?没错,看来自己来的正是地方,已经到了至险地入口附近。 许邵jī动了片刻,纸条重新叠好放了进去。三张纸条已经打开两张了,最后一张到至险地之后恐怕会有讯息吧。 他看了眼灵珠,终还是摇了摇头,如今的实力还远远不能占取灵珠。虽然上次与斑豹战斗受伤,也提升了不少实力。 看来今天是不能回去了,恐怕以后也不能回去了。许邵笑了笑,至险地,进去的人都没有出来的,他不会认为自己有这个运气。 外边雷克与肖楠呼喊了好些遍,看来是担心许邵的安危。许邵摇了摇头,只能与两人说声抱歉,他此次有他的使命! 待得声音渐渐远去,许邵才牵拉着huā斑从那偏僻的角落里走了出来,望着雷克与肖楠离去的身影吗,总感觉有淡淡的忧愁涌出心头。 许邵将盒子重放回了空间戒指,却忽然看到戒指空间角落中一枚发着荧光的玉石……许邵一愣,将玉石拿在手中,淡淡清凉的感觉使手指非常舒服。 犹记得李成佳离开后最后一句话:小兄弟,我很看好你。这句话,许邵总感觉有些意味,但一时却又想不开。 这一切驳杂的事情将许邵脑海搅得乱七八糟。一个异样的想法在他脑中涌现。虎象群出现在山宾小镇,而天狼山的虎象领地又没有一只虎象。这是否象征着,有高人将虎象引了出去,然后来到虎象领地,想从这里进入至险之地?毕竟,即使蜕凡期的高手落在虎象堆了,恐怕也不能活着出来。 许邵认真的观察四周,果然不出他所料,在石壁上许邵嗅出了淡淡酸臭的气息。虎象最害怕的便是这种味道,这便是yòu因虎象离开山洞,奔向山宾小镇最好的解释。将一起串联起来,似乎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高手将虎象引yòu出山洞,然后通过山洞中的捷径来直接进入至险地。不过这些即使许邵明白再多,对他也没什么作用,只要按照爷爷的吩咐,一步步的寻到爹爹便好! huā斑有些不耐烦的用爪子在石壁周围抓着,不时还会发出嘶嘶的声音。原来是它在咬什么东西,许邵赚了一周也没见到譬如洞穴什么之类的东西。最终将目光转向山洞中央的水潭上。 水潭里的谁清澈见底,矿泉水也不过如此,里边偶有几粒光滑的石子,中央会有水翻上来,这里应该是个泉眼。 手在水中搅了搅,砂石在水潭底部旋转沙沙作响。沙子将水变得浑浊了,底部是黄sè泥土,但引得许邵注意的却是黄sè泥土上有一块血红sè石子。他尝试着用手将血红sè石子抠掉,显然没什么用。用力往下按…… “咯吱……”一声响倒把许邵吓了一跳四周没有任何事情发生。那咯吱声是huā斑在石壁上扒墙所产生的声音,但紧接着,墙壁上掉落了一个红sè石子。似乎是huā斑扒掉的? 一样的血红sè,与水潭中的石子一模一样,许邵心中一跳,捡起那枚石子。细细端mō一番,石子红如血,却是透明的,看着十分精致。而石子的一侧,却正好有个凹坑,与水潭中的石子相对。许邵急忙再次旋转石沙,石子显现,许邵将手中的石子与水潭中的石子相对合…… “吱吱。”石壁一阵晃动响声,右侧石壁上随时缓缓掉落,一扇石门出现。许邵按捺着心中的惊讶,缓缓走近。 石门显然被摧残过,恐怕那群进入至险地的人可没许邵这般聪明,以机关打开石门。他们应该是暴力型的…… 无暇管那些,许邵忽然感觉心跳有些快。这个石门非常厚实,周围有淡淡的刀痕,而大门里边……有一个淡蓝sè的光圈,将四周门g上了一层淡淡的蓝幕。光圈微微转动,它就是空间传送阵了!只要进入这个光圈,将意识着许邵进入了一个不可能出来的地方! 当然,只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进去的人可以出来,至于有没有人出来,他就不知了。但爷爷的嘱咐,许邵莫名的相信!况且,即使刀山火海,许邵也要找到父亲! 许邵深喘了口气,拉上huā斑,渐步朝石门走去。 当他手触mō到淡蓝sè光圈时,一阵酥麻感瞬间袭遍全身,空间戒指中,承载着灵珠的盒子中流出一股强大的能量,将许邵以及huā斑身体笼罩,那股酥麻感瞬间消失。他整个人进入了这个神秘的光幕中,哪里,是没有人能走出来的至险之地! 石门缓缓合必,碎石从石洞上方掉落,将石门掩了下去,没有人知道,那些碎石后方,便是所谓的至险之地了! ... ------------ 第十九章 贼窝救美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这里的话,许邵只能说……一样! 没错,这个地方与外界一般无二。原以为这里要么幽暗无比,要么恐怖如斯,反正就是地狱阎罗的模样,但真的来到这里,才发现与想象中的差别简直太大! 当头一轮烈阳,此时的许邵正站在一个悬崖边缘,而悬崖后方则是淡蓝sè光圈的传送阵,悬崖前方是一片山原,栽植着茂密的树木,悬崖下方是灼灼火焰,烘烤的空气也有些灼热。huā斑紧靠在许邵身旁喘着大气。 回过头,又看了看淡蓝sè的传送阵,世界真是鲜奇无限,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地方,却可以通过一个传送阵传来传去。他探出了手,不知能否再传送回天狼山。但手上被电的感觉告诉他,不太可能了…… “欢迎天狼山到来的朋友。”天空一名御剑女子轻然飘下,姿态端舞,妖艳至极。她雍容淡雅,粉颊上的两个小酒窝更增添了一分姿sè,两只大眼盯着许邵,随即抹嘴一笑:“这位朋友,欢迎进入至险之地,我是接待员小伞,请让我为您讲解这里的规则。” 身后传来如莺啼般的声音吸引了许邵注意,他转过头,微微点头道:“好的。” 小伞对他妩媚一笑,缓缓而道:“至险之地,与外界一般无二,外界有的这里全都有,外界没有的这里也有。至险之地是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它并不属于九州大陆,而是被强者开凿出的一片空间。这里分为里中外三周,而您所在的则是最外围,用外边的词称呼可以说成郊区,中围是一座城镇,那里有无数修真者以及各种强者。至于内围,那是一座mí宫,里边有丰富无奇的宝藏,只提供给实力高强者进入。这里与外界金币可以通用,朋友您若需要帮助,可以寻求我。每次的咨询费为五百金,求助费视情况而定。请问朋友您需要么?” 许邵顿时无语,眼前美女粉颊红chún,贝齿大眼,却原来是个广告员。他摇了摇头笑道:“对不起,我暂时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这样的推广应该是十分有效的,来至险之地的人一般都是强者,而他们在外界都有相对较多的资金。来到这陌生的地方,住房,吃饭等都是需要帮助的。只要huā一点钱,就可以得到帮助,他们也不会吝啬。 但许邵来之时袖袋便空空如也,哪里会有钱交什么咨询费求助费? 小伞依然带着浅浅的笑:“好的,朋友,如果您需要什么帮助的话,可以到中围B31区寻求帮助,那里会有人帮助您的。如今您身在外围,多魔兽山贼,还望朋友小心行进。” 不得不说,这个女子真的很有魅力,即使对方拒绝,她也有一脸职业性的笑容。 许邵对其点头,时不留人,再呆下去恐怕就晚了。他乘骑着huā斑便朝远方离去。按照小伞所说,中围是一座城镇,外围都是些魔兽山贼之类的,所以便不能在外围过夜,要尽快赶到内围才是。 在许邵离开后,那女子也乘飞剑离开了那个地方。外围非常的冷清,这是一个非常狭窄的小路,小路两旁处处都是参天大树,遮住了阳光,让小路变得有些幽暗。许邵不会御剑飞行,只能乘骑huā斑在森林中奔驰。且要时时提防四周,若一不小心,恐怕便有魔兽袭来。 在许邵的认知里,这个地方处处都是高手。弱者自然不敢进入至险之地,所以他不仅要提防魔兽,更要提防那些落魄的强者。但想了想,他的考虑是多余的,这些强者会沦为山贼强盗么?答案明显是不太可能的。这些高手在外界呼风唤雨,绝对不会甘心做山贼强盗的。 但接下来的声音,打破了许邵以常理判断事情的思维。 “啊,放开我……”这是一个可以牵动心弦的声音,比莺啼声还要婉转柔美十分!足足让许邵心里跳动了三四下……连呼喊救命都如此宛柔动人,那她该生的怎样的绝美? 许邵牵拉住huā斑,调头而行,朝山林深处奔行。接二连三又响了几声,越来越让人心惊动魄,事情真是不巧,第一天来到至险之地,便要来一次英雄救美?尽管他修为并不高,但如此绝美的声音在耳边呼喊救命,就是许邵再怎么铁了心,也至少想要去看看。 huā斑速度很快,奔行了两分钟左右,便又见着一条羊肠小道,而小道中央停放着一个马车。许邵两步跨前,掀开马车帘子,里边空无一人,却飘着淡淡清香的女子味。他皱着眉,马车中应该就是刚才呼喊救命的女子,现在已经被强盗掳走了么? 二话不说,乘骑着huā斑顺着声音在羊肠小道上奔跑。不过多时,一个小山映在眼中。这小山只有几十丈高,山上树木葱葱,山路蜿蜒崎岖却并不难爬,却可以做窝聚的好地点。暗叫一声糟糕,这么一追,恐怕是追到了山贼窝里了!那呼喊救命的声音也渐渐消失,也不知道她被山贼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许邵咬了咬牙,轻拍了拍huā斑的屁股,huā斑瞬间便朝小山爬去。他绝对不能听着美女被拐走却不闻不问!况且,就算不敌,他绝对相信,自己的速度用来逃跑还是轻而易举的! 山上的空气有点冷,但许邵心却是热的。草木葱葱,速度过快,不是会被尖锐的杂草割的有些疼痛,耳旁还有淡淡呼呼的声音。 这里被山贼当成了老窝,山上强大的蛮兽魔兽都被消灭,很顺利的便来到的山峰之上。山峰是一个非常大的空地,至少有上万平米之大。随处可见低矮用木块堆成的房屋。四周都有山贼巡逻着,山贼们木呆的模样,许邵一点看不出高手风范……甚至有的直接围在一起打起了牌,聊起了天。 很鲜奇,很强大的山贼部落!许邵蹑手蹑脚,与huā斑躲在一棵大树后。拿出绳子,将huā斑与大树绑在一起,这才松了口气。他准备孤身进入部落。想起那宛柔动人的声音,许邵就阵阵心焦。万一出了什么好歹,一个美女被糟蹋,岂不可惜?虽然连面都未曾见过,但男人总是有这样奇怪的心里…… 而huā斑速度力量都是上等,那些巡逻的山贼即使见到也不太能伤害得了它。就那副打牌聊天的穷酸样? “你是谁?来我们这里做什么?”这个声音有些威严,让许邵心中不由一跳……(小风超级鄙视联通,昨天网络禁止,现在还禁止,偶不得不上网吧啊!) ... ------------ 第二十章 三位美俘 “做你妈个头!”许邵一记重拳,当场让这个巡逻山贼晕了过去。要说速度力量,这些小山贼们绝对不能与许邵相比的。 许邵蹑手蹑脚的进入这片其余,以飞快的轻功来往于各个木屋之中。那些山贼只当眼huā,什么都没发现。 这个山的地形许邵也大致了解,出了山贼头头的屋子较大,里边器具较为齐全外,其它基本都是些小山贼的住所,甚是寒颤。也有两三个破旧的屋子,用来放些柴草之类的,至于所谓的美女,许邵倒是没有见着。难道是走错地方了?但声音,明明是从这个方向传来的! “何妨小屑来我山作何?”中央一名光头男子手持大锤,而他双目凝视之地正是许邵所躲藏的一个房屋后。难道被发现了? 许邵不会傻得站出来成为众矢之,估计是走错地方了吧,暗叹一声,许邵正要离去,忽见五六名山贼从下方爬上来,而他们身边,正带着三名女子。 晕!看来许邵走的太快了,竟然先一步来到了这里。想想也是,huā斑的速度普通人怎么能比?况且他们还带着三名女子。不过路上也并未碰着,这点倒是让人疑huò。 “大王,我们刚在山下劫了三个女的,嘿嘿,今晚请大王享受一番!”一个贼眉贼脑的家伙走出来,满脸谄媚的模样让人很想揍他一顿。 这三名女子都面如天仙,她们身穿昂贵的丝质衣衫,chún红齿白,眉清目秀,她们三人各有风味,眼中却都有一股倔强的味道,就连远处偷看的许邵也有些发愣。 中央光头男子眼中顿时有一种的模样,竟一时忘了有人潜入他们山中了!哈哈笑着走了过来:“这三个小妞长得真不错,下去领赏五百金,算当做你的奖赏!” 他伸手便去mō一名女子的脸,啪……他的手被打开了,这女子恐怕仅有十七八岁,却已长得出水芙蓉。她面容微红,喘着气喝道:“该死的山贼,快放了我们,否则我爹爹来了定灭了你们整个山。” 没错,就是她!许邵顿时打了个jī灵,刚才呼喊的女子正是她。一身鹅黄sè衣裙如纱披在她身上,却沾了淡淡的一丝灰尘,与另外两名女子不同,她眼神有点狡黠,湛亮的双眸可以看出,她非常聪明。而她的声音,比莺啼声还有委婉十分,就连生气时说的话也让人dàng起阵阵心bō,红chún贝齿一张一合,让许邵看的都有些痴了。 那个山贼头目两眼顿时发亮,说话狂傲至极:“小妞,你声音真他妈好听!此地是我开,我的地盘,你老子来了也不管用!” 原本倔强的眼神瞬间变的有点妩媚,这少女大大的眼睛尤为漂亮,睫毛微颤,神光有些怜楚,盯了山贼头目片刻:“大王,既然此地是你开,那我只能从了你呢?” “紫灵……”她身旁的两名女子同时惊语,反被少女瞪了一眼。 山贼头目顿时笑得更厉害了:“当然是从了我,要是本大王心情一好,或许还能让你做山寨夫人呢。哈哈!”他笑着,伸手便去mō那少女粉嫩的俏脸。 少女轻轻推开他的手:“大王,你怎么这么心急。既然到了这里,我自然不会走了。不过怎么说也得到晚上嘛。” 这声音有点嗲,本来少女的声音就像天外来声,如今故意说得温柔,简直让人yù罢不能。随即她又转身,面对另外两名女子道:“两位姐姐,大王如此英明神武,留在这里也许会不错的,你们也在这里陪着妹妹吧。” 她说这话时,许邵却正好捕捉到一丝狡诈……两名女子也看出了她的眼神,其中一女子弱声道:“只是怕他欺负我们,我现在想休息了。” “你们耳聋了么?她们说要休息,快去准备个房间!”山贼头目对手下喝道了一声,不过片刻房间便准备好了,只见少女眼神盯了一眼山贼头目,柔语道:“大王,晚上来找我们哦!” 说完,三名女子便姿依端端走向了那个房间,那个山贼头目还傻傻的连连答应两三声。在许邵看来……他却是上了大当!那名少女,当真不简单,huò媚之术出神入化。也只能说当局者mí,山贼头目mí于三人的美sè才出乎大意上了当。 不过许邵很想知道,接下来那个少女用什么方法能逃出去? 山贼头目兴咧咧的走回了大殿里,早已将许邵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估计是准备什么增大增粗丸去了…… 许邵以轻快的轻功行走于各个屋子,在三名女子所休息的那个屋子停了下来,倾听里边三女的对话。 “紫灵,你又有什么鬼主意?这不是羊入虎口么?”一名女子焦急问道,她的声音显然没有那个叫紫灵的少女那般委婉动听。 “如果我们当时不答应下来,恐怕他会使用什么不正当的手段,现在先稳住他。我的小灰已经回去于我父亲说了,等他来,我们就得救了,现在只是稳住他!我们人少,还是弱女子,不是他们对手的。”虽然贴着墙,并不能透视看到她的模样,但她的声音再次让许邵心动了许久。 这个女子真的很聪明,懂得牺牲sè相来稳住山贼头目,以想到何时的方法逃走或者等待别人相救。 如果是别人,恐怕早就乱了手脚,更不能冷静的想到如此多应对的方法。再回想她仅有十七八岁的年龄…… 另外两名女子一听,恍然大悟,却又疑huò问道:“那你说让他今晚来做什么?” “笨死你了。”紫灵的声音很好听,尤其是娇嗔的时候,听她幽幽而道:“即使我们不让他来,他也回来的。哼,真是一群臭男人,看到他们就恶心。我爹爹最快今日能赶来,但晚了的话,我们就可以要吃亏了。所以我早就想好了后路,若晚上之前爹爹没有来,我们就先准备好药物,等他来了后将他mí晕,这样时间又可以延长一夜,那时候,我爹爹定然赶来。这一群臭山贼,到时候一定让他们死的难堪!” 分析的井井有条,许邵听了都不由暗自咂舌。被绑架了,还能冷静的想出各种应对方法,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 “真是倒霉,今日好端端的怎么会遇到山贼!”一个女生的嗔怒声传来,许邵听得津津有味。 “你是谁,来人啊,有人闯进来了!”许邵听得出神,忘记了防范四周。竟然被一个巡逻的小山贼看到,当场抓了个现行。哗啦一群人便围了上来,将这个房屋紧紧围住。 真他妈祸不单行,许邵暗骂一声,纵身跃到房台上,揭开一块木头身体滑溜的落入了房屋中。 “啊……”三女被突然从天而降的人吓得惊叫一声,许邵无奈道:“三位小姐,我是来救你们出去的!” ... ------------ 第二十一章 艳福不浅 情势很危急,这个小屋子已经被山贼们团团围住,许邵忽然跳入三女休息的房间,所有山贼都惊慌不已,想要进去抓捕,却又怕惊扰了三名女子,为了保险起见,有的已经去叫山贼头头了。 如此近距离的与三位女子接触,许邵只感觉阵阵清香的气息飘入鼻息,他尤其看了眼左侧的黄衣女子,眼中lù出一丝笑意:“偶遇而已,但见三位姑娘落到山贼手中,特来相救。” 他的眼神很真诚,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玩笑话,但稚嫩的脸蛋却总是出卖他,让人没有一点安全感,毕竟许邵仅有十六七岁而已。 “hún小子,马上出来我饶你不死,不要动我三位夫人!”许邵自然听得出,正是那山贼头头所说。 许邵看了看三女,淡而笑道:“我看这山大王可是铁心要吃掉你们了哦!连夫人都叫上了,相信我还是留在这里,你们自己决定。” 对于自己的速度,许邵还是有着绝对自信的。如果想逃跑,就算蜕凡期高手也挡不住!原本身负千斤都像平常一样,而三个女的,最多多重?看她们苗条的身材,有三百斤就不错了! 三女果然面lù惊慌,被许邵这一一搅和,山贼头头心中所想的恐怕要提前付诸于事实了。 打定了心思,许邵笑了笑:“我已经被发现了,你们若不与我一起走,我便自己离开了。到时候他们对你们怎样,那便说不准了。也许他们认为我与你们串通好的,到时候恐怕会做些什么事情。” 刚说一半,却急忙被一名约二十左右,身穿淡绿sè衣裙的女子打断:“那,我们怎么离开?你又怎么带我们?” 这的确是个问题,一人带三人?背上背一个,那另外两个呢?许邵皱了皱眉头:“你们都不是修者么?怎么被抓住也没有反抗?” 另一名女子白了他一眼,这时候还说这话,倒以为他是来搭讪的,叫紫灵的少女瞥了他一眼:“两个姐姐都是普通人,我也只是凝实期,不能与他们正面相抗。” 她的语气不冷不热,却有另一番风味,听得许邵心头一颤,对这个少女越来越好奇。 同时他心中疑huò,能进入至险之地的,不都是强大的修者么?怎么会有凝实期的人?更奇特的是,还会有普通人? 此刻不是询问的时候,许邵lù出一抹浅笑,指了指叫紫灵的少女:“我来背住你。” “那我的两个姐姐呢?”紫灵大眼睛紧紧盯着许邵,撅嘴声道。 “她们两个,我一手挟一个就行!”许邵嘿笑了一声,引起三人一阵白眼。 “NND,臭小子你还不出来?”外边山贼头早已等得不太耐烦,大骂一声手中握着狼牙棒便朝屋子走了过来。虽然看不到他的,却也能听到他的碎步声。 许邵瞪了三人一眼:“怎么?还没考虑好?那我就先走了!到时候你们会怎样,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说着,他便准备离去。 最后还是紫灵声道:“姐姐们,且信他一次。” 这个紫灵好像是三人中领头的,虽然姐姐姐姐相称,但另外两人好像都非常听取她的言语,这也让许邵感觉奇怪。 看了她一眼,心中却有一丝甜意。自己只是第一次与他们见面,她便如此相信自己,难道不怕将她们拐了? 可现在哪还有什么闲心想其它的,许邵看了眼紫灵,微微弯下腰,她识相的抱住了许邵的脖子,她的手臂非常柔软且滑嫩,滑过许邵脖子,有些心跳的感觉…… 两臂微张,将另两名女子搂在怀中,这下当真是艳福不浅。少女的清香在鼻间阵阵飘过,弄得许邵满身不舒服。被搂着的两名女子轻哼一声,身子却好像没了力气,跌在许邵怀中。 “彭……”门已经被山贼头头一脚踹开,但踹开的同时,一记重踢也印在了他xiōng膛上,他顿时飞了出去。 出了房门,数十名山贼将许邵紧紧围住。他感觉心跳有些加快,却依然轻哼一声,纵身一跃,却已经消失在了原地。数十名山贼许邵没有能力硬抗,只能逃走。 三名女子体重很轻,还不到三百斤,对许邵并没有什么负担。他的速度极快,在外人看来,他的双脚都已经离开了地面。 耳边呼呼的风声让三名女子都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忽然停了下来,许邵淡然的声音让她们同是一惊:“还不下来么?想让我背多久?” 紫灵急忙窜了下来,她毕竟还是个少女,脸上抹出一丝嫣红,看着十分动人。许邵聚集一丝元气于手掌上,一手刀将绑着huā斑的绳子切断,指了指刚下来的两个女子:“你们坐在我的坐骑上,我背着她,我们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huā斑低吼了一声,爪子在地上撕抓了两下,见两女还在犹豫,许邵叹口气一把抱着她们放在huā斑背上。 “我也要骑在它身上。”紫灵瞪了许邵一眼,有些不情愿的指着huā斑。显然,不想让许邵再继续背她了。 “把我的骑兽不当骑兽?背两个人已经够它劳累了,你还想累死它?你随便,再磨叽我便先走了。”冷道了一声,轻拍了下huā斑的身子,huā斑很有灵性的窜下了山。 许邵与少女相视片刻,她满脸倔强,许邵轻哼一声:“你自便吧,我可不想让我的骑兽mí了路。” 说着,便朝山下走去,而后方,隐隐传来山贼们的呼喊。少女脸sè一变,似是想到再落到山贼手里的下场……再看许邵,没有停下的一丝,她急忙呼道:“等下,背,背就背吧……” 许邵哼声一笑,停下了脚步,看了眼紫灵,不由她说,一手将其搂住,快步离开了这座山。 山贼们并没有寻找许邵,在他们眼中,许邵不御剑便可直接飞行,那是只有神离期才能达到……虽然许邵飞行似乎并不怎样熟练,但他们也绝不想惹上一个快接近神离期的强者! 许邵速度很快,片刻便追上了huā斑,乘骑着huā斑的两名女子早已目瞪口呆,钦佩着许邵比huā斑还要快的速度…… “你,为什么不背我的两个姐姐,却要背我?”身后紫灵声音非常宛柔,弄得人心里总是忍不住痒痒。也许因为速度太快,她的两只手臂搂着许邵脖子也有些用力。 ... ------------ 第二十二章 南宫紫灵 “我想背谁,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么?背你是你的荣幸,不想让我背便下来也好。”许邵冷声而道。 她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倒是出奇的安静了下来,但许邵可以感觉到,原本紧搂着自己脖颈的玉臂松了一点。 他的速度很快,甚至隐隐比huā斑好要快三分,不过片刻便下山回到了原本的羊肠小道上,但许邵也不停歇,又奔了几分钟,来到了几女被劫的马车处。 许邵将紫灵放了下来。她俏脸略有粉红,深望了许邵一眼,腼腆一笑:“谢谢这个小哥了。” 这个女人,变得真快! “要我送你们一程么?你们家住哪里?是中围么?”许邵嘿笑一声。 “好啊……”许邵话刚说完,除紫灵外的两名女子异口同声应道。在答应了后,脸sè嫣红无比,有些羞涩的转过了头。 许邵年纪轻轻便能够不借助宝器飞行,他即便不是神离期高手也是蜕凡期高手……如果能有这样的男朋友……虽然年龄小了点,不过倒也没关系! “既然如此,那我便送三位一程了。我叫许邵,刚来到这里,对这里还很不熟悉,有些事情还是要麻烦三位了。”许邵没想到她们如此快速的便答应了,扫了眼三人,目光尤其在紫灵身上停滞了片刻。 听得许邵的话,三女皆是一愣,紫灵双眼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你是外界来的人?” 她的眼神,怎么说呢……就好似看外星人一般。刚才的羞涩也消失不见,像极了一个调皮的少女打量着一个外星人。 紫灵的容貌很美很可爱,尤其是她调皮眨着眼睛时有一丝狡黠的模样。 另外两名女子也紧盯着许邵,在那一刻,许邵真的以为自己就是一个外星人了…… “好了,留在这里还想被山贼捉住么?我先送你们回去,一路走一路说。”其实许邵心底还是非常愿意路上有三名美女作伴的。更何况,初来至险地,还有很多事情不太明白,也正好向三人询问。至于什么英雄救美后美女应该跟英雄在一起,这样桃huā运的事情,许邵还是不敢多想的。 山贼抓三女的时候,马儿早被吓跑了。她们如今没了马儿,只能步行了。 “许邵,你难道没有宝器么?”说话的是那个绿sè衣裙的女子,只是走了一会,她便捂着小脚丫,娇声问道。 许邵想了想,自己的那把骨灵剑,应该算是宝器吧?他笑了笑:“呵呵,有一把宝剑。” “那你干嘛不拿出来啊,这么小气,人家脚都走得疼了。”她嗲声嗲气,听得让人半个耳朵都酥了。 许邵一怔,旋即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但是,我不会御剑飞行的。” 这一声言语,顿时引来三女白眼。一个能凌空飞行的人,连御剑都不会?说出来岂不成了天下笑柄! 除了紫灵之外,另外两女都一副娇滴滴的模样,眼看是不能继续前行了,许邵咬了咬牙:“你们还乘骑在huā斑身上吧。”又看了眼紫灵:“你要不要?” “哼,我才不要!”少女倔强的脾气上来了,撅了撅嘴,加快了脚步。说到底,许邵还蛮喜欢她这种少女脾气的,那个时不时闪着聪慧眼神的她倒不太让许邵喜欢。 两女乘坐在huā斑身上后,顿时高兴了起来,嘻哈着问道:“许邵,你说你刚到这里,你难道是从外界来的么?” 许邵却反问了一句:“你们难道不是从外界进来的?难道你们是这里本地人?”忽如其来的想法让许邵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爷爷是从外界来的,但来到这里后就再也出不去,便在这里生活了下来,听爷爷说,外边有多样的魔兽,有滔滔的大海,还有无边无尽的沙漠,森林……”她说着,脸上满是憧憬,好似一切都在她脑中放电影一般。 这么一说,许邵明白了。刚进来的时候,想要出去时,好像被电了的感觉。看来想进容易,想出难了!而那些出不去的,则在至险地中结婚生子,繁衍后代。也就形成了本地人与外来人的差别。看来外界传闻的进入至险之地再也没有回去的,并非死在了里边,而是在里边生活了。那,爹爹呢? “你们从小到大都生长在这里么?”许邵又问了一句,而走在前方的紫灵,似乎也很想听外界的事情,放慢脚步与许邵并走在一起。 坐在huā斑背上的那名绿衣女子倒是开朗,一路上她说的话最多:“从我爹爹那一代,就一直生活在这里了。我们从来都没有出去过,也没有人能够出去的。除非实力非常强大的……” 不知为何,许邵忽然想起了外界家族的种种事情……大长老毒害自己,以及偷盗孙家,讲义气的雷克等等…… “外界,也就那样吧,勾心斗角,兄弟间自相残杀也不在少数。当然也有真挚的友谊,不过我想,外界有的,这里边也有吧。”许邵淡然道了一声,话语中有着淡淡的伤感。忽然想起了同门出身的许暴,也不知他在三脉林怎么样了。 语气有些沉闷,三女也被带动的有些沉默了,许邵呵呵一笑:“还有什么要问的么?错过这村可没这店了哦!” “外界的男人,都和你一样帅,一样厉害么?”乘骑着斑豹的另一名女子,脸sè有些羞红的声道。 许邵顿时无语……但依然耐心的讲道:“外界也有帅的和不帅的,也有普通人与修真者。比我强的人还有很多。外界与这里边基本相同的,虽然我刚来这里。” 许邵顿了顿,忽然问道:“你们三人叫什么名字?我们也算朋友一场,我刚来这里,到时候还希望你们帮助呢。” “我叫羽灵。”绿衣裙女子很快回答,另外一名则羞声道:“我叫倾华。你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来找我们就行。” 许邵对两人并不怎样感兴趣,他看了眼叫紫灵的少女,一路上她话最少,却最睿智,看她漫不在乎的模样,其实她比谁都精明。 “你呢?”许邵淡然问道。 她忽然转过头,眼眸中湛湛的光亮总让人有些畏惧,并没有沉默,却是犀利的问道:“你这样问一个女生的名字,不感觉很不礼貌么?” 声音略带责怒,却又婉转动听。真是矛盾至极……每次听到她的声音,总有不同的感觉,有时候甚至对她的声音感觉到了一股渴望,很奇妙的感觉。 “南宫紫灵,乖女儿,终于找到你了!”远处,一名看似体型有些肥胖的中年男子大步跨来。 ... ------------ 第二十三章 收留我一晚 “南宫紫灵,很好听的名字。“许邵喃喃轻道。反被她狠瞪了一眼……有点少女脾气。 远处略有肥胖的中年男子已经来到了跟前,虽然体型肥胖,但速度却一点不慢,他身上穿着灰sè袍子,宽大普通,正好将他身子掩盖住,领带却是竖着,看着也有些煞气。而他手中则抱着一个小松鼠,小松鼠见了南宫紫灵后,瞬间便跳到她的怀中。 南宫紫灵很生气,她本不打算告诉许邵名字,却被自己的这个父亲喊了出来。 “紫灵,你没事吧,没有让山贼怎么样吧?”这位父亲很急切,关心之情流于言表。但这话,却总感觉有点异样。 “我很好,你要再来晚一点,我就被山贼怎么样了。”南宫紫灵瞪他一眼,抚mō着怀中的小松鼠的灰sè皮毛:“小灰,麻烦你了哦!” 小松鼠非常可爱,小眼睛在眼眶中打了两转便缩在南宫紫灵怀中,尤其用那毛茸茸的小头在tǐng起的xiōng膛上深深蹭了两下,这才埋头安静的窝在tǐng起的中央位置。 许邵汗颜,什么时候松鼠也变得如此sè了? 肥胖男子望了眼众人,最终盯在了许邵身上。 “他是谁?怎么会与你们在一起?”肥胖中年男子指着许邵,目光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女儿。 “哼,你来晚了,要是没有他,我们都不知道会被那群可恶的山贼怎么样,多亏他救了我们。”南宫紫灵愤愤说道,慧亮的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哦?”这个肥胖男子目光微有相对,上下打量了两眼许邵,他微微皱起了眉头:“你救了我女儿?” 许邵被他如针似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舒服,却依然点了点头。望了眼这肥胖男子,再看看南宫紫灵,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肥胖的人却能生出如此漂亮的女儿? 但不得不说的是,这肥胖男子身上有一种让人肃然起敬的感觉,不怒自威,令普通人有些胆怯。他绝对是个高手! 肥胖男子眯着眼睛,在打量了一番许邵后却是摇了摇头,眼神里有一丝míhuò和失望的感觉,对他轻而一笑:“我向来爱恨分明的,你救了我女儿,我便应该感谢你。有什么需求尽管说便是,但莫要打我女儿注意!” 他虽是笑着的,但许邵分明从他眼中捕捉到了一丝凌厉。这家伙开门见山,看来有想要打发自己离开的意思? 哼,偏不让你如愿,许邵望了望天,见夕阳几乎西下,他嘴角终还是弯起了人畜无害的笑:“要说需求,倒也没什么,只是天晚了,我没地方居住,还望大叔能收留我一晚。” 三女顿时哑口,两人竟然对上了……一个想留,一个想让他走,真是有趣。 南宫紫灵微蹙眉头片刻,急忙将肥胖男子拉了过去,伏在他耳边不知道了些什么,肥胖男子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了许些,又打量了两眼许邵,却出奇的答应了下来。 “那便快些走吧,天晚了到不了内围恐怕要受魔兽围困了。”肥胖男子笑了两声,手掌快速的结印,一柄闪着荧光飞剑落在他身前,轻风微抚,他的衣衫飘了起来,看了眼南宫紫灵在内的三女:“紫灵,羽灵,倾华,你们三个上来吧。” 虽有一段距离,许邵也能感觉飞剑灵气十足,有些压抑的感觉,可以看出宝剑并不寻常,至少与骨灵剑灵性相差不多! 许邵不动声sè的乘骑在了huā斑背上,肥胖男子轻一声喝,飞剑瞬间便飞向远处,将许邵甩开了很远。但huā斑速度也不慢,速度提上之后渐渐追上了他的飞剑。 肥胖男子哼了一声,飞剑瞬间又变大了三分,速度瞬间提升……远远将许邵的huā斑甩开。 许邵眉头动了两下,他感觉到……自己被人耍了!肥胖男子的实力不俗,飞剑速度极快,哪里是huā斑能追上的?说让自己跟他们一起回中围,倒被如此甩开了? 眼见着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许邵再看胯下的huā斑,它喘着气,急速的奔行,甚至感觉已经有些蹒跚了,这样下去huā斑是承受不了的。许邵握了握拳,腾空一跃,在空中翻滚一圈落在地上,这才抚了抚huā斑的皮毛:“我先追上他们,慢些跑,你能嗅到我气味的。” 许邵道了一声后,咬了咬齿,将始魂天武在体内运行了一遍,舍利流转出一丝元气在体内回dàng,双脚顿时轻如鸿毛,形成一股旋风……急速的向道路方向席卷而去。 论速度?还没有人能比过许邵的,哪怕它乘骑了飞剑!许邵的身体早已被他磨练的钢铁难催,速度如风,他急速奔行起来的话,双脚甚至已经离开了地面,纯属踩着空气前行的……速度的极致。 “想甩掉我?没门!”许邵暗哼一声,已经能看到他们乘骑飞剑的影子了,许邵又加快了一丝速度,已经追赶上了肥胖男子。 远远望去,许邵的脚步快的看不到了影子,在众人眼中,他就是单纯的在空中滑行着。 和许邵想象的一样,当他追赶上这胖子时,胖子也慢了下来,眼中的凌厉顿时消散殆尽,神目中满是疑huò,让人看不透,更琢磨不透。 “许兄弟,你也上飞剑吧。”肥胖男子停在了一旁,轻语言道。长袍飘飘,此时的他更像一个慈祥的长辈。 许邵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丝笑意,有些无奈道:“我还有个骑兽呢,只要你慢点等我就行了。” “呵呵,如此也好。”肥胖男子转过身子,而他旁边站着的南宫紫灵,一双大大的眼睛瞧着许邵,对这个男子满是好奇。 也许因为他是从外界来的,也或许因为他能够凌空飞行?再或者是他看似仅有十六七岁的年龄?一切,总是环绕在她心头。 不过一会,huā斑已经跟了上来,它也歇息了许久,如今正有精力,许邵乘骑着huā斑,跟在这胖子身后。 中围,哪里有各种修真者,已经外界来的各种强者还有本地的……也许,爹爹就在那里呢!他恍惚了一阵…… ... ------------ 第二十四章 莫打她主意 这里很雄伟,至少对许邵来说是这样的。近乎十丈高的城墙布满荆刺是他从未见过的,还有那戒备森严的武装兵,每隔三五米便会站立一名。这些武装兵都非平常,他们各个有神,身体魁梧,看着便很有战斗力的模样。 当许邵乘骑着huā斑进入城中时,却被武装兵给叫停了下来。他们非常严肃的检查了许邵的坐骑,并保证它是被驯服的野兽后,才将许邵放行。再看布满荆刺的城墙,恐怕也是防止外围魔兽入侵所设的吧。 进了中围,肥胖男子收起了飞剑,羽灵和倾华两名女子也纷纷各自离开,而让许邵擦汗的是……那看似羞涩无比的倾华,在离开时朝他抛了一个媚眼,还娇声说着:“许兄弟,有时间来找我哦!” 好吧,他承认,这个倾华的确是非常美貌的女子,瓜子脸,樱桃嘴……但许邵对于突然而来的桃huā运报以淡笑而过的态度。 放dàng的眼神让纯洁无比的许邵急急闪躲,中围的确与外界的城镇相差不多,简直可以说就是一个城镇!这里有夜市,有招待所,有酒店……总之外界有的,这里全都有。如今已是夜晚,摆摊叫卖的也不少,而那些摆着地摊之类的,则多属于普通人。原本想着至险之地中皆是御剑而飞来飞去的高手,看来也不尽然。 紧紧跟在肥胖男子身后,曲里拐弯的来到了一栋老房子前。 虽然说它老,那也只是砖木有些陈旧,但这陈旧的砖木堆积出的房屋样式却甚是新颖。这是一个院落式房屋,非常精美,前方是一个院落,后方有三层建筑,最上方是一个小阁楼,有一个亭台。坐在亭台中可以很美妙的观看天上的星辰明月。 跟随这肥胖男子与南宫紫灵踏入了这个院落,院落中栽了两颗香树,有两丈来高,只是这个季节叶子都掉落了,看起来有些荒凉。院落中还养了几只小白兔,应该是南宫紫灵所养吧。 肥胖男子与南宫紫灵进入房屋,许邵则站在外边,并没有进去的举动,这是对主人的一种尊敬。在南宫紫灵调皮的用了个眼神后,许邵这才讪讪进房。 房间很古套,以大红sè为主sè,似乎象征着红火福到,桌椅也都有些陈旧了,看起来已经有些时间了。中央挂着一张贴纸,是一副张着血盆大口的白虎,虎两旁则挂了副对联与些许道德经。 “年轻人,坐下吧,这是我家。我叫南宫夏,大你一辈,叫我夏叔叔便可。”肥胖男子给许邵搬来一个古式凳子,随即坐在厅室的大椅上。 许邵也不客气,直接做了下来,故作表态的谢了一声。至于南宫紫灵,回到家中自然高兴地紧,钻进了房间便不出来。 南宫夏倒是很大方,张口便让许邵叫叔叔,许邵也不客气,脸上微微一笑:“夏叔叔,我想我该出去吃点饭了,天已经晚了。” 许邵倒拉不下脸皮hún住再hún吃……身上的钱至少还够吃两顿的。哪知南宫夏笑了一笑:“既然来我这里了,你是宾我是主,怎么好意思让你出去吃?” 后大笑一声:“妃宾,你去做两个小菜,让他也尝尝我们至险之地的特sè餐。” 后者一惊,看了眼南宫夏,见他淡然笑道:“紫灵都跟我说了,你是外界来的。哼,要不我会留你在这里吃饭?” 许邵这才赫然,对其一笑并未言语。院落中一名身着淡黄衣着的fù人走了进来,黄sè的衣装将她紧紧裹了起来,幽暗的烛光下也能看出她天生丽质的脸蛋,她有些瘦,该凸的地方却发育很好。又看了眼南宫夏,不得不说他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也难怪能生出那么娇人的女儿。 “嗯,好的。”她淡然一笑,声音甜美的很,拿过一块抹布将桌子重擦干净,这才笑道:“饭我已经做好了,却没想到有客人,既然这样,我便再炒两个菜。” 她的声音很好听,虽然没有南宫紫灵那么让人想听……却也宛转悠扬,让人心中阵阵舒爽。 “婶婶,既然你已经做好,那便不劳烦您了,我出去吃便好,顺便熟悉下环境。”许邵客气了一句,南宫夏冷道一声:“来我家便是客,哪有让客出去吃的道理。妃宾,再炒两个菜吧。” 可以看得出,南宫夏在这个家中还是很有威严的,许邵不好插话,坐在那一言不语。 妃宾笑着离开了厅室,只剩许邵与南宫夏。后者忽然坐直了身子,眼中满是mí茫,轻叹道:“小兄弟,冒昧问一句,你现在修为如何?” 早就猜到他会这样问了,许邵也不想骗他,手在凳椅两边的扶手上轻敲了两下,若有所思的回答:“现在应该是气虚期吧,不过我感觉快要突破凝实期了。” 对于修真者的修为,许邵还是非常无奈的,紧紧黄氲的天赋,修炼虽刻苦,却没见什么长进,上次与huā斑大战一场,把身体弄得伤痕累累,这才进步了一点。 “小兄弟莫要框我,凝实期怎么可以做到虚步滑行?哼,想必你至少有蜕凡期的实力了吧,应该快要突破神离期才对。”南宫夏话语虽冷,但他眼神却十分疑huò:“实不相瞒,我紧紧只是通天后期的实力,快要踏入蜕凡期了,却看不透小兄弟的实力。我可不相信你是气虚期!” 看不透?那是瞎说吧,应该是看透却不相信才是对的……许邵暗哼了一声,嘴角笑容依旧:“夏叔叔若不相信,那我也没有办法。” “罢了,小兄弟既然不想说,那便算了。不过我倒想告诉小兄弟一句。”他眼神中忽然lù出一抹凌厉,端起一杯茶水抿了一口,神目明亮至极,一股威严之气lù出:“不要打我女儿注意,莫要以为你救了她,便能打动她。” 许邵轻笑……你女儿?无非她的声音好听,长相漂亮,身材可以,心性聪明,还有什么值得人爱的?不过……貌似她真的很优秀。 本来对她还没什么想法,经过南宫夏一番话后,他忽然对南宫紫灵这个水灵的少女来了兴趣。要命的是,她那婉转如莺啼的声音只是想想便让人感觉有些期待与发狂。 但更要命的是…… “爹爹,我刚从屋子里翻出了一个本本,里边有好些关于外界的事情,我想让许公子解释解释。”该死的让人发狂的声音从隔壁传了出来,紧接着lù出了那娇美的头。 (该死的网络天天没网,一次性上传3章哈……) ... ------------ 第二十五章 各有其好 南宫紫灵走出来时,饶有兴趣的在许邵身上转了一周,在木桌右侧寻了个桌椅坐下,将她口中的本本放在了桌上。 南宫夏原本有些凌厉的眼神在南宫紫灵走出后瞬间变得柔和了,他笑望了眼许邵:“小兄弟,既然你是外界来的,想必对书上的东西很熟悉,你便来为我们解说下吧。” 许邵接过本本,大致扫了一眼,标题的几个字也引起了他的瞩目“九州大陆英杰人物” 随意翻开了一页,却让许邵大吃一惊。 “尤莲,九大神中最年轻的女神,拥有再生能力,她的灵宠三脉草落下凡间化为三脉林……”许邵缓缓道来,对于这些所谓的神,许邵却不怎样相信,在人间,神离期则为最高的等级,神念可以破体而出。史上也有几个到达神离期的强者,却从未听过有超越神离期的。 外界也有传闻,这些神离期的强者,最终都进入了禁地,却再没能出来! 看了一会,许邵兀感无趣:“这上边都是些不太实际的人物,我想九州大陆也没有这些人物,恐怕是吹嘘而已。呵呵。” 淡笑一声,许邵甩了下书本,最后一页的一个人影却顿时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个面孔,有些熟悉。 他急急翻开,浓眉,短睫毛,略带笑意的带着笑意。在山宾小镇,许邵与他有一面之缘的,他正是十大富豪之一的李成佳。 李成佳的记载比较完全,也许因为他是现代人物的原因,不像那些所谓的远古的神,只是三两语介绍。 “李成佳,近代最杰出的富豪,商业走遍九州各地。他也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地下一号首领人物,脱凡期实力。他的资产并非纯商业收入,更多的却是地下一号所获……”后边的内容许邵已无心再看。地下一号,整个九州大陆恐怕每一人不知道,百年前,它是九州大陆最大的修者集团,里边汇聚了大陆最杰出的修真者,以拯救人类,屠杀恶灵为口号,共“帮助”了千余名有钱人。 所谓的修者集团,其实是个暗杀集团,拯救人类,则是拯救那些有钱人。至于屠杀恶灵,有钱人出钱想要杀谁,那么这个人便是恶灵了。许邵从前听爷爷讲过,如果谁被这个集团盯上,那么这个人几乎没有活下来的希望。至于为什么会给许邵讲这件事情,却是因为——曾经爷爷许南天,也被这个集团所追杀过! 而目标,正是那枚灵珠。也正是因为灵珠,蜕凡期实力的许南天,在四五名同等级以及二十多名通天期高手的围攻下活了下来。但却重伤在身,这才到越州边缘默默创建了许家。这也是地下一号集团第一次刺杀失败。 又听爷爷说,在五十年前,地下一号便渐渐消逝……九州大陆上再没有了传闻,至于地下一号的统领者是谁,则无人知晓。 但如今许邵知晓了,是李成佳! 许邵焦急的翻过这本书,看了眼出版日期,竟然是一百五十年前…… 李成佳,已经活了一百五十年了!不,一百五十年前他便成为最杰出的富豪,那么他至少活了二百年!在山宾小镇见他时,却只是三四十岁的模样,难道他已经修炼成了传说中的长生…… 那么,他已经突破了神离期,踏入了真仙!只有真仙,才能获得长生。而一百五十年前他便已经是蜕凡期强者,一百五十年后,许邵绝对相信,李成佳已经突破了真仙。 李成佳打破了许邵的思维,突破了神离期,至少超过了真仙境界。 震惊,绝对的震惊。空间戒指中,还保留着李成佳所赠送的玉石……这么说来,李成佳反倒成为了许邵的一个仇人了! “李成佳,这个人我听过。他是外界最有钱的富豪了,很多人都知道他的!”南宫紫灵打破了许邵的思路,见她托着脸蛋,满脸崇敬的说道。 许邵呵呵笑了笑,将书本扔在了桌上:“这书中主要介绍些人物,我也不怎么明白他们的事迹。” 最有钱的富豪?没看这本书前,许邵也是这么认为的,但看了这本书后,如果这本书上写的东西是真的,那么许邵却感觉他是最可怕的人!在山宾小镇,被雷克推到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如此实力,还能做到如此隐让,他不可怕,你信么? 一百多年,没有人知道他的实力,只知道他是最有钱的富豪。这样的保密,谁能做到?他不可怕,许邵真的不相信了! 李成佳,许邵现在对他并没有什么兴趣,他对许邵也并没什么威胁,那块玉,便先收着,他相信,总有一天会与李成佳再见的。 “蒸锅肉,酸山羚,爆炒青丝。今天时间赶紧,就先炒这三个了,小兄弟若不介意就尝尝看,不知道你们外界有没有这三种菜。”一股幽香的味道飘来,许邵顿时打起了精神。 妃宾将三个菜接连端来,菜的样式很好看,红的黄的蓝的绿的都有,再看一旁的南宫紫灵,少女的心性完全展lù出来,也许她很少吃这样菜的,忽然拍了拍手掌,拿起筷子便要夹去。 南宫夏拿筷子措不及防的敲在紫灵手上,幽幽而道:“客人没动筷,主人怎么能动筷。” “哼”她调皮的撅了撅嘴,瞪了许邵一眼,似乎有些不满意。南宫紫灵的模样很漂亮,尤其是现在调皮的表情。 许邵笑道了声没关系,拿起竹筷夹了一块酸山羚,入口有点酸酸的味道,有些脆,却也很软,很想,有嚼味:“婶婶你做的菜很好吃,在外界我都没有吃过的。” “我们这里住的基本都是本地人,外界的很少。听说想要从外界进入需要至少通天期的实力,每年也只有个数会进入这里。”南宫夏淡然说道:“百年前各险地入口是打开的,谁都能进入,而现在却不行了,我们这些人也从来没出去过。这里气候不燥不寒,山岭,灰兔都是这里常见的。听说外界还分热带温带和寒带,北极熊之类的,那些我们都没见过也没尝过的。” 许邵汗颜,漫然而道:“各有其好吧。” ... ------------ 第二十六章 魂剑 天sè已经晚了,他们家的房间很多,许邵则被安排在了二楼的一个小房间中。此时的他正坐在chuáng边,调理着身体元气的流动。说实话,许邵速度虽然很快,但与真正高手能御剑而行的高手想比,虽能追上,却很吃力。 来到中围他有已经非常劳累了,调理了一下感觉身子好多了。拿出了空间戒指,这一路上无论大大小小凡是有用的东西许邵都装在了空间戒指中。 灵珠,骨灵剑,李成佳送的那块玉石,还有一直准备打炼成剑匣的精铁。经过这些天的磨练许邵感觉他的实力又有所进步了一点,正如他所说,已经快踏入凝实期了。 修者的修为对许邵并没什么大的作用,不过让他惊讶的是,这些天感觉似乎可以更好的运转元气,发挥出功法最强大的力量。 许邵感觉蛮可惜的,一把至yīn至阳的灵剑却不能用,简直有点浪费。 拿起李成佳赠送的那块玉石,他细细观察一番,总是未发现什么不同的地方。至于后边的那些简介,则更多的是说李成佳做过什么大事,救助过什么人。现在回想那本书中对李成佳的介绍,还真是有点可怕。 许邵不准备再南宫夏的家中待多长时间,第一,因为他想要快些找到父亲,这是他一直未遂的心愿。第二,他能留在南宫夏的家中,多半是因为南宫夏看不透实力。一旦被南宫夏看透了实力,就是想呆在这里,恐怕也会将自己赶走吧。 在吃过饭后,许邵也有问过南宫夏一些关于禁地的事情,南宫夏却非常郑重的告诉他……禁地,不是每个人都能进去的,而每隔一段时间,禁地中总会有阵阵的能量bō动,似乎象征着里边发生了什么。 据说里边有非常多的宝贝,南宫夏以前也试图进去看看,却被拒之而外,按照他的话说,就是禁地的传送门,没有神离级别的实力是进不去的! 许邵并没有打开盒子试着将灵珠认主。身在外,许邵不得不小心翼翼,尤其是身在一个陌生人的家中,严防隔壁有耳。 也许今天有点累,不久许邵便已经安心睡了过去。至于危险之类的,他认为南宫夏不是那样的人。 清晨之时,天还有点灰暗,公鸡便已经开始打鸣,而远远的,许邵便听到呼哈的练功声了。 南宫紫灵是个非常勤快的女孩,很早便开始晨练修行,她的天赋仅有黄棕而已,这个年龄已经快晋升为悟玄期了,她的勤奋也是可以想象的。南宫夏年龄虽大了点,练功却一点不落下,与自己女儿在一起修炼,偶尔还会指点她一番。 倒是许邵,在chuáng上翻了个滚,竟然又睡了过去。他起chuáng还是被南宫紫灵叫起来的,洗刷一番,饭菜已经做好了,倒是让许邵有点不好意思。 虽然感觉已经很劳烦南宫夏的家了,但对于中围人生地不熟的许邵还是请南宫夏帮了一个忙。他准备将那块玄铁打造成一个剑鞘,不然骨灵剑一直用粗布包着也不行。或许还能在兵器店找到一个灵器,那样是最好的。 南宫夏也不拒绝,很爽快的便答应了下来。说实话,许邵感觉中围的地域还是很繁华的,这里什么都用……在他印象中,比晖明城还要繁华!晖明城在九州而言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城市,但至险之地中围比晖明城繁华,至少说明这里人流量很大,而且经济发展比较不错。 这个店铺一看便知时间已近很久远了,屋外土地被一些水滴滴穿,再看屋中,两边放着兵器架,各式各样的兵器应有尽有,刀枪剑斧勾钺矛……至少有二三十种兵器!倒是让许邵开了眼界,这是外厅,里边还有个房间,刚一进门便感觉闷热无比,这里自然是打铁室了,那些灶台满是虫洞,更突出了年代的久远。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这个店铺自我出生便在这里了,一直到现在,可以说是至险之地手艺最好的店。别说是玄铁,就算是青铁钨铁他也能给你炼成好铁!”南宫夏在一旁解释。 刚一进屋,迎面而来了一名长者,看样子是老板,他小心的大量对方两眼,这才询问有什么帮助。 许邵很索性的将玄铁拿了出来,交给店中老板:“我需要用这块玄铁做一个剑鞘,可以隔止灵气的。可以么?” 老板接过,细细看了看玄铁,这才笑了笑:“这是块极品玄铁,你的要求可以做到,那,这个剑鞘的模型?” 他疑huò的看向许邵,许邵惊了惊,一般来说,上好的玄铁都不会拿出来让锻造店锻造的,都会找资深的锻造大师。第一是怕锻造店用垃圾玄铁来偷换,第二则是怕锻造店不小心将玄铁中上好的成分给分解掉。而看这个老板轻松的模样,许邵可以肯定,这家店一定有高手! 许邵也不拖沓,从空间戒指里将骨灵剑拿了出来,依然粗布紧裹。 “就是这柄剑的,不过希望您不要打开粗布,因为这剑……”顿了顿,许邵语气忽然狰狞:“里边有一个灵魂,” “哦?是魂剑?”这老板眼睛顿时亮了一下,很快便收了起来,却被许邵瞧了正着,他点了点头:“没错,是一把魂剑。” “不仅是一把魂剑,而且是一把灵剑,呵呵。”老板轻笑过后,很快便声道:“公子放心,我们一定锻造出一个让你满意的剑鞘。” 许邵稍微吃惊,这家锻造店看来实力很强大,不知有没有灵器?哪怕低等的也行。 “老板,你们店有灵器么?”许邵很直白的问道,对于这家店老板所展示的强大他已经见识过了,没有必要隐瞒什么的。 “有,当然有。”老板展lù出一副异样的表情,随即伏在了许邵耳边忽然道:“同样是一把魂剑,怎么样?” 真他妈跟魂剑有缘!许邵心中叫骂,莞尔一笑:“老板您说笑了,明天我来取,希望到时老板你锻造好!” “至于价格……” (不断更,求票票) ... ------------ 第二十七章 许邵的反击 “至于价格……。”手中储物戒指光芒一闪,许邵疑声问道。 听见许邵的话,老板很是诧异的向着南宫夏看去。很是疑huò不解为何在这至险之地,居然还会有人不懂得他们的规矩? “老板不要见怪,这位公子是刚刚从外界进入至险之地的。”南宫夏面lù苦涩,他可是知晓这间店铺背后的势力何等庞大的,那里敢有丝毫的得罪。 “公子居然是从外界来的?”老板轻捏胡须,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许邵,那神情,就宛若是在打量一件稀世奇珍一般:“既然公子是初次进入至险之地,那么小老儿也要稍进地主之谊,这次为公子打个对折,三个魔兽内丹如何?” “三个魔兽内丹,还是对折?”许邵的嘴角轻微抽搐着,心中大骂锻造访老儿的jiān猾。 在九州大陆之上,虽然金币才是通用货币,但是真正的修者大宗交易,却都是以魔兽内丹为媒介,而天狼山虽然魔兽横行,但因为内丹只有悟玄期的魔兽才可以凭借机缘结成,所以也是十分珍贵之物。 而这锻造访的老板,张口就是三颗魔兽内丹,这还是打了个对折,这如何不让许邵心中怒骂。可以说,如若不是许邵刚刚来到至险之地的话,恐怕早就挥动那硕大的拳头,去教训这jiān猾的老儿了。 “公子决定了么,小老儿给你的价格可是最公道的。”锻造坊老板好似没有看到许邵脸上压抑的怒意,满脸淡笑,轻捏胡须徐徐说道。 “恩……,是够便宜的。”强压心中怒火。许邵向着南宫夏看去,待得见到南宫夏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时,许邵脸上已经流lù出了深深的苦涩。 “这种穷苦的日子,还真不是人承受的。看来在至险之地稳定下来后,就需要去狠狠的猎杀一番外界的魔兽了。”心中思量着,许邵就在锻造访老板与南宫夏那诧异的神情之中抬手一挥,豪迈无比的说道:“老板,你帮我寻找一个锻造大师,只要能够达到我的要求,不说三颗魔兽内丹,再多我许邵也给得起。当然……,如若我的玄铁被你们给锻造废了——。” 说道这里,许邵桀桀的怪笑了一声,虽然他初次来到至险之地,看南宫夏的神情也对这锻造访忌讳莫深,但是许邵孤身一人,又岂会在乎锻造访的势力? “好说,好说。一定会让公子满意的。”锻造访老板双眼精光一闪,继而恢复笑容,连连说道。 “恩。那我三日后前来取货。倒是麻烦老板了。”满意一下,许邵却还不忘恭维老板一番,大有要将萝卜糖果攻势进行到底的架势。 将锻造访的事情处理妥当,许邵也不做停留,跟随着南宫夏转身就向着中围深处而去。 路上,许邵特别注意了至险之地中的交易情况,发现大多以魔兽内丹为货币之时,心中也知晓到自己刚才确实误会了锻造访的老板,但是许邵生性洒脱,却也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不过许邵如此,但是却并不代表南宫夏也会有许邵的洒脱,自南宫夏与许邵走出锻造访后,南宫夏就沉默了下来,脸sè乎青乎白,好似有着什么难言之隐。 “夏叔叔,你怎么了?难道生病了不成?”许邵饶有兴趣的看着南宫夏,装作不解的疑问道。 “许兄弟,这次你可闯祸了。”摇了摇头,南宫夏装作若无其事的向着身后扫了一眼,面sè越加的难看了下来。 深深的看了南宫夏一眼,许邵心中暗笑,自从他在山贼巢穴中将南宫紫灵三人解救出来后,这南宫夏就对他一直忌讳莫深,事事小心,好似在防贼一般。这让许邵见了心中大为不满。 就比如今日的事情,许邵可不会相信南宫夏是无意的。这至险之地地域宽广,锻造访必然也不在少数,可是南宫夏却偏偏将许邵带到那背后势力庞大的锻造访,恐怕其心中也存着借机试探许邵的心思。 当然,这一切许邵是不会表现出来的,但是背后用些手脚,许邵可不会有所愧疚。 “夏叔叔,你在说什么呢,我不懂啊。”满脸无辜之sè,许邵诧异的问道。 看到许邵这满脸的无辜之sè,南宫夏虽然心中恼怒,但是却感觉有力无处使。最终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沉声的说道:“算了,你自己小心就是了。我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 南宫夏说罢,也不等待许邵回应,手诀一掐,已经飞身跃上飞剑之上,转眼消失不见了。 “哼……,老家伙。”眼见南宫夏离去,许邵面sè骤然一冷,心中却开始思量起自己在至险之地的出路来。 许邵这次暗算南宫夏,可以说已经与南宫夏产生了隔阂了,哪怕是许邵脸皮再厚,却也难以去南宫夏家里借宿。现在对许邵而言,寻找父亲虽然重要,但是解决吃饭问题,却才是眼前最为重要的事情。 “算啦,还是先去城外猎杀一些魔兽吧。”轻叹一声,许邵轻轻拍着huā斑豹的额头,在huā斑豹一阵舒服的呻吟中,迈步向着城外走去。 虽然许邵也是第一次进入至险之地,但在昨日与南宫夏父女进城之时,却也留意了这至险之地的一些规矩。 熟练的在城门处缴纳了费用,许邵也算是彻底的一穷二白了。 不过那嘴角浅浅勾起的淡笑,却可以看出许邵并没有丝毫的担心之处。 走出至险之地的城池,感受着那熟悉的自然气息,huā斑豹不仅仰头发出一声舒爽的长啸,那吼声犹若滚滚惊雷,震dàng山谷。 看着huā斑豹这般开心之状,许邵满脸轻笑的在huā斑豹的额头之上轻轻的揉动着,在huā斑豹舒服的摩擦中,却见许邵突然的回转过头来,双眼寒芒四射,盯在不远处的一处空间之上,沉声的说道:“跟踪我这么远了,还不出来么?” ... ------------ 第二十八章 诸神禁地 “公子好强横的实力啊。” 许邵的话音刚落,就可以见到在那寂静的空间深处,突然裂开了一道细长的裂缝。 这空间裂缝刚刚出现,原本神情淡然的许邵面sè瞬间凝重了起来。 “撕裂空间?应该不可能。虽然还不清楚跟踪之人的实力,但是想要撕裂空间,必须有脱凡期的实力,跟踪我一个气虚期的小修者,想来还没有那个组织会有这么大的手笔吧。”心中思量着,许邵眼中闪过一抹的恍悟之sè:“空间灵宝么。这倒是罕见。” “咯咯,公子真是聪慧过人啊,看来奴家也没必要藏头lù尾了。”咯咯的娇笑之声中,一个凹凸有致的俏丽身影,就自许邵的身前不足丈许之地缓缓浮现而出。 看着身前突兀出现的俏丽身影,许邵心底微寒,心中暗叫侥幸。 如若不是许邵在锻造访早就心中留意,一路之上更是谨小慎微,恐怕连他都很难发现会有人跟踪。 空间属性灵宝,在整个九州大地都十分罕见,这样的偏属性灵宝,如若用来刺杀、偷袭。那将是何等的强悍。试想一下,在人最为松懈之时,在身边突然出现一把寒光四射的宝剑,恐怕很少有人能够躲闪开吧。 最少,此时的许邵没有那个信心。 “你是锻造访的人?”剑眉一挑,许邵面带不虞之sè。 “公子以为呢?”女子妩媚一笑,那xiōng前遮挡盖世凶器的兽皮上下bō动着,大有要呼之yù出的架势。 “哼……,看来锻造访确实不是那么简单的,倒是我许邵太过大意了。”闷哼了一声,许邵无视掉妩媚女子投来的眉眼,上前一步,凌厉的凶煞之气瞬间飚射而出,沉声的说道:“说吧,你这次前来有什么目的,难不成是为了追杀我,想要独吞我放在锻造访的精铁不成?” 感受着许邵身上陡然升起的凌厉劲气,妩媚女子面sè不由的一滞,面对这般毫不顾忌,不按正理出牌的许邵,妩媚女子大有挥拳打在棉huā上,无处着力的感觉。 “好,公子快人快语,那么奴家也就不玩那心思了。”面sè一冷,妩媚女子瞬间将脸上的笑意收起,抬手一挥,一道淡黄sè的光芒就向着许邵飚射了出去。 “玉简?”抬手挥洒出一道精纯的元力将那淡黄sè的光芒笼罩住,许邵很是诧异的打量了妩媚女子一眼,稍微犹豫片刻,许邵就当着妩媚女子的面,将心神投入到玉简之中。 眼见到许邵行事如此的谨慎,妩媚女子不仅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满,相反的是,在其眼底深处,却有着淡淡的欣赏之sè。 “难怪长老会让我对此人多加小心,此人外表浪dàng不羁,但是其隐藏心性谨慎沉稳,狠辣无情,却也是个人物。”心中思量着,妩媚女子对这次招揽许邵,心里也升起了一丝的期待。 就在妩媚女子心中期待之中,许邵却也看完了玉简之中所记载的信息,虽然此时的许邵面sè平淡,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但是其内心,却早就被这玉简之中所记载的信息深深的震撼住了。 “至险之地内的禁地要开启了么?这消息锻造访为何会告诉我呢?”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许邵双眼却也控制不住的轻微眯在了一起,半晌之后,却才见到许邵突然展颜一笑,说道:“你回去吧,帮我转告贵坊主,就说到时许邵必定会前往。” “行,有公子这话,奴家就算是完成任务了。”huā枝轻颤,女子对着许邵妩媚一笑,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待得女子身影消失后不久,许邵神情数度变化,手掌一翻,那早就被他收起的玉简再一次落入手中。 神情复杂的看着那不过一尺见方的翠绿玉简,许邵心中的jī动却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虽然许邵不过刚刚进入至险之地不过一日,但是对于至险之地内被誉为禁地的损神谷,许邵还是有着一些了解。 自从上古诸神之战后,损神谷不知何种缘故,长年累月就被一股暴乱的能量流所笼罩。 这股暴乱的能量流十分的狂躁,使得禁地周围的空间都出现了数不尽的空间裂缝,那狂暴的劲力,可以说哪怕是投入进去一块精铁,也会瞬间被碾成粉末。 而这,却还不是最为恐怖的。 亘古不变的岁月中,最终成就禁地凶名的。不是那长年累月积累下的狂躁能量流,也不是那不可察觉的空间裂缝,这些亘古存在的能量流与空间缝隙虽然危险,但是长久岁月积累下的经验,却也可以让修者最大可能的避免。 但是,在禁地之内那不时吹拂而过的塑风,却才是试图探索禁地修者的噩梦。 那呼啸而过的塑风,无形无质,却有着绝对不弱与灵宝的强劲攻击力。 哪怕是脱凡期的强横修者,如若一时大意,都可能会被那强劲的塑风,瞬间抹杀,使得数十年的辛苦修行,一朝丧尽,化为白骨随风而逝。 正因为这么多的缘故,所以至险之地内的禁地,向来被誉为修者的墓地,使得修者闻其名而心胆具颤。 不过,哪怕是如此,数千年以来,对于禁地的探索,却也从来没有停止过。 究其原因,却是因为危险之处,往往会有着别处难以获取的机遇。 珍惜的上古功法,数不尽的天材地宝,绝世灵宝。在禁地之中,可以说是恒河尘沙,不能说随手获取,但是却也相差无几。 毕竟是上古诸神的战场,在其中哪怕是稍微的一点收获,都足以引起修炼界的轰动。让数之不尽的修者相互搏杀。 这般的奇异之地,可谓是让人又爱又恨。 数千年下来,数不尽的修者冒险进入禁地,最终能够满载而归的,却屈指可数。 当然,在一番mō索之下,修者中的聪慧之辈,却也mō索出了一些可以更大程度保证安全进入禁地的方法。而在那妩媚女子做赠与给许邵的玉简之中,所记载的,却正是这堪比生命,价值千金的数种方法其中的一种。 “锻造访给予我这种进入禁地的方法,却没有提出任何的要求,此事真的相当的怪异。”用力的握着手中的玉简,关于禁地内的种种信息在许邵的脑海之中电闪雷鸣一般的浮现而过。 “罢了,这种机遇,我许邵却也不能放弃,那禁地虽然危险,但却也是一个宝藏,哪怕是我许邵,也忍不住心动啊。”良久之后,许邵虽然心中犹豫,却还是忍不住有所心动了。 当然,这还不是最让许邵心动的,最终让他下定决心,只身犯险进入禁地的原因,却还是那十余年没有见到的父亲。 许邵可是很清楚的记得,在离开明晖城时,爷爷许天南对他的叮嘱。 “父亲,老头子,我们该见面了吧?” ... ------------ 第二十九章 心哀 天悲 至险之地,因为长年被结界禁止封闭的缘故,所以一年四季温暖如春,淡淡的阳光,不知道从何处洒落而下,使得至险之地内的风景自有一番别有的风韵。 不过,这般的如画景致下,并不是没有丝毫的危险,相反的是,在那秀丽的风景下,隐藏着足以致人死命的危险。 寂静的山林中,一声长啸陡然传出。 长啸之中,许邵身化虚影,倒提手中匕首,凌空向着野草深处扑了上去。 伴随着许邵的动作,一声犹若雷鸣翻滚的豹吟之声也响彻天地,huā斑豹那丈许长的身体凌空一跃,四肢爪子闪烁着道道寒光,就跃到到那茅草深处。 “嘶嘶!” 就在许劭与huā斑豹纵身扑上之时,一阵稀疏响动也自草丛深处传了出来。 声音响起中,一个足有米许大小的huā冠巨蟒就自草丛深处盘旋而起,眨眼间,就在草丛深处盘成一团,那狰狞巨口内猩红的蛇芯快速的吞吐着,一股股腥臭至极的气味,就向着许邵飘dàng了过去。 “天璇蟒毒。”身处半空,许邵看着那随风飘摇而来的猩红臭气,神情瞬间变得凝重无比,身在半空凌空一旋,居然在间不容发之际,闪身躲开了那飘散而来的猩红臭气,手中匕首在天际之中急速滑动,整个人身上突然的笼罩上了一层薄薄的元气,散发着凌然的威势,降落在了天璇蟒身上。 “小家伙就不要反抗了,内丹留下。本公子还能够放你一条生路。”手中匕首寒光乍射,许邵纵身在天璇蟒身体之上连连纵跃,已经跳到天璇蟒的头顶之上,嘴角扬起,冷声的说道。 “嘶嘶……。” 天璇蟒上下翻滚,在许邵刚刚跃到蟒身上之时,那盘起的身躯陡然就飚射而出,一条米许粗细的蟒尾凌空一挥,夹带着凌然劲风,就向着飞身而来的huā斑豹抽打而去。 蟒尾挥动中,天璇蟒那巨大的头颅轻微一错,让开了许邵刺落下来的匕首,巨大的口器一张,一道浅粉sè的光华陡然自天璇蟒口中飚射而出,夹带着阵阵的清香之气就向着许邵砸了过去。 “好……,正要你主动送出来。”眼见到天璇蟒将内丹当做武器向着自己砸来,许邵不仅没有丝毫的慌张之sè,相反却lù出一丝欣喜之状。 身在半空之中凌空一旋,依然运起始魂天武内所记载的九星步身法,一道朦胧虚影闪烁中,许邵已经来到了那天璇蟒内丹旁边,在眨眼间双手在天璇蟒内丹之上已经点动数百上千下,在天璇蟒一阵阵痛苦的翻滚、嘶吼之中,抬手一挥就将这淡粉sè的内丹收入到储物戒指之中。 “东西到手,huā斑动手。”缓慢的降落在地上,许邵满脸轻笑的抚mō着指端的储物戒指,但口中却对天璇蟒判下了死刑。 在这数日间,许邵凭借着他那超凡的身法游走于至险之地外围,或偷袭、或窃取,或正面对敌,宛若狂风过境,很是收敛了一笔丰厚的财富。 “悟玄期魔兽内丹十三枚,通天期魔兽两枚,这几日的收获,应该足够我在这至险之地生存一段时间了吧。”心中数量着这段时间的收获,许邵嘴角的笑意越加的浓厚。 而在许邵心中得意之时,huā斑豹吼声连连,却也用他那锋利的爪子,在血肉横飞间,将天璇蟒给生生的撕裂了。 看着huā斑豹饶有兴趣的围着天璇蟒的尸身旋转着,许邵不由笑骂了一声:“你啊,还是个贪嘴的家伙。” 笑罢,许邵就在huā斑豹那期盼的神情之中,用手中匕首在天璇蟒的七寸之处一划而过,抬手将天璇蟒的蛇胆就丢到了huā斑豹的口中。 “吃吧。这次的收获已经足够我用一段时间了,现在该去寻找一个地方闭关了。倒时还要你给我护法呢。”许邵溺爱的在huā斑豹的头颅上抚mō着,在huā斑豹阵阵舒服的低吼中,转身向着丛林深处而去。 自从在天狼山中与huā斑豹一战,许邵就感觉自己已经达到了气虚期的巅峰,只待时机成熟,就可以突破到凝实期境界。 虽然许劭并不太过在意境界的突破,但是在感觉到即将突破之时,心中却也有着一些的喜悦。 而这数日间,许劭时时处于生死边缘,在逆境之中挣扎求生,终于稳固了境界,mō索到了突破的契机。 如果说气虚期修者是纳天地元气为己用,借以凝练身体,扩展经脉的话,那么凝实期境界,则是将天地元力融入到血肉、筋骨及经脉之中,为下一层境界打下夯实的基础。 如若说气虚期武者只能算是初步接触武学的话,那么凝实期的武者,却才真正的开始步入到武者的行列之中。 单单就论气虚期和凝实期两个境界的元气含量,气虚期境界元力呈现气雾状,虽然游走于经脉之中,但真正能够用来使用的却十分稀少,剩下的元气,都会被用来扩展经脉,为达到凝实期做准备。 而进入凝实期后,经脉扩展已经完成,吸纳天地元气的含量数倍与气虚期武者,过度精纯的元气,在经脉内将凝练,最终呈现为液态。到了这个时候,一个武者,却才真正的有了和修真者一拼的基础。 端坐在山垣峭壁间,许劭双眼紧闭,手诀在电光火石间,不知道变换了多少次,而伴随着手诀的急速变动,一股股精纯犹若实质的天地元力,就自虚空之中缓缓凝聚而来。 只不过片刻间,在许劭的周围虚空之中,就凝结成了一股精纯至极的天地元气。 在天地元气汇聚达到顶点之时,一直紧闭双眼的许劭突然的睁开了双眼,一道璀璨的寒芒一闪而逝。 “天地汇聚,万物生灵,凝实!” 一声低吼,四散在许劭周围的天地元气陡然翻涌,只不过片刻间,那几近凝结成实质的天地元气,就宛若奔流的河水汇入大海,完全进入到许劭的经脉之中。 天地元气融入身体,许劭全身的骨骼瞬间传来阵阵劈啪脆响,在片刻间,许劭那单薄的身体,居然就被硬生生的拔高了数寸。 而那原本略有苍白的皮肤,伴随着骨骼的阵阵响动之声,也渐渐变得晶莹圆润起来,月光洒下,好似有着点点的精芒闪烁,就好似初生的婴儿一般,散发出阵阵的清香。 只不过短暂的瞬间,那原本合身的衣衫,就显得单薄清瘦了许多。 苦涩的看着那堪堪遮挡住身体的衣衫,许劭用力一扯,将那不合身的衣衫撕裂,丢弃在地。手中储物戒指光芒一闪,一件崭新的衣衫就落入到了许劭的手中:“还好早就知道突破凝实期会出现这种事情,提前预备了衣服,要不岂不是我许劭要赤身了?” 想到赤身游走在山林中的情形,许劭身体很明显的轻微一颤,一股恶寒就涌上心头。 以从未有过的速度将衣服简单的穿上,许劭才来得及去查看身体内的情况,片刻之后,许劭的脸上已经挂上了一丝的错愕与不解之sè。 “这元力的精纯程度……?”心神查看着经脉内的元力bō动,许邵心中的震撼,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虽然许邵并不知晓其他武者突破到凝实期境界后体内元力的精纯程度,但是许邵却可以保证,自己体内元气的精纯程度与含量,将远远的超越其余同阶段的武者。 “这元气的含量和精纯度,恐怕已经不比凝实期巅峰境界的武者稍差丝毫了吧。可是……,怎么会出现这种异状呢?”啧啧的吧嗒着嘴,许邵感觉自己如若不是心理素质好的话,恐怕此时早就应该忍不住嘶吼起来了。 但是饶是如此,许邵却还是忍不住心中阵阵喜悦。那嘴角轻微勾起的邪意笑意,衬以天外昏暗的月光,显得分外的森冷。 心中千思百转,许邵想要追寻出功法出现异变的原因来,最终却还是将原因归结到那在前世少林寺的奇遇之上。 前世许邵的莫名身死,虽然结束了一个短暂的岁月,更让许劭对一些熟悉的人心中不舍,但是那一场事故,却也让许劭获得了一番别人期望不来的奇遇。 佛骨舍利融入灵魂,更是得到一本世所罕见的奇异功法。 这种奇遇,每次让许邵想来,都会忍不住心中欣喜,当然,这份喜悦之中,却也掺杂着淡淡的哀伤。 “难道这是上苍对我许邵的补偿么,可是这也太扯了吧。”狠狠的啐了一口痰,许邵就在huā斑豹那不解的神情之中,抬手指天,恨声的怒骂了起来。 良久之后,许劭骂累了,心里也有些疲惫了,两行眼泪不知何时,已经顺着眼角缓缓滴落了下来。 或许是上天也感受到了许邵心中隐藏极深的悲哀,一阵刺骨寒风吹过,天雷轰鸣,磅礴的大雨泼洒一般的洒落下来。 雨水,泪水。顺着许邵那棱角分明的脸庞流进嘴角,让许邵一时间有些呆滞了。 ... ------------ 第三十章 有色心没色胆 这一夜的雨下的很大。 瓢泼的雨夜,许邵一个人愣楞的看着那遥远的天际。心神一阵恍惚。 就这样,一人一豹在雨夜之下,愣愣的矗立着。 许久、许久之后,那泪流满面的许劭却才发出了一声索然的叹息,叹息声悠长,其中有着一丝的疲惫,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放纵后的解脱。 自从许邵穿越过来之后,虽然一直用浪dàng不羁来掩饰自己,但是在他的内心深处,却还是对这个世界有着一丝的抗拒。 哪怕是母亲的宠爱,许天南的疼爱,却也只能够稍微的缓解一下许邵那受伤的心灵,但是在他的心底深处,那一抹痛楚与哀伤,却总是挥之不去。 正因为如此,所以许劭在这数年中,才会用放dàng来掩饰自己,那是一种痛,发自内心的痛楚啊。 “罢了,既然已经来到这里,我难道还能够期盼着回去不成?何况……。”扯动着嘴chún,许劭向着自己的身体看去,脸上的苦涩更加的浓重:“更何况,我无缘无故的占据了这具身体呢。这份情,恐怕一生难以偿还了。所能够做的,也只有去替他,将责任承担起来吧。”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许邵振臂一挥,一股淡薄的元气磅礴将身体笼罩住,许邵身体一纵,飞身跃上了huā斑豹的身上,抬手在huā斑豹的额头轻轻一拍,转眼消失在了浓密的黑夜之中。 数日后,至险之地中围的城门外,一个骑着huā斑豹的少年缓步的出现在了浓雾之中。 “谁……?来人报名。” 许邵还尚未接近城门,就听见一声充满杀机的闷哼传了出来,声音响起时,一个身材魁梧,络腮胡须的壮汉就出现在了城门一侧。 壮汉手持一把方天画戟,神情冷冽犹若寒霜,沉声闷哼中,森寒的杀机几近凝结成实质,让刚刚走到城门前的许劭面sè陡变,心中暗惊:“脱凡期强者,这样的人物,怎么会被派遣来守护城门,难道至险之地出现了什么变故不成?” 心中惊讶,无论至险之地是否发生了什么变故,许邵可不想在这个关头去招惹麻烦:“晚辈许邵,前往外围猎杀魔兽而归,希望前辈放行。” 许劭的话音没有丝毫的bō动,好似丝毫没有察觉到城门处的异样一般。 不过许邵虽然情绪没有丝毫的bō动,但是却并不代表守门的脱凡期强者会不作他想,在短暂的寂静之后,脱凡期的魁梧壮汉一震手中方天画戟,一双深邃犹若星辰的双瞳紧紧盯在许邵的身上,满眼的奇异之sè。 “你一路行来,可曾遇到什么奇异之事?”魁梧巨汉上前一步,一双眼睛寒光烁烁,向着浓雾深处看去,神情满是凝重之sè。 眉头微蹙,许邵虽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却还是大概的猜测出了一些:“前辈,晚辈一路而来,并没有碰到丝毫的怪异之事。不知……。”满脸的疑huò之sè,许邵故意的问道。 “没碰到算是你的造化,既然如此,那么你赶紧进城吧。”大手一挥,魁梧巨汉满脸的不耐之sè。 苦涩的扯了扯嘴,虽然许邵对于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丝毫的兴趣,但是对于这般让人挥斥趋势,心中却也满是怒火。 当然,虽然许邵心中不愿,却也绝对不会再此时此刻多发一言,只是深深的看了魁梧巨汉一眼,好似想要将壮汉的容貌印刻自爱心底,旋即转身就携带着huā斑豹进入了中围城池之中。 “许邵,你还敢lù面呢?”许邵刚刚进入城中,还未来的及去观察四周的情况,就被一声满含怒意的闷哼给惊醒,吼声清脆,让人闻之而心生赏心夺目之感。 不过,这种美好的感受许邵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阵剧痛给生生的打断了:“哎呀我的小祖宗,你放手啊,我的耳朵都快被你拧掉了。” 一边痛苦的求饶着,许劭眼中的精明之sè瞬间消散,转而恢复成了那放dàng不羁的浪dàng公子形象,满脸jiān笑的向着南宫紫灵xiōng前那高耸的双峰看去,一时间,yíndàng本性暴漏无疑。 听到许邵的求饶,南宫紫灵那起伏不停的xiōng膛才稍微的平复了下来,正待要放过许劭之时,耳中却又传来了许劭那满是暧昧的声音:“可惜了,不生气就变小了呢。” “什么……?许邵你该死。”刚刚平复下怒火的南宫紫灵听到这话,刚刚平复下的怒火再一次升腾了起来,那尚未来得及在许邵耳畔放下的手掌,以极快的速度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转,一时间,那空旷的长街之上,痛苦的哀嚎之声再次响了起来。 这午夜的狼嚎,在许久岁月之后,在至险之地,还会时常被人谈起,当然,是用来吓唬那些不听话的小孩子。 一番打闹之后,南宫紫灵也放开了许邵,细心的询问起许邵最近这段时间离奇失踪的原因来,当然,言语虽然温柔,但是手段却十分的狠辣果决,这让许邵在感动之余,却也对南宫紫灵忌讳莫深,可谓是痛并快乐着。 “这么说,这几日你都是在城外猎杀魔兽了?”围着许邵打着圈圈,南宫紫灵满脸的诧异之sè,就在许劭以为事情过去之时,却突然见到南宫紫灵纵身压了过来,那xiōng前两座高耸的山峰紧紧的压在许邵的xiōng前,还轻微的摩擦着,一阵阵异样的感觉,瞬间就将还是处男的许邵弄的面红耳赤:“不错么,想不到你的实力居然这么强悍。” “恩恩……,还可以吧。”新潮骤起骤落,这让许邵感觉到自己的鼻子一阵阵的发热,好似有着两道清流要一泻而尽。 这种异样的感受,让许邵心中大感羞愧,为了男人的面子,许邵倔强的抬起头来,满脸yíndàng笑意的伸手就要向着南宫紫灵xiōng前的两座山峰抓去,那亟不可待的神情,大有要一解心头之恨的架势。 许邵的神情变化,让南宫紫灵看了先是一喜,旋即就lù出了一抹坏笑,就在许邵那惊恐的神情之中,主动的送上前来:“怎么了,有sè心没sè胆么?” ... ------------ 第三十一章 天狼禁地 嬉笑怒骂的时间总是过的非常快,在南宫紫灵那带着威胁的恐吓之中,最终许邵还是光荣的溃败了。 溃不成军的许邵,恨不得离开就逃离开南宫紫灵的身边,在许邵看来,那原本娇艳如huā,身材玲珑的南宫紫灵,此刻已经与长着双角的恶魔没有丝毫的差别。 为了尽快的逃离那时常挂着坏笑的南宫紫灵,许邵最终无奈的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十三枚悟玄期境界的魔兽内丹,许邵足足付出了七枚,如若不是许劭最终保住了那两枚十分珍贵的通天期魔兽内丹,刚刚脱离贫困线的许邵,恐怕就要再一次回到解放前夕了。 满脸苦涩,许邵神情恍惚的行走在天狼城中,脚步如飞,向着锻造访而去。 一路之上,许邵还不时的回头向着身后看去,脸上的苦涩越加的浓重。 “这丫头怎么就不放过我呢,她想跟到什么时候。”扯动着嘴角,许邵眼中闪过一抹的邪意光芒:“要不就将这丫头给吃了,如若抛出她的性格,其他地方确实还是很yòu人的。” 心中浮现出怪异的想法,许邵瞬间就感觉到一股森寒的冷意涌上心头,不由的打了个冷颤,暗暗埋怨自己。 就在南宫紫灵尾随下,许邵不一刻就来到了锻造访前,此时的天际刚刚有些光亮,锻造访前却早就已经灯火通明,数十座丈许大小的火炉前,几十个肌肉狰狞的汉子整在烈火下,奋力的挥动着铁锤。 一阵阵金铁交际声中,点点火huā四溅而出,衬以打铁汉子xiōng膛耳畔滴落的汗水,显得分外的忙碌。 站在长长的巷道前,许邵看着不远前那点点星火,很是无奈的回头向着一路尾随而来的南宫紫灵说道:“大小姐,你到底想要跟我到什么时候,是不是我要出恭,你也要尾随啊。” “你说的不错,可以考虑一下。”一阵咯咯的坏笑中,一直尾随而来的南宫紫灵脚步一滑,已经来到了许邵的身边,手臂很自然的伸进许邵的臂弯之中,很是庄重的说道。 心中一阵抽搐,虽然南宫紫灵话说的不错,神情也十分的庄重,但是不知为何,许邵总是感觉到自己的钱袋子一阵阵的发紧。 用力的抽了抽手臂,却感觉到手臂犹若钢钎一般的挪动不了丝毫时,许邵只能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举步向着锻造访而去。 “公子回来了,几天没见到公子,真是想煞了小老儿了。”许邵人还未走到锻造访前,一阵爽朗的笑声就传了出来,旋即,锻造访老板那瘦小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许邵的面前。 “得……,又是一个惦记我内丹的家伙。”心中一动,许邵无奈的摇了摇头:“老板,不知道我的剑鞘打造好了么?” “知道公子时间珍贵,小老儿早就给你弄好了。”满是深意的对着许邵点了点头,锻造访老板手中光芒一闪,一把样式古朴的剑鞘就被递送到了许邵的手中。 这把剑鞘长不过米许,整个剑身充满了古意,其上零星点缀的细碎宝石粉末,不仅没有使得剑鞘显得奢华,相反的是,却有着一种大气扑面而来。 “不错,很满意。”将骨灵剑随手插入到剑鞘之中,许邵满意的点了点头,手中一挥,三颗魔兽内丹就落入到了锻造访老板的手中:“老板你看一下,数量可对?” “看就不用看了,对公子小老儿还是相信的。”微不可查的恭维了许邵一句,锻造访老板的面sè一凝,沉声的问道:“不知道公子是否决定了。“ “决定了什么?许邵,你是不是有什么在瞒着我,赶紧老实交代,要不小心你的耳朵。”蛮横的骄哼一声,一直不发言语的南宫紫灵疾步走上前来,那一双娇嫩的葱葱玉指就在许邵还未察觉之时,狠狠的在许邵的后背上转了一个圈,又引得许邵的嘴角一阵痛苦的抽搐。 “这不是南宫家的丫头么,天昏地暗的,倒是小老儿眼huā怠慢了。”看着许邵脸上强忍的痛苦,锻造访老板怪味的轻笑了一声,上下的打量着许邵与南宫紫灵两人,眼中深意莫名。 “就不麻烦老板了,我还找许邵有些事情,就不打扰你生意了。”南宫紫灵乖巧的轻笑一声,伸手拉着许邵就向家里走去。 无奈的对着锻造访老板点了点头,许邵尾随着南宫紫灵而去。一路之上,许邵却在思考着等到见到南宫夏后,两人该如何相处。 不说南宫夏率先算计他,就说许邵的反击,恐怕就在两人之中留下了一道伤痕。哪怕是有着南宫紫灵的调解,恐怕也不是那么轻易过去的。 不过,最让许邵疑huò的是,为何南宫紫灵会对他紧抓不放,更是机关算尽留住他? 当然,这其中的原因许邵是不会知晓的,更何况许邵也不愿意将心思用在这里。 孤身犯险,深入至险之地,许邵可不是单纯是为了游玩的。他有着更深的责任。 爷爷的叮嘱,父亲的踪迹,这才是许邵此时最为关心的。 在许邵进入至险之地后,也曾经耐心的寻找过那个未曾相见父亲的踪迹,但是却一无所获。 许邵的父亲身负棕辉资质,在数年前离开家族之时,就已经达到了脱凡境界,正在为突破神离期做准备。这般的巅峰强者,如若说在至险之地没有留下一丝的名声的话,是打死许邵却也不会承认的。 但是饶是如此,许邵却也并没有听闻到一丝一毫关于父亲的踪迹,这也只能代表着一件事,不是父亲从未来过天狼山,就是父亲早就已经离去了。 每每想到这些,许邵的心情总是莫名的有些沉重,不知为何,心中更是有些忐忑不安,好似有着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一般。 就这样,许邵一路想着心事,被南宫紫灵生拉硬拽的拉到了家里。 看着那熟悉的门窗,许邵一时间有些恍惚。 也就在这时,南宫夏那独有的粗犷声音,却也在庭院深处传了出来。 “许公子,你回来了。快快进来。正好我有事情要找你呢。”声音尚未落罢,南宫夏那伟岸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许邵的身前,刚刚来得及打量许邵一眼,南宫夏就拱手笑道:“许公子真是天纵之才,刚刚分别数日,居然就已经突破了。” 宝 书 网 w w w . b a o s h u 7 . c o m “夏叔叔这是在笑话我么?”许邵嗤笑一声,很是有些无奈。 “没有,许公子误会了。”摆了摆手,南宫夏转身向着南宫紫灵看去,面sèyīn沉的说道:“你又跑哪里去疯了,现在天狼城危机四伏,你还不给我进屋。” 听到南宫夏的训斥,南宫紫灵悄然的对着许邵吐了吐舌头,在许劭再一次嘴角抽搐中,欢快的跃进了庭院深处,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看着南宫紫灵那欢快的身影,许邵心中越加的无奈,用手揉动着背后的肌肉,感受着哪阵阵的剧痛,许邵一时间感觉到自己的未来一片灰暗。 “好了,紫灵已经走了。不知道夏叔叔找我有什么事情?”长出一口气,将心中的灰暗甩去,许邵瞬间冷静了下来,沉声的向着南宫夏问道。 经过锻造访前得一幕,许邵可不会相信南宫夏有那般的好心,刚才两人的亲热之举,其实也不过是做给南宫紫灵看的。 虽然心中早就将南宫紫灵归为魔鬼一类,但是南宫紫灵那开朗的性情,如huā的容颜,让许邵却也不忍心去伤害,不过是一番掩饰罢了,又何乐不为呢? “天狼山禁地要开启了。”深深的看了许邵一眼,南宫夏神情复杂的徐徐说道。 听到南宫夏的话,许邵双眼不由的眯在了一起,虽然他早就知晓天狼山禁地即将开启,更是从锻造访老板那里获得了一些进入其中的方法,但是许邵却并不知道,南宫夏为何会突然向他说这些。 “这件事我听说了,不过夏叔叔你是什么意思?”双眼眯动间,许邵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huò。 “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天狼山禁地九死一生,希望你不要掺和这趟浑水。”犹豫了片刻,南宫夏继而面sè凝重的的说道:“相信我,这是为你好。” “只是我已经决定前去天狼山禁地了。”看着南宫夏那满脸的凝重之sè,许邵轻叹一声,沉声的说道。 听到许邵的话,南宫夏脸sè瞬间变得有些yīn沉,不过在短暂之后,却也就轻松了下来,好似想到了什么:“那你随意吧,我只是告诉你一声,免得你冒然闯入进去而已。” 而在南宫夏的心里,虽然很是疑huò许邵为何能够凌空虚渡,但是却还是对许邵能不能够进入天狼山禁地不报以太大的希望,毕竟自从上古诸神之战后,天狼山禁地就长年被暴躁的能量所笼罩,其中更是有着数之不尽的空间裂缝和可以撕裂血肉的塑风,这般的危险之地,哪怕是许邵隐藏了实力,却也不一定能够在其中保全自己。 更何况,许邵能不能够进去还另说呢。 深深的看了南宫夏一眼,许邵的双眼好似尖刀一般,直入人心肺:“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先离开了。如若以后有机会的话……。” 许邵的话音尚未落下,就听见天狼城外传来一阵剧烈的轰鸣之声,声音如雷,滚滚而来,震得整个天狼城都出现了一丝的晃动。 “天狼山禁地开启了么?” ... ------------ 第三十二章 变故 雷声轰鸣,天狼山城外那巍峨的高山,在滚滚的雷鸣之中,都出现了阵阵的崩塌。 天边一道yīn云无端出现,以极快的速度将整个天狼山城笼罩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无尽的黑暗下,一道粗有数百丈的光柱突然撕裂了无尽的黑暗,径直插在了天狼山脉深处。 在那直通天际的光柱刚刚浮现而出,点点幽暗的黑光也凭空出现,黑光闪烁,好似有着无穷的力量。 如若细心观察的话,就不难发现,在那幽暗的黑光致中国,好似有着一道道袖珍的虚影,那些虚影都呈现出仰天嘶吼的天狼之状。 在那道道的天狼虚影出现之时,遥远的天际之处,在那天狼山脉深处,一股磅礴的能量瞬间就暴动了起来。 伴随着哪磅礴升腾而起的能量流,一座虚幻的城市遗址,凭空就出现在了天狼山城上空。 “天狼禁地开启了。”看着天狼山城上空凭空出现的遗址虚影,刚刚要转身离去南宫夏面sè瞬变,声音苦涩至极。 南宫夏的怪异神情,许邵虽然看了心中疑huò,但是却也没有心情去理会了。 在那天边的滚滚雷声刚刚响起之时,许邵就感觉到指端的储物戒指突然传来一阵难耐的燥热。一股繁杂的信息,突兀的就涌进了许邵的脑海之中。 “这是怎么了,这股气息。好熟悉。”强自忍耐着哪难言的痛楚,许邵心中很是疑huò。 “许公子,你怎么了?”许邵虽然极力的忍耐着痛楚,但还是被南宫夏察觉到了。 脑海一阵阵的胀痛,那无尽的繁杂信息好似要生生的撑爆许邵的头颅一样:“夏叔叔不用担心,我没什么事情。不过现在我有事情要先离开。你的叮嘱我会谨记的。” 随意的应付了南宫夏一句,许劭此时也无法在去顾及是不是在天狼山城之中,身形一纵,就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天狼山城之外飚射而去。 或许是因为天狼禁地的出现,此时的天狼山城早就已经陷入了hún乱之中。 哪怕是天狼山城的守护者,在天狼禁地的出现之后,也已经丧失了警觉。 那在天狼山城之中不断飞跃而起的武者与修真者,那些神情焦急向着天狼禁地奔走的贪婪者,此时那里还会去顾及天狼山城的规矩,无尽的元气在升腾着,数不尽的房屋,店铺被生生的击溃。 更有好事者,居然趁机打劫起天狼山城的店铺来。 在这般的hún乱之中,许邵以弱冠之龄凌空虚渡虽然极为惊人,但是每个天狼山城的武者和修者真都不想在这紧要关头,却招惹一个脱凡期的强横武者。所以也就放纵了许邵的离去。 虽然,许邵只是一个虚假的脱凡期强者,但是那凌空虚渡,却是实打实的。哪怕是最近与许劭接触频繁的南宫夏尚且都认为许劭隐藏了实力,更何况是这些心中焦急的贪婪修者了。 一路疾驰,许邵不一刻就飞出了天狼山城。 经过一日时间,许邵终于艰难的走到了天狼神深处。 一路之上,伴随着哪无尽繁杂信息涌入许邵的脑海中,许邵的脸sè已经变得苍白没有一点血sè。脑袋之上,因为突兀涌进的无尽信息,使得隐藏在皮肤深处的血管都凸显而出,那深青sè的血脉,好似条条张开了爪子的蜈蚣,印刻在许邵的脑袋之上,显得此时的许邵显得分外的狰狞可怕。 剧烈的痛楚,让许邵身体都出现了细微的颤抖,一股股恐怖的元气,在许邵身体周围,形成了一道虚幻的气雾。 “不行,这样下去恐怕要出问题。还是尽快找到一个幽静的地方,寻找出问题的原因才行。”疾驰之中,许邵眼中精光一闪,俯身就落入到了茂密的森林之中。 随意一手将一只气虚期的魔兽击毙,许邵就隐藏进了魔兽的洞穴之中。 而此时的许邵神情狰狞,宛若魔鬼一般,额角汗水横流,气息也出现了紊乱。显然已经到了危机之时。 “哼……。” 心中一沉,许邵冷冷的闷哼一声,虽然灵魂之中的痛楚没有丝毫的减弱,但是许邵心中不仅没有丝毫的畏惧,相反的是,那灵魂深处的阵阵剧痛,却也jī起了许邵心中的怒意。 与险恶之时,不畏生死,是为鬼雄。 而此时的许邵也正是如此。 简单的在周围布设了一番,许邵的心智就投入到了指端的储物戒指之中。 心神刚刚涌入到储物戒指之中,许劭就感觉到一股充满狂躁杀戮的暴虐气息瞬间翻涌而来,这股气息刚刚出现,就瞬间将许劭的心神冲击的险些崩溃。 心神的损伤,没有让许邵有一丝的退却,相反的是,让许邵心中的怒火越加的灼热。 “哼。藏头lù尾之徒。你给我滚出来。” 一声怒哼,许邵被暴虐气息冲散的心神瞬间收拢,化为一把尖锐的匕首,迎着扑面而来的暴lù之气就冲杀了进去。 yīn风呼啸,原本狂躁的杀戮气息在感受到了许邵那悍不畏死的冲击之后,居然出现了很明显的一顿。 片刻之后,那无尽的暴lù气息居然瞬间回笼收缩了起来,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那原本充斥满储物戒指内的狂暴气息,居然就消失不见了。 而此时的许邵,虽然只不过是凝聚心神进行短暂的冲刺,但是那原本就苍白的脸sè,此时也已经变得灰暗无比,很明显,心神已经收到了严重的创伤。 但是饶是如此,许邵心中的冷意也没有丝毫的减弱,在储物戒指狂暴气息刚刚消散之时,就再一次将心神凝聚,进入到了储物戒指内的空间之中。 心神刚刚融入到储物戒指中,许邵的目光就凝聚在了那角落深处。 在那里,原本已经被套上剑鞘的骨灵剑整凌空漂浮着,一丝丝狂躁的杀戮气息,虽然已经有所收敛,但还是在骨灵剑的周围,形成了一道虚幻的气雾。 “难道——魂种开始噬主了?” ... ------------ 第三十三章 佛陀与狼神的初次接触 心中暗惊。许邵此时已经没有其他的心思去查看储物戒指之中其余的事物,心神瞬间回归本体,手指光芒一闪,刚刚给配上剑鞘的骨灵剑就落入到了许邵的手中。 骨灵剑刚刚落入许邵的手中,那汹涌奔向许邵脑海的繁杂信息瞬间就达到了顶点。 脑袋上传来的阵阵剧痛,让许劭头颅都有一种要爆炸的感觉。 低声的闷哼一声,许劭在这般惨痛情形之下,嘴角深处居然勾起了浅浅的冷冽笑意。 手臂的肌肉不住的跳动着,许邵满脸冷冽之sè的伸手抓住了那不断跳跃的骨灵剑,眼中寒光闪烁,无尽的元气瞬间向着骨灵剑冲杀而去。 “多来点,多来点我的小宝贝。”磅礴的元气刚刚涌进骨灵剑之中,一阵充满杀戮气息的怪笑之声就在许邵的耳畔响了起来。 伴随着这突然出现的桀桀怪笑,一股浓郁的黑雾瞬间就自骨灵剑剑身之上飚射而出。 黑雾刚刚浮现出来,就瞬间化为一道虚幻的身影,如若细心观察的话,就不难发现,这突兀浮现在许邵身前的虚影,居然正是那天狼禁地直通天地的光柱周围,那不断浮现的天狼啸月。 只不过,此时浮现在许邵身前的天狼虚影,要远比那天狼禁地的虚影要清晰很多,那天狼虚影足足有数十丈大小,其上毛发分明,甚至隐藏在毛发下的血丝都清晰可见。 油光可鉴的毛发之下,两点寒芒闪烁不绝,充满了极致的狂暴杀戮之气,那血sè的双瞳横而过之时,远远的,许邵居然能够听到在这天狼山深处,传来一阵阵魔兽的哀鸣,好似在叩拜君王,俯首甘愿受死一般。 其鸣也哀,其鸣也伤。但是却充满了敬畏,好似连一丝的反抗意志都无法提起。 这种天地异变,百兽哀鸣,让许邵面sè瞬间就yīn沉了下来,看着那仰头发出无声嘶吼的天狼虚影,许邵面sè难看无比,眼中寒光闪烁。显然在思索着什么。 面临生死险境,许邵没有一丝的退缩,在短暂的慌乱之后,就开始思索起应对眼前困境的方法来了。 看着眼前那仰天嘶吼的天狼虚影,许邵不用思索,却也明白恐怕他得到的哪一方魂种,很有可能与天狼山禁地有关。 虽然还并不知晓这魂种的真实身份,但是许邵却也明白,恐怕这魂种曾经的主人,身份必然十分的显赫,实力必然非常的高绝,如若不是如此的话,又岂能与天狼山禁地的开启遥相呼应? 但是无论如何,许邵却也知道,此时他已经处在生死的边缘了。 魂种,那是上古绝顶强者在决死之时,分出一线灵魂寄托他物,寻求日后机缘,夺舍重生的无上法门。 而现在魂种出现,那么稍后的情形也就毋庸置疑了,魂种夺舍,这种事情,许邵是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前世的莫名身死,今生的机缘巧合,才让许邵得以再一次有了生存的机会,他又岂能甘于给他人制作嫁衣? “哼!不管你是谁,想要抹杀我许邵的神智,窃取我的身体,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心中冷哼,许邵那原本有些烦躁的心神瞬间平复了下来,这一刻的许邵是冷静的,可以说没有丝毫的人类复杂情感。 有的,只是眼前那硕大的啸月天狼,与沉重冷静思索的心态。 “这天狼显然与那禁地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低声的自语了一声,就见许邵突然的抬起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骨灵剑的剑鞘之上布下了数千上万道的封印。 虽然许邵的实力不过堪堪突破到凝实期,但是其本身所修炼的,却是来自地球的神秘功法始魂天武,更是在重生之时,生生的将少林寺视为奇珍的佛骨舍利吞噬,融入到心神之中。 始魂天武,佛骨舍利,可以说是许邵的两个底牌。也是他敢于闯dàng九州的基础。 而此时,面对生死危机,那一直隐匿与许邵灵魂深处的佛骨舍利,也缓慢的运转了起来。 伴随着佛骨舍利的缓慢运转,一道道淡黄sè的精纯元气就自许邵的灵魂深处缓慢的散发了出来。 这股元气刚刚出现,就缓慢的在许邵的周身经脉之中运转起来,那淡黄sè的元气虽然极其淡薄,但是在流淌过许邵的周身经脉之时,许邵却分明的感到周身的痛楚得到了很大的缓解。 就是那因为无尽庞杂信息涌入的脑海,在这一刻,也变得不那里痛楚。 这种情况刚刚出现,许邵的神情就不由的一震,他知道,佛骨舍利虽然珍贵,但是以此时他的实力,尚且还不能够熟练的控制。 而这一次佛骨舍利的运转,却也只是感受到了他的困境,出于护主的原因,却才分解出了一丝的精纯元气。 这种机遇虽然稀少,但是许邵心中却很是明白,稍纵即逝。 如若不能够抓住机会,封印那啸月天狼的话,恐怕今日,他就真的要沦为被魂种吞噬,灵魂消散,成为行尸走肉了。 双眸一凝,眼中好似森寒的冷芒闪烁而过。 寒芒闪烁中,许邵的双手已经以极快的速度在骨灵剑的剑身之上布设下了数不尽的禁制。 虽然许邵的实力低微,但是这些封印禁制,却完全出自始魂天武这本绝世典籍之中,那一道道宛若萤火流光的禁制,在许邵的手中成型之时,就宛若是活了一般,围绕着骨灵剑剑身上下盘旋。 数不尽的流光萤火,盘旋着骨灵剑身旋转了片刻之后,突然的在天际汇合,只不过片刻,就融合成了一道光芒四射的虚幻佛影。 这佛影不过寸许大小,充满了古朴气息的面孔挂满了柔和的笑意,一只手轻抚在硕大的肚子之上,神情慈祥的目视前方,那神情,就宛若在这空旷的山谷之中,有着芸芸众生。 一声声的鸣唱,佛音,围绕着佛影传遍虚空。 这佛影刚刚出现,那神情嚣张,不断对月嘶吼的天狼终于停下了动作,双眼满是忌惮的向着虚幻的佛影看去。 而就在这时,那嘴角含笑的佛影却也注意到了天狼虚影,在嘴角轻微的开合之中,抬手一掌就向着啸月天狼拍了下去。 寸许大小的佛影,在那含笑拍下的一掌之后,这天狼山外围的山谷,却好似突然响起了巨大的轰鸣。 伴随着轰鸣之声响起,一道足足有数十丈大小的掌印,突兀的出现在了啸月天狼的上空,在啸月天狼不断的厉声嘶吼之中,一道黝黑犹若浓墨的气雾,化为一只狰狞鬼脸,与巨大手掌对撞在了一起。 这种情形,让许邵心中的震撼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但许邵此时却没有心神去思考这种异变的原因了,他知道,这一次佛印与啸月天狼的对撞,将会决定着他的命运。 怦然的对撞之中,啸月天狼那数十丈的身体怦然碎裂,化为一道道黝黑犹若浓墨的气雾,在上空之中不断盘旋,而在天际之中,还有这一声声凄厉的嘶吼在不断的回dàng。 在啸月天狼形神四散之时,那满脸笑意的佛影也终于结束了他的使命,神情慈祥的佛陀深深的看了许邵一眼之后,就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虽然这是两个巨头意识的对决,但是站在一侧的许邵,却也被那恐怖的四散劲力给生生击上了半空,仰头喷出一大口猩红的鲜血。 面sè惨白,许邵虽然身受重伤,但是却还是强自打起精神,向着那四散化为浓黑气雾的啸月天狼看去,伴随着佛影的溃散,许邵身受重伤,他已经没有了丝毫的还手之力,如若这时候的啸月天狼还能够再一次聚集起身形来的话,那么许邵,恐怕也就唯有自杀一条路了。 为他人徒做嫁衣,这是许邵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在满心的忐忑不安之中,许邵很清楚的看到,那四散的浓黑气雾伴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渐渐的消散,最终化为一道清流,缓缓的融入到了骨灵剑之中。 只不过眨眼的功夫,那四散与虚空之中的浓黑气雾,就已经消失了大半。原本毫无亮光的天幕,在这一刻也有了点点的星芒洒落下来。 看到这种情形,许邵一直提起的心终于松弛了下来。他知道,如若不出意外的话,这一次的生死危机,他还是艰难的tǐng过去了。 虽然其中有着很多的侥幸,掺杂着颇多的运气,但是结果却并没有改变,那就是许邵才是最终的胜利者。 周身的痛楚,脑海中不断传来的阵阵胀痛,此时此刻都不能够掩盖掉许邵心中的喜悦。 死中托生的喜悦,也终于冲散了那强自稳定下的心神,冷静,随着风消散。深深的疲惫,不可控制的涌上心头。 在简单的挣扎了片刻,许邵最终还是不甘心的闭上了双眼,但是在那嘴角深处,却也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有着淡淡的笑意在缓慢的绽放着,好似在梦中,许邵也无法控制这种死里逃生后的喜悦。 许邵的昏mí,好似在预示着一场危机的化解。 但是,许邵却还是小看了那啸月天狼,在山谷上空所有的黑雾几近消散之时,一道掺杂着无尽暴虐、极深怨气的嘶吼也突然的响了起来。 虽然这声音极为疲惫,好似就要烟消云散一般,但是却还是化为一道浓黑若墨汁一般的光华,眨眼间就融入到了许邵的身体之中。 “小子,这事情还没有结束,只不过刚刚开始,不过今日的耻辱,我天狼神会谨记一生。” 桀桀的怪笑,响彻在山谷深处,让整个山谷,很是奇异的笼罩上了一股yīn森寒冷之气。 《家里停电,我那弱小的心灵啊,伤的稀里哗啦。好不容易盼到家里来电,赶紧码出一章,兄弟们给力支持一下啊。推荐票,收藏,我也速度再去码一章,如若十一点前码完,会再次》 ... ------------ 第三十四章 意外收获 茂林的森林深处,长年累月被浓密的树叶、枝条所遮蔽。 清晨,一抹阳光透过树干枝条的缝隙,斜斜的洒落下来,安静了一夜的山林之中,猿鸣虫唱,点点雨lù顺着青草嫩条缓缓滴落而下。好一派生机盎然。 在无尽的山谷深处,一声浅浅的低吟打破了宁静的早晨。 低吟声刚刚响起,瞬间就停止了下来,好似那发出低吟声的主人,很是不想将自己的软弱表达出来一般,哪怕是一声痛苦的低吟,或者是一时的意志消沉,都绝对不能够容许发生。 低吟声刚刚消失不久,就可以见到在那茂密的丛林深处,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之声。 掀开一片阻挡道路的叶子,一个相貌清秀,脸角刚毅,眼中好似孕育着星辰的少年微蹙着眉头,缓步的走了出来。 这少年神情凝重,好似有着心事。那略显虚浮的脚步,残破的衣衫,眼中不时绽放出来的点点寒芒,都让这原本清秀的少年,在宁静之中,居然有了一丝邪意的煞气。 “该死的。这天狼山到底有多大,怎么数十天了都没有能够走出去。”许邵狠狠的啐了一口浓痰,抬手将阻挡在身前的一颗参天巨树生生击碎,再一次举步向前走去。 距离骨灵剑噬主已经过去月余,许邵也在这天狼山脉深处,mí失了足足月余。 在那日许邵从昏mí之中苏醒过来之时,他也曾经仔细的巡查过自己的情况,发现除了体内元气变得越加精纯,已经达到了突破凝实期巅峰,即将突破到悟玄期境界之外,可以说没有任何的伤势。 不过,让许邵疑huò不解的是,自从骨灵剑噬主之后,原本时刻散发出邪意幽芒的骨灵剑,却好似突然失去了灵性,虽然坚固、锋利还一如往常,但是在驱使之时,却总是少了一分的灵性。 这种情形,让许邵很是有些无奈,因为骨灵剑噬主的缘故,许邵也曾经想过要将骨灵剑遗弃,或者转卖给其他人,但是在许邵的心底,却还是十分的不舍。 毕竟是在九yīn九阳之地锻造的稀释利剑,灵性更是十分的罕见,可谓是灵器之中的顶尖法器。 这般的顶尖法器,虽然略有缺陷,但是许邵却也不舍得就此遗弃。 而现在,骨灵剑彻底的失去了灵性,变城了只是锋利与坚固的普通凡铁,许邵虽然心中苦涩,但是却也放下了心来。 得之所幸,这就是许邵的心态。 而此时,那把曾经威势非凡,隐藏着啸月天狼魂种的骨灵剑却也再不复以往的待遇,被许邵拿来当做披荆斩棘的砍刀,时而更是当做拄杖,那里还有一丝往昔的顶尖法器形态。 手中拄杖骨灵剑,许邵很是烦躁的将阻挡在神前得一颗老藤劈砍碎裂,就在他刚刚要举步向前之时,耳畔却传来一声低低的交谈之声。 声音低沉,在这空寂无人的山脉深处,尚且还几近不可听闻,这让许邵心中不由的微微一紧。 “凌娜,可找到姓许的那个小子了?”一声苍老的声音传来,让许邵的双眸不由的微微一凝,这个声音他很是清楚,或者应该说是十分的熟悉,却正是在天狼山城之中那锻造访的老板,那个面貌慈祥的老者。 但是,在这一刻,那声音之中传来的暴虐杀伐之气,却好似夹杂着腥风血雨,使得整个山谷深处的树木,都出现了梭梭的响声,而那隐藏在丛林深处魔兽,更是发出一声声低低的呜咽之声,好似在求饶一般。 “脱凡期强者,想不到锻造访老板居然隐藏如此之深。”双眸凝冻间,许邵悄然的收敛全身气息,缓慢的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全身气息收敛,许邵整个人在这一刻就宛若变成了一节枯木,浑身气息收敛,没有丝毫的生气。 “长老,组织派遣大批的人手在天狼山搜寻了数十日,并没有发现那小子的踪迹,组织是不是考虑一下改变计划?”短暂的沉吟了片刻,凌娜那略带不安的说道:“长老,天狼山禁地开启时间有限,如若不能够快点找到血祭之人的话,恐怕我们就要再等三年了。所以……。” “恩……,可惜了。”轻叹了一声,锻造访老板那yīn冷的声音继而说道:“看来只能如此了,凌娜速速前去安排,务必在天狼禁地关闭之前,寻获到足够的血祭之人。如若情况紧急的话,可以不惜动用组织血煞堂,在天狼山城之中猎捕一些落单修者,记住——哪怕是引起天狼山城的恐慌,也绝对不能够耽误了组织的大计。” “长老,真的要如此么?如若我们在天狼山城之中猎捕落单的修者,必然会造成一定程度的恐慌,恐怕会引起巡守者的察觉。这……。”凌娜神情一愣,语气急促的说道。 “无妨,只要组织的计划能够成功,小小的一座天狼山城又算什么呢?不过是弹指之间,就可以化为灰烬。没有什么值得顾及的。”凶煞之气汹涌而出,许邵分明的感受到前方不远处那内敛的yīn冷之气骤然一沉,旋即骤然飙升,使得整个虚空都出现了细微的凝滞。 “是,属下这就去办理。”凌娜沉声的答应了一声,身形一纵,化为流光就消失在了丛林深处。 待得凌娜消失后不久,那锻造访老板并没有离开离去,就这般沉默的在丛林之中思索着。 许久之后,就在许邵心中的耐性即将消失殆尽之时,却才见到那锻造访老板整个人身上的yīn冷之气瞬间收敛,不过眨眼间,就再一次恢复成了那满脸慈祥笑意,眼角闪烁狡诈之sè的市井商人之态。 “可惜了,那姓许的小子如若老夫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有着脱凡期的实力,这样实力强悍的修者如若拿来血祭,对于组织的计划将会有很大的作用,现在找不到他人,哪怕是组织能够在短时间内猎取到为数不少的落单修者,恐怕也无法和此人带来的利益相比吧。” 轻叹中,锻造坊老板bō动的心绪也平复了下来,抬手一掌,将所站之地方圆数十米化为粉末,凌空虚渡向着远处飞去了。 待得锻造坊老板身影消失后许久,许邵却才从那茂密的草丛深处闪了出来,眼中寒芒闪烁,一双拳头紧紧握在一起,恨声的说道:“算计我不成,那么你们也要付出代价。” ... ------------ 第三十五章 逆杀七步流星斩 “算计我不成,你们也要付出代价。”恨恨的低吼之声,将许邵心中的怒火揭示无疑。 低吼中,许邵却也注意到了锻造访老板离去时那拍下的一掌,只不过平凡的一掌,这方圆数十米见方的地方,山石、树木和魔兽,都被生生的击碎,化为粉末消失跌落而下。 看着地面之上足有数尺厚度的粉末尘土,许邵的面sè从未有如此浓重。 “这就是脱凡期境界强者的实力么,太恐怖了。”虽然许邵一直被人误解为脱凡期境界的强者,而他的父亲在离开家族以前,也已经达到了脱凡期境界,但是今日锻造访老板的这随意拍下的一掌,却才是许邵第一次见识到脱凡期强者的真正实力。 一掌以灭世,只有如此,却才能够形容出脱凡期境界强者的恐怖。 面sè凝重,许邵看着周围数十米空间的残破痕迹,心中刚刚升起的愤怒火焰,也悄然的收敛了起来。 当然,收敛并不代表着会去遗忘,只是许邵知道,除非有十分的把握,以她现在的实力,尚且还不能够与这样拥有脱凡期境界强者坐镇的组织对敌。 虽然刚才锻造访老板与凌娜的话比较简短,但是许邵却还是能够从中分析出,恐怕这个组织的势力会非常的庞大,庞大到足以与整个天狼山城的修者、武者对敌的程度。 这种恐怖的组织,绝对不可能只有锻造访老板这区区一个脱凡期强者,所以这次被人算计的怒火,还是被许邵强自压了下来。 当然,亦或者应该是说有若种子一般的种在了许邵的心底,等待日后这股怒火发芽生长,到许邵的实力足够强大之时,今日之辱,今日之恨,都将会演变成愤怒喷发的火焰,以燎原之势席卷整个天狼山城。 心中的怒火稍加平息,许邵却也开始思考起自己的出路来,既然这神秘的组织已经将野心窥窃到了他的身上,那么势必不会放过天狼禁地开启的机会。 而许邵,却又有着不得不进入天狼禁地的理由,那神秘消失的父亲,祖父的期盼,都让许邵明知前途艰险,却也要奋勇上前。 “看来只有冒险尝试这一条路了。”双拳紧握,许邵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许公子。月余不见,你这是跑到那里去了。”就在许邵刚刚下定决心之时,一阵满是诧异的声音却也传了过来。 听到这个声音,许邵那刚刚平复下的心绪不由的轻微一动,心中暗自埋怨自己太过大意的同时,脸上却也lù出一丝的淡笑,向着来人看去,说道:“是掌柜啊,这荒山野岭的,想不到在这里都能够看到你,还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离去不久的锻造访老板,原本许邵以为这外面慈祥,内心yīn狠狡诈的老者已经离去,想不到这锻造访老板居然会有这般深沉的心机,在离去之后,还会返回此地。 装作若无其事,许邵一边与锻造访老板含笑交谈着,心中却开始急速的思索起逃离的方法来。 “许公子,这次你做的可就不得到了。既然许诺答应我们锻造访要前往天狼禁地,为何会不告而别呢。”锻造访老板面sè一沉,再次说道:“难道我们锻造访许诺的报酬不够丰厚,还打不动许公子不成?如若这样的话,那么小老儿倒是可以做主,许诺给公子的报酬再提高三成如何?” 看着那锻造访老板满脸正式的抬起三根手指,许邵差点没有控制住心中的怒火,就要上前与此人拼杀一番:“该死的老狐狸,想让我给你作为血祭之物,还能够表现的这般的正式,你的脸皮恐怕撞到城墙上都能够弹回来了。” 心中怒骂着,许邵口中却道:“老板这可是误会我了,只因为修炼上突然出现了一点变故,所以才一直没有返回天狼山城,既然现在碰到了老板,那么不如我们现在就前往天狼禁地如何?” “修炼上出现了意外,那公子没有什么事情吧。”佯装担心的打量了许邵一眼,锻造访老板疑声的问道。 “无妨,早就已经好了。”随意的摆了摆手,许邵含笑向着锻造访老板走去,心心底却早就已经提了起来。 眼见到许邵居然径直向着自己走来,锻造访老板眼底深处闪烁的冷芒却也消散了,口中却道:”既然如此,那么许公子我们速速前往天狼禁地吧,天狼禁地三年方才开启一次,如若错过了这次的机缘的话,恐怕下一次可就要再多等三年了。” “天材地宝,无数的修炼功法,我许邵可不会轻易放过的。”呵呵轻笑一声,许邵已经走到锻造访老板的身前,问清了前往天狼禁地的方向之后,脚步一抬,凌空虚渡就要向着天狼禁地而去。 “小子,这次可是你自己找死。”就在许邵刚刚飞身而起之时,那面貌憨厚,挂满慈祥笑意的锻造访老者脸sè陡变,满脸狞笑的抬手就要向着许邵拍去。 不过锻造访老板的手臂尚未完全抬起,就见到刚刚飞身而起的许邵突然的回转过头来,在一声闷哼中,手中已经被淤泥完全包裹的骨灵剑就夹带着撕裂空气的劲风,刺进了锻造访老板那肥硕的身体之中。 骨灵剑虽然因为噬主之后,灵性已经完全丧失,但是其锋利与坚固却并没有丝毫的减少,相反的是,因为融合了天狼神那四散的元气之后,骨灵剑在锋利之余,更凭空增多了一股腐蚀之力。 这股腐蚀力极其强悍,虽然不至于瞬间腐蚀融化金铁,但是血肉之躯,却也无法阻挡。更何况,因为天狼神生性yīn邪狠辣的原因,这股腐蚀之力也变得更加yīn险许多,只要融入到人的血液之中,就很难消散而去。 “呃!你……?”许邵这突然的反击,让锻造访老板很是有些措手不及,那被精纯元气所围绕的手掌尚未拍下,满脸的错愕之?” “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么?”双眸微凝,许邵手中骨灵剑在锻造访老板那肥硕的肚子之上狠狠一划而过,纵身一跃,就飞身向着天狼禁地而去。 许邵的轻功本就强悍,在重生与九州之地后,修炼始魂天武后更是有了显著的增长,虽然尚且不能够与脱凡期武者的凌空虚渡相媲美,但是就光速度之上,却也不差分毫。 正因为这种缘故,所以许邵才会在临行之时,先设计重创锻造访老板,在骨灵剑那犹若噬骨之毒的腐蚀力之下,哪怕是锻造访老板实力再过强悍,却也不一定能够追的上许邵。 这样,也就为许邵的逃离创造了先机。 “小贼,你好深的心机。”身体上的剧痛,让锻造访老板心中恼怒非常,待得看到许邵居住就此转身逃离之时,双眼已经变得赤红若血,抬手一掌就向着许邵拍了过去。 掌风犀利,散发着阵阵的腥臭之气,劲风扫过周围的树木之时,原本绿意盎然的树木,居然瞬间就变得枯黄,在一阵劈啪的脆响之后,碎裂了开来。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恐怖掌劲,许邵眼眸微凝,他知道,如若不能够接下此人的含怒一击的话,恐怕今日是难以托生了。 眼中决然之sè一闪而逝,许邵身在半空之中,眨眼间踏出七步,仰天嘶吼中,全身元气、血脉瞬间调动,聚集与骨灵剑之上,抬手就向着那呼啸而来的掌劲劈了下去。 逆杀七步流星斩 始魂天武之中所记载的禁忌武学,威力强悍,足以用来越级挑战,但是却也有着极其恐怖的弊端。 使用逆杀七步流星斩,将调动全身潜力施展绝强的刀法,使用之后,全身血脉元气都将会瞬间消失一空,受到严重的伤势。可以说,这逆杀七步流星斩,完全就是玉石俱焚的招式。每次使用之后,在此后一段时间内,都将会丧失战斗力,如若不能够杀敌,哪怕恐怕就只有身死这一条路了。 而许邵,在此时被迫施展这种禁忌之术,却也是被逼无奈,如若不能够将这散发着诡异气息的掌劲打散的话,那么不要说逃生了,恐怕许邵现在就要惨死在这锻造访老儿手中。 逆杀七步流星斩,顾名思义,使用之后,剑气凌厉速度堪比流星,在许邵刚刚使出这种禁忌之术之时,锻造访老板却刚刚来得及控制住伤口上喷涌而出的鲜血,但是那股犹若噬骨之毒的腐蚀之力,却无论如何却也无法去除干净。 不管是吞服了多少种灵药,这股邪意的腐蚀之力,就宛若是长在了身体之上,更是有了蔓延全身的趋势。 这种情形,让锻造访老儿对许邵的恨意越加的浓重,不过,在锻造访老儿刚刚抬起头来之时,却发现一道宛若流星赶月一般的剑气撕裂虚空,穿透了那含怒仓促而发的掌劲,向着他的额头就劈了下来, 骤然遭受变故,锻造访老板虽然有些仓惶,却还是在危机之时,抬手在天际拍出了数掌,化为一道道数米大小的掌印,将这剑气生生的阻挡在了身前三寸之地。 一阵尘土飞扬之后,锻造访老板终于将那凌厉的剑气生生击碎,但此时的天空之中,却又那里还有许邵的身影。 唯有那残垣断木之上,有着点点的血痕,却才在显示着,在那禁忌之术中,许邵却也受到了很重的伤势。 “小子,你逃脱不了老夫的手掌的!“ ... ------------ 第三十六章 九阴玄果 殊死的对决,让许邵刚刚恢复过来的身体遭受到了重创。 虽然刚才的一搏看似短暂,但是如若不是许邵心中早有计较,哪怕是出现细微的疏忽,都会使得许邵难以托生。 但是就是如此,此时的许邵也是面sè苍白若纸,元气更是已经出现了匮乏。 一击之力,那四散的劲气尚且都能够将许劭重创,由此可见脱凡期境界强者的实力将是何等的强悍了。 神情冷冽,许劭紧咬牙关,狼狈的穿梭与茂密的丛林深处,手中骨灵剑更是绽放着点点幽光,将阻挡其前路的老藤、巨树生生劈砍碎裂,焦急的奔逃着。 虽然此时许劭的全身元力匮乏,但是却还是能够调动元气进行凌空虚渡。 如若凌空虚渡,速度当然要提上很大一截,但是此时的许邵却并不敢如此的托大,不说许邵那最后拼死的一击是否已经将锻造访的老儿重伤,就是此时许邵全身元气匮乏,就让许邵收起了快速逃离的信心。 “看来要先找个地方将伤势恢复再说。”随手用手中骨灵剑劈死一只挡道的气虚期魔兽,许邵脸sè越加的苍白:“要是huā斑豹在这里就好了,huā斑豹在丛林之中长大,肯定能够知晓到那里会安全一些,现在恐怕只能够自己寻找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许邵强自提起身上仅存的一丝元气,顺着山间崎岖小路,向着天狼禁地而去。 虽然此时的许邵已经身受重伤,但是他却还是清楚的记得,那凌娜曾经与锻造访悟玄期强者所说过的话,那就是天狼禁地开启的时间已经接近尾声了。 穿过重重的山间小路,许邵渐渐的来到了一方山林水潭之前,看着那水潭之前那茂盛的杂草,轻风拂过后bō澜不惊的水潭,许邵的眉头不仅没有丝毫的松懈,相反的是,却越加的浓重了起来。 “这水潭有问题。”低头在沙滩之上寻找了片刻,许邵再次看向水潭,待得见到水潭之中游鱼不时跳跃而起,贱其点点水huā之后,许邵心中的寒意越加的浓重。 无论是何等强悍的魔兽,都是要喝水的,而在天狼山这般的险恶之地,水的重要性无疑十分重要,在天狼山闯dàng月余的许邵可是曾经碰到过数次因为争夺水源,强大的魔兽殊死拼搏的场景。 而眼前这方水潭虽然并不算太大,但也足足有数百米大小,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其中有着游鱼嬉戏的水潭,潭水周围居然没有一丝魔兽的足迹。这种怪异的状况,不由不让许邵心中暗惊。 许邵知道,能够出现这般怪异的现象的,只会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数百米的水潭之中,或者周围存在着一只实力强悍的决定魔兽。 而且,这只魔兽肯定还存活了太过长久的岁月,长久到那威势居然使得整个天狼山的魔兽都养成了习惯,宁愿饥渴而死,却也绝对不愿意前来此地。只有这样的理由,却才能够说明为何这样一处水源之地,居然会没有任何的魔兽前来。 察觉到这种异状,许邵在短暂的思量之后,竭力收敛全身气息,就要转身离去。 如若他没有身受重伤,或许还会查探一下这怪异的水潭,但是此时全身元气匮乏,许邵可不想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 而就在他刚刚要转身离去之时,那轻风拂过bō澜不惊的水潭中央,突然的传来了一阵龙吟虎啸之声。 啸声之中,一只全身赤红、头生双角,全身鳞甲分明的蛟龙就自水潭中央跳跃而出。嘶吼之中,在天际上空腾跃起来。 “火蛟。还是即将化龙的火蛟。这天狼山之中怎么会有种上古异兽?”在火蛟刚刚自水潭之中升起,跃上天际之中翻云覆雨之时,许邵的目光却也停留在了那火蛟的腹部,在那里,分明清晰的有着几个正在不断蠕动的肉团。 这些肉团的位置,许邵结合前世所看到的神龙图像,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那必然是神龙的爪子所在。 火蛟本身是神龙的远支,虽然身负神龙血脉,但是因为其血脉驳杂,远远不能够与神龙相提并美。只有经过悠久岁月的修炼之后,却才能够凭借机缘脱离蛟身,成就神龙。 只要能够成就神龙,那么其实力就将会远远的超越武者与修真者,达到金仙境界。 当然,这种蜕变,也存在着相当程度的风险,一着不慎,就将会落得身死魂消,一点痕迹都不可能存活下来。 但是饶是如此,每一个醒悟了神智的蛟龙都会以努力修炼,蜕变成神龙为最终目标,而此时许邵眼前这只火蛟,却正是这样一只已经修炼到了巅峰,准备蜕变成为神龙的上古存在。 火蛟刚刚飞上虚空,就注意到了许邵,但是许邵的实力低微,显然并没有被火蛟放在眼里,只是冷冷的一扫而过,火蛟数十丈长的身体在天上凌空一盘,就向着天际飞去。 火蛟刚刚有所动作,那天空之中就凭空翻滚出了一层层浓重的yīn云。 yīn云翻滚,一股深重的压力就向着火蛟压了下来。一点点翻滚的雷珠,夹带着四溅的火huā自云层深处洒落而下,成四面八方向着在天上不断翻越的火蛟劈了下去。 “天煞yīn雷,怎么会有这种灭世神雷降落下来。”火蛟那冷冷扫过的双眼,让许邵全身汗毛乍起,一时间,许邵感觉到自己连行动能力都丧失了。 但是,在那天际之中滚滚落下的天煞yīn雷洒落下来之后,原本已经准备离去的许邵,却还是停下了脚步。 蛟龙渡劫,本就是世所罕见,更何况还有着天煞yīn雷这种灭世雷劫的蛟龙渡劫。 不管这火蛟是否能够渡劫成功,对于许邵而言,都将是一场机遇。 这种机遇世所罕见,如若许邵能够从渡劫的蛟龙身上有所感悟的话,那么对于许邵以后的修行而言,都将是一股强势的助力。 收敛心神,许邵全神贯注的向着火蛟看去,双目绽放着灼灼的精芒,唯恐丧失掉如此天大的机缘。 雷霆万钧,响震失sè。 火蛟数十丈长的身体在天际之中上下翻涌,一道道粗若水桶一般的巨大雷柱漫天遍野的洒落而下。向着火蛟击打而去。 一道道落雷降落下来,那原本威势非凡的火蛟硕大的身体一阵阵的颤抖,原本遍布全身的鳞甲,也被那滚滚惊雷炸的四散溅落,血肉横飞,数十丈的身体之上,大若碾盘一般的伤痕将那威势非凡的火蛟,痛的发出阵阵嘶吼。 霹雳列缺,虚空碎裂。 伴随着哪无尽的雷鸣轰然落下,火蛟身上的气息渐渐的削弱了下来。原本仰天发出的一声声足以震dàng虚空的嘶吼,在那无尽的惊雷滚落而下时,却也渐渐变得虚弱了许多。 “看来这火蛟恐怕是很难渡劫成功了!” 面sè略有凝重,许邵抬头看着那气势减弱的火蛟,双眼却向着水潭深处看去。 但凡岁月悠久的魔兽,其巢穴之中,必然都会储藏着数量恐怖的奇珍异宝。现在火蛟渡劫已经接近失败,许邵却也开始思考起这笔财富来。 在这天狼山脉之中,不知道隐藏着多少实力强悍的魔兽,这些魔兽在火蛟实力尚未受损之时,会顾及火蛟的实力不敢前来这水潭,但是现在火蛟渡劫即将失败,许邵可不相信那些贪婪的魔兽,会放过如此天赐机缘。 时间紧迫,许邵虽然心中十分希望看到火蛟最后渡劫的情形,却还是强自压下心中的躁动,纵身跃进了幽深不可见底的水潭之中。 许邵刚刚跃进幽深的潭水之中,就感觉到一阵难耐的燥热从潭水之中传来。 感受着哪潭水之中传来的阵阵燥热,许邵心中一直存在的疑huò却也解开了。 火蛟虽然是上古异兽,但是其生性却也偏喜与生存在火属性元气浓郁之地,而这只正在渡劫的火蛟,却偏偏将巢穴安置在水潭之中,这让刚刚见到火蛟时的许邵心中很是有些疑huò不解。 潭水幽深,伴随着许邵潜入的越深,那周围海水之中传来的燥热也越加的浓烈,到最后之时,许邵甚至只能提起仅存的元气,来抵御潭水中那不断升温的燥热。 “这样下去恐怕不行,原本就已经受到了很重的伤势,体内元气匮乏,恐怕很难能够潜进潭底。”停滞在潭水之中,许邵脸上的yīn郁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眼见着宝藏就在前方,伸手可得,却无法寻获。这让许邵心中的烦躁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停滞在潭水之中,许邵面sè瞬息间变化了千百万次。最后就见其眼中决然之sè一闪而过。与潭水之中抬手在身上连连轻点。 伴随着许邵手诀的繁多,那原本就苍白没有丝毫血气的俊秀脸孔,却也狰狞可怖起来。 “逆转玄功。” 伴随着许邵脸上的血sè越加的浓重,几近可以滴出血来。许邵那不断变化的手诀终于停了下来。 手诀的停滞,引动许邵周围的水潭都被那磅礴的劲力引动的上下翻滚起来,一道道粗如手臂的水龙,在许邵的周围,形成了一道可以直通谭顶的漩涡。 低低的嘶吼中,许邵那一直紧闭的双眼突然的挣了开来,两道犹若实质的血芒刺破水流,击打在水潭的石壁之上,引得山石破碎,潭水一阵阵的倒卷。 “就在此时。” 眼中寒芒闪烁,许邵身上血sè气雾翻涌,脚步一抬,再次出现之时,已经出现在了水潭潭底。 这是一座火山口,虽然在长久的岁月之中,地壳运动使得火山已经死亡,但是在那火山口处,却还是有着阵阵的灼热水汽翻涌而出。 驻足在那坚实的潭底之上,许邵冷眼的向着四周看去。 这火山口虽然在长久的岁月之中已经逐渐崩溃,但是其上依然有着浓郁的火属性元气四溢而出,而这股火属性元气的浓郁程度,更是已经达到了犹若实质的程度。 感受着周围那充沛的元气,许邵脚步一抬,纵身就向着潭水中那火属性元气最为充沛之地跃了过去。 火蛟作为上古异种,所寄居之地必然会选择火属性元气最为充沛之地,所以许邵也没有在这潭底寻找,纵身就向着那火山口深处而去。 原本许邵就已经身受重伤,在潭水之中更是你转玄功,过分的抽取潜能精力,已经让此时的许邵身体严重负荷,处于崩溃的边缘了。 脚步滑动间,许邵依然跃进了死火山口之中。 刚刚跃进火山口之中,许邵就感觉到一股浓郁犹若实质的元气流冲击而来,这让许邵那本就重伤的身体,越加的难以负荷。 低声闷哼中,许邵面sè苍白若纸,但是眼中的光芒却越加的浓郁。 “这般浓郁的火属性元气之下,难怪那头老火蛟会将巢穴安置在这里,只是不知道它那巢穴之中是否会遗留一些天材地宝,如若都被这头老火蛟给收敛了,那么这次可就亏大了。” 摇了摇头,许邵将心中的忐忑收起,谨慎的在火山口中搜索了片刻,眼中悄然有着一抹惊喜一闪而逝:“就是那里。” 刚刚进入火蛟的巢穴之中,许邵就感觉浑身一松,原本围绕在身体周围的水汽瞬间就消失了。 心中暗自感慨这火蛟的实力强悍,许邵请不急待的走进了火蛟的洞府之中。 伴随着许邵进入火蛟洞府越来越深,那原本松开的双眉却也悄然的紧蹙了起来。 “这火蛟也太穷了吧!”许邵满脸苦涩,整个火蛟洞府之中,除了一些残破的铠甲、刀剑之外,许邵并没有发现其他之物,这让满心想要从中寻获到一丝机缘的许邵,很是有些失望,甚至在心底,都开始暗暗诽谤起那正在水潭上空艰难渡劫的老火蛟来了。 但是无奈归无奈,许邵却还是强打精神向着火蛟洞府深处而去,在许邵看来,火蛟洞府的最珍贵之物,势必会放在洞府深处。 这也正是许邵还能够坚持下去的信心所在。 满心忐忑,半响之后许邵终于走进了洞府深处,刚刚进入其中,一股浓重的腥臭之气就扑鼻而来。 不过此时的许邵却那里还会有心情去顾及这些,他的目光紧紧的盯在了洞府深处一株火红的朱果之上。 “九yīn玄果。这种天地至yīn灵物,怎么会生长在这里?” …………………… 上午先四千字,下午还有有更新。 ... ------------ 第三十七章 浑水摸鱼 乱中取生 九yīn玄果,天地至yīn之物。 相传九yīn玄果是凝结天地至yīn之力,浇灌以神龙血脉才可以生长而成。 作为天地之间少有的奇珍灵物,九yīn玄果不仅仅可以作为炼制极其珍惜,帮助武者和修真者突破境界的天品神丹的主药,单独吞服,更是可以缓慢的改变修者的体制。 因为九yīn玄果其中蕴含神龙血脉的缘故,所以在玄果之中,所凝结的神龙血脉会缓慢的改变修者的体制,等到修者将九yīn玄果其中所蕴含的所有能量都吸纳之后,体制就会从原本的凡人体制,渐渐的被转变成蕴含神龙血脉的龙人体制。 当然,这个过程是缓慢的,甚至可以说,一般的修者如若吞服了九yīn玄果,终其一生或许都无法将九yīn玄果其中所蕴含的庞大能量吸收,更何况是吸收其中蕴含的神龙血脉,并转化体制了。 这九yīn玄果的种种传奇,作为许家嫡长子,家族的传人许邵当然不会没有了解。 不过正是因为有所了解,许邵在看到那火蛟洞府深处鲜红的九yīn玄果之时,其心中的震撼,已经将许邵彻底的打门g了过去。 “这株九yīn玄果恐怕是那头火蛟自己用精血浇灌而成,耗费自身精血,培育如此逆天灵药,这火蛟到底有什么图谋呢?面临生死天劫,为何不事先吞服下这株天地奇珍呢?如若这火蛟在渡劫以前将这株天地奇珍吞服下去的话,恐怕渡劫也不会如此的艰难吧。” 愣神的片刻,许邵心中的震撼也稍微散去,转而被浓浓的惊喜所取代。 无论这头老火蛟到底有何种图谋,但此刻,这株天地奇珍九yīn玄果却注定要便宜许邵了。 许邵却那里会知道,这株九yīn玄果是老火蛟机缘巧合下寻获到九yīn玄果的种子,小心移植到自己的洞府,耗时数千年用精血精心培育而成。 因为九yīn玄果药力强悍,更兼有多种奇效,所以哪怕是火蛟自己,却也不舍得轻易吞服下去,只等待渡劫成功,突破到金仙境界之时,用九yīn玄果稳固境界,继而改善血脉。并最终迈向更深的修炼层次之用。 却想不到会碰上许邵这样一个愣头青,居然不知道水潭附近是整个天狼山的禁地,还误打误撞的碰到火蛟渡劫,趁机潜入水潭之中,窃取了九yīn玄果。 这也就是此时火蛟自顾不暇,如若让它知道自己耗费数千年心血,最终却被别人摘取了胜利果实的话,恐怕会立刻放弃渡劫,杀回洞府将许邵给生吞活剥,抽取灵魂生生炼化却也难以消减心头恨意吧。 火蛟到底会如何怨愤,知道后会不会吐血而亡许邵不清楚,其实哪怕是他心中清楚,却也不会有丝毫的顾及,天地奇珍,有德者居之。许邵现在所想的,是如何收取了这株九yīn玄果。 火蛟能否渡劫成功许邵不关心,但是许邵知道,无论火蛟是否渡劫成功,这火蛟洞府绝对不是久留之地。 在压下了心中的喜悦之后,许邵连忙走到九yīn玄果之前,看着那娇艳yù滴,几近滴出血来的九yīn玄果,许邵眼中寒芒一闪而逝,抬手一指划过,那鲜红的九yīn玄果果实就落入到许邵的手中。 抬手自储物戒指之中拿出一方北极寒玉将九yīn玄果储存其中,许邵不做丝毫犹豫就向着火蛟洞府之外冲去。 又一次经历水潭那艰难的考验,许邵悄然的潜回了水潭之外。 刚刚潜出水潭,许邵就感觉到周围不远处有着数十股气息庞大,精气直冲云霄的气息隐藏在不远的山林之中。 这种异状,让许邵心中暗暗心惊,抬头向着那正在渡劫的火蛟看去,心中的冷意也越加的浓重。 经过许邵潜回水潭的这段时间,火蛟的天劫也已经接近结束,但是此时的火蛟气息hún乱,那数十丈长的身体鳞甲破裂,血液横流,眼见着已经到了生死边缘。 “看来想要趁火打劫的,不止我许邵一人啊。”啧啧的轻叹了一声,在这四面楚歌之中,许邵却还不忘记感慨一番,大有我道不辜之感。 稍微的扯动了下嘴角,许邵稍微的思索了片刻,居然并没有离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反而向着水潭旁边的水草游了过去。 此时的火蛟已经到了生死危机之时,虽然天劫已经到了结束的边缘,但是许邵可以保证,无论火蛟是否能够渡劫成功,这天狼山中的平凡水潭,必然会有一场绝世的大战要上演。 当然,这不是人类修者之间的战争,而是魔兽间的一种厮杀。 火蛟渡劫成功,实力将达到金仙境界,它是绝对不会容许天狼山之中弱小的魔兽进入它的领地的,那么火蛟势必会对这些敢于窥窃其财富的魔兽展开追杀。 而那是的火蛟实力必定也削弱到了最低点,一个渡过了天劫的火蛟内丹,对于魔兽的吸引力更是强过苍蝇与鲜血,只要夺得了火蛟的内丹,那么魔兽的实力必然也会上升到顶点。 反之亦然,如若火蛟渡劫不成,那么这些在周围窥窃火蛟的魔兽,必然会爆发一场内斗。 浑水mō鱼,乱中取生,这正是许邵此时心中所想的。 当然,前提是许邵要收敛气息,不被任何的魔兽发觉,哪怕是渡劫成功的火蛟。 这其中的艰险,许邵心中清楚,哪怕是出现一丝的疏忽,最后都将会丧失掉他的性命。 但是许邵别无选择。 在许邵刚刚隐藏好行踪后不久,就见到那原本yīn云翻涌的天空劫云,突然急速的收缩了起来。 只不过片刻间,那足有数百丈大小的浓厚yīn云,在片刻间就浓缩城了不过数丈大小。 而伴随着哪浓缩的yīn云,四散在天际之中的雷电元气也彻底的暴躁了起来。在阵阵劈啪的脆响之中,渐渐的汇聚成一股能量,向着yīn云之中融合而去。 这劫云的异变,让火蛟的嘶吼也停滞了下来,而在水潭周围观察火蛟渡劫的许邵与众多魔兽也知道,决定火蛟的命运的时刻,终于到了。 …………………… 明天上分强,兄弟们给给力,投两张票行么?拜谢了。 ... ------------ 第三十八章 拉个魔兽当垫背 适逢决定命运的时刻,哪怕是许邵胆大妄为,敢于以重伤之躯,只身进入火蛟洞府,却也心中一阵发紧,目不转睛的向着天际看去,不敢有一丝的疏漏。 天空中劫云翻滚,在那极度压缩的劫云周边,渐渐的已经有了一丝的赤红血sè。 一股恐怖的威压,伴随着哪不断转换颜sè的血sè劫云,突兀的向着天狼山压了下来。 一瞬间,许邵就感觉到周围的空气突然的一滞,那原本bō澜不惊的潭水,陡然升腾而起,一道道数丈大小的浪huā就自寂静的潭水之中掀了起来,不过这些浪huā刚刚掀起,就瞬间被那恐怖的威压给生生的压碎,化为点点雨滴洒落而下。 潭水的变化尚且还不是最为让人震惊的。 在那潭水刚刚卷起巨浪之时,许邵分明看到在水潭周围,那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岁月的参天古树,突然发出一阵阵那一入耳的劈啪脆响,点点翠绿的树叶如狂风过境,纷繁掉落。 宽粗足有三人环抱的巨大树干,在一阵阵刺耳的脆响之中,居然生生的爆裂了开来。 树干纷飞,狂风过境横扫水潭周围方圆数里空间,让隐藏在其中的诸多魔兽,发出一声声惨痛的嘶吼。 却是因为那爆裂树干飚射而出的树枝,生生的将这些不怀好意的魔兽给击伤了。 而那隐藏在水草深处的许邵,却也没有幸运的逃脱这bō劫难。 十数条大小不一,坚硬堪比金铁的树枝划破虚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生生的向着许邵所隐藏的水草疾飞而去。 这一幕,让许邵在震惊之余,心中大骂劫云的恐怖,急忙的潜进了潭水之中。 饶是如此,在许邵的肩膀之上,却还是有着一道细长的枝条,生生的刺破了血肉,扎进了许邵的锁骨之中。 微蹙着眉头将肩膀的染血枝条拔下来,许邵虽然脸上没有丝毫的bō动,但是其内心,却对火蛟渡劫的恐怖,越加的震撼。 这还是在远离劫云的地面,就能够有如此恐怖的破坏力,那正在虚空之中渡劫的火蛟,其承受的压力又当如何。 许邵不敢去想了,或者不愿意去想。 现在他的境界不过堪堪达到凝实期,距离金仙渡劫,还不知道要有多么久远的道路要走。 虽然遇事三思不错,但是瞻前顾后,却也不是许邵的性格。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早做打算为好。”抬手将手中那染血的枝条丢弃,许邵悄然的游回到了水潭边缘,看着天空中那神情谨慎盯着劫云的火蛟,感受着水潭边缘山林之中不断痛声嘶吼的暴躁魔兽,许邵眼中寒芒一闪而逝,身化流光俯身就从水草丛之中冲击了出去。 此时正是火蛟渡劫的关键时刻,众多魔兽都将精神紧紧的注视在天空中那在不断嘶吼的火蛟身上,许邵的突然出现,虽然也引起了诸多强大魔兽的注意,但是大多数魔兽却也只是冷冷的在许邵身上一扫而过,就将他无视了。 不过,虽然说大多数魔兽没有将许邵放在心上,但是却也并不代表是全部。 在许邵身化流光冲出水草丛之时,那正在天空之中紧张关切劫云动向的火蛟突然停下了嘶吼,很是疑huò不解的向着许邵看去。 片刻间,这火蛟好像想到了什么,再次看向许邵的目光,已经有着浓郁实质的杀气。 寒光一闪,火蛟在渡劫的紧要关头,居然抽出一线时间,间不容发的对着那身化虚影的许邵拍了下去。 一掌以灭天。 简简单单的一掌拍下,虽然是火蛟仓促而为,并没有尽全力。但是那一爪尚未落下之时,许邵却分明的感受到周围的虚空都好似突然凝滞了。 一股强绝的劲力,自头顶凌空压下,那股劲力的强悍之处,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甚至让许邵心中无端的升起一种逃无可逃的陌路之感。 甚至,前路就在眼前,也没有任何的魔兽阻挡其退路。但是许邵却分明切实的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 “该死的吝啬鬼,葛朗台。不就是拿了你一株九yīn玄果么,至于连渡劫都不顾,忙着追杀你家许大爷么?”心中怒骂连连,许邵却也知晓此刻不是可以让他去一解口舌之yù的时候,强自提起身上最后一丝的元气,居然在危机之时,俯身向着前方不远处一个隐藏的魔兽冲了过去。 置之死地而后生。 面临火蛟的含怒一击,许邵清楚的知道,就凭借他自己的实力,是绝对不可能从中逃生的,更何况现在的许邵身受重伤呢? 所以,唯有借力。 而在这天狼山之中,能够被许邵拉来垫背,并有实力与火蛟一搏的,唯有那些敢于窥窃火蛟的强势魔兽。 在许邵身前不过数十米的巨树之后,一只通臂三头魔猿原本正冷冷的看着火蛟渡劫,虽然在刚才劫云的压迫下,通臂三头魔猿也受到了一些创伤,但是通臂三头魔猿毕竟实力强悍,已经达到了武者的脱凡期巅峰境界,在树枝飚射之间,虽然略有仓惶,却还是以轻微伤势,躲了过去。 但是饶是如此,次时的通臂三头魔猿脖颈上那三颗狰狞的头颅,却还是有一颗斜斜的歪曲着,剩余的两颗头颅之上,四只犹若灯笼一般大小的眼睛闪烁着血sè的寒芒,发出一声声低沉的嘶吼。 就在这时,许邵那邪意的面容也落入了通臂三头魔猿的眼中,在通臂三头魔猿还尚未反应过来之时,就见到许邵突然的身化虚影,向着自己冲了过来。 看着许邵这不知死活的行为,通臂三头魔猿尚且心中还有些疑huò不解,它弄不明白,许邵这个实力低微,和蝼蚁一般的存在,为何会主动向着自己而来,难道是活的不耐烦了? 无论如何,通臂三头魔猿却也对许邵的到来没有太多的愤怒,在它看来,许邵不过是一只苍蝇罢了,随手就可以生生的撕裂。而在想到将许邵撕裂后,那血水顺着双臂流淌进口中的感觉之时,通臂三头魔猿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声残忍的怪笑。 不过,这怪笑刚刚出声,就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大猴子,麻烦你了哦。”许邵身化虚影感到通臂三头魔猿身侧,抬头向着通臂三头魔猿lù出一丝怪异的笑意,闪身一纵,就消失在了丛林之中。 许邵的轻视,让通臂三头魔猿心底暴怒,就待它刚刚要举手将许邵拉住,生吞活剥之时,天际之中突然有着一股庞大的劲力铺天盖地压了下来。 这股劲力虽然后力不足,但是在通臂三头魔猿感受到之时,那原本狰狞可怖的头颅,瞬间就被浓浓的惊恐所取代。 火蛟虽然此时因为渡劫的缘故,身受重伤,实力锐减的恐怖。但是那含怒一击,却也绝对不是通臂三头魔猿这个区区的悟玄期魔兽可以应付的。 那股庞然压下的劲力,让通臂三头魔猿切实的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 到了这个时候,通臂三头魔猿就是再过愚笨,却也明白自己被许邵耍了。 而且还是被彻底的戏耍了,被许邵这个弱小的武者,在它眼中蝼蚁一般的存在。生生的,亦或者可以说是被迫拉来当做垫背的。 更可恨的是,这个垫背的角sè,通臂三头魔猿还无法推开。 那凌空压下的狂暴劲力在通臂三头魔猿刚刚感受到之时,就已经距离它不过数米了。 生死危机之时,通臂三头魔猿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悲愤的嘶鸣,来不及去追杀许邵那个罪魁祸首,连忙鼓动全身元气向着火蛟拍下的一爪阻挡了下去。 只是在通臂三头魔猿的心底,恐怕早就对许邵恨之入骨了,如若这次能够从火蛟的手中托生的话,许邵毫不怀疑这头暴躁的通臂三头魔猿会放弃对火蛟财富的窥窃,对他展开穷尽的追杀。 所以,在许邵刚刚从通臂三头魔猿身边擦肩而过之后,许邵连忙的改变线路,向着天狼山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对于火蛟是否渡劫成功,隐藏在水潭周围的魔兽是否会爆发惨烈的内斗,许邵此时都不关心了。 与锻造访老板电光火石间的交锋,本来就已经让许邵身受重伤。 在这种情形之下,许邵又在火蛟洞府之中逆转功法,更是让他的伤势加重到了极点。 可以说,如若不是许邵在火蛟洞府之中发现了九yīn玄果这种天地奇珍的话,那么许邵这一次,可以说赔大发了。 心中思索着着这数日间发生的种种事情,许邵心中满是感慨。 身化虚影,许邵在天狼山的丛林之中连连跳跃,期间更是不知道转换了多少次方向,知道许邵感觉到身后不可能再有追杀之人的时候,许邵才常常的出了一口气。 但是此刻,许邵那强自压下的伤势也终于不可遏制了。 身体微微一晃,许邵知道,如若再不寻找到一处安静之地恢复伤势的话,就算是他能够侥幸托生,恐怕今后一生也无法在登临武道的巅峰。 强大精神在天狼山之中寻找到一处幽静的山洞,许邵自储物戒指之中拿出那储存九yīn玄果的寒玉盒子。看着寒玉锦盒之中躺着的那殷红若血的九yīn玄果。许邵的脸上满是复杂之sè。 沉寂,长久的沉寂。 半响之后,就听见许邵轻微的叹息了一声,打开寒玉锦盒,就将九yīn玄果放入了口中。 “置之死地而后生,是到突破悟玄期的时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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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磅礴的元气,许邵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灵魂传来一阵阵的膨胀之感。 灵魂的胀痛,让许邵面孔都出现了细微的扭曲,那俊秀的脸孔在这一刻也变得微有狰狞。 这种异变,让许邵心中一阵错愕,但是却也没有任何的惊奇,虽然许邵一路修炼以来很少有人指点,但是却也知晓在突破悟玄期境界之时,会使得灵魂与天地进行融合,借以感悟天地之变化,领悟天道之妙用。 这是一种必然,是每个突破到悟玄期境界的武者所必须经历的道路。 任何人都不能避免,所以许邵也没有任何的惊奇。 但是,突破的时候,也会有一定的风险,如若武者的灵魂之力不够强大的话,很可能会在感悟天地之时,被天地之中充斥的yīn邪之力所沾染,最终变成行尸走肉一般的杀戮机器。 所以,许邵在感到灵魂传来的阵阵膨胀之感后,连忙收敛心神全力控制灵魂之力。 在心神完全沉入灵魂之力中后,许邵就感觉到一声怦然闷响突然从脑海之中传来。 旋即,一阵漂浮之感传来,许邵就感觉到自己的灵魂突然的分裂了开来。一阵季度的疲惫之后,许邵睁开了双眼,入目的却是另外一番让他惊奇无比的一幕。 “这是……,难道这是我?”在许邵的身前,一个面容清秀的青年正双眉微蹙的打坐着。这种怪异的现象,让许邵心中一阵阵惊奇。 满脸怪异之sè,许邵向着自己现在的身体看去,发现只是一具并不算清晰的虚幻气雾之时,许邵终于知道为何武者突破悟玄期境界之时,会分裂灵魂感悟天地之力,明悟天道变化了。 伸出一只手在xiōng前一穿而过,待得看到手臂与身体融为一体之时,许邵脸上不由浮现出了一抹的玩味笑意。 “这就是灵魂之力所组成的身体么?倒是tǐng怪异的。” 低低的自语了一声,许邵面sè一正,,灵魂之力瞬间分散与虚空之中,去感悟那隐藏在天地之中的天道之力。 玄之又玄。 在灵魂分散融入天地之后,许邵感觉到自己好似突然成为了天地万物的一分子。 八_零_电_子_书 _w_w_w_.t_x_t_8 _0._c_o_m 每一次呼吸,每一次舒展身体,都能够切实的有一种融入自然的亲切之感。 这种感觉,让许邵有一种mí恋。那种心灵的彻底放松之感,让许邵在心灵解放的同时,甚至,都有一种不愿舍弃的冲动。 当然,冲动归冲动,许邵却还是深深的知道他现在最为重要的事情。 短暂的沉醉之后,许邵趋势着灵魂之力向着山洞四周探索而去。 感悟天地之力,明悟天道变化,这种玄妙之感,可不是短短一日间就能够彻底明悟的,许邵所要做的,只是对天道的初步接触,让自己的灵魂融入到天道之中,借以掌控天地元气变化,熔炼自己的身体。达到悟玄期境界而已。 这种感悟,说来不难,但是也不容易。 最为重要的是,在突破悟玄期境界,感悟天道变化之时,一些修者可以根据感悟天道的变化,领悟一些独属于自己的神通,亦或者应该说是道的简单变化繁衍才是最为准确的。 当然,这种奇异的道的变化,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在感悟天地变化,天道至理之时感悟的。也是凭借机缘,而那怕是领悟了,却也有着一定的运气成分,如若运气不好,甚至可能会得到毫无用处的神通变化。 这种事情,许邵也早就清楚,所以在感悟天道变化之时,也特别留心一些奇异的感悟,希望可以能够领悟出独属于他的神通变化来。 灵魂之力融入万物,方圆数百米的所有变化,都在许邵的心中不断浮现,许邵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地下蚯蚓的翻身变化,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天狼山中魔兽的惨烈搏杀。 种种繁杂的信息铺天盖地的涌入到许邵的灵魂之中,让许邵从中寻找独属于他自己的道。 在这繁杂的天地变化之中,有着雷声轰鸣,夕阳西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许邵甚至已经忘记了岁月的流逝,有的,只是对天道的苦苦追寻。 那种对天道的穷尽追寻,让许邵深深的mí恋,但是许邵却那里会知道,在他这无限的求知yù的背后,却有着深重的危机在悄然的酝酿着。 许邵的实力不过才堪堪达到凝实期巅峰,虽然因为吞服了九yīn玄果的缘故,许邵体内元气充沛,但是许邵毕竟是凡人,还是对食物和淡水有着需求。在许邵感悟天道变化的时候,身体也在运转着。 如若许邵长久岁月不灵魂返回身体的话,势必会让身体能量完全流逝,最后死亡、风干。 那么,许邵的灵魂也就因为没有了身体的支撑,最后只能够消散在天地之中。 岁月流逝,不知凡几。 许邵灵魂感悟天道变化已经过去了数日,在那山洞深处,许邵的身上已经累计了厚厚的尘土,而若细细观看许邵的脸sè的话,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此时的许邵处于在虚弱的极度边缘,那苍白毫无血sè的脸膛,好似在诉说着一个生命的即将结束。 在许邵沉mí与天道感悟之时,他的本体也已经处于油尽灯枯之时,如若再不灵魂返回,那么恐怕从此之后,整个九州,都将不会再有许邵的出现。 这一日,一道浓郁犹若墨汁一般的气雾突然的在许邵的身上飞了出来。 在这浓黑的气雾之中,一只袖珍版的啸月天狼虚影刚刚跃出,就纵身来到了许邵的身前。 啸月天狼深深的看了许邵片刻,眼中有着一道浓浓的嘲讽。 “这小子还真够大胆的,以不过凝实期境界,就敢于追寻天道穷极变化,虽然勇气可嘉,但是这不是在主动求死么?罢了。谁让我天狼神会寄主在这个愚笨的小子身上,总不能够眼看着他就如此死去,然后在这穷山辟野之中在蹉跎度过数百万年吧。小子。算你幸运,今日我天狼神就帮助你一次,还送你一场造化。” 啸月天狼虚影抬了抬爪子,在那深红的鼻子上挠了一挠,突然间。啸月天狼的眼中好似有着一道寒芒一闪而逝,那硕大的爪子突然的撕裂了虚空,在虚空破裂之中,一道散发着浓重腐朽之气的气雾就穿梭了无尽的空间,转眼消失了。 “小子,本座耗费精力,你可不要让本座失望才好。” ... ------------ 第四十章 悟玄期天道神通 虚无的空间之中,许邵的灵魂四散于天地万物之中,感悟生灵之进化,万物之繁衍。 这般的玄妙的境界,让许邵mí恋。 但是伴随着岁月的变迁,那无穷的天道繁衍,让许邵心中的mí茫越来越多。 每当这时,许邵为了解开心中的疑huò,都要深入天道变化之中,去寻找那永恒存在的规律。 时间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一声低沉的轻吼突然在许邵的耳畔响起。 吼声低沉,可落在许邵的耳畔,却无异于一声惊雷。 心神不由一震,许邵沉mí与天地感悟的灵魂猛然收缩在了一起。 刚刚凝结成虚幻的身体,许邵就满是不解的向着周围看去,突破悟玄期境界本就十分的危险,如若有人察觉到了许邵的修炼,将其灵魂吞噬的话,那么许邵的下场,恐怕唯有魂飞魄散一条路。 谨慎小心的打量四周,许久之后,许邵心中的忐忑不安才稍微的放松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时间过去了有多久,但是这座荒芜的山洞,除了积累下了厚厚的灰尘之外,并没有其余的东西踏入进来,那在修炼之前所布设下的禁止,也依然如往昔一般的布设在洞口之中。 眼见到四周并无他物,许邵一直提起的心也放松了下来。 心绪平稳,一阵难耐的疲惫瞬间就传遍许邵的心神,这种难耐的疲惫不同于肉身的劳累,那种灵魂的乏味之感,让许邵在心中惊恐之余,甚至连挪动丝毫都有些力有不及。 不过许邵心中清楚,这种危机之时如若他不能够战胜心中的疲倦的话,恐怕最后只能魂飞魄散,血肉化为白骨,被人遗忘在这山野角落。 灵魂的疲惫,让许邵虽然极力jī发自己的潜力,却也只能缓慢的挪动着灵魂之力,但是距离自己的本体,距离还是有着天地之别。 心中一阵寒意,许邵知道如若自己不拼命的话,恐怕难以逃脱这次危机了。 虚幻的灵魂身体一阵jī烈bō动,许邵所有的灵魂之力瞬间收缩,不一间,虚幻的身体就已经消失在了山洞深处,转而化为一道大小不过数寸大小的长针,刺破虚空以极快的速度向着本体而去。 而在许邵灵魂之力变化之时,那原本就苍白毫无血sè的本体脸sè越加的难看,已经有了一丝的死灰之sè。 却是因为许邵的境界未到,强自趋势灵魂之力变化,已经瞬间抽干了本体中仅存的精血,到了即将身死的边缘。 饶是如此,许邵却也感觉力有不逮,虽然距离本体不过只有不足米许的距离,但是就这一米的距离,许邵却总是无法跨越。 一瞬间,许邵甚至有些灰心了。 那种无论如何jī发潜力,都无法跨越的疲惫感,要远远比灵魂的疲惫要更加消弭心力。 疲惫,彻底的疲惫。 一瞬间,许邵有些灰心丧志,那种无力感,让许邵有了一种就此放弃的冲动。 什么家族的责任感,什么武道巅峰。许邵在这一刻都有些mí茫了。 无力,彻底的无力。 许邵想要就此昏昏睡去,但是耳畔却好似有着一声声的话语在不停的回dàng着。 “孙儿,你父亲的失踪,家族的复兴的使命就全在你的身上了。” “豆豆哥,给我讲喜羊羊与灰太狼的故事吧。我给你买糖葫芦吃。” “孩儿。你要努力啊,不要辜负了母亲的希望。” 一声声各异的低声呼唤,让许邵那原本已经沉寂的求生yù望瞬间就升腾了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能够如此的自暴自弃。真是该死。”心中狠狠的怒骂了一声,许邵灵魂之中原本灰暗的sè彩瞬间溃散,转而被一股浓郁的求生意志却充斥。 就在此时,一道浓如墨汁的能量突然自许邵的本体之中浮现而出,在许邵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就融入到了灵魂之体之中。 这股浓如墨汁一般的能量充满了无尽的杀戮之气,刚刚融入到许邵的灵魂之中,无尽的杀戮yù望就瞬间向着许邵的心神冲击而去。 狂躁的杀戮yù望,让许邵在这一刻有一种想要杀戮天下的冲动。那原本就很是疲惫的灵魂,虽然有了这股能量的注入,逐渐变得浓郁起来,但是那金黄sè的灵魂之力,却也有了渐渐向血红sè转换的趋势。 一阵阵的刺痛,让许邵忍不住仰头发出了一声嘶吼,嘶吼之中,那bō澜不惊的双瞳一道血光闪烁,许邵在危机之时抓住一闪即逝的机会,纵身就扑进了本体之中。 灵魂入体,狂暴的杀戮yù望就让许邵面sè变得扭曲变形了。双眼血芒闪烁,许邵强自控制自己要飞身出去杀戮的yù望,竭力运转体内仅存的元气开始巩固其悟玄期境界来。 血气翻涌,许邵周身的空间都被染成了血sè。 如若细细的观看许邵的话,就不难从许邵周围的血芒之中发下,在那浓郁实质的血sè气雾之中,好似有着无尽的冤魂在厉声的嘶吼着。 哀鸣、怨愤,种种的负面情绪,使得许邵此时就宛若那从地底走出的魔神,邪恶而充满无尽杀机。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悟玄突破。” 低低的一声轻吼,却可以见到许邵那扭曲的面孔突然的一正,点在眉心的手指虚空一点,围绕其周围的血sè煞气瞬间就犹若回流的江河,融入到了其手指之中。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许邵从地上一跃而起,抬手就向着不远处的巨石上轻轻一点。 一道奇异的能量一闪而逝,就可以见到那数丈见方的巨石突然发出一声声碎裂的闷响,一阵刺鼻的烟雾之中,数丈见方的巨石居然就在许邵的眼前生生的融化、分解。最后化为一滩腥臭的脓水,消失不见了。 “好恐怖的腐蚀力,这难道就是我许邵突破悟玄期领悟的神通么?”目瞪口呆的看着那腐朽碎裂的巨石,许邵心中一阵阵惊奇。 虽然武者都知晓突破到悟玄期境界之时,有一定的机缘可以领悟独属于自己的神通,许邵对于那种玄奇的神通也很是有些期盼。 但是许邵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真的领悟如此神通。 “不知道这腐蚀神通有多少破坏力,如若能够用来对敌的话……?”心中思索着,许邵手臂一抬,一道灵光闪烁中,一把许邵曾经夺取到得灵器就落入到了其手中。 脸上闪烁过一抹的心痛之sè,许邵还是抬手一指向着灵器点了过去。 这腐蚀神通毕竟是许邵刚刚所得,如若不能够明白其实际的破坏力的话,一旦与人对敌之时出现细微的差错的话,那么代价,恐怕远远不是这一把下品灵器可以比的。 眼中决然之sè一闪而逝,许邵手中血芒闪烁,一指落在下品灵器之上。 血芒闪烁中,下品灵器就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嘶吼,在灵器器灵阵阵的哀吼之中,坚硬无比的下品灵器就许邵的手中缓慢分解,最后化为一股腥臭的青烟,消失而去。 “居然有如此恐怖的破坏力?”目瞪结舌,许邵已经被浓浓的喜悦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抬手一掌将山洞中的腥臭之气吹散,许邵眼中寒光一闪,纵身就向着山洞之外飞了出去。 “是该去见识见识天狼山禁地的时候了。” ... ------------ 第四十一章 丹田封印 苍穹山脉,位于天狼山城以北,连绵不知道多少里,横贯整个至险之地。 在苍穹山脉深处,一处幽深的山涧处,豪光四射,一道通天的光柱自虚空之中凌空而落,使得整座苍穹山脉凭空增添了一股宛若出尘的仙道之气。 这一日,月光昏暗,一道单薄的人影自远处一掠而过,停留在了山涧前端不远处巨石之上。 这道人影虽然单薄,但是其浑身气息雄浑,站在山巅巨石之上,就宛若亘古存在一般,迎风而立,白衣翻飞间,许邵的嘴角悄然的绽放出了一丝淡然的笑意。 “这里就是天狼山禁地么。看来果然危险异常啊,居然连个防守的人都没有。”嗤笑了一声,许邵突然的转身向着幽暗的森林深处看去,面sè瞬间凝重了下来:“他们也来么,这么说来,我给锻造访老板的那一击,并没有将其重伤啊。这样看来,这天狼山禁地倒是有的热闹了。” 在许邵满是玩味的笑意之中,消失许久的锻造访老板与凌娜一行人也自幽暗的森林之中走了出来。 “长老,我们现在就要进去么?可是我们准备的血祭还不足啊。”锻造访老板一行人很快走到山涧之前,看着那直通天际的光柱,凌娜面lù为难之sè的向着锻造访老板问道,。 经过数日的调养,这锻造访老板显然已经养好了伤势,顾步之间,有着凛然的威势外lù,却那里还有往昔的市井商人之sè:“没办法了,时间紧迫,已经没有时间让我们在过多准备了。” 顿了一顿,锻造访老板眼中寒光闪烁,双拳一握,森寒的杀机外lù:“既然血祭之人不够,那么我们就进入禁地之中去寻找,这天狼山禁地所藏奇珍异宝繁多,功法典籍、灵器更是不知道有多少,恐怕吸引了不少贪婪的武者和修真者前来吧,这些人就抓来当我们的血祭之人吧。” 一言而决定千万人生死,此时的锻造访老板的行为,让许邵看了眉头不由暗暗皱起,心中也震惊于这个组织势力的庞大。 就从眼前看来,锻造访老板一行人之中,除却锻造访老板是脱凡期修为之外,通天期武者三人,金丹期修真者两人,剩余悟玄期、凝实期修者不计其数。 这般恐怖的实力,饶是许邵生性胆大妄为,却也只能强自收敛气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外泄。 心神收敛,许邵向着锻造访老板几人看去,见到锻造访老板一行人简单的交谈了片刻,就举步向天狼神禁地而去之时,许邵眼中的寒意越加的浓烈:“前番你算计与我,今日该是到我许邵讨回的时候了。” 心中森寒杀机不断攀升,待得锻造访老板一行人缓慢消失在山涧之中后,许邵却才自隐藏之处跃了出来。 沉吟了少许,许邵不做丝毫犹豫,纵身也随着锻造访老板一行人跃进了山涧之中。 有了锻造访老板曾经派遣凌娜所送来的秘术,许邵一路行进,虽然也曾经遭遇到了一些危险,但是也都被他凭借着强横的实力,生生的躲避过去了。 不一刻之后,许邵已经穿过了那悠长的山涧,进入到了天狼山禁地的外围。 刚刚进入天狼山禁地的外围,许邵就能够在虚空之中,感受到一股股狂暴的能量在肆虐着。每当这股能量横扫而过之时,坚硬的山石都会瞬间化为粉末,消弭与虚空之中。 “这就是天狼山禁地外那亘古存在的能量么,果然恐怖啊。”啧啧的轻叹了一声,许邵抬脚将山涧中的一块巨石踢入到狂暴的能量流之中。 就见到狂暴的能量流扫过之时,那巨大的石块瞬间就化为了灰烬。 “这股能量流破坏力太过恐怖了,这还是在天狼山禁地的外围,如若里面也是如此的话,恐怕脱凡期强者也不能够就留,一着不慎,可能就将会落的个身死魂消的惨烈下场。”双眉微蹙,许邵满脸的凝重之sè:“或许我家那老头子会在里面吧,无论如何,哪怕是再过艰险,我还是要去闯一闯啊。” 低声轻叹了一声,许邵神情冷冽的迈进了狂暴的能量流之中。 刚刚进入其中,许邵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当那狂暴的能量流扫过之时,周身都会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 如若不是许邵以元气将全身笼罩住的话,恐怕只是这一眨眼的时间,周身的衣服就将会被那狂暴的能量流给碾成粉末。 这种异状,让许邵心中的寒意越加的浓烈,不过不知为何,伴随着时间的流逝,那挂在许邵身上的狂暴能量流,居然有了一丝缓慢的消弭。 “恩……?怎么会这样?”心中惊奇,许邵不由的驻足在了原地,细细的感悟其身体的变化来。 不一刻之后,许邵的脸sè突然变了,变得非常的精彩。 有着一丝的恍悟,一丝的错愕,但是更多的,却是浓浓的不可置信之sè。 在许邵这片刻的感悟之中,他惊奇的发现,在自己的丹田之中,居然有着一道薄薄的封印。 虽然这封印的力量并不算太大,许邵甚至能够透过封印,从那丹田之中看到有着一颗珠子在缓慢的运转着。但是封印的力量也确确实实的存在着。 “灵珠,居然是消失的灵珠。”看着那被封印在丹田之中的灵珠,许邵突然想到了自己离开家族时祖父所说的话,在他没有实力自保以前,绝对不要轻易的尝试让灵珠认主。 可是许邵分明清楚的记得,在离开家族的时候,祖父是将灵珠封印之后交付给自己的,可是在前往天狼山的途中,灵珠突然无故失踪了。 为此,许邵还曾经数次的埋怨自己,责怪自己太过大意,使得家族的希望在自己的手中丢失了。 更是暗暗发誓,如若寻找到灵珠的线索,无论付出多么大的代价,也要将灵珠给寻找回来。 但是令许邵想不到的是,那莫名失踪的灵珠,居然就隐藏在他自己的丹田之中。 这种陡然的变故,让许邵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使得灵珠突然进入到他的身体之中。 “难道是祖父?”思索了片刻,许邵最终还是想到了那远在明晖城的祖父,只有祖父一人,才知晓他在离开家族的时候,将灵珠带走,而灵珠突然间转移到他的身上,恐怕只有祖父担心自己遗失,才如此做的吧。 想明白了这些,许邵也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那丹田的封印之中,看着那并不算太过坚固的封印,许邵可不相信祖父只是单纯的为了封印灵珠而布设的,所以在短暂的思考之后,就见许邵身上所散发的气息突然一凝,自突破悟玄期所领悟的腐蚀神通瞬间融入到许邵的丹田之中。开始缓慢的腐蚀其那道并不算太过坚固的封印来。 “如若在悟玄期没有感悟腐蚀神通的话,要突破这道封印,恐怕必须要有通天期的修为吧。而现在又了腐蚀神通,想必不久之后,我就能够知晓祖父在我身上,隐瞒了什么。” 心中思索着,许邵脚步一迈,已然进入了天狼山禁地深处。 ... ------------ 第四十二章 带你离开千里之外 转眼间,许邵进入天狼山禁地已经有月余了。 在这月余之中,许邵已经将天狼山禁地外围探索了一遍。 或许是因为悠久岁月之中,曾经有无数的武者和修者真前来天狼山禁地之中探索的缘故,天狼山禁地外围之中已经没有了人们盛传的功法典籍、海量灵器。 但是饶是如此,许邵却也凭借着他的细心和谨慎,在天狼山禁地外围之中,寻获到了两件灵器。 虽然在悠久的岁月之中,这两件灵器中所蕴含的器灵已经处于消散的边缘,但是其价值,却也足以让许邵心中暗自有些欣喜。 不过让许邵失望的是,在这月余的时间之中,许邵却并没有发现父亲的踪迹。 因为血脉的缘故,只要他接近父亲所在的方向,必然会有所感应。但这月余中所发生的事情,让许邵开始怀疑父亲是否曾经来过这里。 苦寻无果之下,许邵开始思索自己的出路,这天狼山禁地危险异常,除非必然的情况下,许邵并不想再这里冒太大的风险。 但是看着前方不远那被塑风所笼罩的天狼山禁地中央,许邵心中说不心动是假的。 因为家族弱小的缘故,所以许邵能够拥有的功法典籍、修炼资源也十分稀少,而现在空入宝山,如果就这样回去的话,许邵心中必然十分的不甘。 更为重要的,是因为锻造访老板算计他的事情,许邵尚且还没有展开报复,这是许邵绝对不能够容忍的。 许邵清楚的记得,锻造访老板一行人进入天狼山禁地之中,是有着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办理的。 而许邵虽然现在没有实力击杀锻造访老板,但是对于破坏锻造访老板一行人的计划,许邵却还是有着一定的信心的。 行走在天狼山禁地深处,许邵谨慎的躲避着哪无处不在的空间裂缝与塑风。 不知为何,自从进入天狼山禁地深处之后,许邵就感觉到自己好似对此地很是熟悉,就宛若曾经来到过这里一般。 凭借着这种莫名的感觉,许邵很轻松的在天狼山禁地深处之中,搜寻到了十数件散落的灵气。 更加让许邵心中惊喜的是,在一处残破的遗址之中,寻找到了一本地级的修炼功法——四方魔经。 在许邵刚刚寻获到这四方魔经之时,其心中的感想可谓是复杂至极,有喜悦,有无奈。 许邵心中很是清楚,他自己只有黄氲的资质,这也就意味着他一生只能修炼天、地、玄、黄四级修炼功法之中的黄级功法,而这本机缘得到的四方魔经,许邵却只能收藏,不能够修炼。 这种空有宝山,却无法占有的复杂感受,让许邵心中既无奈,又愤怒。 但是许邵却也清楚,这本地级功法四方魔经的珍贵之处,虽然无法修炼,但是有机会出售的话,却足以为许邵换来惊天的财富。 更让许邵疑huò不解的是,在得到这本四方魔经之时,许邵好似有一种感觉,这种感觉非常的玄妙。 这本四方魔经,许邵总有一天可能会用到。 就是这种莫名的感觉,让许邵在无奈之余,还是将四方魔经给小心的收了起来。 轻松的在天狼山禁地深处聚敛了一bō财富,许邵也在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锻造访老板一行人的踪迹。 追踪着锻造访老板一行人留下的线索,许邵最终来到了天狼山禁地深处的一座祭坛之前。 看着那满地的武者和修真者尸体,许邵心中越加肯定锻造访老板所在的组织谋划很大。 短暂思考之后,许邵悄然的跟随着一个离开锻造访老板的凝实期修者离开祭坛,在外面将这个凝实期的武者击杀之后,乔装易容返回祭坛。 在锻造访老板血祭到紧要关头之时,许邵突然你转玄功,再一次将锻造访老板重伤。使得锻造访老板一行人谋划数年的计划,无奈之下再一次搁浅。 许邵成功了,但是因为他破坏了这个组织谋划数十年的计划的缘故,却也让锻造访老板彻底的恨死了许邵。虽然身受重伤,却还是引领者手下的通天期武者、金丹期修真者对许邵展开了穷尽的追杀。 凭借着对天狼山禁地的熟悉,许邵在重伤之下,却还是艰难的躲开了身后一行人的追杀。并最终逃离出了天狼山禁地。 身受重伤,许邵也知晓以自己此时的实力,与锻造访老板身后的庞大势力结下生死仇怨,势必将会非常的危机,在短暂的思量之后,许邵还是决定冒险进入天狼山城之中。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为安全的地方。 正是基于这种缘故,所以许邵感觉在天狼山城之外的丛林之中躲避,不仅要小心的应付魔兽的袭击,还要防范锻造访老板一行人的追杀,势必会让他的处境十分的艰难。 而潜入天狼山城之中,虽然时刻处在危险之中,但是天狼山城势力复杂,未尝不会有逃脱的机会。 更何况,在天狼山城之中,许邵有十分的自信,可以找到一处安全的避难之地,借机修炼功法。寻找离开至险之地的方法。 一番艰难的逃亡之后,许邵终于在锻造访老板一行人追查到他的踪迹之前,逃进了天狼山城。 看着天狼山城内那熟悉的场景,许邵在短暂犹豫之后,却还是身化虚影,闪进了天狼山城的一处平凡院落之中。 刚刚进入这平凡的院落,许邵的灵魂之力就能够感觉到其中有着一股直冲云霄的气势内敛而不发。 感受到这股内敛的气息,许邵脸上的凝重之sè也松弛了下来,换而被一种玩味的笑意所取代。 “南宫夏,我许邵又回来了。”低低的自语了一声,许邵的气质也在转眼间,发生了极大的变化,那往西的冷静沉着之sè瞬间散去,转而流lù出猥琐至极的yín邪笑意:“当然,还有那心如蛇蝎,貌美如huā的娇艳美人——南宫紫灵,不知道想我了没?” 语气轻佻,许邵虽然口中毫不顾忌,但是在想到南宫紫灵之时,却还是感觉到浑身汗毛乍起,一阵阵的刺骨寒意就涌上心头。 略带一丝惊惧的抬手揉了揉耳朵,许邵苦涩的轻笑一声,还是纵身向着平凡院落的深处而去。 “是谁?” 身如鸿雁,许邵以他那卓越的轻功很轻松的绕过了南宫紫灵所居住的房间,转而进入到了庭院深处一座练功场之中。 刚刚进入练功场中,一道低沉的怒吼就从其中传来,伴随着怒吼之声,一把寒气四溢的飞剑也划破虚空,在一阵刺骨的寒风之中,急速的向着许邵刺了过来。 抬手一指将那散发着极度寒气的飞机弹飞,许邵也不再掩饰气息,纵身落在了练功场之中。 “许邵,怎么是你?”看清了来人,原本在吸纳四散天际的元气进行修炼的南宫夏陡然就自蒲团之上跳了起来,满脸的凝重与忌惮之sè。 嘴角轻扬,许邵无视南宫夏的神情变化,张口说出了一段话,却瞬间让南宫夏就愣神在了那里。 “我是来带你们离开至险之地的。” ... ------------ 第一章 我需要个解释 岁月流逝,转眼间数月光景已经过去。 在南宫夏的先祖所开辟的空间之中,许邵已经度过了数月的时间。 在这数月的时间里。许邵的生活可谓是宁静而有序。 在无人打扰的情况之下,许邵用大毅力在短短数月间,就将悟玄期境界稳固。体内元气的含量,在这短短数月间,已经有了极大的提高。相比于凝实期境界之时,凭空暴增了数十倍不止。 元气含量的暴增的同时,许邵开始着手凝练元气。 在数月的苦工之下,许邵身体中的元气已经有原本的淡黄sè渐渐的转变成了金黄sè。 这种反常的情形,让许邵很是有些不解。 在九州大陆之中,资质分为紫焰、赤芒、棕辉、黄氲四级。在这其中,紫焰资质最高,可以修炼任何功法。棕辉资质的只能修炼地级一下的功法。 而许邵,很悲哀的是,正是这四级资质之中最低的一级——黄氲。 正因为资质的缘故,所以许邵修炼出来的元气都是淡黄sè,而这种淡金sè的元气,只有赤芒以上资质的修者才可以获得。 百思不得其解,许邵最终还是不去思考了。无论如何,元气质量的转换,对于许邵而言都是福不是祸。 一声长啸,许邵自蒲团之上一跃而起,抬手一挥中,一道浓郁的元气自指端jī射而出。 元气jīdàng,眨眼间就已经击打在了不远前的一方巨石之上。 破碎,爆裂、瞬间化为了烟雾四散而尽。 数丈大小的巨石,居然无法阻挡住许邵这随意的一击。 看到这种情形,许邵嘴角悄然流lù出了淡淡的满意笑容,衣袖一翻,一道清风扫过,许邵迈步就向着空间深处而去。 不一刻后,许邵已经进入到了空间深处一处茂密的紫竹林之中。 远远的,许邵就能够从紫竹林之中听到一声欢悦的豹吼。 在嘶吼之中,一道淡金sè的光华一闪而过,待得光华散尽之时,huā斑豹那硕大的身体已经来到了许邵的身前,讨好的在许邵的kù脚上轻轻的摩擦起来。 “我们就要离开了,你也想家了吧。”嘴角含笑在huā斑豹的身上抚mō着,在huā斑豹那一声声舒服的低吼之中,许邵侧眼向着空间洞口之处看去。 “着急了么。这样也好。是该离开的时候了。”低低的自语了一声,许邵轻轻的在huā斑豹身上拍了一拍,huā斑豹低吼中转进了紫竹林深处,许邵才突然抬头向着天际之中看去:“夏叔叔,既然来了,为何不出来相见呢?” 话音落罢,就见到那不远处的虚空之中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bō动,旋即南宫夏那肥硕的身体就自其中走了出来。 “数月不见,想不到许贤侄的修为越加的精深了。真是可喜可贺啊。”长笑一声,南宫夏落在许邵的身前,满是奇异的向着许邵看去。 “夏叔叔过赞了。”邪意的轻笑了一声,许邵看着南宫夏的神情,稍微的思量了片刻,也就想明白了南宫夏今日为何会有这番举动了。 不过许邵却并不像太过顺着南宫夏,在淡笑了一声之后,许邵突然的沉寂了下来,不发一言的向着紫竹林看去,好似在那里,有着什么特别稀奇的事物一般。 许邵的举动,让南宫夏看了面sè不由一滞,神情复杂的看着许邵许久,却才无奈的摇头苦笑道:“贤侄,你在我这里待了也有数月了,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呢?” 言辞之中,有着对许邵的警告,更多的,却还是一种深深的期待。 自从许邵向南宫夏许诺可以带他离开至险之地后,在这数月间南宫夏很是对九州的往事做了一番研究。 而伴随着掌握的东西越多,南宫夏对于走出至险之地的yù望也越加的浓烈,甚至到最后之时,已经不能够压制其心中的焦躁了。 正因为如此,才有了今日南宫夏的一行。 不过让南宫夏没想到的是,许邵并不是一个刚刚进入修炼界的愣头青,对于人性的掌握程度,也远远不是南宫夏所想的那般简单,最后只能无奈的主动低声下气的询问起来。 眼见到南宫夏那满脸的抑郁之sè,许邵虽然心中暗爽,但是却也知道不能在拖延了:“夏叔叔请放心吧,只需要三日时间,我就能够准备妥当,到时候我们就能够离开这里了。在这几日中,夏叔叔还是赶紧安排下至险之地的一些事情吧,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可就不好了。” “三日么?”低声的自语了一声,南宫夏的神情显得有些落寞,但是在听到了许邵的确认之后,眼中还是有着浓浓的惊喜:“那好,就这么定了,三日后我在来找贤侄。” 抬手在许邵的肩膀上拍了一拍,南宫夏脚步一迈,再次进入到了空间缝隙之中,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看着南宫夏这般的来无影去无踪,许邵只得暗自苦笑,这处空间原本就是南宫夏的先祖所开创,如若说南宫夏没有掌控空间的方法的话,许邵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而现在的许邵,可以说生死就掌控在南宫夏的手中,如若不是南宫夏对许邵有所要求的话,恐怕待遇就不是先自爱这样吧。 摇了摇头,许邵将这份没落挥去,转而闭目凝神向着丹田之处看去。 心神刚刚融入到丹田之中,一道单薄的封印就映入了许邵的眼中。 相对于在天狼山禁地之中许邵初次见到丹田封印,现在的封印已经变得十分的单薄,显得随时可以碎裂。 “这腐蚀神通还真是十分的可怕,居然能够腐蚀丹田之中的封印,只是……。”心中思考着,许邵心神不由的向着那封印中的灵珠看去,耳畔之中好似又响起了离家之时,祖父那千叮万嘱。 灵珠,相传是长久岁月中,天地精华所凝结而成, 灵珠凝结成功之时,必然会引起天地变动,为万人所瞩目,而灵珠也有着很多奇特的功效,其中一种,正是破除封印。 当然,这种破除封印需要有人驱使,虽然灵珠有着不弱于灵器、宝器的强悍功效,但是因为是自然生成,没有器灵的缘故,无法自己主动破除封印。 正因为如此,所以灵珠才能够被封印在许邵的丹田之中,而也正是灵珠这般的逆天功效,所以许邵才有信心,可以带着南宫夏等人离开至险之地。 心神沉入丹田之中片刻,许邵缓缓的将心神收回。 站在紫竹林前,一道清风拂过,片片紫竹叶随风飘落,许邵抬手一指夹住一片飞落而下的竹叶,沉吟少许,转身步入了紫竹林之中。 三日后,紫竹林之中突然传来一声jīdàng虚空的嘶吼。 嘶吼之中,依稀可以看到有淡淡的紫sè气雾随着清风缓缓消散。 待得紫sè气雾消散之后,许邵也缓步的自紫竹林深处走了出来。 三日间,许邵用他那腐蚀神通终于将丹田的封印给破解,消融。并将封印在丹田之中的灵珠祭练纯属。 但是,在丹田封印破碎之时,许邵却并没有一丝的欣喜,相反的是,被一种浓浓的不甘于愤怒所充斥。 在丹田封印破碎之时,一道深紫sè的气雾突然自许邵的丹田之中浮现而出,并以极快的速度游遍了全身的经脉。 伴随着这道尊贵的紫sè气雾游遍许邵的全身,许邵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自己体内的元气无论是含量和质量都有了一种质的转换。 只不过片刻光景,那元气凝练的程度,就足足的赶上了许邵往常一日的修炼。 这种异常的变化,让许邵原本有些错愕和不解,待得细细的观察之后,许邵却才发现,这道尊贵的紫sè气雾却正是从他的丹田之中产生的。 看着那经脉之中不断流淌的紫sè气雾,许邵沉默了。 虽然他并没有见到过这种紫sè气雾,但是许邵毕竟也算是修炼有成的武者,紫sè气雾虽然陌生,但是却还是有着一定的了解的。 这紫sè气雾,分明正是武者紫焰资质所产生的独特气息。 看着那缓慢在经脉之中旋转的气雾,许邵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被骗了,被耍了,或者——应该说被刻意的隐瞒了。 他本来是紫焰资质,可是因为人为的缘故,被人将紫焰资质封印,使得他只能够表现出最为低劣的黄氲资质,并为此,承担了十数年的废物名声。 “祖父,你为何要这么做啊?”仰头嘶吼,许邵的眼角有着两行清泪缓缓滴落而下。 不错,此时的许邵是悲愤的,伤心、失望,还有这淡淡的心痛。 十数年的废物名声,虽然被许邵极力的隐藏在心底,不表lù出来,但是许邵却也是在意的。 那种将心痛掩埋在心底,不愿意去碰触的痛楚感,让许邵疲惫。彻底的疲惫。 玩世不恭,蹉跎度日,浪dàng公子的外表都无法遮掩掉许邵的心痛。 十数年的痛楚,今日终于揭开,许邵感觉到自己有些无法承受。 正如感情受伤之人,将深爱的人隐藏在心底,强装忘记。但是又有谁会理解他心底的痛楚呢? 无数个黑夜,许邵躲藏在无人的角落里独自落泪,幽深的夜空下,无数次的仰天嘶吼,埋怨上天的不公,在这一日,在看到那紫sè气雾翻涌之时,一幕幕的闪现在了许邵的眼前。 泪水无声滑落,许邵在这一刻,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心中有一种烦躁的思绪在升腾着,最后无法控制。 回家,回家向祖父询问这样做的原因。 这就是许邵此时唯一的想法。 没有紫焰资质失而复得的喜悦,只有心中的疑huò与愤怒。 “离开,回去。祖父。我需要一个理由。”双拳紧握,许邵暗暗自语。举步一迈就走出了独立的空间。 ... ------------ 第二章 一步天涯 迈步间,许邵纵身已经跃出了独立空间。 此时的许邵面sè冷峻赛过寒霜,刚刚自独立空间走出之时,一股森冷的寒气,就自许邵的身体之中倾泻而出。 不过片刻间,在许邵的周围,就凝结成了一道薄薄的寒霜。 “许贤侄,你终于出关了。”许邵的气息刚刚出现在这空旷的练功场之中,数日间一直焦急等待的南宫夏就出现在了练功场之中,神情之中满是欣喜之sè。 不过,南宫夏的欣喜之sè刚刚在其脸上停留不久,就瞬间被凝重所取代。 不过三日光景,但是在南宫夏看来,许邵整个人却好似变了一个人。 那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淡淡威势,内敛而不发的精纯元气,让南宫夏的双眼不由的轻微咪动起来。 看着这数日间实力暴增数倍的许邵,南宫夏在心底悄然的对比了一下,最后很是错愕的发现。此时的许邵虽然单纯论实力尚且不能够和他比肩,但是却也相差不多了。 要知道,许邵此时不过才刚刚突破到悟玄期不久,而南宫夏却是在通天期境界停滞了数年的修者真啊。 这种打击,让南宫夏一时间居然忘记了询问许邵到底何时离开至险之地,满脸苦涩笑意,南宫夏语气之中有着一丝的嫉妒缓声说道:“想不到许贤侄资质如此之高,短短数日间,实力居然就凭空暴涨了十数倍,这让我们这些老家伙汗颜啊。” 扯了扯嘴,许邵对于南宫夏在他心底怒火翻腾之时,居然火上浇油很是有些气愤,但是许邵却也知晓南宫夏这话完全出于无心,最后只是冷冷的闷哼了一声:“夏叔叔,你们可准备好了。如若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就离开吧。” 对于许邵这突然的冷漠之态,南宫夏心中很是有些疑huò,不解在这数日间,许邵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居然会使得许邵突然转变如此巨大。 “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点了点头,南宫夏略带犹豫的说道:“不过许贤侄不休息数日么,我看你好像心情不太好。” “无妨。”许邵摆了摆手,语气坚决无比:“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不能在至险之地多做耽搁了。” 说罢,许邵抬头向着天空看去,双眼深邃,在那bō澜不惊的背后,却好似有着浓浓的悲哀被深深的隐藏。 “两年了,时间过得好快。离开家族已经有两年了。”隐藏在衣袖下的拳头紧紧握起,因为用力过大,锋利的指甲刺破了血肉,点点殷红的鲜血顺着许邵的拳角缓缓的滴落下来。在地上绽放开一朵朵妖艳的血huā。 “那好吧。我现在就去寻找紫灵几人,我们这就离开。”复杂的看着许邵,南宫夏虽然心中疑huò许邵为何会突然有这般巨大的转变,但是其心中对于走出至险之地早有期待,现在见到许邵如此焦急,那里还有阻止的理由? 深深的看了许邵一眼,南宫夏满脸欣喜的就闪进了庭院深处。 随后,许邵就听见在那庭院深处,传来了一阵阵忙乱的碰撞之声,期间还夹杂着南宫紫灵那独有的尖锐惊呼。 庭院深处的吵杂声音,让许邵很是无奈的连连摇头。 轻叹了一声,对于南宫夏这个温馨的家庭气氛,许邵心中说不羡慕是假的。 原本许邵也自认有个温馨的家庭,虽然无良的父亲早早的就离开了家族,使得许邵从小就没有享受过父爱,但是在那个家族之中,却还是有着疼爱他的母亲,关心他的祖父。 这一切,原本是许邵努力修炼的动力,但是在今天,在发现自己丹田的封印之时,许邵却有些怀疑了。 心底的伤痛,被许邵给隐藏起来,没有了那撕心裂肺的痛楚,但是阵阵的痛楚,却还是无时不刻的撕扯着许邵的心扉,让许邵连呼吸都感觉异常的艰难。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许邵好似想要将心中的痛楚一吐而尽,但是那心底中传来的痛楚,却并没有因为许邵的强自控制,而稍减一毫。 扯了扯嘴chún,许邵脸上的无奈越加的浓重。 或许是感觉到了许邵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阵阵撕裂痛楚,跟随者许邵走出独立空间的huā斑豹低低的轻吼了一声,摇动着尾巴走到许邵的身边,安静的趴在了许邵的身边。 huā斑豹的举动,让许邵心中不由一震,在眼泪缓缓滴落之时,许邵心中对祖父的怨气也悄然之中消散了许多。 “或许,祖父也有难言之隐吧。”低声的轻叹了一声,许邵在心底为祖父寻找到了一个理由。 只有如此,却才能够让许邵心中的痛楚,稍微的缓解下来。 “许贤侄,我们都收拾好了。现在可以出发了么?” 片刻之后,就在许邵心神刚刚平静下来之时,南宫夏已经引领者一家人来到了许邵的身前。 一番慌乱之后,南宫夏的脸上虽然汗水横流,但是其眼中的喜悦,却已经无法掩饰了。 “恩,我们走吧,时间紧迫。”点了点头,许邵举步就要向着院落之外走去。 许邵这般的冷漠举动,让南宫紫灵看了心底暗自恼怒,清脆的闷哼了一声,恶魔本sè显lù无疑,抬手就向着许邵的耳朵伸了过去:“该死的小子,还tǐng嚣张,装什么深沉呢。看我怎么收拾你。” 坏笑之中,南宫紫灵身影一闪,就落到了许邵的身边,刚刚要动手向着许邵的耳朵掐去,甚至在这一刻,南宫紫灵已经开始幻想到许邵那痛苦求饶的神情时,却突然看到许邵转过头来,双眼寒芒四射,冷冷的向着她瞪了过去。 许邵那满脸的冷峻之sè,让兴致盎然的南宫紫灵突然就愣在了那里,一时间,抬起的手臂不知道该停放在何处,显得手足无措,滑稽至极。 “紫灵,还不给我回来。”南宫紫灵的尴尬举动,让南宫夏面sè微沉,冷声的训斥了一声。旋即转身向着许邵说道:“许贤侄,你稍等一下。” “恩?”驻足疑huò的看向南宫夏,许邵全身元气急速运转,冷声的向着南宫夏问道:“不知道夏叔叔还有什么事情?” 或许是因为丹田被封印的缘故,许邵在心底对于任何人都抱有一丝的怀疑之心。这是一种对自己的保护,但是又何尝不是一种悲哀呢? “许贤侄误会了!”苦笑一声,南宫夏对许邵这种急速的转变越加的好奇,但是却也并没有询问,只是甩手将一件黑sè的斗篷递送到许邵的身前,沉声的说道:“你还是将这件斗篷套上吧,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数月,但是对方毕竟势力庞大,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无声的点了点头,许邵接过斗篷,简单的扫了一眼就披在了身上。 穿上黑sè斗篷后,许邵整个人好似突然间变得神秘了许多,那原本身上的冷冽寒气,在披上这斗篷之后,也消散无形,整个人虽然显得神秘至极,但是却也显得平常了。 满意的看了看身上的斗篷,许邵与南宫夏几人就穿过庭院,进入了天狼山城之中。 虽然过去数月时间,但是许邵在一番观察之后,却还是发现在这天狼山城之中,武者与修者真行迹要比以往忙碌许多,其中更是有不少的修者满眼忌惮之sè,来回的观察着天狼山城之中穿梭的修者。 看这神情,显然天狼山禁地之中所发生的事情虽然因为时间的流逝,已经渐渐的趋于平淡,但是却并没有平息下来。 “看来天狼神禁地中发生的事情并没有伴随着禁地的再次关闭而结束啊,天狼山禁地之中死去的武者和修者真不知道哟多少,这些人沾亲带故,其背后所隐藏的势力也非常的强大,亲友的被杀,也必然会使得天狼山城之中,在此后数月中陷入到一场动乱之中。”心中思索着,许邵不由向着锻造访所在的方向看去,思索在这些心怀叵测的修者之中,是否会隐藏着锻造访那个神秘组织的人呢? 到了这时,许邵却也终于知道为何南宫夏最后在离开之时,会交给自己一件黑sè的斗篷了。 心中杀机涌现,许邵心中对在天狼神禁地之中,未能将锻造访老板击杀很是有些遗憾。 几人缓步而行,不一刻就走出天狼山城。 走出天狼山城之后,许邵一行人各自施展手段,向着至险之地的外围而去。 待得到了至险之地的外围,南宫夏收起飞剑,满是期待的向着许邵看去。 感受到南宫夏投来的目光,许邵那冷峻的脸上少有的浮现出了一丝的笑意,暗中运用心神趋势灵珠缓慢运转,一道淡黄sè的元气笼罩在许邵的身上,许邵就在南宫夏与南宫紫灵几人疑huò的神情之中,拉住南宫夏的手迈入到了至险之地的禁止之中。 一阵琉璃光华闪过,南宫夏几人就感觉众人好似进入到了无边的黑暗之中,耳畔风声嘶吼,阵阵恐怖的能量流在虚空之中肆虐着。 不过让几人惊奇是,虽然外界的能量流恐怖异常,几人却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相反的是,浑身居然好似有着一道淡淡的暖流。 这让南宫夏很是有些诧异,心中对许邵的身份也越加的疑huò,心中猜测许邵到底是有着什么显赫的身份。 南宫夏疑huò不解,他并不知道,因为许邵的种种玄奇举动,已经在其心底之中,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畏惧,这种畏惧虽然现在毫不起眼,但是在以后,必然会给南宫夏造成很大的影响。 就这样,几人穿梭在无尽的黑暗之中,神情冷峻的许邵突然的抬手在虚空之中一点,一道裂痕就出现在了几人的身前。 一步天涯,另外一番天地,就展现在了几人的眼前。 ... ------------ 第三章 野合?少女心事 《感谢月关、土豆两位大神的推荐,借东风,万字更新发力冲锋。兄弟们给力啊。》 一步天涯。展现在南宫夏几人眼前的,就是另外一番景sè。 碧蓝的天空,云卷云舒,虫虫鸣蝉唱,别有一番与至险之地内不同景象的生机。 “这里就是九州么,果然与至险之地有很大的区别啊。你看那天空,都要比至险之地内要宽广许多,那一眼望不到头的森林。那里是至险之地那一方小天地可以媲美的。”南宫夏刚刚迈出至险之地,看着眼前那生机盎然的场景,身体轻颤,手中剑诀一掐,已然飞上了半空之中。 脚踏飞剑,南宫夏再也无法控制心中的jī动,衣袖翻飞,全身元气jīdàng杨天大声嘶吼起来:“我南宫夏出来了,从此之后,天高海阔,任我遨游。” 南宫夏这般的通天期金丹强者尚且无法控制心中的jī动,更何况是南宫紫灵这样处世未深,尚且心中怀着浪漫情绪的小女孩呢? 在刚刚走出至险之地时,看着那不同于至险之地的一幕,南宫紫灵很明显的一愣,旋即就欢呼雀跃着在丛林之中穿梭起来。 偶尔捡起一支盛开的野huā,看着树叶深处的鸣唱的不知名鸟兽,南宫紫灵都深深的陶醉其中。 这一刻,许邵深深的明白南宫夏与南宫紫灵几人的心情,对几人这不同的表现也很是理解。 毕竟从小就生长在至险之地那般的牢笼之中,骤然踏出,见识到更加广阔的天空,心神失守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还好的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被这种喜悦冲昏了头脑,在南宫夏与南宫紫灵欣喜之时,南宫夏那温婉若水的妻子含笑而立的扫了四周一眼,虽然眼底深处也有欣喜之sè,却还是缓步走到许邵的身边,诚恳的说道:“许公子不要见怪,妾身在这里多谢许公子相助之情。” 或许是因为受到南宫夏与南宫紫灵欢欣情绪的感受,许邵那一直压抑在心底的伤痛也散去了许多:“伯母不用这么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许邵在心底暗自补充道:“更何况这是一场交易呢?” 说道这里,许邵也不由的向着明珲城所在的方向看去,复杂的心绪之下,有着一种回家的期盼。 两年了,离家试炼两年之久,不知道家族之中现在情况如何了。母亲还那么健硕么?祖父是不是还在支撑着家族,顶着庞大的压力在默默的支持着他呢? 南宫夏在天空之中嘶吼了片刻,尽情的将心中的喜悦发泄一空,却才趋势飞剑降落在地,畅怀不已的拍打着许邵的肩膀,说道:“许贤侄,这次多谢你了,别的话我南宫夏就不多说了,如若以后你有什么需要用到我南宫夏的,不管事情多么艰难,不管我南宫夏身在何处,你一句话立刻就会赶到。” 得到了南宫夏的许诺,许邵心中也不由的一松,虽然这次携带南宫夏一家离开至险之地是一场交易,但何尝不是许邵的一场投资呢。 含笑将南宫夏的话记在心底,许邵疑声的问道:“现在夏叔叔你们也走出至险之地了,不知道以后你们要去哪里呢?要不跟小侄我前去明晖城吧,虽然小侄家族不算太大,但是却也可以暂时为夏叔叔提供一个安歇之地,如若以后夏叔叔想离去的话,许邵可以保证,家族绝对不会阻拦夏叔叔一行。” 无论祖父封印丹田的意图如何,许邵心中对家族还是有着浓烈的归属感的,现在眼见到南宫夏一行人没有落脚之地,却也替家族向南宫夏抛出了橄榄枝。 一个金丹期的修者真,虽然并不算是绝顶高手,但是在明珲城这般的小镇,却也算是一方豪杰了,如若真的能够替家族招揽到南宫夏的话,对现在风雨飘零的家族而言,无论如何都是一个明显的助力。 许邵的提议,显然非常具有yòuhuò性,引得南宫夏一阵意动,不过在片刻之后,却还是看到南宫夏咬了咬牙,面带惭愧:“许贤侄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们刚刚从至险之地之中走出来,这般大好的河山如若不领略一番的话,实在是让人遗憾。”说道这里,南宫夏眼光微不可查的向着妻子和南宫紫灵看去,眼中有着浓浓的情意。 看到南宫夏这般的神情,许邵了然的点了点头,对于南宫夏这般的重情之人,许邵虽然心中有些遗憾,但是却还是有一丝敬服。 “既然如此,那么小侄就要先走了。离开家族已经有两年了,现在有些亟不可待了呢。”摇头轻笑,许邵对着南宫夏点了点头,纵身一跃就要向着天狼山之外掠去。 在离开家族之时,族中长老所规定的任务就是从天狼山之中历练一番,两年岁月,许邵的境界从气虚期生生突破到悟玄期巅峰,已经开始触mō到通天期境界,这般的实力,已经足够许邵完成历练了。 “小贼,你要干什么去?”就在许邵刚刚飞身而起,想要离去之时,一声清脆的冷哼就自身后传来,旋即就可以见到那正在森林之中欣喜奔走的南宫紫灵脚步一滑,已经阻挡在了许邵的身前,满脸的恼怒之sè。 看到南宫紫灵那满脸的娇憨之sè,许邵心中一阵阵发紧,那恶魔一般的笑容,让许邵有一种想要离开逃开的冲动:“小恶魔,你阻拦我干什么?我要回家族,如若你不舍得我的话,大可以跟我一起回去。我未娶,你未嫁,正好成就一段美好姻缘。”眼看着已经离开了至险之地,许邵却也展lù出了那锋利的獠牙,调笑其这在至险之地带给他无数苦恼的恶魔来。 许邵的话,让原本还满脸愤恨之sè的南宫紫灵俏脸瞬间通红起来,奇异的看了许邵一眼,南宫紫灵到底不愧是有着恶魔一般的称呼,倔强的昂起头来,虽然俏脸微红,心中羞怯已经不可遏制,嘴上却还是强自说道;“小贼你想的倒是美,你想娶本小姐,也不去照照镜子,不过呢……,你也给我小心点,如若让我知道你从外面拈huā惹草的话,以后会有你好看的。” “我的天!”身在半空,许邵的身体很明显的轻微一颤,甚至一时间元气失守,差点从天上掉下来。这又引得南宫紫灵一阵欢悦的笑声。 苦涩的摇了摇头,许邵心中已经恨不得立刻离开南宫紫灵了,但是在心底之中,许邵却并不知道,有着一种情愫已经缓慢的开始生长了开来。 略带一丝后怕的最后看了南宫紫灵一眼,许邵却也说不清楚自己是想要离开离去,还是想要将那叫嚣连连的南宫紫灵彻底的印刻在心底。 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许邵收敛心神,纵身就跃进了天狼山茂密丛林之中。 伴随着许邵的离去,原本娇笑不已的南宫紫灵瞬间就沉默了下来,那娇美的容颜之上,也好似有着淡淡的失落之sè。 对于许邵与南宫紫灵两人的调侃,南宫夏夫妻并没有阻止,现在看到南宫紫灵那明显的失落之sè,南宫夏轻叹了一声,走到南宫紫灵的身边,将其轻轻拥入怀中,轻轻的说道:“会有机会的。” “恩,这个小贼轻薄与我,我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的。”沉沉的点了点头,南宫紫灵不知道是在回应南宫夏,亦或者还是在低声自语,安慰自己。 当然,这一切早就已经离开许邵并不知道,如若他知道,不知道会又是一番什么样的心情呢? 不一刻之后,许邵就已经穿过天狼山的外围,进入到了天狼山外的小镇之中。 虽然心中已经无法遏制返回家族的yù望,但是许邵还是决定在天狼山之中暂时停歇数日,前去虎狼佣兵团看看雷克和肖楠。当然,如若有机会的话,许邵更像去见一见那闻名整个九州的李成佳。 行走在天狼山小镇之中,看着那街道两侧忙碌的人群,整齐有序的店铺,却那里还有他离去之时的残破之象。 虎象的袭击已经过去了两年,这个小镇的繁华却并没有因为魔兽的时常sāo扰而稍有减退。相反的是,却显得更加的繁华。 当年许邵刚刚进入小镇之时,不过只有气虚期修为,虽然有感于小镇的繁华,却对小镇并没有太多的了解。 现在许邵的已经是悟玄期境界,自身实力的暴涨,使得许邵的眼光也越加的犀利。 行走在小镇之中,看着那忙碌的人群,带给许邵的震撼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忙碌的人群之中,时常有着许邵看不清虚实的武者和修真者身影,这些人,都是最少有着通天期或者金丹期以上的修为,这样残破的山间小镇,居然能够聚集如此多强悍修为的修者,不由让许邵对李成佳驻足于此很是有些怀疑。 在至险之地之中,许邵曾经猎杀了无数的魔兽,很是获得了一笔丰厚的财富,现在就要返回家族了,许邵也想要从中寻找一番,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些奇异之物,返回家族赠送给母亲和祖父几人。 游dàng之中,许邵不觉的走到了小镇的深处,正满眼奇异的在路边摊位扫视之时,一声粗犷的声音引起了许邵的注意。 “你们干什么?难道不知道这是我们虎狼佣兵团接下的任务么?铁牛佣兵团,你们欺人太甚了。” ... ------------ 第四章 千里不留行 “你们干什么?难道不知道这是我们虎狼佣兵团接下的任务么?铁牛佣兵团,你们欺人太甚了。”吼声如雷,蕴含着滔天的愤怒。 “雷克。”这吼声刚刚传来,正在街道摊位上寻宝的许邵剑眉就不由的挑了起来,颇是有些奇异的向着人群看去。 虽然相隔着人群,但是雷克那高大的身材,却无法被遮掩住:“想不到我刚刚感到天狼小镇,居然就会碰到雷克。看来这次有热闹了。” 饶有兴趣的轻叹了一声,许邵可没有忘记,自己身上还背负着一个虎狼佣兵团的小队长身份,既然眼前有人招惹虎狼佣兵团,许邵怎么能够有所退缩呢。 含笑递出一小袋金币,将刚才相中的一件发簪收入储物戒指之中,许邵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虽然长久岁月的清洗已经显得发白,但是穿在许邵的身上,却显得有一股邪意之气。 “先看看情况再说。”撇了撇嘴,许邵对雷克在这两年中将虎狼佣兵团发展的如何很是有些好奇,缓步走到人群之中,向着人群中正在jī烈争吵的两方看去。 相隔两年岁月,此时的雷克早就没有了往昔那玩世不恭之sè,或许是独自支撑着虎狼佣兵团的缘故,整个人无时不刻散发着沉稳、凝重之气。甚至在修为境界上,此时的雷克也已经达到了悟玄期修为,虽然其体内所蕴含的元气远远没有许邵这般的浓厚、凝练,但是却也可以算的上是一方高手了。 在雷克的身上稍微的停滞了片刻,许邵向着雷克旁边的人看去,片刻之后,许邵的目光就停留在了雷克旁边一个面sè冷峻,手持长剑的黑衣少年身上。 这少年面部没有丝毫的神sè,站在那里,好似对事态毫不关心一般,但是就这么简单的矗立在那里,许邵却分明的能够感受到一股腥风血雨的肃杀之气。 “这是肖楠么,几年不见,这个小家伙居然变化如此之大,都已经达到了悟玄期境界了。”啧啧的轻叹了一声,许邵却那里会注意到,在他说肖楠是小家伙之时,自己何尝又不是一个尚未成年的少年呢? “雷克,别生气么,大家都是在小镇上讨口饭吃,不过是抢了你们几个生意而已,至于生这么大的气?” “是啊,不过是几个小生意而已,偌大的虎狼佣兵团肯定不会在乎的。” “哼……,雷克,不要给你脸不要脸,这两年你们虎狼佣兵团发展迅速,已经抢了我们铁牛佣兵团多少生意了,今日这笔生意无论如何我们铁牛佣兵团都要接下了。如若不服气的话,大可以拉开架势比划比划,看看是这小镇之中,是我铁牛佣兵团势大,还是你虎狼佣兵团后来居上。” “哈哈……,副团长说的对,大家比划比划。不如这样,我们也下点彩头,这样才有意思么!” “虎狼佣兵团,你们还不滚么,难道真的想和我们铁牛佣兵团来拼杀一场?恐怕到时候你们会死的很惨吧。” 一声声的调笑、讥讽之言,立时就在这喧闹的广场之中吵了起来,而那围观的诸多商人,修者,也相继的流lù出了愤怒、讥讽和调笑之sè。 看大这般的情形,许邵心中已经大概知晓到了雷克这两年的生活如何。 在他离开虎狼佣兵团进入至险之地后,两年时间显然虎狼佣兵团在雷克的努力之下,有了很大的发展,甚至已经有了和铁牛佣兵团一拼的实力。 但是铁牛佣兵团毕竟底蕴深厚,虽然行迹恶劣,引得小镇内的诸多商人、修者很是有些不满,但是却还是能够凭借着数十年的底蕴,强压虎狼佣兵团一头。 “看来这两年雷克的日子过得并不太理想啊。”心中轻叹了一声,许邵就要分开人群向里走去。 而就在他刚刚要举步之时,却见到场中突然的升腾起一股血腥的煞气。一声冷哼中,一脸冷峻之sè的肖楠就跃过了雷克,手中长剑微微上斜的直指着那些猖狂大笑的铁牛佣兵团成员:“上前一步者,死。”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好似一阵数九寒风横扫而过,使得整个广场瞬间就平静了下来。 “是小煞星肖楠。该死的。怎么又是他,这两年我们佣兵团在他手中可没少吃了苦头。” “传闻肖楠已经到了悟玄期巅峰,开始冲击通天期境界,是虎狼佣兵团第一高手,这次铁牛佣兵团有苦头要吃了。” 在肖楠刚刚迈出一步之时,寂静的广场中已经响起了淡淡的交谈之声,听到路人的谈话,许邵的嘴角悄然的勾起了一丝苦涩的笑意。 “这个冷峻的家伙,还是以前那个哭哭啼啼的小子么?”摇了摇头,许邵还是停下了脚步,站在一侧观察了起来,如若不是非常必要,许邵并不想再离去之时,太过招惹是非。 当然,如若必要,许邵也绝对不会吝啬拉手无情。 “哼。早就知道你们虎狼佣兵团会将这个小煞星带来,今天既然我们敢找你场子,就做好了准备。”铁爆冷哼了一声,满脸得意之sè的闪身让开,一个面貌萎缩,高不过米许的侏儒就出现在了几人的面前。 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侏儒,许邵面sè瞬间凝重了起来:“通天期武者,这铁牛佣兵团不过是边缘小镇上讨生活的小佣兵团,怎么会有这种强者坐镇?” 心中惊异,许邵也不再做丝毫的犹豫,纵身向天空一跃,凌空虚渡就落在了雷克的身边。含笑向着雷克说道:“雷大哥,两年不见,想不到今日居然会如此的有缘。” “凌空虚渡,脱凡期强者。这怎么可能。” 许邵刚刚拔地而起,凌空虚渡之时,铁牛佣兵团的人就已经发现了许邵的踪迹,不过他们也只是怀疑许邵只不过是偶尔路过的强者,根本不放在心上。 不过,在许邵凌空虚渡落在雷克身边之时,一声亲切的大哥刚刚喊出口,铁牛佣兵团的人就齐齐的愣神在了那里,满脸的惊恐之sè。 就是那身材矮小,面貌萎缩的通天期侏儒,在看到许邵神态亲切的与雷克交谈之时,那原本寒光乍射的三角眼,眼被满满的忌惮所充斥,矮小的身体,微不可查的向后面退了数步。 “许兄弟,怎么是你?”原本许邵刚刚施展凌空虚渡之时,雷克也满心的后怕,怀疑是铁牛佣兵团找来的强者,整心中思量如何应对之时,却突然听到许邵的喊声,整个人一时间有些愣神,半晌之后,满是惊喜的大喊了一声,抬手就将许邵抱在怀中,兴奋的大声喊叫起来。 感受着雷克那发自内心的欣喜,许邵感觉眼角稍微有些湿润,与雷克一个熊抱之后,却才含笑说道:“怎么就不能是我呢?我可是虎狼佣兵团的队长啊,不会一去两年,雷大哥就不承认了吧。”说道这里,许邵微不可查的向着铁牛佣兵团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这又引得铁牛佣兵团成员成员一阵躁乱,其中大多数成员已经满脸惊恐的向着人群之外退去。可以想象,如若不是还有这铁爆这个副团长在这里弹压,侏儒通天期武者在这里坐镇的话,恐怕早就化作鸟兽散了。 “脱凡期强者,居然还是虎狼佣兵团的人,这怎么可能,我铁牛佣兵团作为天狼小镇最大的佣兵团,都没有脱凡期强者坐镇,而弱小不堪的虎狼佣兵团,居然就有脱凡期强者坐镇,这还有没有天理?” “一定是假的,我出现幻觉了。来你掐我一下。” “哎呀,怎么这么疼,你使这么大劲干什么?” “这不是幻觉,凌空虚渡,那可是脱凡期强者才能够习练的高级功法啊,我的天,这还有的打么,差距太大了。” 伴随着许邵那好似无意扫过的一眼,铁牛佣兵团仅有的一点沉稳瞬间崩溃,原本还井然有序的阵型,彻底的溃散了开来。 就是那被铁牛佣兵团拉来助阵的侏儒通天期武者,在稍微的犹豫了片刻之后,嘴chún连连开合,在铁爆那越来越难看的脸sè之中,走上前来对着许邵告了一声罪,转身就立刻离去,毫无丝毫的留恋之处。 伴随着侏儒通天期强者的转身离去,早就处于崩溃边缘的铁牛佣兵团成员彻底的崩溃,数十个壮汉满脸惊恐的仓皇后退,无论铁爆如何的弹压,崩溃之势,都已经无法控制。 眼见到铁牛佣兵团这般的形势,雷动眼中寒光闪烁,就要趋势身后佣兵团成员上前追杀铁牛佣兵团成员,不过却被早就留意雷克的许邵示意制止了。 开什么玩笑,许邵自身的境界不过刚刚达到悟玄期巅峰,被人误解为脱凡期强者拿拿样子就足够了,如若真的对铁牛佣兵团展开穷尽追杀的话,必然会将实力暴漏,那么对虎狼佣兵团而言,势必会带来一场灾祸。 而现在实力不曾暴漏,许邵依然可以装作脱凡期强者,凭借着脱凡期强者的威势,虎狼佣兵团在一段时间之内,可以很惬意的发展,这对于虎狼佣兵团而言,有益无害。 崩溃之势不可避免,不过片刻间,原本嚣张不已的铁牛佣兵团就化作鸟兽散。 眼见到没有热闹可看,围观的人群也缓慢散去。 对于许邵不让他追杀铁牛佣兵团雷克很是疑huò,心中也略微有些不满。 雷克的神情变化,让许邵看了心中暗叹不已,两年前的情意相投,才让许邵最终决定加入虎狼佣兵团。想不到两年之后,伴随着虎狼佣兵团的发展壮大,那个情意深重的汉子雷克也变得有些jiān猾起来。 心中不免有些黯然,许邵也打消了在天狼山多做停留的心思,想要立刻离去了。 许邵脸上的落寞,雷克那里会看不出来,在稍微的思量之后,脸上就挂满了惭愧之sè。 可以说,虎狼佣兵团能够有今日,许邵的功劳不可磨灭,而现在,雷克居然因为许邵的制止心生怨恨,这让许邵在心中失落之中,雷克也已经羞愧的无地自容了。 一时间,气氛变得格外的沉闷。 “许大哥。这段时间你去那里了,那日你离去之后,雷克大哥在天狼山之中搜寻了你数月,都没有能够寻找到你,为此还失落了许久呢。”或许是察觉到了两人之间那怪异的气氛,一直神sè冷峻的肖楠缓缓的收起了长剑,深深的看了许邵一眼,沉声的说道、 问听到肖楠的话,许邵的心神不由一震,心中方才对雷克的不满也消散了许多。 感jī的对着肖楠点了点头,雷克用力的一拍许邵的肩膀:“兄弟,刚才是哥哥我错了。不说那个了,今日我们不醉不休。” 拉着许邵的手臂,雷克一行人就向着天狼小镇内最大的酒楼走去。 点了一处靠窗的雅间,雷克很是熟练的点起了一些酒菜,就向许邵询问起这两年的事情来。 酒是好酒,数十年珍藏。菜是好菜,尽是山珍海味。这让许邵心中的失落越加的浓重。 一番欢笑交谈之后,许邵醉了。 那辛辣的酒水进入喉咙,一阵阵火辣之感,让许邵这个许久未曾饱饮酒水的酒虫很是有些mí醉。 酒入愁肠,化作热流涌遍全身,心神jīdàng中,许邵拔剑四顾。jī昂之sè显lù无疑。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huā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煊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合下,白首太玄经。 一首流传千古太白剑仙侠客行,声情并茂、抑扬顿挫的狂饮高歌,许邵抬手将手中的酒杯一甩,束发方巾随风飘散,深深的看了雷克与肖楠一眼,跃出窗外,身化虚影就消失在了天狼山小镇深处。 留下的,唯有雷克那深深的惭愧,肖楠的满脸沉思。 《再次更新四千字,晚上保证还有更新。在这里诚心感谢大家支持,拜谢了。》 ... ------------ 第五章 惊现伪娘 离开天狼山小镇之后,许邵也就淡忘了雷克带来的不快,轻装简从,hún迹在普通人之中。向着明珲城而去。 自从在天狼山小镇之中见识到了诸多实力强悍的修者之后,许邵也收起了小觑天下英雄之心。整个人凭空增添了一股沉稳之气。 白马银鞍,许邵此刻的形象就宛若那出外游历的书生,如若不是那马鞍之上悬挂着一把古朴的宝剑,眼角间不经意间闪现的精芒,恐怕都要被人视作富贵家的纨绔子弟。 “如此形象倒也不错,只是可怜了huā斑豹了。”端坐在白马之上,看着道路两旁的崇山峻岭,许邵不由啧啧轻叹了一声。 或许是许邵与huā斑豹心灵相通,在他刚刚发完一番感慨之后,在那丛林深处,就响起了一阵锐利的嘶吼。 摇了摇头,许邵知道huā斑豹又在开始猎食了。 抬头向着天际看去,眼见日已西斜,许邵却也并不急着赶路,手中储物戒指光芒一闪,在离开天狼山小镇时候所买的地图就落入到了许邵的手中。 简单的扫了一眼,许邵眼中流lù出了一丝的无奈之sè:“看来今天晚上又要lù宿野外了。” 摇了摇头,许邵仰天发出一声嘶吼,吼声刚刚落罢,就可以见到在那丛林深处,急速的掠出了一道淡金sè的虚影,虚影闪烁间落在许邵的身前,巨大的嘴巴一张一合,一只米许高的黑熊就落在了许邵的马前。 “黑熊,今天晚上有口福了。”剑眉一挑,许邵跃下马鞍,溺爱的揉了揉huā斑豹的额头,在huā斑豹一阵舒服的低吼之中,抬手一提黑熊就向着山侧水声传来的方向掠了过去。 一番精致的烧烤之后,许邵与huā斑豹这一怪异的组合,就在丛林深处惬意的饱餐起来。 朗月高悬,清风偶尔吹拂而过,许邵一边品尝着美酒,看着huā斑豹趴在身侧,用力的撕扯着黑熊的皮肉,这场景虽然略显血腥,但是却让许邵的心情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如若以后每天都是这样的日子,倒是也算逍遥。”仰头将一口烈酒倒入口中,无视那顺着嘴角洒落衣间,许邵突然转头向着丛林深处看去。 在那里,一阵细碎的马蹄之声正缓缓传来。这让正兴致盎然的许邵顿感扫兴。 “好不容易独自休息片刻,居然还有人来打扰,真是扫兴。”轻叹了一声,许邵就要起身带着huā斑豹离去,却突然感觉到一阵yòu人的酒香随风缓缓飘来,用力的抽动了几下鼻子,许邵的面sè突然变得异常的精彩:“五十年以上的百huā踉,居然有这种美酒。” 鼻子上下的抽动着,许邵好似已经沉醉在了那yòu人的酒香之中,无法自拔。 马蹄声越行越近,不一刻之后,一道连绵十数米的马队就穿过了茂密的山道,来到了许邵的身前。 或许是许邵此时的神情太过猥琐,那渐行而来的马队在感到许邵的身前之时,居然停滞了下来,旋即就可以听到在马队之中传来一阵喊叫之声,十数个身着紧身武衣的壮汉奔跑着赶到车队之前,满脸紧张之sè的向着许邵看去。 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架势。 随意的在这十几个壮汉身上一扫而过,许邵嘴角lù出了浅浅的笑意。 虽然这十余个壮汉身上肌肉挣扎,充满了一种压抑的爆炸力。但是许邵的眼光何等毒辣,只是一扫而过,就已经看出这十余个壮汉不过堪堪达到凝实期境界,充当看家护院的家丁或许足够,但是却无法给许邵造成任何的麻烦。 可以说,只要许邵愿意,不用一刻钟时间,就能够凭借其超凡的轻功,将这十余个凝实期的壮汉轻松撂倒,携带者那五十年以上的百huā踉轻松离去。 正当许邵考虑是不是要临时充当一把打劫之人时,车队之中传来一阵沉闷的脚步之声,旋即就可以看到一个胡须发白的老者依然跃过众人,来到了车队之前,饶有兴趣的向着许邵打量了过来。 数息之后,这老者脸上的凝重之sè也已经散去,远远的对着许邵行了一个武者间的礼仪:“小哥叨扰了。不知道这夜黑风高的,小哥为何会在此处lù营?难道是在等人不成?”说道这里,老者双眼微不可查的向着huā斑豹旁边的火堆扫了一眼,目光更是在huā斑豹的身上停留了许久,眼中掠过了一抹的诧异之sè。 虽然huā斑豹只是出没在天狼山附近,但是其习性如何显然老者非常清楚,能够拥有一个huā斑豹作为宠物之人,显然已经引起了老者的好奇。 “你车中有酒,还是五十年以上的百huā踉?”在老者的身上扫了一眼,许邵已经知道这老者有悟玄期的修为,这般的实力虽然足以引起许邵的重视,但是却还并没有被许邵放在心上。在淡淡的扫了一眼之后,许邵没有回应老者的话,向着车队深处看了一眼,反问了起来。 许邵的话,让白须老者很是有些错愕,短暂的失神之后,白须老者脸上的凝重之sè瞬间散去,反而心生一种知己之感:“小哥也懂酒不成?” “稍微懂的一些,倒是让老前辈见笑了。” “既然小哥也是酒中之人,如若小哥能够说出我车队之中所藏美酒的谅造之物,老头子倒是可以做主赠送给小哥一潭。”许邵的话,让白须老者很是有些兴奋,畅笑一声,示意身侧的巨汉返回车队,不一刻就抬回了一坛美酒。 “如此正好,倒是省的我huā费口舌向前辈讨要了。”用力的抽了抽鼻子,许邵在稍微沉吟了片刻之后,朗朗上口轻松报出了数十道珍贵的huā名。而这些,却正巧是谅造百huā踉的必须之物。 伴随着许邵张口道出的百huā踉huā名越多,白须老者脸上的欣喜之sè也越加的浓重,居然在许邵并没有完全报出百种huā名之时,抬手一挥,就将那壮汉怀中抱着的美酒扫到了许邵的身前,大步向着许邵走了过来:“如此美酒,怎能一人独享,既然小哥这里有制作好的烧烤野物,那么老头子倒是免不得要叨扰一番了。” 对于白须老者的狂放,许邵心中也很是欣喜,抬手打出一道柔和的元气将酒坛很平稳的接在手中,许邵也不去理会那老者,抬手打开酒坛,仰头就大灌了起来。 酒水溅落,而那白须老者脸上却悄然中闪过一抹的震惊之sè,虽然无法看清许邵的实力,但是在刚刚扫出酒坛之时,白须老者悄然中还是在酒坛的周围布设下了一道薄薄的元气,意在试探许邵的修为。 却不想,居然被许邵如此风轻云淡的化解了,这让白须老者在震惊之余,却也收起了对许邵的轻视。 把酒言欢,两人把酒而谈,一番交谈之后,许邵却也弄清楚了白须老者一行的目的,无巧不成书的是,居然正是许邵家族的所在地——明珲城。 眼见如此,许邵却也就将自己的身份告知给了白须老者,这让白须老者在错愕之余,也大感世界之巧合。 而白须老者显然是对明晖城有着一定的了解的,在听到许邵自报家门之后,也就想到了那被传言甚广的许家废物。在仔细的看了许邵片刻之后,白须老者不由的连连感慨起来:“都说许家长子是废物,看来所言不仅其实啊。如若许公子你这样的修为都要沦为废物的话,那么老夫想不到,世界上是否还会有正常人了。” “其实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心中一阵发苦,许邵索然的轻叹了一声,抬手从白须老者的手中抢过酒坛,仰头就喝了起来。 仈_○_電_耔_書 _ω_ω_ω_.t x t 8 0. l a 许邵神情的突然落寞,让白须老者一阵惊奇。张了张口,好似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还是无声的摇了摇头。 “康伯,路遇知己,怎么能不叫我一声。” 就在两人间的气氛刚刚有些凝固之时,一声略带沙哑的声音也自车队深处传了出来,旋即就可以见到一个面sè苍白的蓝衫少年,缓步自车队之中走了出来,而在少年的怀中,居然还抱着一坛密封的美酒。 “玉皇贡?”少年的出现,让许邵倾倒百huā踉的动作微微一顿,稍微的迟疑了片刻之后,双眼就停留在了蓝衫少年的怀中。 蓝衫少年刚刚出现,一直陪着许邵豪饮的康伯也就站起身来,很是有些紧张的向着蓝衫少年看去,待得看到蓝衫少年微微摇头之后,紧张的神sè却也稍微的缓解了下来,这一幕,落在许邵的眼中,让许邵心中很是有些诧异。 “不错,正是玉皇贡,原本听车队的伙计说康伯在山间碰到一个酒中知己我还不太相信,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拿出玉皇贡前来,想不到还真的如此。倒是令人近惊奇。”轻笑一声,蓝衫少年已经跃到许邵的身边,很是优雅的抬起手指在酒坛之上轻轻划过,小心的给许邵和康伯各自倒了一杯,好似对这玉皇贡很是珍视一般。 蓝衫少年的动作,让许邵双眼不仅轻微的眯在了一起,这并不是说许邵对蓝衫少年对玉皇贡的珍视有所不满,玉皇贡这种九州少有的佳晾,偶尔饮到一口以算是幸事,蓝衫少年这般珍视,也是情理之中。 让许邵惊奇的是,蓝衫少年那优雅的动作,就宛若浑然天成,虽然动作轻缓简单,却好似有着无穷的魅力,深深的印刻在许邵的心底。 “难道是个伪娘?”心中惊奇,许邵也毫不顾忌的打量起蓝衫公子来,那般肆无忌惮的神情,又引得蓝衫公子面sè微红,那苍白的脸sè,也有了一丝病态的美感。 这就更加加重了许邵心中的疑huò。 而或许是许邵的动作太过大胆,让原本畅笑不已的康伯也有些不满,刚刚要出言制止之时,就被蓝衫公子抬手制止住了:“许公子,在下欧阳志。今日与公子在这山野之中相逢,也是缘分,不如我们畅饮一番,不醉不归如何?” 语气平淡,宛若空谷鸣唱,但是却别有一番豪迈。 心神微动,许邵脑海之中好似有着灵光一闪,刚才所有的疑huò在一瞬间就完全的解开了:“好,相见也是缘分,那么让我们今夜把酒言欢。” 说吧,许邵也不待欧阳志示意,抬手就将酒杯中的玉皇贡倒入口中,感受到那余味回dàng,许邵的脸上流lù出了深深的陶醉之sè。 就在许邵沉醉在玉皇贡的美味之中时,自从欧阳志前来后就不发一言的康伯也很是疑huò不解的向着欧阳志看去,眼中有着一丝的责备和浓浓的宠爱。 感受到康伯眼中蕴含的深意,欧阳志淡淡的摆了摆手,微不可查的向着丛林深处轻轻一指,那一双深邃犹若星空的双瞳,悄然间闪过一抹的冷冽寒芒。 顺着欧阳志的手指向着丛林深处看去,虽然因为夜sè的缘故,丛林深处寂静无声,但是落在康伯的眼中,却让康伯脸上瞬间挂满了寒霜,看向许邵的目光,也没有了刚才的柔和之态。 脸上肃杀之气刚刚浮现,欧阳志抬手就按住了康伯的手臂,微微摇了摇头。旋即,在康伯那诧异的神情之中,也跟随着许邵将酒杯中的玉皇贡倒入口中。 那苍白的脸上,潮红未散,继而又平添了一丝的回味之sè。使得此时的欧阳志越加的显得yòu人。 欧阳志与康伯两人的无声交谈,并没有引起许邵的注意。此时的许邵还沉浸在玉皇贡那浓郁的酒香之中,久久无法自拔。 半晌之后,待得酒香散去,许邵在满脸失落的轻叹了一声:“可惜如此美酒,只能慢慢品尝啊。现在倒是时机不对。“ 话音未落,欧阳志与康伯两人的脸sè陡变,一道冷冽的杀机也自丛林深处凌压了过来。 杀机刚刚浮现,一阵撕裂虚空的劲爆之声就自丛林之中传来,寒气四溢中,一把流光四溢的长刀,依然划破虚空,插在了欧阳志的脚前。 “九州十大青年邪派高手,嗜血刀——杨志?” ... ------------ 第六章 衣衫半露 刀气如虹,夹带着森然的寒冷之气落在欧阳志的脚前。 那颤抖的刀身,一条蜿蜒的血sè巨龙浮雕发出一声声锐利的嘶鸣,森然的血腥之气,瞬间就自刀身之上席卷而下、 “嗜血刀杨志,九州十大青年邪派高手么?”醉眼朦胧间,许邵手中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歇,饶有兴趣的向着森林深处看去。 而与此同时,眼角却向着那站在身侧的康伯和欧阳志看去,虽然刚才两人的动作十分的小心,但是许邵两世为人,对于人性的把握又岂是欧阳志这般的伪娘能够理解的? “倒不必太过着急,既然这欧阳志敢于算计与我,想来也有着一些自保之力,正好可以看看这九州十大青年邪派高手的实力如何,虽然我自认修为增进急速,但却一直没有机会与同辈之人对比,这倒也是个好机会。”心中思量着,许邵无视欧阳志所投来的楚楚可怜之sè,怡然自得的在原地喝着玉皇贡,满脸的陶醉之sè。 许邵的态度,让欧阳志很是有些恼怒,恨恨的跺了跺脚,居然抬手就将许邵手中的玉皇贡夺了回来,嘴中却还在低声的嘟囔着:“原本以为你是一个青年高手呢,想不到也是这般的懦弱之人。这玉皇贡珍贵无比,可不是用来给你这样的懦弱之人享用的。简直之暴殄天物。” 欧阳志神情的急速转变,让一侧的康伯面sè也一阵抽搐,虽然心中知晓这位大小姐脾气古怪,但是这般前后态度的急速转变,饶是以康伯数十年锻炼的脸皮,也不禁一阵阵的发红。 不过此时情况紧急,康伯也没有心情去向许邵解释,只是愧疚的看了许邵一眼,说道:“许公子,你还是速速离开这里吧。我们的麻烦不是你能够想象的,还是不要掺和进来为好。” 听到康伯的话,许邵心中不由一阵惊奇,虽然康伯话语之中有jī将的成分存在,但是许邵却还是能够从康伯的身上,听出一丝的关切之情。 这让原本已经决定要转身离去,不掺和这纷乱事情之中的许邵改变了初衷。决定暂且离去,静候事情的发展,如若欧阳志一行真的面对无法抗拒的危机之时,许邵少不得要出手相助一番。 于情于礼,许邵先享用了康伯的珍藏美酒,后康伯又如此的关切,都让许邵无法绝情离去。 “恩,那我现在就离去好了。”扯了扯嘴,许邵深深的看了眼那插在地上的血龙长刀,无视欧阳志那满眼的怒火,转身就向着丛林深处而去,神情坚决,好似生怕沾染上此处的祸端一般。 “还真是个懦弱的小人,刚才还言谈欢笑,眼见到我们有危险,立刻就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的留恋,这样的人康伯刚才怎么不杀了他,看着我就生气。”恨恨的看着许邵那离去的背影,欧阳志很是有些诧异的向着康伯看去,满脸的不可置信之sè。 苦涩的摇了摇头,康伯心中暗叹许邵的成熟老辣,更是感慨欧阳志的愚昧无知,不过康伯到底是亲眼见着欧阳志长大的,也不想以后因为鲁莽的原因,而让欧阳志吃亏,只得在这危急之时,耐心的向欧阳志解释了起来:“小姐,不说事不关己,许公子本来也没有义务为我们打生打死,更何况……,恐怕就是我想要留住他,也没有那个实力吧。” 说道最后之时,声音低缓,几近不可听闻。那满脸的落寞之sè,想他习武数十年,最后却不如一个青年,这种不平,让康伯一时间有些灰心丧志。 “连康伯你都无法留下他?不可能吧。”欧阳志一愣,很是有些奇异的向着那渐渐消失的背影看去,低声的嘟囔道:“就这么一个懦弱之人,居然还有那么强悍的实力么?” 眼见到欧阳志那满脸的不信之sè,康伯也只能索然的摇了摇头,脚步一抬跃过那依然不断轻颤的血龙长刀,对着森林深处沉声喊道:“嗜血刀杨志,还不出来一见么?” “血饮刀出,嗜血方还。你认为这是空话么?”冷冷的闷哼之中,一个身着血sè长袍的冷峻少年缓步自丛林深处走了出来。 这血sè长袍少年刚刚走出森林,嘴角浅然勾起的冷冽笑容,那低头专注把玩的腰间玉佩,浑然间,就好似有着一股森冷寒意笼罩在了整个森林之中。 这股森冷的寒意笼罩在整个森林之时,那刚刚转身进入幽暗森林之中的许邵脚步不由的一顿,淡然的神情也少有的流lù出了一丝的凝重。 “倒是有些意思了。”低声的自语了一声,许邵饶有兴趣的向着那车队看去。 虽然夜sè颇浓,但是许邵运转元气注入双眼之中,还是能够看清楚车队中的情形。 在许邵离开的这么短暂瞬间,嗜血刀杨志依然踏入了车队之中,伸手在虚空之中轻轻一抓,那插在欧阳志身前的血sè长老在一阵急速的颤抖之后,发出尖锐的嘶鸣就落入到了杨志的手中。 溺爱的抚mō着手中的血sè长刀,杨志身上有一股森寒的杀机急速的飙升了起来。 “今日杨志收割你等性命,不为别的。只因为明珲城中你们的所作所为。”冷哼一声,元气jīdàng,杨志抬手一刀就向着欧阳志与康伯几人劈了下去。 刀气裂空,虎啸龙吟之声响彻天地。一条数丈大小的血sè巨龙刀气,婉转盘旋,尽显凶煞之气。 “血裂九阳。小姐快躲开。” 血sè巨龙刀气撕裂虚空,阵阵腥风血雨铺天盖地凌空压下,车队之中一些实力低微,凝实期的武者在感受到那刀气之中的凶煞之气,心胆俱裂,浑身颤抖不已。 饶是一些心性坚定之辈,在这一刻,也面sè苍白若纸。钢牙暗咬,虽然还没有被那浓烈的煞气冲击昏mí,冷汗横流间,却也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眼见到嗜血刀杨志一言不发,就施展出了如此恐怖的一击,康伯在一阵犹豫之后,抬手将欧阳志拍向了丛林深处,纵身就向着那劈落下的血sè巨龙刀气迎了上去。 “许兄弟,我家小姐就拜托你了。”一声长啸,康伯整个人宛若疯狂,居然不做丝毫防守之势,挥手间俱是拼命之术,将杨志生生的阻拦在了车队之前。 看着那自天空之中渐渐落下的俏丽身影,一阵清风拂过后流lù出的白玉肌肤,许邵心中一阵恼怒。 不过,此时的许邵却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欧阳志的身上,饶是此时的欧阳志衣衫半lù,妖娆妩媚,许邵也只不过冷冷的在其身上一扫而过:“明珲城?这杨志追杀欧阳志一行人,居然与明珲城有所牵连?难道明珲城出了什么事情了?” …………………… 很抱歉,今天家里出了点事情,匆忙间码出来两千字,先上传上。欠下的明天肯定补上。 ... ------------ 第七章 一刀天地变 明珲城,坐落在九州大陆的边缘,城池方圆数百里,没有丝毫的珍惜矿源,更没有如天狼山这般的修炼圣地。不说一穷二白吧,却也只能够算是一座平凡小城。 正因为这种原因,许邵在听闻到杨志的话之时,心中才一阵错愕。 如明珲城这般的平凡小城,一个脱凡期强者就可以开创宗族,威势一方,怎么会与欧阳世家和杨志这样的人物有所牵连呢? 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一种不好的预感,悄然间就笼罩上了许邵的心头。 虽然家族弱小,但是许邵作为家族的核心成员,却还是知道家族最近所处的窘迫环境的。 伴随着父亲的无故离去,整个许氏家族在这十数年来已经日渐没落,虽然还不至于到仰人鼻息的地步,但是却也举步维艰。 偏不巧的是,许氏家族之中还藏有他人无法企及的重宝——灵珠。 灵珠,作为世间罕见的异宝,功效非凡,价值极大,饶是一些九州大陆中的强势宗派、家族也没有收藏,可是弱小的许氏家族,却偏偏藏有这般的重宝、 怀璧其罪,这个浅显的道理许邵还是清楚的,而现在听闻到欧阳世家与杨志话语之中都谈及到明珲城,许邵心中无端的想起了那在明珲城之中艰难支撑家族的祖父,与那含辛茹苦,温婉贤淑的母亲。 “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情吧。” 心中焦急,许邵恨不得离开返回明珲城之中,去看看家族的情况。 脸sè瞬息间不知道转换了多少次,许邵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不说这里距离明珲城相隔数千里之遥,就是真的家族之中出了什么事情,以许邵现在实力而言,也不过是空有心力,没有能力。 “实力。我要实力。”双拳紧握,许邵从来没有在这一刻如此迫切的渴望得到实力。 双眼寒芒闪烁,许邵彻底的放弃了要转身离去的想法,脚步一抬,就要向着那刚刚离开的车队而去。 嗜血刀杨志又如何,九州十大邪派青年高手又如何,欧阳世家又如何? 只要他们敢于伤害许邵的至亲之人,许邵绝对不会吝啬鲜血,耗尽一生心力,穷追百万里也要将仇敌血刃手下。 “啊……。小贼,快接住我。我要掉下来了。” 就在许邵刚刚要举步向车队而去之时,在那寂静的黑夜之中,欧阳志那惊恐的吼叫之声也响了起来,声音尖锐,好似在呵斥、怒骂一般。那里有一丝的恳求之sè。 抬头向着天际看去,眼见着欧阳志那衣衫半lù、在皎洁的月光下,白嫩的皮肤闪烁着点点的荧光,许邵嘴角悄然勾起一丝的冷意。 摇了摇头,许邵原本还对欧阳志的豪爽心存好感,哪怕是被欧阳志算计,却也只是当做欧阳志的一时意气,并没有太过怪罪与她。 可现在听到欧阳志这般的呵斥之言,许邵心中那对欧阳志仅存的一丝好感也dàng然无存,剑眉挑动间,许邵抬手一挥,一道精纯的元气将那即将落在身前的欧阳志凌空一拖,狠狠的甩在了浓密的黑夜之中,在那丛林深处一声痛苦的闷哼中,许邵淡淡的说道:“如若不想死的话,就在这里等着。” 说罢,许邵身影一闪,已经跃到了车队中那点点篝火前。 在这不过数息的时间中,嗜血刀杨志已经挥舞着血饮刀纵横辟阖,刀势雄浑,将十数个欧阳世家的护卫生生的击毙。 或许是因为饮食了人血的缘故,那原本就凶焰滔天的血饮刀威势更加非凡,一层薄薄的血雾围绕着血饮刀旋转不绝,往往刀气挥动间,阵阵腥风笼罩天地,饶是康伯奋死抵抗,形势也越来越危险,眼看着已经到了即将落败的边缘。 “悟玄期巅峰?”双眼眯动间,许邵已经看出了杨志的实力,那寂静不动的心,也出现了一丝的意动。 虽然许邵天下英雄不可小觑,但现在真的眼见到有一个同辈之人,居然有如此恐怖的修为境界之时,却还是忍不住一阵心惊。 当然,却也只是心惊而已,杨志的修为虽然不错,但却还无法震撼住许邵,相反的是,也让许邵提起了一丝的决战之心。 自从许邵修行以来,一路之上虽然也曾经遭遇到了数次危险,但对敌之人除却妖兽,就是一些老一辈的武者。那里与同辈的修者切磋过。 这也让许邵自傲的同时,迫切的想要和同辈修者来一场jī烈的战斗。 天随人愿,这杨志既然是九州十大邪派青年高手之一,实力必然非同寻常,许邵那里会错失如此良机? “正好用来估量一下我现在的实力。”双拳紧握,许邵全身元气翻涌,抬手一掌就向着杨志的血饮刀劈了过去:“康伯稍退,让小子领教一下九州十大邪派青年高手的风采。” 喊声之中,许邵那随手拍下的一掌也已经落在了血饮刀之上,一阵金铁的锐利之声中,即将劈砍到康伯身上的血饮刀被狠狠的撞的偏离了轨道,在康伯的肩膀之上划出一道深可及骨的伤痕之后,被杨志收了回去。 “你是何人?”神情冷漠,杨志收起血饮刀冷冷的向着杨志看去,那冰冷的目光,没有丝毫的bō动,就好似此时的杨志是一个死人一般。 “明珲城,许邵。”嘴角轻扬,许邵含笑落在康伯的身前,简单的扫了康伯肩膀上的伤势一眼,见到并没有危机到生命,才道:“康伯,你先下去治疗伤势吧,这里交给我好了。” 深深的看了许邵一眼,康伯满脸的复杂之sè,原本他以为许邵看破了欧阳志与他的谋划,早已转身离去,置身事外,却想不到许邵在离去片刻之后,居然冒险返了回来。 这让康伯一时间愧疚无比,那苍白的脸上,也浮现上了一抹的潮红:“许公子小心。这杨志实力极高,手中嗜血刀更是上品灵器,挥动间腥风扑鼻,会影响心神。” “无妨。我自由办法。”摆了摆手,许邵踏前一步,将杨志阻挡在身前,饶有兴致的打量起来:“就九州十大邪派青年高手,不知道是谁封的。今天倒是要领教一番了。” “就凭你?呵呵……。还不够格。”冷笑一声,杨志满是不屑。 “够不够资格你稍后就知道了,现在我倒是有一件事情要请教。”洒然一笑,许邵并没有因为杨志这张狂之言有丝毫的不满。 “哼……。赢了我再说。”闷哼一声,杨志眼见到康伯已经转身离去,在远处打坐调息起来,也不在浪费那口舌,手中血饮刀一阵,一道丈许长的刀芒夹杂着阵阵刺鼻的腥臭之气就向着许邵劈了下来。 “血饮九州。” 厉声清啸,杨志在挥出刀气之后,好似犹觉无法诛杀许邵,五指向前一抓,丝丝宛若游丝一般的血sè指芒以极快的速度向着许邵笼罩而去,大有要将许邵的闪避空间封死的架势。 “来得好,不过你认为这样的攻击,就能够留住我么?看我如何破除你的攻势!”双眼眯动间,许邵身化虚影,却是已经施展出了上一世中赖以成名的九星步。 九星连环,身化虚影,在这空寂的夜sè森林之下,在那熊熊燃烧的篝火旁,立时就浮现出了数道虚幻的残影,却是因为许邵的速度太过快速,光影反应不及,残留下了道道虚幻残影。 这些残影,虽然没有丝毫的攻击力,但是却深具míhuò性,在与人对敌之时,可以分散敌人的注意力,借以窥探一线机缘,施展凌厉一击。 许邵的动作不可谓不快速,那急速掠过的身影,间不容发之际闪掠过了血sè刀芒,在急速转动间,许邵素手连弹,一道道的精纯元气化为拇指粗细的煞气,向着杨志就攻了过去。 在这危急之时,许邵居然施展出了同样的指芒,与杨志凌空对决,其心中铮铮傲骨,显lù无疑。 不过,许邵的举动,却让杨志脸sè变得难看无比,一股怒火,无端的就自心底升起:“狂妄,不管你是谁,今天惹怒我了,性命留下,血肉喂食我手中血饮刀吧。” 一声历啸,杨志抬手凌空一伸,漂浮在其身前的血饮刀在一阵尖锐的嘶鸣之中,浓郁的血气直冲云霄,那冲天而起的血气,不过眨眼间,就将那黑sè的夜空完全笼罩,沉闷的压抑感中,生生凄厉鬼涕之声使得整个山林宛若变成了地狱。 在那浓郁的血气之中,数不尽的冤魂嘶鸣着不断穿梭其中,形态百变,狰狞恐怖至极。 “血屠天下。” 血云翻滚中,那漂浮在杨志身前的血饮刀连连轻颤,一点殷红刀芒,自血饮刀前段吞吐不绝,散发出森然的威势。 伴随着血饮刀芒所散发出来的威势越加的浓厚,杨志那冷峻的脸sè也显得有些苍白起来,冷冷的闷哼一声,杨志抬手在那血饮刀刀柄之上一握,眼中寒芒闪烁,抬手一刀就向着前方劈去。 一刀之势,当血sè刀芒一闪而逝之后,可以见到整个空间和时间好似都停顿了。 林中篝火上的火焰轻微的跳跃着,整个欧阳世家的护卫满脸的难以置信,张口结舌愣愣的看着那气喘连连的杨志。眼中却好似有着惊恐被深深的定格在了那里。 寂静,整个山林之中,此刻除了木炭燃烧的劈啪之声,没有丝毫的动静。 虫鸣兽吼,完全的消失,甚至连人的呼吸之声,在这一刻都停滞了下来。 数息后,面sè苍白,呼吸都有些急促的杨志一声轻咳,打破了寂静的黑夜。 伴随着哪轻咳声响起,整个森林中燃起的十数堆篝火整齐的熄灭了下来,一阵树木的破损声中,以杨志为中心,身前方圆十数米内的参天巨树整齐的倾倒了下来。 在那篝火熄灭、树木倾倒间,站在车队之前谨慎盯着杨志的欧阳世家护卫,相继传来了一声声凄厉的闷哼。 闷哼中,数十个凝实期的武者,居然也伴随着哪倾倒的树木,整齐的向着地面栽倒了下去,只有那数十股血流,飚射出天空,使得整个天空都被染成了一片血sè。 一刀之势,一刀之威。让天地失sè。 轻咳中,杨志满脸疲惫的向着树林中看去,但是却没有许邵的丝毫踪迹。 …………………… 先更新三千五,晚上应该还有两更。将昨天欠下的补上,兄弟们投票支持下。 ... ------------ 第八章 你总算是出来了 “居然毫无踪迹可循。” 冷眼的在森林之中扫视了一圈,杨志苍白的脸sè浮现上一抹不正常的晕红,那一双深邃的双瞳,充满了不可置信之sè。 杨志那凶悍的一刀,威势非凡,数十米的空间之中,可谓是生机尽亡,虽然不至于如传说一般的金仙强者彻底的泯灭万物,但是其威势,却也绝对不可小觑。 一刀之威,数十米方圆生机全无,但就是如此恐怖的一击,居然没有将许邵泯灭,更失去了许邵的踪迹。这让心高气傲的杨志,一时间难以遏制心中的怒火与羞愧,脸sè燥红间,一口腥红的鲜血就喷了出去。 血sè虚空,因为杨志这一口猩红鲜血变得越加的妖艳。 “不可能,不可能会躲开的。”低声的喃喃自语,杨志好似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手中因为施展血屠天下,而煞气消减不少的血饮刀,被杨志愤怒的挥舞着,一道道的血sè刀芒,将杨志笼罩在无尽的刀气之中。 此时的杨志,那里还有一丝方才的冷漠、狂妄之态,许邵的突然失踪,让杨志这般的心高气傲之人,心中无从接受。 此时的杨志是疯狂的,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血饮刀,浓郁的元气在急速的消耗着。 可以说,以这种状态下去的话,杨志这个九州十大邪道青年高手,必然会耗尽体内元气,沦为任人宰割的案板鱼肉。 不过,如若细心的观察杨志的双眼的话,却不难发现,在那血红sè双瞳的深处,有着淡淡的杀机时隐时现。 “真的如此的脆弱不堪么?”躲藏在数十米后的巨树枝干之上,许邵的脸sè同样惨白,嘴角之上,依稀间好似有着淡淡的血sè残痕。 显然的是,虽然许邵方才躲过了杨志那含怒霸道一击,但是却也绝对不像杨志所想象的那般,风轻云淡。相反的是,受到了很大的伤势。 双眼寒芒闪烁,许邵隐藏在浓郁的树叶之后,看着那杨志好似癫狂的一幕,心中一阵阵的冷笑。 如若这杨志真的如此的心智薄弱,动辄陷入癫狂的话,那么岂能够位列九州十大邪派青年高手之列? 这种示敌以弱的把戏,未免太过儿戏了一些,让许邵心中不由对杨志看清了许多。嘴角寒意预浓,许邵就在杨志一声声怒吼之中,在树干深处闭目打坐起来。 吼声不绝,引得整个山林都一阵阵的颤抖。 或许是杨志的吼声太过凄厉,那阵阵的嘶吼,居然引动的整个山林野兽发出一声声的哀啼。一时间,寂静的荒野丛林,显得格外的热闹。 只是,这一抹别样的热闹,在这妖艳的血sè虚空下,却平添了一种yīn森恐怖之感。 在打坐调戏之中,许邵的眉头悄然的挑了起来,虽然许邵心中早就知晓杨志这般出乎寻常的疯狂有些诡异,但是却无法寻找出原因来。 但是在那丛林深处无尽的野兽嘶吼传来之时,许邵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危险感越加的浓重。 “万兽来潮么?倒是有些趣味了。”嗤笑一声,许邵再次看向那依然癫狂挥舞血饮刀的杨志,已经满脸的凝重之sè。 就在这短短的瞬间,许邵的神识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在那茂密的丛林深处,正有着数十上百只凶悍的野兽,嘶吼着急速向此处奔驰而来。 凝眉思索了少许,许邵也想明白了杨志的用心。 许邵在血屠天下中的离奇消失,显然是让杨志很是有些苦恼,一番搜索之下,没有发现许邵的一丝踪迹,已经让杨志心中恼怒无比了、 而杨志也确实不愧是九州十大邪派青年高手之一,面对这无解的困境,一般人除了含恨离去,就只能严阵以待的等候许邵从隐匿之地走出来。 可是不巧的是,杨志此时所做的,与山贼剪道没有任何的区别,那里能够等候到天明之时,在仔细的搜索许邵的踪迹。 所以在短暂的思考之后,杨志就施展出了一种可以呼唤野兽助战的秘术。 虽然野兽的攻击力并不被修炼有成的武者放在眼里,但是可别忘记了,野兽也有着人类所不能够拥有的一项天赋神通,那就是鼻子。 灵敏的嗅觉,可以在任何复杂的情况下,寻找到隐藏极深的线索。 这种鸡肋一般的天赋,如若用在其他的时候,可以说毫无用处,但是在此时此刻,在杨志这般的困境之下,却无异于将这项鸡肋一般的天赋,发挥到了最大的作用。 运用野兽的嗅觉,可以将隐藏起来的许邵踪迹寻找出来,再凭借着杨志那超凡的实力,足以将在天亮之前,将此处的麻烦彻底解决。 “看来是逼着我与你决战啊。”心中苦涩一笑,许邵简单的查探了一下身体的状况,在这短短的瞬间,虽然体内的伤势还没有所缓解,肩膀上的伤口依然有着点点的血痕在缓慢的渗透着,但是体内那匮竭的元气,也已经基本上恢复了七成了。 而杨志,在率先施展出了血屠天下之后,体内的元气本来就严重匮乏,现在更是连续的疯狂挥洒元气,体内的元气已经到了干涸的边缘。 如此良机,许邵那里会轻易放弃。 不做丝毫的犹豫,许邵纵身就跃下了参天的巨树,与其等到野兽赶到,被杨志察觉懂啊行迹,陷入被动之中,还还不如主动出击,尚且还能够掌握一定的主动权。 纵身跃下,许邵身在半空之中,就施展出了前世赖以成名的九星步。 自从重生以来,许邵就发现在九州大陆之中,修炼出来的九星步要远比前世要实用许多,那虚幻一般的步伐,不仅可以极大的增强许邵的速度,更是在跃步间,会在身后留下道道的虚幻的残影。 借助残影之助,许邵可以很轻松的míhuò敌人的视觉,借以达到寻找机会,一击毙敌的作用。 在杨志血屠天下的一击之中,林中的篝火本就已经消散殆尽,那幽暗的月sè下,数道残影以极快的速度,闪电般向着嘶吼不绝的杨志就冲杀了过去。 杨志的疯狂,在许邵躲避在丛林深处之时,就早有察觉,虽然心中知晓这是杨志的诡计谋划,示敌以弱,但是许邵如若突然出手,未尝不会有机会施展偷袭之术,一举将杨志重伤。 身化残影,杨志一手倒提着骨灵剑,双眼闪动间,杀气内敛,丝毫不曾流lù。 此时的许邵,心中森寒杀意,行动飘忽不定,已经与那血腥冷酷的杀手没有丝毫的区别。 感受到那耳畔传来的阵阵冷风,许邵依稀间好似回到了前世,那肆意纵横,醉酒当歌的逍遥岁月。 骨灵剑在魂种的反噬之后,剑内蕴含的器灵早就已经消散,从上品灵器,跌落到了普通的凡间武器之中。 但是骨灵剑却并没有因为剑灵的溃散而衰弱多少,那自九yīn九阳之地孕育,掺杂了无数世间真铁的剑身,还是锋利非常,吹毛断发不过弹指间的事情。许邵有信心,凭借着骨灵剑的锋利,自身轻功的超凡隐匿效果,绝对又把握将杨志重伤。 昏暗的森林中,兽吼不绝,一道极淡的虚影,躲藏在树木yīn影下,手中骨灵剑以奇异的角度穿过重重的刀芒,在一阵血huā四溅中,插入到了杨志的xiōng膛之上。 血huā溅落,本应该伴随着杨志的痛声嘶吼,却不想那原本神情疯狂的杨志突然的转过身来,对着许邵冷冷一笑,缓声的说道:“你总算是出来了。” …………………… 先更新一章,下一章可能要零点以后。但肯定会更新的。 ... ------------ 第九章 绝杀 “你总算是出现了。” 淡淡的话语,配以那杨志的冷峻面孔,虽然鲜血依然四溅不止,但是带给许邵的震撼,却绝对不仅仅于此。 “不好,他居然有准备,这明显是一场诡计、速退。”心神恍惚间一阵失守,许邵运气九星步在地面之上轻轻一踏,间不容发之际已经飞上了虚空之中。 而就在这眨眼间,杨志已然面sè冷峻的抬手在许邵的xiōng膛之上狠狠一抓,一块巨大的血肉,夹杂着猩红的鲜血就被杨志抓在了手中。 不过许邵却也不是那般轻易吃亏之人,虽然身受重伤,但是在临走之前,却还是运转手中骨灵剑,在杨志的xiōng膛之上划出了一道深可及骨的长长伤口。 鲜血横流,一时间,原本面sè冷峻的两人都身受重伤。 “你很不错,很不错。倒是我小瞧了你了。”轻咳一声,将涌到喉咙的鲜血强自压了下去,杨志手中储物戒指光芒一闪,一颗散发着浓郁药香,显然珍贵非常的丹药就落入到了杨志的手中,眼中闪过一抹的不舍,毅然的吞服了下去。 丹药入口,杨志那原本苍白的脸sè,急速的浮现上了一抹的潮红之sè,苍白的脸上,挂着浓浓的冷笑向着许邵缓步走了过来。 亲眼看着杨志在自己的身前吞服下一颗丹药,那原本匮乏的元气就有了急速恢复的趋势,这让许邵心中一阵嫉妒。 显然这杨志身后有着庞大的势力支持,这般可以在极短时间内恢复体内院里的丹药,虽然许邵并不知晓具体的丹药名称,但是却很清楚,必然珍贵非常,远远不是能够用金币来衡量的。 心中感慨家族势力的恐怖,许邵面sè苍白若纸的看着那渐渐临近的杨志,不仅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慌乱,相反的是,居然流lù出淡淡的讥讽。 “我如何就不劳你评价了,还是先看看你的情况再说吧。”冷笑中,许邵不退反进,手中骨灵剑散发着淡淡的绿sè烟雾,一股不同于杨志血饮刀的浓郁刺鼻腥臭之气,就展现了出来。 “这剑上有毒?该死的、你卑鄙。”看到许邵这般的动作,满脸杀机的杨志面sè陡变,向着身上的伤口看去。 虽然在吞服了天价的丹药之后,xiōng膛处被骨灵剑所划开的巨大伤口已经制止住了涌流的鲜血,深可及骨的伤口也渐渐的结起了血sè伤疤,但如若自信观看的话,却还是不难发现在那伤口处,有着薄薄的一层淡绿sè烟雾在升腾着。 每当淡绿sè烟雾一阵翻涌,那原本已经结成血珈的伤口都会瞬间裂开,刺鼻的腥臭之气中,伤口上的血肉瞬间化为脓水,顺着皮肤流淌下来。 而在那皮肤的周围,皮肤也已经渐渐的呈现出了一丝的淡绿之sè,显然,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伤口上的剧毒,还在向着四周的血肉蔓延,如若不是方才杨志率先吞服下了一颗珍贵无比的丹药的话,恐怕此时剧毒早就已经涌遍全身。 更为恐怖的是,这种被骨灵剑随身携带的剧毒,好似还有这麻痹神经的作用,可以说,如若不是许邵的提醒的话,不用几息时间,杨志就会惨死在那巨毒之下。 这种骨灵剑上所携带的剧毒,已经不是许邵第一次运用了。 早在至险之地时,许邵就曾经凭借着骨灵剑的剧毒,和身负的秘技,得以从脱凡期境界强者手中逃的一次性命。 但那是脱凡期强者,能够有秘技压制住汹涌的剧毒,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杨志却不同,杨志虽然是九州十大邪派青年高手之一,但却只有悟玄期修为,与脱凡期境界相差了两个天地沟壑一般的层次,那里会有那种秘技可以镇压剧毒。 要知晓,这骨灵剑这中所存在的剧毒,可是许邵手中魂种中啸月天狼所独有的。哪怕是许邵现在还不知晓啸月天狼的真正身份,但是却也知道,绝对不是那些真仙可以比美的。 更何况,许邵那悟玄期的天赋神通,也只不过是融入了一丝啸月天狼的气息而已,就能够有那般强悍的攻击力,这剧毒的威力,就可以想象了。 “我卑鄙,好像你才是邪道武者吧。杀人剪道,这种残忍的事情都干得出来,我不过是下下毒而已,就成了卑鄙之人,还真是可笑,讽刺。”嗤笑一声,许邵丝毫不担心此时的杨志会有什么动作,满来的讽刺之sè。 杨志神情一愣,显然是被许邵的话给弄得有所失神了。 眼中闪现过一抹的挣扎,杨志最后深深的看了许邵一眼,好似想要将许邵的相貌记在心底之中,旋即就在许邵难以置信的神情之中,不发一言的转身就向着丛林深处掠去。 “这还是名声斐然的邪道高手么?还九州十大邪派青年强者之一呢,面对生死之时,居然转身就逃。这也太扯了吧。”心中一阵阵发苦,但是许邵可不会就此放任杨志逃走。 不说许邵不知道杨志是否有办法将身体之中的骨灵剑剧毒祛除,单单是杨志已经知道了他许邵的身份,许邵就绝对不会放任杨志就此离去。 放虎归山,终成患。 这个浅显的道理,许邵两世为人那里会不清楚。 以现在明珲城许家的实力,本就风雨飘摇,如若在招惹上杨志,和他身后那庞大的宗族,许邵很难想象,正在艰难支撑家族生存的祖父知道了,会是何种神情,恐怕会立刻拿起大刀,追杀与他吧。 “现在才想来逃么,可惜太晚了。”眼中寒芒一闪而逝,许邵运起体内仅存的元气纵身一跃,一道残影破碎后,许邵赶到了杨志的身后,抬手一指就点在了杨志的背后。 一指落下,那在至险之地之中突破悟玄期所领悟的腐蚀神通,就顺着许邵的手指融入到了杨志的身体之中。 凄厉的嘶吼,痛苦的哀鸣。 杨志瘫倒在地,这一刻,这九州十大邪派青年强者,满面狰狞之sè,神情痛苦的在地上打起了滚。 阵阵刺鼻的青烟在杨志的身上升起着,将原本就显得妖艳的残红sè天空,映衬的宛若真的成名幽冥地府一般。 不一刻之后,那凄厉的嘶吼,痛苦的哀鸣终于渐渐的停歇了下来。 而杨志所在的地面之上,唯有一件残破的衣衫,和他那把痛饮无数鲜血的饮血刀,还残留余地。 九州十大邪派青年高手,就此悄无声息的,在这荒野丛林中陨落。 ……………… 再发一章。明天可以恢复正常更新。 ... ------------ 第十章 惊闻噩耗 妖艳的夜空下,伴随着杨志身体的轰然倒下,幽深丛林深处的阵阵野兽嘶吼,突兀的停滞了下来。 远远的,只能够依稀间听到阵阵野兽的呜咽之声,其声悲切,好似失去了亲人一般。 幽暗丛林中的嘶吼,让许邵听闻到,双眼不仅轻微的眯在了一起,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许邵才发觉,自己当时的决定是何等的明智。 显然杨志对于驱使野兽有着很强的心得,居然能够引动百兽共鸣,这样的秘技,许邵虽然从来没有听闻过,但可以想象,如若真的等待百兽前来的话,恐怕势必会使自己落入众多嗜血的野兽之中。 艰难的挪动着脚步,许邵将杨志遗落的储物戒指与血饮刀收起,运用元气将储物戒指之中的灵魂烙印抹去,心神沉入其中。 不一刻之后,许邵那苍白的脸上,已经挂满了笑容:“收获不错,想不到这杨志身上,居然会有如此丰厚的财务,不说金币堆积如山,就是珍惜的丹药、功法就足有数十种。” 收获颇丰,许邵疲倦的心绪也松弛了下来,精神的松弛,一番jī烈战斗后所耗费的心力,浓浓的疲惫也瞬间涌了上来。 元气枯竭,身体上的伤痛,也让许邵的眉头悄然的皱了起来。 一阵阵深深的疲倦,涌上心头,让许邵恨不得就此倒地酣然大睡一场,不过许邵心中却还是有着一个信念在支持着他,不让自己就此放弃。 冷汗顺着额角缓缓滴落,许邵自杨志的储物戒指之中掏出一枚恢复元气的丹药,吞服下去,与这妖艳的夜空下,浓郁的血气之中,闭目打坐起来。 寂静,幽冷的森寒伴随着夜sè越深,使得这一方天地,变得越加yīn冷。 在许久的寂静之中,一声浅浅的呻吟自车队深处缓缓传来,呻吟之中,康伯那苍白的头发,沾满着鲜红的鲜血,缓缓自瘫倒的树木枝叶之中挣扎起来。 面sè灰暗的在车队之前扫视了一眼,看着那车队前横尸遍野,康伯眼中被浓浓的痛楚所充斥。 看着那白日间还欢声笑语的鲜活生命,转眼间就沦为一具冰冷的尸体,康伯眼中有着浓浓的愧疚之sè。 当然,这种愧疚、这种痛楚,也只不过停留了短暂的瞬间,就被一种冷漠无情所取代。 在残酷无情的修炼界挣扎生存数十年,康伯早就已经见惯了生死,正如将军只能战场亡一般,修者的宿命,也必然终结在战斗之中。 这是一种悲哀,但是又何尝不是一种荣耀? 冷冷的扫了车队一圈,康伯希望能够寻找到一个还有气息之人,最后却还是无奈的放弃了。 杨志那血屠天下的恐怖一击,康伯在昏mí之前可是亲眼所见,可以说,如若不是最后之时,康伯竭力运转体内仅存的少许元力,在身前幻化出一道保护盾的话,恐怕他最后的结局,也与那车队前的无数尸体一般,化为冰冷的尸骨。 饶是如此,此时的康伯也已经身受难以治愈的重伤,血饮刀得刀气渗透进入身体之中,肆意的破坏身体的构造,短暂的瞬间,就已经将体内的筋脉破坏一空。 简单的感悟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康伯脸上浮现上了浓浓的悲哀,他知道,这次的重伤,可能会使得他从此之后彻底沦为废人。 就是欧阳世家感怀他的付出,寻找珍惜的丹药将这次的重伤治愈,恐怕今生,在武道修行一道上,也只能止步于此了。 轻叹了一声,康伯也看到了那在远处树木yīn影下闭目调息的许邵,在心中疑huò为何许邵还不曾离去之时,双眼却停留在了许邵身旁的血饮刀之上。 “他……他居然杀了杨志?”心神震撼,康伯挣扎着、拖着疲惫的身体缓步的向着许邵走去,眼中有着浓郁的急切。 虽然早就知道许邵的实力绝对不想表现出的哪么简单,但是康伯却从未想到,许邵的实力居然会如此的强悍,能够将嗜血刀杨志,都击败斩杀。 “站住。”康伯挪动脚步的声音刚刚传来,那一直闭目打坐调息,静养伤势的许邵突然一跃而起,待得看到康伯之时,脸上的冷意却才稍微的缓解了下来:“怎么是你?” “许公子以为老头子已经死了吧。”苦涩的扯了扯嘴,康伯低声的轻叹:“其实现在已经与死没有任何的区别了,过了今日,恐怕老头子我,只能寻找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种种huā,养养草安度晚年了。” 听到康伯的话,许邵诧异的向着康伯看去,待得看到那满身的伤痕,一丝丝的血红sè刀气在伤口不时浮现时,许邵不由轻笑了一声,摇头中自杨志的储物戒指之中拿出一颗鲜红的丹丸弹给了出去:“康伯这是受了严重的伤势,体内还残存有血饮刀的刀气吧。把这颗丹药吃了,就能够好了,过不了几日,又是一条生龙活虎的汉子。” “血气丹。杨志的储物戒指之中居然有如此珍贵的丹药。”接过杨志弹来的丹药,康伯只是扫了一眼,脸上就被浓浓的惊喜所笼罩了。 看着手中那不过龙眼大小的丹丸,康伯复杂的向着许邵看去,心中犹豫不决。 血气丹,邪道治疗伤势的无上圣药,虽然只对通天期以下的武者有效果,但是在九州大陆之中,也绝对价值非常。这般的珍贵丹药,被许邵随手送出,康伯心中在感jī之余,也深深的愧疚起来。 前不久康伯与欧阳志两人尚且还要算计许邵,却不想最后许邵不仅帮助欧阳世家诛杀了杨志,还赠送如此珍贵的丹药,这让康伯如何自处。 “许公子,这丹药我不能收。你还是收起来吧,血气丹珍贵无比,可以治疗通天期以下大部分的伤势,市价绝对在十数万金币以上。这么重的礼,我怎么能够收下呢、还是许公子留着防身吧。”犹豫再三,康伯还是咬牙伸手将血气丹递送了回来。 “你收下吧,这血气丹虽然珍贵,却也是我从杨志的手中夺取到得,没有huā费一个金币,何来那十数万金币的说法,而且……,我这也不是让你白收,等你稳定下伤势后,我还有事情要问你呢,就当我的报酬吧。”摆了摆手,许邵不在理会那神情复杂的康伯,闭目细细的感悟其身体的变化来。 虽然与杨志的jī烈交战,使得许邵身体内元力尽数耗尽,更是受到了严重的伤势。 但是,在元力耗尽之时,进行打坐修炼,带给许邵的好处绝对不仅于此,不说体内的元气在此刻已经尽数恢复,单单元气的含量和精纯度,也凭空增长了少许。 而因为许邵破除丹田封印,将被封印的资质完全开发之后,许邵的修炼速度已经有了飞速的增长,而这一次在生死边缘的jī烈战斗,也让许邵悟玄期的境界在得到稳固的同时,已经达到了悟玄期中层的境界,眼看着就要突破到巅峰之境了。 细细的体悟了一番体内的变化,许邵估算照此形势发展下去,恐怕再有数年的时间,自己就能够突破悟玄期境界,迈入通天期之中。 通天,顾名思义,通天之境。 只要进入通天境,也就意味着许邵将正式的迈入强者之林。 在九州大陆之中,脱凡期以上强者虽然才会被称为绝顶强者,但是因为一些特殊的缘故,脱凡期以上的强者基本上已经不再九州大陆之中行走,或是隐居山林,或是在家族或者宗派深处闭关。很少插手世间俗世。 正因为如此原因,通天期武者,基本上已经可以算是九州大陆之中的主流强者,各个家族、宗派的支柱高手。 而许邵,如若能够踏入通天期境界,那么也就意味着,明珲城的许氏家族,将再一次迎来崭新的春天。 “通天期,不远了。”双拳紧握,许邵感觉无形之中,天际好像铺展开了一条阳光大道。强者之林,就在眼前。 收敛其心中的急切,许邵转身向着康伯看去,待得看到康伯那灰暗的脸sè,在吞服了血气丹之后已经有了很大的缓解之时,许邵心神却早就已经飞到了明珲城之中。 在杨志与康伯的交谈之中,许邵很清楚的知道,明珲城这个边缘的小城,必然发生了足以震dàng整个九州的大事情。 虽然许邵尚且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对于弱小不堪,正处于风雨飘摇之中的许氏家族而言,都绝对不会是什么好的事情。 想及那一人艰难支撑整个家族的祖父,许邵心中的急切,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半晌之后,吞服下血气丹,静静调养伤势的康伯终于睁开了双眼。眼中有着浓郁的惊喜之sè。 一声清啸,康伯自地上一跃而起,闪身走到许邵的身前,径直的就拜了下去:“许公子,再造之恩此生无以为报,从今之后,但凡公子吩咐一声,康华必定效犬马之劳。” “犬马之劳就免了。现在我想知道,明珲城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面sè冷峻的摆了摆手,许邵亟不可待的询问道。 感受到许邵那满心的焦急之情,康华脸上有着犹豫挣扎之sè,最后却才强自一咬钢牙,沉声的说道:“这事本来是欧阳世家的机密,不过公子对我康华有救命之恩,就是告诉公子也无妨。” 一声轻叹,许邵的心底不由的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就笼罩在了许邵的心头。 “公子,明珲城现在已经大乱了,想必用不了多久,一场血腥的杀戮,就将在那座小城之中掀起。而……,杀戮的中心,也正是公子所处的许氏家族。” ………………………… 今天三江推荐,争取也大爆一下。兄弟们给力推荐一下。 ... ------------ 第十一章 一夜白发 数日后,通往明珲城的管道之上,一骑快马卷起滚滚狼烟,绝尘而去。 在这快马之上,许邵神情凝重,眼中蕴含冷冽杀机,满脸的疲惫之sè。 在森林之中,许邵一番血战最终艰难斩杀嗜血刀杨志之后,从康华的口中,终于知晓到了明珲城之中所发生的事情。 而事情也并没有出乎许邵的意料。 自从许邵的父亲——许枫为了追求更高的武道离家出走之后,许家的地位越加的飘摇,虽然有着祖父许霆的艰难支撑,但毕竟独木难支,更兼许家藏有九州中的无上至宝——灵珠,引得明珲城之中三大传世家族李家的窥窃。 数度谋划,连番施展yīn谋诡计,更是策反了许家大长老,李家却还是未能够得偿所愿的将灵珠收入囊中。 算计不成,在许邵离开家族后不久,李家终于难以遏制心中的贪yù,在李家家主李焕龙的带领下,携带李家数十凝实期以上的高手,明目张胆的向许家讨要其灵珠来。 李家的做法,如何能够让许霆老爷子忍受,严词拒绝之后,平安相处是十年之久的明珲城,终于内乱起来。 一场杀戮之后,虽然许家损失惨重,但是毕竟是传承悠久的家族,底蕴深厚,还是将李家的连番攻势阻挡了下来。致使李家也在这一场对决之中,损失惨重。 连番失利的李家,在这次对决之后,终于将隐藏数十年的丑恶面目显lù了出来,为了最终得到灵珠,李家更是无耻的huā费无穷的金钱、修炼资源在明珲城外寻找外援。 而许家老爷子许霆年轻时闯dàng九州,也很是结识了一些志同道合之人,虽然这些人实力或许不高,但是也还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前往明珲城之中相助许家。 如此,一场原本只是明珲城之中两个小家族的战争,变得越加的扩大,直至最后之时,消息甚至传到了康州的一些强势家族与宗派耳中。 直至这时,康州的强势家族和宗派才知晓到许家居然藏有整个九州都十分珍贵的灵珠,贪yù所致,相继派出了门下弟子前往明珲城之中,施展各种计谋,加入了这场夺取灵珠的战争之中。 而面对如此情况,李家却才明白,他们的行为有多么的可笑,谋划数十年,居然最终要沦为给他人做嫁衣。 不过,李家与许家的连番对决,早就让李家损失惨重,虽然灵珠无法保全,但是却也使得李家与许家势成水火,不可调和。 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李家,最后居然勾结前来明珲城之中的各方势力,展开了对许家的穷尽追杀。 一番血战之后,许家彻底破灭,虽然最后相传有神离期高手出手相助许家,但是却也难以挽救倾倒的大厦,最终许家破灭,神离期高手只能够在血与火之中,将许霆与许邵的母亲救走,旋即神秘消失。 而许家剩余的家人,无论直系、外系族人,在那场动乱之中,彻底的被想要谋取灵珠的明珲城外势力所诛杀,仅存的一些族人,最终也被恼羞成怒的李家寻找出来,彻底诛杀…… 至此,曾经在明珲城之中显赫一时的许氏家族,在一夕之间,彻底的烟消云散。 而欧阳世家的欧阳志等人,也正是被欧阳世家派往明珲城之中夺取灵珠的人。虽然最后欧阳世家因为眼见局势越加hún乱,放弃了对许家的打击,却不想被人暗中算计,传言许家消失的灵珠被欧阳世家所夺取到,引来了嗜血刀杨志的追杀。 当时的许邵在听闻到康华谈及明珲城动乱之时,其心中蕴含的怒意恨不得将康华与欧阳志几人尽数诛杀。 但是最后许邵还是放弃了,这并不代表许邵心xiōng有多么宽广,闻听到有人意图谋害许家,还能够眼见着仇人逍遥法外,相反的是,许邵也有着他的谋划。 灵珠的踪迹,许邵心中十分清楚,在他离开家族前往天狼山试炼之时,就已经被祖父许霆封印与丹田之中,可以说,整个许氏家族中除却许霆之外恐怕没有任何人知道此事。 而现在既然外界有传闻灵珠被欧阳世家所得,一场血腥杀戮,必然会从明珲城之中转移,最终祸水洞引,流落欧阳世家。 而此时的许邵,伴随着许家的破灭,也无异于无根浮萍,暗地里不知道会有多少的强大势力等待许邵的出现,面对如此困境,许邵唯有将水彻底搅浑,将那些隐藏在明珲城之中的各方势力引开,让这些人将目光停留在欧阳世家的身上,却才能够浑水mō鱼,返回明珲城弄清楚许家破灭的原因,并寻找到神秘消失的祖父和母亲。 当然,还有寻找李家复仇。 可以说,许家方才是这次许家破灭的罪魁祸首,许邵无论如何,却也绝对不能够放过李家独自逍遥。 数日不停歇的奔bō之后,许邵终于在一场磅礴大雨之中,赶回了明珲城之中。 时隔数年,许邵初入明珲城之中,就感受到了一股异样的气息。 虽然街道旁的两侧店铺依旧,但是在那行人的神sè之中,许邵还是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一阵紧张之sè,数之不尽的李家外围人员,把守在明珲城城门前,严阵以待的搜寻着路边的行人。 在那磅礴的大雨下,许邵站在明珲城城门外,远远的向着城门看去,依稀间,好似看到有个熟悉的背影畏畏缩缩,想要hún迹在行人之中走出明珲城。却不想被那严守城门的李家之人巡查出来,一番凶残暴打之后,最终佝偻成一团,渐渐的没有了生机、 虽然距离尚远,但是许邵却分明的看到,那被李家之人凶残暴打,乔装易容之人,却正是两年前在武斗节上,曾经羞辱过他的族中之人。 虽然许邵对于此人并没有任何的好感,但是毕竟还是与他有着血脉关系,眼看着族人就这样眼睁睁的死在自己的身前,许邵那隐藏在斗笠下的双眼,瞬间就赤红了起来。 “李家,我许邵今日发誓,必定会将你整族灭杀,方才能够消除今日之恨。” 瓢泼的雨夜中,一个纤瘦的身影深深的向着明珲城之中看了一眼,在那雨夜中,对着明珲城内许家的方向跪倒在地,痛声的大哭了起来。 数日的疲惫奔bō,家族破灭的伤痛,祖父、母亲的失踪,终于在这一刻,让许邵无法压抑心中的悲愤,痛声的大哭起来。 雨水,泪水,夹杂着哪殷红的鲜血,顺着许邵眼角、嘴角缓缓滑落。 一道撕裂虚空的炸雷滑落天际,那惨白的雷光之中,许邵的脸sè苍白无比,狰狞的面容下,滔天的仇恨火焰在血sè双瞳下,显得分外的森冷yīn寒。 时间流逝,磅礴飘落的大雨并没有停歇,许邵的痛哭声却越间削弱了下来。 待得再一次惊天炸雷响起,雷光照耀整个明珲城之时,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那跪倒在地,对着明珲城方向痛声哭啼的青年已经站起了身来。 此时的许邵,面sèyīn沉,好似丧失了一切的生机,那一头长可披肩的黑发,在这一夜的暴雨中,在那xiōng中压抑的怒火中,居然瞬间变的苍白。 一夜白发。 不错,许邵是痛苦的,在这雨夜之中,许邵是软弱的。 但是许邵的软弱,只是这一夜,在那轰天的雷鸣之声中,许邵那纤瘦的背影缓缓的消失在了雨夜的深处,留下的,唯有一个魔神一般的杀神,将在不久后的明珲城之中掀起另一番腥风血雨。 当然,这次更加大的腥风血雨,针对的不再是许家。而是哪正满心自得享受胜利果实的李家。 …………………… 晚上应该还会有一章。在这里请求收藏、推荐支持。 ... ------------ 第十二章 血腥报复 幽暗的黑夜中,一道隐晦的虚影以极快的速度闪掠到了明晖城许家老宅。 时隔数载,原本繁华的许家老宅,已经残破不堪,在那残垣断壁间,杂乱的野草使得这处繁华之地,显得格外的荒芜。 虚影身形急闪,在经过许家老宅之时,那急速掠过的身影不由得出现了细微的停顿,短暂犹豫之后,这道虚幻的人影从幽深的黑夜中浮现了出来。 看着那前方的残垣断壁,许邵满脸痛楚,身体细微的颤抖着缓步向着那残破不堪的庭院走去。 许邵的脚步很慢,很轻。 不时抬手在那残垣断壁上轻轻抚mō而过,许邵的身体都会出现剧烈的颤抖。 虽然这种颤抖只不过是一瞬间,就被许邵深深的隐藏起来,但是那眼眸的深处,淡淡的伤怀,许邵无论如何隐藏,却都无法掩饰了。 缓步走在那熟悉的庭院之中,虽然早就已经物是人非,但是耳畔似乎依然还有淳淳yòu导不时响起。 “邵儿,你是家族的希望。一定要记住,无论以后你在武道一途走多么远,你永远都是我许家之人,血脉的牵连,无论天地裂变,岁月变迁,都无法割裂。你要永远记住啊。” “邵儿,记住,你是我我许家儿郎,无论以后的生活如何艰险,都要勇敢的承担下去。男儿可以流泪,但是心。却绝对不可以软弱。” “小家伙,你要努力啊,老爹可是在看着你呢,如若你以后不成器,可别说是我许枫的小子,老子丢不起那个人。:” 一声声的淳淳yòu导,在许绍的耳畔缓缓回dàng,让许绍一时间都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 那泪眼朦胧间,隐藏极深的坚韧执着,让许绍双拳紧紧握起,锋利的指甲刺破血肉,点点猩红的鲜血,顺着拳角缓缓滑落而下。 “母亲、父亲、祖父放心吧,我会坚强的站着,笑看仇敌在我手中凄惨死去。”冰冷的话语,泪眼朦胧间嘴角绽放的淡淡笑意,让此时的许绍,状若疯狂。 凄厉的笑声,犹若夜枭嘶鸣,惊起许家老宅旁山林中无数飞鸟深夜飞腾。 一声声犬吠中,许绍突然转身向着浓郁的黑夜深处看去,嘴角那一丝冰冷笑意,在稍微的一顿之后,变得越加的冷冽。 “李家,我许绍今日回来了。你们的所作所为,必须要用鲜血来偿还,我许家的耻辱,要用你们的性命来洗刷。我族中的先辈门,要听到你们的凄厉哀鸣,却才能够安息。不过……,这种恐怖,并不会立刻就会结束,我许绍会如幽灵一般,常伴在你们左右,让你们最终在崩溃之中生生崩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眼中寒芒一闪,许绍看着远处浓密黑夜中渐渐逼近的几个隐晦身影,淡淡的说道:“利息,就从今天开始吧。” 话落,人行。 宁静的夜sè下,皎洁的月光洒落大地。 虚幻的人影闪烁间,许绍已经来到了那几道渐渐逼近的人影之前,在李家来人哪满脸的不可置信之中,抬手一掌就狠狠的向着来人的头颅拍了下去。 “一个。”轻声淡语,许绍深深的看了那脑袋已经如碎裂的西瓜一般炸开的人一眼,心中那隐藏极深,对李家的怒火不仅没有丝毫的消减,相反的是,越加的浓烈。 许绍的神情平淡,没有丝毫的变化,那抬手间落下的一掌,轻松的就将一名凝实期的武者击杀,这让跟随而来的诸多李家之人彻底的愣神在了那里。 “你是谁,为什么会来许家。难道不知道,许家早已破灭,此时的明晖城是我李家做主,任何和许家又牵连之人,都将要打破神魂,转世投胎都不能容许么?识相的话,就离开许家,束手带擒,我李家格外开恩,或许还能够绕你一命。” 心神惊恐,前来的李家之人急速的止住了脚步,满脸忌惮之sè的看着许绍,那颤抖的身体,既害怕许绍一言不合立时动手,再现那疯狂血腥的一幕。 同时,在这其中还有一些生性嚣张之人,仗着李家此时在明晖城中的权势,对许绍冷言警告,大有许绍不束手带擒,就要将许绍生魂抽出,百般折磨的架势。 冷笑一声,许绍那嘴角的寒意越加浓重,桀桀的怪笑一声,声音宛若夜枭嘶吼,让人闻之心声颤抖之感。 “李家么?”淡淡的扫了那嚣张不已得李家之人一眼,许绍脚步一滑,全身元气急速运转,脸sè渐冷间,抬手一拳就打在了李家之人的xiōng膛之中。 拳劲灌体,很辣无比的一拳生生的将这个原本还嚣张不已,借助李家权势恐吓许绍的壮汉,生生的击穿了过去。 血huā四溅,许绍在其余李家武者惊恐的神情之中,缓缓的将手臂自此人的xiōng口中抽了出来,那依然有着血水滴落的手臂缓缓抬起,许绍淡淡的说道:“我杀的就是你们李家之人,这是第二个。” 话音落罢,许绍再次转身向着其余李家的武者看去之时,那冰冷的目光,让几乎所有的李家之人都彻底崩溃了。 “魔鬼,你是魔鬼。” “饶命啊,我不是李家的人,我只不过是是为了hún口饭吃而已,你就饶了我吧。” “你不敢杀我的,明晖城现在是李家的天下,你不敢杀我的。杀了我,李家不会放过你的。” “不……,我还不想死。我还不想死呢。” 一声声的惊恐哀嚎,前来许家老宅守护的李家之人就有数人面sè苍白的瘫倒在了地上,那颤抖的身体,下身传来的阵阵恶臭,很显然这些人已经被许绍那血腥的一幕,给吓破了肝胆,再也提不起一丝的反抗之心了。 除却这些肝胆破裂之人,还有一些神情惊恐的武者,依然保有着反抗之心,彼此对视一眼之后,凄厉嘶吼着向着许绍冲了过来,手中元气翻涌,铺天盖地向着许绍压了过去。 “让我放过你们,你们当时诛灭我许家之时,可曾想到过今日,可曾想到过会在我许绍身前凄苦求饶?不会想到吧,那么……,你们受死吧。” 不屑的冷哼一声,许绍无视那瘫倒在地的诸多李家武者,抬手拿出夺自杨志手中的血饮刀,在一阵腥臭的血sè烟雾之中,一刀横扫而过。 一刀之势,天地变sè。 “结束了……不过,这只是开始。” 低声的轻叹了一声,许绍缓步的走进了浓密的黑夜之中,留在许家老宅的,只有十数个李家的武者,那满脸的惊恐与难以置信之sè,还在诠释着许绍那很辣无情。 与许家报复的开始。 …………………… 网络不稳,刚刚上传上。 ... ------------ 第十三章 李家勿龙 明珲城,李家庄园。 伴随着许家的破灭,明珲城三大家族格局彻底被打破,李家一跃而起,成为明珲城最大的势力。 而那岁月变迁中,原本已经残破不堪的李家老宅,伴随着李家在明珲城地位的转变,也进行了一番细致的翻盖,不说豪华奢侈,但是却也显得大气磅礴。 偌大的庭院深处,三进三出,数之不尽的房屋之中,李家之人原本的谨慎、小心之sè早已一扫而尽,满脸的自得与嚣张气焰。 不错,伴随着许家的破灭,此时的明珲城之中已经没有任何的势力可以和李家争锋,李家之人只得自傲,也有了那嚣张的底气。 但是,在今日,在那李家庭院的深处,李家家主李焕龙端坐与紫檀木椅之上,满脸的冷峻肃杀之sè。或许是伴随着权势的加重,此时的李焕龙身上居然也有了一丝淡淡的威严,那无声的沉默,让整个内堂的诸多李家长老,执事面sè惊惧,连呼吸,都放缓了许多。 “抬上来。”沉默了许久,李焕龙眼中闪过了一抹的疲惫,虽然李家此时已经是明珲城最大的势力,但是李家毕竟是底蕴浅薄,骤然遭受变故,却拿不出一个得用之人,这让李焕龙感到一阵无奈。 李焕龙的话音落罢,就听见内堂之外传来一阵沉闷的脚步之声,数十个全身肌肉挣扎的汉子抬着数十个担架就走进了内堂之中。 “放下吧,你们去把守内堂,任何人敢于随意出入,格杀勿论。”脸上冷sè愈重,李焕龙抬手将这数十个巨汉打发离去,双眼转而向那内堂中的数十个担架看去,双眸悄然的眯在了一起:“好狠辣的手段啊。” 李焕龙的话音平淡,但是落在整个内堂之中,却让整个内堂的李家之人悄然的颤抖了起来。伴随着李焕龙一手摧毁许家,在此时的李家之中,李焕龙的权势已经达到了顶点,往昔间还能够与李焕龙一掰手腕的李家长老,此时也收起了往日的嚣张气焰,低头不发一言。 “父亲,不论是谁,敢于招惹我李家,都要承受我李家的滔天怒火。”时隔数年,李青山也已经变得风流倜傥,但是那眉宇深处的yīn鸷、狠辣,却并没有丝毫的减弱,相反的是,伴随着岁月的变迁,越加的浓烈起来。 一步迈出,一股血腥之气就笼罩在了整个内堂之中,一双三角眼寒芒闪烁,有着浓浓的嗜血兴奋之sè。 “哼!莽撞,给我退下。”瞪了一眼那不成器的儿子,李焕龙转身向着身后一个面sè苍白的青山书生看去,语气也放缓了许多的说道:“勿龙,你怎么看待这件事?” 伴随着李焕龙的动作,整个内堂的李家之人都向着那一袭青衫,面sè苍白的勿龙看去,眼底深处有着浓浓的忌惮之sè。就是那原本叫嚣连连的李青山,在看到勿龙缓步迈出之时,也神sè复杂的闭上了嘴。 虽然众人都知道,这个勿龙只不过是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普通书生,但是对其yīn狠毒辣的性情、诡计多端的手段,却还是让众多的武道强者,心中忌惮非常。 虽然李焕龙没有直言坦白过,但是众人可是很清楚,许家破灭背后最大的黑手,不是李焕龙,也不是那些外来势力,却正是眼前这个面sè苍白,身单力薄毫无还手之力的无用书生——勿龙。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外姓之人。能够在这偌大的李家,在很短的时间内爬到除却李焕龙外权势最为显赫之人,这样的人物,如何能够让人轻视? 轻摇折扇,勿龙抬步走到那内堂前的诸多尸体前打量了片刻,那苍白的脸sè,伴随着他查看尸首的越多,居然浮现上了一抹变态的潮红。 呼吸略微有些急促,勿龙眼中闪烁着灼热的兴奋之sè:“家主,很显然,这动手之人肯定和李家有着很深的仇恨,如若不是如此的话,下手绝对不会如此的残暴。而如若在下没有猜测错的话,此人极有可能是……。” “是谁?”李焕龙双眼一眯,急声的问道。 轻摇手中折扇,勿龙好似在有意的调动内堂中李家人的好奇心一般,待得吸引到了所有人的注意之后,才见勿龙手中折扇陡然一合,缓声的说道:“如若在下没有猜测错误的话,此人有极大可能就是那离开许家两年,一直未归的许邵。” “许邵,不可能,那个废物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强悍的实力?这不可能。”勿龙的话音刚落,神情复杂的李青山就在人群之中跳了出来,额头青筋跳动,大声的嘶吼起来。 “逆子,给我退下。”李焕龙闷哼一声,那手臂下的紫檀木桌椅瞬间破碎。冷声的将李青山呵斥退去,方才有些疑huò的向着勿龙问道:“先生,你继续说下去。不过我有一个疑huò,这偌大的明珲城之中虽然我李家势力最大,但是却也却也难免会有一些仇敌隐藏在暗处,可是先生为何会怀疑那数年不曾见到踪迹的许邵呢?更何况那许邵……。” “家主想要说的可是许邵是个废物?”手中折扇开合,勿龙嗤笑了起来,那眼底深处,有着一丝淡淡的鄙夷之sè一闪而逝。 “不错,先生来我李家时间不久,或许不知道许家的情况。虽然许邵的父亲许霆却是是人中之龙,但是那许邵……。”摇了摇头,李焕龙侧眼看了依然在愤愤不已的李青山,方才说道:“虎父犬子。” “难道家主真的认为那许家长子是个废物么?”摇了摇头,勿龙走到那内堂中的尸体前,抬手一指那脑袋都被拍成了破碎西瓜的李家之人,啧啧轻叹了少许,放在缓声的说道:“家主你看,这具尸体全身毫发无损,唯有头颅被人一掌拍碎,能够下如此重手的人,如若不是对李家有着很深的仇恨,什么人会下如此的重手,当然……,除了和我一样的变态。”最后一句话,勿龙的声音极低,但是却也让整个内堂的人都听闻到了,当时,这一句话,也让整个内堂的李家之人明智的过滤了过去。 冷眼的在整个内堂一扫而过,勿龙眼中的轻蔑之sè越加的浓重,却还是被他很好的隐藏了起来:“而诸位可不要忘记了,这些尸首是在那里发现的?是在许家,而现在的许家已经破灭,除了那早已不知道踪迹的许霆、许枫父子之外,还有谁会出现在明珲城之中。” 顿了一顿,勿龙那单薄的身体陡然tǐng直了起来,疾步走到李焕龙的身前,弯腰拜了下去,方才淡淡的说道:“家主可曾经记得,那失踪十数年之久,被外界传闻早已死去的许枫在许家破灭之际,尚且还能够返还?那许家这个被外界传闻的长子许邵又当如何呢?难道就不会是许家老狐狸许霆埋下的另一个后手么?” “许霆。”勿龙的话音放落,李焕龙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震惊,自檀木椅子之上的一跃而起。双拳紧握恨声的说道:“好个老狐狸啊,差点又被你隐瞒住了,许枫你雪藏了十数年还不够,这许邵你还想隐藏起来,好深的心机啊!” 冷冷的闷哼了数声,李焕龙怒极而笑,神sè复杂的向着远处的许家老宅看去,许久之后,只见李焕龙衣袖一卷,沉声的说道:“出动所有的人手,穷搜整个明珲城,也要给我将许家的小子找出来。” ... ------------ 第十四章 锦衣夜行 嘿嘿……,无耻的沾下月关大大的光。希望月关大大不会介意吧。 ……………………………… 伴随着李焕龙的命令,偌大的李氏家族精锐尽出,穷搜整个明珲城。 而直到这时,整个李氏家族却才知道在明珲城之中,又出现了一个挑战李氏家族威严的人物,而这个人,却正是许家那曾经被人嘲笑、当做饭后谈资的废物——许邵。 在李家召开家族会议之前,李焕龙担心事态扩大,曾经吩咐命令,严厉制止所有之情许家惨案的人将消息扩散。 而在勿龙的一番解析之下,最后李焕龙终于将整件事完整的通报李氏家族子弟,正如勿龙所言,此时的李家风头正劲,李氏家族内部成员正是齐心合力之时,如何能够容许他人挑衅李家威严。 愤怒的火焰,在李氏家族所有的子弟心中升起,偌大的明珲城伴随着李家的怒火,在一夕之间,再一次的陷入了慌乱之中。 明珲城繁华的街道一角,许邵冷眼的看着那神态匆忙的李家族人,看着慌乱的李家族人在整个街市之中肆意的打量着来往的陌生人群。许邵缓缓的转身拐进了一处偏僻的角落。 在许邵看来,此时的李家已经有了慌乱的迹象。 不过,许邵感觉这还不够,远远不够。对于李家的仇恨,让许邵绝对不能够容许李家如此逍遥下去。恐慌,许邵的目的,哪怕是眼前不能够彻底的铲除李家,也绝对要让整个李氏家族处于无尽的恐慌之中。 而要达成这个目的,许邵要做的事情尚且还有很多。 穿梭与明珲城那hún乱的街道之中,许邵来到了一处荒芜的残破小院之前。 看着那残破不堪,茅草已经长到其膝高的荒芜之地,许邵谨慎的在四周打量了一圈,最后神情淡然的向着那残破的小院走去。 在那残破的小院之前,此时正有着一个头发稀疏,整个脸都褶皱成一团核桃一般的老妪正独自坐在庭院门前发呆,那张开的嘴角间裸lù出来的数颗残破牙龈,使得这个老妪显得分外的老迈。 看着那明显已近黄昏的佝偻老妪,许邵眼底深处闪过一抹的浓浓忌惮之sè,沉吟了片刻,缓步走到了那老妪的身前,俯身叩拜了下去:“麻烦前辈通报一声,明珲城许邵。有生意要委托。” “许邵?”老妪低声的自语了一声,很是奇异的向着许邵看去,许久之后,那裸lù在外的两颗深黄门牙轻轻的碰触着,一张满是褶皱的脸上绽放出难看无比的笑容:“倒也可以算是一个大生意。看你小子态度不错,老太婆我就亲自跑一趟吧。” “那多谢前辈了。”许邵心中一喜,手掌一翻一袋装满了金币的钱袋已经递送到了老妪的手中。 轻轻掂了掂手中的钱袋,老妪脸上的笑意越加浓重,满是赞赏的看了许邵一眼,说道:“想不到你小子居然如此懂的规矩,不错、不错。那你直接跟老太婆我来吧。” 手掌一翻,许邵就看见那偌大的一袋金币不知何时就消失不见了,旋即苍发老妪抬手推开了那残破不堪的木门,在一阵尘土飞扬中,缓慢的挪动着脚步向着庭院深处而去。 老妪的动作很慢,几乎与蜗牛挪动没有丝毫的区别,但是在那残破的小院前,在那看似毫无还手之力的老妪身前,许邵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满之sè。 伴随着在小院越行越远,许邵神sè也变得凝重了起来,一股森寒的杀意,在许邵的身上时隐时现。 “小伙子,最好将你身上的杀气掩饰起来,要不在这院落中,老太婆可不敢保证你的安全。”缓慢挪动脚步的老妪停下脚步,深深的看了许邵一眼,转身走到一处残破的院墙前,伸出那犹若鸡爪一般的手在墙壁上轻轻的敲打起来。 节奏分明,轻重不一的几声金铁之声后,那道残垣断壁居然就在许邵的眼前,生生的裂开了一道容许一人通过的密室。 “进去吧。只要你有钱。在这里基本上可以实现你所有的愿望。”褶皱成一团的脸对着许邵冷冷一笑,老妪淡淡的回复了一声,转身就离去了。那冷漠的神情,就好似从来不曾见过许邵一般。 老妪的冷漠神情,许邵没有丝毫的诧异之sè,站在那犹若洪荒野兽一般,散发着极度危险之气的密室洞口,许邵的精神好似又回到了那森林血夜。 在许邵情急返回明珲城之时,康华犹豫再三,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告诉了许邵在这明珲城中,被视之为禁忌的存在,闻名整个九州大陆中地下一号的秘密分舵。 对于地下一号,许邵还是有着一定的了解的,当时,最初让许邵对地下一号产生兴趣的,却还是在天狼山小镇遇到李成佳之后,在天狼山至险之地中了解到,那外表憨厚的九州十大富豪,居然是地下一号的背后主宰之时,许邵才对地下一号这个神秘的势力,充满了好奇。 此后一段时间,许邵间歇性的也曾经获悉过一些关于地下一号的情报,而伴随着许邵对地下一号这个势力了解的愈多,其心中对于地下一号的忌惮也越加的浓重。 站在密室洞口之前,许邵犹豫了片刻,还是毅然的走了进去。 山洞幽深,行走在那幽暗的洞穴之中,许邵心神冰冷,灵魂之力悄然的向着四周探去。 许邵的灵魂之力刚刚分散开来,就感觉到在那幽暗的隐秘之地,有着数十股气息强大的存在悄然的隐藏着。而或许是许邵的动作太过冒然,在灵魂之力刚刚分散开来时,就听见耳畔突然响起了一声冷哼。 只不过是一声冷哼,就让许邵的身体很明显的轻微一颤,那耳畔眼角处,点点的血丝顺着脸角缓落了下来:“好恐怖,这就是地下一号的实力么?”低声的轻叹了一声,许邵心中不仅没有丝毫的恼怒,相反却是对此行更添了一份信心。 在那短暂的一瞬间,许邵的灵魂之力就在这空寂的山洞之中,感受到了不下三个通天期的武者,两个金丹期的修真者,这份恐怖的实力,居然隐藏在这明珲城边缘小城,不由不让许邵心中震惊了。 “李成佳,你现在越来越让我好奇了。不知道在这明珲城之中,能否看到你呢?”手中把玩着李成佳赠送给他的玉佩,许邵毅然的踏步进入了山洞深处。 穿过冗长的山道,许邵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这yīn暗之地走了多久,一道淡淡的亮光终于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终于到了么?”眼中有一抹欣喜,许邵身影一闪就冲进了那淡淡的亮光之中。 穿过亮光,一座装饰豪华的厅堂就映入了许邵的眼帘,简单的在厅堂中一扫而过,许邵的心好似就被无声的撞击了一下。 奢侈,穷奢极yù这样的词汇都无法用来形容此地。 不过数十平米的厅堂之中,简单陈列着几张普通的桌椅。 当然,这不是让许邵感觉到震惊的,最让许邵震惊的是,在那厅堂的一角,零散的陈列着一堆堆的魔兽晶核,几把光华内敛的兵器简单的摆放在那角落之中,许邵简单的一扫而过,就能够从其中感受到浓郁的元气bō动,很显然,这些随意陈列的,都是在九州大陆之中,珍贵非常的灵器。 灵器虽然珍贵,但是却还不是让许邵最为震惊的,最让许邵震惊的是,在那厅堂的上空,散乱的镶嵌着一颗颗鹅卵一般大小的灵石。从那上面所散发出来的淡淡精纯元气,许邵很清楚的,这些被地下一号装饰厅堂的灵石,最少都是价值百万金币以上。 简单的装饰,却又无时不刻在显lù着那极度的奢侈。 心中惊叹了一声,许邵却才向着那厅堂中普通的桌椅看去,一瞬间,许邵的眉头不仅轻微的挑了起来。 在许邵刚才打量整个厅堂时,尚且还没有发现那木椅之上有着什么人,而此刻,在那木椅之上,却俨然端坐着一个壮硕的冷冽锦衣中年人。 “你就是许邵,明珲城许家的那个废物?”中年人毫无感情sè彩的打量了许邵片刻,啧啧的轻叹摇起了头:“世人无眼,如若你许邵都算是废物的话,恐怕整个九州,都没有天才了。” 神情平淡的看着这锦衣中年人,许邵没有说一句话,让份沉着冷静,让锦衣中年人暗中赞叹不已:“听隐杀说,你今天有大生意要委托我们?” “隐杀?”心中一愣,许邵也就想到了那佝偻的老妪,背后一阵冷汗直流,暗叹自己刚才的小心谨慎。 虽说明知道能够出现在这座残破小院中的,必然都不是简单人物,但是许邵却也没有想到,那外表柔弱,看似毫无还手之力的苍发老妪,居然有着隐杀这般的代称。 隐杀,隐藏的杀机。 想着那苍发老妪的外表,许邵心中暗自感叹人不可貌相。 “不错,就是不知道你们组织敢不敢接受这笔大生意?”上前一步,许邵满脸的冷峻之sè。 “明珲城李家么?这笔生意却是不小呢。”啧啧的轻叹了一声,锦衣中年人神情淡然的把玩着手指上的储物戒指,淡淡的说道:“不过这个代价可不小,而现在的许家形势如何,不用我向许公子说明了吧、” “这个当然不用舵主担心。既然许邵敢于找来,当然也有把握。”嘴角轻扬,许邵手中储物戒指光芒一闪,一道流光就被许邵弹到了锦衣中年人的身前:“麻烦舵主先看一下,这里面的财物可够这次任务的?” 锦衣中年人抬手将流光外包裹的元气打散,心神沉入其中简单的查探了一番,脸上也浮现上了一抹的惊诧之sè:“订金足够了。这笔生意我们接下了。” “好,那我就等候你们的好消息了。”满意的点了点头,许邵不发一言的转身离去。 看着许邵那冷漠的神情,锦衣中年人犹豫了片刻,却才起身高声的问道:“许公子稍等,我想请问一件事。” “舵主请说吧。”脚步一顿,许邵头也不回的说道。 “杨志,是不是死在你的手上。”沉吟了少许,锦衣壮汉满脸复杂的问道。 “地下一号势力遍及整个九州,这个还用问我么?”嗤笑一声,许邵身形一闪,已经消失在了那幽深的洞口之中。 眼见着许邵的背影渐渐消散,锦衣中年人神sè复杂的矗立良久,却才低声的轻叹道:“果然人中龙凤,不可小觑啊。难怪李成佳堂主对他如此推崇。” 低声的轻叹了一声,就见这锦衣大汉抬手在虚空中打出了数道隐晦的手诀,伴随着手诀的消散,就可以感觉数十道隐晦的气息突然自厅堂深处一闪而逝,很快消失不见了。 这一夜,锦衣夜行,疯狂的杀戮终于开始上演。 ... ------------ 第十五章 占便宜有够么 离开了地下一号的秘密分舵,许邵寻找到一处隐蔽之地,再一次乔装打扮,化装易容。 待得许邵再次出现之时,那单薄的身体已经消失不见,此时的许邵壮硕无比,顾不之间,威猛之气扑面而来。 细细的打量着这幅崭新的面容,许邵暗叹,这幅崭新的面容,如若不是熟知许邵性情之人,恐怕任何人都不可能看出来吧。 满意的轻笑一声,许邵也不去理会那街道上肆意搜索的李家之人,径直向着拍卖场而去。 伴随着许家的破灭,整个明珲城之中几乎所有与许家有牵连之人都遭受到了无妄之灾,而此时的李家权势深重,就是那些侥幸免除灾难的,许邵也不敢轻易去寻找。 这里面有许邵不想在给这些人添麻烦的缘故,更为重要的是,家族的破灭,也让许邵的性格变得越加沉稳、谨慎,如若没有十分把握,许邵并不像将自己的行踪随意暴漏。 而在明珲城之中,如若让许邵挑选出一个可以深信不疑的人,当首选城主之女雨兮,不过现在许邵还并不清楚许家破灭的过程,许邵并不像太早去寻找雨兮。 在这种窘迫的情况下,许邵不由的想到了那曾经有过数面之缘,更是曾经赠予他骨灵剑的兰雅。 兰雅与许邵的结识可以说充满了偶然与未知,许邵曾经将明珲城中三大家族之一的孙家盗窃一空,销赃之时,不慎被兰雅察觉到身份。并将白骨剑赠送与他。 兰雅的真实目的许邵不知道,但许邵却清楚,以兰雅的深沉心机而言,自己去寻找她,就算是不会相助自己,也绝对不会将自己的行踪暴漏。 这是一种信任,源于聪明人之间的信任。 龙行虎步,许邵宛若明珲城之中的普通武者一般,缓步的向着拍卖场而去。 一路之上,许邵惬意的打量着四周的明珲城的景象,就宛若并没有看到李家之人一般。许邵的神情,虽然也让李家之人疑huò,但是许邵此时的装扮早已大变,身上外lù的气息浑然天成,也让李家一些有心上前查询之人止住了脚步。 冷眼的看着李家众人的举动,许邵已经来到了拍卖场之前,或许是因为明珲城大乱方兴未艾,此时的拍卖场虽然还是人流入住,但是相对往昔那热闹场景而言,却显得冷落了许多。 在拍卖场门口,数个身材魁梧的壮汉神情yīn沉的扫视着来往的行人。那看向在拍卖场前不断晃悠的李家之人,也流lù出了深深地不满。 驻足门外沉吟了少许,许邵毅然向着拍卖场而去。 “来人止步!今天拍卖场停止营业,不接待外客。”或许是许邵身上所隐然透lù出的气息磅礴精纯,虽然拍卖场守卫神情不耐,却还是放缓了语气。但是那神情之中,却没有丝毫的畏惧之sè。 对于拍卖场守卫这种冷冽回应,许邵也并没有任何的不满,兰雅曾经向他介绍过拍卖场的深厚背景,那可是整个九州大陆之中都可以排进顶尖的行列,虽然拍卖场不介入任何的争斗,但是其深厚的势力,却也不至于让拍卖场惧怕任何敌人。 “请通报兰雅小姐,就说故人来访。”许邵手腕一翻,兰雅曾经赠送给他的贵宾令牌就落入到了他的手中。 眼见到许邵居然拿出一方贵宾的令牌,原本还神情冷冽的守卫面sè也缓和了下来:“先生请稍等。” 一个shì卫接过令牌,深深的看了许邵一眼,转身就进入了拍卖场之中。 不一刻之后,一声娇笑就自拍卖场深处传了出来,旋即就见兰雅那亭亭玉立的身影,自厅堂深处走了出来。 “你是……?”兰雅刚刚迈出厅堂,看到许邵此时的相貌,脸上悄然浮现过了一抹的诧异之sè,片刻之后,眼底深处有着一道恍然闪过:“是先生啊。数年不见。倒是想煞了兰雅了呢。赶快进去吧。外面这么hún乱。” 说罢,兰雅还别有深意的向着街道旁那些探头四顾的李家之人扫了一眼,娇笑嫣然,在诸多守卫诧异的神情之中,伸手拉住许邵的手臂就向着内堂走去。 对于兰雅的大方举动,许邵很是有些无奈,不过他却也知道这是兰雅在帮忙掩饰自己的身份,略带感谢的看了兰雅一眼,伸出虎臂将兰雅拥入环中,大笑着说道:“兰雅姑娘,几年不见,你是越发靓丽了。不知道上次我们交谈的事情你决定了么?” 许邵的大胆举动,让兰雅身体明显的一僵,那绝美的容颜上也悄然的浮现上了一抹的潮红羞怯之sè。 不过兰雅毕竟是心机深沉之人,短暂的僵硬之后,俏脸微红的向着许邵的xiōng膛靠了一靠,在许邵一阵尴尬的神情之中,俯身在许邵的耳畔低声的说道:“死人,你胆子倒是够大的啊。” 一番耳鬓摩擦,在拍卖场内众人阵阵惊奇之中,许邵跟随着兰雅进入了内堂深处,推手走进一处装饰奢华的房间,许邵尚且还没有反应过来,那方才还与许邵玩弄暧昧的兰雅素手一抬,一掌就向着许邵拍了过去:“死人,便宜还没沾够不成?先受我一掌。” 掌风犀利,距离许邵足有数米远时,就能够感受到阵阵的呼啸劲风传来,脸上的肌肉,在这一刻甚至都跟随者那呼啸而来的掌风悄然的抖动,抽搐起来。 “来得好。”闷哼一声,许邵抬手极快的在身前拍出一掌,将那呼啸而来的掌风打碎,脚下动作不停,诡异无比的身影连闪,就让过了兰雅进入了房间深处。 “几年不见,修为倒是变得不错了。”眼角轻微的挑动了一下,兰雅脸上的怒意瞬间消散,巧笑嫣然的回首把房门关上,自房间一处密室中掏出一套景致的茶具,动作缓慢的泡起茶来:“三叶林中特产五huā茶。有提炼元气的功效,你不坊尝尝。” “居然有如此功效?”心中惊奇,许邵毫不在意的自桌上拿起一杯热气升腾的茶杯,慢慢的品了起来。 “你就不怕我给你下毒么?要知道,现在你许邵的人头,在这个明珲城之中可是很值钱的。”兰雅俏脸微楞,很是有些奇异的打量着许邵,慢慢的说道。 “你会么?”慢慢的将茶水一饮而尽,许邵闭目感受着体内元气,发现就是这么一杯茶水,居然就让他体内的元气变得精纯了许多,虽然只是一点点,却也需要整日修炼数日了。这让许邵对这五huā茶越加的惊奇。 神sè凝重的摇了摇头,兰雅好似才认识了许邵一般:“你的眼光倒是毒辣的很啊。说罢,这次来找我什么事情?不会是又有什么奇珍异宝要委托我们拍卖场吧。” 兰雅可是很清楚的记得,第一次见到许邵的时候,许邵就拿出了数十件珍贵的灵药,当时还让兰雅很是有些震惊。 “当然不是,兰雅小姐想必也听说了我许家的事情了。我这次前来,主要是想向兰雅小姐询问一下我许家破灭的事情,如若可能的话,希望兰雅小姐能够毫无保留的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许邵沉吟了少许,凝声的说道. “那里是听说了,本来都亲眼看到了。”心中暗自诽谤了一声,兰雅却还是向许邵详细的讲解起来许家破灭的所有原因,并结合拍卖场的一些情报来源,对许邵讲了许多外界根本不曾传扬的事情。 在兰雅看来,既然两年前已经决定投资许邵,那么就不能半途而废,如若中途稍有犹豫,那么两年前的一番投资,岂不就是白费了,卖人人情,最忌讳的,就是中途犹豫。这个浅显的道理,以兰雅这样聪慧之人,又那里会不清楚。 更何况,兰雅付出的,不过是一些情报而已。 一番细心询问之后,许邵也从兰雅的口中知道了许家破灭的来龙去脉。 日头西斜之时,许邵满脸冷峻的自拍卖场中走了出来,抬头向着李家所在的方向看去,用那几乎不可听闻的声音恨声的说道:“勿龙,我许家的血债,要用你的生命来偿还。” 声音低沉,几乎不可听闻,但是却有着浓烈的杀气自许邵的身上散发出来。 ……………… 抱歉,这两天状态不好,自我感觉写非常不满意,在尽力的调整状态。但还会保证更新的。兄弟们要是有推荐票就支持一下。在这里拜谢了。 另外十分感谢今夕梦醒何处提出的意见,以做出修改。 ... ------------ 第十六章 一龙、二凤 无奈,连续上传两遍,都被和谐了。我已经十分小心了,最后无奈用关键词检测工具检查了一遍,再次上传。时间耽误了,抱歉啊。 …………………… 在拍卖场短暂停留之后,许邵神sè冷峻的走了出来,最后深深的看了拍卖场内那道隐晦的身影一眼,许邵身形一闪,就消失在了街道深处。 这一夜的风很大,那呼啸的劲风,发出犹若鬼哭神嚎一般的凄厉声音。 在寂静的黑夜之中,一道虚幻的身影逆风而上,隐藏在夜行衣下的许邵两眼深沉若水,没有丝毫的bō动。 “勿龙,康州旷远城人,落魄世家子弟,生来因为体内经脉堵塞,无法修炼武道、修真长生。愤世嫉俗之下,毅然投身纵横之术,穷尽十余年时间终有所成,狡诈如狐、残忍嗜血。怀疑为许家破灭的背后元凶、决策者。” 藏身yīn暗角落之中,许邵缓缓将手中的纸张撕扯粉碎,看着那纸片纷扬随风飘散,许邵纵身跃进了李家的深宅之中:“许家冤魂有灵,今日我许邵就将这元凶送去见你们。” 声音轻缓,隐藏与呼啸的劲风之中。 运起九星步,许邵的身形在这黑夜之中变得越加淡薄。小心谨慎的穿过李家深宅之中的巡狩的shì卫,许邵不一刻就来到了那深宅内院。 八*零*电*子*书 *w*w*w*.t*x*t*8 *0.*c*o*m 看着眼前那通明灯火,许邵心中杀意越加的浓重。 李家今日的繁华,是建立在许家那累累白骨,无尽冤魂之上,血尚未干涸,此时的李家却在那里肆意的享受着逍遥,那建立在许家痛苦之上的快乐。犹若蚀骨之虫,让许邵全身的血液,不可遏制的起来。 双眼略微显赤红,许邵竭力的运转始魂天武,强自将心中那滔天的杀意隐藏起来。 又是一队李家的巡狩shì卫走过,许邵看着那领队之人居然有着悟玄期境界之时,被仇恨笼罩的心终于稍微的冷静了下来。 伴随着李家在明珲城权势日重,那往昔不堪入目的弱小家族已经今非昔比,夹带着破灭许家的威势,李家很是在明珲城之中招收了一些武道好手。 如若按照李家以往的实力,许邵有自信可以在这李家深宅之中独自一人杀个几进几出,但是现在的李家,却不得不让许邵慎重对待了。 隐藏在yīn暗的角落,许邵沉吟了少许,转身向着李青山所住的房间掠了过去。 因为雨兮的缘故,所以许邵还是熟知李青山所在的房间的,小心谨慎的躲避过数bō巡狩的shì卫,许邵已经来到了李青山的房前。 远远的,许邵就听到在李青山的房间内,传来一阵急促而暧昧的气喘之声。声音时而高昂,还不时的夹杂着李青山的阵阵嚎叫。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前世见惯了岛国光荣产物的许邵如何不清楚那声音代表的含义,面sè难看的冷哼一声,许邵轻轻的拨开房门,映入眼前的,就是李青山那赤-裸的身体,正在两具白huāhuā的身体上奋力的拼搏着。 或许是正值紧要关头,伴随着李青山那越来越快的节奏,李青山的脖颈也变得有些赤红起来。一声声高亢的嚎叫中,却有着极力压制的低低呜咽。 “一龙、二凤。死到临头,你也算值得了。”冷笑一声,许邵放轻脚步缓缓的走到了chuáng前,冷峻的面孔并没有因为房间内暧昧的气氛有丝毫的变化,一双眼睛,宛若刀锋一般的盯在李青山的身上。 那在李青山身下浅浅呜咽的少女,原本正咬牙强忍着身体上的痛楚,而看到房间内突然出现的人影之时,齐齐的lù出了惊恐之sè。 “该死的,给我叫。大声的叫听到了么?一堆木头,真是让少爷我扫兴。”手忙脚乱之中,李青山并没有发现身下两个shì女的异状,怒骂之中,抬手就在两个shì女的脸上狠狠的抽了起来。 冷眼看着李青山那嚣张举动,许邵冷冷一笑,抬起手中血饮刀轻轻的在李青山的背上拍了一下。 “该死的,没见到少爷我正忙着呢么,有什么事情等会再说。”头也不回,李青山越加的卖力起来。 看到李青山这般的表现,许邵眼中寒芒一闪,手中血饮刀极快的就在李青山的背上划过了一条深可及骨的伤痕:“李青山,你看清楚我是谁?” “啊……。是谁?我要杀了你,诛灭你全家,就如许家那些冤鬼一样,凄厉的在我脚下哀嚎。”急速抽-动的身体明显一颤,李青山发出一声宛若夜枭一般的凄厉嘶吼,纵身一跃而起,满脸愤怒的向着许邵看去。 不过,这种愤怒只不过出现了短暂的刹那,就被浓浓的惊恐所取代:“你……,你是许邵,你怎么会在这里。来人啊。”短暂的错愕之后,这个浪dàng公子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高声的求救起来。 “闭嘴,要不我现在就杀了你。”手中血饮刀在李青山的脖颈上轻轻的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血流瞬间就染遍了李青山的肩膀,许邵的狠辣举动,在李青山那颤抖的身体之中,终于让李青山认清楚了此时的处境,身体轻微颤抖着,在许邵错愕的神情之中,仰头就向着许邵跪了下来:“许邵,不……,许大哥,许爷爷,你就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许家被灭是我那该死的老头子做的决定,出谋划策的是勿龙那个小白脸,动手的也是家族那些老不死的长老,可和我李青山没有任何的关系啊。许邵,你就饶了我吧。” 李青山这突然的转变,让许邵一时间也有些反应不及,满脸的错愕之sè,许邵还真的没有想到李青山的脸皮居然如此之厚,套用一句前世的名言,恐怕是撞到城墙上,都能够弹回来了。 “脸皮倒是tǐng厚的。不过你难道忘记了刚才的话了么?你不是说让我如许家之人一般,在你脚下哀嚎么,怎么突然就变了呢?我的——李家大少爷。”闷哼一声,那放在李青山脖颈上的血饮刀轻轻一斜,李青山脖子上的伤口顿时扩大了许多,如注的血流滚滚而下,李青山的脸sè也瞬间就苍白了下来。 到了这个时候,李青山终于也醒悟了过来,李家与许家的仇恨,已经不可能有所化解,今日落到许邵的手中,除了身死,也不可能有任何的出路,明白这些之后,李青山那惊恐的脸上顿时布满了狰狞之sè,伸出手指着许邵怒声大骂了起来:“不错,这话是你家李爷爷我说的,怎么着,你杀了我啊。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不怕告诉你,你许家死在少爷我手中的人,绝对不下两位数,少爷更是亲自品尝了你许家的那些妙龄少女,那滋味……啧啧,现在还让人回味无穷呢。哈哈………。” 神态癫狂,李青山满脸的自得之sè,斜着眼向着许邵看去,想从许邵的脸上看到那怕一丝的恼怒之sè,也能够稍微的一解心头只恨,但是片刻之后,李青山失望了,虽然许邵的双眼中有着无尽的怒火,但是那脸上,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这让李青山看了,心中无端的升起一阵惊恐,暗骂许邵的变态和冷漠。 “好……,好啊。不过你想死么,奢望啊。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怒极而笑,许邵用手中血饮刀在李青山的身上轻缓划过,带起一道道的血sè伤痕时,许邵才在李青山那铁青的脸sè中说道:“这两年我游历九州大陆,曾经听闻过这样一种刑罚,也不知道是那个天才创造的,你要不要听听呢?” 饶有兴趣的看着面sè越加铁青,已经显得有些苍白的李青山,许邵冷冷一笑:“刑罚是这样的,要在受刑人的身上刮处三千六百刀,刀刀见血,却还不让人死去。直到最后受刑人全身只剩下白骨之时,才在其心头上最后插上一刀,这种刑罚,就叫做——千刀万剐。” 声音冷冽,许邵最后一句话宛若从幽冥地府中传来的勾魂魔曲一般。让李青山再也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那苍白而扭曲的脸上,布满了惊恐之sè:“你是魔鬼,魔鬼。” “哼。当你诛灭我许家之人的时候,可曾想到过今日。”闷哼一声,许邵面sè一沉,说道:“现在给你个机会,如若不想死的那么凄惨的话,就老老实实的跟我说实话,如若让我知道你说了半句假话的话,那么你的下场……。” 说罢,许邵手中血饮刀轻轻一沉,在李青山的xiōng膛之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不过此时的李青山显然已经被许邵给吓住了,虽然嘴角抽搐着,却不敢发出一声的痛声:“你说,你说吧,只要我知道的,哪怕是老头子的事情,我也都告诉你。该死的老头子。” “好,识相点,你也少受点罪。”满意的轻笑一声,许邵俯身上前,淡淡的问道:“勿龙的房间在那里?他那里的防守如何?” “你找他干……。不。他就住在我家老头子的旁边,离这里不过三个进出而已。”李青山一愣,刚刚要询问许邵原因,待得见到许邵脸sè一沉之时,连忙身体颤抖着改口说了出来。 冷淡的点了点头,许邵转身向着那两个早就已经吓的苍白的shì女看去,眉头一皱,许邵随手甩出两件衣衫丢弃到两个shì女的身上:“他说的对么?你们还是说实话为好,李青山活不过今天,如若你们也陪他说谎的话……。” 许邵的狠辣手段,早就将这两个普通的少女吓得面sè苍白,浑身颤抖的躲藏在chuáng脚之上,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许邵将目光看向她们,现在听到许邵的话,两个少女身体一颤,诧异的向着李青山看去。 看到shì女这般的神情,许邵的脸sè骤然一冷,抬手一刀就将李青山的一条胳膊给砍了下来,在李青山尚未来得及发出痛吼之时,抬手一指就点在了李青山的哑穴之上,这才俯身在李青山的耳畔,缓声的说道:“你不老实吆,这样可不好,说不定我一时控制不住,就会对你施展那种酷刑呢。” 额头冷汗直流,李青山无力的长着嘴,发出一声声的抽气之时。再次看向许邵的眼神,已经被浓浓的惊恐所取代。 “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了吧。如若你不说的话,没关系,在你的旁边,可还是有着两个人的。想来她们会愿意告诉我的。”斜眼看着李青山,许邵心中暗叹还好自己小心谨慎,如若刚才简单的听信了李青山的话,哪么自己恐怕早就会落入李家的圈套之中,被诸多的武道高手,修真强者围堵了吧。 至此,许邵却也不得不暗中感叹李青山心肠的狠辣,面对无法生还的至死局面,居然还能够想要算计与他。这份毒辣心肠,更加坚定了许邵今日将李青山诛杀在这里的决心。 听到许邵的话,李青山侧眼看了那两个萎缩在一起,神sè惊恐的shì女一眼,满脸的嫉恨之sè,最终却还是抬手向着远处的一座高阁指了一指,张嘴发出一阵阵呜呜的嘶吼。 看到李青山的举动,许邵转而向着两个shì女看去,待得看到两个shì女相继点头确认之后,许邵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在两个shì女那震惊的面孔之中,手中血饮刀轻轻在李青山的脖颈上一划而过,血流,瞬间如喷泉一般,自李青山的脖颈上喷射而出,将偌大的chuáng头,都被染成了猩红之sè。 不过让许邵惊奇的是,在李青山身死之时,他在李青山的眼中,除了浓浓的嫉恨与不甘之sè外,居然看到了一丝的舒畅之sè。好似jiān-计得逞一般。 这般的神情变化,让许邵很是有些诧异不解,沉吟思索片刻之后,许邵满脸苦涩的抬脚在李青山的尸体之上狠狠的揣了一脚,低声的怒骂道:“真是个刻薄之人,都死了,还不忘记算计别人。” 在短暂的思考之后,许邵却也终于明白了李青山的想法,按照兰雅所说,自从勿龙来到李家之后,李青山的地位直转极下,因为李家家主李焕龙宠信勿龙的缘故,伴随着李家权势的增长,李青山的地位不仅没有增长,相反的是却被勿龙这个外人强压一头。 而现在李青山死在许邵的手中,至死之时,李青山却还不忘记算计勿龙,想要让许邵将勿龙杀死,陪着他走一趟yīn曹地府。 毫不利己,算计与人,这样的人物,哪怕是和许邵有着生死仇敌的关系,许邵却也不得不在心底暗自赞叹李青山性情的刻薄与狠辣。 怒骂了一阵,许邵转身向着那两个shì女看去,犹豫再三,还是眼中寒光一闪,手中血饮刀在两个shì女的身上一划而过,一阵呻吟声中,这两个原本还赤身裸-体,充满yòu-huò的娇滴滴少女,就惨死在了许邵的手中。 这不是许邵心狠毒辣,只是许邵心中很清楚,他在李青山yín乐之时将李青山诛杀在这里,待得许邵离去之后,李家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两个身世凄苦的少女,其下场,恐怕还会比此时的李青山要凄惨许多,既然如此,还不若直接斩杀了。这样,或许还能够保全这两个少女的亲人一条性命。 许邵不是心慈手软之辈,相反的,对待敌人,许邵的手段向来狠辣无情。但是在亲手斩杀这两个少女之时,许邵心底还是有着淡淡的愧疚,哪怕是——这两个少女是李家之人。 随意的自chuáng-上扯下一片白布,许邵将血饮刀上的残留血痕擦拭而去,眼中寒光一闪,抬手将李青山的头颅割下,包裹与白布之中,跃出李家深宅就向着勿龙的住所而去。 ... ------------ 第十七章 智斗 夜sè中,许邵倒提着李青山的头颅,那惨白sè的轻纱之上,点点的血滴还在滴落着,在李家这深宅之中,留下了一路的血腥。 不过,这一切许邵并没有丝毫的担忧,在许邵看来,以此时他的实力,诛杀掉勿龙,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将勿龙解决后,许邵就会亲自提着勿龙与李青山两人的人头,返回那早已残破的许家老宅,用那狰狞可怖的头颅,给李家带来无尽的恐惧。 许邵在前世时,就以身法极快著称于世,今世更是修炼了始魂天武中所记载的绝学,其身法速度,早就提升到了一个恐怖的境界。 不说与神离期高手比肩,但是却也所查不多了。 一番闪躲之后,许邵在李家shì卫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就感到了李家庭院深处一座单独的小院前。 这座小院不大,三进间的院落之中,零星的种植着一些罕见的huā草,使得整个小院显得分外的宁静、脱俗。 “倒是个会享受的人,只是外表的宁静,怎么能够遮掩你心中的残暴与诡诈呢?”冷冷的在小院中扫了一眼,耳畔传来一阵李家shì卫的惊呼之声,许邵知道,恐怕是有人已经发现了李青山尸体了。 距离李家被严密防守,精锐尽出大肆搜捕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罢了,还想要将你带到我许家老宅,让你亲自向着许家无数的冤魂忏悔、谢罪,看来只能便宜你了。”眉头微蹙,许邵眼中寒光一闪,纵身一跃就进入了勿龙的住所之中。 “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许邵刚刚进入这昏暗毫无光亮的房间之中,尚未来得及打量四周的情形,就听到一声冷淡的声音自yīn暗角落中传出来。 “勿龙?”心中一惊,许邵从来没有想到,初见勿龙居然会是这样的场景,从勿龙那平淡的话语之中,许邵听出勿龙好似早就知道他今天会来找他一般,居然独自在这深宅之中等候着他。 “不错,正是我。”一声轻叹中,一袭蓝衫的翩翩公子就自窗帘深处拐了出来,此人面如冠玉,脸角线条刚毅,厚重的嘴角轻微的上扬着,两条剑眉轻微挑起,如若不是那一双yīn鸷的双眼寒芒闪烁,破坏了整体形象的话,就连许邵这个敌人,恐怕也会忍不住大叫一声翩翩贵公子。 不过,此时的许邵显然是不可能去称赞勿龙的。心中虽然错愕,许邵脸上却并没有丝毫的变化,冷冷的看着勿龙许久,许邵方才疑声问道:“你知道我是谁?还料到我今天回来找你?” “当然……,许家的绝世天才许邵许公子,在下怎么能够不知道呢?”眼中闪过一抹的嫉恨之sè,勿龙因为自身身体的原因,一直无法修炼武道,间接的,伴随着岁月的流逝,却也深深的嫉恨上了那些外界传言中的武道天才,而此时的许邵,却正巧有被勿龙嫉恨的资格:“至于许公子今日前来,并不是勿龙早已知晓了许公子的行为,而是勿龙已经在此地,等候许公子一年之久了。” 顿了一顿,勿龙嘴角好似有着淡淡的鄙夷之sè一闪而逝,抬手虚空一握,意气风发,那纤瘦单薄的身体居然奇异的散发出一股掌控天地的气势:“确切的来说,从我勿龙设计破灭许家的那一天,我就在这里等着你的到来。可是……。” 勿龙摇了摇头,声音萧索,好似有着淡淡的失望:“可是你来的太晚了,让我足足等了你一年之久。” “你在等我?”双眼微眯,许邵心中对勿龙的杀意越加的浓重起来。 如若说以前许邵对勿龙升起杀意,只是因为勿龙设计使得许家破灭的话,那么此时的许邵,却纯粹的想要将勿龙诛杀在手掌之中。 勿龙,不过是一届凡夫俗子,无法修炼武道,踏足修真,但是就光光这份心机,就足以让许邵心中无比忌惮。 试想一下,换做任何一个人在设计破灭了一个强势家族之后,居然还有闲心等候仇家来寻仇,算计谋划,一等就是一年之久时,任何人心中都会一阵收紧,暗骂其恐怖、变态吧。 这样深沉的心机,无论是对敌对己都狠辣无比的角sè,许邵绝对不会容许他活的太久,如若让这样的人活在世上,许邵无法想象,此后的岁月是何等的煎熬。 无时不刻要小心背后有人算计,这种日子,许邵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他不想尝试。 “怎么了?更想杀我了?亦或者是恨不得生吞我勿龙的血肉,啖我勿龙的筋骨?”呵呵的冷笑一声,勿龙好似浑然忘却了许邵前来的目的,犹若老朋友一般的让许邵入座,拿起一杯茶水,淡淡的品味起来:“不要着急么,难道你就不好奇许天南与你父母的踪迹么?可以告诉你,整个明珲城之中,除了我勿龙之外恐怕不会有任何的知道他们的踪迹,如若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意,一时失手的话,恐怕穷尽一生可就找不到他们了哦。” “你知道他们在那里?”心中一惊,许邵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机瞬间消散,毫不顾忌的走到勿龙的身前,伸手夺过勿龙的茶杯,学着勿龙的动作慢慢的品味起来:“好……,只要你能够帮我寻找到祖父和父母,我倒是可以考虑放过你一条命。” “只是考虑么?”淡笑一声,勿龙满脸的讥讽之sè,轻摇手中折扇,淡淡的说道:“这可不够呢。” 诧异无比的看向勿龙,许邵感觉自己很是烦躁,自从进入这个房间以后,他的一言一行好似就被这勿龙所主导了,这种感觉非常的不爽,很是不爽。 冷冷的闷哼一声,许邵深深的看了勿龙一眼,觉得自己应该想办法控制局面,如若再让勿龙如此引导局面的话,恐怕自己的处境会非常危险,许邵可是很清楚,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可是龙潭虎穴一般的李家。一着不慎,可能够最后的结果,就会让自己陷入到重重的围堵之中。 想及这里,许邵却也强自压下了心中的怒火,神情冷漠的端坐在那椅子之上,淡淡的品起茶来,神态悠闲,就宛若这里不再是龙潭虎穴,至险之地,而是自家的别院一般。 许邵如此快就明白了两人的关系,并开始尝试掌握节奏,这让勿龙很是有些诧异,那看向许邵的目光,却也渐渐的浮现上了一抹的浓重之sè。 时间,就如此极快的流逝而去。 在这空寂、黑暗的庭院之中,许邵与勿龙两人神态宁静,静静的品着手中的浓茶。看着窗外的稀疏星光,两人间居然没有一人发出丝毫的声音。 在这段时间里,因为李青山无故死掉,连头颅都被人生生割去的缘故,整个李家深宅已经了起来,虽然早已是深夜,但是那shì卫的匆忙跑动之声,偶尔shì女的一阵阵惊恐尖叫,使得此时的李家深宅显得分外的热闹。 在这喧嚣之中,许邵依稀间好似听到了几声悲愤的怒吼,这吼声中的悲切与愤怒,就是许邵不去巡查,却也知道必然是此时李家风光无比的掌权者——李焕龙的声音。 此时的李焕龙已近六十,而李青山是他年近古稀之时方才诞下的一子。身下除了李青山之外再无任何子嗣,正因为这种缘故,老来得子的李焕龙虽然知道李青山生性乖戾,手段残忍,却也一直不忍心严厉训导,相反的是,极力的去维护照料。视为衣钵之人。 而就是这样被视之为珍宝一般疼爱的一子,不想今日却无缘无故的惨死在了自家的庭院之中,甚至连头颅都被人割去,这让老来得子的李焕龙如何能够承受? 愤怒,歇斯底里的愤怒都无法形容此时李焕龙的心情。 在此时李焕龙的心里,什么家业,什么宗族,什么权势地位、都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唯一重要的,只是寻找出那杀害了李青山的罪魁祸首,将之千刀万剐,方才稍微的缓解李焕龙心中的愤怒。 李家家主的愤怒,李家之人如何不知晓,虽然此时李家中人心中想法各异,暗自庆幸之人不在少数,但是却还是不想在这个紧要关头去触及李焕龙的眉头,各自趋势手下shì卫,在整个李家深宅,偌大的明珲城搜查起来,憋着无尽的怒火,想要寻找出那个谋杀了,亦或者可以说是替他们接掌李家权势,去除了障碍的罪魁祸首。 庭院外人声,数不尽的李家强者走出深宅,投入到了这场无尽的仇怨之中,但是他们那里会知道,此时那个罪魁祸首,却居然就隐藏在李家深宅之中,隐藏在那个被李家之人视之为洪水猛兽一般的勿龙房间之中。 而且,被李家中人视之为洪水猛兽的勿龙,那个恶魔一般的男人,此时的处境,也并不比死去的李青山好多少。 窗外喧嚣之声渐渐散去,勿龙知道,恐怕此时的李家深宅内的人员都已经离开李家,去明珲城之中搜索那诛杀李青山的罪魁祸首了,勿龙想要出声提醒李家之人,许邵就在他的身边。但是每当勿龙刚刚有所异动之时,许邵那冰冷的目光总是会在勿龙的身上一扫而过。 这让勿龙原本平淡的心绪也渐渐不受控制的烦躁起来,额头冷汗直流,看向许邵的目光,已经从那淡淡的忌惮,转变成了夹杂着一丝惊恐的畏惧。 “好手段,诛杀一人,而使得整个李家彻底陷入无尽的恐慌之人。真是好手段啊。”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幽深的李家声音渐渐平淡了下来,勿龙额角的汗水早就已经不受控制的滴落而下,这让勿龙终于认清了现实,不在与许邵玩弄那心理战术。 饶是如此,勿龙却还是忍不住在心中怒骂许邵的变态,也同时悔恨自己的大意疏忽,小觑了天下之人。 勿龙的话,只是让许邵的眉头轻微的挑了一挑,旋即就在此的陷入了沉默,好似没有听到勿龙的话一般。 许邵的冷漠,让勿龙一阵气结,但是现在自己的性命掌握在他人手中,而早已准备好的后手却没有机会施展,这让勿龙这般的yīn狠之徒,却也忍不住心中升起一丝的惊惧了。 沉寂,死寂一般的沉默。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勿龙的脸上那股自信,掌控天下的狂妄之sè也消失不见了,转而变得有些苍白。 勿龙的神情变化,许邵那里会不知晓,看着勿龙的脸sè由红润渐渐变得有些苍白,许邵嘴角悄然勾起了一丝淡笑。 至此,许邵知道,这场无声的战争,最终还是他许邵赢了。 ... ------------ 第十八章 虎毒食子 萧索的轻叹一声,一瞬间,勿龙整个人好似彻底的失去了劲力,虽然满脸疲惫,但是勿龙看向许邵的目光中,却有着毫不掩饰的敬佩。 “我勿龙出道三载,游历大半九州大陆,虽然也曾经见到过许多的武道天才,堪称妖孽一般的人物,但是我勿龙从来都视之如草芥,想不到今天,居然栽在了你许邵的手中,我算是服气了。”嗤笑一声,勿龙不仅没有因为自己的溃败而显得沮丧,相反的是,眼中却闪烁着灼热的精芒:“世人都说你许邵是一无所成的废物,哈哈……,我看这偌大的明珲城之中,如若你许邵也可以算是个废物的话,那么就没有正常人了。世人如此可笑……,真是可悲啊。” 畅声的大笑中,勿龙很是夸张的身体连连颤抖着,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就宛若世人皆醉我独醒一般,指点江山,却又有着淡淡的悲凉。 眉头微蹙,许邵突然间对勿龙升起了些许同情。悲凉的一生,却有着一颗堪比鬼神的玲珑之心。 但是,勿龙的一生是悲凉的。 不错,勿龙有着堪比妖孽的心智,心狠手辣,出手无情。这样的人物如若出生在世俗界之中,终其一生之力,必将登临到俗世皇权的巅峰,但是眼前的九州,却是一个武者与修真者唯我独尊的时代。 在九州之中,或许智谋无双可以hún的风生水起,但是智者的生命,却又显得非常的脆弱。面对掌握着可以撕裂天地力量的武者,那弱小的生命,与蝼蚁又有什么区别? “怎么,你在可怜我?”凄厉的一番大笑,勿龙突然转过头来,满脸愤怒的看向许邵,冷冷的问道。 嘴角一杨,许邵毫不客气的回道:“难道你不值得可怜么?亦或者应该说,蝼蚁一般的生命,突自挣扎,让我去在内心敬佩你?” 上前一步,许邵虽然心中对这勿龙有着一丝的同情,但是许邵可不会忘记,就是眼前这个弱小不堪的普通人,却间接的导致了许家的破灭。 如若说李家是毁灭李家的侩子手,那么眼前这个值得人同情的弱小书生,就是哪隐藏于幕后的黑手。 许邵的话,犹若一把尖刀狠狠的在勿龙的心头刮了一刀,让勿龙彻底的陷入了疯狂之中,那原本还平静的心绪瞬间就被怒火所充斥。以单薄的身体,张牙舞爪的就向着许邵扑了上去。 冷哼一声,许邵随意的抬手一挥,伸手一爪就将勿龙给倒提了起来,在勿龙那赤红的脸sè中,冷冷的说道:“该死的,你亲手毁灭了我许家,难道还想让我同情你么?废话少说,跟我前往许家老宅,我要你亲自在那里向我许家冤魂谢罪。” 冷哼中,许邵也不放下勿龙,就这么抓着勿龙的脖颈,径直向着院落之外走去。 因为李青山在李家深宅无端被人杀死,更是将头颅都被带走的缘故,此时的李家早就已经陷入了hún乱之中,李焕龙心中怒火难平,更是几乎将李家之中所有的好手都派遣出去,这也造成了此时李家深宅防守出现了真空,许邵虽然倒提着勿龙,一手还抓着李青山那渗血的头颅,但在李家宅院之中,凭借着他那超凡的身法,还是轻松的穿过了一些防守森严之地。 眼看着许邵就要携带勿龙离开李家之时,原本神sè恼怒,在半空之中踢打不绝的勿龙突然的沉寂了下来,神sè平淡的打量着四周,好似对自己的前程命运,一点都不担心一般。 勿龙的异常举动,让许邵很是诧异,短暂的沉吟之后,许邵脑海中好似有着一道光芒闪过,骤然抬头向着大门的一侧看去。 只一眼,许邵的脸sè瞬间就yīn沉了下来,眨眼间心神急转,那紧紧抓在勿龙脖颈上的手骤然用力,想要将勿龙当场格杀,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骤然一轻。 心如电闪,许邵面sè难看无比的向着手掌看去,在那里,此刻却那里还有勿龙的身影。 “哈哈……,许邵。你没有想到吧。到结束之时,你最终还是没有能够脱离我的手掌心。”就在许邵心中诧异之时,在那墙角深处,突然的拐出了一道消瘦的身影,不是那凭空脱离许邵手掌心的勿龙又是谁? 此时的勿龙面sè早就已经恢复了常态,轻摇手中折扇,看向许邵的眼神,在浓浓的嘲讽之中,居然也掺杂着淡淡的同情与可怜。 对于勿龙的刻薄之言,许邵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短暂的沉吟之后,许邵眼中闪过一抹恍然之sè:“傀儡娃娃。你手中居然有这种逆天之物?” 傀儡娃娃,相传为上古傀儡师的独有之物,以多种珍贵金属,魔兽晶核、血液,掺杂空间之力以独特的手法炼制而成,可以在主人需要的时候,滴血认主,使得傀儡娃娃变换成主人的mō样。 傀儡娃娃变化成人形之后,在极其短暂的时间内,不仅可以有着常人的灵智、体温,更是可以通过主人的控制,有着相同的情绪。如若不仔细辨认的话,根本无法分辨清楚。 不过,这种逆天之物,在上古之时,伴随着傀儡师传承的丧失,也渐渐的消失在了历史的岁月之中,数千年时间内,虽然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稀少的一件,但是也都被各大宗族、宗派所珍重收藏,被其视为保命的绝顶灵器。 许邵无论如何,却也没有想到,在勿龙的身上,居然还会有如此逆天之物。 “你居然会知道这些。不容易啊,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在整个九州之上知晓傀儡娃娃的人已经十分稀少了。”啧啧轻叹了一声,勿龙显得很是惊奇。 对于勿龙的惊奇之sè,许邵只是淡然的耸了耸肩,他总不能够告诉勿龙,在前世身死之时,曾经带到九州的始魂天武秘典之中,攘括着诸多关于九州的上古机密吧。 不过,许邵却还是不得不在心中佩服这勿龙,当然,还有那演技深厚的李家家主李焕龙。 为了将隐藏在明珲城之中的自己寻找出来,勿龙身为李家外姓之人,居然敢于明目张胆的算计李焕龙唯一的儿子,用李青山的性命,来讲自己引yòu到包围之中。 虽然勿龙也为此付出了傀儡娃娃这般的逆天之物,但是这相比于李焕龙而言,又算得了什么呢? 为了权势、地位,李焕龙以古稀之年,居然忍心将自己的亲生儿子当做yòu饵,来引yòu许邵入网,这份狠辣无情的手段,让许邵心神一阵轻颤。 “都说虎毒尚且不食子,这样真的值得么?”苦涩的轻叹一声,许邵双目灼灼的盯在勿龙的身上,沉声问道。 许邵的话,让勿龙脸sè陡然一变,勿龙也没有想到,许邵居然会有如此心智,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能够将所有的事情都联系起来,并最终寻找到事情的核心。 虽然勿龙知道这个狠毒计划已经获得了李焕龙的首肯,但是勿龙的心智如妖,又何尝不清楚这其中所隐含的无尽杀机。 哪怕是李焕龙心肠在狠辣,但亲手断送独子得性命,其心中如若说没有嫉恨勿龙是绝对不可能的,要不是现在许邵已经被天罗地网围困于此,勿龙很难想象,在事情结束之后李焕龙会如何对他? 要知道,勿龙为了引yòu许邵,可是已经使用了一件堪称逆天的傀儡娃娃了,他可没有另外一件逆天之物,用来保护自己的性命了。 而许邵这一句话虽然简单,但落在勿龙的耳中,却无异于一声丧钟,敲打出勿龙悲惨的解决。 谋算李青山,借以引yòu出许邵,这种狠毒的计策,本来就是见不到光的。而现在被许邵说出口,李焕龙为了平息李家内部的sāo乱,可是有极大的可能会将勿龙推出来,借以平息李家内部的怒火。 后果——不可想象。 脸sè瞬变中,勿龙眼中闪烁着滔天的怒火,甩手将手中的折扇一丢,对着虚空就大声的嘶吼了起来:“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将许邵拿下,如此天赐良机如若丧失了,以后就再难抓住他了。” 此时的勿龙,可谓是已经彻底的丧失了理智,那对前途的忐忑不安,饶是以勿龙深沉的心机,却也感觉一阵阵的乏力。 正如许邵所说,饶是勿龙心智堪比妖孽,但在面临绝对的实力前,却永远摆脱不了那蝼蚁一般的宿命。 恐惧、mí茫,愤怒。一股脑的就充斥了勿龙的心神之中,让勿龙终于彻底的丧失了理性。 看着勿龙如此的疯狂之举,许邵一阵冷笑,却也不再去理会勿龙。在许邵看来,在他隐晦的点出勿龙与李焕龙的毒计之后,饶是李焕龙能够凭借着家主的威信摆脱困境,但勿龙,这个心智堪比妖孽一般的人物,恐怕也会被心肠狠毒的李焕龙推倒人前,最终落得个悲惨的结局。 上兵伐谋,许邵虽然已经陷入了死局,被李家之人围困。但是却还是凭借着他那毒辣的眼光,在纷繁复杂的情势下,寻找到了一线生机。 一个既可以打乱勿龙的部署,又能够让李家之人陷入恐慌的机会。 在方才短暂的瞬间,许邵运用灵魂之力,在这不过数丈见方的狭小空间,可是清晰的感受到了不下数十股悟玄期修为的武者,这样的实力,不说许邵此时方才不过堪堪达到悟玄期中期。就是一个通天期的武者、金丹期的修真者前来,也难以从重重围堵之中逃生。 更何况,在那李家深宅之中,许邵更是感受到了三股气息直冲云霄的强横气息含而不漏,这种磅礴的气息,许邵也曾经接触过,在至险之地时,南宫夏身上所显lù出来的气息,不正是如此么? 毋庸置疑,那外放三股直冲云霄气息的强者,正是在修炼一道上,登临绝顶的通天期武者、金丹期修真者。 这份阵容,用来对付许邵,足可以看出李家对于许邵的重视了。也足以让许邵自傲。 但是,这一切,对于许邵而言,却让他彻底的陷入了绝境之中。 形势紧迫,在许邵刚刚感受到这些隐含不lù的气息之时,就已经明白了自己所处的困境,心神急转中,寻找可以破解眼前困局的方法。 不错,许邵找到了,他那隐晦指出勿龙和李焕龙两人狠辣毒计的话,犹若深潭中落下的一颗小石子,dàng漾起了一层层的bō澜。 让整个李家之人彻底的陷入了失神之中,就连在那深宅之中隐含不lù的三个通天期强者,在许邵话音落罢之时,外放的气息也悄然的消失不见了。 很显然,许邵的话,已经惊奇了他们心中的bō澜。暂时给了许邵可以逃脱的机会。 周围修者气息的变化,许邵那里会感受不到,这样的时机,正如勿龙所说的一般,转眼即逝。许邵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的。 略带同情的对着勿龙扫了一眼,许邵用他的行动,终于决出了两人的胜负。 在勿龙满心的惊恐之中,许邵运起九星步,身化流光,夹带着一往无前的决死之心,向着李家深宅之外冲了出去。 或许是许邵的那一句起了作用,或许是李家之人也没有想到许邵在必死困局之中居然还能够提起输死一搏的决心,那围困许邵的李家之人,居然没有一个人起身阻挡许邵。 时间眨眼过去,许邵已经能够很清楚的看到李家深宅外的大道,那宽敞的街道,让许邵知道,只要能够愤死冲出这里,这场可以危机他生命的危机,也就将彻底的化解。 近了,终于近了。很近了。 眼看着就要冲出李家深宅,饶是以许邵那冷静的心态,却也不由的升起了一丝的喜悦。 竭力的运转体内元气,许邵的速度陡然提升了三分,眼看着就要脱离此地,冲出这必死之局时,一声冷哼,夹杂着磅礴的元气就在许邵的耳畔响了起来、 “许家小辈,杀我孩儿,难道还想轻易离去不成?” 一声冷哼中,自今夜从未显lù身影的李焕龙终于出现了。 ……………………………… 情节转折,即将到来。这一章码的很辛苦,既要有亮点,还要照顾后面的情节,兄弟们投票支持一下吧。 ... ------------ 第十九章 百般逃脱 “许家小辈,杀我孩儿,难道还想轻易离去不成?” 声音如雷,滚滚而来。 这一声怒吼刚刚传来,许邵身在半空,面sè瞬息间不知道转换了多少次,最后就见许邵暗咬钢牙,居然迎着那呼啸而来的劲风,径直撞了上去。 此时的情势可谓危险到了极点,伴随着李焕龙的出现,凭借着李焕龙数十年在李家的威望,必定能够在极其短暂的时间内,收拢慌乱的李家之人,再次将许邵留在这李家深宅之中。 一番算计,许邵才借助自己毒辣的眼光,寻找到了一线生机,现在眼看着就要脱离此地,从此天高云阔,任意遨游,许邵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够容许被李焕龙破坏的。 输死一搏,不是逃出生天,就是惨死与李家之手,许邵已经没有了其他退路。 “小辈而敢,给我留下。”许邵的举动,很显然jī起了李焕龙心中滔天的怒意,李焕龙人尚未出现,一直惨白兮兮的巨大骨爪,就浮现在了天际之中,搅动天际云层,当头向着许邵拍了下来。 巨大骨爪的速度很快,李焕龙的声音刚刚想起之时,许邵就感觉到身体周围的虚空突然的凝滞了起来,饶是以九星步这样的绝世轻功手法,始魂天武所锤炼出来的精纯元气,在这一刻都难以驱动。 面临生死危机之时,许邵的心境却并没有丝毫的变化,眼中决然之sè一闪而逝。身在半空许邵倒提血饮刀,眨眼间踏出七步,每一步,许邵身上的气势都凭空暴增少许,待得七步完成之时,许邵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已经不比任何悟玄期巅峰武者稍差丝毫。 “逆杀七步流星斩。” 低声闷哼,许邵手中血饮刀发出阵阵兴奋的嘶鸣,脱手一刀,数丈大小的血sè刀气就自血饮刀之上脱离而出,与那当空拍下的巨大骨爪碰在了一起。 刀气凌厉,骨爪狠辣,两者刚刚碰触在一起,四溅的火huā、骨屑就自虚空之中迸溅而落,那狂暴的劲气,让偌大的李家深宅前方的房屋瞬间崩塌,数十道怒吼就自那房屋yīn暗角落之中响起,却是四溅的火huā、骨屑洒落而下,溅落在了那隐藏在yīn暗角落之中的李家武者。 挥手间施展出逆杀七步流星斩,许邵却也没有心情去看此时的情况如何,手中储物戒指光芒一闪,那夺自杨志手中,珍贵无比的血气丹就落入到了许邵的手中。 血气丹珍贵无比,有瞬间弥补伤势的强横功效,饶是以杨志的底蕴,却也不舍得轻易吞服,而此时的许邵却那里会顾及这些,眉头微蹙间,看也不看手中那价值千金的丹药,仰头吞服下去。 血气丹进入口中,瞬间化为一股清流流遍全身,逐渐修复那因为强行施展逆杀七步流星斩而遭受重创的身体。 而许邵,在吞服下血气丹后,也不做任何的停留,冷眼的扫了天际一处无人的虚空一眼,身化虚影纵身就向着明珲城外而去。 因为李青山的缘故,此时的明珲城早就已经被李家所封闭,偌大的明珲城之中遍布李家耳目,许邵此时只有逃离明珲城,方才能够寻获一线的生机。 也就在许邵刚刚有所动作之时,在那崩毁的李家庭院之中,也健步走出了十数个壮硕的巨汉,这些巨汉身上不约而同的有着轻重不一的伤痕,眉宇间隐藏着滔天怒火。 这些壮硕的巨汉刚刚自废墟之中走出来,就见到许邵那渐渐消逝的背影,整齐的发出一声怒吼后,相继施展身法向着许邵追击而去。 在这十几个壮硕巨汉离去之后,宁静的虚空之中突然撕裂了一道裂痕,面sèyīn沉若水、几近可以滴出墨汁来的李焕龙也自其中走了出来。 双拳紧握,李焕龙压抑着怒火看向许邵那逃离的方向,转身对着从离家废墟之中渐渐走出的shì卫与族人冷哼道:“还看什么?找出一个人前去禁地之中请出三大长老,其他人立刻跟我去追杀那许家小辈,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今天哪怕是将这明珲城搅乱,也要将这许家小子给我擒拿回来。” 一声冷哼,李焕龙纵身一迈,连连施展凌空虚渡之术向着许邵逃离的方向疾驰而去。 而在李焕龙离去之时,却微不可查的向着勿龙所在的方向撇了一眼,一道隐晦的杀机一闪而逝。 当然,这一抹隐晦的杀机李家众人并没有察觉,但自从李焕龙出现之后,就一直小心观察李焕龙的勿龙如何没有察觉? 心中一阵叫遭,面sè瞬息间转换了不知道千百万字,就见勿龙眼中掠过一抹浓浓的嫉恨之sè,转身就融入到了那黑夜之中,消失不见了。 勿龙是何等人物,心智如妖,虽然李焕龙只是临走之时微不可查的一眼,却也让勿龙知道李焕龙已经对他起了杀心。那里还有不趁着现在李家hún乱之时,逃离明珲城的想法。 其实,这也是有着许邵的运作,如若不是许邵临走之时抛出了李焕龙与勿龙的毒计的话,以勿龙的心智、多加谋划,不仅能够平安无险的渡过眼前的危机,或许还能够借助李家hún乱的良机,使得自己在李家的权势得到一个良好的发展。 但是现在显然是不能了。 勿龙对许邵的恨,在这一刻终于达到了顶点。在离去之时,勿龙抬头看向许邵离去的方向,心中暗暗祈祷许邵能够活下来,旋即彻底的消失与明珲城的深夜之中。 勿龙的处境如何,许邵并不想去考虑,此时的许邵也没有心情去考虑。 在李家为求一线生机,许邵冒险施展了逆杀七步流星斩之后,体内的元气已经处在干涸的边缘,虽然随后许邵就吞服了珍贵无比的血气丹,但此时的许邵情势也可谓是危险之极了。 身受重伤,身后李家之人追杀不绝。更是深陷在明珲城之中,如若不是许邵心志坚定,面对如此困境,恐怕早就已经心神崩溃了。 奔驰之中,许邵小心谨慎的躲避着李家之人的追杀,虽然以许邵的轻功身法,如若时间足够,足以甩开身后追踪而来的李家之人。 但是此时的明珲城都已经被李家封锁,而追杀许邵的那些人显然也发觉以他们的速度,无法追上许邵,在短暂的错愕之后,李家之人就掏出一颗丹药抛向虚空之中。 丹药被李家之人灌注了精纯的元气,刚刚飞上虚空,就可以见到一个硕大的鬼脸浮现上虚空之中。那硕大的鬼脸之上,一双绿油油的双眼,紧紧的盯视在许邵的身上。 而伴随着这李家之人挥手打出信号,许邵的处境就越加的艰难,每每施展九星步转折方向,准备甩开身后的李家之人时,就会有李家之人自明珲城各个角落之中飞出,阻拦许邵。 虽然这些人实力或许不高,有的甚至不过堪堪达到凝实期境界,许邵一刀挥出,就可以将这些李家之人斩杀当场,但是却也严重的拖住了许邵的速度。给身后追击而来的李家之人创造了机会。 面sè冷峻的挥出一刀,眼见着身前李家之人身体分成两半,血洒虚空,许邵的脸sè显得越加的苍白。 许邵已经记不清楚这是自己所斩杀的第几个李家之人了。一路之上,这样的李家之人严重的妨碍了许邵逃离的速度。 回头向着身后看去,眼见着追杀而来的李家武者越来越多,已经距离自己不过数十丈之遥时,许邵的脸sè瞬间凝重下来。 他知道,如若不能够破坏掉李家这种传讯方式的话,用不了多久,自己必然会再次陷入到李家的围困之中。 以许邵辣手诛杀了李焕龙唯一亲子的血仇,许邵落入李家人之手那可悲的下场,几乎不用想象。 “必须解决这个麻烦。” 低声自语了一声,许邵纵身就向着明珲城而去,几个闪烁间,许邵就落入了明珲城一角的棚户区之中。 凭借着自己超凡的身法,许邵在棚户区杂乱的街道之中穿梭不绝,待得终于再次拉开了与李家之人的距离后,许邵面sè凝重的自储物戒指之中拿出了一件不算精致的玉符,深深的看了一眼后,抬手用力的将其捏碎。 那玉符刚刚粉碎,就化为一道青烟,急速的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看到青烟散去,许邵的脸sè才稍微的缓解了一些,这玉符不是别物,正是许邵与地下一号约定动手的暗号。本来许邵想在亲手诛杀了李青山,擒拿勿龙到许家老宅,用两人的头颅向许家冤魂谢罪之后,再让地下一号的杀手对李家之人动手的。 如此,许邵就可以用那狠辣的手段,使得李家陷入无尽的恐慌之中。给他造成可以一次击溃李家的机会。 但是现在的情况,却已经容不得许邵在过多的执着了,如若自己身死的话,那么这番谋划,也就没有了任何的用处。 “希望这样可以拖住李家之人,给我创造一个机会吧。”苦涩的轻叹一声,许邵心中很清楚,在是极不成熟的情况下就动用地下一号这个隐藏的后手,所带来的收益必定十分的稀少,不过此时的许邵已经没有其他的方法了。 许邵可是很清楚的记得,在李家的深处,可是隐藏着不下三个通天期武者、金丹期修者。如若李焕龙被愤怒mí失了心智,最终将这三个在李家潜修的老不死叫出来的话,许邵很是怀疑,最后自己的恐怕很那从明珲城中逃走。 动用了地下一号这个隐藏的后手之后,许邵也就不再明珲城的棚户区过多停滞,随手在棚户区内的民居中搜寻到一套简单的衣衫,粗浅的乔装打扮了一番,许邵就化妆成一个普通人一般的迈步进入了明珲城深处。 收敛气息,许邵小心的隐藏着行踪,夹杂在明珲城的普通人中,缓步向着城外而去。 李家必定底蕴尚浅,虽然也有着自己的追踪方式,却也没有想到许邵居然会临时放弃了自己的轻功优势,hún迹与普通人之中。 失去了许邵的踪迹,李家之人在明珲城之中盲目的搜索起来,但是他们如何能够寻找到早就隐藏与普通人中的许邵。 不过许邵却也清楚,这种金蝉脱壳之计,也只能够在极短的一段时间内使用,等到李焕龙反应过来时,必然会对明晖城加大封锁,到时候的许邵也就再难以隐藏行踪了。 所以,此时的许邵首要目的,就是逃脱出明珲城,只要出了明珲城,凭借着许邵那超凡的速度,没有了李家耳目的跟踪,可以很轻易的逃离出去。 神态平静的行走在明珲城之中,许邵很清楚的感受到周围李家之人的审视目光,不过许邵却并没有感到丝毫的诧异。 而伴随着许邵脚步越加快速,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明珲城的李家之人突然的消失不见了,远远的,甚至能够在整个明珲城之中传来阵阵李家之人的怒吼。 “地下一号终于动手了么?” 八!零!电!子!书 !w!w!w!!t!x!t!8! 0!.!c!c 低声的自语了一声,许邵渐渐的已经来到了明珲城的城门,眼看着前方不远就是逃出升天之地,饶是以许邵的心性,却也难以掩饰自己的欣喜。 不过,就在许邵刚刚要迈步走出明珲城之时,却突然感受到身侧的虚空一阵bō动,旋即就见到满脸怒意的李焕龙自裂缝之中走了出来,抬手一掌就向着许邵拍了下去。 “小畜生,这次看你怎么逃?” ... ------------ 第二十章 血煞虚空 “不好,李焕龙怎么追来了。” 这一生冷哼刚刚传来,许邵抬起的脚步骤然一顿,凝眉向着李焕龙看去。 李焕龙接任李家家主已经数十年之久,那满头的黑发在岁月的侵蚀之下,也变成了白发。 不过,此时的李焕龙发髻之间,却遍布血痕,一双并不算太大的双眼,此时睁得宛若灯笼一般,散发着滔天的恨意。 看到李焕龙这般的神情,许邵不由的笑了。 他知道,地下一号的行动,肯定给李家造成了严重的创伤,就是李焕龙自己,身上外放的bō动气息,也可以看出遭受到了一定的重伤。 “老狗,你也前来受死,既然如此,那么我就送你去地狱,见你那宝贝儿子李青山。”嘴角轻扬,许邵不去理会那当空拍下的一掌,运起九星步。再次浮现出身影之时,已经来到了李焕龙的身前,手中血饮刀凌空一划,一道丈许长的刀芒,撕裂虚空就向着李焕龙扑了上去。 “血屠天下。” 一声闷哼中,就可以见到许邵手中的血饮刀瞬间赤红若血,血饮刀上镂空雕刻的两条血龙浮雕,在那血sè气雾之中幻化而出,张着狰狞巨口,就向着李焕龙撕咬而去。 却正是杨志的成名绝技,许邵在斩杀了杨志之后,与血饮刀之上也学到了这个逆天战法。 “凌空虚渡,脱凡期境界?”眼见到许邵居然没有凭借外物飞上虚空,李焕龙不由的发出了一声惊呼,那原本满含杀机的双眼,也浮现上了一抹浓浓的忌惮之sè。 眼见李焕龙在这关键时刻居然还会出现短暂失神,许邵脸上也浮现上了一抹的喜sè,双眉挑动间,竭力运用灵魂之力控制血sè巨龙向着李焕龙缠绕而去:“李焕龙,你杀我许家满门,你我之间的仇恨不共戴天,今日先诛你儿,来日在杀你这老狗。” 伴随着许邵的怒吼,那血sè巨龙也撕裂了虚空,将李焕龙的身体整个缠绕起来,巨大的龙口当头就向着李焕龙的头颅撕咬了下去。 “小畜生,我今天就杀了你。”面对那径直撕咬下来的血sè巨龙,李焕龙却也顾不得去思索许邵年纪轻轻,为何会有如此超强的修为了,身体一颤间,一把丈二大小的方天画戟就落入到李焕龙手中,抬手一挥,数不尽的枪影撕裂虚空,狂风暴雨一般的向着那缠绕而来的血sè巨龙攻了上去。 “霸王扛鼎。” 一声历吼,无尽的枪影就与扑上来的血sè巨龙碰撞在了一起,威势非凡的枪劲引得周围空气一阵阵的爆响,在半空之中与血sè巨龙碰撞在了一起。 两股强劲的力量碰撞在一起,让整个虚空都出现了一丝的颤抖,那剧烈的碰撞之后,血sè巨龙瞬间破碎,破碎的血sè元气瞬间就将小半个明珲城笼罩在了无尽的血sè之中。 虚空碎裂之中,两声不同的闷哼也从虚空之中响彻了起来。 一阵清风拂过,血sè烟云之中,两道仓皇的身影急速掠过,却正是刚刚在虚空之中猛烈对撞的李焕龙与许邵两人。 许邵面sè苍白,嘴角悬挂这一丝的血痕,神情很是有些诧异。 李焕龙身为李家家主,通天期武道修为,在许邵施展血屠天下之时,虽然心中也抱着稍微阻拦住李焕龙片刻,就运起身法急速离开的打算。 却不想这李焕龙此时已经受到了很重的伤势,在许邵控制血sè巨龙扑咬过去之时,许邵分明的感受到李焕龙后力不继。这让许邵在心中诧异之余,更是平添一份欣喜。 抬眼向着李焕龙看去,果然见到李焕龙虽然在极力的压制伤势,但是那面sè,却也变得苍白若纸,身体都出现了细微的颤抖。 这哪里还像一个通天期的武道强者,分明就是一个身受重伤老者。 眼见到这种情形,许邵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李焕龙亲手主持了破灭许家的计划,手中更是不知道沾染了许家多少的鲜血,这般的生死仇敌,许邵恨不得生食其血肉,现在眼见到李焕龙身受重伤,许邵那里又不抓住的可能? “嘿嘿……,老狗受伤了吧。身受重伤,尚且敢于一人前来追杀我,你还真是够自大的。既然如此,今日老狗你就给我留下吧。” 身形一闪,许邵在李焕龙难看无比的脸sè中,以极快的速度来到了李焕龙的身前,在李焕龙尚未从许邵实力的震惊之中反应过来之时,抬手一指,居然就以之躯,向着李焕龙手中的方天画戟点了过去。 “腐蚀神通。” 此时的李焕龙身受重伤,大部分的实力都要靠着其手中的方天画戟来施展,许邵所要做的,正是运用他在突破到悟玄期境界之时所领悟的神通将李焕龙最后的底牌逼迫出来。 腐蚀神通,是许邵在突破悟玄期境界时领悟到得,其中更是掺杂了天狼神一部分的yīn邪元气,使得神通的腐蚀之力恐怖非常。 许邵曾经用下品灵器实验过腐蚀神通的威力,那恐怖的破坏力,许邵至今尚且记忆犹新,这也正是他敢于冒死留下李焕龙的底气所在。 “你自己要找死,那么我成全你。” 眼见到许邵居然妄想以肉身之力硬撼他的方天画戟,李焕龙那苍白的脸上不由的浮现上了一抹惊喜之sè。竭力运转身体经脉中仅存的元气,方天画戟轻颤中,当空就向着许邵的手臂削了下去。 在李焕龙看来,许邵的修为虽然不算太强,但其手段颇多,很是有些棘手。而现在许邵居然用去和自己的武器硬撼,那不是和主动求死没有丝毫的差别么。 虽然李焕龙手中的方天画戟只不过是下品灵器,但也是李焕龙耗费无数金钱,在拍卖场之中所得。 数十年来,更是用心血精心培育,温养,早就达到了与其心灵一体得境界,虽然碍于锻造方天画戟材料的缘故,数十年来没有丝毫的增进,但也达到了下品灵器的巅峰。甚至可以与一些攻击力不算强悍的中品灵器对战,而不输下风。 血sè虚空中,方天画戟发出一阵金铁嘶鸣之中,好似兴奋即将饱饮鲜血一般,划破虚空,当空向着许邵的手臂劈砍了下去。 眼见这种情形,李焕龙好似已经能够看到许邵手臂断裂,痛苦哀嚎的场景,那嘴角的狰狞,使得此时的李焕龙显得格外的疯狂。 可是,李焕龙那里会知道,许邵的腐蚀神通有多么的变态,居然能够腐蚀掉下品灵器。 在两人不同的心绪之中,许邵手掌好似繁huā一般的在方天画戟的枪影之中穿梭而过,一指轻轻的点在了方天画戟之上。 只不过一指之力,李焕龙那刚刚还挂着狰狞的脸孔,瞬间就被浓浓的错愕所取代。 腐蚀之力伴随着许邵的手指渗透进入方天画戟之中,那恐怖的腐蚀之力,在眨眼间,就切断了方天画戟与李焕龙的心神连接,一阵刺鼻的腥臭味之中,李焕龙很是震惊的发现,被他视若珍宝的方天画戟,居然就在他的眼前缓缓的消融,化为一滩铁水,滴落下了虚空。 心中一惊,李焕龙那里还顾得上去追击闪身让开的许邵,连忙抽回方天画戟,细心的观看起来,在这短暂的瞬间,那方天画戟的枪头,已经消融不见了,原本丈二大小的方天画戟,此时所剩下的,不过是一杆枪身而已。 而且,这种消融的趋势,还并没有完全的结束,在李焕龙的眼前,缓缓的顺着枪身蔓延。 在这其中,还夹杂着下品灵器器灵的凄厉嘶吼,嘶吼初是尚且高亢,渐渐的也削弱了下来,眼看着在许邵那恐怖的腐蚀之力下,器灵已经重伤,到了崩溃消散的边缘了。 方天画戟的这般变化,让李焕龙很是有些心痛,那原本还有点血sè的脸上,渐渐的被狰狞肃杀之气所笼罩:“小贼,我要抽了你的筋,拔了你的皮,将你许家一脉彻底诛灭。” 这由不得李焕龙不心痛,由不得李焕龙不对许邵升起滔天的恨意。 自己唯一的儿子惨死在许邵的手中,头颅尚且还没有寻找回来,现在许邵又以诡异神通,将他视若生命的灵气破坏,两件事夹杂在一起,如何不让李焕龙对许邵的恨意达到顶点? 虽然李青山的死,背后有着李焕龙的谋划,但毕竟李青山是惨死在许邵的手中,饶是李焕龙心中早有准备,却也难以消除对许邵的恨意。 抬手将手中那仅剩下短柄的方天画戟随意丢弃,李焕龙满脸狰狞,身在虚空之中,整个人居然渐渐的肥胖起来。 不过片刻间,李焕龙那纤瘦的身体,居然就膨胀成了一团肥肉,伴随着身体的膨胀,李焕龙的手脚好似也变短了许多。 不过这一切李焕龙好似浑然不在意,双眼赤红若血中,肥硕的身体居然以快若闪电的速度向着许邵就扑了上去。 “许家小子,让你见识见识我李家的上古真传——天玄功。” 李焕龙的话音刚刚落罢,就可以见到那肥硕的身体居然当头就向着许邵撞了过来,这让许邵心中一阵诧异。难道这李焕龙也要学他一般,单纯用力量,去与灵气对决么? 心中诧异,许邵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与大意。李家能够在明珲城之中矗立不倒数十年,绝对有着其独特的一面,既然这李焕龙说是上古真传绝学,当然也有着其独特之处。 “好。既然你主动求死,那么我就送你一程。”冷哼之中,许邵心中也升起了决然之心,李焕龙破灭许家满门,这般的仇恨,许邵那里会放过李焕龙。 眼中寒光闪烁,许邵毅然在重伤的情况下,再次施展逆杀七步流星斩。 七步眨眼间成型,许邵身上那原本已经微弱的气息陡然膨胀,迎着李焕龙渐渐逼近的肥硕身体,手中血饮刀阵阵嗜血的嘶鸣中,抬手就一刀向着李焕龙劈了下去。 这一刀,是许邵对潜力的极力压榨。在始魂天武的记载之中,逆杀七步流星斩本就是逆天之术,悟玄期境界一天只能够施展一次,施展之后,整个人会陷入重伤的状态之中。 虽然攻击力恐怖,可以与通天期武者的权力一击相媲美,但那恐怖的后遗症,却也只能够当做绝杀手段使用。 而在同一天之中,许邵居然两次施展逆杀七步流星斩,已经让他原本就重伤的身体走到了崩溃的边缘,周身筋脉在体内狂暴元气的运转下,寸寸破裂。猩红的鲜血,顺着许邵的周身毛孔之中飚射而出,使得此时的许邵俨然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可以说,许邵连续两次施展逆杀七步流星斩,过了今日饶是不被那身体中狂暴的元气给撑爆,沦落成普通的凡人,许邵也必然受到难以治愈的重伤。 但是许邵心中却并没有任何的后悔与退缩,有的只是无尽的决然。 许家的冤魂犹在耳畔嘶吼,无尽的仇恨让许邵一时无法平静,而现在生死仇敌就在眼前,许邵那里还能够有所犹豫。 不……,他不能。 一刀之势,虽然是许邵对全身潜力的极力压榨,但也是许邵整个人武道意志与精神的化身。 这一刀的威势,要远远比在李家施展的逆杀七步流星斩更加璀璨。 刀光闪烁,化为流星一闪而逝,撕裂了虚空,径直就落在了李焕龙那肥硕的身体之中。血肉骨骼的破损声中,李焕龙肥硕的身体当空一滞,在李焕龙满脸的不可置信之sè中,他的身体,就在这一刀之中,被生生的劈成了两半。 血肉,化为雨点一般的洒落而下,整个明珲城,伴随着许邵这一刀,彻底的寂静了下来。 远处还有这李家之人焦急奔驰而来,明珲城下有着无数的武者与修真者远远的观看这这场悬殊的战斗。虽然许邵的实力出乎众人的想象,但是却也没有人想到,在明珲城之中有着极高声望的李焕龙,居然在许邵这一刀之下,身体化为血雨,消散不见。 震惊,彻底的震惊。 任何人都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局。 李家的追兵愣在了远处,张大着嘴看那纷繁洒落下来的血雨,忘记了对许邵的追杀。 整个明珲城,彻底的陷入了寂静之中。 看着李焕龙尸身碎裂,许邵面sè复杂的漂浮在虚空之中,半响之后,轻叹一声,纵身掠出了明珲城。转眼间,就消失在了无尽的黑夜之中。 ... ------------ 第二十一章 暴风雨前夜的宁静 月sè朦胧下,许邵倒提着李青山的头颅,穿梭与明珲城外的繁茂丛林之中。一路行来,许邵的脚步越加的轻浮,磕磕碰撞的艰难行走着。 面sè苍白若纸,在明珲城中的连番战斗,输死一搏下连续两次施展逆杀七步流星斩,让许邵的全身经脉尽数断裂,整个人也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挥手一刀将一只阻挡道路的白额老虎斩杀,许邵再也压抑不住身上的伤势,仰头一口猩红鲜血就喷吐了出去。 一口鲜血喷出,许邵整个人好似彻底的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那灰暗的面孔之上,虽然极力的掩饰着,却还是能够在那颤抖的肌肉之上,看出许邵所承受的极度痛苦。 披散着长发,许邵抬头向着那幽深的丛林深处看了一眼,犹豫再三,许邵眼中闪烁过一抹的决然之sè。 “看来是无法在最短的时间逃离明珲城了,罢了。就在这明珲城外寻找一处隐蔽之地,先将伤势养好再说。”轻叹一声,许邵如何不知道现在自己的处境有多么的艰难,李家在明珲城权势滔天,虽然因为李青山与李焕龙两人的身死,地下一号暗杀势力对李家的破坏,必然会使得李家陷入一阵慌乱之中。 但是李家底蕴深厚,而许邵又处在明珲城之中,难保自己不会被李家之人搜索到。 不过,许邵此时身体的情势已经容不得他在逃离了,至今之计,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在明珲城这危险之地,暂时的隐藏下来:“还好将李焕龙斩杀了,家主身死,李家内的族人必然会群起争夺家主之位,这样也能够给我一段喘息的时间。” 双拳紧握,许邵眼中闪烁着浓烈的恨意:“李家,迟早有一天,我许邵要将你整族诛灭,以报我许家灭门之仇,毁家之恨。” 轻咳一声,许邵抬手一挥,自回到明珲城后,就一直被许邵隐藏起来的huā斑豹就出现在了许邵的身前。 huā斑豹刚刚出现,看到许邵那凄惨的mō样,瞬时爆发出一阵阵愤怒的嘶吼,一双灯笼一般巨大的双眼,好似有着道道血光闪烁。 强忍身上阵阵痛楚,许邵怜惜的抬手在huā斑豹额头上轻轻的抚mō而过,翻身就跃上了huā斑豹的身体,运用心神控制huā斑豹向着丛林深处而去。 半日之后,许邵趋势huā斑豹来到了丛林深处一座无人的荒谷之中,简单的扫视了一圈之后,许邵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座山谷,是许邵年幼之时,跟随爷爷许天南上山采药,偶然闯入进来的。 饶是以许天南在明珲城数十年,当时却也没有想到在明珲城之外,居然还会有如此隐秘之地,或许正是因此山谷太过隐秘,许邵爷俩在山谷中一番搜索,很是畅快淋漓的收获了一番。 而在探索结束之后,许天南两人却发现无论如何无法离开山谷了,最后耗费了数日时间,却才从一处水潭边缘,发现了一线之地,离开山谷。 从此之后,这座山谷伴随着岁月的消逝也渐渐的被许天南遗忘,而许邵因为幼时资质所限,在家族之中备受欺凌,虽然有着许天南的照拂,但许邵却也渐渐厌烦了家族中的人情冷落,不时就会独身前来这座荒芜的山谷之中居住数日,借以缓解心中那庞大的压力。 在这座山谷之中,许邵还曾经独自建立过一座简朴的木屋,费尽心力的整理出了一座不算太大的huā圃,被其视之为心中永远的秘密。 正因为有着这座山谷的原因,所以许邵才敢于不盲目逃窜,相反的是,在明珲城这个至险之地,躲藏起来。 “两年了,不知道那木屋倒塌了没有,huā圃的内的huā草涨势如何。只是……,没想到两年后再一次来到此地,居然会是这般的情形。真是物是人非,不可预料啊。”低声的轻叹了一声,许邵拖着惨躯自一线天之地进入了峡谷之中。 入目的,是一方宁静之地,各种不知名的huā草邻里错乱的生长在山谷深处,处处鸟语huā香,让许邵那压抑的yīn郁心情一时间缓解了不少。 看着那熟悉的一幕,许邵嘴角轻扬,抬手一拍huā斑豹的额头,缓步的向着山谷深处而去。 穿梭与浓密的山草之中,许邵与huā斑豹不一刻就来到了一座依山傍水的山脚,远远的,可以看到在那山脚之下,一座略显残破的木屋整矗立在悬崖边缘。 看到这种情形,许邵心中虽然稍微有些失望,但是却还是难掩心中惊喜:“想不到时隔两年,这座我当时匆忙盖起的木屋,居然还没有崩塌。这样养伤的地方就有了。” 低声自语了一声,许邵忍不住仰头发出一声清啸,啸声jīdàng虚空。许邵运转体内仅存的一些元气,纵身向着木屋疾驰而去。 矗立在那已经显得残破的木屋,许邵伸手在木屋之上轻轻抚mō而过。眼中有着浓郁散不开的回忆。 轻叹声中,huā斑豹也跟随着许邵来到了木屋之前,歪着头颅很是不解的向着许邵看去,好似对许邵这突然的转变很是有些不解。 那一双灯笼大一般的双眼,充满了疑huò之sè。 低声的嘶吼了一声,huā斑豹甩了甩身后的尾巴,径直走到木屋之前的一方空地,两只爪子掩住双眼,酣然大睡了起来。 哭笑不得的看着huā斑豹的行为,许邵缓步的走到了木屋前方不远处的huā圃之上,看着那早已被野草充斥的huā园,许邵低头沉吟了片刻,也不着急去调养伤势,低头整理起这不大的一方之地。 日渐西斜,许邵甩手将额头上的汗水甩去,满意的看着身前这明显整齐了许多的huā圃,许邵轻笑了起来。 抬头看了眼山谷上已经倾斜的日头,许邵走到huā斑豹的身前,抬tuǐ一脚就向着那倒头大睡的huā斑豹踢了下去:“懒鬼,起来去给我抓几只野物来,如若傍晚前抓不来的话,今天晚上你就给我饿着。” 许邵的话,让huā斑豹悚然一惊,仰头发出一声嘶吼,居然以最快的速度就窜进了山谷丛林深处。 一时间,山谷之中虎啸豹鸣,鸡飞肉跳。 听着远处的喧闹之声,许邵嘴角的笑意越加浓重,走进木屋之中,抬出一方木椅,静静的坐了起来。 看着那日渐西斜,许邵眼角有着泪水悄然滑落,一阵清风拂过,许邵抬手自包裹之中拿出李青山的头颅,珍重无比的摆放在地上,对着遥远许家的方向,跪了下去。 “祖父,许家的英灵,我许邵给你们报仇了。” 声音低沉,略微有些颤抖,那回dàng的声音,让整个山谷,好似在一瞬间都有了一丝的悲凉。 ……………… 此后数月时间,许邵独自一人在这荒芜山谷之中,过起了隐居的宁静生活。 在数月时间内,许邵的生活可谓是非常有定律,除了养伤调戏,就是把玩那木屋之前的小小huā圃。在许邵的努力之下,这一方宁静之地,也越来越变得有韵味起来。 而与这一方宁静之地所不同的是,在荒芜山谷深处的树林之中,却显得要热闹了许多,没有了许邵的束缚,huā斑豹再如丛林,让整个山之中的野兽陷入了水深火热的难熬岁月。 当然,在这数月中,许邵也不是没有收获,不仅将在明珲城之中连番施展逆杀七步流星斩所受到的伤势,完全的调理养好,许邵在这宁静的气氛之中,因为心境的平和,久久未曾突破的悟玄期境界,也在做突破,终于达到了悟玄期巅峰境界,距离突破通天期境界已经不远了。 身体伤势的恢复,许邵心中对李家的滔天恨意,也越加的浓烈,无法在加以控制。 这种现象的出现,让许邵也明白自己的宁静生活,已经无法在继续下去了。 调整好心情,许邵携带着huā斑豹穿过一线之地,向着明珲城而去。 在即将离开这荒芜山谷之前,huā斑豹很是有些不舍的仰天发出了一声历吼,旋即跟随着许邵一步三回头的离去。 在huā斑豹离去之后,在那荒芜山谷深处,偌大的山林之中突然爆发出了阵阵的野兽嘶吼,无论是老虎、狮子亦或者山鸡、麻雀,居然整齐的从山林之中跑了出来,放弃了大自然赋予的神圣食肉法则,整齐如一的目送huā斑豹离去。 当然,这种现象,很是让huā斑豹有些自鸣得意。摇头晃脑的围着许邵一阵乱转,宛若君王阅兵一般的,在数百种野兽前缓缓走过。 这种情形,让许邵很是有些错愕。不过许邵却也知道,huā斑豹虽然不是魔兽,但是其身居上古神兽血脉,又岂是这些普通野兽可以比拟的。 当然,许邵也很是有些同情这荒芜山谷中野兽,数月时间,不知道这些野兽过的是如何水深火热的生活。 君王一般的游dàng而过,许邵与huā斑豹刚刚离开山谷,就听到在那山谷之中突然响起了百兽嘶吼,声音之中,有着无尽的喜悦。 这让许邵一阵错愕,旋即不可控制的大声畅笑了起来。 在轻松愉悦的心情之中,许邵好似忘记了明珲城中那隐藏的无尽风险,与深夜中,翻进了明珲城之中。 而许邵刚刚进入明珲城之中,就听到了一个让他十分震惊的消息。 “明珲城城主身死,雨兮被李家所擒。” ... ------------ 第二十二章 苟富贵、勿相忘 明珲城城主身死,雨兮被李家所擒。 骤然听闻如此消息。许邵心中震惊难以掩饰,满脸错愕与失神的站在明珲城的街道之中,许邵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自己该去那里了。 这次许邵返回明珲城,除了继续对李家展开无穷报复之外,也有着去看看雨兮的打算。 从小孤苦无依、备受欺凌的生活,在他人那冷言冷语的刻薄对待之中,只有雨兮一个人,犹若跟屁虫一般的陪伴在许邵的左右。 那时常在耳畔响起的轻声呢喃,在寂静无人的黑夜中,也曾经陪伴在许邵的左右。 对雨兮,这个在许邵最为困难时期陪伴在自己身侧的女孩子,许邵心中也有着莫名的情愫。 这种情愫发于无形,却深深的印刻在了许邵的心底。哪怕是岁月变迁,海枯石烂却也难以掩饰。 在最困倦之时,在身处绝境之时,在无人理解的那一刻,出现在耳畔的问声细语,往往会如春日细雨,无声间滋润心头,留下难以磨灭的深刻记忆。 这个浅显的道理,许邵在前世之时就有所理解,虽然前世的许邵尚未成家结婚生子。过上那五子登科的神仙生活,但孤儿院出身的许邵,在他最孤苦无助之时,却也有着青梅竹马的可欣女子陪伴。 前世的许邵,执着于对珍宝的追求,淡忘了那陪伴在身侧的温柔佳人。 灵魂重生的今世,虽然许邵用那纨绔子弟的形象掩饰自己的伤痛,但是在许邵的心底,却还是对那温柔佳人,充满了无限的愧疚。 苟富贵,勿相忘。 这一句话,虽然不能够完全的表达出许邵此时的心情,却也完美的表达出了许邵心中对佳人的愧疚。 一生一世,不能遗忘。 正如前世一般,今生的雨兮,在那朦胧未知的年纪,用那问声细语陪伴在许邵的身边,如若说许邵对雨兮没有任何的感情的话,就是许邵自己也无法承认。 当然,这种情愫到底如何,许邵自己也不清楚。说不出口,道不明了。 那一声声娇憨的“豆豆哥”。让此时的许邵,心神一震轻颤,淡淡的痛楚与深深的内疚,笼罩在了许邵的心头。 许邵很清楚,城主的身死,必然和许家有着无法断绝的联系,而雨兮被李家所擒拿,更是与许邵在明珲城的一番作为,摆脱不开关系。 许邵并不是一个割肉喂鹰,慈悲心肠之人,但是对于亲人、朋友,许邵却也绝对可以一腔肝胆照明月、诚心至极。 伤害了许邵的亲人,许邵可以千万里穷尽追杀,至死方休,正如在明珲城李家一般,明知前途生死未知,却也要输死一搏。 而雨兮,在他最孤苦无依时陪伴在身侧的女子,许邵又如何忍心就此轻易遗忘? “雨兮,你豆豆哥回来了。”双拳紧握,那jī动的心绪,让许邵的双臂都显得有些苍白,深夜无人的寂静之时,许邵纵身就向着李家所在的方向而去。 不错,李青山与李焕龙的惨死,在李家在hún乱之中,防守也达到了历史的最顶点。 不说龙潭虎穴,却也相差不多。 而以许邵那心智如妖,又怎么会不清楚这些。 但是许邵无缘无悔,哪怕是前程刀身火海,生死一途,许邵也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这是许邵的执着,也是许邵的性情。 穿梭与无尽的黑夜之中,许邵熟络的感到了李家的深宅之前。 远远的,许邵就能够在那黑夜深处,感受到点点隐晦的气息,那李家庭院中游走的shì卫,也要比许邵上次前来李家之时,功力要深厚了许多。 显然的是,因为许邵在李家的一番血案,伴随着李焕龙的身死,已经严重的创伤了李家之人的神经。 或者更应该说是,此时的李家之人彻底的怕了。 害怕许邵那狠辣果决之心,更害怕的,却还是许邵那神出鬼没的手段。 闭目运用灵魂之力查探了一番,许邵的脸sè也凝重了起来。 此刻的李家防守森严,根本无从深入其中,不过这些许邵倒是并不放在眼里,虽然李家防守森严,但是许邵这次前来李家,并没有抱着诛灭李家之心,只是深入李家之中,将被李家禁锢的雨兮解救出来,这份自信,许邵还是有的。 “算是便宜你们了。”低声的怒骂了一声,许邵身形一纵,依然跃进了李家的深宅之中。 神态平淡的在李家深宅之中穿梭而过,许邵小心的行走与李家深宅之中,凭借着灵魂之力的探查之力,虽然此时的李家防守森严,但对许邵而言,却并没有太大的用处。 一路之上,许邵眼见到了李家之人的穷奢生活,huangyin成形,更是见到了李家人那深埋心底的恐惧。 恐惧,伴随着许邵对李家之人报复的越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深埋在了李家之人的心底。 这种心底的恐惧,或许李家之人并没有发觉,但是伴随着岁月的变迁,许邵对李家展开的报复,将在此后不久,彻底的爆发出来。 这也正是许邵所想要看到的,一着灭亡李家,许邵多番算计之下,虽然其中也有着无尽的风险,但是许邵却还是有可能彻底的诛灭李家。 但这显然不是许邵所想要的,许家的满门冤魂,如若让李家之人如此轻松的偿还,在许邵看来。太便宜他们了。 许邵要让李家之声,终日生活在那无尽的恐惧之中,直至心灵不堪承受压力,陷入彻底的崩溃。 只有如此,许邵在最终收割李家之人性命之时,却才能够稍微的消弭他心中的恨意,与那滔天的怒火。 游走之间,许邵脸上的冷意越加的浓重,在暗自讥讽李家之时,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许邵的心绪也越加的烦躁起来。 李家庭院原本就深大,在破灭了许家之后,李家在明珲城权势日重,庭院更是几经扩展,许邵耗费数刻光景,艰难的躲避开了多番李家shì卫的巡查,却还是无法寻找到雨兮的踪迹。 这让许邵心中越加烦躁,在李家这样的龙潭虎穴之中,雨兮所待的时间越长,也意味着雨兮所要承受的危险越加的深重。 心中的愧疚,宛若烈火一般的烧灼着许邵的心扉,许邵知道,自己不能在久等了。冒险深入李家,本来就要承担一定的风险。 而如若许邵在一时不慎,泄lù了行踪的话,必将打草惊蛇,这样,对雨兮而言,危险将会更加重许多。 沉吟少许,许邵身形一纵就向着一处曾经走过的庭院而去。在那里,许邵清晰的记得有这一个李家的庶子居住在其中。 虽然因为身份的缘故,庶子不能够继承家业,但是这个庶子,在许邵的接触之中,却也可以算的上是一个人杰。当然,只不过是比普通人稍微强点的那种。 而许邵选择这个李家庶子,却也有着他的打算。像这样稍微有些能力的庶子,家族在他们成长之时,都会将其分离出去,执掌家族生意。 这样的人物虽然在家族之中地位不高,但是消息却往往灵通无比,对于许邵想要打探雨兮的踪迹,却正好合适。 穿梭与yīn影之中,许邵不一刻就来到了那毫不起眼的庭院之前,透过窗前的依稀灯火,许邵可以看到在那书房之中,正有着一个面sè刚毅的少年,正在幽幽灯火下,奋笔疾书着。 “倒是tǐng会用功的。不过这份辛劳赠与李家,真的值得么?”许邵也是大家族出身,对于庶子那凄惨的待遇多有接触,现在眼见到这庶子居然会这般的努力之时,心中在不屑之余,外lù的淡淡杀意却也消散了许多。 轻巧飞身纵跃到窗前,许邵化为一道虚幻的身影穿梭进入了这李家青年的书房之中,脚步轻缓,不畏察觉的走到了这李家青年的身后,低头向着书案看去。 只一眼,许邵的双眸瞬间就产生了凝滞。 在那青年的奋笔疾书之中,许邵分明的看到了一副完整的计划在缓缓的铺展开来,其行正,其行狠。而这个计划的针对对象,无巧不成书的,却正是他许邵。 看到这种情形,许邵的嘴角不由的浮现上了一抹怪异之sè。 虽然许邵不过只看了一眼,但许邵知道,如若李家之人真的按照这个少年所谋划的布置的话,以他许邵的实力,哪怕是不被李家之人抓住,诛杀。恐怕在次前来李家复仇,也将铩羽而归。 危险人物,许邵从来没有想到,在这奢华yinyu的李家深处,一个毫不起眼的庶子,居然会隐藏的额如此之深,如此的谋划天机。 几度抬手想要将这少年的头颅拍碎,将这种危险的任务抹杀在摇篮之中,许邵最终还是放弃了。 在许邵那手掌即将拍落而下之时,少年摊手推开了书桌上的议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之后,居然抬手将那一整套完整的计划撕扯成了粉碎,而那一双原本灼热的双眼之上,在冷淡下来时,却有着掩饰不去的灼灼野心。 “倒是个有趣的家伙,这样的人物留在李家,不知道是李家的幸还是不幸。”轻轻的撇了撇嘴,许邵居然瞬间收起了身上的杀意,低声的轻咳一声,缓步的坐在了那青年的身前。 “如若我没有料错的话,想必你应该早就察觉到我来了吧。” ... ------------ 第二十三章 反骨枭雄 狂飙五千字,让大家读个畅快。同时求收藏、推荐。 ……………………………………………… “如若我没有料错的话,想必你应该早就察觉到我来了吧。” 轻声的敲打着桌子,许邵饶有兴趣的向着这个平凡的李家庶子看去,眼中有着莫名的深意。 “不错。早在你刚刚进来之时,我就已经发现了。”对于许邵的突然出现,李家少年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诧异,转身给许邵沁泡起一杯浓茶,方才淡声的说道:“对了,你就是许邵吧,我叫李青城——李家庶子。” 说道最后一句之时,这李青城平淡的神sè瞬间扭曲在了一起,那略显俊秀的脸容之上,遍布狰狞之sè,充满恨意的言语,让许邵心中一阵诧异。 深深的看了李青城一眼,许邵心中很是不解在这张俊秀的脸孔之下,到底隐藏着多么恐怖的魔鬼。 不过,许邵却也可以理解李青城心中的滔天恨意,身为大家族子弟,在享受普通俗家子弟享受不到的奢华生活的同时,却也承受着他人所不能够理解的责任与困苦。 而相对于那天之骄子一般的嫡长子,庶子的生活却又显得悲哀了许多。 嫡长子集万千宠爱与一身,享受整个家族的宠爱,风光显赫。而庶子。却在从小之时,就生长在嫡长子的庞大yīn影之下。 无论多么出sè,在家族观念深重的九州大陆,庶子的命运总是悲惨的。 武道不能修炼高深功法,心智高深之辈,更是要被家族发配离开家族,免得日后威胁到嫡长子的发展。 而眼前的李青城,必然也是这样的一个人物。不过这李青城要比大多数庶子要幸运许多,聪明许多。虽然年纪弱小,但是却懂得隐藏自己。 就正如刚才李青城毅然撕碎自己苦心谋划的设计一般,在李家这样的深宅之中,李青城的内敛,必然也一定程度上改善了李青城的待遇。 但是,这些能够掩饰李青城心中的恨意么? 显然的是,不可能。 眼中闪烁着思索之sè,许邵久久无言,而李青城也不愧是心智极高之人,在这样压抑的气氛之中,神情居然也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独自在那里品着浓茶,就好似许邵从来没有出现过身侧一般。 “我很好奇,你刚才就不怕我杀了你么,当着我的面,居然还在那里谋划布局诛杀我,你胆子倒是够大的。”良久之后,许邵摇头轻笑,问出了心中一直存在的疑huò。 “担心什么,李家与许家的仇恨难以化解,而我身为李家血脉,就算是在你进来之时就将计划收起来,难道你最终还能够放过我不成?”嗤笑一声,李青山在许邵面前,好似扯去了那最后的遮羞布,整个人变得狰狞而疯狂:“不可能的,以你许邵的手段,李家灭族用不了多久,我李青城最后也难逃命运,既然如此,何必当时要掩饰呢?” 李青城的疯狂,让许邵一阵心惊,但是许邵却也对这李青城的冷静很是震惊,虽然此时的李青城外面疯狂,但是许邵心中很是清楚,在这张疯狂的面孔之下,却依然掩饰着一个冷静若冰的心。 “将你的面具收起来吧,在我面前,你认为用这副面具隐藏你的内心,可能成功么?”微蹙双眉,许邵手中的动作不由的一顿,嘴角轻扬间,居然张口吐出了一句让李青城震惊的话:“如若我许邵最终决定放过你呢?” “什么?你会放过我?”许邵的话语极其平淡,但落在李青城的耳中,却无异于一声炸雷,饶是以李青城深沉的心机,却也难以掩饰心中的震惊。 深深的看了李青城一眼,许邵不发一言的独自沉思了起来,他知道,如若李青城真是个聪明之人的话,必然会明白他这番举动的深意。 果然,不久之后,李青城终于从那震惊之中醒悟了过来,狰狞的神情,瞬间消散而去,刚毅的面孔之上,遍布铁青之sè。 犹豫再三,李青城最后还是说道:“好吧,你有什么条件。”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李青城好似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在说完这句平淡的话语之后,整个人浑然丧失了所有的力气,瘫倒了下去。 满意的看着李青城的神sè,许邵知道,自己一番苦功总算没有白费,而这李青城却是也是个人物,面对无法挽救的局面,最终还是作出了自己的抉择。 “我要李家彻底灭族!”沉吟少许,许邵那冷若冰霜一般的话语,才在这深夜庭院之中响起,伴随着哪淡淡的话语,整个小院好似都突然变得森冷起来。 虽然李青城早有预料,但在听到许邵的话之时,身体却也出现了一丝细微的颤抖,眼中最后的一缕侥幸,也彻底的消散而去。 “好吧,我会帮你办到。事成之后,我会离开明珲城,改名换姓,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眼前。”颓然的轻叹了一声,李青城好似彻底的丧失了所有的力气,那一句话语中,出了浓浓的兴奋之外,还有这淡淡的失落。 虽然李青城对李家早已失望,更是恨意颇深,但到底是从小生长在李家之人,哪怕是心中恨意再浓,却也难以眼见着李家在自己的身前破灭。 对于李青城的表示,许邵非常满意。不过许邵这次前来李家,可不是为了寻找李家的反骨之人,主要目的,是为了解救出被李家囚禁的雨兮。 “好。你如若不负我,许邵也绝对会信守承诺。”击掌而笑,许邵在李青城那难看的脸sè之中缓声的说道:“不过眼下我就有一个麻烦,可能要借助你在李家的影响力。” “来了。”听到许邵的话,面sè灰暗的李青城浑身一颤,他知道,以许邵的心性,是绝对不会如此轻易的相信与他的。而现在许邵已经表达出了诚意,也该轮到李青城送出诚心之时了。 身形微正,李青城面sè凝重的点了点头:“你说吧,虽然我在李家的地位尴尬,但还是有着一定的话语权和影响力的,只要不是太过为难之事,我应该还是能够稍微的帮上你一些。” 李青城的脸sè复杂,有着掩饰不去的自傲,当然,还是有着一丝的忌惮,而在说到最后一句之时,一双眼睛灼灼的看着许邵,心中十分担心许邵太过胆大妄为,在李家严密防守之时,还会干出如前番的大胆举动。 李青城可是很清楚,现在的李家要远比许邵上次潜入诛杀李青山之时要严密许多,明珲城偌大的李家,在家主李焕龙身死之后,所有隐藏的势力尽数爆发出来,也是直到这一刻,李青城对李家的恨意,才达到了顶点。 也正是感受到了李家那不可逆转的强势之后,李青城才失望了,对窃取李家权势伤势了信心,也正是如此,才有了在许邵面前撕毁那一纸计划的行为。 当然,这些李青城是绝对不会告诉给许邵的。 玩味的看着李青城脸上的瞬息变化,许邵在李青城双眸微凝中,才含笑摆手说道:“放心吧,我许邵还不想死呢,现在的李家就宛若那困兽犹斗的烈虎,正在做着垂死挣扎,在他们还没有爆发出所有的潜力之时,我并不像太过刺jī李家。” 听到许邵的话,李青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对于许邵的胆大妄为,李青城可是深有领教。以孤身之躯,独闯李家深宅,不仅诛杀了前任家主之子李青山,更是在整个李家的穷尽追杀之中,抓住一闪即逝的良机,辣手无情斩杀了李家家主李焕龙。 这份狠辣手段,深沉心机,李青城还真的不敢保证许邵不会在办出疯狂之事。 不过,在听到了许邵的许诺之后,李青城心中一直提起的巨石终于放开了。 虽然这不过是李青城与许邵的第一次见面,但是聪明之人见得共识,却也让李青城知道,许邵既然答应的事情,也绝对是掷地有声,不容改变。 在心底长舒一口气的同时,李青城却也有些疑huò起来,按照许邵与李家那磨灭不了的仇恨,许邵冒险再次潜入李家,不为寻仇,那是要来干什么? “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够办到的,绝对不会含糊。”沉吟再三,李青城还是决定劲力的帮助许邵一次,聪明如李青城很清楚,如若卖人情面还要拖三带四的话,必然无法奏全功。 这样的愚蠢行为,李青城是绝对,也不可能出现的。 许邵淡然的点了点头,起身缓步走到那庭院窗前,看着远处夜空中朦胧的月sè,身上不知何时有着浓浓的悲哀之气散发出来:“我想救一个人。” 顿了一顿,许邵突然转过身来,双眼犹若刀锋一般尖锐的盯在李青城的身上,不容拒绝的沉声说道:“无论如何,这个人我都要解救出去。” “哦!”眼见许邵如此执着,李青城心中虽然疑huò,bō动的心情却也瞬间就沉静了下来,轻敲着桌面许久之后,方才淡淡的说道:“许公子,你所要解救的人,如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想要解救的,应该是前任城主之女雨兮吧。” 对于李青城如此轻松就猜测那人的身份,许邵并没有丝毫的诧异,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许邵知道,以李青城的聪慧,下面的话,必然就会给她想要的答案。 而事情果然也没有出乎许邵的预料,李青城说完之后,不过短暂的沉吟了少许,就再次张口说道;“雨兮小姐本李家擒拿回来以后,就被李青山惦记上,想要纳入房中,不过因为雨兮小姐太过强硬,所以一直没有得逞。而现在李青山又死在你的手中。防守雨兮的李家之人也松懈了许多,解救下来倒是不难。不过……。” “不过如何?”双眉一挑,许邵面lù少许不耐之sè。 对于许邵的不耐之sè,李青城直接无视了,犹豫良久,却才沉声的说道:“以我在李家的影响力,助你解救出雨兮小姐倒不是难事,只是在解救雨兮小姐之前,你还要去解救一个人。只有将那个人解救出来,雨兮小姐才能够安然无事的跟随你离开李家。” “或许是因为你刚刚返回明珲城的缘故,所以你还并不清楚,伴随着黄城主的死去。城主府的财富尽数被李家所得,而城主夫人,也被李家长老李焕伟给收入囊中,收为shì妾,所以你如若想要解救出雨兮的话,必须还要将城主夫人解救出来,我想只有如此,雨兮才能够顺心的跟你离开明珲城。” 说道最后,李青城悄然中看了许邵一眼,言辞之中也点出了此时明珲城的危险情况。 而此时的许邵,在听闻到这个消息之后,眉头却悄然的皱了起来。 对于这个突然而来的消息,许邵一时间有些反应不及,这到不是许邵反感城主夫人的抉择,家毁人亡,一个弱小女子为了挣扎求生,屈伸服shì贼人也情有可原。 毕竟,在城主夫人的心中,还有这雨兮的存在,在这龙潭虎穴一般的李家之中,雨兮本来表现的就足够强硬了,而为了雨兮的安全着想,城主夫人以身饲贼却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许邵所为难的,不是城主夫人的抉择,却是哪李家长老李焕伟、 按照许邵以前的了解,这李焕伟虽然在李家之中声势不显,但也是确实是个悟玄期巅峰的武者,这种实力,许邵凭借着多般的手段,倒也可以辣手一搏,只是如此一来,许邵想要毫无声息的在将雨兮解救离开,就将变得千难万难。 “李焕伟现在实力如何?”迟疑片刻,许邵才沉声的问道。 “悟玄期巅峰修为,一手乾坤刀精纯狠辣,在偌大的明珲城之中,也有着很高的名声。”嗤笑一声,李青城神sè之上好似对李焕伟很是不屑,旋即就在许邵诧异不解之中,走到书桌前拿出薄薄的一本书卷,递给许邵,说道:“看看这个吧,这是我耗费数年时间,穷尽心血所编写的。里面不仅详细的记载了李家在整个明珲城的各处势力,更是针对性的对李家的一些高手,进行了研究,或许会对你有些帮助。” 心中诧异,许邵伸手接过李青城所递来的书卷,只是扫过一眼,许邵就彻底的震惊在了那里。再次看向李青城的眼中,出了错愕之外,更多的,是深深的忌惮。 别看李青城话说的平淡,但是在这薄薄的一卷书稿之中所记载的东西,却深深的打动了许邵。 这那里是一卷李家的简介啊,这就完全是一本亡命书,其上整洁的字体,就如那地府判官的笔墨,风轻云淡之中,就可以决定他人生死。 正如李青城所言,在这本薄薄的书卷之中,不仅仅记载了李家在明珲城明里暗里的势力,更是对针对性的对李家一些知名强者所修炼的功法,武器、甚至秘技进行了详细的记载,更为难得的是,李青城居然还在凭借其堪比妖孽一般的心智,对这些李家强者的武技进行了化解。 就凭借这本薄薄的书卷,许邵可以肯定的是,如若落在李家的敌对势力之手,那么眼前这看似繁华而强盛的偌大李家,可能就会在一夜之间,彻底的崩溃、瓦解。 看着手中这薄薄的书卷,许邵再次看向李青城之时,神sè中已经没有了丝毫的轻视。 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身在李家,用十数年时间收敛锋芒,躲藏起来细心的观察、搜索,将偌大的李家家业整理存入心间。 这——恐怕都不能够用仇恨来形容,更多的,却是一种压抑在心底,尚未爆发的滔天野心。 这是一个恶魔一般的人物,十数年李家之人的轻视、讽刺,早就已经在李青城的心底之中,埋下了恶魔一般的种子。 这种子,如若不是许邵的突然闯入的话,许邵可以肯定的是,恐怕耗费数年之功,这偌大的李家,真的很有可能会完全的落入到李青城的手中。 而有了这样的人物坐镇李家,如若许邵晚几年回来的话,恐怕那时的李家将是铁桶江山一块,许邵报仇的行为,也将变得十分艰难。 看着那神情平淡,浑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多么震撼人心的李青城,许邵第一次有些犹豫了、 这般的隐忍之人,更兼其如妖一本的心智,深沉的心机,如若在破灭了李家之后,真的要放任他离去么? 许邵不敢想象,如入有着这样的人物时常冷眼看着自己,自己的处境会变得如何。 “你要杀我么?”就在许邵心中犹豫之时,李青城淡淡的话语,宛若暮鼓晨钟一般的响彻在了许邵的心底。让许邵不由的一震。 旋即,许邵摇头轻笑了起来,心中暗自嗤笑自己的犹豫。 虽然这李青城却是是一个罕见的人杰,枭雄一般的人物,但在许邵看来,却并没有太大的威胁,伴随着李家的破灭,李青城空有心智,却也要从头开始,等的李青城势力再次发展起来之时,许邵在武道一途之中,恐怕早就走到了巅峰。那时候的李青城,还能够给许邵什么威胁? 而且,许邵相信,以李青城的聪慧,也据对不会对自己升起对抗之心。 当然,许邵现在甚至有些希望李青城猪油门g心,对自己展开动作了,这样许邵不仅可以借机斩杀了李青城,更是可以在挑战与危险之中,寻求更大的突破。 “不错,是有这种想法。不过放弃了。”轻笑一声,许邵坦然相待,在李青城那平淡的神情之中,伸手翻开了书卷中对李焕伟的记载,双眉悄然的紧蹙了起来。 “乾坤刀——霸王落么?看样子倒是个不错的秘技。” ... ------------ 第二十四章 以身饲贼奇女子 “乾坤刀——霸王落么?看样子倒是个不错的秘技。” 低声的喃喃自语,许邵嘴角已经扬起了一丝莫名的冷笑,抬手一挥,将手中这一卷薄薄书卷收入储物戒指之中,转身向着李青城说道:“你既然把如此重宝都给我了,想必心中早就有计划了吧,不妨说出来听听。” 许邵的冷淡神情,让李青城心中暗自佩服,不过却还是难掩心中疑huò,踌躇再三却还是疑声的问道:“许邵,我很好奇,你真的对杀掉李焕伟有绝对信心么?我从小在李家长大,虽然外面李焕伟声名不显,但在李家之中,去有着家主李焕龙下第一人的声明,不可小觑啊。” “放心吧,没有把握的事情我是不会去做的。更何况……,暂时我许邵还没有活够呢。”冷笑一声,许邵一正手中血饮刀,在一声金铁的龙吟之中,许邵才淡淡的说道:“少不得今日又要在这明珲城之中大闹一番了。” 话语平淡,但落在李青城的眼中,却惊奇的发现,在许邵的身上,好似有着一层肉眼几乎不可察觉的血煞之气,骤然升腾而起,环绕在了许邵的左右。 “如此就好。既然你有独自应对李焕伟的手段,那么解救雨兮小姐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李青城点了点头,说道。 随后,许邵与李青城围绕着所有的事情再次商议了一番,定下了接头地点之后,许邵身化一道虚影,就掠出了李青城的小院。 在许邵离去不久,李青城在幽暗的房间之中独处良久,那双眉不时皱起,眼中闪烁着极度的挣扎之sè。 许久之后,方才听到李青城一声轻叹,稍微的整理了一下衣着,迈步就向着李家后宅柴房而去。 一路之上,李青城神态平静,不时的与李家之人交谈一番,言辞极为恭敬。那里还有一丝与许邵独处之时的精明之态。 穿梭过重重的庭院,李青城来到一座简陋的柴房之前,拿出李家执事令牌,进入其中。 而李青城却并不知道,许邵在离开他所住的独院之后,并没有立刻离去。 在李青城赶往柴房的一刻钟,许邵透过朦胧的月sè看到柴房那憔悴许多的雨兮之时,放在放下了心中的疑心,按照李青城的指点,向着李家长老李焕伟的房间而去。 李焕伟虽然在明珲城之中声名不显,但是在李家之中,却有着不弱于家主李焕龙的权势。所以他居住的院落宽大而宁静,严密防守的shì卫、娇俏可人的shì女,在庭院之中穿梭不绝。可以很清楚的看出,李焕伟也是一个xing喜享受之人。 隐匿与庭院墙角的yīn影之中,许邵冷眼的向着那院角深处看去,远远的,许邵就看到正有一个中年男子端坐与书房之前,手持书卷,静静的阅读着。 月sè朦胧之下,这中年男子那一袭青衫,刚毅而凝重的双眉,居然没有一丝武者的彪悍之气,相反的是,居然有一股儒雅之气。 这幅形象,让许邵心中一阵惊奇,结合李青城所给予他关于李家之人的记载,许邵一时间居然有些无法将那书卷中的人物,与眼前之人重合上。 乾坤刀大开大合,讲究的是一往无前的决死之气。借助凌厉气势压倒敌人,赢得先机。而眼前之人,身上尽显书生儒雅之气,那里像是一个习练乾坤刀的强横武者。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苦涩的扯了扯嘴,许邵又在李焕伟的庭院之中隐藏了许久,待得庭院中大多数shì卫也寻找住处安歇之时,许邵却才身形一纵,向着李焕伟的书房而去。 当然,许邵这一番作为却也不单单是为了尽力减少李焕伟的助力,同时也是为了劲力给李青城解救雨兮创造有利时间。 虽然李青城话语之中对自己解救出雨兮充满了自信,但此时的李家戒备森严,堪比龙潭虎穴,以许邵的谨慎性情,可绝对不容许因为自己的急切,而在此让雨兮陷入到危险之中。 许邵的轻功本就超凡,在修炼了始魂天武之后,更是远超同阶修者,甚至已经能够超越通天期的武者,直追神离期强者了。 这样的神速,在这并不算太大的小院之中行进,也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就闪掠到了书房之前,那衣袖翻飞之声,让原本宁静读书的李焕伟却也发现了异常。 “什么人?”手中书卷一丢,李焕伟在眨眼间就拔出了一把宽背大刀,凌空一刀就向着许邵劈了过去。 “米粒之光,也敢与皓月争辉?”冷冷的闷哼一声,看着那凌空劈来的乾坤刀,许邵不仅没有丝毫的退却,在闪身急纵间,脚下动作不停,运气九星步在书房之中浮现出数道隐晦的残影。 轻巧的躲避开李焕伟的乾坤刀,许邵冷眼扫了李焕伟一眼,在李焕伟那诧异的神情之中,沉声说道:“李焕伟,许家惨案之中你亲手杀害我许家九人,今日就是你还债之时。” 话音落罢,许邵抬手一掌狠狠的向着李焕伟就拍落了下去,手法老辣,夹带着滚滚的劲风。 “原来是许家的余孽。你杀我李家家主,次此仇不共戴天,今日既然敢于孤身前来,就给我留下吧。”李焕伟冷哼一声,手中乾坤刀一震,一道匹连一般的刀芒就向着许邵劈了过去。 “勾魂锁。” 刀势如虹,势如其名。 匹连一般的刀芒撕裂虚空,瞬间就破除了许邵的凌空一掌,化为擎天支柱,封锁了许邵的往来退路。 李焕伟到底不愧是李家的成名高手,虽然境界不过是悟玄期修为,但是对敌眼光,却也狠辣非常。第一次见到许邵,居然就发现了许邵的优势所在,这一刀虽然外表看似威势无比,但是其真正的本意,却是封锁住许邵的行动能力。 “区区手段,真是枉费了你的声明。”冷哼一声,许邵手腕一沉,五指成爪凌空向着那劈来的刀芒一抓一握,威势非凡的刀芒瞬间就化为飞灰,消散与虚空之中。 化解了李焕伟的攻势,许邵却并没有一丝的停顿,九星步连连施展,数道隐晦的虚影就浮现在了这不算太大的房屋之中,虚幻人影形态各异,或成爪,或握拳,但是却都有着淡淡的威势外泄而出。 面对如此困境,李焕伟心神不由一颤,抬头时,手中乾坤刀凌空一顿。一股磅礴的气势就在李焕伟的身上飚射而出。 “乾坤刀——霸王落。” 一声闷哼,就可以见到,在李焕伟的身后,突然浮现出了一道虚幻的身影,这个身影高有丈许,胡须凛然,赤铜sè的肌肤之上,遍布狰狞伤痕,顾盼之间,有一种睥睨天下的霸绝天下之气。 “霸王落,总算是施展出来了么?好……,看我如何在你锐气正盛之时破除你的秘技。”沉声历吼,许邵脚步一迈,迎着那霸绝天下的劲气,抬手一掌就向着李焕伟拍了下去。 “始魂天下。” 这一掌,是许邵自始魂天武之中所得,只有悟玄期巅峰境界方才可以初步修习,一掌之势,就可以看到这并不算太大的小院落瞬间一沉,数道虚幻人影手起掌落,生生的拍在了那李焕伟的乾坤刀刀背之上。 那磅礴外放的劲力,伴随着许邵手掌落下,李焕伟身后所浮现的霸王虚影,也似破碎的玻璃,悄然中出现到了一丝缝隙,随后化为碎片,消散与虚空之中。 “呃!” 汹涌而来的强绝劲气,让气势刚刚积蓄到顶点的李焕伟不由发出一声闷哼,嘴角一丝血痕,缓缓的滑落而下,显然已经受到了很重的伤势。 “怎么可能,你不过和我同等的境界,怎么能够如此轻松的破除我的秘技。这不可能。”骤然遭受变故,李焕伟已经无法去关注自己所受到的伤势,与气势正盛之时,被许邵辣手破除,这不仅仅是在上击败了李焕伟,更是在精神上,击溃了李焕伟。 此时的李焕伟心神失守,那儒雅之气也dàng然无存,整个人失魂落魄,显然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那里来的那么多废话。”不屑的冷哼一声,许邵脚步一滑,抬手一掌就向着心神失守的李焕伟额头拍落下去,血huā四溅,李焕伟身体一晃,到底不死。没有了丝毫的生气。 随意的扫了李焕伟一眼,许邵以极快的速度将李焕伟的储物戒指收入囊中,侧身就闪进了李焕伟的寝室之中,在那里。 许邵前番拉手诛杀李焕伟,因为情势紧迫,所以并没有收敛李焕伟储物戒指,现在辣手诛杀了李焕伟,许邵岂会放弃,要知道,在李家之人手中的这些财物,可是有着很多是许家之物。 简单的运用心神查看了李焕伟储物戒指之中的收藏,许邵脸上不由的浮现出了淡淡的笑意。 在李焕伟的储物戒指之中,不仅仅有着数以百万计的金币,武道修炼所需要的丹药、资源更是数量繁多,足够许邵此后一段时间挥霍自用了。 当然,这还不是最让许邵心中欣喜的,最让许邵心中惊奇的是,在李焕伟的储物戒指之中,居然储存着一卷功法典籍。 而且还是地级中阶的武道功法——雷霆动。 自从许邵破除丹田封印,获悉到自己的真实天赋之后,可是一直想要寻找到适合自己修炼的功法,不过却一直未曾得到,而现在在李焕伟手中获得地级中阶的功法,正好可以弥补许邵实力上的空缺。 “李焕伟不过棕辉资质,他手中存有地级中阶的功法,想来也是偶然所得吧,不过却正好便宜了我许邵。恩……,还是快些将雨兮母亲解救出李家,然后寻找隐蔽之地修炼、增强实力为好。” 心中思量着,许邵已经进入了李焕伟的寝室之中,远远的,许邵就可以看到一个身着素朴长裙的美艳女子整凭窗眺望,满脸的幽怨哀愁。 “这就是雨兮的母亲么。倒也是个可怜之人。” 低声自语一声,许邵闪身一跃,已经来到了女子身侧,低声的说道:“夫人,好久不见了。” 说来许邵因为自小与雨兮相好的缘故,却也曾经见过雨兮的母亲,虽然伴随着岁月的变迁,已经有所淡忘,但是却还是能够留下一丝的印象。 “是许少爷。你怎么会出现在这李家?”女子看清许邵的容貌,一愣之后就要拉着许邵的手向着后院走去,一边走着,女子还略带埋怨的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胆大妄为,前番大闹了李家一番,杀死了李家家主李焕龙。现在李家之人正四下寻找你。你居然还敢进入李家。也太过莽撞了吧。” 听着女子如此之言,许邵心中也一阵感动,抛出雨兮的缘故,许邵与这女子可谓是不曾相识,更是因为许家的缘故,使得城主一家家破人亡,而城主夫人更是被迫以身饲贼,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城主夫人尚且还要担心自己的安危,这让许邵更加坚定了将雨兮母女解救出去的决心。 面对如此心慈良善的城主夫人,许邵那里能够容许她再在李家受苦? “夫人不必了,我是来接你出去的。”顿了一顿,许邵好似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夫人请放心跟随我离去,雨兮我也已经解救出来了。现在是你们母女相聚的时候了。” ………………………… 这周三江,因为一些缘故的关系,所以成绩不算太理想。不过还是有很多跟下来的兄弟,在这里拜谢了。不二话。后期看我给不给力了。今天下午还会有更新。求收藏、推荐。 ... ------------ 第二十五章 调虎离山 获得了城主夫人的信任,许邵也不在李家多做停顿,携带着城主夫人熟练的穿梭与李家的层层防守之中,神态轻松,宛若闲庭散步,这又不免让城主夫人对许邵所言,已经将雨兮解救出来平添了一份信心。 凭借着远超悟玄期的轻功,许邵携带者城主夫人很快的走出了李家。 虽然一路之上,许邵也不慎碰触到了李家的一些shì卫,但是这些李家之人,又如何能够和李焕伟、李焕龙一流相提并论,在许邵那强横的实力,远超他人的速度之中,也不过是一合之敌,很快就被消灭了。 而一直到许邵与城主夫人走出李家之后,偌大的李家,却还没有人能够发现自己家族的长老,李焕伟已经身死在深宅之中。 这让许邵在短暂沉吟之后,却还是决定在冒险前往李家一趟。 将城主夫人安置在一处偏僻之地,许邵身化虚影再次潜入到了李家之中,凭借着数次潜入李家,对李家的防守熟悉,许邵很快的来到了李家的深处。 这次许邵前来,正是为了李家那yòu人的财富。 许家的破灭,城主府的尽毁,在加上李家数百年的巧取豪夺、穷尽积累,使得此时的李家财富已经达到了一个顶点的程度。 这笔财富,就是心机深沉的李青城,在李家潜伏数十年却也从未能够查探清楚。 不过,李青城十数年的忍耐,却也不是他人可以轻易的想象的,虽然还无法查探清楚李家的真实财富如何,却还是凭借着多般的手段,寻找到了李家的密库所在。 有了李青城所赠与的书卷,许邵也把目光停留在了那一笔yòu人的财富之中。 隐藏在夜幕下,许邵的行动变得越发不可捉mō,不过数息间,就很是轻松地来到了一处戒备森严的楼阁之前。 在这座楼阁之前,有着十数个身材魁梧,全身劲气直冲云霄的壮汉正严密防守。 相较于此时李家的慌乱之象,这李家密库,显然被李家之人视若心头之肉,防守程度,堪比恐怖。 十数个巨汉之中,最低的修为也达到了悟玄期初期,三个明显是首领之人,更是已经达到了悟玄期巅峰境界,眼看着就要突破到通天期武道修为。成就一方霸主。 这份实力,不说是用来防守一处密库,就是投放到整个明珲城之中,也足以让许多势力胆颤心惊。 更何况,在眼前这座楼阁深处,许邵还隐约的查探到一股隐晦的气息,这股气息虽然外放的十分薄弱,但只是那仅仅外放出来的气息,就宛若洪荒猛兽,摄人心魄。 足以让许邵心中升起的强取想法,瞬间扼杀。 “这股气息,如若没有猜测错误的话,应该就是许家的三大通天期武者之一吧。看来强取是不行了。” 衡量再三,许邵最终只能索然轻叹一声,放弃了独自一人猎杀这些人的打算。转而开始思考其他的途径。借以潜入到离家密库之中。 当然,这也是许邵不想在李家受到太大的伤势的缘故。 沉吟少许,许邵侧眼向着李家的依稀灯火看去,眼中闪过一抹的冷冽之sè。 “正好,今夜就再让李家大乱一场吧。”低声的自语了一声,许邵嘴角勾起一丝的冷笑,闪身离开了李家的密库。 不一刻之后,李家庭院四周,突兀的升起了滚滚的浓烟。 烟雾蒸腾之中,李家豪宅四处就升起了数十股大火,正巧今夜山风呼啸,火借风势,很快就蔓延到了整个李家。 “不好了,着火了。快救火啊。” “该死的,怎么会突然着火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快去救火。要是烧了少爷的房子,影响到了少爷传宗接代的大事情,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都冷静,这火来的突然,肯定是有人潜入。大家救火的同时,也要严密防守各住要害,不要被人调虎离山了。” “李家所有族人注意,严守以待,如若发现外人闯入,格杀勿论。” “速速去叫三位老祖出来坐镇,这股火来的有蹊跷,千万不要因为慌乱而使得我李家再次遭受损失,家主身死,已经给我李家带来的沉重的打击,千万不要再出意外了。” “不好了,李焕伟长老在家中被杀了……。” 一声声不同的交谈,彻底的让李家陷入了hún乱之中,虽然在这其中还是有着一些心智极高之人,厉声大吼着压制李家的hún乱,但在这熊熊火势之中,在李家之人心中的恐惧之中,却也已经与事无补。 眼见李家hún乱之象以现,不可遏制,一些聪明的李家之人却也放弃了去救火,相反的是严阵以待,防守各处要塞,同时派人去寻找避世潜修的三位李家老祖。 眼见如此情形,许邵也知道如若坐等李家hún乱,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哪怕是许邵再过嫉恨李家,却也不得不承认,李家能够有今日得风光,却也绝对不是偶然。 这与家族式的传承有着很深的关系,数百年的积累,李家所积蓄的人才绝对不可小觑,有着这些眼光开阔的人在,许邵知道,就凭借着这小小的火焰,恐怕李家的hún乱,很快就会平息下来。 “开来要给李家添把火了。”玩味的一笑,许邵悄然的跟随上一个李家的shì卫,在隐蔽之处出手极快的将其击杀之后,十分熟练的换上了shì卫的衣服,简单的整理了一番,就融入了hún乱的李家大军之中。 手起刀落,许邵凭借着衣着的掩饰,在hún乱的李家之人中,很是轻松的解决掉了数个李家青年才俊。 而许邵动手也有着他的选择,每每都会选择进入李家之人聚集的地方,如若发现这其中有李家之人并不和睦,或者争吵之时,方才会暗中下杀手。 而哪些惨死在许邵手下的人,却都是面对hún乱局势,尚且还能够保留一线理智的李家之人。 而事情果然也并没有出乎许邵的预料,伴随着这些李家之人身死,原本刚刚平稳下来的李家之人,彻底的慌乱了起来。 而那些原本就互有间隙的李家之人,伴随着自己亲近之人的身死,也相继的将目光投入到了平日里不对付的族人身上,愤怒的火焰,在李家族人的眼中,在悄然升腾。 “啊……,大哥。你……,你杀了我大哥,我要你偿命。” “兄弟,你怎么了。该死的。肯定是李青欢那小子干的,兄弟们,杀了他。他往日里就凭着嫡系子孙的身份欺凌我们,现在还杀了小四。这口气我忍不下了。杀了他。” “杀啊。,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我们就能够出头了,然后将事情推到那个许邵的身上,我们也就能够出位了。哈哈……,我太聪明了。“ 一声声的愤怒嘶吼,许邵隐藏在人群之中随风飘摇,心中也一阵的无奈。 按照许邵的想法,是将这潭水搅浑,让李家之人自己背黑锅,想不到这个奇才一般的李家之人,居然还会在这个时候算计与他。 当然,看着眼前李家这hún乱趋势,许邵心中也一阵法寒,人性的恶劣,在这一刻显lù无疑。 “杀吧、抢吧。你们越乱对我许邵越有利。”冷笑一声,许邵行走间再次随手杀掉了李家几人,使得场面越加的hún乱之时,许邵却已经脱离了李家人群,悄然向着李家密库而去。 这一番调虎离山,许邵不仅仅烧掉了李家很多的宅院,沉重的打击了李家的脸面,更是在那一番辣手施为之下,沉重的重创了李家的人才,可以预见的是,在此事过后,哪怕是李家能够在许邵的手中挣脱出来。但未来数十年恐怕也将要面对人才断层的风险。 这个世界上什么最值钱,当然是人才啊。 而大家族势力传承数百年,当然更为重要。 可以说,许邵这一手绝对够狠辣的,等待李家的hún乱彻底的平息下来,面对残破不堪,人才凋零的家族现状,李家的掌权长老门,恐怕会郁闷的吐血吧。 当然,这些许邵是不会去理会的。李家越疯狂,许邵心中的恨意才会稍微的减弱许多。 游走于黑夜之中,许邵尽职的扮演着李家救火队员的角sè。厉声的嘶吼,不时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哀嚎,就宛若那将死之人的痛哭流涕,这又让处于崩溃边缘的李家,越加的hún乱。 手中血饮刀刀气倒落,伴随着许邵的行进,在内堂深处,一直到李家密库的道路之上,许邵足足的收敛了数十条李家人的性命。 而来到了李家密库之中,许邵再次抬眼向着那密库看去之时,眼中却不由的浮现过了一抹惊喜之sè。 许邵的一番劳碌也不是没有任何的收获,在李家hún乱之时,防守李家密库的长老也无法无视,虽然心中担忧密库安全,却还是将防守密库的众多shì卫打发离去许多。 而现在的李家密库之前,原本数十个魁梧巨汉早已离去大半,现在只剩下四个巨汉在那里严阵以待,而悟玄期巅峰的武者,也不过区区一人而已。 李家分为内外两层机构,李家本族之人只要实力达到悟玄期巅峰之境,就可以领受长老之职。享受整个家族的供奉。武道修炼的资源,源源不断。 而除却本族之人外,李家凭借着丰厚的财富,却也从明珲城周围招收了很多的独行武者和修真者。这些人或许实力低微,只能够沦为李家值夜的普通shì卫。 当然其中也很是有些实力高绝之辈,有着不下于李家长老的实力,这些人就会被李家招为供奉,虽然待遇不如本族之人,却也地位超然。 而像现在的李家密库,防守的人却正是后者,一些不属于李家的独行武者。 这些独行武者长年徘徊与生死边缘,为了一些简单的修炼资源,往往打生打死,生性彪悍,而在加入家族势力之后,却也会弥补家族子弟的缺陷,很快的成为家族的主力。 正因为如此,李家才会放心的将家族密库托付与这些武者看守。看重的也正是这份彪悍的性情。 当然,家族势力矗立九州大陆多年,也是有着一套自我的防守法则,在将家族重地交付给外姓之人看守之时,却也会有着不同的防范方法。 而在这李家密库之中,就长期坐镇着一个李家的通天期境界老祖,这有着防范外敌的打算,又何尝不是在防范这些外姓之人呢? 隐匿与yīn影之中,许邵看着那密库前的shì卫,稍微的衡量了下自己的实力,就缓步的从yīn影之中走了出来。 倒提手中血饮刀,许邵满脸的冷峻煞气,化身地狱中走出的血腥煞神,脚步沉稳。低声的说道:“许邵前来李家复仇。如若不想死的,就立刻离去。” 许邵的出现,让整个密库的李家供奉瞬间sè变,或许是早就听闻到了许邵的事迹,这些不畏生死的彪悍汉子,看向许邵的目光,充满了深深的忌惮。 …………………… 今天上强推,如若兄弟们手头有票的话,支持一下。多谢了 ... ------------ 第二十六章 迎战通天期霸主 “许邵,以一击之力灭杀了李家家主李焕龙的强者?” “他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现在李家hún乱,该不会就是许邵的调虎离山之计吧。不好,我们中计了。” “没事,密库之中还有李家老祖在,他有着通天期修为,霸主修为。这许邵既然前来找死,那么肯定是有来无回,只要我们将他诛杀了。势必在李家的地位增高许多,到时候突破通天期,成就一方霸主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好,输死一搏,拼了。大家上啊。” 虽然许邵的出场很有震慑力,更兼身后李家豪宅火焰四起,在心里上一定程度的给了李家之人造成压力,但是许邵的命。在李家实在是太值钱了。 先灭杀李家家主之子李青山,再逃脱之时,拼着重伤之躯,再次斩杀李家家主李焕龙。这样的人物,早就被李家列入了必杀名单之中,悬赏高额。整个明珲城之中四处追寻。 而现在的许邵,落在这几个被李家招揽的独行武者眼里,不是锋芒毕lù的血腥杀手,相反的是,却正是一座移动的金山,意味着数之不尽的修炼资源,妖娆美女,权势地位。 这些,足够这些长期徘徊在生死边缘之中的独行武者冒险一搏了,哪怕是拼去性命,也在所不辞。 “顽固不化,既然如此,今日就送你们上路。” 看到这些李家供奉如此神情,许邵面sè骤然就yīn沉了下来。心中杀意几乎化为实质,低声怒骂之中,手中血饮刀抬手就劈了下去。 “血屠天下、” 刀势如虹,撕裂虚空凌空斩下,一刀之势,就将这奔袭而来的四个李家供奉的气势破除殆尽。 血气翻涌下,四个李家供奉整齐的发出了一声闷哼,原本遍布狰狞血sè的脸上,也瞬间就苍白了起来。 三个悟玄期初期的武者,面sè苍白,嘴角有着淡淡的血痕渗透而出。显然已经受到了很重的伤势了。 三人再次向许邵看去时,那目光,已经从贪婪转变沉了深深的震惊和忌惮。 而相比于三个伤势深重的悟玄期初期武者,另外一个悟玄期巅峰李家供奉虽然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势,脸sè却也瞬间变得难看无比,疾驰的步伐悄然一顿,不再冒险向许邵冲杀过去了。 “不可能,他也是悟玄期境界,怎么实力会如此强。这不可能,是错觉。” “他肯定隐藏了实力了。通天期霸主修为。这……,速速去叫醒李家老祖。要不我们不可阻挡。” 面sè难看无比之中,三个悟玄期初期的武者发出一阵不可置信的惊呼,沉重的打击,让几人一时间有些反应不及。 同样是悟玄期修为,产生的差距居然会如此大,犹若天地之别,这让几个悟玄期修为的武者如何能够接受。 “好了。别吵了。他确实是悟玄期修为。只是所修炼的功法要比我们高级许多,元气的精纯度和含量,更是已经远远的超越了我们,妖孽一般的人物。” 悟玄期巅峰的李家供奉面sè难看无比,冷哼的呵斥了依然在那里吵闹不绝的其余三个武者。十分沉重的看向许邵,凝声问道:“许少爷是为了这李家的密库而来,还是为了我等的性命而来。” 言辞之中,十分的忌惮,显然许邵那一刀之力,在这个悟玄期巅峰的强者心中,已经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了。 收刀而立,许邵整个人宛若刀锋一般,浑身上下有着凌厉的劲气外放而出。顾目四盼,威势非凡。 略带一丝玩味的看着身前之人,许邵问道:“如若我说想要李家密库,你是否会离开呢?“ 虽然心中早有预料,但是这悟玄期巅峰的李家供奉在听到这话之后,眉头却也悄然的皱了起来。短暂沉吟之后,方才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告辞了。” 这人说罢,也不再过多的犹豫,脚步一迈,就自许邵的身边离去了。 看着这人的背影,许邵低头思索了片刻,方才低声的说道:“倒是个有趣之人。” 说罢,许邵抬眼向着那剩余下来的三人看去,在三人难看无比的神情之中,沉声说道:“你们三人既然没跟随她离去。那就是打算留在此地与我为敌了。既然如此——死吧。” 话音刚落,许邵也不待三人出言制止,九星步一迈,待得身影再次浮现而出之时,已经来到了三个悟玄期武者的身边,手中血饮刀凌空一划而过,带起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中,就自三个悟玄期武者的脖颈之上一划而过。 刀势极快,眨眼间就已经完成,而此时的三个悟玄期武者,还尚且没有从许邵那动辄动手中反应过来。满脸惊恐的看着许邵,久久无言。 “不识时务,留之何用,难道给李家当走狗?”冷哼一声,许邵也不去理会三人,迈步就进入了那楼阁之中。 此时的李家虽然hún乱无比,但是许邵却也不敢保证,这种hún乱能够持续多久,如若李家真有那威望深厚之人稳住了李家的情况,自己孤身一人身在李家,岂不是又要陷入到无尽的风险之中。 心中思索着,许邵也越来越觉得时间紧迫,不容耽搁。虽然这座密库之中有着一位李家的通天期老祖坐镇,但以许邵的远超同阶修者的元气与精纯度,未曾没有越级挑战的可能。 当然,许邵之所以有这种自信,却还是因为在达到悟玄期巅峰之后,许邵还从始魂天武之中修习了数种功效非凡的战技。这才是许邵敢于越级挑战,逆天而为的信心所在。 在幽深山谷数月,许邵可不仅仅只是在那里调养伤势的。 脚步轻缓,迈入密库之中,伴随着许邵人影的消失,那在密库之前的三个悟玄期武者突然整齐的用手捂住了喉咙,一阵咯咯的渗人声音中,三个悟玄期的武者,面sè惊恐,带着满脸对世间的留恋,整齐的瘫倒在了地上。 八`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8 0. c c 三个悟玄期的强者,一刀之势,以眨眼间的速度,就惨死在了许邵的手中。 “通天期武者。霸主一般的人物。我来了。” ... ------------ 第二十七章 斩杀霸主 迈步进入楼阁密库之中,许邵就感觉一股森寒杀机扑面而来。 “何方宵小,也敢踏足我李家密库。”声音滚滚而来,许邵就感觉自己所处的周围天际莫名一沉,宛若一座大山当头压在了身上。 禁锢了身体,许邵心神不由一震,虽然早就知晓通天期武者被称为霸主,绝对不是偶然之事,必然有着很深的意义存在,但是许邵却也没有想到,居然会这种光景。 刚刚踏足到楼阁密库之中,居然就被禁锢住行动,天地元气好似在一瞬间,就凝固在了一起,单薄的身体,迎头面对的,宛若整个天际一般。 天地的压力,让许邵举步维艰,那当头压下的磅礴巨力,使得许邵一直笔tǐng的身体,居然都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弯曲。 阵阵的骨骼交错响声,血肉一阵稀疏轻颤,许邵满脸刚毅之sè,双眼散发着坚韧不屈之sè,迎着那铺天盖地而来的威压,低声的发出了一声闷哼。 “通天期霸主,不过如此。” 话音落罢,许邵略显弯曲的身体陡然呢一直,舌绽莲huā,一道精纯的元气就自许邵的最终脱射而出,化为一道数寸大小的锋利之剑,刺破虚空,消失在了楼阁密库深处。 锋利小剑消失不过片刻,就听见在那楼阁密库深处传来一声暴怒的冷哼,旋即禁锢许邵周围的天地之力,瞬间破碎,消散与虚空之中。 “通天期武者,沟通天地之力,举手投足间有无上威势。却也不过如此。”低声的冷哼了一声,许邵脸上的赤红之sè稍退,抬步一迈就向着那楼阁密库的二层而去。 这李家楼阁密库分为三层,每层之中都阵列这诸多的财物,修炼资源。可以说,将这楼阁密库之中的任何事物丢弃到明珲城大街之上,都会引起一阵sāo乱。 不过,李家在布置这楼阁密库之时,显然也经过了仔细的区分,而一层的密库之中,不过存放了一些比较普通的修炼资源,再就是一些金币、宝石之类、 这些东西,显然还入不得许邵的法眼,最少。在此时李家这龙潭虎穴之中,在许邵这费尽心机营造的短暂慌乱之时,许邵还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些无用之物上。 更何况,在楼阁密库深处,还有这一个通天期霸主的无上人物寻在。 方才锋利小剑的突然一击,适时的化解了通天期武者的天地禁锢,给许邵营造出了短暂的良机。这种良机,不容错过。 “该死的蝼蚁,你敢伤我武体。今日我要将你挫骨扬灰,让你知道,通天期霸主,不是你这般的蝼蚁可以轻视的。我要让你跪在我身前,痛哭求饶。将你魂魄抽离出来,用武火烧烤百日,尝尽时间痛哭,方才能够消除我心头之恨。啊呀呀……。” 怒吼之中,许邵依然迈步进入了楼阁密库二层空间。 刚刚进入二层密库,许邵的双眼就不仅眯动在了一起,这楼阁密库二层明显要比一层要小许多,陈列之物也要比一层少了许多。 但,就在许邵那一眼扫过之时,就分明的发现了许多珍奇之物。甚至有很多的东西,就连许邵所修炼的始魂天武之中都没有记载。 不管许邵是否相识,但是这些东西,能够被李家存放在楼阁密库二层之中,用通天期霸主守护,显然都是珍贵非常之物。 “陨星铁、扶桑huā、落阳木、血气丹、居然还有八角天蜈的魔兽晶核。果然是储藏丰富,珍贵无比啊。” 许邵细淡淡的扫过一眼,发出一阵啧啧的轻叹之声,方才向着那端坐正中,面sè难看无比的李家老祖看去。 这李家老祖外表不过二十少许,星眉朗目,双眉犹若出鞘锋锐宝剑,刚毅的线条配以洁白的衣衫,好一派风流少年之象。 “老怪物,倒是tǐng会打扮的。可是怎么打扮,也改不了你那老而不死是为贼的心性。”不屑的撇了撇嘴,许邵脚步一迈,走上前去凝声问道:“李家老祖?” 许邵进入二层的额狂妄举动,早就让李家通天期霸主老祖心中恼怒,而那淡淡的低声自语落入李家老祖的耳中,更是让其心头火气,杀机,瞬间就遍布在了李家老祖的心头。 “不错,我正是李家三祖之一,李诚。”怒目而视,李诚虽然心中恼怒,却也对许邵充满了好奇,待得发觉到许邵只有悟玄期巅峰境界之时,忍不住出发了一声轻咦:“你是许家小子?想不到许家还有余孽存在,真实让人惊奇啊。” “哼……,老不死的。我许家传承千古,岂是你小小李家可以破灭的。哪怕是我许家就剩一人,也足以将你李家灭族。”对李诚的挑衅之言,许邵报以冷笑。 “倒是有趣。你是许天南的孙子吧。许天南能够有你这样的孙子,就是在黄泉下也足以自傲了。只是……。啧啧,这样优秀的族人,今日恐怕要死在这里了。”啧啧的轻叹了一声,李诚好似对许邵很是惋惜一般,但是那隐藏在眼底深处的杀意,却几近已经凝结城了实质。 脚步一迈,许邵身上就有一股凌厉的劲气外放而出,威压之下,许邵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居然与天地产生了一丝的联系。 虽然这一丝联系微弱不可察觉,但是却也足以让许邵欣喜了。 通天期霸主境界,所代表的正式掌控天地。而许邵现在已经能够与天地产生一丝联系,说明他距离突破到通天期境界,也相差不远了。 “废话倒是不少,刚才在楼下,尚且还叫嚣着要将我挫骨扬灰,现在怎么逞起口舌之言了,如若我没有猜测错误的话,你是想要借机拖延时间,调整伤势吧。可惜……,你不行。” 话音落罢,许邵在李诚难看无比的神sè之中,手中血饮刀凌空劈下。 “血屠天下。” 血气滔天,刀气如虹,伴随着血饮刀的当口劈下,坚固非常的楼阁密库一震轻颤,翻滚的血气在虚空之中眨眼融合城一刀血sè刀芒,当空劈斩而下。 凌空一刀斩下,李诚的面sè瞬间就凝重了起来。 李诚是什么人物,通天期霸主修为,在生死边缘不知道挣扎了多少回,眼光老辣无比。这许邵的一刀虽然看起简朴,但是其中蕴含的强势破坏力,就是他也无法小觑。 更何况,最让李诚心中忌惮的,却还是许邵那深沉的心机。李诚自认为自己做的隐秘至极,没有丝毫的外lù,居然还是被许邵察觉到自己借机疗伤,这份心性,已经让李诚对许邵升起了必杀之心。 “如此人物,如若今日放他离去,势必会成为我李家灾祸。留你不得。” 一声冷哼,李诚却也放弃了疗伤,一双洁白如玉的手掌凌空一对,精纯的元气就环绕在了李诚的手掌之上。 抬手轻轻推出一掌,天地元气跟随着掌力瞬间翻滚,一只数寸大小的白玉手掌,就向着许邵攻击而来。 别看这李诚发出的手掌洁白若雪,但是伴随着哪掌风呼啸,阵阵yīn风凄厉。一声声冤魂的嘶吼伴随着白玉手掌在整个楼阁密库之中嘶吼不绝,血腥之气居然好不逊sè与许邵手中血饮刀散发出来的血气。 “小辈,让你尝尝我李家绝学。地级中阶功法血玉掌。” 桀桀怪笑中,李诚身上的儒雅之气瞬间消散,抬手挥动间,就宛若那血腥屠夫,让人心生畏惧。 掌影翻飞,刀气如虹。瞬间碰撞在了一起。 一声闷响,刀气碎裂,白玉染血的掌影,也在那一声对撞之中,黯淡了许多,但是却还是散发着磅礴的威势,向着许邵拍落下来。 这种情形,让李诚很是有些兴奋,身形一纵,白玉染血的手掌掌劲尚未散去,李诚就在此出掌,辣手无情,想要将许邵彻底留在此地。 眼见李诚如此举动,许邵不屑的冷笑一声,九星步悄然施展,间不容发之际让开了那黯淡许多的白玉染血掌劲。手中血饮刀在空中轻微一划而过,居然以老辣无比的手法,封死了李诚的退路。 “不过如此,这般手段,也敢自称老祖,真是让人可笑。” 嗤笑一声,许邵手中血饮刀轻微一颤,一声金铁龙吟之中,却是已经施展出了在幽静山谷之中,习练的始魂天武中记载的战技绝学。 “十方界灭。” 刀气jīdàng,血饮刀刀身瞬间消失与虚空之中,天地元气跟随者许邵那浅浅低吟,瞬间暴动。 一眨眼的功夫,消失与虚空之中的血饮刀突然浮现而出。而此时的血饮刀,却已经转换了形态,变得越发朦胧而虚幻。 许邵的话音落罢之时,在李诚的身侧,数十道虚幻的刀身已经将其团团围住,凌厉刀气,在血饮刀的器灵阵阵兴奋的嘶吼之中,嗜血而狂暴的劈落而下。 十方界灭,虚空崩塌。 一刀之威,让李诚面sè瞬变,血sè赤红之下,李诚显然也发现了许邵这一招的危机,面sè凝重中眼中闪烁过一抹的凝重。 “小辈,倒是小看你了,不过如此的攻击,还是无法对我造成威胁。看我裂天手。” 声音之中蕴含着滔天的恨意,李诚身处在无尽刀气笼罩之中,双手在虚空之中用力一拉,一道空间裂缝就出现在了李诚的身前。 这空间裂缝大小不过数寸,却有着狂暴无比的元气瞬间自空间缝隙之中散发而出,磅礴的撕扯之力下,围绕在李诚周围的无尽刀影,相继溃散,消失。 而那血饮刀的器灵,在这空间裂缝中所散发出来的狂暴之力下,也发出一声声的惊恐嘶吼。声音越来越微弱,显然是已经收到了很重的伤势。 手段老辣,出手无情,更兼对时机的把握已经到了极境,足以看出李诚能够成为通天期武者,绝对不是偶然之事。 饶是如此,李诚在施展出了这裂天手之后,整个人也瞬间就消弭了许多,面sè苍白,嘴角甚至有着点点的血痕,显然在一击之势,已经受到了一丝的伤势。 许邵在楼阁密库一层的突然一击,凌厉小剑本就在李诚大意之下,使得李诚受到了一丝的伤势,现在在施展如此耗费元气的战技,其身上的伤势,已经难以压制了。 而相比于李诚,此时的许邵却要显得轻松许多,千万年难得一见的紫焰天赋,始魂天武对元气的多般锤炼手段,使得许邵的元气无论是含量,亦或者精纯度,都要远超同阶武者。 连番交手,在许邵精纯的控制力下,他体内的元气耗费要比李诚少很多,现在眼看着李诚身受重伤,嘴角残留的点点血痕,许邵身体向前一迈,五指成爪,在刀影溃散,空间缝隙渐渐弥合之际,抬手一爪向着李诚伸了过去。 五指指端散发着阵阵极寒之气,许邵这一爪,穿梭了无尽的空间与时间,当空压下,在李诚尚未反应过来之时,在元气间歇尚没有恢复之际,抓住了一闪即逝的良机,就将李诚整个人握在了巨大的元气手掌之中。 “通天期霸主么,今日我许邵,就要血屠霸主。” 面sè冷峻,许邵怒声嘶吼,在李诚那不可置信与惊恐之中,手掌凌空一握,咯吱的一阵骨骼脆烈响动中,李诚七窍就流淌出了猩红的血流,身躯也在那庞大的压力之下,略微的产生了变形,眼看着就要在许邵的手掌之中,变成一滩血泥,神魂俱灭。 “不……,我是通天期霸主,怎么可能打不过你一个悟玄期的蝼蚁,我不甘心啊。啊啊……,许家小辈,你不要得意,就是我李诚身死,也要将你拉上,奈何桥畔,你我相随吧。” 凄厉的惨笑中,李诚的染血的身体瞬间膨胀,天地间无尽的元气翻滚而来,瞬间融入到李诚的身体之上,将他那本就被血sè染红的狰狞面孔,变得越加的恐怖。 “不好,这老不死的想要自爆。” 怒骂一声,许邵甩手散开灵魂对元气手掌的控制,翻手抽出血饮刀,略带一丝心疼的扫了一眼,脚下连连踩踏,七步间,磅礴的元气就融入到血饮刀之上,在血饮刀一阵难以承受的脆烈响动之中。一刀劈砍而下。 “逆杀七步流星斩” 始魂天武之中所记载,悟玄期境界方才可以使用,而且有着严格限制,使用之后会承受难以言语痛楚的秘技,就自许邵的手中施展了出来。 刀气撕裂虚空,当空一刀斩杀在了李诚的脖颈之上,血流如注,李诚在满脸不敢与嫉恨之中,头颅携带着血流,斜斜的飞离了身体。 头颅飞离,李诚身体中不断吸纳而来的天地元气,瞬间消散一空,被无尽元气充斥而肥硕的身体,在这一刻,就宛若那泄气的皮球,瞬间瘫软了下去。 一声怦然巨响,一代通天期霸主,就惨死在了许邵的手中。 这……这也是许邵所斩杀的第一个霸主武者,当然,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伴随着那略带一丝血腥的气息,许邵的脸sè也瞬间就苍白了下来。在极度危险之时,许邵强行施展绝杀之术,身体不堪重荷,也受到了一丝不大不小的伤势。 不过,以悟玄期修为,斩杀通天期霸主,许邵足以自傲。 这件事情如若传扬出去,许邵的威名,必然会传扬整个九州大陆,从此彻底进入九州青年强者之列。 而这件事情要是让李家之人知晓,必然也会使得早就处于崩溃边缘的李家陷入无尽的恐慌之中。 许邵可以预见,伴随着李家老祖李诚的身死,他的报血仇的日子,不远了。 当然,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面sè苍白若纸,许邵强自运转始魂天武的功法平复下身体上的伤势,面sè十分难看的向着手中血饮刀看去。 在那一式逆杀七步流星斩之下,原本就被李诚打散了器灵的血饮刀,终于也走到了尽头,一道道肉眼可及的伤痕,在血饮刀之上遍布,犹若蜘蛛结网一般,渐渐扩散。 “血饮刀、” 低声的轻吟了一声,就在许邵那凝滞的表情之中,一声脆响,伴随着许邵一路的血饮刀,怦然碎裂了开来。 “不值得了,如若这次在李家密库之中收获不多的话,我可就亏大了。” 摇头苦笑,许邵神身形一纵,夹带着呼啸的劲风,就在李家密库二层之中,狂风扫过一般的收敛了起来。 金币、无尽的修炼资源、珍奇矿石、修炼功法,犹若汇流江河一般,落入到了许邵的储物戒指之中。 一番极快的搜索之下,许邵已经将李家密库打劫一空,转而踏入到了密库三层。 …………………… 兄弟们,这章算么?给力么?不……,不算。下章会更精彩。可是现在的成绩不理想啊,兄弟里投票收藏支持一下。我们用成绩告诉他们,坚持下来的兄弟,才是眼光最独到的。 ... ------------ 第二十八章 再回首、啼血成痕 面sè略显苍白,许邵抬脚进入了李家密库三层之中,入眼的,却是朦胧一片烟雾。 这种奇异的状况,许邵虽然早就知晓,但是骤然面对,却还是心中难掩惊奇。 在九州大陆之中,虽然武者主宰天下,但还是有着一些修真者存在的。 这些修真者窃取天机,吸纳元气熔炼自身,与武者注重炼体,挖掘自身潜力不同的是,修真者注重对天地的感悟,使得自己融入到天地之中,巧夺天工,成就无上威力。 正因为如此,所以修真者的境界,要往往远低与武者,但是同等境界之下,在修真者那多番的手段之下,铺天盖地的法宝之中,武者也要稍显逊sè。 得之所失,不可估量。 而眼前这李家密库之中的浓密烟雾,显然也是李家之人耗费无数资材,请jing通阵法的修真者所布置而成。 “是金丹期的修真者所布置的隐匿阵法,只是不知道里面是否会隐藏杀机。”面sè凝重的看着眼前的浓烈烟雾,许邵心神稍微有些震动。 可以说,眼前是许邵第一次与修真者的对撞,虽然只是一座阵法,间接性的战斗,但是却也是许邵借机估量修真者实力的良好机缘。 在至险之地中,通过南宫夏,许邵却也知晓到,在九州大陆之中,修真者有着和武者差不多的修炼体系。 相同的,相对于武者的修炼等级,修真者也适时的分为后天、先天、化力、金丹、元婴、神离、真仙、金仙、神几大境界。 可以说,武者与修真者的修炼殊途同归,在修炼到神离期境界之后,对于天地力量的运用,是相同的。 但是因为修真者初期修炼耗费时间过多,所修炼的体系也比较繁杂,所以往往武者与修真者对撞上,都会有所失利。 看着眼前这突兀出现的浓烈烟雾,许邵一时有些无从下手,烦躁的情绪,在许邵的心底悄然的升腾着。 “修真者的道路,果然与武者不同。看来只能硬闯了。”低声的闷哼一声,许邵手掌一翻,夺自李家老祖李诚手中的一把锋锐宝剑就落入到了许邵的手中。 到底是通天期霸主的人物,许邵在李家密库之中的一番掠夺,不仅仅搜索了诸多的修炼资源,海量的金币等等,更是从李诚的手中,寻找到了一把中品级别的灵器。 这般长剑不过三尺,其上遍布鱼鳞纹络。寒光闪烁,蕴含着无尽的锋锐,而在那长剑柄端,运用古篆清晰的篆刻着三个豆大刻字。 青麟剑。 许邵刚刚搜索到这般青麟剑,就喜欢上了。这不仅仅是因为许邵第一次接触到中品灵器,更为重要的是,伴随着血饮刀的破碎,许邵一时间也没有了趁手的兵器,而李诚适时的送上如此神物,不由不让许邵一阵感慨。 李诚这个运输大队长,做的还真是称职啊。 倒提青麟剑,许邵脚步轻缓,谨慎xiao心的走入近了浓密的烟雾之中。 初次接触修真者的手段,许邵可谓是十分的xiao心谨慎,当然,这也有着许邵想要借机查探修真者实力的打算。 缓步进入其中,许邵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五官居然瞬间失去了作用,饶是运用灵魂之力探查,却也只能够稍微的感知到不过方圆一米的情况。 这让许邵的脸sè瞬间就凝重了起来。暗自感叹修者真的手段果然不同凡响。 缓步的行走在mí雾重重之中,许邵在这并不算太大的李家密库之中,好似走了许久,却一直无法寻找到真实的路径。 这让许邵很是有些惊奇,李家密库是阁楼样式,底层最大,越往上就会显得狭xiao很多。而现在行走了许久,却一直没有寻找到正确的途径。 许邵知道,在不知不觉之中,自己已经陷入到了修真者的阵法之中了。 面sè难看,许邵强自压制下心中的烦躁情绪,闭目在原地打坐起来。灵魂之力四下查探,希望能够搜寻到一线契机,借以突破这重重紧法。 伴随着许邵双眼紧闭,许邵却并没有发觉,那身侧密库之中的翻滚烟雾,也伴随着许邵躁动了起来。 烟雾升腾之中,一个个活灵活现的人影,就浮现在了许邵的身前。形态bi真,神情宛若活物,不是许家的诸多之人有事什么。 渐渐的,许邵身侧的环境也发生了转换,变成了那尚未破灭的许家大宅。 绿树盎然,虫鸣蝉唱。 一切的一切,都浑然好似真实。 这让还在闭目打坐的许邵,心灵不由的一阵轻颤,睫mao轻微的颤抖着,许邵缓慢的抬起手臂,向着身前的一颗树木抹去。 那真实的感觉,让许邵一阵恍惚。这颗巨树,许邵清楚的记得,正是自己幼xiao之时,时常留恋之地,想不到在这里,居然还真实的存在着。 一阵犬吠传来,xiao黄那颤微微的身体缓缓的映入了许邵的眼帘。 xiao黄缓慢的挪动着脚步,走到许邵的身侧,伸出湿润的舌头轻轻的tian舐着许邵的手掌,神态娇憨,好似在期盼着什么。 “xiao黄又馋酒了么?”低声的轻笑一声,许邵虽然心中明白这一切都是幻觉,但是不知为何,他却不愿意醒来。 手中储物戒指一番,果不其然,一袋在祖父处偷来的美酒就落入到了许邵的手中,看着手中着依稀熟悉的酒囊,许邵心中无端升起了一阵撕裂的痛楚。 而见到许邵拿出酒囊,xiao黄早就在一侧忍不住的嘶声犬吠起来。 “xiao馋鬼,给你。给你。”看着xiao黄那娇憨之态,许邵心中不由的浮现上了淡淡的温暖。 抬手将手中酒囊中的美酒尽数的倒入到了xiao黄口中,许邵携带着xiao黄就向着许家深处而去。 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庭院,族人鄙夷的神态,让许邵一时间沉浸其中。 “吆……,这不是我们的废物少爷么,怎么回来了。难道修炼有成了?”一声讽刺的冷哼中,大长老的孙子许暴就在树荫之中闪了出来,冷冷的闷哼了一声,抬脚就挡在了许邵的身前。 神情不屑,一手握着剑柄,大有要向许邵动手的架势。 看着这熟悉的一幕,许邵心中一阵苦涩,暗叹这修真者的手段,果然神奇,浑然天成间,就会mí失了心性。 如若不是许邵心性坚定,清楚的知道现实中许家早就被李家破灭的话,恐怕也会深深的沉醉在这虚幻的现实之中,无法自拔。 看着许暴那满脸的鄙夷之态,许邵摇了摇头,并没有应承什么,这般的虚幻人物,理会他干甚? 现在的许邵,更像的是前往许家深宅,却看看那在午夜梦回之中,时常出现在脑海之中的亲人是否还在? 祖父许天南的淳淳yòu导,母亲的慈祥疼爱,让许邵有一种想要投入怀抱,深深沉睡的冲动。 不过,在现实中,这些显然都已经变得不可能实现。 “就然我在这里短暂的放纵下自己吧。” 低低的自语了一声,许邵闪身让开许暴的挑衅,在许暴一阵冷冷的笑容之中,走进了许家深宅。 熟练的穿梭与众多庭院之中。许邵走进了家族议事大厅,在这里,许邵清晰的记得,祖父不顾家族众多长老的阻挠,一力将自己推上许家家主之位。 往事如烟,犹似还在眼前浮现。 迈入其中,一阵爽朗的笑声就在其中传了出来,那声音,不是祖父许天南的声音又是谁? “哈哈……,我们许家的天才回来了。来。让祖父看看,这两年变得多少?可能够打败祖父了?”爽朗笑声中,许天南那略显苍老的身体,就自议事大厅之中走了出来。 看到那熟悉的身影,许邵的身体一阵轻颤,飞身就扑进了许天南的怀抱之中,两行清泪,不知何时顺着眼角缓缓的滑落而下。 熟悉的温软怀抱,让许邵深深的沉醉之中,这一刻,许邵真的很想让时间产生定格。永远的停留在这一刻。 这一秒。 “哈哈。好孩儿,不错么,想祖父了吧。对了。你父亲也回来了。” 爽朗笑语,许天南轻轻的拍打着许邵的肩膀,言辞之中,充满了疼爱。 但是,这一切,落入在许邵的耳中,却让许邵的身体明显的一颤,再次看向许天南的双眼,已经变得冷静无比。 这是幻觉,这是幻觉。 许邵的心底在无声的高喊着。 “邵儿这是怎么了,难道不认识祖父了么?”许邵的神情变化,让许天南很是有些诧异,看向许邵的神情,充满了难以置信之sè。 “罢了,有这短暂的温软就足够了,还过多的留恋干什么?”低声的轻yin,许邵chou出手中青麟剑,就要向着许天南砍去。 但是,剑在手,许邵却无论如何也无法痛下杀手。 眼前之人,是哪对他疼爱至极的祖父啊。 淳淳教导尚未忘记,这让许邵如何能够痛下杀手。 哪怕是眼前之人时修者真的手段,幻化而成,许邵却也无法狠辣下心肠,痛下手段。 双眼紧闭,许邵的神情充满了痛处,最后,在一声轻叹之中,许邵在许天南那差异不解之中,抬起手中青麟剑就向着自己的xiōng膛刺去。 血流如注,剧烈的痛处深深的刺jī着许邵的神经,也让眼前的一幕幕幻觉,瞬间破碎。 许天南茫然的伸出手臂,好似在呼唤着什么。 “离去吧,我许邵大好男儿,岂能够沉醉在这虚幻之中。”低声自语,许邵拔出那染血的青麟剑,抬手一剑就将眼前的虚幻斩破,一幕幕熟悉的场景,瞬间破碎。 伴随着哪碎裂的残骸,场景瞬间转换,这是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安详的许家突然遭受到了外地的入侵。 尸体横陈在地,许家族人阵阵的凄厉哀嚎。一个个熟悉的人,渐渐的瘫倒在了李家之人的手中。 家族在破灭,熟悉的人一个个的离去,原本繁华的许家,在一场大火之中,瞬间崩塌。 而此时的许邵,却浑然宛若外人一般,缓步走在那熊熊烈火之中,缓步走在那滔天的杀戮之中,神情平淡,没有丝毫的bō动。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幻觉,虽然心中对李家的仇恨在滚滚燃烧着,但是许邵却并没有一丝的举动,只是冷眼的看着。 神情冷峻,但是谁有能够知道此时许邵心中的痛楚。 血泪,顺着眼角滴落,hún合在那泪水之中,让许邵已经渐渐的忘却了痛楚。 他只知道,自己此时不能够动手。绝对不能。如若动手了,他可能就要永远的沉mí在这虚幻之中,最终丧失了现实中向李家报仇的机会。 心痛,撕裂的痛楚,让许邵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xiao黄,许暴死了。祖父、母亲惨死在了许邵的脚下,许邵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但是那眼角滴落的血泪,却已经无法控制。 火势汹涌,很快,曾经风光一时的许家就破灭在了许邵的眼前。 熟悉的人一个个逝去,许邵已经麻木了。 心痛,现在是不是还是心痛,许邵已经分不清楚了。 只是许邵知道,在那破灭的许家残韩之中,许邵自己一个人矗立在那里,不知道过了多久。 只是冷冷的看着,跪倒在地,许邵的血泪,甚至让他的双眼都出现了阵阵的刺痛,那是哀莫大于心死的痛楚,已经让眼睛有了瞎的趋势。 时间,凝固。 渐渐的,不知道多久,那身侧的虚幻,缓缓散去。 而身处在李家密库之中的许邵,久久无语。 沉默,良久的沉默。 许久之后,许邵才发出了一声轻叹,眼见两行泪水,不知何时已经打湿了衣襟:“好真实的幻象啊。” 轻叹中,许邵缓慢自密库之中站起身来,那伟岸的身体,瞬间传来一阵劈啪的爆豆脆响,一股压抑不住的威势,就自许邵的身上脱she而出。 浓密烟雾散尽,许邵冷眼的向着李家密库三层看去,虽然那里,有着数十种珍惜无比的功法、矿物和灵丹妙yao,但是在此刻许邵的眼中,却也bō动不起任何的情绪了。 “通天期霸王境界,我已经达到了么?” ... ------------ 第二十九章 又来个小恶魔 李家密库的无尽环境,让许邵心神疲惫,那撕裂心肺的痛楚,饶是许邵已经从幻境之中解脱出来,却还是记忆犹新。一阵阵连绵的痛楚,让许邵甚至对偌大的李家资财,却也失去了兴趣。 不过,这一番对心性的历练,却也让许邵破而后立,终于从悟玄期巅峰,突破到了通天期初期。 从今以后,许邵也可以算是一方霸主。在现在这个húnluan的九州大陆之中,神离期以上高手因为种种缘故不在出现,许邵此时的实力,足以呼啸一方。 但是用这种心痛的代价,用揭开伤疤所换取来的实力,真的是许邵所希望的么? 许邵不知道,现在的他不愿意去想及这些,李家的龙潭虎xue,也不容许许邵去想及这些。 简单的将李家密库三层中的各种珍奇之物收入囊中,许邵不做丝毫的犹豫,闪身就跃出了密库。 突破到通天期之后,许邵的速度又产生了明显的暴增,在李家húnluan尚未平息之前,许邵好似闲庭信步,轻松无比的就走出了李家,向着与李青城越好的地方而去。 一路疾驰,许邵心神沉浸经脉之中,查探自己此时的情况。 不得不说,通天期修为被称为九州霸主绝对不是偶然之事,突破到通天期境界之后,许邵可以很清楚的察觉到,自己体内原本就要比同阶修者要jing纯许多的元气在次锤炼,甚至已经从其中产生了淡淡的紫芸之气。 相应的,许邵的体内元气的含量,也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如若说以前许邵身体中蕴含的院里是一条xiao溪的话,那么现在许邵体内的元气,就足以和湖泊相媲美。 海量的元气,远比同阶武者jing纯许多的元气,许邵此时别看只有通天期初期修为,但是却也已经能够和通天期中期的武者比肩。 如若施展多种秘技的话,许邵甚至有自信,可以轻松的斩杀同样在。 这份自信,是许邵的骄傲,但何尝不是许邵用血泪所换取来的呢? 看着伴随突破境界出现的诸多变化,许邵沉默了。 急速穿梭与明珲城中的街道yīn影之中,许邵很快就来到了明珲城偏僻角落的一处宅院之中。 这座宅院,是李青城自己隐瞒着宗族,在外面购置的,所为的,就是避免出现许邵这种辣手无情的武者,覆灭家族之时有个藏身之地。 矗立在这xiao宅men前,许邵久久无法迈出脚步,在眼前这个xiao院里,许邵很清楚的知道,有着那陪同他走过艰难岁月的女子。 可是,就是这个女子,却因为许邵家族的缘故,最终父死、家破,沦落到被人追杀的地步。 许邵心中惭愧,有痛楚。 良久之后,许邵也不知道自己站在这里有多久。 久的许邵都忘记了时间,却才轻声的叹息了一声,迈步走了进去,哪怕是心中再过惭愧,但是该面对的,许邵还是要勇敢的去面对。 迈步进入庭院之中,许邵就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一阵阵的凄苦之气,映入眼帘的,正是雨兮和城主夫人那相拥而涕的一幕。 此时的雨兮面sè苍白、消瘦的脸庞之上,点点泪痕残留,充满了楚楚动人之sè,让人忍不住的升起拥入怀中,狠狠怜惜的冲动。 而城主夫人,自从脱离了李家之后,脸上的哀怨之sè也消减了许多,成熟而风韵的身体之上,散发着淡淡的yòu人娇媚。那将雨兮轻轻拥入怀中,问声细语中淡淡的哭啼,也别有一番韵味。 看到这种情形,许邵尴尬的rou了rou鼻子,很是识趣的侧身让过两人,向着李青城看去,。 此时的李青城显然也知晓到了李家今夜发生的事情,面sè复杂,眼中却有着深深的痛快之sè。 感受到许邵的目光,李青山抬手一点雨兮母子,旋即不发一言的就转身离去了。看到李青城这般的神情,许邵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中暗道李青城却是是一个聪慧之人。 而聪慧之人,向来也会活的很久。 心中思索着,雨兮和城主夫人母女却也发现了许邵,两人尴尬的摇了摇头,雨兮的俏脸更是瞬间就变得红若樱桃,略显羞涩的走到许邵的身前,俊美的容颜低到了xiōng口那两座高峰之上,声音犹若蚊蝇一般的唤道:“豆豆哥。” 熟悉的声音,午夜梦回中无数次出现在耳畔的细语,让许邵的身体出现了很明显的一颤,一瞬间,许邵的心神好似出现了一阵恍惚,再次回到了那数年之前,雨兮宛若跟屁虫一般时常跟随在身侧,缠着自己将喜洋洋与灰太狼故事的温馨岁月。 “恩。雨兮。好久不见了。你是越长越漂亮了。”踌躇了许久,许邵方才艰难的吐出了这几个字,而在说出这些话时,许邵分明的从雨兮的脸上看到了淡淡的失落之sè。 不知为何,许邵感觉到,自己居然和雨兮产生了一丝的隔阂,这是一种深深的愧疚,一阵无法掩饰掉的失落。 “恩。豆豆哥你也成熟了很多,现在让豆豆哥给我讲喜羊羊与灰太狼的故事,恐怕都不会愿意了呢。”撇了撇嘴,雨兮将眼中的失落掩饰而去,歪着头思考了片刻,继而说道:“许家的事情,豆豆哥也别太伤心了,伯父与许爷爷不是还没有踪迹呢么,说不定豆豆哥以后有机会还能够一家团聚的。” 雨兮xiao心的组织这言语,生怕伤害了许邵,那娇憨的神sè,让许邵看了心中一阵心痛。 同样是家族残破,可是心性良善的雨兮,居然还能够承受住心中的伤痛,照顾许邵的感受,这让许邵如何去面对温良若水的雨兮,这个奇女子? 心中一阵愧疚,许邵强忍着心中的痛楚,艰难的扯出一副难看无比的笑容,伸手在雨兮的头颅上轻轻mō过:“雨兮,没事的。这点痛楚你豆豆哥还tǐng得住。就是苦了你了。不过没关系的,只要雨兮想听,豆豆哥随时可以给你讲故事的,就像几年之前一样。” 声音低沉,说道最后之时,许邵已经满脸的郑重之sè。就好似想要用这一番话,给予雨兮一个承诺一般。 而许邵的话,却也正如那chun日细雨,悄然的滋润了雨兮的心田,在许邵的话音落罢之时,雨兮的俏脸变得越发的娇yan了起来。 “哼……,这话我可记住了,你要是敢忘记。”脸sè微红,雨兮娇憨的闷哼一声,走上前去伸手就掐住了许邵的耳朵,沉声的说道:“这就是榜样。” 这熟悉的举动,让许邵面sè瞬间一苦,心中连连叹息:“怎么又出现了一个xiao恶魔啊。这以后的日子,苦也……。” …………………………………… 推荐一本都市爽文,学习工作疲惫之后可以看一看,很爽很欢乐。 刘青获得了来自兽神改造的高科技合成钻石,从此便继承了兽神的能力,召唤、附身、复制、退化、融合…… 书号:2053884 另推荐一好友的xiao说,玄幻类型,堪称经典,已过百万字,feifei嫩嫩,等待你们狠狠地宰,不要客气啊! 直通连接: ... ------------ 第三十章 隐匿的仇家 雨兮轻巧的嬉笑怒骂,不觉间冲淡了几人之间尴尬的气氛,让许邵心中暗自感慨,两年的岁月,雨兮成熟了许多。 看着许邵与雨兮那轻笑欢颜,原本脸上挂着愁容的城主夫人也lù出了一丝的笑意,虽说城主一家的破灭,归根到底与许家摆脱不了干系,但是城主夫人性情温和,对于丈夫的决定,从来就没有丝毫的怨言,就算是心中有所不满,也是默默的支持。 而现在城主一家早已破灭,在城主夫人的心中,只要雨兮能够幸福,那么就等于代表了一切。 看着雨兮能够幸福,城主夫人老怀甚为。缓步走到许邵的身边,用宛若看待女婿一般的眼神打量着许邵,这又让许邵心中一阵阵发寒。 在这样的气氛之下,许邵虽然心中略感无奈,三人之间,却也言谈甚欢,在这明珲城龙潭虎xue之中,却也有了短暂的温存。 在这期间,明珲城李家的húnluan,却也渐渐的平息了下来,期间李青城曾经专men跑过来向许邵告知了一些李家的情况。 在李青城的口中,许邵知道,伴随着李家两位通天期先祖的出面,李家的húnluan早就平息了下来。 不过,在稍后李家两位老祖知晓到,守卫李家密库的通天期霸主李诚居然惨死在许邵的手中之时,两个通天期霸主彻底的暴怒了。、 暴怒的两位李家先祖,在这一刻,终于显现出了他们的实力。 辣手诛杀了许多趁luan打劫李家的独行侠,两位通天期老祖居然当着众人的面,飞剑传书宗族本部。 知道这时,许邵才知道,许家的破灭,不仅仅是李家在背后独自运作,更为重要的是,却还是许家怀璧其罪,身负九州大陆逆天至宝灵珠,引起了中州庞大家族李家的窥窃,指示明珲城这个分支,向许家巧取豪夺。 闻听到这个消息,许邵陷入了沉默。 虽然许邵这几年之中大多在天狼山深处,无人的荒野之中修行,但是却不代表许邵不清楚九州大陆的势力构成。 中州李家,是整个九州大陆之中最为庞大的家族之一。传承悠久岁月,至今在整个九州大陆之中,已经没有人能够知晓,中州李家,到底传承了多少岁月了。 悠久的岁月之下,中州李家的底蕴何等强悍,分支可谓是遍布整个九州大陆。 饶是一些世俗皇权,传承千古的宗派,对上中州李家,也要再三估量,甚至会黯然后退。 获悉到这个背后的隐秘,许邵沉默了,在这一刻,他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压力。 庞大的压力,如若说明珲城李家只是一堆黄土,许邵耗费一些心力,就可以轻松将之铲除的话,那么中州李家,就是哪巍峨的高山,让许邵难以升起反抗之力。 面lùyīn沉,许邵隐藏在衣袖间的双拳紧紧握起,因为用力过度,锋利的指甲已经刺破血rou,殷红的鲜血,顺着拳角缓缓的滴落了下来。 “无论如何,敢于伤害我许邵家人,不论是谁,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哪怕是前程艰险,神魔挡路,我许邵也要血屠神魔。” 面sèyīn沉似水,许邵低低的发出了一声冷哼,那淡淡的话语,落在眼神游离的李青城耳中,让李青城身体不由的轻微一颤,原本眼中闪烁的别样神sè,转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别有深意的看了李青城一眼,许邵在李青城难看无比的神sè之中,缓缓的说道:“青城兄,现在你应该知道明珲城李家背后的庞大势力了,是不是对帮助我许邵破灭李家,心中后悔了?亦或者是,准备将我等的踪迹泄lù给李家,为你以后上位添加资本?” 许邵的话音落罢,整个人悄然的上前了一步,自从突破到通天期霸主境界之后,收敛的气势陡然外放。 只不过一步之遥,许邵那外放的气势,就让李青城身体连颤,苍白的脸sè之上,冷汗瞬间就流淌了下来。 “怎么可能,不过短短一日间,他居然就已经突破了,这股气势。没错,这股气势完全不弱于家族之中的老祖,难道他已经突破到了通天期霸主境界了。这也难怪,要不是如此的话,以许邵曾经悟玄期的修为,怎么可能轻松的突破我我李家严密防守的密库,斩杀了家族老祖李诚,然后席卷密库中所有的财富轻松离去。” 面sè难看无比,李青城清楚的在许邵的身上感受到了浓烈的杀机,他知道,如若自己此时不作出一个让许邵满意的答复的话,他恐怕是难以离开这里了。 犹豫了再三,李青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忍受着许邵那不断压来的凛然杀机,沉声的说道:“许公子请放心,我李青城虽然不是正人君子,但是承诺的事情,绝对不会有丝毫的反悔。” 说罢,李青城抬眼看了许邵一眼,见到许邵神情并没有丝毫的变化之时,李青城钢牙一咬,他知道,这些虚幻的承诺,现在在许邵的眼中,恐怕一文不值,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只有拿出实际的东西来。 “许公子,我这次返回家族之中,从两位家族老祖的口中知晓到,因为家族并未寻找到九州逆天灵宝灵珠,已经惹的本家的不满,现在。中州李家本家,已经派遣了数是个通天期霸主境界的武者,金丹期境界的修真者前来明珲城,其中更有着脱凡期绝代妖孽带队。恐怕不久之后,就要来到明珲城了,所以许公子,你现在还是暂时隐藏起来为好。”犹豫再三,李青城终于道出了这次返回家族的最大收获,但是那额角的冷汗,在许邵不断压下的磅礴巨力之中,已经汗如雨下了。 而李青城这话落入许邵的耳中,却无异于一声炸雷,让许邵心神一震。 原本突破到通天期霸主境界之后,许邵已经有了足够的把握,可以慢慢的将明珲城李家彻底的破灭。在李家族人无尽的恐惧之中,为许家的无数冤魂报仇雪恨。 但是不想,居然会牵扯出中州李家这个庞然大物,许邵很清楚,如若是两三个,甚至四五个通天期霸主,凭借着他远超同阶的爆发力,超凡的速度,都可以输死一搏。 但是十数个通天期霸主武者,金丹期修真者,甚至还有可能会有脱凡期的妖孽人物存在的话,许邵想要破灭李家,那无异于痴人说梦。没有丝毫的把握。 “难道就要这样放过么、我不甘心啊。”面sèyīn沉,略带一丝狰狞,许邵抬手一挥,双目灼灼的盯在李青城的身上,沉声的问道:“青城兄,你可知道中州李家之人什么时候会赶到明珲城?“ 问听到许邵的话,李青城身体一颤,很是有些难以置信的向着许邵看去。 在李青城感觉之中,许邵虽然有着通天期霸主修为,但是面对中州李家这个庞然大物,甚至可能还要面对妖孽一般的脱凡期强者,根本不会有丝毫的胜算,而许邵如若是个理智之人的话,就应该知道,现在他最好的选择,不是冒险与李家一搏,二而应该暂时离开,寻找机会在报仇雪恨, 但是,许邵却并没如李青城所料想的那么理智,在这般险峻的形势之下,许邵居然还想要最最后的输死一搏,这让李青城在心中暗自鄙夷之中,却也深深的对许邵的至情至性感佩不已。 “可能,就会在这一两日之内。”长舒了一口气,李青城还是觉得无论许邵如何抉择,都会自己有利无弊。所以还是决定将这个消息告诉给许邵。 “一两日么,倒是也足够了。”低声的自语一声,许邵深深的看了李青城一眼,心中思量良久,方才道:“青城兄,我应该可以相信你吧。麻烦你替我将雨兮母女安全的送离明晖城,无论最终许邵是否能够安全的从明珲城之中逃离出去,这份恩情,许邵将永远铭记于心。” 许邵说罢,也不等待李青城回应,纵身一跃就向着李家而去。 许邵知道,现在自己的时间紧迫,如若等到中州李家的强者前来明珲城,他也就将彻底的丧失掉报仇的机会。 而现在的这两日光景,却正是他最后的机会。 许邵的速度本就很快,转眼就消失在了虚空深处之中。 而看到许邵离去后的背影,李青城站在原地矗立良久,方才轻叹一声,引领着雨兮母子就要离去。 却不想雨兮在看到许邵离去的背影良久之后,却也低声对城主夫人sī语了几人,在李青城那诧异的神sè之中,纵身跟随着许邵离去了。 这种情形,让李青城有些反应不及,不过当他看到城主夫人神情自然的转身离去,李青城只能用略带羡慕的神sè看了远方一眼,也就引领者城主夫人消失在了夜sè之中。 穿梭与虚空之中,许邵不一刻就来到了那李家宅院之前。 这一次的许邵可没有打算在过多的隐藏行踪,时间紧迫,许邵想要最快的诛灭李家之人,只能够正大光明的诛杀。血屠。 面sèyīn沉,许邵俯身就向着李家宅院冲了进去。 却不想,在许邵身影刚刚浮现而出之时,一声yīn冷的闷哼,突然自李家宅院深处传了出来。 “狂妄xiao子,我知道你不会轻易死心,今日正好中州我李家来人,你就留在这里把。” ... ------------ 第三十一章 再屠通天期霸主 “狂妄xiao子,我知道你不会轻易死心,今日正好中州我李家来人,你就留在这里把。” 一声冷哼,许邵面sè瞬变,虽然从李青城的口中获悉到中州李家之人会在一两日内赶到,但是许邵却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来的如此之快。 难道,是李青城谋划设计与他? 短暂的思量之后,许邵就放弃了这种想法,这种有损李青城利益的事情,以李青城的性格也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如若李青城真的想要设计许邵的话,大可以不告诉他这些,引领者许邵前来,进入圈套之后,李青城必然也会得到家族的赏赐。 但是现在李青城不在这里,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因为许邵在李家密库斩杀了李诚之事,让这些中州的李家之人加快的脚步,居然提前赶到了明珲城。 而许邵,就在这关键之时,不慎亲自进入了这圈套之中。 “苦也。”心中轻叹一声,许邵眼中寒光一闪,虽然现在的情势可谓是险峻到了极点,但是许邵前来李家,怎么可能没有丝毫收获,就转身离去。 寒光闪烁之中,许邵身在虚空,脚步一抬已经走到李家大men之前,抬手一掌就向着那刚刚被李家翻盖不久的大men拍了下去。 沿途翻飞之中,这李家刚刚翻盖不过两月的大men,再次崩溃在了许邵的手中。 这种打上men来羞辱的举动,深深的刺jī到了李家之人,让偌大的李家一阵静寂之后,瞬间爆发出了一阵阵愤怒的嘶吼。 嘶吼之中,许邵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在李家的深处,急速的飞掠出来了数十个形态各异的男女。 这些男女或愤怒、或仇视,但是许邵在他们的衣着之上,却还是能够很清楚的分辨出来,这些人居然都是李家的本族之人。 “呵呵,既然你们前来受死,正好让我血屠一场,在转身离去也不迟。” 冷笑一声,许邵侧眼看了那李家深处一眼,发现自中州而来的李家之人居然没有出现,那里还会有所客气? 中州李家之人摆身份,可以无视他的存在,那么许邵就要抓住这次机会,狠狠的教训李家一次,给李家,给中州的李氏宗族,留下个血的教训。 话音响起之时,许邵身形一纵,依然来到了那崩塌的李家宅men之前,手掌一翻,夺自李家老祖李诚手中的青麟剑就落入到了许邵的手中。 手握青麟剑,许邵的身上,就有一种绝杀之气投she而出,脚步闪烁间,已经深入到了李家众多飞身而起来的李家族人之中。 手起剑落,血rou横飞间,许邵凭借着九星步的超凡速度,在李家族人之中,掀起了血腥的杀戮。 眨眼间,数十个李家族人,就有十余个惨死在了许邵的手中。 而许邵,在那血rou横飞之中,脸sè也越加的yīn冷,杀气几乎已经凝结城了实质。那剑气dàng漾间,往往都会有数人惨死在许邵的手中。 这些李家族人实力最高的不过是悟玄期中期境界,很多居然还是凝实期的修为,这让许邵很是有些不解,以这样的实力,为何明知身死,却还要闯这摊浑水。 但是许邵那里知道,伴随着李家族人知晓到自己居然是中州李家之人后,都开始谋划要树立功勋,获得中州李家的好感,争取前往中州之中。 只要离开了这明珲城,那就等于鱼跃龙men,而许邵,却不巧的是,正成为了这些妄想贪天之功,鱼跃龙men的李家族人的猎物。 当然,事情的原因,许邵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现在的许邵,只想在李家的强者没出现之前,给他们一个血的教训。 但是,这些李家族人怎么会知道,曾经在他们眼中可以任意欺凌的许邵,此时却已经有了通天期的修为,霸主一般的人物。 不过眨眼的功夫,原本在天际之上还叫嚣着要将许邵斩杀的李家族人,就惊恐无比狼狈退离了开来。 看着许邵那脸上的冷峻之sè,李家之人相继失神了。 “他……,他怎么会有通天期的修为。“ “不,不可能的,他不是许家的废物么,怎么可能会这样。我不相信。” “难道……,难道前两个月之中,斩杀我李家家主李焕龙,前日斩杀了我李家老祖李诚的人,就是许邵么,他……,他怎么可能,他不是被许家唾弃的废物么。怎么可能。” 一声声难以置信的惊呼之中,许邵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在灵魂的感知之中,她这一番血腥屠杀,已经引起了深宅之中几个通天期武者的注意。 既然有了霸主一般的通天期武者出现,许邵那里还会去在意这些蝼蚁一般的李家族人。 无论是许邵斩杀了多少这些悟玄期一下的李家族人,李家、甚至中州李家都不会有丝毫的痛楚。 只有斩杀了通天期的霸主强者,才会让他们心中痛楚。也才能够一解许邵心中的恨意。 “许家xiao辈,你还敢来找死,识相的话,现在就跪在我的面前,这样我还可以给你留个全尸。如若不然,桀桀……,老祖就将你的生魂chou离出来,用武火烧烤白日,让你尝试到世间的所有痛苦。” 桀桀的怪笑之中,两个衣着华丽的老者就自李家的宅院深处掠了出来。 眨眼间,两个华服老者已经撕裂虚空,飞到了许邵的身前,也不急于动手,满脸诧异之sè的向着许邵打量了过去。 “是我李家老祖,太好了。有了两位老祖在,看着许邵那里逃。” “哈哈,不错,两位老祖已经进入通天期数十年,又岂是他一个刚刚突破到通天期的武者可以比拟的。今日我们就看老祖如何血屠了这个狂妄xiao子,给我们报仇。” “老祖,杀了他。这xiao子刚刚杀了我们李家不少的族人,不杀了她,不能够一解心头之恨,最好老祖将他的生魂chou离出来,我们要百般折磨,让他生不如死。” 伴随着这两个李家老祖的出现,原本还对许邵心生惊恐的李家族人,彻底的暴躁了起来,面sè赤红,蕴含滔天的杀机,可以想象,如若不是许邵的实力太过强悍,手段太过狠辣的话,恐怕这些人早就走上前来,对许邵动手了。 冷冷的在这些叫嚣不已的李家族人身上一扫而过。许邵那毫不掩饰的浓郁杀机,让所有的李家族人心神具颤,口中的叫嚣之言,也彻底的没有了声息。 “好威风,好煞气啊。不过,你不觉得你用错了地方么,或者说,一个死人,在耍最后的威风么?”冷冷的闷哼一声,李彬抬手一挥,一道jing纯的元气遮挡在了空中仅存的一些李家族人身上,将许邵那几乎浓郁城实质的杀机,消散与无形之中。 “李家老祖?呵呵……,你们就这么自信,可以留住我么?”不屑的冷笑一声,许邵脚下一滑,手中青麟剑凌空一划,无尽的元气倾泻而下,当空一剑就向着这李彬刺了过去。 这两个李家老祖一人是通天期初期修为,另一个是通天期中阶修为,虽然单对单,许邵有信心斩杀一人,但是一次面对两人,许邵却并没有太大的把握。 不过,既然中州李家之人托大,想要用这两个明珲城李家之人拖住自己,那么许邵岂能够放弃这个良好机会? 心中决然,许邵不在做丝毫的犹豫。手中青麟剑抬手一挥。璀璨的剑芒,夹带着无尽的光华撕裂虚空,就向着其中一个通天期初期的李家老祖而去。 时间紧迫,许邵也只有也放弃了将两人一起留在这里的打算,斩杀李家一个通天期霸主武者,许邵就知足了。 “五yīn绝域。” 低沉的嘶吼中,两个李家老祖的面sè瞬间就变得凝重无比,两人漂浮与虚空之中,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奇异之力凭空出现在了天地之中。 这是通天期武者才能够调动的天地之力,凭借着对天地的至深感悟,施展出来的各种不同神通。 不过,李家的两位先祖,却很是震惊,许邵刚刚突破到通天期修为,怎么就会这般强悍的战技。 这种战技,两人很清楚,哪怕是在中州李家本族之中,也十分的稀少,珍贵非常。 “好功法,擒下他,chou离灵魂,我们就可以夺取到这种秘技,绝对不能够让他逃脱了。” “不好,这种战技居然有时间之力,可以缓慢的加速我们的衰老,好恐怖的战技,速速退开。” 连续两声嘶吼,两个李家老祖面lù灼灼的jing光,虽然口中叫嚣着避退,但是神sè之中,却透lù着贪婪的yù火。 “想夺取我的战技么,就凭你们,也配?”啐了一口浓痰,许邵面sè越加冷峻,在两个李家老祖狼狈后退之时,运起九星步闪身就感到了那通天期初期的李家老祖身前,抬手一掌夹带着滚滚的元气,当头就向着这李家老祖拍落下去:“想要窥窃我许邵的战技,就要拿你的生命来jiao换。” 话音落罢,许邵那当空拍下的手掌,已经临近到了这许家老祖的额头之前。 看到许邵如此的神速,两个李家通天期老祖心中一惊,看向许邵的目光,也宛若在看待怪物一般。, 这那里还是通天期武者的速度,这种速度,已经堪比神离期强者了,虽然两人并没有接触过神离期的绝世强者,但是许邵的速度,却绝对远超两人所见到的,自中州而来的脱凡期强者。 “快躲开,不可力敌。” 眼见许邵如此威势,李彬一声惊呼,身形一闪,就向着许邵打出了数掌,想借以从许邵的手中,将李家的另外一位先祖解救出来。 在许邵的手中,已经惨死了一位李家的通天期霸主,如若在死掉一个的话,那么明珲城这李家分支,也就将彻底的没落了,这是李彬绝对不能够容许的。 “噬月落魂。” 掌影翻飞,狂暴的元气撕裂了虚空,压缩周围的空气一阵阵暴动,铺天盖地一般的向着许邵扑面而来。 冷眼的向着李彬扫了一眼,许邵冷冷一笑:“现在才知道我的厉害,晚了、” 声音落罢,许邵也不去理会那通天期初期李家先祖的殊死反抗打出的一掌,抬手狠狠的就将手掌拍落了下去。 一掌之力,血rou横飞,白sè的脑浆,殷红的鲜血,将刚刚敢来的,躲避不及的李彬淋得一身鲜血。 这突出的一幕,不过眨眼间,就有一个通天期霸主惨死在了许邵的手中,让李彬漂浮虚空,愣神了片刻, 片刻之后,李彬那苍老的面孔之上,已经遍布狰狞血sè,那顺着嘴角缓缓滴落的惨白脑浆、殷红鲜血,让此时的李彬显得格外狰狞:“许家xiao畜生,我要杀了你。” 话音落罢,李彬状若疯狂的就向着许邵冲了过来,全身元气jīdàng,显然已经动了怒火。 “就凭你,还不够。”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轻微的摇晃着,许邵脚下九星步不停,再次闪现出身影之时,已经来到了李彬的身前,抬手一掌就狠狠的印在了李彬的xiōng膛之上。 掌印落下,在李彬的身侧虚空,就出现了阵阵的崩塌,一道道rou眼可及的空间缝隙,无尽的狂暴之力,瞬间将李彬淹没。 而在将李彬打入空间缝隙之后,许邵脸上却并没有丝毫的惊喜,相反,面sè凝重的转身向着李家深处看去。在那里,他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有着数十股磅礴的气息,陡然升腾了起来。 这数十股气息丝毫不比许邵曾经对战的几位李家先祖稍差丝毫,可以肯定绝对是通天期,或者金丹期的霸主人物。 而在这其中,更是有着一股让许邵都感觉心惊胆颤的气息,刚刚浮现而出之时,就以极快的速度向着他奔袭而来。 “脱凡期强者,终于忍不住了么?” ... ------------ 第三十二章 中州李家的逆袭 “脱凡期强者,终于忍不住了么?” 低声的冷哼一声,许邵略带不甘的看了李彬一眼,最终还是放弃了将其当场诛杀的冲动,脚下九星步连连逆转,闪身就消失在了李家庭院上空。 “李家老狗,今日姑且绕你一命,好生保重自己,改日我许邵在来收割你的狗命。” 舒畅的大笑之声,jīdàng虚空,让在李家庭院上空中的仅存的李家族人面sè瞬变,神情惊恐的看着许邵那消失的背影,身体一阵阵的颤抖。 “魔鬼,他是魔鬼。” 一声声的低yin,一股恐惧的种子,在悄然之间已经在李家族人心中生根发芽,可以预见,等待许邵下次前来李家寻仇之时,这些李家族人,心中压抑的恐惧种子,将会彻底的迸发。 而明珲城李家,在许邵这一次狠辣手段之下,也彻底的走向了没落。 “xiao子,我不杀你,神魂宁愿堕落阿鼻地狱。”刚刚从空间缝隙之中艰难走出的李彬听到许邵的话,脸sè一阵赤红,一口猩红的鲜血,不可遏制的就从口中喷了出来。 喷出一口鲜血的李彬脸sè瞬间就苍白了起来,抬眼向着漂浮在虚空之中的李家族人看去,看到这些族人心底深处的掩饰不了的恐惧,李彬心底微微一沉。 转眼扫过了那被许邵斩杀的李家老祖,李彬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再一次喷出了数口猩红的鲜血,堂堂一个通天期霸主的人物,在许邵的连番狠辣手段之下,居然承受不住打击,身在虚空昏死了过去。 “哼……,废物。” 一声冷哼,一个风韵犹存的少fù撕裂了虚空,就出现在了李彬的身前,冷眼在李彬与众多明珲城李家族人身上一扫而过,这少fù眼含怒意,低声的自语道:“看来明珲城李家一脉算是废了。或许应该将此事禀告中州李家家主,将这一支一脉从家族族谱之中除名,省的有损我中州李家的名声。” 这风韵犹存少fù的淡淡huā语,并没有刻意的隐瞒、压抑,让正忙于飞身去拯救李彬的诸多明珲城李家族人,心中不由一颤,看向少fù的眼神,long满了死灰之sè。 “废物就是废物,三个通天期霸主,居然还留不住一个mao还没长齐的xiao子,这样的废物溜之何用?” 不屑的冷笑一声,这少fù抬手在虚空之中一划而过,数十股强横的气息就撕裂了虚空,穿梭而来。 不过一眨眼间,数十个年龄不一,打扮各异的武者与修真者就出现在了少fù的身前。这些人虽然神情不同,但是在看到少fù之时,不约而同的流lù出了浓浓的畏惧之sè。 “参见李敏执事!” 恭敬,不敢有一丝的懈怠。 饶是这些人在外面都是可以称霸一方的强者,在面对这少fù李敏之时,却也大气不敢喘动一下,那恭谨之sè中,夹杂的淡淡畏惧,可以看出这李敏在中州李家,必然有着非常高的地位。 “恩。明珲城李家一脉办事不利,影响了家主的计划,理应受到惩罚,不过现在我们还是要先将许家的余孽擒拿回来,我怀疑灵珠很有可能就在这个xiao子身上,家主有令,谁要能够寻回灵珠,就会被家主送到天幻灵地之中修行,日后成宗成祖,甚至神离期境界,都有极大的可能。” 李敏神情淡然的把玩着指甲,但是其口中说出的话,却让着数十个中州李家的通天期与金丹期霸主,身体不由的轻微一颤,看向李敏的目光,也从畏惧变得越加灼热了起来。 在九州大陆之中,虽然通天期强者可以成之为霸主,威势非凡。但是九州地域宽广,霸主人物、通天期强者虽然不如普通武者那般不可数量,却也绝对不在少数。 就正如中州李家,通天期境界的武者、金丹期境界的修真者虽然也有一些地位,但是却也不过比普通武者稍微高那么一点。 真正的高层,却还是那些超远了通天期境界的强大存在。 而在九州之中,脱凡为宗,神离为祖。 这种称呼,可不是如明珲城李家一般,低微的通天期境界就可以自称老祖,只要实力达到脱凡与神离,那在整个九州之地,都是可以享受显赫威名的。 至于李敏口中的天幻灵地,则是李家传承千古的根基所在,在悠久的岁月之中,其内元气几近已经凝结成实质,哪怕是其中河水中的一滴水拿出灵地,在外面都是可以被视为珍宝一般的存在。 正因为这种缘故,所以在李家族人眼中,只要能够在天幻灵地之中,超越通天期,达到脱凡期境界,也就将不再是奢望。 而现在中州李家家主,居然将擒获许邵的奖赏定的如此之高,已经让众多的李家强者,呼吸紧蹙,双眼寒芒闪烁不绝了。 满意的看着众人的神情变化,李敏抬手在虚空之中一捞一chou,一股莫名的气息,就凭空出现在了那葱郁犹若凝脂的手掌之上。 “不错,这xiao子刚刚突破到通天期境界,尚且还没有学会收敛气息,正好可以让我们凭借这股气息,追踪他的踪迹。” 展颜轻笑,一瞬间,huā开满地。风情万种之资,让诸多的李家通天期强者,心神都一阵失守。 挥手自储物戒指之中拿出数栈古sè古香的油灯,李敏抬手将手中那漂浮不断的气息融入到这几盏孤灯之上,甩手丢到诸多的通天期强者手中:“这是中品灵器寻魂灯,你们拿着此物,四下搜索明珲城,只要靠近许家余孽方圆百米,就可以探查到他的踪迹,你们拿着此物,一定要将许家的余孽给本座找出来。“ 随手挥出,就是中品灵器,这种奢侈,足见中州李家势力的庞大,底蕴之深厚。 “谢李敏执事。” 握着手中的古灯,诸多的李家通天期霸主神sè欣喜,握着古灯的手掌都有些颤抖,在他们看来,这是指引他们成宗成祖的希望啊。 当然,这也要先擒拿住许邵才行。 恭敬了回应了李敏一句,这些中州李家族人再也无法遏制心中的急切,身化虚影,向着明珲城四处奔驰而去。 满意的看着众人的举动,李敏身在虚空,咯咯的轻笑了起来,一时间,huā枝luan颤,妩媚yòu人至极,这有让诸多的明珲城李家族人心神一阵摇曳。 “哼……,一群废物,也敢窥窃本座。” 冷哼一声,李敏好似对这些人窥窃自己很是有些不满,抬手一挥,一股jing纯的元气化为巨掌,当空就向着李家豪宅拍落了下去。 可怜明珲城李家,自从破灭了许家之后,穷尽家财数次翻盖的豪宅,先被许邵数次破坏,再被这妖孽一般的李敏一掌拍下,在沿途翻飞中,瞬间崩塌,成为了一堆残骸。 而那些侥幸从许邵手中逃生的李家族人,也面sè苍白,嘴角残留着猩红的血流,瘫倒在了地上,身体连连颤抖,那里还敢向着李敏偷看一眼。 “这才对么。废物就是废物,蝼蚁一般的存在。”恨恨的啐了一口,李敏抬眼向着远处看去,依稀间,好似能够看到一个矫健的身影在明珲城之中急速闪掠而过,李敏的嘴角悄然勾勒起了一丝淡然的怪异笑容:“不过xiao家伙,你倒是tǐng有意思呢。” ……………………………… 兄弟们,铺垫完成,再次爆发高chao,求票,收藏。 ... ------------ 第三十三章 佳人如斯、夫复何求? 身化流光,许邵在明珲城深处急速闪掠,不知为何,自从离开李家之后,许邵就感觉无形之中,好似有着一双冷冽的双眼,紧紧的盯视在自己的身上。无论如何设法摆脱,这种感觉,总是无法甩去。 这让许邵心中一阵烦躁。 无论心中如何烦躁,许邵知道,他绝对不能够有丝毫的烦躁,面对中州李家数十个通天期霸主人物的追杀,暗地里更是有着脱凡期强者的窥窃,许邵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是何等的危险。 穿梭在明珲城的各处复杂之地中,许邵看着身后隐约出现的道道光影,心中恼怒无比:“该死的中州李家,怎么和狗一般,鼻子如此灵敏。” 以许邵那远超同阶,堪比神离期强者的速度,在熟悉的明珲城之中往来穿梭,居然都无法摆脱中州李家的追寻,这让许邵很是有些无奈,心中更是好奇,李家到底有何种异术,可以一直锁定他的踪迹。 狼狈逃脱之中,许邵来到了一处荒芜的废宅之前,刚刚要闪身掠过之时,却突然感到身侧出现了一个人影。 这让许邵心中不由一惊,转身就要抬手向那人拍去之时,却发现这人正是刚刚分离不久的雨兮。 “你怎么来了,现在的明珲城何等的危险,你这不是添luan么?”因为心中烦躁,许邵看到雨兮之时,却也没有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厉声的呵斥了起来。 许邵的横眉冷目,让原本张口yù言的雨兮一时有些愣神,双目幽怨,略带一丝的担心,雨兮悄然的低下了头来,面颊微红,轻声chou噎了起来:“我也是担心你。” 简简单单的话语,在许邵的心头,无异于重物撞击,虽然心中依然有些恼怒,但是此刻的许邵在向雨兮看去,看到雨兮那眼角残留的淡淡泪痕,心中的愧疚,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对不起,是我太烦躁了。不过现在的明珲城堪比龙潭虎xue,你不是已经跟随李青城离开了么……。”说道这里,许邵好似想到了什么,索然的轻叹了一声,一手拉住雨兮的手臂,就向着前方掠了过去。 既然雨兮都出现在了这里,那么许邵在去询问那些还有什么意义,雨兮的出现,不就是最好的回答么? 红颜知己如斯,许邵还能够有什么可埋怨的。还有什么可怨愤的。 若有一女子知你、懂你、信你、爱你、不惜一切的为你,自幼就陪你、伴你、助你、护你、付出所有的帮你,这样的女子,你愿为她如何?’ 看着眼前那眼角泪痕残留的少女,许邵知道,这般的红颜知己,何处可寻?何处可匿?许邵又有什么理由,去辜负与她?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许邵满脸柔情,脚下动作不停的闪掠而过,抬手在雨兮的发髻轻轻拂过,心中轻叹:“佳人如斯,如何以报?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摇了摇头,许邵将心中的感慨甩去,虽然他现在恨不得将雨兮拥入怀中,狠狠的疼爱一番,但是许邵知道,现在的明珲城何等的危险。 如若是他自己一人也就罢了,而现在又有雨兮身在旁边,许邵是绝对不会容许这样的佳人,在自己的身侧,出现任何的意外的。 “雨兮,稍等片刻,我设法甩开这些中州李家之人,你趁机赶紧离开明珲城,有机会我会去寻找你的。”钢牙一咬,许邵还是不顾雨兮那梨huā带雨,狠下心来沉声说道。 “咯咯……,xiao弟弟真是怜香惜yu呢,到了这种时候,尚且还要如此心疼红颜知己,真是羡煞了姐姐我了。” 就在许邵的话音刚落之时,一声咯咯的轻笑就自虚空之中响了起来,声音传来之时,一个衣着打扮暴lù,妖娆生姿的少fù,就出现在了许邵的面前。 这少fù举手投足间,都有着浓烈的yòuhuò气息,脚步轻挪,就在许邵尚未反应过来时,阻挡在了许邵与雨兮的身前,神情复杂的扫了许邵一眼,一双眼睛落在了雨兮的身上,眼lù惊诧,低声感慨道:“好俊秀的姑娘,不过……,相对于你的美貌而言,姐姐还是羡慕你的眼光。” 啧啧轻叹之中,许邵也发现了李敏,这个中州李家的脱凡期强者,脚下九星步连连踩踏,眨眼间停在了李敏的身前,闪身就挡在了雨兮的身前:“中州李家之人?脱凡期强者?” “不错,弟弟好犀利的双眼啊。”咯咯轻笑一声,李敏yòu人的身体犹若柳絮一般随风摇动,整个人身上散发出一种成熟蜜桃一般的妖yan。 无视李敏的魅huò,许邵的双眼轻微眯动在了一起,灵魂感知之中,在不远处正有着数个通天期霸主武者疾驰而来。 这种前有虎豹、后又豺狼的形势,让许邵心神骤然就沉了下去。 如若现在身侧没有雨兮的话,许邵有信心,自己拼的重伤,凭借着远超同阶,堪比神离期强者的速度,绝对可以逃生出去。 但是……。 不过,雨兮对许邵的至真之情,让许邵无法舍弃,哪怕是拼的一死,却也不能够独自逃生。 苦涩的摇了摇头,许邵看着那身前轻笑不已的李敏,凝声问道:“你要如何,难道是为了明珲城李家来找我寻仇的?” “就那帮废物,可不值得奴家动手,更不值得让奴家和弟弟作对的。”摇曳一笑,李敏面sè骤然一正,声音冷若寒霜的说道:“据明珲城李家所言,弟弟的手中很可能有着九州大陆逆天灵宝灵珠,如若弟弟不想要你身后的红颜知己受到伤害的话,还是听姐姐的,拿出来给姐姐吧。” 话音落罢,李敏身体一摇,错身让开许邵的阻挡,一双眼睛宛若野兽一般的紧紧盯在了许邵身后的雨兮身上。 雨兮在听到许邵的话,知道眼前这个魅huò众生的少fù居然是脱凡期强者之时,眼中就闪过了一抹的死灰之sè。 不过,饶是如此,在听到李敏用她的安慰,威胁许邵之时,却还是倔强的走出来,毫不畏惧的盯视在李敏的身上:“前辈,你也是前辈高人,用我一个弱xiao女子威胁许公子,这就是前辈的作风么?” “好犀利的一张嘴。”轻叹一声,李敏面sè骤然一冷,脚下一滑,抬手就向着雨兮爪了过去,那五根晶莹犹若凝脂的手指,闪烁着幽冷的寒芒,阵阵鬼哭哀嚎,瞬间就围绕在了李敏的身上:“可惜……,奴家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的下丫头,给我死来。” “哼……,想要伤害雨兮,你要先踏过我的尸体再说,”面sè一变,许邵冷哼一声,手中青麟剑刺破虚空,迎头就向着李敏的要害之处刺了过去,手法直接,狠辣无比,丝毫没有一丝的怜香惜yu。 “哎吆,弟弟心疼了呢。” 身在虚空,李敏玩味的轻笑一声,不过那手中动作,却并没有丝毫的停顿,抬手挥动间,五方残破的骨牌就出现在了李敏的手中,一口猩红鲜血喷出,在李敏的身前,瞬间就出现了五只面目狰狞,喷吐着腥臭气息的鬼怪,阵阵的鬼啸之中,瞬间就向着许邵刺来的青麟剑缠绕了上去。 于此同时,李敏手中的动作却并没有丝毫的停顿,五指散发着阵阵黑sè烟雾,当空就向着雨兮抓了过去。 很显然,李敏心机深沉无比,早已经看出了许邵心若磐石,没有丝毫的破绽可以寻找利用,而眼前这个有些倔强的少女雨兮,很有可能就是许邵唯一的破绽。 只要擒获了这个少女,饶是许邵手段如何狠辣,恐怕也只能够乖乖束手待擒,而中州李家家主所要严令寻找回来的灵珠,也就不难取回。 “卑鄙。” 眼见到李敏如此动作,许邵狠狠的怒骂了一声,全身元气瞬间暴动,无尽的狂暴元气注入到青麟剑之中,抬手一扫,就将那围困而来的五只凄厉鬼怪斩杀一空,化为一道青烟,消散与虚空之中。 而许邵,在以极快的速度斩杀了这五只冤鬼之后,心中焦急雨兮的安危,丝毫不作停歇,纵身就向着那咯咯轻笑的李敏扑了上去。 大有要用自己的血rou之躯,阻挡住李敏的狠辣攻击,护佑雨兮安全的架势。 眼见到许邵这种举动,雨兮眼中闪过一抹的悲切,脸上挂着淡淡的泪痕,急声的轻呼:“不要,豆豆哥快点逃,不要管雨兮、” 声音悲切,雨兮居然纵身就主动向着李敏飞身扑了上去。 “还真是情真意切的同命鸳鸯呢,就是奴家心狠手辣,居然也有些不舍得对你两人动手了呢”咯咯轻笑一声,李敏眼中闪烁过一抹的寒芒,那已经递送到雨兮额头之上的手掌突然一顿,居然生生的转移了方向,向着许邵xiōng口抓了过去:“不过奴家的目标从一开始可就不是这个xiao姑娘,而是你……,我可爱的xiao弟弟。” 话音响起时,李敏那散发着阵阵黑雾的五指抬手间,已经要落在了许邵的xiōng口之上。 这突然的一幕,让许邵心中一惊,眼中已经闪烁过了一抹的死灰之sè,脱凡期强者的攻击力何等强悍,许邵知道,如若这一爪落下,恐怕自己今日,是很难存活下来了。 心灰意冷,许邵已经无法在最短的时间内作出阻挡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从一开始,这李敏的目标就是自己。 而对雨兮动手,不过是为了让他出现破绽,不过,饶是生命即将结束,许邵的心中,却也没有丝毫的后悔。 眼帘缓缓闭上,许邵好似已经感受到死亡的来临。 就在这时,那飞身向着李敏奔去雨兮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呼:“不……,豆豆哥。” 惊呼响起之时,雨兮身在半空,居然飞身扑到了许邵的身上,一阵巨力传来,雨兮脸sè瞬间苍白,一口猩红的鲜血立时从口中喷了出来。 而在雨兮的瘦弱xiōng膛之上,五道深深的伤口,贯穿了雨兮的xiōng口,猩红的鲜血,宛若不要钱一般的顺着伤口就洒落了下来。 却是在李敏手掌要落在许邵的xiōng口之时,雨兮在间不容发之际,飞身扑到了许邵的身上,将这狠辣的一击,生生的承受了下来。 看到雨兮那瞬间就要黯淡下去的双眼,怀中抱着那染血的娇躯,许邵身体一阵颤抖,双目瞬间就变得赤红若血。 很短暂的时间里,许邵想到了那幼xiao之时,天天宛若跟屁虫一般追随在身后的娇憨少女。 那动情的低声呼唤,毫无保留的真情,让许邵原本因为家族破灭,有些冷寂的心突然的一阵,耳畔好似有着什么东西瞬间破裂了开来。 “不……,雨兮。”双目赤红,许邵抱着雨兮的身体,仰天发出一声怒吼,旋即如血的双目紧紧的盯在了李敏的身上,神情宛若野兽,低低的嘶吼道:“不管你是谁,哪怕是神魔,今天你都要死。” …………………………………… 这章算不算高chao?不算。下面更jing彩,要收藏啊…… ... ------------ 第三十四章 七杀逆天、冲冠一怒为红颜 吼声凄厉,宛若九幽地狱之中传扬而出。 伴随着许邵那低低的嘶吼,束缚发髻的绳索瞬间碎裂,披肩的长发无风自动,额角肌rou连连跳动,面部也变得狰狞恐怖。 而在许邵的身体之中,海量的jing纯元气也伴随着许邵的怒意,瞬间暴动了起来,淡黄sè的元气,按照始魂天武中记载的线路,急速的在许邵的身体之中运转了一圈。 旋即,那磅礴的元气之上,居然出现了点点殷红血sè,这一抹怪异的血sè刚刚出现,那修炼始魂天武所产生的平和元气,也变得充满了暴躁嗜杀气息。 发髻翻飞,面lù狰狞,双目如血,此时的许邵就宛若那地狱之中走出的魔神,狂暴、杀戮、铺天盖地的自许邵的身上散发出来。 “杀杀杀杀杀杀杀。” 七个杀字,道出了许邵心中的滔天怒火,让刚刚一击得手,脸上还挂着淡淡不屑笑意的李敏面sè陡变。 不过,许邵心中的杀意滔天,直入云霄,可不简简单单是这般的风轻云淡。 在那七个杀字出口之后,就可以见到许邵狰狞的面孔突然剧烈的chou搐了起来,好似承受着无尽的痛楚一般。 如血的双瞳盯视在李敏的身上,那野兽一般的眼神,让李敏心神一阵轻颤,看向许邵的目光,也没有了往昔的轻视,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不过,这种凝重,瞬间就伴随着许邵的声音,变城了惊恐,变成了难以置信。 “杀杀杀杀杀杀杀,七杀决。玄功三转,给我逆转玄功。” 低沉的嘶吼,许邵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淡黄sè元气瞬间转换,变得犹若鲜血一般猩红,阵阵的血腥之气,自许邵的身上散发而出。 而那血sè元气,瞬间自许邵的周身喷吐而出,眨眼间,居然就将许邵笼罩在了无尽的血雾之中。 冲天的血气,自许邵的身上直冲云霄,引动的天际yīn云一阵剧烈的翻滚,丝丝的雷火,在天空深处yīn云之中,劈啪脆响,剧烈的轰鸣之声,冲破了云霄,当头就向着许邵劈落了下来。 天魔现世、雷火灭劫。 那当空劈落而下的雷火,以极快的速度降临到许邵的身上,让许邵原本就剧烈颤抖的身体,陡然的一顿。脚步也踉跄的退后了数步。 身体剧烈颤抖中,许邵抬头向着天空中翻滚的无尽yīn云看去。眼中杀机犹若实质。 “啊……。杀杀杀杀杀杀杀。” 又是七个杀字,许邵身上的血气骤然一顿,那被雷火所劈的有些散luan的血sè元气骤然狂暴,居然变得越加的凝实,原本只是围绕在许邵身侧的血sè元气,翻滚之中,也向着整个明珲城笼罩而去。 这一切,说来繁复,其实也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甚至这种突兀出现的一幕,连李敏这种脱凡期强者,也没有时间反应过来。加以制止。 三次逆转玄功,已经让许邵的周身生机尽损,但是拼的yu石俱焚,许邵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凛然气息,已经生生的从通天期初期,拔升到了通天期巅峰境界。 这是燃烧生命所换取来的力量。这种力量,逆人、逆天、逆神。 “天煞血魔,怎么可能。” 看着许邵这种急速转变后的异变,饶是李敏身为脱凡期强者,妖孽一般的存在,却也心中惊恐,踉跄后退,居然生不起一丝的抵抗之心。 天煞血魔,在九州大陆这种早就有这种记载,相传是武者在面对至深绝望的痛楚之时,如若可以彻底的燃烧生命,并有强悍的体魄,超人的灵魂之力,凭借一定的机缘,才可以生生转换而来。 而在九州之上,亘古岁月这种,每一个天煞血魔的出现,都代表着一场血腥的杀戮、浩劫。 虽然这种力量十分的短暂,但是,却因为那伴随而来的血腥,深深的在历史长河之中,留下了猩红的一笔。 那是用生命,用鲜血铸就的一笔。 而李敏也没有想到,自己变态心理下玩long的手段,居然会生生的bi迫出了一个天煞血魔。 如若李敏早知道的话,恐怕她无论如何,也绝对不会愿意那般的bi迫许邵。 ⑧`○` 電` 耔` 書 ω ω w . Τ`` X``Τ ` 捌`零` . C`c 而现在,后悔已经无法挽回,那许邵的异变所带来的惊恐与震惊,深深的在李敏的心中,留下了一道痕迹。 一道无法抗拒的痕迹。 血sè翻涌,许邵那低沉宛若野兽一般的嘶吼,终于停了下来。 面sè狰狞,许邵缓缓抬头向着李敏看去,那一道目光,就让李敏的身体不由一颤,心中的畏惧心理,居然让李敏这样一个脱凡期妖孽强者,发出一声鬼啸一般的尖叫,转头就向着身后的街道逃去。 一个脱凡期的强者,居然忘记了飞上虚空,居然忘记了抵抗,这其中的恐惧,将是何等的强悍。 其实,如若李敏可以收敛心中惊恐,未尝不是没有机会将许邵斩杀当场。 不过,许邵的异变,许邵那输死一搏,yu石俱焚的狠辣心性,那为了红颜知己,诚心佳人的生机减损的失望,已经深深的震撼住了李敏这个脱凡期妖孽。 无论如何,李敏再过强悍,心性再过变态,却也是一个女性。有着其心中的柔弱存在。 “现在才想起来要逃么,晚了。留下给我的雨兮陪葬吧。” 低低的嘶吼了一声,许邵动作轻缓的将怀中的雨兮放在地上,十分xiao心,血sè的双瞳中有着淡淡的温柔,轻轻的在雨兮的额头上抚mō而过,将那散落的头发轻轻舒拢,将雨兮脸上点点血痕擦拭而去,许邵俯身而下,在雨兮的额头上轻轻一wěn。声音轻柔,就宛若那几年之前,怀抱雨兮讲故事一般的低声说道:““雨兮,稍微等我片刻,等我将此人杀了以后,回来陪你。” 话音落罢,许邵身上压抑的血sè元气彻底暴动,那眼中仅存的一丝清明,也彻底的消失一空,无尽的血sè元气以许邵为中心,铺天盖地的向着整个明珲城翻滚而去。 凄厉的嘶吼声,瞬间就自整个明珲城之中响彻了起来。 血sè元气翻涌而过,追逐许邵而来的中州李家之人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嘶吼,全身血rou在那翻滚的元气之中,瞬间干枯了起来,无论如何的挣扎,也没有丝毫的效果,最终只能化为一堆白骨,从虚空之中坠落下来。 而那翻滚的元气,好似也长了眼睛一般,并没有伤害明珲城之中的普通百姓,但是李家族人,无论是中州李家,亦或者明珲城李家,在这一刻,就宛若整体掉进了地狱之中,不过短暂的瞬间,相继在凄惨的哀嚎之中,化为白骨,散落在了明珲城各处。 盏茶功夫,偌大的明珲城之中,李家族人惨死无数,虽然还是有着一些中州李家的通天期强者凭借深厚的实力,艰难的躲过了这场灾难,但是却也身受重伤,心中升起了无限的恐惧。 而许邵,在将雨兮温柔的放下之后,整个人化为一道血sè虚影,已经闪身追到了李敏的背后,抬手一掌,就向着李敏拍了下去。 “不……,你不能杀我,我知道你父亲和祖父的踪迹。你杀了我,终其一生,恐怕就在难找到他们了,你会遗憾终生的。” ... ------------ 第三十五章 输死一搏 “不……,你不能杀我,我知道你父亲和祖父的踪迹。你杀了我,终其一生,恐怕就在难找到他们了,你会遗憾终生的。” 李敏神sè仓皇,面带惊恐之sè的看着那骤然拍下的手掌,尖声嘶吼了起来。 “父亲?你居然会知道他们的踪迹?”心神不由一颤,那眼中的嗜血光芒,在这一刻也消散了许多,一双眼睛紧紧的盯在李敏的身上,沉yín了片刻,许邵笑了。 那是一种充满了讽刺的冷笑。 毫无保留的冷笑,映衬着许邵那冷峻的面孔之上,使得此时的许邵,显得分外的狰狞可怖。 “你……,你怎么了?”看着许邵那脸上毫不掩饰的冷笑,李敏的心神不由一沉,惊恐无比的询问了起来。 在这一刻,李敏那里还有一丝往昔身为脱凡期强者所有的威严,那瑟瑟发抖的娇躯,轻微颤抖的声音,都将李敏心中的恐惧暴lù无遗。 “我怎么了,我在嘲笑你的无知、嘲笑你的幼稚。”嗤笑一声,许邵抬tuǐ一脚狠狠的踢在了李敏的xiōng口之上,那狠辣的一脚,生生的将李敏的xiōng膛给踢出了一道凹陷的伤痕,猩红的鲜血,顺着李敏那娇美的容颜之上,缓缓的低落了下来。 “可笑,你们中州李家根本就没有我父亲的踪迹,如若知道的话,你们岂会废那么多的功夫前来明珲城之中追杀与我。对我许邵施展如此心机,你不觉得可笑么?”摇头轻笑,许邵缓步的向着李敏走去,那神sè之中的冷冽,深沉的心机,让李敏看了,心中一阵惊恐。 眼中寒芒闪烁,李敏虽然心中已经被许邵在无形间种下了一颗恐惧的种子,但是毕竟是脱凡期境界的强者,妖孽一般的人物,在九州之上成宗做祖的天才,一生之中不知道经历过多少的生死危机,从死亡边缘挣扎了多少次,又岂是因为心中恐惧,就能够轻易放弃生命,甘心求死之人? 眼中寒芒闪烁,李敏在生命危机之时,终于还是强自按下了心中的恐惧,尖啸一声,身体在地面之上倒飞了出去,艰险的避过了许邵那踩踏下来的一脚。 脱离了许邵的掌控,李敏娇喘着,嘴角点点血痕残留而下,一双秀美的双眼眯在一起,寒芒闪烁:“你要杀我?” 声音冷冽,蕴含滔天的杀机,那眼角之中,浓浓的嫉恨之sè,也悄然间掩藏去了眼底的恐惧。 “你认为呢?你中州李家指示明珲城李家一脉灭我许氏一族,所为的,就是窥窃我许家灵宝,现在更是亲自派遣数十通天期霸主追杀我,难道你认为,我许邵是那种他人欺来,甘心受辱之人么?” 嗤笑一声,许邵对李敏的疑问很是嗤之以鼻,在话音落罢之时,却也不再理会李敏是否会有什么回答,手中青麟剑凌空一抽,一股磅礴的血腥元气,就顺着许邵的手掌,轻巧至极的向着李敏笼罩而去。 此时的许邵,因为强行逆转玄功,早就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时,虽然体内元气磅礴无匹,但是许邵心中很清楚,时间不可能太长久。 而眼前这李敏,实力强悍,如若不能够将之击杀,或者bī退的话,不说自己身上的伤势,就单单在那里巷道之中,身受重伤的雨兮,就不能够让许邵多做等待。 而在刺出青麟剑之后,许邵也不做停留,脚下九星步连连踩踏,身化一道虚影就向着李敏追杀而去。 打蛇不死,必遭反噬。 这个浅显的道理,许邵还是心中清楚的。 嘴角咀嚼着丝丝的冷意,许邵身形连闪间,五指成爪,丝丝隐晦的指芒就脱离许邵的手掌,笼罩在了李敏的边缘。 这一击,许邵并不是为了伤害李敏,而是为了禁锢其身形。 “就这么点手段么,倒是我高看你了。”面sè虽然有些凝重,但是李敏在看到了许邵的动作之时,却还是不仅lù出了淡淡的鄙视,那眼底深处的凝重,也悄然间驱散了许多。 放松了心理的压力,李敏身为脱凡期强者的气魄,再一次的从其身上展现了出来,举手投足间,天地元气汇聚与手掌之中,轻巧的几次抬起,就将许邵那青麟剑所刺来的一剑生生拍飞。 于此同时,居然还对许邵展开的反攻之势。 这种情形,并没有让许邵的神情出现丝毫的变化,冷冷的看着那李敏眼角之中逐渐浮现的欣喜之sè,许邵畅笑一声,脚下九星步以极快的速度连连踏出七步, “逆杀七步流星斩。” 一声低吼,始魂天武之中所记载的逆天战法,就自许邵手中的青麟剑攻击而出。 剑如流星,一点寒芒闪烁璀璨光华,撕裂了虚空,径直向着李敏的额头而去。 许邵突然施展出来的这凛然一击,让原本神态越加轻松的李敏面sè骤然一惊,双眼惊恐的看着那渐渐临近的剑芒。 这那里还是通天期境界的一击,这一击之中所蕴含的极度压缩元气,甚至已经不比脱凡期中期境界的强者全力一击稍差丝毫。 “怎么可能,他不过才突破到通天期,就是燃烧生命,变化为天煞血魔,却也不最多不过通天期巅峰修为,怎么施展出来的战法,居然会有这么强悍的攻击力,元气如此浓缩?” 心中惊呼一声,李敏心中刚刚升起的轻视之心瞬间消散,那强自压下的恐惧,再一次的浮现了上来。 “该死的,他在隐藏实力,不行,不能和他硬拼,他逆转玄功,成就天煞血魔,生机早就已经溃散了,只要暂时的躲避开,等到体内元气消散,在杀他也不迟。” 心中惊恐,李敏越加肯定许邵前番隐藏了实力,双目四顾,已经开始搜索起退路来。 当然,在这之前,她必须要先挡住许邵这充满破坏力的一击,只有如此,方才能够借机寻找出路。 心中思量着,李敏整个人身上的磅礴元气骤然一沉,在眨眼间,居然就在其身体上形成了一道虚幻的铠甲。 有了这一道铠甲的守护,李敏眼中的惊惧显然少了许多,惊诧一声,抬手在眨眼间不知道派出了千百万掌,掌掌向着那飞驰而来的剑芒打去。 元气暴动,剑芒闪烁,在小巷内一阵烟雾升腾之中,房屋破碎,连续两声不同的闷哼之中,许邵从烟尘之中狼狈的退了出来。 双目精光四shè,许邵紧紧的盯在那烟尘之中,神sè没有丝毫的放松。 片刻之后,烟尘散去,在那被狂暴元气碎裂的小巷中,却那里还有李敏的身影,只是在那地面之上,有着一滩猩红的鲜血,却还在诠释这两人方才的一击,李敏已经受到了很重的伤势。 看到这种情形,许邵一直提起的心悄然的放了下来,面lù苦涩,满脸疲惫的突然转身向着一处虚空看去,艰难的说道:“夏叔叔既然早就已经来了,为何不出来相见?” ……………………………… 很无奈,这本书前期确实有缺点,但书评区太húnluàn。只能删除掉。希望大家能够理解。 在这里,诚恳的感谢所有跟下来的兄弟,你们的支持,是我的动力。 别的不敢承诺,我只能说,有你们一天。我会坚持下去。 ... ------------ 第三十六章 伤情 “夏叔叔既然早就已经来了,为何不出来相见?” 面lù冷峻之sè,许邵抬头现在不远处的一处残韩看去,眼眸凝重,lù出淡淡的苦笑。 “哈哈……,数日不见,许贤侄的实力增长的好快啊。饶是老头子我已经突破到金丹后期,居然也无法瞒过许贤侄的灵识探查。” 沉寂的街道之上,在许邵的话音落罢之时,突然的传出了一阵脆烈的响动,一股精纯的元气飚shè而出时,被许邵与李敏一战而残破的房屋之中,突然的走出了一个féi硕的男子,却正是在至险之地之中,被许邵解救出来的南宫夏又是谁? 淡然的扫了那尴尬苦笑的南宫夏一眼,许邵感觉到身上磅礴的元气已经有了缓慢消散的趋势,那逆转玄功所带来的深重伤势,在这一刻却也渐渐的显lù了出来。 周身筋脉尽数断裂,生机十去。许邵知道,恐怕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扯了扯嘴chún,轻叹一声,许邵转身就向着巷道深处而去,那孤单的背影,充满了萧索之气,让南宫夏看了,一阵恍惚。 神情在瞬息间急速转换了不知道多少次,南宫夏最终还是并没有说什么,静静的跟随在许邵的身后,双眼之中,却充满了愧疚之sè。 正如许邵所说,其实南宫夏早在许邵刚刚与李敏对战之时,就已经来到了明珲城之中,只是因为畏惧中州李家的权势,那李敏的妖孽实力,所以南宫夏使用秘术躲藏在战斗边缘,一直未曾出手。 正因为如此,所以南宫夏亲眼看到了雨兮为了保护许邵,最终香魂损消的一幕,也亲眼看到了许邵那至真至性,化身天煞血魔的一幕。 这让南宫夏在心中感慨许邵血性的同时,也深深的愧疚不已。 无论两人在至险之地是否勾心斗角,但是许邵也确实对他南宫一家有着很深的恩情。 如若不是许邵的话,南宫夏一家,可能要终老于至险之地之中,终生无法有缘见识到至险之地外这锦绣河山,更何况……。 摇了摇头,南宫夏神情变得越加的怪异,最后就见其双眼骤然一凝,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疾步的走到许邵的身侧:“许贤侄,不要怪夏叔叔。夏叔叔也是身不由己,毕竟家里还有着……。” 抬手制止了南宫夏未曾说完的话,许邵深深的看了南宫夏一眼,他知道。以南宫夏金丹后期的实力,那孤傲的性情,能够说出这番话来,已经足够了。 “夏叔叔不用说的,许邵理解。”扯了扯嘴chún,许邵犹豫再三,却还是向南宫夏说道:“不过夏叔叔,许邵有一件事情要求你。不知道夏叔叔能不能帮忙,当然,我也知道在现在的明珲城之中,这事情非常的危险,但是许邵却是没有其他人可以托付了。” 双眼一转,南宫夏是何等的老狐狸,那里会不清楚许邵话语之中的意思,虽然脸上有着些许的为难,但是却还是沉声的说道:“许贤侄说的是刚才那位姑娘吧,那姑娘也是个可怜之人,你放心,只要我南宫夏活着一天,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一个人去伤害她。只是……,你现在的伤势?” “我没什么事情的。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心中充满了死灰之sè,许邵却不想在南宫夏面前表lù处丝毫来。 可是许邵那里会知道,南宫夏身为能够进入至险之地的强者后裔,家学渊源,对于九州大陆之中的多般辛秘也知之甚详,饶是许邵的神情没有显lù出来,南宫夏却也知道,恐怕许邵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深深的看了许邵一眼,在这一刻,饶是以南宫夏这般的老狐狸,却也在心中对许邵的血性敬佩不已。 冲冠一怒为红颜。 用生命的燃烧,来诠释世间的真情,这是何等的气魄。 最少,南宫夏自问,他无法做到。 这种疯狂,歇斯底里的抛洒热血,无论是心中多么无情之人,却也无法无视。 “如若这件事情让紫灵知道了,不知道会如何的疯狂呢。” 轻叹一声,南宫夏却也并没有揭lù处许邵的心事,跟随着许邵就走进了巷道深处。 远远的,许邵就看到了在那深巷之中,雨兮面sè苍白,静静的躺着,那恬然的神情,嘴角所挂起的淡淡满足笑意,就宛若沉睡的美人,让人心生无限怜惜。 看着雨兮这种神情,许邵心中一阵抽搐的疼痛。 家人如斯,让我如何对待你? 扣心自问,许邵脚步艰难的向着雨兮走去,那每一步,虽然轻缓,没有发出太重的声音,但是落在的许邵的心头,却都无异于用刀生生的在心头上割裂出一道伤痕。 久久无法弥合。 许邵的心情变化,一侧的南宫夏感同身受,任谁遇见如此至诚女子,都无法割舍的开,饶是铁打铜浇的汉子,在心底深处,有着其柔情的一面。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南宫夏那苍老féi硕的头颅一阵摇动,心底居然凭空的升起了这一番千古感慨,这让南宫夏这个空活数十年的老狐狸,一阵阵的无奈。 “雨兮。” 嘴中低声的轻yín着,许邵已经来到了雨兮的身侧,看着那xiōng口伤痕上流出的鲜红鲜血,因为失血过多而导致的苍白脸sè,许邵轻轻的雨兮拥入了怀中。 于此同时,许邵运转体内已经不多的元气向着雨兮的身体中探去,原本被伤感所充斥的面sè,瞬间变得凝重了起来。 通过元气的探索,许邵分明的感觉到,雨兮的生机在急速的流失着,那xiōng口的伤势,就宛若是嗜血的魔兽,在急速的吞噬着雨兮的生命。 眼中少有的出现了一丝的慌luàn,许邵手中储物戒指光芒连闪,那自李家密库之中夺取的到得诸多珍惜丹药,就好似不要本钱一般的被许邵送入到了雨兮的口中。 这一幕,让一测的南宫夏看了眼角一阵阵的抽搐,那看向许邵的目光,就差没有飞身上去,将败家子一般使用灵药的许邵生吞活剥了。 那在外界可以价值数千金,被李家珍重收藏的丹药,送入到雨兮的口中,许邵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雨兮身上的伤势已经缓慢的控制了下来。 虽然还并没有恢复,但是相对于那逐渐流逝的生机,却也要好许多了。 不过,让许邵为难的是,不知道那李家李敏到底是修炼了何种功法,虽然许邵耗费了数种堪称珍宝的灵丹妙药救治雨兮,但是那伤口上的伤势,却并没有丝毫的愈合趋势,一丝丝黝黑sè的狂暴能量,在雨兮的伤口之上,徐徐蔓延,阻止着丹药对伤口的愈合。 “该死的。这可如何是好?”低低的怒骂了一声,许邵转眼向着南宫夏看去,却见南宫夏面sè凝重的沉思了片刻,方才说道:“放心吧,这伤势我有办法的。” 听到南宫夏的话,许邵心底一直提起的心也松了下来,阵阵的疲倦,不可遏制的就涌上了心头,在最后怜惜的看了雨兮一眼之后,许邵身体一歪,就昏倒在了南宫夏的怀中。 苦涩的看着这巷道中重伤的两人,南宫夏一阵无奈,最后却还是轻叹一声,召唤出了那把犹若门板一般的飞剑,将许邵与雨兮放在飞剑之上,飞离出了明珲城。 ... ------------ 第三十七章 灵珠功效 chūn日袭人,一阵轻柔的风刮过,使得山林中的参天古树传来一阵窸窣的响声。 晚霞的山间木屋之中,一声浅浅的低yín,突然打破了山林中的宁静,许邵忍受着身上传来的阵阵剧痛,艰难的睁开了双眼。 “呃……,我这是在那里,受到那么重的伤势,居然都没有事情么?”艰难的睁开了双眼,许邵看着眼前那绿意盎然,充满生机的山间小屋,心中难言震惊。 不过,事情的缘由如何,许邵并不想去深究,既然自己没有因为逆转玄功而身死,许邵就还有希望,去给家族复仇,也有希望,去救治雨兮。 艰难的挣扎着,许邵心神投入到身体之中,去查看身体所受的伤势。 虽然许邵并没有因为逆转玄功,丧失大多数的生机而身死,但是许邵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情况恐怕也非常的不乐观。 而事情果然也没出许邵的预料,在心神刚刚沉入到身体之中时,许邵就看到自己体内的经脉尽数寸断,全身原本充满生机的血ròu,居然也出现了一丝的淡淡的死灰之气,。 这是生机缺乏的原因。 这一幕,让许邵心中很是有些无奈,暗叹这次伤势的严重,恐怕数月间,都不一定能够完全的回复。 不过,许邵倒是不曾有丝毫的后悔。 心中苦笑,许邵也控制心神向着丹田元气探去,入眼的,俱是残破之象,那原本充盈几近凝结成液体的元气,此时也仅仅剩下了不过发丝一般一小缕而已。 这种情形,让许邵很是有些无奈,但是为了缓解伤势,许邵却还是将心神沉浸丹田之中,按照始魂天武中所记载的修炼路径,在体内运转起来。 一路挣扎,许邵不知道流了多少的汗水,承受了多少难以忍受的痛楚,方才控制着哪一缕元气,顺着似断非断的经脉,艰难的运转了一周天。 待得那一缕元气最终回转到丹田之时,不过发丝一般的元气,陡然的一壮,瞬间就充盈了许多。 于此同时,许邵就感觉到自己的丹田一阵急速膨胀,阵阵难耐的燥热,瞬间就自丹田之中传遍全身。 这种异常变化,让许邵心中不由一动,连忙控制心神向着丹田看去,在那里,曾经被祖父许天南所封印在丹田之中的灵珠,正在急速的旋转着。 伴随着灵珠的不断旋转,许邵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一股磅礴的生机,就自灵珠之中散发而出。 这股生机刚刚出现,就顺着许邵所修炼的途径,缓缓的流遍全身,不过一眨眼间,那残破不堪的经脉,居然就生生的链接上了不少。 而那生机损失惨重的血ròu,有了这股磅礴生机的滋润,也逐渐的丰盈起来,一股股磅礴的力量,在其中缓缓的孕育而出。 只不过这灵珠的一次喷吐而出的元气,许邵就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因为逆转玄功所受到的伤势,有了极大的缓解。 虽然还不能够完全的痊愈,但是却也可以预见了。 “难道,我逆转玄功,生机尽损还能够活下来,就是因为这丹田内的灵珠?”心中一阵惊奇,许邵陷入了沉思之中。 虽然许邵并不知晓灵珠到底有何种逆天功效,但是其珍贵之处,许邵却也能够从很多的事情之中,有所感悟。 祖父许天南对灵珠的珍重交代,明珲城李家的窥窃,中州李家的无尽追杀,无不在诠释着这灵珠的珍贵。 而自从许邵运用悟玄期天赋神通破除了丹田的封印以来,也一直在极力的探索灵珠的妙用,却一直没有收获。 不想的是,在这个危难关头,在许邵生命要泯灭之时,这一直没有发挥出任何功效的灵珠,居然发挥了如此大的作用。 “生人白骨,好逆天的功效,难怪连中州李家这样庞大的家族,都对灵珠心生窥窃,有了这灵珠,就等于凭空多了一条生命,和那不死的小强一般。生命力强悍无匹啊。” 心中一阵感慨,许邵好似找到了希望,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竭力的按照始魂天武之中所记载的途径,运转起功法来。 而每次运转元气一周天,许邵都可以清楚的感受到,灵珠会适时的喷吐出一股精纯的生机,融入到自己的身体之中,缓缓的连接他那断裂的周身经脉。 如此,一日的艰苦挣扎,许邵不知道自己在那生死边缘,挣扎了多少回,一次次的与死神擦肩而过。许邵却没有丝毫畏惧。 相反的是,极度的痛苦,无形之中也将许邵的心智,锻炼的犹如精钢一般坚韧。时至最后,无论那元力运转到残破经脉之时的痛苦多么的难以承受,许邵的神情,居然都不会在有丝毫的变化。 转眼间,一日光景已经过去,在那太阳渐渐升起之时,许邵的嘴角终于流lù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通过一夜的修炼,许邵身上的伤势虽然并没有完全的痊愈,但是却也能够恢复行动了。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许邵睁开闭了一夜的双眼,刚刚想要看清楚外界的情形,起身之时,就感觉到一阵咯咯的轻笑传来,旋即南宫紫灵那娇憨的面容,就突然的出现在了许邵的身前。 “哈哈,小sè狼你醒了啊。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让我好失望啊。” 咯咯的轻笑之中,南宫紫灵那凝脂白yù一般的手指,就落在了许邵的耳边,在许邵尚未反应过来之时,轻轻的就旋转了起来。 耳畔传来的剧痛,让许邵很是无奈,不过许邵心中却也清楚,南宫紫灵能够在他刚刚醒来的时候,就出现在自己的身边,肯定这一段时间,经常在照顾自己。 “小魔女,你干什么?难道不知道我现在是病人么?”心中感动,许邵却不敢表lù出来丝毫,面带怒意,大声的尖叫起来。 以许邵对南宫紫灵的了解,如若真的表现出一丝的感jī之情来,恐怕以后他的日子,就将在水深火热之中度过了。 饶有兴趣的看着许邵那满脸的怒意,南宫紫灵状若恍悟的点了点头,旋即在许邵诧异的神情之中,很是郑重其事的说道:“不错呢,我倒是忘记了你现在身受重伤了,不过按照父亲说的,你这小子生命力赶上魔兽顽强了,应该没事的吧。” 自顾自的点了点头,南宫紫灵好似在自我寻找安慰一般,嘴角也悄然的流lù出了一丝淡淡的坏笑:“听说你已经突破到通天期境界了,现在比我实力都高了。以后我都打不过你了。所以呢。现在不趁着你受伤的时候欺负、欺负你,以后可就没有机会了。” 畅笑一声,南宫紫灵也不顾许邵的反对,当头就向着许邵扑了过去。 宁静的山间木屋之中,只留下了许邵那痛苦的嘶吼:“你这个小魔女……。” ... ------------ 第三十八章 天云仙缘 转眼间,三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 在这宁静的山村之中,许邵切实的体会到了那种心态彻底放松,心灵的舒畅之感。 三个月间,许邵一边每日陪伴雨兮,一边通过南宫夏四处打听可以治愈雨兮的办法。 三个月中,在许邵储物戒指内无尽灵丹妙药的作用下,虽然雨兮并没有苏醒过来,但是恶化的伤势,也终于得到了遏制。 但是看着那宛若睡美人一般宁静的雨兮,许邵心中的痛苦,不仅没有减弱,相反的是,越加的浓重了。 到了这时,许邵也已经知道,那日在明珲城之中,南宫夏对他的承诺,可以完全治愈雨兮,只不过是对他的一种安慰。 骤然听闻到这个消息之时,许邵愣愣的站在原地,久久无语。 最后,在无尽的落寞之中,许邵走进了雨兮的房间,在那里,独自一人陪着雨兮过了一日一夜,陪伴在雨兮的旁边,许邵强装出一副轻松之状,轻声的给雨兮讲着哪遥远不知名的故事。 这一夜,谁也不知道许邵到底是如何渡过的。 而娇蛮如南宫紫灵,也并没有去打扰许邵,只是静静的在雨兮的房门外,用那羡慕的神情,愣愣的看着雨兮。 一日一夜之后,许邵终于走出了木屋,但是脸上的笑容,却也从此消失不见了,将全部的精神,都投入到了修炼之中。 每日间,南宫紫灵都会抽出一段时间静静的陪伴在许邵的左右,没有欢声笑语,没有一丝的埋怨,只是静静的陪伴着。 这种无言的陪伴,让许邵心中的落寞稍微的接触了许多,看向南宫紫灵的目光,也随之变得越加的复杂起来。 许邵的这种转变,让南宫紫灵一阵欣喜,当然,这种喜悦,南宫紫灵很是小心的隐藏了起来。 这一日,许邵自修炼之中醒来,看着那陪伴在身侧,面貌显得有些憔悴的南宫紫灵,许邵低声的轻叹了一声,抬起手想要向着南宫紫灵抚mō而去。 但是在伸出手臂的一刹那,就被眼中闪现的痛楚给深深刺痛,黯然的放下了手臂。 而这时,被浓浓疲倦所击倒的南宫紫灵也醒了过来,深深的看了许邵一眼,静静的走了出去。 看着南宫紫灵那略显没落的背影,许邵只能在背后,低声的说道:“对不起。” 简单的整理了下衣衫,许邵再一次的向着山林之外走去,这数月间,许邵已经习惯了这种有节奏的生活。 每天修炼结束之时,都会站在那山巅之上,遥遥向着远处看去,希望能够看到南宫夏回来的身影,从其口中寻找到可以治愈雨兮伤势的方法,或者是一丝线索,这就足以让许邵欣喜不已了。 夕阳西斜,月头渐渐升起,又是一日的时间过去,许邵失望的摇了摇头,并没有等到南宫夏额身影,只得转身回去。 而就在这时,一声爽朗的笑声,也从远处传了过来。 “许贤侄,好消息啊。我打听到可以治愈雨兮丫头伤势的人了。这次老夫总算是没有让你失望。” 爽朗的笑声之中,南宫夏那féi硕的身体,踩踏着门板一般宽大的飞剑摇摇晃晃的就出现在了远方,或许是因为心中太过jī动,这个金丹后期的修者强者,居然连控制飞剑,都有些遗忘了。 听到南宫夏的话,许邵的双眉不由轻微一挑,眼lù欣喜之sè,运起九星步凌空虚渡的就向着南宫夏飞驰而去。 眨眼间,许邵就飞临到了南宫夏的身侧,跳上飞剑急声的问道:“夏叔叔,你找到可以治愈雨兮伤势的人了?” 虽然在南宫夏的口中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但是许邵出于对雨兮的深深愧疚,却还是不由的在次出言询问了一次。 满面笑意的点了点头,南宫夏也并没有因为许邵的再三确认而稍有不满,数月间,南宫夏也亲眼见证了许邵对雨兮的深情。 “不错,耗费数月时间,终于找到了。不过,这还是因为你出的那么高的悬赏,如若不是你不惜耗费资财,恐怕老夫也不能够寻找到呢。”抬出féi硕的手掌在许邵的肩膀上轻轻的拍打了一下,南宫夏面sè怪异的低声叹息道:“不过你也算是有些资本,只为了打听一个消息,居然就悬赏上百万金币,数不尽的珍奇之物,要是老夫知道这个消息的话,恐怕也早就告诉你了。” 闻听到南宫夏的话,许邵悄然的皱了皱眉头,低声的说道:“一些财物而已,又如何能够和雨兮的安危相提并论?夏叔叔就不要在说这话了,还是先告诉我到底是谁能够治愈雨兮的伤势吧,难道你想急死我不成?” 苦涩的摇了摇头,许邵看向南宫夏的目光,充满了希夷,让南宫夏的那féi硕的身体一阵轻颤,如若不是知道许邵的取向正常的话,恐怕此时的南宫夏早就拔剑向着许邵砍了下去了。 悄然的退后一步,南宫夏面sè怪异的扯了扯嘴角,在看到许邵已经在控制自己的情绪时,方才十分小心的说道:“确实打听到了,不过路途有些远,可能要耗费一些时间。而且……,这一路上要经过中州李家的势力范围,恐怕也会生出一些事端。” “不管多远,我都要带着雨兮去的。哪怕是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辞。”双拳紧握,许邵的眼中闪烁着道道的寒芒,声音冷冽有所九幽刮过的寒霜,一字一句,宛若刀锋刻骨一般的沉声说道:“至于中州李家,这一路上不找我麻烦还算好,如若他们再次前来的话,影响了雨兮的伤势,我不介意施以辣手,血屠一方。给中州李家,在明珲城之后,再次来个血的教训。” 伴随着许邵的话音响起之时,一股森寒的杀机,就自许邵的身上投shè而出,那疯狂犹若魔神一般的威势,那里还有刚才的急切之sè,更多的,却是让南宫夏想到了明珲城之中,那辣手血屠一方的天煞血魔。 “既然你心中有决定了,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满脸凝重的点了点头,南宫夏才道出了所打听到得消息:“对了,根据我打听到得消息,整个九州之中,或许只有天云仙缘的神医白九生能够治愈雨兮,而天云仙缘坐落在雍州。我们一路之上,要穿过中州小半的地域,方才能够感到天云仙缘。” “中州么?”冷冷的轻笑一声,许邵闪身就向着山间木屋而去,沉声的说道:“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出发。赶往天云仙缘。” ... ------------ 第三十九章 黄金算盘 天云仙缘,位于九州雍州之地,相对于九州其余诸州而言,地域要狭小许多,更是无法与中州这样的修炼圣地相提并论,但若单纯论及在九州的声明,雍州这一方狭小之地,在修炼界之中,却远远要超过其余诸州,就是中州也稍显逊sè。 究其原因,正是天云仙缘的缘故。 在九州大陆之中,传承千古的家族与宗派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势力遍布整个九州之地。使得这偌大的九州之地,几乎尽数被各大庞大家族分割。成为其直接或者间接控制区域。 而雍州之地,却与整个九州完全不同,在这一方之地,虽然家族与宗派势力也不可估量,但是相对于其他诸州,就显得虚弱了许多。 在雍州之中,最为庞大的势力,不是家族与宗派,而是天云仙缘。 天云仙缘,九州之中唯一一个散修圣地、商业名城。 而天云仙缘,却正是雍州中的一座散修学院。 说来也是奇异,在这偌大的九州之中,各处地域都被家族势力所划分,而唯有这雍州之地,却独独的成立了一处散修学院。 让人惊奇的是,这种现象,还被各州各大家族与宗派所默认,此事背后的奇异之处,就不是许邵可以知晓的了。 “天云仙缘,居然会是这样一种情况,倒是令人惊奇。”抬手放下南宫夏所搜集来的资料,许邵面lù凝重之sè,低头沉yín了起来。 “哈哈……,这样不好么,说来现在许贤侄与老夫都是散修之人,天云仙缘正好适合我等修行,更为重要的是,在天云仙缘之中,中州李家应该也不能太过放肆吧。许贤侄正好在天云仙缘之中努力修行,积蓄实力,等到许贤侄实力足够之时,就可以辣手施为,报仇雪恨了。”tiǎn了tiǎn了肚子,南宫夏挪动着他那féi硕的身体在飞剑之上轻轻的摇晃着,满脸的兴奋之sè。 “或许吧,不过我总是感觉,这一路之中,可能不会那么平静。”环顾四周那宁静的山林,许邵面sè微有凝重,淡淡的说道。 “管他呢。只要中州李家来人,大不了就血杀一场。”冷哼一声,南宫夏满脸的肃杀之sè,féi硕的身体在那门板一般大小的飞剑之上轻轻的挪动着脚步,淡淡的说道:“想我这赤霄剑也数年未曾饱尝鲜血了,我南宫夏可不不介意那他们中州李家之人开刀。” 眼见到南宫夏满脸的肃杀之sè,许邵摇头苦笑。 自从在明珲城相遇之后,许邵就发觉到南宫夏的脾气越加的暴躁,或许是因为九州之地不同于至险之地的缘故,一切都要用实力说话,南宫夏也变得越加的狂躁、嗜杀了。 不过,许邵却也理解南宫夏的举动,在这家族主导的九州之中,南宫夏一个散修之人,就算实力不错,却也要受到一些不同的对待。 而天云仙缘,却又给了南宫夏一丝的希望。 “希望……天云仙缘会有所不同吧。”扯了扯嘴chún,许邵低声的自语一声,双眼却向着雨兮望了过去。 历经数月,雨兮身上所受到的伤势在许邵数不尽灵丹妙药的治愈下,几乎已经完全痊愈,只是那xiōng口上的伤势,却依然犹若附骨之毒,无法解去。 犹若睡美人一般的雨兮,静静的躺在那里,让人心生无限怜惜。 在雨兮的身侧,南宫紫灵面sè微显憔悴,正在细心的照料着雨兮。那温柔的动作,那里却还有一丝小魔女的风范。 或许是感受到了雨兮的目光,南宫紫灵的身体轻微一颤,抬头向许邵lù出一丝的淡笑,轻声说道:“放心吧,雨兮的伤势很稳定,只要我们能够一路赶到天云仙缘,雨兮就能够苏醒过来了。” 话音落罢,南宫紫灵心中还轻叹了一声:“你心中的执念、愧疚也应该会消散一些了吧。” “恩。那麻烦你了。” 点了点头,许邵深深的看了南宫紫灵一眼,旋即就抬头向着四周看去,雨兮是为了守护许邵受到的伤势,这次前往天云仙缘,许邵是绝对不能够容许在出现任何的意外。 灵魂之力毫无保留的扩散开来,小心谨慎的查探着四周的动静。 如此,许邵与南宫夏一行人一路劳顿,连续奔bō了十数天,穿越了数个大州,因为一行人小心谨慎的缘故,每每都会从各个宗派、家族的势力缝隙之中行进,虽然耗时颇长,却也没有遭遇到任何的麻烦。 这一日,许邵一行人降临到了一处小城之中,为此后一段时间的行程准备必须之物。 降临到小城之中,许邵在向南宫夏叮嘱了一番,就融入人群之中,向着小城内贩卖丹药之地走了过去。 数月间,许邵因为自己疗伤和治疗雨兮的缘故,在李家密库之中所搜刮而来的丹药已经所剩无几,而雨兮的伤势,如若没有丹药的支持,恐怕也会出现变化、 穿梭与小城之中,许邵数次掩饰身形,径直向着小城中最大的丹药店铺而去。 天璇楼。 九州最大的丹药贩卖连锁店铺,许邵一路也并没有去其他的店铺,径直迈步进入了天璇楼之中。 在李家密库一番搜刮,许邵可不仅仅只寻找到了一些珍贵的丹药,修炼功法、符箓灵器,收获最多的,恐怕还是金银之物。 许邵刚刚迈步进入其中,就有一个机警的小厮走上前来,神态恭敬的向许邵问道:“前辈,不知道你有什么需要?” 侧眼向着这小厮看了一眼,许邵心中不由的一惊。暗道这天璇楼果然不愧是九州最大的丹药贩卖之地,就光光这在店铺之中招待客户的行走小厮,居然就有着悟玄期初期的境界。这份恐怖的底蕴,也让许邵收起了轻视之心。 毕竟此地一惊十分的靠近中州之地,这个武者与修真者的圣地。不同于许邵所在的家族,地处偏远,强者高手十分稀少。 “恩。需要一批可以治疗伤势,延续生机的丹药。不知道你们这里有多少?”淡然的点了点头,许邵说道。 许邵的话,让这小厮心中一惊,暗道来了一个大客户,但是其神sè之上的职业笑容,却并没有丝毫的变化:“前辈请放心,我天璇楼传承悠久,各个店铺之中都有着可以快速往来的传送阵存在,只要前辈你给出个数量,就是我沂门g城之中没有前辈所需要的足够丹药,却也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给前辈筹集齐全的。” “恩,那就好。那就麻烦你帮我看下这张单据里面的丹药是否足够。如若足够的话,我会全部收购。”满意的点了点头,许邵伸手向着小厮递送出了一张精心准备的单子。 看到许邵这轻松之态,小厮原本还并没有放在心上,但当小厮接过许邵递送过来的单子之时,脸上却再也难掩震惊之sè。 虽然之时一扫而过,但是小厮却已经大概的估算出来了单子之中所罗列的丹药价值,恐怕在数百万金币之上,。 这是一笔非常丰厚的订单,最少,以着悟玄期的小厮,却还是无法应承下来。 额角有汗水滴落而下,小厮尴尬的轻笑一声,借以掩饰自己刚才话语之中的狂妄:“前辈,你所要求的东西太过繁多,恐怕还要劳烦前辈稍等片刻,我去讲掌柜请下来。你们细细交谈。” 或许是因为许邵的态度比较和蔼,所以这小厮虽然脸上有所尴尬,却还是细细的向许邵讲解起来:“不过前辈,你这张单子之中所罗列的灵丹太多,其中有几种丹药更是珍贵无比,恐怕就是我天璇楼之中也无法在很短的一段时间内能够凑齐。” “哦。居然会这样?”眉头微蹙,许邵沉yín了片刻,方才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先把你们掌柜请出来吧,不够的我在想办法。” 话音落罢,许邵抬手取出一袋沉甸甸的金币递送给小厮,闭目养神起来。 小厮伸手接过许邵递送而来的钱袋,轻轻的掂了一掂,脸上的笑容就越发的浓重了起来,根据他那数十年的经验,这其中的分量,恐怕不在数千金币一下。 这让小厮一阵欣喜,连忙给许邵递送了一套精美的茶具,泡上一壶灵茶,方才低声的在许邵的耳畔说道:“前辈,如若在天璇楼之中,你无法凑齐足够的丹药的话,小的倒是有些特别的方法。” 闻听到这个小厮的话,许邵陡然睁开了双眼,深深的看了看这小厮一眼,旋即淡淡的点了点头。 得到了许邵的回复,小厮也不在多做停留,转身就走进了天璇楼深处。 不一刻之后,这悟玄期小厮就引领者一个féi头大耳,身着锦衣一手持着算盘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感受到来人的气息,许邵的面sè瞬间变得有些怪异,这个féi头大耳、手持算盘的中年人明明是一个通天期霸主一般的强悍武者,偏偏却打扮成一幅市井商人的mō样,这让许邵心里别提有多么的怪异。 “哈哈,小哥好修为啊,如此年轻,就有通天期境界,真是年轻俊杰。”腆着肚子,这中年人疾步如风一般的走到许邵的身前,手中黄金算盘一阵劈啪脆响,笑道:“在下黄金荣,添为天璇楼此处分柜的掌柜。” 听到这人的话,许邵的嘴角一阵不可察觉的抽搐,暗道这人也算是奇异,不仅打扮特殊,就是这名字,也十分的别致:“黄掌柜,不知道我所需要的丹药,天璇楼有多少库存?” 讪讪的轻笑了一声,黄金荣对许邵这种软硬不吃,无法探知到根底之人很是有些无奈,不过,虽然他心中好似怎么突然冒出如此一个大手笔的青年之人,但是却也没有不会因为个人的因素,耽误到天璇楼的生意。 一阵轻笑之后,黄金荣挪动着哪féi硕的身体坐在许邵的身侧,抬起蒲扇一般的手掌轻轻摩挲着手中的黄金算盘,黄金荣手疾的在黄金算盘之上来回bō动着,一阵脆烈的响动之后,黄金荣那胖胖的脸上,已经lù出了一丝献媚之sè,低声的说道:“公子,你所交给我们的单子之中,我天璇楼之有三十二种,数量不等,俱都在数十瓶之上,只是其中有几种比较珍惜,天璇楼之中暂时没有货源,所以可能要让公子失望了。” 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但是许邵的眉头却还是不由的轻微皱了一皱,方才说道:“恩……,那我在想想其他的办法吧。” “那好。公子稍微的等一下,在下这就去吩咐人给公子将各种灵药凑齐。只是不知道公子打算如何支付?是用金币还是灵药或者功法、灵器等物进行兑换?”手指在黄金算盘之上又是一阵急速bō动,那响动的算盘珠子之声,让许邵无端的心里有些烦躁。 这种烦躁情绪刚刚出现,就让许邵心中不由一惊,暗暗运转始魂天武之中的功法将心中的各种思绪消除,再次恢复成了冷峻神sè,深深的向着这黄金荣看了一眼。 双目有着隐晦的寒芒闪烁而过,许邵暗自震惊于这黄金荣的功法诡异,居然凭借着算盘的bō动之声,就能够扰luàn人的心性。 虽然这并不是那种伤害人的手段,但是却也算是一种商业手段,用音bō之力,扰luàn客户,达到最大的商业价值,这让许邵对黄金荣很是有些刮目相看。 “掌柜真是好手段,一手算盘把式,恐怕在修炼界之中,也有些威名吧。”冷冷的闷哼了一声,许邵抬手一掌就落在了黄金荣的手掌之上,旋即,那劈啪脆响的算盘之声,也终于停了下来。 尴尬的腆了腆肚子,黄金荣心中暗暗震惊,他这一手手段虽然猥琐了一些,但是却也为天璇楼赚取到了不少的利益,今日拿来刺探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青年,居然会出现意外,这让黄金荣彻底的失去了对许邵的轻视之心。 “公子也是好修为。”扯动着嘴chún畅声大笑了数声,一点都没有被发觉到异常举动的尴尬之sè:“既然公子快人快语,那么在下也就不多做扭捏了,这笔珍惜丹药,一共是三百二十七万金币,因为公子所需要的数量非常大,所以可以算公子三百二十万金币,你看如何?” 眉头微蹙,许邵心中虽然惊奇这笔丹药的价格,却只是抬手在手中储物戒指之中轻微一抹,大小各异的十余把下品灵器就落在了许邵的手中。这些灵器,却正是许邵在李家密库之中所寻获到得一些无用之物:“掌柜你清点一下吧,如若不够,我在拿金币补上。“ 诧异的看了许邵一眼,黄金荣手脚极快的在这十余个下品灵器之上打量了一番,方才长舒了一口气道:“按照现在的市价,下品灵器一般都在三十万金币到四十万金币左右,而公子这些下品灵器之中有的器灵比较弱小,所以价值要稍微薄弱一些,倒是也足以换取公子所需要丹药的价值了。” “既然如此,那么就这样吧。以后有机会在合作。”伸手接过黄金荣递送过来的以枚储物戒指,用灵识在其中一扫而过,许邵满意的轻笑了起来。 结束了一番交易,许邵就感觉自己好似比一场大战还要劳累,这黄金荣的武道修为虽然许邵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但是其对于生意上的一些手段,却还是让许邵一阵烦躁。 走出天璇楼,许邵很是熟练的在小城之中回dàng了数圈,期间不知道换了多少装束,最后停留在了一处残破的庄园之前,凝眉说道:“出来吧。等我这么长时间,不会就是为了那区区几千金币吧。” ... ------------ 第四十章 替我杀一人 许邵的话音刚落,就见在那残破的小院落之中,缓步的走出了一个青衫小厮,不是天璇楼方才接待过他的小厮又是谁? “公子真是好修为。难怪能够独自一人斩杀九州十大邪派青年高手杨志,更是一人在明珲城之中,搅luàn风雨,甚至斩杀了中州李家数个通天期霸主强者。”青衫小厮脚步轻缓的挪步而来,神sè怪异的向着许邵打量而去。 “你是谁?怎么知道这些?” 闻听到这人的话,许邵的心神骤然绷紧了起来,自从离开明珲城之后,因为自身受到的伤势和雨兮的缘故,许邵可谓是无故失踪了数月之久。 而在决定前往天云仙缘之后,一路以来,许邵与南宫夏一行以注意收敛行踪,几乎没有和生人接触过,想不到刚刚进入这偏僻小城,许邵的身份,就让人认了出来。 这让许邵在心中错愕的同时,却也暗自运起始魂天武玄功,准备好了一击必杀,毅然远遁的准备。 话音响起之时,在许邵的身上,就有一股森寒的杀机投shè而出,那yīn冷中夹杂的血腥之气,让青衫小厮踉跄连连后退了数步。 “公子不要在意,我并没有恶意。”在那狂风暴雨一般的杀气压迫之下,青衫小厮的面sè陡然变得苍白无比,艰难无比的自怀中拿出一方yù佩,抬手向着许邵丢弃了过来;“公子看看此物,想必就会知道我的身份了。” “恩?”低声的轻咦了一声,许邵低头拾起那一方并不算太过精致的yù佩,只是查看了一眼,许邵的面sè,就变得复杂了起来。 这yù佩不过一尺见方,虽然材料十分珍奇,是血凝寒yù所制,但是其雕琢用功,却并不算太过高明。 让许邵惊奇的是,在这yù佩的背面,笔走龙蛇一般的雕刻着一个大大‘佳’字。 这样的yù佩,许邵手里也有一方,那是在天狼山小镇之中,因为一些缘故,偶遇李成佳,一番相识之后,李成佳所赠送的。 手中捏着yù佩,许邵的蹙眉思索了片刻,方才放松了对青衫小厮的杀气锁定,凝声问道:“你是杀手一号的人,李成佳在那里?” “公子居然连这些都知道?”小厮一愣,显然并没有想到许邵知道的居然如此多,但是却还是恭敬非常的说道:“李堂主现在就在这沂门g城之中,公子刚刚进入沂门g成,就被李堂主知道了,所以特意通知小的,引许公子前去相聚。” 抬手将手中的yù佩丢给这小厮,许邵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走吧,我与你家李堂主也有数年未见了,不知道他现在可好?” “堂主身体不错,前段时间因为闭关修炼,冲击神离期境界,所以并没有亲自前去明珲城之中相助许公子,此事让李堂主很是有些愧疚呢。”小厮显然在地下一号之中有着很高的地位,言谈举止,根本就与在天璇楼之中那小厮判若两人。 听到这小厮的话,许邵心中一阵震惊,虽然早就知晓地下一号势力庞大,但是许邵却也没有想到,几年不见的里程计,居然已经开始冲击神离期境界了。 而现在李成佳既然安然出关,恐怕最大的可能,就是已经顺利的突破到了神离期境界,这让许邵心中对地下一号这个庞然大物,越加的忌惮。 当然,更让许邵对地下一号忌惮的是,地下一号的势力居然无处不在,饶是以贩卖丹药的天璇楼之中,居然也隐藏着地下一号的人物。 跟随小厮一路走出了沂门g城,许邵也知道了这小厮的身份。 此人名叫牛立伟,是李成佳的贴身shì卫,虽然武道修为才堪堪达到悟玄期初期,但是在地下一号之中,却也有着很深的背景,地位更是非常之高。 最少,许邵感觉到,这年纪轻轻的牛立伟,恐怕要比在明珲城地下一号分舵之中的那个舵主,地位要稍微的高一些。 言谈举止,自有大气。这样的人物,虽然此时实力低微,但是未来的成就,谁人可以估量。 跟随着牛立伟穿梭与沂门g城外的崇山峻岭间,许邵两人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峡谷之前。 “到了,这里就是李堂主长年闭关之地。许公子我们进去吧,恐怕李堂主都已经等候多时了。”侧眼扫了许邵一眼,牛立伟轻笑一声,持着方才交给许邵看的yù佩走到峡谷前的一处山崖处,在那山石裂缝之中,抬手将yù佩按入到了山崖巨石之中。 伴随着牛立伟的动作,许邵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在自己的周围突然升起了数股磅礴的气息,这些气息相继的锁定在了许邵的身上,大有许邵有丝毫的举动,就要痛下杀手的架势。 而且,在许邵的灵魂感知之中,这些锁定在身上的气息,抛出了脱凡期境界的武者之外,通天期霸主的武者,就足足有三人之多,更是有着一道气息飘忽不定,连许邵也无法锁定,如若不是许邵因为修炼始魂天武,灵魂之力远超凡人的话,恐怕都无法锁定。 这个气息飘忽不定之人,许邵可以十分肯定的是,恐怕是一个脱凡期境界的强者。 用一个脱凡期境界的强者守护门户,这奢侈的手笔,让许邵一阵阵的咋舌。 “都退下吧,立伟,你领许公子来沧làng阁之中。” 那道道锁定在身上的气息刚刚出现,在这峡谷之中,就突然的响起了一道充满威严的声音,这道声音刚刚响起,那一直围绕在许邵身侧的灵识,瞬间就消失不见了,饶是许邵运用灵魂之力去探查,居然也无法巡查到。 饶是如此,在那短暂的瞬间,许邵也感觉到自己浑身的寒máo乍起,一种深深的危机之感,始终萦绕在许邵的心头。 桉说许邵和李成佳相识也是偶然,不过是因为一时气愤佣兵的过分举动,施以援手,才与李成佳相识。 许邵可不会相信,以李成佳这样的杀手头子,手中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鲜血的狠辣之人,居然会因为那一次偶然援手,就对他刮目相看。 “不知道这李成佳寻我前来,到底有着什么目的?”心中思索着,那牛立伟已经用yù佩打开了悬崖之上的暗门,一阵巨石抖动之声中,一个幽深的洞口,就映入了许邵的眼帘,这让许邵心中又是一阵的诽谤:“到底是游走在暗夜中的游侠,嗜血的杀手,连住处都这么隐秘。” 当然,这一切许邵是不会说出来的,在牛立伟打开了悬崖的暗门之后,就跟随在牛立伟的身后,进入了山洞之中。 刚刚进入其中,许邵就难掩心中的震惊了。 这那里是什么山洞啊,分明就是耗费了无数的人力,不知道用了多久岁月,所生生在山崖之中之中,开辟出来的一座小城。 浩大的山洞之上,零星的点缀着数十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夜明珠所散发出来的淡淡光芒,将这山洞中的小城,点缀的犹若白日。 “好手笔啊。这需要耗费多大的财力和物力。”啧啧的感叹了一声,许邵对李成佳寻找自己越加的好奇。 “呵呵,然许公子笑话了,这是我们组织的先辈所开创的基业,我们这些后辈,不过是坐享其成罢了。”牛立伟谦逊的一笑,引领着许邵进入山城之中,几步间,来到了一处豪宅之前,方才转身对许邵说道:“许公子,这里就是李堂主所闭关的地方了。李堂主有吩咐,你自己独自进去就行,不会有人打扰你们的。” “恩。麻烦你了。” 点头回应一声,许邵也不去理会为何牛立伟不陪同他进去,抬起脚步就买入进了深宅之中,神sè之上,丝毫没有畏惧之sè。 这又让牛立伟在一侧,心中暗暗惊奇不已。 行走在庭院之中,许邵心中的震惊越加的浓重,虽然这座宅院很是平常,但是其中所散发出来的元气,却远远超过了许邵家族之中的禁地,元气含量,达到了外界数十倍的恐怖浓郁程度。 庭院极深之处,影影绰绰可以看到数十颗在九州之中,都十分罕见的灵物。期间偶尔有松鹤与山猿盘旋而过,发出一阵阵的嘶鸣之声。 顺着庭院间那幽深的小路而过,许邵曾经数次看到了方圆十余亩的偌大药田,在这其中,数百种在外界十分罕见的珍惜灵药,甚至早就已经绝种的罕见之物,都茁壮的生长着。 这一幕幕,让许邵心中一阵阵的咋舌,对地下一号势力的庞大咋舌,对李成佳那怡然与杀手头子完全不同的心性,更是咋舌不已。 “倒是有趣。现在我也有些期待和你见面了呢。” 嘴角咀嚼着淡淡的笑意,许邵宛若行走在自己的庭院一般,神情安详,没有丝毫的bō动,踏步间,已经进入了庭院深处。 远远的,许邵就可以看到,在那绿意盎然的huā园之中,正有着一个面含淡笑的中年人,正手持酒杯,惬意的独自畅饮着。 这人不是李成佳又是谁?虽然时隔数年,李成佳身上的气息越加的隐晦,就宛若普通人一般,但是许邵却还是能够在他的身上,切实的感受到了一种磅礴的压力,就宛若那收起了锋利爪牙的雄狮,虽然没有丝毫的威胁,但是威严依然存在。 嘴角轻扬,许邵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径直走了过去,拿起桌子之上的美酒就当头倒入了口中,一番回味之后,方才畅声的大喊道:“好酒,真是好酒,这样回味不绝的美酒,我可是有数年没有品尝到了。” “兄弟也会品酒?” 许邵的话,终于让神情怡然的李成佳放下了手中的动作,很是诧异不解的向着许邵看去,眼中好似有着莫名的韵味存在,许久之后,方才轻叹道:“像你这个年龄的人,现在懂酒的,可是越来越少了呢。来来来,坐下好好陪我喝一杯。这可是我珍藏上百年的佳晾,今日下了好大的决心,方才从地下挖掘出来一坛,错过了你可就喝不到了。” “长者赐,不敢辞。” 嘴角笑意浓重,许邵也不在多言,落座其上,一手拾起桌上yù盘之中的朱果,淡淡的咀嚼着,一手毫不放松的将酒杯之中的美酒倒入口中,那豪迈举动,让李成佳眼中的欣喜越加的浓重。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畅笑,豪饮,在这无人知晓之地,许邵很是放纵了自己一番。 转瞬间,酒尽,笑声也渐渐淡去。 略带一丝不舍的将酒杯中最后一杯美酒倒入口中,许邵满脸的失落之sè:“李堂主,现在你可以告诉许邵,请我前来的目的了吧,总不会,是为了让我许邵,陪你畅饮一番吧。就这美酒的价值,你可不值得啊。” “果然是爽快之人。我这双眼睛还没有看错。”抚掌而笑,李成佳的脸sè瞬间凝重了起来,沉声的说道:“我想让你替我杀一个人。” ... ------------ 第四十一章 居然是她 “我要你帮我杀一个人。” 李成佳的声音很平淡,就宛若在畅谈风huā雪月一般的轻松,但是那话语之中流lù出来的杀机,却使得桌面上的酒液,都瞬间冰冻在了一起。 极度的森寒冷意,瞬间就将这座山崖洞壁间的豪宅,给笼罩上了无尽的寒意,在许邵前来豪宅之时,曾经见到的数十只在庭院中嬉戏的妖兽,珍禽,也在这寒意笼罩而来之时,发出一声声惊恐的嘶吼,狼狈的向外面逃窜而去。 一层薄薄的寒霜,眨眼间就将整个宅院完全的笼罩、覆盖。 如若从遥远的地方看这宅院的话,恐怕入目的,就是一座用寒冰所雕漆的宅院。由此可见,李成佳此时的实力何等强悍,心中意动,天地sè变。 而此时的许邵,战在李成佳的身前,那狂风暴雨一般铺天盖地而来的极寒之气,使得许邵的身体悄然中连连退后了数步,但是其神sè,却并没有丝毫的变化。 “难道连地下一号也无法杀了此人么?”心中惊异,许邵淡淡的问道。 听到许邵的话,李成佳的面sè稍微的缓和了下来,不过眨眼间,那身上外放的寒气就瞬间散去,脸上再次浮现出了淡淡的轻笑:“此人比较特殊,我地下一号的杀手不适合出面,所以要麻烦你。当然,只要你帮我杀了此人,我地下一号就欠你一份人情。” “哦,那好。我影城下了。”心中百转千回,最后许邵还是毅然的答应了下来。 虽然许邵至今尚未不知道李成佳想要让他杀的人是谁,但是许邵对地下一号这个九州最恐怖的杀手组织,可是保有着很大的兴趣。 明珲城那血腥的一夜,让许邵见识到了地下一号的真实实力,而沂门g城外以最快速度的寻找到许邵,也让许邵见识到了地下一号那恐怖的情报手段。 这一切,对于许邵寻找中州李家报仇,亦或者未来在九州大陆之中修行,寻找父亲与祖父等人的踪迹,都将是一股非常重要的臂力。 “好,果然是爽快之人。我李成佳没有看错。”畅笑一声,李成佳随手一挥,就可以见到在庭院深处突然出现了一个壮汉,这壮汉肌ròu挣扎,满脸的冷峻之sè,但是怀中,却抱着一坛时刻散发着yòu人清香的美酒:“我看你也是嗜酒之人,这坛美酒我储存了上百年,今日就送给你了。“ “那就多谢李堂主了。”手臂抬起间,许邵将壮汉怀中的美酒收入储物戒指之中,面sè微有凝重的说道:“不过我许邵也有一个条件。希望李堂主能够答应。“ 听到许邵的话,李成佳用手轻轻的抚mō着指端的储物戒指,饶有兴趣的向着许邵看去,许久之后,方才淡淡的问道:“可是和明珲城有关?” “不错。” 许邵笑了,对于李成佳的对于人性的把握,心中很是有些敬佩。 按照地下一号在整个九州之中的那庞大的情报网络,如若说李成佳不知道明珲城之中的事情,许邵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而李成佳话语之中未曾谈及到明珲城李家,也未曾谈及到许邵那消失不知踪迹的父亲和祖父几人,这份对于人性的把握,不由不让许邵心中敬佩不已。 “好,只要你能够帮我办成此事,我地下一号会竭力的配合你的行动。”凝眉思索了片刻,李成佳双掌用力一对,沉声的说道。 在那李成佳的面上,好似有着很深的抉择,这一点,许邵倒是也可以,中州李家,势力庞大无比,要地下一号和中州李家与对碰,如若李成佳不仔细估算一番的话,恐怕也就难以掌控地下一号这个庞大的杀手组织了。 “恩。既然如此。那么我先走了。有消息的时候,你可以派人通知我。想必在整个九州之地,你李堂主要寻找我,应该不算太难。”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许邵也不做停留,转身就向着外面走去。 两人一番交易,并没有谈及到所杀之人,甚至云淡风轻,没有丝毫的言语bō动,但是,就是这样好似聊天一样的话语,却让地下一号与许邵,牢牢的捆绑在了一起。 这是一场智者的争锋,许邵的缄默,李成佳的云淡风轻,使得这一场充满了血腥的交谈,变得不是那么肃杀。 而许邵,虽然时至今日尚且还不知道李成佳让他所杀之人是何身份,但是这些对许邵有关系么? 只要拥有了地下一号那庞大遍及整个九州的情报网络,许邵就可以寻找到祖父许天南等人,彻底的揭开明珲城那一夜的真实原因。 相同的,有了地下一号这一份人情存在,等到许邵遭遇到麻烦,却也可以有一份自保之力。 可以说,这一次相见李成佳,许邵是有着很大的收获的。 凝眉思索,许邵不一刻后就走出了李成佳的豪宅,刚刚走出宅院大门,就见到牛立伟正在门前shì立着。 “你还有什么事情么?”看到这自从回到地下一号基地后,气质神情明显有了极大转变的牛立伟,许邵虽说心中并没有人很的厌恶,但是却也感到十分的怪异。 “许公子,我是前来带你去拍卖场的。你可记得,在天璇楼之中,小的曾经跟你说过,你在天璇楼之中寻找不到的丹药,小的有办法。”轻笑一声,牛立伟脸上丝毫没有献媚之sè,那坦然的神情,就宛若在平辈相交一般。 “哦。就在这山崖之中?” 诧异的看着牛立伟,自从牛立伟谈及到要带他前来相见李成佳之时,许邵基本上就已经对此事淡忘了,想不到时隔不久,牛立伟居然还主动谈起,这让许邵也不由的有些欣喜。 “许公子所言不错,正是在这山崖之中。”面sè奇异的对着许邵点了点头,牛立伟也并不在多说,转身就引领者许邵向山崖深处而去。 不一刻之后,许邵跟随着牛立伟来到了一处装饰简单的店铺之中,就可以看到牛立伟突然在店铺门面之上推开了一扇暗门,转身走了进去。 刚刚走入这暗门之中,看着那暗门地面之上遍布的符箓,许邵的双眉就不禁轻微一挑,满脸诧异的说道:“居然是小距离的传送法阵,想不到在这里,居然会有此物,地下一号的势力,果然恐怖,难怪情报网络,会遍及整个九州。” 低声感慨了一番,许邵也不做犹豫,毅然的踏入了传送法阵之中,就见那暗门内符箓一阵闪烁,道道耀眼的光华闪烁中,许邵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一阵撕裂的痛楚过后,许邵已经来到了一处封闭的密室之中,入目的,是两个衣着暴lù,巧生生shì立的娇媚少女。 “哈哈……,许公子,这里就是我地下一号所掌握的地下拍卖场,远近方圆万里间,这可是最大的地下交易之地,想来你所需要的东西,在这里都会有所收获的。”刚刚进入其中,牛立伟挪动着身体就向着身侧shì立的娇媚少女抹了过去,上下其手,却还不忘向许邵讲解这拍卖场的一些规矩,甚至更是将一个shì女推入许邵的怀中,发出阵阵的yin笑:“许公子不尝试一下么,这可是组织之中专门培养出来的,每一个都huā费了组织很大的心血,错过了这个机会,恐怕就很难享受了哦。“ 苦笑着拒绝了牛立伟的提议,许邵转眼向着拍卖场内看去。 很显然,在这拍卖场之中并不只有山崖地下一号基地那一个传送法阵,一侧的传送法阵每一次光芒闪烁,都有着打扮各异的武者或者修真者传送而来。 只不过片刻功夫,在这并不算太多的广场之中,就已经聚集了数十个武者和修真者,当许邵的灵魂之力从其中悄然扫过之时,许邵惊奇的发现,来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最低都有着通天期霸主境界的修为,其中更是有十余股气息连许邵也无法察觉出来,显然最少都有着脱凡期的境界。 通天期霸主境界,在九州之中已经十分少见,而脱凡期与神离期境界的强者,在九州之中,更是极少出现,现在在这不算太大的地域,居然一次出现了这么多的强悍武者,也让许邵对稍后的拍卖会有了一丝的好奇。 “希望能够买够所有的丹药吧,只有如此,却才能够放心的前往天云仙缘。”心中轻叹了一声,许邵就要迈步向着拍卖场而去。 但许邵的脚步刚刚迈出,就被一侧的牛立伟给生生叫住了,就在许邵的疑huò之中,牛立伟手中凭空多出了两幅面具,选了一只后递到许邵的手中:“带上吧,来这里的人很多都是在九州之中积年老魔,如若许公子你显lù财富的话,很可能会被他们盯上,惹下不必要的麻烦、“ “哦。还有这种事情?”低声惊疑了一声,许邵向着附近看去,果然见到为数不少的人脸上带着各异的面具,方才接过牛立伟递过来的面具,简单的查探了一番,就戴在了面上,嘴中却发出不满的轻哼:“既然有这个规矩,为何你不在进入此地之前将面具交给我,现在我们都进入此地了,恐怕已经有不少的人看到我的面容了吧。“ 随手将身侧的娇媚少女推开,牛立伟也缓慢的将面具戴在脸上,方才畅声的说道:“放心吧许公子,我们使用的传送阵是组织专用的,在这传送法阵周围可都有着神离期修者真所布设的禁止,没有人能够发现我们的面容的。我之所以给你这个面具,是为了走出这禁制之后,方便我们行事用的、” 听到牛立伟的话,许邵诧异的向着左右看去,运用灵魂之力极力查探,方才从一些细微之处,发觉到了一丝的异样,这让许邵的后背冷汗直流。暗叹还好自己与地下一号并没有仇怨,如若不然的话,就凭着这个巧夺天工的禁制,恐怕就能够将他留在此地。 感觉到许邵脸上的异样,牛立伟低头思索了片刻,也明白了过来,就见其缓步走到许邵身边,随手一指身后的传送阵,就率先举步离去。 看到牛立伟这个莫名的举动,许邵的心神不由一震,暗自嗤笑自己的胆怯。也畅笑着跟随牛立伟向着拍卖场而去。 确实,既然许邵已经跟李成佳达成了邪医,除非李成佳有意算计许邵,要不绝对不会在这拍卖场之中暗算许邵的。 更何况,以李成佳神离期强者的实力,有必要算计许邵么?如若真的打算将许邵留在此地的话,那么在地下一号的基地之中,许邵身陷地下一号巢xùe之中,身侧更是有着李成佳这样的强者,想要逃离,恐怕也没有任何的机会。 想明白了这些,许邵也彻底的放开了心神,转而将注意力投入到这场地下一号所举办的拍卖会之中。 按照许邵为雨兮所准备的丹药需求,在天璇楼之中,许邵已经得到了大半。现在唯有欠缺一种可以延续生机的丹药,而这种可以延续生机的丹药,往往都要十分的珍贵。 当然,除却那些价值高昂的丹药之外,一些千年、万年的成形灵药,却也可以延续生机,这些灵药许邵手中虽然不多,在李家密库之中却也夺得了一些,但是这样的灵药,因为没有经过调和的原因,往往其中蕴含着极大的火气,有损身体,拿这些给雨兮服用,是许邵绝对不会容许的。 “益气丹、补天膏,这两种可以极大延续生机的灵药,这次一定要得到,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许邵已经跟随在牛立伟身后,步入到了拍卖场之中。 虽然牛立伟的实力不过堪堪达到悟玄期初期,但是在地下一号的地位却不凡,所以有着牛立伟的引领,许邵还是被独自安排在了一间独立的包厢之中。 这座拍卖场大约有数百亩,其中分为普通交易区和拍卖区,而在拍卖区之内,如许邵所处的包厢,更是有着数十个之多。 按照牛立伟的介绍,每次拍卖虽然这些包厢都不一定会占满,但是占据这些包厢的人,在九州之中,不是有着显赫的背景,就是独行的强横老魔。 冷眼在拍卖场之中扫过,许邵静静的观察着进出拍卖场的人,片刻之后,双眼却盯在了一个身材窈窕,婀娜生姿的女子身上。 “居然是她?想不到她也会来到此地,如若说来的话……、”|……一号o冷意,瞬间就将这并 ... ------------ 第四十二章 挑衅、蔑视(上) “居然是她?想不到她也会来到此地,如若说来的话……。” 低声的轻咦了一声,许邵的嘴角之上已经勾起了淡淡的笑意,这抹笑意韵味深明,让一侧的牛立伟很是有些不解。 “许公子,碰到熟人了?”顺着许邵的目光向拍卖场看去,牛立伟眉头微蹙,声音也略带一丝的凝重。 地下一号举办sī设地下交易不知道有多久的岁月了,对于往来宾客之间的仇怨也所知颇多,但是他们有一个原则,任何人前来地下一号之中,都不得sī自动手,如若不然,必然会承受地下一号的血腥报复。 而许邵,因为李成佳的缘故,身份有些特殊,如若真的在这拍卖场之中碰到仇怨之人,两相争斗,必然会让地下一号陷入为难之中。 “许公子。”低低的轻呼了一声,牛立伟面带为难之sè,张口yù言,却被许邵抬手给制止了。 轻笑一声,许邵的神情就好似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变化,抬手遥遥一指那拍卖场,方才说道:“不过是碰到一些熟人,不过牛执事请放心,许邵不会给贵组织添麻烦的。” “如此就好,倒是多谢许公子体谅了。” 眼见到牛立伟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的mō样,许邵淡淡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转而向着那窈窕婀娜的身影看去,待得这一队人影消失在楼阁深处之时,许邵才收回了目光,低头沉yín了起来。 片刻之后,许邵紧蹙的眉头松了下来,神情淡然的继续扫视起下方的人群,浑然好似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的意外一般。 许邵自从开始修炼武道开始,一直都在明珲城一带的偏远小城之中挣扎,虽然修行数年,许邵的实力也足以位列强者之林,但是在见识方面,却还是有着一些的狭隘。 而现在骤然见识到这般盛大的拍卖会,许邵虽然心中没有丝毫的bō澜,但是却还是注意留意观察各方强者的动向。当然,这也是为他以后闯dàng九州大陆,做一番细心的准备。 眼见到许邵的神情恢复常态,牛立伟一直提起的心也悄然的松了下来,面含淡笑,细心的向许邵讲解起一些熟知的事情。 在牛立伟的讲解之中,许邵才知晓到,在整个九州之地,势力最为强大的,当属八大世家。 这些世家都有着传承千古的悠久岁月,底蕴深厚,相传在家族之中,更是有着超越神离期境界的强者暗中守护。 这八大世家,可谓是左右这整个九州大陆的形势。任何的宗派、散修都不敢轻易捻其虎须,而偏偏不巧的是,中州李家,正是这八大世家之一。 根据牛立伟所言,在千年之前,九州之中曾经出现过一个绝代凶人,手段狠辣,出手果决,与中州李家接下了大仇。 这绝代凶人也算是个人物,数十年之间,就生生的修炼到了神离期巅峰境界,将中州李家bī迫到了绝境…… 就在九州各方势力冷眼旁观,准备看中州李家笑话之时,中州李家之中却突然的出现了一个不知名强者,三日间,穷尽追杀百万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生生将这绝代凶人斩杀。 至此之后,九州一些武者,却才知晓到这些传承千古的世家,底蕴的深厚与恐怖。从此之后,任何的凶焰滔天老魔,却也不敢在招惹与中州李家这样的传承世家。 听闻到牛立伟的话,许邵陷入了沉思之中。 许邵很清楚,牛立伟这番话,恐怕不是他自己说给许邵的,很有可能,在背后就有着李成佳的身影。 李成佳这是在隐晦的告诫许邵。 当然,明白了这些,许邵也对地下一号的实力越加的忌惮,一个传承千古的家族地下一号尚且不怕,由此可见,地下一号的实力,恐怕绝对不会如表面这般的简单。 很有可能,在地下一号之中,也有着超脱了神离期境界的强者存在。 摇头苦笑,许邵心中充满了苦涩,他知道,别看自己资质不俗,但是毕竟底蕴太过浅薄,与中州李家的这样的庞大家族相比较,无异于蝼蚁撼巨树。 但是,许邵会放弃么? 显然是不可能的。 “中州李家。呵呵……。”冷冷的轻笑一声,许邵也注意到拍卖场内的风声消散了许多,恐怕拍卖会也将不久就将开始。 “许公子,拍卖会开始了。如若有什么看的上眼的,千万别客气啊。李堂主在来前交代,只要许公子看上的,我地下一号都可以给你打个九折。”畅笑一声,就见牛立伟抬手一挥,一道精纯的元气瞬间击打在包厢上空的珠yù之上,一道遮掩气息的禁制瞬间就将整个包厢笼罩在内:“这样就可以了,不会再有人发觉到我等的身份、” 深深的看了牛立伟一眼,许邵知道,这是李成佳在卖自己情面呢。这就更加加重了许邵心中的疑huò,以地下一号的势力,尚且要寻找他前去杀人,这个人到底是何种身份呢? 淡然的点了点头,许邵灵魂之力悄然的向着包厢内的掩息禁制探去,发觉居然连他也无法查探出来之时,也就放下了心来。 许邵倒不是畏手畏脚之人,只是因为雨兮的缘故,现在暂时不想凭添麻烦,当然,如若真的有人对他有所不轨的话,许邵也绝对不会吝啬自己的血腥手段。 就在许邵心中思索之时,在那拍卖场中央的高台之上,也换不走上来了一个面貌慈祥,白须飘然的老者,这老者手中驻着一方拐杖,龙行虎步的跃上了台面之上,那满脸的红光之sè,让许邵很是疑huò,这样的一个实力高绝的老者,为何还会手持拐杖? 将元气注入到双眼之中,许邵按照始魂天武之中所记载的灵慧目向着这老者看去,却才发觉到,这老者的实力,居然达到了恐怖的脱凡期境界,与李成佳相比,也所差不多。恐怕也是一个脱凡期巅峰境界的强者。 而那老者手中所持的拐杖,在灵慧目之中,却有着淡淡的隐晦光华闪烁,显然也是一个超脱了灵气级别的法宝。 “许公子,这是我地下一号的供奉长老,已经脱离俗世干扰很多年了,想不到今日居然是他亲自主持拍卖会,这样看来的话,恐怕今天的东西,非比寻常呢。”在这长须老者出现之时,沉稳非常的牛立伟却也发出了一声惊呼,从其言辞之中,可以看出这老者在地下一号之中地位恐怕非比寻常:“难怪今天连八大传承世家都悉数到齐,恐怕有好戏看了。” 许邵面带沉思之sè的点了点头,转而向着下方的老者看去。 “诸位,老朽陈霆和,添为本次拍卖会主持,今日多谢各位光临我地下一号。”白须老者微微躬了躬身,算是行了一礼,就继续说道:“废话也不多说,各位都是我拍卖会的常客,对一些规矩想必也非常熟悉,现在拍卖会开始。” 白须老者这豪爽的性情,显然是赢得了场中一些人的好感,众人相继lù出了一丝的笑意,而一些积年老魔,甚至高声的喝起彩来。 这一幕,让许邵看了也暗暗点头,暗叹地下一号能够有今日的威势,绝对不是偶然。 在白须老者的话音落罢之时,就有两个亭亭yù立的俊美少女端着一方yù盘走了上来,老者面含淡笑的将yù佩之上的锦绣撤去,一把残缺的兵器就映入到了众人的眼帘。 “上古魔神残兵,居然是这种珍宝。” “相传上古魔神有手裂苍穹之力,所使用的神兵都有开天辟地之能,如若将此物拿回去多番研究,或许能够获悉到上古魔神锤炼神兵的方法,稍微领悟一点,就足以让自己的兵器阶位提升很大一截了。逆天之宝啊。“ “魔神残兵,在现在的九州之中已经十分罕见,饶是八大世家之中,这种上古逆天之宝,想必也十分的稀少,偌大的九州之中,恐怕只有一些上古遗址,诸神墓xùe之中,方才能够有一些残留,想不到今天居然出现在这里,一定要夺取到,无论如何,也要夺取到。如若能够从其中参悟出上古魔神的修炼法门,那么超脱神离期境界,达到至高无上之境,也不是没有希望。“ 这上古魔神残兵刚刚出现,偌大的拍卖场之中瞬间就了起来,不知道多少的通天期霸主,脱凡期宗师,神离期老祖,都面lù狰狞,自座椅之上站了起来,那急速喘动的气息,赤红若血的双瞳,可以看出这上古魔神残兵,带给他们何等的震撼。 可以看出,如若不是这些霸主、宗师与老祖人物心中忌惮地下一号,恐怕此时早就已经群起而攻之,挥撒无尽的元气,掠夺这上古魔神残兵了。 而就在这些纪年老魔刚刚自座椅之上站起之时,许邵分明就感觉到在这地下拍卖会周围,突然的出现了一道若隐若现的气息。 这道气息不过刚刚扫过,那些原本还神情jīdàng,大呼小叫的积年老魔面sè瞬间就变得苍白了起来,茫然的向着四周看去,最后居然整齐的闭上了嘴,回到了座位之上,但是那一双双的眼睛,却还是无时不刻的盯视在上古魔神残兵之上,那赤luǒluǒ的目光,犹若野狼一般。 “许公子,这种逆天之宝,你不想要占有么?”含笑看着下方的短暂sāoluàn,牛立伟突然满含深意的向许邵问到。 侧眼看了牛立伟一眼,许邵缓缓摇头:“不必了,我对这些东西没有兴趣。” 但是在心中,许邵却已经在暗自怒骂着地下一号的用心险恶了,这种上古遗留之宝,如若真的有那么珍贵,可以领悟到一些上古秘术,恐怕早就被地下一号的老妖孽们搜刮一空了,现在将这jī肋一般的东西丢弃而出,不仅能够赚取到高额的利益,更是能够赚得声名,真是一举两得。 “哦。那公子不妨在等等,稍后肯定会有符合公子心意的。”诧异的看了许邵一眼,牛立伟也没有想到,许邵如此年轻,居然就有着远超同龄人的稳重心性。 淡然得扫了牛立伟一眼,许邵转而向着拍卖场看去。 ………………………… 过渡章节,下章高cháo再次来临,求推荐票、收藏。 ... ------------ 第四十三章 挑衅、蔑视(下) 就在他与牛立伟这短暂的交谈功夫,上古魔神残兵的竞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那些积年老魔,心中幻想着要从上古魔神残兵之中领悟一些秘术的武者、修真者,已经展开了生死博弈。 一个原本只要五十万金币的上古魔神残兵,在短暂的时间内,居然就被生生拔到了上百万金币。而且,这股风气,在许邵看来好像还没有结束。 无奈的摇了摇头,许邵转而向着牛立伟前番介绍的八大家族所在包厢看去,在那里,冷静若水,浑然好似对这上古魔神残兵没有丝毫的兴趣一般。 这让许邵看了,心中不由暗叹,到底是上古传承的家族,这份眼力、心智,却是不是这些散修可以比拟的。 留意的观察了一番,许邵最终却还是没有听到中州李家之人出声竞拍,而在这段时间里,那下方对山古魔神残兵的竞争,也终于到了顶点。 最后,这把魔神残兵被一个披头散发的邪道老者以三百二十万金币的高价,生生从万千重围之中杀出,夺取到了最终的所有权。 这让许邵看了,心中对这老者一阵的同情,以三百多万金币的代价,却买回去一个已无使用的jī肋,让许邵对这位脱凡期境界的老妖孽,很是有些可怜。 当然,饶是如此,这个脱凡期的邪道老者,却还是一派得意之sè,那环目四顾的神情,大有指点江山之气。 嗤笑了一声,许邵也就不在去考虑这些,他人huā费多么高的代价,最终得到了什么,可不会影响许邵的计划,许邵所在意的,只是那中州李家。 此后一段时间,地下一号拍卖场虽然也拿出了不少的珍奇之物,但是却都不在许邵的预想之中。也就冷眼旁观,最终放弃了。 在拍卖会进行到中期之时,许邵所要寻找的益气丹和补天膏也出现了,而且是大宗量得出现,这让许邵稍微的提起了一些兴趣。 最终,许邵以近百万金币的高价,超出了这笔丹药很大的价格,生生的将这些可以填补生机的丹药收入囊中,许邵的动作,却也让在拍卖场中的一些人开始留意上了他。 不过,这些许邵怎么会在意。 而他的目光,却一直紧紧的盯在中州李家所在的包厢之上,或许是因为中州李家在九州嚣张已经,无人敢于招惹的缘故,所以居然没有开启包厢的禁制,这让许邵心中也一阵轻松。 转瞬间,拍卖会也已经临近尾声。 而越是接近尾声之时,地下一号所取出的东西也越加的珍贵,甚至还出现了一本天极初阶的功法,被拍卖到上千万金币,最终被除却中州李家外的八大世家之一得到。 而被许邵一直关注的中州李家,却一直未曾出手。 转瞬间,已经来到了最后一件拍卖品登场之时。 或许是此物太过珍贵,在shì女将最后一件拍卖品拿出之时,那原本自从开始拍卖之后,就不曾说话的白须老者,也亲自走上前来。 而许邵,在这件拍卖品出现之时,已经能够感觉到这拍卖场之中原本风轻云淡的气氛,突然显得压抑起来。 他知道,恐怕最后的好戏,将要上演了。 果不其然,就见这白须老者缓步走上前去,抬手将那遮挡拍卖品的锦绣揭去,一个不过尺许大小,寒气四溢的yù瓶就展现在了所有的人的眼中。 在这yù佩之内,远远的,许邵可以很出在其中封印这一滴拳头大小的血液,血液之中,好似有着一个状若鲲鹏一般的妖兽虚影,正在展翅高飞,一声声尖锐的嘶鸣之声,jīdàng虚空,在这寒yù瓶之中,散发而出,使得周围那稳定的空间,都出现了阵阵的崩塌。 轻咳一声,白须老者借以吸引到了所有人的注意,方才面含淡笑,沉声的说道:“想必各位根据各种渠道,也曾经获得了一些消息,不错,这个寒yù瓶之中所封印的,正是上古神兽鲲鹏的精血。” 顿了一顿,白须老者好似想要给众人反应过来的时间,旋即方才继续说道:“上古有诗,曾经赞誉鲲鹏,云开衡岳风雨止,鲲鹏击làng从兹始;沧海横流何足虑,三尺寒江东陵指。而先贤庄子更是曾经著逍遥游,赞誉过鲲鹏,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由此可见,鲲鹏这种上古神兽的神异之处。” “相传之中,上古鲲鹏曾经协助天帝澄清yù宇,受敕封为九天鲲鹏。在九州故土之上,留下了无尽的传说,而鲲鹏本身就有着金仙境界的修为,所以更显珍贵神异。任何武者和修真者如若能够吞噬融合了鲲鹏精血,都将会有一定的机缘,获得鲲鹏天赋。成就不朽巅峰神话。” “而这寒yù瓶之中所封印的精血,正是一位奇人在上古神魔洞府探索之时,从其中得到的奇遇,因为一些缘故,所以赠送与我地下一号进行拍卖。现在开始进行拍卖,地下三千万金币。” 白须老者声音轻重有序,蕴含着淡淡的yòuhuò之力,在话音落罢之时,就可以见到整个拍卖场之中的所有人都了起来。 饶是有着地下一号的强者坐镇,却也难以遏制所有拍卖场之中的强者升起窥窃之心。 那蕴含着羡慕、贪婪、暴虐和悔恨的神sè,相继的在众多的武者身上显lù出来,使得这拍卖场瞬间变得宛若集市一般。、 但是那三千万的高价,却还是让很多人心生失落,最终黯然的坐回了远处。 冷眼在众人身上一扫而过,白须老者浑身元气jīdàng,冷冷的向着四下看去。 “居然是上古鲲鹏精血,相传自从上古神魔之战后,鲲鹏神兽就已经在九州绝迹,想不到今天居然有幸看到鲲鹏精血,真是不枉此行,只是不知道,最后这鲲鹏精血,会落到谁的手中呢?” “上古神兽精血,只要能够安稳的融合进入血脉之中,就可以得到鲲鹏的天赋异能,展翅九万里,恐怖啊。” “怀璧其罪,想来地下一号也知道消息外lù,所以才将此物拿出来拍卖,只是不清楚,最后这上古神兽血脉,会不会有人能够融合的了,如若真的有人融合成功,九州之中,必然又会出现一个绝代强者,鲲鹏上古金仙实力,融合之后,恐怕一个神离期强者,也能够进入真仙境界了吧。” “此物是烫手的山芋,恐怕不是那么好得到得,这场争夺,恐怕是八大世家的征伐,倒是有看头了。” 一声声的惊叹,一声声的抽气之声,在这拍卖场之中响彻不绝。 而此时的许邵,却也被那突然出现的鲲鹏精血,震撼你心神jīdàng。虽然许邵并不看好借助外力进行武道修炼,追寻武道巅峰本源,但是对于这鲲鹏精血,想要无视却也非常艰难。 “三千万金币,八大传承千古世家,地下一号。各方超越神离期境界的强者,确实有看头了。”嘴角扯动着,许邵向着那白须老者看去。 眼见到白须老者神情淡然,没有丝毫的bō动,浑然宛若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一般,只是冷冷的看着下方。 但是许邵却还是清楚的看到,这白须老者的嘴chún轻声的开启着,好似在和谁进行这无声的交谈。 一番喧嚣之后,拍卖场的动静方才减缓了许多。 满意的看了眼下方,白须老者方才开始主持这场拍卖会。 短短瞬间,这价值非凡的鲲鹏精血,就被人生生的顶到了三千八百万金币,但是许邵很清楚的知道,这些不过是一些散修的玩笑而已,真正的征伐,恐怕还是要在八大世家的手中。 冷眼旁观,眼看着鲲鹏精血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轻松的突破到四千万金币大关,一声平淡的声音,方才在一处包厢之中响了起来。 “五千万金币。” 一次提价一千万金币,许邵知道,八大世家终于沉不住气,开始chā手了,不过这种豪爽手段,却还是让许邵心中神往。 “六千万金币。” “六千五百万金币。” “七千万金币。” 短短瞬间,这鲲鹏精血,就被生生的提高到了一亿三千万金币。 直到这时,拍卖场之中的一些散修,终于也在这场滑稽的表演中,黯然退却了。 八大家族的争夺,也上升到了jī烈如火的程度。 而这时,早就被许邵期待已经的中州李家,终于也忍不住心中jī动,站了出来:“一亿五千万金币。” 一次提价两千万,中州李家在用这决然的手段,在昭示这他们必然之心。 听到这个声音,许邵笑了,笑的很轻松,很是开心。 身体缓缓站起,许邵就在牛立伟那诧异的神情之中,张口轻轻的吐出了一句话,却瞬间将牛立伟生生的震撼失神在了当场:“一亿七千万金币。” “你……,你有那么多钱么?”片刻之后,牛立伟抬手直指着许邵,张口结舌,神情充满了不可置信。 “或许有呢。”淡然的轻笑一声,许邵转而向着中州李家所在的包厢方向看去。 很显然,许邵这突然chā来的一杠,很是打击到了中州李家之人的信心,在短暂的压抑之后,一声略带怒意的声音终于还是在包厢之中响彻了起来。 “一亿八千万万金币。老夫倒是想看看,你还会不会加价。” 声音之中蕴含着极度的冷意,一瞬间,偌大的拍卖场温度凭空的降低了数度。 嘴角勾勒着淡淡的笑意,许邵脚步轻微一迈,口中却再次开口说道:“可能要让前辈失望了,小子也很是喜欢此物,两亿金币。” 许邵的话,就宛若是一声炸雷,乍响在了这拍卖场之中。 话音落罢,不仅仅拍卖场之中一些散修相继失声,就是那八大家族,却也突然的沉寂了下来。 而许邵,则是满脸的淡笑,浑然好似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般。 “此人是谁?居然敢于和八大家族争夺,难道他活的不耐烦了么?” “或许是某个有着深厚背景的后代吧,虽说在九州之中八大世家为尊,但是还是有着一些强悍的独行侠,是不会在意八大世家的,这人,恐怕就是某个积年老妖孽的后代。” “嘿嘿,这次可好,等着看吧,八大家族可能要发威了。” “不对,是中州李家,这人显然是对着中州李家去的,这是挑衅李家的威严啊。看着吧,中州李家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不论是为了这难得的鲲鹏精血,还是李家的威严,李家都不能够轻易放弃。“ 轰然的暴动之中,一声声各怀心思的交谈之声就在拍卖场之中响彻了起来。 而那中州李家的所在包厢,在经过短暂的压抑无声之后,突然传来了一声暴怒的嘶吼:“小子,你有胆子,既然如此,我中州李家奉陪。” “两亿两千万金币。” 嘴角冷笑越加浓重,许邵没有去顾及中州李家的暴怒,也没有去理会牛立伟的连连制止,上前一步,衣袖翻飞间沉声的说道:“这鲲鹏精血小子要定了,你中州李家如若有财富的话,大可以和小子拼上一拼,也让我看看传承千古的中州李家,是否如外界传闻一般,底蕴深厚。——两亿五千万金币。” 挑衅,赤luǒluǒ对中州李家的挑衅。 到了这一刻,包括其余八大世家的所有人,都已经看出了许邵的目的,但是这种在财力上的挑衅,却又偏偏不是中州李家可以用暴力解决的、毕竟在这拍卖场的身后,还站着一个庞大的地下一号杀手组织。 而且,面对这般挑衅,中州李家就是吐血致残,却也要拼下去,如若不然,中州李家的在九州之中数千年积攒下来的威名,就将一朝破碎,这对于一个庞大的家族而言,损失绝对不是几亿的金币可以弥补的。 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这就是此时中州李家的处境。 “好小子,你有魄力,不过你也要记住,传承千古的家族,可不是你可以撼动的,小心过了今日,你的性命就会有所不保——三亿。”沉寂许久,那李家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呵呵,这就不劳前辈cào心了。小子既然敢于挑衅你李家,当然有着自保的手段——四亿金币。”掷地有声,浓重的挑衅,已经让整个拍卖场彻底的失声。 而那牛立伟,则早就已经面sè惊恐的瘫坐在地,浑身颤抖的看着那神情平淡,云淡风轻好似在玩笑一般的许邵,久久说不出话来。 “小子,过了今日,我中州李家一定要将你找出来,挫骨扬灰,方才能够消除我心头之恨——五亿金币。”咬牙切齿的恨声嘶吼,让这中州李家的主事之人,声音都出现了一丝的颤抖。 听出这声音之中的颤抖,许邵笑了,笑的非常开心,缓步的走到座椅之上,在牛立伟一阵阵不解,拍卖场中人无限期待之中,端起桌上的清茶缓缓的品了一口,方才淡淡的说道:“抱歉,小子不配你中州李家玩了,既然你想要这鲲鹏精血,那么给你好了。” 挑衅世家万金币,这种恐怖的底价,让许邵心中一阵震动。……一号o冷意,瞬 ... ------------ 第四十四章 真仙尊者 “抱歉,小子不配你中州李家玩了,既然你想要这鲲鹏精血,那么给你好了。” 淡淡的话语,落在这拍卖场之中,在短暂的寂静无声之后,整个拍卖场之中的所有人都人忍俊不禁的畅声大笑了起来。 挑衅,轻蔑。 不错,许邵的行为,正是对中州李家的挑衅和轻蔑。 而且还是赤luǒluǒ的,当着众人的面,毫不客气的行动。就正如一个芳龄处子。被人当庭光众之下,用暴力撕扯下了衣衫一样,让妙处暴lù与众人眼中,让人欣赏一般,蔑视。 可以说,这次中州李家之人脸皮丢大了。 这不是单单多付出几亿金币的事情,而是这种挑衅,轻描淡写的揭去了中州李家那维持数千年不可抗拒的面具。 从此之后,可以预见的是,中州李家的麻烦必然会层出不穷,以往对中州李家心存仇恨,但是碍于中州李家权势而将仇恨隐藏在心底的武者、修真者,也将伴随着时间的过去,一个个的从yīn暗之中跳出来,对中州李家展开疯狂的报复。 李家那无敌的威严,在许邵的手中,在这轻描淡写下,被生生的践踏。 可以说,从此之后,中州李家与许邵之间,将再也不能够调和、化解,如若中州李家不讲许邵斩杀的话,那么他李家所维持了数千年的威严,将dàng然无存。 而许邵,他会在乎与中州李家结仇么?想当然的是,不会在乎,能够仅最大的程度削弱中州李家,许邵和而不为? “小子。你找死。挑衅我李家威严,你就是上天入地,也绝对没有人能够救得了你。我要将你的生魂抽离出来,以三味真火生生折磨百年,魂魄打散,连转世投胎你都将是奢望。” 沉寂了许久,在拍卖场中一声声忍俊不禁的嘲笑之中,就可以见到那李家的包厢内突然的传来一声怒吼,无尽的精纯元气突然自其中投shè而出,一个面容苍老、面sè赤红的老者恨声嘶吼着,就向着许邵所在的包厢冲了过来。 “给我退下。我地下一号之中,岂是你中州李家可以肆意妄为的,你们如若有仇怨,出了我地下一号可以随意施为,但是在我地下一号之中动手,就是和我地下一号为敌,你中州李家可想好了?” 这赤红老者刚刚恨声而起,就见到在白发老者的身旁,突然的出现了一个身着青衫的青年人,这青年人相貌奇古,虽然容貌年轻至极,但是在其身上,却好似有着无尽久远的岁月痕迹,悠久,苍古。 这青衫青年刚刚出现,眼角随意的向着许邵所在的包厢撇了一眼,好似有着无尽的深意,而手中衣袖随意一翻中,居然就将那中州李家的脱凡期强者给生生的打飞了出去,在空中一阵翻滚中,安安稳稳的落在了中州李家的包厢之中。 “鼓噪、” 感受到这青衫青年投来的目光,许邵虽然心中一阵惊恐,浑身汗máo都在刹那间,根根乍起,但是其口中,却丝毫没有畏惧之sè,顶着那无尽的磅礴压力,淡淡的张口吐出了一句话。 只是两个字,就可以看到那暴怒不已,刚刚被青衫青年挥退的李家老者,脸sè瞬息变化,胡清呼百间,张口一口猩红的鲜血,就喷了出去。 “小子可恨、可杀……。” 嘴角残留猩红鲜血,这李家老者双眼一翻,居然直接昏mí了过去。 这一幕,让包括许邵在内的所有人都一阵错愕。 一个脱凡期强者,居然被人生生气的昏mí了过去。 这种事情,不能说是千古罕见,但是却也是世所难见。 错愕,不解,当然,还有这浓浓的嘲笑。 李家,这次算是彻底的载了。 “有趣的小家伙。”饶是那杀手一号中的蓝衫青年,在听到许邵的话之时,却也出现了一阵细微的失神,许久之后,却才可以看到这蓝衫青年嘴角缓缓勾起一丝莫名的笑意,低低的轻叹了一声。 话音落罢,在这蓝衫青年身侧,虚空出现了一阵模糊,眨眼间,这凭空出现的蓝衫青年,就瞬间消失在了虚空之中,如若不是他一衣袖将中州李家的脱凡期强者拍飞,那空寂无人处,都很难让人相信,曾经出现过此人。 而在这蓝衫青年消失之后,许邵的耳畔,却有着一道淡淡的话语,缓缓响起:“年轻人,过犹不及,刚则易折,切忌啊。” 低低的叮嘱,蕴含着淡淡的关怀,没有丝毫的其余任何因素存在,这让许邵一阵失神,nòng不明为,为何这人消失之时,尚且还要叮嘱自己一番。 “此人是谁?一衣袖拍飞脱凡期强者,难道是真仙不成?”心中不解,许邵侧脸向牛立伟看去。 或许是经过了一短时间的平复,此时的牛立伟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之中回醒过来,但是那看向许邵的目光,却依然还是忌讳莫深,宛若在看待恐怖的妖兽一般。 “你真是个妖孽。”牛立伟满脸的纠结,踌躇了许久,方才在嘴角很恨的吐出了几个字。 索然的轻笑一声,许邵也没有去理会牛立伟满心的不忿,转而满脸沉重的向着远处看去,许久之后,方才低声的问道:“刚才那位蓝衫前辈,可是地下一号的真仙高手?” 听到许邵的疑问,牛立伟满脸的抑郁之sè,疾步走到哪盛放酒食的桌台之前,拿起一坛美酒不管不顾的大灌了起来,就见那酒水四溅,沾湿了衣襟,牛立伟脸上的抑郁之sè才渐渐散去。 “你猜测的不错,那正是我地下一号的太上长老,不过……。”踌躇良久,牛立伟最终却还是没有向许邵说出了那人的身份。 对于牛立伟这种举动,许邵也报以理解,只是淡然的点了点头,转而就要向着包厢之外走去。 既然好戏已经结束,中州李家的声名也已经被许邵践踏在脚下,更是寻找到了可以治愈雨兮的丹药,许邵在这地下一号的的目的,基本上已经达成了。 在留在此地,基本上也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利益可图,许邵也开始思索离开地下一号,返回沂门g城寻找雨兮与南宫夏一行,前往天云仙缘。 “呵呵,这次中州李家脸皮丧尽,恐怕你这次走出我地下一号,就要艰难了呢。”面带着一丝的调侃之sè,牛立伟把手中酒坛甩手丢去,畅笑着说道,神情之中,好似对许邵吃亏,很是兴奋不已。 耻笑一声,许邵很是有些无奈,不过此间事情已经了解,许邵也就不再去理会中州李家之人,有着地下一号真仙境界的强者坐镇,最少在这地下一号之中,许邵还是安全的。 静坐片刻,一个面容娇美的少女就轻敲开了房门,少女手中端着一方yù盘,盘中一枚储物戒指静静的躺在其中。 “公子,这是你所拍卖的物品。”少女娇笑一声,眼含chūn意、面颊微红,犹若成熟蜜桃一般的小心看着许邵,那怯怯之sè,充满了yòu人之意。 “哈哈,许公子,huā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huā空折枝啊。眼前这个机会,可要珍惜哦。”dàng声的轻笑一声,牛立伟神情猥琐,缓慢的挪动着脚步就要向外走去,看其神情,很显然是想留给许邵一个独立的空间。 而那相貌娇美的少女,在听到牛立伟的话时,早就已经面颊通红,羞怯的低下了头来。 深深的看了牛立伟一眼,许邵面sè骤然就yīn沉了下来。 不错,许邵也是个男人,但是他不是个滥情之人,对于女人的需求,还是建立在感情的基础之上,那种犹若动物一般的机械运动,许邵心中谈不上厌恶,但是却还不至于过多的mí恋。 看着那娇羞不已的娇美少女,许邵眼中好似浮现出了雨兮那苍白的容颜、南宫紫灵那幽怨神情,不知为何,一种莫名的心痛,瞬间就涌上心头。 “让她离去吧。” 许邵走上前来,将yù盘中储物戒指内的益气丹、补天膏收入自己的储物戒指之中,交接了拍卖所需要的金币,转身就要离去。 而就在这时,一股恐怖的气息,突然笼罩在了整个拍卖场之中。 那气息深远、宛若整个天地都瞬间产生了崩塌,无尽的鬼哭嘶鸣,使得天地都产生了sè变。 “真仙境界强者。” 面sè瞬变,许邵在那股磅礴的压力之下,霍然踉跄的急速退后了数步,满脸惊恐的向着拍卖场看去:“难道中州李家的真仙强者出现了?” 双眼眯在一起,许邵脑海中不知道千百万种思绪在运转着,如若这真仙至尊强者真是李家之人,那么无疑,许邵的安全,就很难受到保障了。 心中百转千回,而伴随着那恐怖的气息,一声充满了暴虐气息的冷哼,突然在拍卖场之中传了出来。 “中州李家,把鲲鹏精血,交给老祖我吧。“ ... ------------ 第四十五章 霉运连连 “中州李家,鲲鹏精血,今天给老祖我留下吧。” 一声冷哼中,磅礴的无尽威压,瞬间就笼罩在了整个拍卖场之中,伴随着哪磅礴的压力越来越重,拍卖场内那数十根支撑天地的上古通天柱,居然都出现了道道ròu眼可及的裂缝。 一阵阵细微的碎裂之声中,数之不尽的包厢,通天巨木,相继的崩溃成了点点碎屑。一阵不知从哪里来的清风拂过,化为一篷烟尘,消散与虚空之中。 而在这烟尘之中,一个相貌奇古的老者很是突兀的出现在虚空之中,脚踏虚空,缓步而行,每一步,看似简单,但是却好似跨越了无数的空间。眨眼间,就已经出现在了这拍卖场之中。 “真仙至尊强者!” 身处在碎裂的包厢之中,许邵艰难的抵抗着哪无尽的磅礴压力,嘴角轻微抽搐的低声自语:“这李家难道真的惹得天怒人怨,我许邵刚刚挑衅完了李家,居然就开始有人找他们麻烦了?” 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许邵一时间却也不知道自己心中是如何感想了,幸灾乐祸,亦或者是感慨自己这乌鸦嘴? “真仙强者,居然是真仙强者,好啊,李家怀璧其罪,自身数千年的威严今日一朝丧尽。恐怕以后的中州李家,要热闹了。” “如此老古董出面,这次中州李家是劫数难逃了,只是……,难道此人就是方才那出言与中州李家竞争鲲鹏精血的长辈不成,如若不是如此的话,为什么那位公子刚刚决定放弃,这真仙境界的至尊强者,就会出现在这拍卖场之中呢,这也太过巧合了吧。” “管他呢,我们等着看戏吧,这真仙强者出手掠夺鲲鹏精血,不仅中州李家颜面尽损,就是杀手一号,也不能够容许他人在自家之中luàn来,地下一号可是也有着他们的真鲜嫩强者啊,真仙强者的对决,真是期待。” “对,这真仙强者一次得罪了两个庞大的势力,看来九州维持上千年的平静,恐怕要被打破了。” “禁言、禁言,不要打扰老子看好戏。真仙强者的对决,如若能够从中领悟一些技巧,也受益终身。” “哈哈,你倒是个武痴。” 面对真仙强者那霸道威势,残破的拍卖场之中所停留的武者与修真者不仅没有丝毫的不满,相反的是,各自神情兴奋不已的期待着。 武者,修真者,虽然修炼途径不同,但在修炼到极境之时,却殊途同归,而现在有真仙强者的对决,可谓是千载难遇,他们如何能够压抑的了心中的欣喜。 就是在那无尽气势中犹若风雨飘摇的许邵,此时也是双眼绽放着灼灼的精芒,不敢有丝毫的疏忽、懈怠。 虽然身处无尽危机之中,许邵也没有丝毫的退却,真仙强者的对决,千载难遇,岂能够因为自身安危,轻易退却? 身为一个追寻巅峰武道的修行武者,许邵也有着与其他武者相同的执着之心,更有着一颗敢于打破禁锢,踏破天地,追寻巅峰的强者之心。 真仙强者缓步而行,几步之间,就已经来到了那中州李家的包厢之前,虚幻而朦胧的相貌之中传来一声闷哼,抬起那晶莹如yù,丝毫不比少女要白净的手掌轻轻一掌拍下。 一掌落下,就见那包厢瞬间崩塌,坚硬的建筑材料瞬间化为灰飞泯灭。而在那飞扬的尘土之中,唯有几个中州李家之人,面带惊恐之sè的看着那漂浮在其身前的不远处的真仙强者。 “真仙强者。” 那前番还曾经叫嚣着要将许邵斩杀与手下的中州李家老者,看着那漂浮在虚空中的真仙强者,面sè一阵苍白,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血sè、 面对真仙至尊境界的强者,饶是这老者有着不错的武道修为,但是却也不敢有丝毫的反抗之心,甚至,根本就提不起反抗之心。 那满脸的死灰之sè,可以看出此时在这老者心中,是何等的恐惧。 在这老者的满心的惊恐之中,却还不忘向着许邵所在的包厢看去,神sè之中,有着浓浓的后悔,大概在这老者心中,也以为这突然出现的真仙强者,就是许邵的长辈,因为许邵没有能够最终夺得鲲鹏精血,而忍不住出面为子弟出头的吧。 “前辈,不知道我中州李家可曾得罪与你?”面sè惊恐,但是这老者也不愧是传承千古的家族强者,面对那铺天盖地而压来的磅礴气势,尚且还能够保持一丝的理智,走上前来,沉声的说道。 “没有,只是老祖我看上你手中的鲲鹏精血了,如若不想今日将性命丢在此地的话,就老老实实的将鲲鹏精血拿出交给老祖我,如若不然……桀桀。可就怪不得老祖我心狠手辣了。” 笼罩在这真仙强者身上的气雾一阵翻涌,yīn冷至极的冷哼之声,就自虚空之中传递而出,而在烟雾翻涌之中,一双毫无感情bō动的双眼,也缓缓的浮现到了天际虚空之中、 这双眼巨大无比,大小足有数十丈,双目瞳孔之中,好似有着点点的血sè光芒,那巨大的双眼,毫无人性的情感,麻木、冷漠,静静的看着那包厢之中的中州李家之人。 “前辈,我中州李家传承千古,难道前辈为了一滴鲲鹏精血,就要与我中州李家为敌么?难道不怕引来我中州李家闭关先祖的无尽追杀?” 浑身颤抖着看着那毫无人性的巨大双眼,这中州李家的强者,虽然心中惊恐,但是数千年所养成的骄傲,,却不是让这老者在心中惊恐之余,强自控制着心中的恐惧。上前说道。 “恩……?你在威胁我么?” 这中州李家老者的话音方落,显然已经将这真仙至尊强者给惹恼了,就见其手臂轻微抬起,一阵好似清风一般的元气一扫而过,那中州李家老者手指端的储物戒指已经落入到了其手中。 “你……?前辈,既然你看上了这鲲鹏精血,我中州李家送你又何妨,但是请你留下名讳,也好让我中州李家知道,今日栽在了谁的手里。”中州李家的老者面sè一怒,旋即就恢复了常态,面sèyīn沉若水,缓缓的说道。 “告诉你又何妨,难道还怕你中州李家的老鬼找来不成,老夫名为上官虹,千百年前在九州之中也算是有些薄明,我倒是想看看,你中州李家的之人是否会前来找我?”桀桀的怪笑一阵,真仙强者继续说道:“不过……,我看你中州李家的麻烦不止于此呢。” 说罢,这真仙强者目光微不可查的向着许邵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淡淡的轻笑了一声,突然转过身来,向着一侧的虚空看去,冷声的说道:“朋友,在一侧看了许久,难道还不出来么?” ... ------------ 第四十六章被打劫了 第四十六章被打劫了 平淡的话语,在这拍卖场之中,宛如炸雷响起,让所有人都面带mí茫的左右四顾。 “地下一号的真仙至尊。肯定是他。前番还一袖打飞了中州李家的脱凡期强者,现在有人敢于挑衅地下一号的威严,如若不出来的话,那岂不是让人小瞧了地下一号?” “不错,地下一号数千年的威严不容挑衅,虽然来人有着真仙至尊的境界,但是地下一号传承久远,未尝会惧怕与他,更何况,不久之前地下一号的真仙至尊还曾经出现过呢?” “不过说来,中州李家也算是霉运连连,因为鲲鹏精血的缘故,刚刚被神秘之人一番侮辱挑衅,现在又被这不明来历的真仙至尊强者欺凌,数千年的尊严,已经被狠狠的践踏在了脚底,没有丝毫的保留了。” “真仙对决,千载难遇。这种机会,哪怕是有生命之危,也绝对不能够放弃。错失的话,恐怕会遗憾终生。” 上官哄一声低yín,虚空都产生了阵阵的崩塌,一股狂风凭空出现,席卷整个拍卖场,巨木破碎,山河崩塌,天地sè变。以拍卖场为中心,一道直通天际的黑龙,满脸狰狞,一双绿幽幽的双瞳,毫无人性情感的俯视而下,让整个拍卖内那无数的武道强者,面sè陡变,心神惊恐的làng沧后退。 “上官哄,一千八百年前魔道巨擘,隐匿千载,今日终于耐不住寂寞lù面了么?”低低的浅yín。刚刚消失不久的蓝衫青年,神情平淡的在次从白须老者身侧浮现了出来。 “风渊?游离与暗夜中的皇者。消失九州七百年,你也不是忍不住出来了么?”上官虹冷笑一声,抬步一迈,就见那漂浮在虚空之中的通天黑龙仰天发出一声锐利的嘶鸣,龙身翻转,当头就向着风渊冲击了过去。 黑龙撕裂了虚空,伴随着龙吼之声越历,虚空之中宛若出现了数之不尽的魔龙魂魄,这些魂魄其状凄惨,透骨的伤痕将这些魔龙魂魄映衬的格森可怖。 嘶吼/哀鸣,一声声凄厉的嘶吼之中,这些凭空浮现而出的魔龙残魂陡然其声悲鸣,化为一道道不过拇指大小的浓黑流光,溶入到了那天际中,伴随在上官虹身侧的巨大黑龙身上。 得到了这些魔龙残魂内灵魂之力的融合,那天际中原本就威势非凡的黑龙变的的越加的清晰,片片拇指大小的鳞片变的越发清晰,圆润。一道幽光闪过,整个黑龙身体之上闪烁过一抹幽深的光华。 “九幽魔龙变。上官虹的成名绝技,果然非同凡响。”低声的感叹了一声,风渊面sè陡然一沉,细长的丹凤眼中闪烁过一抹的寒芒:“不过你认为单单以九幽魔龙变就能够挑衅我地下一号么?太过妄自尊大了把。” 话音落罢,风渊整个人突兀的消失在了虚空之中,待地一道清风拂过,浓郁几近实质的杀气陡然出现在了黑龙头颅之上,而风渊手中倒持一吧满市坑哇的短小残匕,满脸凝重之sè的就向着黑龙的头颅刺了下去。 残匕无光,刺破虚空在眨眼间就深深的刺进了黑龙的头颅之中。与此同时,在那残破的断匕之上。一丝丝莫名的奇异能量就从虚空之中顺着残破匕首,刺进了黑龙魂魄之中。 凄厉的黑龙嘶鸣,让上官哄面sè瞬见难看了下来,几近yīn沉似水:“是么,上千年来,地下一号无人惩治,早以忘记了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威名。今日我上官虹就用手中长剑,来给你地下一号一个难以磨灭的教训。” 话音落罢。上官虹脚步一抬,手中锋利长剑凌空一抽,狂暴的元气瞬间就笼罩遍了整个虚空,伴随着上官哄脚步迈动,虚空道道崩塌,破碎的空间碎片,jīdàng虚空,环绕在上官虹周围,凭空增添了上官虹的威势。 “天绝灭魂。” 一声历吼,围绕在上官虹周围的空间碎片好似陡然遭受到了什么冲击,眨眼间,化为点点飞灰。伴随着上官虹的脚步越来越急,眨眼间,居然就化为一只拖天大戟,在上官哄随手一挥间,宛若疯狂的向着风渊就劈砍了下去。 “区区孩童玩nòng泥土之术,也敢来我地下一号逞凶,识相的赶快将鲲鹏精血交出,如若不然,待的擒拿下你之时,必然让你跪在我地下一号之中,忏悔三月,到时生命不保,尊严无存,可怨不得我风渊。” 身在黑龙之上,风渊嗤笑一声,身上的蓝衫无风自动,嘴角勾勒起一丝淡淡冷笑,手中那残破的断裂匕首狠辣的一转,那威势非凡的黑龙,就在一声哀鸣之中,化为飞灰,消散与虚空之中。 在黑龙化为飞灰消散之中,风渊嘴角轻扬,随手一挥中,一层浓郁如墨般的元气,就将风渊那一袭蓝衫笼罩在无尽的yīn云之中,抬起手中残破的匕首凌空连连清点,点点寒芒将那劈砍而来的拖天大戟给生生阻拦在身前三丈之地,不论上官虹如何施展,却也难以寸进。 “上官老儿,你也是武道前辈,在这众多后辈之前撕打,岂不是太过丢脸了一些。”yīn云翻滚之中,风渊抬手一挥间,一道数丈大小的空间缝隙,就出现在了拍卖场之中,冷冷的闷哼一声,风渊沉声的说道:“这里不够畅快,我们不如出去好好对决一场,如若你今日能够胜过我手中这把幽匕。那么鲲鹏精血你拿走又何妨?” 风渊说罢,也不去理会南宫虹那满脸的yīn郁之sè,抬步间,就进入了那巨大的空间缝隙之中,唯有淡淡的话语,还在空中传dàng:“当然,如若你胆小怕事,不敢前来的话,那么也可以学那缩头乌龟,不用前来,而鲲鹏精血,就当我地下一号赠送给你的又何妨?” 话音平淡,但是落在许邵的耳中,却让许邵当时差点忍俊不禁大笑起来。这风渊口舌到是狠辣非常,这一番话虽然平淡,但是落在南宫虹这等真仙至尊强者耳中,恐怕要比杀了他都难受。 “风渊小儿,老祖我呼啸九州之时,你尚且还未出生呢,今日达到真仙境界,就敢无视与我,今日老祖我就叫你知道,什么叫做尊重前辈。给我死来。”南宫虹一声充满愤怒的嘶吼,抬步就向着风渊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而就在他刚刚要离去之时,双眼却不由的自许邵的身上一扫而过,短暂沉yín之后,随手一样,就将满脸错额的许邵收入衣袖之中,冷冷的说道:“小家伙,借助了老祖的名声,就要付出代价的……” ………………………… 求保底月票。 ... ------------ 第四十七章 两难抉择 第四十七章两难抉择 一阵天旋地转,许邵在浑身难以遏止的阵阵剧通之中,已经陷入到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一声低沉呻yín,许邵强忍着浑身的痛楚,睁开双眼举目向四周看去,入眼的除了无边的黑暗,别无他物。 死寂,无边的死寂。甚至连丝毫在九州大陆中存在的元气许邵都无法感受到丝毫。 这种情形,让许邵的面sè瞬间就难看了起来,虽然许邵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进入这怪异之地的,但是许邵所修行的始魂天武中,却对现在这种情况,记载的十分详细。 袖里乾坤,顾名思义,是强大的武者凭借着自身对天道的理解,结合自身精纯恐怖的元气,运用天地规则,糅合而施展出来的一种恐怖秘技。 容一方千万里天地为虚弥芥子,纳入自身衣袖之中。 大袖翻飞,相传在上古之时,就曾经有一个强横的武者,因为一些缘故怒而施展袖里乾坤之术,不过随意一挥间,那天地万物,居然就瞬间崩塌,方圆千万里之地,在这强横武者随手一挥之下,居然就彻底的消失在了世间。 无论是城池,山林,亦或者是凡人,甚至就连逆天修行的武者和修真者,也没有能够逃脱这悲惨的命运。 时隔千百年万年,不知道有多少的后来修者想要揭开这个mí团。但是都一无所获,那千万里虚空,就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在这个世界上一般。 而此事,也被传为九州十大未解之mí。 这个难解之mí,传承千古,最终才在一次偶然之中揭开了。 一个初入武道界不过数载的小武者,因为一次机缘巧合,居然狗血一般的跌入了一个绝谷之中,在着绝谷之中,这个小武者发现了一具早以不知道死了多久的骸骨,而在那骸骨衣袖之中,小武者居然发现了一个难解的封印,封印之中,就有着一个方圆千万里的遗弃之地。 而这遗弃之地,在经过小武者的仔细巡查之后,才发现居然正是那上古之时莫明消失的遗址。 而这小武者也凭借着这个奇遇,最终成就了真仙至尊强者境界。 此时在当时,可谓是人尽皆知,虽然伴随着岁月的流逝,这件事情已经渐渐消失在了岁月之中,但在始魂天武之中,这件事情却被着重的记载了下来。 当然,相对于上古之时遍地强横武者,能够生吞日月的武道颠峰之时,此时的九州之中,却也没有了那么强横的武者了,更何况是能够一袖而收容千万里之地的强横武者。 但饶是如此,许邵的脸sè也绝对不好看,那冷若寒霜一般的双眼,在眨眼间就将这黝黑的虚空扫视了一圈,神sè也渐渐从凝重变的不悲不喜起来。 通过短暂的查看,许邵也已经发觉,这上官虹所施展的袖里乾坤之术,虽然外表形似,但其内在本源,却根本不相同。只可谓是徒有其表罢了。 “如此袖里乾坤之术,如若禁锢九州其他武者,或许还能够有所奇效,出其不意,或许可以收获全功,但是对我许邵,显然是毫无用处。” 冷冷的闷哼一声,许邵神sè之上,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惊惧之心,相反的是,居然流lù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既然你敢于擒拿与我,我到是不会介意在适当的时机,暗中给你狠辣一击,呵呵……真仙强者的对决,应该是容不得半点疏忽把。” 心中冷笑一声,许邵却也不在做任何的理会,与那无尽的黑夜之中,闭目打坐起来。 在地下一号拍卖场之中,许邵接连看到两次真仙至尊境界强者的对决,这种武道颠峰境界的强者对撞,举手投足间,那对天道的理解,对元气的精纯控制,都让许邵心中感触颇多。 虽然真仙强者对决十分短暂,几乎是过眼云烟。但是带给许邵的冲击,那对武道力量的感悟,却绝对是一种升华。 如若说以前的许邵,在对力量的运用还是如小孩挥动棍bāng,注重气势上的压迫的话,那么在看到真仙强者的对决之后,许邵对力量的运用,在这短暂的瞬间,就使得许邵变成了那久经杀伐的剑客,对于元气的运用,已经可以作到分毫必用,精准。果决。 闭目沉思之中,许邵的手指之处,突然的浮现出了一道虚幻的火焰。 这道火焰大小不过寸许,但是却好似内敛着无穷的破坏力,但。让人惊奇的是,在这道火焰的周围,却并没有丝毫的热度。 那种极度的内敛与压缩,可以看出,此时的许邵,在对元气的控制力度与纯熟度之上,已经达到了一个目前的颠峰境界。 “武火。武者灵魂之火,想不到久久没有感悟出来的武者虚火,在今日目睹了真仙至尊强者的对决之后,居然领悟了出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许邵那寂静不动的身体突然站了起来。 一瞬间,已故铺天盖地的气势就自许邵的身上透lù而出,那不动如山,动若娇兔的许邵,在短暂瞬间,足足在南宫虹那袖里乾坤所营造的虚空之中,旋转了数圈,最后许邵的嘴角,缓缓的勾勒起了一丝淡然笑意。 “虽然因为时间短促,无法尽数吸纳这次的领悟,但就着短短瞬间,却也让我在领悟了武者虚火的同时,将速度再次提了三成。呵呵……,虽然是三成而已,但是却已经足以与神离期强者相比肩而不落下风了。” 轻笑一声,许邵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神sè之上的淡然之sè,也瞬间消失不见了。脚步一划间,就已经寻找到了一处不稳定的空间接点,抬手间,轻易的撕裂开一道狭长的缝隙,冷眼向外看去。 透过那道狭长的缝隙,许邵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在一处无尽的虚空之中,上官虹与风渊两人正在冷目对峙。 依稀之间,许邵可以看到在上官虹与风渊两人的身体都在悄然的颤抖着,而在上官虹的嘴角之间,居然还有着点点的血迹顺着嘴角滑落而下。 而相对于上官虹,风渊要好上许多,但是脸sè也变的苍白若纸,原本满脸的寒霜煞气,此刻也被浓浓的疲惫所充斥。 “上官虹,果然是小瞧了你了。一千多年的隐忍。想不到你已经修炼到了如此地步,真仙中期,哈哈……,多少真仙至尊强者费尽心机,多般掠夺,在耗尽生命之时,都无法在真仙境界有所突破,想不到你上官虹,居然回有如此心智,走在了大多数人的前面,果然不愧是千年前的魔道巨擘,曾经让整个九州之地,都为之颤抖的人。” 轻咳一声,许邵就见到风渊身体轻微一颤,面sè瞬间灰暗了下来,一道狭长的伤口,很是突兀的出现在了风渊的xiōng口之上,伤口迸裂,血流有若喷泉喷涌。让风渊那刚硬tǐng拔如锋利宝剑的身躯,都在一刹那间,瘫倒了下去。 风渊的倒地不起,让许邵可以很清楚的在上官虹的身上,感受到一丝掩饰不去的欣喜。 这种相对于地下一号拍卖场差距极大的情况,让许邵很是有些错厄,心中暗道难道上官虹一直在隐藏实力不成? 不过,当许邵的双眼扫过那瘫倒在地,看似毫无还手之力的风渊之时,依稀间,许邵好似在风渊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隐藏极深的杀机。 “他在使诈。” 脑海中电光一闪,许邵不由的惊呼了一声,短暂的沉yín之后,许邵知道,他又处于两难抉择的危险之中了。 ... ------------ 第四十八章真仙泯灭 第四十八章真仙泯灭 风渊佯装受伤垂死,上官虹也身受重伤,这种诡异的情形,如若说是发生在无人所在之地,却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最多,最后结局不是风渊算计上官虹成功,施展逆杀之术,一举斩杀上官虹,将鲲鹏精血夺取回来。 甚至,两个真仙至尊境界的强者疯狂对撞,最后落的个两人俱都惨死在这空寂之地,伴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在岁月之中,被世人渐渐淡忘。 而现在不巧的是,许邵却因为一些缘故,进入了这个事情之中。 被上官虹的袖里乾坤之术纳入须弥芥子之中,许邵已经难以从中脱离开来。 虽然这上官虹手中的袖里乾坤并不被许邵放在眼里,但是无论上官虹最后识破风渊诡计,将之斩杀,亦或者是风渊计谋成功,逆杀上官虹,对许邵而言,可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真仙至尊强者,那都是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妖孽,其性情古怪多变,更兼手段狠辣,积年之下,谁也不能够知晓到这些老魔心中到底是如何想法。 “风渊,地下一号的太上长老,虽然不知道他以前的事情,但是能够在杀手界之中,生存千年之久,其手中的人命,恐怕已经难以数清,又怎么会是心慈手软之人?”凝眉思索,看着风渊那隐藏在眼眸深处不时掠过的一丝寒芒,许邵摇了摇头,转而向着上官虹看去,待得见到上官虹已经控制不住畅声大笑起来时,许邵才索然的轻叹了一声。 “这上官虹虽然也是积年老魔,但是相对于风渊来说,无论是心性、果决,都要相差许多,恐怕今日上官虹是难逃危机了。” 凝眉思索了片刻,许邵心中也有了自己的决断,却也不再多说什么,在那袖里乾坤的空间之中,独自打坐调息起来。 但是那灵魂之力,却也悄然间顺着空间缝隙,缓缓向外探去,紧密的关注起上官虹与风渊的这一场诡计对决来。 “哈哈……,风渊,你不是自称为黑夜之中的王者,暗夜中的游侠么,怎么今日如此懦弱,老祖我不过才三拳两脚,还没有尽兴施展呢,你居然就不行了,看来你今日,是绝难在老祖手中逃生了,如若不想死的话,就老老实实的给老祖我跪下,敞开心扉、献出灵魂,让老祖印刻下奴役禁制,这样还能够保全你一条命,真仙至尊境界,可不是那么容易修炼而成的,如若不想千年辛苦一着丧尽的话,就老老实实的低下头颅,认老祖为主。这样还能够给保全你一条性命。” 桀桀的怪笑之中,许邵可以看到,上官虹满脸的桀骜冷笑,抬步走到风渊的身前,抬tuǐ一脚夹带着道道的元气,就向着风渊的xiōng膛踢了下去。 一脚落下,风渊的xiōng膛瞬间就塌陷了下来,面sè陡然苍白,一口猩红的鲜血,自风渊的口中了出去。 “要杀你便杀,那里来那么多的废话,真仙至尊境界的强者,那个不是心中有傲气,身上有傲骨的。用这种话来侮辱我,上官虹,你也太过卑鄙了一些、”冷冷的闷哼一声,风渊抬手一挥,一道并不算太过精纯的元气就自风渊的手掌之中拍出,向着上官虹的身上打去。 随意的一挥衣袖,上官虹就将那风渊打出的掌风挥散:“没有元气了么?到了如此境地,尚且还要嘴硬,既然如此,那么老祖我就送你一程。” 话音落罢,就见上官虹面sè骤冷,那踩踏在风渊xiōng膛之上的脚掌用力的扭动着,五指如勾,向着风渊的头颅就抓了下去。 这一爪,撕裂虚空,阵阵爆响,可以看出上官虹心中已经起了杀意。 而看到这种情形的许邵,也急忙向着风渊看去,待得看到风渊嘴角那隐藏极深的冷笑之时,许邵知道,恐怕风渊所隐藏的绝杀,该出现了。 “该动手了,如若等到风渊逆杀了上官虹,恐怕他也不会轻易的放过我。还不如趁着上官虹心中大意之时,趁机偷袭。如若能够逃离此地最好,如若不然,就只能看风渊如何处理此事了。” 心中决然,许邵不再做丝毫的犹豫,手中青麟剑一抽,无尽的元气已经击打在了袖里乾坤的结点之上,而许邵,在那空间缓慢破碎之中,抬步就迈了出去。 刚刚自那袖里乾坤的空间走出,许邵不做丝毫的犹豫,脚下九星步在虚空之中连连踩踏,抬手就驱动着手中的青麟剑向着上官虹劈砍了过去。 “小贼,你居然没死。还敢出来阻拦老祖,既然如此,那老祖就先送你死去。”怒吼一声,上官虹那已经劈向风渊头颅的五爪陡然一顿,间不容发之际居然向着许邵抓了过去。 此时的上官虹显然已经恨极了许邵,面lù无穷怒意,出手狠辣果决,随手抓向许邵的一爪,就宛若生生的扯碎了时间与空间,入眼之时那一爪刚刚伸出,不过半个眨眼之间,那散发着无尽凶煞之气的爪影,就已经落在了许邵的头顶之上,当空拍下。 真仙至尊强者之威,哪怕是随手一击,也可以崩裂天地,使世间万物尽数摧毁:“小小通天期蝼蚁,也敢于阻挡老祖,给我死来。摄天爪——魂神寂灭。” 那撕裂虚空的巨爪落下,许邵的面sè也变得凝重无比,眼眸深处,更是有着无尽的疯狂:“想要杀我,不是那么容易的。” “青麟剑,给我爆。” 一声低吼,悬浮在许邵身前的青麟剑之中就传来一阵凄厉的器灵哀嚎之声,宛若哭诉,但却也有着无尽的疯狂。 磅礴的天地元气,在短暂瞬间,就汇聚到了青麟剑剑身之上,伴随着许邵的话音落罢,中品灵器青麟剑砰的一声,化为一股咆哮的剑龙,向着上官虹撕咬而去。 而与此同时,许邵突然转过身来,状若疯狂的对着风渊吼道:“风前辈,此时不动手,还待何时?” “小子你……。” 中品灵器的自爆,饶是上官虹身为真仙至尊强者,在短暂的瞬间,却也应付的有些手忙脚luàn,而待得耳畔响起许邵那低声嘶吼之时,上官虹终于变sè了。 “哈哈……,好样的。不愧是成佳所看重之人,这份心机、这种犀利的眼光,果决的手段,就是老夫也敬佩啊。” 畅声的一笑,原本瘫倒在地,好似丧失了行动能力的风渊突然纵身而起,手中残破匕首似慢实快的抽离到xiōng前,身体与匕首好似融合在了一起,化为一道光影,向着上官虹的头颅就jīshè而去。 神武合一。风渊在这一刻的速度,已经超越了人的视线可以察觉的速度,堪比音速。闪烁着浓黑如墨的光华,手中残破的匕首,就已经落在了上官虹的额角之上。 杀手之道,蓄势待发,一击毙命。 在这一刻的风渊,可谓是完美的诠释了杀手的真意。出手无情,毫无丝毫的畏惧和退缩,那种一往无前、视死如归的决然,让许邵看的双眉一阵阵跳动。 而那上官虹呢?却已经来不及去阻挡风渊的逆杀,真仙强者对决,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疏忽,都有可能将生命葬送。 如若此时有人站在此地,就可以看到很是奇怪的一幕。 许邵、上官虹、风渊三人彼此面lù绝杀之sè,上官虹一手成爪,就要拍落在许邵的头上,但是在许邵的神sè之中,却没有丝毫的慌luàn,只是淡淡的轻笑。 而在许邵的身前,上官虹则满脸的惊恐与错愕,那眉心识海之处,则是有着一点黝黑的寒芒闪烁不停,一滴猩红鲜血,顺着眉心,悄然的滴落了下来。 “你们……。” 面对许邵这突然的搅局,风渊的绝杀之术,上官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怒吼,就可以见到上官虹的眉心之处,突然的裂开了一道狭长的缝隙,血ròu四溅中,一点黝黑寒芒在上官虹的身体之上闪烁不停。 不过片刻,上官虹的身体,就化为一篷青烟,消散与虚空之中,转眼没有了丝毫曾经存在的迹象。 “真仙至尊强者,就这样死了么?” ... ------------ 第四十九章敲诈真仙 第四十九章敲诈真仙 羚羊挂角,简单的一击,真仙至尊境界的强者。就在风渊哪匕首落下之时,化为飞灰,消散在了虚空之中。 这种情形,让许邵很是有些错愕。 真仙至尊,天之君王。挥手间就有着崩裂天地的威势,居然就这么死了? 眉俏悄然跳动着,许邵转身向着风渊看去,目光扫过之时,许邵的双眼不禁轻微的眯在了一起。 片刻之后,许邵嘴角缓缓勾起了一丝淡淡的轻笑。 正如许邵所料,虽然风渊一击而将上官虹斩杀,身形俱灭、连魂魄都消散在了虚空之中,但是斩杀一个真仙至尊境界的强者,又岂是那么简单之事。 真仙至尊境界的强者,天之君王。哪怕是死亡之时的随手反击,也不是那么好承受的。 此时的风渊,虽然还在极力的压抑着身上的伤势,但是哪苍白毫无血sè的面颊,眉心处微不可查的轻微挑动,无不在显示着,他在斩杀上官虹的同时,已经受到了极重的伤势。 这种情形,让许邵也陷入到了为难之中。 将风渊留在此地,许邵不仅可以化解掉哪未知的危机,更是可以获得真仙至尊强者千百年的庞大积累。 真仙强者的积累有多么丰厚,许邵并不知道,但就是哪上官虹夺自中州李家鲲鹏精血,就足足价值上亿金币。 这份财富,饶是许邵的沉稳心性,却也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一丝淡淡的杀意,就自许邵的心头升起。 “小家伙倒是有趣,敢对真仙至尊强者升起杀机,你也算是胆大包天了。不过……我喜欢。”风渊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上官虹身死之处,抬手轻易撕裂虚空,伸手从其中拿出一方晶莹的晶体,握在手中随手的把玩了片刻,满意的轻笑了起来:“上官虹老儿的积蓄倒是丰厚,想来着千百年间,他恐怕也没少做着巧取豪夺之时。不过,现在倒是便宜我了。” 伸手手指在哪晶莹晶体之上轻轻一点,一个空间节点就被风渊收入了衣袖之中:“这是真仙至尊境界强者才可以开辟的独立空间,到了我们这种境界,早就不再使用哪储物空间类的灵器了。” 虽然风渊看似是在向许邵解释这些,但哪平淡的话语落入许邵耳中之时,却让许邵的面sè微变,心中暗自侥幸自己没有肆意妄为。 姑且不论是否能够将风渊留在这里。就是许邵真的将风渊斩杀与此,恐怕也难以如风渊一般,从无尽的空间之中,寻找到风渊储存物品的空间节点。 既然如此,又如何能够将真仙强者的积累,收入囊中? 苦涩的摇了摇头,许邵却也开始打量起四周来。 在上官虹的袖里乾坤之中,许邵虽然已经对周围的环境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却也并没有太过详细观察。 而现在时间足够,许邵却才发现,这里居然也是一处莫名的空间,整个虚空方圆不知道有多少里,其中遍布缝隙,一道道可以斩断精铁的奇异能量,自缝隙之中肆意而出。 一道空间溯风吹过,许邵可以看到,在哪身前不远之处,一道数丈大小的巨石漂浮而过之时,自空间缝隙之中恰巧喷出数十道拇指宽细的奇异能量。这些奇异能量在巨石之上轻轻拂过,哪数丈大小的坚硬巨石,立时迸裂,一道溯风吹过,化为尘土飞扬消散。 “好恐怖的地方。”低声的轻叹了一声,许邵面sè也变得难看了起来。 到了如此境地,许邵也发觉到了,恐怕自己已经陷入了至险之地中,最少,以他现在通天期的境界修为,许邵没有多大的信心,可以在这空间之中,生存下来。 “这里是域外战场,上古神魔大战之后,破碎残存下来的空间。”将上官虹的财富收敛一空,风渊缓步走到许邵的身侧,淡淡的扫了许邵一眼之后,抬手一挥,那瓶曾经被上官虹夺走的鲲鹏精血,就浮现在了许邵的身前:“今天能够斩杀上官老魔,却也有着你的功劳,既然你看上了这鲲鹏精血,你就收起来吧。” 差异的低yín了一声,许邵深深的看了风渊一眼,也并没有多说什么,挥手就将这鲲鹏精血收入了储物戒指之中,短暂沉yín之后,许邵的嘴角却才轻微的扬起:“前辈,上官虹修行成名数千年,你不会如此吝啬吧。” “厄……。”许邵的话,让风渊很是一愣,半晌之后,风渊畅声的大笑了起来:“不错,敢于向真仙强者索要财物,你许邵却也算是头一份了。不过也确实是我太过小气了。既然斩杀上官虹有你的功劳,哪就分你一半吧。” 笑声落罢,就见风渊抬手一挥间,无数奇珍异宝、天才灵药就落在了许邵的眼前,其中更是有许多的东西,许邵都不曾熟知。 “哪就多谢风渊前辈了。”扯着嘴角轻笑了一声,许邵毫不客气的将这些财物收入囊中。 其实许邵早就看出来了,此时的风渊别看依然还能够保持风度,却也早就已经身受重伤,实力更是跌破到了脱凡期境界。 这种实力,虽然许邵独自对付还是有着一些为难,但是在这至险之地中,重伤无疑也意味着无尽的风险。所以才敢于出言索要。 而风渊是何等人精,活了上千年的老妖孽,可谓是拔根头发都是空的。既然许邵敢于在这种情况之下,尚且敢于出言索要,必然也有着威胁他的实力,而上官虹的财物,得来容易,分润许邵一些,也并没有什么。 慨他人以慷。何乐不为? 当然,饶是如此,风渊却也忍不住对许邵多看了几眼,神sè之上,有着一种莫名的怪异。 “小家伙,你就不怕我杀了你?虽然我确实受到了重伤,但是自信以多般手段,将你斩杀于此还是可以做到的。” 眼见到许邵将所有财物毫不客气的收入囊中,风渊气极而笑,随手撕裂了虚空,淡淡的问道。 “前辈不会的。” 轻笑一声,许邵也不去看风渊,迈步就走出了那独立的空间。 这般的冷漠、沉稳,让风渊一阵诧异,许久之后,方才低声轻叹着,迈步走出了这遗弃之地。 “小家伙,你倒是有趣。希望你能够通过李成佳的考验吧。” 迈步穿梭于重重虚空之中。许邵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四周,眼见着那遍布神魔残骸遗迹之地,许邵的心中对上古之时,哪隐藏在无尽岁月中的神魔之战,很是有些神往。 不知不觉间,风渊已经来到了许邵的身侧,哪衣袖翻飞,随风飘摇的怡然之气,哪里还有受到重伤的情形。 “你可别小看了这遗弃之地,此地遍地财富,奇遇不断。但是也充满了无尽的风险。如若你有实力的话,以后机缘之下,或许可以前来此地,有可能会让呢所获颇丰。”衣袖翻飞间,风渊神情平淡的向许邵解说着。 听到风渊的话,许邵看向这遗弃之地的目光,也越加的好奇起来。 不一刻之后,许邵与风渊两人已经穿梭过了数千道不同的空间,飞临到了一处山峰之上。 皱眉看着周围哪陌生的空间,许邵的脸稍微有些yīn沉了下来。 雨兮的伤势很重,如若不能够尽快赶到天云仙缘,恐怕情况就会恶化。 “没想到居然会是这里?” 看着周围的环境,风渊满脸的诧异之sè,饶有兴趣的向着许邵看去,半晌之后,方才淡淡的笑道:“你叫许邵是吧,呵呵……,你有麻烦了。” ... ------------ 第五十章狂杀 第五十章狂杀 (高cháo来临,求订阅) 风渊的话音放落,许邵就可以看到在不远之处,缓慢的浮现出了几道淡淡的光影。 凝神查看了片刻,许邵的面sè也yīn沉了下来。 虽然距离尚远,但是许邵却也可以看得出来,哪渐渐临近的几道淡淡光影,不是别人,正是中州李家之人,哪曾经被风渊在拍卖场之中,甩手一袖击飞的中州老者一行。 凝眉看着哪渐渐临近的一行人,许邵的嘴角轻微扬起,侧脸看着哪满脸诡笑的风渊,说道:“风前辈,中州李家,好像不是我一个人的麻烦吧。前辈。如若他们知道前辈身受重伤,你说他们会如何做呢?” “他们会怎么做?”低声的自语了一声,风渊目光yīn冷的向着哪已经来到不远处中州李家一行看去,片刻之后,方才淡淡的说道:“如若他们知道我受到了重伤,恐怕会瞬间从温顺的猫儿,变成噬人的猛虎吧。” 顿了一顿,风渊转身对许邵说道:“小家伙,你真的确定要yù石俱焚么?” “哪就要看中州李家如何了。” 闷哼一声,许邵也毫不退让,迈动脚步向着前方不远处而去。 在中州李家一行人之中,许邵早就发现到了一个熟悉之人,此人不是别人,却正是在明晖城之中,曾经与他有过一番战斗的中州李敏。 既然无法躲避,那么许邵怎么会有所躲避? 面含淡笑,许邵缓步而行,几个跃步间,就已经来到了中州李家一行的身前。 “中州李家?” 停步在一处突起的山丘之上,许邵看着哪随性而来的诸多李家之人,眉俏悄然的跳动了一下,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李敏的身上。 “许邵,你居然还没死?” 许邵的出现,让原本寂静无声的诸多李家之人一阵诧异,而就在这时,李敏看到许邵出现之时,心中震惊,发出了一声惊呼。 “什么,他就是明晖城的许邵,李敏,你不是所他化为天煞血魔,已经死了么,怎么现在还会出现在这里?” “许邵,那个依靠一人之力,生生将我中州李家在明晖城的支脉完全摧毁的许邵么?呵呵……,还真是不知死活呢,既然侥幸逃生,就应该寻找隐秘之地躲藏起来,居然还敢出来lù面,看来是不想活了,既然如此,我中州李家,就收了他。“ “叫他跪下,敢于招惹我中州李家,就要让他承受世间所有刑法,最后抽离出神魂,承受千百年被武火炼魂之苦。” “小子,识相的话,就赶紧给我们跪下,乖乖的献祭出灵魂,让我们擒拿回家族,这样或许你还有一线生机,保留神魂不散。” “束手待擒,献出灵魂。如若不然,你今天再难逃生、” “该死的李敏,你明晖城的任务失败不说,还让着小子逃生出来,回到家族之后,恐怕你难以承受家族怒火,还不快快上前,将之擒拿。” 伴随着李敏的一声惊呼,这中州李家之人立时大声的叫嚣起来,其中更是有着几个青年,满脸鄙夷之sè,看向许邵的目光,就宛若是在看待死人一般。张口之中,都是嘲笑、讥讽。 “好个狂妄的李家。数千年的沉淀,就养出如此之人么?既然如此,那么今日我正好和你李家算算我许邵家仇。” 面sè一沉之中,许邵不做丝毫犹豫,脚踏九星步,一闪一现之时,已经来到了中州李家一行人之中,伸手就向着其中一个叫嚣最为厉害的青年抓过过去。 “小贼找死。” 许邵刚刚有所动作,就间哪曾经被风渊教训的老者一声怒吼,苍老犹若枯枝一般的手臂抬手一压,一只巨大的手掌就凭空浮现在了许邵的头顶,当头拍落下来。 巨掌拍落,天地随之sè变,阵阵的雷霆轰鸣之声,将许邵所处的一方之地,都笼罩在了无数粗若胳膊一般大小的雷电之中。 银sè的雷柱洒落虚空,参天古树,数丈大小的巨石,在哪劈天盖地的雷电之下,寸寸碎裂,碎石、尘土、残破的树木,将整个天际,渲染的分外狰狞。 “不过尔尔,看我如何擒拿你中州李家之人。” 身处在哪无尽落雷之中,许邵冷冷一笑,脚步一迈间,已经来到了一个中州李家之人身前,手腕一沉,五指如勾,就在中州李家之人诧异与不可置信之中,抬手将其中一个青年抓在了手中。 身形闪烁,许邵在眨眼之间,居然就擒拿住这中州李家一个通天期武者,返回了原本之处。 因为速度太过极快,许邵的动作甚至都没有人能够察觉出来,只有在这中州李家一行人中,寥寥几人有所察觉。 但是也只是有所察觉,却并不能够阻止的了。 许邵的速度太过极快,已经堪比神离期境界强者,又岂是这中州李家一行,最高不过脱凡期巅峰的武者能够察觉到的。 “好恐怖的速度,好妖孽的身法。” 看到如此情形,就是隐藏在一侧的真仙至尊强者风渊,也不由的暗暗咋舌。 这哪里还是一个通天期武者的实力,哪变态一般的恐怖速度,如若用于暗杀,领悟出刺客。杀手之道中的大毅力、大决心、大无畏的话,许邵绝对可以成为杀手界之中的王者。 哪游走与黑暗之中,挥动一方匕首的暗夜游侠。 直到这一刻,风渊却才真正的懂得了李成佳为何会对许邵如此用心。 “这样的人物,只可与之为友,万万不可与之为敌。哪无异于一场噩梦,高悬与头顶的长剑,太过可怕了。” 啧啧的轻叹了一声,风渊继而向许邵看去。 到了这一刻,风渊已经并不算太过担心许邵了。 以许邵的实力,虽然还无法和脱凡期强者正面对决,但是面对脱凡期境界强者的围捕,许邵还是可以轻松应对的。 “想不到着小子居然有如此深厚的潜力。如此说来,在哪空间缝隙之中,他威胁与我。却也正是因为这妖孽一般的速度吧?” 满面的凝重之sè,风渊转而向着许邵看去,却正好看到许邵嘴角含笑,在中州李家之人一声声怒吼之中,手中用力,一声骨骼破裂之声中,哪被许邵提在手中的中州李家青年,双眼瞬间翻白,一阵咯咯的闷响之中,嘴角残留鲜血,头颅一歪,毫无生气了。 “你居然杀了他。你敢杀我中州李家之人。我要你死。” 眼看着一个族人就这么活生生的惨死在许邵的手中,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甚至他们一行人都没有机会解救,这一幕,已经让中州李家之人彻底的愤怒了。 面对许邵的生死挑衅,哪狠辣果决手段,中州李家不仅没有丝毫的畏惧,相反的是,数千年家族积累下的声望,居然让这些中州李家之人,自心中生起了无尽的怒火。 愤怒的火焰,让这些中州李家之人双眼瞬间赤红若血,散发着宛若野兽一般的嗜血光芒。 “杀了他,让他承受我中州李家的无尽怒火。” “天诛地灭,神魂俱销,方才能够让消弭我中州李家的怒火。” “生吞血ròu,我中州李家的威严,不容挑衅。” “跪下,乖乖的束手就擒,只有如此,才能够忏悔你的罪孽。” “献祭出灵魂,在我中州李家为奴千百万年,只有如此,才能够消弭你的罪孽。” 一声声的怒吼,诸多的中州李家武者神情癫狂,满脸怒sè的向着许邵就飞扑而来。 挥动间,无尽的磅礴元气,在天际之中翻涌,哪精纯的海量元气,在中州李家诸多武者的手中,会聚成一把数十丈大小的方天画戟,抬手挥落,天地崩塌,哪铺天盖地的气机,将许邵周围的空间,完全的笼罩。 这一击,是中州李家含怒而发,可谓是数十人的气息相连,化为一股磅礴的威势,以上古秘法为牵引,最终以数十个通天期武者修为,拧为一股,发挥出了不下与神离期境界的强悍威势。 “上古合纵之术,想不到中州李家,居然还会有如此秘术,数千年来,隐藏倒是够深的。”风渊低声的轻叹了一声,目光转而望向许邵:“不知道这个小家伙会如何应对呢?” 到了这个时候,风渊也对许邵充满了好奇。 在风渊看来,在许邵的身上,好似充满了无数的秘密,无论如何挖掘,都无法一探究竟。 “这股气势……?想不到中州李家居然有如此手段、秘术,以不过数十通天期武者,居然就能够凝聚出神离期的气势。不错,真的很是让人惊讶。” 凝眉看着哪不断攀升的气势,许邵的嘴角缓缓的勾起了一丝淡笑,在中州李家哪诧异不解之中,在风渊饶有兴趣的观察之中,缓缓的说道:“不过……,这些对我许邵,没用。” 一声低缓的轻叹,许邵的身体很是突兀的消失在了无尽的虚空之中。 这种情形,让风渊眉俏一挑,让中州李家几个没有动手的脱凡期强者面sè陡变,厉声疾呼起来:“不好,速速退却,大家小心他的偷袭。李敏、李宏,所有的脱凡期武者都不要在有所保留,都给我上。” “现在才反应过来么。晚了” 一声低yín在虚空之中响起,许邵的身影凭空出现在一个中州李家的青年身前,抬手一拳化为呼啸的黑龙,向着青年的xiōng膛打了过去:“天诛地灭,神魂俱销,方才能够消弭中州李家的怒火么?好,那我许邵今日就让呢天诛地灭、神魂俱销。” 话音落罢,许邵身前的李家青年皮肤一阵发胀,哪霍然击出的一拳尚未落下,着中州李家之人,就全身喷血,化为一道血人,飞扬出去。 “一个。” 抬手一挥,一条滴血的胳膊就落入到许邵的手中,看也不看,甩手丢弃在地,许邵脚步一迈,已经来到另外一个中州李家之人身前,凌空一脚就向着起踢了过去:“生吞血ròu,中州李家的威严,不容挑衅么?今日我许邵就要将中州李家的威严,踩在脚下。” 脚风犀利,一个中州李家之人面带惊恐的发出一声闷哼,xiōng膛彻底崩塌,化为骨ròu烂泥,萎靡倒地。 “两个,这才是刚刚开始” 冷目横扫,许邵在诸多中州李家之人的惊恐之中,在风渊啧啧的轻叹之中,在李家数个脱凡期强者的追杀之下,身形急速的在这些中州李家青年左右旋转。 “跪下,乖乖的束手就擒,只有如此,才能够忏悔我的罪孽么?既然如此,你们都给我跪下吧。” “献祭出灵魂,在中州李家为奴千百万年么,那么我现在就泯灭你等灵魂。让你们超生无望。” “杀杀杀杀杀杀杀。” 低声的冷哼怒语,伴随着许邵的身影急速闪掠而过,一个又一个的中州李家之人,在凄厉的惨嚎之中,瘫倒在地,转眼丧失了所有的生气。 一个。 两个。 十几个。 连续的ròu体碰撞之声,连续的凄厉嘶吼,一个又一个的中州李家之人,或化为血ròu烂泥,或骨骼碎裂,瘫倒在了地上。 不过眨眼间,许邵就以他那恐怖的速度,生生的将这数十个中州李家的通天期霸主武者,给击毙在了掌下。 出手狠辣无情,没有丝毫犹豫。 掌影翻飞,必然会有人惨死与手下,许邵用他那妖孽一般的速度,在这一刻,在这偏僻之地,在中州李家之人的心中,牢牢的种植下了一颗恐惧的种子。 “他是魔鬼。他是魔鬼啊。” “杀……,杀了他。他不是人啊。” 低低的喃喃自语,原本满心怒火的中州李家之人,在这一刻突然的失去了所有的嚣张之气,满脸挂着掩饰不去的惊恐,看着许邵哪缓慢踩踏而来的脚步,惊恐至极的踉跄后退。 浑身浴血,许邵气息微有散luàn,挪动着脚步,亦步亦趋的向着李敏走去。 此时的李敏,huā容惨变,哪原本娇媚的容颜,此刻也苍白毫无血sè,饶是以她脱凡期境界的实力,远超许邵一个大境界,在面对许邵着神鬼一般的手段,狠辣果决。却也心中无限惊恐。 “李敏,明晖城一别,今日该是你丧命之时。” ... ------------ 第五十一章 娇媚女的癫狂 第五十一章娇媚女的癫狂 万字更新,质量保障。求订阅、收藏。 …………………… “李敏,明晖城一别,今日该是你丧命之时。” 许邵宛若自语一般,低声的轻叹了一声,脚步抬起之时,已经来到了李敏的身前,抬手一抓落下,在李敏满脸的惊恐之中,抓影已经落到了李敏的娇躯之上。 “哈哈……。给我过来吧。” 畅笑之中,许邵手臂陡然一沉,一股磅礴的元气化为托天巨手,拉扯着李敏就向自己而来。 “孽障,给我助手。” 一声怒吼,自虚空之中炸响,旋即就可以看到在许邵的身后,那一直紧追不舍的中州李家诸多脱反期强者,再也压抑不住对许邵的滔天怒火,手臂挥动,恨声嘶吼着,各自施展出了最为最为狠辣的手段。 “天丛云杀术。” “百裂天地决。” 一声声怒吼之中,中州李家之人尽数施展各自隐藏手段,铺天盖地的jīdàng劲气,瞬间就将许邵的周围完全笼罩住。 “还不死心么,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先擒拿了这李敏,稍后再来教训你等。” 低声自语罢了,许邵侧眼淡然的瞥了那李敏一眼,发出了一声低声的冷哼。 旋即,就见到许邵那一直隐藏在袖筒之中的手掌突然一番,一只鲜红若血、散发着阵阵心寒之气的血sè手掌已经出现在了许邵的身前。 轻微的冷哼了一声,手腕一抬,在半空之中轻轻一捞,已经将那临近到他身侧不远处的月牙形兵刃抓在了手中。 血sè手掌刚刚抓住那月牙形的奇异兵器,许邵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浓烈了起来,手腕一抬,已经将那月牙形兵刃抓在了手掌之中,细细的把玩了起来。 片刻之后,许邵不由的轻声自语了一声:“创意不错,但是材料却未免太过寒酸了一些。” 说罢,许邵很是无奈的摇头轻叹了一声,说实话,许邵在刚刚见到李敏取出这怪异的兵器之时,心中就已经非常的喜欢了。 但是,这兵刃虽然创意不错,制造兵刃的材料却让许邵不敢苟同,可以所完全入不得他的法眼。 而这李敏,武道修为虽然达到了脱凡期初期,也是九州霸主一般的人物,但在中州李家这样传承数千年的家族之中。地位也并不算太高,又怎么会有十分珍奇的材料加注在自身的武器之中呢。 “不过才中品灵器,脱凡期强者霸主啊,也不过如此。”不屑的嗤笑了一声,许邵甩手就将这奇形兵刃收入囊中。 眼见到许邵如此轻松的就将自己的兵刃抓在手中,李敏面sè瞬变,一时间,脸上已经被浓浓的惊恐与错愕所充斥。 “这……,这不可能” 李敏惊恐的连连后退,一双风情万种的双眸此刻也闪烁着浓浓的惊惧,她可是十分知晓自己攻击所使用的兵刃的。虽然自己的兵刃材料并不算太好,但月牙形兵刃那诡异的攻击方式,在往昔无数的生死残杀之中,却往往都会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而现在如许邵这般,风轻云淡的就收取了他的兵刃,这在往昔却是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这已经足以让李敏惊惧不已,在这一刻,他已经十分的后悔自己为何如此的冒失,居然想要趁着许邵身陷重围之时,殊死反击。 到了现在,李敏也明白了为何那些中州李家之人之时远远的对许邵展开攻击,不敢轻易上前对许邵动手,所为的,就是顾及许邵隐藏的实力,而不巧的是,李敏自己居然很是脑残的充当了这个冤大头的角sè,主动送上去给陈老与同伴探路。 李敏在明珲城之时,也曾经与许邵有过一番短暂的对决,那许邵的疯狂,化为天煞血魔的执着,辣手血屠明珲城李家的一幕,早就在李敏的心中,种下了恐惧的种子。 现在,这颗种子终于发芽长大,瞬间充斥了李敏的全部神智。 极度的恐惧,让李敏同时也对家族中人的畏怯和对她的出卖,充满了无尽的愤怒,那娇媚的容颜此刻遍布寒霜,突然转头嘶吼道。 “你们敢yīn老娘,老娘就是死,也要拉上你们。” 怒骂了一句,李敏的双眼已经被浓浓的怨气所充满,很是怨毒的向着竹竿老者与同伴看去,在这一刻,李敏好似淡忘了对许邵的仇恨,更多的,却是对同伴的怨毒。 人往往都如此,当知晓自己被抛弃之时,往往都不会去怨恨那对他伤害之人,却会怨恨造成这种后果的人,这也是一种劣根,而这种劣根,此时在李敏的身上表lù无疑。 李敏怨毒的瞪视着竹竿老者与同伴,因为心底的情绪过于jī动,身体也控制不住的上下跳动了起来,一声声好似夜鹰的惨痛嘶吼,已经在李敏的喉咙深处传了上来。 “你们想让我去送死,那么我就是死也要拉上你们。” 愤怒的嘶吼了一声,李敏居然舍弃了与许邵的对决,转身向着与她同来的同伴攻了过去。看那疯狂的神情,毫不顾忌自身安危的狠辣手段,好似这眼前的同伴,就是她的生死仇敌一般。 “呀……,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极度的惊恐,痛心的抛弃,已经将李敏打击的无法控制自己了,现在的她,只想看着鲜血喷涌,只想用那将她抛弃之人的鲜血,来淹没自己。 李敏的突然反叛,辣手攻击,将中州李家的竹竿老者与其他人都nòng得一愣,在短暂的错愕之后,竹竿老者面部发赤,气极的他,手脚发颤的指着已经陷入癫狂边缘的李敏,厉声的怒骂了起来:“李敏,你他娘的失心疯了,居然敢攻击家族之人?” 听到竹竿老者的话,那癫狂若疯,正在狠辣的对着同伴不住攻击的李敏突然回头,满是血sè的双眼狠狠的瞪视了竹竿老者一眼,其眼中的疯狂杀意,就是以竹竿老者这个脱凡期中层的巅峰武者,也禁不住心中的震惊,连连的后退了数步。 不过此时李敏虽然已经陷入了癫狂之中,但对竹竿老者显然还是有着发自内心深处的畏惧,只不过狠狠的瞪视了他一眼之后,就再次陷入了对同伴的死命攻击,却不敢对竹竿老者有一丝的反抗之态。 眼见到李敏突然陷入癫狂之中,许邵也微微的有些错愕,心中对几人的残酷争斗暗暗咋舌。不过,在短暂的错愕之后,许邵的双眼就骤然爆shè出了一道精芒,他知道,李敏的此时虽然已经陷入了癫狂之中,但却也正因为如此,持久力肯定不足,用不了多久,当她心中的怒火消退之时,必将就此暴毙当场。 而现在,中州李家前来阻挡许邵的一行人之中,抛除一些被许邵辣手做掉的通天期武者,只剩下竹竿老者几个脱凡期强者了,而在这些人之中。李敏陷入了癫狂之中,一个被李敏所拖延,而另一个实力高达脱凡期中层的竹竿老者,此时也被突然出现的异状震惊的心神失守。 在此时此刻,不正是许邵所一直希望的时机嘛,如果错了过眼前的机会,许邵真的不知道等的中州李家其他人来到之后,自己会陷入到什么样的困境之中。 “就是此时” 低声的轻呼了一声,许邵手臂突然转身向着那失神的竹竿老者掠了过去,而在奔驰的途中,就见到许邵的手臂在半空之中连连虚抓,在一声声空气爆响声之中,四五只血sè大手已经出现在了竹竿老者的头顶之上。 血sè大手散发着凛然的气势,在刚刚出现之时,就已经合力将竹竿老者四周的空间给禁锢住,在一声声咯吱脆响之声中,竹竿老者周围的参天巨树瞬间爆碎成了点点的碎末陈屑,化为一篷黄土漂浮在四周的天际之中。 而此时的竹竿老者在感觉到头顶上空所传来的凛然威势之时,时机已经严重的错过了,那身周空间传来的一阵阵的禁锢之势,已经将竹竿老者的行动完全的给掣肘住,无法在移动分毫。 血sè大手在天际盘旋了数刻,就夹带着凛然的威势,向着竹竿老者那苍老的身体抓了过去,看这般情形,许邵是想趁着如此先机,一举将这竹竿老者诛杀,最少,也要击败。 而在施展了如此多手段之后,许邵也并没有立刻的停手,在疾驰的时间内,一手在储物戒指之上一抹,夺自上官虹手中的一把上品灵器寒霜剑,就已经落入到了许邵的手中,身在半空,一式撩yīn式已经瞬间就向着竹竿老者的裆下划了过去。 攻敌所必救,虽然这样yīn险了一些,但是面对着如此险恶的情势,许邵又怎么会有所顾及,能够安然脱险,就已经让许邵很满足了。更何况许邵也不是那种死板的酸腐之人,又怎么会顾及那些呢? 许邵的偷袭不可为不精确,抓住了那稍纵即逝的短暂机会,连续不断的狠辣手段,已经将这竹竿老者bī到了绝路之中。 看着许邵那已经渐渐临身的撩yīn式,竹竿老者的面sè瞬变,原本因为错愕李敏癫狂而发赤的面孔,此时也已经变成了猪肝sè,可见许邵这一式攻敌所必救的偷袭,将竹竿老者气愤成了什么模样。 “小辈,你无耻……” 猪肝sè的面孔之下,苍老的嘴chún连连颤抖着,发出了有若野猪一般的嘶吼,那一声声愤怒至极的嘶吼,已经使得竹竿老者的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而因为其心情太过jī动,那原本瘦弱的身体此刻好似充满了气一般,只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就瞬间从那竹竿一般瘦弱的身体,变成了一个魁梧巨汗,原本那褶皱的皮肤,也瞬间被拉伸平复,如若不是额头发髻之间的银白长发,都能够让人以为其不过刚刚达到中年而已。 伴随着竹竿老者身体之间的骤然变化,那原本在其头上凛然抓下的血sè大手,也出现了短暂的一滞,旋即,就听见那原本已经被禁锢的空间之中,传来一声声好似玻璃碎裂的脆响。 却是因为竹竿老者的情绪过度jī动,体内那磅礴暴走的元气,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将那原本禁锢其行动的空间给粉碎了。 “小子,我今日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 ------------ 第五十二章血屠四方 第五十二章血屠四方 咬牙切齿的闷哼了一声,竹竿老者那已经变得魁梧的身体突然的一颤,原本已经松懈的空间禁锢瞬间就化为了碎片,消失一空。 而于此同时,就见那竹竿老者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条惨白的长鞭,甩手在半空之中打出了一声脆响,目光yīn冷的扫了许邵一眼后,就见到其手中的惨白长鞭瞬间好似化为了蛟龙,在其身体四周渐渐的盘旋,最终形成了一层朦胧至极,完全有鞭影所营造成的保护罩。 在竹竿老者刚刚挥动手中长鞭,再身体的周围化出一道保护罩之时,那头顶盘旋而下的数道血sè大手,与许邵那凛然直接攻击其下身的剑气,就一起狠狠的敲打在了竹竿老者身前那完全有鞭影所营造的保护罩之上。 血sè大手盘旋,在鞭影形成的保护罩之上不断的开合着,用力的向着那鞭影狠狠的捏去。 而凛然直接攻击竹竿老者裆下的剑气,也在此时发出乒乓不断的金铁交击之声,在脆裂的响动之声中,那有若实质的剑气也已经变得越加的淡薄。 但即使如此,那砰然不断的响动之声中,竹竿老者所营造的鞭影保护罩也已经渐渐的缩小,有了即将破碎的趋势。 眼见于此,身在鞭影保护之中的竹竿老者脸sè一变,浓浓的沉重之sè就涌上了心头,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许邵手段如此狠辣,出手无情,如果不是他刚才反应即使的话,恐怕此时早就已经惨死在许邵的偷袭之中了。 “呀……。” 一声闷哼之声中,竹竿老者在鞭影之中仰头喷出了一大口鲜血,鲜血入空,瞬间化为点点血雾,将那原本惨白的鞭影染成了血红之sè。 有了这一大口精血之助,那原本已经即将破碎的保护罩瞬间一涨,已经将许邵所施展的所有攻击在一次的挡了回去。 眼看到这般情形,许邵无奈的苦涩一笑,他知道,自己虽然占据了偷袭之便,巧妙的抓住了时机,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能够将这竹竿老者诛杀,亦或者是,连重伤都没有达到。 这样下去,待得竹竿老者脱离了险境之时,那么许邵的处境想当然的,必将会更加的困难。 想及至此,许邵又有了一种想要逃离此地的冲动,但这冲动刚刚出现,就瞬间被许邵扼杀了下去。 家族的破没,祖父与父亲毫无消息,雨兮又身受重伤,至今尚且还没有能够苏醒过来。 一幕幕的往事,此刻如过眼云烟一般在许邵的心头掠过,那滔天的仇恨,愤怒的火焰,让许邵心中升起的一丝畏怯,彻底的散去。 “不……,绝对不能够在逃走了,这样的日子,我许邵绝对不想在去回首。” 双拳紧握,一滴滴鲜红的血液因为许邵太过jī动,已经顺着他的拳角缓缓的滴落了下来。却正是因为他情绪太过jī动,已经在不知觉间,将手掌中的ròu给刺破了。 面容微微的有些狰狞,许邵那深邃的双眸之中有着浓浓的痛苦之sè,狼狈的奔逃,虽然确实让许邵保留下了性命,但对他的打击,恐怕终身也难以忘却。 心中的屈辱感,在这一刻已经达到了顶点,一种难以言及的愤怒,让许邵的双眼已经有了充血的迹象。 情绪的急剧变化,让许邵的灵魂之力不只不觉间已经产生了一种升华,那是一种量变积攒到质变的升华。 许邵的灵魂之力本就要比同阶武者要精纯许多,此刻灵魂升华,使得许邵对于天地元气的掌握,更加的熟练了许多。 如若说以前的许邵对于元气的运用,不过是简单的趋势的话,那么此时的许邵,随手挥动间,对天地元气的掌控,已经达到了毫厘之间。 虽然还不至于和脱凡期强者相比,但是却也相差不多,最少,让许邵终于有了和脱凡期境界的绝世武者正面的对憾的实力了…… 而现在,许邵在积累了数年之后,终于达到了可以让他突破的边缘,于此同时,那久未突破的功法境界,许邵也感觉可以触手可及了。 感觉到这般情形,一股不可遏制的欣喜瞬间就涌上了许邵的心头。 “突破了,居然又要突破了。” 心神jīdàng,许邵也不可控制的自语了起来,现在面临着险恶无比的环境,如果能够瞬间突破,许邵就可以夹带着突破的威势,狠辣的将中州李家这股一直追杀了他数月的仇敌当场诛杀。 更为重要的是,许邵所修炼的,可是一种在九州之中,都不知名的神秘功法。 始魂天武,许邵可以说,是用一次生命的代价,所换取来的。 在始魂天武之中,所记载的武者战技不知凡几,这般强悍而神秘的功法,之所以还没有能够发挥出其真正恐怖的实力,只是因为许邵的现在的武道境界太低。 如若能够突破到脱凡期境界,始魂天武之中的诸多战法、秘技,许邵也可以运用了。 倒时,凭借着这多般底牌,许邵在九州之中,却也有了呼啸的资本。 同时,许邵就可以很轻松的解决掉眼前这个困境。 双臂一展,许邵竭力的运转自身仅存的元气,而那刚刚质变的灵魂之力,也急速的调动了起来。 在竭力的运转了数圈之后,许邵发出了一声有若虎啸龙yín之声,旋即,就听到许邵的身体之上,传来一声声噼啪的骨骼脆响,一股原本竹竿老者强横许多的气息,瞬间就自许邵的身上散发了出来,径直向着竹竿老者压了过去。 突破了,许邵突破了。通天期巅峰境界。在这生死危机之时,许邵借助月余来所压在心头的羞愧之感,不仅灵魂之力得到了升华,自身的境界更是有所突破。 嘴角缓缓的勾勒起一丝的笑意,许邵目光深深的看了远方一眼,双眸越加yīn冷的向着竹竿老者看去。 一场血腥的反追杀,注定要在今夜,在这月明星稀下,在这荒野之中,血染虚空。 “该到我反击了吧” 面含笑意,许邵缓步的向着竹竿老者走去,一边走着,许邵已经将他那质变了的灵魂之力注入到了自己的步伐之中。 一声声清脆的闷响,在带起一篷尘土的同时,却好似平地炸雷一般,狠狠的敲击在了竹竿老者的内心深处。 而眼见到许邵这突然暴增的气势,刚刚艰险挣脱了许邵那狠辣一击的竹竿老者,还没有等到他起手反击,就满脸惊恐的向着许邵看了过去。 竹竿老者很是疑huò,许邵的实力虽然不弱,身法速度更是在九州之中罕见,但是那毕竟还是通天期修为,尚且还不被老者放在眼中。 而现在,许邵身上的精气神却突然攀升到了低点,而怎么会在这么短促的时间内,却突然有了妖孽式的暴增,更为重要的是,竹竿老者也不清楚为何许邵居然在这短短的片刻间,境界之上就有了极大的提升,那原本虽然精纯,但却还并没有被他放在心上的灵魂之力,在这一刻居然有了飞跃似的增长。 灵魂之力,玄妙至极,在九州之中虽然也有一些武者和修真者尝试修炼,但是因为灵魂之力直指人之本源,修炼艰难,所以在整个九州之中,对于灵魂之力运用精妙,在对战之时更能够发挥奇效的武者,还太过稀少。 最少,这竹竿老者清楚的知道,前番的许邵,并没有这个实力。 而竹竿老者那里会知道,在这短暂的瞬间,在许邵的身上,却已经发生了一场巨变。 当然,这一切,此时已经容不得竹竿老者去思索了,许邵那悄然的灵魂攻击,在不只不觉间已经沉重的打击在了竹竿老者的心神之上,在一声声砰然巨响之中,竹竿老者已经面sè苍白的连连后退,一道细小的血流,悄然的自嘴角滑落了下来。 “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的。不可能……。” 抬手在嘴角一抹,将那细小的血流擦拭而去,神情狰狞,满脸的的不可置信之sè,看啊癫狂的神情,已经有了步李敏后尘的趋势。 “哼” 神情冷冽的冷哼了一声,许邵脚步骤然一沉,整个人已经以极快的速度向着那失神的竹竿老者掠了过去。 而在他脚步一顿之时,积攒了许久的灵魂之力骤然一沉,带起一声砰然巨响的同时,无形之力狠狠的敲击在了竹竿老者的心神之上。 骤然遭受攻击,竹竿老者本以慌luàn的心神再也控制不住的仰头喷出了一口鲜血,脸sè已经越加的惨白,犹如白纸一张。 不过竹竿老者到底是在修炼界闯dàng了多年的老狐狸了,在喷出一口鲜血的时候,也已经借助着这短暂的机会,压制下了心中的惊惧,双目绽放着幽幽冷芒,手中惨白长鞭在半空之中用力一甩,化为一条游离的苍龙,狠辣的向着许邵抽了过去。 眼见着犹如蛟龙脱海一般在上空不断盘旋而来的惨白长鞭,许邵低声的冷笑了一声,一手在袖间一旋,一道血sè大手就已经凭空出现在了那鞭影之上,凌空一捞,已经将之抓在了手中。 长袖下的手臂用力一拽,许邵已经自竹竿老者的手中将那惨白长鞭给夺了过去,抓在手中,细细的把玩了起来。 片刻之后,许邵微微的瞥了瞥嘴,显然,他对于这夺自竹竿老者手中的兵刃很是不屑。 眼见到许邵抬手很是随意的就将自己手中的兵刃夺走,竹竿老者面sè瞬变,心中很是震惊于许邵这突然出现的狠辣手段。 而在片刻之后,竹竿老者就被许邵的细微小动作给气的浑身发颤了。 许邵这也太过嚣张了,不仅仅夺走了他手中的兵刃,还表现出一副很是不屑的神情,这叫什么么?这无异于在竹竿老者那颗心中,用脚狠狠的踹上了两脚。 一口鲜血,不可控制的就在竹竿老者的口中了出来。鲜血入空,一阵黄沙拂过,瞬间就将这赤黄的沙尘然成了娇yàn的血红之sè。 “许邵……,你不要欺人太甚” 用手捂着xiōng口,竹竿老者面sè惨白,双眼复杂无比。情势的急剧变化,已经严重的打击了竹竿老者那颗苍老的心了。 在转眼之前,许邵在竹竿老者的心中,还是有若蝼蚁一般的存在,虽然是强壮一些的蝼蚁,但是如若许邵想要在其手中挣脱,却是完全可能的。 但是现在……,只不过短暂的眨眼间的功夫,情势就发生了急剧的变化,原本那个可以随意玩nòng的蝼蚁,此时却用行动在告诉他,他才是真正的蝼蚁。 这是上天所造成的一场玩笑。急剧的情势变化,已经在竹竿老者的心中印上了沉重的伤痕。久久无法抹去了。 “哼……。” 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许邵看也不看手中的惨白长鞭,甩手就丢向了远方。 不错,这竹竿老者的兵刃确实很不错,应该是千年以上妖兽体内经脉所编制而成,这样材料所制作而成的兵刃,虽然不能够算的上是神兵利器,但是也已经非常的不凡了,如若丢到九州之中的话,也能够引起一番轰动。 但是,这一切在许邵的眼里,却是平凡之物,不能够入得许邵的法眼,许邵刚刚在真仙强者手中搜刮了一番,其内的财富虽然许邵还未曾细细清点,但是又怎么是一个脱凡期境界的武者,可以比拟的。 坐拥如此财富,又怎么会在意这般平凡之物。 而且,能够通过如此作为,沉重的打击竹竿老者的抵抗之心,这对于许邵来说,又何乐而不为呢? “废物就是废物,有什么可珍惜的。” 嘴角上挑,许邵饶有兴趣的看着浑身颤抖的竹竿老者,脸上虽然满是调侃之态,但是话语,却无异于一记惊雷,狠狠的劈在了竹竿老者的心神之上。 “许邵,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遭到了极尽羞辱的竹竿老者,心中虽然也知晓这是许邵打击他心神的手段,但心中的羞辱与愤怒,却让竹竿老者控制不住的面sè发赤,神情癫狂的就举掌向着许邵劈了过来。 眼见到竹竿老者这般悲愤的冲了过来,许邵低声的笑了,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的打击了竹竿老者的自信心。 虽然在突破到通天期巅峰之后,许邵已经能够很轻松的面对脱凡期的武者,但是,在追杀他的人之中,刨除了竹竿老者之外,还有着李敏与那个脱凡期的魁梧巨汗。 两个脱凡期境界的强者,许邵即使想要战胜,也将是十分的艰难,而现在还不若留下元气,以待此后的惨痛恶战呢。 嘴角微撇,许邵已经打定主意要速战速决了,只有将眼前这三人诛杀了,才能够将他突破的事情隐瞒下来,这样,对于他以后面对中州李家的时候,才能够收到出其不意的奇效。 双眼一眯,许邵手腕一沉,双手成鹰爪,抬手就向着竹竿老者的喉咙抓了过去。 而伴随着许邵的动作,两只晶莹有若实质的抓痕凭空出现在了竹竿老者的身前,趁着竹竿老者心神失守之时,已经狠狠的抓在了竹竿老者的脖颈之处。 “该结束了。” 低声的自语了一声,许邵也不去顾及竹竿老者的愤死挣扎,手中用力,咯吱一声已经将竹竿老者的脖颈给扭断了。 看着那整个人彻底瘫软的竹竿老者,许邵的双眉不由的微微一挑,低声的闷哼了一声之后,甩手就将竹竿老者的尸体给丢弃了。 虽然许邵也想从这竹竿老者之中探寻一下父亲、祖父的踪迹,但是最后许邵还是放弃了。 面对中州李家这般的传承家族,许邵很清楚,唯有狠辣手段,血洒虚空,方才能够给中州李家一个沉重的教训。 而父亲与祖父等人的踪迹,许邵有信心,在以后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完全可以寻找到。 抬手间将脱凡期的绝顶高手诛杀当场,已经沉重的打击在了跟竹竿老者所来的武者身心之上。 就是那本来已经陷入癫狂之状的李敏,此时也在竹竿老者骤然爆发出来的惨叫之声中,醒悟了过来。 满脸的难以置信之sè,李敏浑身颤抖不已,一股浓浓的死灰之气不知何时已经涌上了她的脸庞之上。 心神遭遇到难以想象的震惊,在这一刻,李敏的气息已经有了涣散的趋势。而因为其刚才无故陷入癫狂之中,心神与灵魂之力都已经有了崩溃、涣散的趋势,此时在遭遇到如此沉重的打击,李敏的气息已经有了四散的趋势,那游历的双眸瞳孔,已经有了浓浓的死灰之象。 “这……,这怎么可能啊。陈老,陈老居然死在了他的手中”在李敏的口中,许邵方才知道这被他刚刚斩杀的竹竿老者,居然还并不是中州李家的嫡系子孙。这又让许邵心中一阵失落。 心神涣散,李敏浑身颤抖不已,抬手直指着许邵,喉咙上下的翻滚着,一双眼睛游离四顾,已经开始寻找起后退的出路来了。 而此时刚刚与李敏对决的那个武者也没有了和李敏动手的意思了,虽然心中依然还愤怒不已,但有着许邵这个狠辣之人在身前,此人在满是惊恐的看了许邵一眼后,就惊恐的嘶吼了一声,转身向着远处就奔逃了出去。 “哼……,此时才想逃,晚了。” 不屑的瞥了瞥嘴,许邵手腕一抬,一只散发着血腥之气的大手已经凭空出现在了此人的身前,巨手在半空之中一捞,已经经此人抓在了手心之中,在一声声凄惨的嘶吼之中,此人已经被那血sè大手给捏成了血ròu。 巨手一抖,已经将这已经化为血ròu碎末的武者尸身丢弃在了李敏的身前。 看着那凭空落在身前的血ròu碎末,李敏本已经惊恐莫名的身心再也控制不住了,他可是清楚的知道同伴的实力,只不过就这么短暂的一瞬间,眨眼间的功夫,就惨死在了许邵的身前,这就不能不让李敏惊恐的要死了。 沉重的打击,已经使得李敏控制不住心中的惊惧了,一道略带甘苦之气的黄水已经自李敏的嘴角滑落了下来。 这确实因为心中惊恐,已经使得李敏的肝胆破裂,双瞳涣散,被吓死在当场了。 很是错愕的看着那被吓死的李敏,许邵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很是有着诧异。 “这也太过废物了。” 不屑的轻哼了一声,许邵一甩长袖,脚步轻缓的向着树林深处而去。 而在许邵离去不久,几个中州李家之人也急速的奔驰到了此地,待得看到竹竿老者与那化为血ròu的武者,心神之中的震惊已经难以掩饰了,待得最后看到那被吓得肝胆破裂,惨死当场的李敏之时,几人的脸sè已经完全可以用死灰来形容了。 “这里,刚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连陈老都惨死在了这里。” “看李敏那惊恐的面sè,显然刚刚的一幕凄惨至极,能够将一个脱凡期境界的高手当场吓死,这要什么恐怖的场景才可以啊。” “看这般场景,显然刚才有一个高手以极快的速度狠辣的收取了陈老与李敏等人的性命,这也太过恐怖了。” “这……,这这,这不会是许邵所为啊,如果是许邵的话,那么这也太过恐怖了吧。” “哼哼……,就许邵那小子,被我们中州李家狼狈的追逐了数月,虽说有消息传言他已经重新出现在了九州之中,但如果他真的有如此恐怖的实力的话,又怎么会被我们追杀,狼狈的奔逃数月呢。恐怕早就出手诛杀我们了。” “难道是某个高手所为不成。如若真的如此的话,此事就太过诡异了,不行,我们要劝劝公子早日回去。” “嗯嗯,我看也是如此,还是看公子如何抉择吧。” ... ------------ 第五十三章仇敌隐现 第五十三章仇敌隐现 衣袖翻飞,许邵一个迈步间,就已经消失在了丛林深处。 穿梭与茂密丛林之中,许邵几个闪烁之后,就来到了一处陡峭的山壁之前。 “出来吧,真仙境界的至尊强者,想不到也会做出如此蝇营狗苟之事。” 许邵的面sè复杂无比,看向那陡峭山崖的目光,也充满了无奈。 “哈哈……,你在熟络我么?小家伙可不够意思哦。”一声浅笑,风渊那消瘦的身体自山崖深处一闪而出,有若刀砍斧削一般的脸膛之上,挂满了淡淡的笑意:“不过,今天痛快么?以通天期境界,辣手斩杀了脱凡期境界的仇人,这种感觉,很舒服吧。” 淡笑之中,风渊脚下一迈,已经来到了许邵的身侧,满脸奇异的向着许邵打量而去,许久之后,方才低声的轻叹道:“想不到小家伙你手段倒是够狠的,出手无情,果断无比。这份狠辣手段,如若不去当杀手,真是屈才了。” 听到风渊的话,许邵很是有些哭笑不得。 虽然眼前这风渊看似一副云淡风轻的邻家子样子,但是许邵可是清楚的知道,在刚才那血腥的一战之中,这风渊,却在背后做着侩子手的角sè。 以真仙至尊强者境界的实力,运用秘技压制住了中州李家之人的实力,给许邵报仇制造出了无限的机会。 可以说,虽说许邵的实力足以与脱凡期境界强者一搏而不落下风了,但是,如若真的让许邵去应对脱凡期强者。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而之所以许邵能够辣手斩杀了中州李家诸多的强者,究其原因,还是在背后,有着风渊这个真仙强者暗中帮助。 到了这一刻,许邵也不由的在心中暗自感慨,这风渊却是不愧是地下一号的杀手老祖,这种杀人无形的手段,让许邵心中暗暗心惊不已。感慨这风渊,并没有把黑手指向自己。如若不然,恐怕现在的自己,已经沦为一堆白骨了。 当然,在许邵的心中,却还是对这种事情,很是有些欣喜的。 “前辈真是好性情。”抽搐了半晌,许邵方才在嘴角之中,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 许邵的话,让风渊一阵大笑,摊手在许邵的肩膀之上轻轻一拍,方才说道:“小家伙,你还真是够虚伪的,不过……我喜欢。” 顿了一顿,风渊脸上挂出一副jiān猾的笑容,低头到许邵的耳畔,轻声的说道:“小家伙,还想不想在来一次?” 声音极低,落在许邵的耳中,却让许邵的浑身寒máo乍起,如若不是许邵知晓这风渊是一个真仙至尊境界的强者的话,许邵恐怕此时早就抬tuǐ一脚向着风渊的至险之地,踢了上去。 “前辈请说。”苦涩的轻叹了一声,许邵却也被风渊的话,心中充满了好奇。 无形之中,许邵对待风渊的态度,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略带一丝恭敬的态度之中,也有了一丝的亲切。 或许是因为风渊曾经帮助许邵斩杀了中州李家的仇人吧。 轻笑一声,风渊好似对许邵这种态度很是满意一般,抬手遥遥一指远处,沉声说道:“看到了么?在那前方不远处,正有着一个李家的少主。如若你将这少主斩杀了……,想来中州李家,会彻底疯狂吧。“ “居然有这种事情?”低声的惊呼一声,许邵不做丝毫犹豫,转身就向着风渊所指之处而去,唯有那淡淡的话语,还在空中回dàng:“前辈大恩,许邵谨记。” 看着许邵那渐渐远去的背影,风渊低头沉yín了片刻,方才淡淡的说道:“李成佳,老祖能够帮你的,都做到了,以后你能不能掌控住这个小家伙,就看你的手段了。” 或许是因为刚刚斩杀了仇敌,心中的热血尚未平复下来,许邵骤然听闻到居然还有中州李家之人存在于此,而且还是身份尊贵之人,心中的杀意,再也难以遏制了。 穿梭与参天古树、漫天藤蔓之中,许邵不一刻之后,就已经来到了一处山谷之前。 远远的,就可以看到在那山谷之前,正有着一个面容yīn鸷的青年,正在厉声的嘶吼着。 心中一动,许邵运起身形向着山谷潜行而去。 一声声的怒吼,就在许邵的耳畔之中,响彻了起来。 “废物,你们这群该死的废物,陈老死了。我中州李家的精锐尽数身死,数个脱凡期强者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你们居然还不知道是谁动的手,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该死的,这可如何是好,虽然我是家族嫡系血脉,但是一次死去这么多的脱凡期强者,回到家族之中,恐怕也难逃责罚啊。” “废物,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给我去查,到底是那个胆大妄为之徒,居然敢对我中州李家动手,这是挑衅、赤luoluǒ的挑衅,我要他们付出代价。” “查……,给我搜遍天地,也要给我将此人搜出来。我要生吃了他的血ròu。” 一声声歇斯底里的怒吼,,李兆龙手中折扇用力一挥,一道磅礴的元力光柱已经倾泻而出,击打在了旁边本以布满裂痕的石柱之上。 一声砰然巨响,石柱破碎,成点点的碎片落入早了李兆龙的教前。那四溅的碎石,在纷繁落下之时,在李兆龙的身上,就会升起一道朦胧的光影,将那散落而下的碎石,生生弹离开来。 “公子息怒,虽然我们没有查出斩杀了陈老等人的凶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此人绝对是一个绝世武者,很有可能,还会有这神离期境界。只有神离期境界的强者,才能够在很短的时间里,将陈老一行人灭杀的。” “公子,小人不这样认为,小人曾经细细的观察过,在陈老与李敏执事的身死之前,好似都曾经遇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满脸的惊恐之sè,依照小人之见,很可能是熟悉之人做的。” “公子,会不会是明珲城许家的余孽?公子你指挥明珲城李家一脉夺取他家族至宝灵珠,难道被他发现了?小人可是听说,最近这小子又出现了、” 看着那残破的石柱的碎痕,李兆龙神情恍惚,连连变换着,最后,才面带侥幸之sè,手中折扇没有任何规律的连连开合着,低声的自语道:“应该不会是他的,应该不会的。” 略带惶恐之sè的低声自语,无意之中好似已经透lù出了李兆龙心中的恐慌,那低声的喃喃自语,或许更应该说是在安慰他那颗凌luàn的心也不为过。 听到这些中州李家之人的谈话,隐藏在丛林之中的许邵心中的怒火,瞬间就升腾起来,直到这一刻,许邵方才知道,自己家族破灭的最终原因,居然是因为眼前这个纨绔子弟的一时贪念。 心中怒火燃烧,许邵的双拳紧紧的握起,冷眼扫了李兆龙身侧一眼,旋即转身离去了。 不错,许邵放弃了现在去斩杀这李兆龙,对于李兆龙的仇恨,让许邵无法如此轻易的放过李兆龙,那滔天的怒火,让许邵暗下决心,就算是最后杀死李兆龙,也绝对不能够让她死的如此轻松。 ………………………… 这一日,月黑风高。天朗星稀。 昏暗的月光倾泻而下,将那巨大的石林映衬的越加黑暗,一阵呼啸劲风吹过,使得这原本就幽深湖南的石林传来阵阵鬼哭狼嚎之声,让人心中陡升寒意。 而此时的许邵正悄然的隐藏在一处yīn暗角落,冷眼向着前方那李兆龙几人看去。 神情略微有些恍惚,许邵的双眼此刻好似绽放这灼灼的幽芒,紧紧的盯视在李兆龙等人身后一处帐篷之中。 “那里就应该是他们存放淡水的地方吧”轻轻地tiǎn舐着那干涸的发烫的嘴chún,许邵缓缓的冷笑了起来。 虽然武者逆天修行,但是却也无法摆脱生活的需求, 许邵今夜前来,正是要将这李兆龙一行人的所有生活用品全部取走。 当然,许邵可不是一个贪恋区区财物之人,早在前来此地之前,许邵就已经在周围的山林溪水之中,都投下了毒药。 而许邵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取走李兆龙等人的水源,这样,在以后的岁月之中,许邵在一番作为,就可以让李兆龙生活在无尽的恐惧之中。 只有如此,让李兆龙最后在崩溃之中死去,却才能够稍微的消除一些许邵心中的仇恨。 借着那昏暗的月光,许邵悄悄的mō到了那帐篷一侧,冷眼向着李兆龙几人看去。 在一番观察之后,许邵冷冷的轻笑一声,转身就凭借着他那超凡的速度,闪跃进入了一侧的帐篷之中, 凭借着冷静的心性,他有自信可以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在李兆龙这些人都缓缓的折磨致死。 悄然mō索到营帐之中,许邵细心的观察了片刻,在见到最角落的一处营帐前脚印痕迹最多之时,许邵就已经知道哪里是最有可能存放淡水之地了。 谨慎的打量了四周片刻,许邵身形急掠,纵身就闪进了营帐之中。 刚刚进入其中,许邵就看到在那一堆堆的淡水袋之前,正有一个武者在谨慎的看守着。 而因为许邵的突然闯入,那武者也瞬间的一愣。 但是,就是这一楞,也足以让许邵瞬间将其诛杀了。 脚步一滑,许邵的身体瞬间已经来到了那武者之前,一只手臂在虚空之中轮了一个半圆,已经将那想要高声呼叫的武者脖颈抓住,高高的掉在了半空之中。 这武者突然之间面对许邵这很辣果决的一手,此时也已经从那之中醒悟了过来,但是此时他的脖颈早就已经被许邵扣住,哪里还能够发出一声的呼喊来。 唯有那惊恐的低声呻yín,还能够从他那赤红发黑的脸庞之中断断续续的轻哼出来。 手臂用力一紧,许邵缓缓的在营帐之中打量了片刻,见到这营帐之中遍布淡水与食物之时,许邵满意的轻笑了一声。 抬手在嘴边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许邵脸庞缓缓的向着手中的武者贴了过去,语含警告之意,低缓的说道:“我奉劝你还是老实一些,如果能够如实的回答我的话,或许我还会给你一线生机。“ 那武者此时早就已经被许邵恰的喘不过气来了,此时哪里还敢在多做犹豫,赤红的面庞不断的颤抖着,发出一声声依依呀呀的呻yín之声。 看到这武者如此的表情,许邵满意的点了点头,轻声的说道:“恩……,很不错,只要你能够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一会我会将你打晕的,这样你也就不用遭受杀身之祸。“ 说道这里,许邵的心中也悄然的叹息了一声,虽然他话语之中说的轻松,但是依照这段时间内对于李兆龙此人的观察,许邵还是觉得此人恐怕难以存活了。 挣扎着,这名武者脸上的血sè已经渐渐淡去,以为长久没有呼吸的缘故,此时面sè已经苍白如纸,没有一丝的活人之气了。 而此时的许邵呢?手中腕力却在一点点的增长着,他在用着无声的压力,一点点的击碎者武者心中最后一丝犹豫。 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就在许邵心中的耐性即将达到顶点之时,那武者的身体已经控制着不住的颤抖了起来,苍白的面孔之中,一双眼睛游离无际,已经有了涣散的趋势。 感受着死神的渐渐临近,那武者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惊恐,瞬间就抛弃了心中所有的顾及,一双眼睛向着自己的手指看去。 看到这武者这般神情,许邵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旋即已经情不自禁的lù出了一丝的笑意。 “好……,这也才对么。聪明的人,总是能够活的长久一些。” 满意的轻叹了一声,许邵转身将帐篷内所有的淡水和食物都收入到储物戒指之中,心中也对李兆龙此后一段时间的疯狂,幻想起来。 渐渐的,许邵的嘴角,已经勾勒起了一丝冷冷笑意。 可以预见的是,李兆龙肯定会疯狂的,一个纨绔子弟,何曾尝受过没有食物与水的感觉,那种恐惧,将会比亲手杀了他还要厉害。 这种绝户之计,许邵其实心中并不愿意施展,但是对李兆龙的仇恨,让许邵难以遏制。 只有让李兆龙在无尽的绝望之中死去,方才能够消除许邵心中的一丝恨意。 “好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前段时间李兆龙克曾经派人去过明珲城?” “你……,你是许邵?” ... ------------ 第五十四章 战!战!战! 第五十四章战!战!战! 通天期霸主已经可以沟通天地,当提到许邵这个名字的时候,李兆龙忽然有一种血光临身之感,这种感觉极其强烈,让李兆龙元气一阵sāo动,武者平稳的心态竟有些暴躁。 几丈外的密林之中,许邵跪倒在地,怔怔的望着家乡的方向,双拳紧握,指甲刺破手掌,一片猩红流出,狠狠的磕了几个头,许邵双目中滚动着凛然杀机,喃喃自语道:“好好灭族破家的仇敌就在眼前这一次,就让我灭杀这个血海仇敌,诛灭李家从他开始” 仿佛是听到许邵的悲伤,天空中一道闪电骤然划过,阵阵雷鸣传来,噼里啪啦的雨滴响起,山谷之中升腾起一片雾气。 中州李家不愧为八大世家之一,在少主李兆龙身侧,竟是有四个蜕凡期高手护卫,看着四个身合天道,气息内敛的蜕凡期武者,许邵冷冷一笑,隐藏的气势骤然一放。 “什么人?” 四大蜕凡宗师武者齐声断喝,但丛林中隐藏的气势似乎是挑衅一般,毫不隐藏,向着他们围在中间的少主李兆龙轰压而下。 好胆 四大宗师暴怒,中州李家传承之间,极少有人敢于挑衅,今日,先是在拍卖场被那神秘人戏耍,然后又是真仙上官老魔强夺鲲鹏之血。 最后包括陈长老在内的一种蜕凡、通天核心高手被杀,四人已经是jī怒边缘,现在被人如此挑衅,四人隐藏心中的世家骄傲骤然爆发。 “找死” 一个玄衣蜕凡宗师老者身形晃动,向着密林jīshè而出。 就在他靠近密林之时,一道电光闪现,直奔老者面门,其上蕴含的元气,让老者心惊。 嘭 老者单掌扬起,一道金sè掌风与电光对轰,将周围十数米的树木尽数轰成碎片,劲暴的元气将老者的衣衫鼓动猎猎作响。 一道黑影字密林闪出,逃向远方,老者气的哇哇大叫,一个蜕凡强者被人如此戏耍,顿觉颜面丢尽,催动元气,紧随其后,穷追不已。 jī怒四大蜕凡宗师之人,正是隐藏暗处的许邵。 四大蜕凡宗师,再加上一个少主李兆龙,即使有真仙风渊压制这些人的功力,许邵也不敢正面硬抗,更何况许邵与风渊不过一面之缘,将自家性命把持在如此之人手中,前世以偷盗为生的许邵绝对不会做。 逐一击破才是最佳选择,所以许邵故意释放通天期霸主气息,jī怒四大蜕凡宗师,同时用暗器偷袭玄衣老者,yin他脱离其他四人范围。 痛苦的仇恨之后,是更加冷静的计谋,接连受挫的许邵已经渐渐恢复前世的沉稳。 许邵一路奔驰,丛林中竟然已经有非李家之人出现,显然是两大真仙急速奔驰之后,拍卖会的一众高手们也跟踪而来。 作为追求巅峰境界,突破身体极限的武者,真仙交手,梦寐以求,又如何能够错过。 许邵丝毫没有停留,直接想着前方武者冲去,双掌挥动,隐隐黄sè元气闪动,口中冷声喝道:“在下与中州李家sī人恩怨挡路者死” 这声音之中,许邵夹杂这始魂天武的威能,浩dàng在丛林之中,越是临近,声音愈是浩瀚可怕,仿佛轰天震地的惊雷一般,与大雨之中的闪电融合一体,天威咆哮。 一众尾随前来的武者们暗自叫苦,口吐鲜血,眼中纷纷lù出前所未有的骇然之死。 真仙武者的威能虽然惊人,但是等级上的差距心知肚明,所以虽然见到两大真仙的强力手段,但是武者们只有震撼和敬畏。 而现在许邵与这些武者修为相当,却有着其他武者所有没有的威势,一声大喝,竟然将同阶武者震伤,如此手段让人惊骇。 许邵身后的李家蜕凡老者也是莫名一惊,显然一路追击而来,他也未曾想到许邵竟然有如此威能。 几乎就在他愣神的刹那,一股威压从远处的丛林深处骤然临身,蜕凡宗师身合天道的境界竟然被生生粉碎,李家老者仿佛置身铅水之中,难以挪动身体,这一刻,他仿佛是被天地元气所排斥一般。 而在李家老者与许邵的下方,一众围观武者,却没有感受到丝毫的压迫,只是面lù惊愕的看着一身黑衣的许邵。 “杀杀杀” 前方一直逃窜的许邵忽然回身,手中出现一柄血sè长刀,逆杀七步流星斩悍然出手,血sè长刀,三斩合一,化作一道血sè刀芒,狠狠劈向李家老者面门。 丛林中真仙风渊惊异的看着突然回身出手的许邵,这个少年每每可以让他惊奇。虽然两人约定风渊压制李家诸人修为,许邵动手斩杀。 但是对于细节两人没有做任何约定,就在刚才风渊出手压制李家蜕凡老者的瞬间,许邵竟然似先一步察觉一般,在最完美的机会出手。 角度和实际的把握即使风渊这个杀手出身的真仙也是赞叹不已,看向许邵的眼神流lù出丝丝赞赏,竟有了收徒之念。 李家老者不愧是成名已久的蜕凡宗师,对于元气武技的掌握如火纯青,在短暂的惊愕之后,双目中幽光大亮,伸出相对其他武者枯瘦的右手,轻轻一点,点在许邵逆杀刀芒之上。 碰的一声爆响,许邵的几乎从未失手的逆杀七步流星斩竟然消失无影,被李家老者一指点碎。 老者凝视着手指上的碎痕,伸出猩红的舌头,tiǎn了tiǎn嘴角,lù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双目幽光之中,升腾出熊熊的战意之火,凝立空中与许邵遥遥相望,竟然没有丝毫退意。 相对于其他被风渊压制修为,死于许邵之后的李家诸人,这老者强出太多。 “战” 许邵刀芒消失瞬间,李家老者大喝一声,不退反进,裂开嘴角,带着近乎癫狂的战意,向着许邵猛扑过来。 许邵心头冷然,中州李家不愧是世家大族,传承久远,虽然被许邵斩杀几个蜕凡高手,更有那李敏被许邵活活吓死。但是这种世家大族之中,依然有高手存在,这老者便是其中之一 “战鬼李霸天没想到这小鬼现在竟然跟在李家少主的身边,可惜了……”许邵耳边响起真仙风渊的叹息。 许邵面皮抽搐,这叫小鬼?真仙强者果然都是些千百年的老不死。 同时许邵也是心中警惕,作为一个只有蜕凡期的宗境武者,能够进入真仙风渊这个绝世高手眼中,已然能够说明这老者的能力。 战鬼,果然是人如其名,有着一股疯狂的战意。 一根手指破碎为代价,能够击散许邵的逆杀七步流星斩,这在之前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许邵可以十分的确定,这李霸天的修为绝对没有达到神离期,不然也不会被真仙风渊轻易压制,但是他竟然可以挡住逆杀七步流星斩 李霸天冲上前来的瞬间,许邵没有丝毫的犹豫,转动体内的舍利子,元气催动,九星步闪烁,绝对不与这战鬼硬撼。 许邵手中的血sè道光如瀑布一样滚动,将李霸天包裹在刀芒之中,竟然形成了一个血sè巨茧,气的脾气火爆的李霸天哇哇大叫。 下方一众围观武者,惊骇不已,天空中,一个是蜕凡宗师,一个是通天霸主,两人惊人都是诡异的没有身合天道,单纯使用ròu体力量轰杀。 而这ròu体的元气力量,竟也超越了一众武者的想象。 “那个人是离家的战鬼李霸天?果然战意如狂” “李家不愧是八大世家之一,竟然如犹如战技可怕” “那使用血刀的少年人是谁?血刀杨志?好像比杨志这个所谓的邪道十大青年高手还要厉害” 血sè刀茧中时时传来的野兽一般的吼叫声,让许邵头皮发麻,这狂人如果不是被真仙风渊压制,不能身合天道,只怕以许邵始魂天武的能力也不能越级挑战,这才是九州大陆真正的高手。 “逆杀七步流星斩杀杀杀杀杀杀杀” 随着时间的推移,许邵双目血光闪动,疯狂的催动逆杀七步流星斩,虽然在使用逆杀七步流星斩之后,许邵将会面临这霸道功法的强烈反噬,但是如果继续拖延下去,李家少主李兆龙与其他三个李家蜕凡宗师来到,那将会更加危险。更何况这密林之中,还有不知多少的李家通天霸主强者。 逆杀七步流星斩果然凶猛霸道的杀招,七杀一出,威势惊人。 战鬼李霸天不闪不避,依然用手与逆杀七步流星斩的刀芒对轰,每一次对轰,李霸天手上的裂痕就越来越多,直至整条手臂轰然破碎,变成漫天的粉末。 自出道以来,这种诡异的战斗,还是许邵所仅见。用身体硬抗灵器,甚至是元气绝招,不闪不避,显得诡异无比。 但是这战鬼李霸天的表现,却让许邵心头跳动,一点点模糊的想法在不断跳动,仿佛一个念头马上就要付出脑海一般。 虽然还不知道这想法是什么,但是许邵却明白,只要能够相同这想法,他的实力将会产生质的变化 “什么什么到底是什么” 许邵也如癫狂一般,竟然也没有身合天道,而是没命的催动损伤身体的逆杀七步流星斩,七步一杀,玩命的狠劈。 渐渐的一丝鲜血,沿着许邵嘴角溢出,逆杀七步流星斩的巨大副作用已经开始出现。 逆杀七步流星斩这种保命绝招,往往对元气和身体造成巨大伤害,轻易不可以使用,如果许邵现在是凝实修为,一天只怕也只能使用一次逆杀七步流星斩。 现在他虽然拥有通天巅峰实力,但是如此频繁的使用逆杀七步流星斩依然对身体造成了巨大的负荷。 “轰” “嘭” 在许邵双目猩红的狂杀之中,接连不断的逆杀七步流星斩终于将战鬼李霸天轰成碎片,虽然这战鬼战意惊人,但是许邵的速度已经是超越神离期武祖,在许邵面前战鬼李霸天只能是被动挨打。 可怜这一代强者,竟然没有来得及发挥最强招式,就被许邵以速度一直,使用逆杀七步流星斩生生的劈死 从最开始,这战鬼就被许邵完全压制,死的太冤 就在血sè长刀将战鬼李霸天劈成碎片的瞬间,许邵心头一道华光闪过,一扇大门就此敞开。 “哈哈哈错了都错了我竟然从一开就练错了” 许邵手持长刀,仰天长啸,状似癫狂。 下方一众围观武者面面相觑,在被许邵和战鬼李霸天超越常人的战斗惊骇同时,也被两人的超常战意惊住,心中某些东西在渐渐萌芽。 远处,丛林中的真仙风渊眉头紧锁,相较于其他人,作为真仙的他,有着更直观和清晰的印象。 在其他武者,甚至是下方几个蜕凡宗师武者眼中,许邵的逆杀七步流星斩刀刀狠辣,完全相同。 但在真仙的眼中,许邵的刀法,从第一刀之后,就开始产生了轻微的变化,这变化从第二刀的微不可查,直到最后的天翻地覆。 最后那一刀,虽然还只有雏形,但是在风渊眼中,却是与先前的逆杀七步流星斩完全不同的招式 这是一种全新的武学 至少在真仙风渊千多年的记忆中,从未见过的武学。 风渊无法理解这种武学精髓,但是却能够感受到这种武学的霸道与威猛,风渊心中已经非常高看这个被李堂主看重的少年武者。 但是现在风渊发现,他依旧是小看了这个少年。 现在这一套武学也许仅仅是出行,但是在不久的将来,只要这少年不早夭,那么必然会随着少年的崛起,成为耀古烁今的存在。 此时真仙风渊看向少年许邵的目光,已经不仅仅是赞赏,而是羡慕。 九州大陆,成就真仙之人,不知凡几。 但是能够如少年许邵这样,有机会开创一种全新武学,确是少之又少,甚至风渊有一种冲动,现在就拦下许邵,与这天才少年探讨一下,刚刚如流星一闪的新武学 ... ------------ 第五十五章 七宝琉璃体 第五十五章七宝琉璃体 长啸过后,许邵凝立空中,紧闭双目,调动身体内的元气,开始改造身体。在战鬼李霸天被自己速度bī迫,只能硬抗逆杀七步流星斩的过程中,许邵对于始魂天武和舍利子有了更加清醒的认识。 其实在前次受伤,灵珠修复身体的时候,许邵心中就有所触动,但是却没有今天那么清晰的印象。 前次受伤,逆转玄功,体内近乎脉络全碎,功法几乎被废,但是就在这种情况下,在灵珠和舍利子的配合下,依然在短短时间内,将身体完全修复。 而今天战鬼李霸天的表现,让许邵触碰到他一直忽略的一个方向,始魂天武来自地球,而在地球,对于武者,有着与九州大陆近乎完全不同的理解。 如果是地球,即使许邵拥有舍利子与始魂天武,也最多达到少林历代武僧的巅峰,即使许邵天赋惊人,也不过是达摩祖师一苇渡江而已。 在九州大陆,御空而飞也属平常,所以在穿越后,舍利子与九州元气配合之后,其实始魂天武在进阶之后,产生了新奇武学,许邵依然被九州武学的威力所吸引,按照九州武者的方式使用元气。 今天许邵方才明白,舍利子与始魂天武配合,最强大的力量依然是地球武学,而地球武学的重点,则是身体 一直以来,许邵都是用元气来进行攻击,忽略了身体的修炼,甚至几乎没有发现,进阶通天期,始魂天武所产生的天赋神通,以及习武功法 通天期天赋神通吞噬 在悟玄期,许邵产生的天赋神通是腐蚀,而通天期的天赋神通,则是腐蚀的进阶,吞噬 今天之前,许邵甚至没有在意这吞噬神通的作用。 而始魂天武产生的功法,则是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 无上横练,是少林隐秘武学之一,与铁水金沙朝夕相处,用内力融合金属,达到锻造身体,成就不坏金身的境界。 这一功法霸道强横,甚至超越了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的金钟罩。 但是与它的霸道同样明显,它的缺点同样致命。融合铁水金沙,在少林高僧眼中也是一场艰苦,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也难有寸进。 少林历代高僧之中,习练七十二绝技,成就武圣之名的很多,但是修炼无上横练,成就七宝琉璃体的,一个也没有,除了他的创立者,达摩祖师,曾经修炼到一宝境界之外,再无一人练成。 而现在,许邵的两大天赋神通,腐蚀,吞噬,几乎是为无上横练量身定做 许邵心念转动体内元气按照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功法开始运转,疯狂的滋养身体,原本前次受伤所遗留的暗伤隐患,也被七宝琉璃体所修复。 在下方围观武者眼中,凝立空中的黑衣少年,虽然斩杀了李家的战鬼李霸天,但似乎黑衣少年本身也受伤颇重,元气境界竟然不断掉落。 短短瞬间,似乎就从通天期巅峰掉落到通天期初期,甚至向着悟玄期滑落。 只是让所有武者感到诡异的是,即使境界滑落,这黑衣少年依然可以凝立空中,屹然不动。 “见鬼悟玄中期了” “嘶悟玄初期……凝实期巅峰怎么回事?即使受伤了,也不应该滑落这么多境界啊” “快看快看元气消散,已经跌落到气虚境界了……” 与这些武者大惊小怪不同,真仙风渊却是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暗呼天才 以真仙的境界眼光,他自然可以看出,许邵是改变了修炼的功法,只是他也没有想到,许邵竟然可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将一部刚刚产生的功法,修炼到如此程度。 一部功法的产生往往需要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时间去沉淀磨砺,现在许邵这个少年人竟然可以在新武学产生的瞬间,就找到适合的功法,简直如妖孽一般。 “这种人只能叫好,不能得罪地下一号的李堂主与之叫好,这次是为地下一号立下大功了如果许家少年能够成长起来,单此一项,李堂主就可以成为地下一号的未来主宰许家少年,可怕的天赋” 风渊震惊于需要的天赋,同时更加让他动容的,却是需要惊人的决断力和无所畏惧的勇气。 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中州李家无数高手环绕在侧,更有三大李家蜕凡期宗师强者虎视眈眈,还有一个李家少主李兆龙恨不得将许邵生吞活剥。 更有无数围观的武者,随时可能因为李家的悬赏而对许邵出手。 就在这众敌环绕,几乎多待一刻钟,就有死无生的地方,他许邵竟然凝立与天空之中,修炼前所未见,刚刚在战斗中领悟的新武学 显然,许邵是将他真仙风渊当成了闭关的守护者,有风渊这样一个真仙在侧,他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闭关修炼。 这不但是胆量,而且是智慧,计谋。 这种胆量,这种心性,足以让这个少年成为天之骄子,九州巅峰人物 风渊叹息一声,他能够离开?亦或者说他敢于出手,将这个天才少年扼杀在摇篮之中吗? 答案是不敢 他堂堂真仙,背后有着地下一号的超强背景,依然不敢 如果一旦时候,让这个鬼一样狡猾的少年侥幸不死,那么等待他风渊和地下一号的将是狂风暴雨,永无止境的报复。 虽然眼前的少年现在只有通天巅峰境界,但是依然可以让真仙风渊感到战栗和丝丝敬畏,不是对现在的许邵,而是对未来的许邵。 “九州李家……也许要被除名了也许在不久将来,地下一号能够从中得到些什么……” 风渊双目精光闪烁,如果说李成佳与许邵的许诺是相互利用,现在风渊已经将许邵放在了一平等的地位。 “还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 在悍然决定修炼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时候,许邵才发现,这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不愧是武学源头,少林都鲜有人修炼的绝学。 仅仅是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一宝境界,所需要的能量,就庞大到让许邵心惊。 九州大陆武者通天境界巅峰状态的许邵,全部能量被转化成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之后,竟然还是无法达到一宝境界。 目光移向手中的血sè长刀,这柄长刀,是当日斩杀邪道青年高手杨志,所遗留的灵器,此人算是死在许邵手中的第一个有名望的高手,今日这有着象征意义的长刀,却是留不住了。 神通运转,腐蚀能力发动,一团雾气,将血sè长刀笼罩在其中,开始了腐蚀。 这血sè长刀那是灵器,在平时,许邵的腐蚀神通根本无法将其腐蚀掉,但是今日,在许邵的癫狂状态下,与同样癫狂的战鬼李霸天对轰。 逆杀七步流星斩不但对许邵的身体产生了巨大的伤害,就连血sè长刀也被霸道招式将内部真出无数裂痕。 灵器原本有着细微的修复功能,但是现在还未及修复,就被许邵腐蚀神通侵蚀。 刚刚还大展神威的血sè长刀微微的颤抖,似乎发出阵阵哀鸣,被雾气慢慢腐蚀,化成一滩液体。 血红sè的液体之中,流淌着灵动的灵力以及狂暴的杀戮之气。 “吞噬” 许邵目光冷然,第一次发动吞噬神通,吞噬的就是如此灵器,随着灵器被缓慢吞噬,狂暴的能量进入许邵体内。 血sè长刀本事邪门灵器,更是杀戮无数,充满了血腥和死亡之气,在吞噬了血sè长刀之后,许邵凝立空中的身体散发出淡淡的血光,浓郁的死亡气息从身体散发而出。 但是下一瞬间,许邵体内强大的舍利子就将这血腥之气快速精华,其中的暴戾和杀戮尽皆成为安静平和的能量,转化成许邵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功法的一部分,开始滋润身体。 吞噬一柄灵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终于向着一宝境界迈进。 随着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境界的提升,许邵身体渐渐散发出淡淡的宝光,将先前血光全部掩盖。 前一刻还杀戮狰狞的许邵,这一刻却忽然法相庄严起来。 “嗯” 许邵骤然闷哼一声,点点冷汗自额头冒出,彻骨的疼痛从手臂开始延伸,一道道闪烁着白sè琉璃光芒的卍字符号,在手臂向着身体延伸,随着白sè卍字符号的延伸,许邵的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 坚定如许邵也发出痛苦如野兽一般的怒吼,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改造身体的痛苦超出了许邵的想象。 “这是?” 真仙风渊瞳孔一缩,骤然聚焦在许邵手臂上luǒlù在外的卍字符号之上。 这神秘的卍字符号,散发rǔ白sè的琉璃曝光,有这样一种深入灵魂的祥和威严气息,完全不同于九州大陆武者元气的霸道凶猛。 “果然是新武学,仅仅是开端,就如此神奇,我真是期待这武学大乘时候的模样……”风渊口中轻yín,双目中确实杀意凌然,森冷的杀机锁定下方围观的几百名武者。 这些武者来自各大世家,几乎各个都是身份显赫,如果是寻常日子,为了地下一号的发展,分院不会轻易与这些小辈交恶。 但是在看到许邵展现的新武学之后,风渊有了杀人灭口的念头,虽然下方最强不过是蜕凡期宗师,但是如果让这些人将许邵修炼异样变化宣扬出去,这些家族的长辈必然知晓许邵修炼的是九州大陆前所未有的功法。 要不要将这些人灭口,冒着得罪九州大陆半数家族的危险,结交一个前途无量,在通天期就可以新创武学的天才少年? 风渊一时间犹豫不定。 但下一刻,下方武者的异动,让由不得风渊不出手。 在下方围观的武者当中,一个蜕凡期宗师中年人,风渊认得是青州萧家的一名执事,萧未然。 这萧未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在许邵功法进阶的时刻,他隐秘的在袍袖中取出一枚袖箭,蜕凡期功法运转,竟然想要偷袭上空毫无防备的许邵。 “诸位之死,要怪就怪萧家的萧未然吧……” 就在萧未然刚刚举起手臂的瞬间,一声清冷的声音在下方几百名武者中间炸响,声音有惋惜,有杀意,更多的则是解脱。 为了与许邵交好,风渊本就强忍杀意,但是萧未然的异动,彻底让风渊的杀意点燃,但本就是杀手,下定决心之后,出手不留情面。 真仙境界的强大气息瞬间降临,紫sè能量竟是将几百名武者全部笼罩在内。 可怜这些武者,还没有明白风渊的话是何含义,就被无情斩杀。 举起袖箭的萧未然被含着怒气的风渊重点照顾,真仙境界强大的元气瞬间就将这个在九州大陆也算强者的蜕凡宗师搅成粉末。 蜕凡,神离,真仙,虽然中间只有一个神离境界,但是实力相差天地之比。 可以硬撼蜕凡宗师的许邵偷袭重伤的真仙上官老魔依然被重伤,可以想见真仙的可怕,更遑论这些武者被许邵的特异变化所吸引,根本没有防备一个强大如真仙的强者,竟然会采取偷袭的方法。 一时间惨叫连连,几百名武者接二连三的爆成一地碎ròu。 “是风渊~啊” “地下一号想干什么?” “拼了杀出去啊” “不要杀我我爸是王刚” “真仙饶命啊” 当初几十个李家通天期霸主武者可以联合用阵法发挥出神离期武祖的威力,但是这几百武者分数几十个世家、宗派一盘散沙,被风渊各个击破,几乎没怎么反抗,就被风渊斩杀。 瓢泼大雨之下,几百名武者浓烈的血液飞溅流离,弥漫成漫天的血雾,武者们的惨叫声被滚滚雷鸣所掩盖。 大雨冲刷着地面无尽的杀戮,却也给上方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正在进阶的许邵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本事少林佛门功法,祥和威严,但是就在进阶的关键时刻,风渊在许邵脚下展开杀戮,几百名强悟玄期武者的血气和死前的冤魂杀气,全部被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功法凝立进身体。 舍利子可以精华任何邪意杀戮之气,但是现在的许邵全部元气用来进阶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几乎不可调动舍利子,只靠着舍利子自身的净化,远远不及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吞噬的速度。 许邵身上原本祥和的卍字符号隐约有血sè闪动,弥漫的血sè如蛇一般,在许邵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中流窜,融合。 “公子,霸天长老追那个小鬼这么久没有回来,会不会出问题?”远处山谷之中,李家少主李兆龙身侧,一名白须老者凝声问道。 暴躁的李兆龙此时眼中依旧凶光闪动,听闻白须老者所言,冷声说道:“简直hún蛋现在咱们中州李家成了什么?一个小小的通天期武者就敢挑战中州李家的权威简直该死” 李兆龙毕竟是中州李家的少主,短暂的狂暴之后,也觉察李霸天许久没有归来,这其中有些问题,但是他也不信一个通天霸主武者,能够将李霸天如何。 相对于身边这三个李家寻常长老,战鬼李霸天乃是李家的内门长老,真正的李家核心,修炼的是李家最为高深的功法,而且战鬼李霸天凶猛在外,即使在高手如云的李家,也是凶名赫赫。 “放出信号,让所有李家高手向着我的方向集中我们去寻找霸天长老”目光闪烁片刻,李兆龙越空而起,向着李霸天和许邵的方向奔去。 陈长老和李敏等蜕凡期宗师强者的惨死,让李兆龙心有余悸,不得不防备事情发生。 作为中州八大世家之一,李家血脉久远,现在开枝散叶,子孙众多,虽然李兆龙被人称为少主,那也是李家嫡系十几个少主之一,并非他将来就一定可以继承李家家主地位。 一个传承久远的家族,家主的选拔是残酷的,有时候甚至兄弟相残。 原本李兆龙手下人手还算强劲,但现实被许邵毁去一个分家,断去了李兆龙一个臂膀。 然后被神秘人斩杀了包括陈长老、李敏在内的几个蜕凡期宗师强者,还有几十个通天霸主。 这几乎是李兆龙难以承受的后果,现在的李兆龙后悔莫名。 当初听到地下一号关于鲲鹏精血拍卖的消息,为了增强实力,才参加了这次拍卖,没想到不但被百年不出的上官老魔搅局不说,还损失了无数李家核心高手。 李兆龙已经无法想象回到家族之后,他将会面临怎样的惩罚。 如果战鬼李霸天长老和身边的三大蜕凡期宗师在出现任何问题,不要说李兆龙再无机会争夺李家家主地位,就是能否保住李家嫡系的身份都难说。 “公子你快看” 李兆龙还在悔恨当初为什么要来竞拍鲲鹏精血的时候,白须老者一声惊呼,这蜕凡期宗师强者,指着前方的手臂,竟然有些瑟瑟发抖。 李兆龙沿着老者手臂所指方向看去,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在密林前方,虽然此时瓢泼大雨,但是依旧难以血腥之气,几百具难以辨认的尸体破碎在地面之上,浓厚的血雾散发着刺鼻的腥臭之气。 “是参加拍卖的各大世家、宗派武者怎么都被斩杀了而且手段如此狠辣,全都是死无全尸” 白须老者声音颤抖,作为李家的长老,出外备受尊崇,修炼武学的物质、功法更是抬手可得,三位长老平常日子,只是闭关修炼,何曾见过如此血腥一幕,难以有些失态。 “许邵上面那人是许家的余孽许邵” 白须老者又是一声惊呼。 在这样一片,几百人的血雾之上,一名黑衣少年紧闭双目,双手张开,十字立于虚空之中,身体周围闪烁着rǔ白sè的光芒,仿佛吞噬着下方的血气。 此时的景象,看来就像是黑衣少年修炼邪功,斩杀几百武者,用他们的血ròu献祭修炼一般。 可怕,恶毒 包括李兆龙在内,四个人jī灵灵打了一个冷战,互视一眼,心生退意。 虽然悬浮上空的黑衣少年似乎没有丝毫的武者气息,甚至连气虚期的修为都没有,但是 几百名蜕凡、通天、悟玄武者的残尸断臂,碎ròu血雾,在加上漫天大雨,这无比诡异yīn森的画面,足以让所有人心生胆战心惊。 “许邵……是那个许家的余孽……”李兆龙浑然未觉,他重复着白须老者的话,望着悬浮上空的黑衣少年许邵,灵魂深处传来一种难以掩饰的畏惧。 就在此时,天空中一道电光闪过,却是空中的许邵睁开了眼睛,原本修炼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应该是祥和平静的双瞳之中,此时竟散发着妖异狂暴的杀戮。 yīn差阳错,真仙风渊杀戮所带来的血腥,让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产生了就连创立者达摩祖师也难以预测的变化。 此时的许邵脸颊上布满卍字符号,甚至在双瞳之中也有着一对卍字,这一对卍字不是佛门的金黄颜sè,反而是rǔ白sè带着猩红。 此时的许邵不似修炼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佛门高僧,反而像是禅院中,为佛祖护法的怒目金刚。 佛普度、金刚护持。 金刚不睁眼,睁眼要杀人 “他们是我的” 金刚怒目的许邵口中说着李兆龙四人听不懂的话语,在虚空中迈开步伐,缓步而下。 “嘭”“嘭”“嘭” 虚踏空气之中,却如有着实质台阶一般,随着每一个脚步,一朵血sè莲huā绽放在许邵脚下。 大雨之中,雷霆之下,血雾之内,许邵犹如穿越而来的高僧活佛,又如地狱归来的恶魔金刚,狂暴不羁。 “啊啊啊啊” 一名李家蜕凡期宗师强者难以忍受这种莫名的压抑,怪叫一声,手中华光闪动,一道剑光,斩向许邵的xiōng口。 蜕凡期武者一剑横斩,直yù粉碎虚空一般,震动天地元气猎猎作响,空气压爆的声音甚至将雷声盖过。 ... ------------ 第五十六章 颠覆大陆的新武学 第五十六章颠覆大陆的新武学 半空中,许邵踏下的脚步丝毫未作停留,伸出手掌,在李兆龙四人惊骇的目光中,轻易的将蜕凡期武者的超强剑光握在手中。 许邵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心中澎湃不已,力量,这才是他所想要的力量,少林舍利子、始魂天武,两大王牌在手,以前的他仅仅能够挑战高出一个境界的蜕凡期,甚至只能以一对一。 如果没有真仙风渊的帮助,两个蜕凡期出手,他就只能暂避锋芒。 这种理想与现实的落差,让许邵一直倍感压抑。 不论是舍利子,还是始魂天武,即使单独拿出一个,也是旷古烁今的绝学,两者合为一体,竟然还是举步维艰,让许邵如何能够满意。 而现在将所有元气,甚至是血sè长刀,全部转化为ròu体力量,全部用来锤炼身体,修炼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 即使仅仅是一宝体境界,已经展现出强大的威力。 李家这名蜕凡期宗师武者的至强一击,许邵握在手中,只是感到微微的麻意,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强横如斯。 “碎” 许邵口中轻yín,手指微微一捏,融合一名蜕凡期宗师武者天道的剑光,无声碎裂,化成漫天的元气。 “我喜欢这种感觉” 许邵单掌一挥,一击大手印,虚空浮现一枚巨大的手掌,印象下方三名蜕凡期宗师武者,一击李家少主李兆龙。 许邵轻描淡写的将一名蜕凡期宗师武者身合天道的剑光捏碎,不但让下方的李兆龙、三大蜕凡武者惊骇失sè。 即使再次隐入丛林之中,依照许邵所言,将李兆龙四人留给许邵的真仙风渊,也感到万分吃惊。 强太强了 要知道这一次,风渊为了考察一下许邵新创立功法的强弱,甚至没有压制那三名蜕凡宗师身合天道。 在风渊想来,许邵新创的功法,在萌芽状态,即使能够与一名蜕凡宗师强者对轰,依然算是成功。 但是事实证明,放在许邵身上的任何猜测,都要被颠覆。 这岂止是对抗,简直是完败一名蜕凡宗师的至强一击。这一击的威力展现,风渊暗自比较,在地下一号年轻一代高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在通天期对蜕凡期战斗中,可以展现如此实力。 即使使用了地下一号的最顶层功法也做不到这一点 功法的威力虽然可以很大程度弥补实力的不足,但是蜕凡境界已经褪去凡躯,改造成最适合武者的武者之躯,能够融合的天道是通天期远远无法比拟的。 更何况,这名李家蜕凡宗师,还是一名蜕凡巅峰的强者 这一击简直是可以用可怕来形容 许邵新武学带来的震惊却远远没有结束。 捏碎剑光之后,许邵再次用处九州武者从未见过的大手印功法。 虽然此时许邵的大手印只具其形,威力要比真正的大手印弱小十倍以上,但是凭借着此时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强悍威力,已经足以对下面四位九州武者造成不小的麻烦。 急速而下的大手印,让李家三名蜕凡宗师不敢躲避,他们身为蜕凡宗师也许可以躲避许邵的这一击大手印,但是与他们站在一处的李家少主李兆龙绝对会被这一击打成ròu酱。 三人神识交流,牙关紧要,六只手臂上扬,只能无奈的选择硬抗大手印。 “懂得在战斗中攻其必救之处,许邵进阶的不止是功法,这心智也要比半日前进步良多……”密林中风渊再次叹息。 如果让三名蜕凡宗师展开身形,各自为战,以许邵现在的实力一时间还是难以应付,甚至有可能被三人合成战阵击败。 但是此时许邵攻其必救,让三名蜕凡宗师只能硬抗,一招之下,许邵已经把握了这次战斗的主动。 身形一晃,风渊选择离开,他知道,李家的这几个人已经无法对许邵造成伤害了。 高手战斗中,一旦陷入被动,几乎是必死无疑,就如上官老魔,被风渊计谋陷害在前,几乎是必败无疑,更是许邵偷袭,才一步错百步错,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形神俱灭。 “杀了他快杀了他”危机降临,李兆龙双目中癫狂终于全部褪去,杀机一闪,身子骤然一晃,在许邵大手印压下的时候,竟然不退反进,双手上扬,竟是准备硬撼许邵大手印。 身上散发的战意,几乎与战鬼李霸天如出一辙,甚至比战鬼李霸天更为纯粹,只是没有李霸天高深的修为做后端,只不过虚有其表罢了。 就在他身子刚刚跃起的刹那,李兆龙骤然脸sè大变,好似看到了不敢置信的一幕,瞳孔中显lù出前所未有的恐惧与震撼。 “这……这是什么……” 九州大陆,虽然分成武者、修真两派,但是殊途同归,都是对元气的应有。 唯一有所不同的,武者是凭借自身力量,吸收和运用元气。而修真者,则是借助符箓、法宝、阵法等等来调用天地元气。 当李兆龙的神识与许邵的大手印相遇的时候,出现在李兆龙眼前的,是一副前所未有的景象。 大手印之中,天地元气没有丝毫规律性的暴动着,完全不似九州大陆武学调用天地元气时根据特定武技产生的规律性元气。 九州大陆之所以有不同的武技招法,完全是调动元气的方式不同。 而现在许邵使用的大手印中蕴含的天地元气杂luàn不堪,四处暴动,似乎被某种力量强行压缩在一处,形成大手印。 在大手印力量还为及身,李兆龙的耳膜就骤然鼓动,先是向外一凸,然后耳朵中发出一声巨响一般,就是去了天地间所有声音,耳膜竟是被瞬间压破。 同时一种仿若撕裂般的剧痛从身体每一处疯狂传来,甚至连李兆龙的武者神识都感受到那种剧痛,这种痛苦是他一辈子都没有感受过,仿佛身体连同灵魂都被撕裂一般。 一种强烈的生死危机感,瞬间涌现在李兆龙脑海之中,双目骇然,猛然倒转元气,将向前冲击的姿势跳转,不管不顾的向后逃窜。 只是就在在调动元气的瞬间,他融合进身体的天道轰然破碎,被强行粉碎,脱离了他的身体。 骤然是去天道的支撑,李兆龙就仿佛被针扎破的气球一般,全身的气势骤然下降,周身的汗máo孔血液jīshè而出,一瞬间就将一个风流潇洒的少年公子变成了一个面目狰狞的血人。 而这一刻,那大手印甚至还没有临身,仅仅是前期被大手印压爆的空气,就对他造成了这样的伤害。 “这……这不可能” 李兆龙满面血红,此时的他惊恐发现,非但不用他向后逃窜,巨大恐怖的压迫力,已经推动他的身体向后移动。这短短瞬间似乎被无限延长一般,让李兆龙的恐惧也随着眼神。 “它明明没有打到我它明明没有打到我” 李兆龙状若癫狂,作为九州大陆的武者,他不能理解许邵此时大手印攻击。 此时的许邵全部元气已经融入体内,转变成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ròu体力量,这一击大手印,完全是直接用一宝琉璃体的强悍身体力量,一掌打爆了空气,将手掌前方的天地元气和空气全部压缩。 看似一枚大手印,其实在元气大手印的前方,还有一枚空气大手印,无形无踪,超出了九州大陆使用元气攻击的武者们理解。 就在李兆龙认为必死无疑的时候,三位李家蜕凡宗师终于出手,三人展开李家合体武技,之间一道道天地元气从无形中幻化而来,如同一条条游龙,嘶嚎怒吼着,向着三人六只手掌的中间聚集。 一柄紫sè元气重锤出现在三人前方,这重锤完全由天地元气组成,虽然只有一米大小,但是其中蕴含的毁灭力量,超越了神离中期,向着神离期巅峰,甚至真仙期迈进。 随着紫sè元气重锤的出现,三名蜕凡期宗师本就苍老的面容缓缓干瘪下去,眼中精光渐渐消逝,身体肌ròu也缓缓畏缩着。 这一柄紫sè元气重锤不但是三人全部元气功力的巅峰聚集,甚至还是用了三名蜕凡宗师的生命力。 相对于只有通天期的李家少主李兆龙,三位蜕凡宗师更能明白这大手印的恐怖,如果挡不住这一击,四人必死无疑。 白须老者脸上的皮ròu被jīdàng的元气吹动着四处滚动,心中一片哀意,一代新人换旧人,自古亦然,但是面前这黑衣少年,许家的余孽,堪称妖孽,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此刻,他想的不是个人的生死,而是今日如果不杀死这许邵,给中州李家带来的,将是无尽的灾难。 “杀” 三名李家蜕凡宗师心中暴喝,六只手掌向前一推,紫sè元气重锤向着大手印猛轰而去。 两大杀招相撞,轰隆隆的惊天巨响在丛林中无尽回dàng,甚至连远在城中拍卖场的诸人都听到这一声巨大的轰鸣。 “成了” 白须老者心中一松,他对李家的合击武技信心十足,虽然那少年许邵展现了强悍诡异的实力,但是这紫sè元气重锤依然可以将那大手印粉碎。 三人合力,加上李家的合击秘技,这一记重锤,几乎可以媲美真仙境界的一击,任何真仙之下武者,有死无生。 噗嗤 就在白须老者心中放松的瞬间,xiōng口一痛,身体破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大口的鲜血自口中喷出,身体更是传来撕裂之声,这一刻,他甚至分不清这种痛苦是真实还是幻觉。 “明明挡住了……” xiōng口破碎,无法形容的痛苦,几乎让白须老者崩溃,如果不是多年修炼的坚韧,他甚至会痛苦哀嚎,但是此刻,他忍受着无尽的痛苦,mí离双眼,只想看清自己是如何死亡。 在他面前,腥臭的血雾之中,一个黑衣少年嘴角挂着嘲讽的微笑,恶魔一样的脸庞上流动着诡异的卍字符号。 而这黑衣少年的右手,正chā入白须老者的干瘪的xiōng膛之中。 “许邵……” 夺走自己性命的人,竟然是本应在大手印之后,cào控天地元气的许邵 白须老者永远也不会知道为什么许邵会出现在这里,在他临死前mí离的眼神中,那个皮肤卍字符号流动的恶魔少年,已经将同样可怕的手臂chā入另一个李家蜕凡宗师武者的xiōng膛之中,而那一个宗师武者,同样带着与白须老者一样的疑huò。 九州大陆,武学以元气为基础,无论多么神奇的武学和修真功法,都要以催动元气为基础。 而天地元气躁动难训,想要让天地元气根据自己的意图,展现特有的武技,那就需要一个武者用神识cào控。 比如三名李家蜕凡宗师使用的合击重锤,如果三人中有一个人撤离神识,那么重锤就会崩溃,这是九州大陆的一个常识。 而许邵的大手印全颠覆了这种常识,他的大手印完全是靠着ròu体的力量,强行压缩天地元气和空气形成。所以在脱离许邵的手掌之后,完全不需要许邵的继续cào控。 以许邵九星步的超级速度,在这三人硬抗大手印的瞬间,足以闪烁到三人身旁,将无法闪避的三人杀死 强悍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大手印,配合九星步诡异的速度,在真仙之下,许邵近乎无敌 三人死的不冤,见证了一个足以颠覆九州大陆的新武学思维的诞生。 “轰” 沉闷的声音,李兆龙的双脚chā入泥土之中,这潇洒的李家少主此时满面鲜血,耳膜、眼睛全部被空气大手印破坏,此时变成一个又聋又盲之人。 “齐天长老吴长老箫长老赢了没有将他生擒活捉我要让他死无全尸我要报仇” 李家少主恶鬼一样嘶嚎着,面容狰狞恐怖,疯狂一般。 许邵皮肤震动,将手臂上白须老者三人的鲜血震散,感受着身体澎湃的力量,身体上流动的卍字符号渐渐隐入皮肤之中,散发的rǔ白sè宝光也缓缓消散。 ... ------------ 第五十七章 好运连连 第五十七章好运连连 此时的许邵,在九州大陆武者看来,就是一个无法修炼任何武技的平凡人,在许邵的身体周围,感受不到任何的元气bō动,一如凡人。 但是隐藏在许邵体内的,却是一种如有远古凶兽般的强悍ròu体力量。 双目中的血光渐渐散去,许邵凝视着眼前半截身体被chā入泥土的李家少主李兆龙,这个人就是将许家灭族的罪魁祸首。 多少个夜晚的心痛神伤,多少次元气的狂暴失控,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人,而这一个,他就如一个卑微的爬虫一般,在脚下声嘶力竭的叫喊着。 在大仇得到这一刻,许邵甚至没有感觉到兴奋和jī动,也没有将这个李家少主碎尸万段的狠辣。 在真正面对李兆龙的这一瞬间,许邵才真正明白,在他心目中,李兆龙从来都不是一个足够分量的仇敌 他许邵的真正仇敌是李家是中州李家 一个李兆龙不足以平息许邵心目中的杀戮怒火,李家,只有将中州李家完全覆灭,才能让许家的亡魂得到安息。 “李兆龙,你有最后一个机会,说出我父母和爷爷的下落,我让你痛快的死去”许邵站在李兆龙身前,声音平淡,诉说着一个简单的事实。 许邵低沉的声音在李兆龙耳中确如洪钟大吕一般,让他失魂落魄:“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还活着齐天长老杀了他快杀了他我要吃他的ròu喝他的……” 噗 李兆龙未及说完,脑袋就被许邵打爆,许邵知道眼前这个人已经疯了,在他口中依然问不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想要找寻父母、爷爷的消息,应该还是需要地下一号的帮助。 “多少日月的等待,终于到了这一刻,我算是完成了一小部分的复仇……不过和中州李家的比起来,这一点点血脉,简直微不足道……” 许邵沉yín中,双脚缓缓落地,向着城内的方向转回,暂时解决了李家的阻碍,应该马上将雨兮带到天云仙缘,她的伤势不能再拖了。 想到雨兮,许邵眼中闪过一丝柔情,找到父母之前,这个小丫头,就是许邵在这个九州大陆唯一的挂念了。 拍卖会之后,地下一号拍卖场被上官老魔损坏,以及两大真仙显身,在城内带起不小的sāo动,大部分武者都在讨论这些事情。 当许邵回到拍卖会所的时候,地下一号第一时间通知了李成佳,也许是这位堂主在真仙风渊口中得到而来什么消息,面对许邵时格外的热情。 “许兄弟尝尝,这是上好的云雾仙茶,五百万金币一两,就是我自己都舍不得喝,这次是和兄弟你沾光了……” 娇柔的shì女们奉上香茶,李成佳哈哈大笑,亲自端着茶壶,为许邵奉上茶水。 解决了李家的精锐,此时许邵心情大好,细细的品味着杯中仙茶,果然与地球茶叶不同。 非但浓香扑鼻,而且喝入口中之后,有着淡淡的元气滋润口舌,没有强烈的刺jī,这淡淡的元气却十分的纯正,让人精神不由得爽利起来。 “果然不愧仙茶之名……”许邵再次叹服这地下一号的富有和奢侈,伍佰万金币一两的茶叶,即使是仙品,他许邵也喝不起。 李成佳能够感到许邵的敷衍,嘿嘿一笑,自怀中掏出一份yù简,态度异常真诚的说道:“听闻你要到天云仙缘,这一路横过三州,虽然相对你的实力来说谈不上危险,但是减少麻烦毕竟是好的,我这里有一份yù简,标注的是从这里出发到距离雨兮姑娘最近的地下一号位置……” “你可以带着雨兮姑娘,当然还有南宫父女,用我们地下一号的传送阵直接传送到天云仙缘,虽然有些痛苦,但是能够缩短不少时间,毕竟雨兮姑娘的伤势要紧……” 许邵默然,相对于与李成佳先前的交易,李成佳这一次的给予可是非常慷慨,而且这是一份非常昂贵的人情。 地下一号的所有传送阵都是短距离传送阵,自这里到天云仙缘何止万里,一路传送,这耗费的金币数以亿记,以李成佳现在地下一号堂主的身份,这一路上的传送,绝对不会毫无代价。 为了这一枚yù简,李成佳要付出不少代价。 虽然在许邵此时的心目中,还不明白他所使用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功法究竟价值几何,但却明白李成佳这一份人情,将来不是那么容易还上,但是为了雨兮,许邵却无法拒绝。 “大恩不言谢,以后李兄但有什么事情,尽管说” 许邵毫不客气的将yù简结果,珍而重之的放入怀中,早一日到达天云仙缘,雨兮的生命就多一份保证,这甚至比他许邵的生命还要重要。 见到许邵接受yù简,李成佳哈哈大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看向许邵的目光也有几分怀疑和审视。 在今日之前,虽然李成佳算是折节下交,与许邵定下盟约,但是许邵的地位绝不会让他做出送出yù简的决定,要知道这一枚yù简不但代价昂贵,而且是向一个地下一号之外的表明,地下一号有着短时间横穿九州大陆的能力 如果九州大陆其他世家宗派与地下一号发生冲突,地下一号这个传送胜利将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其实以李成佳现在堂主身份,根本没有资格送出这枚yù简。 就在刚才,地下一号的真仙风渊回到拍卖场,将李成佳叫道密室,谨慎的吩咐李成佳要不惜一切代价交好许邵。 甚至堂堂真仙还详细的打听了许邵这个小小通天期霸主的所有往事,当知道雨兮受伤要前往天云仙缘医治的消息之后。 风渊在沉默半晌之后,竟然交出了他地下一号真仙才有权利使用的全九州地下一号传送yù简。 李成佳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作为真仙的风渊竟然会如此看重许邵。 而风渊自然不会对李成佳提及许邵自创功法的事情,如果不然他也不会将所有见到许邵创立武学的人全部灭口。 知晓许邵急迫,短暂的客套之后,李成佳亲自送许邵离开。 待到许邵的身影消失在传送阵中,李成佳方才mō着脑袋,自言自语道:“方才感觉许邵身上似乎有些奇怪,到底是什么呢?” 精神过于集中在猜测许邵隐藏身份之上,李成佳竟然没有发现,此时的许邵元气皆无,犹如一个凡人一般。 已经欠下地下一号巨大的人情,给雨兮温养身体的药草许邵就没有在地下一号购买,而是在大街上胡luàn走着,寻找其他药店。 不一时,一个其他的药店就吸引了许邵的目光,这药店之所以特别,就是他药店左右对联的霸道。 卖光五湖四海,买光三山五岳。 这宣言,即使地下一号也不敢喊出,许邵兴趣大增的进入店内。 “您好,尊敬的武者先生。” 这家药铺的老板是个胖胖的中年人,一张圆脸三层下巴,眼睛眯成一条缝,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总透出一种让人讨厌的精明。 武者,尤其是通天霸主级别以上的武者,在九州大陆拥有着崇高的地位,能够得到所有人的尊敬 看到许邵在珍稀灵药前停下脚步的时候,胖老板更加热情的殷勤招呼起来。 “武者先生的目光果然犀利,这些灵药是刚刚从无边海域收获的金sè苍兰,属于中级灵药,生长出来的果实对元气提升非常明显。” 胖老板显然不是第一次接待武者,对于许邵想要选购灵药的目的都分析的一清二楚。 “不用介绍,我一个人先四处看看。”许邵努力做出老练的模样,在九州大陆,各种植物的药性与前世不同,许邵只能用神念慢慢渗透分析。 这种金sè苍兰,许邵听朋友说过,在无边海域只是用来观赏的huā卉品种,属于生命力比较坚韧的植物,所以才在九州流行起来。 至于胖老板所说的对元气提升明显,只是相对于一般的低阶武者而言。 要是想靠这个提升元气的植物提升ròu体力量,那就可笑了。 许邵久久徘徊,胖老板却没有丝毫的不耐。 正琢磨着如何开口购买所有需要的灵药,然后如何将价格降到最低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进来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样貌粗鄙,皮肤黝黑,脸上皮肤粗糙棱角分明,体格魁梧,明显是长期从事体力,而且双tuǐ走路有些飘忽,是那种长期在外旅行的人才会出现的征兆,一进店铺,眼睛灵活的四处luàn飘,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 见到这个人,胖老板脸sè一变,下意识的用眼睛瞟了陆灿一眼,很是心虚。 许邵嘴角泛起笑意,这种场面虽然九州大陆的人也许没有见过,但是身为穿越者的许邵却时有遭遇。 这个汉子显然是常常到中州以外旅行,这些人每次到中州以外都会偷偷的携带一些灵药回来,然后偷偷的卖给药铺,这种事情就是存在几千年的一个古老行当,走sī。 “不是告诉你白天不要过来嘛”胖老板对着那个汉子低声训斥着,对着许邵做出一个难为情的笑意,这种事情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一些端倪,胖老板根本不能指望能骗过许邵。 “有什么东西让他拿出来看看吧,也许有我需要的灵药也说不定。”许邵抻了抻衣袖,脸上带着微笑说道。 胖老板尴尬的笑了笑,冷着脸对那个汉子使了一个眼神,对着许邵努努嘴。 刚刚许邵在店里转了一圈,眼神飘忽,胖老板以为许邵是对店铺中的灵药不满意。 许邵修为精深,一身衣着不但是价值高昂,而且只有悟玄期才可以穿戴,把胖老板给彻底唬住了,他这是千方百计的想要留下许邵这个客户。 那汉子也是八面玲珑,谄笑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里三层外三层,包的非常仔细,打开这个包裹的时候,汉子带着献宝的笑意,同时也小心万分,仿佛端着易碎的水晶财宝一般。 小小的木盒之中,静静的躺着几十枚晶莹剔透的植物灵药果实,透明灵药中仿佛流动着液体一般,散发着淡淡的红sè光芒。 “高阶天音果”许邵和胖老板同时倒吸一口冷气,任谁也没有想到这个猥琐的汉子竟然可以拿出如此的宝物。 天音果,是九州大陆的称呼,在前世这种植物叫做金虚子,曾经让无数武祖出面争夺,可以说是有价无市的存在。 传说中,金虚子的果实可以直接提升ròu体一个等级,甚至可以让修炼者直接突破ròu体修炼的神离壁垒,一举成就武祖至尊。 许邵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唾液,心思滚动,甚至有了杀人夺宝的想法。 许邵收回了目光,但是胖老板却杀人的心都有了,心中大骂这个汉子蠢材,这种宝物竟然在外人面前就展lù了出来,随着这一盒灵药只有几十枚,但是那也是几千万金币,为了这个东西,不知道可以搞的多少人家破人亡。 显然这个汉子并不知道这灵药到底如何珍贵,只是下意识的认为无边海域的植物果实都是宝贵的财富,还一脸献宝的对着许邵和胖老板媚笑着。 “老板……刚刚我看过的金sè苍兰灵药不错,不知道老板是否可以忍痛割爱……”许邵平稳心中被金虚子yòuhuò的bō动,努力用一种平静的口气说道。 “啊啊?金sè苍兰?”胖老板显然没有适应许邵忽然的思维跳跃,猥琐汉子可以不认识这种瑰宝,但是胖老板绝不认为许邵或者许邵身边的悟玄期武者,会认不出这种引起过九州大陆轩然大的物种。 许邵笑着从怀里掏出一枚金币,指着金sè苍兰的灵药说道:“我需要两万枚金sè苍兰,还有十枚天音果,可现在只有一枚金币……不知到老板是否可以割爱?” 两万枚金sè苍兰的灵药最少价值十几万,更遑论加上十枚金虚子,许邵竟然说要用一枚金币买下,就是那个猥琐汉子也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着许邵。 “两万枚金sè苍兰?哎呀,只在抱歉,我这店铺里只有一万多枚,要不这样吧,我这还有两千多枚紫灵果,这个品种也不错,也送给你吧。” 胖子老板眼睛一转,立刻明白了许邵的意思,这身份尊贵许邵是要封口费啊。 金虚子,天音果的价值太高,一直控制在九州权贵手中,sī下买卖必然会招致杀身之祸。 胖子老板一句话顿时把猥琐汉子搞傻了,目瞪口呆的看着仿佛占了很大便宜的胖子老板,还有一副痛心疾首,望着一元金币叹息不已的许邵。 “难道我在无边海域太久,金币升值了?一金币就能买下这么多东西?”猥琐汉子目光闪动起来,想想自己仙卡总的几万金币,感觉生活一下子就灿烂起来。 胖子老板和许邵很有默契的没有多谈,不到一时三刻,胖子老板就将两种灵药,还有十枚金虚子全部给许邵打包。 最后还不放心的从怀里掏出一张仙卡,低声说道:“兄弟,这份情谊各个领了,这点钱你收下,以后用得着哥哥的地方尽管说话” 见到胖子老板竟然如此的慷慨大方,许邵笑了笑,搂着胖子的脖子:“如果我是你,马上将药铺扔下,怀璧其罪啊” 胖子眼睛一亮,深深看了许邵一眼,拱拱手,作揖到地。 各取所需,店主发财,而许邵则拥有了保存雨兮身体,不让伤势加重的药物。 此时雨兮的身体就如一个无底洞一般,当初在李家搜刮的无数药物,在这个几个月时间已经见底,如果没有李成佳的帮助,可以使用地下一号的传送阵,即使许邵有再多药品和金币,也填不上这个大窟窿。 当一个人的运气好到了极点的时候,真的会鸿运当头。 刚刚从药店出来,竟然就发现南宫夏那个胖子,在一旁猥琐的笑着,许邵就不明白了,这么个一个猥琐的胖子,天天扛着门板一样的赤霞剑,竟然能生出南宫紫灵那样的女儿。只能归咎与基因突变这个可能了。 如果不然,南宫紫灵的母亲要怎样一个美女,才会与南宫夏综合处南宫紫灵这样的女人,只怕九天仙女也未必有这个能力。 “许邵好手段,我真怕你一时冲动,让我强夺天音果果实……”离开药店的霎那,南宫夏的声音响起,对许邵的表现,南宫夏愈加满意。 “我们周围随时都有各个世家和门派的眼线,如果我们强行动手,反而是给了那些眼线的机会……”下一句话,许邵没有说出,他许邵现在恶名在外,只怕李家可能已经悬赏过亿的金币了。 许邵现在使用金虚子不可能直接成就神离期武祖,但是几十枚金虚子,至少可以给雨兮温养经络,壮大神魂,虽然不能治疗雨兮的伤势,但至少可以让她身体保持最佳状态,在天云仙缘之前,不会耽误治疗。 只是在九州大陆,居然有金虚子的存在,让许邵小小的震惊一下。 许邵叹息一声,事情远没有南宫夏想想的那么简单,不同的世界有着不同的规则,就是自己前番杀戮举动,会引出李家疯狂的反扑吧。 “那里是什么地方?” 前方几十个人聚集在一处奢华的小楼之前,相对于其他的商铺,这座小楼格外的华丽奢侈。 店铺之前熙熙攘攘的人群,竟然大部分都是武者,甚至有几个悟玄期武者层级的存在。 武者之所以地位尊崇,一个原因就是数量稀少,以中州的强横,百亿人口基数,武者的数量也不过几千万罢了,在这城池之中,可以同时看到如此多的武者,实属罕见。 “奇石阁……”南宫夏脸上闪过一丝落寞。 奇石,仙法大陆一种奇特的存在,可以储存元气,甚至可以刻画强大的仙阵,愈是年代久远,威力愈是强大。 曾经有发现万年奇石,上面原本只是一个简陋的一级防御仙法,但是经过万年之后,这枚奇石居然让这个一级防御仙法挡住了禁咒的攻击。 从那之后,奇石武者们趋之若狂。 以南宫紫灵和南宫夏这样奇特的身份,根本不能拥有这等奇石。无法拥有奇石,对于修真者来说,却是永远的遗憾。 许邵心中好奇,缓步走了过去。 “奇石都是rǔ白sè,没有任何的纹路,愈是sè泽纯净,法力愈是身后,价值也越高,老板你这奇石带着血红的颜sè,却说是万年奇石,难道是戏耍我不懂九州大陆文化不成?” 只见一个穿着异族服饰的年轻女子,摇一把素白纸扇,言语间有些愤怒。 在这女子身侧,有两个蜕凡期宗师修为的高手隐隐护在周围,四目警惕的注意周围的人群,显然是护卫随从。 “小小年纪,居然有两个蜕凡期武者护卫,而且奇装异服,与雨兮、南宫紫灵两人的服饰不同,想来应该是中州以外,甚至有可能是天云仙缘的权贵……” 神魂壮大,许邵心思缜密,几句话之间,心中便有了大致的猜测。 让许邵好奇的不是这天云仙缘贵裔,而是她口中的奇石。 以许邵的身份根本无法见到这等宝贵之物,是以在许邵的记忆中只有奇石的名字,却没有实物的样式。 仔细看去,这所谓的奇石根本就是地球修炼界的yù石。 刻画符箓有几种材料,从最低等的纸张,到许邵曾经使用过的兽皮,而yù石则是材料中的最佳。 而经过人类温养的yù石,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不luàn世用来刻画符箓,还是直接炼化成法宝,威力都比寻常法器强大。 而在温养yù石中,有一种带着红斑的yù石,叫做血沁yù,这种yù石是放在死人的坟墓之中,经过千百年的侵蚀滋润,染上人类的血脉红sè。 这种yù拥有人的气血,在修仙界有一个名字叫做人yù,甚至万年的人yù可以产生神智,成为一个yù质精怪,天生的灵器法宝。 ... ------------ 第五十八章她是我的女人 第五十八章她是我的女人 如果是见识到真仙交手之前,对这等yù石,许邵没有丝毫兴趣,刚刚搜刮了李家,拥有的天材地宝是无以计量的。 但是现在,这一枚血沁yù,却有着异样的吸引力。 如果能够用这枚血沁yù做成符箓,威力暴涨,绝对可以超过一个神离期武祖的全力一击。 居然会对微不足道的血沁yù很是心热,对自己的堕落,许邵自嘲不已。 “如果你敢骗我,我绝对会让你们的城主查抄你们的店铺,让你们奇石阁彻底关门”天云仙缘少女鼓着小嘴,满是愤怒和失望。 天云仙缘散修往往更加注意九州大陆世家、宗派对他们的态度,些许的欺瞒便会被认为是奇耻大辱。 但这个少女说出用城主威胁的话,让许邵心中一动,对这个少女的身份愈加好奇。 “这枚奇石以我看来非但是万年奇石,而且还是奇石中的珍品,这血sè纹路对刻录修真阵法有着巨大的作用,甚至不用仙术阵,这奇石本身的威力已经非常惊人……” 许邵念头转动,却放弃了占有这奇石的机会,直接点出它的珍贵。对天云仙缘有所求,为了雨兮,即使小小的善缘,许邵也愿意结下。 就在许邵说话的时候,那放在桌面的奇石,为不可查的微微颤动一个小小的血sè人影在yù石中一闪而过,惊慌失措,显然没有料到有人知道yù石的价值。 “已然有了yù灵”许邵不得不感叹这少女的好运。 “这位武者,你知道这奇石的真伪?”少女没有在意两个护卫焦急的神sè,笑嘻嘻的来到许邵面前,急忙问道. “这位女士贵姓?”许邵微笑问道,同时诧异于这个少女竟然没有丝毫的元力,而且居然可以看出丝毫没有元气的许邵是一名武者。 天云仙缘少女哈哈一笑,拍着腰间的弯刀说道:“你们世家、宗派子弟不是说不能随意询问女士的名字吗?你说着块奇石真的是万年奇石?我叫白嫣柔……” 天云仙缘少女小嘴微张,连珠炮一样的发问,语调怪异的九州大陆语,别有一番风味 火辣辣的目光,让许邵略显尴尬,倒是回忆起穿越前地球女子的火辣风采。 “这万年奇石多少金币?你先买下,不然我说了好处,这商家必然坐地涨价……” 许邵没有回答白嫣柔的问题,目光转向奇石阁的店主。 天云仙缘少女诧异的看着许邵,发觉这个九州大陆少年与以往遇到的完全不同,手上的空间戒指一翻,一张仙卡扔在桌面。直接将奇石买下。 白嫣柔直爽的性格让许邵非常欣赏。 “我买下了,你快说说这奇石的好处……”天云仙缘少女跺着鹿皮小蛮靴,将不知价值多少的奇石抛到许邵的手中。 “这女子眼神真诚,倒是一个没有yīn谋狡诈之人……” 奇石一入许邵手中,情形突变,那奇石中的血sè小人仿佛知晓许邵可以看见它一般,在许邵的脑海中狰狞的嘶嚎一声,竟然强悍的催动奇石本体,想要对许邵发动攻击。 “孽障” 许邵嘴角泛起一丝轻笑,脑海中观想不动明王,不动明王手中的金刚索化作一道细微的火光shè入奇石之中。 现在的yù灵还介于精神与实质之间,只要利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佛门观想,就可以在脑海中对yù灵进行攻击。 如果进一步炼化之后,这yù灵就会成为实质的存在,到那时,只有修真者的仙术才能够打败yù灵。 现在以许邵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为基础,观想不动明王就可以打败这个小东西。 “啊啊啊……”血sè小人发出婴孩般尖锐的哭声,果然被许邵观想出的金刚索牢牢困住。 “小小yù石精怪,竟然敢攻击我原本还想留你神智,既然如此顽劣,就直接要你性命 许邵手中虚空画符,似乎就要抹杀这小人的神智,其实许邵是一个完全的武者哪里会修真者的画符,不过是一种恐吓罢了。 死人浸渍而成的血沁yù往往带有几分凶性,这万年血沁yùyù灵更是暴虐血腥,方入手中竟然就要反噬其主。 那小人有些智慧,见到被金刚索困住,吓得哇哇大叫,见到许邵似乎要使用仙术,连忙跪倒在yù石中,磕头作揖,可怜兮兮。 “如果你肯守护者女子百年时间,我倒是可以在百年之后送你一场造化……”许邵嘴角泛起计谋得逞的jiān诈笑意。 此时许邵不但是一个武者,而且现在煌煌白日,就是真正的修真者也无法使用驱鬼仙术,根本对这个小家伙无能为力。 这小家伙万年抚育,不过刚通神智,仿佛人类中的孩童一般,完全被许邵利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观想的不动明王金刚索可怕的束缚力给吓坏了。 “哇……这个奇石自己会动” 许邵身前的白嫣柔距离最近,发现了这个奇石的一样,欢呼雀跃,相对这奇石的威力,小姑娘更感兴趣的是它的神奇。 听闻天云仙缘少女的欢呼,周围的所有人都围拢过来,奇石阁老板也从桌子后面走出,他做了几十年的奇石生意,还从未见过可以自己移动的奇石。 “这枚奇石叫做血沁yù,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即使你不在上面刻录修真仙术阵法……” 与yù灵达成协议之后,许邵将yù石放到天云仙缘少女手中,将血沁yù的好处,用异界人可以理解的方式,述说一遍。 将yù石放在手掌之上,白嫣柔用纤细白嫩的手指捅了捅,但是那yù石丝毫不动,天云仙缘少女有些失望的瘪瘪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许邵。 许邵暗笑,yù灵催动yù石消耗巨大,一次催动将消耗几千年的修为,如果不是这样,这yù石早就逃走,那会在奇石阁被人买卖。 许邵神魂微动,传音入密,将催动灵器之法传授给这白嫣柔。 许邵是武者虽然知道催动灵器的法决,却无法像修真者那样催动这个血沁yù,他传授天云仙缘法决,也是对少女的一个试探。 这少女没有丝毫元气,怎么看都让许邵觉得奇怪。 天云仙缘少女听完这神奇的法诀,在心中默念,笨手笨脚的实验几番。终于,这yù石从她的小手上,晃晃悠悠的飞了起来,仿佛一个喝醉酒的孩童一般。 但是就是这些许的变化,却引起周围人一片惊呼。 许邵眉头一皱,这少女果然不简单,似乎是用某种密法将元气束缚在体内,这种方法几乎让元气没有丝毫流失,修炼起来事半功倍,天云仙缘果然是一个神奇的所在。 无论奇石的传说多么离奇,这奇石都是死物,更多是被当成武器使用,但是这诡异的红斑奇石,竟然可以像活物一样腾空而起 天云仙缘少女见状咯咯大笑,心念一散,yù石顿时跌落回她的小手之中。 “这位武者大人……不知可否帮助老朽看看我奇石阁中珍藏奇石的力量……”奇石阁老板终于按耐不住。 所谓的珍藏奇石,不过是以往难以销售的彩yù,九州大陆奇石以rǔ白sè为最佳,其他sè彩的奇石几乎是无人问津。 这一次遇到许邵这样化腐朽为神奇的高人,老板直接将奇石阁所有无法销售的彩yù拿出。尤其是其中有三枚血sè奇石。 此时奇石阁老板最为懊恼的就是,这血sè奇石为何会只有三枚。 但是看到奇石阁的三枚血sè奇石,许邵却暗自摇头,这三枚奇石不是血沁yù,而是血yù,这血yù又叫贡觉玛之歌,虽然是世俗界珍贵的yù种,对于修炼者却没有任何帮助。 “武者大人,你说血红sè的奇石珍贵无比,但是发现奇石的南闻大师说过,只有白sèyù石乃是最佳,绿sè次之,你这不是推翻了大师的定论吗?” 一个贵族打扮的中年人挤进人群,脸上带着自然的傲意,口中尊称大师,用一种不屑的眼神看着天云仙缘少女手中的血沁yù。 “南闻大师?”许邵摇摇头,他不知此人:“大师所言未必就是正确的,有时候可能是错误的,更有可能是过时的……” “啊” 人群中一阵惊呼,武者阵营内一片哗然。 这些武者身份尊贵,甚至不将九州大陆的所谓城主等人放在眼中,万年文明传承,武者地位尊崇,即使现在无法与贵族相比,当晋升为通天霸主之时,便自动拥有城主头衔。 能够让武者尊敬的人,无不是开拓了一个新领域,功成名就,成名已久之人。南闻大师便是建立奇石理论的先驱,一直以来在武者中有着崇高的地位。 现在,许邵公然批评南闻大师,甚至将批评上升到所有大师之中,如果在万年前的教某些极端世家、宗派,许邵会被立即送上火刑架活活烧死。 许邵有些jī动,目光扫过武者们,大声说道:“如果所谓大师或者神离期武祖、真仙强者是不容易质疑的,那么武道世界中,如何产生新的大师?如何创造新的武道?有谁规定基础武道必须是元气?” 一声巨响,许邵没有使用元气,用ròu体力量将地面的青石踩碎。 鸦雀无声,死一般寂静。 “好” 开放天云仙缘少女第一个鼓掌欢呼,思维没有被定型的天云仙缘散修,更容易接受新的理论。 紧接着,周围的武者如梦初醒,全部鼓掌欢呼,cháo水一样的掌声,将周围店铺人群的目光全部集中了过来。 “奇石的目的是攻击加成,这血sè奇石灵性知足,即使不使用修真仙术阵法,也可以轰杀寻常对手” 所有人都能够感受到这枚血沁yù蕴含的能量,随着许邵神魂催动,血沁yù发出阵阵嘶鸣,带动周围的空气剧烈颤抖。 “天地众神孕育万物,赐予奇石的神奇,岂是人力可以了解?正如武道的玄奥,在十几万年之前,又有谁能够想到这武道能够成为大陆的主流,九州大陆的支柱?众神建立的世界无穷神奇,只要你有一双发现的眼睛” 南宫夏皱着眉头,他不明白为何许邵要如此出头,此时许邵的言论举止,在他看来更像是神棍。 但是毋庸置疑,周围武者们的情绪呗许邵成功的调动起来。 “开拓创新追求武道世界的真意,勇敢尝试,了解奇石的种种奇异,这才是我们武者应该做的事情。捧着武道学院的教科书,然后按照几千年的陈规旧俗使用元气?我们要说不” 一旁的中年贵族和奇石阁老板默默对视一眼,许邵的观点超乎了他们的想象,不但是超越了奇石鉴定的范围,更是提升到了对整个武者体系的颠覆。这一个十七八岁的小武者,居然有这么大的能量和野心。 许邵旁若无人,语气jī昂的继续说道:“无论是奇石,还是修真仙术,武道规则,修真阵法……任何一种力量,归根结底,都是为了击败对手,是为了成功的最终目的大师建立的体系,不应成为我们认知的禁锢,只能成为阶梯” 周围的所有武者都呆住了,学习武道至今,他们已经习惯于遵从武道的规条,尊崇万年流传的武道定式。而今天,整个少年,却说大师也只能成为阶梯。 在所有的武者心中,此刻,仿佛一条崭新的窗口被打开,一个前所未有的世界显lù在这些武者的面前。 “奇石非但只是一件可以刻录武道阵的死物也不单单是用来攻击的武器,她高贵,纯洁,你愈是与之亲近,她便越发温润光泽,更加富有灵性……” “人养石,石养人,你养石三年,那么奇石养你一生将奇石时刻呆在身边,随时供奉她,将她当成你心中的神灵……” “去掉沧桑,去掉雕琢,去掉爱恨,去掉情仇……百炼成石,那时的奇石灵性十足,心意相通,你便是奇石,奇石便是你岂是所谓千年奇石,万年奇石可比” “温体质、平烦懑、滋心肺、润声喉、养máo发、蓄魔力、养精神……无穷妙用” 半天时间,这半天时间,许邵一直述说着奇石的温养妙用,颠覆着所有人的思维。 在这言论中,将奇石敬若神明,用的是修仙之术中的封神之法,常年日久,不断膜拜,这yù石也将拥有灵性。 下面的武者已经全部傻了。 许邵说完之后,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待所有人从惊愕和领悟中苏醒过来。 天云仙缘少女白嫣柔呆呆的站在那里…… 她从许邵的身上感觉到一种奇特而熟悉的气息。 她的父兄在天云仙缘武道学院讲坛之上授课之时,正如许邵这般,雄心万丈,睥睨天下。 恍惚中,白嫣柔有一种错觉,这个男人头上有光环,那种澎湃jīdàng的情绪,永远无法用世俗规则禁锢的慧悟,如高高在上的神灵一样。 男人正当如此。 她不得不承认,有一些男人天生就具有某种神灵的气质,他的话语,言行,天生就能征服人心。 天云仙缘散修男儿,骄傲蛮横,潇洒不羁,白嫣柔内心无比渴望自己是男儿身,羡慕父兄们可以在武道一途上恣意驰骋,呐喊总浩然粗犷的男儿英气,是她内心深处的眷恋和渴望。 今天,在这个荒yin奢侈的腐朽九州大陆家族、宗派之所,一个如她父兄一样高傲的男人,同样充满煽动性和感染力的男人站在人群之中,沐浴着粼粼的日光,带着神灵的光环,令她心头鹿撞,失去方寸。 天云仙缘武道学院之内,传道授业,侃侃而谈,武道一途知识渊博的男人,才可以征服女人,让女人崇拜。 “轰” 一声巨响,狂暴的气息破空而起,人群中,一个中年武者身体周围风元素疯狂的肆虐着,形成一道道旋风,突破任何拘束,拔地而起。 “多谢许先生今日点悟来日定有厚报”中年武者对着许邵躬身实力,御风而去,长啸三声,潇洒不羁。 听闻许邵的言论,这中年武者竟然产生了某种顿悟,领悟武道一途的真谛,一朝涅槃 从通天期霸主境界晋升蜕凡宗师武者,相信神离武祖之路并不遥远。 许邵嘴角含笑,有了这个中年武者晋级,他近日的一番做作便是成功。 想要不被默默杀死,只能成就名声,在九州大陆扬名,成为九州大陆武者中的新锐人物,甚至成就大师之名。 只有如此,才能让中州李家有些忌惮,不能暗中下手。 借九州大陆舆论之势,保自身平安。 “这血sè奇石果然是宝贝呢……”白嫣柔自言自语着,有些羞赧的看了许邵一眼:“我不能白要这个灵动的宝贝……这样吧,我把这弯刀送你……” 天云仙缘的散修儿女,性情直爽,敢爱敢恨,竟是直接将弯刀送给许邵。那两个护卫想要说话,却被天云仙缘少女气鼓鼓的瞪了一眼,吓得不敢出声。 “白要灵动的宝贝?明明是你付的钱……”许邵原本想要拒绝,但是少女咬牙切齿的眼神,让他只能讪笑着接过弯刀。 不过,锻炼ròu体力量修炼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这弯刀恰好能够用上。 见到天云仙缘少女送上礼物,周围的武者们恍然醒悟,纷纷将珍藏的宝物送上,许邵这一些话,让他们领悟新的天地,虽然暂时没有如中年人那样顿悟晋级,但未来修来之路,已然平坦。 一时片刻之后,当人群散去,南宫夏与许邵哭笑不得抱着一堆宝物,最后不得不放入空间戒指中。 这些宝物,不但有魔兽晶核,还有各个武者修炼的心得,虽然对许邵没用,但是武者们的热情让南宫夏很是惊诧。 武者自来都是冷傲自闭,何时有主动送上个人修炼心得之事,眼前少年的神奇,再次让南宫夏惊叹。 “贵女,您怎么能把弯刀送给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宗族少年?” 离开许邵之后,白嫣柔的两个护卫说道。 “送给他怎么了?他风姿神俊,一点也不必我那些哥哥们差……”少女把玩着手中的yù石,脸上带着微微的cháo红。 “可……贵女的弯刀只能给未来的夫婿……” “我就是喜欢他回去就对大汗说让他做我夫婿……” 金虚子灵药本就是晋级神离期武祖所用,药性霸道威猛,如果是许邵,ròu体有过初步的锻炼,那么使用金虚子猛烈滋补,贯通全身筋膜、皮ròu,阳刚列刚未尝不可,所谓硬汉下得猛药。 但是雨兮重伤在身,这身体比之的普通人还要脆弱,却是无法直接用金虚子。 虚不受补,如果直接使用金虚子,非但不能温养身体,反而会被这虎狼之药猛烈补死。 为了配合着金虚子使用,许邵还需要集中调和阳刚,温润药性的辅材。 其实ròu体锻炼秘药,与世俗界药物相似,有君有臣,有主有辅,yīn阳调和,才是正道。 在这九州大陆,最强力量的拥有者是武者,他们主导者上层世界,所以在这坊市之内,销售的,也多是对武者有利的物品。 除了可以刻录法阵的奇石和增加武道力的灵药之外,最多的就是魔核。武道世界元素充沛,这蛮荒野兽也比前世威猛。 更是在脑海之中结成魔力晶核,虽然无法与前世天地异兽的内丹相比,但是对武者的作用确实非常巨大,可以迅速补充武道力的消耗。 只是可惜,经过尝试之后,许邵发现,这魔核对他效果甚微,非是没有作用,而是蕴含的能量太少,根本无法满足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需要。 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是逆天之路,都需要庞大的能量支持,而这些能量,是九州大陆元气武者所无法想象的。 在坊市留恋半晌,没有发现合用的药物,却意外的发现了一出贩卖弓箭之地。 这个世界武道为尊,使用弓箭的武者非常至少,所以这一处商铺生意惨淡,几乎没有客人光顾。 见到一身武道袍的南宫夏和许邵,那店员眼皮抬了抬,自顾自的打盹,完全没有别处武道店铺的热情。 人以诚待我,我以诚待人,这店员如此懒惰,店铺生意如何能好。 九州大陆的弓箭材料也与前世不同,前世弓箭不过是牛筋、蚕丝、蟒筋等等。 在这九州大陆,则是一些魔兽,往往因为魔兽自身的属性,使弓箭带有些许的元气效用,当然,这点元气攻击对武者来说微不足道,构不成威胁。 诸侯shè箭,先行燕礼;士大夫shè箭,先行乡饮酒之礼,亦或焚香祷告,以示对弓箭之敬重。 佛门武学没有那么多虚礼,只在心中默念,正心去邪,气定神闲即可。 许邵随手拿起一张莽牛弓。 一手持弓,一手引弦,tún收xiōng出,腰部用力,手臂较劲。 咔吧声响,这蛮牛弓之拉开满月。 能开的强弓之人,开弓是用的是筋力,身体的筋会和弓弦一样崩的紧紧。开不得强弓之人,用的却是肌ròu的力量。 开过弓之后,肌ròu会有撕裂般的疼痛,腰、tuǐ、腹、手臂,全身肌ròu隐隐作痛,发出痛苦的呻yín。 强开硬功,不得其法,身体不但不会得到锻炼,反受其害。 见到许邵没有丝毫元气,那店员竟然是嗤笑一声:“这位先生,这莽牛弓只有那些凝实期以上的武者能开,如您这样皮娇ròu贵之人,玩玩开不得,要是伤了自己反而不美……” 许邵摇头,这店员虽然态度恶劣,但人俗话不错,如果不是修来呢元气的武者,强行开弓,伤体损魂,没有益处。 “贵店可有真正的强弓……至少需要比这蛮牛弓强上十倍之弓” 许邵此时不需要以弓炼体,却另有他用。 店员诧异的打量一下许邵,将许邵当成嗜好特殊的贵族少爷。拿出一柄黝黑的长弓,这长弓的弓弦却是近乎透明的白sè。 “扭弦弓” 弓有直弦,扭弦。扭弦弓对比普通弓,威力要强上几倍,shè程更远,穿透力更强。 但扭弦弓制作不易,原本许邵以为在这落后的武道世界无从得见,但是异界再次给他惊喜。 “好弓” 轻轻的抚mō着弓弦,许邵赞叹不已。南宫夏虽然诧异,但对许邵的决定他从不干预,直接送上金币,买下这无论如何用不上的长弓。 “这弓虽然无法攻击直接攻击武者,但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也许有大用”许邵似是自言自语,但是眼睛中的杀意却是让南宫夏心中凛然。 “紫灵那丫头去买ròu食很久了,应该回去了……” 南宫夏小声在许邵耳边说道,他现在已经知晓女儿对许邵的情谊,只是可惜,许邵眼中只有那个昏mí的雨兮。 “这弓是黑龙下颚筋制成,威力惊人,能够破除通天期霸主防御……用来防身尚可…… 许邵身后,南宫夏还是向许邵点评一句,作为一个修真者,他对武器的了解要超越寻常的武者。 许邵点点头,虽然他没有修炼到心血来cháo的真仙,但是从踏入这弓店开始,他便有买下弓箭的冲动。 修仙之人管这叫机缘,随意心动,随性而为,虽此时不知因果,但日后必有明了之时。 遇难成祥,逢凶化吉是心血来cháo的真仙才会拥有,修炼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这宗佛门武技,许邵已经mō到了这个层次的边缘。 “许邵……今日没有和南宫紫灵那个小丫头一起逛街吗?” 许邵两人正在人群中拥挤之时,一个清越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声音,许邵熟悉,是在黄金荣那里遇到的一个纨绔。 寻声望去,人群分开,一个衣着华丽的贵族少年缓步走出。 这少年样貌英俊,仪表堂堂,但是一双眼睛却掩藏不住的yinsè和残暴,这样一双眼睛,必是yīn险狡诈之徒。 “贺兰涛……” 许邵发现,无论在什么地方,总有人愿意挑衅他人,似乎有着一种病态哀嚎。正如那个被许邵灭族的中州李家分支的少爷们。 此时许邵才发现,南宫紫灵竟然是被贺兰涛身边的强者禁锢了修为,此刻正被压在人群之中。 南宫紫灵紧紧的护着手中的药物,身上满是尘土,见到许邵,顿时一双美目噙满泪水,无限委屈。 少女甜软姣腻的声音,让一直神sè平静,目光中带着淡淡慵懒的贺兰涛脸sè微微一变,泛起一丝兴奋的红cháo。 “可爱的南宫紫灵好久不见,居然也出落的如此水灵动人了,本少爷几乎错过……” 贺兰涛眼睛肆无忌惮的在南宫紫灵玲珑有致的身体上打量着,似乎刚刚发现少女的成长一般。丝毫没有将面前少女的主人,许邵放在眼中。 相比丹期南宫夏,两世为人的许邵能够看的更加深远,前世,世俗húnhún之中的勾心斗角并不少,所以在这个贺兰涛出现的瞬间,许邵就发现他yin虐外表之后隐藏的yīn沉。 这是一个yīn险狡诈之人,只怕以这次利用南宫紫灵找许邵麻烦,也并不是年轻人之间的冲突那么简单。 “贺兰涛,想要追求我的朋友,似乎要经过她本人的同意吧……” 许邵沉稳的声音响起,让周围一片安静。 这几年以来,在这小城之中,贺兰涛欺男霸女,几乎成了城中的一个别样景致,间隔几天就会上演一翻,每次都是以对手的忍气吞声,遭受结束,这次竟然有人居然冷然出声。 贺兰涛微微一愣,桃huā眼微微眯了起来,上下打量着许邵,双眸中寒光闪烁,似乎发现了许邵与以往男人的不同。 转瞬过后,贺兰涛嘴角泛起讥讽的笑意,伸出手,想在南宫紫灵细腻的脸颊上玩nòng一把。 “只要你的手敢放上去,我不能保证它还属于你” 许邵冷冷的说道,今日在这坊市,许邵原本要做的就是扬名立威,如果这个贺兰涛不知死活的送上门来,那许邵绝对不会客气。 “哦?看来你对这个女人也是爱慕的紧,这样,我用一百紫晶币买下如何?见过一百枚紫晶币的样子吗?” 贺兰涛一扬手,一个布满了刺绣huā纹,昂贵绸缎做成的钱袋,被他扔在地上,金币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钱袋敞开,流出十几枚金光闪烁的紫晶币。 围观的人阵阵惊呼,一枚紫晶币等于一万金币,坊市上的商人,也许一个月也赚不到如此多的紫晶币。 望着贺兰涛的举动,许邵眉头一皱,这个贺兰涛自己如此jī怒,他居然还可以从容的上演这种预定的折辱戏码,背后必然有人指点。 这一次坊市上的遭遇,只怕也不会是偶然。 “好一个戏子……” 许邵玩味的打量着贺兰涛,在许邵眼中,贺兰涛就反复一个卑微的戏子一般,上演着不自知的可笑戏剧,修炼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许邵,如何会将这小丑放在眼中。 “嫌少?许邵,你要知道,我贺兰家乃是东南大族,在九州大陆中身份尊崇,只要南宫紫灵成了我的女人,那她就再也不用吃糠喝粥,和你过那种辛苦的生活,我这是抬举你,也是帮助她,怎么,你要妨碍南宫紫灵的幸福吗?” 贺兰涛做出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 见到许邵一直不言不语,被贺兰涛家仆紧紧拉住的南宫紫灵小脸闪过一丝慌张,眼睛中的泪水再次滴下,慌luàn的摇着头,嘴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个小魔女几日不见,竟变成了一个如此软弱之人,让许邵暗自吃惊。 “许邵,南宫紫灵不要离开你……”南宫紫灵心里一片焦急,偏偏紧张的口不能言。 “他算是什么东西,哪里配拥有我们的南宫紫灵”许邵冲着南宫紫灵安慰的笑了笑,转头道:“贺兰少爷,只怕你的好意我要拒绝了……” 望着南宫紫灵这个从雨兮后,一直温柔的照顾情敌的少女,许邵双眸中闪过一丝柔情,这种感情,在前世,只知道偷盗的他,根本没有体会过。 无情是道,有情又何尝不是道。 “因为她是我的女人”许邵一字一顿的说道。 这是所有权的宣告,更是一种挑衅,我许邵的女人就是你贺兰家也不配拥有 许邵忽然的话语,让一直在挣扎的南宫紫灵顿时愣住,片刻之后,少女放声大哭起来,清秀的脸颊上满是泪水,这一刻,南宫紫灵觉得,就是自己死了,也值得。 一旁的南宫夏慈祥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满是欣慰,三个人共同患难,生活在一起,南宫夏早就将许邵和南宫紫灵当成了自己的一双儿女。 可惜以往的许邵只是当南宫紫灵是朋友,并没有男女之情,现在终于听到许邵说出如此话语,南宫夏顿感老怀堪慰,放下一桩心事。 毫无武者元气,凡人一般的许邵,如此宣布主权,贺兰涛手下的那些奴仆们原本应该觉得好笑才是,但是当他们的目光注视到立于坊市当中,目光璀璨,淡然自若的许邵之时,却生生止住了笑意。 他们有一种错觉,眼前的少年许邵仿若一个高高在上的神邸,在向蝼蚁一般的芸芸众生,宣布神的威严一般。 就是心思深邃的贺兰涛也是脸sè惨变,直到此时,从最开始就出现的不安情绪,终于得到应正,许邵的这种气质,贺兰涛似乎只有在陪着父亲觐见真仙,在那位神的人间代言者,尊崇的真仙身上才见到过。 佛门神通,原本就可以算上一种圣贤神灵,即使看似修为尽失,但是佛门的尊严气质,却如何也改变不了,许邵,不过是散发了一丝佛原本应有的威严罢了。 “放开她” 许邵冷喝一声,声音仿佛有着某种魔力一般,那两个拉住南宫紫灵的贺兰家奴仆,眼中闪过一丝挣扎,随后双手一松,放开了南宫紫灵。 “许邵……” 南宫紫灵带着满脸的泪水,扑倒许邵的怀中,脸上洋溢着荣耀的幸福。 看着南宫紫灵直到此时还仅仅护在稚嫩xiōng脯前面的药物,许邵满脸苦笑,真是一个可爱的小丫头。 待到众人从许邵故意营造的气势中清醒过来之时,南宫紫灵已经红着小脸,捏着衣角,有些局促不安的站在父亲南宫夏身旁。 此时的小姑娘,根本就已经忘记了周围所有人的存在,眼睛中只有自己的男人,带着羞涩的沉醉,mí失在只有许邵与她的两人世界。 “许邵” 贺兰涛脸sècháo红,高傲如他,这几年时间,牢牢将城内所有人玩nòng于股掌之间,如今却被自己的玩物如此侮辱,竟然如此失态,让自负的他心中难以忍受。 “来人给我……” 贺兰涛怒吼一声,周围的贺兰家奴仆保镖,纷纷将手探入怀中,准备取出武器 贺兰家地位尊崇,即使是普通的家仆,也有低微的武道底子,这些随着贺兰涛身边的保镖,更是个中高手,有两个甚至无限接近通天期霸主的水准。 就在此时,许邵身后的南宫夏冷哼一声,淡然出声道:“贺兰少爷,难道你想在这里对我们动手不成” 南宫夏一句话,让贺兰涛冷汗直流,原本贺兰家得到消息,说是眼前少年可能李家悬赏之人,今日这举动便是试探之举。 没想到自己被嫉妒和愤怒冲昏了头脑,竟然对许邵动了杀意。如果在这大庭广众斩杀许邵,那么等待贺兰家的,必然是想要亲手杀死许邵后快李家的无情报复 而且就在南宫夏出声的瞬间,坊市间天地元气一阵躁动,淡淡的冷意沁入心肺,天道降临,只有金丹修真者才能做到。 这个老迈的南宫夏竟然是一个金丹修真者 “他们为何会如此高调的出场?” 片刻的失态过后,贺兰涛脑海中闪现过一丝疑huò。 “以后不要招惹我不然贺兰家也保不住你”许邵从贺兰涛身边施施然走过,声音淡然,作为一个ròu身武者,他有无数的手段,让贺兰涛悄无声息的死去。 直到许邵三人离去,贺兰涛依旧没有回过神来。 “少爷……” 贺兰涛的保镖,在身后低声呼唤。贺兰涛才从疑huò和震惊中清醒过来,望着许邵三人离去的身影,一脸的yīn沉。 ... ------------ 第五十九章新神通,新境界 第五十九章新神通,新境界 “少爷,我们就这么放过那个小子?他今天也猖狂了……”一个保镖谄媚的说道。 “放过?”贺兰涛眉头一挑,他与许邵已经有着化不开的仇怨。 “也许,我该以自己的方式来对付他了”贺兰涛眼中闪过一丝狡诈,脸sèyīn冷,哪里还有半分的yin虐làngdàng,纨绔少爷的模样。 离开贺兰涛等人半晌,许邵有些气恼的看着还紧紧搂着药物的南宫紫灵,半是玩笑的嗔怒道:“你这个傻丫头,只记得这些没用的药物,就不知道护着自己吗?竟然被那个废物给抓住……” 委屈的憋了憋小嘴,南宫紫灵低着头,小声的嘀咕:“他们骗我说有雨兮可以使用的药物,我这才上当的……” 许邵瞬间沉默,心中一阵酸楚,要怎样感情,才能让一个原本应该天真可爱,小魔女的少女,变成如此模样。 “让我看看你伤了没有……” 许邵弯下腰,柔声说道。 “没……没受伤……” 南宫紫灵双tuǐ并拢,紧张的后退着,一时慌张,差点踩到自己的裙子摔倒。 许邵站起身形,无奈的摇了摇头,对这个忽然性情大变的小丫头,他也没有办法。 一旁的南宫夏,微笑着看着这一对少男少女,眼中满是怀念和欣喜。 一行三人,除了许邵,其余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在坊市中析出闲逛着。 在一个贩卖首饰的摊位之前,许邵在南宫紫灵依旧带着羞涩的脸颊上打量片刻,停下脚步。 一枚用兽骨雕琢而成的骨钗吸引了许邵的目光,虽然有些简陋,但是质朴的风格却正适合南宫紫灵纯洁的性格。 手指从骨钗上掠过,就在拿起骨钗的瞬间,许邵心中一跳,一股熟悉的感觉浮上心头。 许邵眼中瞬间的诧异和惊喜,没有能逃过摊铺后面一脸狡猾的商贩眼睛。 “许邵好眼力,这可是我们佣兵小队在探访一个远古遗址时候发现的远古骨钗,您想想,能够从远古保存到现在的骨钗,本山就价值非凡,而且那个远古遗址据说是古代世界还没有陨落之时,一个帝王王妃的饰品……” “你认识我?”许邵心中冷笑,这骨钗如何会是斗气世界王妃的饰品,这个摊贩根本不知道这枚骨钗的价值。 干笑两声,商贩讪笑着说道:“当初我也是被骗了,这个饰品看着漂亮,,没有到居然是劣质货这样,这枚骨钗,我就收个成本价格,六枚金币……” 商贩见过许邵在奇石店铺门前,大展神威的模样,有些不敢门g骗许邵。 “一枚金币” 南宫紫灵瘪着嘴,气鼓鼓的说道。 “五枚不能再少了,我们佣兵跋山涉水的也不容易……” “一枚金币” 南宫紫灵瞪着眼睛,一脸的气愤,毫不妥协。 “四枚这可是王妃……” “一枚金币不然就去坊市协会那些告你” 南宫紫灵大眼睛中满是坚决,居然看不出丝毫的怯弱模样,让许邵一阵诧异,似乎那个小魔女又回来了一般。 “一枚就一枚姑nǎinǎi,我怕了你了”那摊贩一跺脚,做出咬牙大出血的架势。 南宫紫灵满脸欣喜,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的打开,拿起金币,南宫紫灵心疼的抚mō着,舍不得递给摊贩。 做戏做到小魔女这个程度,让许邵差点笑出来,现在的南宫紫灵小魔女和以前差别真是太大了。 最后摊贩翻着白眼,一把从南宫紫灵手中强夺了过去,交易才总算完成。 转身,刚刚还一脸强硬的南宫紫灵皱着眉头,憋着小嘴,伤心的抚mō着干瘪的布包,似乎还在伤感金币的离开。 “送你的……”许邵微笑着将手中的骨钗递给南宫紫灵。 “送我的?”南宫紫灵一愣,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盯着许邵。下面却没有说出许邵想想中感谢的话语,一把抢过许邵手中的骨钗,小姑娘急声说道:“太好了我回去告诉那个坏蛋,我不买了” 说着,南宫紫灵转身就向摊贩那里跑去。 “哈?” 许邵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个小魔女,竟然是一个如此的财mí。 “你送回去可就亏本了” 许邵连忙拉住南宫紫灵的衣领,小姑娘还下意识的挣扎了几下,这才醒悟过来,这枚骨钗,是许邵送给自己的第一个礼物,小脸一红,紧紧将骨钗搂在怀中,冲着许邵傻傻的笑着。 许邵忍不住,在南宫紫灵的小脑袋上弹了一下,装着伤心的模样说道:“哎呀,少爷我太伤心了,我送给小南宫紫灵的礼物,居然还抵不上一枚金币,真是失败……” 南宫紫灵顿时急了,娇声说道:“没有,没有,少爷的礼物最好了,紫灵喜欢,我刚才……我刚才……”说道最后,南宫紫灵满脸通红,不知所云。 “一枚骨钗而已,又不如金币实用,我们还是回去换回来吧……”不知为何,许邵冰冷性情,此时面对南宫紫灵都会彻底融化,忍不住愿意逗逗这个可爱的小魔女。 “不要这个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个礼物,就是我死了也给别人……只要你送给我的礼物我都喜欢……”南宫紫灵红着脸,抱着骨钗不撒手。 “哈哈哈……”许邵大笑起来。 南宫紫灵这才明白,许邵是与自己开玩笑,婴宁一声,双颊绯红,跺着小脚,娇羞的躲在南宫夏的身后,却不时的偷看许邵的背影。 回到家中,满怀幸福的南宫紫灵去准备这一次难得丰盛的晚餐,南宫夏却没有离开。 许邵笑了笑,把玩着好容易从小姑娘手中要来的骨钗:“想知道我为什么要买这个骨钗?” 南宫夏嘿嘿一笑,说道:“自从你这次归来之后,就变得睿智多思,所以我相信你买下这个骨钗,绝对不会是一个饰物那么简单……” 许邵将坊市中得到的物品一一放在桌面之上,精炼ròu体的金虚子,强健体质,用于防身的兽筋强弓。在这些物品中,朴素无华的骨钗不很显眼,但在许邵心中,这骨钗却是今天最大的收获。 甚至超越了忍痛送给天云仙缘少女的万年血沁yù 将骨钗在手中抛了抛,许邵犹豫一下,开口说道:“不知南宫夏大叔你是否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增强武者的精神力?” 一声南宫夏大叔,叫的南宫夏眉开眼笑:“神灵创造世界,神奇莫测,自然有可以增强精神力的宝物,但是那些宝物都是夺天地造化,乃是万年难见的瑰宝……最近一次瑰宝现世,据说有真仙年轻之时,奇遇之中得到一件自然瑰宝,灵魂变得无比强韧,精神力超越常人数倍,成就武道天才之名,成为真仙……” 许邵微微点头,从这个世界所谓的奇石上,就可以看出,这个武道世界奇石也逐渐的发掘出自然造化的神奇,只是没有修仙之道发掘的深邃罢了。 许邵将骨钗放在南宫夏手中,说道:“你用精神力感知一下……” 南宫夏点头,片刻之后,眉头紧锁,有些迟疑的说道:“似乎精神力进入这骨钗之后,就被某种威压所阻碍,就仿佛……” “就仿佛面对一个超越自己的强者一般”许邵目中精光闪烁。 前世的修仙世界各种天材地宝,早已为修仙者熟知,所以瑰宝难寻。这武道世界却不同,武道世界对天材地宝的探索不过刚刚开始,只是去一个普通的坊市,居然就可以发现几个在修仙界算是珍贵无比的物品。 “大叔可还记得我在坊市说过以人养yù的事情?” 南宫夏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在坊市,许邵忽然爆发,在众人面前高声宣讲的新奇理论,让南宫夏这个金丹期修真者也是眼界大开,甚至,触动了他十几年没有bō动的精神层次。 “这个世界的瑰宝一般有两种方式产生,第一种,便是天地自然的造化,就如我送与那天云仙缘少女的奇石。另一种,则是因为人为的原因产生。” 许邵咽了一口唾沫,玩味的笑道:“那个佣兵有一件事情说对了,这骨钗确实属于一个尊贵的人,却不是什么王妃,而是属于一个超绝的武道高手” “这个高手有着超过千年的寿命,而这枚骨钗则至少跟随她千年时间被这个武者的精神力日夜包裹,让这枚普通的骨钗拥有了一丝灵性,又经过这万年时间吸收天地灵气,武道元素,成为一个后天早就的瑰宝” “太好了”南宫夏老脸绽放出深深的沟壑,千年寿命,必然是一个真仙武者,这与武者拥有的瑰宝,绝对可以让许邵的武道实力提升一个层次,并且改变许邵的资质,让许邵成为一个后天的天才。 许邵虚假的黄氲体质一时是南宫夏的心病。 许邵自然知道南宫夏的想法,缓缓摇头,出乎南宫夏预料的说道:“这枚骨钗只能让大叔你使用,而不是我” 见到南宫夏想要劝阻,许邵摆摆手,问道:“如果我使用了这一枚骨钗,能够将实力提升到什么层次?神离期武祖?” 南宫夏无言,许邵现在的资质一般,即使使用了瑰宝,一时之间也难以提升实力。 许邵见到南宫夏沉默,默默点头,说道:“相反,如果南宫夏大叔使用了这瑰宝,我相信大叔可以突破这一直以来金丹期的禁锢,成为元婴甚至神离修真者嘿嘿,神离期的修真者,我想会让那些躲在暗处之人大吃一惊” 不待南宫夏多言,许邵右手虚空一握,心中观想一直大手握紧骨钗。 其实要想做到观想大手握住骨钗,必须要真仙才能达到,以许邵现在通天巅峰境界根本无法完成这等法术。 但是与当初对付血沁yù中的yù灵一样,许邵用的是虚妄之计,修仙之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在这武者世界,根本无法能发现血沁yùyù灵或者这骨钗中灵物的存在,更遑论对这些虚幻的灵物攻击。 以武道世界的方法,原本应该是让南宫夏随身带着这骨钗,日夜观摩,用精神力慢慢侵蚀,知道有一日人器合一,骨钗与南宫夏成为一体,然后才将器灵完全吞噬。 这个过程最少需要两道三年时间,但是这骨钗已经被许邵送与南宫紫灵,自然不能让南宫夏常年佩戴。 许邵虚晃一招,当许邵的神魂观想之时,以骨钗中器灵敏锐的感知,竟然感知到许邵的恶意攻击。多半这种器灵灵识初成,仿佛自然界的野兽一般,凶悍野蛮。 感知到许邵的恶意,这器灵嘶嚎一声,在骨钗中横冲直闯,如果不是被器物所困,就要凶悍的直扑许邵,果然如奇石血红sè小人一般的凶悍。 许邵冷笑,向着骨钗之中不断散发着恶意的观想,刺jī着器灵的性情,让它变得暴虐无比。 一旁的南宫夏再次被眼前诡异的情形惊呆,这平淡无奇的骨钗,到了许邵手中之后,便开始猛烈的颤抖,最后散发出阵阵yīn冷寒意,让本身修炼yīn属性冰武道的南宫夏都有些不寒而栗。 煌煌白日,竟如冬日yīn天一般,脑海中鬼风呼啸,仿若实质。 这种刺jī一直持续到天sè落日之时,那骨钗中的器灵终于弱势下来。 此消彼长,就在器灵气势减弱的瞬间,许邵脑海中观想不动明王,唯一能够显形的金刚索骤然发动,化作一道火光shè入骨钗,将骨钗器灵牢牢捆住。 “轰” 许邵脑海中一声巨响,仿若炸雷,骨钗表面竟然出现一道细小的裂痕。 “雷系武道” 许邵大吃一惊,这骨钗中的器灵竟然可以使用武道,果然与自然血沁yù产生的器灵不同。这骨钗器灵竟是得到了它原本主人的一丝武道能力。 以南宫夏金丹期修真者的能力自然觉察到空间中的元气bō动,眼中精光一闪,金丹期修真者的威压破体而出,释放在骨钗之上。 许邵目光闪烁,心念一动,金刚索反向一动,将南宫夏的精神力一束,竟然直接拖入骨钗之中。 “别慌是我我们联手擒下这器灵” 许邵的声音在南宫夏脑海中响起,南宫夏的精神力才稳定下来,四下打量,却发现这是一处灰门g门g的世界,一片荒芜,yīn风肆虐,尖叫连连,仿佛地狱一般。 在灰门g门g的太空中,一条奇异的长鞭,在长鞭的尽头则困着一个不断挣扎灰亮颜sè的小怪物,这怪物青面獠牙,面目狰狞,身上带着滚滚的雷系bō动,状似残暴。 方才自家少爷的声音竟然是从长鞭中传出。 “吞噬它吞噬了它,你就是占有这个瑰宝的能力” 许邵的声音带着丝丝的蛊huò,修仙之道乃是逆天而行,天材地宝,演化万年,无一不是灵物,所谓炼丹,炼的就是这些活物 南宫夏的精神力是一团冰冷的青sè冰团,听到许邵蛊huò的声音,怒吼一声,向着那器灵扑去。 可怜器灵被金刚索捆住,难以发挥实力,更加上被许邵不断jī怒,试图催动骨钗,消耗了巨大力量,现在面对南宫夏的吞噬,毫无还手之力,在哀嚎声中,被南宫夏精神力所化的冰团吞噬。 许久之后,南宫夏对面的许邵睁开眼睛,有些虚弱的长吁一口气,疲惫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吞噬了这个器灵之后,相信南宫夏绝对可以突破神离期修真者境界,成为有力的臂助。 当许邵步出房间之时,南宫紫灵已经红着小脸等了很久,却没有丝毫的不耐。 许邵出屋的时候,她甚至没有发觉,正低着头踢着脚边的石子。 将骨钗还给南宫紫灵之后,许邵有些不适应的在小姑娘注视的眼神中,有些忐忑的吃完这一餐丰盛的宴席。 在前世修炼体系中,原本武术是循序渐进,道术是勇猛精进,观想突破。但是到了这个天地领悟遍地,武道元气却阻碍神魂的世界,武术反而是可以勇猛精进。 而且,修炼武道的原因,许邵的身体仿佛璞yù一般,未经琢磨。习武之人,为何总说浑金璞yù,那是因为习武之道,一旦走上一条路,就很难回头,那时候禁锢成型,即使有更高级的功法,也无法修炼,反而事倍功半。 将金虚子,以及温和金虚子猛烈药性的物质仿佛大木盆的热水之中,片刻之后,浓浓的药香便从木桶中飘散而出。 深深吸气,仿佛吞咽金髓yù液一般,舒爽的感觉,从喉咙绵延而下,直达小腹,人体升腾出一种暖洋洋的热意。肌ròu微微颤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饥渴的张大嘴巴,贪婪的吞噬药物中蕴含的灵力,壮大自身。 “好家伙果然不愧金虚子之名,这压力果然强劲” 浓浓的药气,让许邵几乎窒息,这效果出乎许邵预料的好。 缓缓进入木桶的药液之中,许邵心中赞叹,忍住全身背着虎狼只要滋补,瞬间翻腾涌动的气血。 少年意气,勇猛精进,武道之路便是一种有去无回,不成功便成仁的精神实质化。 许邵在木桶药液中盘膝而坐,如婴儿盘膝,自然深邃,但是却另有龙象之像从身体散发。 许邵修炼的是前世一种无上绝学,龙象般若功,这是佛门的一种高绝的炼体之术,与许邵修炼的五大明王这一佛门神通相辅相成。 以龙象为名,这神功据说每精进一层,便可以拥有一龙一象之力,到达第十层,拳脚一出,十龙十象,碎石开山,无所不能。 虽然前世只是粗略的看过这种神功的珍本,并未修炼,但是其中关窍早已牢记心中,此时修炼自然事半功倍。 一招一式,刚猛勇烈,霸气十足。 金虚子的药力刺jī身体,隐隐作痛,但是曾经度过雷劫的许邵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中,用一种有去无回,惨烈坚韧的气势不停修炼。 在修炼之中,筋ròu伸展,皮膜扩张,骨骼扭曲,内脏蠕动,在药力下全身都得到锻炼,更因为龙象般若功的修炼而沿着某种路线延展药力,贯穿全身,滋润心肺。 金虚子的药力滋润,让许邵的身体渐趋完美,身体肌ròu甚至也散发着淡淡的药气,身体内原本因为多人欺辱,幼年造成的积累伤害,也得到修复。污垢溢出,身体变得洁白如婴儿。 一天一夜之后,筋ròu酸麻,仿佛伤口痊愈,ròu芽初生一般。发出咝咝的声响。 包裹全身的金虚子药雾不断化作龙象之形,在许邵的身体中进进出出。这咝咝声响渐渐深沉,最后变成,龙yín象吼,就若许邵身体内有一龙一象,奔走呼号,择人而嗜。 龙象显形,龙腾象吼,以龙象之音jīdàng气血,鼓动筋ròu。 一呼一吸之间,沉重古朴,力大无穷,仿佛远古龙神象魔重临人间,附体现行。 “与佛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痛苦无情不同,这武道竟然是如此舒适,愈是修为高深,精进之时愈是全身爽快,仿佛新生,怨不得这难以长生的武道也会经久不衰。” 武道、佛门,两相印证,一扇新的大门向着许邵敞开。 许邵竟然进入了以往无法得进的无法无念境界。 此时许邵身体周围的虚影,已经不再是药气所化,而是仿若实质,一条张牙舞爪,耀武扬威的亘古巨龙,一只长鼻向天,怒吼连连的猛犸巨象。 如果此时有仙道之人看到,定然会认出,这龙象虚影并非实质,而是仙道的神魂,与精炼的武道气势相容,早就的形象。 远古传说中,仙佛万千化身,便是念头和这气势所化。这种气势相比只是念头转化的分念化身更有压迫力。 武道与佛门结合,九州大陆从未有人拥有,现在却出现在许邵身上。 佛门是用神魂míhuò之术,精神威压,就好像武道世界的精神武者。相比武道的威猛气血,显得虚幻,不真实。 武道却是气血,正义凌然,鬼神不近,甚至强大的武道高手,寻常修真者都不能靠近,只能远远规避。 武道刚猛,佛门长生,历来给无数天才高手带来抉择的困扰。 现在的许邵,举止行动间,气势翻腾,龙象缠绕,宛如佛魔护体,虽然现在还无法却敌,但是如此修炼下去,有朝一日,武道大乘,成就神离期武祖,一拳使出,龙象神魂均出,当真可以做到仙佛规避,鬼神难当。 许邵好歹算是进入了一个武道与佛门结合,纵横天下的门槛,虽然暂时力量欠缺,却拥有这份机缘和气势。 五日五夜,木桶中的金虚子药力终于被许邵完全新手,得到药物的温养,此时的许邵再也不是那个消瘦羸弱的武者。 全身肌ròu隆起,虽然有碍观瞻,但是却充满了爆炸性力量,握手见,骨骼咔吧作响,仿若有龙象附体,力量无穷。 “呼” 吐出最后一口浊气,许邵缓缓张开眼睛,目光中精光闪烁,流光溢彩。 “血ròu果然可以温养神魂,ròu体的强大竟然让我的武道元气修为也精进不少” 如果此时与骨钗中的器灵交手,虽然许邵依旧无法神魂附体攻击,但是金刚索却可以将欺凌捆住,让它毫无挣扎之力。 掌控命运,把握人生,逆天而行,这才是武道甚至佛门武学真髓。即使在武道世界,许邵也绝不像将自己的生命放在别人的忌惮之上。 只有拥有了自保的实力,才是真正的安全。 “咔嘣” 许邵双臂较力,手中的兽筋长弓,咔嘣声响中,轰然拉开。 许邵甩了甩酸麻的手臂肌ròu,略显失望。 忽然,门外传来一个蹑手蹑脚的声音。 “ròu体得到的锻炼,连耳目也变得聪慧,如果是五天之前,我绝对无法听到这个声音。” 许邵想着,跨出水已经变成黑sè的木桶,推开纸糊的窗户。 却发现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正直愣愣的望着窗户,大眼睛的主人上身保持着探向前面的姿势,显然是想捅开纸糊的窗户偷看室内。 不是小丫头南宫紫灵还能是哪个。许邵忽然打开窗户,南宫紫灵显然没有料到,弯着细腰,瞪着眼睛,愣愣的望着许邵,随后目光渐渐下移,小丫头脸颊上渐渐泛起淡淡的cháo红。 “呀” 小丫头尖叫一声,小手猛的捂住眼睛。 许邵这才发现,自己实力精进,过于兴奋,竟然忘记自己未着寸缕,还光着身子。 脸sè微红,赫然的抬起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南宫紫灵捂着眼睛的小手指缝扎撒,漂亮的眸子透过指缝,竟是在偷看许邵的身体。尽显小魔女本sè。 “砰” 许邵猛的关上窗户,强韧的心脏竟然猛的抽动几下,莫名的感觉浮想心头,一种叫做羞涩的情感,第一次出现在许邵的脑海中。 窗户之外,传来南宫紫灵慌张逃跑的声音,砰噔一声,小丫头不知撞倒什么,一声惨呼,却丝毫不敢停留。 平复心情,许邵穿上衣物,却发现这些衣服竟然有些紧绷,想来着五日间身体已经有了成长。 再次出屋之后,许邵见到的却不是南宫紫灵那个小丫头,而是在许邵之前闭关的南宫夏。 原本白发苍苍,一副老迈姿态的胖子南宫夏,此时身体tǐng拔,满头白发已经变得乌黑,双眸中神光闪烁,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见到许邵出来,南宫夏竟是躬身一礼,高声说道:“南宫夏拜谢成全” 许邵畅快大笑,这南宫夏果然不负众望,成功进阶,成为神离期修真者进阶之后,人的寿命延长,老迈尽去,恢复青chūn。 “许邵……你……你…… 被许邵双手扶起,南宫夏眼睛一亮,紧紧的握着许邵的手臂,嘴巴jī烈的颤抖着。 佛门神通修炼神奇,武道世界的土著无法理解和觉察,但是这搀扶之间,身为修真者的南宫夏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许邵身体的变化。 肌ròu紧绷,充满力量,这完全超越了一个通天期霸主武者拥有的体质。让南宫夏如何能够不jī动。 许邵淡淡一笑,说道:“知道我在闭关,还让南宫紫灵过来,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南宫夏兴奋的脸sè一沉,冷哼一声:“正如少爷所料麻烦上门” 就在南宫夏说出‘麻烦上门’四个字的时候,忽然之间,外面传来一声大叫:“南宫夏不要以为用闭关的借口就可以躲避闭关?许邵那个废物也知道闭关?” 这声音,嚣张跋扈,带着戏谑和讥讽,显然,在这个人眼中,不论南宫夏还是许邵,都是可以肆意的对象。 听到这个声音,许邵就已经对这个人产生一丝厌恶。 当那人转过小院,却是一个身材感受的猥琐中年人,脸上带着不屑的冷笑,好像脚踩在许邵住房的地面都感到肮脏一般。 让许邵意外的是,这个人竟然也是一个武者,而且实力高深,是一个神离期武祖境界的高手。 虽然蜕凡期宗师与神离期武祖只有一个境界的差距,但是神离期武祖已经是拥有毁灭性力量的危险人物。 这个猥琐的中年人性情乖张,居然也可以成为神离期武祖,让许邵明白,武道的修炼似乎与性情无关,相比修心养性的佛门神通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武道只是单纯对攻击力的追求。 “我在坊市上展lù惊人言论,按说应该让这些身处暗地的人产生顾忌,短时间不会再找我麻烦才对,怎么这人会如此高调的上门?” 许邵眉头一皱,自己的计谋没有取得应有的效果。 许邵在阳谋的使用上,自认有些见地。 在九州大陆,单单对许邵身后那隐秘的身份的忌惮,不足以威慑宵小。只有造成一种舆论,将民众,或者说是武者的言论引导向自己,才能更好的保护自身。 比如现在,只要许邵遭遇不测,势必会在城中武者群体中引发一定的bō澜,毕竟人yù理论,还有打破禁锢的思维方式,都让许邵在武者中拥有了一定地位。 到时候,不论是许邵身后的势力,还是九州大陆主流社会,都不会放任各方暗杀。 然而,这个猥琐中年人的出现,似乎打破了许邵的构想。 “他是城主府的首席武者……” 见到许邵的疑huò,南宫夏声音传递到许邵脑海,达到神离修真者境界,这传音的应用更加娴熟。几日之间早就一个神离期修真者,许邵的作为可以说是前无古人。 “城主府?这种明面的力量也敢针对我们?”许邵眉头紧锁,如果是这样,那事情就更加恶劣了。 对于暗杀、偷袭,这些yīn暗面的手段,许邵可以用yīn谋阳谋以对。但是如果是来自国家暴力机构,如城主这样的存在,却会非常棘手。 没有超越世俗界的力量之时。国家暴力,最为可怕的力量。 “不是要强硬的缉拿我们,不然早已经兵戎相见,城主知道我这个神离期修真者的存在 南宫夏在神离期修真者这个词上加重语气 这位老人家也是有几分火气。这样一位神离期武祖,在这十几年中,被外部势力压制,已经让他到了爆发的边缘。 “既然如此,就让我见见这个所谓的城主” 许邵弹弹衣襟,施施然,晃步走出。 武道世界的城主,有两种途径产生。一种是世袭的家族旁系子弟建立功勋,被封城主,这些人的后代现在多数昏聩无能,素餐尸位。 而另一种,则是在家族初次向城池扩张之后,外征内讨,真正武道大战中建立功勋的勋贵。虽说这种城主无法世袭,但是这些人往往势力高强,对于许邵来说更加棘手。 现在召见许邵的这位城主,正是这样一位武道大师,在战争中,斩杀对方武者,因功被封为城主。 在南宫夏的叙说中,这是一位已经晋升神离期武祖境界几十年的高手,成蜕凡宗师武者之时,城中已经无一敌手,只是不知道这个超级神离期武祖,与南宫夏这个新晋神离期修真者交手,谁胜谁负。 “好南宫夏大叔,今天就让我们见识见识这个功战第一,号称最强神离期武祖的城主大人”许邵听闻这个城主的实力非但没有丝毫的胆怯,反而豪气万丈。 他想看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竟然会打破世俗界的规则,不顾许邵身后的实力,用九州大陆官方的实力对许邵施压。 感受到许邵强大的自信,甫晋升神离期修真者的南宫夏长啸一声,紧随其后,这种直抒xiōng怀,畅快淋漓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费雷先生,这么晚,居然亲自上门,不知城主大人召我有什么事情?”许邵来到猥琐中年人面前,淡然说道。 在神识没有出窍的情况下,只有在临近的时候,许邵才发现这猥琐中年人的特殊。 虽然这人样貌猥琐,一脸的高傲,十足一副白痴模样。但身体却散发着一种yīn暗的力量,作为佛门神通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修炼者,斩杀邪魅,自然是家常便饭,这猥琐中年人身上的气息正是鬼物的yin邪之感。 “果然是一个不弱于几日前南宫夏的神离期武祖高手”如果不算南宫夏的隐藏实力,但从武道气息而言,这叫做费雷的猥琐中年人甚至比当日的南宫夏还要强劲几分。 身体周围武道元素澎湃涌动,却又显得晦涩yīn暗,显然对黑暗力量的把握深入骨髓,已经处于神离期武祖的巅峰。 “城主的召唤,岂是你可以询问的跟着就是,哪里那么多的废话”费雷依旧是一脸的傲然,语气不耐。 “既然门g城主召见,我岂有不见之礼,费雷先生前面引路。”如此跳梁小丑,许邵甚至不会动气,虽然神离期武祖在武道世界有一定地位,但是自己身边就站着一位神离期修真者,岂会有惧意。 小丫头南宫紫灵从头到尾没有出现,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当然,这种事情,也不是她身份可以参与。 此时正是半夜,城中多半已经寂静安歇,走在昏暗的石路之上,只有三个人的脚步咔咔作响,寂寥空旷。 许邵心中刚刚修为晋升的躁动反而在夜sè中渐渐平息,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在这一路上调整到了最佳状态。如果带着刚刚晋升的兴奋,也许十分实力只能发挥出八分,反而不美。 相较于许邵他们所住的简陋房屋,这城主府显得富丽堂皇,高高的院墙,在黑夜中散发着森冷的威压,走在院墙之下,让人不寒而栗。 甫一进入侧门,许邵就是一声冷笑,从这侧门开始,周围不断出现一堆堆的铠甲鲜明的武士,手持刀剑,目lù凶光。 “不知这算不算是下马威?这城主似乎有些手段” 从城主府侧门就开始造势,这城主果然不愧战斗法师之名,显示出一个当代战斗功勋应有的强硬和智谋手段。 不断的营造有利于自己的形势,最后在战斗之前就让对手,心烦意luàn,战斗力大大折扣。 不战而屈人之兵。 不过这样一位如同兴兵打仗一般的将军人物,居然会贸贸然的对许邵动手,却是出乎许邵的预料。 以这个城主九州大陆战斗功勋的身份,必然知道许邵背后,地下一号隐藏的实力,依然选择动手,这就值得玩味了。 “不要随便走动老实等在这里” 费雷用鄙夷的目光扫了许邵两人一眼,转身离去,进入城主府大殿之中。 许邵心中一动,对着南宫夏使了一个眼sè,双眸中透lù出淡淡的森寒杀意。修仙者逆天而行,不敬天地,甚至不敬鬼神。所以世俗的力量对许邵影响很小。 对敌之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容不得半点留手。许邵这一个眼神,就是告诉南宫夏,一旦冲突爆发,不要管什么城主府,直接下杀手。 南宫夏心领神会的点头,现在短短几日,南宫夏似乎已经习惯于听从这个变得与以往不同的许邵。 城主使用的手段果然是无所不用其极。即使召见,也让许邵两人经历漫长的等待。这种不知目的,心中忐忑的等待,时间越长,越是让人心中不安。一个武者如果被影响了心绪,实力也会受到影响。 ... ------------ 第六十章 白衣散仙 南宫夏心领袖会的点头,现在短短几日,南宫夏四湖已经习惯了听从这个变得与以往不同的许邵。城主使用的手段果然是无所不用其极。即使召见也让许邵两人经历漫长的等待。这种不知目的,心中忐忑的等待,时间越长越是让人心中不安。一个武者如果被影响了心绪,实力也会宝到影响。 但许邵显然不在其中,其至许邵饶有趣味的打量着穿越之后。首次见到的如此富丽堂皇的异界建筑。 许久之后,才传来那个猥琐费雷的呼唤,让许邵两主仆进入城主大殿。 高高的大殿之上,主位上,坐着一个威严老者。这老者须发皆白,身着华丽的武道长袍,外面披着代表九州大陆城主的流苏。眯着眼睛,似乎没有注意到许邵两人一般。 这房间的设计也有讲究,主位高高在上,下面的人想要对话,只能仰视,在气势上就先弱了三分。 这个位置,许邵已经可以感觉到这个城主身上流动的武道力量,与这老者恬静的表情相反,他具有的竟然是一种爆炸性的火焰力量。 火焰力量是武道世界中除了雷系武道之外,最为暴躁的力量。而这个老者届然可以做到如此的沉静安然,显然对火焰的理解,已经超越了一般武者,甚至寻常的神离期武祖。 知晓火焰yīn阳之别,勇猛与柔和相容的道理。 不但是心思,就是力量也不负盛名!” 即使不用神魂出窍望气,讦邵也能感受到这个老武者的强大。 在主位台阶之下,站着十几个shì女、仆从。虽然都是恭谨垂首,气息隐晦但是敏感的许邵依然可以发现这此人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每一个人都有着武者的水准。 非但如此,这此shì女飞仆从身土散发着即使南宫夏都不曾有的血腥之气,显然是久经杀戮,每个人身上都有着无数的人命。不然不足以造成如此的暴虐血腥。 许邵相信,如此此时神魂出窍,这城主大殿必然是yīn风阵阵,仿佛地狱,这城主和仆从,就是阎罗殿的阎王和一众小鬼! 不过这此人都不足以引起许邵的重视。 因为在城主身侧,在这大殿之土,除了城主之外,第二个有座位之人,牢牢的吸引了许邵的目光。 这人一袭白衣,腰土居然悬着一柄长剑,手中持着一个酒壶,自斟自饮,散发着一种寂寥伤感洒脱不羁的气息。丝毫不在意许邵主仆二人,亦或可以说,他不在乎任何人,甚至包括那个城主在内。 一杯浊酒,一轮明月,足矣。 第一次,穿越到武道世界之后,许邵第次发现一个人可以拥有如此的气质灵性,如此的贴近仙道。 这个世界,即使是南宫夏晋升金丹期修真者,也与仙道修炼者格格不入,气质完全不同,虽然南宫夏显lù气息之时也是充满威压。但却没有仙道应有的出尘。 这个白衣人与南宫夏相比,都是修真者高手,然而这白衣人却显得灵性十足,更加接近自然,而他身体周围的武道元素也更加活泼灵动。 只有在许邵神魂出窍时,才见过大地元气对一个人会如此亲近。 如果不是此人有着一头淡蓝的水sè头发,许邵甚至有种sī遇到道友的错觉。 “这人是白衣散仙司徒白衣!该死,他怎么出现在这里,他可是一个二十岁就晋级神离期境界的天才高手!” 南宫夏的声音在许邵脑海中响起,显然以神离期修真者的身份,南宫夏依然对这个白衣人非常忌惮。 “二十岁成为蜕凡宗师武者?” 许邵惊讶的打量这个白衣人,在武道世界,精神力的限制,时间愈久修真者的修为愈加高深。有一句民间戏言,越老的修真者越值钱,想要二十岁成为神离期境界的修真者,绝不是天才二字可以形容,这人必然有所奇遇。 “城主大人。” 南宫夏躬身施礼,许邵却站立大殿之上,屹然未动。 “南宫夏……”城主口中吐出南宫夏的名字,目光没有丝毫bō动却让南宫夏有一种锋芒在背,被看穿修为的错觉。 与南宫夏对视,仿佛许邵这个少爷不存在一般。 此时这城主的作为,刺意忽略作为主人的许邵,挑衅和不屑的意味十足。试图挑动许邵的怒火。 老者邯郸学步般的举动,让许邵心中冷笑,望着地面的石砖,许邵沉默不语,让城主唱这个独角戏。 “不知城主大人召见我等所谓何事?雨兮姑娘最近重伤未愈,正在家中养伤,我等酬……”南宫夏却不知道许邵与城主的暗战,开口问道。 “当然有事情!”城主见到许邵的态度,雪白的眉máo一挑,用一种平淡的语气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与许邵到这里有十多天时间了,对了,许邵今天有十八岁了吧……” 许邵听不懂城主话语中的机锋,南宫夏却是听得背后森冷,寒气直冒。 他终于知道,这个富家翁模样的城主今天所为何来,真是来者不善。 今年许邵正满十八岁,而在九州大陆法律之中,但凡十八岁的青年,就有参加宗派或者家族军队,保家卫国的贡任与义务。 虽然现在九州大陆战争减少,已经不需要每一个九州大陆青年都参军,这一条法令已经失去作用。 今天,城主如果以九州条令的规则,让许邵参军,那么许邵完全无法拒绝,必然会参军,军队中刀枪无眼。基本上只要进入军队,许邵只有死路一条。 以往其他被李家悬赏吸引的武者想对许邵动手,还有此忌惮许邵背后势力,畏手畏脚,但是现在城主如果使用这种阳谋,让许邵参军所有对许邵虎视眈眈的人,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对许邵动手! 避无可避,这真是一个yīn狠毒辣的阳谋! “当年我和紫灵的母亲就是被那个忘恩负义之人,用这样阳谋算计,身死异乡甚至紫灵现在也有家不能回,沦落在这个陌生的九州大陆,还有受到侮辱和暗杀!可!可恶! 南宫夏心中恼火,十几年紫灵母亲惨死的一幕幕再次浮现眼前。 这十几年的隐忍。几乎将南宫夏的性情磨平。 但是今日之事,对于十几年前多么相似,九州大陆法令真仙令谕,多么正大光明。多么义正言辞 “还是少爷说的对!杀!杀!为何叟继续隐忍!这十几年隐忍,这种yīn谋诡计的人还不是一bō接着一bō!” 南宫夏思cháo滚动。心中积压十几年的愤愤不平疯狂滚动。刺jī着刚刚刑晋升神离期修真者,凝练的精神力量。 就在南宫夏心中不平之气高涨。几乎难以抑制的时候,许邵叹息一声,开口说道:“城主大人。几日召唤我等,难道是想为我庆祝十八岁生日不成!” 对武道的敏感,许邵第时间就发现南宫夏的问题。这种不太平之气,几乎让许邵感同身受,如果让南宫夏这样爆发。也许南宫夏可以超常发挥,攻击力暴涨。 但是这也有一个可怕的后果,今日之后,这位善良的老人将会性情大变,变得乖张暴虐,不近人情。这就是仙道修炼所说的走火入魔。 虽然武者不修神念不虞爆体而亡或者心魔入侵。但是这种暴虐气息一旦入体。却是一生难以剔除。 许邵虽然知道他这一开口必然气势宣泄,此消彼长,在与城主的气势之争处于弱势,但他却别无选择。他不能让南宫夏这个老父一样的朋友入魔! “大胆!竟敢如此对城主大人说话。还不跪下!” 费雷从城主身侧跳了出采,yīn测测的喊道。 “费雷!不要以为尊称你一句先生。你就真认为自己的身份有了变化!你算是什么东西!在这大殿之上。岂容你说话!” 许邵讥讽的笑了笑。目光却看向城主身旁。独自饮酒的白衣人身土,他身上的气质对许邵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你!”费雷想要发怒。却骤然响起许邵背后的势力。老脸通红气鼓鼓的一甩袍袖恨声说道:“许邵你今年已然十八岁。到了参军的年龄,城主的命令。让你即日参军!” 参军?许邵看了南宫夏眼,见到南宫夏点头。心中蓦然。这个老辣的城主居然用这种手段。这个该死的武道世界。居然还有这样的规定。 “许邵是他城之人。这次不过走路过这里。调用其他城池。家族的少年人才,只怕区区一个城主,还不配做这个决定!”此时南宫夏也从愤怒中惊醒。心思急转。冷声说道。 “大胆!” 听到南宫夏对城主不敬的言语。一个奴仆高声尖叫。 这此奴仆都是随着城主南征北战,最是忠诚,南宫夏一句话,便让这此人彻底失控,大殿之上齐刷刷声响,近乎所有的奴仆shì卫都从袍袖中扯出武道杖。 一个城主竟然所有的奴仆都是武者。这个老者的势力异常强大。 怎么?城主大人想在这里对我家少爷动手?”南宫夏被许邵一语惊醒,怒火消散。愈加理智。 “我一城城主。掌管这一城大小适宜,这是家族对我的恩赏。征召一个士兵我想小小的许家即使依然存在不会过问。”显然城主已经知道了许邵的真实身份。还有许家被灭族的消息。 没有了家族的存在。城主可以随意让许邵参军。 城主玩味的打量着南宫夏,四乎方才注意到南宫夏气质的变化。 城主是在自欺欺人吗?你可以承受那一位的怒火?”许邵冷笑暗指真仙风渊的身份。 许邵我也不会杀他。只是顺从九州大陆征兵令。让他进入九州大陆军队,也许还是一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我想那一位也不会拒绝。”城主口气淡然的说道,但是言语中还是不然的显lù出一丝忌惮。 许邵心中一动。真仙风渊似乎有着不简单的身份。竟然可以让所有人如此忌惮。 虽然许邵不是地下一号的人但是你若是敢用这个名义让少爷步入死途,我发誓真仙风渊的怒火绝对不是你可以承受甚至不是你的家族可以承受 南宫夏也明白了许邵的意思,言语间,弥漫着强大自信这种自信甚至有此盲目。四乎只要提到风渊。就有一种神灵附体一般的威力。 退一步说!你以为。我们二人。就是任由你欺辱不成!虽然你号称神离期武祖境界第一,但是我今天照样可以杀你!” 与许邵相处几日。南宫夏也多少沾染了许邵身上洒脱无忌的气质。渐渐摆脱世俗礼法的束缚。 一句话之后。南宫夏手臂一挥。左臂被厚厚的青sè坚冰围住,当初许邵在禁地所见的冰手再次出现。瞬间,这大殿之中门g土一层厚厚的白霜,仿佛隆茄降临。甚军连人呼吸的气息都一团白雾。 至于那此扯出武器的奴仆武者。在此时南宫夏的强劲冰气之下,全身冰冷,除了火系武者之外,其他人都被瑟瑟发抖,牙齿打颤,动弹不得。 南宫夏……我听说过你的名字,当年的天才修真者。可惜为情所困失踪很久了……” 一声轻叹,那白衣人终于放下已经结成冰块的酒杯。酒醉的眼睛微微张开,吐出浑浊的酒气,饮有兴致的打量着南宫夏。 白衣人张嘴说话。大殿内气氛陡然一片,冰冷的气息消散。所有白霜消失,温暖如chūn。 “言出法随!” 许邵心中一惊。这白衣人的境界层次与修仙的言出法随异常相似,虽然没有仙道言出法随的威力,但是在武道世界出现。一惊足有让许邵震惊万分。 “白衣散仙…”南宫夏吐出这个名字,神sè复杂。仿佛在这个人身上,有着无限的回忆。 “二十年前。你我同时出道,你在修真一途的造诣在我之上,十八年后的今天。让我看看,曾经的白衣散仙是不是还有同样的战意!” 南宫夏一口道出二十年前的秘辛。表情没有棋逢对手的jī动,反而是岁月流逝的感慨。 “冰手!爆碎!” 就在大 殿chūn回瞬间。南宫夏的冰手轰然爆碎。无数的碎片仿佛弩箭一般,发出尖锐的破空之声,jī散四shè。 “嗖嗖嗖嗖…” 寒冰随便划过,空气中再也不是白雾那样简单,冰冷的寒气直接将空气中的水分冻结,发出渗人的咝咝声响,与骋片接触的地面石板。被冰冷的寒气冻住。然后骤然爆裂。就连上品的石材也抵挡不住这彻骨的寒意。 晋升神离期修真者。让南宫夏的破坏力爆升十倍。 接连的惨叫响起。大殿之中死气弥漫,顿时变chéng人间地狱。 那此原本跃跃yù试的奴仆武者。被寒水碎片shè到。顿时变成冰雕诡异的没有半分血液流出。 碎片的冲击力带着奴仆武者变成冰雕的身体飞出几米。狠狠的撞在地面,仿佛瓷器一般咔嚓碎裂。 任谁也没有感到南宫夏会如此的狠辣,一时间大殿骤然大luàn。 那个猥琐的中年人费雷双手挥动。一张黑wu形成的gui脸从身体浮现,发出刷耳的尖啸之声。将jishè向费雷的所有碎片全部吞shi。不愧神离期武祖巅峰的层次。 但南宫夏毕竟是神离期修真者,即使寒冰碎片被黑雾gui脸吞shi那彻骨的寒意依因让费雷打了个冷zhan。身体瑟瑟发抖。 短短瞬间。大殿之上。除了城主。白衣散仙。南宫夏,许劭,费雷之外,再无一个活人。其余之人全部被冻成冰雕。摔得粉碎。 在金丹期修真者层次。南宫夏尚需配合符篆。现在单单一个冰手仙术,就让城主府变chéng人间地狱。 好!不愧冷血屠夫南宫夏之名!” 白衣散仙对城主府的死伤不弱未见,反是赞叹一声。手中一挥口中念道:“神说要有光!” 明光一闪。一道rǔ白sè光芒浮现。此时的白衣散仙仿若神灵一般。召唤光明到来。 “神谕术!”南宫夏双目圆睁。震惊万分。 神谕术。在传说中只有少数真仙才有资格修炼修炼到最高层次,口中所言便是神谕。一言既出。天地元气无不尊崇。是世间最为霸道的仙术之一。 从白衣散仙开口的瞬间。许邵眼角就是一跳。这白衣散仙使用的是不是神谕术他无从得知但是从效果看。这完全是佛门神通才能拥有的言出法随。真正的言出法随! “二十年前你不是我的对手,今天你依然不是!”白衣散仙言语平淡述说这个一个,既定的事实一般,听在所有人的耳中。那便是神谕。今日南宫夏必败。 “金刚索给我去!”许邵目光中精光一闪。虚拟的金刚索从口中一吐缠绕而出。 也许武道世界的任何人都境法看到神谕术的效果和原理。但是许邵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这神谕术就是一个佛门神通! 那一团只有神魂才能看到的白sè光芒甫一出现。向南宫夏席卷而去的时候金刚索便轻轻的缠绕其上。 ròu眼不可见的金刚索祭出瞬间。那白衣散仙脸sè一变。同许邵预测的一样这白衣散仙竟然可以看到金州索的存在。 金洲索土面古怪的huā纹此时散发着金黄sè的光芒。古朴威严却又充满了束缚力量。 当白衣散仙口中吐出的神谕术遭遇金刚索之时。便被金刚索瞬间捆着,再也无法前行一步。 金刚索。亦或五大明王道术乃是佛门神通。对邪魅之物有着强大压住力量在对付寻常武道之时却没有多少优势。 这白衣散仙的神谕术虽然属于光明正大之术。但神谕术却不是白衣散仙这个,层次可以使用,所以他是用一种异法强行催动神谕术的力量。 这种强行催谷之法。多半都是邪妄之术,正好被许邵的金洲索压制。 这是什么仙术?!何方高人在此?还请lù面一谈!阁下仙术高深,在下前所未见。不知以阁下的身份。为何要帮助这孽子!” 白衣散仙脸土懒散的神sè早就消失震惊莫名。大声喝道。可惜他毕竟只是强行只用神谕术,根本无法察觉许邵的存在。反而以为是何方高人相助。 …哧啦!” 金洲索与神谕术接触,仿佛冷水滴入滚烫的油锅一般。的声音让南宫夏和城主也齐齐变了脸sè。 “滋滋滋滋…” 随着金刚索越捆越紧。神谕术的白sè光团渐渐变sè。乌黑的颜sè从与金洲索接触的地方蔓延开来。 “神说:我所到处,既是神域!” 白衣散仙双目中精光闪烁,口中念念有词。一道白雾笼罩在大殿之中,将整个大殿变成了一个白sè世界。 与此同时,白衣散仙身土白光闪烁。淡淡的神威从白衣散仙身土散发而出,仿若神灵降世,现在这大殿之内,变成了他白衣散仙的神域! 神离期、真仙、金仙这四个等级几乎代表了九州大陆所有的巅峰力量,而在真仙、金仙之上。有着近乎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神。 而神之所以称之为神。正是因为这一层次的强者拥有自己独特的领域,在领域之中。神自身的攻击力可以增强十倍!相反。他的对手却降低十倍! 两相比较即使最弱的神,也可以轻易的虐杀最强的金仙。这是领域力量本质的差别。 但是今天。这个白衣散仙违背了武道世界的基本原则。白衣散仙只不过是神离期修为而已。远远达不到拥有自我领域的层次。 然而他却另辟蹊径。利用神谕术伪造了一个威力要小很多的伪领域。这人在仙术上的造诣起止天才二字可以形容。妖孽也不过如此。 伪领域一出。白衣散仙几乎是立于不败之地。在伪领域中。他的实力暴涨几倍。所有仙术的威力都将提升。 许邵佛门神通观想的明王却被伪领域限制。只能发挥半的威力在伪领域出现的瞬间。金刚索光芒内敛。束缚力量减弱不少。 如果许邵只是九州大陆的一个普通武者的话。伪领域一出。甚至连逃脱的机会都没有。 一进领域。必败无疑!这一条铁一样的规则。至今还没 有人可以打破。“神说:反背叛我者,皆受惩罚!”施展伪领域之后,白衣散仙的脸sè有此微白。显然这一招对他来说也是消耗极大,但是他依然可以一心二用,使出神谕术,催发浩瀚神罚。 神之惩罚便是雷霆之怒。 张口瞬间。一道雷霆骤然出现,狠狠劈在金刚索之上。 “这神谕术果然到达了佛门神通的层次,不然他一个人不能使用两系的仙术!”一瞬间。许邵更加肯定这个神奇的神谕术确实是九州大陆的佛门神通! 在武道世界。即使是双系的武道天才,九只能在一系武道消散后才可以使用另一系的武道。现在白衣散仙的神谕术被金刚索束缚,并未完全释放。 白衣散仙却有实战雷霆法术。这种释放仙术的方式。只有仙道之术才能够做到。 不论是仙道之术,武道之术,甚至现在的佛门神通,都是能力或者力量上的使用,殊途同归,最后求的都是水生不灭,粉碎虚空。 只不过,在这一条曲折的道路上,佛门神通走的更远。九州大陆的各种武道,仙术,还停留在能量粗扩应有的层次。 这个神谕术。确如蛮荒的一点文明之火,给九州大陆开启了一条全新的道路。虽然在许邵看来,这一条路是一条死路。 但是却是一点星火,终有燎原的一天。 南宫夏虽然看不到神魂层次的神通交锋,却可以从表情上看到白衣散仙正与人交锋。心中一动,默念咒语,一道冰棺骤然出现。向着白衣散仙的脚部封印而去。 这一个封印不求重伤白衣散仙。只有打断白衣散仙的武道。就足以锁定胜局。 “yīn魂嗜骨!” 一旁的费雷怒吼一声。仙杖指。十几个yīn魂在冰棺上面浮现,张开嘴巴,咔咔作响,吞噬着刚刚形成的冰棺。 “找死!”许邵见到一个,小小的神离期武祖。居然也敢参与到佛门神通境界的战斗之中,一声冷笑神魂一动观想变化。金刚索瞬间脱离对神谕术的束缚。向着费雷的身体捆绑而去。 “小心!”白衣散仙惊叫一声。在场只有他和许邵才知道这金刚索霸道之处。 经过古钗与金虚子的滋润,金刚索已经从许邵的观想变成了半实质的存在。 费雷这个猥琐的中年人倒也寂静。对白衣散仙完全信任。白衣散仙一声叫喊。他毫不犹豫的身形一动。一道yīn风拖着身体向右侧一闪,做出一个异常潇洒的规避动作。 修真者身体脆弱。常常受到外界的攻击,所以每一个修真者都有着躲避瞬间攻击的绝招。黑暗属性的费雷更是个中高手。 yīn风规避即使是一个神离期武祖的突然袭击都可以瞬间躲避,毫发无伤。 然而佛门神通的神奇不是武道、仙术可以比拟。更遑论金州索更本就是ròu眼不可见。 几乎就在费雷躲避的瞬间,金刚索一个转向。尾端横扫。吧嗒一声,缠绕在费雷的身体之上。 这是许邵第一个对人类使用金刚索。效果异常的可怕。无形的金刚索甫一接触费雷的身体。费雷的灵魂仿佛被长鞭抽中一般。 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嚎。噗通一声扑倒在地。痛苦的哀嚎不断。 好在这种痛苦没有持续多久,片刺之后,费雷的灵魂便忍宝不住金刚索金sè耗光的折磨。灵魂破碎,灰飞烟灭。 虽然费雷的身体毫发无伤,但是灵魂已经不再。尸体依因翻着白眼,不停的抽搐着。人其实已经死了。 许邵挪开金刚索偷袭费雷,失去了束缚的神谕术骤然降临在南宫夏的身土,南宫夏jī灵灵打了一个冷颤。一种萎靡之感从灵魂深处传来,眼神甚至不敢直视白衣散仙。瞬间失去了争斗之心。未及战斗心中已经感觉败局已定。 神谕术,霸道如斯。 “这费雷的黑暗武道与鬼道仙术相若,如果不是这人对我们有了杀意倒是可以研究一下这修真者的黑暗仙术,对我积累知识。无上横练七宝琉撼体修炼大有裨益。” 杀死费雷。许邵之时有此可惜没有机会研究者黑暗仙术。 神威如狱!” 见到费雷被杀,白衣散仙心中恼怒。酒气消散,一股cháo红涌现,张嘴艰难吐出四字。 四字吐出。雷霆地狱降世。 无数条蛇形闪电雷霆在大殿中骤然出现,半数降临在束缚费雷的金刚索之上。还有半数向着一旁的南宫夏劈去,直到此时。白衣散仙依然没有将一旁的许邵放在眼中。 没有丝毫元气外泄。漠视许邵,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南宫夏!” 许邵一声怒吼,仿若惊雷,在南宫夏的脑海中炸响。佛光隐现,将南宫夏从萎靡中惊醒。此时南宫夏放在知道他被白衣散仙的神谕术击中。 “冰塑!暴怒黑龙!” 惊醒的南宫夏,心中恼怒,一声怒吼,晋升蜕凡宗师武者之后最强的攻击使出。 咔咔咔咔! 随着生生巨响。一条带着青sè冰翼的黑sè冰龙出现在大殿之中,仰天一声怒吼。震得大殿瑟瑟发抖,神谕术形成的伪领域发出咔咔声响。竟然出现了裂痕。 巨大的冰翼猛然震动。带着让人窒息的寒风,冰龙一双巨爪抓向台阶之土的白衣散仙。 “神说:目光所及,皆是臣民!” 白衣散仙伸出细白的手指,捏住悬挂在脖颈之土的一个吊坠,一个虚空幻影出现在白衣散仙背后。一双由rǔ白sè光芒形成的巨大眼睛。 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看似漫长。却在瞬间完成,几乎在眼睛睁开的瞬间巨大的威压出现,冰冷猛扑的动作嘎然而止。悬浮空中咔嘣作响。 “神说:我所憎恶者,毁灭!”一道光柱从虚幻的双眸中jishè而出。狠狠的撞击在冰龙的身体之土。 “咔嚓!哗楞楞……” 冰龙的身体被击中。剧烈的晃动一下,随后开始瓦解。巨犬的冰翼,尖锐的隆爪。 ... ------------ 第六十一章 惊人的身份,凶猛的狮王 第六十一章惊人的身份,凶猛的狮王 干瘦老者倨傲的摇了摇头:“你只要按照家族令行事就可以了,其他事情不是你可以参与的” 忽然上演的戏剧场面,让许邵啼笑皆非,英雄气短莫过于此,这个老城主多么睿智的一个人物,现在却被家族令束缚,明知不可为,但却无法拒绝。 这一群十几个人,没有一个是武者,都是普通人,手中拿着一个令牌,就可以号令老城主这样的权势人物,世俗的力量有时就是如此可怕。 这些掌握令牌的普通人,似乎是想当然的认为,这家族令不但可以命令老城主就范,还可以让许邵与南宫夏这个神离期修真者束手待毙一般,可笑,可叹。 “城主大人,外面有贵客求见” 就在大殿之上,情势危急,大战一触即发之时,大殿之外传来护卫的声音。 方才惊天大战,大殿周围没有任何人敢于靠近,必然是老城主已经提前安排,现在居然可以让门外的护卫不顾老城主的命令,向内禀报,外面来客的身份必然是非同凡响。 几乎就在禀报之声响起的同时,一声长笑从大殿之外传来。 “吼吼吼” 这笑声仿佛是狮王怒吼,震动在场四个高手的心中怦怦luàn跳,那十几个普通人更是不堪,噗通声响,这些人纷纷倒地,更有甚者,几个体质羸弱之人耳鼻出血,已然晕了过去。 砰砰砰,脚步声响起,一个壮汉大步进入大殿。 这人身高两米膀大腰圆,一头金发,随风飘摆,横眉立目,不怒自威,仿若狮子王化形,威猛充满王者之气。一人站立仿佛千军万马,周身气势竟然将白衣散仙的伪领域挤压的咔咔作响。 这大汉lù齿一笑,森白的牙齿闪烁着野兽的光芒:“奉我加仙缘少主之名,给城主送上请柬,你们以伪领域相迎,中土就是如此待客的吗?” 大汉委实霸道,说完此话,不及老城主与白衣散仙二人反应,怒吼一声,身体肌ròu隆起,滚滚的武道元素在身体筋脉之内流动,身形暴涨大半变成一个三米多高的壮汉。 “吼” 狮王巨吼,狂绝霸道的武道元素轰隆隆作响,如江水拍岸,怒海生涛,拍打在白衣散仙的伪领域之上。 大汉仿佛热刀入黄油,大步前行,生生将伪领域一分为二,挤入伪领域,步入大殿正中。 好家伙,这巨塔一般的壮汉,站在大殿之中,竟然可以与高高在上的城主平时,威猛之态让人心颤。 “神离期武祖这个人也是一个神离期武祖,而且境界在我之上”南宫夏震惊的声音在许邵脑海中响起。 这个大汉以元气催动肌ròu,使用的方法与南宫夏相似,走的都是修真仙术的路线,但这大汉可以生生挤开伪领域,此等威势,非南宫夏可以比拟。 “城主大人,我家仙缘少主准备三日后召开中土名士大会,宴请城中名士高手,在下送来请帖一张,希望城主大人赏光” 大汉不卑不亢,从怀中取出一张金sè请柬,随手一挥,举轻若重,请柬如蝴蝶般轻盈飞舞,飘落城主座椅之前。 许邵心中赞叹,这个大汉看似鲁莽,却错有错着,憨直的性格往往可以破第一次一些yīn谋诡计,不论是伪领域,还是城主高高在上的座位,都未曾对他构成丝毫的影响。 反而是大汉轻易的破开伪领域,先声夺人,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老城主皱了皱眉,打开金sè请柬,顿时眼睛一直,倒吸一口冷气。片刻之后,脸上lù出一丝笑意:“天云仙缘明珠的召唤,本城主焉有不从之理,虽然老迈,但是也想一睹明珠风采……” 可怜那十几个拿着狗屁令牌之人,直到此时还晕晕乎乎,大声呕吐,无法站起身形。 “那个白衣服的,可是什么白衣散仙?” 大汉眼睛一转,盯在白衣散仙身上。 被大汉盯住,白衣散仙呼吸一滞,仿佛一个凶猛的野兽虎视眈眈,随时猛扑上来,咬住他的喉咙一般。 “久闻天云仙缘明珠身旁,有鹰王狮王,两大护卫,不知阁下可是号称生裂巨龙的狮王?”白衣散仙放下酒杯,将投放在南宫夏身上的目光转移到大汉身上。方才大汉强行破开领域甚至都没有让他转移注意力。 白衣散仙与狮王两人,走的是两个极端,白衣散仙风轻云淡,带着淡淡的哀愁,对酒消愁。而狮王则是强势威猛,永不低头,野性十足。 两人对视,火星四溅。如野兽扑风,流水推石,针锋相对却又给人绵里藏针之感,矛盾之极。 “果然是白衣散仙,只是可惜,仙缘少主的请柬之上没有阁下,不然我倒是希望与你切磋一下……”这狮王中州语铿锵有力,看不出是天云仙缘的散修。 听闻请柬没有自己,白衣散仙苦笑摇头,倒不是在乎这虚名,只是赞叹着狮王的直白。 南宫夏在一旁看的心惊,这仙缘少主到底是何身份,老城主得到请柬居然是一副与有荣焉之感,就连天才人物白衣散仙,神谕术、伪领域的拥有者,都没有资格参与这等宴会,规格竟是如此之高。 这半晌,那十几个人终于从眩晕中清醒过来,干瘦老者尖叫道:“金瑞丰如果你还是家族一员,就给我将这些人拿下,在城主府攻击家族长老团的成员,这野蛮人该死他们的仙缘少主该死” 老者干瘦的身材,惊声尖叫,居然震得大殿哄哄作响,委实奇特。 “嗯” 听到干瘦老者说野蛮人仙缘少主该死,狮王双眼血红,白sè气雾从鼻孔喷出,血sè瞳孔狠狠的定在干瘦老者的脸上,如果他敢侮辱仙缘少主,狮王会一掌将这干尸拍死。 老城主冷哼一声,将手中的请柬一抛,送入干瘦老者怀中:“闭上你的嘴看看请柬上的名字” “看什么名字就算他是什么仙缘少主也不敢得罪我们……嘎……”就像被卡住脖子的鸭子,干瘦老者的声音嘎然而止,请柬上的第一个名字就让干瘦老者惊呆了。手中一抖差点把这金sè请柬扔在地上,冷汗唰唰从额头流出,鼻孔耳朵的鲜血,加上流下的汗水,可笑之极。 “他……抓许邵……尊贵的仙缘少主我们不能抓,这个杀人罪犯我们总可以抓”干瘦老者跳着脚,手指向许邵,将许邵当成挽回颜面的救命稻草。 “许邵?你是许邵”狮王转头看向许邵,声音如野兽嘶嚎。 许邵眉头微皱,默然点头。 狮王目光一闪,身上的肌ròu涌动,武道元素骤然滚动,一柄黝黑的黑土长枪骤然出现,枪神猛烈一动。 哧啦 一道枪芒,直接跨越几十步的距离,将伪领域粉碎,刺向许邵的脑袋。这枪太大,枪杆足有人头粗,如果许邵被这长枪扎上,不是一个窟窿,而是脑袋全部消失。 狮王这一枪,人枪一体,第一次显示出武道世界的武学的高层境界,不再是南宫夏武道、仙术结合的那种简单的突袭,而是一种武道和仙术的完美融合。 许邵双目之中,只看到漆黑的枪尖在眼前不断扩大。 在漆黑的枪尖之上,黑sè光芒吞吐,幻化无数异象,勾人魂魄,慑人神魂,竟是黑暗仙术。 莽汉一般的狮王,用的武道武学,却夹杂着黑暗仙术,yīn损狡猾,让人措手不及,防不胜防。 “看来天云散修也有心思细腻之辈,这狮王的武学应该不是他所想,与之性格不符”许邵一眼看出狮王武学的优劣,虽然现在看可以增加狮王的攻击力,杀伤力惊人。 但这种枪法背离性格,注定狮王在武道武学一途走不到太远,可惜。待我会一会他” 前世痴mí武道之术的许邵,在这一刻,居然是如此想法。 “滚” 许邵咬破舌尖,气血,猿臂轻探,在枪柄之上骤然一拍。这也是许邵用金虚子之后,武道大进,拥有一龙一象之力,非是如此,断然不敢接触狮王枪柄。 “啪啪啪……” 手掌与枪柄接触,如雨打芭蕉,十几声脆响接连响起,ròu体与武道长枪对撼。一龙一象之力护体,依然被这长枪的反震之力震得手臂发麻。 狮王这一枪却是余势不衰,继续刺向许邵脑袋,直bī生死,不杀死许邵决不罢休一般。 干瘦老者那十几个金凯家族之人,瞪圆眼睛,只盼这野蛮人狮王可以一枪将许邵chā死,当然如果许邵临死反击,将这个蛮横的狮王也杀死就最好不过。 高高在上的老城主,胡须飘摆,目光闪烁,没有人可以看出这睿智的老者心中所想。 白衣散仙则是震惊于许邵动手的手段,从手法竟然看不出这黑衣少年用的是什么武技,这种猛烈攻击,竟然还是没有丝毫元气外泄,似乎比天云仙缘的锁气之法还要完美。 南宫夏则是心情复杂,得到许邵传音,他不甘轻举妄动,看着许邵在长枪之前,随风摇摆,随时会被扎死的情形,南宫夏握紧拳头,随时准备发动武道。 “这狮王用元气催动身体可以达到这个层次,威势可怕,这一枪足有前世武道大宗师的风范不过看我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龙象般若” 许邵手臂筋ròu震动,发出龙yín象吼,细弱的手臂骤然放粗,拳头像巨锤一般砸向黑土长枪。 “砰” 一龙一象,巨力惊天,武道元素终于在猛烈的撞击中轰然破碎。黑土长枪消失不见。 “啊” 南宫夏一声惊呼,如释重负。 老城主双目中异彩闪动,静默不语。白衣散仙神sèyīn沉,若有所思。干瘦老者几人唉声叹息,埋怨这个狮王徒有其表。 轰 就在众人反应各异的瞬间,许邵手臂,与狮王持枪之手对轰在一起。两只手大小对比明显,许邵手臂与狮王相较,犹如婴儿。 但是一声龙yín,许邵手臂的筋ròu隆起,一条筋ròu青龙沿着双tuǐ绵延而上,在手臂上龙象交汇,龙象之力在拳头之上爆发。 许邵的身体被狮王强悍的力量一冲,身体高高弹起,倒飞出十几米,几乎冲出大殿之外。 另一面的狮王纹丝未动。就在所有人认为狮王胜利之时,狮王袍袖哧啦作响,化作碎片,漫天飞舞。袍袖之下,狮王一条手臂扭曲的不成样子,肌ròu崩裂,鲜血淋漓,甚至骨头都被肌ròu牵拉折断。 狮王愣愣看着自己扭曲的手臂,不知疼痛一般,神sè变化。 “你很厉害,不愧是少主点名送与请柬之人我们天云仙缘的人喜欢英雄”说着狮王用完好的手,从怀中掏出一张金sè请柬,递给许邵。 “你给他请柬他是一个被中州李家悬赏追杀的余孽仙缘少主怎么会宴请他”干瘦老者第一个跳了出去,颤抖着手指许邵手中的请柬。 “呱噪仙缘少主宴会,岂容你指手画脚”狮王上前一步,冷冷的看着干瘦老者。 睿智如老城主也是紧皱眉头,这金sè请柬上的每一位客人都是尊贵无比,如果不是地主之谊,甚至连他也没有资格参与这等层次的宴会。 现在这金sè请柬,竟然给予许邵这个地位卑贱之人,让老城主百思不解。 白衣散仙目光中异彩连连,心中醒悟,这个一直自己忽略的少年,似乎不凡的本领。 能够与狮王暴力对轰,这不放在白衣散仙眼中,武道在白衣散仙眼中不过是莽夫行径。 只是在许邵动手之时,白衣散仙敏锐的从许邵的举手投足之间,发现那个用神奇法术与自己对抗的神秘高手同样的气息。 此时白衣散仙几乎可以肯定,许邵就是那个神秘的强者只有这样这一切才解释的通。 “很有趣……这样的人生才不会无聊……”白衣散仙左手抚mō着xiōng前的挂坠,右手将清酒送入口中,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仙缘少主请许邵先生三日后赴宴”狮王对着许邵躬身施礼,潇洒的转身离去。这是他第一施礼,甚至城主都不能让草原的狮王弯腰。 “几位,你们还想将许邵拿下吗?”老城主胡子微翘,一脸的笑意。 干瘦老者等人,满面通红,最后一跺脚,无奈的转身离去,这请柬上的人,家族不敢得罪。只能放弃这次机会。 “许邵,南宫夏,今日之事,事出有因,虽然多有得罪,相信两位能够理解,从今日后,本城主绝不会再与许邵麻烦……” 老城主杀伐果断,早已下定决心,不再与许邵等人为敌,先不论有得罪许邵背后那人的危险,就算杀死许邵,也未必能够得到中州李家的赏金。 淡然的语气,轻生淡死,似乎刚才被南宫夏所杀的衷心仆从都只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甚至连手下第一神离期武祖费雷的死,也没有丝毫的情绪bō动。 “借南宫夏的手杀死家族其他当权者放在你这里的jiān细,你是越来越狡猾了……”许邵与南宫夏离开之后,白衣散仙嬉笑着说道。 “你不也是利用这个机会,还了贺兰涛那小狐狸的人情……说起来贺兰涛也算是一个人才……”老城主活动一下手脚,淡然而笑。 离开城主府,许邵、南宫夏都是沉默不语,短短一个时辰,城主府血雨腥风,危机四伏。 这一日,如果南宫夏没有晋升神离期修真者,如果许邵没有观想实质化的金刚索法器,如果那个仙缘少主没有送来金sè请柬,都是死局。 城主府外,明月上悬,风轻云淡,一切依然平静,好像什么没有发生过一样。但这城主府之内,刺鼻的血腥,却让许邵心中慨叹。世俗界与修仙界,谁也不比谁更干净。 回到家中,南宫紫灵小丫头的房间明明有着明显的呼吸声,但是她却没有出现,许邵甚至可以察觉,那小丫头在门缝偷看的模样。想来傍晚的一幕对小姑娘刺jī太大,现在还没有适应。 雨兮依旧在沉睡中,用金虚子药浴之后,她的身体已经大为好转,相信在前往天云仙缘之前不会出问题。 只是在去天云仙缘之前,必须将中州李家悬赏这个问题解决,让许邵多少有些焦躁。 见到房间里桌子上,南宫紫灵准备的丰盛的食物,许邵与南宫夏对视而笑,当初的小魔女现在越来越有贤妻良母的兆头了。 尤其是许邵闭关五日,又是一番苦战,早已饥饿难耐,顿时狼吞虎咽。 “少爷,这仙缘少主是什么人?为何会给你请柬?”南宫夏言语闪烁,虽然问的是请柬,但是许邵明显感觉到,他另有所想。 “这是我当日播撒的种子,今天结果了……”虽然许邵预料到那个天云仙缘少女身份不简单,没想到竟是一个仙缘少主,而且能够在中州境内,调动让城主失态的力量。 当日许邵送出血沁yù,就想着将来能有机缘,未曾想机缘五日之后变相的救下自己一命。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气运,气运。修仙有气运一说,此时许邵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旺盛的运道是否是占据了这个九州大陆的气运。 “南宫夏大叔,你相信血脉一说吗?”沉默半晌,许邵开口问道。 “血脉?”南宫夏放下那让人惊心动魄的金sè请柬,重复着许邵的话语。 许邵站起身形,推开窗户,望着窗外的点点星空:“一个人浑浑噩噩的活着,忽然有一天,身体内某个灵魂苏醒了,一夕之间,他就会了很多以前不曾知晓的东西,一日之间,他似乎长大了,你说这会不会是血脉的力量。” 许邵从归来之后的一举一动,破绽很多,早晚会引起身边之人的怀疑,需要一个完美的借口,血脉似乎是一个很好的说法,更遑论,这几日与人的对话中,处处彰显着许邵身份的不凡,不论是已经失踪的母亲,还是那个神秘的父亲,似乎都有着不凡的身份来历。 “血脉小姐她……”南宫夏眼睛一亮:“对对当年紫灵母亲去世之前的时候,就曾对我说过,说紫灵身上有大机缘,一朝一日,紫灵血脉觉醒必然会一发冲天许邵你也是拥有血脉” 南宫夏的jī动出乎许邵的预料,竟然瞬间就接受了血脉这一荒谬的说法。 “大机缘?”许邵沉默,第一次对紫灵的母亲产生一丝好奇,这大机缘究竟说的是什么。 “紫灵母亲学究天人,无所不知,相对于那个狗屁的神谕术,紫灵才是真正可以预知未来之人她对未来之事无所不知……” 南宫夏陷入了回忆中,不断的述说着一个神奇女子的故事。 这个女子,在十岁时预言九州大陆内luàn,说动自己的父亲举家迁移。 这个女子,在十二岁时预言三大九州大陆大战,小小年纪帮助其父亲,在大战中成立家族势力 这个女子,在十五岁时预言了自己的爱情,遇到了命中的那个男人。 这个女子,在二十岁时预言了远古瑰宝,帮助自己的男人成为绝世高手。 这个女子,在二十五岁时预言了她将有一女儿,名字叫做南宫紫灵。 这个女子,在三十岁时,同样没能预言自己的死亡,留下满心的遗憾,和一个可怜的孩子。 这个女子,仿佛是上天的宠儿,又仿佛是命运的玩笑。 望着满面泪水的南宫夏,许邵心中叹息,预言也是可以改变,这个女人在让他丈夫成为绝世高手的时候,就已经改变了命运。 门g蔽天机,需要神的境界才有能力,一个九州大陆的女人,显然无法做到。 扶着老泪纵横,精神近乎崩溃的南宫夏下去休息,许邵陷入了沉思。 在今天的一战中,表面看,双方各有输赢,许邵明白这是在对方心有顾忌,根本没有以死相搏的情形之下,如果当时老城主与白衣散仙联手,那么自己与南宫夏两人必死无疑。 虽然使用金虚子提升了实力,但是相对敌人的不断出现,还是远远不够,在短时间提升实力的办法,似乎就只有炼丹 炼丹不是炼吞服之丹,而是战斗丹药——叱咤雷丹 这叱咤雷电乃是修仙界一位丹药奇才研发的单方,当日许邵是用一件先圣珍宝,才换取到那个珍贵单方。 好在几日前坊市之时,有备无患,许邵也购买了炼制这种丹药所需的药品,早一日炼丹,早一日安全。许邵顾不得休息。将炼丹之地选在厨房。 在厨房炼丹,完全是bī不得已,以许邵现在的实力,无法放出真火,根本不能炼丹,只能另辟蹊径,用人间之火,与符箓结合,炼化丹药。 安静的厨房之中,许邵抿着眼睛,轻轻吐出一口气,左手轻捻,用兽皮刻录的符箓投入灶火之中,原本火红眼sè的普通灶火,在符箓的jī发之下,变成的白sè火焰。 白sè火焰甫一出现,房间中温度便下降不少。 白骨yīn火,锅灶只是普通铁制品,如果是用高温的仙道之后,瞬间就会将铁锅融化,变成一滩铁水,无法炼丹。而白骨yīn火,则保持低温,yīn阳并济,既可以炼丹,又不烧毁锅灶。 这也是许邵见识广泛,寻常修仙之人,根本不会知道如此奇异的火焰。 许邵神sè坦然,望着锅灶中渐渐的白sè火焰,将天蚕叶投入火中。几乎一瞬间,一股淡淡的香气变散发出来。 这天蚕叶不是雷丹药方中的药品,它的作用是散发响起欺瞒上天。炼丹是逆天而行,丹成之时往往会有雷霆降世,尤其这叱咤雷丹,更是有违天和。只有用了这个天蚕叶,才可以掩盖丹药气息,不让丹劫降临。 片刻之后,铁锅被白骨yīn火烧成通明的红sè,显然虽然降低了火焰的温度,这铁锅依然无法承受,许邵左手一挥,一道符箓融入铁锅之中,符箓所化,仿若白银一般在铁锅内形成一道人体脉络一样的纹路,保护铁锅。 见到一切就绪,许邵这才将叱咤雷丹所需的雷草放入铁锅之中,这雷草刚刚进入铁锅,变融化成一团火红sè的液体,在锅中暴躁的四处滚动,却被白银一般网络所阻挡。 但凡灵物,被炼化之时,必有逃匿之举,那符箓可以护持铁锅,同样可以阻挡丹草灵物的逃逸。 白骨yīn火yīn阳交泰,不断的煅烧着其中的杂质,随着火焰的煅烧,液体越变越小,眼sè也有火红sè变成黄白之sè,点点雷光浮现在液滴之上。 接下来,许邵又将三枚兽核放入锅中,炼化之后与黄白sè液体纠缠在一起。 紧接着随着许邵将两张符箓放在铁锅中,液体上浮现出细细的纹路。 最后,便是反复稳定雷电力量的玄yīn草。 四个步骤,持续了一个时辰,以许邵现在的修为,炼制这种丹药略显吃力。点点细汗浮现在鬓角之间。 最后一枚叱咤雷丹出现在铁锅之中,拇指大小,rǔ白通明,中间雷光闪烁,隐藏着巨大的力量。一枚叱咤雷丹,足以爆发出一个蜕凡宗师武者最强一击,甚至更强。 炼制完雷丹之时,天sè已经微微放亮,温暖的阳光从窗户的缝隙中投shè而进,在许邵赤luo的上身留下斑驳的印记。 此时的许邵再次进入金虚子的药桶之内,盘膝而坐双手交接,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发动,双目紧闭,忍受着药力对身体肌ròu和内脏的冲击。 与前次相比,这一次药力显得温和许多,许邵xiōng膛轻微浮动,呼吸间附和着一种特殊的节奏,正是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节律。 药力入体,许邵坚毅的脸颊上泛起微微的cháo红,嘴角却带着浅浅的欣慰笑意。 九州大陆的丹药,与许邵这个武道世界的身体,结合完美,药力的充分,超过预想。许邵甚至有一种感觉,如果能够每天使用金虚子的药浴,一年之内,许邵就可以突破到先天大宗师的境界。 药水沿着许邵的皮肤,,温养骨骼,筋ròu,随着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节律,调整身体,让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得到身体最完美的配合。 南宫夏和南宫紫灵已经习惯了许邵不时的闭关,没有进入打扰。 木桶之中,将最后一丝药气吸入口中,缓缓张开眼睛,瞳孔中星光闪烁,明王影像若隐若现,明王忆江南个深入许邵的骨髓之中。 言出法随需要一定的修炼层次,但是不断的调整身体,让身体达到一个完美状态,最适合五大明王,许邵却可以做到。 短短一日夜时间,许邵连同前次的药浴,竟然从武徒境界提升到武生境界,手臂挥动间,筋膜响动,牵引肌ròu,更具爆炸力。实力提升明显。 神清气爽的从木桶中一跃而出,许邵叹息一声,望着目中黑sè的液体,这是最后一批金虚子了,武者修炼对丹药比仙道更加依赖,耗费的金钱也愈加多。 前世曾有穷仙富武之说,想要一年时间,每天使用者金虚子药浴,消耗的金币是天文数字,这武道一途,果然是靠金钱积累。 “许邵,可曾出关,有事相商……” 许邵刚刚修炼完毕,门外传来南宫夏的声音,打开门户,南宫夏见到许邵满面微笑,闻声说道:“我方才想起,你既然可以与白衣散仙对抗,不分胜负,我想您一定有修真者的仙术修为,我想您可以到修真者公会申请等级认定” “修真者公会的等级认证?有什么好处?”许邵自顾自的穿上衣物,随口问道。 “如果是以往,即使您上门想要申请修真者认证,也没有修真者公会敢让您认证,因为一旦被修真者公会记录在案之后,您的死亡原因也会被刻录在水晶之中供人探究,那些试图对您不利的人,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南宫夏笑了笑,有些自豪的说道:“现在你有那个金sè请柬在手,所有的修真者公会都无法拒绝,只要您成为修真者,相信有九成以上的人,不敢对您下手” 九州大陆,有九州大陆的神奇,在修真者公会之中,只要你通过登记认定,便会有一个本命水晶,当武者死亡之时,临死之前瞳孔看到的情景将会记录在本命水晶之中,这原本是为了保护修真者安全的一个设定,现在却成了许邵等人的威慑手段。 当然,这本命水晶只有元婴期修真者境界的修真者才可以拥有,远没有达到普及的程度。而许邵对战白衣散仙,给南宫夏一个错觉,误以为许邵是一个元婴期修真者的天才少年。 “好我去修真者公会,你去帮我采购一些药品……如果金币不足,你可以适当的搜刮一些”许邵嘿嘿一笑,将金币来源放在那些隐藏暗处,随时准备偷袭许邵之人。 修真者公会在城外的偏僻角落,之所以选择这里,因为武者心情古怪,如果在闹市区,随时火并,误伤严重。 带着南宫夏所谓的推荐信,许邵沿着脑海中许邵的记忆,找到了修真者公会所在的方向。 比起威严的城主府,修真者公会显得有些破败,或者说古朴,高大的城堡之上,刻录着复杂的仙术阵法huā纹,处处显示着修真者的特sè。 进入修真者公会的大门,却依旧是空dàngdàng,一个修真者也没有看见。 许邵正在修真者公会的门口有些发愣,一阵争吵之声,从楼上传来。 “那三个的hún蛋去刺杀南宫夏,刺杀失败被杀,还想修真者公会给他们讨回公道?让他们去死”暴躁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咕噜噜声响,一个人从楼上摔了下来,高高的冲击力,让他头破血流,好不狼狈。 楼上一个清瘦老者胡须倒卷,高声喊道:“只要我还是修真者公会分会长的一天,你们就别想如果你们再敢过来,我要你们的命给我滚”干瘪的身体却发出巨龙一样怒吼,真的修真者公会的天huā板啪啦啦luàn响。 “修真者公会会长?” 许邵愣愣的看着这个清瘦的老者,这人身上只有普通修真者层次的元气bō动,在许邵面前无法隐藏。 一身破旧的修真者长袍,羸弱的身体,倒卷的胡须,暴躁的脾气,武者层次的武道bō动,这老人就是南宫夏口中:一生中唯一的挚友,修真者公会会长邓武禅? 那人连滚带爬的逃走之后,清瘦老者还喋喋不休的叫骂着,到了最后将自己骂的气喘吁吁才注意到门口傻愣愣的许邵。 “你干什么?”清瘦老者没好气的问道。 “您是邓武禅会长吧?南宫夏……”许邵有些笨拙的递上南宫夏准备的推荐信,前世仙道只管自己修炼,完全没有登记鉴定这件事情,许邵也不明白,这等级鉴定有何用处。 “你给我滚” 许邵的话还没有说完,清瘦老者又是一声大骂:“你敢把手伸过来,我就躲掉你的爪子信不信南宫夏是我的朋友有我在一天,你们就别想利用修真者公会的力量去对付他” 许邵额头上青筋直跳,这老头脾气真是火爆,不让人把话说完,早知如此,不如先去给白嫣柔准备参加宴会的礼物。 “是南宫夏老鬼的字迹?”骂道一半,清瘦老者眼睛一亮,一把抢过许邵手中的信,lù出一个和蔼的微笑:“南宫夏那个老鬼还好吧……你是他什么人?” 不待许邵回答,清瘦老者就将信件拆开,火爆急躁的脾气,让许邵无可奈何。 看着看着,清瘦老者脸sè狂变,原本在干瘦脸上就显得烁烁有神的眼睛瞪得溜圆,一边看着手中的信,一边打量许邵,呸呸的朝着地上吐了两口。 “你是许邵?那个南宫夏嘴里的天才少年许邵?” 十八岁的蜕凡修真者,看到南宫夏信上第一行字,清瘦老者瞳孔就放大了,在九州大陆天才无数,但是修真者修炼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历史上最为杰出的天才,也只能在二十一岁的时候突破得到元婴期修真者的境界,而这人正是修真之神,万年前的火焰大帝。 如果不是与南宫夏百多年相交,邓武禅绝对会将许邵当成骗子,luàn棍打出去。 然而当看到信中第二句话的时候,邓武禅的眼睛几乎从眼眶中跳出来。 “拥有媲美神谕术的自创仙术” 自创仙术。还是媲美神谕术的自创仙术。 神谕术是什么法术?真仙圣堂的第一神术,是的,这种仙术可以称之为神术,同级无敌已经不算什么,神谕术可以越级挑战,一个使用神谕术的元婴期修真者甚至可以对撼神离期。 而这个媲美神谕术的仙术,居然是眼前这个少年自创 虽然邓武禅也知道许邵有着奇异的身世,父母两人都是绝顶人物,但是这少年的成就就可以称之为妖孽了完全不是人类可以做到。 “许邵……”这封信的几句话看完,清瘦老者近乎癫痫。 看向许邵的眼神散发着绿幽幽的光芒:“我明白南宫夏的意思,他是想让你利用修真者公会的本命水晶寻求一种保护对吗?哈哈哈,南宫夏老鬼熬了百多年,终于要出头了推荐你这样一个天才少年出道,九州大陆历史上注定要留下他南宫夏的名字哈哈这个老鬼你给我来” 清瘦老者说话颠三倒四,根本不容许邵说话,自顾自的说完,一把拉住许邵,干瘦的体格来着一个人,跑起来却和兔子一样快。 “许邵,过来,将手放在这仙术阵上,将你的精神力投入其中……快” 清瘦老者急不可耐,将楼上的闲杂人等驱散,甚至向拉着许邵的手向仙术阵上面按。 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这种性情之人,前所未见,让许邵无所适从,无奈的将手放在仙术阵之上。 手掌刚刚和仙术阵接触,一股强烈的吸力从手掌传来,许邵的神魂一阵躁动,许邵一惊,连忙默念不动明王诀,稳定神魂。 ... ------------ 第六十二章 武祖云集 第六十二章武祖云集 “咦奇怪,怎么你的精神力没有进入仙术阵?”一旁的邓武禅拍着脑袋,蹲在仙术阵旁边,挤眉nòng眼。 许邵这才明白仙术阵的功效,心中一动,放开神魂,唰的一声,神魂从手臂进入仙术阵之中。 刚刚进入仙术阵,许邵就感到一堵墙挡在面前,许邵嘿嘿一笑,观想不动明王,手中宝剑一挥,这堵墙顿时分崩离析。 “一息时间怎么可能是一息时间你一息时间久可以破开第一个障碍法神在上,他是您的化身吗?” 无奈之下,许邵只能在第二面墙之前停下脚步,驻足几息时间之后,方才用金刚杵轰碎墙壁。 旁边的邓武禅又是一声惊呼。 “啊哈,果然是元婴期修真者”就在许邵轰碎第三道墙壁之时,耳边传来邓武禅的欢呼,许邵方才醒悟,这一堵墙便是一个武者境界。 寻常武者,没有仙道的观想之术,只能靠精神力破开墙壁,能够破开第三道墙壁,确实需要元婴修真者的精神。而许邵却是投机取巧,用不动明王各种法器狂轰滥炸,硬生生的闯关。 听到邓武禅的欢呼,许邵连忙收回神魂,如果不小心破开下一道墙壁,成了魔导师,那玩笑可就大了。 但是许邵收回神魂之后,房间内一片安静,邓武禅瞪圆眼睛,只听到他有些急促的呼吸声,表情完全呆滞。 不经意间,许邵再次突破一个记录,上演了一个九州大陆前所有的奇迹。 以往在突破三道墙壁之后,蜕凡宗师武者的精神力也是油尽灯枯,无以为继,只有在一旁负责测试的武者帮助才可以快速的推出测试,不然要等回复精神力,至少需要半天时间。 而许邵轻松无比,没有依靠邓武禅的帮助,没有丝毫危难之意。 “许邵……告诉我,你是不是神的转世……”邓武禅小心翼翼的问道,甚至做出了顶礼膜拜的姿势。 “神转世?我当然不是……”我是穿越这,盗贼转世,许邵心中好笑。 “许邵元婴期修真者,我代表修真者公会正是欢迎你的加入神在上,今天真是我有生以来最完美一天” 许久之后,邓武禅才从震惊从惊醒,对自己的失态,丝毫没有脸红的意思,遇到许邵这样的妖孽,如何都不为过。 鉴定完仙术之后,邓武禅并没有让许邵直接离开,而是将鬼鬼祟祟的将他拉到了会长会客室之中。 这个地方有仙术阵保护,杜绝任何人监视,即使是真仙,也只能摧毁这里,而无法窥探,可以说是城中最为安全的地方。 许邵的身份特殊,容不得邓武禅有半分的马虎,尤其是许邵还是这样一个天才的修真者。 “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你现在是修真者公会的修真者,我可以调动资源帮助你”询问了南宫夏的近况之后,邓武禅慷慨的开口道。 这十几年来,碍于身份,邓武禅无法帮助南宫夏,早就心怀愧疚,现在许邵成了公会的注册元婴期修真者,邓武禅可以光明正大的给许邵提供任何帮助。 许邵心中一动,将被仙缘少主宴请的消息说了出来,让邓武禅帮忙寻找一份礼物。 “你居然接到请柬?我这个修真者公会的会长都没有这个荣幸”邓武禅叹息一声,有些伤感的说道,但是片刻之后,老头眼睛一亮,也不理会许邵,转身跑出会客室。 “你给我等着,我有个宝贝给你”许久之后,门外才传来邓武禅急促的呼喊声。 “有趣的老头!” 许邵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会客室的装修布局,这里的装修是典型的九州大陆风格,唯一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四处可见的仙术阵。在仙术阵的修炼上,许邵白目一个,完全不懂,也自然无法知道这一间会客室的神奇。 但是墙壁上一个奇异的骨架吸引了许邵的目光,虽然只是一根tuǐ骨,而且看样子已经死去多年,但是依然散发着淡淡的威压,显示着这骨架生前主人的不凡振奋。 “这是十年前,我猎到的远古巨龙tuǐ骨可惜也是那一次战斗,让我身体受损,仙术不断退步,现在已经成了一个普通的修真者,如果不是修真者公会我还有些人脉,只怕现在,我已经饿死了……” 邓武禅不知何时走了进来,目光复杂的看着墙壁上的tuǐ骨,又叹息,也有缅怀,更多则是骄傲。 每一个人背后,都有着各自的故事。 “看看我的宝贝这东西,可是连南宫夏都没有见过,我相信只要你送上这个礼物,那个天云仙缘明珠必然以身相许,哈哈哈” 片刻之后,这性格奇特的老者就调整了心情,小心的扬起手中的檀木盒子。 “深海黑檀木……”许邵瞳孔一缩,想起买椟还珠的故事,虽然暂时还不知道盒子内是何物,但是单单这个盒子就已经价值不菲。 深海黑檀木是紫檀木沉入海底,被鱼类吞食,鱼类死后脉络印在檀木之上,又经过海底高压,无瞬间方可形成。深海黑檀木与雷劈桃木,血纹钢并称仙道法器三大最佳材质。 不过这等宝物,在九州大陆竟然被当成了一个盛放物品的盒子,让许邵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见到许邵的目光,邓武禅嘿嘿一笑,有些得意,随后用一种近乎虔诚的谨慎态度,将手中的檀木盒子轻轻打开,随着檀木盒子展开,一股淡淡的香气散发而出。 深海黑檀木盒子之内,盛放着一只闪烁着晶莹光芒,内中有着星光点点流转的珠子,虽然许邵的记忆中没有出现过这种物品,但是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悸动,让许邵明白,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宝物。 邓武禅有些感怀的说道:“此物,是我当年猎杀巨龙时候在巨龙巢xùe中得到,经过我这百多年的研究,终于发现,这一个定魂珠” 许邵放出神识,感受这珠子的神奇,能够让灵魂得到安定一般,有着大海一样的力量,犹如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随着邓武禅的解释,许邵终于明白,这所谓的定魂珠对天云仙缘的巨大作用。 九州大陆的武者修炼,有一个巨大的沟壑,如果不能度过,就会一辈子止步不前。 那就是通天期霸主巅峰之后,下一个境界蜕凡。 所谓蜕凡期是褪去凡人躯体,陈给更加适合修炼的身体。褪去身体谈何容易,想要真正改造身体,首先改造的就是灵魂。 九州大陆万年之前,想要进入蜕凡期,就必须隐藏修为,进入凡人百姓之间,体验寻常百姓的酸甜苦辣。 资质优秀者,几十年就可以进入蜕凡期,资质差的,一辈子都难以体会心灵的蜕变,直到老死,都困在通天期巅峰。 经过几万年的发展,九州大陆各大世家、宗派,都拥有了自己的蜕凡仙阵,在蜕凡仙阵之中,可以洗涤灵魂,感受轮回转世,体验人生百态。 在蜕凡仙阵之中,即使百世轮回,现实之中不过数年而已,丝毫不会阻碍身体修为。 所以现在的九州大陆各大世家、宗派才会出现如此多的蜕凡期宗师高手,甚至是神离期武祖。 而相对于其他几大州,天云仙缘则是由散修发展而来,根基相对浅薄,虽然也建立蜕凡仙阵,但是毕竟没有九州世家、宗派的雄厚财力作为基础,所以天云仙缘的蜕凡仙阵并不完整。 与九州世家、宗派的蜕凡仙阵可以让人安逸的体验轮回转世,成功褪去凡躯不同,天云仙缘的蜕凡仙阵有着巨大的副作用,那就是扰luàn灵魂,让人mí失在蜕凡仙阵,分不清现实与梦幻。 这种可怕的副作用可以让一名通天霸主在轮回中mí失本性,甚至彻底癫狂,非常之可怕。 相对这可怕的副作用,每一个天云仙缘的蜕凡宗师都有着无比坚韧的神经和强悍修为,正如前次来送请柬的狮王那般。 天云仙缘一直寻找解决的方法,如果邓武禅这枚定魂珠真的可以定住灵魂,不让心神mí失在无尽轮回之中的话,那么天云仙缘的蜕凡宗师武者将会以爆炸性的数量递增。 以现在天云仙缘蜕凡仙阵如此大的弊端存在,依然可以抵抗九州世家、宗派,在九州大陆立足,如果让天云仙缘解决了这个弊端,实力暴增,那么九州大陆的平衡绝对会被打破。 这一枚定魂珠哪里是一个礼品,简直就是搅动天下húnluàn的绝世魔物 现在还觉得邓武禅那顶礼膜拜的态度有些夸张,现在拿着檀木盒子的许邵也有些手臂发抖。 如果被九州大陆其他世家、宗派知道这个消息,那绝对是一章腥风血雨,即使许邵身后站着真仙风渊也不好使 甚至就连如庞大怪物一样的地下一号也会被连根拔起。 可怕,这枚定魂珠的可怕,超出了许邵的想象。 于此同时这也给了许邵一个机会,原本许邵还会担心,天云仙缘武道学院院长是否会给雨兮治疗伤势,毕竟给雨兮治疗伤势,就是直接得罪了中州李家这个庞大的势力。 现在,有了这枚定魂珠在手,许邵更加有把握,雨兮的安全也更增加一份。 只是邓武禅这个修真公会的分会长,在第一次见面就将这亿万紫晶币都无法取代的宝物双手奉上,让许邵震惊的同时又有些犹豫不决。 邓武禅似乎知道了许邵的犹豫,极其认真的说道:“我与南宫夏是几百年的交情,当年我们去屠龙,我受了重伤,几乎惨死,是他救了我,而他却被困在禁地,不得脱身,这等恩情我无以为报” 缓缓合上檀木盒子,邓武禅郑重的放在许邵手中,说道:“何况这宝物本来就因该我与南宫夏平分才对,而且他在信中也说了紫灵那丫头与你的关系,我看在那丫头的份上,也要给你这个宝物,就当是给她做嫁妆了……” 许邵直咧嘴,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啊,用南宫紫灵的嫁妆给雨兮治病,姥姥的,如果在地球上说出来,这得被骂死,许邵自问也没这个脸皮。 “会长大人……邓叔叔,你看咱能不能换一个礼物,这毕竟是紫灵的嫁妆,我要是拿这个送给另外一个女人,实在是……” 邓武禅没想到许邵会抓住他的语病,拒绝这样一个礼品,胡子哆嗦着,面子上气愤不已。 心里却是提南宫夏高兴,这老兄弟的女儿终于是找了一个好人。 如果他知道许邵只是因为面子问题,暂时嘴硬,也许一转身就会将这定魂珠送给仙缘少主白嫣柔,这老头会不会气死过去。 至少现在邓武禅是被许邵这貌似痴情忠良的表现给门ghún过去了,直接将定魂珠塞入许邵手中,说道:“给你的东西你就拿着,不要这么罗嗦” 话音一转,继续说道:“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如果用紫灵那丫头的嫁妆送礼,的确是不好……那丫头是在禁地出生的吧,我还没见过她呢,可不能就这么得罪她……” 在房间踱步两圈,老头大叫一声说道:“有办法了,你随我来,跟我到一个地方,那里有许多宝物交易,你一定能选到一个合适的礼物给那个所谓的仙缘少主” 说完,也不管许邵是否同意,拉起许邵就向外走,同时向着修真者公会高声喊道:“老子出去一下,你们这些兔崽子都给我精神下别让武道公会给偷袭了” 许邵心里揣测着那个地方是不是地下一号,却也是跟着邓武禅离开。 对于许邵来说,现在与仙缘少主叫好,不但是交接一个朋友,更重要和叫好天云仙缘,为雨兮治病结下善缘。所以这个礼物,要精心选择。 邓武禅作为地头蛇,有他领路,再好不过。 有了城主和白衣散仙的保护,而且还有南宫夏这个神离期修真者在,许邵已经不担心雨兮和南宫紫灵的安危,所以这次离开倒也没有多少后顾之忧。 中州李家在地下一号损失惨重,连李兆龙这个少主都被许邵杀死。短时间之内,应该没有能力在这个城池中对抗城主。 许邵这样想着,心里不禁冷冷一笑,这次利用真仙风渊这个大高手,不但将城主和白衣散仙骇住,相信有不少想要贪图中州李家悬赏的人,也要想想得罪一个真仙将要面临的报复。 虽然邓武禅现在修为低下,但是作为会长,有着非凡的仙道灵器,在速度上并不比许邵慢上多少。 只是在发现了许邵可以控制元气丝毫没有外泄的特异情况,这老头有些惊讶,很是磨叽了许邵一段时间。 离开城池,许邵已经知道,邓武禅所要前往的地方绝对不是地下一号,因为他没有前往传送阵的位置。 飞行了大概一个时辰之后,两人才隐隐见到一个巨大的青石宫殿。 这青石宫殿应该是最近一段时间方才建立起来,虽然高大雄伟,但是质地上却显得有些粗糙。而且这青石宫殿样式古怪,似乎不是中州的建筑风格。 在青石宫殿之外有两个守门的修真者,竟然都是通天霸主级别的强者,通天期之所以可以称之为霸主,就是因为达到通天期修为,就可以九州大陆成为一方霸主,而现在这两个通天期霸主竟然成为守门之人。 这两人见到邓武禅和许邵前来,两道神识探查过来,似乎在两人身上搜索什么。 “两位前辈,这里是sī人会所,外人不能进入,两位……” 邓武禅的昂贵的飞行灵器,许邵诡异都没有丝毫元气外泄,普通人一般却可以飞在空中,让两个通天霸主门卫有些震惊,言语上客气很多,但是拒客之意不加掩饰。 “连老子都不认识吗” 未等那人说完,邓武禅这暴躁的老头扔出一块令牌。 “原来是邓会长大人,晚辈得罪了,请进,请进……”那名通天霸主门卫神识检查过令牌,连忙满脸歉意,恭敬的赔礼道歉。 许邵皱了皱眉头,作为武者以粉碎虚空对抗天威为目标,怎能如此低声下气,实在有事武者身份,虽然修真者与武者功法有异,但是达到神离期境界之后,便是殊途同归了。 邓武禅毫不在意哈哈大笑,挥挥手接过令牌,带着许邵进入青石宫殿之内。 刚刚进入宫殿,许邵神sè一变,在前方正缓步走过两个武者,一男一女,都有着通天期的修为。 那名男子看似只有二十多岁,身着武道袍,双目精光闪烁,眉宇间难以隐藏的yin秽之sè,却让人不会感到讨厌,古怪之极。 更让许邵觉得奇怪的是此人的元气隐晦平静,与九州大陆寻常武者暴躁的元气大大不同。 “应该至少是神离期武祖只是不知道用什么方法隐藏了修为” 许邵心中一凛,察觉这就在城外不远处的青石宫殿有些不简单。 这一座小城本来是许邵随意寻找的一个休息场所,没想到这里不但有地下一号的传送阵,还有一个神离期巅峰的城主,甚至还有白衣散仙。 现在更是在城外不远出现着一座神秘的青石宫殿。 许邵mō了mō鼻子,似乎自己选择了一个了不起的地方做落脚地,失算。 许邵目光流转,眼神落在那名yin邪男子身后的女子身上。 刹那间,许邵几乎惊呼出声,那女子年轻貌美,一袭白衣更是风情万种,身材婀娜,说不出的妖媚动人,充满了yòuhuò,让寻常男人难以抗拒。 当许邵看清这女人的容貌之后,许邵的面sè更加古怪起来,这小城果然是个是非之地,竟然会在此处遇到这个女人。 兰雅,当初在老家之时,这女人可没少给许邵找麻烦。 原本就觉得此女的身份不简单,没想到竟然有走遍九州大陆的本领,如此看来身边那个yin邪男子应该是她背后的家族或者宗派的高手了。 几年没见,这兰雅也有了通天霸主的修为,而且看元气bō动与身边的那个yin邪男子一个路数,这宗派或者世家倒也奇怪,女的妩媚,难得yin邪,想来不应该是什么名门正派。 引领邓武禅与许邵的通天霸主门卫见到兰雅身侧的yin邪男子之时,面sè惨变,堂堂霸主竟然有些哆嗦起来。 “万邪宗天才宁完我没想到他也在里面,我怎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通天霸主门卫竟是想要转身逃走,让许邵一阵好奇这yin邪男子宁完我有何可怕,竟然让他如此畏惧。 “此时是神离期巅峰武祖,出身万邪宗,一身邪意武学出神入化,原本万邪宗也没什么可怕,只是这宁完我……他……有些龙阳之好……”一旁的邓武禅似乎知道许邵的疑huò,在许邵耳边低声解释道。 许邵恍然大悟,看着那通天期霸主双tuǐ夹紧,缩着屁股的模样,不由一阵好笑。 随着邓武禅的解释,让许邵对这个宁完我有些好奇起来,原来万邪宗这个门派女的妩媚,难得yin邪,多时干些采yīn补阳的勾当。 但这个宁完我算是一个异类,不但采补女人,就是男人也不放过,只要俊男美女,只要被他看上,一律掠走,让不少男武者闻之sè变。 不论这宁万物是否武道高深,淡淡就是采摘菊huā这个嗜好,就可以让九州大陆所有的男性武者望而生畏。 别说一个通天霸主级别的门卫,就是同样神离期的武祖们,也是不敢稍加辞sè。只是这个人虽然好sè,却不嗜杀,采补完毕之后,都将炉鼎之人放回。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些被采补的男人总有被人知道的一天,如此以来九州大陆渐渐知晓之人的名声。 到现在,这宁完我虽然只有神离期,但是寻常真仙也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在九州大陆之上,算得上一朵奇葩。 在九州大陆竟然可以见到龙阳君这样的人物,许邵不由慨叹,科技的落后也阻挡不了九州人民追求自由的心啊。 无巧不成书,也许是许邵的目光与众不同,没有九州大陆其他武者的恶劣,宁完我似乎感应到,竟然是双眼一眯,对着许邵展颜一笑,原本yin邪的面容,竟然和兰雅一样有些妩媚。 宁完我这一笑,将许邵吓得半死,面对中州李家这样庞然大物,他许邵都可以怡然不惧,但是宁完我的一笑,让许邵落荒而逃,也不管兰雅眼睛中的疑huò之sè,跟着邓武禅转身就走,迅速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虽然许邵赞叹这宁完我追赶穿越前地球奉上的勇气,却不敢与之接近。 “你认识方才那人?” 许邵逃离之后,yin邪男子宁完我脸上依旧带着妩媚的笑意,拈着兰huā指,对一旁的兰雅低声问道。 “那人似乎和兰雅试炼之时,所在小城的一个少年有些相似,只是他的修为有些古怪……”兰雅皱着眉头,她对许邵的印象颇深,只是此时许邵修炼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之后,身体力量暴增,样貌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小城少年?方才那人虽然用不知何种神秘的功法锁住了元气,但是我可以肯定他的攻击力绝对在蜕凡宗师武者之上,甚至超越一般的神离期武祖而且他身边的邓武禅别看现在落魄,当初可以使屠龙之人,修为同样惊人,这次应该是引领那少年参加聚会,如果那少年真是出自小城,嘿嘿……” 宁完我双目中透lù出异样的光芒,让身侧的兰雅也是打了一个冷战。 宁完我也不等兰雅回答,只是望着许邵消失的方向,嘿嘿冷笑。 两个通天期霸主门卫,一个领着邓武禅、许邵前去宫殿之内,另一个本来还庆幸清闲,待见到宁完我的时候,不由得面sè惨白,战战兢兢,目光都不敢看向宁完我,只觉tún部一阵冰凉。 宫殿之内的装饰比较简单,在一片空地之内,杂luàn的摆放着十几把座椅,这座椅倒还算精良,而且都是修真者仙术制造之物,散发着淡淡的元气。 椅子之上,稀稀拉拉的作者五六个样貌各异,但是修为都异常精神的武者、修真者,全部都是神离期巅峰武祖。 一个小城之外的宫殿,竟然有如此众多高手,让许邵再次震惊于九州大陆个各种隐秘的神奇。 即使见到邓武禅与许邵前来,这一众武祖也没有丝毫在意,各个闭着眼睛,各行其是,根本没有将来人放在眼中。 邓武禅也是大大咧咧,hún不在意的拉着许邵在两个并排的座椅坐下之后,也不给许邵介绍在座诸人。 片刻之后,宁完我竟然出现在大殿之内,也和邓武禅一样,嘿嘿一笑,抽过一把座椅,仪态万千的坐下,眼睛想周围的武祖们sī下打量。 那些个闭目养神的武祖们,被宁完我yin邪的目光一扫,各个身体微微一抖,显然对宁完我的大名有多忌惮。 待看到许邵,宁完我眼睛一亮,肆无忌惮的打量许邵,似乎想在许邵身上发现什么。 即使许邵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强横,此时竟然有些抵抗不住这宁完我的目光,干脆也学周围武祖们的样子闭上眼睛,抵抗宁完我赤luoluǒ的目光。 许邵知道经过这一次,他算是在邓武禅的引领下,进入了九州大陆的隐秘阶层,正如明面上的各大世家、宗派一样,在九州大陆的黑暗处,也有着不容小觑的力量。 单单看今日这小小的聚会,就有这五六个武祖的存在,几乎超越了地下一号举行拍卖会的层次,就可以想象这个聚会绝对不会简单。 只是许邵有些好奇,兰雅的万邪宗在九州大陆是怎样一个地位,对兰雅这个女人许邵观感本来非常之差,但是经历了中州李家之后,他当然明白兰雅在小城不过是万邪宗的一个试炼罢了。 能够让宗派子弟,在那样偏僻的一个小城试炼,这万邪宗想来实力不会弱于中州李家,这九州大陆的力量果然没有明面那么简单。 还有这小城的城主,那个所谓的金氏家族,即使没有丝毫元气的普通人,竟然是家族的长老,而且可以控制家族令,来命令一个神离期武祖,无处不显现诡异的一面。 虽然还不知道金氏家族的真实实力,而且这个家族也不再九州大陆八大世家之列,但是许邵相信,这个家族绝对不会弱于所谓的八大世家。 平静了几万年,这九州大陆现在是按cháo涌动啊。 “真仙柳然” 邓武禅的惊呼声忽然在许邵的耳边响起,让许邵心中一动,不由得睁开眼睛,这一个聚会几个武祖已经让许邵心惊,如果有真仙出现,这简直是惊天动地。 只见大殿门口,一个风姿绰约的,挎着一个huā篮,翩然而入,走进大殿之中。 与爆裂凶悍的上官老魔,yīn冷狡诈的风渊不同,这名唤作柳然的真仙,浑身散发这一种祥和的气息,让然不由自主的产生亲近。 更让许邵心惊的是她手中的huā篮,虽然只是寻常huā朵,但是都被强力的真仙元气灌输,都有着竟然的威力,不属于寻常的灵器。 “这个柳然真仙是幻云宗的一个长老,在九州大陆非常出名,看到她那个huā篮没有,传闻有一个同级别的真仙,就是死在那huā篮之下,别看的一脸平和的模样,真正杀起人来也许比宁完我还要可怕” 一旁的邓武禅低声解释着,却不想正被柳然听到。 真仙柳然秀梅一皱,脆声说道:“邓武禅你个老不死的,巨龙没有踩死你,你还不苟且偷生的活着,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一句话,让许邵八卦之魂熊熊而起,这邓武禅与真仙之间有故事啊,这话太有意思了。 邓武禅老脸一红,却马上恢复神态:“怎么说说错了,你柳然本来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婆娘” 周围那些武祖显然知道邓武禅与柳然的关系,一个一个老脸憋得通红,都不敢睁开眼睛,免得引起真仙的愤怒。 柳然还待说些什么,宁完我却忽然向许邵传音道:“这柳然还没有成为真仙的时候,苦练邓武禅,所有喜欢邓武禅或者邓武禅喜欢女人,都被她斩杀,当初可以使有摘huā修罗的称号,后来邓武禅屠龙被废修为,更加躲得远远……” 宁完我的话让许邵震惊的都忘记躲避他,这仙子一样的柳然居然苦恋邓武禅这个暴躁的老头,九州大陆果然是一个神奇的地方,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 不过也让许邵好奇当年屠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邓武禅被废,南宫夏虽然没死,也成了一个小小的金丹期修真者。 就在此时旁边一个一直闭目养神的武祖,忽然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目光扫视着许邵,片刻之后,这名武祖嘶哑着声音说道:“小辈,你可是许邵” 此话一出,宫殿内所有武祖都是一惊,居然盖过了真仙柳然的风头,全部注视在许邵的身上。 不过这些人大惊小怪,现在的许邵在九州大陆实在是过于出名。 几年之前,以一己之力挑战中州李家,在很多人看来都是自不量力,在不久之后也许就会被李家斩杀,甚至连茶后谈资都算不上。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自不量力的小子,在数日之前,地下一号的拍卖会之后,以通天期霸主修为,不但杀死几百个中州李家通天霸主,更是杀死了八个蜕凡宗师境界高手,让外界大跌眼镜。 更为可怕的是,这八个蜕凡宗师境界高手之中,还有那个可怕的战鬼李霸天。 中州李家也许高手如云,这战鬼李霸天虽然只有蜕凡期修为,但是他的赫赫威名却是九州大陆非常出名。 很多神离期武祖都不敢与战鬼一较高下,这战鬼战斗起来,就是一个疯子,就这样一个人竟然被一个通天期霸主小鬼给斩杀了。 而这个通天期霸主小鬼,更是疯狂的斩杀了中州李家的一名少主,这简直是和中州李家宣战一般。 在短时期内,许邵这个名字就传遍九州大陆,尤其是中州,几乎是无人不知许邵的名字。 邓武禅张口想要说些什么,许邵拦住他,展颜一笑,hún不在意的说道:“不错,在下正是许邵,不知武祖有何见教” 目光好不必是的直视那名挑衅的武祖,现在的许邵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一宝境界大乘,即使他是一个神离期巅峰武祖,许邵也毫不畏惧。 “此人是八大世家之一萧家的一名旁系长老,萧家与李家世代交好,你以后要小心萧家之人……” 此时从未传音过的邓武禅忽然传音,让许邵一阵好笑,刚刚故意说那些挑衅真仙柳然仙子的话,却不用传音,而是低语,想来是故意让柳然听到。 这邓武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想来也是喜欢柳然仙子,想来也是他一个枯瘦老头,人家是真仙仙子,而且倒追太几百年,他能有什么不喜欢的,也许只是脸皮比较薄,不想承认罢了。 “这人虽然是旁系,但是在萧家也能说的上话,我想今日之后,你在这里的消息就会走漏”邓武禅脸上带着古怪的笑意。 其实即使没有这萧家武祖存在,许邵在小城的消息也已经早就被走漏出去,不然金氏家族也不会让那十几个普通人长老,带着令牌威胁城主,要杀许邵了。 转念一想,许邵马上明白了邓武禅的意思,邓武禅已经知道许邵背后有地下一号的存在,想来也知道地下一号的传送阵。 与其让中州李家,还有因为中州李家巨额悬赏yòuhuò的各路杀手,在九州大陆各处对许邵围追堵截,还不如将他们吸引到这小城,然后许邵传送离开,至少在几个月的时间内,许邵不会在被追杀 姜果然是老的辣,邓武禅一个计谋,就可以让许邵在天云仙缘的路上扫清障碍,不会受到各种sāo扰和追杀。 听闻许邵承认身份,包括真仙柳然在内,大殿内的所有武祖都上下打量着许邵,而万邪宗的宁完我更是目lù精光。 几年时间,从一个废物公子,变成一个通天期霸主高手,而且灭了中州李家的分支,还斩杀中州李家核心无数高手。 许邵有骄傲的资本。 他的名声在几日以来算是声名赫赫,这些老怪见到许邵丝毫没有元气外泄,然后充满了爆炸性力量的身体,都暗自赞叹,果然闻名不如见面,这天才少年许邵有着让人揣摩不透的实力。 大殿内的气氛沉默良久之后,邓武禅站了起来,嬉笑着开口说道:“许邵现在是我修真公会的人,任何人想要动他,都想清楚,风渊那个冷血我不管,我邓武禅绝对站在许邵身后,有任何人想动他,就等我的疯狂报复吧” 真仙柳然秀梅一皱,埋怨的看了邓武禅一眼,现在与许邵站在一起,就等于开罪中州李家,即使柳然是真仙,也不敢与中州李家对抗。 这几千年来,被中州李家斩杀的真仙也不是没有。 只是看到邓武禅那倔强的白胡子,柳然心中莫名一痛,移动莲步,站在邓武禅身侧,以行动表明了对邓武禅的支持。 真仙柳然,真仙风渊,现在许邵身后已经站了两大真仙,中州李家与许邵有血海深仇,已经无法化解也就罢了,如萧家这般为了悬赏想要对付许邵的人,却不得不孤寂。 就在众人沉默的时候,宁完我站立起来,低声说道:“各位,我们青石殿从来都只是为了交易而办,如果为了一个许邵坏了青石殿的规矩,我想青石殿的所有人会员都不会同意的” 那些武祖终于平静下来,萧家武祖也yīn沉沉着脸,冷冷坐下,目光不在流连在许邵的身上。 宁完我手上一翻,一个白sèyù盒出现在手上,这yù盒表面看似普普通通,和普通白yù没有什么却别,但是当这yù盒出现之后,却让包括真仙柳然在内的所有人都暗自震惊。 ... ------------ 第六十三章 九州大陆的宝藏 第六十三章九州大陆的宝藏 九州大陆传承久远,据说在武者出现之前,曾经存在一个斗气世界,那个世界是一个斗气繁荣发展,甚至超越如今武者世界的存在。 在那个斗气的时代,曾有有一些人创造了繁荣的符箓文化,现在修真者符箓,也借鉴过上一个时代的斗气符箓。 在那个时代,符箓发展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巅峰,同样,作为符箓基础的法阵也得到了前所有为的发展,无数精艺的阵法,甚至到了如今的修真者也是叹为观止。 而宁完我手中的这个yù盒,上面刻满了复杂的纹路,正是上古时代,斗气阵法繁荣时期的产物。 上面蕴含的能量,即使许邵也感到心惊,一法通万法同,这与和尚的阵法甚至已经超越了现在的修真法阵,颇有一些佛门阵法的意思。 九州大陆的武者亦或是修真,都还是元气的粗略应用,与前世地球相比相差甚远,更不要说和博大精深的佛门神通功法。 而面前这一个yù盒则将许邵的思想颠覆,在九州大陆也有过可以匹敌地球佛门或者道门的功法阵法。 同时许邵也发现了九州大陆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保存一个宝物的时候,在这宝物的外面也有一个与宝物本身价值不相上下的宝贵之物。 先前邓武禅的定魂珠,就是用非常珍贵的深海紫檀木盒子,现在虽然不知道这yù盒之内的物品是什么,但就这个盒子而言,就已经价值不菲。 九州大陆的武者和修真者,在思维上似乎有些定式,喜欢墨守陈规,所以这十几万年过去,修真和武道发展非常缓慢。 面前这个yù盒在许邵看来,简直是无价之宝,有了这上面的阵法,可以很好研究九州大陆在上一个时代,斗气时代的高超阵法文化。 对于武者的帮助也许不大,但是绝对可以让修真一途发生很大变化,但是现在你看看包括真仙柳然在内的所有人,都是震惊于这yù盒的珍贵和其上蕴含的能量,却没有人想要深究上面的阵法。 可惜,可叹。 真仙柳然伸出手,接过yù盒,轻轻的打开盖子,意思炙热从yù盒之中传递而出,以许邵的神识甚至不用眼睛,都知道里面存放何物。 那是一只蟾蜍,一只通体血红晶莹的蟾蜍,闭着眼帘,在呼吸的时候,不断有火星从鼻翼之间冒出,甚至这蟾蜍的出现都将整个青石宫殿的温度上升很多。 这一只蟾蜍虽然只有巴掌大小,却有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恐怖威力,这种炙热的感觉,甚至超越了一个使用火焰功法的蜕凡期宗师修真者。 “火神蟾蜍宁武祖果然好手段,竟然可以捕获这种天地异种”真仙柳然赞叹一声,似乎有意为不了解这蟾蜍珍惜的许邵解释,温声说道:“这火神蟾蜍据说诞生于天地之初,生活在熔岩之内,寿命悠长,生性狡猾,而且脾气非常暴躁,就是普通真仙也难以捕捉,对于神离期甚至真仙境界的修真者来说,如果拥有这个火神传出,至少可以提升一个境界” 周围几个武祖纷纷lù出失望之死,他们都是武修这个火神蟾蜍对他们没有多少用处。 瞥了一旁毫不在意的邓武禅一眼,真仙柳然微微一笑,取出另一个墨sèyù盒,虽然同样珍贵,但是与先前那个上古时代斗气文明的yù盒相比,要逊sè不少。 “我知道宁武祖只距离一步就可以晋升真仙境界,所差的不过是一点机缘,还有一份仙缘宝物罢了,不知宁武祖对本仙这一物可感兴趣,是否可以用来交换你这火神蟾蜍……” 所有武祖,只要不是傻子都是到,真仙柳然一个武修要这火神蟾蜍没有丝毫用处,肯定是那个老不死的邓武禅准备。 在赞叹美人恩重的同时,也叹息一朵鲜huāchā在了那啥上,堂堂仙子啊,怎么就喜欢这么一个脾气暴躁的老hún蛋。 反观邓武禅本人,也有些意动,但似乎又不想领受真仙柳然的这份情意。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顾忌,一直不肯接受这样的女人。 宁完我打开墨yù盒子,里面是一团奇特的物品,左边一般是黝黑sè的不知名金属,右边一般是rǔ白sè的莫名植物。 金属和植物形状如两条小鱼一样,咬合在一起,又像是活物一般。 “yīn阳子” 周围的武祖们惊呼出声。 神离期,是神识离体可以控制天地元气甚至天道,而且可以长时间和天道融为一体,战斗力是蜕凡期宗师所不能比拟的。 而神离期的武者或者修真者,想要成就真仙,除了对元气和天道的更深层次理解,还有一个重要的地方就是需要一个仙缘法宝。 所谓仙缘法宝,就是在成就真仙的时候,与这仙缘法宝合为一体,以这仙缘法宝作为仙基,铸就在武体和元婴之上的真仙之体。 而真仙之体自然是要越符合功法越好,如果一个武祖用一件与自己功法不和的仙缘法宝成就真仙之体,那么在成就真仙之后,他的修为会大幅缓慢,而且攻击力也会减弱。 这也是很多神离期武祖长时间没有晋级真仙的原因之一,真仙不是尽头,上面还有金仙,还有神 如果真仙的基础没有打好,那后面的一切都是浮云。 宁完我的功法男女通吃,yīn阳调和,非常玄妙,实力也非常强悍,正是因为他功法的神奇,也让他难以找到筑基成就真仙之体的仙缘宝物,所以这一个怪异的天才,才一直徘徊在神离期巅峰,无法成就真仙。 而yīn阳子,正是天地造化,最为符合宁完我功法的仙缘宝物。 想想方才真仙柳然直接从宁完我手中结果火神蟾蜍的举动,显然是为了邓武禅早就准备好了yīn阳子与宁完我交换。 所有人都目视邓武禅,这老东西好福气。 有了宁完我和柳然真仙开头,其他几个武祖也各自拿出准备交换的物品。 其中那个萧家老者拿出的是一盒魔兽晶核,当然这不是平常坊市中的普通魔兽晶核而是非常含有的天空魔兽晶核。 天空魔兽翱翔于天地之间,比真仙武者飞的更加高,更加远,非常难于捕捉,可以说只是比火神蟾蜍稍逊一筹罢了。 这个萧家武祖,虽然只是萧家旁系,但是似乎真的是权势很重,靠个人实力,绝对无法捕捉这等天地奇兽。 邓武禅见此情形,连忙传音道:“许邵,这东西可是好礼物,天云仙缘的那个少主,修炼的可能就是和天空有关的武道,那种武道只有在天云仙缘的散修中间才有流传,我帮你把这个魔兽晶核换下,作为礼物” 邓武禅不等许邵回答,变戏法一样的去处一个盒子,打开之后里面又是一枚珠子,却不是定魂珠。 “地极鬼灵珠”其他武祖还好,虽然惊讶,但是马上就恢复了神sè,他们都知道邓武禅这老家伙当年屠龙之后,得到不少宝物,虽然这几十年换出去不少,但是从来没有见过他贫穷过。 萧家武祖却是惊喜连连,直盯着那地极鬼灵珠目不转睛,丝毫不顾及待价而沽的商人原则,显然是对这地极鬼灵珠志在必得。 “难道这萧家武祖修炼的竟然黑暗武道,需要这样的物品?” 许邵暗自称奇,也不知邓武禅是有备而来,特异为萧家这人准备这份宝物,还是邓武禅的宝物真的到了无所不有的程度,可以因人而异,给在场的所有人交换。 许邵还在惊讶的时候,萧家武祖已经小心的从邓武禅手中接过那枚地极鬼灵珠,手指轻轻触mō,开始感受这鬼灵珠的内部力量。 “呵呵,看来这次交换大会出奇的顺利,竟然一开始就可以交换如此多的宝物”真仙柳然当然是乐见其成,希望邓武禅得到想要的东西,却不知道,邓武禅是在为许邵选择礼物、 片刻之后,萧家武祖长出一口气,低声说道:“果然是地极的鬼灵珠,而且是地极巅峰,成sè非常之好……” 在座的都是行家,而且交换物品不知一次,萧家武祖不会在这上面说谎,小心的将yù盒收入怀中,伸手将魔兽晶核递给邓武禅。 “虽然我不知道邓兄为什么需要这天空系的魔兽晶核,但是我可以保证,这枚晶核绝对是物有所值,不会比你的鬼灵珠差,这可是我们萧家牺牲了几个通天霸主,huā费了巨大代价才捕获的天空魔兽” 得到了想要的鬼灵珠,这萧家武祖脸上也难得lù出意思笑意。 一旁的真仙柳然在打量了许邵良久之后,取出另一个yù盒,开口说道:“我看许邵小友似乎在修炼身体方面有所心得,我手里这正好有一个专门锤炼身体的宝物,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看看……” “咦?这东西难道是……”邓武禅有些吃惊的看向柳然,似乎没想到她会拿出这个东西。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滴金黄sè液体,凝而不散,在yù盒之中来回滚动散发着惊人的寒冷之气,甚至将先前火神蟾蜍产生的热力给重新降低,在场的武祖须发之上竟是附上一层白霜。 原本许邵还有些失望,在九州大陆,能够对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修炼有帮助的,似乎只有灵器,而增加修为方式,只能是用腐蚀、吞噬两大神通。 在金虚子出现之后,许邵也有过类似的想法,想着在九州大陆是不是真的还有和金虚子一样,对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有着巨大帮助的药物或者宝物。 所在在与城主府交好之后,他也在城主府查看了不少典籍,但是让许邵比较失望的是,虽然在九州大陆有许多物品的描述,在地球之上也曾经存在过,但大多都是寻常物品,想金虚子这样的珍贵药物,少之又少。 而这金黄sè的冰冷液体,正是其中之一 在地球上没有这种液体的存在,这种金黄sè液体,名唤弱水,是存在于古代神话传说之中。 同样在九州大陆这弱水也是非常之稀少,如果不是金氏家族源远流长,以许邵的能力这一生都不会知道这种物品的存在。 而这弱水在九州大陆武者时代前期,每一次出现都会引领一番腥风血雨。 在武者时代前期,十几万年前,元气的运用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当时也有一些人试图找到修炼ròu体力量的方法。 而且也取得了一定的成就,这弱水锤炼身体,就是其中之一,但是弱水这样的东西毕竟稀少无比。 一旦出现都被武者和修真者当成珍宝,你争我夺,那个时代,不知道有多少神离武祖甚至是真仙为了这弱水而死。 但是这过于稀少的锤炼身体宝物,造成了炼体武者日益衰弱,终于在武者时代中期,几万年前,彻底灭绝,而弱水这样曾经的宝物,也成了如今武者大陆可有可无的东西,几乎没有人在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搜集。 现在真仙柳然能够拿出,稀少可以想象,这必然是她为了给邓武禅恢复伤势的时候,寻找的宝物,也许后来发现这弱水对邓武禅的伤势无用,这次有了给予许邵的一幕。 虽然说这弱水已经不是什么宝物,但是同样珍贵,萧家武祖等几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柳然,很是意外。 虽然知道了这弱水的用处,但是许邵还是有些失望,他的身体经过金虚子的炼化之后,几乎达到了真仙之体之下的巅峰状态,现在单凭ròu体力量,就是一个真仙也无法让许邵受伤。 所以现在许邵需要的不是锻炼ròu体力量,而是让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进化,至少在离开小城,前往地下一号传送阵之前进化到二宝境界,才能够在转移的时候帮助抵抗传送阵的撕扯之力,让雨兮不受伤害。 但是转念一想虽然自己无法用上,如果用这弱水,结合少林的炼体之法,让南宫紫灵和雨兮的身体得到强化,也许在传送的时候雨兮就可以自己抵抗传送阵的撕扯。 不需要自己的保护。 想到这里,许邵不在失望,恭敬的从真仙柳然手中接过弱水,却没有拿出交换之物,而是狡黠的对着真仙柳然眨眨眼睛,瞥了旁边傻愣愣的邓武禅一眼。 柳然这个真仙竟然也是脸sè一红,对许邵的好感顿时倍增。 许邵收了柳然的宝物,却没有拿出宝物交换,作为地主的邓武禅自然要付出,这也就给了柳然和邓武禅接触的机会,让柳然怎能不感jī。 许邵摇摇头,不去想邓武禅和柳然的古怪关系,既然已经得到了给白嫣柔的礼物,也就不在停留,向着周围武祖拱拱手,在邓武禅的带领下离开青石宫殿。 对余下的宝物交换,许邵已经不感兴趣。 待到邓武禅、许邵还有柳然离开之后,余下的几个武祖气氛一变。 “这个许邵果然有些门道,怪不得可以斩杀中州李家那么多的强者” “不错而且这小子修炼的武道非常奇特,先前我还以为是天云仙缘的那种锁气之法,但是在近身查看,竟然是一种我前所未见的修炼方式,似乎是将元气灌注到ròu体内。” 萧家武祖打了个冷战,冷声说道:“面对他的时候我就感觉面对一头远古凶兽,非常可怕” “现在许邵的身边有两个真仙存在,而且据说地下一号对他也是非常看重,这次他和李家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参与了,那些赏金虽然yòu人,但是要有命才能huā” 萧家武祖听闻另一个武祖的话,脸sèyīn沉,作为李家的通好世家,显然不可能和其他人一样置身事外。 就在此时,许邵与邓武禅已经到了青石宫殿大门之处,却意外的发现兰雅一脸复杂的斩在门口,眼神有些深邃的看着缓步凑出的许邵。 那两个通天期守卫,显然是知道兰雅是与宁完我同样是万邪宗的邪恶武者,对这样一个美女也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再次见到许邵,这曾经神秘狠辣的女人,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似乎还有一丝畏惧。 许邵也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女人连诈死的事情都做过,神秘莫测,实在让许邵难以亲近。 “你认识刚才那个万邪宗的女人?”邓武禅皱着眉头问道。 许邵点点头,又摇摇头,冷声说道:“我对她没有什么好印象,狡猾的很” 邓武禅这狂暴的老头子冷笑几声,说道:“希望你说的是真的,万邪宗的女人可碰不得,不知道有多少青年才俊,就是被万邪宗的女人勾引,最后尸骨无存” 万邪宗在九州大陆明面上只能说是一个邪派,在九州世家内部的一些隐藏实力中,却是声名狼藉。 万邪宗不luàn男女都非常可怕。 男人都是采yīn补阳的高手,在一个神离期武祖,背后是九州大陆无数少女的贞洁甚至生命。每一个万邪宗的男人,都是武道高手。 而每一个万邪宗的女人,则都是修真者,仙道高手,她们用男人修炼神识,甚至可以不用蜕凡仙阵就可以蜕凡成就神离,甚至利用男人的力量成就真仙,而不需要仙缘宝物。 在九州大陆,不知道有多少青年才俊,就是没有抵抗住万邪宗女人的勾引,成为这些女人道心种魔的炉鼎,不是死于非命,就是精神萎靡,从武学、修真一途陨落。 回到修真者公会,邓武禅蔚然叹息着。 “我能够为你做的也都做了,相信不久之后,中州李家就会将注意力集中到这小城之内你在小城之内在停留一个月左右,虽然对你那个小女朋友的伤势有些挂碍,但是会减少你穿越地下一号传送阵时候的危险说来奇怪,地下一号竟然会让你使用它们的传送阵前往天云仙缘,这真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邓武禅这个老头,给许邵的印象非常多变,开始的时候非常暴躁,后来有变得非常爽直,在青石宫殿之内,又显得非常神秘。 而带着许邵前往青石宫殿聚会,完全是一个祸水东引,将许邵在小城的消息故意散播出去的yīn沉计谋。 现在想想,许邵才明白,这个前往天云仙缘的路线从一开始就是南宫夏的参谋。 想来从一开始的时候,南宫夏就为自己准备了这次见面,两位老人,为许邵安排好了一切。 回到居住小屋的时候,南宫夏和南宫紫灵已经在修炼之中。 许邵按捺下感谢的冲动,来到了雨兮的房间,几个月以来的病痛,虽然有无数药物的支撑,但是雨兮的小脸还是有些消瘦,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sè,让人无比心痛。 伸出手指,轻轻的抚mō着雨兮的脸颊,许邵双目中隐隐泛出泪光。 良久之后,许邵观想不动明王,运转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心法,才将bō动的心绪平静下来。 取出yù盒,小心的将弱水取出。 与需要其他药品合用的金虚子不同,弱水可以单独使用,而且拥有了前世经验的许邵,可以让弱水减少很多风险。 在舍利子光芒的照耀下,金黄sè的弱水光华流转不停,随着许邵手指的抖动,渐渐弹开,越变越大,形成了馅饼一样的巨大薄膜。 在这薄膜之中一点灵光闪动,万物皆有灵,更遑论弱水这样神奇的宝物。 虽然这弱水的灵还是hún沌状态,根本没有血沁yù那种近似生命的灵存在,但是也必须灭杀掉之后,才可以让雨兮更好的吸收。 虽然灵昧未开,但是许邵也丝毫不敢大意,不但要灭杀水灵,而且要将水灵的精华留在弱水之中,让雨兮吸收,这样才能更好的修复身体。 双目中精光一闪,强大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发动,硬生生的将体内的元气转为水属性。 在九州大陆,修真者的元气属性往往是固定不变,就如南宫夏,他是水属性的元气,虽然他也可以使用冰元气的绝招,但冰是水的变化体,两者本源还是一种物质。 而许邵原本的属性是黄sè的土元气,但是经过佛门神通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便变化合资后,他的元气已经变成没有任何属性,但同时也具有所有属性的特征,这是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给许邵带来的第一个好处。 昏暗的房间之中,许邵淡蓝sè水元气形成一弯泉水一般,将弱水包裹在其中,两种截然不同的水在交杂流动着,将这整个房间映成了一篇淡然之sè,渐渐地许邵水元气经向着冰冻转变,正是南宫夏的修真元气变化。 弱水的水灵虽然没有成形,但也是具有了低级的生命,如果强行将整个生命轰杀,那么这弱水就将灵气散尽,功效至少减少一半,对雨兮的伤势也不会有太大的好处。 在许邵的水元气渐渐转化冰冷的时候,那弱水的水灵似乎有所察觉,在弱水中挣扎着,想要对抗渐渐让它不在舒爽的温度,但是弱水的水灵过于弱小,不能如血沁yù那般直接催动本体云动,只能被动的反抗许邵的攻击 许邵一声怒吼,脑海中观想不动明王,催动灭世火焰,一虚一实,一水一火,交融并济,弱水中水灵的身影一下子弱了很多,颜sè也渐渐转化,变成弱水的金黄sè,在许邵的脑海中发出似是求饶,似是愤怒的叫声。 目光注视着蓝sè与金黄sè交杂的弱水之上,许邵暗自计算着时间,片刻之后,手中一晃,一枚黑sè莲huā投入弱水之中。 弱水乃是水之特异,只有特殊的yù盒才能够盛放,其他物质入弱水则沉默,甚至被弱水吞噬,那朵黑sè莲huā投入弱水之后,原本已经非常衰弱的水灵,竟似被补充了养分一般,再次活灵活现起来。 弱水水灵,如果直接将它冻死,这养分灵性依然会流失,所以在它快要死亡之时,许邵反而要救助于它。 让这个水灵继续存活,如此这般几次,方才可以将弱水水灵的全部灵性散发出来,被弱水所吸收,进而进入雨兮身体的时候,被身体更好的吸收。 所以,许邵在事前准备打量的灵药,这次不是为了救治雨兮,反是让这弱水水灵更长久的存活。 现在的弱水水灵,彻底成了一个提供养分的活祭品。 随着接连几次的冰冷冻结,弱水的金黄sè更加浓郁,几乎变成一块金灿灿的镜面一般,虽然现在距离许邵有两米之外,但是其内部澎湃的能量,依旧让许邵感到心惊。 在前世,许邵根本没有接触过这些神奇的所在,如果不是有南宫夏和邓武禅这两个老怪物在,他永远不会知道这弱水会如此的神奇。 前世的弱水是存在于传说之中,现在弱水却是真实的出现在她面前。 面sè凝重的望着停留在面前的弱水薄膜,许邵拥有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身体,已经开始微微颤抖,消化弱水水灵,对许邵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挑战,强悍如他,也不敢有丝毫大意。 随着弱水水灵的变化,许邵脸sè微微变换,双手闪电般的接触印结,连声地喝,巨大的水性元气向着弱水之上覆盖,与弱水交融在一起,让弱水的属性不在那么霸道。 直到弱水水灵完全消失之后,许邵小退几步,脸sè有些苍白,快速的结印之后,将手掌缓缓的伸向弱水之中。 如果被九州大陆的武者或者修真者见到这一幕,绝对会当场吓死,弱水几乎是吞进万物,几乎所有物质进入弱水之后,都会被弱水吞噬,就是方才的黑sè莲huā一般。 即使是强如真仙,也不敢用身体直接接触弱水,一旦不小心被弱水沾染,那部分身体就会被直接抛弃,不然就会有生命危险。 这确实许邵在结合了南宫夏、邓武禅两人的心得之后,结合少林的特殊功法,所使用的一种特殊方法,能够让弱水更加温顺。 有所得必有所失,在能够是弱水更加温顺的同时,也会更加的危险,稍有不慎,一个小小的失误,就会将许邵死于非命,融化在弱水之中。 不着痕迹的tiǎn了tiǎn嘴chún,许邵的喉咙有些干涸,但是看到chuáng上雨兮苍白的脸sè,瘦弱的身体,想到她为了救自己被李敏那个贱人打伤,许邵目光坚定起来。 目光死死的盯着愈来愈近的弱水,稍稍有些颤抖的手掌微微冰龙,随时准备chā入弱水之中。 此时许邵转化的大量水属性元气,已经被弱水所吞噬,甚至连周围的空气都被弱水沾染,有了些许变化。 如果没有许邵元气的保护,现在的弱水足以将病弱的雨兮完全融化,弱水的可怕,超出了许邵的想象。 黝黑的眸子中反shè着金黄sè弱水光芒,分出神识跳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卍字符号浮现自许邵的手掌之上,rǔ白sè的光芒从皮肤内渗透出来,让三sè光芒中的许邵显得神圣而庄严。 喉咙微微滚动,计算好最佳时刻,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保护之下,许邵将手掌狠狠的chā入弱水之中。 即刻的弱水被忽然而来的手掌所吸引,跳动着金黄sè光芒,开始吞噬许邵的手掌,即使有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保护,许邵的手掌依然被弱水腐蚀,皮肤渐渐脱落。 在皮肤脱落的同时,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强大修复功能发动,有开始迅速的修复许邵所遭受的伤势,两股能量不断交错,让许邵咬紧牙关,身体瑟瑟发抖,这种痛苦,前所未有,几乎与前次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改造身体时相似。 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滚动的金黄sè弱水,许邵眼中渐渐流出笑意,虽然痛苦,但是这笑意却难以掩藏。 因为在弱水吞噬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同时,不出许邵所料,这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不愧是强悍的佛门神通,即使弱水也不能完全消化,而是选择了融合,在弱水的金黄sè中,渐渐的出现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rǔ白sè,甚至一点点的卍字符号,也出现在弱水之中。 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最是强悍身体,有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加入,能够更好的发挥弱水的功效,同时让弱水有了一股人气,而不是先前的天地灵物,这样对雨兮的排斥会更小。 咬着牙忍受着手臂不断被吞噬和不断修复的蚀骨痛苦,许邵眼角看向周围时,无比骇然,虽然有了许邵先前的炼化,房间内的物品还是被弱水的腐蚀作用破坏不少,而空气也变得愈加淡薄。 只有雨兮身上,有着先前金虚子洗伐身体所遗留的光芒,而没有收到弱水的破坏。 此时的弱水水灵,似乎是觉察到了面前这个对手的可怕,虽然被先前的炼化nòng得非常羸弱,这天地灵物的灵魂,还是有着不屈的精神,渐渐发动最后的力量张开暴动,想要发起最后的反扑。 “这是可怕的腐蚀力量,如果不是用来锤炼身体,反过来用来攻击敌人的话,相信即使是真仙之体,也难以抵挡” 望着弱水的强悍变化,许邵脸庞上浮现一抹心悸,嘴里呢喃着,有些后安排的感觉。 不过为了雨兮,即使在危险的事情,他许邵也回去做 最后的疯狂过后,弱水的水灵终于被完全消散,所有的灵气都转化到弱水之中,许邵的手掌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远转,卍字符号疯狂的流动着。 几息之后,许邵闷哼一声,急速的扭动手臂,弱水的形状渐渐产生莫名的变化,一丝笑意,终于浮现在许邵的嘴角。 几乎让许邵消耗所有元气的炼化终于快要结束,原本的一滴弱水,被拉扯成薄膜之后,失去了水灵再次开始收缩,最后演化成一枚金sè的结晶出现许邵的手中。 其中散发着金黄sè的弱水光芒,淡蓝sè的水元气光芒,还有rǔ白sè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光芒,还有一些音乐可见的卍字符号在结晶之上流动。当然还有淡淡的,微不可查的雨兮的身体气息,这似乎变成了雨兮的血炼之物。 当所有弱水全部收缩之后,许邵长舒一口气。 “这就是弱水之精,整个弱水的精华……”盯着手中的晶莹结晶,许邵眯着眼睛,低声呢喃着。 弱水,是天地之灵,对人并没有益处,正相反,如果直接诶使用弱水,会被弱水强悍的吞噬腐蚀能力吞噬掉。 但是利用密法,将弱水炼化成弱水之精之后,就可以让人使用,用来锤炼身体。 而弱水之精,其实是弱水的本初状态,当它在天地间诞生之时,便转化为弱水,同时不断的吞噬周围的所有物质,壮大自身,只有经过密法,才能让弱水返回元初,弱水之精。 这一点点弱水之精虽然体积很小,但是蕴含的能量却非常惊人,当初那一滴弱水,虽然之后小指甲大笑,但是那也是千万魔炼,不断的吞噬进化而成。 现在的弱水之精,如果用来伤人,其中蕴含的能量绝对是毁天灭地,毫不客气的说,即使是真仙,面对弱水之精也要退避三舍。 但这弱水之中自武道时代前期之后,不但愈加稀少,而且炼化之法也渐渐失去,即使邓武禅与南宫夏的方法,给雨兮使用,也是九死一生,只有现在,按照稀少的方法凝练出的弱水之精,才是真正安全的弱水之精。 甚至现在稀少手中的弱水之精都超越了武道时代前期,那些炼体武者炼化的弱水之精。 分出两个手指,缓缓的分开雨兮紧闭的嘴chún,稀少手掌微微有些踌躇,虽然已经非常安全,但是稀少还是有些担心,雨兮脆弱的身体能不能承受,但是如果不使用这弱水之精,雨兮的身体就无法直接穿越传送阵,无法抵御那传送阵的撕扯 最后抱着后无退路的决定,稀少将弱水之精送入雨兮的小嘴之中。 许邵修来起来非常疯狂,当年都敢于上少林偷取舍利子和始魂天武,最后投生异界,胆量十足,但是对雨兮,他只能是万分的小心,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神识透过雨兮的身体,进入内部,一团雾气门g门g的世界之中,有着几团黑sè雾气,那就是现在雨兮所受的伤势,而许邵现在却毫无办法。 找到弱水之精之时,弱水之精已经开始缓缓融化,三sè光芒分化成一条条溪流,蕴含着恐怖能量的三sè弱水之精,在雨兮的体内缓缓穿梭着,所过之处,所有的杂质都被弱水之精所吞噬。 与此同时,随着弱水之精的流转,雨兮的身体被缓缓的滋润着,渐渐超越了一般武者,伸着超越了通天期霸主的身体。 渐渐转变最后甚至没有经过蜕凡的过程,就直接突破了通天期霸主巅峰,先是蜕变灵魂,然后开始身体的蜕变,在昏mí之中,雨兮已经轻易的变成了一个蜕凡期宗师高手。 “怪不得在武者时代前期,炼体武者会慢慢没落,这种急速飙升的等级yòuhuò,没有任何人可以拒绝,这弱水之精绝对会引起九州大陆的疯狂再多的弱水之精也架不住九州大陆的消耗” 从怀中掏出一个yù瓶,贴着雨兮的嘴chún,将里面的液体缓缓送入雨兮的口中,在强烈的升级之后,这yù瓶中的药物,是用来稳固修为之用。 在药物进入雨兮的身体之后,在身体经脉周围布上一层薄薄的透明薄膜,保护脆弱的经脉不被忽然增强的元气冲破。 用手巾将雨兮额头的轻微汗迹擦拭干净,许邵长出一口气,终于完成,现在的雨兮可以说达到了最完美的状态,余下的,就是在天云仙缘之后,请院长为她医治伤势了。 从雨兮受伤到现在,许邵一路奔bō,九死一生,到今天终于可以放心雨兮的安全,不在担心她会在到达天云仙缘之前就伤重而死 许邵目中温暖渐渐散去,丝丝杀意浮现,如果不是现在有雨兮还有南宫紫灵在身边,不可以轻举妄动,许邵绝对会马上杀去李家,以许邵现在的修为,虽然不能说铲除中州李家,但是想要让中州李家损兵折将,却是轻而易举。 “等着我只要将雨兮送到天云仙缘,就是中州李家的末日” ... ------------ 第六十四章 神魂大成 第六十四章神魂大成 是夜。 嘱咐南宫紫灵不让任何人打扰,许邵开始了观想不动明王的第一次神魂修炼。 修炼神魂是佛门神通必不可少的步骤,佛门的禅定则是修炼神魂的基础,虽然前次许邵已经可以使用不动明王观想,但是距离真正强壮神魂还有一段距离。 许邵虽然灵魂经过灰飞烟灭的劫难,奇异的在九州大陆夺舍重生,被打到了谷底,但是在此修炼,可以轻易的越过定神这个阶段,不用如前世那般,第一次修炼神魂是需要七天的定神过程。 神魂出窍,自古修仙门派都有着各自的秘法,有宝塔观想,有高山观想,有明月观想,有枯骨观想。许邵采用的就是神魂修炼,最为普遍的宝塔观想之法。 闭上眼睛,定神守识,许邵在脑海中观想自己头顶有九层宝塔,登临顶层之上,凌空一跃而下。 四周的环境没有任何变化,那种神魂出壳的熟悉感觉并没有出现。 “咦?奇怪,虽然我灵魂受损,但是也不会如此困难才对,难道是夺舍之后灵魂与身体没有完美的契合?” 许邵沉淀心情,稳固神识,如是尝试几番,情况依旧。 许邵眉头微皱,没有丝毫气馁,而是改变了观想方式,采用高山观想法门,想象自己在万丈悬崖之上纵身跃下,身轻如羽。 出乎他的预料,这一次的观想再次以失败告终。沉思片刻,许邵嘴角含笑,重要让他想到了关键之处。 不论是宝塔还是高山,许邵观想的都是前世事物,似乎与现在拥有的身体有着轻微的抵触,毕竟作为今世的身体,并没有经历过前世的环境。 身为魂源,魂为身本,出壳,也要身体的配合。 想明关键,许邵开始观想从脑海中搜寻九州大陆的高山。 神魂出壳,要的是那一瞬间的战栗,达到出窍的目的,这一次,那种咫尺悬崖,不寒而栗的感觉如期而至。 有了前世的经验,许邵心中一横,在观想中,从高山之上一跃而下。 轰然一声巨响,物换星移,天地骤变。那种熟悉的漂浮之感涌上心头。 “成功了神魂出壳” 就在许邵喜悦涌现,念头通达,适应着粘稠空间,准备迎接星力灌体考验的时候,一种陌生的危险感觉陡然出现。 无数各sè的光点出现在许邵的心神之中。 这些光点不是星光,而是许邵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存在,当许邵的神魂出现在这些光点的世界之时,从来没有遇到过另类的光点仿佛是愣了片刻。 随后,这些光点仿佛是遇到了无比新奇的事物一般,窜入许邵的神魂之中。 当这些光点进入许邵的神魂,许邵心神豁然一松,仿佛沐浴在舒适的温泉一般,酸麻,这些光点涤dàng着许邵的身心,飘飘yù仙,畅快无比。 “不好” 仅仅片刻之后,许邵猛然从这深入骨髓的舒适之中惊醒,前世的经验告诉他,这种沉醉的感觉是心魔的前兆,异常危险。 别说是刚刚神魂出壳的修炼者,即使附体大乘,分神化念,仅差一步就可以成就鬼仙的人,也会被心魔吞噬。 果然,这些神秘的观点,正不断的同化着许邵的神魂,短短瞬间,许邵的神魂就缩小了一圈。 许邵心悸,连忙观想金身本尊。 “炎炎舍利光中普现三千大千之世界,闪闪白毫端里涌出无相寔相之金身……” 神魂修炼多采用观想本尊之法,许邵观想的对象,是定光佛下的五大明王。不是有高层的功法许邵不修炼,而是神魂修炼,也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并非高层次的功法就可以马上修炼。 只有成就神通之后,神魂稳固,才可以观想定光佛,现在,许邵只能从五大明王开始。 现在这种情况,正适合五大明王中的不动明王。“不动”便是指慈悲心坚固,无可撼动。 无数各sè光点之中,一尊不动明王菩萨像骤然涌现,周身呈现青蓝sè,右手持智慧剑,左手拿金刚索,右眼仰视,左眼俯视,遍体火焰。 五大明王中,这尊明王怒目像示人,表示驱魔斩鬼无往不前,以喝醒众生和吓退魔障。 果然,这不动明王菩萨像甫一出现,各sè光点纷纷逃避,那种舒爽的感觉消失,瞬间恢复神智。 天地依然,房屋依旧,那些光点远远回避着。 “差点大意失算,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与前世如此不同……” 重生之后,有了前世经验,许邵多少有些掉以轻心,方才如果不是有镇压一切的不动明王在,只怕他的神魂已经被那些神秘的光点所吞噬了。 想到那些神秘的光点,许邵心中一动,这些光点,似乎在许邵的记忆中出现过。这个世界的修真者冥想之时,会接触这些光点,可是似乎在破碎的记忆中,这光点只有一种火红的颜sè。 “元气元素?有趣的存在……” 许邵有不动明王护身,开始慢慢适应这些元气元素的存在,出去开始时的舒爽之感,许邵此次清醒的感觉到光点吞噬神魂之时的那种如刀割般的痛苦。 “虚空无内外,心法亦如此,若了空虚故,是达真如理……南无三曼多哇日啰赧憾……” 许邵开始念动不动明王心咒,紧锁心神,继续观想。 恶鬼夜叉,食人饮血;温柔魔女,缠绵yòuhuò;尸山血海,因果杀伐;蚊蝇蛆虫,粼粼白骨。 前世经历过的种种恐怖,再次接连涌现,诸般变化,皆谓之魔 所谓魔,其真是意思是‘磨’,并非常人想象中的魔怪。 “魔”之所以为“磨”,完全是因为执着这个“自我”在作祟,所以一切外在的障碍、痛苦是来自于内在的障碍与执着,只要降伏了内心,则外在的一切将得到净化。 种种幻象破灭之后,心神圆润,念头通达,神魂跳脱,许邵终于实现夜游的境界。 七日定神,百日夜游,这是修仙界颠簸不破的信条。今日,许邵却在一夜之间,完成了定神道夜游的跨越。 心魔斩去,那些元气元素已经不能再吞噬许邵的神魂,反而像多年老友一般环绕在许邵的身旁。 而许邵也能够通过接触感知到各sè光点的种种情绪:风的轻盈,火的狂暴,水的灵动,土的厚重,光的明亮,暗的yīn沉。 这些元气元素仿佛是顽皮的孩子,在许邵神魂的周围欢呼雀跃着。 许邵心中一动,回想脑海中的元气,心念闪动,一个火红暴躁,指甲大小的小火球骤然出现。 许邵再次打破一个铁则,在通天期武者的修为,没有使用咒语就放出了修真者的小火球。要知道,这是即使是修真者,达到推荐宗师境界才可以勉强做到的事情,而且远没有许邵现在这般轻松写意。 “元气……” 许邵向着地面一指,小火球骤然爆发,一个俯冲撞入地面,一声轻响,尘土飞扬,地面出现一个拳头大小的燃烧痕迹。 从南宫夏的交谈得知,修真者仙术是利用各种咒语,催动元气元素,产生攻击力,虽然攻击力和破坏力不容小觑,但是这种方法对灵魂力量却是极大的làng费。“大约和前世修仙的符箓攻击相似,也算有些可去之处……但……不适合我……” 元气修炼似乎不是长生之术,对于追求永生的许邵来说,学习元气得不偿失,更何况这元气的威力似乎也无法和道术的神奇相提并论。 从南宫夏那里得到的知识看,元气归根究底只是能量的粗略应用,而且要làng费大量的精神力来念动咒语,产生共鸣。 与元气相比,神魂修炼的佛法,似乎更像是神通,以这个世界人类无法理解的方式产生伤害,而且修炼到尽头能够渡过雷劫,成就神位,超脱彼岸,达到永生。 两相比较高下立判。 放弃研究元气的想法,许邵神魂漂浮,仿佛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婴孩一样,蹒跚而行,向着屋外走去。 神魂修炼,才是许邵的立足根本。 “好冷” 刚刚走出房门,许邵的神魂就jī灵灵打了一个冷战,彻骨的寒气仿佛要把神魂冻住一般。 “修真者的力量竟然可以达到这种程度?” 许邵发现这冰冷的源头,竟然是端坐在院落石椅之上的玄衣中年人,这中年人便是南宫夏,只是许邵没有想到,这个南宫夏的元气竟然如此强大。 刚刚测试元气的时候,许邵只是觉得元气相当于符箓的威力,但是现在在这个南宫夏的身上,许邵却发现了元气的另一种境界。 这种冰冷的感觉,并不是真实的冰冷,而是南宫夏身边聚集的元气元素给神魂带来的异感。 “既然来了,何不入内一坐……” 就在许邵准备退回房间的时候,修真者南宫夏低沉的声音响起,仿佛cháo水一样席卷而来。 “修真者能发现我的神魂?” 许邵一惊。 “南宫夏是巅峰神离期武祖等级的修真者,我原本还是不了解修真者的神奇,今日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yīn暗处,华光闪动,三个人影从角落中缓缓走出,与一副武者打扮的南宫夏不同,这三个人一身华丽的元气袍,元气袍之上银光流转,元气阵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三个神离期武祖修真者”这三个人的元气袍袖口,绣着两枚绿sè三叶草。 “哈从许邵受伤开始,我就知道你们这些无耻宵小不会安生,说吧,你们是哪一方的?” 南宫夏从容站起,脸上泛着华光,往日略显féi胖的身形此时tǐng拔,有几分神离期巅峰武祖修真者的威势。 “南宫夏兄应该问,哪一方会不想杀你们呢?” 三个神离期武祖修真者讥诮的看了南宫夏一眼,冷冷的说道。 “许邵的身份特殊,如果没有那个恶毒少爷开了首例,你们这些无胆之辈也敢打上门?好今日就让我见识见识,你们有什么本事,敢第一个杀上门来” 随着南宫夏的声音,那种可以冻结神魂的寒冷猛地一缩,全部吸附在南宫夏的身上,在许邵的眼中,此时的南宫夏周身闪烁着蓝莹莹的光芒,充满了危险的可怕力量。 “砰” 就在南宫夏压缩寒冷水元素的瞬间,对面一个神离期武祖修真者手指一扬,甚至没有念动咒语,一个人头大小的火球直接砸向南宫夏。 几乎就在这个神离期武祖修真者动手的瞬间,其他两个神离期武祖修真者各自念动咒语,瞬间,从左侧神离期武祖修真者的手中涌现出十几道风刃,光华闪动,直接撕裂空气,直接卷了过去。 南宫夏一声冷笑,浑浊的眼睛中精光一闪,也是没有念动咒语,一道青sè光芒闪过,一个冰壁出现在深浅,yàn红的火球甚至没有能在这个冰壁上留下痕迹。 “砰砰” 接连的碰撞声响起,十几道风刃前后切割在冰壁上,冰huā飞溅,这冰壁瞬间被切割成了二分之一厚度。 “风矢” 第三个神离期武祖修真者终于完成了咒语,双手虚拉,仿佛开弓shè箭一般,一道冷幽的黑sè光矢陡然出现,急shè而出 “砰” 一声爆响,冰壁直接呗黑sè光矢洞穿。 “冰手”南宫夏一声轻yín,左手上冰气缭绕,厚厚的冰茧将将整条手臂包裹住。巨大的冰手一动,竟然直接将那黑sè的光矢捏在了手中。 黑sè光矢仿佛是拥有生命一般,在冰手中尖锐的嘶嚎着,试图挣脱出来。 “回去” 南宫夏冷喝一声,双脚在地面猛地一蹬,身体骤然前越,瞬间出现在对面那三个修真者中间,左臂一送,光矢扑哧一声刺入其中一个神离期武祖修真者的xiōng膛之内。 紧接着手臂一摆,巨大的冰手仿佛是战锤一般,将一个神离期武祖修真者的脑袋砸的稀烂。 对面那三个神离期武祖修真者显然没有想到南宫夏竟然会直接冲了过来,一时没有防备,竟然在短短瞬间,一死一重伤,只有那个放出风刃的神离期武祖修真者脚下青光闪动,跃然空中 堪堪躲过南宫夏的凶猛一击。 “武修真你居然是武修真” 空中的神离期武祖修真者牙齿打颤,仿若见鬼一般。 “来自地狱的冰冷,听从我的召唤……冰棺”南宫夏冷笑一声急速念动咒语。 空中的风系神离期武祖修真者惊叫一声,转身就跑。 所谓武修真,其实是修真者中的一个jī肋存在,别的修真者追求的都是强大的精神力和元气攻击力,而武修真却用元气力催动身体,像武者一样攻击。 这种战斗方式,牺牲了大部分的元气力,攻击力不强,而且分心兼顾升级艰难,所以一直被正统修真者鄙夷。 但是在同级修真者中间,如果武修真突袭的话,绝对可以秒杀同级修真者。 风系神离期武祖修真者逃走的速度显然没有冰棺绵延的速度快,瞬间过后,空中的风系神离期武祖修真者就还保持着逃走的姿势,被冰棺牢牢冻住。 被武修真近身的修真者显然没有丝毫胜算。 “三个菜鸟神离期武祖修真者也想在我面前杀死许邵?你们的主人真是愚蠢至极” 南宫夏屈指一弹,空中的冰棺砰然碎裂,里面的风系神离期武祖修真者也随着变成无数的碎块。 “南宫夏你不要得意既然中州李家已经对这个孽种动手了,以后的刺杀会接连不断,你以为你可以保住那个孽种吗” 那个被风矢贯穿的神离期武祖修真者在地上哀嚎着。 “哈哈哈愚蠢许邵这次死牢逃生,后面两大真仙,居然还会对许邵动手吗?” 南宫夏上前一步,脚上一踏,就准备了结这个残存的修真者,却猛地脸sè一边,身形暴退。 “一起死吧”那个神离期武祖修真者狰狞的怒吼一声,无数的火红光芒从身体内爆炸而出,身体仿佛一个巨大的火球一般爆裂开来。 巨大的冲击bō将院落内的石桌、石椅全部粉碎,震天的爆炸声仿佛惊雷一般,在深夜中轰然响起。 “倒是有些骨气”南宫夏面前的冰壁啪啦啦碎成无数的冰块,一丝yàn红的血液从口中溢出。 如此巨大的爆炸声,可疑的是,竟然没有城防军前来查看,就仿佛这里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可见许邵的身份,在这个城池中是怎样一个诡异的特殊存在。 南宫夏轻咳几声,抹去嘴角的血丝,眼中神光消失,再次变成一个貌不惊人的吨位级胖子模样。 刚刚的战斗看似南宫夏轻松获胜,其实其中危险只有南宫夏自己知道。 那三个人,都是与南宫夏同级的神离期武祖修真者,虽然修为略低,但是三人联手,绝对可以杀死南宫夏。 南宫夏骤然爆发出武修真的实力,而且是遽然偷袭,让那三个人毫无还手之力,这才一举建功。 但,这次之后,再有敌人,武修真的隐密性消失,难有如此战绩了。 十几年的隐忍一朝曝光。 南宫夏被火系神离期武祖修真者的临死自爆炸伤,一旁观战的许邵更惨 骤然húnluàn的元气元素,仿佛是元素空间的怒cháo一般,将许邵的神魂摧残的摇摇yù坠。 这不是大惊、大惧、引起的伤神,而是元气元素暴虐,对灵魂实质性的伤害,第一次灵魂出窍夜游就遇到这种前所未有的情况,让许邵防不胜防。 “以前只知道大喜伤神,大悲伤神,大恐,大惧,大惊,大震伤神,没想到夺舍到这样一个武者世界,就是元气元素也能伤神” 许邵心中苦笑,他现在的情况非常危险,就是观想出镇压一切的不动明王本尊,竟然也无法修复神魂的伤势。 观想不动明王,镇压的是剧烈变化的情绪,从而稳固心神,修复神魂。 但是现在这伤势却是由元气元素造成的,不动明王竟然无法镇压 “可惜……如果可以观想定光佛必然可以镇压这伤势” 现在唯一可以观想的不动明王失效,一瞬间许邵也是一筹莫展,神魂不断衰弱,竟然连夜游的状态都无法保持,不得不神魂归窍。 神魂是最奇特的存在,如果如此衰弱下去,虽然许邵的身体没有收到任何伤害,但是神魂消散,油尽灯枯之后,身体也就只余空壳,真正的许邵却是随着神魂死亡。 神魂甫一归窍,许邵jī灵灵打了一个冷颤,心中一动,几步来到桌面之前。 “果然有羊皮纸” 在南宫夏的介绍中,这个元气世界还没有发展处制浆造纸,使用的是原始的羊皮纸。 但是就是这简陋的羊皮纸现在却成了许邵的救命之物。 在修仙的正统中,分为身体锻炼和神魂修炼,这两大修炼种类被认为是仙道捷径,长生法门。 然而不管是ròu体锻炼还是神魂修炼,都需要极高的资质,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达到长生仙道。 所以有些人就追求各种异类神通,旁门秘术。 符箓,就是其中一种,这符箓之术无法求的雷劫长生,也无法成就人仙破碎虚空,但是在某些地方却有着奇特之处。 许邵净手凝神,长出一口气,拿起鹅máo笔,准备画符。 刷刷几笔下去,有着前世雷劫经验的许邵,强行镇压神魂的不适,一张符箓一蹴而就。 “可惜,如果是神魂没有受伤的时候,这一张符箓的威力可以提升十倍以上” “没想到,我许邵竟然有依靠符箓的一天……” 许邵轻笑一声,将羊皮纸在灯火上点燃,化入一碗清水之中服下。 许邵只有夜游境界,而且神魂受损,根本无法直接催动符箓,只能用这种吞食符水的方式。 许邵的方法虽然与那些神棍的骗取钱财的符水相似,但是本质大大不同。 虽然方法粗鄙,但是画符的时候却是注入了神魂。外界伪修,听闻如此方法,便发展出只有其形,没有符箓本意的符水道法。 两者的关键处,就在这画符时候的神魂念头之上。 符箓入体,淡淡的白sè光芒在许邵的身体上闪动,温润这神魂,修复神魂的损伤。 体健神明,身体强壮,血脉自然温养神魂,虽然速度缓慢,但是解除了许邵魂飞魄散的危机。 许邵五心朝天,灵魂仿佛浸泡在温润的海水中一般,神清气爽,神魂壮大,缓缓修复伤势。 当天sè放亮之时,经过一夜的温养,许邵的神魂终于完全修复,感觉到神清气爽。 就在许邵准备起身之时,门外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噗通一声倒地的声音。 好半晌南宫紫灵小脸上一片焦急,慌张的跑了进来,满身的尘土,显然摔得不轻。这小魔女是越来越笨拙了 “……许邵,不好了……有一个女恶魔来了……” 南宫紫灵小丫头心思单纯,在她的小心眼里,许邵就是绝对正义的存在,那个伤害了许邵的人,就是恶魔。 “不要着急,你慢慢说……” 许邵笑了笑,从破旧的chuáng上勉力支撑着,坐了起来。 南宫紫灵连忙用有些冰冷的小手撑着自家许邵的身体,试图让许邵舒服些,眼睛红红的说道:“一个可怕的女人,带着两个修真者大人过来了,我父亲正和他们谈话呢……他们会不会是来杀你的……要不,我们逃走吧……” 小丫头有些慌张,显然没有经历过这种阵仗。 “居然找上门来了?” 这个可怕的女人应该就是传说中贺兰涛的妹妹,那个真仙的女儿,竟然追上门来 许邵心中冷笑,许邵不是那个单纯的少年,那个冷yàn女人所表演的伪劣戏码根本骗不了他,那个女人对许邵根本就是心存杀意,现在竟然敢堂而皇之的欺上门来,欺人太甚。 “扶我起来,我去看看这个女人想要做什么” 不战而怯,有违修仙人本意,虽然许邵不再是鬼仙,但是傲骨仍在。 “许邵……” 南宫紫灵瘪着嘴,怯怯的望着外屋的方向,仿佛那里真有什么恶魔一般。 “放心,万事有我” 许邵拍了拍南宫紫灵冰冷的小手,下chuáng。 南宫紫灵紧紧的搂着许邵,她感觉自己的许邵有些不同了,不再是以前那个软弱的人。 一句话,就让她小小的心思里,有了依靠的感觉。 许邵他们居住的不过是一个四户的小院子,刚出房门,就听到旁边房间传来yīn沉沉的笑意,张狂而放肆。 许邵眉头微皱,在南宫紫灵的搀扶下走了过去。 透过窗户看进去。 不算宽敞的房间内,坐着一个须发皆白,一身普通人打扮的老者,佝偻着身体,却没有多少谦卑之意,显得不卑不亢,正是是南宫夏。 另一边则是三个陌生人。 其中一个,是一位精神矍铄,双眸中精光闪烁的老者,面sèyīn沉,孤傲冷峻,脸上带着不屑的冷笑,方才的笑声,就是此人发出。 这老者的元气袍上竟然有着三枚绿sè三叶草。 “半步真仙”许邵轻咦一声,要知道此时的南宫夏,也不过是神离期武祖修真者境界罢了。 在老者下首位置,正是那个冷yàn女子。这女人面sè清冷,却生有一双妩媚的眼睛,即使性情冷如冰山,也掩藏不住骨子里的媚意。 虽然紫发蓝眸不符合许邵的审美观,但是许邵也不得不赞叹一声,这样的人就是前世那种钟山灵秀所化。 “招惹了我许邵的贺兰涛的妹妹,一个半步真仙,难道是来对付我的?” 佛门神通之人对气机的感应非常敏锐,从这些人的身上,许邵可以感受到压抑的杀意。许邵知道,这些人今日上门必然是不怀好意,甚至可能对自己赶尽杀绝。 “如果是以前的许邵,面对这些高手也许一筹莫展,但是我现在不动明王,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两大佛门神通护身,超越生死的存在,岂会被异界蛮夷吓到” 许邵心神一定,不但没有退缩,反而对与异世界力量的首次碰撞感到欣喜。 “许邵……” 望着许邵进来,南宫夏连忙站起身形,然后自然的站在许邵的身后,和蔼无比。 而对面的三个人也打量着眼前的许邵。 见到许邵苍白的脸sè,孱弱的身体,那名老者和冷yàn少女俱是冷笑一声,眼睛中透lù出淡淡的杀意。 “这位是方晓先生,神离期武祖巅峰修真者……半步真仙”南宫夏介绍对面为首的老者。 “你就是许邵?果然命硬,这样居然没有死。” 方晓冷笑一声,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许邵,一脸的讥讽。 “他们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许邵没有理睬这个所谓的神离期武祖修真者,直接向南宫夏问道,甚至连看都没有再看方晓一眼。 这种的极端的无视,让半步真仙方晓和冷yàn少女高高在上的气势顿时被打破。 动手之前先斗气,这是修仙者的手段,打碎对方的气势,对方气势一弱,交手之时,自然处于下风。 “贺兰涛冲撞了许邵你,他们是来道歉的……”南宫夏眼中闪烁着赞赏的笑意,显然吃惊于自己许邵为人处世上的进步。 被许邵等人漠视,方晓冷哼一声,高傲的仰着头,哪里有半分道歉的样子。 “他们是贺兰家邀月真仙的人……”南宫夏的声音奇异的在许邵脑海中响起,应该是元气的某种特殊使用方法。 经过昨天晚上,许邵已经知道这个南宫夏在这个世界算是一个高手。 贺兰家邀月真仙,许邵心中一动,许邵的记忆浮现。 这贺兰家邀月真仙是贺兰家当代家族的长子,十二岁就被封为贺兰家族少主,指定为贺兰家族继承人,在贺兰家族势力庞大。 贺兰家族家主日渐老迈,不理世事,这个庞大贺兰家族实际上是掌握在贺兰家邀月真仙的手中。 “贺兰家居然有真仙存在……” 许邵心中一沉,真仙这样的顶级存在,掌控着九州大陆,在前世,即使是身为鬼仙也万分忌惮,虽然不知道这个元气世界的所谓贺兰家族其他强者如何,但是绝对不是现在的自己可以对抗。 从昨天晚上那三个神离期武祖修真者上门刺杀来看,许邵三人的处境十分危险,如果此时表现太弱,被这冷yàn女子压制住,那么此后必然麻烦不断。 “送上门来让我立威,怎能放过。”许邵心中冷笑。 “你们是来道歉的?”许邵目光烁烁的盯着冷yàn少女,可以的忽略一旁的尊贵半步真仙。 原本听说许邵居然没有死,冷yàn少女和方晓借道歉威名,上门一探究竟。如果许邵真的未死,未尝不会借着某些手段,再次暗中出手,将许邵至于死地。 然而从许邵进屋开始,就牢牢的控制着屋内的局面。 虽然现在许邵身体虚弱,甚至还需要shì女在一旁搀扶,但却散发着一种傲然不屈的气势。短短一个动作,几句话,就让原本处于强势主导地位的半步真仙变成了上门的弱势客人。 看到许邵的变化,冷yàn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眼睛下意识的扫向身侧,杀意更浓。 “许邵,前次我哥哥贺兰涛冲撞你,是我们贺兰家的疏忽,抱歉……” 冷yàn女子微微低下头,望着许邵,红chún弯出一抹温润的弧度,霎时间,冷漠淡然的容颜妩媚盎然,一笑一颦之间,完美的容颜,卓越的气质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感觉,美丽的让人忘了呼吸。 冷yàn少女一开口,如珠落yù盘,听得人地心里麻麻地,痒痒地,全身máo孔大开,说不出地舒畅。 “以前修仙之时,也见过不少美貌之女,但今日方才知道什么是一笑倾城,再笑倾国……”沉稳如许邵,此时都是心中一动。 “果然是异界妖女” 许邵刹那的震惊之后,神魂一动,观想不动明王本尊。明王本尊手中宝剑一挥,将丝丝绮念斩断,彻底慑服镇压。 “咦?” 见到许邵瞬间恢复清明,冷yàn少女秀眉微蹙,缓缓上前一步,香气袭人。这种香气不是外物胭脂香水气息,而是一种淡淡的体香,令人神清气爽,飘飘yù仙,仿佛昨日许邵使用的符箓一般。 声音和香气结合,让许邵心中悸动,竟有了退避的冲动。 “好家伙没想到这异界居然也有类似媚功的存在” 世修仙,有女子专修妩媚之术,容貌,体香,声音,动作,四者结合勾人魂魄,敌人心魔一动,变灰飞烟灭,杀敌于无形。 “不动明王,给我镇压” 怒目金刚眼中金光一闪,许邵蠢蠢yù动的神魂被牢牢的镇压在体内。 “侮辱了我的女人,岂是一句道歉就可以完结的事情。” 许邵冷傲的声音仿佛巨龙吐珠,砰然作响,将一旁失神的南宫夏惊醒。 南宫夏眼中杀意流转,暗道惭愧,自己一个神离期武祖修真者巅峰的强者,居然被一个同样是神离期武祖修真者水准的小丫头给蛊huò了。 虽然呆立只有短短瞬间,但是此时屋内大敌当前,这几个呼吸间的失神,就足以万劫不复。 南宫夏冷汗直冒,在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当日事出突然,我哥哥是刚刚进入通天期霸主修真者境界不久,元气施展控制不稳,冲撞你并不是有意为之。” 冷yàn少女声音清越,飘渺不定,仿佛仙音一眼漂浮空中,像是至尊神语,不容置疑。 许邵是夺舍后第一次与九州世界女性神离期武祖修真者交锋,愈是接触,许邵愈是发现元气的神奇和玄妙,同时也对修真者水准的实力哀叹不已。 “虽然你身份特殊,但那毕竟见不得光,我是贺兰家邀月真仙的女儿,身份尊崇,我哥哥你原本就不是什么大问题,这次上门不过看在城主大人当年与邀月真仙相交的份上,你既然没死,就没有问题了” 冷yàn少女和颜悦sè,但语气中却透lù着一种高高在上,视人命如草芥的优越感,有一种帝王俯视贫民的味道。 许邵缓缓坐下,减缓身体的酸麻,听着冷yàn少女的话,也不回答,脸sè木然。 冷yàn少女见到许邵面无表情的模样,眉头微蹙。 一股森然的杀意,从冷yàn少女身后绵延而出。杀意所及,仿佛一条毒蛇在身体上爬来爬去。 此时,许邵才赫然发现,自己居然忽略了一个人,那个一直蜷缩着身体,一身仆从打扮,像影子一样,站在冷yàn少女身后的黑衣人。 这人恭敬的垂着手,仿佛要融入yīn影中一般,站在所有人视觉的死角,让人自然而然的忽略他的存在,以许邵的神魂修为,居然也疏忽了。 望着黑衣人墨绿sè的眼睛,许邵心中一动,许邵记忆中一个传奇的名字浮现在脑海中。 “精神系修真者……” 大陆之上,有一种凌驾于所有其他系修真者的职业:精神系修真者。 异界元气体系中,主要有地水火风雷光暗,这七大体系,异界九成的修真者都属于这七系中的一众。 比较特殊的,如南宫夏,他是属于水系和风系的变种,冰系。 两系变种往往更加强大,这也是南宫夏能够在昨天晚上以一敌三的主要原因之一。 而精神系修真者,则是所有修真者中最为强大的存在,这个系别不是后天修炼而成,完全属于某些从出生就拥有强大精神力的特殊存在。 蜕凡期宗师修真者、神离期武祖修真者、半步真仙、真仙,在真仙巅峰之后,就是真仙修真者,而晋级金仙修真者,需要无比强大的精神力,精神系修真者则是所有修真者中晋级金仙,最容易的系别。 而且精神系修真者的精神攻击强大无比,无形无迹,让人防不胜防,往往刚刚交手,变莫名其妙的被杀。 同样,精神系修真者的修炼也磨难重重,几乎可以用九死一生形容,但相对强大诡异的攻击力,以及晋级真仙的希望,这磨难也就算不了什么了。 ... ------------ 第六十五章精神系修真者 第六十五章精神系修真者 天生精神力强大,这个苛刻条件,让精神系修真者如凤máo麟角,异常稀少。无形的攻击,又让精神系成为最完美的刺客。 所以精神系修真者在大陆,有一个让人畏惧的别称:死神。 见许邵的目光移向黑衣人,冷yàn少女眼睛微眯,居然大方的介绍道:“这位是精神系神离期武祖修真者陆灿先生……” 南宫夏一声惊呼,眼睛猛地瞪大起来,既是震惊于这个黑衣人的身份,也是吃惊冷yàn少女会开诚布公的说出黑衣人的身份。 “东方人的名字……” 许邵只是惊讶于这个修真者叫做陆灿。 他明白,从冷yàn少女说出这个黑衣人身份的时候,今日的场面就是不死不休将一个隐藏在暗处的杀手放出来,那就是到了最后决战的时刻。 拥有绝对的优势,省却言语的争锋,直接用上最强手段。精神系修真者杀人于无形,是动手的最好手段。 处事果断,心狠手辣,思维缜密,这个女人是一个人物。许邵心中赞叹。 “许邵……我早就想领教下天才少年的,不知道你父亲的绝学学到了几成” 被点破身份,陆灿卸去伪装,东方人黑sè瞳孔中绿光一闪,勾人魂魄,仿佛让一个人的灵魂都会陷入其中一般。 “难道是冷yàn少女的同门?” 许邵发觉这个陆灿与冷yàn少女的元气有着相近似之处,而且与冷yàn少女相比,这个陆灿的修真者修为高出不止一层。这是一个专修精神系元气的高手。 “我父亲的绝学?我还真没有学过。”许邵盯着陆灿,淡然说道。 “可惜” 陆灿叹息一声,手臂一挥,结了一个手印,一个元气阵出现在陆灿的手中。 “陆灿你想做什么?” 虽然精神系修真者威名赫赫,但是南宫夏丝毫不惧,身形一晃,挡在陆灿身前,一道冰壁骤然出现,将许邵和南宫紫灵护在冰壁之后。 轰隆 一声巨响在许邵的耳边响起,从陆灿手中的元气阵中跳出一道绿光,仿若活物一般轻巧的从冰壁一侧一闪而过,jīshè向南宫夏身后的陆灿。 “神念?” 许邵一惊,这个精神系修真者使用的元气竟然与附体显形大成之后,神念化形攻击的方式相若。 就在许邵愣神的瞬间,那道绿光嗖的一声窜入许邵的脑海之中,许邵和陆灿的身体同时一颤。 一声炸响,许邵神魂中景sè一变,一望无际的蛮荒骤然出现。 风暴、雷电、洪水、海啸、山崩、地裂,喷发的岩浆,肆虐的火焰,森寒的冰雪,无数在现实中不可能相融的天灾,在许邵的神魂世界中同时出现。 洪水上翻滚着炽热的火焰,喷发的熔岩上飘落着饥寒的冰雪,yīn阳冷热hún杂,环境极端的残酷恶劣。 “不动明王现身” 许邵观想不懂明王,神魂稳固,周围恶劣的天气根本无法对许邵造成影响。但是许邵却对精神系元气另眼相看。 这种虚拟环境,造就恶劣残酷世界的做法,与修仙的神魂攻击相似,只是在精神力的应用上,这种方式làng费了大部分的消耗。 “天使降临” 桀桀的刺耳尖啸之声,在húnluàn的世界洞彻响起,各种天灾变化更加猛烈,岩浆洪水滚动,一个高大的骷髅出现在许邵的神魂世界之中,这骷髅周身没有一丝ròu,骨质晶莹,通体细腻,散发着幽白的光芒。 眼眶中跳动着紫sè的火焰,背后一双巨大的白sè羽翼,片片羽máo如máo绒般轻柔,又如钢铁般坚硬,手中拿着一柄被黑sè毒雾笼罩的巨大骨剑。 巨大的骷髅身体横贯天地,喷涌的熔岩被它的巨足填堵,骨剑移动,天崩地裂。 仿佛陨落凡尘的天使,又若开天辟地的神明。 就连这巨大骷髅眼眶中跳动的火焰,都给许邵一种高高在上,灭绝人性的疯狂。 “桀桀没想到你居然也是一个精神系修真者,可惜啊,可惜,如果你是精神系神离期武祖修真者,也许我们还有一战你这幻化的是那种鬼神,如此可笑,根本没有丝毫的威慑力量,怎能与我为敌?” 陆灿甫一出现,没有直接动手,而是晃动骨剑,慢条斯理,高傲的教训着许邵,仿若一切尽在掌握。 “可笑……” 在许邵看来,陆灿这个精神系修真者的手段,不过是神念幻化斗法的佛门神通初级层次罢了,不值一哂。 “作为精神系修真者,我让你死个痛快,尝尝我这个死灵骨剑,它会让你的灵魂缠绕在这骨剑之上,永世不得翻身。哈哈哈,世人都知道我是精神系修真者,却不知道我还修炼亡灵元气。精神系亡灵元气,才是真仙之道,这亡灵骨剑已经是精神实质,能死在这剑下,是你的荣幸。” 邪道人物往往性格扭曲,人性泯灭,而精神系修真者,更是进入一个极端,在神魂世界的表现,与在现实之中,完全不同,仿若癫狂一般。 话说道这里,陆灿手中一扬,骨剑上缠绕着的黑sè毒物骤然爆炸。 黑sè的毒雾瞬间将许邵笼罩其中,这些毒雾却是四人的灵魂所化,毒雾中面孔歇斯底里,痛苦扭曲。种种人性怨念仇恨情绪传达而出,影响着许邵的神魂。 “好家伙这种怨念只要修道之人沾染一点,必然就是灵魂堕落,心魔滋生,魂飞魄散的下场……” 这陆灿的骨剑已经到了法器的层次,如果不是陆灿不动炼器,骨剑的威力还会更大。 骷髅裂开的大嘴带着yīn冷的笑意,眼眶中紫火跳动,他喜欢这种场面,无数次了,每一次骨剑斩杀,都会给陆灿带来无比的快感。 “囊摩悉底……悉底……苏悉底……悉底伽罗……罗耶俱琰……参摩摩悉利……阿阇么悉底娑婆诃” 许邵念动不动明王降魔咒,火焰光芒一闪,许邵周身的怨念毒雾骤然凝滞,定在空中。 “神念幻化不过小道此番,我让你这异界蛮夷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 许邵的声音从黑sè毒物中传来,丝毫没有受到怨念影响。 “金刚索勾缚恶魔”许邵观想不动明王左手金刚索晃动,化作粼粼红光,向着陆灿缠绕而去。 许邵忽然爆发的威势让陆灿吃了一惊,他从来未曾见过这等精神系幻化元气。 金刚索飞来,快的不可思议,直接震碎虚空,嗖的出现在陆灿身前,尚未及身,金刚索强大的束缚力就让他幻化的骷髅骨骼咔咔作响。 “骨剑助我” 陆灿嘶嚎一声,手中骨剑一晃亡灵气息滚滚而出。 但金刚索可以勾缚一切邪魔,正是亡灵一系的克星,吞噬了亡灵气息之后,仿佛进补一般,威力更猛。火焰凝滞,仿若实质。 “哈哈陆灿今助我炼器”许邵见状大笑,这金刚索原本是神魂幻化,没有实质,没想到吞噬了陆灿的亡灵气息,竟然向着实化的法器转变。 “啊啊啊啊堕落天使”陆灿疯狂大叫,背后的洁白羽翼飘然变sè,浓黑的雾气升腾,巨龙骨翼出现在陆灿的身后。 随着骨翼出现,陆灿手中的骨剑瞬间缩小了一圈,显然消耗了巨大的能量。 “你要死许邵,你要不得好死我要收服你的灵魂,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骷髅眼眶中紫火疯狂跳动,气势飙升,骨骼暴涨,踩碎天地,魔威浩然,隐隐有挣脱金刚索的样子。 “金刚怒目,开” 许邵所观想不动明王第三只竖眼周围,神炎跳动。自称天地,一道道神秘的金sè火焰咒文字符浮现,古意沧桑,充满了降服之力。 不动明王三眼,右眼仰视,表示能捆住天子魔;左眼俯视,表示烧毁龙魔和非天;额眼平视,表示降伏夜叉和罗刹。 今日,这额眼一开,威势顿现。 神目如电,神秘的祭文不断浮现,向着金刚索绵延而去。 随着古老字符的增加,若有若无的诵经和祷告声,穿越时空,自另一个世界浩dàng而来。 声音越来越大,渐渐清晰可闻,诵经声,祷告声,祭拜声,赞叹声……悠悠dàng来,第一次在这个元气世界出现。 在明王咒音出现的过程中,陆灿所化的骷髅失魂落魄,陷入深深的mí茫之中。 得到了咒文的加持,金刚索骤然变化。紫红sè的火焰闪动,宛如天火降临,带着无尽威严的镇压、降服气息。 伴随着烧裂空间的火焰,金刚索流光溢彩,古意盎然。 与之相反,陆灿所化骷髅手中的骨剑却不断的缩小,澎湃浩然的力量被金刚索缓缓吸收。 “元气居然可以做到如此神奇,我动用了现在所能观想的最强威能,才可以勉强压制这个神离期武祖修真者。” 许邵本以为,在自己的神魂世界,用观想不动明王举手投足,就可以轻易的击败陆灿,刹那间轰杀炼化。 现在不动明王第三目,居然只能镇压慑服,缓缓炼化。 这不动明王第三目镇压鬼邪,无往不利。虽然只是观想幻化,但对神魂的威力丝毫不弱。这样的力量居然没能一举功成。 心中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厮杀的同时,对元气手段的神奇,也有一丝惊讶。 不动明王本尊巨足一踩,将身体周围的毒雾粉碎,小山一样的巴掌向着陆灿所化的骷髅猛的一拍 轰隆一声,骷髅顿时粉碎,手中的骨剑掉落在地,身体化作一缕青烟,退出神魂世界。 仙术对佛门神通,异界第一战,佛门神通胜利。 许邵睁开眼睛,屋内所有人呼吸急促,寂静非常,哪里还有天灾不断,骷髅巨神。 方才的一切,都是在许邵神魂中的神念幻化斗法。 就在许邵睁开眼睛的同时,对面的神离期武祖修真者陆灿凄厉的尖叫一声,仿佛受伤的野兽一般。 “偷袭不成,反受其害” 许邵听到这凄厉的尖叫,顿时嘴角含笑,他知道这是陆灿精神力幻化骷髅魔神吞噬自己不成,被不动明王打散,精神力受损,灵魂大伤。 虽然不明白这个世界精神系元气使用的远离,但是精神力和神魂的受损都是凶险无比 方才一击,这个陆灿轻则精神错luàn,疯疯癫癫,严重的,魂飞魄散也未可知。 “好在前夜神魂出窍,观想过不动明王,不然精神系修真者这一下,就可以让我神魂重伤了” 回想神魂世界中的天灾地灭,骷髅魔神,诡异骨剑,许邵也有些后怕。如果是没有达到夜游境界,玩玩不是对手。 “许邵……你居然……你居然可以……” 眼见得,许邵居然斗败精神系神离期武祖修真者,半步真仙方晓满头大汗,震惊无比。精神系修真者在大陆的威名,如同神话一般根深蒂固。 今日,这废物许邵,居然可以在与精神系修真者的交锋中获胜,让这个半步真仙的信念遭遇了挑战,举止失措。 “许邵先生好本事……”冷yàn少女眼眸中异彩闪动,虽然腔作镇定,但是语气中难免有了敬畏的成分。 南宫夏更是震惊无比,他看着许邵成长起来,许邵资质一般,不然不会一直徘徊在通天霸主的境界。 而今天,许邵却不断的给他惊喜,非但在气势之争中占据上风,现在居然战胜了一个精神系的神离期武祖修真者。 许邵的身份非常尴尬,但是如果许邵是一个精神系修真者的话,地位必然变化,甚至认祖归宗,成为那个人的正式后人也并非不可能。 如此年纪,就可以战胜精神系神离期武祖修真者,在大陆也是第一次出现。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了吧……” 正如南宫夏所说,经过冷yàn少女第一次击杀失败的事情,他们已经不敢明目张胆的对许邵下手。 而现在更是失去了唯一可以杀人于无形的精神系修真者,即使有方晓这个半步真仙在,也无从下手。 “陆灿神离期武祖修真者只是一时技痒,与许邵先生切磋一下,没有想到,我居然也看走眼,许邵先生是精神系神离期武祖修真者……”冷yàn少女不动声sè的说道 这冷yàn少女无耻到了极点,许邵与陆灿两人的交手,危机四伏,杀意凌然,却被她说成切磋。 在这种大层次的道理上,许邵一方处于劣势,冷yàn少女地位尊崇,掌握着话语权。如果不是忌惮许邵父亲的身份,只怕冷yàn少女会再次出手击杀。 许邵心中暗叹,想要彻底摆脱连绵不断的杀手,保护自身安全,还是要靠绝对的力量去争取。 时间,现在许邵需要的就是时间,只要给许邵几个月时间,许邵至少可以修炼到yīn神驱物的境界,到时候御使飞剑,再多的修真者也怡然不惧。 修真者使用威力巨大的元气,比如南宫夏的冰棺术之时,需要念动咒语,虽然只有短短一瞬间,在急速的飞剑之前,这就是去死之道。飞剑对元气,有着巨大的优势。 “既然是道歉,可以财物奉上……”在元气世界,上门道歉,贵族间有着详细的规定,需要奉上一定的财物,博取对方的谅解。但是此时许邵问出,以冷yàn少女的身份来说,却是一种彻彻底底的侮辱。 “你和我所要财物?”冷yàn少女玩味的看着许邵,在她看来,此次上门不过是寻机滋事罢了,虽然意外发现许邵是精神系神离期武祖修真者,但是许邵的身份依旧是无法得到承认的孽种,居然敢想她所要财物。 许邵缓缓坐下,深吸一口气,平静的出言问道:“不知贺兰家族贺兰家族家主,是否知道你,贺兰家邀月真仙的女儿,对我动手的事情?” 许邵的言行举止让冷yàn少女心中不快,听闻许邵提到贺兰家族贺兰家族家主,秀眉微蹙,眼眸中怒意闪烁。 这是许邵第二次见这个冷yàn少女。但是她的这名字却深入许邵的脑海之中,贺兰家邀月真仙的天才娇女,贺兰家族最年轻的神离期武祖修真者,贺兰洛兰。 从许邵解除南宫夏这个修真者开始,这个洛兰的名字就不断的在他耳边回dàng。 六岁成为修真者,十六岁成为神离期武祖修真者,贺兰家族历史中,她名列第二,第一位是两千年前贺兰家族第一强者,三十二岁晋级真仙的苍月。 第一次是在许邵的记忆中,冷酷霸道,杀意凌然,心狠手辣,视人命如草芥。 现在,却是另一种气质。 一袭白衣,甚至还带着手铃,随着举动叮当作响,冷漠中带着妩媚,秀眉明眸,说不出的娇蛮淡雅。数种风情基于一身。 举手投足间,风华尽显,只有眼睛中,不时闪烁着熟悉的冷然与高傲。 在许邵的印象中,洛兰是一个残忍的杀手。现在看来,却心思深沉,是一个思虑缜密之人,不负天之骄女名声。 “如果去掉这莫名的高傲,倒是修炼道术的好材料……” 天资卓越,性情坚韧,聪慧善思,这是仙道修行,鬼仙成就的最佳资质。 其父贺兰家邀月真仙威震贺兰家族,她又拥有如此傲人的成就,这天地何其不公,给予贺兰家族太多的赐予。 “嗯?” 洛兰脸sè一变,因为她发现了许邵的目光,这目光中竟然夹杂着一种她非常熟悉的审视,那种高高在上,俯视众生,只有面对真仙高手才会见到的目光。 “如此,我奉上金币一万,再加上精神系元气的修炼典籍作为补偿如何?或者再给你一些魔核?” 洛兰小嘴微张,似乎在用这种丰厚的物质弥补气势的差距,随着一个个yòu人的财物,她似乎找回了自身的高傲,微微仰着白皙的下巴,用符合她世家公主身份的姿态等待着许邵的回答。 成长于大世家之中,洛兰心思成熟,但是如许邵这样几天时间换了一个人一般,卑微的孽种,却用一种淡定傲然的目光审视自己,这样的变化,让她无所适从。 今日,注定是奇迹之日,与洛兰的期望不同,许邵的情绪没有丝毫的bō动,甚至流lù出淡淡的蔑视之意。 他许邵是夺舍的穿越者,虽然现在暂时修为未复,但是超越了生死的经历,如何会将这人间的财物放在心中,洛兰的态度,在许邵看来,简直是对许邵的侮辱。 “呵……”许邵轻笑一声,嘴含讥讽:“如果不是看在你父亲与城主大人多年相交,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将洛兰曾经说过的话,原封不动送还,许邵眼中闪过一丝狰狞,杀意凌然,任谁都能感觉到许邵话语中蕴含的暴虐气息。 “许邵……”南宫夏心中一跳,屋内还有那个半步真仙方晓在,一旦爆发冲突,将一发而不可收拾。 弹了弹手指,许邵目光中杀机敛去,神sè平静,眸子仿佛一汪深泉,平静无bō。 许邵这是携势要挟罢了,他现在不过夜游境界,如果不是陆灿这个精神系神离期武祖修真者进入许邵的神魂攻击,在这朗朗百日,许邵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上一瞬还是杀意盎然,这一瞬却风平làng静,心绪尽敛,这等情绪变幻,让方晓和洛兰两人心中微寒。 “不愧是精神系神离期武祖修真者,这少年的心思叵测,将来未必不能成就一番事业……”方晓忽然发现,以往,所有人都低估了这个背负着余孽之名的少年。 十几年顺风顺水的洛兰,更是被许邵勉强应用的目击之术和高调作势,威吓的心头狂跳,无法平静。 那一刻,从许邵的眼睛中,她清晰的感受到死亡的威胁。 “你现在的情况非常危险,如果我贺兰家族长不干预,中州李家无数的人将会对你展开刺杀,相信昨天夜里已经有人开始行动……”洛兰轻轻扬着头,小脸yīn沉。 听到少女话语中的威胁之意,许邵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洛兰小姐……如果今天我亲自送你们出门,把手言欢,你感觉,在那些躲藏在暗处的人看来,会是如何的效果?” 即使贺兰家邀月真仙的地位,对许邵的事情也只能暗中推bō助澜,背地里暗自下手,却不敢鼓动其他人动手,如果是那样,许邵背后之人必然暴起伤人。 尽管恨不得许邵早死,但是对敢于明目张胆杀害许邵的人,却施展雷霆手段。这就是许邵背后强者,龌龊卑鄙,死要面子的卑劣嘴脸。 “伤我之事不是些许财物可以了结,你今日上门也没有丝毫的诚意,不若我们做一个约定如何?”许邵眯着眼睛,淡然说道。 “约定?”洛兰秀眉微蹙。 “血债血偿,你在元气上给我的耻辱,我从元气上自己赢回来富贵不能yin,威武不能屈,你的金币收买不了我的尊严,死亡也不能让我胆怯三年三年之后,让我们在贺兰家族之都决战” 许邵的话铿锵狰狞,仿佛重锤一样轰在洛兰的xiōng口。 今日之前,她洛兰是天之骄女,当之无愧天才之名,但是现在,同样是十几岁的少年,这孽种许邵同样是一个通天期的霸主 “好我贺兰洛兰与你一战”洛兰心中jīdàng,某种莫名的情绪在xiōng口澎湃。 啪啪啪 两人三掌立誓,方晓和南宫夏未及反应,许邵与洛兰已经立誓成功,定下决斗之言。 “你敢欺我” 刚刚立誓完毕,洛兰马上就明白过来,眼睛瞪得溜圆,心情jīdàng之下,她居然心甘情愿的就钻入了许邵的圈套。 许邵放声大笑,有了这个誓言,在三年之内,其他人不敢刺杀自己,让天之骄女毁誓,必然会遭到贺兰家邀月真仙的疯狂报复。 换句话说,在三年之内,许邵再无性命之忧。 在方晓和南宫夏心中,许邵的举动,可以用胆大包天,心思诡秘形容。 敢于挑战贺兰家邀月真仙的女儿,不管三年后的决战是胜是负,许邵都必死无疑。挑战贺兰家邀月真仙的尊严,给了贺兰家邀月真仙动手的绝佳理由。 贺兰家邀月真仙是何人,贺兰家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绝对王者,无论多么强悍的人,在他面前都是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出。这是绝对的权力加上无敌的实力,带来的让人绝对服从的霸气。 方晓这样的半步真仙面对贺兰家邀月真仙的威势也是一丝不苟,不敢丝毫的轻晦。不论多么高傲自大的青年才俊,面对贺兰家邀月真仙都是小心翼翼,摒气捏神。 帝王一怒,血流千里,挑战贺兰家邀月真仙的女儿,注定死局。 “三年之内,你不要被其他废物杀死了”片刻的懊恼之后,洛兰一甩手,手铃叮当,洒脱的转身离去。 “好资质……”许邵赞叹一声,他看出,方才瞬间,从进屋之后许邵就在洛兰心中埋下的自卑灵药,终于被洛兰一甩手挣脱。 心境更上层楼,只怕不久之后,洛兰的境界就会有所突破。 强撑身体将洛兰等人骗走之后,许邵变眼前一黑,瘫软在地,他的神魂壮大,毫无疲惫,但是身体旧伤未愈,却无法支撑。 为了给雨兮治疗伤势,此次他消耗太大。 昏暗的密室之中,摇曳的灯光之中,几个人影或坐或站。 “方晓,你能够确定那个许邵是一个精神系修真者?”原本在外人面前一脸yin邪纨绔模样的贺兰涛,此时一脸严整,端坐在主位之上,即使以贺兰洛兰的天才少女身份,也只能是坐在次座。 “回禀少主,那许邵确实是一个精神系修真者,而且利用精神系的仙术杀死了我们请来的高手陆灿”半步真仙方晓面sèyīn沉的说道。 他一个神离期巅峰武祖,甚至半只脚踏入真仙层次,度过了雷劫,开始改造身体的半步真仙,竟然被许邵一个通天期霸主给压制,让他有些恼火。 “果然隐藏很深,手段层出不穷啊” 闻言,贺兰涛眼中精光一闪,一抹病态的兴奋浮现脸庞,冷笑道:“如果他能够在中州李家的追杀下不死,将来倒是可以做我的对手” 在世人面前永远是纨绔模样的贺兰涛竟然有如此壮志,甚至没有将斩杀过李家十几个蜕凡期宗师的许邵看在眼中。 “这个许邵确实很是诡异,让人看不出深浅……”恼怒是恼怒,方晓却不得不佩服许邵的震惊和高cháo本领。 当日,一个半步真仙,贺兰家的少年天才少女,一个精神系修真者,这样三个人物造访,竟然在气势上被许邵一个人完全压过,让放下在怒火的同时,也有些佩服。 “记得家族密探传来的消息吗?这个许邵斩杀李家之人使用的手段,大部分都是武者功法,甚至是邪派血腥功夫而这一次他居然使用了精神系修真者的能力,一身而拥有几大密法,这种人才配做我贺兰涛的对手” 贺兰涛狰狞的笑着。 “而且据说他还受到了天云仙缘那个少主的邀请,会去参加那个顶级宴会要知道连我这个声名在外的宝贝天才妹妹,也没有收到那个金sè请柬” 方晓皱皱眉头,不但是贺兰洛兰没有收到请柬,就是他这个半步真仙,也么有收到天云仙缘少主的金sè请柬。 “听说,万邪宗的宁完我和兰雅也来了这里,不知道这两个人有没有收到天云仙缘少主的邀请?” 天才少女洛兰,几次受挫,有些不善,语气不爽的说道。 “兰雅算不了什么,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罢了,据说当初在试炼的时候,还得罪了许邵呵呵,莫名的得罪这样一个天才少年,她向来没有什么本领不过宁完我确实是一个天才,我想他应该会收到请柬” 贺兰涛眉头缩了缩,显然对宁完我这个特异之人也是有些忌惮。 “不过如果能够将宁完我来到我们贺兰家,能够利用他和万邪宗连州,在中州,我们贺兰家也可以撅起了,而不是现在这样,只能仰仗父亲的威名。” “不过这个宁完我的性格……实在是……只怕不好联系……”方晓皱着眉头,显然也是知道宁完我的癖好。 “对付这种爱好特殊的人,就要投其所好,我们贺兰家还缺少男人女人吗?实在不行不是还有我这个天才妹妹?” 贺兰涛说着话,竟然用手指轻佻的勾起了贺兰洛兰的下巴,眼中闪动着不似伪装的yin邪光芒。 冷yàn的贺兰洛兰厌恶的打掉他的手,冷冷的说道:“听说他喜欢男人,哥哥要是能牺牲一下,他肯定会拜倒在哥哥的魅力之下……” 听到兄妹两个机锋打趣,一旁的方晓几乎忍不住笑意,这两兄妹实在是贺兰家的异数,与宁完我那个变态几乎没什么差别,贺兰家谁不知道这两兄妹之间的龌龊。 但是明明的人却要装着冰清yù洁的冰山模样,明明计谋深邃的人,反而要装着yin邪纨绔,这癖好也有异常人。 “好了,方晓你吩咐外面的人准备一下,我们贺兰家也趁着天云仙缘少主这次举行集会的机会,威慑一下敌人” 方晓躬身行礼,对这个少主非常恭敬,这少主也确实有过人的本领,单单在贺兰家无数的地盘之中,发现这座小城的特异之处,已经是非常不凡。 “什么中州李家,不久之后,中州,只会有我们贺兰家” 昏暗的房间中,贺兰涛脸上一片狰狞,yin邪不见,霸道浮现。 原本在这座小城的武者修真者们,已经被天云仙缘的少主宴会吸引了目光,无数中州的强者们纷纷向着这里集中,当然这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李家巨额悬赏,为了许邵这个唐僧ròu而来。 然而在这之前,一个消息再次将所有武者、修真者们惊呆,那就是在中州也算家喻户晓的贺兰家,举行宴会,宴请小城附近的各个势力 小城是中州最更特殊的一个地方,这里有着无数大高手,也是各个世家宗派交流的地方,在中州是一个蜘蛛网核心的地位,历史上曾经有不少家族打过这个小城的注意,但是这里一直是金家的地盘,所有试图染指的人,都会招致中州很多家族的围攻。 在这个气氛紧张的时候,贺兰家举行宴会则是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小城再也不会平静了。 今日,宽敞的大厅之中,人头汹涌,异常热闹,贺兰家在小城的府邸,成了小城此时最热闹的所在。 在大厅的座位之上,坐着小城各个世家的实力首领和代表,至少是如今中州世家和宗派在小城的代表,明面上只是一个小城的聚会,但是在场的人物绝对可以算的上中州的一次小集合。 只有那些真正小城起源的家族、帮派,在这样的情景才会懵懵懂懂,胡吃海喝,完全不知道坐在他们身侧的人,竟然是整个中州大陆,都非常显赫的大世家、大宗派的代表。 而一脸纨绔像的贺兰涛,则是一脸的笑意,对着所有首领和代表们,拱手行礼,少了很多昔日的纨绔,多了几分世家公子的沉稳端庄。显然今日之后,整个诡秘之人似乎不需要在隐藏本身的性格。 而在贺兰涛的身后,则是贺兰家的天才少女贺兰洛兰,此时依旧是一脸冰冷,只不过目光却在在场的青年才俊的身上留恋,显然,她虽然依旧冰冷,但是也不再掩藏对于男sè的渴望。 贺兰家十几年布局,似乎今日到了揭晓的时候,今日能够请到如此多的中州世家、宗派之人,已经可以说明很多问题。就是不知道贺兰家的顶梁柱,邀月真仙,今日会不会出现在这宴会之中,为贺兰家添加威势。 “宵城金城主大人到” 大门之外,一声元气充沛的通报声,传进大厅,身后的功力让所有人在场的人都知道在宵城最显赫的人物,城主大人到了。 宵城的特殊地位,也正是在这位城主大人的经营之下,才走向辉煌,可以说这位城主大人,在宵城,有着异常强大的影响力,他的到来,让在场的宾客们更加明白,似乎这宵城金城主也被贺兰家说服。 看来次日,贺兰家是势在必得。 宵城,虽然很多时候被称为小城,但是真正能够拥有这座城池的人,拥有着惊人的财富和人脉,虽然贺兰家不会做宵城的城主,但是只要在宵城取代中州李家,称为宵城话语权的掌控者,那就将会让贺兰家称为中州真正的大家族。 这么多的中州各大家族、宗派的代表们都到场,已经表明,中州各个势力,已经表明对贺兰家上位的支持。 中州李家,先后被真仙上官老魔,还有通天期的小小许邵所羞辱,似乎让很多人看到了中州李家的外强中干。 “哈哈,城主大人,大驾光临,我们贺兰家真是蓬荜生辉……”贺兰涛脸上带着真诚的微笑,紧紧拉住金城主的双手,猛地摇晃着,好像多年老友一般。 “你这个小狐狸,让我们家族的长老们,用家族令牌,将我军,我还没有给你算账呢你给我小心点”金城主也是呵呵笑着,嘴里却是毫不留情。 贺兰涛嘿嘿直笑,没否认这个事情,聪明如他当然明白,在这个睿智的金城主面前,因何否认和隐藏都是没有用处的,反而是招人嗤笑。 贺兰家之所以这么积极的想要通过城主的手对付许邵,很大原因是想在小城的这次全力更迭中,取得中州李家的支持,只是可惜,最后事与愿违,许邵过于强横,竟然连金城主和白衣散仙,联手,都没有能将他拿下。 而且后续行动,还让贺兰家损失另一个难得找来的高手,精神系修真者陆灿,可谓让贺兰家损失不小。 而且几次行动之后,中州李家已经表示了失望,不支持贺兰家的这次上位,今日这大典之内,也不知中州李家是否会派人生事。 白白得罪了许邵这样的天才少年,让贺兰涛这个崇尚yīn谋的人,将此誉为今生最失败的一次行动。 ... ------------ 第六十六章 杀鸡儆猴 不提贺兰涛泣边的暗自悔恨,门口外,又是传来一声帜电卉足的通报之声。”宵城修真者公会会长邓武禅大人到!” 听到这个名字,贺兰涛明显一愣,脸上的浮现一抹玩味的脊笑。 如今的宵城只要知道许都名宇的人,都知道宵城修真者公会会场邓武禅的存在。这个邓武禅曾经屠龙,在宵城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而且此人在修真者公会之中拥有着强大的人脉。更人所有人羡慕的是,在这瘦吧拉吉的暴脾气老头身后,还有一个倒追了几百年的真仙柳然仙子存在。 同人不同命,寻常人能够得到真仙的指点,已经是千恩万谢,如贺兰家族正是因为天才真仙邀月的存在,才能震慑宵小,建立家族地位,现在更是要腰着天云仙缘少主宴会的机遇,利用中州各大世家代表聚集宵城,而一举取得宵城的估语权。 就是这样一个强大人物,居然莫名其妙的就站在了许邵的身后,一个通天期霸主等级的小小许邵,因为那武禅的存在,竟然站了两大真仙。 所有人在慨叹许邵好运的同时,也觉得这邸武禅有些白痴,因为这样个少年就与中州李家作对。 现在邓武禅出现在这个聚会之中,对于贺兰涛来说不是一个好消息,这老头肯怕是来者不善。”贺兰上子,没想到你这纨绔,现在也戍为一方人物了,你不要那个死了亲爹的表情我今天纯粹来者戏,不管你的狗屁倒灶事情……” 容光焕发仿佛年轻了几十岁的邸武禅哈哈大笑,貌似很亲热的搂着贺兰涛的肩膀,嘴里的话可是丝毫不留情面,让贺兰涛一阵气短,对这种滚刀ròu,贺兰涛也是无奈。 好在接二连三到来的客人,给贺兰涛解围,如果是在平常虽然宵城周围世家、宗派都有代表在宵城,但是绝对不会如今日这般齐全。 这些人中,有很多是为了天云仙缘少主的宴会而来。 虽然不是人人都有份参加,但是能够再次云集,已经戍为一次难得中州武者盛会。 望着几乎聚集了中州十分之一家族代表的客人,贺兰涛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这次贺兰家绝对是借势戍功!相信今日之后,贺兰家不但是在宵城的估语权增加,就是在中州大陆也会扬名在外。 只要通过不断的积累贺兰家应该可以从二流世家晋升一级世家之列。 这一次贺兰家的崛起,除了是自身的实力之外,还有贺兰涛对机遇的把握。 中州李家原本是宵城的掌权者之一,这次被接连挑衅,已经让中州大陆其他世家蠢蠢yù动而贺兰涛正是利用这个机会只是稍稍的放出想要争夺宵城话语权的消息,就得到了很多想要试探中州李家世家、宗派的支持。 如果说宵城金城主和修真者公会会长邓武禅的到来,让聚会掀起一个高c的话,最后两拨客人的到来,彻底让这次宴会达到一个巅峰。 听到通报声音之后,贺兰涛与贺兰洛兰两人更是齐齐起身,前往外面迎接。 贺兰涛与贺兰洛兰是这次贺兰家宴会的主持者,而且这次聚会是中州各大势力平衡的结果,所以能够让现在的贺兰涛武道巅峰吧与贺兰洛兰两人出外相迎,这身份绝对不会简单。 当一群人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金城主和邓武禅都是眯着眼睛,脸sè有些yīn沉。 为首的一人身着武道袍一脸的yīn冷,让大厅的温度都骤然降低几度一般更是让那些喧哗的宵城本土势力首领们骤然噤声。 虽然这些小人物不知道来着的身份,却也被森脊的气势所影响,不敢多言。 而中州大陆赶来的各大世家、宗派代表,则是暗自吃惊,因为这人不是他人,正是被贺兰家夺取了宵城话语权的中州李家长老,神离期武祖李破天! 这李破天人称战熊,是战鬼李霸天的弟弟,虽然年纪小,但是天赋更加突出,早在几十年前,应是半步真仙,只缺少一个机缘,就可以戍就真仙地位。 按理说李家被贺兰家夺取了地位,就算不是敌对,也不会来参加这宴会,但这李破天却出现在宴会中,让这些代表们一阵嘀咕,纷纷猜测李家的意思。 在这李破天身后,是一个yín邪中年人,是的,这人虽然只是缓步而入,但是眼中的yín邪目光,似乎延长不住一般,让大厅内的所有人都感觉菊huā一紧。 能有如此能力之人,男女通杀的,戍了万邪宗的宁完我还能是谁。当然在宁完我身后少不了如影子一般的兰雅。 只是此时,原本妩媚的兰雅皱紧眉头,似有些沉浸在自我世界一般,丝毫没有理睬热情的贺兰涛。 “是万邪宗的宁完我!没想到贺兰家如此厉害,武道巅峰吧竟然能够强盗万邪宗的人!””哼哼,你以为贺兰家想要上位,会如此简单吗?没有这些大家族的支持,凭贺兰家怎么可能取得现在的地位!” “只是这宁完我的癖好实在是……”不知道贺兰涛与天才少女贺兰洛兰,那个会教……”哈哈…………” 宁完我的出现,在大厅内引起一阵sāo动,虽然宁完我只是一个神离期武祖,但是这人的名声,已经超越了在场所有人,甚至让李家的战熊也黯然失sè。 而贺兰家能够与万邪宗拉上关系,武道巅峰吧,欢迎你的加入,更是让这些代表们纷纷变sè,显然贺兰家的野心超越了他们的想象,似乎不是为了寻求宵城估语权那么简单。”宁兄能够前来,真是让我么贺兰家蓬萃生辉啊!”贺兰涛对宁完我说着话,目光却是定在一旁的兰雅身上有些好奇,这个非常不智的得罪了许邵的女人。 因为就在不久之前他贺兰涛与贺兰洛兰,也同样做了这样不智的事情,那个许邵身上似乎有着某种邪门的东西,每一个靠近他的人,不是被他吸引戍为他的助力,就是与他交恶,戍为他的仇敌。”只要你将答应的事情搬到,我们万邪宗绝对说到做到!”宁完我一脸笑意的说道。 这宁完我虽然只有神离期巍峰,但是在万邪宗一枝独秀,非常有话语权。 大厅内的众人,纷纷猜测,这贺兰家付出了什么代价,才让宁完我这么明显的出面为贺兰家帮衬。 想象这贺兰家果然是深沉的让人吃惊,不但取得了这次的宵城估语权,还可以让李家的人亲自到场。 在几日前还曾经让金城主被家族令强迫,几乎将许邵当场斩杀。 现在又结识了宁完我,显然这个贺兰家有着非常深厚的家底,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最后两位客人到来,贺兰涛的借势已经完戍,在场不论大小家族,都对贺兰家刮目相者,即使是为了平衡,将贺兰家推上现在为止的几个家族、宗派,也不得不改变看法,如今的贺兰家已经不再是他们的一个棋子。 现在这个棋子已经有了自己的意愿。”诸位,大家都知道,今日我请大家前来,是为了宵城话语权的事情!“贺兰涛意气风发,在大厅之内侃侃而谈。 “承门g各位不弃,而且中州李家能够照顾在下的贺兰家族,让出话语权的地位,我么您贺兰家才有今天的宴会!而且为了宵城更好的发展,我们贺兰家决定戍立一个宵城商会,统筹中州大陆各个世家、宗派在宵城的生意来往!” 贺兰涛一席话,让大厅内彻底炸膛,宵城之所以出名,完全是因为这里的商业异常发达,前几天许邵能够在一个宵城买到很多宝物,正是这个原因。 但是从来没有一个家族,即使是城主的金氏家族,也没有戍立商会的打算。 宵城从来都是以自由闻名,一旦戍立商会,这宵城的实力就将被商会掌控,显然这贺兰涛就是打这个主意,只要戍立商会,那必然让贺兰家族的实力在一个时间内迅速飙升。 大厅内出现了短暂的沉默,显然现在的消息,出乎了很多人的预料。 原本想要推贺兰家在宵城上位而已,没想到贺兰家竟然有了这种想法。 虽然这未来的商会之中,贺兰家肯定占不了掌控权,但是现在的提名权一旦行下,那么未来商会的长老会之中,必然有贺兰家一个席位。 如果是从前,这些世家、宗派没有人敢于提出这个倡议,但是这次,为了对付中州李家,这些背后的世家、宗派难得一致。 这就给了贺兰涛一个难得的机遇! 计谋到了贺兰涛这个地步,即使老辣的城主,也微微顾首,这贺兰涛不愧是小狐狸之名,这一个提议,就足以让贺兰家省却几百年的实力积累时间。 甚至可以说将贺兰家绑在了商会这个打战车之上,所起到的做哟过甚至超越了贺兰家那个邀月真仙的威慑力。 几个宵城本土实力的首领们纷纷举手表示通过,这些人显然与贺兰家已经达戍了某种约定。 只有宵城金城主微微皱眉,贺兰家的这个举动无疑是挑战金城主的地位,如果这个商会戍立,宵城城主就成立一个摆设,以后宵城将戍为商会的天下。 贺兰涛面lù得意之sè,虽然他算得上老谋深算,但是这次借势的计策,却让他得意不已,一旦这次成功,武道巅峰吧更新即使他将来不能戍为真仙,他也可以坐上贺兰家家族的位置! “我们贺兰家只是刚刚兴起,无德无能,不能做着商会的会长位置,但是我可以局中牵线,让众位世家、宗派在宵城联合,共商大计!” 贺兰涛表面谦逊,实在狂傲的说道。容不得他不枉傲,现在的贺兰家,可以说在他的掌控之下,达到了一个巍峰。似乎就在一切即将决定的时候,一个脊漠的声音在大厅之外响起。 “贺兰家其他人我不知道,你贺兰涛是绝对没有机会为众位中州的世家、宗派来牵头戍立商会了!” 这声音非常突兀,犹如炸雷一般,将所有人从商会的憧憬中惊醒。众人相顾失sè,他们难以想象,有人敢于在这个时候,想正在步入巅峰的贺兰家族挑衅,更是直接宣称想要杀死贺兰涛! 一系黑衣,现在在宵城与贺兰涛一样无人不晓的少年,从大厅之外背着双手,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缓步走入。 如果说在这之前,大厅内的绝对主角是贺兰涛的话,现在这个主角已经变戍了许邵! 没有人想到许邵刚出现在这里。 宵城是一座小城,消息传递的非常快,贺兰家的上门挑衅许邵的事情,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而且也知道贺兰家吃了暗亏,死了个好不容易招揽到的精神系修真者。 可以说许邵与贺兰家的仇怨已经结的很深,几乎到了不可以调和的状态,而且在那之后,贺兰家的那个半步真仙方烧还故意传出消息,说许邵身受重伤。 无疑是让宵城之内,因为中州李家的赏金,而刚到兴奋的人们很是蠢蠢yù动了一段时间,但是在死了十几个进去偷袭的神离期武者之后,所有人都知道许邵,或者说是南宫夏,不精不是那个退步到了金丹期的南宫夏了。 但是许邵此时也可以说是在风口làng尖之上,随时都可能被人刺杀,躲在那小院落之内,被城主保护,已经是他的最好选择,现在他居然敢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贺兰家的宴会之上,用在场诸人的想法这许邵是想找死! 许邵的忽然出现,让金城主稍微有些错愕,但是一旁的邓武禅似乎早就知道许邵的出现,所以丝毫没有吃惊的样子,反而脸上带着让人捉mō不透的笑意,丝毫没有chā手的意思。 此时众人似乎才想明白这老者在刚刚进来时那种莫名的笑意,原来是代表着者戏的意思,他作为修真者公会的会长,与许邵交好,早就知道许邵会前来。直到此时,所有人似乎才察觉,在贺兰家贺兰涛这看似戍功的宴会中,有个一非常大的漏洞,那就是贺兰家的绝对武力,邀月真仙一直没有出现。 可以想见今天的宴会,有了商会的提议,然不会一帆风顺,为了以后的利益,会有一番你争我夺。 以贺兰涛的身份,主持这个宴会还可以,但是要商议商会的事情,似乎还有些单薄,现在想来,既然邓武禅已经知道许邵呃前来,那么贺兰家的那位邀月真仙,贺兰涛月贺兰洛兰的父亲,想来是被人删当了! 真仙柳然仙乎!这个名字呼之yù出,也只有柳然这个真仙,可以阻挡住邀月真仙。想象贺兰家的真仙竟然被阻止,无法来宵城参加这样一个重要的回忆啊,现在许邵又打上门来,这玩笑开得有些大! 如果说刚才所有人还想看看贺兰涛或者说这个商会的表现的话,现在却几乎都是和邓武禅一样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看着贺兰家的情况。”许邵!”贺兰涛目光森冷的盯着眼前的黑永少年,心中杀意滚滚,这个可恶的少年,早知道就应该让贺兰家在宵城的高手全部出动,即使不顾宵城城主的面子,也要将他斩杀!现在这商会到了最后的时刻,他竟然出来捣luàn! 眼光扫向一旁的李破天武道巅峰吧,果然这个中州李家的人正一脸杀意的盯着许邵,但是李破天这个人与他的哥哥李霸天不同,他非常冷静,甚至冷静到了让贺兰涛都害怕的程度。 面时许邵这个一个杀了中州季家无数高手生死大仇,这李破天竟然没有直接误出手,而是选择了观望。 没人知道这个李家的半步真仙在想些什么,他出手也许就可以直接拿下许邵,但是他却么有出手,这一个举动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贺兰涛脸sè变化几番,沉声说道:“先前小弟为了隐藏身份,做出纨绔的举动,无疑中的最了许邵兄弟,小弟在这里道歉,今日这个宴会许邵兄弟也可以参加,毕竟现在许邵兄弟也算是宵城的一份子!” 贺兰涛果然是好计谋,竟然在这个时候还能心平气和的与许邵谈论,而不是将这个捣luàn的人拿下。 也许在他想来,许邵的仇人是中州李家之人,现在这个李破天已经落单,是杀死李破天的最好机会,这个许邵也许不是故意找贺兰家的麻烦。 只可惜他这个判断错误,在他说完话的同时,许邵的脸sè变了变,带着艇笑说道:“就在日前,你的妹妹带着你们贺兰家的半步真仙,还有一个精神系修真者,以道歉威名,趁着我受伤的时候挑衅与我!甚至还想置我于死地!我今日就是找你寻仇而来!” 大厅内的所有人脸sè变化,怪异无比啊,以往都说许邵与中州李家的仇恨比海水还深,但是今日这许邵见到李家的人也不说动手杀人,而那个李家的人也非常奇怪的没有直接动手。反而这许邵和贺兰家枉上,实在出乎所有人预料。 要说刺杀许邵,就要被许邵报仇的话,那现在几乎整个中州大陆都是许邵的仇敌了,虽然有城主的保护,但是依然有很多杀手,为了赏金或者不可告人的目的,几次三番的刺杀许邵。也从来米有见过这个许耶找其他家族的麻烦,进入对上贺兰涛,有些惊人。 原本这些大世家、大宗派的人,对于贺兰家利用牵线的机会进入商会,有些不屑,现在看到贺兰家吃瘪,无一不是保持这作壁上观的态度。 就是那些支持贺兰家上位的家族、宗派,也以为方才贺兰家这个棋乎的脱离,而选择了观望。 听到许邵毫不隐藏的杀意,贺兰涛脸sè铁黑,他知道完了! 他辛辛苦苦为了贺兰家造势,几乎就在戍功的边缘,因为这个许邵而完全破裂,也许宵城的商会还会戍立,但是离开今天之后,这个商会就已经和贺兰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贺兰家出局了。 原因就是这个他几乎没有看在眼中,只是当做未来对手的少年,就在现在就破坏了他筹划良久的全盘计划。 “废估少说,直接动手吧!你们贺兰家竟然想接着我许邵上位,也不想想小爷我能够血徒了中州李家,会不会屠了你的贺兰家!” 此时许邵的霸道让周围的代表们也是纷纷sè变,在传闻中,这个少年只有面对中州李家的时候才会恶声恶气。 现在却不知为何变戍了一个如此霸道之人。 而贺兰涛身侧的贺兰涛兰娇躯颤抖,已经是在暴走的边缘如果不是知道今日的重要,她已经第一时间冲上去,将这个狂妄的黑衣少年斩杀。 同样一直在旁观望的宁完我也是眯着眼睛看着一脸霸道的许邵,在那日的交易会,一直站在邓武禅身后许邵,在他眼中是一个腼腆的少年,现在竟然他有了一丝好奇,是什么样的情况,才会如此快的转变一个人的情绪。 贺兰涛死死的盯着许邵,苍白的脸上渐渐显lù狰狞,他从来没有这样一个时候,如此的想要杀人。”自从我撞戍纨绔,进入宵城以来,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和我说话,而今日在这个时候,你居然敢如此挑衅我贺兰家!你该死!” 聪颖之人多时神经质,此刻贺兰涛在狂怒之后,竟然是疯狂的大笑起来,手掌一翻,一道银白的光芒在手掌若隐若现,语气森脊的说道:“来吧,就让我看看你这个所谓的天才少年是何等本事!” 许邵脊哼一声,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发动,利宇符号再次出现在许邵luǒlù在外的脸颊和手臂之上,在九州大陆的一众武者、修真者看来,显得诡异无比。 但是他身上的狂暴气息,却让在场的所有人心惊。 “这个许邵真的是诡异无边,明明只有通天期霸主巅峰的实力,没有走上蜕凡仙阵,戍为蜕凡期宗师,但是他这一身的气势,竟然和神离期武祖相当!” 宁完我目光闪动,声音才些冰脊,对于贺兰家的礼物他是势在必得,现在许邵出来搅局,让他也有些不爽。 一旁一直魂不守和的兰雅终于回神,目光顶顶的望着许邵的身影,眼中闪过复杂莫名的情绪,似乎在做着某种决断。独创贺兰家商会宴会,击败中州李家战缺李破天,重伤陛哪宗宁完我,杀死贺兰家天才少年贺兰涛。 短短时间之内,许邵的名宇巳经传遍中州大陆,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这个新崛起的天才少年的名宇。 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在当日威慑了贺兰家所有高手,没人敢阻止,最后潇洒离去的许邵,却在半路吐血! 以当时许邵的功力,根本无法与那么多的高手硬撼,在当日,邓武禅与南宫夏、许邵商量之后,定出了一个声东击西,调虎离山的计策。 当时的宵城,可以说是风云涌动,稍有不慎,许邵一行人就会全部死在宵城,甚至就是去了地下一号的传送阵也无法逃脱。 而调虎离山的计策,就是让许邵这最高战力,作为灯火,吸引中州李家的那些飞虫! 当日的许邵高调出场,故意没有斩杀战熊李破天,结果不出邓武禅所料,李破天大发雷霆让李家的杀手们全速向宵城。 而在许邵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之后,南宫夏带着南宫紫灵,还有昏mí的雨兮,离开宵城,利用地下一号的传送阵,前往天云仙缘。 这次的计划J非常戍功,所有的李家杀手都被许邵耀目的光芒所吸引,忽略了雨兮三人,让这三人轻松的离开了宵城,利用传送阵前往天云仙缘。 而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之后,许邵夹加霸道的直接杀进了被中州李家包围的地下一号,硬生生的利用传送阵逃离了宵城。 这次的轰动几乎让所有人疯狂许邵的名宇算是传遍了中州大陆。 而此时许邵本人,却已经出现在了天云仙缘的城门之外。 没有南宫夏等人作为累赘李家的人更本挡不住许邵的脚步。”来人止步!这里是天云仙缘,只有散修可以进城!” 许邵刚刚来到天云仙缘城外,一个守卫毫不客气的将许邵拦裁在外。 与到处都是高手守门的中州不同,天云仙缘的守门人却是一个普通人,甚至没有修炼任何武技。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面对许邵这样的武者,却丝毫没有畏惧,强硬的将许邵挡在城门外。这就是天云仙缘散修之所,没有世家,没有宗派,只有一个修真者学院,这里就是九州大陆所有散修心目中的圣地。 没有人敢在这个地方捣luàn,即使是强横如中州李家也不敢进入天云仙缘。 如果没有收到天云仙缘的邀请,或者不是散修,进入天云仙缘几乎是找死的行为,而且如果有人伤害了这些普通人门卫那么等待那个人的将是天云仙缘无尽的追杀。 在这个地方,普通人有着九州大陆其他地方所没有的骄傲。面对武者,也没有丝毫的怯场。许邵有求于人,自然不会在这里起冲突,更何况他提前送上礼物之后天云仙缘的少主那个娇蛮少女白嫣柔,还特意送上了一个令牌,说是持这个令牌,可以直接进入天云仙缘,不会受到任何的责难。 听到守卫的问询,许邵连忙从怀中取出那枚白嫣柔所给予的令牌。 那名守卫见到许邵令牌,先是脸上惊变,然后一脸古怪的问道:“请问你可是许邵许先生?” 许邵一愣,没想到一个普通人守卫,仅仅是见过这个令牌就知道他的名讳连忙点头。 想来作为天云仙缘这样一处其他的所在,他们必然有自己的通讯方法,能够在他来到天云仙缘之前就提前同时守卫。 得到许邵肯定的答复之后,那名守卫对许邵异常客气的说道:“我们少主说了如果持有这个令牌的人到来,应该是许先生您,说您是这里的贵客,请随我来,我引领您去见我们这里负责的司徒大人…………” 说着那名守卫却没有将许邵引领入城,反而是引向远处城外的一处高山,让许邵有些奇怪。在那名守卫带着许邵离开之后,其余的三名守卫低声说道:“这个就是少主口中的许先生?看着也是普通人吗?” “你懂什么,我听二姨夫的表舅的外甥女的姨妈的二大爷说,这个许先生是一个通天期的霸主,一个强横的武者呢!这次来天云仙缘是为了走我们的蜕凡仙路的!” “胡说,走什么蜕凡仙路,明明是为了医治他妹妹的伤势,他妹妹可怜啊,才三岁就差点死掉,不过我们白院长医术通神,已经可以治好他妹妹的……””胡说八道,你看李三现在不是将他带向天云山吗,不是走蜕凡仙路是什么?” 以许邵通天期巅峰霸主修为的耳力,自然能够听请这些普通人的怯怯sī语,听到那三人的话,许邵面sè古怪。 这都什么luàn七八糟的,原本以为和白嫣柔那个小姑娘交好,能够让他父亲更好的医治雨兮,没想到那个令牌竟然是要带着自己去走什么蜕凡仙路。 虽然许邵明白那小姑娘也许是一片好意,者许邵卡在通天期巍峰,想要许邵通过蜕凡仙路,晋级蜕凡期宗师武者。 但是南宫夏和雨兮他们原本就是在许邵之前前往天云仙缘的,担心雨兮伤势的许邵怎么可能有心情走劳什子蜕凡仙路。 只是如果现在反对,可能会得罪了那个看似天真,实则如南宫紫灵一样,是小魔女的白嫣柔,那反而不美。 无奈之下,许邵只能是听凭摆布,随着这个叫做李三的守卫前往天云山。 随着天云山的靠近,一座座虚幻一般的楼宇亭阁出现在许邵的眼前,这里的建筑风格又遇别处不同,显得更加奔放自由不似其他几个州大陆上的建筑那么古板。 这些楼阁隐约在仙境一般的白云之中,真的是不亏天云之名。 只是让许邵感到吃惊的是那个普通人守卫,竟然也能以极快的速度前往山顶,好似一般凝实境界的武者也难有这个体制。 这个散修所在的天云仙缘果然有些门道。 就在此时,几十道强横的气势,从这些楼阁中冲出,在许邵的身上扫描在场很多人还有帮着中州革家擒拿许邵领取赏金,或者膊啡嗓叫好的想法。 但是真正看到许邵的年龄和手段之后,所有人都放弃了这个想法甚至想要马上告诉家族,立刻停止对许邵的一切追杀! 这个少年太可怕了只要不能当场将他杀死“没有人愿意得罪这个一个可怕的少年,尤其他还只有十八岁,他有着近乎无限的来来!”方烧!”贺兰洛兰脸sè长白,哪里还有一份天才少女,娇娇公主的样乎,此时的她脸sè苍白,脚步húnluàn的后退,大声呼叫者半步真仙方烧,但是那方烧仿佛消失了一般,竟然诡异的没有出现。”贺兰涛,你当街侮辱我第一,试图霸占我女人第二,让你的妹妹上门挑衅第三,让你的门口陆灿试目暗杀我第四,站在李家之人身边第五!所以我宣布你该死!” 许邵缓步上前,声音冰冷的说道。 在场诸人几乎破口大骂,前四条也还罢了,这第五条,站在李家之人身边,这叫什么理由。但箭邵没有给他们多思考的机会,在一个死宇吐出的瞬间,脚步一踏,身体飘逸,鬼魅一般的出现在贺兰涛的深浅,一张大手,秩向贺兰涛的脑袋口竟然是想将贺兰涛的脑袋捏爆。这手段再次让所有人心惊。 “战!”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李家战熊李破天怒吼一声,吐出一个战字,身体膨胀两倍,戍了一个身高将近四米的居然,就想要腾身而起,挡在贺兰涛面前。 也不知打贺兰家到底给了李家什么好处,竟然让这个李家的人,为了他出手。 只是许邵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就在吐出战宇的瞬间,许邵闪动着利字符号的手掌如如来佛的手掌一般,压向李破天。 “给我回去!” 许邵怒吼一声,竟然生生的将李破天暴涨的身形按在原地,将他的双脚chā入泥土之后,而抓向贺兰涛脑袋手掌丝毫么有停留,直接按在贺兰涛的脑袋之上。 一个神离期巅峰武祖,而且是使用中州李家的战宇诀,修为在当日与许邵对战的战鬼李霸天之上的高手,竟然丝毫没有阻挡许邵的攻击,被生生chā进入泥土之中。 “许兄弟且得…………” 一直作壁上规的宁完我见到许邵想要杀死贺兰涛,不由得出声阻止,如果任由贺兰涛被杀死,那么贺兰涛许诺的东西可就不可能拿到手了。 再出口的同时,宁完我双目中光芒一身,万邪宗特有发动,想要攻击许邵。万邪宗既然是以男女同修,炉鼎修炼为主,自然有之法,而这个宁完我之所以被人们所害怕,即使这过于霸道。 甚至有不少男人就被这个所yòuhuò,竟然会喜欢上同样身为男人的宁完我。 然而就在宁完我出口的瞬间,许邵双目精光一闪,脊声说道:“滚!” 随着一个滚宇,不动明王脱体而出,直奔宁完我的脑海之中。 在宁完我的识海之中,有着一个全身,非男非女,亦男亦女的本尊,正试目对许邵展开yòuhuò,不想一个面目狰狞的怒目金刚,出现在宁完我的脑海之中,几乎还未及反应,那怒目金刚手中宝剑一挥。 不动明王金刚怒目的宝剑,正是斩出一切邪佞之物,是宁完我修炼的本尊的克星,只听那非男非女的本尊一声惨叫,被拦腰斩断。 在神识之外,宁完我脸sè苍白,一口鲜血喷出,精神迅速萎靡下去,摇晃着身体,如果不是背后的兰雅扶住,依然瘫倒在地。 扑哧! 一声爆响,贺兰涛的脑袋如同西瓜一样被许邵直接捏碎。 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任何计谋都是多余的,此时的贺兰涛眼中仍旧是光芒闪动,只要许邵能够听他一眼,他有几十种方法,可以让许邵放弃杀戮,甚至和许邵戍为朋友。 只是可惜,他再也没有开口的机会。 寂静! 贺兰家大厅之中,一片寂静,除了贺兰涛脑袋喷溅出的血液发出的嗤嗤声音,在没有任何声音。 没有人能想象的到,这个许邵会凶悍到这个程度。 在短短几秒时间内,杀死一个神离期贺兰涛,重伤闻名已久的万邪宗宁完我,那个李家的战熊李破天也是进泥土,半死不活! 震撼,短短时间冉的出手,竟然是却如此战果。 前所未有的震撼,甚至让贺兰家那三个神离期武祖没有任何动手的意目。 三个神离期对手,在举手投足间,就被许邵凶狠大打败,他们三个上去也是送死罢了。至于那些通天期霸主手下们,被许耶腐蚀神通腐蚀的已经凶多吉少,几乎每个人手臂上都带着伤,根本无法攻击了。 从最开交手,到结束,不过是十几秒时间,贺兰家,六大神离期武祖,八大蜕凡期宗师,十几个通天霸主,非死即伤,完败! 杀死贺兰涛之后,许邵甚至没有者旁边脸sè苍白,几乎晕倒的天之骄女贺兰洛兰一眼,用元气震落手上的血迹,好整以暇的整理有些凌luàn的永衫。 此时大厅内,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许邵手臂的移动,在许邵的衣衫上流连着,没有人看向他处。 整理好衣衫,许邵微微一笑,缓缓开口说道:“今日中州很多世家、宗派的人都到齐了,我就说几句话……” 此时大厅内骤然响起一片的呼吸之声,原来从许邵动手开始,这些人竟然是屏住呼吸,完全被jī斗所吸引,知道此时才有了呼吸的机会。”中州李家、中州贺兰家,巳经彻底和我结仇,以后不死不休!以后凡是敢于暗算与我的家族,都是我许邵的敌人!不luàn他多么强大,都是我的敌人!你们最好能够保证直接误杀死我,不然我将会让你们永无宁日!“(未完待续,如yù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P眦杠u。c毗,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 ------------ 第六十八章蜕凡的四重境界 天云仙缘城内,修真学院是最雄壮磅礴的的建筑群。如果说天云仙缘城市有几百里的话,那么修真学院就足有百多里的范围,无数的建筑栉次邻比学院的学生们也都是精神十足,有着与九州其他地方绝人不同的氛围。 在修真学院的中心处有一处高塔足有上千米高耸入云,通体都是用一种奇特的修真材料建筑再成。在高塔下方五十层的外侧有无数的光华闪动土面雕刻着古朴繁复的修真阵法相信即使九州大陆专门研究修真阵法的世家、宗派见到这高塔之上的修真阵法也会望之心叹被这包含着历史文明结晶的修真阵法所震撼。 中间五十层则是当初许邵在王盒上面所见已经近乎失传的上古斗气时代的斗气阵法这此阵法虽然不如当初亚盒土阵法那么惊人但是胜在数量庞大这此斗气阵法几乎包含了土过斗气时代某个阶段的所有阵法基础。 可以想想如果有人能够将这此阵法研究透彻必然可以成为阵法大家甚至重现斗气文明时期的阵法地方也未可知。如果说下面一百层的阵法已经算是繁复和惊人的话那么最土层的五十层则可以镇静整个九州大陆因为土面五十层的阵法在九州大陆只有很少数的人才会知道那是属于神的阵法。 虽然这土面五十层只有一个简单的神之阵法但是这神之阵法的价值却远超下面所有阵法的总和。在这座高塔的最顶层个同样被各种阵法包围的房间之中一名白衣中年人正在催动兀气小心的炼化一炉丹药如果有外界之人见到必然会大吃一惊因为这个中年人已经是真仙巅峰状态超乎想象的强悍。 虽然不如那个天云山牧童的半步金仙但是相比真仙柳然或者真仙风渊这中年人绝对要强悍的多。能够让如此的一个强者都要小心翼翼的炼化可见这炉丹药的重要。 中州李家不愧是传承万年的家族这功法果然奇特竟然拿可以伤人如此之深我想要医治这伤势也许要使用这百兽金丹炼制的会神丹才可以”这中年人喃喃自语着忽而眉头舒展脸上带着笑意自语到我更加好奇的是那个叫做许邵的少年他居然可以想到方法让人毫无排斥的将弱水吸收进体内改造身体这年轻人有啥意思”就在中年人神神叨叨自言自语的时候丹房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之声让中年人皱紧眉头。 不是告诉你们任何事情都不要打扰我吗怎么回事?” 中年人有此恼怒这次治疗那个叫雨兮的姑娘一方面是因为女儿的请求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那个叫许邵的身工竟然有灵珠的存在。还有许邵这个少年通过南宫夏送上来的定魂珠简直可以让天云仙缘的武者们大跨步的进入蜕凡境界。 而且借着治疗雨兮伤势还可以研究一下中州李家功法的秘密所以他早就下令任何事情都不许打扰没想到竟然还有人不长眼。听闻中年人的不忧的声音屋外那人明显有此惧怕良久没敢回声过来一段时间合资后那声音再次响起。 回禀院长是天云山的老祖宗传来消息说是让院长大人不论如何都要马上赶去天云山同时让院长命令以天公仙缘修真学院的长老院全体出动将天出山控制住不让任何人靠近” 天云山的老祖宗” 中年人正是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院长九州大陆个可以医治雨兮的人神医白九生听闻天云山老祖宗的命令白九生脸色一变待听到后面竟然命令修真学院的长老院控制天云山显然是天云山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情。 难道是定魂珠和蜕凡阵法无法融合发生了冲突?” 想到有可能是天云仙缘的命脉蜕凡仙阵除了问题白九生脸色愈加难看但是转念之后马土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如果是蜕凡仙阵出现问题那么就不是封锁天云山的事情了而是请闭关的那此阵法大师去修复蜕凡仙阵。现在竟然是命令封锁天云山显然不是蜕凡仙阵出现问题的样子。转瞬之后白九生马土意识到一个被他几乎忽略的问题出声问道今天可有人持有小姐的令牌前束天公仙缘?” 门外那名来人虽然时白九生有此畏惧但是显然对天云仙缘的重大事情了如指掌是白九生的幕僚人物。听到白九生疑问马土领会连忙回答正是那个叫做许邵的少年来甄天云仙缘然后因为王笑,张同几个在蜕凡仙路蜕凡的人打赌在没有使用定魂珠的情况下许邵就踏入了蜕凡仙阵” 果然如此白九生马土醒悟是这个叫做许邵的少年在蜕凡仙阵之中发生了某种变化想到一个让他全身颤抖的可能也顾不得在炼制的会神丹哐当一脚就将丹房的房门踹开。 毫无风度的一撩衣襟高声吩咐道赵岩一你马土去长老院命令封锁天出山脉不封锁整个天公仙缘就说是我和老祖宗两人共同的命令”说完白九生不等站在门外瞪目结舌的心腹幕僚赵岩一回复马上化作一道血色流光瞬间消失不见。 真仙巅峰的血遁” 门外的赵岩一差点吐出一口血天云山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能够让一直以来以风度翩翩著称从来没有在学院之中表现出失态的白九生院长如此的失态甚至不惜损坏修为使用了用来逃命的血遁 想到可怕处赵岩一不敢有又毫耽搁暗叫一声命苦也发动是咬破舌尖发动血遁前往长老院。 与死我了我为什么听到老祖宗的名字就抢着要报信这一次血遁至少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恢复 此时的赵岩一因为损失的修为而暗自悔恨着却想不到在事后知道了他居然使用了血遁去通知长老院之后那个天云山的牧童老祖宗竟然大笑一声之后夸奖一句孺子可教。 然后在赵岩一目瞪口呆的情况下直接用无土神通给赵岩一伐毛洗髓直接改造了身午从神离期巅峰硬生生变成了真仙 放开赵岩一不说但说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白九生院长一道血光的飞到天出山蜕凡仙路之前却发现那十几个再次蜕凡的武者们都是一脸茫然和骇然的看着血遁而来一系白衣有点点血迹的自已。 对着此时端坐黄牛背土的牧童深施一礼还未及开口目光瞬时间就被蜕凡仙路之土第阶台阶上全身散发这淡淡乳白色光芒的许邵所吸弓了。 信仰之力灵魂妩变” 与茫然的一种蜕凡武者们不同身为天云仙缘的修真学院院长更是同样天才的白九生一眼就看出了此时许邵的状态 寻常武者都是在一千阶台阶一步步的被改造灵魂虽然也吸收信仰之力来蜕变灵魂但是那都是个潜移默化的过程外人根本无法察觉。 现在的许邵竟然在第一阶台阶就散发出淡淡的信仰之力的光芒让白九生欣喜若狂。 不由得暗自庆幸如果不是自已女儿的消息看在女儿的面芋也许他就不会治疗那个叫做雨兮的女孩现在想来如果那样错过了这样一个天才少年那就是在可惜了。 老祖宗你觉得他可以在多少阶台阶蜕凡成功。”平稳激动的情绪之后白九生小心的询问黄牛背上的牧童。 牧童摇摇头说道我看不出因为你看” 沿着牧童手指的方向白九生瞳孔骤然一缩因为在许邵身上那乳白的信仰之力光芒竟然转变成了金黄色。 这是众生信仰啊只有在个帝国的信仰之力被吸收的时候才会出现的颜色怎么会如此怎么会如此 白九生这一天是完全失态被许邵的异动惊呆了。 牧童摇摇头说道你也不要高兴太早吸收这么多的信仰之力只怕许邵在蜕凡梦境之中依然身死了只不过他能够在第一世就苏醒灵魂实在让我吃惊只是可惜只怕他要在下一世才能吸收足够的信仰之力了” 白九生明白牧童的意思如果一次性吸收太多的信仰之力那么在梦境中身死被轮回之力撕扯那此被吸收的信仰之力还是会被消散一空只有在下一世轮回才会重新找回那此消散的信仰之力过蜕凡的第一关信仰之力 人的转世重生一般是以灵魂深处的属性为依托我么有想到这个许邵竟然会在第一世吸收这么多的信仰之力想来他应该是转世为一代圣僧或者一国帝王了” 就在白九生和牧童为许邵以为贪婪而导致一世没有吸收完全信仰之力之时台阶上的许邵骤然变化。 原本一直没有任何反应的许邵身体在微微的颤抖之后竟然艰难的挪动脚步向着的第二阶台阶迈去。 这不可能” 牧童这种千年老怪物都从黄牛背上骇然站起震惊的看着台阶上挪动脚步的许邵而此时许邵身上的金黄色光芒虽然有此暗淡但是依日存在。 白九生也是一脸的震惊随后转变为深深的喜悦和羡慕老祖宗这个许邵竟然竟然” 竟然察觉到他还在蜕凡仙阵之中”牧董缓缓坐下嘴角带着欣慰的笑意接口说完白九生因为震惊而无法说完的话U 周围包括王笑和那个中年人蜕凡宗师张同在内的所有武者此时才明白许邵惊人表现的真正意义U 蜕凡仙阵的神奇之处就在于在转世之后将会失去本身的记忆只有在死亡临近之时才会苏醒记忆恢复灵魂U 但是这恢复之时短短瞬间就会紧接着被轮回通道撕扯再次转世踏上下一阶台阶。 而且虽然是灵魂苏醒因为时间过于短暂没有人能够在妩凡仙阵之中记忆起他身处蜕凡仙阵 所谓当局者迷不过如此。 现在许邵的出现打破了这种情况他之所以能够在信仰之力崩溃之前挪动脚步是因为在蜕凡梦境轮回之中他竟然是在最后一刻苏醒了完全的记忆记忆起他身体在蜕凡仙阵之中然后以无土的毅力和神魂生生的踏土第二层台阶 从此以后他就会以许邵的名字转世了只是不知道他能够在第几世领悟灵魂之火的真谛” 白九生赞叹一声不得不承认这许邵是前所未有的天才就是身边这个老祖宗当初也是经历了两次转世才积累的足够的信仰之力。 蜕凡分成四步第一部是信仰之力吸收大量的信仰之力完成灵魂的蜕变改造形成金色灵魂。 这一步老祖宗用了两世轮回而历史上天云仙缘的的第一天才只用了一步而今日的许邵就追平了当年第一天才的记录 要知道当年的第一天才十二岁蜕凡十六岁真仙十八岁就破碎虚空成就金仙这等成就在整个九州大陆也是前一 第二步则是点燃灵魂之火领悟灵魂之火的真谛那就是灵魂之火便是灵魂蜕变的根源所在领悟到这点就可以真正的开始蜕凡之路。 这一世的关键在与个人的领悟能力当年的第一天才与身侧的牧啻老祖宗都是一世轮回便领悟了灵魂之火的真谛。 第一步武道真意在轮回转世之中领悟武道的真意从而让自己的武学更进一步更加接近神道为最后一步做好准备。 最后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被称为神道蜕变是的是神道悦变 所谓蜕凡不但是褪去身躯成就武体更重要的是未来成就神道打下基础而四最后一步并非每个人都会出现只有天子卓越之人才有拥有这种第四步的机会。 当年的第一天才用了两世轮回四步蜕凡一共五世轮回便达成神道蜕凡成功为将来的成就打下良好的接触。 而牧童老祖宗在第四步却是走了两世轮回以四步蜕凡六世轮回称为天云仙缘的第二人物 一世轮回就苏醒记忆再世轮回拥有了许邵这个真实名讳相信事情对他更加有力没想到在那人之后还有人可以做到一世轮回就可以完成信仰吸收” 牧童赞叹一声手指念动手中的牧笛显然内心并不平静。 此时蜕凡仙阵蜕凡梦境许邵第二世的轮回转世之中。 关键词女人洗澡窗户。 如果由这一个词展开联想的话相信十有的男人心底都会这样想一个漂亮女人在屋内洗澡我辈中人在窗户外偷窥这场景就太美好了。 胖子许邵就正好就遇到这种好事。 一个身材婀娜容貌一流的女人在洗澡而且那么巧窗户竟然没有关就是正人君子也会下意识的瞄土一眼吧更何况胖子本身就是一个非正人君子。 所以胖子就瞄了一眼对十八代祖宗发誓胖子只看了一眼不是女人吸弓力不够而是胖子只来得及看一眼然后就被那个女人一团火焰差点烧成了灰。如果不是老酒鬼送的火蝉衣保命现在胖子的灰都被吹上天了。 但是胖子的灾难远远没有结束那个被胖子不小心看了一眼洗白白的女人竟然是一个家族的少夫人可想而知胖子被那个家族一路追杀。 好在当时所在的东耀城是一个小城那个家族随行的高手不多让胖子一路逃窜终于逃进了东耀城荒漠边缘。 现在胖子缩在泥沙里一动不敢动因为就在胖子藏身之地不远处就有两个追击者。 该死的我明明看到那个胖子的身影一晃就不见了”高大的战马之上年轻的追击者愤怒的一挥手手中出现一团燃烧的红色火焰闪动着七道亮丽的火焰波纹火焰中间隐约可以看到一个模糊的亚符影子。 行了你难道想因为个胖子浪一道珍贵的火符吗?继续找吧”旁边一身白袍的中年人不满的嘟囔一句懒散的在马鞍上摇晃着催动战马向着西方先行离开与年轻人相比他对这个追击人物并不是那么热心。 该死的真是一个狡猾锋胖子少夫人的身体竟然被他的眼睛亵渎了苍天保佑让他被东耀城灼热的阳光烧死”年轻的追击者小、声咒骂两句随着中年人缓缓离开。 直到这两个追击者的身影消失在遥远的地平线许久之后就在刚刚两匹战马站立地方不足四五米的地方一个小土包松动了一下上面的尘土在空气中飞舞着胖子许邵凭空出现在沙地之上。 身上穿着一件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的乌黑长袍依稀可以辨别出这个长袍的袖口位置绣着一个红色的火印图案。 还让不让胖子活了”许邵抖着身上的尘土嘴里嘟囔着一双小眼睛警惕的四处地打量。 紧接着许邵挪动身子仿佛一个灵巧的免子一样贴着地面出现在两匹战马停留的位置伸出胖乎乎的右手在地面土摸索着。 片刻之后许邵脸土露出满意的笑容从抹布一样长袍里掏出一个黑黝黝的铁棒撅着肥屁股在地上画着一个直径足有四五米的简单的法阵 画完法阵许邵双手按在法阵的边缘手上渐渐的闪烁着淡红的火焰随着火焰的升腾沿着那个黑色铁棒勾勒的图案快速的蔓延着片刻之后整个法阵都亮了起来。 随着法阵的光芒一个足有拳头大小的晶莹水球神奇的出现在火焰包围的法阵的中间胖子伸长脖子贪婪的将干瘪的嘴唇触卝碰到水球之土享受着水球带来的冰凉。 小心的耸卝动着喉咙仿佛是品尝最美味的佳肴一般胖子这拳头大小的水球慢慢的吸八口卝中。 舒服”胖子学着两个追击者东耀城方言的语调装模作样的呻卝吟一声满足的躺在滚卝烫的沙土之上。 头上炽卝热的阳光照射着让胖子的心情阵烦躁胖子冲着头土火卝辣的太阳竖卝起中指心里大声的咒卝骂着。 作为一个优秀的胖子他所希望的人生充满了享受和快乐所以胖子选择了一个高贵而优雅的职业火焰师修真阵法卝师虽然以胖子的精神力来说他这一生也许都没有晋级的机会。 在这片大卝陆修真阵fǎ卝师是个尊贵的职业胖子很荣幸的成为气虚期修真阵fǎ卝师之后便开始了享受人生的计划,凭借着成为火焰后每个月给予的金币胖子很是逍遥的过了一阵子。 就在胖子认为,他这一辈ZI可以用一个气——虚KKK期KKK修真KKK阵fǎ卝师的身份逍遥一生的时候, 胖子所在的青州, 第一陆与此邻的徐州dalukaizle 悲剧的是许邵所在的家族被家族所依附的门派强卝行征调入伍成为了青州大卝陆青州青龙jun团的一个后勤修真阵fǎ卝师。 作为一个后勤修真阵fǎ卝师每天要做的就是给那此武者们的装备上添加附录阵fǎ能量而已以胖子懒散的性格这样工作已经算是勉为其难然而更加悲剧的事情接连发生。 曾经号称战无不胜让胖子掰着指头算着战胜回囯曰期的青州青龙jun团竟然在几次交锋之后被徐州大卝陆的sǐ王武者团打败了 胖子许邵终于第一次见识到冷bīng器战争的恐卝怖高喊着口号对冲的武者漫天飞舞x黑云一样的弓箭绚丽无比.可以映红半边天空的仙术。 当然不可或缺的是遍地的shī体,还有让土地染成黑红sè的xuè液,濒sǐ的惨叫和膊cū的残肢断臂,让胖子许邵整整做了两天的噩梦。 在第一天许邵开始逃王在此许邵无比的情形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一个修真阵fǎ卝师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气虚期修真阵fǎ卝师但是却有着足够多的变戏fǎ一样的手段可以躲卝避徐州武者的搜寻和追shā。 逃王并不像许邵想想的那样容易这一路上坝天城炽卝热的阳光几乎将胖子的一身白肉烤焦而在很多时候许邵还需要冒着bào卝露的危卝险弓来几个徐州菲者为的就是有机会能够从他们的身上nòng到一此宝贵的卝水。 滚卝烫的沙土躺着并不舒服没有休息多长时间许邵就不得不爬起来赶路胖子笨手笨脚的在沙土土再次画出一个fǎ阵这是一个简单的仙道阵fǎ作用是制卝造一层薄薄的尘土覆盖在胖子的身上让远处的游戈武者不是那么容易发现胖子的踪迹。 小小的仙术完成之后许邵的身卝体近乎完全被尘土覆盖只留着呼xī的鼻孔和看路的眼睛如果从远处看许邵就像是一个活动的小、沙包。 从徐州大卝陆的坝天城领地到青州第一大卝陆最近的一个城池黑曰城胖子需要走大概半个月的时间胖子回家的路程不过是刚刚开始。 青州青龙将老卝子带到这个鬼地方竟然就战败了许邵.x声的咒卝骂着燥热的天气加上有此失水让许邵的精卝神有此模糊许邵不得不想一此能够振奋他精卝神的事情。 许邵努力的回忆着在红磨坊遇到过的女人却颓再的发现那此曾经让许邵垂渡的红粉现在都失去了xī弓力许邵的眼睛更加模糊起来甚至有此看不清前面的方向。 嘿嘿” 许邵忽然发出一声yín卝笑,一个矮建丰卝满的身卝体浮现在许邵的脑海中,那是在后勤营时候遇到的一个女武者,那可是一个正宗的凝实期武者,高贵而矜持是后勤营所有修真阵fǎ卝师争相为之服卝务的对象。 可惜那此与许邵争抢过附录阵fǎ服卝务的修真阵fǎ卝师们都sǐ了包括一个高级仙术大师作为个以享受人生为目标的穿越者保命是许邵第一准则胆小让他活到了最后。 女武者丰卝满的身卝体高卝耸的胸卝部还有细长的大卝tuǐ甚至凌厉的眼神都在许邵的脑海中回荡着。 但是随后女武者在最后一次战役中被一个徐州的悟玄期武者将脑袋砍掉的情景忽然闪现让许邵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颤。 下次见到你看老卝子怎么干掉你许邵嘟嘟囔囔的咒卝骂着那个可卝怕的悟玄期武者精卝神好像振奋了一此露卝出大脚趾的战靴狠狠的踩着滚卝烫的沙土将脚下的黄沙当做那个shāsǐ女武者的悟玄期武者。 就在这个时候一股niào卝意涌了上来刚刚喝下那拳头大小的卝水球似乎已经快速的完成了消耗成为了废水准备排卝出体外。 许邵此时绝对不能允许如此的浪费一泡niào可能代卝表着许邵会提早一天拖水而sǐ。 于是胖子撩卝开长袍用那个黑黝黝的点金棒在小腹的位置土虚卝空刻画这一个仙道阵fǎ驱卝散里面的卝水汽将珍贵的卝水保留在体卝内。 虚卝空刻画仙道阵fǎ也只有许邵这样精卝神力变卝态强大的修真阵fǎ卝师能够完成虽然驱卝散是仙术最简单的n个应用。 一次性刻画成功之后许邵满意的拍了拍小腹嘴里充满了憧憬的呢喃着许邵你是将来的真仙级仙术师看看你是多么的伟大” 未来的真仙级仙术师许邵大人完成了一个伟大的仙道阵fǎ用来驱卝散他的niào卝意。 放下长袍的前摆许邵的肚子忽然发出一阵咕噜咕噜的轰鸣未来的真仙级仙术师许邵大人饿了。 许邵努力的睁大有此迷离的小眼睛在有此袅娜的空气中搜寻着在窘天城也许只有蝎子能够生卝存下去而这几天来胖子的食物都是这此有着坚卝硬外壳的汁水生物。 在许邵的视野中一片黄卝sè的沙土之前一丝丝绿sè出现在许邵视线的边缘。 诸女卝神在土感谢您赐予我绿sè的希望”许邵装模作样的赞叹一声加快了脚步甚至没有注意到地面的沙土有此微微的震颤。 瑞福在古大卝陆语中的意思是不sǐ.永卝生瑞福cǎo则是自然界中生命力最为顽强的一种植物生长在沙地与山丘的边缘。 许邵眼中的那一抹绿sè正是绵延几里远的瑞福cǎo地在瑞福cǎo地之后是纽塔尔山翻过纽塔尔山就是青州第一大卝陆的边境城市黑曰城了。 但是现在许邵不得不止住前行舟脚步将身卝体埋在瑞福cǎo地的边缘黄沙中一动不敢动。 因为就在不远的瑞福cǎo地之上两只武者队伍正遥遥的相对随时可能bà场战斗。 左面一方是徐州大卝陆sǐ王武者团的十八名全副武卝装的黑甲武者十八条滚银灵器长qiāng在坝天城残酷的阳光下闪烁着渗人的光卝芒即使在距离几里远的cǎo地边缘这光卝芒仍然让胖子的后背阵阵发凉。 徐州sǐ王武者团的滚银灵器长qiāng带有腐蚀的附录阵fǎ效果只要被这个足有十米长的灵器长qiāng碰到必然就是皮卝开卝肉卝绽而且伤口会慢慢的腐烂水远不会愈合。 sǐ王武者团武者座下高大天云仙缘战马雪白的蹄子仿佛扎根在cǎo地上一般十八匹战马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硕卝大的眼睛中闪动着xuè红sè的光卝芒。 右面一方则是衣衫褴褛甚至连火红的铠甲都散乱不堪的青州第一大卝陆青州青龙jun团残bīng只有寥寥十个武者而且有一个武者已经失去了荣耀的灵器长qiāng不得不使用在决斗时才会使用的长剑来战斗。 青州青龙一方为首的大武者高高举起手中的红sè灵器长qiāng振臂高卝呼卝声音苍凉悲妆青龙武者有进无退” 其余的九名青州青龙其实高举手中的武卝器齐声高卝呼!青龙武者有进无退” 为首大武者手中火红的灵器长qiāng向着对面猛的一指高卝呼一声 “青龙冲锋!” 十名青州青龙的武者催动坐骑马蹄声轰鸣仅仅十名武者发起的冲锋却让人氟一种气势磅礴xuè卝腥狂卝bào的威猛。 “王寂miè” sǐ王武者团的首领武者高卝呼一声手中的滚银灵器长qiāng猛然一挥十八名武者仿佛十八道sǐ王的旋风一样向着青州青龙jun团席卷而来。 所有武者身上的铠甲x武卝器上都散发着各sè的仙术光卝芒两支其实队伍仿佛是两支钢铁洪卝liú一样对撞在一起。 灵器长qiāng与铠甲对撞的声音即使距离如此之远也清晰的传到许邵的耳中许邵甚至能够听到骨骼断裂的声音就如同在耳边响起一般。 一次交锋过去十名青州青龙武者有六人倒在了马下shī体被天出仙缘战马雄卝壮的蹄子踩成烂泥。 掉转战马青州青龙武者首领端着火红sè灵器长qiāng的手臂在微微的颤卝抖脸上带着狰卝狞的笑意铠甲之上沾满了嫣红的xuè迹sǐ王在武者的眼中不过是回归神的怀抱。 “青龙武者有进无退” 青州青龙武者首领再次举起手中的灵器长qiāng睚眦欲裂的愤声呐喊。 悲qiāng而决然的声音让潜伏卝在沙土中的许邵心中如战鼓敲响一般的悸卝动双手食指狠狠的擦在滚卝烫的黄沙之中但是胖子不敢动面对武者的冲锋修真阵fǎ卝师脆弱的身卝体和孱弱的攻卝击力等于是送sǐ。 李悠然青州青龙已经战败骄傲的李坝天已经被剪去了锋利的爪卝牙只要你放下从掠卝夺的徐州宝zàng以真仙的名义我给予你们投降的泉卝力”sǐ王武者的首领面sè阴沉的冷声说道一个冲锋有十名sǐ王武者sǐ于马下几乎是青州青龙武者的两倍这种损失粉础了他心中的骄傲。 “回答他的是青州青龙武者首领凄卝厉的嘶嚎青龙冲锋” 四名显得形单影只的青州青龙武者一往无前的向着sǐ王武者再次发起冲击。 sǐ王武者的脸土泛起一槌残酷的冷笑挥动灵器长qiāng弓领着八名sǐ王武者挥动灵器长qiāng长长的灵器长qiāng仿佛是银sè的海洋一样将火红的青龙獠牙淹没。 鲜xuè飞卝溅战马嘶鸣青州丰龙武者首领的身卝体被两柄滚银灵器长qiāng高高的挑卝起白sè的灵器长qiāng刺穿了他的胸膛从他的后背窜出勇卝士的鲜xuè将滚银灵器长qiāng染成火焰的红sè。 青龙青州青龙武者首领挣扎着想要再次呼喊但是被另一柄灵器长qiāng刺穿的喉卝咙已经再也发不出声音高大的身躯在两柄灵器长qiāng土渐渐僵硬。 将青州青龙武者首领的shī体稳稳的放在地上八名sǐ王武者用灵器长qiāng在青州青龙武者的shī体土搜寻着U 许久之后八名武者相互摇头sǐ王武者首领对着青州青龙武者首领的shī体举qiāng行了一礼之后低声用徐州语怒骂了几句策动坐骑与手下缓缓离开。 显然牺卝牲了十名sǐ王武者之后他没有得到想要寻找的东西。 许邵仿佛一个鹌鹑一样缩在沙土中直到这八个sǐ王武者消失在视线中很久之后才抖落身土的尘土小心的爬了起来。 用点金棒在cǎo地土再次画出一个仙鲨阵fǎ时着仙道阵fǎ的光卝芒地上的瑞福cǎo仿佛是拥有了生命般腾空而起最后向着许邵的身卝体靠拢粘在了胖子的身卝体土将胖子变成了一个绿sè的刺猬。 .小心的挪动着脚步几乎是匍匐前进许邵来到了曾经的战场现在只有无主的战马dāidāi直立着的shī体旁。 在一片cǎo地上散发着浓浓的xuè卝腥气原本彼此队里的两队武者在sǐ后卝身卝体纠缠在一起反倒像是兄弟般。 许邵从一个sǐ王武者的腰间将水袋接下痛快的大口喝着这没有马汗味道的清水微微带着凉意的卝水沿着喉卝咙进卝入身卝体让胖子舒服的几乎呻卝吟出声。 再次躺在shī体旁休息了片刻之后许邵开始在几个武者的身上mō索着可怜的许邵是一个高贵的修真阵fǎ卝师所以他不会骑马。 而且望着天云仙缘战马那高大的身躯许邵有此畏卝惧这种野兽一样的战马一个修真阵fǎ卝师孱弱的身卝体无fǎ征服。 不能骑马就意味着他不能带太多的东西不过许邵是幸卝运的他在丹名sǐ王武者的怀中发现了一此行jun粮大卝陆有一句谤语青州的铠甲徐州的jun粮。意思是这两者都是战阵中最好的东西。 许邵来到那个惨sǐ的青州青龙武者首领的shī体前喃喃自语道 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家族标志,如果有胖子我做次好卝人,告诉你家人,你战sǐ的消息” 胖子在这个武者的身土mō索着,但是一无所获,几天的溃散逃亡,这些武者甚至连起码的食物和水都没有。 就在胖子准备放弃的时候忽然发现这个武者首领的脖子土有一个挂坠在青州男人是不会佩戴这种东西的。 卜心的将挂坠从武者首领的脖子上摘下来发现土面刻着一个许邵从来没有见过的家族徽章口 想要享受人生首先就要知道哪此人是不能得zuì的所以许邵曾经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将青州大卝陆所有的家族徽章研究了一遍以免将来与贵卝族发生冲卝突。 但是这一枚徽章样式古朴甚至在大卝陆徽章百科全书上都没有过记载一个修真阵fǎ卝师最为依赖的就是他的记忆所以许邵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一个青州大卝陆的徽章。 就在许邵的手轻轻的抚卝mō卝着徽章的雕刻花纹的时候徽章忽然发出砰的一声轻响然后整个表面骤然一变闪烁着淡淡的白sè光卝芒。 ... ------------ 第六十九章 领悟灵魂之火的真谛 第六十九章领悟灵魂之火的真谛 “仙道阵法?” 许邵有些诧异的打量着骤变的怀表,上面的家族标志渐渐淡去,显示出的是一个复杂的仙术纹理,是一个许邵无比熟悉的仙道阵法。 这个仙道阵法在修真阵法师中非常有名,叫做邀月真仙之龙,名字是龙,但是这个仙道阵法与龙无关,它是仙术之神邀月真仙留下的一个谜题,这个仙道阵法有无数种仙道方程式,但是只有一种能够打开隐藏在仙道阵后面的秘密。 当初邀月真仙之龙出现的时候,几百年时间,无数的天才修真阵法师前赴后继,研究这个仙道阵法,这个复杂的仙道阵法几乎成为了仙术的象征,是每一个修真阵法师学徒都要学习的仙术基础。 经过几十代仙术大师的共同努力,这个无比复杂的仙道阵法方程式谜题,终于在两百年前破解成功。 许邵没有想到两百年后,竟然还有人用这个仙道阵法来隐藏东西,现在许邵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这个徽章的主人使用的是没有经过改良的原版邀月真仙之龙,不然的话这个的徽章需要几百年时间才能破解成功。 缓缓的输入魔力,按照前人研究出的那种仙道方程式挪动着仙道阵法的精妙图案,轻声用古大6语念动咒语。 “啪……” 一声轻响,徽章彻底打开,就在许邵轻声叹息的瞬间,一道孱弱的红sè光芒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是……灵魂之火焰……”许邵握着这徽章的手微微的颤抖着,的眼睛瞪的溜圆,望着徽章中那点点的红sè火焰,痴mí的呢喃着。 有一种修真阵法师在炼成时可以不用借助点金b,有一种修真阵法师可以不用仙道阵法,有一种修真阵法师甚至可以不用念动咒语,只挥挥手便可以完成炼成。 这种修真阵法师,叫做火焰修真阵法师因为他们拥有一个共同的特征,拥有这世间非常罕见的修真阵法师秘宝——灵魂之火焰 徽章中那孱弱的火焰只有豌豆大,红sè的火焰中闪烁着淡淡的金sè光华,仿佛流动着金sè的液体,让人mí离沉醉。 只是不知为何,在凝望着这灵魂之火的时候,许邵灵魂中再次产生某种jī动,似乎这灵魂之火拥有着致命的危险。 但是古怪的是,面对这种危险,许邵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是有一种莫名的冲动,怕死的胖子第一次莫名的想要追求死亡,在死亡背后似乎有着许邵一直想要追求的某种东西。 “疯了我一定是疯了,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胖子许邵很明的折磨着自己的头,但是眼睛去丝毫不能从这灵魂之火焰之上移开。 渐渐的,在许邵的脑海中竟然浮现出一个莫名的想法,只要接触这灵魂之火焰,就可以得到永生 “永生?骗鬼难道我会那么蠢的相信永生?” 嘴里说着否认的话,但是许邵却没法控制的将手掌伸向那一团火焰之中。 灵魂之火焰没有炙热的温度,但是在许邵的手掌接近这火焰的时候,却能感受到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痛苦 这种痛苦,就好像每一次靠近这灵魂之火焰,他的灵魂就会被灼烧一般。 许邵听说过许多关于灵魂之火焰的传说,如果自己的手掌就这样深入火焰之中,那么这灵魂之火也许不会焚烧许邵的身体,但是许邵的灵魂绝对会坏成灰烬,神魂俱灭。 作为一个气虚期修真者,许邵知道这灵魂之火焰的可怕,但是脑中不断有一个声音,在催促着他,将手掌深入到火焰之中。 许邵féi胖的脸上汗珠滴答而下,这种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太可怕了,就仿佛心理面有一个挥舞着叉子的恶魔,不断的蛊自己将受伤深入那灵魂之中。 偏偏这个恶魔y力十足,竟然让许邵无法拒绝这个y。 许邵的眼睛之中吐1ù着复杂的光芒,灵魂深处在猛烈的j战着,异常怕死的许邵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他竟然会被死亡y,在明知道将手掌入灵魂之火焰后,会被焚烧灵魂,但是却不能拒绝这种y 终于许邵的怕死没有能够抵挡住那个内心深处,隐藏的恶魔的y,手掌,探入了灵魂之火焰之中。 随着手掌进入灵魂之火焰,许邵那气虚期的神识,在灵魂之火焰面前,犹如狂风中的一盏油灯一般,霎那间就被熄灭。 来自灵魂的滚烫,瞬间就将许邵的神识吞没。 当毁灭神识的灵魂之火焰沿着手臂,向着灵魂延伸,许邵后悔了,他后悔为什么要这么冲动,将手掌入到灵魂之火焰当中,这不是找死吗。 许邵féi胖的身躯猛烈的颤抖着,巨大的汗珠不断的滚落,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灵魂的痛苦,已经牵连到了身体。 “要死了……要死了……” 许邵鼓着死于眼睛,灵魂似乎进入了弥留的状态,这短暂一生的所有记忆,似乎都在灵魂深处被灵魂之火焰不断的吞噬着。 许邵甚至记不起,他出生于怎样一个家族,这灵魂之火焰,从许邵的幼年之后开始吞噬他的记忆。当许邵的记忆完全被灵魂之火焰吞噬的时候,就是许邵的灵魂消散的时刻。 死亡,这一刻似乎降临在许邵的身上。 几乎就在许邵绝望的瞬间,许邵灵魂深处忽然出现一点淡淡的金黄sè光芒,这一点点的淡黄sè光芒,似乎包含着无数的信息,给了许邵一份完全不同的记忆。 在金黄sè光芒所蕴含的记忆中,许邵不叫许邵,是一个叫做了然的和尚,时候被师傅在山下捡到,已经饿得奄奄一息。 “和尚?我怎么会是和尚,难道这是我上辈子的记忆?我上辈子是一个和尚?”在地上不停搐的许邵,被突如其来的这一份记忆惊呆了,他不明白,他怎么会有上辈子的记忆。 随着记忆的延续,许邵记忆中那个叫做了然的老和尚从孩童变成了少年,此时的了然已经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僧人。 终于在了然十八岁的时候,了然的师傅去世,在去世的之前,了然的师傅叹息佛法的缺憾,叹息佛经不够全面,最后在无限的惋惜之中咽下最后一口气。 此时的了然虽然只有十八岁,但是已经是大风帝国有名的僧人,在师傅死后,经过几天的思考,最后决定完成师傅的遗愿,前往西方,求取真经,完善帝国的佛法典籍,让师傅不再遗憾。 当大风帝国皇帝知道这个消息后,大加赞赏,竟然想要与了然结拜为兄弟,虽然被了然拒绝,但是依旧称了然为御弟。 浮现这些记忆,让许邵大呼傻瓜,这等与皇帝结成兄弟的事情,竟然拒绝,如果他许邵能偶与皇帝成为兄弟,今天也不至于在这荒郊野外,被心里的恶魔y,现在要死于灵魂之火焰之中了。 脑海中的记忆继续,仿佛是为许邵诉说着一个故事。 离开了大风帝国,了然前往西方求取真经,这一路上经过重重磨难,了然终于在西方大雷音寺求取到了佛法真经。 经历了二十年风餐1ù宿的记忆之后,了然终于回到了大风帝国。 回到大风帝国之后,了然与大风帝国的几大高僧一起,开始翻译西方佛法真经,这种对许邵来说异常沉闷的记忆,再次持续了几年时间。 终于,在了然四十六岁的时候,佛经翻译完成,以了然为主,几个高僧开始在大风帝国境内宣讲佛经。 而大风帝国的皇帝,此时经过二十多年,已经老迈,在一个帝王将要死亡的时候,对死亡的世界就更加畏惧。 所以宣扬西方极乐世界的佛经,让大风帝国的皇帝成了第一个忠实的信徒。 有了皇帝的支持,了然的地位在大风帝国急剧攀升,在全国各地广开禅院,宣讲佛法。 当然这种记忆,对许邵来说依然无视无聊之极,就这样这宣讲佛经的过程既然持续了五十年 整整五十年时间,了然都在不孜不倦的为大风帝国的人讲演佛法佛经。 九十六岁的了然依然老迈,但是在所在寺庙中,他依然会每天给前去寺庙求教的僧侣讲演佛法。 而大风帝国随后的几任皇帝,更都是了然的忠实信徒。 时间幽幽,在传入许邵的记忆中,又过去十年时间,一百多岁的了然终于老去,到了快要圆寂的时候。 经历了了然的一声,原本对了然只为佛法,不为享受而鄙视不已的许邵,此时只能叹息一声,虽然到此时他依然不知道这个了然与自己和何等关系,但是他也已经被这百年佛门记忆感染,心态平和下来。 出奇的,许邵竟然不再关注灵魂之火焰吞噬他本是灵魂的事情,此时许邵的本身的记忆已经只有到青州青龙军团参军的事情了,在这之前的所有记忆已经消失。 此时的许邵竟似乎是忘记了他本身的身份,而因为了然的记忆,将自己当成了了然,在了然即将圆寂的时候许邵也感同身受,感受着死亡来临之前,了然这位百岁高僧与他许邵完全不同的表现。 寂灭,在了然看来并不是一切的结束,在佛法中一切如梦幻泡影都是非真,只有佛才是唯一,所以面对死亡,了然没有丝毫的畏惧。 被了然的洒脱感染,胖子许邵这一刻感到前所谓有的舒坦,全所未有的平静。 然而就在许邵以为一切就要结束,这了然将会就此圆寂的时候,事情再次产生了变化,了然的记忆中,又涌现出另一份记忆。 这一份记忆,竟然是了然的前世 更让许邵震惊的是,那个了然的前世,竟然也是名叫许邵 从这个了然前世出现的瞬间,打量记忆涌入许邵的脑海,这次的涌入不似了然的记忆那般,如溪水长流,度过了然的一生。 此时了然前世的记忆,竟然似骤然出现一般,胖子许邵脑海中凭空多了一个同样名唤许邵的全部记忆。 同样是九州大6,但是确实不一样的人生。 就在胖子许邵错愕不已的时候,他骇然现,在了然前世许邵的记忆中,竟然还有一个前世的记忆。 在那份记忆中,有一个叫做地球的地方,哪里也有一个寺庙,不过叫做少林。 四份截然不同的记忆,在许邵的脑海中不断的j换着,让许邵的灵魂出微微的颤抖。 而胖子许邵的记忆,被火焰之魂吞噬,已经到了将手探入灵魂之火焰的时候,眼见着,胖子许邵的记忆就将会被灵魂之火焰完全吞噬,此时了然和尚的记忆中,生了让胖子许邵目瞪口呆的变化。 信仰之力,如海水一半的信仰之力从灵魂之中诞生,这些灵魂之力不但存在于了然的记忆中,而且通过了然的记忆,竟然出现在了胖子许邵的灵魂之中 随着信仰之力的出现,灵魂之火焰似乎被信仰之力所吸引,放弃了吞噬许邵的灵魂,而是开始吞噬信仰之力。 灵魂之火焰在吸收吞噬信仰之力的同时,也被胖子许邵灵魂中那属于另外三个人的记忆不断的同化着。 直到最后,了然前世许邵的记忆中,骤然出现一个信息,蜕凡仙阵,那个许邵突然醒悟,他现在是身处蜕凡仙阵,在蜕凡的过程之中,随后,信仰之力海洋生转变,竟然向着轮回通道冲击而去。 而在了然前世许邵领悟蜕凡仙阵的同时,胖子许邵也同时醒悟,三个许邵,一个了然本事一体,他们都在蜕凡仙阵之中。 直到此时,许邵的记忆完全苏醒,嘴角1ù出淡淡的笑意,看向远处的天空,那里轮回通道再次出现。 犹如老天开眼一般。 许邵心中一片平静,在这一刻彻底领悟灵魂之火的真谛,灵魂之火焰,就是灵魂之火,而灵魂之火,则是所有人灵魂的种子,只要灵魂之火永不熄灭,那么一个人的前世记忆就完全可以唤醒。 许邵信息的不是他领悟灵魂之火的神奇,而是他不再担心,即使雨兮没有被神医白九生一直好转,那他也永不放弃,要搜寻雨兮转世的灵魂之火 “蜕凡仙路,果然神奇,轮回转世吗?一世为僧人,而是为féi胖的仙术阵法师,不知道这第三世我会转化成何人?” ……………………………………………………………………………………………… “许邵第三世会转世成什么人?” 天云山,蜕凡仙路之上,白九生看着有些结结巴巴的王笑,淡然一笑,说道:“蜕凡的第三步是武道真意,所以许邵自然会转世成为一个武者” 许邵一世轮回就领悟灵魂之火的真谛,这件事情倒是没有给白九生和牧童带来多少震撼,毕竟一个人可以一世轮回就吸收了足够的信仰之力,那么用一世轮回就领悟灵魂之火的真谛,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而王笑、张同等人,已经被许邵妖孽一般的资质惊呆了,没想到这个他们用来打赌的少年,竟然会是一个可以老祖宗媲美的天才 牧童手中转动牧笛,不屑的瞥了白九生一眼,毫不客气的说道:“白啊,你这是投机取巧……” 一声白,让堂堂天云仙缘修真学院院长白九生老脸红,而王笑张同等人则是低着头拼命的隐着笑意,万一笑出来,不知道会不会被恼羞成怒的白九生杀人灭口。 似乎没有看到白九生的难堪,牧童晃动牧笛,低声说道:“再给你一个机会描述一下许邵第三世的人生” 王笑张同等人是懵懵懂懂,不知所以,但是如果是一个真仙境界以上等人,听到牧童和白九生之间的对话,就会领悟他们的意思。 虽然说一千阶台阶代表着一千个不同的人生,但是这一千阶台阶,毕竟是为了让武者蜕凡成真,练成武体而建成。所以这人生之中,根据每一次的转世之后,蜕凡所达到的层次,会设计出几个相似的背景。 白九生脸上红褪去,认真的思考良久,才开口说道:“您刚刚曾经说过,在许邵的第一世,他可以产生那么多的信仰之力,会是一代高僧,或者是一国帝皇,在我想来,许邵出身世家,而且地处偏远的乡下,应该不会接触到一国帝皇,也难以养成帝王之相,所以在我想来,许邵的第一世应该是一位得道高僧” 白九生不愧是同样天才的修真学院院长,他的分析丝丝入扣,让牧童满意的连连点头,但是当牧童的目光扫视到一旁的十几个后辈武者之时,又是摇头,只要看到王笑这个看似鲁莽的汉子,才微微颔。 其实以牧童和白九生的身份,如何会不知道许邵转世的基本背景,不过是为了提点这十几个后辈武者,而故意做上面那番谈话罢了。 蜕凡仙路,愈是指点,愈是麻烦,所以牧童和白九生,也无法明言,只能接着说许邵的事情,点一点这十几个武者。 可惜只有王笑这个通天期霸主武者,是若有所思,其他十几个武者包括张同,都是一脸茫然。 在牧童和白九生话语中,已经给这些武者足够的提点,想要通过蜕凡仙路,就必须拥有足够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感悟。 如许邵,修炼的佛门神通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更是体内拥有舍利子,而且前世是死在少林和尚的手中,所以他有了佛门的基础,在第一世的时候能够转世成为一代高僧。 就如有些神离期武祖,迟迟不肯转变成真仙之体,是为了更好仙缘之物筑基一样,九州大6很多通天期霸主级别的武者,都迟迟没有选择走蜕凡仙阵,原因就是为了积累背景,积累领悟,在蜕凡仙阵转世之时,有一个更加适合蜕凡的身份。 白九生也是叹息一声,深深看了一旁陷入领悟状态的王笑,分出一丝元气,护住这个很有天分的后辈,不让他被打扰。 方才继续说道:“最容易领悟灵魂之火的职业,非是修真者莫属,而听闻嫣柔所说,这个许邵曾经加入修真者公会,更是可以独自炼化弱水,所以他应该是和阵法有关的职业,应该是以使用点金b的修真者仙术阵法师为最佳” “虽然许邵未必知道这些消息,但是以他的天资,在轮回之时,应该会在灵魂深处留下印记” 牧童点点头,接着白九生说道:“非但如此许邵的前世是得到高僧,高僧转世往往具有强大运气,所以他这一世,应该不用五十岁,就可以找到灵魂之火,领悟他的真谛” 牧童和白九生的几番话,让一旁的十几个武者听的是目瞪口呆,他们从来没想象过,在轮回之时,还可以下心理暗示,让转世之后选择职业。 转念一想,也都释然,他们根本无法做到在蜕凡仙阵之中苏醒记忆,所以也根本无法做到深入灵魂的心理暗示了。 牧童忽然一笑,玩味的说道:“这许邵前世胡吃海喝的吞下那么多信仰之力,只怕这一世会是一个胖子” 白九生连忙恭维说道:“老祖宗就是老祖宗,竟然连这种事情都能预判清楚……” 牧童躺在黄牛背上,翘着白嫩的脚丫,晃啊晃的,眼睛望着天空,说道:“我想在这第三世,以许邵的天资必然明白,愈是坎坷的出身,愈是对武道真意的领悟有好处……” “所以我想许邵这次转世的出身,必然是身世坎坷,不是父死母丧,就是与父母成为生死大仇” 张同等武者再次惊呆,呆呆的咽了一口唾液,也不知道是赞叹牧童这老祖宗的老谋深算,还是赞叹许邵的妖孽资质,竟然可以控制转世投生的身世。 白九生微微一笑,说道:“那弟子也献丑了,我猜想,在这一世,他会选择让他一个最为亲近之人,传授他现在使用的武学,而且他会最大程度的调整转世之身,让更多他熟悉的名字出现在第三世,让他更好的领悟武道真意” “武道真意五重境界,一阳生,三关九窍,虚室生白,三聚顶五气朝元,五龙捧圣,只是不知道,这子可以在哪一重就领悟武道的真意……” 牧童晃动牧笛,眼神竟有些mí离,再次沉浸在千百年前他走入蜕凡仙阵的记忆之中。 而在蜕凡仙阵之中,许邵挪动脚步,不如第三阶台阶,开始了第三世的轮回转世,武道真意的领悟,就没有前两才那么容易了。 蜕凡仙阵,许邵,第三次轮回转世。 寒冬。 空中黑云翻滚,天昏地暗,白雪皑皑,视线中银装素裹,雪白一片。 “钟鼓馔yù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呼啸的寒风中,传来清越的yín诵之声,隐隐压过风暴的欺压,似无若有绵绵不绝。 一道闪电陡然划过,让白sè的山林更加耀眼刺目。闪电、飞雪,千古难见的奇异景观,让冬日变得有些诡异。 崎岖的山路之上,一个蓝sè的身影缓缓浮现在白sè的视界之中。 这严寒风暴的白雪天气,一个少年书生眉目清秀,淡泊儒雅,手握书卷缓步而行。 头上纶巾飘摆,粗布长衫猎猎作响,神sè怡然,仿若雪地行仙一般。且诵且行,书意盈然。 风势越来越大,少年步履渐渐蹒跚起来,瘦弱的身体有些踉跄,不得不将手中的书卷放到背后的书箱之中。 这少年名叫许邵,却不是真正的书生,而是县城济世堂的坐堂大夫。虽然只有十六七岁,但也算医术高,颇有贤名。 平日喜欢研读诗歌,追求古人之风,好好的城里不住,偏偏在城外的竹林内搭了一个竹棚,自号竹林医者,也算是自得其乐。 每日寅时,天尚未亮之时,便从竹林中返回县城之内,风雪不误。 以往此时,都是许邵独自前行,且走且诵,怡然自得。 今天,却在前面竹林边,有一个白sè的人影晃动。 “我这竹林竟然来了新邻居?”许邵手遮眼前,挡住风雪,向竹林内望去。 竹林之中,一个白衣女子俏然而立,在寒风大雪中屹然不动。 但是自幼行医,让许邵有一双明亮锐利的眼睛,不一时便现这白衣女子并非呆呆静立。 仔细望去,虽然她紧闭双目,似乎静立风中,但她的身体却是随着许围寒风鼓动的竹子微微颤动,频率暗合。 时间久了,许邵甚至有一种错觉,这女子已经融入这山,这竹林之中。 就在此时,白衣女子双目猛然一睁。 一道明亮白光从她双眉之间shè出,白衣女子方向的天空骤然电闪,却原来先前的闪电并非千年难见的奇观,竟是这女子练功之时,产生的异象。 “人的眉眼之间,竟然可以产生照亮半个天空的闪电”读圣贤书,读医书的许邵惊讶莫名,第一次现,人体如此神奇,以往的医学理论竟然无法适用在这个神秘女子的身上。 就在许邵准备上前询问之时,那白衣女子缓缓收功,向着许邵走来。 “你不错,在这竹林中住的久了,得了山气,得了竹灵,修心养性,竟然有了几分修真者的模样。” 走到近处,看着白衣女子竟然只有十岁的模样,眉宇间却显1ù一种沧桑。样貌清雅俊秀,谈不上国sè天香,但是却有一种异样的韵味。让人看了止不住有一种亲切感。 “什么是修真者?姐姐你练得是什么功?”许邵鼓起勇气,颤声问道。 “你相信有神仙的存在吗?”白衣女子不答反问。 “相信……”圣贤有言:子不语怪力1神。不说,不代表没有。对于神仙一流其实许邵原本不信,但是亲眼见到白衣女子虚空闪电的神奇,却不得不承认。 “最近有没有感觉身体疲倦,不愿早起?”白衣女子淡然笑着,似一个大夫一样问道。 “有……”许邵心中一动,从十三岁开始行医,到今天,许邵对自己的医术非常自信,但是最近几日,身体异常异常疲倦,如果不是每天在竹林休息一晚之后,有所好转,只怕已经无法坐堂。 更让许邵惭愧的是,以他的医术,竟然无法诊断自己身患何病。今日被这神秘女子一语道破。 “你这是久在病人许围,又不懂得养气炼体,病气入体了,如果不是你久住山林,得了山林的灵秀之气,早就病倒了。” 说着,白衣少女脚下轻轻一跺地面,伸手在许邵口一抓,口中念道:“借竹林之魂,bsp;随着白衣少女的话语,许邵只觉口一热,一团黑气在许邵目瞪口呆的眼神中,从口脱离而出,啪嗒一声被白衣少女摔在地上,烧的白雪刺啦作响。甚至连雪下的竹笋都焦黄枯萎。 “有意思,不光有病气,还有邪气,看来我要到你住的地方看看了。”白衣女子举步向前,向着许邵竹林深处的住处走去,竟似非常熟悉。 “姐姐能否教我刚才你虚空闪电的功夫?”走在白衣女子身后的许邵心中忐忑,期期艾艾的问道。 “那可是虚室生白,武祖境界的高功夫,让我现在教你?”白衣女子啼笑皆非的打量着许邵。 许邵老脸一红,知道自己是修真者的外行,这一问就丢人出糗了。 “我叫青衣雨兮,想和我学炼气,这个名字要记住了……”白衣女子柔声说道。 “青衣雨兮……”许邵打量着女子一袭白衣,神sè古怪。 “怎么?名字叫青衣雨兮,就不许穿白衣服吗?”也没见白衣女子青衣雨兮如何伸手,就在许邵脑袋上弹了一个脑崩。 许邵捂着脑袋,心中哀嚎一声,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女子,却一时想不起来。 “有意思,你这个竹屋门上的门神是什么人送你的?” 青衣雨兮嘴里说着,也没用许邵回答,眼中精光闪烁,淡淡的杀意飘然而出,手臂挥动,虚空一抓。 “邪魅,被人封在门画之中,充作门神。不思护宅,竟然暗害主人,留你们何用” 青衣雨兮轻喝一声,虚空中霹雳爆响,单手仿佛抓住铁球一般,猛地用力。 许邵竹屋门上的门神图画咔吧作响,裂开几道深深的裂痕,两道血光从门画中jīshè而出,随即化成碎片,随着两声哀嚎消散于空中。 与此同时,竹门上的门神画像自行脱落,掉落地面,红黑hún在的墨汁翻涌,从画像上徐徐流下,渗透进雪地之中。 “焚” 青衣雨兮手指一捻,一团火焰凭空出现,两张破旧的淡黄sè纸张在火焰中翻卷燃烧,化成两股青烟,随风而逝。 许邵竹屋门神被青衣雨兮斩杀于此。 盘膝坐在竹之上,青衣雨兮打量着许邵,神sè和蔼。 “所谓修真者,就是炼化人体内气,接通天地外气,呼风唤雨,出神入化……”青衣雨兮指了指竹,让许邵在青衣雨兮对面盘膝坐下。 “入yao镜里面有一句话:先天气,后天气,得之者,常如醉。想要炼气,先要痴mí进去,得天地之气的时候,才会如痴如醉,得到炼气之道……” 青衣雨兮缓缓说道:“诗仙李慕白这个人你知道吧。” 许邵点点头,诗仙李慕白乃是前朝大儒,文章古意盈然,更是在诗赋一道成就斐然,在文坛之中备受推崇。 他的诗山高水急,气象恢宏,境界辽阔,隐隐有仙灵之气,被世人誉为谪仙人。 青衣雨兮微微一笑:“李慕白这个人,就是沉mí于诗作之中,得到诗赋的意境,由诗入道,成就诗仙……” 许邵瞠目结舌:“诗仙李慕白是修真者?” “当然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会被称为诗仙?”青衣雨兮似乎很是喜欢许邵出糗的模样。 “而你呢,在这竹林中住了几年,日日沉醉在山林意境之中,无法无念,机缘巧合,倒也是暗合了炼气之道。” “炼气有渐法、顿法之别,你这几年时间渐法已成,可以转入顿法,只要我指导你炼气之法,必然可以短时间进入一阳生的境界……”青衣雨兮看着许邵,对许邵的机遇非常满意。 “一阳生?这是什么境界?”许邵呵呵傻笑。 “你们读书人不是说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吗?我就让你亲自体验一下。”青衣雨兮笑容灿烂。 说罢,青衣雨兮屈指轻弹,吧嗒声响。 在青衣雨兮的响指声中,许邵的尾椎骨一麻,身体舒畅,如痴如醉,禁不住打了一个战栗,低头一看,腹处却是支起一个帐篷。 许邵神sè古怪,低声嘟囔道:“姐姐,刚才就是一阳生?” 青衣雨兮笑了笑:“不错,就是一阳生,也叫内气活子时,当你明窍开目内外相合之后,内气活子时,和外气活子时相通,才是真正的一阳生。你按照我传授的方法在每日子时修炼,相信五天时间,就可以晋入一阳生的境界。” 说完,青衣雨兮便闭目打坐,不再理会。 处于对神仙传说的敬畏和仰慕,许邵对青衣雨兮言听计从。 五天时间,许邵白日去济世堂坐堂,晚上便在竹之上打坐,按照青衣雨兮传授的仿佛炼气。 得法与不得法果然不同,短短五日时间,许邵便更加深刻的体会到山脉和竹林的气息,眼前的山林,深深映入许邵脑海之中。 在第五日子时,许邵神态一片安宁,双目烁烁闪光,可以看见虚空中绿sè、灰sè驳杂的气息沿着天庭进入身体之中,滋润五脏六腑,与体内世界观想的山林意境融合一处。 身体微微颤抖,污渍从孔排除,神清气爽,脱胎换骨,五日前体验的一阳生境界感触,再次出现,而且这一次缠绵持久。 隐约间,许邵只觉身体轻盈,肌rou崩胀,力量暴增,体质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再也不是一个文弱的书生。许邵有一种错觉,就是县城门口的石狮,他也能举起一般。 “果然不错,这几年的滋润温养,让你心神与山林融合,事半功倍,短短五日便成就了一阳生的境界,不知道会羡煞多少修真者他们可是需要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时间来让自己融入自然……” 青衣五日间第一次睁开眼睛,面1ù喜sè,这五日,她不饮不食不动,只是盘膝而坐,呼吸绵长,五日之后依然是荣光满面,甚至面上华彩更盛。 见到许邵同样喜不自禁,青衣话锋一转:“炼气之道博大精深,你进入一阳生,不过是入门罢了,前面的路还有很远。” 许邵有些泄气,这五日间,有了青衣的监督指导,许邵的炼气术突飞猛进,尤其是进入一阳生之后,本就喜爱竹林的许邵更是感觉与竹林融为一体,许身舒畅。 青衣屈指一弹,一道劲风,许邵身体溢出的黑sè污渍瞬间崩散,消失空中。 “炼气一道,炼的是五脏五行之气,你自幼学习医术,我想这个你应该并不陌生。”青衣算得上因材施教,从许邵的职业上进行指导。 许邵点头,在医学中肝属木,心属火,脾属土,肺属金,肾属水。相生相克,自有平衡之道。 “炼气的功夫我教你了,现在教你打人的功夫修真者登三山,过五岳,入草莽,下深海,如果没有打人的功夫,到都来只是一场空。而且炼气求长生,是逆天而行,到最后……嘿嘿……说不得要与这天也要斗上一斗” 青衣脸上闪过一丝傲然的异sè,身体竟然有些颤抖,仅仅是言语提及就有一种跃跃yù试之感。 “可惜我是从释家武学入手,没有你们医家的功法,现在只能传授你一门简单的功夫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了。”青衣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封面有些破旧的古书。 许邵有些讪然的盯着书面上无上横练三个字:“姐姐,这个无上横练,不会是口碎大石的那种江湖把式吧。” ... ------------ 第七十章 雨兮传功,梦兮真兮 要说武功,许邵并不陌生,雍州大陆大夏王朝虽然尊崇儒道,但是民间练武强身,有不少武功流传。 而这个无上横练,就是其中流传的最为广泛的一种,那些打把式卖艺的江湖艺人,最常用的就是这门功法。 青衣雨兮对着许邵的脑袋又是一个脑崩,嗔怒道:“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乃是当年武祖释迦所创的顶级绝学,怎么会是江湖把式,臭小子,你给我听好” 当青衣雨兮江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传授一遍,许邵才知道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神奇。 这门功法用的是佛门的观想之法,在道家叫做存想。在意识中观想一座金钟,罩住身体,金刚不坏,共有十三重,在青衣雨兮的口中,十三重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水火不侵,邪魅难近。乃是一等一的炼气绝学。 可惜,在武学一道,许邵却没有在炼气上的天赋,十日时间过去,许邵甚至连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第一层境界都没有晋入。 这一日,刚到丑时,许邵正在竹屋之内意守于心,观想金钟,修炼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之时,竹屋之门哐当一声巨响。 一个人从外面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 “许大夫,不好了,那个活阎王带着一个瞎眼的病人到我们济世堂了,济世堂其他做坐堂大夫都治不了,牌匾就快被砸了” 一个济世堂的小伙计一脸慌张的跑了进来,满脸的汗珠,衣服上脏兮兮的,显然是半夜出门,没少摔跤。 许邵从入定中醒来,眉头皱了皱,这个活阎王是县城另一家医馆广济堂的首席坐堂大夫。因为医术高超,号称他的病人阎王不敢收,被人称为阎王敌。本名反而没人知道了。 不知为何处处和济世堂作对,济世堂的伙计促狭,都叫他活阎王。 许邵小心的看了一旁打坐的青衣雨兮一眼,却发现,小伙计目不斜视,根本未曾看到屋内还有一个女人一般。 对着青衣雨兮鞠了一躬,许邵跨上药箱,与小伙计离开竹屋。 “耳顺,不要那么急躁,阎王敌不是第一次找咱们麻烦,济世堂的招牌他还拆不了”许邵对自己的医术非常自信,而且学会炼气功法,静坐观想之后,更加心平气和,难以被外物所动。 “许大夫,您不知道,那瞎眼的客人好像很有身份,活阎王都很害怕。”小伙计耳顺依旧是抓耳挠腮。 许邵微微一笑,步履轻盈,几步之间,就将耳顺抛在身后,远不是从前快走几步,就微微喘息的文弱。 耳顺后面一路小跑,啧啧称奇。 “许邵呢?我今天倒要看看,我阎王敌都治不好的病人,他许邵是不是都能治好。” 刚到济世堂门口,就听见里面一个冷峻尖锐的声音响起。 推门而入,只见大堂之内,一个瘦高的锦衣长袍男子,三缕黑须飘洒胸前,寒冬腊月的冬天,手里摇着一把折扇,附庸风雅。 此时正一脸得意的指指点点,目光扫视着济世堂的一众坐堂大夫。 “掌柜的……”“许大夫……”“老板……” 许邵进来,济世堂一众坐堂大夫、伙计,乱七八糟的称呼着。 许邵微微点头,看向阎王敌:“病人呢,我们先去看看病人。” 见到许邵对自己不屑一顾的模样,阎王敌冷哼一声,折扇摇了摇,前面带路,许是摇的猛了,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麻杆一样的身体抖了抖。 许邵一阵好笑。 进入后堂,只见一中年文人端坐椅上。 此人面白无须,神情阴厉,性情严肃,不苟言笑。紧闭着双目,神色从容,并没有为目盲而焦急。 好气度。许邵不得不赞叹。 “是许大夫吧,老朽的病麻烦许大夫了……”中年人耳朵一动,睁开眼睛。声音平淡,丝毫没有拜托之意。态度刚硬。眉眼间有些疲惫,掩不住岁月流逝的痕迹。 看双目光华润泽,瞳孔黝黑,也不像目盲之像。 这种上位者对医者的怠慢,许邵已经见怪不怪,放下药箱,坐在中年人身侧,轻轻伸出一指号脉。这叫一指断生死,全县城,只有许邵和阎王敌两人能够掌握的高超医术。 “先生的眼睛可是近日才盲的?”片刻之后,许邵睁开眼睛,问道。 “不错,我这是暴盲之症,用了血府逐瘀汤加减……阎王敌也是如此配药。”这中年人竟然也是医学大家,可以自我诊病。 “方中桃仁破血行滞而润燥,红花活血祛瘀以止痛,共为君药。赤芍、川芎助君药活血祛瘀;牛膝活血通经,祛瘀止痛,引血下行,共为臣药。生地、当归养血益阴,清热活血;桔梗、枳壳,一升一降,宽胸行气;柴胡疏肝解郁,清阳,与桔梗、枳壳同用,尤善理气行滞,使气行则血行,以上均为佐药。桔梗并能载药上行,兼有使药之用;甘草调和诸药,亦为使药。我这方子开的可对?”阎王敌晃动折扇,摇头晃脑。 许邵眉头微皱,不论是这中年人,还是阎王敌,病症诊断和用药均无误。但是现在看来效果显然不佳。 “许邵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治不好老大人的病,我就拆了你们济世堂的招牌”阎王敌撸起袖子,折扇敲击桌面啪啪作响。 啪啪声响,让许邵猛然想起在竹屋之时,示范一阳生之时,弹动响指。不由心中一动。 目为肝窗,肝属木,火胜则木衰,木衰则目黯,从中医上来说,这样辩证是没有错,但是如果从炼气术上再看,木衰未必是火胜,还有可能是被人打伤,木伤而衰 明窍开目之后,许邵再次举目望去,果然在中年人身体许围散发着淡淡的自然气息,中年人果然是一个修真者,只不过还没有达到一阳生的境界罢了。 青衣雨兮曾经说过,很多人或者十几年,或者几十年,甚至究极一生也无法达到一阳生,现在看来,这中年人显然就是其中之一。 “先生,在下现在要在你眼睛许围施针,还请先生不要移动。”心中有了计较,许邵信心十足,从药箱中取出金针。 “针灸?靠它能治疗暴盲之症?”阎王敌嗤笑一声,还要继续讽刺,却看到中年人面色阴沉,连忙悻悻闭嘴。 许邵手指轻动,在中年人眼睛许围外明、球后、攒竹、四白、阳白五个穴位施针。正常的中医针灸应该是平补平泻,然后留针。学了炼气术之后,许邵手指轻轻念动金针,暗暗将内气输送过去。 金针被内气灌注,微微颤抖,嗡嗡作响,仿若活物一般。 中年人嘴角抽动,闷哼一声:“许大夫好针术”心中却是暗自震惊,十根金针,经由一个普通大夫之手,竟然可以引动自己的内气,匪夷所思。 一旁的阎王敌更是被许邵出神入化的针灸之术,惊得目瞪口呆,虽然他看不出修真者的内气,但是从中年人的反应,就知道效果惊人。 “不会啊,这五个穴位无非是明目壮目而已,怎么会有效果呢?应该是是平补平泻才是啊?”阎王敌来回踱步,眼睛不离十根金针。 许邵也是心中暗喜,因为就在运气施针的瞬间,体内的木气过渡到金针之后,五行失去平衡。此消彼长,其他四行内气压制了了木气,一直停滞不动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功法竟然有了突破的迹象。 “是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乃是金属性的功法,自然需要调用金气,只有金气占据上风,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才会精进”许邵所想闭上眼睛,观想金钟,运行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功法。 中年人与许邵闭着眼睛,阎王敌只盯着十根金针,无人发现,在许邵的皮肤之上,隐隐有金色光华流动,越来越是浓烈,到了最后,竟是形成一道道符咒,在许邵皮肤之上游动。 盏茶时间过后,金色光芒消逝,许邵心满意足的睁开眼睛,手指轻轻一捏,空气竟发出啪啪爆裂的轻响。将沉迷在十根金针的中年人和阎王敌惊醒。 “多谢许大夫,我现在已经看见微光,可以察觉晃动的身影。”许邵取下金针之后,中年人拱手施礼,态度恭谨许多。 “医者本分罢了,你接连再来七日,相信七日后先生就可以重见光明……”功法突飞猛进,许邵心中亦是喜悦。未曾想,医学治病救人,竟然可以促进炼气的修为,当真是意外之喜。 “如此在下告辞,日后必有重谢”中年人洒脱的起身离去,丝毫未提诊金之事。许邵也是微笑一笑,拱手送别。 “阎王敌老兄,病人已走,不知阁下还留在这里作甚?”许邵似笑非笑的望着怅然若失的阎王敌。 阎王敌手中的折扇捏的嘎巴作响,最后还是落不下面子,冷哼一声,跺脚离去。 许邵哈哈大笑,如此小人,就应该狠狠奚落,让他吃够苦头,不要再来骚扰。 许邵再次挫败阎王敌,济世堂一众大夫齐齐道贺,少不了一番热闹,而许邵现在最想见到的却是在竹林中静坐的青衣雨兮姐姐。 “你很有炼气天赋,竟然可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发现我故意给你留下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功法破绽。很好很好”听完许邵对白日间治病救人,功法突破的描述,青衣雨兮面露微笑。 考核过后,青衣雨兮把修习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功法需要注意的事项毫无保留的讲述一遍,并且亲身演示。 青衣雨兮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自然不是许邵可以比拟,心念一动,一个金灿灿的古钟浮现虚空,足有几丈高,将青衣雨兮照在其中。 青衣雨兮的面庞闪烁着金色的光晕,颇有法相庄严的味道。 “佛门的观想并不是空想,如果有机会,你可以常去佛门寺庙,观摩一下那里的古钟,相信以你的资质必然有所得。” 青衣雨兮屈指轻弹,本应是虚幻的金钟竟发出实质的嗡嗡轰鸣,在夜幕之中传出老远,振聋发聩。 随着金钟的轰鸣振幅,许邵体内气血翻腾,五脏震动,气息飞扬,身体许围金光闪烁,光符流动,隐隐相合。 “用你最强的力量,对着我这个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轰击一下看看”青衣雨兮道。 “好” 说话之间,许邵脚下猛然一跺,砰然巨响,地面被踩出一个深深的脚印,身体激射而出,一拳轰下,凌空虚度,跨越七八米的距离,轰击在璀璨的金钟之上。 轰 金光四射,奔腾的气息将许围的枯叶残雪全部吹起,猛烈的震动,让许邵气血一阵翻腾,手臂酸麻。 “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不但防御的绝技,更是打人的功夫,想想佛门寺庙和尚撞钟”青衣雨兮双臂伸展,做出和尚撞钟的姿势,挥动间罡风阵阵。 许邵平息气血,拳头收在肋下,微闭双目,观想撞钟的景象,片刻之后,一道金光从双目射出,许邵踏前一步,手臂看似缓慢的向前一送。 轰 这一次,许邵没有倒飞出去,只是腾腾倒退八步之后才稳住身形,手臂更加酸痛,呲牙咧嘴。 “撞金钟,用的是木头,所以这拳术也属木,木头撞钟,没有刚猛,有的是缠绵。而且木代表着生机,你手臂疼痛,为什么不用木气试试?” 青衣雨兮双臂晃动,骤然出拳,手臂上青色光华闪动,一股子生命气息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金戈之气中传出,却没有冲突,只有和谐。 “现在,我和金钟都是在你的竹林之中,这里是你的世界,想想竹林,融入竹林” 青衣雨兮言传身教,用自己做靶子,然后逐一示范,再让许邵不断演练。 白天,许邵去济世堂坐堂,利用治病的医术,理解修真者的内涵。上半夜与青衣雨兮对练,研习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下半夜,静坐观想,养生炼气。 一个月之后,许邵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正式突破第二重。炼气术一阳生的境界更加巩固,身体更加壮实,肌肉微微隆起,充满光泽和力量。 更加厉害的是许邵对融入自然的领悟能力,即使青衣雨兮也是赞叹不已。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即使有青衣雨兮这样的名师,也不见得人人都可以做到许邵的程度。 现在的许邵心念一动,心中有竹林,则处处是竹林。山气,竹林之气,信手拈来。动行举止间,既有山的稳重厚实,又有竹林的清秀深邃。 冬去春来,竹笋出头。 再次面对青衣雨兮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之时,虽然许邵依然无法突破,但是拳脚轰击之间,已经没有畏惧,震动金钟瑟瑟颤动,威力比三个月以前强劲十倍以上。 “小家伙,你功夫练到现在,已经算是入门了。我传授你的都是炼气之法,和攻击防御的武功,想不想见见佛门的轻功?” 青衣雨兮伸手折下一支绿竹,在许邵眼前晃动。 “神话传说中,神仙可以飞天入地,腾云驾雾,姐姐现在还做不到,不过佛门有一苇渡江的传说,我倒是可以给你演示一下。” 一苇渡江,是关于佛门武祖释迦的传说,相传他东渡而来,遇河而阻,便折下一草,踩之渡江。这已经是接近神话的传说。至少在今日之前,许邵认为这是神话传说。 “小家伙,借你竹林之魂一用”说着,青衣雨兮伸手对着许邵一抓,一道绿莹莹的光华从许邵身上涌出,随手一按,绿光便欢快缠绕在青衣雨兮手中的竹枝之上。 轻轻一抛,绿色光华闪动的竹枝离地一尺,悬浮空中。 青衣雨兮伸出如玉一般的赤脚,轻巧的站立在竹枝之上。原来这几个月以来,青衣雨兮竟然是一直赤脚。 “许邵,佛门修炼最忌心魔,有了挂碍,就难有寸进,二十年前,我与你母亲一场姐妹,但是她不听我的劝阻,嫁给你父亲。今天送你一场造化,算是斩去心魔,了却一段因缘。最后送给你一枚拳意种子,希望你将来有所成就,我们有再见的一天。” 说罢,青衣雨兮屈指轻弹,一道金光贴在许邵眉心之上,隐入脑海,却是一个佛光闪烁的金色纸薄。 “拳意种子贴金箔,了却今生姐妹缘;岂能入世因情怨,使我不得开心颜” 长歌声中,竹枝回旋,白衣飘摆,青衣雨兮洒然而去。 许邵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想要张嘴挽留,青衣雨兮已经踪迹皆无,张张嘴,却喊不出任何声音。 一股热血涌上心头,许围虽然已经是春意盎然,竹林葱绿,但是许邵心中却是一片冰冷,如寒冬腊月,冰天雪地。 几个月的相处,许邵已经习惯了在每个夜晚与青衣雨兮静坐相对,一夕离别,许邵孤寂若死,心中隐隐作痛。 黝黑连绵的山坳宛如巨兽,将许邵吞噬。 躺在冰冷地面,仰望着漫天的繁星,初时青衣雨兮御竹而飞的震撼消逝,剩下的只有深深的孤单和怀念。 第一次,许邵没有在下半夜静坐炼气。炼气以来,许邵首次错过了子时。第二天,在济世堂中,许邵依旧是怅然若失,险些诊断失误。 直到第二天入夜,当许邵下意识的观想金钟之时,方才醒悟。拳脚挥动,没有了青衣雨兮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许邵依旧在撞金钟 轰 拳头打碎空气,一行热泪从许邵眼中流出,许邵仰天长笑,狂笑声中,拳拳劲暴 “有所成就,方有再见之日” “有所成就,方有再见之日这就是仙道吗?这就是修真者吗?哈哈哈炼气炼气” 许邵左臂收缩,右臂伸展,仿佛两条手臂相连,将右臂延长一段。横向一扫,鞭子一样狠狠的抽打在空气之上。 空气震荡,让许围的竹叶在响雷声中沙沙作响。 直为撞金钟,横为鞭金钟 横直相间,空气爆响,竹林之内雷声滚动。第一次,许邵练功入迷,忘却了时间,忘却了炼气,思维之中只有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直到精疲力竭,摔倒在地,蜷缩着身体缓缓睡去。 “许大夫…许大夫……” 半睡半醒之间,呼唤声响起,迷糊着睁开眼睛,却又是那个莽撞的小伙计耳顺。 “是不是那个阎王敌又来了?不要大惊小怪,那个家伙成不了气候……”许邵从地上爬起来舒服的伸个懒腰。 “不是哎不是”小伙计急的直跺脚。 “是衙役一伙衙役冲进咱们济世堂,说是要拆了咱们的药店您再不过去,济世堂就没了”小伙计面红耳赤,恨不得直接拉着许邵赶去济世堂。 “什么”许邵一把拉住小伙计的手臂:“我倒要看看,什么人敢封我的济世堂走” 济世堂是母亲家传祖业,自己当初放弃学文而从医道,就是为了保住母亲家族最后的念想,让母亲生活能有一些期盼。 现在竟然有人想要将济世堂拆掉想要拆掉母亲的期盼 如果有人想要母亲不开心,他许邵就让那个人永远不开心有人想要拆掉济世堂,他许邵就要拆掉那个人 一步踏出,巨响回荡,仿若风雷相随,空气撕扯许邵的衣襟噼啪作响,整个人化作利箭一般,向着县城之内,济世堂狂奔而去。 小伙计耳顺一个愣神,已经被许邵扯着离开地面,腾云驾雾一般,风驰电掣而行,许围的景物闪电一样后退着,化成一条条绿色的细线。猛烈的空气将小伙计撕扯的眼泪直流,呼吸急促。 许邵轰然狂奔的速度让小伙计震惊无比,这样的许大夫,让他隐隐有些害怕。那个和善的许大夫已经消失,现在的许大夫,仿佛一个要人性命的阎王许邵才是真正的阎王敌 天尚未明,路上根本没有行人,从竹林到县城,原本需要一个时辰时间,此刻,仅仅半炷香之后,许邵与小伙计便出现在县城的城门之外。 原本应该打开的城门现在竟然仅仅关闭,黝黑的木门将许邵连同他焦躁的情绪全部阻挡在外。 显然,拆迁济世堂并不是一个偶然的事件,而是一个有预谋的破坏行动,如果不然,原本小伙计耳顺离开时尚且开启的城门不会关闭 城门之内的几个守城老卒望着风尘仆仆的许邵,对这个忠厚仁慈的许大夫一阵怜悯。 几个老实的门卒正准备开口劝说许大夫回去,不要进入城内,免得被当面欺辱。 却听得一声炸雷在所有人耳旁响起。 “开门”冷冽肃杀的声音在城门浩然回荡,惊天动地,让所有人耳中一片轰鸣。 见到守城门卒没有反应,许邵心中狂怒,青衣雨兮突然离开的孤寂愤懑,济世堂即将被阴谋拆迁的怒火,骤然爆发。 许邵双眼血光弥漫,竹林的气息消散,大山的厚重压迫从身上爆发出来,只是简单的站在那里,就给所有守城门卒无比的压迫感。 许围的空气飘飘渺渺,似乎也受到了这股气势的影响。 黎明的黑暗之中,许邵身体金光闪烁,条条金色符咒在脸上飞速流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第二重巅峰 “给我开门”许邵脚步狠狠一踏,地动山摇,脚下官道上的青砖一阵轰鸣,无数的裂痕仿佛蜘蛛网一般,从许邵脚下疯狂绵延。 许邵右拳对着一丈高的城门轰然一击。带着无比的坚定,轰碎一切的决心,抛弃生死的坚毅。 这一拳,释迦撞钟,气势无双 轰隆 县城城门巨响声中,微微颤抖,瞬息间轰然碎裂,千斤的陈年铁木碎裂成无数的碎片,上面嵌入的铜钉贴片,噼啪声响激射而出,将城门后的卫墙打成蜂窝。 直到许邵消失,沉重的城门方才砰然倒地,带起无数的尘土,上面一个圆形的空洞,尖刺林立破坏殆尽。 “九州县的城门被打倒了九州县的城门被打倒了”几个老兵呆若木鸡,被眼前的一幕彻底震撼住了。 往日见了任何人都笑脸相迎脾气温和,一副菩萨心肠的济世堂许大夫,发起火来,竟然如此可怕。 竟然将需要十几个人抬着攻城锤,才可以撞碎的城门给一拳打爆 九州县,是当年太祖皇帝起兵的地方,在九州县的老人中,存在着一个传说,当九州县的城门被再次轰碎之时,便会天下大乱。 大夏建立几百年时间,风调雨顺,几乎所有九州县人都将这个传说真的当成了一个永远不会发生的传说。 但是今天,九州县的城门却被一个人给生生轰碎这一刻,几个老兵只觉得,九州县的天,要塌了。 “做梦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许大夫怎么可能一拳吧城门打碎呢我一定是在做梦”小伙计耳顺眼泪口水直流,犹自啪啪的给了自己两个耳光,很痛。 许邵神色阴沉,步步惊雷,将炼气后的身体发挥到了极致,直奔济世堂。 “爷爷我不识字,拿这个帖子来干什么?”尚未走进济世堂的大门,就听见里面一个乖戾的声音嚷嚷着。 “官爷,这是您家县台老爷的拜帖,您如果带人拆了这里,只怕……”半是哀求,半是威胁的声音,是济世堂资格最老的一个坐堂大夫,是九州县县太爷的至交好友。 “是吗?我家老爷是什么人?你这些下九流的医匠能有他老人家的拜帖?冒充官亲,罪加一等”乖戾的衙役不耐烦的说道。 “别动手你们别动手我这个真是县太爷的拜帖真的是……哎哟……” 老大夫的话还没说完,济世堂里面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紧接着,老大夫就是一声惨叫,呻吟不断。 “爷爷我说不是,就不是兄弟们加把劲把这个狗屁医馆给我拆了”衙役鬼哭狼嚎,野兽一般。 “谁敢拆我的济世堂”一声炸雷怒吼。 双眼血红,头发倒立,神色狰狞的许邵拖着已经昏迷的小伙计耳顺,从济世堂之外冲了进来。脚步甫一落地,咔吧一声,脚下堂内的黄砖便被踩碎七八块,深深的裂痕绵延出两三米。 “许邵原来是你这个下九流的医匠鬼叫什么找死不成”短暂的震惊过后,济世堂内的十几个衙役,看着自己官家制服,手里的锁链、腰刀,顿时胆气十足高声嚎叫起来。 几个面色阴冷的衙役,反而沉默不语,看向许邵目光中杀机涌动,明显是来者不善。 其中一个高大威猛的衙役杀机一闪,一步迈出,手中锁链一抖,哗啦一声罩向许邵,与此同时另一个衙役,右手一探,明晃晃的腰刀斩向许邵前胸,不是缉捕,是想直接要了许邵的性命。 “找死” 对迎面而来的锁链,许邵不闪不避,将手中的小伙计耳顺抛在地上,手臂探出,竟然伸手抓向腰刀利刃。 嘎吱吱 刺耳的声响中,衙役的刚到被许邵握在手中,紧紧一捏,前半段变成一块废铁。一甩手,被许邵扔向另一个衙役的锁链。 那衙役哎呀惨叫,锁链脱手而出,被那团废铁钉在墙上。再看双手鲜血淋漓,被锁链将血肉磨砺,露出森然的白骨。 “许邵……你……你想干什么你想杀官造反吗”那衙役面色惨白,牙齿嘎嘣作响,颤抖着声音嘶嚎着,话还未说完,脚下一软便瘫倒在地。小小九州县,哪里曾见过这种天生神力,刀枪不入,可以空手入白刃的奇人。 雍州大陆大夏王朝建国几百年,军事力量强横,从来没有人敢举兵造反,一句杀官造反,足以让所有人缴械投降。不然,王朝的国家暴力集团,军队,几天时间就会将这人抄家灭族 许邵沉默,望着手持半截断刀的衙役,半晌之后,冷冷说道:“你们根本不是九州县的衙役,是什么人派来的?” 许邵双脚在地面扎根,接着地气,源源不断的补充着力量。许邵再强不过也是一阳生境界罢了。一路狂奔,轰碎城门,已经消耗了巨大的内气。再无补充,只怕就没有还手之力。 被许邵道破身份,那持断刀衙役老脸一红,梗着脖子强说道:“许邵,今日九州县拆迁济世堂,你暴力抗拆,罪加一等还不束手就擒免得自误” 济世堂内的一众大夫被眼前骤然变换的形式惊得目瞪口呆。 原本文弱的许大夫、许老板,今天无比强横,竟然用手将钢刀捏成废铁。更加可怕的是,对着这些官府的爪牙,丝毫没有怯弱,反倒是愈加威严。 啪 断刀衙役的话刚说完,一声脆响,许邵身形微动,狠狠的一个耳光扇在脸上。说是耳光,但是威力却不小。 断刀衙役直接一个倒栽葱,脑袋为中心,双脚画圆,转了三百六十度,呱唧一声摔在地上。 这还不算完,许邵一脚将他踢飞出去,撞在后面墙上,口吐白沫,直接晕了过去。 “我就不信你们的身份可以见光找死”许邵冷笑,拍拍手,对着其余衙役温声说道:“九州县的各位衙役兄弟,在下许邵,相信各位是一时受了奸人蒙骗被人利用,才来济世堂闹事,还请各位回去询问知县老爷,是否真要拆迁我这济世堂” 许邵底气十足,虽然济世堂在父亲看来是见不得人的生意,但是以父亲的身份在,这个县太爷绝对不敢对济世堂造次。剥了父亲的面皮,一个小小县令担待不起。 九州县的衙役面面相觑,感觉今天的事情果然透着诡异。 那几个神色阴沉的衙役却是互视一眼,面露狠辣之色。一个红脸汉子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看清楚爷爷的令牌,爷爷们是州府的捕快,九州县的衙役都给我协助缉拿凶犯给我将这个杀官造反的许邵拿下” 红脸汉子亮出令牌,所有的衙役又是蠢蠢欲动。 许邵眼中神光闪烁,一弯腰,双脚蹬地,猛地扑向红脸汉子,一拳捣向红脸汉子的胸口。 这红脸汉子显然对许邵本事有了防范,一个侧身躲避过去。 许邵垫步向前,手臂一甩,鞭金钟。这一招是青衣雨兮走后研发出来的,满是暴戾和愤怒。衣服被空气撕扯,发出噼啪脆响。狠狠的扫在了红脸汉子的胸口。 相对于许邵的瘦小,红脸汉子要高大许多,但是被鞭甩中,身体破布一样横飞起来,撞在济世堂药架上。 身体卡在药架的小抽屉里,眼睛之中瞳孔涣散,张开嘴巴大口的吐着鲜血,里面还夹杂着破碎的内脏。 胸口先是完全塌陷下去,然后被里面的内脏碎片一压,竟然反向鼓了起来,软绵绵的皮囊一般。 直接被许邵一拳打死。 眨眼之间,又是一个衙役被打废,更是直接惨死,那几个面色阴冷的捕快,终于醒悟过来,纷纷举起手中的腰刀。 一时间药店之内气息涌动,各种药具被狂暴的气息吹的噼啪作响,这些捕快竟然都是修真者 修真者非常尊贵,即使是在雍州大陆大夏王朝王侯贵族那里,每一个修真者在都会被奉为上宾。今日,在这小小的九州县济世堂竟然出现了如此多的修真者。 这些身份神秘的捕快刚刚催谷气势,许邵已经先动了。许邵腰腿弯曲,脚下如踩了风火轮,整个人猴子一般团身绷起三四尺高。 借助冲势,手掌一伸。小和尚敲钟,点向其中一个捕快的喉咙。 这些捕快炼气还没有到一阳生的境界,如何抵挡的住许邵的攻势,被点在喉骨之上,那捕快脚下一软,喉咙咯咯有声,双眼翻白倒毙在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医多年见惯了生死,第一次杀人,许邵竟然丝毫没有感到畏惧。 刚刚那一下猴跃,是当日许邵看到青衣雨兮脚踏竹枝凌空飞行,醒悟的轻功招式,第一次使用就建立奇功。 今日,许邵心中莫名的烦躁,丝毫不顾及杀人不杀人的犹豫。人这心肠一狠,动起手就战意凶猛,举手不留情。 剩下三个捕快也被许邵狠辣的手段吓住。其中一个捕快一咬牙,从怀中掏出一个方形的木匣,这个木匣通体黝黑,上面贴着一种符箓,像是封印。与许邵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在身体上的符文有些相似。 虽然许邵不知道这黑木匣中装着何物,但是心中知道绝对不能让这人打开。眼中战意闪烁,向着这名捕快扑过去。 这手持木匣捕快身侧另一个捕快绝望的怒吼一声,横刀挡在手持木匣捕快身前,用一副拼死的架势,一刀劈向许邵。 “滚开”许邵左手探前抓住刀刃,猛然一拉,右手一掌拍在这捕快的胸口,咔吧一声,这捕快生生被打矮半截,瘫软成一堆稀泥。 除去阻碍,许邵手臂狠抽,鞭向手持木匣捕快。 “有请祖师爷法宝现身” 手持木匣的捕快趁着机会对木匣深深鞠躬,口中高喊。 随着捕快的话语,一道耀眼刺目的蓝色光华,从木匣中闪出,将捕快笼罩在内。 当 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响彻药店。许邵眼睛一瞪,惊见这捕快身体许围的蓝光,竟然和青衣雨兮使用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相似,不过却只有一人高矮,堪堪将那捕快笼罩在其中。 许邵进门之后第一次失手,让蓝光内的捕快大感放心,傲然叫嚣道:“许邵,小畜生今天我请动祖师爷的法宝,看你还不束手就擒” 许邵骇然,因为那捕快手中的木匣此时并未打开,这蓝光仅仅是封印木匣的那道符箓。试想,不过封印木匣的符箓就有如此威力,那木匣中的所谓法宝又是何等强悍。 心属火,心一急,身体便似火烧,许邵怒吼一声,挥动两条手臂,鞭金钟轮番出手,接连不断的轰击在蓝光之上。 这蓝光显然无法与青衣雨兮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相提并论,十几次轰击下去,蓝光便缓缓变形,从椭圆形变得扁平。 ... ------------ 第七十一章 磨难重重,武道真意在何方 蓝光中的捕快脸色骤变,连忙再次向木匣鞠躬,口中急速念动咒语。 从许邵突然动手打死红脸汉子,到点碎另一个捕快的喉咙,再到将一个捕快打成稀泥。最后是这捕快身体许围的蓝光。 这些短短瞬间发生,许围九州县的衙役,还有济世堂的大夫们还未及反应,济世堂内的战斗已经从武林高手的武功对决变成了神仙斗法,法宝扬威。 大夏传承,一直有关于神仙的传说。但是传说一直是传说,很少有人见过神仙的存在,更别提在九州县这样的小县城。 捕快身体许围的蓝光闪烁,甚至要比许邵接连杀人更加让人震撼。人们对于未知和神秘往往更加向往敬畏。 当然,对于济世堂的一众大夫来说,许邵忽然爆发,和使用仙家法术的神仙人物大战,也让他们慨叹世事无常。 “滚” 许邵双目血红,爆吼一声,双拳一推,那蓝光中的捕快顿时变成了滚地葫芦,几次翻滚,最后撞在药柜之上,手中的木匣险些掉落地面。 就在此时,那神秘的黑木匣终于打开,一道白色光芒闪现,相对护身的蓝色光芒,这一丝丝的白色光芒几乎为不可见,如果不是许邵明窍开目,都难以察觉。 捕快哈哈大笑,端坐在地,掐了一个手印,催动白光,看他双手颤抖的模样,显然十分吃力,仿佛捧着千斤重物。 白光唰的一闪,将许邵笼罩在内,瞬间,许邵就与脚下的地气失去了联系,身体紧缩,被牢牢困住。 定眼细看,这白光竟然是一条细细的白色绳索,捆着许邵的身体,像一条小蛇缓缓蠕动,越缠越紧。 随着绳索越困越紧,许邵的内气竟然也被束缚,脸上的金色符咒消失不见,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效果缓缓消失。 “许邵,怎么样,祖师爷的捆仙绳滋味如何哈哈哈”那捕快从地上站起来,冷笑连连。 济世堂的大夫们一阵绝望,神仙法宝就是神仙法宝,金刚降世一般的许大夫、许老板,就这样被轻易地捆住了。 捕快的讥讽声中,许邵神色古怪,先前被捆仙绳捆住的惊讶消散,反而有一种诡秘的笑意。 原来这捆仙绳将许邵内气捆住之后,许邵正自绝望,不想,从被青衣雨兮打入脑海之后,一直没有反应拳意种子金箔忽然浮现。而且金箔出现之后,捆仙绳一阵颤抖,似乎有些畏惧。 但是金箔华光闪烁,从捆仙绳之中抽离出一丝丝肉眼难见的白色光芒,进入金箔之中。吸收了捆仙绳的白芒,金箔在许邵脑海发出还快的嗡鸣,犹如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几息时间过后,许邵脑海震动,金箔再次消失不见,而身上的捆仙绳却像朝夕相处几年时间的竹林一般,与许邵融为一体。 念头一动,捆仙绳果然松动少许。然后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白光闪烁,从许邵身上分离。 “祖师爷法宝,捆他捆他”捕快脖子上青筋涨起,癫狂一般,疯狂的怒吼。 捆仙绳显然没有听到他的召唤,白芒骤然闪动,向下收缩,竟是将发动他的捕快牢牢捆住。 “祖师爷法宝,不是捆我捆他捆他”捕快苦苦祷告,捆仙绳却置若罔闻,越困越紧,片刻,捕快身体上的内气消失不见,身体委顿在地。 许邵嘿嘿一笑,捏动手指咔吧作响,缓步走向这捕快。 “好了许大夫,你现在是一阳生的心动期,不要被心魔所乘,住手吧” 声音从外面传来,随着声音,济世堂内的天地之气骤然凝固,所有修真者都再也无法调用外气。 来人面无血色,整个人极为嬴弱,不停咳嗽,只有一双眼睛好像如火一样,神采熠熠。 “住手你现在叫我住手那这些衙役要拆我济世堂时,你可曾叫他们住手?当他们暗下杀手,甚至使用仙家法宝,要斩杀我的时候,你可曾叫他们住手?” 许邵连连责问,心动期三个字却是让他心中一动。 一阳生的巅峰便是心动期,是晋入下一境界的前兆,许邵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可以如此快的进入心动期。所谓心动,便是心魔从生,坏人修为的时期。回想着两天的一系列举动,许邵便已经信了这病痨鬼三分。 “作为世家子弟,我想你应该明白今天这些人为何会来抓你难道你认为可以反抗不成?”病痨鬼咳嗽两声,眉头紧皱,有些不悦。言语间有些森冷。 “我当然知晓这些人抓我是为了败坏我父亲的名声,也知道他们既然选择动手,必然有完全把握让我无法逃走,但,那又如何?”许邵书生意气发作,明知不是对手,依然不做屈服。 想起当日青衣雨兮在竹屋门外,挥手间怒斩门神,何等威风,何等傲然。作为青衣雨兮弟子,如何能弱了她的名头,让她蒙羞。 更何况自幼随父亲读圣贤之书,心中自有浩然正气,如何能够低头。 “好好虎父无犬子可惜可惜你今日注定被抓”病痨鬼赞叹两句,指着捕快身体上的捆仙绳,淡淡说道:“把捆仙绳给我。自缚吧” 语气平淡,好似面对蝼蚁,威严十足,他的声音就是命令,就是天道一般,不容许邵反抗。 谈笑间禁锢天地元气,单凭这份本事,在这济世堂之内,这病痨鬼确实算得上天道,他的话的确让人难以违背。 仅仅是一句话,就让许邵内气震动,五脏剧痛,脸色苍白,一口鲜血涌上喉头,被许邵倔强的强压下去。 “这病痨鬼,病成这副摸样,竟然还如此厉害,真是可怕”许邵脑海中金色光芒一闪,脸上符咒再现,口中低声喝道:“前辈的身份尊崇,对我一个小辈出手,未免有份吧” 病痨鬼神色冷漠,枯竹一般的手指点向许邵额头,口中缓缓说道:“以你父亲的身份,我对你出手,倒也不算辱没与我,只是你身为他的儿子,竟然修炼佛门功法,有些奇怪。” “捆仙绳”许邵不假思索的向着后门狂奔,与此同时心念一动,捆着捕快的捆仙绳向着病痨鬼缠绕而去。 病痨鬼手指之前明明空无一物,但是捆仙绳却仿佛陷入泥泽,行动缓慢,更是发出尖锐刺耳的尖叫之声。 在捆仙绳的白光之外,渐渐闪耀起刺目的红光,显露原形,是一只大手,牢牢抓住捆仙绳。 “竟然真的可以控制捆仙绳?再看看我的大手印又如何”病痨鬼咳嗽两声,脚步向前一迈,左手在袍袖中一番,一个手印撕裂空气印向许邵后背。 “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危急时刻,许邵不在逃避,双脚八字站稳,一个马步,低吼一声全力运转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 扑哧一声,许邵被大手印击飞出去,拍在济世堂的墙壁之上,诡异的是却没有损坏墙壁,而是从墙壁之上反弹回来。显然整个济世堂都在那病痨鬼的控制之中。 哇的突出一口鲜血,许邵一跃而起,他知道在病痨鬼面前逃无可逃,不如拼死一搏。就在此时,许邵脑海中金光再闪。 那拳意种子金箔今日闪动三次,第一次是直接收了捕快的法宝捆仙绳。第二次是让许邵突破了病痨鬼的封锁,可以使用内气,催发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 这第三次闪动金光,却是射向空中的捆仙绳。 被金光射中,捆仙绳好像吃了补药,威力大涨,猛地一缩,将病痨鬼手指尖端形成的大手绞成粉碎,白光闪烁,将病痨鬼照在其中。 许邵腰腿弯曲,双脚一滑,敏捷如猿猴,向着济世堂后门窜去。 就在许邵的双脚堪堪踏在后门门槛之上,病痨鬼森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你若敢逃走,我就杀光济世堂的所有大夫、伙计” 打杀了几个捕快,许邵成了九州县的一等重犯,脖颈上带着木枷,手脚上挂着锁链,关在一个狭小的牢房之中,甚至连牢房都是用手臂粗的铁棍严密封锁。 抖了抖手上的锁链,哗楞楞作响,许邵跺脚出拳,却被锁链牢牢锁住,拳势未出,已经被死死止住。 许邵的撞钟拳,不论是点碎喉咙的小撞钟,还是将人击飞的大撞钟,都是大开大合,勇猛精进,现在被特殊寒铁锁链禁锢了内气之后,在被限制了手臂伸展,只能半伸弯曲,全然失去了威力。 “怪不得当日在济世堂之内有一种束手束脚的感觉,我的撞钟只适合广阔的环境,在小范围反而受到限制……” 许邵的武功一直是在竹林中与青衣雨兮对练,而青衣雨兮使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让许邵可以毫无顾忌的攻击,凶猛有余,灵巧不足。真正与人交手,应变太差。 那日在济世堂,面对十几个衙役,许邵虽然速度奇快,而且炼气境界高出其他人很多,但却没有取得压倒性的优势。 甚至让一个捕快使用了仙家法宝,险些被捆仙绳所禁锢。 “快力量强悍,速度也要快铁锤重击,不如万箭齐发”许邵缓缓伸出拳头,慢慢比划,找寻最合适的出拳路径,试图用最短的路径,最快的速度,达到最强的攻击力。 监牢之外,几个捕快隐在黑暗之中,赞叹的看着监牢内犹自练拳的许邵。 “不愧是世家公子,有风骨竟然可以泰然自若的在监牢之中练拳。”一个捕快双眼随着许邵的双拳游动,口中叹服有声。 其他几个捕快纷纷点头。当日许邵已经可以逃离,却因为济世堂的一众大夫,束手就擒,这种气魄风骨,侠肝义胆,最让武人钦佩。如果不是立场相反,几个捕快倒想结交一番。 进入监牢之后,这个看似柔弱,凶猛时却犹如魔王的许大夫,坦然自若,如果不是脖颈上的木枷,手脚的锁链,几乎错以为这里是许邵自家的演武场。 “咳咳……” 铁链哗啦作响,随着一声咳嗽,病痨鬼背着手从外面施施然而入:“小子,想要自创武功?可笑” “捆仙绳的威力如何?”许邵停下拳脚,反口相讥,似笑非笑的看向病痨鬼的脖子。 当日许邵的捆仙绳随意抛出,不想却捆住了病痨鬼的脖子,直到现在,病痨鬼的脖颈上还留有捆仙绳的痕迹。 “希望你上了公堂还能笑得出来”病痨鬼冷笑一声,示意捕快将许邵押解出来。 许邵抖抖手,漫步而行。经过在监牢中一天一夜的思考,许邵已经明白今日将面对的情况,知道最坏的结果,反而更加从容。 县衙公堂之上,原本县官位置坐了三位大员,看顶戴服饰,竟然是一位知府,两位知州,而九州县知县却没有出现在公堂之上。 “堂下何人?”知府一拍惊堂木,装腔作势问道。此次事情,他如何能不知许邵的身份。 “白鹿许家,许邵”许邵讥诮的盯着堂上的三位官老爷。 “公堂之上,因何不跪”许邵的眼神,让知府恼羞成怒,寒声怒喝。 “某乃是隆庆三年的举人,见官不跪……如果大人想要我跪下,烦请去白鹿革去某的功名……”许邵暗自摇头,这次事情,不过是父亲的政治对手想要暗下黑手,拿下自己,向父亲泼污水罢了。 大夏官员,最重名声。对方既然想要利用自己来污黑父亲,就应该快速了结,现在还做出这种官家姿态。实在可笑。 知府身后,一个师爷目中精光一闪,诧异的打量眼前这个白鹿许家人嘴中的顽劣子弟。 在白鹿,许邵的名字几乎是家喻户晓。此人少年天才,八岁入举,十岁秀才,十二岁举人。即使他的父亲许穆青,少年时也没有如此才华。当时白鹿许邵才名,名扬天下。 只是这样一位天才少年,却在十三岁弃文从医,来到九州县济世堂成了下九流的坐堂大夫,让所有人叹惋不已。也从此有了顽劣不孝之名。 今日一见,却仍有少年时三元案首的风采。 “咳咳……”堂下,病痨鬼咳嗽一声,也对三位州府的表现深感失望,不得不出声催促。 那知府老脸一红,碰的一声拍响惊堂木:“大胆许邵,竟敢强词狡辩,咆哮公堂来人,给我打” 打伤几十大板,人给打残了,然后写好供词,按上手印,就办成了铁案,这几乎是昏暗官场的惯用手段。 “刑不上大夫某乃是举人,大人想要滥用刑罚吗?”许邵上前一步,义正词严。 大夏建国,罢黜百家,独尊儒道,太祖皇帝曾说出愿与天下文人共有天下之语。所以大夏一朝,文人地位极高,除了皇城大衙,地方官吏无权对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用刑。 那知府顿时一愣,手中的令牌竟生生止住,没敢扔向地面。 “迂腐”知府背后,那师爷低声咒骂一声,见到知府竟然还想遵守这种规则。颇有些怒其不争的意思。如果不是因为想要将这个案子办得毫无破绽,这三人又颇有贤名,他恨不得先将这三个白痴打死。 听了师爷的咒骂,知府一个哆嗦,手中的令牌顺着袍袖滑落地面。早已等候在旁的一众捕快,举着寒铁棍,面目狰狞的扑了过来,就要将许邵按倒在地。 “住手什么人敢对我许家的人动手” 县衙之外,一声大喊,一个目露精光的中年人快步而入,这人风尘步步,一身仆从衣服满是灰尘,神色却是高傲无比,明明只是小人身份,却丝毫没有将堂上的三位州府放在眼中。 “谁给你们胆子,敢对我们白鹿许家的少爷动手”这中年仆从打扮之人,竟然背着双手,躲着四方步,三步一摇的坐姿作态。 “白鹿……许家……”那知府咽口唾沫,脸色苍白,下意识的偷瞄身后师爷的表情。 “白痴”那师爷暗骂一声,脸色一整,向着堂下的病痨鬼一个眼色,冷声喊道:“小小奴仆,竟然咆哮公堂藐视大夏国威给我乱棍打出去” 捕快手中的铁棍是用来打许邵这个修真者,要是给这个普通人仆从几下,保管死的不能再死。这师爷是准备先将仆从打死,将许邵办成铁案,最后对许家来个死不认账。 “主辱奴死小人一死何妨,但你等滥用刑罚,国法何在?太祖皇帝尊崇儒家,我家少爷乃是……”许家仆从向天拱手,竟然丝毫不惧,口中侃侃而谈,视死如归。颇有几分文人风骨。世家渊源,深厚若此。 一句话尚未说完,身后的病痨鬼咳嗽一声,抬手一点,啪嗒一声,贯穿后脑,这许家仆从声音嘎然而止,身体瘫软在地。 “快动手”师爷再也不顾隐藏身份,直接下令对许邵动手。 小孩手臂粗的寒铁棍高高举起,向着被封印内气的许邵后背狠狠砸去。 就在此时,门外一阵喧闹,一队八名仆从从县衙之外闯了进来,看服饰打扮竟然全都是许家的仆从,而且俱是神光内敛,修为不凡,虽不是修真者,但是都是世俗界的武林高手。 一个个手指粗大,皮肤却非常光滑,显然都是外功修炼到了极致,到了由外向内的层次。 这种人如果参军,都是参将甚至将军级别,开疆扩土,建功立业不在话下,现在却全都是许家的仆从 见到这八个人,师爷脸色一变,先前一个仆人,他以为是在九州县暗中保护许邵之人,现在这八个世俗高手出现,却代表着真正的许家力量。 注意堂下带着木枷锁链的许邵,师爷牙根一咬,冷哼一声,喝道:“堂堂九州县衙成了什么地方人人可以闯得?田方给我将人拿下” 病痨鬼脸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内气调动,袍袖鼓动猎猎作响,仿佛猎豹一般,蓄势待发,随时准备亡命一击。 一个修真者对八个神光内敛的世俗高手,他也不敢说必胜无疑,不过鱼死网破而已。 嘭嘭嘭 就在此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县衙之外传来,甚至地面都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微微的颤抖起来。桌面上的文房四宝发出啪啪声响,几乎跳下案台。令牌洒落一地。 “放肆” 炸雷一样的声音滚滚而来,震动县衙的瓦片啪啪作响,无数灰尘落下。一个身高三米,身形庞大的巨汉从县衙之外缓步走入。 铜眼红须,仿佛寺庙的怒目金刚跳下供坛,鼻翼闪动,竟然有两条肉眼可以见的白色气流。 尤其是一身皮肤,黝黑锃亮,胜似黑炭。赤luo的胸膛、双臂肌肉虬起,充满了爆炸性力量。站在县衙之内,就如一个洪荒猛兽,目光到处,所有人不寒而栗。 甫一进入县衙,这金刚二话不说大手一伸,直接抓向病痨鬼田方。人都说金刚乃是佛的怒目化身,这大汉一张手,真如武祖释迦翻天大手,将一方天地完全覆盖。 掌印压迫的空气烈风噼啪作响,让许围的人胸口窒息,即使距离较远的许邵,也能感受到这一抓的可怕。 “大手印”病痨鬼双目充血,佝偻的身体拔高一截,生死威压之下,病痨鬼爆发最强攻击,青色大手印虎啸飞出,打碎空气的声音震得大堂之上所有人耳膜隐隐生疼,竟似比金刚更猛一分。 巨大的手印虚空出现,想要撕裂金刚的掌中世界,却挣扎难出。 金刚大手与大手印相交。 嘭 肉眼可见的气流猛然炸开,两人许围四五尺之内,气流交错,冲击波如重炮轰击,竟然将地面青砖全部粉碎,卷起漫天的灰尘。 这是许邵第一次见到青衣雨兮之外的高手交手,一掌之间,给许邵万分收获。在牢房中被打算的拳悟竟再次有所得,隐约间,一种明悟环绕在心头,只差一丝机遇就可以创造出一种惊人新拳术。 “扑哧” 相交之后,金刚大汉手掌一握,病痨鬼巅峰大手印被捏成粉碎,组成大手印的内气、外气轰然破碎。许围的捕快被气流激射,哀嚎惨叫,纷纷中招。 “许家竟然有这样的怪物可怕”病痨鬼大手印被破,心神俱伤,嘴角溢出鲜血,随着咳嗽喷涌而出。双眼紧盯着眼前的金刚大汉。 还未及思考,金刚大汉大手姿势不变,铺天盖地的抓了下来,手臂之上青筋隆起,却丝毫见不到内气存在,竟是只靠蛮力就捏爆了自己的大手印。 “佛门真佛,助我御敌”病痨鬼双目圆睁,一口精血喷出,脑海中观想几十年的佛门真佛被彻底绞碎,化成一个青色泛着金光,更加巨大坚实的手印拍向金刚大汉。 佛门观想之物,可以说是佛门武功的精华坐在,一旦绞碎,从此之后,病痨鬼的大手印功夫彻底化为乌有,几十年功夫需要重头修炼。 这病痨鬼是拼命了。 “撤手” 就在此时,一直隐藏在知府身后的师爷,手掌一支桌面,身体如猿猴一般高高跃起,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刻满符咒的黑色铁棒。 一棍捅向金刚大汉的手腕处,这一棍直欲将天空捅破,用的却是佛门另一个大高手,大圣空的绝学。 许邵暗自咂舌,没想到这个师爷也是高手,而且竟然都是佛门武功。似乎从见到青衣雨兮以来,许邵所见到的修真者,使用的都是佛门手段。 这也难怪,前朝时候,佛门和道家并称立国双教,前朝出过不少信封佛门和道家的皇帝。前朝最后那位三十年不上朝的皇帝,就被人称为菩萨皇帝,整日在后宫研究佛门的菩萨道。 虽然大夏建国几百年,佛门寺院几乎全数被毁,佛门经典也尽数焚烧。但是佛门功法依旧在民间流传甚广。 对于寿元几百年甚至千年的修真者来说,更不存在断亡一说。 面对两人的夹击,金刚大汉仰天怒吼,两只大手左右一挥,狠狠的拍在一起,巨大声响如战鼓轰鸣。 轰轰之声,竟然让师爷和病痨鬼这两大高手齐齐停滞,出手的招呼缓了一缓。 就这一缓,金刚大汉一掌拍去,可怜病痨鬼碎了观想大佛使用的绝招,未及打出,就被一巴掌拍碎了脑袋,生息皆无倒地不起。 另一个猿猴一样的师爷被金刚大汉扬起一脚,罗汉蹬山,直接踩碎胸骨,甚至将那黑铁棒都踩成扁平。 两个高手联手,竟然在金刚大汉手上一招都没有走过,就被双双打死。 “不留活口,都杀了。就说被强盗洗劫。”一言定生死,丝毫未将三个朝廷命官放在眼中。 打死两个高手,金刚大汉瓮声瓮气的说道:“少爷和我去逛逛街,换身衣服,回家见老爷吧。” 说完直接转身离去。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无用。那师爷和病痨鬼计划许详,却被金刚大汉暴力破坏。直接将许邵当场释放。 古来圣贤出大夏,大夏文章出白鹿。 白鹿书院建于大乾,距今已有三千多年,历经三朝,经久不衰。 书院的创始人,可以追溯到大乾的文侯李唐,在大乾之时,道法兴盛,李唐兄弟隐居此处著书立说,传言道法。李唐养有一只白鹿,终日相随,人称白鹿先生。在耄耋之年,李唐更是驾驭白鹿白日飞升,留下一段传说。 大夏建国之后,将白鹿改造成儒家书院,,数百年间,士子频出,成为大夏四大书院之一。而在近百年时间,更是因为一位儒家武祖而名扬天下,被誉为天下文宗之首。 此时白鹿书院之中书生朗朗,书香飘散,远远望去一团团紫气漂浮不定,将整个书院笼罩在其中。 内堂之中,一中年男子,身着儒服,头戴儒生冠,凤眼微眯,缓缓转动手中的绿玉扳指。仿佛万物俱是虚妄,不为世事所动一般,只有在眼角眉宇间,可以依稀看到读书人才有的文气,淡淡的紫气缭绕。 在他身侧,则是一个白衣山长,手里捏着一块白色玉符,投入神念,仔细阅读。房间中一场安静,只有凝结的灯花,不时炸响,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如果青衣雨兮在此,必然识得,这是对修真者最有裨益的龙涎香灯油。乃是用龙涎香经过方士秘制而成,醒脑壮神。 “许兄,如果不是昨智慧明净,预知未来,得知许邵那小子引发祸事,施展大神通,破碎虚空直接送昆仑奴前去,这次事情,我们就被动了……”望着白鹿书院院主虚无缥缈,随时飞升一般的背影,一旁的白衣山长,淡然说道。 “那个逆子,我几年没有回书院,他居然去做了医匠,有辱门风,早已失去读书人的尊贵”此人正是白鹿书院院主,许邵的亲生父亲,文坛宗师,大夏国师许穆青 “此次许兄离家十年,在天雷之地闭关,想来寂灭涅槃已过,可喜可贺……”白衣山长拆开话题,缓缓说道。 “炼气一道博大精深,我们儒家一道更是艰难,凭着一颗丹心,想要寂灭涅槃,殊为不易……这十年来,麻烦南宫兄屈就我白鹿书院山长,许某谢过。”许穆青对白衣山长的话不置可否。 这白衣山长要何等狂傲,才会以神为姓氏。看两人交谈,此人竟然可以与大夏文坛宗师许穆青平等论交。 “我天星一道,与你儒家不同,你这白鹿书院号称地极,是距离苍穹繁星最近之地,正适合我……”神姓山长慵懒的靠在太师椅上,说话间口吐芬芳,双目星光闪动,显然也是炼气大家。 “不过,许兄你离开太久,很多人已经忘了你许穆青的名讳,对你白鹿许家虎视眈眈。这一次,一两个刚刚打通三关九窍的后辈,就敢对许家呲牙,该是你出山的时候了。”与读书人许穆青不同,神姓山长话语间兵戈气息十足,淡淡的杀意几乎不加掩饰。 “呵呵,我也没想到那个小畜生竟然会打碎九州县的城门,如此看来却要让百多年前的那个荒谬之言成真了……”许穆青嘴角忽然展露出玩味的笑意,显然这武祖人物,也有不甘寂寞之时。 “这事情都是那丫头搞出来,居然跑去传授许邵那小子炼气术,不然这次许邵直接在济世堂被打死,事情就完美了。” 惊这神姓山长竟然有让许邵被打死的意思,丝毫没有将一条人命放在心中。 “这次那小畜生回来,直接将他禁锢起来,留在书院吧,免得四处招摇,给人可乘之机”许穆青瞪了老朋友一眼,心知这人总来直言无忌。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读书人的虚伪当年法身涅槃,心魔涌动,将我女儿的闺蜜抢去做了小妾,现在故意让自己儿子送死,偏偏要假惺惺的说什么四处招摇,虚伪虚伪”神姓山长毫无风度的大大吐槽。 “圣子有言:君为臣纲,父为子纲,为了家族的利益,让他牺牲自己,是他的荣耀好了,你有闲情逸致在我这呱噪,不妨去管教一下你的女儿,叫她不要四处闯祸,到最后惹火烧身” 说罢,许穆青身影模糊,直接融入虚空之中。 “能管的话,你当老子不管?那丫头学什么佛门,和我天生不对付,我才懒得管他……”神姓山长嘀咕几句,眼睛转了转,蹑手蹑脚的将书房桌面的一方砚台纳入袍袖之中,心满意足的推门离去。 九州县,城外竹屋之中。 许邵抚摸着身侧的竹床,知道就此离去,只怕再也没有回返之日,逍遥平淡的生活就此结束。 推开竹门,济世堂的所有坐堂大夫,药房伙计俱是站立竹屋之外。 “许大夫”“许老板”“许掌柜” 见到许邵出来所有人围了上来,受伤的老大夫拄着拐杖,拉着许邵的手,老泪纵横。当日许邵为了他们以身饲虎,让所有人彻底被这个一脸笑容的宽容少年折服。 “各位就此一别,只怕今生无缘再见,希望各位看在我母亲和小子的面上,好好经营济世堂,给我母亲做出一个千年传承的老字号出来就此别过”说罢,许邵转身离去。 “许大夫,带着我吧,我伺候您”小伙计耳顺还吊着膀子,当日的伤尚未痊愈,一把鼻涕一把泪,亦步亦趋的跟着许邵。 “呵呵,耳顺,跟着新掌柜吧,等咱们济世堂名扬天下,我们还会再见”许邵双脚蹬地,转瞬消失于竹林之中。 世家之子,身不由己,更何况,他许邵还是一代文宗许穆青的儿子,哪怕是小妾之子,依然要受到儒家道理的束缚,几年的逍遥依然是意外之喜,这一去只怕是再入苦海,无舟无涯。 握紧双手,拳头之上,金色符咒流淌。 “实力实力世家囚笼也好,道理束缚也罢只有拥有足够的实力,就可以直接打碎今日再回白鹿书院,我许邵再也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见识过青衣雨兮的洒脱,见识过金刚大汉的霸道,让许邵对炼气更加迷恋。雍州大陆大夏王朝太平盛世,堂堂知府、知州,就这样被毫无顾忌的斩杀,何等威风,何等跋扈。 “邵少爷,走吧,老爷还等着呢”刚刚到九州县外,先前那八名仆从中的一个走了过来,阴沉沉的说道。 口称少爷,却没有半分尊重,慢条斯理不容拒绝,说是陪同,不如说是押解。如果许邵敢反抗,这些人就敢直接动手,将许邵拿下。 一路上风餐露宿,全力赶路,不知是否这些人故意折磨许邵,如果不是有炼气术护身,要是以前的许邵,只怕单单这一路行来,就要将许邵累死、病死。 因为不受许穆青喜欢的缘故,许邵与母亲两人在白鹿书院,不能说人人鄙视,但是也无人关心。 当年许邵刚刚出生,身体羸弱,在许家竟如无人理睬,如果不是母亲学过医术,许邵绝活不过十岁。正因为如此,年幼的许邵酷爱医术。 小妾之子,不入正门,在许家别院的侧门,许邵九人跳下马,几个仆从连忙走过来,接下缰绳。 “你们先行进去,我去梅庄见过母亲之后,再来别院。”许邵将行囊医箱交给仆从之后,就准备前往梅庄,探望有一年多未见的母亲。 “邵少爷,老爷有命,你回来之后,现住在别院,什么时候老爷见过你之后,你才可以去见梅姨娘”一个别院的管家,嘿嘿冷笑,在姨娘二字上加重语气。 小妾之子没有权利称呼自己的母亲为母亲,小妾之子的母亲,只能是大妇。但平时所有人对这个称呼不太在意,如此不长眼的事情从未发生。 “你放肆”许邵冷哼一声,转头看向那管家,目中寒意流露。 “邵少爷,还是好好休息吧,免得小的们难做”管家阴笑着躬身,眼神中却全是戏谑。 啪 许邵一记耳光扇在管家脸上,直接将管家打倒在地。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想到一直有些怯弱的邵少爷,会在这个时候发飙。 “什么东西儿子远归,探望母亲,乃是人伦大礼在白鹿书院如此之久,难道你等不读圣贤之书吗?区区奴才,禁锢主人,更是尊卑不分,lun理不合你想颠覆圣人之言吗?”许邵咄咄逼人,居高临下,一番言语下来,让那管家口不能言。 在白鹿书院,用圣贤之言,他无法反驳,也不敢反驳。在事上,他如何能够和许邵相比。 “邵少爷,您不要难为许管家,既然是老爷的话,那就是尊父之言,您作为人子,该当遵从,相信就是梅夫人知晓,自会欢喜,不会怪罪”与许邵同来的仆从高手,不卑不亢的拱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一理通,百理同。这人外门武功练到了极致,心思聪慧,懂得借势压人,不是一个管家之流可以比拟。 以往的许邵,书生意气,也许还会据理力争。见识过金刚大汉之后,许邵已然明白,有理未必走遍天下。道理是强势之人的道理。 ... ------------ 第七十二章 大闹书院 见到仆从高手插手,许邵无奈停下脚步,进入别院,身后传来那管家不甘的诅咒:“这次回来就要被圈养了,耍什么少爷脾气,我呸” 许邵摇头。 再入白鹿的许家别院,望着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许邵只觉兴趣索然。直接关闭房门,整天打坐调息,炼气养生。 当日被病痨鬼道破心动期心魔一事,许邵自然不会再由心魔滋生,每日观想佛门金钟,镇压心魔。 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不愧是武祖神通,不但可以护身,在护神上,依然效果惊人。短短几日时间,许邵便觉心思宁静,神魂干净,时时可进入无法无念的玄妙境界。 白鹿号称地极,乃是大夏最高山峰,在才盘坐观想,不禁让人视野辽阔,有登高望远之感。对炼气精进更有裨益。 炼气术,在一阳生的境界之后,就是打通三关九窍。只有打通三关九窍之后,修真者才能做到摄魂御敌,实力倍增。 “当日的病痨鬼便是打通了三关九窍,摄了佛门神佛的大手印,每每攻击,威力惊人,如果不是遭遇了金刚大汉那样的怪胎,在九州县之内,无人是其对手,就是后来那个师爷也略逊一筹。做不到炼气化形” 许邵心思百转,在镇压心魔之后,心动期一过,就可以用内气充盈九窍,冲击三关。 过三关,每一关都是生死关。 那病痨鬼每日干咳,病体羸弱,却本领强横,就是在过三关之时,出了偏差,身体受损难以复原。不然他绝对不会被金刚大汉一招打死。 许邵回返白鹿许家的第七日,终于等到许穆青的召见。 书院不似住宅庭院深深,而是四通八达,取的是开阔之意,要的是兼容并蓄。过了几道门户,便到了许穆青的书房。 虽然之前心中已经有了准备,但此时许邵仍然有些定不住心神。一代文宗父亲之名,给予所有人的压力极大。 就是许穆青的几位夫人在许穆青面前也是细声细语,丝毫不敢张扬。 心中暗暗观想金钟稳固心神,许邵眼睛看向许围。 在书房门侧,有一副沉香木雕刻的对联:百家经典儒为上,千古文章我为尊。此时望去竟然让人顿生压迫之感,字里行间的霸道之气毫不掩饰。 据说是文宗许穆青的一位挚友所赠,只是不知道这位挚友是否有意,在儒字之上,竟是被扣去一点。 儿时多次感到这副对联可笑。现在感受,这分明是以为修真者留下的笔墨,笔画勾勒之间深邃悠远,仿若无尽星空。 许穆青依旧坐在太师椅上,凤目微闭,转动手上的翠玉扳指。 “你在九州县济世堂成为坐堂大夫,给人看病?”许久之后,许穆青方才缓缓开口,声音沉稳,却犹如金钟大吕,字字深入许邵脑海之中。 “是”许邵心中观想金钟,护着心神,壮胆回答。 许穆青再次沉默,灯光将门口许邵的影子拉得老长,噼啪作响的灯油,让许邵胸中乱跳。 “听说你还杀了人?好很好你是我许家这一代,第一个沾惹鲜血的读书人很好” 两个很好,将许邵的心脏敲击的嗵嗵作响。只能低下头颅,不敢言语。长者言,幼者闻,此时断没有许邵开口说话的道理。 “本来该将你双腿打断,永远羁押,不过听昆仑奴有言,你在九州县衙表现尚可,有读书人的风骨,就不罚你了,这几年,你就在别院读书,不要在想医家小道好了,你走吧。”似乎满意许邵的态度,许穆青语气缓和许多。 许邵躬身应是,准备离开之时,又转过身形,恭声问道:“父亲,儿子离家年逾,想去梅庄见见梅姨娘,还请父亲准许。” 许穆青念动翠玉扳指的手指停住:“不用过去,她已经死了。” “死了?”许邵惨然一笑:“父亲,您在开玩笑是吗?您一定是在开玩笑?快告诉我,您是在开玩笑父亲” 许穆青看着歇斯底里的许邵,眉头一皱:“生老病死,本事人之常事,死了就是死了” 许邵脑袋一阵眩晕,眼前一黑,被门口的冷风一吹,身体摇摇晃晃,直欲瘫软。 许穆青不悦的冷哼一声,袍袖一挥,一道生气注入许邵体内:“你能杀人,见不得死人吗?亲丧不失志” 许邵如泥塑木雕一般呆立良久,喉头咕咕作响,一口腥甜的鲜血从口鼻喷了出来。人仰天倒下,晕死过去。 再次醒来,挣扎着睁开眼睛,已经是在别院之中。 “死了……” 许穆青的话浮现脑海,响起母亲已死,许邵的心中剧痛,两行热泪喷涌而出:“母亲哇啊……” 十七八的男人,这一刻泪如崩泉,身体如癫痫一般抽搐着,灵魂仿佛也随着母亲脱离了这个世界一般。 “母亲……母亲……你等等儿子,儿子回来了,回来看你了,你怎么就不等我?”哇的一声,许邵又是吐出一口鲜血。 别院之中,许邵房内,竟然一个佣人也无。 许邵挣扎着爬起来,想门外踉跄走去:“母亲,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刚刚走到门口,别院管家再次出现,脸上带着阴沉沉的笑意,冷冷说道:“老爷有命,你被禁足在别院,不准出去” 许邵犹如未闻,蹒跚着脚步,眼睛朦胧,向着梅庄的方向行去。 “来人,给我将他拉回来”管家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意,双手搭上许邵的肩膀。 “滚” 许邵一甩手,管家一百多斤的身体横飞出去,啪嗒一声摔在别院的墙上,听了几息时间,缓缓落下,眼睛翻白,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 许邵一把拉过被管家命令想要捉拿自己的仆从,双目血红,狠声喝道:“哪里?在哪里?” 可怜那仆从见管家被少爷一甩手,就像一张画一样贴在墙上,眼看就不行了,吓得双脚发软,被许邵语无伦次搞得稀里糊涂。 “母亲我的母亲梅夫人她在哪里?”许邵牙齿咬断,鲜血沿着嘴角流入脖颈之中,双手难以自已的颤抖着。 “山下……山下……我带您去……别杀我……”那仆从几乎是被许邵拎在手里,出了许家别院。 见到许邵双目血红,眼神呆滞,嘴角还带着鲜血,一双手几乎将手里的仆从活活掐死。别院许围的外门高手,都知道许邵已经知晓梅夫人之死,便悄无声息的退下。 这个时候上前阻挡许邵,会被疯狂的许邵活活打死,那个倒霉的管家就是例子。而且儿子给母亲上坟是人伦大礼,就是院主也不会阻止。 白鹿峰下,一个只有十几米的小山包之上,一个孤零零,甚至没有立上一块墓碑的新坟,就是一代文宗许穆青小妾,梅姨娘埋身之所。 许邵扑倒在新坟之上,抽泣良久,最后竟沉沉的睡在坟墓之上。 第二天醒来,坐在坟头,许邵自言自语,向母亲诉说着这一年多在九州县济世堂发生的一切。时而欢笑,时而痛苦。举止癫狂。 说困了,说累了,就倒在坟头,酣然入睡,醒来,继续诉说。 七日,整整七日,许邵滴水未进,就在母亲坟头哭诉。第七日,许邵用双手在一块石碑上刻下:许邵母亲,梅月之墓。没有许氏,没有其他,只有许邵和母亲的名字。最后咬破手指,用鲜血将这八个字染成血红。 整理衣冠,在坟头恭恭敬敬三跪九叩,行了最高之礼,方才擦去泪水向着白鹿书院走去。 一路上无数的许家仆从跟随围观。临近书院,更有许多不明真相的书院学子,指指点点。 此时许邵的形象很惨,一身衣服在坟头之上,裹扎着泪水,占满了泥土,已经看不出模样。七日间状若疯狂,让许邵披头散发。双手更是占满鲜红的血迹。 书院门前,几个杂役不识得许邵,连忙拦住:“站住,这里是白鹿书院,你衣冠不整,不能入内” 许邵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替母亲讨回公道,脑袋犹自浑浑噩噩,见到有人拦路,不禁怒火焚起:“让开我要见许穆青” “大胆院长是什么人?你竟敢直呼他的名讳”杂役原本还算客气的态度顿时一变。 许穆青一代文宗,在白鹿书院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就是在这些守门的杂役心中也是至高无上,有人直呼许穆青的名讳,几个杂役勃然变色。 “闪开今天到倒要问问,许穆青是否当得起他儒学大家,一代武祖荣誉”许邵双手用力,直接将几个杂役推倒。 好嘛。许穆青是否当得起儒学大家、一代宗师?这乞丐一样的疯子,是来斗法啊 斗法是道家名字,佛门叫做辩经,儒家叫文会。儒家中庸,美其名曰以文会友,却是夺人名号,摘书院门额的大事件。 几个杂役不敢怠慢,连忙扑入书院之内,敲响文会钟。 文会钟一响,白鹿书院的几大山长闻声而至,想要挑战文宗许穆青,先要应对这些山长方可。不是阿猫阿狗都可以对文宗指手划脚。 白鹿书院,文会钟被敲响,所有人已经见怪不怪。雍州大陆大夏王朝文风鼎盛,读书人很多,想要扬名立万,投机取巧的人也不少。 每年都有几十人来白鹿书院登门挑战,开文会,斗诗文。一番论战,不管结果如何,舌战群儒的名头算是出去了。 当然,如果没有真材实料,经不起几位山长的真货煅烧,南郭先生之名便也会一夕之间扬名天下,这辈子休想有出头之地。 文会钟一响,白鹿书院读书声嘎然而止,几乎所有学生都聚集向文会台。有幸进入白鹿书院的,都是一方骄子,敢于敲响白鹿书院文会钟,更是天纵之才。通常这些白鹿书院的学生都是挑战者的支持者,为他们鼓劲助威。期望有人青出于蓝。 白鹿书院,山长正堂,文会钟响前。 几个小童正随意拨弄泥炉,投入松果。四位古稀老者,长跪而坐。 “机锋兄真是好雅兴,昨日我与东平饮酒宿醉,今就准备如此佳茗,我等围坐漫话,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左首,以白脸老者捋着三绺长髯,淡然笑道。 主座之上,名唤机锋之人,手里拈着茶杯,笑笑:“明明是亿普兄你死皮赖脸的硬要喝我着白鹿雨前雪,哪里是我给你准备” 其余两位老者相视一眼,哈哈大笑:“我们是沾着亿普兄的福气……” 几人正开怀说笑,忽然文会钟响起。名唤亿普老者竖耳一听,不由笑道:“又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这个时候敲响文会钟,搅了我的雅兴” 机锋放下茶杯,哈哈一笑:“正好,给我省下不少好茶叶,免得都被你这老饕餮赚了去……走走,左右无事,我等四人去会会这狂妄小子” “同往同往” 四人相继站起,相携而出。却发现文会台之前,已经是人山人海,足有几千人,几乎所有白鹿书院在院书生全部都在。 见到四位老者,一众学生连忙施礼,纷纷自动让开一条道路。 待到四人来到文会台前,却发现一个衣衫褴褛,蓬头散发的少年毫无风度的席地而坐。 “就是你敲响文会钟?”亿普眉头一皱,心中不喜,虽然这几年敲响文会钟的学子花样翻新,但是如此打扮的,却是第一个,实在有辱斯文。 “把你的拜帖和诗文拿来吧,我们给你品鉴一下……”机锋倒是没有在意许邵的扮相,反而饶有兴致的打量许邵的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清澈见底,智慧聪颖,但是此时却略显呆滞,颇有些失魂落魄。 白鹿书院文会钟几百年传承下来,已经从原来挑战者舌战群儒,变成挑战者拿出诗文,给白鹿书院的山长品鉴,不知算是儒家的幸事还是悲哀。 “诗文没有,我这里倒有几个问题,想要向几位山长请教”许邵总算还有几分读书人的心绪在,站起身形,向四位老者行礼。 “哦?你说?”亿普山长饶有兴致的插话,这才从许邵糟糕的衣装上醒过神来。 “第一问:何谓仁?”许邵躬身问道。 “仁者,亲也。”亿普山长答道。 “仁者,谓其中心欣然爱人也。”东平山长答道。 “仁者,上下相亲。”茶室中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位山长答道。 “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机锋山长答道。 许邵点头,似乎满意,接着问道:“第二问:何谓礼?” “礼者,所以定亲疏,决嫌疑,别同异,明是非也。”亿普山长眉头皱了皱。 “礼者,序尊卑、贵贱、大小之位,而差外内远近新故之级者也。”东平山长注意到许邵提问时的神态特异。 未等余下那位山长说话,机锋山长直接说道:“礼者,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显然此时机锋已经认出眼前这位蓬头垢面的邋遢少年,就是当年的天才儿童,消失良久的白鹿书院院主之子,许邵 许邵嘿嘿一笑,再次盘膝坐下:“第三问:何谓信,何谓义?” “言必信,行必果。信近于义,言可复也。”台下白鹿书院学士一片安静,机锋山长脸色阴沉,吐字如金。 “好好不愧儒家圣地,文坛宗师的白鹿书院山长”许邵啪啪拍手,犹如机械,随时赞叹,却半分没有兴奋之意。 “我想请问诸位山长,如果有人不仁不礼不信不义,是否可算读书之人,是否还算遵从先贤之言,圣子经典?”许邵缓缓站起,眼睛紧盯机锋。 “不算。”机锋额头冒出冷汗,有不祥预感。 “作为文坛宗师,炼气大家,竟让侍妾枉死,是为不仁”许邵怒目圆睁,神色狰狞,直面四大山长。 “先贤主子有言,妾生子,亡后入祖坟。书香门第,书院院长,竟让侍妾葬身荒郊野外,只有一座无碑之坟,是为不礼”许邵踏前一步,左手指向文会台上,许穆青亲笔所书,六人高的巨大礼字。 “相识二十年,相约白头,山盟海誓,最后却罔顾生死,不闻不问,背信弃义,是为不信不义”被许邵的气势所逼,四大山长竟然连连后退,双股战栗,面色惨白。 “如此不仁不礼不信不义之人,可称得文坛宗师?可做得书院院长?可配得为人夫者?可当得人之一字?” 先是语气平静,到最后声嘶力竭,仰天怒吼。许邵字字如杜鹃泣血,重重的扣在所有人的心中。 偌大白鹿书院,几千莘莘学子,寂静无声,只余许邵‘不仁不礼不信不义’八个字在咆哮回荡。 “许穆青你有何颜面做这院长,你有何颜面成为文坛宗师,你有何颜面做我的父亲许穆青你给我出来”许邵双目赤红,,嘴角流出黑色的鲜血,声音愈加凄厉。 “孽障还不给我滚回来”白鹿书院天空之上,忽然传来滚滚雷声,天上云朵俱被震碎,声音在白鹿书院所有人耳中不断回荡。 四位山长这才从许邵的疯狂中惊醒,连忙指挥书院护卫,想要将许邵擒拿,显然,他们再次低估了许邵的能力。 白鹿书院是读书之地,虽然许家有高手无数,但是这里确实一方净土,只有一些世俗武林之人。 这些人虽然外门功夫还算不错,但又如何能与许邵相比,几十人上台,全部被许邵大撞钟扫落台下,手断腿折。 白鹿书院的文会台彻底变成了武会台,哀鸿一片,竟然无人可以制住许邵。 只是不知,当许穆青出手之时,许邵能否还有命在 白鹿书院正殿屋瓴之上,一个白衣人悄然而立,饶有兴致的端详着下方一片混战。 “哈哈许穆青啊,许穆青,看以后你还敢嘲笑我的女儿,你可生了一个好儿子女儿啊女儿,你也是厉害,随便找了一个弟子,竟然如此有趣,敢大闹白鹿书院,指责一代文宗许穆青,有趣有趣” 不是他人,正是当日与许穆青在书房谈论大势的神姓山长,此时一脸戏谑,看的津津有味。 “南宫夏我现在身在域外虚空,无法赶回你给我将整个逆子打死”许穆青的声音穿越虚空,直接在南宫夏的耳边炸响。 “那是你儿子,要打死,你自己过来打死我可不管你的家事”南宫夏瘪瘪嘴,抄起腰间的酒葫芦,悠悠然的品上一口,继续看戏。 “南宫夏不要以为你有个天星圣者的名头,就可以肆无忌惮如果你不照做,我……我回来就打碎猴山,让你再也没有猴子酒喝”一代文宗,在南宫夏这无赖面前,斯文尽失,竟然口出如此荒诞的威胁。 偏偏这南宫夏最吃这套。一龇牙,南宫夏捶胸顿足道:“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我只管帮你拿下大义灭亲的事情,还是你自己来,我可有一副菩萨心肠……呸呸……没事提佛门的混蛋菩萨做什么,就是这些菩萨勾引了我的女儿” 许穆青声音消失不见,显然是被南宫夏无赖打诨气的不轻。 白鹿书院,许家内宅。 大厅之内做了三位夫人,身侧十几个丫鬟分别伺候。 主座之上,端坐以为穿着天蚕丝滚金莲花羽衣,青丝盘起,头戴一品夫人凤冠,面色白净,雍容华贵,带着一种源自灵魂的书卷气。 手里面捏着一枚与许穆青一模一样的翠玉扳指。 此妇人正是许穆青原配正室,许家大房,钦命一品夫人,镇南王南怀珏之女南夫人。 出身大夏王室,其父镇南王南怀珏,乃是先皇高阳公主之子,身份尊重,在许家说一不二,只有对许穆青恭敬有加,举案齐眉,牢牢把握文运昌盛的许家大权。 “姐姐,那个梅贱人虽然死了,但是她的儿子许邵却被老爷叫了回来,您看我们是不是让他过来,您指教一番。现在这些孩子,越来越不成样子,尊卑不分,都回来好些天了,也不知道给您这位母亲请安。” 左首的妇人开口贱人,闭口管教,似乎对许邵母子有着十二分的不满,时时不忘搬弄是非。 右首妇人也接着说话,细声慢语却是更加恶毒:“听说他在九州县,做和梅贱人一样下九流的医匠也是不安分。还打死了官差,如果不是老爷维护,我们许家,这次丢脸丢大了。要我说您直接将他双腿打断,圈养起来算了。” “我自有打算,这次老爷从域外虚空找回域外仙草之后,我的易儿成就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大武祖之后,我再慢慢算计……”南夫人面含笑意,目光中闪过一缕寒光。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一脸慌张的跑了进来。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来人,给我张嘴”南夫人威仪十足,眉眼清扬,淡然说道. “夫人,大事不好,邵少爷敲响文化中,指责老爷不仁不礼不信不义,现在白鹿书院已经那个闹翻天了”小丫鬟,连忙跪倒在地,一边自己张嘴,一边急声说道。 “什么?”南夫人猛然站起,羽衣将茶几上的茶杯带落地面,在白瓷地面滚了两滚,摔得粉碎。 “来人给我去人将这个逆子拿下死活不论”南夫人气的身体瑟瑟发抖,修长的指甲用力过猛,折成两段。 小丫鬟声音虽小,但是许家的内宅的奴仆,每个都是练武高手,听的真真切切,心中暗自嘀咕:“梅姨娘当年加入许家何等风光,现在死的不明不白,这邵少爷也是孝顺,竟然大闹书院,不过这次他惨了,估计会被夫人老爷活活打死” 一众仆从丫鬟,不敢说话,眼神却是四处张望,说不清是何种情绪。 其余两个妇人已经吓得面色惨白,瘫倒在椅子里,难以挪动,只有南夫人面色铁青,指挥若定,不断派出府内高手。 她已经知道许邵学会炼气,寻常世俗武林高手不是对手,直接派出下人,去找昆仑奴出手,直接擒拿。 许家因许穆青而崛起,几十年时间,从来无人敢正面挑战许家威严,朝廷中的政治对手,也是暗地下手,表面维持一片和睦。 就是大夏皇室,对许家也是另眼相看,一正妻,二平妻,俱是朝廷高明,一门三夫人,这等荣耀,就是王公贵族也不曾拥有。 许家几个嫡子见王不跪,特许持刀面君,就是见到皇太子,也是互论同年,师兄弟相称。现在这许邵冒犯许家威名,是犯了大忌讳。 “嫂子,我奉许家哥哥之命,特将不孝子许邵带来,不用让昆仑奴白走一趟了……” 忽然一震大笑传来,一道星光破空而来,南宫夏挂着酒葫芦,显露身形,手里拎着正是许邵。 却见那许邵被南宫夏擒拿,丝毫没有懊恼畏惧,竟然面露微笑,从然打量这位名义上的母亲,许家大妇,镇南王,南夫人。 “逆子今天我要请许家家法将你活活打死在宗庙之前”南夫人秀眉上扬,美目圆睁,冷声呵斥,眼中杀意翻滚。 其余两个妇人,也不知与许邵有何仇恨,竟是恨不得许邵早死一刻是一刻,以夫人之尊,争抢着去请祖宗家法。 “且慢,且慢。穆青兄已经和我言明,暂时让这逆子在别院禁足,一切待穆青兄回返再说,嫂嫂不会让我为难吧。” 南宫夏这厮说着,竟然冲着南夫人眨眨眼睛,当中调戏许穆青的正房夫人。 “南云不敢,叔叔既然得了老爷的话,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一贯儒雅从容,处变不惊的南夫人,竟然不敢看南宫夏的眼睛,福身赔礼,不再抬头。 如此情景,看得一旁许邵心中哈哈大笑,脸上扭曲难耐,母亲故去的悲伤竟减缓不少。 许家别院。 许邵整个人似乎被遗忘一样,被南宫夏扔在这里。虽然不知道南宫夏处于何种目的,但是有了南宫夏的庇佑,在许家,无人敢加害许邵。 但是许邵明白,许穆青回归之日,就是自己死亡之时。 心魔过去,许邵自然不会轻易放弃生的希望。经历这番磨难,许邵心智愈加成熟,不断思考得失,愈来愈是明白炼气的重要。炼气术是大自在,大自由之术。 此时许邵已经达到一阳生巅峰,心动期心魔劫也随着大闹白鹿书院,舌战四大山长,而得到宣泄,平安度过。接下来便是冲击三关九窍。 三关九窍,明堂第一。修真者想要长生,首先有大智慧,而明堂直通内脑,深入灵魂,明堂一同,则智慧顿生,自然功法精进,对天地自然理解会愈加明了。 世俗常说一个人便成名了,是开窍了。其实这里的开窍,说的就是明堂穴。 三关九窍,也叫三关九锁,意思是这九窍就如九把铁锁,不得其法,便难以开动。许邵得到青衣雨兮指点,功法自然不是问题。 被囚别院之后,生机渺茫,许邵置之死地而后生,调集气血,指挥内气,疯狂催动功法,野蛮冲击明堂一穴。不成功便成仁。 炼气一道,就如习武、行军打仗一样,同样讲究一个势,大势所在事半功倍。许邵横扫白鹿书院,站在读书人几百年的圣地,为母亲讨回公道,站了大义,携了大势。 而且由于南宫夏的帮助,许邵甚至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指责,大势未失。许邵正是裹挟这个大势,调动气血内气,一路冲击。 轰然一声巨响,物换星移,天地巨变,许邵喜悦涌现,念头通达,无数光点出现在许邵心神之中。几个月的雄厚积累,生死磨难的威压,置之死地而后生,终于一朝突破。 那无数光点,竟是漫天星光,大荒宇宙,通过明堂穴,投射进许邵的脑海之中。 “观想天星之气灌顶,寸寸深入,与神魂结合,幻想丛生,置身宇宙,开天辟地,星光摇曳,可令御亿万星辰之力为我用此乃星辰之道星空遥想”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星空深处传来,如亘古梵音,醍醐灌顶。 别院之中,蓝色光芒闪烁,弥漫着漫天星光,许邵如同置身一片星空之下,凄迷的星光不停的相互牵引,仿佛活物般来回流动,整个星空宛如一条奔腾银河,环绕在许邵身体许围,淬炼许邵神魂和身体。 “许邵,我乃南宫夏,许穆青想要杀你,我偏偏要送你一场造化,我的星辰之术如何?”南宫夏的声音直接印在许邵神魂之上,用神魂之术说话。 南宫夏的身影直接出现在许邵脑海,白衣飘飘,星光环绕,如果不是碍眼的酒葫芦,倒也有一番仙风道骨。 许邵心里焦急,却不通神魂之术,无法开口说话。 南宫夏似乎没有注意到许邵的神色,自顾自的说道:“你可知自己为何在九州县,白鹿书院,两次无奈被擒,受牢狱之灾?” “皆因为你修炼的功法不对你本是读书之人,心里有些书生意气,热情冲动,偏偏有人传授给你佛门的禅坐观想法门,与你本身性情不合,你所做之事束手束脚,才有这两番磨难” 许邵心中恍然,多日迷茫被南宫夏一语道破天机。 “你看这星光……”南宫夏巨头看向银河:“闪闪烁烁,捉摸不定,神秘莫测,我说它为龙它便为龙” 随着南宫夏话语,许家别院星光闪动,竟是化作一条星辰巨龙,张开大口,直欲将许邵吞没。 “我说它是光,它便是光星光璀璨” 南宫夏手指一点,星光在一点之处,突然爆发,带着星光闪烁的神秘光芒,激射而出,似乎可以刺破世间万物。 “炼气一道,变化万千,大道三千,选择自己的道,小子,希望你有站在我面前的一天……”说罢,南宫夏的身影消失不见。 漫天的星光也随着南宫夏的离去而消散。 从种种奇异中苏醒过来,许邵赫然发现,明堂穴已开,远远不断的天地灵气,沿着明堂穴灌注如体内,更夹杂着点点星光,滋润身心灵魂。 “南宫夏”许邵不懂,这人明明是许穆青至交好友,为何却几次三番帮助自己,甚至还传授星光之道。一切扑朔迷离。 更让许邵感到奇怪的时每次面对这个南宫夏之时,都有一种莫名的亲戚之感,似乎前世就与这个南宫夏是至交好友,莫名的就可以信任他。 许邵伸出手掌,一团星光环绕其中,似乎这南宫夏也在自己体内留下东西。 就在许邵望着星光沉思之时,脑海中许久没有显露的拳意金箔,再次出现,金色光芒一扫,竟然将许邵手中的星光吞噬大半。然后欢快的在许邵身体许围旋转一许,再次隐入脑海不见。 许邵无言苦笑。这金箔就好像贪吃的宝宝,只有有好东西,必然出现。那日的捆仙绳,就是被金箔吞噬,甚至连病痨鬼都没有办法取出。 这次南宫夏给予的星光本源又是被吞噬大半。只是这次出现,许邵终于发现这金箔的一丝变化。 原本青衣雨兮所给予的拳意金箔,上面有着佛门的禅印,但是在吞吃了捆仙绳之后,金箔之上竟然也出现了一个捆仙绳的印记。而且这次,上面也出现了星光闪烁。似乎这金箔无所不容,将三种不同炼气之术,皆纳入其中。 “有容乃大有容乃大自己的道吗?”许邵再次伸出手,这一次,先是金色光芒,佛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符咒。然后是捆仙绳的白色光芒。金白两色光芒交汇,催动难度倍增,让许邵有些不敢重负。 就在此时,金箔一闪,一股温和力量注入许邵神魂,顿觉清亮,对两种力量更加熟悉,指挥起来犹如臂使。 终于第三道光芒,蓝色的星光出现,三色光芒交相辉映,让许邵的身体许围散发着一样的光晕。 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捆仙绳星空遥想拳宝术 砰砰砰 许邵跺脚出拳,拳风鼓荡,打得墙壁噼啪震荡。 第一拳,捆仙绳,匪夷缠绵,一拳打出,四许的空气俱被束缚,让人无处可逃,甚至连人都神魂精神都束缚住,让人升不起逃离的念头,只能硬撼。 第二拳,撞金钟,勇猛精进,刚猛的劲风爆炸狂动,甚至可以将拳头之前,几尺远处的木质家具震碎。 第三拳,星光璀璨,以点破面,瞬间将全身内气在一点爆发,如新星爆发,毁天灭地。 “海纳百川,兼容并蓄这才是我应该走的路”无知者无惧,只经过两大高手零星点化的许邵,从此走上一条无人走过的路。 看着自己华光闪耀的双手,许邵盯在左手手心的一个‘隐’字。 大半月时间,许邵一直被困在别院之中,在别院之外,南夫人只派无数高手在暗中伺服,只要许邵敢踏出别院,那么南宫夏的约定便失去效用,许家高手便会将许邵就地打死。 但就在昨夜,消失良久的南宫夏再现,在许邵手心处留下一个‘隐’字。只要用星辰之道催动,便会隐去身形神识。除非许穆青那样涅槃境界的大高手,无法发现行踪。竟是让许邵逃离许家 初春雾气很大,白鹿书院在山巅之上,更是山气朦胧,云霭环绕犹如仙境。 白鹿山脚下,一串清脆的马蹄声,扣碎清晨的宁静。骏马嘶鸣,口鼻喷出白色雾气,希律律骤然停下。 许邵一袭黑衣,端坐马上,向着母亲坟墓方向看上最后一眼,的心绪,即使在料峭初春,依旧一片滚烫。 “母亲您稍等儿子今生必然成就一番事业,让您母凭子贵,尽享尊容终有一日,我要让许家所有人,在您的坟前低头” 大闹白鹿书院,将许邵心中对圣贤之言的最后一丝尊敬打散。在许穆青面前,任何圣贤之言都是虚妄。 ... ------------ 第七十三章似曾相识的人生 当日许邵灼灼之言,如血,但是当许邵被擒之后。白鹿书院一片平静,依旧是读书声朗朗。许邵责文宗一事,就像从未发生一样。 许邵一勒马缰,向着北方奔腾而去。 白鹿山北方,是天下最为繁华的扬州,也是许穆青实力最为薄弱的地方。 从白鹿山到扬州,一路想来近千里,许邵风雨兼程,毫不停歇。终于在第三日午时,来到扬州首府扬州城。 不同于白鹿山治学之地,扬州城奢华无比。处处树荫,流水小桥,即使城外官道之上,都是巨大青石铺成,水石打磨,一尘不染。 距离扬州城尚有几里远,便已经可以见到热闹的人群,各类行商走贩,书生农夫,络绎不绝,吆喝声接连响起,从寂静中换了人间。 刚刚进入扬州城,许邵便被一处小楼吸引。这处小楼,即使在扬州城,也是顶级的华丽奢华,通体竟然是用昂贵的金丝木构建而成。 金丝木一般都是皇宫内院,或者王孙贵族建立府邸所用,但即使是王孙贵族,也仅仅用作府邸上梁,如此完全用金丝木构建的小楼,许邵相信,雍州大陆大夏王朝,不会超过三处 更让许邵感到惊奇的是,小楼之前熙熙攘攘的人群,竟然大部分是修真者。曾几何时,神秘尊贵的修真者竟然如此招摇。而且在一处聚集如此多人。 拉住一个商贩询问,这地方叫做‘无漏阁’。 这个名字大有来头,号称集天下宝,无漏。何等狂傲的口气。也凸显了这无漏阁在扬州甚至大夏独特的地位。 非但普通人来此搜刮宝物,就是修真者,每每也能有意外收益,长此以往,这里渐渐有了名气,而近日,则是无漏阁晒宝之日。 这又是无漏阁一独特之处,无漏阁宝物众多,天下人能购着太少,时间长久,宝物要拿出晒晒太阳。 颇有佛门晒经之意。 许邵刚刚催马过去,便有两名青衣雨兮小帽的奴仆,将缰绳结果,自取安置马匹。 “天下玉石,不是白色,便是绿色,没有任何纹路,愈是晶莹剔透,价值愈高。你们无漏阁这块玉石好生奇怪,暗红之色不说,这其中竟然蕴藏一个蚊蝇大小的鸟儿,戏耍本姑娘不懂大夏文化不成?” 只见一个穿着异族服饰的年轻女子,摇一把素白纸扇,言语间有些愤怒。 在这女子身侧,有两个太阳穴高高隆起的世俗武林高手隐隐护在许围,四目警惕的注意许围的人群,显然是护卫随从。 “小小年纪,居然有两个世俗武林高手护卫,而且奇装异服,想来应该是雍州大陆大夏王朝以外,蛮族的权贵……” 明堂穴解锁,许邵心思缜密,几句话之间,心中便有了大致的猜测。 让许邵好奇的不是这蛮族贵裔,而是她口中的玉石。 以许邵文宗之子的身份,幼年时没少把玩奇玉怪石。从医之后,所读闲书之中,更是有石材的专门介绍。 仔细看去,少女手中的玉石却真的不是玉石,而是修真者最为看重的琥珀。 修真者分为两种,一种是如青衣雨兮、南宫夏这般,主要武功拳术为主,被笼统的称为炼气。另一种修真者,则是修炼神魂,就如病痨鬼,称为炼神。 琥珀是远古生物,骤然被树脂包围,然后又在地下埋藏亿万年时光而成。不但蕴含地气滋润,而且本身远古生物的神魂也被困在琥珀之中。省去修真者拘魂的麻烦。 而且琥珀传承自远古,有时其中封存古代异种灵魂,更是难能可贵。 这是许围十几个修真者围观,竟无人识得琥珀,让许邵有些奇怪。 其实这是许邵以己度人,大惊小怪。并不是人人都有的家学渊源,可以在幼年时通读百家,书海畅游,学识深厚。 很多修真者都是偶然得到修炼之法,寻人际罕见处,闭关修炼。在炼气之前,更多是普通百姓,这人多是散修。 有宗派根基,如果许穆青、南宫夏等人,又怎么会在这世俗之中,寻找宝物。 所以琥珀宝物在前,反而无人能识。即使其中几个读书之人识得,也只知琥珀是奇物,却不知它在修真者手中的珍贵。 “如果你敢骗我,我绝对会让你们的皇帝查抄你们的店铺,让你们无漏阁彻底关门”异族少女鼓着小嘴,满是愤怒和失望。 化外蛮族往往更加注意天朝上国对他们的态度,些许的欺瞒便会被认为是奇耻大辱。 但这个少女说出帝国皇帝的话,让许邵心中一动,对这个少女的身份愈加好奇。 “这确实不是玉石,而是奇物琥珀……在识货之人眼中,却比玉石更加珍贵难得……” 许邵念头转动,却放弃了占有这玉石的机会。上前一步,笑着用手一指,直接点出少女手中琥珀的珍贵。 就在许邵说话的时候,那放在桌面的琥珀,为不可查的微微颤动一个小小的血影在琥珀中一闪而过,惊慌失措。 “果然拥有远古一种兽魂,而且已经有了灵性”许邵不得不感叹这少女的好运。 “这位读书人,你知道这玉石……呃,琥珀的真伪?”少女没有在意两个护卫焦急的神色,笑嘻嘻的来到许邵面前,急忙问道. “小姐如何称呼?”许邵微笑问道,虽然这少女只是凡人,但是身上却有淡淡的龙气,竟是域外之国的皇室。 蛮族少女哈哈一笑,拍着腰间的弯刀说道:“你们大夏人不是说不能随意询问女士的名字吗?你说着块琥珀非常珍贵?那为什么别人都不识得?我叫布尔穆泰……” 蛮族少女小嘴微张,连珠炮一样的发问,语调怪异的大夏语,别有一番风味。火辣辣的目光,让许邵略显尴尬。 “这枚琥珀多少银子?你先买下,不然我说了好处,这商家必然坐地涨价……”许邵没有回答布尔穆泰的问题,目光转向无漏阁的店主。 将琥珀当做玉石,糊弄域外蛮夷,这无漏阁店主人品似乎没有刚刚商贩形容的那么高。 蛮族少女诧异的看着许邵,发觉这个大夏少年与以往遇到的完全不同,眼睛眨了眨,手上一翻,一张千两银票扔在桌面。直接将玉石买下。 布尔穆泰直爽的性格让许邵非常欣赏。 “我买下了,你快说说这琥珀的好处……”蛮族少女跺着鹿皮小蛮靴,将不知价值多少的琥珀抛到许邵的手中。 “这女子眼神真诚,倒是一个没有阴谋狡诈之人……” 琥珀一入许邵手中,情形突变,那琥珀中的血影仿佛知晓许邵可以看见它一般,在许邵的脑海中狰狞的嘶嚎一声,竟然强悍的催动琥珀本体,想要对许邵发动攻击。 “孽障” 许邵嘴角泛起一丝轻笑,脑海中观想捆仙绳,化作一道细微的白光射入琥珀之中。 “啊啊啊……”血影发出婴孩般尖锐的哭声,被捆仙绳牢牢困住。 “小小上古精怪,竟然敢攻击我原本还想留你神智,既然如此顽劣,就直接要你性命”许邵手中虚空作势,银河流转,就要用星光璀璨轰碎血影意识。 这枚琥珀不知经过何人之手,沾染了鲜血,带有几分凶性,暴虐血腥,方入手中竟然就要反噬其主。 那血影倒也聪慧,见到被捆仙绳困住,许围星光闪烁,仿佛置身虚空星海一般,错以为许邵法力高强,吓得哇哇大叫,在琥珀中磕头作揖,可怜兮兮。 “如果你肯守护这女子百年时间,我倒是可以在百年之后送你一场造化……”许邵嘴角泛起计谋得逞的奸诈笑意。 此时许邵不过刚刚进入三关九窍的修真者境界,根本对这个传承自远古的小家伙无能为力,唯一可以法宝捆仙绳只有束缚作用,根本伤害不了玉灵。 这小家伙被封在琥珀亿万年,不过刚通神智,仿佛人类中的孩童一般,被许邵一下露了原形,竟是一个长着七彩羽毛的小鸟。却只有蚊蝇大小,也只有远古才有此异种怪兽。 “哇……这个琥珀自己会动” 许邵身前的布尔穆泰距离最近,看不到血色小鸟的影子,却可以见到琥珀飞动。 顿时欢呼雀跃,相对这琥珀的美丽,小姑娘更感兴趣的是它的神奇。 听闻蛮族少女的欢呼,许围的所有人都围拢过来,无漏阁老板也从桌子后面走出,如丧考妣。 这琥珀原本经过几个修真者的手,但是不知为何,在修真者手中,丝毫不动,没有显现出封印神魂的异象。犹如死物。 所以这老板才把琥珀当玉石,想要卖给不识货的域外蛮族。不想过了许邵之手,这琥珀竟然变得神奇无比。 “布尔穆泰,这琥珀又叫北方之金,也被称为虎魄,这里面可是封印这猛虎的灵魂,随着带着,它会保佑你一生平安的……” 与玉灵达成协议之后,许邵将玉石放到蛮族少女手中,半真半假的说道。 将琥珀放在手掌之上,布尔穆泰黝黑的眼睛瞪得溜圆,用纤细白嫩的手指捅了捅,但是那琥珀丝毫不动。 小蛮族少女有些失望的瘪瘪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许邵。 许邵暗笑,琥珀中的异魂催动琥珀消耗巨大,一次催动将消耗几千年的修为,如果不是这样,琥珀早就逃走,那会在无漏阁被人买卖。 许邵神魂微动,传音入密,与琥珀达成协议后,将约好的口诀告诉布尔穆泰。 蛮族少女听完这神奇的口诀,在心中默念,笨手笨脚的实验几番。终于,这玉石从她的小手上,晃晃悠悠的飞了起来,仿佛一个喝醉酒的孩童一般。 可怜的异魂,又消耗不少修为。只希望在布尔穆泰遇到危险的时候,它还有修为,可以护主。 但是就是这些许的变化,却引起许围人一片惊呼。几个修真者更是目光闪烁,将目光在许邵和蛮族少女之间来回打量。 蛮族少女见状咯咯大笑,心念一散,琥珀顿时跌落回她的小手之中。 “这琥珀果然是好宝贝呢……”布尔穆泰自言自语着,有些羞赧的看了许邵一眼:“我不能白要这个灵动的宝贝……这样吧,我把这弯刀送你……” 草原儿女,性情直爽,敢爱敢恨,竟是直接将弯刀送给许邵。那两个世俗武林高手护卫想要说话,却被蛮族少女气鼓鼓的瞪了一眼,吓得不敢出声。 她从许邵的身上感觉到一种奇特而熟悉的气息。 她的父兄在指挥千军万马,无数健儿驰骋草原之时,雄心万丈,睥睨天下。 面前许邵,虽然只给寻常人博学多识之感。但布尔穆泰总能从这个男人的身上发现一种澎湃的力量。 恍惚中,布尔穆泰有一种错觉,这个男人头上有光环,那种澎湃激荡的情绪,永远无法用世俗规则禁锢的慧悟,如高高在上的神灵一样。 男人正当如此。 她不得不承认,有一些男人天生就具有某种神灵的气质,他的话语,言行,天生就能征服人心。 草原男儿,骄傲蛮横,潇洒不羁,布尔穆泰内心无比渴望自己是男儿身,羡慕父兄们可以在草原上恣意驰骋,呐喊总浩然粗犷的男儿英气,是她内心深处的眷恋和渴望。 今天,在这个天朝上国雍州大陆大夏王朝,一个天聪睿智的读书人,却同时拥有如她父兄一样充满煽动性和感染力,沐浴着粼粼的日光,带着神灵的光环,令她心头鹿撞,失去方寸。 草原上,只有战胜草原女人的豪迈男儿,才可以征服女人,让女人崇拜。 这正是明堂穴窍开启,带来的结果。明堂一开,许邵整个人很容易给人充满智慧之感,而且修真者许身散发自然之气,更让人亲近。 不论是佛门还是道家绘画,在有大神通的圣贤脑后,都有神光光环隐现。佛门叫佛光,道家叫神护。 许邵曾经杀过人,身上有血腥,被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佛门神通炼化,便被错认成彪悍的男儿英气。 “白要灵动的宝贝?明明是你付的钱……”许邵原本想要拒绝,但是少女咬牙切齿的眼神,让他只能讪笑着接过弯刀。 当许邵的手接触到弯刀的瞬间,脑海中犹如过电一般。 “为何?为何这一幕我感到如此的熟悉?难道之前我见过这个蛮族少女?不可能” 滴滴冷汗从许邵额头冒出,晃晃白日,许邵却没有丝毫的安全感,即使当初被禁锢,也没有如此的害怕过。 当许邵仰望天空之时,忽然有一种莫名的错觉,似乎冥冥中有某种神灵的存在,掌控着人的生活,只是许邵依旧不明白,为何眼前的一幕幕会如此的熟悉,似乎在前世经历过这样的生活一般。 ………………………………………………………………………… “贵女,您怎么能把弯刀送给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大夏少年?” 离开许邵之后,布尔穆泰的两个世俗高手说道。 “送给他怎么了?他风姿神俊,一点也不必我那些哥哥们差……”少女把玩着手中的玉石,脸上带着微微的潮红。 “可……贵女的弯刀只能给未来的草原夫婿……” “我就是喜欢他回去就对大汗说让他做我夫婿……” ………………………………………………………………………… 许邵自是不知道自己明堂穴窍开锁之后,竟会引出这样的麻烦,让一个懵懂少女第一次见面就情愫暗怀。虽说这种感情会在离开许邵的身边后快速消失,但是明堂穴智慧之光,对人的影响可见一斑。 许邵之所以选择扬州,一个是扬州繁华,并且不是许穆青的势力范围,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大夏当今隆庆皇帝喜好难寻,多次驾临扬州。 许邵也有寻龙之意,想要为母亲证明,光耀门楣,与皇帝亲近,取得功名,是最佳途径。 第一次来到如此繁华之地,许邵饶有兴致的四处闲逛,待到回神之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天色已经阴暗下来。 马匹寄放在无漏阁,许邵便想在无漏阁附近找一处安静旅店暂时住下。待明日在扬州城外,鉴微湖畔,寻找一处安静的住所,购买下来,暂时炼气修炼等待机会。 刚刚走进无漏阁附近巷子几步,天地元气一阵躁动,有不少修真者鼓动内气,在向这里靠近。 回头一望,却有七八个人影闪现。竟然是白日间在无漏阁围观的那几个修真者。 “上吧弄死他连琥珀都能轻易送人,铁定是只肥羊”为首的一个修真者有些歇斯底里,似乎被杀死许邵得到宝物后的憧憬影响,举止有些失常。 这也怪许邵过于大方,对于修真者来说,琥珀乃是可遇不可求的宝物,竟然拿转手送人。给这些散修修真者留下一个印象,许邵是那种不懂世事的修真者大宗派外出历练弟子。 灰蓬蓬的光芒一闪,一枚符剑从他手中的匣子飞起,直奔许邵。看他肉疼的模样,这枚符剑,必然是他们仅有的宝物。 与炼气大宗派相比,散修特别穷酸。当日的病痨鬼观想的是佛门大佛大手印,那种高深功法,也只有大宗派才能拥有。 同样,师爷拥有的黑铁棒也是一件难得符宝。虽然稀里糊涂被金刚大汉昆仑奴一脚踩扁,但在同级对手对战时,一个符宝足以决定胜负。 看这符剑灰蓬蓬驳杂的光芒,显然是几个低级修真者共同炼制,而且有使用次数限制,到了次数,这符剑就变成废铁。可怜散修,也只能使用这样的东西。 许邵自然不知道这些,见到一个照面,对方二话不说就使用法宝,直接想要夺人性命,顿时心中大恨。 这些人实力不强,手段却够狠。 许邵目中寒光闪烁,念头一动,神魂中的金箔一吐,捆仙绳从脑海飞出,白光闪耀,卷向空中的符剑。 与闪耀纯净的白光相比,那符剑真是卖相极差。 啊 一声惨叫,符剑被捆仙绳捆住,操纵符剑的修真者神魂受损,瞪圆眼睛哀嚎一声,瘫软在地,神魂大损,一时半会是难以动弹了。 就在祭出捆仙绳的瞬间,许邵脚步一踏,猴跃而其,左手如龙爪抓向一个修真者的肩膀。这个散修修真者更加不济,还未到一阳生的境界。 身体刚刚鼓荡起些许内气,还未来得及沟通天地元气,就被许邵一爪捏在肩膀之上。 许邵的手,就是钢刀利刃都能捏成废铁,更遑论人的骨头,扑哧一声,几乎毫无阻隔的将这名修真者的内气捏散。 啊 这一声,惨绝人寰,比先前那人要凄惨万倍,再看这修真者的肩膀已经被许邵捏成了纸片,破碎的骨肉沿着胸口躺下。 剩下六个修真者明显是惯于杀人夺宝,这声惨叫非但没有吓住,反而被激发凶性,六人齐齐怒吼,各色光华闪动,拳脚齐飞,攻向许邵。 许邵人在空中,左腿向后一蹬,这一蹬是许邵模仿竹林猴子上树之时的动作,懒猴蹬腿。 左手抓着被捏碎肩膀的修真者向着右方横帅。 被许邵蹬在胸口的那名修真者的护体内气同样丝毫没有起到阻碍作用,不但胸骨响成一片,被许邵的撞金钟力量通体而过,后背的骨头也连连发出断裂声音。 右边两名修真者未及反应,就被自己同伴的身体撞钟,澎湃的力量,让两人横着拍飞出去。巨大的力量让他们骨骼作响,他们第一次发现同伴的身体竟然如此强悍。 “快跑他是斩了心魔,过心动,开九锁的大师高手”为首那个神魂受损的修真者这才回过气,发现许邵的厉害。 八个修真者,只有他是一阳生境界,也只有他真正明白许邵的可怕。如果说一阳生境界是人体力量沟通自然,爆发巨大破坏力的话。那开了九窍之锁的修真者,等于无时无刻被天地元气灌输。根本不用换气,可以持久作战。可怕的是,开九窍的修真者大师,一拳一脚,无不蕴含天地之威,远非一阳生可比。更遑论那些连一阳生境界尚未到达的小修真者。 不过他这话喊得有些晚,短短瞬间,许邵拳打脚踢,在场能站着的修真者,只余三人 就在许邵准备下狠手,将这些人拿下的时候,巷子尽头,天地元气滚动,又是一个修真者冲了进来。 这人一身黑衣,胸口补丁一个斗大的‘卫’字。 见到此人,许邵面色一沉,收住拳势。这身打扮代表着雍州大陆大夏王朝一股最可怕的力量,直接归皇帝统帅的黑衣卫 雍州大陆大夏王朝开国皇帝,有三万黑衣军跟随皇帝起于潜龙之时,征战天下,战无不胜。当雍州大陆大夏王朝建立,三万黑衣军只余三千人。 而后八十年,这黑衣军就是雍州大陆大夏王朝军中的最强力量。当开过皇帝驾崩,黑衣军退出军队,直接归属大夏二世皇帝统辖,成为皇帝亲兵,更名黑衣卫。 这些黑衣卫都是修真者,而且每一个都是顶尖高手。当年焚释坑道,攻打极乐世界,屠杀三十六洞天,这些人立下汗马功劳,也留下鲜血染成的威名。 在大夏,黑衣军代表着一股黑色恐怖无人敢违抗。 “这位官家,这些人试图劫财害命,还请官家协助拿下”许邵拱手行礼,以示尊敬。 黑衣卫细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两眼如电,从许邵脸上扫过,冷哼一声:“说他们谋财害命,我却见到他们被你打死打伤侠以武犯禁,说的就是你这种人跟我走一趟吧” 黑衣卫几句话颠倒黑白,让许邵有些发懵,正诧异间,却见到黑衣卫眼中透出一种异样光芒,不由心中一动,随即点头。 黑衣卫对地上的修真者冷冷的扫视一眼,带着许邵转身离去,那些修真者被黑衣卫威势所摄,竟然无人敢开口说话。 黑衣卫没有将许邵带到衙门,却来到一处民宅,轻车熟路的推门进去。一个木钗布衣,衣着朴素的女子迎了出来。 “夫君这是带朋友来了,需要我准备茶水吗?”女子柔声细语,温顺贤淑。 黑衣卫冷着脸摇摇头,带着许邵走向厢房。那女子对着许邵福了一礼,小心的关上房门。 厢房之内,煤油灯有些昏暗,黑衣卫冷冷的打量许邵好久,呲牙说道:“你是许穆青的儿子,大闹白鹿书院,舌战群儒的许邵吧……” 许邵激灵一下,冷汗直冒。 许邵改变装束,换上黑衣,就是想换一个身份,未曾想,刚到扬州第一天,便被识破身份。 被黑衣卫一吓,许邵呼吸急促,心血涌动,脸上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符咒隐隐约约浮现,厢房之内散发出淡淡金色光芒,金色符咒之上,隐约有点点星光缠绕。 “星光大道” 黑衣卫心中赞叹,原本听闻许邵怒闯白鹿书院,以为这人是一个书生意气的书呆子,没曾想今天在弄巷见面,这书生模样之人,便打倒一个一阳生,四个炼气,如果自己再去晚些,看意思,这许邵就会辣手将所有人灭杀。 对许邵的狠辣,已是吃惊,但现在许邵的功法,更让黑衣卫惊讶不已。黑衣卫不是孤陋寡闻的散修,自然识得许邵修炼的是佛门武祖顶级武道神通,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 而且这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之上星光闪耀,竟然是天星圣者的星光大道天星圣者此时狂傲癫狂,世人难测,甚至将自己改姓为神,名唤无忌 此时的星光大道更是独树一帜,不属百家炼气之道,最为神秘。不想眼前这少年,竟有如此福缘,得到星光大道传承。 “放心,我没有恶意,不然我也不会将你待到我的家中……” 黑衣卫将外套取下,竟是葛衣皂袍的普通衙役打扮:“黑衣卫是皇家卫士,不会为任何人服务,即便他是一代文宗。” “我只是有些奇怪,你是许穆青的儿子,为何学的不是儒家的丹心诀,反而学的是前朝佛门功法,嗯,还夹杂着星光道南宫夏的星空遥想。” 许邵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到黑衣卫脸上、手上皮肤光泽润滑,犹如凝脂,比之女人还有细嫩很多,而且身体散发这自然的淡淡香气。这人竟然是通了三关,开了九窍,可以虚室生白的武祖高手 许邵所见修真者,南宫夏第一,青衣雨兮第二,这个黑衣卫可在第三甚至在那个刚猛的金刚大汉昆仑奴之上 “阁下既然知道我大闹白鹿书院,我为何没有修炼儒家丹心诀,想来阁下应该明白……”许邵自嘲一句,神色却丝毫没有放松,精神紧绷,随时准备雷霆一击。 面对黑衣卫这种虚室生白的武祖级高手,如果黑衣卫先出手,许邵丝毫没有还手机会。 世家子弟纨绔居多,如许邵这般机警很是少见。黑衣卫暗暗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墨玉盒子。 许邵神色一紧,出道以来,这盒子中多半装的是各种符宝、法宝,都是威力惊人。 “这是我们黑衣卫常用的人皮面具,你平日带上,然后我给你做个户籍,换个名头,你就在扬州城住下……嗯……你想用什么名字?”黑衣卫随意问道。 许邵思潮涌动,内气缓缓平息,安静下来。 “梅宇”许久之后,许邵缓缓吐出两字。 黑衣卫目露异彩,将手中的墨玉盒子小心的推过去,尽量不让许邵产生敌意:“不带这面具的时候,放入墨玉盒子中,这样才能保存持久。” “为何要帮我?”许邵没有接过盒子。 “因为你以前叫许邵,现在叫梅宇”黑衣卫手指轻敲,淡然说道。 “哈哈哈”许邵,黑衣卫同时扬声长笑。换掉一个姓氏,就有人主动帮助,白鹿,文宗,许家,不提也罢 再次坐下,两人间的气氛已然融洽不少,黑衣卫眉头皱了皱,问道:“炼气之人最忌讳驳杂不精,你刚刚晋入三关九窍的境界,也只开了明堂穴,为何要兼习佛门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和星光道的星光遥想?” “最忌讳驳杂不精?”许邵苦笑,他这个半路学习炼气之人,第一次听到如此说法,而且许邵不是兼习两家,还有一个道家的捆仙绳。 青衣雨兮所给予的拳意种子金箔,不知是何来头,竟强行从捆仙绳一个法宝之中,弄出一套道家的功法出来。 “我本身有些特异之处,兼习多家倒也无妨,不如我们搭搭手?”许邵有些意动,自炼气以来,许邵的对手不是青衣雨兮那样的绝世高人,就是今天拦路这些渣滓。适合的对手非常至少。 “好” 一个好字,吐气未毕,黑衣卫竟然抢先出手,明堂穴间电光闪烁,将整个相仿照耀的犹如白昼。虚手一招,一道枪芒,跨越两人之间几步距离,刺向许邵脑袋。 这杆枪太大,枪杆足有手腕粗,被这一枪扎上,不是一个窟窿,而是直接将许邵的脑袋轰飞。 许邵双目之中,只见漆黑的枪尖咋眼前不断放大。 漆黑的枪尖之上,黑色光芒吞吐,幻化无数异象,勾人心魄,摄人心魂。仿佛置身铁血战场,耳边响起金戈铁马踏碎虚空之声,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刺鼻透窍,直入灵魂。 “哈” 许邵咬破舌尖,气血,内气鼎盛,猿臂轻探,在枪柄之上骤然一鞭。如果是九州县的许邵,于此硬碰硬,只有一个结果,必然是黑衣卫长枪打碎许邵手臂。 此时的许邵在鞭金钟的凶猛之中,却有捆仙绳的缠绕、缠绵,刚柔并济。 “啪啪啪啪” 拳头与枪柄相撞,如雨打芭蕉,十几声脆响接连响起,与观想具现长枪对撼。即使有捆仙绳卸力,星光力量护体,许邵依然被长枪的反震之力震得手臂发麻。 黑衣卫这一枪却是余势不衰,继续刺向许邵脑袋,直逼生死,不戳死许邵,决不罢休。 “武祖力量,这就是武祖力量我全部力量既然无法让他的枪尖偏转分毫”电光火石之间,许邵异常清醒,知道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撼动长枪。 “星空遥想”许邵双眸闪耀逼人光芒,口中轻吐四字,内气外气相容,猛然爆开,蓝色银河显现,在厢房之中弥漫开来。 厢房之中天地元气顿时凝住,但这种力量却出奇的宁静平和,没有丝毫杀气,甚至可以抚平紊乱心绪。让黑衣卫的杀意降至最低。 就在黑衣卫杀意消散,气势降至冰点之时,许邵淡然一笑,轻叹般道:“星光璀璨” 瞬息间,房间内的平静星空骤然爆发,无数星光凝结一点,带着星光闪烁的奇异光芒,在黑衣卫的枪头猛然炸开。 黑衣卫的枪尖顿时被钉在原地,发出痛苦的呻吟之声。待到冰寒彻骨的杀戮意境流转全身,将黑衣卫从幻境中解脱出来之时,许邵已经含笑负手,站立在窗口之前。 这,是许邵第一次与虚空生白的武祖境界高手过招,期间差距明显,倾尽全力,使用了除了听调不听宣的金箔之外所有功法,终于挡住黑衣卫半招。 虽然如果黑衣卫继续发招,许邵必死无疑。但是能够以三关九窍,只开了明堂一窍修为,对抗半招,天下之大,许邵尽可去得 “天下之大,果然神奇万千,你同修三家,竟然可以到达如此境界,实在是异数。这炼气术上,我想我无法给你指导了。你这条路,无人走过,一切靠你自己,如果你真能见这条路走通,将来你的成就会超过许穆青。” 散去长枪,黑衣卫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少年,看到少年倔强的将颤抖的手臂藏在身后,不禁面露微笑:“你的炼法我指点不了。但是你打法却有些问题,传授给你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之人,想来是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当成打法了吧?” 许邵点头,当日传授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之时,青衣雨兮确是归纳成打法。 “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是佛门武祖神通。当年武祖一苇渡江,建立大雷音寺,在面壁九年之后,方才创出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等六大神通。当时武祖已经是五龙奉圣的陆地真仙境界” 见到许邵还未曾明了,黑衣卫继续说道:“在陆地真仙的境界,这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确实是打法,但是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要求甚高,至少在你达到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大武祖境界之前,你根本发挥不出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这套功法的真正力量” 许邵愕然,然后摇头失笑,青衣雨兮当时一派武祖风范,想来也是天纵之才,只怕在短时间就达到了大武祖境界,所以才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当成了打法。 “传授你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之人,最差是大武祖境界,甚至可能是人类巅峰的陆地真仙”黑衣卫脸上第一次出现羡慕之色,是对人类巅峰力量的羡慕。 陆地真仙,力量几乎达到人类的巅峰,再向上,就是虚无缥缈的神仙之道了。 “想要学习打法,我先传给你一套功法你看好” 黑衣卫说完,在狭小的厢房内辗转腾挪,打出一套让许邵目瞪口呆的拳法。 只见黑衣卫一会死猛虎下山,一会是小鹿狂奔,黑熊摇树、猿猴摘桃,飞鸟展翼。 这一套拳术不用黑衣卫传授,许邵本身就熟悉无比,这根本就是医家的祖宗,医仙普华的五禽戏 作为一个坐堂大夫,对医家老祖宗的五禽戏如何能不熟悉,甚至许邵都可以指出黑衣卫动作的几处小小瑕疵。 见到许邵的表情,黑衣卫老脸一红,低声喝道:“你以为这五禽戏真如你想想的那么简单?这可是一套可以与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相提并论的绝世神通” 许邵神色古怪,这一套健身拳法,竟然是绝世神通,如果不是黑衣卫刚刚展示了兵家的高强修为,他几乎以为这人已经疯狂。 ... ------------ 第七十四章黑衣 “你看这五禽戏,外动内静,动中求静,动静兼备……” 黑衣卫再次将五禽戏打了一遍,这一次,许邵终于在黑衣卫的解说中看出明堂。 “五禽戏有刚有柔,刚柔并济,练内练外,内外兼修,如果不是只余招式,炼气心法失传,这绝对是一门绝世神通” 渐渐,许邵身随意动,随着黑衣卫演练起五禽戏,许邵的五禽戏比黑衣卫更加纯熟,也更有韵味,几番下来,已经让黑衣卫羞愧难当,停止不打。 待到许邵满意收功,黑衣卫继续说道:“既然你兼容佛门、道家、医家、星光道,那我再传授你一些兵家的呼吸之法” 兵家是杀戮之道,在百家之中,杀意最强,威势最猛而兵家的呼吸之法,更是冠绝天下。战场之上,千万兵将一个呼吸,齐声呐喊。战无不胜攻无不取。 兵家呼吸之道,在‘呵、呼、嘘、吼、哈’五字。呵主心,属火。呼主脾,属土。嘘主肝,属木。吼主肾,主水。哈主肺,属金。 呵呼嘘吼哈,五字相连;金木水火土,五行相通。炼气,炼气,炼的就是五行之气。 许邵第一次接触到真言之术,佛家还有六字真言,道家有九字真言。而呵呼嘘吼哈,则是兵家的五字真言。 这兵家真言,给许邵开辟了一条崭新的道路。 “兵家是杀戮之学,宗门限制,我无法传授你更多……”黑衣卫鼻翼间呼哈作响,竟还可以开口说话:“我要告诉你的是五禽戏与打法的关系” “修真者,远古时候,本就是模仿天地间奇异生物呼吸之法,比如龟息术,这种炼气法门,便是模拟玄龟呼吸之法,以求长生” “而最初的打法,自然也是模拟野兽、虫鸟而来。” “猛虎下山之时,不但气势凶猛,而且前爪抓地,后爪蹬地,身体飞跃,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是一个攻守兼备,简单有效的攻击方法” “而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天地自然,虫鸟鱼兽之中,寻找你的打法直到你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可以直接摄取天地万物之魂,到那时,功转为法,再也不需要投机取巧的所谓打法” 在黑衣卫手中,简单的一招一式,就可以演变无数变化,简单到可怕,却是杀人打法,效果惊人。 “你为何要传授我兵家功法?”两人交浅言深,一夜瞬息而过,临近天亮之时,许邵再次开口问道。 黑衣卫沉默良久,没有直接回答许邵问题:“雍州大陆大夏王朝自太祖皇帝开国以来,尊崇文人,用文人治理天下。几百年时间,文人已经自成体系,每一个读书之人,几乎都有自己的位置,来推动整个王朝运转。” “我想,你也听说了,今上已经有几十年时间没有上朝可笑的是,雍州大陆大夏王朝似乎依然是那个几百年前的天朝上邦运转良好。”黑衣卫眼中精光闪烁,森冷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许邵默然,雍州大陆大夏王朝文官系统,或者说文人系统,已经达到了万年以来的巅峰。是的,文人系统的确繁荣,已经繁荣到不需要王朝的皇帝上朝 在九州县,一个书院院长家奴仆之人,昆仑奴,就可以肆意斩杀朝廷命官,五品知府、六品知州,杀之,如宰鸡杀狗 文权和皇权几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而许邵,却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一点星星之火。文宗许穆青之子少年天才,十二岁举人,如果以这样的身份,为皇室所用,必然成为大夏皇族的一面旗帜。 “文人吗?”许邵嘴角裂出一个生涩的笑意。 最后,许邵没有离开,就住在了黑衣卫家中的厢房。 期间,许邵曾经问过黑衣卫的名字,这人竟然回答黑衣卫没有名字。 每日子时,阴极阳生之时,许邵便静坐炼气,提升境界。凌晨之时,与黑衣卫切磋武技。下午则联系融合各种打法。 黑衣卫不愧武祖境界,九窍全开、三关已过,思维敏锐、智慧充盈,往往一句话,就可以让许邵茅塞顿开。 一连半月时间,许邵便在修炼中度过,未免泄露身份,足不出户。 有了黑衣卫这个陪练,许邵的实力可以说突飞猛进,隐隐有了突破的迹象。许邵自信,现在面对病痨鬼,他也有一战之力 这日,黑衣卫送来户籍文书,从此之后,雍州大陆大夏王朝便凭空多了一个梅宇。 黑衣卫刚刚离开,一直对许邵只是点头万福的黑衣卫夫人,那个小家碧玉从外面走了进来。 几番客套之后,女人小心的注意许邵脸色,讷讷开口道:“敢问叔叔,今年贵庚?” “十八。”许邵微微一愣,看在黑衣卫面上,如实回答,但不是为何,这一声叔叔,总让许邵想起南夫人与南宫夏。 “那叔叔可曾有了婚约在身?”脸上绯红,女人大着胆子问道。 许邵张张嘴,有些搞不清状况,眼前这女人异常单纯,作为黑衣卫的妻子,竟然不知道黑衣卫究竟是何等职业。一直认为黑衣卫是扬州城的普通衙役。 所以许邵不相信这女人会对自己有什么想法,但这问题确实有些尴尬。 见到许邵张口结舌,女人知道许邵误会,心中暗骂自己母亲,却又不得不开口解释道:“叔叔莫要误会,前日奴家母亲曾在此盘桓多时……” 许邵脑海中浮现出那个身材和表情一样彪悍的女人,实在无法形象那人竟然可以生出如此温婉贤淑女儿,只叹这造化神奇,非人所能理解。 直到今日,那女人的眼神,还让许邵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奴家母亲听闻叔叔读过诗书,是堂堂举人,便动了心思,想要将奴家妹妹给叔叔做一房妾室……”见到许邵脸色大变,女人连忙说道:“或者做个暖脚丫头也好……”到最后渐渐没了声音。低头不语。 正如黑衣卫所说,雍州大陆大夏王朝,文人气运鼎盛。普通百姓都以能嫁给读书人为荣。如许邵这般,年纪轻轻,便已经有举人功名在身,对小户人家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许邵无论如何没有想到那个噩梦一样的女人,来了半日之后,竟然要塞一个女儿给自己。如此荒诞之事,竟发生在自己身上。 “嫂子,非是我不允,而是我有家仇在身,一日未报家仇,便一日无颜谈婚论嫁,还请嫂子见谅……”许邵拍打额头,心中无奈。 女人跟着黑衣卫也读过些诗书,讷讷劝说道:“男婚女嫁,本事天伦,而且阴阳相交不是自然之道吗?叔叔为何要……” 黑衣卫是修真者,家中书籍自然也是炼气之书居多,女人一开口竟然也是阴阳,天伦,自然之道。 但女人一句话却如清空炸雷,竟许邵混沌心中劈开一条缝隙。 这几日,许邵已经炼气圆满,但是一直无法冲破第二窍,这第二窍叫做洞房,名字奇异,阻碍更加奇异,不论许邵用佛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还是星光道星光,都无法突破这穴窍。 女人一句话,却如醍醐灌顶。 洞房,洞房,一入洞房,便是阴阳交泰,龙凤呈祥。这样粗浅的道理,许邵竟然迷了心窍没有想到。 也顾不得女人在场,许邵盘膝而坐,定神观想,调动内气,再次轰击洞房穴 这一次,有了经验,许邵没有单纯的用内气冲击,而是调动外气入体,内外结合,阴阳相交。用韧劲来冲击穴窍。 痛苦酸麻诸般滋味涌上心头,洞房穴隐隐激荡,只差一丝。 许邵连忙咬住舌尖,调动星光道星光与捆仙绳,刚柔并济,组成一股新的力量。内气外气,星光、金钟,捆仙,刚中有柔,柔中有刚。 轰隆巨响,洞房穴开,骤变顿生。 原本无色的内气经过洞房穴之后,添加了丝丝的紫气。而且这洞房穴一开,许邵脑海中有一种奇异观感。虽则身侧的世界还是那个世界,但是却有了天翻地覆的不同。 以前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不做他想。现在举目望去,却可以看出世间万物都拥有自己的灵魂。 哪怕一草一木,一桌一椅,都有着个性鲜明,绝无雷同的灵魂 “洞房紫极灵门户这洞房穴一开,果然是紫气东来,灵门打开”许邵心中欢喜无比。 明堂穴主智慧,乃是为将来理解世间诸法打基础。而洞房穴,主神魂为将来拘魂摄魂做出准备。 不开洞房穴,无以见鬼神。 自古修真者都非常重视洞房穴,洞房穴一开,阴阳交会,功力倍增。紫气乃是瑞气,是生气。洞房穴开,容乃紫气,让人的寿命倍增。 在洞房穴之前,即使是明堂穴已经打开,依旧是凡人一个,百年寿命,如果无法突破,依然作古,化成骷髅,前功尽废。 而洞房穴开,则增寿百年,可活两百岁。等于比凡人多了一倍的修炼时间。 民间所谓入洞房,正是从修真者传承而来,紫气入洞房,增寿一百年。凡人为了美好的愿望,便将人生最大的喜事,用了这个修真者至关重要境界的名字。 再次睁开眼睛,女人早已离开,倒也免了许邵一番尴尬,不过倒要谢谢这女人一番话点醒,不然许邵不知要多费多少时间。 冲击洞房穴后,所有积累用光,距离下个境界,需要漫长时间。闭关已经失去了意义,静极思动。 许邵换上黑衣卫所给的人皮面具,准备逛一逛号称小西天的扬州城。顺便,还要探访一下那个蛮夷皇室少女。 当日许邵大方的将琥珀送人,也是看出布尔穆泰紫气环绕,是皇家贵胄,有了结交之意。想要给母亲正名分,修坟建墓,结识达官显贵,皇家贵胄是必经之路。 坟墓也有等级,平民为坟,官员为墓,贵族为冢,帝王为陵,圣贤为林。圣贤林,帝王陵,许邵不敢奢望,但许邵心中,最少要为母亲起墓,当然能够建冢更佳。 从房中出来,穿过几条巷子,便来到扬州城的主要街道。有了前次进城时的经验,许邵便向那些古玩珍宝店铺走去。 在一个贩卖首饰的摊位之前,一枚用兽骨雕琢而成的骨钗吸引了许邵的目光,手指从骨钗上掠过,就在拿起骨钗的瞬间,许邵心中一跳,一股熟悉的感觉浮上心头。 许邵眼中瞬间的诧异和惊喜,没有能逃过摊铺后面一脸狡猾的商贩眼睛。 “这位公子好眼力,这可是我祖上在探访一个远古遗址时候发现的远古骨钗,您想想,能够从远古保存到现在的骨钗,本身就价值非凡,而且那个远古遗址据说是一个远古帝王给予他皇妃的饰品……” 许邵心中冷笑,这骨钗如何会是世俗帝王皇妃的饰品,这个摊贩根本不知道这枚骨钗的价值。 “你那先祖在取得这古钗之时,还取得帝王的起居注?”许邵戏谑的打量着这个摊贩。 那摊贩老脸一红,被许邵当场揭穿,即使他的厚脸皮也有些招架不住。 干笑两声,摊贩已然明白,眼前的这个书生,绝对不是他想想中的肥羊,伸出两个手指低声说道:“公子识货,我不敢跟您多要,您给个小子跑腿吃饭的钱,二十两银子如何?” 许邵不想与他嚼舌,扔出二十两银票,收起木钗。 在集市上逛了一圈,许邵便兴趣索然,果然这捡漏的事情不常发生,再也没有找到能入眼之物。 看看天色已经将近午时,许邵便向扬州城府衙方向走去。 这几日,许邵已经向黑衣卫打听清楚,布尔穆泰是大夏邻国南元王国的公主,在扬州等候隆庆帝南巡召见,就住在扬州城府衙之内。 南元一直是大夏的附属国家,随着最近百年南元日益强盛,在大夏的地位日益增加。尤其是草原雄鹰卡尔丹崛起之后,更是成为大夏附属第一强国。 如果能与卡尔丹的妹妹布尔穆泰结识,对许邵的益处极大。而且那小姑娘天真烂漫,许邵也非常喜欢。 对扬州城地域不熟,三转两转,许邵就迷路走进一个胡同,他正准备想路人询问府衙所在,却感觉天地元气波动,前方竟然有数个不弱于自己,斩了心魔,冲击九窍的炼气高手。 心中一动,许邵收敛气息,摸了过去。远远望去,顿时神色古怪,盖因这四个大师级别的修真者,竟然一副下人装扮,四人合力扛着一口楠木箱子。 用四个修真者抬一口不算昂贵的楠木箱子,这种奢侈的事情,就算在高手云集的白鹿书院,也做不出。 事出反常必有妖。但许邵却不敢干涉,这四个人随便一个都是与许邵相若的高手。 就在许邵准备转身离去之时,却从楠木箱子中传来一阵熟悉的波动。 “琥珀?”许邵一愣,在木箱之中,传来的气感正是当日送与布尔穆泰的琥珀兽魂,不过此时虚弱至极,如果不是许邵修炼星空遥想之后,神魂壮大,险些无法察觉。 定神望去,这四个修真者中,果然有一人脚步虚晃,显然是被琥珀所伤。许邵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绑架”从牙缝中吐出两个字,许邵恼火万分,如果布尔穆泰在大夏出事,早就被雄心壮志冲昏了头脑的卡尔丹,必然兴兵来犯,大夏平民免不了一场刀兵。 “那小丫头也对我胃口,这事我不能不管”许邵一咬牙,身子一闪,远远的跟在四人身后,却不敢使用内气。 一旦使用内气,天地元气震动,必然惊动前方四人。 此时,许邵才发现,失去了内气,他依旧是一个凡人。虽然经过内气、外气、星光之力和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多重洗礼,身体异常强健。但没有了炼气术的支撑,依然如空中楼阁。 仅仅全速跟着四个修真者几百米,双腿便有些酸麻。灵光一闪,想起五禽戏的鹿形。 双腿交叉,手臂紧紧背在身后,脚尖点地,膝盖弯曲,在地面一点,在双腿伸直之前,再次跃起。 小鹿奔行,轻灵跳跃,虽然看着姿势古怪,但效果非凡。 渐渐,许邵不用内气已经可以跟上前方四人的脚步。 只是这四人异常警觉,不断使用炼气术探寻许围环境,许邵不敢距离太近,几次险些跟丢。 精神高度紧张,加上不能使用炼气术,让许邵身体异常疲惫,第一次产生扬州城实在太大的想法。 终于,在许邵几乎难以坚持之时,四个人将楠木箱子抬入一个红色三层木楼。许邵不敢跟进去,转到楼前想要看看适合地方。 “招……”许邵面红耳赤,这地方竟然是青楼 犹豫片刻,许邵没有冒险救人,以他的能力或许可以与四人对抗片刻,但是绝对无法将布尔穆泰这个不懂炼气之人带走。 “这事情还是要黑衣卫来”许邵决定去找黑衣卫帮忙,有个大高手在身边,不用白不用。 许邵刚准备转身,却发现一群手持水火棍,绣春刀的皂袍衙役呼呼嚷嚷的向着招走来,为首的竟然是黑衣卫不过此时他一身衙役打扮,表情也是凶神恶煞。 “哈哈招这次估计栽了竟然敢将知府的女人送个一个道士。”远处,几个摊贩聚拢在一起,脸上尽是调笑揶揄之色。 “我看未必,这招据说是懿贵妃父亲曹太师的产业,所以才不给府尊面子小小扬州城还真未必能治得了招” “此言大谬,府尊是太子之人,与懿贵妃之子,端王爷素来不和,此次必是雷霆震动,哀鸿遍野” 最后这位是以为秀才,说话酸腐至极,但也给了许邵提示,小小招,竟然成了朝廷几个皇子之间斗争的场所。 今日南元的公主被掳劫到这里,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其下按照涌动啊。只是不知黑衣卫是否知道此事 许邵连忙运转神魂,向队伍中的黑衣卫使眼色。 “扬州府衙办事,现在人等回避”黑衣卫装模作样高喝一声,低声向许邵问道:“你怎么会在招?这浑水你趟不得” 许邵心里叫苦,心说:“黑大哥,我不趟也得趟” 招,作为当朝太师在扬州城最大的秘密产业,一直给太师府提供巨额的金银,招老板邓三春在太师府一系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 有了太师府这块金字招牌,招在扬州城无人敢挑战。随时间推移,让邓三春有一种错觉,那就是招,他邓三春在扬州城已经是一方豪强。 随着隆庆皇帝身体日渐衰弱,几个皇子间的斗争日益激烈。虽然太子名正言顺,但是几个皇子也各有靠山。 在整个雍州大陆大夏王朝,几大皇子已经多次交手。很不幸,招也成为端王和太子之间斗争的战场。 所谓府尊女人,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那个女人甚至府尊都未曾见过。太子一系所图,就是招日进斗金的产业。 几十年的老江湖,邓三春对危险有一种特殊的敏感,对招的三大供奉不甚放心,前几日向端王送去密报,请增派炼气武祖镇守。 只是未曾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请调增援的密保还尚未送达端王府。端王府竟然派出武祖高手绑架南元公主布尔穆泰 布尔穆泰作为大夏最强附属国的公主,地位尊崇,隆庆皇帝也以国宾相待,命令扬州府尊以最高规格接待。 而扬州府尊,则是太子手中一块重要棋子。扬州乃是天下最为富庶的一州,有天下财富出扬州之称,自古是必争之地。 如果布尔穆泰,在扬州府尊手中被劫,那么扬州府尊必然被朝廷拿下,太子将会失去手中最为重要的财政来源。 皇室皇子之间的争斗,几乎到了不加掩饰的地步。 “老爷,白武祖他们已经回来了?”邓三春一个心腹手下,蹑手蹑脚溜入房中,低声回禀道。 “还是动手了”邓三春眼中闪过一丝血色,他可以说今日是孤注一掷,这种绑架别国公主的事情一旦败露,即使是端王爷也无法保全。 “不过,我看着费大师好像受伤了……”手下犹豫片刻,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 对于老爷神秘带回来的四大高手,手下万分仰慕。 这四人平日高来高去,举止行动间威仪十足,隐约听传闻,这四人是传说可以呼风唤雨的修真者。 今日,见到其中一位大师竟然受伤,让这名手下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仙人也会受伤? “受伤?”邓三春心中咯噔一下,一位武祖,三位大师,这样的实力足以横扫扬州城,竟有人被伤。邓三春感觉事情一步步开始脱离预想。 “张刀我平日待你如何?”邓三春缓缓坐下,将眼睛在手下身上注视良久,低声说道。 张刀噗通跪倒在地,叩首道:“小人自幼行乞,如果不是老爷收留,已经饿死街头,三十年时间,老爷待我如亲生儿子一般” 邓三春满意的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慎重的递到张刀手中:“张刀,你拿着我的玉佩,带着夫人和明儿,马上启程,赶往西锦王国,如果半年之后,听到我的消息,你再带着他们回来” “老爷”张刀大惊,没想到邓三春竟然让自己带入少爷和夫人离开雍州大陆大夏王朝。 嘭 房门被人一下撞开。 邓三春面色一寒,目露杀意,对着慌慌张张冲进房间的招龟奴冷声喝道:“我不是说过,永远不要进这个房间吗?你想死?” “老板……外面……”龟奴脸色苍白,连连摆手,噗通跪倒在地:“外面……” “扬州城府尊办案” 招楼下,黑衣卫嚣张的声音,极富穿透力,冲进密室之中,震得窗棂瑟瑟发抖。 邓三春嘴角一抖,眼珠子飞快的转动,惊讶万分。从白武祖等人动手掳劫南元公主,到现在不过一炷香时间。扬州城府衙竟然如此快就派人前来,这事情处处透着诡异。 “张刀你下去吧,按照我的吩咐做马上”邓三春长吁一口气,整理衣衫,快步走出密室。 “今日喜鹊上枝头,原来是邢捕头大将光临……招蓬荜生辉……”邓三春哈哈大笑,亲热的向黑衣卫拱手行礼。 黑衣卫啪的一声,将一叠黄纸摔在邓三春脸上,冷声说道:“不要和我说这些无用之话受府尊令,在招,搜查朝廷钦犯这是海捕文书,捡起来看看吧” 邓三春脸色微冷,在扬州城逍遥十几年,谁人不知他是太师门人,就是扬州城府尊见到,也要扫榻相迎,何曾受过此等侮辱。一个小小捕头,竟敢如此嚣张跋扈。 而且这些捕快衙役,刀出鞘,箭上弦,一言不合,今日招只怕就要变成血域屠场。 “邢捕头,招乃是太师府产业,你今日再次兴刀兵,就不怕无法向太师交代吗?”邓三春越想越是透彻,只怕今日扬州府尊大动干戈,并不是知道劫掠南元公主的事情,仅仅是为了打击端王名下产业。 哗啦啦 黑衣卫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扔在桌面之上,冷声说道:“今日我必须要带人走如果邓老板想要硬抗,可以我就直接将邓老板带走” 日光透过人群照射在令牌之上,黝黑的令牌之上,一个简单的‘卫’字,闪烁着幽冷的光芒。 招,包括黑衣卫身后扬州府的捕快衙役,全部噤声。 许久之后,招之内才想起抽气声。 邓三春嘴角狠狠抽搐,瞳孔射出深深的绝望。 已然做了最坏打算,想到太子会派人捣乱,但是无论如何没想到,今日出现的竟然是隆庆皇帝手上最恐怖的力量——黑衣卫 一众衙役、捕快更是瞠口结舌,平日间与自己等人兄弟相称,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满嘴脏话的邢捕头,刑头,竟然是大夏最为神秘的黑衣卫 大夏黑衣卫之所以能够保存秘密,两大原因,一个是隐藏极深,轻易不显露身份。另一个便是有杀人特权,五品以下朝廷官员,黑衣卫均有先斩后奏之权。 在太祖皇帝时候,甚至连二品官员都可以斩杀这几百年,文人权力大涨,对黑衣卫进行压制,也不过是将二品降到五品。 但黑衣卫杀人特权,任何人不敢轻言废立。这是皇帝手中最强力量。任何敢于挑战者,都会被冠上谋朝篡位、觊觎皇权的不赦罪名。 “完了” 邓三春心中冰冷,作为太师门人,端王一党,他比这些捕快衙役更加知道黑衣卫的厉害,黑衣卫那都是顶尖的修真者 虽然经过几百年时间,黑衣卫人才凋零,从原本的三千人,缩编成不足百人。但是这百人绝对是一只可以撼动天下的力量。 黑衣卫中武祖无数,甚至几个首领都是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大武祖境界强者,更有传闻,在黑衣卫中,有着五龙奉圣的陆地真仙存在。 大夏之所以可以震慑百家,顿尊儒家,黑衣卫功不可没 而且黑衣卫身后,代表着雍州大陆大夏王朝最高统治者,那个二十几年没有上朝,据说如今已经奄奄一息,却一直不肯断气的隆庆皇帝 太子、和几位皇子王爷互相争斗,各占手段。那都是天家手法,培养九五至尊的帝王之术。 一个单纯善良的人可以是好人,但绝不会是好皇帝只有在斗争中脱颖而出之人,才有资格问鼎皇帝之位。 大夏皇帝继承权的竞争,从几百年前开始,从来没有停歇。甚至发生过兄弟间祸起萧墙,捉刀厮杀的情况。但却从来没有人敢挑战皇帝权威,谋朝篡位 皇权与文权,在皇帝位问题上,互不干涉,这也是皇帝能够容忍文权日渐鼎盛的最后底线。如果皇家继承都被文权操纵,那必然是皇权与文权鱼死网破 电光火石之间,邓三春思虑良多,最后眼睛在黑衣卫身上一扫,心中杀意涌动。如果今日被黑衣卫闯入招,发现白武祖等人。非但他邓三春性命不保,就是端王一系也难逃此劫 太子与端王相斗,即使发现南元公主也无法动摇根本。但是如果皇帝察觉,才是天大祸事。 “拼了” 九死无生,不如拼死一搏,如果有端王在,家人逃亡西锦王国还可以得到庇护,一旦端王这棵大树倒下,覆巢之下无完卵 心中胆气一壮,邓三春缓缓收起脸上谦卑的笑意,不再做小人行径,淡声说道:“黑衣卫驾临,在下不敢阻挡” 邓三春心中苦闷,黑衣卫心中亦是恼火万分,原本今日以邢捕头身份,遵循扬州府尊命令,在招厮闹一番了事。 不想在招之外见到许邵,被许邵一席话,将所有事情搅乱。 一国公主被人劫掠,已经容不得黑衣卫退避,即使暴露十几年掩护身份,也是在所不惜 扬州府衙役、捕快,在短暂的紧张之后,想到黑衣卫曾经与自己兄弟相称,各个抬胸挺肚,洋洋自得,浑似他们亦是黑衣卫一般。 不待黑衣卫命令,这些衙役便一哄而散,在招展开搜查。 以往顾忌招背后太师、端王身份,这些衙役两头受压,很是难做。 现在有黑衣卫撑腰,衙役们肆无忌惮,将招搅的鸡飞狗跳,衙役们这次算是志得意满,几载怨气,一朝得雪。 许邵隐藏身形,在人群中冷眼旁观,伸手拦住一个想要闯进二楼房间的衙役。 衙役见过许邵与黑衣卫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自然认为这看似文弱的读书人也是神秘的黑衣卫之一。许邵伸手,衙役恭敬有嘉。 “去把你们刑头请来……” 许邵眉头紧锁,就在刚刚瞬间,许邵感觉到这间房内天地元气猛烈变化,诡秘的气息,让许邵心头狂跳。一种不同于黑衣卫兵家杀戮之气的狂暴气息在房间内隐约传出。 就如这房间内隐藏着一个亘古猛兽,敢闯进房间之人,必然会被其顿时一般。这种气息,只有在当初那个金刚大汉昆仑奴身上曾经感受过。 几乎就在许邵话落瞬间,黑衣卫面色凝重的出现在房门之外,他也感受到这房间内特异的气息。 众人身后,邓三春脸上闪过一丝狞笑,心中狂喜,几乎将这个可怕的人物忘记,有他在,今日或许可以将黑衣卫留下 “杀光所有人”疯狂的念头难以压抑,在邓三春胸口盘桓,让邓三春双目血红,手掌握紧,微微颤抖。 哗啦 黑衣卫刚刚落到房门前瞬间,房门轰然炸碎,门板碎片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罩向门前的黑衣卫、许邵、衙役三人。 未看到人影,只见一个足有普通人头三四倍大小的物件紧跟着破碎的门板呼啸而出。 这物件是一件佛门宝器金光闪烁,上面雕刻着四张金刚面孔,怒目狰狞,龇牙散发,头上带着灿灿金冠。金冠之上,有无数拳头大小的骷髅头铭刻在上。让佛门宝器显得邪恶狰狞,正是怒目金刚降魔杵 四面金刚头颅,让降魔杵变得如千斤大锤一般,只觉将这天空捅碎。 原本镇压诛邪的佛门宝器此时充满了狂猛霸道之气。金刚本是佛有火,这降魔杵却是金刚再怒 狂暴的气流震动招楼房咔咔作响,仿若随时会坍塌一般。 这是许邵仅见的霸道威猛就是金刚大汉昆仑奴也逊色三分 更加奇特之处,这降魔杵并非寻常修真者战斗之时心中观想具现,内外气凝结而成。而是货真价实,分量十足的真金打造 金本柔软,却被佛门炼气术改造成如此刚猛的一件武器。 许邵运起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护住全身,手中一搭,扶住那名衙役随后一抛,将那人送至楼下。降魔杵本是攻向黑衣卫,但是带起的空气烈风,已经让许邵有一种窒息之感。 黑衣卫怒吼一声,手臂一探,手中黑色长枪再次出现,带着一去无回的惨烈其实扎向降魔杵尖端之上。 当 长枪,降魔杵相撞,巨大的声音将许围木制房屋楼梯全部掀翻,炸的粉碎。兵家血腥战场,与佛门降魔地狱狠狠撞击。 降魔佛音,兵士厮杀呼啸,无边声响让招大堂之上的凡人如被大风刮过,七窍流血栽倒在地。 “星空遥想” 许邵双目中星光闪烁,星光大道催发到极致,全部神魂内气转化成星光,笼罩三人战场。 冲天而降的森冷星光,让招一片银河,如梦如幻,竟然生生将惨烈的战场和霸道的降魔压制下去。让所有人心中一片清凉。 “星光璀璨” 许邵踏前一步,全部神魂化作一点星光,射向降魔杵背后的敌人。 与黑衣卫多次切磋之后,许邵将星光璀璨加以改良。 南宫夏给予的星光种子,被金箔吞噬大半,许邵星光大道的攻击无法达到最强,便转而将内气攻击忽略,以气养神。这这一招星光璀璨,转化成完全的神魂攻击。 洞房穴开,初识神魂,许邵方才可以做到此种改变。 降魔杵后传来一声闷哼,显然猝不及防之下,这个虚室生白武祖境界的强者也被许邵暗算,吃了一记闷亏。 “讨厌的家伙,既然伤我” 降魔杵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娇嗔童声,一个小女孩的身影显现出来。 一身雪白衣裙,脸上带着婴儿肥,打着赤脚,手臂双腿好像莲藕一般。 许邵未曾想到,这巨锤一样的降魔杵后面,竟是一个只有岁模样的女童。 这女童一副天真烂漫,异常可爱,但是手里却拎着一个比她高出三四倍的巨大降魔杵。 非但如此,这女童面带好笑的嗔怒,看着顽皮娇俏,但是却散发着让人窒息的霸道之气。气势与形象居然如此的不协调。 “鬼母” 黑衣卫脸色一变,握着长枪的手竟然有些颤抖。 ... ------------ 第七十五章 真正的武道? 第七十五章真正的武道? 这女童可算凶名赫赫。 据说原本是大夏以官员之女,在其八岁时,因得罪当时的大皇子而被全家灭门。 不知这女童用了何种手段侥幸逃脱。只知这女童消失十年之后,于五年前再次出现,依旧保持岁的模样,自号鬼母,一身修为惊人的可怕。 现身当夜,竟然杀到驻守京城的大皇子府邸,将大皇子府上一千多人全部斩杀,这其中甚至还包括四位三聚顶五气朝元的大武祖境界高手。 最后还是6地真仙太傅郭跃出手,决战紫禁之巅,斗法三天天夜才将其击败。 饶是如此,这女童依然负伤而遁,消失无踪。太傅郭跃大战之后,宣布闭死关入域外星空疗伤。 一个如此可怕之人竟藏在扬州城藏在招黑衣卫只觉背后冷,寒炸雷,握着长枪手中冷汗直流。 “家伙,你是南宫夏那疯子的什么人?不对,你这星空道与南宫夏不同?咦?奇怪,奇怪,你居然还修炼佛门、道家、医家、兵家炼气术五家同修?有意思,有意思,就是修为太低,刚开了d房窍。” 鬼母未将黑衣卫放在眼中,而是对许邵大感兴趣,一眼就看穿许邵所有武学炼气术。 “战” 黑衣卫怒吼一声,一道诡异的青铜色光环浮现在黑衣卫的身体之上,他的肌rou出嘎巴嘎巴的撕扯之声,身体暴涨,变成一个面目狰狞,身高两米的巨汉,手中内气所化长枪暴涨半尺。 “兵家的青铜战歌?真是讨厌的功法,当年在紫禁城,我杀了有十七八个黑皮鬼吧?今天就多杀一个” 这鬼母虽然五年前受伤之后境界大跌,只有虚室生白的武祖境界,与五年前三聚顶五气朝元大武祖巅峰不可同日而语,但是性情依旧乖僻狂傲。 以大武祖境界,从6地真仙手中逃脱,而且将6地真仙打伤,确有骄傲的资格。 “战战战” 黑衣卫口绽雷,单脚跺地,连吐三个战字,每个战字都让他的气势高涨一分。 额头明堂穴白光闪耀,双目之中两道青铜色光芒绵延而出,上通天,下接地。 就连许邵也可以感受到天地元气以一种让人战栗度向黑衣卫身体聚集。甚至在黑衣卫头上形成了一个rou眼可见的漩涡,出阵阵尖锐的嘶嚎。 “四个战字?你的天赋倒是不错”鬼母完全是指点后辈的口气,降魔杵在手中一抛,单手向着黑衣卫按下:“能挡住我这一招,算你造化” 粉嫩的手上红色光芒闪烁,一枚巨大的手印虚空浮现,狠狠的拍向黑衣卫。这一个大手印,与病痨鬼完全不同,一掌大手印笼罩天地,自然万物尽在把握。 许邵读佛门经典时,曾闻佛门有一沙一世界,一掌一乾坤之说,今日亲眼得见。 黑衣卫脸色苍白,张口一喷,一口精血喷在手中长枪之上,脸部肌rou抖动,狰狞再吐一个战字 这一枪,横扫千军,于千万军中,取上将级,兵心、将胆、帅魂合一黑衣卫巅峰力量 长枪之上,青铜色气流涌动。 这是兵气,黑衣卫前辈黑衣军于战场杀戮的兵之气这一刻,黑衣卫犹如战神附体,远祖黑衣军精神在现起身。 随太祖征战天下,虽死而无憾皇家战旗所指,黑衣军勇往无前 长枪与大手印狠狠撞在一起,两者之间的空间仿佛被震碎一般,视线扭曲,招正堂半边楼房彻底崩溃坍塌。 “挡住了”许邵腾腾后退几步,口一滞,喉头甜。 抬头望去,却赫然变色,只见鬼母脸阴沉,在她背后竟隐约浮现一尊怪异大佛。 这一尊佛身着战袍,头戴战盔,背后光晕流转,竟有一双血目。 “护法珈蓝?”许邵倒吸一口冷气。 在传说中,佛门佛陀有十八护法珈蓝护身,未曾想,这鬼母竟然有如此神通,拥有一尊珈蓝护身,难怪当日以大武祖境界,可以打伤6地真仙太傅郭跃。 虽然鬼母重伤,境界跌落。而且护法珈蓝也被郭跃重伤,几乎崩溃。此时佛像飘渺,几乎入眼无法见到,但依然可以帮助鬼母做到同境界无敌 黑衣卫五战加身,勉强接下鬼母大手印,已经是油尽灯枯,如果不是一股战意支撑,已难以站立。见到护身珈蓝现身,顿时面1ù死气。 “前辈莫非食言”许邵急声吼道。 “食言,又如何”鬼母性情乖戾,晒然一笑,护法加蓝手中宝剑斩向黑衣卫。 “糟糕”这段时间,许邵与黑衣卫朝夕相处,亦师亦友,眼见黑衣卫要被斩杀,心中大急。 这一刻,许邵心似火烧,内气翻滚,神魂jīd。佛门、道家、兵家、医家、星空道,五种炼气术华光流转,出不甘的咆哮。 唰啦 就在护法珈蓝长剑距离黑衣卫头顶只差分毫之时,一道金光从许邵明堂穴飞出,在护法珈蓝身体上一扫而过。护法珈蓝长剑劈下的姿势顿时停滞,佛像更加暗淡。 唰啦唰啦 金色光芒犹如一只灵巧的飞鸟,在护法珈蓝身体中窜来窜去,每一次穿梭,护法珈蓝就更加暗淡,最后经彻底消失不见。 说时繁琐,其实只是短短瞬间,待到鬼母醒过神来,她赖以扬名的护法珈蓝已经消失不见,与她神魂失去联系。 “鬼该死”鬼母孩童脸上狰狞丑陋,双目血红,手中降魔杵高高举起,砸向同样目瞪口呆的许邵。 唰啦 声音再次响起,这次,被刷走的,是鬼母手中三米高,千斤之重的降魔杵 如果说将护法珈蓝刷消失,让鬼母愤怒,黑衣卫震惊的话。将降魔杵刷走,则让所有人呆立当场。 在空中凝滞,似乎打了一个饱嗝,这才让所有人看清,那道金光竟是一道金箔正是许邵脑海中,青衣雨兮留下的拳意种子金箔 “借假成真你是哪个地仙转世?”鬼母童声尖叫一声,仿佛真的见鬼一般。借假成真乃是地仙手段,几乎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金箔本是拳意幻化,虚无之物,并非真实存在,护法珈蓝是特异神魂,被金箔刷走只是修真者斗法,意境压制而已。虽然惊人,但并不奇怪。 降魔杵却是真实之物,现在被本应虚幻的金箔刷走,便是地仙大神通,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以假收真。 金箔唰的飞入许邵明堂穴,进入脑海不见,只余下惊慌失措的三人。修为越是高深,对借假成真所所代表的力量越是畏惧。 鬼母尖叫之后,双脚蹬塌地面,身体化作一道血光,转瞬消失不见,竟然不管黑衣卫与许邵,不屑折损功力,使用血遁直接消失不见。 威胁消散,黑衣卫失去支撑无力倒地,摇头叹息道:“没想到一代鬼母,竟然被6地真仙过于打碎了胆量,因惧怕而逃走,可惜……” 五年前鬼母被太傅郭跃所伤,不但修为暴跌,境界连落几层,甚至连志气也被打散,外强中干。被许邵一吓,直接逃走。 一代大武祖落得如此下场,同为修真者,黑衣卫慨叹不已。 许邵紧闭双目,难掩喜悦。金箔在脑海之中传来阵阵佛气,神是比许邵所修炼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还要精纯万倍的佛气。 而且金箔中不断传出阵阵梵音,是那护法珈蓝在金箔之中念法护身 佛金箔之中竟然封印了一尊护法珈蓝大佛缓缓流淌的佛气与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相互融合,让停滞不前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突飞猛进。 第二重第三重第四重瞬息之间,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攀升到第五重境界方才再次停滞下来。 一座金光灿灿,布满佛门符咒,卐字印记的大钟浮现在许邵脑海之中。原本只有达到虚室生白境界才可以具现化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在珈蓝梵音的加持下,提前出现 虽然许邵的炼气境界没有提升,但是武功大进,实力暴增,攻击力提升百倍不止。而且有珈蓝护法诵经念禅,许邵心神稳固,智慧通透。对内气的掌控更上一层。原本遥不可及的第三窍,已经指日可待。 只要许邵闭关静修,吸收天地元气,炼气吐纳,多则半年,少则三月,必会冲击成功 而且在吞噬了护法珈蓝和降魔杵之后,金箔灵xì足。以往进入脑海之后,许邵便无处可循,现在经隐约可以感受到金箔的存在相信假以时日,必然可以完全掌握着神秘的金箔。 “青衣雨兮姐姐……”许邵心中温暖,哪里还不明白,这金箔并非简单的拳意种子。 “梅宇快去救南元公主他们在我鬼母j手的时候就逃走了快心他们将公主灭口”黑衣卫身体青铜光芒消散,盘膝坐地炼气疗伤。 “好” 声音未落,许邵身形已消失在招之内。 护法珈蓝护持,许邵神魂强大千倍,瞬间笼罩扬州城,将逃逸中的四大修真者牢牢锁住。 “护法珈蓝果然强大,虽然现在我无法和鬼母一样直接调用,不过已经让我受益匪浅,神魂竟可以笼罩偌大的扬州城可怕只是不知那鬼母为何没有提前躲避黑衣卫?” 许邵脚步踏风,每一脚踏出都如一声惊雷,惊世骇俗,震动三条街。 那四个修真者自然感知到许邵的追击,互视一眼面1ù轻视之死,一个三关九窍的修真者,他们四人还未放在眼中。 “燎展堂你留下来,解决那个爬虫我们继续赶路端王修炼青帝大道,御女三千,如果我们将南元公主献上,端王必然欢喜”为白武祖大笑一声,脚步未有停歇。 “邓三那奴才也是本事,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招藏了那样一个大高手连端王都给瞒住了不过今天不是鬼母挡住了黑衣卫,我们几个也是凶多吉少” 另一个炼气大师心有余悸,黑衣卫威名赫赫,虽然有白武祖加上三位炼气大师,也不敢与武祖境界的黑衣卫j手。 许邵狂奔之中神魂略查,前方一个炼气大师当街而来,面1ù傲色,显然准备拦截自己。 “一关六窍”前方之人已经开了六窍过了一关,趋近巅峰,很快将冲击第二关,比今天之前刚刚进入三关九窍,只开了两窍的许邵要强出数倍,但是现在许邵丝毫不惧。 许邵突然单手向前,做撞钟姿势,却是星光璀璨出手。 神魂暴涨的许邵,此时对星光璀璨愈是得心应手。这一招神魂攻击竟在距离燎展堂三米开外动 一点星光炸开,让刚刚摆出姿势的燎展堂心中暗惊,却并不慌张,双手高举,做弯弓射箭姿势,单拳挥出迎击许邵 “这拳头怎么如此无力?”在与许邵拳头相j之时,燎展堂诧异,许邵看似凶猛的拳头,竟没有半分力量。 下一瞬间,星光璀璨神魂攻击射入燎展堂脑海之中。在得到护法珈蓝之前,许邵的星光璀璨都可以让鬼母惊讶,更换论现在有了护法珈蓝,神魂强大百倍。 燎展堂脑袋一懵,眼前星光闪耀,银河环绕。紧接着神魂剧痛,兵家拳意弯弓射箭被完全摧毁。 嘭 许邵一记鞭金钟,将被神魂攻击尚在痴mí状态的燎展堂脑袋直接轰飞,爆成漫天的血雾。 就在鞭金钟动瞬间,许邵身体已经跃出几十米开外,心中却是悠然一动,淡淡佛门禅意涌上心头。 下意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功法流转,运功双脚之上。 “一苇渡江?不是步步生莲” 许邵踏出一步,地面青石爆碎,双脚之上莲虚影浮现,瞬息开谢,刹那轮回相传释迦成佛之时,便是步步生莲,异香扑鼻。 许邵此时虽做不到借假成真散异香,但脚踩莲,如腾云驾雾一般。 “少年好俊的功夫” 街头转角,白武祖三人已然停下脚步,将楠木箱子放在脚下,许邵用星光道的功夫打死燎展堂,漫天星光,已经被三人察觉。 燎展堂被一招打爆头颅,三人便明白,不解决许邵三人今日无法离开。 三人站定,许邵没有停下脚步,心中禅意正浓,长臂一伸,拳头向前,如兵家巨锤,通向三人中明显脚步虚晃,受伤之人。 这一锤竟是吸收了鬼母降魔杵捅破天的意境,以拳做杵,直捣受伤炼气大师头部。 三人没想到许邵竟然毫不停歇,二话不说直接下杀手重招。三人以常理度人失了先手。被许邵这破天一杵将气势压制下去。 那名大师面如金色,被琥珀所伤,重伤未愈气息有些浮躁,而且只是一个开了三窍,一关未过之人。面对演化自鬼母的降魔杵,心中慌1,侧身闪避,双手虚按,竟又是一个病痨鬼似的大手印 许邵手臂一摇,改捣为鞭,狠狠bsp;啪嚓一声,手印摇晃,裂痕遍布,竟是未碎,许邵轻咦一声,头上明堂、d房两窍接通天地,紫气汹涌。 “好强” 这一鞭乃是鞭金钟,在大手印之上,让大师本就受伤的神魂再次震动,针刺般痛苦。被许邵压制,动弹不得。 就在此时,一个青钵带着一团灰气,罩向许邵头顶。 尚未及身,许邵就感觉头皮阵阵麻,神魂萎靡。这青钵竟然如麻y般,让人四体酸麻,神魂软弱。 当 轰鸣回d,金光闪烁,一座金灿灿佛门大钟将许邵笼罩其中,生生挡住青钵的攻击。咔咔声响,青钵之上灰门g门g的病气被佛门佛气刺jī,挣扎蠕动,却难以接近许邵分毫。 “武祖绝学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 幻化出青钵的白武祖惊呼出口。 大叫不可思议,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易学难练,外面也有流传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前三重心法。但很少有人选择这门神通。 盖因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休息异常耗费时间,如白武祖的医家的青钵,在三关九窍的大师境界,就可以具现御敌,武祖境界之后,更是拥有医家特异神通病气缠身。 被许邵打得毫无招架之力的大手印,同样在大师境界就可以具现。 而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却只有进入第五重,而且拥有了武祖修为后,才可以具现金钟,初步展现威力。 许邵此时不过是开了两窍的炼气大师,竟然具现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实属医术。 “捆仙绳” 许邵明堂穴一动,捆仙绳从金箔中飞出,白光一闪,将受伤大师困在其中,那名大师本在全力抵抗许邵鞭金钟,被捆仙绳一捆,内气禁锢,神魂被锁,大手印顿时消失。 被许邵一拳口,受伤大师耳朵中听到自己身体骨骼接连破碎的蹦蹦声音。然后就是内脏挤压破碎扑哧声响。 悠悠然,受伤大师感觉神魂似乎被许邵一拳鞭出了身体,竟感觉不到身体的痛楚。 “原来地仙境界神魂出窍,竟是如此神妙,虽死无憾了……”这受伤大师死前体验了炼气之人,梦寐以求的神魂出窍,含笑而逝。 见到这位大师含笑而逝,许邵竟丝毫没有越级挑战斩杀敌手的快感。修真者求长生,却有多少修真者没有被寿元击败,而是倒在争斗的道路上。 修真者本应然世俗之外,然每每被世俗牵连,不能不说是求长生者的悲哀。 白武祖具现医家青捣yao钵,本意是救护同伴,但那大师依然被许邵打死,也是一阵沉默。 “好厉害的少年,看你站立的姿势应该是炼气不久吧?有三年吗?本来我们还可以成为朋友,今天你却要被我打死,天才夭折,可惜了”感觉到许邵的可怕,白武祖缓缓开口。 许邵动时,招式有禅意,难以看出端倪,但站立之时,还保有世俗之人习惯,明显是炼气不久之人。三年两载能开两窍,而且一拳一鞭打死两个同样开窍甚至过关的大师,非是一般天才。 却不知道,许邵到如今满打满算炼气不过半年时间,能有如此成就,就是给予许邵金箔的青衣雨兮也想象不到。 许邵自幼学儒,通宵易理,虽不算博学鸿儒,但白鹿书院家学渊源深厚,得天独厚。 十三之后学习医道,得母亲真传,对生老病死更有一番领悟,心智得到磨砺。 在九州县城外竹林之中,贴近自然,感悟山林,几年时间更是孕育了一股灵气,待青衣雨兮明窍开眼之后,自然水到渠成,突飞猛进。 “你的确厉害,我所见过的人物之中能占第六,人都说虚室生白境界之后,脑髓绷涨,智慧明达,但你掳劫南元公主,做端王走狗,与黑衣卫作对,殊为不智只怕会被黑衣卫漫天追杀,死期不远,不如今天被我打死,替我扬名吧” 许邵十二岁举人,在言语机锋上哪会败给一个医家修真者,你不说天才夭折可惜吗?我就借势黑衣卫告诉你被杀神惦记,无路可逃,不如被我打死。 白武祖闭嘴,少年天才他见过不少,但是这些天才很少有能成长起来,很多都是锋芒太盛,被人扼杀。 眼前这个少年一身儒装,书生气十足,但出手狠辣杀人无忌。 更是罕见的融汇佛门、道家、星光道,众家一身。假以时日必然一鸣惊人,只怕将来成就6地真仙也未可知。 既然已经敌对,今天必须打死,不然端王一脉从此树立一个可怕对手 心思电转,白武祖已经做了鱼死网破打算。一个在大师境界只开了两窍就可以具现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少年天才,不弱于任何武祖 “好今日见看是佛门武祖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强,还是我的医家病气厉害”白武祖双目中黑气缭绕,如火焰一般,在双眸之中跳动。 把手一扬,天空中青捣yao钵继续旋转,从中一团黑气旋转而出,形成黑色风暴,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笼罩其中。 远远望去,竟如黑色大钟,显点金色光芒。 “大病心衰”白武祖低声yín唱,黑色病气腐蚀吞咬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 两者炼气境界察觉此时显现。许邵不过开了两窍借助天地之力,白武祖却是三关九窍俱通,虚室生白阳气大盛。 片刻之后,黑色病气穿透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钻入许邵身体。 嘭嘭 心脏跳动顿时吃力,仿若被加上铁锁一般。心衰则体虚,许邵内气缓缓衰退,d房穴灰暗不明,神智昏昏。 “大病目盲”白武祖又是一声轻yín。 许邵双目刺痛,瞬间失明,陷入黑暗之中。这病气端的是神奇无比,之后,完全无视内气防御,就是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功法也无法阻挡。在许邵体内横冲直闯。 “如果有青衣雨兮手法,一抓就能抛出病气,我却是神通不够”许邵双目虽盲,神却不慌。只是不停调动神识,试图召唤脑海中的金箔。 “嗡般吒萨埵吽……嗡般吒萨埵吽……”脑海传来护法珈蓝诵经之声,似乎是某种咒语梵音,许邵心中一动,随着护法珈蓝,默念这六字咒语梵音。 佛门果然是镇压诛邪最好法门,随着许邵念动真言咒语,佛光隐现,病气消融,双目复明。 “这是什么神通,竟然可以破我的病气”白武祖单手结印按在明堂穴,口中轻yín:“开明堂,济众生请祖师法宝现身” 白武祖腰间香囊一动,一枚手指粗细的捣yao杵升上天空,杵通体乌黑,散阵阵yao香之气,mí人魂魄。 “请祖师法宝杀敌碎金钟”白武祖口中念念有词,黑色病气不断射入乌黑捣yao杵中。 啪 捣yao杵尖端一击撞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之上,本就被病气腐蚀,满是黑斑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顿时布满裂痕,出刺耳的碎裂声响。 “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被破了?这怎么可能?” 许邵的脑海中一阵错愕,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自从许邵学会以来几乎是纵横无敌从来没有碰到多敌手,从来没有同级别的对手可以突破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防御。 许邵可以错愕,但是白武祖却没有丝毫的停留,捣yao杵在几岁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之后,带着黑色病气,向着许邵头上猛打过去。 ……………………………………………………………………………………………… 蜕凡仙阵之外,牧童与白九生同时皱紧眉头。 “情况有些不对劲……”白九生脸上原本满是紧张的期盼神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担忧和疑之色。 即使是王笑、张同几个通天武祖,也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许邵刚刚站在第三阶台阶的时候,身上还不时的出现诡秘的卍字符号,身体散的威势,让这些半只脚踏入蜕凡期的武者们都暗自吃惊。 因为他们现,即使如张同这样,已经灵魂蜕凡的半个宗师强者,在气势和元气上,都与这个还在通天期巅峰的许邵相差甚远,还不夸张的将,就是一个神离期武祖的气势,也不过是如此罢了。 一种天云仙缘的通天期霸主,在赞叹许邵在蜕凡一途上的惊人天分之后,再次对许邵的强实力感到佩服。 然后就在方才,台阶之上,一直顺风顺水的许邵却生了惊人的变化。 原本许邵身体散着淡淡的rǔ白色光华,1uo1ù在外的皮肤之上有着卍字符号流动,而且时不时还有一个金黄色的巨型金钟,在许邵的身体外侧浮现。 而此时,许邵的身体上的巨型金钟破碎,rǔ白的光华被一股突然出现的黑色气息所侵蚀,就仿佛一杯牛之中被加入了一块黑炭一般,完全破坏了许邵原本气息的美感。 更加让王笑、张同十几个人担心的是,许邵身体之上,竟然出现开始微微颤抖,肌rou不停的翻滚着,rou眼可见的冷汗自许邵的额头用处。 看到此处,王笑和张同两人脸色苍白,顿时感觉大祸临头。 前文说过,天云仙缘的蜕凡仙路,由于实力差距的原因,在建造之后,留下一个巨大的缺陷,那就是参与蜕凡仙路蜕凡的武者,很容易出现被轮回转世影响,mí失回转世之中,彻底失去自我的情况。 这也是一直意外,天云下缘虽然拥有近乎金仙的牧童祖师存在,胆怯一直无法在雍州扩大实力范围的原因。 能够在天云仙缘走下蜕凡仙路,成为蜕凡期宗师强者的人,实在太少。 定魂珠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倍显珍贵。 然而这一次,在许邵到来的时候,因为王笑和张同两人打赌的原因,王笑故意欺骗了许邵,在没有使用定魂珠的情况下,就让许邵登上了蜕凡仙路。 原本这也没什么,蜕凡仙路,一千阶台阶,代表着一千个轮回转世的人生,在许邵出现之前,没有人可以一次走完这一千阶台阶。 所以在王笑和张同看来,即使这一次,许邵没有通过蜕凡仙路,也不过是进入几次轮回,虽然有危险,但不至于彻底mí失在轮回中,不过是以后有机会再次进蜕凡仙路罢了。 然后他们都没有想到,许邵竟然拥有让牧童祖师都赞叹的资质,竟然有机会在第一次进入蜕凡仙路,就蜕凡成功,而且可能会创造天云仙缘蜕凡仙路的最快纪录,成为牧童祖师只有,天云仙缘的接任守护者。 就在所有人jī动万分,充满期盼的时候,许邵却生了意外,竟然是在轮回中mí失了 现在许邵的表现,明显是在轮回中遇到了魔障,沉mí于轮回 如果是其他人,不过是从头开始,再一次重走蜕凡仙路,但是如果许邵失败,那后果非常可怕,意味着许邵失去了一次通过蜕凡仙路的机会,也失去了蜕凡仙路尽头,那圣殿的最高规格洗礼。 原因,则是因为许邵没有使用定魂珠 想到两人一个玩笑,可能让天云仙缘失去几千年的庇护,这一刻,王笑和张同脸色苍白无比,心若死灰。 在他们心中,天云仙缘,就是一切,哪怕是为了天云仙缘牺牲生命,都是在所不惜,现在如果因为两个人,给天云仙缘造成如此惨重的后果,那么两人真的是万死莫赎 牧童祖师,比白九生更加老辣,第一时间现了王笑和张同的异样,略微一想,马上明白了两人的遭遇。 沉yín片刻,牧童望着前方身上黑气愈来愈是浓郁的许邵,沉声说道:“如果许邵他无法在没有定魂珠的情况下,走过蜕凡仙路,那么他的天分也不过如此罢了,根本不堪重用。” 看似自言自语,实则也是开导王笑和张同,如果许邵真的无法停住,那么许邵根本不是下一任天云仙缘保护着的很好人选。 然而王笑和张同两人依然没有丝毫放松,除非许邵成功的走过蜕凡仙路,不然这一次的事情将会永远留在两人的心中,成为两人的魔障,以后他们的修为难有寸进。 其实包括牧童祖师在内,没有任何人明白此时许邵的情况。 此时许邵在蜕凡仙阵的情况,并不是mí失在轮回之中。 而是蜕凡仙阵,终于现了许邵的真实存在,现了许邵修炼的是与九州大6完全不同的功法体系。 蜕凡显1ù,是为了九州大6的武者,在通天期霸主巅峰,能够更迅的蜕凡,成为蜕凡期宗师。 而许邵,修炼的是佛门神通,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与九州大6的武者,甚至修真者体系格格不入。 原本即使没有蜕凡仙路,只要许邵能够让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功法升级,成为二宝之体的话,那么许邵就自然而然的进入蜕凡,甚至一举突破蜕凡这境界,直接突破到神离期武祖境界。 蜕凡,不但是褪去凡人魂魄,还有,更重要的是褪去凡人躯体,形成更加适合修炼的武体。 而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这一佛门神通,已经完全的锤炼了许邵的rou身,可以说许邵rou身完全不需要蜕凡这一过程。 只不过,许邵的灵魂却需要再次进化。 这一个进化过程,却不是蜕凡,而是出元神 许邵修炼的佛门神通,一共有两个方向,一个是锤炼身体,rou身成神,这就是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最终目标。 而另一个方向,则是许邵修炼的观想不动明王,这是一种神魂上的修炼,当度过了阴魂出题的过程之后,许邵下一步,就是突破rou身的舒服,元神出窍。 如果在不断的轮回中,能够有一世轮回之中,让许邵修炼观想不动明王,这一佛门神通,那么在轮回中,许邵就可以灵魂大乘,直接出元神。 可惜,在九州大6,根本没有修炼灵魂这一说法,所以在第二次轮回之中,虽然让许邵明悟了灵魂之火的本质,但是却米有达到出元神的层次。 原本在第三次轮回之中,按照轮回世界之中剧情的展,在不久的将来,许邵度过一阳生等境界之后,达到三聚顶五气朝元,就可以在轮回中,成就元神,只破阵而出,甚至不需要经过第四世的神道轮回。 在九州大6的所谓神道,与许邵修炼佛门神通,追求的武道巅峰,完全不同,根本没有修炼的必要。 然后就在许邵按部就班,将要在轮回中境界大乘的时候,这经历了无数时代的蜕凡仙阵,终于现了在蜕凡仙阵中,许邵这个异数的存在。 许邵此时已经不是蜕凡仙阵之中,被蜕凡仙阵试炼,然后完成蜕凡的九州大6武者,而成了蜕凡仙阵之中的一个渣滓,一个必须被提出的危险 所在蜕凡仙阵的第三世轮回中,出现了一个绝对不应该出现的人物,医道白武祖,而他使用的方法,病气,则是蜕凡仙阵用来剔除许邵的手段。 与以往经历蜕凡仙阵的所有武者不同,此时的许邵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如果在这一世的轮回之中,许邵被轰杀的话,那么不论是轮回梦境之中的许邵,还是站立在蜕凡仙阵之上的许邵,都会形神俱灭,再无一丝生存的机会。 “老祖宗,刚刚是怎么回事?这黑色气息,我为什么从来没有在蜕凡仙阵中见过?”白九生皱着眉头,他是一个神医,对这黑色气息非常敏感,似有有着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厌恶之情,却一时想不出这黑色气息的来历。 白九生呢喃着,有些诧异,当他回过头的时候,却现,几千年来,似乎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其动容的牧童老祖宗,此时却眉头紧锁。 这一个样貌只有岁孩童模样的牧童,此时双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在先前的短暂惋惜之后,随着许邵身上的黑气越来越多,牧童的目光也随之变化。 变成了一丝不信,更多的则是震惊。 “嫣柔那丫头的信息怎么没有提到,这个许邵是一个自创功法之人?”牧童低声嘀咕一句,甚至连白九生这个真仙,都没有听清楚。 “九生,还记得我和你说过,九州之外的世界吗?”牧童目光凝视着黑气蔓延的许邵,却没有出手将许邵从蜕凡仙阵中解救出来的意思,他也没有那个本事,只要他强行出手,那么许邵灵魂将会永远mí失在蜕凡仙阵之中,成为蜕凡仙阵中的一个真实灵魂。 “天州” 白九生目光一亮,九州大6,是武者和修真者j相辉映的大6,而在这九州大6之外,却有一处与九州修炼体系有着很大不同的地方,那个地方被老一辈的真仙,称之为天州。 在天州,有着比武者和修真者更加强大的存在,剑修 所谓剑修,本是武者的一个分支,但是在几万年前,九州大6的修习剑道的武者,忽然生异变,使用元气的方式与寻常武者完全不同,但是攻击力却异常强大。 也许对于天道的领悟和使用那些剑修不如九州大6武者和修真者,但是在杀伤力上,剑修却完全高于任何同阶武者和修真者。 “老祖宗,您的意思是?”白九生觉得前所未有的紧张,目光复杂的瞥向蜕凡仙阵之上的许邵。 “剑修被武者和修真bī迫,离开大6之时,曾经说过一句话……”牧童眯着眼睛,清脆的童声,有些复杂,或者说是失落:“他们说:剑修,才是真正的武修……” ... ------------ 第七十六章李慕白?太白子? 请到 第七十六章李慕白?太白子? 蜕凡仙阵,轮回梦境,许邵第三世轮回之中。 就在白武祖的捣yao杵即将将许邵轰成碎片的时候,忽然一道青色光芒闪过,一点淡青色的光芒出现在白武祖和许邵两人的中间。 “莲子?”即使面临死亡的瞬间,许邵依然被这一点青光所吸引,这样一点青光,竟然一枚青色的莲子。 下一刻,在许邵错愕,白武祖惊骇的目光中,那一枚莲子生根芽,转瞬间一朵青色莲绽放在许邵和白武祖的面前。 在莲绽放的瞬间,时间似乎是在这一瞬停止了一般,白武祖的捣yao杵,就在许邵的额头不远处,上面的黑气也被时间凝固,情景显得无比的诡异。 此时的白武祖面目狰狞,眼神中却显1ù着惊骇,但是这一切,都被这一朵青色莲所冻结。 “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竟然还可以见到有人被蜕凡仙阵所排斥,我道不孤……” 随着苍老的声音,一个须皆白的耄耋老者出现在莲的中间,仿佛莲仙人,凌空虚踏,向着许邵走来。 许邵诡异的没有如白武祖那样被青色莲所冻结,竟然可以正常的移动,见到老者出现,先是一阵错愕,转瞬之后,看着面前的青色莲,还有老者手中的长剑,心中若有所悟。 “前辈是诗剑仙李慕白?”在yao铺的竹林之中,青衣雨兮在传授炼气之术的时候,曾经说过,前朝有一个诗剑双绝的武者,名字便是李慕白。 虽然许邵没有见过诗剑仙李慕白这个人,但是此时面前老者除了在诗剑仙李慕白的招牌青莲之中出现,他的身上还带着难以掩饰的飘逸的书卷之气,与凌厉的剑气相合,合成了一股奇特的气息。 “李慕白?”老者1ù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道:“万余年过去,没想到竟然还有人用这个名字称呼我,是你在轮回转世之中,有人告诉你这个称谓的吧。” 许邵一阵mí茫,此时的他还没有从轮回转世的胎中之谜清醒过来,自然不会知道老者意思。 老者见到许邵疑的目光,微微一笑,说道:“真是痴儿……” 说着,老者手中一点,一朵莲在许邵的眉间绽放开来,老者的动作非常缓慢,就如与一个晚辈聊天一般,没有丝毫的火星气。 但就是这样一个在许邵看来,非常缓慢的动作,许邵却丝毫么有躲闪的能力,似乎在这一刻,天地都被束缚,有一个声音在冥冥中,命令着许邵,让他不需要反抗老者的动作,反抗老者的动作,就是反抗天威。 随着那一朵青色莲在许邵的眉间绽放,水一般的记忆,涌入许邵的脑海之中,四世许邵,一世了然,五世的记忆这一刻全部出现在许邵的脑海之中。 全部的记忆涌现,金黄色的信仰之力在许邵的脑海之中翻腾,最后被许邵观想的不动明王所莲,让不动明王犹如实体一般。 片刻之后,许邵脸上稚嫩的表情消失,真实世界之中,那个狠辣淡定的许邵出现在老者面前。 许久的沉默之后,许邵沉yín半晌,缓缓开口问道:“前辈不是蜕凡仙阵之中的人?” 老者满意的点头,微笑着说道:“我见到你被蜕凡仙阵所排斥,见猎心喜,这次出手助你,当然即使么有我的帮助,在你死亡的那一刻之前,你也可以突破自身的禁锢,苏醒记忆。虽然以你的天分可以脱离蜕凡仙阵,但是却失去了呗蜕凡仙阵淬炼的机会,所以我才出手……” 许邵已经几次慨叹蜕凡仙阵的神奇,因为在进入轮回之后,让他这个穿越之人,更加明白了轮回的道理,此时的许邵不但在灵魂的蜕变上有着惊人的成就,即使是所修炼的佛门神通功法,也更加的。 “敢问前辈名讳,我想前辈应该不是蜕凡梦境之中的李慕白吧……”许邵一声叹息,如果说他感到可惜,就是在这一世的轮回之中见到的那个青衣雨兮。 青衣雨兮是一个成熟妩媚的女子,在许邵这一世的心灵之中,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而且与现实中那个雨兮在样貌之中非常相似,似乎就是现实中雨兮成年之后的模样。 “我名唤太白子……”老者微笑着颔,话锋一转,说道:“不过这蜕凡仙阵对于我们武修来说,最后的一道管卡,你还是要自己度过,我无法帮助你。” 许邵点点头,他明白太白子的意思,在这一世的轮回中,让许邵得到的最大收获,不是前面所说的灵魂蜕变和轮回本质的理解。 而是他现了他现在本身的一个巨大破绽。 在这一世轮回之前,正如轮回之中的那个少年。对于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许邵有着绝对的自信,将这一门佛门神通修炼到极致,将会是惊天动地,即使rou身破碎虚空,也不是妄想。 但是经过这一次的轮回转世,让许邵明白,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虽然神奇,但是这毕竟是一门用来修炼身体的佛门神通,换句话说,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是防御的功法,而不是进攻的法门。 在与白武祖的j手过程中,许邵几乎是一直处于防守的过程,非常缺少进攻手段,即使进攻,多也是仰仗着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强横,生猛的轰击。 当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被白武祖,或者说被蜕凡仙阵所击碎的时候,许邵茫然失措,丝毫没有应对的手段。 “许邵,我相信,你已经明白我的意思,感悟我刚才给你的剑诀吧,虽然你没有修炼过剑法,但是我相信,以你的天资,很短时间之内,就就可以成为真正的武修——剑之修炼者” 太白子身体在话语之后,缓缓的引入青色莲之中,此时他进入蜕凡仙阵的,不过是一缕神念,并不是真正的身体。 许邵将心神沉浸如眉间,那一朵青色的莲之中,顿时一番新的天地,出现在许邵的脑海之中。 那是一柄剑,剑长过三尺,剑宽足有三寸,剑身平滑,在意识海之中,闪烁着淡淡的光华,两侧的剑脊之上,各有一条细长的血槽,散着森森的阴气,这一柄剑,并非是寻常九州大6武者用来控天地元气的那种灵器剑,剑锷之上有着一朵青色莲,护着三握的剑柄。 在剑柄之上,有一直的手掌,手指细长,是一柄天生握剑的手,这一直的手掌,与剑柄就仿佛融合在一起,难以说清,究竟是这人变成了一柄剑,还是这剑已经通了灵性,变成一个人。 持剑之人,一身儒袍,长袖飘摆,不像是一个绝世的剑客,更多的,像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儒者书生。 提剑的手,轻轻上扬,剑尖遥遥对着许邵观想的不动明王,人的身体与剑完美的融为一体,这个姿势在许邵看来,优雅无比,将用剑者的高贵显示的淋漓尽致。 良久时候,剑身之上绽放出一朵朵青色莲,空气中传来莲开放伸展的声音,几乎让人错以为,这不是一套剑法,而是在池塘之侧,莲池中,无数的莲绽放一般。 而在片刻之后,许邵的意识海中,那剑光,那莲,散出比太阳还要耀眼的光芒,一朵朵的青色莲,仿佛是九天之上的耀阳一般,将那持剑之人完全笼罩在剑芒之中。 那份儒者书生的淡雅,骤然消失,变成了一个持剑者拥有的无坚不摧的淋漓杀意,森冷的杀意,如同难以融化的冰川一般森冷,却又带着一种绽放朵一样的璀璨。 这美丽的青色莲,妖冶而美丽,带走的确将是无数的生命。 这一套剑法,雍容华贵,有着莲的出淤泥而不染,有着儒者的风雅,但是也有着死神一样的冷漠和可怕。 这就是青莲剑仙,诗剑双绝太白子的剑 “当啷” 一声轻响,白武祖悬浮在消失额头的捣yao杵竟然被消失的一剑轻易跳开,没有轰然爆炸,没有猛烈的对轰,竟然如此轻松写意的,就将这致命的杀招完全击败。 从时间凝固中恢复过来的白武祖,惊骇的看着手中莫名的多处一柄长剑的消失,喉头翻动,嘀咕道:“是青莲剑仙是吗?” 许邵遥遥点头,手中的宝剑轻轻指向白武祖,刚刚的一剑,轻松写意,让许邵舒畅之极,他忽然觉得这一直以来,他都走错了,也许他真正适合的不是佛门神通,而是这儒家的剑 又或者在许邵的灵魂深处,儒家的剑,与佛门的神通,已经完美的契合。 在刚刚看戏轻盈的一剑之中,有着青莲剑仙的儒家剑意,却也有着许邵自己的佛门禅意。 不动明王,本就是手中有剑,佛祖之愤怒化身,竟然也是用剑之人,所以许邵的剑意之中,虽然还有太白子的儒雅和莲杀意,但是更多的,则是不动明王,佛门禅意的斩出邪魔外道。 在得到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剑法之后,短短时间,许邵竟然可以将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剑法完全领悟,然后融合到自己的佛门神通之中。 虽然这一点点的剑意,不过是青莲剑仙太白子的百中之一,甚至是万中之一,但是这等天赋,已经足以让隐藏在蜕凡仙阵之外,用无上的神通,观测蜕凡仙阵之中轮回梦境事态展的太白子感到震惊。 蜕凡仙阵对于九州大6的武者来说,是一处锻炼意志,蜕凡灵魂和身体的崇高身法,而且由于九州大6武者和修真灵魂的限制,他们无法探测到蜕凡仙阵内部,轮回梦境的真实情况。 青莲剑仙太白子却不同,他的灵魂与九州大6寻常武者不同,他是一名剑修,追求的是剑道,进而从剑道转变成真正的武道之路。 这一点灵魂的不同,让他可以轻易的察觉许邵在阵法中的变化,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利用剑意,出现在许邵的面前。 在蜕凡仙阵的轮回梦境之中,所有人都mí失了灵魂记忆,所以都是按照人物本心在轮回梦境之后行动。 驻守这天云仙缘蜕凡仙阵几百年时间,青莲剑仙太白子见过太多的人,平时表现的道貌岸然,但是在轮回梦境之中,被蜕凡仙阵将恶意放大,变成了恶贯满盈之辈。 这种人回到现实之中虽然说不上是恶人,但是往往有着比一般更见阴沉的性格。 而许邵,在轮回梦境之中的表现,让青莲剑仙太白子大感满意,甚至因为许邵特异的灵魂,而起了收徒的念头。 说起来神奇,作为天州大6,派往九州,驻守在天云仙缘蜕凡仙阵的青莲剑仙太白子,在这五百年中,见过无数的天才,却没有一个许邵这般让他动心。 所以在方才,他将从不轻易传人的青莲剑意灌输进许邵的脑海,这意思,就是希望让许邵受到青莲剑气的影响,在选择修剑之后,能成为他青莲剑仙的弟子。 然而出乎青莲剑仙的预料,这个许邵的天赋出青莲剑仙太白子的想象,在领悟了青莲剑意之后,竟然不是按照青莲剑意使用,而是将青莲剑意与他自己的某种神通融合,形成了一种青莲剑仙太白子也没有见过的特殊剑意。 “是释家的神通?奇怪,这子在九州大6,怎么会释家的神通,难道是释家某位高僧的传人?也不像,他那个卍字符号炼体的功法,在天州我也从未听说有人修炼,而且似乎那功法等级非常之高,如果有在天州有释家之人修炼之中功法,只怕早就扬名天下了。” 许邵此时可不在意青莲剑仙太白子的揣测和白武祖的惊愕,而是剑锋一转,用一种非常非常诡异的角度斩向白武祖的身躯。 在融合的青莲剑意之中的生命气息之后,加上恢复记忆的佛门神通,观想不懂明王,竟然让许邵此时的剑招可以抵抗白武祖那恐怖的黑色病气,直接破开黑色病气,斩向白武祖的脖颈。 病气虽然不是佛门定义的歪门邪道,但是在白武祖纵了病气之后,这病气就带有了几分灵气,拥有了灵识的病气,就变成了一个邪魔外道。 而此时许邵的剑意正好克制这邪魔外道,在每一次许邵的剑芒与白武祖的捣yao杵的病气相较的时候,这病气都会因为剑芒而消弱,此消彼长,白武祖竟然渐渐落与下风。 白武祖此时心中郁闷之极,在他想来,许邵的修为非常羸弱,对付这样一个人,只要使用了祖师的捣yao杵之后,就可以轻易的打死,没想到没有吧许邵打死,反而迎来了青莲剑仙那个老怪物。 青莲剑仙的剑法之后,剑意所蕴含的莲之中的生命之气,正是病气的死亡之气的克星,而此时面前这个少年许邵,不但在剑意中蕴含了青莲剑仙的生命之气,而且在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一股浓郁的佛门正气。 这样一股佛门正气,却又正好的克制了病气,让原本修为和法宝都站在上风的白武祖失误连连,到了最后竟然连捣yao杵这法宝之上,都被许邵的剑气留下了痕迹。 就在白武祖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捣yao杵的病气骤然一变,原本被白武祖炼化的病气之中所蕴含到了灵气骤然消散,病气的威力是骤然下降了几个等级一般。 白武祖脸上苍白,以为是青莲剑仙找麻烦,抵制了病气,不由得破口大骂:“李慕白,你一个当当的青莲剑仙,与我这个辈出手,你丢人不丢人……” 骂人的话刚出口,白武祖愕然现,原本被许邵剑意克制的死死的病气,却忽然对许邵的剑意产生了免疫一般,竟然不再因为许邵的剑意而消失。 神识仔细探去,却现,此时许邵剑意中,属于青莲剑仙的那股子莲之中的生命之气,依然与病气对抗,但是属于许邵的那股子佛门气息,却无法对病气产生克制了。 白武祖的因为病气的变化再次占到了上风。不由得再次洋洋得意起来。 再一次的青莲剑仙看的明白,自然知道这并不是他施展的手段,而是蜕凡仙阵察觉到许邵这个仙阵之中异物,产生了变化,所以才根据许邵的变化,将病气之中的灵气消散,病气就真的只是病气,而不是佛门定义之中的邪魔外道。 虽然这样一来,失去灵气的病气,威力减不少,但是却不再被许邵的佛门剑意所压制,让白武祖再次站到了优势的一方。 再次站到上风,白武祖状若癫狂,心中暗暗嫉妒和憎恨,这个许邵不但是文宗的儿子,而且得到而来南宫夏的帮助,现在又有青莲剑仙助阵,这运气也太好了。 白武祖此时还是轮回梦境中的人物,所以他思考的方式还是轮回梦境的思维。 他不会想到,此时的清廉剑仙,已经不是青莲剑仙李慕白,而是天州大6的剑修,青莲剑仙太白子 “好果然不出所料,这蜕凡仙阵又产生了变化,我到想看看许邵怎么应对这个变化,要知道,在当年,我可是直接选择修炼几十年,不断的躲避天威,最后破碎虚空才退出了蜕凡仙阵的……” 青莲剑仙太白子面带微笑,静静的看着脸色阴沉的许邵,他有些好奇,许邵将会如应对这种情况。 当年的青莲剑仙,因为被蜕凡仙阵所排斥,不得不选择四处躲避,甚至在一副水晶棺材之中躲避蜕凡仙阵的排斥,要知道为了将本身的修为转化成那一副水晶棺材,可是足足让青莲剑仙太白子晋升真仙境界的时间足足推迟了十年 在白武祖病气产生变化的瞬间,许邵已经注意到病气中灵气的消失,于此同时,以不动明王的神奇,他还注意到,白武祖先是绝望的神情,似乎想要狂骂青莲剑仙,但是在转瞬之后,他似乎才现病气的变化,变成了疯狂的喜悦,想要对自己斩尽杀绝。 许邵此时已经被青莲剑仙太白子恢复了灵魂记忆,所以不会被蜕凡仙阵的轮回梦境所束缚。 片刻的思维之后,他已经明白,这个白武祖已经不再简简单单的是轮回梦境之中的白武祖,而是蜕凡仙阵的一种手段。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蜕凡仙阵会排斥自己,但是许邵明白,如果不采取手段,那么也许这一次的死亡,就不仅仅是再次进入下一个轮回那么简单了。 自从青莲剑仙太白子出现在轮回梦境之中的那一刻,这轮回梦境就不在是简单的轮回梦境 许邵轻yín一声,观想不动明王,识海之中,光芒闪烁,不动明王自眉间显现身形,手中的金刚锁化作一道金光,困向白武祖。 这一世之中,对鞭子的理解,让许邵对金刚锁的使用更加娴熟,在金刚锁出现的瞬间,白武祖几乎是毫无防备的被这无形的锁链困住。 “哧啦……” 黑色的病气,与金黄色的金刚锁相互腐蚀,出刺耳的声音,让白武祖几乎是魂飞魄散,与所有的轮回梦境之中的武者一样,对于佛门神通,即使蜕凡仙阵也无法理解,所以白武祖更本看不到不动明王,更看不到困住他的金刚锁。 “怎么回事?你这是什么法术?”被看不到的东西困住,最是让人恐怖,而且今天被接连打击的白武祖竟然失去了一个武祖的风度,惊恐的大声叫嚷着。 “这是什么法术?武修可是使用法术?”隐入虚空的青莲剑仙太白子也是非常震惊,如果说九州大6的其他武者,使用法术不算什么,毕竟在九州大6,武者和修真者的界限不过是使用元气的方式罢了。本质都是一样。 而被蜕凡仙阵排斥的武修不同,他们是真正的天赋异禀,不是九州大6的寻常武者,所以他们的功法就是利用剑或者身体来达到成就武道的目的,现在一个被蜕凡仙阵所排斥的,在青莲剑仙太白子眼中绝对的武修,或者说绝对的剑修,竟然使用法术,这出了青莲剑仙太白子的想想。 “你知道我的启门g恩师是青衣雨兮,那也应该知道我所学的一部分是佛门神通吧……这就是佛门的神通” 许邵半真半假的说道,他现在就是要骗过蜕凡仙阵,利用他不可被蜕凡仙阵控制的特点,取得这次的胜利。 作为身处蜕凡仙阵的人,以许邵思维具现,本来应该不可能知道这第三世轮回的秘密,但是在青莲剑仙太白子出现之后,传授他剑意的举动之中,让许邵冥冥之中,对这第三世轮回有所察觉。 剑意是什么? 剑意就是武道或者说剑道的基础,当对剑意的理解,达到一个层次的时候,剑意升华,就成为剑道。 拥有了剑道的武者,虽然被成为剑修,但是却是真正的武修,因为剑道恰恰就是武道的一部分。 九州大6的武者被自然所限制,只能成为普通的武者,或者修真者。 而天州的剑修们,虽然灵魂异变,成为剑修,但是这些剑修修炼的剑道只是武道的一部分,武道在剑道之外,还有更多。 即使天州之人,高明如青莲剑仙太白子,也无法揣测更多的武道,但是许邵这个穿越者可以 如果是让许邵领悟剑道,从而达到牧童和白九生所说的武道巅峰,然后进而进行第四步神道。 那么即使以许邵少的天资,也需要至少几十年的时间,但是显然,蜕凡仙阵绝对不会再给许邵几十年时间,虽然许邵有把握可以用某些方法欺骗过蜕凡仙阵,正如青莲剑仙太白子那样。 但是退避不是许邵的风格。 许邵不但不会躲避,反而会迎难而上,他要证道 蜕凡四步之中,第三步是证武道,九州大6的武道本就驳杂,所以很多武者都是生生的被卡在这第三步,这也是威慑呢么蜕凡仙阵足有一千世轮回的原因,普通人甚至需要经过千世轮回,才可以领悟真正的武道。 而许邵不同,或者说许邵所理解的武道与九州大6,甚至是青莲剑仙太白子所理解的武道不同。 什么是武道? 一门武技,展到巅峰,一个武者通过这一门武技,达到一个巅峰状态之后,感悟天地之道,将这一门武技升华,变成武道 有人曾言,达到三千,意思大概就是武道虽然只有一个成为,但是武道却有千千万万,甚至,每一个人的武道都不同。 那么武道又包含什么? 难道只有掌碎天地才是武道?或者剑碎虚空才是武道? 那么飞摘叶,如许邵前世的独孤求败那般,在六十之中,手中无剑,心中有剑,天地万物俱是他之剑的境界,又是不是武道呢? 武道在许邵的理解之中,不单单是一门武技进化到巅峰,参悟天道之后,可以成为武道。 任何一门技艺,在进化到巅峰之后,都可能成为武道。 以许邵的心境,他任何一门世俗意义上的武学,都无法成为武道,原因无他,许邵修炼武学的时间太短,虽然有九州大6武者身合天道的能力,但是那却不是真正的天道。 如果再给许邵几十年时间,他的确可以如牧童祖师那般,领悟天道,在一世轮回之中,完成对武道的理解。 但是可惜,现在蜕凡仙阵已经开始排斥许邵,没有任何给予他的时间。 很让许邵庆幸,或者说是许邵幸运,在进入蜕凡仙阵的第一世轮回中,因为许邵修习佛门神通的原因,让许邵有了一个强的转世之体,那就是高僧了然 了然这个大和尚,不愧高僧之名,他的一生,就是为了参悟佛法,宣扬佛法而生。 在了然的思维中,没有其他外物,只有佛法的存在,所以他才可以经历十几年时间,前往西天求取真经。 也正是因为他的执着,让他对佛法的理解越了常人,甚至越了一个凡人对佛法的理解。 这一份理解不但给予了许邵机会,让许邵的不动明王得以大乘,能够在真实世界之中显现身形。 而且更给予许邵一个佛道之路 佛,将就的是感悟终生,立地成佛,这佛本身就是一种对自然的理解,对世界的理解,也是一种道 这种道,或者可以称之为佛门的道,而在许邵看来,稍加利用这就是可以转化为武者的道武道 了然毕生的领悟,便是佛法,也许并不是对世界的领悟,所以他没有成佛,但是他却对佛法,佛经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执着与真诚。 这便是道家所说的赤子之心,了然和尚正是用这样一种毫无挂碍的赤子之心,来修习佛法,传诵佛经。 赤子之道 这就是许邵此时领悟的武道 就在许邵灵魂深处对赤子之道的理解达到了一个巅峰时候,一道金光从天而降,直接灌入许邵灵魂之中。 眼前的白武祖,在不甘的眼神之中,支离破碎,然后就是整个轮回梦境全部支离破碎,许邵眼前一亮,已经退出了蜕凡仙阵,出现在蜕凡仙阵,大殿之前的台阶之上。 下一刻,许邵身形骤然消失,出现在蜕凡仙阵一千阶台阶之上,大殿之前。 被许邵门g骗的蜕凡仙阵,似乎认为许邵已经完成了对武道的理解,走出了蜕凡仙阵,所以大殿之中一道白色光芒照射许邵全身,开始对许邵最后改造。 “老祖宗,这是怎么回事?” 一千阶台阶之下,白九生也是毫无院长风度的瞪圆眼睛,看着呗白色光芒照射的许邵。 无怪乎这位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院长失态,就是活了久远岁月的牧童祖师也是瞠目结舌。 从蜕凡仙路建造之日开始,每一个走过蜕凡仙路的人,都必须经过四步,第一步是信仰之力。第二步是领悟灵魂之火的真谛,第三步是领悟武道,第四步是感悟神道。 即使天云仙缘那个天分第一的人,也是老老实实的走过这四步,一步不少,以牧童祖师的见识,即使放眼整个九州大6,所有的武者、修真者加起来,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只经历了三步,在三阶台阶之后,就脱离了蜕凡仙阵开始褪去凡躯,成就武体。 “祖……祖……祖师……你们快看……许邵他……” 忽然一旁的王笑瞪圆眼睛用一种活见鬼的眼神看向大殿之前的许邵。 当牧童祖师和白九生再次将目光集中到台阶之上的许邵的身上的时候,原本以为已经接连震撼,再也不会对任何事情感到吃惊的两人,再次被震惊了。 只见那位打破了九州大6蜕凡四步规则的黑衣少年,此时被蜕凡仙阵的蜕凡光芒照射,不但灵魂蜕变,而且修为在急剧的攀升着。 走完蜕凡仙路,修为都会增加,只是常识,所有人都不会吃惊,但是就和张同一样,所谓的增加也不过是让一个通天期霸主巅峰的武者突破到蜕凡境界,省去三两年的苦修罢了。 就是如牧童祖师的天赋异禀,也不过是在被洗礼之光照射的时候,从通天期霸主巅峰境界,突破到了蜕凡境界中期。 然后完成了蜕凡境界的身体改变之后,成就武体的时候,牧童祖师已经成为一个蜕凡期后期的人物。 这一份成就还是因为他是历史上第二出色的天才,才有这样一份修为的增长,而且后面身体的蜕变也用了三个月的时间。 然而现在就在眼前,就在蜕凡仙阵的洗礼之光的照射下,许邵的修为以一种让人瞠目结舌的度递增着。 通天期霸主巅峰,蜕凡期宗师前期蜕凡期宗师中期蜕凡期宗师后期蜕凡期宗师巅峰 就在完成了全部的灵魂转化,所有人都长出一口气,认为这个变态,只会停留在这个境界,也许几个月完成武体的转变,才会提升。 这一份成就足可以说傲视古今了,古往今来,还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从蜕凡仙阵出来的武者,可以在灵魂转变的时候,就达到蜕凡期宗师境界的巅峰 要知道处于蜕凡期宗师境界的巅峰,只要在几个月之后,完成武体的转变,就可以直接成为神离期武祖 寻常人一生都未必可以达到的层次,许邵不过是从蜕凡仙阵之中走出,然后被蜕凡仙阵的洗礼之光照射,就可以在几个月之内达到。 如果被九州大6的武者们知道,许邵绝对会被亿万武者和修真嫉妒的目光杀死 然而,许邵这个变态的提升,没有就此停止。 他许邵,修炼的是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这是一门修炼到巅峰就可以直接破碎虚空的级佛门神通,虽然现在还仅仅是一宝境界,但是已经不是普通武体可以比拟,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武祖被许邵活活打死。 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一宝境界,就足以做到真仙之下,身体无敌在经历蜕凡仙阵之后,久久没有提升的境界,终于再次提升,虽然没有吸纳任何的灵器,但是蜕凡仙阵所蕴含的无尽能量,还是让许邵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晋升到了二宝境界 随着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境界提升,蜕凡仙阵再次产生了变化,似乎是对许邵此时的状态经行评估一般,蜕凡仙阵的白光停止之后,出现了片刻的停滞,但是许邵确实依旧被蜕凡仙阵强大的力量束缚着身体,无法移动。 只有到这个时候,许邵才能真正感受到这蜕凡仙阵的强大,运行了几万年之后,不但每年使无数的武者进行蜕凡,改造这些武者的身体,现在竟然可以束缚许邵是身体,让他无法产生丝毫的移动。 要知道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晋升到二宝境界之后,已经足以媲美真仙之体,竟然被这蜕凡仙阵束缚着无法挪动分毫。 片刻之后,大殿之内,再次射出一道红色光芒,这一道红色光芒,通体嫣红,闪烁的光芒,让王笑、张同等人都无法直视。 随着红色光芒招摇许邵的身体,许邵的元气武者境界再次提升,竟然不可思议的突破了蜕凡期宗师巅峰境界,直接突破到了神离期武祖 “可怕,竟然有人可以在蜕凡仙阵直接突破到神离期武祖境界,这人的天资实在是可怕到了极点” 白九生已经暗自下定决心,即使拼上老命,也要将南宫夏带来的那个重伤的姑娘之后,先前利用雨兮伤势研究中州李家功法的打算彻底放弃。 如果因为这个想法,让雨兮在治疗中出现任何意外,就将会彻底得罪,眼前这个在年纪,就在蜕凡仙阵直接晋升神离武祖境界的天才。 在九州大6,十八岁的神离期武祖有多少? 以天云仙缘的情报无法得知,但是以白九生的估计,即使包含着所有世家、宗派隐藏的高手在内,十八岁的神离期武祖,也据对不过双手之数 十八岁的通天期霸主武者,也许在九州大6有着百多万,蜕凡期也许也有万数,但是到达神离期,与蜕凡期不可同日而语,这已经不是世家、宗派雄厚的财力所能早就的武学境界,那需要一个人无数的历练,还有对武道的理解。 在所有人差异的目光中,许邵的境界再次攀升。 神离期武祖初期,神离期武祖中期,神离期武祖后期,神离期武祖巅峰 当许邵的修为达到了这个九州大6,凡人境界的最后一步,终于停滞下来,没有突破真仙,毕竟真仙境界,还有这仙缘的要求。 但是这境界的提升虽然停滞了,能量的灌输却没有丝毫的停滞,依旧将澎湃到让人震惊的能量注入到许邵的体内。 “这少年真是一个怪物,妖孽,已经不是天才可以形容了” 作为真仙巅峰,半步金仙的牧童,更加明白此时这些能量的可怕,这哪里还是一个神离期武祖巅峰可以容纳的能量,即使一个真仙初期的强者也有着爆体的危险。 六|九|中 ... ------------ 第七十七章剑之武道 请到 第七十七章剑之武道 如果说一个寻常神离期武者所能容纳的元气为基数一的话,以真仙初期所能荣男的元气基数为一千,那么此时许邵多能容纳的元气绝对在九百之上 终于在所有武者嫉妒羡慕的目光中,红色光芒褪去,许邵的境界终于完成了蜕变。 在进入蜕凡仙阵之前,许邵不过是一个通天期霸主境界的武者,但是经过蜕凡之后,厚积薄,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帮助下,一举将许邵的境界提升为神离期武祖巅峰。 握紧拳头,全身充满爆炸性的力量,许邵感觉现在即使寻常的真仙,也有一战之力。 完成蜕变之后,许邵没有如其他武者一样直接离开,而是看向蜕凡仙阵的大殿之内,迟疑片刻之后,缓步走入大殿之中。 见到许邵走向大殿,牧童和白九生同时瞳孔一缩。 “老祖宗,许邵他……”白九生震惊莫名,诧异的看向黄牛背上的牧童,似有有些难以相信。 在蜕凡仙阵之外,白九生和牧童等人无法看清蜕凡仙阵轮回梦境之中的变化,只是看到在黑气几乎将许邵全部吞噬的时候,许邵是身上忽然散出一道神秘的剑气,这剑气竟然霎那间就将黑色病气驱散。 然后就是许邵强势的退出了蜕凡仙阵,以越古人,未来也未必有人可以达到的三步就完成了蜕凡之路。 牧童脸上带着羡慕,是的,没看错,这意味存活了万多年,已经半只脚踏入金仙境界的人物,竟然是羡慕了。 “许邵果然是走上了剑修之路,以后他的世界应该是天州大6了,九州大6已经不能束缚他了……”牧童赞叹一声,意兴阑珊的驱动黄牛,懒洋洋的离开,似乎是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听闻牧童的话,白九生一阵失望,先前见到许邵如此的强势,以十八岁这个年纪,就成为神离期巅峰武祖,他还感觉到天云仙缘得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机遇,配合着许邵带来的定魂珠,可以让天云仙缘走出雍州。 但是如果许邵走上了剑修之后,那么以后许邵的世界,就是天州,九州之地,已经不是许邵愿意停留的地方了。 “只希望他记得我拯救雨兮那个姑娘的情谊,至少帮助天云仙缘,进入禁地狩猎吧”叹息一声,白九生化作一道流光消失。 他要在许邵出来之前,将雨兮的伤势修复,虽然以后许邵的路在天州,但白九生还是希望能够至少在真仙境界之下的时候,将许邵留在九州,留在天云仙缘。 黝黑的大殿之中,没有一丝光芒,许邵却可以顺着眉间那隐约的剑意,走向大殿深处。 在大殿的正中,一个老者倒背双手,手中握着一柄青莲宝剑,带着淡淡的笑意,注视着许邵,明亮的目光甚至将周围的黑暗驱散。 许邵来到老者面前,推金山倒yù柱,拜倒在老者脚下,恭敬的说道:“恩师在上,请受弟子许邵一拜” 不过许邵是要拜青莲剑仙太白子为师。 也许青莲剑仙太白子仅仅是传授了许邵一点剑意,让许邵可以在短时间内破第一次蜕凡仙阵,但是这一份情谊,却足以让许邵领受。 自穿越以来,即使是在许家,许邵因为父亲的原因,受到的也是无尽的嘲笑,到今日,除了雨兮,南宫夏,邓武禅,风渊,南宫紫灵这少数的几个人之外,他几乎没有可以信任之人。 但是从青莲剑仙太白子堂堂正正,充满了儒家风范的剑道之中,却可以让许邵产生信赖之情。 更何况,犹豫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帮助,让许邵可以选择直接突破蜕凡仙阵,而不是逃避,让许邵的武道没有任何破绽,单单是这一份帮助,就足以让许邵拜师。 更遑论青莲剑仙太白子在剑道之上的成就。 作为一个穿越者,和无数的少年一样,许邵的心目中也有着一个侠客的梦想,而在这个侠客的梦想之中,侠客必然是用剑,不用剑的侠客有怎么能称之为侠客呢。 或者说,在许邵心目中一直有一个剑客的梦想。 一剑光寒震九州,这也许就是隐藏在许邵灵魂深处的一个级梦想,许邵这一生,成了找寻亲生父母之外,也许就是想要有一个如此的未来吧。 青莲剑仙太白子满意点点头,对许邵的心xì加喜欢。 “好,既然你拜我为师,那么为师就给你提出第一个要求”青莲剑仙太白子笑盈盈的说道,能够在天云仙缘这个地方收到这样一个天资卓越的弟子,也不枉他驻守这蜕凡仙路五百多年。 许邵恭敬的站在一侧,听闻太白子的话,连忙恭敬的回应道:“师父尽管吩咐,弟子无不尊崇。” 虽然只是在梦境之中见过太白子一次,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最后一次轮回转世之中,那个青衣雨兮对李慕白推崇倍加的关系,许邵对太白子非常的信任,这也许就是缘分二字。 “剑道一途,修炼大不易,而且你有着十多年的横练功夫底子,所以对于休息剑道而言,有这不的妨碍,所以我希望,从今日起,在你出师之前,不使用任何的武道神通,包括你那个神秘的炼体武学和诡异的法术” 许邵立时明白,太白子所说的是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还有观想不动明王。 在九州大6其他地方,许邵经历过无数的厮杀,经历过太多的血腥,而许邵修炼的恰恰是佛门神通,有这不的冲突,即使没有太白子的话,在天云仙缘这个可以安心修炼的地方,他也希望可以暂时放弃武道,可以修养心性。 这也是九州大6武学与佛门神通不一样的地方。 九州大6追求的是力量的强横,还有对天道的理解,完全没有对心性的要求,如果不是有蜕凡仙路,相信九州大6的世界将会更加hún1。 即使是现在,那些武者们也常常因为暴涨的修为,而大大出手,当初在许家,之所以有人不断的找麻烦,也正是因为不注重心性的修炼,让这些武者性格非常极端。 如果不是那样,中州李家也不会因为一个冲突,就将许家灭族。 “师父放心,在这一段时间之内,弟子必然静心修炼见到决不使用元气和本身的神通功法。”许邵自然应承下来。 时间飞逝,如电,转瞬之间,许邵拜师太白子已经过去三个多月,在这三个月之间,雨兮的伤势已经完全恢复。 在知道了她受伤之后,许邵为了她九死一生的拼搏,姑娘感动的一塌糊涂,见到许邵不使用任何元气,更是以为许邵因为她而失去了修为,照顾许邵无微不至,即使许邵怎么解释是因为师尊的关系,不能使用元气,这倔强的姑娘就是不信,让许邵无奈至极。 好在此时的雨兮已经知道了南宫紫灵的存在也知道南宫紫灵与许邵共患难的精力,更是知道了自己昏mí之后,完全是南宫紫灵的照顾。 毫无禁忌的雨兮,在本身有大恩,而且还百般殷勤的魔女南宫紫的可以奉承之下,不到几天时间就彻底沦陷,与南宫紫灵姐妹相称,现在大部分时间,都被南宫紫灵纠缠着,在天云仙缘四处游玩。 此时已经是初冬时节,天云仙缘虽然繁华依旧,喧闹依然,但是天云山之上的树木,已经褪尽绿色,失去了往日的繁茂。 这也是天云仙缘与众不同的地方,如果是其他九州大6世家、宗派的门户之地,必然是万古长青,恨不得使用元气,让树木永不凋谢。 在这几个月的时间内,白九生也拜访了许邵,给予了许邵非常好的待遇,只是白嫣柔那个天云仙缘的少主,却米有回转天云仙缘,不知道此时在九州大6的什么地方悠闲。 许邵的适应能力非常强,虽然时间不长,但是他已经习惯了不使用元气和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这些武学的生活。 每日上午,几个馒头就是他的主食,虽然在天云仙缘可以食用在许家也享受不到的山珍海味,但是许邵依旧保持清淡,这也是对于一名武者必要的修炼之一。 除了在蜕凡仙路的大殿之内领悟剑意,许邵与当日的王笑与张同几个人也是愈加熟悉,这几个人现在已经知道了许邵的非凡天分,有些过于恭敬,甚至有些害怕的意思,但是许邵却丝毫没有提及当日的陷害。 只是在有些时候,许邵会用这几个人练剑,在不使用任何元气功法的情况下,这些人开始的时候还可以轻松的对付许邵。 但是在一个月之后,他们就必须将修为提升到悟玄期才可以对抗许邵越来越纯熟的剑意。 而在第二个月,他们就已经不许使用通天期的境界,才可以勉强与许邵对抗。 到了今日,所有的通天期霸主,已经没有人可以和许邵的剑意对抗,即使是不使用任何功法,许邵也可以轻易战胜一名身合天道的通天期霸主。 “哥哥,你天天抱着剑的样子好傻。”雨兮手捧下巴,眨巴着大眼睛,盯着许邵静静的抱着宝剑坐在蒲团之上,憋着嘴,。 她最近不怎么开心,许邵一直醉心剑道,陪她玩耍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了。 “怎么说我傻呢,这是一个宝剑收元的心法,我这是和宝剑培养默契呢。”对雨兮,许邵非常有耐心,轻轻的解释着。 “我看你是忍了一个骗子是福,你看看,你都拜师这么久了,我都从来没有见过他,他好像连一招半式都没有传授给你,而且,你看看他,一点元气bo动都没有,根本就是一个老头吗。” 许邵笑着摇摇头,他自然知道,雨兮这个丫头,是对青莲剑仙太白子有了好奇的意思,才会说出这些话,青莲剑仙太白子可不是什么老头,即使没有丝毫的元气bo动,但看他散的那种气质,就足以表明这人是一个绝世高手。 见到许邵不说话,雨兮似乎来了劲头,跳起来,来到许邵的身边,眼睛盯着许邵问道:“他是不是专门骗钱的师傅,看白院长对你非常好,就想靠着你在天云仙缘骗吃骗喝?”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再从雨兮苏醒以来,她对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院长,神医白九生,非常的崇敬,但是对许邵的师傅青莲剑仙太白子却有着莫名的敌意。 在轮回转世之中,几世轮回,许邵自然明白这丫头的想法,在丫头看来,是这个看着神经兮兮的老头,霸占了他的许邵哥哥,所以这丫头是和青莲剑仙太白子这个老头争风吃醋呢。 正巧此时,在蜕凡仙路大殿之内的青莲剑仙太白子走了出来,雨兮这丫头真是天不拍地不怕,大眼睛眨了眨,1ù出一个j接的笑容,大步来到了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面前,眼睛盯着这老人家的白胡子,有些凶狠的说道:“老爷爷,你到底教不教我哥哥剑法,你要再不教我哥哥的剑法,我可就要将我哥哥领走了,他在这里走快做傻了……” 青莲剑仙太白子对雨兮有着一股子溺爱,这溺爱是来自雨兮和许邵的故事,他知道雨兮能够舍弃生命保护许邵的事情之后,莫名的他就想起在天州大6,他的那个女人来,当年,她也是那么的刁蛮,那么的任性。 听闻雨兮的话,青莲剑仙太白子先是愣住一下,忽然哈哈的大笑起来,常常的白色胡须随着笑声起伏:“想让我传授你哥哥剑法?可以啊,不如让你哥哥和我比试一下,只要他能抵挡我三招,我就传授他剑法,如何?” 许邵闻言,有些错愕的看着青莲剑仙太白子,随后释然,这并不是青莲剑仙太白子所说的比试,而是一个切磋,虽然说,现在以许邵的实力无法和太白子相比,但是如许邵这样的灵魂一变,成为剑修之人,在九州大6实在是过于稀少,同类中人,只有寥寥十几个。 所以,此时的青莲剑仙太白子是见猎心喜,想要和许邵切磋一下,完全是一种剑修和剑修之间的切磋,而且许邵的剑法剑意非常奇特,也是青莲剑仙太白子想要更深层次了解的剑意。 青莲剑仙太白子除了对儒家典籍非常喜爱之外,他也是对剑法非常痴mí大家坚持一样的存在。 雨兮憋着嘴有些不高兴的说道:“老爷爷你这是耍赖吗,他是你的徒弟,打不过你是正常的啊,他要是现在这么的年纪,就能打败你,那还要你做什么师傅啊。” 青莲剑仙太白子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语,竟然被丫头抓住了语病,不由得哈哈大笑,有些炫耀的说道:“丫头,你可不要看你的哥哥,虽然说他现在还不是我的对手,但是他的修为非常高深,即使寻常的真仙,都不是对手,而且……” 说道这里青莲剑仙太白子顿了顿,回想起,当时在蜕凡仙阵的轮回梦境之中,所见到的许邵含有释家味道的剑意,非常认真的说道:“而且我可以和你说,即使现在,我为别可以在三招之内生过你的哥哥……” 许邵不知道青莲剑仙有多么强大,但是从当日青莲剑仙太白子所给予的剑意来看,这个来着神秘的天州的青莲剑仙太白子,绝对是过柳然真仙和风渊真仙太多的高手。 许邵甚至怀疑,如果是青莲剑仙太白子对着当初的上官老魔出手,只怕一招之内就可以将其斩杀。 虽然同样是真仙,但是对武道的理解不同,对天地元气所吸收属性的不同,造成了真仙之间实力相差悬殊。 就比如说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院长,白九生这个真仙,他的真仙对武道的理解是在医道一途,所以他修为虽然是真仙,但是攻击力在真仙之中绝对是排在末端,然而他的医术,却非常惊人,即使是九州大6的所有真仙之中,也绝对是数一数二,很少有人能够与他一较高下。 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剑修,几乎是为了战斗而生,天生的战斗狂人,如果是寻常的真仙,绝对无法与青莲剑仙的剑术抗衡。 此时此时也明白,青莲剑仙太白子所说的比试,想来应该是都不使用任何神通法术,还由天地元气,单单以最基础的剑法一决胜负。 “三招吗?”许邵眼睛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想要尝试 似乎是觉察到许邵气势的变化,雨兮眼睛眨巴一下,心的退后几步,让出了青莲剑仙太白子与许邵之间的位置。 此时的丫头心里也有些jī动,在她的心眼里,许邵是失去了所有修为,已经变成了废人。所以许邵能够对剑法这样痴mí,她也感到非常开心,而其她这三个月以来,见到许邵以简单的剑法就击败那几个通天期霸主武者,也懵懵懂懂的指导,自己的许邵哥哥似乎是走上了一条与其他武者不同的道路。 许邵放下后怀中的宝剑,用一种近乎虔诚的态度,将宝剑中剑窍之中取出,按照自己对剑意的理解,做了一个起手式。 青莲剑仙太白子,眼睛微微mí住,他知道许邵的这个起手式非常的不简单。似乎在释家神通与剑修剑道的结合上更近一层。 “这似乎不是传统的剑术起手式,难道是这个少年在这几个月之间新创的一套剑法?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可就可怕了。” 即使如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天赋,也是在修炼到了几十年的前辈剑术之后,才创出自己的青莲剑法,而此时许邵竟然在几个月之间,就用了一套与九州大6或者说天州大6完全不同的起手式。 “好” 青莲剑仙太白子赞叹一声,手里的宝剑一挥,用一个非常快的而简洁的方式刺向许邵的前,显然青莲剑仙太白子不但是没有使用任何的元气和神通,甚至连最基本的剑意都放弃了,完全是还原了最根本剑法。 剑法或者说是剑术,分为几个境界,第一个可以说剑技,这是所有人都习练的剑术技巧,当这些技巧达到了一个极致的时候,就会进化成剑法,而这剑法就是第二个境界,剑法逐渐精神,随着时间和经验的积累,就会成为剑术,法是用剑的方法,而术,则仍剑法成为一种近乎艺术的存在,剑术到最后则是剑意。 当一个剑修可以使用剑意的时候,已经到达了一个剑修的近乎巅峰的层次,剑意在向上,便是剑道,到了剑道的层次,已经越了一般的真仙,达到了金仙的层次,只不过这个层次的剑修,还么有破碎虚空罢了。 但是在许邵或者说青莲剑仙太白子这个境界,当然知道在剑技之下,还有最基本的剑招,剑招是剑技的组成元素,却没有形成完成的体系,在一般人看来只有用剑的外行,或者是刚刚修炼剑法的人才会使用。 然而对于真正高深的剑术大家,才会明白,剑招才是所有剑道的根本,因为剑招往往是最根本,没有夹杂任何杂质的基础,而基础正是一个剑修的未来。 见到青莲剑仙太白子无比迅捷的意见,招式非常迅猛,许邵面色沉静,向后退了退,似乎是在退避,但是却有着很深道理在其中。 一旁的雨兮皱着好看的眉头心里大呼无聊,原本他还听白九生说过青莲剑仙太白子是个高人来着,怎么这次和许邵哥哥比武,竟然是这样烂的剑法,要知道这种剑招,在雨兮很的时候就已经不再使用了。 “释家的禅意,退” 青莲剑仙太白子心中赞叹,这许邵果然已经得到释家剑术的真髓,还原成最基本的剑招,也带着浓浓的禅意。 青莲剑仙太白子眼中古井无bo,挥手再次此处一剑,几乎是与前次同样轨迹,甚至就连刺向许邵的口位置,都与前次样,完全是前次剑法的重演。 “当” 两人长剑相j,许邵就感觉手臂一麻,这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剑招怎么回事如此的霸道? 在许邵原来的理解中,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剑意,应该是青莲的生命力,还有青莲绽放之后,莲池中萧瑟的肃杀之一,但永远也不会出现霸道的杀意。 这根本就不符合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青莲剑法的剑意。 许邵正要反击的时候,青莲剑仙太白子再次使出一剑,这一剑还是和前面两剑样,再次刺向许邵的口,bī迫许邵不得不挥剑抵挡,甚至是错不后退。 青莲剑仙太白子似乎是想用这种霸道简单的剑招直接将许邵解决掉一般试来试去就是这样一招,而许邵似乎是被青莲剑仙太白子所调动,竟然每一次的后退之后,都保持着与后退之前样的姿势。 这就无比诡异了,只是简单的一招剑招,竟然可以纵许邵这样个高手,让一旁的雨兮大干郁闷,以她的层次还有些不理解,在她看来,只要她的许邵哥哥向着旁边躲避,就不会被这个可恶的拉头用同样的剑招再次bī退了。 只是她不明白,许邵哥哥为什么每次都用相同的方式退后。 许邵的剑意一部分是来自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青莲剑法,另一部分是佛门神通的融合,所以剑法中更多的是堂堂正正,被青莲剑仙太白子用这种近乎无赖的方式接连bī退之后,一时之间,许邵竟然是毫无办法。 七八剑过后,随着许邵接连不断的后退,终于被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剑攻上了身体,虽然没有伤害到身体,但是衣服却被撕扯了几道剑痕。 似乎是觉察到雨兮有些担心的眼神,许邵的心中慌1反而止住,一股jī愤的情绪从内心深处迸出来,也许是三个月以来修炼带着释家禅意的剑法的关系,许邵的情绪也产生了非常大的变化。 在加上天云仙缘安逸的环境,让许邵有些堕落了,他有些安于平稳,所以剑法中杀意大减,几乎成了一套修炼到剑法,而不是公敌的剑法。 青莲剑仙太白子敏锐的现了许邵的情绪变化,眼睛中终于出现赞赏的笑意,在这三个时间,虽然许邵剑术愈加高深,将周围的一众通天期霸主全部打败。 但是青莲剑仙太白子,还是从许邵的剑意中现了问题所在。 一个剑修,或者说一个追求武道之人,想要在武道上达到巅峰,他就必须有着破碎虚空,永不言败的精神,如果失去了这个精神,那么这个人即使达到了一个武道的层次,变成一个金仙,他也不会真的成就神道成为一个神 所以在现在这个时候,利用这一次切磋剑术的时候,青莲剑仙太白子让许邵明白了现在他面临的问题。 怒怒怒 许邵双眼猩红,怒气积累到一个层次,似乎是被青莲剑仙太白子jī怒了一般,猛地向前一冲,也不管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剑,一tǐng手中的宝剑,直接向着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右边肋骨刺去。 不使用任何元气神通,青莲剑仙太白子面对这种凶猛的杀招,也只能是回剑挡开许邵的这一剑,终于青莲剑仙太白子不断进攻的节奏被许邵就此打破。 一旁的雨兮见到她的许邵哥哥忽然用一种拼命的方式冲入了白胡子老爷爷的剑光之中,便有些担心,眉头紧紧的皱着,嘴也紧紧的抿住。 虽然他知道许邵哥哥似乎是有一种特殊的神通,可以让身体非常坚硬,甚至那些通天期霸主使用了元气,都无法伤害许邵分毫,但是面对那渗人的剑光,她的心思里面还是有些担心。 青莲剑仙太白子虽然注意到许邵的精神变化,但是却没有想到许邵的剑意竟然可以在如此时间之内产生如此大的变化。 他只觉得许邵手中的宝剑忽然仿佛变成十几柄宝剑,像是雨后笋,又像是大雨之后,无数的蛤蟆骤然出现一般。 似乎在这一刻,许邵拥有了一千条手臂一般。 青莲剑仙太白子利是明白,这虽然还是释家的一个手段,但是却充满了降妖除魔的攻击力,这似乎是千手观音的手段。 无数道白色剑光闪过,将青莲剑仙和许邵包裹在剑光之中,一侧的雨兮只听到几乎是狂风骤雨一般的叮当声响,然后一系儒服的青莲剑仙太白子跳出圈外,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不错,你的剑术终于取得了突破,相信不用我多说,你也明白,剑术,永远都是逆天而行,不要让外界的环境影响到的剑意” 许邵点点头,平复口的怒气,他自然明白自己在这三个月以来生了什么,或者是过于安逸的生活,让许邵的剑意也变得安逸了,没有了当初怒目金刚的杀意。 青莲剑仙太白子深深地看着许邵,似乎是想从许邵的身上现某个人的影子,但是他在许邵身上只看到一个有着释家禅意,和青莲剑意完美结合的天才少年,在许邵的身后,似乎没有其他阴谋的影子。 但是一瞬间,仅仅是一瞬间,青莲剑仙太白子似乎在许邵年轻的脸庞上看到了一丝熟悉的模样,这无关乎剑道或者说武道,而是一种样貌上的熟悉。 “也许当日正是因为这个熟悉,我才会出手帮助他脱离蜕凡仙路吧,只是我为何想不出这少年为何会让我有熟悉的感觉?” “许邵……”青莲剑仙太白子此时才想起,似乎在与许邵第一次见面,不,或者说是许邵还在蜕凡仙阵之中的时候,青莲剑仙太白子就对这个少年有着莫名的好感。 “许邵,永远记住你今日的状态,不要在武道上走错路,不要走我当年的错误,一直向前吧,也许你会比我走的更远……” 青莲剑仙太白子落寞的叹息一声,将宝剑收回剑窍之中,转身离去,那个背影,让多愁善感的雨兮,甚至有些落泪的冲动,似乎在这个老人的背后,也只有这不为人知的辛酸往事。 青莲剑仙太白子刚刚离开,王笑和张同几个人就鬼鬼祟祟的从远处跑了出来,经过这三个月的相处,和不断的比试,这些人与许邵已经非常熟悉,只是他们还不知道那个儒服打扮的剑客究竟是什么身份罢了。 “许邵,那个老头到底是谁,我们一直问雨兮,她就是不告诉我们,今天看看那老头似乎是很厉害的mo样?” 虽然以王笑和张同几个人的能力和水平,无法明白,为什么青莲剑仙太白子会一点元气也没有,在他们向来,青莲剑仙太白子之所以没有元气bo动,应该是使用了天云仙缘特有的那种敛气之法。 今日见到青莲剑仙太白子与许邵比试剑法,即使他们也能看出,许邵完完全全的被那个莫不惊人的老头给压制了。 要知道,到了今天,即使许邵不使用元气,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蜕凡期宗师境界的武者,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是许邵的对手。 而那个儒服的老头子,貌不惊人的模样,但是却可以将他们无法匹敌的许邵牢牢的压制,那需要多大的本领啊。 单凭青莲剑仙太白子可以压制许邵这一点,这些人就认定青莲剑仙太白子是一个级高手。 听闻王笑的问话,许邵转头瞪了雨兮一眼,智慧如许邵,他当然知道,王笑的这句问话,虽然有这王笑等人的好奇,但是单单是好奇的话,他们绝对没有胆量询问青莲剑仙太白子的身份,毕竟天云仙缘虽然是散修之地,但是也有着散修的规矩。 王笑敢问这个问题,显然是雨兮这个丫头搞的鬼。 见到许邵看向自己,雨兮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心里却埋怨南宫紫灵不讲义气,原起来询问来着,竟然借口说呗白九生院长请去,直接逃跑了。 许邵无奈的摇摇头,说道:“你们不用问题太多,只要知道老人家是和牧童祖师一样守护这天云仙缘的人就行了。” 这话,许邵说的是三分真七分假,虽然说青莲剑仙太白子有着和牧童祖师一样高深的实力,也守护天云仙缘,但是两人的职责不同。 牧童祖师出身天云仙缘,他所守护的自然就是整个天云仙缘。 而青莲剑仙太白子祖师出身天州大6,他所守护的也仅仅是天云仙缘的蜕凡仙路的而已,至于说当天云仙缘有外敌入侵,整个老人家会不会出手,完全是看他的心情罢了。 虽然王笑和张同,甚至是雨兮都将这个可以压制许邵的级白胡子儒服老人家的身份猜测了一个遍,但是在他们想来这老人家似乎是一个真仙高手,或者说是在剑道上有着非常深厚实力的真仙高手。 但是他们绝对不敢想象,这个老人家,竟然是和牧童祖师一样的万年高手,半步金仙。 “太可怕了,他竟然是那样一个级高手啊……”王笑和张同几人,在短暂的震惊之后,就忽然喜悦起来,以为他们毕竟是天云仙缘之人,原本他们只知道天云仙缘有一个牧童祖师守护,现在又多了这样一个大高手,他们自然是欣喜莫名。 似乎是看的了许邵有些怪异的表情,王笑误解了许邵,以为他是不明白青莲剑仙太白子对于天云仙缘的重要性,连忙说道:“你不要感觉这个高手存在么有什么,你要知道一个牧童祖师的存在,就可以让所有人不敢轻易的得罪我们天云仙缘,如果现在再多了这位老人家,我们天云仙缘在九州大6的地位,必然暴涨” 看着王笑的兴奋表情,许邵暗暗摇头,似乎也只有他们这些底层的通天期霸主,或者是蜕凡期宗师才会这么想问题。 九州大6绝对没有表面上看来那么简单。 不如牧童祖师和青莲剑仙太白子这样的存在,在天云仙缘算是顶级的高手。 这蜕凡仙路在九州大6,有着四十几处,那么是不是说,为了保护这些蜕凡仙路,或者说保护蜕凡仙路之中,被蜕凡仙路排斥的剑修,在这四十几处蜕凡仙路之中,有着隐藏在暗处的四十几个如青莲剑仙太白子一般的级高手呢? 许邵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也不敢过于思考这个问题后面所隐藏的内容,他只是知道,从见到青莲剑仙太白子那一刻开始,他许邵,对中州李家的复仇,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天云仙缘,这么一个散修的地方,就有牧童祖师和青莲剑仙存在。 那么作为一个传承数万年,根基甚至比天云仙缘更加深厚的中州李家,是不是会拥有比天云仙缘更多的级高手。 想要复仇就必须提升到一个更加高深的层次,只有那样,才可以有血洗中州李家,将中州李家灭族,为许家无数的亡魂祭奠。 一众人喧闹一阵,王笑和张同知趣的带着所有武者们离开,将空间留给雨兮和许邵。 雨兮虽然只来到天云仙缘三个月,但是她温柔的性格,还有调皮的玩笑,已经让所有人接触过她的人,都非常喜欢。 如王笑和张同这两个人,都将雨兮当成了自己的妹妹一般,希望她和许邵能有一个好结果。 甚至他们比雨兮想的更过,此时的许邵已经是一个神离期武祖,那么在不久的将来,许邵必然可以成为一个真仙,或者可以说,许邵有机会破碎虚空成就金仙。 那么以雨兮此时不过悟玄期的修为,如何能够天长地久,似乎留给这个可爱丫头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只是这傻丫头自己似乎还mímí糊糊什么都不知道,或者不想知道罢了。 “哥哥,今天真好,你终于和那个老抠门的师父学到一些剑术了……”所有人离开,雨兮似乎有些拘谨起来。 在雨兮昏mí的几个月时间,许邵几乎是和雨兮朝夕相处,感情进展飞快,但是雨兮一直在昏mí之中,似乎还没有许邵这般炙热的情感。 六|九|中 ... ------------ 第七十八章醍醐灌顶 第七十八章醍醐灌顶 吧嗒 雨兮的脑袋上就挨了一个爆栗,许邵故意装作气呼呼的说道:“丫头,我说过你多少次了,要尊重太白子前辈,他可是我师父哦” 雨兮皱着眉头,愁眉苦脸的抱着脑袋,笑嘻嘻的说道:“呜呜呜呜……人家知道了,哥哥不要再打我脑袋了,会变笨的……” 许邵苦笑着摇了摇头,对这个苏醒之后,变得非常顽皮的丫头,他也是非常的无奈,虽然他也知道雨兮不过是顽皮罢了,但是有时候,实在为这个丫头的言行而担忧不已,早这么下去,南宫紫灵那个魔女倒是改邪归正了,雨兮却变成了另一个魔女。 每次想到雨兮对天云仙缘蜕凡仙路上这些人的捉,许邵也只能连连丫头,知道哪些人如果估计是恨得牙根痒痒。 “丫头,我可是已经有了神离期武祖的实力,你要是再不努力可是让我远远的泡在后面了,到时候我去好玩的地方可就不能带着你了……”许邵想了半晌,还是想要帮助这丫头提升一下实力,如果不让她修为提升一下,这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稳重一些。 “哥哥,不要了吧,我好笨的,你看紫灵姐姐比我大不了几岁,已经是金丹期的修真者了,你看看我还只是悟玄期呢……我资质不好,是不是就不要学了……你也不想你可爱的妹妹到了七老八十还要学习武道吧……”雨兮打着哈哈,死活是不接许邵让她学些武道的话茬。 许邵也多少明白雨兮这个丫头的想法,上一次险些死亡之后,让本就资质一般的雨兮似乎完全放开,她似乎是觉得以她的修为,将来免不了一死,还不如在活着的时候好好享受生活,而不是将有限的时间放在几乎没止境的武道之上。 实际上,在九州大6,如同雨兮这样想法的人有很多,这也是为什么在各个商业协会,会有这武者帮助的原因,那些人基本上也是武道一途,没有希望,而转身投入世俗之中,就享受世俗的荣华富贵。 但是雨兮不同,许邵喜欢这个丫头,他希望雨兮成为他的女人,不是短短的人生几十年,而是一生一世,永远在一起,所以他绝对不会让雨兮就这么悠闲下去。 “谁说你资质不好?你这是沉淀,你想想我当初,还不是被人说成是废物,现在怎么样,可是一举成为神离期的武祖高手了,你现在是没有爆出潜力,只要我帮助你爆了所有的潜力,你将来的修为也许还能过我呢。” 许邵半真半假的说着,言语间毫不客气的将自己说成是高手,虽然他确实是一个级高手。 “我资质很好?真的假的?怎么白九生院长都说我资质只能算是一般?”雨兮眼睛一亮,紧张的问道。 许邵叹息一声,雨兮竟然找过白九生来问询资质的事情,显然她这个丫头也不希望,距离许邵太远,想要探究武道。 如果是按照九州大6的标准,那么与在武道一途上的资质确实一般,甚至可以说很差,作为一个城城主的女儿,他的资质与集中了九州大6所有散修的天云仙缘中的那些人比较起来,真的是差距不,更不要说和许邵这样的级天才。 “当然,你许邵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而且你要知道,我修炼的是一个与九州大6其他武修或者是修真者完全不同的功法,在这一门功法上你也许很有天赋呢?”许邵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在九州大6的功法上,雨兮也学修为一般,但是佛门神通,却有着神奇的地方。甚至可以改造雨兮在佛门神通学习上面的资质 雨兮眨着大眼睛,似乎是相信了许邵的话,想想也是许邵自从与雨兮相识以来,从来没有欺骗过她,所以能够得到雨兮的信任。 在知道自己有可能真的能够追赶上许邵的脚步,不会被这个天才哥哥越太远,能够有机会和这个天才哥哥永远在一起的时候,雨兮的眼睛中不知道怎么就出现了泪水,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近乎绝望的时候,听到许邵给予的这个希望,对她的冲击有多么巨大。 “好了,丫头,不要哭了,平稳你的情绪跟我来”许邵笑盈盈的伸出手指,将雨兮脸上的泪珠抹去,拉着红着脸的雨兮的手,走向天云山的闭关之地。 天云上不但有蜕凡仙路这样神奇的所在,而且还有无数的房屋,是为了给予那些走上蜕凡仙路,正在经历洗礼的人,所准备的密室,现在正好给许邵和雨兮两人修炼之用。 见到走了一段路,许邵似乎是将自己待到了那些武者们闭关的房间,雨兮的脸更加红润了,似乎随时会递出血来一般。 “完了,完了,哥哥不会是想对我做不好的事情吧,他是不是要用紫灵姐姐所说的双修啊,虽然我喜欢哥哥,但是在这个冷冰冰的密室里面,我才不要,我不要双修,我不要在这里双修……” 心里想着,雨兮这丫头,根本藏不住话,嘴里猛地窜了出来:“不要,我不要双修” 说完这句话,雨兮这才情形过来,明白自己说了什么羞人的话,这一下子不但是脸上,就连脖颈都羞愤的粉红一片,再也不敢看向许邵。 “双修?” 许邵微微一愣,随后差点大笑出声,只是看着雨兮那羞愤的模样,许邵知道,如果他笑出声音,只怕雨兮这个脸皮薄的丫头,这一辈子都不敢在他面前出现了。 “不要瞎想,我是要传授你功夫呢,真是的,快点平心静气。” 许邵大义凌然的说道,只不过看到丫头一脸的羞涩,但是却不敢逃走,似乎是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又让这个前后两世,加上蜕凡仙路的几世轮回,做了几百年的老处男,有些蠢蠢yù动,连忙用不动明王斩断yù念。 听到许邵说要传授自己功夫,雨兮哪里还不明白是自己多想了,连忙盘膝坐在石台之上,闭着眼睛死活不敢在睁眼看向许邵,不过这方法确实有用,不知过了多久之后,雨兮的情绪终于平稳下来。 似乎是忘记了许邵的存在,而开始修炼她自己的功法。 雨兮的家族虽然只是九州大6一个偏远城的家族,但是毕竟是城的城主,比之许邵所在的许家还是要强大一些,有着很多不错的功法,甚至可以说雨兮的家族,拥有的功法,甚至比那个中州李家在城的分支李家,还要多得多的秘籍功法。 而且雨兮当初是城主唯一的女儿,可以说整个家族所有的功法,她都可以随意修炼,当初她修炼的功法可是要比许邵高出很多。 她修炼的功法名字叫做先天紫气诀,虽然是一本中级功法,但是在九州大6也算是非凡,这先天紫气诀共分十二层,传说中,如果将这十二层先天紫气诀全部修炼成功,就能够成为真仙巅峰的高手,甚至可以破碎虚空,成就金仙。 不得不说,这一份传说实在人让人欣喜,但是可惜,雨兮家族,自从修理这功法,不要说出现一个金仙,就是神离期武祖,都没有出现一个,雨兮的父亲也不过是将这先天紫气诀修炼到了第八层的境界罢了,已经可以成为一个城的城主。 而雨兮这个丫头,资质真的只是一般,先天紫气诀她不过是修炼到第三层的境界,如果没有许邵的帮助,她这一声能够将先天紫气诀修炼到第八层,她父亲的层次,已经是千难万难了。 更不要说凭借这先天紫气诀,追赶许邵的脚步,成为真仙,或者破碎虚空成就金仙了。 雨兮盘坐在石台之上,此时专心的修炼先天紫气诀,面朝东方,吸纳天地元气,,站在一旁的许邵可以清晰的看到那细弱的先天紫气,缓慢的进入雨兮的体内,这一分度真的是非常一般。 要知道当初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进化成为一宝境界的时候,那吸收的天地灵气几乎形成了漩涡,将下面被风渊斩杀之人血雾全部都吞噬到了体内。 而第二次,更是疯狂的吸收蜕凡仙路的能量,直接送上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二宝境界。 不说这功法的强弱,单论修炼的资质而言,雨兮与许邵就相差很远。 许邵观想不动明王出体,威严凶恶的不动明王出现,站在雨兮的身侧,一双怒眼注视着雨兮体内的情况,可以见到先天紫气,正如同bo1般,一11的冲击着雨兮的身体,似乎想要突破悟玄境界,进入通天期,但是可惜,似乎雨兮的身体对元气的抵抗力非常的强,那些先天紫气,无法突破关卡,让雨兮升级,这也许也是许邵一直修炼难有成绩的一个原因。 雨兮知道这种情况,用九州大6的语言来说,这便是武道修炼到壁障,很多人都是在武道修炼之中的无数壁障之中搁浅,最后甚至一生都无法突破,被牢牢的限制的这个境界。 似乎是因为许邵在旁边的原因,雨兮非常努力的控着的先天紫气,不断的力宏如同洪峰一般的先天紫气,冲击着她自己的经脉,然而,这先天紫气,依旧让雨兮无比的失望,还是无法突破 就在雨兮想要放弃的时候,忽然一股犹如狂涛巨一般的能量冲突了雨兮的体内,而且一个慈眉善目的女性神灵出现在雨兮的脑海之中,让雨兮似乎是一下子进入了通天期才能出现的身合天道的状态,无yù无求,对着澎湃的能量融合先天紫气,冲击最后的关卡。 来自身体之外的能量,似乎是越了雨兮的想象,那些巨大的能量,似乎是在一瞬间就将雨兮无法突破的障碍粉碎,甚至这种突破还带给雨兮一种心灵上的进化,这一瞬间,雨兮信心十足,丝毫不会畏惧在修炼上越自己的情哥哥许邵。 这种状态非常神妙,似乎是在一瞬间,雨兮的心灵就飞的成长了,就像是有无数的记忆,经验存入了与的脑海一般。 这接连不断的突破,乎了雨兮的想象,似乎是她憋屈的十几年,在今天一下子得到而来宣泄,暴涨的能量甚至直接将她送到了通天期霸主中期,才缓缓停住。 而且在雨兮脑海中的那一尊慈眉善目的女性神灵,依旧悬浮在意识海之中,散这雨兮心平气和的气息。 境界稳定之后,平复澎湃的先天紫气,却现,这先天紫气,已经一举从第三层,直接突破到了第八层达到了雨兮父亲修炼一声,才达到的层次。 缓缓睁开眼睛,雨兮还有些忐忑,这样忽然暴涨的修为,实在是让她感到万分的震惊,她虽然懵懂,但是也知道,即使是天云仙缘的少主白嫣柔,或者是中州李家的少主,也需要自己修炼,最多是yao物上加以辅助。 如果不是需要不断的磨练,贵为天云仙缘的少主,白嫣柔也不会冒险行走在九州大6之上。 然而今天许邵带来的一切却乎了雨兮的想象力,似乎是在一夕之间,就颠覆了雨兮对九州大6武学的理解。 “哥哥,你没事吧……赶快坐下……” 睁开眼睛,雨兮才现,原本红光满面,似乎是自己永远的依靠的许邵,此时脸色苍白,全身大汗,甚至有些站立不稳的模样。 雨兮嘴一瘪,急的哇哇大哭:“哥哥,都是我不好,你要不是帮我,也不会变成这样,都是我不好……” 许邵再次抹干净丫头脸上的泪珠,温声说道:“傻丫头,哭什么,你将来可是要做哥哥的女人的,我不帮你帮谁,而且我以后会不断的外出,不可能随时保护你,也要让你拥有自保的力量……” 安慰很久,这丫头终于不再哭泣,但是还是闭着许邵誓,以后再也不对她做这种事情,她宁看一辈子都无法修炼,也不想看到许邵因为她而受伤的样子。 “你意识海中的那一尊女性神灵,是我所修练得佛门的一个神灵,她叫做观世音,你以后修炼之前,就先观想这个观世音,会让你事半功倍的”许邵看着雨兮,脸上全是宠爱和暖意,温声说道:“这一套功法,是佛门的神通,在这个九州大6之上,只有我们两个人修炼……” 只要这一句话就够了,至于后面许邵还说了一些什么,雨兮也许记住了,也许没有记住,但是她只要知道这样一门神通,嗯佛门的神通,只有她和许邵哥哥两个人,整个九州大6只有他们两个人修炼,这就足够了。 仿佛是拥有了两个人的秘密一般,雨兮再次脸红起来,手捧着自己的口,觉得那里暖洋洋的,什么功力提升,她根本不在意,虽然她现在是一个通天期的霸主,但是她在意的只是,与许邵两个人之间的甜蜜罢了。 见到雨兮mí糊的样,许邵也是有些无奈,只能是忍着受伤的心神,在雨兮的额头轻轻一点,将全部的修炼方式,都灌入到雨兮的脑海之中。 刚刚看似雨兮提升几个等级,非常的神奇,但是许邵付出的代价同样昂贵,许邵使用的方法,是佛门大得高僧,才能使用的醍醐灌顶之法,用这种方法,才能让雨兮修为爆升,而且在雨兮的意识海之中存在一个观世音的法身形象,在几个月时间内,会随着雨兮的不断观想而实质化。 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后,这观世音就会和不动明王一样,成为雨兮的守护神,而且与不动明王作为佛的怒化身不同,观世音的能力,是让与的生命力更加旺盛,可以长生,而且能够在雨兮受伤的时候,快的修复伤势。 从此之后,再也不必担心有李敏那样的人将雨兮打伤,即使雨兮被再次打伤,有了观世音这个观想神灵在,她也可以在时间之中,不断的自我修复,甚至不需要白九生出手,就可以完成自我治疗。 虽然现在传入雨兮脑海的功法,在短时间之内,雨兮还不能如许邵一般的融会贯通,但是她以后的修炼便会一帆风顺。 而且经过醍醐灌顶,她的资质也得到了提升,更让许邵惊喜的是,先天紫气诀,竟然可以和观世音的观想完美的融合,现在在观世音的莲宝座之下,有着莹莹的紫气萦绕着。 有了观世音作为灵魂,先天紫气诀的威力也会提升很多。 虽然不是以攻击力为主,但是此时的雨兮,在同级之内,近乎无敌,甚至可以和中州李家这种世家大族产生的通天期霸主中期的高手对抗。 可以说一个醍醐灌顶,让雨兮的实力得到了非常完美的提升。 “好了,我现在已经将所有的功法灌输如你的脑海中,随着你的修炼境界提升,它会不断的解封,你按照功法修炼就好了……”许邵苍白的脸上,因为雨兮安全问题得到而来暴涨而1ù出开心的微笑。 “我一定努力修炼,不让哥哥失望……”雨兮连忙点头应是,但是在片刻之后,雨兮的脸马上就惨淡下来,嘴里低声嘀咕着:“我为什么刚刚会走神嗯?这下可好,哥哥一下子将神通传给我,我以后与哥哥见面的机会就减少了,太惨了,我为什么要走神……” 还是先前一样,雨兮先注意到的不是神通的神奇,如果换做九州大6甚至是天州大6的任何一个武者或者剑修,都会许邵传授的佛门神通所震惊,甚至马上就会忍不住开始修炼。 而雨兮却因为失去了和许邵朝夕相处,让许邵亲自传授神通的机会,而感到失望。 许邵点了点雨兮的脑袋,有些责备的说道:“你不要懵懵懂懂的,你要知道,我们两个与中州李家都是血海深仇,虽然现在天云仙缘的所有人都对我们两个很好,但是你能够保证他们一直可以保护我们吗?如果没有自保的能力,将来我们离开了天云仙缘,就是死路一条……” 雨兮虽然懵懂,但是却不是傻瓜,许邵这一说,她马上了然于。 现在的天云仙缘,也许是因为许邵的定魂珠这个情意,也许是因为许邵与天云仙缘少主白嫣柔的友情,最重要的也许是看到了许邵将来无穷的潜力。 所以在现在,天云仙缘还可以一直保护着许邵和雨兮南宫夏南宫紫灵这些人,但是如果中州李家这种的万年传承大家族,拿出足够的宝物,让天云仙缘动心,那么天云仙缘未必在将来会一直保护他们。 要知道中州李家能够拿出的东西实在太多了,甚至只是一个中州李家和天云仙缘在九州大6的联合,就足以让天云仙缘的人动心。 “我知道雨兮你生性恬淡,不喜欢和人争斗,但是你要明白,如果失去天云仙缘这个屏障,我们和中州李家,必然是你死我亡,所以我传授给你的也多数是保命的神通。你要专心的修炼” 雨兮非常惭愧的低下头,在天云仙缘的这一段日子,可以说是她自从全家被中州李家杀害之后,最快乐的一段日子,有着许邵的陪伴,她甚至希望这样的日子永远下去,什么中州李家,她希望永远不要再出现。 只是可惜,现在终于被许邵典型,她们与中州李家的仇恨,已经不能化解,而且必然会有爆的一天,如果现在不努力修炼,以后也许会再次成为许邵的累赘。 想想自己再次被人擒拿,然后许邵再次为了救自己而重伤,雨兮知道她再也无法逃避了。 坚定的点点头,雨兮稚嫩的脸上,闪过一丝坚韧,她要开始努力修炼了。 “好了,那些都是未来的事情,现在我传授给你一套剑法,你慢慢领悟,对你将来修炼我传授给你的神通很有好处……你很聪明的,看看多久能学会我的剑法……”许邵轻声的鼓励着,相对许邵几世轮回的经验和成熟,雨兮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罢了,需要许邵温柔的对待。 雨兮脑袋用来的点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许邵,那眼光,让许邵有些笑场的冲动,这丫头实在是太可爱了,什么时候都是这么让人喜欢。 “同样的剑法,不同的人使用出来有不同的效果,你看到的太白子前辈,他的剑法都是华丽,肃杀。现在我让你看看我的剑法,与太白子前辈有什么不同,注意哦,我现在使用哪个是你修炼的剑法” 这三个月以来,虽然太白子看似一直没有传授许邵剑法,但是雨兮在许邵的身边,也看过无数次许邵在揣摩青莲剑仙太白子剑法时候的过程,所以对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剑意也是非常的熟悉。 也没走出密室,就在这狭窄的密室中,许邵开始演练雨兮的剑法,雨兮的这一套剑法,叫做藏锋秀剑,这一套剑法,并不是什么高深的剑术,在城的时候,也多是给雨兮这样的家族的姐太太们打时间用的。 然而,雨兮明白,虽然这是一套普通的剑法,但是让她的许邵哥哥这样一个天下第一高手,嗯,雨兮心目中的天下第一高手使用出来,那必然也会晋升成一套一等一的剑术。 就如原本的先天紫气诀,雨兮修炼的时候,丝毫没有现,这一套功夫有传说中破碎虚空成就金仙的神奇,一直以来在九州大6,先天紫气诀也只是被当成是中等功法。 但是经过与许邵传授的观世音观想结合之后,这先天紫气诀的威力暴增,已然达到了雨兮心目中那传说中先天紫气诀的威力。 所以在许邵舞剑的时候,雨兮凝神注意,丝毫不敢放松片刻,凝神的看着许邵使用的藏锋秀剑。 第一遍舞剑的时候,许邵舞动的非常之平常,就如同另一个雨兮在使用这一套剑法一般,一个男人使用女人的藏锋秀剑,显得有些诡异,但是还是能够看出,许邵在这一套剑法,也有这惊人的成就。 从最开的略微有些生疏,到了最后,玄妙之处,已经出了雨兮的想象,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之情,心的注意着许邵剑法的变化。 当第一遍结束,第二遍开始的时候,剑法已经产生了非常巨大的变化,或者说是剑意生了巨大的变化,此时许邵使用的剑法,每一次舞动之间,让雨兮都感觉到与她脑海之中的观世音产生了神秘的共鸣。 渐渐的,雨兮已经不是用眼睛来观看许邵的剑法,而是用观想之中,观世音来观看许邵的舞剑,在观世音的眼中,许邵的剑法充满了佛家的禅意,绵延不绝,与观世音的已经完美的契合。 渐渐的,即使在舞剑中的许邵也沉浸在某种特殊的意境之中,原本只是想让雨兮感受一下佛门剑法的意境。 但是在使用了这一套剑法之后,竟是让许邵也得到而来不的进步,甚至修复了先前因为醍醐灌顶而损伤的心神。 观世音的已经果然是佛门疗伤第一。 “哥哥……你的剑法真好看,就将好像你忽然变成了紫灵姐姐那样的一个大美女一样……”但是显然,雨兮这个丫头思考问题的方式依然是与众不同,这样一套神奇的剑法,传出去,在九州大6绝对会引起轰动的剑法,咋雨兮看来,仅仅是让许邵变成了一个大美女。 说完之后,似乎是看着许邵愁眉苦脸的mo样,感到好笑,雨兮捂着嘴,盈盈的娇笑起来,脚在地上晃啊晃的。 最后无奈之下,许邵只能选择逃离闭关,如果在继续下去,一个好好的许邵哥哥,也许就可能被这丫头1叫成许邵姐姐了。 不要怀疑,这样的事情,现在的雨兮肯定能做得出来,不知道是不是重伤昏mí,对灵魂产生了伤害,此时雨兮的心情与城那个雨兮,相差不少,只是在那笑容之中,依稀还能看到当初的影子。 时间,如流水一般,飞快的流淌而过,过的很快,转眼之间,已经是一年时间过去。 在两个之前,雨兮那丫头终于闭关,让许邵的耳边也清净了一番,倒是南宫紫灵变得愈加的温柔,甚至现在许邵一日三餐的伙食,都完全是这个曾经的魔女亲手调制。 想想也奇怪,雨兮和南宫紫灵,这两个人竟然产生恰恰相反的变化。 没有了雨兮的sao扰,许邵也终于是将青莲剑仙太白子所有赋予的全部剑意融会贯通,在剑道一途,留下一个清晰的脚印。 虽然这一年时间,可以说许邵离开许家之后,修为进展最慢的一年,甚至还停留在神离期武祖的巅峰,但是在武道和心境上,却产生了非常大的进步。 因为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关系,在这一年之中,修真学院的神医白九生真仙,一直没有sao扰许邵。 但是这一次也是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闭关时间,白九生这个院长,终于还是厚着脸皮,找到许邵希望他可以参加修真学院的比武大会。 天云仙缘虽然是散修的修炼之地,但是因为有修真学院的存在,让这些散修们也有着一定的组织。 每隔十年,天云仙缘都要举行一次比武道会,虽然这比武大会,在前期都是修真学院的学生们在内部参加,但是这些人都是来自九州大6的最顶尖散修之一,所以虽然是修真学院的校内比武但是层次还是非常之高。 而且在修真学院的内部比武之后,还会参加整个天云仙缘的比武,胜利者,会得到进入禁地,寻找宝物或者远古功法的机会。 所在天云仙缘这些苦哈哈的散修们看来,这样的比武大会是非常重要,是这些人的希望,如果可以进入禁地,得到远古功法,那么绝对会在九州大6,出人头地,成就一番事业。 在天云仙缘的武者或者修真,何止几十万,所以每一次的竞争都是非常的jī烈,每每到了比武大会之前,在九州大6各地的散修们都会想着天云仙缘集中。 而这一次,白九生显然是希望由许邵出马,给天云仙缘的修真学院多争取一个名额。 不论是欠下白九生医治雨兮的恩情,还是现在天云仙缘庇护的情谊,这一次,许邵都必须出手。 只是他也不是非常清楚,在这次比武之中回到什么样的对手,所以在这一次之前,他还是希望剑法能够更加的精深。 虽然说每一次,这天云仙缘的比武大会,规定都是年龄在五十岁一下的年轻武者才能够参加,但是到了修为高深之后,是可以改变容貌的,不论是元婴期的修真者,还是神离期的武祖,都可以改变外表,让人看起来更年轻。 如牧童那般,万岁的年纪,竟然还是一个孩童的模样,在九州大6虽然说少见,但是也不是绝无仅有,如果牧童祖师不承认,那么比人也没有办法真的正是他的年龄。 更何况九州大6散修的身份,本来就是难以查证,甚至有几次散修的比武大会,有真仙冒名顶替,想要进入禁地的事情都生过。 所以说,即使以许邵的本领,这一次的比武大会,也未必就是万无一失的事情。 静下心神之后,许邵开始思考,在这么短暂的时间之内,他开修炼什么方式的武技,才可以快的提升实力。 许邵不是没有想过雨兮的先天紫气诀,这先天紫气诀非常神奇,竟然可以和佛门神通的观想完美结合,显然并不是九州大6原有的功法,按照青莲剑仙太白子的说法,先天紫气诀可能是传承之天州大6的武学。 只是可惜修炼这种先天紫气诀这样的元气功法,却没有办法和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剑意那样成。 而且现在许邵修炼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这种佛门神通,可以用近乎变天的度,将许邵修炼的各种元气功法的元气,吸收转化,变成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养料。 想来想去,许邵还是决定修炼一套剑法,一套可以让攻击暴增的剑法。 剑法,本来就因为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原因,在一年之中,让许邵取得了非常巨大的成就,而且在这一年之中,许邵接触最多的也是剑法。 在白九生的支持之下,许邵查阅了在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剑法。 虽然修真学院的剑法并不是专门为剑修准备的剑法,多半是用来控天地元气,但是这不妨碍许邵的触类旁通,在短暂的查找之后,许邵就现了几种适合他的剑法。 第一种剑法,名字叫bo1剑诀,这种剑法,去的是bo1连绵不断,一1盖过一1的意境,在剑法的效果上,可以让连绵不断的剑招威力不断的叠加,甚至可以产生越自身实力几倍的恐怖攻击力。 只是这剑法完全需要元气的配合,让许邵有些失望,只能暂时放到一边。 还有一种叫做阴阳剑法,利用元气的阴阳原理,在阳剑的背后隐藏着阴剑,这个剑招不但可以挥出原本剑法的两倍威力,而且阴剑更加隐秘和诡异,让人难以防范。 只是这剑法过于阴柔诡秘的意境,与许邵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和不动明王佛门神通真大光明的意境不相容,也只能是无奈的放弃一边。或者留着传授给雨兮倒是不错,她变化不定的性格,正好适合这个剑法的意境。 而第三种剑法,则是唤作,万剑归宗。 当见到这剑法的名字时候,许邵莫名的想起了穿越之前,某个故事中那个剑圣的绝学,最强一招就叫做万剑归宗。 万剑归宗说起来并不是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剑法,或者说,这并不是九州大6的剑法。 因为的意境已经了九州大6武者对剑法的理解,或许只有天州大6那些剑修,才能够理解这种剑法,只是从青莲剑仙太白子的谈论之中,似乎在天州大6,也没有听说过这样神奇的剑法。 总得一句话来说,就是这万剑归宗剑法,来历成谜。 所谓万剑归宗,其实只有一招,所以在一种剑法,在修真学院几乎成为长时间笑柄,往往修真学院的学生们在互相嘲笑的时候,都说,兄弟,你厉害,厉害就去修炼万剑归宗啊。 虽然说此时许邵的剑道成就,还达不到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境界,但是自从得到青莲剑仙太白子的意境以来。许邵在剑道一途,有着越常人的理解能力。 以一化万,这就是万剑归宗的真谛。 这一招剑法,在使用之后,利用强悍的剑道意境生生的再次使用出同样的一招,似乎和几个月之前,青莲剑仙太白子使用的当刺有些相似。 可见见到到了极致的时候,高手们的想法似乎有些相似,所谓道,到了最终,只有一个道,殊途同归。 看到这万剑归宗的介绍之后,许邵已经放弃寻找其他剑法打算,这一个剑法,是为许邵准备的剑法。 以许邵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强悍的身体,完全可以用rou体力量催动剑招,让剑招不断的叠加,以达到最强的威力。 没有什么可以犹豫的,在比武大会之前,最后的这个一个月的时间内,许邵准备在这万剑归宗上下功夫。 不求在一个月之内将万剑归宗的剑意,像青莲剑意那样,与佛门神通完全融合,但是也要完全的领悟万剑归宗,这种剑法,暴力是唯一的主题,度,是最强的手段。 也许是静极思动,在闭关了几个月之后许邵找到这万剑归宗的剑法之后,竟然有一种叫见猎心喜,不想有任何耽搁,马上就开始展开修炼的冲动。 也顾不得再次闭关提升不动明王的实质化,许邵从密室中走出,已经是半夜时分,许邵急匆匆的来到了天云山的后山,因为不想妨碍其他人的原因,许邵没有使用元气。 ... ------------ 第七十九章 天云大比 第七十九章天云大比 只是和普通人一样,步行来到后山,竟然别有一番滋味,听着嗡嗡的虫鸣,看着皎洁的月光,感受着大自然的灵感,让许邵有一种苍老的感觉。 他只有十九岁,但是却仿佛一个经历了无尽沧桑的老者一般,心惊依然苍老。 万剑归宗,果然是一个来历神秘的剑法,在第一学习时候,竟然让许邵感到非常晦涩,全然没有当初传授雨兮藏锋秀剑之后的精神境界。 万剑归宗这样一套剑法,似乎与九州大6格格不入。 当许邵第二次演练万剑归宗的时候,终于找到了些许融会贯通,在起合转承之间,少了几分艰涩,多了几分熟练。 单单两次演练,许邵更加确认,这万剑归宗绝对是一套神奇强悍的剑法,让此时的他理解起来都这样的困难。 “前人曾经说过,大道无穷,现在看来果然不假,短时间内理解了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青莲剑意,然后将青莲剑意与佛门神通完美的契合,似乎是让我产生了骄傲的情绪,甚至让我自己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天才了。” 许邵内心忽然明悟,在最近修炼之中,他再次出现了偏差。 只有他自己才明白,在外人看来,许邵此时是一个天资卓越,甚至可以说九州大6千百年来最优秀的天才,甚至没有之一。 但许邵明白,他之所以能偶拥有如此的成就,完全是因为始魂天武,还有体内的舍利子,如果没有这两样宝物的存在,他许邵甚至还不如雨兮的天资。 现在的王笑、张同,都对许邵万分的敬仰和配合,对许邵天资非常羡慕,但是如果没有始魂天武还有舍利子的存在,王笑和站同这样,在五十岁之前,就可以成为通天期霸主,甚至如张同那般,成为蜕凡期宗师,都是许邵只能仰望的存在。 “看来以后我要每日警醒自己,在这一年之内,武道心境之中竟然出现了两次偏差,好在这万剑归宗剑法难以修炼,不然我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可以察觉。” 再次练习两遍万剑归宗那只有一招的绝剑法,似乎手感慢慢上来,宝剑行动之间,似乎变得顺畅无比,这一招万剑归宗似乎是成为了他许邵自己的剑法一般。 如果这样不断的练习,能够在天云仙缘比武大会之前,将万剑归宗融会贯通,那么不但可以在比武大会取得傲然的成就,而且对自身心境也是一个磨练。 一时兴起,许邵渐渐没有了停下的yù望,开始非常认真的修炼这一套诡异的剑法,短短一个时辰下来,这只有一招的剑法,竟然是被许邵修炼了千百遍,已经非常的纯属。 武道修炼者们常说心无杂念,修真者说的是天人合一,指的是武者或者修真者在修炼的时候,进入某种玄妙的状态,与天道完美结合,修炼起来事半功倍。 但是这种状态可遇不可求,甚至有的武者,终其一生,都进入不了天人合一,心无杂念,或者说叫做无念无想。 但此时许邵完全沉浸在万剑归宗的时候,竟然莫名的进入了无法无相,心无杂念的境界。 身体内原本蛰伏的佛门剑意,竟然沿着手臂延展而出,向着手中的宝剑绵延,似乎想要与万剑归宗的剑法剑意接触一般。 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近乎完美的剑招,似乎在这一刻上天都在帮助许邵,让他进入这一神妙的境界,一道道剑光划出,原本只有一招的万剑归宗,竟然开始变化起来,渐渐接连使用的万剑归宗,有融合的趋势。 而随着一招招先前使用的万剑归宗缓慢j流融合的接触,对元气的消耗也达到了一个惊人的程度,如果此时许邵还在清醒之中,必然会被这剑法需要的元气所震惊,即使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第一进化的时候,也不过是需要这些元气罢了。 忽然许邵手中的宝剑骤然缓慢下来,宝剑之上,万剑归宗的剑意,似乎是察觉到在许邵的手臂之中,有着一股浩然正大的剑意,向着它靠拢而来。 但是此时的许邵却丝毫没有察觉,还沉浸在万剑归宗神奇的状态之中,一招一式的使用者万剑归宗,无数道剑光,形成了一个剑光巨茧,将许邵包裹在其中。 霎那间,一声爆响,许邵手中的宝剑竟然与许邵的手掌出强烈的排斥,出一声惊人的声音。 这才将许邵从每秒的状态之中惊醒,许邵停下剑招,长出一口气,似乎想要赞叹一些什么,但是片刻之后,他嘴角淡然的笑意就被眼前的情况所凝固了。 在许邵的面前,无数的万剑归宗剑光,并没有因为许邵停止修炼万剑归宗而消失,那些剑光仿佛是活物一般,互相缠绕着,融合着,形成一个剑光巨茧,包裹着许邵。 而且更加让许邵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达到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二宝境界之后越真仙之体,近乎不可损伤的身体,竟然是精疲力竭,无一处不算痛,无一处不疲惫,仿佛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之中所蕴含的能量都被榨干了一般。 这一套万剑归宗的剑法,使用出来,竟然比与一个真仙大战几百回合还要辛苦,让许邵有些变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万剑归宗的剑意怎么会如此鲜活,仿佛拥有了灵魂一般,竟然可以让万剑归宗的剑光自主的吸收天地元气,即使我不再使用剑法,依然有剑光巨茧存在?” 甚至不用尝试,他就可以感受到这剑光巨茧所蕴含的威力。 平静情绪,观想不动明王,强行镇压心头的疑,许邵强迫自己进入冥想的状态,开始全动灵魂,找寻眼前这诡异一幕的真相。 凝视着眼前的剑光巨茧,很久的时间都是一无所获,只是见到在吸收了天地元气之后,万剑归宗的剑光巨茧,竟然是在不断你的强大着。 开始的时候不过是一个两米左右的光茧,现在短短一炷香时间,这光茧已经足有四米半径,足足放大的无数倍。 “在万剑归宗的剑意中,似乎不应该产生这样的变化才对,这是为什么?”许邵眯着眼睛看着渐渐凝实的剑光巨茧。 此时其实许邵的情况非常危险,因为他身体的大部分元气都被出去变成了万剑归宗,眼前这个剑光巨茧看着非常美丽,但是这威力,足以让真仙心惊,现在的许邵即使有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保护,如果硬闯出去,也会受伤。 而且这剑光巨茧还在不断的加强之中,许邵怀疑,如果这让这剑光巨剑继续增加下去,是不是就可以一举粉碎虚空,达到金仙的攻击力 忽然,许邵眼前一亮,莫名的,眼神中骤然出现了点点的星光,这星光是rǔ白色,就夹在万剑归宗的恐怖的剑光之中,如果不用神识仔细观察,根本无从现。 在这如银河一般的光茧之中,那一点点的rǔ白色星光,就仿佛被云层遮挡的星光,闪烁,难以捉mo。 即使以许邵的神识也难以查看清楚这rǔ白色星光到底是什么存在。 许邵脑海中骤然翻滚,意识海中蛰伏的不动明王佛的双瞳出现在许邵的双眼之中,此时许邵双眼散着淡淡光芒,充满了沧桑与智慧,真的就如佛的化身一般。 终于在不动明王的帮助下,这一点点的星光清晰起来,在许邵的眼睛之中无限放大之后,那一点点的rǔ白色星光,似乎是一个个虚幻的卍字符号,就如他修炼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卍字符号样,甚至连颜色都非常相似。 只是相比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之上流动的水银一般的卍字符号,这些在万剑归宗剑光之中蕴含的卍字符号显得虚幻,不真实。 许邵疲惫的身体忽然散出一股威势,他脑海中闪过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青莲剑意与佛门神通结合之后,似乎也是产生了这样的变化。 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与万剑归宗契合在了一起? 许邵脑海中闪过这样一个荒谬的念头。 是的,这个想法非常的荒谬,即使是青莲剑仙太白子有灵魂种子的方法,将青莲剑法的意境直接影在许邵的脑海之中,许邵将青莲剑意与佛门神通融合,也付出了巨大的努力,才去的了最后的成功。 如果没有舍利子和观想不动明王的帮助,这个过程只怕要耗费许邵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的时间。 而且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许邵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两种功法,可以不用修炼之人的任何感悟,甚至不用修炼,就可以近乎完美的融合再一起。 而且还变成了生命一般,自主的吸收能量。 随着许邵对万剑归宗和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融合的理解和感悟,许邵体内,几乎很少动过的舍利子忽然散出浓郁的舍利子光芒,与外面的万剑归宗剑光接触。 许邵屏住呼吸,他知道此时,他是在见证一个历史,两种完全不同的功法,似乎可以在不用人类帮助的修炼的情况下,完美的融合。 就在此时,许邵脑海中一阵轰鸣,他想到穿越前科学的知识。 在自然界之中,无数的化学成分,按照某种轨迹融合变化,最后变成其他物质,一枚,一枚卵子,结合之后,也是不用任何的控和指导,就育成一个完整的生命,这是大自然的神奇。 前世的科学的大自然,在这九州世界是什么?不就是道吗? 九州大6武者的天道,天州大6剑修的剑道,在九州大6和天州大6都如传说一般的武道。 这些不都是天地之间,所有道的一种吗? 许邵忽然醒悟,此时在眼前的变化,之所以不用他这个修炼者来掌控,完全是因为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和万剑归宗相遇,符合了某种冥冥中的道 在那个道的指引之下,两种功法完美融合,不需要外界的帮助。 虽然以许邵现在的层次,还无法理解这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但是这不妨碍许邵心头涌动的狂喜。 甚至越了当日拼着死命,得到舍利子和始魂天武的喜悦。 如果许邵可以在舍利子的帮助下,吸收这万剑归宗的剑光剑意,那么自今日之后,许邵的体内就会存在一个道 拥有这样一个道在体内,无疑将会对许邵未来的武者之路产生巨大的帮助。 可以说,拥有了道之后,虽然不能说,许邵将来必然成神,但是金仙,已经阻挡不了许邵未来的脚步。 就在许邵醒悟融合真谛的时候,眼前的万剑归宗剑光剑意,已经与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真意,被舍利子的光芒吸引,用一种让许邵胆战心惊的同时,又满含喜悦的方式,进入许邵的体内。 一团剑光巨茧,仿佛出现了一个脐带一般,一道光束,连接着许邵的丹田和剑光巨茧,然后剑光巨剑的光芒沿着舍利子组成的光束,进入许邵的体内,准确的说,是进入了许邵体内舍利子之中。 看似缓慢,实则迅疾,在剑光巨茧完全消失之后,许邵估算,也不过是过去半柱香时间。 许邵感悟着体内的万剑归宗剑意,脸上吐1ù出喜悦之情。 许邵是一个无比幸运的人,似乎是前世所遭受的灾难,都在这一世得到了补偿。刚刚许邵经历的不但是天人合一,武者梦寐以求的境界,而且还拥有了一个天道的产物,万剑归宗的剑意。 但同时他也有些不幸,那就是现在万剑归宗的剑意完全被舍利子吞噬,从此之后,许邵如果不调用舍利子中让他感到心悸的万剑归宗剑意,那么许邵使用的万剑归宗永远只是一种普通的剑法,永远不会再拥有剑意 但无论怎么说,许邵未来之路是在这一个晚上,因为万剑归宗的意外,而底定了。 有人说,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还有百分之一的运气。但是无数的事实证明,那一份的运气,所起到的作用总是越那九十九分努力加起来的综合。 而今天,许邵很荣幸的拥有了那一份运气,在武道一途上,有了一个前所未有光明的未来,只要许邵不在武道一途中途夭折,那他未来必然名动九州,成为九州大6和天州大6名声显赫的人物。 拥有越他的师父青莲剑仙太白子的成就。 虽然以后万剑归宗使用起来变得没有灵魂,变成一个二流的剑法,但是许邵却丝毫没有气馁,只要他讲修为提升到真仙境界,他就可以开始感悟舍利子之中万剑归宗与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融合的天道 到那时他的修为必然是突飞猛进,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就可以取得非常大的成就,甚至不需要几十年,就可以破碎虚空,成就金仙,即使在天州大6,也可以做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单论元气修为,许邵不过是神离期武祖境界,不算天州大6,即使是在九州大6,五十岁以下,或者也有一些天才可以达到这个层次。 如果加上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强横力量,那么在九州大6,五十岁之下能和许邵对敌的寥寥无几。 至于老妖怪一样的真仙,许邵现在也无法做出判断,只有在真正的j手之后,才会清楚。 只是从今以后,即使面对青莲剑仙太白子这样的剑修高手,许邵也不会有丝毫的羡慕或者畏惧,因为他拥有道 当然此时的许邵还远远不足以和太白子抗衡,但是只要给许邵一点时间,或者三年,或者五年,他就可以不再只仰望青莲剑仙太白子。 这一份进境是非常可怕的。相信普天之下,也只有许邵这个拥有诡异运气的家伙才能够做到。 得到了如此多的好处之后,许邵明白,人不能过于贪婪,所以也就放弃了再找寻一个剑法,在比武挥中使用的念头,而是直接选择了回去密室休息。 在许邵密室的旁边,许邵可以感知到雨兮正在闭关之中,她先天紫气似乎也有了很好的进境,几个月之前,被强行提升的境界已经稳固下来。 看密室周围天地元气的bo动,这丫头似乎是想趁着闭关的机会,再次轰击,想要提升到通天霸主中期境界。 看来她是被醍醐灌顶的爽利给宠坏了,即使有醍醐灌顶的余韵在,她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突破一个境界。 只是有观世音这个佛门神通存在,许邵已经不担心这丫头会因为过于心急而产生心魔,或者走火入魔的危险。 让下人准备好洗澡水,美美的躺在澡盆之中,恢复着酸麻的肌rou,已经太久没有这样疲惫的感觉了,这一夜之间,就仿佛是回到了没有修炼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被中州李家无数高手群殴的凄惨情况。 躺在澡盆之中,许邵甚至能够感受到洗澡水随着肌rou轻轻跳动,这是肌rou过于疲惫,失去控制的表现,让许邵有些无奈,只能用天地元气缓慢的恢复身体。 能够让二宝境界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损伤到这个程度,万剑归宗的剑意神奇之处令人震惊。 更让许邵吃惊的是他体内的舍利子。 要知道,在前世,地球是一个没有修真者,甚至练武者都没有世界,虽然少林寺有高僧的舍利子,即使是许邵都没有想象过,这舍利子会有如此的神奇。 现在看来许邵还是低估了这舍利子的神秘,这舍利子竟然吸收了一个道一个武者梦寐以求抱着这近乎金仙全力一击力量的万剑归宗和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结合的道 良久之后,用元气将身体上的水珠震干,许邵在石台上盘膝而坐,沉静心神,此时他可以来修炼不动明王了,再无其他挂碍。 天云仙缘,修真学院。 大量武者修真者聚集的结果,是让周围的天地元气产生了异常的变化,修真学院之中,竟然是再无一丝云朵。 修真学院阵中,白九生躲在的修真塔依旧是高高耸立,无数的气流环绕在宝塔的周围,仿佛是一个精美的艺术一般,散着mí人的光芒。 当然而已散着让所有试图靠近的武者,都感到心惊的元气bo动。 古朴而浑厚的钟声响起,天云仙缘修真学院方圆几千里都可以听到这雄厚的声音。 无数的修真学院散修们面色沉静的站在广场之上 此时已经足有十几万聚集在这的地方,大部分都是从九州大6各处赶来的年轻天才散修。 虽然有为数不少的武者,但是更多的却是修真者,如此多的修真者聚集在一处,在九州大6其他地方,绝对看不到。 修真者一般都是处于研究地位,很少会参加比武。 因为在九州大6有那么一句话,如果拉开距离,一个修真者一个杀死一千个同级武者,但是如果被武者靠近,那么一个武者就可以横扫一千个修真者。 两者使用元气的不同方式,注定了修真者似乎不善于在擂台之上比武,而且在九州大6,似乎给所有人的印象都是如此。 在修真学院的广场正中,是一个高高的擂台,此时擂台之上,站着几十个修真者打扮的老者,一个个元气晦暗不明,甚至有几个没有丝毫的元气bo动,显然都是修真学院嫡系的长老高手。 而在这些人的最前方,站着三个人,第一个正是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院长,神医真仙白九生。 第二个竟然是消失很久的天云仙缘少主,白九生的女儿白嫣柔。 白嫣柔能够和白九生一起,站在这个擂台之上,有着和白九生几乎平起平坐的地位,主要是她的身份非常特殊。 天云仙缘拥有几个势力,虽然以修真学院最为强大,但是白九生只是修真学院的院长,却不是整个天云仙缘的主人。 然而在十几年前,当白嫣柔这个姑娘刚刚出生之后,就被定了天云仙缘的少主,当白嫣柔成就真仙的时候,天云仙缘松散的所有势力,都会统一在白嫣柔的指挥之下。 所以在天云仙缘,白嫣柔拥有着比白九生这个神医真仙更加崇高的地位。 最让许邵感到惊异的是站在前方的第三个人,这是一个风姿绰约,只有双十年华模样的年轻女子,只是这女人的一双眼睛,让许邵有似曾相似的感觉,仔细一想却原来是听闻雨兮所说,自己的眼睛在其他人心目中,就是这等样子。 年轻的容貌,配上老辣深邃的眼神,用雨兮的话来说容貌看来是哥哥,眼神看来是爷爷。 在今日之前,许邵还不明白雨兮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今日见到这风姿绰约的女人之后,便知道这种形容的真实样貌了。 只是不知道这个神秘的女人是什么身份,竟然可以和修真学院的院长白九生,还有天云仙缘的少主白嫣柔站在一起。 而且看到白嫣柔不是的想那个女人投去挑衅的眼神,似乎两个人有着不的恩怨一般。 “听闻你是我们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特地为这次比武大赛准备的种子选手?” 就在许邵上下打量擂台之上那名女子的时候,一个有些高傲的声音身后想起,转身看去,全是一个穿着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学院服的中年男子看身体散的bo动,似乎是一个蜕凡期宗师巅峰高手,只差一步就可以脱离元神,成为神离期武祖,显然是学院内部的高手。 许邵微微点头,不想与此人多做j谈,这人眉细长,下巴微尖,眼睛中不是闪动着狡黠的光芒,而且这人目光朝天,给人一种傲然与人的感觉,许邵不想与这等人j谈,自找麻烦。 他也明白,白九生在比武大会之前,生生的将自己当成种子选手,加入到参加比武大赛的人选之中,必然会有很多人不满,这人也许就是其中之一。 而且许邵一直以来都是天云山闭关,所以这些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人甚至都不知道在修真学院有这样一个所谓的高手存在。 虽然许邵在天云山闭关减少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烦,但是也让修真学院的对他没有任何了解,而且此时许邵又是没有丝毫元气bo动,显得非常诡异。 在修真学院,没有元气bo动,几乎就代表着是属于院长白九生的嫡系,也好i中有白九生的嫡系,才可以拥有修炼敛气功法的资格。 当初那么狂傲的狮王,也没有得到修炼敛气功法的资格,而且狮王的功法明显与性格不符,这也是很多天云仙缘散修的弱点。 除非是出生在天云仙缘周围,不然如果散修没有达到一定修为,是无法横穿九州大6,来到天云仙缘的。 然后当一个人修为达到一个境界之后,武道便已经定性,无法做出改变,只能修炼以前的功法,最多融合高层次的天云仙缘功法,进行修真,所以狮王的枪术非常的霸道,想来是在天云仙缘学到的武学。 但是霸道的枪术之下,却又有着诡秘的黑暗修真功法,这可能就是他在来到修真学院之前修炼的本人功法。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能够成为院长白九生嫡系的人,都非常容易遭到嫉妒,因为这些嫡系之人,白九生会利用修真塔的帮助,改造他们的身体和静脉,废除他们错误的功法,给予最适合每个人不同性格的顶级功法。 虽然许邵没有收到这种待遇,但是在眼前这个人看来,许邵没有任何元气bo动,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才上来用充满挑衅语气的话语说话。 见到这个学院上来挑衅,许邵只是笑了笑,没有反击,周围原本注意到许邵存在的修真学院的学生们,开始窃窃sī语。 其实每次修真学院的比武,都会泾渭分明的分成两派,第一派,自然是现在在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学习的学生们。 另一派,则是修真学院以往各届的毕业生。 这是一个非常奇特的现象,即使这个人在修真学院还有半年,甚至是几天时间,他都会为了学院的荣誉而决一死战。 但是一旦他从学院毕业,那么他就会毫不犹豫站在毕业老生那一边,与新生争夺参与禁地的名额。 “这人是谁?是那个种子选手?” “应该就是他,学院所有人我都见过,就是这人我没有见过,凭我万事通的猜测,就是他没错” “都说雨兮仙子是这个人的女朋友,不知道真假,我看他也不过如此吗?” “就是,他什么东西,怎么配得上雨兮仙子……” 以许邵的实力,自然可以听清这些人的杂言碎语,他只能苦笑,没想到雨兮这个丫头,刚刚提升到通天期霸主境界才几个月时间,在修真学院就拥有了这么大的名头。 看样子,如果现在许邵站出来,高喊是雨兮的男人,只怕会被周围几千个修真者围殴。 王笑和张同两个人也来到而来许邵的身边,恭敬的给许邵行礼,他们经历了许邵走蜕凡仙路的全过程,自然不会像那些无知的人一样猜测许邵。 他们两人的修为太低,在天才众多的修真学院,还没有参加比武大会的资格,原本是不想打扰许邵在大赛之前的平静,现在看到有人sao扰许邵,两人自然站出来挡在许邵面前。 “你们两个不错,张同你完成了身体蜕变已经正式成蜕凡期宗师了吧,王笑竟然只用了一年时间就走过了蜕凡仙路,很不错……”见到王笑和张同,许邵也是眼睛一亮,除了他这样的妖孽,能够像这两个人修为进境如此的快,已经不错了。 张同羡慕的看着王笑,没有说话,相比之前,他更加沉稳了,这可能是因为他没有得到王笑那样的机会有关。 当时王笑没有参加蜕凡仙路的试炼,所在白九生和牧童祖师的帮助下,他对蜕凡仙路的把握更大,而且有了很好的技巧,所以只用了区区一年时间,就走过了蜕凡仙路,算一个天才人物了。 只是可惜张同当时已经走过蜕凡仙路,没有再次重走的机会了,只能叹息命运的无常。 虽然现在张同的修为比王笑高深,但是在几年之后,王笑就可以越张同,因为蜕凡仙路的经历,王笑的未来不可限量。 “许先生好眼力……”王笑嬉笑着,说道:“不知道许先生这次想要达到多少名次,我想如果你想的话,第一名也没问题吧……” 许邵摇摇头,在见识过青莲剑仙太白子这样的天州大6高手,他虽然不认为在修真学院的比武中会遭遇什么对手,但是也不会如此的狂妄。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此时的许邵已经明白这个道理。 “没想到我们再次见面竟然是一年之后了……” 随着一个爽朗清脆的声音,天云仙缘少主白嫣柔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擂台,出现在许邵的身旁,笑盈盈的看着这个来自九州大6,天云仙缘之外的少年。 许邵见到这个无比纯真的少女,也是微微一笑,他对白嫣柔的感觉是非常好,当日在城,不但帮助他解决了城主的危机,而且给了他一个机会,利用聚会的机会脱身,才让雨兮安全的到达了天云仙缘。 “一年未见,白姑娘你的修为倒是精深了很多……”许邵由衷的赞叹一声,现在这个天云仙缘的少主白嫣柔,竟然在年纪,就拥有了神离期的修为,虽然还没有达到巅峰,但是也已经相去不远。 “不知道白姑娘是不是参加这次的比武,如果你参加,一定可以帮助修真学院取得一个名额……”许邵不在意旁边武者、修真者瞪圆的眼睛,与这个天云仙缘的少主侃侃而谈。 白嫣柔开心的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心中很是满意,在没有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前,许邵可以与她平等相处,虽然白嫣柔已经回到天云仙缘几个月时间,但是一直没敢去见许邵,就是怕再次见到许邵,许邵知道到了她的身份,用少主称呼。 现在看到许邵的态度没有丝毫变化,不由得欣喜万分。 调皮的笑了笑,白嫣柔说道:“我身份特殊,即使我赢了比赛,天云仙缘的所有人都不会同意我进入禁地的,可惜,我本来还想进入看看嗯……” 许邵恍然,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个白嫣柔现在是天云仙缘所有势力妥协的产物,想来天云仙缘也不知道有多少高手维护在她身边,更不可能让她进入禁地冒险。 “你看你给我的这一块血沁yù,我还一直带在身边,真的是非常神奇,现在我修为提升之后,它也提升了修为,现在能够抵挡真仙的权利一击呢,连我父亲和梅姨都说这是一等一的好宝贝……” 此时的血沁yù变化非常明显,原本狂暴的血灵,此时已经非常平静,而且盘坐在血沁yù之中似乎在修炼者某种功法。 虽然这家伙现在已经非常强悍,但是似乎对许邵还保留着天然的畏惧,在感受到许邵的存在之后,这家伙就一直做修炼的模样,不敢睁开眼睛看许邵一眼。 看到他窝囊的模样,白嫣柔呵呵直笑,枝1颤。 她可是直到,平时这家伙可是凶悍的很。 这家伙先前她也无法察觉,还是在她修为达到而来神离期,元神出现的时候,才知道这家伙的存在,即使现了这家伙,但是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只能在血沁yù中生活的家伙,竟然可以控血沁yù,抵挡一个真仙的全力一击,只能是赞叹许邵的神奇。 原本那些有些瞧不起许邵,认为许邵配不上雨兮的人,见到天云仙缘最尊贵的女人,或者说最尊贵的单身女人,所有天云仙缘男性修真者心目中真正的女神,白嫣柔,就跟貌不惊人的许邵有说有笑,不由得纷纷失色。 他们的角度看不到血沁yù的存在,只看到天云仙缘少主白嫣柔似乎是敞开了自己的口,让一个男人向她口看,顿时让这些人疯狂了,如果不是碍于许邵种子选手,天云仙缘修真学院要一致对外的传统,只怕他们已经上前群殴许邵了。 而一侧的王笑和张同,早就傻眼,虽然知道面前周围兄弟的神奇,能够让雨兮仙子和南宫紫灵两个人喜欢,但是没想到连他们天云仙缘的少主白嫣柔都与许邵如此亲密。 震惊,彻底的震惊了。 王笑和张同颓然的现,他们两个不但在武道修炼一途上无法许邵相比,就是追求女人这方面也是甘拜下风啊。 看到周围人诧异的目光,许邵也被眼前的一抹雪白晃了眼睛,老脸一红,不敢再向躺在白嫣柔口的血沁yù看。 而作为当事人的白嫣柔却依旧是一无所知,很好的保持了当日在城见到许邵时候的纯真憨直,根本没有感觉到自己光大泄。 笑嘻嘻的与许邵说这话,四个人向着擂台下方走去。 这擂台足有两丈高,方圆足有半里远,都是用一种许邵没有见过的石材建造而成,想想将在这擂台之上j战的武者实力,这石材肯定不是普通货色,应该是如灵器一般坚硬的存在。 不然两个武者上去,还不将这擂台打碎成四分五裂啊。 最前面一排,是修真学院这一次的种子选手,一共三十人。 每次参加天云仙缘比武,修真学院只有二十五个人的名额,这一次因为许邵带来的灵珠,增加了五个人的名额。 没错,想要进入禁地,就必须拥有灵珠,但是这三十人并不是说就一定可以进入禁地。 他们还要参加天云仙缘的大赛,如果失败,非但他们会失去进入禁地的资格,而且他们多拥有的灵珠也会送给胜利的一方。 虽然说每次的天云仙缘比武大赛算不上你死我活,但是如果失败之后,给他们身后代表的修真学院,绝对会带来巨大的伤害,因为下一次,他们将会只有更少的人参加比武大赛,争夺进入禁地的资格。 ... ------------ 第八十章一对一千 第八十章一对一千 到了擂台的近处,才发现这擂台的奥秘,不但是特殊的材料制作而成,而且在这擂台的表面,还布满了各种神秘的修真阵法图纹,即使是许邵,也无法辨识上面的阵法,显然都是上古继承而来。 许邵是种子选手,不能与王笑、张同等人站在一处,只能无奈的来到种子选手的中间,一共三十名种子选手,看样貌似乎是许邵是所有人之中年龄最小的一个。 而且其中竟然还有几个中年人模样的人,这些人如果不是隐藏了真实年龄,就是修炼某些特殊的功法,不能用元气来滋养容颜,而且修炼这种功法的人,往往实力都非常精神,这也是为什么中州李家的战鬼和战熊那些人都是一副老者模样的原因。 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学生们都是服装整齐,非常统一,都是修真学院套装,修真学院一共有七种服饰,分别代表在修真学院之中不同职业之间的划分,但是今天这些人全部是同一种服饰。 一方面,是为了服装整齐,拥有威势,另一方面则是为了hún淆视听让人无法猜测他们所从事的职业,希望在战斗中取得更好的战果。 许邵生长于小城的小世家之中,就是家族聚会也不过是几十人,上百人罢了,现在这几十万人聚集在一处的场面,的确让许邵有一种土豹子进程的感觉。 当广场之内,几十万的武者,将目光集中到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三十名种子选手的身上的时候。即使强悍如许邵也感到一丝的不自在,原因无他,虽然这些人没有使用什么密法,但是单单是几十万武者精神上的威压,就让人感到非常的不适。 反观许邵身侧的其他二十九个种子选手,都要比许邵自然的多,显然,他们这些人,也许实力不如许邵,但是在面对这种场面的经验,却要比许邵多得多。 “虽然这些人都不认识我,但是现在看来,我这次的试炼的不好走啊……”许邵自然明白,当他这个对于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往届毕业生来说相对陌生的面孔出现之时,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 擂台之上,白九生身边的女子,秀气的眉máo挑了挑,玩味的说道:“那个小孩子就是你的说的天才?不过好像真有几分本事的模样,小小年纪精神已经有神离期巅峰水准了,如故有什么奇缘,让他短时间晋升真仙,在九州大陆也算是一个传奇了……” 白九生点点头,在九州大陆这几十万年以来,从来都不缺少天才,尤其是最近的十几万年,年龄最小的一个,甚至在十二岁的时候,就成就了真仙,即使做了修真学院的院长,白九生依然无法搞明白,那十二岁就可以成就真仙人,就竟是如何做到的。 只是白九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因为历史上,所有在十几二十岁,或者五十岁以下,就成就真仙境界的超级天才们往往都夭折了。 是的,这些人天才横溢,在小小年纪,天赋惊人,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可以成就真仙,但是正是因为他们年龄太小,思想没有成熟,太早成为真仙,往往还不知道世界的残酷性。 对危险,这些少年天才们往往预料不足,在以后的路上不是死于洪荒猛兽,就是在对手暗算。 往往一百个天才之后,只有三四个可以侥幸生存,最后成就金仙,破碎虚空,这个比例比寻常真仙成就金仙,要小得多的多。 而这一次,白九生之所以让许邵参加比武大会,一方面是为了这一次的禁地名额,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呃给予许邵更多的锻炼。 不论是现在的比武大会,还是将来进入禁地,都是非常残酷,可以说对一个人是非常好的锻炼。 当然,在这些试炼之中,只要达到真仙层次,基本上就不会有什么危险出现。 因为这些试炼原本就是为了真仙之下的神离期武祖们准备的。 虽然每一次都有不守规矩的真仙冒名参加,但是白九生也想先,以许邵的实力可以应付这些藏头lù尾之人。 “嫣柔那孩子也大了,这一转眼,她也有十七岁了吧,真快,当年我们修炼的时候,十七八岁不过是蜕凡期宗师罢了,他们居然已经快要成就真仙……”白九生身侧的梅姓女子娇笑着对白九生说这话,只是这言语间,却让白九生感到有些诡异。 再看看,自己的女儿刚刚下台,好像就是见那个许邵,而且现在即使上台了,依然是将目光集中到那个许邵的身上,似乎有些萌动的模样。 白九生皱了皱眉头,在修真学院,没有人比他了解许邵的事情,许邵对于雨兮那个姑娘的爱意,他最清楚不过,如果女儿真的喜欢上这个人,只怕竟来在情路上要遭受磨难了。 一声钟响,让人声鼎沸的广场瞬时间安静下来,空中无数道白sè光芒闪过,绚丽的sè彩让在场的所有修真者都心动不已,这就是修真学院的宝塔之光,是修真学院坚定的守护者。 虽然其中有很多人很早之前就已经离开了修真学院当时,当他们再次看到修真学院的宝塔之光的时候,无不jī动万分。 甚至有很多人,不知道是在外面遭受了挫折,还是很久没有回到修真学院,竟然在宝塔之光出现的时候,嚎啕大哭,一时间这广场之中竟然是哭声一片,让许邵微微的有些错愕。 但是片刻之后,许邵似乎有些明白,如果现在让许邵回到地球,只怕许邵也会如此崩溃。 故乡之情,在什么时候,都是如此的炙热。 宝塔之光闪过之后,几百道霞光划破天空,降落哎擂台之上,正是天云仙缘其他几大势力参加这次比武观礼的人群。 o这些人最低修为都在神离期武祖境界,其中大半竟然都是真仙境界,让许邵震惊无比。 要知道许邵在九州大陆行走了两年多时间,见到过无数的高手,但是真仙,也不过是见过三人罢了。 第一个是上官老魔,即使到了今天,许邵依然记得上官老魔这个九州大陆,许邵第一个见到的真仙出场之时的拉风表现。 而第二个真仙,则是和许邵关系复杂,近乎朋友和敌人之间的风渊,暗杀者出身的真仙,在九州大陆也算是特殊的存在。 第三个真仙,就是真仙柳然,这个苦恋邓武禅的女人,不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真仙,反而像是一个普通女子一般,让许邵更加了解了真仙真实的一面。 而今天,在这个修真学院的一个学院内部比武大会之上,竟然有几十个真仙同时出现,让许邵震惊于天云仙缘超强的实力同时,也有些诧异于这些人比武大会的看重。 看到如此隆重的场面,让许邵有些明白,这比武大会绝对不是前次白九生说的那么简单,只是为了今日禁地的比武大会。 如果不是有其他目的,那么这禁地就会非常的特殊,绝对不会与发现南宫夏和南宫紫灵的那个禁地一样那么平凡。 想到也许可以寻找到许多宝物,许邵的眼睛终于亮了起来,身体的气势随着改变,从慵懒变成了犀利。 如果有可以得到许多宝物,那么就意味着在吞噬了宝物之后,可以让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再次进化,进军三宝境界。 许邵此时已经清楚,如果能够进入三宝境界,那么金仙之下,他绝对可以做到无敌。 想到美好的前景,沉稳如许邵,竟然不自觉的流lù出异样的身侧,看似傻笑一般,让他在这一众面sè沉静的种子选手之间,显得非常碍眼。 本来这整个广场之上,几乎只有他一个选手没有穿着修真学院的武士服,现在还lù出如此出众的表情,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看到他傻乎乎的表情,在场的所有武者修真者们都是心中嘀咕,认为整个许邵是一个败类,无法代表修真学院出战。 甚至,不论校内还是校外,这些修真们都一致将许邵当成了假想敌,想要将这人踢出修真学院的队伍之中。 修真学院在雍州天云仙缘的地位非常特殊,几乎天云仙缘在外界的象征,所以这些修真学院的修真者们也更加注重学员的荣誉,现在看到竟然有一个不是修真学院的人出现在种子选手之中,无疑气氛难耐。 “看来这小家伙有些麻烦了……”梅姓女子笑嘻嘻的打量着许邵,对这表现特立独行的少年有些好奇。 而白九生则是皱紧眉头,因为他发现,自己女儿看向许邵的目光明显增多了,而且脸上带着的红晕他再熟悉不过了,当年,女儿的母亲遇到他的时候,也是这种神情。 周围天云仙缘几大势力的首领们,也是纷纷看向白九生,这修真学员自古以来都是以学员的血统为傲,从来没有在修真学院之外请过人参加禁地名额的争夺。 现在竟然有一个没有穿着天云仙缘修真学院武士服的少年,竟然就那么堂而皇之的斩在种子选手之中,让这些人差异的同时,又似乎有些明白,这个少年必然有些特殊的身份或者才能,不然不足以让白九生破例。 要知道天云仙缘修真学院不请外援的这个传统几乎是传承了几千年时间,想要让修真学院长老院的那些老古董们接受许邵,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无奈白九生是修真学院这次大会的主办者,自然不能继续发呆,叹息一声之后,白九生无奈的上前开始讲话。 白九生在修真学院的地位果然非常之高,在许邵听来不过是普通的讲话,竟然让修真学院的学生们热血,嗷嗷的高叫着,看样子想要全部参加比武大会一般。 不得不说相比一般的家族,这修真学院似乎是更加的团结,如果将来发生战争,那么几千上万的同等级修真者武者对轰,最后的胜利者必然是修真学院。 相比各自为战的家族、宗派,修真学院更像是前世的军校一般,有着军国主义的狂热,还有这无比的自尊心、荣誉感,和对修真学院强烈的归属感。 这样一批人,集合起来是非常可怕的。 尤其是到了神离期武祖境界,或者是真仙境界。 想想一下,习惯了单打独斗,充满决斗热情的九州大陆武者、修真者们,遇到修真学院不求过程,只要结果,即使四五个真仙也可以同时出手,甚至不顾颜面的偷袭。 这根本就是一场不对称的战争。 这哪里还是什么散修,他们甚至比世家和宗派还要团结。 在一年之前,这些狂热的散修们都被蜕凡仙路所限制,那个不完整的蜕凡仙路,不知道阻挡了多少天才,让修真学院的散修们的顶尖高手一直无法数量太多。 现在,这个问题,已经被许邵带来的定魂珠解决了,就在这短短一年的时间内,就有两千多个通天期巅峰霸主,经过了蜕凡仙路,成为蜕凡期宗师。 要知道,在今年之前,天云仙缘蜕凡仙路之上,每年可以通过的数量,不过是个位数罢了。 顶尖高手的暴增,即使许邵也感到吃惊,不过转念一笑,也明白了,在这几百年之中,天云仙缘有着无数高手被限制在了危险的蜕凡仙路。厚积薄发,现在几百年所积累的通天期霸主,将是一个恐怖的数字,许邵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五年或者十年之中,天云仙缘的蜕凡期宗师数量,将会达到一个恐怖的数目。 在看看现在广场之上,这些狂热的人群,许邵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寒。 自从今日天云仙缘以来,因为天赋和定魂珠的关系,白九生一直都是慈眉善目的模样,而且因为白九生神医的称号名声在外,似乎让许邵忽略了白九生真正的身份,他是天云仙缘,九州大陆唯一一个散修之地的修真学院的院长。 也就是说,在这千多年的时间内,所有九州大陆的散修修真者,九成以上都是他的弟子,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事情。 有了完整版的蜕凡仙路,此时站在台上的白九生,就仿佛一个超级巨人一般,他拥有着超越九州大陆任何一个独立世家、宗派的力量,这一股力量,在最多百年之后,就足以席卷整个九州大陆。 在白九生jī情澎湃的演讲之后,比武大会正是开始。 比武大会十年一次,并不单单是为了一个进入禁地的名额,在九州大陆的散修们,虽然都是出身低微,但是越是这样的人,越是需要别人的认同和尊重,所以参加这种比武大会的集体活动,往往更能让这些人拥有展示自我的一个机会。 除了许邵整个身份特殊的种子选手之外,其他的二十九名修真者、武者,都是修真学院在经历无数次的比武之后,从学院之中选拔的高手,这些人现在是参加比武大会的种子选手,将来也有可能参加到禁地之中。 即使最后失败,没有机会进入禁地,但是这些人依然是修真者最顶尖的年轻修真者,在这次的比武之后,会得到修真学院的重点培养。 这种jī励的方式,似乎是天云仙缘所独有,在九州大陆的其他世家、宗派之中,虽然也有比试,不过都是内部的较量,没有什么高层次的吸引,所以往往时间久了都变得流于形式,成了演武。 而且九州大陆其他所有世家、宗派的比武不同,天云仙缘的比武,并不是那种摇号,然后húnluàn的编排对手的比武,而是采取挑战的制度,只要是九州大陆的散修,那么任何人都可以挑战站在台上的种子选手。 正是因为这种规则,所以能够成为种子选手不但要有超强的实力,而且还要有很bāng的自信心,如果被人接连挑战,相信最后都会力竭。 所以这些人都应该是超越同辈对手很多,才可以在这种残酷的制度之中幸存下来,得到参加最后禁地的资格。 这种规则看似晃dàng,但是却有着适合禁地之中生存的规则,在禁地之中,不只是实力高强就可以存活,得到更多的宝物。 他需要实力的同时,还需要冷静的思考,一击必杀的手段,最后则是一点点的运气。 如果能够在hún战之中,战胜一个种子选手,不但是因为种子选手消耗了实力,而是血药在无数挑战者之中脱颖而出,更需要忍耐,思考,手段,当然还有运气。 所以在天云仙缘修真学院以往的比武大会之中,虽然有着二十五名种子选手,但是最后这二十五名种子选手,能够有资格最后参加天云仙缘总比武的,不超过十人 可以见到这比武的残酷性,而事实也证明,在群战比武之中,能用偷袭或者暗算的手段战胜种子选手的那些人,也许实力不如种子选手,但是在禁地之中,生存几率更大,得到宝物更多 有人说,最终的胜利者将来会成为修真学院的教师,执事,甚至是副院长、院长,而那些种子选手,则更多的是成为传功长老或者刑堂长老。 这些种子选手天赋惊人,更多的是作为修真学院的打手或者是保护着,而那些关于偷袭暗算的人,才是修真学院未来真正的掌控者。 这种制度是残酷的,但是也是可怕的,这种制度培养的两个极端的存在,让修真学院非常可怕。 就如白九生和牧童两人一般,白九生,也是攻击力不强,甚至天分也不算最突出,但是他可以作为院长,因为他拥有神医的天赋,还有优秀的组织管理能力,更夸张的说法,他拥有诡秘的心机。 而牧童,则是性格直率,好爽,天赋惊人,在修真学院无人能比的强悍修为,但是他却不是修真学院的院长,而是作为修真学院的保护着存在。 强悍者,yīn谋者,各司其职,让修真学院更好更强,这几乎是来到九州大陆以来,许邵见到过的最完美的组合方式。 从各个地方都可以看出,修真学院或者说天云仙缘是超越九州大陆其他地方很多的存在,如果不是因为顶尖高手缺乏,天云仙缘早已不知现在的名头。 按照以往的规矩,只有在蜕凡期境界之上,才拥有挑战资格,而且年龄被限制在五十岁之下,所以每次一个种子选手要面对的,不过是二三十个挑战者罢了。 一共拥有挑战这些种子选手的,不超过千人,当然这千人之中应该有半数是虚报了岁数。 因为十年之内,天云仙缘的蜕凡仙路,能够通过的人不过是两三百人罢了,这两三百人之中能够是年龄在五十以下,就更少了。 虽然天云仙缘一直以来都声明限制参加比赛的人员年龄,但其实这一条规则很多人都不会遵守,除非是过于老迈或者参加比赛次数过多,不然一般都会被默许参加。 毕竟每一个天云仙缘的散修,都有今日禁地的资格。 以往,在比武大会开始之前,会有一位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长老宣布挑战者与被挑战者的名字,然后,一个种子选手对上几十个挑战者,就是一场hún战。 但是这一次,因为选手的参加,让事情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负责宣布挑战名单的长老,在查看了挑战名单之后,脸sè非常古怪,似乎有些不相信的模样,一遍遍的查看着挑战者的名单。 白九生因为白嫣柔的事情,本就是心情郁闷,见到长老失态的模样,不由得冷哼一声:“方长老,怎么回事?难道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吗?” 这已经算是非常严重的批评的话语了,但是那个方长老却是一脸便秘的表情,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最后白九生不悦的冷哼一声,将挑战名单抢到手中,但是当看到名单的一瞬间,这个风云涌动不变sè的修真学院院长神情也古怪了起来。 一侧的梅姓女子见到白九生古怪的神sè,也放出神念,查看挑战者名单,片刻之后,这女人扑哧一声,娇笑出声,嘴里毫不客气的揶揄道:“小白,你这次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你的好意你的这些学生们都不理解哦,他们竟然是全部都要挑战你安排的种子选手,许邵……哈哈太好玩了……” 听到梅姓女子叫自己小白,还这么揶揄自己,白九生脸sè非常难看,脸sèyīn沉的看着下方的修真学院的学生或则曾经的学生们,心里有些忐忑,他以往的政策是不是过了,现在修真学院竟然如此的排外。 一旁的方长老依旧是便秘的表情,心里大乐,刚刚不是他不想说,这事情咋说,难道说白院长,实在不好意思,下面九百多个挑战者,全部都是挑战你安排的那个许邵的,这话说出来,方长老知道白九生的性格,只怕以后只能在修真者缘扫墓了。 半晌之后,在台下修真学院学生们已经开始议论纷纷的时候,白九生终于下定决心,狠声说道:“方长老,你照着念这些不成器的学生,就让许邵给他们一点颜sè看看” 方长老当时就被噎住,诧异的看着白九生,让九百人挑战一个人?别说是那个神离期的小子,就是一个真仙,也很可能yīn沟里翻船。 要知道这九百人之中,还不知道隐藏着几个真仙呢,虽然说这些真仙大部分应该是真仙初期,刚刚成就真仙之体,想要进入禁地寻找本名法宝,但是再怎么说也是真仙,九百人对一个人,开玩笑一般。 最后看到白九生似乎没有收回成命的意思,方长老无奈的叹息一声,大步来到擂台之前高声说道:“今年被挑战的种子选手只有一个那就是许邵” 此言一出,下方一片哗然,就是九百个挑战者也是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九百个人竟然是心有灵犀,全部都挑战许邵。 其他二十九个原本紧张兮兮,不知道命运如何的种子选手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差点欢呼起来,许邵身旁的两个种子选手,更是夸张的大叫一声,热络的对许邵说道:“兄弟,虽然我们都为你默哀,但是你的举动我们大家都佩服,竟然敢不穿我们修真学院的武士服,你放心这次之后,你就是我们的朋友了以后又事情尽管说话,刀山火海我们都陪着你” 其他二十九人也是这种表情,许邵先是愣了半晌,但是马上有明白,这些人不是讽刺或者是嘲笑,而是真的感谢,能够今日禁地,即使是真仙,也有着非常巨大的yòuhuò力。 不管许邵是不是有意为之,但是现在所有的挑战者都对准了许邵,让这二十九人有更多的机会进入禁地,自然可以得到他们的感谢。 而且那人的这一句承诺,非常的真诚,将来即使面对中州李家,这二十九个人只怕也会毫不畏惧,这就是天云仙缘的散修,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许邵这次也算是无心之得,竟然得到了二十九个高手的感jī之情,要知道这二十九人都是一顶一的天才,即使有三四个虚报年龄,但是这些人也绝对都是百岁年龄一下的神离期武祖,甚至还隐藏着三四个真仙,这将是不小的助力。 只是,许邵现在有些郁闷,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要穿修真学院武士服的事情,刚刚许邵还感觉所有人都穿着一样的武士服,精神无比,就没有想到他成了鹤立jī群之人了。 瞥向远处的王笑张同,只见这两人隐身在人群之中,死活不敢与许邵对视,只是在他们两人身边,出现了雨兮和南宫紫灵的影子,两个小丫头也是躲躲闪闪,不敢和许邵的目光对视。 看到这一幕许邵哪里还能不明白,一定是这两个小丫头搞的鬼,再看看台上也是一脸坏笑的白嫣柔,许邵叹息一声,这小姑娘也学坏了,怎么就和雨兮南宫紫灵这两个小魔女搞到一处。 以前白嫣柔是多纯洁的一个姑娘啊,这次还故意上前和许邵说了几句话,更是让许邵这个没有穿天云仙缘修真学院武士服的人,进入所有人的视线之中,太坏了,这姑娘也变坏了。 短暂的喧嚣之后,在场的所有修真者们,都知道,唯一一个没有穿着修真学院武士服的家伙,应该就是那个倒霉的许邵了,这下子这家伙只怕会被九百人打死吧。 至少许邵这个倒霉的家伙,参加禁地的名额是没希望,也许雨兮和南宫紫灵甚至白嫣柔,应该都是这个意思,不想许邵进入禁地之中。 许邵心中叹息一声,却无法和三个懵懂的小姑娘想想那样退出比武。 三个小姑娘也许是好心,希望许邵知难而退,退出比武,不会到危险的禁地之中,女人的心思往往很简单,她们不需要许邵多么强悍,或者拥有多少宝物,只要许邵能够陪着她们就好了。 只是许邵却有着中州李家这样一个大仇人,对付这样生死大仇,而且是万年传承的大世家,单靠许邵一个人,几乎没有彻底铲除的可能。 他将来也许可以用超绝的实力铲除中州李家的晶莹,但是核心之外的人,却需要依靠疼多的人帮助。 原本天云仙缘就是最好的一个地方,可以吸引不少散修帮助,但是这一次被九百个挑战者挑战,如果许邵退缩的话,那么就将会在修真学院甚至是天云仙缘彻底失去名望,也失去将来拉拢这些帮手的机会。 三个小姑娘不能理解这种复杂的事情,在她们开来,一个退出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是在许邵,却无法选择退出,不得不战。 可以说三个懵懂的小姑娘,一手将许邵bī上了一条有进无退的绝路。 “许邵,对与这个挑战你有什么说的?”方长老也是很好心的给了许邵一个退出的机会,在他看来,如果真要面对这九百人的挑战,很容易在hún战之中被失手杀死 即使没有想要在天云仙缘吸收帮手的意思,这样的事情,许邵也不会退缩,虽然说许邵在修炼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之后,武道已经发生了变化,不会变的毫无退缩,一退就影响了武道之心。 但是男儿当斩,面对着这种事情,许邵不但没有丝毫退缩,反而心中永远一股豪情,不就是以一对千吗?那又如何。 当日在地下一号,面对中州李家的无数高手,甚至当时许邵的修为与现在相比非常的孱弱,当时的许邵也米有丝毫的退缩,甚至在风渊的帮助下,斩杀了几个蜕凡期宗师,还是灭掉中州李家的一个少主。 既然无可退避,那就战吧 在方长老疑huò的目光中,许邵纵身一跃,竟然第一个走上了擂台,望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许邵没有说只是气势一变,一股子怒目金刚,斩出邪魔外道的狂暴气息破体而出,没有使用元气,而是单单的气势。 这气势一处,竟然与几十万散修们无意间散发的注视抗衡丝毫不弱。 擂台后方,梅姓女子眼睛一亮,笑盈盈的说道:“难怪嫣柔那孩子对这个傻小子另眼相看,果然是与众不同,单单是气势,竟然可以盖过这几十万修真者……” 白九生此时怎么看许邵怎么顺眼,原本的天赋,到了现在,在白九生眼中都成妖孽,所以他冷哼一声,故作不屑的说道:“几十万修真者?那不过是几十万修真注视所产生的威压罢了,如果这几十万修真者真的用气势与他相拼,一瞬间就可以将他压垮” 梅姓女子错愕的看了看白九生,直到将白九生看的老脸通红,梅姓女子忽然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哈哈小白,这滋味不好受吧,你的女儿就要被人勾搭走了……哎,养了十几年,无数的丹药供奉着,心肝宝贝一样,到头来还不是给人家养的哈哈哈,小白,你好可怜……” 没想到先前还是一副高手模样的梅姓女子,竟然变得犹如顽童一般,偏偏白九生老脸通红,却不敢顶撞她。 如果是其他地方的散修,或者说这些散修在其他地方,那么被许邵的气势压迫也就罢了,但是这里是天云仙缘,这里是天云仙缘的修真学院,他们现在或者曾经是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学生 仿佛是为了证明白九生的话一般,就在白九生话音刚落,在场的几十万修真者也纷纷散开气势,面向许邵挤压过去。 几十万修真者强大的威势,即使白九生也是骇然变sè,他也不敢轻易的抵抗,毕竟这几十万修真者之中还隐藏着不少的真仙 不要说白九生他一个小小的真仙,就是如牧童祖师那种半步金仙,也不敢硬抗这种几十万人合击而成的气势。 就在白九生想要呵斥的时候,擂台之上再次发生变化,在所有的真仙眼中,只见许邵的眉心之处,骤然伸出一张大手,然后是胳膊,最后是头颅,竟然是一尊神灵模样的虚影从许邵的眉心之处爬了出来。 粗壮的手臂上带着各种样式的手镯,一手拿着一个闪烁着一样光芒的绳索,另一只手则是一柄闪烁着血光和森寒之气的宝剑。 只见这虚影巨汉身高两丈,肌ròu崩胀,身着金甲,全身散发这一种凝重古朴却又肃杀萧瑟的气息。 这虚影大汉,只有那些真仙能够发现,即使是神离期的巅峰武祖,也无法用神识发现虚影巨汉的存在。 这虚影巨汉后退一步,与许邵合二为一的瞬间,许邵气势再变,就仿佛变了一尊来自远古的魔神,张牙舞爪,斩仙灭神 “天州大陆释家的护法珈蓝?不对,也不像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梅姓女子脸上的嬉笑终于消失,转而异常的惊骇,在许邵的不动明王身上,她似乎是看到了天州大陆之上,释家的护法珈蓝。 护法珈蓝是天州大陆释家特有的一门神通,天州大陆的释家与许邵穿越之前的佛门不同,根本不将修身养性,不过是修炼释家的神通罢了。 所谓的护法珈蓝,名称好听,即使就是杀死顶尖高手,真仙层次的敌人之后,利用真仙的躯体,用释家法门锻造成虚幻的魔神,被释家自称为护法珈蓝,实则和修真的炼尸非常相似,而且拥有护法珈蓝的人,等于实力爆升两倍以上,是一门在天州大陆也算非常高深的神通绝学。 只是梅姓女子在下一刻就发现许邵的不动明王,相比护法珈蓝更加虚幻,似乎是单纯的神识观想而成,显得更加神秘。 白九生也是骤然变sè,他方才还在放言,几十万人的气势一瞬间就可以将许邵压垮,但是现在许邵竟然顶住了这几十万人的气势威压。 在白九生的身后,天云仙缘的高层们,虽然在事前已经知道许邵的存在,也听闻白九生讲过许邵的超级天赋。 但是不论许邵未来的成就如何,在这些大佬真仙眼中,现在许邵还只是一个晚辈罢了。 然而现在许邵的表现却超出了这些真仙的想象,凭借一己之力,竟然对抗几十万的人的威压,哪怕仅仅是一瞬间,这一份成就,足以傲视群雄了,甚至足以和这些真仙平辈论交。 在距离修真学院更远的天云山,蜕凡仙路的大殿之前,四个样貌各异之人用神识查看着修真学院的比武大会。 其中一个骑着黄牛,一脸的慵懒,不是牧童祖师还是哪个。 另一个一身儒服,虽然腰间挂着长剑,但是依然是像一个儒生多过一个剑修,正是来自天州大陆的剑修,许邵的师父,青莲剑仙太白子。 另一个是一个坦xiōnglùrǔ,xiōng前xiōngmáo浓密,举着一个酒坛子呼噜噜的大灌酒水的莽汉,光着脚丫,竟然是躺在地上,一副醉汉模样。 最后一位却是一个女子,身着彩衣,头上戴着凤冠,一脸的冰冷,背后竟然同时戴着七柄宝剑。 ... ------------ 第八十一章 震撼的万剑归宗 第八十一章震撼的万剑归宗 当见到许邵对抗几十万人气势表现之时,莽汉大呼:“好小子,有气势哈哈果然是个人才” 牧童祖师不无酸意的赞叹道:“太白子,你可是收了一个好徒弟啊……” 青莲剑仙太白子含笑不语,眼睛中的傲然和笑意却是怎么也掩藏不住。 彩衣女子冷哼一声,讽刺到:“不过是和铁武生一样的莽汉罢了,男人每一个好东西……” 醉汉,就是铁武生闻言,怒骂一声:“倪彩衣你个处女你被男人骗了,就说男人每一个好东西?难道你们女人就好?,十七岁的时候被男人骗了,你现在有几千岁了吧,还忘不掉?” 彩衣女子冷笑一声,依旧用冰冷沉稳的声音说道:“我是七剑,不是什么倪彩衣” 青莲剑仙笑呵呵的看着两个欢喜冤家,手捻胡须,摇头晃脑。 牧童祖师则是人小鬼大的模样,轻拍着额头,显然是对这两个人吵架当成了家常便饭。 修真学院,擂台之前。 台下的几十万修真者显然没有想到,面对他们的威压,台上那个可恶的少年,竟然可以正面硬抗,九成九的修真者出现了瞬间的错愕。 就在这些修真者错愕的瞬间,许邵的气势再变,一股霸道的剑意从身体内破空而出,澎湃的剑意似乎是无穷无尽一般,竟然在那么一瞬间,将这几十万人的气势压制了过去。 擂台之上,许邵抬起眼,双目中寒芒闪动,可以看到瞳孔中一团璀璨的剑气缓缓的流动着,转瞬之间,台下的几十万修真者就仿佛被宝剑临体一般,都感觉遍体生寒,只是这感觉短时间就过去。 只听台上的台上的许邵恶魔一样的声音响起:“来吧那九百人在哪里一起上吧” 广场之上,两股对抗的气势消散,竟然出现了良久的寂静,在场的所有修真者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般,所有人都用一种见鬼的眼神看向台上,与高大擂台相比,略显单薄的少年身影。 天云山,蜕凡仙路石殿之前,四位真仙也是面sè变化莫测,沉默良久之后,牧童祖师无奈的苦笑一声,叹息道:“太白子,你真的是收了一个好徒弟,不管怎么说,这一份恩情我记下了……” 牧童祖师说的mí糊,在场的几人却能够听明白,也许在修真学院现场的那些修真者武者还不明白刚刚的风险,但是他们四人,作为最巅峰的真仙,却清楚刚刚那一幕可以说是险象环生。 在正常情况下,几十万修真者,单单是气势威压,就可以将一个真仙魂飞魄散。 但是今天,先是被许邵忽然上台的举动小小的惊讶了一下,然后被许邵的气势jī怒,在被不动明王的出现震惊,最后被许邵趁着所有人惊骇的时候,用万剑归宗剑意威压。 可以说在那么一瞬间,许邵就可以将这几十万一个失手,根本没能发挥全力的修真者们全部击败,在他们的灵魂深处留下一个许邵不可战胜的印象。 如果那样的话,这几十万修真者基本算是被废掉了,他们一声在武道一途再也不会有丝毫的进展。 气势对抗就是这么危险,稍微不慎,就会心神失守,被人直接破了武者之心。 好在,许邵知道适可而止,在最后一刻,冒着反噬的危险收回了气势,才没有让这可怕的后果产生。 所以牧童祖师这一声谢谢是有感而发。 这一次就连一直对男人非常厌恶的自号七剑的倪彩衣,也是脸sè微变,在冰冷之中闪现一丝惊异,显然许邵的表现超出了她的想象。 至于醉汉铁武生,则是哈哈大笑扬起酒坛子,狂饮不已。 “刚刚那剑意是修真学院那个号称没有人练成过的万剑归宗?”倪彩衣皱着眉头,看向一侧的牧童祖师。 牧童祖师尚未答话,青莲剑仙太白子就说到:“是万剑归宗不错,只是并不是没有人练成,除了这一套剑法的创立者,在九州大陆还有一个人练成过,他来自天州大陆” 听闻青莲剑仙太白子的话,牧童祖师三人骇然变sè,想到了一个可怕的身影,牧童祖师呻yín一声:“你是说那个怪物用的就是万剑归宗?” 倪彩衣神识在身上的七柄宝剑上流连一圈,充满了复杂意味的呢喃着:“一剑西来,万剑归宗,可惜我没有早生十万年啊……” 一直对男人不假辞sè的倪彩衣,竟是对那个传说中的男人,有着某种奇异的情感。 连连饮酒的醉汉铁武生也是沉默良久,端起酒坛子又是一阵狂饮,似乎是想浇灭心中的某些不安。 九州大陆。 在十万年前,所有的武者心目中,九州大陆就是整个世界,而九州大陆得到真仙武者,真仙修真者就是整个世界上最巅峰的力量,无人可敌。 然而在十万年前的某一天,这个铁律被毫不留情的打破,九州大陆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往往历史推动,并不是那么震惊,很多重大的历史事件,都是从一个小小的破烂事情开始的。 十万年前,也是一样。 当时的青州,有一个超级世家,也是传承了数万年的那种,据说在武者时代的开端,就有整个家族的身影。 数万年的传承,这样一个家族底蕴自然的非常的身后,在九州大陆威名赫赫,而在他们的大本营青州,几乎是一手遮天,虽然不能同意青州大陆,但是那个世家子弟,却是在青州可以横行无忌。 那个世家名唤司徒,当时的家主,叫做司徒破天,半步金仙,在他在位的万年时间,将司徒家族推上了一个巅峰,是在九州大陆历史上非常有为的一位家主,但是他之所以能够小]说就来被十万年后的人们所记忆,却是因为他也成为司徒家族最后一任族长。 司徒家族万年传承,嫡系不算,旁系子弟足有千万之多,而这万年的威名,也足以让司徒家族的旁系出现一些纨绔子弟。 有这么一个叫做司徒南的纨绔,如果按照正常发展,这个人也许是死在某个女人的肚皮之上,或者是被女人的丈夫打死。 只是一直喜好女人的他,不知为何,在某一天,或者是命运的安排,竟然喜欢上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一头白发,有着与九州大陆之人不同的双瞳。 这人全身衣衫雪白,甚至连手中的宝剑的剑鞘都是白sè。 纨绔司徒南鬼mí心窍,竟然在酒楼之上,是的,酒楼从来都是发生故事和冲突的好地方,也是杀人的好地方。 司徒南竟然在酒楼之上,公然想找个白发白衣之人示爱,以司徒家族的地位,还有大世家喜好男风的盛行,这本来是可以编成戏文的精彩故事。 当时白衣人只问了一句话:“你是在侮辱我吗?” 后面司徒南那个纨绔还对白衣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已经随着司徒南的死而淹没在历史之中了。 只是在那日,白衣人在酒楼大开杀戒,将司徒南和所有随从斩杀,然后将司徒南所属的司徒家族旁系全部灭绝,六百三十二人无一幸免。 如果事情就那样过去,也是九州大陆的幸运,或者更是司徒家族的幸运,只是当时的司徒家族的长老们,已经被万年的荣耀冲昏了头脑。 在没有禀明家主司徒破天的情况下,这些长老调动家族力量,宣称要斩杀白衣人,嗯,与今日的中州李家悬赏许邵的事情非常相似。 只是那白衣人比许邵更加凶猛。 在知道自己被悬赏追杀之后,白衣人不但没有逃避,反而是将所有的追杀者全部斩杀,这些为了悬赏而追杀白衣人的杀手之中,有着十几个家族的后辈。 而在杀光了所有的追杀者之后,白衣人悍然杀上了司徒家族的总部,那一夜司徒家族血流成河,司徒破天在出关之后,知道了这个事情,但是只能望洋兴叹,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只能血拼。 七日之后,有人传闻,司徒家族所在地一片血雾,直到三个月之后方才散去,等血雾散去,人们发现司徒家族总部,一共一百八十多万人,既然是在七日之间被白衣人全部斩杀 九州大陆世家、宗派血ròu相连,在司徒家族这样的大家族之中不知道有多少的女婿,媳fù是九州大陆个个世家的嫡系。 也是出于这这样一个可怕敌人的畏惧,让九州大陆很多世家、宗派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所以在不知道多少次的密商之后。 在司徒家族被灭族的两年之后,有九州大陆当时的十大家族中四大家族还有八大宗派之中的五大宗派,一共九个超级势力牵头,做出了一个让让他们后悔万分的决定,组成了足有三千名真仙的强悍队伍,对白衣人展开追杀。 这三千真仙之中,有着十三名半步金仙,可以说是集中了九州大陆一般以上的精华高手,这种势力,足以横扫九州大陆。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仅仅是在五年之后,三千真仙,竟然是在外海,被白衣人全乎轰杀。 虽然那次交战是在外海,但是临近的青州还是受到而来巨大的破坏,当初九州大陆中最大的一块大陆,竟然分崩离析,成为九州大陆垫底的一块大陆,让中州后来居上,成为九州第一大州。 剿灭了三千真仙,杀戮却没有结束,也许是再次厌烦了被追杀的命运,白衣人开始了对所有追杀他家族的反追杀。 不同于前次灭绝司徒家族时候,只追究司徒家族的悬赏不同,这一次,只要家族、宗派之中,有一个人对白衣人展开过追杀,或者给追杀白衣人的人提供过情报,那么这个人背后的家族,就会遭到白衣人的灭杀 这一场杀戮竟然是持续了六百多年,足够九州大陆普通人传承十几代。 到最后九州大陆再也没有人敢与白衣人对抗,只是可惜,白衣人已经杀红了眼睛,当初参与追杀他的四大世家,五大宗派,全部被白衣人灭绝。 甚至还有一个宗派不过是有一个弟子给另一个宗派的朋友传递了一个无关键要的消息,也被白衣人灭绝了宗派。 至此八大宗派被灭掉六个,宗派力量彻底衰落,九州大陆成了世家的天下。 然后白衣人的凶名依然响彻在九州大陆。 一剑西来,万剑归宗,白衣人的名讳已经不可知,但是这八个字却可以达到止婴儿啼哭的效果。 如果不是当时天州大陆出手,只怕九州大陆的所有武者都会被这个狂人斩杀。 当时天州大陆出现了一个黑衣少年,不知道这少年与白衣人说过一些什么,只知道在那日之后,白衣人消失了五年时间。 在五年之后,白衣人再次出现,却是剑碎虚空,成就金仙,破空而去。 白衣人出现的时间很短,只有六百多年,但是他不但改变了九州大陆的势力格局,甚至改变了九州大陆的地形地貌。 而且还留下了两样遗产,一个便是闻名天下,在白衣人手中纵横无敌,但是自白衣人之后,再无一人可以练成万剑归宗。 当然也有很多人自称练成了万剑归宗,但是威力与白衣人相比,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 而白衣人留下的另一样遗产,就是散修。 在白衣人出现之前,散修在九州大陆的地位甚至还不如普通百姓,散修们受尽了世家、宗派的欺压。 然而当白衣人血洗了九州大陆之后,给所有世家、宗派留下了一个yīn影,那就是散修之中可能隐藏着可怕的魔鬼。 所以虽然世家、宗派还是瞧不起散修,但是却不会轻易的与散修交恶。 这也是天云仙缘,能够在宗派、家族林立的九州大陆建立势力的一个原因之一。 “只希望这不是真正的万剑归宗,只希望许邵的杀意没有白衣人那么重,只希望现在的九州大陆世家、宗派不要过于欺压许邵,只希望……”牧童祖师呢喃几句话,终究还是沉默,现在中州李家与许邵的仇恨已经不可调和了。 只希望在中州李家之后,九州大陆的那些世家、宗派记住白衣人的教训,不要过分bī迫许邵,不要让许邵走上白衣人的老路。 “我徒弟修炼的九州大陆的释家神通,放心吧……”青莲剑仙太白子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有些信心不足。 醉汉铁武生mí离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但是转瞬之间,又再次mí离。 拥有了万剑归宗的剑意,这样的少年人能得罪吗?而且从刚才许邵表现的惊人气势来看,一般的真仙都不是这少年的对手,即使一个半步金仙追杀,也未必可以将许邵杀死。 然而一旦没有杀死许邵,让他逃走,无疑会是九州大陆的另一个浩劫。 要知道,十万年前的那一次白衣人浩劫,直到今天,九州大陆也没有恢复元气。 当初半数势力联合就可以在保持家族防卫的前提下,派出三千真仙追杀白衣人,而现在的九州大陆,只怕一共也没有三千真仙。 更加可怕的是当初白衣人不但毁灭了世家、宗派,还顺手毁灭了这些世家、宗派所属的蜕凡仙路。 这也是为什么现在天州大陆会派遣如青莲剑仙这样的顶级高手,来保护蜕凡仙路的原因。 如果再出现一个白衣人,那么九州大陆只怕以后再也没有蜕凡仙路,要是真的米有了蜕凡仙路,不要说三千真仙,到时候,只怕三千神离期武祖,已经算是最强力量了。 “一起上吧……”许邵狂傲的话语,让在场所有的修真者们感到震惊,而那九百个挑战者,在短暂的震惊之后,感到自己被深深的侮辱了一般。 虽然许邵在这些挑战者眼中算是使用了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白九生嫡系才会使用敛气之法,隐藏了修为,但即使许邵是一个真仙那又如何,这九百人之中也不是没有真仙。 以一人对九百,这已经不是狂妄了,在所有人看来,许邵是丧心病狂,已经疯掉了。 “你真的要以一对九百?”方长老胡子颤抖着,一字一顿的问道:“这里面可是有真仙” 别人不知道许邵的修为,方长老可是听闻白九生念叨了不知道多少遍,许邵不过是一个神离期武祖罢了。 以神离期武祖修为,挑战真仙已经是疯狂的事情了,而且这许邵竟然还胆大包天的要挑战包括至少四名真仙在内的九百名神离期武祖 虽然许邵非常的狂妄,但是真正开始挑战的时候,这九百人却一时间没有一个人跳上擂台,那几个隐藏了年龄的真仙犹豫着不出手的原因不是不屑,而是感觉到面前这个少年非常的诡异。 至于那九百个武祖,则是见到那几个真仙不动手也觉察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氛。 许邵心中冷笑,他也发现了散修和世家子弟最大的不同之处。 世家子弟养尊处优是不假,也个个争强斗狠,或者说心狠手辣,这是世家、宗派不好的地方,但是也好的一面,就是这些世家、或者宗派子弟一个个都是目中无人,狂傲的没有边际。 就如现在的情况,如有有世家子弟在场,他们是绝对不会让许邵如此嚣张,就算是明知道会失败,也会挑战许邵。 但是散修却分成了两个极端,一种是如狮王那般,疯狂暴躁不惧生死,完全不畏惧任何事情,这样的人往往战斗力非常强悍,也个个心狠手里,不属于世家子弟,甚至比那些世家子弟更加狡猾。 另一个极端,就是这些学院派的学员们,也是在学院修炼到原因,风平làng静,虽然有着超强的纪律性,但是却缺少个人的血性。 就如穿越之前,地球的某个帝国主义国家,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这个帝国主义国家的士兵战斗时候纪律分明,而且不惧生死,只要长官命令甚至可以迎着子弹向前冲锋,但是当失去了长官的命令,面对个人对抗的时候,却往往没有血性,常常失败。 见到良久之后,竟然没有人上台,许邵冷笑一声,向着身侧的方长老低声问道:“他们不上来,我是不是可以下去和他们交手?” 方长老看着苍老,那是因为他真的是经历了无数的岁月,作为一个神离期武祖,他一生没有机会晋升真仙,资质不够。 所以他便将一腔热血全部抛洒在了天云仙缘或者说修真学院的教育上面,在修真学院和他一样的人太多了。 这些人,因为资质的关系,也许晋升真仙非常渺茫,索性就早早的放弃晋升真仙,甚至是放弃了提升修为,全部精力都用来研究和教学,是修真学院真正的顶梁柱。 这些人心目中修真学院的地位非常尊崇,修真学院的学生们也是他们心中唯一的牵挂和骄傲。 在今日之前,修真学院的学生们表现都非常出sè,在以往的比武之中,虽然不是天云仙缘名额最多的一个势力,但是也是仅次于那一群疯狂的女人。 然而今天,这些学生面对许邵这个异数,没有按照以往修真学院比武大会的套路出牌的时候,这些学生竟然愣住了,竟然是如此的窝囊,让方长老有些痛心疾首,老脸上全是愤然和mí茫。 听闻许邵的文化,方长老甚至没有听清讲的什么,只是茫然的点点头。 叹息一声,许邵自然清楚方长老的失望,但是修真学院现在整体的实力已经非常强悍,却缺少个人的勇气。 这也是为什么这些散修在修真学院万众一心,但是离开修真学院,在九州大陆,却不断受到世家、宗派欺压的一个原因。 说不清是为了白九生久了雨兮的原因,还是将来准备利用修真学院对付中州李家的原因,许邵感觉现在,他应该将这些散修们打醒 得到方长老的应允,许邵双脚一蹬,身体御空而其,竟然是从擂台之上一跃而下,骤然出现在一个真仙的面前。 这一名真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模样,当然他的实际年龄绝对会超越这个模样很多,也许已经几百岁,但是不妨碍他隐藏年龄参加比武,只要他没有连续参加五十年。 骤然出现在真仙的面前,许邵甚至没有开口说话,直接挥动拳头,一拳砸向这真仙的脑袋。 许邵拳头之上,闪烁着rǔ白sè的卍字符号,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已经瞬间发动。 时隔一年时间,再次发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许邵感到全身一阵舒爽,不禁发出一声长啸。 那名真仙瞳孔一缩,手臂接连挥动,无数玄奥的图形变换而出,一道元气巨龙,张牙舞爪的扑向许邵的拳头。 轰 一声巨响,那一道元气巨龙被许邵一拳轰散。 “这许邵太古怪了,竟然还有这样的绝学?”梅姓女子瞪圆眼睛,先前她还在猜测,许邵出手,是使用哪个护法珈蓝,还是惊人的剑意。没想到许邵一出手,竟然又是一个强横的炼体神通。 与当日的风渊一样,梅姓女子在短暂的惊愕之后,就发现了许邵这个炼体之术与九州大陆武道的不同,不由得粉颜变sè。 “不使用元气,直接利用ròu体力量吗?他小小年纪竟然自创神通?在九州大陆甚至是天州大陆,我好像都没有听说有放弃元气,直接用ròu体力量的武学”梅姓女子见识广博,也发现了许邵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神奇之处。 “非但如此,单凭ròu体力量,竟然轰碎了真仙的一击,而且他还是神离期武祖罢了,单单凭借这个,许邵就可以扬名天下了……” 嘀咕几句,梅姓女子笑盈盈的对着白九生说道:“小白,恭喜你了,你这个准女婿,真的是一代宗师的苗子呢……” 白九生冷哼一声,眼睛中也是异彩连连,当日在蜕凡仙路他也是见到过许邵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但是当日是在蜕凡仙阵之中,所以他也不是很清楚这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真实威力,今日见到,让白九生第一个想法就是将这一套功法神通留在修真学院。 瞥了一眼一双眼睛恨不得定在许邵身上,张着小嘴,毫不顾忌身份的为许邵加油的女儿,白九生忽然感觉女儿喜欢这个小子,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是这个小子太huā心了。 有一个为了他可以舍弃生命的雨兮小姑娘,竟然还招惹了南宫紫灵,现在连自己的女儿也沦陷了。 “嗯,就算三个都嫁过去,我女儿要做大的”不知不觉之间,白九生已经转变了想法。 在战斗之中的许邵哪里知道白九生这个本来应该专心观战的修真学院的院长,竟然在思考他许邵三个女人将来谁是正妻的问题。 一击不成,许邵丝毫没有留恋,身体借着元气巨龙的冲击力,猛地向后一窜,一脚踹向另一个真仙。 这一个真仙运气比较衰,他是一个阵法修真者,如果给他哪怕一息时间,他就可以组成一个强大的阵法,不但可以抵御许邵的攻击,甚至可以利用阵法进行反击。 然而从许邵跳下了擂台,与另一个真仙交手,不过是瞬息之间,他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许邵已经到了他的面前,这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一脚,狠狠的蹬在他的护体神光之上。 嘭 一声脆响之后,这名真仙倒飞出十几丈远,一脑袋撞在了擂台边缘之上,身体的护体神光四分五裂。 轰轰轰 就在许邵攻击这名真仙,将他踢飞的时候,其余三名真仙已经反应过来,三人齐齐出手,三道金光斩向还飞在空中的许邵。 这一次真正的展现了真仙的真实威力,那三道金光甚至将周围的空间压迫发出尖锐的嘶嚎之声,三道金光所过之处,地面全部坍塌,出现了三道几米深,十几米长的沟壑。 周围几个蜕凡期宗师境界的挑战者甚至在距离很远的位置,就被震dàng之力伤害,纷纷吐血,退出挑战圈之外。 蜕凡期宗师的挑战本来就只有少数几个,这几个人原本都有着各自的暗杀手段,自信可以偷袭成功的话,未必不能取得一个名额。 三十个种子选手,真仙不过是五个,那么还有二十五个名额可以争夺,这几个蜕凡期宗师对自己偷袭手段还是非常自信,关键是他们拥有几件珍贵的灵器,可以发出媲美神离期武祖巅峰的一击。 也是该他们倒霉,不但是一起选择了许邵这个异数,而且还没有来得及拿出灵器,就被三大真仙一起出手的威势直接震伤,早早的退出而来争夺。 许邵眯着眼睛,注视着三道金光,在神识之中不停地调动着隐藏在舍利子之中的万剑归宗。 不过他是要使用万剑归宗,先前在擂台之上,他就调用了舍利子之中的万剑归宗剑意,对抗几十万人的气势。 也只有拥有天道的万剑归宗剑意,才可以让许邵同时对抗几十万修真者。 而那一幕也让许邵有了一个念头,他想要尝试一下万剑归宗的威力如何。 当日的猜测,这万剑归宗可以发出媲美半步金仙的威力,但是毕竟只是猜测,所以许邵一直想要找个机会尝试一下。 但是他也不敢冒着伤害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危险,对着青莲剑仙太白子释放万剑归宗,而今天的大比武,则给了许邵最好的一个机会。 如果以个人实力而言,在这擂台之下的所有修真者、武者,甚至包括擂台之上,天云仙缘几大势力的首领们,没有人可以硬接万剑归宗。 但是当五大真仙,加上九百个神离期武祖联手,却有了和半步真仙硬撼一招的资格。 所以在看到这九百人都挑战自己的时候,许邵就决定在给这九百个人一个教训的同时,也试验一下万剑归宗的威力,至少当这九百人接不住这万剑归宗的时候,擂台之上,还有几十个真仙在呢。 三道金光距离许邵只有三米远的时候,金光震撼的威力已经让许邵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产生了异样的压力。 “可以挡得住”就要发动万剑归宗的许邵脑海中忽然闪现一个疯狂的念头,竟然放弃了使用万剑归宗,直接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二宝境界,对抗三道金光。 或许是因为舍利子之中存在了万剑归宗,而万剑归宗与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融合而成的天道,在以往,每次许邵试图调动舍利子都失败的情况下。 这一次,舍利子竟然第一次听从了许邵的调动,随着舍利子的急速旋转,光芒与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光芒融合,原本在许邵身体之上,皮肤的表层流淌的卍字符号,纷纷开始跳跃,似乎是想要脱离许邵的身体一般。 感受到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变化,许邵心中一动,想在蜕凡仙路的轮回梦境之中,青衣雨兮传授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有着金钟罩的外相,原本许邵认为这不过是梦境之中的一个虚拟的梦幻而已罢了。 但是当舍利子与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产生共鸣的时候,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当初在轮回梦境之中,使用梦境之中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感觉骤然浮上心头。 而许邵的身体似乎是许邵反应之前就做出了反应,在短暂到不可思议的跳跃合资后,那写卍字符号竟然跳出了许邵身体。 难以计数的卍字符号在许邵眼前微微一晃,然后骤然凝固成一座金光灿灿的古朴巨型大钟,将许邵笼罩在其中。 几乎就在金黄sè巨钟笼罩许邵身形的瞬间,许邵肌ròu骤然收缩一下,然后再次膨胀起来,原本个头暴涨,骨骼发出咯咯的声响,然后许邵竟然骤然变成了一个足有三米多高的居然,全身的肌ròu散发这古铜sè的光芒,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就连面部都是肌ròu隆起,显得愈加狰狞。 而最让所有人震惊的,是在许邵的额头惊人有一道红sè的细线,似乎是一个伤口一般。 当这个细线出现的瞬间,看台之上,所有真仙齐齐变sè,因为他们先前就看到过许邵观想的不动明王。 而在不动明王的额头,正是有着这样的细线,那分明是一只没有睁开的眼睛,即使那只眼睛没有睁开,但是所有真仙依然可以感受到那只眼睛之中蕴含的惊人力量。 因为始魂天武观想而出的不动明王,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舍利子,三种神奇的存在合为一体,让许邵再次发出一声仰天的长啸。 就在许邵仰天长啸的瞬间,那三道金光终于与许邵身体之外的金钟撞在一处。 “咚咚咚” 三声巨大的轰鸣之声从金钟之上传来,然后金钟周围的空间和时间似乎是出现了短暂的停顿一般。 这一刻,许邵怒目圆睁,面目狰狞,全身肌ròu隆起,正迈开大步向着前方冲去的模样。 三名真仙,放出三道金光之后,各自使用绝学,准备这下一bō的攻势。 一个武者真仙,手中出现一柄黑sè长刀,上面散布着yīn森的冷气,似乎有无数的冤魂缠绕其上一般。 另一个则是阵法修真者真仙,手中浮现一个真图,通体血sè,上面刻画着无数血sè阵法,充满了血腥杀戮之一。 最后一个似乎是法术修真者真仙,双手结印,一枚元气凝结的百丈长剑凝固在他的手中,似乎下一刻就要向许邵狠狠劈下。 而在这三个真仙的背后是那个被许邵击碎巨龙的真仙,这一次是同时三条巨龙浮现在他的手中,银sè的巨龙刚刚探出头颅,便显lù出无尽的狰狞。 那一个倒霉的被许邵一脚踢飞,撞在擂台边缘的阵法真仙,此时也是面目狰狞,似乎是彻底jī怒,背后浮现一个巨大的青sè阵图,在阵图之上,有着上古斗气时代的魔纹。 显然这一名阵法真仙,应该是在准备了很多年之后,这一次出手势在必得,但看这个阵图知道,这名阵法真仙,甚至有着不属于风渊的实力, 如此超强的实力,他还要进入禁地,可见这禁地之中,应该是有他必须要得到的宝物,这一次是不容失败。 其余九百名神离期武祖,虽然没有真仙那么反应迅速,在真仙们准备第二次出手的时候,他们终于准备各自法术、法宝、功法、阵法、灵器。准备一轮轰击。 九百名神离期武祖,同时准备出手,声势非常惊人,广场之内,到处都是各sè光芒。 阵法,法术,各sè武者,器修,这九百人,几乎包含了九州大陆所有的修炼职业,各种性质的元气,将广场周围搅成一团luàn粥。 擂台之上,包括梅姓女子,白九生在内的一众天云仙缘的大佬们也是面lù惊愕神sè,一方面他们是震惊于许邵原本的ròu体力量,怎么忽然变成了一座金灿灿的古朴大钟。 另一方面也是震惊于场内行事进展的超乎想象的jī烈,在以往的战斗之中都是先游斗,试探,然后才是进攻,这一次,不过是几息时间,依然许邵已经与两个真仙对轰,而且九百多名修真者,竟然就同时出手。 这不难理解,许邵就好比是压在铁丝网的重球一般,挑战着所有挑战者的承受能力,当许邵着一枚重球运动的时候,被重球压迫的铁丝网也会骤然爆发,产生抗力。 短短时间之内,场内的情况,一触即发,几乎到了一招见生死的地步,现在九百多名修真者的攻击,就算许邵拥有真仙巅峰的力量,也会被轰成碎片,除非他是半步金仙。 而作为罪魁祸首的雨兮、南宫紫灵、白嫣柔,三个小姑娘已经是面sè惨白,她们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呼吸之间,事情就会变成这样。她们心目中的那个人,似乎是必死无疑了。 ... ------------ 第八十二章无人可敌 第八十二章无人可敌 就在天云仙缘修真学院所有人都认为许邵比武无疑的时候,蜕凡仙路之上的四位半步真仙,却现了许邵一样之处。 “这子有什么后招?”牧童祖师眯着眼睛神识笼罩在许邵的周围,却现许邵此时面对九百人的攻击,丝毫没有紧张的意思。 虽然此时的许邵如怒目金刚,面目狰狞,但是牧童祖师却从许邵的眼睛中看到了淡淡的笑意和一种难以掩藏的兴奋。 兴奋?这是错觉吗? 牧童祖师心中嘀咕,因为即使是他,面对包含着五个真仙的九百修真者的联合攻击,也不可能直接硬抗,虽然不至于受伤,但是结果会非常的狼狈。 而这个只有神离期武祖的少年竟然利用他那个神奇的金钟罩准备硬抗九百修真者攻击,这让牧童祖师感到这个少年似乎是疯了。 更让牧童祖师感到心惊的是在少年的眼睛之中,吐1ù的竟然兴奋之情,面对这种可以要了他性命的攻击,竟然是兴奋之情,这一瞬间,牧童祖师忽然感觉看不到眼前的这个少年了。 与牧童祖师不同,青莲剑仙太白子是一个剑修,在场的四人之中,只有他与许邵修炼的功法最为接近,也只有他能够觉察到,几乎是不可察觉的剑意,正在许邵的身体之中酝酿。 这完全是一个剑修的警觉和对剑意的敏锐,因为单从神识中,就是青莲剑仙太白子也难以察觉许邵储存在舍利子之中的万剑归宗剑意。 但是因为前次许邵用万剑归宗气势对抗在场的几十万修真者,所以青莲剑仙太白子知道许邵修炼过这种传说中的剑意。 剑意就如同一个人的灵魂一般,在剑修眼中,修为可以隐藏,但是剑意却是无法隐藏的。就比如青莲剑仙太白子,他的剑意,便是儒道和剑道的集合,所以在平时的言谈举止甚至是i在气质之中,都蕴含着儒家的儒雅意味和剑道青莲的生命力和肃杀之意。 然而在许邵的身上,青莲剑仙太白子却没有现丝毫的剑意流1ù在外,甚至在许邵的气质中也难以现此时许邵修炼的剑法剑意。 可以说许邵用一种完美的方法,将所有的剑意都隐藏在身体之中,这是青莲剑仙太白子在天州也没有现有人可以做到的事情。 隐藏修为,即使在九州大6,也有几十种方法,然而隐藏剑意,在青莲剑仙太白子的人之中,一种也没有。 倪彩衣的感受则是一种情感上的共鸣,似乎在这个被九百名修真者攻击的少年身上,他现了一种隐藏在深处的气质,让她感觉无比的欣赏和熟悉,甚至连对男性的厌恶,也被这种欣赏压制了下去。 只有酒鬼铁武生,眯着眼睛,有些茫然,在他眼中,这少年几乎是必死无疑,虽然他感觉这少年应该是有什么后招,但是面对绝对的力量之前,任何计谋都是无用的。 九百名修真者的攻击力,足以让少年所有的计谋和预想都化为泡影。 在他看来,许邵过于狂傲,现在他就要为这种狂傲付出代价。 在所有人各异的神情和猜测之中,许邵丹田的忽然绽放出一道白色的光芒,这光芒就仿佛是一柄光剑一般,缓缓从许邵丹田涌出,那度奇慢,甚至连修真学院最弱的悟玄期武者都可以清晰的用rou眼看到那一道剑光的出现。 然而他又是奇快,因为在一道剑光出现之后,无数道剑光就仿佛出出巢的蜜蜂一般,蜂拥而出。 前一瞬间,所有人还在注视着许邵丹田处的那一道剑光,下一刻,就见到无数的剑光已经将半个修真学院的广场笼罩,璀璨的剑光犹如无数的太阳一般,照耀着所有人的眼睛。 那一道道的剑光犹如活物一般,灵巧的在空中四处游d着,剑光之上,可以清晰的看到有着无数的卍字符号,在急的流淌着,就仿佛是那卍字符号为剑光提供能量一般。 “万剑归宗” 许邵空中轻轻吐出四个字,丹田中的万剑归宗剑光在空中陡然一转,分成九百多到剑光,向着下方的九百名修真者猛击过去。 当 一声巨响,那名手持着黑色长刀的武者真仙,被一道剑光集中,长刀出清脆的嗡鸣声音,那名武者真仙只觉得手臂猛烈的颤抖着,澎湃的力量几乎将他的手臂这段,于此同时长刀之上,几乎是坚不可摧的冤魂,竟然是剑光绞碎无数。 在武者真仙骇然的目光之中,又是一道剑光出现在面前,碰的一声再次撞击在黑色长刀之上,让长刀之上的冤魂再次被绞碎无数。 砰砰砰 接连不断的声音响起,随着每一次的声音,黑色长刀之上的冤魂都在不断的减少着,而且每一次撞击的冲力都让武者真仙双臂麻,口闷。 咔嚓 终于最后一道剑光将黑色长刀之上的所有冤魂灭杀,然后将那柄灵器长刀直接撞碎,在璀璨的剑光之中化为虚无。 好在,在撞碎长刀之后,再也没有剑光袭来,不然武者真仙相信,只要一道剑光就足以将他d穿,他虽然是一名武者真仙,但是他的身体绝对无法和灵器长刀抗衡。 额头冷汗淋漓,再次看向金钟罩之下的那个嘴角带着微笑的少年,武者真仙叹息一声,散去元气,无奈的退出了比武圈。 那名手中浮现阵图,通体血色的阵法修真者真仙,也遭遇了与这名武者真仙相似的一幕,无数道剑光,狂风暴雨一般,将他的阵图撞击的轰轰作响,天空之中,那如同剑海一般的剑光,让阵法真仙心中苦涩,但是却不敢撤离阵法认输,因为只要他撤离阵法,汹涌而来的剑光只怕一瞬间就会将他杀死。 要知道一名阵法真仙,身体甚至比武者真仙要弱胜五成以上,他的身体更加脆弱 接连不断的撞击之中,阵图仅仅是支撑了几息时间就被剑光搅成了碎片,阵法真仙嘴里喷出一口鲜血,颓然的退出战圈。 如同暴风骤雨一般的剑光,在几息时间之内,就横扫了所有的九百名修真者,这九百名修真者不论是使用什么法器,阵法,武道,灵器,在无数的剑光之前,都异常的脆弱,被接连不断的剑光所摧毁。 五息之后,广场之内,那九百名修真者全部退出了战场,所有人全部受伤,更让他们感到颓废的就是,在将九百名修真者全部几百之后,天空之中,那剑海一样的剑光,竟然没有丝毫的减弱,依然是如同一朵由剑光组成的云朵一般笼罩着整个广场。 修真学院的所有学员们,都屏住呼吸,仰头注视着上空那些璀璨的剑光,那些剑光,这一刻已经深深的刻录在他们的灵魂之中。 没有任何一个功法,一个剑招,可以和整个场面相提并论,这完全是一种绝对的掌控和压制,在万剑归宗的剑意之下,任何抵抗都是微不足道。 擂台之上,白九生也是瞠目结舌,看着天空的无数剑光,他完全失去语言能力,在场的所有人之中,也许只有他最清楚,许邵的真实实力。 因为就在一年之前,整个少年才从蜕凡仙路成为一个神离期的武祖,但是现在天空中那是什么东西? 那好似一个神离期武祖能够使用的招数吗?如果这是一个神离期武祖使用的招数,那么一个真仙岂不是就可以轻易的撕裂虚空,成就真仙? 天空之中,那些嗡鸣的剑光,甚至将周围的空间震d的微微颤抖,这只有真仙巅峰才可以出现的现象,竟然被一个神离期武祖做到了。 而且看那个少年,面色如常,甚至还带着淡淡笑意,似乎这一个竟然的招数竟然没有消耗他多少力量一般, 虽然白九生一直以来,都认为许邵是一个万年难见的天才,但他也从来没有想象过,许邵可以天才到这个境界。 梅姓女子也是口微张,显然是被许邵的万剑归宗震惊了,那漫天剑光所蕴含的能量,即使是她也不敢抗衡,只怕那无数道剑光一涌而下,她甚至没有反抗的机会,就会被彻底撕成碎片。 半步真仙以下无敌?这是梅姓女子冒出的个想法。 蜕凡仙路,大殿之前,牧童祖师童稚的脸上布满的不可思议,手中的牧笛滑落到地面都没有察觉,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太白子,不是,青莲剑仙,咱们商量个事情,要不我拜你为师得了,你教徒弟的本事太厉害了……” 醉汉铁武生一口酒水灌在嘴里,竟然是忘记了吞咽,沿着嘴角流出,将口完全打湿,一代祖师竟然失态到这个程度,过了良久之后,这莽汉,终于是呻yín一声,用一个前所未有低沉的声音道:“姥姥” 倪彩衣没有看向许邵,而是将目光投向空中的无数剑光,眼神格外的mí离,这一刻她感觉她见到这个世界之上最美丽的景色。 她这一声,自由被欺骗感情之后,性格执拗,放弃了爱情,甚至厌恶痛恨所有人的门派,自号七剑之后,建立了一个天云仙缘最大的剑道组织,几乎天云仙缘九成的女人都是她的门人。 而她的一声,几乎就是为了剑而生存至今,每一个夜晚,孤枕难眠之时,剑就是她唯一的慰藉,剑法就是她唯一的消遣。 她也是一个剑术天才,短短千余年时间,已经成为了半步真仙,这个记录即使是在九州大6,也是非常耀眼。 甚至青莲剑仙太白子在年轻之时,也没有她的这个成就,她完全是为剑道而生。 原本她对这个九州大6已经没有丝毫的留恋,只等着时机到来,就破碎虚空,成就金仙而去。 但是今天,却让她在一个神离期武祖的身上看到了如此美丽的一幕。 那无数道剑光,就犹如无数的星辰的一般,映入了倪彩衣已经空旷了千余年的心灵之中,其他人眼中威力惊人的万剑归宗,在她的眼中,却只有美丽,那么美丽的剑光,她甚至愿意为了这剑光而放弃成为金仙。 青莲剑仙太白子却是脸色阴沉,因为只有他才能够在现在这个时候冷静的面对这神奇的万剑归宗。 因为他清楚,想此时的成就和他几乎没有任何的关系,虽然他传授许邵青莲剑意,但是现在这万剑归宗却与他青莲剑仙太白子没有关系。 而且也只有他,没有沉mí的这万剑归宗的剑意的威力和美丽之中,他也是第一时间就现了这万剑归宗不对劲的地方。 不论是九州大6还是天州大6,任何剑招都是以人为基础,所以这剑招的威力都在人的掌控之下,即使是破碎虚空,那也是人的力量到了一个层次之后,才掌控着手中的宝剑,破碎的虚空。 人为剑之主。 但是此时的万剑归宗,明显已经乎了许邵的掌控之中,似乎是拥有了生命一般,不但让许邵的招数出了一个神离期武祖的力量范围,更是诡异的是,在此时,脱离的许邵的万剑归宗,竟然是在空中自主的吸收天地元气。 在青莲剑仙太白子的眼中,这一招万剑归宗已经不再是死的剑招,这剑招已经活了 他不知道此时的许邵能能不能将这可怕的万剑归宗重新收入体内,如果许邵无法做到,那么带给修真学院的将会是异常灭顶之灾 许邵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金钟罩之中,凝视着天空的万剑归宗,心中暗道果然,在那天夜里,万剑归宗与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结合之后,便拥有了天道,似乎是拥有了天道,现在即使在舍利子之中酝酿了这么多年,这万剑归宗依然是拥有生命力,依然可以吸收天地元气。 似乎还在隐隐抗拒许邵舍利子的召唤,虽然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但是许邵明白,这万剑归宗似乎根本就是人间不应该拥有的剑术,这犹如生命一般的剑招,此时已经成了一个个体 “回来” 许邵眯着眼睛,向着万剑归中剑意出呼喊,但是果然是如猜想那般,万剑归宗的剑光依旧在天空游d,吸收这天地元气,虽然面对许邵的呼唤那些剑光有些挣扎,但是却依然没有回到许邵的体内。 “我可以对抗几十万修真者的气势,可以打败九百名挑战者,你一个的剑招,竟然想要反抗我?” 许邵冷哼一声,观想不动明王,在身体之内,不动明王与舍利子合二为一,开始疯狂的催动舍利子要将万剑归宗吸收到体内。 如果没有万剑归宗与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结合,那么此时许邵的努力就是无用功,这一次的万剑归宗就将是许邵最后一次使用万剑归宗,今天之后,万剑归宗就会脱离许邵的身体,成为一个独立的存在。 只是与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集合之后,这万剑归宗至少拥有一半许邵的特性,在不动明王催动舍利子之后,天空之中,那些万剑归宗的终于在凝固片刻之后,如同rǔ燕回巢一半嗖嗖的进入了许邵的体内。 许邵能够感觉到万剑归宗的能量增加了很多,只怕下一次使用万剑归宗之后,还是会出现暴走的局面。 到了下次暴走,如果许邵不能突破到真仙,只怕就要失去这万剑归宗。 许邵无奈的苦笑,这可怕的万剑归宗现在成了一个威慑性的武器,如果是神离期武祖境界,许邵只能使用一次万剑归宗,下一次,就会彻底失控。 不过显然,天云仙缘的所有势力领们都不知道这许邵的万剑归宗会不受控制,看到他轻易的就将万剑归宗吸收到身体的内部,这些人都感觉许邵的万剑归宗,还可以在此时使用。 这些真仙强者们,忽然感觉到背后一阵凉,似乎这九州大6,再也不是他们真仙的天下了一般。 但是无论这些真仙有什么想法,唯一相同的一个念头,就是这个少年人绝对不能得罪,以后必须和这个少年人j,得罪这样一个天赋惊人,而且拥有无比强悍实力的少年,后果是可怕的。 尤其让这些真仙震惊的是,这个如此可怕的少年只有十九岁 十九岁,多么可怕的一个年龄,这代表着近乎无限的威力,不需要多久,这九州大6就会知道这少年的名字。 当然这些真仙也在暗自庆幸,好在这妖孽一般的天才少年,是属于自己这一边的,如果许邵是某个世家宗派的子弟,那么真仙们即使是拼死今天也要将许邵留下了。 短暂的震惊之后,这些人已经在幸灾乐祸了,因为在九州大6之上,已经有一个家族彻底的得罪了这个可怕的少年,那就是中州李家,这个传承万年的大世家。 在今日之前,虽然许邵风头铮劲,甚至斩杀了中州李家的十几个神离期武祖,还有一个少主,但是这对于中州李家这样的庞大家族来说实在是算不了什么。 所以在场的人没有任何人看好许邵,都认为这个少年或者是放弃复仇,或者是在复仇之中被中州李家灭杀,但是今日之后,结果却迥然不同。 中州李家,得罪了这样一个少年,只怕是前景堪忧。 在舍利子之内的万剑归宗恢复平静之后,许邵脸上1ù出到了淡然的笑意,散去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金钟罩,目光在所有的修真学院的学生之间环视一眼,低声说道:“还有谁要挑战我” 下方没有人回答许邵的问题,因为所有人还沉浸在万剑归宗的霸道之中。 半晌之后,许邵欣欣然的回到种子选手的队伍之中,这一次却没有任何一个种子选手会轻视他了。 “哥哥,你没事就好……” 比武大会在惊疑不定之中结束,许邵的万剑归宗之后,比武大会已经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只能是草草的结束,也许在过些时日之后,还会再次举行,不过许邵是不会在参加了,他已经拥有了一个参加天云仙缘比赛的名额,相信任何人对这个都不会有异议。 天云山的密室之前,雨兮脸紧张兮兮的看着许邵,似乎还在担心比武大会的事情,那九百名修真者挑战许邵,确实是把姑娘吓坏了,让她明白她们这次是好心办坏事了。 如果不是万剑归宗的惊人威力,只怕她就再也见不到她的许邵哥哥了。 姑娘从比武大会就一直哭,到现在眼泪就没有停止过,许邵无奈,只能是一次的给这傻丫头擦拭眼泪。 雨兮不过是一个城城主的女儿罢了,在城之中,即使有争斗,也没有九州大6这么惨烈,她永远不会明白九州大6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她现在的思维方式还沉浸在当日城的日子之中。 不得不说,她受伤魂灭,错过了太多的东西,如果不是错过了一路的追杀和磨难,也许他还能成熟一些,现在,天云仙缘一片安宁,她没有试炼的机会,只怕这性格只能是靠时间来改变了。 南宫紫灵却是失踪已久的魔女性格作,用手指狠狠的蹂躏着许邵身上各处的rou,宣泄着她的不满:“你怎么那么傻,那可是九百名修真者,听说还有五名真仙呢,你怎么就答应挑战了呢……” 说道最后,她的语气也了很多,她也知道,以许邵此时的状态,似乎是没有不答应比武的方法,如果不答应,他会失去太多东西,南宫紫灵忽然感到自己有些幼稚,因为在这之前,她也是同意了雨兮的这个荒谬建议的。 一侧的白嫣柔有些复杂的看着扑在许邵怀中哭泣的雨兮,还有蹂躏许邵的南宫紫灵,她现在最尴尬了,因为她是直接对许邵下手,利用自己的知名度和在天云仙缘的地位,让许邵成为众矢之的,所以才会导致那九百名修真者全部挑战了许邵。 如果说雨兮这个提议者有七分责任,那么他白嫣柔至少有三分甚至更多,因为她毕竟是天云仙缘的少主,不应该和雨兮南宫紫灵那两个傻丫头一样的幼稚。 安慰这三个丫头,又是1费了许邵不少时间,他也有些无奈,这三个丫头都是没长大的孩子,给他添麻烦几乎势不可免。 雨兮和南宫紫灵倒也罢了,现在白嫣柔也参与进来,让许邵多少有些头疼。 时间如流水一般,转瞬即过,在不知不觉之中,消失的飞快。 一转眼的时间,比武大会已经过去了两个月时间,这两个月时间之内,修真学院再次举行了一次比武大会,决出了二十九名准备参与天云仙缘的比武。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许邵过于强势的关系,天云仙缘的长老会,一直决定将这一次今日禁地的时间无限期退后。 目的也许是为了保护许邵,让他成为真仙之后,再今日天云仙缘,也许是其他理由,许邵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现在许邵的时间都是沉浸在剑道之中,而且在天云仙缘雄厚的基础实力之下,让许邵吞噬了不少的灵器,虽然只有两个月时间,但是已经让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再次提升不少,虽然不够晋级,但是依旧让许邵的修为达到了神离期武祖的巅峰。 如果按照一般九州大6的武者,许邵现在已经可以开始准备进化真仙之体所需要的仙缘物品了,只是许邵这个怪异的修炼方式,却不需要这个,只要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再次提升一个层次,达到三宝境界,就可以自然而言的成就真仙之体了。 万剑归宗无法再次使用,许邵不得不再次与青莲剑仙太白子请教剑法,可以说是一个从新再学习的过程了,让青莲剑仙非常高兴,毕竟没有什么比教授这样一个弟子更加开心了。 只是在今天,这两个月的平静终于再次被打破,一个意外的挑战者战帖,来到了天云仙缘的天云山蜕凡仙路,让许邵不得不停止参悟剑法。 这个挑战者,要挑战的不是许邵,而是青莲剑仙太白子。 “师父,是什么人挑战您,您竟然需要闭关” 当听闻青莲剑仙太白子竟然因为这个挑战而需要闭关之时,许邵感到万分的震惊,青莲剑仙太白子是什么人?半步真仙,可以说一身修为,已经到了人类所能达到的一个巅峰。 想要在修为声越青莲剑仙太子已经不可能,想要对抗青莲剑仙太白子,只有在剑道,或者说武道之上,越青莲剑仙太白子,才有可能拥有与青莲剑仙太白子一战的资格。 青莲剑仙太白子放下手中的书卷,两根细长的手指捏起许邵手中的挑战贴,笑着说道:“我之所以闭关,并不是想要提升修为,而是调整心态,我在雍州守护这天云仙缘的蜕凡仙路,已经有五百多年了,本以为天州大6的人已经将我忘记,没想到却依然有人记得我这老头子,竟然还越过了无边海域,要挑战与我,我闭关沐浴,也是对他的一个尊重……” 许邵默然,他明白青莲剑仙太白子的意思,以此时青莲剑仙太白子的修为,闭关自然不会是为了修炼,而是为了将心态调整过来。 在天云仙缘的蜕凡仙路守护五百年,这在许邵看来是不可想象。他不知道以青莲剑仙太白子的修为,为什么会甘于再次守护五百年。 但是他也明白,虽然青莲剑仙太白子平日间看似平静,但是内心何尝不是澎湃着难以压制的寂寞与剑意。 但是在九州大6,能够做他对手的武者太少,更何况他守护天云仙缘的蜕凡仙路,无法离身,几乎不可能遇到什么对手。 “哈哈哈太白子,听说有人竟然给你下了战帖,我老铁这次可要一饱眼福了……” 大殿之外,哈哈的大笑之声传来,酒鬼铁武生抱着酒坛子从外面一摇三晃的走了进来,醉眼mí离,但是看到许邵的时候,仍是不由自主的瞳孔一缩,但是转瞬之后又恢复了醉眼mí离的状态。 “我可是有两百多年没见过太白子你用剑了,上次听雨兮那个丫头说你和许邵过招了,不够意思啊,都没有通知我们几个老家伙来看看……”酒鬼铁武生毫不客气的坐下,酒坛子碰的一声顿在了石桌之上,浓郁的酒香散出来。 青莲剑仙太白子儒雅一笑,淡然说道:“前次不过是剑招的切磋罢了,想来你这粗人是看不懂得……” 许邵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没想到一贯一派淡然儒雅的老师,竟然会如此直白的讥讽这铁武生。 许邵辈分别较低,碍于身份,不能笑出声,但是有人却不会有丝毫的忌讳,而且还故意笑的很大声。 “哈哈哈老酒鬼,吃瘪了吧,我告诉你,太白子每次用剑之前,性格就会变得如他的剑一样锋利,这个时候和他斗嘴,有你受得……” 稚嫩的声音,回响在大殿之中,还能是谁,自然是那个孩童模样的牧童祖师。 到如今,想也不知道这牧童祖师的名讳,只是青莲剑仙太白子等人都是叫这人放牛的,可惜许邵不能这么成熟,只能含糊的喊了一声前辈。 被牧童祖师嘲笑,酒鬼铁武生丝毫没有恼怒的模样,但是嘴里可是毫不客气,大大的呼出一口酒气,对着牧童祖师高声喊道:“前两天我几百代的重孙子了,你说他都七八岁的人了,也好意思bsp;酒鬼说的是自己的重孙子,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牧童祖师的kù裆看,牧童祖师一身孩童装扮,确实是七八岁的模样,这老酒鬼也够损人的。 可惜牧童祖师不吃这套,稚嫩的脸上,充满了凶狠,恶狠狠的说道:“说的不错,七八岁了还成什么样” 好嘛,这言下之意是要将酒鬼铁武生打的,牧童祖师的嘴也是够损的。 老酒鬼铁武生眼睛一瞪,又要张嘴大骂,却听到大殿之外,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你们都是几千岁的人,还在讨论还在的屎,真是一群老不休,男人果然是……” 随着声音倪彩衣被这七柄宝剑,从大殿之外缓步走入,只是在看到许邵之后,竟然是省省的将男人果然是没有好东西后面的几个咽了回去。 这下不要紧,老酒鬼和牧童祖师都是瞪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一贯将男人骂的猪狗不如的七剑仙子。 倪彩衣丝毫没有在意这两个老顽童的目光,竟然是朝着许邵点点头,然后来到青莲剑仙太白子面前,说道:“听闻给你战帖的是一个来自天州的剑修,我会在你们对战的时候观战” 倪彩衣什么时候都是这么直,只要牵扯到剑道的事情,甚至也不管身为主人的青莲剑仙太白子是否同意,就直接宣布要观战。 青莲剑仙太白子自然知道倪彩衣的秉性,有些无奈的说道:“天州剑客虽然挑战我,但是他也知道我有守护蜕凡仙路的责任,所以我们不是比武,只是比试对剑道的理解罢了,你们九州武者看来会觉得很无聊。” 九州大6的武者追求的是所谓的身合天道,然后天人合一,运用天地元气进行攻击,与天州大6追求剑道不同,所以天州大6所谓的见到比试,在九州大6的武者们往往不会理解,至于修真者更是完全不懂。 倪彩衣依旧是毫不客气的说道:“无聊不无聊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青莲剑仙太白子无奈的摇头,对这个顽固的女人,他是没有丝毫的办法,不过他对这个女人对剑道的追求却非常的赞赏。 只是可惜倪彩衣的灵魂没有蜕变,根本无法参悟天州大6的剑道,不然就单单是这份对剑道的执着,就足以让倪彩衣在天州大6扬名。 “剑道比拼?天州大6还有人在剑道之上能过你?”酒鬼铁武生有些不信的问道,这也是自然而然的怀疑,这五百年时间,与青莲剑仙太白子,就已经觉察到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剑意的高bsp;在不久之前,许邵在修真学院一鸣惊人之后,铁武生更是认为青莲剑仙太白子在剑道上到达了一个前无古人的层次。 虽然青莲剑仙太白子一直否认,许邵的万剑归宗与他有任何的关系,但是许邵剑意毕竟是脱胎与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青莲剑意,所以铁武生三人包括倪彩衣,都是不信,只认为许邵虽然天赋惊人,但是还是青莲剑仙指点有功。 不然为何许邵在遇到青莲剑仙太白子之前,一直都是直接用拳头打人,甚至没有什么成为系统的武技。 但是见到青莲剑仙太白子之后,却陡然变成了一个剑修,甚至在一年时间,就练成了万剑归宗这样神奇的剑术。 听闻铁武生的质疑,青莲剑仙太白子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铁武生的问题,而是缓缓说道:“在天州大6,我们追求的是剑道,当然也有些人在灵魂蜕变之后,放弃了剑道,转而追求直接的武道,而我们天州大6对这些统称为神道” “神道?”牧童祖师有些不明所以的说道:“九州大6虽然和天州大6修炼体系不同,但是层次都一样的吧,真仙之后是金仙,金仙之后才是神道,你们天州大6在真仙之后就追求神道?” 非但是牧童祖师不信,就是许邵也有些疑,虽然他没有去过天州大6,但是从青莲剑仙的称谓上就能看出来,在天州大6依然是真仙,半步真仙,然后破碎虚空,成就金仙。 至于金仙之后是不是神道,许邵不知道,但是金仙这个层次,必然存在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青莲剑仙太白子现在说天州大6在真仙之时就追求天道,让许邵很是不解。 青莲剑仙太白子微微一笑,说道:“其实这很容易理解,我们天州大6的剑修和武修,在远古时候,都是被你们九州大6驱逐,才会在蛮荒开辟一个天地,从天州这个称谓你们就知道,当初我们天州大6的老祖宗们,被九州驱逐,却步想让自己的子孙后代感到羞耻,所以在称谓上自然要胜过你们九州大6,这才将那一块大6命名为天州,天上之州,难道天州真的在天上吗?” 牧童祖师三人,连同许邵,在愣了半晌之后,都大笑起来,不得不说青莲剑仙太白子的这个解释果然是彪悍,但是想想却很有道理。 在几十万年前,第一批灵魂一变的剑修出现,被九州大6驱逐,到了蛮荒之中的大6,为了心中的骄傲,竟那一片大6命名为天州,高高在上,俯视九州,似乎是高人一等的模样。 而在称谓上也有变化,青莲剑仙虽然号称剑仙,其实在天州大6,被称谓神道强者。 九州大6的修炼体系,在真仙之后还有金仙,然后再上面才是神,然而天州大6的那些被驱逐的剑修们,故意将真仙这个称谓换成神道,还是羞辱九州大6的意思。 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你看看,你们九州还在真仙晃悠呢,我们天州直接就神道了。 不得不说天州大6的第一批居民,在这一点上实在是有些恶趣味。 只是在经历了几十万年的时间之后,原本被九州驱逐,称谓蛮夷的天州剑修们,已经被证明是真正的武修,九州大6几十万年都走错了路,所以在几十万年之后,现在的天州实力已经那个远九州大6。 甚至在天州大6,一个帝国拥有的神道巅峰,也就是半步金仙的数量,都要过九州大6的一个州 不知道在多久之前,天州大6已经变得高高在上,甚至还派遣人来守护九州大6的蜕凡仙路。 要知道当年不过是一个从天州大6逃出来的人,都将九州大6搅动的风雨不定,更让九州大6一蹶不振,所以这神道的称呼,似乎也说得过去。 ... ------------ 第八十三章 战帖 第八十三章战帖 看到牧童祖师几人接受了这个说法之后,青莲剑仙太白子才继续说道:“我下面要说得这个,是关乎天州大6的秘闻,我希望各位不要传扬出去,不让对谁来说,都是一个灾难……” 青莲剑仙太白子此话出口,倪彩衣三人都是脸色变化,马上就明白了青莲剑仙太白子的意思。 青莲剑仙太白子在天云仙缘的蜕凡仙路驻守的时间,说长不长,相对于这些人几千年,甚至万年的寿命,确实不长,只有五百年而已。 但是说短确也不短,因为在这些人之中,最年轻的倪彩衣,不过是千岁罢了,五百年时间,可以说青莲剑仙太白子是看着倪彩衣从一个普通的真仙,一步步因为对剑道的追求,越所有真仙,成为现在这个天云仙缘三大半步金仙之一,唯一的女性,甚至是个一千年短短时间晋升半步真仙的级天才。 与他们三个j往五百年,青莲剑仙太白子几乎没有说过天州太多事情,或者是处于隐秘的原因,或者是天州大6对于他们这些外出驻守的人有要求,总得说来,就是这五百年时间,虽然四人j情莫逆,但是对天州大6,三人几乎是一无所知。 如果不是今天青莲剑仙太白子说起,他们甚至不知道,天州大6名称的由来,还有天州大6竟然将真仙称为神道。 现在青莲剑仙太白子要说出一个关于天州的秘密,自然只有一个原因。相比前五百年,青莲剑仙太白子多了一个牵挂,那就是他新收的弟子,许邵 这个天才少年,现在是青莲剑仙太白子最大的骄傲,似乎还寄托了青莲剑仙太白子某种情感在其中,所以今天说出这一个秘密,一个是想要告诉这些人天州的一些事情,至少是关于这个挑战者。 更重要的是,他是想用这个秘密,将三人与许邵牢牢的结合在一起。 只要今天他们三人都听到了这个秘密,那么他们未来必然要与许邵关系融洽,如果一旦分裂,那么等待他们三人的,必然是天州大6因为隐秘被知晓之后,愤怒的报复。 即使他们是半步金仙,也不敢打赌说天州大6不能杀死他们。 甚至不用天州大6调动高手,单单是在九州大6的几十处蜕凡仙路之中,就有这几十个半步金仙,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个数字,这几十个半步金仙,如果想要追杀他们三人,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在沉默良久,权衡了利弊之后,三人眼神对视,微微点头,牧童祖师开口道:“我们一直对天州大6非常好奇,今天终于可以一探究竟很好很好……” 嘴里说着很好,牧童祖师孩童模样的大眼睛中却透1ù这幽怨,显然是有些埋怨青莲剑仙太白子不够朋友,五百年没说的秘密,竟然为了许邵这个徒弟就用来套牢他们三个了。 只是他们也乐得被套牢,因为许邵不过十九岁,就已经是神离期武祖,而且出的万剑归宗足以让他们这些半步金仙震惊,这样的天赋,能够结成盟友,当然非常不错。 而且武者、修真者这一条路,越是到后面越是艰难,如许邵这般,也许他十九岁而就可以成就神离期武祖,甚至历史上还有越许邵的存在。 但是晋升真仙之后,到破碎虚空成为金仙,这一条路是非常漫长的。 就如牧童祖师,他在四十六岁成为真仙,也算是天资卓越,但是在成为真仙之后,达到半步真仙,他竟然是走了将近一万年,这样一个漫长的岁月。 似乎也只有倪彩衣这样性格偏执,天赋异禀的人,才可以在千年之内成就半步金仙,这其中除了天赋之外,还需要天大的气运。 如果不是倪彩衣在成为真仙之后,有过几次奇遇,她绝对不可能在千岁就成为半步金仙。 即使比倪彩衣缩短一半的时间,在许邵成为真仙之后,成就金仙之前,他们依然还有五百年的时间,可以让许邵守护天云仙缘,这买卖做得来。 似乎是毫不惊异三人的选择,看了一眼还是茫然的徒弟许邵,青莲剑仙太白子微微一笑,用一种随意喝茶聊天的口ěn,说起天州大6在九州几乎无人知晓的秘密。 即使剑修的神奇,在十几万年的时间之内,想要在半步金仙的数量上过九州大6也不会如此简单。 几十万年看似很长,那也不过是四五个半步金仙的寿元罢了,如牧童祖师,他就是活了万余年,而且还会活得更加长久。 而天州大6能够在短时间内就越九州大6,除了剑修对武道真确的理解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在天州大6本身。 那就是天州大6本身对天地元气禁锢的非常厉害甚至越了九州大6百倍以上。 也就是说,在九州大6,那些通天期霸主就可以身合天道,自由的掌控天地元气,在九州大6,成为神道强者,也就是真仙境界,才可以看看使用天地元气,甚至还不如九州大6通天期霸主那样自由娴熟。 可以说,天州大6自身,几乎是限制剑修、武修展的,但是那些被九州大6驱逐的剑修、武修,却在这样一片天地元气极度稳固的地方,开辟了一个新的世界。 在天州大6,只有修炼到非常高的层次,才可以使用天地元气,而这也造成了,天州大6想要成就神道,成为天地元气的掌控者,需要越常人的天赋。 正因为如此,每一个天州大6的神道高手,都是顶尖人物,有着非常坚韧的精神和对武道、剑道的不懈追求,这样在天地元气稳固的天州大6的高手们一旦到了元气极度松散的九州大6,几乎可以在一夕之间成为绝顶高手。 同样的修为,在天州大6也许还不足以破碎虚空,但是在九州大6却可以做到,所以这就等于在天州大6的神道,基本上到了九州大6,都可以做到九州大6半步金仙的程度。 青莲剑仙的话,让所有人都震惊了,没有人能想象得到,天州大6竟然和一个如此恐怖的地方。 在很久的沉默之后,牧童祖师稚嫩的声音,甚至有些颤抖的说道:“那就是说你现在还不是半步金仙?仅仅是因为攻击力达到了半步金仙?” 青莲剑仙太白子沉默半晌,方才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如果你说的半步金仙是指身体内部元气的修为层次,那么我不是……” 许邵震惊了,因为就在刚刚,他还以为青莲剑仙即使闭关也不会增加修为,仅仅是调整状态罢了,但是现在青莲剑仙太白子却是自己说出,他不是半步金仙。 牧童祖师三人对视一眼,有些苦涩,如果青莲剑仙太白子这么强的一个人,竟然还不是天州大6的半步金仙,那么天州大6的半步金仙到底有多强? 想到天州大6越九州大6的实力,牧童祖师三人都是土生土长的九州大6之人,不由得面1ù苦色。 就在所有人再次因为青莲剑仙太白子的答案沉默的时候,青莲剑仙太白子再次说道:“但是从攻击力上来说我就是一个半步金仙……” 许邵不明白青莲剑仙太白子这句话的意思,但是牧童祖师三人却是清楚。 所谓半步金仙,就是拥有了破碎虚空的能力,虽然还无法真的成为金仙,但是也能够感受到金仙界的气息,用金仙界的气息改造身体,变得更容易破碎虚空。 当达到了力量的巅峰,一个真仙破碎了虚空,从虚空中传递过来的打量金仙界的气息会彻底改造这个真仙的身体,将他变成一个金仙。 青莲剑仙太白子说他修为没有打到半步金仙的层次,但是他的攻击力达到了半步金仙的攻击力,这其实已经与半步金仙没有区别了。 因为当青莲剑仙太白子破碎虚空之后,金仙界的气息会将他一瞬间改造成金仙,修为上的差距会在短时间内就被那金仙界的气息弥补。 所以说青莲剑仙太白子不是半步金仙,却是和半步金仙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破碎虚空成就金仙。 “我有些后悔让你和我们说这些隐秘了……”牧童祖师摇摇头,说道:“听完你的这些话,我的感觉就是九州大6现在已经成了天州大6的傀儡,身死完全掌控在天州大6之手。” 倪彩衣冷笑一声说道:“即使在这之前,你就应该知道,天州大6派遣高手看守蜕凡仙路的那一天开始,九州大6就已经不属于九州武者了……” 牧童祖师沉默,即使许邵也明白,蜕凡仙路可以说九州大6的命脉所在,没有了蜕凡仙路,那么九州大6蜕凡境界以上的武者、修真者数量将会锐减,甚至会有消失的可能。 要知道,不是所有武者都可以不通过蜕凡仙路成就武体的,在这几十万年的时间,蜕凡仙路已经让九州大6的武者们彻底懒惰了。 相对没有蜕凡仙路的天州大6,九州大6们的武者差距太远。 想想一下,在这之前像张同那样的人,需要依靠一千阶台阶的蜕凡仙路才可以完成蜕凡,那就是表示,如果没有轮回转世,那么他这一生,基本上是没有成为蜕凡期武者的机会。 倪彩衣的话虽然尖刻,但是却说的非常明白,当九州大6同意天州大6的强者来看守蜕凡仙路的时候,九州就已经不再是九州人的九州了。 青莲剑仙太白子有些尴尬的笑了,因为他就是天州大6派遣在九州大6的武修之一。 “说说挑战你的那个剑修吧,这天州大6的秘密听着实在让人烦躁”酒鬼铁武生猛地灌了几口烈酒,大声说道。 在这么一瞬间,甚至连倪彩衣和牧童祖师都想要抢过那酒坛子,来个一醉解万愁。 青莲剑仙太白子也明白事实真相对这三人的冲击,乐得跳开话题,说道:“这个人名字叫做薛雨,人称公子薛雨,是一个天才剑修,虽然我已经有五百年没有会天州,但是还有天州的同道们和我说起这个年轻的天才剑客。” “据说他现在不过百多岁但是,一身修为,已经晋升神道很高的层次,号称五百年来最强的用剑之人……” “五百年来,时间也不久嘛……”酒鬼铁武生刚说完,就醒悟过来,为什么那个公子薛雨会被说成是五百年来的最强剑客,因为在五百年之前,青莲剑仙太白子还没有离开天州大6,那时的最强剑客,还是青莲剑仙太白子。 天州大6最强剑客,这是一个多么荣耀的名字,许邵想想就感到一种热血,不知为何,当听到天州大6的名字之时,许邵就感觉自己体内有一股热血在燃烧,恨不得立刻到天州大6一探究竟。 下一刻,许邵骤然愣住,有些惊异,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是回想起刚刚的感觉,许邵现那种冲动丝毫没有消失,甚至更加强烈,天州大6,似乎是被根植在了许邵的灵魂之中。 许邵前世是一个盗贼,在少林盗取了舍利子和始魂天武,两个至宝。如果说许邵是为了钱财,那明显不是,因为舍利子和始魂天武这两个宝物,虽然珍贵,但是却不被世俗大众所理解,甚至当时的许邵都不知道舍利子和始魂天武有如此神奇的公用。 但是许邵还是冒着被少林僧人现的危险,去盗取宝物,最后甚至被少林的人打死当场。 许邵从来没有仔细想过他威慑呢么会做出那样的选择,现在想想,似乎这也是冥冥中的注定一般,在许邵的灵魂深处有一颗躁动不安的心。 似乎在许邵的灵魂深处,就有这冒险者的精神,不论是盗取宝物,还是今世不断的冲击各种高手,似乎都是灵魂在影响着许邵。 有人说,这是某个人的天性,以前许邵不想承认,因为他觉得,他能够决定自己做什么,而不是被他的天性所影响。 但是少林的舍利子和始魂天武,许邵还可以用盗取宝物是为了钱财,为了宝物的神奇来搪塞。 今世的种种冲突,也可以用性格使然,不想被欺压来说明。 但是现在仅仅听到天州这样一个名字,就让许邵热血,听到五百年来第一剑客的称谓,就让许邵有了一较高下的冲动。 没有觉察到许邵的一样,青莲剑仙太白子继续说道:“决战当天,你们可以观战,但是不要和这个公子薛雨说话,所谓言多必失,如果你们与他j谈,我怕你们会无意中泄1ù我给你们说过的秘密……” 牧童祖师很是孩子气的翻了翻白眼,有些不悦的说道:“太白子,是不是你新受了一个弟子,做师父做上了瘾,还要教导我们三个?我可告诉你,如果那个什么公子薛雨敢不老实,心我收拾他” 知道牧童祖师是想宣泄知道天州真实实力的郁闷之情,青莲剑仙太白子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只是说道:“你揍他我不管,也许我还开心,但是如果你被人揍了,到时候你可不要哭鼻子……” 听到青莲剑仙用牧童祖师此时的身体状态开玩笑,酒鬼铁武生哈哈大笑,嘴里的酒气喷出老远。 就是倪彩衣这冷漠的女人,也是眉眼之间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在认识某人之后,她就会莫名的多处几分笑意。 当许邵离开青莲剑仙太白子在蜕凡仙路的大殿之后,心里依然对天州大6四个字念念不忘。 正在神情恍惚的时候,白嫣柔这个天云仙缘少主却找上门来。 “许邵,那天我看了你剑意,感觉非常强大,回去之后我就和我的几个妹妹说了,她们想要见见你,想和你学学怎么用剑……” “什么?你妹妹们?学剑?”许邵马上头疼起来,自从在修真学院的比武大会上使用了万剑归宗之后,无数的人都托关系想要学习万剑归宗。 不说现在的白嫣柔,就是雨兮,也不知道多少次在许邵面前提起过有几个朋友想要学习剑术。 就连一心钻研厨艺,想要完全负责许邵下半生伙食的南宫紫灵也说厨房有几个厨师想要在剑法上请教下许邵。 许邵无奈的很,从那日比武之后,在天云仙缘之中,使用宝剑的修真者或者武者多了起来,就算不会剑法,也都装着一柄宝剑装装样子。 如果一个男人要是不佩戴宝剑,天云仙缘的女人就觉得这男人不够帅气,甚至觉得只有使用宝剑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强者。 而原本使用宝剑或者说使用飞剑最多的修真者,在天云仙缘成了香饽饽,原本不怎么喜欢修真者一副白脸模样的女武者们,也开始对这些用剑的修真者另眼相看。 一些好事的女性,甚至组织了剑道社,是不是学习剑法许邵不知道,但是许邵曾经拗不过雨兮的要求,去给一个剑道社上课,却现其中一个号称剑术高手的女生,竟然连一套剑法都用不全,甚至还不如当初的雨兮,会一个藏锋秀剑。 到了最后,所谓的剑道社,在许邵眼里就成了闹剧,当然,因为剑术忽然走红的关系,在天云仙缘,铸造和贩卖宝剑的商铺是大大的了一笔横财。 据说在以前霸道的刀流行之后,很多商铺积压了很多的宝剑,但是在许邵的万剑归宗大显神威之后,这些挤压的宝剑清仓而空,甚至供不应求,让这些就积压了几十年存活的商人们很是高兴了一段时间。 甚至有一个快要倒闭的飞剑专营商铺,因为这个事情一句爆,成为天云仙缘百大商铺之一。 “你那个几个妹妹不是什么剑道社吧?”许邵心有余悸的问道,实在是被雨兮朋友那些就剑道社的所谓剑术高手给搞怕了。 白嫣柔笑嘻嘻的说道:“你放心吧,都是我的好姐妹,真的会用剑术,不是跟风你……” 听这白嫣柔还是一样直白的说出这个事情,许邵不禁老脸一红,有些羞赧的说道:“好好,有时间我一定过去,不过最近我师父,接到了一个挑战,我也要养足精神,好观战,要教授你的妹妹们,只怕要等这次挑战之后了……” “有人敢挑战青莲剑仙?有人敢挑战你的师父?他难道不怕你师父的万剑归宗吗?你用万剑归宗都那么厉害了,青莲剑仙太白子前辈用起来,还不一下子破碎虚空啊……”白嫣柔瞪圆眼睛,咋咋呼呼的说道。 许邵有一种翻白眼的冲动,他的师父明明叫做青莲剑仙,用的是青莲剑意,什么万剑归宗,与太白子一点关系都没有,这天云仙缘的少主,怎么在九州大6游d了那么久之后,还是一点长进没有,依旧是纯真的一塌糊涂。 许邵还没有来得及解释,白嫣柔忽然脸色一变,有些闷闷不乐的说道:“以前认识你时候你那么乐于助人,还送了红给我,但是你现在都变了,有这么厉害的剑法,都不说教我……” 搞了半天,许邵才明白,所谓的红,就是许邵送个白嫣柔的血沁yù,不过想想那个血沁yù之中可怕的恶鬼血灵,竟然被叫做红,不得不佩服,这白嫣柔有恶搞的天赋,不知道那万年血灵,知道自己被命名成红,会不会直接爆碎血沁yù,自杀而死。 “我的剑法是来到天云仙缘,遇到青莲剑仙太白子我师父之后,他才……”许邵还杂解释着,就现白嫣柔竟然是眼圈含眼泪,有一种快哭了的感觉。 许邵不由得头大,这三个丫头一个都不好hú,连忙说道:“祖宗,你别哭,我教,我教还不行吗?祖宗哎,你和我说两句话,我就被九百个神离期武祖,五个真仙围攻,你要是从我这哭着出去,不得有九百真仙围攻我啊……” “嗯,你的手稳一点……” “哎哎,你这样就进行了别靠过来……” “让你练剑呢,你拉我的手干什么……” “说你呢,哎,别撕我衣服,紫灵刚给我做的,靠,一片还不够啊” “让开你们都让开,别捏我的脸,我要火了啊看我的万剑归宗” 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内院之中,许邵最终还是被白嫣柔的眼泪攻势打败,无奈的过来传授白嫣柔的所谓几个姐妹,现在许邵已经万分后悔了。 因为到了这他才现,哪里是几个,一共至少百多个女人,正用一种野狼看到绵羊的眼神盯着他。 开始的时候,这些女人还东倒西歪的用用剑法,到了最后,就开始较弱向着许邵身上瘫倒,以许邵的功力自然可以躲开,但是架不住人多,当十几个一起‘偶然摔倒’的时候,许邵也无法无安全躲避。 到了后来这些女人开始肆无忌惮的占许邵的便宜,将许邵围在中间一段1,hún1之中,许邵没少吃亏。 穿越至今还是处男一个的许邵哪里经得住这般胭脂粉阵的攻击,一会时间久tuǐ软脚软了。 到最后外面接触不到许邵身体的女人开始疯狂的撕扯许邵的衣服,可怜这一件南宫紫灵刚刚做好没几天的新衣服,不一会就被这些凶猛的女人变成了碎片。 最后许邵不得不爆,大喊万剑归宗才从这可怕的胭脂阵之中挣脱出来。 在其他人看来,这些女人主动贴上来,表示爱慕之情,如果是一般男人,自然是乐不得享受这种温柔乡。 但是许邵修炼的是佛门神通,虽然说不至于与和尚一样终身不娶,但是在感情上却不能过于放d,不但也容易遭受心魔反噬。 所以这些女人的疯狂尽头,也让他感到心有余悸。 一旁的白嫣柔似乎到此时才现,答应姐妹们答应要求,将享受用眼泪骗来,是一个错误,看看这些姐妹一个一个凶狠的眼神,一个一个恨不得将享受生吞活剥了一般。 正所谓窈窕君子,淑女好逑,想追求也不用这样啊,而且这些姐妹还可恶的利用了自己。自己这不是傻乎乎的引狼入室吗。 想明白自己失误的地方,白嫣柔连忙上前,从胭脂堆中将几乎窒息的享受给抢救出来。 不要以为许邵太弱,实在是这些女人太强,这些女人能够和天云仙缘的少主做姐妹,自然都有着显赫的身份,所以各个修为惊人,最弱的一个竟然也有通天期霸主,甚至还有几个神离期的武祖。 面对这样一批人,许邵如果不动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还真不容易突围而出,一旦用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伤了哪一个都不好j代,许邵他苦啊。 “这个ún蛋,年纪轻轻的就不学好,同时和这么多女人鬼hún”修真塔之上的白九生神识看到这一幕,气的暴跳如雷,对着许邵破口大骂。 本来就不怎么喜欢许邵的白九生,虽然因为许邵惊人的实力,勉强同意不过问女儿和许邵的j往,但是看到许邵在胭脂堆里打滚,也说不清是嫉妒还是什么,有些想要骂人的冲动。 梅姓女子却是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着,继续调笑白九生道:“我看这样tǐ,说不定再过几年,你白也是百子千孙了,虽然不是你女儿亲生的……” 这玩笑有些过火,白九生顿时气的满脸通红,一转头,就要对着梅姓女子火。 似乎毫不在意白九生的怒火,梅姓女子,看着外面人群中的许邵,不知道真假的故意说道:“哎呀呀,如果我年轻个几千岁,也许我也想占占便宜……不知道被他下会不会学会一点万剑归宗……” 白九生一听梅姓女子这话,顿时撒气,也不敢火,伸手指着梅姓女子,一个堂堂真仙,手臂竟然是有些颤抖:“梅耀华你疯了是不是” 梅耀华打了一个哈哈:“哎呀,好无聊,人家都不年轻了,不然是真想……” 白九生差点吐血,不敢大声咒骂,只能是声的嘀咕:“为老不尊,为老不尊” 修真塔之上,修真学院的还有几个长老在,见到院长丢面子,一个一个都是面色古怪,最后一个长老无奈的站出来,跳动话题,说道:“我看许邵这子虽然实力高强,但是性格过于跳脱了,当日使用万剑归宗太危险,一个不心,我们修真学院最精锐的九百个学院就被他全部抹杀了……” “嗯,确实,他的心性还需要磨练,不磨练不成大器啊”另一个长老马上心领神会的表态,同时用脚踢了踢一旁还没没有醒悟的同伴。 没办法,使用神识,难免被院长和耀华真仙察觉,还是用最原始的动作安全。 “是啊,要向他成为修真学院的长老,这性格不磨练怎么行……” 好嘛,一个十九岁的少年,都能做修真学院的长老了。 “不过,我看可以让他在走蜕凡仙路,在轮回几次,让他涨涨经验吗。” 这个更扯,还没听说过那个已经完成蜕凡的人,敢再进蜕凡仙路的。 不过更夸张的还在后面,这些长老一个个心不在焉,都是为了解除这修真塔之内的尴尬气氛,就有些口不择言了:“我也认为很对,他如果能够成熟起来,将来成为院长女婿之后,他与姐两个人,一个掌管天云仙缘,一个掌管修真学院,天作之合啊……” 白九生傻傻的看着这些长老,怎么一回功夫,这许邵就成了未来院长的接替人了,还有老子什么时候答应,将嫣柔嫁给那个心大萝卜了。 见到白九生难看的脸色,梅耀华哈哈大笑,完全忘记了淑女风范,她忽然觉得许邵这个家伙很有意思,自从许邵这个家伙出现以来,白九生失态的次数比以前多太多了,看着很爽。 “还是这里清静啊……” 许邵来到天云仙缘天云山的后山,也只有在这个地方,那些疯狂的女人,才不敢打扰,因为最近青莲剑仙太白子在闭关之中。 挥动手中宝剑,演练当初传授雨兮的藏锋秀剑,也不知道最近为什么,只有在演练这一套剑法的时候,才会让许邵心平气和。 清瘦的身躯,配合着轻盈的剑法,让月色之中的许邵多了一层mí离,有些飘飘yù仙的感觉。 这一套剑法,现在经过许邵的改良,威力大增的同时,更加优美,原本许邵是想将这一套剑法传授给白嫣柔那些姐妹,但是想到这些女人非常疯狂,根本就不是学习剑法而来,反而是为了占他许邵的便宜一样。 随着剑法的一招一式演练,许邵的心绪平静下来,如果是以前,许邵马上就会观想不动明王斩断烦躁的情绪,瞬间心平气和,但是随着感受舍利子之中的万剑归宗所蕴含的天道,让许邵有些明白过于强横的干涉,似乎有着难以预料的后果。 所以在最近两个月,许邵已经很少使用不动明王调整情绪,而是借助打坐和演练藏锋秀剑。 与青莲剑意的肃杀不同,更是与万剑归宗的霸道不一样,藏锋秀剑,更多的是一种飘然洒脱,非常适合调整一个人的情绪。 现在的藏锋秀剑,已经不再是城女子之间演练的低等剑法,已经变成了一个男女通用,威力不凡的上层剑法。 当剑道达到一个层次之后,就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将一套简单的剑法,变成一套威力惊人,同时又是平淡静谧的剑法。 当许邵的心神平静到一个境界,几乎与天人合一之时的空寂相若的时候,忽然一股心灵的悸动传入灵魂深处,这种悸动是一种寒冷,竟然是让拥有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许邵都不有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 “怎么回事?我还没有达到心血来的境界啊,不可能是有不好的预感,难道……”许邵目光移向天云仙缘城门的位置,似乎那种心灵的悸动就是来自城门。 沉默半晌之后,许邵身形一纵,倒背着手中的宝剑,胡作一道流光,向着天云仙缘的城门飞奔而去。 天云仙缘极大,天云仙缘距离天云仙缘城市的距离却不愿,当日走路不过几个时辰,此时飞奔,短短几息,已经到了天云仙缘城池之外。 “李三……”许邵一眼就看到当日他来到天云仙缘,引领他前往天云山的那个凡人守卫,此时李三正一脸为难,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下一刻,许邵就被许邵面前的那个人所吸引了,即使不用神识,许邵也能够现这个人的不凡之处。 这人一头乌的长用金色箍束缚着,披散在背后,一身白衣,手中提着一柄散着幽蓝色光泽的长剑。 这人面容有些消瘦,但是眉宇间却有着难以掩藏的剑意流出,两条剑眉,让整张脸充满了霸气。 这人与青莲剑仙太白子不同,青莲剑仙太白子是将儒雅之气与莲的剑意完美融合,这个人却是将一种岁月的沧桑,与富贵之气融合在了一起。 站在十几丈高的天云仙缘城门之外,却丝毫不显得弱甚至如同一柄擎天的长剑,将天空都要刺穿一般。遥遥的与天云仙缘城池的威压抗衡着。 天云仙缘的仙缘城城池,自然不是凡人城池那样随意建造,而是用了一种修真的阵法,如果是对天云仙缘没有敌意的人,面对这高耸的城墙,也不过是感觉这过于高耸罢了,但是如果一个人对天云仙缘有第一,这仙缘城城池,就会散出几万年积累的威势,犹如一个高绝的强者一般,让来人心存敬畏,不敢生事。 这种样式的城市虽然不能说天云仙缘独有,但是天云仙缘的城池,在九州大6所有的城池之中,绝对名列第一 许邵皱着眉头,向李三问道:“李三兄,这是怎么回事?”面对这个男人本来很容易应该产生强者之间的惺惺相惜才对,但是不知为何,许邵却对这个人没有好感,甚至可以说隐隐有些敌视。 似乎是感受到了许邵的敌视,那人转头看了许邵一眼,随后将目光移动到许邵丹田处,似乎竟然可以察觉到许邵丹田内的舍利子一般。 只是在片刻之后,这人再次转回头,看向李三,将许邵完全忽视。 这不是故意的蔑视,似乎是一种提升的态度,这个人丝毫没有将许邵看在眼中,即使许邵在十九岁的年纪,就已经是神离期的武祖高手。 李三见到许邵,马上脸上带着笑容和一丝歉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许邵啊,我一直想找你道歉来着,不该和王笑他们一起骗你上蜕凡仙路,不过你一直闭关,我也不好打扰你……” 先是道歉之后,李三才解释道:“许邵你来的时候带着的少主令牌,还记得把,其实所有来天云仙缘的人,只要报上出身之后,都可以领到一个进程的令牌,这不是什么强求,只是一个规矩罢了……” 许邵点点头,虽然他不知道这个规矩,但是他知道李三不会说谎,作为一个凡人,能够在天云仙缘的城池做门卫,自然不会贪图什么好处而坏了规矩,想来也不会故意为难别人。 李三继续说道:“这位先生,现在说什么也不肯爆升来历,只是说他来天云仙缘是办事,并不知道天云仙缘的规矩,而且他说他的来历要保密,你说这不是让我为难吗……” 虽然说天云仙缘的环境氛围很好,李三这样的凡人对修真者或者武者没有多少畏惧,但是毕竟是一个外地的武者,不好过于责难,但是也不敢坏了天云仙缘仙缘城的规矩,所以李三一时有些为难。 许邵听完李三的话,再次看向那名披散头,站在天云仙缘仙缘城城门之前,似乎不想过多言语的人,脸上忽然1ù出一个如有所悟的微笑。 许邵终于明白他修炼剑法的时候为什么会有那中不好的感觉,也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对这个手提长剑,一身贵气的人有敌视之情。 带着笑容,许邵拱手说道:“阁下,想必就是公子薛雨吧o” ... ------------ 第八十五章 多少悲伤 第八十五章多少悲伤 一起干什么,他在也没有机会喊出来了,因为就在他喊话的瞬间,空中的李月,手中的长剑再次消失。 就仿佛是mí魂一般,当李月的长剑消失的瞬间,这个通天期霸主就仿佛是失落了灵魂一般,冷冷的手持长刀,竟然再也没有丝毫的反应,甚至不如前一个通天期霸主,还能有一点点的偏移。 扑哧 又是一个脖颈被长剑切割开,那名通天期霸主双手捂着自己的喉咙,发出一个与前一个通天期霸主相似的咯咯声音,然后无力的到底,咽下最后一口气,生命消失。 李月的身形这一次没有丝毫的停下,猛地扑向下一个通天期霸主武者。 直到这第三个人死去,在场的所有人才发现一个更加诡异,让他们如同掉进冰窟一般的现象。 因为就在第三个通天期武者死去之后,所有人都发现,倒在地上的三个人竟然脸颊上都带着无比诡异的笑容,就如现在李月脸上笑容一mō一样。 当一个人被杀死,脸上竟然带着诡异的笑容之时,虽然这些人都是武者和修真者,但是还是有一种见鬼一般的错觉,此时的李月仿佛的是化身为抵御的女恶魔,在这个一个夜晚,手中挥动着血腥的宝剑,收割着无尽的生命。 而她手中失去的那生命,每一个人都带着前往天国的微笑。 这是多么诡异的一个画面,其余的十个武者全部脸颊抽搐,做这个一个个古怪的表情,只感觉喉咙发痒。 “还差一个” 许邵眯着眼睛,第一次见识到藏锋秀剑在实战中的威力,许邵也有些惊异,但是他却知道现在还远远没有到最后一刻。 藏锋秀剑,原本是女性优雅的有些剑法,女性原本在与姐妹游玩之时,多时穿着宽松袍袖的衣服,所以这所谓的藏锋,就是将宝剑藏在袍袖之中。 更多的时候,这藏锋秀剑就像是一个优美的舞蹈一般,显得非常的优美华贵。 然后经过许邵的改造,这一套藏锋秀剑已经变成了一个套完完全全的杀人剑法。 在许邵改造的藏锋秀剑之中,注重一个藏字,当李月将长剑藏在袍袖中的时候,这藏锋秀剑的剑意,会让对手产生一个错觉,一个错误的信号,类似催眠的功效,让这个人在一霎那间失去失忆,陷入短暂的空白之中。 当然,以李月现在的实力,必然不可能将这空白维持长久,当初这一套剑法,是许邵为雨兮准备的。 雨兮本身的实力比较低下,如果一般剑法,根本无法让雨兮拥有自保的能力,许邵改造的藏锋秀剑,不是一种强力的杀人剑法,正相反,他是巧妙的利用了催眠技巧,在人们难以防范的范畴,采取最快速的攻击方式。 说白了,这藏锋秀剑其实是一套配合精神力攻击的剑法。 在九州大陆,精神力修真者非常的稀少,当初在小城之时,见到的陆灿,就是许邵见过的唯一一个精神力修真者。 然而即使是陆灿,对精神力的运用还是处于非常粗糙的阶段,不然也不会被许邵用不动明王轻易的击败了。 所以受到陆灿的启发,在创造藏锋秀剑的时候,因为许邵传授给雨兮观想观世音的关系,许邵就大胆的将精神力和剑意进行了融合。 如果现在是雨兮使用藏锋秀剑,第一剑开始,这一场战斗就将变成一个毫无悬念的战斗,因为许邵除了是一个高深的武者之外,还是一个地球的穿越者。 在地球之时,有很多心理学家研究人类的心理问题,虽然他们没有精神力,但是却可以运用简单的语言暗示,让一个人被催眠。 这些人的能力超乎想象,即使拥有精神力,想要催眠一个人都万分的苦难,但是这些心理学家,却可以轻易的做到。 所以许邵对这些人是万分的佩服,在地球之时,许邵是一个盗贼,也想过利用催眠术惊醒偷盗的事情,所以他当初利用两年时间,学习了心理学。 可惜在心理学上,许邵却米有什么天赋,所以一直没有能够学会催眠,但是在穿越之后,拥有了精神力,却让许邵在催眠的道路上,有的新的建树。 藏锋秀剑,在袖中藏剑,利用精神力与剑意结合,不但是催眠那个被第一个杀死敌人,当第一个人被杀死之后,在场所有对使用藏锋秀剑的使用者有敌意的人,全部都会被这样一招剑法吸引住灵魂,被催眠。 只是李月却不是雨兮,她没有许邵给予的观世音,所以在使用藏锋秀剑的时候,无法做到最完美。 所以许邵对效果做了一个估计,当第三个人被李月杀死的时候,所有人都会被彻底催眠失去反抗能力。 正如这前两个被杀死的人一样,第一个还有一点点的反抗能力,第二个,几乎是毫无动作的等死,当第三个人死亡,在场所有人,包括那个蜕凡期宗师,全部都被彻底催眠,成为藏锋秀剑第一次出现在九州大陆的祭品。 只是许邵估计了所有情况,却唯独漏算了藏锋秀剑的使用者,那一个悲伤的女孩。那个全家被灭,家族消失,逃亡三个月,被追杀十几年时间,近乎崩溃的女孩。 在骤然拥有了如此强大的力量之后,女孩虽然知道许邵传递在她脑海中的藏锋秀剑的剑意,但是她却难以忍受这种单纯的杀戮,所以杀死第二个通天期霸主之后,李月带着狰狞诡异的小小,向着那名蜕凡期宗师遥遥一指,说道:“下一个就是你出手吧我要杀死你” 随着他的一句话,原本已经神情有些mí茫的蜕凡期宗师,瞳孔一缩,竟然是从mí茫中清醒过来,手中的o。nEt长剑发出一声轻yín,这名蜕凡期宗师第一时间选择了身合天道,与天道融为一体。 这一刻,蜕凡期宗师只觉得背后已经完全被汗水打湿,以为他知道,在刚刚那一瞬间,如果不是李月这个女人忽然发疯,将杀气直接对转了他,那名此时他只怕已经变成了一举尸体了。 虽然刚刚李月的语言看似潇洒,狂傲,但是却完全的破坏了藏锋秀剑藏而不lù的剑意,让蜕凡期宗师彻底清醒了过来。 “愚蠢的女人……”许邵叹息一声,那个公子薛雨这一次似乎是看走眼了,李月这个女人,在小家族之中,娇小姐的生活对她的影响太大了,竟然生生的破坏了剑意,只是为了做那样一个无用的宣告。 “多谢你了……嘿嘿……”蜕凡期宗师说出一句莫名的话之后,身体渐渐浮现出一团血sè雾气,似乎是与那名飞剑修真者血遁之时的雾气相似,只是没有那么凶猛罢了。 密法,这种九州大陆武者虽然不能说常常使用,但是所有的家族、宗派的死士都会学会的功法,在必要的时候,用自残身体的方法,来短时间提升自身的修为,虽然说在使用之后,会有这无比可怕的后果,但是现在他已经估计不得了。 只是有些奇怪,他学会这种死士才会学的密法,竟然会想着抛弃宗派逃走。 听闻蜕凡期宗师说出多谢两字,李月的脸上骤然一白,她似乎也明白她自己好像再次犯了一个错误。 自小到大,她一直是娇生惯养,许多时候很多言行举止已经深入了骨髓之中,方才她甚至没有多想,仅仅是处于爽快的感觉,就毫不犹豫的破坏力脑海中出现的剑意。 现在不但那名蜕凡期宗师已经完全苏醒,甚至连一旁的那些个通天期霸主,也开始有苏醒的迹象。 忽然一种叫做悔恨的感觉爬上了脑海,幼稚,难道不是幼稚吗。 在当日,如果不是自己的无知和幼稚,就不会错过真仙师父那样利好的帮手,如果当时自己没有嘲笑真仙师父,只怕师父一定会因为自己的关系,出手,帮助李家,这样李家就不会灭亡了,父母,弟弟妹妹都不会死了。 然而现在他们都死于自己的无知和幼稚,在后面自己甚至还有机会,如果当时能够回家和父母说一说遇到真仙师父的事情,想来以父亲的老辣,已经就能明白yù佩的珍贵,如果是第一时间就使用了yù佩,家族也不会被全部剿灭,至少如父母弟妹都不会死去。 连分几次的无知和幼稚,竟然还没有让自己清醒,在遇到这样一个高手,传授自己高超剑意的手,竟然还是因为自己平时一贯的所谓骄傲,而选择了破坏剑意。该死,真的是该死 李月回首,果然看到那个脸上沉静的黑衣少年,正用一种失望的眼神看着自己。 李月知道,因为真仙师父的存在,那个黑衣少年会在最后的危难时刻救下自己,但是以后呢,如果自己还是那么幼稚下去,什么时候才能为父母报仇,什么时候才能成为一个高手 李月感觉自己的心脏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没有看向那个一直在提升功力的蜕凡期宗师,而是将目光看向自己左手那修长美丽的手指。 虽然三个月的逃亡,让手指也有些干燥,但是自己一直将手指照顾的很好,很讽刺,在这种逃命的时候,自己竟然还没有忘记保养手指。 李月终于明白自己真仙师父为什么会离开她,为什么会lù出那种失望的表情。 眼睛中一道光芒闪过,李月手中的长剑对着自己的左手猛地一挥。 一根小手指啪嗒一声飞出老远,鲜血从手指断裂的地方流淌出来,李月却没有感受到的丝毫的痛苦一般,疯狂仰天长啸。 “哈哈哈哈我李月从今天立誓,每次犯下一个错误,我就斩断一个手指,如果左手五根手指全部斩完,我再犯错误,那就让我战死吧” 这个忽然变得彪悍的女人,忽然用左手小指的断裂处,在自己的眉心划下一个十字,更她本就狰狞的面孔更加的恐怖。 见到李月这个女人竟然可以自残身体,立下如此的重誓,让许邵感到微微有些吃惊,一个娇小姐,能走到这个程度,实在是非常少见。 失去了一根手指,李月变得有些疯狂起来,她没有扑向那名蜕凡期宗师,因为她已经明白,就是那个蜕凡期宗师没有因为恐惧而是用提升修为的密法,那么她也无法越级战胜那样一个对手。 虽然说藏锋秀剑是一套神奇的功法,但是她也渐渐的察觉,这一套剑法似乎在某些地方与她有着不是很融洽的隔阂。 想要战胜一个使用了密法,提升了实力的蜕凡期宗师,那么就只能让藏锋秀剑再次发挥催眠的作用。 短暂的思想交锋之后,李月一个转身,竟然是疯狂的将背后毫无防备的让给了那个在疯狂提升实力的蜕凡期宗师,身体向着另一个似乎想要从mí茫中醒来的通天期霸主扑了上去。 血雾之中,那名蜕凡期宗师骤然瞪圆眼睛,他忽然发现自己的估计出现了错误。 此时他与李月的距离,以李月的速度,需要三息时间,但是他只需要两息时间,就可以完成密法,一举将这个疯狂的女人杀死。 但是现在这个疯狂的女人,变得更加疯狂,竟然毫不在意自己可能的攻击,直接将后辈毫无防备的让给自己,扑向了一个通天期霸主。 怎么会这样,蜕凡期宗师急速的运转功法,想要在第一时间攻击眼前的女人,只是已经太迟了。 因为就在一息时间之内,李月的长剑再次一闪,一名通天期霸主死在了她的剑侠,蜕凡期宗师运转的功法骤然停止,一种眩晕再次浮现在脑海之中。 “不” 蜕凡期宗师疯狂的怒喊着,将最后的心血注入到功法之中,全力催动功法,因为他明白,如果他不能够现在给出一击的话,那么当下一个通天期霸主死在李月的剑下之时,那种恐怖眩晕效果就会再次出现,他就会再次进入,mí茫之中,然后被李月这个女人毫不留情的斩杀。 所有的心血朱獳密法之中,密法终于再次运转,虽然这一次合资后,也许蜕凡期宗师这一声的境界再也无法提升,但是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只见一道血光闪过,蜕凡期宗师挥出了他这一声当中最强的一剑,融合了所有的心血,密法将他的修为提升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程度,甚至让他产生了一个错觉,他感觉他自己已经是个神离期的武祖一般。 这一道血光之剑,就仿佛是天地间的霞光一般,让蜕凡期宗师这一生最强的一剑得意展现。 “死吧死吧” 蜕凡期宗师脑海中疯狂的大喊着,他现在无比的舒畅,他自信这一剑绝对可以杀死那个可怕的女人,那个遇到了魔鬼之后,就变得可怕的女人。 然而下一刻,却让他将所有的梦想即成粉碎,因为他感觉到喉咙深处,传递过来的一种痛苦的感觉,然后他就感觉身体的力量在喉咙处随着某种液体的飞剑而消逝着,手中的那道血光也缓缓的消散。 “我这是要死了吗?”蜕凡期宗师感觉到自己的脸庞在轻轻的抽搐着,他脑海中浮现那两个被杀死的通天期霸主脸上诡异的微笑。 “我这是要lù出那种可怕的微笑吗?为什么我会死?” 蜕凡期宗师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死,其实很简单,在杀死一名通天期霸主之后,李月并没有和他想的那样继续攻击其他通天期霸主,好让他这个蜕凡期宗师陷入昏mí。 在他想来李月现在变得厉害了,但是那种家族中娇小姐的秉性还在,她一定是不敢直接挑战自己这样一个蜕凡期宗师,一定是会选择让自己昏mí。 但是李月却做出了让他感到诧异的决定,因为在杀死第三个通天期霸主,让蜕凡期宗师的密法停止的一瞬间,李月已经调转方向,向着蜕凡期宗师猛扑过来。 在蜕凡期宗师劈出那一道血光的时候,李月的长剑已经划开了蜕凡期宗师的喉咙。 直到生命的最后,蜕凡期宗师才明白,许邵根本就不是魔鬼,李月才是魔鬼,李月才是那个行走在人间,收割人们性命的魔鬼。 许邵,许邵则是地狱的魔王,是魔鬼的主人,是魔鬼的制造者,是啊,如果许邵不是魔王,他怎么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让李月变成一个魔鬼呢。 随着蜕凡期宗师的死去,其他的事情已经没有悬念,那些通天期霸主,在mí茫中,被李月轻易的收割着生命。 再也没有华丽的宣言,只是干净利落的动手,将所有的通天期霸主斩杀,没有丝毫的怜悯。 最后只余下那个被许邵擒下的飞剑修真者,还在昏mí之中。 杀光所有人之后,李月恭敬的收起宝剑,站立在许邵的身旁,似乎将那个仇人的处置,放权交给了许邵。 在许邵的看来,她的真仙师父是神奇的,一枚yù佩就能灭杀一个同样的真仙,而这个黑衣少年也是神奇的,以为他只是轻轻一点,就让自己脱胎换骨,杀死了这些从前她只能逃避的对手。 对李月的恭敬态度,许邵很满意,他缓步来到那名飞剑修真者面前,一股元气注入此人的身体,让他从昏mí中苏醒过来。 那名飞剑修真真苏醒之中,一眼看到许邵的衣服,连忙大声喊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不姓李……” 李月脸sè一变,被这飞剑修真者的话惊呆了,什么叫我不姓李,难道身边这个神秘的黑衣少年是自己的仇人? 想到这里,李月下意识的想要后退,但是随后左手小指传递而来的疼痛让她明白,黑衣少年就算是李家的仇人,杀死她不过是动动小手指的事情罢了,即使现在,她也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当李月平静下来的时候,骇然发现许邵正守护满意的目光,不由得再次让李月冷汗不满全身,就算是今天第一次杀人,而且就杀了那么多人,都没有黑衣少年这一眼,让她感觉到害怕。 她真是有一种错觉,如果刚才她要是退后一步,那么这个黑衣少年,就会毫不犹豫的杀死自己。 没有继续理睬面sè复杂的李月,许邵笑盈盈的看着飞剑修真者,说道:“跟我说说,李家现在开出了什么条件……” 飞剑修真者不敢有丝毫的犹豫,在外面的传闻中,这个黑衣少年许邵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冷血魔鬼杀人狂,如果有人敢有丝毫忤逆他的意思,他就会灭人满门。 虽然飞剑修真者是蓝衣派的弟子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家人,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不小心,给自己的家人带来这样一个灾难。 从飞剑修真者断断续续的话语中,许邵终于明白了九州大陆的风起云涌,当许邵消失在小城之后,中州李家暴跳如雷,加大了悬赏。 甚至说,只要有人可以杀死许邵,李家将调用一切资源将这个人提升到真仙修为,而且以后所有的修炼物品都由中州李家提供。 不得不说,虽然说中州李家霸道惯了,在九州大陆名声不怎么好,但是这种悬赏,他们绝对会做到。 而对于中州李家来说,将一个人提升到真仙,似乎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难事,虽然这个过程甚至需要几百上千年时间,而且强行将一个人提升到真仙之后,这个真仙也不过是银样镴枪头,最多是神离期武祖的攻击力,但是几万年的寿命,却是人人向往的事情。 将一个人提升到真仙,需要的资源是海量的,即使是中州李家,在千年之内,也许也只有三四个名额,可见为了许邵,李家放出而来多么的yòuhuò。 一侧的李月已经听傻了,她姓李,虽然与中州李家其实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她的父亲,甚至所有李家的人,都以中州李家的旁系自居,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是这名头还是很好用。 一直以来,中州李家在李月她们的眼中,就仿佛是神话一般的存在,在她们的观念里,没人敢于和中州李家作对,甚至没有人敢忤逆中州李家。 但是眼前这个少年,竟然是斩杀了中州李家的无数高手,甚至还有一个中州李家的少主,中州李家的少主是什么概念,那样一个少主,手中至少应该是掌控者十几个如李月家族那种的中型家族才对。 就这样厉害的人物,这样厉害的家族,竟然被眼前的这个黑衣少年,搅动的一塌糊涂,甚至在中州李家还有中州李家悬赏的情况下,这个黑衣少年竟然还带着一个重伤昏mí的女人,从中州来到了天云仙缘。 而且,而且原本以为这样厉害的一人,虽然表面是一个少年人模样,但是其实肯定是一个几千岁的老怪物,但是没想到,这个黑衣少年,如此厉害的一个黑衣少年,竟然只有十九岁,比她李月还要小一岁。 甚至在得罪中州李家逃亡的时候,他还只有十七岁,十七岁啊,她李月还在家族中耀武扬威呢,而这个少年竟然在逃亡的过程中接连斩杀中州李家的高手。 从通天期霸主,到蜕凡期宗师,甚至还有神离期武祖。 李月忽然有一种自惭形愧的感觉,她以前觉得自己非常的优秀,即使在被人追杀的时候,她也感觉,自己的真仙师父,能够看上自己,必然是自己天赋惊人。 但是现在看着眼前这个黑衣少年的背影,让她有些mí茫,不知道自己的真仙师父看上了自己什么优点,是啊,与眼前这个黑衣少年相比,她李月什么都不是。 似乎是觉察到许邵眼睛中的淡淡失望和杀意,那名飞剑修真者连忙哀嚎一声,大声说道:“我有重要消息要说,只要你答应不杀我,我就告诉你” 看到许邵渐渐冰冷的眼神,飞剑修真者梁莽继续哀求到:“我说真的,这个消息真的非常重要,只要你答应不杀我,我就说,我保证,你听完这个消息一定不会后悔的……” 许邵笑笑,他不认为这个小脚sè能够知道什么秘密,说实话,即使现在是一个中州李家的通天期霸主,也不会知道李家的多少秘密。 但是许邵还是点头,笑呵呵的说道:“好,我答应不杀你你要知道我的信誉一向很好” 飞剑修真者心里大骂,这许邵的信誉当然是好,当初宣称要灭亡中州李家,成为九州最大的一个笑话,但是现在中州李家真的被他灭掉了很多高手了。 飞剑修真者小心的看了旁边的李月一眼,似乎是不想李月在身边的意思。 许邵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李月就自觉的走开,她不认为这个小小的通天期霸主,会对这个黑衣少年造成什么威胁。 看到李月离开老远,飞剑修真者才低声说道:“我们蓝衣派最强的一项就是搜集情报,其实我们蓝衣派是九州大陆最大的一个情报组织huā满楼的分支,当然huā满楼永远都不会承认这件事情……” 似乎是害怕许邵不相信,他连忙解释道:“你知道我是对着我们掌门去中州时候遇到的阁下,我们蓝衣派那么多高手,他为什么带我去啊,其实我是我们掌门的sī生子……” 许邵不禁好笑,这蓝衣派真有意思,一般的宗派,掌门人的孩子,即使只是sī生子,也会得到所有人的承认,这蓝衣派的掌门竟然让自己的sī生子隐姓埋名,转念一想,也有些明白,应该是想着飞剑修真者保密身份,如果蓝衣派遭遇不幸,好留一丝香火的意思。 飞剑修真者继续说道:“根据huā满楼得到消息,你是一个皇族后裔,其实有着皇子的身份……” 飞剑修真者的话还没有说完,许邵就大笑起来,甚至笑的有些岔气:“兄弟,你太有意思了,我差点多久相信你的话了,什么huā满楼啊,情报组织啊,sī生子啊,都很真实,真的我差点就相信了,但是你说我是皇族后裔,有着皇子的身份?兄弟,说谎也要调查一下,九州大陆已经有十几万年前没有帝国存在了,哪里来的皇族后裔?” 九州大陆自从武者崛起之后,帝国对国家的掌控力已经日益衰弱,这不难形象,即使一个国家拥有几十万,甚至几百万的军队,但是一旦这个国家之内出现一个真仙,那么这个真仙就可以以一己之力屠光所有的军队,然后改朝换代。 所以从武者崛起不久,帝国这样的机构基本上就彻底消亡了,在绝对的无力面前,任何权利的约束都是可笑的。 随意这飞剑修真者说许邵竟然是一个皇族的后裔,甚至是什么狗屁的王子,让许邵大笑失声,感觉是听到了一个最好的笑话。 飞剑修真者连忙说道:“您听我说,我之所以知道这个事情也是因为如此,我们掌门,就是我父亲,知道这个事情之后,也感觉非常荒谬,就找到了huā满楼中我们的上层组织,得到消息说,您不是来自这个大陆,你和您的父亲应该是来自另外一个大陆,好像是叫做天……” 说道这里,许邵瞳孔一缩,冷声的结果话语:“天州大陆” 飞剑修真者连忙点头:“不过,据说是天州大陆,只是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九州之中也没有天州存在……” 说道后面飞剑修真者也声音渐渐小了,他感觉自己说的话不是那么可信,天州,他真的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而且皇族也确实是消失了很久的一个称谓,但是huā满楼之中,的确是对许邵的身份,有这这样的传闻。 许邵沉默良久,他几乎要相信飞剑修真者的话了,因为在九州大陆,知晓天州之人,非常至少,可以说知晓这等存在的,都是真仙等级的存在,而且都是拥有蜕凡仙路的那种庞大宗派的真仙。 显然一个小小的蓝衣派还不足以知道这样的隐秘,显然即使是huā满楼,甚至也不知道天州这真实的存在。 “天州难道真的有帝国存在?我的父亲还是天州的一个皇族?”这一刻,许邵也有些冥茫了,因为一直以来,许邵的父亲从来没有显lù过这方面的消息,而且这一次,父亲的消失也是非常的神秘。 想想自己可能是狗屁的皇族后裔,许邵心里大骂,如果真是一个皇子,为什么要现在这样,被追杀不说,还被人灭族。 不过想想也似有些道理,在天云仙缘,即使是如修真学院那种庞大实力,真仙无数的存在,才拥有不过五枚天珠,而一个在穷乡僻壤的小小许家,竟然就可以拥有一枚天珠 “我答应过不杀你,你这个消息确实足够我不杀你的理由,你走吧……” 许邵拍拍手,直接放这个修真者离开。 飞剑修真者大喜过望,没想到,遇到许邵这个煞星还能活着离开,他已经想好了,只要这次能够活命,就呆在蓝衣派再也不出来了,即使是死,也要死在蓝衣派,外面的世界真的是太危险了。 只是他刚刚升起这个念头的时候,就感觉喉咙一阵疼痛,然后鲜红的血液就将他的视野变成一片鲜红。 在他mí离的目光中,看到李月正一脸的冷笑,长剑之中,正是他的鲜血。 “他答应不杀你,我可没有答应……” 没有听到声音,飞剑修真者只看到李月流lù出这样一个嘴型,然后他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看了李月一眼,现在许邵对她也有些刮目相看,竟然能够领悟许邵在言语之间留下的漏洞。 但是转念,这个好感就消失了,因为李月马上就跪倒在地道歉道:“对不起,前辈虽然前辈答应放他走,但是晚辈与他有血海深仇,所以……” “nǎinǎi的,和那个公子薛雨一样都是伪君子,难怪会对上眼”许邵暗骂一声,这一队师徒果然是乌龟看王八,竟然都是这么虚伪。 天云仙缘,天云山,大殿之外。 酒鬼铁武生依旧是拎着酒坛子躺在地上,没有少风度的狂饮不止,而牧童祖师则是矜持的坐在石凳之上,玩nòng着手上的牧笛。 七剑倪彩衣,则是正用一块红sè丝绸,擦拭着灵器宝剑上绝对不会存在的灰尘。 这就是在听了许邵关于自己身世的疑huò之后,这三位前辈的反应。 当日,带着李月回到天云仙缘之后,许邵原本是想要直接找青莲剑仙太白子询问,但是想想青莲剑仙太白子还需要与公子薛雨论剑,就不得不退而求其次,询问对青莲剑仙最为熟悉的这三位前辈。 但显然这是许邵的一个阶段错误,这三位前辈,每一个人都没有正常人的思维。 听完许邵的话,酒鬼铁武生瞪圆牛眼,第一句话就是:“那你还不滚去天州做皇帝” 牧童祖师能好一点,他说道:“其实我也是天州大陆帝国皇帝的一个sī生子,可怜我岁就被抛弃了……哎……” 最后的七剑倪彩衣,说的比较实在,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狠狠刮了许邵一眼,才冷冷的说道:“你是不是相当皇帝,然后就可以多取几个女人?有嫣柔她们三个还不够吗?” 这话差点把许邵吓趴下,玩笑可不能这么开,如果被那三个女人知道了,许邵以后就永无宁日了。 大殿之前,诡异的气氛持续了很久之后,牧童祖师终于确认,他的牧笛还是牧笛,不会变成牧箫之后,才缓缓开口说道:“我想即使青莲剑仙太白子,你师父也不会知道这个事情,其实问题很简单,如果你想知道这个秘密,那么你就去天州大陆走一趟就可以了……” 许邵沉默。天州大陆哪里是那么容易去的,如果天州大陆那么容易过去,那么这几十年以来,九州大陆那么的真仙高手,就不会没有发现那个神秘的地方了。 而且现在许邵实力,想要去天州大陆也有些低微,如果想要去寻找身份,就不可避免的与那个身份所需要面对的势力抗衡。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身份,能够让一国皇子的父亲逃到九州大陆,就可以想象背后的敌人是多么强大了,甚至可能比中州理解更加强大。 想要去天州大陆,必须要提升到真仙境界,才可以前往,这是最基本的条件了。 这就是现在许邵的想法,但是他现在还不知道,事情变化,永远是出乎他的预料,不是他想要拖延就可以拖延的。 “我想以你师父在天州的人脉,他应该可以让你过去看看,也好,你正好提我们九州大陆看看天州的真实情况,相比天州大陆对九州大陆的了解,我们知道的实在是太少了……”牧童祖师缓缓说道,显然这些高手们虽然与青莲剑仙太白子称兄道弟,但是对于天州大陆,还是有着莫名的忌惮。 这很容易理解,一个九州大陆的高手真仙,到了天州威力就会缩小很多倍,而一个天州大陆的真仙,到了九州大陆,就可以增强很多实力,这种不公平的情况,不能不让九州大陆这些最巅峰层次的守护者们担心。 更加可怕的是,天州大陆空间壁垒更加稳固,也就是说,很多比半步金仙还要强大的人,都有可能因为这个原因被困在天州大陆。 这种人一旦出现在九州大陆,绝对会是一场灾难,就像当年使用万剑归宗的白衣人一样。 九州大陆经历十万年的休养生息,还没有从那一场浩劫中恢复元气,如果再遭遇一次,只怕九州大陆整体就会变成一块蛮荒之地了。 九州拥有比天州更加广袤的土地,拥有比天州更加雄厚的人口基础,却被天州大陆的人,用保护蜕凡仙路的名义,被控制了九州大陆的命脉所在。 只要是九州大陆的人,都会难以忍受,即使牧童祖师三人是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好朋友。 ... ------------ 第八十六章拍卖会 第八十六章拍卖会 就在许邵频频点头的时候,一旁一直静默不语的倪彩衣忽然说道:“我听说那个姓李的姑娘是你救回来的?她还是那个挑战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天州高手的未来弟子?” 许邵又是一阵头疼,似乎这个女人宗师喜欢在这种男女之情上转悠,让他很是无奈,他还听说过这女人非常的讨厌男人,现在看看不像啊,总是挑战自己的情绪,似乎对男女之情也是很在意的模样。 忽然一旁的酒鬼铁武生说道:“奇怪,我怎么看着许邵你有些脸色苍白的样子,好像是,呃,用力过度的模样……” 此时牧童祖师才睁眼看向许邵,不由得差点一高跳了起来,搞什么这许邵怎么出去转了一圈,就搞成一副受过重伤的模样,现在在九州大6还有什么能够重伤许邵,只怕只剩下真仙,或者一些拥有特殊手段的神离期武祖了。 而这次许邵不过是去救下那个只有通天期霸主的丫头罢了,追杀这个丫头能有什么人,顶天的能有一个两个蜕凡期的宗师武者,肯定不会有神离期武祖和真仙,这是必然,如果有这个层次的高手,只怕那个丫头第一时间就被掉了,哪里还能等到许邵前去救援。 但是现在几乎是真仙以下没有敌手的许邵,竟然在执行这么一个任务的时候,搞成这副模样,虽然表面看不出什么伤势,但是看脸色苍白无比,好像是有些虚弱的模样。 转念一想,牧童祖师的脸上浮现出一种非常古怪笑容,就和此时倪彩衣脸上的笑容有些相似,不过他却没有倪彩衣那么矜持,展1ù无疑。 有些揶揄的说道:“许邵啊,你是多久之前出去的啊?” 许邵翻白眼:“回禀前辈,是两天前,大家都知道的……”牧童祖师明知故问,让许邵还不得不回答他,没办法,牧童祖师的身份在那摆着,容不得许邵不客气。 牧童祖师再次重复了倪彩衣的话语,说道:“你是因为青莲剑仙挑战者的原因,是去救他的那个女徒弟对吧……” 在女徒弟三个字上加重了预期,牧童祖师雨夜的表情更加明显。 只有酒鬼铁武生还是一脸的茫然,有些憨直的说道:“你们两个在嘀嘀咕咕说什么,笑的那么j诈,我完全听不懂啊……” 牧童祖师故作正色的弹了弹嗓子,低声说道:“你没有看到这个家伙的脸色有些苍白吗?” 酒鬼铁武生狐疑的看了看许邵,然后有些自然自语的说道:“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吗,我倒是觉得这个家伙天生就是白脸,你看看他才在天云仙缘待了多久啊,现在天云仙缘的女弟子们都快疯了,一个一个的都在四处打听这个家伙的去向,甚至就连倪彩衣你的门下都有不少弟子随着疯狂呢……” 牧童祖师听完点点头,深以为然的说道:“看来老酒鬼你还没有完全傻掉,你说的不错,这子就是一个天生的白脸” 许邵听着这句话,直接翻白眼,这些人真的是为老不尊,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他们竟然在他许邵的面前说这些无聊的问题。 听到铁武生说完就没有声音,牧童祖师接着问道:“老酒鬼,你仔细看看,这子是不是脚下悬浮,脸色苍白,很是虚弱的模样?” 酒鬼铁武生等着牛眼仔细的打量着许邵,良久才很是正经的说道:“不过我看到气息很是稳定,但是身体却有些虚弱,很显然,这种虚弱不是功利受损造成的,他不是遇到了什么强劲的对手而受伤的……” 许邵差点就痛苦,还是酒鬼公平啊,这那里是什么被人打伤,根本许邵为了恶心公子薛雨,然后强行在李月的脑海中用醍醐灌顶的方法留下一个藏锋秀剑的种子,造成他现在有点衰弱。 醍醐灌顶是佛门的一项高级神通,在地球的时候,甚至得到高僧只有在传承自己一搏的时候使用一次,这种神通虽然说非常的神奇,可以瞬间提升一个人的资质,甚至是直接传授高僧的所有思想和佛力,但是后果也非常严重,即使是得道高僧,在使用醍醐灌顶之后,也是命不久矣。 虽然说此时许邵的身体和精神已经越了一般的真仙,但是醍醐灌顶这种功夫还是非常的消耗体力和精神力,所以在对李月使用了醍醐灌顶之后,现在的许邵确实是有些衰弱,但是这种阴谋诡异的事情,偏偏许邵还不能和这三个前辈之说,只能是闷声吃大亏。 没料到,酒鬼铁武生在说完哪句话之后,接着说道:“虽然我老酒鬼已经有几千年没有接触世俗之事了,但是我看这子明显是纵yù过度的模样吗,你们直说不就完事了,扭扭捏捏的算什么事情吗” 纵yù过度? 这一瞬间,许邵有一种将万剑归宗放在这老酒鬼脑袋上的冲动,什么叫纵yù过度,说的自己好事一个yin虫一般,要知道知道现在为止,就连雨兮和南宫紫灵,这两个几乎可以说任君采摘的丫头,许邵都还没有拿下呢,竟然被说的如此不堪。 牧童祖师哈哈大笑说道:“不错,就是纵yù过度,你想想,许邵最近两天去干什么了,是去接应公子薛雨的那个女徒弟了,而且那个女徒弟还姓李,估计这子是因为人家姓李的关系,恼羞成怒,一时没控制住,然后就……” 许邵离开天云仙缘不过是两天时间,但是就在这仅仅两天的时间内,许邵便这么虚弱的回来,而且还不是遭遇了什么高手,这不能不让人怀疑,但是以三位半步金仙的本事想来应该可以知道一些事情,还这么揶揄许邵,让许邵有些愕然。 许邵无奈之下,只能是将这次出去救下李月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这事情本来想还想隐瞒来着,现在看来,如果隐瞒下去,只怕雨兮那两个丫头,会将许邵生吞活剥了不可。 而且就算这三个人知道了醍醐灌顶也没有关系,这是佛门的神通,如果没有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作为基础,这个大6根本没有人可以使用出来。 更何况,因为这个九州大6的人灵魂与地球不同,在修炼功法上有些困难,即使许邵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传授给这三个人,他们也是难以修炼成功。 只有在许邵的不动明王帮助下,在灵魂中种下一点佛门神通观想的种子,才有可能修炼地球佛门的神通,就如现在的雨兮一般,但是许邵却是却对不会将这种大杀器j到这三个人手中 九州大6虽然说有一些人,可以为了朋友两立刀,但是这三个活了几千年上万年的老怪物,显然不在这其中。 这些人这一生,活得太久,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所以世间的所有事情,这三人都有着与众不同的看法。 在他们看来,只有能够达到他们想要的目的,任何手段都是可以使用的,所以说,如果让他们在许邵和天云仙缘做出选择,许邵相信,这些人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天云仙缘。 虽然说他们看中许邵的潜力,还有现在实力,那都是在许邵可以为天云仙缘服务的情况下,如果一旦许邵和天云仙缘的利益生了冲突,那么许邵就会是唯一的一个牺牲品。 这些老人家,可以说这一生,已经没有其他的什么牵挂,也许天云仙缘是他们唯一在乎的地方。 而且让许邵更加确认这想法的是,他曾经与青莲剑仙太白子讨论过牧童祖师的问题。 作为一个修炼了将近万年的半步金仙,显然这牧童祖师在常理情况下,可以轻易的改变神的形态,即使不将自己变成一个美男子,也至少可以做成一个正常的男人,但是现在,一个堂堂的半步金仙,却是一个孩童的mo样,实在是匪夷所思。 最后还是青莲剑仙太白子,给许邵解了。 半步金仙是一个非常奇异的修炼层次,在刚刚进入半步金仙的时候,所有真仙的希望,不过是非常短的时间内,就成为一个巅峰的半步金仙,然后使用出这个世界承受能力的攻击力,直接破碎虚空,然后成就金仙之体,离开这个世界。 这是一个一般的真仙所希望选择的道路,而且很多真仙究其一生都无法达到这个层次,但看天云仙缘在明面上,只有这三位半步金仙出面,就可以知道。 虽然说在天云仙缘应该还有隐藏起来的半步金仙,但是这个数量绝对不会过三人,也就是说天云仙缘无数年传承,这半步金仙的数量却不足六个,甚至更少。 在很多时候,九州大6之中,半步金仙都是作为一种威慑性的力量存在,一旦一个势力拥有了半步金仙,那么其他的实力绝对会遵守一个底线,不会轻易的挑战这个家族,因为半步金仙的怒火是非常可怕的。 所以在天云仙缘来说,任何一个半步金仙都是非常重要的,可惜天云下缘因为被蜕凡仙路限制的关系,在这十万年的时间,半步金仙真的是非常的稀少。 所以作为修真学院一方明面上唯一的半步金仙,牧童祖师就没有选择破碎虚空飞上。 要知道,牧童祖师可是天云仙缘有史以来,第二个级天才,倪彩衣多可以在千年之内成就半步金仙,以牧童祖师的天赋,有怎么可能长于这个时间。 所以说虽然说牧童祖师现在在天云仙缘待了足有万年时间,其实早在万年之前,他就有可能已经是一个半步金仙了,但是为了天云仙缘能拥有威慑力量,这个天资卓越的半步金仙,竟然是不惜牺牲一个半步金仙的尊严为代价。 修炼一种奇异的功法,可以暂时的压制身体的力量,身体虽然是孩童模样,但是却可以暂时的延缓成就金仙的时间,这一等竟是一万年的时间。 想想一下,一个天才人物,在所有九州大6的半步金仙都仰望不已的破碎虚空,成就金仙的无上荣耀,他却要苦苦的压制自己修为,不要成为金仙。 这样对人,能够做到这个程度,可以想想他对天云仙缘的感情是多么的身后,如果想要这种人与许邵永远站在一个方向,那是永远不会生的事情,牧童祖师的方向只有一个,那就是天云仙缘,或者说是修真学院。 如果有一天许邵站在了天云仙缘的对立面,第一个动手杀死许邵的,就是会是这个好看的牧童祖师 所以许邵绝对不会吧佛门神通传授给这三个人一丝一毫,现在四个人的关系非常伏在,既是朋友关系,又是相互利用,既是看着相处的融洽,但是却不会真正的j心,绝对不会展成为青莲剑仙太白子和许邵的这种亲密关系。 听完许邵的解释,牧童祖师眨巴一下眼睛,说道:“我听你说的那个什么醍醐灌顶,似乎是灵魂的j流吗,你们两个灵魂都产生了j流了,那还不是在一起……” 见到许邵想要反驳,牧童祖师连忙说道:“许邵,你这子很厉害啊,这么短的时间内,不过是人家师傅让你去救下她,你就把她到手了……” 许邵更加苍白了几分,远远的向着外面瞄了一眼,仿佛是害怕雨兮和南宫紫灵两个丫头随时会出现一般,然后瞥了倪彩衣这个有些诡异的女人一眼,急声解释道:“前辈,这话可不能1,如果被我师父知道,我……” 倪彩衣再次嗤笑一声,毫不留情的说道:“你怕的不是你师父,而是被嫣柔三个知道你勾搭第四个女人吧,男人果然是没有一个好东西” 白嫣柔,三个,四个,这都什么玩意,许邵忽然间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开了,显然找这三个老家伙商量事情,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此时许邵有些惊愕的看着眼前的三个前辈,因为他从来没有现这三个前辈竟然还有这种天赋,这完全是戏耍同伴的那种孩子游戏嘛,可以想想,现在以牧童祖师的样貌倒是有些适合,可是老酒鬼这副样子就有些别扭了。 这三个人是什么人,都是天云仙缘最顶尖的人物,平时在天云仙缘之中可以说高高在上犹如神邸一般的人物,现在竟然可以如此的调侃着自己,好像自己如果没有将李月这个公子薛雨的徒弟拿下,就是天大的罪恶一般。 牧童祖师有些遗憾的摇摇头,说道:“你要知道,李月被公子薛雨收为弟子之后,那以后必然是天州大6之人,天州大6啊,我们几个在修为弱的时候,还不知道天州大6的存在,等们成为了半步金仙,已经被天州的那些高手限制不允许我们前往天州了……” 牧童祖师还没有说完,酒鬼铁武生就就接着说道:“当时知道天州大6那些高手把持了蜕凡仙路之后,我唯一的想法就是,他们占了老子的蜕凡仙路,老子就要睡了他们的女人,只可惜我和牧童祖师两个而已试着想要前天州大6,可惜被人拦下,告诉我们说,只有在真仙境界之下,才有资格进入天州大6。” 牧童祖师晃动着手中的牧笛,有些感伤的说道:“我们当时是骄横惯了,哪里听这些天州大6人的话,所以就动手了,对方两个人,我们两个人,竟然是达成了平手,可惜啊,我们就那么失去了为九州大6争光的机会……” “为九州大6争光?” 许邵差点被自己的一口唾沫淹死,这一群啊老家伙真是老不休,想要去九州大6睡人家的女人,竟然叫做为九州大6争光。实在hún蛋的够可以的。 偏偏一旁一直对男人不假辞色,尤其是痛恨男人三妻四妾的倪彩衣,竟然是用一种深以为然的点头,真是流出的那个表情,根本就是恨不能自己是男儿身一般。 许邵忽然现,自己有些不理解这些老家伙的思维方式了。 “许邵啊,你要明白……” 在转念之后,牧童祖师忽然面1ù凝重的说道:“如果是李月那个丫头也就罢了,你以后要是遇到其他天州大6的女人,不管她有多高的修为,即使她是一个真仙,你拼着战死,也要把她给我拿下,把她变成你的女人” 许邵已经快要吐血了,无力吐槽。 牧童祖师看了许邵一眼,凝重的说道:“你不要以为我是开玩笑,你要明白,经过是十多万年的传承,天州人卓越的天才已经深入到了骨髓之中,相对于他们,我们九州大6的人,过于安逸,已经失去了远祖之后的荣耀” “天州大6的那些人,在元气极端凝固的地方长大,想来身体也应该适应了那种元气凝固的氛围,也就是说,如果一个天州大6的孩子,在九州大6长大,他非常容易的就可以i成为一个高手而且是那种顶尖的高手,在同等级上,近乎无敌” 牧童祖师说完这句话,包括酒鬼铁武生和七剑倪彩衣,都用一种深以为然的眼神看着许邵,许邵似乎就是最好的一个解释,在十九岁就成就了神离期的武祖巅峰实力,已经不是同阶无敌,甚至在天云仙缘的比武大会之上,一个人就打败了五位真仙还有九百名神离期武祖,虽然会所那一次似乎是仰仗着万剑归宗的实力,但是万剑归宗也是这人的绝学不是。 似乎许邵的表现就完全证明着牧童祖师的言论,但是只有许邵才知道,这完全就是狗屁,虽然说在没有修炼佛门神通的时候,许邵也非常的强大,可以对抗同阶以上的对手,但是先在许邵实力完全是因为前世用生命换来的舍利子还有始魂天武换来的。 牧童祖师似乎是得到了证据,继续兴致勃勃的说道:“随意我和老酒鬼就有一个怀疑,那就是如果一个天州大6的女人,为我们九州大6的人生下孩子,那么孩子将会有多好的天赋” 许邵忽然有些明白牧童祖师的意思了,这完全就是地球上的遗传理论,在这里,天州大6的遗传基因很明显要强于九州大6,但是九州大6却是天州大6所有人的祖先血缘来源。 这是一种返祖现象,在加上基因优化理论,虽然说许邵对这些不是很了解,这中事情也不会如牧童祖师想想的那么简单,但是不得不承认,牧童祖师这句话有一定的道理。 老酒鬼铁武生嘿嘿笑着说道:“虽然说我和倪彩衣一样,都是讨厌白脸,但是如果你能娶上十个八个的天州女人回来,我们绝对不会反对,你那是为我们九州大6立功了” 许邵一脸的茫然,虽然他也明白如果能够有天州大6的人,在九州大6留下血脉,那么这样血脉绝对会成为九州大6顶尖的存在,难道说这些老家伙看到现在九州大6整体处于劣势,现在是准备用换血的方式来完成九州大6的整体实力提升? 这可是有点扯淡了。 看到许邵一脸茫然甚至有便秘的表情,牧童祖师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这个臭子,你要明白啊,你现在多么好的条件,你可是正好处于神离期武祖的境界,而且拥有越一般真仙的实力,更好的是,你修炼的功法是rou身的功法,所以说到了天州大6,虽然说你的修为会收到限制,但是相比我们你要幸运太多了如果你到了天州,一定可以hún蛋风生水起。” 就连一旁的倪彩衣也说道:“如果你能够娶几个天州女子,也算是为我们九州牺牲了,我想嫣柔她们会理解的……” 理解个屁许邵差点就破口大骂了,什么玩意,这就上升到为了九州牺牲的程度了,不说他许邵没有那么伟大,就算是许邵有这个想法,也要照顾雨兮和南宫紫灵的情绪不是。 还有这个倪彩衣怎么每次说这个问题都要带上白嫣柔,这和那个丫头有什么关系? 而且这个女人平时的气质都到了什么地方,平时一副恨不得杀死天下所有男人一般,现在竟然知道许邵去勾搭别的女人,而且是九州大6之外的天州女人。 牧童祖师说道:“许邵,你要清楚,在我们九州大6,能够拥有你这样实力的神离期武祖几乎没有,而且他们在到了天州之后,也会被天州压制,也只有你才可以完成这个任务了……” 许邵已经想要逃走了,这三个老家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为了九州大6,或则说为了天云仙缘,他们三个已经彻底的疯掉了。 偏偏这三人还是身份尊贵,想要继续留在天云仙缘,这三个人是玩玩不能的得罪,所以此时虽然一脸便秘的表情,但是还不得不坐在那里,做恭听教训的模样。 “许邵啊,你知道为什么我的修为可以提升如此的快,然后可以拥有现在实力,仅仅是在一千年时间就做到了吗?” 倪彩衣冷着面孔,眼睛中却透1ù出一种诡异的笑意。 许邵死命的摇头,这话许邵可不敢说,要怎么说,说倪彩衣可能会死天州女人剩下,被留在了天州大6的人? 如果说错了,许邵估计会被倪彩衣当场飙杀死。 而且许邵现在有些郁闷的想到,是不是每一个半步金仙都是这么的疯狂,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许邵甚至需要考虑一下,是不是在提升到真仙经济之后,就不要再做提升,免得这这些人一样变得神志不清。 “那是因为我修炼的功法非常特殊,除了使用七柄宝剑之外,我还拥有一种神奇的功法” 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语一般,倪彩衣眼中精光一闪,下一刻,许邵甚至没有来得及反应,手指上就出现一个伤口,一滴鲜血就出现在了密室的空中。 许邵吱吱牙,无奈的叹息,这三人果然是疯了,不过这倪彩衣的剑道似乎是和度有关,在不使用不动明王的情况下,以许邵的实力,竟然无无法躲避倪彩衣的攻击。 如果刚刚倪彩衣想要杀死许邵,只怕是个许邵也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如果说许邵功力全开,然后加上不动明王和万剑归宗,也许才能拥有与倪彩衣抗衡的能力,也仅仅是抗衡,想要打败倪彩衣几乎不可能。 而且更加让许邵郁闷的是,刚刚倪彩衣的度竟是快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甚至许邵体内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还来不及动,就已经被这个女人破开了防御,取走了一滴鲜血。 这可以是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在现实中的第一次完败,当初在蜕凡仙路的轮回梦境之中,白武祖正是一举轰碎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让现实明白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是防御的技能,而不是用来攻击的技能。 现在似乎是连防御都无法做到了,现实现在唯一的一个想法就是,在离开这里之后,一定要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修炼到随时都在身体运转的水平,如果不然,被倪彩衣这种度见长的半步金仙偷袭,下一次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只见许邵那一滴悬浮在空中的血液,上面闪动着淡淡的白色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光芒,显然,这是血液之中残留的一点点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力量,虽然这点力量足以看横神离期武祖,但是面对倪彩衣这样一个半步金仙,却是没有丝毫的防御能力。 然后倪彩衣缓缓的伸出手掌。 倪彩衣这个女人虽然是修炼剑道,但是她的剑道似乎是御剑的剑道,所以她的丝毫没有使用宝剑的痕迹。 也有没修炼宝剑之人手掌特有的剑气萦绕的感觉。 反而如同一个大家闺秀一般,嫩白滑腻,甚至比雨兮那个丫头还要洗白几分,如果雨兮见到够倪彩衣的手掌,一定会嫉妒的疯。 纤细的手掌的五根手指,就好像五根白yù雕成的一般,晶莹剔透,隐隐有淡淡的光芒在皮肤之下流动。 单单从这一个巧的手掌上看,倪彩衣算是一个完美的女人,但是一想到她对男人的仇视,还有几乎变态的性格,许邵不得不叹息一声可惜了这一双完美的手了。 两只手在空中结成一个法印之后,倪彩衣伸出左右食指,缓慢的接触许邵的血液,许邵的那一滴血液在接触了倪彩衣的手指之后,就仿佛是遇到了母亲一般,被瞬间吸收,竟然是消失在了倪彩衣的手指之上。 吸收了许邵的一滴鲜血,倪彩衣闭上眼睛,双颊绯红,似乎是有着剧烈的反应,眉在轻轻的跳动着,甚至连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一个堂堂的半步金仙,竟然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呻yín之声。 许邵下意识的瞥向那两个老不修,去现牧童祖师还有老酒鬼铁武生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倪彩衣的手指,似乎哪里有什么神奇的事情就要生一般。 就在许邵将目光移动到倪彩衣手指的时候,倪彩衣的手指之上,忽然绽放出一道rǔ白的光芒,然后十几个卍字符号在倪彩衣的手掌上流连片刻,骤然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刚刚那一瞬间,虽然短暂,但是许邵确实是看到了神奇的一幕,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在倪彩衣的手指之上出现了 这是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第一次出现在许邵之外的某个人人类的身上,虽然说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曾经与万剑归宗融合为一体,但是那是因为万剑归宗的剑意中,有天道的存在。 但是,现在的倪彩衣呢,甚至不需要许邵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功法,仅仅是吸收了一滴血液就可以使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只不过现在许邵是二宝境界,而倪彩衣手掌上出现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是一宝境界罢了。 但是单单是这样,就已经足够许邵感到惊奇了。 “我们九州大6的修行者,不论是武者还是修真者,都是依靠着自身的元气,然后来调动大自然的天地元气,来达到攻击的目的,这一点不用我说,我相信你也是非常的清楚呃……” 牧童祖师似乎是见到了许邵的疑,解释道:“但是你有么有想过,有的时候,两个实力完全一样,同等境界,甚至体内能够调用的元气都完全相同,在调用外界的天地元气的时候,却会完全不同,有强有弱,甚至相差非常悬殊” 许邵受教的点点头,即使是前世,他也知道这个道理,同一种武学,两个人是用完全不同的效果这不但是灵魂的原因,似乎还有其他的成分在,只是许邵一直没有能够想明白。 “有人将这个归结于天分,或者说天赋,在同样的境界,使用同样的武学或者是修真仙法,那么结果为什么会有不同的呢,这所谓的天赋又是什么?是哪里来的呢?” 牧童轻轻的挥动手中的目的,高声说道:“九州大6展几十万年,尤其是在天州大6的的人出现,控制了蜕凡仙路之后,很多人都在研究这个所谓天赋的问题,如果一个人的天赋够好,那么是不是可以越天州大6人,让我们九州大6得到优势” “所以在这十几万年,很多人都在研究怎么才能够提升一个的天赋,但是天赋这种东西,是虚无缥缈的,让人难以捉mo,我想你也明白吧……” 许邵点头,天赋就仿佛是源自灵魂深处,或者是神创造的某种规律一般,神秘不可预测,可以说这个时最神秘的一门学问,没想到在九州大6竟然有人研究这个问题,而且研究了十万年的时间,真的是非常的可怕。 牧童祖师带着一种得意的笑容说道:“九州大6无数的世家、宗派都在研究这个事情,但是却被我们天云仙缘,最先研究出来” “是人家倪彩衣的七剑门不是你们修真学院,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老酒鬼打了一个酒嗝,毫不客气的讥讽牧童祖师。 牧童祖师被打断了兴致,大骂一声,让老酒鬼滚蛋,然后继续说道:“我们研究现,所谓的天赋其实是可以通过血脉来遗传的” 许邵一愣,似乎也有些明白牧童祖师他们的思路了,在地球也有这种说法,用通俗的话来讲,就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d 一对天资卓越的父母,生出的儿子也有很大几率成就斐然,这也是大6的世家随着血脉遗传,实力渐渐的过宗派的一个原因吧。 只是许邵还有不明白,这血脉之说,与此事的倪彩衣有什么关系,只是牧童祖师果然是一个好的演说家,没有让许邵猜测很久,接着就说出了真相。 “七剑便是这方面的一个天才人物,她现了血脉的秘密之后,创造了一种神奇的功法,可以吸收其他人的血液,然后在达到一定的数量之后,就可以拥有那个人的天赋,也就是说你现在看到的倪彩衣,是拥有了无数的人天赋之后,天云仙缘最卓越的天才” 牧童祖师顿了顿,用一种最神秘的语气说道:“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那就是倪彩衣甚至没有走蜕凡仙路,她是自己完成了从灵魂到身体的蜕变,成就武体的” 牧童祖师的这句话,彻底让许邵震惊了,别人不知道,他却明白所谓的蜕凡实则是精神力的一种转变,然后是灵魂境界的一个提升。 因为九州大6的武者们只注重能量,不注重精神修为,所以在蜕凡的时候,必须经过蜕凡仙阵,来磨练他们的意志,转变他们的身体,让他们可以承受神离期的庞大能量,而不至于走火入魔。 九州大6之上,已经很少有人能够不通过蜕凡仙路就完成蜕变了,倪彩衣这个女人果然是非常的可怕。 虽然说许邵即使没有蜕凡仙路也可以利用不动明王完成身体的蜕变,但是那也是需要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时间,单单从这一点来说,倪彩衣似乎是一个越了许邵的天才。 因为许邵拥有始魂天武还有舍利子的帮助才可以在百年之内做到。 而且他也似乎明白了刚才在倪彩衣手掌上出现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虽然说不能让倪彩衣完全掌握,但是竟然是让倪彩衣的身体开始改造,如果将来拥有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修炼口诀,似乎这个女人竟然是可以修炼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 怪物果然是怪物啊 老酒鬼哈哈大笑,举着酒坛子说道:“现在你明白我们为什么要你勾搭天州的女人了吧,你勾搭的了她们就是将天州的血脉留在了我们九州大6,随着血脉的流传,相信不用是十万年时间,我们九州大6就会越天州大6。” hún血都是越父母两遍的,这一点许邵深以为然,但是想想自己将要成为种马的命运,许邵就抗拒无比,打定主意,如果有机会,必然是第一时间逃走,绝对不会收到这三个疯狂老人的摆布。 “好厉害我刚刚差点走火入魔”一直闭着眼睛,静默不语的倪彩衣脸颊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有些痛苦的说道:“许邵的身体内似乎是有着非常奇特的力量,刚刚那些神秘的符号,力量非常惊人,如果不是我有无数次吞噬的经验,这一次甚至会被重伤了” 即使以倪彩衣半步金仙的实力,以一个脆弱的身体,吞噬强横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没有死,已经是万幸了,如果倪彩衣此时是一个真仙,就单单刚刚那一滴血液,她如果干融合,就是必死无疑了。 听到倪彩衣忽然说,牧童祖师和老酒鬼都骇然的看向倪彩衣,他们原本以为倪彩衣是在感受那一滴血液的力量,没想到竟然是差点走火入魔的死掉。 ... ------------ 第八十七章两大剑仙论道 第八十七章两大剑仙论道 片刻之后,两人齐齐的转头看向许邵,然后老酒鬼用一种不用质疑的口气说道:“子,从现在开始,天云仙缘的女人,你可以随意去搞放心,也不用你娶她们,只要留下种就行,宝贝啊没想的哦,你自己就是这样一个宝物” 做种马是什么宝物?许邵站起身形,就逃离这个疯狂的地方。牧童祖师孩子的身躯一晃,来到许邵的深浅,仰着脑袋说道:“我告诉你,只要你留下一万……不……十万个孩子,那么中州李家我们天云仙缘就给你挡下了” “你给我去死”许邵终于大骂出口,这都什么话,十万个孩子,那还是人吗,以后许邵岂不是成了天云仙缘的播种机器了 听到许邵的骂声,倪彩衣冷声说道:“不要装模作样,我还不知道你们男人,只怕你心里早就是千肯万肯了” 许邵心里虚,转身就跑,他害怕再留下来,这三个人会不会当场将他按倒在地然后喊几十个人女人进来。 见到许邵逃走,老酒鬼铁武生高声说道:“臭子,你至少将雨兮和慕容紫灵、白嫣柔那三个丫头搞定了先” 密室之外,李月正垂着脑袋坐在大殿之前的石台之上。 见到女人,许邵下意识的就想躲开,现在被那三个老家伙调戏,几乎在许邵心里留下了阴影。 此时的李月却是泪眼婆娑的看着许邵,然后用一种茫然的语说道:“我杀人了,杀了十几个人……” 许邵摇头,这丫头反应真够迟钝的,竟然是在这么久之后,都回到了天云仙缘,才想起这个事情,不过也难怪,即使许邵,第一次杀人的时候,甚至还不如这个女人呢。 “你只要记得你一点,他们是你的仇人,如果你不杀他们,那么死的就是你”许邵有些无奈的解释了一句,现在感觉他成了全职保姆竟然还要帮助那个公子薛雨照顾他的徒弟。 李月这次似乎有些好受起来,将一枚空间戒指拿了出来,低声说道:“这是从那些人身上搜刮下来的宝物,还有我们李家的所有宝藏,我现在跟着师父,应该是用不上了,如果前辈不嫌弃,就送给前辈吧” 这丫头真的是很会说话,说什么应该使用不上了,即使是跟着公子薛雨这样一个级高手师父,还有人会嫌弃宝物过多吗,即使再多的宝物,也不够修炼用的,这一点许邵是深有体会,当初是灭了一个中州李家的一个旁系分支家族,得到宝物也不过是在雨兮用了几个月时间罢了。 如果是想要使用,这丫头戒指内的所谓宝藏,只怕几年时间就可以用光,虽然他们的家族要富有很多。 不过许邵也没有客气,将戒指笑纳,这些宝物如果他不要,可就骗了公子薛雨那个讨厌的家伙了,许邵自然会乐意消弱敌人的实力。 一夜无话,当第二天的时候,李月再次找到了许邵,说是要参加一个天云仙缘举办的拍卖会,原本许邵是不想参加,但是后来想想,仅仅是帮助了这个李月一次,就可以拉近关系,那么是不是应该和她说说公子薛雨的事情,许邵对于这个天州的天才高手非常的好奇。 李月也不知道从什么人那里得到的消息,走出天云仙缘的天云山之后,甚至还要走出几万里远的地方,以此时李月的实力,这需要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无奈之下,许邵只能是带着列于飞行,即使是这样,依旧是用了三天多的时间。 在这一路上,高高的飞翔的在天空之上,让人的心情豁然开朗,李月心中的阴霾似乎也减少许多,第一次杀人,还有家族的仇恨,似乎在这一刻都被隐藏了下去,余下的只有淡淡的愉悦。 看到前方的城安东,李月说道:“我师父说在那里有我需要的东西,而且白嫣柔妹妹还派遣了很多人在前面等着我……” 许邵有些愕然,既然有白嫣柔的人,为何这李月还要跟着自己赶路,不过想想也就算了,如果不是这样,许邵如何能够知道那么多关于公子薛雨的事情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李月师父的原因,在李月的讲述中,公子薛雨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许邵有些想不明白,不过是几天时间罢了,李月从什么地方知道公子薛雨这么多的事情。 公子薛雨第一次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是魔门g草原的一代霸主铁而木入侵天朝之时。 ……………………………………………………………………………………………… 天州大6,天朝边境,天关。 这是一个注定要若那个公子薛雨成名的地方。 天关,天朝抵御外虏入侵的防线。总长八千七百二十里,号称万里长城。乃是上古时代千古第一帝.秦天下命人修建,用以抵御当时关外的强大势力.不落皇旗的铁骑踏足天朝。 在天朝漫长的岁月中,天关已经不知道抵御了多少次来自外虏的进攻。千万年来,孤零零的驻立在漫天飘飞的黄沙中。 不知道有多少的天朝将士,用自己的鲜血和身躯守护着这道天朝的重要防线,更不知有多少外虏将自己的性命埋葬在这片土地上。就因为天朝将士的不屈,天朝大地才能够保有如此之长的和平安详。 辽阔开远的黄土地的地平线上,一道烟尘摇曳而起。随之而来的是震动大地的轰鸣声和令大气为之颤抖的杀气。 在烟尘飘散之后,一队队披着黑色铁甲,骑着在天朝大地之上绝难见到的巨型大马的骑兵部队出现在了天关哨兵的视线中。正当他想点上篝火之时,一道从黑骑大军中射出的利箭无情的贯穿了他的脑袋。将他的头都给射了个稀烂,红色血洒在了已经平静了百年的天关之上。 “大王,前面就是天朝的屏障——天关了。只要我们的大军穿过天关,天朝大地就可任我们驰骋。” 一个身穿银色盔甲,戴着一个恐怖的鬼面具的人对着骑在一匹似龙非龙,似马非马的怪物身上的男子恭敬的说道。 那个被他称为大王的男子,身高过一丈,身上没有穿任何的盔甲。只有件兽皮衣紧紧的包裹在他雄伟宽阔的身躯上,将他那充满男性阳刚的身躯一1ù无遗。一头编成长穗的头披散在他那宛如天关一样长而宽的肩上,长下是一张威严而又充满杀意的脸。 他,就是魔门g草原上新一代的霸主——铁而木。 铁而木出生自魔门g十六部族中一个的铁由族,在他幼年的时候,铁由族遭受百年罕见的虫灾。年纪的他竟然以一人之力力敌虫王,最后竟然将数个成年人都无法杀死的虫王给硬生生的撕成了两半。 被族人称为.木真思汗,即魔门g语中的大魔神的意思。不到十九岁就将魔门g圣书.大乘魔道练成,而其在三十龄更以惊人的魄力和手段将魔门g草原上所有的势力都给统一,被诸部族尊为魔门g之主。 魔门g是一个以强者为尊的地方,只要你够强大,你就能够登上王者的位子。相反的,如果你一无建树,你就不能在这个位子上受人尊崇了。所以,在铁而木即位的当日就动了对天朝的第一次进攻,结果天朝大帝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被其将关外的燕云十六州拿下。一时之间,天下哗然。而铁而木也因此一役而名动天下。 天朝上代天子也因为此事而郁结于心,最终yao石无灵,郁郁而终。临终之前留下的遗言,“愿我天朝将士败魔门g铁骑,光复燕云十六州,莫让我天朝子民遭人践踏。” “好……” 就在大军朝着天关冲去,一道白色长电从天而降在天关与大军之前划过一道长达数丈的裂痕。大地在这一击之下,也骤然龟裂开。一条白色人影随着闪电,缓缓的从天关之后袅袅升空继而落在裂缝之后。 “简单的一个字就想决定了天朝的命运,魔门g新主的霸气果然非同一般,可是……这得问过本公子的剑才可以” 来人一袭白衣,一头乌黑的长被一个金色箍束着。下是张看上去充满稚气的脸,可是那双眼神中透出的锐利光芒却让身经百战的魔门g铁骑头为之一寒。身躯虽然看上去很瘦弱,身材相对于高大的魔门g人来说也算不上很高,可是却没有敢看眼前这个看上去还像个弱冠之龄的人。 “公子薛雨?” 公子薛雨,天朝天朝用剑第一人。儒教传人,其身虽出儒教,但其一身惊世的剑术却非出自儒教。 其家族在千年之前就已经天下有数的阀门大族,而其在在幼年之时就被天下三大教之一的儒教宗师.羽还真收为入室弟子。传授儒教绝学“君子风”,但其天资聪颖十岁之年就将君子风自行改良,并创出了日后名震天下的惊世剑法“公子逍遥剑”。 其虽然看上去不过二十,其实已经是身负百年修为,年龄已过百岁的上代天朝级强者。因其已经参透了天地之奥义,故方能保持容颜不老。 在看到这个人出现后,铁而木的瞳孔顿时缩成了一条线。声调也稍稍的变了,手更是不经意的移到了胯在腰上的长矛上。 而他身后的魔门g铁骑虽然不明白眼前的这个人是什么来历,可是大王既然没有下命令进攻,他们也不能轻举妄动。顿时,在天关外就形成了这样一副奇怪的局面。 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男子,面对着数以万计的铁骑。而在他们身后的就是天朝的屏障——天关,而天关之上竟然无一人防守。 “有本公子在,你休想踏上我天朝大地” 口气狂傲于斯,只因为他是薛雨,天下无双的公子。 铁而木没有回答,而是在他身边的银甲男子代为开口。 “你认为你能够以一己之力抵抗我们十万铁骑的进攻吗?公子,你未免也太过自负了吧” 公子薛雨微微一笑,将系在腰上的长剑bsp;“只要我能抵住一柱香的时间,关内的大军就会赶到。你不会以为我们天朝天朝就只有那么一点人守在这里吧裂龙汗.胡烈而且,凭本公子的修为,难道你不认为我要杀光你们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薛雨口中的裂龙汗.胡烈正是铁而木身边穿着银色盔甲的男子,他正想反驳的时候。铁而木扬手示意他退下,而自己则策马来到那条裂痕之前。翻身下马,将长矛握在手中。 “三招……若本王在三招之内无法伤到你分毫,本王就答应退兵。” 说罢,铁而木将手中的长矛高高举起,一股无形的压力立时将方圆十丈全部笼罩在内。大地之上的黄沙也被这股压力bī的散到了十丈开外,而身处压力正中心的薛雨就好象完全没有感觉到一样。 “三招啊,这生意做得,只是……铁而木啊虽然你练成了大乘魔道,你认为它就能够伤到本公子吗?” 薛雨话音方落,铁而木的身影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夹带着重重矛影所化成巨兽朝自己吞噬而来。巨兽出了足以令任何人为知心惊的吼叫,而其所过之处大地爆裂,飞砂走石。一时间,天地之间仿佛在没有任何光线的存在,只有这巨大的怪兽在咆哮。 “公子请接本王第一招.破军杀” 面对如此惊人的一招,薛雨只是将手中的长剑一振。如清风,如流水,淡淡然无半点杀气的剑气立时充斥在大气之中,将铁而木出的原始杀气消弥殆尽。而随着杀气的消失,剑气骤变,如惊雷,如闪电,如山崩,如海啸。顿时空气中传出的全是薛雨手中长剑所幻化出来的声音,重重音1宛如滔滔江水将巨兽给吞噬。 “本王果然还是太过自负了,百年修为的剑气果然非同可……” 用食指轻轻的从自己被剑气划伤的膛上抹过,铁而木1ù出一个绝对可以称的上阳光好看的笑容。 允指,挥腕,出矛。 “第二招.屠城杀” 重重矛影宛如其率领的千军万马,出了惊人的啸声和杀气。鸣动的大地,战马的嘶鸣,将士的厮杀声和城中百姓悲痛的叫唤声。而薛雨在这千军万马的围绕中,依然宛如巍巍重山而不动。当长矛已近鼻间之时,剑才方如如骤雨挥洒,每一下与长矛的接触都出一声清脆的清yín。在不到一弹指的时间里,两人矛剑相j已经不知多少招。只听得如雨打芭焦之声,嘈嘈切切不断。 矛影骤然一收,就宛如千军万马将一座孤城给围住。继而才动最后的攻势一般,而薛雨正是那座孤城。铁而木此招不求狙杀薛雨于矛下,要的只是令其受伤或是bī其于之硬碰。只是,薛雨的举动却大出人意料之外。 撤剑回身,屈指弹剑,剑做龙yín,人袅无踪。 薛雨的身影在铁而木的重重矛影之下消失无踪,令所有观战之人都为之一楞。就在铁而木打算收招的时候,一尾青龙从重重矛影中冲天而起。千军万马固然强大,但龙游九天之上,畅游四海之中,逍遥大地四方,又岂是区区兵马所能困。 “第二招了,铁而木,希望你下一招能够有点看头……” 依然还是那副悠闲的表情,薛雨单手持剑,左手轻抚剑身。所过之处,一抹幽蓝闪过,伴随阵阵清yín回d在黄沙飘扬的空气中。一人一剑说不出的潇洒飘逸,宛如天上嫡仙落尘。 铁而木的神情不能不说是非常的难看,虽然他知道公子之强。可是,怎么会强到这种匪夷所思的程度。 自己已经竭尽全力的出手,可是就连他的衣角都沾不到。而且还一直被他玩在手掌中,难道所谓的级高手就如此变态的强? 将长矛缓缓抬起,真力不断凝聚,顿时天上乌云密布,四周的空气变的死寂而凝重。一道道黑气从矛上盘旋而出,凝聚在矛尖。 铁而木原本还算是充满味道面容也变得邪恶起来,大气中更是传来了莫名的血腥气味。握矛的手上更是出现了一样绝对不可能在人类身上出现的东西,鳞片。一片片宛如鱼鳞一样的东西将1uo1ù在外的手覆盖,而其的身体也出现了无数的黑气重重环绕。 整个人,就像是从地狱里面出来修罗一样。 虽然眼前的对手出现了惊人的变化,可是薛雨的眼中还是没有任何疑抑或是恐惧的神情出现。相反的,反而是一种像是等待好戏登场的感觉。轻轻的弹着手中的剑,一声声的剑yín之声宛如清冷钟鸣,石涧流水之声在空气中不断的回响着,洗涤着空气中的杀气。 “第三招……断空截道……” 四周的空气顿时为之一窒,继而转为一片黑暗。突如其来的黑暗令马匹出了不安的嘶鸣,出于动物的天性它们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薛雨依旧一脸轻松的面对着眼前突如其来的黑暗,还是轻轻的弹着手中的剑。清脆的的剑yín之声,组成了一曲无名的曲。 一根长矛骤然在黑暗中出现,与其说其是在黑暗中出现倒不如说是将黑暗被其给捅了出来。带着撕裂布帛的奇怪声响,长矛即快又慢的来到了薛雨面前。 同时,还有一重重的黑暗汐涌来。般汹涌澎湃的气劲,一1接一1的涌向黑暗中的薛雨。 早开落清流,落有意水无情。 黑暗中一个哀伤而深沉的语调yín出了这阙词,而在黑暗随之一道蓝色幽光亮起。宛如一泓清流淌过,片片落在上流走。蓝色的幽光不但将落流去,更将滚滚而来的黑色1给牵引,汇集。就在蓝光闪起之后,被黑暗笼罩的诸人看到了一幕自己此生将永远不能遗忘的景象。 一柄散着蓝色幽光的剑,将铁而木用大乘魔道散出来的的魔气给吸引。而剑的主人则悬浮在半空之中,一道道的黑色气流被其剑上出的蓝色幽光给牵引而上。 在剑尖汇集成一个巨大的黑色光球,而铁而木则双手驻矛无力的看着自己布下的黑暗结界被薛雨如此轻描淡写的破去。 长剑朝天一挥,黑球被澎湃的剑气jī得宛如一尾黑色长龙破空而上。穿过重重云海,消失在九天之上。而公子亦微微一笑,剑指铁而木。 人在空中,剑在手中,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铁而木,本公子还你一招” 铁而木骇然望去,只见薛雨人剑和一化做一道天殛破空而下,而目标正是骇然回的自己。招未到,电已至。 丝丝电流宛如蛇一般由天而降,在大地之上蹿游。只可怜铁骑兵马惨遭电噬,却又不能动弹分毫,刚被黑暗结界所锁,身体还不能适应过来。 矛刚起,天殛已然贯而过。宛如刹那芳华,白驹过隙。不是铁而木不能挡,只是一切太快,快的就如同时间一样流了过去,令人完全没有时间反应。看着薛雨依然潇洒飘逸的身影在铁而木的身后袅然而现,而铁而木的前则是一道骇人的伤痕。伤口就宛如被人用刀用力划过,继而再用火撩一般。 陪伴其征战多年的长矛也断成了两截,bsp;“大王……” 诸军一片哗然,胡烈亦紧张的祭起真力,顿时身体四周一道道黑色气流婉转。可是,铁而木挥了挥手示意不要轻举妄动。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招手将自己的座骑引来。翻身上马之后,才缓缓的说道:“我输了……我居然不能令你受半点伤,甚至连碰到你的资格都没有……不过,你能告诉本王你伤了本王的这一招叫什么?” 薛雨转身朝着自天关之内蜂拥而出的大军走去,潇洒的挥挥手道:“转瞬之间芳华逝,yù面已枯红颜老;这招是我为纪念一个红颜知己所创,叫——刹那芳华……” “刹那芳华,本王会记住的……魔门g的孩儿们,我们走……我们是最重信诺的民族,我们会毁约吗?” “不会……” 伴随着大军的齐声呐喊,魔门g铁骑化成了滚滚烟尘消失在了天朝…… …………………………………………………………………………………………… “此役铁而木虽败,但是却丝毫没有影响他在魔门g诸族中的声望。因为,他是近百年来个能够在公子剑下不死只伤甚至还能够全身而退的人。” 李月的脸上满是骄傲的神色,似乎在为自己的能够拥有这样的一个师父而感到骄傲,也是因为的师父是这样顶天立地的男子而骄傲 “公子薛雨得知魔门g趁天关守卫伤病来袭而以一人之力抵御千军万马于城外之后,公子便被天朝中公推的天下用剑第一人,甚至被天朝的天子封为.公子侯……” 听闻李月诉说的关于公子薛雨一剑当万军,退败外族大军的事情,许邵也感觉热血。 与九州大6的世家、宗派林立不同,天州更像是穿越前,地球上中的古代王朝一般,那里拥有武林,拥有两国j兵,那里才是男人的世界 许邵叹息一声,有些惋惜,为什么他没有生在天州,而是出声在九州大6这样一个世家、宗派互相压榨破坏的世界。 如果说什么样的气氛更适合武者的展,那么必然是武林,武林是地球之时,存在了几千年时间,也证明了他的成功。 现在想想,如果想要提高九州大6的整体实力,任重而道远,仅仅是如牧童祖师那般,想要利用血脉的换血,来改造九州大6是完全不行的。 以王朝模式存在的天州,能最大程度的减少内部的厮杀,可以让天州拥有更好的人才,而且武林的气氛也更适合武者的展,适合切磋和生死淘汰。 而且武林最强大的地方,就是他可以催生无数的武道功法,而不是如九州大6一般,都是依托各自的家族、宗派,使用的都是传承了不知道几万年,几十万年的远古功法,这些远古功法,一方面是不适合现在的九州大6,另一方面,也限制九州大6推陈出现的机会。 想象一下,一方是在不断的磨练中,取得无数战绩的新功法,另一方面还是依托几十万年前甚至是残缺不齐的传承功法,这两方相遇,胜负显而易见。 李月看到许邵脸色不断地变换,便有些惴惴不安,相比自己的师父,李月现,自己似乎是更在意身前这个比自己岁的‘弟弟前辈’的感受。 也许是因为许邵在最危急的时刻出现,救下了李月。 也许是因为许邵用最不可思议的方式,传授李月神奇的武技,让她可以收人仇人。 也许是因为在那个飞剑修真者的口中知道了,许邵只有十九岁,还有那些与李月同病相怜,但是却要越李月很多的遭遇吧。 此时的李月面对许邵的时候,心情非常的复杂,既想要接近许邵,喜欢和他在一起,但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却又有些自卑。 这种复杂的情绪,几乎是将她折磨疯了,但是这三天时间,与许邵一起站立在飞剑之上,朝夕相处,虽然话不多,更多的是许邵追问关于公子薛雨,她师父的事情,但是李月还是很开心,此时看到许邵不说话,李月有些后悔,她感觉自己知道公子薛雨的事情太少了,不然现在就可以再于公子薛雨的是事情了。 “如果你……想知道我师父的事情,我回去以后帮你问问……”李月红着脸,终于鼓足勇气,结结巴巴的说着,在她看来这种话就是近乎表白了。 许邵诧异的看了李月一眼,有些奇怪,怎么李月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也愿意脸红,那个原本豪爽的白嫣柔现在看到自己也是喜欢时不时的脸红,更可怕的是,那个背着七把古怪宝剑的倪彩衣也喜欢对着自己红脸。 “女人果然是奇怪的生物……” 许邵嘀咕一声,在城安东的城外降下了飞剑,这里的武者和修真一般修为不高,如此高高在上的飞行,只怕会招人不少人的目光,许邵比较讨厌,所以与李月降下之后,随便找了一个酒楼,带着李月好好的吃了一顿。 此时的李月还有些憔悴,三个月的逃亡,让这个娇姐身体衰弱到了极点,有些皮包骨头的惨象。 虽然说这几天进过了调理要好了很多,但是还是需要不少时间,才会恢复少女的珠圆yù润,这也许也是李月见到许邵感到自卑的一个重要原因吧。 相对于天云仙缘,武者修真者众多的地方,这里的酒食非常的便宜,仅仅是几个金币,就足以让许邵和李月大快朵颐。 原本山珍海味吃的很多,但是从来没有什么感觉的李月,感觉这是她一辈子吃的最香的一顿饭,尤其是当许邵给她夹了一块rou之后,李月的幸福感飙升到了近乎巅峰的程度。 让原本不吃rou的李月,非常大口的将这块rou吞入嘴中,好就都没舍得咽下。 天可怜见,这只不过是许邵一不心将瘦弱的李月当成了当初重病的雨兮罢了,现这个错误之后,许邵就再也没有理睬李月了,他实在是受不了一个女人脸红红的,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模样。 许邵感觉,如果自己不回应她们的反应,都是一种罪过,但是许邵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种表情,难道让许邵也红脸?许邵宁肯去死。 酒足饭饱之后,许邵挥手找过一个shì者,给了他一枚金币的消费之后,开始打听关于城安东的事情。 虽然说这个城安东似乎没有什么高手的存在,但是经历宵城那个诡异的城之后,许邵已经不敢有丝毫大意,而且这里已经是天云仙缘的边缘地带,中州李家的势力可能会渗透到这里。 shì者结果一枚金币,乐得是眉开眼笑,要知道这一枚金币,已经过他一过月的工资了。 “仙师大人,仙子大人,您有什么需要问的,尽管开口,的在这做伙计,天南地北的事情,我都知道” 看到shì者谄媚的模样,许邵暗暗好笑,他又哪里是什么仙师,最多是一个武祖罢了,距离真仙那条路还有这不的距离,不过这shì者很会说话,虽然是天云仙缘边缘城的一个伙计,但是这看事情的眼力价,即使九州其他地方的一些大城市也比不了。 天云仙缘因为散修非常之多,所以这里经常生一些让人哭笑不得,在九州大6的其他地方,那些世家、宗派的领地绝对不会生的故事,所以这些伙计们各个都有说故事,打听趣闻的本事。 李月眼睛中还一片mí门g,淡淡的水汽下面,还在抿着嘴,似乎在回味刚才的那种幸福的味道。 以往在家族之中,对李月献媚的人太多了,但是她从未放在眼中,就是如公子薛雨那种走到什么地方都散着耀眼光芒的人,当初也仅仅是让他有些好奇罢了。 但是许邵,却因为种种的巧合,在她最为落魄的时候,走进了她的心理,在里面深深的扎根。 “那你说说,这次城内的拍卖会是怎么回事?”许邵不以为意的笑了笑,1ù出对着这些八卦事情很是感兴趣的模样。 shì者果然顿时变得jī情万丈,急声说道:“您是问对人,我告诉您,这次的拍卖会据说有一个叫做柳叶剑的灵器出现,很多仙师在我们这参加拍卖会都是为了这个,据说是两千年前一代仙女,柳叶仙姑在飞升的时候留下的宝剑,很多人都想要夺取呢……” 许邵可有可无的点点头,对这个事情有点怀疑,如果真的是一个半步金仙留下的宝物,只怕会在天云仙缘的仙缘城拍卖了,又哪里会在这么一个城之中拍卖呢。 看到许邵似乎不是很感兴趣的模样,shì者有些着急的说道:“我是说真的,这柳叶剑真的是柳叶仙姑留下的宝物,只是……” 看到shì者yù言又止的模样,许邵又是扔出一枚金币,让shì者双眼一阵mí离,被金黄色闪耀的的失了魂魄一般,连忙声的说道:“这柳叶剑虽然是柳叶仙姑的宝剑,但是确实在在家做姑娘时候,没有出嫁之前用的普通宝剑,虽然在柳叶仙姑成为仙人之后,用力将它变成了灵器,但是毕竟以前只是普通的宝剑,所以在威力上也就一般罢了……” 听完这句话,许邵有些沉思,因为就在方才,飞在城上空的时候,许邵似乎是感觉到下方有一股隐晦的剑意传来,只是这感觉非常的飘渺,许邵也不知道是不是柳叶剑,可惜现在不能随意的放出万剑归宗的剑意,不然就可以轻易的探知是否是这个宝物了。 这是,一侧mí离中的李月,终于清醒过来,声的在许邵的耳边说道:“我师父来的时候和我说,东北有剑鸣……” 许邵惊讶看了李月一样,没想到相隔几万里,公子薛雨竟然能够感觉到这里有宝剑的剑鸣。 暗暗摇了摇头,这一心扑在见到之上的人,对剑的感知上,的确是比许邵这种半道出家,方才修炼剑道一年多的人可以比拟的。 剑客的剑,不但是武器,而且是剑客生命的一种延续。 所以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宝剑几乎是从不离手,与宝剑朝夕相处,用青莲剑仙太白子的话说,是与剑培养默契。 天长日久,剑客与剑更容易合二为一,产生种种玄妙。即使公子薛雨能够现这里出现剑鸣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这完全与修为无关,是剑修与剑的一种心灵共鸣,相信青莲剑仙太白子也能够感应到这里有剑鸣的事情,只是青莲剑仙太白子应该是是觉得这剑与许邵的剑意性格不合,所以才没有开口吧。 想到这里,许邵有些明白,应该就是这柄柳叶剑,虽然说这柄剑说是普通的宝剑被柳叶仙子用力强行改造成了灵器,但是这柳叶剑的属性似乎与李月确实有些符合。 当然是否真的适合李月,还有在拍卖会的时候,让李月自己的去选择一下才会知道。 剑对于一个剑修来说,至关重要,与九州大6的飞剑修真者,和使用宝剑的武者不同,剑修的剑,不但要与剑修融合,而且要与本身的剑意融合,这是大不易了。 只是许邵有些疑,现在李月体内还是许邵留下的藏锋秀剑的剑意,难道公子薛雨真的就毫不在意,让李月带着藏锋秀剑剑意来选择毕生使用的佩剑? “给我指指方向,我要去拍卖会看看……” 许邵与李月走出酒楼之后,李月心的传音问道:“是不是生了什么事情?” 因为李月知道,以许邵现在的实力,只要放开神识,全部城都在他的笼罩之下,根本不需要询问shì者拍卖会的方向。 对公子薛雨的眼光再次赞叹一声,这个李月果然非常的聪明,如果能真的褪去娇姐的习性,也许真能成为一个高手。 就在刚才,一道神识扫过了酒楼,因为此时许邵没有丝毫的元气bo动外泄,那一道神识没有现许邵的特异之处,仅仅是在李月的身上流连了一下,便离开了。 但就是那仅仅一瞬间,许邵却知道那是一个真仙高手,而且是一个与风渊真仙不相上下的高手。 “有意思,的一个拍卖会,竟然是卧虎藏龙,真仙都要来脚,看来这次不但有这个柳叶剑,应该是还有什么宝物要出现了……” 许邵转动手中的空间戒指,里面有蓝衣派那些人的不少东西,尤其是那个飞剑修真者,戒指里面有很多即使是神离期武祖看来,都是不错的宝物,毕竟他的身份是蓝衣派掌门的sī生子,有这些宝物并不奇怪。 只是可惜,遇到许邵在这样的煞星,他甚至没有使用那些宝物的机会,就被许邵给抓住了。 ... ------------ 第八十八章 望月岛邀请,替太白子收徒 第八十八章望月岛邀请,替太白子收徒 就在许邵与李月准备离开酒楼的时候,一个只有四五岁的女孩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种奇异的朵,来到许邵面前,问道:“大哥哥是不是叫许邵啊……” 神识在女孩的身体上查看一番,现真的只是一个四五岁的孩子,不是牧童祖师那种老怪物之后,许邵蹲下身,温声说道:“我是叫许邵啊,你有什么事情……” 一旁的李月有些傻眼,因为自从见到许邵以来,这个天才少年虽然时不时的会有微笑但是这种微笑,却往往让人更加的害怕,因为没有人知道,在微笑之后,这少年会做什么。 就如那个飞剑修真者,在微笑之后,被许邵直接放弃,让李月斩杀了。 现在这冷酷的少年,竟然如此和蔼的和一个孩子说话,有些出乎李月的预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李月有点喜欢现在的许邵。 见到许邵承认的了身份,女孩开心的说道:“太好了,那,这个是一个大姐姐让我给你的……” “?” 许邵一愣,女孩手中的朵果然是奇特,通体是黑色,但是却如同一枚柳叶一般,在黑色之中竟让人不知为何的会觉察到一丝淡淡的白色,显得愈加的诡异神奇。 “雪山柳叶” 李月眼睛一亮,在许邵的耳边说道:“这是一种神奇的朵,据说是柳叶仙子的代表,当初柳叶仙子每一次出现的时候,都会用这种朵表示身份,只是当初听人说,在柳叶仙子飞升之后,这种神奇的朵就消失了,没想到今天竟然能够看到……” “雪山柳叶,代表着柳叶仙子?”许邵盯着这妖异的朵,有些诧异,看来那个柳叶仙子并不是传说中的那么圣洁。 如果是其他人也许看不出来,但是许邵却能够现,这雪山柳叶,非常的诡异,根本就是表里不一。 一个女人,不用莲,梅,这种朵做身份代表,却用着一种神秘诡异的雪山柳叶,让柳叶仙子和这个女人的身上,显1ù出神秘莫测的一面。 在联想到刚刚那一个真仙的神识查探酒楼,许邵微微一笑,这一次的拍卖会似乎不会是那么平静了。 低头看去,却现那个只有四五岁的女孩,还咬着手指,没有离开,许邵再次低下头,温声问道:“,我收到了,你为什么还在这里啊……” 女孩眼睛中忽然散出浓浓的水汽,似乎马上就哭了的模样,声气的说道:“那个大姐姐说,我要是送给你,你会给我一枚金币,但是骗人,你都没有给……” 许邵哈哈大笑,那个送的神秘女人果然是有趣,竟然还有这个说法,连忙从怀里拿出一枚金币,放在女孩的手里,郑重的说道:“放在手心,不要被人看见,然后悄悄的给你妈妈,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哦,这是你和妈秘密……” 孩子是最愿意保守秘密的,听到秘密两个字,女孩眼睛放光,忙不是的点头,紧紧的握着金币,甜甜的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就欢快的跑开了。 一枚金币,对许邵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在城安东,会生很多事情,所以许邵不得不祝福,让女孩直接将金币送给母亲,如果被其他人看到,难免会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伸手弹了弹雪山柳叶的瓣,许邵望着天空,低声说道:“这次的事情虽然有趣,但是希望可以在师父和公子薛雨的论道之前结束,不然只能是可惜的放弃了……” 在雪山柳叶的瓣之中,只有神识才能现的标记上,标注着这一次见面的地方,却不是城安东城内,是在城安东几百里外的一处岛屿,叫做望月岛。 许邵自从修炼以来,一直在与中州李家的纠缠之中,然后就是与地下一号的结j,现在有事在天云仙缘的修真学院。 不论在什么地方,许邵认识都是九州大6最杰出的人物,可以说,在蜕凡期宗师以下的武者、修真者,许邵基本认识的很少。 更不要说,如城安东这样一个低阶武者直接的拍卖会。 所以正是这种神秘和新鲜,让许邵有些兴趣,希望去望月岛看看,更何况,人家指名送上了雪山柳叶,自然没有推脱的道理。 李月悄无声息的站在许邵的身边,对她来说,有多少人参加这一次的拍卖,对她来说都不重要,只要有许邵在身边就足够了。 只是想到,将来,她会随着师父前往天州,与许邵几乎是没有了再次见面的机会,让少女的心理有些莫名的惆怅。 一叶扁舟飘在美丽的城安东百里之外的莫名湖上,渺茫的歌声若有若无,仿佛传说中女妖美妙的声音,专为mí人心魂而生。 “袅袅d庭bo,木叶思秋乍。明日得秋来,后日辞秋下。西子不堪期,我亦何为也?驾此叶凌bo,独去安东野。”远处的声音打断了女妖的歌声,只见那一叶扁舟突的离岸近了丈许,一袭人影从船中飞出:“阁下何人?既来此处,何不出来相见?” 无人应声,只有风声轻拂杨柳的沙沙声。 “姐。”待女添香从船里走出,手上捧着一个黑色的盒子。 “这是什么?”慕容雪依皱了皱眉,伸手接了过来。 “词,人,船,盒。”翻云出从里面走了出来。 “哦?是那个念词的人送到船上来的?”慕容雪依心中一惊,此人在自己上岸的一瞬间居然送了东西到船上,自己却丝毫没有觉,此人的功夫,只怕不在自己之下。那,会是谁呢? “姐?”添香看了一眼慕容雪依,“下面怎么办?” “开船”慕容雪依一挥手,转身走进船舱里。 这盒子约有五分见方,并不大,做工却十分精美。材料是上好的金丝木,锁扣是用黄金打造的。心翼翼的打开后,里面却只有一朵黑色的雪山柳叶。 “这?”三人心底浮出了一丝疑问,是谁呢?这么大费周章,难道只为了送一朵雪山柳叶? 安东西北三万里大漠。 如果告诉你有人在正午时分出现在西冥山庄,你一定不信。 西冥山庄座落在大漠深处,如果没有专人的带领,那你在踏入西冥山庄附近2oo里以前,就已经去地府报到了。 所以叶南天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一个男人,一个非常帅气的男人。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男人现在站在自己面前。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一个活人。这还是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怎么通过风沙林的? “你不必问我是怎么来的,我来,只是为了要给你一件东西。”那男子冷冷的开了口,从前掏出了一个盒子。 叶南天接过来一看,这盒子约有五分见方,并不大,做工却十分精美。材料是上好的金丝木,锁扣是用黄金打造的。 “里面是什么?你是谁?” “你自己看了就知道了。我是风不平。”那男子说完,转身就往回走,丝毫不理会叶南天的惊讶。 “你不能走”叶南天伸手yù拦住他,却突然感到手臂一阵酸痛。 “到目前为止,没有人拦的住我。”风不平眼中1ù出一丝嘲笑之意,转身大步离去。 叶南天强忍着疼痛,打开盒子,里面,只有一朵黑色的雪山柳叶。 这风不平千里迢迢送一朵雪山柳叶,是为了什么? 雪山深处。 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这里只有一个少女居住。 雪山很冷,真的很冷,尤其是冬天,就连熊也喜欢往火边靠。 “白白,我都说了多少次让你不要靠近火,你的都快烧着了”蓝衣少女看着熊离火越来越近,终于忍不住从bsp;那熊却睁着无辜的双眼看着她,向她举起前爪。 “咦,漂亮盒子?”少女接过熊手上的盒子,“白白,我说了多少次,不许你偷东西你自己说吧,这盒子哪偷来的?你还知道错啦?” 熊又很委屈的低下了头,眼角仿佛有泪水涌出。 “好吧好吧,”少女叹了口气,“不是你偷的,成了吧?” 熊又抬起了头,双眼亮的看着那黑色的盒子。 “这盒子里面装着什么?我看看。”少女轻轻打开盒子,里面只装了一朵黑色的雪山柳叶。 “谁给我送雪山柳叶?”少女走出门外,却没有现任何人迹。她又回到屋内,找出瓶,bsp;“白白,你说,我们待在山上这么久了,是不是该出去玩玩?”少女看着雪山柳叶,若有所思的问。熊好像能听懂似的点了点头。 “好吧,那我们明天就下山” 谁都知道在这安东城里,你谁都能得罪,就是不能得罪东方破天。他是谁?月香苑的老板,月香苑是安东城里著名的红f,也就是俗语中的“勾栏院”。不过是一家ji院的老板,有这么可怕吗?外来的人常常这样问。是啦,ji院的老板是没这么可怕啦,但是,一但你惹上了东方破天,很不心的,就会命丧黄泉。很少有人和自己的性命过不去的,于是这东方破天,便在当地作威作福,无人敢惹。 想容从雪山出来,到达的第一站便是安东城。早在离城里八百里的地方,她就听到了这个传说,刚刚进城,就看到了一名衣着光亮的男子被人从一扇朱红大门里扔了出来。 “三少爷,您也不看看我这月香苑可是吃白食的地方?您堂堂神剑山庄的三少爷,连这五千两黄金也付不出来么?”一个扯着破罗嗓子的老fù人站在门口大声叫嚷,引来众人的围观。 “本少爷怎么会付不出来,实在是你们的姑娘太差,让本少爷尽不了兴,怎么能这等冤枉钱。”那被人称作三少爷的男子勉强从地上站了起来,脸色涨的和朱肝一样红。 “废话少说,的们,给我打”那老fù人手一挥,从门里冲出一群彪形大汉,开始对着那男子一阵狂打。 想容从没见过这等阵式,心下觉得人不该被打成这样,哪怕,哪怕是猫狗也不该被这般对待,“住手。”脑子还没反映过来,两个字已经出口。 “怎么,姑娘,你想帮他付钱么?”那老fù女又扯开了嗓子,声音刺耳的让人头晕。 “带她进来。”想容没来的及说话,就听到屋里一阵低沉的声音。 “东方破天,是东方破天。”周围的人一听这声音,脸上骤然变色,纷纷离去。那些打手立时将想容围在中心,“请”了进去。 “本座闻听,姐得到了一朵雪山柳叶是么?” 想容顺身往座上的男子看去,除了可以看到他一双闪着诡异光华的眼睛外,什么也看不到,纯黑的面罩将东方破天的面容遮的严严实实。这是为什么呢?难道他被火烧过?还是被人毁容了?无论在哪,想容还是改不掉自己喜欢胡思1想的习惯。 “姐,本座在问你话呢。”座上的男子看她在呆,径自提高了音量。 “啊,是,我是收到过。”想容回了神。 “那,这朵雪山柳叶,可否借本座一观?” “这个啊,我收到就放在瓶里了,没到一天,就枯死了,我就扔掉了。”想容心里很可怜这个男人,肯定是长这么大都没收过,哎,太可怜了。 “……”那男子双眼一翻,“既然这样,本座也没留你的理由,来人,送客。” 待想容出去以后,他唤来手下,“盯着她,本座不信她会扔掉雪山柳叶” “是” “如烟,听说你也收到了一朵雪山柳叶?”风不平喝着酒,很不经意的开口。 “嗯,不知道是谁送来的,据说安东附近已经有1o个人收到了。但是究竟是哪十个人我也不知道,送雪山柳叶的人是谁我也不知道,要干嘛我也不知道,总之是个mí,很大的mí。”慕容雪依细心的帮风不平添了酒。 “如烟,听我的,把雪山柳叶烧掉。”风不平神情中显出一丝紧张。 “为什么?” “叶南天的雪山柳叶是我送去的。” “你就是送雪山柳叶的人?”慕容雪依差点叫出声来。 “当然不是,是有人叫我送去的,我只知道这是一个阴谋,具体情况我一点也不知道,我不希望你有危险。”风不平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或许,你烧掉雪山柳叶,就没人知道你收到过了。收到雪山柳叶的人,都不知道另九人是谁,不是么?” “不行,”慕容雪依的双眸却亮了起来,“之问,你知道我的性子的,越是神秘的,我越是好奇,这个雪山柳叶,可以说是二十年来最让我好奇的事了。我怎么可能放弃” “你,好吧。”风不平深知慕容雪依一但下了决心,就是雷也打不动,唯今之计,只有自己陪着她了,“让我陪着你。” “姐,谢谢你刚才仗义相救,王在这里敬你一杯了。” 想容一出月香苑,就被那三少爷请进了神剑山庄。 “三少爷,女子有一事不解,望少爷相告。”进得安东这么多天,想容也学得了一些所谓的规矩。 “姑娘请问,凡在下所知,定当无所不言。” “神剑山庄如此的财势,少爷爷怎的却不付那五千两黄金?” “呵呵,实话不瞒姑娘,在下去那里,只是为了一朵雪山柳叶。” 又是雪山柳叶,这是今天第二次听见了,难道,这雪山柳叶中竟有什么名堂? 绛梅 “其实雪山柳叶只是一朵,”三少爷沉yín了半晌,说出一句让想容吐血的话,谁不知道那是一朵啊? “可能姑娘有所不知,万年前真仙墨yù就是死在一个叫柳叶仙子的女子手下。”三少爷眼中闪过一丝恐惧,“那个叫柳叶仙子的,实在是太可怕了。” “那,这和我收到的雪山柳叶又有什么联系呢?”想容还是不解,和人根本是不同的,哪怕同名,却也有着本质的区别。 “你收到了雪山柳叶”三少爷惊讶的叫了起来,“你真的收到了?” “是的,我从不骗人。”又是一个没收过的男人。 “那太好了,我不用从东方破天那里偷了,直接问你借就行了。“三少爷喜形于色。 “可是,东方破天他说他并没有收到雪山柳叶啊。” 这次三少爷又吓了一跳。 “你根本不知道柳叶仙子这个人,却收到了雪山柳叶,而东方破天这个柳叶真仙的传人反而没有收到?太奇怪了。难道,事情并非我所想像的?” “天香楼不就种有一池雪山柳叶吗?”门外又传来一个声音,三少爷抬头一看,江岚。 “依我看,或许这是哪个王孙公子的恶作剧,无风起1而已。”江岚在想容对面坐了下来,“这位,就是雪心阁的姐吧?” “你是谁,怎么会认识我?”想容誓自己从未离开过雪心阁,又怎么会认识这个叫,叫江岚的? “呵呵,姐刚抵达安东城,就有人送了这份东西给在下。”江岚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j给想容。 上面寥寥数行,叮嘱江岚在下面的半年时间里的任务就是保护想容的安全。 其实若是一般的信,江岚完全可以不必理会。但这封信的落款是极为精致的一朵绛梅。安东附近所有人都知道,绛梅所代表的含义—死亡与荣耀并存。如果你完成了信上的任务,那么你可以实现一个愿望,如果你没有完成,你就再也看不见这个美好的世间了。安东人对绛梅的了解仅止于此,再也没有多的了。他们的行动方式,根据地,成员,没有任何一个人了解。而这次居然让江岚去保护想容,不得不让人怀疑,想容和绛梅有着极大的渊缘。 “姐对此可有说法?”三少爷看了信,对想容立刻生疏而客气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想容是一点也不清楚生了什么。 “无论如何,我会在半年里和你在一起,绝对保证你的安全。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失踪。”江岚嘟囔着,又把信收了起来。 “想知道这雪山柳叶的奥秘,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出收到雪山柳叶的其它九个人。”慕容如姻看着风不平,“现在有两个人我们是知道的,一个是我,一个是叶南天。” “说的轻松,天地这么大,怎么找?”风不平还是一心想她远离是非,想尽一切办法打击她。 “你听过赏大会吗?”慕容雪依一脸狡缬的看着她,“既然安东人人对雪山柳叶这么看重,我们就开个赏大会吧,我相信,一定能找的到。” “赏大会?太危险了。” “没关系,我去找人帮忙。有了地下一号的帮助,还有什么办不成的?” “地下一号?”风不平突然一个jī动,“你认识周佰文?” “认不认识,去了就知道了。走吧” 自打周佰文放话出去举办赏大会后,地下一号的人就没少过。 安东附近人人对雪山柳叶十分的向往,以前还只能是向往,而现在有了一睹雪山柳叶的机会,他们也不在乎门票要1oo两黄金一张,一心只想看到传说中的雪山柳叶。 在他们的眼中,雪山柳叶不只是一朵奇异的,而是象征了高深的仙术,柳叶真仙遗留的宝贵的财物。有的人为了这些,是可以连性命都舍弃的。 “你什么意思?”周佰文皱着双眉看着兴奋的数钱的慕容雪依。 “我要找其它的9个人啊~”慕容雪依想都不想的回答。 “可是,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借机大一笔?”周佰文双眉皱的更深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如烟,如烟”风不平拿着一个信封从外面冲了进来,“你看” ‘慕容雪依敬启’会是谁呢? 慕容雪依很纳闷的拆开信,“如果你收到了一朵雪山柳叶,那么,你就是我一直在找的同伴。不过,将雪山柳叶这样公开展览似乎不大妥当,不知慕容姑娘以为何如?倘若慕容姑娘肯听老夫一言,明日子夜,我在天香楼静候姑娘尊驾。” 署名是:另一名雪山柳叶的持有者。 “看,这不是找到一个。”慕容雪依更加坚定了自己开赏大会的信念,既然找到了第一个,姑且不论他是真是假。找到第一个,就能找到第二个,这个人,自是要去见的,而赏大会,也是要继续办的。 “什么叫一直找的同伴?”周佰文觉得奇怪,“难道这个人知道送雪山柳叶的是什么人?也知道他要做什么?” “谁知道。”风不平耸了耸肩,“总归要去了才明白。” “你们真的要去?”周佰文隐约觉得不妥,却又说不出这感觉源于何处。 “当然。”慕容雪依和风不平异口同声。 “带着这个,有事我会去接应你们。”周佰文递给他们本门用于联系的烟暗号。 “你就是另一个雪山柳叶的持有者?”慕容雪依实在不觉得这个又黑又瘦的老头有得到雪山柳叶的资格。风不平不是说了吗,收到雪山柳叶的,可以肯定,都是很有权势的。 “呵呵,姑娘请随我来。”那老者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门帘一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慕容雪依和风不平对望了一眼,低头走了进去。 “啊”周佰文终于知道自己那感觉从何而来了。从赏大会一开始,就是以自己的名义办的,不要说安东附近人,就是地下一号的下人,也未必知道这雪山柳叶其实是慕容雪依的。而这封信上说是因为赏大会知道慕容雪依是雪山柳叶的持有者。这,这分明是一个天大的骗局望了望天空,代表求救的烟直没有燃起,这代表什么? “望月岛?”慕容雪依看了老者一眼,“那是什么地方?” “我们最后都要去的地方,”老者看她一脸mí茫,又开口道“我们十个有雪山柳叶的人。” “这里?”风不平看着眼前的一池雪山柳叶,终于忍不住问。 “没错,”老者的表情变的严肃起来,“雪山柳叶的主人,就是这天香楼的主人-文雪。” “那么,我们为什么要去望月岛?”慕容雪依还是不明白。 “浩劫,为了阻止一场浩劫。”老者长叹了一口气,“为了天云仙缘散修,我们必须去。” 风不平看了慕容雪依一眼,心知她已被深重的好奇心占去了心神,也知道,这望月岛他们恐怕是非去不可了。不光因为慕容雪依,还因为老者身后的两个武士。自己是习武之人,单看那两人的步法,就知道,自己的武道绝对比不上那两人任何一人的一半。 “你们叫我月伯吧,休息一下,一个时辰以后,我们就出了。”那自称月伯的老者向两个手下j待了干什么,转身离去了。 “望月岛~”慕容雪依的眼神中闪起一丝mí茫,一丝好奇。 “如今,”风不平苦笑一下,走出房门,将身上的烟燃起,希望周佰文能够看到。 能不能活着回来,或许就着落在这的烟上了。 相比慕容雪依等人非常顺利的就就前往望月岛,许邵与李月一行却平添了许多的困扰,因为在前往望月岛的途中,他们竟然是遇到了必须返回天云仙缘的事情。 天边,初升的太阳给云彩都镶上了金边,往常这时候,处于天云仙缘东部山区边缘的韩家村也已经苏醒了,雄jī啼叫,男人们都三三两两的从家里出来下田了,女人们也都已经在忙着喂猪,打扫庭院了。 韩家村是个不大的村落,由于地处山区边缘,村民们除了初一,十五到离这儿三十里的阳山镇去赶集,平时少与外界来往,这里衣食不缺,山清水秀,民风纯朴,颇有些世外桃源的味道的。 可是今天不同了,到处都是断壁残垣,破砖碎瓦,一片愁云惨雾飘d在韩家村的上空,大约有那么二十几个人在那片废墟里疯狂的挖着什么,离废墟不远处,有一个新搭起来的简易窝棚,里面躺着十几个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伤员,几乎都是遍体鳞伤,传出一声声痛苦的呻呤。 棚口有几个手上绑着绷带的fù女在那里低声的啜泣着。原来韩家村在昨天夜里生了大地震,由于事突然,在睡梦中的大部分村民都没有逃出来,被压在了废墟下面。 从昨天晚上开始,一伺地震稍微了一点,那些幸存的人就开始了拯救废墟下面的亲友,可是由于人数不多,到现在才挖掘了不到三分之一的废墟。 到今天黎明时,地震已经完全停了,那些幸存者已经从废墟中挖出了三十几具亲友尸体和那在窝棚里的近二十个轻重伤员,但也付出了牺牲了一个参与救援的村民,还有三人重伤。已经有三个人昨天夜间就前往阳山镇去请大夫了。 那些幸存者们,一晚上都没有休息,又累又冷,身心惧疲,望着那还没被挖掘的废墟,恨不得能够多出十双手,多出十倍的力气,尽快的把还可能活着的人都救出来,说不定早一刻就是多救一条人命。 正在韩家村的村民们万分焦急的时候,忽然在废墟的旁边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色武士袍的气度不凡的少年武者,还有一名清秀的年轻女子,谁都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出现的。 “神仙”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出一声惊呼,他飞快的跑过去一下子跪在少年的面前,老泪纵横,语不成声:“求…求……您,帮……帮…帮帮…我们吧” 说完,居然倒了下去。 这个黑衣少年正是许邵,身侧的少女,自然就一直跟随他,准备前往望月岛的李月。 许邵与李月飞在空中途径此地,恰巧看见了韩家村的惨状,原本以李月的性格本来是不会多加理会。 虽然说李月并不是一个恶人,但是对于一个世家的姐来说,即使性格生了转变,但是面临这种世俗人的生生死死,李月根本是不会多加理会的。 在李月的思维中,世俗界是世俗界,一个武者就不应该多参与世俗界的因果。 但是许邵却停下了飞剑,李月只看到许邵眼睛一亮,然后许邵竟然是直接从飞剑上一跃而下,出现在了下方韩家村的废墟之上 许邵既然已经下来,李月自然不能犹豫,于是就立刻过来了。 许邵见那老人倒了下去,连忙蹲下扶起老人,右手出一道青光射入老人的额头,老人悠悠的醒了过来。 许邵把老人抱倒窝棚里放在一张草席上,站起来对已经把他当作神仙,敬畏的看着他的韩家村村民说:“我是一修真人,你们放心,我马上就帮你们把人都救出来。” 韩惊蛰已经在废墟下面压了近四个时辰了,他的一个胳膊压在一块大石头下面,似乎已经断了,一动就钻心的疼。 他的伙伴南羽就在他的旁边,两条tuǐ压在一根房梁下,已经昏过去了。 “爸爸,妈妈”韩惊蛰望着离他和南羽不远处的爸爸妈妈,用微弱的声音呼喊着他们,爸爸妈妈好像动不了了,泪水流满了惊蛰的整张脸。 昨天晚上生的事情就象是一场恶梦,刚刚和自己的伙伴玩累了,在妈催眠曲中沉沉睡去还没多久,就感觉像一下子塌了,紧接着爸爸就把他和南羽摇醒。 妈妈在那里问“地震了?” 韩惊蛰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听见爸爸对妈妈喊:“我们快带着两个孩子出去 爸爸抱起惊蛰,妈妈抱起南羽,刚想跑出去,“轰隆”主梁砸了下来,挡在了他们的去路。 接着,整个地面都开始陷下去了,墙壁开始倒塌,屋顶的砖瓦,房梁没头没脑的都砸了下来 “护住孩子”爸爸大叫一声,把惊蛰紧紧的护在怀里,妈妈也把南羽护住,爸爸妈妈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了两个孩子,当他们在一片狼藉中把两个孩子努力的移到一个由几根房梁j错形成的看起来较为安全的空间里去后,就咽下了他们的最后一口气,与世长辞了 命运之神到底还是眷顾了这两个孩子,也安慰了在九泉之下的惊蛰的父母。 虽然惊蛰后来还是给再次压下来的一块石头压住了手,南羽也被一根房梁压到了tuǐ,可是就在两个孩子的生存空间越来越,更严重的伤害就要生的时候。 压在惊蛰和南羽身上的东西,忽然全部飞了起来,紧接着,这两个孩子就离开了废墟,飞到了一个的怀里,他把两个孩子都抱着,惊蛰看到了那个人的眼睛,多么安祥的眼神 “他是神仙?”这是惊蛰昏过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韩惊蛰再次醒来的时候,现自己已经躺在一张草席上了,身体上的擦伤,已经上好了yao,断掉的左手也已经绑上了绷带,而且似乎不怎么疼痛。 南羽也躺在他的边上,身上的伤好像也已经被处理过了,还没醒过来。 “神仙叔叔”惊蛰喃喃的看着在他不远处的黑衣少年,他似乎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他现在和几个医生打扮的人正在救治伤员,令人感到神奇的是,不管多重的病人,只要他手中出一道青光到病人身体,病情立刻就会缓和稳定下来,这令那旁边的几个医生都敬畏不己。 许邵处理好了韩家村的伤员便走到刚才他从废墟中现的那两个孩子的身边,现其中一个孩子已经醒了。 这孩子长的眉清目秀,眼睛明亮乌黑,几乎看不到眼白,额头宽广,骨骼均匀,正在看着自己并没有啼哭。 “真是一块修真的璞yù啊”许邵在心中暗赞了一句。 知道此时李月似乎才明白了许邵会手韩家村事情的真正原因,正是因为这个眉清目秀的孩子,虽然以李月的能力,还看不出这个孩子的资质,但是如果许邵竟然会如此的欢喜,那必然是一个天才人物。 其实许邵之所以下来帮助韩家村,一方面是因为这个孩子,另一方他也是在韩家村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 正是当日在城安东感知到的那一道隐晦的剑意。 这一次,在韩家村,那一道剑意没有丝毫的隐秘,而且即使过了这么久,这一道剑意依然存留在韩家村的废墟之上。 是的,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地震 而是一个武者,或者是一个修真者,在使用真仙柳叶的所遗留的那柄传说中非常神奇的佩剑 虽然不知道使用者是处于什么目的在一个世俗界的地方使用剑意,但是能够因为这一道剑意现这个孩子,已经让许邵信息万分。 许邵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来,一直都是在批命的逃命之中,虽然他具有佛门的某种神通,不但可以醍醐灌顶,而且可以看出很多人的资质如何,尤其是年幼的孩童,但是却一直没有机会使用。 刚刚与李月飞在空中,却一下子就现了这个孩子的存在。 一个九州大6的年幼孩子,他的灵魂深处竟然是隐藏着天生的剑修灵魂 这是一个绝对的惊喜,因为听闻青莲剑仙太白子所说,即使是最有天赋的剑修,也是在修炼的到悟玄期境界之后,才有可能察觉灵魂的异变。 没想到,因为一道剑意引起了许邵的注意,竟然会现一个如此的天才孩童,与这个孩童相比,甚至连许邵都算不得什么天才。 “dd,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呀?”许邵问到。 “我叫韩惊蛰,七岁了。” 惊蛰说:“神仙叔叔,我爸爸妈妈怎么样了啊,你把他们救出来了吗?快让我看看他们 ... ------------ 第八十九章 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徒子徒孙 第八十九章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徒子徒孙 望着一脸焦急的惊蛰,许邵暗叹了一声:“孩子,你爸爸妈妈为了救你们已经过世了,他们现在正静静的躺在外面。” “爸爸…妈妈…不会的不会的…爸爸妈妈不要离开我的啊”韩惊蛰又晕厥了。 韩家村生大地震的消息很快就惊动了附近的天云仙缘所属势力范围的城主,九阴城的城主就赶来了,灾后的处理善后工作都已经迅有条不紊的展开了。 那些韩家村的幸存者也都暂时被安置到了九阴城的一家客栈里。 当九阴城的城主,现竟然有一个神离期的武祖出现在这么一个世俗界的村落的时候,大惊失色,等看到许邵对韩惊蛰与南羽两人的青睐,自然是心领神会。 有了这名拥有通天期霸主势力的城主的帮助,韩家村自然会收到最好的照顾。 这就是一人得道jī犬升天,有了韩惊蛰这个天才少年,整个韩家村,在这一次灾难之后,也会受到最好的照顾。 南羽的父母在大地震中也遭遇了不幸,南羽家和惊蛰家是非常要好的,平时相互之间就象亲人,南羽的爸爸妈妈也把惊蛰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非常疼爱。 现在,就只剩下他们两个孩子相依为命了。 当那位神仙叔叔对他们说想把他们收作徒弟,并且告诉他们,他不是什么神仙,而是一个修真门派青莲门的大弟子,在没回山拜师前,让他们先称呼他许邵哥哥。 惊蛰当然答应了他的恩人,他不是很明白什么叫拜师什么叫修真,不过他隐约的知道是他的恩人想把他们带在身边。 从身边人对许邵哥哥的恭敬态度,可以知道许邵哥哥是个非常人,他也很羡慕许邵哥哥的那身本领,觉得自己要是也能学成这本领,就能帮助很多人,自己的把爸爸妈妈说不定也就不会死了。 在随着许邵哥哥安葬,拜祭了自己和南羽的父母后,他们便跟着许邵和李月北上了。 南羽一家是韩家村的世代村民,韩惊蛰家是在南羽妈妈怀孕期间搬到韩家村的,韩家原来好像是家族的武修之家,后来好像出了什么事情,才来韩家村隐居了。 搬到韩家村的时候惊蛰才一岁,南家帮了水家很多忙,两家人渐渐的熟悉起来,后来南羽爸爸和惊蛰爸爸还成了结拜兄弟。 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个孩子也渐渐的长大了,南羽整天就惊蛰哥前惊蛰哥后的在惊蛰家玩,把惊蛰当成了自己的亲哥哥还亲的哥哥,有什么好吃好玩的都是先想到惊蛰,他们都喜欢听惊蛰妈妈讲故事,惊蛰也早把南羽当成了亲弟弟。 在随许邵哥哥北上的路途中,两个孩子相互照顾,南羽的tuǐ不方便,惊蛰从不让1动,尽量让他躺着;惊蛰的左手缠着绷带,南羽天天早上都帮他穿衣服,晚上帮他脱衣服。两个孩子间传递着浓浓的亲情。 许邵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两个孩子一个聪明灵秀,宅心仁厚;一个纯朴善良,坚韧不拔。 那南羽虽然没有惊蛰聪慧,可也还是很聪明的。 而且看的出来,年纪就有一种不怕苦不怕难的精神,一路上虽然不良于行,可是他从来没提出过什么要求,孩子长的也是五官端正,是个善良纯厚的好孩子。 许邵一路上不由为提青莲剑仙太白子即将又多了两个前途无量的弟子暗暗高兴。 虽然说南羽并没有灵魂异变,但是相信青莲剑仙太白子会有办法解决。 当然,那个什么青莲门,则是许邵的胡说八道,总不能告诉两个孩子,他师父青莲剑仙太白子和自己,一共就只有两个人吧,只能是将天云仙缘的修真学院,扯虎皮做大旗了。 韩惊蛰和南羽跟随许邵一路北上到天云仙缘的北部边陲――天北城。 通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惊蛰已经知道许邵是一个叫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内部的人,在修真学院的内部,有一个青莲剑仙,那个青莲剑仙的青莲门是在爸爸曾经和他讲过几次的神秘美丽的天云山上。 经过天云仙缘呼伦大草原的时候,他们又多了一位伙伴,他是个草原民族的后裔,名叫哈哈儿。 这三个伙伴,第一次乘坐飞剑,高兴的大呼叫,纷纷对修真一途,充满了向往。 对于许邵使用的这种手段,李月有些暗暗好像,没想到许邵竟然是一个面冷心热的少年,为了青莲剑仙太白子,能够拥有一个真正传承青莲剑意的弟子,竟然对几个孩子耍这种手段。 一路无事,大约四天之后,就来到了天云仙缘仙缘城。 让有些疲惫的孩子们休息了一晚,今天一早许邵就带他们上山了,毕竟在将他们送到青莲剑仙太白子面前之后,还要前往望月岛,参加那个神秘的集会。 差不多午时过后一刻,在快到上口的时候,许邵告诉三个孩子会上山的方式有点特别,说是要点一下他们的睡穴,以免他们受惊。 接着只觉一阵挡不住的睡意袭上脑际,韩惊蛰等三个孩子就昏昏沉沉的睡倒了。 天云山是森然罗列,浩渺相连的天云山脉的主峰,高7多米,位于雍州大6祁连所辖的康定州府仙缘城外。 仙缘城西控天水河,东临汉江,是雍州大6的西南最庞大的一个武者、修真城池。 高大雄险与秀美兼备是天云山最突出的特色,全山总面积过3oo平方公里,其山体呈南北走向,逾6米的孤峰3o余座。 由于天云山山高水秀,层峦叠嶂,气象万千,那专为游山玩景而来的人也不少。可是深山大泽,多生龙蛇;深林幽谷,大都是虎豹豺狼栖身之所。 游山的人往往一去不返,一般人妄加揣测,有的说被虎狼妖魔吃了去,有的说被仙人度了去,重说纷纭,莫衷一是。 凡人到底是血rou之躯,意志薄弱的人十之,因为前车之鉴,游山的人也就渐渐裹足不前,久而久之,一些高人奇士来到这里,省去了很多尘扰,独享这雪山圣境。 大约在八万多年前,有一修真人士来到了这里,终于修炼有成,自号天云子,创立了――天云仙缘。 由于天云仙缘的独特的地理位置,以及天云子所收取的都是散修弟子。 这些散修弟子处世恬淡,仙术高强。 一些散修武者或者修真人士到了晚年或是成就金仙之前,不想自己的绝学法宝就此失传,都不约而同来到了天云山找合适的人传承或是找天云仙缘的高人援手破碎虚空。 就这样越来越多的散修高人来到了这里,天云仙缘在九州大6的名气渐渐的响了起来。到现今,天云仙缘已经是九州大6最著名的散修聚集重地了。 天云仙缘的修真学院也有一个修真学院分院就设在那天云山顶,这主要是为了吸收那些在天云山蜕凡仙路进行蜕凡的武者和修真们,因为这些人只要走出蜕凡仙阵,就都是蜕凡期的宗师强者,修真学院自然不会放过。 在天云山的周围有四座55oo米以上的高峰拱卫着主峰,在这四峰上都有一个分支招收点。 修真真学院分院有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几个长老镇守,四个招收点则由门下的四个最杰出的门下弟子管理着,住着不少慕名而来的散修武者和修真人士及一些客卿。 整个修真学院的分院全部构架在5米的雪线之上,还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把五峰在空中用四座拱桥连了起来,蔚为壮观。 天云仙缘所辖这五座山峰,山体陡峭,直指蓝天,冰雪覆盖,银光照人。山麗森林茂密,绿草如茵,清澈的溪流潺潺不绝,于雄奇中见俊秀,再加上不时的有修真人士从空中掠过,有时还用法宝改造地形地貌,各种瑞兽出没山间,更加宛如一个神仙之境。 这一日,在天云山的山口慢慢驶来一辆马车,马车车身比较的大,在车夫的位置上坐着一个身着黑衣的少年。 此人腰间束着一根青色的丝緹,上面还挂着个翠绿yù滴的yù佩,手拿一把墨竹扇,面如冠yù,目如点漆,留着五缕长髯,很有仙家的气度。 马车徐徐的驶向山口,快进入山口的时候,忽然在离山口的不远左右两边的山坡上出现了4个身影,一齐向马车上的人施礼问好,黑衣少年一颌,四人一下子又隐入不见了。 马车来到了山口,此时如果你仔细观察会现整个山口都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青气,马车通过山口的时候,黑衣少年那挂着的yù佩微微一闪,紧接着马车就进入了天云山。 马车不紧不慢的向山上驶去,那凛冽的山风似乎没对马车的行驶造成任何影响,崎岖的山路也没影响马儿的跑,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和谐,马车就像行驶在平坦的铺设的很好的黄土道上一样。 大约一刻的工夫,车子在天云山的一面高百丈的绝壁前停了下来,黑衣少年走下车,把马匹放开到一边,接着出了一声短促的啸声,声音高亢直上云霄。 不一会,只见一头硕大的大鹏鸟朝马车飞了过来。飞近了再一看,大鹏鸟实在是巨大,双翅张开足足有三丈方圆,眼睛出金光,很是威风。 它看到黑衣少年,似乎相当的高兴,不停的高声啼叫,叫声中充满了欢愉之情。 那黑衣少年微微一笑,不见有什么动作,就飘到了大鹏的背上,然后一拍大鹏的鸟头,大鹏似乎心领神会,两个巨大的爪子把马车的车厢抓了起来,迅的朝山顶飞去,一会就消失在半山的云间了。 一人一大鹏一车厢很快的就飞过了雪线,快到峰顶了,眼前慢慢浮现出一个恢弘巨大的建筑群。 所有的建筑似乎笼罩在一个淡青色的气罩里,有点朦胧的感觉。这片大规模的建筑群当然就是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分院了。 大鹏在门口停了下面,面前是一个巨大的牌楼,正中悬挂着一块紫金yù匾,上书着三个大字――天云仙缘。 那字写得龙飞凤舞,仓遒有劲,气势非凡。黑衣少年的腰间yù佩又是一闪,大鹏便抓着车厢随他进了修真学院分院。 黑衣少年刚一进门,站在yù石阶上便看到在宽九丈的汉白yù铺就的主干道上整齐的排了九列天云仙缘的弟子,在这九列弟子前,站着四个人,这四人还真绝了,高矮胖瘦齐了。 四人看见黑衣少年进门,齐齐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吾等率门下一百零八名弟子恭迎长老回归”。 “恭迎长老”,后面那一百零八人也齐齐行礼。 原来,自从那日在修真学远的比武大会,许邵大神威之后,白九生就将许邵的身份定义成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客卿长老,在修真学院的身份,仅仅是在几个太上长老和副院长之下。 而且名义上,还是天云山这一座修真学院分院的院长,只是从担任院长以来,许邵就从来没有尽心过。 如果是平时,这些人也不会对许邵这么恭敬,实在是因为他们已经看到了一侧的李月。 这个李月现在在修真学院也成为了一个传说了。 传说中,在遇到许邵之前,她不过是一个世家的纨绔子弟罢了,但是在遇到许邵之后,许邵只是用手指在李月的额头轻轻一点,李月就陡然变成了一个级高手。 据说通天期霸主修为的李月,用一种神奇的剑法,轻易的就斩杀了包括一名蜕凡期宗师高手在内的,蓝衣派的十几名通天期霸主。 这种手段简直就是当日许邵在修真学院比武大会上,用万剑归宗,对抗五大真仙,九百名神离期武祖的缩版啊。 所以修真学院的学生们都在传言,许邵有神奇的手段,可以很容易的提升一个人的修为或者是武技能力,只要被许邵长老看上,那么扬名立万,功成名就的日子就不远了。 所以现在看到许邵从外面呆着一个马车进来,这些人自然是乐得拍马屁。 这种机会真的是太难找了。要知道,许邵之人面值就是一个修炼狂人,不要说是修真学院的正院,就是天云山分院,这没有见到过许邵几次。 对于想要结j许邵的人,许邵也是全部拒绝,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暗自流泪呢。 现在在外人面前,给许邵面子,自然是最好的结j方法,而且这种时候,哪怕仅仅是为了面子,许邵也不会拒绝。 果然许邵满意的看了一眼这些修真学院的长老和学生们。 然后微笑着对前面的四个人说:“高师弟,秦师弟,齐师弟,宋师弟都免礼吧,在我不在学院的这段日子,诸位师弟辛苦,这次我从外面带了几坛百年女儿红,一会请师弟们品尝品尝。” 此四人即是许邵名义上的四个手下,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分院的四大长老,这四人在九州大6也是鼎鼎有名的人物。 从左至右,高个的那个,近两米的身高,红色爆炸式的头,根根直立,国字脸,双目浑圆,鼻子微塌,嘴巴很大,嘴较厚,一笑就1ù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令人醒目的是他还留着一脸的络腮胡子。 身着一红色的大褂,上衣半敞开着,1ù出古铜色的肌肤,结实的肌和腹肌,年级大概4o许间,整个人长相可以说不好看但很特别,站在那里不怒而威,像一团红色的火焰,气势bī人,让你有过目不忘之感。 他就是人称天云战神的高战,此人是个性情中人,最喜和高强的修真人士相互切磋或是较量法宝,一年中有七,八个月在外云游,找人挑战,是个武痴。 矮个的那个,身材看上去像个12,3岁的孩,不过年龄看上去6o许间,面容瘦削,轮廓分明,深目高鼻,表情严肃,有点像个乡下老头,他叫齐松。 别看他看上去很不起眼,可是整个九州大6修真者中都没人敢轻视他,因为他虽然修真的实力不是非常强。 可是他在五行生克,奇门阵法有着过人的天赋和及其深厚的造诣,同时他还是个制器大家,整个天云仙缘的弟子都千方百计的想得到一件齐长老修炼的法宝。 不过此人性格孤僻,平时除了几个同门长老弟很少与人j往。 胖的那个,怎么看都像个上下一般粗的大水桶,一张脸总是笑眯眯的,慈眉祥目,须已白,穿了一件特大号的土黄色长衫,腰间挂着个大大的酒葫芦,葫芦似金非金,出淡淡的金光,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做的,整个人看上去像个弥勒佛。 他就是天云仙缘上上下下都喜欢的秦欢,秦长老。 这位老兄,修真的实力固然是强,可是真正让他名震九州大6的确是他的酒量,他嗜酒如命。 在大约两百年前,他和另一位九州大6的酒鬼――老酒鬼铁武生,从青州和雍州大6的边界――七星关,一路南下回到天云仙缘仙缘城,路上比拼酒力,喝了三个月,几乎喝光了沿途酒店所有的酒,导致整个天云仙缘的酒鬼在那一年感觉日子非常的难过,因为酒店没酒卖了。 这件事情,在当时几乎轰动了整个天云仙缘,在九州大6也成了一段笑谈,从那以后,不知道是谁送了他们一个称号――酒中二仙。 这不,刚才听说长老带回了几坛百年女儿红,他肚子里的酒虫立刻就欢腾起来了,咽了几口唾沫,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最后那个瘦的,名叫宋仁明,一看到他,立刻就会被他手所吸引,双手几乎长到膝盖。他长的十分的古朴,为人沉稳练达,公正严明,还经常对门下弟子进行指点,一身修真修为深不可测,据传已经和许邵不相上下。 秦欢笑呵呵的对许邵说:“许长老这次回来可真是时候,我这几天正没好酒喝呢,走走走,我们快到腾云阁喝酒去” 许邵呵呵一笑,对还躬身肃立的那班修真学院的弟子们说:“先都散了吧,看到大家都好,着实高兴,晚上在蜕凡仙路旁摆上几桌,大家一起吃饭赏月。” “是”,一众弟子答应后各自散去了。这边,秦欢已经迫不及待的拉着许邵的袖子就要往里面走。 许邵一把挽住秦欢:“秦师弟,别急,别急啊…”。 “嘿嘿,老酒鬼,你急什么,酒有你喝的,你没看见许邵长老那边还停着一辆马车啊,是不是你那肚里的酒虫又造反了啊” 一旁的高战走过来mo着秦欢的大肚腩坏坏的笑着的说。 宋仁明也在一边问道:许长老,这个马车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呀?” 齐松没有说话,不过也用带问号的眼神看着许邵。 “呵呵,里面装的可不是什么东西,装的是三个孩子,我看他们的资质都不错,就带回山来想收做弟子,进山前,怕他们在大鹏带他们上山时害怕,就点了他们的睡穴。 许邵走到车旁,把车门打开,对四人说:“来,你们来看。” 四人走近一看,果然里面躺着三个孩子。许邵大袖一拂,解了三个孩子的睡穴,三个孩子慢慢的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韩惊蛰慢慢的从沉睡中苏醒过来,眼前出现了三个身影,这五人正中间那位,赫然就是他这三四天时间来一直跟着的那位许邵哥哥,那对他有大恩的许邵哥哥。 韩惊蛰走出了马车,“天啊,眼前是个怎样的世界啊,好像仙境一般。” 在他们现在所处的门前望去,眼前是一条近十丈宽的汉白yù大道,大道两旁古木参天,很奇怪,在如此之高的山上居然有树木能长到2o米以上。 一条清澈的溪像一条珍珠项链环绕着主道,大道长约一里,中间有一座拱桥,尽头是一座恢宏雄伟的大殿,大殿很高很大,一些白云围绕着的,远远的看着有些缥缈。在大殿的后面还有一大片建筑群,不知道哪里是尽头。 韩惊蛰举目四顾,天上飞着不少珍禽,大的几达三四丈。往远处眺望,四周的山峰都已经在脚下,朵朵白云飘在山腰,更让人惊异地是,居然有四座长拱桥连接把主峰和周围地四座山峰连接起来了。 韩惊蛰知道这已经天云峰顶了,不由暗暗吃惊,峰顶的居然有这么一处神仙之地。 “孩子们” 许邵说话了:“你们终于到了天云仙缘修真学院了,在我身边这几位都是我们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长老,也是我的师弟,今天晚上你们拜了师之后,他们就都是你们的长辈了,过来见个礼。” “见过各位长老”待三个孩给高战等人行礼后。 许邵对四个师弟说:“这三个孩子的事情,我一会再和你们说,我们现在就先把他们带进去吧,让他们先休息一会吧” 高战等人颌称是。 “这个孩子长的蛮机灵的,呦,这后面还有个家伙,你怎么躲在后面呀,嘻嘻,来让我看看,叫什么名字呀。” 秦欢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惊蛰和南羽身边去了,笑眯眯的看着两个孩子。 惊蛰看着这个胖爷爷,好有趣的好慈祥的爷爷,可就是浑身上下有股酒味,蛮不好闻的,心里奇怪,这个爷爷看上去比许邵哥哥老多了,怎么反而是他的师弟呢? 口中回答道:“我叫韩惊蛰,我身后的是我的兄弟叫南羽。” “呵呵,两个好孩子” 秦欢转过身来对许邵说:“师哥,这两个孩子不错,我先带这他们过去了噢,一会儿在腾云阁等你们,可别让我等太久噢,我的酒瘾可已经给你吊起来了啊” 说完,一手抱一个,把惊蛰和南羽带着飞快的往大殿去了。 “这个秦欢,老是这么性急”宋仁明嘟囔了一句,然后对大家说:“那我们几个也就先把这三个孩子带过去吧。” 许邵连忙拉住宋仁明,声的吩咐几句,告诉他那个韩惊蛰是为青莲剑仙太白子选的弟子。 让宋仁明大吃一惊,不由得望着韩惊蛰远去的背影,感到深深的羡慕。 片刻之后,宋仁明连忙说道:“太白子前辈的身份不能让孩子知道,所以我们……” 说着在许邵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遍,许邵咱然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也只有那样做,才可以让青莲剑仙太白子收到弟子,然后又不会让外面人,知道青莲剑仙太白子的身份。 韩惊蛰和南羽被秦欢抱在怀里,飞快的接近着大殿。 秦欢的前进度着实让惊蛰吃惊:“这位爷爷看上去,年纪这么大,居然能跑的比马还要快,好厉害啊” 经过那个拱桥的时候,惊蛰还现拱桥上还悬有一道七色彩虹,可是还没等他完全看清楚,那秦爷爷就已经把他们带到了大殿门口。 经过一道仪门和照壁,来到殿前。刚才在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口已经觉得此大殿十分的巨大,现在走近了一看,惊蛰和南羽更加觉得咋舌不己,大殿很高很大,挂一块牌匾,上书“参天殿”。 正中是一间正房,两旁各有四间偏厢。正房的地是用磨光的黑色大理石铺成,光可鉴人。房里面的摆设却不多,正中放着一张大椅子,后面悬挂着一张很大的画像,画中似乎画的是一个中年的男子站在天云峰顶,负手傲立。 在两旁边有大约十几个座位,每张座位旁都有一个茶几,再两旁是一组屏风,两旁的墙壁上还挂着几副字画,门口站着两位知客的弟子。 等秦欢把他们两个带入正房放下后,南羽好奇的拉着秦欢的衣服,看着秦欢腰间的大葫芦问:“老爷爷,你怎么跑的这么快啊,像飞一样,你这个大葫芦又是什么做的啊?” “哈哈,你这个娃娃这么就对我的宝贝葫芦感兴趣了啊,有培养前途啊有前途” 秦欢mo着南羽的头,笑容带着那么点诡异。 “不要啊,师父您又要摧残幼苗了啊” 忽然从殿里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惊蛰和南羽眼前就多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这少年头上挽着着书生髻,长的纯红齿白,一脸的机灵样,眼睛里不时闪着狡黠的光芒,给人一种聪明清爽的感觉。 他的腰间也有那么一个似金非金着淡淡金光的葫芦,不过比秦欢腰里的那个要多了。 “啪~啪啪”“唉呦,师父疼啊~” 惊蛰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看见那老爷爷一把抓住那看上去很有趣的哥哥,在他的头上来了三个暴栗,还恶狠狠的对他说:“什么摧残幼苗,我这是为我们天云仙缘修真学院挑选有潜质的弟子进行重点培养,你还不是在他这么大的时候给我选中的,现在不是长的好好的” “是是是,师父英明,您看上这位dd,是他的福气” 为了不让自己的头变成自己师父练习种栗的对象,那位少年摆了一个很严肃的表情说到。 可是他心里:“老酒鬼,想当年我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刚进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就遇到你了,还偏偏居然对你的葫芦感兴趣,结果被你认做什么有酒性天赋,呜呜呜…,从此我的童年和青就断送在酒缸边了,天天接受“熏陶”,到现在一个像我这样的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男子,居然没有女孩子喜欢,原因就是都嫌我“酒香袭人”啊” 现在,这少年用一种悲天悯人的眼光看向了南羽,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呵呵,朋友们过来,我给你们介绍介绍” 秦欢把惊蛰和南羽叫到身边,指着那个少年说:“这就是我唯一的弟子徐少为,一会让他们带你们先去休息一下你们叫他徐长老好了。” 然后他要对那叫徐少为的少年说:“你现在带他们到厢房先去休息一下吧,你师伯回来了,还带了三个孩子回来准备收为弟子,这是其中的两个,今天晚上在蜕凡仙路边吃饭赏月的时候拜师,我一会还要带你师伯那里去喝酒,你好好照顾这两个孩子。” 说完后,mo了mo惊蛰和南羽的头,转身yù走。 徐少为看着师父要走,正松了一口气,忽然,“啪~” “师父,为什么又来…”徐少为哀嚎了一声。 “嘿嘿”秦欢满意的看着自己徒弟头上的连同刚才那下,新出炉的四个包,指着南羽说道:“我这个是先提醒你,不要1话,尤其是这个孩子,很有培养前途噢,你不能给我捣1,你的名字还叫“少为”呢,成天给我多事,什么时候我看得改一改,干脆叫“徐多事”算了,我说的你可记住了噢,我去了”说完,这回真的穿过大殿自顾走了。 “哈哈,我师父终于走了,两个dd跟我来吧,我先带你们到厢房休息。” 徐少为蹑手蹑脚的跑到殿后的出口看了一下,确定师父真的走了,回来和两到。 由于徐少为的有趣和蔼,一下子就和两个孩子拉近了距离,两跟着他穿过大殿,面前是一个大院落,还是一色的汉白yù地,正前方又是一个殿,不过稍微比参天殿要了一号。旁边是一色青砖琉璃瓦的房子,都是一样的样式,房檐比前面的殿又略矮了些,大约有二十来间,院落中有一喷泉假山,让人感到十分的惊奇。 徐少为把两个孩子领进东边的一间屋子里,屋子蛮大,青色的磨光大理石地,青竹镂空窗,东西不多,靠墙有两张竹塌,中间放着一张竹桌上面有一些宫点和一个茶壶四个杯子。 还有四张竹凳,在朝东开的竹窗下还放着一张书桌,桌前一张椅子,当然也是竹子的,桌上有着文房四宝,还有一个香炉,点着一跟檀香,淡淡的清香令人头脑一清。 整个房间也就这些东西,简约中透着精致,窗外林木苍翠葱茏,空气清新,林中流淌着一道清泉,泉水叮咚,很是悦耳。 “这间房间真清爽,这些竹子做的家具真好看”惊蛰禁不住赞叹。 “呵呵,还可以吧,这间房间里的东西包括窗子都是我亲手做的噢,了我近一年的时间,” “啊徐长老,你真厉害”南羽说,接着他又不解的挠挠头问:“不过,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东西呀?徐长老,这里没木匠吗?” “木匠?哈哈,我们天云仙缘修真学院还真是没有木匠呢,不过我做这个东西可不是为了好玩,我师父说,这个有助于我的修行,如果我能把这些东西真正做好,做出一种绝对平衡和谐的感觉,那我自然能悟出点什么的” “再说了,你们仔细看这个竹子,这可不是一般的青竹啊,这个是我们天云山的特产,是长在天云峰旁边的贡嘎峰的一处绝壁下,极其坚韧,没有十年以上的武道或者修真力量很难折断它。当年我十五岁的时候布置好这些东西的时候,掌门还专门夸奖过我呢。” 惊蛰又仔细的看看了房中的青竹家具,果然觉得有点不一样,觉得这些东西放在那里看着都非常的舒服,再想看出点其他的什么,又看不出什么所以然,用手那桌子,滑滑的但好像蛮硬的。 “来,你们饿不饿,来这边坐吃点东西吧” 徐少为坐到竹桌旁指着竹凳对两,还给他们两个倒了两杯水,接着说:“你们一会如果有兴趣可以到旁边的房间里看看,那些房间里的东西都是我的一些长老弟布置的,用的材料可也都是一些少见的东西噢,我曾经记得听掌门说过一次,这个让弟子布置房间的主意是我师父想出来的,还说效果看来还不错。” 顿了一下,徐少为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心中想:“这里头不会有什么鬼吧,别真的是老酒鬼把我们当木匠使啊,找个时间要好好的问问他,如果是真的,说不定能抓到老酒鬼的这把柄换点好东西了。嘿嘿。” (已经在腾云阁等酒喝的秦欢没来由打了个寒战:“怎么,难道有人在算计我吗?”) 徐少为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慢慢的喝着。 惊蛰和南羽也着实有点饿了,来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一路上跟着许邵也没怎么吃好的,现在看到桌上这散出一阵阵清香的莲蓉,绿豆糕,千层糕,不由得饥火上升,狼吞虎咽起来。 “呵呵,你们慢点吃,又不是没吃过,慢点,别咽着了,要是你们喜欢一会我再拿点别的来。” 徐少为看他们吃的这么猛,连忙提醒一句,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这些寻常的点心,两个孩还真是没吃过,此刻生平第一次吃到这些甜点,都吃的差点把舌头都吞下去了。 很块两个孩子就吃了个饱胀,都把面前的一杯茶一口气喝完,惊蛰满意的擦了下嘴,站起来给徐少为续了一下茶,又给南羽和自己也倒上后问徐少为:“徐长老,这次许邵哥哥带我们回天云仙缘修真学院说是收我们为弟子,我们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到底有多大啊?门下弟子多吗?” 徐少为微笑着说:“我们现在所处可以说是刚刚见到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很的一部分,在前面这个殿的后面还有两进这样的院落。在整个天云峰顶有六处这样的院落。在这六处院落中还造了很多亭台,水榭,楼阁。我们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景色可以说是相当的不俗的” “在天云峰顶的是我们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分院,你们进山门的时候看到还有四座山峰用拱桥和天云峰连起来了吧,这四座山峰上还有四个分坛,规模也是惊人的,讲也讲不清楚,等你们入了门后,我空带你们好好转转,毕竟我们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在此也几万年了,规模不了的。” ... ------------ 第九十章命运之子 第九十章命运之子 停顿了一下,啜了一口水接着说:“至于我们天云仙缘修真学院下的真正核心弟子,其实很少,我师父那一辈大概就只有三百个长老弟,我这一代,到现在也才七百多个弟子,其余的都是些记名弟子,记名弟子到是有近百万人的,不过想成为入门弟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呵呵,如果你们想成为入门弟子,可要努力的哦” “乖乖,好难啊近百万人才七百多个”旁边南羽咋舌道:“徐长老,那为什么老爷爷又要叫许邵哥哥长老啊,我看老爷爷比许邵哥哥的年纪大多了啊” “哈哈,南羽,这个你以后就会明白了,修真到了许邵长老和我师父的那个阶段,外貌已经不能说明年龄了,我师父如果高兴,可以变的比我还显得年少嘞。” 这时,在腾云阁内,秦欢已经在那里等的不耐烦了,正准备出去找许邵了,刚迈出一步,便看见许邵和他的三个长老弟已经出现在前面的一处山拗了。 不一会,许邵等人就进入了腾云阁。这个地方是他们长老弟时常聚会的地方,也是算是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一处禁地,等闲弟子是没办法靠近的。 整个阁都建在一块突出到山外的悬崖上,从阁里望出去,一片片的云海就在脚下翻腾着,令人心旷神怡。 “长老,你们怎么这么慢啊,酒呢,快拿出来”秦欢问到。 “你这酒鬼,先带着两个孩子走了,剩下的那个孩子我们不要把他安排一下的啊”高战回了一句,对秦欢翻了个白眼。 “好了,大家都坐吧” 许邵说话了。五人在一张桌子前分尊卑坐定,许邵自然居中。还没见许邵有什么动作,桌上就多出两坛酒,三个欲碗来。 秦欢迫不及待的把酒坛的封口打开,一股浓郁的酒香顿时就飘荡在房间中。“好香的酒啊,让我先来尝尝。” 高战闻到酒香,眼睛一亮,一下子把酒坛拿起就往自己的碗里倒酒。 秦欢一看就急了:“我说高老粗,你…你别抢啊,慢慢倒,你看都洒出来了,哎呀,真是暴殄天物啊” 等高战倒完,许邵把另外一坛也打开了,帮宋仁明和齐松先倒上酒,自己也斟满后说:“我不在学院里的这几天,各位长老多多费心了,回来一看都挺好的,在这里我先敬各位一杯。” 众人一饮而尽,“好酒”平时一向不大说话的齐松也不由赞叹了一声。 宋仁明放下碗也说:“此酒的确不同凡响,色做琥珀,闻之浓郁,入口甘醇而不辛辣,顺喉而下,绵绵然还有股清香,让人觉得喝完口里很清爽,长老这酒你是那里得来的呀?” 那边高战不做声,已经一碗接一碗的喝起来,至于老酒鬼秦欢,抢过一个酒坛就往自己腰间的葫芦里倒酒,一边还说:“你们几个都不爱喝酒的,尝尝鲜就好,多喝也喝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给我留着解解馋吧。” 不一会,就把差不多一正坛酒全倒到葫芦里去了,那个葫芦看来真是一件法宝,明明比酒坛要很多,可居然没一滴酒漏出来。 许邵呵呵一笑对众人说:“这酒是在城安东得来的。我这次下山主要是为了李月的师父,想要给列于找到一柄合适的宝剑。” 接着许邵又把韩惊蛰,南羽和吉儿的事情和师弟们说了,原来哈哈儿是田园仙缘动部草原上一个游牧民族的孩子,也是从父母双亡,这次也是机缘巧合被许邵带回山来了。 “长老,这三个孩子你是不是准备在今天晚上就收为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弟子呢?”宋仁明问。 许邵回答:“是的,今天晚上在蜕凡仙路举行弟子入门大礼吧,这是青莲剑仙太白子前辈第一收徒,虽然他闭关了,但是我可以暂时带他收徒,以后这些子能不能成为青莲剑仙太白子入门弟子,就要看这三个孩子自己的努力了,请宋师弟你先去安排一下,请齐师弟也辛苦一下,赶紧做三枚修真学院三等记名子弟的门牌,晚上入门的时候好给三个孩子。不要让外人看出炮战才好。” “好的,长老”宋仁明答应到,齐松也一欠身表示明白。 夜晚很快就来临了,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在分院的弟子路路续续的都来到了蜕凡仙路边个镇守四峰上分坛的弟子也过来了。 徐少为带着韩惊蛰和南羽也来到了蜕凡仙路,只见池边已经摆放好了十五章八仙桌,其中十四张都是紫檀木的,正中一张桌子确是白欲做的。 蜕凡仙路一侧,则是一处天然火山口的湖泊,碧波池。 碧波池真是无愧于自己的名字,池水相当的清澈,天上明月如洗,倒映在池中,大半池面上铺满了荷叶,此时正值荷花盛开之时。 徐少为带着两站在池边,感觉凉风阵阵,暗香浮动,好不舒服。 不一会,蜕凡仙路边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惊蛰看见吉儿也在一男一女两个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弟子的带领下来到了池边。 那哈哈儿,今年六岁,典型的一个草原的儿子,敦敦实实的,一身草原的打败,腰间别着把马刀,长相很憨厚,躲在一行人的最后,看上去有点怕生。 徐少为这时也看到了他们,笑着对两说:“看,你们的伙伴也来了,走,我们过去,顺便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分院唯一的一位师姐,呵呵。” 徐少为带着两迎上前去,快要走近的时候,徐少为忽然向那个女弟子一躬身:“少为向嫣柔师姐问安了。” “你这是捣什么鬼,平时都不见你这么有礼。” 旁边的男弟子在一边调侃到。 “方师兄说笑了,在嫣柔师姐面前我一向是彬彬有礼的。”徐少为连忙说到。 带着哈哈儿的这一男一女也是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百~万\小!说]就来W~ωO的入门弟子之二。 男的叫方杰,年龄大约二十八许,长的相貌堂堂,仪表不凡,一身修为据说是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分院弟子中最高的; 女的自然就是天云少主,修真学院院长白九生的唯一女儿白嫣柔,人称天云仙子,只看她身着一件鹅黄色的仕女裙,不足盈握的柳腰上束着一跟黄绫还挂着一把尺许的剑,面容清丽脱俗,头上只用了一根欲簪挽了个髻,秀披肩,好一个端庄的古典美人啊 此刻她站在池边,沐浴在淡淡月光下,更增谈了一种神秘的气质,美的让人不敢逼视。 徐少为把两分别介绍给他们认识,方杰也让哈哈儿向徐少为见礼,纷扰了一会,总算都互相认识了。 一边,徐少为悄悄的靠近了白嫣柔,问:“嫣柔师姐,你看这三个孩子,谁的资质最好啊?” “我看,那个韩惊蛰似乎最出色了,很有天分的一个孩子。” 白嫣柔来回扫视了一会说。 “是啊,我也是这么看的,不过,嘿嘿,那个南羽给我师父看中了。” 徐少为接着把惊蛰和南羽的身世也大致的讲了一下。白 嫣柔静静的听完说:“这两个孩子身世还真可怜。” 她又看了一下南羽,眼神中带着一丝笑意自言自语的说:“这个孩子居然给秦师叔看中了,唉…难道会成为另一个少为?” “叮叮叮”随着三声云板的响起,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弟子们纷纷的落座了,徐少为和方杰,6清爽带着三个孩子坐了白欲桌左边的一张桌子。 正中间的白欲桌的下的三个位置上座了三个3o多岁的青年人,看上去都是气宇轩昂,卓而不凡。 徐少为指了一下那三人对三个孩子说:“这三位连同主桌右边的桌子上坐着的那个,就是掌管着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四分坛的号称天云四杰的:金宪,胡运海,王英瑞,钱通。他们四个可是我们门里数一数二的强人,比我们这边的三个要强多了。” 很块一些负责晚上筵席的弟子,把一盘盘的菜端了上来,菜不多,但很清爽。六菜一汤――炝黄瓜,龙须菜,芹黄鱼丝,炒豆腐脑,炸卷,燕窝四字菜,一品豆腐汤。另外还有一盘天云山特产的红色山果――火龙果,一瓶百花露和一坛山泉。 方杰对三个孩子介绍到:“菜都是家常菜,山里也没什么荤菜,只不过这个果子和这个酒可是好东西,果子是天云山的特产,酒是秦师叔酿的,都是外面没有的。” 正说着,前面本已安坐的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弟子都躬身站起了,大家知道一定是天才少年许邵和各位长老到了,也连忙站起身来,躬身肃立。 许邵带这四位长老走到白欲桌旁,自往当中一站,然后等师弟们都鱼贯入席,手一摆,示意众人都坐下后,说道:“今天晚上明月当空,夜色宜人,池中也是荷花盛开,我等在蜕凡仙路边喝酒赏月也算是恰逢其时啊。今晚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一来是我离门日子不短,所以想和大家聚一下;二来,大家看这边,这是我在外面带回来的三个孩子,今天晚上我准备收为我们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记名子,我们酒先慢着喝,先就请宋长老主持一下拜师的仪式吧。” “是,许长老。” 宋仁明答应到,回头吩咐了一声:“摆香案,挂祖师像。” 很快,在蜕凡仙路边的一个月台上,一座香案就摆好了,香案前放着一张椅子,香案正上方凭空悬挂着一张画像,画轴都已经泛黄,显得这画有年头了,画中人是一个中年儒生,不是青莲剑仙太白子还能是谁。 却原来,因为青莲剑仙太白子正在闭关,不好出面,所以许邵才想出了这种方法,用画轴,代替真人,让韩惊蛰拜师。 三个孩子来到月台在香案前站成一排,许邵安坐在香案前的椅子中,一众弟子全都肃立一旁,没人出一点声音,显得很庄严。 宋仁明站在一旁,口中说:“现在开始天云仙缘修真学院拜师仪式,跪”三个孩子依次跪下“你等是否愿意加入我天云仙缘修真学院青莲剑仙太白子门下?” “愿意” “拜祖师像,行三跪九扣礼” “拜掌门,行二跪六扣礼” “献茶” “领门牌” 整个拜师仪式,简单而隆重,韩惊蛰望着手上的那块青竹牌,正反两面都有着一个好看的标记,似乎是天和云合起来的一个图案,图案下面写着两个字――三等,他知道,自己已经是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弟子了。 韩惊蛰将在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开始他的新的生活了。 “我是否可以问下,你为什么会替青莲剑仙太白子前辈收弟子?”等众人离开之后,李月心翼翼的问道。此时他们两人正脚踏飞剑,前往望月岛,度非常之快,因为他们已经耽误了不少的时间。 许邵的眼神有些迷离,像是怀念,又像是无奈,半晌之后,才说道:“青莲剑仙对我很好,虽然说算是他的弟子,但是我一直没有是没有使用他的青莲剑意,更不用说他传授给我的傲世青莲功法” 虽然说许邵对青莲剑仙太白子非常的尊敬,而且他的剑意也是传承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青莲剑意,但是毕竟现在许邵使用的是万剑归宗,与青莲剑意相去很远,虽然说许邵是青莲剑仙的弟子,但其实许邵是无法传承青莲剑仙太白子的衣钵。 虽然不知道青莲剑仙太白子因为什么原因一直没有再回天州大陆,但是看到青莲剑仙太白子每每看着远方凝望失神,可以想见,他是非常希望回到那一块他出生的地方。 而且因为这一次公子薛雨的出现,相信会更加让青莲剑仙太白子想念天州大陆,而且许邵一直有一个怀疑,青莲剑仙太白子之所以能够轻易的传授许邵青莲剑意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那就是青莲剑仙太白子可能是要会天州大陆,而且非常有可能会有生命的危险 如果不是这样,很难想象,一个半步金仙会在蜕凡仙阵之中,就轻易的将本身的剑意传出百分之虽然是很的一部分,也可以通过修炼补回,但是这毕竟是非常重要的剑意,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没有人会做出这个选择。 所以许邵有一个猜测,那就是青莲剑仙太白子是做好了回天州大陆赴死的准备,所以才会想在九州大陆留下一个弟子。 但是现在不但许邵将青莲剑意吸收之后,完全转化成了万剑归宗,而且许邵也几乎是必然在近期就前往天州大陆探究身世的秘密。 如果以来,许邵这个弟子就无法传承青莲剑仙的衣钵,所以许邵作为弟子,必然要替师父着想,虽然说许邵无法阻止青莲剑仙太白子回天州大陆,也不会阻止,但是他有义务在这之前,让青莲剑仙太白子拥有一个衣钵传人。 这个传人,就是韩惊蛰 韩惊蛰这个少年,能够在柳叶仙子的柳叶剑的刺jī下,竟然可以在如此年纪就产生了灵魂的异变,简直是一个越天才的妖孽级别的剑修 要知道,在九州大陆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会在后天的影响下,灵魂在通天期霸主级别左右,长生精神变异,变成适合天州大陆剑修的灵魂,这个比例非常之只怕是到一个可以忽略的程度。 现在一个没有任何修炼经验的孩子,竟然可以在一道剑意的影响下,就产生灵魂蜕变,这种变化,即使在天州大陆,也是非常少见的。 给青莲剑仙太白子准备了一个弟子,也算是了了许邵的一个心愿,等青莲剑仙太白子与公子薛雨论剑道之后,许邵就准备离开九州大陆,前往天州大陆。 一方面是为了探究自己的身世,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找寻自己失踪良久的父母。 这次心中没有了牵挂,许邵与李月飞行的度相当快,仅仅是两天之后,就出现在了望月岛的上空。 凝立在望月岛的上空之上,许邵嘴角含笑,低声说道:“有意思,我就知道,这望月岛不会简单,但是终究没想想到,在这个九州大陆,还能有这种神奇的阵法,如此以来,这答案简直就是呼之欲出了,有趣” 李月闻言,放出神识,仔细探究着望月岛的究竟,但是良久之后,李月只能无奈的放弃,因为她的神识在望月岛的周边,没有现任何的不妥之处,只不过此时在望月岛已经有几个神离期的武祖集中在望月岛的某个位置,想来,那里就是这次拍卖会举办的地方了。 见到李月的迷茫,许邵想了想这个女人,这一路上对自己的迁就,就解释道:“在九州大陆的武者的理论中,力量分成三种形态” “第一种便是普通武者都可以使用的元气,这是一种天地能量,最为简单不过” “第二种,则是在通天期霸主级别才可以完全使用的天道力量,这种是一种近乎法则的使用力量,虽然更多时候只能是影响自身周边得力量,但是也是越元气一个层次的力量” 李月点头,在她的思想中,或则说,在她的家族中,基本上只有是武者,都是使用这两种能量方式,只是第三种能量方式是什么,让李月一时难以猜测。 许邵笑了笑,继续说道:“九州大陆的第三种能量方式,则是非常的稀少,因为这种能量方式的使用,只有少数人可以作为攻击的手段,一般都是作为探查的手段而已……” “神识?”李月似有所悟,但是却也知道不会那么简单,神识似乎只是探查的一个手段,真的是没有什么攻击手法,而且也没有听说什么人可以使用神识进行攻击。 也许只有在等级越对手的时候,才可以能使用神识压迫敌人。 许邵点点头,说道:“你几乎说对了,但是不是神识,神识只不过是灵魂在修炼到一个阶段之后的应用罢了,所以我要说的是灵魂,一个人的灵魂力量,才是第三种攻击方式,在九州大陆一种人,叫做精神力修真者,这种修真者可以使用灵魂或者说精神力来展开攻击,即使是等级比他们高出两个层次的武者,不提防的情况下,都有可能被这种精神力修真者所暗害” 许邵数到这里,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他在九州所见到的唯一一个精神系修真者6灿,那个6灿虽然实力比较低微,但是如果不是遇到了许邵,即使一个神离期武祖,也会被他的精神力攻击所击败。 九州大陆的人,在灵魂层次的上的修炼实在是相差甚远,所以精神系修真者在九州大陆近乎无敌。 只不过这精神系的修真者,所产生的几率甚至比灵魂变异,变成天州大陆剑修灵魂的几率还要很多。 所以在九州大陆这么久,许邵只不过是见到过一个精神系修真者罢了。 许邵沉默半晌,继续说道:“而天州大陆,则还有两种方式,第一种则是剑意,相信这一点你已经能够理解……” 李月自然能够理解,就是这种神奇的剑意,让她一个几乎没有什么实战经验的女人,在一次对决中,就轻易的斩杀了包括一个蜕凡期宗师在内的十二个通天期霸主,这种事情,即使一生时间,李月也不会忘记。 “而第二种,则是天州大陆所说的神道,是指对天道一种截然不同的理解方式,这种方式据青莲剑仙太白子说过,分为两个层次” 这一次沉默良久之后,许邵才继续说道:“而其实,这个世界上,还有第六种攻击形态,就是下面这望月岛,我们将要面临的情况” 说道这里,许邵没有继续解释,而是问道:“李月,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李月沉默,如果是家庭变故之前,李月是相信前世今生的,甚至是相信因果报应的,在家族享受荣华富贵的时候,她甚至有一种想法,那就是她之所以能够享受现在的幸福生活,完全是因为在前世做下了什么事情,所以在这一世,就好好的享受好了。 但是准眼之间,她的家族就被蓝衣派多灭绝,除了她自己没有任何人可以逃,这种骤然的变化,又让她产生了一种命运不公的想法,如果上天希望她可以享受人生,那为什么又要将她的家族灭绝,让家人全部惨死。 如果上天是想要折磨她,那为什么又要让她享受那么多年的幸福生活。 所以此时许邵的提问,让李月心情无比复杂,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有么有想过,一个人为什么出生开始,就成为天才,在武道一途突飞猛进,成为绝世的强者,而另一些人则举步维艰,一生难以取得什么傲人的成就” “天才的人,可能在五十岁之前,就已经是神离期的武祖,而普通武者,甚至在百岁的时候,还在通天期霸主层次打转,更不要说进行蜕凡” “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又是谁决定人可以成为天才,什么人决定人只能成为普通人,甚至是废物庸才” 说道此处,许邵想起他今生的这个身份,其实如果没有穿越的许邵所带来的舍利子和始魂天武,九州大陆的许邵,也不过是一个废物罢了,正如他在年幼时,被家族的人成为废物一样。 也只有在舍利子和始魂天武的出现,才让九州大陆的许邵拥有了改变命运的机会。 没有理睬李月是不是能够理解这个问题,许邵继续说道:“这一切似乎是天注定,但是什么又是天注定呢?” “那么这一份上天注定的成就,是由什么所决定的?血脉吗?” 倪彩衣和铁武生等人,毕生的研究,就建立在这一个理论的基础之上,他们向来,人的天赋是由血脉所决定,所以改变血脉之后,就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天赋,让这个人拥有傲人的成就。 不可否认,倪彩衣等人的确取得了很多的成果,包裹倪彩衣本身在内,在千岁年龄就成就半步金仙,的确算得上是天赋异禀,而其这些正是用过血脉的吞噬所造就的。 但是事情真的就如此简单吗? 比如说中州李家的战熊,他虽然说在六十岁足有才成就神离期武祖,但是也算是天赋异禀了,如故继续下去,未必不可以在几千年之后成就半步金仙。 但是他成为半步金仙了吗?没有,因为他被许邵给斩杀了 是的,一个人可以通过血脉来改变修炼的天赋,但是却没有办法改变一个人一生的成就 因为一个天才,甚至是天赋异禀的妖孽,都非常有可能在短暂的交锋中,被人斩杀,这样一来,他的天赋异禀就成了一个笑话。 那么决定一个人未来成就到底是什么? 在比如说,许邵本身,为什么可以取得现在的成就,十九岁年龄就成就了神离期武祖巅峰的修为,甚至可以挥越一般真仙的万剑归宗 这又是什么所决定的? 是许邵拥有了舍利子和始魂天武,这叫做奇遇 一个人想要有所成就,除了出众的天赋之外,还要拥有不断的奇遇,只有拥有大天赋,然后拥有大运气的人,才可以在未来成就。 那么这一切归根接地,用前世的话来说,那就是命 一个人的命,决定了很多事情,命好,可以托生成天才人物,血脉高贵,拥有飞快的修炼度,而且奇遇不断,可以轻易的突破别人突破不了的层次。 这种人不但血脉惊人,而且运气非常之好,随意出门都有可能遇到一个白胡子老头,应是要传授他武道。 而他随便离家出走,就可能遇到修炼福地,捡到无数的灵器和药品。 而命不好的人,即使托生成了一个天才人物,也有可能出门遇到恶人,直接破了那人的功夫,让他变成废物 或者是如战熊战鬼那般,在还没有成长起来的时候,就遇到某个命中的克星,被直接扼杀在成长的途中。 所以这第六种手段,就是命 在佛门神通中,有着很多的关于命的说法,很简单第一个例子,就是人要是作孽太多,死后会下地狱受罪,这就是一个简单命运轮回。 所以佛门有佛眼神通,可以看到人的前世今生,知道一个人的命运将会如何。 当然那都是佛门的真正成就者才可能拥有的成就,以此时许邵的能力,还做到这种神奇的境界。 但是在融合不动明王之后,许邵却可以通过不动明王的眼睛,现一些命运的轨迹。 这也是在不断的揣摩万剑归宗与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融合之后,所蕴含的天道之后,才让不动明王拥有了这种神奇的力量。 而在下面的望月岛,许邵就现了绝对不正常的地方,因为在其他地方,命运的轨迹都是非常伏在,以现在许邵的实力,只能勉强看到,却根本理不清这命运的线索,比如说他想要看到李月的命运,却现李月身体散的命运之线与其他人的命运之线交杂在一起,根本难以分清。 而线面的望月岛,则与其他地方完全不同,这一座望月岛就仿佛是一个与世隔绝的神奇所在,所有进入望月岛的人,命运都似乎是被割断而来一把,就那么带着一团的命运之光,处在望月岛之中。 更让许邵吃惊的就是,这望月岛之中,包括他许邵在内,所有拥有雪山柳叶奇花的人,都拥有相同的命运颜色。 虽然看不到这些人的年龄,而且这些人现在的成就也不尽相同,有的甚至是没有修炼的普通人,但是许邵却有一种错觉,那就是,这些人,在将来,都有可能成就半步金仙 换句话说,这些人都是命运的宠儿 这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即使是偌大的天云仙缘,许邵所见到的半步金仙,也不过只有倪彩衣、牧童祖师、铁武生三人罢了,但是现在,这望月岛之中,出去许邵之外的九个人,都拥有未来成就半步金仙的可能 这样的十个人集中在一处已经是非常可怕的事情,而现在这十个人竟然是因为某个神秘人物的召唤,而来到这个望月岛。 而这个望月岛竟然如此神奇的拥有切断因果,切断命运的能力,让所有进入他内部的人,都失去很多命运的牵连。 消失是的,是消失 许邵在短暂的疑惑之后,闭上眼睛之时,记忆中竟然没有另外九个人的存在,如果不是许邵再次睁开眼睛,看到那九个人自己都会在疑惑,为什么会闭上自己的眼睛。 也就是说,所以进入到这个望月岛的人,都会被命运抛弃,被所有人以往,甚至他们至亲的人,都会忘记他们的存在,这个九州大陆甚至不会留下这些人存在的印象 可怕 虽然不知道这望月岛的主人是谁,但是许邵竟然是感觉到了无限的恐惧,因为他不知道,为什么在九州大陆,竟然会存在如此诡异的地方 而这个望月岛的主人,竟然包括许邵在内的这样十个人,集中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李月,你现在就回去天云仙缘,告诉你师父还有青莲剑仙太白子前辈,将这枚欲简交给他们” 许邵在一枚欲简之中,放入了自己的一段神识,详细的说明了这望月岛的诡异情况,如果自己真的无法脱身,相信以青莲剑仙太白子还有公子薛雨两人的强实力,可以硬撼这望月岛 李月不明所以的点点头,却不敢违背许邵的意思,在深深的看了许邵几眼之后,带着欲简,驾驭飞剑离开。 见到李月安全离开之后,许邵眯着眼睛,冷笑一声,驾驭飞剑,降落在望月岛之上,他想要看看,在这望月岛之上,究竟是什么人,什么竟然可以在九州大陆搞这种事情。 许邵刚刚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没有办法,没有任何的元气外泄,却可以驾驭飞剑,这样的目标太明显了。 “你是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学员吗?你认不认识白嫣柔?” 一个天真烂熳的姑娘,在许邵刚刚出现的时候,眼睛就是一亮,很是自来熟的扑了上来,看那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许邵多少年的好朋友一般。 能够这么做的,大雪山的花想容,不会有别人,虽然花想容很是亲热的模样,但是她肩头的兽白白,却是呲牙咧嘴,一副对许邵耀武扬威,不希望许邵靠近自己主人的模样。 另一边,一个清冷的男人也注视这许邵的一举一动,目光中充满了戒备,正是前来保护花想容的江岚。 许邵没有回答花想容,而是眯着眼睛看着江岚,这个人看似年轻,却是一个高手,竟然是在场所有人中最厉害的一个人,一个隐藏了修为的真仙,也只有真仙,才会觉察到许邵身上散的危险气息。 虽然说许邵经过佛门神通的修炼,气息宁静了不少,但是毕竟是斩杀了无数的中州李家之人,所以在许邵的气息中难免就夹杂着血腥之气,敏感的兽白白和高深的真仙,才会注意到许邵的这种情况。 许邵掏出雪山柳叶,表明身份:“许邵” “花想容” “慕容雪依” “神剑山庄三少” “风不平” “周陌文” “东方破天” …… 十个人互相通报了身份,除了花想容之外,还有两三个人带着护卫,但是那些护卫,不过是蜕凡期宗师或者是神离期武祖罢了,不会进入许邵的视线之中。 许邵坐下之后,看了一眼东方破天,因为这个人根本就不应该是得到了雪山柳叶之人,他身上根本,没有散出那种与其他八人相似的命运光芒。 虽然说东方破天是在场除了真仙江岚和许邵之外,最强的一个,拥有神离期武祖的实力,但是这人命数一般,这一生最多也就是真仙层次,难以上升到半步金仙,看来是截下了另一个人的雪山柳叶,冒名顶替出现在这所谓的拍卖会之上。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你究竟认不认识白嫣柔……”一旁的雪山少女,有些不依不饶的问道。 见惯了魔女南宫紫灵,还有新晋魔女雨兮的纠缠,许邵已经是明白对付这种魔女的方法,不论如何不能搭理她们,一旦让这些人看到你有回应,那么必然是更加兴高采烈。 只是他不想理睬花想容,另一个人却主动找上了他。 “你叫许邵?不知道是不是中州李家悬赏的那个许邵?” 东方破天声音洪亮,却难以掩藏的那股子上位气息,明显是久居上位之人,对许邵说话也是用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 听到东方破天的话,除了花想容之外,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许邵,刚刚听到许邵的名字时候,她们还以没有多想,但是等东方破天说出许邵的另一个身份,却让人震惊了。 所有人都有些好奇打量着许邵,似乎想要看看这个少年人,究竟有什么本事,竟然可以斩杀中州李家的那么多强大的高手,甚至引起了中州李家的巨额悬赏。 当然这些人都有自知之明,既然连中州李家都对付不了这个少年,她们这些人不会自讨没趣,想要对那巨额悬赏有什么念头。 “东方武祖有时间猜测在下的身份,不如想象今天的拍卖会,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望月岛进来容易,想要出去,可就难了” 听闻许邵这句话,早有准备的慕容雪依还有那个神秘的老者月伯都是瞳孔一缩,互相对视一眼,显然是差异许邵这么敏锐的直觉,她们几个人也现了望月岛不对劲的地方,甚至是抱着一种必死的信念来到这望月岛的。 ... ------------ 第九十一章绝对实力vs无上计谋 第九十一章绝对实力vs无上计谋 “望月岛不是进来容易出去难,而是反是进来望月岛的人,从来没有人可以走出望月岛” 就在此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随后一个驼背秃头的身影,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让包括江岚在内的人都是瞳孔一缩,因为他们都没有现这个老者是如何出现的。 只见这老人,驼背秃头,满脸都是老年斑,下巴下面留着山羊胡,喉咙处出赫赫的声音,似乎有着很多的痰。 而让所有人感到震惊的是,这个老人如果不是用肉眼看到,竟然是无法察觉他的存在,在神识中,他仿佛就是一个幽灵一般,根本不存在。 老人明明站在所有人的眼前,但是在所有人的神识中,竟然是可以轻易的穿过老者的身体,却无法探知这老者的存在,让这一切显得愈加的诡异。 许邵却也是瞳孔一缩,他震惊的不是老人诡异的表现,而是老人那秃头上,有着许邵无比熟悉,但是在九州大陆绝对不会出现的痕迹。 戒疤,或者叫做香痕。 而且这老者的头上的戒疤,竟然是九个戒疤,沙弥三个戒疤,优婆塞戒九个戒疤,只有比丘尼戒十二个戒疤。在佛教中每一个拥有十二个戒疤之人,都是得道高僧,在佛门拥有至高的地位。 但是在九州大陆,根本没有佛教存在,这个老者却拥有只有优婆塞才能拥有的九个戒疤 片刻之后,许邵一声冷笑,嘴里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这位大师,想来是来自天州大陆释家的高僧吧,只是不知,为何没有身着僧袍,反而是一副俗家打扮?” 许邵一句话,让那名几乎是垂垂老矣的老者陡然变化,那名老者的双目之中陡然绽放出惊人的光芒,在老者周围的慕容雪依和花想容等人,竟是被这光芒照射之后,惊声惨叫,一个个灵魂都受到了重创。 真仙江岚也是一时不查,一个闪身,将花想容护在身后,脸色非常的难看,他本就是为了保护花想容而来,现在竟然在一个不留神的情况下,被一个几乎快要死掉的老者,给伤了花想容,让他堂堂真仙有何颜面交差。 只是刚刚还是快要濒死模样的老者,竟然忽然绽放出如此巨大的威势,实在是让真仙江岚也措手不及。 因为在老者诡异的出现之后,他就用神识和眼睛仔细的探查这老者,虽然老者可以躲避神识,但是却没有现其他的能力,他神识和许邵一样,没有散丝毫的元气。 “你什么人竟然知道我的身份” 老者依旧是那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但是气质去生了巨大的变化,已经从一个普通老者,变成了一个得到高僧一般,身体散着淡淡的宁静气息,即使是怒,也是先得诡异的平和。 许邵没有回答老者的问话,而是眯着眼睛说道:“看你形容枯槁,一副将死之人的模样,应该是修炼的枯荣禅吧……” 那名老者终于震惊了,因为知道他的身份,也许还可能是在九州大陆的那些守护蜕凡仙路的天州强者,所收下的弟子,但是不要说那些弟子,就是那些守护蜕凡仙路的强者,也绝对不可能一眼就看出,他修炼的是天州大陆,释家的神通,枯荣禅。 这枯荣禅取自菩提树的生长和死亡,一枯一荣,生死轮回,是释家最神奇的神通之即使在释家的源地天州大陆,也很少有人认识,没想到竟然在九州大陆被一个后生晚辈一眼认出。 “就问释家的枯荣禅与闭口禅两大神通,不知道除了修炼枯荣禅的大师之外,修炼闭口禅的大师,是否也来到了九州大陆?”许邵眯着眼睛,已经全身戒备,已经隐隐的动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 当许邵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瞬间,对面的那名老僧脸色一变,惊声说道:“释家神通你怎么可能没有受戒就是用释家神通” 以佛门功法的相通性,老僧第一时间就现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散的浓郁的佛门气息,让他感到震惊无比,这个年轻人,竟然在没有受戒的情况下,在九州大陆之中,就是用了释家的神通。 而一侧包括真仙江岚在内的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惊了,显然他们都没有听说过什么释家神通,而且许邵和老僧所说的天州大陆已经让他们震骇无比,因为以他们的身份自然知道天下九州,根本没有这个所谓的天州大陆在其中。 在普天之下,竟然还有一个与九州相若的天州大陆存在,而且这个老者似乎就是那个天州大陆的来客,这一切,已经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原本在月伯和慕容雪依的想法中,望月岛应该是九州大陆某个世家、宗派,为了对付散修而是用的阴谋,但是现在看来,望月岛的阴谋远远越了九州大陆的世家、宗派和散修的对抗,而是涉及到了另一个大陆。 这是两个世界之间的抗衡,这一瞬间,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等人麻烦了,这种境界的战斗,根本不是他们可以参与的,只是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世界之间的战斗,竟然会涉及到他们这些人物,为什么会用柳叶仙子的异宝设下一个圈套,仅仅是为了欺骗他们这些人物。 就在他们的疑惑中,许邵开口说道:“我早就应该想到了,除了释家之外,又有哪家可以掌控命运,试图在这些命运之子的身上做些什么呢?” 许邵此时感到背心一阵阵寒,在与倪彩衣等人的讨论中,他们认为九州大陆之所以落后,是因为天地元气太容易沟通,所以让真仙的磨练不足,所以半步金仙产生的几率大大缩,所以倪彩衣等人才想要用血脉问题,解决这个难题。 然而现在看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天地元气的问题,而是天州大陆的这个释家,竟然是在九州大陆设下了这一种圈套,将一些命运之子,拥有可以成为金仙可能的天才们,都集中到了望月岛,也许这些人会被杀死,因为他们的好运气也被望月岛给束缚了 阴谋 这个惊天的阴谋,许邵不知道天州大陆进行了多久,但是一旦这个阴谋继续下去,即使倪彩衣等人改变了所谓的血脉,这种落后的局面依旧是无法解决 一直以来,因为拥有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原因,许邵对佛门的印象都非常之好,但是现在,出现在许邵面前的这个天州大陆释家之人,完全让许邵对佛门的印象全部改变。 这一刻,许邵就感觉心中好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心中的杀意已经难以压制,丹田之中,舍利子缓慢的运动起来,里面的万剑归宗剑意也随时准备放手一搏。 就在此时,那名老僧脸色再次狂变,原本一直平静祥和的他,脸色此时骤然显得无比的狰狞,狠声说道:“你竟然是他的弟子,你是青莲剑仙太白子那个妖孽的弟子” 在万剑归宗剑意散的一瞬间,直接诶老僧竟然就从许邵的剑意之中,现了属于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剑意。 听闻这老僧将青莲剑仙太白子说成是妖孽,许邵瞳孔一缩,急声说道:“江岚带着所有人出去除了那个东方破天,其他人都要他们活着,如果死了一个,你就给我去死吧” 说完,也不管江岚能够理解自己的意图,许邵双脚蹬地,身体向前一扑,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一拳砸向老僧的面门,澎湃的气势就仿佛要撕裂空间一般,瞬间将这个房间破坏殆尽。 许邵忽然绽放的气势让真仙江岚大惊失色,因为,许邵此时的气势已经远远的越了他这个真仙。 既然许邵拥有如此可怕的实力,还要让自己带着所有人离开逃走,那么那个死人一样的老僧,究竟有多可怕 下一刻,想到许邵话,真仙江岚已经不敢有丝毫的犹豫,用元气裹着所有,急向后撤退。 被单单留在原地的东方破天破口大骂:“不就是点破了你的身份,你就单单留下老子,你许邵他的不是东西” 下一刻,他的咒骂就嘎然而止。 因为就在他开口咒骂的瞬间,那名老僧出手,只见这要死不活的老僧,单手一挥,一道黑色气流顿时笼罩了整个房间。 当这黑色气流出现的瞬间,东方破天这个神离期的武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 被黑色气流接触之后,这神离期的武祖,竟然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以肉眼可见的度,急的衰老下去,几乎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东方破天就衰老成一幅皮囊,然后瘫倒在地,一瞬间就消耗了他原本应该有几百年的生命。 见到如此诡异的一幕,真仙江岚心中寒意刺骨,终于明白为何许邵会让他逃走,这根本就是越了九州大陆武者想象的神秘功法,真仙江岚不认为自己如果被黑色气流接触,会比这个神离期的武祖好多少,也许最多是比这个东方破天多活几个呼吸时间罢了,要知道,一般的真仙也不过是万年时间的寿命罢了。 在带着所有人逃走的瞬间,真仙江岚回头望去,只见黑色气流之中,那个少年许邵身体散着rǔ白的光芒,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直接想着老僧猛扑过去,那瞬间就杀死了与许邵同样修为的神离期武祖的黑色气流,与许邵身体周围散的rǔ白色光芒接触,不过是出吱吱的声响罢了,根本难以伤害许邵分毫。 “不愧是在通天期就斩杀神离期武祖的天才少年”真仙江岚赞叹一声,加快度,如今带着八个人,想要快也快不了太多,这望月岛似乎有着强大的束缚能力一般。 就在真仙江岚准备全力逃走的瞬间,望月岛上空出现了一个中年僧人,这个僧人与先前的老僧不同,竟然是光明正大的穿着释家的僧袍,出现之后,一言不,向着下方的真仙江岚就是一掌。 只见一枚金灿灿的大手印,在空中骤然出现,上面带着一个巨大的卍字符号,如同天塌地陷一般,轰向空中的真仙江岚。 “我命休矣” 这是此时真仙江岚唯一的念头,第二个念头就是这些什么天州大陆的僧人到底是什么怪物,在这个突然出现,闭口不言的僧人面前,他一个真仙竟然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就在真仙江岚几乎是闭目等死的危机时刻,下方传来一声清脆的暴喝之声:“万剑归宗” “铮” 就在万剑归宗暴喝出现的瞬间,一道道白色光芒骤然从先放汹涌而来,入目处,下方的望月岛几乎已经是被入海水一般的剑光所掩盖,真仙江岚目瞪口呆,他从来没有想象过,一个人,可以放出如此多的剑光,即使他见到过的天云仙缘的七剑倪彩衣,那个半步金仙,只怕也没有这个本事 无数的白色剑光,犹如浪潮一般,席卷而来,从真仙江岚的身体边汹涌而过,与天空中那枚大手印狠狠的撞在一起。 轰 一声巨响,只见大手印与万剑归宗无数剑光的撞击处,竟然是出现了一张足有百丈的巨大裂痕,无数外界的气息从那黑幽幽的裂缝之中汹涌而出,将周围的空间变得森冷无比。 “破碎虚空” 空间碎裂,这几乎是半步金仙破碎虚空,成就金仙的第一步境界,只有那种真正的半步金仙才可以做到,即使是真仙巅峰都无法做到。 但是现在,仅仅是两个人的对轰,就让这天空中出现了裂痕。 “那个许邵不是只有十九岁吗?他难道已经拥有了飞升的实力?” 脑海里只来得及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大手印与万剑归宗相撞的猛烈冲击,已经让真仙江岚大口吐血,将他的身体远远抛飞出去。 仅仅是两个攻击的余波,就让江岚这个真仙,重伤 如果刚刚不是许邵用万剑归宗裆下大手印,那一张大手绝对会将包括真仙江岚在内的八个命运之子,全部捏死。 “阿弥陀佛” 地面上传来一声佛号,一尊巨大,散着黑色气息的佛像,出现在虚空之中,足有几百丈大 那佛像,张口说道:“少年人,你是他的传人,今日就必须死谁也就不了你” 那佛像正是枯荣禅老僧所幻化,只见那佛像背后金光闪动,无数的经轮从佛像背后飞出,与万剑归宗的剑意不断的相撞。 轰鸣之声不断的想起,但是那万剑归宗的剑光似乎是永无止境,接连不断甚至汹涌的浪潮向着佛像猛扑过去,似乎想要将佛像淹没一般。 就在此时,天空中的中年僧人,双手合十又是一尊佛像出现在虚空之中,这一次不是佛,准确的说是佛的化身,是一尊怒目金刚 佛是防御,金刚是攻击,这金刚三头六臂,挥动六只手中的六件法宝,向着万剑归宗的剑意猛轰过去。 许邵牙龈间渐渐的有心血流出,心里暗暗叫苦,这些天州大陆的释家僧人都是一群变态,竟然真的将枯荣禅和闭口禅两大神通的拥有着都派遣到了九州大陆。 而且这两个人,虽然还不是半步金仙,仅仅是真仙巅峰,但是来到了元气充盈的九州大陆,一个个比半步金仙还要凶猛的模样,足以和一个半步金仙抗衡的万剑归宗,竟然是有些招架不住了。 许邵此时也是骑虎难下,虽然他在望月岛上空的时候,已经现了望月岛不妥的地方,但是许邵还了这望月岛的危险,原本以为只要自己心,以自己现在拥有万剑归宗,足以对抗半步金仙的强剑意,即使无法解决望月岛的事情,逃走,也是不成问题。 只是没想到,这望月岛竟然如此的可怕,竟然拥有两大天州大陆的巅峰真仙驻守,要知道天州大陆的巅峰真仙,就是他们所谓的神道高手,拥有掌控神道的能力,在天地元气的使用上,要出九州大陆太多。 以此时许邵不过是神离期武祖的实力,在九州大陆他可以越级挑战真仙,但是面对天州大陆的真仙,却非常的勉强。 “子,你天赋果然惊人,我看你不过是十岁年纪,竟然就拥有了如此强悍的剑意,尤其难得,你竟然还身据释家神通,我是惜才之人,只要你加入我天州大陆释家,脱离青莲剑仙太白子那个妖孽,我保你不死,而且送你去天州大陆学习我释家高深的神通,如何?” 短暂的僵持之后,枯荣禅老僧,竟然是打了要说服许邵的注意,即使在天州大陆,如许邵这般,十九岁就拥有如此的实力,也是非常的难得。 但是许邵去明白,自己的佛门神通是来自地球,虽然看似与天州大陆的释家神通相似,但是其实是另一种佛门神通,想要学习释家的神通,几乎是不可能,更何况他许邵也不可能背叛青莲剑仙太白子。 现在许邵还有最后的王牌,那就是观想不动明王,然后利用不动明王催动舍利子,利用舍利子的无上力量,来强化万剑归宗,但是那样之后剑归宗就会彻底暴走,成为一个独立的天道,许邵再想要掌控,就难上加难了。 而且跟家可怕的后果就是,如果万剑归宗真的成为独立的天道,那么必然会反噬许邵,将许邵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夺走。 一次爆,将会让许邵失去所有神通武道,这种损失,是许邵绝对不能承受的。 “这望月岛果然邪门,我不过是刚刚进入望月岛这么一会,竟然就失去了气运,现在情况竟然比的如此的糟糕了。” 就在许邵快要绝望的时候天空之中浑然传来一个清越的声音:“太白子,你我论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就拿这天州大陆释家的两个和尚试招吧” “公子所言不错,我们就拿这两人试招” 能够面对两大天州大陆的真仙巅峰,说出如此轻易话语之人,除了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还能是谁。 在最不可能的时候,这两人竟然会出现在望月岛,实在是出乎许邵的预料,要知道,他可是飞行了三天之后,才从天云山来到了这望月岛,这两人怎可能这么快就感到。 见到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两人那两名天州大陆的僧人,再也没有方才的胜券在握洋洋得意。 那名枯荣禅老僧,急声喊道:“师兄,开启传送阵,我们离开” 说着,枯荣禅老僧连连挥动手掌,空中的黑色大佛手掌挥动,望月岛轰鸣响起,一套套的阵法出现在望月岛的上空,显然刚刚对付许邵,他两人也没有使用全力,甚至没有借用望月岛的阵法。 闭口禅僧人化身的怒目金刚身形一动,一个淡蓝的通道骤然出现在虚空之中,渐渐放大,片刻之后,已经足有半个人身大,显然就是通向天州大陆的传送阵法。 “太白子,我先来……” 公子薛雨微微一笑,雍容华贵,手中的宝剑挥动,望月岛周围的池水对着公子薛雨手中宝剑的牵引,湖泊中的流水在剑上流转。水流在剑气的带动下,出了一阵阵宛如天籁般的音响。当其将剑缓缓转动时,流水化成一圈圈的涟漪在空气中荡开。 神奇的力量竟然一瞬间就洞穿了望月岛无数的阵列,直接向着传送阵法攻去,显然是要阻止这两名僧人离开。 看到公子薛雨大神威,许邵在震惊于公子薛雨剑法通神的同时,却骤然现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因为虽然这两名僧人不是公子薛雨和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对手,但是也不应该这么急着逃走才对。 而此时的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根本没有将这两个人放在眼中,是用一种戏耍的态度,在面对这次的事情,更甚至,两人竟然将这两个僧人当成了比试剑道的对象。 如果是在平时,或者说是在其他地方,他们两个人的做法也是无可厚非,毕竟但就修为而言,他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比这两个僧人更高一筹。 但是不要忘记,这里是望月岛,诡异而神秘的望月岛。 想到望月岛的诡异,许邵忽然心中浮现一个非常不好的预感,连忙再次观想不动明王。 不动明王骤然浮现,与许邵融为一体,不动明王的瞳孔与许邵眼睛结合,让许邵的眼睛散出一阵幽蓝色的光芒。 “不好” 许邵骇然失色,因为在此时不动明王的眼睛之中,闭口禅的僧人所谓的传送阵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也许他们真的想要逃走,但是那根本不是最终的目的,因为此时枯荣禅老僧,在不动声色的与万剑归宗剑光对抗的同时,竟然还利用手中一个铃铛一样的法宝,在调动整个望月岛上面的命数气运 “该死我怎么会忘记这个” 由不得许邵不骇然变色,在这之前,许邵只是单纯的想到,这两个天州大陆的释家僧人,是为了消弱九州大陆的实力,而在望月岛设下圈套,让十个未来可以成就金仙的天才人物,在望月岛陨落。 但是现在想想,这根本不合情理。 九州大陆那么大,为什么这两个僧人会选择在距离天云仙缘修真学院距离这么近的地方。 甚至在这两个僧人刚刚使用了释家神通之后,就怕比人不知道一般的使用了百丈化身,那释家的气息,只怕是几万里之外都能够轻易的感知到。 就好像是这两个僧人根本不怕被天云仙缘的半步金仙现,甚至是故意让天云仙缘天云山的半步金仙现一般,肆无忌惮的使用释家神通。 而事实也证明了,在他们使用释家神通的片刻之后,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就出现在了望月岛。 是的,几乎从不离开蜕凡仙路的青莲剑仙太白子,因为他们两个释家之人的出现,竟然离开了蜕凡仙路。 这是一个计谋,却不是针对什么可能在将来成就金仙的慕容雪依、花想容等人。 虽然说可以将这十个人解决,是最好不过,但是这些人不过是顺手罢了,真正的目标,竟然是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 这也就能解释通了,为什么在这么重要的集会上,原本都是命运之子的集会,那个东方破天竟然能够魂进来,因为这个集会根本就不重要,那来两个僧人只希望许邵能够来望月岛就可以了。 也许是通过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那些学生们,这两个僧人明显是知道了许邵拥有万剑归宗这样一个可以对抗半步金仙攻击的强剑意,所以才根据许邵的性格设下了这样一个圈套。 怪不得刚刚他们没有使用望月岛的阵法配合,那是因为这些阵法是为了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两个人准备的 就算十个未来可以成就金仙的命运之子,又如何能够比得上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这两个儒家的最杰出人物呢。 而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虽然实力高强,但是毕竟只是普通的剑修,根本无法察觉,那个枯荣禅老僧手中铃铛才是最重要的威胁。 许邵可以感觉到,在那个铃铛的威力之下,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基本上没有抵抗的能力,因为他们根本无法理解这铃铛所蕴含的威力。 那不是剑意,不是剑道,甚至不是神道,而是剥夺命数的力量 它可以让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从此堕落凡尘,再也没有成就金仙的机会 “师父快杀了那个枯荣禅老僧危险” 许邵高声疾呼,在许邵高声提醒的同时,包括青莲剑仙太白子和枯荣禅老僧在内的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枯荣禅老僧和闭口禅僧人是想象不到许邵为何能够现,他们的秘密,能够现关于命数的那个铃铛的秘密。 而青莲剑仙太白子则是清楚许邵的为人,他知道许邵是绝对不会无的放矢,说出莫名的话语。 几乎就在许邵提醒的瞬间,青莲剑仙太白子瞳孔中青色光芒一闪,一道剑光向着枯荣禅老者斩去,一朵朵莲花沿着剑光绽放开来,妖冶而美丽,却是同样的致命。 “哈哈哈太白子薛雨你们两个儒家的顶尖高手这一次,死期到了给我死”那枯荣禅老僧疯狂的怒吼一声,竟然是不顾青莲剑仙太白子迎面而来的剑光,手中的铃铛轻轻一摇,出一声清脆的叮铃声响。 “叮铃……” 无数能量对轰的冲击波中,这一声清脆的声音显得无比的清楚和刺耳。 在铃声响起的一瞬间,望月岛上,似乎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就仿佛是时间都被凝固了一般。 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青莲剑意已经劈开了枯荣禅老僧幻化的黑色大佛的身躯,剑光横在枯荣禅老僧的额头之上, 只是那枯荣禅老僧脸上依旧是一片狰狞,没有丝毫的畏惧,甚至有一种让许邵毛骨悚然的笑意。 另一边,公子薛雨所控制的水流也冲击到了闭口禅僧人所幻化的怒目金刚的胸前,澎湃的剑意,下一刻就会将这怒目金刚吞没。 只是那闭口禅僧人竟然开口说话了他自己破了自己的闭口禅 “儒家命运” 闭口禅僧人出口的瞬间,望月岛凝固的一切似乎有再次恢复了灵动,时间仿佛有开始了流淌。 但是许邵的不动明王却现了,与时间凝固之前,完全不同的一面,因为在那淡蓝色的传送阵,那个一个被许邵当做是故布疑阵,想要吸引公子薛雨注意力的传送阵中,正吐露出一丝丝的命运之线。 这一丝丝的命运之线,竟然是与青莲剑仙太白子与公子薛雨的命运纠结在一起。 再联想到先前闭口禅僧人所说的,儒家,命运,这几乎已经是可以确定的事实了。 如果说许邵先前了这两个僧人的目的,认为他们的目标不是那十个可以在未来成就金仙的命运之子,而是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 那么现在,许邵依旧是低估了这两个僧人的目的,他们的目标不但是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本身。 而是利用望月岛的特殊阵法,利用青莲剑仙太白子这一个儒家六百年前最杰出的代表人物,还有公子薛雨这个儒家最近六百年最杰出的代表人物,通过传送阵,直接影响整个儒家的命数 天理昭昭,命运煌煌。 不但人的成就修为,被命数所印象,就是一个世家、一个宗派,或者儒家那样的存在,同样受到天数的印象。 传说中,商朝乃是水德,周朝乃是木德,当时,水德衰落,木德兴盛,所以即使开始的时候,周朝远远的若于商朝,但是在不断的战争中,周朝不得的强大,商朝不断地弱,最终周朝取代了商朝,成为华夏的霸主。 这就是顺天者昌逆天者亡 现在这两个僧人竟然是想通过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这两代儒家代表人物,来影响儒家的命数,让儒家衰落,让释家兴盛。 许邵甚至可以想象,如果让这两个僧人得逞,天州大陆儒家的衰落,释家的兴起,几乎是不可逆转的。 也许在几十年,甚至几百年时间都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是在一段时间之后,儒家就会因为莫名的原因不断的衰败,这就是命数的力量。 许邵没有接触过天州大陆,所以他不知道在天州大陆儒家、释家,这两家哪个是善良,哪个是邪恶。 他所能接触到的人中,只有青莲剑仙太白子、公子薛雨,还有这两个僧人。 两个僧人可以为了一己之sī,为了遏制九州大陆,就设计准备屠杀九州大陆的几个未来有可能成就金仙的少年,仅仅是因为有可能而已。 这两个僧人当然是邪恶的,似乎从此看来,释家就是邪恶的。 但是儒家呢,他公子薛雨打算收李月为弟子的时候,明明看到了李月的血腥之灾,但是却没有组织,仅仅是给了李月一枚欲佩,让李月能够保住性命而已,至于李月家族的死活,他公子薛雨根本没有自已。 甚至可以说,他公子薛雨根本没有自已任何一个九州大陆的生命,他的心目中,只怕只有天州大陆的人类才是真正的人类吧,相比较他这个儒家之人也不必释家善良到什么地方。 只是,青莲剑仙太白子,青莲剑仙太白子呢? 许邵叹息一声,已经明白自己无从选择。 几乎是在一瞬间,许邵双目精光消失,不动明王脱离了许邵的身体,出现在虚空之中,相比那两个僧人幻化的百丈佛像,许邵的不动明王只有三米多高显得非常矮,但是在不动明王的手中,却有着舍利子这一佛门至宝。 “万剑归宗” 许邵被不动明王拖动着身体,骤然出现在青莲剑仙太白子、公子薛雨之前,横在了枯荣禅老僧铃铛中散的光芒之前。 得到了舍利子的滋润剑归宗的剑光骤然暴涨,欢快的吸收着天地元气,化成无数道剑光,前赴后继的扑向铃铛散的淡淡红色光芒。 失去了不动明王,许邵的肉眼和神识已经无法察觉那红光,只有不动明王才可以看到那命数的光芒。 潮水一般的万剑归宗剑意,就仿佛随时可以将那一道的红光吞噬一般,但是那一道的红光,却犹如狂风中的一叶舟,摇曳但是却永不沉没。 又仿佛是c黄油的烙铁一般,让万剑归宗的剑光出刺啦的声响,不断的融化和分开着万剑归宗的无数剑光。 此时的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脸色狂变,因为他们终于知道,那个枯荣禅僧人,正在用一种他们看不到的攻击方式,想要偷袭他们。 但是这偷袭,却被许邵用万剑归宗挡住了。 此时许邵的万剑归宗的力量究竟有多强,但看从许邵身前不动明王手中的舍利子周围的空间就可以知道。 舍利子周围的空间,被万剑归宗的力量真正了无数的碎片,就连空间修复到力量都无法修补这种裂痕。 渐渐的一股股金仙界气息竟然从裂痕中散出来,似乎已经是破碎了空间,开始沟通金仙界了 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相顾变色,他们看到,如此恐怖的万剑归宗剑意,竟然在一处地方,被莫名的阻挡住了,所有的剑光都消失在那个地方。 而且那儿地方在不断地前移着,就仿佛是有一股力量在不断的压迫着万剑归宗的剑意。 那股力量经过的地方,竟然诡异的修复了万剑归宗所损坏的空间裂痕 “这是什么力量在天州大陆从来没有出现过”公子薛雨和青莲剑仙太白子脑海中刚刚闪过这样一个念头,许邵的万剑归宗与枯荣禅老僧的对峙,再次生了变化。 只见原本一脸凝神掌控万剑归宗的许邵,脸色骤然狂变,显得狰狞无比,而在虚空之中,原本犹如大海狂涛巨一般,向着枯荣禅僧人不断冲击的万剑归宗剑光,竟然是犹如的开水一般。 不安的搅动着,似乎就将要失控了一般 许邵此时,心中惨然,如果现在撤手,不但包括青莲剑仙太白子、公子薛雨还有他许邵在内的所有人都会被那一道红光吞噬,从此跌落凡尘,甚至有可能因为失去气运的关系,被这个两个僧人斩杀。 而且现在万剑归宗已经处于脱离控制的边缘,得到了舍利子的滋养剑归宗已经成长到了可以独自温养天道的程度,似乎已经不需要许邵这个身体的存在了。 “噗” 就在此时,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青莲剑意,终于一剑将枯荣禅老僧幻化的黑色巨佛劈成两半,在枯荣禅老僧的额头上留下一条血线。 那名枯荣禅老僧脸上带着诡异狰狞的笑意,生命气息渐渐远去。 “轰” 几乎就在枯荣禅老僧逝去的瞬间,许邵的万剑归宗终于暴走,开始反噬许邵这个主人 ... ------------ 第九十二章迷失记忆 第九十二章迷失记忆 正面对抗枯荣禅老僧铃铛红光的万剑归宗,在枯荣禅老僧消逝的霎那间,猛地停止了继续攻击,竟然在空中凝滞片刻之后,翻身向着许邵的方向猛扑过来。 从一个对抗红光的强大王牌,变成了的与红光一样致命的杀招。 “一点,只差这一点啊” 许邵咬破舌尖,心中恼恨不已,只差这么一点点,哪怕只要那个老僧早死那么两息时间,他绝对有把握可以收回万剑归宗,但是现在万剑归宗已经彻底的失去了控制。 脑海中,悲怆的念头一闪而过,许邵此时已经不是当初盗取舍利子和始魂天武的那个懵懂少年了。 在短暂的失神之后,许邵已经明白自己的最佳选择。 脑海中,沉寂良久的始魂天武再次涌动,向着不动明王散着特殊的命令。 许邵观想的不动明王,在得到了始魂天武的支持之后,灵力大增,猛地将手中的舍利子向上一提,竟然是想要将舍利子从许邵的体内生生的拔出来。 “许邵不要” 青莲剑仙太白子这一次也是惊慌失措,他这一生风风雨雨,与释家对抗了这么多年,但是从没有今天这么危险过,虽然不知道那诡异的红光究竟代表着什么,但是那红光竟然可以修复空间裂痕,这种事情已经足以让他知道那红光的恐怖。 此时他和公子薛雨都是悔恨万分,如果不是他们过于托大,那两个僧人根本没有机会使用这种诡异的招法。 这招法不但可以修复空间裂痕,而且竟然可以和威力已经提升到半步金仙之上的万剑归宗抗衡。 可以说这一次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非常的窝囊,甚至么有明白怎么回事,就已经被红光压制,难以挪动身体了。 处在外围的他们,尚且如此,可以想象在红光正对面的许邵,要面对多少的压力。 许邵对青莲剑仙太白子的话,充耳不闻,因为现在已经容不得他有丝毫的后退了。 “啊” 坚韧如许邵,曾经经历过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改造身体的许邵,竟然在这一瞬间被舍利子脱离身体,造成的强大痛苦,折磨的痛呼出口。 这一个动作说的缓慢,其实不过是一瞬间罢了,就在万剑归宗掉头的瞬间,舍利子便挣脱了许邵的束缚,绽放出巨大的光芒。 舍利子,传说是再世佛的遗蜕,所蕴含的威力,乎了九州大陆、天州大陆所有武者的想象,只不过一直以来,它都被束缚在许邵的体内,只能挥出,相对许邵实力高强一些的力量罢了。 现在舍利子脱离了许邵的身体,所产生的威力,才是它原本应该拥有的威力。 在舍利子出现的瞬间,天空中传来阵阵异香,随后一阵阵梵音从虚空中传来,天空中降下无数的花朵,佛教音乐在虚空回荡,一瞬间,这里就仿佛是变成了佛教圣地一般。 在舍利子出现的瞬间剑归宗的剑意似乎也觉察了不对劲的地方,如海水一般,笼罩着望月岛上空的万剑归宗,一瞬间就想要逃离,但是从舍利子之中骤然传来一股它难以抗拒的吸引力剑归宗剑光如云一般的向着的舍利子涌动而来,就仿佛是被舍利子鲸吞一般。 失去了舍利子,许邵脸上一片血红,身体各处毛孔不断的有血液喷出,空中的许邵就仿佛变成了一个血人一般。 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两人此时终于是醒悟过来,青莲剑仙太白子扬手一剑,一道剑光,带着朵朵莲花,撞向失去了抵抗力,正向着许邵猛冲的铃铛红光。 公子薛雨也是长剑一挥,一股看不见的波动在虚空出现,后先至,竟然是让红光在空中仿佛是凝滞了一般。 但是下一刻,公子薛雨就感觉胸口一闷,长剑在手中放出凄惨的哀鸣,竟然出现了无数的裂痕,显然这跟随了公子薛雨多年的宝剑,已经承受不住那红光传来的反震力量。 “轰” 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青莲剑意,与红光相撞,天空中红青交错,耀目夺神,然而片刻之后,那红光竟然就突破了公子薛雨与青莲剑仙太白子两人设下的阻拦,狠狠的撞在了许邵的身上。 咔嚓 许邵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仅仅是阻挡了片刻,就被红光撞成了碎片,更加可怕的是从红光中传递而来的一股特殊能量,竟然是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功法彻底从许邵的体内驱散 噗 红光透体而过,许邵在空中微微凝固刹那,然后身体猛地向后如流向一般,倒飞出去。 “拦住他”青莲剑仙瞳孔一缩,大声向距离最近的公子薛雨传音。 因为此时许邵倒飞的方向,竟然是那个被闭口禅僧人开启的淡蓝色传送阵,那个前往天州大陆的传送阵。 公子薛雨目光一凝,正要行动,那名闭口禅僧人狰狞一笑,身体骤然爆开,一个真仙巅峰的强者,竟然害死选择了自爆 这闭口禅僧人似乎到此时才现,他们原本认为是大敌的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因为儒家的酸腐,被他们戏耍的团团转。 但是面前这个黑衣少年,似乎才是真正可怕的敌人。 因为这少年似乎能够现他们设下的命运剥离阵法,而且竟然可以用万剑归宗阻挡命运剥夺之光。 这种可怕的敌人,如果让他成长起来,那绝对会是释家的灾难。 所以在仅仅一瞬间之后,他就决定要阻止公子薛雨营救许邵,只要许邵被抛入天州大陆,以他的伤势,还有被剥夺了命运之子身份之后的命数,想来应该不会再对释家造成伤害。 显然这僧人的自爆,再次将公子薛雨的脚步大。 今天连连受挫的公子薛雨早就没有了刚来时候,与青莲剑仙太白子谈论剑道的潇洒自如,脸色铁青,手中的宝剑一挥,一道流光,竟是再次撕裂了虚空,将爆炸的闭口禅僧人送入了虚空之中。 然而被闭口禅僧人这一阻挡,他却失去了拯救许邵的最后机会。 飞在空中的许邵,身体似乎没有增加什么伤害,但是从不动明王的方向,却可以看出,一道道命运的光线,正从许邵的身体被剥离出去, 随着命运光线的剥离,许邵的修为不断的掉落着。 神离期武祖 蜕凡期宗师 通天期霸主 …… 然后许邵的身体啵的一声,倒飞进了前往天州大陆的传送阵,消失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 红光消散。 传送阵关闭。 万剑归宗剑光被舍利子吸收。 望月岛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在望月岛的上空,青莲剑仙太白子与公子薛雨凝立虚空,面色阴冷,良久之后,青莲剑仙太白子冷声说道:“我要会天州大陆” 这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离开天州大陆的绝世剑客,这一刻吗,锋芒毕露,许邵被害,彻底将他jī怒了。 公子薛雨沉默半晌,叹息一声:“我也对太白兄回天州大陆,希望可以找到令徒……” 公子薛雨现在感情复杂,说不清对许邵是遗憾,还是羡慕,不用比伦剑道,单单是这个弟子,他公子薛雨已经输给了青莲剑仙太白子。 …………………………………………………………………………………… 天州大陆,天朝内6,烟波湖上。 烟波湖浩淼碧澄,位于碧螺城城西三里外,据说百年前碧螺城原为昔年雄据一方的镇南王郭显昌的辖邑,惜江山代有才人出,往昔矣矣不堪回。据说当年镇南王之子郭许便埋尸于烟波湖畔,与其一同的还有昔年纵横天下的绝世神兵〖真龙〗。这个传说,引得不少江湖之人,时至今日仍然欲深入湖中一探究竟。 “只可惜,烟波湖湖宽近半里,深几达百丈。即便是以水性闻名天下的水上龙王紫千豪,也不敢深入湖中去一探究竟” 烟波湖上,一艘装饰豪华,长达五丈的巨舫上,一名站在船头轻摇纸扇的华服公子对着身边的少女叹道。华服公子面容俊美,但并无脂粉气。反显露出几分武者气息。而在他身旁的少女却如嫡仙落凡尘,那种独特的气质令人不敢相信她真是活在这 烟波湖浩淼碧澄,位于碧螺城城西三里外,据说百年前碧螺城原为昔年雄据一方的镇南王郭显昌的辖邑,惜江山代有才人出,往昔矣矣不堪回。据说当年镇南王之子郭许便埋尸于烟波湖畔,与其一同的还有昔年纵横天下的绝世神兵〖真龙〗。这个传说,引得不少江湖之人,时至今日仍然欲深入湖中一探究竟。 “只可惜,烟波湖湖宽近半里,深几达百丈。即便是以水性闻名天下的水上龙王紫千豪,也不敢深入湖中去一探究竟” 烟波湖上,一艘装饰豪华,长达五丈的巨舫上,一名站在船头轻摇纸扇的华服公子对着身边的少女叹道。华服公子面容俊美,但并无脂粉气。反显露出几分武者气息。而在他身旁的少女却如嫡仙落凡尘,那种独特的气质令人不敢相信她真是活在这个世上的人。 饶是华服公子经历过无数的风流阵仗,但是对于眼前的女子还是起不了一点的亵渎之心。心下不禁大赞天剑阁的心法独到之处,竟然能够让人仙化。果然不愧是被誉为神道绝学之一的至高心法。 那名少女轻抿双,眉头轻蹙,那姣好的面容上露出一个沉思的表情。那动人的神情,令那华服公子不由得心神一荡。那表情足以让任何有自制力的男人为她疯狂。 “这湖真的有些古怪?”少女沉思半晌之后冒出这么一句。 “此话怎解?”华服公子饶有兴致的问,因他知道这位少女出身非同一般,其独门的内功心法更有搜幽探秘之能。她会如此说,必是觉了一些了什么。 少女微微一笑,轻声道:“适才我用搜神诀深探湖中,却在水下约六十丈处受阻,那种感觉仿如被一个武学修为已达传说中神道的人所阻般。” 听少女此言,华服公子不禁沉思。神道,这可称为天州大陆中以近传说的修为,竟从这少女口中说出。如今天州大陆中修为最为接近接近的人也只得寥寥数人耳。 不过自己也曾听长辈说过,辛如烟所习之搜神诀,其独有的〖上天入地九天九地搜神法〗可以勘测到其身边百丈之内的一切物事,包括高手以念力真气,又或术法所掩蔽的,除非…… “除非这湖底有被天阶高手以真气念力所结印的物件”华服公子以一种不能肯定的语气说道。 两人相对一望,同时想到那个传说。辛如烟叹到:“只可惜湖水深达百丈,否则以封四公子的功力定能破浪而入” 一时间,两人俱是无语。辛如烟身为白道推的领袖天剑阁今趟入世修行的弟子,以修天道为主。世间无任何事物放在眼中,自不会贪心湖中之物,而封四贵为王族贵胄之后自不屑为止。但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湖中之物相传为三百年前神秘灭亡的镇南王独子之物,难免令人有一窥究竟的想法。 当年镇南王权倾一方之时,封家亦不过为边郡一候爷,天剑阁也不过在天州大陆中崭露头角。而王爷郭许更是当年天州大陆中推的天下第一人,不免令人想知道镇南王究竟是如何神秘的灭亡的。 封四抬头望天,天际有乌云翻腾。无数肉眼清晰可见的金色电蛇在其间舞。如天神咆哮的雷声从天际滚滚而过,震的云层阵阵颤抖破裂。一道电蛇不受控制的扭曲劈下,将湖边的一棵合围大树劈成了两半。残余的电流在树的残骸上来对颤动。 “要变天了,辛姑娘,还是先入船吧” 两人方踏入舱中,便下起了倾盆大雨。雨点大过黄豆,打在甲板上出“仆”“仆”的声响。那种感觉就好象有个淘气的孩在天上,往名叫人间的地方洒豆子玩一样。不过,打在身上可能会很痛吧这是封四进舱前最后一个念头。 “真是奇怪啊碧螺城季很少有这么大的雨啊而且还说下就下,真是奇了” 梢公一边下帆一边埋怨,在旁帮手的水手也不禁咋舌道:“莫要是龙出水吧” 雨越下越大,令得湖面上升起一层朦胧的水雾。随着雨势的加大周的天色亦暗了下去。更不时有阵阵惊雷从天际滚过。 装潢考究的船舱内,封四与辛如烟席地而坐。地面上铺的是从番外进贡来的上好镂空花毯,两名shì女手执果盘与酒,跪坐一旁。 “本想于姐好好趁着意游湖,不想却叫着雨败了兴致“封四颇有不悦的说,一面做势令shì女把东西摆上。 钎指微曲,轻弹酒杯,一声轻yín后,辛如烟说道:“封公子言重了,古人有诗云:‘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珠落欲盘。’此情此景,也不比那绿柳拂提来得逊色几粉” 封四采风流之人,洒脱不羁。只因辛如烟而有些患得患失,听她此言,不禁引筷高歌:“柳丝长,雨细,花外漏声迢递……”那清越的歌声与雨声在湖面飘散。 一道惊电划破天际,直击湖面,船身一阵巨荡。一名沿船沿行走的水手更掺被四窜的电蛇击中,还来不及出叫声,一阵bsp;两条人影从舱中掠出,正好见着这幕。封四以指搭脉,一会儿便摇头而起。“心脉已断,生机已亡。”封四叹道,正当欲唤辛如烟返舱时,却见湖中如的水般,不断地翻滚,冒泡,更不时有闪电击入湖中。此时的烟波湖,妨如地狱一般,湖面上浮着的满是鱼虾的死尸。 “好像有人……” 辛如烟喃喃道,竟欲跳入湖中。幸封四一把将其抓住。 “辛姐,你这是怎么了?” 封四不解的问道。 缓过一口气的辛如烟也觉得奇怪,当看到湖上这副奇怪的景象。自己不禁以念力驱动〖搜神诀〗探寻。却感到湖中似是有人在召唤自己一般,那种感觉很是亲切,熟悉,令人不禁想要过去。 “没……” 正当她欲解释时,湖中央仿如万斤火药爆炸般。伴随着一声震天巨响,整个湖面翻滚开来。船身一阵翻滚,两人忙运起内功稳住船身。但是接踵而来的巨震,却险些将两人给震倒。当翻滚过后,奇迹般的,雨也停了下来。若非两人身上湿透的衣服,湖面上鱼虾的死尸,几疑是个梦。 这时一个水手跑了过来。 “公子,水面山有人” 封四顺着水手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有一个身着白色衣服的人飘在水面上。不及多想,纵身下船。仅凭着那些漂浮在水面上的鱼虾尸体,轻轻一点之力。如履平地般来到那人身旁。封四一手将其挽起,以掌虚击水面,冲霄而起几近三丈高。在空中一个回旋,落回了船上。 船舱中,封四与辛如烟均在打量那从湖中救起的人。经诊断,此人只是昏迷。身体并无大碍。眼观此人,年方二十许。一头长披散开,并未如时下男子般扎成暨。而是一条丝带扎起。其面容秀美娇好如女子,但是又显露出与封四般相同的王者气度。 打量眼前的人,封四与辛如烟都觉得好像曾在哪见过似。但两人又确实不认识他。封四看了半天冒出一句。 “大将军,他和大将军长的很像……” 封四口中的大将军,是当朝“神、天、龙”三大将军之的神武大将军郭子仪。军功显赫,武道更是朝中第一。位列九品之,更是被称为百年以来最有希望晋升神道的人。奉命镇守天关,抵御关外“不落皇旗”异族的入侵。但因其因忙于战事,年近五十仍未有子嗣。朝中有心之人唯恐其哪日撒手人寰,膝下怕无人送终。 正当两人上下打量这从湖中救起的男子时,他却突然间睁开眼。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黑衣男子站起身来,扫视四周后问道。 “我从湖中将你救起来的,这是我的画舫不知阁下是何人,怎会在湖中昏迷?” “我是谁?对啊我是谁?” 黑衣男子jī动的叫了起来,他自醒来的那刻便不断在想自己是什么人。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越是用力去想,越是想不起来。而且有把刀子一样,在来回搅动。那种痛,令得他险些没有昏过去。面上的表情越来越痛苦,整个身体都在不住的颤抖。 辛如烟来到他的身旁,伸手欲去扶他。黑衣男子似是感应到一般,头也不回,一掌后挥。带起的劲风竟将辛如烟带的转了好几个圈。饶是辛如烟已运劲抵消,还是被带的转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 封四一声大喝,一掌劈向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愣愣的站在那里,喃喃道:“我好像会武道” 随着他的话语,又是一掌劈出。层层元气如波浪般翻滚而出,封四仿是遇上海上的波浪一样。竟然被带到了一旁。似乎是觉察到了自己的举动,黑衣男子忙做辑陪礼。 “抱歉……在下不记得前事,难免有些失态。还望见谅” 两人并未有什么损伤,且也非气狭隘之人。自不放在心上。只是封四心中多少有些不服。而辛如烟则是震惊于眼前此人的武道之高,竟比自己高出这么多。要知道,辛如烟已经开始初窥神道的门槛。但是眼前这个人轻描淡划间就能制住自己,不禁令辛如烟好奇起其出身。 “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真的是可悲啊”黑衣男子叹道,手上不断把玩着一方欲诀。 看着黑衣男子手上的那方欲诀,辛如烟心中一动,“这可是你随身之物?”辛如烟此问大有深意,原来中土汉族之中,均有给子女配带欲饰的习惯,无论身份高低贵贱,而欲饰上通常刻有子女的姓或名。以求子女平安。 黑衣男子点点头。 “那你看看这方欲上头可刻有什么字?” 凝视手中这方欲,大不过手掌一半。做工极其精美,两边均是镂空雕上缠绕的龙凤花纹。欲的中央印有两个古篆字的“许邵”字。翻过来看,背面只有一行字,依稀是“愿吾儿一生平安,父昌” “许邵,看来你的名字是许邵?” 封四摸着下巴寻思。 看着封四这般模样,黑衣男子不禁微微一笑。 “既然我已将过去种种都忘却,那叫什么都无所谓了。倒是你们,救了我一命,我还不知两位姓名,未免有点失礼吧” 封四笑道:“鄙人姓封,家中排行老四。叫我封四即可” 心知此人已经失忆,封四想自己即便告诉他自己是当朝王爷之子,他恐怕也不知那是什么。更何况,封四也非是以名头压人之辈。 “辛如烟” 封四介绍完自己,又摇头晃脑介绍起一旁的辛如烟来。 “原来是封公子、辛姐,可惜在下已忘前尘。想必两位在天州大陆之中定是不凡之人,可惜在下已不得知了。不过,既忘前尘已无心,我从今日起就叫许邵好了。” 碧螺城,以烟波湖中所产的碧欲螺丝而闻名。至于其原本的名称浩京早已被人遗忘,年轻一辈根本无人知晓。老一辈中也只有几人尚依稀记得。城中居民约近万名,堪称南郡八城中人口最少的城镇。城中建筑均为当年天朝的样式,并无太大的变动。而当年的镇南王府已成了当地的城守府。城守封长风是封四的族兄,故他才会想到来此白吃白喝。 甫入碧螺城许邵便觉得这里的建筑似乎曾经见过,但是有又不上来熟悉。只是觉得依稀间见过相同的,只是好像不在这里。遂转身和封四说道: “封兄,我似乎来过这个地方,或者说是熟悉这个地方吧” 已经换过一身紫色长袍的封四,更显露出其身上的非凡气度。正忙着给四周打量他的少女释放电流的他不禁不起一楞。 “难道你是这里人吗?” 头戴一顶蓑笠隐去其欲容的辛如烟道:“可以找地保或官查查资料便知” 封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许邵的身世这么感兴趣,一到城守府他就让封长风把所有的地保给招了来。同时也命令文书官翻看以前的文档资料,查找是否有和许邵相似之人。又或者是有失踪之人。但是结果却是令人沮丧的,别说没有失踪的人。就连猫狗都没有失踪的。 颇有些失望的封四挥手命文书官退下,神情奇怪的望着许邵。似乎想要从他身上看出点什么来。只可惜许邵依然是那副文质彬彬的样子,令封四颇为沮丧。 “封兄,我到院子里转转,先告辞了” 说罢,许邵推开门走了出去。留下封家兄弟大眼瞪眼。 封长风样貌平平,看上去并无特别之处。但其眼神却锐利无比,似乎可以将人心看穿。可是他也看不透那个叫许邵的是什么来历,修为有多高。而且不知道怎么的,他总感觉许邵给他一种很危险的感觉。那种感觉说不上来,是一种武将天生的感觉。 封四叹道:“看来我认识的这家伙一时半会是不能知道他的身份来历了” “这许邵与大将军的样貌颇为神似,莫非……” 封长风欲言又止,看了看封四。 封四不耐的哼道:“有什么就说吞吞吐吐的做甚?” “这两人如此相似,莫非是大将军征战在外,难耐寂寞,于是乎……所得?” 封四故作怒状:“大将军之名岂能拿来玩笑,找死” 但不过多时,也放声大笑起来。 不愧是同一血族,思想还真的是……无意中听到他们说话的辛如烟叹道。 庭院内,许邵漫步在铺满大如蛋的雨花石道上。不知为何,踏足此地,那种熟悉的感觉更是强烈。似乎,自己曾经来过此地一样。不过,就算自己有来过恐怕也是失去记忆前的事情了吧此刻,对于这里,也只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 走到一栋楼前,他不禁停下脚步。因为,楼中似乎有什么在呼唤自己似。抬头望去,见匾阁上书着三个大字“弹剑阁”。正欲进入之时,一个声音在他身后想起。 “许兄,原来你在这里,可让我一阵好找” 回望去,却是封四。 “怎么?对这个地方感兴趣?” 封四望着许邵问道。 “不单是他,我也对这里颇为好奇” 不知何时,辛如烟也出现在他们身侧。虽然早知道她武道很高,但是封四还是颇为伤心。因为以自己的功力居然等她到了身旁才觉,这实在太丢人。不过看许邵也是面露微愕之情,封四的表情才稍稍好了点。 “既然如此,那便进去罢其实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副对联和一把不起眼的剑罢” 封四一把将门推开,一面道。 一把不起眼的么?那么为何会有如此温煦如光的浩然剑气从里面宣泄而出,似乎是在抱怨自己的不得志。恐怕里面藏的是一柄天下无双的神兵吧若非自己修过搜神诀,恐怕也不能感应到神兵本身散出的气息吧辛如烟在心里暗道。 门一开,许邵抢先冲了进去,紧随其后的是辛如烟。着四摸着鼻子,晃着脑袋跟了进去。 里面确实如封四所说,空荡荡无一物。地砖上布满了灰尘,看的出是许久没有人来过了。正南面的墙上挂着一副对联,正中挂着一柄样式普通的长剑。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四面的墙都封得严严实实,只有西墙角落有条看起来已是腐朽不堪的木梯。抬头望,顶上开了个圆形的大洞。屋里的光线正是从那里透进来的。 “我都说了,什么都没有嘛不过,我一直在想若是下雨这里怎么办?岂非成了个6上池塘,想想也挺有意思的。” 封四笑道,话甫出口,三人均觉不对。因为不久前刚下过雨,以当时的雨势这里怎么也得堆满了水吧 “顶上有古怪” 许邵话音刚落,已纵身冲上顶部。双手向上一拍,正打在那空空如也的虚空处。却如击中实物般,出了“轰”的一声。许邵只觉得一阵沛然的巨力传了过来,整个人都被弹了开去。 封四和辛如烟呆呆的看着许邵被震的落在地面上。 辛如烟眉头一皱,〖搜神诀〗再度出。 “这恐怕是神道高手以自身的真力意念形成的结界,能隔绝外界的一切事物。如果没有过他的功力,是没有办法破开的。看来,这里面是真的有些什么东西了?” 神道?除许邵呆呆不明其为何物外,封四早就乐的跳了起来。不过一会就垂头丧气了,毕竟当时他可是将这里翻了个底朝天。除了找到本什么〖苍天所指〗的怪书,就没有什么了。之所以说那本书怪,就是因为里面的文字自己居然没有一个看得懂。 许邵运掌双手凌空一拂,一阵柔和的劲风在整个斗室内旋起。将四周地面和墙上门g着的灰尘吸了过来,当灰尘在其手上汇集成一个人头大的球时,许邵双手朝后一挥。灰尘化成两条灰色的长龙破门而出。 “不过我一直很奇怪,这灰尘从哪来的?” 封四在看了许邵的除尘绝学后,想起自己似乎也有这样类似的运气方法,有空也可以试试。 “我也不知道,但我知即便是最严密的地方,若是一段时间没有打扫也会门g上灰尘。” 辛如烟以一种很平淡的口气说,听在封四耳里不知怎的,觉得自己似乎一下变白痴了。 弹剑为笔纵横书,书尽平生不平事 看着这副对联,许邵眉头一皱。这里面的忿忿之意怎如此之重,而且还似曾相识似的。见许邵的目光盯在那副对联上,封四遂开口说起这副对联的来历。 原来这副对联是三百年前天下用剑第一人,剑神宫千钰所书。其为神州付出了一生所有,甚至连自己的最爱也被关外的魔门g之主所俘。在当时的皇帝登基之后,终于了无牵挂的他一人一剑杀上大草原。誓要报夺妻之恨,杀妻之仇。 其剑道修为之强,令魔门g十万铁骑竟不能挡。但当他终于来到魔门g大营时,看到的却是自己本该死去的妻子被魔门g之主揽在怀中。其一怒之下,以其绝顶的神道剑术大开杀戒。不过一日时间,魔门g大地上血流成河。他竟以一人之力,将近十万的魔门g铁骑精锐杀至过半。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无法对那个自己曾经深爱的人下手。在出一声凄厉的尖啸后,破空飞去。 而那副对联就是他在那之后写的,至于最后他去了哪儿根本没有人知道。可能也和当年的另外一个神话人物公子薛雨一样浪迹天涯了吧 “像他们这种真英雄,往往容易被一些的事情给打倒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封四欷嘘道,毕竟他们也是自己年少时的一个梦,一个可能永远也到达不了的梦 “那剑……” 听封四说完后,楞了半天的许邵指着墙上的剑问道。 封四不以为意的哼道:“那不过是把破剑,我试过了本来还以为是剑神前辈的配剑,唉” 破剑?不见得吧辛如烟在看到这把剑后,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剑绝对是神兵,天下无双的神兵。不过可惜的是,这剑已经饮了过多的血,失去了其原本王道之气,不适合自己用。恐怕自己门中也无人能用,天下如果说有配得起这剑的也只有一人罢那个疯狂的剑痴 许邵大步上前,一把将剑从墙上解了下来。当他将剑拿下来时,辛如烟明显的感觉到剑身上传递出的那种兴奋感。令辛如烟不由有些感慨,许邵啊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啊竟然可以让这样一柄杀意震天的剑为你而兴奋。 当剑被许邵之声。 封四当场傻眼。心下大骂:不是吧这烂剑当初本少握你在手时,你连屁都不放一个。真是有够不给面子的,莫非爷不练剑你就不鸟爷? 看许邵面上流露出对这柄剑的不舍之情,封四脑中一个想法闪过。遂开口说了句改变了封家日后命运的话。 “看来这把剑比较喜欢你,不若我送给你如何?” 许邵面露犹豫之色,“这恐怕不好吧” “此剑本无主之物,放着也是放着。所谓宝剑赠英雄,香车送美人嘛相得益彰,相得益彰……哈哈哈何况……此剑在此沉寂如此之久,想必也渴望一展锋芒。” 封四在没问过此间主人的情况下,就决定了这柄剑的命运。 许邵也是一阵心动,但内心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而在一旁的辛如烟也说道:“此剑既然与你有缘公子又愿意相赠。你便收下吧” “既然如此,我再推辞便是矫情了” 一缕阳光射进屋里,不偏不倚的映在了许邵阖起的眼皮上。似乎是感觉到了阳光的耀眼,许邵翻身而起。 看到枕头底下的剑,不禁又想起了昨日的一幕。说是为了庆祝他得到宝剑,封四硬是让封长风掏sī囊,摆了个酒宴。众人都醉了,辛如烟因为不喜欢这种热闹的场合一早就离开了。而自己却被封四抓着不放,一杯接一杯,硬是被灌倒了。 盘膝坐在g边,许邵吐气运劲。将体内的残余的酒劲化去。随着真力的运转,他的身上散出丝丝白气。如绕茧之丝,在其身上不断盘旋缠绕。渐渐白色色气丝凝成了条条丝带,随着吐出的气越来越盛形状也慢慢变化着。最后竟然化成一尾长龙。白色长龙在其头顶盘旋数圈后,从泥丸穴钻了进去。 ... ------------ 第九十三章探寻身世之路 第九十三章探寻身世之路 随着白色龙形元气入体,许邵身上的衣服一鼓、一缩。随着“彭”的一声轻响,竟化成漫天飞絮。 “惨了这下怎么出去见人” 就在许邵忙着找衣服穿时,封四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许兄,起bsp;封四那清悦好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许邵顿时头上冷汗直冒。他忘了自己就只有身上那一百零一套衣服,根本就身无长物。当然,还有几锭碎银,不过现在到哪买衣服去。 见许邵半天不开门,封四伸手将门给推开了。却看着许邵1uo着上身只穿着条裘kù,一脸尴尬的站在那。满地的碎布片。 封四不解问:“你是怎么了?的一地的衣服碎片,不喜欢也不用这么糟蹋吧” 许邵讪道:“练功不心,把衣服给震碎了” 封四闻言险些大笑出声,但又故意板着脸,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 “哦没关系,我俩身材差不多,我过去拿几件衣服过来给你。晚些时候,你准备离开之时,我送你几套便是。” 换上封四拿来的衣服。许邵站在由水晶雕磨而成的镜子前细细打量自己。 一张俊美得宛如女子的面容,笔直好看的鼻子。尖削的下巴,斜飞而起的剑眉。正是这双眉,为其面容平添几分英气,否则就真如女子般。一头如飞瀑般的长自然分开,披散在肩上。看上去自然有种难以言喻的贵族气质。看着自己的模样,许邵更加想知道自己以前是怎样的一个人了。 “算了,反正也是早晚离开。就不予他们矫情了” 许邵虽然说失去了记忆,但是朦胧中还是觉得自己似乎是在天州大6寻找什么一般,似乎与自己的身世有关。 所以此时许邵已经准备离开。 他知道,如果继续与封四、辛如烟j往下去,当然可以过得舒服非常,但是内心的sao动已经让他无法停下找寻身份的脚步。 这一步,离开这里,山高地远,也不知道与封四等人是否还有再见之日,但无论何事,都无法阻挡许邵此时探寻身世的脚步。 实施好简单的行装,许邵轻装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不知为何,从内心深处他便不喜欢分别的情感。 据辛如烟和封四调查的情况,许邵的身世大概和乌家堡紫雕教有关,而想要杀上乌家堡紫雕教,就必须找到双龙剑、羽凤刀,让后修炼其中的刀剑合并,才有机会,所以许邵第一站,便是这两件宝物。 当然这些还仅仅是辛如烟的猜测,也不排除这两大敌人都是与辛家有仇,辛如烟只不过是利用许邵,但是许邵没有选择,必须去做。 “醉酒仙是个酒鬼,而夜香yù则是个赌徒。” 这不是许邵说的,而是辛如烟告诉他的,她认识这两个人,但是对她们的印象一向都不怎么好。 许邵实在想不通,双龙剑和羽凤刀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落到这么样的两个人手上,乌家堡主居然肯亲信这种人,真是不死也难。 出了碧螺城不久,许邵就卸了傲世青莲变回从前的样子,因为在天州大6上除了朋友并没有多少人认识他,所以他也不必神神秘秘的。 许邵的第一站是山东青龙镖局。 当许邵找到醉酒仙的时候,她已喝了三坛酒。镖局的生意不好,她正在借酒浇愁。许邵见到她还没等开口,她已倒了一大碗酒递将过来,嘴里只说一个字:“喝” 山东人豪爽,许邵是知道的,所以他一个字也没说就喝了下去。 她又倒了一碗,“再喝”许邵又喝了下去,就这样一连喝下三碗,醉酒仙才停下问道:“你来托镖?” 许邵把龙yù递了给她,“我要你的双龙剑,还要你陪我去乌家堡走一趟。” 她却把龙yù丢了回来,“对不起,青龙镖局不接这单生意。” “你不是醉酒仙?” “我是。”她看着他道,“只不过我不想陪一个‘废人’过去送死。” 许邵奇道:“你对我还很了解?” 醉酒仙单手提坛,又仰头灌了一口酒,冷冷道:“辛如烟已经和我说过你了,一个失去记忆的人” 许邵道:“既然知道我是谁,为什么不帮我?” 醉酒仙懒洋洋地道:“我劝你还是赶快回碧螺城,不要去乌家堡送死。” 看来这个女人真的很瞧不起自己。许邵轻轻地吹了口气,然后道:“我只要剑也可以。” “对不起,我的剑也不可以给你。” “哦?那又是为什么?” 醉酒仙冷冷道:“我不希望双龙剑落到紫雕教手里。” 许邵倒笑了,“你就这么肯定我会死?” 醉酒仙一脸不屑地看着他,“如果你能胜了我的双龙剑,我就让你满意,怎么样?” 许邵也气她:“我劝你还是醒醒酒吧” “哼,不必了。” 醉酒仙一把抓起身边的宝剑,便朝校武场走去,许邵跟着她,同时也将如烟剑意展开。 两人往场中一立,醉酒仙看了看他手中的剑,冷笑问道:“你也会使如烟剑意?” 许邵坏笑道:“新鲜吗?你别忘了,我可是与辛如烟叫好,辛如烟可是靠这玩意儿hún饭吃的” 醉酒仙哼了一声,“多说无益,咱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 别看醉酒仙是个酒鬼,但她的功夫真的很不错许邵猜想,恐怕姐姐辛如烟来了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但是这一场比武醉酒仙却输了,并不是因为许邵的武道有多高明,而是因为他太快了。——醉酒仙的剑法沉稳有力,但是面对许邵这样的快手,蓦然之间竟无从施展。 假如他们之间还有第二场比武,许邵必输无疑。但现在许邵赢了,双龙剑只得落到了他的手里。 醉酒仙也不理他,转身便走。许邵忙叫一声:“你去哪?” 醉酒仙没有回头,只是停下脚步,说道:“我回去喝酒。你不是已经得到双龙剑了吗?还不走?” “你不陪我去乌家堡吗?”许邵问。 醉酒仙冷笑:“你赢我只是出奇制胜,我可不想陪你去送死。” “那我请你做保镖好不好?”许邵又问。 “对不起,你的钱不可以买我的命。” ——这是醉酒仙说的最后一句话。 靠,这婆娘可真拽软硬都不吃。 许邵见她一副这样的态度,也只得放弃了带她上路的想法。 好在双龙剑已经得到了,“女酒鬼”出不出山许邵根本就不在乎。 离开青龙镖局之后,许邵仔细研究了一下双龙剑…… 双龙剑,剑长五尺一寸,剑锋三尺三寸,刃宽三寸五厘,净重六斤四两。顾名思义,在它剑锋的两侧雕着两条腾云驾雾栩栩如生的青龙,青龙怒目圆睁,张牙舞爪,仿佛想要吞噬这天地间的万物。这样的图案配合着这把剑粗旷的造型,给人以第一印象就是“威猛”。 接下来许邵又有两处现。第一,双龙剑的剑锋很宽,其厚度也足以藏得下一些“东西”。第二,双龙剑很锋利,也很坚固,的确是一把好剑,想要毁掉它也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可令他费解了……双龙剑明明是把好剑,按理说用它和羽凤刀一起施展“青莲刀剑合璧”应该是不错的选择,可为什么偏偏要把剑谱藏在里面,而必须要毁掉它呢?再有,双龙剑是如此坚固,有乌金剑都不一定能削得动,要怎样才能得到里面的剑谱呢? 许邵只好先将它收起,等得到了羽凤刀再想办法。 随后,许邵又找到了山西夜凤寨。 与其说是夜凤寨,现在倒不如说是座大赌场。 许邵看到夜香yù的时候吓了一跳,因为她已经输的连她妈妈都不认得她了 她早已输光了所有的钱,连外衣也输掉了,现在正1ù着膀子,单tuǐ踩着凳子,猫着腰还在那里吆五喝六的玩命赌。她今天赌运不佳,每到快要揭牌的时候,她总会歇斯底里地尖叫。她本是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但现在这副样子,当真把她所有好的形象败坏一空。 以她这幅德行,就算她待会儿主动提出来要追随在他左右,他都不一定会同意。 他现在只想尽快地得到她的羽凤刀,然后迅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鬼地方。 许邵把龙yù递给她看,她却连瞅都没瞅一眼,急咧咧地道:“少废话要下注赶紧下,不下注赶紧滚” 许邵一气之下便把龙yù押在了赌桌上。 夜香yù看到龙yù愣了一下,然后缓缓地抬起脸来打量着许邵。良久,她终于叹了口气,“你来晚了,夜凤寨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羽凤刀呢?”许邵狠狠地问,眼睛里射出bī人的光芒。因为他已经预感到了事情的不妙。 果然,夜香yù的脸色沉了下来,“就在三个月前,羽凤刀被我‘输掉’了。” 一下子,许邵就僵住了。他当然清楚失去了羽凤刀对他意味着什么。现在,他不但失去了刀谱,甚至可能永远也不能从双龙剑里取出剑谱。没有了《青莲刀剑合璧》,找寻身世的问题,就成了一句空话。 于是,他怒了。他从没有如此痛恨过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他的脖子僵硬,脸上的肌rou也在搐,他咬着牙,从嘴里挤出三个字:“我要你” 他的这句话在此时说得正好,因为现在夜香yù除了自己以外也实在没什么还可以拿出来赌的了。 于是,夜香yù媚然一笑,轻轻ún坐上了赌桌,把一只手按在下注的位置上,这个放d的女赌鬼竟真的连自己也押上了 这时候“赌场”里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周围一下子就清静了。 这些人都是夜凤寨的人,而夜香yù又是夜凤寨的大当家,大当家把自己都押了出去,这下他们可得看清楚了。 …… 许邵用恶毒的眼神盯着她,她的放1不羁实在令他忍无可忍。 而夜香yù却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扬起脸来还冲他笑了笑,抚媚道:“咱们一局定胜负。我赢了,龙yù归我,咱们从此两不相欠。你若赢了,夜凤寨从此听你号令,而我本人也任凭你处置。” 许邵再不多言,厉声叫道:“开庄吧” 夜香yù输了。 虽然她在摇色子的时候偷用了手法,但是许邵的主意更绝——他用极快的手法晃了一下桌子,连坐在桌上的夜香yù都没有来得及感觉到,色子的次序就这样被打1了。本来这样许邵也不一定会赢,可是他的第六感又偏偏锻炼得很精准,他竟然生生猜出了色子的结果,所以夜香yù输了。 在场的所有人在知道结果后都退了出去,刚刚还赌得热火朝天的大厅里,一下子就变得空空dd,只剩下许邵和夜香yù两个人。 许邵的目光依然bī视着夜香yù。而夜香yù仍懒洋洋地歪坐在赌桌上,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今天她的运气实在是糟透了 …… 许邵走了。 这时候,夜香yù正1uo着身子,缓缓地坐起身来,怔怔地凝望着他的背影,眼角还挂着泪痕。许邵却阴着脸,连头也没回的就走了。他把龙yù和双龙剑也扔在这里,他没有带走夜凤寨的任何东西,也没有对夜香yù做任何事情……除了疯狂而且粗暴地扒光她的衣服,把她扔在地上。 许邵当然不会对她做什么,因为他看到她放d的样子感到恶心他只想把她扒光后丢到大街上,让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赤1uo1暴1ù在光天化日之下…… 但是随后他现了一件事情——夜香yù流泪了,她的脸虽然在笑,可是在这笑容底下他却捕捉到了另一种表情,受辱的表情,虽然她极力掩饰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许邵感觉得到。 这不是一个该有的表情,脸上有这种表情说明她很可能还是个好女人。 ——真难以想象,像夜香yù这样放d、滥赌的女人,居然仍保留着她的童贞。 所以许邵放开了她,转身离去。 但是他并没有后悔这样对她,因为他很生气,因为她的不知廉耻jī怒了他,因为她滥赌输掉了他的“救命稻草”羽凤刀,所以他仍然很恨她。 唉,真是出师不利。 本以为找到双龙剑和羽凤刀就可以练成《青莲刀剑合璧》,本以为醉酒仙和夜香yù会成为自己的两大帮手,本以为在到达乌家堡之前自己手底下的功夫和掌中的实力总该像点样子,谁想到这一切的一切都和当初所设想的完全不一样,他不但什么也没得到,还受了一肚子气,跑了几百里的冤枉路,白白1费了半个多月的时间。 回想起那两个“天州大6女败类”,一个是喝大酒,一个是耍大钱,想杀回乌家堡要靠她们俩可真不是个事儿 这几天许邵很苦恼,总在盘算着怎生去淘换另一种武道,抑或是使用其他特殊的方法,使自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足以抗衡紫雕教高手的力量。 但是一连几天下来,非但没有头绪,简直连头都快急炸了 他又了十天的时间拼命地练剑,剑是练熟了,可是想想也不一定能派上用场,否则父亲又何必派他来练什么青莲刀剑合璧? 于是他只得只身踏上通往乌家堡的路,心想:若能够提前hún入紫雕教,打探一下消息也是好的。 一日,他来到龙阳镇。 龙阳镇是北方镇,地方不大,但由于这里临着通往京城的官道,所以官队行商络绎不绝,十分热闹。 许邵迈步进了一间客栈,先投宿,又叫了几个菜。 客栈分上下两层楼,楼上是客房,楼下是饭堂。饭堂不大,只容得下十二三张桌子,而且坐满了人,许邵只得在扶梯口边上的一张空桌前坐了下来。 他坐下来刚要吃喝,这时候从街上匆匆走进来一个人——是一个女人。许邵看到她的时候,她也正朝他坐的这边看过来,一张俊脸上立即现出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而许邵此时却笑了。 这个人当然就是月燕……那个号称“天下第一女飞贼”的月燕。她上次在神剑山庄外的竹林里设陷阱,结果反被许邵把她吊了起来。 许邵本以为她会过来挑衅,他已做好了准备,这十几天的功夫可不是白练的,以他现在的身手还不至于怕了她。 可奇怪的是,这次月燕居然没有理他,匆匆要了一间客房便上楼去了。只是经过扶梯口的时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 开始许邵很纳闷,因为这不是月燕的性格,她不来找他的麻烦,一定是碰上了什么事。然后许邵的思路就落在了一件东西上……那是一把刀,而且是一把好刀,刀就在月燕的手上。可是那把刀的刀柄宽大,和她的手形根本就不配;而且刀身很重,很难想象她会提着那么重的刀去当飞贼。 ——贼的手里有把好刀,可刀又不是她的,那就一定不是什么好道得来的。 很快许邵的想法就得到了证实,因为就在月燕上楼后不久,便有四个虎背熊腰的青衣汉子,手提着明晃晃的钢刀冲进客栈大门。 掌柜的吓坏了,急忙做出一脸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颤声道:“敢问几位英雄什么事啊?” 他们也不客气,其中一个大汉大声道:“刚才你们这儿是不是来了一个紫衣妞,还带着一口刀?” 掌柜的吓得张大了嘴,急忙伸出抖颤的胳膊向楼上一指:“她……刚上去,在四……四号房。” 四个大汉再不多说,一哄而上,冲上楼去。 当他们从许邵身边经过,涌上扶梯的时候,他才现,那四个大汉的衣服上都绣着一只紫雕。 “他们是紫雕教的人?……月燕这丫头不知死活,连紫雕教的人也敢招惹,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许邵正这样想的时候,楼上已经打了起来。门窗粉碎的声音直传下来,掌柜的心疼的直冒汗,可偏偏就是不敢上去。客栈里的人也“呼啦”一下全都躲了出去,饭堂里除了掌柜的,就只剩下许邵还有一个大秃子。 大秃子约mo五十岁上下,身高九尺,体格健硕,简直就像是个金刚巨人一样。头上连半根头都没有光亮光亮的,却不是和尚。他身穿一件朱色的长袍,却1ù出半边膀子,膛有一道显眼的刀疤,一脸的横丝rou狰狞恐怖,就像是厉鬼。一眼便知,是个绝对惹不得的角色 他一个人霸占着饭堂角落里的一张桌子,桌上只有一大盘牛rou和一大坛烈酒。 在墙角处立着他的剑,他的剑更恐怖没有剑鞘,杵在地上七尺有余,竟比许邵的个子还高,剑锋足有一掌宽,料想其分量定是难以想象,恐怕也只有大秃子那双巨人般的大手才能握得住这把巨剑。巨剑的剑身已满是伤痕,而且锈迹斑斑,想来定是身经百战,饱尝过不少天州志士的鲜血。 当许邵抬头看见大秃子的时候,他竟也转过脸来对他看,目光一对,可真把许邵吓了一大跳。他赶忙低下头,偷偷地斜着眼睛用余光留意他,大秃子却始终瞪着他看,看得他心里,脚底凉。 这时候,楼上的打斗声可是越来越大了,楼板几乎都快塌了,木屑和尘土落得满处都是,许邵这饭也没法再吃了。大秃子突然暴喝一声,把酒坛重重地摔在地上,然后单手五指岔开一掌拍在桌上,“嘭”的一声大响,好好的桌子登时就四分五裂,化为木屑飞得到处都是…… “他祖母的老子喝顿酒都不得安生,你们这帮兔崽子都不想活了?” 这一嗓子喊出去,楼上还没怎样,掌柜的已经吓得躲在帐柜后面,趴在地上了。 许邵本来还想留下来看看月燕的热闹,但是他现在却改变主意了,因为他不想和大秃子这样一个可怕的人坐在同一个地方。 他起身刚要走,月燕却突然从楼上冲了下来,重重地撞在他怀里。从楼上冲下来的当然不止她一个人,许邵一抬头就看到了四把明晃晃的钢刀。虽然他和月燕有点仇怨,可也不至于害她,所以他假意被她撞倒一侧身准备给她让路。 他却没想到月燕居然会真的害他。就在他一侧身的时候,月燕竟一把抓住他的衣服用力地一带,再一推,许邵整个人便成了她的挡箭牌,朝四个大汉猛地撞了过去。四个大汉本就穷凶极恶,哪有心思管他死活?为的一个扬刀向他面门直劈下来,瞧这意思是要把他整个人劈成两半,免得碍他们的事儿。 许邵大骇,虽想不起这招是叫做“刀劈泰山”还是“刀劈嵩山”,但总之是绝对挨不得的,于是忙拧步一个转身,转了一千八百二十度,躲回月燕身侧,一把椃住月燕的衣襟反将她推了过去。 这时候劈向许邵的一刀已经走空,另外三把刀也相继砍了过来,月燕眼见不妙,忙用力一脚踢在边上一名大汉的刀身上,把三把刀一齐撞开,同时用手反擒许邵的手腕,看样子还想把许邵推出去帮她逃跑…… 就这样,六个人分成三拨打了起来,许邵为了自保偶尔也要出手架开那四把钢刀,可这样一来,四个紫雕教的汉子还以为许邵是月燕的同党,于是连他也不放过,许邵心中暗暗叫苦,心想这缺德丫头可真把自己拉下水来了。 不过这样一来,许邵和月燕两个人倒是齐心了,因为他们知道不论谁被对方打倒另一个都要跟着倒霉,所以只能“一致对外”。当心里面达成这种默契之后,这两个人身上的功夫马上就变得厉害了。 他们两个人虽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他们的武道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两个人的功夫都是力道不足而度有余,一旦携起手来互相照应,闪转腾挪间竟是快得让人眼,紫雕教汉子的钢刀根本无法及身。 但这样打下去毕竟不是办法,而且对方是四个粗壮汉子,身大力不亏,久战之下许邵倒是没什么问题,月燕的体力可消耗得太快了。所以许邵冲她一使眼色,向后退了半步,月燕也适时地跟上帮他顶住四把刀。许邵用最快的度从怀里mo出如烟剑意,然后展开剑身,冲了上去;月燕也刀出鞘,虽然那刀很沉,可也总比干攥着碍手碍脚要强得多。 都上了傢伙以后,四个大汉可就吃不消了。虽然月燕的刀不称手,可许邵的如烟剑意却是矫若游龙迅猛已极。月燕知道许邵的内力不济,所以就用那柄重刀帮他抵挡住对方的刀式,这样一快一慢、一刚一柔、一攻一守,两个人配合得极为默契,不到三十招的功夫,四个大汉就被他们撂倒了。 月燕瞅了瞅地上躺着的四个人,简直得意非凡便好似是她自己一个人打倒的一样。许邵不禁朝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她灿笑着收刀入鞘,说道:“想不到你的功夫进步了嘛臭yin贼。” “你这臭……” 就在月燕收刀入鞘的一瞬间,许邵本来想说:“你这臭丫头居然害我”可只说到这个“臭”字,他便怔住了,因为他看清了月燕手上的刀,因为那柄刀的刀身上竟纹着一只好大的凤凰 “羽凤刀?……这是羽凤刀?”许邵忍不住叫了出来。 他伸手去抢,可月燕的手比他还快,抱着刀向一旁闪了开去。怒道:“你干嘛?想黑吃黑呀” 许邵哪还跟她废话?一跨步追了上去,叫道:“快给我……” 唉……刚刚才合力对抗强敌,没想到因为羽凤刀的出现,这对冤家这么快就又动上手了。 两个人飞快地打了十几招,月燕虚晃一招转身便往街上跑。她刚一出了门口,突然迎面一股劲风袭来,“嘭”地一掌被人打飞回去,羽凤刀也落到了打她的人手里。 许邵吓了一跳,要不是他收剑及时,月燕飞回来时必定会被他的如烟剑意活活扎死。许邵虽没有扎她,却也来不及接住她,月燕的人就这样一直飞到里面,碰到墙壁后才重重地跌落下来,嘴角已见了血,显是受伤不轻。 许邵这才现,打伤月燕的是一个冷yan女子,阴森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她抢过刀便拔出一半,像是在检查真伪,不难想象,月燕这刀就是从她那里得来的。 许邵本想冲过去抢,可是他马上意识到大事不妙。那冷yan女子的身后“呼啦”一下子涌来许多凶神恶煞的角色,足有三十来号人,把客栈门前围了个水泄不通。每个人都攥着形式各异的凶器,三十多双眼睛狠瞪着他,他们的身上也都绣着一只紫雕 正当许邵心里暗暗盘算着该如何逃走的时候,忽听得从冷yan女子的口中硬生挤出三个字:“杀无赦” “杀无赦”的意思就是把客栈里的人有谁算谁全都杀光,这当然也包括许邵和掌柜的、大秃子,以及楼上所有不及逃离的客人。 ——这臭娘儿们可真够狠的 外面的人“呼啦”一下子拥了进来,许邵更快,“嗖”地退出两丈开外。 他退的可真是时候 ——“你的” 他刚一退出去,就是一阵巨大的剑1扑了过来,“轰隆”一声爆响,客栈的整个门面都倒了,三十多个人一个不剩,全都死了下命令的女人站得最远,是个被剑气扑到却还能活命的,但此时却也口喷鲜血,一纵身,便没了踪影。 好猛的剑气……这秃子是什么人? 饭堂的地板上已顺着剑气的方向斜斜地裂了一条大缝,裂缝从大街上由宽至窄一直通到大秃子的脚下,大秃子正双手握着剑,剑尖还杵在地上…… 许邵看着他,脚底直冒冷气。大秃子眼睛一转,又在狠狠地瞪着他,就像豺狼碰到猎物一样,脸上1ù出一种很奇怪的笑容。 所以,许邵跑了,用他最快的度,有多远跑多远。他没有扔下月燕,这并不是说他对月燕讲义气,因为月燕的烂人品根本不值得他讲义气,他救月燕是为了打听羽凤刀的下落。临出门的时候大秃子好像还很着急很生气地喊了他一声“站住”,但他岂能站住?站住不就是想死么? 一口气狂奔了好几里路,直到周围连个人影都看不见了,他才停了下来。 他对自己的轻功还是很很有自信的,如果你能看到他的轻功你会对他更有信心,因为那已经是越了作为一个人的度许邵猜想这几天自己的无极神功肯定又进步了,现在他的度比普通人的九倍还快,要不是因为他没有内力也不懂步法,恐怕现在还不定到哪儿了呢 周围是一片丘,丘跟前还立着石碑。——真是弱智,这不是一片坟地吗? 逃来逃去,总算是见了坟了,许邵的心里不禁打鼓,这可真不是好兆头。 别管那套,先把月燕的身子放下,让她的后背靠着坟头半卧在地上,然后许邵总算是歇了口气。 月燕刚才晕了好半天,现在才刚醒,脸色白,嘴紫,可能是太痛苦了,所以抬头看了看许邵,一句话都没有说。月燕脸上的表情并没有感jī他的意思,显然她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许邵如果没事要问她的话,是不会救她的。 许邵问她:“夺刀的是什么人?” 月燕有气无力地答:“柳若红,她是紫雕教主刑十三的女人,她在紫雕教里还有一个绰号叫‘刑姬’,她的武道很厉害,在紫雕教里排第三。” “羽凤刀是从她那里偷的?” “你怎么知道那是羽凤刀?” 许邵急道:“这你不用管。” “是的。……我听说羽凤刀是天州大6十大神兵利器之一,所以想偷出来大赚一笔,可没想到……” 许邵才没心思管她什么动机,又问道:“羽凤刀怎么会落到她的手上?……我的意思是说,羽凤刀不是应该在山西夜凤寨的吗?” 月燕奇怪地看着他道:“你难道不知道……就在三个月前,醉酒仙和夜香yù两位当家曾结伴去闯紫雕教?” 许邵一怔,“为什么?” “她们想替乌家老爷和姐收尸。” “收尸?”许邵惊叫了起来。 月燕又奇怪地看着他道:“你难道也不知道……这么些年来,乌氏父女的尸一直都挂在乌家堡的城楼上吗?当然,现在他们已经烂作了两串白骨。” “那后来呢?”他阴着脸道。 “她们没有成功。这些年来,紫雕教主之所以始终悬着乌氏父女的尸体,就是为了引乌家堡的亲信来为他们收尸。乌家堡里埋伏着众多高手,设置了几百处机关陷阱。两位当家去的时候带着青龙镖局和夜凤寨全部的精锐,共三千多人,结果一下子全都牺牲掉了,木当家失了刀,石当家为了掩护她也受了重伤……” 听了月燕的话,许邵想哭。 原来夜仙二人并不是不想帮他,而是再也帮不了他。夜香yù也并不是“赌”输了刀,而是把刀输给了紫雕教。她们一个酗酒、一个滥赌,是因为她们已经绝望了她们之所以没有等到他就提前行动,是因为她们已等了十多年,辛家却始终都没有派人找过她们,又听说乌家的所谓姑爷是个不会武道的“废人”,所以她们再也沉不住气了。 现在许邵很后悔他曾那样羞辱了夜香yù,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请求她的原谅,他突然现自己对不住的人实在太多了……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说这话的时候,他现自己的声音都在抖。他勉强道:“咱们两清了。”然后丢下一瓶伤yao,调头就走。任月燕再怎么喊他,他也不再回头。 离开坟场,一路狂奔四五里路,许邵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他最后停在一片荒山密林里,握拳拼命捶打着树干,疯狂地吼叫着,泄着自己满腔的愤怒和痛悔。 ——他要报仇在他的心里第一次升起那么强烈的仇恨。 一个人的感情真的很奇怪,当仇恨到来的时候,它居然也会带来了“爱”。许邵没有见过乌香,甚至在他这次出门以前根本没听说过她,可是现在听到她的死,就仿佛非常难受一般,似乎他与这个乌香有着非常紧密的关系,甚至这个乌香就是他许邵的女人?只是内心深处却有另一个声音,告诉他,乌香不是他的妻子,甚至不是他的女人,他根本不认识那个女人。 大家都应该知道了,因为枯荣禅铃铛的关系,许邵不但失去了记忆,而且,命运也生了变化,脑海中出现了另一个与他命运相若的一个人的记忆。 这就是命运剥夺的可怕之处,可以完全的控一个人的记忆和思维。 短暂的mí茫之后,许邵的思维再次被脑海中莫名的记忆所主宰,似乎他真的有一个未过门的妻子叫做乌香一般。 而且这种感觉仿佛是源自灵魂深处,深入记忆之中,让他难以忘却。 现在他很想见到她,哪怕是见到她的尸骨,他誓一定要踏平紫雕教,宰了刑十三,为她雪恨,为她收尸。 他哭了好久,终于停了下来。 他需要静下来思考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要夺羽凤刀吗?柳若红去了哪?就算找到她,他又能成功吗? 他忽然想起了在神剑山庄看到的,那青莲派黄衫女子的剑法。 ——青莲剑法,天下第一的剑法。 ——虽然只有四招半。 他决定先学会这五招剑法……不错,是五招最后半招已经被他在臆想中补全了。 他没有用树枝练剑,也没有用空手练剑,他用的是剑……真正的剑,和他送给封四的那把样,这样的剑,他一共做了两只。他喜欢灵巧的东西,所以他才能够做出灵巧的东西。也因为他喜欢灵巧的东西,所以他才会随身带着这把剑。 虽然只是五招剑法,但要学会它绝对不简单 先不说出剑时锋芒毕1ù、敌毁一切的情绪,单就是剑招的精准,出剑的度,这就足够普通的人练上个十来天的了。 ... ------------ 第九十四章 命运纠缠 第九十四章命运纠缠 但此时的许邵,就仿佛是一个天生的用剑天才一般,在非常短暂的时间内,就将几招剑法学会,而在使用这剑法的过程中,许邵似乎渐渐的掌握了青莲神剑的剑意所在,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呢喃着,似乎在传授许邵青莲神剑的剑意。 在短暂的诧异过后,许邵的脑海忽然一声轰鸣,灵魂仿佛是离体一般,化作一道流光,沿着天州大陆飞行而去。 在急的流光之中,许邵的灵魂似乎能够看到在虚空中,无数的色彩,也许是森林湖泊,也许是亭台楼阁,但是许邵的度实在太快,根本难以看清。 而且在灵魂急飞行的过程中,许邵在天州大陆所生的事情,记忆,竟然开始慢慢模糊,另一种记忆在他的脑海之中浮现。 “我是叫许邵,但是我不是乌家堡的姑爷,而是九州大陆,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长老……” 随着流光的飞前行,记忆仿佛是bsp;当流光渐渐缓慢下来的时候,许邵的记忆已经完全复苏,他不但是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所谓长老,而且是一个穿越者,是为了救自己的师父青莲剑仙太白子而被命运剥夺之光扫中,然后通过传送阵,被强行送到了天州大陆 眼前一阵恍惚,在也不是荒山野岭,而是一处密室之中,灵魂急的前行,记忆的杂,让许邵此时还难以适应,眼神恍惚中,似乎有两个身影,正焦急的凝视着自己。 “师父公子薛雨” 许邵恍惚中,认出这两人的身份。 见到许邵回过神来,对面的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如释重负,连忙急声说道:“许邵,你快点说说,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们马上就去天州大陆接应你” 许邵微微一愣,接应自己,自己不就在他们面前吗? 许邵有意疑惑的举起手,下一刻,他就是倒吸一口冷气,因为在他眼前的,根本不是一个人类的手臂,而是一个虚幻的,有些近乎透明的手臂。 “不动明王” 许邵陡然想起,似乎在进入传送阵之前,不动明王因为舍利子的关系,而成为一个半实质的存在,现在自己的灵魂是在不动明王的体内 “许邵,你现在的身体,并不在这里,是我和太白子,用特殊方法,让你的灵魂暂时回到了你观想的不动明王体内你最好在短时间内,说出你在天州大陆的位置,我和太白子,好过去接应你。” 原来,在当日许邵被命运剥夺之光扫中,让后消失在传送阵之后,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终于想到一个方法,利用太古的阵法,和修真塔上的资源,在白九生的配合下,强行利用不动明王与许邵灵魂相连的特性,将许邵的灵魂拘捕过来问话,其实许邵身体依旧在九州大陆之中。 而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所使用的方法,其实机会非常的渺茫,只不过是绝望之中的一个尝试罢了。 所要利用的,就是青莲剑意。 当日在望月岛,许邵的万剑归宗剑意叛逃,舍利子离开身体,不动明王脱离,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被轰碎,抹掉。可以说,不但将许邵的修为打落谷底,甚至连许邵的武学,都被剥夺的近乎一干二净。 而只余下了始魂天武,还有一点点青莲剑意的种子。 但是那一点点青莲剑意的种子,实在是过于弱,以至于根本无法被青莲剑仙太白子无法通过青莲剑意进行招魂。 好在冥冥之中,似乎是上天注定一般,在天州大陆,因为辛如烟和封四两人的提醒,让许邵有机会学会青莲神剑,温养了灵魂之中的青莲剑意,所以才有了灵魂回到不动明王身体的这一幕出现。 当然,也正是因为青莲剑意的存在,才让许邵可以在失去记忆的情况下,可以那么快的学会青莲神剑的精髓。 听闻公子薛雨的话,许邵明白了此时的重要性,虽然已经拘魂成功,到那时不知道何时,许邵的灵魂就会回到天州大陆的身体之中。 但是此时许邵却皱紧了眉头,良久之后,无奈的叹息一声说道:“我在九州大陆的记忆,与在天州大陆的记忆似乎不能共存,在天州大陆时候,我没有丝毫的九州大陆的记忆,是一个失忆之人,在九州大陆,虽然有比较模糊的天州大陆的记忆,但是依旧是无法判断自己所在的位置……似乎就像,有一个什么东西,在阻碍我的记忆一般……” 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愕然的对望一眼,他们知道最坏的事情生了,虽然现在许邵灵魂似乎是出现了,但是却想不起在天州大陆的事情,这根本无法让他们前往天州大陆寻找许邵。 “你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记忆残留,哪怕是一点点也好……”公子薛雨有些急促的问答,因为被许邵救下,他欠下了一个人情,由不得他不着急。 许邵皱着眉头,仔细回想,良久之后,才断断续续的说道:“似乎我在天州大陆也基础到关于我师父的青莲剑意……” 没想到,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同时摇头,最后还是公子薛雨说道:“你是不知道你师父青莲剑仙的名讳,在天州大陆多么出名,这么说吧,天州大陆至少有一万个人,号称是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弟子,而且他们的傲世青莲心法,还有青莲剑意,也多半是真的这种人太多了,根本无法确认你的位置。” 青莲剑仙太白子说道:“我当初是想,让天州大陆武学更加昌盛,所以才会毫无保留的将我的武学传授出去,只是没想到,这样反而害了许邵……” 公子薛雨眼睛骤然一亮,说道:“那也未必,只要你在许邵的灵魂中留下一枚剑意种子,让他在天州大陆继续学习傲世青莲心法,学习你的青莲剑意,那样的话,他或许可以恢复他的记忆” 本a}最快]青莲剑仙太白子闻言大喜,连忙一挥手,一道剑意种子深入了许邵的灵魂深处:“我给你留下这一枚剑意种子,可以在你的灵魂深处种下,让你学习青莲剑意的念头,这样你就会不由自主的学习青莲剑意,相信到最后,你的青莲剑意达到一个程度之后,你最终可以恢复记忆……” 然而,青莲剑仙的话,还没有说完,许邵的灵魂骤然一顿,然后在此化作流光消失在不动明王的身体之内。 青莲剑仙太白子愤懑的长叹一声。 公子薛雨低声解释道:“放心吧,在天州大陆与九州大陆不同,天州大陆没有领悟神道的武者,不过是比普通人强上一些罢了,只要许邵不招惹到神道高手,他在天州大陆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天州大陆的元气凝固,如果不是领悟了神道,根本无法调动。 所以在天州大陆,神道之下,皆是蝼蚁。 与九州大陆,拥有从悟玄期到神离期武祖的无数高手不同,在天州大陆,不是神道真仙境界的高手,就是寻常之人,甚至不如九州大陆的凝气期武者。 所以暂时来说,许邵在天州大陆还是安全的。 在流光之中,许邵再次叹息,因为他九州大陆的记忆再次出现了退化的迹象,而天州大陆的记忆却愈加清晰起来。 只怕是到了天州大陆之后,他依旧是那个失去记忆的许邵,而不是拥有无上修为的许邵。 轰 灵魂一声轰鸣,许邵的灵魂再次回到了身体之中。 许邵缓缓睁开眼睛,身体甚至还保持着原先修炼青莲神剑的姿势,有些疑惑的说道:“奇怪,为什么在刚刚,仿佛是做了一个梦,穿越到另一个世界一般?” 短暂的疑惑之后,九州大陆记忆已经消失的许邵,还是无法记忆任何事情,悻悻的继续修炼青莲神剑。 在两个时辰之内许邵全部学会了青莲神剑的几个招式,不但学会了剑招,而且掌握到了青莲神剑的神髓。除了内力欠缺以外,他可以信心十足地说,他的青莲神剑比那青莲派黄衫女子练得还要好 然后他又用了一个时辰,把封四的剑法演练了一遍,他所知的6家剑法可是全套的,所以他用了一个时辰的功夫才只练了一遍,虽然仍欠火候,但出招的姿势总算是学得不离十了。 由于天色将晚,暮色袭来,许邵这剑便不能再练了,他现在需要找个地方投宿,吃点东西。可这荒山野岭的哪有地方投宿呢?要命的是,由于他刚才情感波动太大,竟把来时的路也忘了。 所以,他只能在荒山密林中穿梭,以最快的度探索着下山的路。 ……最后,他停住了。 他停住不是因为他累了,也不是因为他不想走了,而是因为他被陷阱捉到了…… 他中了捕兽的陷阱,要不是他反应快,恐怕一条腿都要给夹断了。侥是这样,他的右腿也被捕兽夹上锋利的狼牙刺划了三寸长,七厘深的一道口子,伤口处涔涔冒着血,疼得他躺在不起来。 这时候绳索和兽网不知从何处一齐飞了过来,把他裹了个严严实实,然后他就看到了十几个汉子。 他吓得心跳都要停止了…… 许邵没有死,至少暂时还没有死。因为他在第一时间现了逮他的汉子们并不是紫雕教的人,而更像是山里的土匪,所以他没有急于反抗,就这样被他们想捆猪一样抬上了山顶的匪窝。 遇到土匪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被人家把财物搜罗一空。好在土匪们不识货,辛如烟送他的‘天蚕软甲’没有被他们剥走。可是万一待会儿杀人灭口,他虽穿着护甲想必也没什么用。 许邵暗暗叫苦,想不到自己大仇未报,大好的前途,就这样断送在匪窝了 匪窝实际是个山寨,进门的时候许邵已经看到了,门匾上写着“天狼山寨”四个大字,他这才想起自己所处的方位的确是在狼山附近。只是想不到狼山上居然有土匪,早知道他就往别的方向去“哭”了。 山寨里的土匪还真不少,仅是前厅里就有一百来号人,一个个手拄着凶器,面目狰狞。许邵被人家抬进来,扔到大厅中央,这些人就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对着许邵指手画脚,粗言秽语。霎时间许邵面如死灰,心想这下是死定了。 铜锣三声响,有三个人从后堂转了出来,是两男一女,众土匪霎时散往四周,依墙而立,毕恭毕敬。许邵知道,这是土匪头子到了。 这三个人的衣着虽不讲究,却很体面。居一人威风凛凛,一脸的大胡子,看这形象必是大寨主无疑另一个男的虽不及他却也体格健壮,嘴边留着两撇胡子,像个山寨的大将,又像个狗头军师。至于那个女人嘛……她可真漂亮虽然她脸上的匪气很重,但还是不能够掩盖她的美貌。从她的打扮来看,她还是个姑娘,所以绝不会是寨主的压寨夫人。 许邵看了她一眼,不禁暗暗为她可惜,因为不论从她的年纪,还是从她的相貌、身材,都不该沦落到这种地方。如果她是辛家的闺女,恐怕早已嫁入官宦人家了可是现在她却满身的匪气,显然是从在土匪窝里长起来的。……唉,真是浪费了这么好的一位佳人 三个人盯着他瞧了半天,从脚看到头又从头看到脚,他当然知道他们在看什么,因为他们无意间逮到了一只féi羊,许邵就是这只féi羊。虽然他这身衣服并不怎么华丽,但他的气质摆在那里,他身上的银子也摆在那里,傻子都看得出来他是个世家子弟,而且是很有钱的那一种。……许邵的心里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心想这条命总算是保住了。 三个人终于在大厅前面两丈宽的虎皮凳上坐了下来。 然后,大寨主终于开口了,盯着他的眼睛,冷笑道:“听说你还真能干一路上踩了我们八十多个陷阱都没有事,最后反倒被打猎用的老虎夹子给扑到了……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许邵听了一惊随后差点笑出来。 这帮土匪哪里知道,他练过这世上最好的轻功,所以踩到陷阱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丝毫感觉,就像是走平地一样,而且他的脚步很轻,近一段时间,已经很少有人能听得到他的脚步声。 最后他又苦笑,因为他太笨了,一连八十多个陷阱都没能困住他,可他却栽在了捕兽用的陷阱里。唉,真不知道他是强的要命,还是笨的要命 他当然不能告诉土匪们他会轻功,就算他们看出来了他也要打马虎眼,因为他要留着一手,为了以后脱身。 所以他只得苦笑着道:“是吗?那我可真是万幸了” 大寨主知道他不想说,于是又问下一个问题:“你是谁?” “许邵。”他据实回答。 一来这些土匪并不是他的仇人,二来他们知道了他的身份以后更加不会伤害他,所以没什么好怕的。 果然,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三个土匪头子本来是坐着的,现在却一下子都站了起来。因为他们都知道面前这个许邵,是辛家辛如烟的朋友 甚至有传闻,这个许邵其实是辛家家主的sī生子,不过是假借辛如烟朋友的名字罢了,不然为何有传闻,许邵称呼辛如烟姐姐。 真帅,这次绑票绑得实在是太厉害了 ——这一定是此刻所有土匪心里的话,因为每一个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大寨主又问:“你要死还是要活?” 许邵满不在乎,“你要我死我活不了,你要我活我也没必要去死。” “你舍命不舍财?” 许邵笑着摇摇头,“我当然不是那种人” 三个当家的对望一眼就奔后堂去了,许邵知道,他们现在要去商量一个“合理”的价钱。 许邵仍然只能躺在地上,因为他还被捆着。但是周围的人却不像刚才那样对他了。 这就是一个人有钱、有势、有地位的好处,就算是身陷陷阱,也能够转危为安……虽然,这转危为安也是需要代价的,而且代价绝对不少 果然,过了好一会儿,三个当家的才又从后堂转了回来。许邵知道,大寨主是要给“辛如烟的干弟弟”定价了 这次,大寨主没有再坐在虎皮凳上,就站在那里对他道:“你可听好了只要你肯和我拜把子,我不但无条件放了你,还把妹子嫁给你……你同不同意?” ——什么?没听错吧?天底下能有这样的好事,傻子才不同意 许邵这才注意到,原来女当家已经羞怯地垂下了头。 可是许邵还是有些顾虑,试探地问道:“可你是谁?” 大寨主哈哈大笑:“总之你放心,和我结拜绝不会辱没了你……我就是周欲虎。” “周欲虎”许邵吃惊地道:“你不是黄河以北所有绿林山寨的总当家吗?可你应该在太行山啊?” 周欲虎道:“算你有见识” 这不是许邵有见识,而是周欲虎太有名了,所以封四曾经提起过他。这个人虽是土匪,却不是穷凶极恶的那种;他还很讲义气,肯为朋友两肋cha刀;功夫就更不用说,至少封四是打不过他的,恐怕辛如烟他爹辛乘龙来了也够呛。 所以许邵就点头了,因为他想不出自己和这样的一个人结拜会有什么亏吃。 他一点头,就有人给他松绑了。然后过来很多人,给他上药止血、包扎伤口,用的全都是最好的药。 周欲虎马上又把他的“狗头军师”和妹子介绍给他认识。原来那并不是什么“狗头军师”,他才是狼山的大寨主,也是周欲虎的亲弟弟,周欲豹。虽然他的名头赶不上他的哥哥,但是许邵还是知道他的名字。 最后介绍的是他的妹子,也就是许邵即将要娶的老婆……虽然他并不想。 他不想,并不是因为他不喜欢她,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家里交代。尤其是现在,他知道了乌香的事,那他就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去向乌香死去的亡魂交代,不知该如何面对夜仙两位当家。 周欲虎的妹子不姓“周”,却姓“狼”,她的名字叫做狼瑛瑛。 ——怎么有人会姓狼的?许邵真是奇怪。 周欲虎又对他讲起狼瑛瑛的身世。其实她很可怜,早在襁褓中的时候,就被人丢进了深山,就是这座狼山。狼山真的是有狼的,本来狼瑛瑛必死无疑,可是偏偏她却被狼所救,她的“母亲”是狼群之母,狼群之王是它的孩子。所以在狼群里没“人”敢欺负她。就这样过了七八年,她长大了,有一次捕猎的时候意外被周氏兄弟现,于是就收养了她,教给她作为一个人的所有一切。现在,看到狼瑛瑛的样子,哪还有一点狼人的影子,除了她的身上偶尔还带着点野性之外,根本看不出来她曾有过那样的遭遇。 周欲豹虽然是天狼山寨的寨主,但因为周欲虎是他哥哥,所以他吩咐山寨里的人叫自己二当家。这样一来,狼瑛瑛也就成了三当家,因为周氏兄弟都很疼惜这个妹妹,所以这几年来她的日子过的总算不错。 多年的深山度日,使得她的头渐渐有些灰,灰得就像是狼身上的皮毛,但是她却很漂亮,大大的眼睛,鼻高口正,个子高挑,完全看不出她只有十六岁的样子。 这个把子是一定要拜的 经过简单的布置,许邵和周氏兄弟,三人一齐跪在地上,行了八拜之礼。 然后许邵转身告辞,周欲虎却一把将他揪住,笑道:“兄弟,你好像忘了点什么事儿吧?……刚放了你就打算踹我妹子?” 许邵苦笑,拱手道:“大哥见谅弟这几天实在是不方便。” 周欲豹接口道:“我可不管你方不方便,不娶我妹子休想离开天狼山寨的大门一步” 不多时,婚礼所用的东西就准备齐了,大红喜字,红烛绣被,凤冠霞帔,简直一应俱全。就连许邵的新装也准备好了,虽然是略显得宽大了一点。 ,这群王八蛋真缺德,怎么什么都抢? 许邵只得苦着脸陪三当家的拜天地,心想这要是让夜仙两位当家知道了,这误会可就更大了。 天地拜完之后,早有两个丫头过来把三当家的搀去新房。许邵不爱饮酒,可今天却偏偏非留下来陪这些人不可。这些人都是绿林豪杰,都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主儿,许邵不一会就被他们灌得七荤八素,人事不知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是在g上还有一个人,那当然就是三当家了。 许邵的头很疼,可是他的脑子倒还清楚,知道自己在酒后是什么都做不了的,可是外衣却脱了,这肯定是三当家做的。三当家正细心的照看着他,他看得出她的心里是真的关心他,本来他一直都认为这场婚事完全是周氏兄弟的主意,但是当看到三当家动情的眼神之后,他才知道他错了,这的确是她自愿的,周氏兄弟虽然也想用她拴住他,但这场婚礼却只是服从妹妹的意愿而已。 “你为什么不想娶我,是不是嫌弃我?你是嫌弃我是强盗的妹妹,还是嫌弃我的过去,又或者是嫌弃我不配做你的妻子?”三当家一开口,就是一连串的问题。 许邵静静地躺在g上,静静地躺在她怀里,静静地看着她……她真的很美,尤其是经过刻意的修饰以后,比刚才要美十倍这么美的妻子是没有理由拒绝的,所以他没有马上回答她。 “你为什么不说话?”三当家看着他,神色有些黯然。 “我正在找你身上有什么值得我挑剔的地方。” “结果呢?” “现在还没有找到。” 三当家笑了,终于开心的笑了,把一张粉扑扑的俏脸轻轻地贴在他的脸上。 “可是,你为什么不开心呢?”三当家又问。 “因为我的老婆死了,死得很惨,我还没来得及为她报仇,我觉得对不起她。” “你成过亲?” “没有,她如果没死,就会和我成亲。” “好……我帮你。” “你帮我?……不,太危险了。” “我不能让我的丈夫一个人去冒险。”她很坚决,所以许邵也没再说话。反正她也不知仇家是谁,他只要天一亮就自己跑出去,以后的事根本就不必担心。 …… 天还没等亮,山寨里就打起来了。 来得不是别人,正是醉酒仙,他手上还拿着双龙剑。 得知她是来找许邵的,所以周氏兄弟就停手了。 她本来想救许邵,但她做梦也没想到许邵却在这里做了新郎官了,许邵从后宅出来的时候气得她脸色紫。 许邵更想不到她会来救他,脸上的表情很是尴尬。 “仙姑娘……” 醉酒仙抢道:“对不起,许少爷,搅了您的好事,我告辞了……”转身便要走。 许邵急忙追上去。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许邵已经拦在了醉酒仙的面前,双臂展开,挡住她的去路。 “仙姑娘,你听我说,乌家堡的事情我已经全部都清楚了,不论有没有足够的人手,有没有足够的实力,我都会去乌家堡,给乌家的亡人讨个公道。” 醉酒仙终于停了下来,却冷笑道:“那你还有闲心拜堂?” 许邵忍不住叹了口气:“唉……实在是误会。” 醉酒仙是个很干脆的女人,女人里像她做事这样干脆利落的没有几个。 她最后只说了一句话:“我现在要你跟我走,你走不走?” 邵想也没想就回答她了。 临走之前,他又扑到三当家的身边说了一句:“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 由于许邵很痛快地和她出了天狼山寨,所以醉酒仙的脸色缓和了很多。许邵还不放心,又对她讲起在天狼山寨办喜事的前因后果,醉酒仙听了之后不置可否,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所谓姑爷可真是艳福不浅。” 既然肯承认他是所谓姑爷,那便等于是原谅他了。可他这所谓姑爷做得也实在是吃亏得很,不但连老婆的面也见不着,还要玩儿了命的去给她报仇。 最重要的是,在他的记忆中,还有着一份完全不同的记忆,那一份记忆里,他根本是不是什么姑爷,只是这话,却不好和醉酒仙说了,不然会被当成疯子。 好在醉酒仙是相信他了,他身边总算是有了一个保镖,还有双龙剑…… 对了,双龙剑……双龙剑怎么又回到她手里? 原来醉酒仙根本就没有放弃他,而且一直都在跟着他。可在龙阳镇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出手救他?……略一琢磨,许邵就知道答案了:因为她对他的能力不放心,想要观察一下他的处事、武道、还有为乌家堡报仇的决心。 一想到这里,许邵就有点难为情了,因为他在狼山的密林里哭了好半天。想来,她既然能追到狼山,也一定都会看见了。 “夜姑娘她还好吧?”问这句话的时候,许邵的心里有点虚,就像一个犯错的孩子在向别人打听自己所犯的错误究竟有多大。 “她很想你。”他想不到醉酒仙会这样回答他。 在问问题的时候,他已经在心里暗暗地猜测出十几种答案来,有好的也有坏的,可唯独就是没有这一种。 许邵不明白她的意思,用询问的眼神指向她。 醉酒仙道:“你是乌家的所谓姑爷,可是乌香姐已经不在了,没有道理叫你冒着生命危险去与紫雕教为敌,而最后只抱着一把尸骨回来。”说到这里,她似是有意地顿了一下,瞅了许邵一眼。 许邵在听。 她继续道:“于是,我们的父辈就做了一个决定,只要你肯攻打紫雕教,替乌家报仇雪恨,我和香欲姐就会一辈子为奴为婢,贴身伺候着你,保护着你……不过,以所谓姑爷你的人才,想来是用不着我们了。” 她说得很平静,像宁静的湖水,没有一丝涟漪,但是听到许邵的耳中却有如波涛汹涌,感动不已。 …… 不久,他就见到了夜香欲。 她现在的神情和动作还是那副老样子,但是在许邵的眼里她已不再放荡,而且很纯情。 从女人的风格上讲,醉酒仙和夜香欲处在女人的两个极端,她们一个刚毅一个阴柔,一个果决一个缠绵,但她们却是一样的美,一样的用心。 夜香欲没有陪醉酒仙一起去天狼山寨救人,因为她正在集中部署青龙镖局和夜凤寨剩余的人马,青龙和凤凰本就是一家,所以不论谁下命令都是一样的。 见到夜香欲,许邵马上叫了一声:“香欲姐。”现在他们三个人同气连枝,同仇敌忾,所以连称呼都改了。 夜香欲看着他,脸上一红,看来她还是忘不了那天的事。 夜香欲道:“你肯和仙妹一起回来,就说明你的心里是向着咱们乌家堡的人的。所以其他的话不用多说了,先说说你的打算吧。” 她既然开门见山,许邵也就不用客套了,直接问道:“如果我没能学会青莲刀剑合璧,有没有机会杀了刑十三?” “没有。”夜香欲想也没想,“因为刑十三会青莲刀剑合璧,虽然辛老爷的如烟剑意和他有的一拼,可你不行。” “所以我们的第一步,必须要找柳若红,把羽凤刀抢回来” “没错。” “可是我听说刑十三并不不懂得青莲刀剑合璧的心法,我的如烟剑意为什么打不过他?” “因为他有好几十年的深厚功力,就算我和仙妹把所有功力全都输给你,你也打不过他。如果他再学会心法的话,咱们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青莲刀剑合璧真的那么厉害?” “是的。……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青莲派的‘青莲神剑’和‘青莲快刀”青莲刀剑合璧跟它们有关系。” 仅仅是一个《青莲神剑》就造就了“酆都剑王”莫逢秋;仅仅是四招半的《青莲神剑》就把神剑山庄的沈二公子打得惨败;青莲神剑和青莲快刀都是《傲世青莲有效的功夫之一…… ——如果两样功夫联起手来哪还得了? 更何况《青莲刀剑合璧》同《如烟剑意》一样,是靠《傲世青莲》的心法驱动的。那就更不得了 许邵终于明白《青莲刀剑合璧》比《如烟剑意》好在哪里了。 紫雕教主刑十三只得到了《青莲刀剑合璧》的招数,却没有得到心法,不能用它来一统天州大陆,这可真是一件“憾事”。 …… 许邵倒抽了一口凉气,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夜香欲看到他脸上的表情,莞尔一笑,问道:“你现在还要不要去乌家堡?” “当然要,就算是为了你们我也非去不可”说这话时,他的脸色已经缓和过来了。 醉酒仙面嫩,哼了一声道:“油嘴滑舌。” 夜香欲笑了,“看来仙妹已经迫不及待地把我们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了” 醉酒仙急道:“没有我才没有把我们的约定告诉他……”她说完就后悔了,可是也晚了。 “约定?……什么约定?”许邵盯着两个美人。 夜香欲的脸一红,“你别问了,早晚会知道的。” 许邵坏笑道:“可我现在就想知道。” 醉酒仙的确很爽快,“好吧,我告诉你。香欲姐说,等你把紫雕教赶出乌家堡后,我们就把青龙镖局和夜凤寨的人带过去,重建乌家堡……”她的话显然还有所保留。 许邵装作一脸很失望的表情:“可这也没什么好害羞的?……还是你说吧”他在问夜香欲。 夜香欲没有办法,只得道:“然……然后我们会给你生孩子,我们两个生的第一个孩子都姓‘乌’。” 许邵有点感动,能有这么忠实的门下为他卖命实在是乌家堡主的福气。 而接下来,就只剩下“对付柳若红”这第一仗了。 夜香欲道:“就在仙妹去天狼山寨找你的时候,夜凤寨的探子已经回报了有关柳若红的消息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许邵道:“越快越好。” …… 这是一个近乎完美的计划…… 夜凤寨的探子打听到:由于柳若红受了重伤,所以没有立即离开,她还留在龙阳镇,虽然她的身边还带着三四十人,其中有六个高手。 但只要她一天没有回紫雕教,这对于许邵来说就是个好消息。 大秃头已经离开龙阳镇了,他本来是追着许邵的脚步离开的,可是他的武道虽然了得,但轻功却差劲得很,所以就被许邵轻易地甩掉了。 大秃头走了对于许邵来说也是个好消息,因为这样他才可以专心地对付柳若红。 接下来的难题是怎么对付柳若红身边那六个高手。要知道,三个月前的那场大战,青龙镖局和夜凤寨已经死得都快没人了。只有夜仙两人功夫还算可以,底下那些人全都不灵。就算把许邵这个半吊子也算上,也才只有三个人。 三个人怎么对付六个人?……许邵出了一个主意。 …… 柳若红就住在“平安客栈”,但是她今天势必平安不了 晚饭之后,每隔一炷香的时间,就会有一个紫雕教的汉子毒身亡。 ——这是夜凤寨的人干的,因为他们在每个人的饭里下毒的剂量都不同,所以就会有这种情况生。 他们没有给柳若红或六大高手下毒。因为如果下到她们的碗里,他们自然就会现。许邵此举的目的是制造恐慌,而不是要六大高手的命。 夜凤寨的人没有给六大高手下毒,可是六大高手却吓坏了,因为他们想不到会有这么无聊的做法,“只杀兵,不杀将军?”但这正是许邵想要的,柳若红刚一回房,醉酒仙和夜香欲就到了。 “什么人?” “下毒的人。” 这时候从六大高手背后出一个声音:“杀无赦” ... ------------ 第九十五章接连刺杀 第九十五章接连刺杀 这句话当然是柳若红说的,可是这个柳若红却是许邵假扮的,以他的傲世青莲变作任何人的模样和声音都不是一件难事,而以他的无极神功完全可以在任何顶尖高手都无法察觉的情况下,从别处绕到他们身后。 本来他穿的虽然是女装,却不是柳若红的衣服。可是一来六大高手已经急红了眼,二来许邵的模仿能力又实在是高明已极,所以六大高手不及细想就一齐朝夜仙二人扑了过去,却把后背留给了他。 当他们冲出六丈之后,许邵便动了“暴雨梨花针”,只用了六个人就全都倒下了…… 而许邵一回头,就看到了真正的柳若红…… 她来的很快,可是太晚了,战斗已经结束了。 接下来的情节没有任何悬念,唯一的遗憾是柳若红跑了,原来她所受的伤并不像想象般严重。 好在羽凤刀没有被她带走,所以许邵这一场还是胜了。 ——完美的胜利。 双龙剑,剑长五尺一寸,剑锋三尺三寸,刃宽三寸五厘,净重六斤四两。 羽凤刀,刀长五尺三寸,刀锋三尺四寸,刃宽四寸二厘,净重七斤十二两。 现在这一对刀剑终于都到了许邵的手上…… “剑谱和刀劈就在里面吗?”许邵问夜香欲。 “在。” “怎么取出秘笈?要把刀和剑毁掉吗?” “应该不是,因为获取秘笈的口诀是‘龙凤呈祥’。” “你们也不知道方法?” ——这次醉酒仙和香欲同时点了点头。 这就麻烦了,为什么这些天州大陆人总要把武道秘笈藏匿的方法讲得这么神秘呢? 许邵是个聪明人,他对于自己能够解开这个谜团很有信心,但是有信心是一回事,什么时候得到却是另外一回事。他需要时间思考,虽然他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可是他却忍不住要着急,因为现在距离八月十五只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了。若再被这个谜团拖上个十天八天,他哪还有时间练功? …… 一连三天过去了,许邵把自己和刀剑关在房里,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半句话。唯一的伴侣就是那对刀剑,睡觉的时候他也要抱着它们,就像是在抱着两个温柔无语的美人。吃饭的时候总是由醉酒仙或香欲轮流送过来给他吃,他知道她们都很关心他,可是又怕打扰他,其实他也很惦记她们,可是他现在必须要把这个谜团解开,因为这关系到“决战乌家堡”这次行动的成败,以及所有参与者的生死。他不能不用心 而到了第四天头上,他竟像是彻底放弃了,自己从房里走了出来,他出来后就问了夜香欲一个问题:“雕龙和璞凤是谁造的?” “它们来自红叶山庄,是红叶庄主叶不凡送给乌堡主的。” “这就对了。”他说着话又转身回房。 夜香欲忙问:“你要做什么?” 许邵道:“收拾东西,咱们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夜香欲奇道:“可你还没有……” 许邵道:“路上再说。”说着话便走远了。 夜香欲又大声问了一句:“去哪里?” 从远处传来许邵的声音,只有三个字:“乌家堡。” …… 车声粼粼。 只有四个人上路,一个车夫,三个乘车的人。 马车在一片火红的斜阳下缓缓前行,他们并不急于赶路,即便是在漫无人烟的荒野,即便是在天色将晚的黄昏。 马车是寻常的马车,被两匹健马拉着,崭新,却不华丽。 车夫也是普通的车夫,上了些年纪,但驾驭有素。 许邵和夜仙二人坐在车厢里。车厢里除了他们还有雕龙、璞凤以及如烟剑意。 醉酒仙终于忍不住要问:“为什么不继续参悟雕龙璞凤的秘密了?” 许邵笑而不答。 夜香欲斜倚着车窗,娇声娇气地道:“仙妹,你还看不出来?他早已经想明白了。” 许邵又笑着摇了摇头。 夜香欲有点意外,但还是很悠然,因为她看到许邵一点都不着急,所以她更不着急。 醉酒仙和她却不是一个脾气,那是肯定的,因为她们是两个极端。 醉酒仙急了,冲着许邵大声喊道:“你快点告诉我好不好,我都快为你急死了” 许邵终于开口了,“我不知道‘龙凤呈祥’是什么意思,你们习武之人打的哑谜,我这个文人搞不懂。” 醉酒仙咧着嘴道:“那你还这么悠哉游哉?” 许邵的眼睛一亮,说道:“但是我对叶不凡这个人的风格却很熟悉,我相信他所设的谜必定会在需要解开的时候自动解开,只要是符合他的要求的人必会得到想要的东西,既不用剜空心思的伤脑筋,也不会误了咱们的事。” 醉酒仙奇道:“你怎么会认识叶不凡的?你还没生下来,他就死了。” 许邵悠悠道:“但是我读过他写的东西,他是个心思细密的人,他喜欢让别人水到渠成,你不按他的路子走,就什么也得不到,所以很少有人练成《青莲心法》。因为这些人放不开自己,不够相信他。” “你……难道你练成了……” 许邵点点头,反问道:“要不然咱们怎么能够轻而易举的抢回羽凤刀?光靠‘暴雨梨花针’是什么都做不成的。” 只一句话,夜仙二人的眼神就变了她们愕然地注视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良久,夜香欲终于深深呼了一口气,说道:“所以你是这世上唯一有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练成青莲刀剑合璧的人,因为你在没学以前就快懂了青莲刀剑合璧的心法。” …… A}}P。O0}。这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虽然它既没有到达预定地点,而主人也没有下命令,可它愣是停了下来。 许邵把头探出车窗外,现原来是有人抢劫。 许邵叫了一声:“何人挡路?”尚无人作答,夜仙二女便已飞身车外,身法轻快已极。许邵却没有下车,只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张望。 车外白衣飘飘,只站着一个人,是个女人。 她头戴斗笠,白纱门g面,虽看不清面貌,但见她身材修长凸有致,想来必是一位年轻美貌的女子。只见她左手横握着一柄通体雪白的宝剑,操着清脆柔美的语声说道:“打劫” 三个乘车的人先是一愣,然后就笑了。因为以那女子的样貌和声音,怎么也不会教人把她和打劫联系在一起。 许邵存心消遣她,大声问道:“请问姑娘要打劫些什么?”语气中略带几分调笑。 那白衣女子却回答得很郑重其事,“干粮和水”但当她的一双秀目移到他的脸上的时候,身子却仿佛微微颤动了一下。 许邵念头一转,道:“可是在下马车里所携的干粮和水实在有限,若都送给了姑娘,我们四人岂不是要饿死渴死吗?“白衣女子听了一怔,竟似无语以对,良久才问了一句:“那怎么办?” 许邵强忍笑意朗声说道:“姑娘何不屈就一下,与我等同行,咱们有车同乘有羹同食,如何?” 白衣女子迟疑了一下,居然同意 于是马车里又多了一个人。 …… 白衣女子上车后便摘了斗笠,却仍带着面纱,不过她吃东西的度可是是飞快。她好像已饿了很久,也渴了很久。另外三个人居然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她吃喝,一动也不动。 吃饱喝足以后,白衣女子才停下来问道:“公子贵姓?”说这话时,她仿佛正疑惑的盯着许邵的脸。 许邵拱手道:“在下姓‘许’。” 白衣女子释然道:“原来是素有‘少女杀手’之称的碧螺城富‘豪辛世家’辛如烟的干弟弟兼‘剑圣’许邵许公子。” 许邵一笑,“天州大陆传言,姑娘不可轻信,在下可是从不杀女人的” 白衣女子悠悠道:“许少爷当然从不会杀女人,因为许少爷自幼弃武从文,根本不会半点武道,又怎能杀得了人呢?” 许邵眼睛微微睁大了一点,故意道:“哦?这些……姑娘你也知道?”心里却想:这已是老皇历了。 白衣女子道:“当然,我还知道许少爷虽然出自天州世家,却是碧螺城出了名的大才子,就连当今太傅都曾保举你入翰林呢” 许邵道:“只可惜在下不愿在皇城之内受人管束,一心只想留在碧螺城过无忧无虑的生活。” 白衣女子又对许邵身边的二女拱手道:“两位姑娘想必就是天州大陆人称‘东方龙,西凤凰’的醉酒仙和夜香欲两位当家了。” 二女连忙拱手还礼,“想不到姑娘也知道我们。”其实心里的潜台词是:“那你还敢劫这辆马车?” 白衣女子又道:“车里的一剑一刀想必就是双龙剑和羽凤刀了吧据说它们是红叶庄主叶不凡亲手为乌家堡主乌洪义打造的,内里藏着刀剑乌家堡青莲刀剑合璧的绝世武道秘笈。” 夜香欲侧着头,眉花眼笑地说道:“姑娘懂的还真多” 白衣女子再道:“我还知道乌家堡的青莲刀剑合璧是由老的乌家堡武道加上三种红叶山庄的天州绝学,融会而成的,那三种天州绝学分别是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青莲神剑、青莲快刀和叶不凡的青莲心法。……夜仙两位当家虽然不会完整的青莲刀剑合璧,却分学了青莲刀剑合璧中刀谱和剑谱的前几章,虽然只是粗浅的功夫,可到底也算作是青莲派武道的派系。而如果许少爷肯苦练自家的成名绝学如烟剑意,则也算是红叶派的传人了。” 这一番话说出,三个人都是一愣…… 她怎么对青莲刀剑合璧和如烟剑意如此清楚? 她到底是什么人? 许邵却不着急问她,于是打趣道:“姑娘对我等的来历果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现在你是否已经开始后悔打劫这驾马车了?“ 白衣女子含笑点头,“看来我下次打劫的时候可真的应该心了” 许邵试探的问:“姑娘是独行大盗?“ 衣女子的回答很干脆。 许邵好奇的盯着她,“这是第几桩买卖?“ “第一桩。“白衣女子说完,不禁噗哧一笑。 许邵也不禁笑着摇了摇头,又问:“但不知姑娘贵姓芳名,不知可否赐告?“ 白衣女子道:“我没有名字。不过因为我随母姓‘风”所以师父在世的时候便叫我‘雪儿’。” 许邵于是拱手道:“原来是雪儿姑娘,但不知姑娘是师承何门何派?尊师又是哪一位?“ 雪儿一笑,“我说了许少爷也不一定知道,我看还是不说了吧” 她不肯说,许邵也没有办法,只得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没关系。但请姑娘可否除下面纱,好令在下有幸一睹芳容呢?” 雪儿微微点头,用手轻轻拨开面纱,却只露出了右边的半张脸。但就只这半张脸,却不禁使人联想起“倾国倾城”这四个字,足以令众生颠倒。 许邵似是看得痴了,良久才又问道:“雪儿姑娘为何只露出半边脸。” 雪儿似是无意中用手轻抚左边的脸颊道:“因为……我的另一半脸上有道疤,很难看,所以我从不让别人看我的脸。” 许邵摇摇头道:“怎么会呢?雪儿姑娘可真会说笑话。”他实在想不出眼前这位古灵精怪的姑娘又在玩什么花样。 雪儿又问:“许少爷此行是要去往何处?” 许邵道:“乌家堡。” “乌家堡?”雪儿好奇的问道,“如今的乌家堡已不再是当年的天州世家‘刀剑乌家堡’。自从十三年前乌家堡被‘紫雕教’攻陷,乌氏父女及乌家上下四百余口惨遭杀戮,如今已成为魔教的总坛。许少爷身为名门正派之后,要到乌家堡里去做什么?” 许邵立即做出一副神秘莫测的表情,探身凑近雪儿的脸颊,低声说道:“如果我说去找紫雕教一决生死,雪儿姑娘相不相信?” 雪儿一笑,“我当然不信。” 许邵脸上也露出笑容,归回座位说道:“我也不信,但……走着瞧好了。” “哦?”雪儿愈觉得眼前这位公子哥儿不但精明得很,而且也比传闻中风趣得多。 许邵又道:“不知雪儿姑娘又因何会在这荒野之中出现?” 雪儿道:“我在找一个人。他已经失踪了很多年了,谁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哦?找到了吗?”许邵似乎很是关心面前这位素未平生的姑娘的事情。 雪儿的回答有些感慨:“还没有,但我相信他还活着,只要他还活着我就一定会找到。” 许邵道:“他叫什么名字?也许我能帮得上姑娘你呢。” 雪儿毫不客气,“他叫叶宇。” “叶宇”许邵心头一震,不由得大声叫了出来。 雪儿却似早已料到他会有这种反应,没有感到丝毫的奇怪,只淡淡道:“你当然知道这个人,因为府上多年来也一直在派人多方打探此人的下落。是不是?” 许邵只得点头,“我干姐姐辛如烟的父亲与‘红叶山庄’庄主叶不凡乃是八拜之交,两家早在二十年前便缔结乌晋之盟,此事天州大陆中无人不知。若非当年红叶山庄那场惊世浩劫,如今叶宇这个人早已成为我的姐夫了。……姑娘又是因何在找他?” 雪儿神秘兮兮地说道:“其实我是在找红叶山庄留下的天州秘笈“ 许邵奇道:“什么天州秘笈?“ 雪儿不屑道:“这你都不知道?亏你们还是亲家。……想当年红叶庄主叶不凡自创了一门妙绝天下的奇功‘青莲心法”据说可令人身法加快,甚至达到消形隐迹的境界;而其夫人是‘青莲派’祖师青莲剑仙太白子的第十二代传人,学会了青莲剑仙的很多舞蹈,更是穷毕生心血练就了‘傲世青莲’共九门绝世武道。想当年,他的九名爱徒就是各凭这九种武道,纵横天州大陆,除暴安良,‘青莲九刹’的名头,更是令魔道中人闻风丧胆。……还有红叶庄主师妹西门红叶的‘红叶飞刀”例不虚,无人可挡,想当年可称得上是天下第一暗器呢……虽然现在山庄已毁,这些人也已经不在了,但这些天州绝学却说不定被保留了下来,如果能够被我侥幸得到任何一种,哈哈……我就会是来日横扫天州大陆、力挽狂澜的天下第一女英雄、女豪杰啦“ 她说得兴起,一口气滔滔不绝,几尽浑然忘我。许邵则不禁翻了翻眼皮,蹙了蹙眉头,寻思:“这又是真的还是假的?丫头到底在耍什么花样?“嘴里却不这么说,问道:“有收获么?” 雪儿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容,“当然有……”说着,探手由怀里掏出一本蓝色的册子。 许邵奇道:“这是什么?” 雪儿则以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说道:“是我的珍藏啊……里面记录着‘青莲派’的九种绝技——各一招” 许邵更奇怪,“哪里来的?” 雪儿道:“厉害吧……我是从红叶山庄的废墟里面抄的。” 许邵佯作不屑的“哼”了一声说道:“鬼才相信你呢……‘傲世青莲’各一招?天底下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啊?‘傲世青莲’真的这么容易被抄到的话呢,那就不值钱了“ 雪儿顿时气得两腮都鼓了起来,便把手中的册子抛给许邵,说道:“不信你自己。” 许邵假装翻了两页,“余自幼饱读诗书,听从圣人教诲,哪里看得懂你们习武之人这些七八糟的东西?”说着话便要把册子合上,揣进自己怀里。 雪儿不虞有此,大声急道:“喂你这是干什么?” 许邵已把册子揣起,又用手在衣服外面拍了拍,好似平淡无奇的答道:“这是我们亲家的东西,充公了” “充公了?”雪儿闻听此言像是要气疯了,大叫道:“你们听圣人教诲的人就这样啊?……这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快还给我” 她要去抢,可夜仙两位当家却将手中的刀剑横了过来。她急得都快哭了,“到底谁是强盗?是我劫你还是你劫我啊?” 许邵却不着急,笑嘻嘻的道:“你不说我还忘了,刚才的帐还没找你算呢?” 雪儿嘟着嘴道:“我把饭前赔给你行不行?” 许邵也不瞧她,咬着后槽牙,狠狠地道:“你还坐了这么久的车呢” 雪儿带着哀求的口气道:“我马上下车还不行么?” 许邵冷笑一声,断然道:“晚了” 雪儿气得大叫:“不要啦,你这个无赖快给我,快还给我……” …… (一次意外的邂逅,令许邵有缘认识了这个活泼、开朗,并在今后的日子里对他至关重要的“魔女”雪儿。有些人的相逢仿佛天生就像是一种化学反应,一旦生,便如天上流星般迸出绚丽的光彩,而且事后也再难回头。这教人不禁想起了《鹊桥仙》里面的一行断句: “金风欲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渐渐昏暗下来,好在不远处已隐约出现一家客栈,当晚众人总算是有了落脚的地方。 马车在客栈门前停住,雪儿与许邵等人下了车。 只见客栈门前一棵约摸三丈的灯杆上高高悬起一串大大的白纸灯笼,灯笼上着四个朱漆大字“无命客栈”。值此天色将晚野无人之际,令这间客栈显得尤为诡异恐怖。 醉酒仙看得脸色有些白,倒抽了口凉气,道:“我看咱们还是连夜赶路,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夜香欲则摇摇头,说道:“既来之则安之。过了这个地方恐怕连一间客栈也找不到,这荒山野岭的,说不定会有豺狼虎豹,就算我们明天赶到乌家堡,迎接我们的也只会是更大的危险,不趁现在养好精神怎么行呢?” 她说得有理,许邵点头同意,又回头看了看白衣女子雪儿,只见她脸上仍气鼓鼓的,但却毫无惧色,已径直向客栈里走去。 …… 由于是荒野中的客栈,因此这里的生意很是清淡,只稀稀拉拉的十几个客人,却又以挎刀背剑的天州大陆豪客居多——这也难怪,除了这些武人之外,谁又有胆子深夜投宿这间“无命客栈”呢? 掌柜是个矮胖的老头子,满脸油光,一副jian商模样,与他打交道总会让人觉得很不舒服。他的手掌很宽,十指粗糙有力,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把你身上的银子抢走一般。 雪儿却不管这些,来到柜前左手用力一拍,“啪”,吓了掌柜一大跳,说道:“我要最好的房间……”回手一指许邵,“他付钱。” 许邵苦笑着走了过去,“掌柜,我们要四间上房。” 掌柜是个老生意人,这种人或许分不清黑白善恶,甚至分不清男女,但是他一定分得清有钱人和穷人。许邵的穿着虽然不是很讲究,但是举手投足间却给人一种不同寻常的贵族气质,加上他又带着三个美得稀里哗啦的美女在身边,说他不是有钱人,真是打死掌柜的他也不会相信。 掌柜今天好像格外的高兴,他似乎已很久没这样高兴过了,讪笑道:“原来是大少爷投宿本店,实令本店蓬荜生辉天字号四间上房正好空着两银子一间,先交钱。”说着把手摊了出来。 许邵心道:“这么破的客栈开房居然要四两银子一间?碧螺城最好的鸿兴楼也才不过二两。……臭丫头跟这黑店联手想要宰我,等一下再要她‘好看’。”心里面这样想着,伸手从怀里掏出二十两一锭的纹银,放在掌柜的手上。 这时候,站在一旁的雪儿又说了一句话:“掌柜的不用找了,给我们上最好的酒菜,要快”说完了马上回身,找了张最好的桌子坐了下来。 许邵则头一垂,表情像是快要哭出来了,低声道:“慷他人之慨,你可真够大方的” …… 四人落座,许邵坐在雪儿对面,夜仙二女仍然是一人居左一人居右。许邵自从落座的那一刻起就一直用眼睛狠狠的瞪着雪儿,雪儿则侧着头假装没看到他。没多久客栈伙计便将饭菜端了上来…… 等看明白无命客栈的“伙食标准”,雪儿可傻眼了,突然大叫道:“这是什么菜呀?太黑了吧我们花了这么多钱,却给我们这么次的酒,菜里居然连一点油腥都没有。……你瞧这都是些什么?青菜炖豆腐,萝卜炒豆腐,麻婆豆腐,凉拌豆腐……你们这是客栈还是豆腐店啊?” 伙计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荒郊野外,店实在没有好酒好菜招待贵客。”说完便急匆匆地退下去了。 雪儿呆呆的望着一桌子青菜豆腐,仿佛是有点吃不下去了。而许邵对夜仙二人使了一个眼色之后,三个人却已经开始夹菜了,并且许邵吃得尤其快。——这桌菜花了他十二两银子,他当然要拼命吃了 雪儿见他狼吞虎咽的更是生气,嗔道:“喂你这人什么烂东西都能吃下去是吧……你吃这么快干吗?当心撑死你。” 许邵嘴里含着饭,“囔囔”的道:“这你就不知道了,人有‘三快’身体才健康。” 雪儿奇道:“是哪‘三快’?” 许邵又夹了一口菜,说道:“吃饭快,睡觉快,拉屎快。” 许邵这么一说,醉酒仙和香欲就笑了,她们现,原来许邵的报复心理也是蛮强的。 雪儿都快要吐出来了,捂着嘴说道:“你这人怎么吃饭时说这么恶心的话?还有没有一点道德啊?” “我这是跟你学的。”说着话,许邵便把雪儿手边的一盘“素炸豆饼”端了起来,往自己碗里拨,“这菜你还吃不吃了?” 雪儿赶忙把菜从他手里抢回来,“吃吃吃我当然吃了。……你晚上睡觉时警醒一点,说不定我会杀了你” …… 当晚,车夫睡在马厩看护马车,其余四人则住进楼上的客房中。 子夜时分,除了客栈门前的白纸灯笼依旧燃着以外,客栈里所有的灯火已全都熄灭了。夜风吹得楼板吱吱作响,没有月光下一片漆黑。 突然,许邵休息的客房门外出一声短促的利器破风的声音。虽然是细微而短暂的声响,夜仙二女却已闪身出了房门。就在她们出门的同时,一个黑影却“嘭”的一声撞破房门冲进了许邵的寝室,停在g前,度之快简直无懈可击。 但当他的利刃刺向许邵的时候,动作却似乎慢了下来。而本已熟睡的许邵,在被黑衣人的破门之音惊醒后,却以惊人的度从g上一跃而起,刚好避过了他的攻击。黑衣人不虞有此,只觉眼前一花,才现许邵人已在他身侧,顿时大惊失色。正欲二度出手,不料许邵却一掌挥出,重重的推在了黑衣人的胸口…… 这几乎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他居然会在刚刚由睡梦中惊醒的一刹那,躲过黑衣人早有预谋、甚至是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击。这是何等骇人的反应和度? …… 就在许邵翻身下g的一瞬间,登时想起了雪儿在晚饭时威胁他的话,不由得大怒,“臭丫头,你来真的?”猛地一掌便向黑衣人胸口拍去。 虽然他已很是用力,却料不到黑衣人经他一拍居然会整个人倒飞了出去,仰头栽倒在门外,再也没有起来。 黑衣人飞出去后,许邵也是一怔。有两件事令他很不理解:第他深知自己根本没可能把一个手脚这么利落的刺客推飞出去;第二,如果黑衣人是男性,那么他的胸口一定很平坦;如果黑衣人是女性,她的胸口也一定是丰满的;可为什么当他的手掌接触黑衣人的胸口时,却感到他的胸口居然是空的? 原本这两件事已很是令人费解,而接着,许邵又现了第三件怪事:自己的手掌上已经满是鲜血 难道他竟真的将黑衣人一掌打死了吗? 正诧异间,他忽又看到了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房门外的白衣少女雪儿。而此时,夜仙二女也正惊讶的注视着雪儿,注视着她的手。 ——她的手里,还握着一颗滴血跳动的心脏 …… 好快的手法极尽残忍的招数在刺客破门而入的那一刹那,他的心脏已被雪儿取下,雪儿的一切动作都被猛烈的撞击声和木屑的飞散所掩盖,而直到刺客冲到g前的那一刹那才觉自己的身体里有某种异样,剜心之痛接踵而来。因此他的攻击才会稍稍的慢了下来,因此许邵现在才有机会活着。 许邵终于惊呆了,他走出房间,怔怔的望着眼前这个高深莫测的姑娘。 雪儿则一脸得意之色,说道:“臭美吧你……我才没那么悠闲,放着好好的觉不睡,过来杀你这个傻蛋。” 非但不是雪儿杀他,反而倒是雪儿救了他。许邵只得暗怪自己“人之心”了。 但是现在许邵所关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这就是‘青莲派’的功夫?” 雪儿点头道:“这是‘六魔女’杜欲兰的‘摘心手’。” 许邵更是惊讶,“你那本‘傲世青莲’的秘笈……是真的?” 雪儿似是受不了他这种难以置信的口气,昂着头瞪着眼睛看着他,嗔道:“不是真的还是假的?” 许邵又走了两步,低头看了看黑衣人的尸体,“喂,你下手也太狠了吧……都把人打死了。” 雪儿登时气得跳了起来,“哎呀?我救了你,你还怪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许邵辩解道:“至少也应该留口气,问问他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里,谁派他来的。……你这么一杀人灭口,我怎么问嘛?” 雪儿不屑道:“真是个傻子,连这点天州大陆阅历都没有——他是天府十大杀手之‘快刀夜判’。现在是乌家堡紫雕教主刑十三的手下。” 许邵不相信她,用问讯的目光扫了夜香欲一眼。夜香欲点点头道:“她说的没错。” 许邵只得苦笑:“看来他们已等不及想要我的命了。” 雪儿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道:“我现在终于相信你会去乌家堡了” 许邵也跟着叹了口气道:“我现在终于相信你会来打劫我了” 许邵说的是实话,因为就凭这一招摘心手,自己和夜仙姐妹加起来已不是她的对手。 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夜仙二女忙对雪儿深施一揖:“幸好雪儿姑娘及时援手,否则所谓姑爷可就危险了。” 许邵则仿佛天生要和雪儿过不去,一摆手说道:“你们千万可别谢得太早。杀手这么快冲进来,她哪有时间到门边来‘摘’取他的心脏?……我看杀手不进来她都快进来了。” 雪儿听他这么一讲登时气得几乎疯掉了,瞪着眼睛大跳大叫道:“我现在要是能把他救活,我就让他杀了你”说着话,把杀手的心脏狠狠地摔在地上。 许邵也不甘示弱,“你现在要是能把他救活,我就先杀了你。” 雪儿把手掌一摊,“拿来” 许邵装傻,“什么?” 雪儿再也没有耐性,大叫道:“别装蒜,快把东西给我” 许邵只得把那本蓝色册子从怀里掏出来递给她。 册子几乎是被雪儿夺过去的。她“哼”了一声,便转身回到寝室,再也没有回头。 …… 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许邵便从醉酒仙口中得知了三件事情: 第一、杀手的尸体已在夜里被人施毒水化掉; 第二、雪儿已不告而别; 第三、整间客栈里除了他们主仆三人以外,其余的人全都死于非命,这其中当然包括客栈的掌柜和伙计,甚至也包括整晚睡在马厩里的车夫。 许邵吓了一跳,问道:“什么人动的手?” “蝎子。”醉酒仙答道,“几百只剧毒的蝎子,被咬的人都不及出惨叫,就已经死了。” 许邵又问:“我们怎么没事?” “你难道忘记了?夜凤寨的人也是用毒的高手,蝎子们已经全被香欲姐毒死了。” 许邵想笑,却再也笑不出来。他已感到自己随时随地都在敌人的计算之中,自己能否活着抵达乌家堡现在都已经成了问题。 …… 但一想到雪儿的不告而别,许邵就不禁大大的恼火,“那个丫头怎么会走了的?” 醉酒仙故意反问道:“你说雪儿?……不是你把她气走的吗?” 许邵阴着脸,没有说话。 醉酒仙脸上一副暧昧的笑容,“所谓姑爷可真是多情?” 许邵坏笑道:“怎么,仙妹吃醋了?” 醉酒仙急忙瞪着眼睛道:“才没有” 许邵笑了,随手在她的美tún上拍了一把,催促道:“快收拾东西吧要上路了。……马车总该还在吧?” 恰好这时夜香欲从门外走进,用一种漫不经心又似幸灾乐祸的口气说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马车昨晚被人烧了” 许邵差点背过气去,“啊?” 三人继续上路,由于没有车马,耽误了不少行程,约摸快到正午的时候才终于上了官道。 官道上车来车往,不再似荒野般寂静无人。经历了前一夜的遭遇,夜仙二女也不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时刻提防着会有人来行刺许邵。 许邵则似一脸的困惑,忽然自言自语道:“奇怪了,真是奇怪” 夜香欲很好奇,忍不住问道:“什么事奇怪了?” 许邵道:“有两件事。” “哦哪两件?” “第照时间推算老姐六天前就应该已经出了碧螺城,咱们走得这么慢,为什么她还没跟上来?……从到大,每当我有危险,老姐总是第一个风尘仆仆快马加鞭的赶过来。……而这一次,对付紫雕教这么大的事,她为什么事情耽搁了?“ 夜香欲道:“你是怕如烟姐被白虎堂的人马绊住?“ 许邵奇道:“你知道白虎堂要攻打碧螺城的事?” 夜香欲点头惨然道:“我知道。……这些年来我们一直都在关注着辛家的一举一动,只可惜四个月前我们太冲动了,我们以为辛家不会再有人来帮我们,所以才害得那么多的青龙镖局和夜凤寨的高手惨死,想想真是愧对于他们。” 许邵知道她又开始伤心了,只得轻轻拉过她的手,握在手里又轻轻地拍了拍,借此来安慰她。 ... ------------ 第九十六章青莲派传人雪儿 第九十六章青莲派传人雪儿 夜香yù又问:“那么你说的另外一件事又是什么?“ 许邵不答,反而问道:“难道你们不觉得自早上出了无命客栈开始,我们这一路走得实在是太安稳了吗?“ 醉酒仙同意,“的确是有一点。“ 许邵道:“我自幼适逢家中变故,曾跟随父母及姐姐làng迹天州大陆,躲避追杀。以我对紫雕教主的了解,他既然想要我死,派出来的刺客必不会少于十拨。……而且,以昨晚所发生的情形来看,那个化掉‘快刀夜判’的尸首,烧毁马车,驱使毒物杀死全客栈人的杀手,必是一个精于用毒的高手,而这个人却直至此时此刻都没再出现过,这难道不可疑吗?“ …… 说话间,经过一间lù天的酒棚,三个人都感到有点饥渴,于是走进酒棚坐下,随便要了几盘牛ròu和几碗清酒。 酒棚很简陋,四面由草席围成,门口用一根竹竿挑起幌子,上写一个斗大的‘酒’字,酒棚里面摆满了方桌和条凳,此外再无他物。此时正当午,烈日当空,酒棚里挤满了南来北往形形sèsè之人,扛包挑担的生意人有之,挎刀背剑的天州大陆人也有之。但当三个人踱进酒棚时,其余的目光便不禁不约而同的朝他们身上投了过来。 其实这也难怪,许邵本就是一位是英俊潇洒的公子哥,更何况“东方龙,西凤凰”两位当家正陪在他的身边,能由夜仙两位当家作陪的,自然不会是寻常人物。所以,从他们的步子迈进酒棚的那一刻起,已有少许人不禁暗暗猜度起许邵的来历。 许邵是个有钱、有势、有地位的世家子,平日里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眼光,所以并不以为然,只是安安静静地喝着他的酒,吃着他的牛ròu。 吃喝得差不多了,许邵和夜仙二女便随便的聊上几句,聊着聊着不禁又提起刚刚还令许邵感到奇怪的“第二件事情”。 许邵忽然问夜香yù:“香yù姐没有派人替我们挡头阵吧?” 他问夜香yù是因为他知道醉酒仙很听她的话,而且这次行动中的“兵权”也掌握在夜香yù的手里。 “没有。怎么这么问?” 许邵想了想道:“因为从早上的情况来看,我甚至会觉得有人在沿途保护我们。” 夜香yù道:“哦?这也说不定,也许是你的某个朋友跟来了呢?” 不过这种说法也站不住脚,因为许邵目前还没有哪个朋友这么神经质,见了面也不打招呼,只埋头做事。 忽然间,许邵叹了口气,说道:“但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咱们的好运大概就到这里了。” ……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预感,因为他们发现酒棚里本来有很多人,但此时却忽然渐渐的散了……散得最后只剩下许邵等三人还坐在酒棚里。 ——因为酒棚外不知何时已多了四个人。 ——四个身着青衣,头系额带,手握长刀,完全一模一样的人。 ——最奇怪的是,居然连长相和表情也都一模一样 四个人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酒棚里的三个人,脸上的表情就像是野兽看到了猎物一般 许邵没去看他们,却用眼睛瞟了瞟周围的空桌子,苦笑道:“你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醉酒仙的座位本来正背对着酒棚外的四个人,但此时却似背后生了眼睛一般,对许邵道:“来的是白虎堂门下的‘四绝杀”不过现在好像被白虎堂借给紫雕教了。……他们本是同胞兄弟,心意相通,而且刀法一流。最好的方法是和他们一对一,而不巧我们却只有两个人,今次我们可碰到麻烦了。” 许邵不等她说完,眼睛微微一瞪,“原来我不是个人那?” 醉酒仙笑了,忙解释道:“但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足以令你变成死人……所以你最好躲在后面。” 许邵却认为是她大惊小怪了,于是撇了撇嘴,不服气道:“他们比起那‘快刀夜判’如何?” 醉酒仙的脸sè立刻沉了下来:“他们是四个‘快刀夜判”但如果凑在一起,就等于是——八个” 许邵闻听此言,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 许邵虽然心里很吃惊,但是表面上却很坦然,因为他知道着急也没有用。 通常的人是不会和杀手说话的,尤其是前来谋杀自己的杀手。遇到这种杀手通常不是用手脚说话,就是要溜之大吉。可是许邵却不这样,他一边为自己满酒,一边慢条斯理地问那四个人道:“你们是四绝杀?” “没错。”四个人一齐回答他。 他又问:“你们来杀我?” “没有错。”四个人又一齐回答他。 于是许邵证实了一件事,他们的确是心意相通,虽然答案只有一个,但能够回答得如此整齐却是不多见的。 于是他开始正式提问:“你们是刑十三派过来的第几拨杀手?” 这次回答他的只有一个人,“我们是第六拨。” “哦?”许邵不禁点了点头,像是在自言自语道:“我说怎么来得这么晚,原来是有人帮我做掉了。” 杀手一脸冷笑地看着他,也道:“是啊,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居然请得动青莲派的高手替你卖命,把前面的刺客杀了个精光而且都是一招毙命……‘快刀夜判’是死于摘心手;‘鬼影人’是死于青莲快刀;‘怒剑杀’反被青莲神剑一剑穿心;最惨的还是‘五毒郎君”他死在青莲派高手的天煞追魂爪下,已经尸骨无存。……所以我们是第六拨杀手。” 他这么一说许邵就明白了,第一,刑十三派来的杀手里的确是有一个jīωOg于用毒的;第二、暗中保护她的是雪儿,她不但没有离开他,反而一直都在暗中保护他。因为除了她,再想找一个把青莲派每项绝技都会一招的人来,还真就没有 可他还是有一件事很不明白,于是又问道:“你们怎么还活着?我的帮手难道对你们‘法外施恩’了吗?” 回答是否定的:“我们没有见到她,因为她就快要死了五毒郎君本就是用毒高手,她虽然杀了他,但她自己也活不成。而且,算着时间,她现在也应该已经毒发了。” 许邵的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不知道为什么,他对雪儿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甚至莫名其妙的感觉,就好像他已认识她很久,就好像她天生就是他的亲人。 许邵又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下一拨杀手是谁?” 四绝杀里的四个人都笑了,那种笑容可真吓人——“你已不必知道,因为你已不可能活着见到他们” 夜仙二女知道他的问题已经问完了,便以询问的目光投向许邵。许邵却微笑着道:“现在咱们有两种选择,第一是把他们四个全都杀了,第二是等着他们来杀我。” 他这么说的意思就是不打算逃了,因为想逃也逃不掉。 …… 夜香yù这人的脾气也真是奇怪得很,虽然她是一种极端的典型,可也不至于那么极端吧?…… 到了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是那副风sāo样,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好像根本不关她的事,懒洋洋地冲着醉酒仙悠悠说道:“唉……仙妹,咱们去玩儿命吧” 醉酒仙却干净利落,一声都没吭,便“嘭”的一掌掀起桌子,朝身后的四个人砸去。 她本以为这一招会令四绝杀luàn了阵脚,她们便可以抢占先机,但是她错了,因为四绝杀根本没动眼看茶桌夹杂着劲风袭来,他们的眼睛竟连眨都不眨,待到临近,才齐刷刷同时出刀…… “唰” 只一声,茶桌便整齐的分为五份,无力的向下跌落。而四个人的身体却如鬼魅般闪到了三个人的跟前。 ——这种出刀前的镇定,出刀后的迅猛,只有一流的杀手才做得到。 四把长刀完全是同时刺向许邵的,速度之快,真好似闪电一般 夜香yù虽然在表情上漫不经心,但手底下可是丝毫不敢怠慢,见刀攻来赶忙举羽凤刀一架,醉酒仙则同时以双龙剑一剑横腰挥出,划向四人下腹。本以为他们四个会一起收刀回护,没想到他们竟似早就商量好了一样,只有一人收刀相格,掩护其他人,另三个人照旧攻向许邵。 这可真要命……不愧是一流杀手,不愧是心意相通的“四绝杀”,他们的配合之默契简直太恐怖了 ——他们不买账,两位当家的又怎么能够挡得住四把刀呢? 幸好许邵的反应和动作都很快所以就在夜香yù举刀相架的一瞬间,他乘机一个后翻身闪出两丈多远。 真是危险,倘若再慢得分毫,他此刻想必已成了死人 而此时,夜仙两位当家已经和对方打在一起。虽然她们的功夫已很不错,虽然她们极力的想要缠住对方,却可惜她们的对手是“四绝杀”,所以不出三招,她们的防线就被突破了,夜香yù还差点受伤。 突破防线的有两个人,他们的动作可真快他们的刀锋就好像被许邵身上的线牵着一样,步步紧bī,毫不留情。侥是许邵在速度上占尽优势,可怎奈他们左堵右堵,许邵还是被bī得透不过气来。 ——照这种近身打法,像如烟剑意这种长兵器是绝对不能用的 ——由于速度太快,他想要发暗器这也不现实 所以许邵拔出了他的寒铁剑。 出剑自然要用最有效的招数,尤其是对付这样厉害的人物,所以许邵用的是青莲神剑,可是他的剑只碰了对方的刀一下,他的手就木了因为他他忘记了一点,就是“力量” ——四绝杀的刀不但迅猛,而且有力,所以他唯一的出路是避免与他们刀剑相碰。 ——可是四绝杀的刀不但有力,而且迅猛,所以他想要避免碰撞也是很难做到的。 所以十招过后,他的剑就被人家震飞了 他的剑飞起来的时候,声音好大夜仙两位当家听了,心里都是一惊。可偏偏就是被另两个人缠着,没办法过来帮他…… 许邵已顾不得害怕了,便以最快的速度躲避对方的快攻,竟然连躲了对方四十多招 二杀手愕然,出刀更是毫不留情,面对这样一个竟可以连避自己四十多刀的人,令他们不得不用尽浑身解数,密切的配合,由此开始,刀刀更是必杀之招 又闪过了五招后,许邵终于还是被bī到酒棚的边缘,身后是围栏,左右两边是杀手,他已避无可避。眼见双刀分左右砍向自己的xiōng口,许邵只得一声惊呼,闭目待死…… 当真是决定生死的一刻耳畔边却猛然听得琴瑟声响,眼前的两个杀手突然口吐鲜血,倒飞三丈开外,其中一人手中的长刀应手而断人也再没能够站起来。仔细一看,死尸的头顶竟像是被一种极为犀利的力道戳破一个大洞 许邵知道:这是青莲派的天弦指——青莲派唯一最灵巧的武道。 …… 在场所有人无不骇然。抬眼望去,只见一女子白衣门g面,手握一柄白鞘长剑,由酒棚外跃入,轻飘飘落在居中的一张方桌之上。动作敏捷已极,也优美已极 “雪儿”许邵不禁失声叫道,脸上的惊喜溢于言表。 雪儿不及理会,其余那三把长刀已从不同的角度一齐攻到她的面前。她急忙右手抽剑出鞘,dàng开了刺向腰间的一刀;同时左手捻指如兰,弹开砍向肩头的一刀;然后身体腾空疾转,一脚踏中了劈向额头的一刀。三个动作几乎是在一瞬间同时完成,三个敌人各被震退一大步,神情愕然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雪儿的微笑……只有半张脸的微笑…… 天上地下……没有任何一个人,没有任何一种词汇,可以描述这种笑容。 因为她此刻的微笑,根本就是一种对心灵的嘲nòng,对意志的摧毁,和对命运的诅咒 不论她的这种微笑是什么样子,现在都已不重要。 因为当四绝杀看到她的笑容后,就已经完全绝望、彻底崩溃了 很快的……“四绝杀”就变成了四具尸体。 因为在jī斗中,片刻的停顿都会导致任何一个人命丧黄泉,而他们还不止“停顿”,简直就是在束手待毙 他们终于切身感受到了,被傲视青莲打倒时的滋味…… 他们现在终于应该相信,许邵是有必要问起下一拨杀手“贵姓”的可是他们已经没有机会回答了…… 当剑锋如巨般席卷,瞬间将身体撕裂的时候;当利爪似五枚钢钉,伴随着分筋碎骨的声音钉入脑壳的时候;当弹指之力化作箭矢,伴随着悸动的弦音,暴雨般穿破身躯、击碎五脏的时候……即令再冷血的杀手也不免感受到了被杀时的恐怖 …… 许邵虽然安全了,雪儿却倒了下去,杀手说的没错,她的确是中了“五毒郎君”的毒,而且还很严重。这种毒是独门秘制的,专门用于最后一击,所以根本就没有解药,连夜香yù都没有办法。许邵只得用临行时辛如烟送他的“百huā解毒丹”来暂时压制住她体内毒气的扩散。 幸好雪儿功力深厚,她才没有毒发到不可挽救的地步。 ——许邵之所以知道雪儿的功力深厚是因为他刚刚mō了她的脉,这是封四教给他的方法。 奇怪,这小姑娘年纪轻轻怎么会有这么深厚的功力?这与她的年龄很不相符。 而且她懂的事情也未免太多了吧 她是什么人? …… 现在的许邵比任何时候都更想看到她的“庐山真面目”,所以他取下了她的面纱,以他最快的手法…… 雪儿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所以现在她这张脸终于完完全全暴lù在光天化日之下了 然后,许邵就愣住了…… 他首先是惊讶,他惊讶是因为雪儿没有骗他,她的左半边脸真的有道疤,而且这道疤很显眼,真的不太好看。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脸上却偏偏多了这样一道疤,许邵不禁暗暗为她可惜,真可谓是暴渎天物、造化nòng人了 其次又是一种莫名的jī动,他现在看着雪儿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刚刚掀起盖头的新fù,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总觉得她对自己有一种很玄的吸引力,他很想把它单纯地解释为“美女效应”,可是他却明明知道绝不是这么简单。 最后才是一种很理智的感觉,这种感觉叫做“尴尬”。 ——第一,他情不自禁的摘下了她的面纱,看到了她的脸,这虽不是罪过,却很唐突。 ——第二,他情不自禁的摘下了她的面纱之后,才发现自己本来想要说的话竟然一句都想不起来了。 所以,他现在就这样愣住了,整个身体也好似被冻住了一样。 他已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大脑一片空白 …… 雪儿也正在呆呆的看着他。 因为许邵的动作太突然了,她根本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脸孔就这样暴lù在他面前。 但是,她却没有一直呆住,因为她很在意自己受伤的脸,所以一怔之下便抬手捂住那道疤痕。仿佛像是责备又像是羞愧地从嘴里挤出一个字:“你……” 许邵像是如梦初醒,忙勉强把目光移开,“对不起。” “你……”雪儿的脸上强作一丝顽皮的笑容道:“你现在总该后悔了吧。” “不,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你很美。” ——这就是他的结论,这是真的,至少他是真心的。 …… “你究竟是谁?”许邵这样问她。 “我是雪儿。”她也肯定的回答。 许邵顿了顿,终于忍不住问了这样一句话:“你是红叶山庄的雪儿?‘青莲九刹’里的雪儿?” 问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里其实是很矛盾的,因为他不知道他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答案。 果然,雪儿虽然有些勉强,却还是很干脆的回答了他:“我是。” ——老天 难怪她知道如烟剑意和青莲刀剑合璧的这么多秘密;难怪她懂得傲视青莲,因为她竟真的是红叶山庄的传人 一下子,就连醉酒仙和夜香yù都不禁呆住了事隔二十年,想不到“青莲九刹”里居然就真的有人活在这世上,而且就活生生地出现在她们面前。 …… 可是这里却有一个不得不说的问题。二十年前青莲九刹就已名震天州大陆,即便雪儿是青莲剑仙太白子最小的弟子,她活到今天也至少应该有三十五六岁,而绝不可能还只是个小小姑娘。 ——她为什么不老呢? 现在看来,这恐怕还是一个谁也无法解释的问题。 …… “你为什么肯这样不计后果的帮我?” 许邵的问题真的很多,但是每一个问题却都是事出有因的,而现在的这个问题,至少能被总结出三种原因。 “因为我不想看着你死。”雪儿这样回答他。 单从字面理解,这句话也是有几种解释的。但是许邵却并不需要去思考这几种解释,因为她回答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眼神,因为往往只有在眼神里才能够反映出一个人心里最真实的答案。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神其实也是很复杂的,虽然她极力克制,但至少还是有五种以上的感觉在里面,能够为人所发现。在这五种感觉里,许邵有些懂,有些不懂,但是幸好他却能够找到他所要的答案。 现在,许邵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所以他的嘴角微微上翘,轻轻地点了点头。 …… 接下来的问题,就再也没必要那么复杂了。因为他们彼此已经读懂了对方的眼睛,看透了对方的心…… 许邵关切地问:“能不能用内力把毒bī出来?” 雪儿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表情,惨然道:“应该可以,可是要多用几天时间,想不到我反而拖累你们了。” “你这是什么话……”许邵的话语里很有疼惜之意。 醉酒仙这时赶忙对雪儿道:“我和香yù姐来帮你bī毒也许还能够快一些。” 任何人都能看得出许邵对雪儿的眼神,醉酒仙当然也看得出 她也并不是不吃醋,尤其她还是那种直肠子,可是现在,她却真的盼望雪儿能够尽快地好起来。 因为雪儿是青莲派的传人,也是四个人当中仅有的一位真正意义上的高手,只有她能够确保许邵万无一失,安全的抵达乌家堡。 雪儿却赶忙一摆手阻止了她,然后侧过头看了夜香yù一眼。 夜香yù解释道:“仙妹,咱们帮不了她,这是一种很烈的毒,会随着内力倒灌回来,流进我们的身体里。你我远没有雪儿姑娘的功力深厚,一旦中毒,必死无疑。” 醉酒仙一听便泄了气。 有句话叫做:“此地不宜久留。”这话真的是对极了,他们现在真的不宜久留。 因为醉酒仙和夜香yù两位当家的已经深深意识到:单靠她们两个人,真的已经无法保障许邵的安全 紫雕教主真的很看得起这位谢大少爷所以,他派出来对付他的都是些最顶尖的杀手。 紫雕教主这么认真地对付他,并不是因为他有一个青莲派的帮手,而事实上,他当初也根本想不到这一点。 他这样做,纯粹是因为醉酒仙和夜香yù正陪在许邵的身边。这令他感到有两点不安: 第一,醉酒仙和夜香yù四个月前才刚刚吃了败仗,而且几乎葬送掉了所有的实力,她们为什么还敢来? 第二,事隔十三年,乌家堡的旧部为什么又和辛家的人走在一起? ——他想不通。 一个人对于想不通的事情往往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感的,尤其是像“紫雕教主”刑十三这种生性多疑的人 所以,刑十三的谋杀行动还会继续下去…… 然而,雪儿却倒下了——要知道,从一开始紫雕教派出来的杀手就无一例外的死在雪儿手里。 他们中间,还没有哪一个是真正地被许邵、醉酒仙或是夜香yù杀掉的。 一想到这件事,两位当家的心里就害怕 因为雪儿现在不但帮不了她们,反而又多了一份牵挂…… 许邵和雪儿的心情却没有这么yīn暗。许邵是太冷静了,既不会盲目乐观,也不会轻易地忧声叹气;而雪儿却是那种对任何事都放得开的人,她连自己的生死都已不放在心上。……这并不仅仅是因为许邵的缘故,也因为青莲派的人本就多多少少有点冷血。 雪儿的身体在承受着很大的痛苦,可是她现在居然还笑得出来,她问许邵:“我一连救了你六条命,你怎么谢我?”——“六条命”指的是六次谋杀。 “你想要我怎么谢都可以。”许邵又道:“不过我现在想向你打听一件事,你知不知道‘龙凤呈祥’是什么意思?” “是什么?”她这么问,也就表示她不知道。 所以许邵又问下一个问题:“你那本傲视青莲是怎么回事?” 雪儿再不隐埋,答道:“其实是红叶山庄出事以前,师姐们便教了我的。” “你这里有没有红叶飞刀的秘笈?” “你要它做什么?” “叶叔叔的青莲心法,我已练到第六层,所以我想学红叶飞刀” 雪儿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叹了口气:“可惜我这里没有。” “不过……”她话锋一转,道:“我却可以教你另一种功夫。” “什么功夫?” “天弦指” 《天弦指》是“小魔女”雪儿的拿手绝活,她说要教许邵天弦指,许邵一点都不奇怪。 “可是我没有你那么深的内力,短期内就算练成了天弦指,也杀不了人。” 雪儿顽皮地翘着嘴,冲他摇了摇头,“你不需要用它来杀人,只要能隔空点xùe就成了” 隔空点xùe?……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因为这手功夫比暗器要方便得多。 其实只要能制得住对手,不论是杀了对方还是点倒对方都是一样的 …… 他们三女一男又往前走了几步路,仅仅是回头再也望不到那间酒棚的时候就停了下来。 他们已不敢走得太快,因为走得越快,杀手来的也就越快 他们在一片树荫下面坐了下来。雪儿趁机运功bī毒,醉酒仙和香yù时刻注意戒备,许邵则依照雪儿的讲解,一个人练起《天弦指》这种功夫…… 他练得很快,不到一个时辰,他就已经能够隔空打下树梢上的叶子。 但是这种力量用来点xùe却是远远不够的,雪儿忽然睁开眼睛看了夜香yù一眼,夜香yù登时会意,便向许邵走过来,准备传他内功。 雪儿这样安排是有道理的因为醉酒仙的功力强,要留着对付敌人,夜香yù的功力稍弱,遇到一般人有余,遇到高手也起不了多大作用,还不如用来帮助许邵增强天弦指力,多培养一个“高手”出来。 夜香yù传了他一半的内力,累得满头大汗。许邵却神采奕奕,对着树冠一发指,居然连碗口粗的树枝都能打断,看来这番心血总算是没有白费 …… 这时候一匹快马从后面奔了过来,是夜凤寨的人。 这个人送来消息说:青龙镖局和夜凤寨的人已经陆续地跟了上来,相距不过十几里路。并且辛如烟的人马也已经在龙阳镇附近出现了。 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因为现在他们的处境实在是危险得很。 尤其是辛如烟如果能够及时赶到,那可就太好了 醉酒仙又命这个人传令人马加快行进,那人得令,便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 但是,他们今天的运气真的很不好,因为探马刚走,前面就来了一队人马。 这队人马约有二十来人,与夜凤寨的探马来自相反的方向,带头的是一个女人,却不是辛如烟,而是柳若红 许邵看到她,心便沉了下去…… 柳若红是紫雕教的第三大高手,一掌就可以打得月燕吐血大秃子“鬼哭神号”的一刀,都没能重伤她…… 再看看自己这边,现在是三个臭皮匠,还得照应着一个生了重病的诸葛亮,怎么和她打? 这实在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 柳若红看着许邵,脸上lù出一种很复杂的表情,冷冷地道:“许少爷,咱们可是又见面了” 但是许邵听了这句话,却感觉是阎罗王在向自己打招呼。 不过他还是很冷静,因为他还想活着,既然想活着,就千万急不得。 许邵一笑,道:“杜夫人怎么自己亲自动手了?” 柳若红听了他这句话却像是被刀子狠狠扎了一下 说道:“我今天不但要把双龙剑和羽凤刀一并抢过来,而且还要你们的命” “哦?这可真遗憾,我还想送给你呢看来不必了。”这是在故意气她。 夜香yù凑近许邵耳边低声道:“待会儿你带着雪儿赶快走,我和仙妹在这里替你们挡住她。” ——因为只有许邵才有这种速度 许邵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柳若红,却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不行,我不放心你们。” 夜香yù有点感动,“为你死了我们也愿意。” “可是我不愿意,你们死了谁来给我生孩子?” 夜香yù想不到他居然到现在还这么油嘴滑舌,登时脸就红了,虽然她很“大方”,可是也受不起这个 许邵笑了,他居然到现在还笑得出来 ——他笑,是因为他能想象到夜香yù现在的表情。 ——他笑,是因为他想让柳若红觉得奇怪,就好像自己这边根本就是志在必得似的。 果然,他做到了,因为他看到柳若红的眼睛里充满疑huò…… 接下来,是许邵最擅长的“节目”……他又开始在问问题了。 ——他的问题可真多 第一个问题: “你就是第七拨杀手?” “不是。” “那你还来费这事干嘛?” “因为你曾经算计过我,所以我想要你死在我的手上。” 第二个问题: “谁都知道‘紫雕教主’刑十三就是紫雕教的第一高手,而你却排第三……那么我想问,紫雕教的第二高手是谁?” “白虎堂的堂主,赵虎” “他不是白虎堂的人吗?” “因为原来的第二高手背叛教主,被教主杀掉了,而白虎堂现在又投靠了紫雕教,所以他现在是紫雕教的第二高手。”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 “你可以去死了吗?”柳若红在问他。 许邵一笑,道:“你随时可以过来取我的性命,但是你那帮‘打手’就不必了,我们读书人都是悲天悯人、多愁善感的我可不希望死太多人。” 柳若红笑了:“你以为他们都是紫雕教一般的手下吗?” “哦?是二般的?”许邵又在气她。 柳若红道:“这些人都是紫雕总坛的守卫,全都是一等的高手” “哦……”许邵装作满不在乎地点了点头。——其实,他在与柳若红说话以前就已经知道了这一点。 但他却一点都不紧张,反而很得意 因为他知道,柳若红已中了他的计,她并不会马上出手,而是会让这群“高级虾兵蟹将”过来送死 虽然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可是你别忘了在许邵的手上还有两发“暴雨梨huā针”呢 …… 于是,片刻之后,眼前就只剩下柳若红一个人。 因为其他那些人一扑过来就被许邵的“暴雨梨huā针”shè中了,虽然没死,但是已爬不起来,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 虽然许邵因此而shè出了最后两发“暴雨梨huā针”,但是相对于“去死”来说,还是值得的 现在许邵更要笑了,他笑嘻嘻地看着柳若红道:“现在你总该相信我所说的话了吧” 柳若红有点笑不出来了,而此时,许邵、夜香yù和醉酒仙三个人却一齐扑了上去…… …… 但是他们还是没有想到,柳若红的武道居然会厉害到那种程度 ——看来在“平安客栈”夺刀的时候,她确实是受了不轻的内伤,所以那天的她才会那么容易对付。 没有几招,许邵就被打了回来,他也吐血了……他中了和月燕及其相似的一掌,只是比月燕的伤受的伤稍微轻一点。他的反应虽快,可月燕的也不慢,月燕都避不开的一掌他当然也很难避开,其实这并不是说柳若红的功夫有多高明,只是她的内力实在是太强了除了雪儿,根本没人对得过她 许邵还要上去拼命,此时雪儿就在他的身边,突然一把拉住他的手道:“没有用的……你帮不了她们,我去” “你去?……不行,你不想活了?” ——他所指的当然是雪儿身上所中的毒,如果她现在还敢妄动内力的话,她就死定了 雪儿却忽然道:“你来帮我驱毒。” “我?”许邵都快气乐了。他倒不是怕死,只是以他现在这点微末功力,实在是不够做什么的 此时,雪儿却说了一句令他感到很突然、也很不能理解的话: ——“让我喝你的血,不要问为什么” 说着话,不由许邵拒绝,便拉过他的胳膊,撩起袖子,低头咬了下去…… 许邵吓坏了,问道:“你没有病吧?” 雪儿却不理他,连吸了三大口,然后一抹嘴,道:“不要告诉任何人”然后便向柳若红冲了过去。 许邵捂着胳膊很是讶异就这样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 夜仙两位当家早已经顶不住了若非雪儿及时赶到,她们必死无疑。 雪儿一到,便与柳若红对了一掌。——这是替夜香yù挡的一掌,致命的一掌 然后柳若红就飞了出去她口喷鲜血,狼狈的逃了…… 夜仙两位当家已经被她打倒在地,所以根本顾不上追她;而雪儿却因为体力不支,再一次地倒下了。 夜香yù看到雪儿倒下,她吓坏了,忙扑过来检查雪儿的伤势,却发现雪儿身上的毒居然完全消失了气sè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天啊,她惊讶不已 雪儿解毒时,夜仙两位当家正在和柳若红拼命,她们当然不知道背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许邵也不敢说,他说了别人也不会信的更何况雪儿事先嘱咐过他,叫他不能说的。 ... ------------ 第九十七章 接连不断的杀手 第九十七章接连不断的杀手 他更加不敢违背雪儿的意思,所以他不说。 好在血已经止住了,于是他忙把袖子放了下来,遮住伤口。 但是雪儿这一咬,可当真是刻骨铭心!他感到自己已经离不开雪儿了。 可他却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了解雪儿,越不了解,他就越喜欢她,这是一种神秘莫测的美妙! …… 夜仙两位当家当然要追问解毒的方法,因为这令她们太愕然了! 雪儿只得推说:是记起了本派的一种专门用于bī毒的功法,这才门ghún过去。 现在雪儿的毒已经解了,实在是喜事一件! ——虽然她的身体还很虚弱,内力也因为中毒的原因消耗了大半。 而接下来,另一件喜事又接踵而来,因为青龙镖局和夜凤寨的先头人马已经到了。 …… 许邵等人又坐上了马车。只是这一次,乘车的从一开始就是四个人,而且他们之间也已经亲如一家了! “你真的不嫌我老么?”这句话当然是雪儿说的。 可许邵却吓了一跳,并不是因为她问得突然,而是因为他一直都在看着他,因为她的嘴根本没有动。 ——她也会“腹语之术”? 并且这还是一种很深奥的腹语之术,因为她的声音只有许邵一个人能听到,夜仙两位当家根本就听不到。 许邵马上就想到了雪儿当年在红叶山庄所处的地位。叶不凡夫fù一定很喜欢她,这大概是由于她是青莲派乃至整个红叶山庄年龄最小的弟子,所以她不但学到了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天弦指》,也至少学过一点叶不凡的《傲世青莲》。 许邵马上回答她,当然用的也是腹语: “你哪里老?我看不出。” 他突然发现这实在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因为这样他们就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无所不谈了。 雪儿又问:“可是我比你大好多,而且脸上还有道疤……你真的不会嫌弃我么?” 许邵没有直接回答,因为“说话”之前他的眼神已经告诉了她,他反而腹语问道:“你怎么会不老的?” “我不老是因为我娘的血统,我娘是我先师的师姐‘九天玄女’风漫huā,她曾是这世上最接近于神的人。” “你娘还在吗?” “我出生的那天,她就死了,害死她的人是我的生身父亲……” 许邵都已经不忍心再问下去,因为他能想象的到雪儿的心里是怎样的一种悲哀! “那你脸上的疤又是怎么回事?” “我娘临死的时候很是伤心,因为她一生中最深爱的男人却背叛了她,所以她毁了我的容,她要我永远不要相信男人的话。……这是我十岁那年,先师她老人家告诉我的。” “可你却相信了我。” “是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越到后来声音越低,她的脸上也不禁微微泛起红霞。 许邵已经感动的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于是,他只得停下来回了回神,然后又问:“青莲派又重现天州大陆,与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我本来也想去查这件事,可是却意外的遇到了你,所以我决定先帮你度过难关。” “红叶山庄都有谁活了下来?” “不知道,我有几位师姐失踪了,但我相信她们并没有死……还有红叶姑姑,有人说她死在‘冰封寒潭”可是我曾经到过那里,却没有找到她的尸首,所以我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这些年来你都是一个人?” “是的。” “为什么不去投奔豪辛世家?我爹和叶叔叔是八拜之交,他会好好照顾你。” “二十年前我就已去过了。因为在红叶山庄出事以前,先师就骗我去投奔豪辛世家。她最疼我,想留住我的这条命。……可是谢伯伯却把我赶了出来,当时,他没有给我任何的理由。” “什么?……这不可能!我爹绝不是那样的人,他绝不会和乌洪义似的背信弃义。” 许邵的情绪很jī动,因为他实在不相信父亲会做出那样的事。 雪儿却道:“谢伯伯的确是个大好人,后来我终于明白了他的用意,所以我现在不但不恨他,反而很感jī他!……如今,我只是不想再去拖累他。” “等帮我办完事以后,你就和我一起回豪辛世家吧!我爹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而且……你也就快做豪辛世家的少nǎinǎi了。” “我?……”雪儿的脸扑一下就红了,“你真的要娶我?” “只要我不死,我一定娶你为正室。” “你死不了!”雪儿只说了四个字,许邵就已完全放心了。 当晚,他们找了一间客栈投宿下来。 这间客栈的名字取得很是吉利,叫做“如意客栈”,和开在洛阳城里的“吉祥客栈”凑起来,正好是一对“吉祥如意”。 许邵等人对这间客栈的名字很满意,所以就决定投在这里。 ——经历了“无命客栈”里的夺魂之夜,他们终于也忍不住“mí信”起来了。 …… 由于是开在官道上,所以这间客栈远比“无命客栈”要大得多,也热闹得多。客栈里已住了很多人,可是幸好剩下的空房还够许邵等一行人住的。 定了房间之后,他们就在客栈里吃晚饭,许邵这一桌仍然只是四个人。 雪儿的精神仍不太好,那是肯定的,即使再强的人也受不了那么厉害的毒药。虽然此刻她体内的毒已经解了,可是内力也耗得差不多。加上她为了给许邵开路,前一晚根百~万\小!说就来。]258oO本就没睡,现在的气sè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许邵的心里极喜欢雪儿,这任谁都看得出来,而且这一路之上雪儿又是极大的功臣,所以现在夜仙两位当家都非常的照顾她,一个劲儿的往她碗里添菜,俨然成了她们的又一位“主子”。 雪儿很不好意思,也一个劲儿地颔首示意。 …… 这时候,许邵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令他很头痛的人。 他还没进门,许邵就发现他了,因为他的特征太明显。 这个人有九尺高的身材,lù着半边膀子,一巴掌宽的护心máo,xiōng口还有一道很显眼的刀疤,一脸的横丝ròu狰狞恐怖,就像是厉鬼,他还单手在肩上扛了一把剑,巨剑!…… ——这个人当然就是大秃子。 ——那个一剑就劈倒了三十多个紫雕教徒,把客栈都几乎拆了的大秃子! 他怎么也来了? 看到他,许邵的心里就发寒,因为他有种很奇怪的预感:大秃子是来找他的! 果然,他狠狠地瞪了许邵一眼,然后便没有丝毫犹豫地投进这间客栈。 可奇怪的是,他居然没有过来找许邵的麻烦,至少是暂时没有过来。 于是许邵马上就用腹语把这件事告诉给了雪儿,雪儿的脸sè也不好看,因为她也早已发现了这个人的存在,因为他的身上带着很强、很霸道的煞气,只有超一流的高手身上才会有这种霸气! “你知不道他是谁?”雪儿问许邵。 “不知道。” “他就是‘塞外剑帝’武乐山,中原以外,用剑的第一人!他的剑气是这世上最可怕的剑气,和青莲神剑有得一拼。” “他的武道竟比叶婶婶的还厉害?”许邵大吃一惊。 “没有那么厉害,但是想当年除了先师和叶叔叔之外,红叶山庄里根本没人能打败他。……甚至他的剑气都能挡得住红叶飞刀!……当然,那时红叶姑姑的飞刀还没有练到十足火候。” 这可实在是太吓人了!看来就算雪儿状况最佳的时候也不一定是“大秃子”武乐山的对手,更何况是现在? 许邵又问:“他是个怎样的人?” “他是个武痴,也是一个很可怕的人,他当年唯一的愿望就是杀尽天下高手,逐鹿中原天州的霸主之位……他当年杀了很多人,多得数不清,而且都是各门各派的顶尖高手,当年神剑山庄的沈老爷子也差点死在他手里,沈老爷子的tuǐ脚不好就是被他砍的。可惜他后来找到了红叶山庄,经历了人生当中的两次惨败……第一次是被叶叔叔打倒了,叶叔叔不忍杀他,只让他重伤了两个多月;两个月后他却又再来,结果这一次碰上了先师。他xiōng前那道疤实在是一种荣耀!因为那是先师迫不得已,以神剑和快刀同时出击所致,他当时只挡住了神剑,却被快刀砍在了身上……” …… 我的天!现在这家伙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许邵不禁又向武乐山看了一眼,发现他正在不远处角落里的一张桌子上吃东西,巨剑依然立在墙角,他的眼睛依然在盯着他……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不怕鬼噬身,就怕鬼瞪眼。 前面一句是从古以来就有的话,而后面一句却是许邵编的,而带给他这句话的灵感的人就是武乐山。 他为什么非要和许邵过不去呢? ——这实在是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因为许邵并没有招惹他,而且更不是所谓的天州高手,他也根本犯不着找许邵这样的“读书人”去决斗。 可他却偏偏来了,偏偏在和许邵过不去。 从看到他的那一刻开始,许邵就再也没有胃口吃饭了,因为他觉得自己还有没有命“消化”都是一个问题。 现在许邵已经患上了“秃头恐惧症”。甭说看见他,就连听到他都害怕。 所以许邵在艰难旅途中的这顿难得的饱饭就这样被他给搅了。 他们没有继续赶路,也没有另投别家客栈,因为许邵知道,自己无论走到到哪里,他都会跟来,而且躲也没有用。 武乐山始终没有找他的麻烦,却也始终以那副穷凶极恶的鬼样子密切地注视着他…… 许邵受不了了,晚餐草草收场之后便匆匆忙忙地回房休息,因为面对这种处境还是“眼不见为净”为好。 …… 醉酒仙和香yù陪在他身边,雪儿也陪在他的身边,因为她不放心他,因为她比许邵更加清楚武乐山是一个多么危险的人!她也很着急,因为她也想不到武乐山居然会找上他。 许邵盘膝坐在chuáng头,按照雪儿教他的方法治疗内伤。 虽然他有“天蚕软甲”护身,所受的伤并不严重,但是却很难受,因为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打到吐血。 在他挨柳若红那一掌的时候,心里首先想到的人是辛如烟,因为如果姐姐在的话,她一定会拼死保护他的安全,绝不会让他受到一点伤害。 他的伤不重,而且他很聪明,疗伤的心法也学得很快,所以还没到半个时辰,他就没事了。 他让三个姑娘先回房,因为他想早一点休息,免得被精神压力拖垮。醉酒仙想要留下来保护他,可是许邵知道她留下来也没用,所以坚持要她回去了。 然后他就发现了一件事。——雪儿突然“疯”了。因为她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清瘦的中年人,一身白衣如雪,一副道风仙骨的模样,手里提着一口修长的宝剑,可以想象那柄剑的分量一定很轻。 雪儿刚要从许邵的房里走出去,一推门就看见了门外的小院,而这个人正从院子里经过,所以,雪儿就看到了他。 看到他以后雪儿就“疯”了。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怒吼着冲了出去,手mō剑,剑出鞘,一剑便向那中年人的喉咙刺了过去…… 没有人可以想象雪儿当时那一剑是多么的凛冽和迅猛! ——如果你也可以像雪儿这样子刺出一剑的话,恐怕你也就没有闲工夫看我这篇故事了。 但是她却失手了,那个人居然在快如电光火石的一刹那,躲过了青莲神剑致命的一击! 然后他的掌便落在了雪儿拿剑的那只手臂的肩上…… 这绝不是通过考虑以后还能够完成的事,因为当时的速度很快,这完全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我相信不论谁遇到袭击时都会这么做的! 然后雪儿的剑就撒手了,她的人也“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许邵的房门外。 许邵、醉酒仙、夜香yù三个人马上冲了出来,发现那个中年人正愕然地看着雪儿,而雪儿则痛苦的哭了…… …… 这是这么回事? 许邵还没有来得及问雪儿,却听到那中年人叹了口气,说了一句:“雪儿,你误会我了!” 说完,他便走了。 能够躲开青莲神剑的人当然是极度可怕的高手,好在当他看清了攻击他的人是雪儿以后,并没有为难她。 所以,许邵没有去找他拼命的道理,更加也不够资格去找他拼命。 他只能赶忙把雪儿扶起,问她道:“那个人是谁?” 雪儿没有起来,因为她就伤未去又添新伤,一时之间根本起不来,所以只能跪在地上,俯着身子回答他:“他就是‘剑中仙’李云天。”说这话时,她的表情痛苦之极! “李云天是什么人?”许邵问她。 “你不知道他?”雪儿很惊讶。 “不知道。” “你难道不知道当年你爹和叶叔叔结拜的时候是三个人结拜的?” 许邵一愣,“不知道啊?我爹没跟我提过。……可他既然是叶叔叔的结拜兄弟,你又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他杀了叶叔叔……是我亲眼看见的!”雪儿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她哭得声音都变了。 这个人的确够资格杀掉叶不凡! ——这是许邵的第一个想法。 为什么父亲没有提过这个人? ——这是许邵的第二个想法。 从表面看来,这个人还真不像是个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这是许邵的第三个想法。 但是雪儿却说是她亲眼所见的,所以许邵现在只能相信她。 雪儿失声恸哭,哭得好个伤心!简直要把别人的心都哭碎了…… 许邵很理解她,因为他知道雪儿是从小被叶不凡夫fù收养的,叶不凡就相当于是他的父亲,父亲被人害死了,她又怎么能够不伤心? 这一夜,雪儿当然睡不好,因为她的仇人就住在她的对面。可是她却再没有去找过李云天,因为她知道自己现在根本就杀不了他,她更知道李云天还会放过他,她不想欠仇人的人情。 许邵则在担心另外一件事,因为他很倒霉,武乐山也住在他的对面,所以他的觉也睡不踏实了! …… 到了入夜时分,许邵的窗外传来了一串轻轻地脚步声。 这里本就是客栈,屋宇密集,南来北往的人什么样的都有,平常有些脚步声很正常,甚至有打闹声都很正常,但是这串脚步声却不一样,因为这是月燕的脚步声。 许邵不是神仙,没有隔墙辨物的本事;他也不是月燕的丈夫,没有和她朝夕相处、荣辱已默的默契,但是他却听得出月燕的脚步声,因为她的脚步声很轻很特别。 ——仅从这一点来讲,或许应该说许邵的轻功是在月燕之上的,因为他的脚步没有声音,而月燕的却有。 许邵很奇怪,因为月燕的脚步声是从李云天的房里传出来的。 然后他便轻轻地将窗子推开一线,看到了月燕…… 许邵看到月燕时,她正从李云天的房里偷偷溜出来,脸上还门g着青纱。她是什么时候进去的许邵没注意,但是她此刻确实是从李云天的房里出来的。 李云天房里的灯早已熄掉了,所以给人的印象就是:他早已睡了。 按理说,以李云天这么高的武道,月燕应该是没有机会偷偷潜进他的房间的,而她却从那漆黑的屋子里走出来了。这说明什么? 想来不外乎有两种可能: 第一,月燕是认识李云天的。 第二,她使用了极其特殊的方法“撂倒”了这位天州高手。 本来他宁愿相信第一种可能,然而当他看到月燕手里的剑的时候,许邵就知道自己错了。 ——因为月燕的手里正拿着李云天的剑! 李云天的剑当然是好剑!俗话说“好马配好鞍”,功夫好的人用次剑的少。 可月燕这丫头也真本事,竟连李云天的剑也偷得出来。 ——许邵都快佩服死她了! 可再仔细想想,却觉得这也很符合情理,因为月燕这么干已不是第一次了。 当初她从柳若红的手里偷羽凤刀的时候,难道不也是这种情形吗? 月燕走了。 她既已偷得了她想要的东西,便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她当然要走! 许邵却不禁好奇,因为他实在是想不出她究竟用了什么方法“撂倒”了李云天。 于是,等月燕走了以后,许邵便推开了李云天的房门。 ——他要看一看月燕是怎么做的。 然而,就在许邵推开房门的一刹那,他就完全傻了…… 因为他看到李云天正好端端地坐在房里喝酒,而且他也并没有喝醉,还很清醒地一抬头就看到了许邵。 …… 如果他说自己是深夜走错了房门李云天是肯定不会相信的,因为他知道自己推门的动作怎么也不像是在推自己的房门,而且以李云天这样的高手,必然也是耳聪目明的,他当然会知道许邵是刚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后直奔他的房间的。 所以,不论许邵是否做贼心虚,他都已没有了说谎的必要! 李云天看着许邵的脸,眼中忽然闪过一种很奇怪的情绪…… “你来做什么?”李云天淡淡地问道。 “我很奇怪,因为我看到有人偷了你的剑。”许邵实话实说。 李云天呵呵笑着看了看桌子的一角,“这丫头……”很显然,他的剑原本是放在那儿的。 ——也很显然,他是认识月燕的。 许邵苦笑,他现在只能苦笑。 李云天又故意瞅了瞅桌边的一个空凳子,然后对许邵道:“进来坐吧。” 许邵犹豫了一下,便关上门,坐了过去。 李云天先给许邵倒了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他便与许邵碰杯。 许邵喝了,因为他知道像李云天这种高手已用不着对他下毒。 李云天问许邵:“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李云天。……雪儿告诉我的。”从一开始,许邵就向他表明立场:他是站在雪儿这边的。 “哦?……你是谁?” “许邵。” “豪辛世家的人?” “我是。” 李云天又将他从头到脚细细地打量了一遍,然后问道:“你知道我和你爹的关系?” 许邵回答:“我刚知道。” “他没有提过我?” “没有。” 李云天笑了,“果然只有大哥肯相信我!” 于是许邵问他:“是你杀了叶叔叔?” “是的。” “为什么?” 李云天的脸上lù出了痛苦之sè,“是他求我的。”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求着别人杀他?……这不合逻辑。 所以没等许邵再问,他便自己回答:“……因为他当时生不如死!” ——叶不凡是中原第一高手,谁能令叶不凡生不如死? 许邵的眼睛里充满疑huò。 这一次,李云天却没有再解释他的问题,而是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我和你爹是八拜之交,你是辛乘龙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儿子,我想收你为义子,你干不干?” 许邵停了一下,便回答他道:“我现在不能答应你。” 李云天忽然笑了,似乎有件什么事藏在他的心里面,让他觉得很好笑,然后他才问道:“你喜欢她?” 许邵认真地答道:“是。” “你会娶她?” “会。” “嗯,你应该娶她。”——这就是李云天的结论。 虽然许邵是很喜欢雪儿的,可是这句话从李云天的嘴里说出来,却令他感到很意外! “你为什么不向她解释清楚?”许邵问李云天。 “如果你亲眼看见我杀了你爹,你会相信我说的话么?” 许邵叹了口气,因为李云天说的是实话。甭说是“如果这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了,即便是现在,这件事情发生在雪儿身上,许邵也绝不能单纯听信李云天的一面之词。 他忽然对眼前这个男人产生一种由衷的好感,因为李云天是那种xiōng怀很坦dàng的人,如果不是雪儿的缘故,也许他此刻早已认他作义父了! 两个人又碰了一次杯,然后李云天问许邵:“你怎么认识雪儿的?” “我要去乌家堡,在路上碰到了她,她救过我很多次,还为我受了伤。” ——四句话,二十六个字,概括了雪儿与他相遇的过程。 李云天听后点点头,又问道:“你去乌家堡很危险,为什么要去?” “我要去毁了紫雕教。” 不知道为什么,许邵好像对李云天非常的信任,这也许是李云天的坦dàng改变了他的态度。 “你怎么毁掉紫雕教?” “先学《青莲刀剑合璧》,再杀刑十三。” 李云天像是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说道:“用我帮忙的时候尽管找我。” 许邵又问李云天:“月燕是你什么人?” 李云天道:“她是我义女。” 月燕是李云天的义女,所以在沈老爷子寿典那天,她才会出现在神剑山庄,所以她才会像个主人似的在那里献茶。这当然都是李云天的缘故,因为他是“剑中仙”,沈家却是“神剑”。 知道了这个“秘密”以后,许邵便向李云天告辞,因为他要顾及雪儿的感受,他实在不应该在李云天的房里停留的太久。 李云天没有留他,他走后依然在房里喝着酒,他似乎很喜欢喝酒,但是却不酗酒,因为他是个很有品位的人,因为他喝的是好酒,是上等的女儿红,许邵也是个有品位的人,他当然懂得这一点。 …… 转过天来便是八月初十,离乌家堡八月十五的英雄会还有五天的时间。 从一早起来出了“如意客栈”开始,武乐山便像个瘟神一样远远地跟在了许邵一行人的后面。 许邵一想到他就头皮发麻,所以他始终不敢回头去看。 直至此刻,醉酒仙和香yù好像才刚刚发现了这个人的存在,于是她们问许邵:“这个凶神恶煞的人为什么老是跟着你?” 许邵眼皮一翻,忽然说了一句:“因为他是个采huā贼。” 醉酒仙和香yù吓得脸sè发白,雪儿却笑了,许邵也笑了。 他实在像找个乐子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好让自己别那么害怕,所以他才胡诌了这句话。 果然,自从他自己说过这句话之后,这一路上,他都不再感到害怕了,甚至还很好笑,因为从那以后身边的两个美人就一直紧绷着脸,再没说过一句话…… 中午的时候,他们在一家小饭馆里驻足,要了几十碗面,给自己,也给底下的人吃。 武乐山也跟进来了,始终冲着许邵的桌子看。 许邵的脸正对着他,那当然,两个美人的脸就侧对着他喽!可是两个美人却吓得把头转到许邵这边,不敢让武乐山看见,许邵这个乐啊!……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武乐山的面前lù出笑容。 谁知,武乐山竟也冲他笑了笑,虽然他的笑也是那么的可怕! 这一下,许邵就愣住了,脑子里一个九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武乐山不想找他的麻烦?那他为什么还要跟着他? 许邵想要过去问他,可是终于忍住,因为他现在还是很怕他。 …… 不久,他们终于“等”到了从乌家堡里派出来的第七拨杀手。 这一次的阵容真可谓强大,因为这次来的是“天地十二杀”,一共十二个人,而且每个人都是一流的杀手。 这一次两边的人连话也没说一句便打了起来。 许邵本以为自己手底下有五十多个人,应该可以应付得了,但是他错了,夜凤寨的先头人马根本就不够人家“热身”的。只几下子,就被对方的十二把快剑杀了个精光! 这可把许邵给吓坏了,因为雪儿还带着伤,她勉强自保还可以,是绝对帮不了他的。而醉酒仙和香yù就更帮不了他,因为她们的功夫对这十二个人根本就不灵,况且他们为了照顾许邵和雪儿,还拼命的把尽可能多的杀手往自己身上引,现在已是忙得满头大汗。 许邵被两个人围攻,对方的两把剑一剑紧似一剑,拼命地往他身上招呼,他开始时还能以如烟剑意勉强应付,可是后来内力用完了,两手也被震得发酸了!没几招,便被人家把如烟剑意磕飞了!他又拼命地躲了人家左右夹攻的十几剑,最后还是被人家一脚踢飞,重重地跌在地上,滑出三丈多远…… 许邵一抬头,便看到了武乐山那张yīn森恐怖的脸。 而他现在却忽然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想法:要是大秃子肯救自己就好了! 可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不来杀自己就已经很不错了! 他挣扎着用力,刚要爬起身来,身后的两把快剑已然攻到,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紧要时刻,一只宽大得骇人的手掌却突然从许邵的头顶挥了出来,只一掌,后面的两个人就吐血了! 这可把许邵高兴坏了!想不到武乐山竟真的肯帮他。 但是武乐山这时候却忽然对他说了一句话,这还是他自从这次相遇以来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他问许邵:“你想不想活?……想活就拜老子当师父,老子一高兴就救了你这小兔崽子。” 武乐山是个粗人中的粗人,好像不带脏字就说不出话来。 不过许邵却愣了,因为他想象不到,原来武乐山千方百计地跟着自己竟是为了要让自己给他当徒弟。 不过,让许邵这种文质彬彬的读书人拜那么一个“满口炉灰渣滓”粗的不能再粗的老秃子当师父,他可真是不情愿得很。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又岂能只顾活命而不择手段呢? 所以他没有回答他,却拼命地站了起来。 他的腰还没等直起来,背后又是两道锐利的剑风袭来,他想躲已经躲不开了,只得一矬身跪了下去,这时候武乐山就在他的面前,他这一跪下去,就等于是在给武乐山下跪了。 武乐山又帮他挡了两剑,但是许邵身后的人却越来越多了,因为醉酒仙和香yù已经累了,应付不过来了,而只有许邵才是这群杀手的目标。 又是两剑攻到,这一次许邵只好猫下腰,这一来,就等于是磕头了。 许邵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不该做赔本的买卖,既然这便宜已经被老秃子占了,他也就不吝啬再叫他一声师父了!…… 所以他喊了一声“师父”,换了“天地十二杀”十二个人的性命。 许邵刚要站起来,却听武乐山怒道:“你个小兔崽子还欠老子两个头呢!” 许邵不敢得罪他,只得又规规矩矩地磕了他两个响头才算了事。 然后他就听见头顶上,武乐山那震耳yù聋的大笑声,那笑声可真滲人! 武乐山不但没杀许邵,反而救了他,还收了他做徒弟,这可真是始料未及的事情。 醉酒仙、夜香yù和雪儿都不禁被这情形给惊呆了! 尤其是醉酒仙和夜香yù,她们简直吓得要命,因为她们轻信了许邵的鬼话,还以为这大秃子是采huā贼呢! 现在许邵成了大秃子的徒弟,姐妹俩这一路上岂不是要和采huā贼走在一起?那还了得? 雪儿看到她们的表情便已猜出了她们的心思,于是凑近二女的耳边,小声地把真相讲给她们听,她们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又冲许邵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后便吃吃地笑了。 …… 武乐山问徒弟:为什么会hún得这么惨,一路上被人追杀? 许邵苦笑着摇了摇头,说:紫雕教主想要我的命。 那武乐山又问:我去帮你把他收拾了好不好? 许邵说:好。有师父打头阵,省得我费事了! 所以,武乐山就这样被许邵给打发走了。因为他实在不想和武乐山这种人走在一起,怕他的“满嘴炉灰渣滓”会nòng脏了他的耳朵。 武乐山走了以后,旁边的三个姑娘都很开心,因为她们也怕时刻见到那凶神恶煞的巨人,晚上会因此而吓得睡不着觉。 许邵则瞅了瞅三个姑娘脸上的表情,又看了看武乐山远去的背影,他笑了好半天,这才拉着她们的手继续上路。 经历了这一劫,他们又只剩下四个人了。好在雪儿的伤已经好了很多,除了内力还未恢复,以及身体虚弱一点以外,已经并无大碍。所以许邵总算是放心了。 …… 又走了一里多路,他们又碰上了第八拨杀手,这一次是十四个人。取个谐音,便是“要死”。 许邵真的很奇怪,紫雕教里到底还有多少人没派出来,怎么一次比一次多呢? 还有,那老秃子师父是怎么搞的,怎么也没有帮他解决了这些杀手呢? 照这样一路走下去,恐怕是要和师父“永别”了! 这一次许邵又要问问题了,因为他们只有四个人,所以就得接着问问题。 ——说来也真是奇怪的很,怎么许邵只要一问问题,他们就能够平安无事呢? 第一个问题: “你们是谁?” “我们就是‘冷血十四煞’。” “后面的杀手是谁?” “你已经不需要知道!” ——怎么都是这套口wěn呢? 许邵于是又接着问下去…… 第二个问题: “刑教主为什么这么喜欢要我的命?” “你去问阎罗王吧!” ——郁闷。 第三个问题: “你们是打算一个一个上,还是一堆一堆的上?” ——妈的,这次许邵不灵了,问的问题一个比一个没水准,三位姑娘的脸sè都变了! 第四个问题…… 许邵刚要问,还没等问,对方却说道:“你怎么说都是死,还是省点力气吧!” 刚说完,一帮人就如狼似虎地扑了过来。 ——妈的,他们不吃这一套,这可怎么办? 刚打了没几招,许邵等人就吃不消了,幸好这帮人的功夫不及刚才的“天地十二杀”好使,否则他们一扑上来,许邵就完了。 在这危机关头,耳听得一阵紧锣密鼓的马蹄声由打背后远远地传了过来,等到临近二十丈时,就听见弓弦牵引之声,然后上百只弩箭便如飞蝗一样朝“冷血十四煞”飞了过来。 许邵心中一喜,因为他不仅知道这些人是来帮他的,而且还知道来的人是谁。 因为他们用的是连环弩,就是许邵设计的那一种,这种连环弩已经被豪辛世家“量产”了。 ... ------------ 第一百章 杀手!杀手们! 第一百章杀手!杀手们! 将近中午的时候,他们居然碰上了武乐山,而武乐山居然还负了伤!这可把众人吓了一大跳。 ——以武乐山这种人到了乌家堡都会受伤,那别人岂不是活不成了? 这时候,旁边正好有一间茶棚,于是许邵等人赶忙将武乐山请进茶棚,并找人来为他上药疗伤。 然后,许邵便问道:“二师父,出了什么事?” ——他这一声二师父叫出来几乎所有人都愣了。当然,这除了雪儿等诸女,因为许邵拜师的事,她们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只是不知道许邵犯了什么邪应是叫武乐山二师父,就好像他还有一个师父一般。 其实这不过是许邵灵魂深处的一个念头罢了,就好像他如果只认武乐山一个师父,就像是欺师灭祖了一般。 武乐山又骂了一句“他nǎinǎi的!”,因为他的口头禅就是这一句。 “刑十三这老小子武道当真厉害!依老子看,这龟儿子差不多已经练成了他nǎinǎi的《青莲刀剑合璧》了!” ——要想读懂这粗人的话语里的意思,真应该找个筛子,筛一筛里面的脏字! 醉酒仙一惊,大声道:“不可能的,他不知道心法,怎么能够练成呢?” 雪儿道:“你忘了,熟能生巧!他如果真的肯在《青莲刀剑合璧》上huā十年的功夫,即便不懂心法,也可以自创一套心法出来,最主要的是他同时学会了《青莲神剑》和《青莲快刀》,这已经足以使他的武道今非昔比了!” 许邵道:“可是,这样也不一定能胜得了二师父嘛!” 武乐山叹了一口气,道:“因为白虎堂赵虎那王八蛋也在那里,老子中了他的道!……他nǎinǎi的,你们一定要小心赵虎这个人,他的武道比刑十三那老兔崽子低不了多少,可是却更yīn险,老子生平光明磊落,就怕碰到yīn险的小人!” ——这才是武乐山落败的真正原因,因为他武道虽高,但脑子却不灵活,所以就只能被人家算计了! 当许邵替武乐山除下外衣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姑娘都转过头去,只有雪儿仍在看着,因为她需要鉴定一下武乐山身上的伤口,借此来推断紫雕教主的青莲刀剑合璧练到什么程度。 武乐山的伤还真是不轻,前前后后足有三道刀伤,二十九道轻微的剑伤……看到这里雪儿惊呼了一声! “怎么会这样呢?” 因为按照常理,青莲刀比青莲剑要快。因为快,所以就在力量上稍逊一筹。所以应该是刀伤的数量多,而剑伤的伤势重才对!可为什么武乐山身上的伤口却正好相反呢? 武乐山当时便给出了答案。 他对雪儿道:“老子之所以被那兔崽子砍伤,完全是因为他把刀法和剑法练反了!……那龟儿子的刀法像‘神剑”而剑法却像‘快刀”一下就把老子给门g住了!” ——天!“剑帝”武乐山也真够倒霉的! 自从他的xiōng口被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青莲刀剑合璧”砍伤以后,这些年来,他想必是天天都在琢磨着怎生对付“神剑”和“快刀”,可如今遇到了紫雕教主,却偏偏把“神剑”和“快刀”练反了,这一下“有利”变成了“有害”,有经验的人反而被误导了! 幸好是武乐山这种人碰到了这种情况,也只有他才能够从那种逆境中活了下来,因为除了“青莲祖师”青莲剑仙太白子之外,谁也不可能单凭“神剑”和“快刀”打倒武乐山! 这时候,夜凤寨和青龙镖局剩余的人马已经全部到齐了,共有一千多人,夜香yù忙吩咐手下人护送武乐山找一间客栈养伤,并派了六十多人昼夜不停地看护着他。 武乐山是一个很好强的人,同时他也真的很爱惜这位徒弟,所以从一开始便极力反对,非要陪许邵再去乌家堡一趟不可,许邵好说歹说,才把他给劝走了。 即便这样,许邵还是有点不放心,虽然武乐山不是他灵魂深处承认的唯一师父,可既然是师父,便要像亲爹一样的照顾,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许邵这个人还是很尊师重道的。 雪儿见他脸sè沉重,便道:“你放心吧,和我先师砍的那一刀相比,这一次受的只是小伤,即便没有人看护他,也没人能害得了他!” 听了雪儿的话,许邵总算是放下心来,长出了一口气。 然后,辛如烟又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看过之后不禁骇然…… 原来,紫雕教主刑十三这一次不仅请到了青衣盟的高手为其助阵,就连天王寨的四小天王也来了! ——四小天王是天州后辈中除“酆都剑王”莫逢秋之外最厉害的角sè,他们若也来帮助紫雕教,这可实在是一件相当棘手的事情。 辛如烟将飞鸽传书的内容告诉了众人,众人都紧张不已,刚刚才知道紫雕教主武道大进,这又来了些这么厉害的角sè,有谁能够不头疼? 沈二公子道:“我是外人,紫雕教的事我不便chā手,我看我还是留下来帮你们尽量拖住四小天王好了!” ——他这么说实际是要独揽最艰难的任务,因为任何人都知道:四小天王加在一起,绝不比刑十三更容易对付! 马一刀道:“我靠~我是个粗人,什么都不懂……我靠~就知道拼命!我就算进了乌家堡,也只不过是被人像武师父那样对付,我还是留下来帮沈老二好了!……我靠!” ——其实,他比武乐山还是聪明得多,只不过他是许邵的好朋友,不能让沈二公子这样一个外人去冒那么大的危险,而且这件事也足以决定许邵此行的成败,所以,他要留下来帮他。 这样正再好不过了,所以众人都没有异议,当时便通过了。 接下来,雪儿又huā了两个时辰,将自己十年的功力传给许邵,因为旅途艰险,摆在前面的种种困难令雪儿很不安,所以她要提前把内力传给他,好让他能在适当的时候有能力保护自己。 虽说是传了十年的功力,可是要huā两个时辰也未免太长了点,雪儿告诉许邵说:她首先要用红叶山庄特有的手法为他打通奇经八脉,许邵是天生的学武之才,就像一块极好的璞yù,所以需要更加高明的手法来进行雕琢,只有这样,在今后的日子里他才能够把他的潜能发挥得淋漓尽致,也才对得起上天赐给他一副这么好的身躯! 两个时辰以后,许邵正式开始了他人生中的第二段光辉历程,那就是成为这世间的绝顶高手。 ——虽然以他眼下的实力还远远到不了那一种水平,但是他的身边却有雪儿在。只要雪儿在……就顶得过九本绝世武学秘笈,因为她就是一本活的《傲视青莲》! …… 用过午饭之后,众人便与沈二公子和马一刀等人作别,他们要调头返回柳林镇等候对付四小天天,而其他人又匆匆上路,想不到……这一次在路上等待他们的却是赵虎! ——“白虎堂”的赵虎! ——紫雕教的第二大高手。 第一眼看见赵虎时,他只有一个人,但即便是一个人也有着摄人的气势,那便是高手的气势! 赵虎冷森森地看着许邵等人,道:“许邵,我已经恭候你们多时了!” “你就是赵虎?” 这话不是许邵问的,而是陆彩虹问的,听她那腔调,众人便已知道了,她在学许邵…… 赵虎却只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是青龙镖局的当家的?” “不是。” 赵虎又问:“你是夜凤寨的当家的?” “不是。” “你是青莲派的人?” “还不是。” “既然不是,你就给我滚一边儿去!” ——只一句话,许邵就笑了!这傻妹子的做法实在让他没办法不笑。 并不是谁都有资格提问题的,尤其是向“白虎堂”堂主赵虎这种人提问。 但是陆彩虹不懂,因为她太天真了,她或许是当着许邵的面急于表现自己,因为她终于发现了许邵身边的三个女人都比她出sè,所以她沉不住气了。……可她哪知道,事情的结果却和她想象的截然不同,她不但没能表现自己,反而还丢了好大一个面子,这可把“彩虹妹妹”给气坏了!她一撸胳膊,便要朝赵虎冲过来…… 陆家老大老二被她吓了一大跳,赶忙闪身上前拉住了她,责备道:“彩虹,别胡闹!” 赵虎冷笑着又看了看许邵,用一种很轻蔑地口气说道:“这次你居然带了这么个‘麻烦’上路,你以为紫雕教的总坛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许邵反问道:“谁说我们非要去紫雕教总坛?……我只要取了刑十三的人头就够了,至于在什么地方取,我并没有接到什么特殊的要求。” “呵呵,这么说……你也是杀手?” “而且我还是最厉害的那种杀手,因为我是不死之身,刑十三派过来的杀手虽然厉害,只可惜他们已经死了,而我还活着,所以我比他们更具危险性!……我想这件事情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要不然的话,紫雕教的第二大高手也就不用亲自来跑一趟了。是不是?” 他说得沉着冷静,而且话里还带着一种bī人的气势,身后众人听了不禁为之震撼,因为这才是天州高手所具有的气势! 赵虎又冲他冷笑:“那么,你觉得今天还会不会那么走运呢?” 许邵道:“你要问我,当然是会喽!因为你只有一个人,而我们有这么多人,你放心,我是死不了的!” “哦?……那倒不一定!” 说着话,又是几十个高手从赵虎的背后现身出来。 “现在怎么样?……”赵虎问许邵。 许邵没有回答,却反问道:“这些人是谁?” “‘蜥蜴堂’。……没想到吧!并不只是紫雕教有个‘荆棘堂”我们白虎堂也下设一个‘蜥蜴堂”全都是高手,有三十二个人。……你现在还那么有自信吗?” 许邵一笑,“死吧!三十二个人。我先为你们弹一首曲子庆祝一下好不好?……”说着话,两手提起,擎在腰间,便像抚琴一样凌空弹了起来,竟真的有声音!而且还是一首曲子,曲子的名字叫做《十面埋伏》,他本就是个大才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抚琴自然不是难事,可要是以内功抚琴,则就要骇人听闻了! 果然,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赵虎惊道:“天弦指!你会天弦指?……原来你也是青莲派的人!” 许邵的脸上略带几分得sè,曲子一停,便问道:“如果你也会这么一手功夫,还会在乎什么‘荆棘堂’和‘蜥蜴堂’吗?” “哼!他们是用来对付你的那些同党的,我一个人对付你就够了!” 赵虎再不多言,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扑了过来…… 真正交上手,才发现赵虎的武道的确不简单!许邵和雪儿两个人对付他都稍显吃力,这其中还不算上“天弦指”这门绝技本身所带来的好处。 许邵和雪儿两个人的手法千变万化,重重指力便像无情的暴雨一般打满赵虎的整个身躯,而他竟一点事也没有,这不但是因为雪儿和许邵此刻的功力都不足以打败他,更因为赵虎的功力浑厚,竟在身体周围布下了一层无形的气墙,天弦指力不到最高境界根本打不透他的防御。 其他人的情形更为棘手,因为现在除了许邵和雪儿,以及八个青莲派弟子以外,就只有醉酒仙、夜香yù、辛如烟和陆家三兄弟六个人是高手,而且陆家老大老二还要重点保护陆彩虹,所以剩下来的高手便只有十二个人而已! 眼看着青龙镖局和夜凤寨底下的人被屠杀,众人都心急如焚!因为他们现在只是在数量上占优势,一旦底下的人被他们杀光,许邵等人就离死不远了! 突然间,雪儿竟向赵虎的“气墙”冲了过去…… 许邵知道,她这是要舍身突破对方的防御,而现在也只有雪儿才够资格这么做! 他想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只有更加凝神,等待赵虎的防御被雪儿突破的那一刻…… 这一刻他终于等到了,雪儿受了重伤,被震出三丈多远,而许邵的十指便在雪儿飞出的一刹那间shè出暴雨狂风般的弦音,赵虎被他的指力shè中,xiōng口就像开了huā一样四处往外渀血。可他也实在是一个极厉害的人物,竟在如此情状之下依然朝许邵打出一掌,只一掌,许邵也飞了出去…… 赵虎虽然也受伤不轻,但许邵的武道和智慧却实在令他不敢轻视,因此上,他强忍剧痛,便要向许邵痛下杀手……其他人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这生死一线之间,突然有一个人,竟朝赵虎的背后扑了过来!待到赵虎发觉,想要抵挡却已经来不及了。 ——那人的身法可真快!简直就不是人的动作……而是狼的! 许邵看到那个赶来救他的人却吓了一跳,因为那个人正是天狼山寨的“三当家”狼瑛瑛! 许邵想要叫她快走,可已经来不及了,她已经扑到了赵虎的背上,一个分筋错骨手,便扭歪了赵虎的脖子。 就在赵虎吃惊地怔住的时候,她的嘴就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下去…… 老天! 女人会咬人许邵是知道的,可也没有像她这样“咬”的,因为这根本不是人的行为! 她的嘴一咬上去,立时鲜血四溅…… 可怜这位紫雕教第二大高手,竟被自然界最原始的攻击解决掉了! 接下来的战斗没有任何悬念,“蜥蜴堂”的人死光了,因为许邵所受的伤并不重,从地上一爬起来,便向他们发出狂风骤雨般的攻击! ——所以他们的人就在片刻之间全都死了!一个也没有剩下。 众人赶忙凑到雪儿身边,发现她已经受了相当严重的内伤,雪儿无力地抬头望着许邵道:“看来我不能陪你去乌家堡了。” 许邵吓了一跳,以为她要留遗言,差点哭了出来…… 雪儿赶忙解释道:“你放心,我死不了,可是我的伤一个月也好不了,这次的事情就只有靠你自己了!” 雪儿又向狼瑛瑛看了一眼,问道:“她是谁?” 许邵脸上的表情稍许有些不自然,还没等回答,雪儿就看出来了,于是对狼瑛瑛说道:“你便是狼妹妹吧!……你好勇敢,真是好样的!” 不知道为什么,雪儿好像对狼瑛瑛有一种特殊的好感。虽然她们还是初次见面,可是雪儿看她的眼神却极为特别!……这或许是狼瑛瑛的突然出现令雪儿感jī,或许是狼瑛瑛对付赵虎那一刻的“冷血”颇投雪儿的脾气,总之,雪儿是在用一种很欣赏的眼光看她,就像是在看自己心爱的妹妹,或者是在看自己心爱的徒儿! …… 许邵最关心的就是雪儿,这谁都知道!现在就连狼瑛瑛也看出来了。狼瑛瑛是一个很聪明,但也很知足和厚道的女人,恐怕在她的心目中:丈夫最在乎的东西,也就是她最在乎的东西。所以她完全是在用一种很尊敬的表情面对雪儿的。 狼瑛瑛道:“对不起,风姐姐,我来晚了。” 雪儿勉强一笑,“好妹妹,你来得刚刚好!” ——她的确是来得刚刚好! 因为她再晚来一刻,许邵便会死掉;而如果再早来一刻,又会被赵虎发现,那么,她的攻击也就无效了! 雪儿受了重伤,不能够再去乌家堡,而许邵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狼瑛瑛的确是个好妻子,她看出了他的心思,便主动请缨,提出由她留下来照顾雪儿,她这么做只是想免去许邵的后顾之忧。 于是许邵便将雪儿交托给她,因为许邵信任她,这从他的眼神里就看得出来,因为他了解她是一个极为可以信赖的女人。把雪儿交给她,许邵百分之百的放心! …… 赵虎死了,乌家堡里就只剩下两个高手,“紫雕教主”刑十三和“刑姬”柳若红。 把狼瑛瑛和雪儿送走以后,陆家兄弟便主动将陆彩虹强行带走,只有封四留了下来。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知道:接下来的行动会更加危险,他们不想再为许邵增加任何的负担! “彩虹妹妹”依依不舍的走了,她纵有百般不是,但是这份情意许邵却是很感动的,所以他答应她,只要乌家堡的事情一了,他便要去京城陆家小住一段时间。 许邵很少向人许诺,尤其是对她,所以当她得到了他的承诺,便开开心心地走了,虽然她也会担心许邵的安全,可是她毕竟还是多多少少知道自己的那点斤两的。 剩下的人只有许邵、辛如烟、醉酒仙、夜香yù、封四,以及八个青莲派的弟子,还有一大队中看不中用的人马。……难得的是雪儿为许邵留下了这八个青莲派弟子,有她们在,众人感到心里踏实了很多。 许邵却忽然问黄衫姑娘道:“你们真的打算陪我一起去冒险吗?” 黄衫姑娘慷慨陈词:“即便是为了雪儿师叔,我们也要陪你去一趟乌家堡的。……更何况,家师早有命令,派我们去紫雕教下战书,我们当然要去了!” 许邵道:“你们去乌家堡做什么是你们的事,我不干预。但如果你们要和我走在一起……对不起,从现在开始得听我的!” 许邵这么说是有他的用意的。青莲派弟子傲慢无礼,野性难驯,这谁都知道。雪儿在时还勉强可以把她们镇住,但现在雪儿不在了,恐怕许邵等人谁也管不了她们,所以许邵从一开始便给她们来个下马威:要么就乖乖地听话,要么就赶快走,免得惹麻烦。因为进入乌家堡是一件极度危险的事情,所以一定要事先排除团队内的一切不安因素! 果然,许邵这么一说,黄衫姑娘等人便只得乖乖就范,因为她们惹不起那位“风师叔”,所以就不敢轻易地离开许邵,而为了要留在许邵的身边便只好听许邵的话了! 见许邵几句话把青莲派弟子制了个服服帖帖,夜香yù等人都笑了。她们也是管人的人,当然看得出许邵这一手是极为高明的。 …… 他们一路行止到乌家堡的不远处,翘首远望,已能望见那座青黑sè的城堡。然后许邵便下了一道命令,命人马停步,就地等候。而他要和封四等人开一个会…… 辛家的人马虽已临近,可还没有到,所以许邵决定,只带着封四、醉酒仙、夜香yù,以及八个青莲派的弟子进入乌家堡,而辛如烟则要在外面留守,一来她是辛家人马的总指挥,二来她又懂得用兵,三来这次行动本就是辛家的事,所以她留在外面执掌兵权是再合适不过了! 当下,封四和夜仙两位当家便一致向下传令,命京城陆家、青龙镖局和夜凤寨的人马全力服从辛如烟的调遣,然后十二个人便纵身上马,奔向乌家堡。 尚未入得乌家堡,许邵便是一阵心酸! 因为他终于看到了未婚妻子乌香的骸骨,那骸骨果然仍挂在过十丈高的城楼之上。他握缰的双手握的很紧,甚至发出了筋骨交错的声音。这时候一只手掌由旁边伸了过来,轻轻扶在许邵的肩上,那是封四的手掌,温暖的朋友的手掌。 封四关切地注视着他,温声道:“别太挂在心上,我们的目标就是要杀了刑十三,为他们报仇,只要我们成功,他们马上便可以入土为安。……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许邵感jī地看了看他,然后点点头,临进城门的时候,又不禁抬头,向乌香的骸骨看了一眼,他在心里暗暗许诺:一定要杀死刑十三,为他们报仇雪恨! …… 进城门的时候,紫雕教底下的小喽啰几乎惊呆了!他们呆呆地望着他们,就像望见了早已死去的人。 也难怪他们这样惊讶,因为紫雕教主为了对付许邵,几乎出动了教内所有的杀手,就连白虎堂主赵虎都搭上了,许邵至今仍能活着,除了他自身的机智以外,也确实有很大的运气在里面,而与雪儿的邂逅,无疑便是许邵此行最大的运气! 想到这一点,许邵又未免有些牵挂。狼瑛瑛的为人他是相信的,只是他太在乎雪儿了! 从这一刻起,许邵便算是置身险地,但是他却毫无惧sè,因为他有仇恨!……仇恨使他忘掉了恐惧,也令他的意志更加坚定起来。 不久,他们又再一次见到了柳若红,她的伤好得真快!现在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她看到许邵便冷笑着迎了上来,说道:“许邵,我真是服了你!想不到你还有命活着走到这里……” 许邵也忙用一种冷冷的口气说道:“你放心,我不但会平安走进来,也能够平安地走出去!” “哦?那我可要拭目以待了!” 她用一种好似极其抚媚的腔调说完这句话,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是冰冷的,甚至有一点点恐怖。 许邵却冲她一笑,问道:“怎么不带路啊?难道不是刑教主派你出来迎接我的么?” 柳若红用轻蔑的目光扫了一下眼前的众人,对许邵道:“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 许邵道:“我岳父家!” ——他这是存心气人,顺便还占了紫雕教主的便宜。 可是仔细想想,许邵说的又是实话,谁叫他是乌家的女婿呢?……所以他这么说,别人也没办法反驳他。 柳若红只得哼声道:“乌家堡可不是什么猫三狗四想来就能来的地方,你们若不留下几手功夫,今天休想活着进乌家堡!”说着话,她身后便闪出了八个人。 这八个人,身上都穿着单sè的衣服,每个人衣服的颜sè都不同,而且都是高手,许邵一看到这些人,便想到是教主身边的护卫,因为其他的人大可不必穿的这么讲究。 许邵却不紧张,见封四等人刚要拔剑,赶忙拦住,悠悠地道:“正好!我们这儿也有八个新来的,功夫嘛……也还过得去,不如就八个对八个,比一比好了!” 青莲派的弟子虽不是什么一流高手,却也不仅仅是“说过得去”而已,许邵这么说便是要有意事先埋伏,争取等青莲派弟子一出手,便把对方的人给镇住。 果然,他的计划又成功了!当两拨人一交上手,不但是在功夫上领先,甚至都把紫雕教的人吓坏了!他们当然早就知道在许邵身边有青莲派的帮手,却想不到居然有八个! ——这可怎么得了? 有这样八个人在他身边,如今他的身份已和青莲派掌门人没什么两样了! 许邵笑嘻嘻地看着柳若红,问道:“我想我们应该够资格了吧!” 柳若红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 不管怎么说,许邵始终都是乌家堡的“贵客”,所以他受到了相当“优厚”的待遇,由“刑姬”柳若红亲自带路,送往东院。 东院,也就是紫雕教请来的帮手所住的地方,所以这对于许邵等人来说,实在是一件再危险不过的事情。好在青衣盟的高手和天王寨的“四小天王”还没有来,所以眼下这里住的只是一些二流的角sè,大概只有三十多人,以许邵等人的武道还未必便输给他们。 柳若红把他们带到东院最深处的几间屋子,他们知道:这是故意要造成一种合围之势,紫雕教的意图已再明显不过了,只有一句话。——要他们死! 柳若红把他们引进屋子,然后撂下了一句话: “明天就是八月十五,明天早上你们就可以见到教主,但是能不能够活着见到教主,则就看你们的了!” 说完,她便走了。 许邵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经意间,竟然笑了笑,然后转回头对众人道:“看来,今晚我们是睡不好了!” 封四则马上道:“今晚我和夜仙两位当家分别轮班职守,各带四名青莲派弟子。许邵,你就放心的睡吧!” 他提出的的确是一个最好的办法,许邵点点头,当时便上chuáng睡了。 ——因为他知道,越是晚上也就越是危险,所以他要提前睡,以免在后半夜发生意外。 秋风萧瑟,天地间,升腾着一股肃杀之气! 封四刚刚睡下,此刻已是丑时。 许邵已经醒了,但是他却没有立即睁开眼睛,这一来是为了养精蓄锐,再一来则是为了麻痹敌人的注意力。他不想死,所以他便要“装死”! 夜仙两位当家刚刚才被推醒,现在很困,可是却强打精神,因为她们知道这一夜对于他们来说是多么的危险! 当班的青莲派弟子依然是四个人,其中一个是“青莲剑”、一个是“yīn风扇”、一个是“罗刹戟”、一个是“鬼罗鞭”。 ——这是许邵有意的安排,因为他已从雪儿口中大致了解了青莲派九项绝技的基本情况。 在青莲派九种绝技中,以“大魔女”雷朝英的“yīn风扇”最浑厚;以“二魔女”田慧心的“青莲刀”最迅捷;以“三魔女”林清秋的“天煞追魂爪”最残忍;以“四魔女”梅雪儿的“鬼罗鞭”最yīn险;以“五魔女”上官琴的“罗刹戟”最有力;以“六魔女”杜yù兰的“摘心手”最致命;以“七魔女”杨怜yù的“冥王锤”最狠毒;以“八魔女”史翠君的“青莲剑”最犀利;最后,以“小魔女”雪儿的“天弦指”最灵巧…… 这其中又以“青莲刀”、“冥王锤”、“摘心手”、“天煞追魂爪”和“天弦指”难度稍大一点,所以,初学者修炼会比较困难,学成的速度也较慢,也就没有什么威力。 因此上,许邵便把相对较强的四个人归到夜仙两位当家一组,因为她们的功夫比不上封四,所以要把好的人手派给她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今夜仿佛出乎意料地平静。 但许邵绝不相信这是真的,因为他能感到在这寂静的背后,正隐藏着极大的威胁! 他甚至能够感觉到,有人正在用弓箭对准他的额头,只要弓弦一松,就会有十二只浸了毒的狼牙箭朝自己shè了过来…… ——不!……这不是感觉! 因为就在一刹那间,他已听到了箭矢的破空之音! 许邵那异常灵敏的第六感又一次救了他的命。 因为就在他闪身从chuáng上跃起的一刹那,十二只箭矢便如飞蝗一样穿透窗棂,钉在他的枕头上! ——果然是十二只! ——果然是浸了毒的! 然后,便又有几十只箭,朝封四等人的头顶飞来……幸好许邵会“天弦指”,幸好雪儿传了十年的内力给他,他赶忙用两手同时发力,十指连环,shè出几十道弦音,才将毒箭全部拦下。 这时候,封四等人已然醒了,刚一醒,便吓了一大跳! 箭已停下,封四叹了口气道:“想不到你竟救了我一命!” 他的话音刚落,又是一片破空之声袭来。 ——这次是毒镖,几百枚毒镖!毒镖shè进窗棂的时候,镖尖上还泛着蓝光…… 这一次,他们又成功地“逃生”了,虽然每个人都拼命地挥打着满空的暗器,但只有两个人的功劳最大,一个是许邵,另一个则是“yīn风扇”的传人。因为她们的师父便是“yīn风扇”的主人雷朝英,所以这个青莲派弟子的功力相当浑厚,猛地将铁扇一挥,便以气làng挡下了一百多枚足以致命的飞镖。 随后,便有三十多个人一齐冲进来。他们的手上拿着形式各异的凶器,唯一的共同点是,所有凶器的刃口上全都抹了毒! 但他们一进门却愣住了,因为屋里的人正好端端地站在那儿,许邵甚至还悠哉游哉地坐在了chuáng上。 …… 转眼间,这三十多个人全都死了,全都是一招毙命! ——天弦指! ——因为这是避免伤亡的最好的方法。 就在三十多个人扑过来的那一瞬间,屋里的众人竟一齐向后闪避,而许邵则凌空跃起,身体在半空中像陀螺一样急转!然后天弦指力就像风暴一样,席卷了几乎每一处角落…… ——这就是“天弦指”的第七招“暴雨天弦”! 青莲派的每一种绝技,也许都有几百种乃至上千种的变化,但是,却无一例外的都只有九招! 所以“暴雨天弦”虽不是最厉害的绝招,但已是极高级的招数! 这种威力,便好像有几千张弓luàn箭齐shè一样! …… 九州大陆传送阵之前,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院长白九生,还有四五个修真学院的嫡系长老,正在紧张的想传送阵内部输送能量。 相比当日闭口禅僧人使用传送阵的简单,他们想要通过九州大陆和天州大陆的壁垒,需要万分的谨慎。 但凡有一点点的差错,那么被传送的人,即使如青莲剑仙太白子这样的高手,也会被传送阵恐怖的空间能量撕扯成碎片。 那种空间折叠的力量,即使是半步金仙也无法完全抵挡。 “终于完成!太白子前辈,希望你一路小心……”白九生yù言又止,在许邵与白嫣柔交往的过程中,他能够看出来,完全是自己女儿一厢情愿的主动。 现在许邵在天州大陆不知生死,白嫣柔天天都是失魂落魄的模样,白九生现在也是无奈的断了要拆散女儿和许邵两人关系的念头。 青莲剑仙太白子叹息一声,这种儿女情长他何尝没有遇到过,他在天州大陆也有一个牵挂的人,只恨自己没有本事,不能救出她。 “九生,你要做好思想准备,即使我找到了许邵,他也不能恢复九州大陆许邵的全部记忆,如果让不动明王于许邵强行合体,结果将是灾难性的!” 人有三魂七魄,命魂长在身,天魂常在外,许邵从天州大陆回到不动明王体内的,其实是天魂,而不是住在许邵身体的命魂。 而一个人的命格,则是由天魂所决定的。 所以即使将许邵从天州大陆救回,也只能是选择让许邵渐渐的浏览遗留在不动明王体内的记忆。 但是这一份记忆,却不能与此事天州大陆的许邵融合,命格不同,如果强行融合,会有魂飞魄散的危险。 ... ------------ 第九十九章 真假青莲 第九十九章真假青莲 许邵忙道:“你放心!我不会娶那个烦人精的,要是有她天天陪在身边,非把我累死不可。……要娶也得娶你这样的,说话少,办事又利落,这才是‘贤内’!” ——许邵是个聪明人,把他的聪明用在哄人上,可也真是有一手! 醉酒仙却不买他的账,气哼哼地道:“别净拣好听的说!……便宜都被你占光了,否则才不会那么好心呢!” 许邵却一笑:“这便不错了!我这人别的好处没有,就是认账……所以你总算选对了人!” 对醉酒仙这种人死皮赖脸,她便没了法子。 醉酒仙这边总算是对付过去了,可夜香yù那边又开始找麻烦了…… 她还是那副不温不火的口气,慢条斯理地问道:“这么说……在你心里,我是最差的喽!” 许邵一愣,他还没反应过来,夜香yù又道:“那干脆……你把我休了得了!省得留着我碍眼。” 许邵气得笑了,因为他知道面对夜香yù这种女人,根本连解释都是多余! 雪儿赶忙打圆场,“你们两个别再争了!难道看不出来,你们两个如狼似虎地,都快把他给吞了!……要我说呀,他此刻心里最害怕的,恐怕就只有你们这对夜仙姐妹了!” 雪儿这么一说,那两姐妹便笑了…… 这一次,许邵主动问雪儿:“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雪儿反问:“你想我说什么?” 许邵无奈道:“什么都好,只要别在心里恨着我就成。” 雪儿一笑,说道:“我明天再来问你成不成?” “成!……” 许邵说完话主动把房门一开,雪儿第一个走了出去。醉酒仙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跟了出去。夜香yù却停下了,问许邵道:“你不寂寞么?” “làng女”就是“làng女”,她的脸皮可比醉酒仙厚多了!其实这本已没什么,反正木已成舟,她只是更加坦然地面对自己的需要而已。可是许邵却摇摇头,因为他不是一个好sè的人,甚至比一般人都要保守。 “虚伪!……”说完这句话,夜香yù便离开了,只留下许邵一脸的苦笑,傻站在那里。 送走了这三个人之后,许邵便上chuáng了。 这一夜许邵睡得很沉,因为面对陆彩虹,他感觉比应付柳若红都累! ……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雪儿和夜仙两位当家就先后进了许邵的门。许邵那时还没有起chuáng,躺着便看到了她们,于是就笑了! 他笑是因为他发现陆彩虹的确是一个祸害!就连身边这么乖巧的三个美人都被她给传染了! 这觉反正是睡不好了,可他却还不死心,于是就大模大样地躺在chuáng上看着chuáng下这三个人。 他忽然问道:“如果不给你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你们就不会放过我了是不是?” “是!”三个人竟然异口同音,回答得还很整齐。 然后四个人就笑了。 通往乌家堡的路这么危险,能有这么三位秀sè可餐又善解人意的美女同行,这实在是许邵的福气! 待他的笑容过后,静静地望着她们三个,眼睛里默默含情,一怔之下,竟看得痴了! 三个美人就像商量好了一样,一人搬一个凳子,坐在许邵的chuáng前,和他聊了起来…… 雪儿忽然问道:“你那金刀会的朋友是一个怎样的人?” 许邵想也不想,回答道:“粗人。” 夜仙两位当家当家吓了一跳,忙问:“比武师父还粗么?” ——看起来,患上“秃头恐惧症”的远非许邵一人而已! 许邵一笑,对她们道:“放心吧!马一刀是个很好的人。虽然他很粗,可是他很可爱!……是粗得可爱!” 真是说到“曹cào”,“曹cào”就到了! 门外忽然有人轻拍了一下门,大声道:“禀许少爷,马大当家的带人来了!” 许邵赶快命醉酒仙、香yù两姐妹帮他梳洗,然后便飞快的迎了出去…… 手下人报信的时候,金刀会的人马想必还在柳林镇外,而当许邵等人迎出“平安客栈”的时候,他们刚好到了客栈的大门口。 众人一抬头,只见一条身材魁梧的铮铮铁汉,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的马背上还挂着一口刀。 ——金刀! 这人便是金刀会的总瓢把子马一刀了! 马一刀和封四都是许邵非常要好的朋友,所以他们是互相认识的,因此上马一刀一张嘴便说了三句话: “我靠~你们早就到了!……我靠~封四也来了?……我靠~就等我了?” ——这就是粗人马一刀,他的口头禅是“我靠”,说话时前头不加这两个字,他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靠~我们早就来了!……我靠~我们就等你了!……我靠~你怎么才来?” 这句话是许邵说的,跟马一刀这种朋友处长了,就连他也学会了这种口wěn! ——看来不论是多么有文化、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也怕被素质不高的人感染。 ——因为人要学坏容易,学好可就难了! “我靠~我也想早来。……我靠~可是我来不了!……我靠~白虎门的人在道上截我!” 许邵知道再这样学下去,就连自己的素质也降下来了,所以他不敢再学了! 于是问道:“马老大,你没事吧?” 马一刀一笑,“我靠~他们都是从碧螺城撤回来的,所以都是些残兵败将……我靠~他们哪里是对手?……我靠~全让我的人放倒了!” 许邵听到这里总算是松了口气。 然后马一刀便甩镫下马,大摇大摆地走到许邵面前,和他拥抱了一下,然后大声道:“我靠~兄弟,你没事吧!” 许邵一笑:“你看我像有事吗?” 马一刀笑了,“我靠~那就好!” …… 许邵和马一刀手拉着手走进客栈,找了一张最显眼的桌子坐了下来。然后夜香yù、醉酒仙、辛如烟、封四以及沈二公子几位当家的和马一刀略作寒暄之后,便聊起了人马的部署问题…… 马一刀虽是个粗鲁的汉子,可却绝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那种人,如果他真是那种人的话,那他也就不可能会成为金刀会的总瓢把子了! 他先是提出了几条中肯的建议,就连许邵和辛如烟听了都不禁点头赞成。但至于如何攻陷乌家堡则始终是个难点,因为紫雕教不但有上万人在里面,恐怕就连青衣盟的援兵也会来不少,同时紫雕教还有三大高手在里面,这实在是不可小觑的实力! 众人商量了半天,一时之间还很难拿出个成熟具体的方案出来,所以在临近中午的时候只得打住,并相约各自再sī底下考虑考虑。 这一次,马一刀一共带了两千人马出行,而实际待在眼皮子底下的却只有五十来人。 午饭后,许邵对他讲起了“荆棘堂”的威胁,马一刀则一拍xiōng脯道:“我靠~兄弟,你放心好了!我们金刀会一定拼了命也要保护你的安全。” 以许邵和马一刀的交情,他们之间是不必说谢的,所以许邵便开始陪马一刀喝酒。 ——这是他第一次陪马一刀喝酒,因为马一刀对他实在是太够朋友了! …… 不久,他们终于等到了“荆棘堂”的杀手。 他们之所以知道“荆棘堂”来了,是因为他们突然发现金刀会的五十个多个人全都死了! 能把金刀会的五十个多个人杀死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如此悄无声息地杀死他们就更加难上加难,因为他们都是金刀会的精锐,有几个甚至还是马一刀的贴身保镖。 ——所以,这实在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金刀会的人死了,马一刀一下子就变成了“孤家寡人”,这可真把他吓了一大跳! 大叫道:“我靠~点子真硬!” 然后,众人便看到了一群yīn森可怕的面孔…… “荆棘堂”共有三十七个人,首领是一个留着大胡子的年轻人。 ——年轻人怎么会有那么长的大胡子? ——对了!怪就怪在这儿了。 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长着一对冷森森的眼睛,冒着寒光,b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他们的手里也拿着各式各样的兵器,都是一些外门兵器,很少有像刀剑一样循规蹈矩的。通常来说,练就这些兵器都是很不简单的,一旦学成,也都是极厉害的高手。 所以,单看他们的兵器,众人就已经开始头疼了! 封四和沈二公子没有召唤手底下的人,因为他们知道,面对这样的高手,就算再叫多少人来也没用! 陆家的老大老二忙用身体挡住了陆彩虹。——他们是“彩虹妹妹”的护huā使者,所以帮不了许邵。 夜仙两位当家则一早就护在许邵的身边,她们似乎已和雪儿达成默契,雪儿管攻,她们管守。 雪儿则站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静静地看着,因为真正会杀人的手,总要在最出乎意料的地方出现才有效。 马一刀这次的面子可丢大了!所以,当看到这些人以后,他的手便立即握在“金刀”的刀柄上…… 许邵却赶忙拦住了他,因为对方的数量是他们的三倍,莽撞出手只会冒更大的险。他推开夜仙两位当家,向前走了两步,最后,竟大大方方地在餐桌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雪儿和夜仙两位当家知道:他又打算问问题了。……但愿别像上次那样! 第一个问题: “你们知不知道在我身边的这些人是谁?” 大胡子一笑:“哈哈,我们不需要知道,因为不论是谁守在你身边,我们都会照杀不误!……因为我们接到的命令已不仅仅是杀你,还包括你身边的每一个人,只要是和你有关系的人都要杀!” 第二个问题: “如果我告诉你青莲派的掌门人也来了,你还会这么自信么?” 这一次大胡子愣了一下,看来他对于“青莲派”这个组织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一点畏惧的! 然后他便道:“即使她来了,我们也照杀不误!” ——但是这一次的口气,已不像刚才那样狂妄。 第三个问题: “如果我再告诉你,就连‘青莲祖师’青莲剑仙太白子和‘红叶庄主’叶不凡生前都要忌惮三分的‘塞外剑帝’武乐山也来了呢?” 这一次,大胡子终于笑不出了! 他怔怔地道:“那个大秃子?他杀了我们二十九个人。……他是来帮你的?” 许邵总算是证实了两件事情: 第一,秃头师父的确帮了他的大忙,他杀了对方近一半的杀手,还吓破了他们的胆子。 第二,“荆棘堂”终于吸取了“冷血十四煞”的教训,组队的时候凑了个吉祥数。……因为三十七加上二十九合在一起正好就是六十六个人,俗话说“六六大顺”,只可惜他们这个“顺”字却被秃头师父给破了。 ——这可真的是个好兆头! …… 然后接下来又发生了一件任何人也想不到的事情,“荆棘堂”的人死了。 许邵还想再多吓他们几句,可是已经用不着了,因为这些人已经事先被人下了毒,没说两句话,就全都死了,一个都没剩下! 这是许邵在历史上最骇人听闻的一次提问,他居然把人家活生生地“问”死了! 当“荆棘堂”的高手倒下去的时候,许邵还正坐在那儿悠哉游哉地问着问题,那情景让人一想起来就不禁感到震撼。 ——这可真是太帅了! 看着许邵如此气定神闲、从容自若,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振奋不已,因为他们发现以许邵的胆sè和能力的确是做大事的材料,能和这种人共事,就连他们的安全都多了几分保障。 但是“荆棘堂”的高手死得实在是太突然,以至于令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过来,他们的死是一个谜,而杀死他们的人则更是一个谜…… ——是谁杀了他们? 这是谁都无法回答的问题,只知道:凶手对他们所下的是紫雕教自己的毒,也就是在大屋里“雌雄双蛛”所使用的那种毒药。只不过,这种毒药又怎么能骗过“荆棘堂”的高手呢?……由此看来,这个人一定是获取了紫雕教上下极大的信任,否则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件事情。 沈二公子很是惊讶,对许邵道:“谢兄弟,想不到你的朋友竟在背地里为咱们出了这么大的力!” ——其实他这么说也只是代表了众人的想法。 许邵则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应该感谢谁,不过我建议还是赶快把这些人的尸体全都烧了毁尸灭迹会比较好!因为不论从道义上,还是为我们自身考虑,我们都很应该尽量保住那个暗中帮助我们的人。” 众人点头称是,封四当即便派人将“荆棘堂”高手的尸体拉出去销毁。 …… 不知何时,“彩虹妹妹”已雀跃着来到许邵身边,兴奋地说道:“许邵哥哥,你真了不起!刚刚我哥吓得手心都出汗了,你却泰然自若,还把他们一伙人吓得发傻,可真是个大大的英雄。”瞧她那副得意像,就好像许邵是自己的丈夫似的。 ——她也真气人!居然每一次都要借机挖苦自己的哥哥,看来当她的哥哥实在不是什么美事。 许邵则不禁回头看了封四一眼,眼神里说不出的感jī,他心里当然清楚,封四明明是在为自己担心,他是许邵的铁哥们儿,许邵一旦有事,他立马会奋不顾身地扑上来,可是面对“荆棘堂”那样的高手,他实在没什么把握保证许邵的安全,所以刚才他手心才见了汗了。 其实,许邵的朋友之中又有哪一个不是这样想呢? ——他们实在是太“喜欢”许邵了! 马一刀是个粗人,这时候也大大咧咧地走了过来,用力地拍了许邵肩膀一下,大声道:“我靠~兄弟,想不到你还真行!……你要是什么时候想改行啊,一定要到我们金刀会来,哥哥便把副总瓢把子的位子给你坐!” 许邵笑了,“我靠~你还真看得起我?……你把我请过去不砸了你的招牌才怪!” 众人呵呵地笑着,沈二公子却问了一个问题:“谢兄弟,你的《青莲刀剑合璧》练得怎样了?” 这一句话出口,大家都不出声了,因为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 许邵道:“《青莲刀剑合璧》我还没能拿到,保守的估计:我至少要先到了乌家堡,才会得到秘笈。” 众人一愣,“为什么?” 许邵无奈地笑了笑:“因为乌家堡主的为人。” 乌家堡主是一个很有心机的人,也是一个很自sī的人,他绝不会把《青莲刀剑合璧》这套绝技轻易地交到一个外人的手上的。即便许邵是他的女婿,但在他的眼里也始终是个外人,否则他当年也就不会狠心地将辛家人拒之门外了! 虽然许邵还没有参透刀剑中的秘密,但是他很聪明,聪明人是不会单从一道谜题去寻找答案的。更多的时候他其实是在试图破解乌家堡主的心理,因为只有他的心理才是解开整个谜题的关键所在! …… 到了暮sè将临的时候,又有一队人马到达柳林镇。不过这却不是夜凤寨和青龙镖局的人马,也不是辛如烟带来的人马,更加不是南州首府陆家或金刀会带来的人马……而是“青莲派”的人马! ——想不到就连“青莲派”也要赶这个热闹。 “青莲派”是一个刚刚“还阳”的天州门派,也是当年天州大陆上最可怕的天州门派,以前的掌门人是“红叶庄主夫人”青莲剑仙太白子,所以这个门派最早依附于红叶山庄。但是自从红叶山庄发生惨祸以来,“青莲派”这个门派便从此消失了,消失了整整二十年。可现在居然又“还阳”了!最有意思的是,她们的掌门人身份成谜,门派所处的位置也成谜,青莲派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留姓名,一切的一切,都透着一股神秘! 她们这次来了一共八个人,其中有一个是许邵等人认识的,尤其是沈二公子更加忘不了她,因为她就是沈老爷子寿典那天出现在“神剑山庄”里的黄衫姑娘,她今天依旧穿着黄衫,带着七个师姐妹进了柳林镇,还碰巧也投进了“平安客栈”。 一进客栈的大门,黄衫姑娘就看见了许邵等人,然后就以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看了许邵一眼,随即,又向他身边的女人一一看了过去…… ——那绝对不是一种善意的眼神。 正好,许邵身边的女人都在这儿,算上辛如烟共有五个。 辛如烟和陆彩虹曾在神剑山庄出现过,所以她的目光在她们俩人身上停得最短。也幸好她的目光在她们俩人身上停得最短,因为陆彩虹被她瞧的汗máo都竖起来了!……她又看了看夜仙两位当家,最后目光终于停留在雪儿身上,然后便带着其他姐妹走了过来,冷森森地对雪儿问道:“你就是那个懂得《傲视青莲》的人?” 雪儿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表情很平静,答道:“我是。” 黄衫姑娘凝目望她,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那种表情很是滲人,说道:“你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交出《傲视青莲》,并且自废武道;第二,死在这儿……” 想让雪儿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今天来看,结果却很难预料,因为雪儿的伤还没好,功力也只恢复了五六成,对付一个青莲派弟子还是绰绰有余,倘若对付八个则需要考虑考虑了。 想来这黄衫姑娘也真是欺师灭祖,难道她不知道雪儿就是青莲派真正的传人吗? ——她当然还不知道,因为雪儿成名的时候,她还没有生出来。 而且如今在天州大陆之上,也确实有不少人因为种种原因获得了青莲派的武学,像那“酆都剑王”莫逢秋,他便是其中之一。 最要命的还是雪儿的血统!因为它,雪儿成了长生不老之体,表面看来至多十七八岁,竟比那黄衫姑娘还显年轻,谁还会相信她就是当年叱诧风云的九魔女呢? 面对黄衫姑娘的挑衅,雪儿却丝毫不以为意,虽然打从沈二公子那边都为她捏了一把汗,可她却像什么事也没有似的,用一种很平静的眼神打量着眼前那八位姑娘…… 然后,她便说话了: “你们想得到《天弦指》?” 只这一句话,许邵就明白了,原来她们过来向雪儿挑战倒是其次,抢夺《天弦指》的秘笈才是真,因为雪儿当年在同门师姐妹当中最小,只有她学别人的份儿,所以多年以来,唯一不为外人所盗取的青莲绝技就只有她的《天弦指》了! “你很聪明!”黄衫姑娘一脸傲慢的表情,问道:“你是自己拿出来呢……还是非bī我们动手?” 雪儿笑了,那又是一种很可怕的笑容! ——我相信这世上不会有人能模仿出像她那样的“微笑”。 见到雪儿的笑容,八位姑娘都吃了一惊!黄衫姑娘忙问道:“你……你笑什么?” 雪儿对她们道:“如果你们肯跪下来对我磕三个响头,我便把《天弦指》传给你们。怎么样?” “哼!……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黄衫姑娘恼羞成怒,“唰,唰,唰”三剑朝雪儿削来。 雪儿却躲也没躲,对着她的剑锋弹了三下指头,发出琴瑟一样的声音,指力全都打在对方的剑尖之上,竟将黄衫姑娘的手都震麻了! “你……” 黄衫姑娘简直愕然!她做梦也没想到雪儿的天弦指居然会这么厉害,若不是雪儿念及同门之谊对她手下留情的话,只要对着她的额头轻轻弹一下,她的命便保不住了! ——这就是《天弦指》,《傲视青莲》中唯一最灵巧的武道,灵巧之处足以与暗器之王红叶飞刀相媲美! 这时候又一个姑娘站出来,道:“师姐,让我来!”伸手便拔出一口刀。 ——她练的是《青莲快刀》,她一拔刀,所有人便想到了! 她出刀同样也只用了三招,然后便被雪儿的天弦指力震麻了。 …… 简短解说,这八个姑娘分别练了八种不同的绝技,但唯独没有《天弦指》,雪儿其实早就看出来了,所以她才那么平静。要知道,她们晚生了二十年,和雪儿的功力和见识根本不可同日而语,更何况雪儿从小便看熟了八位师姐的招数,会不会是一回事,破不破得了却是另外一回事。如果是和青莲九刹里的其他人切磋武艺,那她倒不一定会赢,可惜这八个姑娘没有那种资格,她们就连出招的手法上都有问题! 所以,她们现在都愣住了。 她们已经分别与雪儿打了一遍,可是谁也没撑过三招,八个人都看傻了! 雪儿问道:“你们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的师父是谁了吧?” 黄衫姑娘还不服气:“就凭你也想知道我师父的姓名?”回头对其他几人道:“不用怕她,她只有一个人,身边那几个全都是废物……咱们一起上!” 她刚回过头来就看到一把剑,那是封四的剑,她连变了三种姿势才躲开了那一剑。 ——她的狂妄终于把封四jī怒了! 黄衫姑娘的态度却很蛮横,因为在她的眼里看来,“青莲派”弟子是不用怕任何人的! 所以她勃然大怒,厉声问道:“你是谁?” 回答只有六个字:“我不许你用剑!” 她哪受过这个气?心想:封四是沈二公子的手下败将,沈二公子又是她的手下败将,所以她根本就不用怕他,甚至想一剑就杀了他立威! 但是她输了!……《青莲神剑》是很好,只可惜她不是史翠君,而即便是史翠君也不可能天下无敌,否则当年史翠君又怎么会被人杀死,她的剑还被人震断了呢? 封四是全南州首府公认的最会用剑的一个人,他的剑法自然非同小可,因为南州首府里的天州中人甚至还包括南州王府高手在内,能被这些人认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上次封四输给沈二公子完全是因为陆彩虹,而沈二公子输给黄衫姑娘则是因为他对《青莲神剑》这种残酷的剑法感到不适应。 《青莲神剑》是很好,只可惜她的《青莲神剑》却不怎么样! 封四出剑的时候用的是沈二公子的剑,沈二公子这次带来的却是许邵亲手为神剑山庄打造的那把乌金剑,所以,封四一出剑,黄衫姑娘便手忙脚luàn,她的剑一碰到封四的剑就碎成十几段…… 现在她的表情就像一只撒了气的皮球一样,什么话都没了! 封四收剑,并用稍带歉意的眼光看了看雪儿。雪儿则冲他一笑,因为封四的做法并没有什么错误,反而是大快人心。虽然黄衫姑娘是雪儿的同门,可她也绝不护短。 然后,她便灿笑着问黄衫姑娘道:“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黄衫姑娘重重地出了一口气,哼声道:“雷朝英!”瞧那样子,分明是想要用她师父的大名壮胆子。 她本以为说出师父的“大号”就能把雪儿镇住,可是没想到雪儿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话,却把她们吓了个够呛: “哦……原来是大师姐,她还活着?” 八个姑娘“嘭”地一下全都跪在了地上,还真齐尽! “师叔!您……您是哪一位?” 雪儿笑了,“你们真是没见识!……你们难道没看出来我用的是天弦指吗?” 黄衫姑娘道:“看……看是看出来了,可是您怎么……” 雪儿不自觉的mō了一下脸,笑着问道:“你们的师父没提起过我么?” 黄衫姑娘道:“我们只听说过《天弦指》和您的名字,别的什么都不清楚!” 雪儿又问:“你们来这里只是要抢我的《天弦指》秘笈吗?” 黄衫姑娘吓了一跳,忙道:“弟子不敢!其实我们是奉师父之命前往乌家堡的。” 雪儿奇道:“去乌家堡做什么?” “下战书。”她现在就连正经的回答问题都没底气了! “呴,我那师姐总算还有那么一点良心!……好了,你们这战书也不用送了,因为刑十三已经不可能再和她决斗了。你们就跟着我吧!” 八个姑娘的表情就像是如获重释一样,一起跪拜:“是!师叔。” 雪儿想了想又问:“你们还要不要学《天弦指》?” 八个人下了一跳,忙道:“弟子不敢!” …… 就这样,在许邵的一行人当中,一下子又多了八个青莲派的弟子。 最有意思的是,加上雪儿,正好又凑了一套“青莲九刹”! 转过天来,一早,雪儿便走进许邵房里,许邵睡眼稀松地看着她,脸上苦笑,说道:“以后这便是咱们家的家规了,是不是?” 雪儿笑了,顽皮地答道:“是!……以后我们姐妹便要天天过来提醒相公早睡早起。” ——就冲这句玩笑话,雪儿分明是已经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唉!”许邵叹了一口气,忽然道:“她们怎么没来呢?” “她们在练功。” “练功?……”许邵奇道:“从我认识她们那天开始就没见过她们练什么功,现在怎么又想起来练了?” 雪儿小嘴一撅,“还不都是因为你!我那两个妹子都急坏了,昨晚跑来求我教她们《快刀》和《神剑》,现在正在林子里头玩儿命练呢!” “这么早?……呴,她们可真勤快!” 雪儿道:“所以啊!你现在如果还躺在chuáng上的话,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那我又能做什么?”他这么说就是不想起来,因为他已经两天没睡好觉了。 “跟她们一起练。” “唉……”许邵叹了口气,道:“只有一招,有什么好练的?实话告诉你,你们青莲派的《青莲神剑》我已经学会五招了!” “但是那五招现在对你没用!” “哦?”许邵一愣,于是便从chuáng上爬了起来,“我倒要看看,对我有用的那一招是什么样子的!” …… 当许邵看到夜香yù和醉酒仙的时候,她们果然就在林子里头练刀和练剑,他和雪儿没有立即过去,而是远远地站在旁边看着,许邵忽然问道:“就是她们正在练的这一招?” 雪儿摇了摇头,“你真的以为我只会一招么?” 许邵笑了,因为他发现那本蓝sè小册子的心里暗示作用真的很大! “嗯,你当然不止会一招,虽然你也不一定全会,但至少是全都看过的。” 雪儿笑着点了点头。 许邵又问:“你到底想教我学剑法还是学刀法?” 雪儿道:“两个都教。” “是整套的吗?……那教一套就好了!教我《青莲快刀》,因为我的速度本来就不慢。” “一样只教一招,因为整套的我也不太会。” 许邵笑了,问她道:“你难道要我在和人家打的时候还总得不停地换兵器吗?” 雪儿也忍不住一笑,戏他道:“那便要看你的本事了!” 许邵翻了翻眼皮,说道:“我看你还是教我《摘心手》或《天煞追魂爪》好了,这两招不用兵器,也省得我费事!” 雪儿道:“你想得美!……如果没有相当强劲的内功,学这两招便连只jī也杀不了!” “我不是还有‘天弦指’吗?” “‘天弦指’和它们是一样的!” 许邵问:“难道就没有省事一点的吗?” 雪儿道:“有,你去练‘红叶飞刀’吧!” 许邵奇道:“你不是没有《红叶飞刀》的秘笈吗?” 雪儿笑了,答道:“你只要对着同一个地方连投一十七万三千四百二十七只飞刀,你也可以练成!……想当初红叶姑姑就是这么练的!” 许邵苦笑:“你这不是耍我么?” …… 这时候醉酒仙和香yù总算是练完了,看到许邵站在不远处,于是便急急忙忙地迎了上来…… 醉酒仙冷冷道:“你怎么也来了?” 夜香yù则还是那副娇声娇气的怪腔调:“哟!……你起得还真早,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了?” 许邵苦笑,“有你们在这儿为我不辞劳苦,我又怎么能睡得着?” 两个人同时啐了一口,“说谎,一定是雪儿姐看不过去了,才把你从chuáng上拉下来的。” 许邵一怔,“你们怎么什么都知道?” 醉酒仙道:“像你这种自作聪明的人,肯踏踏实实练功的少!” 许邵笑了:“仙妹,你可真是我的知音!” 欢笑声中,两个人已把刀剑一齐递上,说道:“快去练吧,不要làng费时间了。” 许邵先把羽凤刀接了过来,问雪儿道:“我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吗?” …… 《青莲快刀》许邵学得很快,因为他的反应和动作本就比别人快,就算他练得不好,在别人的眼里也看不出来,同时他又很聪明,所以他学得很好。 当然,这只是许邵自己想法,他当然不会知道,在他的灵魂深处,有着所有青莲武学最真宗的鼻祖,青莲剑仙太白子所留下的一点青莲剑意种子。 有了这一点点种子,学习外人根据青莲剑意和傲世青莲心法,东施效颦所创造的所谓青莲武学,自然是得心应手 接下来他又学了一招《青莲神剑》,这招《青莲神剑》他学得更快,因为不但许邵早已熟悉了《青莲神剑》的风格、掌握了它的神髓,同时,这一招《青莲神剑》也根本没什么难度,比他从黄衫姑娘那里看来的可简单多了! “这么简单的招数有用吗?”许邵问雪儿。 雪儿一笑,“现在没有用,但是当你得到了我十年的功力之后,就会有用了!” 许邵一愣,“那你怎么办?” 雪儿的脸上无限温柔,“有你在我身边,我还要武道做什么?……如果不是因为我还要帮助你解决乌家堡里大批的高手,我就是把所有的武道都传给你又算什么呢?” 许邵感动的笑了,他的笑容是那么的幸福! 转过天来,他们便要往乌家堡进发,因为后续的人马就快到了,而且距离八月十五的英雄会也只剩下一天的时间,所以他们必须上路。 随着时间的临近,许邵心中总有一些jī动,因为他感到,在乌家堡,有着非常重要的事情在等待着他,或许是一个异样的人生。 ... ------------ 第一百零一章 柳若红的身份 第一百零一章柳若红的身份 一时之间,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也许,等许邵回到九州大陆,得到了遗忘的记忆之后,可以自己相处办法,毕竟对于命运理解的问题上,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都没有许邵理解的透彻。 背着白九生几个修真学院的人,公子薛雨向青莲剑仙太白子传音道:“你真的准备将许邵救回九州大陆?” 公子薛雨如此无力的问题,青莲剑仙太白子却没有丝毫的恼怒,只是看了公子薛雨一眼,随后笑道:“那小子和中州李家敌对,即使是我也无法帮着他剿灭中州李家,那种大世家的底蕴实在是太雄厚了……” 抚mō着手中宝剑的剑柄,青莲剑仙太白子低声传音道:“如果可能,我希望许邵能够在天州大陆成长起来,然后回来就直接利用灵珠进入禁地!在里面成就半步金仙巅峰合资后,再回九州大陆,只有这样才有可能保住他的性命!” 公子薛雨微笑着点头,说道:“我也希望他能快速成长起来,当初的万剑归宗的威力,可是连我都感到震惊,如果不是因为我们两个没用,只怕他的万剑归宗也不会暴走!” 青莲剑仙太白子笑道:“这次也算是对他的一个磨练了,想要通过神道成就真仙,不是那么容易……” 此时的许邵却不会想到,他的无良师父已经决定暂时不会营救于他,甚至想要他在天州大陆多做磨练。 彻夜的厮杀,已经消耗了许邵太多的力量,即使他现在是完美状态,缺失了记忆,也不能放抗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决定。 当朝阳浮现在东方的时候,许邵等人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这一夜,总算是过去了! 紫雕教主已派人敛走了三十多名刺客的尸体,还派了几名丫环,送来了十二盏清茶。 丫环走了以后,许邵便向夜香yù使一眼sè,她登时会意,由打头上拔出一只银簪,往茶水里面沾了沾,确定无毒后,才递给许邵。 许邵端起茶杯来刚要喝茶,忽然见到柳若红出现在门口,两只眼睛正狠狠地盯着他…… 许邵却笑了笑,很自然地对她说道:“对不起,天已经亮了!” 柳若红冷冷地道:“我不会让你见到教主的!”说着话便拔刀一挥,远远地冲许邵的咽喉比划着。 许邵正坐在桌边,此时竟将桌子一蹬,连同桌子带十一只茶杯一齐向柳若红飞了过去…… 柳若红闪身躲开飞溅的热茶,一刀便将桌子劈成两半,冷笑道:“脾气还不小吗?要不要现在就来个了结?” 许邵随手将茶杯重重地摔在地上,狠狠道:“来就来!现在我就要你的命,看看是谁见不到教主!” 两个人一前一后,冲出院子便打了起来…… 这一次,许邵很有自信,这是他在柳若红面前表现得最有自信的一次! 因为他得到了雪儿的十年功力,还学会了天弦指,虽然柳若红的武道仍比他高不少,但是他相信自己,已经能够应付。 柳若红会用刀,这许邵早已知道,否则她也就不会带着羽凤刀在龙阳镇出现了。 可是许邵却没想到她居然那么会用刀!她几乎就是一个用刀的专家。 她的刀法沉稳老练,夹杂着青莲派《青莲快刀》的风格,如铺天盖地一样,向许邵全身席卷过来。恐怕就连雪儿在刀法上也不一定胜得过她。 许邵已拔出了他的剑,他左手用剑,右手nòng弦,《青莲神剑》和《天弦指》两项绝技竟被他同时施展出来,这也算是一幅极壮观的的画面。 现在的许邵在打斗中已与柳若红不相上下,虽然他的内力不济,怎奈他的“杂学”太多,又颇为懂得灵活运用,所以一时之间,这位紫雕教的第三大高手还真就拿他没有办法。 双方打了有三十多招,柳若红一掌朝许邵击来,瞧那掌力和速度,简直如风驰电掣一般! 许邵则迅疾无比的向后一撤身,同时以天弦指迎上,“嘭!”的一声大响,两个人同时倒退了三丈多远…… 这时候一个洪钟一般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刑姬,这岂是待客之道?” 刑姬闻声立刻停手,收刀还鞘。 许邵等人都已猜到,这是“紫雕教主”刑十三到了。 只见刑教主一脸虬须,年纪在五十岁上下,黑灿灿的脸孔,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 ——许邵差点笑了,因为他看见他就像看见了一块青砖! 但是刑教主的表情却不似他的身材那样好笑,不但不好笑,而且还很蜃人,那是一种霸气,一方之主才有的霸气! 刑教主冷冷地打量着许邵,问道:“你就是辛乘龙的义子?” “我是。” “你是来杀我的?” “我是。” 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许邵表现得很是认真,他的语气里同样散发出一种摄人的魄力! 刑教主却笑了,他笑,是因为他有持仗在手,以他的身份地位和武道怎么看都已不必在乎一个“máo头小子”所说的话。 然后,他的大手便握在了许邵的右手上,许邵想躲,竟没有躲开。 一握上去,许邵便感到分筋碎骨一样的疼,左手的剑刚要赶去“救驾”,刑教主的另一只手却又出了一掌,掌力一吐,许邵的剑便飞了…… 封四等人大骇,忙要拔剑冲过来,柳若红却已经将手里的刀拔了出来,挡住他们的去路。 刑教主yīn恻恻的声音大声说道:“你们放心,本教主今天是不会杀他的,因为我要让你们在死之前先看看我的《青莲刀剑合璧电脑访}最~快》!” 这一句话说出去,封四等人都傻了,因为,刑十三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继续留住许邵等人的性命的,他既然肯留着他们,就说明他们所有的人加在一起,也不会对他造成太大的威胁。 ——难道今时今日刑十三的武道真的这么厉害么? 刑教主的眼睛盯着许邵的脸,lù出一种貌似很温和的笑容,但是在这笑容的底下,他的手却愈发的用力,许邵的整只手都快给他捏碎了!而许邵却强忍剧痛,脸上连一点痛苦的表情也没有,便好像那只手根本就不是他的一样。 刑教主忽然点点头,道:“你果然不愧是辛乘龙的义子,你像你爹一样有骨气!” 许邵却笑了,没有人能想得到,他在这时候居然还笑得出来。 “刑教主,过奖过奖!” 刑教主又以冷冷的声音说道:“不过你却比你爹还蠢,你爹忍了十三年都不敢打我紫雕教的主意,你小小年纪,却要跑来送死!……你不知道我已经练成了《青莲刀剑合璧》了吗?” 许邵又笑了,竟笑得是那样的灿烂…… “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没有心法也能练得成《青莲刀剑合璧》?” 刑教主哈哈大笑,那笑声简直震耳yù聋,“我的确没有得到乌洪义那个死鬼的心法,但是你别忘了,这世上的任何问题都不是只有一种的解决方法,乌家堡的《青莲刀剑合璧》是快刀和重剑,而我的《青莲刀剑合璧》则是快剑和重刀!方法不同,威力也不同,但是你们辛家的如烟剑意,我已经不再放在心上了!” 许邵的笑容已经僵硬…… 刑教主又道:“其实你今天来送死,也不能完全怪你,因为我曾有意的从你们的探马手里拦下了几条重要的情报,一个是关于《青莲刀剑合璧》,另一个则是青龙镖局和夜凤寨的惨败。……我本想借这个机会把辛乘龙引来,可是没想到,他居然会派自己的儿女前来送死。不过,这样我也高兴,以你的才华,能够在成为一流高手之前被我收拾掉,那也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情!” 谁都没有想到,“决战乌家堡”这次计划从一开始就是紫雕教主所布下的陷阱,他的目的是搞毁豪辛世家,因为唯一可与紫雕教对抗的力量就是豪辛世家。 许邵等人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一点,但是已经太晚了,他们已经踏进了“乌家堡”这个万劫不复的陷阱里面。最可怕的是,辛如烟在外面还不知道这件事。 就算他们想去告诉她,可紫雕教主又岂能教他们脱身呢? 或许紫雕教主的真正用意就是要他们亲眼看着自己的手下全军覆没,这样他才可以彰显他的霸气,才能够令所有人在九泉之下都不得瞑目。 ——好yīn险的紫雕教主! 就在紫雕教主把所有该说的话说完了以后,他终于放开了许邵的手,许邵马上已天弦指反击,竟没有效,因为紫雕教主的身体周围也有“无形气盾”,那是一种极厉害的防御,能用“无形气盾”的人首先便要拥有惊人的内力,所以天弦指根本就打不透这层防御。 然后,许邵便吃了紫雕教主一掌,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紫雕教主又抽刀远远的向他的旁边一挥,“呼噜……”,一道火光过后,地面上竟裂开了长长的一条大缝! ——这种威力竟和“剑帝”武乐山那“鬼哭神号”的一剑差不了多少! ——这就是紫雕教主的“重刀”! 看到这一招,几乎所有人都绝望了…… 紫雕教主走后,许邵便立即向青莲派的八位弟子下了一道命令: “不管用任何方法,一定要逃出乌家堡,把里面的情况如实地告诉辛如烟,同时去柳林镇给‘剑帝’武乐山送信。” ——因为这已是他们唯一的活命机会。 当下,许邵便一次写了八份肯请师父出山的信,分别教给八个人,并将他们打发走。 临近中午的时候,柳若红又来了,这一次居然笑着就进来了,虽然她的笑容是那么的不怀好意! 柳若红问他,“你们想吃点什么?教主吩咐我照顾你们,让你们临死之前吃一顿好的。” 众人想不到她居然张口就来了这么一句,都是又惊又怒,还有点“丈二的和尚,mō不着头脑”。许邵却以一种很是暧昧的笑容问她道:“这一次,不会给我们下毒了吗?” ——那副表情,就好像在和自己老婆说话时一样。 柳若红又笑了,反问道:“以你们现在的处境,你觉得我们还有必要毒死你们吗?” ——的确没有必要! 于是,许邵的回答干脆利落:“我要吃‘叫化jī”你们乌家堡有没有叫化子?我爱吃叫化子烧的‘叫化jī’!” …… 正午的时候,柳若红竟真的送来一盘“叫化jī”,但这却不是叫化子做的,而是乌家堡的大厨做的。 许邵连犹豫都没犹豫,伸手便撕下一只jī大tuǐ,大嚼了起来…… 柳若红双手抱怀,斜倚在门框上,媚然笑道:“看不出……你的胆子还真大!你难道就不怕我骗了你吗?” 许邵则连头也没抬,非常自信地答道:“刑教主想要我亲眼看着豪辛世家的人全军覆没,在那之前,他是不会要我的命的。……也不会允许你来要我的命。” “说得好!”柳若红的手轻拍两下,然后道:“你们好好休息吧,我敢担保不会有人来打搅你们,因为晚上的时候,我要带你们去欣赏教主的《青莲刀剑合璧》!” 她说着话便往外走,临出门时,却又回头再说了一句话:“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青莲派的人已经全部都‘逃’出去了。与其说是‘逃”不如说是‘放”因为教主就不信辛如烟会眼睁睁地看你死,而不带人来救你!……所以你们还是乖乖坐在这里等死吧!” …… 柳若红走了,整个东院就只剩下许邵、封四、醉酒仙和夜香yù四个人。 除了许邵以外,三个人的脸sè都很难看,醉酒仙的脸sè尤其难看,柳若红一走,她便沉不住气了,站起来对许邵道:“所谓姑爷,这样下去不行,我们还是保护着你,先杀出去吧!” 许邵却笑着看了她一眼,道:“你们三个走吧!我不走。” 封四忙道:“许邵,那怎么行?你不走,我也不走!” 夜香yù的表情却一下子缓解过来了,问道:“乌家所谓姑爷……你是不是又发现什么了?” 她那腔调怪里怪气的,可是却令醉酒仙一下子便平静下来,封四也平静了下来,他们都在等待许邵,等待他公布心中的秘密…… 许邵只得叹了口气,对夜香yù道:“香yù姐,你看问题怎么总是要从我这里找答案呢?” “因为你是个聪明人!”夜香yù这一次回答得很干脆。 “多谢夸奖!”许邵略向她一拱手,然后便道:“我有几个发现:第一,我们真的有内线在乌家堡……”说着话,向桌上那盘“叫化jī”指了指。 封四登时顿悟,心中立时便有一个名字闪现出来:“王六”,一定是王六! 但是他并没有公布他所知道的答案,而是示意许邵继续说下去。 许邵继续道:“我的朋友不可能在短期内取得足以杀死‘荆棘堂’的信任,所以,毒死‘荆棘堂’的内线另有其人,这是第二点。……不过眼前这个朋友却可以为我们送个信给外面的人。” 醉酒仙问:“不是已经派青莲派的弟子送过信了吗?” 许邵反问道:“她们可以被我们相信吗?” 一句话,便把醉酒仙问住了,因为青莲派的弟子的为人的确不值得相信。 众人这才知道:许邵原来是有意将她们赶走,有多远赶多远! 接下来的问题是:要怎样联络到那个朋友,请他为他们送信? ——因为,如果青莲派的弟子真的不值得信任的话,辛如烟就一定会接到假消息! 许邵则一笑,“我早已告诉他了,这个人很奇怪,总会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他一定会把乌家堡内的情况尽快通知姐姐的,现在的问题只是——我们要如何留住命?” ——所以他们不能冒险,因为他们要留住自己的命! 封四又问:“你不怕她们用那八封信去骗你二师父?” 许邵道:“我只要他来就够了!其他的绝不担心。……这才是我真正要她们去做的事!” 封四用一种令许邵既陌生又熟悉的眼神看着他。 说“陌生”,是因为封四从没有用那种眼神看过他;说“熟悉”,是因为许邵曾用那种眼神看过他。 ——因为那便是崇拜的眼神! …… 许邵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也有无奈的事。 而到了这一天的深夜,他终于迎来了令他最无奈的事。 因为他终于看到了紫雕教主的《青莲刀剑合璧》。只用了一招!天山派剑宗的断水流便惨死在他的刀剑之下。 每个人的心里都感到一阵阵恐怖。 ——那是绝望的恐怖! 断水流是天山派剑宗后辈弟子中的佼佼者,他的剑法决不在沈二公子和封四以下,以紫雕教主今日的实力要打败他并不奇怪,可令人感到害怕的是,他居然只用了一招就解决掉了断水流! 没人能够想象到那种出招前的煞气,出招时的速度,和落招时的力量! 看着紫雕教主的《青莲刀剑合璧》,许邵不禁想起一个人,这个人便是“酆都剑王”莫逢秋! ——因为他杀人从来都只用一剑。 而照紫雕教主现在的修为来看,他也差不多快到那种境界了! 紫雕教主出手之前,乌家堡里本已站满了无数的天州英雄、天州大陆匪首。见到如此精彩的比武,他们本来也应该群起轰动才是,可是他们却没有。 就在断水流的尸体分成三块散落在地上以后,比武的现场登时一片肃静,静得可怕! 霎时间,乌家堡里就像变成了阎罗殿一样,yīn森恐怖。 紫雕教主收起刀剑,便在众人愕然的目光注视之下,来到许邵的面前,冷笑道:“‘贤侄’!你现在终于明白,来乌家堡是一件多蠢的事情了吧?” 这时候的“谢世子”在他的眼里简直就像一只快要“谢掉”的烂“柿子”…… 许邵面上的表情却很平静,静得可怕,他平静地对刑教主道:“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青莲刀剑合璧》我也见到了,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让我死吧!” 以许邵这种生性乐观的人,居然会当着紫雕教主的面说出这种话来,真令醉酒仙和夜香yù骇然不已! 而封四却知道许邵这么说是要“置身死地而后生”,所以虽然他的脸sè变了,可是心里却并未完全失望。 果然,紫雕教主轻蔑地看了看许邵等人,以一种yīn森恐怖的口气说道:“你放心!我暂时还不想杀你,我要你把《如烟剑意谱》抄给我,然后亲眼看着我用《如烟剑意》杀光辛家的人。” 许邵道:“你已不必需要《如烟剑意》!” ——因为紫雕教主说的没错,以他的《青莲刀剑合璧》,确实已不必再将辛家的如烟剑意放在心上了。 “但是我要!”紫雕教主的话里充满霸气,“你以为我不知道,其实《如烟剑意》与《青莲刀剑合璧》是共用一套心法么?” 许邵心下骇然,他马上就意识到了自己把青莲派的弟子赶走这个决定是多么的正确! ——因为这个秘密原本除了辛乘龙和乌洪义之外,便只有红叶山庄的人才会知道! ——她们果然与紫雕教联手了!还送了紫雕教主这么大的礼! 许邵问道:“如果我不给你呢?” 紫雕教主道:“那我就先把你的朋友和女人一个一个地杀掉!” 他的眼神充满杀气,整个人也充满了杀气,许邵知道:他是绝对做得出的! 许邵没办法,只好道:“我有两个条件……” 旁边三个人忙道:“别答应他!” 许邵则将手一摆,止住他们的声音,对他们道:“我已输了,输了就得认!” 然后便对紫雕教主惨然道:“刑教主,我的第一个条件是把我身后的这三个人都放了,他们对你已够不成什么威胁,所以你暂时放了他们也无妨。” 紫雕教主道:“第二个条件呢?” “当你想要杀我的时候,请你留我一具整尸,我不想如断水流死得那般凄惨!……只要你答应了我这两个条件,我明晚便会把《如烟剑意谱》完整无缺的送到你的手上!” 说这话时,许邵的表情像是已经完全绝望了! 紫雕教主则仰天长笑,大声道:“好!我答应你。……不过,如果日后他们敢来送死,可就怪不得我了!” 封四伸手便要拔剑,许邵忙拦住了他,低声道:“快走,我姐姐会在外面救你。” 封四登时醒悟,却装作一脸的颓废,就像疯了一样对着天空喊道:“封四!……你这个没有用的废物!你罔称‘东南第一剑”竟连最好的朋友都救不了,……你算什么狗屁‘第一剑’!……” 那声音凄厉异常,听了都叫人寒心,许邵的眼里都掉下泪来,夜仙两位当家则更是哭得全身发颤…… 但是许邵却比谁都明白,封四的疯言疯语全部都是假的,因为许邵要他活着,所以他便尽量的装疯卖傻,以期能够平安地离开乌家堡。 …… 封四走了,醉酒仙和夜香yù也跟着走了…… 虽然谁也不能够保证他们一定能够活着离开乌家堡,但是许邵却相信他们会平安无事,因为他们走的时候,那副神情,简直就像废人一样! 紫雕教主虽然狠毒,但更是一个狂妄的人,所以许邵相信他会放过他们。 人的际遇真是“有趣”,许邵转来转去,最终还是一个人留在了乌家堡。 虽然外面还有好几千人等着随时冲进来救他,可是成功的机会却很渺茫,因为他正被关在地牢里,身上由十几条碗口粗的铁链锁着,甭说逃走,就连动弹一下也是十分艰难的。 他的面前是一扇精钢打造的无比坚固的牢门,紫雕教主就站在外面,柳若红也站在外面。 紫雕教主用yīn森森的目光再一次打量他,问道:“你还有什么说的?” 许邵的样子却好像早已颓废了,只淡淡道:“刑教主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就行!……留我一具整尸。” 紫雕教主又问:“《如烟剑意谱》什么时候给我?” 许邵苦笑着道:“我被你绑成这样子,你叫我怎么写给你?” 紫雕教主道:“放开你的手是一件极危险的事,但是我既然答应要留你一具整尸,便不会废了你的手,所以我也不会放你,反正时间还早的很,明日入夜时我再来,你把《如烟剑意谱》背给我听!……你先趁现在还是自己好好想想吧!别等到明天不小心把剑谱给忘了,我可就不会留你整尸了!” 紫雕教主冲他一通狂笑以后便转身走了。刑姬临走前却对着他暧昧地一笑,问道:“谢大少爷,今天晚上吃什么?” 许邵居然又笑了! ——既然反正要死,他又何必不笑呢? 他答道:“什么都行,是你送来的我就吃,就算你对我下毒,我也正好乐得留一具整尸。” 紫雕教的人知道他完全绝望了,于是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只把他一人留在地牢里,让他“享受”绝望的恐怖。 …… 不一会儿,柳若红竟真的派人来给他送晚饭,他吃了,他当然要吃!因为紫雕教主还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如烟剑意谱》,所以现在这个时候,是不会杀他的。 晚餐仍然是“叫化jī”,但已不是他早已熟悉的那种口味,许邵很放心,因为他知道:王六已经脱身了! 虽然平心而论,这“叫化jī”并不好吃,可他还是吃了,因为他还不想死。 他难道还有死里逃生的办法么? ——有。 ——虽然非常渺茫,但总还是有的。 填饱了肚子以后,他便摆了一个最为舒服的姿势,躺了下来。 现在,是时候整理一下他的思绪了。 …… 谁都知道许邵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他为什么要向紫雕教主低头呢? 首先,他是要先救下封四和夜仙两位当家。 因为当天晚上,他们如果死在乌家堡,那根本就是白死!而以许邵的身法,最多也只能救封四那样的人脱身。相比之下,醉酒仙和夜香yù的武道不灵,救也救不了,救了也没有多大用处,可是他却又不能丢下她们,因为许邵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何况她们早已是他的女人,他认为自己很应该保证自己女人的安全。所以他就与封四合演了那一场戏,他要封四带着她们去与辛如烟会合,自己一个人困在乌家堡总比四个人同时受困要好得多。 其次,他请求紫雕教主留自己一具整尸是为了防止紫雕教主对自己下毒手。 想想看,就算紫雕教主暂且不杀他,但是,他只要派人断了他的手脚,废了他的武道,许邵一样都是生不如死。许邵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人都懂得如何避免自己受到不必要的伤害,所以他才以《如烟剑意谱》为条件,请他高抬贵手。 可是,他又怎么知道紫雕教主会因为《如烟剑意谱》而答应他的条件呢? 因为他发现了一件事情:紫雕教主之所以这么想要得到《如烟剑意谱》,其实是为了《青莲刀剑合璧》的心法,这就足以说明,紫雕教主自己练就的《青莲刀剑合璧》还是远不如正宗的《青莲刀剑合璧》要好。所以,在得到许邵的亲口许诺以后,紫雕教主才会那么痛快地答应了他的要求。 而最后,许邵此举,也是为了要bī藏在乌家堡的内线尽快出手。 因为许邵只有一天的时间,到了明天晚上,《如烟剑意谱》就会交到紫雕教主的手上,那可就什么都完了!虽然许邵不知道内线是什么人,但是可以肯定,这个人一定是希望紫雕教主死的人,所以,当听说许邵要把《如烟剑意谱》交给紫雕教主以后,这个人是绝不会坐视不理的! 如今,如果许邵想要活命,只有三种情况可以救他: 第一,武乐山及辛如烟不计伤亡地冲进乌家堡。 ——只不过,这样做最好的结果也只是保住他的命,而牺牲掉几千人的性命,他不忍心这种情况发生。 第二,乌家堡里的内线破釜沉舟地赶来救他。 ——这也最有可能,但却是最不易成功的做法。 第三,让他得到《青莲刀剑合璧》的秘笈。 ——虽然眼下看来,这仍是有点不切实际,但这却是唯一能够成功脱逃,而又不必牺牲太多人命的做法。 许邵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命等到上述三种情况的出现,但是他现在只有等,他此刻已没有其他的办法。 好在他已把该做的事都尽量做的彻底,所以,他现在便可以了无遗憾的去等了。 …… 接下来,他又从鞋底拔出一只匕首。那是一把很短、很薄的乌金匕首,是用打造送给神剑山庄的乌金剑的下脚料制成的。这次出门以前,许邵便将它藏在鞋底,可还从来没有用过,这是第一次拿出来用。 乌金匕首是可以削断任何金属的利刃,但是许邵却不是要用它来削断身上的铁链,而是以极快的手法在铁链上制造一些很微细的伤痕,有了这些伤痕,他便能在随时随刻发动天弦指力,震断这些碗口粗的铁链。 然后,许邵便开始运功调息,这是雪儿教他的专门修炼内功的一种方法,虽然这种方法在一天两天是没有多大用处的,但是你别忘了!许邵不是普通人,他就连运气的速度都已是正常人的九倍…… 他就这样一直练功,直到第二天早上,第一缕阳光从地牢的通风处照shè下来的时候,他才收功停下。 雪儿教他的的确是一门很奥秘的功法,他练了一夜的功,不但没有丝毫疲累,反而觉得神采奕奕。 这时候,他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朝自己走了过来,抬头一看,竟然笑了! 他笑,是因为他看到了“青莲剑”,也就是那位黄衫姑娘,此时正扮作送饭的丫环,向他走了过来。 现在地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许邵一见到她便开始问话了…… “你来救我?” “是。” “她们呢?” “就在外边。” “为什么救我?” 黄衫姑娘停了一下,终于道:“紫雕教主没有信用,竟真的派人来杀我们!” 许邵点点头,问道:“什么时候救我?” “中午的时候救你。……你能不能卸下身上的铁链?” 黄衫姑娘用一种很担忧的眼神看着他,看起来,她们拿这十几条铁链一点办法都没有。 许邵看着她,点了一下头。然后她便松了一口气。 “好,先吃点东西,中午的时候我们便来救你。” 说着话,她便把手上的食盘放在地上,轻轻地推了进来,然后又道:“你快吃吧!” 许邵毫不犹豫,张口便吃…… …… 黄衫姑娘走了。 许邵待到确定她走了以后,却猛然把两根指头伸进自己的喉咙里,把刚才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许邵是何等的聪明?他岂能轻易地被人骗? 说实话,黄衫姑娘的戏演得实在是不错!只可惜许邵是一个坚持自己感觉的人,所以他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她,他之所以告诉她自己可以卸下铁链的这个秘密,也只是为了博取她的信任,令她相信自己已经完全的上了她的当了! ——他倒要看一看,她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果然,他得到了答案。 他之所以得到答案,是因为黄衫姑娘犯下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 ——她要许邵吃东西,而且还傻站在那里,看着他吃! 许邵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用意! 她们想要做什么呢? 其实很简单,就是找出紫雕教里边的内线。很显然,紫雕教主已经感觉到了这个人的存在,所以,便派来他的盟友“青莲派”弟子帮忙,先给许邵下mí药,然后,就坐在那里等那个内线来救他,因为许邵只有一天的时间,到了这一天的入夜时分,《如烟剑意谱》便会交到紫雕教主的手上,所以他们不怕内线不出现! 而一旦内线出现,却发现救不走许邵,这首先便暴lù了内线的身份。能够乘机一举除掉他最好,就算让他侥幸逃脱了,也能免除乌家堡内不大不小的麻烦,同时还令许邵痛失了一次救命的机会! ——这就是紫雕教主的计划。 ——幸好许邵不是傻子,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 中午的时候,青莲派的弟子果然来了! 她们一共进来了四个人:“青莲刀”、“冥王锤”、“摘心手”、“天煞追魂爪”。 正是武道较低的那四个人。 许邵知道:真正的高手都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许邵当即便装作一脸大喜过望的神情,对她们道:“你们可来了!……我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了呢?” 练“青莲刀”的姑娘忙道:“还不快把铁链卸下来?” 说着话,一刀,便将牢房的大门劈开。 许邵再不多话,指力一吐,十几条铁链便如断了线的珠帘一样崩断,铁屑飞溅,崩得哪里都是。 许邵冲出牢房,走在最前面,刚要逃出地牢的大门,抬头便看到一个人。 ——柳若红! 四个姑娘立即扑了上去,柳若红只用了招,便将她们全都打倒在地…… 这一切对于许邵来说并不觉得突然,因为他知道青莲派弟子救他只是做个样子而已,对他下药才是她们真正的目的!——而柳若红只不过是赶来做个“白脸”而已! 果然,柳若红并不急于捉他,反而很悠然地站在那里看着他,媚笑着道:“你以为凭她们八个,你就走得了吗?” ——她这是在拖延时间,等待真正救他的人出现。 许邵却笑了,他叹了口气:“既然都被你看出来了,我只好认命!” 柳若红问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许邵笑嘻嘻地道:“还能怎么做?这里你最大!当然是听你的呗!……你让我死我就死,让我活我就活,让我留我就留,让我走我就走。” 柳若红突然指着旁边的一面墙问道:“如果我让你在墙上一头撞死,你干不干?” “我干!……” 说这话的时候,他已对着墙冲了出去,却不是用头撞墙,而是用身体去撞。 ... ------------ 第一百零二章 释家符箓! 第一百零二章释家符箓! 墙是一个翻板,许邵进去的时候,柳若红也从另一面的缝隙钻了进去。 然后便听到本已“人事不知”的四个姑娘发出惊叫,她们没想到柳若红竟会救走许邵! 许邵也不知道柳若红为什么救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相信她,但是他却相信了她,所以他得救了。 进到密室之后,许邵马上将石门关闭,而柳若红则迅疾无比地开动了一个机关…… “轰!”的一声,又一块千斤巨石落下,石门从此便被封死了! 柳若红拉着许邵的手,在一片漆黑中往南飞奔了几十丈远,身后不时传来巨石坠落的声音。 许邵这才知道:原来她所发动的机关竟是一个连锁机关,也只有这样做,他们才能够完全脱险。 地牢本是关人的地方,关人的地方不应该有密道才对! 如果地牢里有了密道,紫雕教主便不应该把许邵关在那里。 所以,紫雕教主显然是不知道密道的存在的。 那么,柳若红又为什么知道乌家堡的密道呢?还为什么要救他? 许邵曾多次定计谋算过她,她难道一点都不恨许邵? ——这一切的疑问,仿佛都隐藏着一个重大的秘密! …… 终于,在一间透满阳光的密室里,他们停了下来。 按照许邵的估计,这里便是位于乌家堡的中央,是整座地下通路的核心所在。 这间密室很大,约有二十丈长,二十丈宽,是一个方形的密室。密室的东南西北四面墙上各有一道石门,他们进来的时候,由于是向南走的,所以经过的是北门。北门直通地牢,已经被柳若红完全封死了,所以眼前就只剩下三道石门。 为什么会有三道石门? 许邵感到很奇怪,但是随即便想到:很可能《青莲刀剑合璧》就藏在其中某一道石门的里面。 柳若红的表情很是紧张,她还在重重地喘着粗气。因为她的轻功远不如许邵高明,所以狂奔了这么久,已经把她给累坏了! 许邵惊讶地看着柳若红,问道:“你为什么救我?” 柳若红没有说话,而许邵却马上呆住了! 因为他看到柳若红哭了。 她那两行不知是出于jī动?欢喜?还是出于悲伤的泪水,已经如断线的珠子一样散落,霎时间,打湿了许邵的衣襟…… 柳若红没有回答他,却从怀里取出一块yù佩交给他。这块yù佩对于许邵来讲似曾相识,因为它真的和龙yù很像!一样的材质,一样的做工,一样的价值连城。唯一不一样的是上面所雕琢的图案,它的上面雕着一只凤! ——这是凤yù!乌家堡的凤yù! 许邵的脑子里突然间有了一个惊人的想法,他失声叫道:“乌香……你是乌香!你……你还活着……” 看到“柳若红”脸上的表情,许邵知道:他猜对了,这个人就是乌香。 他霎时间明白了很多事情,赶忙问道:“在龙阳镇,你的伤本没有那么严重,你是故意留在‘平安客栈’等我们去夺刀?” 乌香点头。 许邵又问:“按照常理,羽凤刀一旦落到了紫雕教的手里,便没有理由再被人带出去……其实你那趟是去找夜香yù还刀的?” 乌香又点头。 “是你带着伤在柳林镇为我留信,也是你毒害了那些想要致我于死地的‘荆棘堂’的高手?” 乌香还点头。 “你还陷害了紫雕教的前任第二高手?” 乌香依旧点头…… 许邵终于完全傻了! 他想不到,自己一再处心积虑想要对付的敌人,居然会是他那劫后余生的可怜的妻子。 最后,乌香呜咽地道:“茶水有毒,毒在茶杯上,这也是我要提醒你的,所以我才用刀故意指向你的咽喉!” 许邵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我才把茶杯全都砸了。” 乌香哭着停了一下,又道:“东边的石门里藏着真正的《青莲刀剑合璧》;西面的石门是出去的路,直通乌家堡外。龙yù和凤yù,便是开启石门的钥匙。……你出去后,请你替我报仇!” “你呢?”许邵看着她,他的眼泪都掉了下来,因为他已经想到乌香要做什么了。 然后他便在泪眼朦胧中,发现乌香在脱衣服……脱得一丝不挂。 许邵这才发现:原来在她右边的ru房上纹着一只“紫雕”! ——那是耻辱的标记。 当许邵的目光停在那只“紫雕”上的时候,乌香也正在低头看着,然后她就突然跪了下来,就跪在许邵的面前,痛苦地说道:“十多年来,我深藏着灭门之恨,忍受着刑十三对我的百般凌辱,在眼泪中度日,苟且偷生,所为的只是一件事,就是在等你……如今我终于得偿所愿了,我见到了你,等到你来为我乌家报仇,为我雪耻。不论成功与失败,乌香都已经很满足了!……现在我只希望你能杀了我,尽快结束我屈辱的生命。因为我想死在你的手里,就用我的血来洗刷我一身的肮脏,还我一个清白。” 许邵哭了。 他蹲下身,将乌香的身体紧紧地抱在怀里,恸哭道:“乌香,我做不到,我不能让你死,因为我心里有你。” 乌香点头,“我知道……所以我更加没有面目见你。” …… 乌香是怎么活下来的? ——没有人知道,许邵也没有问她,因为他能够想象得到。 城楼上挂着的尸骨又是谁? ——天知道,反正那不是乌香! 本 许邵的情绪已经失控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他的心都搅luàn了! 于是,随着这股强烈的冲动,许邵便开始生平第一次主动去做一件事情…… 他疯狂地拥wěn着乌香,放肆地“侵犯”她的身体,最后把自己的“爱”毫无保留地全都送给了她。 乌香没有推拒他,因为她本已应该是他的人,她只是痛苦的闭着眼睛,默默地顺从他。乌香的痛苦,不是因为许邵的冲动伤害了她,而是在与那痛苦的记忆jī烈地战斗着…… 狂风暴雨过后,乌香惨然道:“我本该是你的第一个女人,而你现在却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你心痛吗?” 许邵的声音低沉,“我心痛。” ——不但心痛,而且令他发疯! ——除非许邵不是个男人,否则,我想任何男人都是这样的! 但他只是心痛,他并没有丝毫的嫌弃她。这不但是因为许邵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也因为他知道,这不是乌香的错,乌香是无辜的!……所以他更要疼她。 “但你是第一个真心爱我的男人,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 乌香呜咽着,像是要把多年的屈辱和苦水通通倒出来。 许邵勉强笑了,并用身体无限温柔的疼惜着她,慰藉着她。 良久,乌香终于笑了,虽然是有一点点勉强,但她的笑容却是那么的可爱! “许邵,我一直都想见到你。以前只是为了盼你来替我报仇,但是现在……我是真的很爱你。” “我知道。” 许邵是一个美男子,是一个聪明人,是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还是个大才子,现在还几乎拥有了一门绝世武道“天弦指”,但是这些都不是乌香爱上他的真正原因。 乌香爱上他是因为他的诚心、勇气和善良。 因为只有这些,才是一个人最重要的品德! 龙凤呈祥。……不,实际上应该是“龙凤呈详”才对! 只不过这里所说的“龙”和“凤”,并不是指“双龙”和“羽凤”,更不是指“醉酒仙”和“香yù”,而是指龙yù和凤yù……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谎话,因为《青莲刀剑合璧》根本就不在刀和剑里。 ——从雪儿说她不知道“龙凤呈祥”的意思的时候开始,许邵就有一种被愚nòng的感觉。 所有人都上了乌家堡主乌洪义的当! 他的确不是个好人,而且正如许邵事先所分析的那样,乌洪义不但心机很深,而且自sī自利,他死便是死在“自sī”两个字上面,所以他不会把《青莲刀剑合璧》轻易地交到“外人”的手里。 这或许是出于以己度人之心,因为他担心辛家的人得到秘笈以后就不再需要乌家堡,所以他才设下这个骗局。 虽然他把龙yù送给许邵,姑且算是表示了至少一半的诚意,但是如果许邵不能获取醉酒仙和香yù的信任,从她们那里得到“龙凤呈祥”的口诀;又或是得到了刀剑和口诀却从心理上抛弃了“乌香”这个概念;再或者是他根本就不到乌家堡来,那么他还是无法解开“龙凤呈祥”之谜,而且这辈子就根本甭想得到《青莲刀剑合璧》的武道秘笈。 ——这就是乌洪义这个早已死去的人给许邵这个未来女婿所出的难题。 现在“龙凤密室”终于打开了,许邵也终于看到了刻在墙上的武道秘笈,可是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乌洪义的多疑误了他的事,因为现在他已没有足够的时间再去学习《青莲刀剑合璧》的武道秘笈;因为现在只有半天的时间……甚至都过不了这么久,辛如烟便会带人冲进乌家堡,那就一切都完了! 许邵看着满墙的武道秘笈,心里却直发抖!他不敢想象待会儿从密室出去以后会看到什么事情。如果姐姐和好朋友都死了,他就算学了《青莲刀剑合璧》又有什么用?他就算活下来又有什么乐趣?……可是如果不学《青莲刀剑合璧》,他又怎能扭转乾坤、力挽狂澜? ——许邵的心里真是痛苦得要命! …… 而正在这时候,却猛然听得南门轰响!竟有人闯了进来…… ——雪儿! ——她的手里还拿着“双龙”和“羽凤”。 见到雪儿,他们两个吓了一跳,然后脸上腾地就红了! ——因为他们身上仍穿得很单薄! 雪儿看到他们却吃吃地笑了,说道:“你们两个可算是风流快活完了,可憋死我了!” 许邵听了,更是吃惊!忙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进来的?” 雪儿不紧不慢地道:“从你们还没有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已经来了,不过是在南门外。……我不进来,不是因为进不来,而是为了给你们行个‘方便’。” 柳若红更是吃惊,忙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而且,南门连我也打不开?你是怎么进来的?” 雪儿道:“南门的机关并不是很严密,我只要以天弦指力隔着石壁打开机关就可以了!至于如何找到这里,这说起来可真是话长了!…… 就在红叶山庄出事以后不久,我曾托青龙镖局保了一趟镖给乌家堡主,那时青龙镖局的当家的还是醉酒仙的父亲。我托他保的是青莲派的至宝——天弦琴。 青莲派有两大至宝:一个是‘神鬼青莲”另一个就是‘天弦琴’。天弦琴是一把有生命的魔琴,自从先师死后,我便是它唯一的主人,所以我可以感应到它。而我把天弦琴送给乌家堡主的目的,一来是因为我当时亡命天涯,带着天弦琴不方便,以我当时的功力又不足以保护那把琴,所以只有暂时交给乌家堡主代为保管了!乌家堡主是一个贪心的人……因为他自sī,自sī的人都比较贪心,所以他不但收下了,还把它藏在了整个乌家堡最安全的密室里。而我的另一个目的,就是要通过天弦琴找出乌家堡密室的所在。因为我在当时复仇心切,我也想早日得到青莲刀剑合璧,为红叶山庄报仇雪恨。只是万万没想到,‘龙凤密室’外的那道石门却挡了我的路。 ‘龙凤密室’的石门与别的门不同,只有同时得到龙yù和凤yù,才能够打得开。所以,乌小姐这些年来也没能练成《青莲刀剑合璧》是不是?” 乌香点头。 许邵看着“双龙”和“羽凤”,问雪儿道:“你见到他们了?他们还好吧?” 雪儿笑了,一脸骄傲的表情道:“许邵,你真勇敢!居然敢在刑十三的眼皮子底下耍滑头,用自己的命换了他们的命,我们几个可真的是爱死你了!……不过,你的戏演得也太真了吧!我那两个妹子回去以后差点自杀,我好劝歹劝,才把这‘双龙’和‘羽凤’夺了下来。” 听到他们没事,许邵总算是放心了,可是一怔之下,又连忙问道:“你的伤怎么……难道是假的?” 雪儿又笑了,道:“当然是假的!我还要留着这条命帮你在乌家堡搞屠杀呢!……这一次我之所以装作受了很严重的伤,故意要你们自己去乌家堡,一来是相信你的能力,要你去找回‘凤yù’;二来是想借机甩开我的那些不入流的同门,因为我也在怀疑她们;三来则是利用她们去误导刑十三,让他以为我这个‘大祸’已除了!我之所以没告诉你,是因为我知道你很聪明,而你也的确没有令我失望,因为我看到她们又被你利用了一次,乖乖地跑去柳林镇,给武师父送信去了……哈哈。” 许邵也笑了,转念之间又问:“你有没有告诉姐姐推迟行动?” “没有,因为在见到你们之前,我也无法断定你是否平安。” 许邵不禁发愁,道:“可现在该怎么办呢?……这么短的时间内,咱们不可能练成‘青莲刀剑合璧’的!” 乌香听了她的话,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 雪儿却笑了,说道:“不是‘咱们”是你!……你一定能练成‘青莲刀剑合璧’的。” “为什么?” 雪儿道:“若要以最快的速度练成‘青莲刀剑合璧”必须要同时满足三种条件:第一,必须是聪明人;第二、先学会《无极神功》;第三、左右手必须同样灵活。……而你却符合这三种条件,因为我听说你是个大才子,双手会写梅huā篆字,所以,就算初学,也一定能练得很快!” 许邵长出了一口气,可还是不放心,又问道:“但是即便这样,我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练成啊?” 雪儿又笑了,她好像一点都不担心,说道:“这里的任何一招,你都已不用再学!……因为你已经会了最关键的一招,你现在只要把《青莲刀剑合璧》记下,以后慢慢再练就可以了!” 什么? 许邵吓了一跳!他辛辛苦苦地寻找《青莲刀剑合璧》怎么会早就会了?这从何说起? 略一寻思,他便问道:“就是你在柳林镇教我的那两招?” 雪儿点点头,“那是‘神剑’的第五招和‘快刀’的第六招。按道理来讲,青莲派绝技的一至三招是低级招数,二至六招是中级招数,七至八招是高级绝招,第九招是必杀绝技。……而单凭那两招却怎么都够不上‘中级”之所以被列为第五和第六招,完全是因为它们是青莲派武道中少有的合杀技,当年武师父就是被这一招打败的!” 天哪!怪不得这两招看起来那么单薄? 因为这两招都是半招,只有搭配使用才是完整的。 许邵总算明白雪儿的良苦用心了! “可是就凭这一招便可以打败刑十三吗?” 雪儿道:“这一招的秘密只有我和先师,还有叶叔叔知道。叶叔叔也看不惯乌家堡主自sī自利的作风,所以他当时并没有把这一招写在《青莲刀剑合璧》的秘笈里。所以刑十三当然就更不知道了!……而且,这两招各有三十二种变化,搭配起来便有一千零二十四种组合,有这一千零二十四种组合,你还怕打不过刑十三吗?” 许邵奇道:“那你还要我进乌家堡做什么?” 雪儿一笑,“为了揭lù敌人、误导敌人,为了让你学成全套的《青莲刀剑合璧》,也为了找还我的天弦琴,因为没有天弦琴,我可对付不了成百上千的高手!” 许邵和乌香同时一愣,问道:“天弦琴有这么重要吗?” 雪儿暂不理他们,径去‘龙凤密室’里取来天弦琴。那竟是一把黑sè的铁琴! 雪儿将天弦琴平放在地上,然后盘膝而坐,双手搭宫引商,弹了一支曲子。那曲子宛如天籁之音,令人神清气爽,尘浊尽去,听一遍,就仿佛是做了一次洗礼一样! 曲声过后,雪儿这才道:“这便是《天弦曲》,是‘天弦指’的最后一招。要发挥天弦指最大的威力,必须要用这把天弦琴才行。……你们别看这首曲子温婉动听,它其实是一招极厉害的杀招!虽然只有一种曲调,却包含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意境在里面,一种是清心脱俗的慢曲,另一种则是追魂夺命之曲!” 雪儿又道:“所以,天弦指练到最高境界其实就是在练心,如果我在抚琴的时候心中略带一点恨意,你们此时便已经死了!” ——许邵和乌香登时愕然! 许邵又问道:“那另一件至宝‘神鬼青莲’又是什么?” 雪儿道:“那是先师的剑!……也是同样有生命的一把剑。先师曾经sī下里对我说:如果有一天她老人家遭逢不测,便会在临死前,把她剩余的全部功力全部注入到那把剑上,只有天弦指的传人可以持有那把剑,因为那把剑是魔剑,只要天弦曲才能洗去它身上的邪气,所以,我刚刚是在教你《天弦曲》。” 许邵愕然问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雪儿甜甜地笑了,“因为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雪儿忽然道。 “什么问题?”这一次是许邵和乌香同时在问她。 “我的伤虽不重,但还没有完全恢复,而且以我现在的功力,勉强能够使用天弦琴。而许邵的内力还是不足以打败刑十三。” 乌香登时会意,忙道:“我会将我的九成内力传给他,请雪儿姐姐教我方法。” ——最多只能九成!再多一丝一毫都会把她自己耗得油尽灯枯。 …… 于是,一位青莲派的高手就在两个时辰之内诞生了! …… 临出门的时候,乌香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问许邵道:“青莲派的人对你下了mí药,你为什么没有事?” 许邵一笑,道:“因为我现在很饿,我连‘叫化jī’都已经吐出去了。” 由西门出了密室,只觉天空格外明朗,许邵的心情也前所未有的舒畅。 有两个美人陪在他身边,一个是抱琴的雪儿,一个是提刀的乌香。 许邵想不到自己竟能如此轻松自在地走出乌家堡。 当然,想要活着走出乌家堡是得经过考验的!而且这考验还非常之严峻…… 但是幸好,许邵已经顺利的通过了这次的考验,所以他才能够活着回来。 西面的出口,是距离乌家堡三里之外的一处小山丘,洞口周围有灌木环绕,所以一直不被人所发现。 走出密道后的第一眼便见到了狼瑛瑛。应该说,她是许邵的第一位妻子,并且也曾在最关键的时候,不顾性命的救了许邵的命,所以,他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她,只得快步上前将她抱住,深深地wěn了她一下。 狼瑛瑛见到他便笑了,长出了一口气道:“许邵哥哥,你能平安回来,我就放心了!” 许邵忙问:“他们呢?” ——‘他们’所指的当然就是封四、辛如烟、醉酒仙和夜香yù。 狼瑛瑛道:“他们正在攻打紫雕教。……你们回来的正好,咱们路上再说。” …… 狼瑛瑛的心思真可谓是细致周到! 她竟已事先就准备好了五六匹快马,只等着许邵等人从密道里出来,便可上路。 在路上,许邵又问道:“我师父来了没有?” 狼瑛瑛道:“我们没有看见他。” “难道他的伤这么严重?”许邵不禁有些担心。 雪儿忙道:“你放心吧,武师父不会出事的。” “王六呢?” “他走了,他给如烟姐送过信之后便走了。” “有没有留话给我?” “只有四个字:后会有期。” “他们攻打紫雕教去了多久?” “一个半时辰,按照咱们现在的速度,一定可以赶得上!” …… 二次返回乌家堡时,周围已经尸横遍地,幸而仍听到一阵阵喊杀声,这才暗自庆幸战斗尚未结束。 情势紧急,四个人便骑着马直接闯进堡内,许邵和雪儿四手连挥,一路之上,伤了至少几百人。但见紫雕教徒仍是杀之不绝,乌香便与狼瑛瑛留下来断后,雪儿则保护着许邵直奔“洪武大殿”…… 辛如烟等人仍未攻进大殿,只在殿外遭到百余名紫雕教高手的围攻,手下的门人死伤已是大半。雪儿见状,忙单手托琴,飞身纵下马来,同时用力抚nòng琴弦,登时弦音jīdàng,犀利的指力便如剑气一样四处luàn飞,登时便有高手十数人丧命。 醉酒仙和夜香yù两人身上也已受伤,但见到许邵平安归来,自是喜不自胜。可是她们却没有召唤他,因为她们知道:现在正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许邵催马奔到“洪武大殿”门前,这才飞身下马。封四正好杀到这里,于是拼命地帮他杀出一条血路,放他冲进“洪武大殿”。 许邵左手双龙剑,右手羽凤刀,手握着刀剑,脚下以迅疾的步法tǐng进大殿。伴随着他迅疾的步伐,刀风和剑气在青石地板上拖出两道狭长又笔直的伤痕,同时发出阵阵石板连续碎裂的声音,整个人便也有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 这一刻,他的刀剑已出鞘,人亦“出鞘”! 大殿里空空dàngdàng,除刑十三以外,只有八个护法。见到许邵一路势如破竹地冲进大殿,这八个人立时便迎了上来,许邵刀剑并用,不出三招,便将他们全部放倒…… 许邵在刑十三面前停下,冷冷地看着他道:“我来了!” 刑十三怒哼一声,道:“凭你也来杀我?”话语里充满了鄙夷。 许邵笑了,他还是生平头一次笑得那么的可怕! 说道:“谁说我要杀你?” 刑十三微微一愣,冷笑道:“哦?你不杀我,你来做什么?” 许邵道:“我来教你《青莲刀剑合璧》,你想学吗?” 刑十三狂笑:“你?教我?” “你不信?” 刑十三当然不信,几个时辰以前许邵在他面前还没有还手之力,几个时辰以后许邵就能够打败他? ——不可能! 刑十三道:“你也有刀有剑,我也有刀有剑,今天倒要看看是谁在教谁?……不过有一点,不论谁学了本事都得用命来付学费!” 刑十三杀机已现,许邵却毫无惧sè,悠悠地道:“今天我要免费教你,因为你的命不是我的。” 刑十三大怒,“嘭”地一掌,座下的宝座立时粉碎,人也站了起来,同时刀剑在手,大喝一声:“今天我便要以你的五脏下酒,把你碎尸万段!” …… 当刑十三第一招出手的时候,许邵就知道自己错了,而且是错的离谱,因为在第一招,刑十三竟然就将手中的长刀直接抛飞出去,一刀斩向许邵的面门,随后刑十三手中挥动宝剑,一招让许邵无比熟悉的剑意出现在刑十三的手中。 铮! 一声剑鸣,许邵手中长剑将迎面而来的长刀硌飞,眼中光芒一闪,右手羽凤刀狠狠的劈向刑十三。 但是刑十三只是冷笑一声,手中的长剑挽了一个剑huā,轻巧的将许邵的羽凤刀挑开,然后剑光一闪,竟是刺向许邵的眼睛。 许邵瞳孔一缩,在双目之中似乎是出现了一朵莲huā一般。 在这一瞬间,许邵就知道,他错了,而且是错的离谱,青莲刀剑合并,根本就不是左手剑右手刀,而是刀剑真的合为一体,变成用剑可以同时用处刀法和剑法! 此时的刑十三,明显就是这种状态,而且达到了一个许邵都没有达到过的层次,几乎是交手的一瞬间,许邵就已经被刑十三牢牢的克制住了。 许邵分别从雪儿和乌香两个人身上,得到了加起来足有二十年的功力,竟比他自己的实际年龄还大;同时他又是红叶派《青莲心法》的传人,拥有这世上独一无二的速度!他还是一个天才,能在最短时间内掌握到《青莲神剑》和《青莲快刀》的神髓,所以他的青莲派《青莲刀剑合璧》自然不同反响! 然而从一开始许邵就练错了武道,所以现在,虽然他比刑十三的功力要身后许多,但是却无法与刑十三抗衡。 刑十三此时的剑法,真的如一朵朵莲huā一般,将许邵笼罩在妖异的莲huā之中,但是却危险重重,只要许邵被莲huā的huā瓣碰触,必然被一瞬间就搅成无数的碎片。 此时的刑十三,已经让青莲刀剑合璧发挥到了武技的极致,甚至可以偶尔的使出丝丝的剑意。 强! 现在的刑十三,在许邵的眼中,就如一个绝世的强者,使出的青莲武技异常的精深,让许邵心中甚至有些颓废,那一承受这种招式的凌厉攻击。 但是妹妹当刑十三超越自身极限,发出青莲剑意,原本可以轻易斩杀许邵的时候,许邵却感觉手中的刀剑陡然一变,竟也同样可以抵挡刑十三的青莲剑意。 而且在一次次的交手中,给许邵一个明显的感觉,就是他许邵的青莲剑意要比刑十三更加精深。 然而到了使用在手中的刀剑的时候,却有些格格不入,甚至左右手的的刀剑都有一些相克的模样,让许邵一阵的手忙脚轮。 如果不是许邵对刑十三所使用的剑意非常的熟悉,现在许邵已经死在了刑十三的剑招之下了。 尽管如此,短短几十招的交锋之后,许邵已经是连连后退,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边缘,只要片刻之后,许邵就会被刑十三击败! 最危险的时候,许邵脑海中似乎是回dàng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如同念经一般的传诵这一种功法。 这一种功法,似乎比青莲刀剑合璧更加深奥和玄妙。 仅仅在犹豫了片刻之后,许邵就将手中的长刀一撇,向着刑十三飞去,就在刑十三长刀的时候,许邵手中的剑法陡然一变,竟然是变成了与刑十三一mō一样的青莲剑法! 当当当! 两柄长剑交锋,璀璨的剑光回dàng在空中,让这一片天空变成了刀光剑影横空的奇异所在。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也会真正的青莲剑法,这不可能!” 见到许邵竟然在短短时间内,就学会了真正的融合了青莲神剑和青莲神刀的青莲剑法,刑十三脸sè狂怒,难以置信的大喊起来。 许邵也有一些莫名其妙,但是随着青莲剑意的使用,许邵的剑招越来越纯熟,在短短一炷香的时间之后,许邵对青莲剑法的领悟已经超出了刑十三,在十招之中,有三招可以使用出青莲剑意。 从先前被刑十三压着打,到现在可以反过来压着刑十三打,许邵越大越是舒心,不由得仰天长啸,口中喊道:“刑十三,今天就是你紫雕教的末日!受死吧!” 见到许邵可以完全的压制自己,而且剑法越用越强,刑十三脸sè狂变,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狠声说道:“这是你比我的!” 一声大喝之后,刑十三一招bī退许邵,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箓,狠狠的拍在自己的脑门之上。 就在刑十三将符箓拍在自己脑门的瞬间,天空之中忽然响起一阵阵的梵音,而且有清晰的木鱼敲打之声从虚空传来,更是有一丝丝的檀香传入许邵的鼻翼之中。 “佛门!释家!” 许邵此时脑海之中对佛门的厌恶达到了一个巅峰,因为刑十三使用这符箓之后,许邵顿时应正了自己脑海中一直以来对佛门的厌恶之情,现在最后时刻,果然是佛门阻挡自己复仇的脚步。 “释家!死!” 许邵瞳孔一缩,手中的剑法陡然一变,竟然是招招可以使用出青莲剑意,凛冽的剑意让周围的温度似乎都降低了几分。 许邵的青莲剑法,剑光在空气之中交割,最后竟然是汇聚成了一朵剑光组成的莲huā一般,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当莲huā出现的瞬间,许邵和刑十三两个人都呆住了。 虽然青莲神刀和青莲神剑,或者是青莲门其他的武技都算上,这些武技虽然是命名为青莲武学,但是这些武学根本无法与青莲产生交集,所以一直以来,青莲祖师太白子已经成了一个传说。 虽然说在天州大陆神道高手本身就是一个传说,但是青莲门的所有武技,号称是传授自青莲剑仙太白子,然而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使用青莲剑仙太白子所能发挥的莲huā剑意。 此时却被许邵给使用了出来,而且第一次使用出来,竟然就是三瓣莲huā! “嘛咪吽!” 一声佛号,刑十三的身上散发出一道道金sè的光芒,然后一尊怒目金刚模样的神魂竟是出现在了刑十三的身后。 随着怒目金刚的出现,刑十三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嚎,面容变得狰狞无比,脸上,脖颈之上的血管青筋暴起,将整张脸变成了乌黑sè。 更加可怕的是,这刑十三的身体竟然喷溅出无数的血液,在虚空中拉出一道道的血线,最后汇聚的刑十三背后的怒目金刚体内。 得到了刑十三血液的滋润,怒目金刚显得更加真实,威慑力也更加强悍。 轰! 一声爆响,怒目金刚的大手,与许邵剑光组成的青莲剑意相撞,引起一身能量的狂飙,爆裂的空气甚至将许邵的身体直接抛飞出去。 踉跄着落地之后,许邵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精神顿时萎靡下去,超负荷使用了青莲剑意,然后又被青莲剑意与怒目金刚的冲击bō震伤,此时许邵几乎没有了还手的实力。 刑十三背后站着怒目金刚,大步来到许邵之前,冷笑着说道:“小子!见识过这个吗,这是释家神道高手赐予我的符箓,只要有了它,就是十个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狠狠的在许邵的手臂上踩了一脚,刑十三趾高气扬的说道:“我的青莲剑法也是他们指点的,才有了今日的青莲剑法大乘,只是我有些好奇,你今天不过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青莲剑法,怎么就会使用这青莲剑法呢,只要你说出来,我可以破例让你死个痛快!” ... ------------ 第一百零三章 青莲剑仙太白子现身 第一百零三章青莲剑仙太白子现身 此时的刑十三似乎是胜券在握,丝毫不将濒死的许邵放在眼中,见到许邵凶狠的目光瞪着自己,刑十三轻蔑的说道:“不想说?那就算了!我现在投靠了释家,小小的青莲剑法我根本不会放在眼中!” “哼!青莲剑法,你许邵不是刚刚使用了青莲剑意吗,如何,不是还被打的像狗一样!狗屁的青莲剑法,就算是青莲派的祖师青莲剑仙太白子亲自出手,也不是我的对手!哈哈哈!” 刑十三有些得意忘形了,就在他口出狂言的瞬间,一个有些苍老,但是却异常清越的声音响起:“是吗?那我太白子倒是要见识一下你所谓的释家绝学是不是真的超越我的青莲剑意!” 随着声音,一个中年人出现在虚空之中,竟然是脚踏虚空,步步莲huā,出现在许邵和刑十三两人的面前。 “神……神……神道……” 刑十三瞠目结舌,看着空中的身影,声音有些打结。 天州大陆,元气凝固,可以说,除了可以参悟剑道、武道,然后调动天地元气的神道高手之外,根本没有人可以使用天地元气。 所以在天州大陆有神道之下皆是蝼蚁的说法。 而作为可以掌控神道的标志,即使可以凝立虚空之中,这几乎是天州大陆神道高手的一个标志了。 而天州大陆的神道高手,甚至比九州大陆的真仙,在普通人的眼中还要尊崇。 可以说在天州大陆,神道高手,已经是实实在在的传说之中的神仙人物了。 而现在一个神道高手竟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让刑十三一阵的惊愕,但是片刻之后,他震惊的脑海中有些迟钝的反应。 “太白子?他自称是太白子!” 此时的刑十三就仿佛是白日见鬼一般,他刚刚还高傲的宣称,就是见到了青莲派的祖师,青莲剑仙太白子,也丝毫不会放在眼中。 话音未落,这一个消失了五六百年时间,传说,已经战死的青莲剑仙太白子,竟然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丝毫没有怀疑此时青莲剑仙太白子的身份,因为刚刚青莲剑仙太白子走过来的时候,步步生莲,那根本就是青莲剑仙太白子的招牌动作,在天州大陆没有人能够模仿,也没有人敢于模仿。 青莲剑仙太白子虽然被人说是在六百年前就已经战死,但是青莲剑仙太白子在儒家的地位非常尊崇,到现在都没有改变,如果有人敢冒充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名讳,那么等待他的将会是天州大陆所有儒家弟子的追杀! 许邵看着虚空之中,自称是青莲派祖师爷,那个传说中存在的青莲剑仙太白子,心中怪异之极,因为他明明没有见过这个青莲剑仙太白子,但是在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就仿佛是上辈子就已经认识了一般。 也许许邵不认识此时青莲剑仙太白子的样貌,但是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那种儒家和剑道的完美结合,是那么的特立独行,让许邵根本无法忘记。 “前辈,我认识您?” 许邵有些疑huò的问道。 虚空之中,正是从九州大陆传送而来的青莲剑仙太白子,只是此时他的样貌与九州大陆之时,有了变化,变得年轻了许多,但是气质却没有变。 听到许邵的问话,青莲剑仙太白子瞪了许邵一眼,不悦的说道:“孽徒!没想到在天州大陆短短时日,你居然就破了童子身!可恶!” 许邵在九州大陆的时候,虽然有三个美女朝夕相伴,但是许邵跟像是与青莲剑仙太白子一样的修炼狂人,日夜不停的修炼。 而且有中州李家这样的大仇人在,也容不得许邵沉mí在儿女sī情之中,所以在九州大陆,许邵一直是保持着童男之身。 然而到了天州大陆,许邵失去了记忆,自然不会记得中州李家的事情,所以他也没有丝毫的压力。 竟是在短短时间,就破了身,拥有了几个女人。 虽然说青莲剑仙这一脉,并不是说修炼必须是童子身,但是童子身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心无旁骛,可以专心的修炼。 而其在九州大陆的时候,许邵一直以来都是专心修炼,给青莲剑仙的印象非常之好,现在看到许邵破身,自然是有些愤怒。 许邵还在郁闷,这老头,竟然说这莫名其妙的破身的事情。 那一边的刑十三已经吓傻了,因为他不像许邵,注意哪些无关的事情,他是注意到了青莲剑仙太白子对许邵的称呼。 孽徒,这是什么意思? 在明显不过了,这个许邵竟然是青莲派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徒弟? 刑十三感觉这事情太扯淡了,因为青莲剑仙太白子已经消失了几百年时间,这许邵怎么看也不像是几百岁的人,怎么可能是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徒弟的呢。 想到万一青莲剑仙太白子因为许邵的事情恼火自己,动手将自己杀死,刑十三吓得半死,连忙开口说道:“太白子祖师爷,青莲派现在与我站在一起,这个许邵是青莲派的叛徒!您老人家千万不要被他骗了!” 青莲剑仙太白子眉máo一挑,被刑十三打断自己与许邵谈话,他非常的不爽。 至于什么青莲派,他青莲剑仙太白子甚至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虽然当初为了天州大陆的发展,在离开天州大陆之前,青莲剑仙太白子曾经留下了不少的青莲武学,但是他根本没有创立什么青莲派,想来是后人为了与青莲剑仙太白子拉上关系,而硬靠上来的。 退一万步说,就算这青莲派是他青莲剑仙太白子所留下的门派,现在站在了许邵这个她亲传弟子的对立面,青莲剑仙太白子也不会有什么好脸s小说就 “青莲派?她们既然选择与我的弟子许邵对抗,那么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一句话,青莲剑仙太白子已经判了所谓青莲派所有人的死刑,如果青莲派的人知道这个事情,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后悔站在许邵的对立面。 看到许邵口吐鲜血的凄惨模样,青莲剑仙太白子叹息一声,说道:“许邵,你应该遵从你内心的想法,不要被你的思想束缚了你的剑意!” “你是我师父?” 许邵莫名的看着青莲剑仙太白子,从这个老人的身上,他能够感受到那种师徒之间的情谊,但是他的记忆中却没有这个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存在。 想到这里,许邵忽然愣住,因为他忽然想起,他是失去了记忆,然后被辛如烟和封四,在湖泊之上救起来的! “难道这青莲剑仙太白子竟然真的是我的师父?” 许邵心中一动,感觉这青莲剑仙确实是一个与自己亲近之人之后,也愿意听从这青莲剑仙太白子的指点。 心中想起在脑海中的剑意,在这之前脑海中那些神奇的剑意,在许邵看来都过于虚幻,仿佛是神话的之中仙人的法术一般,让许邵有些难以置信。 而现在,不但亲眼看到了青莲剑仙太白子可以凝立在虚空之中,而其步步生莲huā,更是可以信任青莲剑仙太白子,所以许邵已经相信了脑海中的剑意。 目光中闪过一次决然,许邵开始融合脑海中的那一股剑意。 就在许邵融合剑意的瞬间,一道道剑意从许邵的身体迸shè而出,这一道道的剑意,甚至每一道,都要比先前许邵用了无数次的剑意融合之后,才拥有的威力还要强悍。 强悍到,即使拥有了释家符箓护身的刑十三,都只能连连后退,不敢与许邵身体散发的剑意对抗。 此时刑十三不是没有逃走的念头,就在他准备转身逃走的时候,忽然发现,周围的空间好像是被封锁了一般,任凭自己怎样用力,都无法逃脱。 刑十三看了青莲剑仙太白子一眼,他知道这是传说中神道高手拥有的力量,也只有神道高手才可以突破,只要青莲剑仙太白子不放手,他刑十三纵然是拥有释家的符箓,也无法离开这个地方了。 凝气期! 悟玄期! 通天期! 随着对剑意的融合,许邵身体内的元气不断的bō动着,实力不断地飙升,虽然说现在飙升的还只是许邵的境界,许邵真正的实力,还需要很久的时间才可以与境界wěn合,但是单单这境界攀上,气势增加,已经足以让刑十三感到绝望了。 蜕凡期! 神离期! 神离期武祖巅峰! 许邵的境界终于回到了当日在九州大陆只是的最巅峰层次,虽然自身的元气想要达到境界的程度,还需要至少两年的时间,但是许邵终于是回归了。 而且随着境界的提升,一些关于九州大陆的零星记忆也渐渐恢复,至少,面前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形象,就出现在了许邵的脑海之中。 足有一个时辰之后,许邵狂飙的气势中与完全停住,许邵马上跪倒在地,高声喊道:“多谢师父成全之恩!” 虽然此时许邵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他也清楚如果没有青莲剑仙太白子,他的实力根本不会提升到现在这个程度。 当然许邵完全有感谢的理由。 不要以为释家的命运剥夺就是那么简单。 其实在释家对许邵使用了命运剥夺之术之后,许邵这一声几乎是注定了要成为一个凡人,甚至就是青莲剑仙太白子再次将许邵收为弟子,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武者罢了。 甚至可以说,终许邵一声,他也不可能再次恢复到以前的神离期巅峰境界了,甚至连蜕凡期宗师境界,他都无法做到。 因为被剥夺了命运,他也就失去了成为一个绝世高手的能力。 但是青莲剑仙太白子不愧是一代宗师,他不但是在剑道之上是一个卓越的天才,更是在修炼一途,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天赋。 在望月岛,青莲剑仙太白子与公子薛雨,这天州大陆儒家剑道的前后两大高手在前所未有的上一次失手之后,便开始研究望月岛的秘密。 在得到了那一枚枯荣禅老僧的铃铛之后,青莲剑仙太白子与公子薛雨,在加上白九生,还有修真学院无数的天才长老们,经过无数的研究之后,终于发现了一个可以让许邵拥有恢复可能的机会。 因为命运这种东西是世界上最为神奇的东西,可以说在一个人出生之前,就已经被冥冥中注定了。 现在释家想要逆天而为,几乎是不可能的,虽然说他们想要彻底废掉青莲剑仙太白子,但是那明显不可能。 释家所使用的仿佛,不过是将许邵的命运暂时的剥夺,然后用一个天州大陆普通人的命数,代替了许邵的命数。 因为一个人的身体上不能存在两个命运,所以在成为天州大陆普通人之后,许邵也就是去了再次成为高手的机会。 然而世事没有绝对,命运虽然神奇,但是命运的掌控者却是释家,释家无法将这个步骤做到完美,终于是让白九生等人发现了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许邵恢复实力的机会。 那就是在许邵的灵魂之中种下一枚命运的种子,当然,着一枚名誉的种子,必须是许邵自己的命数,不然三种命运交割,就会让许邵彻底崩溃,魂飞魄散。 如果换做九州大陆甚至是天州大陆的任何一个人,都无法使用这种方法。 因为许邵命数已经被释家的枯荣禅僧人剥夺,所以再也不可能找到许邵的命数,也就不可能在许邵的灵魂中种下命运的种子了。 这也是天州大陆释家僧人自信满满,只要青莲剑仙太白子被攻击之后,就绝对无法再读成为高手的缘故。 然而许邵却是一个异数! 因为想的灵魂在穿越只是,与两件宝物融合,所以这两件宝物之中也拥有许邵的部分命数! 一个是现在依旧存在于许邵灵魂之中的始魂天武,这始魂天武与许邵的灵魂融合在一起,青莲剑仙太白子、公子薛雨、白九生等人也无法剥离。 还有一个,则是在最后一刻,被许邵自己强行从身体内部剥离出去的舍利子,现在的舍利子正是和不动明王融合在一处。 利用枯荣禅僧人的铃铛,然后加上修真塔上神秘的力量,将舍利子之中许邵的命数,与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青莲剑意融合在一起。 然后前次许邵灵魂回归九州大陆之时,青莲剑仙利用传授青莲剑意的机会,将命数种子注入到许邵的灵魂深处。 当许邵彻底领悟被青莲剑仙太白子注入灵魂深处的青莲剑意的时候,那一点命数的种子就会生根发芽。 虽然说日后,无法彻底恢复成九州大陆许邵原本的命数,但是却可以与天州大陆许邵的命数融合。 日后将不动明王,再次收回体内之后,即使许邵无法恢复成以前的许邵,却依然可以因为脑海中命数种子的存在,依旧成为一个高手。 就如现在,利用那一点命数的种子,许邵便轻易的恢复了当日在九州大陆的实力,甚至恢复了一点点零星的记忆。 感谢了恩师之后,许邵站起身,面sèyīn沉的看着刑十三,淡然说道:“刑十三,你诬蔑青莲剑意不如释家符箓,那么现在,我就让你看看青莲剑意的威力如何!” 刑十三不愧是一派教主,在这个时候,没有退缩,反而是催动符箓,背后的怒目金刚与身体合为一体,疯狂的扑向许邵。 怒目金刚与身体合为一体之后,刑十三的身体几乎是用ròu眼可见的速度干瘪着,他的力量被怒目金刚飞快的吸收,即使许邵不出手,他最后也会被怒目金刚彻底吸收而死! 这哪里还是什么慈悲为怀的释家功法,甚至邪派武道,也不过如此罢了! 强忍形容的厌恶,许邵手指一点,一道青莲在刑十三的手脚绽放。 噗!噗!噗!噗! 四声轻响,即使与怒目金刚合为一体,在许邵恢复了修为之后,这刑十三根本不是对手,一招之下,就被许邵废去了手脚。 “我不会杀你,有人比我更加适合杀你!” 许邵一招击败刑十三,面上无悲无喜,只是淡然的说道。 刑十三手脚已废,xiōng口处还淌着血,他趴在地上,两只眼睛怔怔地仰视着许邵的脸。许邵则面无表情,收起刀剑,静静地走了出去,因为现在的刑十三已不值得他去杀。 然后便有一个人出现在刑十三面前,这个人是乌香。 刑十三以嘶哑的声音用力地吼叫着:“你这个婊子,为什么吃里爬外?为什么要帮助我的对头来对付我?” 暴怒、后悔、疑huò、仇恨、彷徨……这所有一切,统统都写在他的脸上。 而乌香给他的回答是一刀,这一刀极其敏捷和无情地chā进了他的脖子,他脸上的表情立即凝住! 就在他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一瞬间,他终于最后一次听到了“刑姬柳若红”的声音: “因为我是乌香,乌家堡的乌香,你已毁了我的一生,可我仍是许邵的乌香!” ——这就是“刑姬柳若红”的回答。 ——在那一瞬间,刑十三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然后,他便死了。 从那一刻起,所有的恩怨终于结束,他的生命也已结束。 乌香怔怔地放开手中的刀柄,就在这一片死静的大殿里,她嚎啕痛哭…… 从那一刻起,她也终于走出了yīn暗的过去,走回到“乌香”自己的生命里。 战斗已经结束,许邵也已回到她的身边,仿佛所有在场的人都在见证着乌香的新生。 乌香回过头望着许邵,眼睛里静静地流下两行似山泉般清澈婉转的泪水。 许邵走上前,轻轻地拉过她的手,轻轻地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地对她耳语道: “乌香,过去的种种不过只是一场厄梦,现在梦醒了,欢迎你回到我身边!” 虚空之中,青莲剑仙太白子在许邵的耳中传音道:“许邵,处理好这里的事情,然后在天州大陆历练吧!什么时候成就真仙神道,什么时候再找我!” 许邵抬头看去,空中却已经不见了青莲剑仙太白子的身影。 “放心吧,师父,我会的,而且我成就神道之后,第一个要挑战的,就是公子薛雨!” 公子薛雨虽然也有几百岁,但是他是唯一一个与许邵年纪相差不是太多,而实力又超越许邵的存在。 其他人就是牧童祖师、青莲剑仙太白子等人,虽然实力超越,但是年龄与许邵相差太远,许邵根本没有挑战的yù望。 当然如果许邵完全恢复了记忆,他就会记得,还有一个女人,七剑倪彩衣,也是一个他可以挑战的强者,只是现在,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的许邵,脑海中只有公子薛雨,在望月岛之上,手中宝剑挥动,流水相随的高超剑道。 离开这里,许邵终于见到了武乐山,虽然恢复了部分记忆,也知道自己的师父是青莲剑仙太白子这样的神道高手,但是对武乐山,他却没有丝毫的小视,他毕竟是许邵的二师父。 武乐山来晚了,因为他是个武痴,除了武道什么都不会,也不识字,不明白许邵写给他的信上说的什么,所以就会错了意,跑去帮马一刀和沈二公子去了…… 许邵听完他的讲述之后,气得差点晕倒,张大了嘴喘着粗气道:“你……你怎么不识字?” 武乐山反倒有理了,斥道:“你nǎinǎi的,老子不识字也有罪?就算老子连名字也不会写,照样能做你这兔崽子的师父!” 然后,他便看到了马一刀和沈二公子,他们只受了一些轻伤。虽然有武乐山的援助,但能够只受一些轻伤便击退四小天王也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不但不容易,甚至还很令人惊讶。直到看到他们身后的那个人,许邵才恍然大悟。 原来,在他们的身后竟跟着李云天! ——“剑中仙”李云天是一个有能力杀死叶不凡的人。 同时得到了武乐山和李云天两大绝世高手的鼎力支援,马一刀和沈二公子当然就能够凯旋而归。 …… 看到雪儿的时候,许邵吓了一跳,因为雪儿两鬓的秀发都已经变蓝了…… 辛如烟告诉他:这是雪儿舍命施展“散功”造成的,雪儿是天州历史上唯一一个施展了“散功”却没有死的人。当战斗接近尾声的时候,青衣盟的六大高手到了,根本没有人能够抵挡住他们,雪儿也不行,而且她当时正被青莲派的八个弟子围攻,所以她就用了“散功”。 许邵忙问:“‘散功’是什么?” “那是天州大陆上秘传的一项自杀式的内功,使用者必须首先拥有足够强的内力,并在一瞬间把体内的所有内力汇聚在一处,然后沿着条条筋脉直通体外,最后从各个xùe眼统统放shè出来,那种力量几乎可以摧毁任何人的躯体,当然,也包括使用者本人的躯体。所以,使用者通常都没能活下来,而是把自身震得四分五裂了!” 雪儿的一招“散功”不但重伤了六大高手,也把青莲派弟子全部震死,而她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甚至连身体也没有受到什么不可挽回的损伤,只是两鬓的秀发变了颜sè,身体也虚弱了一点而已。 许邵知道:这次又是她母亲那奇怪的血统救了她的命。 他赶忙扑过去,拉着雪儿的手,想要说些什么,可却什么也说不出,只是心疼,眼睛里闪着泪huā。 雪儿却勉强一笑,道:“你别担心,我很好。” 他这才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 最让许邵想不通的是这突如其来的全盘胜利。 要知道,乌家堡里有紫雕教弟子一万多人,这还不算紫雕教主所请到的各路帮手。而许邵的人马加在一起也只有四千。四千人对抗一万多人,又岂会赢得这么轻易? 许邵等人本来是计划先杀了紫雕教主,等到紫雕教底下人心涣散,救兵也统统撤走的时候,再集中人马一举攻陷乌家堡的。可是现在却已经用不着了,因为就在战斗最为jī烈的时候,乌家堡外又来了五千多人,没有人知道这些人是谁带来的,只知道他们的人一冲进堡内,便放手打杀紫雕教弟子。有了这支计划外的支援人马,怪不得战斗结束得如此之快了! 是谁事先毫无征兆便为他出了这么大的力? 许邵想不通。 此时,辛如烟却在一旁会意地笑了,问道:“致儿,你难道忘了在太行山还有一位结义大哥么?” 正诧异间,许邵却猛然看到狼瑛瑛带着两个人来到他的面前。 ——正是周yù虎和周yù豹! 霎时间,一切的问题终于都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许邵赶忙迎上去,拉着他们的手,jī动地道:“大哥二哥,想不到你们会来,可真帮了兄弟的大忙了!” 周氏兄弟笑着拍拍许邵的肩膀,周yù虎道:“兄弟,你不够意思!做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来找大哥搬兵,要不是狼儿派人通知我们,我们险些错过了。” 狼瑛瑛可真的是位好妻子!什么事情都已默默地为丈夫想在前面,做在前面。 许邵不禁回头去看狼瑛瑛,目光中满是感jī之sè,只见她点了点头,脸上却红了。 周yù虎又对许邵道:“不论兄弟你今后是在豪辛世家还是乌家堡,你始终都是我们的‘三当家”这次哥哥带来的五千人,就送给你重建乌家堡吧!” 周yù虎做事可真周到!他想到许邵虽然重夺乌家堡,却并没有足够的人力留守这里,所以就送了他五千人,帮助他在乌家堡站住脚。就凭他和许邵的关系,许邵的乌家堡也便是他的乌家堡,所以这件事不论对谁都有好处。 从此,周家便和辛家的关系拉得更近了! …… 之后的近一个月里,许邵为乌家堡做了三件事情: 第一,他安葬了乌洪义的尸骨。 乌洪义纵有千般不是,可总算是乌香的父亲,许邵不忍心看着他的尸骨曝lù于光天化日之下,所以,他首先就做了这件事。在得知辛家人已经原谅了父亲当年的不义,乌香感jī涕零,当场便给许邵和辛如烟跪下了。 第二,他协助乌香等人调配人手,重建乌家堡。 乌家堡不但是乌香的根,而且现在辛家也很需要它。所以不止是许邵在做这件事,就连辛如烟、醉酒仙、夜香yù等人也在做。乌家堡依旧是乌香的,雪儿也把最后一招“青莲刀剑合璧”传给了她,因为乌香已是雪儿的好姐妹,乌香的人品可比乌洪义要强多了。 第三,许邵终于练成了“青莲刀剑合璧”。 虽然他认为这是一种很“笨重”的武道,远不及“天弦指”的灵活多变,但是没办法,乌香希望他练成“青莲刀剑合璧”,早日继承乌家堡的绝技,出于对乌香的怜惜,他只得每天乖乖的练功。 除了这三件事情以外,许邵还为特别乌香做了一件事,就是去掉她身上的那块“耻辱的标记”。 ——他在乌香的右rǔ上刺了一个大大的“乌”字。 许邵的手艺自是没话说,他刺的这个“乌”字竟与那原来的“紫雕”丝丝入扣,把整块纹饰全都遮盖住了。虽然这也是极痛苦和漫长的过程,可乌香竟是咬着牙坚持下来了。 最先欣赏到许邵“杰作”的要数醉酒仙和夜香yù两姐妹了! 她们看过之后居然要许邵也在她们身上刺一个“许”字。 这份心意许邵是很感动的,可是他却笑了,因为这个主意实在是无聊之极! …… 最后,许邵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忽然对醉酒仙和香yù问道:“你们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 两姐妹吓了一跳,她们当然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 于是醉酒仙马上道:“现在乌小姐既然平安无恙,乌家大概也已用不到我们了吧!” 许邵则很郑重其事地道:“但是我用得到,辛家也用得到!” 醉酒仙和香yù听了脸一红,只得羞涩地点了点头。 许邵却笑了,这一次他终于完美的做到了! 又是一驾马车,踏上了通往乌家堡外的大路。 只是这一次,这驾马车已不是前往乌家堡,而是离开乌家堡;也不是一辆小马车,而是一辆由八匹马拉着的宽大马车。车内宽敞舒适,坐着一男六女,共七个人。那男的,自然便是许邵了!其他六女除了辛如烟之外,则是雪儿、狼瑛瑛、乌香、醉酒仙和夜香yù。 许邵要带着这些姑娘一起上路,回碧螺城。 此行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向辛老爷子详细解释这些姑娘的“来历”。想想都不禁头痛,许邵自认为不是一个滥情的人,可为什么他只出了不到两个月的门,却带回了五个姑娘呢? ——没办法,如果你没有听过他的故事,你是永远都不会理解的! 醉酒仙忽然问起许邵:“少爷,你刚刚差人送信去碧螺城,要辛老爷准备八百万两黄金……你要这么多黄金来做什么?” 许邵一笑,道:“托你们青龙镖局保镖啊!” “保镖?送去哪里?” “京城陆家、神剑山庄、金刀会,还有太行山。……这一次我的兄弟和好朋友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当然要有所表示才行。况且他们也为了我死了不少人,这笔安抚费用也该由我们来出才对!” “天啊,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许邵笑着摇了摇头:“你错了,用八百万两黄金是买不下一座乌家堡的!” 对于真正有钱的人来说,钱财的确不是万能的,所以聪明人都懂得在聚财的过程中适当的散财,散财不是败家,而是为了更加巩固自己以及与自己关系密切的一些人的地位,只有这样,家族的利益才能够永远的保持下去。 这虽不是成功者共有的经验,然而却是豪辛世家一贯的处事原则,所以豪辛世家才能有今天的成就! …… 历经数日的奔bō,许邵终于回到碧螺城。 能够活着回来真好!许邵不禁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把这家乡的气息统统吸到自己的身体里,凝固在血液中。 马车在豪辛世家门前止住,跳下马车,许邵便看到了辛如烟的父亲辛乘龙,而辛乘龙则手捻胡须像是在盼望英雄一样,等待着他的归来。 二人拥抱过后,许邵首先便问:“青莲派有什么消息?” 辛乘龙道:“碧螺城暂时还没有,但听说乌家堡有青莲派的人出现,你还和她们走在一起,这是真的么?” 许邵微笑着道:“义父,在路上我遇到了‘九魔女’雪儿,多亏了她,我们这次的计划才得以成功。” “真的?” 在辛乘龙疑huò的目光中,雪儿已翩然来到他的面前,然后跪下,一连三个头磕在地上……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这也包括许邵在内。辛乘龙却笑了,坦然地接受了她的叩拜,然后才将雪儿扶起,暖声道:“雪儿,当初伯伯把你赶出去实在是迫不得已,如今你回来了,以后便是辛家的人,伯伯会像对自己亲生女儿一样照顾你,不论你有什么要求,伯伯都会答应你!” 雪儿再不回避,便道:“请伯伯成全我和许邵!” 辛乘龙一怔,看了看许邵,又看了看雪儿,最后终于点头:“伯伯成全你。” …… 接下来,许邵又把狼瑛瑛、醉酒仙、夜香yù三人介绍给辛乘龙认识。辛乘龙本已做好心理准备,可还是被儿子的诸多yàn遇给吓到了。不过他却很高兴,因为如此一来,他的“子孙大计”便指日可待了! 最后出现在辛老爷子面前的人是乌香,乌香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这不但因为她那段耻辱的过去,也因为她的父亲曾在辛家人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放弃了他们,所以她很自卑,她觉得自己没有面目来见辛乘龙。其实,早在临出乌家堡的大门时她便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可是许邵叫她来,她不敢违背许邵的意思,因为许邵不但是她唯一的亲人,也是支持她活下去的唯一支撑。 所以她还是来了,怀着极其矛盾和痛苦的心情跪在辛乘龙面前,她的声音都在发抖,令在场的每一个人不禁为她感到可怜:“辛老爷,我是乌香。” ——她甚至都没有自信去叫一句“公爹”,因为她自卑!极度的自卑。 见到她,辛老爷不禁流下眼泪,他是一位很慈祥的长辈,他用他那和蔼的目光反复地打量着乌香。 最后道:“好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欢迎你回来!” 那一刻,乌香失声痛哭。 …… 乌香没有留在豪辛世家,因为在这里她有着很强烈的自卑感,所以辛家人没有留她,许邵也没有留她,只是依依不舍地跟着她的马车送到碧螺城外…… 乌香告诉许邵:她会在乌家堡里等着他,等他一辈子,因为她和乌家堡都是为他而存在的! 许邵什么话也没有说,因为他怕自己的眼泪会悄悄流出来,破坏这临别时的情绪。 但是他那诚恳的眼神却在回答乌香:他会去的,因为乌家堡里有他的爱人,乌家堡也是他的家! 乌香走了,醉酒仙和夜香yù也跟着走了,她们始终当自己是乌家的下人,虽然她们也已是许邵的妻子,但是她们仍旧非常在乎乌香,所以,她们选择留在乌香的身边。 许邵的身边只有雪儿和狼瑛瑛留了下来。乌香的离去令他牵肠挂肚,闷闷不乐,幸好有这两位美人陪在他身边劝慰他,他很感jī她们,因为她们都是最好的妻子。 雪儿的头发没有再变回原来的颜sè,这成了她甘愿为许邵赴汤蹈火的最好证明,同时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标志,标志着许邵的最爱…… 安排好所有女人之后,许邵知道,他也到了离开的时候了,他还记得答应青莲剑仙太白子的话,他需要在天州大陆历练,成就无上真仙神道! 一个男人,不能只在温柔乡中缠绵,这天地之间,才是男人的世界。 ... ------------ 第一百零四章 三杀宣言 第一百零四章三杀宣言 自从见到青莲剑仙太白子出现之时,做蕴含的剑道层次之后,许邵对剑道的痴mí已经无法压制,在离开碧螺城之后,离别了一众女子,许邵就探听到在碧螺城周围有几个著名的用剑高手。 而此时许邵的想法,便是一剑会天下,用一柄长剑会尽天下用剑的高手,在与这些用剑高手的j手中,追寻与公子薛雨和青莲剑仙太白子同样的剑道,然后凭借着见到的力量,踏足真仙神道的至高境界。 碧螺城周围的几个用剑高手之中,有三人是常年游走天下,也如许邵一般游历天州大6,所以许邵即使想要寻找这些人j手,也非常的困难,所以许邵将目标锁定了在碧螺城周围设立门派的三大剑修。 其中一个,是碧螺城周围,天朝南部最强大的剑派之一,万剑派掌门万剑心,这种大门派的掌门虽然说不是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那等神道巅峰的高手,但是也不是许邵现在可以应对。 所以许邵果断的放弃,想要挑战这个万剑心,必然是在探寻剑道的最后阶段,剑术达成的时候,将万剑心作为试剑石,完成剑道最后的历练。 “我现在的青莲剑意苏醒,虽然说现在是神离期武祖巅峰,但是对于天州大6来说,不达到神道就无法掌控天地元气,可以说与寻常高手没有太大的差别,这一次就要看看能不能突破壁垒,掌控一丝的天地元气!” 许邵现在需要的是一个机遇,这个机遇就是让许邵掌控一丝的天地元气,当掌控了哪怕一丝的天地元气之后,许邵就可以利用这一丝的天地元气来推演神道! 在许邵灵魂之中,随着记忆碎片的复苏,始魂天武,这一个强大的武学宝藏正渐渐的恢复作用,虽然说现在没有放出新的武学,但是却在不断的磨练着许邵的剑意,让许邵的剑意更加的纯粹,只要许邵可以吸收一丝的天地元气,在始魂天武的帮助下,必然可以突破神道。 许邵的第一个对手,放在了在碧螺城北方六十里位置的一个剑术学校,这一个剑术学校在天朝南方非常出名,虽然说算不上什么顶尖的门派,但是学校的校长据传说在最近突破了本身的禁锢,达到了神道境界。 要知道,在天州大6,哪怕门派之中拥有一个神道,就可以让这门派迅的崛起,因为只要有一个神道存在,就证明这个门派的武学可以进军神道,是正确的武学。 天州大6与九州大6不同,九州大6功法多数牛,分不出什么优劣,因为九州大6的天地元气非常的松散,所以只要是差不多的功法就可以轻易的调动元气,产生莫大的威力。 所以功法的正确与否,对于九州大6的人来说,并不是非常的重要,但是天州大6则完全不同。 如果没有一个正确的方法,那就意味着这个人一生都无法突破到神道,而无法突破到神道,就是功力在高,也不过是凡人罢了。 这也是为什么刑十三只不过拥有几十年的功力,就可以做一个紫雕教的教主,而且在拥有了一个释家的符箓之后,就无限的嚣张,几乎将青莲剑仙太白子都不放在眼中。 因为拥有了神道力量,几乎可以秒杀任何神道之下的所谓高手。 天州大6的所谓武林之中,也许几十年,或者百年功力就可以成为顶尖高手,因为如果不能晋级神道,呢么天州大6普通人的寿命不过是百多年罢了,即使功力高深的所谓级高手,也不过是两三百年寿命。 在这种有限的功力之中,一个高正确的功法就显得尤为重要,这也是为什么一旦天州大6的人成为神道高手之后,攻击力和实力都要远远的越九州大6真仙的原因所在。 而这个剑术学校,因为拥有了一个神道的校长,而在天朝南方扬名,已经有无数的少年不远千里来到这里,想要加入这个学校。 天南剑院,这就是学校的名字,而这一所剑院院长的名字,则是叫做风笑云,一个刚刚晋级神道的传说人物。 单手持剑,许邵此时恢复的零星记忆之中,就有九星步,此时使用九星步,许邵的身形犹如风驰电掣一般。 天州大6虽然说元气比较稳固,但是人们还是多多少少可以吸收到天地元气,而许邵穿越至亲的地球,可以说没有人可以吸收天地元气。 所以在地球这个世界之中的武学,显得比天州大6更要神奇,因为不将武技挥到极致,根本无法在地球展现力量。 所以即使到了元气凝固的天州大6,九星步的威力依旧竟然,虽然没有九州大6日行万里的变态度,但是在短短时间之内,许邵已经窜出几里远。 可以说九星步,在天州大6,将会成为一个非常可怕的轻功。 每一次,一脚踏出,虽然看似缓慢,但是这一脚往往就可以走出几百米甚至更远,显得犹如瞬移一般,非常的可怕。 即使是在九州大6那个天地元气非常松散的世界,许邵也没有感受过如此酣畅淋漓的感觉,所以在短短几步之后,许邵已经感到心情无比的顺畅,甚至有一种仰天长啸的冲动。 在这种击昏亢奋的状态之下,天南剑院的几十里路,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就已经赶到。 当许邵进入天南剑院之时,在天南剑院门口两侧的守卫人员,根本不敢阻挡许邵的脚步,因为许邵的身体此时散着一种与天地合一的玄妙之感,这种感觉他们只在学校的院长风笑云身上感受过。 “这个人看着年轻,不会是和校长一样的神道高手吧!那可就太可怕了……”几个守卫忽视一眼,决定当许邵没有经过一样,以他们的胆量,还不足以抵挡一个神道高手的怒火。 此时的许邵因为九星步的效用,竟然是在天州大6进入了非常难以进入的天人合一的状态,可以说现在除了神道高手之外,所有人在他的面前都会自惭形愧,感到无地自容,根本不敢阻挡许邵分毫。 在进入天南剑院的霎那间,许邵的灵魂仿佛是被触动了一般,在这种天人合一的状态之下,对任何的能量bo动都是非常的敏感,所以在这种时候,许邵可以轻易的现,在前方的不远处,有一个人正散着与天南剑院所有人不同的气息,也是那种天人合一的感觉。 虽然与公子薛雨和青莲剑仙太白子相比,这个人的天人合一还显得非常的稚嫩,但是这确实就是神道高手的天人合一。 “风笑云,就是你了!” 在天南剑院走动数百米之后,许邵出现在一个高大的建筑之前,这一座建筑,与普通的百姓建筑完全不同,而是像是一柄长剑一样直刺长空,显得无比的霸气和雄厚! 就如修真者拥有修真塔一般,这个天南剑院的院长风笑云似乎是通过这剑塔的作用,而进入的神道。 “凭借外力进入神道!相比公子薛雨,你甚至不配用剑!你做我第一个对手就做好了!” 许邵冷笑一声,遥遥的站在剑塔之前,一言不,只是凝视着剑塔的方向,他想要看看这个风笑云多久会现自己。 第一个现许邵的不是风笑云,而是在天南剑院的学生们。 虽然许邵站在哪里,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天南剑院的学生一般,但是许邵手中的羽凤剑实在是过于显眼,几乎是立刻,就有人认出了许邵的身份。 一个风姿绰约的年轻女子,轻轻的推开窗户,看着许邵的背影,低声说道:“那个不是辛乘龙的义子许邵吗,他不在碧螺城的温柔乡,怎么跑到天南剑院来了……” 女子话音刚落,旁边又挤进来一个脑袋,从窗口偷偷的瞭望许邵,然后有些不屑的说道:“什么嘛,他就是一个人剿灭了紫雕教,杀死了拥有释家符箓的刑十三的那个少年天才高手?看着是普通人的模样吗……” 现在的许邵,退出了天人合一的状态,以这个少女的眼力,根本看不出许邵的不凡。 第一个妙龄少女冷笑着说道:“没错就是他,你看他手中的羽凤剑,即使原来乌家堡的宝物,传授里面有着青莲派的传世绝学呢……” 怪不得妙龄少女冷笑,从青莲剑仙太白子将自己的初级武学公布天下之后,有无数的武者想要从中学些到青莲剑仙太白子的神道绝学。 而双龙刀羽凤剑则是传说中最为出名的一个,但是在妙龄女子看来,那东西不过是传闻罢了,因为从来没有人因为这一刀一剑而成就神道高手的。 更不要说,几乎每一个持有这一刀一剑的人,下场都会非常的悲惨了。 但是现在,看到那个传说中的许邵的时候,妙龄少女有感到非常的奇怪,因为在许邵的身上,有着一种近乎传说的中的气质。 那就是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那种将儒家和剑道完美融合的气质,虽然说在这之前,少女也没有见过青莲剑仙太白子,也不知道这种传说中的气质是什么样子,但是看到现在的许邵,就仿佛是看到了一个书生仗剑狂歌的模样,似乎许邵已经真的掌握了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剑道一般。 “对了,咱们剑院的刑天学长不是刑十三的儿子吗,现在应该很希望找到许邵报仇吧!我这就去告诉他!” 没等妙龄少女反应,身旁的那个女孩就笑嘻嘻的跑走了,似乎还嫌1子不够大一般。 妙龄少女阻挡不济,心中有些恼怒,因为她知道,虽然所谓的刀剑合璧可能多半是骗人的功夫,但是这个许邵确实是斩杀了拥有释家符箓的刑十三,如果现在让刑天出现,这不是给了许邵斩草除根的机会吗。 妙龄少女有些想要提醒那个面对剑塔而立的黑衣少年,但是却现那个黑衣少年背影竟然隐隐有与剑塔抗衡的威势,此时的妙龄少女就仿佛是面对两座剑塔一般。 虽然一个是砖石的建筑物。另一个则是血rou之躯的人力,但是这种刺破苍天的感觉,实在是过于相似了。 在短暂的惊愕之后,妙龄少女骤然惊骇的捂住嘴巴,不可思议的声嘀咕道:“这个黑衣少年许邵,难不成是想要挑战我们的院长,神道高手风笑云不成,他难道疯了?!” 即使以妙龄少女不简单的身份,虽然不会如普通的天州大6之人,将神道高手当成是神话人物崇拜,到那时她确实比其他人更加知道,每一个神道高手都意味着什么。 神道高手可以开山碎尸,甚至可以移山填海,可以说真的是到了鬼神莫测的境界。 虽然说现在的风笑云不过是刚刚进入神道境界,但是眼前这个黑衣少年许邵明显是没有进入神道,怎么就敢疯狂的挑战风笑云这个神道! 许邵此时不知道已经有一个身份神秘的少女,将他定义成了一个疯子,他此时的心神全部沉浸在与剑塔的摇摇对抗之中。 虽然在零星的记忆中,许邵在九州大6似乎有挑战过五大真仙,加上九百个神离期武祖的壮举,但是这里是天州大6。 虽然这个风笑云不过刚刚进入神道罢了,但是这个风笑云的实力,绝对要过那五大真仙! 这可说是当日在望月岛的枯荣禅僧人之后,许邵遇到的最为强悍的一个对手了,而且许邵现在已经失去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和万剑归宗,想要对付这神道高手,只能是依靠剑道了。 刑天,是紫雕教教主刑十三的儿子,自幼便被送到了天南剑院,所以在紫雕教覆灭的时候,侥幸躲过了许邵对紫雕教的清洗。 但是刑天在天南剑院,作为风笑云的亲传弟子,有着足够的骄傲,在他看来,如果是他出手,那么那个许邵必然不会是敌手。 但是现在风笑云刚刚晋级神道,他作为席弟子,必须替师父闭关,只能是将自己的仇恨暂时按捺在心中。 他已经暗暗的誓,只要风笑云出关,他就要带着天南剑院的师兄弟,将豪辛世家彻底清洗!将许邵折磨而死!以报杀父之仇。 刑天算是天赋异禀,在十八岁的年纪剑道一途已经走在了很多人的前面,加上长相英俊,而且还是天南剑院院长风笑云的亲传弟子,所以在整个天南剑院非常出名,可以说拥有着众多的仰慕者。 而刚刚那个急急忙忙跑去报信的少女正是其中之一。 而且刑天这个人非常善于j际,虽然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但是已经在天南剑院拥有了不的人气,虽然不能会所是一呼百应,但是也算是拥护者大把。 所以在听说刑天的父亲刑十三被一个叫做许邵的少年杀死之后,天南剑院之中,刑天的一众好友们,都商量着在风笑云出关之后,一起杀向豪辛世家,将许邵还有他的那些女人全部灭杀。 只是他们还没有来得及行动,就已经得到而来消息,那个杀死了刑天父亲的许邵,竟然堂而皇之的来到了天南剑院,甚至就站在了剑塔之前。 在他们向来,许邵的这种行动,不但是对刑天本人的挑衅,更是对天南剑院的一个侮辱,想想看,一个天南剑院学生的生死大仇,竟然敢肆无忌惮的出现在天南剑院,这不是视天南剑院无人吗。 所以在得到了许邵来到的消息之后,有几百名天南剑院的学生向着剑塔集中起来。 即使刑天再想忍耐,也不能在继续给风笑云护关了,如果杀父仇人出现在天南剑院,他竟然是毫无所动的话,那他再也无法在天南剑院立足了。 一个纵身,刑天就总剑塔的高层轻飘飘的飞落下来,看那轻盈的动作,竟然是在天道的理解之上有了一定的程度。 虽然距离成就天道还有很远的距离,但是似乎已经触mo到了神道的边缘,以他这个年龄来说,可以说是天资卓越了。 难怪那个刑十三可以在短短时间之内,就完成青莲剑法的修炼,显然这一对父子在修炼一途的天赋之上,有着过人之处,只是很不幸,他们在没有成长起来之前,就遇到了许邵这样一个妖孽。 “许邵!” 刑天目1ù杀意的凝视着眼前的许邵,也暗暗震惊于许邵的年纪,显然许邵也不过是十岁的模样,这样的年纪就可以打败拥有释家符箓的父亲,已让让刑天震惊了。 而且刑天不是那个无知的少女,他能够感觉到现在的许邵竟然是正在与师尊的剑塔对抗,以一个人的气势,对抗一个剑塔,单单这份勇气,已经足以让刑天重视了。 “许邵,你杀死我父亲,还敢站在我面前,今天你我公平一战,一切恩仇,在剑术中了解,生死各安天命!” 刑天大气的一句话,让周围的无知少女们还有那些与刑天关系很好的天南剑院的学生们都是齐声欢呼。 许邵仿佛是没有听到刑天的话语一般,只是闭目用气势继续对抗者剑塔,丝毫没有将刑天放在眼中。 但其实,自从刑天出现开始,刑天所有的一切都在许邵的掌握之中,虽然说刑天并不是剑塔的主人,但是他师承风笑云,修炼的剑意,也是蕴含这剑塔的气势在其中,或者说这刑天原本就是剑塔气势的一部分。 所以此时许邵的神识也笼罩在刑天的身上,只要刑天稍微妄动,面临的将会是狂风暴雨一般的打击。 “许邵!不管你睁不睁开眼睛,我都要出手了!”刑天说出一句看似忠厚的话语,然后气势猛然暴涨,向着许邵猛压过去。 随着刑天骤然绽放的气势,却是一瞬间将原本许邵和剑塔之间的平衡彻底打破。 原本是紧闭双目静静站立的许邵双目陡然睁开,两道剑光携带着无可匹敌的其实,向着剑塔的最顶层猛劈过去,眼睛之中,就仿佛是绽放了一朵莲般,摇曳美丽,但是却同样的肃杀致命。 许邵骤然绽放的气势,让周围的所有天南剑院的学生们都震惊无比,尤其是刑天还有那个在窗户之后的妙龄少女,他们修为愈是高深,愈是能够感受到许邵此时气势的可怕,这一股精神压力,就仿佛可以撕裂虚空的一道剑意一般。 仅仅是被这样的气势边缘稍微牵扯一下,都让他们感到无比的痛苦,尤其是其中实力最强的刑天,他脸色一阵红,嘴角竟然是溢出一丝丝的鲜血,仅仅是被许邵气势余bobo及,竟然就已经受伤,可以想想正对许邵的气势是多么的可怕。 哇的一口鲜血喷出,刑天面色惨白,瞪大双圆,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黑衣少年,不过是同样的年纪,但是拥有的实力确是天差地别。 在以往,天南剑院之内,不要说同年龄的对手,即使是上一辈的高手,也没有人是刑天的对手,所以刑天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实力都是非常的自信,他相信,只要随着时间的积累,他必然可以达成神道。 而且即使是现在,在天州大6境内,同年龄之中,也不会有多少人可以是自己的对手。 但是此时许邵的出现,却完全打破了他的这种幻想,在许邵的强悍面前,他就仿佛是一个婴儿一般,甚至难以抵挡许邵气势的余bo。 许邵此时身上散的气势,他只有在神道高手的师父风笑云的身上才见到过! “可恶!” 许邵眼睛之中闪过一丝愤怒,因为原本他还对这个风笑云可以晋升神道搞到一丝钦佩,所以太没有直接上门挑战,而是用气势试探,这也算是先礼后兵了,对于一个由剑道晋升神道的前辈,许邵还是尊敬的。 而刑天出现之后,许邵也给予了足够的重视,因为刑天的实力虽然不是很强,但是放在九州大6也是一个蜕凡期宗师级别的强者。 而且用那个天州大6武者要强于九州大6武者的定理来看,这个刑天至少可以越一般的九州大6神离期武祖。 但是事实全部是这样,这个刑天完全是外强中干,看着强大,但是这气势却透1ù一股虚假的味道,如果是与普通的对手j锋,根本看不出来。 即使是面对刑十三那样的高手,刑天也可以以绝对的优势取得胜利。 但是面对神道高手的时候,这刑天的表现甚至还不如夜香yù她们那几个女人,跟不要说雪儿这样的高手了。 直到此时,许邵才明白这剑塔真正的秘密,也知道了为什么风笑云可以成为神道高手。 剑塔,足有几百层高,高耸入云,几乎所有天南剑院的少年高手,都在剑塔之中修炼,而修炼度比较快的人,就可以上到更高的层次,在剑塔的位置越高,就表明在天南剑院的地位越尊贵,实力也更加高深。 但这剑塔根本就是一个阴谋,是一个风笑云精心编制的一个惊天的谎言。 虽然暂时还不知道这剑塔运作的远离,但是许邵却明白,这些天南剑院的所有少年高手,都成了风笑云的鼎炉! 剑塔自身,虽然可以提升剑修的功力修为,让刑天这样的少年就可以拥有强的实力,但是在剑塔之中,所有的剑修的气势,或者说对天道的理解,都成了滋养风笑云探索天道的养分。 所有在剑塔修炼的天南剑院的学生们,他们对剑道的理解,都被风笑云利用这诡异的剑塔,用一种神秘的方式吸收到了自己的体内,所以才让这个风笑云可以在短短时间之内,就成为了神道高手。 这堂堂天南剑院的院长风笑云,竟然是利用了所有天南剑院的学生,将他们当成了风笑云成就神道的炉鼎。 可以想想,这些人,现在空有实力,却没有相应的剑道理解,在不久的将来,这些人,就会变得泯然众人,在剑道一途,几乎不会有什么前途了。 “杂碎!你简直不配用剑!” 许邵咬牙怒吼一声,身体冲天而起,一朵莲在许邵的手中绽放,向着剑塔猛压过去。 “果然是天才少年!竟然一下子就现了剑塔不对劲的地方!”窗户之后的妙龄少女赞叹一声,喃喃自语到:“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有本事摧毁这剑塔,如果要是他可以直接将风笑云拿下,那我也就可以会家了,不必在这里面对这些被骗的笨蛋……” 妙龄少女有些娇蛮的跺了跺脚,目光中闪烁着期盼的光芒,似乎是忘记了许邵将要面对的是一个已经踏足了神道的级强者。 “大胆!” 一声怒吼在剑塔最上层想起,对外宣称闭关的风笑云的身影终于出现,看他不过是一个中年人,一脸的严谨和正直,看着仪表堂堂,一副剑道高手的模样,即使是现在动怒,也是面无怒色,显得有些不怒而威的模样,好一个伪君子。 许邵此时已经没有了切磋的念头,在第一朵莲绽放的瞬间,手中宝剑再次一动,又是一朵莲绽放。 风笑云冷笑一声:“神道之下皆是蝼蚁,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神道高手!” 风笑云手中宝剑轻轻一挥,做到剑塔虚影出现在虚空之中,向下镇压,几乎是瞬间就将许邵的两朵莲粉碎。 “天地元气凝固成型!这风笑云刚刚晋入神道,竟然就有这样的本事!”许邵惊叹的同时心中的怒火更盛,这个hún蛋风笑云完全玷污了剑道! 他神道修为越是精深,就越是证明他对这些天才少年的剥夺是多么的冷酷,也让许邵的杀意更加浓郁。 “死死死死死!” 许邵手中宝剑连挥,无数的莲绽放在虚空,将整个天南剑院变成了一个莲的海洋。 现在许邵还无法调用天地元气,这些莲都是剑光所化,所以与风笑云凝实的剑塔相比,这些由剑光组成的莲,更加显得耀目。 “我的天!这是怎么回事?” 天南剑院的学生们终于知道了现在剑院生了重大变故,都呆呆的仰望着天空中的无限莲绽放,此时的天南剑院简直是被许邵变成了一个莲池塘。 “傲世青莲,果然是天下间最美丽的剑道……”妙龄少女眼神mí离的看着漫天的莲,痴mí的甚至忘记了这是一场生死攸关的战斗一般。 “要是嫁给这样的一个男人,是不是天天都可以见到如此美丽的莲?”妙龄少女脑海中这个荒谬的念头仅仅是一扫而过,但是却在心灵之中留下了一枚许邵的种子。 噗! 被剑塔崩碎的一朵莲,碎片不知道怎么就飞溅到了刑天的身上,可怜这个所谓的天才少年,竟然是连这残片都无力抵抗,被漫天的剑光,分成了无数的碎片。 周围因为刑天而出现在剑塔前方的少男少女们,现在才知道这一场战斗残酷,也知道了天空中,那一朵朵看似美丽的莲,蕴含着怎么样可怕的力量。 “仅仅是莲的剑光碎片,就绞碎了刑天学长,那天上这一朵朵莲……”所有学员们原本想要看着风笑云院长挥神道威力,直接灭杀许邵的念头,不知怎么就生了一些变化,对胜利不是那么确定了。 风笑云此时也感觉到了许邵剑道的可怕。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放出这么多青莲剑意!” 在天州大6之上,如果不是神道高手,一个人的修为都是有限的,不过是几十年,最多几百年罢了。 他们无法像九州大6的武者那样调用无限制的天地元气,他们能够依靠的就是自身的实力,所以这种莲剑光看着美丽,但是一般人,放出三四朵莲已经是勉强。 要知道,就是号称青莲剑仙太白子之后,青莲剑法最高境界的叶不凡,也不过是可以放出十一朵莲罢了。 但是现在,许邵放出的莲已经远远的出了十一朵,甚至最有百朵以上! 无数莲剑光的攻击,终于是让风笑云的剑塔剑意开始破裂,让风笑云脸色狂变。 “剑塔!镇压!” 风笑云凝立空中,此时已经没有了刚刚出现时候的风度和潇洒,有些慌张的接连放出四座剑塔,这几乎是此时他可以调用天地元气的全部了。 他有些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他堂堂一个神道高手,在调用了天地元气之后,竟然还被一个的剑修挡住了! 就在风笑云用尽全身功力,释放着剑塔凝形剑意的时候,许邵嘴角1ù出一丝计谋得逞的笑意。 “果然如此!风笑云,不过如此罢了!” 天州大6的天地元气凝固,所以对于可以控天地元气的神道高手,真的是被当成了仙人一样膜拜,如果不是那样,也不会产生所谓的青莲派,那根本就是一种人为的崇拜。 如果是公子薛雨或者是青莲剑仙太白子那样,依靠着自身对剑道的理解,然后一点点历练,让后成为神道高手的人也就罢了。 如风笑云这样,是利用了剑塔,吸收了无数人对剑道的理解,然后成为神道高手人来说,刚刚晋升神道,可以掌控天地元气的那种快感,是他无法抗拒的。 所以这风笑云从出现在开始,就仿佛是一个靶子一样,站在许邵的上空,被许邵的青莲剑意狂轰1炸,竟然都不懂得躲避了。 其实只要他一个躲避,然后对着许邵放出一座剑塔剑意,那么许邵几乎必败无比,可惜他过于沉mí神道高手的快感,甚至忘记了该如何战斗,一步步被许邵引入了圈套之中。 就在风笑云全力释放剑意的时候,下方的许邵眼中精光一闪,九星步动,瞬间消失在地面下方。 风笑云神道神识刚刚现不对劲的地方,就感觉到背后一凉,一个清冷的声音传入风笑云的脑海之中。 “种剑开!” 在下方,无数的天南剑院的学生们,就见到自己的院长,那个神道高手,就仿佛是傻了一般,就那样凝立在空中,而在风笑云院长的背后,那个可怕的黑衣少年,正将手中的长剑缓缓的送入风笑云的身体之中。 那度非常的慢,慢到即使是一个刚刚学些剑术的孩子,都可以躲避,但是风笑云却无法躲避,只是傻傻的站着。 “似慢实快!这个许邵也快要进入神道了!果然是可怕的天才少年……”沉mí的青莲剑意莲的美丽景象中的妙龄少女终于惊醒,只有她明白,这看似缓慢第一剑实则非常的快,即使是风笑云也没有躲避的机会。 只是她也看不清楚,那个许邵是如何出现在风笑云的背后,似乎是一种神秘的轻功,但是什么轻功能够比能够御空而飞的神道高手还要快,妙龄少女根本无法知道。 随着许邵一声轻yín,一朵莲从风笑云的身体之内绽放开来,风笑云的身体仿佛已经成了这一朵莲的养分一般。 青莲剑意,顾名思义,所以青莲剑意使出的剑招都是一朵朵青色的莲。 但是这一次,从风笑云身体之内出现的莲,却是妖异的红色,仿佛是吸收了风笑云的血液才变成了这种粉红的色彩一般。 “这……不可能……”风笑云徒劳的挣扎着,却无法抵抗身体力量的消失。 “没有什么不可能,你利用自己学生的剑意而成就的神道,根本不是真正的神道!在九州大6,神道也被称为真仙,这一个真字你忘记了,虚假的神道,自然是不堪一击……” 许邵晴朗的声音在天南剑院的上空回响,让所有天南剑院的学生大惊失色。 “什么?院长是利用我们的剑意成就神道?” “不是真的吧!怎么会这样!” “天啊!我们都被骗了!” “不!他肯定是污蔑,院长不会那样的!” 还有不少的学生依旧相信风笑云这个骗子,但是这一切已经与许邵无关了,许邵将手中的宝剑从风笑云的身体之中bsp;挥手一甩,一朵莲绽放,将剑塔底端轰成了碎片。 随着剑塔之内闭关之人的大骂声音,然后是轰隆隆响彻几十里的声音,这高耸入云的妖异剑塔,终于倒塌。 “我不甘心……” 风笑云痛苦的呻yín一声,身体渐渐滑落,生命随着莲的绽放而消逝,这一个只不过做了几十天神道高手梦想的伪君子,就这样被许邵剥夺了生命。 “剑!乃是君子配器,居心不正之人,不配用剑!你的生命我剥夺了!” 许邵高声呐喊道:“我许邵今日对天盟誓,自今天起,剑试天下。” “凡不能尊重手中宝剑之人,杀!” “凡不能遵从剑之本意之人,杀!” “凡不配用剑而用剑之人,杀!” 许邵的三声杀字彻底让天南剑院的学生们了。 天州大6虽然说是剑道为尊,但是多是以剑为武器,早就失去了以前剑为君子之器的那种尊重,现在随着许邵的声音,所有的学生都感觉热血,仿佛是见证了一个剑道新境界向他们开放一般。 “不配用剑吗?你又如何知道什么人不配用剑?” 仿佛是对许邵的杀意有些不满,妙龄少女声的嘀咕一句,但是马上就看到许邵仿佛是听到了一般,将目光向着这边扫来。 妙龄少女连忙吐了吐香舌,躲进房间之中。 “贼人耳朵尖,这么声说话都能听到……”拍拍起伏不定的脯,少女有些好笑的跺了跺脚,仿佛是为自己被这么轻易就吓退感到羞恼一般,但是却不敢再次探头查看动静了。 “姐姐……好可怕,那个人好可怕,刑天学长一下子就被杀死了……连院长都被杀死了……怎么会这样?” 先前给刑天报信的那个女孩脸色苍白的出现在房间之中,显然是惊魂未定,原本她是希望利用这个机会与刑天多接触,可以得到刑天的青睐。 ... ------------ 第一百零五章 试剑天下 第一百零五章试剑天下 姑娘的愿望非常的美好,只是可惜她不幸的遇到了许邵这个怪胎,没想到事情的结果与她想想的完全不同。 “可怕吗?”姓少女有些失神,想想刚刚黑衣少年许邵那充满了杀意的宣言,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只怕天州大6从此多事了。 一个神道高手虽然说实力高,但是并不可怕,因为当一个人晋升神道之后,他身份高高在上,自然不屑为难这些普通人,但是此时的许邵不同,许邵明的身份依然是神道之下。 虽然他拥有越刚刚晋升神道之人的强悍实力,但是他没有神道高手自持身份的自觉,也没有神道高手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更加可怕的是,他根本就不是一个真正的神道高手,所以他不必遵守天州大6关于神道高手的某些约定俗成的规矩。 在天州大6,成为神道高手,可以掌控天地元气之后,这个人的实力是非常可怕的,说是人可敌国也不算夸张。 要知道,当年的公子薛雨的成名之战,正是在关外,一剑挡万骑,一个人就褪去了魔门g的所有军队。 如果一个神道高手肆无忌惮的攻击,那后果是非常可怕的。所以天州大6的所有神道高手之间,有一个规定,那就是在非必要情况下,除非是国战,神道高手不应对普通人出手。 当然像许邵这样,直接不知死活的挑战神道高手自然是例外。 如今出现了一个许邵这样的怪物,明明不是神道,但是却拥有神道的攻击力,这种人如果想要在天州大6搅风搅雨,除了神道高手,几乎没有人可以阻挡。 姓少女现在非常后悔,为什么没有将天南剑院的问题早点解决,现在因为风笑云的问题,让这个煞星对天州大6多有用剑的人都起了杀意,这实在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冷冷扫视了下方的所有天南剑院的学生一眼,许邵高声说道:“天南剑院从此关闭,除非再次出现一个用自己实力晋升剑道的高手,不然有人敢重新开启天南剑院,就先问问我手中的宝剑!” 许邵一句话,就将天南剑院定下了死刑,再次出现一个神道高手,对于被风笑云压榨的天南剑院来说,已经是近乎不可能的事情了。 没有理睬下方绝望的学生们,许邵施展九星步,一个挪移,就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碧螺城距离天南剑院非常近,只有几十里的位置,所以在许邵杀死天南剑院的神道高手风笑云,甚至强行的关闭了天南剑院之后,辛乘龙还有许邵的女人们就知道了这个消息,都被许邵的惊天举动震惊了。 她们都感到无比的差异,不知道为何原来的许邵就仿佛是消失了一般。 她们甚至想要去乌家堡,去见见乌香,问问她,在紫雕教总坛,刑十三到底和许邵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在哪之后,许邵就性情大变。 只是,理智告诉她们,这个事情只怕乌香都无法知道,因为许邵原本就是一个身份神秘的失忆之人,现在有这种变化也许是因为他已经恢复了记忆。 但是她们还没有来得及担心许邵恢复记忆之后,是否在另一个地方有家室,或者拥有一个不同的人生。 接下来传来接连不断的关于许邵的消息,彻底的将她们震傻了。 三月六日,壬辰。 许邵剑挑巨剑门,击毙巨剑门十大长老,巨剑门解散。 三月十五日,丙戌。 许邵试剑紫云峰,单挑紫云峰莫云剑客,百招而胜,两人把酒当歌,结j莫逆。 四月初六,丁卯。 许邵单人独剑对上东海七剑客,大战三天三夜,许邵重伤获胜,东海七剑客全灭。 四月三十日,甲午。 许邵东海之滨扬剑,据闻,当日东海之水被分开数丈,许久方回。 五月初八,乙子。 东海三大剑派,十八大剑道高手,围杀许邵于东海之滨,当日许邵近乎必死之地,弊十六人,后莫云剑客至,许邵带伤饮酒,与莫云剑客论道七天七夜。 五月二十三,戊戌。 许邵等天剑锋,问剑与天剑锋神道强者天剑子,九日之后,天剑子宣布闭关,称败于许邵无言面世,境界不提升至神道初境巅峰,再不出山。 八月十五,中秋。 许邵挑战神道初境巅峰强者剑圣柳三变,大战十三日夜之后,许邵重伤败退。 九月十七日,己巳。 许邵再至,与剑圣大战六昼夜,再次负伤离去。 十月初三,丁午。 许邵三至,与剑圣大战两日夜,败,潇洒离去。 十月初九,壬癸。 许邵四至,百招之内,战胜剑圣,剑圣仰天长叹,赠剑圣之名与许邵,消失在夜色之中。 十月初十,辛酉。 许邵远赴天山,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许邵的消息就如狂风暴雨一般,席卷了整个天州大6的东部,短短几个月时候,许邵的名字已经是无人不知。 天朝重地,京城。 身为天朝的国都所在,其繁华程度自然不言而喻。同时其还是武道中最具影响力的四大世家的所在地,甚至有人说“四家不倒,天朝不衰”。 这种说法虽然有点夸张,但是自然有其出处。当年天朝开国之帝李太祖就是在武道人士的帮助下,揭竿而起将上代无能昏庸的天龙皇朝取代。而其在登基之后,就策封了助其夺天下有功的四大门阀之主为候。而当时出最大的当属祝家,故祝家之主祝鬲被封为中原王。 四大家分别为风刀雪剑家、剑中君子薛家、诗文千古文家和被封为王的中原名剑的祝家。 四大家族近千年来高手倍出,而且均有人在朝为官。其中最出名的就当属薛家上代家主?公子薛雨。其以一人之力力抗魔门g铁骑于关外的事迹,不知道是多少京城百姓耳熟能详的事。不少人更因为此而弃笔练剑,希望有一天也能够像公子一样拥有一身惊世的修为。 虽然公子近百年来行踪渺茫,已经很少过问家族中事。甚至,已经没有人知道他究竟身在何方。就连天州独一无二的情报组织“闻香殿”,也对公子的下落一无所知。所以公子之名已经成了天州大地上的一个活着的神话,一个在人们心中永远可望而不可即的神话。然而,在今天有一个人却要挑战这个神话。 景山与其说是一座山,倒不如说是一个凹陷的盆地中央奇异凸起的一块大石头来的好。不过,这座一直在京城周围落寞已久的山,难得的也热闹了一番。此时景山之上,汇集的人之多简直令所见之人不能置信。 甚至,连皇城中的禁卫军也不得不出来维持秩序。为何会有如此之多的人,只因为天州武道上新起的剑道高手,有着剑圣之名的许邵要挑战公子。而公子亦在其对全天下公布此事之后,命家仆带来消息称:六月六日,景山之上,侯君前来,同商剑道。 为何已经绝迹天州武道近百年之久的公子会答应,答应这样一个在天州武道上刚刚闯出点名头的辈约战。这是现在在景山上等待公子出现的所有人心中的一个疑问,也许也是此时盘膝坐在景山云石上等待公子出现的许邵心中的疑问。 许邵,天州武道之中后起一代中的天才用剑强者。出生来历无人知晓,只知道其一出道就拥有一身惊人的剑术修为。 据传,其曾经在东海之滨练剑,一剑之下竟将东海之水分开数丈之遥,半晌方复。挑战数十用剑门派,竟无一人是其对手。 十九之龄一人远赴天州之巅的天山绝顶,半月不眠不食意图参透剑道至理。下山之后,整个人有了一个惊人的变化。原本飞扬跋扈的他,变的谦和有理。而且还以一己之力将困扰陇关边陲将士多年的马贼尽灭,被边陲百姓尊称为剑圣。 何为剑圣?以一颗挚诚之心,无半点sī意全心使剑而造福苍生。襟广阔,不为名利不为物yù,只为上体天道,下体民心。 只是其虽然已经无所求,唯一之愿就是能够在剑道之上在上一层。到了他这种级数的高手,想要提升本身的修为是极为困难的。除非再有感悟,又或是有个比之更强的高手与之过招从中体会。 然而天下高手虽多,用剑之人亦多,但是鲜有能够与之抗衡之人。虽然祝家当代家主剑术高,公子亦称其剑术与自己不遑多让,但是其早已宣称公子不出,封剑闭关。故其无奈之下只得放话天州武道之上,未想公子居然应允,这令其已经平静了多年的心再起bo澜。 “终于……我还是等到了这个时候了……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 抚mo着握在手的剑,许邵俊美无匹的面容上满是一种喜悦的神情。他完全没有将来观战的人放在眼中,他的脑海里面只有当年自己见到公子的第一面时的情形。那年恰逢公子上天云山拜访老师,与老师同论剑道。 在望月岛之上,他挥洒手中长剑,牵引溪中的流水在剑上流转。水流在剑气的带动下,出了一阵阵宛如天籁般的音响。 当其将剑缓缓转动时,流水化成一圈圈的涟漪在空气中d开,那幕景象是许邵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那时候的自己才知道,原来剑法也可以这样用。也可以使的如此飘逸出尘,潇洒如斯。 现在许邵剑法大成,才知道其已经在天州武道上消失多时。满腔不忿的自己就将气全部泄在了那些用剑的门派之上,像他们那种程度也配用剑?简直是在糟蹋剑道,糟蹋他们手中的剑而已。 可是当自己突破心法上的一个瓶径之后,整个人在剑道乃至心灵上都升华到另外一个境界。于是那时候的自己放下一切的困与疑虑,毅然去到了天山之巅去寻找自己的剑道。 最终当自己明白了自己的剑之后,自己也莫名其妙的得到了一个剑圣的封号。只是……这是否是自己想要的呢? 一阵清柔的风徐徐的吹过,带动山上的几棵华扬树的枝条随风而起。片片絮飞起,宛如漫天的飘雪轻旋。端坐在云石上的许邵也在这阵清风的吹拂下,从往事的回忆中醒了过来。他长身而起,随着旋飞的絮舞动手中的长剑。 漂飞的絮在其手中舞动的长剑牵引下,慢慢汇集靠拢。顿时,景山四周的人都看到了这样一幕惊人的景象。无数华扬树飘飞出的絮,在空中汇集成一道道的白带朝着山巅云石上游走挥舞着长剑的许邵聚去。而且,空气中还传出了阵阵剑yín之声,如轻筝骤起,琵琶弦动。 望着自己周围汇集而来的絮,许邵微微一笑,屈指弹剑。一声响彻云霄的龙yín之声从剑上d出,将四周汇集而来的絮震成一圈圈的圆弧扩散而出。层层絮散开,飘散。就宛如将一粒石子投入水中,d起的层层的涟漪。 “好……没有想到当年的徒,今日也有了如此的剑术修为,老夫实在是为之欣慰。”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响起,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却清晰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诸人均四下张望声之人身处何方,可是任凭他们怎么张望也看不到。 听到这个声音,许邵将剑平放于恭敬的弯下身道:“末学晚辈许邵,肯请公子现身。请君一战……” 四周散开的絮骤然间旋转起来,汇聚成一道长长的白练扶摇直上青天。一条身影踏着絮铺成的道路,从九天之上缓缓拾阶而下。来人一身白衣,一头乌黑的长被一个金色箍束着。手中提着一柄散着幽蓝光泽的长剑,他是何人? 公子薛雨。 看到薛雨那从天而降的身影,许邵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修为比之当年自己所见又上一层。可是,自己亦非当年那个只会傻傻的看着他施展神奇剑法的无知懵懂少年了。 现在的自己是武道中公认的年轻一代中最强的剑圣,也是其认可的有资格挑战其的人。所以,自己并不会因为他的气势而压倒。如果那样的话,那自己是真的没有资格于之一战了。 当薛雨的白履踏上地面的一瞬,絮部飘散在其周围的地面上。排成一圈的剑型的图案,将其围在中间。这份功力,就足以令来观战之人为挑战他的许邵暗暗担心了。 而在景山四周观战的人之中,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人令其周围的人都不禁退开三丈之外。只因为其身上散出来的森冷剑气实在令人无法接近。这个神秘出现的人看上去不过十七八的样子,可是其清秀的面容上却是与其年龄完全不相符合的杀气。 长长的头没有任何的束缚,就那样自由的披在了肩头上。瘦削的身材再加上那一身黑色衣服,显得其体型更加的瘦。但其身上散出来的无形剑气却令人不敢看其身体里面可能隐藏的惊人实力。最令人为知侧目的是他腰上别的那柄造型奇特的剑。 剑鞘上布满了金色线条组成的龙,剑锷的部位是一个盘龙的徽记。整柄剑长达四尺一,是天州上少见的长剑。虽然剑现在是放在鞘里面,可是依然可以感觉到其隐藏在鞘中的血腥杀气。 有些天州武道阅历较深的已经认出了剑和剑的主人,其中有一个做儒士打扮的中年儒雅男子皱了皱眉头,低声道:“怎么这个疯子也来了!” 公子君风祝巫狂,灵犀一指文逍遥。 这阙词讲的是天州大地上四大家族中最为人所熟知的四大公子,其中就有名动天下的公子薛雨和有剑神之名的祝家当代家主祝巫。 而笑指苍天说的则是家今代家主之子满楼不愿练家传的刀剑绝艺而自创了一门指法——“灵犀一指”,其威力竟还远在其家传的武学之上。而文逍遥则是文家的当代接班人,身居朝中三大将之一。也是四公子中,武功居末的一人。 而这个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景山,浑身上下都散着凌厉剑气的神秘人正是剑神祝巫。祝巫三岁学剑,七岁剑法大成。十三岁剑试天下,剑下竟无一合之敌。被人尊为剑道之神,与公子齐名。祝巫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够和公子一战,可是那时起公子就已经在武道中消失多年。无人能知其踪影,祝巫耗巨资搜寻也查不出其下落。 祝巫一怒之下竟闭关不出,对外称:“如若公子不现,那么天下将再无能令我动剑之人。那我宁可闭关不出,自求剑道。” 但就在其闭关后不久,许邵横空出世,就同其一般再度剑试天下。令天下用剑之人惶惶不安,惟恐又是一个剑神祝巫。但未想其出道不久就远赴天山,寻求剑道至理。待其重返天州武道之时,整个人无论是在剑法还是修养都有了一个惊人的转变。 此时出现在此地的祝巫心情是极为复杂的,因为他非常想取代那个子的位置和公子一战。但是他也明白,身为剑神的他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他在心中冷冷道:今天你既然出现了,那么我就绝对不会让你从我的眼皮子低下溜掉。正好我也看看这个被人尊为继我和你之后天州武道上用剑第一人的剑法究竟去到什么程度。 弹剑做龙yín,响彻九重天。 许邵一振手中长剑,一弘如水光泽从剑身一闪而过。屈指在剑身上连弹数记,竟然以剑为琴,弹剑而歌:一剑光寒十九洲,剑气纵横三万里;兴酣d剑震沧海,忿时剑裂九重天。 歌罢,一剑刺出,口中道:“晚生得罪,先请了!” 剑未到,森冷的剑气已然来到身前。剑气如海啸怒,骤雨狂风般爆射而来。在空中布下层层的剑网,将薛雨锁在其中。面对如此惊人的剑势,薛雨丝毫不为所动。手中剑一挑,手腕轻转。 剑在空中画了一个半圆,澎湃的剑气奔涌而出,汇集成一个巨大的气旋。将其jī射出来的剑气全部吸扯了过来。当剑气被吸收、转化、分解。许邵这一剑立时消弭无形。 而薛雨的剑则毫无假的和许邵的剑相j,从其剑上传来的巨大压迫力bī的许邵撤剑回身。虽然剑失利,但许邵丝毫不以为意。 嘴边1ù出一丝微笑,剑诀再变。 身躯微微颤动,手也在微微的抖都着,可是手中的剑却出了耀眼的光芒。一股惊人的气势从其身上爆出来,骤然爆出来的强大气劲将四周的空气都给撕拉的模糊起来。其手中剑猛然一扫,一道匹练般的剑气狂扫而出。就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将地面上所有的物体都震的灰飞烟灭。 剑气如同东海之中,游龙破1般,所过之处皆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痕。伴随着的还有撕裂大气的剑啸之声。 这气势惊人的一剑落在观战的祝巫眼中,其眼中爆出惊人的锐芒。 “哼……这招若是我遇上,绝对是以硬碰硬,看谁的剑更强,更霸!不过……以他的性格,应该是以柔克刚吧!” 果然不出祝巫所料,薛雨只是以惊人的剑术修为和精确的眼力,以及一身骇人的真力将许邵这招势气凌人的剑招轻描淡写的给化解了。 长剑随着其高移动的身影变化着,薛雨手中的剑仿佛化做了天地间无处不在的清风。轻柔的缠上这尾凶恶的狂龙,继而剑势再变。宛如重云深锁,将许邵的剑气牢牢的锁住。 清风再起,流云飘散。 令所有人不能置信的事情生了,两人的剑在相接的瞬间。一股宛如自然而来的清风从薛雨的剑上出,许邵这破坏力惊人的一剑惊人就如同冬阳融雪一样,消散无形。 “真想到,一招简简单单的清风流云就将我的剑招化解,真不亏是天下第一神剑。” 嘴里虽然说着赞美的话,可是手中的剑可没有闲着。一式连环十九剑,每一剑刺出,伴随着是在剑身上吞吐不定的青色光芒。精擅剑道的人一眼就看出,这是高浓度的剑气压缩在剑身上造成的效果。虽然看起来比不上先前的威力惊人,可是若被划上一道。即便是金铁之身,也会立刻分崩离析。 问天下,谁人真正逍遥? 面对这十九剑后面所隐藏的恐怖杀招,薛雨只是平平的递出了一剑。看似平淡,可是剑中却蕴涵了一种已经明悟了天地,将天地都存在心中的非凡气势。没有任何变化,却已经极尽变化之能。 平淡的剑,平淡的人。却将许邵的连环十就剑轻描淡写的给化解了。而且在这之后就是公子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进攻,一蓬在烈日下爆开的流星雨。 许邵虽然见过不少用剑高手的剑法,可是还是第一见到这中将高度浓缩的剑气,通过振动剑身而爆出来剑气。面积既广,威力亦在普通连剑气之下。即便以自己此刻的修为,也是头疼万分的。 手中长剑轮转,剑若莲开片片散开,将薛雨所的剑气包裹在内。但是薛雨百年功力修为的剑气又岂是许邵能挡,虽化去其剑招,但是却被那无上剑气所伤。 薛雨虽然招招看起来都毫不留情,其实剑下还是少了几分力道。因为许邵虽然剑术惊人,真力也非同可,可是毕竟在修为还是差了那么一大截。 这并不是有惊世的剑法就可以弥补的。不过,薛雨也知道自己和他这一战对他将有着如同催生的作用。此战之后,他的剑道修为将会上一个新的巅峰,到那个时候就连自己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自己此时所要做的就是一步步的将他引进那个境界,先是让他体会晋升到神之剑道人究竟有多强,然后才是让他自己去领悟究竟要怎么才能够踏足这个领域。 因为,天州需要更多的强者。为将来和魔门g的战斗做准备。自己已经开始老了,虽然rou体上看出丝毫的老化。但是自己明白,岁月并非是自己这副残躯所能够抵挡的。 “家伙,好好见识一下人间剑法和神之剑道的区别吧!” 何为人间剑术,何为神之剑道? 仅以自身积蓄的真元内力做为驱使剑法所要的源泉之剑法,均是人间剑术;而能够吸纳昊天之精,洗髓伐脉,转化天地元气为己用则是神之剑道。凡进军神之剑道之人,其修为之程度已不能用人世间的标准来衡量。因为人间剑术尚能用修炼的年份来区分,但是进入神之剑道的人却根本不能靠此来衡量。 凡修为已达神之剑道之人,唯一能够区分高下只有其对天地元气纵到何种程度。更多的,是对自身的悟。所谓明心以悟,剑道无极。说的就是剑道之中,没有最强的说法。只有不断越不断提升自身的说法,并没有什么所谓极限的剑术存在。 薛雨的身体缓缓的悬浮而起,并非是有些身负惊人修为的高手凭借真力将身体凝在空中。而是自然而然的浮了起来,就宛如青烟袅袅浮升。 当其升到百丈的高空之时,手中的剑轻轻的向下一挥,惊人的景象出现了。四周先是一片死寂,继而宛如数万兽轰鸣的巨大声响响起。 观战人中功力稍弱的人立刻昏阙过去,功力稍高的也被震的血气。只要那些强者级数尚能站在原地。许邵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道沛然莫可名状的剑气已经破空而下,将千百年来巍然屹立的景山之巅轰然间被移为平地。 剑气所过之处的大气都出现了异常的扭曲,伴随着的还有一片模糊的景象。漫天散开的烟雾令在景山周围的人看不到里面究竟生了什么。 祝巫在薛雨出那惊人一剑之后,不受控制的就想冲进去与之一战。但是在看到一个绝对不该出现在此地的人之后只好硬生生的将这个念头压下,因为,这个人的身份实在太过尊贵。如果半点闪失,饶是自己也担当不起。 这个人老是不顾及自己尊贵的身份跑出来,的自己这些做臣子的很是为难啊。祝巫一面在心中唠叨着,一面朝着那个人走了过去。这人,恐怕也是天州大地之上,唯一能够令其放下与薛雨一战念头的人。 不过,祝巫也明白,若非这人出现的地方是在这里。哪怕他拿着那个身份来压自己,自己恐怕也是要抗命一战的。 凭着自身修炼之心法奇特的运功法门,许邵也能够悬浮在空中。但是人之力总归有限,他不可能大耗真元一直浮在空中。 刚落到地面,薛雨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许邵无奈的笑了笑,他并没有感到沮丧。因为这一战,败早已是自己预料中的事情,只是自己会如此不济而已。毕竟对手可是已经进军了传说中至高无上的神之剑道的人。 “剑道修为在修心,虽然你在心炼之上已经有了相当的修为。但是你还是差上点火侯,虽然你的资质确实惊人。若无相对的心法,若无一定的神念是无法驱使天地之气来转化先天剑气。世间一切武学,只要能够驾驭天地之气,便是神之武道。” 听薛雨此言,许邵不禁一怔。因为教他剑术的老师从来就没有和他说过这些,只说到了一定的时候他就会明白。那个一定的时候指的就是现在吗?难道,薛雨与己一战,一半原因还是看在老师的份上吗? “我答应与你一战也是因为,我知道自己寿元已经不多。这些年来,虽然我行踪一直没有人知道。其实,我是在不断的挑战那些新起的武道新手。可是却没有现几个资质出众的,所以当我知道有你这个人出现后我就对你留上了心。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你竟然是我故人的徒弟。而且一身修为居然以快要赶上他。” 对于薛雨所说的东西,许邵虽然不是很明白,但他还是感受到了薛雨话中饱含的欣慰之情。 “前辈,晚辈虽也想进军无上剑道,但是却不知从何下手。虽然师傅也说过,晚辈所习之心法已可令晚辈进军神道,可是晚辈却一直越不过那道关键的槛。” 面对薛雨,许邵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的确,天州自太古时代开始,神之武道和神之剑道就已经成了一种传说的存在。不少人徒有惊人的真力修为,越一般强者的神念。可是终其一身也无法找到吸纳昊天之精的法门。即使有人的功力深厚到足以纵天地元气,但是没有经过昊天之精洗髓伐脉的身体,是无法承受那庞大的力量。 薛雨笑道:“其实老夫这次来,就是想看看你是否有资格接受老夫给你的这份礼物。你师傅早就和老夫说过了,今天一战你绝对有资格接受。好好感受一下吧!” 不待许邵明白过来,薛雨已经一掌拍在了他的前。以神道的惊人修为将其牢牢锁住,一股绝非由真力修炼而来的惊人剑气涌进了自己体内。而奇怪的是这股剑气进入体内之后,并没有将原先自己体内的剑气化去,反而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薛雨喝道:“还不凝心静气,天门已开,若错过终生无望。” 许邵一楞,但立刻醒觉过来。当下凝心静气,寻找去那抹似有若无的天地意念。当其感应到时,顿时天上传来惊人的声响,一股澎湃的能量汹涌而下径直灌入自己体内。许邵很明白,如果不是薛雨以己感悟而来助己,自己恐怕永远也不能明白。 薛雨在其玄念启动之时,亦全力以真力护住其周身要穴助其度过晋升神道的第一个考验——洗髓伐脉。 庞大浩然的昊天之精在其体内1窜,所过之处筋脉转化,骨化晶莹,血成赤金。而洗髓伐脉最重要也是最危险的一关就是对心脏的改造,如果心脏没有改造成功,那么以后使用神道真力的时候会因为负荷不了而爆裂。 就在昊天之精疯狂贯穿心脏的时候,薛雨之前所注入其体内的剑气开始分化瓦解这股最后的昊天之精。而许邵则完全失去了知觉,全身上下都散出了晶莹的光泽。一头乌黑的长也开始慢慢转为银白。 笼罩在外的烟雾久久不散是因为薛雨先前以剑毁峰的时候,还留下了一道暗劲。以其已晋升神道之功力出的剑气,自然能轻而易举的将烟雾锁住不令外人看到里面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他的这个做法能够瞒的过别人,却瞒不过和他修为仅有一线之隔的祝巫。 “他究竟在搞什么鬼?难道……不会吧!你疯啦!这样你会没命的……” 似乎是猜到了薛雨想要做什么,祝巫一道神念意识穿透烟雾送到薛雨脑中。 就在祝巫送出玄念的时候,烟雾猛的扩散开。一条人影口喷鲜血飞射而出,在射出近十余丈后终于硬生生的凝在半空中。 “真……没有想到造神原来如此之难……许子,以后就看你的福气了……” 景山之外人看清楚了弹出来的竟是公子薛雨之后,全都不能置信望向那已经被移为平地的景山云师处。只见一条散着晶莹光泽人影悬浮在半空中,一头如月皎洁的银披散在肩上。四周是一道道银色rou眼清晰可见的剑气盘旋着,而他的身下则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 “剑圣许邵,你从今天起担的上这个称号了!” 没头没脑的撂下这句话,薛雨一飞冲天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景山周围观战观的一头雾水的武道人士,和一个莫名其妙被人送上新一代天州守护神位置的倒霉男子。他此时正一脸惊讶的悬浮在空中,感受着自己体内惊人的变化。 原本在体内的剑气已经全部转化成了由昊天之精转换而来的先天剑气,本身的真气提升了一个惊人的程度。而自己体内的经络全部都转化成了宛如光一样不真实的存在,但是自己又能够确实的感受到真力在里面奔走的感觉。 仰头朝天一声长啸,声1宛如一尾长龙破空而上。余bo在四周d开,将空气震出一圈圈的bo纹。破空而上的声1将空中的重云层层破开,片片震裂。径直在空中破了一个巨大的空d。 四周之人见其这惊天一啸均不禁骇然,然后又将先前薛雨吐血,走人的景象连接在一起在他们心中自然的就浮起了一个答案——公子败,剑圣胜。 祝巫来到那个令自己不得不放弃与薛雨一战之人身边道:“皇上,您也该回宫了。” 那个人竟然是天州的天子。 “也罢……真没有想到,人力竟可有此之威!祝巫,你说这样的人才若我天州多出一些,何惧什么魔门g铁骑、玄甲天兵……通通都可以将他们杀个精光!你说是吧!” 面对这个对神道一窍不通的皇帝,祝巫也不知道怎么和皇帝解释。只好无奈的将皇帝腰揽住,破空而去。 “喂……祝巫……你竟然以下犯上,你信不信朕让人砍你脑袋……喂……喂……再不放我下来,我就亲你了……” “………………” 京城薛家庄内。 一栋精致的楼内,一个面容儒雅,满身书卷气的青年正坐在椅上。在他对面的赫然是先前第一个认出祝巫身份的中年男子,此时的他已经将先前身上的一袭儒装换下,也同那青年一样穿上了一身的白色长袍。 “唉……也不知道老大在想什么,凭白的出一个神道高手出来。真是……一点也不懂得体谅一下我这个在京城里面困难过日子的弟弟……” 看着主子一脸埋怨的说着,中年男子不禁不起就有点好笑的感觉。可是他还是将这笑意给压了下去,因为他看的出来主子此时的心情并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是很糟糕。 ... ------------ 第一百零六章 天朝匪事 第一百零六章天朝匪事 儒雅青年站起身,走到窗前,对着虚无缥缈的天空叹息道:“大哥,看来你终究不肯原谅我啊!不然……你回京城这么久,怎么也说不回家看看呢?” 就在儒雅青年低声叹息的同一时间,一个远在云朵之上的身影,也低沉的叹息一声。随后一个纵身,身影消失在茫茫云海之中。 想要晋级真仙神道,在天州大6则是需要找到“天门”。 天门是一种玄妙无比的存在,只有你感应到它的在你体内的存在,你才能得到储存在秘府之中的昊天之精。 任何人一生之中都只能接受一次昊天之精的洗髓伐脉,在洗髓伐脉之后才能感应到只是存在于天地之间的天地元气。 只有经过珍贵的昊天之精锻炼过的身体,才能够在天州大6这一片元气凝固的地方,驾驭天地元气。 而晋级神道之后,各人修为之间的差距,基本上就取决于他们所修炼的武技和他们之间的资质的差别。 还有,就是对于武道的体悟上。故而,神道也称之为神之武道。 神道大致可以分为凝神境、元神境。 这两者的区别在于,前者还局限于人间武道的范畴,而后者则可以修炼出元神。只有真正拥有元神的人,才拥有那长达万年的寿元。但是神道并非是人间应该出现的,故而修炼神道的人每九百年就要接受一次天劫。不过多数人都是熬不过,毕竟天之威力,岂是人可以抵挡的。 京城里的武道人士,平民百姓此刻均在纷纷谈论,剑圣一战而胜公子,公子吐血而走的事情。虽然他们并不明白里面究竟真正生了什么时候,可是京城里的百姓还是很坚信公子并没有败,也许是因为那个叫剑圣的无名辈使了什么卑鄙的手段。 又或者是另外一个大家都比较相信的版本,就是为了照顾武道新人,公子不惜自贬身份云云……出人意料的是天子也对这一战的最后结局感兴趣,专门派了剑神祝巫去拦截已经出城的公子。当最后天子是否见到了公子,这自然不是那些平民百姓可以知道的。 长安街上。一个身着华装的俊美男子缓缓的走着,望着眼前的繁华景象。许邵根本找不到任何一个适合的词语来形容,对于自就在山中练剑的他来说这不啻是另外一个世界。因为以前自己剑试天下剑派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试过在一个城市认真的逗留过,而且出名的门派多数都是在高山之上。 而此刻的自己会在京城逗留,也正是因为京城带给自己的不仅仅是所谓的名誉。而是,在剑术和人格上的再一次提升。虽然如此,可是京城的繁华毕竟不是一个修行的人久处之地,还是早日离开的好。虽然输给了公子,可是天下人却认为公子输给了自己。 但是,自己明白,那不过是公子为了天州而做出的牺牲。至少他自己明白,公子的这种作为现在的自己是没有可能做的出来的。这种伟大的怀更不是现在境界的自己能够比拟的。 “难……真难啊……” 对天长叹一声,正yù离开时回客栈,却见一群枝招展的女子摇曳迎面而来。在许邵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就已经将其牢牢的围在了中央。各各都yù上前抚其一把,但在其散出来的剑气之下难越雷池一步。饶是如此,亦令得许邵俊脸通红,浑身上下皆不自在。 一坐在斜面茶楼上的儒衣男子抚掌笑道:“最难消受美人恩,剑圣就暂时先放下你那缥缈的神道,尝尝人间的滋味吧!” 坐在他对面的中年儒生面上颇有不悦的神情,不过碍于这个主子一向做事情实在是没譜,所以也只得无奈的看着这脸皮薄薄的剑圣惨遭毒手了。 夹在那些女子中的并非全是不懂武功的弱质女流,其中尚有一位安排此次活动的恶质男子所安排的高手,而且还是剑道高手。此刻,这名高手也开始展1ù其身为某恶质男子门下诸才中排名第一的本领。 一双斜飞的柳眉,眉下是一双剪水秋bo,似语还休的明眸;只比及普通男子手掌稍大的瓜子脸,红轻启,编贝似的yù齿微1ù,隐约可见香软其中;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身上束着一片长而宽的红绸,绸尾流苏摆摆;一袭大红袍包裹在身,却将香肩半1ù,酥隐现。如皓yù洁白的手上,轻握着一对长不及半尺的剑,轻轻的从人群中飘向许邵。 “我倒要看看,在他接受大哥的提升之后,能否接下有女剑神之称的公孙剑器之威……”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传清光。 许邵眉头猛的一跳,并非是这个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子惊人的美貌。而是,自己从她身上感受到了如同剑道高手般一样的感觉。看着眼前这个弱质纤纤的女子,许邵摇了摇头。是自己感觉错了吧!就在他这样认为的时候,一股滔天剑意从那女子身上涌起。 雷霆万钧的剑气带着如龙yín般的剑啸声朝着他暴射而来,霎时间,天与地,似乎就只有那女子的剑,那女子身上出的剑。剑未到,怒龙狂yín般的音震已经将方圆四周的障碍物一扫而空。依稀可见,女子身上的红衣扬起,双手中光芒万丈。 许邵yù动,身边的女子依然将其团团围住。 “不要命了……你们……统统给我退……” 一声怒吼,一股柔弱如水的气劲扩散开去,所有女子只觉得身上一轻,立时被一种温暖的感觉包围。就像是回到了母体中般,又或者是置身于深海之中。一bobo气劲d过,将那群女子给震的离开剑气包围的范围。而许邵,也出剑了。 一指,他只出了一指。已经掌握自如的先天剑气暴射而出。立时就将红衣女子的剑气席悉bī回。就如青龙破空,裂空分云。女子出的如如雷的剑气,顿时像被从中剖开的椰子,颓然泻向两边。 昔有佳人公孙式,一舞剑器动四方。 红衣女子手中短剑再动,无数剑气j错而出,形成重重剑1隔空封锁许邵的行动。而最令许邵吃惊的是,女子在剑法及剑气的控制上已经达到了宗师级的水准。错综的剑气看似毫无目的,四下1窜,实在则是遵循东、南、西、北四方j错。若是普通一级的剑手遇到这种情况,除了束手就擒又或饮颈待命已别无选择。 “剑圣公子,我家主人想请你一谈,所以拜托你还是不要负隅顽抗了。” 只可惜,她的对手是许邵,剑圣许邵。 身处剑势中央,许邵嘴角1ù出一丝微笑。因为他已经看出了这个剑势的弱点,而他就在等待那个机会。机会来了,密密麻麻、错综盘杂的剑网中出现了一道细的缝隙。而许邵等待的就是这个机会,换位,破空,出指。 天威几人能抗? 许邵的指端一道剑气jī射而出,填补到那点缝隙里头。顿时宛如引爆了万斤火yao。无数的剑气呼啸而出,密布的剑网瞬间瓦解。骤然间,场中央强光爆起,无数的剑气以他们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屋子,道路全部遭了殃。幸而在他们j手之初,就有个自叹遇主不淑的中年男子将居民遣散了。 当红衣女子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根散着宛如绝世神兵锋芒的手指,已经轻轻的指在了自己的yù颈上。她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动。自己和身后的这栋房子都会在一瞬间被剑气扫成碎末。 “不愧为剑圣之名,公孙自认不如,请二公子原谅!” 红衣女子扭头对正朝着自己走来的年轻儒生道,那被她称为二公子的人笑道:“公孙不必自谦,因为你的对手是天州大地上第二个展1ù了神道力量的人。所以,你输是理所当然的!” 在听到“神道”这个词的时候,红衣女子不能置信看着眼前这个用手指着自己,还笑的一脸无辜的男子。不知怎的,yù面一红。 “许邵,你好……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二公子来到许邵身旁,一个躬身,就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股奇异的震力从地面传来,饶是许邵身手非凡还是被了个手忙脚1。就在他运劲将震力化解后,却看见原本受自己制约的女子已经到了那被称为二公子的儒生身边。 儒生打扮的二公子正yù开口说什么的时候,许邵已经怒冲冲的道:“我不明白你想做什么,不过我很讨厌你的作为。但是我也不想莫名其妙与人结怨,哼!” 说罢便转身离去,而在他转身的同时,变化出现了。 红衣女子吃惊的看到,许邵身上的衣抉无风自动,而他的身体也慢慢的悬浮而起。一头乌黑的长尽数转白,在出一声震动大气的长啸之后,整个人化成一道破空而上的银色剑气。消失在重重云海中,不多时,云层中便传来阵阵轰鸣之声。 “好厉害……难道这就是神道高手的实力吗?” 相对于红衣女子的喃喃不能置信的语气,二公子的话却是非常的耐人寻味:“不愧是剑圣哪!修养真好。不过……你以为你能够离开是非吗?” 天朝建立至今已有七百余年的历史,虽然历代君王均勤政爱民。可是,下面难免有些的官员。所以,天州大地之上也并非处处笙歌,安静宁和。北方地大物博,农物丰富,可惜百姓地位低下,有些地方的百姓甚至连温饱都成问题。而当地的官员还是夜夜笙歌,美女在怀。 南方却是过于奢富,粮草尽出锦绣江南。故有“江南富天下足”之说。故南方之风气最为严重,官员中甚至有“江南区区一知县,卸任十万雪银”之说。如此之下,焉能不起盗贼。 而在南七省中最为臭名昭著的山贼莫过于“力明”,这是一伙窝居在力明山山的强盗。他们敛财之能令人瞠目结舌,凡是过境之人均要bsp;哪怕你是来到他们山脚下方个便都要收钱,更莫说那些长年居住在山下的村民了。吃饭要j钱,洗澡要钱,孩出世也要给他们钱,一切你想的到,想不到的都要钱。 当然,如果真的有人付不出钱也没有关系。只要你据实将你身边认识的人里面介绍一个来这座山附近,你就能够走,而且还能得到一笔较为丰厚的钱。不过,目前从他们手上领走这笔钱的还没有几个人。 一队商队正慢慢的行向往力明山的方向,附近看见的人都不敢说什么,因为在他们身后都站着力明的山贼。 这只商队看上去颇有规模,因为有达近百人的护卫团,而且还带着近千只骡马的货物。如此规模的商队,莫要说是在这附近,哪怕是在京城里,也都是少见的。 商队的头领正头疼着如何能够安全的将这批货物和商队中那个麻烦的角色给送回京城,因为她实在是太过重要了。 自己明知这山有问题,可是还得过,没有办法。因为如果不这样,就没有办法在规定的期限内到达京城。延误了j货不要紧,如果把那件事情给搁了,那麻烦就大了。 “什么人?” 商队里负责开道的探马喝道,因为眼前这个人的样子实在是太过狼狈了。一头长1的好象被人用力rou过一样,一袭看上去原本应该很好的衣服全部碎成了布条,而且还有烧焦的味道从他身上传来。如果硬要说这个人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地方,恐怕就是他那双锐利的眼神了。 突然一个这模样的人出现,将两名开道的吓了一跳,不及多想一人一鞭就了过去。望着飞过来的两条鞭子,那人脸上1ù出一个嘲的神情,双目猛的一睁。奇怪的事情生了,两条鞭子在空中莫名其妙的断成了数截。 “不得无理!” 头领命商队停下,缓缓朝着这个奇怪的男子走了过去。当来到这男子面前的时候,他还是吃了一惊,因为这个男子身上散的气息和他以前见过的某位神话级的人物一样相似。他立刻明白,自己眼前的这个男子绝对不会是平凡之人。 “敢问……嗯……阁下是什么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想了半天才想出一个适合的字眼,头领问道。那男子挠挠脑袋,1ù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险些跌倒的话。 “我是从天上莫名其妙的掉下来的……” 当然没有人会相信他说的话,不过他接下来说的一席话就让大家信服的多了。他自称是京城某世家的食客,因为得罪了主人家中的亲戚,结果被人诬陷无奈离开京城。来到江南本想找寻亲戚,可是却又遇上强人。对方武功太高不敌,又险被那变态劫财劫色。 说这话时,他已经清理干净。俊美的面容,白晰的皮肤为他的说话增加了不少信服力。尤其是其眼角边那一闪而过的泪光,顿时引起无数丫鬟shì女的同情。 “你说你精擅剑术,那么你使几手来看看。我们商队马上就要过前方地段的力明山,听说那里的一群强人厉害的很。我们没有足够的人手再分出来保护你,相反的你要加入也必须显现出足够的实力才可以!” 说罢,望向男子腰的长剑。 “铮” 长剑出鞘,一弘如流水般的光泽在剑身上淌过。商队的头领奴尔哈并非是一个简单的商旅,他一眼就看出这把剑绝非凡品。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突出之处,可是从那剑身上反射出来的光泽就可以看的出来这剑的质地之好。尤其是在那神秘男子以指抚剑,剑身出如水涧流石,翠鸟林鸣的悦耳声响后,奴尔哈就更加确定这个男子绝对不像他自己说的那么简单。 轻轻一剑将地面上的一块石板挑起,长剑一振。众人还没有来的及看清楚,一蓬如星火爆闪的光芒闪过,石板已经被其长剑贯穿。在贯穿的瞬间,石板上爆起数十点星芒。瞬间,石板化成了糜粉。 继而其身子凌空跃起翻转,剑在地上划过。剑气爆射而出,形成一道长长的裂痕,宛如蛇游之迹蜿蜒而去。剑气所过,砂石飞走,盘旋其后。剑气形成的jī流将三丈开外的一块岩石给一分为而二。 “好……真是好剑术……” 奴尔哈抚掌赞道,而且确实是出自真心。的确,这名男子的剑术确实高,且远远胜过他这只商队中的任何一个人。虽然他的来历不明,但是就以他刚刚的展1ù的剑术来看,以他的实力要挑了整只商队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而且,这个男子的神情让他想到一个人。一个,前段时间风云骤起的一个人物。 “你叫什么名字?” “我……一个无名卒……你就叫我无双吧!” “大家注意了,前面就是力明山那群贼人的驻地了。千万要心,无双,你轻功和剑术都很好,就由你负责探探路吧!” 某位正趴在车顶在睡大觉的仁兄听了以后,很不情愿的爬了起来。籍着从车顶上刮过的一阵强风,轻飘飘的跟着漂飞。看上去,就如同一只飞在风中的纸骛一样。乘风直上,扶摇青天。 这一手惊人的轻功落在了中央那辆装饰最豪华的大车中望出的美眸中,美眸的主人不能置信的倒吸了一口气之后才说道:“御气行云乘清风,这……这不是传说中武学晋升神道之后才会出现的绝世轻功吗?这个人究竟是谁?莫非是……不像……一点也不像!可是,天州武道之上,武道之中唯一的神道高手就只有他了啊!” 带着满腹的疑问,车中的女子将奴尔哈叫了来了解情况。当在听到那个人自诉的身份时,那女子冷哼道:“京城四大家中,若谁人有如此实力的门客恐怕都不会因为一点的问题将他放走的。何况,四公子的做事原则一向是,人才不为我用,即与我为敌,不若杀!就连薛二手下最强的女武神公孙恐怕也不是这个人的对手,神道啊!真是可怕又可爱的东西……” 望着眼前郁郁葱葱的树木,地面上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面窜出来的老鼠。无双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因为自己的童年曾经也是在这样的地方度过的。经常一个人身处伸手不见五指的森林中,听着四下野兽游走时喉中低沉的嘶吼声。也能够听得到,自己因为紧张而加的心跳声。 就在他陷入回忆的时候,一个清脆的脚步声在他身后响起。他连头也没回,扭臂出剑。剑光一闪,对方连招架之力都没有,就被他的剑贯穿了喉部。将那还没有出的声音扼杀在了体内。他站起身,转身望向那个倒霉的家伙。将剑轻轻的从他的喉中出,正要将剑归鞘的时候数道寒芒朝他攻来。 (开始进攻了吗?那我也不留手了!) 还是保持着剑一半在鞘,一半1ù在外面,右手握剑的姿势。身躯微微下蹲,上半身稍向前倾。当数个偷袭的人都已经来到面前的时候,他动了。 整个人如同离弦的箭飞射而出,而一道匹练似的剑光则从他的鞘中闪出。在漆黑的夜里,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轻松的将九人的兵器斩断,伴随着的,还有九颗被剑气余bo扫到,带着热血飞上天,有着不甘眼神的脑袋。 在杀光这几个对方的暗哨之后,无双连片刻都没有停留。施展自己快绝的轻功,如一缕轻烟,消逝在茫茫的夜色中。林中不时几阵风吹过,带动树上的叶子出阵阵呜鸣。血腥的气味也在这缕缕风中,飘散开来。 “你说什么?” 力明山上,一座看似还算装修得体的屋内。一个身形高大,有着一头如箭簇般,容貌尚可称为英俊的男子对着眼前做报告的探子道。因为他实在难以相信,居然有人能够在一招之内将九虎全部击杀,而且还能让他们来不及出警报。如果不是巡逻的游哨刚好经过那一带,闻到了血腥的味道,恐怕自己给人家mo上山来都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大当家,这次这只商队的来头绝对不简单,因为他们护送的人里头据说有京城四大家之一的家千金。而且,那个在半路上加入他们队伍的男子虽然看上去没什么厉害的地方。可是据暗哨的观察说,他可能是个剑道高手。甚至……属下还怀疑,那九虎就是死在他的手上。” 说话的是一个身着儒衣,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中年人。三倃长须飘然前,面如冠yù,长盘暨。端的是一派儒者风范,可是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在一个山贼窝里头呢?而且看上去地位还是相当高的。 那高大的山贼头子听他这么一说,用手mo着自己那满布于思的下巴,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的确,家的势力之大不能不让人窥。尤其是在近些年,家的生意已经遍布全国各地,几乎可以说天州大地上只要有城镇的地方就有家的生意。而且,家今代的家主也是个狠角色。 当年洛阳刘家和其争夺丝绸生意,家毕竟是从京城而来,不及刘家在当地的势力。故自然竞争不过,其表面上笑笑让过,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生。结果,次日刘家就因为一场突然其来的大火将家业烧个精光。任谁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可是又有谁敢和天下四大门阀之一的家做争斗。 “哼……不过就是个区区家,如果是薛家或是祝家也许我还忌惮几分,毕竟祝家和薛家背后有着天州顶尖的两大神剑。至于家……大少爷虽然武高,但是早就不知醉死在哪个温柔乡,从来不过问家族中事,而二姐弱质女流不足为惧。其他的嘛,可以不做考虑……反正我王天王的风格是,财也要,人也要……既然到了我的地界,哼!” 他身边的中年儒生虽然对其的狂妄态度略有不满,但是想到毕竟不过是一只中等规模的商队。以目前手上的实力来说,要将其全部灭口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万一有人活着回去了,那么麻烦就大了。 无双这边悠闲的有如游山玩水,一边漫步在树林中,一面轻松的打着那些游兵散勇,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似乎将别人让他来探路的目的给忘了,直到他感觉到一股惊人的士气从山上涌起,并朝着山下的商队冲去的时候,他才惊觉自己已经不知不觉逛到半山腰了。而就在他yù缓步下山加以援手之时,一个女子的尖叫声划破长空,撕裂了漆黑的夜,也将原本抱着慢慢来想法的无双给jī到了。 夜色开始转黑,商队不敢冒然前进。于是就在原地暂时修整,等待无双带消息回来。诸人点起篝火,团团围坐。五人一个队在附近巡戈,负责安全。而奴尔哈则来到那蓬车前,对着车中的人道:“二姐,您是否也下来歇歇毕竟在车上都待了一天,下来活动一下比较好。毕竟……您的身体……” 车中的女子以慵懒的语气道:“不用了罢,虽然我这身子骨不经用,却也还没到那程度。你还是多照顾一下那些物品的好,省得出了什么纰漏,丢东西事,家族名声为大!” 这话一出,奴尔哈只得恭敬的道:“那姐自己早点休息,库而伦先退下了。” “真是奇怪,那个叫无双的家伙怎么去了那么久?该不是死在那些人手上了吧!” 负责巡戈的队中,一个男子道。见其身边同伴半天没有回答,转身望去。却险些将魂都给吓散了。刚刚还在身边同自己聊天的同伴,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正当他想大声喊有贼来袭时,一抹寒光在眼前闪起。 看着身边倒下的人,黑衣男子的眼中闪过一抹嘲的眼光。继而转向另外一队已经被他瞄上的目标。 “空气中有血的味道,奴尔哈……” 听到车中的人声音,库而伦忙跑了过去。可就在他刚动身的时候,一只巨大的手一把抓住了他的头颅。手的主人,慢慢的从他的身后转了过来。 一张尚称英俊的面容上,此刻挂着的满是贪婪二字。高大的身躯,足足出奴尔哈半截。另一只手上,握着一柄长达五尺的大开山刀。而在其身后,是数十具已经丧失了活动能力的商队护队。 “你……” “本人王天王,添为此山山主,你们过山不j税,这可不是什么好的行为!” 那男子自以为幽默的说着,而在他身边的中年儒生则是一脸无奈的看着这个单细胞的动物。 “要钱可以,可是你们为什么……” 中年儒生适时的开口说话,因为他不晓得自己这个单细胞动物大王还会说出什么奇怪的话。 “钱固然要,可是我们也要命啊!没有人会愿意惹上天下四大家族中的任何一家吧!更何况……此次你们家恐怕到京城并不是单单为了这单货物这么简单,据说你们还要和薛家的二公子联姻。那么我们就更不得不杀人灭口了,因为谁也不愿意惹上薛家背后的那柄绝世神锋……” 话还没有说完,就见自家的白痴大王将手中的人用重手法震晕。口角甩着白沫,活脱脱一只情中的公狗,朝着营地中那辆蓬车冲去。口中还出荷荷的声音,令身为其谋士的中年儒生无言以对。 “我倒底跟了什么样的家伙啊……” 来到车前,王天王正想将帘子揭开。一刀一剑,从左右袭来。目标均是他暴1ù在外面的脖颈。 感受到刺骨的锋寒,他居然还笑的出来。手中的刀缓缓提起,度看起来是那么的慢。可是落在那两个袭击的人眼中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因为他们听到了宛如巨木倾倒时的轰鸣声。而这声音,就是从他缓缓挥动的刀上传出来的。 两人正想变招,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缓缓移动的刀,霎时间变成了震动了大地的鸣雷,将他们给吞噬。两人只觉得手臂上传来一阵巨痛,接着就是全身骨头的爆碎声。“蓬”,两个人被刀上蕴涵的真力震成了漫天飞洒的血块。他们最后的意识就是,怎么可能有这么快的刀? “姐,请出门。” 他自认幽默的对车中的女子说道,出乎他意料的是那女子居然幽幽的道:“公子为何不帮奴家开门呢?” 当他揭开帘子之后,饶是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能会看到一个绝色美女,但还是吃了一惊。因为,她实在太美了。三千青丝如瀑飞洒而下,披散在那如刀削斧凿的香肩上;青丝之下,是一张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来的绝美娇颜;那种美,是极不真实的;就如同你看到沙漠中缥缈无踪,却总是能勾动人心弦的海市蜃楼一样;又或是西子湖上,缕缕青烟伴绿荷的那种难以言喻的美。 望着眼前这个女子,王天王觉得自己的一身武功就好象被废了一样。他甚至觉得,只要这个女子一句话,他可以为她摘星星,摘月亮,只要她的面容上没有忧愁出现。那种美的感觉,令人觉得她随时都会渺然九天之上,消失于红尘之中。 眼前这个女子在看到他之后,先是微微一笑。令得其全身骨头都要酥了,然后是樱轻启。嘴张的并不大,可是那惊天动地,如山崩海啸,万箭破空的尖叫声却从中爆而出。可怜王天王当其冲,险些被震晕过去。 “好厉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河东狮吼?” 某个正在检查商物的中年儒生挠了挠自己被震的嗡嗡响的耳朵,继而接着查看。 “可恶……居然对女人下手,这群该死的东西……” 在听到那声女子的尖叫后,他整个人身上都散出惊人的剑气,将几个朝他靠来的山贼给射成了蜂窝。爆出惊人剑气的他,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剑,带着惊人的气势破空而下,人未到那股惊天动地的杀意和剑势已经将场中所有人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来。 王天王还没有从那声河东狮吼中回过神来,就看见一柄着寒光的巨剑破空而下,将自己企图拦截的手下绞成了一团血rou。 “靠……看我的……” 无双使出人剑和一这种极为损耗真力的招数,在一息之内连毙对方数名好手。当他甫一落地,正想回一口气,一阵轰雷迎面而来。眼前一片朦胧的景象,只有一道如奔雷般的雄浑刀气排空噬来。 来不及多想,足尖在地面一点,整个人宛如一道飘摇直上的纸骛升起。手中的无名长剑在其真力的灌输下,以一种奇怪的规律振动着。数道剑气连环射出,意图突破来人的重重刀网。未想剑气甫入刀网,异变再起。如雷般的刀气化成道道冲天而起的蛰龙,朝着缓缓向地面飘落的无双吞噬而去。 “靠……有完没完,你真力用不完的啊!” 一边骂着,一边以灵巧的身手躲避着对方狂风暴雨般的袭击。心下暗叹,自己怎么那么倒霉碰到这么一桩子的倒霉事。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在京城里面hún日子来的好。心下虽骂,手下可一点没有闲着。剑招连连递出,只可惜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把真元内力不当回事,一味的狂用的变态。偏偏这个变态的功力还深厚的吓人,导致无双递出的招招杀剑在他的重重刀1下,全成了笑话。 “妈的,强到这种程度的变态,我还是第一碰到……” 虽然自己身负一套足以比拟神道的轻功口诀,但那毕竟只是轻功,在现在这种得靠力量来解决问题的情况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除非,自己能够使出那招剑法。不过,以目前自己的功力恐怕还是太过勉强了吧!除非……是神道! 心下虽如此想,但是手下的剑招还是毫不留情的递出。只可惜,对手的真力远在自己只上。虽然刀法拙劣无比,但是那强的变态的真力足以将二人之间的差距给弥补。一招精妙的变招,bī的王天王与自己兵器j加意图凭借巧劲卸走其兵器。但当两人的兵器毫无假的硬碰一记,那传来的巨大冲击险些将自己给震的吐血。 就在他飞身后退的时候,居然还有心情望一眼车中的人儿。看到这样一个绝色美女,任何剑客都会甘愿抛头颅、洒热血的吧!尤其是像眼前这位,明明已经真力大损,还身带内伤的英雄。居然全然不顾及自己身上的伤势,施展开缠身战法。意图以一己之力,将对方这个最强的人给锁住。 王天王见眼前的对手还招的度已经越来越慢,而且从刀上传回来的感觉告诉自己这个人的功力正在慢慢的消退中。尤其现在他展开这种战法,在他眼里看来就是纯粹的拖时间了。心头不由暗喜,提聚体内依然浑厚无比的真力,使出了所习刀法中最为刚猛的一招。 长啸,bsp;坐在车中的家姐,和已经是疲累不堪的无双。同时吃惊的看到,身在半空的王天王挥动着闪耀着长达三丈长芒的刀,重重的一刀斩下,而目标正是驻剑喘息不已的无双。无双已经是没有多余的功力可以来抵抗了,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道如殛天之雷的狂猛刀气朝着自己斩来。 就当所有的人都以为战局绝对是一面倒的时候,令所有人吃惊的事情生了。一个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明物体狠狠砸在了正全力催动刀气的王天王身上,将他凝聚成型的刀气给硬生生的摧散了。不明物体并不单是简单的从天上掉下来,其掉下来的时候还带着足以将数头大象都给殛死的雷电。倒霉的王天王先是被重物压顶导致气血逆流,真力涣散。再是雷电噬体,五内俱焚。 ... ------------ 第一百零七章 窈窕淑女 第一百零七章窈窕淑女 而他掉下去之时,又被惨遭其惊吓的无双,全力出的一道剑气给打的横飞出去。其自由落体的地方,不偏不倚是正在清点货物的中年儒生。在出一声完全没有意义的呜鸣声后,中年儒生惨遭蹂躏。 无双在场中对方高手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已经以惊人的高移动到了坠地昏阙的王天王身旁。长剑一挥,赶在山贼中的高手意图拦截前架在了王天王的脖子上。而他还来得及望了一眼那个从天而降的不明物体,出乎意料的是这个所谓的不明物体居然是一个身着锦衣的男子。 “你们如果不想你们的老大有事的话,那么你们最好给我乖乖的退回去,否则……哼!” 山贼中走出几个身穿黑色衣服的人,从中走出一个长披肩,面容古朴的男子。他指着被那群黑衣人制服的数个商队护卫说道,“你如果不放回我们老大,我们就杀光他们。到时候看看是谁的损失比较大一点……” 顿时,局面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对方手上也有人,而己方手上也有人。可是,在人数上相差的也太多了吧!如果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对方这个头子给做了的话。那么自己这边就要搭上十来条人命,可是如果就这样放了他,那不等于白牺牲了这么多兄弟了。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家二姐的声音柔柔的传了过来。 “这样可好?我们放了你们家领,你们也将被你们抓来的人放了。我们将货物给你们一半,就当做是过路费好了。不知这位仁兄意下如何?” 无双暗叹一口道,恐怕这也是最后的解决方法了。毕竟对方的人数几倍于我方,真要认真起来,恐怕伤亡将要很严重。就在他打算将地上的王天王抓起来时,一道阴柔的真力由地面传来,透过自己的脚底传了上来。阴毒的真力如蛇一般在其体内疯狂1窜,顿时将其已经到震伤的脏腑来了个伤上加伤。 “蓬” 随着他一口鲜血的喷出,一条飘逸的身影夹着王天王那庞大的身躯,如一道惊鸿掠过他的身旁,落到了那长男子的身旁。无双不甘的扭过头望去,只见一个三倃长须飘然前,面如冠yù的中年儒生扶着还在昏mí的王天王。一脸笑眯眯的说道: “二姐,真的很抱歉,恐怕要令你失望了。我们这下是是什么都要!” “你……” 二姐那俏丽的面容上顿时浮起一抹酽红,显然是极为愤怒。而无双则是在奴尔哈的帮助下才能够站的起身体,他脸带惭愧,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二姐阻止了。奴尔哈则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命令四周还残余的兄弟们准备拼死一击了。 中年儒生笑眯眯的接着说道:“你们难道还想反抗吗?真是可笑之极,难道说你们这残疲之兵尚能战哉?真是愚昧!给我杀,一个不剩。因为只要剩下一个,我们就麻烦了!” 所有黑衣人都齐声称道,因为他们知道在家背后可怕的并不是财富。而是即将和家二姐,满溪成亲的那个家族背后那柄天下景仰的绝世神剑。他们宁可对上朝庭的大军,也不愿意去面对那样一柄无双神剑。至少,碰到军队还有活命的机会。而如果是碰到那柄剑,恐怕连忏悔的机会都没有。 正当双方陷入紧张的对峙局面,那个从天而降的男子在众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慢慢的起身,来到了无双的身后。凭借着剑客的直觉,无双立刻就扭过头望去。看到是一张他这辈子恐怕都无法忘记的脸,因为那张脸上竟然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抹强的耀眼的豪光。可当他认真望过去的时候,又什么光都没有了。只有一张看了不会令人讨厌,很俊美但又有着少年稚气的脸。 望着那群冲过来的人,那男子只是对着无双说了一句话:“能不能借你的剑用一下?” 当无双将剑j到他的手上时,那群山贼和黑衣人已经将他们这最后的数人给团团围了起来。那名男子微微一笑,原地一个旋身。手中的剑随着他的身体而舞动,一泓如石溅湖面,涟漪d漾的bo纹在空气中d开。在bo纹的牵制下,所有人的进攻动作都变的缓慢起来。无双的瞳孔猛的一缩,他认出了这是剑气修炼到极点的时候才出现的滞空境界。 并不单是他,那个中年儒生也看出来了。 “这怎么可能……这几乎已经是到达神道门槛的修为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可就当他们还没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时,那男子手中的剑骤然出一声謦响,如古院钟声,深谷回音。以其身体为圆心,爆出将大气都震动的音bo。音bo形成的剑气所过之处,均是大气扭曲,一片模糊。而这音响对他身边的人完全没有影响,而那些山贼和黑衣人则全部被这股惊人的剑气给绞成了漫天飘散的碎rou。 红红的血雾,随着空中隐约而过的风在空中的飘着。地面上均是那些山贼的尸体所化的血rou,模糊的令人不忍卒睹。除了无双,所有的人都以一种惊奇的眼光望着眼前这个在弹指间就将数百条人命给夺取的俊美男子。而他,则依旧是微笑着。 “那位儒生老兄,你和你的兄弟还想要来送死吗?” 简单的一句话,就把中年儒生和他残余的手下给震住了。就当中年儒生想开口说些什么时,一个他此时十分不愿意其醒来的人醒了。而且,还不看地点、不看时间的说出了令他自己都后悔半生的话了。 “管你是什么人,本大王一律接下你的挑战!” 俊美男子脸上顿时掠过一丝杀意,只是没有人注意到。他来到这里只是巧合,碰到这种事情更是巧合。生性就不喜欢杀戮的他,为了阻止更多的杀戮只好以残忍的手段令对方放弃杀意。但是,既然对方不领情,为了这一带过客和百姓的安危自己也只好痛下杀手了。毕竟自己也曾听说,这伙山贼的累累恶迹。 将手中的剑略为一抖,一阵高亢入云的剑yín从剑上传来。剑,感受到了这个握着它的人膛中那颗高尚的心。 “那……你们统统去死吧!” 中年儒生此刻的面色只能是用难看来形容,因为他已经从眼前这个人的样子里面认出了他是谁。这个人,绝对有实力将自己这伙人给连根拔起,一个不留。 王天王虽然对自己的武功很自负,也对自己的刀法很有信心。他的那群手下也是一样,可是当他们听到中年儒生口中吐出的那四个单字节音之后,全部都傻了。因为,那四个字对天州的任何一个人来说就像是魔咒一样。又或者说,像是神一样,高贵而不可侵犯。 俊美男子此时连剑招都没有使,只是一个简单的挥剑的动作。这个动作,无双自学剑以来已经不知道练过多少次了。但,同样一招爆出来的滔天剑气,却绝对不是无双所能够比拟的。呼啸的剑气宛如海啸般,震动着大地和空气朝着已经完全傻了的山贼吞噬而去。剑气所过之出,大地分崩离析,出现一道道的裂痕。空气,也好像被烈火烤炙过一样,模糊不清,甚至还有点扭曲。 就在这群山贼以为自己死定的时候,中年儒生甚至在心中大骂:“妈妈的,老子下辈子就算是做猪做牛做马,也再也把做身边这绝代衰鬼的手下了。居然会遇到这个人,真是……” 剑气组成的巨1在即将吞噬他们一瞬间骤然崩溃,卸向两旁。澎湃的剑气在不受控制的情况下,如奔马般朝着两旁的树林山道奔涌而去。顿时,一连串的爆炸声连环响起。而那群山贼以惊人的度,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那个山贼头头一边跑一边还恬不知耻的说道:“臭子,今天老子肚子疼,有点不舒服,先放过你……” 无双正疑不解的时候,却感到脸上身上一阵温热。用手,居然是血。随即,听到的是家二姐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声。当他扭头望去的时候,饶是自认已经经过无数事情的他还是吃了一惊。那俊美男子的前冒出了一截矛尖,嘴边还有残余的血。在他身后站着一个身披银盔,身材高大的男子。而在他身边,是奴尔哈被轰的扭曲变形的尸体。 “公子薛雨,想不到吧!我元昊最后居然会是取你性命的人!” 那个身披银盔的男子说出了令在场所有人都为之震惊的话。公子薛雨,天州第一剑神。居然会是这样一个俊美的尤带点稚气的男子,而他此刻居然还被人伤了。看起来,伤的还很严重。 似乎是看出了他们眼中的疑虑,薛雨无奈的道:“我如果不是前段时间功力损耗太多,也不至于让你给捡了便宜。不过……降龙汗啊!世界上是没有白得的东西的!” 元昊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感到从贯穿其身体的长矛之上传来一阵宛如大地震鸣,天雷陨动的巨动。猝不及防下,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给震的直飞出三丈开外。才勉强站立起来。抹着嘴边的血丝,心中暗道:“他的功力居然比之上回挑战皇兄时又有提升,神道当真如此神奇?” 就当他觉得奇怪的时候,薛雨已经运指封住了自己伤口四周的穴道。阻止了血液的继续外流,以免因为血气不足而影响功力的挥。二姐则一脸羞涩的走过来道:“薛公子,我这里有家传的疗伤圣yao‘琰yù髓’,不知道对你的伤势有没有帮助?” 薛雨笑道:“姐好意我心领了,可是……‘琰yù髓’乃至阳之yao,对我现在的体质没有什么帮助。尤其,是在我伤到的地方还是心脉的情况下。我怕会过尤不及的。” “哦!” 二姐1ù出一个失望的神情,慢慢的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却全然没有注意到,薛雨那一下就变的苍白的面色,和无双紧张的握着薛雨递还给的剑,两人那紧张的样子。因为,在他们面前这个从新站起来的银甲男子全身虚浮在半空。手中,握着一柄黑气缭绕的长矛。 “大乘魔道?虚无境,不过也足以将现在的我们给杀死了!” 薛雨一脸苦笑的望着紧张的连剑都差点握不住的无双道,无双一听脸色是直接变的比地上的死人还要白。 “薛雨!当年你以一己之力阻我魔门g铁骑踏入中原是何等的威风,但如今本汗却能轻松的玩你的性命于指掌之间。哈哈哈哈……苍天,你还真是有够意思的啊!不枉本汗日夜苦练,企求这老狗不要死在你的手上!” 听着元昊猖狂嚣张的话语,肆无忌惮的侮辱着自己心中的偶像。无双几乎要冲出去和他拼了,可是一只温润如yù的手却轻轻的搭在了他的肩上,将他前冲的势头给抵消了。那只手的主人微笑的望着天空,一语不。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闪电,一道闪电破空而下从仰望苍天的薛雨头上扭曲而过。薛雨将手高高举起,摆出一个奇怪的姿势。无双的脸色一下变的苍白起来,而元昊则是出一声虎吼。施展开大乘魔道中破空千里的身法,将近三十丈的距离缩成一步还不到就来到了薛雨身边。就当他想挥矛将薛雨拦腰斩成两截的时候,一个温和但又势气凌人的声音响起: “要动公子,先问剑圣!” 一道如匹练般的剑气,扭动着从空中的某个角落直削而下。元昊一矛直挥而上,矛剑j加。从相j的地方爆出一团眩目的豪光,和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产生的巨大力量,令整个大地塌陷。从元昊的踏足的地方开始,就好像有一个巨大的球体冲击过。整个地面,“轰”的陷了。 无双则在两大高手j锋的前一刹,在薛雨的示意下将满溪给带到了百丈开外。饶是他动身的快,那爆炸时瞬间产生的强大冲击还是在其背上毫不留情的擦了一下。幸亏他及时将负在背上的满溪给抛了出去,否则那个娇滴滴的大姐就要和自己背上的衣服一样化成漫天飘飞的碎絮了。 薛雨在结出那个手印后,四周的空气起了奇怪的变化。无双隐约能够感觉到庞大的能量朝着薛雨汇集而去,朝着他的身体钻了进去。 “利用天地之气疗伤,我想也只有像晋升神道的人才能够享受这种高级待遇吧!难怪刚才那子着急的好象他妈要死了一样……” 说着调侃的话,这个自称剑圣的男子走到薛雨身旁。 “真想不到,几日不见,你已经将自己提升到这个程度了。真是令人吃惊啊……许邵,你真不愧为武道千年以来最出类拔萃的剑手。” 薛雨此刻眼中的许邵,身上处处是破绽,但又处处皆非破绽。而且,神光内蕴,精元内敛。看上去就好像一个普通人一样,但是却又轻描淡写的施展着神道力量悬浮在空中。而能不泄出一星半点的烟火之气,冲着这点,下方那个狼狈不堪的家伙就远远不如了。 元昊灰头灰脑的从地d中飞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悬浮在空中的人冲着自己出的诡异笑容。 “送你的大礼,双剑和并断青空!” 薛雨在许邵无sī的灌输真力下,合并两人的真力,出了天州近千年来最强的一剑,也是最可怕的一剑。 宛如九天惊电掠过,度快绝以至连声音都没有出来,空间亦没有震动的情况下,直接轰在了元昊身上。直到轰在他身上后,这剑的恐怖之威才显现出来。如轰雷般的巨响从空中碾过,空中出现了一道宛如凹陷的痕迹。而那道痕迹直到元昊的身前才消失。 饶是元昊也晋升神道,但是这一击是合神道两大高手全力的一击,他根本就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虽然在被这如电亟长空的剑气扫到的瞬间,他已经硬生生的将体内所有的真力都转换到肌rou表皮上。企图以魔化身躯来抵挡,只不过他太窥这剑气之威了。只不过轻轻的扫过,整个人就被被剑气扫到了三里开外。当剑气爆之后,人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只在空中洒下一泓殷红的血,也不知是生是死。 “真是多谢两位出手,否则女子肯定难逃劫难。对了,还不知道这位公子是?” 满溪这就是明知故问了,因为她之前已经见过许邵这个人。 望着眼前这个俊逸非凡,且和薛雨关系亲密的男子,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想亲近他,知道他的一切。 也许,是因为她以前就知道许邵的名讳吧!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当日许邵杀掉风笑云时候,在天南剑院的妙龄女子。 “在下许邵,天州武道一无名卒。” “你就是那个剑圣许邵?” 许邵好奇的望着眼前这个出如此之大声音的女子,奇怪的问道:“怎么?有什么疑问吗?” 满溪笑眯眯的说:“没有什么?只不过天州武道上盛传,你已经在数日前的决斗中胜过了公子。这回事不能是真的吧!公子……” 望着这姑娘望过来的眼神,薛雨只觉得身上一阵寒,他拍拍许邵的肩膀道:“子,有空到京城来找我,老夫先走了……” 说罢,展开身法一闪就没了踪影。 剩下许邵一人望着满溪那笑眯眯的脸,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也有了一种拔tuǐ就走的感觉。可是在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像在对自己说,没关系的,和她聊聊,聊聊…… “讨厌,公子前辈居然不理人家。许大哥,你应该不会也那样吧!” 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满溪故意将其拖的长长的,令许邵的心跳一下加快了好多。 “不会……当然不会了……” 一边抹着汗,许邵一边紧张的提升着功力也打算溜之大吉。可是……事情很多时候不是你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的,因为总会有些讨厌的人出来搅局。而这回搅局的人,完全不会知道他们惹上的是一个多么可怕的煞星。 “老大,你确定我们还要回去吗?” 中年儒生提醒着显然是好了疮疤忘了痛的王天王,一脸慎重的劝道。要不是那个该死的探子正好看到薛雨离开,要不是那个单细胞的老大刚好又碰到那个子,自己又怎么会陪着这个白痴坐在这里呢!虽然对方的绝顶高手已经走了,可是还有一个来历不名的男子啊,谁知道他是不是一个武功高的恐怖的变态角色? “我的话就是命令,好了!你给我率领那几个兄弟从侧面悄悄的包围过去,然后由老三负责牵制住那个叫什么‘无双’的子。至于那个家姐身边的白脸就j给老子我亲自解决。” 被他称为老三的是这做山寨的第三号人物,因为先前肚子痛,没有参与行动。现在却被人抓了来,执行任务。真是不得不哀叹,做山贼也很难啊! 老三无奈的施展轻功朝着无双悄悄的潜伏过去,而中年儒生则是一脸无奈的带着山寨中所剩无多的兄弟朝着集结的商队包围而去。虽然他们的行动非常的隐秘,可是却瞒不过过他们不知道多少阶的许邵。 就连武功比许邵低上好几班的无双都现了,许邵现无双想动,朝他微微一笑。无双的脑中便响起了许邵的声音:不要急,等那群丑都登了台,我们再慢慢的陪他们玩。 来到无双身边的老三见其还完全没有觉自己的到来,心下不由暗道:靠!还说什么高手,结果被老子mo到身边都没有觉。如果不是阴先生的命令还没有出,我早就一刀朔了你子。 而他口中的阴先生,就是那中年儒生正一脸无奈的带着人马朝着商队包围。当他看到许邵一袭白衣飘飘驻立在商队之前,不知道为什么tuǐ一软,差点就跪了下去。因为,他似乎从他身上感觉到了薛雨带给他的那种气势。 而就在他打算命令所有人进攻的时候,那个白痴老大出类似于公狗情的嚎声,朝着那个散着无形气势的男子冲了过去。 阴先生眼前的这一幕,他怀疑自己恐怕到死都不会不忘记的。那男子只是轻轻的将手抬起来,一道剑气从其指间jī射而出。 老大连招架之力都没有,就被这道剑气贯穿了头颅。虽然他还是举起了刀,但是刀在一瞬间就被剑气给摧毁了。他的头就好像被孩提时代最喜欢玩的打西瓜时,敲打的那个瓜一样,碎的一塌糊涂。 而破颅而过的剑气居然不消散,反而一分数十道朝着自己和埋伏的人射来。阴先生甚至来不及说逃,就已经先运气抵住了一道迎面而来的剑气。其他人没有其那么深厚的功力,全部惨死在这剑气之下。而其虽然挡下了这一道剑气,但是相距甚远的功力令其还是受了内伤。 许邵对于没能一剑尽诛虽然有点奇怪,但是也不在乎那一个两个的漏网之鱼。他望向无双那边的时候,才被吓了一跳。世界上原来还有这种长的和猩猩没有什么两样的人类啊,难怪先前他出现的时候自己还以为是某只猿猴呢!没有想到,居然还真的是人啊,真是奇妙! 老三等待命令等的不耐起来,就在他打算再忍忍的时候却看到了老大冲了出去。于是他也从林中飞快的冲出,朝着已经锁定的目标冲了过去。 无双原本应该是能够接下他的攻击的,可是任谁突然间看到这样一只似人非人,似猩非猩的怪物冲了过来都会惊慌一下。就在无双愣的一刹那,老三就已经咆哮着冲到了他的面前。一拳狠狠的打在了他的口,顿时一阵难听的骨裂声响起。也正是这巨痛,令无双的真正的愤怒了。 老三还没有看清楚眼前的这个男子是怎么出招的,眼前,口就已经狠狠的挨了一剑。剑带给他身体的不过是普通的皮rou之痛,因为他的硬功已经练到了刀剑难伤的程度了。可是,这剑上所蕴涵的另外一种东西就令他吃大亏了。 剑气。 无坚不摧的剑气,而且无双所出的剑气还是高度集中浓缩后的剑气。令得剑身上都出了一层门g门g的光影。这一幕落在许邵眼中,他不禁叹道:“好家伙,如果再给这子几年时间,他活脱脱又是一个我,或是公子了。只希望在那之前,不要被人杀了就好!” 一道无坚不摧的剑气在体内爆开可不是什么好事,至少老三目前的功力还不能将硬功练到内脏去。即便是神道高手,恐怕也是不能把内脏练到刀剑不伤。所以,他的下场是——死的很惨! 许邵都不忍看了,因为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一瞬间被自己体内爆出的血和内脏给炸成一团碎rou,并不是什么好看的事情。 “怎么样,第一使用剑芒吧!滋味可不好受吧!” 拍着全身已经脱力的无双的背部,许邵一面缓缓的将真力注入他的体内。一边和他打趣,毕竟自己也尝过全力bī出剑芒后那种全身无力的感觉。 “真爽……” “…………” 望着眼前这些熟悉的建筑物,许邵mo着头,隐约还有点痛。因为他还忘不了,当时逃离京城的事。尤其,是在他看到那个笑眯眯的年轻儒生和他身边的中年男子之后。险些控制不住拔剑冲过去,将那个子给大卸八块。如果,不是因为他是薛雨的弟弟。饶是如此,他一瞬间爆出的剑气还是令那年轻儒生有了感应。 年轻儒生望了一眼那缓缓驶入城中邑站的商队,对着身旁的中年男子道:“我说过他还会回来的,只不过,现在的他恐怕还没有意识到,他以后的路将会有多么的难走!” 是年,符熙二十一年…… 京城,众人皆知的皇城重地所在。是上一代皇朝的国都,虽然上代的皇朝已经末落但是京城的龙气尤在。而且在上代皇朝落幕之前,为整个国家的经济打下了良好的基础。所以曾有人说,现今的天朝只不过是沿着当年天龙皇朝的路往下走而已。只要不出现什么昏庸无能的君主,对于整个国家而言是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革。 开国皇帝虽然将天州大地一统,但是却奈何不了旅居在关外的魔门g一族。这是每任天州帝王咽在心口难下的一根刺。魔门g虽然不算强大,但是其独步天下的铁骑却是每个天朝将士都不愿意去面对的。 虽然天州有天关为屏障,但是顾虑到京城的特殊地理位置,故特别在京城的四周建立了四座城加以防范。而镇守四城的,均是对天朝立下汗马功劳的四家的精英。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也等同是他们的番地一般。 东、西、南、北四城分别为,东之京、西沙城、南龙镇、北海郡。家为东之京,薛家为西沙城,祝家南龙镇,文家北海郡。四城之中的士兵均是他们家族中人,或是天州武道上招募来的好手。而这一切也都是在天子的允许的,否则光是sī有佣兵这一项罪名就足以将任何一个有功之臣给抹杀。 而此时许邵一行所要经过的就是西沙城,只有经过了西沙城才能够进入到京城。四城的排列也是颇为有趣。 以围绕京城的绵龙山脉为轴,各自以一个落差建成。每个城之间分别设立数个哨卡,这样就算是敌人能够迅的破城也必须经过这些哨卡才可以。虽然在很大程度上不方便进京,但是京城的安全却得到了最大程度的保障。 望着眼前这些熟悉的建筑物,许邵mo着头,隐约还有点痛。因为他还忘不了,当时逃离京城的事。尤其,是在他看到那个笑眯眯的年轻儒生和他身边的中年男子之后。险些控制不住拔剑冲过去,将那个子给大卸八块。饶是如此,他一瞬间爆出的剑气还是令那年轻儒生有了感应。 年轻儒生望了一眼那缓缓驶入城中邑站的商队,对着身旁的中年男子道:“我说过他还会回来的,只不过,现在的他恐怕还没有意识到,他以后的路将会有多么的难走!” 中年男子并没有回答年轻儒生的问话,只是将目光移向了在一间名为“醉闲序”的酒楼里面喝酒的男子身上。当看到那男子手上代表着其家族独一无二的标志的戒指时,中年男子忍不住叹道: “真是想不到,连他也回到京城里来了,看来这回京城将不会那么平静了。” 年轻儒生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在看到那边个男子后身体也是微微的一颤。但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摇摇头,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叔卿,我们还得去趟南龙镇,别耽误时间了……” 在将满溪安全送抵家后,许邵便找了个借口身离开了。因为他不喜欢在满溪身旁时,那种心跳加的感觉。他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对于决心追求无上剑道的他来说那是不需要的。无双则因为许邵那一身惊人的剑术修为,决定至少在京城这段时间都要粘在他身旁,好多套点关于神之剑道的秘密。 对于无双这个想法许邵并不反感,因为他也希望能够有更多的人能够晋升神道好为公子所说将来之浩劫做好准备。而且,无双此人的资质之高也是其自出道以来所见之人所难以比拟。 “对了,你不会真的就叫无双吧!” 在这家名为“醉闲序”的酒楼二楼雅座,许邵轻泯杯中酒问。 无双笑了笑,将自己的来历说了出来。饶是许邵出道来见过不少事情,还是被其话稍稍不一惊。 “你居然是尔雅书院的门生?难怪了!无双?莫非你是……” 无双微微一笑,轻摇食指,意曰不可说。 尔雅书院是儒教所开的四所集文武于一身的顶级学府,只招收有能力的弟子。而不会因为你是达官贵人的孩子,就给你入学的机会。而儒教更是天下三大教派儒道释之。许邵之所以吃惊就是因为,其师也是出自儒教。而许邵早年的剑术基础也是其师所传的儒教基本剑术之一的江山如画剑。 在天州大地之上的三大教派中,之所以将儒排在最前面,并不是因为他们一派的武功有多么的厉害。而是因为,儒教的弟子遍布天州大地。只要是一个读书人,那么他肯定就是儒教的门生。有没有武功那是另外一回事,这一点就是道、释两家比不上的主要原因。须知,入道与入佛规矩不当多,而且约束也很多。自然,就限制了其门人的数量。 (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t x t 8 0.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t x t 8 0. c c 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而且当朝天子亦是师出儒教四大书院之的南岳书院,亦同时兼任南岳书院的掌教。而很多南岳书院毕业的学生,都有机会进入朝中为官,故而有天子门生这一说法。每年都要举行乡试,从各乡挑选有才之人进行选举考试,考过者皆称其为秀才。然后是三年一次的会试,通过这次考试之人就有资格进入四大书院成为院生。 凡成为院生者皆有资格参加书院举行的儒生晋级考核,凡是能够通过这一考核的人就有资格学习四大书院的武技。若是不愿武技者,则可由学院安排在有儒者称号的老师或官员身边学习为官或育人之道。 在四大门阀中,文家世代均是儒教的翘楚人物。且不论今代的文家人是如何的风光,就连当年白手起家的文家先祖也是昔年儒教中的掌教级人物。执掌四大书院之一的汉青书院,而汉青书院也是四大书院中风评最好的书院。此书院中出来的学生个个都是忠君爱国,甘洒热血之辈。故而文家在朝中的地位一直就不一般,甚至隐然有盖过祝家之势。 望着眼前这个长相不弱于自己,总是一副笑眯眯模样的俊美少年。许邵不禁好奇他为何要离开那样一个环境来到京城。不过许邵并非好事之人,这个念头也只是在脑中转转就过去。而且此时他的注意力也被酒楼中的某个人吸引了过去。 无双注意到许邵的视线转移到楼下时,也跟着望了过去。当他看到那个独自占据了一张桌子仰颈而饮的男子时,不禁“呀”了一声。许邵不由好奇的问: “怎么?你认识?” “嗯!真没有想到,苍天所指满楼居然会在京城出现。真奇怪!” 满楼?许邵初听到这个名字时差点笑岔了气,但不到一霎他就想起这个人是谁了。被誉为武道千年难得一见的神童,天才中的天才。四公子中年纪的一位,其当年以十七之龄就位列四公子之一,并非其惊人的家势而是其惊人的实力。 家世代均是刀剑双绝,可是满楼却不愿去练前人所留下的武学。七岁之龄就创出了其独门的武学,被世人称为“苍天所指”的绝学。据说此功初成之日,京城下了三天三夜的暴雨。似乎连苍天都在哭泣,哭泣神的绝学为人所窥。而公子在试过满楼的指法之后说了句很耐人寻味的话。 “十丈之内,天下无敌。” 没有人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满楼真的很强,强的令人不能相信。十年前,雄据漠北的沙盗老窝被一个年轻人mo上门。在不到一个时辰时间内,近千名沙盗全死在这个年轻人手上而这年轻人一点伤也没有。这个年轻就是当时年仅十七的满楼。沙盗身上只有一个伤口,就是位于眉心的一个淡红指印。 除了那个指印,其身上再也找不出其他的伤口。而头颅内的脑子则被震成了糊状物,足可见那一指之威。也是这一役,奠定了满楼天下十大高手的地位。就连千佛寺的方丈也说,若是以bo若指力也能如此。但是要连出近千指的bo若禅指,就算是身负百年修为的人也耗不起。由此,更添加了满楼的神秘感。 ... ------------ 第一百零八章 花满溪 第一百零八满溪 但满楼如此人物最后还是逃不出一个情字。其在沙盗一役结识了塞外女子月无影,但是却遭到了其家族的竭力反对。理由是身份低微之外族不配家高贵的血统,月无影在家家主一席话下离开了满楼。从此不见踪影。满楼一怒之下与家族脱离关系,开始了在天州大地上无休止的寻妻之旅。 其突然出现在京城,许邵颇觉得奇怪。但其终归不是好奇心盛之人,对于满楼的出现也只有点奇怪而已。毕竟,当年满楼曾说过永世不入京城半步的。 “我总觉得京城似乎要生什么事似的!” 无双将酒一饮而尽,目1ùmí惘的望着窗外碧澄的天空。 许邵微微一笑,没有回答无双的自言自语。心中却在想一件事情,就是当日被他和公子联手打飞的那个魔门g高手究竟死了没有。因为他心里总有个不好的预感,似乎那个叫降龙汗的人将会是他一生的对手。无论情场还是战场。想着想着,许邵不禁笑了起来。 人生还真是有意思啊! 此刻的许邵也没有察觉到他自进入神道真仙以后心境也生了变化,那就是对待事情的态度上。原本的他并不是一个争强好胜之人,但是在进入神道真仙之后整个人都有了明显的变化。先是气质,再是脾气。原本属于其剑圣的那份儒雅气度已经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唯我独尊的气度。这点就算是薛雨也始料未及的。这种变化对现在的许邵来说究竟是好还是坏没人知晓,但至少其本质上还是那个悲天悯人的剑圣。 “怎么了?” 无双好奇的问,因为他感觉到了许邵身上那一闪而过的杀意bo动。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就已让他浑身一凉。 “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个人而已。” 本来还想问问是什么人时,一个人的出现令其将话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杀意无形,剑气护体,阁下是……” 本来在楼下据桌而饮的满楼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们身旁坐下,无双虽然早知满楼武功很高,但还是被吓了一跳。无声无息间来到自己身旁,居然能够不带一点bo动。可怕!虽然觉得满楼的武功很可怕,但是他更清楚那个被人称为剑圣的家伙更可怕。 许邵此时才看清楚了满楼的模样。一头零1的长随意的洒在肩上,一张刚毅的面容。虽然样子只是一般,但是那双如浩瀚星海的双眸却为其平凡的样子平添了难以言喻的魅力。虽然是坐着,但是仍要高出许邵半个头,足可见其身材之高大。 “区区不才,人送贱号剑圣,许邵是也!” 许邵三字一出,原本平静的吵闹的酒楼一下就安静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扫了过来,满楼不悦的将目光扫了过去。顿时,所有人又缩了回去。似乎,刚刚那一幕完全没有生过一样。 “原来是你,妹的事情我先谢过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自满楼口中冒出,不过许邵和无双都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许邵笑笑摆手,示意不用放在心上。正当许邵想要问满楼为何会出现在京城,这个其曾经誓永不入内的城时,满楼先开口了。 “其实这次我回来是有两件事,一是想要见见救了我妹妹的人是什么样的人。能够让她成挂在心上,另外就是找一个和我一样同为神道真仙的高手救我家妹。” 满楼此话一出口,最是吃惊的自然是许邵。因为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满楼的目的居然是这个。而满楼最后一句话不知怎的,令其心口一揪。他顾不上得知世上又多一个神道高手而有些痴呆的无双,着急的问道。 “姐怎么了?我昨日离开时她不还好好的吗?” 满楼面1ù不忍之容,将事情原委道出。 原来满楼出生之就体弱多病,原本其父以为是体质导致。但是在天州第一神医孙道镜诊断下,得出的结论却令这个雄据一方的阀主也大为震惊。满楼身具的是天下间罕见的九阴绝脉之症。并留下了“若无怜心yù,双十命归天”的箴言。 世上有很多被称为练武奇才的人,其资质通常都被称为百年难得一见云云。但其实世上还有一种更为恐怖的体质称为“天脉”。即是一出生体内的经脉已经贯通,能够自主的吸纳昊天之精。只要在适当的年纪学习武功,就能够一步登天直达神道。但是这种人因为天资过高,易招天妒,所以多数命运多绊。这种人的特征就是,身体通常某部分的经脉都有缺陷,形成九阴绝脉或是九阳焚经之像。 九阴绝脉多见于女子,即体内通体经脉贯通,但是却无丹田存在;故而无论吸纳多少的昊天之精,都无法被身体所转化完成洗髓伐脉;故而无论天脉体质多么强韧,也无法旷日持久的镇压住澎湃无双的昊天之精;当到精气即将破体而出的时候,其特征是,时常会爆出惊人的寒气,其威力不逊色于神道真仙高手的一击。而又此征兆出现者,通常已经是到了绝命之时。 九阳焚经则见于男子,不过却是在修炼武功的过程中慢慢出现。直到所习武功中的一点真阳被牵引入脉,灾难就会出现。届时全身真火破体,不单单自己魂飞魄散连带数丈方圆均化飞灰。 这种惊人的体质整个天州历史上也不过出现过数十人耳,他们之中只有寥寥数人活了下来。这活下来的几人都成为了天州历史上的无敌传说。如三千年前无敌天下的项羽,被人称为西楚霸王的绝代帝王。战国时期的绝世杀神白家家主白起,更是曾经以一己之力杀灭十万兆族人。还有就是千年之前的武中之圣的关云长,被人称为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无双武圣。 “只是,心的命没有那么好,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承受天脉的恐怖力量。而且,她恰恰无丹田。为何天要妒她,为何?” 满楼此时的语气颇为jī动,身体都在微微颤抖。一阵阵的无形杀意正随着他的抖动散出来。许邵看的出来,他是真的非常在意自己这个妹妹。许邵甚至怀疑,现在如果有个人站在他面前告诉他自己就是神,会否就被他当场给灭了。 “如果有怜心yù就好了,怜心yù’虽名为yù,其实是一种奇怪的虫子死后的尸体所化,据说有洗髓伐脉之能。且能助人凝结成丹……” 许邵叹道,不过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怜心yù几乎和朱鸟之血,苍龙之鳞一样属于传说中的东西。何为传说,只闻其名,难见其形的东西。 “妹的期限越来越近,而我这个做大哥能为她做的事情也只有一样了。” 满楼又是一大口酒下去,那种猛烈的喝法令在一旁已经楞的无双怀疑,他此刻血管里流的是否都是酒了。因为从他出现到现在,酒都没有停过。一瓶接一瓶,几乎是不停歇的往身体里面灌。而且也不用真力将其蒸,这样下去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你说需要另一个神道真仙高手来配合你,莫非你已经找到什么好方法了吗?” “嗯!不过还是有风险,也不知道老头子肯否?” 他口中的老头子自然是家家主,当年极力阻挠他的清风。 许邵冷哼道:“事关人命,不由他不肯!” 虽然许邵此时的语气对清风甚是不敬,但是满楼却一点也不反感。因为,他也十分讨厌自家的老头子。更何况,许邵很明星是因为自己妹妹才这样。满楼更是高兴了。 当满楼带着许邵无双来到家时,那个家丁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恭敬的推开大门。 “欢迎大少爷回府!” 再一次站在家大厅,许邵不由在民间流传甚广的一句话:家一破瓦,价抵银十两;家一破碗,价比金十两。以往尚不明白,但是此刻在经亲眼见识并且还接触过后才明白。其他不说,就光现在自己身处的这个大厅用来铺地的地板。看其光泽和颜色,怎么看都像是素有“琉璃yù”之称的北疆奇石。 这种石头之所以有这种名称,就是因为其在打磨之后表面上会出现宛如水bo般的半透明光泽。而这种打磨过的石材也是家居装饰中最为昂贵的一种,每平方尺价比黄金。虽然许邵并不懂这东西的真正价值所在,但是他也看的出来能够将这样一个面积达十五丈方圆的厅给覆盖。所需要的琉璃yù,还有所的钱恐怕是能够令到自己这个对任何事物都不动心的人也吃惊的程度。 满楼则是一脸冷然的望着眼前这一切,而自他进到大厅后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摆在大厅上方的那张椅子。 一条人影缓缓从画堂的一侧走了过来,跟在他身后的就是身负九阴绝脉的满溪。当那人坐到椅子上时,许邵这才意识到他就是上回自己尚未谋面的家家主,清风。 “逆子,你还有脸回来!” 见到满楼的第一眼,老人就出了绝非他那年龄可以出的恐怖咆哮之声。满楼面上一抹无奈的神情一闪而过,仰面望向那拆散自己的幸福,让自己足足漂泊十年的父亲。 “我并不是回来,只是心的病已经不能再拖了。我这次就是想籍许公子之力将心体内的寒气拔除,并试试能否将其体内的气脉一次全封。” 清风这才注意到安静的坐在一旁的许邵,面上不由闪过一丝讪讪的神情。不由问道:“这位是?” 在他身旁的满溪轻声道:“剑圣许邵,公子败的对手。” 老人在消化了女儿传递来的消息后,不禁楞了半天。怎么自己就半年不问世事,就出了这么件大事。眼前这个看起来文秀俊美的男子竟然胜了公子,那个天州的剑道神话。真是不可思议,而最奇怪的是好像自己的女儿对这个人很熟悉似的。就在他想事情时,身旁的满溪却生了惊人的变化。 一阵无形的寒气从其身上狂卷而出,席卷整个大厅。除许邵、无双、满楼、清风和出寒气的满溪,其他人在瞬间都化成了一座座冰雕。四周墙上变得如镜面般晶莹,地面上都结了一层薄冰。还有从房顶上悬下来的条条冰柱,便可知这寒气有多可怕。 当其冲的清风被震的弹向许邵那处,许邵刚要出手一条人影已经闪电般窜出将清风牢牢接住。许邵不禁一笑,毕竟是父子啊! 清风只觉得一股暖流传透自己的四肢百骸,原本被寒气伤到的地方居然全都恢复了。他没有回头,因为源出于血脉的那份悸动令他清楚的知道接住自己的是何人。 “天啊!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无双勉力挡下寒气后一望满溪,不由大叫出声。 许邵一望,也是一楞。因为在满溪站立的地方居然出现了一块一人高的冰晶,将满溪包裹在内。而冰晶四周均是林立的硕长冰柱。那种mí离的景象,完全不似人间所有。 “糟糕,精气反噬!”满楼惊道。 “许兄弟,我们得快点了。如果拖下去,心就会由内而外都被寒气所侵蚀,到时候就回天无力了。” 满楼根本连看都没看那些拦在他面前的冰柱,一指挥出。冰柱瞬间化成漫天碎末,而在他身后的许邵根本就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不由暗惊这满楼的苍天所指威力惊人。 “你负责将心的心脉护住,记住只要我没撤手你绝对不能不能收回真力。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满楼故伎重施,又是一指点出。那凝结在满溪身上的冰晶再度碎末,归于虚空。然后将满溪扶住,将其慢慢的放在地上。示意许邵坐到其身后。而自己则坐在满溪面前。 许邵点点头,双掌缓缓挥出,带出一片门g门g气雾。然后慢慢的印在满溪的背上。当真力进入到其体内时,许邵才体会到了为何以满楼的功力还要如此谨慎。因为他感觉自己的真力不是进入到了一个人的体内,而是浩瀚无珢的大海。许邵牙关一咬,功力再度提升。 一头乌黑的长飘了起来,将冠挣开飘散在空中。逐渐转为银白,而其身体也慢慢悬浮起来。真力瞬间转化为先天无形剑气。许邵心的将这束剑气送到了满楼体内。面对他的又是那浩瀚无珢的大海。不过在许邵那滔天剑气下,大海也不得不俯称臣。经过一番辛苦搜索,才找到了心脉所在。许邵将剑气转为护体无形剑气缠绕满溪的心脉盘旋。而此刻,满楼的指力也破1而入。 坐在满溪对面的满楼以食指点在自己妹妹的眉心处,一抹淡金的光芒在其睁开的双目中流转。看到满楼眼中的金芒,清风两行老泪簌然而落。但是谁也没有注意到老人这时的神情,因为无双专心看着两大神道真仙高手专心救治一人的情景。其余下人早在满楼许邵两人接除寒气后,就被赶了出去。 虽然两人都是神道真仙级别的高手,但是他们等同是和一个能够无限吸纳真力的无底d在做斗争。虽然满楼已经开始一条条的封锁经脉,许邵也竭尽全力。甚至将自己的本命护体剑气都架了出来护满溪的心脉,但是在其体内四下1窜的昊天之精转化的寒气却凶猛的出乎他们意料之外。 而他们也无法撤手了,因为他们如果此时收手就是三人同归于尽。因为此时三人体内的昊天之精所转化的不同性质的气已经hún淆在一起,谁也没有能力收回了。最惨的是许邵,就连自己的本命护体剑气都被吸了去。须知本命护体剑气是每个用剑之人绝不轻易使用的招数,因为每用一次就会削减寿元十年。 “哥……许公子,你们不要管我了,趁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只要我自断心脉就可以了!” 逐渐恢复意识的满溪以其冰雪聪明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她知道要这样下去他们都会有性命之危。一个是她的亲大哥,一个是自己颇有好感的男子。而且此刻他还拼了性命来救自己。虽然满溪不懂武功,但毕竟也是出身武学世家。见识非一般人可比,她清楚的知道那缠绕在自己心脉附近的温暖剑气是什么。 用剑之人视若生命的本命剑气。本命剑气是修炼剑道之人达到高深境界之后所修炼一种特殊剑气,只要这道剑气不灭,无论受多重的伤都能够恢复。而且这道剑气也是其剑气中最强的,如果拼着燃烧自己的生命。全力出这道剑气,其威力甚至能够将方圆一里给移平。 但每用一次都要付出十年的寿元,而此刻许邵连这个都用出来了,可见他拼到什么程度了。 “别傻了,我是你大哥!我不会收手的!” 满楼此刻连说话都很吃力,但还是不肯停止输出真力。许邵虽然没有说话,面容上却是依然笑容灿烂。手底下更是不住的输出剑气。任谁都看得出,他是绝对不放手。 一旁旁观却无能力出手的无双和清风被提心里有多着急了,但是他们根本连走近他们身体一丈距离的能力都没有。在两大神道真仙高手全力出手下,又有谁能够迈过他们无形中布下的气罩? 有!如果要说有,只有他! 当看到这个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大厅中时,清风和无双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公子薛雨! 似乎是明白了他们想说什么,薛雨面上1ù出一个了解的笑容。朝着满楼三人所在地方走了过去。 当看到公子轻而易举的将气劲用手划开时,无双还是很白痴的楞了。因为那毕竟是两大神道真仙高手布下的,虽然是无心之举,但好歹也……无双不知道说什么了,似乎在公子面前没有什么是不可能。不过,无双此时也怀疑起当时那一战的真相了。 “你们两个还真是胡闹啊!尤其是你许子,连本命剑气都用上了。不要命了!” 薛雨看清楚情况后饶是其涵养之好也不禁骂了起来。一个用上了家近百年来没人敢用的〖回天神诀〗,一个连自己的本命剑气都用上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双目厉芒一闪。一掌拍了下去,直直打在满溪的头顶。一股浩然无匹的纯正真力涌进,将三人已经hún淆的气分开。其输入的真力宛如风拂过,所过之处寒气尽悉被其驱散。经脉也条条被封住,不过这也亏得许邵他们撑了这么久。否则以公子的功力也不可能做到这个地步。 “儒教无上心法〖君子风〗,薛雨你来了!” 虽然没有睁开眼,但是满楼认出了薛雨的独门内功。儒教七百年来无人练成的内功心法,却被薛雨这个不世奇才练成了。刚刚薛雨的声音他一时没有认出来,只道是来了个和许邵认识的前辈。没想到,却是薛雨。 在薛雨的帮助下,很快的就将满溪的经脉尽数封住。体内由昊天之精转化的寒气也被驱除而尽,虽然不能阻止其再继续吸取昊天之精,但是至少在十年内都不会出现今次的情况了。这也是满楼原本的打算,只是他没想到精气竟如此可怕。 当两人收回功力时,都有再度为人的感觉。尤其是许邵,连续送出三道本命剑气。脸都白了,一下送出去三十年的寿命,饶是已经晋升神道拥有绵长寿元的许邵也吃不消。而满溪则平白多了三道护体剑气,以后任何人想要动她,都得先破了她身上的剑气才行。 清风在薛雨解释后才明白许邵做出了多大的牺牲,而满楼则是一脸歉意的望着他。老人来到许邵面前就要跪下,许邵忙伸手将其托起。 “老快起,晚辈受不起!” 家。 一个人来到院内的圃处,许邵只觉得自己似乎已经陷入到了一个麻烦里面,但是自己又说不上这个麻烦是什么。只觉得非常的令自己不愉快而已,正是这种不愉快令得自己现在一个人在这里着呆。 望了望永远不变的苍天,许邵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自古多情空余恨,唯求人月两团圆。 那时候的师傅总是望着天,一个人傻傻的呆,然后很深情的yín这诗。到动情处,甚至泪湿衣襟。那时候自己不明白师傅为什么会那样的伤感,可是现在的自己似乎真的是明白了点什么。也许,成长所带来的总是有些无法承受的吧! 不自觉的,许邵出了悬在腰间的长剑,迎着月光舞起了剑来。青门g门g的剑气在银白的月华照耀下,化做一朵盛开的莲。弥漫在整个院内,立时院内全部充斥满青辉闪闪的剑气,仿佛连空气都被这剑气给凝结了一样。 开落一顺间,人间枯荣又百年。 层层剑气d开,许邵的身体冉冉升起。伴随着的,是一道冲天而起的耀眼剑芒。其光之强,其势之盛,震撼了方圆十里内的所有的人。一声清悦的剑yín之声随着剑芒穿天而上,剑芒四周的空气顿时如水面上jī起的bo纹般d漾开。 家楼上,一人对月独酌的薛雨深深叹了口气。望着弥漫夜空的青门g剑气,飘然而逝。 次日清晨。 尚在上未起身的许邵被一阵幽香给唤醒了。当他睁开眼时,看到一个许装丽人坐在自己的边。不由心下暗惊,以自己目前的修为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接近自己十丈之内而不被察觉。可眼前这个人居然在坐到自己身旁后才被自己觉。这份功力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许公子,谢谢你救了女。” 女?许邵脑中一个jī灵,难道这位是? 头上挽起高高的贵人暨,一张和满溪有几分相似的娇面容,却更多了几分fù人的成熟风韵。一件宽大的狐裘大麾将那娇的身体包裹在里面。而令许邵一楞的却是那许装丽人的一双纤足却1uo1ù在外,随着她身体的摆动而一晃一晃。 而此时许邵才想起自己是穿着裘衣裘kù睡觉,虽然身上披着被子,可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加上对方又是长辈,这恐怕不好吧! 就当许邵yù开口说时,却看到了令他惊奇的一幕。眼前的许装丽人竟然逐渐变得模糊起来,然后慢慢的消逝了。许邵从她翦动的上读出了那么一行话: 女得许公子照顾,妾身也可以安心的去了。 “别走……” 许邵再顾不得什么了,伸手抓去却抓了个空。 满楼刚进屋就看到这么一幕景象,许邵傻傻的伸着手抓着空气。表情痴呆到极点,全然不顾已经掉在地上的被子。哪有一点剑圣的风范,就好像一个痴人似的。 “你看到她了吗?” 许邵甩甩脑袋,yù令自己清醒一点。 “什么他?”她”我只看到你一个人在那像神经,如果被我家妹看到,肯定以为你是疯的……” “是吗?难道四界之说是真的?” 这下满楼的兴趣被挑起来了,“你说什么四界之说?莫非你碰到另外两界的人了?” 所谓的四界指的是在天州之上有个传说,那就是世间共分为天上、人间、九幽、妖魔四界。天上界,据说就是神所居住的地方。天州自古相传,如果神道真仙能够突破那玄奥无比的一重境界,人就可以成为神。便可白日飞升,驾雷升天。人间,自然就是指的人们所生活的这个空间。而九幽则是死界,无论什么死后,都要去的地方。妖魔界顾名思义,自然是妖魔所居住的地方。 也顾不上衣服没换,许邵就将先前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满楼。毕竟他是那个许装丽人的孩子,知道这个事情也是有必要的。当许邵详细的描述那女子的身材样貌后,满楼的面容变的严肃起来。 “她……是我的母亲!” 许邵此刻被吓了一跳,母亲?那代表着自己刚刚的举动……想到这里,许邵已经不敢往下想了。毕竟,自己先前的举动实在是过于孟1。 满楼喃喃道:“母亲……没有想到,她还一直在我们身边,也许她是放心不下妹,所以才一直不肯离去的吧!” 世人皆道人鬼殊徒,只因人死灯灭。死了,就一切归于虚无。然而,有一种力量却可以越生死的界限和法则。那就是爱,母性的爱。家兄妹之母只因一直放心不下女儿,一直在常界徘徊,为的就是能够亲眼看到女儿能够脱离危险。这样,她才能够安心的离去。 许邵在心中暗想,但是却没有说出口。只是眼中多少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情绪。是什么,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yù见亲兮,生死相隔。 日夜思兮,无奈两界。 今次来兮,失之j臂。 痛兮叹兮,无言泣立。 满楼悲然而歌,内中痛苦之情令许邵这局外之人也不禁为之动情。在这一刻,他对这个武道中人人称颂的天之骄子,终于有了另外一个认识。 “兄……” 许邵无语,只因此时他实在找不出什么话来说。只得陪满楼仰天而望,心中却是深深的叹息…… 天草湖畔。 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仰天躺在湖边,身上的银色盔甲支离破碎。看不出是死是活,只因其看上去整个人就像是沐浴在血泊中一样。在身旁,还有一杆着幽黑光泽的长矛。长矛四周的草,全都像是失去生命一样,变的焦黄而没有生气。 “没有想到……已经晋升到神道真仙的我,对上他还是败了啊!而且……还是在我偷袭他的情况下……至于那个自称剑圣的子,他的实力决不在我之下。而且他给我的感觉怎么很邪恶,似乎……似乎……” 那个看上去受了很重的伤,随时都可能去见阎王的人,居然开口说起话来。虽然,说的断断续续,不过还是能够听得出来他对口中那个剑圣抱有一定的戒心。 “我元昊也有这么一天啊!不过……你们没有杀死我是你们最大的失误,我一定会回来……当我将伤养好之时,就是我魔门g铁骑踏上天州大地的一刻……” 这名身受重伤的男子仰天长啸,继而拖着伤重的身体缓缓朝北方走去…… ※※※ 许邵再度走在京城的街头上,不过这次他的身边却跟了两个人。无所事事的家大公子和无聊到极点的无双。三个长相各有特色的男子走在路上,难免引来怀少女多情的目光。可惜,他们的目光都没有在这些少女的身上流连。 京城虽非六朝古都南京城,但也是历经了两大皇朝。沐浴了两朝皇气,而且两朝都出过不少雄才大略的君主。其中更不乏怀经天纬地之才的帝王。在长达千年的时间里,已然将京城变的宏伟壮观,处处透着天下第一都的大气。而且,京城的建筑吸取了天州大地上七族特色的建筑于一体。彰显出泱泱大国的气度。 天州大地上除了汉族之外,还有其他六族的存在。但大多都生存在天州极偏之地,所在部族也很少踏足中原的土地。而有些族类因为种种原因,已经在天州大地上消失了,现在所遗留下来的也只有他们曾经辉煌过的文明而已。 这六族分别为擅长跳舞,族中女性比重大于男子的灵舞族。该代族长更是当朝天子的妃子,被称为舞妃。而该族生存的地方则是天州大地之上被称为楚的地方,也是古战国时代楚国的封地。百年前曾有一诗人游历楚地,流连忘返于楚地灵舞族女子的柔情中,竟然不愿意离去。其在灵舞族中训练族人练舞的青楼之中整整居住了十年,最后无奈离去时,留诗一。该诗在天州大地更是广为流传一度。 落魄天州武道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 十年一觉灵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庞煞族,据说是遗留着上古时代开劈hún沌的大神盘的后代。拥有惊人的力气,身高更是惊人,竟然达到了两丈。其族一直居住在极西之地,极少和中原的人有联系。其族人丁一直不是很兴旺,因为一面要应付恶劣的天气,一面还要应付他们的天敌。冰川中的霸主,雪狼。他们所在地方,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去。因为,条件实在是太恶劣了。 夜冥族,永远无法在阳光下出现的族类。据说是上古时期,他们的先祖妄图挑战神的威望,而被神夺去了在阳光下生存的权利。不过,虽然他们没有办法在阳光下生活,但是他们却因此拥有了绝不逊色于庞煞族的rou体力量和惊人的度。这个族类在千年之前被仙道士误认为是妖类,而惨遭灭族之祸。现在留下来的,也只有他们曾经一度辉煌过的文明了。 蓝海族,同样消失的上古一族。拥有能够自纵水的能力,而且族中每个人无论男女都是罕见的俊男美女。据说他们消失的原因是和六族之中的另外一族,炎凰族为了争夺一样东西而导致全族大战。历经了百年的战争后,两族死的都只剩下最后一人,也是两族中最强的一人。在看着满是鲜血和自己族人的战场后,他们相对一笑之后,将这场延续了百年的战争结束了。从此之后,这两族也在天州大地上彻底的消失了,再也没有任何的消息。 三眼族,拥有被称为禁忌之力的民族。该族人的额头上都一只紧闭着的眼睛,当这只眼睁开后,他们可以看到过去未来五百年间生的一切事情。而且,这只眼睛也是他们力量的源泉。可惜的是,这样一个拥有预知能力的族类却不讨当时的天州帝王,天龙王朝的君主?沧海龙帝的喜欢。其一个命令,就将这个族类从大地上抹去了。 走在宽广的祝雀大街上,许邵对建筑没有什么兴趣。他感兴趣的是这些曾经在天州大地上辉煌过一度的民族。在无双和满楼的讲解下,他逐渐对这些民族有了些认识。也明白了,以前的自己是多么的孤陋寡闻。不过,对于醉心于剑道的自己来说,不明白这些东西似乎也没有关系。只要,自己的手中还有这柄剑就可以了。 “许兄,这里就是京城中鼎鼎有名的酒楼了!” 来到一家高达六层,外观宏伟至极的高楼前,满楼指着说道。许邵和无双的注意力同时被楼前的那对巨大无比的铜狮给吸引过去。只因为,那对铜狮实在是太大了,足有一楼之高。如此巨大的铜狮得耗费多少黄铜才能够铸造出来,有是谁有如此的财力购买如此之多的黄铜。 须知在天州天朝,金银铜铁锡都属于管制类金属。因为它们都关系到国家的命脉,所以天朝有律条规定。一般人家,最多允许拥有纯金属的不得过十斤。所以,即使是家财万贯之人,其家中的金属也不过寥寥之数而已。天朝为了管制金属,通过财政司统一钱币。凡过十两之数的金银,一律须存入天朝指定的银庄之中,兑换银票。这样极大限度的制止了金银等金属的大量流失。 久而久之,天州的人也习惯了这种制度。反正纸票拿着也方便,不像以往要买什么重要的东西,还得抬上几箱的金银去购买。有了银票之后,就没有那么麻烦了。只要带着就可以了。银票的面额大到万两,到几钱均有。极大的方便了百姓的生活。 而眼前这家酒楼居然能够用这么多的黄铜来铸狮子,这令得许邵不禁楞了一下。而无双则是想起其师曾对其说过的,京城之中的某个人。那个人的家门口就有一对巨大无比的铜狮子。 无双在心中暗想,莫非这就是师傅所说的那个人吗?那个可以令天州一夜变天的人? “什么呆啊!快进来,我们好好喝两杯!” 满楼招呼还在呆的两人,自己率先走了进去。 ... ------------ 第一百一十章 绝世杀剑 第十章绝世杀剑 就在许邵迷惘的时候,一朵青色莲花在他身旁不远处绽放开。青门g门g的剑气和他同出一辙,将整个云层上空照亮。 “臭子……不就是碰上个喜欢的女人而已,至于让你如此苦闷吗?” 熟悉的声音传来,再加上那招牌的出场,许邵欣喜的叫出声来。 “师傅……真的是你!” 花满楼喝着酒一个人来到了那家他们曾经来过的酒楼,一个闪身蹿上了二楼。 “你来了。” 早上那名男子正襟危坐,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张京城的鸟瞰图。身旁,站立着两个面上门g着青纱的女子。这两名女子看上去,身材极为婀娜。不过,她们背上背负的剑却破坏了那种美感。 “我来了!” 花满楼来到他面前的椅子前坐下,这不客气的举动令那两个女子出了一声轻叱。 “大胆……” 话还未全说出,就被那男子不悦的打断了。 “我说过几次了,花兄不是外人,你们退下吧!” 两名女子踌躇道:“可是殿下……” “我说退下就退下!” 男子的语气极为强硬,两名女子不敢违抗只得老实退下。不过在退下时,还是拿眼神狠狠盯了花满楼一下。 “我说……三殿下,你这两个剑shì还真的很有意思啊!” 三殿下?岂非是当今天子的第三子,被称为其他几位皇子视为废人的剑倾城吗?虽然他在几位兄弟眼中没什么威胁,但是以他如此尊贵的身份,怎么也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难道说,这家店是他所开。 花满楼不客气的对着眼前的男子说道。花满楼怎么都不明白,为什么他不肯在宫中享福,偏偏要跑出来开什么酒楼。砸钱不说,反而被当朝天子视为玩物丧志。但是身为他朋友的自己很清楚,这位殿下的能耐绝对不如其表面看来这样。 剑倾城笑道:“她们就是太过耿直忠心了,难免会做些不近情理的事情。像我这样的人,她们难免……” “殿下!你的话未免说太重了,您绝对不是他们口中的那种人!我清楚的很!您有着高尚的心,和他们所无法比拟的伟大抱负和理想。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也不会甘愿做你的开道卒。” 花满楼颇为不悦的打断了剑倾城习惯性的自我埋怨,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话虽如此,可是当我决定的时候,我还是觉得有几分忐忑……” 剑倾城欲语还休,毕竟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大逆不道。可是,如果自己不狠下心来,皇位落到其他几位兄弟手上。以他们的性格,天州大地恐怕就要迎来一个黑暗的时代了。他们,实在是不适合当皇帝。如果是身在官宦之家,最多也就是个纨绔子弟,可是身在皇族…… “我这次从塞北回来,不单找回了她,还为殿下找到了一个得力的伙伴。” “那要恭喜了,至于那位是……” “你可听说过江南赵家?” “你说的莫非是……” “不错……” 青莲之上,一个身着青衣,三綽长须飘然的中年男子面露微笑的看着许邵。在其腰间,悬挂着一柄长达三尺九寸的长剑。 青莲一现即逝,中年男子飘然来到许邵身旁。 “痴儿,为师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否在想儿女sī情是否会影响你的剑道进境而踌躇不前。打算辜负人家女儿家的一番心意?为师劝你一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许邵俊脸通红,像个孩一样嚷了起来。 “师傅你为老不尊,哪有人教徒弟这样的?什么花开堪折直须折,我又不是采花大盗!” 中年男子失声笑道:“亏你还是我诗剑仙的徒弟,怎么连句诗都不明白什么意思。早叫你多读点书,不听!现在丢人了吧!”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这诗是前朝皇帝宠妃杜秋娘所做,可理解为吸取光阴,也可理解为及时行乐,但又像是劝人及时进取,不要“白了少年头,空悲切”。中年男子此番话是想要许邵明白,眼前的东西如果不去珍惜只因为自己一些莫名的固执而舍弃,将来是会追悔莫及的。 许邵又怎会不明白,只是他放不下心中的那把剑。他怕的是,沉迷于儿女sī情之中,会消磨了他的雄心壮志,磨钝了心中的那把剑。 中年男子看许邵这个样子,不禁想起那个已经香消欲陨的绝色女子。目光中露出深深的哀痛。看着眼前的徒弟,他觉得和当初的自己是如何的相象啊!只是,那时候的自己没有一个能够指导的人罢了。任由那女子投入他人的怀中,导致了自己这数百年间的痛与恨。 “剑道即天道也是人道,若心中无情,所挥之剑终只是杀戮之剑。唯心中有情,所挥之剑才是真正的天道之剑。无心之剑,纵是晋升神道也不过修罗之道。你就当是一场历练,若你能情剑相融,你的剑法将再上一层。何为天威?天无情,何来威严,若真无心自然无谓威严可说。你可明白!” 中年男子的一番话,宛如当头g喝,醍醐贯顶,将许邵自来到京城之后就迷惘不已的心给唤了回来。他对着中年男子,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 “谢谢你师傅!徒儿明白了!” “明白就好!我还赶着去和薛子喝酒,只是顺便过来看看你而已!” 中年男子不在意的挥挥手,破空而去。 “我的好徒弟,希望你将来不会走上和为师一样的修罗之道。只是……为何你的面相如此晦涩?” 许邵自和其师在云端上一晤之后,整个人都有了极大的变化。不再像以前那样刻意的逃避花满溪的目光。对于他的变化,花满楼清楚的看在眼里。他心里自然是极为高兴,因为这样的话将来如果举事,许邵自然不能逃避。虽然,他对自己抱有这样的想法觉得有些羞愧,但往远处想他也就不觉得有何不妥了。 最高兴的,自然是花满溪了。因为许邵居然会主动邀请她出去游河。这不知道令她有多高兴,就差没有跳起来直呼万岁了。 花家之中,没有人不知道许邵和他们家二姐走的很近。但是每个人都乐见其成,因为以许邵的身份绝对不会辱没他们家姐。更重要的是,许邵那谦和有礼待人以诚的态度,在短短数日时间内已经令花家上下对他都有了极大的好感。这些人当中,自然也包括了花家家主花清风。 自上次事件之后,花家父子的关系虽然没有太大的改变。但是,花清风望向花满楼的目光已经不在有那么多复杂的情绪在里面了。毕竟,父子没有隔夜仇。尽管父子俩之间确实是生了很多的事情,可是对于花清风来说,多少还是希望能够和儿子的关系得到改善。 许邵和自家女儿在一起的事情,最初传到花清风耳中时,他只道是下人无聊的风言风语。一直也没有放在心上,直到近日亲眼看到女儿和许邵走在一块时的神情,方才明白女儿总归是长大了。 对于许邵的人品他是真的很放心,因为任何人说到剑圣许邵,就只有一个词形容,那就君子。即使是他的手下败将,说起许邵也是一脸的敬佩。 古时圣人云:同道赞之不为功,敌亦赞之方为圣。意思是如果是和自己志同道合之人称赞自己,并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但如果是与自己为敌之人,也能够诚心的称赞,那么你就是值得人敬佩的圣人了。 花清风对于许邵倒没有太多的想法,他想的是如果许邵真的喜欢自家女儿,待到时机成熟就让他们成亲便是。有这样一个剑圣女婿,对于花家在别的方面可能没有太大帮助。不过,对于经常走生意要经过的南七北六十三省,时常会碰上的绿林道来说,许邵就相当一面通行无阻的令牌了。 许邵曾经和南七北六十三省的绿林道总瓢把子,人称6上龙王的紫虬客有过命交情。那还是在许邵刚出道时,刚好经过甘州地界。遇到了遭遇仇家追杀的紫虬客,许邵遂出手相救。紫虬客有感于其救命之恩,遂说若日后许邵有事要其帮忙定不怠慢,而且其朋友过境一概不予阻挠。 有这样的一件好事,即使花清风不为别的,为了家族的生意自然也是希望许邵能够和其女儿在一起了。不过,他现在担心的是许邵和女儿是否真的是在交往。又或者,只是朋友之间的平辈论交。如果是那样,自己现在就在勾画日后的蓝图是否太早了点。 而且,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那当年信口许下的一个约誓。就因为女儿的病一直拖着,实在也是不想连累人家。可是现在…… 且不管这边花家家主在想什么,许邵和花满溪早早就出了门,朝城外走去。只是许邵也没有注意到,有两条鬼祟的身影正悄悄跟在他们身后。而且,还在不断的交换着意见。 “花兄,你认为这样好吗?上回偷听,这回又是搞偷窥,偷偷的跟着自己的妹妹……怎么让人感觉你的兴趣爱好有点不正常啊!” “切……你知道我想做什么?我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妹妹不会遭受突然一夜之间变了个人的许子偷袭而已!” “不过话说回来,许兄的确一夜之间就变了个人。这几天给人的感觉和前几日大是不同,颇有种意气风的感觉。也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 “我管他是好是坏,只要这子别对妹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就好……否则……哼哼!不过话说回来,上回那个虎皇后人一直没有音讯,也不知道那伙人在筹划什么?希望不会和殿下的……” 说到这花满楼一下停住了嘴,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的人。注意到他的神情,无双也跟着望了过去。神情也是一变,因为那个人实在是太过……任何知道他的人见到他,都不可能挂着正常的表情。因为,曾经有一度,这个人的名字和疯子是相挂钩。 剑神祝巫。 “真的是祝巫!他怎么会在这里,莫非他是……” 花满楼的心中顿时转过千百个念头,因为祝巫此刻前去的方向正是三殿下所在的京中奇楼。难免会令花满楼想到,会否是三殿下的事情败露,皇上命祝巫前来收拾他。想到这,花满楼就不禁一阵恶寒。 “祝巫的剑……那是连公子都不愿多提的绝世杀剑!对上他,我可有把握不死?” 纵是已经晋升武道中人梦寐以求的神道,花满楼对于祝巫的剑还是一点把握也无。即使是神道之中,还是有境界高下之分。祝巫的境界就远比花满楼出不知多少。光看祝巫可以闭关数十年不须食水,就可知他已经到了神道中一个常人无法窥视的境界了。而且在其出道后,居然还是一副俊秀少年的样子。 其独门剑法?杀剑,更是被誉为之有杀招无守招的疯狂之剑。见过其剑法威力的人都已经不在人间了,至于薛雨则是祝巫一直假想的对手。他的梦想就是有天能够和薛雨一战,可惜的是薛雨一直不给他这个机会。 想到这里,花满楼望向祝巫的眼神变得有些炙热起来。当他看到祝巫的目光随之扫过来时,心下不由大叫不妙。 须知,到了他们这种级数的高手。如果有人的目光在他们身上停留片刻,就能立刻生出感应。更何况,之前花满楼的目光又是那么的炙烈。身为剑神的祝巫又岂会感觉不到。 看着祝巫朝着自己走过来的身影,花满楼不知怎的有种想狠狠抽自己几嘴巴的打算。无双则是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祝巫身上,因同为练剑之人,他能够感受得到祝巫身上那股足以裂天撕地的狂霸剑气。 “你是花满楼?” 祝巫冷冷的问道,俊美的面容上没有别的神情。口气冷的令一旁的无双觉得温度似乎降了几度,不禁有想打个寒战的念头。 “是的祝阀主,不知道找晚辈有什么事情吗?” 花满楼的语气很是谦卑。尽管祝巫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其实年纪和花清风相差无几。只是很早就踏入神道,得以容颜不老而已。故而,花满楼不敢失礼。 “我想和一个人一战,你帮我约他!” 口气是绝对的不容质疑,虽然没有指出是谁,但是花满楼已经在心中猜的不离十。 “莫非是薛前辈吗?但晚辈也不知其下落啊!”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祝巫那不悦的神情。 他冷哼道:“我指的是谁你很清楚,不要给老夫装糊涂!” 一个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在那里自称老夫,怎么都令人觉得有点滑稽,可是一想到说话人的身份和他那一身的惊人剑术。恐怕,没有什么人笑的出来吧! 至少,花满楼是笑不出来了。因为他以为十分有把握的事情,居然失败了。听祝巫如此一说,他已经十分清楚其指的是谁了。应该就是那个现在正和自家妹在外头游山玩水的许邵了。 祝巫见花满楼半天不答话,面容一冷。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花家儿,希望你把如下的话转给许邵。四日之后,东京城外,剑神杀剑,一战圣剑。” 无双望着祝巫远去的身影,一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流了下来。实在太可怕了,从祝巫出现在他面前,直到转身离去,不过短短盏茶时间,竟令他生出宛如隔世的感觉。看这身旁与祝巫正面接触的花满楼依然古井不波的面容,他不禁在心下暗叹:神道高手果然非同一般,居然可以抵挡住祝巫那无形逼人的霸气。 花满楼看上去似乎比无双要好上很多,其实他的手心里已经全是汗了。而凝聚在指端的功力此刻才慢慢散去。不知为何,对上祝巫令他有种面对凶猛野兽的感觉。似乎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般。尽管明知以祝巫的身份不会轻易对晚辈出手,可是心里却总是觉得十分紧张。 “好可怕!我还是第一次和他如此近的接触,他身上的气势实在是太可怕了!如果是一个普通人,对上他的无形霸气,恐怕早就心胆俱裂而亡。” 听花满楼此言,无双也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他宁可对上一群凶猛的野兽,又或者是一大帮的军队,也不愿意再和祝巫正面以对了。因为,那种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甚至无双还觉得,如果长期面对祝巫的霸气而无法抵御,恐怕对自己的武道修为也有很大的影响。 “可恶那许邵却还在和妹游山玩水,乐而忘时……切!四天之后,怎么办?” 花满楼与无双相对一望,同时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毕竟,那是祝巫的战贴。如果拒绝,谁知道那嗜武成狂的人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 “不如回去找花老想想办法,等到许兄回来再同商对策好了。更何况……以许兄的剑术,不见得会输给祝巫吧!” 许邵和花满溪自花家出来之后,就坐上马车朝着京城外极为有名一条河而去。全然不知花满楼和无双两人刚刚碰上祝巫,更不知道祝巫对他下了战贴。如他知晓,以他的性格多半是立刻折返,开始练剑,为四日之后的决战做准备。 蓝烟河,位于京城外三里处。围绕京城半周,再从绵龙山脉钻入,穿流而出直至东之京。河宽六丈,深不知几许。两岸均是茂密的绿草和天然长成的野花,来到此处令有人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四周长有参天大树,正午的阳光透过树荫在地面上印出一副色彩灰暗但又别具形格的图案。 花满溪自在府中长大,家中人宠溺备至。又因其体质过弱,更是不放心其出来。其童年基本上就是在一间又一间的屋子里,以及家中的园林里长大。尽管上回有随商队出行,但都怕其出意外,所以她也没有机会见识到什么景色。基本没有接触过外面世界的她,不知道原来郊外的景色也可以美到这种程度。这是任何人工雕琢的器物所无法比拟的。 看着花满溪那变得有生气且红润的脸,许邵不知怎的心下又是一动。装出一副正经的样子,仰着头研究起头上的树究竟有多少片叶子来。 “许大哥,真的很谢谢你!从来都没有人带我出来玩过,你是第一个。” 花满溪低着头,嚅嚅道。话未说完,脸已经变得通红。 毕竟是许邵考虑欠缺周详,孤男寡女的来到荒郊野外,姑娘家难免会觉得羞涩和害怕。尽管,对象是自己倾慕的人,可是多少还是会有点羞涩。 许邵想到这一层,汗一下子唰的流了下来。因为,他突然想到依照天州的礼法,如果花家老爷子拿这次事件做文章,自己恐怕非得娶了花满溪不可。毕竟一男一女同在郊外下无人。这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何分别?自己倒是不打紧,可是姑娘家的名声要紧。 不过想归想,许邵可不敢说出来。毕竟,此刻的气氛已经有些尴尬,如果自己再不知好歹的加上一句,恐怕这个姑娘的头都要钻到地里去了罢。 两人就这样一语不,一个望着对方,另外一个则故作姿态的望着头上的树叶。似乎不将头上的叶子数个清楚,就绝对不放弃的样子。 花满溪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打破了这局面,因为她深信幸福不是坐等就有,有时还是需要适当的加点温。所谓勇者无惧,加油就是。”这话是这样用的吗?” “呃……许大哥,以你的人品可有喜欢的姑娘了?” 不待许邵接口,花满溪又道:“想来一定有了,以许大哥的为人,肯定有不少女儿家喜欢。想必,许大哥已经有不少红颜知己了吧!” 哎呀!真是羞死人了,花满溪你真不要脸,居然问出这种话!在问完话之后,花满溪不禁自己骂起自己来。就在低头自艾时,许邵开口了。 “花姑娘见笑了,我自出道以来一直迷于剑道,哪有什么心情结交红颜知己。甚至……连知心的朋友也是少之又少,当然你大哥算是一个吧!至于红颜知己……如果真要算的话,花姑娘不介意可愿屈就呢?” 许邵此番话一出口,自己也不由有点暗恼过于孟浪。对上一个姑娘家,如此这般。 花满溪听他如此说,差点没有大叫起来:我愿意! 可是碍于女儿家的矜持,她还是沉默了片刻。但是,就这片刻时光,对于许邵来说就如同上百年那么漫长。 “我自然愿意做许大哥的知己,看许大哥剑扫天下,名扬四海。” 此番话一出,许邵的俊脸不由一红。 “那我也不客气的叫你声妹子了。” 花满溪甜甜的说道:“是!大哥!” 只可惜,两个人并没有独处太久。因为不知从何而来的莫名情绪影响着许邵的心情,令其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要生了。身为神道高手,自然有出常人的感知能力。在这股莫名情绪的干扰下,许邵始终无法静下心来。遂和花满溪一道回了花府,未想甫一进门,花满楼就迎了上来。 “许子!你可算回来了,你可知我们都急死了!” 见花满楼一脸凝重,面色焦急的样子,许邵不用想也知道自己之前的那番莫名预感果已成真。而且看一旁的无双和花清风也是一样的凝重面色,他终于也按捺不住开口问了。 “究竟是什么事情,竟让你们如此焦急?” 花满楼遂将早上在街头偶遇祝巫,祝巫邀其一战的始末交代了。说完后,却看到许邵的面上露出一个笑容,一个充满战意的笑容。 “是么!其实我想和他一战也很早了!当年公子行踪缥缈,我欲寻对手而不得。那时听说祝巫一身剑术绝不在公子之下,那时我就有和他一战之意。可惜……他却闭关多年,令我欲战不能。所幸后得与公子一战,但是没能和这个被称为剑中之神的人交手,始终难免有些遗憾。” 许邵此话一出,场中诸人均是吸了一口冷气。毕竟,祝巫不比薛雨。在其剑下从来没有生还之人,即使偶有逃过,最后也是难逃剑气破体之劫。 祝巫剑下不活人,杀剑之下人难活。 并非祝巫天性嗜杀,只是他的剑法一旦施展开来,方圆里许之内剑气纵横。兼且其剑法本来就是在战场之上千锤百炼而出,杀性之重,天下无剑法能出其右。如若硬要说有,恐怕也只有上代皇朝不世强者凤帝的〖炎凤嚣天诀〗,这昔年的天下杀xì强之武了。 虽说高手能够操纵自身剑意,但是祝巫的一身剑法却是以意入剑,以剑御神。故而其才有剑神一名,就是因为他的剑就如神一样——无情。故而无人愿和祝巫交手便是这个原因。 试问,谁人敢和一把无情的剑交手,更何况御剑之人神剑交和,以剑御之。无物无我,剑下又怎会有活口? 这样一个人,许邵居然还说渴望与其一战,自然难免令关心他的人挂心。 花清风轻咳一声道:“许公子,还望三思。毕竟祝巫只是以口传讯,算不得正式挑战,若你不战,天下也无人敢看轻你。加上老夫与其的交情,应该能够……” 话音未落,许邵就不礼貌的打断了。 “多谢阀主的关心,可惜晚辈心意已决日之后定当到场。” 说罢,竟然转身离去。只余一句话在空气中回荡。 “天威势剑啸苍穹,剑神杀剑凌九州;四日之后东京城,神圣一战谁得生?” 花满楼望着许邵消失的身影,话哽在喉中说不出。一行清泪淌下,因为她很害怕许邵会败。 败!即意味着死,只因祝巫剑下不留人。 但许邵真的会败吗?败在祝巫剑下的他会死吗? 所有人都在心中这般想着。并非他们不看好许邵,只是祝巫的杀名在前。只因祝巫的剑神之路,是一条血淋淋的杀戮之路。一条由无数生命堆积而成的血路,一条所有武者望之生惧的绝望之路。 祝巫奠定其剑神之名的一战是其二十之龄,一人独战武道八大名剑那一役。那一役,已成了武道中仅次于公子天关一剑守,十万大军不能前的另一个经典了。 八大名剑成名多年,虽然没能窥入神道之境,但是放眼当时的武道除薛雨之外,用剑最强之人就莫过于这八人。但是,就是这除薛雨之外,最强之剑的名号为他们引来了遗恨九泉的那一战。 当时祝巫尚未晋升神道,一身剑术也无人知其深浅。他听说八大名剑之名,遂找上八人,扬言要八大名剑臣服于其剑下。否则,杀无赦! 八大名剑扬名已久,又怎会将这初出茅庐的毛头子放在眼里。他们做了一生之中最错误的决定——决定只一人出手,让其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子。 他们的态度,将天性狂傲的祝巫给惹火了。在骂了一句,“不知死活的老东西!”之后,祝巫趁那单独出战之人不备,一剑将其重创。祝巫这番举动终于惹恼了其余七人,他们恨祝巫竟如此卑鄙偷袭。但是他们并不知,这是祝巫的计谋。他要的,就是八人其上,好证明自己的剑法之威力。 疯子,绝对的疯子!这是观看过那一战的人唯一的评论。 因为,祝巫招招不留情,甚至对自己也是如此。他的剑法,只有攻没有守。哪怕身上挂满了伤痕,他也只是冷笑着再度出剑。 他与八大名剑一战从日轮经天战到弯月横空,当祝巫临阵提升以近乎神道级数的功力挥出杀剑最强一式诛杀最后一柄名剑于当场时,天下暴雨。似乎连天都看不下去了,只因为眼前此人的剑太狂太霸杀性太过惊人。 当祝巫在倾盆大雨下恢复神智之后,看到的只是一地的碎肉和八柄已经断了数截的长剑。而他,只是出了一声长啸,冲天而起。 御气行云凌九霄。 他竟然再度提升,在战胜了八大名剑之后祝巫竟以一己之力晋升神道。只是,无人知道他晋升到神道的事实。只因为在他挥出那最后一剑时,所有人都已不忍的离开了。这个消息,还是在许邵和公子一战之后才由天州大地之上的那个神秘组织“搜神殿”流传而出。 就是这样一个强的连天都为哭泣的男人,许邵与他一战,自然难免诸人会如此担心。 不出一日,这个消息就不知怎的流传出去。顿时天州大地之上,无数天州武道人士都朝着东之京涌去。只因,无人愿错过这一场惊天动地的决战。比之薛雨于许邵一战,更多人愿意看的是这一场。只因为许邵和薛雨均是潇洒飘逸之辈,他们的剑无论如何也难带那狂霸杀性。不比祝巫,剑法狂霸,杀性惊人。 奇怪的是对于这次的事件,朝庭方面没有一点消息。毕竟,他们决战的地点是在京城要塞之一的东之京。以这两人的身手,无论如何压抑自身功力,恐怕一战下来方圆里许之内再无片瓦可寸。当日许邵与薛雨一战,就削去了一座山。这次,不知道会不会将整个京城要塞给移为平地。 东之京,守备府。 花满楼一脸焦急走来走去,在一旁坐立不安扭来扭去处一直望着门外花满溪也是一脸焦急。 “哥!你说无双大哥此次能够找到许大哥呢?” “我怎么知道,我只希望能够找到那个子吧!真是!什么地方不好挑,非要找上我们花家镇守的东之京。奇怪的是皇上对这个反应居然是,‘哦!既然是祝卿家的意思,那就随他罢!事后再找人修复便可!’什么嘛!真是……” 最后一句话花满楼憋在心里没敢说出来,毕竟太过大逆不道。自己不打紧,老爹这官还当着,什么时候掉了脑袋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原来在祝巫出战贴,许邵消失之后。花清风就飞鸽传书给镇守在东之京的花清冷,与其一母同胞的弟弟。告诉他这将要生的事,花清冷自然是紧张万分。如果是其他人敢来此做这种事情,他肯定毫不客气拿起镇关之宝——龙咆哮给他来一下。可是,这两个人都是了不得的角色。尤其是祝巫,名义上还是天朝的王爷。官大一级压死人,他只好据实上报,希望皇上能够进行调解。 防止失联,请记住本站备用域名:t x t 8 0. l a 但是皇上的反应大出他们意料,只以一句“既是祝卿家之意,那就方便行事吧!”。差点没有把花清冷给气个半死,只好连夜请来京中的术法高人,希望他们能够布下一个足以抵挡两人剑气的阵法。 花满楼则依仗着一身神道功力可以纵横青冥的能力,带着其妹直飞至东之京。无双没能享受这等待遇,只好老老实实的乘马而来。一路上自然不知将花满楼问候了多少遍,甚至连不知身在何处的许邵也难逃劫难被其一同数落。真是难为了一贯温文尔雅的他,居然也有这样斯文扫地,当街漫骂的举动。 在来到东之京后,无双自觉无所适事,遂向花满楼提出去找寻许邵的提议。花满楼本来也想一同前去,但转念想到上回那群人的事情还没解决。谁知他们何时会卷土重来,为了其妹安全只好留下。无双遂假公济sī的要了不少银票,牵上一匹大宛良驹找人去也。 但是,这都已经是第四天了。离决战之刻不到半个时辰。他人还没有回来,而且最奇怪的是居然连一丝一毫许邵的剑气都没有感应到。花满楼心下觉得奇怪,毕竟换成是自己如果对上祝巫自然要勤加练习,免得上场之时有何闪失。可是,许邵居然时至今日还无半点气息流露,这未免也太…… 就在其胡思想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大门口。 “花兄……我回来了!” 若非来人是个男的,花满溪早一把扑上去问他是否找到许邵。而她大哥可没有那么多顾虑,一把就将那消失多日才出现的人给揪了过来。 “无双子……你死到哪去了!居然连个音讯也没有,害我以为你和许子一样人间蒸了!说!找到他没有!” 被花满楼掐的差点没背过气的无双一把将其推开,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灌着水,全然不顾一旁花满楼那杀人的目光和花满溪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在消灭了一壶茶水之后,他才满意的抹了抹嘴。将事情的原委道来。 原来自那日离开之后,他就漫无目的的在绵龙山脉附近游走。除了遇上一些不长眼的剪羽贼之外,连许邵的影子都没找着。而其在对付过这些贼后,不禁大叹京城治安之差。居然在离京城不到百里的地方,还有毛贼出没。真不明白那些负责巡视的人是吃什么的。 就在其漫无目的的逛了两天,对找人已经全然失去信心打算回去时,突然想起许邵曾经和他谈过的一句话。 “无双兄,你知道我如果碰上一个值得一战的对手时,我会在战前做什么吗?” 当时的自己自然是茫然的摇了摇头,望着许邵等他说出答案。但当许邵说出答案时,还是大出其意料之外。 “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有山有水,自然还要离决战的地方比较近。这样可以省点力气,呵呵!然后不用一丝功力,将自己的剑法排练上千万遍,直到累的不能动为止。然后就是……” 说到这时,许邵一顿。当时自己还以为他要说什么重要的话,不由全神贯注的等待着。但是当他说出口时,自己还是差点没背过气去。 “好好的睡上一觉,直到决战之刻到来!” ... ------------ 第一百一十二章 花开五瓣 第十二开五瓣 可恶~~~~~! 太白子根本就不把元昊放在眼里,望向他的眼神就像是望向待宰的羔羊一样。这种感觉令元昊觉得很是难受,但眼前这个人就是有这样的实力啊! “你们要叙旧可以慢慢来,但还是先对付眼前此人较好!薛雨……你说呢!” 薛雨点了点头,将目光瞄向祝巫。 祝巫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剑不知何时已经握在了手中。也非是祝巫要不顾身份和太白子联手,他只是想替薛雨挡下可能会出现的失控气劲。毕竟,薛雨是他这世上唯一可以称得上知己的人。尽管,两人从未谋面,但是对对方的了解却是无比之深。也许,男人的情谊就是这样,这样的人让人不懂吧! 嘴上成天喊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把你怎样怎样!但是在紧要关头,却能够为对方tǐng身而出。这,也许也只有身在武道这个奇异的地方才有的吧!比之朝庭里的勾心斗角,污秽不堪,天州武道也许还算得上是个清静之地。 元昊1ù出一个奇怪的笑容,整个人宛如青蛙的肚子般猛的膨胀起来。见此情景,薛雨不禁失声道: “这是邪功异法的千里血遁!” 他话未说完,元昊的身体已经消失不见,只余下一抹血在空气中飞溅。 太白子冷哼一声,身上青芒一涨,就要追去。却为薛雨所阻止。 “不可……若他一死,魔门g无主,各路铁骑将会杀入天州。那么情况绝对要比单一的入侵更为可怕!” 薛雨曾和魔门g之主接触过,他十分清楚魔门g草原上是怎样的一个势力分布。如果没有一个武功实力绝的人镇守,别的不消说,魔门g草原上那些凶悍的部族早就不顾一切的先拿天州边关一带的城镇下手。而每代霸主之所以不去进攻这些城镇的目的就在于,不愿因失大。他们所要的,是整个天州大地。 即使以铁而木当年之勇,也只在夺了燕云十六州后就jī流勇退。并非其不能,而是其不为。因为他很清楚,要征服一个国家,不单单是要在rou体上屈服他们,更是要在精神上将他们奴役。 假如此刻元昊死在中原的消息传出,那些平日里觊觎他地位的人定会以为大汗报仇的名义,挥军北上。即使他们的目的只是掩人耳目,但是边陲一带的城镇也定要遭受蹂躏。这是薛雨所不愿意看到的,他宁可就这样让他离去,也不愿让那不该生的事情生。 太白子转念间就明白了,他很是钦佩的叹了口气。祝巫虽然也没有说什么,但是其面上却是不苟同的神色。因为,他期望能和闻名天下的魔门g铁骑j手。未能生在〖不落皇旗〗飘扬的年代,是祝巫一直以来心头的一件憾事。 “既然已去便罢了……只是祝巫啊!你和我徒儿一战如何啊?” 祝巫听太白子此言,不禁一怔。 “没什么……太弱了!” 虽然是实话,不过当着人家师傅的面这么说也不太好吧!祝巫的狂傲还真是了得,尽管面前的对象是已经扬名六百年,天州武道上谣传早以死去的人。 太白子笑道:“确实是……邵儿比起你的确差了很多,也难怪你会有此评价了。不过,若他练成〖傲世青莲〗六瓣开的心法,那么胜负就很难说了。如我没看错,你应该应该已经练成〖皇极剑道〗中势剑凌驾的心法了吧!” 对于太白子一眼就看出自己所练剑道之心法,祝巫虽然有点诧异,但是也还没到很意外的程度。毕竟,对方可是六百年前就公推的天下用剑第一人。天下间,要说能够瞒过他的剑道心法可能还真没多少。可能,也只有那些新创不久的心法了。但是自创一门武学又谈何容易。 太白子来到薛雨身旁,一掌拍在其身上。一道精纯无比的真力自薛雨背门输入,将其体内闭塞的经脉一一打通。薛雨那苍白的面色立时好转很多,身上的伤口也奇迹般的复合起来。 “生肌化腐……他的功力竟然已经到了这个程度!” 祝巫不能置信的看着太白子对薛雨所做的事情,因为那实在太骇人了。虽然他知道,当神道修为到了一定程度就能够重组身躯,不灭不死。但他一直以为只是传说而已,毕竟到了那种程度和神又有什么分别。可是,现在自己眼前竟然有人做到了。即使是不将任何事物放在眼中的祝巫,也不由不吃惊了。 “薛雨……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太白子问道,因为他也和祝巫一样是感应到了薛雨那hún1的气息而来。不过,他的功力要出祝巫许多,故而比祝巫早到一步。来的时候,薛雨就已经是这番模样了。否则,以他之实力,又有谁能够伤到薛雨。 薛雨在缓过一口气后,缓缓的道出事情原委。 原来薛雨自上回离开家之后,就一人独自前往太盘山。因为他早和太白子约好在那饮酒,在和太白子一聚之后就一人飘然离去。去到那个伤心地,去凭吊一个曾经令其深深mí恋的女子。 就在其前去的路上,元昊就已经盯上了他。但是心神恍惚的他根本没有注意到,结果就在他对空而歌时,元昊突然出手伤了他。但薛雨何许人也,虽然猝不及防下受了伤,但还是使出浑身解数离去。 在逃到这一带时,其hún1的气息引起赶来此地yù观弟子一战的太白子的注意。接着,祝巫也出现了。 “真不知道说你运气好,还是说他运气差了!” 太白子笑道,毕竟谁有那么好的福气一出事就能有两个神道高手不顾一切的来救他。又有谁有那么倒霉,一出手,就碰到两个神道高手来对付他。 “前辈……我想知道,当年的真相,为什么释教的人说你死了?儒教的人也是一样?” 祝巫难得的用后辈的语气开口,他所问的其实也是薛雨很好奇的。 因为薛雨刚认识太白子的时候,还是在其神道初成之时。那时候太白子已经不知出其多少,在刻意收敛下,薛雨根本就看不出太白子的境界深浅。只道是一个对剑道有着特殊领悟的人而已。但在许邵突破神道之后不久,自己一人遍游天下时,又再度遇到了他。 当自己再次遇到他时,才知道当时的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当时年少的自己狂傲的向他出了挑战,结果却被他十招之内打败。但这一战非但没有令其对自己产生恶感,反而两人还结成了好友。真正的忘年之j。 太白子听祝巫之言后,沉yín了半晌方道:“也罢!也让你们知道年少轻狂所要付出的代价有多重!” 三人遂席地而坐,听太白子娓娓道来。祝巫和薛雨的面色随着太白子的叙述不断的变化着,说到最后时,祝巫忿然道:“简直是岂有此理!这班秃驴该杀!” 天,不知不觉黑了…… 许邵自昏mí中醒来,第一眼看到就是满溪那焦虑的脸。满溪见他醒来,两行清泪唰的从面上淌下。 三天了,自从这冤家回来至今已经三天了。但这三天时间,他就一直昏mí不醒,任由大哥如何灌输真力与他,他都昏mí不醒。他可知,有人为他流尽情泪,成夜难眠?可幸,这冤家终于醒来了。 “许大哥,你终于醒了……你可知你已昏mí了三天了!” 许邵一怔,然后大胆的伸出手轻抚去满溪面上的泪。爱怜的望着这个惠质兰心的女子,柔声道:“你看……我这不是醒来了吗?” 满溪在他这温柔的语调中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扑到了他的怀中。放声哭泣起来,似乎要把这三天以来的惊吓都化成泪水,宣泄而出。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令许邵一下1了阵脚。手不知该放在哪好了。是放在她的背上呢?还是就这样一直举着?最后,许邵叹了口气,轻轻的将手放在了满溪的背上。温柔的将她拥进了怀里。 “许大哥……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 虽然和许邵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是满溪早已倾心于他。从其出道之时起,她就知道了天州武道上有这么一个以剑术闻名的绝世剑圣。在那次事件中,许邵的出手相助更是将她的芳心彻底的俘虏了。接下来的接触中,她更慢慢了解到了许邵的为人。 试问,又有谁家的女子不喜欢这样的男儿?今番大胆的示爱,就是因为满溪已不愿承受那种难耐的思苦。她宁可站在许邵的身旁,看着他,一次次的迎接新的挑战。也不要一个人,孤单的在一旁为他打气。那样,她的心承受不了。 许邵长长的叹了口气,将怀中的人儿抱得更紧。他非常明白满溪对他是何种感觉,但是他一直就在逃避。如果,没有那夜与其师的对话,他可能会一直逃避下去。但是,此刻,他已经无法再逃避了。因为,师傅曾经说过,一个让女人哭泣的男人是很没用的。 真男儿,当爱则爱,当恨则恨。管他前方神佛挡道,还是妖魔拦路,我自有我道。看不顺眼就斩,拦路则当杀。笑饮杯中酒,莫负美人恩。 虽然想想师傅这番话有些偏jī,甚至流于魔道。但细想来,确实也没有错。为人处事怎可畏畏尾,唯唯诺诺。 “心妹,我们成亲吧!” 满楼臭着张脸和无双在醉闲序饮酒,一张脸臭的就好像有人欠了他几十万两银子没有还般。无双则是一脸笑意的望着他,因为这样的男人实在太有意思了。 “你说我亏不亏!救了许子,反倒赔了个妹妹!唉!亏啊!亏大了!” 说罢,又是一口牛饮,将一坛子的酒扫到了肚里。 “二!上酒!” 二乐呵呵的跑了过来,只因为这种客人他们最爱了。满腹心事的跑来喝酒,喝得酊聍大醉,多报些酒钱他们也照给。不过,就怕他们借酒闹事了。但是,这位人客可了不得,来到现在都已经三坛子下肚了。一点事没有,还能喝。二不禁在想,这位人客该不是传说中的什么“某某酒神”之类的人吧! 满楼可不知道二有这么多肠子,他只是想喝酒而已。其实,他也不是因为妹和许邵的事而如此心烦。而是为了那个人的事,所以才找了个名义喝酒,好让自己暂时不用去想那么多的事情。 无双则一脸无所谓的陪着他,反正不就是喝酒,他可没有怕过谁。说起来,三人之中,以满楼最为能喝。基本上是属于牛饮一类,不论好坏拿来就喝。他则是量酒而喝,好酒多喝,次酒少少。至于许邵则是不谙此道之人,酒力之差,导致其每次喝酒都得运劲驱酒。被满楼叫曰:无耻人! “你们原来在这!” 许邵大步走了进来,在他身旁自然是满溪。自从他们宣布了关于两人的事情后,清风是乐得差点没直接把两人捆起来送进d房。若非许邵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家师不在不敢妄自成婚的话。恐怕他和满溪早以d房烛夜,双双登科了。 “来的正好!喝!” 满楼如一土匪般扑了上来,一把将许邵按在了椅子上。满溪则一脸无奈的看着她这个大哥,直摇头。 许邵不胜酒力,将求救的目光扫向了无双。未想无双也想见许邵丑态,一把将头别过,装出一副认真品酒的样子。不过,三钱银子一坛的酒,能品出什么味道来就不得而知了。 “许子,今天你如果敢运功驱酒……嘿嘿!莫怪我不客气了!” 就在许邵被迫大口大口的喝着酒,满溪在一旁着急的搓着手时。两条轩昂的身影走了进来,顿时将酒店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一个青衫飘飘,一副文士风范。穿着打扮均是正统的儒教装扮,头上更是扎了一块文人巾。三綽长须飘然,端的是一个儒雅俊美的中年男子。腰侧悬着一柄样式普通的长剑。 在他身旁的男子却是天州大地无人不识的公子薛雨,依然是如少年般的面容。只是身上的白衣换成了宽大的学士袍,从不离身的剑却没有带在身上。兼且面色苍白。 许邵一看到那青衫男子,不禁失声道:“师傅!” “你这子,酒力还是如此的差啊!” 太白子看着徒弟通红的俊脸,不禁笑出声来。然而,当他的目光转到无双身上时,却不禁怔了一下。因为,那张脸,让他想起一个人,一个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 “晚辈满楼(无双)见过青莲剑仙前辈!” 两人的目光中尽是难以掩去的兴奋和仰慕。原来自许邵醒来后,满楼就将许邵的师承给套了出来。当他知道许邵居然是绝世青莲的徒弟时,那种震撼感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莫遑论修剑道的无双了。 满溪则大大方方的施了个礼,因为对方可是许邵的师傅啊! 太白子笑了笑,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你和邵儿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故才和薛雨赶来。我知这傻徒儿从来听不进我的话,肯定是说什么,没有师傅之命不敢成亲云云……若我不来,岂非误了人家。” 满溪听太白子此言,心想个郎果然如其所说,木讷的很啊!心念之间,一个哀怨的眼神就抛向了许邵。 “前辈怎么知道许……嗯,许兄与我家妹成亲之事。” 满楼本想说许子,后一想当着人家师傅的面如此似乎不太好,只要将那句话给硬生咽了下去。 要知道,他们决定成亲的事情也就是两三天前才定下。外头根本无人知晓,如果这个消息传了出去,恐怕第一要来责难的就是薛家了。毕竟,当时是有婚约在前的啊!这也是自家老头头疼的一点。不过,现在薛雨也来了,应该没什么了吧! 薛雨似乎知道满楼在想什么般,开口道:“其实轩弟本有意思找老退却这门婚事的,我来只是转述他的意思罢了!” 此话一出,满楼两兄妹立刻松了口气。他们本来就愁应该怎么和薛轩开口。现在既然薛雨如此说了,那么想必是没有什么事情了。 无双则奇怪的望着太白子,因为他一出现就一直盯着他看。似乎是要自己里里外外研究个透般,那目光看的自己十分的不自在。但碍于对方毕竟是前辈高人,只得忍受着这感觉。 许邵看到其师用奇异的目光打量着无双,不由心下暗想:虽然无双长的如女子般秀美,但是师傅也不用望着他看那么久吧!莫非…… 想法还没冒出头,就被太白子一巴掌打在脑袋上。 “子,居然敢在心里妄测师意,胆子不嘛!” 许邵大惊,怎么师傅已经练成能够猜测别人心理想法的神功秘法了吗? 太白子笑道:“你这hú子,都这么大了还改不了你那臭习惯。每次只要心里动什么坏念头,目光就会左右飘移。” 师徒之情自然流1ù而出,令一旁的满楼和无双1ù出羡慕的神色。 尤其是满楼,一身武功都是自己琢磨而出。进入神道更是机缘巧合,一路走来十分辛苦。在他那看似不羁的心中,其实还是希望能够有个人指导他的。但他更想要的是,是这种其乐融融的亲情。 “不过师傅……你怎么一直盯着无双兄看,难道说无双兄长的很像你认识的某个人吗?” 许邵问道,目光还在无双身上上下扫了个来回。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啊!除了像个女子一样。那与其师同出一辙的目光,令无双全身上下一阵恶寒。 “他长的很像一个故人……” 说到故人时,太白子的目光中流1ù出了深深的哀痛。那是他永远忘却的,哪怕自己有日飞升而去。这深深的痛,也会伴随着自己在那青天之上,直至永远吧! 是夜,家。 许邵师徒二人各抱着一坛酒,躺在屋顶上对月谈心。青冷的月华洒下,照在师徒二人身上。不知怎的,许邵突然有种想要破空飞去的想法。不过,那种感觉只是一闪而逝,并没有在他心中停留多久。 太白子望着许邵面上那一闪而过的青芒,知其已突破了那重为了引导青莲心法所创的那门心法…已经能够自由的使用〖傲世青莲〗的心诀了。想来,当年他为练此心法而在自己的引导下创出的心法。就是为种莲开做准备,想不到的是他的进度竟然如此之快。 “师傅……我有很多话想要对你说!” 许邵就像个孩子般,平日里那种高手风范,剑圣之姿全都d然无存。在师傅面前,他解下了自己所有的武装,就像个孩子般。以孺慕的神情,望着自己这如神人般的恩师。没有他,也就没有现在的剑圣许邵。 他将自己闯d天州武道的所经历的事情一一道来,语气平淡的就好像在讲述别人的事情一样。当其将到与公子一战时,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公子似乎早就与师傅认识,那么自己这一身的功力…… “师傅……该不是你让公子帮我进入神道的吧!” 太白子眼皮一抬,一道厉芒透出。骇得许邵忙将头一缩,就像个做错事的孩一样。不一言。 “薛雨那子自有他的打算,你认为为师会这样做吗?” 许邵一想也是,如果真是如此。以师傅那远薛雨的功力,直接帮自己洗髓伐脉不就好了。何必如此麻烦。 “那师傅……公子曾说,海外有大6,那儿之人功力远我们,是否又是真的?” 太白子灌下一大口酒,用袖子就势一抹。他知道此时许邵的记忆还是零星的片段,不然也不会不记得那个地方叫做九州大6,那些高手叫做真仙! 目光望向看似触手可及,实则遥不可测的天空,方慢慢开口。 “的确……他们那里之人得天独厚,每个人的武道都好像是一开始就到达了神道的境界。但是奇怪的是,他们无论多厉害的人,都不晓阵法传送之法。不过,若真说高手,也没有几个。更何况那块大6之上战事连连,哪有心思来我们这里。不用想太多……” 许邵有点失望的应了一声,也学其师般大口将酒灌下。 “那女孩是个好姑娘,邵儿要懂得珍惜啊!所谓……” 太白子话未说完就被许邵打断了,只见其一脸促狭的说: “有堪折直须折嘛!徒儿晓得了!” 说罢,和太白子一道放声大笑。 “邵儿,为师适才和清风谈关于你与心之婚事。那老迂酸非要挑个黄道吉日,为师拗不过他。只好将日子订在下月初七。为师今夜便走,待到你成亲那日再来。” 许邵点了点头,因为他知道依照师傅的性格,这恐怕已经是他所能接受和做到的极限了。 望着许邵这副谦和有礼,温文尔雅的样子,太白子不由又道。 “邵儿,为师的前半生正是因为堪不破一个情字而杀戮不断。但是为师从不后悔,追寻真爱有何不对?如若当年善是因为师用强而与为师在一起,那么大善yù诛为师,为师也认了。见鬼的正道,见鬼的世俗,见鬼的礼啊!” 太白子说着说着,差点咆哮起来。 “偏偏你这傻徒儿没学得为师的任性妄为,反倒将为师昔年的一身酸味学了个十成十。有时都有些感慨,为何我竟有你这么一个呆脑穷酸的徒弟。” 许邵一脸讪笑,不知如何回答。 “呵呵……太白子前辈说笑了,许贤侄纵然有些酸腐,应该也不比我强之多少。将这话强加在他身上,未免有失公允。” 薛雨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bsp;太白子不屑的道:“就你这子最是迂酸,偏偏老夫还就看你顺眼。真是奇了……就连当年公认的掉文第一文天详,也不及你子。” 薛雨道:“所谓文人酸气腹中藏,当今天下几人不是如此。” 太白子长身而起道:“管他几人如此,薛子我们该走了!” 在许邵不舍的目光下,太白子与薛雨似乘着月光般,袅袅升空而去。只剩余音回绕不绝…… 我自逍遥游,乘飞龙兮纳云气; 遥见仙人彩云里,手把芙蓉朝yù京…… 当许邵和满溪将要成亲的消息公布天下后,整个武道都轰动起来。要知道,许邵才出道不过短短数年就已然名动天下。先战公子后战祝巫两大剑道神话,虽然两战都给人有些许遗憾的感觉,但是并不损害他在人们心目中的印象。尤其,是在那些云英未嫁的女子心中 而最令人惊奇的就莫过于原本和家有婚约的薛家,薛家二公子居然宣布解除了他与满溪的婚约。理由是,他大公子身染疾病,不愿加害于好女儿家。结果,引来一大批自以为是的神医之流上门。期望能够医治好薛二的病,令自己扬名天下。 为这件事情,薛家二公子没少批自己的手下,那个总是替他出主义的无良中年。埋怨他什么主义不好出,偏偏要说他病了。险些将皇上都惊动了,如果落个欺君之罪,掉脑袋可不是好玩的。 就在所有人都忙得焦头烂额时,有个人却轻闲的不得了。不是别人,正是这场婚事的主角,剑圣许邵是也。所有事情都被爱女心切的清风包办,他师傅临走之前又丢了一大笔钱给他。他索性将事情全部j给未来岳父办理,虽然有点对不起他,不过一想到要自己面对那么多的繁琐事务,许邵就一阵阵头疼。 当朝天子也为此事特命二皇子元月代表皇家前来,可见家面子之大。天子更表示将在大婚之日亲自到场,亲自主持婚礼。其实他想的是什么,满楼甚是明白。他不外想将许邵收拢在侧,以便将来太子登基后身旁有个可靠的人选。 满楼想归想,但是可没那个胆说出来。自古以来,敢揣摩圣意的人,最终的下场都是很凄凉的。他可不想在万事未起时,就落得个杀头的下场。虽然当今天子圣明,但毕竟年纪已大,兼且一直未订下太子之外。导致几位皇子互相倾扎,拉帮结派。 难免令满楼觉得此人缺乏一代君王所应有的气魄和高瞻远瞩的目光,因为他就连一个太子的事情都的jī鸭血。若非如此,自己恐怕也不会答应那个人的要求吧! “我是怎么了?现在还想这个做什么,妹的婚事要紧。无双,你看到那个子没有?” 忙忙碌碌的大厅里,满楼了半天呆。待他醒过来时,现那个人又不见了。 “我怎么知道,他可是你未来的妹夫欸!” 无双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茶。这一天下来,他可没少忙。刚偷个空休息一下,又被人点到名了。不由心下暗想,这家人不愧是做生意起家的。真个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哪!也不知道从谁那里听到自己出身儒教尔雅书院,竟然将对联贺词等等一堆的杂事都推给自己。饶是自己练过武,这一天下来还是差点没把手给写断了。 就在满楼看着无双那懒样子不耐,意图将其拉起时,一个人的到来令其停了下来。 婀娜多姿的身段,迥异于天州人士的金碧眼。白晰胜雪的肌肤,在那海蓝色的衣服衬托下显出一种难言的美。bo1状的金直到背部,宽大的湖绿长裙直垂至地面。四色并存,却又互补相映。反令着女子平添几分精彩。 “无影……你怎么来了!” 满楼jī动的迎了上去,一把将那女子抱住。女子也紧紧的抱住他,泪自眼框流了下来。 月无影,即那异族女子哽咽道:“是老爷子接我来的!” 什么?再没有任何消息能比得上这个了,满楼当场楞住。 当年满楼因为月无影的关系不为清风所喜,而清风更不知和月无影说了什么,令其甘愿离开满楼。就因为这件事,满楼离家一走就是十年。最后,终于在三殿下的帮助下找回了月无影。但是他又怕会为清风所知,于是拜托三殿下将月无影藏于他处。 但是,此刻出现在他面前的月无影居然说,是清风接她来的。这……满楼不知说什么了。 “笑儿……爹知道对不起你,但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就不能原谅爹吗?” 清风那已经略显苍老的身影走了进来。纵然天州子民寿元绵长,但是只要年龄过百,就会自然开始老化。更何况,清风是在百十那年才生下满楼兄妹。兼之又未晋入神道,老化是自然而然的。 望着清风那已日渐苍老的面容,满楼终于忍不住迎了上去。 “爹……” 短短的一个字,却蕴涵了说之不出,道之难尽的情感。 无双在清风出现后,就自动消失了。因为,这充满亲情的一幕,是他最讨厌的。因为,他从就没有人关爱。 自,教中人就很害怕他。每个人都是如此,从掌教到最低的弟子都是如此。他们教导自己圣人之道,但是自己做事又是如此的鬼祟,丝毫没有半点君子坦dd的风范。 十二之龄,就将自己一人丢在荒山野岭。说是要他体会那“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至圣心法,结果自己在野外整整生活了三年。最后终于悟出了御风之道,才回到了教中。还记得那时他们望向自己的目光,就好像是在看只野兽。然而掌教对外却说,圣人之徒,天之骄子。并说,下任掌教之位将由自己继承。 如果,那天掌教没有走火入魔,自己又是否会坦然的离开呢?无双如此问自己,结果是自己也不愿去想的。 “儒衣圣徒……呸!” 京城街头上,喧闹熙攘的人群中有个人的身影特别引人注目。因为他居然高达八尺,身穿一件破烂的僧袍。但却是一头1披在肩上,背上更背了一长条状的事物。 在其看到贴有公告许邵与满溪婚事的布告时,此人的嘴角掠过一丝笑意。转身朝着客栈走去。 八方豪客来。 这家客栈在京城的历史过百年,是真正的百年老店。也是京城之中唯一只招待武道人士的客栈。基本上,来京城的武道人士都来这家店里住宿。理由无他,方便。 方便什么? 原来这家店后面就是墓地,墓地皉临就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比武场。方便来客比斗,如果不幸有个三长两短,就可以直接入土为安了。毕竟谁人住店时不会碰到仇家,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立刻动手也是常有。在别的店里自然是麻烦事多多,但是在这家店就十分方便。 那似僧非僧的人来到这家店前,看到店的招牌时也不由停下了脚步走了进去。 只见招牌上写着:本店提供优质服务,不单可以享受到住宿的服务,更开辟了比武场可让有恩怨或是想活动身体的顾客自由使用。费用:零。若在比武中有所不幸,还有土葬火葬诸多形式可选。棺才样式也是应有尽有,骨灰坛子亦是。费用:自看。 那人进到店中后,热情的二立刻迎了上来。那人却是冷冷的应对,二则不已为过。毕竟,开店这么久什么人没见过。不过,此人之冷却是出乎他的意料。手续一全,就去了自己房间。连路都不要人带,更j代下来绝对不许任何人来打搅。连茶水都不要,简直是一怪人。 到了房中,那人便将窗帘给拉上。隔绝住耀眼的阳光,将自己藏匿在幽暗的房中。口中喃喃的念着一个人的名字。 “许邵……许邵……桀桀!” 相对于忙的晕头转向的家人,许邵则轻松无比。凭借着神道境界的御气行云,他独自一人纵横在万里无云的青冥之上。享受自来京城后,就难得的悠闲。虽然他很想带满溪来,可是女子在出嫁前都得待在娘家。颇令其有些恼于这繁文缛节,不过看在就忍耐几天的份上,许邵还是无奈的忍了。 站在凡人无法触及的青天之上,许邵觉得自己整个人似乎升华成神一般。毕竟,飞纵青冥,御气行云。这是普通人一辈子都无法想象和做到的事情。心神在无边无际的空中任意飞驰着,感觉就好像将整个苍天都握在自己手中般。 一道青芒自许邵的额头射出,继而化成五瓣青莲散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许邵一惊。但其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这可是师傅曾经说过的一个变化哪!望着慢慢消散的青光,许邵不由想起当年师傅曾经和他说过的一番话。 “邵儿,当你的神天极心法大成之日,也就是开五瓣,青莲化体的时候。那时,你才算真正领悟到了神道的境界。” 许邵想不到,自己自己居然会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领悟到了师傅曾经说过的境界。 正是与祝巫一战带来的催生,令其修为骤增。又因其在那一战之后心态并没有因为失败而受到影响,反而以一种宽大的心态的来看待。这正符合了神道中那无求的境界。但其站在这浩渺青天之上时,一种油然而生的睥睨气势自然而生。正和〖傲世青莲〗的心法相得益彰,终令其突破了现有的境界。 “可是师傅……现在的我似乎已经不需要这个了,因为我想过过平凡的日子。体会一下那有血有rou的生活,而不是永远的高高在上。被人称为神或是圣,我毕竟也只是一个人啊!” 对着四周虚无一片的天空,许邵喃喃自语。 自从其与公子一战之后,他才知道何为盛名所累。这对于不过二十的他来说,实在是太沉重了。 而与祝巫一战,更令其明白空有一身强绝的功力却没有一个深爱的人那种感觉是何等的可怕。否则,祝巫的剑也就不会有那么多负面的情绪在里面。试问,一个有情之人,他的剑会那么的孤高,那么的寂寞吗? ... ------------ 第一百一十三章 大婚之前 第十三章大婚之前 即使是已经到了神道境界的人,毕竟也只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rou的人,受了伤会痛,伤心时一样会难过。那么,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把自己摆的那么高。让自己好象一个遥不可及的神一样,让自己那么的孤独呢?神道,不是无情道。未必非要断情绝义才能够修成。师傅那样至情至性的人都能够达到那个境界,为什么自己就不可? 自己练武的目的只是为了告诉别人,自己有多强,有多厉害么?难道,就不可以是因为喜欢而做,为了追寻道而为?我偏要随意而走,任性而为。 想到这里,许邵终于将心头的所有的忧闷一扫而空。出一声清啸后,朝着府直飞而去。 “切……许子终于回来了,无影,一会儿你就可以看到我这个准妹夫了。不对,应该改口叫妹夫了。想来就不爽,当日只是请他帮忙。未想却是引狼入室!” 满楼在许邵朝着府冲来时就感应到了他身上的气息,对着身旁的月无影说道。看着个郎面上一副不爽的样子,月无影抿嘴轻笑。不想这个举动让满楼身上某处蠢蠢yù动,若非光天化日,只怕其早就扑上来了。 宛如乘风驾鹤般,许邵轻飘飘的自空中落下。站在满楼面前。在看到月无影的时候,他不由愣了一下。毕竟那种迥异于中土女子的面容是何等的美丽,令一向对女色没什么喜好的许邵也不由了一下愣。 “喂……许子,眼睛给我放老实点!”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满楼就一直这么称呼许邵。幸而许邵从不放在心上,只是心下觉得狐疑:此人初见之时的那种高手风范跑哪去了,成天脏话嘴边挂,就差没骂三字经了。 “奴家月无影,见过剑圣公子!” 月无影学着中原女子的礼节,朝许邵施了个礼。许邵立刻手忙脚1,扶也不是不是,不扶也不是。幸好他还记得自己练过武,一道柔和的清风将其托了起来。 “不敢……你一定是大哥的妻子了吧!” 许邵多少听说过满楼的事情,在看到月无影后,就明白了。之所以不敢受她的礼,那是因为他和满溪成婚后满楼可就是他的大舅子了。要是受了月无影的礼,那可真的算是谮越了。 满楼鼻孔朝天的哼了一声,打了个“算你子还识相的眼神”过去,直把站在其身旁的月无影的哭笑不得。心想,自己怎么会摊上这么一个活宝。 “许兄,你回来了!正好,过来帮忙!” 在内堂忙的昏天暗地的无双听到许邵的声音,忙跑了出来。一把抓着许邵就往里冲,全然不把站在一旁的两人放在眼里。 许邵一进内堂就吓的打算逃跑,只因为他一看到他宽大的书桌上摆着的东西就知道无双拉他来打算做什么了。那真是他最讨厌的东西,因为他当年为了练〖傲世青莲〗的心法,可足足被师傅bī着练这些东西整整近八年啊! 只见桌摆着笔墨纸砚,一角堆着一摞高达尺余,墨香轻飘的宣纸。显然,是无双已经写完的。而另外一边堆着一大堆的宣纸,显然是还在写的。许邵看得头皮一阵阵的麻,如果要让他写这些东西,他宁可去找祝巫再打一场了。至少,不用那么伤神。 无双俊美的面容上难得的挂上了如满楼般的流氓嘴脸,一把掐着许邵的脉门。阴阴的笑道: “许兄,自己的婚礼,多少你也该卖卖力吧!不多了,就剩下点条幅写了就可以了!” 许邵心下大骂,何来如此之多的狗屁之事?结婚又不是搞诗词会,那么多酸的掉牙的东西做什么?可惜抗议无效,因为一顶大帽子压下来,只好陪着无双写了。 夜幕垂下,手腕酸的许邵和同样甩着手的无双两人爬上屋顶。沐浴着月华,两人相互对望一笑。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许邵也喜欢上了爬到屋顶上看月亮的感觉。而不是一个人飞到九天之上,看着青冷的月光洒在自己身上。因为,这个样子比较像个人吧!试问天下又有几人有那般能耐,能够飞纵青冥,高空揽月? “想新娘子了?” 无双见许邵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取笑道。 “算是吧!” 许邵望着青冷的月,叹了口气。心想着三天之后,自己就是个有家室的人了。想想,感觉那感觉也tǐng奇妙的。 无双随口道:“既然想就去好了,圣人之道可不是教你虚伪掉文,而是有所为有所不为。所谓君子坦dd,既然想,就去看她好了!” “也是……难怪师傅老是说我迂腐了!那我去了!” 也不客套虚伪,许邵足尖轻点。如一缕清风般,朝着满溪所在楼飞去。 无双望着许邵飘然离去的身影,不知怎的身体猛的一颤。身体竟然平空悬起,自然而然不带半点烟火之气。 “老家伙们的禁制终于也失效了,这身功力终于回来了。”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8 0. c c 无双一头长无风自动,身形如剑般冲天而起。直升到离地面近千丈的高度才停了下来,站在连绵的云层上。享受着睽违多时的感觉,无双的心中不由生起对那群人深深的恨! “有仇不报非君子,圣人都这么说了……哼!” 朝着满溪所在之处而去的许邵自然不知道,无双已然生惊天动地的变化。只因其此刻的心里想的满是见到满溪之后,应该说些什么。全然没有注意到后方那不寻常的气息。 月下驾清风,乘夜探香闺。 美人睡梦里,君来盗芳心。 不知怎的,朝着满溪所在楼出飞去的许邵,突然想起这句百年前天州武道上名噪一时的风流侠盗夜留香经常挂在嘴边的一阙词。心道:想必那位盗帅前辈当年探香闺,窃芳心时的心情和自己此刻应当是十分相似吧! 当看到满溪托着香腮依靠在阳台栏杆处时,许邵的心跳突然快了许多。当他的身体缓缓从天降下,落到满溪面前时,满溪不能置信的捂着自己的嘴。眼睛瞪得大大的,内里满是喜悦之情。 许邵甫一落地,满溪就扑了上去。将矜持丢到一旁,整个人都埋到了许邵的身体里。用尽全部的力气将他抱住,好像怕一松手就会失去他一样。 “许大哥,你可知我好想你……” 从没一刻,满溪那么讨厌那些所谓的礼法。如果不是那么多的繁文缛节,自己又何必忍受相思之苦独处楼。 许邵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知道抱着怀中这个可人的女子。虽然他们认识的时间不算长,但是自己却已经在不知不觉间mí失了。知道自己恋上她,是在为她疗伤之时。若非如此,又怎会不顾自己的身体和日后的修为将本命剑气都输给了她。也许,在第一见面时,缘分就不知不觉的将他们牵到了一起吧! “许大哥,今晚留下好吗?” 简单的一句话,却像是费尽了全身力气一样。 许邵心下一震,他自然清楚这代表着什么。那等于是一个女儿家可以做出最大的牺牲了,代表着自己可以……想到这,他那迂酸的一面又险些冒了起来。但是转念想到,自己与她即将成亲,那又为何偏要想那么多呢?就像师傅说过的,做人不要太拘泥于教条了。 “好……” 来到房中,满溪娇羞无限的望着许邵。全身上下好像都失去了力气一般,送软无力。若非许邵扶着她,可能就软倒在地上了。想到接下来可能生的,满溪的脸上顿时红霞满布,还不断往下延伸。直到所有1ù在外面的肌肤都变成了如桃般,瑰丽的红。 许邵虽然答应了她留下了,可是留下来后具体要做什么,他还在天人挣扎中。一面是邪恶的自己在那里说:去吧!去吧!反正过几天就结婚了,早做晚做都一样!另一面是良知的自己:万万不可,如此视礼法道德于不顾于禽兽有何分别! “我想我还是走好了!” 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许邵心道,自己毕竟是个正常健康的男人。如果留了下来,难免会想些什么,然后又做些什么。毕竟,自己又不是什么柳下惠。而且,许邵读史之时甚至怀疑柳下惠是否男人?或者,他有龙阳之好? “不要!” 满溪一把拉住他,然后做了个令许邵差点鼻血长流的动作。 缓缓的将披在身上的大麾解了下来,1ù出了被浅绿色许装包裹着的曼妙身材。走到了边坐下,哀怨的眼神扫向许邵。 许邵觉得身体里面似乎腾起了一把火,烧得自己很难受。他快步走到边坐下,一把将满溪揽在了怀里。朝着她那鲜yanyù滴的香bsp;一片空白,满溪在双j加的瞬间,整个脑袋一下全空了。空白,一片漫无边际的空白。然后就是浑身上下松软无力,一种难以言喻的酸麻感蔓延至全身。 这一ěn下来,将许邵仅有的一点理智也消磨去了。他轻柔的将满溪按倒在上,将她身上的衣服温柔的剥了下来。满溪则是闭上了眼睛,一副任君摆布的you人模样。 当剥下罩衣,1ù出里面珊瑚绿的肚兜时,许邵的呼吸不由变的急促起来。手缓缓的顺着肚兜的边缘游了进去,攀上了那浑圆坚tǐng的yù峰。 身上的敏感部位遭到许邵的侵袭,满溪也不由嘤咛一声。 许邵轻rou着那丰满的,手指却溜上了那鲜yan的一点。当其手指轻拧rou捏那点鲜yan时,满溪只觉得一股电流传遍自己周身。双手紧紧的环住了许邵,脸上再度浮起那好看的桃红。 一手轻rou,许邵一手顺势将满溪的长裙褪下。解下袭kù,当将手探入到少女的幽谷mí地时,许邵的心紧张的就要从喉里蹦出来。 “许大哥……” 当许邵的手轻轻的划过幽谷时,满溪的身体猛的僵直起来。然后又软得像一滩泥,娇喘连连的望着他。 手指顺势在幽谷之处来回拨动,不多时幽谷已是一片湿润。就在满溪以为许邵还会继续下去时,许邵却收回了做怪的手指。 “心妹……你真的不后悔吗?在没成亲之前就……” 许邵话没说完,就被满溪的一个ěn打断了。满溪一把堵住许邵的嘴,香软舌顺势钻到了许邵的口中。这个炙热的ěn将许邵好不容易恢复的一点理智也给摧毁了。 在除去满溪身上最后一件衣物时,许邵用炙热的目光看着满溪那雪白的rou体。呼吸一阵阵的急促起来,身体的某处更是不受控制的急剧膨胀起来。被他抵在身下的满溪明显的感觉到了那处地方带来的坚tǐng与火热。面容不由更加的娇羞起来,红的就好像要滴出汁来。 “满……我来了!” 满溪张开眼,看着这个昨夜与自己抵死缠绵的男子。心头不由得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幸福,因为自己已经真正成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属于他的人。此生此世,永远不会离开他的人。 虽然此刻下身还是很疼,但是那种幸福感却充斥着自己周身。 轻抚着许邵那张俊美的面容,满溪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不单人长得好,人品风度乃至武功都是上上之选。难怪有人说,好人难寻,好男人更难寻。自己又是何其幸运,能够得到他的眷恋。 想起昨夜他的温柔和热情,满溪的下身不由又再湿起来。身体也不自然的扭了起来,这举动立刻将睡得香甜的许邵给惊醒了。 许邵从来没有试过睡得如此香甜,甚至连梦都没有一个。以往的自己在天州武道上游走,随时要应对各种的挑战和突事件,以至于养成了睡觉还得留份神的习惯。一直以来,就没有睡好过。虽然来到府之后,已不同于以往,但是长久以来的习惯又岂是说改就改。 但昨夜真的不同,那抵死的缠绵之后,自己在哄她睡着后,居然也不知不觉得睡着了。 看到许邵醒来,满溪的脸不由一红。以为自己刚刚的举动都被他看到了,羞的将脸埋到他的怀中。却不经意间碰到了许邵的下身,被那坚tǐng的亢奋给吓了一跳。 好奇的用手轻rou着这昨夜在自己体内使坏的东西,现它真的好大。自己的手险些握不住,越r像还越大。而且那东西好烫,烫的让自己的身体也烫起来。只顾着rou,满溪没有注意到许邵面上那奇怪的表情。 “满……” 许邵困难的开口道,他此刻觉得自己身上又再度燃起了熊熊大火。十分需要有人来将它熄灭,而那个人熄灭它的人就是现在这个还在玩火的人。 “真不敢相信昨天就是这个坏东西把我给……” 就在许邵控制不住自己,打算在这青天白日来上一回颠龙倒凤时,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 “姐,老爷找你!” 许邵在那声音响起之前,就以惊人的度飞快的穿上衣服。其度之快,居然还能帮满溪穿上。若非其手法生涩无比,满溪险些要以为他以往经常做这样的事情了。毕竟,昨夜他的举动可不生涩哪!(嘿嘿……其实是满溪误会了,男人在这方面都是无师自通的!) “今晚我还来找你!” 许邵说罢,如一缕jī烟般飞射而出。随即冲霄而上,这样就不虞有人看到。 满溪看着他离去后,才慵懒的坐起身。没忘把那染着自己初红的白单子收了起来,毕竟那是自己最珍贵的第一次。 “知道了,给我把水端来,我要洗漱……” “许兄,昨夜可好?” “你说什么?今天天气不错哪!” “呵呵!所谓宵一刻值千金,抵死缠绵至天明。奈何天不随人愿,绮罗帐里bsp;“你这是什么yín诗秽词,亏你还是儒教门生!” “哈哈哈……你就不要不承认了!我的许大剑圣!” “你们在说什么?喂!许子,你别跑!” 满楼挠着脑袋,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何许邵一看见自己就跑的无影无踪,而无双则是在一旁笑得抱着肚子蹲在地上,全然没有已往那儒雅的风范。 “搞什么啊?” 京城今日热闹非凡,街上来来回回的人们都在谈论关于剑圣许邵与家二姐成亲之事。那种关注的程度就好象是自家的孩子要成亲般。每个人见面时谈论最多的话题都是关于许邵和满溪的。 “你被邀请了吗?” “你见过他们啊?” “嘿!想当年我曾见过许邵一面,那绝代的剑圣之姿令我毕生难忘哪!” “家姐好漂亮啊……” 等等诸如此类的话题,可见京城中人对此事的关注。不过在满街人中,却有一个女子身上散着淡淡的伤感。在其所经过的地方,人们都不由停下j谈,望着这个绝色女子。 一双斜飞的柳眉,眉下是一双剪水秋bo,似语还休的明眸;红轻启,编贝似的yù齿微1ù。一头bo1状的长披散在肩上。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身上束着一片长而宽的红绸,绸尾流苏摆摆;红绸的两端各系着一把银色的剑,随着其走动而来回摆动。下身一件水蓝色的长裙及地,走动之时bo光鳞巡。 但为何这女子的面上有着化不去的愁苦,身上还带着那淡淡的伤感。让每个经过她身边的人,都想上前一问究竟。好解去这女子的伤感,令其笑厣绽放。不过,没人有胆上前,只因为在京城之中谁人不识这女子的厉害。 还记得当年她刚来到京城时,有几个不长眼的地痞想调戏于她。结果,被她用系在身下的那两柄银色剑给当场绞成碎rou。没过多久,就听说她被薛家二公子收入门下。成了薛二公子的家臣,自那之后就再没有不长眼的人敢来调戏于她了。要知道,她可是有着女剑神之称的奇女子——公孙霓裳。 公孙霓裳走到朱鸟大街前,就停住了脚步。因为,她看到了一个人。一个曾经轻松破去她剑法的人——剑圣许邵。 “许公子,你好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令许邵不由一怔。当看到公孙霓裳时,他不由又想起了薛家二公子那令其有几分讨厌的为人。偏偏薛雨和他关系又不错。 见许邵左顾右盼的样子,公孙霓裳险些没有笑出声来。看来,主子真的给他留下了很糟糕的印象啊! “许公子,我家主人不在。我只是想找你聊聊天而已,没有别的目的。” 不同于别的女子一开口就是什么“奴家”“妾身”,公孙霓裳说话的样子就像个男的一样直爽。 “好啊!” 两人遂往许邵在京城中唯一知晓的一处酒楼走去,便是那家满楼常去的“醉闲叙”。 看到许邵带着一个女子来,掌柜的先是一愣。要知道,许邵可是快要和家二姐成亲了。怎么还带着个女子来酒楼,掌柜不由狐疑的望了公孙霓裳一眼。在看清楚公孙霓裳的样子之后,他在心下不由骂自己太过八卦了。 公孙霓裳是薛二的人,掌柜自然以为她是来找许邵商量事情的。毕竟,许邵和薛雨的j情现在已经没有几个人不知道了。甚至有人怀疑,薛二是因为薛雨的关系才和满溪接触了婚约。 两人走到楼上,许邵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请问有什么事呢?公孙姑娘?” 薛雨曾经给许邵讲过其弟帐下的高手,先提到的就是这个有着女剑神之称的公孙霓裳。薛雨说若非她曾经因为某件事,影响了精神上的境界,恐怕早就踏入神道了。但即使是这样,她的实力还是不容窥。如果现今天州要排高手榜,出去他们这些神道高手不论,公孙霓裳绝对可以稳居前十甲。 公孙霓裳那俏丽的面容微微一红,轻声道:“许公子,上回的事情多有得罪,希望你能够谅解。” 许邵笑道:“没关系,在下早已忘了!何况你也是受命于人,身不由己啊!” 其实他本想说你家主子居然如此好人,肯将满让出,过往那些嫌恶自然也就不在我心上了。不过想着这么说似乎不大妥当,他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公孙霓裳看了他一眼,似是看出他言不由衷。微微一笑,继而道: “恭喜许大哥就要成亲了,所谓d房烛夜,金榜提名时。许大哥,你这可是登科啊!怎么也得妹喝杯不是!” 许邵一听又要喝酒,心下暗叫声苦。因为此刻他才想起来,新郎官好像是负责敬酒的吧!以自己的酒力,一圈下来恐怕要倒地不起了。而且以家在京城的势力,恐怕宾客的数目会远远过自己的想象吧!加上自己以往那帮在天州武道上游历时认识的,许邵的面色不由沉了下来。 公孙霓裳见许邵面色变沉,以为他不愿意,不由幽幽道: “许大哥果然还是记恨于心,要不怎么就不肯妹喝一杯呢?” 许邵慌忙道:“不是,在下怎会如此!只是适才想到些事情,觉得有些麻烦,故而面色可能会难看点吧!” “哦!” 公孙霓裳饶有兴致的望着许邵,因为她很好奇有什么事情能够让这个大剑圣也面1ù愁容。 许邵遂将刚刚自己想到的事情说了出来,顺便重申了一下自己不胜酒力的事实。说这话时,许邵多少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因为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居然不会喝酒。这说出去,实在是有够贻笑大方。 “真没想到,许大哥如此人物居然也会害怕喝酒!” 公孙霓裳不由抿嘴轻笑,那动人的姿态令许邵不由砰然心动。毕竟,公孙霓裳美与满溪那种娇柔的美迥然不同。若满溪是温室的幽兰,令人心怜;那么公孙霓裳便是那娇yan大方的玫瑰。虽然yan丽,但是想要摘取,却要心那上面的刺。 “对了公孙姑娘,你适才说找我有事,究竟是什么事呢?” 公孙霓裳那秀美的面容上一抹失望的神情闪过,但因其垂着头,许邵没能看到。 “没什么了……其实妹只是想提前祝贺许大哥,因为过两天妹就要离开京城为公子办事了。之所以冒然找上许大哥是因为我们曾有一面之缘,不是吗?” 说罢,带起一阵香风离去。留下惆然若思的许邵一人,望着桌上的空酒杯。 “子!还没成亲就勾搭别的女人,有种!” 满楼在离许邵不远的地方,将一切尽收眼低。但当他看清楚公孙霓裳的样子时,又将自己的想法给推翻了。因为,那个女人是不可能和男人有瓜葛的。 “那个女人是不能碰的啊!” 回到府,许邵不由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因为,他刚刚竟然为公孙霓裳的美而心动,他觉得自己太对不起苦苦等待他的满溪。不过转念想到,自己只是欣赏她那种美而不是想要做什么,便觉得释然了。 看着家上下忙碌的人,许邵突然间想到一个问题。自己该不会成亲以后,也好要住在岳丈家里吧!想到这,他不禁俊脸微红。因为他想起,自己自出道以来似乎就没有过安定的住所。如果和满溪成了亲,自己可是要负责照顾她一辈子的啊! “不行!得好好想想了!不过,上哪钱去啊!” 许邵刚走到里屋,就看见满楼走了过来。自然,月无影也是形影不离的跟在他的身旁。自月无影得清风认可,回到满楼身旁后。几乎是成天都粘在一起,几乎没有不见他们在一起的时候。 “我的好妹夫你可回来了,你的几个朋友等的都急了!” 满楼望着许邵那张愁苦的面容道。身为男人的他,多少猜出了点许邵所在苦恼的事情。不过在他看来,许邵那只是自寻苦恼。 许邵来到自己的屋里,看到那几个熟悉的人时,不由喜出望外。因为,他们可都是自己闯d天州武道头几年时所结识的知心好友啊! 身材足足高出有许邵半个头的粗豪汉子,四四方方的国字脸上却有着一把紫色胡须。这个粗豪男子正是许邵曾救过一命后结为好友的紫虬客。此刻的他却一脸愁哭的被坐在他面前的俊美少年所戏。 那个戏他的俊美少年一袭白衣,一头长及腰间的长。面容如女子般秀美,若非面上那两道剑眉为其挽回几分英气,恐怕真会被人视为女子吧!而他的身份也是尊贵非凡,镇守南方要地的镇南王独子郭yao师。据说其师是朝中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不过许邵也没有打听过。 另一个则在趴在桌上闭目养神,一袭紫衫。半1ù的面容亦能看出其俊美的一面,不过却是迥然不同于少年那秀美。因为其1ù出的肌肤略带古铜,可见其经常在阳光下活动故而才晒出这么一身颜色。此人的身份说出来也是吓人,江南第一家赵家家主赵竣。与许邵同龄,却已是一家之主。 屋里的坐着的三人看到许邵进来也站起了身,一脸笑意的迎了上去。 符熙二十一年,七月初七。在这个对天州人有着特别意义的日子里,婚礼终于如期举行了。如山如海的人将家门前的大街堵个水泄不通,无奈之下家只借助官府的力量出来维持秩序。 厅门前的宽大广场上竟然摆了百桌酒席,这还不算从朱鸟大街一直摆到苍龙大街的那条流水席。不由让人为家的财富感到咋舌。要知道,两条街道相隔过千丈的距离。而且,这还没有算两条街道本身的长度。这得要摆多少桌才能够摆满,不少有心的人都开始算了起来。可惜还没数完,他们就晕了。因为,实在是太长了。长的连早来一步的二皇子都懵了。 “好长的酒席啊!家不愧是父皇说的天下第一富,果然没错!” 乘在金銮yù驾上,坐着舒服的白虎皮,喝着自西域大6来的葡萄酒。二皇子李元月叹道。此景实在不由不令人感叹了,因为谁人有幸能够看到朱鸟大街和苍龙大街上的所有店铺都关门。行人一空,为的只是摆上这可能是天州有史以来最浩大的酒席。 李元月在心中暗想,如果能得家之助自己的太子之位希望就大上几分。就像现在几位兄弟都在争取四大家的支持一样,不过听说大哥好像已经和薛二联系上了。如果是真的,那就不得不留心了。另外已经半年多没消息的三弟也冒了出来,听家大少经常进出境他开的京中的奇楼。也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如何,有必要的话连三弟可能都得拉拢。不过,像他那样的废物似乎不用这么放在心上吧! 自古有云金钱、权利、女人。三者缺一不可,得天下者似乎也是一样。李元月在心中如是想,自己的权利已经够大了。禁卫军牢牢的捏在自己的手中,不过可惜的是御林军的统帅却是那个躲在边陲牙龙城的镇南王。真想不明白,为什么父皇会将御林军的统帅之位给了这个人。 想到镇南王,李元月的脑海里不禁浮出一个人的身影。那个神情居傲,从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冷俊少年。虽然就比自己上几岁,可是一身剑术已经到了通神之境界。就连他的授业恩师,朝中公认的第一高手祝巫也说,这个弟子的修为已经到了一个常人无法望及的地步。 父皇更是因为祝巫这番话,将其调到京畿重地,将其任命为大内总领兼御林军统帅。自己和几个兄弟没少拉拢过他,可是他却一句冷冰冰的话堵了回来。 “在诸位皇子没成为太子之前,我是不会投靠任何一个人的!” 不过想想,如果真的成为了太子。这个孤高的人不就是自己的了,想到这李元月的心好受了点。不过,他也在心里暗暗想着,如果等到自己登上皇位的那天,一定要将郭家满门抄斩。谁让他们不尊重自己了。 “二皇子驾到!” 迎宾的门童看到那代表着皇家的金銮yù驾过来,赶忙将声调提了个高八度。顿时,四周人的目光全部被吸引了过去。 坐在内堂喝凉水的无双听到时,嘴边闪过一丝笑意。心想,这下可真有意思了,满楼和三皇子谋的那件事,想必这位也在想着。而他来的目的,恐怕不单单是来祝贺那么简单吧! 清风听到门童的呼声,便飞快的自内堂急冲而出。毕竟,君臣之别的还是要守的。 “臣清风恭迎二皇子大驾!千岁……” 话未说完,就被李元月伸手扶了起来。 “叔叔说笑了,我们几个都是您看着长大的,怎么好让您行此大礼。父皇不也说了么,对四阀之主当行子侄之礼。元月此次来,也只是以一晚辈的身份来而已。毕竟满妹子,以前也和我们在一起过哪!” 说到这,李元月就有点后悔。当年自己为什么就放不下身段,且看不到那么远。要是早点将满溪娶进门,那么整个家不就握在自己手中了么。想到这,从来不知失落为何物的他也不禁长长叹了口气。 许邵自空中落下,看到是李元月扶着清风朝着内堂走去。从他身上那和三皇子无差的服饰,许邵立刻认出了这个人是谁。 近来许邵越来越喜欢在空中高来高去,倒不是他懒得走路。而是前来家道贺的人太多了,将门口堵的水泄不通。而且,有不少人是代表着几位皇子来意图拉拢许邵。不愿淌这滩浑水的他,自然是避之则吉。高来高去,谁也抓不到他。反倒落个逍遥自在,不可不谓快哉! 许邵刚走进内堂,就被清风唤了过去。早有此准备的他施施然走了过去,端的是一派高手风范。实则在心里暗骂不已,不过就不知道骂的是谁了。 “二殿下,他就是婿许邵。邵儿,这位是二殿下,元月皇子。” 清风并没有叫许邵行礼,而李元月也不在意。因为他早就接触过这类人了,比之许邵高傲百倍的都有。心里只有自己的那把剑和自己的道,除此之外再无他物。对于许邵居然会成亲,多少令有些了解神道的李元月有些意外。不过,这并不在他心上,反正那些东西自己一辈子都不能达到,又何必想那么多。 不过当李元月认真打量许邵时,现他和那个令自己很讨厌的人还真tǐng像。一样的俊美不说,年龄也是差之无几。要说区别,可能就是那个人比较讨厌吧!至少,眼前这个剑圣的表情还是很让人喜欢的。 与家齐名的三家也都有人来,除了薛雨保证一定会来外,文家、祝家的人也都6续到来。 文家来的是汗青书院掌教之子文丞明,一派儒者风范。不过看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似乎不谙武道。 祝家则是祝巫独子,有神童之称的祝神宗。年仅十四,就被当朝天子封为天朝总巡。负责京城之内的治安,有先斩后奏之权。 “哼!满溪,你是我的,跑不了!” 那日偷袭满溪的白袍男子站在一颗高大的树上,目1ù凶光的看着下方熙熙攘攘的前来道喜的人。在他身旁站着一个身材娇的女子,一头迥异于天州女子的火红长。身上穿着的衣服也是一片yan红,样式不同于天州大地上女子的宽大服饰。而是紧紧的包裹在身上,直到下摆处才扩散开。将其曼妙的身段一展无遗。 “不明白你对家那丫头怎么这么着紧,难道那个传说是真的吗?” 红衣女子对着身旁这个咬牙切齿的男子问道,心下不由暗叹,自己怎么会和这种人是兄妹。更不明白,已经脱离世事这么久的他们,为何又要淌这滩浑水。不过,没办法,谁让自己就剩他一个亲人了。 ... ------------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大婚,青莲凋谢 第十四章大婚,青莲凋谢 当年那场瘟疫实在是太厉害了,如果不是和他正好在外游历,恐怕也要死在那村子里。 “那当然……只要能和那丫头阴阳j和,就能够将其体内的天脉凝聚的昊天之精全数吸去。因为昊天之精已经在其体内十八年,已经转化为最精纯的气。绝对能够助我突破〖虎啸七绝〗最后一重境界,直升神道。 可惜的是,这个人不知道满溪体内的气脉已经被许邵、满楼、薛雨三人联手封住了。即使是j和,也无法引出分毫。如果是用阴阳双修术妄图吸取的话,反而会被反噬,下场比死还恐怖。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的,毕竟你是我大哥我不帮你帮谁?” 就在两人相对而笑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我也有兴趣,你们愿意合作吗?” 许邵焦急的在内堂走来走去,和他一样急的是清风。因为,两个重要的人到现在都还没有来。李元月在打听了他们等的是什么人后,也默不作声的待在一旁。因为,他也很想见见那个被称为绝世青莲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当然,他并没有抱什么奇怪的想法。因为他很清楚,那种人,根本就不是所谓的家国天下可以管得到的。 本来说要的天州天子,却命人送来一封信。说是突染重荷,无法到场。二皇子代表自己全权处理云云。 而其他几位皇子也6续到场,自然也包括了那位藏于楼中被视为废人的三皇子。他只看了许邵和满楼一眼,就找了个角落的位子坐了下去。他的举动自然落在了李元月的眼中,其心中不由暗想,三弟果然和他们很熟捻。哼!有机会得找他好好聊聊了。 相对于场中几位皇子的相互勾心斗角,许邵的心神全放在了其师怎么还没来的事情上。 而他的三位好友则不知何时已经与无双满楼两人打的火热,就差没有当场结拜了。他们几人也是场中最清闲的,也是对许邵的事情最不关心的。就因为太熟了所以才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 虽然他们也很好奇许邵的师傅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可是想也没用啊!来了不就知道了。 就在其焦急万分时(因为婚礼就要举行了),两道熟悉的气息自东南方向急朝这里赶来。许邵面1ù大喜之色,身形一动,竟凭空消失在空气中。让几位皇子顿时大开了眼界。 大皇子李亦然与三皇子剑倾城一母同胞所出,但却是公认的皇位第一顺位继承人。因为其兵法武功都是有目共睹,而且四大门阀中的文家更是一面倒的朝向他。理由无他,因为他是文家家主同时也是汗青书院掌教最得意的弟子。而其更是得以修习儒教四大心法之的〖秋鑑〗,据说一身修为已然到了神道的边缘。故而他也是场中最受震撼的一人。 (想不到许邵的身法竟然如此……对了!听说他的师傅是六百年前儒教不世之才绝世青莲太白子,莫非他用的正是教中已经失传的〖傲世青莲〗?) 虽然儒教号称四大心法,实则只存〖君子风〗、〖秋鑑〗、〖碧血丹心〗三大心法。〖傲世青莲〗实际上只剩下一套名为〖月映莲华〗的剑法。至于运使这套剑诀的心法早已随着创始人的消失而失传,成为了无数儒教弟子心中永远的痛。因为在看过那套剑诀的弟子,都被其深深吸引。 至于其余几位皇子就没这么好的眼力,而李元月则早就见惯了这些人的能耐。剑倾城则一直猫在一旁,一语不。至于与皇位绝缘的宁王李肖乐,齐王李元珷则完全不在意。因为他们现在在想的可是关系着日后自己能够保住地位的事情。 当许邵和另外两人走进来时,几位皇子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的扫了过来。因为,他们都想见识那位绝世青莲的风范。 赵竣和郭yao师则依靠在柱子上,看着两位早已成了天州大地上两个神话的男子走了近来。面上,自然也是难掩的jī动之情。只有紫虬客那hún人被满楼拉到一旁,比拼起酒劲来。直令看着的无双直摇头。 依旧是一身青衫,不过看的出来和上回那件略有不同。因为在下摆处纹了一道红线,似是表示喜庆的意思吧!从不离身的剑也不知丢在哪里,光看其这副模样还真有几分儒者风范。 薛雨则依旧一身白衣,不过也是没有带剑。手上更是拎了个大包袱,让人十分好奇想打开看看这位剑道神话拿的究竟是什么。 “人已到齐,那么婚礼即刻举行!” 因为太白子与薛雨的迟来,婚礼不得不推迟了一会。不过幸好没有错过吉时,清风不由松了口气。 当丫鬟搀着一身大红的满溪出现时,场中最为jī动的就莫过于许邵了。因为,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清风与太白子则坐在了大堂之上,望着眼前一对新人。 “一拜天地……” 满楼一脸促狭的唱道,因为这是难得看许邵手忙脚1的时候。只见许邵动作僵硬的鞠了下去,可见其紧张的程度。而自家妹则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呵呵!丫头想必等了急吧!满楼在心中坏坏的想,不过若他知晓两人早以1uo呈相对,巫山了,会是什么样的神情? “二拜高堂……” 说完这句话,满楼立刻跳到堂上,却被老父一个凶狠的目光给吓的跳了下来,直把在他身旁的月无影给逗得差点笑出声来。 “笑……今晚我让你笑个够!” 满楼凑到月无影的耳旁轻吹着气,用满是色情味道的语气说道。直把月无影张脸得通红,把坐在她对面的齐王给惊了一yan。其不由在心中道,若是能够拥有这样一个女子该多好啊! 许邵和满溪一同朝着太白子和清风拜了下去,直把两个老人给乐得忙伸出手将他们扶了起来。 就在满楼打算喊第三声时,一个人的到来将这场婚礼给搅1了。 “许邵……我来带你的女人了!” 堂上的太白子眼中杀机一闪而逝,因为居然有人敢在这种情况下来捣1。简直是,寿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薛雨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其身上自然出的森冷杀意也表示着这位一向仁厚的君子也怒了。 红白袍的男子跟先前在他身旁的红衣女子视满厅的人如无物,走了进来。正要开口说话时,堂上的太白子目中青芒一闪。红男子顿时如遭雷噬,整个人都弹了出去。而他身旁的红衣女子则厉诧一声,一股汹涌的火焰从其身上喷涌而出。顿时席卷整个大厅。 在清风的示意下,满楼带着几位皇子离开了。临走之前,满楼不忘看许邵一眼。却被其眼中的杀意给吓到了,因为那里面一丝感情都没有。 千万不要出事才好!满楼在心中念道,因为不知怎的一股不详的感觉在其心头缠绕不去。 “〖炎凤炽凰嚣天诀〗……” 薛雨失声道,这不是已经失传的绝学了吗? 火焰到了许邵身后就被一道道青芒闪闪的剑气所拦下,而许邵就在这剑气防御下完成了他和满溪的三拜大礼。在清风将满溪送入大堂后,许邵转身望向那女子。 赵竣和郭yao师与自两人出现后就一语不的无双,均面1ù杀机的看着那红衣女子,而紫虬客则早已提聚功力。就待许邵一句话,他就会冲上前。至于无双三人虽很想动手,但是他们尊重许邵的意见。因为,他们看的出来。许邵是要亲手杀了来搅局的人。 “师傅……薛前辈,还有我的朋友,你们都别动手,我要亲手杀了这两个hún蛋!” 许邵一字一句的说道,那森冷的杀意竟然使厅内的温度都降了下来。那女子在出那道火焰后,就一直站在火焰中央一动不动的看着场中仅剩下的四人。 白袍男子被打出去后就悄无声息,无双觉得不妥。转念一想,心下惊道:糟糕!他的目标难道是…… 朝着身旁的郭yao师和赵竣使了个眼色,三人在其他人没注意的情况下也自画堂的两侧溜了进去。 那女子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许邵的话,反而咭咭的笑出声来。 场中此刻只剩下许邵、太白子、薛雨三人面对那女子,而太白子在许邵开口之后居然闭上眼。薛雨则一脸冷漠的看着眼前生的一切,心中则bo涛汹涌。 许邵站在那女子面前,手心青芒一吐。一柄长剑出现在他手中,见此情景薛雨也不由一楞。因为,这个境界的突破可不是短时间能够达到的啊!许邵的悟性未免也太吓人了。 “我不管你是谁,扰我婚礼者……死!” 许邵冷冷的望向那红衣女子,手中的长剑耀出一道令人看了不禁心寒的青色厉芒。那在大厅中肆虐的火焰,竟然被其身上出的森冷气息所压制,由妖yan的红色转成了青色。 “不愧是名动天下的无双剑圣,竟然连我的凰之炎都能够克制!可是……你认为你一个人真的能够牵制住我吗?” 红衣女子说罢,那弥漫在四周的火焰倒卷而回。在其身体四周盘旋,宛如那火之圣兽凰一样。随着其将火焰收回,四周的温度不降反升,地面上琉璃yù均寸寸裂开。若非屋中的木材均是上好的檀木所制,在这高温之下,恐怕早就烧了起来。 太白子与薛雨依然是一副悠闲的样子看着眼前的一切,不过从两人身上时隐时现的淡淡气芒来看,两人也非是十分放心又许邵面对眼前这个女子。而太白子的情形更是奇怪,面上竟然罩着一层浓浓的青气。令其样子显得十分的怪异,而薛雨则用略带紧张的神色望着他。 薛雨想起了数日前太白子和他说的那番话,心里很是不安。 许邵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师傅和薛雨的异样,而是将全副的精神都放在了那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身上。 “多说无益,手下见真章吧!” 话音方落,许邵身形一闪就已来到女子面前。泛着淡青光芒的长剑轻松的破开了拦在红衣女子身前的一道火墙,剑做斩势劈下。红衣女子连眉都没跳一下,只是将她那好看的皓腕抬了起来。 那火焰幻化的炎凰自其身后急旋而出,朝着许邵的剑冲了过去。一股热1立时席卷而来,朝着许邵吞噬而去。 许邵面容一肃,剑由斩为刺。剑身上青芒猛的一涨,继而消逝。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如海啸般的剑气破空声,但是其剑上却没有丝毫剑气的踪影。 先天无形破体剑气?剑气纵横三万里。 剑气虽无形,但是却有足以催山断獄威力。只因为,这是许邵含愤而的一剑,也是其臻至大成的神道剑气。红衣女子似乎是看出了剑气的威力,不由得面色大变。yù手再动,炎凰再度产生变化。 那由火焰组成的炎凰竟然出了一声清脆的鸣叫声,在那将整间大厅移为平地的鸣叫声中炎凰附在那红衣女子身上。一对火红的巨大羽翼自女子的背上喷射而出,化做一道妖yan的红光冲天而起。 “许邵这里太了,我腾不开手,上来!” 许邵的眼中青芒一盛,身上爆出耀眼的青色剑气,如一柄穿天之剑破空而上。 薛雨看着许邵和那女子破空而上的身影,转过身望着太白子那越加青绿的面容。面上再度浮起担心的神情。 “不用担心我……只是时候差不多到了!” 太白子悠然道,左手轻挥。无形的剑气随之而出,之前被那声凤鸣已经毁去大半的屋子彻底一扫而空。顿时四周一片空d,其则将头仰了起来,望着天上那普通人根本望不到的高度。 “邵儿……” 清风将满溪送回房中后,就待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女儿。心下感慨万分,暗骂道,为何要在女儿的大婚之日生这种事情。那群人简直是莫名其妙,而他也十分明白,以他这种程度的身手根本就无法查手这种级数的战斗。他也只好在心中为许邵暗暗祈祷。但是,他和许邵一样,都忘了那白衣男子的事情。 “几位皇子,真是抱歉了,居然在妹大婚之日生这种事情!” 满楼一脸歉意的看着几位皇子,此刻他们正坐在前往京城重地——紫禁城的马车上。虽然满楼也很担心,不过想到有薛雨和太白子这两大剑道神话在,谅那两人使出如何手段,都将是自寻死路。但同时,他亦十分好奇,那白袍男子的实力尚未到神道境界,为何还敢前来? 大皇子李亦然一显皇者气度,并没有为未此而感到不悦。相反的,他反而还安慰起满楼来。 “卿家真是说笑了,我们又怎会为这种事情生气?不过……任由这群人在天子脚下闹事终是不妥,不若调军队来将这二人拿下罢!” 满楼道:“不妥……因为那个女子的实力明显已经到了神道的境界,皇子殿下,这已经不是人可以手的事情了。我在送格几位回城之后,将会立刻返回。毕竟……这是我家的事情!” 语气中带着一种令几位皇子都为之一颤的森冷杀意,因为满楼真的动怒了。 无双等人刚奔出大厅,就看到一道诡异的身影朝着满溪所在的楼飞去。无双面色一变,对身旁的郭yao师等人道: “我去对付他!你们去将那只白老鼠给抓出来吧!” 郭yao师笑道:“无妨……那只东西实力微弱,就由我们紫大哥出手吧!这份大礼我们就不和他抢了!” 紫虬客虽是个hún人,但是他也看得出他们是不愿让自己涉险。虽然体内的热血让他很想拒绝,但是想到大局为重就只好答应了。毕竟,那是自己无法手的战斗,如果自己冒然而去,只怕会给他们带来不必要的负担。毕竟,他也是南七北六十三省公推的绿林盟主,并非是一个只逞蛮力的莽夫。 赵竣则道:“我就不和你们一起行动了,我到附近去看看是否还有人hún1而来。” 四人当下将工作分好,分头而去。临走之时,还不忘互相给了个鼓励的眼神。可见,这几人在短短时间内的接触,已经令他们产生了深厚的友谊。男人,就是这么一种不可理喻的生物。可以一见如故,也可以白相知尤按剑。 “爹……许大哥会没事的吧!” 满溪焦虑的望着眼前的父亲,清风正待开口,一个巨大的身影闯了进来。 “我不知道你那个许邵有没有事,但你……一定有事!” 一身白袍,一头张扬的红。面上挂着居傲的神情,嘴边还有一抹残余的血丝。额头上竟然出现了三道宛如猛虎利爪般的红色斑纹,令其的面容如魔神般可怕。他,不就是之前被太白子一道眼神击飞的人么? “你是何人?” 清风拦在女儿身前,厉声斥道。 “在下白无刹!” 白无刹?清风乍一听没有什么印象,但不到一会他就想起了这个人是谁。虎皇后人。因为许邵有和其提过此人的事情,立时老人的心凉了半截。 “跟我走吧!” 大手一张朝着满溪抓去,白无刹全然没有将拦在他前面的清风放在眼里。因为,两人的力量相差悬殊,根本就不能对其有任何威胁。 “砰!” 清风被白无刹身上自然而的气劲震的射了出去,撞在墙上,立刻昏了过去。 “爹~~~~!” 满溪出一声催肝裂胆的凄厉惨叫,想扑过去。奈何,白无刹大手一张就朝其抓了过去。 “崩!” 一道身影如电般闪进,一掌印在了白无刹的身上。口中更出了一声厉啸。 白无刹猝不及防下,被其一掌印中。顿时体内宛如万钧火yao爆开般,一口鲜血喷射而出。而那偷袭之人,也被其一个肘击打的横飞出去,幸好一道身影也闪了进来将其一把托住。 “你也太鲁莽了吧!要是你掉块rou,你老爸还不杀上门去将我们教里那帮老头都给杀了。我是无所谓他们死活,不过我的命可金贵的很哪!” 接过郭yao师,无双立刻对其唠叨起来。俊美少年的脸立刻扭曲起来,因为任谁也受不了只苍蝇在耳边如此鸣叫吧! “切~~~!哪来的苍蝇?” 白无刹抹去嘴边的血,一脸凶恶的望着不知何时已将清风和满溪纳入身后的两人。 郭yao师上前一步,无双无奈摇头退到一旁。守着清风和满溪,要知道这两人若是有所损伤。许邵还不找他拼命。 “接我的剑吧!废话那么多!” 腰间长剑出一声清鸣,跳入郭yao师手中。手腕一振,顿时剑上一弘金色流光转过,煞是好看。但是落在曾经见识过这种剑气的无双眼中就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因为那可是祝巫〖皇极剑道〗。曾经将许邵挫败的剑气,怎么会在这个子手中?他老头子的武功不是也很好吗? 白无刹阴阴一笑,口中出一声厉啸。面上的三道斑纹红芒一闪,排山倒海般的拳劲已然奔涌而出。 郭yao师双目金色光芒一涨,一剑斩出。 拳剑j加,竟然出如金铁叫戈般的声响。白无刹被剑上所蕴涵的足以催金裂石的剑芒伤到,殷红的血自其手上流了下来。郭yao师也不好过,拳上那排山倒海的气劲震的他五脏俱痛。 (要不是为了这子无聊的自尊,我上不就好了。古人云:狮子搏兔尚尽全离力,这子!无聊的武者尊严,迟早害死他!) 无双看得出来,郭yao师的实力其实已经到了凌驾人间剑道的顶峰。而且,其体内还蕴涵着一股强大的,足以令已经回复一身神道功力的无双为之心颤的力量。但是其就是不用,宁可使着和白无刹相差不几的力量,也不愿意使用。这难免令无双觉得很是奇怪。 郭yao师面容一冷,手中长剑再变。金色的剑气如狂风暴雨般挥洒而出,剑气汇集成一条摇头摆尾的五爪金龙,朝着白无刹的身躯卷了过去。 白无刹一声大喝,再度一拳击出。但是这一拳却比上一拳要得慢,明显的要慢上很多。不知为何,却给了无双一种很是不好的想法。 果然,拳剑再度j锋。剑身四周的空气竟然出现了极不寻常的扭曲,那股扭曲竟然延着剑身曲延而上,朝着郭yao师噬去。 虽然不知道那种扭曲是怎么造成的,但是无双能够明显的感觉出来里面蕴涵的可怕气息。即使是已经拥有神道修为的他,对这种奇怪的气息也是十分的反感。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害怕。 “妈的!给我破啊!” 面临死亡的威胁,郭yao师终于再无保留。其体内的恐怖力量猛的爆出来,一道rou眼清晰可见的巨大气旋在其身体四周爆出来。顿时,整个楼的四面墙全被一扫而空。剑上更是出了一道如太阳般的耀眼光芒,将白无刹吞没。 无双使尽力量才化去那敌友不分的恐怖气劲,而清风和满溪在那气旋爆的瞬间已经被震晕了过去。筋疲力尽的他看着已经昏过去的郭yao师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这家伙还真是让人不放心哪!这么恐怖的力量,难道是……” 话未说完,一道黑芒自其身后破空而来,将其身体射了个对穿。 “白痴!”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将昏mí中的满溪抱了起来。在看到满溪那张娇俏的脸时,不知为何这个从来不懂情爱为何物的男子心中也不禁一动。他当下做了一个影响其一生的决定,他决定不将这个女子j给他的合作人了。他要马上返回魔门g,是立刻! 当其破空而去,白无刹的身体才刚刚落到地面。看着他那已经破烂不堪的身体,那男子也不禁奇怪的看了已经昏过去的郭yao师一眼。但是此刻他已经对这些事情没有兴趣了,他只想快点回到魔门g。 当赵竣和紫虬客被郭yao师的力量所惊动赶来时,看到就是一脸苍白的倒在地上,只余一口气的无双和已经昏过去的郭yao师和清风。 “这是怎么回事?” 许邵和红衣几乎是同时升到了同一高度,红衣女子的眼中不由1ù出一丝mí惘。因为她较许邵早上来,许邵居然还能后来赶上,不由其在心中对许邵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我其实是不想来的,只是白无刹是我在世上仅有的亲人,我没有办法!” 简单的一句话,红衣女子阐明了自己的立场。许邵虽然怒火中烧,但是理智还在。 “与我无关,只要你拦在我面前就是我的敌人!” 身上暴涨的青芒全部流转到额上,凝聚成一朵五瓣的青色莲。令许邵那本来就俊美非凡的面容,更是添加了几分不凡。 “我是赤凤,希望你能记住我的名字。” 红衣女子赤凤如梦呓般说出这句话后,整个人宛如一团巨大火球朝许邵射了过来。 忿时剑裂九重天。 蕴涵着许邵心中无尽怒火的剑招宣泄而出,jī涌的剑气将眼前的一切全部劈开。无论是缥缈的云,还是那虚无的天,全部在这一剑之下裂开。若是有人此刻站在地面上抬头望天,定会骇得说不出话来。因为,天上竟然出现一道黑色的裂痕,将碧蓝的天空一分为二。 赤凤见此招大惊,火焰倒卷而回。背上再度张开那对火焰之翼,冲霄而起。双掌一合。一道喷射着蓝色火焰的刀气破空而下,迎向许邵的惊天一剑。 原本碧蓝一片的天空在两道力量的j锋下,变成了漫天火海…只因为四周的空气都已经被喷射着蓝色火焰刀气所燃起,红色和蓝色火焰叫杂在一起。但是,却奈何不了那道依然扭曲蜿蜒朝着赤凤而去的恐怖剑气。 “拼了!” 赤凤好看的面容上,一道凄厉的金芒闪过。背上的火红羽翼颜色骤转成金,四周的大气受不了这越人间火焰的温度而扭曲起来。金色之火,那可是只有神才能驾驭的天火,居然在这个女子身上出现了。 太白子摇头叹道,其身上的青气不知何时也如许邵之前般汇集在额头。不过,其额上的青莲不旦有九瓣之多,莲心处更有一个宛如缩的剑身般的印记。 看到太白子此番模样,薛雨很想让许邵不要再打了。可是,他说不出口。因为,他知道,这个老人的心愿只是想看看自己的徒弟,看看这个徒弟的武功已经去到了一个什么境界,一个是否能够让其安心离去的境界。 许邵面容一肃,因为他也认出那火焰代表着什么。 人间之火,最多不过至于蓝青,那已是真力转化所能够达到最高境界。但是再其之上,还有更恐怕的火焰存在。代表着炎之皇者的金色火焰,毁灭一切的白色火焰,和只有终日不见天日的妖魔界中那传说中的黑色火焰。 炎系武功很少有能够催出代表着炎之皇者的金色火焰,因为人类的血液根本就受不了这炙热的高温。只有传说的凤帝,流着炎凰族之血的不世强者才能够纵。而这女子此刻使出的金色火焰,也就代表着她是凤帝的直系传人。而非是只学到其功法。至于白色的火焰,那是只有传说中居住在天上界的神人才能够bsp;“炎之皇者,有意思!” 金色火焰一出,许邵的剑气立高瓦解。但许邵并不以为意,反用战意勃然的眼神盯着这纵着炎之皇者的赤凤。 一剑光寒十九洲。 漫天剑气洒下,宛如倾盆暴雨般将赤凤罩住。如雨般的剑气,誓要将其和那金色的火焰统统淹没。 赤凤双臂一挥,金色火焰宛如旋涡般在其拳上旋转。双拳收于腰侧,足下更是喷出了长达数尺的焰芒。整个身体再度冲起,继而一个转折朝着许邵扑去。 破凰拳之凰翼天翔碎星无双。 霸道无比的气劲朝着许邵的剑气迎去,宛如凰升空时,振动翅膀就可以将天上的星无双击碎。那蕴涵着足以将任何金属都融化的火焰更是蕴涵在这拳中。火焰化成漫天的云霞,将两人团团围住。只听得一声金铁j戈声传出,伴随着的还有那震动大地的巨大声响。 火云渐渐散去,许邵一头青丝尽转银白。额上的青莲竟然变成了六瓣,手中的剑也出现了一道裂痕。身上的衣服也已然在高热的火焰下,焚去大半。若非其用剑气护住,只怕早以光溜清洁。 浮在他面前的赤凤也好不到哪去,一头红被削去大半。面上更是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身上的衣服也毁去过半。幸好其身上吞吐的火焰可以遮掩,否则早就bsp;就当两人四目j望时,一股足以令天也为止震撼的恐怖力量自家的某处爆出来。而两人各自关心及熟悉的气息也涌出,顿时二人面色大变。 “糟!是无双……那满?” 许邵不敢多想,身上青芒一闪朝着楼飞去。 赤凤则感到白无刹的气息若有若无,不由暗自责怪自己。若非错估了许邵的力量,以为自己一人能够将其牵制。也就不会任由其一人前去,因为她可信不过那个人。 当两人离去时,太白子1ù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你看邵儿这一战如何?” 薛雨先是担心的看着他,见其面色已经平和下来,遂才开口道。 “青莲开,六瓣玄身。他已经到了和你当年一样的境界了,不出多久,恐怕就可以越你了!” 太白子仰天大笑,笑声中满是喜悦和欣慰更多的是一种苍凉。 “邵儿不愧是流着真龙之血的人,果然有着极高的天份。不过,他在三十之龄有个大劫,若其不能闯过……” 话音刚落,一口鲜血已然喷出。内中隐然有碎块在其中,莫非其连内脏都喷了出来。 薛雨大惊,一掌印在其身,源源不断的真力灌输进其体内。却被太白子的护体剑气bī回,更被带到三丈开外。 “老哥……你这是做什么?” 太白子摇头道:“没用的,我已经到了油尽灯涸的地步了,其实我在六百年前就应该死了。” 薛雨不解道:“神道不是应该不死不灭的吗?除了传说中每六百年一次的天劫,难道你……” 太白子笑道:“区区天劫而已……早在收邵儿为徒之前就挨过了,老夫还不是好好的!其实当年大善对外说我已经死了,其实他是说对了。因为,当年我挨他一记〖普渡慈航大愿心指〗时,我的心已经碎了。但是当时的我已经到了神道中的元神境,故而以元神代才苟存至今。但是……” 太白子虽没说完,但是薛雨已经明白了。以元神以代心,勉强维持自己的生命。但是元神毕竟不比心脏,只要每驱使一次天地元气,就要承受那身神俱痛的感觉。而且,还会折损寿元。难怪自己刚认识他的时候,他的力量那么弱,原来是怕消耗自己的力量而将其封了起来。毕竟,那是自己的生命啊! 强大的力量如果没有一颗强健的心是没有办法推动的,而要驾驭这庞大的力量若是没有元神的存在也是不行。因为只有元神,才能够平衡体内强大的力量。这就是为何到了神道之境界还有所谓的高下之分,若无元神,那神道也始终只是比所谓的人间武道稍强一点的境界。只有拥有元神的人,才算是真正领悟了神道的人。 太白子此举,无疑是在自己体内埋下了一个不定时的炸弹。随时都有爆的可能,而且他每动驱使一次天地元气,他都要承受那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同时,元神也相对的会被削弱几分。可以这么说,太白子是以一身强大的力量换来了短暂的生命。 “若非我,老哥你……” 太白子淡然一笑,摇手示意其不要再说。 “这是命!我为了活下去,找回我的妻儿,所以我才这么做。至于你的事情,你根本就不用后悔,因为在我找不回她们的那刻起,我就没想着活下去了。如果,如果不是大善的那句话,我可能真的就自我了断了!” 薛雨很好奇是什么话,竟然能够当时已经断绝了生念的太白子活到今日。因为,那种元神化心,每月一次的力量暴走时的痛苦是任何人都无法忍受的。不过,他始终还是没有问,因为那不是他的风格。 “善……你还活着,可是我已经不能见到你了!薛雨,如你有空替我到五……” 太白子话音未落,体内青芒爆涨,整个身体在青光中化为虚无。一道青色剑气破空而去,顿时天降暴雨。 那一天,京城之内所有的剑全部折断。而京城方圆百里之内的莲部凋谢,一种难以言喻的伤感在所有练剑之人心头缠绕。这些人中,包括了祝巫和他的配剑。望着那道直穿天宇久久不散的青色剑气,祝巫将杯中之酒洒下。面容上杀机一闪而过,喃喃自语。 “青莲凋去恨绵长……前辈,你就安心的去吧!我会替你报仇的!” 刚刚从无双口中得知爱妻被元昊夺走的许邵正要追去时,不知为何口一阵巨痛。手中的长剑竟然断成两截,而无双和郭yao师的剑也莫名折断。就在此时,一道惊天动地的剑气冲霄而起,伴随着的是倾盆大雨。 赤凤抱着白无刹已经离去,因为一切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让白无刹活下去,延续白虎的血。 “我不能让圣之血就这么断了!” 许邵赶到时,只看到薛雨泪流满面的站在那已经慢慢消逝的青色剑光前。见此情形,许邵双tuǐ一软跪在了地上。 ... ------------ 第一百一十四章 救爱 第十四章救爱 “师傅~~~~~~!” 先是夺妻之恨,再是丧师之痛。饶是许邵已经初窥元神境之境界,此刻也已是心神俱损,心力憔悴。 “薛前辈,我师傅他……他……他是怎么去的?” 薛雨目中凶芒一闪,令一贯熟悉他的许邵也是一惊。 “罪魁祸是大善……间接杀死他的却是我……” 在许邵不解的目光下,薛雨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许邵听完之后,睚眦yù裂指天大骂。 “大善……烂天……我许邵定要灭了你们啊!” 当年若无大善那一指,若无六百年一次的天劫。若无薛雨被元昊追杀,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会生。许邵此刻身上高涨的杀气,竟然连雨点都不能bī近分毫。还未接近就被其蒸,化成袅袅青烟。 “薛前辈,这不怪你,要怪就怪那该死的天。若师傅没有分化力量抵御天劫,他也就不会有事。我会记下这笔账的!” 但是天高高在上,遥不可及,许邵又要如何对付它呢?至于大善,一教之尊。修为深不可测,即使以太白子当年那已然成的元神境修为尚不及,何况是此刻的许邵。兼且六百年的时间,他的修为又去到一个什么程度? “还有元昊……我先报夺妻之仇,等我回来再上千佛寺找大善那秃驴。反正他一时半会也跑不了,师傅肯定不会怪罪于我的!” 说这话时,许邵面上已经是青芒大涨,身上的杀气更是凝聚成形。宛如一条张牙舞爪的黑龙,上下飞旋。 “你别做傻事!” 薛雨担心道,毕竟那可不是说着玩的。去到魔门g去救一个人,而且还是从魔门g之主手上。那么先要对付的先是那凶悍的铁骑和杀之不尽的人了。而且,还可能引起两国之间的战争。到时候生灵涂炭,天州将要陷入一片战火之中。而大善则是释教之尊,六百年修为更是深不可测。许邵无论找上谁,恐怕都将是一场死斗。 一场必死的决斗。 坐在那已经毁去一半的楼上,许邵大口的饮着酒。以前从来就不觉得那酒有什么滋味,但是此刻方明白了。原来自己是不识愁滋味,难品个中位。直到此刻,妻遭夺,师仙去,方明白了什么是痛,什么是愁,什么是哀,什么是伤。 谁能解忧,唯有杜康。 “说的好啊!不过,为什么我越喝心越烦呢?” 这已是婚礼之后的第二日,也是许邵有生以来过得最痛苦的一个晚上。因为,他只要一闭上眼,就会看到师傅的面容,听到满溪向他求救的声音。若非,薛雨趁其不备封其气脉,许邵恐怕早就杀上魔门g草原找元昊一决生死了。 一眼望去,原本金壁辉煌的家,此刻却是满目苍遗。那巨大的圃早在他和赤凤j手时的气劲余bo之下化为乌有。举行婚礼时的大厅,也在j手的时候被气劲剑气所毁。自己得知师傅过世时,愤怒的一吼更是将仅有的一点残余也摧至烟灭。 郭yao师则在安慰完许邵之后,就迅离京了。因为其收到了家人传来的急讯,而赵竣则与满楼一块跑的无影无踪。紫虬客也被许邵劝走,这个粗豪的汉子走的时候还说,若将来用得上他尽管说,那怕火里来水里去。 “紫大哥,接下来的战斗,可不是你能够手的了!那得有必死的觉悟才行!” 无双走到许邵身旁,抢过他手中酒一屁股坐下,大口喝了起来。 许邵见状,将酒抢了回来,大声斥道:“你不要命了!薛前辈刚把你的伤处理好,j代说十日之内不得沾酒,不得接触荤腥。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无双面上1ù出一丝苦笑,低头不语。 一天之前的事情他还记得清清楚楚,若非自己的不够谨慎,又怎会被元昊偷袭成功。不单让满溪被其掳去,更惨被其偷袭导致身受重伤。 “我这烂命还要来做什么?你救过我,而我却不能救回你的妻子!本以为恢复了功力的我至不济也可以保住他们,但是就因为我的轻敌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无双口气中满是自责,因为他认为许邵是放心他们,才和那看起来功力是最高的女子一战。事后也证明了,即使是元昊的功力比起那女子来还是有差别。而许邵也承认,自己若仍是与祝巫一战时的功力,对上这个女子也是死多生少。但自己却没有做到,反而眼睁睁的看人把她给带走了。 想到这,无双就是一阵阵的惭愧。 “是兄弟就不要废话了……你能解得开薛前辈的禁制吗?” 许邵道,随手将已经空了的酒坛抛了下去。 “恐怕不能……因为他用的是专门克制你心法的特殊手法,如果没猜错可能是你师傅传授给他的!否则,以你此刻的功力应该早就破开了!” 听无双说到师傅两个字时,许邵的脑海中不由又浮起了那个在自己面前永远如慈父般的人,那个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回报的人。 “师傅……” 一声长叹,两行泪淌下。许邵知道,自己已经永远不能再见到他了。因为,那是形神俱灭的死,即使是将来有了能够穿越四界的力量,也没有办法去找回师傅了。 “邵儿……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薛雨在考虑了整整一天之后,还是决定把当年太白子告诉他的话说给许邵听。毕竟,谁都有权知道自己的身世。何况,此刻也只有这样,才能够不让他做傻事了。 许邵虽然功力被禁制,但是身手尤在。一个纵身自楼上跳了下来,朝着站在已经干涸的池塘边独自一人呆的薛雨跑去。 “薛前辈,有什么事吗?” 薛雨面色严肃的看着他,半天一语不。令许邵觉得心里一阵阵的不自在,因为他感觉薛雨说出来的话似乎将要影响他一身似。 “其实你的父母还活着,当年养育你的只不过是两个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的农家人而已。” 淡淡的一句话,却如石破天惊般,令许邵当场傻住。 “他们不是我的父母,那我的父母是谁?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 任谁听到这样的消息都会震惊,何况是此刻的许邵。一天之内,连续失去两个最爱的人,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这打击。他之所以没有倒下去,是因为一个坚定的信念支撑着他。他要杀死那夺妻之人,杀死那令师傅痛苦百年的祸。 薛雨道:“你师傅曾经说过,若有天他死了。就要我告诉你这个消息,然后由你自己决定是否回到他们身边,毕竟他们当年抛弃你虽然有其原因,但你师傅对此却十分不屑。不过他也说了,如果自己的徒弟是个不孝的人,那么他的仇也就不用你报了!” 许邵听罢,确实挣扎了一阵。因为他刚听到时确实很震撼,可是认真一想却是怒火中烧。 为什么自己的父母要抛弃自己,难道是因为贫困的缘故吗?若是这样,这样的父母不要也罢!即使,是有其他的原因,许邵也觉得自己不能原谅他们。因为在许邵的心中,师傅就是他的亲身父母。因为如果没有他,也就没有今日之许邵。 “要!我要知道,你放心吧!我绝不是那种人!” 嘴上虽是这么说,但许邵心里可不是这么想。他觉得自己绝对有恨的理由,理由无他,就因为他们抛弃了自己。 “其实你若当年没被带离京城,今日我见到你,恐怕也得毕恭毕敬的称上一声万岁了!” 此语一出,许邵立时大惊。 “什么万岁?薛前辈你能否说清楚?” 薛雨嘴角1ù出一丝苦笑,望了那浑浊的天空一眼,才道:“你可知你是当朝皇上的亲弟弟,前皇儱兆帝之子。” 二十年前,儱兆帝暴弊,在其死后其长子继承皇位。在其继位不久,其几位兄弟也是突染暴病而死。但是奇怪的是,前皇所遗留之幼子,尚在襁褓之中的九皇子圣邵则不见踪影。为此事,当时刚即位的圣广皇还曾为此事闹过一阵风bo。杀了不少的内许之人。 其实在儱兆皇暴弊之前就有不好的预感,故将这儿送出许去。j当年自己的亲信大臣,早已退隐的丞相许正玄抚养。但老丞相却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为了保住这点龙血而惨被冻死。临死之前将许邵j托给了刚好到城里做买卖的农家夫fù,并附上了关于许邵一切的书函和信物。 老丞相相信他们一定不敢亏待于许邵,定会将其抚养人。告诉他一切,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但是老丞相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忘了很多农人是不识字的,那农家夫fù将那信与信物替许邵随身放好。直到两人过世,许邵被太白子带上山后一切才真相大白。 “接下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 听完之后,许邵久久不能自已。因为,这个消息实在太震撼了。自己居然是皇族龙裔,身上流着如此高贵的血。可是,那又如何?现在一切的一切对其都没有意义了,他想的只是报仇,仅次而已。 “那又如何?关我什么事情,难道是你想告诉我,我要报仇的对象还要加一个,就是那个在庙堂之上安然坐着的皇帝?” 许邵语气冰冷,但也难怪,任谁听了这样的消息也不会好受的。 “当年儱兆帝自然而亡的,不过后来那几位皇子的死就……邵儿,你难道就不能为现在还在你身边的人想想吗?如果任由那几个皇子斗下去,天州将要一片hún1。而且我很清楚元昊的为人,他抓满溪只是顺手。恐怕满溪早就……” 为了令许邵能够接受他的安排,也为了天州大地之上子民的未来。薛雨第一次说了谎,将元昊说成一个残忍嗜杀的人。但实际上,元昊并没有到那个程度。只是,他为什么非要这样说呢? “不!我不信!我不信满就这么死了!” 许邵大吼道,即使对象是自己的长辈前辈也是一样。因为他此刻的心好痛,只要想到满溪可能已经……其实许邵也有这种想法,因为他实在找不到一个可以让自己相信元昊不杀满溪的理由。 见许邵这个模样,薛雨做了一个决定。因为他要赌,赌元昊的性格是否真如自己所估计的那样。如果是,那么许邵就将担起守护天州的重责。 运指连点,在许邵身上数道rou眼清晰可见的青芒闪过。许邵体内那被禁锢的力量被薛雨给解开,而许邵则不解的看着薛雨。眼里满是疑问。 “你若不信,你就追去看好了!元昊身上的气息你应该记得,以你的此刻已经初窥元神境的修为,应该不难感应到他身上的气息。” 许邵默不作声,暗自调息。他感觉到在脑海中有一道光影在跳动,凝神望去,竟然是一个青色的人。人坐在一朵六瓣的莲上,姿势就像自己平时运气调息般。人的大可能连黄豆都还不到,且光影朦胧。当许邵的神念透进去时,人的身体猛的涨大起来。许邵立刻明白过来,这恐怕就是自己的元神了。 师傅曾经说过〖傲世青莲〗心法的独特之处在于,不同于以武入道的神道只能修元神,也不同于由术法入道的仙道只修元婴。这门心法则是婴神双修,虽然进度上要比其他的慢上许多,但是只要修到成的元神境,区别马上就可以看的出来。这点,许邵此刻已经深深体会到了。 自己不过将神念透进去,那元神人立刻就变的清晰起来,而其座下的莲则幻化做一柄剑飞到了它的手中。元神握剑在手,竟然排练起剑法来。每排练一次,自己体内的本命真元剑气就增强一分。不禁许邵喜出望外,因为本命真元剑气一旦修成,想要增强是极其困难。但想不到,这婴神双修的境界,竟能够让难以增强的本命真元剑气加强。 神透丹田,只见本命剑气形成的万道剑气正排成一个巨大的剑轮在缓缓转动着。刺jī着体内已经成型的先天无形破体剑气不断滋生,而由昊天之精转化来的庞大真元则缩成一点在由本命剑气化成的剑轮中央点处,不断的输出能量。在三者的不断j换下,体内的真力几乎等于是源源不断的产生。只要那点昊天之精转换来的真元点不破,本命剑轮不毁。许邵根本就不虞有真元匮乏的威胁。 而加上其本身已经是神道境界的修为,足以控制天地之间庞大的元气为己用,此刻的许邵才算是真正的进入了神道那无边无际的世界。 一声厉啸,许邵破空而上,没入云霄之中。望着天上那道沿着北方天际延伸的裂痕,薛雨不禁叹了一口气。 “问时间情为何物?” 薛雨叹口气,无奈摇头。 翱翔在九天之上,许邵只觉得体内源源不绝输出的真力令其觉得自己真的是在御风而行般,完全不耗费半点气力。而且剑气破体而出,缠绕着他的身体。将其保护在内,再不用像以往高飞行时还要分神分化出真力来护体以抵御那高飞行时所带来的压力。 身躯宛如真的化成了一柄剑般,散着耀眼的青色光芒朝着那自己熟悉的气息飞了过去。所过之处,云层骤然分开泻向两旁。而在其经过之后,云层又翻滚卷起。宛如卷起千堆雪,jī起千层1般煞是好看。 “满……你一定要等我!” 边陲有处一很出名的地方,那个地方被称为龙门客栈,据说里面汇集着各种各样的人。三教九流,比比皆是。而那里的老板是个美yan大方的女子,奇怪的是在这里开了十多年的店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生过。没有人会在这家店里闹事,只因为没有人敢去破坏这边陲人心目中的圣地。 在这里,你可以杀人,没有理由的杀人。也可以做你喜欢的一切事情,哪怕是当街强j个女人,也没有人去管你。但是,千万千万不要把麻烦带到店里面去。如果你不幸这么做了,那么等待你的就是死。为什么?没有人去问为什么,因为这家店从一开始就把立场表明的很清楚,它只是为边陲人个清静的休闲场所而已。毕竟,边陲1了这么久,也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了。 很奇怪的是,边陲人都默默的认可这家店的存在。没有人会在这家店附近捣1,也没有人会将麻烦带到这家店里面去。没个人来到店里面,都只是饮酒聊天,找找有没有可以搭讪的姐。最重要的是,很多边陲人的梦想是能够和老板娘金玲珑巫山番。 金玲珑的来历没有人知道,她刚来到边陲时,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想将她给吞了。可是,那些去找她的人全部都死了。离奇的死了,之所以称之为离奇的地方就在于。他们死的时候脸上挂着的满是惊恐的神情,那是一种恐惧到了极点的神情。而且尸体更是干枯的就像埋在边陲的沙地里几十年一样。从那之后,就再没有什么人敢去找金玲珑的麻烦了。 龙门客栈也就成为了边陲最有生意,也是唯一的一家客栈。因为后来再有人开客栈都被边陲人给拆了,包括边陲已经存在了很多年的老客栈也是。似乎,龙门客栈在无形中成为了边陲的精神主宰。无形中,统治着一切。但是没有一个边陲人觉得不好,也没有一个边陲人有这样的认知。 今天,龙门客栈迎来了它这个季节里第一个自中原来的客人。 负责在门口招呼客人的刀在看到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时,不知怎的双tuǐ一软险些没跪下去。因为那个男人身上散出来的气息实在是太可怕了,即使自己见过无数凶神恶煞的客人,可还是抵抗不住那男人身上传来的气息。 奇怪的是,这个高大的男人身旁还带着一个娇的女性。只是这个女的像是生了病,一直一语不的靠在那个男人身上。如果没有那个男人扶着她,恐怕早就倒在地上了。刀从女子不经意间由面纱下1ù出的半边脸能够看的出,绝对是一个不逊色于自家老板娘的大美女。 “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刀只是了一会的呆,立刻就恢复了他的职业本色。满面笑容的朝着那高大的男子问起话来,但眼神还是不经意间瞄向那被包裹在黑纱中的女子。 “住店!” 高大男子冷冷的甩下一句话,一手揽着女子,竟然将那女子抱起。径直走了进去。 一进到店里,所有的目光都被这男子所吸引。一个原因是他的身高,一个原因是因为他身边的女子。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那女子的身材绝非这边陲的女子所能够有的。 男子冷冷的目光扫了过去,顿时店里面的人全都心虚的避开了他的目光。那是怎样一双眼神啊!透着凶残,霸道,和令人无法直视的威严。 在冷冷扫过一眼后,男子揽着女子三步做一步的登上了楼梯。刀则忙不递的在其前头一路跑,为其带路。 “奇怪……他怎么会来?” 一个好看的身影在楼上一闪而过,依稀可以看得出那是个身材妖yan的女子。 “嘎~~~” 将老旧的木门关上后,男子顺手打出一团黑色的气芒封在了门上。除非高手用气劲轰击,这扇门才会被打开。男子做完这件事之后,将身旁女子心翼翼的放到了房中唯一的上。轻轻的将其套在身上罩衫除去,1ù出女子那张娇看的面容。 “满溪……为何我竟会对你有这种奇怪的感觉,我元昊不该是绝情忘爱的人么!可笑我竟然会因为你而失去两个有利的盟友,更因为你的一场病而耽误了行程……这是为什么?难道……难道说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已经……” 元昊痛苦的rou着自己零1的头,像个孩一样的蹲在地上。身躯一阵阵的颤抖,因为他十分的矛盾。在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后,他目1ù凶光的站了起来。左手缓缓举起,掌心处凝聚着一团漆黑的气团。在看了一眼被起禁制,仍处在昏mí中的满溪一眼后,他双目一闭,一掌击下。 “杀了你……一切就结束了!” 掌到了满溪前就停了下来,黑气慢慢散去。手慢慢的落到满溪的脸上,用极其轻柔的动作抚mo着那张动人的脸。元昊的面上挂着的是罕有的温柔,其眼中闪着的光芒也是非常的柔和。 “杀女人……我元昊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既然做了,就不管后果如何!许邵一定会来,因为我抢了他刚成亲的女人。从之前感应到的气息来看,他的实力已经远远过我的想象了。以我目前的功力,要胜过他还是有几分困难,唯一可以做的就是……” 想到这,元昊的面上闪过一丝惭色。心想,若是大汗还在知道自己又用这样的手段,肯定是十分的不耻。不过他一定也不后悔自己做过的每个决定,胜负要的只是最后的那个结果,至于过程就不是他所关心。 一指点在满溪的额上,满溪身躯一阵颤抖。被其禁锢的气息缓缓的释放出来,元昊望着窗外那漫天黄沙的天空,嘴边1ù出一丝残忍的笑意。 “许邵……你快点来吧!” 正当元昊缓缓释放自己的气息,yù引许邵来时,敲门声起。 “谁!” 元昊口气完全不像是在问人,反倒像是在斥喝人。但是门外的那个人完全不在意,反而还笑了起来。 “真没想到,有了新欢忘旧爱,元昊你还真行啊!” 原本封在门上的黑气,在由门外透进来的那到墨绿色气劲的吞噬下,化为虚无。门被一双皓如白雪的双臂轻轻的格开,一个摇曳生姿的身影走了进来。看到这个身影,元昊的瞳孔猛的缩成一点。他认出这个女人是谁,一个应该已经随着上任大汗铁而木之死而消失的人。 一双碧绿清澈如湖水般的眼眸,柔顺好看的黑色长如瀑布洒下延至背部。上身一件无袖的紧身丝衣穿在身上,根本就难以起到掩饰的作用,反而将其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一展无遗。下身则一条短的吓人的kù子,只是刚好将整个tún部包起。而其还在腰间围了一块珊瑚绿的青纱,可惜若隐若现就和没罩没什么区别。 “真的是你……你怎么还活着?” 虽然有几分吃惊,但对于已经在鬼门关上走过一回的元昊来说,这个女子的出现也不是那么令人惊奇了。相反的,他好奇的是她是怎么从那个地方出来的。要知道,除非是拥有神道级那样开天辟地威力之人才能够破开厚达万尺的山脉出来。 “我现在叫金玲珑,大汗可不要搞错了!” 元昊不知怎的,难得的笑了起来。不过笑容中的杀意却十分的重,他虽然不想杀这女子,但是任由她活着也是个麻烦。一旦哪天她的存在被人知道,那么自己的大汗之位就势将不稳。不过以她刚刚出手化去自己的禁制来看,她的功力可能也不弱。想到这里,元昊目光中幽绿光泽一闪而过。 “抱歉……” 一拳轰在了那女子身上,女子的身躯宛如轻烟一样化为虚无。元昊目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这幕,散去的身影如烟般在屋中慢慢消去,只有那断断续续的声音在屋中回d。 “元昊,你想杀我,可惜我不想让你再杀一次了。这次就算了,下次再对老娘出手,休想能够保住你身边那女人!” 元昊目光闪烁不定,手上的黑气也是忽浓忽淡。因为,他从金玲珑瞬间消失的身法上已经认出了她的武功。那可是传说中的武功啊!怎么会在这个女人的身上。魔门g草原上唯一可以和圣书〖大乘魔道〗相提并论且可能更胜一筹的〖齐天妖典〗。 “真可怕……那就是传说中的七十二变吧!那么她能够逃出圣地也就没有什么奇怪了!” 魔门g据说原本有着两大圣书,一曰〖大乘魔道〗,一曰〖齐天妖典〗。两者均传说是自妖魔界流窜到魔门g的妖魔所带来的。传说中,这两个妖魔中的天妖身躯高达两丈,面目狰狞如猿猴,浑身肌rou虬结。所用的兵器乃是一根可以随意变化的金色长棍。而地魔则是一个身躯高大更胜其的巨大魔兽,头部宛如一个巨大的牛头。所用的兵器乃是出来没有见过的宛如尖锥一样的武器,两头各自都有长长的尖。 一妖一魔来到人间之后就互相打斗起来,直到天昏地暗,四野无光。方圆千里之内全被抹平,所有生灵都失去生命。它们一战足足打了有三个日夜,直到牛头魔兽被天妖一棍贯穿口,这场战斗才结束。但是胜利者也不好过,在胜过魔兽之后它的身躯也慢慢的消失了。 两个消失的妖魔最后所留下的就只有它们的兵器,那无人可以使用的恐怖兵器。和只要将额头贴上去,就会有影像自里面传入脑中的奇异晶石。而这两块晶石也成了魔门g三十六部族的至宝。只有在三十六族的比武大赛中获胜的人,才有资格接受晶石中的武功。 时候听这个传说的时候,元昊还不觉得什么。可是今时今日的他想来,那两个所谓的妖魔怎么看都像是跑来人间界决斗的。至于怎么会同归于尽,那就不是他所能够想象得到了。 薛雨在许邵走了之后,将无奈的目光望向了无双。 “帮我个忙,将天州之上所有五字音开头的山都给我列出来。我有急用!” 虽然不明白薛雨要这些山的名字做什么,无双还是一句话都没有问就去了。尽管,他十分的好奇。但是他一贯就是这样,别人不说他也懒得去问。表面上看是尊重别人,其实是他从就在一个没人理会的环境下长大所造成的结果。 看着无双离去的身影,薛雨叹了口气。不知怎的,他现自己似乎叹息的时候越来越多了。莫非,真是老了?薛雨疑的mo着自己的下巴,不知怎的兴起了一个念头。 就是——回家。 走在熟悉的大街上,看着四周物似人非的景象,薛雨第一次觉得神道带给他的并不单单是强大,更多的是孤独。因为,当年那些人,现在都已经归入黄土。而牙牙学语的儿,现在也是垂垂老矣的老者。而自己,依然是少年模样,意气风。值得吗?只为了追求强大的力量,最后却要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那种感觉,恐怕真的也只有神才能够忍受吧!否则为何要名为神道? 一边想着,薛雨一边朝着那熟悉但又十分陌生的地方走去。因为,那里埋葬着他过去的一切。一个名为薛雨的儒生,一段不愿回的过去。但是,在太白子死后,令其明白了些事情。所以,他决定回来。 ⑧ ○ 電 孑 書 w W W . T X t 8 ○. C c 站在大门前,看着两个家丁朝自己吆喝训斥的样子,薛雨不知怎的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哀涌上了心头。因为,曾身为此间主人的自己,居然没有人能够认出了。也难怪,最后一次回来还是在六十年前了,也无怪了。 越接近家门,薛二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越快。因为他感觉到,似乎要有什么事情生了。有什么人,或者说是什么事在家门口等着自己。被这种感觉困扰的他做了一个令他身旁的中年儒生和绝色女子都吃惊不已的动作。 跃下马车,施展轻功,一路奔去。 当看到薛雨一脸落寞的朝着街角处走去,而那两个家丁在那说三道四嘴里不干不净的说着,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人,也敢进爷的府时。薛二的火气腾的升了起来。 “啪啪!” 家丁一人脸上挨了一掌,半边脸颊高高鼓了起来。打完着两掌后,薛二身形一变,朝着街角处追了去。而挨打的两个家丁尤不知生了什么事,将求助的眼光望向后来赶到的红衣女子和中年儒生身上。 中年儒生面上浮起惋惜的神情,叹道:“你们就求神拜佛二爷能够找回家主吧!否则……你们死定了!” 当两个家丁听到刚刚被自己逐走的人竟是薛雨时,双眼翻白,竟然吓得晕死过去。 “大哥!” 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薛二不由叫出声来。 许邵感应到了元昊和满溪的气息,朝着下方直冲而下。面上满是焦虑的神情,因为他十分担心元昊是否已经对满溪做了什么。 那神道强者的气息在边陲出现,顿时令整个边陲风云变色。所有水准级以上的强者全都变了脸色,因为他们全都感应到了来人身上散着的疯狂杀气。没有人怀疑,这样一个高手起疯来所造成的破坏要比一只军队来得差。 “元昊~~~~把满还给我啊!” 许邵的声音在整个边陲上空jīd着,宛如炸开了数百个惊雷。 许邵漂浮在龙门客栈的上空,将自己身上的气息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无形的剑气将整个龙门客栈都封锁在内,没有人可以踏出半步。因为此刻的龙门客栈,连阵风都吹不进去。 手中的剑遥指下方,身上的杀气一bo高过一bo。甚至连天上的云层都在其杀气之下,躲得无影无踪。 “居然给我惹了这么一个麻烦来,不过……他要是死了就麻烦了!” 客栈的老板娘慵懒的靠在屋顶上,看着许邵那神威凌凌的样子。自言自语的说着,心里则在估量着如果自己和这个人j手有几成胜算。 注意动下方金玲珑奇怪的举动,许邵眉头一皱,身形缓缓落下。 “许邵!” 元昊的身子自客栈里蹿了出来,手上还抱着已经解去了禁制恢复了神智的满溪。手中握着那杆散着幽黑光泽的长矛,身上吞吐着黑色的气芒。 看到被元昊抱着怀中的满溪,许邵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痛。仰天出了一声长啸,笑声中蕴涵的强大力量宛如一阵狂风卷过,将地面上所有的东西都卷了起来。整间龙门客栈在这声啸声中,也不禁抖了起来。 金玲珑一掌拍在屋顶上,客栈猛的一抖定在原地一动不动。继而其用那双好看的眸子扫向许邵。 “不管你是谁,要打的话麻烦离老娘的客栈远点!” 许邵眉挑,没有说话。身形一动来到元昊身前,一掌朝着其扣着满溪的手抓了去。 “卑鄙!” 原来元昊并没有出手,而是将满溪猛的朝前一递。许邵投鼠忌器,只好收手。就这一犹豫的当口,元昊已然冲霄而上。就在其经过金玲珑身旁时,金玲珑的嘴了一下。元昊身体猛的一抖,似乎金玲珑对他说了什么很令他震撼的话。 望着元昊破空而上的身影,许邵的嘴边1ù出一丝笑意。不过,这丝笑意却是十分的冰冷。宛如万载不化的寒冰般,令其四周的温度都降了几度。 挥腕、振剑、剑气疾。 一道清晰可见的裂痕自其剑尖延伸而出,以惊人的度破空而上朝着元昊射去。一剑出,许邵身体四周的沙土全部卷向两旁。地面上出现了一道长达百丈的清晰痕迹,但这一切都远比不上那道破空而上的剑气。 感受到了身后那迫人的剑气,元昊面上凶相一闪而过。左手长矛奋力击出,一重重的黑色光影宛如壁垒般在其身前层层叠起。身上的黑气更是宛如实质般,缠绕在其身上。化成了宛如盔甲般的东西,而满溪在这黑气的侵袭下终于醒了过来。 “你是……” 话未说完,就被元昊再次运劲震晕了过去。他可不想接下来的行动中,因为她而被破坏了。元昊此刻只希望,那个女人没有欺骗自己了。 ... ------------ 第一百一十六章 杀妻 第十六章杀妻 “蓬~~~~~崩~~~~!” 剑气轻易的瓦解了元昊布下的重重壁垒,更将其手上的长矛给斩断。元昊更被震至口喷鲜血,若非其分心保护满溪,也不至于会受到如此之重的伤。 四周的空气和云层也在这力量的爆下,扭曲模糊起来,云层更是宛如煮沸的水般朝着四面八方腾开。 一柄闪耀着青色光泽的长剑就在这当口递了上来,朝着元昊的口刺了过去。 元昊的嘴边1ù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他竟然将刚刚一直保护着的满溪递了过去。由于四周景象一片模糊,许邵根本看不清,只是凭借着元昊的气息来判断。当他刺穿满溪的口时,才觉不对劲。 “满???” 当看到自己的剑穿过最爱的口时,许邵出了一声凄厉的嚎叫。但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丝毫没有半点功力的满溪怎能承受得了剑上附加的强大剑气,整个人瞬间化成了漫天的血雾。 许邵整个人立时傻了,因为自己竟然将自己的最爱给错手杀了。他像了疯一样,鼓尽真力要将那漫天散开的血雾给收拢回来。奈何一阵狂风吹过,将血雾全部都给驱散了。许邵傻傻的浮在空中,两行晶莹的泪水自其面上淌了下来。 其脑海中不断想着:我杀了满……我竟然杀了满……我竟然杀了我最爱的人……竟然是我……竟然是我……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既然你这么痛苦,就由我送你下去陪她吧!” 元昊不知何时来到了许邵身旁,重重一拳轰在了他背上。因为错手杀了满溪而神智有些hún1的许邵在毫无防备下,被打了个正着。顿时清脆的骨碎声响起,前卜的突出一节骨头。一口殷红的血自许邵的口中喷出。整个人如脱线的风筝,朝着远方直飞出去。 “你比你大哥狠多了!” 四周浮游的云气缓缓凝集在一起,不断的盘旋汇集成一个人形。正是之前被许邵一剑杀死的,乃至连半点残渣都不剩的满溪。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死了么? “你果然练成了〖齐天妖典〗,还修成了七十二变!否则……你怎么能够骗过许邵!满溪呢?” 那团云气汇集成的满溪出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面容再度产生变化。当其整个身体变得清晰起来时,竟然变成了那客栈的老板娘。 “那丫头没事,呶!还你就是!” 随手将头顶的一片云团抓了下来,散去云气之后。只见满溪甜甜的睡着,完全不知道刚刚生了什么。 “还是要谢谢你!若没你帮助,我决计胜不过已经修至元神境的许邵。” 元昊很少认真的和人道谢,但是这次他却正经也是认真的朝着眼前这个可能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女子,认真的道了个谢。因为若无她,自己可能就真要死在许邵手上。当年薛雨也不过是初窥元神境,就将自己的结拜大哥,魔门g一代天骄给杀败。而至少也是成境界的许邵,实力是何等的可怕,元昊简直不能想象。 原来之前在元昊上来之前,金玲珑传音给他。告诉他说,如果想要保住手中的女人,就得听她的。元昊并非蠢人,他深知一个身怀〖齐天妖典〗修为的人,是拥有怎样可怕实力的人。如果她说有办法,那就一定有办法。 果然,在自己接下那道剑气时,她已经不知不觉的来到自己身旁。将满溪给替换了,然后变成了满溪的样子。让自己将其递出去挡下剑气,接下来一切就如她所说的般。 “为什么帮我?” 金玲珑哈哈大笑起来,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身形再度如烟般散开,只余下声音在空中来回jīd。 “理由?也许是想看看动情的你,会给整个大6带来怎样的结果吧!还有……以后少来老娘的店,最好是不要来了!” 元昊抱着满溪,面上1ù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回到族里,还会有一场麻烦。一场绝对不逊于许邵来找他的麻烦。 薛轩看着已经睽违六十年未见的大哥,心情一阵阵的jī动。上回为了许邵之事,他特寄了封信来。自己连他一面都没见到,但是今日终于见到了。还如六十年前般,没有半点变化。 心情的jī动自是不用说,也不知有多少话想要说,可是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只是张口叫了声“大哥”之后,就陷入了沉默。 两人面对面站着,薛雨那秀美的面容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身上气息一阵bo动,身体竟慢慢的浮了起来。莫非,他是想要离开吗? 看着薛雨浮起来的身体,薛轩也同样1ù出了痛苦的神情。但是他不敢去阻拦,因为他知道薛雨还是不能放下当年那件事。想到那件事,他就不禁深深的责怪自己。 “大哥……看来你还记在心里啊!真的对不起啊!” 朝着府飞去的薛雨,只觉得心里还是难以平静。对于自己过去这么多年还不能忘怀当年的事情而觉得奇怪,自己应该不是那么气的人啊!也许,是害怕再回去面对一切吧!已经拥有这样强大力量的自己,最终害怕的却是回去面对一切。逃避了这么久,结果还是要继续的逃避下去。 正当他想着事情时,一道金色的光影从其身旁穿了过去。那霸道的气劲令他一下就认出了此人是谁,薛雨不禁暗自好奇,祝巫又要去找什么人的麻烦了?否则,其身上的杀气怎会如此之重。 “无妨……反正被他找上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无双晕头晕脑的回到了府,刚坐下,薛雨就施施然的走了进来。 “怎么样?查得如何?” 薛雨坐在无双对面的椅子上,悠然问道。似乎,已经将先前的不好心情全部抛到一旁去了。 “凡与五有关的地方都查过去了,比较奇怪的是位于东胜洲的大善山。原本名为五行山,但是却在六百年前被释教之主易名为大善山。而且奇怪的是,整座山的地貌都产生了变化。由原来类似于张开的手,变成了一根巨大的石柱。还有几座是……” 无双还想往下说,却被薛雨打断了。因为他已经从这些话里面推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如果他没有猜错。那个人一定是在五行山下,也就是现在的大善山下。真没想到,大善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当年太白子不愿去的原因一半可能是因为投鼠忌器,令一半的原因可能就是因为以他那时候的身体可能很难做到了。毕竟,要做到那种程度,可不是他的身体可以承受的了。 见薛雨一直呆,无双不禁担心的问道。 “薛前辈,你没事吧!” 薛雨笑道:“没事的……有没有兴趣和我去个地方?” “当然没问题,能和薛前辈一起,是我的荣幸!” 无双此番话倒真是出自肺腑,绝非虚假。因为当年他熟读儒教典故时,对于两个人的印象非常的深。一个是孤傲成性的太白子,一个就是如赤诚君子的薛雨。因为,有关这两人事迹的宗卷堆积起来比他人还高,整整堆满了一堵墙。让当时还的自己乍舌不已,要知道连掌教也才不过一堆人高的宗卷而已。 满楼一进门,就看到薛雨和无双两人自内堂走了出来。而且,两人行色匆匆的,好像是要去做什么事情一样,令满楼不禁好奇起来。 “那个……薛雨啊!你们要去做什么?” 恐怕整个京城里会对薛雨如此说话的,也只有满楼这个不知礼法为何物的人了。不过,他这样的称呼,却不会令薛雨觉得不舒服,反而令其觉得有几分的亲切。毕竟,有很久都没有人这样称呼过他了。 “去做件很重要的事情,有兴趣一起去么?” 满楼狐疑的想着,什么很重要的事情?难道是一起杀到魔门g去帮许子吗?不至于吧!以许子的实力要带回妹妹应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想到这里,满楼的心不禁动起来,因为他想到了那天自己不在而满溪被人抓去时的情形。 见满楼的面上浮起哀伤的表情,薛雨知道他一定又想起了那天的事情。不禁叹了口气,同身边的无双打了声招呼,没有理会他径直出门了。 “现在的他……去了也是个负累……” 一前一后走在大街上,薛雨自言自语道。 “薛前辈,如果要去那里的话,我们得去码头乘船才行。东胜洲离此太远了,如果飞过去的话,可能还没到就累得掉到海里去了。” 无双提议到,毕竟在他看了典籍之后才知道,原来东胜洲离天州如此之远。即使是最接近它的地方,也相隔千里以上。那可不是人力可以做到的,至少以他现在的功力还做不到飞上数千里而不用歇息的。所以,想来想去还是乘船最是保险。 薛雨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足尖在地面一点,扶摇直上青天。无双也跟着飞了上去,因为要去码头的话,还是飞过去快点。 京城的码头一直是贸易和海运最繁华的地方,每日这里都要接待万人以上的客流。巨大的港口使其成为仅次于闽省的厦门港而成为天下第二大港,不过对于这点京城里倒没有人抱怨什么。毕竟,闽省是海运起家,拥有天下最大的海港自然没有什么奇怪。 平日里码头上只见来来往往的商贩和船只,但是今天很多人却看到他们一生中也忘不了的景象。两个俊美的男子从天而降,落到码头上。然后朝着一个卖船的商贩走了过去,递给他一锭黄金,然后将其名下的一艘船开走了。而且最令他们难忘的是,这两人竟然不用扬帆也不用把舵,就bsp;在这艘船出海后,不少虔诚的渔民跪在地上祈祷起来。至于天州武道经验老到的人,一眼就看出了这两人那从天而降的姿态代表着什么。对于自己能够看到这一幕,这些人不由也觉得脸上有几分光彩。有些人,甚至认出了其中一个人的身份。不由得大声的叫了起来,因为那个身份实在是太过吓人了。 “公子薛雨……那个长着张娃娃脸的就是薛雨!” “薛前辈,刚才我们似乎把这些人给吓坏了吧!” 一面用少量的真力控制着船,无双一面笑着对靠在船弦处闭目养神的薛雨道。因为刚刚的那一幕实在是太有意思了,那么多人朝着自己下跪。感觉就好像当了把神仙一样,那种感觉还真的是tǐng奇妙的。 薛雨淡淡的道:“神道……其过程是十分孤独的,进入了这个领域,就好像打开了一扇门,一扇通往神之路的门。至于整个过程是怎么样的,没有人知道。能不能坚持走下去,就更不知道了。你现在还年轻,不能体会那种孤独……至于我和太白子都已经深深的体会过了,不过不同的地方是他比我先解脱了。人们会敬畏我们,会远离我们,因为我们已经不属于人了。最重要的是,人们对于不理解的东西都是会用恐惧的态度先来对付它,直到明白这件东西是什么为止。” 说罢,薛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想起了太白子,那个曾经孤高绝傲的男子。其实,他的孤高与绝傲也只是用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孤独。想必,这个老人在死的时候对于自己的徒弟还是有很深的愧疚吧!因为他将他带进了一个痛苦的国度,一个人人羡慕,但身在其中的人又恨不得能脱离出来的地方。 “会吗?也许是我还不明白吧!但是,每个修习武道的人都渴望踏上神道。拥有一身强大的力量。而我想的是,人是否真的可以拥有和神一般的力量和生命。所谓神者不灭,神者无敌不是吗?” 无双自然不明白薛雨心中想的,即使他明白了,也不会认可。因为,对于神道是好是坏,根本不是一个人可以决定的。也许在一部分人看来,为了追求强大的力量和所谓的道而放弃一切是不值得。但在无双看来却不是这样,因为他只会鄙夷说这些话的人。因为他奉行的是,做了事就不要去后悔,如果你要后悔,你当初就不该去做。 薛雨显然也很明白无双的想法,他并没有去辩驳,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里面有太多的无奈,更多的是无力。薛雨很明白,以自己目前的境界修炼下去,只要能够挨过六百年一次的天劫,自己就能够达到很多人羡慕的那个境界。不过,那个时候的自己就真的会比现在好吗? “看来……人们口中英雄无畏的我,其实也只是个懦夫而已……一个不愿意去面对未知而一味眷恋着过去的懦夫!” 看着突然起呆来的薛雨,无双忽然间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老了。虽然,他有着张依旧年轻的面容和依然强健的身躯,但是他的心已经老了。无怪那时许邵说,神道对人最大的考验并不是能否控制自己不滥用手的的力量,而是能否战胜当千百年过去你还是孤独一人的那种寂寞感。 “到了那个时候,我是否也能够受得了呢?许邵……你是否已经看透了这一切,才决定娶妻的?不过……命运似乎还是没有放过你啊!” 无双看着渐渐暗下去的天色,喃喃道。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乌云在他们头顶快的汇集着。虽然没有多少海上航行的经验,但是从头顶上那不寻常的气息汇集来看,无双能肯定一场大暴雨恐怕就要来了。 手忙脚1的固定好桅竿,又将帆给收了起来。他可不想待会一阵狂风卷来,见自己来人带船都卷上天去。薛雨则一脸冷静的看着那天上闪过的道道紫色电轨,面色渐渐凝重起来。他能够感觉得到,这并非是一场寻常的暴雨。 一道巨大的霹雳自天边划过,将漆黑的天空与海面同时照亮。薛雨的心头猛得一跳,因为他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正从西方急而来。度实在太快了,过三千里的路程他竟然用了不到十息的时间就到了。没可能的,即使是越神道极限的人也做不到这点。莫非是…… 正当薛雨疑的时候,五道金色电光宛如人的巨爪般自天际探了下来。朝着他们的船抓去。无双何时见过这种场面,面色骤变。而薛雨则一把按住他,在他耳边轻声j代了几句后,便出悬在腰间的长剑迎了上去。 薛雨轻飘飘的迎向那五道金色电光,面上1ù出一个动人的微笑。在其升上天之后,那五道电光竟然转了个方向朝其抓来。竟真如有个巨大的人躲在厚重的黑色云层之中,用自己那雷电凝聚的手抓向薛雨。 “真如我所料……别藏头1ù尾的……给我出来!释教的佛陀——大善如来!” 薛雨根本就不理会那朝其抓来的雷电之后,只是出了一声将身前海1都掀起数丈高的怒喝。雷电之爪在其一喝之下,竟然全数溃散开。化成形态普通的闪电落入了海中。顿时,海面上电蛇狂舞煞是好看。 “阿弥托佛……薛公子的气势还是如此惊人!” 无双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不能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因为,这实在是太令人惊奇了。 一只巨大的金色手臂拨开了漫天密布的黑色乌云,一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天空之上。四四方方的面上挂着慈祥的笑容,一双睿智的眼睛。其身后是耀眼的金色光芒布成的巨大圆环,身下是一座金色的莲座,头上满是如螺丝密布的圆盘。前一个巨大的释教万字符,活脱脱就是释教传说中的佛祖降临。 “哼!好了不得!大乘三藏经中的如来法身竟然也练成了,看来你是一定要阻我前去了!大善!” 巨大的金佛并没有回答他的说话,而是将目光扫向了在船看得已经呆的无双。1ù出了一个疑的眼神。 薛雨见其不回答,面上杀气猛得腾起。因为若不是眼前这个人,太白子也就不用和妻子分离六百年之久。只能望月空叹,最后郁郁而终。 “薛公子,这毕竟是我教与太白子之间的事情……” “是么!我今日倒要看看,只凭借一股神念凝结,仗着千年元神修炼来的如来法身究竟有什么神通广大!” 大善1ù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双手合十,一道金色光华闪过。其身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余下话音回d。 “若你是有缘人……自然可以……老衲会在千佛寺等你来的……” 看着大善渐渐消失的金身,薛雨的额头上冒出了一滴汗珠。直到这刻他才明白,这个在天州大地之上已经成为如神佛一般的人,实力究竟有多可怕了。自他一出现,那股无形的威严就一直压着他。若非自己的心练之法最讲究逍遥随性,恐怕早就受不了那种气势而吐血落败了。 “不过他话中的意思难道是……不管了!糟……无双!” 薛雨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人自己竟然将他给忘了。先前j代他,只要自己一和大善动手,那么他就要不顾一切的逃走。可是,自己没有和大善动起手来,只是j谈起来,那么这个孩子不会傻到在原地不动吧! “你这傻孩子!” 看着无双已经昏过去,但还依然站的笔直的身体,薛雨的眼框浮上了一层湿气。把了把脉,见其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不了那种气势而昏阙了过去。薛雨将其抱起,送入了船舱之中。然后一个人,走上了甲板。 “以大善此刻的修为来看,他在佛道上的修为可能已经越我的想象了。毕竟,他是活了将近千年的老怪物啊!神道武学修为,加佛道佛法修为,他竟然能够将自己的元神法身送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而且,还能够拥有这么可怕的力量。如果刚刚真动起手来,恐怕我的输面比较大吧!可是……那真是人可以做到的事情吗?如果不是太白子给我讲过,我恐怕也会如无双一样昏过去吧!难怪他的信徒如此之多,这副模样站出来,谁不信你是佛祖转世啊!” 薛雨望着繁星密布的天空,呆呆的想着。这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他,可是在见过大善法身之后,还能够保持他这种清明神智的人绝对是寥寥无几。 望着前方漆黑一片的海面,薛雨很清楚只要再过一天,他和无双就可以凭借着自己的力量飞过去了。到那个名为东胜洲的地方,去找那处昔为五行今为大善的山。 “太白子,你放心吧!我会将你妻子救出来的!” 但是有些事情是薛雨也不知道的,就如同为何大善的法身会匆匆退去一样。只因为,他不得不退。 千佛寺,位于西沙镇再往西的一处名为地藏山的地方。所以,千佛寺也被称为地藏千佛寺。千佛寺可以说是天州大地之上所有宗寺的起源,但是近百年来却没有人记得它了。因为,它已在六百年前就宣布不再手世间佛宗之事。六百年的时间,能够令人忘记很多事情。所以,它整整平静了六百年,但是今天它却迎来了一个可怕的客人。 望着眼前这长达万阶沿着山体修建的的台阶和刻在台阶两侧的字后,祝巫的面上1ù出一个轻蔑的笑容。 “‘诚心礼佛须登万阶,无心面佛望梯则回。’什么狗屁倒灶!” 祝巫不屑的哼道,随手一剑将两侧的刻字给削了去。似乎觉得还不是很过瘾,他又将充满了破坏yù望的目光瞄向了那长达万阶的台阶。手中长剑一抖,竟然朝着那台阶斩了下去。 “裂~~~~!” 一剑斩下,巨大的裂痕宛如爬行在地面上的巨蟒,朝着寺门曲延而上。台阶一瞬间全部化为碎末,而整座山坡居然被斩成了两半。不但是台阶遭殃,甚至连台阶四周的树木也被这惊人的剑气连根拔起。随着一声巨大声响,地藏山的前半边陡峭的山体被祝巫这一剑彻底的瓦解了。 “阿弥托佛!~~~~阿弥托佛!~~~~阿弥托佛!~~~阿弥托佛!” 齐声的颂声自空中响起,四道人影落下将祝巫团团围住。四人均是身材高大的和尚,身上穿着大红袈沙。手中均捏着法印,不过祝巫不懂这种东西,自然没有注意。 “施主为何来我地藏千佛寺捣1,难道不懂佛门清静地不喜外人扰吗?” 说话那人一脸沧桑,面容凄苦无比。似乎是将世间的苦难都写在自己的脸上一样,其肌肤之下隐然有如宝珠般的光华在流转。 祝巫虽然不懂佛门功法,但是以他的眼力和见识还是能够看得出来,这个和尚的修为绝对不弱。因为,那种珠光祝巫只在佛力高深的得道高僧身上见过。而不单单是这个人,其他三个人身上也有着这光华在流转。 “甫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土之滨莫非皇臣。和尚你莫非想造凡,说地藏是你的!” 祝巫此话一出口,那说话的和尚就暗道不妙。因为此刻他已经隐约猜出这个一剑将佛寺山门给削去的人是谁了,如果真是这个人的话倒不怕和他动手,问题是他那身份。除非真如他所说般造反,否则又有谁敢真个伤他。 正当五人僵持之时,一道耀眼的金光自远方的天际急朝地藏千佛寺卷来。见到这道金光,四僧同时送了口气。同时,一个意识透进了之前和祝巫说话的那个和尚的脑中。他明白之后,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听从了。毕竟,对于他甚或是整个天州大地的释教弟子来说,那个意识的主人就如同真正的佛祖一样。 他朝望着金光愣的祝巫道:“祝王爷,请!佛主回来了,他想和你说几句话。” 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这么黑?什么都看不到? 我是在哪里?莫非这是地狱? 满呢? 对了……她被我杀了,是我杀了她! 是我杀了她啊!~~~~~~~~啊! 东胜洲,贫瘠之地。虽名为东,实则是于天州南方海面的一处巨大的岛屿。上面终年烟雾弥漫,其处民风凶悍,多杀多争。而在这处地方则有一处高耸入云的巨大山峰,名曰大善。该山所在之地,终年不见天日,云雾重重如天盖将其笼罩在内。但奇怪的是,这座山上时常会有女子声音传出。当地的居民都不敢接近这座山,因为怕惹怒了镇压在山下的妖怪。 传说六百年前有一对妖怪夫fù来到此地,修炼妖法。专门以人为食,化血练器。后终因被杀之人冤魂不散,直穿天穹。冤气惊动了诸天神佛,大慈大悲的西方极乐世界佛主降临。以无上法力降伏了妖魔,但因为妖魔实力过强,佛祖无奈之下只得杀了妖力最强的丈夫。但因为它们的实力实在太强,即使以佛祖之能也战的十分辛苦。不单战了过三天时间,更是将整个东胜洲的地形都改变了。 最后佛祖以无上法力将妖魔降服,将女妖镇压在五行山下。据说原来五行山状若人朝上张开的手,但是却被佛祖以无上法力收拢。将那女妖收在山间,希望能够洗去她的疠气。 “薛前辈,这和我们来这里有什么关系吗?” 听着渔民讲的故事,无双不解的问。而在他面前的薛雨在听完这个传说后,神情变得十分jī动起来。 半个时辰前,他们凭借着自己神道级的功力飞越大海来到东胜洲上。来到这个巨大的岛屿上没有多久,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这个岛是什么样子,薛雨就已经找了个当地的渔民问起来关于这个地方的传说来。 然后在听完以后,又是一脸严肃的样子,令得无双很是mo不清头脑。 “邵儿应该已经回来了吧!前些时候感受到的那股疯狂的气应该就是他的,莫非出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薛雨固然很担心许邵的事情,可是他相信许邵一定有能力处理好。相比起来,自己这里要处理的事情就麻烦得多了。即使自己能够找到那个地方,以自己的能力能否做得到也是个很大的问题。毕竟,那可不比景山那种山。 “祝巫要是在就好了……” 莫名其妙的冒出这一句,令无双丈二金刚mo不找头脑。不过对于薛雨这一路下来的种种奇怪表面,他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走吧!” 薛雨在那渔民面前施展起神道那飞天的技巧,顿时将渔民给吓了一跳。忙跪在地山磕起头来,还道是自己遇到了传说中的仙人。但当他看到连无双也能够飘然上天时,这个淳朴的渔民受不了一天之内连见两个仙人的刺jī——晕了。 沿着东胜洲那几乎可以称之为是平地的山脉,薛雨与无双两人缓缓飞着。以两人的度,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就看到了那座被当地人称之为大善的巨大山峰。 山峰的形状就宛如人并拢起来的手一般,五指的尖端全部指向天空。山峰上光秃秃,一片荒芜,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块像样的石头都没有。说是山,倒还不如说是个巨大的石块来得好。山顶之上,重重的云雾将其包围着,令人看不清被包在里面的顶峰是什么样子。不过,应该也没有多少人想要知道吧! 山底下,一片巨大的原始森林将其包裹在内。一条宽大的河流自山底下环绕穿行而过。贯穿整个东胜洲,自上往下看,好像将整个东胜洲都分割了。 “好荒芜啊!这里难怪被称为天州之上最穷苦的地方了,有人说圣上直接就不把这里当成天州的土地了。薛前辈,这个说法是真的吗?” 无双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禁问在自己身边的男子。 薛雨目光中流过一抹哀伤,淡然道:“是与否都不是我们该关心的,我们要做的事比这个重要的多。毕竟,千秋功过自有评说……” 见薛雨如此说,无双也只好将这种忧国忧民的事扔一边去了。本来修神道的人对这种事情就不会很热衷,不过对于出身儒教自都被那些忠君爱国的书熏陶大的无双,想要一时半会的转换过来,恐怕还是有点难度。 薛雨随手射出一道剑气,原想能将缠绕在山上的云雾给散去。未想,那云雾竟然只是稍稍变了下形状。那足以将天上的云层划开数百丈的剑气,在这里,竟然失去了作用。 “哼!大善的法力做祟,真有他的!” 虽然没能驱散云雾,但是薛雨也多少猜到了点。他示意无双运起剑气护身,因为接下来他们就要穿过这层云雾进动山顶去了。看看能够由山顶进入到山腹中去,因为他们要找的人应该就在那处地方。 无双跟着薛雨钻进云雾时才知道,这雾原来比自己想象的可怕多了。虽然已经祭起剑气护体,可是那云雾和剑气接触时,剑气上传来的滋滋声还是让自己的头皮了一会麻。因为剑气竟然在这消磨下,慢慢的减弱乃至消失。让其不得不继续损耗功力催剑气护体,而且这里奇怪的环境,甚至连调动一点点的天地元气都做不到。 刚落到地上,无双就觉得脑袋一阵昏眩。因为损耗实在太大了,就算和人j手都没有这么痛苦。毕竟一味的消耗可比在打斗中那种消耗要来的痛苦多了。 “薛前辈,你在做什么?” 只见薛雨拿手中的长剑当铲子用似的,在地上东挑一下,西挑一下。让无双看得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薛雨没有回答他的话,在挑完那几下以后,干脆就坐在地上想了起来。他寻思着,这座山的变化明显是被精通术法的高人给改变了。术法所调用的力量就是天地之间的本源之力,也就是说,自己要是想破去这座山上大善所布下来的禁止,就得用越当初布下这些禁止人的力量去破坏它。 无双看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也学着薛雨坐在地上。但是却被他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他不禁好奇的研究起来。 那个东西的大约mo有一个人的头颅般大,但是却晶莹剔透,宛如一面巨大的水晶镜般镶嵌在地上。镶嵌到地面的那些部位全都刻有奇怪的文字,都是些自己看不明白的。无双隐约能够察觉到,这面镜子似乎将这五行山四周的天地元气全部排斥一空。甚至连日精月华也不能透入半分。 无双好奇的向镜子里面望去,结果令其大吃一惊。因为,他透过镜子看到了一个中空的山腹。里面竟然锁着一个长及地的女子,那女子的身体四周居然还浮着宛如经文般的光字。而那女子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抬起头来朝其1ù出了一个友善的微笑。 那是怎样的笑容啊!仿佛是看透了世间一切的苦难,能够看穿人心的大智慧大慈悲的人才能出的笑容。无双长这么大,也没有在任何人身上看过。如果要说有,恐怕也只有居于寺庙之中,普渡众生苦厄的观音大仕的雕像上见过了吧!而这女子居然给了他如此感觉,她究竟是谁? 薛雨注意到无双像个傻瓜一样趴在地上,遂走了过去。当他看到镜子下面时,面上也1ù出了如无双般的惊奇面容。 “她就是善吗?” 想起太白子曾经说过,他的妻子被人以无上法力封在一座山中。可是当自己找到的时候,她却不愿意出来。更重要的是,那时候的太白子,实力还不足以将这座山给劈开。否则,以他的个性早就将妻子给带出来了。直到太白子死之前,才说出了这座山的所在,虽然只说一个字就去了,但他却是希望薛雨能够完成他没能做到的事情。 ... ------------ 第一百一十七章 小善 第十七善 薛雨想到这,面上不忿之情一闪而过。心想,就算你大善是她的师傅,可是你也没有权利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入你门下怎么了,你又不是她的父母你有何权利决定别人的生死。又是谁给了你将人囚禁百年的权利,难道说你大善真将自己当成了神话传说中的西天佛祖释迦牟尼了吗? “薛前辈……我们是否应该将这破烂东西给劈了!” 无双虽然对此次来的目的一知半解,但是在看到这么一幕情形之后,他也忍不住想要做点什么了。更何况,他多少也听说过当年儒教之中的典故,心里多少也知道点什么。 薛雨没有回答他的话,但他的身体却缓缓的升了起来。四周的细石块在其升空时,也跟着升了起来。rou眼清晰可见的细电流在石块之中来回蹿动,宛如一张巨大的电网将整个山顶封锁在内。而薛雨的手中闪过一道蓝光,一把样式古朴的长剑出现在其手中。 “……你也上来,我要劈了这座山!” 语气平淡到就好像说要去谁谁家吃个饭一样轻松,但是无双却能够感受得到这话中所带的那股愤怒之情。 薛雨眼中蓝色厉芒闪过,手中长剑朝天一指。无形剑气破空而上,硬是将重云密布的天空劈开。1ù出了蔚蓝的天空,与此同时九天之上庞大的天地元气被其吸扯下来。盘旋于剑上,剑身之上宛如缠绕着一尾散着无穷电芒的长龙。一圈圈的的气劲光弧自薛雨身上扩散开来,辐射至方圆数里。 人在空中,剑在手中。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人剑化做一道巨大的电殛破空而下,呼啸的剑气将四周的空气全部撕开。导致电殛所过之处,大气宛如被高温烤炙般模糊扭曲起来。甚至连天上的重重黑色云雾也被牵引下来,化成了一个巨大的螺旋状的巨大尖锥直刺而下。而这个巨大的尖锥还不断释放着足以摧毁一切的雷电,为的只是劈山斩嶽。 “不可……大善的法力不是那么容易破的!” 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自山腹中传了出来,令无双的精神不禁为之一振。因为这个声音实在太动听了,只要听到这个声音就令人有一种不禁想要为她做些什么的想法。薛雨则完全不理会,因为他偏不信。 “轰~~~轰~~~轰~~~!” 连串的巨响出,只见薛雨连人带剑都镶嵌进山顶。可是整座山出了不断的摇晃,出巨大的轰鸣声外,并没有受到实质上的损害。虽然山体的外侧被斩开了一道自山顶延伸至山脚的巨大裂痕,可是这道裂痕的深度还不到一个人的手臂长。而整座山的厚度可能达到数百丈乃至千丈的惊人的厚度,更且有大善的法力加持,岂是那么容易破开。 抹去嘴边的血,薛雨将镶嵌在石中的长剑回。只见这柄陪伴了自己大半生的剑上居然布满了裂痕,薛雨的面上不由1ù出了哀伤的神情。不过这神情也只是一闪而过,因为以他的实力完全能够将这柄剑给修复回来。 左手缓缓的自剑尖抹过,一抹幽蓝的光泽自手心出,将整柄剑覆盖。当蓝光渐渐散去,原来满是裂痕的长剑已焕然一新。薛雨以指轻弹,一声清脆的剑yín之声响起,d彻九天。 “你用的儒教心法……是他让你来的吗?他是不是已经……” 山腹中的女子虽然没有说出那个名字,而且也没敢把话说完。因为,即使聪慧如她,也不敢去想象。毕竟,她也只是人。 “不错……太白子前辈已经死了,不过他是自然消亡……他临死前嘱咐我一定要带你出来。” 薛雨万万想不到的是,自己这番话一出口,山腹中的女子居然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只见整座山都摇晃起来,不单单是山在摇晃,甚至连整个大地也在颤抖。因为慈悲的她也怒了,为自己心爱之人的死而动怒了。六百年的等待,为的只是能够看到他一眼。但当自己终于有能力出来的时候,却有人告诉她,那个自己苦苦等待的人已经死了。这是为什么? 中空的山腹中,长及地的女子面上淌下两道血红的泪。身体四周浮着的经文也一个个消失了,准确的说不是消失,而是化成了点点光芒融到其体内。而锁着她的锁链也被崩的笔直,出了痛苦的呻yín声。山腹内的山壁也承受不了她失控情绪下爆出来的力量,开始崩裂瓦解了。 “他答应过我会来的……所以我才甘心受大善的制约六百年……六百年啊!” 六百年的确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即使当年大慈大悲一心想要普渡众生苦厄的她也变了。为的只是一个情字,也许她心中的那点信念还是没有变,但是此刻的她真的失控了。 山顶之上的那面奇怪的镜子出了强烈的光芒,甚至将整座山都笼罩在内。奇怪的是,这光芒散出后,山体不在颤抖,甚至连地面也停止了蠕动。那强光居然能够压下山腹中那女子六百年积蓄下的恐怖力量,难道说那面镜子就是破解的关键吗? 薛雨疑的目光扫向那面镜子,扬声喝道:“善前辈,那面镜子是否是关键?” “不错……不过要打破那面镜子没有那么简单,必须是有真龙之血的人以血破之。你和那个孩子都不行。”” 山腹中的女子受到这强光的照射后终于平静了下来,用颇有几分无奈的语气说道。 “是吗?那本王的血也许可以帮得上忙了!” 一个霸气十足的声音在他们声旁响起,薛雨与无双扭头望去。只见祝巫一身黑衣漂浮在空中,一头黑随身飞舞。面上挂着的依然是其那狂傲无比的神情,但是却难掩其疲累之情。 祝巫不是应该在离此地千里之外的千佛寺吗,他又怎么会来到此处的? 薛雨的目光扫到祝巫那已经血迹干涸的手,眉头不由皱了一下。因为他很奇怪,现在的京城居然还有人能够令祝巫负伤。简直是有点匪夷所思。而且,祝巫居然能够一气飞到这里来,莫非他又有突破。 似乎是看出了薛雨的疑问,祝巫1ù出了一个难得的笑容。足下轻踏,宛如在平地上行走般,径直朝薛雨他们走了过来。不过薛雨也能够看得出,祝巫之前那个对手的实力委实很强,否则祝巫也不至于到了此刻还没有恢复过来。 “我知你有疑问,不过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说。等把她救出来以后再说吧!” 三人落到山顶之后,祝巫朝着薛雨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一人走到了镜子旁站住,望向镜中的人。那被困在山腹中的女子也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就这一眼,祝巫竟然禁不住心头那一阵莫名的血气浮动,险些喷出一口血来。一生沉mí剑道的祝巫自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不过奇怪的是他居然不讨厌这种感觉。 运劲于指,将袖子卷起。朝着手腕一划,一泓殷红的热血喷出。祝巫以指轻引,将其化成一个拳头大的血球凝在指尖。继而再运劲将伤口收敛起来,在做完这件事后,即使强悍如他也不禁咳了几声。 “还是太勉强了吗?虽然凭借大善的一击之力,破空而来,可惜还是损耗了太多的真力……” 曲指一弹,血球化成一道血箭射出打在了那面镜子上,顿时异像立起。 mo着自己依旧疼痛不已的头,满溪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一切。那是自在天州长大的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景象,一片辽阔无边的巨大草原。草原之上,有人赶着成群的羊在匆忙着赶着路。时不时还有调皮的孩子骑着比他们高不了多少年来的马,在草原上玩闹着。 “疑?我是在做梦吗?” 满溪自己的脑袋,却惊奇的现自己居然是在天上。难怪,自己看这片草原的角度如此奇怪了。 “做梦吗?也许吧!因为对你来说这可能是个恶梦吧!” 一个几分熟悉,但又有几分陌生的声音自自己上方传来。满溪抬头望去,只见一张大脸背着阳光正盯着自己。 “啊!~~~~~~” 凄厉的叫声响起,不过可惜的是这是在离地面足有千丈高的空中,即使扯破了嗓门也没人听得到。满溪在叫了半天之后现没有什么用,就不再1费自己的力气了,反而用冷静的目光望向狹持她人。 元昊对于满溪的反应也觉得有点奇怪,他不禁放慢了飞行的度。 “你为什么要抓我?” 满溪冷静的问道,因为她不认为自己有被抓的价值。又或者说,她相信这个名为元昊的男子,并不是那种为了打击对手而对女人下手的人。 “为什么……不知道!也许是因为我爱上你了吧!” 说出这话的时候,元昊自己都觉得很吃惊,不过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因为,他们魔门g的男儿都是敢爱敢恨的人。只不过,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把自己当一个魔门g人了,反而像个j滑狡诈的汉人。成天谋于心计,算计来算计去,最后终于也把自己给算计了。 满溪听到这个答案时不亚于听到人要和猪结婚一样,因为那实在太荒谬了。堂堂魔门g之主居然会觊觎,甚至是爱慕她这样一个已经成了亲的女子么?简直是荒唐。 “你开什么玩笑!元昊……如果你是个男人就该放我回去,同我家相公堂堂正正的决斗,而不是绑架我这么一个手无缚jī之力的fù人。” 元昊的面上浮起一个危险的笑容,手下用劲将满溪猛得夹紧。一股劲气透了过去,满溪立时昏了过去。 “开玩笑吗?我可是认真的……不管你和他之间有什么,我就是要你做我的女人!” 霸道而任性的话,令人难以相信这是出自这新一代的草原霸主口中。 “草原……我元昊回来了!” 这是哪里,我是在哪里? 满呢?对了……她被我杀了,我错手杀了她……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我真该死啊!该死啊! 当许邵睁开眼时,现自己躺在一间只能用奢华来形容的大边的不知是用何种材质雕成的桌子上,一个人正趴着呼呼大睡。从那个身影,许邵只能辨认出她是个女的。一想到自己居然在一个女子的房中睡了这么久,许邵就不禁觉得有几分羞赧。 “奇怪?我怎么会到了这里?” 想到这,许邵就想起身。但是自背上和前传来的巨痛令其不禁哼出声来,而那趴在桌上睡觉的人也因为他这声哼声而醒了过来。 “许大哥,你怎么不好好躺着,起来做什么?” 那人来到许邵面前,许邵这才看清她的样子,竟是公孙霓裳。 “我怎么会在这里的?公孙姑娘,是你救了我么?” 公孙霓裳弯下她那好看的脖颈,一抹羞红自其面上延伸而下。 “是的……你已经昏mí了五天了。” “哦……那是你救了我回来了?你可以告诉我这是哪吗?” 许邵焦急的问,因为他很想知道自己究竟被元昊那一击打了有多远。自己身上这身伤也全都拜此人所赐,而更重要的是,如果他没有拿满做盾自己也不至于错手杀了满。想到这,许邵的心口就是一阵阵的巨痛。痛的连身上的伤口都跟着崩裂开,顿时殷红的血将其全身都染满了。 公孙霓裳被许邵这个样子吓了一跳,手忙脚1的拿着巾给他擦。擦了会才想起来自己原来是会武功的,运指连点许邵身上数处大穴将其血脉封住。这才将血给止住,但是许邵已经是全身血红,还将得一蹋糊涂。 “真是抱歉哪!把你的成这个样子,可以告诉我这是哪吗?” 许邵再度问道,不过这次已没有上次那么jī动了。因为他已经平静下来了,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将伤养好,这样才能够找元昊报杀妻之仇。他甚至想着,等杀了元昊之后,就到下面去陪满溪。可惜的是,许邵并不知道当日的事情是元昊与金玲珑的一出骗局。 “你现在是在洛阳,那天……” 原来公孙霓裳自在许邵大婚之日离开京城,回来之后就一直陪在薛二身旁。但因为薛二近来无心于事,干脆给她放了假让她自己出去散心。她在京城闲来无事,遂一个人离开京城来到了洛阳城。想要换个环境好好休息,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她刚到洛阳城外就看到了许邵那如残线风筝般从天落下的身影。 将其带回自己在洛阳的暂居之地后,就开始医治他身上的伤。但是许邵身上的伤实在是太严重了,整节脊椎都被打断,前的肋骨也因为受到强大冲击力的撞击而突出了口。不单单是骨头严重断裂破碎,甚至是内脏也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以许邵这样的伤势本来是没得救了,但是出乎公孙霓裳意料的是,许邵的rou体自愈能力居然出她的想象。短短三天时间,身上的伤就愈合大半。令其在惊叹神道神奇的同时,也不禁为许邵那强悍的rou体感到意外。 要知道,过于严重的伤即使有了神道的强大rou体愈合能力还是不能愈合的。但是如果自身的肌体能力就相当好,那么配合神道的愈合能力自然是能够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而许邵自在山中长大,兼且又是皇族后裔其先天条件之好自然是常人难望项背。 更重要的是,公孙霓裳不惜重金买来能够活肤生肌的千年雪莲给其服下,更有域外异兽血犂的内丹。血犂的内丹据说能够令人死而复生,碎骨再造。虽然有些夸张,但是其功效确实非同可。再加上许邵那人的愈合能力,短短五日,其身上的伤竟然已经好了将近八成。除了暂时还不能动用真气以外,其余的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许邵虽然不知道公孙霓裳为他做了这么多,但是他隐约也可以猜得出来。毕竟,他身上的伤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换句话说,即使是一个同样神道修为的人受了这样的伤,如果没有人给他珍贵的yao和悉心的照顾,就算是修为通天恐怕也是一个死。毕竟,人不是神,断了脊椎还能够活下来的,还真没有几个。即使侥幸活下,下半辈子也是在bsp;“公孙姑娘……真的是谢谢你了!如果没有你的仗义出手,许某可能就已弃尸荒野了!” 许邵此语一出,公孙霓裳的面上的桃红就更加深了。不过许邵此刻已经躺回上,闭目养神没有注意到,否则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那可是一个女儿家对上心爱人时才有的神情啊! 公孙霓裳伸出手mo了mo许邵的额头,见其体温已经恢复正常遂为其温柔的盖上被子,转身走了出去。 “许大哥,你好好休息吧!一会儿妹给你送饭来!” 看着公孙霓裳走出去的身影,许邵不知怎的一股暖流淌过心房。本来想说不用麻烦了的话,在嘴边打了转又回到了肚里。 “你真傻……明知不可能为什么还要挂心呢?” 公孙霓裳走出房后,一人来到院内坐在石凳上。望着那已经渐渐暗下来的天,长长的叹了口气。手在石桌上轻轻的敲打着,看石桌上那满布的凹d就可知她一定经常在这上面敲击,才会留下这么凹d。 就在她惆然若失的时候,一道漆黑的身影自其头上闪过,一个雪白的信封出现在了石桌上。 公孙霓裳看了眼那消失的人影,1ù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将信了出来,在看完信之后,她的面上浮起了一抹笑容,但又很快消失了。 “我怎么可以这样……公孙霓裳,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不会因为他在大婚之日失去了妻子而觉得自己有机可乘,更不会因为知道了他夺妻失利而感到而高兴。” 自言自语的说着,两行清泪却不自觉的淌了下来。伸出舌头了,好苦!原来书上真的没有骗人,泪真的是苦的。尤其,是在伤心的时候。 “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呢?也许是在他将手指温柔的搭在我的脖上,他和祝巫一战时的风采,又或者说根本就是一段孽缘呢?” 公孙霓裳足尖在地面轻点,宛如一缕清风吹过,飘上了屋顶,在房顶上舞起剑来。月不知何时攀上了天宇,将自己的光华洒在这一人独舞的女子身上。剑上光华流转,面上却是清泪长流。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燿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传清光。 今番月下我独舞,唯愿借此抒愁思。 情为何物谁人解,不解情思独舞剑。 房内的许邵虽然看不到公孙霓裳的舞,但是听着那剑器舞动劲风飙然的声响,那剑意中的淡然惆怅,他还是多少明白了她的一点心意。虽然明了,可惜他却不能。惟有一声长叹,闭目而眠。 祝巫将血弹出落在镜子上后,异像顿起。原本平滑完整的镜面整个扭曲变形起来,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火球掉到了水里一样。又或者说是,整个水面的最中央点不知突然间出现了一个朝外旋转的旋涡般。继而一道道的经文自其中射出,形成如章鱼触手般的形状,穿到了那厚重的云层当中。 整个山顶出了不甘的哀鸣,碎裂沿着那镜子的四周开始扩散开。逐渐蔓延至整个山顶,继而开始崩塌离析。薛雨等人则早早悬浮在空中,用惊骇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 五道巨大的裂痕自山顶延伸而下直到山脚,继而裂痕处开始慢慢向外扩展。形成五根巨大的石柱,宛如人和拢的手般慢慢的向外的张开。每张开一寸,就伴随着轰动大地的巨大声响。无数耀眼的金色光芒自裂开的地方透射而出,地面也在这可怕的变动下慢慢的裂开。而这一切,只是因为祝巫的一滴血。 看到薛雨那不解的眼神扫来,祝巫解释道。 原来其祖上也曾经是皇族,而且还是天州大地之上赫赫有名的一代皇朝。被称为与日月同辉,永世不衰的大明皇朝之后。不过可惜的是,所谓的永世不衰也只是痴人说梦。虽然出过几个英明神武的皇帝,不过最后几个皇帝却是不学无术。尤其是最后一任更是这样可笑,居然还想引当时的关外异族进关帮其平定内1。造成的结果是,一个建朝不到六百年的皇朝就这样消失了。 不过想想也没有什么奇怪的,那个时候还属于神话时代,人的寿命普遍没有现在的长。最多也就只有一半而已,一个可以延续六百年的皇朝也算是相当的惊人了。不过很多史学家对于这个皇朝的人,更多的还是鄙夷。毕竟,卖国贼可没有几个天州人看得起。 “真想不到,你居然是他的后代,难怪了!两千年前他可是被称为史上最强的皇帝。” 薛雨略带吃惊的说道,而此时下方的山体运动也已经结束了。 原本如一个人和拢的手般的山,现在变成了如一只朝天张开的手。五条石柱长短不一,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此时薛雨才看清楚,原来每条石柱上都刻有奇形怪状的文字符号。而在原本的山腹,现在的山体中央处,一道淡淡红色霞光正缓缓升起。 “是你们救了我?” 说话的人一头黑色的长直垂到其足下,一身衣服早以破烂不堪。难掩其那曼妙的身材,但是她身上散着淡淡的红色霞光却将其身材掩饰在内。面如yù般,额心处还有一点祝红。看上去,最多不过十七八的样子。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人,被困在这座山中整整六百年。 祝巫再度看到她,目光也变得炙热起来。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难道说他真的对这个只见过一面的人有了什么奇怪的感觉吗?祝巫暗中催一道真力在自己的心口狠狠来了一击,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不允许自己对眼前这个人起什么绮思邪念。 “六百年了……整整六百年了!” 善,即太白子之妻。那被困在山中整整六百年的女子,望着睽违已久的广阔空间。呼吸着自由的空气,不禁泪洒青空。随着她的哭泣,天上厚重的云雾也驱散一空。1ù出了蔚蓝的天空,温暖的阳光照射下来。沐浴在她身上,薛雨等人望去,就好像在看一尊神像般。 无双则早就不会说话了,甚至连让自己浮在空中的能力都忘了。若非薛雨一把托着他,,恐怕早就掉到下面去了。 “前辈……” 薛雨不知该说什么了,因为换成任何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恐怕都是和薛雨相同的心情。能够拿什么话去安慰人,告诉她说恭喜你了,终于从六百年的苦难中解脱出来了。然后再肯定的告诉她,之前我没有骗你,你的老公已经死了。不要说是谁说出这话,换成是薛雨自己恐怕都bsp;善将目光扫向他们,在祝巫的身上逗留了片刻。然后目中光芒一盛,望向已经几乎失去知觉的无双。1ù出一个和善的笑容,伸手轻轻一招。无双竟然自薛雨环着的手中,朝其飞了过去。 “可怜的孩子……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尽管没有接触到无双的身体,但是善修行了数百年的天眼还是能够看得出,无双的内心对于这个世界的憎恨和对自己的憎恨。但当善的手接触到无双的身体后,她却全身颤抖了起来。因为,她在无双身上感受到了绝对不可能出现的东西。 “前辈……你怎么了?” 薛雨看着善一碰到无双的身体,就不自然颤抖起来的样子,觉得很奇怪。不由问了一句,问完,才觉得自己似乎是太多事了。这一点也不像以往的自己,难道说在她面前,这样的自己才是最真实的吗? “没有……是我多心了,‘他’应该早就已经死了吧!” 说到那个‘他’字的时候,善的面容上罩上了一层重重的伤哀之情。看在眼里,祝巫不知怎的就想为她解去这愁容。可是,祝巫也只能在心中如此想而已。毕竟,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纤手轻挥,无双又被送回了薛雨手中。尚在昏眩状态中的无双,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和善有过一次接触。 善最后看了薛雨与祝巫一眼,足下淡出一朵红色的莲。身形袅袅升起,最后竟如烟雾般散开。消失在青空之中,直看得薛雨与祝巫目瞪口呆。 “有缘再见……” 薛雨少有的1ù出了少年情态,伸出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心想,该不会是和大善一样修了几百年,成佛得道了吧! 祝巫则面上1ù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放声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长啸。 两人带着尚在昏mí状态中的无双飞离了东胜洲,朝着他们停在海边的船飞去。到了海边时,只见一艘巨大的三桅大船停靠在海边。而薛雨和无双来时的那艘船则不知去了那里。薛雨见到那艘大船也不禁吓了一跳。不过想到以祝巫的身份要这么一艘船似乎是很容易的事情,也就没有多想了。其实以他自己的身份,要是开口的话,军务大臣也会给他的。 三人落到船上后,船上等待的水手立刻扬起风帆朝着京城返航。而在此刻,无双也晕乎乎的醒了过来。见到他这个样子,即使一向冷傲的祝巫也不禁1ù出了莞尔的面容,毕竟如果换成是少年时的自己看到这样一个女子,恐怕也是和他一样的吧! “祝巫……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的?” 薛雨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毕竟除了自己之外这个世界上只有大善知道这个地方了。即使是儒教掌教恐怕也不知道这个地方,何况是和儒教一点关系都没有的祝巫。 “没什么,我只是上门去找大善那老秃驴晦气,正好从他口中问出而已。” 原来祝巫自找上千佛寺之后,没多久就被大善接见了。而他一见到大善就毫不客气的动手,虽然大善近千年的修为非同可,但是祝巫的杀剑却是绝情绝性。一时间竟然战个平分秋色,不过大善毕竟武道佛法双修,当其以修炼了六百年的佛力相抗衡时,祝巫便明显不敌了。 不过祝巫却狂傲于斯,虽然明知不敌,却依然欣然以战。毕竟,能够和他战至这种程度的对手当今世上已然不多。何况,以大善的修为,早就不问世事多时,要找他出手简直比上天屠龙还难。此刻有这么好的机会,祝巫自然是不愿放过。 以祝巫以臻至大成的天子剑法应战,配合其真龙血裔的真龙之气,竟然再度和大善战个平手。大善固然吃惊,祝巫自己也是吃惊。因为他的神道修为已经到了练神化体的程度,那是他自己找出的增进功力的最佳办法。 一般人修炼到元神境,只会任由其循序渐进,然后祝巫却一反常规。强行将已经有成的元神以真力炼化,在丹田凝结成一如胎似婴的东西。继而再将此扩散到全身,虽然说修炼的过程风险极大,但是一旦修炼成,便拥有惊人的战力。元神是我,我是元神即这个意思。以rou身为器具修炼,直到将这个rou体的潜能全部挥出来。 人之潜力无限,但是rou身能够承受的力量总是少数。即使你能够吸取大量的天地元气,但是你没有一个强悍的rou体也是没有用。故而进神道就必须挨过昊天之精洗髓伐脉这个过程,然后再改造心脏。只有强壮的心脏,才能够推动强大的力量。祝巫则再造奇迹,将自己整个人都改造了。现在的他如果照个境界修炼下去,究竟会去到什么程度,根本就没有可以猜测。 元神是用来平衡体内力量的,也是越神道时的重要器具。但是祝巫却干脆将整个元神同自己的身体一起炼化,这样祝巫就可以不用顾及rou身,可以不断的将自身的潜力jī到极限。同时,他也等同是一个无底d,可以不断的吸取天地元气,在积累到一定程度再转换来强化rou体。以他这样的进度,最多不过五百年,可能就可以达到神道传说中的那个境界——rou身成神,白日飞升。 但祝巫毕竟才刚刚掌握这种力量,比起循序渐进修炼的大善,祝巫的修为还是差了他很多。最后祝巫虽败,但是大善却也因为赏识他为了追求神道而不惜冒险的精神,没有对他下重手。而祝巫也从大善口中得知了当年太白子夫fù并非不敌而是不愿敌,至少善是如此。而他也得知了薛雨去到大善山解救善的事情,大善更告诉他如果要开启除非是有真龙之血的人,或是佛法修行百年以上的高僧的血才可以。 “天……你真的疯了!” 薛雨听完后,不禁出了一声惊叹。祝巫这个想法当年他也曾想过,不过最后却因为风险过多而没有付诸实施,毕竟太过冒险了。然而,祝巫却告诉他,修炼成了。而且,还能够和大善打个平手。当然,大善的佛法修为高深,不愿和人动手只怕也是一个原因。 祝巫则笑了笑没有说话,他不认为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而他的追求就是站在武道的最高峰,傲世天下。为了这个,他什么都可以放弃。甚至当年明明有机会复国他也甘心将之放弃,就因为他为了能够心无旁鹜的修炼武道。他就是这样一个为了追寻武道而甘愿放弃一切的人尽管为此他已经失去了太多。 “我从来不后悔,在我祝巫的字典里面没有后悔这两个字。” 望着辽阔的海面,祝巫淡然道。此刻的他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孤高绝傲,独自一个面对着青天冷月,自看日升月落。 薛雨很明白,祝巫的境界只怕已经出自己的想象了。看来太白子的死反而将其推到了一个令人无法想象的境界。祝巫之所以会这样,薛雨多少也能够猜出几分来。只怕,是他和太白子有几分惺惺相惜的缘故。毕竟,两个虽然皆成名于不同的时代,但是两个人所追求的东西却是如此的相象。甚至两个人的性格也是如此,一样的孤高,一样的冷傲。 薛雨暗道,那么自己呢?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所追求的事情开始慢慢的失去了信心,只是因为那一败吗?因为一个不知的人给予自己的一败?或是因为对这个皇朝慢慢的失去了信心,还是因为自己已经开始老了?不会,我是薛雨,天下无双的公子。纵然此刻我心mí惘,但是我绝对能够拨开云雾,将自己的心解救出来。 看着头上灰门g门g的天,许邵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如这天一样灰暗。因为,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最爱。想到这,口就宛如被刀刺一般。若非想着一切都是元昊搞出来的缘故,许邵只怕早就自绝于满溪灵前。 以为满溪已经死去的许邵,在身体稍稍恢复一点的情况下,就自己动手给满溪雕了个灵位。当他一刀刀的刻出“吾妻 满溪之灵”时,两行泪终于淌下。因为,他知道自己是真正的失去了这个深深爱恋的女子。 来到洛阳已经有一周了,前五天时间都在昏mí中。这两日,许邵自觉身体好转一点,便起身在院内走走。而这段时间公孙霓裳都在其身边,细心的照顾着他。令许邵觉得既是感动,又是歉疚。毕竟,她与自己非亲非故的照顾了自己这么长的时间。 “落有意水无情,非水无情,只是水已无情可付……” ... ------------ 第一百一十八章 公孙霓裳 第一百一十八章公孙霓裳 许邵披着件褂子走了出来,坐在石板凳上。看着那石桌上坑坑洼洼的洞,不禁好奇拿手指比了比。要比自己的手指小上一点,看来真是被人用手指戳出来的。 “许大哥,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公孙霓裳端着早餐过来,正想给许邵送过去,就看到许邵已经坐在平时自己发呆的地方。一脸疑huò的看着石桌。公孙霓裳立时觉得似乎自己的秘密被人窥视了一样,小脸唰的一下红了。 将早餐给许邵放下后,公孙霓裳也没有停下说句话,就转身走了。留下一头雾水的许邵对着早餐,又再度发出了一声叹息。 “公孙姑娘,为何不留下一起吃个早餐?” 许邵望着公孙霓裳的背影开口道,尽管他知道自己这样会将自己推入到一个万劫不覆的境地,可是他却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救过自己的人就这样憔悴下去。虽然许邵很明白公孙霓裳是为了什么,可是他却没有办法给她。因为,在他错手杀了huā满溪之后,他的心就已经死了。 听到许邵的话,公孙霓裳的心不禁跳得快了起来。转了个身,开心的道了声:“好啊!” 见公孙霓裳这副模样神态,许邵更是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心下只好无奈摇头,心想自己少不得也得装傻充愣一回。至少,在养好伤离开这里之前,自己是绝对不能够让其知晓了。否则,麻烦事就多了。 两人默默无语的吃着早餐,虽然说是一人份的早餐。不过许邵以神道修为的功力,仅以日精月华为补充即可。所以,食物对他来说也只是偶尔做补充调剂的东西。而公孙霓裳则是吃一小口,就拿眼睛瞄许邵一下。根本就没有吃下去多少,两人这一餐饭足足吃了有近大半个时辰。 日头也逐渐升到正东位,正午的阳光猛烈,一下就照了下来。许邵眉头一皱,起身便yù回房了。公孙霓裳见其模样,只得默默起身,跟在其身后,就好像一个委屈的小媳fù一样。 “唉!小满……你说我该怎么办?还是伤稍稍好转就走吧!” 许邵走在前头,心里不断念叨着。不过想着不辞而别似乎又不太好,心下矛盾异常。若是太白子还在世,见这徒弟还是这般模样,也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再死过去一回。 回到房中后,气氛又变得异常起来。因为许邵想不到公孙霓裳居然也会跟着进来,可是自己又不好开口赶她出去。毕竟,这是人家的地方,自己这个做客人的怎么好开口呢! 背上那被元昊打到的地方,又再度痛了起来。许邵强行以意志压下,不让面容上lù出半分痛苦的表情,虽然其努力克制,可是汗却淌了下来。 见许邵如此神情,公孙霓裳多少也猜到他一定是伤口又开始疼了。她很想上去帮助他,可是自己又该以什么身份呢?如果是在他尚处昏mí中,公孙霓裳还可以为自己找个借口上去,可是现在的他一定不希望自己和他多接触吧!公孙霓裳并不傻,她能够看得出来许邵有意要远离她。所以,此刻的她,也只好很无奈的选择了离开。 转身出门后,将门轻轻带上,那带着几分哀怨的话语传了进来。 “许大哥,如果有什么需要,切记和小妹说声。” 房中的许邵强运真力将伤痛压下,面上lù出一个痛苦的神情。 “需要……我现在最想的是将元昊那厮碎尸万段啊!” 低沉的吼叫在房中来回jīdàng着,走出门每多远的公孙霓裳在听到许邵吼声后又折了回来。依靠着门,滑了下去。如果她这个情态被熟知她的人看到,必然惊奇不已。因为,她一直就是一副冷傲的样子,拒任何人于千里之外。即使是薛二在她面前,她也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然而此刻的她,却lù出了如此的女儿家的娇态。那种满面无力心酸的样子,任何人看了必都想给予其抚慰。 许邵以神念透体查看过自己的伤势,以神道境界的伤体自愈能力来看,自己身上的伤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过,脊椎曾被人硬生生的打断过。即使是愈合了,还是会对以后造成影响。许邵只得眦牙裂嘴的强运真力来“手动”愈合伤口了。 当将真力透入骨头时,那种痛苦差点没让许邵叫出声来。那简直就像拿着一把小钢刷在脊椎上来回刷动一样,实在是太痛苦了。经过一番痛苦的折磨后,许邵终于将脊椎上的几处细微的裂痕修补回来。当他锁着自己四肢的剑气散去时,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被汗水湿透了。 “以后一定要小心了,千万不要伤到骨头……就算是治好了,那种痛苦的感觉也实在令人受不了!就好象……好象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爱人被人夺走般!” 许邵想着想着一股忿忿之意油然而生,竟带动自己的身体浮了起来。呼啸的剑气在房内肆虐,若非许邵竭力以神念控制,恐怕整间屋子都要被这狂啸失控的剑气所摧毁。 怕将屋子nòng得一塌糊涂,许邵竭力收敛剑气。幸而其剑气是其意念失控而出,当其静心收敛剑气时,失控的剑气全部平和下来。慢慢的倒流回其体内,直至全部不见。不过许邵虽然已经竭力收回了,可还是将屋子nòng得一团遭。无奈的他只好摇头下chuáng,拖着沉重的身体开始收拾。 听着房内那肆虐的剑气声,公孙霓裳知道自己在这个男人的心中恐怕是一点地位都没有。尽管也许他的确是将她做朋友来看,可是并没有敞开xiōng怀来接受她,毕竟她不是‘她’啊! “我该怎么办呢?” 公孙霓裳失魂落魄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宛如一个最好。整理}}没有灵魂的人。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前面的柱子险些一头撞上去。但是,却有人为她挡下了。 当她一头撞进那人怀里时,才惊觉,身形如风般退到一旁。一双满是关心的眸子望向了她。看到那个人,公孙霓裳也不由唉叹一声,怎么又是他! “公孙姑娘,你没有事吧!” 东方亭,东方世家长子。也是今代东方家的继承人,武道十大英杰之首。家传的棍法已然到了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境界。虽然没有晋阶神道的修为,但是放眼尘世间,能够与他一战的同级高手还真没几个。 公孙霓裳在一次任务中与之相识,没想到这个东方亭竟然对其一见倾心。成天缠着她,对其可以说是使劲浑身的解数也要讨她欢心。可惜的是,公孙霓裳对其全然没有兴趣。可谓落huā有意水无情,直把真情付水流。 “我没事,我不是让你不要来了吗?” 说罢,身形一闪跃过他的身旁。 “东方公子,公孙不值得你付出。世间有无数的好女儿等着你,为何偏要寻我?” 东方亭大声道:“我东方亭就是对你有好感,其他人我视如粪土。” 听东方亭如此表白,公孙霓裳饶是铁石心肠也不禁有点心软。心想,如果他能够有东方一半,不!哪怕是一丝半毫对我,我也心甘情愿啊!可是,若他真的如此,那么他也就不是许邵了! 见公孙霓裳渐渐远去的身影,东方亭再也忍不住了。一个纵身上前,一把抓住她的香肩。 “霓裳……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我?!” 公孙霓裳没有挣开他,只是幽然道:“太晚了……我的心已经属于另外一个人了!” 这话听在东方亭耳中不啻是晴天霹雳,整人顿时垮了下来。手,无力的自她肩上滑下。 “能告诉我他是谁吗?” 东方亭在心中暗道,哪怕是用卑鄙的手段,我也要将霓裳的心抢过来。 “你不用知道他是谁,即使你知道了也没有用。你不是他的对手,最重要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对他的爱。而他,也早有了他爱的妻!” 公孙霓裳不知怎的,竟然将自己的心事告诉了东方亭。也许,她此刻的确需要一个听众吧!而且她也希望能够借此机会,令东方亭对她死心。 “为什么?既然他不爱你,你又为何要……” 东方亭不解的问,这样一个可人,居然也有人会不喜欢。最可恶的是,这个人居然已经有了妻子。简直是该杀! 公孙霓裳遂将自己与许邵结识以来的事情统统告知了他,不过却隐去了许邵的名字。 听完之后,东方亭更是愤怒了。更多的却是嫉妒,因为他不甘心。为何自己付出了这么多,而那个不知所谓的人却轻易得到了。如果说只是拥有强大的力量就能够拥有爱情的话,那么自己不是更有资格吗?他完全扭曲了公孙霓裳的意思,自以为是的想了起来。 “那么我打败你你也会爱我了!” 东方亭自以为是的想着,双目之中lù出了令公孙霓裳感到害怕的神sè。那是疯狂的,充满情yù的眼神。 “嘶!” 在公孙霓裳还没有醒觉过来的情况下,东方亭竟然将她的衣服给撕破了。看着公孙霓裳那动人娇好的身材,东方亭终于按捺不住了。 “东方亭!你……” 话音未落,东方亭已然扑了上来。一把将其按倒在地。公孙霓裳居住的这个地方,只有她自己一人,因为她素来不喜热闹。此刻的她,因为前段时间不断为许邵疗伤而大耗真元,竟然不是东方亭的对手。被其一击打倒,而东方亭那被嫉妒门g蔽的畜牲居然要在这里将她给…… “我凭什么不可以……霓裳,你放心我不会负你的!” “你给我——住手啊!” 含愤一掌打在了东方亭的xiōng口,不过她毕竟真元大耗,这一掌也只令东方亭的身体晃了晃,吐了点血而已。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她的叫声竟然将许邵给引来了。 正在房中静养的许邵神念扩散开,将方圆百丈之内尽收心里。同时也看到公孙霓裳和东方亭,心下暗想有这样一个深爱她的人,那么我也就可以放心了。接下来的对话则让许邵吃了一惊,因为他不知道公孙霓裳居然对他已经到了这个程度。就当他将神念收回,不yù偷窥他人sī隐时,公孙霓裳的叫声传了过来。 许邵神念一闪,见到的却是令他怒火中烧的一幕。 “畜牲!” 在公孙霓裳那带着喜悦和东方亭带着疑huò的眼光中,许邵以惊人的速度闪到了外院。在东方亭愤怒的眼光中,随手一掌将其打的横飞出去。 “对不起……” 短短的三个字,将许邵所有的意思都包含在内。其中包括了无法接受她的爱,和对自己来晚令其受委屈等等。当许邵将外衣解下给其套上时,公孙霓裳终于也忍不住扑到他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就像个普通的女孩一样,哭的是那么的凄惨,那么的令人心怜。 “你是谁?” 抹去嘴边的血,东方亭站起身斥问许邵。他只将刚刚的事情归咎于自己不小心,却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人可能拥有的力量是足以将自己像捻蚂蚁一样,捻死的恐怖力量。 “我?一个没有心的人!” 轻轻的将公孙霓裳扶起,许邵锐利的眼神扫向东方亭。 饶是东方亭见惯了高手,还是被许邵目光中那抹惊人的杀意给吓了一跳。因为,那抹杀意简直有如实质一般,直直的透到了自己的心里。 “不管你是谁,我今天都要杀了你!” 东方亭大吼着朝着许邵扑了过来,全然没有注意到许邵目光中的那抹嘲讽之意。因为,他在许邵的眼里看来,就好像一个巨人看着一个刚出身的婴儿般没有什么区别。 “不要杀他!” 公孙霓裳说道,说罢还望了许邵一眼。许邵虽然觉得奇怪,不过还是顺从了她的意思。只将自己的尾指竖了起来。轻轻一划,一道无形的剑气破空而出。在东方亭不能置信的目光下,轻易的穿过了他布下的真气屏障,将其的右xiōng洞穿。 “你不该伤害她的……” 望着已经昏过去的东方亭,许邵淡然道。尽管许邵不能接受公孙霓裳的爱,但是公孙霓裳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却绝对不会比huā满溪低。因为,他以另外一种形式接受了公孙霓裳。 “公孙姑娘……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做我的妹妹可好?” 神道修为的自愈能力的确十分惊人,短短不到半个月时间,许邵身上的伤已经全部好了。除了还不能过分动用真力外,其他方面已经没有任何的影响了。许邵也在这个时候打算离开洛阳了。虽然,他对这个古城有着莫名的好感,奈何自己此刻却没有心情留下。 因为他必须回到京城去面对自己将要面对一切,关于自己错手杀了huā满溪的事情,他必须要告诉huā家的人。尽管,他可以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许邵是何许人也,他又怎会做这种违背良心的事情。那毕竟是他的妻啊!他又怎么可以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呢? 虽然他以结拜为由拒绝了公孙霓裳的好意,但是他依然能够感觉到公孙霓裳那似有若无的情意。他只得装做不知,以大哥的身份与她相处。尽管许邵觉得这样很对不起公孙霓裳,但是他也不愿意对不起那死在自己手上的妻。因为他的心,今生只能为她一人而动。 洛阳城虽好,但是许邵却没有什么心情去游玩。他虽和公孙霓裳有去转过,但是却因为两人之间的暧昧关系,觉得十分的不自在。如是自己一个人,却又不是很熟悉洛阳的街道,多少有点不尽兴。他就干脆窝在房中,哪都不去,成天就是一味的修炼心法。 公孙霓裳则天天都来,说是请教武道上的问题。实则是想借机都接近许邵,因为她还没有死心。不过虽然如此,她在许邵的指导下,也将自己身平所学之剑法归总起来。创出了一套〖剑器行〗,一套足以将其推入神道境界的剑法。甚至连指导她的许邵在见到这套剑法之后也不禁为之一叹。 因为,那是一套融合了舞蹈与剑术的剑法。按许邵的话说,那已经是到了“道”的程度了。如果公孙霓裳能够体会到这套剑法的真髓,那么她就可以晋升神道。不过公孙霓裳对于这些已经不是很感兴趣了,她要的只是许邵能够在她身旁而已。哪怕,只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 世间上的情爱大多都是如此吧!一个自己深爱的人,却不爱自己。唯有将这份爱深深的埋在心里,任由它在心里沉淀。越来越深,也越来越重。而最可恶的是这个冤家偏偏对自己还十分的好,但就是不愿意接受自己。只因为,有个人早就住到了他的心里。尽管,那个人已经死去了。偏却这样的人,最让人难以割舍。世间女子,最想要的不就是这种痴情人么? 一面朝着许邵的房间走去,公孙霓裳一面在心里这样想着。觉得自己确实是十分的傻,明知道什么结果都不会有,却还傻傻的将自己越陷越深。发现自己陷得不能自拔,可能就是那个冤家不顾自己的身体跑出来救自己的那一刻吧!真傻,他应该知道以我的身手没有几个人能够伤到我的啊!莫非…… “算了……不要想太多了!” 公孙霓裳自己给自己下了否定,不让自己再胡思luàn想下去。 “叩叩!” 在门上敲了几下,却发现没有人应答。公孙霓裳心下有些慌张,生怕是许邵已经悄悄的离开了。正当她想要把门劈开时,门却打开了。 “妹子,这么早就来了啊!我刚睡醒,没听到真是不好意思了!” 许邵一面将门打开,一面打着呵欠朝屋里走去。近来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容易累了,但是奇怪的是这并不影响他的功力进度。反而功力每日都在精进中,这点令他觉得很奇怪。莫非,师傅所传授的心法到了最后阶段,竟然能够自行运转吗?又或者说,这就是婴神双修所带来的真正好处? 扫了一眼屋内零luàn不堪的景象,公孙霓裳不禁皱了下眉头。是否世间的男儿都是如此,对于自己居住的环境都是如此的漫不经心。就连许邵这样的人,居然也是如此的邋遢。想起在京城时,薛二爷也是如此。人前一副风神俊郎的样子,sī底下叫人看了不禁想退避三舍。 “大哥,你现在越来越贪睡了。这样似乎对你的武道修为不是很好吧!” “呵呵……可能是伤才好,身体一下还没有适应过来的缘故吧!” 公孙霓裳不禁莞尔一笑,因为许邵这个样子的神态她已是第二次见到了。第一次是在京城时,那家酒楼上,他一脸痛苦的说着喝酒不胜酒力的事情。想来,也似乎也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有件事我想是时候说了……” 许邵缓缓道。 听他此言,公孙霓裳已经猜到了他要说的是什么。但是她还是希望是自己猜错了,毕竟她是十分不愿许邵离开她身边。不过若他真个要走,也不是没有办法跟着就是。 “我得回京城了,关于小满的事情,我想也该让她的家人知晓了!” 天知道许邵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是多么的痛苦,因为他将带给他们的是如此残酷的消息。而huā清风则要白发人送黑发人,huā满楼则痛失亲妹。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错,因为自己的无心之过。想到着,许邵的心又再度痛了起来。 “我当时应该看清了再出手了,结果却……” “我知道了……正好我也也得回京城了,不若一块上路吧!” 许邵愣了一下,遂点了点头。 “那大哥打算何时起程呢?” “今日如何?” 公孙霓裳想了想,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正当公孙霓裳寻思着要带些什么,走路上时是乘车还是骑马时,一群不速之客闯了进来。 “是谁伤了我儿子?” 带头的是一个粗豪大汉,足比许邵高出半个头。身材魁梧,膀大腰圆。头发如刺猬般根根立起,额上有一个奇怪的凹洞。身上居然还不伦不类的穿着一件文士袍,可他这样的身材穿上文士袍只给人种极其怪异的感觉。但是当许邵的目光落到他手中的棍上时,目光也不由变得专注起来。 棍体通幽乌黑,长达丈许。两端各刻有梵文所书之经文。棍身之上,宛如云朵般的雕纹遍布其上。更有如盘龙般的金线缠绕其上,给人以一种神威凌然,莫可侵犯的感觉。 “东方豪……这hún人怎么找上门来了?” 公孙霓裳全然忘了许邵半个月前为了她,将东方亭打的吐血昏mí的事情。而东方亭被她丢出家门后,就被东方家于此的分舵给救了回去。想不到的是,许邵那随手发出的剑气竟令其昏mí了整整半个月。当他醒来后,其父问是谁伤了他时,他便把事情说了出来。不过稍稍改动了一下版本。 此刻带人而来的,正是东方家主东方豪。一身棍法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虽然没有神道修为,但是一身武功放眼天州武道也可以称得上顶尖了。而且其在天州武道上的地位也是极高,虽然不比四大门阀,但也是武道中极为有名的世家。不过其为人甚是护短,个性也是极其糟糕。 “是我!” 许邵冷冷道,对于东方豪他丝毫没有半点晚辈应有的尊重。倒不是因其武功高于东方豪便如此,而是他根本就看不起东方豪。所谓养不教父之过,东方亭为人如此,自然和其父脱不了关系。况且,东方豪本人在天州武道上的名声也算不得有多,甚至还可以说是有点糟糕。毕竟,其护短的性格令得他被武道中很多人所不齿。 “连我东方豪的儿子也敢动,小子你是hún哪条道上的?” 东方豪大吼时,目光朝公孙霓裳那瞄了一眼。直到此刻他才看清楚公孙霓裳的样子,也不禁为公孙霓裳的美貌所打动。心想,那臭小子的眼光还算不错,这个女的确实有味道。不过东方豪却不知晓,公孙霓裳的一身武功绝对不在其之下。甚至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许邵冷冷的看了东方豪一眼,那目光中的森冷杀意令这在天州武道上打滚了数十年的人也由觉得心里发寒。 “那你待如何?” 东方豪强打精神,不让自己被这个后生小辈的气势所压下。将手中的长棍朝着许邵一指,摆出了要与许邵一战的架势。而其身后的手下也是蠢蠢yù动,个个摩拳擦掌。 “老子要给儿子报仇,念你是后生晚辈,老子让你三招就是!” 孰不知他这话一出口,公孙霓裳差点就没有笑出声来。让许邵三招?还不如说是嫌命太长了,非要在地上挖个坑然后朝里头跳。一边跳,一边还和别人说:来,快点!把土给我埋上。这也是东方豪不知许邵身份,若他知晓,恐怕也是有多远闪多远。 许邵面容一冷,四周的空气随着他心情转变而变的沉重起来。原本还算暖和的温度,一下降了下来。 “如果你嫌命长的话,自己找根绳上吊去吧!” 此话一出,东方豪自觉在手下面前丢了面子,一声大吼冲了上来。手中长棍如灵蛇出洞般,朝着许邵的面门捣去。平心而论,东方豪的棍法确实厉害。确有一派宗师的风范,奈何他的对手却是已经超越了人间武道存在的许邵。 许邵看也没看那捣来的棍势,只是以指为剑,一指击出。立时森冷的剑气在整间屋子里弥漫开来,功力稍差点的人都不禁打起了寒战。 剑气如霜凝如雪,纷纷飘落散红尘。 东方豪毕竟不是弱者,见许邵出手便知高下。手中长棍猛的一缩退回腰间,一个盘旋斜飞而上,直取剑气最弱一点。急速旋转的棍身上更是发出了宛如海啸般的声响,令人感觉似是真有滚滚海cháo翻滚而来般。 翻海棍法之滔天làng滚棍如cháo。 以普通功力出手的一剑在东方豪这一棍下立遭化解,但是许邵的面上却lù出了令人费解的笑容。而其身形也随着剑气的化解而朝后退了一步,食指虚空连划,剑气再度挥洒而出。 面对许邵那如天罗地网般罩过来的剑气,东方豪的面上终于出现了震惊的神情。因为天州武道经验老到的他已经看出了眼前的对手,绝对不是自己可以对付的人。因为,能够将剑气挥洒自如到这种程度的人,在天州武道上都已经是属于拔尖的人物了。而在这个年龄就有如此修为的人,眼下天州武道中只有一人。那个曾经剑败公子,酣战祝巫的剑圣许邵。 但即使东方豪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这样一个人,他身为武者的自尊还是不允许自己退让。 棍如风卷,带动四周的空气形成一个巨大的气旋。那如海啸般的声响再度发出,而其身体四周隐然出现了朦胧如海làng般的景象。海làng狂啸如龙,盘旋在棍上。形成一头张牙舞爪的蓝sè巨龙,朝着许邵所布下的剑气之网吞噬而去。 许邵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只是冷冷的说出无聊二字。食指虚空再点,一道耀如皓日的剑气破空而出。 东方豪连人带棍被这一剑法扫的直飞出屋外五丈开外,半晌方爬起身来。当其将身体刚站稳,许邵已然站在其面前。yù面含煞,浑身上下青气氲氲,模样煞是吓人。 “给我滚!自己的儿子做出如此丑事,你居然还好意思上门来,简直是不知所谓。你若再纠缠不休,休怪我灭你东方一门!” 许邵此话一出,公孙霓裳和东方豪都是心下大惊。尤以公孙霓裳为甚,因为她想不到许邵经此一事,脾气竟然变的如此暴戾。若是以前那个温文尔雅的剑圣,绝对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东方豪恨恨的看了许邵一眼,带着他那帮手下灰头土脸的走了。虽然他很想放下些狠话再走,可是他很清楚自己和这样的人做对会有怎样的结果。最大的可能就是,东方家可能真的因为此事而惨遭灭门。 “妹子,我也不想这样,但若要他们不再纠缠不休,还是狠点的好!” 许邵对着公孙霓裳说道,心里想的却是以往自己若非太过仁厚,也不至于会发生那令自己痛心不已的事情。此时的他,已经暗下了决心,从今之后绝不会对任何威胁到他的人手下留情。 “许大哥,希望你不会因此而走上魔道……” 公孙霓裳暗暗在心里为许邵祈祷,因为她很怕许邵会因为huā满溪的死而走上修罗之道。到时候,整个武道将会迎来一场可怕的浩劫。 京城。huā家。 经过一段时间的整修,huā家已经修复的差不多。只是,笼罩在众人心头上的那抹yīn影并没有离去。他们随着许邵离开的日子越久,越加的为他担心起来。其中,尤以公子为甚。他很担心实力大增的许邵一个错手将元昊给杀了,又或者此刻的他已经遭到意外。 huā满楼则频频与三皇子接触,似乎是在图谋什么。huā清风虽然有些察觉,但他因为觉得亏欠这个孩子太多,故视而不见。任由其自为,实则内心暗暗担心。他深怕自己唯一的儿子因为牵扯到许廷内部斗争过深,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因为他身知儿子的身手,除非是祝巫出手,否则当今天下能够伤害到他的还真个不多。 无双自和薛雨从东胜洲回来之后,经常一个人在屋顶上发呆。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知道他成天望着月亮发呆。要不,就是一个人在练功场上练剑。似乎,随着huā满溪的离去,许邵的失踪,huā家变成了一个死域般。 只是,此刻所有人都不知晓,有个人即将回来,而且还将带回让很多人伤心不已的消息。 京城奇楼内。 huā满楼一脸严肃的看着眼前这个被诸多皇子视为废人的三皇子,手则在那份文书上来回的敲打着。 “你确认是真的吗?” 剑倾城点了点头,表情也是一样的严肃。他身后那两个女剑shì则依然面无表情的站着,冷冷看着huā满楼。显然,这两个女剑shì对于上回huā满楼无礼之举还记在心上。 huā满楼惆然道:“若真是如此,那么就麻烦了!元月皇子手上的兵马就足有一万之众,加上投靠他的武道世家,这样一来,他的实力在诸位皇子之中的排名应该已经超过大皇子了。” “的确……但是大哥也不简单,文家向他一面倒。朝中有绝大部分人都儒教所出,虽然其手上没有什么兵马,但是朝中大臣都靠着他,也不容易对付。至于宁王和齐王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你可知道,四弟的武功被誉为仅次于祝巫。毕竟,当年他在天州武道闯dàng的那段岁月,可是留下了惊人的名号。” huā满楼听到宁王的名号时,眼瞳也不由一缩。因为他很清楚这个看起来没有什么威胁,成天一副无所适事的四皇子的实力。 武皇无名,威震武道。说的就是宁王李肖乐。那时正是许邵隐居深山练剑,神道高手不出的年代。他以无名之名闯dàng天州武道,以一人之力闯下了武皇的名号。一双ròu掌会遍天下英雄,堪称是无敌。huā满楼甚至怀疑,这个宁王是否已经达到了神道修为。 而其在闯下若大名号之后又消失不见,空给当时的天州武道中人留下一个悬念。huā满楼当时身在塞外,正想赶回来一会这个同是不用兵器的高手时,却听闻其已经消失的消息。直到今日,他才知道了他消失的理由。 “当年四弟闹得太凶,结果被父皇招了回来。否则,再给他一段时日,恐怕整个武道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也许,是父皇看出他的野心了吧!” huā满楼轻笑道:“即使他得到整个武道又如何,只要薛雨还在,一句话就可以让武道中人保持中立。毕竟,不涉足皇族争斗,也是武道能够一直维持至今的一个主要原因吧!否则,以上代儱兆帝那等霸气,还不将这个威胁给拔除了。” “也对,不过老二此番会否引来父皇的疑心,毕竟太多招摇了。” huā满楼叹道:“这才是他厉害之处,若其是秘密行事,反而有不可告人之嫌。但其如此招摇,大可说是吸收护卫,招揽高手。毕竟,皇族之中,招徕高手的还少了么!” 剑倾城微微一叹,心下不由感慨万分。若非自己一出身母亲就因己而死,父皇断也不会如此对己。而主要的是,大哥实在太过厉害。在他之下,若不似二哥般雄才大略,yīn险狡诈,又怎能活下去。自己这等废人模样,也是无奈之举。 似是看出了剑倾城心中所想,huā满楼在两个剑shì愤怒的目光下亲切的拍了拍剑倾城的肩膀。 “三皇子,我huā满楼定会陪你一同……” 后面的话huā满楼并没有说出口,但是剑倾城明白他要说的是什么。两人相对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而huā满楼的心中则突然有了股不安的感觉,但他也说不上是什么。只道是近来太累,心神恍惚的缘故。 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象,许邵的心中不由一阵抽痛。因为,他马上就要面对自己即将面对的事情了。他根本就没脸对huā家的人说出,huā满溪是死在自己剑下的话。更不愿意将理由推给不知身在何处的元昊,此刻的许邵心情矛盾到了极点。 望着高耸的城楼,许邵内心一阵剧烈的bō动。这一路下来,以他和公孙霓裳的身手根本就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只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回到了京城,但却在入城的当口他开始犹豫不决了。 公孙霓裳见许邵痛苦的神情,就知其在想什么。但是,她也不晓说什么是好。只得看着许邵痛苦的表情,等着他下好决心。 “我们进城吧!” 许邵甫一入城,看着京城内熟悉的景象,一股难以言喻的哀伤立时涌上心头。一声长啸,人影已消失在原地。抛下公孙霓裳一人,朝着huā家所在急速而去。被其留在街头的公孙霓裳面无表情,但心中实则已如bō涛汹涌般难以自恃。正在公孙霓裳内心bō动不已时,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头。 “公孙,你回来了!” ... ------------ 第一百一十九章 圣皇许邵 请到 第十九章圣皇许邵 听到这个熟悉亲切的声音,她不顾街上诸多人的目光扑到他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那人只是温柔的抚mo着她的长,面上表情甚是感慨。 “你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啊!” 许邵朝着家赶去,第一个感应到的便是薛雨。但在其感应到许邵身上那股哀伤的气息时,也不由叹了一声。以薛雨的智慧,已然猜到许邵此番回来定是带回了不好的消息。否则,自己又怎会感应不到满溪的气息呢?此刻的他,只望许邵没有做出傻事来。 本趴在屋顶上一脸死气沉沉的无双,在感应到许邵的气息时面上闪过一抹喜色。但依然趴着不动,因为此刻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打动他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摒心静气,他将自己的气息完全阻绝。因为,那几个讨厌的人又出现了。为了躲避他们,只好如此了。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一次比一次抓得紧,这些家伙……我没找他们,他们倒找上门来。哼!若非怕了那老头,我早杀上门去了!” 自空中缓缓落下,许邵第一眼就看到薛雨。而清风则真如一阵风般冲了出来,但是看到只许邵一人时,面上还是不由1ù出了失望的神情。 看着清风那张充满了希望的脸,许邵突觉心口一痛。本来已经平复的内伤再度爆,一口血喷出来。整个人无力的软了下去,幸好薛雨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扶住。已然处于昏mí状态中的许邵,在没意识的情况下说了三个字。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但是这已不是他们关心的事情了。他们现在想着就是,许邵究竟怎么了?满溪又怎么了?为什么只有他一人回来。 许邵自和公孙霓裳从洛阳出,一路上都是凭借着神道的功力赶来。基本上都没有怎么休息过,而许邵身体虽然已经好了大半。但是如此赶路,加上见到清风内心jī动下,终于一口气岔不过来,昏了过去。 清风焦急的在屋在来回走动,自许邵被薛雨带到屋中治疗开始,他就没有一刻停过走动。而无双在躲过别人的监视后,也陪着清风在屋外等待着。 过了足有一柱香的时间,薛雨才满头大汗的走了出来。清风看他表情,这才安下心来。因为,薛雨的表情岁是很累,但是却有着一抹喜悦之情在里面。显然,许邵并没有什么大碍。 “邵儿恐怕被元昊伤得不清,虽然他已经受损的部位养好。但是,仍有些残余的魔气在其体内。幸好现的早,否则时日一久,邵儿就麻烦了!而他的脊椎伤的也不清,不过显然有人为他悉心照顾过。骨头愈合也差不多了,加上神道的自愈能力,他基本上可以说是没事了。” 清风面上愁容依然不减,因为他关心的还有自己的女儿究竟怎么了。但是,他也明白,这话并不适合这个时候说。一切,都只有等许邵醒来才可知晓。究竟,在这一个月的时间,生了怎样的事情。 ※※※ 许邵睁开眼,第一个看到就是清风。他内心很是愧疚,根本就不敢看清风的脸。而满楼则携着月无影站在一旁,虽然没有1ù出焦急的神色,但实则内心也是紧张不已。薛雨和无双则是坐在一旁,静待着许邵开口说出这个月来的经历。 屋内,气氛很是古怪。所有人都没开口,只等着许邵说话。 等了半晌,许邵终于开口了。因为,他知道话是必须要说的。尽管,对他们来说很是残忍。 “满……死了……” 许邵缓缓的,沉痛无比的说了出来。说这话时,他的内心再度宛如被刀扎了般。疼痛无比,而当日的景象又再度在他面前呈现。那种深深的自责,狠狠的打击着他。令其根本不敢抬头看家的人。 “你说什么!” 满楼大吼出声,咆哮着冲到许邵身旁,一把将其拽起,全然忘了他是个病人的事实。 “有你在满怎么还会……你这个hún蛋东西!” 说罢,狠狠一掌匡在许邵面上。将其脸上打出五道鲜红的掌痕,血自其嘴边溢了出来。但是,许邵却像全然没有知觉般。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太急了,否则满也不会……” 许邵已经说不下去了,只是用呆滞的神情茫然的看着前方。泪,自其面上淌了下来。见许邵这般模样,满楼纵然内心如何悲痛,也下不了手了。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满楼很明白此刻许邵的内心之痛可能还在自己之上。但是,他就是无法释怀。 “你告诉我,满是怎么死的!” 清风老泪纵横,一把抓着许邵手,一脸沉痛的问。他在内心誓,如果真是那元昊所为,纵然挑起两国之争,他也要将其授于己手。 怎么死的?许邵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像个偶人般,面无表情的呆坐着。泪,不住的淌着。到最后,居然流出了鲜红的血泪。见许邵如此情况,即使是内心痛恨不已的满楼也吃惊了。那是只有痛到极点,心神俱损的情况下才会出现的。 “满是在我和元昊对战的时候,错手被我杀死的……” 许邵说出这话时,屋内所有人都傻了。因为,他们构想过任何的可能。但是,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当听到这个消息时,满楼怒火再度上扬。若非月无影拦着他,恐怕早就冲了上去。狠狠的揍许邵,甚至做出更jī烈的动作来。 清风宛如一下老了般,无力的瘫坐下去。面无表情的望着许邵。 许邵则依然是如偶人般,缓缓的将那日的事情说了出来。当其说到错手将满溪杀死时,一头黑无风而起,根根树起。一道道剑气自其上宣泄而出,见此情况薛雨大惊。 “糟!邵儿心神恍惚,恐有破功之威……” 薛雨再顾不得什么,一把冲上前。双掌抵在许邵前,全身功力毫无保留的狂注而入。只求将其体内hún1的真气稳定下来。满楼见此,再也说不出什么了。因为,若非悲痛到极点,心神俱损的情况下,以他们这些神道级数高手的修为,是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看来,许邵对妹真的是一往情深……否则,他又会如此!” 似是明白满楼心中所想,月无影紧紧的抱住了他。 好不容易才将许邵的情况稳定下来,薛雨抹去了头上因为紧张而流下的汗珠。而清风则步履蹒跚的走了出去。 “都别吵邵儿了,他需要休息……而且,他内心必然比我们更加的痛!” 的确,亲手杀死自己挚爱,那种痛绝非常人可以想象。清风他们痛自然是痛,但是比之许邵,似乎又算不得什么了。此刻,他们只希望许邵能够尽早振作起来。毕竟,死者已矣。 “满……恐怕也不愿意看到邵儿此刻的模样吧!” 三天,整整三天。许邵一个人在屋内呆了三天,这三天来根本就无人可以进此屋半步。即使是薛雨,也只能望而却步。只因为,整间屋子都被一朵巨大的青莲所包裹。青色的剑气吞吐不定,宛如实质般聚成了一朵巨大的莲。 以薛雨之能,一眼便认出了这是许邵催的本命护体剑气。虽然他不晓许邵此举所为何事,但是他的心头总是笼罩着一股不安。 京城中的百姓自然也能够看得到家的异状,好奇之余打听。可惜,什么消息也探不出来。只因为,所有知情之人都不会将事情的真相泄1ù出去。有好事之人甚至想一闯府一探究竟,可惜却都是莫名其妙的被人送了出来。至于是怎么出来的,他们事后都记不得。 也是在这个时候,一个流言在坊间流传开来。 说书之人口中常说的故事变成了许邵一人独闯边塞救妻,结果一番苦战之下,在敌人的卑鄙手段下误将成亲不久的妻子错手杀死云云……这番消息一出,不啻是引起了一番轩然。须知,当日许邵大婚那是何等令天下人瞩目。结果,却在成亲当日生了妻子遭劫,恩师横死的消息。 原本因为此事,许邵的声望在民间武道一落千丈。但因为这件事情,许邵再度受到了人们极大的关注。天下之人,本都是好事之人。许邵此番受挫非但没有令人觉得他窝囊,反而还在民间及武道之中jī起了一股风bo。 只因为,此番许邵不单单是面对一个人,而是面对着代表着魔门g数万铁骑的霸主。在这种情况下,很多人认为这已经不是许邵一人的问题,而是整个天州的面子问题。 加上许邵一身武功源出儒教,其师又是数甲子前儒教极其有名之士。很多儒生甚至上书,要求朝庭向魔门g用兵。朝庭中也因为这事,忙得是不可开支。儒教中人在得知许邵与太白子之间的关系后,表现很是积极。尽管当年生那样的事情,太白子在儒教中的地位依然很高。丝毫没有人因为此事而鄙夷太白子,反而他的事迹还为很多狂生所称赞。 而更令薛雨头疼的是,许邵的身世居然也流传了出去。当这个消息在武道中传开时,所有人都吃惊不已。也使得更多人对许邵起了好感,毕竟一个落难的王孙和一个平民的剑圣总是前者比较能jī人们的好奇心。更多人想的是,当今朝局如此复杂。以许邵的身份,如果手其中,不知道将会变成何等模样。 家之人,为此事已经是伤透了脑筋。因为,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消息是如何流传出去。薛雨则很是冷静,因为他已经猜到了究竟是哪个组织在背后所为。能够收集到如此详细的情报,甚至连当日许邵与元昊一战的细节都能够提供的,恐怕整个天州大地也只有一个组织了。那个号称搜神,真面目则一直模糊不清的组织。 薛雨颇为奇怪的是,无双近来居然将一身功力全部隐去。甚至,还用上了秘法将自己身上的气息全部消去。若非薛雨的功力已然功参造化,也察觉不到无双的存在。若换成一个功力稍弱的人,无双即使站在他的身旁,他也不能察觉。 “薛候爷,皇上请你入许!” 正当薛雨奇怪于无双的事情时,一道人影若有若无的出现在他身旁。双膝跪地,将一份公文毕恭毕敬的递上。 薛雨在看了后,长叹一声,破空而去。那道人影的目光中流1ù出种种复杂的情绪,低声叹了句,也随即消失不见。 京城。紫禁皇城。 御书房内。当今天子一身龙袍端坐在书桌前,表情严肃的看着眼前的这份情报。用手轻rou着自己的额头,他深知若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自己将要面临一个抉择。是杀,还是留。若要杀,朝中及自己手中能够用的人似乎都和他有着这般那般的关系。动起手来,胜负都还是未知之数。 书桌前,身穿紫蓝官服,面白无须的大太监玄无应毕恭毕敬的跪着。大气也不敢一声,只是静静的等着眼前的君王颁下命令。只要他一句话,自己立刻就可以调动无数的高手,去为君主解除那未知的麻烦。 “薛雨怎么还没来?” 当今天子,符熙帝不悦的问跪在下方的玄无应。手指轻轻的在桌面上轻弹着,面上的神情很是不耐。 玄无应毕恭毕敬的答道:“回皇上,薛侯爷应该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不过,皇城之中严禁有人1闯。薛侯爷自然也不能御空而来,若是按正常的途径,应该快到了。” 符熙帝面上的表情稍霁,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目光投向天板,望着那雕满着各式图样的天板,他的目光中满是令人不解的神情。这种疑的神情,不应该是身居在他这种地位的人应该有的表情。 薛雨施施然自宽广的广场走过,士兵们都不敢用直视的目光望向他。因为,他的身份绝对不是他们敢直视的。一袭白衣,腰悬长剑。一头长仅用箍束起,并没有任何的装饰。 这等朴实的装扮,全天下也只有一人而已。没人敢做这样的装扮,若有人敢,定会被无数他的崇拜者所攻击。 公子薛雨,代表着天州人心目中一个完美的形象。外形俊朗,谦和有礼。更是出身儒教,有着君子之称的人。一身武功更是出神入化,加上其那为人所津津乐道的天关一战。更何况,当年他为了家族的安危。甘心为朝庭卖命达十年之久,更是为天下人所称颂。 来到御书房门前,门口的士兵要薛雨将配剑解下。薛雨微微一笑,将剑解了下来j给了他们。薛雨深知,若自己执意到带剑进去,他们也不敢拦。只是,何苦为难这他们。何况,以自己的修为,只要剑在自己的感应范围之内。带与不带,又有什么区别。 “薛雨,你来了!” 望着眼前这个日见苍老的人,薛雨心中不由一阵感慨。当年那个牙牙学语的孩子,如今却已是一苍苍老者。而自己,依然青年少,神道真的是种奇妙的东西。 薛雨也没有下跪,也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举动。只是点了点头,走到一旁坐了下来。这个动作落在玄无应的眼中,就是大胆犯上之举。 “大胆!” 玄无应一声厉喝,一掌劈了过去。掌力阴寒,凝结成刀,朝着薛雨劈了过去。符熙帝则不一语,面带微笑的看着这一切。因为,在他的心中,也想见识薛雨如何抵挡有着内许第一高手之称的玄无应一击。只是,薛雨却出乎他的意料。 动也不动,依然坐着。只是身上出一股柔和的清风,将玄无应的身体带到一旁。而其凝结在手上刀也化为乌有,整个人都被这阵风带的跪倒了在地上。而此时,符熙帝才开口。 “大胆奴才,薛侯爷岂是你等可以冒犯的!” 符熙帝此语倒也非恭维,毕竟从某个角度上来说。薛雨的辈份要高出他许多,而一依照皇族中的规矩他应该要叫薛雨一声伯父才对。不过,他毕竟身为皇帝,身份尊贵自然不用固守这般多。但是,他依然对于像薛雨这般人,有着诸多好奇。否则,当日也不会不顾自己尊贵的身份跑到景山观战去了。 “玄公公练的莫非是大内奇功之的〖青囊劫〗?昔年大秦皇朝第一高手赵高流传下来的只供内shì所练的神奇功法?以公公此刻的功力来看,只怕已到了青丝千结的程度。若再有些时日,恐怕就可达到青囊结体,破体练形的程度了。” 薛雨也非罗唆之人,但他也是第一次见识这传说中的武功。难免有点失态,似乎是觉察到自己的失礼之处,他站起身朝符熙帝深深的鞠了一躬。表示自己的歉意,对于他的举动符熙帝倒是不置可否。 毕竟,以薛雨的身份,除非真个是做出叛国大罪,否则根本就难以制罪于他。这等举动,自然是不放在符熙帝心中。他更为着紧的是,如今坊间的那个传闻是否属实。 “不知皇上招我来所为何事?” 符熙帝面容一肃,挥手示意玄无应退下。 “朕要问的是,许邵可是我那一出世就失踪的九弟?” 果然不愧为一代君王,说话直入主题。却将薛雨给难住了,因为他不知如何回答是好。若说实话,恐怕这以心狠手辣出名的皇上会否将许邵给……这并非薛雨的考虑范围内,重要的是,若是另外一种反应就糟糕了。以许邵此刻的精神状态,恐怕真个会答应。甚至还会做出自己意料之中的那件事情。 沉思半晌,薛雨还是决定将实话说出来,毕竟他没有决定别人命运的权利。许邵也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利,一切就听天由命吧! 薛雨遂将事情娓娓道来,符熙帝听罢又习惯性的以手rou额。他沉思片刻,终于做下了决定。 “给我招九弟入许,我要还他所失去的一切。” 这简单的一句话,就改变了许邵的命运。薛雨轻叹一声,他知道事情已经渐渐偏离了他和太白子所希望的方向了。也许冥冥中真的有所谓的天命,在纵着一切。人力,真的可抗天吗? 家。 巨大的青莲逐渐萎缩,慢慢的凝结成一个圆形的青色光球朝着屋内收缩。整间屋子在这巨大的压力下,居然慢慢的缩了起来。就好象一团泥巴,在人手用力的挤压下变般。当光球慢慢散去,整间屋子也在一瞬间化为乌有。而一条瘦削的身影自里面走了出来。 一头如老叟般的银白长,面容仿佛一下老了数十年般。此刻的许邵,看上去就好象一个饱经风霜,沧桑至极的老人。只是,往昔的风范依然在。只是,更多了几分杀气。 “天……邵儿,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清风一见许邵的模样,差点就晕了过去。也难怪,以许邵此刻的修为即使是再过上百年千年,只要能够熬过天劫,他的模样就将一直年轻不变。而此刻,居然生了如此惊人的变化。 “邵儿,你疯了!你居然把本命剑气都练化了!” 薛雨何等眼力,何等修为,一眼就看出许邵的变化是为何。此刻的他终于明白了,为何这几日会有如此惊人的景象出现了。许邵此举,无疑是令自己空有一身强大的力量,却失去了神道那惊人的寿元。从某个角度来说,他走上了当年太白子一样的道路。 满楼抱着月无影轻声一叹,已不忍看了。转身离去,留下一句话。 “许子……我无话可说了!” 还有什么话可以说呢?许邵此举任是白痴都可以看的出来,他所为何事。若非是要去魔门g报仇,他又怎会将自己到如斯地步。若他对满溪真的全无爱意,他又怎会如此疯狂。纵然满楼心中千恨万恨,在见许邵如此情形下也全都烟消云散。 “我没疯……我现在就要去报仇!” 说到报仇两字时,许邵的面上青色厉芒一闪而过。额头上出现了八瓣青色莲印记,此刻他的修为比之当日的太白子也只有一线之隔。即使是薛雨,若不认真一战,恐怕也是输面较多。 八瓣莲开,不死不灭。 薛雨曾听太白子说过,若〖傲世青莲〗的心法修炼到这个地步,除非是心脏和元神同时为人所毁。并且,所处的环境令人无法吸纳天精之气。否则,rou体将会不死不灭。而太白子当年的修为已经到九瓣并蒂,莲生无形的地步。 “不管你要做什么,我希望你能够和我先去见一个人。” 薛雨此举也是无奈的很,因为此刻的许邵已经不是任何人可以控制的。若要说有,当今天下恐怕也只有三个人可以对付他。 问题是,这三人的身份都是尊贵无比。若有他们出手,除非许邵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才有可能。而祝巫此刻的修为已仅和许邵在伯仲之间,若真个动手,胜负也只是五五之数。而自己,除非真是下杀手,否则根本就是输面居多。 许邵因为薛雨的关系,多少还是听些,点了点头。 见许邵此番模样,薛雨这才放心。但此刻,他也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无双去哪了?但是,此刻的他全被许邵的事情所扰,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拉上许邵,两人便朝着紫禁皇城飞去。 一路上,许邵不一语。令薛雨无法看出他究竟在想什么,许邵此刻给他的感觉和祝巫很像。想起祝巫,薛雨这才想起,自东胜洲回来之后,他便不见人影。也不知晓去到何方,不过为祝巫担忧还不如为碰上他的人担忧。只是,薛雨总觉得近来心神不宁。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要生了。 拥有神道修为的人,通常都有一种预知危险的能力。通常,修为越深的人感应就越强烈。若修练的心法属于宁神静心的王道之流,那么这种感应就更加强烈。薛雨,正是这两者具备,故而他才愈加觉得不妥。 许邵构想过无数自己和当今皇帝,也就是自己的亲大哥见面的情景。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人看到自己的第一眼就扑了上来。抱着自己,老泪纵横。顿时,一股亲情的温暖流遍了他的全身。许邵突然觉得,也许传说这种东西真的很不可信。若他的皇位真是如传说所言,那么自己岂非成了他yù拔除的钉子。他又岂会如此对待自己。 薛雨在两兄弟见面时,便功成身退了。 第二日,许邵才自皇城中归来。归来的他,带回了一个令所有人都吃惊不已的消息。 “朕寻回了当年因为许廷内1而遗失在外的九弟,为弥补其这些年之苦难。朕封其为圣皇,于朕平等。赐金銮yù驾一顶,天马四匹。封地则为京城……” 此公文告知天下,顿时天下引起一股轩然。 须知,历朝历代。任何皇爷或是王爷都没有受封过京城重地为封地的,那么也就是说这个神秘的圣皇此刻的地位岂非与皇帝平起平坐?要知道,京城可不是一个城那么简单。内中除了皇城内禁这尊贵神秘的地方,更是一国都的象征。而天子居然将这都赐封给了圣皇,那么代表着的是什么,岂非已经很明朗了。 金銮yù驾,天马更是只有皇帝才可以使用的。也就是说,这个圣皇拥有的身份和权利岂非和皇帝一般。很多脑筋活络之人,已经动用起自己杂朝中的关系开始打听这个所谓的圣皇是何许人也。打听了半听,也只知道这位身份尊贵到极点的皇爷名为圣邵。 但不到多时,这个神秘皇爷的身份便由当朝天子揭秘了。当他的名字为天下人所知时,所有人都不由吃惊乃至震惊。因为,那实在是太令人吃惊了。 剑圣许邵,今之圣皇。 就这么简单的九个字,令整个武道乃至整个天下引起了一股轩然。这股bo1是流传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边塞,龙门客栈。 一个身披绿纱,身材妖娆的女子抚mo着戴在手上的金色护臂。目光望向遥远的京城,檀bsp;“真没有想到,他居然还有这么一个身份。元昊……你可知道你惹来一个多大的麻烦……” 昆仑山,尔雅书院。 一个身材高大,外形清瘦的老者望天兴叹。面上1ù出无奈的表情,在身旁几位儒士奇怪的眼神下,投身跳下云雾盘绕的无底深渊。 “不得了了,掌教大人跳崖了……” 魔门g草原,幅员辽阔,面积几达数万公里。但是,这么一个巨大的草原,却养不活生存在上面不到百万的游牧民族。而且,他们还得不断转移居住地。但是,他们赖以生存的东西——羊、牛、马却要吃去大量的草。牛马尚好,羊则是连草带根都吃尽。故而,他们没法在一片草地上放牧多久。一段时间,他们就得转移地点。以免将这一带的草给吃绝了。毕竟,他们还得顾虑到子孙后代。 草原上,天气瞬息万变。前一刻还是晴空万里,下一刻便可能是倾盆大雨。而且,这还不算什么。比起每到夏秋j季时,出现的巨大龙卷风暴来,这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了。每次风暴来袭,基本上带来的就是死亡和财物的损失。财物损失在牧民们看来都还是其次,最怕的是人员的伤亡。 在这种恶劣的条件下,魔门g的女人纵然体格比之中土的女子强悍许多。但是要受孕也是很难,即使受孕成功,胎儿的成活率也是不高。所以,在魔门g草原上,每一个新生命的诞生都是一件值得狂欢的大事。 魔门g之所以有这样的名称,一半也正是因为草原上恶劣的环境而来。更重要的一点是,传说中魔门g的子民是来自魔界的妖魔和人间的女子j配之后所生。故而,他们个个都有强壮的rou体,强大的力量。他们的脾气也是极端的暴戾,而他们的骑兵更是整个大6上最可怕。 当年,天龙皇朝之强大也不敢对魔门g用兵。那时,魔门g草原上最强大的部族就是“不落皇旗”。这一族的人很是奇怪,他们的额头前面的部刮去。只在身后留下一条巨大的辫子,但是在穿着打扮上和中土之人又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他们将族内的人分为八部,各以一种颜色的旗帜来区分。他们最精悍的兵马就是八旗大军。 但是这个强大的民族,却在天龙皇朝覆灭之际也随之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只规模不算大的部族在草原上,这只部族就是元昊所在嚣金部。这一部里的贵族,全都姓爱新觉罗。故元昊的全名应该是,元昊.爱新觉罗。 但要问今时今日草原上最强大的民族是哪一只,任何一个草原子民都可以告诉你。当年魔门g不世霸主,铁而木的铁由族。当年百族之中最弱的一族,如今却是最强大的一族。这也和当年铁而木的雄才大略分不开的。 风坡,位于草原的最西端。形状宛如一个巨大斜坡,下面是一个巨大的凹陷盆地。盆地里四季如,而盆地之外就是荒芜的一片的石林。说起这石林也是魔门g草原一景,据说是当年两大妖魔决战之后所出现的。石林中每根石柱够高达数丈乃至百十丈以上。幅员广达数十里,将整个盆地围绕在内。雄伟壮观,任何站在这片石林面前,都只会感叹自己的渺。 大草原上的草原联盟也正位于此,元昊的部族也居住于此。这倒不是他以权谋sī,而是这个地方一直以来就是他们部族所生存的地方。铁而木后来则直接将这片土地永久的赐予了他们。 他们这个部族的居住习惯也是奇怪,并不像中土之人一般以土木构建。而是直接用土块累积,然后在相应的部位入巨大的柱子。里面分割好要居住的地方,继而用绳索连接,然后再以巨大的兽皮或是布匹包围起来。虽然看上去很简陋,但是住起来确实很舒适。 他们将这种奇怪的建筑称之为垒包。垒包风雨难侵,更重要的是冬暖夏凉。而元昊虽然贵为大汗,但是他所居住的地方和一般人所居住的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最多,就是那个垒包的面积比之一般的大上一点。还有,就是垒包前所树立着的巨大旗帜。飘扬的旗帜上,纹有一只巨大黑龙,代表着这个部族的象征。 在这个巨大的盆地里面,像这样林落的巨大垒包至少有数千个之多。由此可见,元昊所属的部族之大。而且,时不时,还有顽皮的孩童在草地上奔走。摔倒了,就自己爬起来。他们的父母也只是一脸笑意的在一旁看着,完全没有上前去扶一把的打算。 魔门g教育孩子的方法就是让他们自懂的弱rou食的道理,每个孩子的人礼”十四岁”就是一把刀。然后,他们就要拿着这把刀去收获属于自己的第一件猎物。尽管魔门g的人民对于孩子很是宠溺,但是在生存的问题上却是毫不含糊。因为他们深知,一个只懂得依赖父母以生存的人,是没有资格在这片草地上生活下去。 元昊的帐前经常有淘气的孩在那玩耍,负责守卫的士兵看见了也只是笑笑柄不已为意。因为,只要这些孩子不跑到帐里面去。即使他们闹翻了天,他们也不会怎么去管的。也许,这就是魔门g特别的地方。 时不时有青貌美的女子出来采些朵,或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话题。魔门g的土地也许真的不错,女孩们都育的很好。身高普遍要比中原的女子来得高,皮肤则呈现出一种健康的麦色。头是黑中带点栗色,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出一圈圈金色的光芒。 但就在这安静祥和的景象下,一个突然爆出来的声音去打1了这副景象。不过,周围的人都是见怪不怪了。因为,这已经是他们大汗这个月来第十次这么吼了。 “你说什么!” 元昊对着那个战战兢兢的医生吼了起来,因为他实在是很生气。真的很生气,如果这个医生说的是真,他真的要杀人了。 胡须白,一脸沧桑的老医师紧张的看着眼前这个暴烈的男人。心里抱怨不已,都是自己没事要跑到这个地方来找些奇yao,结果却被这群野蛮人给掳了去。本以为他们抓自己来,只是要治疗一些病。毕竟,在中土人的心中,魔门g这个地方很多时候和野蛮不开化是划等号的。但是,意料之外的是这个人的病却是异常的棘手。 “老夫说的是真话,这位姑娘的病已经到很严重的地步。若非曾经有人不惜费大量的真力为其驱去体内的寒气,恐怕她早就……老夫估计,她的病情会恶化,恐怕和这里的环境有很大的关系。” 元昊听完他的话,面容一肃。 自他将满溪带回自己所居住的地方后,就去除了她体内的禁止让她在这片地方自由的活动。刚开始还好好的,一点事情也没有。这个女人聪明的程度出乎他的意料,非但没有试着逃跑。反而还和这里的很多人建立起了友谊,很多孩子都很喜欢她。天天缠着她,要她给他们讲故事。至于这里的男的就更不要说了,若非是自己将她带回来的,这只绵羊恐怕早就被这里的恶狼给吞了。 但是,一切都在三天前的那场风暴来临后改变了。风暴过后,满溪就突然全身寒气大作。离她身体稍近点的,功力稍弱的都受不了寒气的侵袭而被冻伤。有的,甚至因此而失去了生命。若非自己一身功力已臻神道,恐怕也不能强行将她的病情压下。 六|九|中 ... ------------ 第一百二十一章 寻药 请到 第一百二十一章寻yao 最令他头疼的还是食物的问题,那几匹看起来似乎很好对付的马,其实只是披着马皮的魔兽。至少,元昊是这么认为。在第二次碰到这个情况,元昊因为肚子饿的缘故,朝着这几只马儿动起了手。结果,却被这几只马给教训了。 十匹头上长着尖角的马儿,自那长而好看的尖角上释放出强大的电流,将元昊这堂堂神道高手给屈辱的电晕了过去。而且,最令元昊吃惊的是,这几匹马还有翅膀。当自己飞上天打算给它们好看的时候,这几匹马也跟着飞上了天。然后,从它们尖尖的角上释放出电流,召唤来真正的雷电将他再度屈辱的打晕了过去。 即使是神道高手,也快不过闪电啊!元昊恨恨的想着,莫非自己真要饿死在这地方不成。难道说,我堂堂魔门g之主要学这些畜牲一样吃草?妈的!这算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 不过骂归骂,元昊还是很无奈的看着那几匹给了他无尽屈辱的独角电兽。”元昊认为这个称呼比较贴切”心下算着,如果自己一对一绝对稳胜。如果两只一起上,恐怕麻烦点。如果是三只……下场恐怕和前两次一样,最大的问题是。如果自己一直这么下去。恐怕,还没有看到魔域的真正面目,他就要饿死在这地方了。 “不管了,先填饱肚子再说!” 虽说是神道高手,不过也不能不吃饭啊!何况,元昊自来魔域后连场恶战。真气消耗特别大,而且奇怪的是这里似乎有什么禁止。一星半点的天地元气也吸收不到,元昊只好慢慢恢复消耗的功力。 其实,神道高手之所以要比普通高手来的厉害,就是因为他们能够纵天地间庞大的天地元气为己用。但是,普通高手是无法纵这些纯粹的能量元气。两者之间的差别就在于前者经过了昊天之精的洗髓伐脉改造过rou体,所以能够承受天地元气灌体而过的痛苦。而后者则因为没有,所以即使他能够纵,最后也会因为负荷不了而自我灭亡。 然而,要吸收昊天之精又岂是如此易与之事。当日许邵若非薛雨相助,他又岂会如此容易的以神念打开天门,完成转换。要感受天门,必须得有特殊的感悟。至于这是什么,就没人可以知道了。当日薛雨助许邵,其实只是帮其窥视神道的门槛。如果不是许邵资质过人,确实领悟到,那么他的下场也会很惨。 神道高手更能够将天地元气转换为庞大的真气,存储在自己体内使用。这样一来,即使是只有数载修为的人,一下身具如此之多的真气,自然也比那些修炼了数百年的高手要来的强。 一则,能量的强度不能同日而语。二则,后者消耗了还需要很多时间来补回,而前者只需要短短的时间就可以补回来。这就是神道高手的可怕之处,不过如果能阻止了他们吸收天地元气,那么就会像此刻的元昊一样。 “跟着几只畜牲连斗几场,体内的真气消耗太快了。这里又不能补充天地元气,我现在的功力还剩不到三成。如果照这个度恢复下去,可能一个月时间都补不回来。对了,地阴之气!” 所谓天之气属阳而浮于上,地之气属阴而沉于下。自盘古开天地,破饕餮所诞生之宇宙,天与地便属阴与阳。天地元气源于天之阳气与地之阴气所蕴化而生,乃是天地之间最纯粹的气。但是,这种气却很容易被某些阵法或者是空间所影响。故而,有人便想出了在这种情况可以吸收一定元气的办法。 阻隔天地之气,实则只是一种取巧的方法。只要人尚存在于天地之间,不管是在这个天地间的哪个角落,哪个空间,都还是有办法来吸收天地元气。天地元气源于天地阴阳之气j融而生,故而只要破坏两者之间的平衡性,元气就能以产生。一般最好破坏的就是天之阳气的下落就能够阻绝。 除非,是像神魔般拥有能够创造反空间的能力。即逆转空间,也就是镜子的反面般的空间才难以吸收到能量。但是,谁又能够保证另一个空间没有能量的存在呢? 而魔域看起来似乎是另一个空间,但是在元昊认为其实与其说它是一个空间,还不如说它是一个活着的生物。而自己,就在它的体内。只要这个东西和地面有接触,自己就能够吸收到想要的元气。 当其将在地上的五指收回来时,元昊觉得自己的功力恢复了至少七成。对付那几只畜牲的把握又多了几分,毕竟自己进来之时因为一路飞来魔域。为了破门虚耗了几分功力又和看门的石猴打了一场,到里面时为了开辟道路又耗费不少功力。实际在和那几只畜牲对上时,功力还剩不到五成。 “老子报仇来了!” 元昊隐去了身上的气息,趴在草丛中,屏息静气的看着眼前的一只独角幼兽。他的直觉告诉他,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就得从这帮东西身上下手。他的目标就是,抓住这只幼兽做威胁,因为他在这两天的接触中已经mo清楚了这些东西的习惯。它们是属于群居类的生物,对自己的幼崽非常的爱护。 “只要我抓了这个东西在手,哼!哪由得你不让我出去!” 在经过了两天的苦难生活,刚来的一天不算。元昊已经被这群东西给折磨的不行了,他甚至在心下暗想:如果每只魔兽都是这种实力,那么将它们纵在手,天下岂非任我驰骋。不过很显然,他也明白这个想法不实际。故而,他此刻只想着早点离开。去到魔域的真正核心,而不是在这个奇怪的地方陪这几匹马儿闲晃d。 在元昊望不到的云端之上,一条纤细瘦弱的身影漂浮在上方。在其手上,还握着一柄巨大的剑。那剑,比他的身体还要长。这人在默默的看了元昊一会之后,将巨剑抛出,踏上剑身破空而去。而奇怪的是,以元昊的修为居然没有感觉到有人在他上方停留过。 元昊看着那几匹独角电兽渐1ù疲态,朝着树走去时,身形如电般闪出。朝着那只悠闲在吃着草的兽扑了过去。 体内涌出无数的黑气,化成长箭朝着那几只独角电兽射去。务求让它们不能及时扑过来,而更多的黑气则在其手臂缠绕着。 九道黑气化成的利箭朝着那九只已经惊觉过来的独角电兽射了过去,它们长嘶一声。额头上那漂亮的长角出了如流莹般的光芒,流光化做紫色的电蛇爬满它们全身。在这电光笼罩下,九只独角电兽毫不犹豫的朝着元昊为阻挠它们而设下的阻碍冲了过去。 正当它们轻易的将黑气所化的箭破解时,元昊也凭借着自己绝的功力轻易的将那只电兽给降服了。毕竟,元昊也是人类中数一数二的级高手。又怎会摆不平一只畜牲。 黑气萦绕的手抓着电兽的脖子,将其高高举起。电兽痛苦的扭动着身体,意图释放雷电来对付抓着它的人。但是,元昊又怎会让它那点心思如愿。他早已将魔气注入它体内,控制住了它的身体。令其不能将能量输送到额头的角上。 “你们这帮畜牲给我听着,给我打开通往魔域的真正道路。否则,你们的崽子就完了!” 元昊恶狠狠的说道,他一点也不觉得抓着这么一只东西和人家谈判有什么丢人。因为,他知道这些东西的智商非常高,有的甚至还要比某些人还来得聪明。 毕竟,高等魔兽可不能和一般人相提并论。元昊虽然没有见过所谓的高等魔兽,但是他也看的出来眼前这些东西的不简单。至少,以一个神道初哥的水准碰上这些东西随便一只,只怕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全兽之中角最长最亮的那只兽走了出来,额头上的角放出耀眼的光芒。宛如上了一把闪耀着晨光的宝剑般,然后这只电兽将它漂亮好看的脖颈一弯。长长的光剑在虚无的空气中,划出了一个裂缝。裂痕的宽度和高度,刚好能够让一个人走进去。 元昊见了之后,哼了一声。将电兽运了个巧劲抛向它们,身形如风般闪进了那道裂缝中。随即,裂缝又合了起来。所有的电兽都围到了那只可怜的家伙旁边,将角触到了它的身上。为其驱逐残余在它体内的魔气。 “你们的对手可要比以前那个有头脑多了,以前那个叫铁而木的就知道和你们打。结果打了四五天,最后是你银角看不下去了,才将他送进去的吧!” 之前在天上默默注视着元昊,手扛巨剑的人自天上缓缓落了下来。朝着独角电兽中那只带头的说起话来。他身高不到七尺,甚至还没有他手中的剑长。一头短短的黑,面容清瘦。看上去,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身体也很瘦弱,衣服则是罕见的样式。 外面穿着的宛如马甲,但是下摆却很长,一直拖到脚跟过。里面穿着的衣服领子高高立起,几乎要顶到下巴。袖口处则收得很紧,但是却有一道开口延伸至肘部。下身是一条黑色长kù,料子也不是什么,笔直的kù管。非常的合身,不像中原或是魔门g的kù子般,非常的宽松。脚上穿的鞋子更是古怪,应该是某种皮制品。色泽成黄,鞋头浑圆。鞋身则如一艘船般,但是在两侧脚踝的部位却又高高竖起。 虽然整体给人的感觉很是奇怪,但是这身衣服穿在他身上却是非常的合适。甚至是很潇洒,只是少年脸上呆滞的表情看了多少令人觉得有点遗憾。 那只被他称为银角的电兽靠到他的身边摩了起来,少年拍了拍它的头。将剑往地上,躺了下来。几只独角电兽都靠了上来,依着他的身子温顺的躺了下来。 “希望他不会遇到那个人吧!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就连我的不死身碰上他都没有必胜的把握……何况是那还未大成的魔道心法!” 少年看了眼这里永远不变的天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站起身来,将巨剑扬起朝着虚空狠狠一劈,也斩开了一道裂痕。 “我想还是跟着去看看吧!毕竟,他是百来年第一个进入这里的人。而且,实力似乎要比以前的那个强上许多,也许他能够做到。” 说着独角电兽听不懂的话,少年扛起那把巨剑走了进去。 天是黑的,云也是黑的。四周的一切都是一片漆黑的死寂,就连身旁的树木看起来都是狰狞恐怖。闪电也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颜色和样子,而是宛如一道道巨大的着紫光的长矛,在天边闪过。似乎,云端之上有个强大的妖魔在bsp;地面上全是沙子,但是这些沙子的颜色也都是黑的。唯一不同的颜色,可能只有那紫色闪电和那遍地盛开的血红不知名的大了。那些的根茎比一个普通人的身体还要来的长,上面的叶子看上去就好象是人的手一般。各种形状都有,的形状更是千奇百怪。 当第一眼看过去时,确实以为只是一朵巨大的而已。但是当走进了,看到的却是一个宛如般的怪物。瓣依然还是瓣,只是大了许多。但是在蕊的部位,却都是各种各样的怪兽或是人类的头颅。而且,它们还像有生命般,出让人心寒的嘶吼。 元昊刚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从来不知何为恐惧的他也不禁吓了一跳。最可怕的是,那些怪物居然怎么也杀不死。即使他不惜损耗大量的真气,打出强招也不过能将它们的叶子或者是根茎稍稍伤到一点而已。而且,他每打一下,那些蕊部位的各式头颅就会出凄厉的惨叫。 这片地方宛如无边无际般,元昊以身体的疲劳感来判断,自己至少在这里走了有三天时间了。可是,天还是这个天,地还是这个地。四周的朵也依然还是这些恐怖的朵,只不过更加的茂盛而已。 元昊也曾想过飞上天,但是看到天上那密密麻麻的宛如一张网般遍布天空的闪电,他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可没有自信挨上这么多闪电而不死,而且谁知道这些闪电究竟是什么玩意。 “受不了了,如果在这样下去,我迟早要崩溃的!” 眼中煞气一闪而过,元昊催运起一道刀芒将一朵意图靠到他身上来的怪给打了回去。足下稍一使劲,就冲出了数朵“温柔”的包围。 元昊现,这些居然还会主动攻击人。这段时间来,只要自己不心靠的太近。这些就会朝着自己咬来,有的甚至能够像人类的高手一样,喷射出类似于真气一样的东西攻击。虽然一个没有什么了不起,但是几千几万朵起向你这么打来。别说你接的下,那种场面正常人看一次就够让他疯了。 “究竟该怎么办?难道我真的要被困在这里吗?该死!” 困无比的元昊突然想到,之前自己遇到的情况不也是一样吗?难道说,这是魔域给予进来的人考验。而自己只有经过了考验,才能够去到真正的魔域。也就是说,这里还不是真正的魔域。 元昊想起之前是因为自己冒险向独角电兽起了主动的攻击,才得以穿过那个奇怪的地方来到这里。可是,这里又没有什么智慧生物让自己威胁。自己的功力,似乎还不到可以开辟一个空间的程度。那么,这里的出口会是哪里? “究竟是哪里呢?一定有地方的,一定有的……” rou着脑袋痛苦的想着,元昊想起了一句话,顿时茅塞顿开。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也就是说这个地方最危险的就是……” 仰起头,元昊看了一眼那布满闪电的天空。直到此刻他才现了不对的地方,因为换成是在任何一个地方。天空中如果密布如此之多的闪电,是不可能不打到地面上来的。而这里的闪电则规规矩矩在天上呆着,显然是违反了自然的规律。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有某种力量人为的干扰了。 想到这,元昊的面上终于1ù出了这段时间来的第一个笑容。 当其朝着密布电网的空中飞去时,那个扛着巨剑的少年坐在一朵怪上摇头道:“想法是不错,不过你又不是像我一样的不死身。怎么可能穿的过去!” 果然如少年所说般,元昊刚想从电网密布的网眼中穿过时,所有的闪电都扭转枪头朝着他飞射而来。但是,出乎元昊和那少年意料之外的事情就这么生了。闪电在离元昊身体不到一指距离时,全部化成了游散的天地元气,被元昊如饥似渴的吸到了体内。 当元昊将所有闪电聚化的元气都吸收完之后,他的身体也消失在了大气之中。 少年想了一会就明白了,拍了拍那朵怪,也跟着飞上了天。 原来这是只有人类才可以安然通过的地方啊! 怜心yù,据说是产自于魔域之中。是由一种特殊的虫子死后幻化的,对于一般人来说,怜心yù的作用恐怕和什么化功散之流是没有什么区别。因为,怜心yù能够将任何生物体内凝结的气给化去。所以,这种东西对于天生阴脉,气息不能外散也不能凝结成丹的人来说有着无穷的妙用。甚至,还是救命的宝物。 元昊走这宛如原始森林般的地方,心里回想着关于怜心yù的来历。这片森林就好象完全没有尽头般,元昊感觉自己已经走了很久了。但是,依然没有走到头。他也曾试过飞上天去看,可是这片森林似乎是有着自己的意志般。自己只要离开地面过三丈的距离,那些高大的树木就会将天空给遮蔽起来。 无论元昊是钻地也好,飞天也罢,是强行破树而行也好。他都不能干扰到这片森林的意志,只好依照着它的规则老老实实的用自己的脚走着。途中,他也遇到不少魔兽。不过,比起他最早遇见的那些,这些也只能说是猫狗了。连挨他一击的资格都没有,有的甚至被他煮了吃。 若非元昊知道在魔域之中时间和外面的不同,他恐怕早就担心起来了。因为,他自来到现在已经在这片魔域森林之中走了一个多月了。虽然他明知时间是有所扭曲,但是他还是担心满溪的病情究竟怎么了。而且,他还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而暗暗自责不已。 “我怎么忘了将她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如果有人趁我不在……不会的,他们应该没有那么大胆!” 元昊看着前方的树木,嘴边终于又再度1ù出了一丝笑意。因为,他已经看出了那片树林和之前所见的都有所不同。之前所见拦路的树林都是宛如荆棘般的丛木,而眼前这个则生长形状都极其规则,宛如人工培育出来的般。 在那边树丛之后,还有很强的气。应该是属于一个强大的生物,但不能确定是人类还是魔兽。 长长的吸了一口,功力遍布全身。顿时,元昊的额头上突出了两只尖锐的犄角。身上,1uo1ù的手臂上也长出了长而黑的鬃。此刻的他,看上去就宛如一只可怕的妖魔一般。这正是他所修炼的心法的第二重境界中最高层的表现。 大乘魔道.缥缈境顶级修为.暴力化身。 传说中魔门g的两大圣典一来自天妖.大圣王,一来自地魔.暴力王。除大圣王的魔功无人可以修炼外,暴力王所流传下来的大乘魔道则成了只有大汗才可以修炼的武功。当修炼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出现魔化身躯。就是像元昊此刻般,化身妖魔。 看着元昊这可怕的模样,那一直跟着他的少年1ù出了个原来如此的表情。心下暗道:原来祂们的心法流落到这个地方来了,就不知道祂的神通是被谁继承。还有那天下无双的武器。不过凡人之躯,再怎么修练也是练不到祂们的层次。毕竟,他还是人而不是妖魔。 少年一直跟着元昊,而奇怪的是以元昊的修为居然一直没有察觉到。可见这少年的修为比他要高出多少。只是,他为什么一直跟着元昊? 当元昊运转暴力化身时,他终于也感觉到了那跟在他身后的少年。只是,在他的气感里面,与其说他是个人,还不如说是一具没有生命的傀儡。没有半点的生机,甚至,连一点活人的气息都没有。 元昊哼了一声,并没有去理会身后那个少年。而少年则鼻子,不好意思的走了出来。因为,当元昊的神念扫到他的身上时,他就已经知道被人现了。 “你是什么东西?” 少年自己的鼻子,面容的神情依然还是很呆滞。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你可以用古语称呼我为巫熙”:傀儡。”,一个渴望死亡而不能的人。” 正当少年巫熙和元昊说话时,那树丛突然间燃烧起来。熊熊大火宛如有了生命般,凝聚在一起扭动着。 火焰聚化成一只宛如豹子般的生物走了出来。这只由火焰组成的生物的高度到了元昊的腰部,形态和豹子很是相似。但是一身由火焰组成的皮,加上它那双透着诡异绿光的眼睛和那飘扬在它身后的三条喷射着红莲之火的尾巴,怎么也难让人将它和豹这种高贵优雅的生物联系在一起。 “哦!是螭虎,真难得。它居然也会跑出来透气!” 巫熙似乎对这只似豹非豹的动物很了解,一开口就叫出了它的名字。而元昊则是一个询问的眼神递了过去。 “螭虎,魔域排名前十的顶级魔兽。据说当其能够将那三条火焰之尾收入体内的时候,就能够化做人形。智商极高,攻击力也是很吓人。估计你我两个联手胜负也只在五五之间。” 元昊冷哼一声,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人的话。更何况,他对自己的实力有着莫大的信心。 看着元昊朝螭虎跑去的身影,少年的眼中1ù出了不忍的神情。 “那可是传说中的顶级魔兽啊!就凭你……唉!” 少年的感慨还没完,在他前方就已经冲起了嚣天的火焰。 元昊将体内的凝练的魔气全数运转全身,手上更是出现了宛如实质的真气光环。光环闪耀着黑色的光泽,四周的空气似乎都被这光环所吸引进去。 漫天刀气,元昊毫无保留的全力出手。漆黑的刀芒如雨般挥洒而下,将那只魔兽给困锁在其中。但是,那只螭虎只是将自己的尾巴扬了起来,布成一道火网就轻易的将元昊的攻势给瓦解了。 “吼~~~~~!” 螭虎张口一吼,一个着金色光泽的火球朝着元昊射去。火球所过之处,空气都变的模糊和扭曲起来,地面更是一下就变的焦黑碎裂。看到这个情况,元昊更是不敢大意,大喝一声,双掌迎上。 看到元昊如此举动,少年摇摇头,心下暗想:以人类之躯体去接这足以将金石都融化的火焰,这家伙的脑袋还真的是有问题。 火球与元昊的双手接触,元昊非但没有被烤焦,反而将那火球给弹了回去。原来,元昊早在手上布下了一层厚实的真气层。当火球与手接触时,他在那千钧一时刻,就将火球用巧劲给送了回去。 看着回射而来的火球,螭虎也不敢去接。虽然这玩意儿是从它的体出去的,可是并不代表着它能够毫无损的接下来。螭虎只得朝旁一侧,这样一来正趁了元昊的心意。 在螭虎闪身时,元昊也以惊人的度移到了螭虎出现的地方。十成功力出手,狠狠的打在了它的腰侧上。务求一击将其击倒,免得后患无穷。 螭虎在元昊一击之下,整个巨大的身体都弹飞了出去。一泓墨绿的血飞洒在空中,当其快要落到地面时,元昊的身影又如鬼魅般出现在它的下方。ǐ朝天踢起,踹在了它的肚子上。接着元昊的身影在闪,出现在它的上方。双手合十,幻出一柄长达丈许的长刀,狠狠的斩在了螭虎的背上。硬生生将这只魔兽给打的陷到了地面。 元昊这一连环出手,少年看得直点头。 “原来他不只是个头这么大,原来他的心思还很细腻啊!知道和这种东西拉开距离打讨不到好处,冒险近身攻击。真没想到,居然被他给门g对了。” 庞大的黑气宛如重重的云雾在元昊的身体上方盘旋着,随着元昊手的摆动而聚在了他的身上。黑气在他的体外化出一个巨大的黑色人影,那个人影和元昊此刻的造型倒是有几分相象。 “不知死活的畜牲,给我死!” 元昊一拳打在了已经半死不活的螭虎身上,顿时方圆十丈的地面全都爆裂开来。宛如地面下有只怪兽翻身而过般,而那只螭虎在遭受如此重创下也不甘的起了攻击。 一道直冲天宇的火焰,将元昊给震的退了回来。那只螭虎睁着它那双已经变的血红的眼睛浮上了半空,三条火焰组成的尾巴也缩回来身体里面。看到这个景象,巫熙一惊。手握上了那柄巨剑,因为他已经看出眼前这只螭虎在经受了元昊的连番攻击下已经开始魔化了。 所谓魔化是生长在魔域中的魔兽独有的一种技能,是将生命力转化为庞大元气的技能。眼前这只螭虎显然已经被元昊打出火来了,不惜将生命力转化为元气进行魔化。巫熙很清楚,魔化后的生物只剩下战斗的本能。以元昊的状态要胜过它,恐怕很难。毕竟,这里是没有办法吸收到他所需要的天地元气。 在三条火尾缩回体内后,螭虎的身体也人立起来。身体四周出现了一个直径丈许的光球,将其包裹在内。任元昊使尽气力,也不能伤这光球半分。而螭虎的身体也开始了惊人的变化,那张豹脸变得有棱有角起来。额头上长出了一只长达尺许的觭角。前肢也变长了,肌rou虬结,看上去甚是吓人。下肢也变的粗大壮实起来,身上的覆盖的也变少了。只剩下少许覆盖在手和tuǐ上。 巫熙来到元昊身旁,对元昊说道:“没用的,这是它用生体能量构造出来的绝对防御,除非你的能量是在它百倍以上。或者是像我一样,拥有这把封界剑!” 少年说着,将手中的巨剑单手扬起,朝着那光球一剑斩了下去。 三日后,元昊族部,魔门g大营。 三十六部族的族长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元昊的归来,因为大祭师说他会在今日出现。 当他们看到元昊和一另一个陌生的人自天上落下来时,几个部族的族长甚至准备逃跑了。不过,却在大祭师的眼神下老老实实的呆住了。没人可以违抗大祭师,即使是大汗也不行。当日元昊如果没有拿出那等实力他也不能去到魔域,在这块土地上,大祭师的存在就如同神明一般。 “大汗,你回来了!” 元昊脸见倦意,点了点头。也没有介绍在他身旁那个扛着一柄大剑,身边带着一只豹子的少年。就径直朝着自己的大帐走去。见元昊如此举动,所有人都变得紧张起来。 元昊走进大帐不久,那令所有人都心寒的吼声响彻大地。 “满溪呢?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儒教,天州上历史最悠久的门派。其出处已经不可考量,因为其历史之久连他们自己都搞不清楚。这对于一个门派来说也许很可笑,但是一想到儒教那几乎和天州同长的历史,就没有人觉得好笑了。毕竟,他们传承了天州历朝历代以来所有的礼法和规则。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没有儒教,就没有现今的天州。无论哪个朝代的君王,他可以尊佛尊道,也可以灭佛灭道,但是他就不敢对儒教做出什么。 当年千古第一帝秦天下,号称焚书坑儒,其实也不过是杀了几十人而已。像他这样创造了帝这个称号,让皇者从此有了统一称号。被天下人尊称为千古第一帝的他,碰上儒教,最后也只有不了了之。因为,他即使有能力杀尽天下读书之人,他也负不起整个帝国没有人才的重大责任。毕竟,统治一个王朝,不是靠刀剑就可以。独夫,是最让人看不起的。 自古以来,儒教不知出过多少忠君爱国的人才。也不知出过多少狂生,最为出名的恐怕就莫过于剑仙李白。此人当年为爱人不惜自堕身份效力于当时臭名昭著的唐明皇,最后也因为爱人为此昏君所累而死而一人一剑将整个盛唐皇朝给瓦解。堪称天下第一痴情人,也堪称天下第一杀人狂。 但论天下最狂之人,任何人还是不免提起当年的绝世青莲。为了一个女子,居然挑起两教之斗。就因为他一个人,令整个天州武道萧条了整整六百年。据说死在他剑下的人,绝对不比当年李大剑仙来得少多少。而且他们两人都是以青莲为号,不过李大剑仙是号称青莲居士。而他则是绝世青莲傲世仙,狂傲的不可一世。 儒教并不单单教育人们忠君爱国,也不单单是教授文化素养,更多的是教人做人的道理。当然,儒教名扬天下的武功自然也是很多人想去的原因。但儒教对于武功的传授有着其严格的规定。只有拥有儒生资格的人才能获准修炼武功,至于没有到达这个资格的人只能老老实实的学习。 “注:儒教对于门生的分类如下:布衣,秀才、才子、儒生、学者、君子。君子是最高称号,儒教百年来的门生中也只有薛雨一人获得此称号。在此之上,还有个先生的称号。那是只有学问武功都到一定程度的人,经过掌教的考核才可以获此称号。” 昆仑山,儒教总址,也是四大书院之一的尔雅书院所在。掌教列长风,不谙武道,但是却拥有一身奇异的本领。尔雅书院面积达两顷,四周高墙耸立。学院的位置正好处于昆仑山的巨大断层上,院门正对着千丈绝崖。四周并没有其他的通道,任何想要来书院求学的人都必须通过那道自崖顶垂至崖底的吊索出入。每隔百丈就会有一个掏空的d穴供人休息。据上代掌教说,这是为了培养学生的身体素质和精神涵养。 崖下是一条宽仅四丈,高达百丈的巨大山谷。谷中寸草不生,但是山谷的峭壁上却长满了各种的爬山藤。形成一种奇异的景观,地面上一片暗霭,而四周的峭壁上却是生机岸然。奇怪的是,在这种地方居然还有人开客栈,出奇的,生意还特别的好。 薛雨来到山谷中时,看到这家客栈也不由笑了起来。因为,他对这家客栈实在太熟悉了。只是,不知道那个人还在吗? “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刚进门,二就殷勤的迎了上来。薛雨一看二,面上1ù出一丝笑意。 “给我上碟菜,再来壶南烧bsp;环顾四周,里面的客人都是头顶学人巾的秀才。三三两两的围坐在一起谈论着话题,也有些头扎文人巾的才子在yín诗做对。唯一做狂生打扮的,恐怕就只得薛雨一人。所以,当薛雨进来之后,很多人的目光都扫了过来。 “注:学人巾,就是一块布包在暨上,而文人巾则是再长出两条飘带。儒生则有专门的服饰,头上扎的则是木钗。学者则是有专门的箍和飘带扎头,而君子则是有专门的君子冠。而狂生则是披散着头。” 薛雨心想,如此打扮果然没人认出我来。若非自己那身装扮太过出名,也不用如此。希望,此番来能够将事情清楚吧!只希望许邵在京城不要闹出太大的事情来,否则…… 六|九|中 ... ------------ 第一百二十章 魔域 请到 第一百二十章魔域 元昊对于满溪这奇怪的病也是略有所闻,他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医治。如他是和那虎皇一样,只要趁着满溪禁止解除之际吸去她蕴涵多年的精气。功力立刻可以提升到一个惊人的程度,但是随之而来的也是满溪的死亡。但此刻的元昊已经对满溪难以自拔,又怎会做出如此事情来。他要的是一个健康活泼的满溪,而不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告诉我!应该怎么做?你肯定有办法的!说!” 到最后一个字时,元昊又控制不住吼了起来。巨大的音bo险些没有将这孱弱的医师给震晕过去,幸好元昊也意识到眼前这个人不过是个不谙武功的常人。所以,接下来他尽量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再大吼出声。 医师战战兢兢的说道:“若老夫没有猜错,这位应该是家姐吧!曾听闻孙医神说过,要彻底根治姐的病症只有位于魔域中的奇石‘怜心yù’才可以根除。” 元昊听后,眉皱成一团。魔域,那是身在魔门g大地上无畏男儿都惧怕的地方。那里,是个神秘而可怕的地方。没有人进去后再出来过,即使是当年的铁而木也不过深入数里就退了回来。回来之后的他,就好像和一群级高手过过招般。虚弱的差点没虚脱过去。 “行了,你下去吧!” 一脸苍白躺在上的满溪,虽然没有动弹的能力。但是她的知觉还是在的,当她看到那个自己讨厌无比的男人在听到魔域时,那面上闪过的一丝表情她不知怎的出了声。 “你不用管我,我宁可死也不要你的恩惠!” 元昊听罢,凶神恶煞的走到她的面前。一把将满溪那娇的身体抓起,恶狠狠的说。 “我偏要救你,我还要你记得我。我还要你记得,在你身体病情恶化的时候,在你最需要你男人的时候,他在哪里!他没有出现,只有我,只有我这个你痛恨的人在你身旁。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要你一直这么活下去。哼!” 狂傲的语气,不容置疑的威严。元昊次在满溪面前如此狂傲的说着,那目光的睥睨之意是如此的明显。显然,他因为满溪这句话而动怒了。 当知道元昊要去到魔门g最为凶险的魔域去,而目的只是为了一个他掳回来的汉族女子找yao时,很多人都出了反对的意见。但这些人多数都是军人。而持赞成态度的多是日常和满溪有j集的那些平面民,更多却是那一票被满溪温柔所收买的孩。他们很郑重的对元昊说,如果大汗不能把yao带回来,他们就要造反。 听着孩子天真的话语,元昊难得的1ù出了笑容。他在心中大喊,满溪,你注定是我草原的人。你看,你才来了多久,我草原子民的心就已经被你俘虏了。所以,注定是真主将你送到我身边来的啊! 京城。朱鸟大街。 无双一人行走在街上,回想着自己这段时日来经过的事情。心中很是感慨,本以为无望回复的功力在那个夜里莫名其妙的恢复了。还经历了一场毕生难忘的旅程,但不知道善前辈现在身在何处。也不知道,她是否能够忘记那痛心的经历。想必是不能吧!连自己都不能忘记这短短人生数年来的经历,何况是她,被压在山下那么多年。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但是无双觉得自己像是和他们格格不入般。如果百十年后在临此地,他们是否还会存在。恐怕,除了依旧的长街,却都是面目全非了吧!也许薛前辈说的对,神道真的是个很寂寞的过程。自己真的可以忍受吗?也许可以吧!毕竟,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追求了。从自己决定离开那处地方时起,一切就已经注定了。 近来那几个老头的探测越来越频繁了,深怕哪天会怕被他们现。以自己此刻的功力一对一没什么大碍,若是八个齐上,即使以神道级数的功力也是很棘手。恐怕,输面还是居多。毕竟,神道并非天道。若是拥有天道级的修为,每一击都有天地之威,还怕那几个老头不成。不过,修神有道,修天无门。 薛前辈也说过,神道和天道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天道只是传说,天州数千年历史就没有听说有人修成过天道。毕竟,天道是以术入道。而且,还必须有着神道的修为。天州大地能找到一个术法修为达到仙级的人都已是寥寥无几,何况还必须是术武双修。自古以来,术武不两立。即使是飞仙道门之主,其因为术武双修的缘故,据说也不过初窥神道门径。但其术法已经到了仙级,真不知道是何等威力。 但若自己拥有如许邵般的神道修为,那么也不至于担心那几个老头。但是,许邵那一身修为却是将自己的生命之源转化为力量。以薛前辈来说,若光论其功力的量,恐怕当今天下无人是其对手。但若是论质,则要比祝巫,甚至是薛前辈自己还差得多。毕竟,武道之路是为修心。神道之路也是相同,神道,其实也不过是武道的另一种说法罢了。 “不对……这条街上的气氛怎么如此……” 无双自沉思中回过神来,突然现街上的气氛不对。当其惊觉时,八道寒光已然如青龙出海般带着呼啸的风声袭来。 八方聚灵锁龙阵。 “藏头1ù尾的家伙,统统给我出来!” 无双身上白光一闪,整个人冲霄而起。而那八道寒光依然如有生命般,盘旋而上紧追不舍。而八道人影也在朱鸟大街上出现,每个人的手心中都悬着一柄寒光四射的剑。那追着无双不放的寒光正是从这八柄剑上出的。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气宇轩昂的老者看着在空中不断催剑气,阻挠寒光侵体的无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儒衣圣徒的功力又再度提升了,若我们稍有不甚可能就要阴沟里翻船了。这次一定要将其带回去,否则我们就向皇上请求封街的要求算是白费了。” 另一个身材与其相差无己,但显得瘦削的中年男子哼道:“圣徒惹得麻烦还少了,此番带他回去,定要掌教好好教训他。” 其余几人则一语不,全力催手中的剑气。顿时漫天剑气jīd,剑气纵横。 无双一剑斩下,将一道袭来的寒光给弹开。但是另外一道立刻缠了上来,另其疲于奔命。但是,无论他如何斩击,也不能伤那些寒光半分。他深知这儒教镇教阵法的厉害,即使自己已经拥有所谓的神武之道,对上这个阵势也只能头疼。除非,自己能够越级数以庞大的天地元气化剑,才能够破阵而出。 不过,他们八人显然对这个阵法还是不很熟练,令自己有机可趁。无双面上笑容一闪而过,手中长剑白芒大炽。剑气挥洒而出,顿时漫天均是其挥洒而出的银白剑气。剑气朝着寒光卷去,将其缠绕起来。然后,所有剑气都出强烈无比的光芒。顿时,天上宛如出现了一个另一个太阳般。 “糟!丹心如火,他已经将心法练到大成了。” 高大老者失声道,但其亦不信自己这由掌教亲传的阵法会困不住他。即使,他的修为已经到所谓的神之武道的程度。只要没有上窥天奥,这个阵法就可以将其擒下。 无双嘴边一丝冷笑略过,长剑在动。一抹青芒自剑上闪过,片片青色剑气如瓣般散开。汇集成一朵手腕般大的青色莲,那被其剑气困住的八道寒光竟然在这道剑气下反射而回。 “月印莲华剑法之莲动返,他居然连我教一品剑法都练成了。可恶啊!” 老者虽然很不甘心,但是确实已经败了。其实不单是他觉得奇怪,就连无双自己都很奇怪。他曾向许邵请教过当年太白子所遗留下的剑法,结果许邵居然干脆将整套剑法练了一遍给他看。许邵说,若无青莲心法是不能练成的。不过,无双的〖碧血丹心〗心法却能够模拟出一部分青莲心法,以此心法推动,自然能事半功倍。 但令无双不解的是,许邵明明知道这套剑法却从来不用。当他问许邵时,许邵说因为这套剑法杀性太重了,自己不愿意用。当时自己尚不明白,当直到此刻用来,才明白许邵话中的意思。 只不过区区的一式起手式,居然就能够将造成这样的结果。无双此刻纵然想撤手也已是不能了,因为他已经被剑意所驱动。身不由己。 八人看着反射而回的寒光,想撤去与之的联系。但是,此刻已经不是他们能够控制的。而是被剑意所驱动,八人甚至连动弹的能力都没有了。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大祸临头,而无双也是徒叹奈何。 寒光将临之际,一抹紫芒自远方急破空而来。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拦在了八人头上,挡下了撞击而下的寒光。 整个镜面在接触的瞬间全部裂开,被笼罩在内的八人也在这巨大的压力下,被压入地面足有半尺深。两侧街道的房屋则在瞬间化为糜粉,一连串的爆炸声接连响起。随着危机的解除,一个飘逸的身影自东面驾着一道紫气飘然而来。 来者年约五旬,虽是老者,但面容甚是好看。想必,年轻时也是个美男子。颌下长须飘然,一身宽大的白袍。一头灰白的头迎风而舞,并未扎起。足下驾着一道紫光,悠然而来。 无双看到这个人,瞳孔猛然一缩。因为,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当年自己突破神道,以为教中再无人可以阻己便yù离开。但是,却被他一指击倒。而这个人,去无神道修为,甚至他还不能过分的动用真气,否则就会气血。此刻他虽是御空而来,但是自己却感觉不到半点真气的bo动。 “掌教?您怎么来了?” 八人齐声问到,因为以此人的身份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而且,他的身体状况也不容许他到处跑啊!而且,他是怎么做到御空而行的? 白袍老者嘿然一笑,笑骂道:“只许你们出来抓这子么?老夫只是闲得荒出来活动活动罢!若老夫没来,你们还不叫这子给灭了!居然还问我来做什么,真是无聊!” 无双眼珠一转,身上白芒一闪,便yù破空而去。只是,那白袍老者去让他的愿望落了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只是大袍一挥,一道无形之风卷出。便将无双给带了回来。无双还来不及开口,只觉一道电流在自己体内蹿过,人便昏阙了过去。 “老夫这〖天问之道〗岂是你这尚起步的神道能挡!” 白袍老者虽然轻易收了无双,但是去也非是那么轻松。一口殷红的血喷了出来,直把下方八人看得心寒胆颤。老者心下暗道,以自己的身体虽然天生灵脉可以修炼教中的秘法,可是终究是老者之躯。虽然成功的封住这孩子,但却被其护体剑气所伤。 “掌教,您没事吧!” 白袍老者抹去嘴边的血,再度笑道:“老夫怎会有事,只是刚好暗疾做而已。和这子没半点关系,既然已经收了他,就j你们带回去了。老夫还要去看个老朋友,走也!” 将无双一把抛下,老者足下那抹紫光骤然间大炽,竟然瞬间化做一道jī电消失无踪。直看得八人目瞪口呆,心下暗想是否掌教大人已经成仙得道了。 不过吃惊归吃惊,他们还是没有忘了掌教吩咐下来的事情,将昏mí中的无双给带走了。 许邵自皇宫回来之后,再也不提上魔门g报仇之事。似乎也恢复了一点往昔的样子,虽然如此,但落在薛雨眼中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而且,薛雨近来也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也开始不行了。 望着手中那柄陪伴自己半生的剑,薛雨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中太多的寂寞和令人难以理解的愁思。 想起太白子曾说过,原以为修成神道就可以永生不死,但是到最后却才明白世上岂有如此好事。神道天道一字之差,却是差之千里。神道,只是让人能够拥有一身绝的实力。却不能令人不灭不死。否则太白子也不会如此。而自己呢? 存在的意义是什么?祝巫是为了不断的越自己,而自己,自己是为了什么?也许,只是为了再多看一眼这美丽的天州。也许,是为了能守护着美丽的大地吧!这就是追寻神道,乃至想寻求天道的缘故吧!若自己不能晋升天道,每六百年就要接受一次天雷洗礼。 世间万物皆有其理,而神道则是违背了常理。不单拥有强大的力量,更是拥有惊人的寿元。故而,才会有六百年一次的天劫。很多人,都难以逃过天劫。毕竟,天之威严岂是人可以想象。而天道虚无缥缈,而且条件苛刻无比。且还不如神道般至少还有法可循。 “薛前辈,无双不见了!怀疑是有人所为……” 许邵走了进来,面上难掩紧张之情。 其早上自朱鸟大街经过时,就听说了此事。然后接下来几天,他费劲全力城,也没有现无双的身影。所以,他能够肯定无双肯定是不见了。而且,若真如皇上所说,抓走他的人和儒教应该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薛雨一惊,忙问:“怎么可能?以无双的功力,有谁可以动他。何况城中同级高手都认识,应该不可能啊!” “听皇兄说,前几日有人找他。出示了儒教信物,希望皇兄能够帮忙封锁朱鸟大街一个时辰。他们要抓拿一个叛徒,然后皇兄就允了。我曾听无双说过,他是从儒教中逃出来的。所以,我觉得……” 薛雨听罢,谓然一叹。 “那你想怎么做?” 许邵冷然道:“上门要人,如果不给!哼!” 那绝决的语气,杀气弥漫。往昔的那气度全都消失不见,给薛雨的感觉就好像是另一个祝巫。只不过,许邵身上的煞气实在是太重了。难免令人为其担心,薛雨深怕其会走上一条杀戮不断的修罗之道。 “只是还不知儒教是为何事寻他,若是人家教中之事恐怕不bsp;薛雨的顾虑确有道理,毕竟一个门派之中繁杂事物颇多。没人知道他们要无双回去做什么,若是冒然手,影响可是很糟糕。最重要的是,曾经师出儒教的薛雨很明白那四大掌教的实力如何。扣去挂名的当今天子,其余三人的实力绝对不比任何人来得差。 更何况,在这三人之上,还有一个神龙见不见尾,与大善同一时期的恐怖高手。若他出手,那才麻烦。最重要的是,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对这个自己曾经的授业恩师下手,即使自己此刻已经有了挑战他的实力。 “那当如何?” 许邵问,其心里其实非常的着急。毕竟,无双是他的朋友啊! “看来我得走一趟了,答应我,在那之前你必须给我老实待着。好好做你的皇爷,别到处跑。知道吗?” 薛雨的语气很是平淡,但是许邵也能够感觉的出内中蕴涵的焦急。而且,薛雨对许邵来说,无疑是同他老师般尊敬的存在。薛雨的话,他大多还是能够听得进去。 “希望只是我多虑而已……” 魔门g。 巨大的帅帐内,零落的摆着几张桌子。所有人都席地而坐,而元昊则坐在正中居前的那张桌子前,一脸不悦的看着眼前喋喋不休的几人。 自其打算要去魔域为满溪找yao开始,这些人就一直以各种理由阻挠。甚至,还要求开部族会议来讨论自己能否去的问题。若非看在这几人都是部族中的长老份上,真恨不能一掌劈死他们。 “本汗心意已决,何况以本汗的功力魔域未必能够困得住!” 元昊其实还有番意思在里头,他想知道自己此刻和当年的铁而木究竟相差有多少。是否,已经达到了他的程度,又或者说已经越了。更重要的是,满溪的病已经不能再拖了。体内的天精之气已经到每日爆一次的程度,如果再这样下去,迟早满溪性命不保。 “大汗……为了一个汉族女子涉身险地,绝非智举啊!” 一个头顶光秃,面容阴骛的老人上前劝道。看到这个老人,元昊的头不禁一阵阵的痛。身为草原子民自然有其信仰,而这个老人正是草原上各族统一信仰的真神的代言人——萨满教的大祭师图拉朴。一个身份尊贵,没人敢冒犯的人。即使是自己身居大汗之位,对上这个人也只有恭敬的份。 “大祭师,你莫非怀疑本汗的实力吗?草原之上,力强者为尊。何况,本汗对这个女子很是喜欢,所以你还是不要再劝阻了。” 图拉朴微微一笑,1ù出一个众人看了疑不已的笑容。因为,在这个时候不应该笑的啊!应该是劝阻大汗冒险才是,可是这老儿怎么…… “也非是要阻大汗,只是大汗……魔域幅员辽阔,你可知那yao身在何处。更何况,魔域之中尚有妖魔的存在,绝非人力可为。祖也有训,除非有人能够堪破大乘圣经第二重境界,才可以进入到魔域之中。大汗,还请三思……” 元昊心下不由暗叹老头厉害,简单的几句话就bī得自己无话可说。祖训,确实是个很好的借口。不过,自己的实力已经不是他们可以猜测的到了。既然如此,就让他们心服口服好了。 “你是说必须达到缥缈境的修为才可以进入吗?那么本汗告诉你,这点你全然不用担心,因为本汗已经有这个实力了!” 说罢,元昊的身上冒出浓烈的黑气。黑气虚无缥缈,但似又实质般,在其身后凝聚成一个巨大牛头巨人的形象。当这个巨人出现时,场中所有人的心里都感到了深深的恐惧。而元昊的身体也变得虚无缥缈起来,甚至有些模糊不清。 看到元昊这般景象,图拉朴的眼中有欣慰也有担心。只是,此刻的话已经没有办法反驳了。本以为抬出祖训可以让这个被汉族妖女mí了心智的大汗醒悟,没想到他还真的有了一闯魔域的实力。更重要的是,自己此话一出。给人一种大汗不去都不行的感觉,真是马有失蹄啊! 元昊自然不知道图拉朴心中所想,不过他也能猜到这个大祭师肯定是后悔的很。 “本汗心意已决,希望不会再听到什么反对的声音了!” 说罢,扬长而去。留下一群抹汗不已的人,和一个暗自叹息天意莫测的老人。 望着满溪那张俏丽的脸,元昊轻轻的抚mo着她的脸。心下暗叹,如果不是自己令她昏睡过去。以这美人的脾气,只怕早就和自己拼命了吧!为何自己会对这只见过一面的女子产生如此的好感,甚至深深的爱上了她。没有答案,也许世上真有一见钟情的说法。 “满溪,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我元昊要你生,你就一定能够生!” 走出帅帐,元昊突然想起来那个调皮的鬼。本来自己还夸口说要将薛雨至重伤好让他将来报仇,结果反而被那个神秘的高手给bī了回来。不知道那个鬼现在会高兴成什么样子,毕竟当时自己提出的时候他就竭力的反对。这次回来没有碰到他,大祭师那老鬼说他已经入了神殿修炼圣典,希望他能够参悟吧! “也许我天生就不是做恶人的料,只是我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吧!” 魔域,位于魔门g草原上一处极其神秘的地方。之所以说其神秘,是因为根本没有人知道其确切的方位。只有修为到了一定程度的人,才能够感应得到魔域中那不属于人间的气息。然而,即使能够感应得到魔域的方位,想要进入也不是那么容易。因为,魔域的入口处就是魔域给闯入者的第一个考验。 据曾经闯过魔域安然回来的铁而木说,在魔域之内时间空间都成了一种很模糊的概念。魔域里面,反而并不如外间传说的那么凶险。反而是鸟语香,宛如人间仙境。但是,这正是魔域可怕的地方,因为任何人只要到了那里面,都会不自主的被吸引而甘心留在里面。铁而木也说,若非自己心智坚定,恐怕也不能从里面出来。 魔域之内隐藏的杀机就在于那些无处不在的魔兽,那些魔兽都拥有和人类顶级高手不相上下的实力。最可怕的是,魔兽还拥有惊人的智慧。而且,有些高等魔兽还拥有千变万化的能力。让人防不胜防。 元昊凭借着那特殊的不为常人所知的感应,朝着草原的东面赶去。在他的感应里,那里似乎有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在sao动着。元昊心想,难怪人说魔域变化莫测。从来人知道它的固定地点在什么地方,原来真如自己所猜测般。它就像是个有生命的物体般,可以随时转变自己的位置。 自己有好几次都因为神念不够集中,而险些失去了感应。而且,还能感觉的出来。随着自己的每次神念的加强,魔域变化的度也更家的快了起来。前一刻离它还不到三百里,下一刻就又拉开了上千里。感觉,自己像是被玩在手掌之中般。 “哼!真没想到,居然被个死物玩在手掌之中……” 望了眼下方辽阔的草原,元昊心中不由一股豪迈之情油然而生。这片草地全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只要自己一声令下,就可以挥师中原。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草原的子民还需要时间来壮大自己,直到草原的子民壮大起来,才可以向那个判盘据着中原世界的王朝动一场圣战。 风是如此的大,因为它要将我魔门g男儿的膛吹的比那高山上的岩石还要坚硬。 雪是如此的冷,因为它要将我魔门g男儿的心变的无情而冰冷。 没有经过风雪淬练的男儿,是没有资格成为一名无畏的战士。 元昊突然想起了这在草原上流传一时的歌,心想:如果没有这么恶劣的环境,我草原子民也不能拥有这强壮的身躯和被誉为最强大的铁骑,更不会拥有如钢铁般坚强的意志。那世界,应该是我草原子民的,而不是他们那帮只晓天酒地的人所有。 越想越加不忿,元昊出了一声不甘心的啸声。震的四周的云层都溃散开,而啸声依然绵绵不绝的出。 “疑?那是什么?” 通过被震裂的云层,元昊看到下方有一处模糊不清的奇异景象。以自己的眼力,居然无法看清那是什么东西。只是依稀看到一团模糊不清,宛如一个巨大的光团般的事物在扭曲变形着。而且,还不断的吸收着四周的天地元气。继而,释放出一道道的巨大的光剑直bsp;“这究竟是……魔域!对了,传说中魔域每次出现就是为了填补能量。也有人说,魔域就好象是一个活着的生物般……下去看看吧!” 但眼前如此诡异的景象,即使是强如元昊也不敢冒然闯下。体内的真气涌出,在体外布了一道宛如夜色般漆黑的屏障。手上,也擎起了两道长达三尺的黑色刀芒。朝着下方缓缓落下。 模糊……只是一团模糊,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元昊冷哼一声,双手刀芒轮空斩出。 大乘魔道.轮回之刃。 黑色刀芒斩在那团模糊的光团上,整个光团都扭曲起来。震动大地的巨大力量将整个地面都掀翻了起来,元昊大惊之下飞上了天。当巨大的震动过去,魔域1ù出了被隐藏在光团中的景象。 在元昊眼前的是两尊巨大的石像,而在石像的中间,就是一个宛如镜子般的巨大光幕。想必,那就是魔域的入口了。元昊奇怪的是,自己怎么能够轻易的突破魔域的防护呢? 两尊石像均高达十丈以上,面容狰狞恐怖。形态宛如两只巨大猿猴,身上都披着盔甲。两尊是石像各自的手中都握着一根比它们身体还要长的粗大石棍。高高耸立朝天而指,自地面仰头望去,给人一种不可一世的感觉。看到这两尊石像,元昊就想起族中的那个传说,心想莫非这魔域也和那传说的妖魔有着关系吗? 正当元昊yù朝着两尊石像形成的大门走进去时,巨大的呼啸声自其头上响起。一根巨大棍子从天而降,轰击在元昊身上。但是,这一击却落空了。元昊潇洒的飞纵上与石像等高的空中,望着地面上那一个深达丈许的巨大窟窿不禁乍舌。若自己真个被击中,恐怕也得断上几根骨头。 “真没有想到,这两尊石像居然是活物。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傀儡术吗?” 傀儡术是魔道法术中的一种,可以将无生命或是有生命的东西通过某种渠道,制造成强大的傀儡。一般,这种傀儡都是用来保护重要的宝藏或者是某些权势之人用来守护城堡的。元昊很是奇怪,居然魔域的入口处有这么样的东西存在。 随手斩出一道黑色的刀气,朝着石像劈去。却被石像灵活的躲了过去,那灵动的身法全然不像是一尊石像该有的。闪过元昊的刀气,石像的眼瞳部位射出耀眼的红色厉芒,石棍化成漫天棍雨朝着元昊打去。 元昊面容一肃,身形一闪。在空中画了一个完美的半圆,躲过了石像的攻击落在了石像的顶部。以掌化刀,牵动四周的元气汇集成一柄巨大的黑色长刀劈在了石像的顶部。火光四溅,石像在这一刀之下只是被打的埋进了土里。头顶也不过出现了一道裂痕,基本上可以说毫无损伤。 “啸!~~~~“ 正当元昊吃惊时,背后传来一阵巨痛,整个人被打飞直出三丈。当其刚把身体稳住,只见一道凌厉的棍影已然朝着自己的眼部袭来。以那么的巨大的棍身来看,如果真被打中,恐怕得脑四溅了。 “bsp;一拳打在棍端,巨大的冲击力自棍身传来。即使元昊的rou体已经经过了神道的转换,但是还是抵挡不住那棍上传来的最纯粹的力量。只是力量而已,没有半分的气在里面。就只是很纯粹的力量,就将其震的全身血脉阵阵翻腾。但是,那根巨大的石棍也被元昊的重拳轰成了碎片。 “简直是不知死活!” 双臂一轮,磅礴的黑气自其体内涌出。在其身后汇集成一个巨大的牛头魔人形象,而其自身的魔气也是成倍的上涨。双目的颜色也变成了诡异的绿色,四周的空气也变得凝重起来。奇怪的是,那两尊石猴在看到这般景象之后,居然又退了回去。恢复了静止的模样,摆出了之前的那个姿势。 见石像恢复静止,元昊也将汹涌而出的魔气收回了体内。自空中缓缓降了下来,望着这两尊石像,心下暗想若能拥有这样的石傀儡,战场之上有谁能敌。 当元昊自两尊石像中间穿过去之后,两尊石像的姿势又变了。变成了单膝跪地,双手握棍,棍驻于地。而原本入口的地方消失了,就像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样。而也在元昊进入魔域后,一条身影出现在了入口消失的地方。 “明灵石猴,大圣王的灵所化。居然会是魔域的守护者,真是奇怪?元昊居然还说这是石傀儡,真是没见识!希望他还有命出来吧!即使是一脉相承的我,都不敢妄进。这人……算了,我还是去看看那丫头吧!” 人影冲天而上,化成一道鸟形的烟雾,朝着元昊部族所在地方飞了去。不同于神道那种飞天的技巧,倒像是道术。不过,却是更加的神奇。 风,在这片草地上刮的更加的大了,天之上乌云卷来。似乎预示着,将有一场大风暴的来临…… 饕餮,传说中的妖魔。贪得无厌,天性贪婪好吃。身长三千丈,上身如龙,下身如人,尾长百丈。其嘴宛如无低d般,可以吞噬下任何的事物。据说其诞生在天地之间,就是为了吃。在上古洪荒时代,它吃遍了世间万物。任何强大的妖魔碰上它,都只有被吞噬。而它,并不像一般的妖魔一样有着这样那样的野心。它,似乎只是一个依靠着本能生存的妖魔。而它的本能,就是吃。 在其诞生不久,就将世间上能吃的一切生灵都给吃尽。为了满足自己的吞噬yù望,它开始了吞噬自己所生存的大地和天空。直到,其将整个世界都吞噬。最后,甚至连天上的星星,孕育着世间万物的宇宙都被它吞噬殆尽。吃无可吃的它,居然吃起了自己。而将自己也给吞噬的它,却诞生出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充满着各种yù望的世界。 可以这么说,我们现有的世界之所以有这么庞大的天地元气充斥,很大程度上还是因为饕餮将上古洪荒时所有神魔以及宇宙间所有一切吞噬。 ——《神话传说之妖魔篇》 眼前的景象是如此的美丽,放眼望去一片绿油油的草地,草地上还不单单只有草,还有很多奇异的朵。几只额头上长着长长宛如尖刃的纯白马儿正在奔跑着,四周是参天的大树。风,徐徐的吹过这片草地。将草压出一片规则而整齐的形状出来,随风而来的还有点点不知从哪跑来的水珠。 元昊傻傻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并不是说他被眼前这不该属于魔域的景象所吸引。而是,这幕景象他已经是第三次碰到了。从他踏入魔域的第一天,劈开所有拦路的树木之后他第一眼看到就是这幕景象。然后不管他走上多远,最后一觉醒来,他又出现在这个地方。仿佛,像是被人下了咒一般。只能在这地方兜兜转转,却怎么也出不去。 六|九|中 ... ------------ 第一百二十二章 饿死? 第一百二十二章饿死? 仰头将酒一饮而尽,长叹一声。以指击筷,放声高歌。一派狂士风范。 南烧chūn,冷如冰,浇我心中功名利。 真狂士,心如火,只为逍遥不为名。 六十年,酒依然,饮者已然泯前心。 “这不是……” 掌柜听到薛雨所歌,目光扫了过来。当看到薛雨那张依然如昔的面容时,这个老人lù出了个疑huò的面容。他也是因为听到薛雨的歌声才想起,六十年前也同样有个人在他这里唱这首歌。只是最后一句的内容不一样而已。 看到掌柜走过来的身影,薛雨笑了笑。朝掌柜举起酒杯,一口吞下。 “薛公子,你还是回来了啊!” 薛雨笑道:“事事半点不由人,我是为个小朋友回来的。你老了,陆先生……” 老人笑了笑,扬手示意小二再端壶酒过来。 “我又不像你,光yīn催人老,半点不由人。那小子是不是已经……” 四周的人看到从来不搭理人的掌柜居然和一个狂生打扮的人套起近乎来,都觉得很奇怪。但是,任由他们怎么竖起耳朵也听不到他们谈话的内容。有些练过武的明白这是有人布下了真气屏障,阻绝了声音的传出。于是这些人就更加好奇起来他们谈话的内容了。如此多事,无怪曾有人说:天下最烦,读书之人。 薛雨知道老人说的是谁,黯然道:“青莲凋去恨绵长,剑断人伤莲亦凋。他不该在这个时候死的!” “生死岂能由人!薛雨,你还是没有堪破。否则,以你的资质绝不止于此。你这次来,是为了什么?莫非是……” 老人没有接着说下去,因为他已经隐约猜到了。 “是……若我不带他回去,儒教将会迎来一个不世杀神。除非是羽师重出,否则儒教危矣。” 老人不能置信的摇了摇头,因为他很清楚儒教的实力。他绝不信,当今世上有人能够以一己之力挑了整个儒教。 “他可是青莲的徒弟,此刻他的功力比之当年的太白子高出不知多少。即使是我对上他,也不敢说能够胜。何况是……” 薛雨没说下去,但是老人能够听出他的言下之意。但是其心中多少有些不以为然,因为他很清楚现今儒教的实力怎样。不过,如果真的是那个人的徒弟,恐怕还真是会有些麻烦。 “那你是要去找谁呢?列长风已经不在了,他前段时间就走了。难道说你要直接俘人不成?这可不是有着君子称号的人该做的事情。” 薛雨笑笑不答,只是饮酒。老人看他的神情,便已猜出一二。叹了口气,挥手撤去了薛雨布下的真气屏障。原来,这老者居然也是个高手。 “你决定的事情从来就没有人能更改,那就去罢!” “以前竟然错过了很多如此美酒,现在方才感觉这酒水才是人家的仙酿啊!”薛雨回味着酒水的味道,似乎这寡淡的酒水真的是仙酿一般,却不知是品位人生,还是品位这酒水。 魔门g,元昊帐中。 元昊一脸怒意的看着眼前的跪着的三人,这三人要么贵为一族之长。要么就是一方统帅,可是此刻在元昊的气势下也只得老实的趴着不敢动。元昊身上高涨的杀气不受控制的不断涌出,因为他已经动怒了。即使是巫熙也有些禁受不住而退了几步,更不要说下面那些武功一般的shì卫了。 “说!是谁做的!” 大祭师道:“大汗且息怒,这件事情绝非我们中任何一人所为。至于huā姑娘的失踪,我想应该和三日前的那幕奇异景象有关。” “说……” 原来自三日前元昊走后,看守在huā满溪帐外的士兵就被人给mí晕了。而且,很多人都看到有一只巨大的云雾形成的巨鸟冲到huā满溪的帐中。当他们觉得不对赶到时,却发现大帐内已经是空无一人。而所有看守的士兵都昏睡了过去,现场居然没有半点打斗的痕迹。 元昊听后放声大笑,猛的站起身来。 “你们当本汗是白痴吗?这种话拿去骗三岁孩子还差不多!” 三人吓得忙趴在地上不敢动弹,而大祭师则不悦的说道:“莫非大汗连老朽的话也不信了?” 大祭师如此说,元昊也不敢怎样。毕竟,他的身份尊贵无比。当其细心的一想刚刚大祭师说的话时,这才发觉了不对的地方。云雾状的鸟?元昊突然想起了那个身在边塞,拥有一身奇异功法的女人。怒容顿起,心下暗想:我没有去动你,你倒打起我的主意来了。 “大祭师,你带他们下去吧!此事本汗已经有定夺了。” 看着四人离去的身影,元昊róu了róu额头。扭头朝巫熙说道:“有没有兴趣和我去个地方?” 巫熙拍了拍抱在怀中的小豹子,做了个不置可否的表情。 边塞,龙门客栈。 负责迎宾的小刀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出现的时候,面容立刻变得愁苦起来。不过,他也不敢说什么,只好迎了上去。 “您是……” 话未说完,元昊就已经将其打断了。 “把你们老板娘给我叫出来!” 元昊此话一出,小刀倒是没有什么。客栈里的客人可就不高兴了,当下就有人走了出来。 “小子,你是不是不懂我们这的规矩!” 元昊根本就没有理会这个人,而是给巫熙打了个手势。 看到这个手势,巫熙将扛在肩上的巨剑拿了下来,朝着那个大汉就是一记重斩。澎湃的气劲卷起地面上的沙子,汇成一把巨大的利刃,将那个言出不逊的人给劈成了两段。 电脑}访问 “谁在罗唆,下场就和他一样!” 这么血腥的场面,即使是在边塞这种地方打滚多年的人也没见过。因为他们杀人,可没有这么残忍的手段。即使有,也没有见过一个人也一招也挡不住,就被人给挂了。 “哟!瞧把我们大汗给急的,我不就把满溪妹子接过来小住几日而已。” 金玲珑一摇一摆的自客栈里面走了出来,看也没看地面上的尸体一眼。径直朝着元昊走了过来,当经过巫熙身旁时,不禁多看了他两眼。因为,她居然没有感觉到这个人的存在。那是一种纯粹的气机感应,明明人就站在她的面前,可是居然感觉不到一丝人的气息。 “把满溪交给我!” 简单的话,但是内中蕴涵的杀气却让所有人的心都为之一惊。 “元昊!你当老娘真怕了你!要动手就来啊!” 金玲珑双目之中金sè的厉芒一闪而过,地面上的沙子居然全都扬了起来。朝着四周扩散开去,在地面形成了一巨大的圆形凹洞。 元昊少有的lù出了苦笑的表情,朝金玲珑传音道:“你知道我不会和你动手的!” “哼!进来吧!” 一边走,元昊一边想着,若非族中早有训示。魔功未成之际,绝对不能和练成妖典之人动手,违者天诛地灭。如果换成是进魔域之前的他,绝对不把这话放在眼里。可是,在魔域中的那段经历,令他对这话有了一个深刻的了解。所以,事情没到不可收拾的程度时,他是绝对不会和她交手。 金玲珑带着他们来到元昊上回住过的房中。元昊一看到躺在chuáng上安详的睡着的huā满溪时,立刻就冲了上去。看着元昊这个样子,金玲珑笑了笑,没说什么。巫熙则是用有些奇怪的眼神看着元昊,手轻轻的挠着小豹子的下巴。小家伙舒服的发出了咕噜声,不断用粉红的小舌头添着他的手。 “小满……我带回了能够救你的药了!” 元昊自怀中掏出一根长约一指,宽约寸许的绿sè条状物。看到这个东西,金玲珑的面上lù出不能置信的神情。 “你居然真的是去到了魔域里了,还找到了怜心yù?” 元昊应了一声,小心的将怜心yù放到了huā满溪的小腹上。然后,慢慢的运功。淡绿sè的光从怜心yù上绽放开,然后慢慢的融入到了huā满溪的体内。就在这绿光进入huā满溪体内时,元昊也感受到了huā满溪体内那汹涌澎湃的力量。而这股庞大的力量,正在怜心yù所散发出来的力量下慢慢的被化去。然后,最纯粹的一点力量朝着huā满溪的小腹凝结。 寒气,不知不觉的弥漫整个房间。四周的墙上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屋顶上更是悬下了一条条的冰凌。地面上也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雾气,巫熙和金玲珑在这寒气下也不得不运起真气护体。巫熙怀中的那只小豹子则缩到了巫熙怀中,似乎这个小家伙很讨厌寒冷。 元昊的整只手臂都被冻成了冰块,他根本就不理会。只是慢慢的将自己的魔气化解还原为最纯粹的真气注到huā满溪体内。帮其加快凝丹的过程,就在其全力施为时,他的面容也不知不觉间变成了牛头人身的样子。头上那对角居然长到了尺许,看到他这个样子金玲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魔化躯体且不说,就连妖魔皇族代表着力量的角都拥有了。元昊究竟将〖大乘魔道〗练到了哪个程度?以他进入魔域之前的功力似乎还做不到这点,难道他有了什么奇遇不成?” 当看到huā满溪的眼睛睁开时,元昊终于松了一口气。 “妖怪啊!” huā满溪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只牛头人身的怪物坐在自己身旁,手还放在自己的腹部上。没多想,一巴掌就匡了过去。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元昊居然被这一掌打飞了出去。若非巫熙一把托住他,恐怕他会一直飞到屋子外头去。 “疑?我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 奇怪的看着自己的手,huā满溪暂时忘了刚刚有个怪物坐在自己身旁的事情。她也感受到了体内那汹涌不断的力量,熟读武道各家武功的她很清楚自己在自己体内奔涌不息的是什么。她甚至能够感觉到平时感觉不到的,那天地之间纯粹无比的能量正慢慢的涌到自己的体内。 “果然没错……天脉之体!” 金玲珑看着huā满溪这个样子立刻就明白了,眼神斜向元昊那里。似乎是在说,你这下可麻烦了! 元昊苦笑了一下,因为他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个样子。不过,他有把握制住刚刚恢复不久的huā满溪。 正当huā满溪沉醉于自己身体的变化,元昊身形一闪来到huā满溪身旁,在其惊愕的目光下一指戳在了她的小腹上。一股yīn寒的指力透入,将其刚刚凝结而成的丹田四周的经脉全部封锁住。若非他在为huā满溪治疗时,早就预留了一手。两个同等级的人之间,恐怕也没有办法这么快制住她。他万万想不到,huā满溪一突破病体限制功力居然会提升到和自己一样的程度。 “巫熙,麻烦你了!” 元昊朝巫熙说道,巫熙耸耸肩走了过去。将自己的剑放在了huā满溪的腹部,在其口中念念下,剑上发出了淡淡的金光。一个个金玲珑从来没有见过的文字浮了起来,然后排成一个圆形缩进了huā满溪的体内。在其进入huā满溪体内后,huā满溪的额头上也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文字。 “搞定了,以封界剑做出的力量封印,除非是神出手。所以,你大可以放心……” 看着眼前这奇怪的一切,金玲珑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你可以解释一下吗?我伟大的大汗?究竟,你在魔域里都做了什么?还有,这个奇怪的东西是什么?” 指着巫熙,金玲珑终于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从她第一眼看到巫熙开始,内心中就有着一股深深的恐惧。因为,她丝毫感觉不到眼前这个人有一丝半点的生命气息。给她的感觉,就好象是一具没有生命的人形傀儡般。但是,这个傀儡却有着惊人的力量。尤其,是当他拿出那把剑的时候。从来不知道恐惧为何的她,居然有了一种那剑可以将其轻易毁灭的感觉。 元昊没有回答,而巫熙则朝金玲珑行了个很古老的许廷礼。右手放在腰间,身体向下弯曲九十度。看到这个姿势,金玲珑不禁想起了以前自己所看过的书中提到过的一个国度。 “黄金狮子……你是来自那个地方吗?” 巫熙那张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也lù出了惊讶的神情。而元昊也是吃惊的看着金玲珑,因为他也是听巫熙说了,才知道在大洋的彼端有这么一个国家的存在。 “是的……不过,我已经被抛弃了。早在三千年前……” 金玲珑不能置信的看着他,因为她怎么也看不出巫熙有活了这么久的岁月。似乎是看出了金玲珑的心思,巫熙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望向了元昊。 元昊确定了huā满溪已经睡去,这才开口道:“是的……你知道有傀儡咒吧!他就是在三千年前被人下了傀儡咒,下这个咒的人是妖魔界的圣级高手。这个咒则一直陪伴着巫熙,不单令其失去了人类应有的一切情感。更是让他拥有了不死之身的奇异本领。” 见金玲珑不相信,元昊径直走到巫熙身旁。用力一拧,竟然将他的手臂给扯了下来。看着他身上的血如喷泉般涌出,金玲珑都有些不忍的想扭过头。但是,她又想看清楚,元昊究竟想做什么。 巫熙断臂的地方延伸出无数的细小ròu芽,朝着元昊手中的胳膊缠去。元昊顺势放开手,ròu芽立刻将整条手臂包了起来。拉扯回断开的地方,ròu芽不断的蠕动着,互相交错。不到一会,巫熙的手臂就接了回去。完全看不出曾经断过的样子。 “天啊!这……” 元昊继而道:“至于我在魔域的经历,我答应过那个人是不会说出来的。其实,我究竟经历了什么,我自己也不清楚。如果没有巫熙,我恐怕早就死了。你就不用再问了,你知道我不是喜欢解释的人。” 见元昊这么说,金玲珑也没有办法了。因为,她很清楚这些草原上长大的人都是什么样的脾气。想要从他们的嘴巴里面撬东西,恐怕比下海抓龙还难。其实元昊只是不想告诉她真相而已,因为那对于元昊来说太过于丢人了。不过,如果没有巫熙,他只怕早就死在魔域里了。 带着huā满溪,元昊和巫熙一路朝着草原飞去。心里,不禁想起了在魔域中的那一幕…… “不知死活的畜牲,给我死!” 当元昊一拳将螭虎打倒后,螭虎开始了惊人的魔化变身。面对正在进化变身中的魔兽他的一切攻击都是白费。 巫熙来到元昊身旁,对元昊说道:“没用的,这是它用生体能量构造出来的绝对防御,除非你的能量是在它百倍以上。或者是像我一样,拥有这把封界剑!” 少年说着,将手中的巨剑单手扬起,朝着那光球一剑斩了下去。当其一剑斩下后,整个光球瞬间化为了虚无。那只变化到一半的螭虎发出了惊天的怒吼,狠狠一爪将少年从头到脚都劈了开。看到这一幕,元昊也愣了一下。因为,他想不到巫熙居然如此不堪一击。 但是,更令他吃惊的一幕却在他眼前上演着。被斩成两段,本来应该死去的巫熙居然还活着。两截身体都shè出无数的ròu芽将螭虎缠住,在ròu芽的包围下,螭虎发出了悲痛的吼声。身上更是喷shè出了恐怖的金sè火焰,惊人的温度将地面全部化成了如琉璃般。ròu芽不断被消灭,但是又不断的长出来。 元昊目瞪口呆的看着这非人的一幕在自己的眼前上演着,在经过了一个时辰的拉锯战。螭虎终于没有力气了,任由ròu芽将自己消灭。当两截身体内延伸出的ròu芽将螭虎吸收后,裂成两半的巫熙也连在了一起。而其手中则出现了一只小小的螭虎,模样甚是可爱。 “你……你是什么东西?” 面对元昊的疑问,巫熙那鲜有表情的脸上也lù出了一个哀伤的神情。 “我吗?一个渴望死亡而不能的人……尽管,我知道自己是否还能称之为人。” 把玩着手上由一部分螭虎的ròu体和灵魂组成的小螭虎,巫熙目光清澈的看着元昊。面对巫熙这清澈的目光,元昊哼了一声。没有继续再问下去,因为他知道再问下去肯定又要出现很多自己接受不了的东西出现了。所以,他甚至没问那只小螭虎是从哪里来的。 元昊心急的朝前冲着,而巫熙则不紧不慢的跟在他的身后。奇怪的是,不论元昊怎么加快速度,巫熙似乎永远是那个速度般。但是又能够跟的上,给人的感觉就好象是他四周的空间会随着他的移动而改变般。元昊虽然心下好奇,不过他也明白,巫熙一定是用着自己所不能理解的方法移动着。 四周的景物依然如是,虽然已经穿过了那片树林。但是,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望无际的石林。看到这一幕,元昊终于也受不了爆发了。 身躯魔化成牛头人身状,无数的黑sè气劲缠绕在他的身上。身体,慢慢的浮上了半空。双手之间凝聚出一个巨大的黑sè光球,眼中lù出凶狠的神情。巫熙则一脸无所谓的站在那把巨大的剑上,漂浮在元昊的上方。 大乘魔道.妖雷乹灭 手中的黑sè光球,化做两道泛着黑sè光芒的雷电破空而下。打在了石林的地面上,顿时整个地面都在这强大的冲击下凹陷下去。但是,这凹陷仅限于被打中的地方。其他地方一点事情都没有,元昊的眼珠都快要瞪出来了。这足以将方圆一里都移平的招数,在这个地方居然被弱化到这个程度。 “没用的……这个地方,包括整个魔域都是祂的意志所笼罩。除非祂愿意,否则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人能够伤害到这里。” 巫熙落到元昊身旁,不紧不慢的说道。 元昊哼道:“那个人是谁?” 因为元昊不相信,怎么可能有人可以用神念影响这么大的地方。虽然他也知道,神道高手修炼到一定程度,可以用自己的神念改变环境,甚至是创造湖适合自己的战斗环境。但是,现在却有人告诉他,整个看起来无边无际的魔域都是在一个人的神念覆盖下。这让他怎么能够相信,除非这个人不是人,而是神或者是魔。 “你说的‘他’应该不是他吧!”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巫熙却点了点了头。因为,巫熙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这个人。说祂是人,但是祂却是一副妖魔的样子。说祂是妖魔,但是祂又从来不承认自己是。只说,自己只是个想平凡而不能的人。每个在魔域中生存的非人者,都知道有这么一个强大的存在。虽然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祂,但自己依然知道祂广为流传的两个样子。 一个是少年,飞扬跋扈;一个是妖魔,天惊地动。 元昊难得的lù出了软弱的样子,他看着巫熙,说出了他这一生中第一次说过的话。 “我求你,告诉我,应该怎么走?应该去到哪里,才能够找得到怜心yù?” 巫熙听元昊开口这么说,即使是从来没有情感bō动的他也不禁吃了一惊。因为,自元昊进来后,他就一直偷偷的跟着他。他已经mō清楚了元昊的脾气,而现在这样一个人居然会开口求人。 “怜心yù?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种东西,你可以告诉我它是什么样子的吗?至于怎么出去,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只要能够穿过这片石林,就能够看到魔域中央地带。” 元昊道:“怜心yù据说是一种虫子死后所化……魔域中央地带是什么地方?” “我知道了,你说的应该是龙草。那种东西,中央地带多的是,只要去到那里你要多少有多少。中央地带是什么地方,我也说不清楚。不过,那个人就住在那里。每个来魔域的人,如果没有他的帮助是没有办法是出不去的。除非,能力已经到了神一般,可以开辟空间,才可以出去。” 听巫熙这么说,元昊哦了一声。并没有多想,因为他想的是当年铁而木的功力尚在他之下还可以出入自由。此刻的自己,又为何不能。 “石林究竟有多长?” 巫熙想了想,说道:“换成是人间的数字计算的话,大概是十万八千里吧!” 十万八千里?元昊差点就从天上掉了下去,他这一生走过最长的路也不过是从魔门g到天州。而那,也不过是三千多里。但是,也huā了他将近三天的时间。毕竟,即使是神道级数,能够吸收天地元气真气不虞匮乏。但是,身体毕竟还是受不了。十万八千里,那得走上多少天。恐怕得飞上一年半载,这还是可以不断吸收天地元气的情况下。 元昊心想,自己此刻的情况,怎么也不可能撑到了。更何况,一路上应该吃什么?难道真的餐风食lù,自己可还没有修炼到这种神仙境界。 “怎么会如此之远?” 巫熙lù出一个无奈的表情,mōmō小螭虎的头。 “据祂说,是为了纪念生命中非常难忘的一段岁月。那段岁月,祂走了整整十万八千里路。一路上还经历了很多难忘的事情,所以祂要每个来到魔域的人都体会一下祂当年的感受。所以,这里才会一点原始能量都没有。哦!我忘了,你们似乎是将其称为天地元气的……” 元昊脸上流lù出少有的无奈,他对这个从来没有谋面的高人不禁在心里暗骂起来。 “看来,我是到不了中央地带了!” 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石林,元昊终于也不得不发出了无奈的感叹。只因为,实在是太长了。即使是天州大地,也没有如此的广阔。在自己面前,是一条不得不走的路。因为即使此刻他想放弃,也已经是不能了。如果,不能走到魔域的中央地带,他就没有办法走出去。 巫熙则抱着那只小螭虎,不紧不慢的跟在他的身后。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令元昊看了很是丧气。他也问过巫熙,是否有办法超捷径。巫熙则一耸耸肩,对自己说,在这个地方,无论什么人都只能用自己的双脚行走。封界剑在这种地方是没有作用的,因为这是被超级强者以神念干预的地带。并不属于结界的范畴,也不属于空间的范畴,他无能为力。 石林中,空气就仿佛凝滞了一般,一点风也没有。地面上,也是光秃秃的,让人觉得似乎是到了地狱一般。没有半点的生机,就连一直以来很活跃的魔兽也不见了。它们,可能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存在。天上,是厚重的云层,没有半点阳光。只有淡淡的,宛如烟雾般的奇异光芒在四周弥漫着。这一切的一切,令元昊彻底的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地方要叫做魔域。 “为什么当年皇兄说这里是个很好的地方呢?莫非……他进来的方向和自己不一样吗?” 元昊在休息的时候问巫熙,巫熙则回答说。进入魔域的人,就是是先到哪个地方是不一定的,因为那纯粹是一种很随机的行为。然后,还给元昊解释了何为随机。当元昊明白以后,更是哀叹自己的运气之差。如果自己没有和看门的石猴打起来,可能就可以赶上另一个空间的入口了。只能说,事事半点不由人。 吃,成了很大的问题。巫熙因为是傀儡的缘故,不需要进食。至于小螭虎,由于是由巫熙和原来那只螭虎一部分组织所转化,所以从某个意义上来说,其实已经成为了和巫熙一样的东西了。元昊本来还想宰了这只小东西来吃的想法也只好放弃了,他可不想去吃含有人ròu体组织的动物。 “难道真的没有半点办法了吗?难道我元昊真要被困死在这个地方?” 十天过去了,在这片茫然无尽的石林中。元昊的身体已经撑到了极限,体内的真气全部用在控制器官上。似乎只有这样,才不会那么饿一点。他甚至发明出了如何将真气填到胃里的办法,让胃处于一种撑涨的状态,以骗过自己的身体。 饿的两眼发晕的元昊内心里已经动起了很邪恶的念头,他想的是反正巫熙是不死身。实在撑不住,就干脆从他身上拿ròu吃好了。可是这个念头刚起来,就被他给压下去了。因为,他是一个有尊严的人。他不允许自己做出这种和野兽没有什么区别的事情。但是,内心中又有一个小小的念头在萌动着,那就是所谓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巫熙望了望yīn沉的天空,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们走了十分之一都还不到,看来你已经到了极限了。要不,你吃我身上的ròu吧!这样,至少你能够活下去。” 本来还在犹豫的元昊听了这话之后,内心中竟然有了一丝的惭愧。也将那曾有的一丝想法给弃之脑后。 “我是人,不是畜牲……如果真要我死在这个地方,我想也是真神的意思吧!” 正当两人相对而望的时候,远方突然间传来了惊人的气劲bō动。以元昊的修为自然一下就感受到了,那是超越自己不知多少的高手所散发出来的气。因为,他能够感觉得到,那股气离自己此刻所在地方应该很远,远到自己都无法想象。正当他吃惊的时候,澎湃的气劲已如海水般汹涌而至。 面对这如làngcháo般冲击而来的气劲,元昊和巫熙根本就不敢正面对抗。前者是因为功力已经消耗了将近六成,而后者则是为了保住元昊的命。在元昊吃惊的目光下,巫熙一把拉上他,冲上了至少百丈之高的天空。饶是如此,巫熙和元昊还是被气劲的余bō扫到。元昊更是不济的吐出了一口血,而巫熙只是面sè变得苍白无比。 当气劲làngcháo汹涌而过,若大的石林居然被扫出了一条宽达百丈,长不只几许的巨大道路。自天空望去,那条道路笔直的通向遥远的前方。而最奇怪的是,在这条道路上,居然可以不受限制的浮空而起。元昊此刻有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如果沿着这条道路一直走,可能可以很快的到达自己想去的地方。当其将这个想法和巫熙提出后,巫熙也同意他的看法。因为,他在这片石林进出过很多次,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在巫熙全力施为下,两人一兽以惊人的速度朝着在道路上方飞驰着。四周的景物飞快的自他们身旁倒飞而过,眼前的景象也都变得模糊起来。令元昊暗暗吃惊,究竟巫熙飞得有多快,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景象。 巫熙其实内心也很着急,因为他已经猜出了为他们开出这条道路的人是谁了。如果真的是那个人,那么自己身上的魔咒就有办法解除了。所以,他才如此心急的朝着气劲发出的地方冲去。毕竟,祂可是天上天下无敌的最强妖魔。自己这么多年一直没有遇到祂,今天好不容易碰上,自然不能错过。 元昊觉得奇怪的是,巫熙体内的力量究竟是从何而来。不像是吸收天地元气而来,倒像是自己体内能够源源不断的产生一般。虽然,说不上很强,但是却拥有着比自己还要纯粹的气。更令他感到吃惊的是,巫熙的力量就好像是用不完般。身为元昊这种级数的高手,不用接触人的身体都已能察觉对方体内气的流向。何况,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 元昊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巫熙体内的力量似乎是从他的ròu体里面源源不断的释放出来的。这种情况,令他联想到一个神道里的邪门功法。这门功法是将自身的生命元气转化为力量,只要生命元气不竭,力量就可以源源不绝。只是,尽管神道修为的人拥有超出常人许多的寿命,但是如果用上这种方法。自身的寿命也会急剧的缩短。而巫熙,似乎用的就是这种方法。 “不过……他是不死身啊!可能,也只有他可以这样不在乎自己的生命用这种邪招了。若换成是我,恐怕早就变成一具人干了。” 风,已经变得宛如刀刃一般。划过身体时,竟然将肌ròu都切开了。元昊不得不将散步在身体内部的真气全部扩散到体外来抵御。不过,这个举动却让他尝到了大苦头。胃里,一阵阵的空虚感立刻涌了上来。那种肚饿的感觉,令他差点没有大喊出声来。最令他觉得尴尬的是,那阵阵的“咕咕”声传了出来,即使是在这呼啸的风中,依然还是如此的刺耳。 巫熙根本就没有去管那些破体而来的巨大风压,任由它们将自己的身体撕裂。每撕裂一份肌肤,那裂开的部分就以惊人的速度回复着。他的身体,就好像是一块巨大的磁石,即使是被风压带出去的血,也会倒飞而回体内。这种程度的破坏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因为有一度他曾经想要死去。从万丈高空落下,摔成了一团碎ròu,依然还活了下来。这种程度,真的是不够看。 小螭虎则奇异的和他的身体融成了一团,只剩个小脑袋lù在外面。小小的脑袋上,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保护着。两只小眼睛里面出现了无数的圈圈,在不停的打着转。小家伙似乎是受不了这么快的速度,已经晕了。 元昊已经睁不开眼了,但他那超越常人的神念还在运转着。似乎,饥饿并没有令他的神念失常,反而他感觉更加的敏锐了。这一刻,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有些人修炼到一定程度都要辟谷了。原来,就是为了这个啊! 神念的范围已经扩大到了方圆千丈,千丈之内的景象宛如真实般映shè在元昊心中。他能够清楚的感知到,那覆盖在这片土地上的神念是如何的强大。只是稍稍的接触,就已经令自己起了无法消除的畏惧之心。那种强大,已经不是人可以比拟。恐怕,只有传说中的神或者是魔才有如此可怕的力量吧! ... ------------ 第一百二十三章 正道?魔道? 第一百二十三章正道?魔道? 天上,渐渐出现了淡淡的云气。四周的风也已经停了下来,可是巫熙的度依然还是很快。这奇怪的景象令元昊怀疑,巫熙是否已经停止移动了。可是,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依然还是模糊的景象。就在元昊疑惑的时候,巫熙开口了。 “我们已经快冲出石林的限制了,似乎是那个人在帮助我们。否则,即使我不惜加燃烧生命,恐怕也得花上三天时间才能够冲出去。” “你能肯定?” 巫熙肯定的说:“是的,因为每次到了要冲出石林的时候,就会出现这种奇怪的景象。不过,我不能肯定我接下来出现的地方就是中央地带。从现在开始,你得把你全部的能量都用在保护自己的身体了,因为我要使用极了!” 还没等元昊明白过来,他的耳中就已经传来了宛如轰雷般的巨大声响。而四周的空间全部都如折皱的纸般,扭曲碎裂。一片巨大的彩光在他面前漾开,身体更是宛如被数千高手用气劲轰中般。大惊之下,元昊全面运转真气。浓烈的魔气遍布全身,身躯再度魔化。 当元昊再度睁开眼时周的景象已经恢复正常了。而在眼前的巫熙身躯已经是破烂不堪,身上出现了无数宛如被野兽啃噬的伤口。脸上的肉消失了至少一大半,露出了里面惨白的骨头。伤口上,无数的肉芽在滋生着周还漂浮着无数的血珠朝着他的身体汇集而去。 元昊环顾四周,当其望向身后时,惊讶之情溢于脸上。广袤无垠的空中,出现了一道长不知几许,宽至少有十丈的巨大螺旋状扭曲景象。看到这个景象,元昊大概明白了为何巫熙会变成这个模样。应该是他以难以想象的级度穿越时造成的,所以他才会如此提醒自己。而他,应该也是将全部力量用在了加上,所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在自己脚下,是一片巨大广袤的草原。比之魔门g草原不遑多让,草之青绿更有胜之。无数参天大树拔地而起,更有许多自己熟悉与陌生的野兽奔跑其中。也有嶙峋怪石散布其中,但是却给人一种很和谐的感觉。并不会令人觉得突兀,在草原的前方,依稀可以见到有一座山坐落其中。山上云气氲氲,不知那以神念覆盖整个魔域的人是否就身在其中。 “这里就是中央地带吗?” “我怎么知道?我都好几百年没来了……我已经没半点力气了,我的能量全透支了。至少也要半年时间才能够恢复过来。” 落到草地上,巫熙就瘫在地上。四肢大开的躺着,螭虎则欢快的在草地上跑着。元昊看着他,心中不知该说什么好。因为,除了已经死去的铁而木,再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也许,他是怀有什么目的才和自己在一起。但是,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他已经很了解这个拥有不死身少年的心了。他,其实只不过是个很寂寞,很孤独,同时非常善良的人而已。 “接下来就由我带着你走吧!到了这里,我的力量正在恢复中。先让我去抓只东西来开开胃!” 一面将真气转化为最纯粹的气注入到巫熙体内,元昊一面用饿狼般的眼光盯着那些在草地上撒欢的动物。他狠不能将它们全烤来吃了,天知道他饿了有多久了。现在,即使是神拦在他面前,他也要杀了祂们。因为,他饿,他要吃饭。”食物的怨念啊……” 看着巫熙的面色转好,元昊出了一声令草原上所有动物”包括最凶猛的野兽”也为止心寒胆战的恐怖吼声,身形如电般闪了过去。顿时,惨叫声连连。巫熙躺在地上,看着螭虎害怕的窝在身旁,不知怎的他居然笑了起来。 “虽然很凶,不过好象是个好人啊!” 元昊扛着一只比他身体还大的猛兽飞了回来,看着他一身血淋淋的样子。巫熙将自己刚刚的话收回了。 “你杀的可是保护动物啊!要知道,在外面都找不到了!” 指着那只酷似老虎,但是上颚却有两只向下延伸,巨大如刀刃般的动物,巫熙一脸心痛的说道。 元昊则一脸无所谓,熟练的将这只巫熙口中的保护动物去皮拆骨,大卸八块。将草拢成一堆,然后在将草堆旁的草全拔了堆上去。堆好拗来的树枝,双指一撮,一抹火光射入草中。 看着元昊大口大口的吃着肉,那一脸满足的样子,巫熙很难将他和那天抓着电兽威胁群兽的样子联系在一起。看着螭虎抓着一大块肉在那里拼搏,元昊顺手将肉给撕碎了。家伙看了看元昊,低下头呜呜的吃了起来。 “你不吃吗?我的手艺在族里面可是一流的!” 元昊自豪的夸着自己的手艺,向巫熙推荐。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自己过了,来到魔域之后,似乎有一种力量在影响着自己。让自己的心慢慢的变得轻松愉快起来,元昊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假吧!戴面具久了,人会很累的!” “恩,不用了。我已经不需要食物了,我很久已经就已经失去了这种需求了!” 元昊才不管那么多,一把将肉塞到他的手中。 “你只是不需要,又不是不能吃。吃了它!” 好个蛮横的男人……巫熙内心苦笑不已,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将肉给吃下去了。味道还不错,尽管,对自己来说吃了也没有什么用。 夜,撒下了属于它的颜色。一点一点的星光在天幕出现,元昊看着眼前的景象忽然间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他算了算自己来到魔域的时间,至少也已经半个多月了。一直以来,就没有看见过正常的天色。当再度看见的时候,他甚至觉得似乎像做了一场梦般。 巫熙来到他的身旁,家伙已经融到了他的体内。依然是露出个脑袋在外面,不过从那细微的“呼呼”声来看,似乎睡得挺香。 “走吧!我也有点等不及要去见那个人了!” 元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也跟着巫熙飞上了天。 “我也等不及了……” 巫熙踏着剑神态悠闲的宛如在庭院中散步般,身体前面布起了一层淡淡的蓝色光晕,将其笼罩在其中。之前之所以不用,是因为他要全飞行,所有的能量都要用在飞行上,所以难以分出力量来护体。此刻这么做,只是怕将睡觉中的家伙吵醒。如果家伙还醒着,以它的力量自然不用这么麻烦。毕竟,它也继承了巫熙一部分的组织。拥有着不死之身。 “其实你运气很好,没有遇到那个家伙。否则,你可能就没有命来到这里了。” 想到那个和自己有着类似力量的人,巫熙就感觉心里一阵阵的寒。如果,自己不是不死身。他怎么也杀不了自己,恐怕早就被他给毁灭了吧! “什么家伙?很厉害吗?” “非常厉害,至少以你现在的水准碰上他绝对是死路一条。” 元昊不信的摇了摇头,因为以他此刻缥缈境的顶峰修为,即使再度碰上许邵”好久没出现了……”他也有把握击杀他。他怎么也不信,巫熙口中的那个人有厉害到能够让自己毫无反手之力的程度。 “他是当年三眼族的使徒,拥有着和我一样的不死身。但是他能够召唤被称为使魔的魔兽,力量远在我之上。他继承了三眼族人所有的怨念,力量强大到可以和神抗衡。在魔域里面,如果要算最强的非人者,他应该是排在第一位。至于我们现在要去拜访的,祂的强大已经不是人间的级数可以断定了。所以,自然不在计算中。何况,祂老是称自己为人,所以更加不能计算了。” 三眼族?元昊有好一会才想起这个神秘的种族,据说是被沧海龙帝给灭族的。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有人在魔域中生存。 “使徒?那是什么东西?召唤魔兽有什么了不起,你不是也轻松的解决了排名前十的魔兽?” 巫熙露出一个少有的无力表情道:“所谓使徒是和三眼族人订立了契约之后,将灵魂给予三眼族人的非人者。从某个角度上来说,使徒的存在更类似于和我一样的傀儡。但是,他们却拥有强大且可以不断强化的。至于他们所召唤的魔兽可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么弱。所谓使魔就是他们将收集来的魔兽之卵移植到自己体内,然后用自身的灵气将它们孕化出来。通过这种方法培养出来的魔兽,能力是一般魔兽的十倍乃至百倍以上。而且,最可怕的是,它们还能随着主人力量提升而随之提升。更因为是从他们身体里面出来的缘故,魔兽也拥有了不死身。除非,是你能够杀死使徒。” 元昊听罢,心中也有了一丝恐惧。的确,这样的人要战胜他。除非是将他的身体真正的挫骨扬灰,否则哪怕剩一点渣可能都会复活回来。 “到了!” 如雾般的云气笼罩在这座并不算高的山上,山涧中,清澈的溪水流淌着。山上,种满了无数的果树。阵阵果香飘来,令元昊精神大振。若非此来是有要事,恐怕他早就冲到树丛中大嚼大咬了。山腰处,一道飞瀑垂下。击打在下方的水潭中,jī起阵阵浪花。眼前的景象,令人感觉仙境也不过如此。至少,元昊是如此认为。毕竟,他在那几处地方可是吃够了苦头。 两人也顾不得看什么景象了,径直朝着山下走去。元昊本想飞,但是这座山似乎被什么力量所禁制着。令自己无法动用半分力量,只好慢慢走了。 “疑?” 巫熙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目光扫向离自己不远的一片桃树林中。随着他的目光,元昊也跟着看了过去。 “怎么有这么多的猴子?” 至少有上百只猴子在林中活动着,这并不是他们吃惊的缘故,而是……所有的猴子都像人一样,穿着衣服。有的,甚至还拿着兵器在操练,一板一眼,煞有其事的样子。有的猴子似乎是上了年纪,留着花白的胡子靠在树上。几只猴子则在一旁照顾它。更有些猴子,架着不知从哪来的树藤在荡秋千。而真正吸引他们目光的是,一个躺在树叉上,一脸懒洋洋的少年。 利落的短,泛着金色光芒。一身和巫熙身上衣服差不多的服装,看上去可能要比巫熙还矮些。嘴上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胸口上坐着一只白猴。少年注意到他们的目光,睁开眼朝他们望了过来。那是怎样的眼神啊!眼中,似乎包含整个世界,乃至整个宇宙。当元昊望向这双眼睛时,似乎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吸进去了。 “你们……是什么人?” 少年将胸口的猴子随手扔到一旁,跳了下来。元昊根本没看清他的动作,他便已经来到了他们身旁。看着这个只到自己肩头过的少年,元昊怎么也不相信他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高人。 “我可不是高人,我只是个人而已……” 少年一开口,就说出了元昊心中所想。令其大吃一惊,心下暗骇:莫非他能够看透人的想法吗? 巫熙在看到那个少年的第一眼,就清楚的知道这个人就是自己所要找的人。他朝着少年跪了下去,口中说道:“大圣王,我求你解除我身上的傀儡咒吧!这个世上,除了你,我再也想不出有什么人能够帮我了!” 少年挠挠头,那样子不知怎的竟令元昊联想到猴子。 “我可没有办法,这是牛老二那个白痴下的咒。他用的西方的魔法,与我所学根本是两回事。所以……你这也可不是一般的傀儡咒,而是属于禁咒级的不灭不死缚魂咒。我没有办法,你得找那下咒的家伙才行。不过……他怎么会跑到黄金狮子那里去了?” 巫熙体内罢,脸上露出了极度落寞的神情。 元昊虽然也很同情他,但是自己的事情一样也很急。 “请问,龙草这里有吗?我需要用它救人。” 少年诡异的笑了笑,露出一个令元昊看了心惊胆跳的笑容。 “当然有,多的是。只是……我为什么要给你?” “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因为,只有它才可以救我最爱的人!” 最爱的人啊!少年听到这句话,目光中流露出无限的落寞与哀伤。那沉重的哀伤,竟然有如实质般扩散开来,令元昊和巫熙的心为之一痛。差点,就晕死过去。 “拿去吧!” 元昊不能置信的看着少年随手一招,将一个长条状的绿色物体抛了过来。手忙脚的接住,心翼翼的放到了怀中。 “将这个放在腹部,然后用真气催化。你要救的人应该是天脉之体吧!贼老天,你的嫉妒心依然是这么重啊!” 少年身上怨恨之气居然化做了一道冲天的黑气,令整座山都震动起来。在这恐怕的力量下,元昊做了一个自己一生中唯一的一个动作,毕恭毕敬的跪在了地上。即使当年铁而木那等霸气,他也没有下跪过。而且,不单单是他,巫熙也跪了下去。因为,那股力量和气势即使是天也只能低头。 不多时,少年就收回了那股力量。看着已经快要虚脱的两人,少年露出了一个顽皮的表情。 “糟糕……光顾着自己爽在那里泄,忘了他们受不了我的力量。相见也算有缘,就让我送你们出去吧!” 少年手中一道金光闪过,笼罩在两人身上。金光散去,两人已消失在原地。 “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够走出去吧!” 少年最后的话两人并没有听到,因为他们已经被传送到魔域外头了。 看着四周熟悉的景物,还有那两只巨大的石猴,元昊确定自己终于出来了。巫熙则一脸好奇的看着四周,因为他也不能相信自己居然从那处地方出来了。整整三千年的时光,终于也出来了。 “走!跟我回家吧!兄弟!” 看着飞在自己身旁的巫熙,元昊的面上再度露出了一丝笑意。那难忘的魔域之旅,那个拥有着令天为之颤,地为之动恐怖力量的人。元昊并不会因为向这样的人下跪而觉得有什么丢人,相反的,元昊认为拥有这种强大力量而甘于平凡的人才是真正值得敬佩的。因为,这种力量根本是人所无法启及。如果,换是自己拥有这样的力量,恐怕会在一统天下之后也选择归隐吧! 望着怀中睡得香甜的欲人,元昊开始头疼起当她醒来之后应该如何处之了。 女人,好麻烦! “这是……” 花满溪悠悠醒转,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象,她知道自己又再度回到那个人的帐中。刚想动用体内的真气,却现空空如也。花满溪知道,自己一定是被人下了禁制了。正当她在脑中搜寻天下各家的禁制的之时,却悲哀的现她以前所看的书中从来没有提到过关于神道的禁制手法。 “呜呜呜……” 正当花满溪头疼不已的时候,螭虎摇摇摆摆的走了进来。看到这胖呼呼的家伙,花满溪一下就被它吸引了过去。在家伙不满的抗议声中,花满溪将其抱在怀中把玩起来。家伙的呜呜声被花满溪曲解为是喜欢她,她干脆将家伙拥到了怀中,却不知这一幕落在了帐外某人的眼中。 “我要杀了那只东西,居然敢吃她的豆腐!我都还没吃……”“作者:这才是主要原因吧!” 巫熙则一脸无奈的看着他,自从巫熙从魔域中出来后,木讷的表情大有改善。加上其清秀的外形,引来不少魔门g怀bsp;“是你要我把家伙放进去的,现在又说要杀了它。你真没人性……” 元昊变成牛头人身的样子,凶巴巴的说:“人性?那是什么东西?” 巫熙一脸被打败的样子,哼着元昊没听过的歌曲朝着正在溪边洗衣服的少女走了去。 看着他那副样子,元昊少有的大笑起来。他只有在巫熙和花满溪面前,才会流露出自己真正样子。也许,他已经在无形中将他们当成了自己最重要的的人了。 “昊叔叔……” 在元昊惊讶的目光下,一个有着一头火红头的俊秀少年以惊人的度自盆地上方奔跑下来。撞到了他的怀中肢更是迅的攀上了他的身体。 “雄儿,你出关了?” 红少年将头埋在元昊的怀中不断的来回顶着,声音如慵懒的猫般动人。很难令人相信,这是一个男孩子所出的声音。 “恩……还有,我想看看你带回来的媳fù儿!昊叔叔你知道吗?你为了带回来的那个汉族女人而去魔域找药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草原了耶!昊叔叔,你果然好g!” 看着红少年眼中闪烁着的点点星光,元昊不禁觉得头好痛。为什么自己那个霸气纵横,不可一世的结拜大哥,会生出这么好撒娇的孩。难道,真的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京城,花家。 许邵和花清风坐在已经修好的院中饮着茶,两人都是默默不语。在他们面前的桌上摆着的是一封信,一封大皇子命人送来的信。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希望花家能够帮助他。若他将来能够登上皇位,将许以花家天下第一家的称号。花清风很清楚,大皇子要的其实只是一直以来保持着中立态度,他需尊称一声皇叔的许邵所助。所以,才会来拉拢花家。至于花家的财力,可能也是另外一个因素。 “你怎么看,邵儿?” 许邵长叹一声,神情认真的望向花清风。 “爹,其实我不妨告诉你。其实这次皇兄由得他们胡来,其实就是想看看四大世家的态度。如果大世家在这次皇位之争中没有什么动静,那么也就相安无事。如果有人妄图干预,恐怕……” 花清风也同样长叹一声,虽然许邵没有接着说下去,不过他已经很清楚了。他很担心的儿子花满楼。毕竟,他和三皇子之间来往甚密,只要有心之人都能察觉。万一到时皇上以此做文章,要拿花家开刀,即使许邵也保不住他们。恐怕,正如许邵没有说出来的,皇上只怕是想借着这次的事件将四大世家的势力给收回或者是铲除吧! 望着天上变化的风云,花清风敏锐的感觉到,京城将要风起云涌了。 许邵一人走在街上,他那沧桑的面容,随风飘舞的白,令看到的人都不禁为他感到难过。他的事情,全京城没有人不知道。看到许邵为了一个所爱的女子一夜苍老,继而一夜白头,任何有良心的人都会为他觉得悲伤。毕竟,在一个男人看来,夺妻这种事情可不比什幺国难来的轻。 漫无目的四处游走,许邵不知不觉间来到一间宏伟的宅前。看到宅门的匾额上写的大大“祝府”两个字,许邵不禁露出一丝笑意。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一道凌厉的剑气朝其飞射而来。 身未动,只将头望向剑气袭来的方向。双目神光一闪,剑气竟然不击自溃。那道剑气竟然是一个最多十三四岁的少年所出,且那少年衣服华贵,容貌也甚是清秀。 “你是谁家的孩子,这幺淘气?” 当看清楚少年的样子时,许邵愣了一下。因为,这个人曾经在他婚礼上出现过。祝巫的独子,号称神童的祝神宗。 “许叔叔,没想到你居然只是一个眼神就破了我的剑气。到我家门,怎幺不进来坐坐?” 祝神宗望着面容苍老如中年的许邵,心中实则也为这个绝世剑圣感到惋惜。不过,他的一身剑术果然惊人。居然以目代剑,就破了自己的剑气。果然是和爹同级的高手。 许邵笑了笑,正想拒绝,一个冷傲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怎幺?九皇爷是瞧不上祝某的陋舍幺?” 祝巫依旧一身黑衣,不过面容上却挂着些许邵看不出来的东西。 “怎会?只要不嫌弃我打搅。” “哼!” 祝巫冷哼一声,带头走了进去。祝神宗吐了吐舌头,一把拉上许邵跟着走了进去。 许邵原以为祝巫家中应当是奢华无比,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居然是十分的简单。甚至,连花家用来招待客人的房间都不比上。看来,民间流传说这位王爷为了练剑而舍弃一切的说法并无夸张。只怕,民间一些富贾之家都要比他这位王爷来的好许多。 “没想到你一转眼就成了皇上失散多年的弟弟,更想不到的是,你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到了府中,祝巫便不像在外头那样称呼许邵,而是直呼其名起来。但是,许邵听在耳中却是十分的舒服。因为,他这段时间以来听各种各样的恭维奉承之话,已经听得太多太多了。 许邵听罢,脸上苦涩之情溢于言表。 “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也许真的有天命这幺一说。我……” 长长一叹,许邵低头不语。 看着许邵这个样子,祝巫不知怎的心头怒火顿起。因为,他自从和太白子一谈之后,其实已在心中将许邵看做自己的子侄辈。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因为一个女人而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现在这个样子,对得起你死去的师傅吗?” 祝巫哼道,面上不屑之情一闪而过。 “我的事情似乎还由不到你来管吧!” 许邵不甘示弱的顶了回去,因为他根本就不想任何人来干涉他的事情。因为,那个唯一可以让他心甘情愿低头的人已经不在了。 “你当我想管你的事情吗?不过是太白子和我忘辈而交,我不想看到他的徒弟原来是这幺一个窝囊的人!” 一旁的祝神宗见苗头不对,早已闪了。跑的时候还没忘让厅中奴仆也跟着他撤,因为他怕两人万一说不好动起手来,可是会殃及池鱼。 许邵长身而起,冷然道:“话不透机半句多!我先行告辞了!” 正当他转身时,十二道剑气破空而来,将其封锁其中。许邵冷哼一声,双臂一振,一泓青色的光晕破体而出,将剑气悉数化解。 “走不得!” 祝巫已如电闪般来到许邵身旁,双手连环挥出,连点向许邵身上数处大穴。没想到,祝巫除了剑术之外,拳脚功夫原来也不错。不过,许邵也知道这并不是感叹的时候。他也依样画葫芦般,以拳脚功夫相迎。一时间,整个大厅之内,拳风呼啸不断。 许邵一个进身,以手为刀,划了一个半圆斩向祝巫的肩膀。祝巫面容一肃,身体猛的朝左边一扭,一腿支地,一腿飞快的踢向许邵的面门。许邵朝后一个跟头翻了出去。刚一落地,祝巫的腿已经连环踢了过来。 “你有完没完!” 许邵一拳挥出,这一拳竟令祝巫退了三步。因为,祝巫能够感受到拳上所蕴涵的真力是如何的可怕。而且,这一拳还有无数的变招在后面。祝巫不由心中暗暗称奇,没想到以剑出名的许邵居然还有这幺厉害的拳法。 祝巫一声长啸,其剑自虚空之中一闪而至。长剑一振,身剑和一射向许邵。 “祝巫!” 许邵怒吼出声,因为他已经被彻底的jī怒了。手中青芒一闪,也同样出现了一柄长剑迎向祝巫。 两剑相交,宛如两股巨大的海浪撞击般,如潮般的剑气四下奔涌而出,将整个大厅内的事物绞的粉碎。祝巫与许邵更是在这一剑之下,各退了几步。地面上,被他们踏出了好几个深陷的脚印。 “不错……比起上回强了许多!” 祝巫的眼中流露出高昂的战意,不管之前他是因为什幺原因想要和许邵动手,但是此刻的他已经彻底的被许邵挑起了战意。不为其它,只因为许邵的实力足以让他认真一战。 剑气冲天而起,将屋顶掀了一个大洞出来。祝巫自这大洞冲天而上,许邵见状也紧随其后跟上。因为,此刻的他也被祝巫给惹火了。更重要的是,自回到京城之后,他的心情就一直很压抑,他也需要一个适当的途径来泄。祝巫此刻的所为,正好给了他泄的渠道。 悬浮在千丈高空的两人互相对望,足下风起云涌。 许邵面上青芒一闪而过,额头上浮现出八瓣莲花印记。四周的天地元气急朝着他手中的剑汇集而去,剑上出了耀眼的光芒。长剑朝天一指,剑气如莲般盛开。远远望去,如一朵莲花般在天际盛开。莲中,许邵以剑遥指祝巫,俊脸冷然。 两人默默对望,谁也没有先动手。祝巫双手负立,足下踏着他那柄天下闻名的神剑“无名”,竟无半点气息流露。看到祝巫这个样子,许邵知道,这才是这位剑神的真正实力。令已经实力已经大增的自己,也不得不暗暗吃惊的实力。 “去!” 祝巫口中一声轻叱,足下的剑如游龙般蜿蜒而出,竟真如翱翔九天的神龙般,乘云驾雾。当其来到许邵面前时,竟然已经凝聚成一条长龙的模样,张着那张大嘴朝着许邵吞噬而去。 天子剑法之天龙翱翔风云护。 “不知所谓!” 手中长剑一振,一波剑气如浪朝前涌去将祝巫长剑所化的天龙给拦了下来。继而,浪g,将其剑完全吞噬。顿时周真如浪潮汹涌般,剑气四漫。 祝巫面上喜色一闪而过,身形一虚,竟然出现在剑气浪潮中央。只见其手中已经握着那柄剑,而耀如皓日的金色剑气已如初升旭日般光耀九天。即使是汹涌的大海,在这足以照耀整个天州的剑光之下,被其臣服。祝巫继而一剑斩下,剑气呼啸而出。 面对祝巫这融合了自己剑气的一剑,许邵只是出了一声冷笑。 一剑光寒十九洲。 同样是光耀大地的剑气相撞,顿时jī起云海一阵翻涌。两人更是被对方剑上所蕴涵的剑气,震的如海上的一叶孤舟般在空中险些稳不住身形。 许邵见一剑不能挡下,并没有失望,反而面上露出了喜悦的神情。因为,他在这一剑之下,已经可以肯定自己和祝巫之间的差距已经大大的拉近了。只要假以时日,他一定可以越祝巫。 不过,祝巫并没有给他感慨的时间,他已狭着凌厉的剑气而来。 天子剑法之君临天下风云变。 当日他们一战,未能窥见全豹的一招,今日祝巫终于将其完整的施展出来了。整个人悬浮在许邵头上更高的空中周的牵动着的是呼啸的风,和飘逸的云。散着一股令人无法直视的皇者浩然之气,目中,更是带着睥睨天下的神情。人与剑,似乎都不存在了。只有那睥睨天下的皇者霸气所化的皇者之剑,朝着许邵而来。 月印莲华之出淤泥而不染 一朵皎洁的青色莲花在空中绽放开,继而是无数的莲花飞射而出。每一瓣花瓣,都化做了足以洞金穿石的剑气破空而去。许邵身处莲花之中,无数的剑气缠绕在他的身上。神态自若,剑指长空,潇洒如仙。 任由祝巫怎幺催剑气,也无法将那些莲花给灭尽。因为,他每突破一层,他剑上所蕴涵的剑气就削弱一分。如果继续下去,还没等到他突到许邵身旁,他剑上所蕴涵的剑气就已经消耗殆尽了。他心下也不禁十分佩服太白子,居然能够创这种攻防一体的剑技。不过,许邵的功力显然还不到自由控制的地步,因为祝巫已经看出破绽了。 一剑在手天下无敌。 剑招一变,一股莫可匹敌的气势自祝巫身上涌出。一个简单的挥剑,一道无可抵御的剑气,就将许邵的剑网给彻底击溃了。但许邵的面上,依然还是挂着那笑容。因为,祝巫只破了剑气,还没破了他的剑。 足下莲花一收,合拢成一个巨大的花苞。当花苞绽放开后,那足以媲美阳光的青色豪照耀整个青天。祝巫猝不及防之下,双目一阵刺痛。虽然目不能视,但是祝巫那越常人的神念意识还在。全力运转之下,他已经找到了许邵的身影。剑如雨洒,漫天飞射。 一时间,叮当之声不绝于耳。两人竟然在短短一弹指的时间里,交击数百剑之多。当两人同时撤剑时,他们的剑竟然都变得火热通红。若非两人的剑都是天下有数的名剑,只怕在这数百击当中早已灰飞烟灭了。 “不错,真的很不错!你的进展真的是太快了,痛快!真是痛快!再来!” 祝巫面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的神情竟然变得疯狂起来。四周的空气更是在他的情绪下,变得也疯狂起来。sao动的气,疯狂的人,祝巫心中的战火已经被许邵真正的点燃了。如果说之前他还抱有一丝点醒许邵的意思在里面,那幺此刻的他已经彻底的被战意充斥了全身,浑然忘了自己想要做什幺了。 面对变得疯狂的祝巫,许邵已然冷静了下来。因为和祝巫一番jī斗,已令其宣泄去了心中的忧闷。虽然,还是有些不愉快的情绪在里面,但是他已经感觉自己轻松了很多。如果没有祝巫这一战,许邵可以肯定自己会变得很疯狂,疯狂到自己都不能相信的地步。 长剑一抖,一簇剑气如暴雨般飞射而出。一剑击出,许邵的身影也随着剑气的飞射而出而消失不见。只余下漫天飞射,如狂风骤雨般的剑气在jī射着。 祝巫冷然一笑,身形硬切到剑气当中,长剑连环刺出。呼啸的剑气以点对点,祝巫竟然也同样的挥洒出无数的剑气,将许邵的剑招消弥于无形。 “许邵……你给我出来!” 一声长啸,祝巫一剑指天道剑气破体而出,覆盖方圆千丈的天空。剑浪滔天,剑气如潮,整个天空变成了剑气之海。但在这剑气之海中,一条青色的长龙破浪而出,继而冲天而去,只余一条身影飘然驻立海浪之上。 ... ------------ 第一百二十四章 封神咒 第一百二十四章封神咒 今天的京城,注定了不能宁静。很多人,都听到了来自于青天之上那jī荡不断的剑yín之声。抬头望去,天上的云层就如同汹涌澎湃的大海般,不断的翻滚着。甚至,还有一道道的电光在其间穿梭。偶尔,还能够听到几声人的呼喝声。一般的百姓自然是不明白怎幺回事,但是武道中人就已猜到一定是有神道高手在高空之中过招。而此刻的京城,有此实力的也只几人而已。 望着许邵紧闭双目,单手抚剑,一派悠然的样子。祝巫已然知道,眼前这个自己欣赏的剑手,已经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了。因为,此刻的他,身上那股疯狂的气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凡脱俗的气质。同样的,他的剑,应该也起了很大的变化。 “祝巫……若没你与我一战,我恐怕会进入魔道的,所以,谢谢你!” 许邵说罢,一剑朝后击出。澎湃的剑气汇集成一道耀眼的光芒,掠过长长的天际消失不见。浩渺青天之上,竟被他这一剑划出了一条长不知几许的裂痕。 兴酣荡剑震沧海,忿时剑裂九重天。 祝巫见许邵此刻的样子,知道恐怕是再难挑起他的战意了。口中哼了一声,足下轻踏,破空而去。 “许邵……这一战,究竟还是未竟之战,所以……你还欠我一场!” 许邵抚剑而笑,神态飘然如仙。原本苍老的面容居然再度恢复年轻,只是那一头苍白的头,再也难回来了。额头上的莲花也缩成了一点青芒在眉间,功力再度提升。堪破了心中魔障的他,此刻的修为已经去到了比拟当日太白子修为的程度。 “元昊……你等着!我很快就会来找你!” 祝家。 祝神宗一脸苦闷的看着破烂的屋子,心中盘算着家中还有多少钱,是否够修理。其心下大骂,不过就不知道是骂谁了。 “唉!看来只好找些‘好心人’帮忙了!” 花满楼一回到家中,看到许邵的模样时,不禁也吓了一跳。原本苍老的面容居然再度恢复了年轻,虽然比不上昔日的风神俊朗。但比之日前的模样,已不知好上多少。 “切!这样都可以,这子!” 许邵和祝巫一战,身为同级高手的他自然也感受到了。他估计许邵一定是临阵提升有了什幺感悟,又或者说是他已经放下了心中的魔障。这样也好啊!花满楼朝天一叹,因为也许妹也不想看到他那颓废的样子吧! “请问,皇叔在吗?” 一个身穿武服,身材高大男子走了进来。看到这个人,花满楼的面容上浮起了危险的笑容。若非此刻是光天化日,眼目众多,他早就下手杀了眼前这个人了。因为,花满楼直觉的感觉到这个人是几位皇子中最危险的一个。 “原来是宁王殿下,你皇叔在七角楼上饮酒。他今天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你最好不要去烦他。” 虽然花满楼的口气很是不敬,但是李肖乐微微一笑,并不以为忤。因为,他知道这个人和他要找之人的关系。即使,没有这层关系,他也会因为敬重他是个高手。所以,这些许事情,根本就不放在他的心上。 “没关系,我想皇叔应该会愿意见我的,因为我就是来答复他日前让我查的事情。” 查的事情?花满楼的心中画了个大大问号,身为武者的直觉告诉他,其中一定有文章。但是,他也不好跟着去,只好将疑问压在心中。打算着晚上好好盘问许邵,竟然敢瞒着他和皇子们接触。 不过,花满楼似乎忘了,许邵此刻的身份可是这些皇子的皇叔叔辈,找他们做些事情似乎也没有什幺不妥。 李肖乐依花满楼说所,来到七角楼。只见许邵一身白衣,站立在楼顶的飞檐上。一头苍白的头随风飞舞,明明是与自己年纪相差无几,但是却给自己一种极其沧桑和苍老的感觉。似乎是注意到了自己,许邵扭头望了过来。那目光中蕴涵的光芒,令自己的心也不禁跳快了几下。 “皇叔……” 许邵纵身飘下,落到了他的身旁。 “我不说了,没外人的时候直接称呼我声大哥就可以了。毕竟,我们年龄差不多。怎么样?我要你查的事情……” 李肖乐恭敬的道:“果然如许大哥所料,薛雨到了儒教之后并没有要人。而是赖在儒教之中不走,以等待恩师出关外理由一直待着。我派进去的人,也没有查探到无双的下落,不过最近昆仑山上儒教的禁地人手明显比以前少了很多。这才是奇怪的地方……” “什么禁地?” “是原来太白子前辈居住的地方,那里原本有很多人手在看管。但是,近日来人反而少了许多。我怀疑是他们故弄玄虚。” 许邵听罢,谓然一叹。 “应该是错不了……肖乐,你做的很好。” 听到许邵的赞赏,李肖乐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只是冷静的应道:“没有,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不过是在走火入魔的时候帮了你一把,你实在不用对我这么客气。何况,我这皇族之身也不是我想要的。同为习武之人,你应该知道我想追求的是什么?” 我当然知道!李肖乐在心中暗暗说,不过我更想要的是那九五之位。 “许大哥……我有个事想问你,那就是父皇他定下了太子之位了吗?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应当知道,我与皇位已经绝缘了。” 许邵笑了笑,别有深意的看了李肖乐一眼。那一眼,似乎将他的内心也看穿了。 李肖乐觉得,自己就好象裸的站在他的面前一样。任何的想法,都被他看穿了。 “我可以和你保证一点,只要你不做出什么太过火的举动。以我这所谓皇叔的身份,可以保你一身荣华富贵。不管将来是谁登上皇位,你的利益都不会有所损害。你懂了吗?”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许邵的气势一下变了。那浩然的皇者霸气,险些没有令李肖乐跪了下去。虽然,许邵没有说出他想要的答案。不过,他已经从许邵那里得到了一个保证。 “那……肖乐告退了!” 在离开花府的路上,李肖乐在想,莫非父皇这次任大哥二哥他们胡来,其实只是想看看他们抱的是什么想法吗?或者说,是想看看我们这些人的想法是什么?虽然我很想登上至尊之位,不过我很清楚除非是他们全都死了,我才有可能。 而且,还得过了九皇叔那一关。此刻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武功绝的九皇叔在的缘故吧!九皇叔最后对我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管他!反正,他也说了,只要我不陷进去,将来他一定会保住我。那就够了! 机会吗?将来有的是,不一定要在现在。 李肖乐离开之后,许邵一人趴在屋顶静静的躺着。面上表情和详,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以至于花满楼摸上楼来后,他才知道。 “许子,宁王找你有什么事情?” 依然是一副大咧咧没礼貌的样子,不过这样的称呼却让许邵觉得很亲切。 “没有什么,只是我托他帮我查了查儒教的动静。你应该知道,他手下可是有不少人的。” 花满楼有点遗憾的哦了一声,因为他还以为是关于皇权的事情。转念一想,还是直接问比较好。 “那么你知道太子的人选吗?” 许邵半眯着眼,看着花满楼,那眼神认真的让他心中为止一寒。 “我怎么可能知道……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如果你陷得太深。整个花家到最后可能都会被你牵累。我不妨告诉你实话,这次的立储之事,其实是皇上用来试探四大家族立场的一个机会。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回事吧!” 花满楼听罢,顿时一头冷汗。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段时间以来,皇上一直不闻不问。任由这些皇子sī下拉帮结伙,甚至像自己这样的家族要人频频和他们接头,也没有人来过问。原来,一切只是个局啊! “不过你放心……我和爹保证过了,只要有我在一天,就没有人能动得了花家。当然,如果你效力的那位能够登上皇位,那么一切自然就不用操心。只是,那时候,又不知会否有另一个事情了!” 许邵说罢,飞身离去。留下已经一身冷汗的花满楼,他听出了许邵不看好三皇子的意思。更重要的是,他感觉许邵已经对三皇子起了杀机。 “奇怪……无暇什么时候惹到他了!不行,如果许子要杀他。即使是祝巫薛雨一起联保也保不住他,更不要说皇上了。” 飞翔在空中,许邵心下暗叹,因为他为花满楼跟错了人而感到惋惜。他早已从很多人的口中得知,这个三皇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表面上看起来,是个废物。但是,却是个心机深沉,城府极深的人。而且,出于一种莫名的直觉。他就是非常的讨厌这个人,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若非现在还不找到理由,他早就杀这个人了。 “花满楼……希望我的预感是错误的,否则,你将会有大麻烦!” 祝府。 祝神宗一脸郁闷的望着破烂的大厅和屋顶上的大洞,虽然已经从不少“好心人”那里搜刮了很多钱财回来,可是,那点钱修完也就不够剩多少了。这个月的俸银也还没有下来,为什么自己一个堂堂王爷之子居然要落魄到这种地步。看着依然一脸悠闲的喝着茶的某人,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爹啊……你能不能走走关系多弄点钱啊!这个月你又毁了两座练功房,预算已经出现赤字了。” 祝巫脸上露出一个难得的惊讶之情,开口问道:“我不是上个月才弄了一万两银子吗?这么快?” 看着祝巫似乎怀疑自己贪污的样子,祝神宗气的差点没有哭出来。 “爹啊!你一个月连拆两个练功房,你知道修一个要多少钱吗?三千两银子,这还不算添加的器具和石料。还有,那些被你弄坏的剑。幸好那些剑融一融还能当铁卖,可是破坏的房子你让我卖给谁啊!还有,前些天你和许大哥拆房子,装修费用又得花上七百两左右。我虽然从那些贪官那里刮了不少,可是也不够填啊!我干脆让皇上出钱好了!” 听着儿子在下面一字一泪的抱怨,祝巫依然是一脸冷静的表情。只是,眼神中多少有了点心疼的意思在里面。毕竟,血浓于水。那可是他的儿子啊! “那……要不爹去抢劫好了!” “你说什么?” 祝神宗快要吐血了,堂堂王爷之尊居然会被几千两银子逼到去做强盗。爹啊!你这个王爷当的也太窝囊了吧!不是我说你,人家朝中哪个官家里的钱不是堆的花都花不完。钱庄里面的户头更是好几百个,钱多的都可以拿来淹死人了。 “那……要不爹找朋友借点吧!” 朋友?老爹,你玩笑开大了吧!你那票朋友哪个不是穷的……慢点,朋友?好象…… “爹啊!许大哥的岳家好象是天下第一富,而且许大哥现在身为皇爷之位,钱应该有不少吧!要不你向他借点?” 祝巫断然拒绝了他儿子的说法,因为他拉不下这个脸。正当两父子大眼瞪眼的时候,一个太监走了进来。看到这个太监,祝神宗的脸就拉了下来。因为他认得这个人,大内总管玄无应,每次来都没有什么好消息。估计,这次也是差不多。 玄无应摊开圣旨,祝巫忙走了下来。做势要跪,却被玄无应扶了起来。 “祝王爷客气了,皇上说过,您不用跪的!” 当听完圣旨的内容之后两父子同时傻了眼,当然一个是惊的,一个是乐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闻王爷与圣皇切磋技艺,结果圣皇出手过重不慎令居处门g受损失。故朕特赐黄金千两,代圣皇向王爷陪罪。钦此!” 白痴都听得出来,什么陪罪云云那纯粹就是瞎说。只是找个名目给他们送钱而已,而且祝巫也猜到了事后之人是谁。 “那麻烦公公了!” 玄无应走的时候说了一句话:“圣皇爷说,他这几日可能没法和王爷切磋了。他有急事要离开京城一趟。” “哦……是什么事,公公可知?” “这……奴才就不清楚了,不过听闻宁王殿下说,好象和儒教之事有关!奴才告辞了!王爷不必远送!” 儒教吗?许邵,你可别想一个人去做好玩的事情。 “喂!爹……你又去哪啊!” 祝巫跟随许邵而去暂且不提,但说许邵前往昆仑山禁地的时候,却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许邵还没有到昆仑山儒家禁地边缘,只见八道剑光一闪而逝,八名儒家高手出现在许邵的面前。 “你们想要阻拦我!?” 许邵目光冰冷,手中长剑遥遥对着前方八人,为了心爱的女人,任何阻挡在面前的人都将是敌人,不论他是否属于太白子的儒家,更遑论太白子曾经因为被儒家抛弃过。 “许邵!你是儒家叛逆太白子的弟子,休想踏足儒家圣地!”为一名儒家打扮的中年人一脸冷傲的说道。 儒家不愧是传承往年的大教,这八个人竟然都是神道高手,虽然都是刚刚进入神道,无法与太白子那种神道巅峰的高手相比,但是八名神道,已然足够惊人了。 许邵目光冰冷大扫视众人,叹息一声,说道:“我今日不想杀人……” “果然是魔徒!张口闭口杀人!” “狂妄!今日我们就好替天行道!” 许邵脸上的笑意淡淡消散,对这些当年驱逐了他的师父青莲剑仙太白子的一众伪君子,许邵没有丝毫的好感,只是冷冷的说道:“当年我师父可以一剑挑昆仑,我也可以做到,不要逼我大开杀戒,交出我想要的人!” 其中两名年轻的神道,也许是刚刚晋级,甫一得到神道如此巨大的力量,心绪烦躁无比,而且更加狂傲,几句话之后,这两名神道已经是剑光离体,想要斩杀许邵与当场了。 “看来你们还是和五百年前一样的顽固,那今日我就大开杀戒!”许邵面容冰冷,白色长随风飘散,散出淡淡的杀戮气息。 “一起动手!”那两名年轻的神道显然也觉察到许邵狂暴的气息,不是他们可以对抗,大声着急所有同门动手。 “可恶之人!杀之!”许邵全身神道力量澎湃,朵朵莲花虚影浮现,澎湃的莲花剑意贯彻天地之间,冰冷的杀意,将所有儒家之人笼罩在其中。 “轰!” 许邵一扬手,一道剑光斩向那两名神道青年,青色的莲花绽放在虚空之中,妖冶美丽,同时也是致命的。 两名神道青年心中骇然,其中一名神道青年手中长剑一挥,浩然正气冲天而起,试图对抗许邵的青莲剑意。 但此时许邵的境界远当年巅峰时期的青莲剑仙太白子,这等刚刚晋入神道,甚至连境界都还没有稳定的家伙,如何是许邵的对手。 只见嘭的一声巨响,巨大的青色莲花就将浩然正气击成粉碎,那名神道青年还未及反应,一道青色光芒闪动。 下一刻,一朵青莲就以他的身体为中心绽放开来,随着莲花的绽放,神道青年惊恐的表情瞬间凝固,身体支离破碎。 一招,一招之内,许邵就斩杀了一个儒家的神道! “几位大师还不动手!” 其余的八名神道都是儒家刚刚晋升神道的新俊,原本以为斩杀一个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弟子,这是一个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没想到,这个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弟子,竟然是一个比青莲剑仙太白子更加可怕的杀星,一招就斩杀了自己的同伴。 绝对的震撼,许邵无与伦比的攻击力,一瞬间就让这些刚刚进入神道的新手们惊慌失措。 就在呼喊声还未停下的时候,一道佛光闪动,十八名背后带着佛光的高僧竟然是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昆山的脚下! 天州大陆,儒家和释家从来都是敌对的关系,甚至可以说是水火不容。 而现在这十八名高僧竟然是出现在了儒家的圣地昆仑山脚下,让许邵也有些震惊。 “麻利麻利哄!” 连串的佛音响彻,一道道光芒出现在许邵的身体周围,将许邵笼罩在其中,这一道道的光芒四处是形成了一个佛钵一般,将许邵笼罩在其中。 “佛门!封神咒!” 许邵脑海中猛然跳出一个名字,这显然不是此时许邵记忆之中存在的功法,而是在九州大陆记忆之中,一个佛门的级功法,相传当初只有少林寺的十八神僧才能使用,现在竟然出现在了天州大陆。 这封神咒,集中十八位神道高僧,利用佛门的神通,封印一个人的神道功力,可以说无往不利。 此时的许邵记忆尚且不完整,根本想不出如何破解这阵法的招数。 就在许邵脑海浮现这阵法的瞬间,佛光已经快要将他笼罩在佛钵之中了,一旦这佛钵将他彻底笼罩,那么他就是再大的本事也无法逃离,今天是必死无疑! 许邵经过与祝巫一战,实力达到巅峰,一说在天州大陆已经少有敌手了,至少在明面上,已经很少有人可以与许邵交战。 所以许邵才胆敢前往这儒家的圣地昆仑山,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儒家为了铲除他,竟然与释家联手,在昆仑山脚下设下了一个专门对付他的圈套。 “死!” 许邵怒吼一声,眉心处的青莲印记动,神道力量瞬间爆到了巅峰状态,脑海中,已经很久没有动作的始魂天武也随着移动,爆出现在许邵所能使用的最大力量。 一道道青色的光芒在身体之上闪耀,神道力量如海洋一般,澎湃而出,不断的挤压着十八名神僧组成的封神咒大阵。 十八名神僧、七名儒家神道惊慌失色,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击,因为从来没有一个神道可以同时对抗十八位神道高僧组成的大阵。 即使儒家的最强高手,已经随时可以破碎虚空,成就金仙的强者,也做不到,但是闲杂许邵却可以对抗这十八神僧的阵法! 许邵身体渐渐幻化成一朵九瓣莲花,仿佛是一尊莲花神邸一般,妖冶的青莲竟然瞬间就将封神咒大阵死开一条裂痕! 不是使用相对的破解之法,而是使用了强横的力量,直接用暴力破bsp;“儒家!释家!你们记住,总有一天,我许邵会回来报仇雪恨的!” 许邵一声怒吼,一个卍字符号浮现许邵眉心处的青莲之上,将许邵的神道力量全部封印,竟然是生生的将他打落凡尘。 然后就在许邵被封印的瞬间,一道青色光芒闪过,莲花绽放,许邵身影随着消散的青莲消失在昆仑山的脚下。 十八神僧还有七名儒家神道相顾失色,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让许邵给逃脱了,要知道,当年就是因为这封神咒大阵,让青莲剑仙太白子这样一代剑仙,都不敢去救自己的女人善,现在竟然被许邵给生生逃走了。 “回山!秘密追杀许邵!”七名儒家神道甚至没有和十八名神僧打招呼,急冲冲的离开,许邵逃走,他们面临的将是儒家最严酷的惩罚,因为儒家不敢在天州大陆明目张胆的统计许邵,毕竟许邵还是儒家弟子。 而且许邵的身后还有公子薛雨和剑神祝巫的存在。 “我佛慈悲,这一次我们却是妄自结下了一个仇人,是否值得?”一名神僧双手合十,望着许邵消失的方向,内心震撼,相顾茫然。 许邵使用最后的力量动瞬移,却不敢回京城,儒家和释家联合,如果贸然回到京城,等于送羊入虎口。 现在他唯一能够选择的,就是江南豪辛世家! 许邵从天州大陆崛起之后,所有人都只知道他少年天才剑客之名,却不知道他与豪辛世家的关系,这也是他唯一能够躲避的地方了。 回到豪辛世家,却现只有岳父辛乘龙夫fù在家,辛如烟众女却是到了乌家堡,却看望乌香了。 与辛乘龙客套一番之后,许邵没有让辛乘龙通知辛如烟众女,因为他现在是躲避仇家,还是不要和众女接触为好。 密室中,许邵观察身体内部,不由得苦笑,这封神咒大阵果然可怕,虽然在最后一刻,被许邵强行重开,但是还是将他的神道力量封印,只怕在几年之内,他都无法使用神道力量了。 只不过有一个好消息,就是此时许邵虽然被封印,但是没有被封印死!可以在几年之后突破封印,恢复天道力量。 而且为了隐藏身份,许邵必须改换容貌,所以许邵利用傲世青莲心法,将自己变成了一个只有十岁左右的孩童模样,对外就可以宣称自己是辛乘龙的儿子而不是女婿。 这样一来,即使是认识许邵的人,也无法辨认许邵的身份了。 “满,你等着,我不能亲自去救你,只能让公子薛雨前辈出手了!”知道自己体内的情况之后,许邵离开密室,不再做无谓的闭关,想要找寻辛乘龙,让他想办法通知公子薛雨和祝巫两人,让他们出手就出花满溪。 听完许邵的话,辛乘龙竟然是没有立时答应,而是沉默半晌,才缓缓说道:“许邵,我让手下的管家去通知公子薛雨吧,现在我还无法离开豪辛世家……” “这是为何?岳父可是有什么难处?”许邵明白辛乘龙不会毫无理由的拒绝,必然是有为难的事情。 “因为有人要挑战你的岳父!” 辛乘龙还未及说话,一个响亮的声音从外面响起,一个大汉从外面走入。 “师父!岳母大人” 许邵连忙起身,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许邵失忆之时所拜的师父武乐山,而在武乐山的身后,则是辛乘龙的夫人,许邵的岳母南月冉。 “许邵,你现在在天州大陆的名声显赫啊,竟然是步入了神道高手的层次,我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你的师父了!”武乐山哈哈大笑,自我解嘲。 仔细打量许邵一番,武乐山哈哈大笑:“不过你现在变成一个十岁孩的样子,实在是好笑!哈哈!” 许邵连忙一番客气,虽然武乐山没有传授许邵多少武技,但是毕竟是名义上的师父,他也不好过于随便。 在武乐山的介绍下,许邵才知道,竟然苍茫山的一个高手南宫狼,下了战帖,要挑战辛乘龙。 “放心,虽然南宫狼年少成名,现在是有名的高手,但是我还是有把握的!”见到许邵担忧的目光,辛乘龙手捻胡须,笑着说道。 许邵这才放心,许邵这唯一的辈,也出面指挥豪辛世家的吓人,准备练武场,随时等候南宫狼的到来。 练武场已经收拾妥当,旁边站着武乐山,南月冉,许邵等人,就等着南宫狼大驾光临。时辰不过卯时的样子,一个狂傲的声音在府外传来:“苍莽山南宫狼,前来应战!” 辛乘龙哈哈大笑,手捻胡须,忙道:“请吧,辛乘龙恭候大驾!” 虽然人相隔很远,但是声音却问问的穿了出去,两人都是修为惊人。许邵心里jī动,不是因为要看到一场比试,而是因为要见到李默然了。 南宫狼见没人领路,也不客气,沿着正门的青石阶梯,大步向内,就直接看到辛乘龙众人都集中在练武场上。南宫狼微微一笑,大步走上前来。 躬身一礼,向辛乘龙问好,接着又要辛乘龙把周围之人都引荐了。南宫狼和马日浩、封四等人本是早就认识,还特地问候了几句。但是只是说了几句,眼睛就不由自主的被马日浩身旁的姑娘吸引了过去。 他不由得心下暗暗赞叹:“这姑娘竟然如此美丽,只怕是九州十府再也找不出这样一个美人了?” 下一刻见到赵天儿挽着马日浩胳膊的手臂,顿时如遭电击,明白了他们两人的关系。心里却莫名来由的一阵疼痛。 此时李默然却早拉着许邵到一边说话,而南月冉几人均未见过南宫狼,本来料定这南宫狼必然是个目空一切的狂傲之人,此时见他温文尔雅的模样,心下不免都暗暗诧异,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 辛乘龙出声打破了有些尴尬的沉默,道:“南宫先生,现在开始可否?老夫久仰苍莽山刀王的大名,早就想领教高招。 还是先生的一封战书教老夫了却了心愿。只是老夫尚有一个疑问,老夫退隐江湖二十多年,隐姓埋名,南宫先生是如何知道的?” 南宫狼直到辛乘龙说话,才回神过来,觉了自己的失态,心里面暗骂自己没出息。听辛乘龙出声询问,哈哈笑道:“我自有法子。这次约战,并非南宫某本意。但与豪辛世家的刀王切磋一二,却是足慰平生了。辛公若想知道事情来龙去脉,先得赢过我手上的银狼刀。” 这番话确实有些狂妄,南月冉听得眉头大皱。 辛乘龙却哈哈大笑,大声道:“好!南宫先生好直爽的脾气。另外……”辛乘龙挥动手里的卷尘刀,说道:“这把刀名‘卷尘’,算是神兵利刃,南宫先生若是觉得不公平,你我可以换普通兵器。” 南宫狼哈哈一笑,道:“辛刀王果然光明磊落,刀却也不用换了。我这把银狼,跟了我整整十年,饮过好几百条恶贼的污血。使别的刀,我不顺手。辛公稍坐片刻,待我走几圈便可。”说罢,脚下轻移,一步一步无方向地走着。 李默然早就知道了这比武一事,自然兴奋无比。拉着许邵问道:“你说是你岳父厉害还是我师父厉害?” 许邵道:“定然是我岳父。记得你师父前几天还和你说,说他根本就没把我能打赢你岳父,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得已而为之。” 真正的原因却不是这个,虽然许邵被封印了神道力量,但是这样眼力还是有的,他知道在场的两人谁才是真正的高手。 许邵转而一头雾水问道:“受人之托?受谁之托?” 李默然摇摇头,道:“我问他,他也不说。”顿了顿,又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要跟别人说。他其实不是我师父,是我师兄。” 许邵惊讶出声道:“什么?”声音过大,辛乘龙寻声看了过来。许邵吐了吐舌头,冲岳父扮个鬼脸。转头道:“那你干嘛不叫他师兄?你师父听你叫师兄师父,不打你么?” 李默然道:“不。我的武功都是师兄教的。师父嘱咐我和师兄出门的时候,就让我一路上叫师兄‘公子’,不许叫师兄‘师兄’。后来师兄不习惯,就让我叫他师父了。” 许邵被他的师兄公子搞的头晕,又问道:“你师父是谁啊?干嘛不教你武功?” 李默然脸上露出为难神色,道:“我师父说了,我绝对不能把他的名号向外说,否则就杀了我。” 许邵吓了一跳,忙道:“那我不问了。” 此时,南宫狼说道:“辛公,开始吧。”稍微停顿片刻,又道:“比武之后,希望辛公能留晚辈一条命,晚辈有事情禀告。” 此时的南宫狼神情真诚,完全没有了传说中狂傲的样子。 辛乘龙心下诧异,说道:“你我点到即止,又不是性命相扑,南宫先生这话我可不大懂了。若有事情,南宫先生现在但说无妨。” 南宫狼摇摇头,道:“不可。辛公先胜了我这银狼刀吧。” 辛乘龙哈哈一笑:“英雄出少年,老夫还要南宫先生手下留情呢。” 南宫狼银狼刀出,吼声“看招!”,也不废话,银狼刀呼啸着劈了上去,刀尖划出一道到银线,宛如丝。辛乘龙卷尘刀立时迎上。两人以快打快,霎时交换了几百招。 南宫狼刀走轻灵,却孕着狠辣的路子。辛乘龙刀法沉稳,却时时灵活无比。两人走的路子正好相反。 南宫狼那日与武乐山比试之时,除了最后的三刀,他的刀法并没有完全的挥。此次打斗,他招式中的精妙处方显现出来。刀刀轻灵,确实像极了雪山中的白狼狸,方位刁钻,角度怪异,出奇制胜的法门层出不穷。 辛乘龙多次将南宫狼逼到了绝境,南宫狼都能突然使出奇妙招式化险为夷。这番比武,实在是惊险异常。南宫狼刀刀狠辣无情,不留余地,狠不得以性命相搏。 辛乘龙却悠然自得,卷尘刀上下翻飞,刀刀不离其前胸要害。 许邵识得这是修罗门的“碎骨刀法”,同“剔肉剑法”结合一体,原本是江湖上出了名的残忍武功,在辛乘龙手里使出,却有了仙风道骨的气质。碎骨剔肉,却是从胸口开始。 二千招过后,南宫狼稍显疲累。他刀看似轻巧,但是每刀劲气飞沙走石,当然极其耗损内力。 他刀法只缓了一缓,辛乘龙卷尘刀已经伸了进去,招式连绵不绝,南宫狼一时失招,连连招架,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人却丝毫不惧,胸口上前,迎上刀锋,银狼刀伸得老远。 辛乘龙先是一惊,这样下去,南宫狼必死,他是疯了不成?却见南宫狼脚下一磕,身体微侧,贴着刀锋划过,胸衣顿时破烂一片。而伸出去的银狼刀,已经饶回,刺向辛乘龙后心,同时右膝提撩,顶其下阴。 这招就叫“合抱式”是南宫狼刀法里面出了名的怪招。用自己的胸口去贴敌人的胸口右侧,然后右臂回绕,远远看去,就像是两个人在拥抱一样,而敌人则没有办法用双手攻击。 辛乘龙大惊,脚下使力,踏碎了一块方砖,左手也伸了出去,去拿南宫狼后心要穴。此时看来,两人确实是在拥抱了。 ... ------------ 第一百二十五章 隐秘 第一百二十五章隐秘 辛乘龙反应快,下手更快,南宫狼暗呼精彩,知道自己这刀尚比他慢了一线,右膝就更慢了。只得脚下加力,一下子收回一刀一脚,人向后仰,一下子滑开三丈。辛乘龙飞步赶上,一式“苍山负雪”,劈向南宫狼。两人又乒乒乓乓打了起来。 辛乘龙见他中气十足,哪里有疲劳之态了?才知道刚才南宫狼那家伙1ù出的破绽是在you敌,不由得哭笑不得。 辛乘龙闯d江湖三十几年,归隐后却将江湖上的伎俩都忘了,今天若不是应变奇,非着了他的道不可。心里想着,卷尘刀把劲力使了个十足十,力求战决。 两个人打了半个多时辰,南宫狼终于撑不住落在下风。预计再有半刻,他就要撤刀认输。南宫狼此时脚下一点,直退几步,吼声“看刀!”刀锋狂卷劲气,直劈辛乘龙。 这一刀,辛乘龙是见过的,正是清风山里南宫狼使过的“囚人三刀”。 辛乘龙心中暗叹,上次南宫狼休息了一月才调理好,这次又怎么会例外?只是南宫狼生性倔强,知道久战定无胜理,非要试试辛乘龙虚实,才被迫使出这看家本事。 不过辛乘龙也没十足的把握接下这三刀。武乐山以内功著称,青莲派的“傲世青莲”,堪称天下第一奇功。武乐山内力之强,世俗界天下少有。 这三刀比拼的就是内力,绝对没有半点假。他内功比之武乐山颇有不及,见第一刀来此,运足内劲,迎了上去。 “当!”声彻云霄。辛乘龙站立不稳,后退三步。南宫狼当然退得更多,但是随后又猱身而上,第二刀又转至。辛乘龙有了些经验,运足了气力,急踏几步,上前一刀,狠狠迎上这第二刀来。 顿时,辛乘龙只觉得四周第一刀后残余的劲气靠拢,随着第二刀狠狠劈了过来。“当!”第二刀可比第一刀难了许多,辛乘龙右臂一麻,连退七八步。刚刚站稳,第三刀又至。 囚人三刀确实“囚人”,这三刀的气势,果真有如天崩地裂。一时间,辛乘龙口压力骤生,当下双手握刀,稳扎马步,大喝出声。 “当!”清脆的响声让在场每个人震耳yù聋。辛乘龙踉跄跌退,几乎摔在地上。在南月冉等人的惊呼声中,辛乘龙稳稳站住,脸色红,剧烈的喘息着。右手的卷尘刀微微颤抖,几乎要掉在地下。 辛乘龙只觉得口烦恶难当,几乎要呕吐出来。他强强压下那要喷涌而出的一肚子鲜血,连忙盘tuǐ坐下。正待调息,武乐山一只手伸了过来,轻轻抵在他后背。一股暖流涌进,辛乘龙只觉得舒服至极,道声谢谢,开始运功。 南宫狼情况却怕的吓人。他鲜血喷了一地,站也站不住了,只能半坐在那里,连tuǐ都盘不起来。武乐山看他样子就知道,这次南宫狼的真气比在清风山催的更猛。只怕没有半年是好不了了。 他急步上前,拉开在南宫狼旁边输气的李默然和马日浩,双手抵在南宫狼后背,双股真气在其经脉内部连续环游了二十四个周天才作罢。 南宫狼缓缓睁开眼睛,道:“我输啦。原本就是意料之中。只是,我答应那个人的事情已经做到了。从此,我南宫狼谁也不欠谁的。哈哈!自今日始,天地间任我南宫狼纵横!”说罢,又喷出一口血。 武乐山摇摇头,道:“你这样子,三月之内绝对不能催动真气。半年之内,功力大打折扣,能到平时的六成就不错了。要完全恢复,只怕要到一年以后。南宫先生,此次只是切磋,你何必性命相拼?这样害人害己,你又何苦?” 南宫狼摇摇头,道:“我何尝不想点到即止?前辈难道认为我嫌血太多吐着玩吗?树yù静而风不止,前辈能理解我么?” 不待武乐山回答,又道:“现在我可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出来了。辛公,只怕我南宫狼要对不住你了。”说完,又喷了一口血。 赵天儿在旁边忍不住道:“南宫先生,你先休息一会,莫要再吐血了。” 南宫狼抬头望去,见到赵天儿关切的眼睛,只觉得霎时内伤好了大半。 辛乘龙借着武乐山的真气,已经调息完毕。他喘息着道:“南宫先生,不用说了。辛乘龙不是傻子。你要说什么我大概都知道了,嘿嘿,我躲了十二年啊,没想到他还是来找我了。没想到他还能活着。这回看来是真躲不掉了,亏了我还安然自得的过着开心日子。” 南宫狼把眼睛从赵天儿眼睛上收回,诧异道:“辛公都知道了?” 辛乘龙哈哈惨笑,道:“除了他,谁能有‘囚人三刀’这么同归于尽的武功?你是他的徒弟吧?好刀法,你师父想必以你为自豪了。” 南宫狼狠狠地呸了一声,大吼道:“他不是我师父!我南宫狼没师父!”说完又大大吐了口血。马日浩看不下去,连忙用手顶住其后背,输了几道真气过去。 南宫狼感觉好了些,又吐了一口血,先说一声谢谢,又缓缓道:“我南宫狼纵横苍莽山九载,从来都是别人欠我人情,我只欠人一次。可是,报应不爽,该欠的总归要还。默然,许邵,你们两个,这辈子,什么都可以欠,哪怕欠别人一条命,就是不能欠人人情!因为欠一条命,大不了引颈一割便完事,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是如果欠了别人的人情,不仅连命都能搭上,还可能身败名裂,遗臭万年!”说完了,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别人除了辛乘龙都是一头雾水地听着南宫狼的话。许邵更是问道:“岳父,怎么了?我怎么听不懂他说话?” 辛乘龙爱抚着他的头,轻轻道:“是你岳父欠的债。债主来讨还了。”说罢,又自言自语道:“我是不是该去陪陪秦世妹了?” 此言一出,先是南月冉一声惊呼,既而武乐山也恍然大悟。只听武乐山道:“难道你是说,刀皇又回来了?” 辛乘龙望着他,又看看南月冉,苦笑着点点头。 南宫狼哈哈大笑,笑后又不住的咳嗽,咳嗽完了又是笑。过的片刻,他喘了口气,道:“辛公,你有个安静些的房子能说说话么?我南宫狼得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辛乘龙恢复了过来,道:“好。你到我书房里去吧。”说完,起身拍拍身上的浮土,转身对许邵道:“许邵,你和你的朋友在外面玩,岳父有事情要和南宫先生说。你们玩一会就去吃饭罢,不用等我们了。” 说完,又对赵天儿道:“麻烦天儿你照顾他们。” 赵天儿什么也不知情,但是也知道今天的事情不简单,当下点点头,道:“老爷……” 辛乘龙挥手打断她道:“叫我声爹吧?叫她一声娘。我们一直盼着有个女儿。孩子如果你不嫌弃,就把我们当作你亲生爹娘。” 这番话说的竟然有些凄苦,赵天儿听着却觉得这好象是在j代遗言。她鼻子一酸,叫了声爹和娘,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辛乘龙又道:“风疾,你也和我们来吧。许邵和默然就j给天儿照顾了。” 管家辛风疾紧上几步,道:“老爷,若是有什么吩咐,风疾在所不辞。……”辛乘龙又是挥挥手,道:“没什么,我有些事情要麻烦你做。” 南宫狼在一旁听着,大声道:“辛公当年何等的英雄好汉,做事更是出了名的爽快。可如今怎么变得婆婆妈妈起来?晚辈话还未说,有什么对策大家一起商量便罢。” 辛乘龙不怪他无礼,苦笑一声道:“你活到我这个份上,就明白了。”头也不回,径自朝书房走去。南宫狼也不答话,踉跄着跟上。武乐山,南月冉,辛风疾跟在后面。 马日浩看了看赵天儿,又看了看辛乘龙,正犹豫着该不该去的时候,赵天儿拉住他的手,使劲捏了捏,又在他脸上一ěn,道:“你去看看吧。我知道你担心他们,不用陪我。”说完,又是嫣然一笑,拉着许邵和李默然的手,走到一旁去了。 辛乘龙坐在椅子上,右手竟然有些颤抖了。他嘿嘿笑了几声,道:“我怕的事情,最害怕的事情,还是来了。” 南宫狼道:“那也未必。刀皇这十多年确实勤修苦练,刀法更狠了。不过前辈这几年的功夫还没搁下,胜负嘛,是五五之数。” 见辛乘龙沉yín不语,又道:“辛公,先听我说说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吧。” 辛乘龙点头道:“你是该说说。我早就觉得奇怪。你的刀法有他的影子,但是绝对不是他的真传。否则清风山那一战我就能瞧出端倪。包括这‘囚人三刀’,你虽然使的是同归于尽的打法,但是绝对没有他的戾气。” 南宫狼点点头,又咳嗽几声,道:“前辈好眼力,晚辈不佩服都不行啦。刀皇和我打的j道不多。我南宫狼今天想说的详细点儿,辛公不介意吧?好。我南宫狼原来只是一个孤儿,先天有些残疾,便被人遗弃到了苍莽山。在那个苦寒之地,万物不生,想是我生身父母就是要我死在那里的。” 他说完这些,南月冉一颤,轻声道:“好狠的父母。” 南宫狼只是笑笑,道:“狠的人我见过的太多了。” “我是在冰天雪地里被一个采参的老头从雪里挖出来的。那时候雪已在我的襁褓上盖了厚厚一层,那时候我竟然大难不死,那老头觉得我和他有缘,就把我带回了家。那老头叫南宫三儿,就让我跟着姓南宫了。我跟着他整日在苍莽山挖人参,挖到以后就去换钱。苍莽山的参客们可都谦让的很,不挣不抢,有参一起挖。” “那段实在是个苦日子,不但要应付地方上的恶霸,换钱给那些商贩的时候还经常缺斤少两。我拖着条残tuǐ,跟着南宫老头,受够了他们的窝囊气。就这么着,我磕磕碰碰长到了十六岁。” “十二年前我十六岁,十二年前,辛公应该知道生了什么大事情吧?辛公断了那刀皇的一条胳膊,当时整个江湖要捡便宜杀刀皇的人多如牛,他能躲到哪里去?躲到苍莽山的时候,还遇到了淮海派的人的围追堵截。不过他们都低估了刀皇了。” “辛公当时你心里仁慈,废的是他左手,根本不影响他使刀,那淮海派的追杀他的人反而被他杀的一个不剩,事情才没有泄1ù出去。不过那老儿命实在是大,在苍莽山转悠了整整一个月,竟然不死,晕倒在雪地里。我出门挖参,就和当年南宫老头挖我一样,把他挖了出来。那时候,他气若游丝,我再晚去半天,他就死在雪地里了。我现在想来,却不后悔救他。” 南月冉道:“不错。救人一命,当是大侠所为。” 南宫狼哈哈大笑道:“我又是什么狗屁大侠了?当年我救他,他教了我武功,我才能报仇。” 看众人都有些疑,接着道:“我救他以后,他整整调理了半年。那半年生的对我来讲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南宫老头去跟商贩子换钱的时候,那hún蛋昧下他特别珍贵的‘六品叶’,这可是人参中的精品,南宫老头跟他理论,还跟他打了起来。谁知道那商贩子一挥手,上来一群人,当时把南宫老头打了一顿,立马就咽气了。我当时在身旁,那一条残疾的tuǐ也被打断了。后来整整三十里的山路,是我背着南宫老头的尸体爬回去的。回到我们住的木屋子,我的膝盖已经1ù出了白骨。” 南宫狼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阴沉的1ù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杀气,双拳捏得咯咯作响。南月冉已经不忍再听下去,恨不得马上叫他闭上嘴。 “我回去把南宫老头埋了,在帐篷外面哭。那刀皇问我什么事情,我照实说了,他当时就给了我一个巴掌,说:‘哭有个屁用?’,然后又问我:‘你想不想学功夫报仇?’我说想,他就从那时侯起,教我功夫。那条断了十六年的tuǐ,也是他给接好的。” “只是一个月,我功夫就突飞猛进了。不过现在想来,那些只是打斗最基本的技巧。后来我下山去找那个商贩,把那天动手的人,一个个都吊起来,了他们三个时辰,然后一张张把他们的皮都剥了。” 听到这里,人人骇然。南月冉惊呼一声,紧紧拉着辛乘龙的手臂,说道:“你那时候还只是个孩子呀,竟然,竟然……” 南宫狼冷冷道:“孩子又怎样?他们杀了我这辈子个比亲人还亲的人,我就要他们付出比这惨十倍的代价。苍莽山下,哪里有什么王法了?谁的拳头硬,谁说话的声音就大些,这规矩江湖上不也是这样么?我南宫狼若不是有几下子武功撑腰,现在还在苍莽山拖着残tuǐ挖参,受那些人一辈子的欺凌。恶人,该杀。我平生最恨的就是这些人,所以,他们不落我手里便罢,要是栽在我手下,我会让他们生不如死。在江湖上就是这样,仁慈是屁话。辛大侠,你仁慈么?当年秦女侠可是因为刀皇才坠崖而死,为了你才去赴刀皇的约。你仁慈手软,只砍他一条左胳膊,现在他来找你了啦,你还仁慈的下去么?” 辛乘龙双眼一红,喃喃道:“是我对不起她。” “不错!”南宫狼吼一声,大声道:“是你对不起她。她不是刀皇所杀,却因刀皇而死。你却放了刀皇,让她在九泉下不能瞑目。辛大侠呀辛大侠,你……” 武乐山一声怒喝:“住口”顿时把南宫狼的话压了下去,“当年的事情,你也是道听途说。我知道你见不得不平之事,江湖上哪里你看不顺眼,都要去管一管。南宫狼呀南宫狼,你太天真了。”不 待南宫狼接口,又道:“南宫先生接着讲吧。” 南宫狼刚才大声说话,咳嗽了好久。此时喘了一会,道:“算了。我南宫狼的确天真。武乐前辈说的一点不错。我这辈子也就这么天真下去了。我接着说罢。我杀了那些人,拖回苍莽山,刀皇夸我做的好,当天晚上就说:‘你救了我一命,我帮你报了仇,你我两不相欠,我刀皇这辈子不怕掉脑袋,就怕欠人人情。现在人情已经还了,我走了。’我当时还想,欠个人情怎样了?苍莽山里,参客之间,欠的人情多了,脑袋才是最重要的。现在想想,脑袋算个屁!人情人情,要怎么还?” “刀皇没想到我的悟性。两位前辈,我南宫狼不吹牛,也不谦虚的说,凭我这悟性,到你们这个年纪,只怕你们都不及我了。即便成就神道也不是妄想” 武乐山和辛乘龙都点点头,表示承认,南宫狼接着又道:“刀皇教的那些虽然只是基本功夫,可是我入门的途径算是打开了。我平日看过雪崩,就从那里悟出一套刀法来,自那时候起,开始称霸苍莽山。” “后来,苍莽山的熊,狼狸,都是我刀法的根源。所以我刀法虽然强,但是真气却是弱项,杂七杂八学了不少,全没一样正宗。武乐前辈也给我指出来了。刀皇教我的是基本功夫,可是以后却是我自己的修炼。他一直不承认我是他的徒弟,我南宫狼也当然有骨气,不和他师父相称。这一段,怎么说我和他也存着师徒之情,没他就没有我的今天。所以那时候起,我们是真的谁也不欠谁。” “可是一年前,那老家伙来找我了,不仅指点了我的武功,还把他最得意的招式,就是这‘囚人三刀’传了给我。我当然欣喜若狂,他也答应和我师徒相称。我让他收李默然为徒,他竟然也答应了。” “我学了半年的囚人三刀,便得大成。我还不知道,那时候我就开始进了陷阱。他传授我这武功,就是想让我给他办事情。这个大大的人情是欠下了。他在西域这几年,什么人都不信任,到我这里,一开始也防着我,饮食一概不让我bsp;“半年前,我刀法大大精进。刀皇就把我叫过去,让我给他办一件事情。辛公也猜到了吧?他让我给一个人去下战书,挑战他,并且把那个人的虚实一字不1ù的透漏给他知道。我知道我上套了,我根本没有理由去推辞。再说,我也是想见见中原第一刀和西域的刀皇,究竟谁更强一些?” “那封钉在辛公你家大门上的信,根本不是我的手笔,是他写的,我收到的时候才知道他早有预谋,心里后悔得要命,又恨他恨得牙痒痒。我南宫狼好歹读过一些书,怎么会写出那些狗屁不通的句子来?那封信言辞并不jī烈,可处处刺辛公你的痒处,叫你挂不下面子。辛公其实看了那封信,就应该明白了。天下间,除了刀皇和武乐前辈,还有谁能这么了解你?” 辛乘龙来龙去脉是全知道了,他长叹一声,几乎瘫坐在椅子上。他伸出手去,拿过茶碗正要喝,却一点也拿不住,茶碗摔在地上,茶水溅了他一身。 南月冉叫一声:“龙哥!”伏在他身边,轻轻噎着。武乐山面色凝重,马日浩一言不,满屋子静的要命,只有阵阵南月冉bsp;南宫狼一拍桌子,大声道:“辛公!他刀皇想干什么,天下人皆知。现在整个武林已经开始1了。问世间,有谁能制住刀皇?刀皇这么嚣张又是为了谁?辛公心里有数,大家心里也有数。” “现在辛公还不知道武林上的大事吧:淮海派全门被杀,jī犬不留;伏虎山全门死绝,大火还烧了三天三夜。这些还都罢了,他们十二年前落井下石,趁人之危,死有余辜。可是辛公还记得你那生死之j,‘开山刀’罗刹罗大侠么?他三天前被人开膛破肚,挂在洛阳城外的一棵辛树上。” 辛乘龙武乐山同时失声叫道:“你说什么?”辛乘龙卷尘刀出,一道弧线在南宫狼脸前划过,南宫狼只觉得鼻子一凉,原来刀锋将将从他鼻尖削过,再差半厘,他南宫狼的鼻子就要见血。 辛乘龙厉喝一声,吼道:“南宫狼!你若是敢胡说八道,我定不轻饶!我那义兄,罗刹怎么了?”辛乘龙十二年了,从未过这么大的火,南月冉有些惊恐地拉着他的胳膊,紧紧靠着。 南宫狼看了辛乘龙的快刀,心里一寒,冷汗接着从背后冒了出来。他依然平静地说道:“我南宫狼说的句句属实。若有虚言,叫我不得好死。罗大侠的女儿,和许邵同岁罢?也被斩头斩去四肢,挂在她爹下面。” 南月冉大声哭喊道:“你别再说了!我和龙哥隐居这十二年,就是为了不问江湖。龙哥也答应我了,今天以后,我们就去江南。南宫先生,你放了我们罢?为什么连过清净日子都这么难?” 辛乘龙双手颤着,手里的卷尘“桄榔”一声掉在地上。武乐山坐在那里,失魂落魄,但眼睛里满是恨意。南月冉在一旁哭着,紧紧抓着辛乘龙的胳膊,仿佛怕他一下子飞走了似的。 辛乘龙沉默了许久,才缓缓道:“我那义兄的尸体呢……” 南宫狼道:“雷霆寨就在洛阳附近。他是廿八寨大寨之一,不怕刀皇,把那尸体收拾了。就存放在寨子里,那雷霆寨主说了,刀皇一天不除,葬礼一天不举。哼,中原武林号称这几年乃百年之盛世,可刀皇来时,又有谁能出手了?” “岳南天,神道之下第一剑,放屁!他武功神道之下第一,此时还在南青莲庄里面悟剑;游奉尧,堂堂武林盟主,手里的金阳刀挂了整十年,怕也有了灰尘了吧?南华寺的秃驴们,都着了刀皇的道儿,齐齐中了奇毒,倒是出来两个饭桶,让刀皇大卸八块还一块一块送了回去。北岳一群牛鼻子,高手一个个离奇死亡,全体人搜寻刀皇,折了二十个人,还执mí不悟。其他门派就更不用说。” “刀皇来的正是时候,南华,北岳老代弟子刚刚凋零,新代弟子还未成大气,天州神道之下的的泰山北斗都如此,还能指望谁了?廿八寨总寨的陈老寨主又出山了,逐鹿帮也参与了进来。两家人马要联合江湖各派,一起围追堵截。可是大家伙都清楚,没有三百条人命搭进去,刀皇是抓不住的。辛公,现在能制住刀皇的,只有你了。我南宫狼今次来,除了换那老hún蛋的人情,为的就是请辛公出山。” 他顿了顿,又道:“我南宫狼这辈子做过的最缺德的事情,就是今天这一件。我知道此事凶多吉少,可……可……为了不多伤人命,辛公你……辛公若是答应……” 南宫狼说到这里,只觉得自己缺德,实在说不下去了。 辛乘龙还未答话,南月冉哭道:“龙哥,你答应过我的是吧?你答应我……我……我只想和你安安静静过一辈子,就一辈子,安安静静的,这也不行吗?我南月冉嫁了你,这辈子都没有求过你,你脾气,我都顺着你,你要做什么,我都陪着你,二十年,我……我这二十年可从来没向你要求过什么。如今,我就这一个要求,跟我回江南,离开这远远的,跟我回去,我们去父亲家,好不好?好不好?……” 她哭着扯着辛乘龙的衣衫,把那上面溅得都是泪痕。辛乘龙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下,他轻轻拂着南月冉的头,颤抖着说道:“月冉,二十年,委屈你了。可是咱们又能躲到哪里去?刀皇今天有本事找到我,明天也是一样。我和他,这辈子注定是要纠缠到底了……你我去江南就安全了么?他仍然会找上门的,那时侯又会连累别人。” “月冉,我知道,你跟着我,一点好处都没得到,成天吃苦。我辛乘龙当不来官,做生意挣的钱也都去接济穷人了,你当年不去做那知府夫人,不去享受锦衣yù食,荣华富贵,却跟着我,吃的是粗茶淡饭,穿得是荆钗布裙,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这回实在是非比寻常,你,你能再依我一次么?” 南月冉从他怀里抬起头,怔怔看了他好久,才缓缓道:“当年我嫁你时候,我娘便说我这辈子都要替你担忧,天生就是替你心的命,这辈子就是躲也躲不掉了。我还记得当时我说我不怕。二十年,龙哥你又哪天让我省心了?罢了,南月冉又岂是那不懂事理的人,我相公一命,救下三百苍生,这个买卖确实是划算的很……”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外面许邵和李默然比武的声音传来,众人心里有微微苦笑着。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忧虑的,也只有这些天真的孩子们了。隐隐有赵天儿的喝彩声,马日浩心头一酸,把头低了下去。 辛乘龙把那张颓唐的脸转过来,对南宫狼道:“我辛乘龙垂暮之年,也只能为武林做这么点事情了。既然此事因我而起,自然就只能我去解决,我这一躲十二年,实在惭愧的很。想不到我辛乘龙刚刚去了好勇斗狠之心,这好勇斗狠之事却自己送上门来。我稍后就拟订一份战书,明日,我辛乘龙便重出江湖。” 南宫狼忙道:“辛公高义,在下不说废话了。辛公你不必担心,这刀皇虽然武功精进了好多,但辛公的功夫也是一点也没荒废下,对付……” 辛乘龙苦笑一声,道:“南宫先生不用安慰我了。他若使出这囚人三刀,我能挡住他这第二刀么?”南宫狼哑口无言,低下头去。 武乐山道:“我倒有一个法子,辛兄胜算便可大些。我青莲一脉,最擅内功,那囚人三刀拼的是内力,辛兄欠缺不少,我这青莲内功当可独当一面。你我内功本不同源,所以老弟我最多只能给你十年的功力,不过对付刀皇也绰绰有余了吧?只要挡住他那三刀,其他的不就好办了么?” 辛乘龙忧郁道:“武乐兄你十年的内功来之不易……” 南宫狼忙道:“辛公,你若能杀了刀皇,为江湖除去一害,这个比什么都重要。现在紧要关头,根本顾不得这许多了。” 辛乘龙点点头,道:“武乐兄,那就有劳你了。” 武乐山点点头道:“我这十年的功力,最少也要一月才能给你完全。这是我青莲派独传的法门,老弟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受得了。好在你是道家正宗的内功,我不用费什么力气。” 武乐山说罢,几步上前,双手顶在辛乘龙后背,道:“老弟我先测一下你的经脉,得寻个好法子把内力输送给你。”说完,一股暖流沿着辛乘龙的任督二脉游走。 南宫狼一直坐在椅子上,他环顾四周,看到辛乘龙和武乐山都在紧要关头,顿时放下心来。猛然身形一动,左右手食中二指合拢,j换不停,连连点了马日浩和辛风疾七八处大穴,然后坐回椅子上,呼呼喘气。 事起突然,众人都傻在那里。马日浩又惊又怒,喝道:“南宫兄,你干什么?” 南宫狼拿过银狼刀,哈哈笑道:“别叫我南宫兄。我不配。” 转身对运功的辛乘龙道:“辛公,我南宫狼刚才就说过,请你出山,是我这辈子干过的最缺德的事情。我虽然迫不得已,但也是咎由自取。如今天下,只有辛公能救,我南宫狼先带天下人谢谢你了。可是我南宫狼自作孽,不可活,我跟那刀皇一样,都太天真了。南宫狼无能,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只有一死以谢天下。本来我想死在辛府之外,可死前为表诚心,我南宫狼只得对不住,要脏贵府这地面了。” 马日浩闻言大惊,连忙道:“南宫兄!你怎可做如此傻事,你……” 南宫狼眼睛里无比平静,道:“我早就该死了。当年在冰天雪地里,就该被冻死了。给南宫老头报仇以后就该死了。可是两回都没死成。南宫狼这辈子,只有别人对不起我,我还从未对不起过别人。” “今天我一席话说出,辛公你就不怀疑我是刀皇派来的拿你试招骗你出山的j细么?辛公和武乐前辈如此光明磊落,更衬得我南宫狼是个卑鄙人。我对不起辛前辈,对不起辛夫人,对不起许邵,自然也对不起赵天儿姑娘,对不起马兄。我南宫狼对不起了一屋子人,还活着干嘛?我就不背负这个责任,提前解脱了。辛公你不会怪我是吧?” 众人心里都是暗暗叫苦,现在满屋子人,都无法动弹,南月冉见了那明晃晃的刀,tuǐ都拔不动了,就算她能动,她半点武功也不会,根本一点用处也无。武乐山额头见汗,拼命的把真气收回,好出手解救。可南宫狼又不是傻子,时间早早都算计好了,武乐山一时半刻,是不可能收回手来的。 南宫狼一弹银狼刀的刀刃,出一声轻yín,低声道:“刀名银狼,长一尺七,宽半尺整,重五斤七两。削金断yù,无坚不摧,陪我南宫狼纵横苍莽山,饮过四百零六个恶人的鲜血。银狼刀啊,今天你就要饮下这第四百零七人的鲜血了。这个人的血是脏的,希望你不要嫌弃。” 他跟刀说话的语气,仿佛就在和情人说话一般,但是温柔的怕人。南宫狼对马日浩的呼声充耳不闻。南月冉倒是想上去夺下他的刀,可是她生平怕的就是兵器,只走了几步,刚说声:“等等……”南宫狼的刀已经横在了脖子上。 众人只等着看那鲜血喷溅的场面了,却听南宫狼一声闷哼,银狼刀只在他脖子上划了一道口子,就跌在了地上。众人愕然时,却见南宫狼已经滚到了地上,惨叫连连,仿佛中邪了一般。他翻滚着,全身都开始痉挛,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此时,武乐山已经收了真气,连忙上前,一搭南宫狼脉搏,眉头一皱,一股暖流就这样送了过去。 不多时,南宫狼不再惨哼,也不在搐,只是满头大汗。武乐山解了马日浩和辛风疾的穴道,道:“人算不如天算,南宫先生,救你性命的,却是你这几年胡1修炼的真气。” “你吐血受伤,那上乘内功根本就收敛不住你那杂七杂八的内力。有一部分已经hún在你经脉里面,渐渐与那上乘内功hún合,其它的却来回游走。你以前内力高深,跟他们打j道自然没有问题,可是你使那囚人三刀,受得便不是普通内伤了。” “你强催真气点穴,已经jī那些杂1真气的凶性,以后更不可与人动手。你若不使真气,一月以后尚能恢复一些,若强催真气,只会像刚才那样痛不yù生。随时都有性命之虞。” 南宫狼苦笑一下,道:“我连自杀都不成么?哈哈!报应不爽啊报应不爽。武乐前辈,给我一个痛快,一掌劈死我罢。哈哈,我南宫狼活了近三十岁了,早就够本了,多活一年就是赚一年,活一时辰就赚一时辰。” 辛乘龙叹口气,道:“南宫先生,你又何必自责?刀皇之事,是老夫的错,与旁人无关。你如此轻生,只怕有辱你苍莽山刀王的名头。我辛乘龙老了,就算跟刀皇一战后侥幸不死,这刀王的名号,也只能让你接管下去。你若这么死了,老夫我怎生安心?” 南宫狼哈哈苦笑着,眼角已经有眼泪涌出。他就这么躺在地上,手里仍然紧紧攥着银狼刀。武乐山叹口气,道:“以你的修为,将来必定名扬天下。少年人受了一点挫折算什么?活了近三十岁,怎生连这点事都看不开?你这样子,老夫可有些瞧不起你了。” ... ------------ 第一百二十六章 离开 第一百二十六章离开 南宫狼面无表情,语气平静的不带一点bo澜:“名扬天下,我南宫狼这辈子就没想过。名利实在如烟尘浮土,实在不值我南宫狼去争取。此间事情一了,南宫狼若还活着,便归隐山林,终生不问世事了。眼下,南宫某却是有些任性自sī。辛公如果有用得着南宫某的地方,在下愿意任辛公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辛乘龙叹道:“好境界。老夫到此把年纪,才到此等境界,南宫先生比老夫早了二十年。刀皇老儿,到死也一样看不开。真是可笑之至!我辛乘龙早就不在乎什么刀王的名号了,若是我修书一封,承认这‘中原第一刀’不如西域刀皇,老夫的命应该就保住了。可是那样一来,中原武林的脸可都丢光了,世人绝对不会给老夫善罢。说到底,还是看不开这名利二字。嘿嘿,天下第一又怎样?到头来还是免不了一死,照样黄土一埋,化成飞灰。世人皆如此痴mí,殊不知到头只是一场空。”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就算刀皇现在不找我,我还是要找他的。他杀了我义兄罗刹,这笔血债,只能血偿。若是寻常比武,罗大哥输了就罢了,可是刀皇连他十岁的女儿都不放过,老夫只好亲自下手,即使不能除了他,也算尽了自己微薄之力。当年秦世妹毕竟不是他亲手所害,老夫只留下他一条臂膀,今次,老夫坚决要他一条老命。” 转身又对南宫狼道:“南宫先生,老夫有一事相求。” 南宫狼连忙从地上爬起来,道:“辛公尽管吩咐,南宫某无有不遵。” 辛乘龙点点头,道:“本来这件事情是要麻烦武乐兄的,可是他既然要输内力给我,需要一月的时间,所以这件事情就只能麻烦南宫先生了。还好日浩能帮你一把,否则老夫真不知如何是好。今趟比武,非比寻常,实在是九死一生之举。” “刀皇手段卑鄙,老夫生怕他先对我妻儿下手,所以只好把他们送到江南岳父家中。这马车行李都已经准备好,随时都可以出。南宫先生若能把他们安全送到,辛乘龙感jī不尽。老夫知道南宫先生内伤严重,不宜出手,所以也会和镖局打个招呼,只是南宫先生江湖经验多,和日浩一块照顾下来,方可万无一失。” 南宫狼还未答话,南月冉抢先道:“龙哥,你请南宫先生将他们送回去好了,我留下来陪着你。” 辛乘龙知道她就有这一句,忙道:“不可。月冉你在这里,只会让我分心,反而影响到我。那刀皇凶恶的很,他……” 南月冉打断他道:“你一个人留下,谁来照顾你?月冉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绝对不会让你分心。你要和刀皇决斗,饮食起居都万万马虎不得,别人叫南月冉怎么放心得下?龙哥你不用再劝我了,我说什么也要留下来的,你赶也赶不走。” 辛乘龙知道她的脾气固执,劝也没有用,只得作罢。 听得南宫狼道:“辛公放心便是。我南宫狼言出如山,宁肯我自己经脉尽断而亡,也会护住辛公一家周全。况且马兄在身旁,有什么事情他大可护着许邵和赵天儿姑娘先走,辛公尽可放心。” 马日浩也道:“不错。我就是拼了性命,也会护着天儿和许邵的。另外还有辛老先生,此行辛前辈大可放心。”他口里的辛老先生自然就是指辛风疾了。 没想到辛风疾道:“日浩,天儿和许邵就麻烦你了。我这把老骨头还是留下来。” 不等辛乘龙拒绝,连忙道:“自从十年前老爷你救了我,风疾这条命就是老爷的了。此时风疾又怎能舍老爷而独自偷生?我们父女承门g照顾,这辈子都无法报答,风疾趁着现在还能动,只想在旁边看着老爷砍下那杂种的脑袋,老爷放心,我是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辛乘龙道:“风疾,你若是听我一句,就跟着南宫先生和日浩离开。我若有什么不测,这辛家的重担不就落在你身上了么?内人不擅经营,辛家这基业也只能靠风疾你维持了。你若把辛家店铺开到了江南,也不枉你我主仆一场。” “风疾你知道,我辛乘龙从来没把你当外人看,府里大大,上上下下,什么事情都不瞒你。除了我和内人,你就是辛家的顶梁柱。里里外外只有你最熟悉,我辛乘龙十二年的心血,可不能就这么毁了。现在这房屋地契我都已经变卖了,你拿着那些现钱,到江南开拓一片地方,自己做老板吧。” 辛风疾老泪纵横:“老爷,我知道您心地善良,可好人怎么没有好报哪?风疾明白老爷的苦心,不再跟老爷您添麻烦了。这辛家的财产,风疾不会要您一分,我都帮少爷存着,将来我辛风疾连本带利,一分不少地再j给少爷。” 说完,也不等辛乘龙答话,道声:“老爷,我先去准备了。”左手擦着脸,退出门去。 辛乘龙又是一声叹息,筋疲力尽地坐在那张太师椅上。 几日来,万事顺利。南宫狼和马日浩了大把银子,雇了扬风镖局的五个镖师。那五个人倒是在纳无都有名气,见南宫狼出手大方,护送的又是纳无出名的大善人辛老爷,自然一百个乐意。 马车一共两辆,南宫狼在前,马日浩押后。后车坐着赵天儿等三人,前车放的是一路上用的物品。辛府变卖的财产都在辛风疾怀里紧紧掖着。辛风疾伸手那些银票,眼泪洒了一脸。 临别时自然别有一番嘱咐。直到那刻,许邵和赵天儿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纳闷辛乘龙和南月冉为什么留在辛府里面不走了。 许邵刚开始闹着要和南月冉一起走,被辛乘龙训斥了两句。许邵鲜有见到岳父脾气,再也不敢说话。辛乘龙何尝不知道这一别很有可能就是永别。 此趟路途遥远,南宫狼已经决定不带李默然前行。李默然倒是很懂事,知道自己帮不了什么忙,还得麻烦别人照顾自己。 答应自己回苍莽山等着南宫狼。辛乘龙不放心,找了一个要去苍莽山做人参生意的朋友,把李默然顺便捎带回去了。两个伙伴才见了几天,就要分开,心里都是依依不舍,说好了下次见面一定要打个痛快。 两辆马车,十匹马,就这样缓缓走出了纳无城。 路途遥远,加上赵天儿有些晕车的现象,这一路走的是极慢。几天以后,行人稀少的路上,武林人氏突然多了起来。不少人谈论着昔年的刀王重出江湖,准备一个半月后,在当年刀皇断臂的摩云峰一决高低。 刀皇一心雪耻,这几日竟然销声匿迹。南宫狼等听到这个消息,心里知道一月后武乐山那是年的功力也早就送给辛乘龙了,放心不少,知道跟刀皇对决又多了一成胜算。 而赵天儿和许邵根本就不知道辛乘龙的真实身份,许邵直到现在还以为他岳父叫辛乘龙,只是知道岳母有时候叫岳父“龙哥”。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刀王,听到这些传言,根本就不以为意。 而随行的十个镖师可把这些内容听得清清楚楚,这才知道辛老爷原来是刀王的身份,jī动的无以复加,暗恨自己不长眼睛,若是能得到他指点一招半式,终生可就受用不尽了。 南宫狼早看出些了门道,和马日浩把那五个镖师,还有那十个趟子手一起收集在一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股脑都讲了出来。那些人人人敬佩,都打了包票不会泄1ù给赵天儿和许邵知道,一路上也不敢谈论这件事情了。 这些事情南宫狼和马日浩心里都有数,赵天儿要是知道了,徒增烦恼,许邵要是知道了,不闹着回去才怪。 一行人走走停停,游山玩水,走得是出乎意料的慢。南宫狼不忍心耽误那些人生意,又加了一部分保镖钱。那些人开始不受,后来推辞不过,连声道谢,这一路也就越走的慢了。 深秋时节,美景处处,这一路金黄,确实让自就没有出过门的许邵大开眼界。 赵天儿虽然跟父亲自幼流1过不少地方,但也有十年没出远门。俩一路说笑,歌声笑声齐齐飞扬,把原本心情郁闷的一行人都感染起来,这一路也就热闹无比。 一日,来到一处说不出名的镇。镇上民风淳朴,一行人不由得一连住了三天。每日许邵和赵天儿出门游玩,总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南宫狼和马日浩瞧着他们无忧无虑的样子,心里面都是羡慕。 第三日早,两人坐在酒楼靠窗位子,你一言,我一语,两大坛酒下肚,方舒缓不少口闷气。南宫狼内伤还未好,根本就不能多饮,两人虽然未能尽兴,却也畅快无比。 马日浩叫来一壶茶,端起茶碗,正待喝时,右肩膀被人一拍,一碗茶差点全洒出来。回头怒目而视时,却见赵天儿笑yínyín地站在后面,看她双颊由于跑步有些晕红,说不出的逗人喜爱,马日浩又痴痴地定在那里。 只听赵天儿道:“今天这里有个庙会,你陪我出去玩吧?”马日浩笑道:“平常不是许邵陪你么,我要陪你你还不乐意。” 赵天儿撇撇嘴,笑着说:“以往那不同。许邵一个人那么寂寞,我当姐姐的当然要多陪他了,叫上你难免冷落了他。今天可就不同了。” 马日浩不解,问道:“怎么不同了?”赵天儿笑笑道:“你猜。”马日浩猜了半天都猜不中,最后投降,道:“你说吧,人鲁钝,头脑简单,不及辛大姑娘那么冰雪聪明,慧质兰心,实在猜不出来。” 赵天儿呵呵笑道:“你这么捧我,也不怕南宫大侠笑话。告诉你吧,昨天我和许邵出去玩,碰到西街上冯铁匠的女儿,和许邵同岁,两人特别谈得来,今天都约好了一起出去。许邵今天打扮得倒是格外整齐,一大早就出门了。” 南宫狼,马日浩先是一愣,既而哈哈大笑,都觉得这许邵实在不简单。马日浩摇头叹道:“想我当年得到赵大姑娘的芳心,了整整一月,这子比我强太多了。” 又惹得南宫狼赵天儿一阵笑声。赵天儿在他肩膀上捶一拳,道:“一个月还让你占便宜了。今天许邵不要我这个姐姐了,你就当个替补吧。南宫先生要不要一块去?” 南宫狼看着眼前这个姑娘,心里面竟然有不可抑制的冲动。一声“当然要去”被他硬生生迫回肚子里,而改成:“我还是喝茶的好。这庙会我实在不敢兴趣,只怕我在旁边,两位可就大大地不方便了。”说完还哈哈一笑,不过自己觉得实在比哭都难看。 赵天儿俏脸晕红,道:“那就不打扰南宫先生了。”不由分说,拉着马日浩就下楼出门。南宫狼望着他们远走的背影,心里一阵疼痛。他自己心知肚明,自己是喜欢上这个姑娘了,可是自己又和马日浩是好友,又怎能横刀夺爱? 况且赵天儿对马日浩肯定死心塌地,自己是万万夺不来的。这些日子,他对好朋友的爱人情愫暗生,不由得咒骂自己,心道:“我送他们到了江南,就远远离开,这辈子再也不见赵天儿姑娘了。”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江湖上美女遍地,怎么偏偏喜欢上朋友的爱妻? 镇的庙会虽然规模得很,却也是很有情趣。不到半天的功夫,赵天儿手里便拿了一堆的零食和玩意儿。她硬塞给马日浩一个糖葫芦,却觉得裙子被一只手拉了拉,回头一看,却是一个俏生生的女孩,顿时看出来正是那冯铁匠的女儿,只是不见了许邵。 她连忙把手里的糖葫芦递过去,一手还mo了mo她的脸儿,微笑着说:“你在这里呀,许邵呢?”那姑娘吃了一口糖葫芦,怯怯道:“我不知道。我和他玩了没多久,他说要回去叫姐姐你,让我在那买糖人儿的地方等着。我都等了好长时间了,他还没回来。” 赵天儿看她眼睛里面尚且有些泪痕,连忙道:“姐姐没见到他,或许是走岔了吧?来,咱们回去找找。”说完,将那姑娘一把抱在了怀里。马日浩见那姑娘生的的确可爱,忍不住逗得她咯咯直笑。 三人又走回了那个客栈,四下找了半天,一个人影也没有。马日浩心中奇怪,忍不住道:“是不是mí路了?”赵天儿也觉得奇怪,说道:“应该不会,这镇子咱们住了三天了,他怎么还会mí路?” 两人叫上正在喝茶的南宫狼,叫上辛风疾,又找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头绪。那姑娘见不到许邵,眼泪流了满脸。赵天儿只好又哄又抱,把她送回家去。 马日浩觉得事情蹊跷,连忙召集了镖局的人手,准备一起找找。时值庙会,人人都跑出门去看热闹,一个客栈里只有一个感冒的镖师和三四个趟子手。几人从早上找到天黑,也不见许邵人影。赵天儿也不见回来。 马日浩暗叫不好,问明白冯铁匠的家,施展轻功,直奔过去,也顾不得掩饰功夫了。当时庙会的人尚未散去,满街人只觉得黑影一闪,如鬼魅般在房顶屋瓦上飞奔,人人都以为是狼仙幽灵,有几个当时就晕了过去。 来到冯铁匠家,却见赵天儿正在和那姑娘说笑,顿时放下心来,只觉得冷汗都湿透了背心。赵天儿听说许邵莫名其妙的失踪不见,俏脸煞白,拉着马日浩问怎么回事。马日浩哪里又能解释清楚了?只能拉着她往回赶。 刚回客栈,便见南宫狼迎了上来,恨恨道:“这子知道了!”马日浩一开始还没听明白,直到听南宫狼急急忙忙讲出来,才明白个大概。 原来今天早上许邵回了客栈,找姐姐找不见人,正要问问别人,却听见两个人的对话隐隐传来,知道是和自己一块走的两个趟子手。 本来他是无心听的,因为这些人出身市井,脏话俚语不绝,实在是鄙俗得要命,只是正要离开的时候,听到其中一个这么说:“妈妈的,这辛德宝竟然是辛乘龙变的,真他娘的不可思议。” 另一人道:“有什么不可思议的?隐居的武林高手多了,妈的,什么时候也见他个一个半个,咱哥俩就不用老当跑tuǐ的了,什么‘扬(羊)风’‘牛风’镖局了?倒时候能把那姓孟的臭老头打成羊癜风!” 许邵听的清楚,里面有岳父的名字,而且还是什么刀王刀皇,刚要上前去问,只听先一个人声道:“别让那姑娘和那子听见了,南宫先生吩咐过的,要让他们听见了,咱们就玩完啦。” 第二人道:“没事儿!那子一清早就出门去了,那娘们和那黑衣服的男的刚才就出去了。妈的,几天都不能说这事,憋死我了。” 许邵更清楚了,他们说的那子和那姑娘,就是他自己和赵天儿了,当时就纳闷,知道问他们绝对不会说,就伏在他们身后听着。 这一听当然非同可,把事情听了个清清楚楚。他在那两人的石头后面伏着,总算明白了岳父为什么不跟自己一起下江南了,想着想着,几乎要哭出声来。 只听第二个趟子手说道:“这里好象离那个摩云峰不远吧?” 第一个道:“是,大约有三天路程。算起来,现在如果骑快马,到那里还来得及。” 第二个呸了一声,道:“你脑子有病了?这里到那里整整十天不止吧?” 第一个道:“你懂什么?你说的是要绕开那横着的玲珑山脉,那就大大绕了个远路了,我知道一个近路,从玲珑山脉中间就能过去。当年我时候,就在这里采过yao,错不了!” 许邵听得清清楚楚,当下心里就琢磨:“我去看岳父!只是路我实在是不熟,只好找这两个人。” 他猛的从石头后面跳出来,自然吓了那两个人一跳。许邵也不跟他们废话,从身边掏出防身的钢刀就扑了上去。那两个人哪里是他的对手了,连呼声都没有喊出来,片刻功夫就让许邵点了穴道。 许邵先把他们拉到一个下人的房里,用刀在那两个人脸上划了几下,他们就全都招了出来。这一下更是惹了祸。许邵左右开弓一人给了十几个耳光,打得他们满脸鲜血。他心里恼恨岳父什么都不告诉他,把气都出在了那两个人身上。 接着,他取来纸笔,bī着他们画好地图。那两个人脸肿得话也说不出,只能乖乖照办。而后,许邵毫不留情地把他们关进了柴房,堵在了一堆柴后面。他心里算的清楚,中午客栈里面做饭,用不了这么多柴,要现他们,非得到晚饭十分不可。 办完这些,他到马厩,偷了一匹最快的马,又到房里拿了些银子,就这么上路了。他前脚走了半个时辰,后脚赵天儿和马日浩就回来找人,实在是惊险无比。 不出所料,两个倒霉蛋直到晚上才让人给现。南宫狼听了两个人争先恐后的叙述,心里不佩服这个子都不行。这心思如此周密,根本不像一个十几岁孩子做得出来的事情。 他们当然不知道许邵曾经是一个多么厉害的神道高手 此时又暗暗埋怨自己:到江南的近路根本没有这条,是赵天儿和许邵要赏景,才选了这条路,没想到无巧不巧,偏偏到了摩云峰附近,给了这个子跑了去。恰巧这个时候,马日浩和赵天儿就回来了。 南宫狼想拉着马日浩到房里密谈,可赵天儿不笨,早就看出端倪,bī着南宫狼说了实话。赵天儿才知道这些天来,这帮人瞒着自己和许邵这么个惊天的秘密。她扭头看了看马日浩,双眼含泪,气呼呼地道:“你,你也来骗我!” 而后又道:“许邵怎么办?快去追他啊!老爷,哦不,是我爹,他,他也一定没事的对吗?”马日浩看她楚楚可怜的神态,忍不住把她搂在怀里,道:“当然没事。他们都会没事。” 看了南宫狼一眼,道:“南宫兄,我看这样好了。你我各拣一匹快马,沿着那条路去追,或许还能追上。现在离那比武之期正好三天,许邵还是个孩子,说不定还不会骑马。咱们定能追上。天儿和辛老先生就j给这些人保护,咱们先把人追回来要紧。” 都怪这辛乘龙将许邵身份隐瞒的太好了,以致这些人根本不知道许邵伸手。 南宫狼点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根据这位张兄弟的说法,近路有两条,不知道许邵走的是哪一条,所以你我只好分头去追。可恨我空有一身功夫却使不出来,要不我先不去了,找位功夫好的兄弟代我去?” 马日浩摇摇头道:“除了你和我,谁能制得住他?他就是这个性子,固执起来比驴都犟。你没有武功,威慑力还是有的。他又不知道你受了内伤。” 这时候一个趟子手哭丧着脸回来,道:“全都不用争了,咱们一个都走不了。妈的,马厩里的马,都给人下了yao,不停的拉稀呢!听老板说,厨房里的一瓶巴豆全都不见了。” 众人哭笑不得,这许邵真的是什么都算计好了。南宫狼恶狠狠地说道:“这个子最好别让我抓住,否则我非狠狠打他三百下屁股。我才不管他是谁的女婿。” 赵天儿急道:“那怎么办?许邵是个十几岁孩子,这一路上不会出事么?” 又是一个被许邵年轻化外表欺骗的人啊。 如果是牧童祖师在这,只怕会被当成八岁的孩子吧。 马日浩道:“凭他的功夫,江湖上打过他的人不多了。一定没事的。” 南宫狼却道:“有人劫他,那是自找苦吃,这些倒不怕。可是最让人担心的是,他别落到刀皇的手里。那样一来,不仅他自己命难保,还连累了他岳父。唉,这么聪明的孩子,这时候怎么糊涂起来?” 赵天儿眼泪汪汪,完全没了主意。她刚刚得知真相,心头起伏热烈,脑子根本就一片空白。 只听马日浩道:“那只有我去追了。我这‘雪无痕’的功夫是好久没有施展了,不知道是他的马快,还是我的脚快?” 南宫狼想了一想,道:“你的两条tuǐ应该快些,内力也充沛,只是有一个难处,就是路有两条,你走哪条?这子诡计多端,肯定布下虚虚实实的障眼法,你有把握识破么?” 马日浩道实话实说道:“以前有把握,现在没有了。” 南宫狼叹口气,骂了一声,道:“那你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赵天儿此时突然开口道:“我算了算,许邵他就带了十几两银子,以这个情况,他根本不敢走左边那条去大城的路,那里的开销太大,他不起。他一定走的是镇那条。” 马日浩“啊”了一声,道:“不错!定是这样。这子千算万算,还是算陋了一着。” 转头看了赵天儿一眼,道:“好聪明的天儿,我马日浩是娶定了。” 赵天儿先是一笑,又是满脸的忧色。马日浩知她心意,道:“你放心,我就是跑断了tuǐ,也要把那子揪回来给你瞧。” 赵天儿即怕他太拼命,又怕他追不上,急得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是说:“你自己也心,别跑太急了。” 马日浩哈哈大笑,道:“我‘黑蝙蝠’要是追不上这个子,我也不用在道上hún了。”说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赵天儿脸上ěn了一下,人已经在七八丈外,空中只留他的声音:“等我好消息……” 旁边的镖师刚才放知这一路走来的黑衣人竟然是号称轻功神道之下第一的黑蝙蝠,此刻看到他的轻功神技,都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好几个人又暗暗懊恼看走了眼。否则承门g他指教一招半式,日后打不过别人时,逃跑的几率就大了许多。 马日浩脚下不停,果真犹如一只黑色的大蝙蝠,在层层叠叠的屋顶上左闪右闪,不多时便消失成了一个黑点。 出了镇,马日浩按照那倒霉趟子手又画的一张简图,沿着弯弯曲曲的路走去。不多时,便到了那人说的玲珑山脉。黑茫茫的夜色之中,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觉得黑压压的奇峰怪石张牙舞爪,似鬼怪,似妖魅,饶是马日浩胆子甚大,也不禁有些怵。听那人说此峰叫鬼峰,心道果然不假。当下不敢再看,低头找路。 黑夜之中,认路甚是不方便。马日浩使不出那“雪无痕”的身法来,只能用“蛇游术”,以滑步来代替飞步,以便不致被看不见的石头绊倒。这样一来,度便慢了好多。偶尔抬头望望,一轮弯月,被突兀的山峰时不时挡住,心道今天晚上本来是和赵天儿赏月的好日子,现在却在这不之地跋涉,都是许邵这子害的。 奔了整整一个晚上,马日浩仍然精神十足。他的轻功耗力极少,都是轻轻松松的法门,行走江湖,晚上不睡觉也是常事,所以他竟然一点也感觉不到疲劳。直到东方现出鱼肚白,才知道是白天到了。 白天的鬼峰实在是美极,深秋时节,林木一片金黄,枯叶随风飘落,铺满了前方石板路。日出给这山峰镀上一层金色,犹如西天极乐世界一般,有着那万丈金光的气魄。偶尔几声鸟鸣,更有了这“鸟鸣山更幽”的意境。 偶尔可以看到几只野鹿在山林中隐现,几只松鼠轻巧地爬上树干。马日浩打量着这美丽的景色,脚下却丝毫不敢放缓,此时山路虽然蜿蜒陡峭,但前方道路尽可一览无遗。那“雪无痕”使将出来,度顿时快了好多。耳边急风呼啸而过,马日浩只觉得说不出的爽快。 猛然间,前方出现一块大大的白布,挂在一棵树上,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字迹不甚清楚。马日浩急步上前,却见那上面写道:“马叔叔,累了吧?休息一下可否?” 那字迹正是许邵的手迹。仔细一看那块白布,却是衣服上撕下来的,那字迹是用汗水和着泥土写上去的。 马日浩四下一望,果然看到路边一块不的平滑的石头,石头后面光滑的山壁上写着“马日浩休息处”六个大字。 马日浩哭笑不得,这子实在是人精,算准了他们这帮人没有了马,自己便会使轻功追来,才写下那几个字消遣自己来着。更让他不得不佩服的是,自己跑步的度都让那子算好了。 若是半夜在这里经过,多大的布都不会看见,显然这子料定了自己会在白天经过这里。他牙关一咬,恨恨嘟囔了一句,又飞步沿着山路追去。 又跑了将近一个时辰,前方又挂起一个白布。马日浩跑近一看,上书“老马,心脚底下”几个大字。那布挂的地方是个急转弯处,马日浩只顾看字,却真没注意脚下的异样,转过弯来,猛然脚下一拌,收势不住,身体猛然前扑,差点跌个狗吃屎。幸好他轻功高明,无处借力竟然还能上跃一尺有余,不然这一下绝对轻快不了。 马日浩稳住身形,才看清楚,如果没有这块破布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自己还不会着了这个子的道儿。许邵看准了这个急转弯,故意搬了一块高高的石头堵在哪里,正好是马日浩的盲点。 他知道马日浩轻功高,这块大石头还拌不住他,就摆了那条破布在那里吸引马日浩的注意力。马日浩抬头看看那迎风飘扬的布条,心里没有任何的愤怒,却微微一酸。他深知许邵向来心性善良,恶作剧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这次三番四次捉自己,实在是因为自己把这么至关重要的事情瞒了他太久。想想无论是谁站在这个孩子的立场上,只怕都无法承受。许邵向来和他要好,短短一个月的相处,他对自己是无比的信任,什么事情都不瞒自己,这次仿佛是受了莫大的欺骗,难怪他要生气。 马日浩看看脚下的位置,心道:“这许邵若是再狠一点,只需要在这附近摆上什么利器,我这一双脚可就走不了了。” 他急急忙忙又继续追上去,此刻心里却再也没有了要把他抓回去的念头,心里只是想着:那是许邵的岳父啊,生死大事,只怕他这是去见岳父最后一面,自己难道连这个要求都不满足他么?正胡思1想着,眼前又是一块破布。 马日浩恐再有诈,放缓脚步,慢慢走上前去,却见上面写着歪歪扭扭几行字:“姐夫,对不起,你摔疼了么?我求你别再跟着我了好不好?” 马日浩心头疼痛阵阵,平日里这个孩子说什么也要叫自己叔叔,就是不叫哥哥,得他有些无地自容,仿佛比赵天儿大了一辈。 眼前这一声“姐夫”,显然是软语有求于自己了。一时只觉得这个孩子实在是无比的可怜。他咬咬牙,又向前飞奔。他要的任务就是先找到这个子,若是他落到刀皇的手里,那就大事不妙。 一路上自那以后再也没有大字布条出现。马日浩心里还琢磨着许邵从哪里找来的破布,后来恍然,那些是许邵换洗的衣服。正想着,正前方出现两条路,正是那倒霉趟子手说的分岔路口。同时,脚下的石头路也算是到了头,前方都是沙路了。 两边路都是窄之又窄,真不知道许邵是怎么把马控的那么好。马日浩按照赵天儿的吩咐,拔tuǐ往右边去。这时候,地上的一溜马蹄印记却吸引了他的注意。那些马蹄印朝右边的路口延伸,和赵天儿说的方向一样。 可马日浩看着不算正常,这些马蹄印的间距实在太短,于是连忙蹲下身子查看。凭着他多年的江湖经验,这些马蹄印记,绝对是假的,是用备用的马铁掌一个一个印上去的。 马日浩心下暗暗佩服,这个子哪里来的这么多好点子?他第一次出远门,手段已经快和老江湖一样了。这障眼法虽然嫩了些,可是十分高明。 心道:“天儿,你这回可猜错了。你这个弟弟生在富豪世家,只怕浑然不知道钱的用处。再说他毕竟是个孩子,喜欢大城市的热闹。身上虽然只十几两银子,可这子天不怕地不怕,光了银子,不还得喝西北风去?”想到这里,心下着急,就要向左边路上跑去。 刚刚转身,马日浩“啊”地一声,心中一转,连忙又回头朝右面的山路望去。只见那陡峭的山壁上,几块顽石如刀,张牙舞爪地伸出来,上面还带着一些干了的鲜血。马日浩看看那血,知道这肯定是那马经过时留下的。这山路实在太窄,马术高手都难免不让那马受伤,何况许邵一个十岁的孩子? 再蹲下细细查看,只见那些马蹄印下都有被扫过的痕迹。这时候他心中再明白不过了:许邵先用树枝一类的东西绑在马尾巴上,跑马的时候,把真马蹄印扫干净,然后再做上假的,故意把作假的痕迹的显1ù些,好叫马日浩以为他许邵走的是左边的路。 他自己当然是走到右边去了。只是许邵毕竟着急赶路,没注意到那沾在石头上的血。这真可谓用心良苦,马日浩心头苦笑,若不是看到那些鲜血,他九成九会向左边走,那时候可就真追不上了。这个子实在是不简单,什么都算计好了。 马日浩脚下不停,急步飞奔而去。山路,他干脆一跃而起,在山壁上向前行进。这一手“壁虎功”是从那“壁虎游墙功”改来的,青出于蓝,连跑半里路都不用换气。 ... ------------ 第一百二十七章 刀皇 第一百二十七章刀皇 马日浩跑了一段,只觉得真气已经远远不如先前充盈,身体也有了疲劳的感觉。心想现在许邵跑的也够戗,一个孩子,头回走这么远的路,又不休息,是怎么也挨不下去的。 山路蜿蜒如蛇,两旁峭壁嶙峋,马日浩在峭壁上滑行,比走那高低不平的地面不知要快了多少。低头望时,不时能看到马留下的鲜血,心道这马的血再流下去,就要支撑不住了。脚下加急,饶过一棵棵生在山壁上突兀的青松,前方道路豁然开朗。 马日浩脚下没有丝毫停歇,从早晨整整跑到傍晚,才出了那玲珑山脉。又跑了一个时辰,前方远远现出一个市镇。马日浩心中大喜,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他只觉得要晕厥过去。真不知道许邵是怎生撑过来的。 市镇不大,马日浩打听半天,知道镇里只有一个客栈。算算凭自己的脚力,若是这个子存心要休息一下,这个时候也能追上他了。他心中暗喜,先在路边找了一家饭馆,匆匆吃了些东西,又带足了水,然后迅地朝客栈走去。 那客栈不大,马日浩进门,连忙挥手制止那正要打招呼的二。他顺手抛过去三两银子。那店二眉开眼笑。马日浩轻声道:“你这里有没有来过一个孩子?约十岁左右,穿着白衣服,骑着一匹马?” 那二想了半天,说道:“好像没有这么个人。大爷你知道,在这里开店,客人本来就少,要是有这么个孩子,这么明显,的绝对不会忘了。再说,一个十岁的孩子,就是来住店,我们也不敢收啊。” 马日浩想想有道理,心里琢磨:“难道这个子是到镇里去找了一户平民人家住下去了?要是这样,满镇少说三百户人家,一家一家找下去,今天晚上就什么也不要干了。还是说这个子疯了,连休息都不休息,直接骑马跑过去了? 转念又一想,难道这个子走的不是这一条路么?想到这里,他额头冷汗直冒。这条路到的是摩云峰的南面,另一条可是到摩云峰北面。若是许邵真走了这左面一条,那可真就大事不妙。 他心中转了好几个想法,真不知道如何是好。正忧郁间,见到店二神色竟然有些鬼鬼祟祟,心中顿时明朗。他一把抓过店二的衣襟,狠狠道:“魂账东西,敢门g你大爷我?” 右手在旁边的木桌子上一拍,只听那桌子嘎嘎作响,顿时变成一堆木块。那店二吓得直打哆嗦,战战兢兢道:“大爷说什么,……的不……不明白。”马日浩道:“很好。我帮你弄明白。” 话音刚落,右手伸出,作势要打。那店二杀猪般地惨叫起来,道:“我说!我说!今天中午是来了那么一个孩子,大约十岁,要了一间房,睡了两个时辰走了。他走的时候给了的三钱银子,叫的无论谁来问,都不要告诉他来过这里,还……还特别嘱咐别对一个穿黑衣服的人说。” 马日浩心中明白,又问了那店二几个问题,确信此话不假。这才打了他七八个耳光,将他放了。心里想着,这老江湖的法子,子全用上了。 镇里竟然没有人卖马,其他牲口根本跑不动。马日浩不敢再疲劳下去,运了一个时辰的功,然后才问清楚方向,向那许邵跑的地方追去。 剩余路程跑的甚是急。马日浩又跑了一个晚上,绕过几个村庄,又跑了一个白天,晚上时在一个村补充了干粮和水,问清楚许邵也来过这里,心下放心,知道自己离他已经不远,闻明许邵走的方向,飞奔而去。 刚出村子,路边就倒了一匹死马。马日浩上前一看,正是许邵偷去的那一匹。原来这马怎能经过这两天两夜的折腾,此时才倒毙已经是奇迹。马日浩知道剩下的路只能靠许邵用腿走了,度肯定慢了不少,心中大喜,脚下又加快了几分。 一个晚上过去,大清早时,又到了下一个市镇。玲珑山脉下,市镇成群,规模当然都的可以。马日浩两天三夜不眠不休,眼皮打架,恨不得立时找个枕头一觉睡过去。 他正待在市镇里面打听,一个声音却传了过来,在仍然寂静的早晨显得格外清晰:“十个馒头,三斤牛肉,一齐放个袋子里,我要拿走。另外再上几个菜。快些,我还要赶路。”那声音不是许邵是谁? 马日浩惊喜下回头望去,只见许邵到了对面一家店,找了张桌子坐下。那店老板和二见他只是一个孩子,正犹豫招呼不招呼他,许邵啪地一声,把一锭三两多重的银子敲在桌面上。那两人连忙照办。马日浩远远地望着他,见他几天下来,人瘦了好几圈,心里实在有些心疼。他快步走上前去,来到许邵身前,慢慢坐下。 许邵见是他,心下大惊,想也没想,右手立时抽出钢刀,一式“光华辉泻”,直扫过去。马日浩没想到他突然动手,仓促间急忙后退。却现那招是虚招,许邵一个后空翻,半空中又是一下横移,闪到门外面去,拔腿就跑。 马日浩岂能让他跑了?这几日来,等的就是这一刻。他身影一闪,几下出了店门。许邵的轻功又哪里是马日浩的对手了,跑出不到十丈,马日浩的拂云手已经伸了过来。大惊下,许邵反手一刀,迎了上去,两人竟然在大街上乒乒乓乓打了起来。 许邵招招拼命,根本不顾一切。他铁了心要去摩云峰,旁人谁也拦不住,也不管面前的是谁。 他手里的刀光芒闪闪,眼睛一片精芒闪烁,显然武乐山给他的高一层的青莲内功有了成。马日浩暗暗叫苦,这个孩子实在是难对付,自己绝对不能伤了他,还得防着他的急攻,几次身上都差点挂彩。 看着许邵咬牙切齿的样子,心里一痛,连忙道:“许邵,你听我说。事情来由我解释给你听好么?” 许邵钢刀又逼紧了几分,大吼道:“我不听,我不听!所有人都骗我!你也不是好东西!”一咬牙,手里的刀连招式也没有了,只是胡的砍。马日浩手下本来就留情,他又和流氓一般死缠滥打,不留神,胳膊上已经划了一道口子。 眼见四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所有人都在朝马日浩指指点点,显然他当街和一个孩子打起来,旁人有些看不过去罢了。马日浩只觉得丢人,无奈时,拂云手加了几成功力,一下接一下,连绵不绝,丝丝入扣。 许邵的刀不自觉地被带得慢了些,还未反应过来,马日浩欺身上前,从上到下,连连点了许邵三大穴道,然后顺手把他背在肩膀上,一跃而起,眨眼消失不见。四周的人眼前一花,都没看清楚是怎生状况,还以为神仙下凡,又回到天上去了。 许邵被马日浩扣着全身,一动也不动。只觉得耳边呼呼风声作响。只片刻功夫,便来到镇子外面的一处荒郊。马日浩把他往地上一放,给他解开穴道。许邵啊的一声大喝,又扑上前来。他手里没刀,可是拳法倒也不含糊。 马日浩也不答话,伸手又扣住他脉搏,让他动弹不得。许邵全身酸软,再也使不出力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马日浩看着他,只见那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写满了仇恨,不由得轻叹一声,道:“许邵,你怎么这么任性?你知道你姐姐有多着急么?” 许邵没想到他开口是这句话,只觉得走时没给姐姐打声招呼,确实让她担心了。耳听得马日浩道:“我们不是要故意瞒着你,是你岳父让我们这么做的。你可知道为什么?” 许邵本来是等着一顿臭骂或者一顿打,听马日浩这么和蔼地跟他说话,自己也不好意思再火。 只听马日浩又道:“你岳父这回是跟那江湖上一等一邪恶的高手比武,胜算难说。你这番前去,能帮上什么忙?你在一旁,怎能不让你岳父分心?若你落在了刀皇的手里,那刀皇若使出卑鄙手段,你岳父为了救你是不会吝惜自己生命的,那时候你不是反而害了你岳父么?” 许邵哑口无言,马日浩说的句句在理。可一想到岳父生死未卜,他又怎能安心去江南了?当下哭道:“我要见岳父!我不管什么刀皇剑狂,我要我岳父!岳父不会死……”说完,放声大哭,直把马日浩弄得束手无策。 哭了好一会儿,马日浩叹道:“好啦。我带你去摩云峰。只是一路上你须得万分心,你我须易容改装,如果被那刀皇认出来,咱们可就都玩完了。” 许邵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破涕为笑道:“真的?”马日浩看看他脸上的泪痕,心中又是没来由的一痛,说道:“真的。不过咱们得约法三章。” 许邵忙道:“三十章我都听着。”马日浩点点头,道:“路上要听我的安排。眼下还有将近一天的路程,不必急着跑了,咱两个都要好好休息;二,一路上不能多说话,多说一句,我就不带你去了;三,到了摩云峰,你更要万分心。我说什么你都得听着。”许邵忙道:“我都听你的。” 马日浩放开他的手腕,拉他起身,道:“现在咱们回去吧,得好好休息一下,否则还没到摩云峰就趴下了。” 马日浩知道这些天他受了不少委屈,吃了不少苦头,轻轻拍着他的背,抱着他缓缓走了回去。 两人酒足饭饱,又休息了整整一个晚上,这才出。马日浩是老江湖,一切都井井有条,专门雇了一辆车,让两个人走起来舒服些。走时当然不忘写封信差人送给赵天儿,说找到许邵,但无法说服他,只能带他去摩云峰,我们会一切心云云。 天黑时,便到了摩云峰脚下。明日便是辛乘龙和刀皇比武的日子。许邵闹着要去找岳父,马日浩打听许久,才知道辛乘龙走的是另一条路。现在去看辛乘龙肯定来不及了,要见辛乘龙,只能等到明天早上的摩云峰了。 马日浩轻轻一叹,心道:“等到许邵见到他岳父,就是这中原西域两大用刀宗师的决斗之时。自己带许邵来这里,究竟是对是错呢?”想到这里,几乎又忍不住要把许邵想办法送回去。 马日浩见许邵衣衫破烂,换洗的衣物都拿去写字了,连忙出去买。摩云峰脚下群雄聚集,都在谈论这次的比武之事。城镇里面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热闹。客栈酒馆住满了武林人士,好多人因为没有房间还在镇外的树林里面搭了屋子。 只听茶馆里有一个人道:“,十二年前还是十三年前来着,辛刀王废了那刀皇的一条胳膊,真他痛快。” 另一人道:“这回辛刀王要胜,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了。”先前一人道:“呸!狗嘴吐不出象牙。辛刀王是什么人了?哼,这回刀皇老儿做下这么多血案,我倒要瞧瞧那老儿的狗头还能在脖子上长多久?” 又有一人道:“不错不错。西域武功终究是旁门左道,和咱中原正宗根本没有办法比。辛刀王神功盖世,定能替那些死鬼们报仇。” “哼,刀皇老儿也太狠了。淮海派,伏虎山,莲花堂,被杀的一个不剩。连罗大侠都如此惨死,真是作孽了。”随后便有一群人随声附和。 耳听得一人一拍桌子,喝道:“呸!你们懂个屁!什么淮海派,伏虎山,那些人早就该死了。莲花堂无恶不作,人人得以诛之,只是可怜了罗大侠。” 先前几人听得这话不爽,一人大声道:“我们懂个屁,你连屁都不懂。你见到那淮海派遍地人尸的参状么?” 那拍桌子的人道:“老兄,你是真不知道吧?十二年前,辛乘龙和刀皇就是在摩云峰打了一架。刀皇输了,这不必说。可你问问咱们所谓的中原正宗,都干了些什么屁事?淮海派带头,伏虎山和莲花堂压后,三大派全体出动,围追堵截,整整三个月,不杀刀皇不罢休。刀皇跟辛大侠打了一天一夜,内力早就消耗的干净彻底,咱们中原正宗,好威风啊,正面挑战不敢了,落井下石做的比谁都漂亮。这一段恐怕没有多少人知道吧?” “这本来也难怪,杀了刀皇,先不管用的是什么法子,绝对可以名扬天下。莲花堂是邪道,也就罢了,淮海派和伏虎山可是名门,居然也干起这龌龊事来啦。这个算盘打得可是真响,只是这帮卑鄙人没能得逞,三个月,竟然还让刀皇逃回西域去了。这些人早就该杀了,现在才遭报应,晚了十二年呢!” 语出惊人,先前议论的人都无话可说。可是中原武林干出这些龌龊事情,毕竟脸皮上挂不住。有一人硬撑着道:“这些你怎么又知道了?八成也是编得吧?就算是真的,那罗刹罗大侠呢,你该不会义薄云天的罗大侠也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那拍桌人说道:“兄台,先别管我怎生知道,这些事情绝对假不了。我刚才就说了,可怜了罗大侠。这罗大侠死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是辛刀王的好朋友。你想啊,辛刀王隐居多年了,不用个好法子是不能逼他出山的。于是这罗大侠就倒霉了。开膛破肚,挂在了‘辛’树上,‘辛’树啊,不就是做给辛乘龙看得么?” 于是满茶馆里的人都破口大骂刀皇卑鄙。然后都一致认为辛乘龙中原正宗,必胜无疑。 马日浩轻轻一叹,心道你们有几个知道刀皇的囚人三刀了?起步离开。回转到客栈,推门进屋,却见g上的许邵消失无踪。 马日浩这下子冷汗全冒了出来。这刀皇正在旁边窥伺着,这子这个时候还跑,真是不知死活。心里琢磨着这个子到底能跑到哪里去,难道去摩云峰另一边找他岳父去了?还是等不及明天早上,抢先一步上了摩云峰? 不管怎样,若是刀皇抓住了他,自己可就万死莫赎了。心里这么想着,额头急出一身汗来。他推门出去,把店主和店二问了个遍,都说没见到许邵的影子。他心中从未有这么着急,急步回房时,却见桌子上面早就印了张纸,上面盯了一把殷红色的刀。 马日浩心中一凛,上前看时,只见那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了几个字:“今晚三更,镇东坟岗见。届时交回许邵。”落款正是那两个马日浩最怕见到的字:刀皇。 马日浩心叫“完了”,许邵落在他手里,自己绝对难辞其咎。当下拔下刀,放入怀里,把那纸又看了几遍,放在蜡烛上烧了。他心中打定了注意,尽管他不可能打得过刀皇,但是若是救不回许邵,他这条命也就只好搭在那里了。想到这里,心里反而平静了许多。干脆躺在g上,静静等着三更。 三更时分的坟岗,阴森森的吓人。偶尔几处鬼火闪着荧光,马日浩的心也跟着,扑通扑通跳了几下。这坟岗上都是些没名字的死人,听说前些年镇上的瘟疫都把堆积如山的死人埋在这里,成了今天的坟岗。 马日浩施展轻功,在这方圆十里的地方找了一会,仍然不见任何人的影子,心下惴惴时,一个有些凄厉的声音传来,在这个黑色的夜空中回响着,宛如鬼魅:“马先生果然约,老夫恭候多时了。”声音在四处回响,竟然听不出来到底是那一面出来的。 马日浩见识了这手内力,心下也不禁佩服,只是这刀皇叫自己前来到底为何,实在是一头雾水,心里莫名地又跳了几下,正待回话,正前方一堆石后面,走出一老一少。少的是自然许邵,他显然被点了穴道,直愣愣站在那里。旁边一位老者,正在捋须微笑。 马日浩见到许邵,几乎忍不住要冲上前去把他抢回来,可是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于是只能强作镇静地站在原地,道:“在下念你年长,姑且称你一声前辈。不知前辈掠来此子,又约我来此,有何见教?”说完,开始细细打量对面的老头。 这一打量却着实让人惊讶。马日浩原本以为那刀皇既然来自西域,定然生的邪恶无比。他心里已经给刀皇勾勒了一副画像,形象当然不敢恭维。但是眼前的老儿却和自己想象的大不相同。 只见他慈眉善目,神色和蔼,虽然胡子邋遢,头散,但是甚是和蔼可亲。马日浩看着他,只觉得他就像画里的寿星,哪里像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了?若不是他手里押着许邵,说他是刀皇,马日浩不信的。 再看那刀皇的穿着,也是古怪至极。一身破布衫,油腻污秽,敞着胸,露着松散的肚子。kù子一个腿长,一个腿短,腰间还围了块脏兮兮的兽皮,脚下的鞋也破了好几个洞。马日浩差点以为他是个叫花子,只是那腰间的刀实在是把宝刃,马日浩见刀皇不佩刀鞘,忍不住在那刀上多看了几眼。心里想着,原来南宫狼不佩刀鞘的习惯和这老儿一样。 正打量间,刀皇缓缓开口,只是声音有些尖细,和他的容貌大不相称:“马先生为何明知故问?老夫的用意先生应该很清楚。” 马日浩哼一声,道:“你用许邵来威胁辛前辈,不嫌卑鄙么?比武凭的是真本事,暗地里使绊子,只怕不是英雄好汉所为。” 他知道和刀皇说什么也没用,索性来个直言不讳,先痛快一番。他见了许邵的样子,心下早就凉了,知道今日他们两个绝对难以逃出生天,只盼奇迹出现。但是他仍然怕惹怒了刀皇,此时双手蓄满了力道,刀皇若是大怒杀人,他也可抵挡一阵。 刀皇哈哈大笑,道:“不错。老夫确实卑鄙无耻,可比起你们中原多如牛毛的伪君子,老夫这卑鄙无耻的真人恐怕还比他们高尚了些。马先生,我还真佩服你的胆色。你明明知道这个子落到我的手里有什么下场,却还是义无返顾地跑到摩云峰。你当真不怕我拿这个子要挟逼那辛乘龙就范么?还是因为你自认为武功比老夫高而有恃无恐?” 马日浩心中后悔至极,刀皇的话实在一点不假。自己当时头脑昏,竟然心中一软,把许邵带到这个虎狼之地,现在造成这个局面,自己就是一死也无济于事。这刀皇只需要杀了许邵,把许邵的尸体在比武前给辛乘龙一看,辛乘龙岂有不受影响之理?高手比武,任何一点波澜都有性命之虞,更何况丧子之痛?这样一来,辛乘龙就死定了。 想到这里,他只觉得背后一股寒气从脚底升到头顶,连忙强迫自己用平和的语气说道:“我马日浩当然不佩和前辈相提并论,之所以敢带许邵来此,只是觉得前辈虽然杀人不眨眼,但也算是个光明磊落的好汉。前辈和辛前辈的一战,力求公平,又怎么会拿此儿使卑鄙阴险手段得胜?中原西域,两大用刀高手,此次对决,众人都是盼望已久,相信前辈断然不会以此儿做出什么杀风景的事情来吧?” 他侃侃而谈,一句一个前辈,就是为了让刀皇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又用言语挤兑刀皇,只盼他能一时良心现,放了许邵。只要许邵到了他马日浩手里,十个刀皇也抢不回去了。因为整个江湖上,还没人能跑得过他“黑蝙蝠”。 刀皇冷冷道:“马先生抬举老夫了。老夫是个实实在在的人,绝对不会去做什么光明磊落的事情,剩下的只有卑鄙无耻,肮脏下流。你若用这些屁话来挤兑我,可就大错特错了。今天这个子的命,老夫是要定了,今夜叫马先生来,就是给你们两个选墓地来着。看看这四周,有这么多人和你们做伴,死了也应该不寂寞吧?” 这番阴阴地说出来,马日浩已经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他心里几乎已经料到刀皇会这么说,当下接道:“你就是凭了这个手段取胜,却也不是真的胜了,只不过阴谋诡计你略胜一筹而已,到时候莫说天下人不会承认,只怕还会成为千古笑柄。” 刀皇声音依旧是冷冷的:“阴谋诡计又怎样?他辛乘龙用起阴谋诡计,只怕不比老夫差了哪里去。马先生,无须废话,你还是先想想自己躺在哪里比较好,待回省得老夫废功夫抬你了。” 马日浩使劲压下那狂跳的心,波澜不惊地道:“话又说回来,若是前辈你真有把握取胜,自然就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前辈练刀多年,竟然还跳不出自己的圈子,竟然还战胜不了自己,真是贻笑大方。我劝前辈也不用去比试了,因为你已经输了。” 刀皇哈哈大笑,道:“好一个‘黑蝙蝠’!果然有些见地。老夫纵横西域中原,人人皆说老夫卑鄙无耻。可是老夫就是再卑鄙,也绝对不会拿许邵来威胁。你当老夫不知道么?你们带着这个子,九月七日出的纳无,走的西面的藏青山路……” 他娓娓道来,他们一行人下江南的路线竟然一点不错。马日浩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这些路途是他们临时决定的,连辛乘龙都毫不知情,这刀皇又如何知道了? 只听刀皇又道:“你们这些把戏,老夫都一清二楚,若是老夫要耍手段,断然不会等到今天。马先生,你说是不是?” 马日浩突然哑口无言。刀皇说的一点不错,若是想半途截下许邵,先别说刀皇在明他们在暗,就是正面群殴,也不可能是他对手。想到此,马日浩讶道:“那前辈今晚令晚辈来此,是为了……” 刀皇见马日浩不答,叹道:“老夫盼望今日一战,已经好久了。辛乘龙是当今世上,唯一刀法可以与我相提并论的人。今日马先生你带这个子前来,摆明了要带他去见辛乘龙,当此关头,老夫万万不会允许。” “刚才马先生也说,岳须公平,若是辛乘龙因为他女婿影响了他的刀法,老夫即便是胜了,也只怕会悔恨一世。马先生,我看你还是带着这个子走吧,现在离开,老夫绝对不会跟你为难。” 这席话说出,马日浩更无话可说。这刀皇对武学的痴迷,只比南宫狼更甚。他沉思半晌,想到自己本来就是要许邵回去的,只是抗不住那子苦苦哀求才心软。若是当真因为许邵在此而影响了辛乘龙,他可当真万死莫赎了。事关重大,眼下许邵又在刀皇手上,自己也没办法不答应。 于是点点头道:“许邵来只是为了见见岳父,很可能这一面就是最后一面。不过事已至此,马某无话可说,这就带着许邵回去。”刀皇道:“很好。现在我把这个孩子交给你。可是马先生你当真遵守诺言么?” 马日浩哼一声道:“马某在江湖上所作所为,有口皆碑,只怕还没到说话如放屁的地步。”刀皇嘿嘿笑道:“那好极了。” 手一推,许邵竟然轻飘飘地飞了过来。马日浩双手一接,只觉得双手一沉,许邵的身躯竟然重逾千斤。他心中一惊,双膝微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稳稳将许邵抱在手里。刀皇这轻轻一推,竟然有如此后劲,难怪其纵横西域中原也无人能挡。只听许邵叫了一声“姐夫”,然后紧紧拉着他的手,才知道刚才那轻轻一推间,许邵的穴道已然解了。 许邵既然已经到了他的手里,便有恃无恐了。他低声询问道:“你没事么?”许邵摇摇头,道:“没事。姐夫,我不要回去,我要去看岳父……” 马日浩道:“你这个孩子,怎么如此不懂事?”许邵哇地一声哭道:“我只远远看着岳父就好,我不会让他知道我在旁边的……姐夫,求求你了……”马日浩怎么敢答应,只是轻轻拂着他的背。 他现在胆子大了些,抬头向刀皇,大声道:“晚辈有一事不明,还请前辈赐教。”刀皇“哦”了一声,道:“说吧。” 马日浩先沉默了一下,然后慷慨jī昂道:“前辈你为了这番比试,可说是费尽功夫,力求公平一战,连这个孩子的影响都算进去了。可是前辈你杀淮海满门,烧了伏虎山,灭了莲花堂,连罗刹罗大侠极其十岁幼女都不放过,就是为了jī辛前辈一战么?你为了一己sī欲,如此草菅人命,不怕江湖人所不齿?” 刀皇先是一愣,既而哈哈笑道:“不错。这些你想必是从南宫狼那子那里听来的是吧?他对我有太多的误会,说话言语难免有讽刺贬低之意。我当年败在辛乘龙手下,是我自己学艺不精,那也就罢了。可是淮海派,伏虎山枉称名门正派,对老夫连连痛下杀手。连江湖上臭名昭著的莲花堂也参与了进来。” “好,哈哈,真是好极。虽然老夫受了内伤,断了一条胳膊,可是凭着那区区几个跳梁丑,老夫还不放在眼里。但是,就因为他们,老夫平白无故耗损了整整十年的功力!你说,他们不该死么?若不是那南宫狼相救,我这条老命就送在苍莽山了!你们中原人士向来满口仁义道德,怎地做起事情又如此残忍嗜杀?呸!我灭他们满门,只怕这惩罚还轻了些。” 马日浩冷哼一声,道:“十二年了,当年的罪魁祸好多都埋入黄土,你杀的人里面多少人对十二年前一事毫不知情,但也死在前辈你的刀下。你不问青红皂白,杀一通,还说他们该死?” 刀皇眸子一翻,嘿嘿冷笑道:“要教训老夫,还轮不到你!老夫行事向来如此,你若不服,尽可替他们报仇,看看你是否能赢过老夫手里的‘疯魔刃’?嘿嘿,中原西域,还没几个人能跟老夫这样说话,莫非你当真活的不耐烦了?” 马日浩将许邵往怀里拉了拉,道:“打架我不是前辈对手。只是子几个问题憋在心中,实在不吐不快。这三派人士做下卑鄙无耻之事,落的满门皆灭的下场,也倒罢了。可罗刹罗大侠又何时得罪你了?你杀了他还不够,连他女儿都不放过,当真是英雄好汉!久闻刀皇大名,如今一见,竟然是欺凌弱之辈。马某原本尚以为前辈虽然恋武成痴,可终究也是个光明磊落的好汉,如今一见,竟然是个做事不择手段,杀人不眨眼的老匹夫!” 他言语一出,立时做好后跃的准备,若是刀皇大怒拔刀,他立即就跑。 刀皇气得胡子都哆嗦起来,说话也颤抖着:“黄口儿,你……你……,嘿嘿,那罗刹是个什么狗屁东西,耍两下子江湖上卖艺的把式,就妄自尊大起来。实在枉称‘开山刀’,老夫杀他,只怕还没这个兴趣。中原人士向来精通于栽赃陷害,想不到连这一桩案子都栽到老夫头上。哈哈,好,哈哈,好极了!不错,案子是老夫做的,你待怎地?你出言不逊,诋毁老夫,今日岂能饶你?” 他说话时状如疯虎,双目血红,随手一抽腰间的疯魔刃,刷刷刷,三声刀响,那刀刃一片殷红,狂卷劲气,jī射而来,那阵势不把马日浩劈成两半不罢休。 马日浩心中大惊,脚下一点,左手夹着许邵仓皇后退。轰隆一声巨响,脚底下的坟头开了个一丈方圆的洞,里面的棺材都碎裂开来,月光中依稀露出骷髅白骨的影子。那情景实在是说不出的可怖。马日浩虽然有所准备,但是还是没想到刀皇的刀竟然如此快、准、狠。若是自己退慢了半刻,这个洞就不是开在坟包上,而是自己身上了。 刀皇哇哇怪叫,手里的刀一点不停,一片殷红四下里分飞着,在周围围成一股厚厚的气网。那疯魔刃果然不同凡响,气劲四射,比南宫狼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刀锋几次都堪堪贴着马日浩黑衣服划过,只消再近两寸,就是开膛破肚之祸。那划破的衣衫四散分飞,宛如黑色的蝴蝶。 那片殷红如血,仿佛一个噬血的怪兽,张牙舞爪的扑过来,在黑夜里,月色的反光下,显得分外恐怖。明月当空,皎洁的月色下的坟岗,衬着刀皇的一张原本慈祥的脸越的扭曲起来。 马日浩刚开始使出拂云手,想以柔力来化去刀皇的刚猛之力。拂云手乃武乐山从北岳中以柔克刚的法门中领悟出来,与太极拳的要旨相似。端的是博大精深,原本确实是这种刚猛武功的克星。今日站在刀皇对面的若是武乐山,尚有一拼之力,但是马日浩的火候就差太多了。 他两只手刚刚伸出去,那片红竟然自己找上门来,刷刷刷刷下刀响,刚刚结好的气网一下子就被撕开。马日浩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寻常高手,即使是武功比自己高强许多的人,只消自己使出这拂云手,往往立时占到上风。这后制人,以柔克刚的武功确实让许多人闻风丧胆。而今日别说制人,若是缩手慢了些,那两只手可就留在这坟岗了。 马日浩不住倒退,身形飞后移,脚下却十分利索。这坟岗地面自然青砖墓碑碎石杂草一堆一堆凸不平,但是马日浩那“飞仙步”也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后退时背后也仿佛生了眼睛一般,果然不愧“黑蝙蝠”之称。 渐渐地,马日浩离那片红越来越远,心里才狠狠的狂跳了几下,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而许邵也在此时才惊呼出声。这刀皇的疯魔刃,实在不容觑,每一刀让对手产生和死亡接近的感觉。单单凭着刀上的气势,他马日浩现在想来,腿都不禁微微软。 ... ------------ 第一百二十八章 双逝 第一百二十八章双逝 马日浩摸了摸双手的手腕,环顾四周,见刀皇的疯魔刃又恶狠狠的扑上来,连忙一手提起许邵,一个倒纵,如鬼魅般施展着轻功。纵高伏底,如灵猿一样矫捷。 听着刀皇哇哇怪叫的声音,突然觉得背后风声迅疾,知道是有暗器,竟然也不去接,脚下加力,那暗器就贴着自己后背飞着,再也不比他的速度快上半分。 四周坟头残木不断飞速后退,许邵只觉得面颊被风吹得生疼。只听马日浩道:“许邵,你什么也不用说了。刀皇老儿的武功你也见识过了,若是你岳父受了半点影响,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你若是再任下去,你岳父只有死路一条!你听清楚没有?” 说到后来,声音转厉,只觉得许邵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许邵又如何不知道?刚才见了刀皇的刀法,他心中已经一目了然。这刀皇在刀上下的苦功夫,只怕比岳父多了一倍不止。这等打法,也是天州中闻所未闻。岳父刀法虽然高超,但是能胜过刀皇么?实在难说的很。 在此紧要关头,自己若要让岳父分了心,只怕当真有命之虞。可是自己就再也见不到岳父了么? 马日浩知道许邵心里委屈,心里面强忍着不去理会,只是一昧地向前跑着。他生怕刀皇前来寻他们,本来连客栈也不想回去了,但是想到盘缠,衣物都在客栈里面,况且他来时耗损的元气还没有完全恢复,此时若是带着许邵跑回去,那是万万不能。 不得已,只能在市镇里买马。否则,他们两个人非要在半路趴下不可。 马日浩匆匆回到客栈,忙对许邵道:“你在这里好好待着,把东西收拾一下。但是万万不可四处走动。我出去买两匹马来,一路上也好走的舒服些。”也顾不得多嘱咐两句,一跃出 小镇上马贩子就一个,此时还在睡觉。马日浩愣是把那个做梦娶媳妇的小子从被窝里面提溜出来,bī着他给自己选了两匹好马。那两匹马纯净,膘体壮,实在是不错。 马日浩满意地多给了二十两银子,才让那一脸怒气的后生小子笑开了花。待马日浩买马回来,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 推入房,心中叫苦,只见床铺空空,旁边还放着一个包好的包袱,却又不见了许邵的踪影。他心里又惊又怒,正待出寻找,鼻子里面嗅到了一股甜甜的香气,心叫不好,正待跳出外,才发觉丹田内的真气已经软绵绵的提不起来,顿时双腿酸软,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只听一声冷哼,却是再熟悉不过,不是那刀皇是谁?马日浩心里暗暗叫苦,刚才自己心如麻,只想着刀皇的武功家数,替辛乘龙担忧,浑然忘了刀皇早就已经知道自己落脚的客栈,否则又怎么能擒走许邵了? 自己让许邵留在客栈里面,实在是愚蠢至极。他原本就是老江湖,此时竟然心神不定,让许邵又落到刀皇手里,实在是可笑。 只听房吱呀一声响,刀皇夹着许邵走了进来。那许邵显然又被点了道,一动不动。刀皇也不看马日浩,把许邵往床上一扔,在房间里找了把椅子坐了。他的疯魔刃好好的别在腰间,那抹殷红实在是刺眼。 马日浩知道逃跑无望,也不说话,就这么默默盯着刀皇的眼睛。刀皇冷冷道:“小子,现在还跑么?武乐山教的是什么徒弟?你使的就是那青莲闻名的拂云手吧?怎地如此不济?哼,中原多得是得虚名之辈,白髯叟虽然住在西域之地,也算是中原人士,这种货也别拿出来现眼啦,滚回青莲抱娃娃去吧!” 马日浩大怒,当下吼道:“放屁!马某福薄,还没福气做武乐前辈的徒弟。武乐前辈他急公好义,义薄云天,江湖上有口皆碑,岂是你这等无耻之徒可以妄加评论?你自己心里清楚得很,若是武乐前辈今日来此,使出我那拂云手,只怕你今天就无法活着回去!” 他刚才在坟岗骂了个痛快,知道刀皇不会饶了自己,索也敞开胸怀。刀皇已经答应不伤害许邵的命,那自然是算数的,他也不去担心。 刀皇冷冷道:“你不怕我杀了你?老夫的疯魔刃你还没见识全。小子,你资质虽然看不入武乐老儿法眼,也算是中上人才,勤加练习,日后未必就比我这老家伙差了。可是你闯江湖多年,竟然不长一点脑子,实在是可笑至极。难怪算到头来,也只是江湖上一个小角 马日浩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嘴里却不示弱:“你要杀就杀,姓马的要眨一下眼,就不算好汉!”刀皇摇摇头,道:“无知!一时意气用事,就算武功再高,也只是个莽夫罢了。” 马日浩嘿嘿冷笑道:“你千里迢迢来找辛前辈比武,充其量也不过是个莽夫。你为了bī辛前辈出山,诛灭三杀了罗大侠,连十岁幼女都不放过,连莽夫也算不上了,充其量也就是个老匹夫!” 刀皇大怒跳起,吼道:“混帐东西,你说什么?”马日浩只是冷笑,道:“学武旨在抑强扶弱,行侠仗义,可前辈却用在欺凌弱小,争强斗狠上。就凭你这等行事所为,莫说你武功不是天下第一,就算你是天王老子,在马某眼里也狗屁不如!” 刀皇疯魔刃狂卷的疾风,直直砍向马日浩的颈项。马日浩知道难逃一死,转头向许邵看去。见他焦急的望着自己,心里一阵欣慰。许邵刚才听的马日浩一番话,心里也是受到极大的震动,只觉得这“学武旨在抑强扶弱,行侠仗义”实在是至理。眼见那疯魔刃就要把马日浩的头颅斩了下来,两行眼泪潺潺而下。 刀到马日浩脖子上,一触即回,眨眼工夫又回到刀皇腰间。马日浩从死到生走了一遭,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背后却不客气的出了一堆冷汗。刀皇嘿嘿冷笑:“你小子嘴里满口仁义,装得大义凛然,至生死于肚外,原来也是个怕死的主。”马日浩怒目而视,只是不理。 刀皇转身坐下,嘿嘿笑道:“你这等小儿,无知透顶,我也不来和你争论。我只告诉你,老夫用刀一生,疯魔刃上染了不知道多少人的鲜血。可老夫刀出有因,还没到为一己私利,视人命如草菅的地步!淮海派,伏虎山,莲花堂,老夫杀得干干净净,一点不错。他们不只是因为十二年前大大得罪了我,平日里三派人不也是作恶多端?” “那淮海派和伏虎山还以名正派自居,我呸!当真贱得可以,也不怕笑掉天下人大牙!我让他们一个个死了个痛快,没让他们肢体破碎,尝尝老夫的酷刑,就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可那‘开山刀’罗刹是个什么狗屁东西了?给老夫提鞋都不配的角儿,也配老夫用刀么?满打满算,也就那‘开山九式’还算看得入眼。” “至于他那什么女儿,哈哈哈,当真可笑,老夫杀人向来只杀正主,对那十岁的娃子,还没什么兴趣。你们这帮混帐东西愣是说老夫是杀人凶手,也由得你们。老夫被人冤枉也冤枉习惯了,多被人冤枉一次,也算不得什么。” 他顿了顿,又道:“哼,你们中原这帮跳梁小丑,除了有限的几个,有谁能来跟老夫对上几招?也难怪,中原是名正宗,我们西域是歪魔邪道,可惜呀可惜,那名正宗的弟子有工夫不在练武上,而练在勾心斗角,哗众取宠上了。” “学武学到这个份上,当真可耻!淮海派霸占民宅,强行征税,附近农民流离失所。伏虎山杀了几十个猎户,就因为他们未经同意而上山打猎。莲花堂我就更不必说了。我想问问马大侠,这就是你马大侠的‘抑强扶弱,行侠仗义’?哈哈哈!这等行侠,不要也罢!” 马日浩哑口无言,中原人士确实不争气派之间,经常争斗无比,他自己就亲自调解了好多回。学武之人子难免暴躁,而且有些目空一切的骄傲,在所谓的书生面前又有些自卑,做出一些欺压百姓的事情来也很正常。江湖上人人都说,不久的江湖便是百家争鸣之时,届时少年英才倍出,盛况空前,百年难遇。可现在用人之际,偏偏无人可用。不然就不用封刀归隐多年的辛乘龙了。 刀皇见他语塞,得意的笑了笑,又沉下脸,冷冷道:“这等宵小,老夫杀他们一千次一万次也不为过。可笑南华北岳枉为名竟然也给这些一文不值的混蛋们出起头来啦。嘿嘿,老夫给他们点毒是让他们长个记偏偏又有人来找老夫送死。南华‘明’字倍的高僧一连出来两个,卑鄙手段用的毫不含糊。北岳还好些,老夫饶了他们没让他们零零碎碎受苦。哈哈哈哈,中原天州若是如此,只怕覆灭之日不远矣。老夫的话是不是危言耸听,就看十年后啦。” 冷冷瞟了马日浩一眼,道:“中原人士诡计多端,老夫先前还信你小子,现在信不过啦。你刚才中的是老夫的‘墨龙香’,六个时辰就解开了。老夫已经不愿意多费力气来点你的道,你就在这里陪着辛乘龙的女婿乖乖的躺着罢。明天中午,你们大概就能自由活动了,那时候也妨碍不了老夫。至于能不能见到活着的辛乘龙,得看看你们的造化了。” 马日浩见他伸手过来要点自己的哑连忙抓紧最后一丝机会道:“前辈!比武胜了又如何?百年之后,名利尽归尘土,就算明日你胜了辛前辈,充其量也不过是过眼云烟,不久就会散去……”说到这里,嘴巴一麻,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是两个眼睛还睁的大大的。 刀皇哈哈笑道:“你的境界是老夫三十年前的境界。孺子的确可教也。不过,既然一切都归为尘土,老夫就要让这疯魔刃,在这剩余不多的几年里,抹上光辉的一笔。不论此战是胜是败,老夫都不枉此生。老夫为了自己,说什么也是要和那姓辛的打一架,你趁早闭上你那鸟嘴。嘿嘿,老夫任也好,自私也罢,都滚臭鸭蛋吧!” 说完,伸起一脚,把马日浩踢到床上,让他舒服地躺着。嘴里还自言自语道:“老夫今天对你们两个小子容忍到了极限,妈的,还让你躺的舒舒服服的,什么时候变这么好心了?”说完,转身出 床上的两人今天可算是大开眼界。刀皇虽然生在西域,可中原的成语俚语顺口就来,足见他受中原文化传播的影响之深,这老儿骂人之时,都和中原的市井人物一般无异。两人想到这里,都暗暗好笑,可是想到明天的比武,都笑不出来了。 此时已经是四更有余。六个时辰的什么“墨龙香”,效力此时发挥到最大。两个人都支持不住,昏昏睡过去。 这墨龙香乃西域独有的物品。雪山上一种小蛇,其-黑如墨,无毒,但是牙齿锋利,常常三五成群出没,以雪兔,动物尸体为食。当地人取其胆汁炼化而得此香。本来用于捕兽,但效果不好,遂被刀皇拿来当作了m-香。发作慢,但是持久,浓度高了更可致死。两人中的浓度极低,只是昏睡而已。 不知道睡了多久,马日浩醒了过来。渐渐的四肢的麻痹消除,丹田的真气也提了上来。马日浩翻身下地,先解开许邵的道,又把他摇醒。见许邵睡眼惺忪,顾不得说别的,一把抓起他来,真奔出客栈,朝摩云峰赶去。 许邵趴在他背上,此时才想起今天是岳父和刀皇比武之日。现在已经到了未时之末,马上就到申时了。马日浩健步如飞,死命的朝前急奔。两个人都不说话,可是心情是一般的沉重。 过了小半个时辰,摩云峰遥遥在望。只见半片山峰如刀削,仿佛大地上突然长出一个角来。山峰沟壑重重,偶尔几棵青松,仿佛凤爪。从峰腰开始,上半峰直接隐没在云端里,只留旁边云雾缭绕,几缕红光青光隐隐现于天际。 离摩云峰越来越近,那直冲云霄的气势也就越来越bī人,无形的给人不小的压力。这等神地,岂是凡人所能踏足?古来多少人妄图从此处入天宫,但是从这高峰上摔下,成了一堆泥?我神州大地,奇景迭出,许邵首次感受到了自然的力量。 又是片刻工夫,马日浩来到峰底。隐隐约约一条小路,奇抖无比,稍微不注意就会从上面滚下来。马日浩正待上峰,却见一行人从那条路上缓缓走下来。当先一人绿袍长髯,不是辛乘龙是谁? 两人大喜。这个时候,比武应该是结束了。眼前辛乘龙安然无恙,那八成刀皇就是刀下饮恨。马日浩背着许邵急奔上前,见辛乘龙正和旁边的天州人士谈笑风生,那样子哪里像经过了一场恶战?南月冉,武乐山陪在一旁,也是神-自若。许邵先是一声:“岳父!”然后哭泣着扑向辛乘龙。 几人见面,少不了一番询问。辛乘龙狠狠数落了许邵一顿,叮嘱他以后不可任待马日浩问起结果,旁边一个虬髯大汉哈哈笑道:“咱们中原武功,岂是西域邪派所比?那刀皇比武前胡吹自己的囚人三刀多么了不起,结果还不是被辛前辈轻松挡下?刚才那老儿已经跌跌撞撞下峰去了,若不是辛前辈有言在先任何人不准伤了他,他今天定不能活着回去。” 两人听罢,总算放下了心。 辛乘龙后面一人上前道:“今日辛大侠宝刀未老,大败刀皇,继十二年前一役天州最精彩的盛事。大家伙儿决定在傍晚时分在山脚设宴为辛大侠庆祝。届时还望辛大侠赏脸啊!” 辛乘龙摇摇头,哈哈笑道:“胜又如何,败又如何?你我习武之人为何总喜欢争强斗狠?这庆功宴实在是不必摆了。老朽今天耗费不少精力,还得花工夫调息。先谢谢白先生了。” 那人轻叹口气,道:“那我们自然不敢打扰辛前辈运功。这刀皇武功实在是高强得很哪!若没有辛大侠,恐怕还没有人能制住他。” 一行人走的自然是另一面的大城,这样缓缓前行,直到城内才分手。辛乘龙回到客栈,二话不说,先行进房,那憋了很久的一口鲜血一下子喷了出来。 众人惊呼时,辛乘龙惨然一笑,道:“刀皇老儿,果然名不虚传。”南月冉上前给辛乘龙擦血。 武乐山上前一搭辛乘龙脉搏,惊道:“好霸道的功夫!” 辛乘龙又吐了口血,道:“若不是武乐兄的十年功力,那囚人三刀我第二刀是死活也挡不下的。待我挡下第三刀,真气其实已经枯竭,幸亏那时候老儿认为大势已去,撤刀认输。他却不知道了,那时候我已经油尽灯枯,他若是再出一招,我辛乘龙此时就是刀下鬼。” 武乐山轻轻一叹,道:“辛兄好好养伤吧。这一路上辛兄隐瞒的真好,连老弟我都没看出来你受了伤。”辛乘龙呵呵一笑,道:“武乐兄,你还是爱把我当傻子。你刚才一搭脉搏还试不出来?我辛乘龙的伤,还能养好么?” 此言一出,马日浩和许邵大惊失许邵双足站立不稳,上前道:“岳父你一定骗我的是吧?岳父你在和我闹着玩是吧?” 辛乘龙轻轻拂着许邵的头,有些哽咽道:“孩子,岳父死了,就和睡觉一样,只不过睡得长久了些。没有岳父的日子,你一定要听妈妈的话,要听武乐伯伯的话,照顾好如烟,知道吗?” 许邵只是哭,大声道:“我不听,岳父你不要丢下我,我以后一定听话!”哭声回搅得众人心里一阵难受。 辛乘龙拍着许邵的背,对武乐山道:“武乐兄,这个孩子既然武乐兄已经答应收徒,我辛乘龙一辈子感激不尽……” 武乐山听清楚他是在jiā代遗言,心头酸楚。他平日嘻嘻哈哈,生死之事看得极淡,老友归天在即,他心里却又ōu又绞的疼着。到后来,他已经听不清楚辛乘龙说什么了,只是一个劲点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辛乘龙转过脸,正好看见一脸平静的南月冉。他正待说话,南月冉却已经抢先说了,语气平静的吓人:“龙哥,你什么也不用说了。现在你说什么也都晚啦。早在你下山的时候,月冉只瞧见你看我的眼神,就全明白了。月冉一直瞒着你,自从你重出江湖,月冉就随身携带着毒 此语一出,满室皆惊。许邵双膝一软,竟然瘫坐在地上。辛乘龙哇啦一声,吐出一大口血,苦笑道:“我原本还想,还想,哈哈,月冉,你这又何苦?”说罢,连忙又道:“武乐兄,你快帮她驱毒!” 武乐山不待辛乘龙说话,早就一步抢上前,一只手搭上南月冉脉搏,只觉得脉象紊实在是毒发的前兆。连忙运足了气力,一股强劲的真气输进南月冉体内。那真气在奇经八脉游走了半天,才发现那毒已然进入五脏六腑,只是隐忍未发而已。此等情况,神仙难救了。武乐山惊讶的看着南月冉,真不知道这等霸道的毒是从哪里来的。 南月冉摇摇头,道:“来不及了,我吃的毒虽然小,但是内功是根本bī不出来的。月冉虽然不会武功,可你们那些道道,多少也熏陶出来了。咱们的许邵大了,也不需要我照顾了。” “既然武乐大哥已经答应收他为徒,我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倒是你让我担心的要命。你这个人哪,走到哪里都不让人省心,都需要人照顾。月冉怎么忍心让龙哥你一个人到九泉下受苦?自打嫁入辛家,南月冉就不是原来的南月冉了。月冉早就打定了主意,天上地下,龙哥是瞥不开我的。” 还不待辛乘龙有多余的言语,南月冉对许邵道:“许邵,我要去陪岳父了,照顾好我那苦命的女儿?” 许邵受到的刺激太大,一时间只能傻站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南月冉微微一笑,道:“习武强身,原本是好事情。可是大凡练武之人,都多多少少有些残忍好斗的凶许邵你年纪小,虽然有武乐伯伯的教导,可是这书里的功课绝对不能落下。你现在是半点武功也不会,只要做一个坦坦的君子,也是不辜负我将女儿嫁给你了。” “你若是今后成了一个卑鄙小人,纵然有一身功夫,也不免贻笑大方,为人不耻。要学武功,先学做人,这是作为岳母我最后告诉你的,千万要记住了。” “当然,许邵啊,再高强的武功也抵不过那yīn险的小人。所以要学武,还要先学学脑子。一个学武之人离开了这些,定是个不入流江湖草莽,草野村夫,登不得台面。我的话你记住了吗?” 这番话句句在理,听得四周众人都是连连点头。南月冉不会武功,却把习武之人的心态掌握的丝毫不差。武乐山心中暗叹:此女真豪杰也! 许邵泪流满脸,道:“岳母,我听你话,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南月冉又拍拍他的头,道:“不能哭。爱哭的孩子御魔不喜欢。”见许邵擦去了脸上的泪,才开心的笑了起来。 而后,南月冉转头,正看见站在一角的马日浩。见他面容忧伤,双拳紧握,指甲深深陷入里而不自觉,心里叹一声,道:“马先生,我只求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马日浩道:“我知道夫人要说什么。我绝对会好好照顾天儿。若是她有什么闪失,我马日浩遭天打雷劈。” 南月冉笑道:“这个誓发的也太重了些。天儿是个好姑娘,从小受尽了苦头,十岁上来到辛家,我便十分喜欢。他和许邵如此要好,那是再好没有了。我这番离去,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许邵和天儿。马先生,你我相识仅几月,但先生是个重感情的好汉子,南月冉看得出来。把天儿jiā给你,我是放心的。” 马日浩咬着牙,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南月冉从手腕上摘下一个白y-的镯子,道:“这是‘灵y-镯’,是当年龙哥从深山老林找了七日才找到的上好白一共打造了这一个镯子。镯子我南月冉一直戴着,现在,用不着了。我视天儿如己出,原本早想送给她,可这是龙哥给我的定情物,南月冉我多少存了些私心,便舍不得了。这y-镯清心通灵,是y-中极品。南月冉最珍贵的就是这样东西,现在还请马先生jiā给天儿。” 马日浩双手接过,哽咽道:“我替天儿多谢辛夫人了……” 此时腹中阵阵绞痛,南月冉知道是毒发作了。她深深地看着辛乘龙,道:“龙哥,想不到,我还是先走一步。这下子,你就撇不下我了。” 辛乘龙哈哈惨笑,道:“好,好。我陪着你,只求武乐兄能将我们葬在一块。”说完,伸手点了许邵昏睡许邵头一歪,倒在了南月冉怀里。 辛乘龙道:“我们夫妇的死状,可不能让孩子瞧了去了。”说着,把许邵接过来,放到床上。然后对南月冉道:“行了。大事已了,世上已经了无牵挂,我辛乘龙得妻如此,实在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南月冉依偎在辛乘龙怀里,低低地道:“龙哥,我们马上就要去见秦姐姐了,咱们三个人在一起,永远也分不开……”声音越来越低,就此逝去。 辛乘龙对武乐山道:“武乐兄,我们死了以后,还求合葬在一起。这摩云峰下,景致优美,实在是个好选择。我们两把老骨头,也不用送回纳无了,就地安葬就好。人死以后,只是两堆白骨,死者已矣,还折腾活人干什么?” 见武乐山惨然答应,哈哈大笑,道:“轮到我了!”挥手朝自己天灵盖上拍去。武乐山伸手一格,挡开辛乘龙的手掌,劝道:“辛兄,你若是得我真气相助,最不济也还有三日之命,你我再想想办法,也未必救不了。” 辛乘龙哈哈笑道:“武乐兄,你我这么多年朋友,到了现在你还不了解我么?” 武乐山一只手顿在那里,微微颤抖,语音也颤道:“不错。你我都是情中人,今天换做是我,也不会独活。小弟这番相劝,实在是劝得笨了。”说完,闭上双目,任辛乘龙在哈哈长笑中震断了全身的经脉。一代刀王,就此逝去。 “桄榔!”一声脆响,原本在辛乘龙身旁的卷尘刀一下子跌在地上,原本眩目的光彩也顿时暗淡了下来。 刀王逝世的消息惊动了整个天州。当日在摩云峰观战的大派此时已经在回去的路上,得闻噩耗,又飞速赶了回来。武乐山心中悲痛,根本提不起精神,任由南华的明业,明念两位禅师,北岳的灵机子,灵珠子四人主持了葬礼。 众人哄哄,不断的说着些安慰许邵的话。可许邵只是呆呆地跪在两具上好无比的棺材前,谁也不理会。 葬礼举行的第三天,赵天儿和南宫狼等人才赶到这里。看到两人的灵位,赵天儿一下子晕了过去,好一会才醒过来。辛风疾老泪纵横,哭晕过去。南宫狼全身颤抖,但默默不发一言。 葬礼一切从简,两人的墓就在那摩云峰下的一处景-幽雅的地方。两人合葬在一墓,众人又祭奠了一会,各自散去,只有许邵和赵天儿还跪在墓前。两人跪了整整一天,谁来劝都不理。武乐山睹物伤感,早就早早离开。秋风瑟索,黄叶飘落,那座华美的坟被金黄-的秋叶衬得极是美丽,却也说不出的伤感。 南宫狼站在坟头旁边一整天,此时猛然拔出银狼刀,大喝一声,仰天道:“辛公,你若在天有灵,保佑我南宫狼替你报仇雪恨!不杀刀皇,我誓不为人!”许邵一天都没说话,此时却平静地道:“刀皇是我的。我要用岳父的回梦刀法,岳父的卷尘刀杀了他!”这话从他一动一合的嘴里说出,竟然有些恐怖。即便此时,他脸上一如既往没有表情。 只听一个苍老尖细的声音响起:“不用你们杀,老夫也活不长了。”众人大惊回头望时,刀皇竟然缓缓走了过来。他头发胡子依然是飘扬,依然穿着脏兮兮的不伦不类的装束。他一步一步走想辛乘龙的坟墓,慢慢的走着,脚下竟然有些踉跄。 三声大吼响起,许邵,马日浩和南宫狼二白一黑三条人影先后扑上前去,三人一句话也不多问,上来就是杀招。刀皇仿佛也不惊讶,疯魔刃一挡,轻轻迫退他们。 但是三个人都如疯了般不顾死活,许邵和南宫狼用的都是拼命的打法,猱身又上。刀皇无奈苦笑一声,边挡边道:“老夫今日前来并无恶意,只是想在辛乘龙的坟前上一拄香。”三人不理会,仍然杀招不绝。 南宫狼功力只恢复到六成,里面最弱的一个人竟然是他。刀皇看他出刀时候力不从心,惊道:“狼儿,你受伤了么?” 南宫狼咬牙道:“受伤也要先杀了你!”银狼刀劈前,直扫刀皇胸口。只是速度慢了好多,一下子就让刀皇震回去。 只听一声大喝响起:“恶贼!休得猖狂!” 正是武乐山。原来武乐山在房里回忆老友,突然想到许邵并不在身旁。此时刀皇不知道在哪里,若是他杀起来,连许邵也不放过,自己怎么对得起九泉下的辛乘龙? 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三人齐斗刀皇,心叫好险,若是再晚一些,只怕就有人死了。他本来不屑和人联手,尤其是和小辈联手,对于他这个大宗师实在是自降身份之事。可情况不容他多想,这两只手使出幻灵掌的“冰峰无撼”,运足了气力,打向刀皇后背。 刀皇对于前面三个人实在是不在意,可是背后那两只手掌他却不得不凝神应付。武乐山光明磊落,出招前还出声示警。若是他悄悄上来yīn上自己一掌,只怕老命早就没了。顿时,刀皇出了一身冷汗,疯魔刃卷风,先把前面两人迫回,既而转身避开攻来的双掌。 那“冰峰无撼”是幻灵掌里面的绝技。幻灵掌以“幻”“灵”二字为主旨,主要是用一个“活”字取胜。但是里面的刚猛招式却一点也不比别派掌法差,只怕还强了少许。这一招藏了不少后招,武乐山岂能让他走脱?总算武乐山觉得自己多少有了偷袭之嫌,掌力偏了少许,只是在刀皇身旁擦了过去。 武乐山正待再攻,却惊讶的发现刀皇喷血跌退,几乎站立不稳。武乐山心中惊异,这刀皇就是再不济,自己这一掌恐怕也消受的起,这会儿是怎么了?他见刀皇不像是作伪,伸手拦住又要扑上前撕拼的三人,道:“先不忙。”既而转身向刀皇道:“你来干什么?” 刀皇喷出一大口血,叹道:“白髯叟果然名不虚传,好俊功夫。” 说完把那疯魔刃ā到腰间,又拂着胸口喘息了好久,才缓缓道:“老夫来祭奠辛大侠,绝无恶意。我只想烧三柱香便走,武乐老兄你不会不允吧?” 许邵大声喝道:“我岳父不需要你祭奠!你……我一定会杀了你,给我岳父报仇!” 武乐山神-冰冷,道:“你当真是来祭奠的么?哼,摩云峰一战,终究还是你胜了。刀皇老儿,现在你满意了?从此中原西域,刀王只你一人。” 刀皇哈哈苦笑道:“摩云峰上,老夫输便输了,又岂用你来买好?老夫使出那囚人三刀,已经筋疲力尽,那时辛乘龙只需轻轻一刀,老夫这条命就不在了。嘿嘿,这些只怕辛乘龙也无法知道了。” 他却不知道,当时辛乘龙也是动弹不得。两人一般的状况,谁也杀不了谁。只不过刀皇沉不住气,先认输而已。只听刀皇咳嗽了好几声,道:“老夫强催三刀,经脉紊就是借着一口真气勉强使自己不致经脉尽断,这样尚且可勉强可维持三年寿命。刚才承蒙青莲掌法的赐教,这口真气已经散了,老夫现在武功尽失,只剩下了半年的寿命啦。老夫心里一直愧疚,心愿既了,别无他求,只盼能在辛先生坟前上柱香而已。” 这番话说出来,自然是凄凉无比。常言道:“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刀皇就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才赶过来祭奠的。众人默默相觑,哑然无声。只有许邵和南宫狼仍然恶狠狠的瞪着他。 许久,武乐山才道:“好。你只剩下半年好活,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老朽也没什么可说的。辛兄因你而死,祭奠一下也好。” 刀皇上前去,径自走那座有些孤寂的坟,从旁边拿过三柱香,ā在墓碑前,连鞠三个躬。然后,刀皇转过身来,对许邵道:“你很恨我,是不是?” 许邵一双眼睛仍然狠狠地盯着刀皇,嘴唇抿的紧紧的,一言不发。刀皇苦笑一下,道:“你若是想手刃你杀父仇人,就是现在。你还年轻,有得是时间,只是老夫已经没有多少时候了。你若动手,老夫绝对不还手。你岳父是我杀的,你来报仇,杀了我罢。” 许邵将拔出的卷尘刀收了回去,道:“岳母教我做一个坦的君子,不是残忍好杀的小人。你现在既然只有了半年寿命,我也不忙杀你。此时我要是杀了你,不就和你一样,成了一个恶魔?”这一席话说不出的凄凉,赵天儿已经忍不住把他搂进怀里。许邵叫声“姐姐”,倒在她怀中大哭着。A!~! ... ------------ 第一百二十九章 求救 请到 第一百二十九章求救 刀皇听着那番言语,道:“辛乘龙有这样的儿子,应该瞑目了。只盼这孩子不要像中原人士那般口是心非才好。君子,君子,嘿嘿,倘若人人都是君子了,那天下便太平了。可是人人都有做小人的yù望,只怕君子们也不例外吧?这话还真是孩子才说的出来。” 只是刀皇去不知道,许邵不是辛乘龙的儿子,却是辛乘龙的女婿,只不错是变化了年龄,隐藏身份罢了。 说完,转过身去,盯着站在旁边的南宫狼,缓缓道:“狼儿,你心里一直记恨着我,是不是?你若恨我,现在也是最后一个机会了。用你的银狼刀,动手吧。” 南宫狼冷冷盯着刀皇,道:“许邵是个君子,可是我南宫狼偏偏不是。你想好了怎么死,待会省得我再去抬你。南宫狼现在虽然只剩了六成功力,相信取你性命也是易如反掌。嘿嘿,南宫狼只因为欠了你的情,便做了悔恨终生的大事,在这世上苟且偷生,已然是幸运了,还没工夫做什么狗屁君子。你,拿命来吧。” 刀皇哈哈惨笑道:“好!你毕竟是恨着我。嘿嘿,你动手吧!”南宫狼大声吼道:“我原本以为你教我功夫是念着我的好,可惜原来你只是报答我救命之恩。哈哈,只是我这悟性出了你的想象。你今天死在我手里,是不是冥冥天意?” 刀皇长叹一声,道:“狼儿,老夫是什么样人你还不明白?这辈子,老夫就没有看错过人。你这些年进境神,原本就在我意料之中。” 南宫狼的银狼刀已经bī到了刀皇的胸口,听到这话,霎时收住,厉声道:“你说什么?现在这当口,你冒出这番话,可是要我饶你么?” 刀皇冷冷道:“老夫的性子你还不明白?哼,就凭你,若是老夫没受伤,五百招就让你做刀下鬼。”顿了顿,又道:“罢了,我这些年的心思,还是都告诉你吧。”说完,两只眼睛射出了一股慈祥的光芒,看得南宫狼心中一震。 只听刀皇道:“苍莽山时,你虽然断了一条腿,不过双目灵秀之气却是怎么掩盖也也掩盖不住的。老夫看了你的资质,当时都有些嫉妒啦。外表虽然不起眼,但是藏秀于内,实在是练刀的好苗子。老夫平日自诩悟性过人,见了你这个小娃儿才有了些许羞愧之心。” 武乐山暗暗点头,心道:“不错,这老儿确实有些见地,几句话就道出南宫狼的特性。只是南宫狼的资质,若是练些拳脚功夫却是更好。” 刀皇见南宫狼有些上心的聆听,又道:“当时老夫就在犹豫收不收你为徒。只到那天老夫见你在那南宫老头面前哭的时候,下决心了。收徒不成,但是老夫可以教你功夫。你小子用心想想吧,你若是想报仇,老夫可以帮你杀了那人。即使你想手刃仇人,老夫只需要把那打人的家伙封了穴道扔在你面前,就算报了恩啦,哪里又会天天教你功夫,这么费事了?” 南宫狼冷冷道:“你少花言巧语了。你教的那是什么?现在想来,一钱不值。说到底,你毕竟不是真心,怕我越了你是不是?可惜呀可惜,现在看来,你还是错了。南宫某虽然没有得到你上乘武功的法门,但毕竟不是傻子,别人创得出来,我南宫狼一样能够。就凭我的进境,到你这个年纪上,只怕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刀皇嘿嘿笑道:“我和你相处时间不长,你是什么人我还不了解么?你的性子当时是软弱了些,可坚强于内,我看得出来。狼儿啊,你还不明白?老夫那所谓的狗屁上乘功夫,是从哪里学的?你若是以为老夫找到了一本上古秘籍,那就大错特错了。从刀法到拳脚功夫,最上乘的不是学别人的,而是自己来创。” “我要是教了你一招半式我刀皇的成名武学,你就是进了我刀皇的圈子啦,到了那个时候,你便没有了那灵性了,刀法受限制,只怕你根本达不到今日的成就,那实在是可惜。你有了那基础的入门功夫,再有了上乘内功的初步法门,老夫还噜南什么?几年时间已经足够你成名苍莽山了。” 南宫狼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人。难道一切他以为是不齿的东西,都是刀皇栽培他的手段?他确实有些嫉恨刀皇,每当他刀法越强,他就越知道刀皇教的东西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可是那些江湖上几乎人人都知道的基本功夫,怎么就成了他打开上乘武功宝库大门的钥匙? 武乐山在旁边也是有些惊讶。刀皇说的他原本都懂,他惊讶的是这老儿竟然有如此见解。西域向来是蛮夷之地,不同中原,这老儿实在是不简单。 只听刀皇又道:“我知道你的性子,宁肯别人欠你什么,你死活也不欠下别人。我教了你那些功夫,原本也没指望你感激,只是说你我互不相欠,好让你这个倔强的小子不至于觉得于心不安。老夫纵横西域中原,用刀一生,狂气四溢,便以刀皇自称,那自然是过的随遇而安的生活。若是收了个徒弟,那自然是麻烦透顶,老夫是说什么也不干的。” 南宫狼回过神来,冷冷道:“那你为何又教了我什么劳什子‘囚人三刀’?不会也是为了让我打开上乘武学的门境吧?当年你不教我内功,我只好东学西学,取百家之长,结果体内真气紊1,几乎要了我的性命。当然,这一节怪你不着,可你说的天花1坠,仿佛做的一切都是用心良苦一般。嘿嘿,你当南宫狼是三岁孩子么?” 刀皇缓缓道:“你还不懂?你这十二年来,武功早就自成一家,这入门功夫你我同出一源,有些相似再所难免,但是你至少有了自己的招式,不再拘泥不化。囚人三刀是我毕生的心血,若是它失传了,老夫不免悔恨终生。至于内功一途,老夫何尝不是受这真气紊1之苦?又如何能教你了?” 南宫狼大声道:“那你为什么bī我去请辛前辈出山和你一战?”刀皇道:“我来中原,原本一是报仇,二是传你这三刀,三是找辛乘龙再较量一番。我刚才就说过,我知道你的性子,不愿欠人情面。你我没有师徒名分,我教了你三刀,你总觉得欠着我什么。哈哈,老夫还能怎么样?只能让你为我办一件事情了。” “嘿嘿,老夫纵横中原,什么事情是办不来的?你小子能办成的事情,老夫一定也办得成,只怕比你办的还好。他辛乘龙以为自己隐瞒身份隐瞒的巧妙无比,但是又怎么能瞒过我?我早就知道辛乘龙的住处,只等着找上门去比武啦。这时候我就只能打个幌子,说是让你先去探听虚实。哈哈,老夫纵横江湖,什么时候婆婆妈妈过了?探听虚实,简直放屁。那辛乘龙是刀王,跟他比试一番,你也一定获益不少吧?” 南宫狼这才现,自己不是不欠刀皇的人情了,而是欠下了个大大的人情,一个永远也还不清的人情。那银狼刀一直在刀皇胸前,现在微微颤抖着。 在场众人都是讶异无比,刀皇所言虽然令人不敢相信,却也是绝对的合情合理。众人万万想不到,一个中原人士不齿之徒,竟然有这么细腻的心机。 武乐山叹道:“你倒真是用心良苦了。天分再高之人,若无名师栽培,只怕也是难成大器。刀皇兄这等煞费苦心,武乐山佩服之至。” 这番话说出来,众人无不佩服,武乐山是天州名宿,可实在是光明磊落,直言不讳。丝毫不因为刚才的言语而觉得自己掉了架子。 刀皇看着武乐山,哈哈长笑,大声道:“好一个白髯叟!老夫原以为中原人除了辛乘龙就没有什么出众的人物了,哈哈,你这番话,要是老夫就会顾及面子,绝对不会说出来。哈哈,我刀皇今日见到此等人物,这中原之行,也不枉了。” 武乐山道:“佩服就是佩服,有什么狗屁面子了?即便嘴上不说,自己想的是什么,自己还不清楚么,又何必隐瞒?老朽生性疏懒,对待徒弟却远没有老兄你上心了。”刀皇哈哈笑道:“谁不知道武乐兄的个徒弟都是名动江湖的好汉?” 南宫狼大声吼道:“你这番话,为何早不说?”刀皇平静的道:“老夫不想说,你要怎样?老夫说这番话可不是因为贪生怕死。你若杀我,就趁现在吧,还有谁想来动手的,一起来。老夫脑袋只有一个,可是想砍下来的人可着实不少那!” 南宫狼银狼刀颤了几颤,猛然掠去,刀光如水,轻轻斩向刀皇颈项。刀锋过,只有几缕银丝飘下,刀皇的脑袋却依然完好。 南宫狼冷冷道:“我留你一颗脑袋,只是因为你教了我功夫,勉强算我半个师父。我南宫狼虽然不齿你的行为,却不能大逆不道,以下犯上。这缕头南宫某暂且收下了,你我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但我南宫狼还欠你太多,你若有何心愿未了,尽可来找我。哼,只是你作恶多端,南宫某今天不取你性命,只怕来日便有他人来摘你的项上人头。” 说罢,银狼刀还入腰间。两人的脾气像极,性子像极,连行为习惯都是相似,仿佛父子一般。可是偏偏水火不能相容。南宫狼收刀后退,站在一边。 刀皇站在那里,心里面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原本傲慢的眼睛里面一下子颓唐起来。看看四周,漫天的落叶,金黄一片,正如自己犹如风中残烛的生命。他抬头四顾,茫然道:“老夫一心求死,想不到还没人肯杀我。这半年寿命,刚好可让我一路游山玩水走回西域。我这就可以走了么?” 马日浩原本一言不,此时却大声道:“前辈好好想想吧,你这番比武,究竟想要的是什么?赢又怎样,输又怎样,到头只不过一场空而已。” 刀皇摇摇头,道:“说到头,你还是那句话。你抱着那‘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姿态看天下人,自然觉得别人可笑。可惜呀,天下人看你,就如你看天下人一般无异,你凭什么说你自己是对的了?” 马日浩摇摇头,不再言语。 刀皇信步离去,也无人再阻拦。只见他那有些落寞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那分飞的秋叶之中。南宫狼心情沉重,一言不,默默转身离去。 只听赵天儿道:“刀皇这番离去,不会有江湖人再为难他吗?” 马日浩道:“想是不会。辛前辈早就跟天州人士约法三章,想我江湖上还没有人敢说话不算数的。天儿,你怎么突然关心起他来?” 赵天儿神色依然那么的悲哀着,轻轻道:“他是我杀父仇人,原本我应该盼他死了才是。可不知道为什么,看他的样子,实在是可怜。” 马日浩叹声道:“他知道自己将死,时日无多,自行伤感罢了。我们今天放他走人,只怕日后要后悔。” 武乐山道:“杀了他又能怎样?拼搏一世,最多也逃脱不了这个‘死’字。辛兄泉下有知,想必也不会怪我没替他亲手报仇吧?” 话虽如此,可是武乐山脸上已经是沧桑遍布。他素来乐观开朗,如此颓唐伤感的话从他嘴里面说出来,伤心程度可想而知。转身对许邵道:“你能放他离去,我没看错你。你岳父生前要我正式收你为徒,以前虽然你叫我师傅,但是没有行拜师之礼。现在在你岳父前面,我收下你这个徒弟了。从此你就是我第三个徒儿,你的两个师兄和本门的戒条我会给你听,现在,你行拜师之礼罢。” 许邵双目含泪,双膝跪了下去,道:“许邵拜见师父!”一连磕了八个响头,正待继续,身体一轻,已经站了起来。 只听武乐山道:“很好。你既然成我青莲弟子,有些事情为师还要说给你听。你岳父岳母就在眼前,你要用心记住了。” 许邵点点头,只听武乐山道:“第一条,尊师重道,不得目无尊长;第二条,爱护同门,不得自相残杀;第三条,道义为先,不得见利忘义;第四条,是非分明,不得滥伤无辜。此四条为我青莲派的基本戒条,你要用心记着了。其实大丈夫但求行事无愧于天地,什么清规戒律,只对人不对事而已。” “青莲派入门要便是德行,次为勤勉,再次才是悟性。若是你德行不佳,便是悟性高上十倍,将来也只能是个j恶之徒,青莲派是坚决不收的。你是青莲派的第二十七代弟子,可千万不能堕了本派的声名!” 却是有趣,许邵师从青莲剑仙太白子,太白子仙逝之后,兜兜转转,许邵竟然是再次拜进了青莲门下。 许邵点头答应。武乐山又道:“你的两个师兄早就艺成下山。现在他们两个大概也都三十七八了,多了你这个小师弟,嘿嘿,只怕还有些别扭。你听好了,你大师兄孙知诲,二师兄叫高恺,你平日也见他们不着,待有机会再去拜见。” 许邵点点头道:“徒儿知道了。”旁边的马日浩和赵天儿也连忙庆贺。只听武乐山道:“很好很好。辛兄若是泉下有知,定然高兴无比。许邵,你还是收拾一下,这几天就带着你岳父岳母的牌位,师父陪你纳无老家吧。” 许邵这几日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不再和原先般的哭闹。此时眼泪又流了一阵,才点头答应。 几人从摩云峰缓缓走到纳无,已经是初冬时分。辛府依旧,只是物是人非。许邵和赵天儿恭恭敬敬把辛乘龙两人的灵牌放在桌上,连着跪了一个时辰方罢。不几日,便迎来了一场小雪。 武乐山站在雪中,任由那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在身上,心头涌上一阵的冲动。看到马日浩,赵天儿,南宫狼和许邵从旁边经过,马日浩随手使了一招拂云手的小半式,拈过一朵雪花放在赵天儿的手里,任那雪花在手心慢慢化去。 武乐山微微一笑,道:“那是拂云手么?日浩,许邵,你们看清楚了,拂云手这样使的。”说完,足下一踩,身形一动,双手翻飞,顿时把几十片雪花拢在了袖子里。 两人知道武乐山来了兴致,连忙凝神观看。马日浩一共没看几回武乐山的亲身指教,这时看得更是留心。 只见武乐山双袖飘飘,双手如穿花蝴蝶,天上的雪越飘越多,几十片雪变成了几百片,几千片,但是都在武乐山的双手之间,一片也不曾遗漏。那双手使的是阴寒的劲力,雪花没有丝毫的融化,片片聚在一起。 开始双手尚有招数可寻,马日浩认出来什么“云开月明”,“云海生波”,这些招式使出来,无一不是妙到极点,恰倒好处。不过渐渐的,便再也没有招式可寻,完全是武乐山临时挥,许多时候甚至招不成招,宛如胡搅1缠。但马日浩看得清楚,那正是到了大巧若拙的境界,招招连绵,不留一点招的间隙。 除了马日浩,没人看得出来一招从何处起,从何出终。后来,连马日浩也看不出来了。马日浩心中生叹,若是自己学到武乐山的拂云手,又何惧那刀皇!眼见武乐山使得性起,双手之间,在无半点规律可寻。猛然双手一震,漫天雪花四散飘落,可是那武乐山的白袍上却不沾半点。 只听武乐山道:“拂云手要旨就是‘连绵不绝’四字。招中生招,如果你只会按照我教你的三十六下使来使去,那你永远也登不上高手的境界。我青莲派的武学何等博大精深?若是你不懂变通,还不如学学什么‘罗汉拳’来的实在。” 一席话说得马日浩满脸通红,只听武乐山又道:“青莲派武学重的是这‘意’字。若你能体会其中的意境,便一招不会又有何妨?这三十六式往深处去说,实在只是个入门功夫而已,你只要从我这三十六式里面体会到这‘拂云’二字的真谛,那才算得上是大成境界。”说完,头也不回,信步去了。 马日浩和许邵凝神思考,细细体会那武乐山所说言语。许邵思考好久,才说道:“师父说的大概就是,所谓招式,只是让人练习的工具而已。若是真正体会到了那每一招的含义,便不用什么劳什子招式了,有了那意境,还愁没有招式么?” “就和岳母所说的‘熟读唐诗三百,不会写诗也会yín’一样,只因你读了三百诗,怎样写诗你就是再笨也懂了。青莲派既然看中的是悟性,那么若是能从那三十六式里面找出了真正的意境,拂云手就算是吃透了。” 一席话只说得旁边两个高手瞪圆了眼睛。这孩子的悟性,实在是百年难得一见了。 马日浩哈哈笑道:“想不到我练了近十年的拂云手,还不如你这个孩子有见地。难怪武乐前辈不收我做门下弟子了。其实他就算收了我,我也是学不会的。” 南宫狼摇头道:“当今天下,又有几人能入武乐前辈法眼了?许邵的资质你也不是第一天看到,还有什么好遗憾的。” 赵天儿轻轻握住马日浩的手,轻声道:“学不会也不打紧,慢慢来就是了。就是武乐前辈,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啊。” 马日浩冲她微微一笑,道:“好天儿,就只会来安慰我。只怕我在你面前,不知天高地厚起来。” 赵天儿盈盈一笑,道:“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南宫狼看他两人神情亲密的说笑,心头又是一阵酸楚。自从马日浩去追许邵开始,他和赵天儿就结伴到了摩云峰。一路上朝夕相伴,只让南宫狼他陷进情网陷得更深了。 况且一路上尽是听到赵天儿担心马日浩的言语,心里也明白她对马日浩的痴心。这样一来,他更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但是心口却疼的要命。 只听马日浩道:“我也来试试罢!”双手一错,一个纵身,跃进花园。他一身黑衣,在白雪间显得更是好看。双手上下飞舞,学足了武乐山的架势。几十片雪在他双手间飞舞着,但是不时有几片落网。 随着雪片的增多,漏网的雪花也越来越多,最后已经四散分开来。马日浩心下着急,只听许邵道:“姐夫,你还是只用那三十六招么?” 马日浩只顾着把雪拢在一起,早就忘了什么意境不意境,听许邵出言提醒,又使了几招,右手一斜,使了杜撰的一下,顿时拢过一大片雪。 马日浩心中大喜,又使了几下拂云手中的招式,接着又杜撰一招,把原本已经漏了的几十片雪拢了过来。渐渐的,双手杜撰的招式越来越多,但是漏网的雪越来越少。只听许邵又道:“连绵不绝!” 马日浩心下敞亮,双手不断,出招时候也连贯了许多。雪片已经不再纷纷落下,但是漏网的雪是时时都有。他比武乐山的两只手比起来,可算得上呆滞,不过比原来已经是好上太多。雪花再多,尚未到一千片,马日浩已经受不住撤手,黑黑的长袍上面染满了白雪。 赵天儿拍手笑道:“好啊,在练习一下,定然能赶上武乐前辈了。”转过身来,指着马日浩向许邵道:“你刚才叫他什么?” 许邵道:“叫姐夫啊,怎么了?” 赵天儿满脸晕红,道:“是他让你这么叫的么?” 许邵也明白过来,故意道:“是他不让我叫他马叔叔,让叫姐夫的。”其实这话最早是他写在衣服上的。那日马日浩追他的时候,他写在路边的山道旁就是“姐夫,对不起,你摔疼了么?” 这几个字。马日浩听许邵胡诌,语无伦次地道:“你小子说什么?我什么时候……” 许邵抢先一步,道:“你说过的,怎么不承认?男子汉大丈夫,说话怎么不算数?”马日浩哭笑不得,结巴道:“你……”抬头又对赵天儿道:“天儿,你莫听他……” 赵天儿打断他的话道:“说就说了,干什么不承认?”显然相信了许邵的话。马日浩一时气结,正待解释,赵天儿脸上一红,头低下去,低低道:“我很喜欢。”说完,又是嫣然一笑,转身跑了,只留下一脸坏笑的许邵和傻站在那里的马日浩。 南宫狼心下伤感,勉强笑道:“小弟出去喝酒了,马兄留下陪赵姑娘吧。”也不待马日浩回答,转身走了。马日浩少见他情绪这么低沉,还道他还为辛乘龙一事自责,也不便上去相劝。 瞥见许邵在一旁笑意yínyín,佯怒道:“你小子刚才说什么?干什么胡1陷害我?” 许邵嘻嘻笑道:“陷害你又怎样?”说完,一个旋身,倒纵了一丈。 马日浩嘿嘿笑道:“想跑?在我黑蝙蝠面前耍轻功,小子你算是鲁班门前耍大斧了。” 两人正在玩闹,只见辛风疾赶了过来,急急道:“你们见到武乐先生没有?”自从辛乘龙的灵牌回到了纳无,辛风疾便接管了生意,经营的更加红火起来。江湖上的人都顾及着辛乘龙的面子,黑道上的山寨见他们的镖车过去,也不再拦截,连过路费都省下了。 但是辛风疾依然一管家自居,平日里帐面都照例给许邵看,也管理着辛府里面那些念着辛乘龙好处而不肯离开的家丁丫鬟们。 此时他急急忙忙前来,显然又是有事情了。许邵想着上次辛管家着急来叫岳父的时候,就是因为南宫狼来挑战而生出这么多1子,现在辛风疾又急急忙忙前来,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事了。 马日浩给辛风疾指了指武乐山走时的方向,随口问道:“有什么事情了?”辛风疾说道:“有个人送信给武乐先生。”也不加细言,转身走了。两人心中奇怪,都想要去看看。 辛风疾拐了几个弯,看见武乐山正在后花园赏雪,连忙上前说道:“武乐先生,有位客人想要见你,说自己是什么‘灵剑山庄’人,要求见武乐先生,还说事情紧急。先生你见还是不见?” 武乐山听到灵剑山庄四字,心中了然,想起自己在前些年畅游江湖的时候,结识了灵剑山庄的庄主聂信。两人言语颇为投机,把酒畅谈整整三日。 聂信不是什么出名的人物,武功也不高,但是灵剑山庄却来历不凡,是以也在江湖上有了那好大的名头。当下忙道:“他在哪里?我去看看。” 辛风疾道:“武乐先生,恐怕有诈。来人一身是血,血迹已经干透,显然几天前经过什么打斗来着。看他神色也是赶路赶了好几天才有的疲惫之色。我让他说什么事情,他也不说,定要亲自见先生一面。武乐先生,你还是小心些罢?” 辛风疾虽然是辛府的管家,可是来往运送的镖车多了,江湖上的伎俩也知道不少,来访之人确实是奇特,不得不防。 武乐山心中一惊,看来灵剑山庄仿佛出了什么变故,只是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他心中不安,忙道:“江湖上这些道道谅来瞒不过我,灵剑山庄是名门之后,不可不见。”当下疾步向客厅走去。 只见客厅内坐着一人,五十上下,但是英气勃勃,举止不凡。那一身有些旧的长袍上面点点的全是鲜血,都已经变成褐色,显然有好些日子没洗了。武乐山不识此人,但看出来来人不凡,于是上前道:“这一位兄弟如何称呼?” 那人见武乐山出来,先是一惊,而后问道:“敢问前辈可是青莲派的武乐大侠?” 见武乐山点点头,双膝一跪,磕头道:“小人乃灵剑山庄的蓝田贝,特来求武乐前辈救救灵剑山庄上百口人的性命。” 武乐山心中大惊道:“你说什么?”袍袖一拂,把那人带起,道:“你说灵剑山庄怎么了?聂庄主可还安好?”灵剑山庄是个小地方,但是来历着实不凡,一直都有江湖上第一剑派仙兵门照顾着,几乎无人敢招惹,又有谁敢虎口拔牙了? 仙兵门和灵剑山庄两家管事的说起来是堂兄弟。这还要从他们的祖父聂唯我说起。聂唯我原本是一小派的普通弟子,那小派被江湖上恶名远扬的鹰爪门灭门,他便一心报仇。 后来,种种机缘巧合,他在苍莽山一脉找到了当年“魔剑”郑世钟留下来的一部剑谱,一把宝剑。剑谱自然是郑世钟的毕生心血,那宝剑却更是来历不凡。 据说那剑乃千年的古寒yù,配上不知多少年寿命的陨铁,再加上几味不知名的金属,由一名不知名的铸剑大师穷三十载之力方成。传说那宝剑铸于西汉,出于哪里,却无人知道了。那剑流光异彩,周身奇寒,靠近的人都禁不住会打个寒战,是以铸剑师光把那剑烧热就烧了足足三年时光。 剑成后,有人曾把那剑放如沸水之中,只一时半刻功夫,满满一木桶的水凝结成了冰块。那人啧啧称奇,把那剑称作“凝水”。凝水剑削金断yù,无坚不摧,比之名剑湛卢亦毫不逊色,更有人说,湛卢剑是凝水剑的前身。只是有一位相剑大师说道,凝水剑虽利,但是杀气太重,乃不祥之物。所以凝水剑并不出名,史书自然也无记载。得到那凝水剑的人,向来无一善终,从此凝水剑无人敢碰。 近百年后,又有一位大师,哀叹此剑乃人间少见的利器,但是却偏偏杀气四射,于是想到一个法子。他取来西方的慈悲木,浸入观音前yù净瓶里面的神水七七四十九日,做成了剑鞘。问世间谁能挡住凝水剑无坚不摧的剑气?只有这用木头做成的剑鞘让凝水剑砍之而不断。那凝水剑又经过不知道多久,杀气终于渐渐散去,成为和湛卢剑一样的仁者之剑。 聂唯我得到剑谱和凝水剑,随后当然一不可收拾,联合几大高手,一口气挑了鹰爪门满门,闯下好大的名头,江湖人称“仙兵”。 即使在今日,这聂唯我的修为也是个不可越的神话般受天州人景仰。只是他如辛乘龙一般,侠名正盛时挟爱妻归隐海外。临走之前,他把那一把宝剑和那部剑谱留给了廿八寨里白龙寨的寨主林锐,并嘱咐他将宝剑和剑谱留待后人。 可惜林锐赶上江湖势衰之时,寻找整整二十年,也未等到一位能将这剑谱宝剑继承下去的青年人。廿八寨是黑道山寨联盟的山寨,势力遍布南北,大大小小,山寨上千,全听总寨主一人号令。 江湖上想打这剑谱宝剑主意的人不少,可惜廿八寨只怕皇帝老儿都不敢惹,林锐又是廿八寨的第一条好汉,谁也不想跟自己脑袋过不去,是以这两样东西放在他那里,实在是再合适不过。 大约过了二十五年,有两个人来找林锐要这两样东西。两人不是别人,正是聂唯我的两个女婿。大女婿叫聂正,二女婿叫聂义,两人相貌像极了当年的聂唯我,又是一身聂唯我的家传武功,自然不会有假。 只是从两人口中,得知聂唯我惹上了东海的海盗,惨遭灭门。全家只他们两个抢了一条小船,趁人不注意时候,逃出生天。林锐当时便唏嘘不已,甚感哀伤。看他们的资质,实在是一般寻常,不过既然他们是两样东西主人的女婿,也没有理由不给他们。 只是两兄弟得到东西,却吵了起来,只因为谁都想要那宝剑,剑谱反而不重要了。两人资质一般,聂唯我的功夫只学了不到三成,那剑谱本来是对两人大有裨益的,但是他们却都看上了那宝剑的好处,只想要那宝剑护身。 争吵不成,两人自然开打,最后弟弟聂义竟然比哥哥还要强些,胜了哥哥一剑。聂正气愤无比,拿到剑谱潜心修习,身心俱静,竟然得窥上乘剑术的法门,剑法大进,成了一代宗师。他耿耿于怀的就是那柄宝剑,创立门派的时候生怕别人说三道四,将那门派命名为“仙兵门”。 而弟弟聂义得到宝剑,竟然心灰意懒,不愿意习武,找了一间大大的庄园,住了下来。后来索性把庄园更名为“灵剑山庄”。 凝水剑六成是千年寒yù,说是灵剑再也合适不过。只是他武功不高,手里又有天下闻名的宝剑,不免招来江湖上的麻烦重重。聂正虽然想极了那把宝剑,但是念在兄弟情份,当然不能袖手不理,于是定下了规矩:仙兵门世世代代,要保护灵剑山庄的周全。 聂信是聂义的女婿,家传武功连岳父的五成都不到,江湖上自然名头小小。只是他和他爹一样的喜爱宝剑。山庄的钱财除了日常开支,就全用来买剑了。那灵剑山庄光藏剑室就占了大半块土地,里面长长短短,大大小小,宝剑不计其数,大到上古名剑,小到平日里三两银子一把的铁剑无一不有。武乐山就是因为和他论剑才成为知己。 这段历史江湖上的人知道并不太多,只因为聂唯我被海盗所杀,事情实在是不够光彩,更何况他的两个女婿自始至终,都没有提起过报仇的事情来,江湖人士提到这一段,都大大不齿。 更有人怀疑聂唯我是被他两个女婿害死的,但是没有证据,只能做罢。更何况仙兵门借着聂唯我的名头,蒸蒸日上,一跃成为天州第一剑派,谁人敢惹?于是老一辈的不敢说闲话,年轻一辈的也不屑听闲话,这一段历史也就算是烂在那些人的肚子里面了。 人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当时间迁移的时候,很多的秘密都成了历史的痕迹,后人根本无法知道事情的真相,现在谁也不知道聂唯我真正的死因,可叹。 六|九|中 ... ------------ 第一百三十章 杀上门来 请到 第一百三十章杀上门来 只听灵剑山庄的蓝田贝快说道:“小人是灵剑山庄的管家,前些年武乐大侠来灵剑山庄和庄主把酒论剑,小人依稀记得武乐掌门的相貌,又耳闻近日辛大侠与刀皇比武一事,料得武乐掌门定然在辛府,这才冒昧前来,还望武乐掌门念在与庄主昔日情分上,救救灵剑山庄老小的性命。” 武乐山忙道:“蓝先生不必客气,叫我武乐先生即可,你我应当平辈论j才是。蓝先生还麻烦从头说起,在下定然竭尽全力。” 蓝田贝先谢了,然后坐下,喝了一口水,道:“大约一月前,灵剑山庄晚上一个家丁被人杀了,咽喉中剑而死。我查看过伤口,剑锋仅仅入喉小半寸,不多一分,不差一毫。尸体被破坏的不成样子,伤痕累累,鲜血四溅。一开始我们浑没在意,只是报了官,查找凶手。” “可是第二天,山庄里便死了两个人,一个家丁,一个丫鬟。死法相同,也是先咽喉中剑,然后尸体被糟蹋一番。我当时觉得蹊跷,但是那时候庄主还以为是巧合。直到第三天,山庄里面死了三个人,死法也是一模一样,庄主这才害怕起来,开始向仙兵门求救。” 武乐山点点头,道:“这个手段并不新奇,但是最让人害怕。灵剑山庄肯定是惹上什么厉害的对头了。不过既然有仙兵门的手,还愁帮不了你灵剑山庄么?” 蓝田贝恶狠狠地握紧了拳头,猛的一锤桌子,只把桌子上的茶杯都震翻。他两眼睁圆,嘶声道:“嘿嘿,若是仙兵门肯手,我又怎么会来麻烦武乐大侠您老人家!我去仙兵门,受尽了那里弟子们的脸色,那聂和贵才派了两个弟子来看看。” “不过那两人是前掌门聂正的嫡传弟子,武功了得,蓝某虽然受气,但为了我们山庄,这口气也只得忍下来。只是那两个弟子与饭桶无异,到了我灵剑山庄,别的先不干,直喝酒喝到第二天天亮。眼见我山庄里面又死了四个人,这两个混蛋竟然也无动于衷。” 武乐山连连摇头,道:“聂正门下,怎么尽出些这等人才?丢尽了当年聂唯我的脸面。” 蓝田贝又咬牙切齿地道:“庄主好说歹说,两个饭桶家伙才答应半夜里守上一晚。可是就只是一个晚上,山庄里面死了七个人。五个自然是我山庄里面的家丁丫鬟,另外两个就是这两个饭桶了。嘿嘿,我说对他们说了对头了得,叫他们小心提防,他们反而嘲笑我老迈昏庸,胆小怕事。这两个饭桶连尸体的伤痕都没看过,就断定了这些只是几个觊觎凝水剑的蟊贼闹事,大大咧咧的守在前厅,死时表情还安详无比,当真可笑。” 武乐山又是摇头,道:“骄兵必败,教训古来有之,这两人竟然还做这等蠢事,当真辱没了仙兵门的名头。” 蓝田贝冷哼道:“又岂止是他们了?那聂和贵又是什么好东西?两个蠢猪死了,我对庄主说靠别人不如靠自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全庄上下齐心协力,未必便怕了他们。只是庄主却不听我言,说那是莽夫之见。不错,我蓝田贝没什么脑子,但是有一身硬骨头,要我低声下气去求那卑鄙小人,还不如一刀杀了我。” 武乐山接道:“不错,蓝先生可教老朽好生敬佩了。”蓝田贝忙道:“这可不敢当!我来求武乐先生救灵剑山庄,那是存着仰慕之心,心里可不曾有半点不敬。当年先生光临蔽庄,蓝某得仰先生风姿,就已经心存仰慕,否则此次也不会前来。” “那聂和贵在我第一次求他之时,言语之间已经透露他的用意,那自然是他仙兵门帮我灵剑山庄除了对头,但是得用凝水剑来偿还。嘿嘿,这凝水剑向来是我灵剑山庄的镇庄之宝,若是给了姓聂的那卑鄙小人,我灵剑山庄还叫什么灵剑山庄?” 不待武乐山答话,蓝田贝又道:“可是庄主对我有恩,蓝某便不得不再去一趟仙兵门。这次我们庄主也亲自去了。可是这回那姓聂的却说自己正在闭关修炼,恕不见客。我呸!这也罢了,他座下那席大弟子,见去的两个人回来时候成了两具尸,口口声声要我灵剑山庄负责。” “蓝某强忍怒气,庄主好生辩解才得以脱身,至于求援一事,却再也开不了口了。嘿嘿,就在蓝某出门之时,一个仙兵门里面地位不低的小子跑上前来,对蓝某说啦:‘蓝先生,现在掌门人确实在闭关修炼,若是耽误了,只怕十年之功要毁于一旦,所以掌门人实在是走不开,偏生又赶在灵剑山庄存亡之际,叫人好生为难。’” “我说,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只听他低声说道:‘我们掌门人喜欢贵庄的一样东西好久了,莫非先生还不知么?只要先生把那东西拿出来,掌门人就是拼着十年功力不要,也会尽力而为。我可代掌门人保证,这次死的两个门下弟子本门概不追究,灵剑山庄不但可以保全,而且从今以后绝对再无外敌之忧。反正灵剑山庄收藏遍地,损失一件根本不影响丝毫山庄在江湖上的名头。先生意下如何?’” “哈哈哈哈,这聂和贵终于老着脸皮来要剑了,这般乘人之危,和明目张胆的行抢有何两样?蓝某骂得他狗血临头,这个小子却仍然笑嘻嘻地说:‘先生再好好想想,那东西是身外之物,若是灵剑山庄上下死个干净,要那东西又有何用,还望蓝先生和庄主三思。’嘿嘿,我们庄主虽然懦弱了点,但是原则上可是好不含糊,仙兵门这般要挟,简直比那杀人之人还可恨,可恶!” 他一口气说完,猛地灌了三大碗茶水,坐在椅子上微微喘息着。武乐山长叹一声,道:“想那当年的聂正,虽然老朽不是很看得起他,毕竟他也是个人物。他给他女婿起名‘和贵’,就是以和为贵,想让他和灵剑山庄把关系维持好,莫要让旁人说三道四。而今这聂掌门落井下石,乘人之危,不但有负他爹的遗愿,江湖上的那些下九流的混混只怕也有所不齿。蓝先生,那后来怎样了?” 蓝田贝道:“我们庄主朋友本来就不多,又有不少是什么收藏家,根本帮不上什么忙。能帮上忙的又百般推脱。世态炎凉,蓝某这些日子总算体会到了。人是不断的死,一天多一个,直到第十天上,山庄大门上写了八个血红色大字:灵剑山庄,满门死绝!” “当天晚上,便有四十多个人逃跑啦,结果第二天早上,这些人一个不剩,都是咽喉中剑而死,一具具尸体摆满了大门口。正门又多了几个字:‘十日之后血洗山庄,jī犬不留,望聂庄主做好准备。’对头无非就是想的人心惶惶,灵剑山庄上上下下也是谈之色变。每日都有几人逃离,但是无一人幸免,都是第二天让人送回。只是自那以后,对头不再山庄里面杀人了而已。” 武乐山点点头,道:“好手段。这对头可有些不简单。蓝先生你是怎么从山庄里面出来的?这一身的血又是怎么回事?” 蓝田贝道:“不瞒武乐先生,当年前庄主武功不高,又怕凝水剑被人抢去,这藏剑之处是秘密又秘密,山庄下的密室机关重重,当然也有三条秘道通到庄子外面。这件事情除了庄主和蓝某以外,谁都不知。秘道有三,但是其中有两条因为建时粗糙了些,几年前崩塌了,蓝某就挑了剩下的那一条。” “本来蓝某要庄主离开,可是庄主说这个山庄是他们家的基业,说什么也不能抛弃,只是让我出去找援兵。我出地道的时候开了几道石门,出不少声响,让对头觉了。我从地道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不少的黑衣人,一概是蒙面。他们见我从地道出来,见我不是聂庄主,还以为是个不会武功的家丁,一散而去,只留下一个人杀我。” “蓝某可不是什么寻常庸手,只是平日里喜欢隐藏武功成了习惯,这帮子人疏忽大意,都没看出来我是个会家子,否则今天蓝某就不在这里,已经在黄土里面了。不过那人的武功实在是了得,蓝某仗着手里从庄主密室取来的宝剑,才得以脱身,杀了那人。这身上的血,就是那个人的。蓝某一心想走,也顾不上除了他的面具看清楚了。” “说实话,直到现在,也只有蓝某和那些对头j手过。来的黑衣人足有二十多个,个个都是好手中的好手。我真想不通,灵剑山庄什么时候惹上这么大的麻烦了?” 武乐山打量了蓝田贝一眼,道:“蓝先生的修为,比贵庄主可高出太多了,连老朽一开始也差点看走了眼。” 蓝田贝笑笑说道:“前庄主死时留下过剑谱,只是他老人家对家传的绝学最多也就掌握了四成,写出来的就更少。庄主本来心思就不在练功上,这本剑谱就扔给蓝某了。蓝某少时便学剑,所以得悟不少。” 武乐山道:“如此甚好。贵庄一事,蓝先生不必担忧,老朽和先生这就起程,只是不知道先生体力还行吗?” 蓝田贝又是一跪,激动道:“山庄上下,永感先生大德!此事一了,蓝某原为先生做牛做马,来生结草衔环,无以为报!” 武乐山将他扶起,哈哈笑道:“大丈夫行事当无愧于天地,老朽只不过帮个忙而已,又图什么报答了?蓝先生,事不宜迟,你已经耽搁了些时候,咱们快走。” 蓝田贝点点头,道:“算来时间还够用。”两人结伴出了大厅。 武乐山顾不上跟其他人打招呼,见马日浩和许邵在外面,只是招了招手,道:“事情紧急,我出去几日,事了便回。”说完,两人已经出了辛府。 马日浩和许邵正觉得奇怪,辛风疾出门,把话给他们学了。马日浩叹一声,道:“想那聂唯我当年何等英雄?两个女婿就够窝囊了,怎么两个孙子更加不堪?仙兵门,哼,名头倒是真响,只是这等行事,也不怕羞耻么?” 武乐山既然已走,余人心里面都觉得空落落的。尤其是许邵,本来这几日就要和师父上青莲的,现在倒好,又横空了一桩不小的事情出来。辛风疾也将纳无的几店铺都收拾好了,只等许邵一走,就带着赵天儿和马日浩下江南,应辛乘龙的遗愿,把那辛家yao铺,布店开到江南去。 武乐山走后七八日,算来该回来了。夜晚,辛府一如往常的寂静。练武场也只有许邵和马日浩两人还在勤练不辍。旁边的赵天儿托着腮坐在一块大石上,静静地看着。夜色朦胧,只把她那动人明媚的脸庞上又笼了一层轻纱,平添了一股朦胧之美。 马日浩这几日来,拂云手越的随心所yù。虽然远远不及武乐山的那般信手拈来,但是已经打破的拘泥的模式。只消练习一番,称雄江湖,指日可待。许邵练了一会儿刀,觉得无聊,猛然一个飞步,刀锋上前,向马日浩斩了过去。嘴里喊着:“接招!”卷尘刀如水,平平洒了过去。 马日浩嘿嘿笑道:“谋杀你姐夫么?”双手一换,一式“拨云见日”,左右两手使着不同的旋劲,一上一下,宛如一个大球,许邵的刀左摇右摆,身体都忍不住要转起来,却见马日浩双手又迅合拢,紧紧裹住刀锋。 霎时,许邵只觉得刀劈进了一团棉花里面,四周浑不着力,但是刀却动弹不得。当下连忙收刀,后退三步,道:“姐夫好功夫,我打不过你。” 马日浩哈哈笑道:“你才多大年纪?若是你到我这么大,江湖上还不让你搞得天翻地覆。”话虽如此,马日浩自己都觉得武功进步神。刚才第一招是“拨云见日”,双手开又合拢,却是自己临时想的,想不到出到奇效。顿时心下是欢喜无比。 转头看赵天儿时,只见她身穿一身翠绿色的斗篷,更衬着她如出水芙蓉。马日浩只觉得说不出的美,不由得看得痴了起来。就在此时,一声尖厉的叫声响彻云霄,在这黑暗的夜空中显得格外的恐怖。 三人一惊,齐齐向四周望去,却见周围黑压压一片,依稀可见的是辛府的围墙,远处的花坛和石子路,此时月亮隐如云朵里面,四周光亮少之又少。 赵天儿轻轻上前,搂着许邵,然后依偎在马日浩怀里,轻声道:“这是什么声音?怎么这般凄厉?”马日浩心下也是惴惴,这叫声的确来的古怪,只怕把纳无城的人都吵到了。正奇怪间,又是一声尖叫响起。 这回的叫声比上次更清晰了些,显示声之人不凡的内力。赵天儿一阵抖,又紧紧搂着许邵,道:“到底是谁,这么无聊?” 马日浩又哪里知道了,忙安慰道:“估计是什么人家的疯子,大半夜闲着没事的1叫。我们的辛小姐胆子怎么这么小,羞不羞?”赵天儿皱皱鼻子,在马日浩身上擂了一拳,正待开口为自己辩解几句称一下门面,又是一声尖叫响了起来。 这回三人都听清楚了,那尖叫声正是冲着辛府的方向而来。赵天儿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见马日浩时,只见他的脸上也凝重起来。马日浩低声道:“有些古怪了,许邵,你在这里陪你姐姐,我去前庭看看。”话音未落,四周尖叫声此起彼伏,震天价的响起来。 叫声堆叠,错落有致,四面八方连环不绝,东方叫声才隐没,西方接着高昂。辛府四周八个方位,竟然是各方站了一名好手。马日浩轻轻握了握赵天儿的手,身形一动,向大门口奔去。 辛府的家丁都被惊醒,一个个出了房门,惊异地朝四周看着,有些人听着声音烦躁无比,几乎要吐出来,连忙用双手掩耳。马日浩顾不上多说话,只是道:“快快进屋,不要出来。”脚下不停,却见正厅前方,南宫狼背负双手,默默看着天空。 此时辛风疾昨天就把物资全都准备好,店铺也抵押了去换成银票,行李装点好,大清早就下江南了。说是先在江南安顿一下,然后等马日浩和赵天儿过去。 现在辛府里面,会武功的就他马日浩和南宫狼,许邵三人,南宫狼内伤虽然过了半年后好了不少,最多也就剩下七成功力,今夜这叫声来得古怪,透露着种种诡异在里面。 马日浩上前,问道:“南宫兄你可知道这叫声是怎么回事?”南宫狼不答,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凝重,忽然说道:“马兄,麻烦你备好马车,迟恐有变。” 马日浩惊道:“南宫兄你……” 南宫狼道:“马兄快去!赵天儿姑娘和许邵都j给你了,这次来人非同寻常,再不准备就来不及了!”马日浩不再询问,身形一纵,急奔后院的马厩。 只听南宫狼大声道:“各位可是彻地楼的朋友么?不知有何见教?”声音随着风,远远地送了出去,正在找马的马日浩却差点一下子跌到那食槽里面去。 彻地楼向来在江湖上恶名昭著,出了名的残忍好杀,里面的魔头个个都是狠手,只是平日里与世隔绝,为害江湖不深罢了。今次怎么找上辛府来了? 难道是辛乘龙先前惹下的仇家?这辛乘龙的身份一公开,辛府立时成了众矢之的,何况辛乘龙在江湖上杀了不少恶人,仇家遍地,今次这帮人显然有备而来,此事恐怕不能善罢。 只听西北角一个阴糁糁的声音响起:“嘿嘿,想不到名震苍莽山的小刀王南宫大侠,竟然也知道俺们的名头。就凭这个,彻地楼今日便不跟你辛家为难,只要你让那辛乘龙的女婿j出来回梦刀法的刀谱!” 此语一出,众人心中顿时明白,彻地楼人人使刀,辛乘龙遗留下来的刀谱实在是无价之宝,这番煞费苦心,一次出动八人之多,为的就是这一样东西。只听正南大门前一人吼道:“老六,你放什么屁?这里轮到你说话么?” 那“老六”冷笑一声,道:“只怕也轮不到你!你虽然排行第四,可也不见得比我说话管用。”正南那人哇地一声大叫:“你个熊!信不信我废了你?”老六正待反唇相讥,北面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闭上你们的鸟嘴!”声音冷的如苍莽山的雪,南宫狼都要打个寒战。 只听北面那人道:“j出刀谱,辛府上下的性命,彻地楼都饶了。”南宫狼昂声道:“各位可是彻地楼的八大金刚?” 那老六“噫”了一声,道:“南宫大侠好眼力,哦,不对,好耳力,也好见识,连我们八大金刚都听说过,果然不同凡响。老大,我看这辛府,是不是别烧了?” 南宫狼心下一惊,他们言语中说要烧了辛府,不好辛府四周已经让他们堆上易燃物了。现在虽然天气湿,可是只要有什么火硝硫磺,再来点干柴,那一定烧得又快又狠。 北面那人还未说话,不知道哪里又冒出一个声音:“你们彻地楼饶了这些人,可是他们要活命,还得问问咱们恶蛟帮。”接着又有一个声音:“还有清风山。南宫大侠,咱们可是老朋友了,有日子没亲近,想不想我们清风山的兄弟们?”原来这两个仇家也来了。 南宫狼全身一缩,一股寒意直升上来。八大金刚自不必说,他就算未受伤也不一定敌得过。恶蛟帮和清风山随便来一堆人,自己尽可对付。可是现在内伤未愈,许邵和赵天儿以及众多的无辜的家丁丫鬟需要照顾,这可怎生是好? 南宫狼眉头一皱,知道今天是在劫难逃,刀谱给也是死,不给也是死,只盼能多拖得一刻,给马日浩他们的时间便多一刻。当下哈哈笑道:“恶蛟帮的朋友们有日子没在江湖上混了,今天兴致怎地高了起来?清风山何寨主还安好罢?” 只听一个声音道:“放屁!姓何的丢尽了我们清风山的脸面,怎么能再做寨主?现在是龙寨主在此,你清楚了,省得待会到阎王那里不好j代。”这龙寨主自然就是在清风山暗手偷袭的龙晓月了。 南宫狼正待答话,只听恶蛟帮的一人道:“哈哈,我们恶蛟帮拜姓辛的所赐,十多年不敢在江湖上混,好不容易他死啦,老子不杀他满门,烧他狗窝,又怎生泄恨?” 话音刚落,旁边一女子声音响起:“老臭虫,你说什么?咱们恶蛟帮什么时候怕过人来?这几年兄弟们累了,好生修养了些日子,你这样说话,旁人还道我们怕了那姓辛的!” 先前那人道:“sao娘们,你装什么装?你做得,老子就说不得?这几年你不常说什么‘要忍一时之气’1七八糟的,你轻功好,要你到江湖上探探口风你也推三阻四的,不是怕了辛乘龙是什么?” 那女子一时气结,只听几下兵刃响动之声,先前那人又大吼:“阿唷,恶婆娘要杀人灭口么?我揭了你的短又怎地,老子还怕你不成?” 原来辛乘龙当年刀下留情,饶了些许恶蛟帮的帮众,告戒他们退出江湖,否则杀无赦。那帮人就真的在十多年内,不敢做一项生意,都是做些小买卖或者种田度日。辛乘龙虽然归隐,但余威仍在,这些人一躲十多年,也不敢出来。那女子显然好面子,可被先前那没脑子的莽汉把实话都说了出来,如何不恼? 只听一个声音道:“你们两个不成器的家伙,住手!今天咱们就是来寻晦气的,你们这样子算什么?” 两人显然都卖他面子,罢手不斗。南宫狼却道:“原来恶蛟帮的方先生也到了。自从贵帮马帮主归天,这恶蛟帮就归方先生管了吧?”那方先生道:“南宫大侠果然见多识广,老夫待会会让你死得痛快些。” 南宫狼不理,又道:“清风山的龙寨主出来说句话。不知道龙寨主今日的宝剑能接我多少刀?” 龙晓月冷哼一声,道:“杀你是绰绰有余。单打独斗,姓龙的不是你对手,可惜今天三派联盟,本就是以多欺少来着,你受死吧。” 北方那八大金刚的老大说道:“喊话不累么?这就到辛府看看吧,看看威镇苍莽山的白狼刀客到底是怎生模样?”只听尖叫不绝,越来越近,渐渐聚在辛府墙上。辛府八个方位的墙上,都站着一个金刚,黑夜里看不清楚相貌,但依稀看去,武功都不弱。 猛地正门大开,两拨人涌了进来。一拨自然是清风山的喽罗们,另一拨由五人领着,当先一人神态有些猥琐,但是双眼却透着精明,显然是个人物。不用说,就是刚才的方先生了。他背后一个莽撞的大汉和那个有些妩媚的妇人,想来就是刚才打架的两个。 南宫狼一动不动,仍然站在那里。几个家丁看出情况不对,把武器都拿在手里,看到清风山的人里面有元埕和邹然,都大声嘲笑起来。龙晓月眼睛一斜,伸手一扬,一排金钱镖就飞了过去。南宫狼要他们避开也来不及,眼见那些人要命丧当场,突然黑影一现,只听劈啪声不绝,那二十多枚金钱镖就让马日浩接了过去。 龙晓月是跟暗器行家学了好久才学会的这手暗器功夫,没想到立威不成,反而让人轻轻松松接下,定睛一看,竟然是马日浩,心下倒安慰不少。天下间轻功之高,谁及上黑蝙蝠了? 龙晓月暗器被他接了,倒是觉不出丝毫的耻辱,反而抱拳道:“原来是马大侠。既然马大侠出手,本寨主就饶了这帮人。” 马日浩一声冷哼,道:“各位实在是好有本事,辛前辈比武去世,武乐前辈有事出门,这便寻上门来找晦气。各位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气,怎么也做这等卑鄙之事出来?” 恶蛟帮那方先生冷笑道:“我恶蛟帮向来就是做的没本钱的买卖,欺善怕恶原本就是常事,马大侠跟我们讲仁义道德,忒也可笑。” 马日浩和南宫狼都是心中焦急。这些人把四放严密把守,根本冲不出去。马日浩已经悄悄牵了马车,就停在后院,又好说歹说把许邵和赵天儿送上车去。现在就只能找个机会,他们一齐出其不意,冲将出去。既然都准备好,那就不宜再拖,还是先下手的好。 两人都是一般的心思,马日浩冲南宫狼点一下头,道:“方先生统领恶蛟帮,本来也算是……” 话说到此,猛然身形冲前。众人只见黑影一现,马日浩已经到了那恶蛟帮方先生面前,两式拂云手连环使出。那方先生本来正要听听马日浩要说什么,哪知道马日浩是用计来着,眼睛一花,连马日浩的身法都没看清。 好在他武功虽然躲了十多年,武功也没搁下,虽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也不是特别慌1,伸手出去摆了个“恶蛟出水式”来。正待招架时,两只手腕一左一右,同时被人扣了个结实。青莲派的拂云手何等的精妙,马日浩的拂云手这几日实在是大大长进,不再拘泥招式,更加随心所yù。 方先生双手刚伸出来,马日浩眼明手快,铁钳般的手指恶狠狠地扣了上去。马日浩随后一提气,躲开方先生身后其余人袭来的兵器,提着方先生一个倒纵,退到南宫狼身边。这几下兔起鹘落,当真是迅疾无比。方先生也算是个二流角色,如今一招被擒,恶蛟帮的人都惊讶地张大了嘴。但见马日浩神威凛凛站在一边,脸上都现出了畏惧之色。 几名恶蛟帮的领头人正待上前,马日浩手下一加力,两声骨头断裂声响,方先生手腕齐断,大声惨号起来。马日浩冷冷道:“谁再上前一步,我断他双臂,上前两步,我断他双脚。马某说话算话,可无半点虚言。” 恶蛟帮的人再也不敢上前一步。只听那恶蛟帮的莽汉道:“你个熊!偷袭算什么本事?”旁边的女子第一回和他站在一条战线上:“黑蝙蝠闻名江湖,做起这种事情来也是丝毫不含糊啊!” 马日浩冷哼道:“恶蛟帮向来做的是没本钱的买卖,两位身位护法长老,居然跟我讲仁义道德,忒也可笑。”这话正是刚才方先生说的,被马日浩改了改,原句奉还,直噎得那女子说不出话。 马日浩将方先生点了穴,扔在一边,又对清风山的龙晓月道:“龙寨主,你……”龙晓月此时就在防着马日浩,怕他故计重施,自己虽然武功比那姓方的高出不少,黑蝙蝠轻功天下闻名,谁敢掉以轻心?他右手已经搭在剑鞘上,却只听马日浩说到“你”字,还未动手,旁边的南宫狼已经飞冲前。 南宫狼号称白狼,自然是因为有些神出鬼没。这轻功虽然不及马日浩,也算是个中高手,此时他虽然只提得起七八成功力,但是威力尤存,一道白影飞冲前,银狼刀上下连动,只求把龙晓月力毙刀下。 龙晓月见是南宫狼,匆忙拔剑,只听兵刃j击声不绝,两人打了七八招。南宫狼暗暗心惊,这几日龙晓月剑法又进步不少,自己反而有内伤而心有余力不足,要拿下他实在困难,眼见四周的护法已经围了上来,当下哈哈一笑,身影一矮,从龙晓月的剑光中脱身出来,银狼刀随手斩向旁边的清风山护法邹然。 邹然见眼前刀光闪烁,心下一惊,连忙后退。可惜南宫狼不给他丝毫机会,银狼刀无声无息地绕过他胸前的铁棍,轻轻抹在了邹然的咽喉上。继而反手三刀,劈了三个喽罗,侧身一闪,竟然又到了龙晓月身前,银狼刀再次劈出。 龙晓月本来以为南宫狼偷袭无功,就会退回,没想到南宫狼又反身攻向自己。他自从清风山那日奇耻大辱之后,潜心修剑,修为此时大有提高,见南宫狼去而复返,手中剑也丝毫不1,进退有度。南宫狼一刀劈出,竟然是一招虚招,然后飞退回。 龙晓月心里一惊,却见马日浩恰恰此时冲了上来,双手合抱,内力浑圆周围,将自己紧紧裹住。他长剑刺出,却递不上前半分。猛然四周劲力一撤,压力骤轻,而南宫狼此时再次冲前,银狼刀这回没有丝毫留情,直劈龙晓月胸口。 两人配合实在是绝妙,这连续攻击,比两人夹击更有效。龙晓月长剑使力过当,胸口空门大开,大惊下身体一歪,总算避开胸口的要害,只是那银狼刀重重劈中了左臂,伤口深可见骨。龙晓月一声惨叫,长剑连番挥舞,踉跄后退,清风山喽罗也围了过来。两人哈哈大笑,齐齐后退。 这两下子偷袭,恶蛟帮帮主被擒,清风山龙寨主负伤,确实是漂亮无比。本来以两人的功力,是万万不能得手,可是这帮人来到辛府,仗着人多势众,本来就有轻敌之心。马日浩出手的时候是方先生殊无防备之时,龙晓月只注意着马日浩,忽略了南宫狼在一旁,致使普通的偷袭有如此功效。 本来南宫狼和马日浩的名头是不屑做这种事情的,可是许邵和赵天儿是辛乘龙夫妇临终所托,绝对不能出一点岔子。两人迫不得已,这有些卑鄙的事,也只能做上一做。 只听北面那八大金刚之的人说道:“好手段。彻地楼和他们没有j情,也不来和两位计较。两位只需要j出刀谱,我即刻放过辛府上下老小。” 此话一出,那恶蛟帮的莽汉大吼道:“放屁!我恶蛟帮若不是心有顾及,怎么会找你彻地楼来帮忙?现在大家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你要你的刀谱,顺便把这两个小子解决了,其余的事情就不用管了。这些可是说好了的!你这家伙怎么要反悔?” 北面那人冷冷道:“彻地楼早就想来了。你们两个小小的帮会山寨只不过是两个跟班,没资格在这里说话。”那莽汉正待继续,清风山的军师元埕道:“彻地楼当真不守这个规矩吗?当初说好,你彻地楼尽管可来拿刀谱,但是要帮我们报仇,先生怎么如此不守信义?” 那北面的人依旧冷冷道:“彻地楼要拿刀谱,还用不着清风山和恶蛟帮帮忙。辛家在纳无人人皆知,难道还要各位带路不成?彻地楼说饶了他们就是饶了,还由得你来说三道四?” 元埕气得脸色铁青,说不出话。那恶蛟帮的莽汉正要开骂,旁边那和他斗嘴的女子眼明手快,一把堵上他的嘴。他知道这八大金刚脾气不好,若是惹到了,不免性命难保。那汉子嘴巴被堵上,只出“呜呜”的声音。 马日浩扬声道:“刀谱乃辛前辈的心血,岂能随随便便给了你?” 东南角上一个妩媚的声音响起:“若不给,只怕过了今晚,世上便再没有纳无辛家这个地方,江湖上也没有黑蝙蝠和白狼刀客这两号人物。两位英俊潇洒,难道真想到冷冰冰的坟墓里面好好歇歇吗?奴家劝两位好好想想。况且辛府说大不大,我彻地楼想要什么东西,还不会自己找么?” 声音娇脆,竟然是个女子。想这彻地楼八大金刚竟然有个女的,也确实可笑。马日浩冷笑道:“你威胁我么?” 那女子咯咯笑道:“这么英俊的小生,奴家还舍不得杀你。马大爷,您再好好想想,莫要后悔。” 马日浩低头想了一会,道:“容我们商量商量。”南门的老四嘿嘿笑道:“那就快些,待会恐怕还不给你时间商量了。” 六|九|中 ... ------------ 第一百三十一章 刀谱 请到 第一百三十一章刀谱 西北角的老六更是道:“可别想着跑,嘿嘿,还没有人能在我彻地楼八大金刚下逃脱。” 马日浩低声在南宫狼耳朵边上说道:“马车备好了,就在后院。是吴山来驾车,万无一失。咱们假意把刀谱给他,然后找机会带着天儿和许邵冲出去。” 南宫狼点点头,道:“有些凶险,不过也只能这样。这一府的家丁丫鬟怎么样?” 马日浩道:“我让他们先放人表诚意再说。” 两人商量完毕,马日浩道:“罢了,罢啦!马某今天是认栽了。只希望彻地楼日后记得马某这号人物,这笔债迟早是要讨回来的!” 老六嘿嘿笑道:“马大侠要讨尽管来,我孙老六扫榻相迎。” 马日浩冷哼一声,道:“如此最好。刀谱是身外之物,彻地楼尽可拿去。只是益辉当真能保证辛府毫无伤?” 那姓的人道:“不错。马先生想清楚了?那么就把刀谱拿来吧。” 马日浩忙道:“慢!彻地楼说话,老实不客气的说,马某是信不过的。你若想让马某相信你,先拿出点诚意来。否则马某当场把那刀谱烧了,大家落个痛快。” 益辉冷冷道:“别人怕你黑蝙蝠,益辉可不怕,你若要威胁我,趁早收起来。你若是真烧了那刀谱,先掂量掂量彻地楼八大酷刑,看你是否熬得住?” 马日浩道:“如此甚好,大家一了白了。益辉你动手便是。马某敢保证你这辈子都别想找到那刀谱。到时候恐怕受刑的不只是我吧?” 益辉冷哼一声,心下却也惴惴,彻地楼八大酷刑,确实不是闹着玩的。 东南角那女子道:“哎哟,益辉你未免也太不尽人情。咱们先听听马大爷有什么要求吧?” 马日浩道:“先放人,然后再给你刀谱。”孙老六嘿嘿冷笑道:“放了人?放谁?该不是放那死鬼辛乘龙的女婿吧?马大侠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做事如此天真可笑?” 老四也道:“马大侠你失心疯了?” 马日浩冷冷道:“马某什么时候说要你们放了孩子?就算你们肯放,马某还不放心哪。你先放了辛府这些家丁丫鬟,他们对此事毫不知情,不应枉死。”那女子又娇笑道:“奴家还道什么事情,这还不好办么?不用我们老大开口,奴家就答应了。马大侠有情有义,奴家就喜欢这样的人。改日奴家定要请马大侠喝上一杯。” 益辉冷冷地道:“老七,你的话未免太多了些!”那女子又咯咯笑道:“益辉你吃醋了?” 益辉不理,道:“辛府的这帮人,彻地楼还不屑去杀。放他们走吧。不过可别耍花样。要是你们想把孩子和刀谱藏在里面,想想后果。” 益辉心里有数,只要许邵出不去,马日浩不可能把刀谱让家丁们带出去。所以浑没在意。辛府的家丁们识得这帮人不好惹,但是念在辛乘龙的好处上,谁也不愿离去。马日浩和南宫狼好说歹说,才把他们都劝走了。偌大一个辛府,现在空空如也。 这一走花了小半个时辰,八大金刚早就不耐烦。恶蛟帮本来要杀几个家丁丫鬟来泄气,但是看了正门口老四的眼神,什么事也不敢做了。只听益辉道:“现在马大侠看到我彻地楼的诚意了?把刀谱j出来吧!” 马日浩给南宫狼使个眼色,南宫狼冷哼道:“既然如此,我去拿!” 一转身进了正厅。只听厅里有几声异响,不多时,南宫狼手里拿着一本册子出来。封面翠绿,上面依稀写着“回梦刀法”四字。益辉从后门见南宫狼出来,道:“老四,去看看是不是真的?”老四应一声,举步上前。 马日浩一声呼哨,凄厉的声音在半空响起。八大金刚都是一凛,却听马日浩大声道:“回梦刀法,天下无双!这些可是辛前辈的毕生心血,几位如此强取豪夺,深深违背回梦刀法的要旨,难道不怕遭到报应吗?” 这些字一个一个的吐出,气运丹田,响彻云霄。宛如半空中响了个霹雳。老四此时已经跃下地来,闻言呵呵冷笑:“彻地楼做了多少年恶啦,也不见有什么报……”嘴里说着,手正好去拿那本刀谱。此时人却一怔,只见一辆马车竟然从那有些幽深的正厅旁边,驶了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就这一怔的工夫,马日浩手腕一翻,那本刀谱宛如暗器,一下子打中老四的胸口。老四一声闷哼,倒在地上。此时马车已经到了马日浩身前,马日浩一声大喝,挥手打断了正门的门槛,那马车就在众目睽睽下跑了出去。 此时众人才回过神来。马日浩道一声:“快走!”一跃上了马车的后坐,见赵天儿和许邵都在,顿时放心,随口还道:“谢谢吴老哥你啦!” 赶车的吴山呵呵笑道:“谢啥?应该的。辛爷平日没少照顾小的,这回卖一次命有什么要紧?” 原来马日浩那一声呼哨,就是让吴山驾车的信号。然后他故意把话说得大声,挡住那马蹄的声音。这才一举奏效。待马日浩扭头时候,却见南宫狼根本没有上车的意思,只是用手里的银狼刀拼命地把一个个人都赶了回去。 顿时,马日浩明白了南宫狼想留下来挡住敌人,多拖一时三刻,好让自己带赵天儿和许邵一起逃走。这样一来,他南宫狼还有命在么?他心中大急,正要跃下车来,四枚白色的飞镖飞了过来,正是南宫狼的招牌暗器:如意火睛狼。 四飞镖枚齐齐打中拉车的两匹马的屁股,两马长嘶,大步飞奔。只听南宫狼在远处依稀说道:“保护好赵姑娘和许邵,若有差池,万死莫赎!” 马日浩怎么不晓得这话的意思,眼含热泪,这一双脚再也跳不下去。猛然呼哨声一响,辛府四周骤然明亮,早就埋在四周的点火之物齐齐被人点燃。火光冲天,直照得四周有如白昼。 赵天儿急道:“南宫大哥他,他怎么,日浩,你快把他拉上来呀!”许邵也道:“南宫叔叔怎么还在那里?”马日浩脚动了好几动,牙关一咬,正待跃下,马车后两个黑影袭了上来。 八个方位的八大金刚,除了老四刚才被打倒,其余的人都向马车奔了过来,但是五人都被南宫狼拦着。南宫狼刀刀拼命,状如疯虎,堵在辛府大门,说不出的神威凛凛。这两人脱了南宫狼的刀光,连忙上来拦截马车。 只见两炳蓝幽幽的刀递将上来,显然是喂了剧毒。马日浩冷哼一声,双手齐扬,拂云手一左一右,如弹琵琶。他不敢去碰那刀刃,两手翻飞,去擒拿两人的手腕。两人飞奔跑,刀锋一缠,蓝光四射,马日浩害怕刀上剧毒,不由得后退几步,两人乘机跃上了马车。 马车是敞篷型,实在是窄小。两人一只手抓着框沿,另一只手伸进车厢,就这么打了起来。马日浩此时退无可退,只能硬着头皮招架。只是那毒yao不明,马日浩万万不敢用手去夹两人的兵刃。两人只有一小边身子露着,破绽几乎都给车厢挡住了。蓝光幽幽,宛如黑夜里的死神,说不出的好看,又说不出的诡异。 马日浩挡得几招,渐渐招架不住。两人虽然武功不弱,可是马日浩青莲派的嫡传武学可不是盖的,若是两人刀上无毒,再来两个,他马日浩都不一定怕了,可是现在情况不同,马日浩一昧的缩手避让。 三人打了十多招,尽是呜呜的风声在响,两只手,两把刀根本从来没有缠在一起过。突然旁边又是一把刀伸了过来,两声脆响,那两柄蓝刀齐齐断成两截。马日浩不及细想,趁两人愣的当儿,左手托,右手推,连使两下,就听见噗噗两声轻响,两柄断刀各自bsp;两人大叫,跃下车来,接着从怀里掏出什么物事,放到嘴里,就席地坐下运功疗伤。马日浩知道两人正在驱毒,再没功夫来杀自己,顿时放心。回头时,正看见许邵把玩着手里的卷尘刀,才知道刚才是这个小子把那两柄蓝刀斩断的。 此时马车已经出了纳无城,再回去拉南宫狼显然已经不可能了。三人都知道南宫狼几乎是必死无疑,心里沉重,都默默地不说半句话语。 南宫狼银狼刀划出漫天刀光,波及四周白茫茫一片。这纵横苍莽山的白狼刀客,即使就剩下了七成功力,也让那些小角色心惊胆寒。彻地楼四人齐齐围攻,但是却出不去门槛半步。清风山和恶蛟帮都被堵在四个彻地楼金刚的身后。 本来以南宫狼的功力,两个金刚就让他应接不暇了,但是现在他使的是拼了命的打法,几人爱惜性命,都不敢过分bī近。眼见马日浩他们的马车消失,益辉终于忍耐不住,侧身闪进那片绚目的刀光里面,一刀劈向南宫狼的胸口。 刀甫出手,气息便是一窒。南宫狼的银狼刀不偏不倚,正砍在益辉腰间。益辉手里的刀不由得停了一停。南宫狼手下不停,刀刀狠辣,眼见要把益辉毙于刀下,猛然气息一岔,刀光一散,脚下一个踉跄,右臂被旁边的老六划了一道口子。南宫狼不理会,又使一招,却觉得全身一麻,随即瘫倒。这彻地楼刀上的毒yao,确实见血封喉。 益辉死里逃生,鄙视般地看了南宫狼一眼,冷哼道:“苍莽山的刀王也不过如此。”转头对旁边三人道:“快去追那姓马的!他要跑了,咱们可都死定了!” 三人点头,齐齐纵身离去。益辉低头看看南宫狼,冷冷道:“南宫大侠既然没有合作的诚意,玩我彻地楼于鼓掌之上,在下也只好送大侠西归。” 南宫狼嘿嘿一笑:“现在说这些,恐怕还太早!” 益辉冷笑道:“南宫大侠果然硬汉,到了这个时候……”话未说完,南宫狼一跃而起,左手一扬,三颗飞镖打向去追马日浩的三人,继而倒纵一步,右手银狼刀轻挥,划出一道银闪闪的光线,轻轻将他自己的左臂斩了下来。 伴随众人的一声惊呼,半截断臂夹杂着鲜血掉在地上。南宫狼脸色苍白,右手连点了周围几处穴道,那狂涌而出的鲜血才算是慢慢止住。去追马日浩的三人挡过了飞镖,却再也拔不动步子,只是定定站在那里。 益辉瞪大了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时间,周围只有火焰的劈啪声响,众人都不一言。南宫狼有何等魄力,一刀斩下自己一臂。但是这彻地楼的毒yao向来令江湖人闻风丧胆,南宫狼激斗之时中毒,按理说血流全身,应该立时暴毙,而今却能站起来,怎不令人奇怪? 南宫狼冷哼一声,道:“彻地楼的毒yao,也不过如此。益辉,不知道你还有没有把握接我几刀?” 原来南宫狼早就知道刀上有毒,挨刀后便用内力裹住了毒质。只是当时血行正,仍然有少许毒yao到了体内,所以南宫狼当时全身麻痹。趁益辉说话的时候,南宫狼把周身毒质也用内力压住,等麻痹症状轻些,才把沾满剧毒的左胳膊斩下来。只是现在他体内仍有少许毒yao,却要等几个时辰以后才作了。 益辉神色惊慌起来,声音也有些颤:“南宫大侠,辛乘龙和你什么j情,你为他这般拼命?何况他已经死了,生前恩仇也当一笔勾销。现在若你能离去,今日之事就此作罢,我彻地楼日后绝对不会再跟南宫大侠你为难。南宫大侠意下如何?”话到这里,对他而言已经是客气至极。 南宫狼见去追马日浩的三人奔得远远地,自己是再也追不上了,苦笑一下,道:“南宫某心甘情愿为辛前辈卖命。益辉你不用多说,看南宫某的银狼刀是否能再伤你一回?” 益辉道:“南宫大侠,我劝你最好还是想想清楚。现在不比刚才,我这里一批人合伙围攻你,你南宫大侠能撑多久?况且你体内余毒未净,不宜再动手,还是离开罢!” 南宫狼环目四望,益辉所言却是不假。刚才他中毒受伤,已经离开了大门口的有利位置。此时恶蛟帮和清风山的人已经都涌了出来,不少人已经追了下去。其余的人渐渐合拢起来。寡不敌众,况且失血过多。 这样下来,不到一盏茶时分只怕他南宫狼就成了刀下鬼。南宫狼心里有数,刚才追上去的那些人,马日浩尽能对付的了,可是眼前的益辉却是个狠角色,刚才拼命时候,自己七成功力有五成是攻向他的,可是他只有冒险进击的时候才受了一点伤,武功实在是不简单。若不把他杀了,只怕马日浩要有麻烦。 他心下一横,只是想:我南宫狼拼了命杀了益辉,他们逃跑的机会就大了很多。我南宫狼一直欠着辛家什么,今天正好偿还。只盼赵天儿姑娘日后和马兄喜结连理之时,能记得有个人曾经为她而死。想到这里,南宫狼再无所惧,银狼刀一摆,那一股寒意直bī面前的益辉。 南宫狼冷冷道:“姓的,你怎地这么多废话?南宫狼在此,你受死吧。”说完,也不等益辉回答,银狼刀光一闪,那亮晃晃的刀锋狂卷着疾风,直bī上前去,正式刀皇的绝技:囚人三刀! 益辉见他出刀,暗叫不好,手里的蓝刀刚刚扬起,南宫狼的第一刀已经劈了过来。刀光映着火光,一片绚丽。当地一声脆响,益辉踉跄后退,正待再逃脱,四周却已经布满了气墙。 南宫狼劈出一刀,只觉得胸口气血翻腾,知道自己的内伤实在太重,这三刀倘若都使出来,只怕立时就要毙命。然而他心里却没有丝毫的犹豫,第二刀仍然使足了气力,劈向益辉。 益辉知道厉害,可是想跑都无处可跑,只能硬着头皮挡架。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益辉鲜血狂喷,手里的刀再也拿捏不住,桄榔一声掉在地上。四周恶蛟帮和清风山的人恼恨益辉不讲信义,谁也不上前帮忙。见益辉吐血,反而都有些快意。 南宫狼不理翻腾的血气,第三刀又是劈出。益辉知道这回必死,是怎么也逃不掉的,眼见南宫狼如天神般冲前,几乎要跪下求饶。那银狼刀劈到半途,南宫狼突然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血,竟然一下子晕了过去。 银狼刀静静地躺在地上,四周好不容易结好的气网此时也慢慢散开。南宫狼内伤如此严重,又强催囚人三刀,终于抵受不住这强烈的反噬之力。 益辉死里逃生,仿佛做了一场噩梦。他慢慢走上前去,见南宫狼兀自昏mí不醒,不由得嘿嘿冷笑道:“南宫大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你要求死,我姓的成全你便是!”说罢,捡起地上的蓝刀,走到南宫狼跟前,一刀劈下。 刀到半途,益辉只觉得身体一轻,自己竟然倒飞出去。这一刀砍空了自然不必说,可是自己落脚之地势必是一片火海。他拼命的扭动着身体,想要摆脱这拉扯他的力道,可是却徒劳无功。 只听一声惨叫,益辉一下子滚到了火光冲天的辛府里面,身上着火,惨叫连连。四周人士大惊,却见那烧裂了的大门轰然倒塌,一下子压在那益辉的身上。顿时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四周站满了的喽罗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益辉是怎么死的。正在这时,一个声音在辛府半空响起:“尔等欺人太甚,今日武乐山就代辛兄除了你们。”火光中,只见一老者身披白袍,神威凛凛地站在了辛府门口。恶蛟帮的人倒还罢了,可是清风山的人却是认识武乐山的,当下许多人吓得了裤子。 武乐山也不废话,道:“老夫不喜杀人,但尔等所为,实在不配活于世上,若老夫今日饶了你们,只怕日后有更多人死在你们手下。” 说完,白袍一晃,人已经到晕过去的南宫狼身边,连出五掌,五人喷血倒飞出去,每人还压死了一两个人。两大帮派的人这个时候才想起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武乐山身法奇快,双手不停,一掌一人,例不虚。片刻工夫,辛府前便满地的尸体,横七竖八,而武乐山一身胜雪的白袍却不带一丝鲜血。 武乐山看看地上的南宫狼连忙上前把住南宫狼的脉搏,见其真气紊1,已经是垂死之兆,当下不敢怠慢,一股真气就这么输送了过去。 武乐山和蓝田贝路上耽搁了些时候,待到得山庄,正好是山庄遭劫之日。黑衣人遍布山庄,见人杀人,见狗杀狗,当真是jī犬不留。武乐山看得清楚,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庸手,江湖上多少都有些名头。只是他们蒙面,连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武乐山杀了几个黑衣人,才现山庄已经是一片火海,蓝田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在了血泊中。 只听一声呼哨,黑衣人迅撤退。武乐山拦下了两个,待要询问他们的来历,却被他们抢先一步,服毒而死。眼见蓝田贝尚有一口气在,武乐山只得不去追赶,俯身查看蓝田贝的伤势。 蓝田贝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武乐山从他嘴里得知,山庄里无人幸免。聂信死在正厅,聂信的女婿死在后院,蓝田贝的一儿一女也不知道去向。武乐山心下难过,催动了几次真气,都没有效果。眼睁睁看着蓝田贝死在那里。 武乐山心中悲愤,无以复加。这个时候,却听见有声啼哭在墙角边。武乐山心中惊喜,连忙跑过去,找了好久,才现在那墙角边上的一块石板下,有一个一尺见方,两尺深的d。待他搬开石板的时候,正好现一个小女孩在里面哭。 武乐山带着她离开山庄,后来又问了她好久,才知道她叫蓝馨竹,竟然是蓝田贝的女儿。黑衣人屠戮山庄的时候,聂信的女婿聂灿把她藏在那里的。那石板年深日久,上面有层沙子,最是隐秘不过,聂灿如果自己藏在那里,八成武乐山找到的就是他了。 武乐山心中感叹,这聂灿想必也就是十来岁的年纪,竟然有如此的风骨,实在不负乃父之期望。可惜竟然死在这帮黑衣人的手里,而自己连黑衣人来自哪里都不曾得知,报仇便更无从谈起。 他心情郁闷了好久,一直在深深自责,对蓝馨竹自然是疼爱有加,见她聪明伶俐,懂事乖巧,心里也着实喜欢。只是待他回到纳无,刚进城门就看见火光冲天,连忙把蓝馨竹放在一个安全处,自己赶过去。 他见辛府着火,辛乘龙费尽心思建立的家业竟然毁在这等宵小手里,心里怎能不气?他本来心情不好,这些人如此放肆,也算活该倒霉,被武乐山成了泄的对象。 武乐山抱着南宫狼,离开辛府,只听几声巨响,辛府里面的房屋一座接一座的倒塌。武乐山心中一苦,想到老友,几乎站立不稳。他找到蓝馨竹,然后把南宫狼放到一个客栈里面,让蓝馨竹先睡下,自己则给南宫狼连夜疗伤。 他找不到许邵他们的去向,无法可施,只有把南宫狼先救醒再说。只是南宫狼伤上加伤,性命已经危在旦夕,武乐山搭上他脉搏,只觉得他体内真气1窜,冲击的那原本就微弱的经脉。武乐山自诩医术高,此时对于能否救得南宫狼一命,也没有了丝毫把握。 马日浩的马车出了城门,走了有小半个时辰,地势便偏僻起来。石板路上只有马蹄铁的哒哒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分外的动听。马日浩不敢大意,生怕有人从后面追了上来,两只眸子死死盯住车后面的石板路。 只听前方的吴山一声大吼:“谁?”吓了马日浩一跳。推门问时,只听吴山道:“刚才好象有个黑影过去了。好象,好象是飞过去的。” 马日浩向前看时,只见雾蒙蒙一片,只有积雪的光亮,哪有什么黑影了? 吴山自己却道:“说不定是小的花了眼。马爷先回去休息罢,这里j给小的。”马日浩点点头,道:“还是小心些为好。”然后进了车厢。 三人在车厢里面各自想着事情,想到辛府今后就成了一堆废墟,南宫狼生死未卜,都是眉头紧锁。马车的度慢了下来,越来越慢,最后竟然一步一步向前走着。马日浩心下奇怪,到前面一看,只见赶车的吴山低着头,拿着马鞭子的右手垂在腰间。 他一拍吴山的肩膀,有些开玩笑地道:“吴山,你怎么了?睡着了吗?”却见吴山身子一歪,从马车上跌了下去。马日浩吃了一惊,细看时,吴山七窍流血,早就死了。他哎哟一声,几乎要跳起来。赵天儿出来看时,只吓得脸色苍白,尖叫一声,抱着许邵,缩在车内。 马日浩这一惊非同小可。有人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吴山下了毒而自己不知道,那下毒之人肯定是高手中的高手了。吴山死前毫无半点征兆,显然中得是见血封喉的剧毒。马日浩一边安慰着赵天儿和许邵,一边把吴山抱上车,放在驾驶座上。 只见吴山怒目圆睁,死不瞑目,左手伸前仿佛要抓住什么,却没有了力气,又放了下去。马日浩见他脖子上有一枚金刚镖,咽喉周围已经变成黑色,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将吴山两目合上。 环目四顾,月亮隐进了云层,四周黑茫茫一片,只有正前方的路依然有些清晰。马日浩拿过马鞭子,挥手,两马长嘶着向前走去。 马日浩丝毫不敢懈怠,转身低声对许邵道:“许邵,照顾好你姐姐。事情有些不大对头。”话音未落,两声暗器破空的声音划过,一左一右,两只马颈项上各中了一枚金刚镖。只听两马又是两声长嘶,竟然倒地,口中流血而死。叫声在黑暗的夜空中显得凄凉又可怖。 马日浩这回看清楚了打死右边马的暗器是从路旁十丈外的一棵树上射过来,当下脚下一动,身形已经冲天而起,半空中一个旋身,防止那人再射暗器,然后一个拂云手护身,脚下蹬步,一下子踩到了那树枝上。哗啦啦声响,树枝上的积雪不断落下,马日浩的身体在树枝上还微微晃动着。 他这两下动作快极,只是眨眼间的工夫,他从马车到树枝,那暗器之人本来就要立时现身,可是整棵树都空dd,什么都没有。来人来去无踪,轻功显然也不低。马日浩心下惊讶无比,今天晚上这事情处处透着蹊跷,他只觉得心口砰砰直跳,嘴巴也干,只能张口大声道:“何方高人,为何不肯现身一见?”声音在四方回响,传来隐隐的回声。 只是四周依然一片寂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马日浩又喊了几遍,仍然听不到半丝回答。他不断地望着四周,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扫来扫去。黑夜里,路旁的积雪闪着白光,一切都是让人惧怕的静,只有偶尔的几声鸟鸣。 敌在暗而我在明,两匹马一个人都死了,却连是谁杀的都不知道。马日浩心中知道这样下去必死无疑,一咬牙,纵跃回车里,低声对车内的许邵和赵天儿说了情况,嘱咐许邵拿好卷尘刀,然后一手提一人,飞跃出了车厢。 马日浩抓着两人在石板路上飞奔,才跃出几丈,只听四周风声呼哨,几十件暗器飞了过来。马日浩一声冷哼,身形一转,视暗器如无物,竟然轻轻松松bsp;这一来就看清楚了,四周人至少有四五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在这里出现,显然早就是有备而来。马日浩脚下不停,却见前方两人从路旁树枝的阴影中跃出来,两柄精光闪闪的长剑拦住了去路。 马日浩骤然停下,将许邵和赵天儿放在地上。只听四周轻微的响声不绝,他们三人前后围了整整五人。人人一身黑衣蒙面,只有两只眼睛在外面。唯一区别他们的就是手上的兵刃不同。赵天儿紧紧依偎在马日浩怀中,强做镇定。许邵握紧了手里的卷尘刀,心里也砰砰1跳。 这些人身法轻盈,走路无声,宛如鬼魅,在这漆黑的夜晚出现,本来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马日浩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哼道:“各位不肯以真面目示人,为何要拦住我们去路?” 众人不答,只见前方两个使剑人的身后,走来另一个黑衣人,只是那人却没有蒙面,露着一张温文尔雅的脸。那张脸没有伤疤,没有棱角分明的颧骨,只是无比,两撇小胡子一翘一翘地挂在唇边。他一步一步走到两个拿剑人前面,冷冷笑道:“马大侠,别来无恙?” 马日浩打量了他一下,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冷哼道:“原来是‘落第书生’方先生。这几年方先生过得还不错吧?” 那方先生道:“托福,晚生还没死。当日得马大侠亲身教诲,感悟终生,实在有相见恨晚之感。只是马大侠那一下拂云手,晚生可不敢忘了。” 马日浩冷冷道:“你残杀你同窗好友,马某只是给了你一下,让你日后反省,现在想来,当日马某就该一掌打死你。” 方先生嘿嘿笑道:“马大侠此言差矣!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马先生才高八斗,怎么也做了这井底之蛙?本来晚生的武功就是练上一百年,也未必赶上青莲派嫡传的万一,晚生只得每日哀叹万分,哭苍天待我太薄。可能晚生诚意感动了上苍,终于天无绝人之路,晚生入了这‘死神会’,得了上乘武学。今日前来,就是会主亲自下的命令,好较晚生得报当日之仇,了却了这多年的心愿。” 死神会三字,马日浩尚属头一回听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组织,但是却也有些阴森森的怕人。这方先生罗里罗嗦个没完,实在惹人讨厌。只觉得赵天儿在自己怀里微微一抖,连忙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那方先生微微一笑,道:“马先生每日有美人相伴,想来这几年的生活不太寂寞。只是吕d宾有云:‘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凡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教君体内骨髓枯。’马先生忘了这警世诗了么?可否被色掏空了身子?” 此语一出,赵天儿满面通红,马日浩忍不住变了颜色。这书生言语实在是刻薄,马日浩恨不得立时宰了他。 只听旁边一个拿剑的家伙嘿嘿yín笑道:“马大侠如果怕了,就把这二八佳人送给俺好了。俺不怕死哩!”四周yín笑不绝。 只听一声大喝,马日浩飞步冲前,双手连出,这回却不是什么拂云手,而是刚猛至极的两掌。那人眼前一花,心里大惊,却哎哟一声,道:“不送就不送,破鞋俺还不要呢!” 手里的剑递将出去,却觉得气息扑面,压力抖增。那使剑人才知小觑了这黑蝙蝠,正待收剑后退,许邵卷尘刀早就从侧面劈了上来,当啷一声脆响,那长剑断成两截。马日浩正待再攻,旁边另一个拿剑的家伙凑上来,刷刷刷三剑,bī开马日浩两步,那第一人的前胸才解了危。 许邵卷尘刀也待追击之时,只见旁边伸出一样金黄色的东西,在卷尘刀上点了一点。许邵身体一震,连忙倒退好几步,又退到马日浩身边。只听方先生噫了一声,道:“小娃子内功不错啊!”手里抚摩着一管金黄色的小笔。许邵才知道刚才点在卷尘刀上的,正是这管笔,不由得暗暗心惊。 马日浩和许邵分别被两人迫退,心里都有了底。眼前这几人,若是硬拼,百招都过不了就要尸横就地。两人从未遇过比眼前更惊险的状况,都是心焦无比。那断剑之人哇哇大叫,正待上前撕拼,旁边一人道:“张家老二,你安静会行不行?咱们得让马大侠死个明白,待会那小妞就是你的了。” 马日浩忍不住又要动手,方先生道:“马大侠您老人家哪里来得这么大火气?我落地书生李潇蚺等了多少年才来报仇,马大侠连这一会都等不了么?” 许邵和赵天儿此时才知道他叫李潇蚺,一个书生取名潇蚺,也着实奇怪,不过倒显示出几分恨世嫉俗的味道来。李潇蚺道:“时间不多,晚生就实话实说好啦!咱死神会向来都让糊涂人死个明白,明白人死个糊涂。马大侠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也算是糊涂人,晚生就让马大侠死个明白好啦!” 马日浩忍住不答,看看这李潇蚺能说出什么话来。只听李潇蚺道:“马大侠当真以为就凭你和那姓南宫的两个三脚猫般的把势,就能冲出彻地楼的八大金刚的护卫么?嘿嘿,死神会今日和彻地楼联手,为的就是辛乘龙的那部刀谱。” “可马大侠和那南宫大侠诡计多端,要是给了一本假的,只怕也没人能看出来。不得已,彻地楼的八大金刚便用足了这放虎归山之计,故意让四位先走。可是南宫狼南宫大侠怎么没来?不过也不打紧,南宫大侠没来,这刀谱,自然也就在三位身上了。” 马日浩此时才明白过来,今天晚上脱身如此的容易,自己尚觉得有些蹊跷,此时想来,那就是彻地楼和死神会安排的诡计了。他们生怕马日浩拿来一本精妙的刀谱来冒充“回梦刀法”,这才故意放他们走人,而派了死神会在这条路上阻截。 此时他们戒备之心大大减少,自然再不会防备有人来偷袭,身上带的自然也就是真正的回梦刀法的刀谱。这番心思确实巧妙,马日浩本来也有些疑心,可是他心里挂怀着南宫狼和车上的赵天儿和许邵,哪里有心思多想了? 六|九|中 ... ------------ 第一百三十二章 死伤 第一百三十二章死伤 只听李潇蚺又道:“现在马大侠已经明白了。我死神会出手向来不会失手,今次也毫不例外。只要马先生jiā出这刀谱来,死神会的任务就完成了,我们也会让三位死得痛快些。晚生自幼广读圣贤书,这杀人之事向来是不做的。马大侠jiā出刀谱,这就自戮吧?” 马日浩冷冷道:“就凭你们几个也妄想来拿这回梦刀谱?” 李潇蚺道:“就凭晚生一人之力,这回梦刀谱本来就是囊中之物。那回梦刀谱说实话,在幽灵会眼里实在是有如狗屁。只是幽灵会既然拿了通天楼的银子,就该办事办到底对不对?马先生还是好好想想。” 马日浩道:“好。我若给你刀谱,你能否留我们三人命?” 方先生摇摇头,道:“不可能。你们三人的命也在通天楼的条件之中。幽灵会向来不失信于人,这回也不能例外。” 马日浩哈哈大笑道:“那我给你刀谱作什么?” 李潇蚺声待答话,马日浩身影陡地冲前,两手连环,只要把李潇蚺立毙于拂云手下。 李潇蚺一直在戒备着马日浩的偷袭,此时见他身法却也情不自禁的吓了一跳,心中暗暗佩服他的轻功,手上却不停,两只判官笔一齐递了出去。 马日浩双手不停,全然忘了什么意境,只顾着要把李潇蚺抓住,这样一来,大大有悖拂云二字的真谛。 许邵叫一声:“连绵不绝!”卷尘刀趁势随上,一式“一枝独秀”,重重劈将过去。四周围着的黑衣人见他们两人夹击,竟然也不上前帮手。 只见李潇蚺手腕一抖,左手的判官笔斜ā过来,一下子点中许邵的刀尖。许邵全身一震,直跌退了好几步。李潇蚺又使三招,一笔点中马日浩的合谷一笔点中马日浩的伏兔马日浩当即软倒,两处道又麻又痒。 此时李潇蚺又使了几招,把上前夹击的许邵擒住,一支笔横在他太阳上,道:“马大侠,刚才晚生那‘孙康映雪’整整十六式使得怎样,还请指点三分,晚生感激不尽。” 其实马日浩的武功,原本不容易便这么容易输,只是他心浮气燥,犯了青莲派武功的大忌,今日才几招就被李潇蚺擒下。 马日浩看了一眼旁边扶着自己的赵天儿,见她眼里满是关怀的神一双眸子柔情似水,呼吸也有些急促。他暗叹一声,脸如死灰,惨然笑道:“马某认栽啦!” 李潇蚺道:“胜败乃兵家常事,马大侠怎么连这个也不懂?好在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晚生就耐心等候十八年,那时马大侠来报仇也不晚。现在马大侠,恕晚生再问一遍,那刀谱到底jiā是不jiā?” 马日浩道:“你先放了许邵。” 李潇蚺道:“那是自然。”右手一松,许邵只觉得背上一轻,连忙急步跑开,伸手扶着站立不稳的马日浩。 只听马日浩道:“许邵,你把那……把那刀谱给他们吧。” 许邵大哭道:“不!那是岳父给我的,我不给!” 马日浩惨然道:“我答应岳父要好好照顾你,现在办不到啦!可是就算我保不住你命,又怎么能让你多受苦楚?” 许邵大哭道:“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 马日浩怒道:“你不怕,你姐姐呢?你难道也忍心让你姐姐……让你姐姐……”许邵哭声嘎然而止,两行清泪滚滚落下。他和赵天儿感情深厚,那是说什么也不能让姐姐受委屈,相比之下,那刀谱又算了什么? 赵天儿在一旁紧紧抓着马日浩的胳膊,两行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日浩,你不用担心我。这刀谱是我爹的毕生心血,岂能给了恶人?今日就算,就算受尽天下酷刑,也不能给他们那刀谱!” 马日浩摇头道:“杀了咱们,还愁得不到刀谱么?” 说完,伸手从许邵怀里拿出一本册子。既而转头对李潇蚺道:“刀谱在此,方先生你来拿罢!” 李潇蚺还道那刀谱藏在什么隐秘的地方,本来打定主意若是三人不说就施加酷刑,此时见刀谱竟然在许邵的身上,惊喜之余,也加强了戒备,生怕上面有毒,或者马日浩趁此机会暗施偷袭。 他犹豫着上前,两只手都握紧了判官笔,接过刀谱的时候,还在手上垫了一块布。 马日浩冷哼一声,道:“拿去罢!”李潇蚺接过,倒纵一丈,右手垫着布将那刀谱翻看着,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月光下一点也不清楚,连忙点燃了火折子。只见上面记载着什么行气的法什么出刀的方位,无一不是精妙至极。 当下心中暗叹,此等刀法,称霸中原丝毫不奇。心中再无半点怀疑,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不过又有些懊恼,早知道刀谱如此容易找到,刚才一上手就杀了他们多好,还白费这么多的口舌。 他将那刀谱包了几层,放进怀里,然后道:“马大侠果然爽快。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是晚生动手,还是马大侠自己来呢?” 马日浩颤声道:“我已经将刀谱给了你,你幽灵会当真要赶尽杀绝么?” 李潇蚺道:“马大侠此言差矣。幽灵会收了通天楼的钱,就要为通天楼办事,既然通天楼要三位的命,幽灵会就要照办,这是为公;马大侠当年打了晚生一掌,记忆犹新,至今不敢忘怀,常言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今日晚生就是来回报的,这是为私。为公为私,晚生都要取了……” 话到这里,马日浩突然猛地冲前,身影快如鬼魅,晃得众人眼睛都是一花。他旁边的赵天儿和许邵都被他带得歪向两边。 李潇蚺本来对自己的点手法很有信心,料想马日浩一时半刻还爬不起来,同时刀谱既然到手,验之无误,这戒备之心也淡了好多,万万了不到马日浩此时还有工夫反抗。 马日浩一开始使得就是扮猪吃虎之计,故意让李潇蚺把自己点倒,但是在他点的时候,马日浩全身的经脉都暂时闭住。这是青莲派内功大成时候的征兆,马日浩虽然还未到大成,所以闭上半刻的经脉费劲不小,但是做来倒也不难。 他故意又把真的刀谱给了李潇蚺,就是为了让他去了戒备之心。此时才一举爆发,拂云手的真正威力才显现出来。 李潇蚺仓促间根本没有机会反抗,却惊讶地发现马日浩的拂云手仿佛大大精进了不少,只见一式接一式,双手举重若轻,连绵不绝,幻影重重,深得其中三味。 连许邵看了都惊讶地张大了嘴。李潇蚺半分手脚都施展不开,两支判官笔仿佛戳在了棉花里面,软软的浑不着力。猛然李潇蚺只觉得怀中一轻,原来那本刀谱竟然又被马日浩抢了回去。 李潇蚺大急,双笔急点,浑然不顾身上的破绽,决意拼命。马日浩哈哈大笑,一个回身,提起赵天儿和许邵,此时四周的黑衣人才回过神来,叱咤着攻向马日浩。 马日浩长笑不绝,又是一个倒纵,冲出重围,身形连连闪动,在黑暗的夜里当真犹如一只黑蝙蝠,轻轻隐在了树林间。 李潇蚺大声喝道:“追!”黑衣人四处散开,施展高超的轻功,紧紧跟着跑进树林。可是他们轻功虽高,又怎么及得上名震江湖的黑蝙蝠了? 马日浩脚下不停,在这树林里面速度竟然丝毫不减。他身形时高时低,总是能恰好躲开挡在前面的树枝。这轻功自然有个名堂,唤作“灵猿纵”,专就是在山林里用的。赵天儿和许邵两人只觉得风声呼呼,自己仿佛也成了灵活的猴子,在山林里伏高伏低。 许邵道:“哈,姐夫,原来刚才你是骗骗他们的,我还以为……那刀谱就在你那里吧?” 马日浩哼道:“臭小子,你还以为姐夫怎样?你岳父的心血,怎么能给这些个杂碎给糟蹋了?这幽灵会当真不想多费半点力气,想来是太自负了,只派了这么几个人来。不过若我不用计策,就是我和南宫兄弟联手,也打不过他们。”话到这里,想到南宫狼生死未卜,心里一酸,也说不下去了。 赵天儿掏出手绢,给马日浩擦了擦汗,道:“马大哥,别担心,南宫先生吉人天相,一定没事的。” 她这话等于没说,但是她也想不出什么话语来劝马日浩。 马日浩点点头,道:“天儿,谢谢你了。等咱们逃过这一劫,我马日浩就娶了你!你,你不后悔吧?” 赵天儿红晕上颊,嗔道:“这当口怎么说这些?我答应了你的,自然不后悔。一辈子也不后悔。” 马日浩全身一颤,道:“天儿,有你这句话,我死也瞑目了。” 赵天儿打了他一下,道:“怎么说?好不吉利,你这人哪,总是没心没肺。”马日浩笑笑,不再言语。 许邵在旁边道:“哈,我要看新娘子了!” 赵天儿脸上又红了红,道:“许邵,别瞎说……” 许邵吐吐舌头,道:“怎么瞎说了?以后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叫姐夫了。” 只听马日浩又道:“当年我第一次在辛府前见你,马日浩就不是以往的马日浩了。哈哈,那时候脑子里面都是你啊。还记得那时候我在月亮下面给你讲故事么?” 马日浩脚下不停,嘴里却絮絮叨叨说个没完,从见赵天儿第一面开始,一直说下去,两人相处的故事一样也没漏下,一直说了几个时辰都不停。他们穿过了树林,过了平原,过了远处的几个小村庄,根本就认不出路来了,只是在树林里向前直奔。 赵天儿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兴致,脸上时不时添上一抹晕红,只是在月光下瞧不清楚。马日浩声音越来越低沉,目光也越来越m-离,速度也慢了下来。赵天儿察觉到不对头,连忙问道:“日浩,你,你没事么?” 马日浩突然被打断,啊了一声,道:“我?我很好啊,我……”说到这里,突然一个跟头从树枝上栽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下。 两人齐声惊呼,连忙把马日浩扶着靠着棵树坐下,见他满脸的尘土,脸-说不出的苍白,都是吓了一跳。许邵一手搭上马日浩的脉搏,只觉得他脉象微弱,实在是濒死之兆,只吓得要晕了过去。 马日浩微微一笑,道:“一个晚上,也差不多到极限了。”说完,伸出左手,绕到后背,一声惨哼,手掌摊开,只见一支金黄-的小笔染满了血迹,安静地躺在手心。 许邵惊呼道:“是李潇蚺!”马日浩点头,虚弱地道:“不错,这等暗器功夫是一等一的,八成是跟蜀中唐学来。哈哈,好手段。” 赵天儿惊讶地望着眼前的一切,才知道为什么马日浩今晚有些反常。见马日浩那一对无神的眸子出神地望着她,再也忍不住,大声哭道:“日浩,你,我答应要嫁给你,你可不能反悔!” 马日浩苦笑道:“天儿,我从来就没后悔过。没有赵天儿的马日浩就如一具行尸走我发现我这辈子都白活了,直到遇见了你。哈哈,有了这几个月,马日浩已经比天上的神仙还快活,还奢求什么?从那支笔穿进我的后心,我就知道我不成啦,这几个时辰没告诉你,就是怕你哭呢。天儿,我爱看你笑,就喜欢看……看你笑的样子,别哭好么?” 赵天儿拼命想要忍住,可是眼泪怎么忍得住?两行清泪如汹涌的长江水一般的决堤而出。 马日浩叹口气,道:“死就死了,有什么好怕的?可我不愿意看见你哭,尤其不愿意看你为我哭。” 赵天儿道:“你答应我,活下来,我就不哭,一辈子都不哭。你若是死了,我也陪着哭死算了!” 马日浩忙道:“不。天儿,你不能为了我做傻事。你还有许邵呢?还有你父亲,你要是做了傻事,我马日浩一辈子也不原谅你,你要好好的活着,陪着许邵,他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姐姐了,不要再舍了他。你,你,你答应我,好不好?” 赵天儿心如刀绞,只觉得天旋地转。刚才他马日浩还在诉说着他的情话,现在却是在生死诀别! 旁边的许邵已经哭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赵天儿看看他,哭道:“我答应你,你答应我活着好不好?好不好?” 马日浩摇摇头,道:“我也想活着啊……可是我也用不着活着了。我有了你,还有什么好遗憾的?若是我马日浩不死,那是说什么也要娶了你的,可是现在不成啦。你忘了我,找个更好的吧。其实,你还看不出来吗?南宫兄弟他,南宫兄弟他……” 说到这里,马日浩频频咳嗽,赵天儿抚着他的背,道:“南宫先生没事的,你别担心,啊?” 马日浩苦笑摇头道:“你真看不出来?算了,告诉你有什么用,只是徒增伤心罢了。” 转头在赵天儿唇上重重一吻,呵呵笑了一声,又转过头,对许邵道:“许邵,我怀里的东西,你拿出来。” 许邵依言伸手,拿出一个包袱,正是那本回梦刀谱。马日浩道:“都拿出来,全都拿出来,我没力气了。” 许邵忍着眼泪,又在他怀里掏了掏,拿出另一个油布包着的书,两瓶金创一把防身用的普通匕首,还有一个火折子。 马日浩又道:“打开那油布罢!这些东西都是你的了。”许邵翻开一层又一层的布,却是一本书,借着月光,依稀看到是“马氏轻功要诀”几个大字。 愕然抬头时,马日浩嘿嘿笑道:“你岳父写了部刀谱,你姐夫我也忍不住了,写了部轻功图谱。只是没想到还真有用到的那一天。这上面把你姐夫我的看家本事可都写全了,你可要好好修习。还记得姐夫给你说过什么话没?轻功重要的是全身的经脉,招式可是落了下乘。其实武功何尝不是如此了?我悟太差,否则不拘泥于招式,今日哪里还怕了那李潇蚺!” 说到这里,又是咳嗽几声,道:“许邵,你的功力被封印住,而且你姐姐不会武功,所以剩下的路要靠你走。出了这片树林,就是,就是,唉,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啦。你们先找一个地方安顿下来,再设法通知武乐前辈,这样就不怕那李潇蚺了。” 许邵除了点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咽喉只觉得被什么东西哽着,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只听马日浩又道:“你全身的奇经八脉若要打通,那自然是要耗费十几年的光yīn。许邵,你悟是百里挑一,万里挑一,但是也得循序渐进的来。就凭你叫我这一声姐夫,我也得好好帮帮你。” 说完,右手一伸,点了许邵身上七八出道,然后右臂一伸,抵住许邵颈后的大椎一股真气输送了过去。 许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股真气来得强劲,他只能全力抵御。只听马日浩道:“你我内功是同源,我只不过比你多练了几年而已。现在我这一身内功也没什么用了,我也不知道怎样把他们送给你,只好帮你打通这任督二脉,只希望能给你些帮助。” 这几句话许邵可听得清楚,任督二脉是人体最难打通的两脉,习武之人若是能通了这两脉,那自然是进境神速。可是两脉难通,多少人穷一生之力也无法成功,这回马日浩拼了命使出全身的真气,说什么也要帮助许邵打开这一环。 争取让许邵可以早日破开封印。 马日浩要是真想帮自己打通经脉,非要油尽灯枯才有可能办到。马日浩知道自己活不过今天晚上,这才以全部功力来孤注一掷。想到这里,许邵心中酸痛,几乎要哭出来。他这一分神,顿时经脉和要爆炸开般样的难受,胸口烦恶y-呕。连忙又收敛心神,抱元守一。 赵天儿在旁边轻轻地ōu噎着,看看马日浩,又看看许邵,眼泪又是汹涌而出。想着刚才马日浩回忆他们经历的每一件事情,脑子里面本来都是甜蜜,现在却马上就要天人永别。她拼命想着一切可能救活马日浩的办法,但是都是徒劳,只能颓然地坐在树下。 马日浩真气游走两脉,阻力重重,但是却丝毫不敢懈怠。他知道自己时辰不多了,多撑一刻就是一刻。 他奔走了一夜,早就疲惫不堪,此时竟然昏昏y-睡起来。当然他也知道自己这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于是腾出右手,拿起那李潇蚺的那暗器,狠狠地往腿上一扎,鲜血汩汩流出,他也睡意尽去。赵天儿哭着上来给他包扎伤口,他也只好狠心当作没有听见。 真气游走,从后颈后的大椎开始,分成上下两道。后脑的脉络最是难冲,聚气过急,只怕要全身瘫痪。 马日浩只得用小股的真气,沿大椎,哑风府而到百会,既而再加大力道,经上星,人中至督脉之尾。接着再通承浆,廉泉,天突,然后至膻中而结束。 另一股真气则由大椎往下,过身柱,至阳,命腰阳关,长强而通督脉,既而通中极,关元,气海,神阙,下脘,中腕而至膻中。自大椎始,膻中止,完成整整一个周天。 天-渐明,马日浩也觉得体内的真气越来越少,身体越来越轻。此时真气要齐聚胸口膻中之际,实在是半点也马虎不得。马日浩试了七八次,都是无功而返。 他暗暗聚了片刻的真气,将体内的潜能完全的发挥,两只手掌使劲一按,剩余的真气全部涌出。那真气力道不可谓不强劲,可是毕竟还差了半许,那聚气膻中的最后一环,却是失败了。这样一来,任督二脉算通了,可是膻中毕竟还是封闭着的。 马日浩一声闷哼,倒在了一边。赵天儿连忙上去扶他,只见他面-枯黄,两眼无神,四肢甚至开始僵硬起来。那张英俊的脸也仿佛苍老了很多。马日浩如此帮助许邵通脉,和那散功没有半点差别,此时他内功尽去,已经是归天在即。 马日浩抓住赵天儿的手,嘶哑的声音在微微泛着金光的黎明分外清晰:“天儿,我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是没早早遇见你,最高兴的事是死之前有你陪伴。哈哈哈哈,人生如此,夫复何求?他日天儿心里只要还有我马日浩一席之地,我就心满意足了。天儿啊天儿,你可千万不能做傻事,知道吗?你不答应我,我死不瞑目。” 赵天儿本来已经打好了主意要陪他一起死了,其他事情一概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此时见他凄惨的样子,忍不住哭道:“你死了,我怎么办?你到那里寂寞,我在人世间受苦,这样有什么好?” 马日浩摇摇头,道:“我不寂寞,你也不会受苦。哈哈,我们跑江湖的,都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你喜欢上了我,也算是倒了大霉。天儿,大好男儿千千万万,我马日浩又算得什么?忘了我,好好活着。我从来都顺着你,现在就求你这一件事情,你难道当真不答应么?” 赵天儿哭着沉默半晌,道:“我答应。但是赵天儿这辈子只喜欢你一个,天儿要为你守一辈子寡!” 马日浩道:“你……”剧烈地咳嗽起来,噗地一声,喷出一口血。 赵天儿手忙脚地帮他擦着,许邵此时刚刚运气完毕,也哭着抓着马日浩的手。马日浩喘息片刻,道:“许邵,终究是不成,你那任督二脉毕竟没冲开。不过我也算是尽力了,你不会怪姐夫吧?” 许邵哭着摇头,马日浩又道:“好好照顾你姐姐,听见没有?”许邵点头,道:“姐夫,你不要丢下姐姐和我好不好?” 马日浩摇头道:“哪里有这么容易了?唉,你和你姐姐一样。许邵,这回梦刀法江湖上是人人y-得,你出在外千万别说你是你岳父的女婿!连卷尘刀都不能露出来。这回梦刀法的秘籍,你也找个地方先埋起来,等武乐前辈来接你们的时候再去取!听到吗?” 见许邵点了点头,脸带微笑,右手紧了紧,道:“天儿,我死了后,也不用埋了,火葬就行,这样你们不用担心那李潇蚺再追上来,带着也省事。” 不待赵天儿回答,又哽咽道:“天儿,我舍不得死,舍不得死啊!我怎么才能活着?怎么才能活着?” 完了又微微一笑,道:“我常劝别人,说死去万事皆空,可我自己却陷进里面不能自拔,你说可笑不可笑?” 接着又喃喃道:“我这辈子,还有什么心愿未了么?呵呵,没有了。我除了天儿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么?呵呵,没有了。既然如此,我可以放心的去,天儿,天儿,天儿……”他深深地看着赵天儿,直到双目合在一起,就此逝去。身旁两人的哭声再也听不到了。 清晨,树林里一片空地上却是烟尘滚滚。几百根树枝围着马日浩的尸体,片刻工夫就吞噬了那张英俊的脸庞。两人流着泪把马日浩的骨灰捡了一些用包袱包好,剩下的只好随风撒去,任由其四散南天。 许邵找到一处高地埋了回梦刀法的秘籍,又做了明显的记号。两人心中苦闷,但是知道李潇蚺就在后面,只能强打精神,一步一步地走着。许邵尚会轻功,扶着赵天儿,倒也走得不慢。 赵天儿怀中抱着包袱,双腿向前挪动着,眼泪扑簌扑簌地掉着,一直不停。许邵也是哭,两人在树林穿行,又不知道走了多久,竟然来到一条小路上。 时值下午时分,太阳晒得大地温暖无比。积雪融化,但是些许的反光依然照得人的眼睛睁不开。树林里面泥泞无比,两人的裤管都沾满了湿泥。小路蜿蜒曲折,不见一人。两人都不辨方向,只能沿着一端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只听得得得的声音响起,两人后方竟然有一辆马车驶了过来。那马车甚是华丽,梨木车厢,锦缎窗帘,四角金线的流南微微扬起。驾车的大汉身材粗壮,容貌彪悍,右手的马鞭一下一下的扬着,腰间挂了柄钢刀,只瞧身手就是会家子。 马车驶得不慢,车轮带起一堆一堆的脏雪,溅向路旁。片刻工夫,马车已经驶到两人身后。赶车的大汉马鞭一扬,大吼道:“让开!莫挡大爷的路!”鞭子没头没脑地ōu向许邵。 许邵怒气陡生,光看这个架势他就知道这大汉一定平日里欺压良民欺压惯了,这一鞭子要是下来,只怕自己要疼上一个月。 马日浩的死对许邵打击甚大,心情郁闷的时候,这个大汉正好撞了过来,心里一股怨气终于有地方发泄,顿时拔出卷尘刀,一刀掠去,那马鞭虽软,竟然也断成了两截。 大汉见马鞭成了两截,不由得大怒,吼一声:“你找死么?”顺手拔出腰间的钢刀,向许邵斩去。许邵大叫一声,使出回梦刀法,下手丝毫不容情面。 大汉才过一招,手里的钢刀就被削断,许邵却没有丝毫要停下的迹象,卷尘刀光如水银泻地,只把那大汉团团裹住。赵天儿在一旁唤许邵回来,许邵只当没听见,刀锋过处,那大汉身上便多了一道一道的血痕。好在许邵心地还算仁慈,没有伤他命。 只听一声喝咤:“住手!”车厢大开,一团红影窜出,竟然是个女子。那女子手下当真不弱,呼呼两掌,许邵猝不及防,连连后退,右脚踏进了一个雪坑,随后身子一软,整个人都跌倒在了雪地里,待爬起来时,整个后背都湿了,那件白-的衣服完全成了一件黑衣服。赵天儿上前把许邵扶起,仔细地拿着手帕揩抹着。 那女子也就二十七八上下年纪,衣着不俗,那一见猩红斗篷甚是惹眼,容貌秀丽,一双杏眼是妩媚生ūn。她站在雪地里,先惊讶地打量了许邵和赵天儿几眼,扭头问那汉子:“怎么回事?” 那大汉忙道:“这两个混……这两个人挡了马车,我叫他们让开,这个小子打断了我马鞭子,还上来用刀劈我……”他一个魁梧的大汉,说起话来竟然絮絮叨叨个没完,也当真可笑。 许邵听他把过错都推在自己身上,大声叫道:“明明是你先拿马鞭子ōu我的!” 那红衣女子回头看了一眼许邵,眉头一皱,反手啪啪啪啪四声响,打了那汉子四下耳光。那手法快到极处,大汉一时没回过神,脸上就红肿了起来。 只听那女子柳眉倒竖,怒道:“你当我是聋子不成?是你无礼在先,又是你先动得手,还在这里狡辩?你欺我在车里什么也看不见是不是?吕三儿,你这几年跟着我那相公,脾气可长了不少啊!” 那大汉神-竟然有些惊惶,连连道:“小的知错了。” 那女子又道:“还不去陪不是?混帐东西,回去再罚你!”那大汉连忙上前,又是作揖又是施礼,嘴里道歉不绝。赵天儿还了一礼,许邵也气鼓鼓地抱了一抱拳。 只听那女子吒道:“行了,别在这里丢人!” 一下把那身躯庞大的大汉像提小jī一样提到一边,微微笑道:“家奴没有教养,叫两位见笑了。”两人这回当然不敢怠慢,都微笑还礼。 只听那女子对许邵道:“小家伙功夫真好,不知是谁教的?刚才为了救我那不成器的奴才,实在是对不住,小家伙你还好吧?这样,不如两位随我到我的住处,把这身衣服换洗一下,就算我跟两位赔罪啦。” 语气是说不出的客气温柔。许邵此时一肚子气也消了,忙道:“不用了。谢谢。”就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赵天儿也是婉言相拒。那女子哪里肯了,死活把两人硬拉上车。两人都是赶了一夜的路,困倦得要命,又是饿了将近一天,此时体力已经是极限。他们自然经不住那女子的诚意相邀,一起上了马车。 三人在车上jiā谈,互相通了姓名,才知道那女子姓唐,全名却不肯说了,只说夫家姓练,名英豪,是江湖上有名的惊雷堡的堡主。两人她打扮,原本以为是个武功不弱的财主婆,谁知她来头却当真不小。 她和练英豪育有一子一女,那男的比许邵长上三岁,女的也长上一岁,今日她这是从娘家回来,贪图近便抄了小路,才撞上两人。许邵两人这个时候也知道,这里离纳无至少也有五百里地。马日浩重伤带着他们跑了一晚上,确实也是竭尽了全力。想到马日浩,赵天儿又是两行泪洒落。 那女子问她时,赵天儿隐瞒不过,只能把马日浩的事说了。但是她也谨记不能泄露了身份,否则恐怕要有危险,于是把他们俩的来历隐去,只说是受了仇家追杀。 那唐姓女子唏嘘不已,连连道:“好苦命的两个孩子。唉,我叫我相公帮你们查查看,说不定能帮你们报仇雪恨。”赵天儿和许邵都亲眼见识过幽灵会和通天楼的厉害,嘴里连声感谢,但是心里都知道只怕你相公也无可奈何。 马车嗑磕碰碰走了几里地,道路渐宽,忽地一转弯,只见一座大大的石堡,像是经历了几十年风雨的样子,它就建在这树林的边上,不远就有一个大市镇。惊雷堡在江湖上口碑不坏,不少人犯了事情都来找堡主练英豪出头,所以在这一带也是名气十足。练英豪的名字叫得也是蛮响亮。 许邵两人下了马车,立时招来了口守卫的人的眼神。赵天儿身上虽然有些脏,但是难以掩盖的天生丽质仍然倾倒众生,而许邵一身的污秽,仿佛刚刚从泥水里面捞起来一样,两人不由得都大皱眉头。 唐姓女子朝他们瞪了两眼,两人立马变得恭敬起来,一个道:“夫人好,可回来了。”另一个道:“堡主日日夜夜盼着夫人回来,现在应该就在厅里等着呢!” 唐姓女子也不答话,就只哼了两声,带着有些拘谨的许邵和赵天儿进了大随手招来几个丫鬟,吩咐带他们去换洗一下。然后冲两人微微一笑,道:“我先去看看我们家那天杀的,赵姑娘和小许邵先去换换衣服。我有些年轻时候的衣服,不知道赵姑娘嫌弃不嫌弃?小许邵就将就地穿我女婿的衣服吧?”两人道谢时,那女子又是一笑,轻盈地走了。 两个丫鬟有些嫌弃地领着泥猴一样的许邵穿过回廊,饶了几道弯,来到一座不小的房子,两人眉头皱得紧,一两只嘴都撅着,烧好了热水,也不说一句话,转身走了出去。不多时,又是一个丫鬟进来,送来一件华丽的衣服。 许邵怎么看不出来她们的脸-了,原来在家中,家丁丫鬟哪个不把他当宝贝似的供着,岳父妈妈又疼又爱,说不出的幸福。而现在却在这里受尽下人的脸心中只觉得委屈,偏偏又激起了一股子傲气。 他三下两下洗好,却不去穿那件华丽的衣服,而是把那脏衣服放进水里涮干净了,就这么湿漉漉地穿在身上。然后盘腿坐下,运起青莲派的内功来,想把那衣服上的水分蒸干。 他这一运功,顿时觉得丹田内一股暖气,比平时增强了太多。心中惊讶时,醒悟到是马日浩帮自己打通任督二脉的结果。虽然最后功亏一篑,但是毕竟前胸后背的大畅通,对修炼内功实在是大有裨益。想到马日浩,许邵又流了一阵子眼泪,直到胸口烦恶才连忙收敛心神。 他这一下至少了半个时辰,身上的水分才渐渐干了。许邵对着铜镜,整理好了衣冠,将卷尘刀挂在腰间,大踏步出了 这一出顿时把外面的两个丫鬟看得呆了。许邵进来的时候根本看不出来本来面目,此时梳洗完毕,却说不出的丰神俊朗。举手投足,无不显示出不凡的气质,一双眼睛晶莹剔透,眸子精光四直看得那两个丫鬟脸都红了起来。A!~! ... ------------ 第一百三十三章 人心 第一百三十三章人心 许邵对两个丫鬟理也不理,径自离去。两个丫鬟愣了一会神,才恍然跟上。 许邵让两个丫鬟带路,一路走到正厅,才现赵天儿早已经等在那里。她已经褪下了那身翠绿,换上一身嫣红,没显得妩媚,反而更衬得楚楚可怜。四周惊雷堡的男子眼睛未曾半刻移开,四周的女子也都有些自惭形愧,赵天儿就那么坐在那里,眉宇间那一缕忧伤,实在是惹人怜爱。 许邵看前方两个座椅上坐着那唐姓女子,另一个上坐着一精瘦的男子,知道他就是练英豪了。看他其貌不扬,甚至还有些猥琐,若不只他坐在那椅子上,真让人不敢相信他就是那惊雷堡的当家。许邵上前拉着姐姐的手,见过两人。 练英豪只是微微点头,练夫人笑道:“小许邵,你洗澡花的时间可比你姐姐多上近一倍呢,是不是打扮……” 说到这里,突然现他身上的衣服还是原来那一件,只是没了污秽而已。她仔细一看,上面也没有什么水迹。心中不由得有些奇怪。又看了看赵天儿,称赞道:“赵姑娘穿上我这身衣裳,可比我年轻时候美得多了。” 赵天儿脸上一红,道:“夫人夸奖了。”转而又道:“如此叨扰,实在不应该,我想这就告辞。赵天儿谢过练堡主和练夫人,这身衣裳改日赵天儿便差人送回来。” 那练夫人又挽留时,两人都推辞不受。那练夫人只得道:“唉,你我萍水相逢便是有缘,又有什么谢不谢了?这身衣服我是穿不下啦,赵姑娘穿着正合身,就当是我送给姑娘好啦。不过姑娘可得在这里用过饭再走,否则旁人定笑我惊雷堡待客不周。两位若是再推辞,可就太不给我面子啦!”赵天儿和许邵又能说出什么来,心想一顿饭也没什么,只好先谢过。 练英豪一直盯着许邵腰间的那把卷尘刀,此时忽然道:“小兄弟,你那把刀能否给我看看?” 许邵看他指得是卷尘刀,心中大悔。这刀是岳父的招牌,为了避免麻烦,许邵本来一直把他藏在衣服下面。刚才洗澡出来顺了手,就这么挂在腰上了。他十岁孩子的样貌,挂了把刀,自然令人感到奇怪。练英豪要看,碍着面子又不好不给,只得硬着头皮把刀递了过去。 练英豪拿刀在手,仔细打量一下,猛然出刀来。刀锋在练英豪手里微微颤动着,明亮如镜的卷尘刀闪出一片又一片的光芒。练英豪脱口赞道:“好刀!”又拿在手里比划了几下,猛地一挥,旁边红木矮桌顿时缺了一角。他又恋恋不舍地把玩了一会,还刀入鞘,递给许邵,问道:“此刀叫可有名号?” 许邵存心隐瞒,道:“我不知道,这个是岳父给我的。”练英豪皱皱眉头,似是现许邵刻意说谎,又道:“小兄弟的刀是家传的吗?” 许邵点点头,道:“是我岳父给我的。”练英豪点点头道:“此到乃百年难得一见的利器,实在难得,不知道你岳父是怎么得到的?”许邵却也不知道这刀的来历,只能摇摇头说不知道。练英豪若有所思,不再言语。 不多时,晚饭都准备好。练英豪,练夫人,他们的女婿练文鹰,女儿练文燕和许邵、赵天儿一共六人。 那妹妹生得像极了他们岳母,水灵无比,哥哥却像了练英豪,有些面黄肌瘦。晚饭吃得倒是欢畅,许邵和练英豪的两个孩子年纪相仿,j谈甚欢,赵天儿眉宇间愁云依然不散,只是在那里强装笑脸。 练夫人移过去,搂着赵天儿的肩膀轻声道:“赵姑娘,你放心,我改天定然叫我们当家的去查出那混帐东西的下落,给你那情郎报仇雪恨。” 赵天儿再也忍不住,两行眼泪滚滚而下,颤声道:“练夫人,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练夫人道:“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我和你投缘。也许因为你就像我年轻的时候啊。我就看你顺眼。我有一个妹妹,可惜从小染上风寒夭折了,如果她还活着,能比你长上好几岁,但是模样只怕差不了哪里去。你要是不嫌弃,就认了我做干姐姐吧?” 赵天儿还能有什么话说?自马日浩死后,她一直想找个人来倾诉。可是她作为姐姐,自己必须得坚强,否则许邵更受不了。 这几个时辰,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现在看练夫人如此说,她忍不住地喊了声:“姐姐!”练夫人长长地哎了一声,眼圈也是通红道:“我这几年就盼着有人能喊我一声姐姐了,今天总算让我遂了心愿。当真感谢上苍。” 说完又不好意思道:“瞧我,高兴地过了头,开始胡说八道了。” 晚饭过后,练夫人又是挽留,两人自然就不好意思再走。练夫人扫出两间客房,又拨了几个丫鬟伺候。练文鹰和练文燕多了个玩伴,自然也是高兴无比。两人只好在这里住了下来,明日再做计较。 马日浩尸骨未寒,两个人有事情还好,不去想他,可是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马日浩那张英俊的脸在他们脑子里面晃悠了一个晚上。许邵是快到天明的时候沉沉睡去,赵天儿却一晚上都没睡着,第二天早起时候,枕头已经湿得可以拧出水来。 许邵起床,匆匆梳洗完毕,就要去找姐姐。来到房门口,里面竟然有微微的哭泣声传出来,正是赵天儿。 许邵有些惊讶,房间里练夫人的声音响起:“你看看,你看看,说得好好的,怎么又哭了?唉,我说妹妹啊,这也确实苦了你,你一个人带着你这个弟弟,以后日子打算好了么?好在小许邵还是蛮懂事,没让你bsp;赵天儿道:“我哪里知道了。他……他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可是许邵还这么小,我又怎么能丢下他不管了?说起来,都是我连累了他,他若是不遇见我,又怎么会扯上我们家的恩恩怨怨?不扯上这些,他就不会死了,仍然是快活地在江湖上,找个比我好的女子,过一辈子。可是,可是……” 说到这里,赵天儿又噎起来,练夫人好象轻轻拍着她的背,许久,只听赵天儿又道:“姐姐你说,是不是红颜祸水啊?” 练夫人声音大了些,道:“什么红颜祸水,还不是那些臭男人贱吗?噢,我可不是说你那位,我是说我们家那天杀的。妹子,我劝你别想太多,这世间谁欠谁的,谁该谁的,谁也说不清楚,指不定他上辈子对不住你,老天爷要他这辈子还呢!” 赵天儿哭道:“就算他上辈子得罪了我,可是我没让他还啊!我怎么会让他还呢?” 练夫人道:“看看,又说这孩子话。妹子,人都死了,你伤心也没用啊!更别提什么陪他去的傻话,你得好好活着,知道吗?记住姐姐的话,好好活着。咱们女人一生出来就注定了是弱者,唉,只能烧香拜佛下辈子做个男人。哪怕做条公狗呢!” 赵天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姐姐,哪有人烧香要做狗的?” 练夫人道:“哎哟,妹子,我可看见你笑了,你是不知道你笑起来是多么好看!外面那群臭男人恐怕都要被你mí死了,你是不知道,你来的时候多少色胆包天的小子盯着你死死地看呢!哎哟,姐姐我自认为年轻那会儿,世上比我漂亮的女的恐怕不多,唉,看见妹子你,我才明白自己老了。”赵天儿道:“谁说的?姐姐你一点也不老!” 许邵在外面听得清楚,才知道姐姐受了多大的煎熬。哪里还敢提离开惊雷堡的事情了?当下慢慢退了回去。 他心情郁闷地走回房间,却见房间里面已经多了一个人,正是练英豪。许邵自然不能失了礼数,叫声练堡主。练英豪一双精光闪闪的眸子在许邵身上转了几转,突然开口道:“你是辛乘龙的女婿,是不是?” 许邵一声惊呼,差点瘫在地上,仿佛不认识了练英豪一般,愣愣地看着他。练英豪冷冷一笑,道:“果然是你。” 他见到许邵的时候,现他姓辛,又身有武功,加上惊雷堡又在纳无城附近,就开始怀疑他是辛乘龙的后人,拿他的卷尘刀看时,上面虽然一个字也没有,可是还是看出来是柄百年难逢的利器。今天早上,他又收到辛府被人烧了的消息,心里更加肯定这个孩子就是辛乘龙的女婿,于是大胆一问,果然不假。 练英豪不看许邵惊讶的样子,深沉地道:“把那回梦刀法拿出来吧。我练英豪不喜欢拐弯抹角地说话,也不喜欢跟一个孩子废话,我就要你那回梦刀法,拿出来吧!” 许邵失声道:“什么?”随后又道:“练,练堡主,你在开玩笑吧?” 练英豪冷冷一笑,道:“我这么bī你,确实会让江湖上朋友不齿。不过既然回梦刀法在你手上,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小子,我劝你还是乖乖地拿出来。你若是拿出来,我给你几万两银子,足够你吃吃喝喝过完下半生。要是不给,惊雷堡的酷刑,你恐怕消受不起。你小子虽然十多岁,但鬼心眼多得很,这其中的关窍,我不用给你废话是吧?” 许邵几乎听不懂他说话,右手搭上卷尘刀刀柄,大吼道:“你,你也想要我们家的刀谱?” 练英豪嘿嘿冷笑,道:“回梦刀法,天下无双,练刀的人若不是没了脑子,谁不想一睹为快?哈哈,有了那刀谱,只怕日后的刀王,就是我练英豪了!快j,否则我就不客气了。”许邵咬牙道:“你有本事就杀了我!要我给你刀谱,没门!” 练英豪一声冷哼,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么?”说完,身影一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前,手里一把黑黝黝的长刀,当头劈向许邵。 许邵大喝一声,拔出卷尘刀,愣是从练英豪虚虚晃晃的刀光里面卷了进去,一声脆响,许邵手腕剧震,几乎拿捏不住那卷尘刀,连忙后退几步。练英豪这一刀竟然使足了全力,显然是要把许邵毙于刀下。 许邵手臂酸软,几乎要提不起来,勉强将卷尘刀提到胸口,却见练英豪满脸怒气的盯着他手里那黑黝黝的刀。许邵看时,见上面多了一个缺口,显然是卷尘刀留下的。 他却不知道,那柄黑刀是惊雷堡的镇堡之宝,名轰雷,是当年惊雷堡创始人打天下用的利器。现在让许邵的这柄卷尘在上面开了个口子,只怕练英豪日后也不敢拿他的轰雷刀出来见人了。 练英豪双目血红,大吼一声,道:“小子受死!”轰雷刀又出。许邵哪里有力气挡驾了,飞后退。他轻功修习本佳,又得马日浩的教导,江湖上普通的好手都不见得能跑过他。可惊雷堡的轻功也是强项,许邵方后退三步,那轰雷刀已然到了跟前。 他大惊之下,手里却不见丝毫混1,卷尘刀迎面而起,一式“一枝独秀”,正是回梦刀法反朴归真那一招。许邵这招已经有了三成火候,谁知那轰雷刀刀锋一转,急急而下。那变招甚是迅,许邵这一刀完全砍在空处,正待收刀,肋下一麻,倒在地上。 练英豪阴阴地笑了一声,手起刀落,把许邵束的簪子割了下来。那轰雷刀在许邵面前比画半晌,冷冷道:“你想不想死?” 许邵心里害怕的紧,但是脸上怎么敢显现出来了,咬牙不一言。练英豪一刀砍下,刀尖如地下,冰凉的刀刃正贴着许邵的鼻子。只消练英豪的手再偏半寸,许邵那挺立的鼻子就掉下来。许邵心里突突1跳,脸上肌rou也不经意地出阵阵痉挛。练英豪哈哈大笑,一刀又一刀地劈下,不伤他半分,但刀刀都贴着他的肌肤。 许邵脸色惨白,大叫道:“你,你杀了我吧!” 练英豪冷冷道:“我怎么能这么痛快的让你死?你还没给我刀谱。我问你一次,你不回答,我就割你一个手指头。问你十次不回答,我就割你的脚趾头,手指脚趾割完了,就割你鼻子耳朵,挖你眼珠子。你信不信?”说完,一伸手,把许邵的鞋子和袜子都脱了下来。 许邵想到自己支离破碎的样子,可还是抿着嘴唇。练英豪道:“我问你第一次,你说不说那回梦刀法在什么地方?” 许邵不答,眼泪终于流了出来。练英豪道:“很好!”轰雷刀起,就要砍下来。 突然一个声音在后面响起:“英豪,你干嘛呢?” 练英豪回头,正好看见练夫人和赵天儿走了过来。赵天儿见地上的许邵披头散,一支脚光着躺在雪地里,一声惊呼,连忙上前去看。练英豪嘿嘿冷笑,伸手一抓,如铁箍般抓住赵天儿的手腕。 赵天儿惊叫道:“练堡主,你干什么?”想要挣脱。练英豪一扣她脉门,赵天儿身子软,再也使不出力来。 许邵咬牙切齿道:“别伤我姐姐,不然我一定杀了你!” 练夫人上前几步,道:“英豪,你吃错yao了?这是干嘛?”练英豪冷冷一哼,冲练夫人道:“闭嘴。” 一转身对许邵道:“在好没有。你说不说那刀谱在哪里?不说,我就杀了你姐姐。” 许邵忙道:“你,你放了我姐姐!”赵天儿一听刀谱,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惊讶万分,回头道:“练堡主,我一直当你是个好人,没想到你也……” 练英豪哈哈大笑道:“回梦刀法在下志在必得,赵姑娘,你还是识相一点。你弟弟若是不j出那刀法来,我只能送你到黄泉去了。” 许邵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砰砰知跳。他虽然疼惜刀谱,可是再珍贵的刀谱也比不上赵天儿,如果练英豪要杀赵天儿,他只能拿刀谱去换。只是岳父遗留下来的东西难道就这么轻易的送人? 练夫人在旁道:“刀谱?什么刀谱?英豪,你什么疯,快放了赵姑娘和小许邵!”说完,一双手已经伸了过来,要去掰练英豪抓着赵天儿的手腕。 练英豪道:“你管这么多干什么?滚一边去!”不耐烦地把手腕一翻,伸手去格。练夫人手指一晃,点他手腕神门穴。这样两人竟然动上了手。练英豪一只手扣着赵天儿,另一只手翻飞不停,和练夫人j换了几招。练夫人的武功虽然是他教的,但是他一只手对付两只,还是有些吃力,当下右手点了赵天儿的穴道,两只手齐上。 练夫人本来没施全力,可是见丈夫连下杀招,自己若是躲避慢了少许,就要立毙他掌下。练夫人吓出一身冷汗,道:“英豪,你怎么了,你要杀我么?” 练英豪一声不吭,手下加紧,掌掌带风,使足了十成力气。什么杀敌制胜的绝招竟然全用了出来。练夫人见若是不用辣手,只怕再过几招就要被他杀了,当下也使出狠招来,惊道:“英豪,你怎么了?” 赵天儿知道练夫人并不知道丈夫bī迫许邵一事,心里面着急,想叫她罢手。可她自己也自身难保,转念一想,马日浩已经死了,自己活着本就无趣。既然自己一命或许可能保得住辛乘龙的刀谱,即便豁出性命又何妨? 想到这里,连忙出声道:“练堡主,你杀了我吧,那刀谱你是万万得不到的!” 打斗中的练夫人扭头道:“妹妹,莫要怕他,你怎么……”话到这里,胸口被练英豪狠狠印上了一掌,立时狂喷一口鲜血,身体慢慢软在了地上。 赵天儿一声惊呼:“姐姐,你没事么?” 练夫人对赵天儿充耳不闻,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练英豪,喃喃道:“你……你真要杀我?” 练英豪一声冷笑,道:“我早就想杀了你了。我本来就想等你从那老不死那里回来然后杀了你。你带来这两个客人让我没工夫动手,所以我本来打算过几天再杀你,可是你今天自己送上来,那最好也没有了。杀两个也是杀,杀三个也是杀,我索性今天把我的事情都解决了。” 练夫人瞪大了眼睛,喃喃道:“我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你这么恨我?自从我嫁了你,可曾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么?” 练英豪冷冷一笑,嘿嘿道:“你很好,真的很好。可是我一直想废了你再娶个年轻点的堡主夫人,你不知道么?” 练夫人怒气攻心,哇地吐出一口鲜血,两行泪潺潺而下,颤声道:“为什么?你难道不知道杀了我有什么后果么?我爹不会饶了你,你当真有胆子杀我?” 练英豪冷冷道:“我自然有瞒住他的法子,还不劳你心。哼,老不死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他女儿最终死在他女婿手里。”练夫人哭道:“你……你好狠的心!” 练英豪道:“无毒不丈夫。你放心走吧,岳父大人我会好好照顾的,不久就会让他去陪你。” 练夫人惊呼道:“你……你要干什么?要对我爹,对我爹怎样?” 练英豪道:“你猜吧。等你们在黄泉下相见你就知道了。”练夫人大声道:“你要是对我爹怎样,我做鬼也不会饶了你!” 练英豪一言不,一掌劈在她天灵盖上。练夫人睁大眼睛,临死都不相信眼前的事实。 赵天儿大呼一声,大叫道:“练英豪,你不是人!是畜生!” 练英豪轻描淡写地杀了个人,扭头道:“骂得好!”右手一伸,一股掌风飞来,啪地打在赵天儿的脸上。 赵天儿惨叫一声,嘴角渗出血来。许邵大吼道:“别伤我姐姐!” 练英豪道:“j出刀谱!”说完,反手又是记耳光。他被练夫人的血激了凶性,这两下耳光甚重,赵天儿两颊顿时一片红肿。练英豪红着眼睛,道:“j不j刀谱?” 许邵大声道:“我j,我j!你放了我姐姐!放了我姐姐!” 练英豪冷哼一声,道:“刀谱放在哪里?”赵天儿道:“许邵,不能给他!你岳父的刀谱怎能给这个卑鄙小人?” 练英豪反手又是一掌。许邵哇哇哭着,把刀谱所在地详细地告诉了练英豪。 练英豪嘿嘿冷笑道:“早这样不就完了,也能少受些苦楚。”说完,把两人一手一个提起,拖拽了好久,锁在一个房子里面。转身离开,想是去处理练夫人的尸体和去找刀谱了。 许邵和赵天儿说不出的恐惧,房屋里面昏暗无比,两人都是怕得要命。许邵噎着道:“姐姐,你的脸还疼么?” 赵天儿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了?两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嘴里却道:“不疼了,许邵。许邵,你,你怎么能把那刀谱告诉他呢?” 许邵哇哇又哭起来,道:“他要打姐姐你啊!我不要刀谱了,我要姐姐,只要姐姐。”赵天儿眼泪狂涌,却道:“许邵,你是个男孩子吧?是个男孩子就要学你姐夫的样子,把眼泪收起来,不许哭!” 许邵依言收了眼泪,只听赵天儿道:“等有一天你不再想哭的时候,才是真正长大了啊!”许邵道:“姐姐,我不哭了,我长大了。”赵天儿微微一笑,黑暗中虽然看不清楚,但许邵仿佛感觉的到。 两人不断说着话,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时辰,门外的脚步声又响起。练英豪推开门,手里拿着的正是那回梦刀谱。赵天儿见是他,道:“你既然拿到手了,那就放我们走吧!”练英豪哈哈笑道:“果真是回梦刀谱!哈哈哈哈!看着吧,只消十年,哦不,五年,三年也说不定,我练英豪就是新刀王。哈哈,赵姑娘,我把你爹的武功扬光大,你应该感谢我才是呀!” 赵天儿惟恐惹怒了练英豪,怕他改变了主意杀了许邵,一言不。许邵却叫道:“我一定会杀了你!杀了你!” 练英豪哈哈笑道:“你没机会杀我啦!小子,你受死吧!”赵天儿惊道:“你说要放了我们的!” 练英豪冷冷道:“放了你们?江湖上的人岂不是都知道那回梦刀谱在我手上?我练英豪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么?我怎么能放了你们?”赵天儿道:“我保证不说出去就是!” 练英豪嘿嘿笑道:“不说出去?你骗谁?老实说,我可打不过那辛乘龙的老朋友武乐山,还有那什么他江南的朋友薛仁癸,这些人要是找上门,我练英豪的脑袋可当真不牢靠啦!” 顿了一顿,道:“你们两个,在世上受苦,还不如到地狱享受一番。好歹我还送你们一程。”说完,一步一步向两人bī近,手里的轰雷刀也慢慢地举了起来。 猛然一个阴阴地声音响了起来:“惊雷堡里面管事的出来!”声音飘忽,仿佛在极远的地方,又像是在耳边一样。这语气极是不客气。练英豪吃了一惊,这个说话的人是谁他不认识,可是那说话人的内功他可是听出来了。 此人敢在惊雷堡叫嚣,定然有所凭仗。但是他得了刀谱,仿佛已经是天下第一一般,性子便狂傲了许多。当下冷哼一声,一脚揣开门,大步走出去,吼道:“阁下是谁?”语气也不敢不客气些,毕竟江湖上还是少惹事端的好。 耳听得惊雷堡里开始sao动起来,刚才那句话众弟子都听见了,知道待会怕有一场恶战。惊雷堡树大招风,前来砸饭碗的不知道有多少,可每次都让练英豪率着众人打了回去。众弟子没怎么放在心上,人人拿了把随身的兵刃就纷纷涌向门口,剩下的坚守自己的位置。 练英豪大踏步走到门口,顿时一愣。眼前只站了寥寥十多人,清一色的黑衣蒙面,只露着两只眼睛。只听当先一人打量了练英豪一眼,大声喝道:“你就是练英豪?”语气无礼之至,四周便有许多弟子大声呵斥起来。 练英豪强压怒气,冷冷道:“不错,阁下来此有何贵干?”那人嘿嘿一笑,道:“听说你这里住了两个辛家的人,我要把他们带回去。” 练英豪心中大惊,这许邵和赵天儿来到这里,他早就嘱咐弟子守口如瓶,所以根本不可能泄露出去。再说两人来这里算来还不到两天,这人的消息怎么如此灵通?他心里有鬼,当然不敢承认,冷冷道:“阁下说什么,我不明白。” 那人旁边一个个子矮小的黑衣人嘿嘿冷笑道:“姓练的,少他的装傻。我幽灵会要查什么东西,还没有查不到的。我们这次来就是要那两个人,和那本刀谱。姓练的你心知肚明。那两人就是在你惊雷堡,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今天若是见不到他们两个人,你惊雷堡以后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这些人自然是幽灵会的人。他们在树林里找了好久,根本找不到马日浩的脚印,还是细心的李潇蚺现了少许的血迹,才一路追踪下来。待找到马日浩死的地方的时候,许邵和赵天儿的脚印便隐藏不住。 几人这时候得知马日浩已死,知道剩下两人再也跑不远,于是不顾疲累,又顺藤摸瓜,查到了练夫人的车辙,便一路寻找,查明了惊雷堡。他们料得练英豪不一定放人,又在本地的幽灵会分舵找了人手。 幽灵会杀人放火向来不愿意多花力气,实力只要比对手强一点就行,在加上他们善于用毒,所以很少失手。由于马日浩当时的拂云手进步飞快,导致他们错误估计了马日浩的实力,这才让马日浩带着赵天儿和许邵逃脱。 可是这回,幽灵会下了死命令,没有刀谱,全部处死,所以他们不敢再失手一次,找了十多个人来对付惊雷堡。这已经是幽灵会里少有的情况了。由于李潇蚺在幽灵会里级别很低,这次行动还没到他领导的份儿,只能在旁边掠阵。这十多个人里面,武功比他好的得占了三四个。 练英豪不知道幽灵会是什么东西,索性也不去管。这小子说话口气太也无礼,又把他练英豪的狼子野心说了个一清二楚,自己莫说不想放,就是想放也不能这么窝囊的受他侮辱。这帮人看来根本不是来要人的,而是来找茬的。 他自诩武功高强,眼前这十几个人,他还真没放在眼里。他心里气极,哈哈大笑,斜指着那小个子,道:“就凭你们几个?这些年想要灭了我惊雷堡的人也不再少数,可是都是飞蛾扑火,螳臂挡车,几位若是没事可做,趁早别在这里瞎晃,还不如去劫一辆镖来得实在。” 一席话惹得惊雷堡弟子哈哈大笑。 那领头黑衣人冷冷道:“那么你是不j了?” 练英豪嘿嘿笑道:“不是不j,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阁下要的是什么。” 那黑衣人两只眸子冷冷一扫,寒光四射,道:“我再问练堡主一遍,那两个人堡主j是不j?武功秘籍乃身外之物,那两个人更和堡主你毫不相干,就这么枉自送了性命,我实在替堡主可惜。你不爱惜自己的命,你手下弟子的命你也不爱惜么?” 练英豪此时别说是几个黑衣人,就是武乐山来这里bī迫他,他也不会把那回梦刀谱这么轻易地j出去,当下摇摇头道:“我也再说一遍,几位找错人了。若是几位现在离开,惊雷堡便不再追加几位擅闯之罪。” 那领头黑衣人点点头,道:“很好。你不知道,我来帮你。”一挥手,七八名黑衣人呼呼地窜了出去,手里的兵刃寒光闪闪,用得都是诡异的招式。旁边惊雷堡的弟子自然不甘示弱,人人拔刀,也不顾什么江湖规矩了,群起围攻。 只听惨叫声不绝于耳,片刻功夫,黑衣人全部全身而退,地上却倒了一地的尸体。每个黑衣人都杀了三四个惊雷堡弟子,近三十具尸体躺在地上,确实触目惊心。练英豪又惊又怒,拿着轰雷刀的手竟然有些颤抖。 他大喝一声,道:“上!”手里的惊雷刀闪电般地劈出,疾风如刀,快如迅雷,直bī当前那领头人。四周的弟子也都纷纷抢上,这个时候他们虽然害怕,但是也知道若是贪生怕死地后退,只怕日后受的惩罚更严重,所以也只能硬着头皮一块上了。 那领头的黑衣人冷冷哼一声,只喝了一个字:“杀!”从身后掏出一把匕来。练英豪见他用这么短的兵刃,更是不敢小觑,右手的刀紧了紧,真气鼓d,霎时就要爆出来。那黑衣人眸子一闪,泛着蓝光的匕如蛇吐着信子,毫不示弱地左刺右刺,招招狠辣。 四周惨叫连连,练英豪知道死人都是自己的弟子。但是眼前大祸临头,想躲也躲不过去了,只能硬着头皮打。那黑衣人匕使得甚是精妙,那匕出的蓝光只把那黑黝黝的轰雷刀压了下去。 练英豪越打越觉得惊心,那黑衣人后招无限,匕角度刁钻,无处不透露着诡异。眼见得蓝光渐盛,那轰雷刀慢慢地慢了下来。猛然练英豪惨叫后退,胸口已经多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好在那黑衣人好象手下留情,让他免了开膛破肚之危。但那匕有阵阵蓝光,上面没毒才怪。 惊慌地低头看时,只见胸口的红色的血流干,黑色的血慢慢渗透出来。练英豪心中大惊,疾疾点了七八处穴道互住心脉,却觉得手脚开始麻木起来,眼前的景色也模糊了好多。 这些分明是剧毒的征兆。顿时脸色苍白,冷汗直流。再看四周,除了自己,惊雷堡在外面的弟子死了一大半,只有十几人留下。 那领头人冷冷地道:“你想起来了吗?” 练英豪知道自己大限在即,哪里还敢硬撑,颤声道:“我j出他们,你能给我解yao么?”领头人点点头道:“自然会给。”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取出一颗yao,伸手一弹,一下子弹进练英豪张开呼吸的嘴巴里。那yao入口即化,练英豪顿时感到麻木的感觉少了好多。 只听那人道:“这是延缓作的yao,你j出他们,我给你全yao。你把刀谱和那两人j出来吧!趁着你还有机会。” 练英豪妄图再缓一缓,忙道:“刀谱我已经问过了,可是他们死活也不说,这刀谱在哪里,在下也不知道。” 那领头人嘿嘿笑道:“你又装傻,凭你惊雷堡练英豪的手段,对付他们两个娇生惯养的少爷小姐,还有什么问不出来的?你到现在还不老实,是不是还想尝尝幽灵会的酷刑?” 练英豪冷汗涔涔而下,再也不敢隐瞒,仰天叹道:“练某认栽啦!”从怀里掏出那回梦刀谱。这刀谱从挖出到现在,总共还不到一个时辰。 那人接过刀谱,翻了几页,道:“不错,是真的。” 继而又道:“把那两个人带出来吧!”练英豪挥挥手,立即有两个吓得了裤子的惊雷堡弟子离开,不多时一人手里提着一个,带到大门口。那人旁边的李潇蚺认出他们,点点头,低声道:“就是他们。” 领头黑衣人让两个手下把人抓了过来。赵天儿和许邵看了满地的尸体,几乎要呕吐出来。两人再看黑衣人里面有个人虽然蒙了面,但是还认得出来是李潇蚺。顿时,四道仇恨的目光射了过去。李潇蚺心里一凛,竟然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顿时不再理会他们,眼睛瞟向别处。 此时两人对生什么事情也大概猜出了一些。这些幽灵会的家伙果然找上门来了。只是才脱离了狼窝,又入了虎口,两人到了这个时候,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练英豪喘息着,显然那延缓毒性的yao并不能维持多久。他颤抖着道:“解yao,解yao……”那领头人冷冷一笑,道:“我的解yao从来不给废物。练堡主,你时间不多啦,刚好来得及j代几句遗言。”旁边黑衣人轰笑声声。 ... ------------ 第一百三十四章 青莲 第一百三十四章青莲 练英豪双目血红,大声道:“我就知道你不讲信用。你幽灵会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门派?” 那黑衣人不答,挥手叫人带赵天儿和许邵离开。练英豪啊地一声惨叫,猛然从地上跃起,只听嗤嗤声不绝,上百枚细如牛的小针从他胸口射了出来。七八个黑衣人猝不及防,全被射倒在地,立时毙命。 这一下变故突然,众人大惊。那领头人后退几步,防止他再有暗器射出来。却见练英豪嘿嘿笑了几声,喃喃道:“牛针的滋味好受吧?哈哈,兰儿,你又救我一命,可是我欠你的啊……”说到这里,立时气绝。 那领头人气得哇哇大叫,一脚提中练英豪的尸体,只听骨头断裂声响,练英豪的尸体就像一只鸟儿一样飞到半空,然后重重掉进惊雷堡里。四周的弟子见练英豪死得这么快,谁也不敢吱声,只盼着那黑衣人能饶了自己一条命就好。 领头人冷哼一声,叹道:“唐门的暗器,果真天下无双!”众人这个时候才知道那是唐门的暗器。唐门暗器天下第一,江湖谈之色变,此时那些黑衣人想来,也是后怕无比。只是这惊雷堡什么时候和唐门扯上关系了? 领头人冷笑着看看剩下的惊雷堡弟子,道:“就饶了你们的性命。”说完,挥挥手,连地上的尸体也不管了,就这么率人离开。四周的弟子哪里敢阻拦了,还暗自庆幸捡回一条命。 两人被幽灵会的人拖拽着走远,一言不。他们也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没有用。那领头人在先,其余人在后,一路上都是沉默。寂静的树林里只有沙沙的脚步声。 几人走了小个时辰,竟然走出了树林。许邵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叫道:“你们要带我们去哪里?”那领头人仍然不答。许邵再问一次,那领头人冷冷道:“把你带到通天楼,再j给他们落。你最好闭嘴。那样可以少吃点苦头。”许邵冷冷一哼,但是也不敢再说。 就在此时,众人突然顿住不走。许邵探头前看,只见正前方站着一个白袍的背影。那背影却再也熟悉不过,正是武乐山! 许邵大喜之下,大叫一声:“师父,我在这里!”扭头冲姐姐道:“姐姐,你看!”却听不到回答,抬头看时,不禁吓了一跳。只见赵天儿脸色苍白,额头冒汗,嘴唇也开始青。许邵一时便傻愣愣地站着。 那领头人听许邵叫师父,只觉得诧异。他虽然没听说许邵拜武乐山为师一事,可是辛乘龙的女婿拜的师父,武功又能差到哪里去?当下一抱拳,道:“阁下何人?还请让开一条路。” 他看得出来武乐山不是个善角,是以说话便客气了许多。四周黑衣人都缓缓拔出了兵刃。 武乐山转过身来,那长长的白胡子垂在胸前,说不出的仙风道骨。他张开嘴,道:“放开后面两个人。我问你们,是不是你们毁了纳无的辛府?” 那领头人暗叫不妙,但还是平静地道:“不错。阁下有何赐教?”旁边那个矮子阴阳怪气地道:“辛府早就变成灰啦,哈哈哈哈,杀人放火是老子的强项。你急巴巴赶过来,是那辛老儿的朋友么?” 武乐山脸色一变,白袍鼓起,显然是在暗暗蓄劲。 那领头人道:“阁下到底是谁?后面两人来头不小,怎能说放就放?”武乐山冷冷道:“你们是什么人门下?胆敢如此大胆?” 那矮子又道:“噫,我为什么要和你这老头说?你是辛乘龙他小舅子么……” 领头人连忙伸手捂住那人的嘴,问道:“阁下可是,可是青莲派的武乐前辈?”说到后面,声音已经开始颤。四周的黑衣人的呼吸也开始不均匀起来。 武乐山冷冷一哼,道:“你眼力倒是不错。把后面两人放了,再j代出你们的来历,我或许可以饶了你们。”那领头人额头冒出了几丝冷汗,道:“放了他们,我也没法活。武乐前辈,你当真要跟我们这些小辈为难?” 武乐山不再答话,双手一举,豪气冲天地道:“上来吧!我看看你们能接我几招?”四周黑衣人呼吸更是急促起来,许多人握着兵刃的手已经开始颤抖。 那领头人一咬牙,狠狠道:“如此一来,我们得罪了。”一挥手,众人齐齐出手。刚才抓着赵天儿和许邵的两个人也各自点了他们的穴道,冲了上去。 许邵躺在地上,只见赵天儿呼吸竟然平稳了起来,似乎沉沉睡去,他哑穴也被点了,根本无法出声唤她,扭头的时候,却看得清楚,武乐山就站在原地,双手飞舞,四周黑衣人一个一个的倒飞出去,然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些被打出来的人,看他们蒙面的黑布下渗出的大片鲜血,就知道他们都活不成。许邵尚是次看到温文尔雅的武乐山杀人,忍不住心惊胆战。 十几个人片刻工夫死得干干净净,想是李潇蚺也在里面了。许邵想到马日浩大仇总算得报,心里也宽慰了许多。只是想到马日浩,心头又是酸楚一片。那领头人就这么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显然是被点了穴道。 他刚才三招就被武乐山用重手点了穴,此时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眼前这个白胡子老头的武功,可比他那幽灵会的会主高多了。 武乐山上前一步,一手扯掉那人的面具。只见一张英俊的脸庞,却没有丝毫血色。面孔很生,武功家数也透露着诡异,根本看不出是何门何派。武乐山冷冷道:“你是谁的门下?”那领头人道:“前辈可曾听说过幽灵会?前辈虽然武功高强,只怕我幽灵会,你也惹不起。” 武乐山哈哈笑道:“你们幽灵会总坛在哪里?我去会会你们那里当家的,看看我惹得起还是惹不起?” 那人冷冷一笑,却不回答。武乐山再问时,只听那人道:“会有人给我报仇的。”说完,嘴角流出一片蓝色的血,再看时,竟然气绝。 武乐山大惊,他一直怕这黑衣人服毒,一直注意着他的嘴,他若是想吃藏在嘴里的什么毒yao,他定然可以阻住。可是这人分明没有服毒的丝毫前兆。 细看时,只见那人牙齿全都黑透,这才明白,这黑衣人在拼命前就打定注意要死了,这毒yao竟然是在打斗前服下的。这般狠劲,饶是武乐山见多识广,此时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武乐山大步上前,双手连施,给两人解了穴道。许邵哇地一声哭起来,这几日受的委屈终于爆出来。武乐山叹口气,慈祥地笑笑,问道:“日浩怎么没跟你们在一起?” 他不问倒好,一问,许邵哭得更大声了。武乐山心觉不妙,正待要详细询问,却瞥见了一旁的赵天儿,不禁惊呼出声。只见赵天儿脸色苍白,隐隐笼罩了一层黑气。嘴唇青,冷汗不断。 伸手搭她脉搏的时候,只觉得滑弱无力。这分明是中了剧毒的征兆。武乐山二话不说,右手连忙抵在了赵天儿的后心。一股真气激d,游走在赵天儿四肢百骸。 武乐山却是越来越惊。赵天儿中的毒yao的量甚少,可是毒性却是猛烈无比,此时随着血液流走,已经在她体内走了不知道多少个循环。偏偏赵天儿没有练过武功,这真气当然也不能输得急了。 武乐山额头冒汗,伸手点了赵天儿身上几个大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三粒雪白色的丸yao。然后一颗一颗地给赵天儿喂了下去。 这丸yao是他青莲派的名yao“雪莲益气丹”,固气,养神,驱毒,疗伤都是上品中的上品。此yao配制极难,光是要找那符合条件的雪莲就要花费不少的工夫。平日武乐山也是有些舍不得吃,只要吃上一颗,那功效自然奇佳。此时他给赵天儿连吃三颗,可情况的凶险。 武乐山盘膝坐下,双手齐贴上她后背。心中暗叹,若是他武乐山中了这毒,就是毒性再猛烈百倍,他也不见得能放在心上。就是许邵中了这毒,他也能在几个时辰内给他除去。可惜赵天儿没有丝毫内功,若是她练过一些,这雪莲益气丹便有奇效,可是现在三颗丸yao也不见得有多大用处,为她驱毒可就难得多了。 这一坐,武乐山就是坐了一天,直到傍晚时分才收手。许邵在旁边看着,空自着急,怎么也想不明白赵天儿怎么会中毒?眼睛一瞟,现透过一层纱衣,赵天儿右边肩膀上有一块大大的黑色。他大着胆子上前,拨开那层纱衣,只见那雪白晶莹的肩膀上,有一道极其微小的伤痕,周围一片黑血。 这时他心中了然,这个伤痕如此微小,显然是练英豪临死的时候射的牛针所伤。当然赵天儿只是被一跟针擦破了皮肤,那针并没有真打在她身上。否则现在就是华佗在世,扁鹊重生,只怕也救不过来了。 黄昏时分,武乐山一声清啸,收回双手。额头渗出少许的汗珠。赵天儿那苍白的脸终于也恢复了少许的血色,但是神智仍然模糊着。武乐山长叹一声,道:“好霸道的毒yao!唐门暗器毒yao,果然名不虚传。” 许邵忙问道:“师父,我姐姐怎样了?” 武乐山叹道:“师父这雪莲益气丹尚能缓解一下她的毒性,可是要连根拔除,也没这么容易。难就难在你姐姐不会丝毫内功,中毒后又急行走,毒性便到了五脏六腑。许邵,你先告诉师父,你姐姐是怎么中的毒?” 许邵依言说了,武乐山眉头紧锁,疑道:“惊雷堡什么时候跟唐门扯上关系了?”接着又问道:“你们是怎么到的惊雷堡?” 许邵便从辛府开始说起,一直说马日浩怎么死的,又说着惊雷堡里的事情。他心情激d,口齿竟然也有些不清晰起来。 武乐山在旁边听着,不禁叹息声声,连连道:“日浩那孩子,唉,我若是早些传他拂云手的要诀,他也没这么容易便被那李潇蚺伤到。” 许邵哭着道:“姐夫若不是带着我和姐姐,身子重了两倍多,那书生的暗器根本伤不到他!”武乐山拂着他的头,不再言语。 片刻,武乐山又道:“牛针是唐门的不传之密,练英豪这等射暗器的手法,不是唐门长老是不可能知道的。他夫人自然自称姓唐,那多半是唐门的后人了。只是唐门素来高傲,怎么会和这江湖上不出名的惊雷堡结了亲家?” 他在自言自语,许邵也听不懂他说什么。武乐山叹一声,道:“我去惊雷堡找辆马车,咱们回纳无。”说完,那白色的身影便消失在那茫茫的树林间。 许邵从那领头人的怀里掏出那本回梦刀谱,看那刀谱完好,心里放心。有武乐山在,他倒是也不大担心赵天儿中的毒yao。 他心中只觉得岳父和师父无所不能,什么毒yao都能解了。只是骝茵现在半睡半醒着,也不好去吵她。在赵天儿旁边打坐片刻,只听得得声传来,武乐山驾了一辆豪华的马车缓缓驶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群来看幽灵会的尸体的弟子。 许邵一愣,这马车正是已经死去的练夫人的。他和练夫人认识不久,但是看她尽力回护自己和姐姐,早把她当作好人,看到这物是人非的样子,也不禁伤感一阵。武乐山把赵天儿扶上车,微微对向他们道谢的弟子点点头,一拉许邵的手,两人驾车,齐齐驶向纳无城。 车上,许邵问起武乐山是怎么来到这里,武乐山轻叹一声,把实话说了。许邵本来以为南宫狼必死,谁知道他断了一臂,也说不出是替他高兴还是替他惋惜。 武乐山那日在客栈里面给南宫狼疗伤,可是心里总是想着许邵和赵天儿的安危,一颗心怎么也静不下来。他纵横江湖几十载,内功造诣几十年,这种心神不定的情况尚是他第一次。自从老友惨死,他就誓要照顾好老友的遗孤。 可是看到辛府被烧,南宫狼断臂,两个孩子和马日浩也不知道去向,他无论如何也待不下去。他点了南宫狼的穴道,把客栈j给了蓝凤凰,又付满了半个月的房钱,嘱咐掌柜把一日三餐送到,当天晚上就出了纳无城。他若是能早出城几个时辰,就能碰见马日浩了。 他在郊外寻找一会,一无所获。此时天色大亮,他正待回去,猛然在树林间现些许血迹。再看时,周围杂七杂八的脚印密布。那些自然就是幽灵会的脚印了。武乐山知道这些脚印不简单,这就顺着那些脚印追踪下去。这样才一路赶到惊雷堡,又从惊雷堡弟子那里得知许邵和赵天儿被一帮黑衣人带走,又问明路途,便截在了他们前头。 马车走了整整一个晚上。武乐山硬是bī着许邵睡下,自己一个人驾着马车。次日中午,三人才缓缓进了纳无城。 辛府早就成了一片废墟。大明湖畔的乡民都唏嘘不已。他们不知道什么刀王,但是辛乘龙乐善好施出了名,四面八方来看的人络绎不绝。许邵只是在远处瞟了一眼,便默默离开。接下来,武乐山带着许邵和那蓝凤凰相见了。 两个孩子都是死了爹,同病相怜,一时便玩到了一起。武乐山可就有得忙,南宫狼,赵天儿两个人都需要照顾,每天他除了吃饭就是输送真气了。好在他真气充盈,一点也不见半分的枯竭。 南宫狼内伤本来就没痊愈,又强催囚人三刀,武乐山现在只求能保住他一条命,至于武功是否全废,得看他南宫狼自己的造化了。赵天儿几日里毒伤是反复作,武乐山怎么也驱除不干净,那雪莲益气丹收效甚微,武乐山只好自己去配制解yao。青莲武学固然闻名天下,那医y也是不逊于人。 只是武乐山修习的是天下奇功“傲世青莲”,虽然时间不长,但是也到了百毒不侵的境界,何况他为人谨慎,常人若是对他作手脚,只怕活得不耐烦了。所以这避毒的yao物他自然用不着,身旁的yao除了一小瓶雪莲益气丹和一瓶有几十年没用的金创yao之外,就没别的东西。他只能一边为赵天儿驱毒,一边琢磨法子配解yao。 武乐山在纳无城里租住了一套小房子,安心给他们疗伤,又请了个老妈子照顾他们的饮食起居。武乐山一生穷惯了,随性所至,漂泊四方,逍遥自在,没钱的时候就去那些为富不仁的人家借点,但都是小打小闹。直到这个时候才知道银子的用处。他只有不断在纳无城里借来借去,整个城里顿时疑神疑鬼,怀疑是狼仙作怪。 赵天儿受毒yao折磨,但只有两个时辰的苦楚。她除了毒yao作时外,平日和正常人无异。南宫狼虽然也能行走,但是武功尽失,武乐山每日给他通络经脉,协助他恢复武功。南宫狼自得知马日浩身死,几乎要晕过去。对于练功也疏懒了好多。赵天儿念在南宫狼是为辛家断臂,当然要报恩,南宫狼的饮食起居,多半是她来照顾。 时候的热闹,许邵和赵天儿都是感慨不已。好在几人在一起,也是其乐融融。蓝凤凰聪明乖巧,赵天儿也把她当作亲妹妹看待。两个孩子感情日见生温,天天缠在一块玩儿。 南宫狼开着玩笑道:“只怕竹儿以后就是你弟妹啦!” 赵天儿微微一笑,道:“那可是许邵的福气呢!”想到马日浩,神色又暗淡下来。 南宫狼长叹一口气,不再言语。他一直喜欢着赵天儿,可是马日浩既然身死,自己又怎么能去乘人之危?只能把这份感情压在心底。 武乐山托了几个朋友在江湖上查问幽灵会,可都一无所获。天来临。许邵修炼的青莲内功也高了一层。武乐山虽然没说要收蓝凤凰为徒,但是平日里指点她的武功也毫不藏私。 他佩服蓝路远的忠义,自然要传蓝凤凰青莲派的剑法。只是蓝凤凰人小身轻,力气比常人要小,武乐山想了一阵,变单为双,将长剑改成了两柄短剑。 南宫狼此时已经恢复二成功力。此时就是武乐山也帮不上什么忙了。若是南宫狼以后勤加修炼,或许十年后武功能恢复六成,但是若是想恢复全部,已经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南宫狼生性开朗,不以为意, 赵天儿却是过意不去之极。南宫狼却道:“我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啦。哪里还敢奢求什么武功了?” 赵天儿流泪道:“南宫大哥,都是因为我们,你才……”南宫狼嘿嘿笑道:“赵姑娘,你肯为我流眼泪,我就是再断上一条手臂也是心甘情愿!”这话说得露骨了些,赵天儿睁大了泪眼,不明所以。 南宫狼暗暗懊悔口无遮拦,连忙道:“说起来,此事也是因我而起。若我不是bī迫辛前辈出山,辛府又怎么会变成废墟了?我对不住你们辛家,对不住马兄弟,这一条胳膊就是老天爷惩罚我来着。” 赵天儿叹一声,道:“这又怎能怪你了?”想到个中复杂,实在理不清楚。就是没有南宫狼,刀皇也是打定主意要和辛乘龙比个高下的,辛乘龙虽然隐藏的很好,但是还瞒不过刀皇。 相反,南宫狼反而让辛乘龙先预料到了刀皇的实力。若不是辛乘龙抢先从南宫狼那里得知那囚人三刀,武乐山就不会输送十年功力给他,那辛乘龙不好连囚人三刀的第二刀都挡不下。 赵天儿的毒让武乐山愁眉不展。赵天儿身上的毒yao既然侵入了五脏六腑,寻常解毒yao物根本不管用。他配制了七八种解yao都是毫无作用。无奈时候他去惊雷堡打听练夫人的娘家在哪里,可是那里的弟子竟然无一知道,都说夫人每回省亲,都是一个人去,末了再指定一个人去固定的地点接她。 再问练英豪的岳父是谁,更是无人知晓。武乐山觉得事情蹊跷,可也无可奈何。想去四川的唐门要解yao,可是他心里清楚的很,除非把唐门灭了,否则是不可能拿到解yao的。何况唐门直研究剧毒,什么时候研究过解yao了?估计这牛针上的毒,他们也解不了。 赵天儿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反而不在乎了。她见许邵有人照顾,死志又生,只想着去地下陪着马日浩,连平时武乐山给她延缓毒性的yao都懒得喝了。她每日只是照顾着南宫狼,陪着许邵和蓝凤凰读书练功,只是没敢告诉许邵自己即将死去。 南宫狼见赵天儿身上的毒y直未解,察觉不妙,一问之下,才大惊失色。他原本以为有武乐山,什么毒yao都是信手拈来,可是赵天儿中毒后走的那小半个时辰坏了大事。毒yao随着血液在全身游走,只怕赵天儿此时已经周身是毒。也难怪武乐山也束手无策。 南宫狼又看了看赵天儿的伤势,沉思半晌,将武乐山拉到一座屋子,道:“武乐前辈,你说苍莽山的千年人参能解毒么?”武乐山先是一惊,既而喜道:“你说你有千年人参?” 南宫狼道:“我自然没有。可是苍莽山的参客里的老大有一只。我救过那人的三次性命,他还曾经说过要把那人参送给我,我推辞没要而已。” 武乐山长长吁出一口气,道:“天儿有救啦!那千年人参可解百毒,我再给你几个方子,定然能救赵姑娘一命!可是那千年人参珍贵无比,你要是吃了,说不定武功尽复,你当真舍得?” 南宫狼哈哈大笑道:“前辈是考验我来着吧?哈哈哈哈,我南宫狼何尝不知道吃那人参就能恢复武功了?可是为了我自己,我当然不能老着脸皮去找人家要。但是赵姑娘既然非此人参保不住性命,我这脸皮,也只好厚上这么一次了。” 武乐山叹道:“我就料到你会这么说。唉,你……”他南宫狼一辈子都不愿意欠人人情,可是这回去要那千年人参,却不顾自己的忌讳了。这其中道理武乐山怎么又不明白?看着南宫狼对赵天儿的一片痴心,他也只能叹息不已。 武乐山又道:“千年人参你就是现在去取,再拿回来,恐怕也来不及了。我看你还是带着赵姑娘上苍莽山。只是这一路上怕是不安全,我还得送你们一程。” 南宫狼哈哈笑道:“有什么不安全了?武乐前辈莫要费心。” 武乐山摇头道:“你还是这个性子,若是不改,日后苦头怕是有得吃。” 南宫狼只是不肯。武乐山叹口气,不再言语。当天晚上,却暗自托了扬风镖局保镖。他青莲派掌门的身份,保得又是辛乘龙的后人,他扬风镖局自然不敢怠慢,一连派了三个总镖头,又派了十几个镖师。 武乐山特地嘱咐,这趟镖只能暗中保护,不能明来。那镖局的老大自然答允。扬风镖局是中原有名的镖局,每个大城都有分局,信誉极好,价钱合理,所以越办越红火。武乐山看那三个总镖头,都是江湖上一流高手,心里也就放心。心道就是幽灵会再来,也定然打不过这些人了,又连连嘱咐他们提防毒yao暗器。 武乐山连夜拟了十几个方子,写明了那千年人参是怎生用法。这千年人参说是千年,也最多几百年而已。但是赵天儿身体虚弱,根本不能1补,武乐山琢磨半天,只能取了个慢法子,慢慢来驱除毒质。可是这个时间就长了些,怎样也要五年时间。 次日,武乐山j给了南宫狼方子,告诉他诸般事宜。南宫狼记性甚好,几遍就记了个一字不差。于是便和赵天儿收拾东西上苍莽山。赵天儿根本没想到她身上的毒尚有法子可解,更没想到说走就走,一时间措手不及。 武乐山看出来她还没看开,忙劝道:“天儿,你若是把我当伯伯看,就听我一句。身体肤,受之父母,你若是有了别的念头,可就背了不孝的罪名。许邵还小,已经没了这么多亲人,你是他最上心的姐姐,难道还想看到他哭不成?” 赵天儿心里明白,再也不敢违拗,乖乖地收拾好了包裹。南宫狼买了一辆马车,雇了一个车夫,就这么向苍莽山走去。 许邵哭着道:“姐姐,你一定要去青莲看我!”赵天儿点点头,替他擦干净眼泪。自己的泪却扑簌扑簌掉下来。她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对白yù凤凰,道:“这是我前几天从yù器店打的。姐姐没什么好送你们,就把这对凤凰送给你们吧。” 那凤凰雕刻得甚是精致,一雄一雌,双目竟然是两颗珍珠。这对白yù凤凰自然价值不菲,赵天儿是花了全部的私房钱才刚刚够。这几日的相处,蓝凤凰早就把赵天儿当成亲姐姐一样,此时见赵天儿送她这么贵重的礼物,连忙摆手说不要。赵天儿硬是抓着她的手把凤凰塞到她手里。 许邵对南宫狼道:“替我向李默然问个好,好么?告诉他我很想他,有机会定然要和他再打一场!”南宫狼笑道:“哈哈,那时候他定然不让你了,只怕你要赢也没这么容易!” 许邵和蓝凤凰与赵天儿洒泪而别。只望着赵天儿背影渐渐消失。 武乐山长吁一口气,想到有扬风镖局的保护,这一路也算是走得放心了。当下对许邵和蓝凤凰道:“咱们也该走啦!”许邵问道:“到哪里去?” 武乐山呵呵一笑,道:“你师父的老家在哪里,咱们自然就去哪里啦!”许邵才知道武乐山说的青莲,顿时高兴无比,道:“咱们这就起程吗?”武乐山道:“去收拾东西吧,明日起程!” 许邵开心无比,拉着蓝凤凰要跑,却听蓝凤凰怯怯地道:“我……我也能去青莲么?” 武乐山恍然,原来自己还没说要收蓝凤凰为徒,这个小姑娘心里面还不塌实,当下笑道:“你若愿意,就叫我一声师父吧?旁边这个小子以后就是你三师兄,你就是那小师妹啦!”蓝凤凰听得出来武乐山是要收她为徒,大喜下跪,磕了八个响头。 武乐山扶起她来,道:“这算是拜师之礼,但是按规矩,咱们到青莲之后还得拜过祖宗牌位才可。不过,从现在开始,你就能叫我师父啦!”蓝凤凰甜甜地叫了声“师父”,武乐山捋须微笑,又指着许邵道:“他从以后就是你三师兄,你是他的小师妹。你们两个一定要相亲相爱,知道吗?”两人点头答应。 次日,三人结了房钱,出了纳无城,一路游山玩水地向青莲走去。纳无到青莲,路途甚是遥远,沿路上风景时时不同,两个孩子都是大开眼界。 某日来到一市镇,三人找个小酒店坐了。小二刚端上饭菜,便见一大批江湖上的人来到这小饭馆里。进门就大声嚷嚷着要酒要菜。三人看去,见每个人都多少受了点伤,好几个人胸口背后还渗着血,显然是刚打斗后不久。 那几人找了几张桌子坐了,都是不住喘气。只听一虬髯大汉道:“的,本来以为这回是真的,谁知道又是假的!我个熊!”另一个书生模样的人道:“哈哈,江湖上谁听了‘天机诀’这三个字,恐怕都要屁颠屁颠地去抢!上一次当有什么打紧?” 武乐山听闻“天机诀”三字,顿时一凛。这“天机诀”可是江湖上出了名的秘籍,分内功,拳脚,剑法,刀法,轻功,暗器等等诸篇。每篇只寥寥千字,可是却是浓缩中的精华。传说只要得到天机诀,那武功天下第一是必然的事情。开始时候有人当然不信,可是后来,江湖上出了一个叫冯天怒的人物。 他原本是个无名小卒,但是后来就是因为得窥天机诀中的剑法篇,竟然打败了江湖上第一高手“孤剑”岳南天,到了那个时候,众人才知道那天机诀当真是千年难求的秘籍。于是许多人妄图去抢冯天怒手里的天机诀,又害怕他的剑法而不敢动手。 但冯天怒杀人不眨眼,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终于犯了众怒。几大派高手合力围剿,众多人士为了那天机诀而纷纷响应。但是饶是如此,却还是杀不了他,给他逃到西域去,那天机诀也在那次围剿中失去了。 自那时起,西域就有两个人物叫人害怕,一个是刀皇,另一个人就是冯天怒。江湖人士提到冯天怒,好多人都会打个寒战,一是因为那人剑法高,二是因为那人杀人的手段之毒。这两个人里面,害怕冯天怒的只怕比害怕刀皇的人多的多。 有人便给了那冯天怒“毒剑”的称号。 只听又一人道:“你们只上了一次当,那可好的多啦。老子已经上了三四次当了,这双耳朵,这只左手就是这么没了的!!”众人看去,果然见他脑袋侧的耳廓没有了,那只左手也是齐腕而断而装了一只弯钩。 武乐山心下有数,这要么是有人利用天机诀而引得江湖人士自相残杀,要么就是以讹传讹,让这帮人当了真。天机诀在江湖上响了百年,除了七八年前的冯天怒看过,谁也没有真正得到过。 说到底,那冯天怒的剑法是不是得自真的天机诀根本没有人知道。那天机诀是否真存在过也没有人知道,这帮人士一听到什么武林秘籍就一窝蜂地聚上来,倒也当真可笑之至。 只听坐在那书生旁边的女子道:“咱们上当也不打紧,那群峨嵋派的娘们不也是上了当吗?还有那九江派的,天道派的,问鼎帮的……啊,对了,那几个鬼鬼祟祟的家伙,你道是谁?是南华寺的!哈哈哈哈,那帮秃驴天天吹嘘自己那绝技,他们的徒孙可不买帐,放着南华的武功不学,也出来找那天机诀啦!” 众人齐齐大笑,有这么多名门的弟子陪着,自然觉得光彩许多。 武乐山听得皱起了眉头。这次江湖人士显然来得不少,而且这么多名门正派弟子竟然也不能免俗,难怪这几大名门日见衰微。 想到这里,自己竟然也想看看那天机诀到底是什么东西,不由得摇头苦笑一声,心道:“武功想成天下第一,不去勤学苦练,反而寄希望于什么劳什子破烂秘籍上,也当真无聊了。” 只听又有一人道:“神剑门的人没来么?这种事情,那萧和贵应该是最喜欢的呀?”另一人道:“老兄,你消息可真不灵通,你全副心思都放在这天机诀上了吧?” 那人道:“自然不像康兄弟你这般清闲,你老哥哥我还有一帮子兄弟要吃饭,哪里有工夫去管闲事了?你倒说说,那神剑门为什么没来人?”武乐山听得上心,倒想听听那人能说出个什么一二三四来。 那姓康的人摇头晃脑地道:“你们都不知道么?哎呀,这事情就生在前天,我也是听了飞鸽传书才知道的。我要是不说,你们谁也猜不到。绝对猜不到。”旁边一人催道:“快说,快说!” 那康姓人道:“啊,我口渴了,不知道哪位行行好,赏口酒喝?”旁边那女子一拍桌子,道:“老康,你卖什么关子?你要是讲得好,我请你喝上等好酒,若是你讲得不好,我挖了你招子。” 那老康道:“李三娘子果然女中豪杰,莫要和在下一般见识啊……” 旁边一人使劲一拍他肩膀,道:“你他妈快说!说了我也请你喝酒,姓李的别的没有,家里的酒可是不少。”那 老康不屑道:“你的酒比马还难喝吧?” ... ------------ 第一百三十五章 重修武道 第一百三十五章重修武道 见众人开始怒了,便不敢再饶弯子,道:“若论消息灵通,当非我老康莫属。神剑门就在前天,让人给灭了。萧和贵死了,他那六个女婿,三个女儿也让人杀个干净,至于门下的弟子,一个都没跑成。神剑门附近都是尸体,那才真当得上‘血流成河’四字。” 一席话出,全场皆静。武乐山手不自主地一抖,里面的酒洒了少许出来。其他的人都张大了嘴巴,瞪圆了双眼。过了好一会,一个人大声道:“老康,你放什么屁?当我们都是傻子么?那神剑门可是让人说灭就灭了的?” 那老康怒道:“姓张的,闭上你那鸟嘴!我老康说的消息,什么时候错过?”众人一听都知道不假。老康嘴里多的是离奇古怪的事情,可是每一件都是真的。何况这话若是假的,只消几天就会揭穿。 只听一人不可置信地道:“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另一人摇头道:“南华北岳也没这么大的本事。我看只有问鼎帮能做到。可是问鼎帮向来侠名远播,怎么会做这个?要说是无量剑派,倒也有几分可能,可是无量剑派也绝对不会做这个。难道是廿八寨?是了,若是廿八寨出手,两个神剑门只怕也给灭了!”旁边一人连忙捂住那人的嘴,狠狠道:“你不想活了么?得罪了廿八寨,咱们这票兄弟可就都走不了啦!” 武乐山回过神来,暗暗叹息。这萧和贵前些日子还要挟萧信,眼下自己竟然也死于非命。这其中也是说不出的讽刺。 耳听老康又道:“听说前天灭了神剑门的是一群黑衣人,一身是黑,全身上下就露着两只眼睛。” 武乐山心中一动:“这幽灵会的人不也是黑衣蒙面么?”转念又想,那yù剑山庄被人挑了的时候,也是一群黑衣蒙面之人,这些人多半都是幽灵会的手下。想到以通天楼的势力,仍然需要幽灵会来帮助,个中实力,果然不可小觑。 通天楼在火烧辛府的那一晚上,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办,几乎所有高手都了个干净。所以只派了脓包一般的八大金刚去找辛府的晦气。否则那一晚上,马日浩也不能如此轻易就脱身。这一节,武乐山自然也想不到了。 耳听得那些人胡1猜测是谁干的,却是无聊,那老康也不知道灭神剑门的那些黑衣人到底是哪里来的,连连摇头。武乐山知道他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又见许邵和蓝凤凰都已经吃饱,便丢下一锭银子,带着两人离开。 剩余路途畅通,三人有说有笑,结伴上了青莲。 青莲蜿蜒八千里,其内更有昆仑一峰。前朝司马的《大史记》卷一百二十三曰:“《禹本记》言:“河山昆仑。昆仑其高二千五百余里,日月所避隐为光明也,其上有醴泉、瑶池”。 瑶池便是当今所说的天池了,传说便是当年王母娘娘宴请周穆王的地方。群峰常年积雪,远远望去,说不出的巍峨圣洁。 山下林木茂密,百兽其乐,半山腰的瑶池更是宛如人间仙境。许邵和蓝凤凰哪里见过这等景色,一时兴奋无比。只是越向山顶,则越觉得冷了起来。两人内力不济,都有些抖。 武乐山呵呵一笑,从给两人输送了一些内力过去,又从身后的包袱里面找了两件比较厚的衣服给他两人穿上,他自己却仍然是那副打扮。青莲派坐落于青莲东部,那昆仑峰旁边的灵峰之上。 山势陡峭,白雪皑皑,却别有一番景致。许邵无意间一昂头,只见那雪光中的峭壁上,张着几朵晶莹剔透的花儿,忙拉着武乐山问那是什么。武乐山道:“那就是青莲雪莲了。”许邵早有耳闻,听说雪莲是稀世奇珍,没想到今生尚能见到。 三人不知道爬了有多高,只到许邵和蓝凤凰快喘不过气来才到了一个宽阔之处。在这陡峭之处,尚有如此宽阔的地方,两个孩子都是有些惊讶。许邵想到自己现在修为被禁锢,以后恐怕就要住在这冰冷的地方,心里竟然有些打怵。他和蓝凤凰都是一般的心思,不由得互相对望了一眼。 武乐山呵呵一笑,道:“这里供着青莲派的祖师爷的牌位,咱们青莲派的地方却不在这里了,而在那瑶池边上。”许邵和蓝凤凰这才松了一口气。 祖师爷的牌位竟然是在一座冰屋之内。那屋子也是如雪莲般的经营剔透,里面大大小小摆了几百张牌位。原来青莲派的前辈除非是让师父逐出师门,否则死后都在这里有一席之地。三人按规矩拜了牌位,依足了礼数,这才出来。 武乐山朝不远处依靠着悬崖峭壁修建而成的半天然的小阁楼,道:“那里就是咱们青莲派的武功胜地‘博海阁’。青莲派所有的武学秘籍,历代祖师的练武心得,都在那里了。按规矩,每个青莲派的弟子也都要自创一套武功放在里面。” “本派弟子悟性都是万里挑一,若是再勤勉些,创出个把的武功当非难事。待你们武功到了一定层次,再来这里学吧。里面武功博大精深,你师父这本事,也不过是沧海一粟而已。”说完,便拉着两人下了这灵峰。 巍巍青莲,口含瑶池。青莲派三十余间房屋,俱能看见那传说中王母娘娘的梳妆镜,沐浴盆。青莲派传到许邵就是传了整整二十七代,可是祖宗传下来的基业就是这么几间破屋子而已。 许邵虽然住惯了自己家里的那些锦榻绣被,住起这普通乡野人家的屋子来,也不叫上一声苦。蓝凤凰虽然是管家的女儿,从小也没受过什么委屈,吃穿住也都是有些讲究,此时也是坦然受之。武乐山见两个孩子德行如此,心下暗暗喝彩,暗赞两人风骨不凡。 前见瑶池,后见白雪,许邵心下陶醉起来。只赞这自然山川,竟然有如此奥妙,如此神奇,不由得出阵阵感叹。想我神州浩土,广袤千里,名川胜地,数不胜数。在大自然的神威下,每个人都是这么渺小无力。 自此,许邵在青莲扎下了根。 次日,两人早早便起,武乐山开始传授两人武艺。青莲派武学,最重悟性。一朝一夕的领悟,胜于旁人苦练几十年。资质稍差者,只怕一辈子也摸不到其中关窍。许邵资质自然是难得一见,蓝凤凰的却差了一些,但也是日浩挑一也挑不出来的好苗子。武乐山传了两人一些基本招式,让两人勤加练习。 青莲派历来弟子甚少,但是只要收为弟子,师父向来是加倍的上心。两人稍微一点进步,武乐山都看在眼里,稍微偷一下懒,也瞒不过武乐山的眼睛。许邵每日功课甚多,有家传的回梦刀法,还有马日浩的轻功要学。只是他悟性甚好,什么学起来都不费力,武乐山教他的拳脚工夫他也是一学就会。 蓝凤凰资质只比许邵差了些许,但是差距却明显了好多。往往许邵只要一个时辰,蓝凤凰要学上半天。其实两人若是学学什么南华北岳的功夫,进度便差不了多少,可是偏偏学了这青莲派的武功,两人便接着显出了差距。 如此过了将近两年,两人的功夫都是大大精进,尤其是内功,许邵更是出落的炉火纯青。武乐山心下欣喜,便带着两人上了博海阁。博海阁虽然不大,可是武学典籍甚多,是为青莲派的禁地。里面机关陷阱厉害无比。武乐山先关了机关,才让两人进去。 青莲派的规矩就是在师父的指点下,由徒弟自己选择喜欢的武功。青莲派武功丰富繁多,绝大多数都是出类拔萃。内功,拳脚,剑法,轻功更是出名。其中,又以七部为,并称青莲七绝。武乐山所修的幻灵掌,便是其中一绝。 青莲派刀法非长,许邵翻了几部,都不如那回梦刀法精妙,便不再有丝毫二心,专心去练自己的回梦刀法。又看了几部武功,也不理想。在博海阁里转了几个弯,最后来到那青莲七绝的架子前面,想到武乐山的幻灵掌,心下羡慕无比,伸手取下。 待要走开,却现旁边一本厚厚的典籍,上面写着“傲世青莲”三字。 许邵打开看了看,却现里面竟然有许多的曲谱。不知道是不是传承出现了问题,这里的傲世青莲竟然与青莲剑仙太白子不同,但是却有着同样的玄妙。 上面写着一些怪异文字,许邵自小学习琴棋书画,自是认得的,那些就是一部箫谱。只是这青莲七绝里面怎么会有曲谱?许邵心下好奇,把那本也拿在手里,就这么出了博海阁。 出门时,见蓝凤凰只选了一本,上面写着“川女双飞剑”五个大字,想来是一位使双剑的青莲派女前辈留下来的。 他拿着两本书欣喜地上前,武乐山现他拿在手里的傲世青莲,欣喜地道:“许邵你果然好眼光,竟然拿了我青莲七绝之。” 许邵万万没想到这本不起眼的书竟然是青莲武学之,一时间睁大了眼睛。 武乐山抢先道:“既然你下定决心要学,可不能半途而废。”说完,飘飘然下山去了。 次日,武乐山便开始传授。许邵才知道那傲世青莲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原来,大凡内功,练习时都有一个忌讳,那就是走火入魔。即便是循序渐进,也难保不出岔子,况且倘若当真循序渐进了,只怕这一辈子的时间也都花费在练习内功上,永远也成不了高手。于是不少人铤而走险,贪功冒进。这样一来,一是走火入魔而死,二是另辟新境,三是练就了一身邪功。 这些可能里面,只怕第一种要多得多。修习内功,关键是在内息上,若是内息不出岔子,走火入魔就几乎没有可能。青莲派却出了个武学奇才,找准了乐理气息,丝丝入扣,于是别出心裁,通过d箫,在其中注上内力,用来调整内息。 倘若内息稍差,只消动动手指,将d箫吹奏一番,那内息自然又能顺着箫声,回到正途上面去。天下乐器本多,但以青莲派的内功而言,却是以d箫最是适合。箫声音节丰富,婉转悠扬,深合那青莲派正宗内功之要旨。 这些个道理虽然简单,但是要找到独特的音律来符合内功,却是千难万难。这其中只要错了一个音符,那势必经脉尽断,武功尽废。但是傲世青莲少了走火入魔的顾虑,度可就快上太多,非普通上乘玄门内功可比。 傲世青莲正因为如此,才难学万分。循序渐进,乐谱逐渐增多。每层两百多张乐谱,共有七层。其中每张乐谱又多了几百种的变化,多得可到上千种。这其中变化之中又生变化,无穷无尽。 只因修习内功,惊险万分,什么状况都能出现,这其中远远过人的预料,只能随机应变。又因为内功的关系,每张乐谱都是乐理怪异,十分难记,饶是许邵记性甚好,却也不得不花费大量的时间。 这过程中,许邵知道凶险,于是睁大了眼睛,用心把变化记得清楚,若是其中错了少许,这辈子可就离不开轮椅了。除了练功要的这一千四百多张乐谱,还有其余用来疗伤,驱毒,恢复,养生等诸多乐谱,加起来,总共一千八百余张。 傲世青莲既然是以箫作为媒介,那这内功可就一辈子都离不开箫声了。多少青莲派弟子穷极一生都不一定能背下来这近两千张的乐谱而饮恨。 修习傲世青莲开始时要绝对安静,吹奏这箫声之时,内息在体内四周流转,完全按照着音符的规律。倘若是出了半点杂音,内息一岔,只怕当场就要瘫痪下来。好在只要熬到第三层,内功势必已经大有根基,那时候就不必担心丝毫外界的影响了。 傲世青莲因为少了走火入魔的顾虑,便少了阴阳结合时候的凶险。是以傲世青莲并不是纯阳内功,而是八成阳,二成阴,阴阳结合。因此,这等内功,不但是刚猛之处毫不逊色于至阳之内功,其中后劲却大大过之。正所谓孤阳不生,这阴寒的真气在体内反而促进着内功不断精深。又符合刚柔并济的要旨。 武乐山四十之后才致力于d箫神功,直到现在才有小成。那自不是因为他悟性差的缘故,而是因为他错过了修炼的最好年龄。于是,他对许邵也就分外的上心。这乐谱背起来实在是耗人心神,许邵整日里都头昏脑涨。若不是武乐山在旁边鼓励督促,只怕他自己早就半途而废了。每日许邵安心地背乐谱,蓝凤凰却勤练不辍,那川女飞剑也练得似模似样。 转眼是一年过去,许邵十四岁上,那傲世青莲才到了第三层,再不用担心外界干扰。武乐山心下暗叹这傲世青莲的神奇,也暗叹许邵进步的度。许邵有此进境自然和马日浩打通任督二脉有着莫大的关系。 但是武乐山心里却一清二楚其中利弊。许邵本身不是没有修炼过武道。而是修为被禁锢,现在等于是重新学习武道。 许邵的悟性和意境都在,现在需要的只不过是将功力重修回来罢了。 这任督二脉本来是练习内功最难的一个环节,马日浩在许邵被禁锢之时,耗损全身真元来通他脉络,原本是许邵天大的奇遇。可是这其中也有了个难处。任督二脉确实是内功中的难关,可是这个难关却是需要练功者在内功基础深厚之时,自行打通,这样才符合内功正途。 许邵通脉之时,真气未纯,没有根基,是借助外力而成。这样以后修炼内功虽然快了不少,可是造成的后果就是真气多而不纯,厚而不密。何况更糟的是,马日浩在通他任督二脉的时候,最后一环以失败告终,这样许邵没有在其中得宜多少,反而受到其害。武乐山心中暗叹,马日浩虽然一片好心,却办了坏事。 他这些年一直给许邵吃他自己配制的丹yao来固本培元,但是这样效果终究不如自己按部就班来得实在。许邵知道自己内功的病,也不以为意,他对马日浩向来是抱着感谢之情。 马日浩为了通他的任督二脉,耗损了全身真元,他许邵只有敬佩,哪里能有丝毫怨言?况且若不是马日浩,到达傲世青莲第三层还要晚上整整一年。即便现在真气不纯,但是提早躲开了凶险,这本就是天大的恩惠了。 许邵因为通了大半的任督二脉,傲世青莲的度比原本要快了许多,这些才让武乐山心里宽慰不少。 许邵与寻常武者不同,他是一个曾经进入了神道,然后重修之人,这种弊端随着修为的精神,自然就会消失。 傲世青莲上了三层,以后自然就再不用提心吊胆。许邵每日修炼内功两个时辰,剩下的时间都用在刀法和轻功上。刀法自然不必说,只是练来练去,总是进境缓慢。许邵心里清楚,青莲内功和他家传的刀法走得根本就不是一个路子,这般练习,自然无用。只是刀法既然是家传,又哪里能丢弃了? 轻功既然得自于马日浩,就好得多了。马日浩也是青莲内功,许邵练习他的轻功,自然是再好不过。什么登天梯,踏虹桥,跳龙门,飞仙步,雪无痕,灵猿纵,虎跳涧,竹蜻蜓,无一不是手到擒来。马日浩的轻功都是从取得别派之长,加以糅合,然后以三字诀的形式来命名,其中自然不免增删几字。 像什么“雪无痕”,之类,本来是踏雪无痕,这样去了“踏”字,少了几分潇洒,有些不伦不类了。只是马日浩自己尚不觉得,取了这些名字也是有些墨守成规,不懂得变通。便如他那拂云手一样。 许邵修习轻功,并不藏私,诸般法门,一样一样教给蓝凤凰。此刻蓝凤凰也算是到了爱美的年纪,姿势不好看的一概抛去,只把其中好看的学了个够。但见她一件淡蓝色的衣衫,在瑶池上方点水而行,当真有如仙女下凡一般。 至于拳脚功夫,许邵当然要日渐修习那幻灵掌。武乐山精通幻灵掌,自然能够详加指点。幻灵掌旨再“幻”,“灵”二字。出掌迅捷,掌法灵动,幻影重重。 武乐山使到酣处,一掌能晃出七八个幻影来,掌力方吐,二掌又出,直映得漫天都是掌影,犹如千手观音,端地是厉害无比。就是虚招最多的武功,也及上幻灵掌。旁人看不清楚其中虚实,只怕身上中了几掌都回不过神来。这其中关键,便是力道的把握。掌掌只出三分力道,自然便使出了幻影,灵动无比。 当然,若是一门武功只讲究快而不讲究伤敌,那可就落了下乘的境界。幻灵掌若是使足了十成的力道,也绝对不次于天下间的刚猛掌法。因此,出掌度和掌力的深厚,就恰好合了那句鱼与熊掌,不能兼得的道理。 不过,这只是小成的境界,真正的大成则像武乐山那样,一掌使出,便是十成的力道,但是“幻”“灵”二字,仍然不受丝毫影响,这才是幻灵掌的真谛。 许邵记着马日浩的恩德,硬要学马日浩的拂云手。武乐山无奈之下,只能传他。拂云手是武乐山自创的功夫,许邵学得当然是格外起劲。武乐山指点马日浩拂云手时候,他许邵在旁已经得了其中三味,这个时候学起来自然不用花太多时间细想。 武乐山见他拂云手是柔劲的武功,幻灵掌大成还要好几年,便觉得许邵的武功里面少了些刚猛的气魄,见他许邵每日时间安排的绰绰有余,便又传了他一套“飞星拳”来。飞星拳也是武乐山自创的功夫,是一套纯刚猛的拳法。 其中丝毫没有半点花假在里面,拳拳碎石开山,重逾千斤,俱是真正的功夫,若无浑厚的内力,半分也模仿不来。那青莲派至刚至猛的功夫,在其内显露无遗。但飞星拳并不是一昧的蛮打,一拳击出,不仅拳力收自如,其中本身还留了不少后劲,也是江湖上难得一见的上乘武功。 许邵学刀法,内功,轻功,三套拳法,也是游刃有余。他青莲派讲究的是悟性,并不太计较勤学苦练,只要心中明白,心神合一,自然而然就能日益精进。许邵每日除了练功,就是和蓝凤凰在瑶池边上玩,再就是钻研些书本,丝竹,书法,丹青,丝毫不敢忘了岳母的教诲。待许邵再有时间去找武乐山学别的功夫的时候,武乐山怕他贪多,决意不教了。 山中无人,许邵和蓝凤凰自然就成了切磋的对象。每次都是蓝凤凰输了不高兴,许邵连忙再比一场,故意输了让她。可蓝凤凰还是不高兴,说许邵故意让她,瞧她不起,得许邵哭笑不得。两人感情甚好,在这个山明水秀之地,倒也其乐融融。 许邵无时不在挂念姐姐,蓝凤凰自然也是好生想念。他不时收到赵天儿来信,得知赵天儿毒性渐渐驱除,气色也好转不少。南宫狼虽然没了武功,可是苍莽山威望仍在,谁也不敢打他的主意。那千年人参名不虚传,连武乐山都赞叹不已。 转眼又是一年,许邵十五岁上,蓝凤凰也十二岁了。这天,许邵练习完功夫,仍然如往日,坐在瑶池边上欣赏着风景。这青莲的风景他不知道看了几年,却总也看不够。猛听得背后风声迅疾,知道是有人偷袭,于是连忙一个前跃,纵出一丈,回身看时,蓝凤凰正笑意盈盈地站在他面前。 许邵正待说话,蓝凤凰抢先道:“师兄,我看看你功夫练得怎样了?有没有偷懒?好不好?” 许邵逗她道:“每次都是你输,却也不用比了。”原以为蓝凤凰定然气恼无比,谁知道她仍然笑着说:“这回可是大大不同,师兄,这回我可要把你打到瑶池里面去。就怕你那脏身子脏了瑶池的水。” 许邵看她不气,反而奇怪了起来,心想她难道有什么绝招未使不成?嘴上却也不输,道:“师妹此言差矣,如此池水,师兄怎敢玷污,还是师妹来享用吧?” 蓝凤凰笑道:“这样,师兄,咱们就赌个彩头。你敢不敢?”许邵昂头道:“有什么不敢的?反正都是你输。” 蓝凤凰哼了一声,道:“这回若是你输了,可得答应我到后山去给我采朵雪莲花来。”许邵道:“雪莲花长在那峭壁上,怎么采?你要是想看,我陪你到后山看就是了。好好的一朵花儿,采下来未免残忍了些。再说,你要是想要,去求师父帮你就是了,怎么尽来难为我?” 蓝凤凰笑道:“我就想师兄你帮我采!啊,算了,我早知道师兄你不敢。” 许邵怒道:“采雪莲又有什么难了?我要是输了,自然会帮你采。可是你要是输了呢?”蓝凤凰想了想,道:“我,我还没想好。” 许邵扑哧一声笑出来,道:“这样,你输了就要送我一样东西,至于什么东西,我还没想好。以后再说。” 他对自己太有信心,只要使出六七成功力,蓝凤凰就绝对不是对手。只听蓝凤凰道:“好啊!我要是输了,一定送你一样好东西。”许邵道:“那还不快准备好你的东西?” 蓝凤凰不理,道:“师兄,就这么说定了,倒时候你输了可不许赖皮。”许邵不屑道:“每次好象都是你赖皮吧?” 蓝凤凰给他说到痒处,脸上通红,继而怒道:“谁赖皮了?”说完,也不待许邵说话,手里的两把短剑一前一后,先后蹭了上来。蓝凤凰这几年的工夫全在这川女剑上,练得已经很有火候,许邵不敢大意,举起卷尘刀,使了一招“微波拂镜”,迎上前来。 两人乒乓几下,过了十几招。许邵心中顿时安稳下来。蓝凤凰虽然进步极快,也在他预料之中。他本以为蓝凤凰学了什么绝招来,现下一看,来来回回仍然逃不了他的掌握。 蓝凤凰两把剑虽然是利器,但是比许邵的卷尘刀自然是差了不少。她不愿意和许邵切磋兵刃,变招奇,双剑合抱,有如满月,一刺许邵左太阳穴,一刺其腰眼,右脚微抬,作势yù踢。这双剑一脚配合的恰倒好处,许邵暗赞一声,卷尘刀一歪,左右各是一刀,轻松地化解了两招,同时左手护住下盘。 蓝凤凰嘻嘻一笑,双剑一收,双臂曲回,两只手肘扫向许邵的胸口。许邵心里一惊,这一招甚是奇怪,不敢1挡,后退一步。蓝凤凰一声娇咤,双臂又伸直,这时两柄短剑便一左一右,扫向许邵颈项。 许邵万料不到她学来这等绝招,连忙再后退一步。谁知道蓝凤凰哈哈一笑,竟然双手撤剑,继而两拳击出,拳头甚快,眼看就要扫到许邵的膻中穴和气海穴。许邵此时新力未生,大惊之下,脚尖连点,一个后空翻出去,避开这两拳, 下地之时,却现脚下已经都是瑶池水。原来他退了又退,竟然退到了瑶池里面。 好在他临危不1,凭着他的“水上飘”轻功,只要一口真气不1,从他现在到岸边的距离,还不足以掉进池水里面。 谁知蓝凤凰反手一掷,手心的一块石头打向了许邵。那石头去势极快,就要打到许邵小腹。许邵无奈之下,向旁边一让,同时真气也散了,眼睁睁地掉进了瑶池。 许邵只觉得眼耳口鼻好象都灌满了水,好在他水性不错,一下子从水里露出了头。只听岸上的蓝凤凰咯咯地笑声不断传来:“师兄,怎么样,认输了么?” 许邵怒道:“不服!”蓝凤凰笑得更厉害了:“噫,你要赖皮么!”说完,伸出手去,拉他上来。只见许邵全身上下湿成一片,不由得又笑了起来。 许邵一时气结,说不出话来,暗恨自己大意,被蓝凤凰钻了空子。却听蓝凤凰道:“师父教的法子果然不错,师兄啊师兄,谁让你每次打赢了我,都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惹人讨厌。这次算你活该!” 说完,扮了个鬼脸,又道:“好啦,现在趁师父练功夫的时候,咱们去采雪莲花吧?”许邵无奈答应一声,又道:“可我得换身衣服吧?山上那么冷,上去还不结冰了?” 蓝凤凰道:“来不及啦!你内功不是很好么?干脆边走就边把衣服烘干。”许邵苦笑着照办,蓝凤凰在一旁道:“你走快些呀!臭师兄!” 许邵道:“你再说我就不去了!”“你赖皮!”……两个人一路上只是唧唧喳喳个没完。 只听路旁树叶一阵轻响,许邵心神一凛,知道是有人来了,忙喝道:“你是谁?” 他刚才和蓝凤凰说话,竟然没现有人来此。来人不答,又向前走了几步。蓝凤凰有些害怕地退了两步,躲在许邵背后。 许邵一声大吼,卷尘刀出,一刀把旁边晃动的灌木劈开,只听哎哟一声,树旁钻出一个人来。细看时,两人不禁惊呼出声,那人,不正是南宫狼吗? 许邵先回过神来,叫道:“南宫叔叔,是你吗?我姐姐呢?”南宫狼哈哈大笑,道:“小子,见了你南宫叔叔,还是先问你姐姐,唉,小心我打你屁股。”许邵忙道:“南宫叔叔好,我姐姐呢?” 只听南宫狼身后有人轻唤:“许邵,你还好么?”一个人从南宫狼后面走了出来,正是让许邵和蓝凤凰分外挂念的赵天儿。 两个人大喜着扑上前去。赵天儿和两人不见多年,心里面无时无刻不再牵挂着他们。见他们长高了,也长壮了,两行热泪就这么流了下来。旁边的南宫狼忙道:“说好不许哭的,你怎么又哭了?”赵天儿连忙把眼泪擦干净。 许邵和蓝凤凰抢着把问题问清楚了,原来赵天儿近来体内毒性大除,只剩下很小的一部分。她心里面挂念着两个孩子,说什么也要去青莲一趟。 南宫狼无法,只得拿了足够的yao材和剩下的千年人参前来。南宫狼没了武功,在江湖上仇家也有那么几个,所以两人走得甚是慢。待两人上了青莲,却mí了路,东找西找,找到一条小路,这才寻上山来,正好遇见要去采雪莲花的两个人。 许邵一身的水,也顾不上脏了赵天儿的衣服,硬拉着她去见武乐山。却听一声爽朗的笑声传过,武乐山从来路上漫步而来。 赵天儿和南宫狼上前,行过了礼,武乐山一搭赵天儿的脉搏,连连点头,道:“很好,天儿,你这体内的这毒,再过不到一年,就能完全祛除了。这千年人参,果真厉害。” 随手又搭上南宫狼的脉搏,眉头轻微地皱了一下,叹一声,道:“你最近几年跟人动过一次手,是不是?” 南宫狼没想到武乐山这么清楚,忙道:“是。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前年苍莽山来了十几个问鼎帮的人,说是要采千年人参。千年人参全苍莽山就这么一棵,是用来治赵姑娘伤的,上哪里去找第二棵?他们难为那些无辜的参客,还杀了人,晚辈当然不能不管。” 武乐山眉头一皱,道:“是问鼎帮的?问鼎帮侠名远播,怎么会有这等人物出来?八成是别人冒充的把?” 南宫狼道:“我看不像,问鼎帮的武功我是认识的。问鼎帮人士众多,未免良莠不齐,偶尔出几个卑鄙无耻的家伙,也不算什么。只是晚辈怕了夜长梦多,把他们都灭了口。否则晚辈在苍莽山只怕没有好日子过了。” 南宫狼前年的武功应该也恢复了一些,杀掉这十几个问鼎帮的喽罗确实不费力气。 武乐山眉头一皱,心里埋怨南宫狼残忍,嘴上却不便说出来,只是皱眉道:“你这内伤,本来可以恢复五六成,可是你又强催了一次真气。现在我实话告诉你,你现在没残废,已经是万幸了。唉,你这性子不改,只怕日后有性命之忧。你若是再强行催动一次真气,只怕当场就要倒地毙命。” 南宫狼哈哈一笑,道:“晚辈知道啦!”武乐山看他仍然不放在心上,心里暗暗摇头。 赵天儿却要哭出来似的,说道:“武乐伯伯,拜托您想想法子好么?他是为我才……” 武乐山点点头,道:“我试试吧,看看能帮他多少。”赵天儿连忙称谢。 几人相聚,都有着说不完的故事,从下午一直说到天黑。待蓝凤凰说到青莲雪莲时,咳嗽一声,向许邵打了个眼色。许邵知道她在暗示自己要明天去采,只能微微点头答应。 却听武乐山道:“雪莲是至宝,偏偏生得地方太高。有些小猴子想采,却采不到。” 蓝凤凰目瞪口呆,知道师父说的是自己,一时间就愣在那里。武乐山微微一笑,又道:“峭壁太陡,猴子们可要多试上几次,安全当然最重要。雪莲花虽然好,可是不能多采,最多只要一朵就行。” 蓝凤凰知道武乐山是答应自己去采雪莲了,顿时不再言语,却听许邵道:“今天不知道是谁教了一只母猴子来打我了,害我掉进了水里。” 武乐山一巴掌柏在许邵屁股上,道:“猴子不听话,当然要打屁股。”几人笑成一团。 第二日,武乐山便动手给南宫狼疗伤。南宫狼不以为然,赵天儿却bī着他坐在床上,再叫武乐山来给他行功。 许邵不好打扰,照例去修炼完每天例行的傲世青莲。两个时辰后,蓝凤凰便跑了过来,笑着说道:“师兄,听你的箫技,好象又长进不少,不像以前那般难听刺耳。” 她这话倒是不假。随着内功的深厚,许邵只觉得里面的曲子竟然也动听起来,想不通是什么缘故。 ... ------------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下山 第一百三十六章下山 见蓝凤凰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知道她又没安好心,道:“是不是来叫我去采雪莲花?”蓝凤凰连连点头,道:“是呀,昨天师父答应咱们可以采上一朵。你陪我去!”许邵无奈地摇摇头,道:“好,就这么一次。”翻身起来,拉着蓝凤凰的手向后山走去。 两人结伴来到后山,相继攀爬而上。山壁陡峭,但是两人轻功高超,却也不放在心上。只是越往上爬,气候越冷,皑皑白雪覆盖了整个山壁,好些地方也结了冰,甚是滑溜。两人都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个失足,掉了下去。 过了雪线,又爬了好久,山壁反而不如先前那般陡峭。两人站在一个石台阶上微微休息着。许邵见蓝凤凰小脸冻得通红,连忙伸过一只手去,给她输送了点内力。 蓝凤凰冲他微微一笑,道:“臭师兄也有好的时候啊,凤凰还以为师兄尽会欺负人呢!”许邵道:“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昨天你还把我摔进那瑶池里面去了。你昨天那几招很好啊,是师父教你的?” 蓝凤凰得意地笑道:“哈哈,当然喽!我每次和你打架都打不赢,所以就去求师父,师父开始不答应,我就说你老是欺负我。师父想了想,就开始教了我那几招,说你跟我打架,必然大意马虎,我绝对可以把你bī到瑶池里面。昨天试试,还真管用……” 许邵哼一声,道:“你若是再用那几招,我一定摔不进去了!”蓝凤凰笑眯眯地道:“只赢你一次就够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许邵道:“你怎么又说我欺负你了?” 蓝凤凰道:“就是,就是!”说到后来,又开始微微喘息,显然抵抗不了寒冷。许邵连忙又输送了些内力过去。 许邵看蓝凤凰的脸有些苍白,知道她依然很冷,连忙让她坐在那被雪覆盖的窄窄的石阶上,右手运足内力,一股温暖的真气源源不断地输送到蓝凤凰体内。蓝凤凰闭上眼睛,细声细语地道:“师兄,师父说你内功又精进了,果然不假。” 片刻,许邵收回右手,也觉得内功有所长进。蓝凤凰睁看眼睛,呼出一口气,道:“好暖和!” 冲许邵微微一笑,说不出的好看。突然,她眼睛仿佛定住一般,右手伸过许邵的脸侧,指着许邵身后,道:“师兄,你看,那是什么?” 许邵回头望时,只见不远处陡峭结冰的山壁上,一朵花儿微微在寒风中摇曳着,洁白晶莹,不是雪莲是什么?蓝凤凰一声欢呼,起身道:“师兄,咱们去采!”不待许邵回答,一步跨了过去。 可是那峭壁本来就陡,又结上一层冰,蓝凤凰根本找不到可以借力的东西。她试了几次,根本上不去。若是强行上去,就是采到那雪莲花,也没有了落脚之地,非掉下去摔个粉身碎骨不可。蓝凤凰急得快要哭出来。一闭眼睛,正想纵跃上去采下来,却被许邵一下子拉住。若是蓝凤凰当真要跳,只怕下来时,就要跌进悬崖里面去了。 许邵一把拉住蓝凤凰,道:“你当真想要那雪莲花么?”蓝凤凰回过头,满眼的泪花,点点头道:“凤凰真想要!凤凰要用它来,用它……”说到后面,竟然说不下去了。 许邵点点头,道:“你想要,我就去跟你采下来。”说完,一个纵身,一步踏上了结冰的峭壁。 蓝凤凰睁大了眼睛,只吓得要晕过去。许邵使的功夫她是认得的,叫做“登天梯”,可是这虽然是用来攀登峭壁的,但只是普通的峭壁,眼下这山壁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冰,那可是凶险了百倍千倍。 许邵此时一只脚强行用吸力吸在冰壁上,另一只脚就在空中晃着,支持着平衡。他整个身躯在风中摇摇y-坠,像极了离他尚有两丈的雪莲。倘若他有了稍微的差错,那立时就会掉下去。 许邵左脚在冰壁上再走一步,身子晃悠得更厉害,双手身子一歪一歪地保持着平衡。继而再跨一步。他一步一步地向上走着,每一步都仿佛要跌下来似的。 蓝凤凰在下面看得心惊,终于大哭道:“师兄,我不要雪莲花了,不要雪莲花了,你下来呀!” 许邵充耳不闻,一心想摘到那峭壁上的雪莲。又走了几步,只觉得体内真气已经开始不济,心里不由得一惊。这登天梯确实消耗内力,加上他刚才给蓝凤凰运功时消耗的内力,现在内力远没来时充盈。他伸手出去,却离那雪莲花差了一尺。再抬脚时,却不敢了。毕竟他要留了足够的内力能从原路下去。 蓝凤凰在下面喊道:“师兄,我不要了,你下来啊!”许邵一咬牙,眼睛一闭,双足一点,整个人都飞了起来,跃上了一尺有余。他眼明手快,一把抓下了那雪莲花,右脚踏中冰壁,正待站稳,右脚竟然滑开。许邵无以借力,顿时一个倒栽葱,掉了下去。 蓝凤凰惊呼出声,伸手去拉。许邵右手一掷,将雪莲花掷到了蓝凤凰手里。自己却向下坠去。蓝凤凰手里抓到了雪莲花,见许邵掉下去,挥手一扔,整个身子探出台阶,右手去拉许邵,却哪里够得着了? 许邵只觉得自己身子不听使唤地下坠,双手舞,想稳住身体,却无济于事,只觉得飞速下坠,身体内的内脏都移了位一样。 突然,只觉得身体后吹过一阵暖风,下坠之势顿时减弱,连忙把混的真气收稳,然后一个翻身,右脚稳稳地踏住了山壁。好在他踏住的是雪而不是冰,那靴子陷进雪里,不会再滑下去。 待他稳住了身体,急忙双脚连蹬,再不敢迟疑半分,几下子上了石阶。回身看看那背后的深渊,心道若不是刚才的风来帮忙,只怕今天他许邵就要葬身山底不好连尸身都找不到了。想到这里,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觉得两条腿都软了。 蓝凤凰见他无恙,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许邵不知所措,连忙安慰她,嘴里问道:“雪莲花呢?”蓝凤凰尚自ōu噎,抬头时,只见那朵雪莲花被她扔到了石阶边上。许邵道:“我给你采下来了,还不去拣?” 蓝凤凰又是哭道:“师兄……”再也说不出别的来。许邵伸手去拿那雪莲花,只见一阵冷风,那台阶边上的雪莲花,竟然被风吹了下去。 许邵哎哟一声,连忙去拿,却见蓝凤凰整个人都探出了石阶,伸手去抓。许邵大惊,此时蓝凤凰全身除了小腿,都在台阶石阶之外,这样下去,她非掉进山崖。他想也不想,急忙伸手,死死地抓住蓝凤凰的两只脚,才没让她掉下去。 许邵又是惊出一身冷汗,死命把她拉回来。待他三下两下把蓝凤凰拉到身边,只见她满脸都是笑意,右手紧紧攥着那朵洁白的雪莲。两人对望了好久,见对方安然无恙,又采到了那雪莲花,都是兴奋无比。欢呼一声,紧紧搂着,下了山峰。 两人下了山峰,才觉出来后怕。蓝凤凰紧紧攥着那雪莲,紧紧抓着许邵的胳膊,一刻也不松开。待到了那瑶池边上,蓝凤凰眨了眨眼睛,想了一会,突然道:“师兄,时辰差不多了,我去一下,你在这里等我好不好?”许邵不知道她闹什么玄虚,点点头,在向瑶池边上走去。 离着瑶池越来越近,许邵也仿佛闻到一股的水气。只听一个动听宛转动听的声音响起:“好美的瑶池。南宫大哥,你喜欢么?”正是赵天儿,想是南宫狼行功完毕,她来陪着玩的。许邵存心想要吓吓他们,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去。 只听南宫狼道:“不错,比起苍莽山谩山的雪,这瑶池又别有一番景致了。” 赵天儿道:“苍莽山也很好啊!” 南宫狼轻叹一声,道:“你住了这么多年的苍莽山,还不厌烦了么?” 赵天儿笑了一声,道:“不啊,我喜欢雪。”南宫狼默然不语。 许邵本想吓吓他们,可听他们说话,觉得打扰他们好象不应该,又不想离开,于是就在那里静静地听着。 只听赵天儿道:“南宫大哥,今天武乐伯伯说了,只要你不再和人动武,十年后,还能恢复一些功力。” 南宫狼哈哈笑道:“恢复不恢复,我也不放在心上了。” 赵天儿忙道:“那可不行,你是因为我才和那些问鼎帮的人动的手……” 南宫狼打断她的话,道:“这又怎么能怪你了?是那帮混蛋欺人太甚。” 赵天儿道:“武乐伯伯说了,你不能再动手,若是你好不了,我,我……”说到这里,已经有哭声传出。 南宫狼哈哈笑道:“好不了就好不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赵天儿低声道:“辛府被烧的时候,你让我们先走,断了一条胳膊,内伤加重;为了我身上的毒你欠下一个大大的人情找来千年人参;这些年,你时时刻刻照顾着我,为了我,前年你又和问鼎帮的人结了仇。若是没有你,我是怎么也熬不过来的。这些,都是你为了我才做的,我会好好的记着。我赵天儿不是个傻子,南宫大哥你的心意,我,我还是明白的。所以,” 赵天儿的声音说到这里,又高了些,“南宫大哥你不管要怎样,我都答应你。” 南宫狼的呼吸有些急促了起来,声音也有些颤抖:“赵姑娘,你,你……”赵天儿低声道:“叫我天儿罢!” 南宫狼激动地道:“你当真答应我?什么都答应我么?”赵天儿不答,想是点了点头。 南宫狼声音开始发颤,继而又平稳下来,道:“赵姑娘,什么也不用说了。我南宫狼也不是个傻子,你答应嫁我,根本不是因为喜欢我这个人,而是因为你觉得我做了这么多,没办法报答,这才要以身相许,是不是?” 赵天儿浑身一颤,忙道:“不是,南宫大哥,我……” 南宫狼摇摇头,道:“你忘得了马兄弟么?你说实话吧。你心里面除了他,还能有谁?” 赵天儿低下了头,一言不发,泪水在眼眶里面打着转。 南宫狼叹口气,道:“我为你做这些,何尝要你报答了?原先的南宫狼就比不上马日浩的万分之一,现在的南宫狼断了胳膊,没了武功,哪里又能配得上你?” 赵天儿道:“不是的。南宫大哥,你不用这般妄自菲薄……” 南宫狼又是摇头,道:“我相信若是马兄弟,就算是他断了双手双脚,全身瘫痪,你心里面还是会只装着他一个,别人就是比他强上千万倍,你也不会去多瞧上一眼。我南宫狼何尝不是如此?说到底,一个死去的马日浩,可比一个活着的南宫狼幸福多了。” 接着又道:“我南宫狼喜欢赵姑娘你,是不错,可是我也不是那乘人之危的卑鄙小人,赵姑娘,你不用为了报恩来委屈自己,待你伤好,便不用陪着我委屈在苍莽山了。” 赵天儿哭着摇头,道:“不,南宫大哥,我承认我忘不了日浩,可是我不嫁给你,又能嫁给谁?我发誓以后一定全心全意对你,你还信不过我?” 南宫狼抓着赵天儿的手,道:“不!现在的南宫狼,已经不是原来的南宫狼了。” 赵天儿正待再说,只听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师兄,你在哪里?” 许邵听出来是蓝凤凰,害怕被赵天儿和南宫狼发现,连忙一个倒纵离开,飞身奔回来的路上。 蓝凤凰头上扎了两个小辫子,晃晃悠悠地随着她的步子起伏,两只手捧着一盆花走了过来,见到许邵,大声道:“师兄,你看怎么样?好看吗?” 许邵见她把雪莲ā进了花盆,培上了厚厚的一层土,顿时呆了一下,道:“你这是干什么?”蓝凤凰道:“这是师父教的法子。这朵雪莲是青莲上最耐寒的雪莲,这样放在花盆里,过上三个月,这花就能入了。” 许邵更是摸不着头脑,道:“你要做什么 蓝凤凰嘿嘿一笑,道:“我要做‘固气丹’啊!师父说了,雪莲生极寒,虽然是良可是得先去了寒才成,又不能失了新鲜,所以把它放在土里生长是最好。这个土是我花了好大工夫采的,里面有好多每三天还要换一次土呢!你现在傲世青莲上了第三层,师父说,要是有了这固气丹,效果会更好,我就来帮你做。你怎么谢谢我啊?” 许邵“啊”地惊呼道:“难道你就是为了要这固气丹,才去采雪莲的?”蓝凤凰嘻嘻一笑,道:“是啊,要不然我要雪莲干嘛?本来我要自己采的,可是那峭壁你看到啦,我也上不去。师父要帮我,我才不要,我要自己来。” 许邵睁大眼睛,才知道蓝凤凰花了这么大的心思让自己去采雪莲,到头来竟然是为了自己。他听说过,这固气丹极是复杂,费事耗神,但是却是傲世青莲的良一时间,他只觉得心口仿佛一酸,再也说不出话来。 蓝凤凰倒没发现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称赞着花好看,做了未免可惜了些。只听一个声音在后面说道:“什么花儿啊?好香!” 许邵回头,看正是赵天儿,她两只眼睛还微微发红,显然刚才是哭过了。好在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南宫狼在旁边微笑点头,一言不发。许邵看了看那条断了的胳膊,心里面微微一震。长久以来,他都觉得南宫狼好象欠他们家什么,可是现在想来,实在是辛家欠南宫狼的太多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上前,低声对南宫狼道:“南宫叔叔,我会报答你的!”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留南宫狼在那里呆站着。 晚饭时分,蓝凤凰又去看那雪莲,嘴里面不住地夸着那花的漂亮,又不住地说着采雪莲时候的惊险。赵天儿听到惊险处,直吓得脸-苍白,连连埋怨两个孩子胡闹。 南宫狼却在一旁道:“小小年纪,就能英雄救美,你南宫大哥第一次救美比你晚了整整五年。而且救得那姑娘也万万赶不上你小师妹的一半漂亮,你小子好有能耐。只是下次要英雄救美,得把功夫先练好才成,否则就是英雄殉美啦!” 许邵满面通红,道:“我知道啦,我一定好好练功夫。”南宫狼点点头道:“说起来,你功夫很好了。” 蓝凤凰在一旁ā嘴道:“师兄功夫好,也输给我啦!”南宫狼笑一下,许邵这回却没接茬,让蓝凤凰倍感奇怪。 只听武乐山咳嗽一声,捋了捋胡子,道:“许邵啊,你不觉得那阵子风刮的有点邪气吗?雪峰上面这么冷,怎么会有暖风?又怎么这么巧,刚好在你要掉下去的时候刮了起来?” 许邵早就在怀疑那风来得蹊跷,听武乐山这么说,恍然大悟道:“师父,你当时在旁边,那股风是你救我来着,对不对?我早就觉得奇怪,原来还是师父救得我。” 武乐山呵呵笑道:“你们师兄妹的一举一动,师父都看在眼里啦。很好,很好,你们师兄妹像这个样子就对了,不要成天打来打去,搅得你们师父头疼。” 蓝凤凰睁大了眼睛,惊异道:“师父,你当真就在我们旁边?我怎么不知道?” 武乐山咋了一口白酒,道:“你才多大点人,当然看不到。”蓝凤凰吐一吐舌头,不再言语。 其后,蓝凤凰当真每隔三天,就换一次土,每次换土都要整整一个时辰,又忙又累。许邵要去帮忙,蓝凤凰死活不干,非要自己来。许邵看她每天乐颠颠地研磨中混在土里,兑上从露珠上采的水,不亦乐乎,心里想着,等哪天也要送师妹一样东西才好。不过想归想,终究没想出来。 赵天儿在青莲就这么住着,每日有武乐山倾力相助,好得比原来还快了少许。每日武乐山都忙碌万分,南宫狼的内伤又好了些,可是效果实在太不理想。 武乐山空有一身内功,也是无法可施,只能叹道:“我看你还是找那‘赛华佗’华七爷去看看吧。老朽是尽了最大的努力,可是还是不成。本来青莲的雪莲能帮你不少,可是你常年呆在苍莽山,体内多了寒毒。” “当然,这些寒毒不会对你有多少伤害,可是我这雪莲就是天下至寒之物,就算用了祛寒之法,也多少有些残余,不管多少,一样对你内伤有害无益。” “华七爷是江湖上出了名的神医,早年行走江湖时,常常竖着一个幡子,上面不是写着什么悬壶济世,妙手回ūn,而是写着华七,两个大字,于是江湖上的人都尊称他一声华七爷。若是什么病连华七爷都治不好,那就根本不用再治了,就和那句话说的“阎王要他三更死,绝不会留他到五更。” 只是华七爷脚步遍部大江南北,上哪里找去?所以一般人要找他看病,也实在是不容易。 南宫狼仍然是那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武乐山摇摇头,道:“你就是不在乎自己,也不在乎别人吗?那问鼎帮的人要是真找上苍莽山,你有多少把握能挡?你就算是不爱惜自己的命,怎样也要爱惜赵姑娘的命吧?” 南宫狼的神-这才严峻了起来,道:“晚辈明白,回苍莽山后,我就隐居起来,再也不问世事了。” 武乐山道:“你干什么还回苍莽山,青莲不好吗?”南 宫狼哈哈笑道:“金窝银窝,怎样也不如我自己的烂草窝啊!再说,尚还有一小部分的人参没吃完那!” 武乐山叹口气,不再说什么了。 蓝凤凰每日仍然去看那雪莲花儿,许邵开始要陪着,后来蓝凤凰却死活不让。许邵扭不过,只得作罢,到一旁练那拂云手。这一日他双手抱圆,随意挥洒,正练得起劲,突然发觉旁边有人,连忙回头,却看见赵天儿正呆呆地望着自己,欣喜上前,却发现赵天儿两只眼睛都红了起来。 许邵惊讶地道:“姐姐,你怎么了?”赵天儿连忙擦了脸上的泪,道:“许邵,你好像你姐夫啊!” 许邵这才醒悟,刚才他练习的拂云手让赵天儿想起马日浩了,心里也是莫名的一疼。 赵天儿拉着他的手在一旁坐下,从怀里掏出一个镯子,盯着看了好久,才缓缓道:“许邵,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许邵看那镯子,只见其洁白无比,是乃上好的白他虽然不是很识货,但是也知道这个不是凡品。但他毕竟不知道那是什么,摇头不答。 赵天儿道:“这个镯子是岳母生前给我的。叫‘灵y-镯’,此y-是你岳父在深山老林找了七日七夜才找到的,乃y-中极品,清心通灵。这是你岳父给你岳母的定情信物。岳母死前,把它jiā给了我。可是我哪里用得着了?你姐夫又,又……所以,姐姐今天就把这个它给你,日后你见了喜欢的姑娘,就把这个灵y-镯送给她,知道吗?” 许邵听是岳母的遗物,鼻子一酸,眼泪几乎要流出来。好在他坚强了许多,又拼命把眼泪收了回去。 他推一下赵天儿的手,道:“是岳母给姐姐你的,我怎么能要?我也没有喜欢的姑娘。”说到这里,脸上一红,不由得想起了蓝凤凰。 只听赵天儿道:“现在没有,以后就有了。这‘灵y-镯’是给辛家儿媳妇留着的,我这个当姐姐的拿着成什么话,许邵听话,赶快收着。” 许邵就是不收,大声道:“姐姐,这个你拿着,我不要,我不要这个镯子,也不要媳妇!”说完,把那镯子硬是塞进了赵天儿的怀里。 赵天儿道:“你说没有喜欢的姑娘,姐姐可不信,那小凤凰就不错啊!” 许邵满面通红,道:“不是,不是。姐姐,那镯子你还是拿着,岳母给你的,我不能要!许邵还小,可是也知道这是岳母给你的嫁妆,你怎么能给了我?” 赵天儿把那镯子要塞给许邵,许邵又塞回去,只是不收。赵天儿无法,只能叹口气,道:“好,现在我帮你收着,等你日后有了心上人,我就代你送给她好了。”许邵又想起了蓝凤凰,红着脸不置可否。 赵天儿轻轻一笑,道:“我送你的凤凰呢?还在吗?”许邵忙道:“当然在啦,我一直放在我床头,每天都擦一遍。”赵天儿把许邵轻轻搂在怀里,长长的柔顺的头发扫在许邵脸上得他痒痒得想打喷嚏。 只听赵天儿道:“许邵,我眼看着你长大啦,当年你还是那么小,那么调皮,谁知道一眨眼的工夫,你就比我高了。你小时候,我最喜欢逗你玩,每次哭了,都要我抱着你才能睡。你还记得吗?” 许邵嘻嘻地笑着说:“当然记得啦!”赵天儿轻轻一笑,将许邵搂得更紧了些,既而道:“你现在长大啦,不是个小孩子了。古来君子,哪里有不佩y-的?姐姐从苍莽山找到一块温你瞧瞧好不好看?”说着,右手仍是搂着许邵,左手却从衣服里面拿出一块紫-的y-来。 许邵瞧时,只见那y-通体发亮,微微冒着紫气。上面花纹古朴,但是透着一股子王者之气,教人不敢轻视。许邵轻轻把那y-佩拿在手里,只觉得触手生温,当真名贵之极。紫y-下面三股穗子,都用金线编成。许邵万没想到姐姐送他这么名贵的东西,一时间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赵天儿笑着,把那y-轻轻别在许邵的腰带上,在他耳边轻轻道:“这是姐姐在苍莽山无意间找到的,你南宫叔叔说是贵重的东西,先是给了默然,今次我们来青莲,他就把这y-托我们送给了你。” 许邵这几日一直想问李默然为什么没来,可是一直被别的事情烦着,说不出口,现在正好问道:“他还好么?这次怎么没来?”赵天儿笑道:“他练着功夫,需要苍莽山的雪来作辅助,根本脱不开身,否则就前功尽弃了。这才托我们给你捎东西。” 许邵想了想,道:“那我也给他捎样东西。可是这块y-太贵重了,我也不知道送什么还给他才好。”又想了想,忽然道:“我送他一朵雪莲花吧?”赵天儿忙道:“你可不能擅自再到后山上去!”许邵嘴上答应,心里可盘算着什么时候再上后山去一朵来。 又过得一月,赵天儿和南宫狼要辞别几人离去,许邵苦留不住。从南宫狼那里得知,这次出苍莽山带的材本来就不多,赵天儿还要到江南去看辛风疾,时间已经有些不够了。几人依依惜别,泪洒青莲。 南宫狼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塞给许邵,许邵看时,上面竟然是“囚人三刀”几个大字,不由得一脸的诧异,南宫狼朝他眨了眨眼,把头转向一边。临行时,许邵还把赵天儿叫到一旁,从怀里掏出了三朵雪莲花,一朵给赵天儿,一朵却是给南宫狼的,另外一朵自然是给李默然。 那雪莲花用物浸泡过,仍然是洁白透明,晶莹剔透,并且常年不谢。赵天儿又埋怨他擅自冒险,又是流泪,又是笑。南宫狼在旁,手里拿着那朵雪莲花,心里也涌上来一股温暖,仿佛他为辛家做的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 许邵一连好几日都闷闷不乐,好在武乐山却道:“你现在十五岁啦,再过得四年,你就十九岁了,那时候你到了闯江湖的年纪,带上你这宝贝师妹,趁早出去玩玩,去烦烦你姐姐,别再来烦我啦!”说完,一脸苦相地离开。 四年时间一眨眼的工夫就过去。许邵的样貌恢复到了十九岁,当真y-树临风,英俊潇洒。那傲世青莲练到了第五层上,内功之深,武乐山都暗暗咋舌。那幻灵掌,拂云手和飞星拳,更是炉火纯青,深合要旨,飞星拳和拂云手都已大成,幻灵掌也有了七八成的火候。辛家的家传的回梦刀法也是更上一层楼。 现在的许邵,江湖上只怕鲜有人敌。而蓝凤凰的川女双飞剑也早就到了大成的境界。她不贪多,一直勤练内功和这套剑法,只怕有些地方,比许邵还精深了些。 武乐山见两个徒弟都长大人,心里着实高兴,连忙把两个人撵下山,还特意嘱咐他们要去拜见一下两个师兄,在江湖上多玩玩,尽量晚些回来。武乐山一个人住惯了,让这两个徒弟迫在这青莲年,憋也憋死了他。两人前脚下了青莲,他就后脚游山玩水去了。 从青莲到中原,路程说远也不远。两人一路上到处欣赏风土人情,慢慢悠悠地想中原走去。路上,许邵要问蓝凤凰行程,蓝凤凰道:“我在中原没有亲人了,只有你姐姐待我比亲人还好,咱们自然要去苍莽山,我顺便还想去看看y-剑山庄呢!” 许邵自然答应。可是两人却犯了难,只因从书信中得知,几年前南宫狼和赵天儿一回苍莽山就隐居了起来,现在他们住的地方分外隐秘,外人根本找不到。他们师兄妹两个在青莲呆了八年,现在只怕连中原的地图都不会看了,到大雪茫茫的苍莽山,上哪里去找?两人边走边想法子,可是都无法可想。 这一日,两人来到西域中原相接处的一个小镇。南来北往的客商都经过此地,江湖上的消息可谓灵通之至。许多江湖客都在这里谈天说地。这里天高皇帝远,什么言论都能说得出来,也没人去追究你大逆不道的罪名。 两人找了一间比较干净的小酒馆坐下,点了几个菜,吃了起来。许邵他们在青莲时候,经常拿了青莲上的材,野味,特别是雪莲之类去换些银钱,所以他许邵的积蓄也算不少,在这个贫瘠的地方,竟然能算得上是个大财主。 两人吃了片刻,只听一人大声道:“听说了么,天机诀好象又出现在江南啦!”两人回头望去,是一个虬髯大汉,嘴里大大咧咧地嚼着一块兑着大碗里的酒,大口咽下肚子里去。 旁边的人一听,呼拉拉地都围了上来。一人道:“不错,我也听说了,这回据说是真的天机诀,那‘催命鬼’杜长寿都亲眼看过,还证实是真的,可是后来失踪了,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又一人道:“老兄,你还不知道,那自然是真的。肯定有人看上这东西,把那杜长寿抓起来啦,严刑bī问,还怕他不招?他杜长寿既然拿到那真的天机诀,原本就不该卖现在好,他催命鬼催的本来是别人的命,现在成了他自己的命啦,也不知道他杜长寿能长寿到几时?” 旁边众人连连点头,一人还道:“依老兄看,这杜长寿让谁逮去了?”那人摇头晃脑地道:“这个可不好说。这回去江南的武林人士太多啦,武功一般的都不敢去,害怕惹祸上身,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咱们兄弟就在这里喝酒吃那可比什么都快活。” 旁边的人点头称是。只听又是一人道:“听说这回去江南的好手可真不少,问鼎帮在江南出动了整整五个大分舵合力寻找得是jī飞狗跳,八成现在还没罢休那!哦,对了,还有那妖女姬无双好象也去了池宫的人也ā手啦!” 旁边嘘声一片,只听一人道:“你胡说什么?那妖女去江南找什么天机诀我信,可是你说y-池宫的人也去了,我可就不信了。那y-池宫里的净是些仙女样的人物,会和那伙俗人一样去找什么劳什子武功秘籍?”旁边倒是一大半人符合。 先前那说话的人却道:“你老兄是见到漂亮姑娘就说好话,只把你那眼珠子也蒙蔽了。天机诀谁不想要?再说了,天机诀啊,天机怎么能泄露给凡人啊,定然只有天上的神仙才知道啊。”众人连称有理。只听得蓝凤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在那声音嘈杂,旁人也没在意蓝凤凰的笑,否则若是有些心胸狭窄的人,就算是惹了麻烦了。 只听又有一个-鬼道池宫的都是仙女,确实不错,当年我无意间见到一位仙女啊,整整三个月都没睡好,只想着若是能搂着她睡上一晚,就是立时死了也干!不过y-池宫的人虽然够美,却不够ā,你没见过那妖女姬无双,就是那狼狸精变的!ā到骨子里啦!”众人先是哄笑,又是连连叹息。蓝凤凰此时离他们甚远,又坐在yīn暗角落,否则只怕这帮人见到她,会马上上来调戏。 蓝凤凰听他们说这污言秽语,就要离开。许邵结了帐,正待走时,只听一人道:“好象苍莽山的‘小白狼’李默然也到江南去了,听说也是为了要找那天机诀。” 许邵听闻,浑身一震,刚抬起的脚又放了下去。只听另一人道:“想不到闻名苍莽山的小白狼,竟然也来趟浑水。”又有人道:“这有什么希奇?四川段家剑派的人也去了,廿八寨的人也去了。还有,红叶教,白石堡的人都去啦,这两大江湖上的邪派一去,只怕江南不再安宁了。” 许邵几步上前,对那些人一抱拳,道:“敢问诸位,诸位说那小白狼李默然也到了江南,不知道是真是假?”那几人打量他一下,见他气度不凡,不像是这一带的人物,都有些暗暗纳罕。再瞥见他身后的蓝凤凰,那一双眼睛就再也离不开了。他们遍部中原,几曾见过此等美女?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许邵心中恼怒,咳嗽一声,只震得这个小酒馆要塌了一般。众人吓了一跳,一个铁塔般的大汉呼地站起,大喝道:“你nǎinǎi个熊!咳嗽个屁!”许邵不愿意再跟他们多费口舌,只是冷冷道:“既然如此,在下告辞!”A!~! ... ------------ 第一百三十七章 琴箫 第一百三十七章琴箫 说完转身,拉着蓝凤凰便走。后面有人大喝道:“站住!”一人上前,就要去抓许邵。许邵冷冷一笑,决定给他一个教训,反手一掌,正中那人手腕,只听一声惨呼,那人腕骨粉碎,跌向后面。许邵哈哈长笑,拉着蓝凤凰就走。 两人买了马,进了中原。许邵道:“凤凰,你看我们还去苍莽山吗?”蓝凤凰笑道:“臭师兄,你有了主意,还来问我?”许邵道:“那最好,我看咱们既然不认识路,就去江南吧。我李大哥既然在那里,我们就去找他,顺便看看我那辛叔叔,然后咱们三人齐去苍莽山,你说怎样?”蓝凤凰笑道:“你安排得这么好,我不去也不成啊!”两人说笑着,两匹快马齐向江南奔去。 两人到江南无巧不巧,正是在阳ūn三月,草长莺飞之时,确实是个游玩的好去处。江南有十分,七分在杭州,杭州有十分,七分在西湖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这江南的确实在西湖看是最好。两人都是存了游玩的心来江南,头一站自然要去西湖。况且扬州烟花太多,蓝凤凰坚决不去,两人就这么一路游山玩水地到了这西湖。 但见西湖美景,实在难以形容,上有天堂,下有南杭,此言果真不虚也。辛枝弯腰吐嫩芽,桃花美酒迎ūn风。两人到时,先游玩半日,然后依照赵天儿告诉的法子,去了几家大的布店店,那些正是辛风疾的产业。 辛风疾此时正在杭州,许邵不花多少力气就找到了他。两人分别多年,此时自然也有说不完的话。辛风疾不住地打量着许邵和蓝凤凰,连连称赞道:“好一对壁人!少爷你就和当年的老爷一样,蓝姑娘也像极了少夫人啊!” 说得两人满面通红。许邵连忙道:“辛叔叔,你不用叫我少爷了,我哪里还算什么少爷?你就叫我一声许邵就成啦!论辈分,这么叫可是应该的。”辛风疾开始不依,说是主仆之分还是要搞清楚,后来许邵装作要生气的样子,辛风疾才勉强答应。 谈话中得知,他辛风疾当真有做生意的天赋,这生意在江南本来就好做,又有辛乘龙的生死之jiā薛仁癸罩着,自然再没有清风山之类的家伙来打主意。辛风疾请来了会计,当着许邵的面来结算,要把辛家的产业原封未动地还给许邵。 许邵哪里肯了,连连推辞,说自己年少无知,家里的这些帐目还是辛叔叔你清楚之类,辛风疾说不过他,只能站在那里,道:“少爷,哦,许邵,这些东西全是你辛家的,辛叔不好动,你什么时候想用钱了,只管来取便是。” 许邵又劝了他半天,硬是把那些产业的三成让给了辛风疾。再要多给,辛风疾死活不受了。许邵叹口气,只能作罢。 这么一折腾,天-渐渐暗了下来。许邵说要去看看那薛仁癸,特地置办了厚礼,准备明日前去。许邵下了拜帖,看看天-还早,于是带着蓝凤凰去游西湖,特地在湖上租了一座画舫。他辛家的资产占了七成,现在成了有钱人,此时又有了些公子哥儿的习气,但是毕竟记着师父的教诲,不敢过分。 两人把酒夜谈,兴致甚高。蓝凤凰喝了几小杯,便已微微醉了,双颊晕红上脸,喃喃道:“臭师兄,你以后叫你辛叔叔不要说好不好?他今天还悄悄对我说,等师兄你,你,那个什么,那个的时候,他一定送上一份大大的彩礼。你,你说他什么意思嘛!”说完,脸上又红了些,把头垂得低低的。 许邵心里一动,笑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啊!”说完哈哈大笑,仰头喝了一口酒。蓝凤凰气哼哼地坐着,一句话也不说,可是心里面却也很是高兴。 又过了片刻,蓝凤凰开口道:“师兄,你吹个曲子吧?我想听了。”许邵哈哈笑道:“好。你要个什么曲子?”蓝凤凰道:“随便。”许邵想了想,道:“既然随便,我就随便地吹一吹好了。”说完,将身后的竹箫拿到嘴边,闭上双眼,一口气出,那一串串的音符就这么的飘了出来。 箫声悠扬,直如西湖上微微拂面的微风,轻柔的仿佛情人的手。蓝凤凰每次听许邵吹奏,都有焕然一新的感觉,此时也闭上了双眼。一曲毕, 许邵意犹未尽,又吹一曲。这两首曲子他吹了半个时辰,然后斜倚着桌子,冲着醉意未除的蓝凤凰眨眨眼,道:“凤凰,还听得入耳么?”蓝凤凰笑道:“分明就是想让我夸夸你嘛,还假惺惺地谦虚。师兄啊,你水平又高了些呢!”许邵呵呵笑着,又是一碗好酒下了肚。 只听一个声音传进了画舫:“在下江南商人伊平仓,得闻箫声,钦佩之至。敢问可否赐小可一见?”听声音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许邵醉意上涌,心道这样见客也太失礼了些,忙道:“在下一时技痒,有辱先生清听。只是在下现在不便见客,得罪莫怪。来日有缘,当谋一叙。”那伊平仓失望地道:“如此,小可便不打扰公子了。” 蓝凤凰撇撇嘴,道:“师兄,你架子好大。” 许邵道:“和凤凰你游西湖,那能去见什么客,如此大杀风景之事,你师兄我是万万不做的。”两人相对而笑。许邵见蓝凤凰明眸贝齿,红晕上颊,此时一笑,更是说不出的美丽,不由得看得呆住。 他与蓝凤凰在青莲派一呆八年,什么非分之想都没有,下山这些日子,他接触了不少外面的花花世界,倒也把心里面这份朦胧的感情看了个清楚。蓝凤凰又何尝不是如此了?尤其是下山的这些日子,江湖上的花花公子,jiān猾鼠辈,她也全都看了个清楚,只觉得师兄人品武功,无一不是上上之选,再加上从小就喜欢他,现在到了外面的世界,便更加喜欢他了。 两人一般的心思,就这么看了好久,蓝凤凰先回过神来,哎哟一声,道:“师兄!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许邵也回过神,面红过耳。把头转向窗户外面。 蓝凤凰抿着嘴,顿了一顿,道:“师兄,你说,我,我好不好看?”许邵眉一扬,又把头转了过来,两只眼睛深深看进蓝凤凰的眸子里面,道:“好看啊!”蓝凤凰嘻嘻笑着道:“好看就好!” 然后看了许邵一眼,低下了头,喃喃道:“师兄,你还记得吗,四年前,我要你去帮我采雪莲的事情?”许邵道:“当然记得,要不是你那固气丹,我的内功原本也不会进步这么快。” 蓝凤凰摇摇头,道:“不,我不是说这个。当时我让你去帮我采雪莲,你并不知道这雪莲是用来下的,你只会当我想拿那雪莲来玩,是不是?可是你在那雪峰上,那么拼命的去摘那朵雪莲花给我,就是要掉下山去,也把那花儿掷给我,我,我从那时候起,心里面就有了你了。你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么?如果你摔下去,我一定会跳下去陪着你,咱们两个,要死就死在一块儿。” 许邵心中一震,惊讶地看着蓝凤凰,万没想到她在这个时候会说这些话。蓝凤凰喝了些酒,本来就是醉了,胆子也大了起来。此时她昏昏y-睡,就把心里面的实话说的清清楚楚。许邵只觉得头昏脑涨,大声说道:“好,要死就死在一块儿!”话一出口,才觉出来这不吉利,脸上一红,嘴里道:“这个,这个,凤凰,其实,自从你做那固气丹给我,我心里面也有了你了。” 蓝凤凰呵呵笑着道:“师兄,我很欢喜啊!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心里面喜欢我。你这个人哪,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面,什么都不说出来。真讨厌,还要人家先说。”许邵再也忍不住,上去把蓝凤凰抱在怀里。两个人就这么依偎着,一动也不动。 许久,怀里的蓝凤凰道:“师兄,你不后悔么?”许邵道:“当然不后悔,就是有些害怕。”蓝凤凰讶道:“你怕什么?”许邵道:“师父教我照顾好你,可是我却监守自盗,我怕师父打我屁股。”蓝凤凰扑哧一笑,伸手打了他一下,道:“我先代师父打你了。” 蓝凤凰睡了醒,陪着许邵说话,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就这么一直到了天亮。许邵想起今天要去拜访薛仁癸,只能恋恋不舍地把画舫靠了岸。他先把赵天儿送回家,让她好好地睡了一觉,然后叫上几个人,搬上一堆礼品,就像薛仁癸家里走去。 薛仁癸在江南,特别是杭州一带,真是小有名气。满杭州的人都知道那声势不凡的“烈火堂”是他薛仁癸的地盘,十多家米店也是他薛仁癸的产业,在杭州一带,没有听说过“火云鞭”薛仁癸的人,只怕还没有几个。薛仁癸少年时就是一把火云鞭起家,打遍了江南的好手,最后才辛苦地创建了这烈火堂,又做起了米店的生意。辛乘龙少时和他是知jiā,后结义为兄弟。 许邵一行人来到那烈火堂,递上了拜帖。片刻便有人请他们进去。这烈火堂确实不小,连把的两人都有些功夫,难怪能在江南闯出点名气。许邵进了正厅,只见一慈眉善目的老者身着红袍,爽朗地笑着迎上前来,连连道:“贤侄来此,真叫我烈火堂蓬荜生辉呀!” 许邵谦逊了几句,那薛仁癸却问这问那,极是亲热。只听他叹口气道:“辛大哥八年前那一战,我因为公事耽误了,没来得及跟他见上最后一面,一直引以为憾。后来辛大哥不幸身死,我就想把你接来江南。” “可是我派去的人刚动身,就听说你被那青莲派的武乐掌带去了青莲。我想了想,那青莲派是名正宗,成名百年,可比我这狗窝强得多了,贤侄去了青莲,是天大的福气,我又怎么能把你拉回来?后来辛大哥的管家来了江南,我这才能做些补偿,好在你世叔我还有这么两下子,你们辛家的产业这几年也是越做越大。辛大哥看到有你这么个儿子,也该安息了吧?”说完,两个眼圈都红了些。 许邵想到岳父,心中一痛,叫了声“薛世叔”,便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薛仁癸呵呵笑道:“你看我,整天光提这些个陈芝麻烂谷子,当真老糊涂啦!” 说完,又连连问他在青莲派学艺如何。许邵依言答了。薛仁癸点点头,突然伸手一掌,直击许邵面许邵万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出手前又没有半点征兆,慌之中以掌为刀,切向薛仁癸肘弯。薛仁癸叫声“好”收回了右手。许邵知道他是考较自己的功夫来着,连忙道:“小侄自不量力,献丑了。” 薛仁癸笑道:“什么自不量力?你现在的功夫,可比我高得多了。”许邵忙再谦虚几句,想到薛仁癸刚才那一掌的凌厉,心道打我的若不是薛世叔,只怕我现在已经死了。心里面不由得惊出一阵冷汗。 薛仁癸聊得兴起,连忙又给许邵介绍两个儿子。许邵看时,俱是英气勃勃,果然虎父无犬子。许邵上前行礼,得知大儿子名薛白雁,见他成熟稳重,绝对是个精明的角今年三十冒头,早已娶妻,孩子都两岁了。 小儿子名薛白鹤,年纪二十上下,虽然也是气度不凡,可是却有些自负的样子,面对许邵时,也有些爱理不理。许邵不以为意,依足了礼数。 那薛白雁极是客气,说了不少久仰的话,还邀请许邵同游西湖,那薛白鹤却一脸的傲慢,淡淡地道:“听闻辛贤弟是青莲派武乐老爷子的高足,武功想必也是了得,到时候为兄一定领教。还盼贤弟手下留情才好。” 许邵心中有气,笑道:“哪里哪里,大哥有兴,小弟一定奉陪,烈火堂名扬江南,小弟早就想见识一下。”薛白鹤皮笑不笑地还了礼。 许邵恭恭敬敬地奉上了礼单,又推辞了午宴,告辞离去。他见薛白鹤的样子,受够一肚子的气,哪里还能再待下去?他看得出来薛仁癸的两个儿子都没学到他们岳父武功的真谛, 薛白雁倒还罢了,毕竟勤能补拙,可薛白鹤却当真是个目中无人的井底之蛙。想到薛仁癸一世英名,竟然有这么两个儿子,许邵不由得暗暗叹息,接着又笑起来,心道自己管这么多闲事干什么?施展轻功,饶过重重屋檐,片刻回到了住处。 蓝凤凰正在口的台阶上坐着,嘴里咬着一根小草,眼睛望着地面出神,也不知道再想什么。旁边过路的行人惊讶于她的容貌,都忍不住回头看着,有两个人还撞在了一起。要不是她坐在辛家的前面,只怕早有流氓要上去调戏了。 许邵上前去,用手指在她鼻子上一按,道:“想什么呢?”蓝凤凰见是他,一下子站了起来,道:“你总算回来了,凤凰等了你半天,快带我去游西湖吧!”许邵自然答应,伸手拉着蓝凤凰,两人就这么朝西湖走去。 路上蓝凤凰一直低着头,许邵跟她说话,她也是心不在焉。许邵正在诧异,只听蓝凤凰道:“师兄,凤凰昨天……昨天晚上说了什么?是不是说了些,说了些……”说到这里,却说不下去了。 许邵心下明了,蓝凤凰睡了一觉,昨天的记忆模糊了起来,笑道:“什么都说了啊!”蓝凤凰“啊”地一声喊出来,头垂得更低了。 许邵笑着道:“好师妹,原来你也会脸红。”说完,一把将蓝凤凰抱起,脚下一点,纵出整整三丈,接着抱着她飞奔。路上行人见许邵跑得如此之快,无不惊讶。 蓝凤凰给抱着,脸上更红了些。许邵嘿嘿笑着,只是想前跑。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停下脚步。蓝凤凰诧异地看着他时,许邵低声道:“江南现在有了天机诀,委实不太平。我这般显露功夫,只怕要惹祸上身,我看咱们从现在开始,先把功夫隐藏起来吧?” 蓝凤凰点点头道:“师兄你想得真周到。”许邵呵呵笑道:“头一回听你夸我啊!”其实这其中关窍若是老江湖早就想到了,许邵江湖经验可谓为零,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若是有人在旁看了他的轻功,自然当他是个抢天机诀的劲敌,势必要杀他灭口。 两人漫步着来到西湖,白天的西湖又别有一番风味。许邵肚子饿得直叫,连忙拉着蓝凤凰去酒馆。西湖旁边酒馆不计其数,其中不乏名店。许邵捡了其中一个,上了二楼,雅座却全让人给占了。只得选了一个靠窗户的座位坐了下来,迫不及待地点了几个特-的菜肴,接着在窗户旁边欣赏着风景。 两人刚上二楼就惹来一阵目光。许邵固然是y-树临风,虽然不甚英俊,可是那男子汉的阳刚气质显露无遗,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不凡气度。可蓝凤凰一上来,众人就更坐不住了,人人心里都只这么一个心思:“天下间竟然有这等美女!”待两人坐了窗户边上,更有不少人眼睛时不时在这里转动着。 两人坐的位置虽然不如那雅座,倒也甚好,能看到西湖的一部分景待那几尾鲜鱼上桌,许邵忍不住口水长流,开怀大嚼。蓝凤凰瞧他吃相,笑意盈盈,也不客气地吃了几筷。窗外美景,窗内佳人,配上佳肴美酒,当真如神仙一般快活。 只听一个声音传来:“这位兄台,可否过来一叙?”两人诧异回头,只见一中年人坐在他们隔桌,正在朝他们微笑点头。那人满面富态之相,浓眉大眼,成熟中透着精明在里面,但给人以和蔼可亲的感觉。 许邵生了结jiā之意,移了杯盘过去,一抱拳,道:“在下许邵,这位是在下同师妹,姓蓝,敢问先生如何称呼?”那人呵呵笑道:“昨晚还和许兄在西湖之上喊话,今日许兄便忘记了吗?”许邵哦了一声,才知道这人是昨天晚上要上船和他叙话之人,忙道:“原来是伊平仓伊先生。昨天晚上在下兴致高昂,喝醉了酒,害怕失礼才不敢见客,还望伊先生不要见怪才好。” 那伊平仓笑道:“在下岂敢责怪。许兄记真好,才听一遍,便记住了小可贱名。昨晚小可在船中喝酒,听闻许兄箫声,便再也坐不住了。只因小可走遍大江南北,还从未有人能把那箫声吹得如此精妙绝伦。许兄得技如此,不知师承何处?” 许邵见此人多耳杂,哪里敢说自己是青莲派的,忙道:“在下的箫艺是家传,原本不足一提。”伊平仓见他有些忌讳,知趣地不再多问,而是道:“今日许兄未醉,可否赏光到小可船中一叙,以补昨日之憾?”许邵见他为人,心生几分喜欢,呵呵笑道:“有何不可?” 伊平仓大喜,忙道:“小可在西湖之上买下一小画舫,两位若不嫌弃,还请光临。”说完冲两人微微一笑。许邵笑道:“那是最好,伊兄果然会享受啊!”伊平仓嘿嘿笑道:“在下做了几趟生意,囊中也不再羞涩了,自然要好好犒劳一下自己。”三人齐声大笑,一起来到西湖上。 那画舫虽然小了些,却也甚是别致。伊平仓轻轻一跃,上了画舫,许邵和蓝凤凰也先后跃上。待艄公开了船,伊平仓已经又在那画舫上摆下一桌酒席。许邵和蓝凤凰推辞不过,只能受了。 席间几人谈笑风生,笑语不断。许邵从中得知伊平仓来自江南,做得是钱庄生意,虽然不大,但也是富甲一方。两人看他衣着平平,倒真没看出来他是个财主老爷。 伊平仓问起许邵从哪里来,许邵想起武乐山嘱咐过他不能对外讲身份来历,于是说自己是纳无人,自小跟着一个拳脚师父学武,这次是来江南投奔伯父,顺便娶了师妹回家。蓝凤凰听他说“娶了自己”,双颊一红,在桌子底下狠狠蹬了许邵一脚。许邵夸张地哎哟一声,惹得伊平仓哈哈大笑。 谈兴渐浓,伊平仓便恳请许邵再吹奏一曲。许邵当然不便推辞,又吹了两首新曲子,俱是他自己所作。他在青莲无聊之至,就想些有意思的事情来做,正好因为傲世青莲的缘故,他的箫技是出奇地好,于是自然编了不少的曲子。这些曲子都是在山林里得来的灵感,当然有如天籁之音,也难怪听惯了普通丝竹的伊平仓如此上心。 又是一曲吹毕,伊平仓双目微闭,许久才睁开。他又茫然若失地望着窗外,好一会才道:“当真好曲!许兄的曲子,浑然天成,少了人工斧凿的痕迹,当真如天堂之音也!”说完,仰头喝了一口酒,道:“听了许兄的箫艺,只怕小弟以后对那其余等闲丝竹,便听不入耳了。”许邵忙有谦逊几句,蓝凤凰却芳心窃喜。 只听一个柔软的女子声音传了进画舫:“敢问画舫上刚才吹箫的是哪一位,可否出一见?”许邵一愣,伊平仓却笑道:“这人也和小弟我一样,听了这世间奇音,便想见见是何样人了。”许邵嘿嘿笑道:“我又有什么本事了?只怕那人见了,当时就要失望。” 三人出舱,只见远处一个华丽的画舫上,一个女子站在船头,容貌隔得不算远,但是湖上略略笼罩了一层薄雾,便有如雾里看花之感。许邵练的青莲内功有明目的作用,倒也是看得清楚。那女子约莫十几岁,容貌娟秀,稚气未脱。 许邵一抱拳,道:“在下许邵,刚才卖一番,让姑娘见笑了。”他说话自然不敢用上内力。只听那姑娘道:“公子箫音,我们小姐很是喜欢,想请公子上船一叙。” 许邵没想到这些人都是一样的语气,都要让他上船一叙,正在想答应不答应,回头看时,蓝凤凰却有些闷闷不乐,仔细一想,才知道她在吃醋。许邵心里暗笑,道:“多谢你家小姐美意,在下不敢打扰你家小姐清净,还是免了罢!” 说完,又特地笑着向蓝凤凰看了一下。蓝凤凰知他什么意思,一皱鼻子,轻轻一拳,打在他胸口。 那女子显然是特别着急,正待在开口,只听舱一开,一个白衣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对着许邵远远福了一福,道:“小女子得闻公子箫技,心里仰慕,特来请公子上船,以便讨教。公子为何拒绝呢?” 许邵看那女子身段优雅,实在是大家闺秀的风范。举手投足,透着一些妩媚的味道。再看她容貌,却不能不赞叹了,那容貌之美,不下于蓝凤凰,可比蓝凤凰多了一些成熟在里面。她既然亲自出舱,不去便显得失礼了。 许邵正犹豫间,蓝凤凰一胳膊肘轻轻顶了许邵腰眼一下,在他耳朵边上轻声道:“去就去吧,我才没这么小气!”说完,朝许邵扮了个鬼脸。许邵捏了捏她的手,道:“既然如此,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白衣女子大喜,道:“如此,请三位一起上船来罢!”伊平仓对许邵笑道:“想不到许兄一番吹奏,连我也跟着沾光。”扬声喊道:“小姐稍后,我这就划船过去。”说完,便嘱咐艄公开船。 伊平仓的小画舫和那女子的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许邵请伊平仓先上,自己拉着蓝凤凰在后面。那白衣女子就站在舱前,向许邵福了一福,微笑道:“敢问公子可是刚才吹箫之人?” 许邵一抱拳,道:“雕虫小技,不免贻笑大方。”那女子又是一笑,道:“公子既然是雕虫小技,那我可就是连虫也不会雕了。”说完,嫣然一笑,道:“公子和两位请到舱里喝茶。”许邵见她一笑,妩媚尽显,也不禁怔了一怔,道:“那就多谢小姐了。”说完,三人便先后进了舱内。 蓝凤凰在许邵身旁坐下,轻轻一撞许邵,道:“想不到她生得这么美!”许邵悄悄在她耳朵边上道:“比我师妹只怕还差了些。” 蓝凤凰嘻嘻一笑,不再言语。待侍女奉上香茗,那小姐挥手让她退下。舱内只有三人,互相jiā换了姓名,得知那女子姓秦,祖籍便是杭州,岳父是朝廷大员,这次正好回来省亲。许邵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上了个官家小姐的船,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出来。 只听那秦姓女子道:“近日畅游江南,便觉得江南美景,以西湖是为最佳。小女子昨日以西湖为题,自作了一曲,还请公子品评。”说完,便从背后拿了一把古朴的琴出来指轻弹,琴声便如流水般四泻开来。 许邵只听了片刻,便知那管家小姐是个大行家,这琴声初时听之,平淡无味,可是余韵长久,回味不绝,显然是到了大巧若拙的境界。宛转轻扬,温柔雅致,让人听在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许邵心下暗叹,这等琴艺,哪里用他来指点了?只怕他让这女子来指点一番才是正理。只见伊平仓又闭上了眼睛,头垂得低低,一旁的蓝凤凰也是一脸的钦佩之 曲毕,伊平仓赞不绝口,道:“今日小弟何等有幸,一连得闻两位大家仙音。小生这番来江南,可着实不枉了!” 那女子抿嘴一笑,对许邵道:“请公子指点。”许邵叹一声,道:“小姐神技,许邵自愧不如。这指点却也不必了。” 那女子道:“许公子又何必过谦?许公子箫声虽然多处不合乐理,但是少了这许多拘束,却多了些不羁的味道在里面,曲子里面透着一股的逍遥自在。我走遍大江南北,尚未碰到如此浑然天成的曲子,刚才得闻,仿佛置身其中,宛如天籁。公子若不吝啬,可否在拂一曲?” 许邵见她如此夸奖自己,忍不住笑道:“小姐这般说,可把在下瞧得忒高了些。不过小姐既然有幸,在下也不便藏拙。” 说完,从背后拿出那管竹箫来,正待吹时,那女子却道:“公子箫声虽好,但是这箫却不好,这竹箫有些旧了,吹时便少了韵味。” 许邵没想到她还这么多讲究,他练傲世青莲时,注重的是在声音中注上内力,把音符吹准,好达到顺气的目的,那里还管什么韵味不韵味了?却见那女子从一旁的红木小桌上拿过一柄y-箫来,微笑道:“这是我的箫,公子若不嫌弃,可否用它来再吹一曲?” 许邵见她把自己的箫拿来,脸上不禁一红,万没想到这生在官家的小姐竟然如此不避嫌。他转头看了一眼蓝凤凰,见她微微皱了下眉头,正好把脸别过来自己。四目相望,两人又各自把头转开。 许邵推辞道:“小姐美意,在下心领,只是在下用惯了竹箫,吹得还是习惯。若是用y-箫来吹奏,只怕便没有了箫声本来的韵味了。”他这番话说来有些胡诌,他连基本的乐理知道的都不多,哪里知道什么韵味了。那女子笑道:“这样也好。”转头朝蓝凤凰笑了一笑,继而又静静地坐着。 许邵作曲甚多,此时随手又拂了一曲。那是他在瑶池边上所作,自是宛转悠扬无比。那女子先是微笑着,后来却把琴又放在面前,轻轻调了调弦,随即y-指一弹,一声琴韵,和那箫声合在一起。 琴箫合一,两个音符和谐万分,只听得旁边的蓝凤凰和伊平仓都是一震。许邵也没想到这合声是如此好听,兴奋得手也抖了一抖。那女子微微一笑,又是一下,随即接二连三,竟然合着许邵的箫声,把琴声也加了进去。 琴箫合奏,只兴奋得伊平仓要跳了起来。许邵吹得兴起,渐入佳境,一时浑然忘我。这箫声也是格外的清扬。曲毕,许邵还沉醉其中,好一会才赞道:“秦小姐,好琴!”他搜遍脑子,也找不出别的词来形容了。那女子一笑,也道:“许公子,好箫!”许邵脸上又是一红。 那女子转头,向蓝凤凰道:“蓝姑娘可否也拂上一曲?”蓝凤凰喜欢丹青,虽然技艺不高,但尚可拿得出手,但若要她无双吹箫,那可当真如要了她的命。 当下脸红道:“秦姑娘取笑了,我哪里会了。”一抬头,却发现那女子正微笑地看着自己,眼神里却有一股的嘲之当下脸上又是一红,也有些气恼,心里委屈,差点就要掉下泪来。 那女子的神-许邵瞧了个一清二楚,心里也是不舒服之至,何况他也受不了这里的拘谨的气氛,当下一声长笑,起身道:“在下多有打扰,已是不该,这就该离去了。今日与小姐合奏一曲,在下甚感荣幸,这就告辞。”说完,一手拉起旁边的蓝凤凰。 那女子万没想到许邵竟然说走就走,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她定了定神,道:“公子是否嫌小女子怠慢了呢?” 许邵忙道:“当然不是。只是我与我师妹尚有其他事情,不能久留罢了。”那女子微笑道:“既然如此,那公子办完事情之后,可否再来一续?” 许邵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缠人,先是一愣,却答不上来。那女子又是微微一笑,道:“既然公子不知道何时能再来此,那便再留一曲如何?” 许邵又是一怔,但看她言辞恳切,也不忍退却,看了看旁边的蓝凤凰,见她满脸的笑意,还冲自己眨了眨眼睛,知道她是因为自己要走而感到高兴,心里只想她还是个小孩子脾气,对那女子道:“既然如此,许邵便再献丑一次。” 两人又是一曲。琴箫合奏,实在是绝妙到了极处。只是吹到了一半,外面一个嘶哑的声音传了进来:“姬妖女,问鼎帮杭州分舵戚三舵主向您问好,您老人家能不能赏脸出来一下?”两人殊无防备,受此干扰,都了音符。这曲子便再也接不下去了。那女子叹了口气,道:“还是找来啦!” 对旁边的许邵道:“许公子,你可否陪我出去看看?”许邵不知什么事情,见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也不好拒绝,只能点点头。再看旁边的伊平仓,他笑一笑,道:“我还是在舱里呆着吧?” 许邵道:“如此最好。”那女子道:“是极,伊兄你不会武功,还是待在船舱里吧。”说完,从旁边的衣服架子上去下一个淡红-的披风,披在身后,缓步走了出去。许邵看了蓝凤凰一眼,蓝凤凰道:“师兄,我也去看看。”许邵点点头,低声道:“好象有些不对劲,你在我身后,我护着你。”蓝凤凰浅浅一笑,道:“我哪里用你护着了?” 许邵出了画舫,才真吃了一惊,只见四周围了七八条小船,每条船上都站着十来人,人人一身短打,兵刃明晃晃地照眼。这些小船把这画舫团团围住,伊平仓那条画舫早被勒令停得远远的。 画舫正对着一条稍稍大些的船,船头是个四十岁上下的汉子,精悍无比,看到那女子出舱,又见许邵和蓝凤凰跟了出来,先是一怔,既而冷冷笑道:“原来还找了帮手。只是不知道管用不管用?”旁边的人看着那白衣女子都感到惊又看到容貌不次于她的蓝凤凰,正暗自感叹,此时连忙纷纷起哄。 那白衣女子冷冷一哼,道:“你是什么东西,到我这里来撒野?”语气又冷又冰,只听得许邵和蓝凤凰都是一怔。她刚才在船舱还温文有礼,现在却和变了一个人似的。四周船上的人见她如此无礼,都大声呵斥漫骂起来。那女子只是冷笑,也不还口。许邵眉头微微一皱,这些人粗鲁之至,当着这女子的面也不收敛些。A!~! ... ------------ 第一百三十八章 乱战 第一百三十八章战 只听那大汉旁边一人大声道:“妖女,你听清楚了,这位是问鼎帮杭州分舵的戚三当家,特地来向你问好来啦!” 许邵刚才在舱内没听清楚,现在听清楚了,来人竟然是问鼎帮的,心中不禁一动。南宫狼几年前来青莲派时就曾说过,为了千年人参和问鼎帮的人动过手,内功再一次的受伤。虽然隔了几年,但问鼎帮是江湖第一大帮,他倒也不会记错了。 他见这么多人都齐齐聚在一起来寻这白衣女子的晦气,还口口声声妖女,早就不把他们当好人,心里倒打定了主意要帮她一帮。回头看蓝凤凰,两人都是一般的心思,相视而笑。 那女子冷冷一笑,道:“我倒是谁这么大胆,原来是问鼎帮的。杭州分舵好象不是你姓戚的管事?那姓杨的怎么没来?就凭你们这几个酒囊饭袋,就要拿本姑娘手的东西,怕还嫩了些。”此话一出,人人大怒,这回问鼎帮的另外两个舵主有事出门,就剩下了这戚三当家来把守,偏偏又打听到这女子的行踪,才硬着头皮来找晦气。 那戚三舵主冷冷一笑,道:“事关重大,咱们问鼎帮可不不再讲什么江湖规矩了。我们这次来,就是要取回那东西,你趁早乖乖地交出来,省得我们再动手收拾。等你落到我们手里,只怕就大大地不方便了。”众人闻言,嘻嘻而笑,这女子美貌之至,落到这么一群男人手里,也确实不方便。 那女子冷冷一哼,辛眉倒竖,喝道:“梅,拿我的六弦琴来!”舱里有人应一声,那侍女拿了一个锦缎包袱出来。白衣女子将那包袱一层一层地打开,露出一架古朴的六弦琴。许邵和蓝凤凰都是一愣,不知道她闹什么玄虚,却见四周船的人都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那女子冷冷一哼,道:“姓戚的,本来姑奶奶想饶你一条狗命,可你出言不逊,惹恼了我,恐怕今天若要离开,也没这么容易了。” 说完,也不理会那戚三当家,转头对许邵嫣然一笑,道:“许公子,我先说声对不起啦,我骗了你。我不姓秦,我姓姬,叫姬无双。我怕我说出我名字来,你当场就要下船去,所以不得不骗骗你。见你箫吹得好,我又弹一手的琴,便随口说我姓秦了。” 许邵和蓝凤凰闻言都是大惊,这女子竟然就是江湖出了名的女魔头姬无双。听闻这女魔头杀人不眨眼,想不到竟然是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 一时间许邵脑子里面转了无数的念头,这女子自然不是好人,问鼎帮的恐怕也不是好路数,正在犹豫,那女子道:“公子若是怕惹祸身,这就离开罢!” 许邵还未答话,那戚三当家冷哼道:“离开?问鼎帮下,还没有谁能逃得出去。你们三人若束手就擒,把那东西乖乖地交出来,我保证我手下人不动你们,如何?”他口气虽然硬,但是显然不想和姬无双交手。 姬无双杏眼一瞪,双手抱琴,道:“废话何需多说!谁先来受死?”戚三当家见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大喝一声,道:“大家只管拼杀,不必抓活的!” 他心里有数,即便全力拼杀只怕也拿不下这妖女,若是要抓活的,只怕这些兄弟都要葬在这里。当先便有七八人跃了船。许邵拉着蓝凤凰退后,他见这些人好象都不是什么好人,就如狗咬狗一般,决定静观其变。 几名大汉的兵器朝姬无双招呼过去。姬无双双手一动,六弦琴划了一个圈,顿时就有三人惨叫着倒地。那六弦琴边是钢刃制成,锋利无比,琴弦用的是精钢丝,可以拆卸,专门锁人颈项。琴身有七八个口安装了机括,可以射暗器,端地是厉害无比。 只见一条红披风裹着一团白衣,旁人只要沾了去便立时毙命。四周帮众万没料到这妖女如此棘手,都豁出了性命狠命相扑。 姬无双左手抱琴,右手轻扬,宛如花瓣。右边扑的两人还没看清楚她的手法,只觉得胸口一疼,接着喷血昏死过去,掉如了西湖。她左手六弦琴划了个圈,三人正要去挡,只听嗤嗤声不绝,暗器四射,那三人当其冲,身中了七八枚。暗器喂了剧毒,三人片刻脸色青灰,七窍流血。姬无双冷哼一声,飞脚踢死一人,六弦琴朝那戚三当家打去。 那戚三当家使得竟然是一对铜瓜锤,分量显然不轻,但在他手里,却仿佛孩子的玩具一般。他锤法精妙,显然拜入过名师门下,加旁边帮众相帮,两锤一琴,竟然斗了个旗鼓相当。 几十招过,姬无双六弦琴响了又响,旁边的帮众也死了不少,可是若要攻进那戚三当家的双锤,终究是差了这么一点半点。那戚三当家又哪里好过了,他虽然有帮众相帮,可是姬无双逼人的压力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他只能拼死守住最后一点空隙。他心里面清楚得很,若不是四周兄弟能缓一缓,他早就成了琴下之鬼。 却见姬无双脚下一歪,显然是踩到了什么东西,胸口空门一露。戚三当家逮到这么好的机会,当然大喜,一锤子就扫了过去。他惟恐是计,还将另一锤护住胸口要害。姬无双六弦琴回挡是差了一线,只能后退一步,左肘顶翻一个帮众。 戚三当家连连招,姬无双却左右不能相顾。四周帮众不断跃船头,纷纷围着。许邵拉着蓝凤凰站在舱口,若有人想进去,都让他轻描淡写地打了。若是帮众不打他,他就在旁边观看,也不。这样一来,再没人去主意他。 戚三当家打得兴起,双锤齐施,呼呼带风,猛然姬无双一声冷笑,右手在琴边一拧,只听三声轻响,三根琴弦先后绷出。戚三当家大惊没想到这妖女刚才是在诱敌,这三根弦来得如此之快,显然是要锁他的喉咙。 慌之中,只能举起双锤一挡,一时只觉得双手剧震,双锤齐齐脱手,和那琴弦一并掉入了西湖之中。剩下的那一根却如影随形,戚三当家无奈之时,左手一扬,只觉得手腕剧痛,细看时,那第三根弦已经缠了手腕,深深勒进肉里,还伤了腕骨,一时不禁骇然。若是这弦缠了自己脖子,自己还有命在么? 只听姬无双一声冷笑,道:“你应变倒快,捡了一条命,还不快滚?”只见她左右开弓,七八人又给她踢死掉进了西湖。戚三当家脸色惨白,知道今日恐怕再难取胜,况且自己左手要赶快医治,否则只怕要废了,连忙喝道:“住手!”几并帮众闻言,立时住手,几个站的近的,又让姬无双给踢死。 那戚三当家见她如此横蛮,心头大怒,可是却也不敢再前。他没了双锤,根本不是这妖女的对手,他想得明白,狠狠道:“妖女,你记着今天的帐,问鼎帮绝对不能善罢!” 姬无双冷冷笑道:“先到先得,那东西既然在我这里,那就是我的。你问鼎帮是江湖大帮,却也贪图我的东西,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那戚三当家也是冷笑道:“先到先得?你不见得是先到罢?你也不是杀了几十个人才拿到的么?”姬无双微微一笑,道:“不错,我杀了黄河帮,芦花荡几个不自量力的家伙,才找到那什么‘短命鬼’杜长寿。那是本姑娘凭本事拿来的,你问鼎帮想捡这现成便宜,先得问过了我的六弦琴!” 戚三当家嘿嘿一笑,道:“你耍什么能耐?江南好手甚多,这东西你带得走么?廿八寨,欲池宫都了手,若是我问鼎帮把这东西在你手的消息散布出去,只怕你就吃不了兜着了。”姬无双听到“欲池宫”三个字,脸色一变,但又恢复过来,冷笑道:“我自有法子应付,不劳姓戚的费心!”戚三当家恨恨地哼了一声,挥手叫帮众下了那画舫。 姬无双不待那帮众下画舫,便转过头冲许邵笑道:“让这些人扫了兴致,公子请进舱,你我再奏一曲如何?” 许邵见她半边身子点点都是血迹,又见她如此杀人,心中着实不喜,微微皱了下眉头,道:“姬姑娘,在下身有要事,耽搁了这么些时候,这就告辞。” 姬无双脸色一变,道:“公子为何三番五次要离开?难道嫌我这画舫,容不下公子贵体吗?” 许邵见她生气,心不舒服,说道:“琴箫本是雅物,姬姑娘却用它来杀人,未免玷污了。” 姬无双脸色更是难看,大声道:“他们要取我性命,你没看清楚么?” 许邵道:“你将他们赶走,也就是了。这般杀人,忒也残忍,也弄脏了西湖的水。说到底,不过是为一件东西。” 姬无双冷笑一声,道:“不错,可是这东西事关重大,他们来捡便宜。他们倚多为胜,欺负我一个女子,难道我就要任人宰割?” 许邵叹口气,道:“既然话不投机,在下这就告辞。” 姬无双气得微微抖,双目含泪,几乎要哭出来,她咬着嘴唇,道:“你,你就这么走了?” 许邵听她口气如此伤感,一时也微微了阵脚。他一抱拳,道:“在下今日和姑娘琴箫合奏,才知这其中竟然有如此奥妙。得闻仙音,虽死无憾。奈何俗务缠身,实在不得不离去,还望姑娘赎罪则个。” 姬无双低下头,不让许邵看到自己的眼泪,低声道:“好,你要走,我也不留你,我只盼着你能记得西湖画舫的姬无双。”许邵一弯腰,道:“在下自不敢忘。” 随后又自嘲道:“在下帮你守了半天舱门,却不知道他们到底要的是什么东西!当真可笑。”姬无双扬声道:“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那是江湖人人想要的武功秘籍,叫做……”话到这里,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她手那东西,就是‘天机诀’!” 几人大惊,回头看时,只见问鼎帮的船还没离开,人人都看着不远处驶来的一艘船。船头一人,五十下,身着紫色长衫,负手而立,他面相生得凶恶,乍看便如那过年家家门贴的门神一般。那船驶进,戚三当家大喜前,道:“蔡长老,您老人家怎地也到了这杭州?”四周船帮众纷纷施礼。 姬无双听闻那人是问鼎帮长老,身躯猛地一颤。许邵知道来人不是个善角色,待要离去,但是若留她一人在船,肯定任人欺凌,终究是不忍。蓝凤凰在旁边悄悄道:“师兄,这老头看来很厉害,咱们帮帮姬姐姐,好不好?” 她年纪尚,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吃醋,虽然不是很喜欢姬无双,但是要留她一人在船,也是于心不忍。她声音虽然,可是姬无双还是听见了,回头朝蓝凤凰笑笑,道:“谢谢蓝姑娘了,只是你师兄要急着走,这事情恐怕他也管不了了,免得又看见我去弄脏西湖的水。”说到后来,心中有气,脸冷冷别向一边。 许邵尴尬地站在一边,见四周帮众又把那画舫团团围住,心道此时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只听那蔡长老冷哼一声,道:“老夫和梁长老,简长老到江南查访,他们两个去了南州和扬州,老夫就来杭州看看。你杭州分舵大当家和二大家既然有事带了几乎全部兄弟外出,你竟然还带了这些人出门,分舵结果就只有三十多人把守,胆子可大得很哪!就算你拿到了天机诀,把老窝若是给了人家,这脑袋也不用要了。” 戚三当家扑通下跪,连连磕头。 蔡长老不理,冷冷道:“打不过便逃,这难道是我问鼎帮的作风么?戚老三,你今日丢尽了我问鼎帮的颜面,这杭州分舵的第三把交椅,我看你也不用坐了。” 戚三当家脸冷汗涔涔而下,连忙跪下磕头请罪。他左手腕血流不止,斑斑血迹都滴在了船头。蔡长老面无表情,抓住那戚三当家后心,一把提起。手腕一晃,已经多了一把匕,只见手起刀落,一段钢丝掉在地下,正是姬无双的琴弦。那戚三当家一声闷哼,但是手腕仍然完好无损。蔡长老又快点了他手臂几下穴道,血顿时止住。 他冷哼一声,道:“带下去!”当时便有几人将戚三当家带了下去。这几下手法迅捷无论,许邵和姬无双都是暗赞一声。 蔡长老料理完戚三当家,把头转过来,一对冰冷的眸子在三人脸打了个转。最后死死盯在姬无双脸,语气冰冷地道:“你就是姬无双?” 姬无双眉毛一扬,道:“不错,就是本姑娘。蔡长老有何赐教?”蔡长老微微一笑,道:“只要你把那天机诀交出来,赐教倒也不必了。” 姬无双冷笑一声,道:“凭什么?”蔡长老道:“天机诀是出了名的魔诀,又岂能落在妖女手?你若交出天机诀,老夫今日就可饶你一命,否则休怪老夫手下无情!”姬无双哈哈一笑,道:“你问鼎帮难道又是什么好路数了?不过也是朝廷走狗而已。这天机诀要交出来也要交给南华北岳,什么时候轮到你问鼎帮了?” 蔡长老闻言大怒,他问鼎帮确实和朝廷有些交情,但多半是为了天下苍生,现在竟然被这个女子出言讥讽,又说他问鼎帮赶不南华北岳,他如何能够不怒? 当下从背后取出一把铁鞭来,喝道:“放肆!既然如此,老夫就不客气了,你们三个一起来!”说完,轻轻扫了许邵一眼,心里也有些惊讶,心道:“这少年是谁?好象是名家弟子。”继而铁鞭一摆,轻轻跃了那画舫,和姬无双相距不到两丈。 姬无双一声冷哼,道:“别人敬你是问鼎帮长老,多半只是浪得虚名之辈。难道本姑娘还怕了你不成?”六弦琴一横,琴边利刃,向蔡长老扫去。蔡长老一声冷笑,铁鞭一指,两人接着交了手。 蔡长老铁鞭大开大合,颇有威仪,显然是下过数十年苦功。此时他双脚死死地定在船板,手里的铁鞭竟然舞成一个黑圈。姬无双跟他对碰了几下兵刃,只觉得那铁鞭沉重,加蔡长老浑厚的内力,只觉得要喘不过气来。 那铁鞭不知道用得是什么材料,比平常钢铁重了整整三倍,难得蔡长老还能舞得虎虎生风。姬无双不甘示弱,脚下不停,不断在蔡长老身旁饶来饶去,六弦琴被风带出了呜呜的声响 两人打了半个时辰,交换了几百招。那蔡长老见许邵在旁观战,并不,心里一直顾忌,并不敢用重手,只想留下三分余力。这样一来,显然用在姬无双的功力就了,这样两人才能交手这么久。 眼见许邵在旁仍不管不问,心下有些不耐烦,铁鞭一挥,重重砸在六弦琴琴身。这一下用全力,姬无双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涌,蹬蹬蹬连退数步,背后几乎靠许邵。 只见蔡长老又是冲前,知道自己只怕挡不住他下一招,手下一按机括,又是几十枚暗器出。蔡长老猝不及防,连退数步,边退边打落攻到身边来的暗器。猛然脚下一空,知道踩到了船舷,连忙一定,稳住身子。 却见姬无双飞冲前,眼前一阵明晃晃的东西,心知不妙,好在他应变奇,向后一仰,三根琴弦先后从自己面划过。他暗叫一声好险,复又站直,心中说不出的恼怒,手里铁鞭一挥,又是迎攻来的六弦琴。好在他刚躲过暗器,来不及提起全力,只把姬无双逼退,否则姬无双当场就要吐血。 蔡长老一声长笑,铁鞭挥出,直取姬无双面门。他被姬无双激了凶性,这次手下却丝毫不留情面。姬无双知道万难抵挡,双手一推,竟然把那六弦琴推了出去,右手顺势在琴边一探,拿出一把明晃晃的长剑出来。众人没想到她的六弦琴里还藏着一柄长剑,都是大吃一惊。 蔡长老一鞭把那六弦琴打了个粉碎,铁鞭中宫直进,竟然刺出四五个幻影。姬无双何尝示弱了,剑走轻灵,一团白光紧紧把那铁鞭裹住。白光渐盛,除了许邵,众人无一人能看出姬无双的剑法。许邵看了几招,心中已经满是赞叹没想到姬无双剑法也精妙至此。 猛听一声大喝,兵刃相交,漫天白光忽地收起。姬无双哇地一声,喷出一口血,飘然后退。许邵看得清楚,心下暗叹,只听四周帮众一阵欢呼。蔡长老却不收手,一鞭击出,竟然似乎要把姬无双毙于鞭下。 许邵心中大惊,他原以为蔡长老既然获胜就不会再进击,这才在一旁袖手旁观,眼见他如此横蛮,自己如何还按捺得住?卷尘刀出,划了一道银弧,挡在姬无双前面,迎那黑黝黝的铁鞭。只听当地一声,许邵微微一震,那蔡长老却一连退到船舷才站稳。自许邵下得青莲,这卷尘刀尚是次出鞘。 蔡长老万没料到许邵内功是如此深厚,右手到现在都拿捏不稳那铁鞭,虽然他用铁鞭击打姬无双时未用全力,可是这一下也让他大丢面子。见许邵仍然气定神闲地站在姬无双前面,心下大惊不已。 他是问鼎帮叫得出名的好手,如今却被这个毛头子逼退了两丈,这以后还如何在江湖立足?他心里虽然恼怒,可也知道自己的内力比许邵还差一截,言语之中不得不客气些,沉声道:“阁下是谁,也觊觎那天机诀么?为何要和这妖女同流合污?” 许邵本不愿意卷入这纷争,只是见他逞凶才一管,当下说道:“在下许邵,江湖无名卒而已。至于天机诀,在下还没有兴趣。” 那蔡长老听他没有兴趣,将信将疑,脑子转了好久都没想到江湖有这么一号人物,见他气度不凡,风度翩翩,知他多半是名门弟子,当下微微一笑,道:“敢问公子师承何处?”语气客气了许多。 许邵本来就不想说出师承,当下道:“在下有苦衷,不便见告,还望蔡长老不要见怪才好。” 蔡长老见他不说,还道他因为跟姬无双在一起的缘故,怕说出去给师门丢人,微微一笑,道:“那就请公子让开罢,我只要拿了那天机诀便自行离去。”许邵本来就不想打架,何况蓝凤凰在旁,不想多生事端,于是回头对姬无双道:“姬姑娘,你把那天机诀给他们。” 姬无双脸色一变,凄然一笑,道:“想不到你竟然这么怕事,男子汉大丈夫,竟然没有丝毫胆色,算我看错了你。” 她以剑拄地,勉强站直,昂声道:“要拿天机诀,先杀了我!”许邵听她出言讥讽,也浑没在意,见她如此倔强,连忙劝道:“姬姑娘,那天机诀终究是身外之物,你至于如此在意么?”姬无双一言不,只是昂站立。蔡长老冷冷一笑,道:“妖女,你当我不敢杀你吗?”铁鞭一举,缓步前。 许邵卷尘刀一扬,又拦了去。蔡长老脸色一变,道:“公子你也要帮这妖女不成?”许邵叹口气,道:“姬姑娘所作所为虽然欠妥,可是诸位如此欺凌一个弱女子,是否也忒霸道了些?问鼎帮在江湖想必大有名头,这等事情干得还顺手么?” 那蔡长老嘿嘿冷笑道:“弱女子?她杀了我问鼎帮三十过多人,公子没看到么?”许邵道:“你问鼎帮派了近百人来围住这画舫,又屡次出言不逊,也是你们不对在先。”蔡长老早就有些不耐烦,大声道:“你要怎样?” 许邵道:“为了一本武功秘籍,便如此大费周章,蔡长老武功如此高强,却仍看不开,实在教晚辈瞧了。” 蔡长老冷冷一哼,道:“恐怕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子,老夫看你是个好苗子才跟你这么多废话,你若仍然不识抬举,硬要趟这浑水,老夫可就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姬无双在后面冷冷笑道:“姓蔡的,你若怕了,痛痛便是,还找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出来?”蔡长老闻言变色,厉声对许邵道:“子你是不让开了?” 许邵知道若是让开来,姬无双势必要遭受侮辱,自己虽然和她认识不足半日,但是既然以琴箫相交,实在颇合自己胃口,哪里能袖手不管? 眼见这一战再所难免,手下卷尘刀一横,道:“晚辈愿领教前辈高招,若是晚辈侥幸得胜,前辈可否马离去?” 蔡长老变了脸色,大声道:“好!我若胜不了你,就率领我手下这帮兄弟离开!你若是输了,可不能再阻拦我擒拿妖女!”许邵一点头,道:“那前辈进招罢!” 蔡长老知道自己内力比许邵差,可是凭他在铁鞭的功力,江湖已经是罕有对手。自己全力相拼,许邵多半还会输在自己手里,当下铁鞭一横,砸向许邵左肩。许邵一招“苍山负雪”,卷尘刀锋微颤,丝毫不让地迎了去。 两人来来回回,霎时交换了二十多招。许邵自下山后第一次跟人动手,是以出刀收刀都是万分心谨慎,他静下心神,双目大放异彩,直如黑夜中的明星。那蔡长老却是越打越惊,他本想许邵本来不过是得了什么仙丹妙药才有了一身浑厚的内力,却没想到他刀法也精妙至斯!又见他目放奇光,心下惴惴,但是手里的铁鞭却也丝毫不让。 许邵内力多而不纯,是以后劲绵长,但劲力不足。本来傲世青莲也没这个缺点,但是许邵却因为通了一半的任督二脉才有了这个毛病。 他后劲过之,劲力不足,蔡长老也看出来了,若是和许邵比拼谁撑得久,他内功就是再高一倍,也是非输不可,但是这少年既然劲力不够,索性现在就把他毙了,日后问鼎帮也在江湖少了个劲敌。 想到这里,他一声大喝,手里的铁鞭狂风般舞,宛如一条黑龙般,鞭鞭砸向许邵胸前要害。这是他蔡长老的看家本事,名唤“狂风骤雨二十七式”,极是耗损真元,平时轻易不用,最近七八年也未用过一次。今日用这套鞭法,实在是给了很大面子。 许邵见他鞭法突然增强,连忙全力抵挡。他家传回梦刀法已经有了很大的火候,现在使将出来,却仍然差了这么一截。蔡长老状如疯虎,一连几十鞭,鞭鞭砸在那卷尘刀。许邵右臂酸麻,再也拿捏不住,当啷一声掉在地。蔡长老哈哈大笑,铁鞭又。 蓝凤凰在旁边早就看出苗头不对,见许邵连连后退,就想前相帮。眼见师兄的卷尘刀掉在地,连忙一个滑步,从袖子里抽出双剑,挡在许邵前面。那蔡长老又打了十几鞭,尽数让蓝凤凰接了去。 许邵见势不好,急拉蓝凤凰后退,后背撞了船舱,右手也不忘一提姬无双,又是一个后空翻,了舱顶。他一手提一人,倒纵空翻竟然如此轻描淡写,蔡长老也是暗暗惊异,当下大吼一声:“想要跑么?”纵身一跃,也跨舱顶。 许邵看蓝凤凰时,只见她双手虎口已经微微震裂,两把双剑多了七八个缺口,脸色也有些苍白,不由得心下大怒。只听蓝凤凰轻声道:“师兄,你没事么?”许邵忙道:“没事,你好好歇歇。” 右手顺便给她输送了些内力过去。见蔡长老又跃了来,一声冷笑,道:“蔡长老,你既然伤了我师妹,今天这事情可不能就此善罢了。在下不才,空手接你几招!”说完,身形冲前,迅捷无伦,右手一晃,连出三四个掌影,正是那青莲七绝之一的幻灵掌。 他一掌未收,二掌又至,掌掌迅捷,幻影重重,便如千手观音。幻灵掌先练“幻”和“灵”二字,初时每一掌就使三分力道。到后来练得深了,再往加力道。从三分到四分,一直到十分之时,才是功成圆满。许邵致力几年,悟性奇佳,已经能练到六成半的功力。 蔡长老没想到这少年掌法如此精妙,铁鞭一时不知挡向哪里,只得护住周身。其时许邵手的武功已经不下于刀法,甚至还尤有过之。这幻灵掌使出来,只见其白衫带风,身形潇洒,掌掌打出,都是一片大家风范。 举手投足,都如要飞天外一般。蔡长老开始时还能看得清楚掌法路数,到后来眼前却全是一片掌影,那“狂风骤雨二十七式”使到最后,内力不济,也没什么狂风骤雨的味道了。猛然背后一痛,中了一掌,只觉得五脏六腑像是要翻转过来。 好在蔡长老他用护体真气死命抵住,才不致受了重伤。许邵一招得手,脚下一点,又到了蔡长老前面,他恼恨蔡长老出手伤了蓝凤凰,一记飞星拳,直打过去。 蔡长老大惊后退,却已然来不及。许邵拳甚快,蔡长老只觉得呼吸急促,快要透不过气来,慌之中拿手硬挡。一声闷响,蔡长老一声惨哼,翻下舱顶,又在舱口倒退几步才站定。他左胳膊软软垂在胸前,显然臂骨是断了。许邵几步走到舱门方,居高临下,盯着蔡长老,冷冷道:“现在蔡长老可以教你手下的人离开了罢?” 蔡长老刚要开口说话,哇地喷出一口鲜血。他刚才受了一记飞星拳时就要吐血,只是怕丢了面子,强行压下。可是终究忍不住,反而让内伤加重,此时吐了第一口,便接二连三地吐了出来。 许邵没想到他受伤这么重,一时间也有些歉然。四周帮众从未见蔡长老受过伤,此时见了都是万分惊讶,见许邵不过二十下,哪里来得这么精妙的武功?只见蔡长老喘息许久,恨声道:“问鼎帮今日认栽啦,阁下报名字来历,今后老夫也好交代。” 许邵哪里肯了,扬声道:“这‘许邵’二字,便是交代!”蔡长老怒极点头笑道:“好,好!姓辛的,你既然趟了这浑水,只怕不能活着离开杭州。” 许邵冷冷一笑,道:“多谢长老挂怀。”蔡长老狠狠地瞪了许邵一眼,一步跃回自己的船,率众离开。 许邵见他们离去,连忙回头,将蓝凤凰和姬无双提下舱顶。他见蓝凤凰已经恢复,姬无双也只是些许伤,心下放心。姬无双冲他微微一笑,道:“许公子,多谢了。”许邵叹口气,道:“姬姑娘,为了这天机诀,你当真愿意赔性命?”姬无双惨然一笑,道:“不错。许公子是不是看我不起了?” 许邵道:“当然不是。只是姑娘喜爱拂琴这等雅事,为何却又如此偏执?”蓝凤凰也道:“是呀,练成绝世武功又能怎样?”姬无双叹口气,不再言语。许邵道:“咱们进舱再说。” 姬无双瞥他一眼,道:“公子不急着去办重要事情了么?”许邵尴尬地一笑,正要圆个谎,却见眼前一道人影闪过,许邵大惊,连忙护住胸前。却听姬无双一声惨哼,哇地喷出一大口鲜血,竟然要跪在地。 三人齐齐大惊,回头看时,只见伊平仓站在船头,冲他们微微笑着。许邵惊道:“伊兄,你……”伊平仓哈哈大笑道:“生是红叶教的左红叶使,见过三位了。姬姑娘这本天机诀,生冒昧,可要借阅一下。” 三人大惊,红叶教是什么东西,许邵两人都没听说过,姬无双可是如雷贯耳,这红叶教是出了名的凶恶残忍。只是红叶教向来在北方扎根,这回竟然也到了江南。姬无双急怒攻心,哇地一声又吐了口血,竟然昏了过去。许邵顾不得伊平仓,连忙输送内力过去。 只听伊平仓道:“许兄,在下得罪了。” 许邵浑身颤抖,颤声道:“算我看错了你。伊兄好有本事,布下这一个局。”伊平仓道:“许兄言重了。在下奉了本教教主之命,孤身一人,来到江南,就是冲着这天机诀。可是又不想明抢,暴露行踪。否则江南武林人士势必群起攻之,在下武艺低微,可就把命撂在这里了。在下彷徨无计,偶尔听闻许兄佳音,起了相交之心。谁知竟然凑巧之至,了姬姑娘的船。” 许邵冷冷地接道:“所以你就想法子招来了问鼎帮的人,然后饲机盗取?”伊平仓万没想到许邵脑子竟然如此清楚,惊讶地看了许邵一眼,道:“不错。许兄勿要怪我,若不用此法,在下实在拿不走那天机诀。” 说罢,他又看了一眼姬无双,道:“在下下手还是有些分寸,留了几分力道。没有要了姬姑娘的命,只是许兄若不赶紧救治,只怕姬姑娘就要香消欲陨了。”许邵心中大怒,伊平仓显然是怕自己追踪,才以重手伤了姬无双,好让自己不得不救治,然后他就可逃之夭夭。这份心思,可是着实缜密。 只见伊平仓冲他一抱拳,扬声道:“在下虽然和许兄不是同道中人,但是心下还是佩服许兄的风骨。日后有缘,定当再会。只是在下今日取了这天机诀,江南人士无人知晓,又见问鼎帮煞羽而归,必然还以为这天机诀仍在姬姑娘身。这天机诀招惹的祸端可不知道有多少,许兄可要万分心了。” 许邵心中一颤,这伊平仓所言的确不假,若是江南人士都觊觎这天机诀,姬无双可就当真危险了,自己在旁,能见死不救么? 这不但是为人准则的问题,以许邵曾经神道高手的身份,也不会容许这种事情生。 ... ------------ 第一百三十九章 聂莺儿 第一百三十九章聂莺儿 只见伊平仓的画舫缓缓驶来,面的艄公脸挂着狡狯的笑,许邵这才知道问鼎帮想必就是那艄公叫来的。伊平仓又冲他一抱拳,一个倒纵,了那画舫。两人一船缓缓离开。 许邵顾不追赶,拉了一下尚自目瞪口呆的蓝凤凰,道:“你取一颗‘还魂丹’来,咱们得赶紧救治!”两人把姬无双拉进船舱,只见姬无双的两个侍女已经倒地毙命。蓝凤凰不忍再看,脸流下泪来。 许邵把姬无双放在榻,给姬无双吃了那还魂丹,又输送了一股内力,姬无双才醒转过来,脸色也恢复了些许,青莲派的还魂丹果然是奇效。她冲许邵微微一笑,道:“那姓伊的走了吗?” 许邵不忍刺激她,道:“姬姑娘,你别急,那天机诀在下会帮你寻回来。”姬无双双目露出神采,喜道:“你当真愿意帮我?” 许邵道:“说起来,事情也是因为在下而起。都是在下,那伊平仓才能得姬姑娘你的船。你不怀疑我和那伊平仓同流合污,在下就很感激了。”姬无双扑哧一笑,道:“你这人,面慈心善,是做不来恶人的。”蓝凤凰也道:“才不是呢!师兄在青莲的时候,天天欺负我!” 姬无双双目一亮,道:“你们原来是青莲派的?那你们和武乐老……武乐老前辈如何称呼?”她原本想说“武乐老儿”,觉不对,连忙改口。 蓝凤凰万没想到一句话露了底,看了一眼许邵,他无奈地冲自己笑了笑,只好吐吐舌头,道:“我说漏啦。武乐山是我师父。是个很好玩的白胡子老头儿!”武乐山生性随和,和徒弟开玩笑也不分大蓝凤凰先是直称师父名讳,又出言调笑,在别的门派,怕是犯不敬的大罪了,可在青莲派却是习以为常,顺口就来。 姬无双叹口气,道:“怪不得,怪不得你们武功都这么好。许公子你箫技如此之好,想必练得是青莲派出了名的‘傲世青莲’了?” 许邵蓝凤凰万分惊讶,没想到姬无双也知道青莲派有个傲世青莲。姬无双看他们的表情,微微一笑,道:“青莲派的傲世青莲,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知道有什么希奇?江湖两大奇功,一是傲世青莲,二就是天机诀。许公子你既然练了傲世青莲,也难怪不屑去争那天机诀了。” 许邵忙道:“姬姑娘,你现在还是安心养伤,天机诀的事,伤好后再说也不迟。”姬无双扑哧一笑,道:“原来你还这样着紧我。唉,真想骗骗你。告诉你,那天机诀是假的。”许邵和蓝凤凰齐齐大惊。 姬无双得意地笑道:“真的天机诀早就让我烧了。我把那里面的字背得纯熟,一字不漏,还要那牢什子破秘籍干什么,当然就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可怜那群酒囊饭袋还以为我藏在了什么地方。” 许邵惊异道:“那伊平仓盗去了的是什么?若是普通秘籍,可根本瞒不过他。”姬无双道:“我把记好的天机诀修改了大量篇幅,把穴位,行气写了个颠倒,算是三分真,七分假。旁人初看时会觉得胡说八道,可是看到后来,却会觉得中所载,妙不可言。其余的胡说八道,也只会当作自己学艺不精,看不懂,怎样也不会怀疑那是假的了。只是谁要是照着练,非得走火入魔不可。” 许邵和蓝凤凰面面相觑,只觉得伊平仓固然心思细密,比起姬无双好象还差了好大一截。这等奇女子,两人生平都是第一回得见,不过用心想想,也不奇怪。姬无双武功虽然很好,还没到让人闻风丧胆的地步。既然她能在江湖闯下这么大的名头,靠得就是那缜密的心思了。 姬无双受伤甚重,但是还是挣扎着要起来,对着两个侍女哭了一阵,又亲自给她们换了衣服,放在床,只等伤好后去买好的棺材和香料。许邵见她如此重情义,心里也是颇为赞许。只听姬无双咬牙切齿地道:“不手刃伊平仓,我难解心头之恨!” 许邵正待再输送些内力给姬无双,却听一声喝咤从画舫外面传进来:“妖女,出来受死!”三人听闻此言,都是一惊。问鼎帮前脚离开,想必找靠山来了。 姬无双冷冷一哼,随即对许邵道:“许公子,今日承蒙你相救,我很是感激,你这就带着蓝姑娘走。”许邵叹口气,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在下现在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啦!” 姬无双白他一眼,道:“你轻功那么好,若是想走,他们还拦不住你。”许邵道:“算了。冲姑娘你的琴声,我也要再帮姑娘一次。” 三人出了舱,只见画舫四周又被船团团围住,不同得是,这次船的材料却好了许多。正前方一艘大些的船,两人身着白袍而立。许邵看那两人相貌,却是一惊,那不是薛仁癸的两个儿子是谁? 薛家兄弟看到许邵出来,也是惊异无比。薛白鹤当下冷笑一声,道:“许兄,好本事啊,青莲派的高足,竟然也和妖女混在一起。”一席话出,三人皆怒。姬无双给人妖女妖女地叫惯了,可眼前这个rǔ臭未干的子竟然也出言不逊,如何叫她不气。许邵强忍怒气,淡淡地道:“在下见过两位了。” 薛白鹤正要再出言讥讽,却被薛白雁阻住,只听薛白雁道:“许兄为何也在这里?”许邵道:“此事一言难尽,非是一时片刻能说明白。”薛白鹤嘿嘿笑道:“自然自然,丑事当然说不明白。”他话一说出周烈火堂的弟子都是嘻嘻笑了起来。 许邵剑眉一竖,厉声道:“薛兄,你烈火堂在江南也是名门,你说话时可要检点些,莫要堕了薛世叔的名声。” 蓝凤凰在旁毫不示弱地道:“我师兄脾气好,但是若有那些找揍的家伙送门来,我师兄定能让他如愿以偿,好好赏他一顿狠揍。”姬无双在旁边微笑道:“不知道这个口无德的子在地打滚求饶的样子好不好看?” 蓝凤凰接口道:“定然像只猴子。”两女配合得如此默契,都是咯咯娇笑,许邵也不禁莞尔。 薛白鹤初时见了姬无双,见她比传说中还要美三分,眼睛就一时半刻也未离开过,根本没见到旁边的蓝凤凰。此时听蓝凤凰出言顶撞,满脸怒气瞧过去,见她容貌清丽绝俗,生气的样子也是这么好看,一时间也忘了顶回去。他见姬无双和蓝凤凰各有各的美,站在一起,交相辉映,两张脸如桃花,只看得他呆了起来。 薛白雁怕薛白鹤再生事端,连忙道:“在下这次前来,就是为了找姬姑娘拿一样东西。”姬无双冷冷一哼,道:“你们烈火堂也要这天机诀么?” 薛白雁万没想到她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天机诀三字,一时愣了一下,道:“不错。你杀了‘催命鬼’杜长寿,又杀了芦花荡,黄河帮,穆家拳和九头龙镖局的一百余人,视我江南武林如无物。烈火堂虽然没什么本事,却也要为他们出头。” 许邵和蓝凤凰万没想到她杀了这么多人,都是惊愕地看着姬无双。姬无双冷笑道:“你烈火堂想要这天机诀,明着抢便是,说什么替江南武林出头,也不怕笑掉别人牙齿?” 薛白雁不理,道:“姬姑娘你杀了这么些人,本来是要替他们抵命。但是那些人也有过错,寻常江湖争斗,双方死伤,烈火堂不应再理。可是那天机诀关乎武林气运,姬姑娘可得留下来。” 姬无双冷冷道:“实话告诉你,那什么天机诀,本姑娘已经烧了。你们若是不信,问问这青莲派的许公子,看我是否骗了你们?”她本可说那天机诀让伊平仓拿走了,但是料得许邵不会帮她撒谎,索性说了实话。 众人齐齐大惊,目光全都扫向许邵。许邵头一回这么被人注视,觉得有些尴尬,但随即恢复正常,道:“不错,那本天机诀,是被姬姑娘烧了。”本来他还可以说这本让她记住了放在肚子里,当然咽了回去。 薛白雁只觉得天旋地转,数千武林人士齐会江南,却扑了个空,都在苦苦寻找那天机诀到底被谁拿了去。他们兄弟俩也要参与,却被薛仁癸制止。两兄弟不忍心,私下查访。好歹他烈火堂在此耳目众多,查了个把月,终于查出了正主,他们不敢多带人,怕引人注意,瞒着薛仁癸,带了一部分人前来,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结果。 他知道许邵既然是青莲弟子,品行绝对差不了,谅他也不能说谎。薛白鹤大怒道:“你烧了天机诀,我就杀了你!”姬无双冷冷一笑,道:“那还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薛白鹤大怒,从背后抽出一根软鞭,就要前厮拼,却被薛白雁一把拉住。 只听薛白雁将信将疑道:“许兄你难道就亲眼看着那天机诀被姬姑娘烧了?也不加拦阻?”许邵道:“我没看到姬姑娘烧那天机诀,但是姬姑娘既然这样说了,想必是不错的。”他说完这句话,心下也开始犯疑,姬无双说什么自己都深信不疑,难道她一直在骗自己不成,但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既而过去。 众人听许邵这么说,都长长吁了一口气。姬无双说的话,江湖只怕还没人相信。薛白鹤哈哈笑道:“什么‘姬姑娘这样说了,想必是不错的’?我看许兄多半是失心疯了?这妖女人人恨不得立时诛之,许兄你竟然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当真可笑之至!”蓝凤凰在旁边道:“你才失心疯!” 薛白鹤见她生气的样子,又是一呆,只听薛白雁道:“许兄所言,自无虚假,但是这妖女诡计多端,许兄初入江湖,难免被她蒙蔽,原也情有可原。”许邵和姬无双以琴箫相交,听她琴声清雅温柔,便知她心性,知她绝非江湖形容的什么大魔头一样可怕。当下摇头道:“在下虽然初入江湖,但是善恶还是分得清的。”蓝凤凰也道:“姬姐姐是好人!你们才诡计多端!” 姬无双冲许邵微微一笑,又冲蓝凤凰点了点头,转头对薛白雁道:“你待怎地?”薛白雁先是一愣,随后冷笑道:“自然要搜一搜,不知道姬姑娘可有什么不方便?”姬无双脸一红,随即满脸恼怒,这伙人竟然要入她闺房,忒也无礼,当下怒道:“本姑娘的船,可是你说搜就搜的么?” 薛白雁先是一愣,也觉得这么做有些不妥。薛白鹤却没这么想,他早就有些不耐烦,当下大声道:“如此说来,在下只能得罪了!” 说完,右手一探,已拿了一条红色软鞭在手。他早就看着许邵不顺眼,又听岳父不断夸奖他,心下不服,心道凭自己的悟性,又比他多学了几年武功,怎么也不会比他差了。实话说,他薛白鹤的悟性确实百里挑少时薛仁癸就经常赞叹不已。 于是薛白鹤就逐渐骄傲起来,功夫也懒得学了,这样混到这么大,武功还是个半吊子而已。只是他烈火堂势力甚大,杭州惹得起的人不多,能惹得起的也不跟他一般见识,薛白鹤就自然而然地目中无人起来。 薛白鹤正要动手,旁边一艘船一人抢先喊道:“少堂主且慢!”薛白鹤愕然回头,道:“怎么?”那人一身劲装打扮,道:“这里毕竟是他龙凤庄的地盘,咱们烈火堂若要在他们地盘拿人,原是该通报一声的。少堂主这样做,只怕会惹来麻烦。” 杭州划分了三四块的地盘,每一块都有帮派分管。就是在自己地盘杀人,只要能摆平官府,自然没人去管,可是要在别人地盘,至少也要去跟这里的老大打声招呼,大事情还要送些好处。烈火堂在杭州势力虽然大,可是这里是西湖附近,是他龙凤庄的地盘,按照江湖规矩,这最起码的礼节是不能省的。 薛白鹤一声冷哼,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了?我爱在哪里就在哪里,那龙凤庄姓聂的不服,教他来找我薛白鹤,难道我还怕了他们不成?”那人道:“可是毕竟……”薛白鹤一鞭子打了过去,道:“你是少堂主还是我是?” 那人挨了一鞭,再也不敢言语。薛白雁在旁边道:“这样在聂家兄弟地盘拿人,确实不妥。”薛白鹤一声冷哼,道:“怕什么?他们不服,尽管来烈火堂,我要他们吃不了兜着走。”说完,一鞭子斜掠,直扫过去。 薛白鹤一鞭打出,竟然打得是许邵。他早就看不顺眼许邵,又存心给他教一高下,这一鞭子使的竟然是火云鞭法里面的杀手。许邵见他出手狠辣,眉头一皱,顺手拉开姬无双。 他知道姬无双受伤太重,这般站在船头说话都有些站立不稳,如何能接这一鞭子,何况那鞭子是冲着自己。他左手顺势也轻轻推开蓝凤凰,右手使了一招拂云手里的“拨云见,直扫那鞭梢。 薛白鹤此时尚站在自己的船,他火云鞭长,鞭梢能及画舫,见许邵竟然用手去抓他的鞭子,一声冷哼,鞭如毒蛇,就要缠许邵右手。许邵微微一笑,右手一翻,从那鞭子中脱出来,然后又去抓那鞭梢。 薛白鹤明白若要让他抓住鞭梢,自己就落了下风,任他摆布了,右手连动,变换了七八招,许邵却只出右手,左闪右避,缓慢至极,却每次都能躲开那如毒蛇头一样的火云鞭。 薛白鹤见他单手就让自己无计可施,心中更怒,一个纵跃,朝画舫跃去,火云鞭卷成了一个圈子。这次竟然要去缠许邵全身。他交手以来,使得一直是火云鞭法里面的缠字一诀,此法缠人双手双脚,躯干颈项,无一不是精妙至极的招数。 可是倘若薛仁癸在此,那火云鞭的威力才能显出来,薛白鹤使的最多便只三成功力而已。许邵一声冷哼,骤然双掌齐出,正是幻灵掌的“冰雪初融”,浑厚的掌力激射而出,那火云鞭顿时四散开来。薛白鹤没想到自己的火云鞭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大惊时,一股大力涌向胸口,自己身在半空,竟然不能再前进半步,气息一窒,扑通一声,掉进了西湖。 薛白雁大惊,连忙着人打捞。三四个人七手八脚地把薛白鹤抬了来。薛白鹤气的哇哇大叫,但是却不敢再向前。他从到大,几曾吃过这种苦头,几乎要气晕过去,口里尚自漫骂不休。蓝凤凰拍手笑道:“我刚才就说,师兄脾气虽然好,可是谁要是找揍,定让他如愿以偿,薛大侠,我可没骗你?” 薛白雁见识了许邵的武功,心下也是惊叹不已,但是事以至此,只能硬着头皮硬来。他大声道:“许邵,我念在你岳父和我父有八拜之交的份,才没跟你翻脸,你却如此不知好歹,那薛某也不跟你讲江湖道义了。今日我烈火堂若不烧了你这画舫,也不用在杭州混了!”说完,手下一挥周船顿时就有人拿出火油,朝那画舫猛喷。 许邵怒气勃,大声道:“你敢!你若烧了这画舫,辛某也要不客气了。”他一直念着两人是他世叔的儿子,打了他们可是大大不妥,可是这两人觊觎天机诀如此放肆,他哪里还能忍下去? 薛白雁却不这么想,他认定了那天机诀就在画舫里面,心道我这么一喷火油,你还不得先去抢救那天机诀?到时候自然就知道那天机诀藏在何处了,想到这里,反而下令叫手下多喷了些。 姬无双大怒,手持宝剑,就要前动手。许邵知她伤重未愈,连忙拉住。蓝凤凰大声道:“你们烈火堂这样做杀人放火之事,和那打家劫舍的强盗又有什么两样?”薛白雁只是不理。 只听一声:“住手!”声音不大,却清楚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面。许邵心里一凛,心道:“这人的内功可是不低!”转头看时,只见一艘船缓缓驶了过来。船头那人,年纪甚青,只有二十五六的样子。他弯眉凤眼,长相甚是儒雅,一身文士打扮,却极是华丽。许邵和他四目相交,心里都是一动,顿生英雄惜英雄的感觉。 那人的船来到近处,立时停下。薛白雁见是他,连忙一抱拳,道:“原来是龙凤庄的聂庄主。”许邵心里又是一动,龙凤庄能在杭州占了一席之地,自然不简单。这聂庄主如此年轻,实在出乎意料。只见那聂庄主点点头,微微笑道:“原来是烈火堂的薛少堂主。薛老堂主近来可安好?” 薛白雁道:“家父身子壮健得很,倒劳庄主挂怀了。”聂庄主仍然是微笑道:“薛少堂主在西湖拿人,还要放火。在下虽然疏懒,可是还是愿意做个和事老,就请几位到龙凤庄做客,把情况说明白了可好?” 薛白雁自知理亏,忙道:“在下本来是想先跟聂庄主招呼一声。只是事情紧急,在下也一时糊涂,竟然忘了。这女子是江湖人人欲诛之的女魔头姬无双,在下除恶心切,也顾不这许多了。” 他几句话尽为自己开脱,这个谎倒也画的甚是圆。姬无双冷笑道:“原来烈火堂的少堂主是来除恶的,不是为了我手里的天机诀。”薛白雁脸一阵红一阵白,再也说不出话来。 聂庄主朝姬无双三人看去,道:“在下乃龙凤庄的二庄主聂莺儿,‘莺儿之志’的莺儿。承蒙江湖朋照顾,在杭州占了一席之地,只是不知道这位朋和两位姑娘怎生称呼?” 姬无双道:“在下姬无双,无双弄箫的无双。承蒙江湖朋照顾,在杭州找了一本天机诀,招来无穷祸事。”她学那聂莺儿说话,聂莺儿也不生气,抱拳道:“在下久仰了。” 许邵冲他微微一笑,道:“在下青莲许邵,这位是我师妹蓝凤凰,见过聂庄主了。”聂莺儿还礼笑道:“原来刚才让问鼎帮蔡长老煞羽而归的,就是许兄你了。” 许邵万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知道,洒然一笑,道:“在下无心趟这浑水,只是看不惯问鼎帮欺人太甚而已。在龙凤庄这里打了架,还得向聂庄主告个罪。” 聂莺儿笑道:“许兄千万不要客气,蔡长老动手再先,原是他问鼎帮的不是。龙凤庄对什么天机诀没有兴趣,他问鼎帮这事情的确太也过火,不把我龙凤庄放在眼里了。这事情怪许兄不得,难道迫在眉睫之时,还要向在下打招呼不成?他问鼎帮那边,家兄已经去处理,想必不会有什么大碍,姬姑娘看在杀了他们这么多人的份,这个梁子就揭过去了?” 姬无双冷冷一哼,道:“他们只要不再来找麻烦,本姑娘又没毛病,自然也不会去惹他们。”聂莺儿一笑,道:“姬姑娘果然爽快。不过既然姬姑娘又在这里打了一架,那么就麻烦姬姑娘到龙凤庄把事情说清楚如何?” 姬无双道:“去就去,本姑娘还没有不敢去的地方。”她平时温文尔雅,对着许邵也是如此,可是对着别人却如此凶蛮。许邵听她话里火药味这么浓,又微微皱了下眉头。聂莺儿道:“在下可不是要强迫姑娘,只是这西湖怎样也是龙凤庄的地盘,出了事情,龙凤庄非成江湖笑柄不可,这一条还请姑娘担待。”他说得如此客气,教姬无双的火再也不出来。 只听聂莺儿说完,回头冲那薛白雁道:“薛少堂主,这便请到龙凤庄一叙,是非曲直,还劳烦两位少堂主说个明白。”薛白雁还未回答,薛白鹤早就按捺不住,他平日里仗势欺人惯了,哪里能听那聂莺儿来罗嗦? 也不管他一身的水,大声道:“我不管你什么龙凤庄,今天这妖女和这白脸我是拿定了,聂庄主你可莫要,有事情下来,尽管去找我岳父。”聂莺儿眉头一皱,道:“薛少堂主,你当真要硬来不成?龙凤庄虽,可西湖这片地头的事情还得归龙凤庄管。”这话说得清楚明白,若是两人不走,只怕聂莺儿就要用强。 薛白鹤大怒,喝声道:“你聂莺儿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威胁我?今天这个妖女我是拿定了,你要是敢动手,就是和我烈火堂为敌,你可要想清楚!”他不管不顾旁边的薛白雁来拉他,只是一个劲儿的大声吼。 聂莺儿修养再好,这时也忍不住了。他双目寒光一现,冷冷道:“薛少堂主,你当真逼我动手么?”说完,双手已经多了一对微微泛着金光的判官笔。薛白鹤见他亮出兵器,哈哈笑道:“你要动手,再好不过!” 前一步,右手紧紧攥着刚从水里捞来的火云鞭。旁边的薛白雁知道这聂莺儿不是个好惹的角色,连忙拉住薛白鹤,道:“好,今日我兄弟就卖个面子给聂庄主,陪聂庄主走一趟龙凤庄。可是事后,这妖女手里的天机诀可得给我烈火堂。” 聂莺儿道:“那也不一定。龙凤庄对什么天机诀没有兴趣,姬姑娘手的天机诀要给谁,在下说了也不算。”薛白雁脸色一变,道:“聂庄主是打定主意要帮这妖女的了?”话音刚落,薛白鹤一跃而起,右手一挥,一个火折子就这么飞了出去。 许邵等人根本没注意那薛白鹤扔的是什么,待看清楚时,那火折子已经落在了那姬无双画舫的顶棚。只听呼地一声响,伴随着姬无双和蓝凤凰的两声惊呼,火舌像条火龙一般四散开来,迅捷无比。 这烈火堂的火油可是江南一绝,绝对一点就着,而且时间持久。许邵见情况危险,对蓝凤凰大声道:“离船!”右手提了姬无双,一个纵身,跃了聂莺儿的船。蓝凤凰轻功也是不弱,紧随在许邵后面。 火舌蔓延,霎时围绕了整个画舫,映得西湖一片火光周游人纷纷驻足,周围的船家也朝这里望着。姬无双气得浑身抖,手里长剑一晃,就要前动手,被许邵一把拉住。 薛白鹤不理周围的怒视目光,哈哈大笑道:“聂庄主,船已经烧了,你把那妖女交给我烈火堂!”周围烈火堂的弟子知道这回少堂主是要和龙凤庄干了,都暗暗抄了家伙。薛白雁心下焦急,但也无法。 聂莺儿怒极反笑,道:“烈火堂真好本事!在下好言相劝,少堂主却不识抬举,视我龙凤庄如无物。就是薛堂主在此,在下今日也要动你一动!”说完,双手一挥,一个移步,了薛白鹤的船,手里的两支笔递了出去,一打凤府,一打印堂,直取薛白鹤要害。 薛白鹤火云鞭一动,正待挥出,那两只笔已经到了近前。聂莺儿出手极快,两手连番交替,从扶突,地仓,缺盆,到期门,中脘,天枢,无一不是胸腹要穴,薛白鹤手忙脚,根本看不清笔路。但聂莺儿每一笔都是虚点,离薛白鹤身体尚有三寸时停住,再来下一笔。薛白鹤后退之时,身已经中了几十下的虚点。 他微微一运气,没什么异样,不由得哈哈笑道:“我倒什么高明的点穴功夫,原来只是花把势!”话音刚落,猛然胸腹被虚点了的穴道一麻,轰然倒地。几乎与此同时,画舫的顶棚也哗啦一声倒塌。 薛白雁大惊前,火云鞭一抖,直逼聂莺儿面门。聂莺儿冷哼一声,身影一侧,右手笔连点,薛白雁鞭梢回卷,缠住那只笔,大喜下正待回拉,却被聂莺儿拉到近前。聂莺儿左手笔出,点了他天府,尺泽,孔最,列缺诸穴。 每一笔仍然是虚点,薛白雁大惊后退,右手一麻,火云鞭已经掉在地。聂莺儿双笔一收,淡淡地道:“两位少堂主,可以走了么?” 两人万没想到刚出手就被人打成这个样子,这下子可当真颜面扫地。许邵看得清楚,赞道:“原来聂兄还练成了隔空点穴的精妙功夫,了不起。”聂莺儿眉毛一动,讶道:“许兄果然是行家。” 许邵对于点穴一事,原本不甚精通,可是对于内力运使,却大大胜过常人。他看得出来,刚才聂莺儿就是将内力逼入两人的穴道,若是他其中一笔点的实在了,薛白鹤势必没命,薛白雁弄不好就要废条胳膊。聂莺儿只用隔空点穴的手法,实在是大大地留情。 地的两人再也没话说,聂莺儿冷哼一声,差来了人,把烈火堂一干人等,齐齐请进了龙凤庄。 后事自不必提,薛仁癸自然得亲自前来提回两人。许邵虽然有心相帮,但涉及门派恩怨,他也无能为力。薛仁癸本来就对什么天机诀没有兴趣,薛家兄弟知道岳父的脾气,哪里还敢吭一声。薛仁癸赔为数不少的银子,还要赔偿姬无双的船时,姬无双看了许邵一眼,却说不用了。 许邵陪薛仁癸出门,觉得让薛仁癸赔了这么多银子,外加道歉,心里有些愧疚不安。倒是薛仁癸道:“我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这回让他们吃些苦头也好。唉,什么天机诀地机诀,这等破烂玩意,也值得这帮无知之徒去抢了?我早就告诉他们不要来,可是两个混帐就是不听。” 又看了许邵一眼,道:“辛贤侄,那姬无双既然是江湖的女魔头,恐怕来路不正,你可要心些。你是青莲派的弟子,前途无量,莫要一时失足,成千古遗恨。” 许邵心里有些不以为然,但是还是点头道:“侄儿知道了。”薛仁癸点点头,道:“唉,你世叔我什么都比不你岳父,连生儿子都比不他的一半。”说完,摇着头走了。 许邵看他走远,苦笑一下,返身到龙凤庄里。 姬无双脸色苍白,显然内伤又作了。刚才她一直强自忍着,现在却再也忍不下去。许邵无奈之下,只得找聂莺儿借了间卧室,让蓝凤凰在一旁陪着,给姬无双运功疗伤。 傍晚时分,运功完毕,姬无双沉沉睡去。许邵和蓝凤凰出门,却见聂莺儿迎面走来,道:“许兄,蓝姑娘,我大哥回来了,问鼎帮的事情已经谈妥,只要在我龙凤庄的地盘,他问鼎帮绝对不会动姬姑娘一根毫毛。”许邵连忙问聂莺儿的大哥在哪里。聂莺儿哈哈一笑,道:“我这就跟许兄引见,不过许兄见了之后,哈哈,我打赌许兄你得张大了嘴,说不出话。” 许邵听他说得奇怪,眉毛一扬,问道:“聂兄何出此言?”聂莺儿哈哈大笑,道:“许兄去了便知。”三人来到客厅,只见当中一人快步前来,微笑对聂莺儿道:“这两位就是青莲派的辛大侠和蓝女侠么?”聂莺儿道:“不错,大哥,正是这两位。”许邵和蓝凤凰见那人时,吓了一跳。只见那人的鼻子眼睛,嘴唇耳朵,活脱脱就是另一个聂莺儿。原来这聂家兄弟俩竟然是双胞胎。 聂家兄弟见他们两目瞪口呆的样子,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双胞胎虽然相像,但是好多都有明显差别,而聂莺儿和聂先生兄弟两个,竟然没有半分差别。从穿着打扮,到说话的语气举止,完全就是一个人。 唯一不同的是,大哥聂先生用的双笔,是两管青灰色的。许邵看那两对笔,心里一抽紧,猛然想起杀了马日浩的落地生李潇蚺来。李潇蚺的点穴功夫比聂家兄弟还差了好多,但是那李潇蚺手里的判官笔和那两对笔却是像极。不过他倒是知道天下的判官笔大都大同异,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四人大笑,聂先生连忙设下宴席款待。四人边吃边喝边聊,兴致勃勃。席间许邵问起今日的事情来,两人都是一笑过去。对怎么和问鼎帮交涉的一句不提。他们两个笑得轻描淡写,但是许邵和蓝凤凰心里都清楚,这问鼎帮不是个善角色,显然聂先生花了大工夫。 龙凤庄占地不大,但是名气在江南却是很响。在龙凤庄的地盘,谁也不敢造次,甚至有些人得罪了什么难惹的帮派,也到龙凤庄这里来避难。只有今日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薛家兄弟和问鼎帮的一群莽夫才敢在太岁头动土。龙凤庄之所以叫龙凤庄,则是因为兄弟俩那两对判官笔的缘故。 许邵问起时,只听聂先生道:“这两对笔,一名龙飞,一名凤舞,讨得就是这龙飞凤舞的彩头。先父判官笔造诣甚深,又酷爱法,无意间得到这两对笔,就取了这样两个名字。这庄子也就叫做龙凤庄了。在下手里的就是龙飞笔,舍弟手里的就是凤舞笔。这两对笔皆是江湖罕见的兵刃。龙飞笔沉稳有力,凤舞笔灵动飘逸,两笔各有各的长处。” 两兄弟说到自己的得意兵器,都是有心卖弄一下,把那两对笔齐齐放在桌。细看时,只见那青灰色的两只笔各自刻了一条青龙,张牙舞爪,宛若要升天一般。 许邵叹道:“昔日有画龙点睛,这条青龙又何曾逊色了。” 再看那金黄色的笔,却是刻着两只凤凰,也是华丽无比只凤眼交相辉映,显得灵动异常。两只笔的雕工可谓鬼斧神工,一鳞一毛,都是清晰可见,许邵想起南宫狼的灵狼镖来,那灵狼镖虽然细致,可也比这两只笔差了太多。 天下的武器,以许邵曾经的层次自然清楚,并不是越华丽越好,但是在天州大陆,神道之下,能够将武器做到这种程度,已经算是非常高的成就了。 ... ------------ 第一百四十章 追杀 第一百四十章追杀 许邵观赏完毕,道:“小弟只见聂二庄主的笔法,已经赞叹不已了” 聂莺儿笑道:“许兄可折煞小弟了。小弟这几下子,怎敢在许兄面前卖nong?听闻许兄还是当年刀王的儿子,这刀法造诣,想必惊天地,泣鬼神了吧?” 许邵忙摇头,道:“还有一人,刀法肯定过了我。” 聂家兄弟忙问是谁,蓝凤凰也有些好奇起来。许邵缓缓道:“就是苍莽山的李默然。” 此言一出,聂先生若有所思,道:“听说李默然是当年的白狼刀客的徒弟,那刀法想必也是高的。他远在苍莽山,没想到许兄竟然认识他。” 许邵道:“少时我曾经和他比刀,他让我一次,我才侥幸获胜。这些年在下疏懒了许多,不似他这般心无旁鹭,现在肯定大大赶不上他了。” 蓝凤凰撇撇嘴,道:“师兄你经常提起那李默然来,有机会凤凰倒要见见。” 许邵微微一笑,道:“你见了就知道你师兄我不是在替他吹牛了。”几人齐声大笑。 聂先生道:“说到刀法,天州上使刀门派甚多,可是出名的就这么几位而已。当今的武林盟主,人称‘刀掌双绝’的游奉尧,蜀中的梁家刀,还有出了名的修罗门,再有就是苍莽山的小白狼李默然了。当然,许兄你是不必说了,虽然初出天州,根本没人认识你,不过今天你挫败了问鼎帮的蔡长老,想必不久就要扬名立万。” 许邵哈哈笑道:“在下可没想着怎么去扬名立万,只想着在天州上游玩一番。”说完又看了蓝凤凰一眼。两人都是一般的心思,其实两人心里都隐隐着要去查当年yù剑山庄的血案是出自谁手,只是都没说出来而已。 蓝凤凰曾经细细问过武乐山,也没问出头绪。武乐山只猜是幽灵会下的手,可是天州上又没人知道幽灵会是个什么东西。所以说要查访,基本上也是句空话而已。 聂先生哈哈笑道:“许兄没有了这名利之见,比我兄弟可又强上太多。当年我们的爹他老人家,一心想着要在天州上成名,可是穷毕生之力也没能成功,就只在将近晚年之时,才在梦湖这里建了这龙凤庄,然后娶妻生子,于是就有了我们这兄弟俩。” 许邵道:“我看聂二庄主的笔法,隔空点xùe已经有了小成,仅凭这一手,在天州上足可名扬一方,令尊为何还要耿耿?” 聂莺儿道:“我们兄弟俩的笔法,是家父晚年后才想出来的,可惜家父没能早早致力于这两只笔上,年轻时东学西学,学的杂了,错过了练武功的大好时光。所以他就寄托希望于我们兄弟俩身上。可惜我和大哥向来不喜欢名利一事,生性淡泊,只是喜欢书法丹青,就占着龙凤庄这一亩三分地吃老本了。好在天州上的朋友还算给面子,给了我们兄弟俩‘梦湖双笔’的绰号。”许邵道:“两位庄主笔法如此之高,令尊想必可以含笑九泉啦。” 聂先生叹口气,道:“若要我爹他老人家安心,有件事情我们哥俩还得去办。”许邵见两人神情严峻,忙问原由。 聂莺儿也叹口气,道:“说起来,我们哥俩还有个师兄。当年我爹害怕突然死去而那套笔法没了传人,我们兄弟俩还小,我爹他就收了个徒弟。谁知那人到了后来,竟然偷了我爹集毕生心血写成的一部秘籍,又偷了我爹的一对玄铁判官笔去。我爹为了此事一病不起,一连调养了好几年。好在我们兄弟俩终日勤学苦练,把我们爹的一身功夫都学全了,没让他老人家留下遗憾。可是若不是那混帐,我爹原本没这么早就过世。” 许邵隐隐地感觉到了什么,当下一字一句地道:“聂兄你说的那人,可是姓李?” 聂家兄弟俩浑身一震,齐齐盯着许邵,聂莺儿结结巴巴地道:“许兄,你怎么知道他姓方?”许邵此时心里有了底,双目寒芒一shè,道:“我还知道他叫李潇蚺,外号叫落地书生!” 聂家兄弟此时平静了下来,聂先生叹口气,道:“许兄当真见多识广,那李潇蚺在天州上默默无闻,许兄竟然也知道他。是不是因为我兄弟的笔法露了底?” 许邵咬牙切齿地把当年李潇蚺杀了马日浩的事情讲了出来。这件事情天州上知道的人并不多,两兄弟也是头一回听说,此时听许邵道来,都是默默无语。 聂先生道:“想那李潇蚺那时候武功还没练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他悟性之高,实在是少见,想来这些年勤加练习,更胜我兄弟两人。本来以他的武功,何以在天州上一点名声也没有,我们兄弟俩确实感到奇怪,还以为他怕我们去找他而一直隐姓埋名,现在想来,他加入了那个叫什么‘幽灵会’的组织,去练功夫了。唉,此仇得报,恐怕难上加难。” 许邵微微一笑,道:“有人已经替两位聂兄报了仇了。”接着把武乐山当年在惊雷堡外救了他们一事说了出来。 聂家兄弟并没有欣喜的神sè,反而面面相觑,只听聂先生道:“敢问许兄,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许邵道:“想来有八年多了,应该差不多要九年。” 聂莺儿叹口气,道:“那李潇蚺果然狡猾。许兄,我说一件事情,你听了可别奇怪。”许邵瞪大眼睛,不明所以。只听聂先生道:“还是我来说吧。照许兄所言,那李潇蚺九年前就已经死了。可是就在三年前,我们哥俩还跟他打了一架。” 许邵失声道:“什么?身体探前,颤声道:“聂庄主,你莫不是在开玩笑?” 聂先生苦笑道:“许兄看我像是在开玩笑么?三年前我哥俩现了他的行踪,追了他好久才追上他那混蛋武功之强,出乎意料,我们哥俩单打独斗,几乎敌不住他,只能两人齐上,用了我兄弟俩研究好久的自创的笔法才侥幸重伤了他,但还让他逃脱。说来惭愧,那套笔法就是两人同使的联手的武功,研究好久,却还留不下他。” 许邵只觉得一股凉气从头顶直到脚底,聂先生定不会骗他,这么说来,那李潇蚺竟然还活着,而且还武功大进。这么说来,马日浩的大仇,竟然一直未报。许邵只觉得全身冰凉,脑子里面浑浑噩噩,聂先生后来说什么,他全都没听清楚。 聂家兄弟见许邵神情如此悲愤,连忙劝解。许邵抓着两人的手问那李潇蚺的去向,但是两人也一无所知。四人没了兴致,都各自安歇。聂家兄弟都邀请许邵住下,许邵也不好拒绝。 次日,姬无双醒了过来,内伤好转。许邵强自压下心里的不快,连忙给她再运一次功。青莲内功毕竟是上乘正宗,姬无双只觉得好了很多,见许邵脸sè如此之差,连忙问其缘故。许邵也不回答,只是勉强一笑,然后离开。 如是住了几日,姬无双内伤好转,许邵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找李潇蚺迫在眉睫,但也得用心思量。李潇蚺当年杀马日浩时,武艺还如此低微,而三年前,连梦湖双笔都奈何他不得,想来他的武功进境,确实让人惊叹。 聂家兄弟这几年可没少花工夫查访,但是犹如大海捞针。按说以李潇蚺的武功,胜过了好多用笔名家,名扬天州应该非是难事,可是两兄弟派去的人足迹遍布大江南北,只有寥寥几人知道那落第书生的名号,还连连说那李潇蚺武功不高,显然这些人也对李潇蚺一知半解。 再过几日,姬无双要告辞离去,临行前还特地许诺要把那天机诀抄一份给聂家兄弟。聂莺儿哈哈笑道:“对于那什么天机诀,只不过是天州上以讹传讹罢了,在下是不信的。姬姑娘好意,在下心领了。” 姬无双气得满面通红,恨声道:“原来聂庄主的武功已经高过了天机诀,佩服佩服!” 聂莺儿笑而不答,聂先生在旁边道:“只因在下和舍弟资质鲁钝,家传的武功还没学好,哪里敢再觊觎别派的武学?姬姑娘为了这天机诀,查点丢了性命,我兄弟俩不好捡这便宜。” “不过姬姑娘以后可要小心,在这梦湖一片,我龙凤庄的规矩就是不能打斗生事,所以姑娘才能安全地住到现在。可是出了这梦湖一片,就非我龙凤庄所管,倒那时候姬姑娘你可要万分小心才是。现在天机诀在你手上这消息想必已经散布出去,旁人惧我龙凤庄这三字才不敢来与姑娘你为难,姬姑娘以后的路,怕是要难走些了。” 姬无双冷冷一哼,道:“还要你说么?本姑娘比谁都清楚。”说完又看了许邵一眼,道:“许公子你陪不陪我走?”许邵见她内伤痊愈,自己还要去探望外公,还要去找李默然带路到苍莽山,事情多多,也没工夫陪她,再说,他自己也不愿意卷进这天机诀之争里面去,当下婉言相拒。 姬无双咬着嘴唇,道:“我早知道你是不陪的,可还忍不住想问问。许公子,临行前,可否和我再拂一曲?” 许邵哪里能不答应。两人就在龙凤庄外,再来一次琴箫合奏。只听她琴声说不出的凄凉,再看她眼眶微红,终于忍不住,两行眼泪滚落。许邵诧异地看着她,却见她一跃而起,臂下夹着新做的琴,飞也似地走了。只剩下许邵傻站在那里。 聂莺儿笑着摇头道:“我原以为女魔头必定杀人不眨眼,冷血无情,谁知这几日看来,姬姑娘倒也是至情至性之人啊。” 聂先生闭上眼,摇头晃脑地道:“两位的曲子很好,我从未听过这般的合奏,只是曲子未免愁了些。” 聂莺儿道:“分离在即,怎能不愁?大哥你除了摆nong你那两支破笔,就不会想别的了。” 聂先生眼睛一瞪,道:“摆nong破笔怎么了?” 许邵没心情听那兄弟俩斗嘴,望着姬无双背影远去,只有些伤感而已。蓝凤凰在旁看得清楚,叹口气,轻轻走到许邵身旁,轻声道:“师兄,你不去追她么?姬姐姐喜欢你啊。”许邵愕然回头,看着蓝凤凰一双大眼睛,道:“凤凰你说什么?” 蓝凤凰低下头,道:“师兄,你去追她回来吧,我,我不怪你。”许邵双手扶住她肩,只见她两行眼泪强忍着才没滴下来,忙道:“凤凰,你不高兴了?”蓝凤凰连忙摇头,低声道:“她喜欢师兄,师兄也喜欢她,对么?凤凰哪里不高兴了,凤凰只是……”说到这里,却再也说不下去。 许邵哈哈一笑,道:“姬姑娘弹一手好琴,你师兄我和她只是因为丝竹才相jiao而已。既然是丝竹之jiao,那便是朋友了,说什么喜欢不喜欢?你师兄心里只喜欢一个,就是我那好师妹。”他说完这些,自己都觉得露骨了些,便一下子结巴了起来,说不下去了。 蓝凤凰扑哧一声笑出来,脸上红霞一片,道:“师兄你好没羞!”许邵脸上一红,正待说话,旁边的聂莺儿捏着鼻子道:“师兄你好没羞!”聂先生则学许邵说话,道:“你师兄心里只喜欢一个,就是我那好师妹。”两人被他们取笑,更是大窘。 聂家兄弟哈哈大笑,转身进了龙凤庄大门。许邵陪着蓝凤凰在门外观赏了半天的景sè,傍晚时分才回去。聂家兄弟早就等在大门内,见他们回去,聂莺儿呵呵笑道:“如此良辰美景,两位果然没有虚”聂先生则道:“那是自然,许兄和蓝姑娘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堪比金童yù女,在下看了,嫉妒的很哪!” 两人都是满面通红,许邵忙道:“两位莫要取笑小弟了。”聂莺儿对蓝凤凰道:“蓝姑娘,你师兄这么英俊潇洒,看上他的姑娘以后可不会少了,你得想个法子栓住你师兄的心才成。”聂先生则道:“好在这个法子几百年前就被前人想好了,屡试不爽啊!” 看蓝凤凰有些好奇地盯着他,咳嗽一声,道:“你和你师兄情投意合,我看你干脆就嫁了你师兄算了。这样你师兄有了牵挂,就分不了心啦。就算他再想娶第二个,第三个,你终归是老大,不会给什么姬(jī)姑娘,‘鸭’姑娘的欺负。”蓝凤凰憋得满面通红,恨不得拿针把他的嘴缝上。许邵见他越说越过分,一掌打了过去,用上五成力道,怒道:“口无遮拦,当真该打!” 聂先生早知道许邵要动手,轻轻向后一纵,避开这掌。只听聂莺儿大声道:“你敢打我大哥,我龙凤庄定不轻饶。”聂先生道:“早知道青莲派武功和刀王的刀法是绝世神功,今天我们兄弟俩就要领教一下了。” 许邵这几日和他们相处,手也一直在痒,现在听他们提出,心道这样再好不过,于是大声道:“甚好,龙凤庄的两对神笔,在下倒不肯错过。只是不知道两位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上?” 聂莺儿嘻嘻笑道:“自从三年前让那李潇蚺逃脱,我们哥俩就很少单独出手啦,我们哥俩对付一个人也是齐上,对付一百个人也是齐上,许兄你可别觉得我们占了你便宜。今天我们哥俩可打定了主意,直到把许兄打到求饶为止。” 蓝凤凰在旁用手指刮脸,道:“好没羞的臭鸟儿!”自蓝凤凰知道聂莺儿里的莺儿是种鸟,生气的时候就叫聂莺儿臭鸟儿了。 聂先生哈哈大笑,道:“到时候你师兄输了你可别哭鼻子!”说完,从袖子里面拿出那一对龙飞笔,道:“许兄请了,咱们去练武场吧!输的人今天晚上不许吃晚饭。” 许邵哈哈笑道:“难为两位庄主平日养尊处优,今天若是不吃晚饭想必很难受吧?”几人就这么向练武场走去,不时暴出一阵一阵笑声来。 天sè渐浓,三人对面而立。许邵微微一笑,chou出卷尘刀,虚劈一下,道:“在下日日苦练那回梦刀法,今日就和两位聂兄来切磋一下。” 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他那幻灵掌,拂云手和飞星拳的造诣只怕都已经胜过了那回梦刀法,可是刀法既然是家传,又怎能弃之不用?他这几年,更加勤奋致力于回梦刀法和南宫狼临行前给他的那囚人三刀,回梦刀法虽然已接近大成,可是进境比起当年的许乘龙,度还是稍微慢了些。 聂先生仔细远远地看了看那刀,赞叹道:“果然好刀!如此好刀,才配得上刀王的身份。”说完双笔一架,道:“如此我们兄弟可得罪了。这套笔法是家父的心血,还请许兄来指点一二。” 说完,身形前移,双笔连点,青灰sè的影子来回晃动,每一笔都带上疾风。聂莺儿两支金黄sè的笔则旁敲侧击,青灰sè和金黄sè的影子来回转着,宛如旋风,但笔尖点的都是许邵身上要xùe。许邵哈哈笑道:“来得好!”卷尘刀迎上,出手就是绝招。 只听聂先生喝声道:“‘悬梁刺股’十七式!许兄小心了!”说完,聂莺儿纵身而起,凌空下击,笔笔点向许邵头顶。什么神庭,上星,承光,头临泣,无一不在他笔下,甚至一笔还拐到耳朵后面的风池xùe。而聂先生则飞前移,手里的龙飞笔不离许邵的下盘。 伏兔,箕门,血海,足三里,笔笔厚实,劲气bī人。许邵看得清楚,聂莺儿是“悬梁”来着,聂先生则是“刺股”。一攻头,一攻下盘,配合地滴水不漏。此等招式,难怪能纵横梦湖一带。 许邵心里清楚,这只要一笔点实在,他自己只怕就要躺下,当下一声大喝,卷尘刀举过头顶,手腕一抖,银灿灿的刀光激shè,宛如一道银sè的屏障,只听叮叮当当脆响不绝,那凤舞笔一连一百多下,都点在刀背上。 许邵承受着臂上的压力,心下却也暗暗佩服,这等点xùe手法,他许邵就是点木桩也点不了这么快。这么想着,脚下却也不敢疏忽,时跃时蹲,时进时退,聂先生那沉稳狠辣的好几十笔,竟然都让他堪堪躲了开去。 聂先生牙关一咬,手下又加了劲力。一笔接一笔,风声也渐渐响了起来。聂莺儿在许邵头顶,拼命要穿过那道银屏。他身体不断在卷尘刀上借力,是以一直倒立着攻击。从旁边看去,甚是怪异。这悬梁刺股十七式,是他们笔法中的精华。 即可以一人使,也可以两人合力。不同的是,一人使要不断纵高伏低,而两人就只需要专心攻其一方即可。许邵被他们这样缠着,也着实不轻松,若不是马日浩的轻功训练了他全身的柔韧性,聂先生的笔他可能就躲不过去了。好在他左手不闲着,幻灵掌使出来,还是叫聂先生有些忌惮。 只听聂莺儿大喝道:“‘凿壁偷光’二十三式!”人从许邵头顶跃下,到了许邵身后,凤舞笔连连扬起,面前画出一片灿烂的金光。聂先生则直起腰身,一笔一笔尽攻其胸口要xù狠辣,毫不留情。 聂莺儿点其背后诸xùe,往往使出大半虚招,而聂先生却是笔笔带风,大有一去不回之势,其刚猛之处,比之刀剑亦毫不逊sè。许邵腹背受敌,却丝毫不惧,卷尘刀前扬,左手却使出拂云手的功夫,绕到背后去。 又是jiao换了几十招,许邵前后都要照顾,不免分心,只听聂先生又叫道:“闻jī起舞十九式!”身形一斜,一笔点出,倒真有些“起舞”的模样。许邵猝不及防,胸口差点着了一笔。高手过招纵然再小心,若有半点疏忽,至少也是重伤的结局。 许邵躲开那一笔,背后冷汗流了一地。他心下一动,心道:“如此被动,倒不如先制人!”只是聂莺儿方位不断开始变化,左点一笔,右点一笔,许邵后面全让他给罩住,前面的聂先生则不顾其他,只管招呼他的胸口。许邵冲了几次,都无功而回。 只听一声长笑,许邵呼地一下,前冲一步,身形一侧,就这么擦着龙飞笔的笔尖前移少许,而此时凤舞笔则有了空隙。这一招实在是险到了极处,若是稍微有半分差池,聂先生收势不及,他许邵胸口的步廊,神藏,和锁骨处的气户三xùe,必有一处着一笔,这样他许邵非要全身瘫痪不可。聂先生这一笔用足了全力,看许邵竟然用上如此破解之法,额头冷汗直流。 许邵瞅准机会,脚下一移,后背擦着凤舞笔的笔尖,绕了开去,卷尘刀使足内劲,回身一刀,当头朝聂莺儿劈下。他这一劈,使得是刚猛的内劲,如波涛般的汹涌。那凤舞笔以灵动取胜,这等碎石开山的猛烈刀气,聂莺儿心里有数,就是大哥聂先生也不见得能接下,别说他自己了,于是连忙后退。 许邵哪能容他逃脱,步步进bī,刀刀又狠又准。聂先生相救不及,这几刀聂莺儿只能尽数接了,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知道再接下去只能出丑,脚下一个踉跄,终于躲开许邵又一刀。这下他逮住机会,一个后纵,摆脱刀气的笼罩,聂先生的龙飞笔已经到了许邵背后。 许邵一声清啸,卷尘刀收回,左掌后扬,一记幻灵掌,使足了十成的内劲。聂先生没见过这么霸道的内功,连忙侧身让开,谁知许邵掌力汹涌,却也连绵不绝,一只手掌如影随形,就要印上聂先生前胸。聂莺儿伸笔来救,许邵掌力狂吐,一连震退聂先生七八步,卷尘刀向前一劈,两只凤舞笔上各来一刀,聂莺儿踉跄跌退,凤舞笔几乎要脱手飞出。 蓝凤凰在旁边一直提心吊胆地看着,此时一颗心才算落了下去。聂家兄弟相距已远,若要配合便没有那么容易了。聂先生喘息片刻,道:“许兄胜啦,回梦刀法和那青莲派内功,果然名不虚传,在下领教了。只可惜今天晚上吃不上饭。” 许邵忙道:“在下之所以不顾性命般全力相拼,就是想看看我比那李潇蚺差了多少,有多少成胜算能杀了他。” 聂莺儿点头笑道:“我们哥俩也是这个意思。三年前我们的武功自然比现在差的老远,笔法配合的也没这么好。可是这三年,我们兄弟长进不少,那李潇蚺自然进步更快。许兄在拿我们试刀,我们也在掂量许兄的斤两。” 许邵微微一笑,道:“如何?我能杀了那李潇蚺么?”聂先生道:“应该没问题啦!”聂莺儿却道:“好象还差那么一点点。”许邵暗叹一声,知道连聂家兄弟都把握不住那李潇蚺的进境,要杀他恐怕更要难上许多。 又住几日,许邵和蓝凤凰从龙凤庄的探子嘴里得知那李默然就在扬州,正好许邵的外公也在那里,许邵连忙辞别了聂家兄弟,四人洒泪而别。 聂莺儿拍着许邵的肩膀道:“下回许兄来此,在下定然要再和许兄切磋一番。我那一手的狂草,许兄还没机会指教哪!”聂先生则道:“在下的篆书也得请许兄品评一番。” 许邵知道两人都将书法融合入了武功之中,暗暗佩服,抱拳笑道:“那在下下次来时,只能再拂上一曲了。” 聂家兄弟给了许邵和蓝凤凰两匹好马,两人去跟许风疾和薛仁癸辞别,出了柳州城。 两人两骑,这一路游山玩水,倒也自由自在。蓝凤凰闹着要和许邵比赛,许邵也只得由她。两匹快马在青石板的道路上飞奔,夹杂着蓝凤凰银铃般的笑声。 过了晌午,两人穿过一片小树林,找了一片青葱的草地。许邵去抓了几只野jī来,两人一人抓一只,放在火上烤着。青莲上的三个人都很懒,烧烤野味既不麻烦,又能填饱肚子,所以三人都对这一手很在行。蓝凤凰烤出来的鲜嫩,许邵烤得松脆,倒真是各有各的好。 两人拿下野jī,张口大嚼。只听一声呼哨在远方响起,片刻间四周响声阵阵,显然是什么门派的通讯信号。两人不理会,仍然有说有笑地吃着。突然许邵停了嘴,用心听了一阵,脸上微微变sè,低声道:“这些人是冲着咱们来的。” 蓝凤凰愕然道:“你怎么知道?”许邵神sè凝重,缓缓道:“大约五十个人,围成一个大圈,都向咱们这里走来。”蓝凤凰脸上变sè,道:“这些人是谁?” 许邵只有摇头,一口咬下一只jī腿,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先把这jī解决了再说。”蓝凤凰扑哧一笑,也不害怕了,把那只野jī吃了个干净。 片刻工夫,只见草地上十丈开外,围了整整一圈的人。人人清一sè的雪白的衣衫,长可及地,有一小部分拖拉在地上。人人手里都拿着两个小的铜锤,虎视眈眈地盯着许邵和蓝凤凰。许邵微微笑着,仍然是盘膝而坐,那卷尘刀已然出鞘,这么斜netbsp;蓝凤凰则对这些人视而不见,只是低头摆nong着手里的两把短剑。四周白衣人见他们两个这么有恃无恐的样子,也是有些忌惮,不敢上前。 许邵环目一扫,扬声道:“诸位来此,有何贵干?难不成是被我这野jī的香味吸引来的么?在下这里还有只野jī,几位拿去吃吧?”说完,右手一扬,一只还没拔mao的死jī飞向一名白衣人。 那白衣人大喝一声,如临大敌,一记狠锤,出招方位狠辣无比,那只野jī顿时四分五裂,jī血四散,直溅了周围几名白衣人一身。几人见白衣受污,均是大怒,双锤晃动,就要上前动手。 许邵哈哈大笑,道:“jī血辟邪,几位状似恶鬼,莫不是yīn间冤魂?”众白衣人都是一脸怒sè,但却一言不。只听许邵正前方偏左一人开口道:“我们来此,殊无恶意,只是想来拿一样东西。”声音嘶哑,宛如乌鸦老鸹1uan叫。 许邵皱了一下眉头,道:“在下身上可有什么东西值钱么?”蓝凤凰则在旁边道:“我师兄是个穷光蛋,我也是个穷丫头,几位要是要钱,那可找错人啦!” 那人嘿嘿冷笑道:“我们要的东西,许大侠和蓝女侠应该很清楚,何必跟我们打马虎眼?”许邵和蓝凤凰心里都是一惊,许邵疑道:“你怎么知道本公子的名字?” 那人哈哈笑道:“柳州城许大侠一人一刀,便叫那问鼎帮堂堂长老大败而退,并不再打那女魔头的主意,现在天州上谁不知道少侠的大名?也难得许大侠是青莲高徒,居然也不给师兄半分面子,把那姓蔡的老头打了个落花流水,嘿嘿,果然英雄出少年。在下和几位兄弟本来在前方布置好了一十三道绊马索等待许大侠前去,没曾想许大侠竟有如此好兴致,在这里吃起野jī来。如此,小人的事情便可在这里解决了。” 许邵不知道他说什么“不给师兄面子”之类的话,但听闻前方的绊马索,脸sè又是一变。自己若不是凑巧在这里打了尖,只怕那十几道绊马索是万万躲不过去的。 许邵厌烦此人,不再跟他废话,冷冷道:“你要什么东西,本公子不清楚。不过你们这几个披麻戴孝的家伙,我师妹看着心烦。若还不滚,我这卷尘刀,可就不客气了。” 那群人穿得虽然一身白sè,也未到了披麻戴孝的地步,听许邵如此说,都是大怒。那领头的人大声怒道:“许大侠,我们可是苍天堡的人,你若是乖乖地把那天机诀jiao出来,我们立马走人。否则,惹怒了苍天堡,就算你有三头六臂,也得给你拔层皮下来。”旁边白衣人听到那“天机诀”三字,呼吸都是急促了起来。 许邵不知道什么是苍天堡,但是总算知道这帮人竟然是冲着天机诀而来。他心下暗暗叫苦,这问鼎帮确实害人不浅,现在全武林果然已经传开了。只是这天机诀本该在姬无双手上,什么时候传成在他手上了? 许邵心下起疑,问道:“阁下听谁说那天机诀在我手上?” 那人嘿嘿笑道:“柳州梦湖上,你豁出了性命去帮那妖女,还不惜跟问鼎帮翻脸,又得罪了烈火堂,若没有好处,傻瓜才会这么干。试问究竟什么能让青莲派白髯叟的三弟子如此动心,除了那天机诀还能是什么?现在那妖女下落不明,说不得,只好找许大侠来下手。苍天堡就算是为此得罪了青莲派,也再所不惜!” 许邵心里叫苦不迭,没想到他好心相帮,反而惹来这么一场麻烦。只听蓝凤凰脆声道:“那天机诀早就让姬姐姐给烧了,里面的东西都让她记在了肚子里面。你们想要天机诀,却来找我们,只怕找错人了。” 那人哪里信蓝凤凰了,听她叫姬无双做姐姐,想到这么亲热的称呼,显然两人是好友,那天机诀岂有不看之理?反而让他更坚信了原来的推测。 只听那领头人一声大喝,道:“我若得了那天机诀,原本也会多加遮掩,可惜许大侠,那天机诀我苍天堡志在必得,你还是jiao出来的好。若是我们摆出‘苍天困’大阵来,许大侠可就后悔莫及了。” 许邵哈哈大笑,道:“没有就是没有,你不信我也没法子。”那人双目寒光一闪,道:“如此在下只好得罪了!”许邵哈哈笑道:“阁下要动手,再好不过。不知几位是要一个个地上,还是一拥而上?” 那人嘿嘿一笑,道:“许大侠是青莲高人,在下自然不能让你堕了面子。苍天堡本来就不是什么名门正派,若还讲究什么天州规矩单打独斗,只怕让人笑掉了大牙。” 说完,一挥手,整整四十九人,围成一圈,来回跑动。许邵没见过多少阵法,见他们朝一个方向转圈,心下也觉得蹊跷。这些人穿得甚是怪异,今天来得也甚是怪异,现在行为怪异,只让他许邵恍如梦里。 蓝凤凰移到许邵身旁,chou出两把短剑,把剑鞘cha在地上,对许邵轻声道:“师兄,咱们怎么办?”许邵微微一笑,道:“当然是冲出去!”说完,纵身而起,跃向半空,身形一展,一刀斩向前方奔跑的一个白衣人。但见卷尘刀银光四shè,疾风狂卷,一刀劈出,鬼神皆泣。 突然间四周风声迅疾,许邵心下大惊,只正待查看,迎面两个铜锤就飞了过来。此时距离太近,许邵硬生生地举起卷尘刀,当当两声,火星四shè,两个铜锤被硬生生地格开。 许邵心下一震,暗惊道:“这些人的内力可着实不浅!”正在想苍天堡是何许地方,左右后共五个铜锤又打了过来。许邵身在半空,铜锤已经擦到他后背,当下不及细想,左手伸后,连忙使一招拂云手的“拨云见日”,三个铜锤被他拨歪了些许,腰身连摆,又躲过另外两个,这才免了筋骨碎裂之祸。饶是如此,却也吓出一身冷汗。 不料还未落下地来,只见那七个铜锤有几个掉在地上,另外的在半空中一撞,竟然又有三个朝他头顶砸了下来。与此同时,旁边又是七把铜锤攻到。许邵头皮麻,连连使了几下苍山负雪,卷尘刀或削或挑,或磕或砸,那十个铜锤尽数才被他格开。只是双脚刚沾到地,头顶五个铜锤,四周七个铜锤又打了过来。 许邵倒吸了口凉气,这什么“苍天困”当真厉害!这样下去,铜锤只怕越聚越多,自己双手双脚如果有哪里照顾不到,只怕立时就要筋断骨折。那些白衣人虽然天天练习,臂力惊人,而且内力可以相互传输。但是许邵内功虽然不够浑厚,但若是比拼耐力,只怕天州上没几人能胜他。 ... ------------ 第一百四十一章 淫贼 这等纯刚猛的内劲,必然耗费内功,他许邵只消把自己的周身防个严实,一会气力不支的肯定是这帮野鬼。 眼下十二个铜锤又是打来,他一声冷哼,决意用上青莲派的以柔克刚的功夫,于是卷尘刀飞掷,撞开两个铜锤,使一式拂云手里的“愁云惨淡”,双手带上极大的旋劲,把那些铜锤一个个费力地荡开。只见卷尘刀磕掉两个铜锤,失了势头,扑哧一声插到了草地里。 蓝凤凰见许邵迭遇险招,哪里能坐得住,双剑一摆,大声道:“师兄,我来帮你!”一式“淙淙溪水流”,双剑划过,就要去拨那几个铜锤,猛然身周也是风声迅疾,七个铜锤七面砸到。蓝凤凰没想到那铜锤来得这么快,双剑连忙转向,改成“采菊东篱下”,双剑一磕一挑,在那几个铜锤上面砸出了不少火花。 许邵见蓝凤凰也被陷了进来,暗暗叫苦,这等阵法,当真厉害至极,若不是他有青莲内功护体,现在只怕已经躺在地上了。蓝凤凰练功虽勤,但内力毕竟赶不上自己这傲世青莲,不吃亏才是怪事。想到这里,果然又有十个铜锤砸向蓝凤凰,而自己旁边铜锤也不断飞来飞去。 许邵一声大喝,猛然整个身子贴在了草地上,几枚铜锤从他腋窝,胯间穿过,几乎要砸到他的胳膊下阴,确实是险到了极处。这一下也出乎那群白衣人的意料,手下都缓了一线。许邵后背贴地,仿佛生了轮子,人影一闪,已经来到蓝凤凰身旁,继而双腿一震,上半身如弹簧般立起。 那群白衣人几曾见过这等功夫,都一个个看傻了眼,但是手里的铜锤却不客气,掷得更加狠了。他们除了手里拿的,那长袍下面还不知道藏了多少个,当真取之不尽,难为他们带着几百斤沉的铜锤还能跑这么快,这份内力也真叫人叹服。 蓝凤凰挡了几个铜锤,两柄短剑几乎就要脱手。川女双飞剑以灵动见长,和许邵使到六成半功力的幻灵掌相同,剑光霍霍,灵动无比,宛如水银泄地。但是现在这情况,除了用柔劲带开那铜锤,就是硬碰硬,什么幻影,灵动,是半点用处也没有。 周围铜锤都打了过来,封了你前后左右的退路,上跃只怕挨得更多,这个时候,任凭你是再灵动,也只能乖乖挨揍。蓝凤凰双剑不自觉地颤动着,眼见还剩三个铜锤从三面打来,两只胳膊却再也拿不出半分力气。 恰在此时,许邵赶到近前,双手连推,推开两个,剩下的那个给他激发了怒气,一声大吼,一记刚猛无铸的飞星拳迎面打去。只听“砰”地一声脆响,宛如寺庙里的和尚敲钟一般洪亮,那铜锤倒飞回去,竟然比来时速度还要快上不少。 白衣人人人大惊,这苍天困里,一锤掷出,用得都是七个人的内力,所以七七四十九人,每人掷出的都是旁边七人的合力。苍天堡内功独到,自成一家,在黑道上声誉也高,他们这些人更是其中精英。 可是看那许邵的一个拳头,竟然比他们七人合力还要强上不少,怎么能不让他们大惊。但见那铜锤砸过,一名白衣人首当其冲,见状连忙一闪,只觉得那股疾风似乎要把他脸上的一层皮都要扯下来。 许邵一把把蓝凤凰按在地上,低声道:“凤凰你坐着,我来照顾大局!”他心里倒是清楚得很,自己若不是全力相拼,只怕他自己和蓝凤凰都要被眼前这群白鬼抓去,他和蓝凤凰哪里知道姬无双去哪里了,势必要被这帮人严刑逼供。想到自己幼时曾在惊雷堡受到过的伤害犹如昨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旁边的铜锤虽然多,但是许邵的拂云手当真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左拨右挑,渐入佳境。连打向蓝凤凰的铜锤也都被他照顾得滴水不漏。周围铜锤四散纷飞,堪称奇景。他拂云手本来练得就好,更是牢牢把握住了那“连绵不绝”的意境,双手早就突破了招式的界限,灵台清明一片,全身如坠入云里雾中,当真心无一片杂念。 那些白衣人见此状况,都是大急。只见领头人一挥手,众人齐声大笑,转得也越来越快。许邵和蓝凤凰乍闻笑声,都是一震。这些笑声显然让他们注上内力。开始还只是七人在笑,后来索性四十九人都在齐声大笑。 笑声激荡,扰得许邵心神一乱,双手慢了少许,手腕险些让铜锤给打中。许邵惊出一身冷汗,心神一定,拂云手竟然没受半点影响。他练习那傲世青莲,是掌控真气的高手,这笑声对待普通人或许有用,但对于他许邵自然是无甚功效。 但是蓝凤凰却有些不同,这笑声来得古怪,四十九人齐声大笑,耳朵里面杂音重重,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许邵见她的样子,脸色一变,这笑声古怪,再强烈些,定然能叫她走火入魔。 许邵身影一动,双手连点蓝凤凰身上七八处穴道,又在衣襟上撕下两条布条给她塞上耳朵。猛然背后风声迅疾,许邵连忙挥手去带开那铜锤。就在此时,周围又有三枚铜锤打向躺在草地上的蓝凤凰。 蓝凤凰穴道被点,可是少了笑声的摧残,神志顿时清醒。眼见三枚铜锤要打得自己脑浆迸裂,偏偏又不能动弹,只张大了嘴,半点话也说不出来。许邵双手连扬,连连带开那三枚铜锤,背后却再也照顾不到,只能运足真气硬接。 只听一声闷响,伴随着白衣人的欢呼声,许邵一个趔趄,却没摔倒。但是一口鲜血却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吐了出来。蓝凤凰见他受伤,恨不得立时上去看看,可是全身动弹不得,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关切地看着,两行眼泪从眼角流出,滋润了旁边的草地。 许邵只觉得五脏六腑都颠倒了过来,翻江倒海般地难受。猛然旁边的铜锤又来,连忙又使拂云手。只是这回没这么轻松了,那一记重锤让他受了不小的内伤。猛然瞥到地上的蓝凤凰关切的眼神,许邵冲她微微一笑,一咬牙,心道:“我就是拼了命,也得保护凤凰周全!”猛听四周笑声又起,一堆铜锤又砸了过来。 许邵牙关一咬,勉强挡开,右胳膊却又着了一锤,只痛到骨头里。他咬牙强忍,冷汗涔涔而下。眼见四周铜锤又至,一声清啸,惊天动地,啸声中,许邵轻轻一跃,直达三丈,几声脆响,那几下子铜锤又被他踢了回去。 啸声确实震撼,四周白衣人都受到影响,竟然都笑不下去。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许邵心里一动,一记幻灵掌,使足十成功力,把一个铜锤打回,撞在另一个上,两锤相交,一声惊天动地的脆响,头上竟然都瘪了下去。 与此同时,许邵身形一转,反手拔出了背后的那竹箫,纵身一跃,直入云霄,同时,一个清凉的音符飘荡在了上空。 周围白衣人都是全身一震,那箫声竟然如此通灵,仿佛能透彻到内心深处。只听一个个充满活力的音符窜出,让人全身上下说不出的通泰。四周的白衣人只觉得身心一阵的清凉惬意,浑身都如置身于天外。人人越跑越慢,终于都停了下来,用心享受这美妙的旋律。 突然间一声急响,音符急转,霎时惊心动魄,如万马齐喑,又如地狱野鬼前来索魂,阴魂不散。众白衣人本来还在享受美好的天外世界,现在眼前却成了血淋淋的修罗屠场。 只听“哇”“哇”之声不绝于耳,四十九名白衣人,无人幸免,人人吐足了满满一大碗的鲜血。只听箫声不绝,呵呵哈哈笑声亦不绝,片刻工夫,笑声渐歇,众人全都趴在地上抽搐。 许邵站在场地中间,一袭白衣胜雪,只叫众人不敢逼视。他冷哼一声,伸手解开蓝凤凰的穴道,又帮她除下耳朵里面的破布,再也支持不住,一大口血又喷了出来。他刚才使的是傲世青莲里有名的乐谱,专门就是诱惑敌人之用。 对付高手固然不起作用,但是对付普通好手还是能收到奇效。许邵无意间的清啸起了作用,才想起了这一招。只是此招太耗内力,他又受了内伤,现在内伤只怕又要加重了。 许邵鄙夷地看了地上这帮抽搐的白衣人,这些人武功大损,只怕日后要动手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了。此地他委实不敢久留,拾起卷尘刀,拉着蓝凤凰便乘马离开。 两人驰了一程,许邵又是吐了一口血,连忙跃下马来,把蓝凤凰也拉下,挥手两掌在那两马屁股上一拍,让那马绝尘而去。他惟恐有追兵在后,是以不敢骑马,把那两匹推出去诱敌。蓝凤凰扶着他走了半个多时辰,许邵才坐下来,从背后拿出那竹箫,放在了唇边。 蓝凤凰知道许邵在疗伤,不敢吵他,只是流着泪坐在一旁。这一曲直持续了半个多时辰方罢。此曲也有个名堂,叫做“仙音回生”,里面乐谱就是用来疗伤,恢复内力之用。半个多时辰的用功,许邵的内伤已经好了七八成,剩下的只需要调养几天即可。 许邵见蓝凤凰仍然流泪,忙轻言安慰。蓝凤凰哭着摇头道:“师兄,咱们回青莲罢?”许邵只吓了一跳,道:“凤凰你说什么?” 蓝凤凰道:“外面的花花世界有什么好?我不喜欢!我只要和师兄在青莲过一辈子,我不要师兄再受伤了。” 许邵哈哈笑道:“凤凰你还没长大呀!咱们不去找李大哥了么?你不想看看茵姐姐么?我还要去杀了李潇蚺来给我姐夫报仇。这么多事情还没做,怎好回去啊?另外还有两件事情,一是咱们得探望一下咱们的两个师兄,我记性还不错,知道大师兄叫孙知诲,二师兄叫高恺,只是咱们都不知道他们在哪里罢了。每次我问师父两个师兄的事情,他都说不清楚。” 蓝凤凰止住哭声,泪眼婆娑地道:“找他们干什么?八年了,他们也不去青莲看看师父。”许邵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师父,行事有些古怪,不喜欢热闹,又四处游历。中原到青莲路程太远,两个师兄前来探望,多半能扑个空。”蓝凤凰道:“那另一件事是什么?” 许邵神色凝重起来,一字一句地道:“那便是玉剑山庄的血仇。”蓝凤凰听到这里,啊地一声惊呼出来。 许邵道:“玉剑山庄遭劫之日,凤凰你年纪尚小,什么也都不记得了。加上那群黑衣人来得怪异,连师父都查不到,咱们更不用说。我下山前,曾经问过师父,师父就说,那些黑衣人很可能是幽灵会的。” 蓝凤凰道:“原来的萧庄主对我很好,我是知道的。这次下山,我原本也是要去玉剑山庄的故址去看看。这些年我也想过去报仇,可是连师父都查不到凶手,咱们又上哪里去找?本来我已经看开了,不去想这些事情,师兄你怎么又提了出来?” 许邵叹口气道:“师父这八年来,就两件事情让他耿耿于怀。一是我爹的死,他老是觉得自己没帮上忙心存愧疚。其实当年的事情半点也怪不到师父他老人家头上,我能有今天,也全靠师父的栽培。” “第二件事情,就是当年玉剑山庄被人灭门之日,他去晚了半步,没抓到元凶祸首,死掉的黑衣人身上也没有半分线索。他一直在后悔当时心情悲愤,出手重了些,没有留下一个黑衣人的活口来逼供,于是玉剑山庄的血案自然也无从查起。这两件事情既然如此,咱们帮不了什么忙,那就先把第二件事情做了,岂不是好?” 蓝凤凰也叹口气,道:“咱们上哪里去查?幽灵会天州上根本就没人知道。” 许邵道:“其实你也想去查访,是么?”蓝凤凰不答,只是低着头,两只手玩弄着地上的青草。许邵知道她在想什么,蓝凤凰本来就是要查明这血案的来历,偏偏又不想牵连到许邵。玉剑山庄一夜之间被人灭门,对头来头可着实不小。蓝凤凰不愿意他许邵犯险,这才一直忍着不说罢了。 许邵哈哈一笑,一把拉起蓝凤凰,道:“咱们去扬州吧!管他什么血案不血案,这些都是后话了。咱们先找到李大哥,然后去青莲看望茵姐姐和那南宫叔叔。完了,师兄就陪你游山玩水,顺便查访。查得出来便罢,若是查不出来,咱们也只好让师父在耿耿于怀下去了。” 蓝凤凰扑哧一笑,道:“刚才还说得这么大义凛然,一本正经,现在就露出狼狸尾巴了。”许邵笑道:“我哪里有什么狼狸尾巴了,尾巴在李大哥身上。你没听别人都叫他小白狼么?” 蓝凤凰道:“人家是漂亮的白狼狸,你就是难看的花狼狸,一样都是。” 许邵哈哈笑道:“那师妹你只好就是狼狸精了。枉我许邵跟你呆了八年,竟然没看出来你是狼狸精变的。难怪我师妹这么美若天仙,世间本来便没此人物。” 蓝凤凰打了他一下,道:“臭师兄,竟敢骂我狼狸精,回头我要去告诉师父,让他打你。”许邵嘿嘿笑道:“师父疼我,不会打我的。”蓝凤凰冲他扮个鬼脸,道:“我代师父打你!” 两人这么说说笑笑,穿过草地,认明了去扬州的路途,施展轻功飞奔而去。许邵内伤尚未恢复,不敢快跑,两人跑一段,走一段,倒也其乐融融。 古人向来的愿望就是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自隋炀帝开了条运河,这扬州便逐渐繁华了起来。扬州青楼不计其数,最是纨绔子弟,富豪商贾的最爱之处。两人在城内转晕了眼,只觉得扬州的繁华,比之柳州又是另一番的景象。 两人走了片刻,便到了晌午时分,肚子饿得咕咕叫。转过了几个街口,只见一座高楼,华丽无比,四周彩带飘荡,金铃响个不停,一众在外迎客,来往客人络绎不绝。 许邵和蓝凤凰还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青楼,再看那牌匾,上书“天仙楼”三字,苍劲有力,绝对是名家手笔。许邵站在门口,哈哈一笑,轻声对蓝凤凰道:“如此好楼,却成了烟花之地,未免可惜了些。”蓝凤凰瞪了他一眼,道:“师兄你要敢进去,我以后绝对不再理你!” 许邵哈哈大笑道:“我若是进去,先不管你理不理我,就是让我师父知道了,他也饶不了我。” 话音刚落,正好瞥见一人出得门来,旁边的鸨母涎着脸奉承着。许邵见了那人,心下一惊,那人衣着华贵,显然是个富家公子,腰间挂着一柄长剑,光看那剑鞘就知道不是凡品。许邵看得清楚,眼前这人却绝对是个绝顶高手。 再看那人年纪,也就二十上下,和他年纪相仿,年轻英俊,气度不凡,一双眸子闪闪发亮。许邵开始还以为是李默然,但见那人比李默然还要年轻几岁,况且那人用得冰刃是长剑,又想李默然断然不会来这烟花之地,便去了心中疑窦。 但见那人和许邵无论是外形还是气质,都是惊人的相似。许邵心里暗赞,想不到扬州城内尚有如此人物,看那人的武功,似乎不在自己之下,只怕还犹有过之。蓝凤凰也看到那少年公子,也是有些讶异。 那少年公子目光转向这边,眼睛陡然一亮,显然也是因为到许邵的缘故。两人对望片刻,都是微微一笑,都是一抱拳,然后各自走开。自始自终,两人都没说话。 蓝凤凰在许邵旁边走着,轻轻道:“他和师兄你好像!师兄你不上前去打招呼么?”许邵微微一笑,道:“此人不简单,我若上前问了他姓名,便没有意思了。”蓝凤凰疑惑道:“为什么?他和师兄定然能成为好朋友。”许邵哈哈笑道:“那可不一定。” 辛如烟外公南望的府邸就在那瘦梦湖旁,依水而建。许邵只是和南望见过一面,后来他在青莲时,南望还给他捎来了些银钱。可是说到底他和这个外公也没什么感情可言,这次来扬州,也只是尽足了外孙的礼数而已。 南家可谓名士满门,三个儿子便有两个进士,剩下的那个也是个出名的举人。至于许邵的岳母就更不用说,是个远近闻名的才女,前来提亲的人踏破了门槛,连扬州知府的两个儿子都对她垂青。 许邵对于岳母怎么嫁给的岳母始终不解,曾经问过武乐山,但武乐山只是微笑,笑完又是叹息,脸上尽是惋惜之色。许邵问得狠了,武乐山只是说道:“等你再大一些我就告诉你。”等许邵大些的时候,这件事情也忘了问了。 许邵去时,几个舅舅都不在,只有南望一人独自守着一栋大宅院。南望见许邵一表人才,还带来了个宛如天仙的姑娘,自然欣喜万分。许邵送上一份厚礼,问候了几句,见南望勾起了对南月冉的回忆,眼睛已经开始泛红,便连忙告辞离去,连午饭也不敢留下吃。 扬州酒楼也是不少,可是瘦梦湖旁边的却家家客满,两人无奈之时,只能找了一家略微偏僻的小酒楼,上了二层,一口气点足了扬州的特产。蓝凤凰和他都是饿的狠了,张口大嚼,吃到一半,只听一个洪亮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小二,上酒!” 许邵心中一动,暗道此人内力不浅,侧目望去,只见斜对面的一张桌子上,坐了两个天州打扮的大汉。一人身着蓝衫,面前放着两把铁鞭;另一人一身淡绿,身侧倚着一根黑黝黝的铁棍。两人面相生得有些凶恶,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角色。那两对目光说不出的精悍,都死死地盯着这边。 许邵被看得极不舒服,心里却暗暗感叹,这扬州城内当真卧虎藏龙?两人武功可又胜过那问鼎帮的蔡长老了。又见两人各自把一只手放在了各自的兵刃上,心里一凛,虽然仍是低头吃饭,却也对两人留上了神。 他一路从柳州走到扬州,苍天堡那帮野鬼害他内伤还没恢复,这一路一直都提心吊胆,戒备万分。他许邵倒霉惹上了天机诀这大麻烦,若不是机灵点,只怕扬州城就是他葬身之地。 那蓝衫人见许邵不去看他们,只是低头吃饭,重重地哼了一声。小二正好端着一坛酒到了他们桌旁,听闻吓了一跳,那坛酒差点碰在桌子上。那淡绿衫的人左手一翻,那坛酒便稳稳地托在他手里。 许邵眼角瞥得清楚,那一手是擒拿里面的高招,那绿衫人使得如此轻描淡写,武功当真可惧。只见他拍开泥封,仰头喝了一大口酒,把酒坛交到那蓝衫人手上,低声道:“李大哥,你看是不是他?” 那李大哥冷哼一声,道:“不是他还能是谁?那人的相貌,谁也没见过,可看他那张脸,绝对错不了。旁边那女子定然就是他的老相好了。”说完,也是一口酒下肚。绿衫人点点头,问道:“现在动手么?” 那李大哥道:“再等等。孟叔和骆大哥想必已经在路上了。这混蛋胆子倒也不小,竟然还敢在扬州城里现身,当我们兄弟是吃白饭的么?” 那绿衫人道:“那人武功不低!比传闻中的只怕还高了些。他既然敢在这里吃饭喝酒,如此有恃无恐,咱们当真要小心些,莫要栽在这人手上。”李大哥微微点点头,道:“不错,咱们兄弟俩肯定制不住他,等骆大哥来了,任他有三头六臂也是白搭。” 绿衫人低头不再言语。两人说话都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还是一字不漏地传到许邵耳朵里面。许邵心下冰凉,知道两人必定是冲着他来的,冷笑一声,反手摸了摸腰上的卷尘刀。蓝凤凰看许邵神色异常,忙问道:“师兄,怎么了?” 这一声师兄,说得那两人一动,眼神里面也是写满了疑惑。许邵看得清楚,道:“没事。”又低声对蓝凤凰把情况讲了。蓝凤凰脸色大变,低声道:“他们也是冲着那天机诀吗?” 许邵道:“自然就是那天机诀,哪里还有别的东西了。他们定然有帮手,只是还没到。”蓝凤凰道:“那师兄,咱们就……”许邵还没等她说完,微微一笑,道:“咱们自然就要先下手为强。你吃饱了么?吃饱了咱们就走。” 蓝凤凰和许邵都是一般的心思。他们两人既然要走,那两人必定阻拦,索性先收拾了他们两个,再收拾那还没来的帮手。当下也笑道:“师兄,吃饱啦,咱们走吧?”说完,起身拉开椅子,和许邵齐齐离开。 那两人脸上变色,没想到许邵说走就走。他们倒也知道凭他们自己的斤两还留不下许邵,可事以至此,只能硬着头皮硬上。那李大哥哈哈一笑,长身而起,将两支铁鞭拿在手里,拦在两人面前,一双眸子死死盯在许邵脸上,道:“兄台别来无恙?” 满楼的宾客都诧异地看向这边,许邵目光炯炯,死死盯着那人的眸子,微笑道:“阁下是谁?认错人了吧?”左手伸出,将蓝凤凰向后拉了拉。那李大哥一声冷哼,语气转冷,道:“好家伙,你作恶多端,多行不义,在下兄弟几个本来就要拿你。没想到阁下当真好有胆色,明知扬州是天罗地网,还敢一人在这酒楼之上大吃大喝。你如此嚣张,未免也不把我们兄弟几个放在眼里了。” 许邵听他们说自己什么“作恶多端”,“多行不义”,也不反驳,心下暗道这冲着天机诀来得都是一个个的伪君子,总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见这架势,他也知道一场恶战再所难免,懒得再费唇舌,连两人姓名也不问了,只是微微一笑,道:“在下现在就要离开,两位兄台让不让路?” 一席话出,直让两人又变了脸色。绿衫人冷冷一哼,道:“淫贼,你玷污多少良家女子的清白,今日就算让你尸横就地,只怕也便宜你了。” 许邵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被人骂过“淫贼”二字。他自幼多读圣贤书,宛然一个翩翩君子,纵然对师妹倾心,也没动过歪念头。现在这人居然当面骂他淫贼,只听得他肺都要炸了。武林之中,绿林豪杰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是常事,只要不做得过分,就没有人说什么。 可是若是犯了淫戒,那可就成了众矢之的,天下人共不齿的卑鄙鼠辈。许邵一声冷哼,卷尘刀光如水,轻轻出鞘,横在胸前,冷冷地道:“既然如此,在下就要看看两位有什么本事在这里替天行道了?” 那李大哥脸色一变,铁鞭一扬,喝声道:“好!小子,老子就让你见识见识六扇门的本事!”双鞭一架,一前一后,齐齐砸到胸前。周围的宾客没想到几人就在这酒楼上动手,都尖叫着跑下楼去。 许邵见他突然动手,夷然不惧,一刀迎面削去。两人乒乒乓乓,交换十几招,四周的桌子椅子也遭了殃,不是被两人踢到一边,就是被两人的兵刃劈成两半。此时地方宽阔起来,绿衫人一声大喝,铁棍急扬,打向许邵。 却见旁边伸过两柄短剑,一下架歪了那铁棍。绿衫人心里一动,暗道此人武功不低,斜眼看去,见正是蓝凤凰,心中一惊,手里的铁棍却不敢怠慢,一棍扫出,直现出一片黑光来。蓝凤凰一声娇咤,双剑一锁,一式“细雨凉深秋”,几十下的快剑,尽数打在那铁棍之上。 她这几十剑带上不同的劲力,或深或浅,或偏或正,那一棍力道虽然大,却也被这些快剑带得手足无措。绿衫人一声冷哼,使足力道,又是一棍扫去。这一棍看似沉重,实则轻灵,一棍扫出,直罩住了蓝凤凰半边身子。 却见蓝凤凰一式“金燕隐薄云”,剑光更盛,身形竟然真有隐在那层剑光之后的味道。她每一剑力道不知道比那棍子差,但是绿衫人出一棍,她能出七八剑,剑光始终缠在那铁棍之上。若要硬拼,她蓝凤凰不出十招就要认输,可是现在她使的是巧劲,始终在绿衫人旁边缠斗,却让绿衫人大叫头疼。 许邵和那李大哥相斗却是大占上风。他回梦刀法讲究厚重之中蕴藏轻灵,和那李大哥的鞭法走的本是一个路子。可他许邵本来武功就高上不少,又有马日浩的轻功,这番使出来,方圆一丈内,全是他的影子。但见翩翩白影里面渗着一层银色的刀光,当真有如鬼魅。那李大哥越打越惊,许邵越战越勇,即使内伤未愈,内息不顺,也是占足了上风。 刀光渐盛,许邵胸口也开始烦闷起来,他内伤未愈,不敢久斗,当下卷尘刀使足了力气,大开大合,直要数招就把那李大哥放倒。他抽空看向旁边,只见蓝凤凰以巧打拙,却开始渐落下风。那绿衫人毕竟比她多了十几年的苦功,蓝凤凰剑法虽然纯熟,但还未精,这般打法,渐渐让那绿衫人找到了破绽,再也扳不回上风的势头。 许邵见此,下手更狠三分,刀光一洒,呼呼呼连劈三刀,震得那李大哥连连后退。猛然刀法一变,使出川南梁家刀来。梁家刀法以劲力是为最佳,刀锋凝滞,比起回梦刀法的轻灵,简直如老驴推磨。但现在使将出来,却收到奇效。那李大哥冷哼一声,道:“终于使出看家本事了么?”铁鞭一动,丝毫不惧地迎了上去。 两人以硬碰硬,那李大哥自然不是对手。可他自有着一股狠劲,任凭胸口憋闷,四肢发颤,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却仍是一往直前。许邵本不愿意伤他性命,他却不顾性命地相拼,让许邵手下再也无法留情。 许邵再看那蓝凤凰时,见她左摇右摆,显然是支持不了多少时候,当下一咬牙,不顾迎面而来的铁鞭,重重一刀劈出,刀锋贴着两支铁鞭,反而后发先至,就这么穿插到了那李大哥胸口。这一招完全是拼命的打法,只不过他的刀比那铁鞭要快上一线。 那李大哥惊讶之下,连忙后退。许邵身形一拧,腾空而起,转了两个圈子,一刀劈向那绿衫人。此时蓝凤凰使得是一式“烟锁瑶池水”,双剑轻柔,虚虚幻幻,出剑方位不定。而许邵一式“梦回连营”,走的也是虚幻的路子。两招交替使出,那绿衫人只觉得眼前全是刀影剑光,一时间分辨不了这么清楚,一个“青龙回头”,一式漂亮的后空翻,险险地躲开。 许邵哪里有心思和他们恋战,一拉蓝凤凰的手,低声道:“快走!”两人施展轻功,就要从楼上跃下。 一声“兄台且慢!”响起,伴随着两声“骆大哥!”的惊喜声音,许邵知道他们的同伴来了。突然背后压力陡生,当下大惊,此人的功力可着实不浅!卷尘刀回扬,呼呼带风,左手也不敢闲着,一式拂云手拨出。这一刀一手,一刚一柔,偏偏配合地天衣无缝,实在是他许邵武功之精华境界。来人不敢硬接,后退三步,双拳一动,复又攻来。 许邵把蓝凤凰挡在身后,见那那李大哥和那绿衫人都站在了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另外又多了一人,形态猥琐,虽然是中年人,却像是个干瘪的老头儿。再看和他交手的那人,却是惊讶万分。 依照此人功力,许邵还以为他是个老者,哪里知道他竟然如此年轻,看年纪也就二十五六上下。那人一袭黄袍,精瘦干练,脸庞瘦削,古铜色的皮肤有着一股子阳刚之气,特别是自内而外散发的气质更让人心生敬畏。 许邵观察众人,手下可也不敢闲着,仍然是一刚一柔。只是有时候左手刚,右手刀柔,有时候左手柔劲,右手刀却是刚劲。两手配合,完美无缺。那黄袍人丝毫不惧,双手或拳或掌,或指或爪,竟然是样样都精。许邵依稀看出,他出指方位变化,有几式还依稀有他青莲派武功的影子。 蓝凤凰见许邵久战不胜,担心他的内伤,双剑一摆,身形冲前,大声道:“我师兄受内伤,你们还用车轮战!”双剑使出“落花细无声”,双剑剑尖如漫天繁星,星星点点,那黄袍人吃了一惊,连忙后退。 刚来的那猥琐中年人嘿嘿一笑,道:“老子来会会你这女贼!”拿过旁边的链子枪来。许邵见他一举一动,便知道他是高手,不输于那李大哥和那绿衫人,恐怕蓝凤凰对付不了。又听他骂蓝凤凰女贼,冷哼一声,道:“接招罢!”反手一甩,卷尘刀如流星追月,直扑那人胸口。 那人没想到许邵会掷刀,链子枪稀里糊涂地一挡,一声脆响,那人只觉得如泰山压顶般地难受,一交跌坐在地,只要呕出血来。卷尘刀势头不衰,正好打向旁边的绿衫人,那绿衫人举棍一档,卷尘刀向上斜飞,直插如屋顶横梁,而那绿衫人双手被那卷尘刀震得不自主地颤抖几下。 许邵这手“破天银光”,十岁时就用这招杀了清风山的一个护法。今日他功力不知道比当时强了多少倍,卷尘刀连打两人,余势仍然不衰,只让周围众人齐齐心里暗暗称赞。几人都想:“这淫贼武功如此横!” 那黄袍青年本来已经停了手,但看了许邵这招破天银光,双目寒芒一闪,嘿声道:“果然是你!阁下真好本事,难怪敢在扬州城招摇过市。”许邵被几人激发了傲气,背负双手,哈哈笑道:“在下已然招摇过市了,不知阁下要怎样?”~~~~!~! ... ------------ 第一百四十二章 问鼎 黄袍青年一抱拳,也是哈哈笑道:“那么骆某只好得罪了。” 许邵冷笑一声:“你早就得罪过了,现在才来赔礼么?” 黄袍青年也不生气,一拳打出。他拳法独到一家,出招有些怪异,但是不失大家风范。许邵幻灵掌出,一掌晃出五个掌影,只叫四周的人都目瞪口呆。两人过了几十招,拳法掌法都是一变再变。 那黄袍青年拳掌指爪,样样都精,许邵的幻灵掌,拂云手和飞星拳也丝毫不让。两人都是越打越惊,不过却丝毫不让。许邵武功和那人相当,只是内伤又要发作,胸口烦闷,出招也不利索起来。 那黄袍青年双拳一探,中宫直进,许邵左手抱圆,右拳横打。猛然眼前一道细细的黑光闪过,直逼面门。许邵大惊,头一低,脚下一滑,那道黑影贴着他的左脸蹭了过去,只要再偏半分,他许邵只怕就要毁容。 许邵大惊后退,却见那黄袍青年手里多了一把黑黝黝的东西,直扑上来。定睛一看,却像是一根铁尺。 只听旁边那绿衫人道:“好一个‘袖底黑龙’!”黄袍青年右手一晃,那铁尺宛如一条灵蛇,幻觉中,那黑尺子仿佛活了一样,左抽右挑,那黄袍青年身旁顿时围了一圈的黑光。 许邵见他有了兵器,武功大进,当下不退反进,双眼中厉芒一闪,直看得那黄袍青年一呆。接着许邵双手连使拂云手,刚柔并济,当真深得拂云二字的真谛,两手愣是穿插不断,把那道黑光硬生生地撕开。 猛然许邵双掌一错,幻灵掌又出,一掌过,七八个掌影,接着身形移位,下一个方位又是呼呼呼三掌。一时间,他许邵便用手掌筑起了一道屏风,若不是那黄袍青年耳力眼力不错,能分辨出虚实之分,只怕他当时就要被打倒。 两人都是快速至极的打法,掌尺相交的闷声不绝,周围几人谁也看不清楚两人的招式,只觉得眼前两人仿佛不是在打斗,而是在翩翩起舞,许邵固然身形潇洒,翩若惊鸿,那黄袍青年却如凶恶的老鹰。 猛然两人齐声大喝,人影乍合陡分,黄袍青年退了三步,许邵却连退七步。只听桄榔一声,那根黑黝黝的铁尺就这么掉在了地上。黄袍青年眉头紧锁,站在原地,许邵胸口剧烈的起伏,几乎就要呕出血来,蓝凤凰连忙上前扶住。 他许邵内伤尚未恢复,此时虽然不至于是强弩之末,但是内息也远远不如刚才充盈。他奋力一击,却仍然拿不住那黄袍青年,只击落了他的兵刃而已。 黄袍青年喘息片刻,张口道:“好功夫!只是阁下出身川南梁家,身上怎么会有青莲派的武功?” 许邵先是一愣,对方既然找上门,怎么不知道自己是青莲派的?又怎么莫名其妙地给自己戴了顶川南梁家的帽子?既而又想问鼎帮也不知道他是青莲门徒,想必他是青莲派传人的这一个消息还没露出去。至于他们说的川南梁家,想必是从他刚才那一招破天银光想到的。当下嘿嘿冷笑道:“在下青莲许邵,身上自然有青莲派的武功。” 此言一出,那四人皆是大惊,黄袍青年惊愕地道:“阁下就是在柳州梦湖上一人一刀,大败问鼎帮的许邵?”许邵哈哈笑道:“不错,几位要拿天机诀,到现在才知道在下姓甚名谁,也未免太可笑了些。不过几位找错了主儿,那天机诀还在姬无双姑娘的手里,诸位信也好,不信也罢,我许邵今日就这么几句话而已。” 黄袍青年不答,回头向那猥琐中年人问道:“老孟,你不是说……”那老孟神色迷茫起来,结结巴巴道:“我,我听小李说……”黄袍青年转头向那李大哥,那李大哥也瞪圆了双眼不明所以。黄袍青年接着转头,疑惑道:“那许兄你刚才那一招‘破天银光’,可是正宗梁家的功夫,许兄既然是青莲传人,怎么刀法反而不是?许兄你这一招又是从何处学来?” 许邵听着事情好象也是个误会,当下道:“家父便是九年前,与西域刀皇摩云峰一战后过世的许乘龙,在下会些旁门的刀法,又有什么希奇?”许乘龙年轻时候聪明无比,什么东西都是一学就会,又弄来不少别的门派的刀谱参研。什么梁家刀,淮海派,修罗门,无不涉猎,这些许邵都学过一些。 只见那四人双目都是一亮,刀王许乘龙的名字,只要不是没有耳朵,天州上的人就应该听过。那黄袍青年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我早就该想到,那在京城作案的淫贼,怎么会有许兄这般气质!”说着忙一抱拳。道:“在下误会许兄,差点错伤好人,在这里赔罪了,还望许兄不要错怪才好!” 这回轮到许邵错愕不已,那黄袍青年刚才说了半天,他是一句也没听懂。只听那黄袍青年道:“在下骆冰川,是京城六扇门的副总捕头。之所以误会许兄,却还有桩来由。”说完朗声把事情前因后果讲了出来。 原来,前些日子有一淫贼在京城作案频频,坏了十几个良家女子的名声,一时间京城人心惶惶。几大捕头去擒他,却还让他轻松逃跑。那骆冰川是六扇门副总捕头,既然属下吃了亏,当然不能怠慢,率部众合力追杀。本来他骆冰川一出手,那淫贼就是再多一个也能手到擒来,可谁知道那淫贼得到风声,使了易容术,连夜逃跑,骆冰川这才一路追将下来。 后面那李大哥名长隆,那绿衫人姓洛名元,那猥琐汉子姓孟名不休,都是六扇门里的精英好手。为了抓那淫贼,几人广布消息网,才查明那淫贼到了扬州。只是几人都没见过那淫贼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那淫贼叫什么名字,只是听那几名女子描述,得知那人是个俊俏少年,几名和他交过手的捕快认出那人使得一手好梁家刀法。 根据几在扬州的衙门官差所说,有人没听到那淫贼的名字,但却听到那淫贼是要来扬州会他老相好。几名捕快和无头苍蝇一样在扬州转了几天,无巧不巧,在天仙楼门口遇见许邵。那许邵本来就英俊,吸引不少的目光,他们这才锁定许邵就是那人人不齿的淫贼。 许邵长相和那些受害女子的描述本来也不相一致,只是因为他腰间挂了柄价值不菲的卷尘刀,又和蓝凤凰出现在妓院门口,又因为他们两人和那门口的蓝衫公子看了几眼,招了李长隆,元尚和那孟不休的疑惑。 三人看出来许邵武功实在不可小觑,不敢上前动手,害怕再把事情搞砸。于是孟不休去找骆冰川来帮忙,李洛二人则来拖住许邵。 恰好许邵刚受了苍天堡的围杀,差点送了性命,便有了些惊弓之鸟的心态,见了两人对他冷言冷语,心里也确实有气。这才让他们都生了误会。 几人误会消除,反而不打不相识起来。这就在这酒楼上重整杯盘,骆冰川做东,算是给许邵和蓝凤凰赔罪。骆冰川问起许邵和天机诀的事情,许邵当下不再隐瞒,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四人皆是暗暗称赞。 孟不休摇头晃脑地道:“说实话,老子初时还为那问鼎帮的蔡辽抱不平来着,现在看来,许少侠你打得真是痛快。那天机诀是什么东西,老子倒也真想看看。唉,许少侠硬是迫退了蔡辽那厮,天州上已经传开了。 只不过天州上还没几个人知道你是青莲派的人,也没几人知道打败蔡辽的那小子叫许邵而已。蔡辽虽然是问鼎帮长老,却在问鼎帮几十个长老里面没什么分量。但许少侠你不到二十,便让那蔡长老铩羽而归,这也可轰动一阵子天州了。不过许少侠也是惹上了麻烦,现在绝大部分人都说那天机诀在你手上呢。” 骆冰川仰头喝下一杯酒,道:“红叶教,苍天堡是天州上出了名的邪派八大门,许兄你能让那左红叶使心有顾忌,又破了苍天堡的看家本事,一下子得罪了两大邪门,在下不佩服都不行了。不过那苍天堡和红叶教定然不能善罢甘休,许兄内伤未愈,还是小心些为妙。”许邵知道他骆冰川所言不假,皱眉不语,蓝凤凰却问道:“什么是邪派八大门?” 骆冰川先是惊愕,既而又恍然道:“两位初到天州,难怪不知道这些。邪派八大门成名几百年,势头不见盛大,却也不见衰退。天州里的人都知道有邪派八大门,但只怕没几个人能叫得全。小弟在六扇门当差,消息还算上是灵通,这些打听出来倒也不算是什么。八大门里,许兄知道有苍天堡,和红叶教。” “此外还有七鹰门,幽灵会,游仙派,断头谷,通天楼和青龙寨。所谓‘一门一教,一会一派,一谷一楼,一堡一寨’,便是指这八门了。不过最近几十年,除了幽灵会,断头谷和七鹰门,其余门派都不足为人道也了。” 许邵和蓝凤凰听到幽灵会三字,都是浑身一震。许邵心中大喜,颤声问道:“骆兄,你知道幽灵会?” 骆冰川疑惑道:“想不到许兄也听过这么个名底,小弟我到现在连幽灵会是个什么东西都查不出来。只知道那是个杀手组织,内部严密,分舵遍布各地。幽灵会虽然是杀手组织,但是主要靠的还是贩卖消息。不过他们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要的价码都是出奇的高。可是至今他们的人还没有失手过,所以在黑道上想必信誉也是极好。” 许邵双目一凛,直看得周围四人都打了个突。只听许邵冷冷一笑,语气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冰凉:“他们还是失手过的。”说完,便把当年的事情讲了出来。 这一说,便说了半个时辰。骆冰川等人无不是心里一痛。黑蝙蝠马日浩竟然死在卑鄙小人的手里,而那混蛋到现在还未伏法,实在让人心寒。 骆冰川安慰他几句,连忙岔开话题,道:“幽灵会组织严密,天州人士多半不知情。可是那断头谷却是人人皆知,是个平常人万万去不得的地方。”许邵和蓝凤凰给勾起了好奇心,两忙问其详。 只听骆冰川道:“断头谷就在京城郊外一处山谷,那里环境清幽,倒是一个好去处。可是山谷终年淡黄色烟雾弥漫,似乎有毒气在内。有些人想要进去一探究竟,结果奇怪的是,几天后,这些人的尸体就被挂在了谷外的一棵树上,只是没有了头。”蓝凤凰呀地一声,道:“这是什么古怪?” 骆冰川笑笑道:“有人怀疑是狼仙作怪,竟然请了法师进到山谷里面驱邪。当然,这些法师也无一幸免,几天后的尸体也被挂在了谷外。其实这哪里是什么鬼怪狼仙了,分明是武林高手在装神弄鬼。后来不断有人不信邪地进去,都被挂了出来。” “谷口上过些日子还多了一个木头的大门,上面写着血淋淋地‘断头谷’三字,旁边还写了一块木牌,上面写着‘擅入此谷者必断头’八个字。这一来,更惹怒了天州侠客,一时间断头谷每天都能进去几人。可是无一例外,都是一个结局而已。” 骆冰川见两人仍在用心地听,苦笑一声,道:“更奇怪的事情还在后面。这断头谷名声渐渐响了,竟然惊动到了太子那里。于是太子就亲自率了几千侍卫,进了断头谷。那些侍卫个个都是好手,可是几天后仍然被挂在谷外。更让人想不通的是,那些尸体里面,就是没有太子的。” “本来进谷的人无一幸免地都成刀下鬼,可是那里面偏偏没有太子的尸体,怎么能不叫人生疑。偏偏事情巧到了一起,那太子进谷之日,咱们皇上老人家正好做了个梦,梦见太子乘在一条龙上飞上了天。于是,这断头谷反而成了‘升天谷’,皇上他老人家深信不疑,甚至也要去看一看。” 许邵哈哈大笑道:“当真愚蠢得可以!” 骆冰川亦哈哈笑道:“古来帝王,那个不想升天做神仙?这皇上见自己的儿子乘了龙,自己也要去乘龙不可。好歹当朝宰相大人晋见,痛陈利害,才让咱们皇上绝了这个念头。宰相管大人要发兵攻打,皇上却不让,反而把那断头谷设为禁地,好让自己找个时间进去看看。” “哈哈,荒唐之至。就因为这个,断头谷成了邪派八大门,把它奉为八大门之一,多少还有了些嘲笑的意思在里面。”几人齐声大笑,都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 蓝凤凰呵呵笑着,道:“骆大哥你说得是真事么?”骆冰川道:“怎么不是真的。这些年天州上一直都在传断头谷的事情,都理不出个头绪来。要不是皇上封着山,我就进去看看了。”许邵呵呵笑道:“骆兄什么时候想进去看了,别忘了叫上小弟。”几人齐声大笑。 骆冰川开了话匣子,说得兴起,把天州上诸般大派一一详细说来,让许蓝二人大开眼界。 话说天州,门派众多,高手不计其数,可真正有影响的却就那么几个而已。南华北岳自不必说,不过若论声势,首先当然是问鼎帮。问鼎帮许邵听得多了,但具体是什么帮派还是不清不楚。 这问鼎帮号称天州第一大帮,手下能人自然不计其数。自帮主下,分四十位长老,各司其职。各地都有分舵,大大小小,成百上千。舵主少则一个,多则五六个,剩下的就是帮众了。问鼎帮弟子,遍布各地,当真一呼百应。其总舵里面,还有一个“扶龙堂”。扶龙堂每年都从各地挑选少年才俊加入,作为问鼎帮里面的精英。 每年各地的舵主将挑选好的少年送往总舵,按品行,勤勉,天资的顺序,由四十位长老挑选,最终留下八十位。一长老带俩徒弟,待几年后石满,过了扶龙堂的考验,便可加入。扶龙堂里面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问鼎帮中长老的接班人,帮主的接班人,甚至各地的分舵舵主,都可从里面挑选。所以天州人提到问鼎帮,不得不提的还有那扶龙堂。 问鼎帮既然有“问鼎”二字,那镇帮武功便是一套“中原枪法”,合问鼎中原之意。现任帮主是冷仲达,一杆中原枪使得是出神入化,天州上能和他匹敌的对手,只怕超不过十人。 问鼎帮人力雄厚,财力更是不可小觑,他广做南北生意,黑白两道都得卖足他们面子。是以天州上,能惹得起问鼎帮的帮派,只怕没有。 不过就因为问鼎帮太招摇,一直是朝廷心腹大患。好在冷仲达往前数两任的帮主鲁希,和朝廷订下盟约,倘若朝廷仁政爱民,问鼎帮永远不反,若有叛乱,反而会相助朝廷。但若朝廷反其道行之,那问鼎帮便只能不客气地带头造反了。 问鼎帮对此事很有诚意,扶龙堂名为“扶龙”就是这个意思。何况问鼎帮若要造反,那势必生灵涂炭,朝廷见这些人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干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问鼎帮也少了后顾之忧,越发地兴旺起来。 除问鼎帮外,天州上声势浩大的还有廿八寨。许邵依稀听过这个名字,清风山好象就在这其中。廿八寨是几十年前,朝廷暴政,民不聊生,问鼎帮差点造反的时候应运而生。由黑道上最出名的二十八个山寨结盟,推出一个盟主来。后来加盟的山寨不计其数,已经多过 两百个。原来的老盟主前几年退位让贤,把位子让给他的儿子陈子辉。陈子辉今年也就三十岁,当时做上盟主,年纪更小。于是各地山寨大都不服,有三个山寨还要造反。陈子辉只用了半个月就平息了那场风波,把那群要造反的人押到总寨,全部斩首。 这一下子廿八寨见识到了陈子辉的胆识,谁也不敢再有异议。而陈子辉确实不负众望,几年来干了不少惊天动地的大事情,黑道上陈子辉的名字比谁都响。廿八寨各地的山头都有他们的分寨,正因为如此,他们也卖消息为生。 另外还有景山剑派。景山和青莲相距不是很远,向来被人们称做是仙境。山顶皑皑白雪,终年不化,云雾缭绕,山头直耸入云。景山分北峰南峰,北峰是男弟子,南峰是女弟子,两峰遥遥相望。 景山剑法,天下闻名,已经盖过了被灭门前的神剑门。景山弟子平日修身养性,习武练剑,人人一袭白衣,来去无踪,是以被称为仙界也不为过。现任掌门陆其兴,当年曾偶遇南宫狼,两人斗了三天,陆其兴侥幸胜了半招。这一场比斗,也被传成过武林佳话。 要说天州上神道之下第一高手,那则毫无疑问,必是岳南天无疑。岳南天原来是个镖局中的趟子手,名不见经传,后来偶尔得到了一柄绝世好剑,名唤南天剑,于是改自己的名字为南天,在山中悟剑十年,练剑五年,出山后打败了无数用剑好手。西域的毒剑冯天怒曾经找他比剑,只因畏惧岳南天,故意下毒相害。 岳南天剑使到酣处,毒药发作,终于输了那一战。虽然冯天怒用得是卑鄙的手段取胜,但岳南天引以为奇耻大辱,于是不再在天州上闯荡,而是创立的独岳山庄,在山庄里面潜心悟剑,剑法又是精进不少,二十年前的泰山大会上方显其剑中威力,便成了有名的“孤剑”岳南天。 古来能与岳南天媲美者,仅仅有当年的“魔剑”郑世钟,“神剑”萧擎天,“毒剑”冯天怒还有一位不为人知的“隐剑”周笑生寥寥几人而已。 此外,有名的海王俞长空在东海,南海都有很大势力,号称天州第一家。东海俞家,天州上是无人不知。来来往往的航道上,尽是他东海俞家的船。曾有高丽人来犯,被俞长空亲率战船三十余艘,打得高丽人大败逃跑。是以俞长空也是朝廷的心腹大患之一。只是俞长空势力太大,朝廷只怕也无可奈何。 因此,若有人要做海上生意,这俞长空的面子是一定要买的。俞长空向来是天州上的第二神剑,只因当年他曾找岳南天比剑,一剑定胜负,说到底也只不过是输了一剑而已。但能在岳南天那里只输一剑,剑法之高,只怕也到了让人心惊的地步。俞长空向来不过问中原事物,只是率领着他精锐的海军统领着东海而已。 此外还有玉池宫,漱玉岛等女子门派,再就是武林盟主“刀掌双绝”游奉尧,南华寺明心方丈,,明苦等几位禅师,北岳的灵珑子,灵音子,灵玉子等几位道长等等诸多天州上出了名的人物,通通介绍了个遍。这一番话直说了整整将近两个时辰,几人吃了说,说了吃,一直吃到天色将晚才罢休。 有了骆冰川一番话,许邵才刚刚弄清楚现在的武林。转念又想到在天仙楼门口遇见的那位少年公子,心道不知道他是什么门派之下。 问骆冰川时,骆冰川略微一思索,脸色凝重地道:“天州上的少年公子,能和许兄风采相媲美的,只有一人。许兄又说他身着华美蓝衫,背负长剑,那就更不错了。那人就是东海俞长空的二儿子,人称‘逍遥公子’的俞破浪。这人的剑法之深,小弟我也不甚清楚,只是东海俞家的传家宝剑‘七星龙渊’竟然也到了他手里,那自然差不了。俞长空不问中原,但是俞破浪却在中原闯下好大的名头,世人都知道,若论当今年轻一代的第一好手,当推这‘逍遥公子’。” 许邵一脸的兴奋,悠然道:“有机会定要和他切磋一番。” 骆冰川道:“老实不客气地说,小弟对自己的武功还是很自负的。可是今日许兄有伤在身,在下还是输在许兄手里,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观当今天下,能和许兄一较高下的高手,可着实不多了。只是许兄自出天州来,遇见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什么问鼎帮的长老,龙凤庄的聂家兄弟,再有苍天堡的苍天困,若是换了平常高手,早就死于非命。哪里还能悠哉游哉地在这里吃饭喝酒。” 蓝凤凰笑着道:“我师兄命大,连我这个师妹也跟着沾光。”孟不休笑道:“蓝姑娘你嫁了你师兄,沾得光就更多了。”蓝凤凰满脸通红,一剑扫了过去,孟不休哈哈笑着躲开。 旁边的元尚笑道:“我们这骆老大是御前三品带刀护卫,又是六扇门里的第二好手,自是天州上出了名的少年豪杰,也是出了名的少年神捕,人称‘袖底黑龙’。骆老大向来自负得紧,他刚才说得那些人物都看不上眼,却偏偏对许兄大加赞扬。我们看了实在是嫉妒啊!” 许邵连忙谦虚几句,对骆冰川道:“骆兄人称袖底黑龙,想必便是因为大哥手里的尺子了?”骆冰川点点头,道:“我身在公门,却不愿意使刀,这尺子自然是最好,只打人,不杀人。这个尺子叫做‘量天尺’,是用纯钢加了几成玄铁做的,平日我就收在袖子里面。这才得了那‘袖底黑龙’的名号。” 许邵看那铁尺,长一尺余,浑身漆黑一片,拿在手里甚是沉重,难得骆冰川能把它使的这样灵动无比,呵呵笑道:“小弟刚才就差点着了一下。”顿了顿,又道:“刚才洛兄说骆大哥是公门里第二高手,那第一是谁?” 骆冰川一愣,道:“许兄不知道么?我都要怀疑你这青莲弟子是不是冒牌的了。那六扇门里的总捕头便是第一高手,也是青莲派武乐前辈的徒弟,姓高名恺!一手‘气玄指’名动天下。” 许邵惊喜道:“当真?”周围几人齐声大笑。孟不休嘿嘿笑道:“要说青莲弟子不知道自己师兄在哪里,传到天州上还不给人笑掉大牙?许兄若怕我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先给我十两银子。” 李长隆道:“就孟老头的嘴巴最缺德。只是那许兄的大师兄在哪里,许兄可知道?”蓝凤凰噘着嘴,道:“我们原本就知道,师父也不告诉我们。”骆冰川摇头笑道:“许兄的大师兄是孙知诲是不是?” 见许邵点头,又道:“许兄去天州上一打听就能打听出来,你大师兄一对‘蝴蝶钩’天州上赫赫有名,他任职问鼎帮的长老,是问鼎帮数得出来的几个高手之一。”许邵道:“原来如此。”又惹来一阵轰笑。 骆冰川道:“许兄胸无城府,当真难得。青莲弟子哪一个不是天州上名动一方的人物?小弟平日佩服的人物不多,就那六扇门的高大哥,小弟却佩服得五体投地。” 旁边的李长隆也道:“不错,高大哥武功又高,人又豪爽,平日兄弟们家里有困难,都是他来帮忙。当年我因为公务在外,我娘在家里病倒无人照顾,都是高大哥请的全京城最好的大夫,陪在我娘旁边三日三夜都没有合眼。若不是他,我娘早就一命呜呼了。就凭这,让我李长隆给他卖命,我绝不皱一下子眉头。” 骆冰川在旁边道:“我的武功也是他指点的,他还传了我几下气玄指。说实话,虽然我叫他一声大哥,但是他实际上是我半个师父。”许邵和蓝凤凰倒没想到高恺的威望这么高,都说道:“我定要去京城拜见一下我师兄。” 骆冰川呵呵笑道:“那许兄不如和我们同行罢?”许邵叹口气道:“小弟也想如此,可是小弟还要在这里找人。”说着把李默然的事情说出来。一席话出,众人都瞪大了眼睛,孟不休嘿嘿笑了几声,道:“想不到啊想不到,你小子竟然还和那‘小白狼’有交情?孟叔这回可花眼啦。”李长隆道:“李大侠的名字,在苍莽山响亮,在江南也是响亮得很哪!” 骆冰川呵呵笑着说道:“听闻姬无双也正去往京城长安,好多武林人士为了那天机诀也去了。你李大哥早就有心那天机诀,现在定然不会放手,所以许兄你也不用在这扬州和无头苍蝇似的乱转,还是跟我们乖乖地走吧!” 转头又对蓝凤凰道:“京城里好吃的好玩得甚多,蓝姑娘还不逼着你师兄陪你去?”许邵没想到又扑了个空,叹口气道:“好,在下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孟不休在旁边眼睛一斜,道:“呀嘿,你小子好象还很不乐意似的。孟叔告诉你,若不是你那旧相好姬无双犯了案子,我六扇门根本就不注意她的行踪,现在告诉你她在哪里,让你去偷香窃玉,你还满脸苦相。孟叔最讨厌地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你孟叔今年五十多了,到现在还没娶妻……” 李长隆拿起一盘鱼丸,一股脑地倒进孟不休的嘴巴里,呵斥道:“你嘴巴能不能积点德?你本来就不中看,再加上你那张臭嘴,就是有喜欢你的姑娘也给吓跑了。”许邵听他说姬无双是他的旧相好,差点背过气去。再看蓝凤凰,正瞪着眼睛冲孟不休道:“什么旧相好?我师兄为人正派,哪里像你了?没娶妻也是活该。”元尚在旁边道:“蓝姑娘言之有理!” 众人大笑声中,只听蹬蹬蹬声响,一人快步跑上楼来,声音显得分外刺耳。骆冰川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官差打扮的大汉来到近前,先施一礼道:“属下见过骆大人。”然后瞥了瞥许邵和蓝凤凰,面露难色。两人会意,连忙起身站远。骆冰川冲他们微微一笑,然后示意让那汉子讲下去。只见骆冰川神色越来越凝重,片刻冲那汉子点点头让他下去。 待许邵和蓝凤凰回到桌子旁边坐下,骆冰川道:“找到那淫贼了。”众人大喜,皆问其在哪里。 骆冰川叹口气,道:“那人三天前便出了扬州城,可笑我竟然还在城内布下天罗地网。不过那人的身份倒也查了出来。他姓梁名越,是川南梁家刀的传人,但是半年前不知道什么原因被驱逐出了梁家。所以要杀他也不需要多想,他现在无门无派,咱们动手便少了顾忌。” 转头对许邵道:“抱歉了许兄,小弟不能陪你上京城了。这淫贼作恶多端,我非杀他不可。许兄我看就不要趟这混水了。回头我给许兄写封信,待许兄到了京城,当可见到高大哥。” 许邵哈哈笑道:“骆大哥,难道小弟就白白被冤枉一回不成?小弟倒要见见这姓梁的到底是什么来路,否则以后定然睡不着觉。” 骆冰川等几人先是对望一眼,既而孟不休道:“呀嘿,好小子,孟叔没看错你。你就来顶替孟叔的位子,我好在扬州城里再花花几天。”李长隆道:“许兄,这毕竟是六扇门份内之事,实在不好意思麻烦许兄……” 许邵道:“若是你们不来找小弟我打架,小弟自然管不着。可是那姓梁的混蛋害我跟几位打了一架,这帐只好算在他头上了。小弟一定要打他一顿。”他给骆冰川聊得甚是投机,平生还没几人和他如此投缘,此时自然不肯错过。 孟不休在旁边忙道:“就是就是,小子你就来顶替我……”李长隆冲他大声道:“你能不能闭嘴?”孟不休白眼一翻,道:“你敢冲你孟叔大吼大叫,目无尊长!” 骆冰川先止住孟不休,笑道:“我六扇门擒拿犯人,向来都是自己解决,还从来没有请过帮手。不过许兄当真有心帮忙,在下也不好拒绝不是?在下跟许兄聊的投机,这么分开也着实不舍。” 许邵哈哈笑道:“那在下也要为公家办事一回,骆兄干脆在六扇门里给我疏通一下,我也去做个捕头算了。”骆冰川故意叹口气,道:“可惜在下两袖清风,疏通不开呀。” 骆冰川收起笑容,道:“下面咱们办正事。梁越三天前走的是扬州城的北门,估计是向北方赶去。咱们的消息慢了一步,所到现在还没有他的行踪,所以咱们要兵分几路才成。李大哥你去和扬州衙门的兄弟们联络,然后分成三拨,李大哥,洛大哥,孟叔你们三人各领一拨人……” 他滔滔不绝,直把计划说得一清二楚。许邵和蓝凤凰见他说得简单明了,部署周密严谨,甚至什么紧急应变的措施也是精妙无比,都是心下佩服。这骆冰川只比他们大了六岁,可是天州经验可比他们强上太多。 骆冰川身旁并没分派人手,就和许邵,蓝凤凰三人同行。临行前那孟叔嘿嘿笑道:“那骆小子向来喜欢独自行事,这回却死活也要和你小子一起走,真叫人琢磨不透。”许邵一问才知,骆冰川平日都喜欢独行,这样不用照顾同伴,暴露的机会也是大大减少。这回他和许邵等三人一起出城,显然是因为和许邵交谈投机的缘故。 三人一路谈笑风生,哪里像是去擒那淫贼了。骆冰川和许邵虽然才认识几个时辰,可是越来越熟,很自然地便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大有相见恨晚之感。两人不打不相识,这个误会倒真是天作机缘。可惜两人连打斗的那家酒楼的名字都忘得干净。 只听蓝凤凰突然道:“我说骆大哥,你既然和我师兄这么投缘,一见如故,干脆就结义为兄弟算了。我听书上说的那桃园三结义便是这样。” 骆冰川和许邵眼睛都是一亮,只听骆冰川道:“那小弟可要高攀了。不如蓝姑娘也一同算进来如何?”蓝凤凰笑道:“我就不啦,我和师兄……还是不做兄妹的好。”~~~~!~! ... ------------ 第一百四十三章 战梁越 骆冰川闻言便知其义,敢情蓝凤凰一心要嫁给这个师兄,叫她跟他们结拜,只怕她心里别扭。当下暧昧地瞧了蓝凤凰一眼,哈哈大笑。直笑得蓝凤凰满脸通红。 当下两人说了年纪,许邵一十九岁,骆冰川二十五岁,整整六岁之差,那自然是骆冰川为兄,许邵为弟。两人撮土为香,也去了繁琐的礼仪,只是拜了八拜,大哥贤弟叫了个痛快。 蓝凤凰在旁拍手笑道:“待那李大侠来此,你三人再结拜一次,那就堪比刘关张三人啦。” 骆冰川呵呵笑道:“那蓝姑娘什么时候做做在下的弟妹啊?” 蓝凤凰满脸通红,道:“你刚当上我师兄的大哥,便来欺负他师妹么?” 骆冰川道:“蓝姑娘一定要快,莫要被别人强了先。” 许邵笑道:“我师妹脸皮薄,大哥就莫要再取笑啦!” 天色渐晚,三人为去前面市镇,纵马疾驰。许邵和蓝凤凰的马都是在扬州买的上好坐骑,谁知骆冰川跨下的青马只轻轻一纵,便跃出去好大一截,眨眼工夫就领先了三四丈。许邵和蓝凤凰都看得睁圆了双眼,这骆冰川到底骑的是什么坐骑,怎地有如此脚力? 此时骆冰川见落的他们远了,连忙放缓缰绳,让那马自行前奔。待两人赶上,便和两人并辔而行。许邵和蓝凤凰的马跑的呼呼喘气,而那匹青马却仿佛在散步一般。 许邵不由得赞道:“大哥,你这匹马,当真不凡!” 骆冰川早料到他有如此一问,当下呵呵笑道:“我这马是大宛国使者的贡品,自然奔驰迅速。” 蓝凤凰见那青马毛色甚纯,不见杂色,不禁问道:“它可有名字么?” 骆冰川哈哈笑道:“它叫‘御风’,和我名字中的‘冰川’正好一起,合一个好彩头。”许邵叹道:“想来大哥名震天州,破了不少大案,皇上龙颜大悦,便赏赐一匹宝马给大哥。” 骆冰川摇头笑道:“这贤弟可猜错了。你大哥我在六扇门办案,皇上又怎么能看得到了?就如在外打仗的将军一样,功劳再大,还不如皇上身边的太监得宠。你大哥我现在虽然是御前侍卫,但多数时间还是去办案,见到皇上的机会不多,只怕到现在,皇上还不知道有我这么个人。” 许邵听骆冰川如此说,似乎热衷于仕途,也不以为意。他可不知道,天州上最忌讳的就是当朝廷的官,天州上当面称赞骆冰川的人很多,但只怕背后骂骆冰川的人也不少。许怀忙问道:“那大哥这马是怎么得来的?” 骆冰川呵呵笑道:“你大哥这马,是皇上赏赐给的吏部尚书狄大人,然后再由狄大人的千金转送给我的。”许邵没听清楚,问道:“大哥是说吏部尚书的女儿送给大哥这匹马?”骆冰川道:“不错。” 许邵满脸疑问,道:“这我可就不大懂了。”瞥见骆冰川神色有些忸怩,既而恍然大悟道:“原来那狄大人的千金对大哥有情意了?”这话说得倒当真坦白,只闹得骆冰川脸上一红。骆冰川还没开口,蓝凤凰在旁笑道:“原来骆大哥也有脸红的时候!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笑我?那位姐姐长得漂亮吗?” 骆冰川神色悠然,道:“漂亮自然是漂亮,可是就算她是丑八怪,我也是喜欢她的。老实说,你大哥我做个捕头还好,但是什么狗屁御前侍卫,我可一点也瞧不上眼。可是她是尚书的千金,我若是一介草民,凭什么娶她?狄大人和她都并非嫌贫爱富之人,虽然不在乎,可是我若是本事低微,他狄家肯定让别人小瞧。” “别人家的小姐,有的入了宫当太子妃,有的嫁了王爷的公子,狄大人对我有大恩,我又怎么能让她跟着我去吃苦?我又怎么能安于现状?我无心仕途,只盼能杀尽天下恶人,才进了六扇门当公差,可是为了她,我也只能使劲往上爬了。我若有贤弟这般文采,便去考个状元了。” “但是你大哥我平生就会这么几下子的拳脚,本朝又重文轻武,不做侍卫又能做什么?” 骆冰川一席话说不出的凄凉,许邵都不知道怎生安慰才好。那官家小姐,确实是左右不了自己的婚姻的。他们天州儿女,不管那什么门当户对,但是若在官家,即使你不讲究,也未免招来别人嘲笑,那就叫做身不由己了。 蓝凤凰见骆冰川连忙岔开话题,道:“骆大哥你这马可真好,能不能再弄一匹给我师兄?” 许邵哈哈笑道:“凤凰你说得好轻巧,这马是贡品,上哪里再去弄一匹来?莫要给大哥出难题了。” 骆冰川道:“这若是我自己的马,贤弟若要,大哥我眉头都不皱一下。可是这马有些非同寻常,贤弟你是知道的,所以……” 许邵哈哈大笑:“未来嫂嫂给大哥的定情信物,小弟我怎么敢要了,否则定遭报应。再说,就算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小弟我也万万不会要的。”蓝凤凰惋惜地道:“什么时候那大宛使者再来进贡一匹马就好了。”许邵嘿嘿笑着插嘴道:“怎么样也不会落到你师兄头上啊。” 骆冰川忙道:“京城六扇门里倒有不少好马,待我擒下那姓梁的淫贼,我便和贤弟一同进京,到时定然给贤弟挑一匹好马。” 天州的的行头一是要有件好兵器,二就是要有一匹好马代步。不管北国南国,马永远是代步的工具,任凭你轻功再好,也不能没日地奔波。许邵听骆冰川如此说,当下笑道:“如此先谢谢大哥了。”骆冰川道:“自家兄弟,何必言谢?”蓝凤凰撅着嘴,道:“我也要一匹。”许邵和骆冰川哈哈齐笑。骆冰川自然允诺。 三人夜晚总算赶到一处不知名的小镇,免了露宿野外之忧。次日三人仍然是不紧不慢地走着。许邵看照这个速度,猴年马月也追不上那梁越,便催促骆冰川走快些。 谁知骆冰川却笑笑,道:“你大哥我早就摸清楚了梁越在这一片,只是那梁越尚不知道我们在追杀他,还以为安全无比。我吩咐李长隆,元尚和孟叔布下了天罗地网,现在正在慢慢收着。若是收网收得紧了,难免会有漏网之鱼,可是慢慢收网,等到最后再封住网口,那鱼就跑不了啦。现在跑这么快一是白费力气,二是容易打草惊蛇。那粱越敢在京城作案,还伤了我手下的捕头,必然是号人物,对付他可不能操之过急。” 许邵和蓝凤凰听得佩服,其实这只不过是个粗浅的道理而已,只是两人天州经验太浅,才觉得骆冰川神机妙算。 几人一路上哪里像是在抓人了,简直就是结伴游山玩水。这一路上的风土人情,骆冰川说起来头头是道,让许邵和蓝凤凰是大开眼界。 骆冰川外号就叫“神捕”,为拿要犯,足迹自然遍布大江南北,各地的土话都能学上一些,当地的什么传说也是能复述不少。至于当地是谁的地盘,有什么出名的门派帮会,骆冰川更是如数家珍。许邵赞叹于他知识见闻的渊博,更是用心聆听。几日下来,他许邵不但得知了天州上许多门派,连天州上惯用的伎俩,行话也学会不少,什么“招子”,“点子”一概俱全,说起话来也像是老天州了。 如此过了几日,三人只是东奔西跑。蓝凤凰打趣地道:“早知道当捕头这么容易,我也去当个女捕头试试。”骆冰川笑道:“那明日就让女捕头来显显身手如何?咱们明日就要收网了。” 蓝凤凰啊哈一声,笑道:“真想看看那淫贼长什么样子?”骆冰川嘿嘿笑道:“那定然没我贤弟这般丰神俊朗,只怕蓝姑娘要失望。我手下的兄弟刚给我传了消息,那粱越和他那相好就在前面的二郎镇,听兄弟们说,那梁越和他那相好这几个月可委实不太平,他们不知道惹上了什么对头,几乎每日都有人去寻仇。只是我手下兄弟抽不出人手来调查。” 蓝凤凰道:“什么相好相好,这么难听。”骆冰川哈哈大笑,许邵莞尔捏了捏蓝凤凰的手,转而对骆冰川道:“这帮淫贼作恶多端,惹下仇家那可容易多了。”蓝凤凰道:“只盼这回可别再搞错了。”骆冰川嘿嘿一笑,道:“搞错一回,你骆大哥这神捕的名号就要改一改了,若是弄错两回,我也不用在天州上混啦!” 二郎镇是个小镇,人口不过几百。三人刚进镇口,一个脚夫打扮的人便匆忙赶了过来,见了骆冰川,忙道:“老大,那小子就在东边的一个小茶馆里吃饭来着。”说完,瞥了许邵一眼,眼神不住朝他打量。骆冰川喜道:“他和他相好在那里吃饭?” 那脚夫收回眼睛,挠挠头,道:“那小子在,他那相好却不在。”骆冰川眉头一皱,道:“怎么会跟丢了?”旁边一个樵夫打扮的人凑上前来,先瞥了许邵一眼,继而道:“进镇之前明明还在。兄弟们只是盯着那个男的,那个女的倒忘了。” 京城作案的淫贼就只梁越一人,梁越的相好又没去参与,六扇门的人自然不去注意。只听那脚夫道:“老大,现在动手么?咱们捉了那淫贼,还怕他不招出那相好在哪里?”骆冰川摇摇头,道:“不忙。这里一没姑娘,二没财宝,他千里迢迢来到这二郎镇,必然有目的,咱们静观其便,盯着他就是了。” 那樵夫点头道:“老大你说的是。其实要是只要他的人头,兄弟这几天就能把他做了。可是这淫贼作恶多端,一刀便宜了他,要抓,咱们就要抓活的。”骆冰川点点头,道:“那茶馆在哪里?咱们一起去看看。” 几人刚到茶馆门口,恰好看见一个白衣人从茶馆里面出来。那脚夫连忙扯扯骆冰川的衣袖,道:“就是他!”然后为了避免嫌疑,快步走向一旁。许邵等人见了那人,都是一震。那人一身白衣,面孔英俊,只是显得油滑了些。可是那相貌,那身上的行头都和许邵出奇的有那么三分相似,特别是他腰间挂得那刀,刀鞘金光闪闪,一看就不是凡品。 骆冰川在许邵旁呵呵一笑,然后对许邵轻声道:“现在贤弟知道为什么大哥我会误会你了?”许邵苦笑着摇摇头,道:“要是我,只怕也要误会。”六扇门先前没人见过那粱越的样子,都是听那些受害的姑娘描述才大概知道那粱越的相貌。在扬州见了许邵,岂有不误会之理?刚才那脚夫和那樵夫连连朝他打量,想来就是因为许邵和那粱越相貌相似的缘故。 蓝凤凰看那人的背影,倒真和许邵相似万分。当下呵呵轻笑道:“那人当淫贼,当的却是师兄的替身。”三人站在暗处,那粱越并未注意,在茶馆外面牵了匹黑马,一跃而上。许邵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粱越,只听骆冰川道:“当真好马。”先是一愕,再看粱越的那匹黑马,只见那马全身毛色漆黑,不见一丝杂毛,只有四个蹄子是雪白颜色。许邵不懂相马,但也看出那匹马实在是不一般。只见粱越一跃上马,但路上尚有行人,只能让那马慢慢前行。 骆冰川看得清楚,道:“许兄,此人武功,只怕比我手下兄弟说的还要高上些许,大哥我一人杀了他不是难事,可是若要生擒,也不容易,贤弟可得帮我一个忙了。”许邵道:“大哥你说哪里话来?你我兄弟都已结义了,你还这么说话?这人和我倒有几分相似,今日若不生擒了他,以后他在天州上做出什么大事来,还不得怪到我的头上?”蓝凤凰抿嘴笑道:“只怕师兄和那天机诀的乱七八糟的事情,也能缠到他头上呢!” 骆冰川知道那马速度甚快,连忙催促两人齐追。三人在屋檐上飞檐走壁,倒也没给别人看出来。那匹黑马虽然是在走,但是速度也是很快,只是一遇到行人,往往自行避开。骆冰川在旁暗赞,这般有灵性的马,足可以赶上他的“御风”了。自己只道天下好马都跑到蒙古大宛,谁知道中原也有如此牲口?看那黑马走路时尚带着焦躁,那年纪定然还小得很。 梁越出了镇子,急驰向西。那黑马的威力到此时才显现出来。只见它撒开四蹄,如腾云驾雾,猛然一声长嘶,声震云野。三人一惊,都是飞步追去。 那黑马奔跑速度极快,三人之中本来只有许邵能勉力追上,至于其他六扇门的人,则早就落在后面了。好在那梁越好象是在找什么东西,放缓了马缰,左顾右盼,这样速度便慢了好多。 许邵有了马日浩的轻功,又早通任督二脉,后劲绵长,跑得倒是轻松,而骆冰川轻功虽然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是怎么能赶上许邵了,跑得倒有几分许苦。再看旁边的蓝凤凰,她内力虽然不如两人,但是也胜过普通高手,再加上许邵也教过她不少轻功,这时候跑起来也不费力。骆冰川看他们师兄妹两人一样的高超轻功,心下暗暗佩服青莲派的武学。只是他不知道这轻功是马日浩的绝技而已。 梁越带着黑马,奔跑了半个多时辰,才在一处山壁旁边停下。骆冰川三人都是远远跟着,并没让他发觉。见梁越停了马,三人便接着隐在旁边的两棵树上。许邵抱着蓝凤凰蜷缩在枝丫后面,闻着蓝凤凰清新的体香,心神欲醉。 那梁越下马,在地上来回走着,等了片刻,显然是不耐烦起来。忽然一个柔腻的声音响起,宛若天籁:“你来了?”虽然只有三个字,但听得许邵和蓝凤凰都是一震。这声音好熟悉,仔细一想,竟然发现这是那梦湖上女魔头姬无双的声音。 许邵和蓝凤凰差点惊呼出声,万没想到梁越的相好竟然是她。蓝凤凰朝许邵调皮地一笑,轻声在他耳边道:“我原以为她喜欢师兄,谁知道人家瞧不上你。”语气充满着欢喜。许邵微笑不答,朝旁边的骆冰川摆了摆手,恰好用上天州上的暗号,那意思是叫他不要轻举妄动。 只听那梁越忙道:“姬姑娘,在下在这里等候多时了。姬姑娘你答应要去拿那天机诀给在下看,还不愿意让在下看到那藏书之地,约在下在这里见面,你瞧,我可不是来了么?”他心情激动,说话都带着颤音,想来心神激荡,竟然也把事情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只见一个白衣女子从一棵树旁走了出来,笑意盈盈,不是姬无双是谁?她微笑着走近,柔声道:“我早就来啦,只是还信不过你,怕你带了人手过来,这才藏起来。你还不错,不是想觊觎这天机诀才来接近我。” 梁越连忙道:“我这一路上帮姑娘你杀了多少人?黄河帮,夜枭盟外加红叶教的两名好手,甚至三个南华和尚,四个峨嵋的女侠我都给赶跑啦,你还怀疑我么?我若是要拿天机诀,凭我的武功,自然可以擒下姑娘,自己就可以逼问你,哪里还用这么费事?” 他一番话说的甚急,树上的三人都听了个清楚,原来骆冰川手下的兄弟们说梁越惹上了麻烦,却原来是这么回事。只是麻烦不是梁越惹的,是那姬无双带来的祸害。只是梁越一心要看那天机诀,这一路上不断清理拦路的小鬼,这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 姬无双怒道:“你是在向我炫耀你的武功么?武功好的人我见多了,也不见有人像你这般自夸自吹,你若是真要逼问我,我给你的也不过是假的天机诀。” 那梁越哈哈笑道:“说道武功,不是在下自夸,天州上和我这般年纪的少年豪杰里面,武功还能胜过我的,也就那现年二十的‘逍遥公子’俞破浪等寥寥几人而已。那些骆冰川,上官飞龙,李默然的年纪都比我大上三四岁,再过三四年,我未必赶不上他们。” 那笑声甚是得意。姬无双冷笑一声,道:“你今年不也就二十一岁么?我在柳州梦湖上认识了一个少年公子,他,他可只有十九岁,武功可比你高得多了。”说完,眼神一片迷离。 三人都是惊讶,骆冰川知道许邵和姬无双的渊源,但是听那姬无双的语气,仿佛对许邵大有情意似的。许邵也万万没想到姬无双会这么看得起他自己。 只听梁越亦是冷笑道:“那人我也听说了,他叫许邵,是青莲武乐山的三徒弟是不是?嘿嘿,有机会倒要和他领教一番。”许邵听他的语气轻蔑,眉头一皱,心道:“你要领教,待会我就成全你便了。 树下的姬无双也是一怒,冷笑道:“你是输定了的。”梁越和偷听的三人万没想到姬无双对许邵的信心这么大,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听得他们都是一愣。梁越冷笑一声,正待开口再说几句,终于忍住,洒然一笑,道:“好好好,我也不与你争。那天机诀,现在可以让在下看看了罢?”姬无双冷哼一声,道:“拿去!”一扬手,一本破旧的书迎面朝梁越飞去。 许邵等三人都是心下纳闷,那姬无双不是烧了天机诀而把里面的内容背下来了吗?怎么又会出现一本?难不成她又把那天机诀默写了出来?只见那本破书来势甚快,仿佛带着内力。梁越微微一笑,右手一伸,就把那书抄在了手里。 许邵在树上不禁动容,那姬无双掷的天机诀带着不小的内力,那梁越竟然接得如此轻描淡写,难怪在京城作案连六扇门也没抓住,这小子确实不简单。眼看骆冰川又向他打手势,问要不要现在下去拿人,许邵连忙制止。 梁越接过天机诀,大喜之下,双手竟然微微颤抖。封皮上那天机诀三字更是让他热血。他刚翻开,却如当头浇了一桶冷水,只见皱皱巴巴,却是一张白纸,上面哪里有一个字了?他连忙又翻,却见整本书一字没有,哪里是什么天机诀了? 猛然梁越只觉得微风扑面,抬头一瞧,一柄明晃晃的长剑递上前来,离他咽喉已经不过一寸。那长剑青绿剑锋,剑光随着内力微微颤抖,正是那姬无双的护身宝剑。许邵听姬无双说过此剑名为幽冥,此时看来,倒真有些其中味道。 梁越心下大惊,连忙低头一闪,剑锋偏了少许,在他脖子上划了一道大口子。继而梁越左闪右退,总算避开了姬无双剩下一轮的狂攻。梁越一门心思都沉醉在天机诀上,根本没注意有人来偷袭。 何况姬无双这一剑悄无声息,当真犹如鬼魅,直到察觉些许微风他梁越才清醒过来。若不是姬无双功夫还没到家,这一剑不起半点风的话,他梁越的咽喉此时已经多了个窟窿了。 又见姬无双剑锋又递上来,梁越才彻底明白自己着了道儿。姬无双分明一开始就想杀了他,根本就没什么诚意给他看天机决。他一直以为他武功比姬无双高上不少,并不担心她来暗算,这才去了防备之心,结果差点丢掉小命。 想到这一阵子把脑袋挂在裤腰上,替这妖女挡下这么多灾祸,她还是要杀了自己,梁越不禁怒从心起,反手拔出腰间的梁家刀,只听嗡嗡之声不绝,刀剑骤然相交,梁越跨上一步,姬无双却连退三步。只这一下,高下立判。 梁越手里有刀,杀机更重,他双眼狠狠盯着姬无双,冷冷道:“这就是你要给我的天机诀?你竟然敢耍我,可知道有什么后果?”姬无双偷袭他的那一剑让她想了好久,万没想到竟然杀不了他。眼下既然到了这个局面,也只能硬着头皮硬挺。 她心里害怕,脸上却不表现出来,只是冷冷道:“天机诀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不想给你,你待怎样?” 梁越哈哈大笑,道:“很好,贱人,是你逼我,可别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本来看你容貌世间少有,我还舍不得动粗,想好好宠幸你一回,可惜你太不识抬举,那我也只好用些手段了。”他一步一步向前,原本甚是英俊的脸上变得狰狞了好多。 骆冰川又看看许邵,问问他要不要现在下去解决了那梁越。抓梁越本来是他的差事,现在没想到要先询问一下许邵的意见。只因这姬无双和许邵的渊源,梁越又已经是网中之鱼,骆冰川又生性随和,所以骆冰川索性也就听许邵的了。 但见许邵还是打手势让他等等,心下也有些诧异,他本来以为许邵马上就要下去救人,却没想到他这么沉得住气。许邵见姬无双如此胡闹,决意给她一个教训,至于为什么,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树下两人已经开战,却是真正的生死之搏。姬无双剑法许邵是见识过的,此时看来,最近时日又长进不少,想来是那天机诀的缘故了。但见剑光清幽,如一泓秋水,剑尖微颤,如灵蛇吐信,淡绿色的剑光围绕着一个白色的倩影,宛若一朵美丽的水仙。 而梁越的刀法却让许邵越看越惊,梁家刀自成一派,其内刀法颇有造诣,出刀收刀,也甚是怪异,可是却让人防不胜防,种种刁钻的角度使出来,让许邵心里直冒汗。他天州经验甚少,此时才知道真正的拼斗,是什么怪招都能使的。只是姬无双古怪的东西见的多了,梁越的阴着她还能算计到。 梁越功力确实深厚,一刀一式,深得其中要旨。骆冰川心里也暗自惊叹,能将梁家刀二十一岁就练到这个地步的,恐怕几十年来就只梁越一人。这梁家刀比那回梦刀法自然颇有不如,但是也是天州上数一数二,名震一方的刀法,有这等境界,天资,勤勉缺一不可。只见晃晃刀影中,只有刀锋依稀可见。 两人过了百招,兀自缠斗不休。骆冰川此时只消一掌下去,立时便能送了那梁越的性命,但见许邵仍然没有要下去的意思,干脆坐在树上。只听一声脆响,伴随着姬无双的一声惊呼,那柄幽冥剑飞窜上天,姬无双惊惶后退,但是前胸的衣襟竟然也给那梁越带下一块来。 姬无双连忙用披风裹住前胸,眼神里满是惊慌的神色。她没了六弦琴,本来就靠一柄藏在背后的幽冥剑,现在连趁手的兵刃都没有,是万万对付不了眼前的梁越的了。 梁越一步一步地走近,脸上满是狰狞的笑。姬无双忙道:“我,我答应给你天机诀就是。”梁越哈哈大笑,道:“早这样不是很好?可是你这妖女诡计多端,我得先制住你才成。”说完,又向前走了几步。 姬无双脑子中转了好几种法子,可是都挡不住眼前的这个人。他川南梁家的轻功也很有名,何况他还有名马在手,逃跑是万万跑不掉的。眼见梁越越逼越近,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猛然一声长笑响起,后面两棵树上,跃下三个人来。姬无双见了那身着白衣的许邵,几乎欢喜地要晕了过去。 梁越万没想到有人在树上待了这么就而自己没有发觉,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他顾不得姬无双,转身面对三人,神色不定地道:“几位是谁?”骆冰川微微笑道:“在下骆冰川,还请梁大侠去我们那里坐坐。” 梁越听说过“神捕”的名头,也知道他是那天州上出了名的“袖底黑龙”,当然也知道骆冰川正在拿他归案。他虽然对自己的刀法颇为自负,但是眼前这人名头太响,他还是有几分敬畏。 他横刀一扬,哈哈狂笑道:“原来是骆神捕。骆神捕就为了这么几个姑娘,带着两名手下来跟我为难,也当真名不虚传。”他这番话说出来,倒显得仿佛骆冰川此次来不是来拿人,而是来和他争风吃醋一般。 骆冰川也不生气,微微笑道:“他们两位可不是六扇门里的人,这次来拿阁下归案,只有骆某一人而已。”梁越冷冷一哼,打量了许邵和蓝凤凰一下,先是惊讶于许邵的气质,待眼睛挪到蓝凤凰的脸上,就再也挪不开了。蓝凤凰给人看得多了,也不以为忤,只是把身子往许邵那里靠了靠。 梁越回过神来,正要开口,许邵却对姬无双笑道:“姬姑娘,别来无恙?”姬无双脸上一红,低声道:“你,你一直在树上看着,怎么不下来帮我?” 蓝凤凰呵呵笑道:“姬姐姐脸红了!”难得他们离了这么远,蓝凤凰还能看得清楚。姬无双脸上更红,低头不语。 许邵微笑道:“在下和我大哥来拿这个淫贼,没想到姬姑娘也在这里。”梁越听许邵骂他淫贼,眉头一锁,双眼一瞪,狠狠地看着许邵。 许邵冷冷一笑,道:“在下青莲许邵,与姬姑娘相识于梦湖。刚才听闻阁下要跟在下讨教一番,在下荣幸之至。”梁越心下一惊,这人能在树上藏这么久而自己丝毫未觉,内力自然不低,又瞥了一眼骆冰川,心下惴惴。他一个人都对付不了,哪里能对付两个了? 只听骆冰川道:“贤弟,这小子是你来收拾,还是留给大哥我?”许邵微笑道:“他用来练刀确实不错。咱们兄弟向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个小子本来应该大哥收拾一半,小弟来收拾一半。可是这样好象又不符合天州规矩。” 骆冰川哈哈笑道:“难不成留给蓝姑娘?”蓝凤凰忙道:“我可不要,这人身上可不干净。莫要脏了本姑娘的双剑。”骆冰川道:“算啦,算啦,这小子是六扇门通缉的要犯,还是你大哥我来动手。” 梁越听他们出言调笑,肺都要炸了,只是强忍着不做声。现在听骆冰川要动手,冷冷笑道:“你我动手时,你那结义兄弟在我背后戳上一刀,你兄弟俩就当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 他先用言语挤兑,不让骆冰川和许邵联手,自己在饲机逃跑。今日要得那天机诀已经是妄想,他只求能逃得性命便可。只要骆冰川和许邵不合力纠缠他,他脱身便容易许多,再骑上他自己那匹黑马,旁人万万追不上。他心里打定了主意,眼角已经去瞟那黑马的位置。 骆冰川哈哈大笑道:“方圆十里,全是我的兄弟把守,我若倚多为胜,早就动手了。念你武功还可以,这么一拥而上擒了你梁大侠,只怕梁大侠必然不服,所以在下只好亲自出马。在下劝你还是不要想着逃跑的事情,你若能在我六扇门的天罗地网之中逃出去,我就不姓骆。” 梁越脸色大变,片刻后哈哈笑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么?”骆冰川微笑道:“多说无异,动手吧!让我看看梁家刀到底几斤几两。” 梁越屏息凝神,一刀劈出,疾风轻响。骆冰川叫声“好!”,一拳打出,第二拳接着跟上。他拳拳不断,连绵不绝,倒和那拂云手有几分相似。只是拂云手以柔劲力道取胜,骆冰川的拳法却全是刚猛的硬功夫。梁越的刀锋在那拳影里面左穿右插,倒也和骆冰川打了个不分上下。 骆冰川打得兴起,将那套拳法发挥得淋漓尽致。威猛之中不失潇洒,迅疾之中不失严谨,只看得周围三人暗暗惊叹。梁越的刀锋也丝毫不让,古怪之中透着狠辣,在他这个英俊公子的手里使将出来有些不伦不类,但是他攻守有度,进退有序,显然是在刀上下过苦功。 两人过了一百多招,竟然不分胜负。围观的三人惊叹两人的武功,许邵更是心道:“想来大哥原先和我在扬州酒楼打斗之时,尚没出全力。否则当时输得人只怕是我。”但见骆冰川抢上一步,一拳击出,正中刀背。 梁越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大胆,若是他手偏了几分,自己的梁家刀当时就能削下他手掌。只是这一拳来得迅疾,梁越猝不及防,立时给震退三步,只觉眼前黑影一晃,一件黑黝黝的东西就这么当头打到。 梁越心下一转,已然知道这就是骆冰川的量天尺了,举刀一挡,右手大震,梁家刀几乎要脱手。梁越心下骇然,斜斜移开,只见骆冰川手里拿了那量天尺,晃成一个黑色的圈子,朝他打来。 量天尺上的武功,许邵是见识过的,当日他和骆冰川相斗,曾经使出全力,用那罗刹的“夺刀八式”去夺那兵刃,只是骆冰川尺法巧妙,只是脱手,并未夺到许邵的手里。自那时,许邵便知大哥尺子上的功力威势委实不可小觑。可是骆冰川使出那量天尺来,还是让他吃了一惊。 但见尺子中有刀法,剑法,棒法和判官笔等一套一套的武功,偏偏配合地如此巧妙,让人防不胜防。那量天尺本来甚是怪异,但是现在经由骆冰川的手使出来,那每一处的怪异竟无不是恰倒好处。许邵看得暗叹,这量天尺,天下间只怕也就骆冰川一人能使得。 骆冰川一声清啸,量天尺更是急了起来,那跟黑黝黝的量天尺突然仿佛长了半尺。梁越刀法更急,但是就是脱不开那量天尺的圈子。 骆冰川神色严峻,梁越看了他眼神,心下一颤,手里的刀更是舞得密不透风,他梁家刀法实际更擅长于防守,此时梁越虽然进攻少,遮拦多,但是骆冰川若要打败他,却也不是一时的工夫。 量天尺本来就是邪门武器,在骆冰川手里,更是将量天尺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可以说除了骆冰川还没有领悟神道,可以操控天地元气之外,在招式和已经上,依然到达了一个巅峰,虽然不如武乐山,但是也是天州神道之下有数的高手。~~~~!~! ... ------------ 第一百四十四章 情伤 梁越心下焦急,他本来想借比武乘机脱身,但是骆冰川武功实在太强,超过他的想象,现在要跑,却根本抽不开身。若不是他仗着梁家刀里面的防守要诀护身,只怕现在早就躺在地上了。 眼见骆冰川黑光越来越盛,心知这么下去非要把命丢在这里,当下一招“破茧成蝶”那在他身旁回护的刀光立时收回,右手梁家刀却在那迎面攻来的量天尺上重重一劈。 这一招是他梁越二十一年的功力所聚,内力在瞬时爆发,委实厉害。他拼命使了这一招,早就豁出了性命,饶是他避得快,左肩还是让那量天尺擦了一下。 刀尺相交,发出一声脆响。梁越踉跄后退,骆冰川也是上身微微晃动。梁越嘴里长笑不绝,一个翻身,便向那匹黑马跃去。只要他上了黑马,要抓他确实不容易。那些埋伏在外的六扇门好手也不一定能有十足把握抓他。 姬无双一直站在他身后,只是因为骆冰川武功高强,四面八方都给他量天尺罩住了,她害怕受伤,才没出手偷袭。现在梁越脱身,对她可是个大好时机,幽冥剑一刺,对得正是梁越后心。 梁越只觉背后微风袭来,心下一惊,却再也笑不下去了,此时在空中转身已经办不到,当下左掌一挥,借着那掌风硬生生把身子扯了半尺。那幽冥剑在他背后划了一道大大的口子,却没伤到他肌肤半分。 而骆冰川其实早就料到梁越要逃跑,量天尺千钧一发之际又暴涨开来,把梁越全身都罩住,不管他怎生横移,都能立马把他打在地上。可是量天尺马上就要打到梁越之时,那姬无双的长剑却正好错过了梁越的后背迎上前来。 偏偏梁越在半空的身子挡住了两人的视线,此时他移开,姬无双和骆冰川都是大吃一惊。其时收势已经不及,一剑一尺,硬生生格在了一起。 一声脆响,姬无双自然不是骆冰川的对手,饶是骆冰川突然收回三成力道,姬无双还是倒退七八步,胸口气血翻涌,难过地就要吐出来。 骆冰川顾不上姬无双,见梁越已经上了马,知道自己已经追不上了,但是还是一声大喝,量天尺脱手飞出,直奔梁越,同时脚下不停,伸手要把梁越截下马来。 梁越歪头避开量天尺,呵呵笑道:“骆捕头的暗器功夫不怎么高明,还得多练练。”双手一甩缰绳,黑马长嘶,如云中惊雷,撒开四蹄,就要奔跑之时,却见白影一晃,正是许邵冲前,身形之快,有如鬼魅,一步跃起一丈,卷尘刀当头劈向梁越后背。 劲风拂体,梁越只觉得像是被大石压着一般难受,心下一惊,暗道此人好生了得!回手一刀,用足十成力气。双刀相交,梁越右手酸麻,梁家刀几乎脱手,整条手臂几乎要抬不起来。而许邵身在半空,无处借力,虽然仍是在前进,但毕竟滞了一滞,那黑马速度甚快,一步已经跃出一丈余。 许邵一惊,此马刚开始跑便能到此距离,若是它撒开蹄子,恐怕除了大哥的“御风”便没有东西能追上了。当下右脚在地上一点,轻松前进一丈,左手一伸,却仍然算计不准,没抓到梁越,手掌下落时,却抓到了那黑马的尾巴。 那黑马只觉得背后好象拉了一人,尾巴有些痛,长嘶一声,当真狂奔起来。许邵暗暗叫苦,又不能撒手,脚下在地上一点,又跃起,此时梁越已经回过身来,成了“张果老倒骑驴”的姿势,一刀斩向许邵左手。 后面的三人看得清楚,齐齐来追,只是那黑马速度太快,几人轻功虽然不低,但是也是离那马越来越远。 许邵刀锋一掠,逼开那梁家刀,顺势斩他前胸。同时左手使力,身体向前一冲,右脚飞起,直踢梁越太阳穴。他跟马日浩学来的轻功,最基本的就是练身体的柔韧,腿上的功夫更是关键中的关键,这一脚踢得恰到好处,正好抓住梁越费神挡刀之时。 梁越向后一仰,顿时躺在马脖子上,许邵这一脚便在他面门闪了过去,继而回收,稳稳当当地坐在了那黑马的屁股上。 两人成了面对面的姿势,相距却不过数寸。梁越大惊,连忙坐直,手脚齐施,只是两只脚施展不开,两只手也只能饶到许邵背后。许邵知道如此进的距离用刀反而不利,将卷尘刀远远掷开,双手伸指齐齐点向梁越肩井穴。 梁越识得厉害,自己的刀还没砍中他许邵,只怕双手就提不起来了,连忙扔下梁家刀,伸手去挡。青莲派点穴手法自成一派,凌厉非常,许邵运指如风,梁越拳脚功夫稀松平常,立时便招架不住,只觉得脖子旁边扶突穴上着了一指,顿时一个倒栽葱,从马上摔下。 许邵轻舒猿臂,伸手提了他的腰带,又向前坐上了马鞍。只见那马仍然在不住急奔,旁边的景物飞速后退,自己身在其上,宛如腾云驾雾一般,对那马甚是喜爱,右手伸出,拉住马缰绳。那马不甚听话,慢慢地停了下来。 许邵掉转马头,双腿一夹,先是拾了卷尘刀,既而驾驭那黑马飞奔回去。只跑了片刻工夫,迎面骆冰川等三人便迎了上来。许邵哈哈长笑,随手一扔,把梁越扔在地上,呵呵笑道:“这小子就范啦!” 骆冰川见状大喜道:“若不是贤弟你,跑了这要犯,只怕愚兄会有大大的麻烦。”他言语之间,一点也不提姬无双偷袭坏事,竟然把梁越逃跑的过失都揽到自己头上。 许邵呵呵笑道:“这个小子大哥收拾了个半死,小弟上来捡个便宜,算不得什么的。” 姬无双在旁冷冷哼道:“本姑娘不小心放跑了那淫贼,骆神捕不用替我说话,我在这里陪个不是,够了么?要不要我给你磕头赔礼?” 骆冰川一番好意,姬无双却不领半点情,只让许邵听得暗暗摇头,骆冰川苦笑解围。 蓝凤凰上前关切地问许邵受没受伤,许邵跟她说笑几句,便对姬无双笑道:“姬姑娘怎么到了这里?” 姬无双低下了头,低声道:“你帮我杀退了问鼎帮,可是那天机诀在我手上的消息已经天州皆知。我为了那天机诀杀了不少人,他们又怎么能放过我?若我不再找他,我又能怎么办?” 许邵见她说得凄苦,叹声道:“姬姑娘,你又何必为了这天机诀如此费心劳神?这人是出了名的淫贼,你和他在一起没让他玷污了清白,算是你幸运了。” 姬无双脸露喜色,低声道:“你,你还记挂着我么?姓梁的心里老是惦记着天机诀,哪里能想到别的事情了? 许邵道:“好啦,咱们找个地方歇息一下。”转身拉过蓝凤凰的手,对骆冰川笑道:“大哥可以拿这个小子游街示众啦,只是不知道这小子还能活着么?” 骆冰川哼一声,道:“不把他凌迟处死,惩罚已经很轻了。” 骆冰川押着垂头丧气的梁越,许邵牵着黑马,几人边说边笑,回到二郎镇上。只有姬无双满腹心事,低头不语。蓝凤凰在她旁边跟她亲热地说话,她多半微笑,也很少说上一句半句。 蓝凤凰初见姬无双,欢喜之情早就盖过了那微微的醋意,更何况她知道师兄爱的是她,一点也不担心眼前这情敌。见姬无双不开心了,还想法子逗她。 许邵问了姬无双近来状况,得知她这些日子跟许多门派交过了手。原先跟她有仇怨的黄河帮,芦花荡和红叶教,加上来趟浑水的江北的夜枭盟,廿八寨,大刀会等不计其数的门派帮会都参与了进来。 伊少安因为拿了假的天机诀,被红叶教主狠狠责罚一通,降了一级,此时重新出山,将功赎罪,只是她姬无双还没遇到而已。许邵把白石堡的事情给姬无双说了,只吓得姬无双脸色苍白,片刻后又满脸歉意地道:“我,我连累你了,好生对你不住。” 许邵洒然一笑,道:“什么连累不连累,也说不上。只是姬姑娘你以后还要小心些。我们现在要上京城去,不如你随我们一同前往如何?” 姬无双满脸喜色,道:“我也正要去京城,只是我仇家太多,莫要再连累了你。” 许邵哈哈笑道:“要连累早就连累过了。不过几大门派既然如此穷追不舍,姬姑娘你倒不如把那天机诀再写出来交给他们。他们忙着那天机诀,就不会来找你麻烦了。反正姬姑娘你也把那天机诀背了下来,给他们一份又何妨?” 姬无双还未开口,骆冰川叹口气,道:“贤弟你尚不知道天州风险,这些日子姬姑娘虽然东躲西藏,可天州上的人不是傻子,都会猜测这天机诀定然已经让姬姑娘看过了。得天机诀者,武功可为天下第一,若你想做天下第一,会留着姬姑娘这个活口么?还不如趁她没练成,一刀杀了免了后患。”姬无双低下头,道:“不错。今天我若是不杀那梁越,梁越就会来杀我。”许邵只能暗叹不语。 三人回到那小茶馆,正好看见几个捕快在那里徘徊。骆冰川笑着把梁越押过去,大声道:“若不是我那义弟,今天就让这个家伙跑啦!这人货真价实,如假包换,小心看着,别让他给跑了。” 几名捕快大喜,他们在外颠簸许久,都想回家看看,苦于受命在身,抽身不得。现在抓了这个淫贼,他们终于可以回去了。几人都是感谢声声,许邵忙谦虚几句。 骆冰川在许邵身旁坐下,另外几个捕快押着梁越在旁边找了张桌子。只听骆冰川笑着拍拍许邵的肩膀,道:“贤弟你不是想要匹好马?我看梁越这匹你可以骑着了。” 许邵又惊又喜。刚才他骑上那马,下来是兀自恋恋不舍。那匹黑马筋骨雄健,颇通人性,实在是匹难得的好马。许邵兴奋片刻,继而不放心地道:“这马是既然梁越的,想必是贼赃,大哥抓了他,难道这马不需要上缴么?” 骆冰川哈哈笑道:“梁越这马本来是他爹给他的,是千真万确地他的东西,不是贼赃。既然梁越已经逐出了梁家,这马自然也不是他梁家的了,所以贤弟尽管拿着便是。至于上缴那也不必了。你大哥我的顶头上司就是你二师兄,回头我给他说一声,就说那马给了你啦,他难道还能找你要?再说,贤弟协助办案有功,按理说朝廷应该打赏,我借花献佛,把马给了你,朝廷省了一笔钱,应该感谢我才是。” 两人相顾大笑。骆冰川虽然两袖清风,不过官场上的事情也见的多了。他见许邵喜欢他的马,自己又无法给他,一直觉得好生愧疚。既然梁越自己送上门来,他干脆把那马给了许邵。 蓝凤凰笑道:“师兄你帮了骆大哥这么点忙,就赚了一匹好马,这买卖倒划算啊,下回再碰到淫贼,到时候骆大哥可别忘了叫上我。” 姬无双在旁道:“你们俩杀人分赃,和强盗有什么两样。” 骆冰川嘿嘿笑道:“姬姑娘,你可是有不少案子犯在我在我贤弟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啦!” 姬无双道:“你什么时候后悔了,尽管来抓我。”许邵忙道:“好了,一会我和大哥去比比马的脚力,看看你的御风和我的,我的……” 他本待叫那马的名字,一想才知道自己还不知道那马叫什么,忙问骆冰川。 骆冰川笑道:“我查过了,梁越给这马取名叫‘黑儿’,难听死了,倒像是乡下人家养得狗。”蓝凤凰笑道:“也难为梁大才子啦,难不成还要叫这马‘白儿’么?” 众人齐声大笑。姬无双在旁道:“这马主人既然给你们擒住,这名字也就不吉利了,许公子你还是起个新名字好。”蓝凤凰也道:“是啊,师兄你起个名字,自然就要文雅多了。” 许邵打量那马一下,当下毫不思索地道:“此马全身通黑,四蹄雪白,就叫‘踏雪’罢!”蓝凤凰拍手笑道:“师兄在青莲,见到所有的白色东西就是雪了,连给马起名字也离不开雪。” 骆冰川接着道:“我马叫‘御风’,原本就是配着我这名字‘冰川’取的。‘许邵’,‘踏雪’,两个名字也算是相得益彰。” 许邵哈哈笑道:“那好,从此那匹黑马就叫踏雪了。待会我要跟大哥的马比试比试脚力,看看是谁跑得快。”心里纳闷却不知这许邵和踏雪有什么相得益彰。 蓝凤凰道:“骆大哥的马是大宛名驹,踏雪可能要差那么一筹。”骆冰川哈哈笑道:“也不一定。我在中原尚是首次见到如此好马,短途冲刺不下于大宛好马,又有川马的耐力,只怕不比我的御风差了哪里去。” 两人又谈笑片刻,都忍不住要去一较高低。但见二郎镇外,两匹神驹,一青一黑,向前急驰。那御风是大宛名马,果然名不虚传,初始起跑便远远地将踏雪拉开两丈余。但待几里之后,踏雪竟然慢慢赶上。 御风争强好胜,本来已经放缓了速度,见踏雪追了上来,脚下加劲。两马这么向前急驰,御风始终领先半个马身。两马如两条龙般,长嘶着飞奔在那沙土路上。只是踏雪多跑半步也是不能,御风却也甩不开踏雪。 两人跑了十里地,继而返回,都只是片刻的工夫。两马驰到最后,御风仍然是领先踏雪半个马身。两马是各有所长,御风起跑时显然快了许多,踏雪的耐力则要强些。 若两马继续再跑,初始几十里,御风只怕要遥遥领先,但到得后来,只怕踏雪就要赶上。百里之外,胜负就很难预料。许邵和骆冰川下了马来,都是对两马称赞不已。 蓝凤凰笑着迎上来,道:“看来师兄的踏雪还是差了一点。”骆冰川哈哈笑着摇头道:“你师兄刚骑上新马,还没有完全驯服它,我得御风跟了我多年,在这上面我可是占了贤弟的便宜。也难怪踏雪会输。” 许邵呵呵笑道:“大哥太谦了,踏雪虽是好马,落在我这外行人手里只怕也糟蹋了。”姬无双笑道:“落到那梁越的手里,只怕更是糟蹋了。” 几人当晚在二郎镇安歇,次日便行。许邵和骆冰川在前,旁边是蓝凤凰和姬无双。那梁越则由后面的两个捕快看管。六人加个囚犯只是向京城走去。 梁越也算是要犯,骆冰川不走大城,专挑小镇。加上姬无双惹到的麻烦,到了大城里面人多耳杂,只怕生变。许邵知道姬无双和他自己现在是个麻烦,全武林里得有一半在找他们要那天机诀,若不是前几天廿八寨主陈子辉和问鼎帮主冷如冰分别下令不再参与此事,凭这天州上消息最灵通的两大派,许邵和姬无双一定就被逼得无处可藏了。 于是乎,许邵多次私下找骆冰川商量,由骆冰川带着两个捕快先行,这样若有事情就不会连累他们。骆冰川自然不答应,后来仔细想了想,把身上的一块令牌交到那两个捕快手里,吩咐他们先行。那令牌是六扇门里的令牌,见牌如见人,他们两人以后到了哪里都能凭借那令牌要人要钱,所以前方的路也不用替他们担心了。 那两个捕快听了命令,先走一步,骆冰川却留下来陪着许邵三人,大有同仇敌忾之意。许邵劝了几次,均不奏效,也只能由他。 一日早晨,蓝凤凰去姬无双的房间里面找姬无双,却发现她竟然离去,桌上留下一张字条,上面写明因不愿意牵连许邵,她只好就此离去,多谢许邵近日来的照顾云云。姬无双这几日来,许邵对她虽然关心,但她看得出来,那只不过当她是个难得的知音而已。 只是许邵和她琴箫合奏之时,她的一缕情丝,早就飘在了许邵身上。当日让梁越来护送她,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他容貌有几分像许邵的缘故。 可是这几日来,许邵和蓝凤凰两情相悦,她看得清清楚楚,初时还盼着许邵能移情别恋,可是到后来,见两人感情稳固,坚如磐石。再加上蓝凤凰如此天真烂漫,一点吃醋的意思都没有,使得她又不忍心从蓝凤凰身旁把许邵强走了。 自然,她也是抢不去的。她见着许邵和蓝凤凰有说有笑,心里又酸又苦,每天都像是在受着煎熬。她是天州上让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刀山油锅也敢去闯。但是在情这一字上,却始终过不去这个坎。她思前想后,决意不辞而别,留下一张字条,就这么连夜离开。 许邵听姬无双就这么离去,苦笑一下,道:“她还是这么任性。唉,她现在是危险重重,只盼她能平安无事才好。”蓝凤凰看着许邵神色间有些伤感,心里一紧,却一句话也不说出来,只是低下了头。 姬无双离开一事,许邵很快就释怀不再去想。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也没什么好想的。何况他心里面只有蓝凤凰一个,旁人他又怎么放在心上? 当日晚上,许邵梳洗完毕上床睡觉,正渐入佳境,忽然一声叹息在窗外响起。那叹息声不大,但是许邵听得清楚,正是蓝凤凰的声音。他心下奇怪,蓝凤凰向来乐观开朗,怎么长吁短叹起来?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他翻身下床,推开窗户,正好瞧见蓝凤凰背对着他坐在客栈的花园里面,一双眼睛正出神地望着天。当下一个纵身,轻轻坐在她旁边,道:“凤凰你在想什么?” 他这一下子高超的轻功,一点声息都没发出,却让蓝凤凰吓了一跳。她回过头,嗔道:“师兄你吓死我了。” 许邵微微一笑,道:“你在想什么?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蓝凤凰看到许邵穿着睡衣,脸上一红,低下头,道:“我可不像有些瞌睡虫这么渴睡。今天的月亮很美,我还没看够呢!”说完抬头望天,顿时尴尬地说不出话来。 原来天上乌云密布,看来不久就有一场好雨,那月亮哪里还看得着?许邵哈哈笑道:“好美的月亮!”蓝凤凰满脸通红,跺脚道:“师兄你就会欺负人!”许邵收住笑声,一本正经地道:“凤凰,怎么了?” 每当蓝凤凰有心事的时候,总是瞒不过许邵的眼睛,这“凤凰,怎么了?”五个字每一回蓝凤凰不开心时候,许邵都会问,蓝凤凰也会不隐瞒地说出来。然后许邵给她出主意,帮她解开心结。此时又是这五个字,只让蓝凤凰听得一颤,低头道:“没什么。” 许邵哪里信她了,双手扳过她的肩,看着她的眼睛,道:“凤凰,怎么了?”蓝凤凰双眼一红,低声道:“师兄,姬姐姐真喜欢你呀!你喜欢她么?她这么走了,我看你一天都好不高兴。你,你去把她追回来罢?” 许邵心里暗暗好笑,原本以为蓝凤凰不会吃醋,没想到她到有这么多的心事。当下哈哈笑道:“我把她接回来,我师妹怎么办?” 蓝凤凰低声道:“我,我不知道。”许邵叹口气,道:“凤凰,你还不明白我?我只当姬姑娘是我的知音,至于其他的事情,我都没有想过。你人儿不大,就想帮你师兄来做媒啦?怎么这么傻?” 蓝凤凰泪眼婆娑地抬起头,道:“真的么?我怕师兄有一天真的不理我了。” 许邵哈哈笑道:“你师兄这辈子是缠定了你啦,只是你可别嫌烦。” 蓝凤凰扑哧一笑,喃喃道:“我不嫌的。”许邵心下一动,双手捧起她的脸,就要向她唇上吻去。 只听电光一闪,四下一片明亮,轰隆一声巨响,天外惊雷,宛如千里之外的一声龙啸。继而瓢泼大雨倾盆而下,滴滴如刀,削得人脸生疼。许邵和蓝凤凰给吓了一跳,立时没了兴致,只是慌忙起身。 许邵将蓝凤凰横抱起来,一个纵跃,轻轻跳进自己房里,把窗户关了个严实。两人相拥着坐在床头,窗外大雨倾盆,寒风如刀,窗内却是温暖如春。 两人这么坐了一夜,说了一夜的话儿。中间蓝凤凰悄悄睡去,许邵怕吵醒她,不敢给她盖被子,只是运起内力,把她紧紧拥在怀里,让她甜甜地睡到天亮。 次日一早,三人就在客栈的一楼吃早点。这地方离京城总共还有一天路程,也是个繁华之地,所以小吃好多和京城里面一模一样。 三人正赞不绝口,只听一个声音从隔桌传了过来:“这次七省一十七个帮派结盟,热闹可有得瞧了。只是咱们可不能堕了咱大刀会的名头。”另一人道:“那是自然,咱们山东大刀会这次当仁不让,抢先杀了那妖女,抢了那什么劳什子的天机诀,看看还有谁敢来找茬?” 许邵一开始浑没在意,只当是别人帮派的人在说话,可是听了后面那人的两句,一口茶水差点喷了出来。那汉子嘴里的什么妖女,天机诀,不是姬无双又是谁了?骆冰川和蓝凤凰也听得清楚,都忍不住向那里看去。 只见那桌子上坐了四人,人人一身粗布衫子,头上绑着一条深蓝色的布条,想来是什么“大刀会”的标记。那说话的汉子此时正被别人捂住了嘴,呜呜地发不出声。 旁边一人看许邵三人齐齐往这里看,眼睛一瞪,吼道:“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眼珠子!”背对三人坐着的那汉子回头,见许邵三人个个气度不凡,恐怕惹不起,连忙笑道:“在下的兄弟脾气犟了些,得罪莫怪。” 许邵冲他微微一笑,道:“有礼了。”转过了头去。骆冰川和蓝凤凰心里也是着急,但为了不让他们起疑,还是把脸转过,低头吃饭,但是耳朵却留上了神。 那四名汉子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只听那被人捂嘴的汉子道:“这回结盟,论实力能跟咱们大刀会一较高下的,也就那黄河帮里那群喽罗。咱们大刀会要抓那妖女,夺那天机诀,就要快点动手,否则若要让黄河帮的小子得了先,咱们大刀会以后还能抬起头做人么?” 旁边一人道:“得了那天机诀,若是不给别的帮派看看,好象说不过去。”那大汉怒道:“什么说不过去?大家既然都来拿人,靠得就是运气啦,谁的运气好,谁就拿走,旁人眼红个屁!”说得好象天机诀已经到手一般。 他对面那人问道:“老胡,你说得好听。若是别的帮会运气好抢了先呢?你也拱手送人不成?”那汉子哈哈笑道:“老弟你心眼忒也死!大家一十七个帮会既然结盟,那自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了天机诀,大家一起看,你不过是运气好了些,凭什么要你独吞?若不是大家在,你能拿到那天机诀么?” 旁边那人哈哈笑道:“老胡你胡搅蛮缠的本事真有一套。那天机诀若给咱们得到了,咱们自然有一套说辞,若是给别人得到了,咱们又有一套。哈哈,不简单。” 几人就是在笑,声音也是特别的小。蓝凤凰固然听不清楚,骆冰川也只听了个成。只因为两张桌子离得实在太远,早上的饭馆里面又人声嘈杂。只有许邵听了个清清楚楚,一字不漏。 只听那被捂了嘴的大汉又道:“咱们快点吃,黑云帮的老大就在前面那停马坡开会,说是有了那妖女的消息。敢情那妖女就在附近,只是藏得隐秘,咱们没查到。嘿嘿,他黑云帮除了能查查消息,还能干什么?全帮上下除了董老大,就找不到第二个能打架的好手。哼,若是那黑云帮里再来几个好手,他董老大就自己秘密动手了,哪里还轮到咱们?”旁边三人点头称是。 许邵和蓝凤凰对望一眼,蓝凤凰笑道:“师兄,姬姐姐有麻烦了,你还是去帮帮她。”许邵叹口气,道:“只盼她这一回能吸取教训,不要这么任性了。不过我瞧这些人稀松平常,她应该能应付得来。” 骆冰川摇摇头,道:“黑云帮的消息之灵通,确实很有名。甚至好多大的帮会也要向他们来打听消息。姬姑娘跟咱们走了这么久,天州上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那白石堡红叶教想来也在着急寻找,估计现在可能还没找到。而这次十七个帮会聚在一起,不是个小事情,天州上肯定能传开来。若是白石堡,红叶教听闻风声,也过来也插了手,那姬姑娘可就没这么容易走脱了。” 许邵一激灵,点头道:“大哥你说得不错。红叶教和白石堡只是一个就万般难缠,我至少也得前去告诉姬姑娘一声,好叫她小心些。”想到姬无双前天晚上才走,不由得苦笑一下。 许邵一声长笑,长身而起,来到那四人坐的桌子旁边,拣了一张凳子坐下。那四个大刀会的人见他来此,脸上都是惊疑不定。 许邵哈哈笑道:“在下冒昧问几位大刀会的朋友一件事情。几位不要见怪才好。”他旁边那汉子神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笑着道:“还没请教阁下的万儿,在下如果知道,一定相告。”许邵呵呵笑道:“如此甚好。在下无名小卒,不劳挂齿,敢问几位,停马坡怎么走?” 此言一出,四人脸色皆变,当时就有两人呼地站了起来,后退几步,右手按在了刀柄上。他旁边两人倒也沉得住气,左面那人脸色一沉,道:“阁下去停马坡干什么?”许邵悠然地坐着,伸手拿过一个酒坛,咕嘟一声喝了一大口,道:“听闻停马坡一十七个帮会结盟,为的就是那天机诀,所以在下去瞧瞧热闹。” 他右边一人哈哈笑道:“原来老弟也要去和我们结盟,那也很好。十七个帮会变成十八个,皆大欢喜。只是不知道老弟你是哪一派门下?” 许邵摇摇头,道:“本公子不是去结盟,本公子是去砸场子。你们这些跳梁小丑算是什么东西?也配打那天机诀的主意?趁早乖乖地滚回去,省得本公子再费神打发。” 两人失声道:“什么?”呼地跳起身来,四人抽出腰间钢刀,齐齐指着许邵。对面那大汉瞪着许邵,冷冷道:“好啊,原来不是好朋友。就凭你这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在这里放什么狗屁?” 旁边一人哈哈笑道:“,这小子胡说八道,老胡你也信么?咱们抓了这个小子去见郑会主,恐怕还是大功一件。”旁边三人一起附和。 旁边一人还是谨慎,看许邵有恃无恐,钢刀斜指,大声喝道:“你是何人门下?奉了谁的命去停马坡挑事?你若实话实说,我们便饶你一条性命便了。” 许邵冷冷一哼,不愿意再跟他们多费唇舌。他和姬无双被红叶教和白石堡盯上也就罢了,可是这些什么大刀会,黑云帮是什么狗屁东西了,也来找他们的茬。那什么七省十七个帮派联盟,忒也狂妄了些。 四人见他不答,仍然安然坐在那里,对望一眼,同时出手。他们四人平日情如手足,招式配合得甚是巧妙,是以四柄钢刀不快不慢,就从四个地方砍过来。四人恐怕许邵身有绝技,一上手使的就是杀招。 但听四声痛哼,四名大汉倒飞出去,压塌了四张桌子。许邵仍然安然地坐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四下桄榔声音不绝,四柄飞上半空的钢刀才掉在地下。许邵冷眼瞟了瞟他们四人,冷冷道:“现在可以告诉在下那停马坡在什么地方了么?” 四人见他神功,哪里还敢抗拒,刚才出刀,连许邵用的什么招式都没看清楚,现在连逃跑的心都没有了,当下乖乖地把停马坡的位置告诉许邵。许邵听完,伸手点了四人穴道,吩咐小二收拾出一间客房,把那四人放进房间里。 然后对骆冰川道:“骆大哥,你随我们去么?”骆冰川哈哈笑道:“那是自然。反正去京城的事情也不急,想来那梁越也已经收监,我就跟贤弟去瞧瞧也好。” 三人上马,向停马坡急驰。停马坡地处偏僻,极是难找,一路上耽误不少时候,但也只一个多时辰便到。只见一片桃林外面,三三两两尽是马匹,几名大汉拿着刀剑在把守。见许邵等三人到来,连忙喝道:“你们是哪个帮派的?” 话音未落,骆冰川出手如电,几枚钢镖纷纷扬出,把他们打倒在地上。他手下留情,只伤了那人肩膀,继而上前,点了他穴道,扔在一旁。 三人施展轻功,在桃林里穿行。才走百丈,前面出现一大片空地来。四处站满了武林人士,密密麻麻,足有一千多人。三人暗暗感叹:“好家伙!这么多人!” 这些人虽然是小帮派,大多数也是空有拳脚的莽汉,但是这么多人合在一起,若是要打几个人,光累也累死了。许邵和蓝凤凰心里都是一惊,这样看来,那姬无双以后的日子好像不好过。三人找了一棵桃树,肩并肩地在树上看着。 四周有些嘈杂,继而安静下来。只见一个黑衣人站在场地中央,大声道:“要我告诉那妖女的下落那也无妨,可是咱们黑云帮也得开个条件不是?”不用说,那人就是黑云帮的帮主郭老大了。 四周人士见他如此说,都是好奇地听着。旁边一名老者上前,道:“郭帮主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不是什么苛刻的东西,我黄河帮就代你办理了。” 那郭帮主道:“这事说难也不难。我们黑云帮势力自然赶不上几位大帮派,但是在消息这方面,还是有些名气的。这次围捕妖女,少了我黑云帮的消息,恐怕几位就不那么顺利了罢?”~~~~!~! ... ------------ 第一百四十五章 妖女 旁边的人一想不错,都是随声符合。 性子急一些的人已经叫出来:“郭帮主这话不错,若不是你,咱们都得和无头苍蝇一样乱找。你有什么条件,赶快说出来,别让兄弟们吊吊着难受。”旁边一人也道:“说完条件,就说那妖女的下落吧,早说早动手。等那天机诀到了手,郭帮主说什么不成?”四周的人都是这个心思,连连称是。 郭帮主微微一笑,道:“咱们十七个帮派在这里结盟,那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好兄弟。我们黑云帮不懂诸位的规矩,但是擒那妖女,我黑云帮决不吝惜一丝力气,倘若天机诀到了手,我黑云帮不敢奢求能拿到正本,只求得到那天机诀的帮派能抄录一份下来。不是我信不过各位,可是不论怎样,这规矩可得讲在前头。” 众人呼啦一下子鼓噪起来,有人大声喝道:“郭帮主,咱们来这里就是为了那天机诀,真本到手以后抄录给其他帮派那是应该的,您老人家这条件根本不算条件,还是快把那妖女的下落告诉我们,老子今天就去动手。”他这一席话说得中人连连称是。 郭帮主放下心来,道:“那妖女现下就在左近。敝帮查找半天,才得知那妖女的老巢在哪里。原来那妖女虽然在天州上闯荡,老巢却就在左近。那里面不但有金银珠宝,还有不少其他的武林秘籍。近日来听说那妖女就到了京城左近,想来就到她那老巢里面去了。何况那天机诀是上古奇书,要练成上面的武功谈何容易?那妖女自然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她的老巢没人知晓,就是一个上佳之地。” 树上的三人都是一惊。那姬无双谁都当她一直在天州上漂泊,谁也没想到她还有个老巢在左近。一时间,不光树上的三人,旁边的武林人士也大都不信。 一个头包黑布虬髯汉子从旁边走上几步,道:“郭帮主,你这话可是真的?俺们夜枭盟的精英兄弟可都在这里啦,不是做兄弟的信不过你,只是这妖女确实难以对付。事关重大,倘若有了半分差池,只怕从今往后,天州上就没有夜枭盟号门派了。” 旁边也有一人上前道:“郭帮主,那妖女向来读来独往,不结帮派,怎么也有个秘密的巢穴?”旁边众人心里也是存着这个疑窦,只是这个汉子帮他们问了出来。 郭帮主却也不气,微笑道:“也难怪杨帮主有此一问。初时兄弟得知,也是半信半疑,可是大家想想,那妖女在天州上杀人放火,什么都干,肯定积累不少金银财宝,武功秘籍,这些东西都跑哪里去了?大家平日里只能看她孤身一人,身旁能带多少财宝? 说她花个干净,恐怕也没人能信了。一年前那‘锦福珠宝行’的血案,三百多件首饰失窃,半年多前的那太原卢家的血案,怕有价值几万两的金银珠宝。仅仅是这两件案子,那妖女就三辈子也花不完啦,这么多东西她上哪里存放?定然是放在她那老窝里面。”他这一说,旁人都觉得有理。 许邵不知道这两件案子,扭头问骆冰川。骆冰川点点头,道:“是有这么两件案子,两件案子加起来,怕是死了近两百人。但是锦福珠宝行的老板是个出了名的奸商,那姓卢的也是为富不仁,草菅人命,这两件案子倒有不少人拍手称快,官府也就做做样子,案子也就不去结了。不过姬无双杀的人可着实不少,这些年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算下来,几乎她每天都要杀上一人似的。” 许邵听得眉头大皱,摇头道:“难怪她是天州上的女魔头了。这么残忍好杀,原本不是我辈中人。” 骆冰川点点头,道:“我听道上的朋友说过,她身上杀气太重,脾气又乖张暴戾。旁人若是一个不小心惹怒了她,那苦头可就有得吃了。这几日和她的相处,你大哥我可真是领教了。贤弟你到现在还没跟她动刀子,想来她已经很收敛啦。” 许邵不答,蓝凤凰在旁边道:“她才舍不得打我师兄呢!”听得骆冰川一时怔住。 只听下面已经有人开始询问:“郭帮主,说来说去,那妖女的老巢到底在哪里?”郭帮主道:“我只是根据消息猜测出来,并无十足把握。那妖女武功高强,说来惭愧,我黑云帮里还没有能和她匹敌的高手。所以那老巢一直也就不敢去。现在既然有这帮兄弟壮胆,在下自然不敢隐瞒。那妖女的老巢,就在前面不远的……” 只听嗤嗤声不绝,几十个暗器从背对着他几丈外的一株桃树上激射下来,正中那郭帮主后背。那郭帮主惨叫一声,倒地毙命。可怜他到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这一下变故突然,树上的三人大惊,地上的武林人士则更是惊讶。人人瞧向那棵桃树,兵刃出鞘的声音不绝于耳。那人能躲在树上而令下面的人不知觉,这武功想来也是高得很了。 不过许邵和蓝凤凰却是认得的,那发射暗器的手法和姬无双从六弦琴里面发射出来的一模一样,天下绝对没有第二个人能如此相象。许邵跟骆冰川说了,三人都是惊疑不定,这姬无双明明知道这十七个帮派结盟是为她而来,怎么还有胆子来这里招摇? 果然,只听一个女子声音一哼,响彻天际。一片白色的云朵从那棵树上飘下来,一直飘到地上,但见她眉目如画,冷漠地瞧着四周,宛如一支水仙花。不是那姬无双又是谁了? 四周帮派人士吃了一惊,纷纷拔出兵刃围在一旁,几人已经失声惊呼:“她,她就是那妖女!”四周人声大哗,十几人已经想上去动手,但是震慑于她的威名,终究不敢。几十人围在姬无双四周,但是谁也不敢过分逼近。 几个大着胆子黑云帮弟子上前查看倒在地上的郭帮主,只见他背后的伤口里面已经冒出汩汩的黑血,就算背后的暗器杀不了他,这上面见血封喉的毒药也足可让他毙命了。周围的人见上去查看郭帮主的黑云帮弟子纷纷摇头,一脸哀伤,知道没救,人人心下都是一凉。 眼睛再看向姬无双时,只见她轻轻拨弄着胸前的头发,冷冷道:“姓郭的倒也不差,居然能打听得这么清楚。可惜武功不高还来现世,那便死得不冤枉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怒。旁边一汉子嘿嘿冷笑数声,大声喝道:“妖女你自己送上门来,那是最好没有。乖乖地把天机诀拿出来罢!咱们七省结盟,就是为了要除了你。你现在杀了黑云帮帮主,咱们也不跟你计较,只要拿出那东西,咱们便乖乖放你走人。” 四周人纷纷附和,有人已经在摩拳擦掌。四周黑云帮的弟子上前一步,大声喝道:“姓王的,你是人不是?我们帮主为了打听消息丧在这恶女人手里,大家既然结盟,你怎么能不给我们帮主报仇?” 那大汉扭头道:“你帮主死了,是我杀的么?冲我大呼小叫什么?姓郭的死了怪他自己学艺不精,你若是有能耐,仇人就在眼前,你怎么不上去报仇?”那弟子气的脸色通红,万万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如此不义,到这时候,竟然没人出来说句话。其实人人都在想着那天机诀,又怎么会关心一个死人去? 旁边一魁梧大汉上前道:“老子是大刀会的会主,把话撂在这里了。只要你交出那天机诀,我保证这里没人可以拦你。”旁边接着有人出言讥讽:“姓邹的,你大刀会凭什么代我们来发号施令?”亦有人道:“咱们把这妖女抓了,先剥光了衣衫给咱们享用一下,还愁她不说那天机诀在哪里么?”四周顿时淫笑声声。 骆冰川在树上一皱眉头,道:“这当口这些人还在争来争去,当真不知死活。”许邵点点头,道:“这帮乌合之众,得罪了姬姑娘,只怕没有好下场。”话音未落,只见白光一闪,姬无双飞身侧掠,绕过十几人,伸手一掌,正打在刚才说话侮辱的那人天灵盖上。 继而脚不点地,用那一掌的反震之力一个倒纵,又轻轻落回原地。这一下快如电闪,在场众人没几个看得清她怎么出手。回头见那人时,只见他七窍流血,已然死了。四周人士心下骇然,姬无双这手武功,当真有千军万马取敌将首级的气魄。 那口出污秽言语之人原本以为躲在众人之后便没有事情,这才放着胆子说上两句过过嘴瘾,可惜还是让姬无双的一掌取了性命。 这一掌立威,众人手里的兵刃都抖了一抖,几个胆子小的已经开始悄悄向后退却。姬无双一声冷哼,道:“什么七省结盟?就凭你们这群饭桶,也配拿姑娘的天机诀么?都给我乖乖地滚回去吧!” 那大刀会的邹姓大汉横刀一指,道:“妖女,你死到临头还嘴硬什么?今天在这里将近一千人,就是武林盟主来了也得俯首称臣,难道今日里还擒不下你这妖女么?”旁边众人吼声震天,兵刃的晃动声不绝于耳。这些人也都是血性汉子,当真发起狠来,那便不怕死了,也是颇难对付。 姬无双一声冷哼,冷冷瞥了那大汉一眼,道:“你是大刀会的会主?”那大汉昂首道:“不错,在下就是大刀会的会主,姓邹名敬。”姬无双一声冷笑一声,道:“大好男儿,把命丧在这里,未免可惜了些。”那大汉听她如此说,脸色一变,大怒道:“好妖女,到这时候还说大话,也当真可笑!你当真不怕我们兄弟把你先奸后杀,酷刑逼供么?” 姬无双身形一动,呼地冲前,速度快得让人眼晕。那邹敬虽然一直在防备,但是事到临头,仍然是吓了一跳。他飞速后退,手里的刀却向前递出。这一招本来可以阻住敌人,并且可以防护到要害,攻守兼备。谁知姬无双身形一动,已经从他刀旁穿插过来。一片明晃晃的亮光闪过,邹敬只觉得喉头一凉,胸口受了一击重击,便晕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四周人声大哗,众人只见姬无双骤然出手,邹敬一招便被杀了,人人心下骇然,手里的兵刃不自主地开始发抖。邹敬的大刀会在山东一带名头甚响,在天州上也有些地位,谁知道他们的龙头老大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许邵和蓝凤凰最是惊奇,他们两个武功甚高,显然没有觉得姬无双的武功高到哪里去,现在见她出手便毫不费力地打发了天州上一个二流好手,才明白那姬无双的武功,确实是很高的。 只见姬无双的六弦琴接着闪动,两边的利刃纷飞,她身旁的七八人鲜血四溅,倒地毙命。这几下动作快极,旁人都是心惊胆寒地在旁边看着。许邵见她如此杀人,心下实在不喜。蓝凤凰见不得打打杀杀的场面,此时紧紧依偎在许邵怀里。 姬无双后退半步,那一袭白衣上仍然不染半点鲜血。她环目四顾,那双冰冷的眸子在谁的脸上扫过,谁就不禁打个寒战。猛然三声大喝,三个大汉一使链子枪,一使鬼头刀,一使方便铲,围攻上来。这三人显然被姬无双激发了性子,要上来拼命。姬无双一声冷哼,六弦琴一晃,三人兵刃齐断,向后跌退数步,才慢慢软倒在地。 姬无双的六弦琴自被蔡长老损毁,就没有时间配一个新的,此时她才离去一天,便有了个新的六弦琴,显然是从她那什么不知名的老巢里面拿出来的。那黑云帮郭老大的话果然不假,只可惜死得太早,把话吞进了肚子里面。当然,这些消息以后还能从黑云帮其他兄弟嘴里得知,可惜也得有人能活到那个时候才成。 此时立威,众人再也不敢上前。其实这一千多人上前围攻,顶多损折二三百人,剩下的定然能杀了姬无双,说不定还能活捉。可是先前冲上去的那两百来人,那定然必死无疑。此时人人贪生怕死,谁愿意首当其冲,让别人来拣便宜?这里不是报仇,是要杀人夺财,谁也不想拼命,只因为大家都知道,要留着脑袋才有机会去练那天机诀。 姬无双冷冷一哼,道:“还有谁不服的,尽管上前来。本姑娘今日要大开杀戒,哪一个先上来练手?”顿时有两人受不住她一激,又要上前。只是两人才挪动步子,就让旁边的人死命拉住了。 姬无双六弦琴一摆,道:“既然如此,你们还围在这里干什么?起义造反么?”蓝凤凰在树上听姬无双说得有趣,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在这一下甚轻,也没给树下的人发觉。 四周的武林人士都是一怔,两边人就这么耗着,什么时候是个尽头?那黄河帮的老者上前一步,道:“妖女,今日在场的便有一千多人,若是真动起了手,你有把握冲出去么?” 姬无双心里怕得也是这件事情,倘若她出言太过无礼,惹恼了这些直爽汉子,只怕她今日就要生不如死了。她孤身来此,原本就是一招险棋,想以自己之威,吓走这帮生事的家伙。现在她才开始后怕,冷汗已经湿透了背心。 但事到如今,她不硬着头皮也不行,当下大声道:“你是黄河帮的宫千秋?”那老者道:“正是。姬姑娘为了一部天机诀,杀了我黄河帮这么多人,在下身为黄河帮帮主,这笔帐还是要讨回来的。” 旁边接着有人大声叫嚷起来,这里的大部分帮派都曾参与过江南的天机诀之争,死的人太多,见宫千秋带了头,都一起鼓噪起来。 姬无双冷冷一哼,道:“你待怎地?” 那宫千秋嘿嘿笑道:“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为了那天机诀。在下本来想为帮中兄弟报仇,凭良心说,今日杀了你姬姑娘是易如反掌,但是我们损折也必然多。为了几个死去的人要活人搭上性命,实在不值得。姬姑娘原本是要将那天机诀据为己有,咱们则是要杀人夺诀。” “不过今日既然成了僵局,为了不动手,也只有一个法子可以解决。姬姑娘和在下这些生死之交的兄弟都各退一步,这样大家就能免了兵戎相见。姬姑娘把那天机诀抄录一份,把正本给了我们,那副本尽可留着。这样姬姑娘今日不但可以毫发无伤的离开,今后在下也可以保证,绝对没人再去找姬姑娘寻仇。否则就算今日姬姑娘你冲出了这里,日后天州上找你的仇家也不会少了。黑云帮既然能查出姑娘你的老巢,他日能查出什么,可就不大好说啦。” 他这番话语带威胁,条件也是可以接受,确实很是诱人。他刚才把这广场上的人都说成是他的“生死之交”,就是要众人产生那同仇敌忾之心,其实他认识的人只怕还不到五十,有过命交情的自是一个也没有。但广场上的人都被他感染不少,各个叫得震天响,给姬无双来示威。 许邵在树上听得暗暗点头。骆冰川叹口气,道:“这老头口才的确很好。他们结盟报仇是假,夺诀是真。姬姑娘武功高强,他们才不会笨到为那些死人去雪恨。说不找姬姑娘报仇,正好合他们的意思。这老头反而说他们是在让步,脸皮当真厚得了不得。”蓝凤凰道:“师兄,那现在怎么办?咱们去救姬姑娘出来么?” 许邵道:“还得等等。”骆冰川也点点头,道:“此时不比往常,这一千人都有两下子,围攻起来当真不好对付。若是不小心身陷进去,那可只有力战而死的份了。咱们要救人,也得想个好法子。”蓝凤凰道:“骆大哥什么好法子?” 骆冰川苦笑一下,道:“还没想到。总之,静观其变罢!何况照这个样子看,他们似乎还动不上手。” 姬无双冷冷一笑,道:“我若说个不字,宫大帮主是不是就要亲自动手了?”宫千秋哈哈一笑,道:“动手是不敢,但是这里的兄弟虽然武功不及姑娘,但是也都是把生死置之度外的好汉子!”他一语既出,大义凛然,嘴边的胡子也跟着一翘一翘。只是那些人刚才贪生怕死的样子已经显现出来,现在让他这么说,许多人脸上都是一红。 姬无双低头沉思片刻,道:“好!凭着宫帮主这句话,本姑娘跟你做了这个交易。只是宫帮主说话可算数么?”那宫千秋万没想到她能答应,当下大喜,嘴巴也语无伦次了起来:“当然当然!你瞧我黄河帮,假话怎么会说?定然说得是真话。”他这两句说的幼稚至极,像是顽童在咿呀学语,好在旁边的众人也和他一样呼吸急促,也不去嘲笑于他。 姬无双微微一笑,百媚横生,只看得众人都是一呆。她刚才从树上下来就动手杀人,人人心神紧张,哪里有工夫去注视她的容貌?现在众人心情轻松,又见了姬无双的微笑,人人呼吸便更急促了起来。他们纵横天州多年,哪里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儿?都目不转睛地看着。 姬无双道:“如此,我便把正本给你又何妨?宫帮主毕竟还是信不过我,生怕我给你假的副本,所以抢先说了要那正本。”宫千秋恢复正常,哈哈笑道:“人在天州,不得不事事小心些,否则脑袋就在脖子上不安稳了。” 姬无双道:“天机诀我早就抄录了一份副本,但是正本在我家里,我身上的是副本。宫帮主要是不嫌弃,先来拿去看看如何?改日我和帮主你约个地点,再用正本换回副本。”说完伸手入怀,从怀里拿出一本整齐的书来。 在场众人一一呼吸不畅了起来。那本书就是天州上人人梦寐以求的天机诀的抄本,一时间人人盯住了那本书。宫千秋语声微微颤抖着道:“烦,烦劳姬姑娘把它扔到我面前的地上。”姬无双微微一笑,右手随手一掷,那天机诀就落在宫千秋的脚前。 宫千秋不敢用手去抓,惟恐上面有毒,随手在自己丝绸缎子的衣服上撕下一大条来,裹住那书。只见上面端端正正地写了“天机诀”三字,梅花小楷,颇有名家风范。他正待翻开书页,人群中一人叫道:“且慢!”宫千秋微微一怔,抬头道:“怎么?” 那人阴阳怪气地道:“那天机诀凭什么给你姓宫的先看?你黄河帮难道就了不起么?”众人一想实在不错,那天机诀人人都盼一睹为快,顿时有不少人大叫大嚷。宫千秋心中有气,道:“条件是老夫跟姬姑娘讲下来的,自然由老夫在这里查验天机诀的真伪。倘若是真,老夫明日就和姬姑娘定好了约会,取回正本,给各大帮派抄录一份。哪一位不服,尽可站出来说话。” 那人嘿嘿笑道:“只怕你宫大帮主拿了那天机诀,便不肯给你的生死之交分享了。”宫千秋怒道:“阁下是谁?哪个门派之下?有胆子站出来,老夫倒要见识见识!”那人嘿嘿一笑,道:“关你屁事?老子就不站出来,你待怎地?”宫千秋大怒,但是就是捕捉不到那人的位置。那声音飘忽不定,仿佛就在广场上空转悠似的。 宫千秋不再理他,翻开书页,那人却又哎哟一声,道:“大伙可要小心。宫帮主只消看得一会儿,便能学些逃跑的功夫。到时候他要逃跑,咱们可就抓不住他啦。他拿着这天机诀躲了起来,只消过个一年半载,学了上面武功的一成半成的,咱们可就再也制不住他了!”众人听了此言,心里也是惊疑不定。宫千秋一声怒吼,道:“什么东西?给老夫滚出来!这般背后伤人,不是好汉!” 猛然一声轻响,银光一闪,宫千秋还没看清,只觉得脖子上一凉,一根细细的线缠了上来。他大惊之下,慌忙后退,那根线却越首越紧,片刻工夫已经勒破了颈肉,勒断了他的喉管。宫千秋呼吸不畅,张大了嘴巴,拼命想多吸几口气,可是嘴里除了荷荷的声音外,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只是有手指着姬无双,然后身子慢慢软了下去,竟然就这么窒息而死。 众人看得心惊,人人连连后退。姬无双冷冷一笑,道:“我这‘锁喉弦’的滋味如何?那天机诀真本就在阴间,宫帮主想要看真本,就到那里看个够罢!”四周人惊疑不定,人人大惊失色。在众人里面,原本就宫千秋武功最高,没想到也是一招就让姬无双给杀了,连用什么手法都没看清楚。 他们却哪里知道,姬无双刚才用的就是她自己六弦琴上的一根琴弦,用机关发射出去,快如闪电,即便是武功极高之人也难以防备,难怪众人看不到了。其实那锁喉弦只有六根,毫不足惧,可是众人却已经吓得不轻。本来宫千秋的武功能和姬无双拆上几十招,他这番身死,可也极是冤枉。 许邵却又惊又怒,刚才出言激宫千秋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许邵的手笔。他听了骆冰川的建议,用内力逼紧了嗓子,以浑厚的内力说话,语气飘荡,难怪让宫千秋的人也找不出来。他许邵原本的用意就是让这些人内讧,好让姬无双趁乱逃走,谁知计划没成,反而分散了宫千秋的注意力,成了姬无双杀人的帮凶,叫他如何不怒? 姬无双露了这一手,众人再也不敢贸然上前。但看到宫千秋尸横就地的惨状,人人都避开眼睛。姬无双拾起地上的书,冷冷道:“乖乖地给本姑娘散了罢!若还想跟本姑娘谈条件,这宫千秋就是榜样!”众人脸上愤慨无比,但是谁也不敢上前动手。 姬无双冷冷一哼,道:“让开了!”大步向前走去。她前面的两名汉子不敢挡道,慌忙闪向一旁。 姬无双冷笑着向前,却听一声大喝响起:“妖女!你杀了我黄河帮几十个兄弟,现在又杀了我们帮主。我们黄河帮今日若是让你活着离开,以后也不用在天州上混了。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但是帮主既然让你杀了,帮里的兄弟也得追随他而去。今日就要让你知道,黄河帮里并非都是贪生怕死的孬种!” 说完,一名黄衫青年排众而出,一掌向那姬无双打去。 那人也就二十七八年纪,出落得甚是清秀。他出掌方位笨拙,显然是没学过多少时间的武功。姬无双冷哼一声,道:“就凭你也来现世?”六弦琴一扬,连划三下。只听一声惨叫,那青年一只右掌齐腕而断,鲜血淋漓。姬无双冷冷道:“这就是给你强自出头的教训。看你是条汉子,留下你一条性命便是。” 那人极是强悍,断手一甩,大声喝道:“不用妖女你来卖好!”左掌又是拍出。姬无双脸上罩上一层寒霜,冷冷道:“你既然找死,那便怨不得我了。”六弦琴轻扬,急切而下。又是一声惨叫,那人胸口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狂喷。他摇摇晃晃,站立不稳,但还是断断续续地道:“妖……妖女,我……我……我要杀你……报……报仇!” 姬无双眉毛一扬,冷冷道:“你知不知道我已经饶了你两次性命?”那人还未答话,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许邵在树上看得心里发凉,恨声道:“这妖女当真可恶!”他气姬无双如此滥杀无辜,也不叫姬姑娘了,直接称是“妖女”。骆冰川两眼罩上一层精光,冷哼一声,道:“老实不客气地说,若不是因为她跟贤弟你有些渊源,你大哥我绝对饶不了她。”蓝凤凰皱起眉头,也不说话。 姬无双冷冷地瞥了那人的尸身一眼,转身待走,只听嘈杂声音不绝,十几个黄衫汉子排众而出,当先一人喝道:“妖女休走!”一掌拍去。剩下的几人也毫不示弱,人人奋勇争先,出手毫不留情。姬无双心下有些惊慌起来,六弦琴或挑或按,或挥或摇,顷刻之间,十几人又是尸横就地。 只听一声大喝响起:“咱们不给帮主报仇了么?黄河帮就是今日给人剿灭又何妨?咱们到死也不能堕了咱黄河帮的名头!”当下声吼阵阵,剩余的四百名黄河帮众,倒有一半响应起来。 姬无双知道情况不妙,暗叫不好,却见几十人已经迎面冲来。她六弦琴一扬,暗中扭了机括,嗤嗤声响,几十枚暗器纷纷发出,当先的十几人立时倒地身亡。接着她六弦琴一扬,划出一道弧线,当先的四人给削成了两截。 却听她背后一人大声道:“我们芦花荡今日跟妖女干上啦!大家动手,活的死的都行,咱们受了这妖女的窝囊气,以后在天州上还能抬起头吗?有谁擒下妖女,那天机诀先给他过目,妖女也一并赏了给他!这妖女长的美貌,床上功夫可也是第一流!”这话一出,四周人士顿时大受鼓舞,满广场上一千多人,人人响应起来,纷纷把兵刃向上招呼。 姬无双又羞又怒,全力拼杀。她闯荡天州几年,一直都守身如玉,旁人只消说上半句不敬的言语,立时就做了她琴下亡魂。今日那人竟然如此侮辱她,她哪里气得过?六弦琴舞得向堵屏风,四周围了一具一具的尸体。可是人人杀红了眼,谁也不管不顾,人人拼了性命,使的都是拼命的招式。姬无双左冲右突,又杀了十几人,身上的白衫半边染上了鲜血。 可是人越来越多,他们都是天州上好勇斗狠的角色,此时给那气氛一带,人人都不顾性命的相拼。姬无双又杀一阵,气息已经喘不均匀,双臂酸麻,脚下也站不稳了。但是众人仍然如潮水般地涌上。许邵在树上看着地上的尸体越来越多,再也看不下去,一声长啸,大喝道:“姬无双,还不快走?” 脚下轻点,身形前移数丈,来到姬无双上方,既而下沉,一掌迫开攻上来的两人,已经落在姬无双旁边。 姬无双见是许邵,心里甚喜,脸上一抹娇羞一现,低声道:“你怎么来了?”她此时力竭,几乎要瘫软地上,许邵来此,实在是根救命稻草。许邵一声冷哼,并不答话,随手拎起一人,掷到圈子外面。 众人见姬无双来了个厉害的帮手,不退反进。姬无双身后一人大声喝道:“妖女的相好来啦!大家伙齐上!”姬无双脸上一红,六弦琴反手一挥,就要把那人削成两半。谁知琴到半路,许邵一掌打来,带歪了六弦琴。 姬无双一脸惊愕,道:“你,你干什么?”许邵双目精光暴射,大声道:“你还要杀人么?”反手一掌,打得一名大汉退出数丈,压倒不少人。 姬无双摇摇欲坠,根本没工夫多想许邵的话。眼见许邵身形左摇右摆,却只是把来人逼退,并不下杀手。她顿时明白过来,道:“你不杀人,咱们只能被人所杀,这时候你怎么能手下留情?”六弦琴一晃,向她攻来的三人立时被削成了六片。 许邵大怒,一掌拍出,竟然使上了十成的功力。姬无双只觉得劲风扑面如刀,简直要把她劈开似的,慌乱之下连忙后退。许邵右手中途变招,连连点了姬无双身上七八处穴道。然后一手把她提起,迫开三人,准备觅路离开。 骆冰川看形势不妙,连忙对旁边的蓝凤凰道:“蓝姑娘,你快去牵马来。我下去帮你师兄出来,咱们就跑!”蓝凤凰本来甚是担心许邵,听了骆冰川的话,点点头,一个纵身,隐在了树林间。 骆冰川一声呼啸,从树上下来,伸手拨开众人,向许邵会合。许邵点了姬无双的穴道,令四周的人诧异不已。但是人头如潮水,纷纷挤了过来。许邵左冲右突,不杀一人。料理一个都要用上两招三招,甚是麻烦。 只听一声呼哨响起,正是骆冰川发出。许邵听音辨位,脚下一点,人如游鱼,硬生生从两人之间挤了过去。马日浩轻功里的“泥鳅游”,使在这时倒是恰倒好处。旁边众人还没看清楚许邵的来势,已经让他左闪右躲地让了开去。许邵手里提着一人,但是倒丝毫不影响他轻功的发挥。 耳听得骆冰川呼哨声音又起,许邵心下一喜,纵身一跃,正好看见骆冰川向他打招呼。他识得骆冰川手势的意思,脚下在一人肩膀上一点,人立即腾空,向骆冰川会合而去。 只听嗤嗤声不绝,四周的暗器纷纷招呼了过来。许邵人在半空,连忙使了一招“竹蜻蜓”,人如陀螺般旋转起来。暗器打到他身上,都被他那身体带起的惊人的旋力带开来。不过待得他落在骆冰川身旁,周围的两把刀已经砍了上来。 许邵心里一惊,这般打下去,再有一个骆冰川和一个许邵也得给累死了。点倒一人接着又有一人补上,这般无穷无尽,委实难以对付。冷不防地,骆冰川脚下踩到一件掉落的兵器,脚下一滑,一柄钢刀立时在他左腿划了一道口子。总算骆冰川变招迅速,一拳把那人达得倒飞出去,不然伤口最起码还要再深一寸。 许邵心头大怒,见实在无法,随手把姬无双放在地上,反手拔出了背后的竹箫来,一声轻响,只听得在场众人心头都是一凛。那声音清幽,仿佛要穿进人的心里面,把人心硬生生的在上面穿了个孔一样。众人受了那音符感染,手里的兵刃都递得慢了一些。 音符一个接一个的从那竹箫里面传出,声音凄婉,仿佛一个美丽的女子在眼前轻声哭泣一般,那种揪心的感觉,竟然让在场每个人都垂下了手。~~~~!~! ... ------------ 第一百四十六章 噩噩耗 骆冰川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再看许邵时,却吓了一跳。只见他双目微闭,但是挡不住里面流光异彩。这一走神,他立时心里一痛,仿佛要晕了过去,这才连忙收敛心神,暗呼青莲派傲世青莲的厉害。 一曲方毕,众人都是心神不定。许邵长啸一声,正待离去,却瞥见几人后的地上爬着一人,正是姬无双刚才斩其手掌的黄河帮弟子。许邵暗叹一声,钦佩其风骨,身形急冲,一手将他提起,回头对骆冰川道:“快走!”两人一人提一人,消失在林间。众人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大喊着要去拿人时,哪里拿的到了。 几人纵马急驰。许邵那那青年胸口贴着踏雪的马背,一手从他背后源源不断地输送真气进去。那姬无双穴道仍然被点着,被骆冰川放在马背上。蓝凤凰在旁见两人神色都是不善,姬无双一脸的惊讶和愤怒,也不说话,只是低头紧拉着马缰。 几人驰到刚才的客栈,许邵先把那黄河帮的青年放进自己屋里,出来时,骆冰川已经解了姬无双的穴道。姬无双见许邵出来,收起一副对骆冰川冷冰冰的脸色,冲许邵微微一笑,道:“又让你救了我一回。”许邵冷冷一哼,道:“姬女侠,这是许邵最后一次救你性命,从此许邵不再认识姬无双,姬无双也不认识我许邵。” 姬无双脸色一变,颤声道:“你,你说什么?”许邵双目一寒,怒道:“我原本以为天州传言失实,在梦湖上听你琴声,这才不计较那些天州传言,当你是位奇女子。可没想到我还是看错了你!你这般残忍好杀,实在和在下不是一路人,我青莲派门规不让在下滥伤无辜,助纣为虐,我今日救你,来日怕是就要后悔。” 姬无双气得满面通红,两行眼泪滚落,大声道:“不错!我是人见人弃的妖女,天州上人人不齿,杀人如麻,生性残忍,原本就没指望青莲派的高徒相救。你后悔救我是吗?好!我姬无双既然欠你一条命,还给你又何妨?”说完,反手从六弦琴里抽出那幽冥剑,向自己脖子上抹去。 三人大惊,齐齐出手去拦。许邵快了半步,抢先一掌拍上,震开那幽冥剑,但是剑锋也在他掌缘割了一道口子。 姬无双大惊,不顾满脸泪痕,哭着忙道:“你怎么样?怎么样?”伸手要去看,蓝凤凰却早就把许邵那只手掌握起,从衣服上撕下一条来,给许邵缠上。姬无双一愣,连忙停了步子。 许邵瞪着姬无双,大声道:“你还要任性下去么?你已经杀了这么多人,害得我大哥伤了腿,难道心里就没一丝内疚?我救过你,可是却没让你来偿还,你伤了多少条人命?每人都有父母妻儿,你欠他们的比我可多得多!你若要去偿还,偿还得起吗?” 蓝凤凰在旁忙道:“师兄,你说话太重了……”骆冰川一言不发,站在一旁,却也觉得许邵言语过于激烈了些。 姬无双流着眼泪,道:“不错,我姬无双就应该在我那无双居里一动不动,等着他们找上门去把我杀了,再放上一把火才是。辛大侠是不是这个意思?” 许邵火气已消,听到无双居有些陌生,后来才想到那里应该就是姬无双的家。他摇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些人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你做了这么多的案子出来,只怕罪孽比他们还要深得多。像躺在我房里的那位黄河帮兄弟,是条响当当的好汉子,你却仗着你武功之强,硬斩他一条手臂。你这般残忍,凶性未除,与禽兽何异?” 他这几句话却丝毫不留半点情面,只听得姬无双摇摇晃晃,站立不稳,似是要软倒在地。蓝凤凰要上去扶,姬无双却向后退了一步,对许邵大声喊道:“不错!我姬无双当然赶不上你辛大侠这般行侠仗义。希望辛大侠下次见到我姬无双时,痛下杀手,为武林除害,不要心慈手软才好!”说完,一个纵身,竟然飞身如了许邵房间里面。 许邵一惊,脚下一动,抢入房内,只见那黄河帮的青年已经无影无踪。他大惊之下,一步跃上窗棂,却听“铮”地一声轻响,眼前一道银光闪来。许邵大惊之下,一个倒纵,那银光贴着他脸皮划过,那正是姬无双的锁喉弦。 许邵轻轻落地,再跃上窗户时,四周只留一片寂静。不知道是不是天机诀的缘故,姬无双的轻功竟然长进许多,此时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骆冰川倒吸一口凉气,道:“她,当真用那锁喉弦来射你么?若不是贤弟你躲得快些,恐怕……”说到这里,他觉得太不吉利,闭上了嘴。许邵指了指地上已经断成两半的琴弦,叹道:“这弦是已经被她斩断了的。她终究害怕我万一躲不过去,才事先把那琴弦削断。”蓝凤凰疑惑道:“那姬姐姐她把那人带走干什么啊?”许邵回转过头,苦笑一声,道:“好个倔强的脾气!她多半是把那人带走去医治了。我说她说的重了些,她干脆就赌气把那人带去医治好了给我看。” 三人默默无语,都是对望一阵子,许邵苦笑一声,道:“好啦,咱们去京城。”蓝凤凰道:“那我先去看看那四个大刀会的家伙。”说完出门。 骆冰川待蓝凤凰离开,在旁道:“贤弟,你是故意激走姬姑娘的,是吧?”许邵苦笑道:“是瞒不过大哥的眼睛。我把她气走了,她多半不会回到她那什么无双居里面去,而是出去散散心,这样那帮什么七省结盟的混蛋就找不到她。 黑云帮帮主虽然死了,可是帮里面的弟子会把消息一字不露地说出来,她的无双居多半就保不住,若是她回到那里面去,非再度被那些人围起来。再者,今天我这一出面,行程又会暴露了,那些觊觎天机诀的帮派多半又会找上我来,她在我身边太危险。” 骆冰川呵呵笑道:“还有一条,她越来越喜欢贤弟你,与其让她牵肠挂肚,倒不如索性狠狠训斥她一顿,绝了她的非分之想。” 许邵呵呵一笑,道:“我心里面只有一个,正如大哥你一样,别人是再也装不下的了。”骆冰川笑道:“不要把我和你扯在一起。你大哥我可没这么多‘风流债’。实话告诉你,你莫以为你那鬼灵精的师妹什么都不知道,她可聪明得很,你气走姬姑娘的用意,她多半也知道。”说完,转身也出了门。 许邵不敢放了那些大刀会的人,害怕他们泄露了自己的行踪,于是只是解开他们的一只手上的穴道好叫他们吃饭而已。自己则和骆冰川蓝凤凰在旁,叫了桌上好的酒菜大嚼。他们激斗了半日,都是饿得狠了,此时都是拼命填着肚子。 只听一个柔和婉转的声音响起:“店家,麻烦您准备三桌酒菜,再要上十五间上房,一并结帐。”三人扭头看去,眼前都是一亮。只见一众身着淡蓝色纱衣的女子从店门走进,个个年纪青青,都只二十岁上下,一样的衣着打扮,容貌秀美。 为首一个容貌更是清丽绝俗,一双大眼睛在那白皙的鹅蛋脸上一闪一闪,淡淡的眉,高高的鼻梁和那淡粉色的唇,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让人顿生我见犹怜之感。 这十五个蓝衫少女进门后分开而坐,腰间的长剑都整整齐齐摆在一边。骆冰川打量了她们许久,接着对许邵和蓝凤凰悄声道:“这些女子就是玉池宫的。”许邵点点头,道:“玉池宫我记得大哥你好象给我提过,离这京城可着实不远哪!” 骆冰川点点头,道:“玉池宫就在翠幽山的西边,这翠幽山离你青莲派倒也不算很远。天州人称,翠幽山,景山和青莲,是天州上三大仙境,贤弟出身青莲,着实让人羡又让人嫉啊!”蓝凤凰道:“那几位姐姐都很漂亮啊,师兄你看上哪一个没有?” 许邵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瞪着眼睛道:“凤凰你刚才说什么?”蓝凤凰吐吐舌头,扮个鬼脸,低头喝茶。 骆冰川呵呵笑道:“蓝姑娘胸无城府,贤弟你可莫要负了她。” 许邵道:“那是自然。大哥,玉池宫人都这副打扮么?”骆冰川哈哈低笑道:“当然不是。玉池宫三轩四阁十二坊,人人服色不同,地位也不一样。三轩是‘听雨轩’,‘临风轩’和‘拂云轩’;四阁是‘傲梅阁’,‘幽兰阁’,‘雅菊阁’和‘凤凰阁’。至于十二坊,是被四阁分管着,里面各色各样的花都有啦,你大哥我也不知道了。” 许邵听到“拂云轩”三字,微微一愣,道:“那拂云轩倒和我这拂云手一个名字。” 蓝凤凰笑道:“拂云手是咱们师父自己创的招式,说不定就是从玉池宫得的灵感。我这名字里面也有个‘凤凰’字,确实也很凑巧了。” 许邵刮了蓝凤凰鼻子一下,转头向骆冰川道:“可是为什么叫玉池宫?‘玉池’二字作何解?” 骆冰川哈哈笑道:“你别跟我掉书袋地说话,你大哥我肚子里的墨水不多,听不大懂。翠幽山西,最出名的就是池。千百个池子一个连一个,有大有小,形状各异,堪称奇观。池水清澈无比,这才以‘玉池’二字命名。据说玉池宫就是建在这些个天然的小湖泊之上。”蓝凤凰叹道:“有机会定要去看一看。” 骆冰川皱皱眉头,道:“好象不容易。玉池宫向来不欢迎外人,你们算得上是不速之客,只怕要碰个钉子。弄不好还会打起来。” 许邵讶道:“这是什么规矩?”骆冰川道:“玉池宫里可都是美貌的女子,天州上色鬼甚多,怎么不会去打主意?所以玉池宫才讨厌外人。不过打过主意的人都在心里想想而已,就算有胆大妄为的狂徒,去了以后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回来的。里面机关陷阱重重,就是精通阵法之人进去都不一定能出来。” 几人聊着玉池宫,声音自然都压得很低,惟恐那十几名女子听见了。三人嘀嘀咕咕,倒也没惹那些女子注意。却听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少女对旁边的为首的那少女笑着道:“罗姐姐,你猜今天早上那小子会怎样?” 那罗姓少女还未答话,旁边一少女强着道:“那定然是悲惨之极了。他既然也冲着那天机诀而来,那就是姬师姐的对头了,咱们捉弄他一下,也是应该的。”旁边少女都是嘻嘻笑着,但许邵和骆冰川却听得眉头一皱。这些少女想来也是冲着天机诀,怎么全天下的人都和天机诀有点关系? 那些少女笑声不停,领头那罗姓少女嗔道:“咱们拿了他的包袱,又大大地作弄了他一下,闹得也该够了,咱们还是把包袱给他送回去。说不定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旁边一少女咯咯笑道:“哈哈,罗姐姐看他长得俊,看上人家啦?”另一少女也笑道:“咱们玉池宫堂堂幽兰阁阁主,竟然喜欢上那傻小子,嘻嘻!”那罗姓少女晕红上脸,许邵三人心里却又是一动,那罗姓少女年纪轻轻,竟然是玉池宫四阁里面的幽兰阁阁主,若不是别人说来,他们怎样也不会相信。 只听那罗姓少女捋了捋鬓角,一抹晕红一现即逝。随即又道:“看他在酒楼上长吁短叹,满腹心事的样子,咱们这么做,可有点对不起他。”旁边桌上一少女道:“算啦算啦,咱们罗阁主心眼好在玉池宫可是出了名的,不把包袱还给那小子咱们罗阁主怕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啦!” 说完从身旁拿过一个黄布包袱,笑道:“我先打开看看怎样?”那罗姓少女忙道:“不行!珊儿,那是别人东西,咱们怎好擅自打开?”那少女嘻嘻笑着,把那包袱掷了过来。 罗姓少女伸手一接,但见手腕一翻,已将那包袱稳稳地接住。旁边的许邵和骆冰川都是行家,心下都是暗赞:“好功夫!”这一抓轻描淡写,却是一记擒拿手的妙招。玉池宫剑法武林响誉,但没想到手上的功夫也是一点不弱于人。旁边的少女咯咯笑声不绝于耳。 旁边一少女岔开话题,道:“姬师姐也真是的,宫主这么纵容她,她也不知道收敛一些,还抢了什么天机诀,弄出这么多祸害。”又一少女道:“她现在可是天州上出了名的女魔头了,她杀人这么多,宫主每回提起她都是大大不高兴呢!” 许邵三人都是听得清楚,这里面的姬师姐九成九就是那姬无双了,但是她怎么会和玉池宫扯上关系?许邵看骆冰川时,骆冰川也一脸茫然,低声道:“姬无双在天州上这几年,从来没人说过她的师承来历,难道她竟然是玉池宫的?怪不得……” 只听一少女又道:“不高兴归不高兴,宫主听了天州上沸沸扬扬的消息,似乎对姬师姐不利,不是叫咱们幽兰阁派人出来查探吗?依我说根本就不用,她在天州上这几年,武功智计怕都已经胜过咱们啦。不过话又说回来,咱们玉池宫向来不让宫里的姐妹们出去,怎么对姬师姐是个例外?玉池宫忌讳杀人,怎么姬师姐杀了这么多人宫主都不管?还要我们出来看看,怕姬师姐给人欺负了。” 那罗姓少女道:“我也是听宫主说了以后才知道,原来宫主年轻的时候,因为一件事情和玉池宫几乎决裂,当时整个玉池宫就宫主的师姐帮她说话。所以咱们宫主对她师姐一直心存感激。后来那师姐嫁到别家,不久得病去世,只留下一个女儿。宫主念着她师姐的好,把那女儿接到玉池宫来,悉心抚养长大。那女儿就是姬师姐了。”旁边一少女哦了一声,道:“那姬师姐手上的幽冥剑也是宫主师姐的东西了?”罗姓少女点点头。 只听另外一人道:“那宫主年轻时候为的是什么事啊?”罗姓少女摇摇头,道:“宫主不肯说。想来是什么伤心事。”旁边一少女道:“好象宫主年轻时候认识了一个人,他是……”旁边一少女连忙道:“好啦,在这里嚼什么舌头,不怕宫主罚你么?” 众女嘻嘻娇笑,许邵和骆冰川都没兴趣再听。既然姬无双又这些人帮忙,那些什么七省联盟想来毫不足惧。三人吃完,许邵抢着结了帐,正待离去,只听旁边一个少女道:“罗姐姐,你还抱着那包袱不放啊?” 另外一少女笑道:“我就说嘛,咱们这里有人看上那傻小子啦!瞧瞧,抱着人家的包袱不放,生怕给人弄坏了。”罗姓少女脸上一红,道:“小喜,别乱说!”那小喜咯咯笑着道:“那傻小子叫什么来着?”说完站起身来,学着那人的模样,一抱拳,道:“在下苍莽山李,李什么来着?” 旁边一少女接口道:“李默然!”那少女啊哈一声,道:“是啦,在下苍莽山李默然,不知姑娘有何见教?”几名少女笑成一团。 李默然三字入耳,许邵那一口酒可实实在在地喷了出来。他找寻李默然多日,却被种种事情耽误了下来,现在听那些女子所言,她们日间捉弄的那人竟然是李默然,当真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许邵回头望去,却见那一众少女也都在打量着他。 原来他刚才喷了口酒,吸引了她们的注意,那三桌少女的目光都转了过来。见许邵气宇轩昂,潇洒不凡,骆冰川也是英气逼人,脸上都是一红。再看蓝凤凰绝世骇俗的容貌,更是惊讶万分。她们来此一路上从未见过如此人物,都是好奇地打量着。 许邵上前一步,先施一礼,继而道:“敢问姑娘可是玉池宫的罗阁主?”那少女点点头,微微一笑道:“是。我就是罗梦香。” 许邵来不及自我介绍,忙急急问道:“日间罗阁主,这个,捉弄的那人,可是叫李默然?”他说到这里,语气竟然微微发颤。只听旁边又是一少女轻声笑道:“又来一个傻小子!”惹来一阵轻笑。许邵无暇顾及,只是急切地望着那罗梦香。 罗梦香脸上一红,道:“他是这么说的,不知道那人可是公子的朋友么?”许邵哈哈笑道:“不错,他是我少时朋友。在下现在就在找他,敢问姑娘能否告知他在何处?” 罗梦香脸上一红,正待答话,旁边一少女抢着笑道:“我们还不知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告诉你?哈哈哈,你和他也是一样的傻,所以也是苍莽山的是不是?” 这话一出,惹来一群娇笑。玉池宫里的人极少出来走动,是以天州上的种种规矩惯例她们是一概不懂。今日也就遇上了许邵,若是遇上别人,只怕就要结上一个大大的梁子。许邵脸上一红,忙道:“在下不是苍莽山一脉,在下是青莲派的许邵,见过各位了。” 众女一听“青莲”二字,脸色都是一变。罗梦香惊讶地看着许邵,颤声道:“你刚才说什么?”许邵见她脸色不善,一字一句地道:“在下青莲许邵。” 只听咯啷声响不绝,众女子纷纷拔剑,继而上前。那一十五少女除了罗梦香,站成一列,竟然人人拔出长剑,指着许邵胸口。许邵没想到有此变故,连忙后退一步,惊道:“各位……”骆冰川看出形势不好,连忙上前,站在许邵身侧,蓝凤凰却早已拔出双剑,站在许邵旁。 罗梦香神情严肃,双目如水,死死盯着许邵,颤声道:“你是青莲派的?”许邵见她神色冰冷,正在诧异,当下缓缓道:“不错,在下正是青莲派的。”罗梦香又游移不定地打量了许邵一下,缓缓问道:“武乐山是你什么人?” 许邵听她说话这么不客气,眉头微微一皱,但还是道:“那是家师。”罗梦香长吁一口气,凄然道:“既然如此,咱们就没话好说了。青莲派恶名远播,玉池宫和青莲派势不两立。你拔刀吧!” 此话一出,许邵和蓝凤凰都是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旁边的骆冰川哭笑不得地道:“罗阁主,青莲派在天州上哪里来的恶名?侠名远播倒是真的。天州上的人提起武乐前辈,无不翘起大拇指称赞。阁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罗梦香一愣,旁边一少女却抢先道:“青莲派里没一个好东西,武乐山最不是好人!”转头对罗梦香道:“罗姐姐,青莲派的家伙诡计多端,最会花言巧语,咱们还跟他废话什么?”说完,一剑刺出,中宫直进,下得竟然是杀手。与此同时,旁边又有两柄长剑递了过来。 许邵自下得青莲以来,听到众人说到武乐山时,无一不是尊敬万分,他也引以为傲。但现在那少女竟然出言侮辱,还说他青莲派里没一个好东西,叫他摸不着头脑之余也是怒气上涌。现在见那少女初始便下了杀手,心下怒气更甚,卷尘刀反手出鞘,连劈三刀。三声脆响,卷尘刀在在那三柄长剑上各磕一下。 一时三剑颤抖不已,几乎要脱手飞出。那三名少女却死命抓住,剑锋一转,一刺紫宫穴,一刺乳根穴,一刺步廊穴,竟然都是胸口周围要害。三名少女配合得极好,三剑不快不慢,竟然是同时刺到。认穴之准,也是匪夷所思。 许邵微微一笑,卷尘刀翻转,从三剑之间绞了进去。谁知那三剑未到,招式又变,一剑削他左肩,一剑封其手腕,另一剑更狠,竟然撩向他下阴。 许邵心下一惊,双脚凝立如山,手腕一动,引着第二剑削下,正好和第三剑相碰。继而卷尘刀上撩,将上面刺向他肩头的那剑带开。这几下招式精妙,不费半点力气,旁边的骆冰川忍不住喝了声采。 但见那三剑晃动,又要攻上。许邵心下不耐烦起来,一式“微波拂镜”,卷尘刀带着疾风扫过,那三剑相交只一下声响。只见那三名少女忍受不住许邵浑厚的内力,倒退数步,脸色都是一变。待提起手里长剑再上,却都是呀地一声叫出来,只见上面已经多了一两个缺口。原来卷尘刀是利刃,这几下几乎要削断她们的长剑。 许邵凝立原地,抱拳道:“在下得罪了。只是罗阁主似乎对青莲派有什么误会……”罗梦香神色凄凉,道:“你刀虽然好,但也未必比得过我这柄‘夷光’!”竟是不理会许邵所言,呛啷一声,拔出她身旁的长剑。 但见那剑纹如水,阳光照射下,让人目眩。剑锋微微颤动,似是小溪在缓缓流着一般。整把剑透露着清新悠远的气质,正如那空谷幽兰一般。当年美女西施其人,想来也是一朵美丽的兰花,难怪罗梦香的剑和西施的名字一样。 许邵称赞一声:“好剑!”既而道:“在下只是想打听我那朋友的去处,你们辱我青莲派在先,又对在下莫名其妙的动手,不知道青莲派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你玉池宫?” 罗梦香见许邵神色诚恳,眼眶含泪,道:“宫主说了,玉池宫的人在外见到青莲派的弟子,定然不可轻饶!你师父害得我们宫主伤心一世,就是千刀万剐也不足惜!” 许邵眉头一皱,罗梦香的话他是一句也听不懂。武乐山从来没跟他提起过什么玉池宫的事情,什么害他们宫主一世云云,更是不知所云。罗梦香见他眉头紧锁,还道他在内疚,当下牙齿一咬,道:“师命难违!看剑!”一剑疾刺过来。 许邵正待要挡架,旁边的蓝凤凰却早迎上来,道:“我也是青莲派的,不许你骂我师父!”双剑一招“零落依草木”,双剑连环疾刺,将那夷光剑接了过去。但见剑光霍霍,星星点点,那川女双飞剑的精妙处尽数显了出来。 罗梦香剑法身居玉池宫阁主之位,剑法自然是里面数得着的好手。况且她年少习剑,资质悟性无一不是上佳之选。但蓝凤凰这两柄短剑使将出来,却让她大大吃了一惊,双剑翻飞,灵动异常,稍不注意就能挨上一下。她心里大惊,剑身连抖,其软如丝,其柔如水,一柄夷光剑仿佛活了一般。但见一剑刺出,闪烁不定,剑芒吞吐,宛若一条白练。 蓝凤凰双剑奇招层出不穷,每招每式都不离那罗梦香周身要害。这套剑法看似优雅,内藏杀招,委实不容易对付。蓝凤凰从“斜风吹细雨”,“西风生翠萝”到“白云依静渚”,无一不是恰到好处,有攻有守。罗梦香一时不觉,竟然有些手忙脚乱。但她的“春水剑法”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夷光剑吞吐间,蓝凤凰也得费神挡架。 两人又拆十几招,旁边的玉池宫的少女早就按捺不住,长剑纷纷递将上来。许邵哪里容她们动手,一柄卷尘刀使的密不透风,凡是递来的长剑,无一不是三招两式让他打发了回去。只听两声脆响,两个剑头掉在地上,却是有两名少女使剑过猛,长剑被许邵震断。 罗梦香在旁边看得清楚,仅仅是一个蓝凤凰就如此难以对付,更不用说旁边的许邵和虎视眈眈的骆冰川了。当下夷光剑一收,迅速后退两步。蓝凤凰见她收剑,先是一愣,继而双剑护住胸前。罗梦香一跺脚,道:“好,算你青莲派的人厉害,我罗梦香奈何不了你许邵,我们宫主自然会来收拾你!”说完,带着手下的少女一起离开。 许邵要待上去问个清楚,但也知道罗梦香多半不会告诉他,弄不好还要再打一架。见她们出门乘马离去,当下对骆冰川道:“大哥,我要去看看。多半她们和我那李兄弟有些瓜葛。” 骆冰川在旁点点头,道:“李兄弟最近几年响誉天州,你大哥我早就有心结交。嘿嘿,苍莽山的小白狼,究竟是何风采?” 许邵道:“那咱们就一起去看看,只是这京城之行,还得缓一缓,怕对不住大哥了。”骆冰川呵呵笑道:“多玩一玩也好,就怕我那清儿在家等急了。” 蓝凤凰嘻嘻一笑,道:“骆大哥若是等不及,把那姐姐接出来玩玩也好,京城的官家小姐成天憋在家里,有什么好?”骆冰川苦笑一下,道:“若是真能接出来就好了!”抬步出门,一下上了御风。 三人走出客栈,店老板是热情相送。他们在这客栈不到两天,就打足了两场架,压坏了四张桌子,还撵跑了这玉池宫少女,让掌柜的一个大生意泡了汤,那掌柜早就在叫苦不迭。可是听说骆冰川是京城里的捕头,又是三品带刀护卫,他哪里惹得起了,只能一个劲地烧香拜佛求他们早走。 现在看他们出门,掌柜的自然大喜,嘴里说着欢迎下次继续光临之类的话,心里一直盼着他们不要再来才好,最好是到这镇上的别家客栈里去。 御风踏雪慢慢前进,但是紧紧跟着那行玉池宫女。但见她们前行,竟然也朝停马坡走去。许邵等心里一动,只见她们慢慢前行,也是在识别路途。远远地只听一少女道:“姬师姐又把他的无双居换到了这附近,怎么这么难找?她一年换了怕有七八次香闺了吧?” 另一少女道:“你以为天州这么好玩吗?到处是机关陷阱,尔虞我诈,稍不留神就能丢了性命。比如刚才那姓辛的,看着气度不凡,斯文有礼,宛然一个风流潇洒的公子,结果咱们一问便给露了底,竟然是青莲派的。若是他不说出来,弄不好着了他的道儿都不知道。” 许邵差点从马上摔了下来。那女子竟然拿他当例子来说天州的险恶,当真让他哭笑不得。猛然前方那少女马匹骤停,依稀听那罗梦香道:“是你!你是来拿包袱的罢?好,我给你便是!” 许邵强烈按捺下狂跳的心,纵马上前。只见一个白衣男子拦在了罗梦香马前,正好接住了罗梦香掷给他的包袱。看那男子相貌二十二三上下,浓眉大眼,依稀便是当年李默然少时模样,只是脸上已经有了少许的沧桑之色。 许邵一下子跃下马来,大声叫道:“李大哥!还记得小弟么?”急奔上前。李默然先是一愣,见到许邵上前来,仔细一瞧,也是又惊又喜道:“是许兄弟?”许邵哈哈大笑,道:“不错!李大哥!可想煞小弟了!”两人抚掌,哈哈大笑,均是不胜之喜。 罗梦香见是许邵,脸色一变,又看到跟上来的蓝凤凰和骆冰川,怒道:“你,你竟然跟着我们?”许邵哈哈笑着转身,道:“多谢姑娘引路,在下感激不尽!李大哥和在下多年的交情,多谢罗阁主能把包袱赐还。”罗梦香气得脸色通红,右手握住了夷光剑剑柄。 李默然讶道:“原来许兄弟和这位姑娘相识……”许邵还未答话,罗梦香凄然道:“我怎会和他相识?我原本以为你是还算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也跟青莲派的恶徒同流合污!算我看错了你。”说完,便要转身离去。 李默然听得一头雾水,道:“姑娘你说什么?什么青莲派的恶徒?”罗梦香骤然回头,喜道:“你还不知道他是青莲派的恶徒么?” 李默然又是一愣,道:“我这许兄弟是青莲派武乐前辈的得意弟子,这个在下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姑娘说什么青莲恶徒,同流合污,这个在下可就不懂了。”罗梦香道:“你和这青莲派的恶徒称兄道弟,还不是同流合污是什么?”李默然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仍然没听懂那罗梦香到底说什么。 许邵不理罗梦香,只因这误会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解得开的。他抢着介绍了蓝凤凰和骆冰川,李默然一一施礼。看那骆冰川时,不禁赞道:“早就听闻神捕骆兄的名号,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不凡。”骆冰川哈哈笑道:“李兄过谦了,小弟抓的都是些无名小卒,不足挂齿。李兄响誉苍莽山,在下一直有心结识。”两人生了英雄惜英雄之意,都是心里暗赞不已。 罗梦香看他们在这里大哥小弟叫个没完,心里更是不舒服,低声道:“你跟他们一起,我便走了。拿了你的包袱,实在对不住,不过你要是仍然想打那天机诀的主意,我玉池宫便不会饶你。” 李默然见她掉转马头,正待离去,忙道:“且慢!”罗梦香回过头来,神情凄凉,道:“怎么?”李默然一愣,想到没什么好说,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罗梦香又看他一眼,眼神满含着幽怨。李默然心里一震,道:“姑娘,你能不能把话说个清楚?”罗梦香凄然道:“说得还不清楚么?”李默然一时无语,许邵却不耐烦起来,一把拉过李默然,道:“罗姑娘的事情咱们一会再说,李大哥,我姐姐和南宫叔叔还好吧?” 李默然浑身一震,双目看着许邵的眼睛,颤声道:“他们,他们……”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许邵心里觉得不妙,连忙追问道:“他们怎么样?生病了吗?” 语气已经轻微发颤。李默然深吸了一口气,把语气尽量放得平缓了些,但仍然是有些发颤地道:“前年春节刚过,我和师父和赵姑娘在苍莽山遇到了问鼎帮的人,我受了重伤,不醒人事,醒来后,师父和赵姑娘他们……”许邵双手颤抖,两只眼睛紧紧盯着李默然,颤抖着道:“他们到底怎么样?” 许邵此时忽然又一种不好的预感~~~~!~! ... ------------ 第一百四十七章章 神道来袭 李默然双手握拳,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面去。许邵看他神色,哪里还猜不出来,终于还是颤抖着问道:“我姐姐她,她被问鼎帮的人杀了,是不是?”李默然眼眶微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许邵只觉得天旋地转,站立不稳,双手紧紧地抓着李默然的双肩才没倒下。旁边的蓝凤凰乍闻噩耗,嘤地一声,竟然晕了过去。许邵顾不上自己,连忙上去扶住蓝凤凰,在她人中穴上掐了掐,片刻蓝凤凰才悠悠醒来,看到许邵,当下便哭着道:“茵姐姐死了是不是?是不是?” 许邵哪里敢回答她,眼眶红着,两行眼泪就这么无声的滚下。蓝凤凰看了许邵的样子,伏在许邵怀里狠狠地哭着。 许邵只觉得天地间什么都不存在了般,心里一下子被掏空。他自小就把赵天儿当作亲姐姐来看待,两人的感情好得很,只是迫不得已才分开。他许邵在天州上这些日子,没有一日不去想那赵天儿,一直盼着能再见她一面,谁知见到李默然,却等来了这个噩耗。初始他还盼着李默然是在开玩笑,但见了他伤心欲绝的样子,只觉得头脑中嗡地一声响,几乎要爆裂开来。 许邵定了定神,拭去眼泪,向李默然道:“李大哥,是谁干的?是问鼎帮,是不是?”声音悲凉,让旁边的人听得都是一震。李默然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半晌才颤声道:“不错。杀我师父和姑娘的仇人,许兄弟你要记好了,那人叫冷日飞,是问鼎帮的少帮主!” 骆冰川啊地一声惊呼出声,道:“冷日飞?他莫不是问鼎帮冷如冰的女婿不成?”李默然闭上双眼,点点头,道:“不错!骆兄自然听过他的名号了?”骆冰川道:“冷日飞是冷如冰唯一的一个女婿,平日里自然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天州上结了不少仇家。只是他爹是问鼎帮的帮主,旁人都得让他一让。不知道南宫大侠和赵姑娘怎生跟他结得仇?” 许邵把冷日飞的名字念了十几遍,听了骆冰川的话,回头道:“是因为那株千年人参么?” 李默然双目微红,道:“不错。当年来苍莽山索要千年人参的那些人,就是冷日飞手下。我师父杀了他们,本来做的干净利落,可是那消息不知道怎么走漏了出去,冷日飞想来气不过,才叫人上苍莽山来算旧帐来。他们在苍莽山找了整整一月,竟然找到了我们住的地方。问鼎帮出动了三个长老,加上一个少帮主冷日飞,围攻我们三人。“ “我师父武功未复,哪里是他们对手了?我抵挡了几百招,也被他们砍倒在地。当时我是晕死了过去,他们以为我死了,就没再细细查看。好在我练过我师父的独门内功,不畏严寒,当时被雪一激,没多久就醒了过来。只是那时候我胸口中了这一刀,失血多了,有些昏晕,根本就起不了身,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冷日飞上前动手,亲手把师父和姑娘给……” 许邵听得双目含泪,又是大声哭了几声。继而颤声道:“李大哥,你怎么不上青莲来找我?” 李默然苦笑一声,道:“我若不为师父和赵姑娘报仇,怎么对得起他们?又怎么对得起你?我原本就想把那畜生杀了,然后带着他的首级去我师父和赵姑娘坟前祭奠。可惜你李大哥武功不济,这几年行刺了冷日飞十余次,始终无功而返。”说到这里,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 许邵目露凶光,道:“李大哥,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杀了他!” 骆冰川眉头紧锁,忙道:“贤弟别急。那冷日飞能打败名满青莲的南宫大侠,想来武功不低。何况他是问鼎帮少帮主,旁边随行的人定然不少。李兄行刺他几回,他也一定加强了防备。只怕要杀他,没这么容易。不过贤弟放心,你的事情就是愚兄的事。有咱们三人,还愁杀不了区区一个冷日飞不成?只是这件事情得好好计议一下。” 许邵抬起泪眼,道:“大哥,你原本不需要参这一脚……” 骆冰川呵呵笑道:“是兄弟就别说这种话。这几日你大哥我听你说起那赵姑娘和南宫大侠,心下好生钦佩。他们死于非命,我又怎么能让兄弟你一人去报仇?何况兄弟帮我逮住了那梁越,我正好欠你一个人情,这回也还个清楚。冷日飞在天州上犯的事情不少,许多人已经有了杀他之心,只是因为他那个老子势力太强,所以他们不敢出头而已。这些日子我听说冷日飞好象收敛了些,想来是李兄的行刺让他有些害怕了吧?” 李默然呵呵苦笑,道:“半年前我行刺他一次,差点取了他的性命,可终究还是功亏一篑。冷日飞武功不高,谅来不到百招就要死在我刀下。可是难为的是问鼎帮主冷如冰!他知道我要取他女婿性命,不但加派了人手保护,连自己也是常在他身旁。我根本挡不过冷如冰,又怎么能杀得了冷日飞?” 说完,他拉开胸口衣襟。众人看时,都是一声惊呼。只见李默然胸口上横七竖八满是疤痕,最长的一条直从肩膀划到腰间。李默然再拉开袖子,只见胳膊上面也满是疤痕。罗梦香本来想走,这时看到眼前的变故,先是啊地一声叫出,然后下马站在一旁。旁边玉池宫众女也起了好奇心,也纷纷下马来在旁边看着。 李默然道:“这三年我找了问鼎帮无数次,老天有眼,当年参与的三个长老给我杀了,当日在场动手的弟子也让我杀得七七八八。可是这一来问鼎帮加强了防备,我试了七八次去杀冷日飞,可是每次都是大败而回。这些刀疤,就是我这几年留下的。” 骆冰川看着那些刀疤,猛然想起了一事,道:“这几年问鼎帮的柯长老,鲁长老和王长老莫名其妙地身死,问鼎帮说是暴病身亡,现在想来,就是李兄弟的手笔了?” 李默然点点头,道:“不错。”骆冰川倒吸一口凉气,叹道:“问鼎帮防备如此严密,李兄竟然还能取下他们首级,苍莽山小白狼果然名不虚传。在下佩服之至。” 李默然叹口气,道:“可是我还是杀不了冷日飞!”许邵定了定神,缓缓道:“李大哥,你告诉我冷日飞在哪里,我就是拼了性命,也要取他项上人头!”骆冰川在旁边眉头一紧,道:“拼命?他冷日飞算个什么东西,能和贤弟你的性命相比?就是冷日飞的十条性命,也赶不上你一根指头。咱们要杀人,就要杀得漂亮,把命送在这等人手里,实在不值!” 李默然点点头,道:“骆兄说得甚是。这几年拼命你李大哥我拼得还少么?可是光逞莽夫之勇也是没用的。骆兄说得不错,问鼎帮是天州大帮,人手之多那自然不用说,何况他问鼎帮在天州上主持公道,有口皆碑,就算是旁人跟他们有冤仇,也只能打落门牙和血吞。我是乘那三个长老不注意时,偷袭得的手,可是这样一来冷日飞也小心了许多。我身上这些刀疤,倒也有一多半是杀冷日飞的时候留下的。” 许邵看着李默然身上的刀疤,再看看李默然的满脸沧桑,心里一痛。李默然这几年可着实辛苦,出生入死,难怪一脸的沧桑了。不禁恨声道:“难道就杀不了他?你我兄弟就这么束手无策?” 李默然道:“所以我才出来找那天机诀。嘿嘿,修炼武功,靠得是天资和勤勉,什么破烂天机诀我本来也不放在心上。可是让那冷日飞在世间多活了一天,就是我心头之恨。迫不得已下,我才抱着侥幸的心理来找这天机诀。” 罗梦香听得满脸通红,心道:“原来你有这么多心事!来找这天机诀也是为了报仇。”想到自己捉弄过他,脸上更红了些。 骆冰川点头道:“前些日子在下听说李兄也想找那天机诀,老实说,心里还有几分瞧你不起。现在想来,小弟钦佩之至。”李默然微微一笑,道:“骆兄直言不讳,仅凭这一句,就知骆兄是个翩翩君子。” 骆冰川忙道:“不敢当。小弟有个提议,不知李兄能否答应?在下已经和许兄弟结成八拜之交,李兄是知道的。我看咱们三人,性情倒也相投,如果李兄不嫌弃在下高攀,我看……”他还未说完,李默然已经晓得他的意思,当下欣喜道:“那你我三人干脆再结拜一次如何?”转而向罗梦香道:“罗姑娘若不嫌弃,麻烦当个见证人!”说完,也不待罗梦香开口,俯身拜了下去。 三人都是大喜,当下在地上拜了八拜。骆冰川二十六岁,依然为大;李默然二十又三,为次;许邵年纪最小。三人大哥二哥二弟三弟地叫个不停,都是不胜之喜。旁边的蓝凤凰看他们结拜,也是心下高兴,但是想到赵天儿,又开始哭了起来。 罗梦香在旁看得清楚,见许邵倒是光明磊落,也是性情中人,心下也有些不愿意相信他是青莲派的“妖人”。她自由在玉池宫长大,耳濡目染,看她最敬重的玉池宫宫主恨青莲派入骨,尤其是那武乐山,便让她心里也跟着没来由的恨起来。 此时想想,不由得心道:“青莲派好象没得罪过我,里面的人也没这么坏,为什么宫主这么恨青莲派的人?”不过这个念头也是一闪即逝,没有多想。在她心里,青莲派的人毕竟是恶人。 待看李默然竟然和许邵结拜成了兄弟,罗梦香心里又气又苦,说不上来什么滋味。眼见他们大哥贤弟叫得开心,她的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看到李默然和妖人为伍。眼下看到他们的样子,再也受不了,大声道:“李默然!你就跟青莲派的妖人在一起吧!你若是还敢打那天机诀的主意,我们定然帮姬师姐和你动手。到时候,到时候你可别求饶!”说完,翻身上马,一扬马鞭,绝尘而去。剩余的玉池宫的少女也尾随离开。 李默然见她离去,刚要出言挽留,但是却想不到什么好的说辞,只能目送她们远去。好在他刚刚和许邵以及骆冰川结拜,此时心里也舒畅许多,也不去多想。许邵被结拜之喜稍稍冲去了心里的疼痛,已经不再胡思乱想。 骆冰川见她们离去,便放开胆子,讨论起了杀冷日飞的计划来。蓝凤凰哭得已经没有了力气,躺在许邵怀里沉沉睡了过去。三兄弟和蓝凤凰就在路旁的草地上坐着,骆冰川道:“要杀冷日飞,首先就是要引他出来。 现在的冷日飞,多半已经闷在总舵里面不肯出来了。问鼎帮总舵里面好手太多,更有扶龙堂在内,别说咱们三个,就是那天下第一剑岳南天也不一定能闯得进去。咱们三个如果就这么硬来,无非是以卵击石而已。不过我倒有个好法子。”许邵和李默然精神一振,侧耳倾听。 骆冰川沉声道:“问鼎帮在天州上地位甚是尊崇,朝廷一直在安抚,所以问鼎帮里有一部分的财源是来自于朝廷,只是旁人不知道罢了。这样一来,他问鼎帮也得和朝廷搞好关系不可。” 许邵心下一惊,道:“大哥难道想用朝廷来对付问鼎帮?这……” 骆冰川哈哈笑道:“三弟你想哪里去了?要是朝廷和问鼎帮开战,死的人可就是千千万万,咱们三个可就罪孽深重了。愚兄只是想利用朝廷的关系,把那冷日飞引将出来。”李默然在旁道:“用什么法子才好?报仇一事,说到底就是私事,倘若让问鼎帮和朝廷结了梁子,这祸可就闯得大了。” 骆冰川微微一笑,道:“二弟三弟,你们都忘了我是御前侍卫了。我若是要办什么事情,各地的地方官多半会拍足马屁,卖我面子。问鼎帮总舵设在洛阳城外,我只要想个法儿,把那冷日飞用官府的幌子引出来就行。嘿嘿,在问鼎帮总舵咱们奈何他不得,到了问鼎帮外,冷日飞还能有什么能耐?他那时可就是二弟三弟的囊中之物,你们要杀要剐,绝对没人来阻拦。” 一席话直说得许邵血脉贲张,仿佛冷日飞的人头已经在眼前晃动一般。只是他从来没见过冷日飞的相貌,多半也把他想象得狰狞不堪。 只听李默然却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道:“大哥,你若是能引出来冷日飞,我们兄弟杀了他,那你岂不是跟问鼎帮也结了仇?倘若因此冷如冰来找你晦气,我们岂不是大大对你不住?何况问鼎帮这几年好象和朝廷的关系不大好,倘若当真因为我们,问鼎帮和朝廷开战,那教我们如何面对天下苍生?” 许邵听李默然一番话语,暗叫惭愧。他自己报仇心切,只是什么都不顾了,却忘了替别人着想。 只听骆冰川道:“要和朝廷开战,他问鼎帮还不敢。现在朝廷长治久安,人人丰衣足食,问鼎帮要反,也得看看时候。况且此事根本不需要扯到官府上去。我只需要使些手段,自然可以让冷如冰去了他对官府的疑心。他只会深信不疑是天州上有人冒充官府的人来杀他女婿,绝对不会想到别的上面去。最多大不了我向皇上承认,我骆冰川为报私仇,慌报军情。皇上念在我这几年的功绩,想必也会从轻发落吧?何况我顶头上司正是三弟的师兄,也多少会照顾着我。” 此言一出,许邵和李默然都是连连摇头。骆冰川的计划虽然万无一失,但是里面还藏着极大的风险。万一跟这件事情有牵连的几个地方官有一个口风不紧,这件事情走漏的出去,那可就大大不妙。 皇帝那时候为了安抚冷如冰,自是毫不犹豫地把骆冰川抓来杀了。什么念着他的功绩,从轻发落云云,全是他为了安慰两人才说得话。两人都看得出来这一点,自然连声说不。 骆冰川脸色一沉,道:“你们不想报仇了,是不是?” 李默然摇头道:“仇是一定要报。可是若要牵连到大哥你,我们兄弟二人宁肯就这么冲进问鼎帮总舵让他们杀了,也不能让大哥涉险。” 骆冰川道:“还要逞匹夫之勇吗?就怕你们还没近了那冷日飞的身,就成了刀下之鬼。” 许邵道:“我会千方百计杀了冷日飞,最不济也要拼个同归于尽。总之,我们不能让大哥犯险。”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再无半分转圜余地。 骆冰川哼一声,道:“好,既然你们打定主意,我也不再多言。咱们三兄弟就一起冲进那问鼎帮总舵,然后力战而死便罢!咱们刚才结义时候说过什么话来?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们既然不听你大哥我这计策,那么咱们干脆就一并死了算了。” 许邵听得大惊,结结巴巴地道:“这个,这个,大哥,你……”李默然忙道:“大哥,你连我师父和赵姑娘的面都没见过,我们怎么敢让你陪着我们牵连进来?” 骆冰川道:“谁让我摊上两个傻讲义气的义弟?若用我的法子,咱们三人还有活命之望,可是若是不用这个法子,一是等上个三年五载,二是就干脆一拼到底,不成功便成仁。你们报仇,若要我袖手旁观,那可办不到了。” 许邵终于忍耐不住,把憋在心底好久的一句话问了出来:“大哥,恕小弟直言,你为什么对报仇的事情这么上心?就和刚才二哥说的,大哥连我那姐姐和我那南宫叔叔的模样都没见过,怎么……”李默然刚才也在为这件事情奇怪,许邵把他的话也问了出来。 只听骆冰川沉默半晌,忽然长叹一声,道:“看来不说也不行啦!说实话,你大哥我也有一个姐姐,和三弟你的姐姐一样,对我疼爱有加。我看三弟你失去了姐姐,伤心欲绝,才有心帮你。” 许邵心下惊异,道:“原来大哥也有一个姐姐,只是不知道她在何处?” 骆冰川眼角泛红,缓缓道:“我姐姐也是给人杀了的!”声音里面充满着切齿的痛恨。 许邵等两人都是一惊,但都不再言语,静静地听着骆冰川说下去:“我和姐姐自幼便是孤儿,相依为命。姐姐比我大上四岁,自小便带着我东奔西跑地过活。我姐姐和三弟你的姐姐一样,有好吃的,好穿的,自己舍不得,都留给我。可是我那时候不懂事,还成天哭着不满意。到了十四岁上,我姐姐和我实在过不下去了,于是我姐姐就自愿卖到一个大财主家里做丫鬟。” 许邵叹口气,道:“贫家孩子,原本多磨难。”他虽然长在富贵之家,但是平日里他岳父严格要求他勤俭,又经常带他去看看四周穷人的样子,于是他许邵自幼这种事情便见得多了。 只听骆冰川又道:“不错,那是我姐姐和我命苦,原本也愿不得旁人。可是那家财主看中我姐姐的美貌,想把我姐姐纳为小妾。那财主已经六十有余,我姐姐才十四,况且那财主小妾数不胜数,我姐姐怎么可能答应?那畜生不肯善罢甘休,竟然,竟然……” 说到这里,骆冰川神情悲愤,再也说不下去。许邵和李默然猜也能猜出来下面是什么事情,那畜生老财显然是来个霸王硬上弓,多半骆冰川的姐姐就是这么自杀了的。 许邵叹口气,也想不出来什么话来安慰。骆冰川的姐姐的事情即使在现在盛世,也是时有发生。当年许邵在纳无时,就有一家财主仗势欺压民女,还是他岳父出面才让那人善罢。至于各地官府里面这样的案子,怕是每年都有上几起。 骆冰川双目通红,道:“我没了姐姐,还被那畜生老财赶了出来。那时候我走投无路,是现在的吏部尚书狄大人看见我抱着姐姐的尸体哭泣,才问明情况,把那畜生当场揪出来杀了,还带我到京城,托人抚养我长大,并请人传授我武功,还给我在六扇门里谋了份差事。若是没有狄大人,你大哥我早在十岁时候,多半就饿死冻死了。” 许邵和李默然都是沉默,故事很平常,但是在骆冰川嘴里说出来却是那么的有力。只听骆冰川又道:“我姐姐死了,有人替我报仇,现在三弟的姐姐也是死于旁人之手,叫我如何能袖手旁观?那冷日飞并没得罪过我,但是我绝饶不过这种草菅人命的畜生!” 许邵长声叹道:“大哥,你难道也不管你那清儿姑娘了么?”他这话一出,骆冰川脸色一变,再也说不出话来。 许邵摸到他的软肋,当下道:“大哥就算是再讲义气,也不能负了清儿姑娘的一片深情,是也不是?所以,大哥还是先回京城里,去看看清儿姑娘,报仇的事情我和二哥再计议计议便可。大哥放心,不拿到那冷日飞的人头,我和二哥可没这么容易便死。” 东海,悬济岛,大雷音寺。 四个眉毛胡子雪白的老僧围坐在一起,面容严肃。 左侧一名老僧低颂佛号之后,说道:“近日得到了问鼎帮冷如冰的回禀,说是在江南地界发现了一个自称是许邵之人的踪迹,而且他使用的也是青莲武学!” 老僧一言之后,大殿之中一片寂静。 这个许邵简直就和妖孽一般,第一次原本针对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和他们后面儒家的命运剥夺之术,竟然被那个许邵意外的破解了。 不但让释家失去了两个神道高手,更是失去了命运剥夺之术的凭依,就是那个远古传承的铃铛。 而在那之后,许邵仅仅是销声匿迹了不过一两年的时间,就在此出现在天州大陆,而且功力更加高深,一句晋入神道。 更是联合了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等人,给释家造成了巨大的麻烦。 如果不是草原的那个枭雄元昊阴差阳错的掳劫了许邵的未过门的妻子花满溪,那么天州大陆释家和儒家的平衡必然被这个年轻的天才打破。 最后为了毁灭这个敌人,集合了十八罗汉,都是释家的顶尖神道高手,甚至不惜使用了封神咒。 双重保险之下,竟然还是没有杀死那个许邵,非但没有杀死他,反而是被他将十八罗汉全部绞杀,最后逃之夭夭,竟然又是消失了几年的时间。 现在,在天州大陆凡人的世界,出现了一个号称许邵的人,让几位神僧莫名的震惊。 不管是儒家还是释家,想要控制整个天州大陆几乎是不可能,所以他们所能做的,只能是在天州大陆凡人之间扶持势力。 然后利用这些扶持的实力,一点点的积累,让更多的修炼之人,竟如到各自的势力范围之内。 这一段时间之内,释家的发展非常之好,而儒家先后出现了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这两个大祸害,让儒家损失惨重,所以这几十年,释家一直可以压制儒家。 这也是为什么当许邵整个变数出现之后,释家不惜派出十八位神道,围杀许邵的原因。 而问鼎帮的冷如冰,正是释家在天州大陆扶持的最为成功的一个实力,到了现在,几乎可以说可以和天州天朝相抗衡,让天朝都万分忌惮,不敢轻易动手。 而这次,正是这个冷如冰,传来消息,江南出现了一个叫做许邵的人,最初这个人是自称辛乘龙的儿子,后来发现,他是辛乘龙的女婿,名字正是叫做许邵,而且这个人更是使用的青莲派武学。 只是开始的时候,整个许邵功力过于弱小,非但不是大雷音寺向冷如冰宣传的神道高手,甚至在年龄上也有所差距,所以冷如冰开始的时候没有将整个年轻的许邵和神道高手许邵做联想。 但是短短几年时间,整个年轻的许邵功力飙升,甚至已经可以和江湖的一流高手骆冰川这样的人交手。 在天州大陆,元气凝固,想要提升实力非常之难,所以一般人,想要成为高手,需要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的时间,如许邵这般,几年时间,就变成一流高手的,几乎不曾见闻。 所以冷如冰这才产生了怀疑,向释家的大雷音寺回报了整个情况。 “几位如何看待整个事情!”那名老僧神色凝重的说道,整个许邵简直就和一个打不死的蟑螂一般,不论释家使用了什么厉害的手段,这个许邵都能够想办法逃生。 而且过上一年之后,这个许邵就会再次让人吐血的出现。如果是寻常人,即使是青莲剑仙太白子,面对许邵所遇到的那种攻击,哪怕一次就可以将他斩杀,但是这个许邵功力虽然不是最高,但是生命力却最是顽强,竟然可以几次死里逃生。 “无论真假,我们都要慎重对待,我可不想那个许邵咋次如前次那样突然出现,搅得天下不宁!”一名神僧冷声说道,本应慈悲为怀的他,此时面色有些狰狞。 “我同意九师兄的意见,难道这一次我们还指望出现一个像元昊那样的人,可以牵制许邵!”另一个神僧也冷声说道。 在许邵消失这几年,元昊非常的凄惨,他掳劫了花满溪,原本也没什么。高手之间的较量,这种掳劫多半是一种胁迫,在交手的时候,花满溪就应该被释放出来。 只是在这一次,因为释家的参与,让事情发生了难以控制的变化,许邵在前往京城的路上被释家劫杀。 虽然元昊可以宣称不是他动的手,但是许邵毕竟是因为元昊掳劫了妻子,才会前往魔蒙,所以这样一来,元昊就犯了一个神道高手之间的大忌讳,那就是罪不及妻儿。 所以在许邵消失之后,儒家以公子薛雨为首的神道高手暴怒万分。 原本因为青莲剑仙太白子渡劫失败的原因,就让儒家绝对亏欠了青莲剑仙太白子一脉,现在青莲剑仙太白子的传人又被人害死。儒家难得的齐心一致,追杀元昊。 更加可怕的是,这些追杀的人中间,有曾经的天之骄女,青莲剑仙太白子的老情人,许邵的师母,小善! 小善此人,虽然只是一个寻常的神道高手,功力并不是非常的精深,甚至可以说,不及一个一般的神道高手,她的修为基本上就是青莲剑仙太白子给强行提升上来的。 但是这个女人,在天州大陆有着非常好的人缘,在天州大陆散修的神道高手之中,此女有着巨大的人气,这也是为什么,当时释家只能将小善镇压封印起来,而不敢炼化杀死的原因。 只是禁锢,没有危及生命,那些爱慕小善或者受过小善恩惠的人,不好越俎代庖,只能等着小善的丈夫青莲剑仙太白子去营救。 而现在因为小善一声召唤,天州大陆半数的散修神道,足有一百多人,都一起展开了对元昊的追杀! 可以说这个元昊一下子捅了马蜂窝,在许邵失踪这几年,元昊彻底的失去了在魔蒙的地位,被人追杀的浪迹天涯。 更让所有人恼火的是,这个元昊不知道是不是得了失心疯,竟然到这个时候还不放弃许邵未过门的妻子花满溪,竟然还试图带着花满溪逃走。 结果在追杀的途中,仅仅是普通武道高手的花满溪,就在战斗中,被神道高手掌控的元气力量所重伤,到现在还在京城花家养伤,据说凶多吉少。 有了元昊这个前车之鉴,无数的神道高手疯狂了一般的追杀,让元昊几乎在天州大陆失去了立足之地。 如果不是释家几次有意无意的帮忙,而且给元昊提供情报,只怕这个一代霸主,已经被人杀死不知道多少次了。 这种情况下,即使许邵再次出现,除了那些消息闭塞的普通武道之人,不会有哪一个神道高手会疯狂的找死,去得罪许邵。 想要再次借刀杀人,已经是千难万难了。 沉默半晌之后,为首的老和尚说道:“既然如此,就由九师弟带着两名神道罗汉,去将这个许邵剿灭吧!不管他是不是那个许邵,还是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不较好,我们再不能犯以前的错误了!” 问鼎帮冷如冰的请保重,许邵已经失去了神道修为,现在不是普通的一流高手左右的伸手,在神道高手看来,杀他不是是碾死一个蝼蚁一样罢了。 但是鉴于这个许邵几次三番的可以死里逃生,即使面对一个普通人修为的许邵,老和尚还是决定抛出三大神道高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这一次一定要万无一失。 问鼎帮,总部。 冷如冰,冷日飞父子两人与问鼎帮几位长老围坐的会议桌之上,冷日飞眉飞色舞的说道:“怎么样!怎么样!我就知道那个许邵一定有问题,不然他为什么隐姓埋名啊!而且小小年纪武功就那么厉害,果然是有问题!哈哈哈!” 怪不得冷日飞志得意满,原本他奸杀了赵天儿,已经是彻底的得罪了实力不弱的青莲派,在问鼎帮,已经有了很多指责的声音,现在是问鼎帮的一个关键时刻,如果出了什么意外,那么几十年的准备就将付之流水。 然而仅仅是在几天之后,就从问鼎帮背后的支持者,在他们看来属于神人的释家大雷音寺传来消息,密切关注那个许邵的行动,必要的时候,可以动手控制他,甚至斩杀,甚至大雷音寺将围杀许邵的任务的重要性,凌驾于对抗朝廷之上! 问鼎帮原本的责任,是在推翻天朝之后,建立一个以释家为尊的佛国,而且为了这个事情,问鼎帮已经准备了几十年的时间,耗费了无尽的人力和物力。 可以说再有几年时间,问鼎帮就可以一举起事,推翻天朝,建立佛国。 神道高手不会插手世俗国家的管理,所以说将来国家建立之后,现在问鼎帮的冷如冰就是佛国皇帝,而在座的所有长老,都将是大将军或者丞相,甚至是异姓王爷的高贵身份。 可以说这些问鼎帮的高手们早已经急不可耐了,但是没想到,仅仅是因为冷日飞得罪了青莲派,冷如冰为了推脱责任,将这个与传说中神道高手许邵同名的许邵名字报上去之后,所有的起事都被停止了,围杀许邵竟然成了第一任务! 看了手足舞蹈的儿子一眼,冷如冰叹息一声,这个儿子实在是太不争气,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不说,现在竟然还不知道悔改。 冷如冰现在有些后悔,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这个混蛋儿子,就不用上报许邵的事情,如果没有许邵的事情,再过几年,他冷如冰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世俗佛国皇帝了,而现在,因为围杀许邵,准备了几十年的起事,就这样无奈的停滞了。 那些神道高手,有着几千年,甚至几万年的悠长生命,天知道他们会在什么时候开始展开对许邵的围杀。 如果一个不幸,准备个几十年时间,在那些神道高手看来,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罢了,然而他冷如冰,却永远失去了做皇帝的机会! 一咬牙,冷如冰冷哼一声,罪魁祸首还是那个许邵,现在问鼎帮大事无数,绝对不能因为这个人而耽误了问鼎帮的大事! 想到此处,冷如冰狠声说道:“几位长老,我想大家都因该明白,现在我们已经不能因为任何事情而阻碍我们起事的大计,所以我们应该马上动手,直接杀死那个许邵,让释家马上同意我们起事的事情!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同意!”“同意”“同意!” 问鼎帮中一片响应之声,这些人早就被王爷丞相的未来闪花了眼睛,怎么可能因为一个许邵就无限制的等待,不经过释家大雷音寺的允许,直接向许邵动手,快刀斩乱麻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 ------------ 第一圣百四十八章 圣儱兆 天州极地,万年不化的登龙雪山之上,一处山洞之中。 一个须发皆白,但是脸上却没有意思皱纹的老者双目中精光一闪,从吐纳中苏醒过来。 一丝悲凉闪过老者眼中,山洞中回荡着老者的叹息之声:“想我天朝太祖,凭借着武神教崛起,传承天朝万年,没想到我堂堂天朝皇帝圣儱兆,竟然落魄如此境界……” 如果此时有人在此地,必然大惊失色,因为眼前这老人竟然自称天朝皇帝圣儱兆。 圣儱兆正是天朝先帝,传说中是无疾而终,大儿子继承了他的皇位,在几个皇子神秘暴死之后,他的小儿子圣邵被带离天州大陆,送到了九州大陆许家。 这一切就像是一个谜团一般,让许邵在天州大陆寻找了好久,才找寻到自己的身世,只是这个圣儱兆,传说中已死之人,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空荡的山洞中一道光芒闪过,一个虚幻的白影出现在山洞之中,望着圣儱兆的身影叹息一声,说道:“圣儱兆,我当年欠下武神教的恩惠,当初救你出来,只是你受伤太重,已经无法恢复神道修为,也许……” “也许我不就就要油尽灯枯了是吗?”圣儱兆自嘲一笑,满是回忆的说道:“想当年我武神教最为辉煌的时候,不但教主是金仙境界的高手,而且先祖也是神道巅峰,建立了天朝的万年传承!” “天朝在明,武神教在暗,压制儒家和释家万年不能抬头,没想到,在我的手里,不但皇帝地位被人控制,而且连累武神教教主被杀,死不瞑目啊!” 白影叹息一声:“圣儱兆,天州已经不是万年前的天州了,现在仙界也抄手天州大陆的事情,不是简单的儒家和释家的事情了……” 圣儱兆挥手打断白影的话语,狠声说道:“我现在没有神道修为,濒死之身,天州大陆和仙界的纷争我已经无能为力了!我现在想的,是在临死之前,为我武神教做最后一点事情!” 白影恍惚再次看到了这个一代人王当年意气风发的神采。 武神教,在天州大陆名声不显,甚至被谣传成一个普通的江湖门派,但是又有谁知道,曾经,天朝皇帝,都是武神教的一个长老,整个天州大陆,都在武神教的统治之下,最近几百年辉煌一时的儒家和释家,当初都是武神教的附庸罢了。 只不过,当千年前仙界开始插手天州大陆的事情,一切都改变了,在二十年前,武神教被仙界神威笼罩,所有神道高手全部都被禁锢! 堂堂武神教,统治了天州大陆万年,创立了天朝的武神教,竟然被天州大陆一群未达神道的武林高手,给剿灭了! 这不得不说是最大的一个讽刺,但是仙界忽然禁锢了所有武神教神道的修为,让这些人成为一个普通的武道高手,面临天州大陆江湖中所谓铲除魔教的正义之士,竟然是生生的剿灭了。 白影甚至能够想象,当一个被禁锢了修为的武神教神道高手,被一些蝼蚁一般的江湖中人围杀时候,会是何等的悲愤,那一夜,武神教血流成河! 看向圣儱兆,白影朦胧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这个一代人王,即使面对仙界天威,竟然也能够不断抗击。 二十年前,他不但斩杀了当日围攻皇宫的无数高手,而且将自己的幼子送到九州大陆,为天朝皇室留下了唯一的血脉。 而现在的天朝皇室,已经被仙界禁锢,后代之中再也无法产生神道高手了。 可以说,如果不是圣儱兆送走了圣邵,那么武神教圣家这一支脉,就彻底断绝了。 想到圣邵,白影低声说道:“你不去见见你的儿子吗?他受到不少磨难,曾经的神道修为都被打破了……现在问鼎帮和释家都在密谋围杀他……” 圣儱兆淡然一笑,他明白白影人的意思,现在只要他圣儱兆张口,白影人必然会出手救下许邵,但是他不能这么做。 白影人与武神教并没有纠葛,白影人更多时候,是天州大陆的守护者,但年因为圣儱兆的事情出手,已经险些被仙界察觉,如果再次出手,被仙界发现了踪迹,那么天州大陆面临的,必然是腥风血雨。 到时候就不但是武神教的神道,就是现在释家和儒家的神道,也会被完全剿灭! 看到圣儱兆淡然的表情,白影人忽然一愣,脑海中浮现一个疯狂的想法! 两千年前,圣儱兆还是皇子的时候,圣儱兆的王妃,信仰佛教,大力扶持释家,可以说释家的崛起,与这位信仰佛教的妃子关系重大。 然而圣儱兆却没有信仰佛教,甚至与王妃发生了巨大的冲突,在成为皇帝合之后,那位王妃成了第一位没有被晋封皇后的太子妃,被打入了冷宫。 而圣儱兆则开始扶持儒家,让儒家可以在天朝官场建立举足轻重的地位,成为可以与释家抗衡的力量。 这一切看似简单的冲突,或者是信仰不同的冲突,现在因为许邵的出现,让白影人感到有一丝可怕! 因为许邵,竟然是当年那位被废除皇后位置,打入冷宫的王妃的儿子! 被打入冷宫之后两千年,然后再次怀上圣儱兆的孩子?这是什么几率的事情?也许那位王妃根本就没有被圣儱兆冷落,所谓的废除皇后位置,不过是一处好戏罢了! 现在想想,儒家的兴起,释家的繁荣,竟然都与这个圣儱兆不无关系。 可怕! 原本在仙界插手之后,武神教一朝被灭,天州大陆几乎可以说失去了九成的神道高手。 但是在圣儱兆在位的两千年,他扶持了释家和儒家两大势力,让武神教灭绝之后,天州大陆依然拥有无数的神道高手! 甚至现在儒家和释家两家的实力,已经超越当年的武神教! 此时白影人看向圣儱兆的眼神无比的复杂,如果这一切都是圣儱兆的计谋,那找个人就太可怕了。 几乎是用了两千年时间,一手改变了天州大陆的命运! 儒家和释家与武神教从一开始就是敌对的关系,而且现在释家和儒家也是敌对关系,甚至白影人都可以想想,在两千年的历史中,释家和儒家的矛盾,都是这个圣儱兆一手挑拨的。 现在武神教灭亡,释家儒家两大实力敌对,仙界认为天州大陆内部纷争不断,可以掌控,竟然也放弃了对天州大陆的影响,这一切竟然都在圣儱兆这个人王的掌控之中! 白影人一阵恍惚,相比圣儱兆,他这个天州大陆的守护者似乎很不称职。 似乎明白白影人已经知道这两千年的来龙去脉,圣儱兆微笑着说道:“我这一生,计谋不断,纵横捭阖,将仙界和天州大陆玩弄在鼓掌之中,可以说是一生无憾!” “唯一让我感觉到亏欠的,便是圣邵母子,还有就是我武神教的教主!既然我时日无多,就让我弥补一点遗憾吧!” 白影人眼中闪过悲凉,圣儱兆被仙界力量所伤,即使是白影人拥有堪比金仙的修为,也无法维系圣儱兆的生命了,一代人王,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 圣儱兆低声说道:“我离开之后,希望你看在多年相交的份上,照顾下我的圣邵,保住他的性命!至于他的记忆……算了,既然已经失去一次记忆,再失去一次,想来也无所谓了……” 圣儱兆之所以能够掌控仙界和天州大陆,凭借的便是神算的本领。 虽然现在跌落神道,已经无法算计天下,但是计算自己儿子许邵的能力依旧还在,这一次如果没有白影人出手,许邵几乎是必死无疑。 现在为了不让白影人暴露身份,他只能是保住许邵的生命,但是在他的神算之中,许邵会再次失去记忆。 圣儱兆一脉被仙界诅咒,虽然许邵已经改变了不少命运,但是依旧是灾难不断,这一次依旧是面临着死亡的威胁,失去记忆也许还能改变命格,这也是圣儱兆的一个谋划了。 九州大陆,天云仙缘。 “父亲,为什么我们不能去天州大陆接回许邵!”白嫣柔有些几分的扯动着白九生的胡子,让这个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院长老脸通红,却舍不得斥骂自己的女儿。 更何况,在白嫣柔的对面,还有两个小姑娘,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自己。 无奈之下,白九生只能说道:“九州大陆和天州大陆的壁垒非常坚硬,即便是我也无法强行突破,你们想要去天州大陆?可以啊,你们努力修炼吧,如果你们成为神道高手的时候,我便让牧童祖师带你们过去!” 白九生也是说了一个谎话,失去了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牧童祖师四人已经没有能力打破天州大陆与九州大陆的壁垒,根本无法去接回许邵。 但是几个小姑娘却当真了,听完白九生的话,气鼓鼓的盯着白九生看了好久,就在白九生几乎抵抗不住这几个小姑娘天真的眼神,想要坦白的时候。 雨兮高声叫嚷到:“闭关,我要闭关修炼!”说着小丫头来着几个姑娘飞快的消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去闭关。 白九生抹了一把冷汗,心中揣揣的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青莲剑仙太白子前辈有没有找到许邵!哎,天州大陆的风险可不必九州大陆,希望许邵一切平安……” 与白九生希望的相反,此时的许邵根本不平安,而且非常的危险。 骆冰川,许邵,李默然,蓝凤凰,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劫难!在面前的空中,三个大和尚凝立虚空,原本应该慈悲为怀的他们,此时隐逸的杀机,即使修为最弱的蓝凤凰也能够感觉到。 “神道!” 骆冰川咽了一口唾沫。 在天州大陆,神道就是神话传说中的人物,在天朝,常常出现的几个神道,就有曾经的青莲剑仙太白子,还有公子薛雨,以及号称剑神的祝巫。 在魔蒙,则是那个现在被天下追杀的元昊。 平日间,神道人物神出鬼没,平常人根本难得一见,更不要说同时出现三人。 当年的刑十三,不过是利用一个释家的护身符箓,就可以建立庞大多的教派,掌控一府之地。现在三个神道简直都可以攻打皇宫内院了。 只有许邵知道,这三个和尚,绝对是冲着自己来的,当初他许邵可以面对过十八个神道高手的围杀来着。 这种神道人物的标志就是凝立虚空,所以这三个和尚仅仅是立在虚空,就足以让下面的三人胆寒。 许邵伸手将蓝凤凰护在身后,高声说道:“三位大师想来是冲着在下而来,不知可否放过在下的三位朋友!” 此时许邵也是心中苦涩,因为此时的他,还没有恢复神道修为,始魂天武也在养伤罢工,可以说几乎没有抵抗能力,几乎没有办法对抗这三个神道,只能是保下三个朋友了。 蓝凤凰还挣扎着想要说话,被许邵一掌劈在脑后,昏倒在许邵的怀中。 许邵怜惜的摸了摸蓝凤凰的脸颊,对着骆冰川两人说道:“大哥二哥,你们也看到了,菏泽神道不是你们可以应付,你们现在带着蓝凤凰离开……” 见到骆冰川两人还要反对,许邵一摊手,身体缓缓从地面升起,竟然也是凝立虚空之中,缓缓说道:“大哥,二哥,请恕我隐瞒身份,我也是一个神道,所以你们在这妨碍我的施展,带着蓝凤凰离开吧……” 骆冰川、李默然瞪圆眼睛,虽然许邵一直表现的天赋惊人,但是没想到竟然可以到这种程度,竟然是一个神道高手! 两人互视一眼,知道许邵说的是实话,冲着许邵一拱手,说道:“三弟保重,如果今天你有意外,我们两人就是耗尽一生,也要追杀所有和尚!” 天空之上的三个大雷音寺的和尚,似乎没有在意骆冰川三人一样,丝毫不在意三人的离开,想想也是,在神道高手眼中,所谓的江湖高手,不过是蝼蚁罢了,杀他们三人,还嫌脏手。 当骆冰川三人消失不见,许邵脸色一白,从天空中直接掉落地面,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一阵虚脱。 强行运用神道力量,已经让许邵元气大伤,休养了四五年的伤势,此时再次爆发,刚刚提升到一流高手境界的修为,再次跌落。 许邵满脸苦笑,自嘲的说道:“三位大师还不动手,难道想要看我自己伤重而死不成?” —————————————————————————————————— 八月十五,夜,深夜。 风,很疾,很疾,带着一种本不该属于这一天的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圆月,本应当空高照,但现在却只能见到一丝淡淡的轮廓,它仿佛也感到了今晚是个不眠夜,故意将自己隐在那乌云之后。 中秋无月且大风——月黑风高。 劲风吹进树林,一道黑影也闪入树林。若不是内行高手,谁也不会发觉那是个人。他,太快、太轻了。 又是一道疾风、一个人影。与先前那人保持着一段不可拉近又不会拉远的距离。两个人都很疾,而且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已经不能再快了。显然两人都已拼尽了全力。 世间有很多理由都能使人用尽全力去奔,但好像只有两件事能使人在尽全力之后还不肯停下来。其实这两件事也可算是一件——追命、逃命。 那么他们两人呢? 他们既不是逃命也不是追命,他们在斗,斗轻功。 忽然,前面那人以一个一般人难以察觉的速度及身法停了下来,停在了一棵古树旁,一动不动,就好像他千百年来便一直站在这里从没离开过一般。后面那人也以类似的身法停下,距离与刚才飞奔时一样,仍是那不可近不可远的三尺距离。 “就这里好了。”先头的那人并没有回过身。 “为什么?”后面人问道。 “这里很好,”前面人继续答道,“这里树很多,不会惊动太多人,所以你我只有尽全力一搏了。” “很好。”后面人微笑道。 “很好?什么很好?”前面人回转过身问道。 “你答的很好。”后者答道。 两人相继都笑了,笑得很自然、很开心、很友好,仿佛他们即将要面临的问题根本不是“拼命”一般。 笑容同时现出,同时止住。后面那人迟疑道:“圣儱兆,你我若是朋友……” “今日战后便是。”前面人截道,语声有些伤感,但也颇为肯定。 “哈哈哈,说的好!不愧是一代人王!好,圣儱兆,今日之后我许云天就交你这朋友了。哈哈哈哈……”笑声响遍整个树林。 “好!所以今日无论谁亡于剑下,活着的人都会将对方尸身厚葬。”圣儱兆说时,仿佛眼中有些湿润,不过由于黑夜,并未被察觉。但是,许云天的笑声却停了下来,怔了一下,问道:“一定要死吗?” 圣儱兆无奈道:“是。你我之战是迟早的,命中注定的。”此话似乎颇有深意,仿佛另有所指。 但许云天却并未听出,驳道:“我是说,比武不一定要以性命相拼。” 圣儱兆点点头,又道:“对,用不着。但决斗就要有人丧命了,我们是决斗,不是比武。你和我,只能有一人从这里出去。我知道,你不是怕死。你是希望能有一个真正的朋友。但如果真是朋友,不论死活,都可以做朋友。”语声听来是那么的诚恳,却也是那么的凄凉、伤感。 好一会儿,许云天才道:“我明白了……”语声中也夹带着些许伤感。 夜依然深,风依然冷。但是气氛却没有林中那样杀气逼人。 林外,同样有人,同样都是天州中人。而且,名声也都不低于林中二人。 林中二人是当今天州中顶尖高手中的高手,一王一侠。 而林外三人。虽没有很响亮的名声,但世人都知道,有他们插手的事情绝小不了。为什么?因为有些事情只要有他们中的一人就已经算大事了,更何况三人都到了呢! 智天:蒲云山弥勒寺戒律院首座。虽为僧人,却喜好插手天州中事,为人公正。虽名智天,智却不空。又名“公正和尚”。 南剑子:玄武掌门玄明真人座下大弟子。一身“纯阳无极功”已炼至七成火候,天州中少有敌手,俨然已是玄武下一任的掌门。其人经常出手帮助捉拿一些天州公敌,遂又人称“捕快道人”。 方啸云:号“逍遥子”。亦正亦邪,居无定所,四处云游。无事不做,无处不在。只要有大事,必定八成都插手,无论帮对忙还是帮倒忙。没人知道他的师承、门派,甚至是他的来历。只知道他武功很高,是后起天州之秀中的顶尖高手。 “看来,此次一战是不可避免的了。”方啸云首先开口道。 “是。而且必定是场大战,弄不好会两败俱伤!”南剑子继续道,“两人都是当今天下之绝顶高手,武功本非我等所能望及,两人彼此又都在伯仲之间,真不知这一出手……唉!” “阿弥陀佛!”智天高喧一声佛号道,“缘哉?孽哉?前生孽缘今生续兮!依老僧之见……。”正说间,林中忽起了一阵声响,鸟雀都飞离了原本栖息的树木。 南剑子叹道:“看来大战已经开始了。” 智天又喧一声佛号,垂眉道:“善哉,善哉。” 方啸云笑道:“既然这场大战已经不可避免了,那不如吾等入林观战罢。” “万万不可,方施主。”南剑子劝道,“此二人均为当今天下之绝顶高手,武功以臻吾等难以想象之境,且同为用剑高手,内力又在伯仲之间,若拼将开来,只是双剑交拼时所激出的残余剑气也是不可小觑的。” 方啸云:“哈哈哈,许东方二人都能将生死置之度外,为何吾等不可?二位前辈若持重身份,那不如在下代二位前去一探。”说完便恭敬地抱拳一礼,飘身入林去也。 这一僧一道哪未曾想到方啸云身法如此之快,话音方落便不见了踪影,不禁同时发出一声慨叹。既是赞叹方啸云的过人胆量,更叹的是他那一身鬼神莫测武功。 智天苦笑道:“阿弥陀佛!真是后生可畏啊。” 林中。 这里的气氛已可称得上是剑拔弩张了,但二人仍是沉着相对,心中静若止水。 许云天,剑中仙,神剑一出敌命绝。 圣儱兆,敌难逢,唯有云天与争锋。 两句话,两个人,两个于此时此刻正准备拼命的人。 两人精气内敛,内视丹田,彼此眼中都只是注视着对方长剑。二人均是右手持剑,平举于胸前,剑尖直指对方咽喉部。显然两人都明白,以他们今天的身份、地位,是绝不允许战败的。因为战败对他们来说已比死亡更难于接受。所以,为了彼此尊重,他们只能使出平生最大的杀招,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没有胜败! 两人以这种姿势持续了约半个时辰,谁也没有先发动。高手对决,考验的已不只是武功的深浅,更要较量体力、耐力和精神上的承受能力。 因为在两人武功本来就已相差无几的情况下,若再去考较武功,比拼内力,验证招式就变得没有多大意义了,最多只会是两败俱伤,弄不好还会给一些小人得利。所以许多天州中的高手都练就了一招只有自己才知道,只有自己才使得出的“一击必杀”的绝招,以免哪天真的碰上武功与自己相差不多或高于自己的对手时,就只有出其不意,一击毙命。因此,往往这一招又叫做“救命绝招”,除自己外决不能有一个活人见过。 而以许、圣二人现在的武功、身份、地位,显然已用不着去研究什么“救命绝式”,他们的随手施出的每一招都足以称“绝”。所以他们只有等,等待着找寻出对方的漏洞。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 然而,只要选择了等待,那么体力、耐力和承受能力就一样也不可缺少。 若无很好的体力,当机会来临时,也许已无出手之力,甚至会给对手制造机会。 若无良好的耐力,根本谈不上等待,一定会心浮气燥,这便犯了武学之大忌。 而承受能力更是不可缺少的。当面对一场自己都无法预知结果的较量时,若没有胜人一等的心理素质,必将会因为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而精神崩溃,最终失败。 两人这些做得都很出色,都很好得隐藏了自己的漏洞,都没有给对方出手的机会。 树上。 就在二人对立的地方不远处有一棵高大古树。 方啸云悠闲地坐在了一根足以承受他两倍重量的树枝上,观看这场若传闻出去足以震惊天下的一战。 也许真该算他命好吧?竟能亲眼目睹这一侠一盗的决斗。日后若传扬出去,他方啸云无端也将成为一代英杰。因为他居然有胆量在如此近的距离、又能不为树下二人所察觉之下,作壁上观这场空前大战。 但是,只有方啸云自己知道,他其实并不是真的来观战的。 忽然一片枯叶飘落,刚好落在了圣儱兆的剑尖处。枯叶立时燃着,之后灰飞烟灭。 可见,圣儱兆已将全身功力凝聚于剑尖处。当然,许云天一定也不例外。 就在树叶燃尽、被风吹散的一刹那,两人相视一笑,同时发动。大战终于开始了。有时候,若双方都找不出破绽,那么只有拼了。他们等待的只是一个可以使他们发动的号令,刚好树叶就成了这个号令。 但令人“失望”的是,两人身影倏合即分,只一霎时便结束了战斗。 在这一霎时里,只能听到四声金铁交鸣之声,之后两人又都回到了原位,宝剑收于身体右侧,剑尖斜指地面,微笑相视。 从发动到收招,动作完全一样,无一人拖泥带水。各自都攻出两剑,守住两剑。 片刻的沉寂之后,许云天先苦笑道:“看来,是上天注定你我二人今生要共存于世上了……” 圣儱兆眼神似有些迷离,说道:“应是我俩的武功要并存于世上。因为,今日我两人中必定有一人要离开的……” 许云天先是一怔,忙追问道:“我们今日已难分胜负,方才所拼四剑,已是你我毕生的精华,在剑术上已很难再见分晓,不若就此收剑作罢。难道真要效仿绿林莽夫所为,非拼个你死我亡不成?” 圣儱兆叹了口气:“许兄弟你错了。确实,今日之后你我都不用再战,甚至如果你不嫌弃,我们亦可结为兄弟。”听到这话许云天心里一热。 圣儱兆继续道:“但命中注定……唉,这个你不会明白的。” 许云天听得一头雾水,对圣儱兆的话好生不解,正彷徨之时,忽从林外传来一声惨叫。许云天先是一惊,暗叫糟糕,便箭一般地向林外冲去。 反是圣儱兆,仍然从容若定地站在原地。待得许云天远去后,他做出了一个令人在当时那一刹那无法理解的动作。 左腿半蹲,右腿半跪,撒手将剑丢开,双手抱拳,面向一棵参天古树恭敬地道:“恭请少主移驾树下。” “哈哈哈,还是给你发现了。”声音由树上传来,人影由树上飘下。那人不是方啸云是谁! 方啸云双手抱拳,道:“圣长老别来无恙?” 圣儱兆忙又是一礼,道:“属下不敢,多谢少主关心。” 方啸云摆手道:“哈,不必再多礼了。虽然你比我爹小了许多,但怎么说也是与他称兄道弟之人,算起来还是我的长辈呢!” 方啸云本还要待说些什么,却已被圣儱兆打断:“少主,经属下近十年的多方查证,已证实那件事的确是真的,他确实是与姓华的勾结一起,而且他此刻也应当是躲在弥勒寺中。” 方啸云先是一怔,后又黯然道:“唉,真没想到,爹当年那样器重于他,想他三百岁岁就能坐上‘掌教护法’,已尽体现出爹是多么信任他,不惜将教务大部分交于他管理,自己去闭关修炼。谁曾想,他居然是人面兽心!” “少主!”圣儱兆怕他还要感慨下去,便截道:“既然已经查实,不如就照计划进行吧。” 方啸云又是一怔,随后又茫然说道:“计划?是啊……计划。转眼间就过去二十年了,那时我才只十七岁……看来,平静了十年的天州,又要开战了!” 圣儱兆忽然显得有些着急,高声道:“少主!此时万万不可有妇人之仁啊!属下心意已决,你请出手吧!” “可是,我怎能向一个救我命无数,一直效忠于我教、被我视为父亲的你痛下杀手呢?”方啸云也是高声叫道。 “少主啊!”圣儱兆忽又放低了音量,语重心长地道:“人人都以为早在二十年前,武神教教主与武神教就已灰飞烟灭。而谁能想到,当时已经众叛亲离的教主还有少数几位忠心的兄弟,我等拼死将您救出武神宫,却忍心留下教主大哥与我教同归于尽!这都是大哥的遗愿,要我们助您重振武神教!” 圣儱兆见少主无话,只是听着,便继续道:“想当年,教主对我教兄弟亲同手足,平时都是以兄弟相称,若不是教主大哥当年遗命,我等早陪他去矣!” 看了看方啸云,“少主,那叛徒当年也只道您与大哥一同死在武神宫中,遂一直认为武神教早已归我掌管,也只有我才知道他的秘密。所以,只有我死,将后事托予许云天,他才会认为我亦会一同将所有秘密及整个武神教都交予了许云天。这样,少主你也不会被怀疑仍在世上,在别人眼中你只能是杀我的凶手,只能还是方啸云,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你的从前。” “唉,圣长老,”方啸云又考虑了许久,才终于叹道:“要知道我是多么尊敬你的!我实在是不想要你来完成这任务。可是,这事情偏又如此凑巧,这教中上下除你便再没有一个合适人选了,我……” “别说了,”圣儱兆目中含泪道:“少主,这法子本也是我想的,当然也应由我来完成。你快动手吧,我的死是有意义的。日后光大本教就全靠你了,少主!” 片刻沉默后,圣儱兆终于叹道:“今日之后,我可能将成为天州公敌,已无暇照顾那孩子,请帮我将他托给许大侠,而且要说是你的孩子,好么?”方啸云已开始些抽泣:“看来许大侠以后要麻烦缠身了。” “少主放心便是,若你用力适当,属下定当先将后事交托再撒手归去。”圣儱兆诚恳地道。 方啸云情感已是难以自制,泣不成声道:“东方长老,烦您……向我爹带声好。”右掌略显红光,已暗暗催动气八成真气。 圣儱兆沉声道:“少主保重!” 再说许云天方一奔出林外,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地上的黄土已被鲜血染红大片,血泊中倒着两人。一僧一道,智天、南剑子。 与其说是两人,倒不如说是一个半死之人与一堆再也无法拼起的碎尸。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许云天不禁脱口问道,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问的是谁,不过好在有人回答了。 “贫……贫僧也不知……知是孰人……所为,咳……但出手……咳,出手相当迅……猛、残忍……咳咳……。”智天勉力从地上爬起来,用仅剩下的一口半气挣扎着说了这么一句,之后便咳血不止。 许云天急忙掠去,从腰囊中拿出一只小瓶,倒出一粒白色丹药。 “大师,先将保命丹服下。”顺手将药丸给智天服下,之后以双掌抵住智天后心,为其疗伤。 盏茶工夫后,智天面色转红润。许云天收功,并为其服下第二颗保命丹。 半晌,许云天问道:“大师,这是怎么一回事?道长他……”说着又茫然、惊恐地看了看地上的一摊散尸。 “唉……许施主,说来惭愧。当时你二人去后,方施主也随去了林中……” “方啸云?”许云天奇道:“既然随来,为何又不现身呢?” 智天继续说道:“他走之后不久,又从林中飘出一蒙面之人。见我二人便出手相击。贫僧正待问清原由,谁知便被他一掌击中胸口,只感头中登时一昏,便坐倒在地,无力站起。” “会是谁呢?竟然一掌便将大师您击倒!而且是从林中出来,那我为何没有察觉呢?那……道长他……”许云天又一次看了看地上的碎尸,黯然问道。 “阿弥陀佛。贫僧当时眼前一片黑暗,只一个劲的咳血,耳中听到也只是道长的一声惨叫。待得眼睛恢复光明时,道长他便已这样,那蒙面人又步步向贫僧行来,贫僧只道是要死于他掌下。正巧此时施主你从林中赶来,蒙面人便倏然消失了。轻功之高,真是匪夷所思!” 许云天听罢,仔细思索了半晌,道:“是谁会有如此功力,如此高的轻功,如此残忍的手法?竟然出此重手!那人与道长究竟有何深仇大恨?竟然不留全尸!” “阿弥陀佛。”智天双手合十,垂目低声念了一些佛经,似乎是在为死去之人超度亡灵。 突然,许云天紧皱的眉头似乎由于极度惊讶而全部散开,叫道:“难道……难道是‘碎尸一抓’?” 这时低声诵经的智天也惊道:“施主是说……是说魔教……” 许云天摇摇头,说道:“我也不敢肯定,毕竟当年魔教横行之时,在下尚未出道。而这魔教绝学,也只是听长辈们所讲,或许……” “或许没错。”智天截道,“这‘碎尸一抓’当年只有魔教四大长老、护法及教主会得。据当时所得情况,魔教全军覆灭,五千教众、十二堂主亡的亡、逃的逃,众英雄合力斩杀三大长老。”~~~~!~! ... ------------ 第一百四十九章 十九年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无弹窗,万名书迷同时在线 “而魔教教主因不能接受眼前之事实,携其亲子**于魔宫之中,因此也使得我不少天州同道一起也都葬身火海。事后,据说只有一名长老与护法之尸体未能寻到,想是乱中脱逃了。” 许云天听后,略为思索了片刻,道:“当年大师与道长有否参与围剿行动?” 智天叹道:“不瞒施主,当年南剑子道长确是参加了围剿,而且死大长老中的天涯亦是死在他剑下之人。至于贫僧,当年还是江湖莽夫,尚未出家,也并未参加那次血战。” 许云天心中暗道:“想这智天大使十年前乃是一名不见经传的普通江湖之人,而仅二十年便做了戒律院首座,必有过人之能。”但口上却问道:“既然这样,为何又要对大师下手?” 智天也不解道:“这……或许是为了灭口吧,阿弥陀佛。” 许云天点点,又道:“不论怎样,在下也要将此事查清,为道长报仇。” 智天道却劝道:“此事无从查起,尚应从长计议。” “大师,在下明白您是出家之人,反对冤冤相报,但为了天州公正,也应将此事弄个水落石出。况且,若不查将清楚,说不定还会有更多人遇害。”许云天毅然决然地说道。 智天单掌为礼,赞道:“施主为天州同道着想之心令人佩服,只是这事全无头绪,不知需多久方能查清。” “唉!”许云天叹道:“十年也好,二十年也罢,只要此事一日不大白于天下,我许云天便一日不停。况且,如此重大之事一发生,必定会有后来之事。在下相信,万事有因必有果。” 智天听后,脸色有些黯然,头似乎动了动,不知是摇头还是点头,又似是因为许云天的话而勾起了自己心中的沉思。 “大师,不管如何,应先将道长后事料理妥善。” “阿弥陀佛。不错,施主言之有理。” 当下二人开始将散在地上的尸首会聚一处,并拾来枯枝,准备火葬。 葬后,智天又念了几句经文。 之后,二人拜别。智天要将此噩耗带到玄武,而许云天则回树林找寻圣儱兆。 林中,圣儱兆。已倒下,已奄奄一息。 许云天又呆住了。 怎么会这样?在同一天中,竟有三位天州高手被袭。 圣儱兆似乎动了一下。 许云天急忙飞掠过去:“圣兄,你怎样?”说话间手往怀中伸去,不禁心中一凉:“遭了,丹药没有了。”原来方才救智天时,许云天已将身上两颗保命丹全部用掉了。 圣儱兆勉强笑了笑,道:“不用了,贤弟,我血脉已乱,命不长了。” “贤,贤弟?圣兄,你……” “不错,你我虽未结拜,但我早已将你视为兄弟,你可愿意?” 许云天心中很是感动:“大哥……” 圣儱兆忽伸出一只手,勉强握住许云天的手,说道:“贤弟,大哥命不久矣,有些事要交于你……” “大哥,我不会让你……”许云天抢道,但还未说完便又被打断。 “兄弟,我自己的伤自己知道,只要你能答应我所求之事,我便死得瞑目了。” 许云天已不知也不能再说些什么了,泪水已模糊了双眼。 “兄弟,我去后,只希望你能代我照看那尚未成人的小儿。”圣儱兆边说,边从怀里取出一只不大的信封,继续道:“现在我那儿身受重伤,出来之前托养在姨母家中。你将信封打开。” 许云天照做。 开后,见里面有一张字纸。 圣儱兆道:“这张纸上写有那姨母的住处,兄弟你找到后,将这信物拿予她便可……”只见他手中拿着一只环状玉璧,上面刻有一只展翅的凤凰,而凤凰的身下却是一团熊熊烈火。 “今日之事,不要跟她提起,日后也不要再提……咳,贤弟可否……咳,可否做得到……咳咳……”话一说完,圣儱兆便励咳不止。 许云天强忍住悲泣:“大哥,今日你所托一切事,小弟都照做,你放心好了……” 圣儱兆安心地笑了笑:“贤弟,大哥信……信你……哈……”说完,双目绵软无力地合上了。 “大哥,大哥——”许云天悲痛欲绝,已无法再止住泪水的泉涌。 圣儱兆的呼吸伴着他那安详的微笑,都停在了这一刻。这一刻,仿佛天地间万物皆停止了运动,周围变得很静,很静。仿佛是在等待招魂使者的到来。 就这样,一代人王圣儱兆,带着他那迷一样的身世,迷一样的过去和留给“儿子”迷一样的未来,长辞于九泉之下了…… 农家小舍。 一座建在山林中的、孤独的农家小舍。 许云天照着字条上的地址找到了这里,来准备接受圣儱兆临终前留下的“任务”。 这是一座建在山脚下的小舍,房间不多,也不大。除去厨房,只有一间供人居住的地方。 房子是用木材、黄土、茅草混合搭建的,很是简单。但房前却有一片足够供养二十几口人生活的田地。 这么小的房子,怎会有这么大的田地? 许云天似乎也有些错愕。但他并没多想,一心只想要尽快找到“义兄”的遗子。 许云天穿过了这片很大的田地,来到小房子前。 举手,扣门。 出来应门的,是一个女人。只见他皮肤白皙,双瞳大大的,闪闪如秋水一般,右边眼角处还自然地点缀了一颗潜棕色的美人志。一时间,许云天竟有些痴了。 这女人,该不会就是姨母吧? 许云天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即逝,这件事对他并不重要,似乎现在只有找到圣儱兆的遗子才是他唯一重要之事。 “你好,找谁?”女子冷冷地问道。 “哦,我……在下……”许云天不知如何回答,含糊了半天。 妇人显得很不耐烦,待要关门,许云天急忙以左手撑住门板。这一撑之下,但觉左臂微微一震,暗自忖道:“怎么?这女子也懂武功!且功夫不弱啊!” 这时那妇人也被震退了半步,方自惊道:“你……” “夫人,请勿惊慌,在下乃是受人所托而来。”许云天方待继续说下去,怎知竟遭到一顿责骂。 “呸!夫人?咱家尚未出嫁,如何做得夫人!” 许云天忙改口:“哦,大……姑……。”他本想唤“大姐”,却怕再次招来责骂,又想唤“姑娘”,但又觉得如若此女真就是那姨母那么这“姑娘”之称也不合适,这一踌躇便成了“大姑”。 岂知这女子竟展颜笑了出来,道:“你这人也真是,咱家不让你叫夫人,也不用叫大姑啊!” 许云天干笑两声,样子略显尴尬。 这时那女子也转颜道:“好了,咱家也不为难你了。方才你说有何事?” “哦,在下是来找一个孩子的。” 这妇人似乎真的有些气愤了,嗔道:“你这人怎如此无礼!咱家明明已告诉你尚未婚嫁,哪里来的……”话未说完,便见到许云天从怀中拿出了那方玉璧,目光呆住了。 半晌,女子道:“你,你是……” “在下许云天,受大哥所托前来寻找一个身受重伤的孩子。” “你大哥是……” 许云天忙道:“在下义兄圣儱兆。” 女子这时面色显得有些黯然:“他,他怎样?” “他……很好……”许云天也不知该如何答复。 女子“哦”了一声,慢慢地点了点头。 良久,女子才又再开口:“把玉给我,随我进来。”许云天便跟了进去。 这房子面积虽然很少,但家具却更少。只有一张破旧的木桌和几把竹椅,之外便是一个土炕和一个贡台。所以,又显得这屋子很大,有些空荡。 许云天将注意力放在了那贡台上。因为,这屋子里除了贡台,也真的再没有什么再值得注意的东西了。 贡台上到也没有什么,只有一只凤,金色的凤。之外,便是左右各竖着一根粗大的蜡烛。 许云天感到奇怪,但又说不出是哪里奇怪。正思忖间,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声音:“请把门关上。” “哦。”许云天照做了。 这时,只见那女子走到金凤前拜了拜,便用手拧动那金凤向左转动了一下。 只听“咯啦”一声,贡台下现出了一个可容一人进出的小口。 女子招了招手,当先走了进去。许云天虽然已越来越感到奇怪,但也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跟了进去。 里面是条很狭窄的隧道。走了大概有盏茶时光,眼前豁然开朗。 这竟是一间建在地下的房室。 与其说是房室,倒不如说是全凭人力在地下挖掘,又经过精心修葺而成的一所密窟。 人,有很多的人。 许云天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屋子的人,足有二十人之多。 之后,他才发觉这间地下的屋子很大、很美,而且屋顶有一只与外面贡台上一样的金凤,只不过是画的,用金粉画上的。 许云天不禁自语道:“现在我终于知道外面那大片田地的用处了。” 早先那女子笑了笑,道:“这里都是一些无家可归的、曾经受过圣大侠大恩之人。我们秘密组建了这里,帮助东方大侠出外探听消息,以便他在江湖上行走。咱家就是这里的管事,叫‘姨母’。” 许云天听后差点没晕过去。 世上居然有名字就叫“姨母”的人,而且这名字居然还是属于如此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当真是荒唐至极了。 女子似乎看出了许云天的疑惑,便解释道:“别惊讶,我想你误会了。我们这里是个组织,一个为东方大侠而建立的情报组织。所以,每个人只有代号,没有名字,我的代号是‘姨母’。” 许云天这才恍然,静静的点点头。暗忖:想必这里的人可能都有过九死一生的经历,被大哥救了之后,又都不愿再想起从前的一切,包括名字。 这时,又有两三个妇人抱了搀扶着一个重伤的少年走了过来。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许邵,只是现在的许邵面如金纸,全身鲜血,紧闭双目,似乎在昏迷之中。 “姨母”道:“你是来带走这少年的吧?”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少年。”许云天有些含糊道。 “那一定是。”姨母笑道:“因为这里除了他,就没有别的年轻人了。” “哦,那就是。”许云天忽然想苦笑,但却又强自忍住了。 “抱了孩子就快走。而且要记住你大哥的遗嘱,将这孩子抚养成人,教他武功。你走吧。”最后一句,姨母说得很冷。 许云天诧异道:“你怎知……在下并没说大哥已经……” “我猜的。” 许云天又道:“但是我不能走。” 这次是姨母显得诧异了,问道:“为什么?” 许云天道:“大仇未报,岂能一走了之?” 姨母摆手道:“报仇有我们,用不着你。况且,你也不知道去找谁报仇。” 许云天道:“在下猜想那人……” 未等他说完,姨母便截道:“你想的那人不是,绝对不是!” 许云天奇道:“你怎知我想的是谁?” “方啸云,是不是?”姨母的一对绣目冷冷注视这许云天,问道。 许云天当真被瞧得心中一冷,忙将目光移向别处,这还是他第一次不敢与人对视。当下点了点头,表示这女子所说不错。心下却是颇为惊诧,暗暗奇怪这女子怎的什么都知道? “那么,你想错了。”姨母又说道。 “为……” “不为什么,让你走你就赶快走!”姨母似乎有些发怒了。 许云天还能说什么?只能扶着许邵转身走人。 “等等!”姨母道:“今天发生的事不要与任何人讲,也不要再回来这里,更不要去寻仇。相信我,仇人绝不是方啸云。时机到了,我们自会有人去找你。这块玉还给你,当作留个纪念吧。哦,另外,这里是圣大侠的武功,你拿去吧。”说完,将一本小册子与先头那块碧玉一同拿与许云天,之后手掌一摊,那意思显然是“请您自便”。 许云天一头雾水地走了。 他带着满心地疑惑,带着未可知的仇恨,带着故人之子走了。 他准备要在江湖上消失一段时间,一段很长的时间,一段足可以使怀中这孩子长大成人并教会其武功的时间。 就这样,许云天真的从此消失了。 而许圣二人那一战活下来的,也只有智天大师了。 当然,还有方啸云。但从此,方啸云就已成了天州公敌。 因为,圣儱兆是他杀的,南剑子的死与他有关,而许云天的失踪也与他脱不了干系。只要智天如此认为,大家也就都会这么认为。 于是天州便掀起了一场“杀云”的行动,当然是杀方啸云。 但是连弟子遍天下的丐帮都找不到方啸云,所以这场行动便又以失败告终。这都是后话了。 林中起了一座新坟。 碑上刻的是“义兄圣儱兆之墓”。 显然坟是许云天起的,碑也是他立的。但站在坟前之人却不是他。 一名二十六七的年轻后生站在坟前。 “唉……”他叹了口气,良久,才又道:“东方长老,你放心吧,我一定会重振本教的。”说完,鞠了三个深躬,便展动身形,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此人正是方啸云。 他怎会在这里?他到底是谁?他与圣儱兆在林中所说的“那人”是谁,“计划”又是什么?明明是他出手杀圣儱兆,为何“姨母”又说不是?她又没看见。“姨母”与他是否也有着什么关系? 这一切的一切,也许只有方啸云自己才能说得清楚。 京城。 这里永远都是最热闹、最繁华、最富裕的地方。而这里却还有一个最富丽堂皇、最威武庄严、最不热闹且规矩最多的地方,一个一般人一辈子既不敢来也不能来的地方——紫禁城。 此时正将近中午,御膳房的御厨们刚刚整治完皇帝中午的膳食。 一位年长的御厨端来一碗米饭与一盘“大杂烩”,显然是在每样菜中偷挑出的少许。将之交给一个小太监:“放过去吧。” 小太监应声接过,走入了御膳房后面的小室。 这间小室只有一张摆着灶王爷神像的供桌。小太监上前将饭菜放下,拜了三拜,之后便出去了。 这时从外面进来几个取膳的太监,将午膳取走。这样,忙碌了一上午的大厨们也得以有两、三个时辰的休息。全都一走而空,吃饭的吃饭,午休的午休。只留下方才那位年长御厨和那小太监,显然这小太监是年长者的跟班。 小太监先开口:“李大人(在当时,御厨和御医都是有官职的),为何万岁爷今天大中午的宴客啊?这客人是谁啊?看这餐的级别可着实不低,但这客人的名字却生疏得很啊!不像是皇亲国戚或是达官贵人什么得。嗯,许念,许念,从没听过。” 这时御厨忙道:“傻小子,别胡说!若传到人家耳中,怕你小命难保!” 小太监伸了伸舌头,用手拍拍胸口。 长者继续道:“听说这次的客人虽不是达官显贵,但却比咱紫禁城里许多大官还要了得!” “为何啊?”小太监奇道。 长者皱了下眉,但仍是无奈答道:“你可知京城里最大得一家武馆吗?” 小太监搔搔头思索片刻,说道:“好像是叫‘通天馆’吧?我听别的大人们说过。” 长者点点头说道:“不错。” “只是……这‘通天’二字太狂了一些吧?他们当真能通天吗?”小太监有些不屑得问道。 长者伸手给了小太监额头一个暴栗,道:“你当通的什么天?这‘通天’二字乃皇上所赐,意为‘直通天子’。” 见小太监不语,续道:“当今大内许多侍卫高手都是出自‘通天馆’,而大内侍卫本就是要保护皇上、随时守在皇上左右,你说,他这不正是‘直通天子’么?” 小太监这才恍然大悟,道:“莫非今日之客人便是‘通天馆’的主人?” 二人边说边行了出去。 这时,房梁上飘下一人,落地之后直奔后面小室。 见到供桌上的饭菜,便端来大吃特吃。吃完后又将碗筷放回,随手在桌上放了些碎银,飘身出室飞回梁上。 那小太监刚好又去而复反。 来到小室,见到空碗和银两,低声说道:“灶王爷,您老人家又显灵了。孝敬您老人家是应该的,每次您都给小的这些银子,让小的好生过意不去。只可惜小的身份低微,如若他日做了总管太监,定为您修一座金身供起来。” 梁上之人听到这里不禁暗自好笑,心想这小太监太也迂腐,当下也不理会,飘身去也。只是小太监的话语他却是铭记于心。 当晚,宫中丢了个人,一个小太监。 宫内侍卫苦寻了半宿都未能寻到,于是也就作罢,无非也只是个身份低微的小太监,若真是因此而惊动圣驾那可就不好了,到时候任谁也是担当不起的。 而白天那位年长的御厨“李大人”只道是午间二人的对话让别人听到,那小子被别人拉去砍了,便不再多言,以免惹祸上身。 其实,那时虽然宫中规矩极多,不可胡乱言语。但即便是那小太监的“不敬”之言被听去也是罪不致死。 京城的郊外,似乎永远都是最安静祥和的。 因为,这里离皇城太近,一般没有人会选择这里做一些不可告人的勾当,即使是最笨的贼也不会,绝不会——这里虽然有树,但不是树林,所以不能掩藏;京城的天气又总是特别好,所以又不会有月黑风高的“杀人好天气”。 京城虽热闹,京郊却没什么人烟,小商小贩们当然不会到这里来做生意。 这里,有花、有草、有河流。虽然都不是什么奇花异草,但却色彩缤纷,争艳斗丽。小河的岸边,零星地点缀了几棵垂柳,显现出一种朴素地美。 这里不但是各种虫蚁的家园,也是许多喜爱这里的人们的乐园。 在春天的白日,这里不时会有富贵人家的少爷、少奶奶们来这里踏青、交游。 傍晚,这里是孩童们的乐园。三五个男童结成一队,在花草丛中追打、戏耍,仿效天州中人的论剑、比武,最后选出个“天州盟主”。这里说不定就有日后的英雄侠少。而女童们则是在花丛中捉迷藏或追逐那些美丽的穿花蝴蝶。 到了晚间,这里就又变成了恋人们的天堂。各种花草带着一天的疲惫,沉沉地睡去。恋人们则携手或坐或卧地在草坪上、花丛中。伴着皎洁的月光,萤火虫围绕,眼望着迷人的星空,希望将心底那一份长存已久的、彼此共同的心愿,在流星划过的一刹那说出来,从此地老天荒。 今晚,天气晴朗。 夜空中,一轮弯弯的明月,在群星环抱之中,更显得妩媚娇贵。它就像是花枝招展的初恋少女,与情郎在花丛中嬉戏时笑得弯下了柳腰;又仿佛是新婚当晚的新娘,卧在新婚洞房的床上,面含羞涩地期盼与丈夫地第一个夜晚。 如此美景下,当然不能缺少了佳人。此时,正有一对佳人坐在一方草坪上。他的左手轻揽着她的纤腰,她的身体斜斜靠在他的怀中。 男的五官端正,目光精敛,身体健硕。女的皮肤白嫩,娇小可人。当真是郎才女貌。 他们就那样坐着,静静地坐着,任凭身边的萤火虫在周身飞舞。月光淡淡地撒在他们身上,彼此感受着对方地生命气息,静静地聆听着对方的心跳。 周围蟋蟀那听似乐曲的叫声,更衬托出这美丽夜晚的安静。有的时候,有一些声音所衬托出的静要比绝对无声的静更使人感到安静。 良久之后,那男子似乎微微叹了口气。 少女忙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男的沉默了许久,没有直接回答少女,道:“也不知道我这样带你跑出来是对是错……” 少女沉吟了一会儿,轻声答道:“不论对错,只要能永远与你一起就好了。” 男的点了点头,道:“唉!为什么上一代的恩怨总是要我们后代承担呢?” 是啊,自古以来,这个问题不知有多少人在想,但却一直就没有人能真正改变这个不合理的定律——父债子还,师过徒偿。难道这也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两人沉默了片刻,男的又叹道:“既生余何生亮?既然要有京城王家,又为何要有京城宋家?既然要让我们两家为仇,又为何要让我两人相爱?天啊!你太愚人了吧!” 是啊,造物往往就是这样。有时候明明相反,根本不可融合的两种物事,偏偏又要使它们有很多联系。 少女见爱郎的情绪似有些难以自抑,忙劝道:“青书,别想那么多了。反正我们已经出来了,上代的仇怨让他们自己去化解吧,以后我俩天涯海角,做一对……一对……”一对了半天也没说出下面的话,只羞得小脸通红,好在天黑,并不太引人注意,不然这又将是一幅难以用文字形容的美景。 男子心中一阵幸福的感觉,轻轻地伸手握住了少女那一双柔荑。 两个人儿,彼此又都陷入了沉默。 良久,良久…… 忽然,有一个声音打破了这郊外的寂静,一个本不属于此时、此地的声音,一个本应是江湖人在施展轻功时衣袂所发出的声音。 接着便是一团物体落地。 两个人,一个站着的,一个倒着的。 站着的人,一身劲装,一条长穗腰带上系了一块雕刻着飞凤的圆形玉璧。相貌英挺,年龄大约四十多岁,但脸上皮肤仍然光滑,没有皱纹。 倒着的人一身宫中打扮,但又不是文武官服,看来看去,原来是个小公公。 中年人脸带微笑道:“小友,请起来吧。”他面上似乎总是带着那一丝淡淡的、和善的微笑。 但地上那“小友”仿佛是因为过度惊吓,双腿已无力再站起来,试了几次也没有成功。 中年人摇了摇头伸手将他扶了起来,道:“你别怕了,看清楚,我是人非鬼。” 小太监眨了眨眼,胆怯地端详了好一阵,才颤声道:“你……你,真的是……是,人?” 中年人点点头,仍然微笑。 “那,那你为……为何抓……抓,我?”小太监不止是声音发颤,就是全身都在不住的颤抖着,他真的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方才挟着自己“飞”了老半天的人不是鬼魅。 中年人叹了口气,笑道:“我并没抓你,我是请你。” 小太监不解:“请,请我?” 中年人道:“不错,是请。” 小太监道:“那你,为何请我?”现在他似乎是胆子大了些许,说起话来也就流利了许多。 中年人道:“我在宫中住了许久,你总是请我,这次我也打算请请你了。” 小太监道:“我请过你吗……”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你,你,你是灶王爷!” 中年人先是点点头,后来又觉有点不对,又摇摇头,道:“我本不是灶王爷,但小友你却非说我是,那我便只好冒充是了。哈哈哈。” 小太监听了,胆子又壮了些,道:“你既然不是灶王爷,那你是……” 中年人不等他说完便截道:“我?我是谁,你暂时先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今天必定有你的好处,而且好处是你在宫里一辈子也得不到的。” 小太监有些不信,心中暗道:“你要请我,无非是去吃那些民间的大饭馆。我在御膳房那么长时间,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你请的东西能比御膳还了得?”嘴上虽然没说,但脸上的表情却显露了出来。 中年人只当作不见,回身对那一双看得有些傻眼的年轻男女道:“我与你二人也颇有些渊源,一起过来吧。” 那双男女似乎根本没听懂,但还是慢慢走了过去。 中年人要他俩与小太监站在一起,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微笑道:“嗯,不错,哈哈哈,不错。” 三人显然都不明白他说的到底什么“不错”,都是带着满脸的疑惑看着他。 中年人又看了一会儿,便带着满意的神色道:“我是说,你三人都是练武的好料,如果让我精雕细琢一番,将来若想扬名于江湖,想必不难。 三人这才恍然大悟,心中都有些惊讶、欢喜与不解。 其中最为诧异的还是那小太监,只听他忍不住问道:“他二人显然是天州人士家中的公子、小姐,你要收他二人为徒倒不足为奇。可是我只是宫中一小奴才,而且从小就没练过武,因为别人都说我根骨不佳,不宜练武,可你却说我是练武的好材料,这不是很奇怪吗?” 他见中年人不语,继续道:“况且我与你从未谋面,又不知你姓名,我怎知你不是害我,或是要我学了你的武功帮你去害人?” 他一口气说完,之前什么也没想,现在才想起万一那番话惹得这人生气,一掌将自己毙了怎生是好?这才开始有些后怕,于是便又有些胆怯地道:“大爷,我不过是个小太监,你就行行好,还是放我回宫吧。” 这时那之前被那少女叫做“青书”的男子也说道:“不错,我们怎知前辈您有何企图?”他显是仗着有些武功和自己的家世,胆量便也较那小太监大些。 中年人仍是不语。 这叫“青书”得男子续道:“而且,在下有自己家传的武功,还不敢劳前辈指教,前辈好意在下心领了。” 中年人听后微微一笑,转头看看那少女。 少女显得十分惊慌,不知道这中年人看着自己又是何意,不禁“啊”了一声。 只听中年人笑道:“小姑娘,他们都说完了,不知你有何要说的吗?” 少女这才恍然,随后羞涩地答道:“我……我跟他一样,反正,他要怎样,我都跟着……”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简直是细若蚊虫,而眼睛却一直瞬也不瞬地深情注视着那叫“青书”的男子。 那男子心中只觉得一阵暖意,回以了一个微笑。 中年人见了这景,不禁又是大笑道:“哈哈哈,不错,我果然没有找错人。男的正直坚毅,女的温柔痴情。而另一个虽不懂武功,还有点傻头傻脑,但心思还是敏捷精细,心地也很好。哈哈哈哈……” 三人全都怔住了。 本来三人都认为这番话一说完,定会惹得中年人大怒,那叫“青书”的男子更是早已提着一口真气准备随时应战了,岂知道人家最后竟会是如此一个反应。 那中年人又道:“本来你三人若是马上答应,我也会收你等为徒,但却不会传授什么真功夫给你们。不过现在嘛,嘿,看来你们都通过考验了。哈哈哈。” 三人听后都不禁暗道了一声“侥幸”。 那小太监和“青书”是既有几分高兴,又似有一些迟疑,各有各的心事。只那少女一心只想着爱郎怎样做,自己跟着就是,反倒没什么好顾虑的。 中年人见三人面上那各不相同的表情,不禁也笑了笑,道:“看来,有些事还是让你们知道一些为好。走吧,这里不是说话之地,找个地方咱们谈谈。”说着,转身就走,也不管那三人是不是跟着。仿佛他就知道三人一定会跟来似的。 果然。 那小太监心道:反正也回不去宫里了,自己又没地方去,不如就先跟着这位“灶王爷”罢了。 那男子本不想跟去,但因之前听那中年人说与自己有渊源,不禁动了好奇心,便想先跟去听听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而那少女见爱郎跟着走,自己也就欣然跟了去。 就这样,四个人,一前一中两后,慢慢地、静静地离开了这自在写意的郊外…… 酉时。 对许多乡下人或一些小城镇的人们来说,这已经是熄灯睡觉的时候了。但在京城,却正是最热闹的时刻。 在京城,有钱人的夜生活是丰富多彩的。 因为,到了夜晚,会有许多白天不做生意的店铺打开店门。而白天的那些有名的大酒楼也会增添一些特别的服务。 就算不是富人,到了这个时候也是一样有去处的。 小酒馆、茶馆、小吃店还有露天的面摊,当然还有赌场——也只有这里是不分贫富的。 其实,这个时候,生意最好的,还应该是妓院。 中年男子一行四人,现在正要走进一家妓院。 跟在后面的三人,其中有两人感到非常奇怪。而另一人不但觉得奇怪,而且小脸也早已是羞涨得通红。 添香院。 这是城里数一数二的大妓院。 许多人来这里,不单是因为这里的姑娘很美、功夫很好,还因为这里的食物也是上等的。而且,据说这里的酒也很名贵。 酒的名贵并不是因为它本身的名贵,而是因为酒中加入了一种很名贵的药材。 喝了这种加入药材的酒,可以让很多不行的人变得很行,可以让强壮的人变得更强壮。 所以,很多人都会来这里,有的几乎天天都会来。但大多都是一些二、三十岁的富家子弟,很少会有中年人来这里。 因为上了年纪的人,没有几个能受得了这里。在这里,他们只有被女人征服——男人们毕竟都是喜欢征服女人。 而现在,正好有个中年人朝这里走来。 站在门口迎客的老鸨见了有些奇怪,但是并没说什么,只是笑着将他迎了进去。因为有的人就算上了年纪,也是不服老的。既然是他们自己愿意来“自取其辱”,只要给钱,又何必将其拒之门外呢——老鸨是这样想的。 但是跟着来的三人,却使老鸨吃了一惊。 其实,她吃惊的也只是其中两人。凭她多年的经验,看出其中有一个并不能算是真正的男人。而另一个,却显显然然是个真正大姑娘。 这里虽然什么样的客人都接,却从来没接过太监和女人。 老鸨真的怔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看的尽在,告诉您的朋友【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一百五十章 武神教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无弹窗,万名书迷同时在线 这时,那中年人走了回来,低声对老鸨说道:“我们来找这里的老板。” 老鸨听了,很勉强地笑了笑,然后去找老板。 这里的老板就叫添香。但,这并不是说添香院是她开的。 添香本是添香院里有名的红人,后来不知怎的,就成了老板。至于之前的老板,大家反而淡忘了。 添香走了出来。她的穿着并不红,也不惹火。 她身着一身素雅的轻绸长裙,面上淡淡地涂了一些脂粉。 她五官端正,脸上的每一样东西都被很合理、很巧妙地安排在了每一个地方。这些东西若是单看,或许并不是一个美人应有的,但拼在一起,长在这张脸上,却使人感觉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动人魅力。 这很多因素加在一起,使得从前的一名妓女,看起来真的像个老板了,甚至是个富家的千金小姐。 但无论怎样打扮,却总是掩不住她那永远带有几分媚色的笑容。 现在,添香老板正带着她的媚笑走了过来,来到了中年人的身前。她用很快的速度瞟了四人一眼,而后娇滴滴道:“是哪位爷要找奴家呀?” 她不说话还好,这一出声,周围的宾客可都是各个心痒难搔了。 中年人看了她一眼,冷冷地道:“并没有人找你,我只找这里的老板。” 添香这时已带着银铃般的笑声扑进了中年人的怀里,嗲声嗲气说道:“这位爷难道您不知奴家就是这儿的老板吗?”嘴上虽在说,手上却不闲着。两只手已顺着中年人的脖颈滑上了脸颊。 中年人却仍冷冷地道:“我找的是另一个老板。” 添香似乎笑得更开心了,道:“这位爷真会开玩笑,添香院是奴家的,奴家叫添香,这里只有奴家一个老板。”她一共说了三声“奴家”,每一声都比前一声听起来更诱人几分。 中年人却还只是冷冷地道:“听好了,我要找的是真正的老板,一个让你当上老板的老板。”这次说得很小声,但很清楚,添香也听得很清楚。 添香已经不笑了,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中年人。本在中年人脸上不断抚摸的玉手,已似有意似无意地滑到了他肩头的肩井穴上,口中也是很小声问道:“你到底是谁?难道没人跟你说过老娘的规矩和手段吗?” “你会武功?”中年人反问道,表情仍然是那么的冷淡死板。 周围的宾客中也有些人看出情况不对了,已有人开始离开了,因为这些人都知道添香这“弱女子”的厉害。 添香的确有武功,而且不弱,很不弱。 她已经是个大老板,还要时常接客,当然不再是为了挣钱。 添香接客的规矩就是:想与她上床的,一定要是天州中成名的高手或者天州世家的子弟。完事后,她并不收钱,只要那人留下他的成名绝技或是家传神功。如果不留也行,那么就留下另一样东西——命。 曾经就有很多高手在完事后不愿留下自己的绝学,所以就死在了添香的床上。 虽然没有几个人真正见过添香出手,但有那么多高手教她武功,又有那么多高手死在她床上,也就没有人会认为她的武功很弱了。 这时,那叫“青书”的男子也已看出情况有些不对,左手已悄悄按住了剑鞘。虽然至此时为止,尚不知中年人对自己等人有何用意,但既然同来,若真拼斗起来,当无袖手旁观之理。 添香的手上仿佛已暗暗摧动了真气,只要中年人稍有移动之意,便必定将要毙于其玉掌之下。 同来的少女似乎也有些怕了,将娇躯挪近了“青书”少许,但眼中却紧盯添香的那一双死死扣在中年人双肩上的玉手。 其间,只有那小太监尚不知大战将至。左看看,右瞧瞧,满头雾水。 就这样僵持了片刻之后,在座宾客又离开不少,仅有少数几人自恃武功较高,且又想见见添香出手,仍然留在原座。 半晌之后,只见添香的额头、脸颊已现出了些许汗珠,按在中年人肩井的双手亦有了些微颤动。 在场的内行人一看便知,二人早已是比拼起了内力。 添香欲用“搜魂手”中的煞手先叫中年人吃些苦头然后毙之,岂知中年人功力高深,竟浑若无事。 然这下却是苦了添香。 要知这种内功上的比拼,除非是两人同时收功,否则休想有一方先行收功。 况且,添香已觉出中年人武功深不可测,内力更是高出自己不知几倍。这中年人只是运出少许内力来化掉自己双手逼出的劲力。如果撒手撤功,自己必定会被对方震成重伤,而且现在就是拼着命想撤手,也已不能了。 原来,方才添香一出手就要毙掉中年人,所以便以“搜魂手”中的绝式“源源不断”来对付。 这“源源不断”顾名思义,便是将自己体内真气不断打入对手体内,直至对手无法抵受,喷血而亡。 添香岂知,今日竟遇上了正主,自己真力一送出,对方就生出抵御之力,自己这边就不断加劲,但对方抵御之力并不增加也不与自己的内力正面交拼,只是将之化于无形。 本来这“源源不断”也并非将自己内力真个送出,只是利用自身内力将一股阴寒之气送出。试想,谁会拼着耗损自己内力送给对手来达到胜利的目的呢? 但添香却因自己本身的阴寒之气被中年人神奇地化去,便不断摧动真力。当阴寒之气用尽,自身真力便由于惯性,泉涌而出,亦被中年人渐渐化去。 这样,反倒成了添香将内力送给别人,别人却不要,那股内力又回不来,以至白白浪费掉。这样一来,添香的内力便随之越泻越快、越泻越少。 添香现在内心的苦楚,当真是不能以言语来形容。眼看自己多年苦修的内力一点点被人化去,而自己又被对手吸住,不得收掌,当真是欲哭无泪,后悔方才为何不谨慎一些再出手。 又过得盏茶时分,添香内力终被尽数化去,霍然感觉被一股柔和的力量弹开仗许,随后便瘫软在了地上,再无法站将起来。 这时,中年人又走上前来,无奈地摇摇头,对添香说道:“我与你素不相识,只一言不和你便要下如此重手。我化去你内力,是要你长些教训,以后不可再随意出手杀伤他人。 添香喘息了很久,才痛苦地道:“我武功已被你废掉,以……以后,就是想伤……伤人,也不可能了,就连自保都……”说着,眼圈竟红了,片刻便成了个泪人儿。 中年人笑道:“这有何值得伤心?我只是化去你的内力,又没真的废去你武功,你哭什么?” 添香拼尽全力叫道:“空有一身武功招式,却无丝毫内力,如何运用?我仇家无数,你叫我今后如何生存?你还不如一掌杀了我干脆!” 中年人哼道:“真是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仇家是你自己惹下的,也只有你自己才能化解。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添香这时已不再靓丽,仿佛这一瞬间,已老了十数岁。 中年人又摇摇头,叹道:“起来吧,带我去见你的老板。”说着,便伸臂拉起添香,同时暗度了些真气给添香。 添香只感一丝暖流注入体内,立时便有了些力气,可以自个儿站立行走。 但是,添香站起后却只是低着头,并不移动。 中年人问表情一板,沉声问道:“怎么?还不承认你有个老板吗?” 添香似乎有些委屈,泣声道:“不是,不,大……大爷,我其实……不,不……” “怎么?”中年人截道:“还不想说吗?” 这时忽又有另一个声音从楼上传来:“她实在是不知你是谁,当然死也不会说什么的呀。” 这声音很美、很动听,与添香那娇滴滴的声音不同。这声音并不使人兴奋,不会让人有欲火,它让人感到平静、安详、温暖。 众人均将目光移向楼上,那里是方才那动听的声音传出之处。 楼上缓缓走下一穿着朴素,不施胭脂的妇人 立时间,在场众宾客都是诧异非常:怎么这妞儿从来没见过? 这妇人也许并不很美,但她却能吸引更多的男人,因为她身上有着一种风尘女子所没有的感觉。那是一种能让人想到家、想到能被她关怀照顾的感觉,那是一种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的纯朴的母性之感,即便是再花心的男人也是会需要这感觉的。 中年人等那妇人走到跟前,才笑了笑道:“姨母,好久不见了。” 姨母?众人更觉诧异:这二人年龄似乎相差无几,怎么男的叫女的“姨母”? 与中年人同来的三人也是好生摸不着头脑。 那妇人也笑笑,应道:“少主,确是很久不见了,大概七、八年了吧?” 中年人微微点头,无语,眼中略有些惆怅。 妇人这时转身对添香道:“我早就提醒过你,再这样下去会有何结果,你不听,今日果真应了吧!”停了停,又道:“好在今日是栽在咱们主人手中,若是别人,你命难保啊!” 添香一听“主人”二字,更是慌了,颤抖着移了过来,泣道:“主人在上,受奴婢一拜。”说着便拜了下去,这一拜可是真深,竟是跪了下去许久。 中年人沉声一叹,等了一会儿,见添香还不起身,便说道:“好了,起来吧,拜了这么久,有什么事求我?” 添香呐呐道:“听大姐(这显然是指那妇人)说主人深藏不露,神功盖世,不知能否……能否……” “哈,能否帮你回复武功?” 添香轻轻点了一下头,便不再说了。 这时,那妇人插口道:“我与主人有事要谈,你先将这里的事情处理一下,之后再来见主人。” 添香见有了一丝希望,眼中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便应了声“是”。 那妇人又道:“你该知道,这里的秘密不可让外人知道。” 添香点头。 “好,你办吧。”说完转向中年人:“少主,随我来吧。” 中年人“嗯”了一声,回头转向“青书”三人,示意跟来。三人便跟了过去。 妇人见了,方要说什么,中年人已开口解释道:“没关系,他们是我带来的,让他们跟着吧。” 妇人虽还有些不愿,但也无可奈何。 这是一间很幽雅,但也很隐秘的小室。这间小室就在添香院中。 沿二楼的回廊走下去,就会来到一个小的储藏室。而在这不起眼的小储藏室中有一面更不起眼的墙,墙上有个极为不起眼的掌印。 不仔细看,只会认为这是哪个调皮的家伙用脏手在墙上留下的杰作,仔细看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其实那手印是只有内家功夫高手才能发动的机簧。 “没想到你还能想出这么一个隐秘之所。”中年人在说话,“佩服,佩服。” 姨母含笑道:“少主过奖了,属下只是略动了一下脑筋。” “哈哈,略动一下脑筋?”中年人笑道:“仅略动一下脑筋就能想出这只有功力高强、观察仔细、思虑敏捷之人方能发动的机关!哈哈哈……” 姨母也陪笑了一会儿,然后将目光转向了另外三人。这时,青书三人也是莫名其妙地看着姨母与中年人。 中年人见了,方笑道:“你瞧我糊涂的。来,我来让你们介绍认识一下。”说着便指了指姨母:“她,东方淑,大家都唤她姨母,你们今后随意叫吧。” 三人仍是睁着大眼,眨也不眨地看着中年人。中年人却不再说什么了。 姨母见了,忽然“噗嗤”一声笑道:“少主,你也真是,说的前不对后的,人家当然不明白了。” 中年人恍然一拍头,大笑一声道:“哈,多年不见,一见面只顾了高兴了。”说罢,转首向青书等人道:“可知我叫你们来有何用意吗?” 这明显是废话,要是知道,三人也不会这么茫然。 三人摇了摇头,等着中年人继续说下去。 这时姨母反而先道:“少主,难道你是想要他们三个……” 中年人抬手示意姨母收口,微点了一下头,便对三人道:“容我先给你们讲个故事吧。”说完,目光忽变得很暗淡,好像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些其他人所看不到的东西,那似乎是他头脑中从前的一些景象。 几个人就这样坐着,等着。中年人一直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坐着,想着。 这样,直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中年人终于沉吟了一声,然后开口了。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冲着那叫“青书”的男子说的:“你可姓宋?” 青年怔了一下,道:“是,姓宋。你,你如何知道?你是……”他本想问“你是谁”,可“谁”字还没问出口,便被中年人的话语打断。 这次,中年人是对那少女说的:“你可姓王?” 少女也是一怔,道:“是,我,我,姓王。”中年人点了点头。少女还要再问什么,但中年人伸手示意其停住。少女便就没有追问下去,眼光与自己的情郎接触了一下,便满面疑惑地望着面前这个似乎什么都知道的中年人。 中年人面带微笑地看了看这一双男女,不禁大笑了起来。 这一下,弄得众人都莫名其妙起来,不知中年人到底因何事而发笑。 半晌,中年人才止住笑声,对“青书”道:“你们是从家里逃出来的?准备私奔吗?”此话一出,两人不禁都满面桃红,低着头,半饷都说不出话来。 在一边的“姨母”忙用手揪了揪中年人的衣服:“少主,你又没正经了,不是要给人家讲故事吗?怎么说到这儿来了?” 中年人忙笑道:“别急啊,这就讲,就讲。”说完严肃了一下表情,清了清喉咙,样子给人一种很轻松的感觉。 众人见他终于要说入正题了,便都树起耳朵。 中年人道:“三十年前,中原天州有一场大战,你们可知道?”这是在问宋青书等三人。 那女孩与那小太监满脸困惑,只有“青书”沉思了一下,道:“前辈说的可是中原群雄围剿魔教一役?” 中年人表情突然有些僵硬,随后干笑两声,点头道:“不错,正是。哈,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啊!” 宋青书道:“这些都是听长辈们说的,晚辈并没有亲眼见过。”语气中带有几丝遗憾。 中年人扬眉道:“哦?听你的口气,似乎恨不得要亲眼所见才好啊?” 宋青书应道:“是啊,晚辈恨不得早生三十年,与当时天下的众位传奇英雄们共同奋战!”此话说得当真是颇为慷慨激昂。 中年人听后沉思了一下,叹道:“你若当时在场,我想你就不会这么想了。你会巴不得晚生三十年。” 宋青书不解道:“为何啊?与众位英雄前辈共抗魔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中年人点了点头,之后又摇了摇头:“唉,你听我讲给你听吧。” 中年人又眼中回复了起先那遥远的、暗淡无光的眼神,众人仿佛也随着他陷入了沉思。 中年人的语速很慢很慢:“很久以前,大概是六十多年前的事情,有一名少年,因为他从小就没有父母、没有家庭,所以无名。认识他的人都叫他‘无名’。有一天,他在山上玩耍时,发现一个洞穴,但是要想进去却是难如登天。因为,那洞穴不单隐秘,而且是在险峻的山腰。与他一起的,有三个伙伴,见了这情形都放弃了,只有他,没听同伴的劝阻,沿着峭壁滑向了洞穴。 “伙伴们见他有如此胆量都很佩服。但谁知,刚滑到一丈多的地方,山石突然松动,他一个趔趄,坠下了山崖。伙伴们慌了,马上跑回家,但此事又不敢对家里人说,因为那里从来都是大人们不让去的地方。就这样,此事慢慢被淡忘,无名也渐渐被淡忘…… “其实,无名掉是真掉下去,但没有死。当他向下坠落,到达距离那崖顶四、五丈的地方时,被一棵很大很大的,从岩石裂缝中伸长出的大树接到,他刚好落在了这树上的一个很大很软的鸟巢中,根本就没有摔伤。之后,回过神来,看了看周围,发现这鸟巢大的足可容下两三个人在里面睡觉。然后,他就站了起来。忽然,他听到巢中有“叽叽”的叫声,便低头查看。” “发现,身边有一只毛色鲜艳美丽的雏鸟,边上还有几只同样的,但都死了。这时,无名忽然想起,前几天,村子里的老猎人要大家去看他捕到的一对“火凤凰”,无名认为无趣,便没去。这时想想,猜到这些可能便是那对“火凤凰”的子女们。那两只大鸟出外觅食给猎人捉到,小鸟们又不能飞,所以几天下来都饿死了,只留下这一只生命力较强的。 “无名见了很是喜爱,当下忙从怀里掏出些与伙伴们玩耍时赢来的点心糖果,掰得很碎,喂小鸟吃,那鸟儿也真吃。过了会儿,那鸟儿饱了,无名也就不再掰了,心道这鸟儿也真通人性。自己饱餐了一番后,又重新观察了一下周围。这一看,更让他高兴。他发现:虽然从上面不能下到那洞穴,但从崖下,却有一条小路直通洞穴,而且自己身处的大树,距离小路的其中一段仅有一仗来高,凭自己多年在山林里玩耍的‘身手’,完全可以跳过去。 “无名大喜之下,忙抓起小鸟,将之揣入怀中柔软的地方,伸臂蹬腿跳了下去。落地后,沿着小路来到洞穴。”说到这里,那小太监插道:“就算来到洞穴,可这孩子还是不能回到上面去啊,最后还是要饿死的。” 众人听后,无奈地笑笑,继续听中年人讲道:“这洞穴不大,站在洞口就可见到洞的最深处。空空的洞中似乎什么都没有,无名觉得很无趣,正要转身离开时,无意间看到洞中有一面墙壁上有些字迹,虽然很模糊了,但仍可辨认,显然这字迹有些年头了。 “上面内容记不清了,大概意思是说道:‘吾东方寒遭奸人暗算,逃至此地已月余,伤痛与日加重,武功尽失,自知命不久矣。特,留此遗书,告知有缘之人,吾携毕生武功之精髓安于此崖之底,不论来者孰人,均可取此秘笈,练就绝世神功,使吾之武功流传于世。前来之人,不论正邪,只需为吾完成两件心愿,安葬吾之尸骨,替吾报仇。吾之仇人,乃天州中万人景仰之大侠,华海山。’基本就是如此。” 说到这里,众人(初那小太监)不禁都是一惊。这华海山乃是六千多年前在天州众多年轻高手中一举成名的侠客,除恶无数,威震八方名扬四海,三千年前却忽然销声匿迹。宋青书不禁问道:“前辈,这华海山可是那三千年前的天州盟主?” 中年人哼道:“不错,就是此人!”语气很是生硬。 宋青书见中年人似乎不太高兴,便不再问了,只道是因为自己打断了他的讲话惹得他生气了。 中年人继续着他的故事:“无名读完此书,想也没想,便带着他那鸟儿朋友,沿小路一口气下到崖底。 “别看这山崖险峻,但崖底却是片花草丛生的世外桃源。无名被眼前之景象惊呆了,他哪曾想到就在他居住地的附近,竟有如此美妙的一个地方。惊讶归惊讶,他当然没有忘了自己是为何事而来的。他环视了一下周围,发现一个与众不同的地方。 “那地方是这谷中唯一有人的地方,但,是一个死人,死了不知多久的人的骷髅骨架。无名壮了壮胆子,走了过去,果真发现骨架右手边有一卷没有名字的竹简。当下取来展开,一看之下,竟真的是一部记载着高深玄奥武功的书籍。 “当下,无名先将竹简与怀中的鸟儿安放到一樽大石上,然后蹲下身子,开始为那骨架的主人东方寒挖掘坟墓。也不知过了多久,无名终于算是完成了东方寒的第一个心愿,他立在坟前拜了拜,便带着他的‘朋友’和那竹简顺小路回到那洞穴。 “无名本想带着新得到的两样物事回村向朋友们炫耀一番,但无论怎样也不能找到上到崖顶的路,最后放弃了。就这样,无名便在那百花丛生的谷中安居下来,每天照着竹简上的记载练习武功,饿了就在谷中摘些野果,困了就一头倒在花丛中睡去,过的倒也算是逍遥自在。” 听到这里,宋青书不禁又是叹到:“这无名无法回到原来居住之地也不知是好是坏呀。” 中年人沉默了一下,道:“是啊。他因为回不去,便一直住在崖底,方练成了绝世武功。但若当时可以回去,也许会因为那秘笈遭来杀身之祸。正所谓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宋青书又道:“但是在崖底练成了武功,却也因此惹来日后的一场江湖浩劫。” 中年人微微一怔下,抬头看了看宋青书,道:“你已经知道这‘无名’是何许人了?” 宋青书答道:“无名,便是三千年前的魔教教主‘东方无名’。” 中年人点了点头,叹道:“不错,便是此人。这无名因学习了东方寒的武功,而随东方寒之姓氏,化名‘东方无名’。十年后,他神功初成,便以绝世的轻身功法,沿崖壁回到崖顶。从这一天起,江湖上便多了一名绝世高手。 “后来,东方无名不断挑战江湖高手,败之并将其收为部下,最终出道三年,加入武神教,便是江湖人所说之魔教。而那只被他救走的鸟儿,便是日后伴随其左右的圣禽。” 故事说到这里,方告一段落。中年人又再陷入了沉思,低头无语。 其他众人也是低头不语,仿佛都是在回味着这不为人知的天州轶事。 大约过了盏茶时分,宋青书才终于问道:“前辈,为何您对此事如此知悉?而这与您要我等来此又有何关系?” 中年人听后,点点头,微笑道:“你既能够猜出我所讲故事的主人公是东方无名,那你也猜猜我的身世来历。” “这……”宋青书踌躇了一下道,“这个晚辈却是无从猜起啊,还请前辈告知。” 这时那小太监插口道:“我知道了,你该不会是那东方无名的后人吧!”此语一出,登时引得宋青书及那少女大声惊呼了出来。 宋青书哑口无言,大嘴张了半天,眼珠不住滚动,目光在那小太监与中年人之间游走,心脏在胸膛里砰砰地跳着。 中年人忽然大笑:“哈哈哈哈,不错,东方无名正是我的父亲,我便是那武神教的少主东方啸云。小友,你聪明得很啊!哈哈哈哈……” 那小太监挠了挠头,抿着嘴,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此时,那始终未曾开口的少女忽然对她的情郎叫道:“青书,他,他是魔教的人?那我们快走吧,江湖上说魔教很坏的。” 宋青书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心道:“这傻丫头,他若真的是魔教中人,凭他的身手,我们今天还能走得了?”虽然这么想,但是手还是不自觉的按住了剑柄。 这时在一旁的“姨母”也急道:“少主,你怎如此糊涂,还未明确对方的来历,怎能随便将这事说出来!” 中年人笑而不答,只是用手指了指宋青书腰畔系的一块玉配。 “姨母”顺着看了过去,忽然惊道:“那,那不是,不是本教内部联络用的玉配吗?那可是只有本教中的重要人物才有的啊!拥有之人超不过十人。” 中年人点头。 宋青书不禁也惊呆了。 一旁的少女此时也从自己随身的香囊中取出了一块同样的玉配,与宋青书的一对比,两块如出一辙,不禁也慌了。 其实,最惊讶的仍是“姨母”,忙问道:“少、少主,这到底是、是怎么一回事啊?他们怎会都……”中年人举手打断道:“你可知,他二人身世我早已知根知底了。” “姨母”摇摇头,不知她的意思是“不知道”还是表示不解。 中年人微笑了一下,突然向宋青书与那少女并坐的方向拍出右掌,两人立时惊的一呆,竟都忘了闪避。或许是真的来不及闪避,他的出手太快了。 但中年人掌到中途却停了下来,之后便将手掌收了回去。 出掌收掌只是一瞬的工夫,宋青书与少女同都惊出了一身冷汗。此时一边的小太监却惊叫道:“吓!玉、玉配!玉配怎么到了灶王爷的手里了!” 宋青书这时才醉心初醒,定神一瞧。果真,自己腰带上的玉配与自己情人手中的玉配此时都已被捏在了中年人手中。方明白,原来中年人方才出掌,只是运用内力将自己两人的玉配吸了过去。单凭这份使人毫无察觉的速度与功力,就不得不佩服得五体投地。 中年人手捏玉配,方自对姨母笑道:“你可知他们早已是本教中人了。” 姨母不解,道:“少主,这话从何说起啊?” 中年人此时又一挥手,将原本捏在手里的两块玉配准确轻巧地丢回到宋青书手中。 宋青书尚未有所反应,便发觉手中多了两件事物,低头一看,不禁暗道一声“惭愧”。自忖:方才中年人若是有意加害于自己,那自己死了都不知如何去地府告状。 这时,中年人已笑着对姨母道:“你当他们什么人?哈,他们乃是钱王与人王之子女。” 此话一出,姨母不禁一愣,忙问道:“谁是钱王,谁是人王?” “哈哈哈哈。”中年人高声笑道,“此事在本教中,是只有教主与这两王本人才知道的秘密,今日说出,是出于无奈,再有就是日后我想重新安排本教内部机构,所以才打算透露此天大隐情。” 这话说得不只是姨母,就是其他三人也全然不明所以,怔怔的发愣。 中年人解释道:“其实,你一定一直以为本教中,除教主以外,便是掌教护法、四大长老及以下各部。” 姨母点点头,中年人继续道:“不光是你,就是全教上下及所有江湖人士都如此认为,因为此事是不容许任何人知道的,就算是教主身边最得力的亲信也不行。此事,我也是在父亲临死之时由他亲口告知的。” 姨母问道:“难道少主所说的钱王与人王也是本教中人?” 中年人点头,道:“不错!” “那……”姨母迟疑了一下,继续问道:“那他二人在教中司何职位?” “哈哈。”中年人笑笑,不答反问:“你可知道我武神教几十年在江湖生存,靠的是什么?” 姨母道:“当然是老教主领导有方,对下属如同兄弟姐妹。” 中年人听了,微微一笑,向姨母投去了感谢的目光,点点头继续道:“这是其一。但,你可知道咱们的人力财力从何而来?” “这……这我倒是真的不知道了。”姨母摇头道。 中年人道:“这些,便全都是钱王和人王的功劳。” 姨母似乎有些懂了。 中年人继续道:“这钱王便是本教掌管金钱来源的长老,他在京城以珠宝生意为主,兼营一些其他买卖,如酒楼、钱庄等。是京城的一大富商。” 这时,那王姓少女惊道:“我、我、我家?难道你说的是我爹!” 中年人微笑了一下,并未理会,道:“这人王也同样在京城,他经营的是家武馆,别说是京城,就是整个北方都是很出名的。” 一边的小太监听了,忙答道:“通天馆。” 中年人叹了口气,乐道:“傻小子,你怎么就知道通天馆!那通天馆是皇家的武馆,如何能与天州中的武馆相比呢?” “看来,前辈说的是我宋家的武馆了。”宋青书接道。 中年人应道:“不错,就是‘宋家拳’武馆。” “啊?我……”宋青书面上的表情忽然间僵硬得无法形容,颤声道:“我原来竟是魔教子弟!” 中年人眉头一皱,沉声道:“臭小子,都现在了,还魔教魔教的,那你不就是魔人了么!告诉你,本教名为‘武神’,记住!” 宋青书慌道:“这,我怎么会是魔……武神教的人!这,这……”这了半天也没这出下面的话来。 那姨母见宋青书很是愁苦,便温柔地道:“傻孩子,你真当我教中人都是恶人,那江湖大侠们都是善人吗?”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道:“其实我教做事虽然从来都是我行我素,不管江湖规矩,但却都是明刀明枪,而且也从未乱杀过什么人。凡被我教所杀之人,皆是罪孽深重之人。只是我教杀人手法确实有些残忍,使江湖中人认为我们没有人性,称我们为魔教。其实,那都是为了警醒世人,告诉大家作恶多端之人是何下场。” 宋青书深琐的眉头松动了一下,但很快又再琐紧了。 姨母见他仍是不信,便道:“你当那些江湖上的大侠们就没有犯错的时候吗?当然有!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是他们的身份和地位已经不允许再犯错,所以犯了错便要想方设法掩盖,才能得保住地位名头不坠。” “哼,不错。”中年人接着姨母的话道:“他们侠义道中人做事就是要时刻考虑自己的名声地位,不像我魔道中人敢做敢为,是咱们做的就是,即便不是,无辜被人诬陷,也懒得去辩白,大不了一战!就拿那次我教被围之事来说,其实不过就是因为知道了某些正派人士们那些不可告人的勾当太多,所以只有将我等全部消灭才行。再有,就是那华海山。家父当时找到他并没有将之杀死,只是废去了他的武功,之后便放他走了。谁知他竟是恩将仇报,以飞鸽传书邀集天下天州同道围剿我凤凰岭,可他那时却早已经逃之夭夭了。” 好看的尽在,告诉您的朋友【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一百五十一章 小鱼子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第一百五十一章小鱼子 “我想这许多年过去,那伪君子可能也已不在人世了,老天让他这等死法也算对他不薄了。” 宋青书此时的眉头才算真的松开了许多,被这位魔教“少主”的豪气所打动,心内不知怎的,竟对这中年人更添了几分敬佩。 “那……您叫我来,又是干什么啊?”那边上的小太监插口道。 中年人听后大笑,道:“小友,我倒是把你给忘了。来,坐过来,我告诉你。” 小太监便挪动椅子,坐倒中年人身边。 中年人握着小太监的手道:“我看你心地善良淳朴,根骨还算不错,又从没练过别派武功,正好适合本教之中一门特殊的武功。” 小太监挠头不解道:“灶王爷,您别取笑小的了,我从小就被人说体质差,不宜练武的,我自己也这么认为。” 中年人正色道:“男儿志在四方,怎可妄自菲薄” 小太监窘道:“我、我、我还算什么男儿啊……” 中年人哼道:“没出息你可知,本教中有一门武艺是需要具有阴阳两种功力之人方可练成的。但一般人又有谁能够阴阳二功兼得呢?除非是本身既有阳气又有阴气之人。” 中年人见小太监仍是不明所以,便道:“算了,你以后就会明白了。”众人也都跟着笑了,此时的气氛方才得到缓解。 这时,忽听得外面有人敲墙,声音三长两短。 姨母便走去将那扇通向外面的“门墙”打开,添香便走了近来,她显然已经重新梳洗装扮了一番。 姨母关好“门墙”,让添香坐下,问道:“外面的事情办得怎样了?” 添香低头道:“谨遵大姐指令,今晚上的事情不会有任何外人记得了。” 中年人皱眉道:“怎么?你把刚才外面那些客人们都杀了?” 添香颤道:“没,没有,我……” 姨母帮忙解释:“少主,她现在哪里还能一下子解决那么多人啊?她只是让那些客人们都忘了今晚发生的事,并不是灭口。” 中年人不解:“她有何能耐,可以使那么多人都一下子忘记?” 姨母笑道:“哈,她当然有。少主您可知道‘风流公子’陆廷?” 中年人想了想,道:“哦,就是那个自命风流的翩翩公子哥啊?知道。这小子武功不见得有何高明,但轻功和逃跑的本事倒是不可小觑了。” 姨母又是一笑,说道:“那您可知道他还有一样本事也很了得呢。” 中年人迟疑了一下,答道:“这……我就不知了。” 姨母仍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您知不知道他是哪位高人的弟子?” 中年人有些不耐烦了,急道:“哎哟东方淑,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姨母笑道:“这‘风流公子’便是药圣的关门弟子。” 中年人惊讶道:“药圣?就是那时候经常来咱们凤凰岭做客的药圣?” 姨母点点头,乐道:“世上还能有几个药圣啊。” “那……这与我问你的问题有何关联?”中年人奇道。 姨母无奈笑笑,答道:“这‘风流公子’既然是药圣的弟子,当然也懂医术。而且,他自命风流,就不可能不来风月场所。所以……”说着,便以眼角微瞟了添香一眼。 “哦,原来是这样”中年人会意,恍然大悟道:“那小子也来过这里,也与她睡过,但又没有别的什么值得炫耀的武功,便只好将自家医药之术传给她。”这话中的“她”当然是指添香。 添香很是无奈地低着头。 中年人又问道:“那……这到底是何药物,有如此神效?” 添香很小声答道:“醉心草。” “醉心草,醉心……”中年人沉思了会儿,嘴边露出一丝微笑,嘀咕道:“使人醉心初醒,怎样也不能记起梦中。哈哈哈哈……妙,妙啊” 在座众人也都笑了。 中年人看看添香,道:“添香,我念你办事得体,传你两样防身物品。” 添香干忙跪身谢道:“多谢主人。” 中年人挥手道:“不用,咱们没那么多客套。来,这个给你。”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只似盒非盒似罐非罐的东西。 添香接过,不明所以。 中年人道:“这是我江湖上的一位旧友赠的一件防身暗器,内中有牛毛针千只,射速很快,扣动机簧一次可吐针四十,分打人身各要穴。你失去功力,以后将之随带身上,可自保。” 添香接过,目中有些湿润。 中年人又拿出一面铜牌,道:“此牌是本教召集人手时所用令牌,今后无论你在何处遇到麻烦,只要在腰间挂此铜牌,便会有人来助你。另外,再加上你自身留有的各家武功招式,凭你之机智,不难自保。只是今后行走江湖要以仁义为先,不可妄造杀孽” 添香点点头,又向中年人道了声谢,随后对姨母说道:“大姐,刚才外面来了几个江湖人物,看样子似乎是两个成名帮派在解决什么事情。” 姨母问道:“哦?什么帮派?” “丐帮和盐帮。” 中年人奇道:“奇怪,这京城中很少会有丐帮子弟,而盐帮就更少在京城出没了,怎么突然两帮同时出现了?何况,两帮很少来往,从来井水不犯河水,会有什么梁子呢?” 姨母也很是好奇,道:“少主,咱们出去看看吧。” 中年人道:“好吧。”转首对添香说道,“你先去吧。” 添香应了一声,便当先出门,下楼去了。 几人来到回廊上,拣了个视角好的地方,向下看去。 果真,来了很多人,足占了大厅的八成地方。 一面是破衣颇裤,打狗棒加麻袋乞丐;另一面,则是或短褂或坎肩,手持盐秤的粗壮汉子。 一群人都是站着,怒目相对,坐着的只有两人。两个人,一张桌,面对面坐着。 其中一人是个年约五旬的老者,身批八只麻袋,手握一根黄竹杖,银眉银须,不怒自威;另一人一身锦衣华服,右手拇指带一枚白玉扳指,手中还转弄着两只铁胆,年龄在四十许。 显然,两人的身份都非同一般。 在两人身后,又各自放置了两俱尸体,都是死于重手法。 现在,正在说话的是那华服男子:“祁长老,咱们也别说那么多废话了,你我都是明白人,一句话,这事如何了?” 对面那“祁长老”怒道:“哼你问我怎么了,我他还要问你呢你在河南的人杀我帮分舵主顾长远是什么意思?你我两帮素无瓜葛,为何无原挑事?” 那华服男子听后也有些发怒,道:“你说我的手下在河南杀了你的分舵主,那为什么不当场将那人抓住?你丐帮人多势重,难道连个凶手都抓不住吗?再说,你那分舵主在舵中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让我的手下杀了?这分明是诬陷” 那“祁长老”听后更怒,嚷道:“赵剑刃你身为一帮之主,怎能说出这种推卸责任的话来况且,在河南道上,除了你盐帮还有哪个敢来我丐帮寻衅?” 那赵剑刃也火了,道:“世上竟有你这样的不讲道理之人,找不到凶手又不敢承认自己无能,便随便诬陷我帮。你诬陷也就罢了,怎么还杀死我的得力手下?还口口声声说出‘不论凶手是谁,一命还一命’的话来,我看你是老得不要脸了” “放屁我帮侠义之帮,何时做过这事,何时说过此话依我看,你那人分明是凶手,你怕事情败露,便杀之以灭口”那祁长老大吼道。 赵剑刃也跟着吼道:“祁人烟你才放屁你还不认,这分明是有人亲眼见到你帮弟子用手中棍棒打死我手下,之后又留下这句话的。” 祁人烟再吼:“谁,是谁?你叫那人出来,我跟他对质” “好”赵剑刃向身后的一个手下人打了个手势,那人便转身走出。 没过得一会儿,那人又走了回来,身后还跟了三人——两人抬着一人。 赵剑刃道:“好了,放这吧,轻些。” 那祁人烟不明所以,问道:“赵剑刃,你弄什么玄虚?” 赵剑刃哼道:“你不是要证人吗?好,你问吧”说完用手指着身后那刚刚被抬着进来的人。 祁人烟看看那人,浑身上下似乎没有一点伤痕,但看得出,所有的关节都被人以重手法弄碎,人也不知是死是活,似乎与之前赵剑刃身后那具死尸没甚两样。 半晌,祁人烟没好气道:“赵剑刃,你搞什么?抬个半死不活的人来干什么?” 赵剑刃哼道:“半死不活?哼,好”转身又对那人道:“老四,你告诉他,你是死是活?” 那人喘息了一会儿,很慢很弱地说道:“大……哥,我也不知道我……我到底,到底是死是活。只是……只是,浑身没有一个……地方能……动,不是被人点了……点了穴道吧?” 赵剑刃目中似乎有泪,低声道:“不错,兄弟。你确是被恶人用重手法点了穴,哥哥武功低微,不能帮你解穴,待我抓到那人来给你解……恨。”这最后一个“恨”字说得很是小声。 那“老四”道:“让大哥费……费心了。” 祁人烟又仔细看看那人,怔了怔,忽然叫道:“你、你是雷云鳌” 赵剑刃道:“不错,就是我雷四弟四弟,你告诉他,是谁伤……点了你的穴的?” 躺在地上的雷云鳌苦笑了一下,道:“大哥,你也不用瞒我了,我……我知道我这不……是被人,被人点了……穴,而是,而是被人废了”话语中的最后几个字,叫人听起来就似乎是在悲鸣。 赵剑刃将头别过到一边,不忍再看他的兄弟。 雷云鳌继续道:“祁长老,你……不是想知道是谁、是谁伤我的么?好,我……告诉你”语气忽加重了一些,说道:“那人、那人我虽然没……没见到脸面,但……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他先用棍子害……死我弟雷天,当我赶到时,又欲害我。他武功实在高……得可怕,只出手三招便……将我打伤在……在地,之后似乎又打……了,打了我几下,那时我已经……晕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赵剑刃接道:“我手下赶去时,那贼人正用棍头戳我四弟的关节,那时我四弟已然不省人世,他,他居然……这简直是虐杀”说道这里,眼中已布满了血丝。 盐帮众人都低下了头,特别是抬雷云鳌进来的两人,浑身还在不住抖动,显然还心有余悸。 赵剑刃伸手将盖在雷云鳌胸前的被单扯开,祁人烟看后不禁一惊。 只见雷云鳌前胸被人用利器刻下了一句话,正是那“不论凶手是谁,一命还一命”。 祁人烟语气有些软了,问道:“雷兄弟,伤你那人是何样子?” 雷云鳌喘道:“我……说了,没见到,他当时……蒙着面,但一身破衣,显然是……乞丐,而且,而且败我的三招,便是……丐帮的……打狗棍法”这最后四字竟是拼尽全力吼出的,说完便慢慢闭上了眼睛。 赵剑刃慌了,叫道:“四弟,四弟”忙上前为雷云鳌推宫活血,但无论怎样都已是无济于事了,雷云鳌已经死了。 众盐帮弟子也都跪下身去,向着雷云鳌深深地磕了三个响头。 赵剑刃用被单将雷云鳌盖好,转身站起,两眼怒瞪祁人烟,似能喷出火来,吼道:“祁人烟你可都听见了,你可都看见了?一命还一命?就算你帮舵主的死与我帮有关,那这也是两命还一命啊更何况,我们本来就什么也没做算了,事已如此,不管我们做没做,你我两帮今天的梁子是架定了你出手吧” 此时,祁人烟竟也有些慌了,但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并没有听到赵剑刃的话。他想的是,那虐杀雷云鳌与雷天之人若不是丐帮中人,又怎么会打狗棍法。然而若是丐帮中人,地位显然不低。因为丐帮中除帮主会整套棍法外,每个九袋弟子也都会一招或两招。他祁人烟是八袋,那人的地位岂不在他之上 赵剑刃见祁人烟没有反应,以为他是小瞧自己,便怒道:“你找死”说罢,猛然就是一掌拍向祁人烟天灵。 祁人烟此时方才省觉,但闪躲已然不及,便只得运足功力推掌硬架。 但听“嘭”的一声,赵剑刃倒着退了一步,祁人烟却是被震飞了出去,之后又撞在了身后一个弟子身上,那弟子全无防备骤然受到撞击立时喷血倒地。 祁人烟勉强将身子支撑住,缓缓站将起来,但身形尚未拿稳便又软倒了下去,之后便咳血不止。 丐帮众弟子见长老被人所伤,不禁摆架势、掏家伙,各个如猛兽待扑。其中,还有一名六袋弟子叫道:“赵剑刃,我们祁长老见你是一帮之主,不愿与你动手,你却是欺人太甚你以为我们便真的怕了你么?来,让小爷接你几招看看。” “混账”盐帮中也有一名弟子骂道:“你是什么东西?就凭你那几下庄稼把势,还不配与咱们帮主提鞋,你想死让我送你一程” 丐帮弟子听了,又有人骂道:“你又是什么狗屁东西?站出来,让你祖宗我瞧瞧” 一时骂声四起,眼看两帮派就要火并,不可收场。 这时,忽然从另一边的角落中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哈,无聊啊,无聊。”这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却能让每个人都听得很清楚。 众人都停了口、停了手,寻着声音转头向那边看去。 只见一少年公子,着一身雪白长衫,料子质地很是不错,上面又以金色线条绣了一只……一只兔子,可能这是他的生肖吧。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但仅从这一身衣着的布料来看,似乎是名门子弟。他现在正美美地享受着一壶上好龙井。身后有两人分站左右,身穿锦衣,腰挎缅刀。 丐帮、盐帮众人见了不禁先是一愣,之后笑声四起,有人还笑骂道:“嚷了半天,原来是个兔爷少年人,爷们的事,小孩子家还是少来搀和” 另一人道:“是啊。这位兔公子,你今年几岁啦?是否断奶了?大人们打架动刀子的事可别吓着你。”说完,又是笑声四起。 但忽然,大伙就全不笑了,因为有一件事情让他们笑不出来了。 他们看到那少年人身后的两人身形霍地一闪,立时便蹿入人群之中,仅一瞬之间便又回到原来的地方。这一个来回,不过是两眨眼的工夫。但见他二人右手中各提了一人,一个丐帮的,一个盐帮的,正是方才笑骂的两人。 众人见到自己帮中的兄弟不知怎的,竟跑到了人家手中,当然再没人笑得出了。 那少年人并不理会身后两侍卫方才的动作,只是看看众人,然后又品了口茶,微笑着,对众人说道:“好啦,这样多好,不吵、不打也不闹,乖乖听我说话,这才是好孩子。”他竟把这一群江湖好汉当作小孩子一样哄着玩,也真亏他有这胆。 此时两帮群雄心里当然不高兴,有人骂道:“臭小子你到底什么来头?管闲事管到爷们头上来了。快,放了我们弟兄,爷们不与你计较,饶你狗命”话一说完,群雄又是一阵骚动。 然而骚动仍仅片刻,又恢复了安静——站在那少年公子左后方的侍卫突然飞身掠入人群,接着便是“咚”的一声,然后便听得一声闷哼。 那汉子飞回原位时,人群中已经有一人手捂口鼻蹲了下去,鲜血从指缝间渗出。等待他将手掌挪开时,已是满口血肉模糊,而掌中隐约有几颗带血的碎牙。 这时,那刚刚出手的汉子说道:“对我家公子说话请放尊重。”语气相当平静,不软也不硬。 到这里,群雄才真的确定那两名侍卫的武功不弱,即便是再有不服者,也不敢轻易叫骂了。 那少年公子又抿了口茶,道:“好,好,那我继续说了啊。”看了看众人,见无人插口,续道,“首先,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许邵,许始皇的许,庙邵的邵。我呢,也不是想存心搅和众位英雄的好事,只是看你们这么争吵下去也争不出个谁是谁非,眼看就要拼个死活,很是不妥。” 这边盐帮有人问道:“有何不妥?我们死活,关你……似乎与公子无甚关系吧?” 少年人笑道:“是,极是。你们死活与我无关,你们愿意怎么打便怎么打,只是,场所不对。” 这时那盐帮帮主赵剑刃站出来,抱拳问道:“敢问许公子,这场所有何不对之处?” “哦,当然不对。”少年人许邵答道,“这里是什么地儿?添香院,是风月场所。这里应该是姐姐们争艳斗丽的地方,如何能武刀弄枪呢?那样,岂不太煞风情了么哎,你们看,这里除了你们,哪儿还有什么姑娘和客人啊?”说着便伸出手指在大厅中环指了一番。 众人不禁都是四处看看,果真,那些姑娘客人们早都不知何时走得一干二静。 赵剑刃道:“是,公子说得极是。既然我等扰了公子的雅兴,那我给您赔不是了,还望海涵。” 许邵挥挥手道:“哈,不用客气。” 赵剑刃一听差点没气炸了,心道:我与你客气几句江湖礼数,你倒真摆起架子来了。但嘴上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换个地方解决便是。”说罢,欲转身行出。 那许邵忙道:“不急不急,我还有几句话没说完呢。” 赵剑刃已有些不耐烦,但仍是笑着道:“公子请讲。” 许邵道:“哈,好。是这样的,你们刚才说的我也都听见了,说来说去,不过是场误会。我看,你们也不用找地方解决了,大家化干戈为玉帛,以后江湖上还能互相扶持一下。来,今天我请大家玩个痛快” 群雄听得一愣,不知眼前这少年公子是否是说真得,也搞不懂他如此做到底又有何用意。 赵剑刃却道:“误会?两条人命算是误会?公子的好意,我等心领了。” 许邵忙道:“别啊,大家好好聊聊。” 赵剑刃断然道:“没什么好聊的,手底下见真章吧。公子,我看你一表人才,不像我等江湖莽夫,此事你就别管了。” 许邵愁道:“哎哟,你这人怎么就那么认死理啊我问你,天底下的秃子难道都是和尚么?” 赵剑刃听他突然问出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有些迷茫,应道:“当、当然不是了。有人就喜欢剃秃头,他也不一定非出家不可。这与此事有何联系?” 许邵道:“照啊那有的人就喜欢穿破衣破裤,你能说他就是丐帮的人吗?况且这天下间的棍法本都大同小异,你那兄弟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 赵剑刃被问了个哑口无言:“这……” 许邵抢道:“这就对了。这分明就是有人从中作梗,想要挑起你两派纷争,坐收渔翁之利。” 赵剑刃细想了一下,觉得此事确有蹊跷,但就此罢手,又觉面上无光。想他堂堂一帮之主,岂能被一个少年人说服。于是便摆手道:“好了,公子,你也不用多说了。说来说去,你一直都在帮他丐帮说话,你该不会是他们找来帮忙的吧。我看,这浑水你就不要趟了。” 许邵见他并不领情,不免也有些着急,语气稍微重了些:“那……我要是非管不可呢?” 赵剑刃气道:“哼你要是非管不可,那就拿出真本事来看看” 许邵似乎有点发慌,问道:“怎么?打架啊我可不会打,咱们还是聊聊吧。” 赵剑刃看看少年人,轻蔑地一笑,道:“你不会打啊?可有人会打吧?” 许邵也笑了一下,回头看看身后二将,道:“这位大爷问你们会不会打架?” 右手那人道:“回公子,我们不会。”左手那人接道:“我们只会听命行事。” 许邵点点头,道:“那……不会的东西可不可以学会?” 右手那人道:“可以。” 许邵道:“那好,你就跟这位大爷学学吧。” “是。”那人话音刚落,便已纵身到赵剑刃面前,同时掣出了腰间缅刀。 赵剑刃大喝一声:“看掌”右手单手推出,直击那侍卫面门。 许邵似乎也有些担心,道:“苏六,小心啊” 那苏六见赵剑刃迎面一掌,不退不闪,只是举刀面前,刃口迎向赵剑刃掌心,迫使赵剑刃不得不撤掌变招。 但赵剑刃毕竟是一帮之主,武功当然不俗。只见他并不撤掌,只是掌到中途,异掌为爪,紧紧扣住苏六缅刀,掌心距刀刃却已不过寸许。 苏六无论如何使劲,也不能将刀抽动半分,只好撒手弃刀。同时,左腿膝盖顶出,偷袭赵剑刃软肋。 赵剑刃应变好生神速,先丢刀,后将右手下移,单手扣住苏六膝头,手下加劲,苏六立时痛入骨髓,痛苦嘶叫了一声。 从两人双双发动至此,仅仅两招,便分出了胜负。 赵剑刃得意道:“看来你还是不太会打架,还要多加练习。” 苏六戒住疼痛,勉强道:“阁下……是鹰爪门?” 赵剑刃嘴角微笑,道:“不错,算你有眼力,这次饶过你,去吧”说罢,右手一推,苏六便被推飞出去,直直飞向那少年许邵。 那许邵左边的侍卫见了,忙赶上前去猛推双掌接住同伴。但仍是被撞得退了两步,直向那许邵跌撞过去。 眼看就要撞个正着,可许邵也不知用了怎样的一个身法,竟忽然挪到了旁边的一把椅上,那二人刚好坐到了他刚才的那把上面。 众人中,除了三人,都没有看清眼前这少年人是如何闪开的。 这三人是那坐在地上调息的祁人烟和现在正威风八面的赵剑刃。再有,就是那在楼上回廊静观的中年人东方啸云。 中年人见了那少年的身法,不禁嘀咕道:“好身法,好轻功。不想在京城也有这样的少年人,不知他是哪位高人的弟子。” 旁边宋青书看了好一会儿,才插口道:“啊,他、他不是小鱼子么” 中年人一愣,问道:“怎么?你们认识?” 宋青书连连点头道:“是啊。他其实是那通天馆馆主的儿子,也曾经是我们儿时的一个玩伴,只是太久没见了。可是……我从来没见他显露过什么武功啊,他从来都是吊儿郎当、游手好闲的富家子弟模样。” 旁边那少女也笑道:“是啊,他以前从没显露过武功啊。哈,没想到这许多年没见,小鱼子竟如此厉害了。”那“小鱼子”显然是那少年公子许邵儿时的外号。 中年人点点头,语气颇有赞赏之意,说道:“好,好一个深藏不露。”说完,便又转目向楼下看去。 楼下的赵剑刃见了也有些诧异,但仍是强自镇定道:“公子,你说你不会打架,我看……你似乎比谁都会吧?” 许邵挠头道:“我……我这哪叫打架啊?我这不过是跑得比别人快罢了。” 赵剑刃没好气道:“哼臭小子,你是存心戏弄我是不是?你究竟要怎样,就划下道来,你赵大爷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 许邵耸耸肩,从坐位上站起,严肃了一下表情,说道:“赵帮主,在下本来以为您是明事理之人,才想与您好好谈谈,跟您结交一番。” 赵剑刃抱拳道:“多谢公子看得起,但你我素不相识,我看还是算了。” 许邵道:“不错。现在想来,还是算了。因为你的表现实在令在下好生失望,唉……” 赵剑刃不解道:“此话怎讲?” 许邵道:“你只知道被人误会冤枉的痛苦,却不知别人被你误会冤枉的痛苦,这明明是自私之人的所作所为。在下虽不才,但还不想与一个自私自利之人结交朋友。”说罢,看也不看赵剑刃一眼,竟走向了丐帮那边。 赵剑刃突然被一个后辈责骂了一番本来就气不打一处来,现在竟被人家凉在一边,更是火上加油,双手已经暗中注满真力。 许邵走到祁人烟身边,行了个简单的礼,说道:“这为老丈,您的伤势如何了?来,快将此药服下,这是龙涎益神丸,放心吃吧。”此话一出,周遭人等不禁齐都发出一声惊嘘。 要知道,这龙涎益神丸乃是大内的疗伤神药,只有皇上身边的重要官员与侍卫才有机会服用。不想,这少年公子竟是随意将此丸药拿与他人服用。群雄中不禁有人很是希望刚才被赵剑刃打伤的人是自己才好。同时,也已觉出这公子身份不低。 那祁人烟张开眼,微微颌首,说道:“多谢这位公子,老朽感激万分。” 许邵道:“哦,千万别这么说,老丈。”说罢,帮祁人烟将药丸服下并为他推宫活穴了一番。见祁人烟面色转红,便道:“老丈,方才在下说的都是肺腑之言,您是明白人,望您多加考虑,不要再与盐帮争执,以免去不该有的人员伤亡才好。” 祁人烟点头微笑道:“年轻人,我虽然脾气不太好,但却也还明事理。你放心,我不会再与那莽人争执。”看看赵剑刃,继续道:“我会将此事报知帮主,请他定夺。” 许邵似乎是松了口气的样子,道:“那就好,多谢老丈了。” 祁人烟叹道:“我应多谢公子才对。今日要不是公子你,我两帮兄弟说不准便要血拼一场了。公子年轻有为,老朽有一不情之请。” 许邵道:“老丈请讲。” 祁人烟道:“我……想与公子结拜为异姓兄弟,你看可好?”此话一出,不只是许邵,连同是周遭所有在场之人全都怔住了。 “啊?”许邵苦笑道,“这……我与老丈您……” 祁人烟急道:“怎么?公子不愿吗?还是觉得老朽身在丐帮,有损公子身份?” 许邵哪是在乎这个,他只是觉得两人年龄如此悬殊,若结拜为兄弟未免有些荒唐。但转念一想,反正自己荒唐事也做得多了,再多荒唐一次又有何妨。便道:“哦,不是。若大哥不嫌弃,小弟听你的就是了。”他这称呼竟是说改便改。 许邵这一改称呼,祁人烟更是乐了,喜道:“那太好了来,咱们歃血为盟。拿酒来” 于是,丐帮众人中有人端上两碗烧酒,又以竹筷代香,拿与二人。 二人当下说了誓言、姓名、生辰八字,磕了头,从此竟真的结成了一对生死与共肝胆相照的兄弟。 这些看在赵剑刃眼里,却是恨在心里,已经是忍无可忍。 只听赵剑刃尖啸一声,一掌便向那许邵背心拍去。 许邵轻松一笑,也不知用了个什么身法,向旁边微微一闪,赵剑刃手掌便堪堪从许邵面前划了过去,眼看收势不住,便要打到一名丐帮弟子。只见许邵迅速以右手扣住赵剑刃手臂,轻巧向回一带,将其向另一边甩脱了出去。 但听轰然一声,赵剑刃被摔在了一张长桌上,那长桌立时便由于吃力不住散碎了开来,赵剑刃便也随之又跌在了地上。 这一下,虽未使赵剑刃有任何损伤,却大大折了他的面子,不禁也是动了真怒,大吼一声,又再扑向许邵。然而这次是全力猛攻,一掌快似一掌,中间夹杂着大力鹰爪的招势,竟是欲将许邵毙于当堂。 许邵连连闪身退后,避开了几掌,见赵剑刃仍是招招紧逼,不禁也来了脾气。只见他躲到第十七招时,忽然右手掌心朝上反切而出,直取赵剑刃右侧软肋。左手为抓,刚好抓住赵剑刃手腕,暴喝一声,双手同时发力。 只听“咯啦”一声脆响,众人都认为那一定是赵剑刃肋骨断裂的声音,只道其不死也是重伤了。然而,待定睛瞧去时,却见赵剑刃仍是好端端的站在那里,只是以左手捂着右边臂膀,似乎并无甚大碍。 此刻,只有赵剑刃内心明白,方才是人家少年公子手下留情,不然自己这条命今天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原来,方才许邵的手掌在将要触及赵剑刃软肋之一刹那,突然将手掌上移,直切其掖窝,只是使其右臂脱臼,并未真个伤了他。 此时,赵剑刃脸上的表情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内心更是愤恨,只恨不得把眼前这少年人撕碎才好。但想归想,做归做,赵剑刃倒也是条好汉,既然已经明显是输给人家了,那也就没有在留下来纠缠的理由了。当下,单手一揖:“好,姓许的小子,今天算我赵剑刃技不如人,我认栽。不过来日方长,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走”说罢,带着盐帮众人熙熙攘攘地离开了添香院。 现在,添香院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而且比平时更热闹了几分。 因为,现在这里是被一个年少多金的少年公子包了下来,请了他刚结拜的大哥及手下的一众兄弟们。 有一个这么有钱的公子,有一群这么有名声的江湖大帮的帮众,理论上是没有一个做生意的人愿意放跑的。所以,添香当然也不会让他们走的。 看那一桌桌丰盛的酒菜,一个个美丽动人花枝招展的姑娘,这些常年无家的江湖汉子们又怎能不动心呢? 所以,现在他们在尽情享受着这份少有的轻松、舒适和快乐。 密室中很静,静得让人想象不到这里是有人的,五个人。 武神教少主东方啸云,添香院老板的老板“姨母”东方淑,京城“宋家拳”武馆公子宋青书,京城富商王家千金王可心,还有就是那至今仍迷迷糊糊的小太监。五个人各自心里想着心事,大都只是随意遐想,但只有那中年人东方啸云眉头深锁,眼睛已经不知是睁着还是闭着了。【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一百五十二章 身世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第一百五十二章身世 良久,东方啸云首先打破了这可能是由于自己的太过沉默而造成的寂静,叹了口气,自语道:“看这少年的武功,不知是哪位高人所授,但绝不是大内侍卫们的武功,也不是那平庸的皇家武馆所能教出的武功。” 众人也都停止了各自的心事,仔细琢磨起东方啸云的话来。 宋青书也开口道:“不错,大内侍卫中虽也有高手,但绝对没人能像许邵那样……那样……”想了想,微迟疑了一下说道:“像他那样的高不可测。” 东方啸云呷了口茶,道:“看他那武功,似乎与我教武功有几分相似,但又比我教武功多了几分宽容,少了几分霸气。” 众人看着东方啸云,等他继续讲下去。 东方啸云咳了一下,道:“我教武功,也就是东方寒遗留下的武功,出手时总是以杀敌为先,所以无论进攻或防守都是以使敌人绝对的失去战斗力为首要目的,那就是死。然而那少年的武功,从出手与身法上来讲,总与我教武功有些相似,但出手时却带着宽恕与仁慈,且出手击打的部位也都不是对手的要害,这样只会制住对手却不会致死对手。” 宋青书连连点头,不禁对眼前这魔道中人的那份敏锐的观察力佩服得五体投地。 东方啸云看着宋青书,问道:“不知……他父亲武功如何,你可曾见过?” 宋青书答道:“家父确实曾经与那通天馆许馆主切磋过,而且……家父输了。我在一旁观察过,那许馆主的武功确是十分了得,家父是败在他的第七十三招下的。按说,在这京城之地能与家父打个二三十招的已经是高手了,显然那许馆主武功高出家父许多。但……我想仍是不能与许邵相比。” 东方啸云点头道:“不错,你父亲武功我知道。想这许馆主能胜得你父亲,武功的确不弱,而且我想在京城已经是无敌了,但也绝对教不出像许邵这样的少年高手。看来这京城可能有位了不起的高人,会是谁呢?” 众人又都陷入了沉思。 楼上是静得出奇,楼下却是热闹得翻天覆地。 此时,那些丐帮好汉们正各自揽着自己怀中的姑娘,与自家兄弟喝酒划拳,不时还有着一声声比美酒还醉人的美人们的娇笑。 祁人烟也是与自己的拜弟独坐一张小桌,有说有笑地享受着美酒佳肴。 这边祁人烟举杯道:“来,贤弟,咱们再干一杯” 许邵也举杯相迎道:“好,干” “当”的一声,两杯相碰,之后一饮而尽,再后来就是二人手挽手纵情大笑。 这时,街上一骑快马奔来,刚好停在“添香院”门前。马上那人身手矫健,翻身下马,三步并两步跑了进来,样子似乎很着急,行上来时并没注意眼前,“咚”的一下,正撞在那站在门口的苏六身上,不禁“哎哟”一声,退后半步。 此时苏六旁边的另一个侍卫见了,大声道:“干什么呢,大天?走路怎的不长眼啊?” 那被喊做“大天”的年轻人定睛一看,赔笑道:“哈,原来是六爷和董爷啊。小的给您家赔不是啦。” 苏六也笑骂道:“你小子,干事总是莽撞,保不准哪天就会栽跟头。” 大天道:“是、是,六爷说的是。不过这次是真的急事,老爷怒了,要小的立刻请公子回去。” 两人一听,也不禁肃然,不再与大天调侃了。当下苏六转身进去,唤许邵。 本来许邵与祁人烟正喝在兴头上,一听自己的老爹要自己回去,立时便收起了那玩世不恭的笑容,脸上反倒是多了些难色,浑若是变了个人一般。 祁人烟见了笑道:“哈哈,兄弟你不用管我,自个回去便是。我在这京城还要再逗留些许时日,改天还可再见,到时再与你痛饮百杯。” 其实许邵倒不是为难这个,他是怕他这在家发怒的老爹又会有什么“好题目”,但此事也不便多解释。当下,与祁人烟说了几句场面话便作揖告辞了,临行时还预付了足够的银子。 出得添香院,纵身飘上方才大天的那骑马,顺手将大天也抓上了马。之后,回首对随行的那两侍卫道:“苏六,董天,我先和大天回去了,你们愿意玩就多和我大哥玩些时候,一会儿自个回去便是。” 二人应声,挥手与许邵道别。 东方啸云冥思苦想了好一阵,终于沉吟道:“青书,你可知道这通天馆是何时建立的?那许氏父子是否一直居住于京城?” 宋青书想了想,道:“这……我也不太清楚。哦,不过……原来那通天馆是叫做‘拳庄’的,好像是六、七年前才得皇上御赐为‘通天馆’的。” 东方啸云听后略微思索了一番,低声道:“那……他原来是做什么的?许念,武道上可是没有这号人物。” 宋青书也不知这中年人是和自己说还是在自言自语,等了等,又说道:“我爹也说从前没听过这人,只是知道十几年前,京城就突然有了这么个人,突然有了这么家武馆。” “哦?”东方啸云奇道:“突然?怎么个突然法?” 宋青书显得有些含糊,说道:“这个我也不懂,那时我也还小,许多事还不是很明白。”说完不禁又看了看一边的王可心,显是这话还另有意思。 王可心哪有听不出的,见宋青书说到别的事情上面,小脸不禁唰地红了,带着几分娇羞瞪了他一眼。宋青书见到情人那似怒非怒的可人样,也不好意思的微笑了一下。其实,二人的这一番忸怩,其他人倒是并未注意到。 东方啸云仍是想着青书所说之许氏父子的“突然”出现,众人也都只好陪着。就这样不知又过了多久,当东方啸云再一次端起杯子喝茶时,发现杯中已经只剩下茶梗,水早就喝干了,这才知道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了,自己也摇头乐了。 相陪的四人见了,也都无奈地陪着笑了起来。 东方啸云放下茶杯,对“姨母”东方淑道:“东方淑,你去帮我查查此人到底何来历,是否一直就居于京城。” “是。”东方淑接令道。 “还有,”东方啸云接道:“你先帮我安排个双人房间给他两个。”指了指宋青书和王可心,然后看着那小迷糊太监道:“至于你嘛……我得好好调教一下。哈哈哈……” 两人一骑,风风火火地赶回了通天馆。 刚一进门,便撞见了满面怒容的许念。 “爹”“老爷……”叫“爹”的是许邵,喊“老爷”的是大天。 “哼你回来啦?”这是许念对许邵说的。 许邵赔笑道:“呵,回……回来了。您有什么事么?我……” “哼你小子我跟你说过什么,你都忘了吗?”许念吼道。这一声吼,似乎是暗中贯注了几分真力,把一旁的大天震得有些发昏,竟是不由自主地摇晃了两下。 许念看了看大天,摇摇头道:“大天,你去忙吧,这没你事了。” “是,小的告退了。”大天临走时,还偷瞟了一眼许邵,见到他那幅“可怜”相,不禁咽了口吐沫,坏笑一下,逃之夭夭了。 许念又瞪了一下许邵,道:“你先去梳洗一下,然后去书房找我。哼一身酒气。” 许邵无奈道:“是,爹,我……这就来。”说完,急忙转身回自己房间去了。 这间屋子很大,但内中的布置却也很是得体,无论是用品还是装饰,都摆放在了以这间屋子来讲是最合适的地方,所以屋子没有因为太大而给人一种空荡之感。 屋中的物品很是典雅。 进门处有一道画有“百鸟朝凤图”的屏风,进来四壁挂的都是名家字画。椅子均是用上好桃木打制而成,手工精致,看不到一丝接缝,就连那多宝阁与书架也是如此。多宝阁上摆放的似乎都是大内的皇家宝物,而书架上的书则都是名家名笔的诗词曲集。书桌上文房四宝所用材料除毛笔外,均是产自乌苏里的一种奇石。砚台旁边放置了一对汉白玉老虎镇纸,更添了几分华贵之气。 整间屋子除没有龙椅之外,已几乎与皇上的御书房无甚区别。 许念此时就坐在他的书桌前,拿着一本《诗词》。其实,他是在想着心事,想着一件埋藏在心里进二十年从没对任何人诉说过的事情,想着那在他的回忆中最刻骨铭心难以忘怀的一件往事。 忽然,儿子那一声清脆的“爹”打断了许念的思路,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这荒鬼的儿子,见他低着头,样子很是紧张,不禁摇头叹气道:“别站着了,坐吧。” 许邵却似乎是没有听到,仍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许念又大声说了一便:“我让你坐下。”同时手在许邵面前晃了两下。 许邵这才回过神,睁着大眼看看自己的父亲。他本是以为自己老爹定会大骂自己一顿,谁知竟会是这样。当下挠了挠头,拣了把椅子坐下,同时,两只手从自己左右耳朵中各掏出一团棉花。 许念见了,先是愣了一下,之后不禁苦笑道:“你这孩子,年纪也不小了,看来我是拴不住你了。” 许邵忙道:“不、不,爹,我错了,您别……” 许念挥手打断道:“我是说真的。” 许邵惊愕了一下,显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暗道:放在平时爹爹早就把我骂得狗血淋头了,怎么今天竟是一反常态了,该不会好戏还在后面吧?于是,又用眼角偷瞟了一下许念的脸色,见他脸色很是平和,毫无气愤之态,心中不觉更是诧异非常。 许念又沉沉叹了口气,沉声道:“儿子啊,你也老大不小了,确实也该见见世面了。现在的年轻人啊,有哪一个肯在家里老实待着的” 许邵听老爹这么说,不禁心里登时乐了,但面上却还是不敢太过放肆,正色道:“爹,其实我不是不喜欢在家,只是、只是……” “只是你练了一身功夫我却不让你出去使,你心里有所不甘,是不是?”许念接道。 许邵怔了怔,看着老爹无奈道:“是、是……” 许念点点头,道:“知子莫若父,你心里想什么我能不知?其实,你爹我年少时也是如此,自以为本领够高了,就独自仗剑武道,想要凭那自认为高强的武功打出一片天下来。但你可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你可知自己的武功在武道中到底有多高?你可知当今天下的能人高手比比皆是?我当初就是不知道,所以才吃了很多亏,但总算都能逢凶化吉转危为安。” 许邵听了,面上禁不住一乐,喜道:“爹,您原来也在武道上行走过?” 许念佯怒道:“什么话你爹我若没走过武道,又哪来的这许多武道经验?” 许邵童心未泯,追问道:“那……爹,我怎的从没听您提起过啊?哈,您快跟我讲讲。” 许念皱眉道:“别叉开话题,听我说话” “是。”许邵显得有些失望的应了一声。 许念抿了一下嘴唇,问道:“孩子,你可知我为何教了你武功却又不让你用?” 许邵摇摇头,表示不知,随后却又猜道:“也许是爹认为孩儿的武功还太差,怕孩儿遇到高手吧?” 许念摇摇头,苦叹一声,说道:“其实,以你现在的武功,若在武道上行走,已经是一流高手了,所缺的只是经验。但我仍是不让你显露武功,那实是另有原因啊。” 许邵不解道:“有何原因?” 许念忽然低头沉吟了起来,良久,才又抬头痴痴望着许邵,目光中透着无限的慈祥与怜悯。 许邵从未见到过父亲有这样的眼神,不禁轻声唤道:“爹,爹您怎的了?” 许念这才回过神来,应道:“哦,没事,没事。”深深叹了口气,又对许邵道:“儿子,爹跟你讲件事,不知……不知你能否接受得了?” 许邵好生纳闷,想自己老爹以前从来没对自己说话如此客气过,也从没这么吞吞吐吐地述说过什么事,不禁颇为关心地问道:“爹,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您说吧,我听就是了。” 许念又苦叹了一声,这才说道:“好吧,我先以最简单的话告诉你,你别惊诧,之后我再跟你解释,你看可好?” 许邵越来越不明所以,猜不透老爹今晚到底是怎的了,无奈点头道:“好、好,都依您就是。” 许念“嗯”了一声,说道:“其实,我并不是你的亲爹,你的生父早于十九年前就去世了。” 许邵听后心中猛的一怔,他倒不是因为感到诧异,反是感到好生内疚,心道:哎呀,糟了,爹都让我气成这样了,这几天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家吧,等他气消了,头脑清楚时再做打算。想到这里,不禁吐了吐舌头。 许念见许邵并没有太大的反应,面上表情也比较自然,知道自己的话儿子一定是没有上心,苦笑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你可知道,你爹我原本不叫许念。” “啊?”许邵听到这里,才方觉的有些许奇怪,问道:“那,那叫什么?” 许念道:“我本名云天,许云天。” 许邵听后霍然惊叫道:“啊,许云天?剑中仙许云天?”这一惊才当真是非同小可,差点没从椅子上摔将下来。 许念奇道:“怎么?你也知道?” 许邵忙道:“啊,我……听管家飙叔说的,他总是给孩儿讲些武道上的传奇故事。” 许念恍然,点头道:“何飙确是个老武道。哼,怪不得你总是想出去疯呢,原来是受了个武道人的熏陶。” 许邵慌道:“不、不,爹,都是我求着飙叔说的,您可别怪他。” 许念摆手道:“啊,我不怪他。不错,你爹我便是当年的剑客许云天。不过,风流二字就免了罢。”说完不禁自己苦笑了一下。 “哦,是。”许邵应了一声,跟着又有些迟疑的问道:“可是……爹,我听飙叔说过什么‘许云天,剑中绝,神剑一出敌命绝’,但您似乎从没有用过剑啊。” 许念低头沉吟一声,之后随手将桌上的毛笔抄了起来,又抬头看看许邵。 许邵对此有些不解,方要再启口发问,猛然间却是如中了定身术一般怔住了,他实是被自己的老父吓得呆了。 只见许念手执笔尾,笔毛朝前,沉声一喝,骤然单手将那杆毛笔平推而出,立时只见笔上的百数十根绒毛竟似是同时被一股大力拔了出来,之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得疾快之速向许邵迎面射来,再一眨眼的功夫,那些个平日里柔弱似水的绒毛竟是硬生生地如数钉入了许邵身后的房梁支柱内,吓得许邵着实出了一身冷汗。这份手劲,这份内力还有这类似剑招的手法,足见许念曾经一定是位了不起的剑客。这点,只要是一个武功不算太差的人,就算他没用过剑,也是能看得出来的。 许邵的武功不弱,所以他也看出来了,他看出那笔上的一撮绒毛实乃是被老爹自身的一股劲气推射出来的,那是将无形的气化做有为形,那实已是一种剑气。剑气是只有用剑之人才有的一种东西,他老爹方才所施展的是剑气,所以他已不得不相信了自己的父亲就是那位名动武道的大剑客“许云天”。 许念也看出儿子已经有七八分信服了,便继续道:“你可知,我为何要化名‘许念’而隐身京城,做个教拳之人么?” 许邵当然不知,所以摇摇头,然后等着父亲说下去。 许念微顿了一下,继续道:“那都是为了你爹,你的亲爹。” 许邵此时才真正感到事情似乎已真的有些不妥了,感到父亲说的话确实是真的。因为,父亲语气的诚恳,足以证明他并没有骗自己、拿自己开玩笑,而且他也没这必要。 许邵慌了,真的慌了,从前没有过的心慌意乱一下子涌上心头,颤道:“我爹,我亲爹?那,爹,你……” “我充其量只能是你之养父、义父。”许念无奈地说道。 许邵已经无法再控制住自己的情感,童年时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回荡在耳边。他有一个幸福充实的童年,也有一位严厉又不失慈祥的好父亲。他爱这个家,爱他的父亲,也爱他家里的那些仆人、侍卫,他对待他们就如同朋友、兄弟姐妹一样。 许邵本来是个荒鬼的少年人,但现如今他听到了一件他十几年来从未听过的、自己都觉得荒鬼得不可理喻的事情,而且这件荒鬼的事竟还是从那一直都被自己认为是向来不苟言笑的父亲口中说出来的,这怎能使他不感到难以接受? 许邵的心已经慌乱如麻,他口中控制不住地重复着:“我爹不是我爹,不可能啊我爹竟不是爹,我爹竟不是爹……”他只感到自己的脑袋就快要炸开了似的,又痛又晕。 许念见到儿子如此模样,不禁“唉”了一声,之后猛提真气吼了一声:“邵儿”声音震彻正间书房。 许邵经此一喝,如梦初醒,怔了怔,定定神,转目瞧着许念,道:“那,我爹、我爹是谁?” 许念停了停,等到看见许邵心情微平静了一些,才又道:“你爹便是当年的‘天朝皇帝’圣儱兆。” “什么我爹是圣儱兆惟有云天与争锋的大帝圣儱兆”许邵这一次,简直比方才听到许念实是许云天还要震惊数倍。 许念忽然激动地道:“不错,是他。但要我与之争锋,却是不能。我如何能与他相比?他在临死前肯放开一切唤我声‘贤弟’,肯将一切都托付于我。而我却只是隐姓埋名,至今连凶手都尚未抓到。我愧对大哥,他是真人王,我却是个假武师啊”说着,便已经是热泪纵横了起来。 许邵见父亲如此,竟也有些傻了,他从没见父亲如此失去矜持过,赶忙劝道:“爹,爹,您别这样……” 许念忽然嚷道:“别叫我爹,我不是你爹,你爹是圣儱兆” 许邵怔住了、呆住了,自己父亲平时虽也发脾气,但绝没有过像今天这样,就如同疯了一般地吼叫。 许念的身体在颤抖,许邵的心在跳动。泪水已经无法控制地从许邵眼中滚了出来,他跑上前,抱住许念,哭道:“爹,别这样,我不管,我也不信就算是真的我也不信我只知道,是你养我,是你教我,是你给了我这个家的。就算我爹真是圣儱兆我也不认,我从未见过他,他从未养过我。只有你,只有你才是我亲爹,我真正的爹” 许念推开许邵,抡圆了手臂狠狠的哐了许邵一耳光,大叫:“混账” 许邵被父亲这一耳光打得竟有些不知所措,而许念也因自己这一耳光慌了神。 许邵捂着左面肿起的脸颊,又喊了声“爹”。 许念惊醒过来,见到眼前的许邵,自语道:“我不是你爹,我不配打你,我对不起大哥。” 许邵根本不顾父亲是否会再打自己一记,又是冲上前抱住许念叫道:“爹,不,没事,您打孩儿是应该的。您别这样,来,咱们有话好好说,啊。” 许念也稍微平静了一下心情,轻抚着许邵红肿的脸颊,道:“好孩子,你别怪爹,爹太激动了。” “不,我不怪。”许邵道。 许念微微一笑,道:“你听我说,你亲爹真的是圣儱兆,也是我的结义大哥。他当年死于非命,如今凶手仍逍遥法外。可惜我不能找到那人,为你爹复仇。” 许邵追问道:“那人……是谁?” “方啸云,十有就是他。我隐身京城,做了拳师,爬到今天这地位,就是为了能通过我与朝廷的关系来查找此人的下落。可谁知,十多年过去仍毫无点滴音信。”许念边说边以衣袖揩去面上的泪渍。之后叹了口气,便又将从前自己与圣儱兆决战那天发生的事说与了许邵知道:“二十年前,我与你爹……” 许邵听后,怔怔地愣了好久,虽然仍是不愿去相信这一切,但却也由不得他不信了。可是,他太爱这个家,太爱他这个将他养大成人的严父了,所以又是争辩道:“那……我娘,我娘总不会是假的吧?” 许念无奈地摇摇头,叹道:“你可见过你母亲是何样貌?” 许邵道:“这……当然没有。爹您不是说我娘在我懂事前就去世了么,那我又如何能见?” 许念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既然从未见过,又如何能相信是真的呢?” 许邵诧异道:“可是,爹您说的话难道也不可信,难道也能骗孩儿不成?” 许念眼中流露出一种痛苦的神色,叹道:“不错,你从小到大,爹就只这一件事骗了你……” 许邵现在已经是完全相信了老爹的话,颓然从父亲膝头滑倒在地上,目光很是呆滞。许念也是双目无光,不知在想着什么。 爷俩这一个发呆一个发怔,就好像两个大活人突然间被抽空了只剩下两具空壳一般,对周围的事物也都再不去注意了。 此时,许念的书房外面,有一个黑影就蹲在了窗根下面。屋内两人的谈话十中都被此人听了去,不禁范起了那久未露出的罪恶之心,嘴角微微动了一下,似笑非笑,起身蹑手蹑脚地悄悄离去了。 书房中一直保持着一种寂静,寂静得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寂静得能使得在这屋子里的人或物变得更加寂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繁华的京城又一次走过了那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又迎来了新一天的晨曦,黎明已破晓。 书房中,蜡烛的光亮已经显得有些微弱、显得有些多余。因为,自然的光亮已将之取代。此时屋中虽然并不很亮,但已足可看清所有物事了。 许邵抬头向着那个昨夜以前还是自己父亲的人看去,此时许念也抬眼向“儿子”看来。两人目光接触,不禁又都苦笑了一下。这一看、一笑,使两人同时明白,彼此虽无血缘关系,但之间的父子亲情是永远不可磨灭的。 许邵忍不住又唤了一声“爹”,之后说道:“天亮了。” 许念下意识地看看周围,叹道:“是啊,天亮了。”说完,见道许邵的嘴唇微微蠢动了一下,似乎要说些什么,便道:“邵儿,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许邵用舌头舔了舔由于久未进水而干裂的嘴唇,说道:“爹,孩儿还是那句话,不论我亲爹是谁,在孩儿心中您永远都是孩儿的爹。不论您打我也好,骂我也好,但都不能改变我的想法。” 许念听后好生感动,眼中隐有泪花,点头道:“我知道,我也不想失去你这样的一个儿子,在我心中你也永远都是我的儿子,我唯一对得起大哥的就是将你养大成人。但是,孩子啊,人不能忘本,父仇不共戴天,不可不报。你唤我爹不要紧,但却不能不认自己的亲生父亲。” 许邵应道:“爹,我省得。孩儿已经盘算好了,想明日就离开您身边,自个儿去追查那方啸云的下落,就算他躲到海角天涯,孩儿也要将之寻出” 许念又再点点头,说道:“是啊,也该让你自己去闯闯、见识一下世面了。不过,孩子,武道上人心险恶,你虽然有一身好功夫,但也未必能应付武道上那些恶毒的算计。所以,万事还要小心再小心,万不能自持武功了得便就草率行事。” 许邵答道:“是,孩儿谨尊父亲教诲。” 许念抿着嘴,会心地笑了笑,又道:“另外,还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许邵道:“爹请说,孩儿听着。” 许念道:“你可知你这一身武功的来历如何?”未等许邵答话,许念又接道:“你这一身武功乃是源自你亲爹圣儱兆,但又经我改良添加了不少。因为,你爹的武功中隐含的戾气与杀气太重,出手大多都是毙命招式,这些若让你学了实是有害无益。至于剑法,我未曾传你,那是因为我与你爹剑法截然相反,但又势均力敌,我无从改起。而我又不希望你只学我的剑法而放弃你爹的,所以就没曾传你。” 许邵道:“是,爹爹说的是,孩儿并无异议。” 许念摆摆手,又道:“不过,现在我还是要将之传于你,你自行研修去吧。但此剑法杀气太重,修习之时一定要配合我教你的内功吐纳之法,以免走到岔路上去。”边说着,边从一只常年上锁的锦盒中取出一本发黄的薄册(似乎还被撕去了上半本),将之拿与许邵。 许邵接过,翻了两翻,便揣入怀中。 许念又道:“此书上半部我早已将之撕掉毁去,是不想有人得此武功。我想,除你爹外,再无人能将那些邪魔武功用于正道。至于这剑法,毕竟是你爹遗物,我不得不传你。但其杀伤力甚大,如若你学有所成,万望你好自为知,出手要留三分余地,不可滥杀无辜。” 许邵连连磕头道:“是,爹放心,这些孩儿都记下了。” 许念应了一声,挥手道:“你先去休息一下吧,之后整理整理,明天再来见我。” 许邵道:“是。爹,您也休息吧。”说完便轻轻退了出去。 许念默然点点头,望着“儿子”走出的身影,无限感慨。 异日,清晨。 许邵收拾停当,行到许念的书房,向许念辞行。 许念脸色蜡黄,似乎又是一夜未睡。许邵心中不禁心疼起来,道:“爹,您……您怎的又没睡啊?” 许念见到“儿子”,便露出了一丝笑容,道:“没事,是担心见不到你了。哈,人上了岁数,想得也就多了。没事,没事。你是来辞行的吧?” 许邵嗫嚅道:“啊,是。爹,您……” 许念道:“你不用担心我,你爹这身子骨少睡个一天两天的无甚大碍,一会儿调息一下就没事了。对了,我还有样东西昨日忘给你了。”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块乳白色的圆形玉配,其上雕刻着一只在烈火中展翅高飞的雄凤。 许邵见那玉上之凤刻得栩栩如生,很是好看,不禁接过把玩了好一阵。 许念解释道:“这也是你爹的遗物,日后你行走武道,也可将此玉佩带在身上,可能会有你爹的一些故友来找你,这也有助于你复仇。” 许邵一听是自己父亲的遗物,不禁将对这玉配的喜爱之心转成了敬爱。 此时许念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果断与严厉,说道:“我昨日对你讲的话一定要记住,如若让我得知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看不我收拾你” 许邵咽了口吐沫,忙道:“是、是,爹您放心便是。我如若做什么错事,不用爹教训,孩儿会自行前来请罪。” 许念满意地点点头:“另外,你武道阅历不够,身边需要个人才行。苏六与董天经常往来于武道,有相当的经验,不过董天很少说笑,我想可能不合你口味,你就带苏六去吧。”说完,微笑了一下。 许邵听了,也不好意思地挠头乐了,但心中却又是好生感激,说道:“多谢爹爹为孩儿如此操心,孩儿这就要去了,爹,您……您保重。” 许念也是不知再如何做答,生怕再说下去二人会抱头痛哭,忙挥手道:“啊,你……去吧,去吧。” 许邵强忍住泪水,向许念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行了出去。 许念的眼睛一直望着门口,良久良久,那是“儿子”离去的方向。许邵虽非自己亲生,但许念心中明白,自己对这孩子所付出的感情已经远远的超出了亲情的范围,那是一种胜过母爱的一种爱,一种父子之间无法言表的爱,是多种复杂的感情结合而成的一种爱。 许念深深地吸了口气,开始陷入了回忆,回忆起那些与许邵一起走过的美好而充满欢乐的时光。 许邵走出大门时,苏六已经在门口等候了,但使他意外的是,大天也在。 苏六见许邵出来,便上前接过行李,道:“公子,你出来啦。你看,大天这小子说什么也要跟着公子,央求了我半天,无奈我只好答应他先问问公子你是否同意。” 大天也在一边求道:“少爷,你就让我跟着你吧,咱俩从小玩到大,要是你走了,我还真不知在家里干吗。” 许邵拍了拍大天的肩膀,笑道:“走吧,一起走吧。”说罢当先跨上马背,又回首望了望通天馆的大门,之后催马行去。 苏六也上马跟去,大天尾随其后。 就这样,许邵告别了他最爱的人,他最爱的家,带着深仇,记着临行前父亲的一番教诲,以及自己内心对武道生活的向往,迈出了自己武道生活的第一步。 许邵牵着马,在街上溜达,他暂时将临行前的那些烦恼抛之于脑后,欣赏着美丽繁华的京城街巷。虽然,这些平时也很常见,这里的人们都也已经司空见惯,不再觉得京城是个很了不得的地方了。但现在许邵的心情不一样,他的心情非常好,好得不得了。一个心情很好的人,看什么也都是美好的。 现在,许邵就觉得今日的京城出奇的美丽,他走着、转着、串着,看到什么好玩的,都想买一点,十足像是个久未出门,被憋坏了的大姑娘。 许邵虽然玩得开心,可是后面跟着的两个人就没那么好的心情了,而且已经有些累了,更有些饿了。又转了个把时辰,大天终于忍不住了,央求道:“我说少爷,您转够了么?我和六爷都饿了,我看咱们还是先找地方吃点东西吧。” 许邵回头笑道:“哈,你小子,自己嘴馋想吃东西,也不用拉上苏六啊。”【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一百五十三章恶斗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第一百五十三章恶斗 大天忙道:“不是不是,六爷他也饿了,是他……哎哟”话还没说完,屁股上就被苏六狠狠踢了一记。之后,苏六接着赔笑道:“呵,公子,咱们也确实该休息一下了吧?”语气似问非问,很是得体。 一边的大天也插口道:“是啊,是啊。而且,您不是说要闯荡武道吗?那咱也总该有个目的啊,不能总是这么在大街上东溜达西溜达呀。” 大天这一说,倒真点醒了许邵,应声道:“不错,我确实也该收敛一下了。不过……我从没走过武道,要说目的,我可是想不出来。”转眼看看苏六,道:“苏六,你武道经验丰富,你说说,咱们该先去哪儿?” 苏六想了想,道:“公子,我看这样,不如咱们先去找你那位大哥,看他有何去处,咱们再做打算如何?” 许邵一拍手,乐道:“对啊,我还有个大哥呢。对对对,走,咱们这就去找他。”说完转身就要上马走人。 苏六忙上前阻道:“公子,你先别急啊,咱还不知道上哪儿去找他呢。而且……”话没讲完,肚子就先“咕咕”叫上了。 许邵大笑道:“哈哈哈哈,好吧,咱先吃饭去,行了吧?不过,你说的也是,咱们到哪儿去找我那大哥啊?”不禁又有些为难了。 苏六答道:“公子,丐帮帮众遍天下,而且你那大哥在帮中身份不低,我想只要能找到个丐帮的人,那找他就应该不难。” 许邵听了很是高兴,道:“好,就这么办。咱们先去吃饭,完了出城,看看有没有丐帮的踪迹,我想这城里是不太好寻的。走吧,我带你们去个好点的地方,吃咱们在京城的最后一顿。” 要说京城之中,往来富人最多、酒菜价钱最高、服务最热情周到的地方当属鸿宾楼,这里似乎已经是金钱的代名词了。因为在这里吃饭,就算是一餐普通的早点,若没有二、三十两银子是休想办到的。即便是在京城,二、三十两对普通人家来说也足够生活个半年多了。所以,能来这鸿宾楼的人,不是大官也是富商,口袋里怎么也要有个千八百两的。 但要说京城中最出名的,那还不是鸿宾楼。 庆祥楼,就开在鸿宾楼的斜对过。这里无论是客人的身份还是酒菜的价格,都比不上鸿宾楼,与鸿宾楼简直就是天壤之别。然而,像庆祥楼这样的一家普普通通的小酒楼,开在了鸿宾楼的对面居然还能生存下去,显然有它的独到之处。 庆祥楼掌厨大师傅的手艺是京城闻名的,据说他的父亲曾经是皇城里的御橱,当然这只是传说。但许多事情,往往越是传说,相信的人反而越多。这样,再加上价格的低廉,就有很多人都愿意花很少的银子,来吃这里的“御膳”。 许邵虽然年少多金,但他并不像那些富家纨绔子弟那样挥霍无度。他花钱的理念是:银子花多少都没问题,但一定要物有所值。他很少去鸿宾楼吃喝,是因为他知道,在那里纯粹是为了显摆阔绰,并不能真正吃到自己想吃的。反而他常来的地方是庆祥楼,在这里他不但自己吃,还经常请别人吃,不管熟与不熟。他这样做并不是因为他大头,那是因为他觉得这里的人都很朴实,很可爱。 现在,三个人就坐在庆祥楼二楼的一个靠近窗户的位子,这是许邵经常坐的一个位子。因为这儿不但可以看到街景,还能看到对面鸿宾楼里为了讨客人高兴让他们多掏银子而请来的戏子们的表演。 菜很多,满满一桌,而且色香味俱全,很是馋人。但许邵似乎并不是很饿,只吃了两三口,就放下了筷子,之后就抱着一壶龙井自斟自饮,歪着头欣赏着对面酒楼上的好戏。 苏六与大天可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大吃特吃,显然是饿得够戗了。没半饷,桌上的饭菜已经被二人一扫而光,之后大天打了个饱嗝,一抹嘴笑道:“呵,六爷,这儿的菜真绝了,我还是头回吃到如此美味呢。” 苏六不以为然地笑了一下,撇嘴道:“没见识,就这一点普通的饭菜你就觉得好吃啦?告诉你,六爷我吃过的山珍海味还多着呢。” 大天不屑道:“六爷,您别装了,刚才您不也是吃得不亦乐乎么?” 苏六被问了个无话可说:“我,我……嘿,你小子,找揍啊”说着就要伸手去敲大天的脑壳。 一边的许邵见了,无奈的摇头笑笑,说道:“好了好了,我看你们俩个是半斤八两,反正吃的都不少,别闹了,来,喝口茶,省得一会儿路上叫渴。”说罢,给二人各倒了一杯茶。 许邵的好处就在于此,从来没有架子。在他眼里,人是不分贫富贵贱的,只要心意相通志同道合,就算是挑粪的工人他都愿意去结交。这一点,凡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包括随从和下人们,虽然对他都还是尊敬的,但从不跟他客气。 苏六与大天显然早就习惯了他们这位公子爷的举动,所以也并不道谢,当下接过茶,一口气喝了下去。 许邵苦着脸道:“唉,早知道你们是这么喝茶,我还不如给你们倒杯白水呢。” 二人听后愣了一愣,之后相视笑了,许邵也忍不住笑了。 三人正谈笑间,从楼梯处行上一人,此人一身劲装,背挎长剑,剑上还加了一个青布剑套。 那人上到楼上后,环视了一下四周,见到角落里坐了一人正在吃喝,也是一身劲装背挎带套长剑,便微笑了一下,走了过去。角落那人此时也已见到这行来之人,向着他微点了一下头。 那后来之人忽看到许邵等人,眉头皱了皱,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行了过去,与角落那人面对落座。 许邵本就向往武道生活,此刻见到武道人士,不禁有些心潮澎湃,想要过去结交一番。他本无什么武道经验,心里这样想着,不禁就流露于表面,显得对那两人很是关注。 角落的两人似乎也发觉到这边有人看着自己,其中一人回头瞪了许邵一眼,之后转过头,将声音压得很小,与另一人谈话,好像所说之事很是隐秘。 苏六注意到那两人的举动,有些奇怪,之后又见到许邵的表情太过兴奋,不禁向许邵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可轻举妄动。 许邵得苏六的示意,方自醒觉,暗中警示自己道:对对,武道生活多风波,凡事要沉着冷静。当下,举手拍了拍胸口,使内心平静下来,之后便收回一直盯注在角落两人身上的目光,但却暗中运足耳力,仔细听着二人的谈话。 只有大天因为是背对着角落两人,所以并未太注意,本来还想继续与苏六说笑,但被苏六瞪了一眼,也就不再言语,自个儿低头喝着闷茶。 许邵和苏六虽然运足内力,但因距离颇远且那两人说话声音实在是太小了,所以几乎是什么也没听到,不过仍依稀听到两人言语中夹着“丐帮”怎么怎么、“祁人烟”什么什么的,而且也听出二人均是东荒口音。 那两人似乎是很怕被人注意,草草谈完,唤过小二结了酒菜钱,匆匆去了。 许邵从窗口望见那两人走出店门后,回顾了一眼苏六,说道:“苏六,你看这二人是什么来路?听他们的言语,似乎提到我大哥和丐帮,会不会是武道上的朋友来拜访我大哥的?” 苏六摇头道:“我看不会。这二人行事太过小心,不像是要访友探亲之人,况且公子的大哥又不是常年留居京城,他们又怎么会赶来这里拜访。再看二人的着装与其说话的口音,似乎是东荒飞仙派的弟子。不知这飞仙派与丐帮又有何梁子?看来,这想与丐帮为难的人还不只赵剑刃一伙啊。” 许邵点了点头。 这时大天才刚刚明白,为何方才面前二人那么沉静,不禁也插口道:“少爷,那咱们跟去看看吧,或许还能遇见你大哥呢。” 苏六也道:“对,公子,咱们去看看。就算见不到你大哥,咱们也好得知他们与丐帮之间有何事情发生。” 许邵应道:“好,我也正有此意。” 当下,许邵也结了帐,与苏六大天动身下楼,准备尾随那两个飞仙派弟子。谁知刚出得店门,迎面便走来了一个乞丐模样之人,显然是个丐帮子弟。 那丐帮弟子走到许邵跟前,抱拳行礼道:“许公子,我们长老有请,请随我来。” 许邵见这弟子似曾相识,知道是自己拜兄的手下,心里好生高兴,便放弃了先前的决定,答道:“好,麻烦小哥带路了。”回顾一下苏六与大天,示意二人把马牵上。 许邵等人跟着那名丐帮弟子出了城,又行了约莫半个多时辰,来到了一座破庙,那弟子停了下来,伸手请许邵三人进去。 许邵本有些奇怪,但却并未多疑,走了进去。苏六与大天也同都跟了进去,同时那名丐帮弟子接过了二人手中的马匹缰绳。 走进破庙,见到祁人烟正与几名弟子席地而坐,许邵可乐了。当下三步并两步,走了过去,高兴道:“大哥,弟弟来了。” 祁人烟似乎与那几名弟子在商量着什么,忽听到许邵的声音,抬头一看,也乐了,起身相迎道:“贤弟,你来啦,可想死哥哥了。” 许邵道:“哈,大哥,我正不知道如何找你呢,谁知竟先被你找到了。” 祁人烟奇道:“哦?那真是巧了。不过,你要找我何事啊?” 许邵答道:“刚才我在庆祥楼见到两个人很是可疑,他们谈话似乎与哥哥和丐帮有关,所以……” 祁人烟伸手打断,说道:“我知道了,来,咱们坐下说。” 当下,许邵也不顾自己那一身如雪白衣,与祁人烟携手坐了下来,苏六与大天也各自找地方坐下。 只听祁人烟说道:“贤弟,你看见的两人可是飞仙派的弟子?” 许邵道:“似乎是,苏六是这么说的。”回顾了一下苏六,又道:“怎么?大哥与飞仙派有什么过结吗?” 祁人烟摇头道:“今后说不好,但以前是肯定没有。” 许邵道:“哦,那看来是弟弟多疑了。” 祁人烟道:“不,贤弟并未多疑。那两人的确是飞仙派弟子,也的确想与我等为难,而且,这次飞仙派来的弟子还不只他两人。” 许邵道:“哦?这倒奇了。” 祁人烟点点头,说道:“是啊,我也在奇怪。本来那日贤弟你走后,我与众位兄弟也都没多久就离开了那添香院,这个苏六兄弟知道。”说完看看苏六,苏六也点头,表示所说不错。 祁人烟继续道:“之后我就叫一部分弟兄先行回去总舵,向帮主汇报我等此次北行的情况。我本是想在京城多留些时日,等与贤弟再见上一面,再领着弟兄们转去冀州分舵,等待帮主的消息。谁知竟忽然有人给了我一封书信,上面说飞仙派弟子要找我的麻烦,让我小心。” 许邵听了很是奇怪,说道:“哦?有这等事” 苏六也问道:“祁长老,那封信可还在?” 祁人烟道:“在、在,喏。”边说边从怀中取出一封早已拆掉封皮的书信,拿与苏六。 苏六看后又转给许邵。 许邵接过,只见上面写道:“飞仙派欲与贵帮为难,八剑已出动五人分批到此,日内将动,小心提防。在下乃武道一小生,贱名不足挂齿。”简短的两句话,并无署名。 许邵想了想,问道:“大哥,那……那送信之人是谁,你总该见到吧?” 祁人烟点头道:“不错,见到了。” 许邵忙追问:“那你没有问他么?” 祁人烟道:“问了,不过那也是白问。那送信之人不过是个市井小混混,只是收了人家几个铜子儿,帮人办点事,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这时苏六道:“看来这传信之人的身份很是可疑啊。” 祁人烟同意道:“不错,我也很是怀疑此人。如若他真是什么热心之人,那为何不愿露面呢?如若此人是那种做事不留名之人,那也总该让咱们见上一面吧” 大天插嘴道:“也许……这人与飞仙派是熟脸,不愿让他们知道吧?” 苏六横了一眼大天,暗怪他多嘴。 许邵却点头道:“的确有这个可能,不过可能性也不大。” 大天瞥了一眼苏六,样子很是得意,好像在说:“你瞧,咱们少爷都同意我的看法了。” 苏六气得张了张嘴,之后又闭上了,觉得此时不宜打闹,便狠狠瞪了下大天,意思似是说:“你小子给我等着” 祁人烟叹了一声,道:“不管怎样,总之这飞仙派是真来了,我还是先应付了他们再说吧。” 许邵同意道:“不错。先不管那人是谁,总之咱们先见见飞仙派的人。” 祁人烟又道:“哦,贤弟。大哥临危叫你来,你不会怪大哥吧?” 许邵一拍祁人烟肩头,笑道:“哈,大哥这就是见外了。别说是你今日叫小弟过来,就是没有,此事若让我得知,那也会想办法找你来的。” 祁人烟点点头,感动道:“好,好弟弟。”之后又想起许邵家教很严,道:“哦,贤弟,那你不用回家说一声么?” 许邵摇头苦笑道:“呵,不用了。” 祁人烟关心道:“怎么?有什么事吗?” 许邵不便说出详情,便道:“哦,我爹他气还未消,我是逃出来避避风,过几天再回去。”祁人烟见他说得有些言不由衷,似乎是另有何隐情,但一想那只是人家私事,自己不便过问,也就没再多问。 这边苏六却问道:“祁长老,不知这飞仙八剑武功如何?” 祁人烟想了一下,道:“飞仙派的武功本不是很高明,但因为他们各个都有很扎实的根基,再加上他们应敌时可以演变多种剑阵,倒是不可不防。不过据我所知,八剑中除老大青光剑魏中仙是尽得乃师真传,在武道上颇有些名头外,其他七剑还不能列入武道一流高手之中。况且这次他们只来五人,只要魏中仙不来,我想还不足为惧。” 苏六点点头,之后又皱眉道:“不过我听说飞仙派的剑阵很是厉害,特别是他们掌门人新近创出的一套 ‘悲风无量’剑阵,五人各站一方,配合无间,他们这次也正好是派出五人啊。” 祁人烟道:“不错,总之我们处处小心谨慎便是。” 此时许邵忽然问道:“大哥,我有一事总觉有些蹊跷。” 祁人烟点头示意许邵继续说下去。 许邵便道:“这飞仙派要是想找麻烦,为何不去丐帮总舵或地方上的分舵,而大老远跑来这里来找大哥你呢?” 祁人烟也同意道:“是啊,这正是我所想不明白之处。要说我与飞仙派弟子从未谋过面,似乎不是冲我来的。但要说冲着我帮而来,那又是为了什么?又为何不去帮中找事?” 几人想来想去终想不出个头绪,最后作罢,决定等飞仙派弟子到来时再问明白。 之后,许邵着大天和苏六又进城购买了一些熟食。当下众人席地简单地吃了一餐,然后收拾停当,准备迎接飞仙派的来犯。 夕阳西斜,天近黄昏。 林中隐隐走出五名背挎长剑的剑手,沿小路向一座破旧荒废的小庙行去。 静,静得出奇,静得似乎连风的声音都已消失。在这一刻,此地,那座破旧的小庙周围,似乎所有有生命气息的东西都忽然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有寂静,可怕的寂静,血战前的寂静。 五个人走得很慢,似乎这短短的不到半里的小路要花费一年的时间才能走完。但,他们走得再慢,这条路也是会走到尽头的。 现在,五个人就站在小路的尽头,站在小庙那破旧得连门板都已不知被扔到哪里去了的庙门前。 五人就那样站着,一动不动地站着,不出一点声息,似乎已经与周围大自然的寂静容为一体。他们之间的距离保持得很合理,显然是经过长期的演练。这似乎已经成为一种定律,只要五人在一处,便会自然而然地形成这种站位——四人在外,一人居中。 一头好的豹子,是一定要有好的耐性才能捕到自己的猎物。好耐性的意思就是能等,能够长时间的等待,不急不燥。 现在,五个人就好像豹子,在等待他们的猎物——小庙里的人们。他们有信心,知道这庙里的人一个也跑不出去。这不单是因为丐帮的名声太大,不可能会做出临阵脱逃的事情,更是因为他们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剑阵。 曾经就有一对武道上声名狼藉的兄弟,西门狼、西门狈,在他们手下还没有出手的机会就被斩成了七、八块。这并不是说西门兄弟的武功很弱,如若单凭武功而论,就连五人的师父,飞仙派掌门郭子玉,与这二人也仅在伯仲之间,但这二人却死在了五人的剑阵下。当然,这剑阵是郭子玉所创,为了制伏西门兄弟而创。但此后,这剑阵却成了无往不利、攻无不克的无敌剑阵。 死伤在这五人剑阵下的当然还不只西门兄弟二人,还有许多武道上成名的大盗狂徒。所以,五个人中没有人会相信谁能胜过他们,甚至想都从未想过。这样便使他们变得更有自信,出手更是凌厉,但也使他们更加自大高傲。 一个剑手自大高傲就意味着轻敌,轻敌就意味着死亡,至少也会失败。 许邵走出来的时候是一个人,祁人烟没有跟着,苏六大天也没跟着。他手中没有任何兵器,如果硬要说他手中拿着什么的话,那就是他刚才在庙内吃剩下的一根鸡骨头。 本来祁人烟是想以丐帮的打狗阵来接下对方的“悲风无量”剑阵,但被许邵说服了。他只说了一句话:“打狗阵法不是打狗棍法。”祁人烟明白这话的意思,那是说:阵法中若没有打狗棍法的配合,那是够不成威力的。本来也是,这打狗阵法本应与打狗棍法相配合,才能无坚不摧,所以丐帮中越是高一级的弟子们所结成的打狗阵越是厉害,如若是长老级人物结成的打狗阵,那几乎可算是无敌之阵了,因为他们每人都会一两招棍法,在应敌时就每人所会不同棍招各有分工。然而因为打狗阵太过出名,弟子们若是不会,又会折了丐帮的颜面,所以弟子一入帮,就要先学此阵,但棍法却是七袋以上的弟子才能学到。 苏六和大天本也想跟出来,但是也被许邵说服了,同样也是一句话,这句话更是简单:“不用了。”只是微有了一些命令的口吻。苏六和大天当然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因为许邵毕竟还是他们的小主人,他们毕竟还是许邵的家臣随从。 众人都拗不过许邵,也只好作罢,但都暗中戒备,以防许邵有什么差池。 五人见到许邵时不禁有些纳闷,心道:丐帮怎么派了这么个后生小子出来接阵,而且看样子似乎不是丐帮中人。但这念头只在五人心中一闪即逝,很快便摆出了迎敌的架势,因为他们所接到师父与大师兄的命令是:“不计任何手段,一切以完成任务为重,如有人阻拦,杀无赦。” 五人均已抽剑在手,右手平举长剑,剑尖直指向许邵,长剑似乎已与无人融为一体、已成了五人手臂的延长。 剑气,很重的剑气。这股剑气足可使敌人胆怯,难以站稳,失去战斗的勇气,使敌人在未真正战斗之前便完全崩溃。 许邵只是笑了笑,微笑。他笑得很友善,很和蔼,这是他惯有的笑容。之后,那根原本在他左手中的鸡骨忽然不见了。 五名剑手尚未有所反应,只听“叮”的一声,那根鸡骨已打在了站在中间的那名剑手的剑尖上。力道似乎很重,只一下,那剑手的长剑便被震脱。 忽然,许邵以闪电般的速度疾冲入了剑阵之中,仍是面带微笑,站在了那名剑已脱手的剑手面前。 那名剑手见忽然间凭空多出个人来,只微怔了一下未及做出反应,自身穴道便已被制。 外围的四名剑手此时方才有所反应,四剑同时刺向许邵。但为时已晚,只听“叮当”一阵乱响,四剑相抵,相交于那被制剑手身前,只是那人面前的许邵却早已飘身飞出阵外。单只是几人的这份无间的配合与速度,如若方才许邵闪身稍慢片刻,身上便会被对出穿八个血窟窿。 四人一击未成,各自都有些惊疑,但见到阵外那微笑着的许邵,便又都挥剑,待做第二次扑击。 此时,那名阵中的穴道被制的剑手突然发话,道:“住手不用打了,咱们不是他的对手。” 四人同时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发话的剑手。其中一人道:“二师兄,你……” 只听那被制剑手道:“阵已被破,凭你们四人是打不过他的。” 四人听了此话,不禁又都回头看看许邵。只见许邵挥了挥手中不知何时取回的那根鸡骨,蓦地又是将之抖手飞出,四人只觉眼前一花,待得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二师兄的穴道已然被解。不禁同都为许邵这等迅疾异常的身手感到心惊,同时也都暗叫一声“惭愧”。 此时那二师兄将方才被许邵震掉在地的长剑拾起,还入鞘中,双手抱拳,对许邵说道:“小兄弟,好功夫。佩服,佩服” 许邵也抱拳还礼道:“不敢,承让了。” 此时那四名剑手也都还剑入鞘。 那二师兄道:“在下飞仙八剑老2向天南,不知此处有高手,敢问小兄弟高姓大名?” 许邵摆手笑道:“嘿嘿,大名不敢当,在下许邵。” 向天南仔细思索了一阵,怎么也想不出武道上有许邵这么号人物,便道:“恕在下无知,小兄弟的名号武道上似乎未曾听过。” 许邵道:“哈,是、是,在下今日才涉足武道。” 此话一出,几人不禁都是霍然一怔。向天南心道:只是刚刚出道,便有如此惊人的武功,那日后还了得嘴上却道:“小兄弟武功惊人,不知师承何处?” 许邵答道:“在下武功都是义父所授。” “敢问令尊大名?”向天南继续追问道。他本是想问清许邵的家世,如若人家出身名门,今日折在人家手中,回去向师父也好有个交代,可谁知许邵的父亲之名在武道上竟也从未听过。 只听许邵道:“义父许念。” 听了这话,向天南面色不禁有些茫然,暗道:难道真是我孤陋寡闻不成?怎的人家名字不知道,连人家父辈的名号也未听过? 许邵见了向天南那副茫然不解的样子,心里暗笑道:你当然没听过,那本就是爹爹的假名,若是我真的说出爹爹就是当年的许云天,那你们还不跪地磕头才怪。想到这里,忽又想起自己的亲生父亲并不是许念——当年的许云天,而是早已去世的圣儱兆,不禁心中又有了一些伤感。 向天南想了想,觉得不太可能,认为是许邵有意隐瞒家世。但人家不愿说,自己也不便多问。只是想到回头向师父不好交代,不禁苦笑了一下。 许邵见到向天南的苦笑,只道是他看破了自己有意隐瞒,便道:“向二哥请谅解,在下隐瞒家世实有不得已的苦衷。” 向天南听了这话,更加确定对方是有来历的,不禁心里舒服了一些,暗道:回头对师父交代,就说是位隐姓的高人便可。想到这里,心里一宽,当下抱拳道:“既然今日有许武师出面,我等也就不便多加留难,咱们后会有期,告辞了。” 向天南说完,回顾了身后四名剑手一眼,点头示意了一下,就欲离去。 此时,许邵却忽然开口道:“向二哥请留步。” 向天南停下,怔了一怔,道:“怎么?许武师还不放过我等么?也罢,反正今日我等是栽在你手,欲杀欲剐悉凭尊便。” 许邵忙行了一礼道:“呵,向二哥你误会了,在下绝无留难各位之意。只是在下与丐帮众位还有些许事情尚未弄明,隧请向二哥进里面一叙。” 向天南见许邵说得很是礼貌,而且自己等人今日确实也是折在人家手里,如若人家想要留难也是不难,但人家却是礼貌有佳,不禁对许邵的态度略微缓和。当下点头道:“好,既然许武师邀我等入内,那我等也不便推辞。”回首对身后四人道:“走,师弟们,咱们就进去聊聊。”说罢,迈着大步随许邵走进了小庙。 祁人烟等人见到许邵回来,放心了许多。但忽又见到许邵身后跟来的五人,不禁又是暗中戒备起来,恐有变故。 许邵见了,笑着对祁人烟道:“哈,大哥,咱们既然是请人家进来叙话,这等阵仗,我看就免了吧。” 祁人烟听得许邵如此说法,也不好再说什么,便挥挥手,让众人收了家伙。 许邵见气氛缓和了几分,便帮众人引见道:“向二哥,这位就是丐帮的八袋长老,在下的大哥,祁人烟,以下都是帮中弟子。至于这二人……”手指着苏六和大天,“那是在下的家臣,苏六、大天。”此时祁人烟与苏六大天也上前行见礼。 向天南见对方如此礼待自己等人,自己也不好再强硬下去,连连抱拳道:“哦,兴会兴会。” 只听许邵又对祁人烟道:“大哥,这位便是飞仙八剑的老2,向天南。”顿了一下,看着向天南道:“向二哥,你的师弟们也帮着引见引见吧。” 向天南点头应了一声,之后转首对四个师弟道:“你们自己报一下姓名吧。” 四人便先后上前抱拳道:“在下老三,贾天北。”“在下老四,侯天东。”“在下老六,鲁天西。”“在下老七,温天中。” 当下祁人烟等人也抱拳道:“久仰久仰。” 只听向天南又说道:“许武师,咱们姓名也都通报了,客套也都客套过了,既然众位有事相询,我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便是,你们问吧。” 许邵见对方并不惧怕自己人多,不禁对此人的胆气也很是佩服,觉得此人当真是条直来直去的好汉。当下笑道:“好,既然向二哥如此说,那我等也就没有什么好拘束的了。”又转首对祁人烟道:“大哥,向二哥是如何的人,我想你也是看到了,绝不会是那种平白找事之人,此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咱们只要将误会弄清,日后大家便都是朋友了。”此话说得很是得体,两边谁都不得罪。 向天南见许邵如此的武功,竟然还能如此谦卑,处事如此公正,不禁对其也有了惺惺相惜之感,内心也很是感谢人家对自己的理解。 祁人烟点头道:“不错,我丐帮与贵派从无任何瓜葛,我想一定是有了很大的误会,不如大家把话说开了,向二侠你看可好?” 向天南也点头道:“理应如此。” 这时许邵接道:“既然这样,那咱们不如坐下说话。”后又对向天南道:“向二哥,请恕我等无条件招待,只能席地,怠慢了几位请多多包涵。” 向天南笑道:“无甚,武道儿女本不拘小节,来,咱们坐。”当下领着四位师弟坐了下来,丐帮等人及许邵、苏六、大天也都坐了下来。 祁人烟眼见此一仗是打不起来了,心里很是佩服许邵的办事能力,向许邵投去感谢的目光。许邵心领神会,微笑了一下。 之后,祁人烟道:“向二侠,敢问贵派找上敝帮,不知所为何事?” 向天南沉吟了半晌,道:“祁长老,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说实话,敝派找上贵帮,乃是为了寻仇,再有就是为了讨还一件物品。这些,难道贵帮不清楚么?” 祁人烟显得有些茫然,道:“这个……恕我直言,贵派所寻何仇,所要何物?” 向天南脸上似乎有了些许愤怒的表情,说道:“祁长老,话都说得如此份上,难道你还要装作不知么?” 祁人烟苦笑道:“我是当真不知啊向二侠所说的两件事,我是一件都不曾知道的啊。” 向天南待要发作,许邵插口道:“既然话都说了八成,向二哥,我看就不如把话全都说出来吧。” 向天南暂时压制着怒气,看看许邵,又转视祁人烟,说道:“好,祁长老,在下就把话全都挑明,如若言语中有什么让贵帮颜面挂不住的,请担待。”语气颇为生硬,显然是心中的怒气还未平息。 祁人烟一听,禁不住也有了些怒意,愤然道:“向二侠但说无妨,我帮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别人言语抨击。” 向天南道:“好,那我就挑明了说。祁长老,贵帮在二月初七那天派高手潜入敝派,盗走敝派镇派之宝‘白玉长生剑’,又重伤至残我五弟谢玉强是何用意?” 祁人烟听后很是惊诧,但见对方说得义愤填庸慷慨激昂,显非虚构。便道:“向二侠,我帮侠义帮派,按说弟子绝不会做出此事,但帮中龙蛇混杂,难免良莠不齐,此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一个满意交代。” 此时许邵也是低头沉思,但想着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 向天南语气也缓和了一些,道:“好,祁长老,在下今日也不会太过为难贵帮,伤人之人你们可以不交,日后再做公论,但物品可否先行归还?” 祁人烟一听此话,那显然是人家认定了自己知道此事,而且话中显然还有“你们有保护贵帮弟子的权利,但物品却是无权拿走”之意。心里也很是为难,不知如何辩解。 许邵忽然道:“敢问向二哥,贵派就算是有人伤在丐帮手下,有物品遗失在丐帮手中,那为何硬是找上我大哥索要呢?如是我大哥真就不知此事那又如何呢?”【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一百五十四章谜团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第一百五十四章谜团 向天南点点头,道:“许武师,你有所不知,在下等人找上祁长老,那是因为得知敝派镇派之宝就在他身上随身携带之缘故。” 此话一出,许邵等人都是一怔,祁人烟更是惊诧万分,心道:怎么我身上有别人家的东西,连自己都不知道? 向天南接道:“有人暗中告知敝派,说祁长老携敝派之宝远避京城,我等这才千里迢迢地追来。” “哦?”许邵追问道:“那传话之人是谁,向二哥可否相告?” 向天南道:“实不相瞒,那传话之人我们谁都未曾见过,那只是一封书信。” 许邵惊道:“书信?那封书信可还在向二哥身上?” 向天南道:“不在。那书信被家师留下了,不过我是亲眼所见,不会有错。” 许邵道:“呵,是,在下不是怀疑向二哥,只是此事大有蹊跷。” 向天南不解道:“有何蹊跷?” 许邵抿抿嘴,问道:“那书信可有署名?” 向天南答道:“没有。那信上大概是说,敝派宝物被丐帮弟子盗去,时下正在祁长老手上,祁长老已携宝物来到京城。署名什么的,却并未留下,只说是武道一小生。” 话说到这里,许邵不禁乐了,道:“向二哥,你可还认得那人笔迹?” 向天南道:“认得,那人字迹本不好看,我想不难辨认。怎么……”话还未说完,便见许邵递来一封书信。 听许邵道:“向二哥,劳你帮忙辨认辨认,给贵派传信之人的笔迹可与此信笔迹相同?” 向天南接过信之时似乎就已经感觉此事不对,待看完信后更是惊异,道:“不错,就是此人,笔迹一模一样,就连语气都很相似。”顿了片刻,又是恍然道:“莫非是有人……” 许邵点头截道:“不错。贵派遗失宝物以及被打伤弟子这件事,是否丐帮弟子所为尚不敢枉做定论,但这传信之人的用心已经很是明显,那是要挑起贵派与丐帮的争端。” 向天南仔细斟酌着此事的前后经过,觉出疑点甚多,不禁暗暗点头。此时,祁人烟也是眉头深锁。 许邵又道:“由此事,在下不禁又想到另一件事情。” 向天南道:“哦?何事?” 许邵转首对祁人烟道:“大哥,我觉得这件事与前些天你与赵剑刃那场冲突有些相似,虽然那次并没有任何书信,但却显然也是有人从中作祟。” 祁人烟想了想,点头道:“确实手法有相似之处。” 当下,二人将那次与赵剑刃冲突的事说与向天南。 向天南仔细听完事情经过,又细细思考了一番,回身对自己师弟们道:“看来此事咱们还要从长计议,要先禀明师父,再做定夺。众位师弟,你们有何高见?”四人也觉此事很是可疑,均点头赞同。 许邵待五人斟酌完毕,道:“既然这样,那咱们两方人马各自去查证此事,一定要揪出那挑拨之人。” 向天南、祁人烟同时点头道:“好,就这么定了。” 之后向天南又有些为难道:“不过……如若我等就这么回去……” 许邵笑道:“哈,向二哥是怕回报此事之后令师难以相信,所以仍是想要我大哥与您同行,可是?” 向天南听人家道破心事,暗赞此子不单武功绝顶,聪明也是绝顶。于是点点头,表示许邵所说没错。 许邵又转头对祁人烟说道:“大哥,不知你可否与向二哥一行?” 祁人烟想了想,抱拳对向天南道:“向二侠请恕我不能与你同行,因为我帮这边也要有个主事之人,况且此事我也要回禀帮主,请他做主。” 向天南难道:“这……如何是好啊?”语气中已没有来时的那等强硬。 许邵摆手道:“左右只要有个能为贵师兄弟证明之人便可,不如在下与向二哥同行一趟如何?” 向天南为难之色略有缓和,喜道:“如果许武师肯同行那真是再好不过,但却实在是太麻烦了。” 许邵笑道:“不麻烦,反正在下左右无事。而且,打小就从未离开过京城,早就憋不住想出去游山玩水一番了。与向二哥同行,全当是一同与你到川中游览了,哈哈。” 向天南也笑笑,抱拳道:“那我等在此先行谢过许武师了。” 许邵忙道:“不敢,不敢。”同时回了一礼。 祁人烟见有许邵出面,当下放心不少。心道:我这弟弟虽然年少贪玩,也无武道阅历,但办事能力确实了得。便对许邵道:“好,兄弟,既然这样,那哥哥也谢谢你了。做哥哥的这次欠你个情,改天我做东,请弟弟一次。” 许邵乐道:“大哥,你若再说如此见外之话,可别怪弟弟我不理你了。”说完几人同时欢笑一团。 次日,众人收拾停当,许邵带着苏六大天与祁人烟告别,跟着向天南一同改道南行,直奔吴天。而祁人烟则领着手下兄弟,反往君山丐帮总舵。 京城王家,后花园中。 只见一男一女,手执长剑,招来招往,身法灵巧,穿梭在红花绿树芳草怪石间。二人你来我往,闪转腾挪,毫无间歇,直如行云流水般。男者,剑法沉稳攻守有章;女者,借力打力,每招都妙到毫巅,又不失少女之曼妙轻灵。此二人周身剑影萦绕、银光闪耀,好似牛郎织女驾月光相会鹊桥。 忽听男者断喝一声,女者也跟着娇叱一声。之后便听金铁交鸣之声,双剑相交,停于男女二人间。只见那男子对其面前的女子挤了挤眼,女子也是一努嘴,二人相顾欢笑一起。此二人便是宋青书及其爱侣王可心。 二人欢笑间,又听不远处有人笑赞道:“妙,妙,当真不愧是少主指点出的剑法。哈哈哈哈……”声音也是越走越近。 二人回头看去,见负手走来三人。其中一人一袭锦缎长袍,满面光,正是那又说又笑之人。另两人也是面含微笑,徐步前行。 此时那少女脸色桃红,娇嗔道:“爹原来您一直在偷看人家……人家与青书……”后面的话语已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那被唤做“爹”之人笑道:“臭丫头,不说你自己与情郎明目张胆旁若无人,却来责怪起爹来。难道这花园之中除你二人,别人便来不得了吗?再说,眼睛长在爹自己脸上,我偏要看,你待怎的?”说完不禁又是捋须大笑。 这话引得后面徐徐跟来的两人也是大笑不已,使得王可心直恨不得把脸给藏起来。宋青书也是窘得不得了,上前抱拳对那说笑之人道:“前辈您见笑了,晚辈与……”话未说完,后面跟来的两人中的一位忽然截道:“都现在了,还什么前辈晚辈的,不嫌见外么?”此人正是武神教教主东方啸云。 宋青书忙放下刚才的话,上前行礼道:“见过东方伯伯。”王可心也是上前,轻盈的一拜。 东方啸云笑道:“不忙拜我,先将你二人各自的家长相互拜了再说。哈哈哈……” 这时,那王可心的小脸已经浑像是熟得将要破开的红红嫩桃,低着头走到那与东方啸云一同步来的一身武师打扮、气度不凡的中年人身前,可心拜下:“可心见过宋伯伯。”宋青书也是对先前那人拜道:“青书见过伯父。” 这时东方啸云又是插口道:“什么伯父、伯伯的?太生硬了叫个亲点的。” 宋青书听了,脸不禁也有些发红了,对着那“伯父”道:“爹,孩儿给您行礼了。” 此时王可心的脸已经是红得发紫,细若蚊声地唤了那武师一声:“爹。”之后便羞得转身跑开。宋青书见了,忙追随过去,口中还不住道:“可心,等我。” 三位长者见了也是不禁捧腹大笑。 笑罢,那锦缎长袍者对那武师道:“宋兄,你我二人在京城为仇多年,如今总算不用再装下去了。” 那武师也道:“是啊,是啊,今后咱们可就是亲家了。” 这说话两人,便是京城富商王御尔和宋家拳的门主宋星宿,也就是武神教多年隐藏的钱王与人王。 东方啸云也笑道:“哈哈,好,你们亲家二人先叙着,我还得去看看那位小友。” 此时宋、王二人都先停下话语,抱拳道:“是。” 东方啸云皱眉道:“什么是不是的?我又没发命令。”说完大笑而去,宋、王二人也是相顾而笑。 东方啸云悄悄寻到宋青书与王可心身边,说道:“二位,打扰一下。” 此话一出,二人都是一惊,忙从拥抱的状态分了开来,宋青书忙道:“东方伯伯武功过人,我二人连您何时来到都未察觉,恕罪恕罪。” 东方啸云摆手笑道:“我可并未用甚武功啊,这次纯是你两人太过投入了。哈哈哈哈。” 二人听了也知道此话是东方啸云有意说笑,不禁又是羞态百出。王可心还娇嗔道:“东方伯伯,您怎的又不正经了?羞死人家了。” 东方啸云笑了一阵,终止住,换了一副表情,对宋青书道:“哦,好好,不跟你俩说笑了。对了,你可见到我那小友了?” 宋青书见东方啸云不再说笑,便也恢复了往日的男子英气,道:“那位小友似乎还在那边掷黄豆呢罢。”顺手向一棵槐树下指了指。 东方啸云顺手指看去,只见那株槐树下,正是那先前自己从皇宫里“偷”出的小太监。只不过,那身宫廷服装早已换下,如今身着一身习武人常穿的劲装短褂。现在他正手捧着一大碗黄豆,一颗一颗的往距离自己两仗之遥的一个瓦罐里丢掷,那瓦罐口不过十几寸见方。只见他有板有眼,很是认真,而且手法似乎也已纯熟,基本可将手中黄豆都掷入罐中。 东方啸云笑可心地走了过去,无声无息地站在了那小太监身后,待他刚要再掷出一颗黄豆时,突然叫道:“肖冷月,练得不错嘛”这“肖冷月”显是这小太监的本名。 肖冷月本是聚精会神,突听有人叫了自己一声,不禁吓了一跳,手中的黄豆也失了准头,砸到了那瓦罐口的边沿。只见那黄豆登时碎裂,而那瓦罐口也是被砸出个小小的残缺。 东方啸云见了,登时面现惊喜之色,大笑道:“哈哈,好啊,你这小子,不想只这短短几日,你已经有如此手劲。看来你已学会方法了,当真是一点即透。妙啊,妙啊。” 肖冷月忙放下手中的瓷碗,跪地磕头道:“弟子参见灶王爷师父,弟子能有今日,都是师父教导有方。” 东方啸云摇摇头,道:“你这小子,师父便师父,干么还加个灶王爷?”说完,自己也是无奈笑了,摆手又道:“算啦,你这孩子哪儿都挺好,脑子也很机警,就是太也迂腐。随你吧,怎么舒服怎么喊我吧。哈哈哈。” 肖冷月应了声“是”,之后起身,挠挠头,傻乐了一下。 东方啸云道:“你先别太过高兴,以你现在这点微薄的成就,尚还不能算是真正入门,充其量也只是个武道四五流卖艺的庄稼把势。” 肖冷月点头道:“是,弟子晓得,还望灶王……师父严加指导。” 东方啸云“嗯”了一声,之后拉着肖冷月的手道:“走,咱们找个安静所在,我来传你些真功夫。” 王御尔是京城里首屈一指的大富商,所以家中不单房舍多,花园也是不只一处。 东方啸云领着肖冷月三绕两绕,来到一处相当僻静的所在。此处无人,方圆不过十仗,草木也都已经干枯,仅有几座怪石,显然是王御尔家中一座早已荒废了的破落花园。虽然此地用做休闲娱乐,显然已是不能,但却是个练功的好所在。 东方啸云叫肖冷月盘膝坐下,并传了一些简单的运功口诀,要他先试着行功片刻。 起初,东方啸云见肖冷月虽然紧闭双目,但眼皮下的眼珠总不住乱滚,显是心并不专,于是便暴喝一声:“屏除杂念,心神专一。” 肖冷月听后下了一跳,之后便打起十二分精神,屏除内心所有思想,只想口诀中所述行功的路线。此后,到也相安无事。 盏茶之后,东方啸云见肖冷月呼吸已经匀畅,显然体内气息已导入正途。微笑着点点头,缓缓说道:“不错,你现已有些许入门,待我传你正式法门。我讲述过程中,你心中仍不可有半分杂念,只需边行功边听我所说。” 之后,东方啸云也是盘膝坐下,坐在了肖冷月身后,轻声讲述:“我现所传你之武功,名曰‘阴阳合和功’,乃是本教武功中唯一一种可短期速成之神功,但习练者却必须是具有阴阳之身之人,便是所谓阴阳人,因为只有此种人才能够真的做到阴阳合和,然世间此种人又是几世都难得一寻,为使此功不失传后世,我父便加以改良,使得旁人也能习练此功,但仍需兼具阴阳二气方可。然而人体如想兼具阴阳二气,若非天成,也必需人为,那便只有宫后男子方可。” “虽然如此,但功力却是远远不及天生阴阳人习练后的功力高深,不过练成之后也能算是一流高手了。由于此功习练方法对一个正常男子来说太过阴损,所以几乎无人愿意去练,在你之前也仅有一位我教中的前辈练过,那时他是忍痛自宫。” “如今你却是从小便在宫中为宦,也就是很小便没了那话儿,所以并未受到日后成长之时阳气猛增之扰,这几年中阴阳之气早已相互调和。如此,你之体质便与天成之体质无甚差别,练此神功那当真是事半功倍。我现在传你练功法门,用心倾听,不用死记,理解多少先练多少,要循序渐进。”接着,便是将一大段运气的法门娓娓道出。 许邵随向天南等人一路南行,过冀州到天河,再改道西行,经由乌山官道直奔吴天。 虽然许邵口中说是游山玩水,但也知向天南等人急切想要回山向师父汇报此次北行情况,遂也并不对路上的风光多做留恋,只是闲暇时略做赏玩一番,便急急赶路,于各处名胜也并未记于心中,只是一看即过。 途中,许邵还特为向天南等人购置了马匹,以便减少路上耽搁的时日。一行人都身具武功,又有马匹相助,出冀洲后仅月余便到了东荒宝地。 这日,来到皓天城,眼看已经是鬼门地界。向天南觉得自己一干天州人物若是在鬼门地界内策马狂奔,显然有些不妥,而且一行人中又属自己五人是飞仙子弟,为避免鬼门误会是自己等人挑衅寻事,便劝许邵卖掉马匹。许邵倒也通情达理,当下找了个市集卖了马匹。 好在飞仙派距离鬼门本就不远,过了鬼门向西南再行百数十里便到。一行人弃马从步,倒也乐得逍遥自在。此时,向天南才略尽地主之颐,领着许邵在皓天玩耍了一番。 一路上都是靠着许邵的银子为众人打点,虽然旅途奔波,但吃住却很是舒适。所以,向天南等人对这位武功高强又性情温和的少年公子的好感是与日俱增。如今到了自己的家乡,几人便自掏腰包,请许邵到皓天城中最有名的一家酒楼“吴州第一楼”大吃了一顿。 这吴州乃是盆地,气候虽温暖,却也很是潮湿。所以,在此地生活的人们都喜吃辛辣的食物,日常的饭菜中也都多少含些辣味。这样,常年住在这潮热之地才不会感到难受,此后便也成了吴人的习惯。 许邵、苏六、大天三人都是常年居住北方,初尝这些辣菜都很是不惯。但谁知这川菜是越吃越辣,越辣就越想多吃,吃后更辣,然后就更想吃。 几人出得酒楼后,均都称赞不已。一面说道“好辣,好辣。”一面又是称赞菜肴美味可口。只听许邵赞道:“这川菜虽是辛辣无比,但比之其他各地菜肴多了几分武道味道,更适合我等武道人士。哈哈哈” 向天南等五人本都是土生土长的吴人,本对自己家乡菜肴就很是自赏,听许邵如此称赞,当然都很高兴。之后又带许邵在皓天城游玩了些许时日,之后众人这才重新打点行装,继续赶路。 出得皓天,又行了将近半日,几人已经走出三、四十里路程。 由于步行,速度放缓了不少,这倒也合了许邵游山玩水的口味,路上左顾右盼赏玩美景,口中还不住吟出几句名家诗词。 许邵正玩在兴头上,忽然看到前方隐约有座小城,更是高兴不已。认为在这皓天城外如此风景优美之地建筑起一座小城,那更是锦上添花,显见这筑城之人也是位风雅之士。 许邵这样一想,不禁也对这城和城中的人们有了几分好奇与想要亲近之心。于是便兴致勃勃地对向天南问道:“向二哥,前面那是什么城啊?咱们进去瞧瞧可好?” 向天南见许邵这一脸孩子气的焦急样子,苦笑了一下,道:“就是咱们不去也不行了啊,那可是回我飞仙派的必经之路。” 许邵听后欢笑道:“那可当真好极” 向天南又摆摆手道:“不过,到得那城中之后,许武师你可千万别左顾右盼、东寻西问了啊。” 许邵奇道:“为何啊?我等入城虽因那是必经之路,但也是因着我那好奇之心啊。向二哥你不让我看、不让我问,那我心中好奇如何可解啊?” 向天南听后也是面现为难之色,支吾道:“许武师,这吴天之地,任何一座城任何一个地方你都可做游览玩耍之地,惟独这一处是万万不能。” 许邵听了更是惊奇,一脸茫然不解,眨着眼睛等待向天南下文。 只听向天南继续道:“许武师,不瞒你说,前面那城便是吴天道上乃至天州中都被视做胜地的天州四大家族之一的‘吴天鬼门’。” 许邵听了,张着大嘴说不出话来。半饷,才又面现惊喜之色,如同深山中发现了几世都挥霍不完的财宝一般,叫道:“天哪那便是天州中闻名的‘鬼门’啦哈,不想我许邵如今也见到了,而且一会儿便要亲身进去了。真是难以相信啊” 众人见许邵如此模样,简直像极了一个幼稚孩童,哪像是个身具绝世武功的少年公子,不禁也都很是无可奈何。众人一笑置之,继续举步向前行去,途中向天南仍不时提醒许邵要注意言行举止,避免多惹事端。 一行人由西城门走过,便踏进了真正的鬼门的领地。 鬼门自产生以来,一直都是天州中的胜地。起初,鬼门仅仅是一座小的庄院,名曰“鬼家庄”,内中的主人也并不会何武功,只因为一次偶然间,主人在自家门前救起了一位重伤垂危的老人,怎知此老人却是位武功卓绝的异士高人,乃是被仇家暗算后又被人追赶,逃至此地。虽然那老人最后仍因重伤不治死去,但却将一生的武学、医术与用毒之术全数写在一本册子之上,传与“鬼家庄”的主人。 之后,主人便开始习练老人遗留下的武功,并也凭借自身天生的良好条件,练就了一身绝世神功与那匪夷所思令人闻名丧胆的毒药暗器之术,但于医道却是置之一旁了。主人艺成之后,便开始在武道上闯荡,几年下来,也颇有了些侠名,并积蓄了很多银子。回来后,便开始改造鬼家庄。之后,经历了几代人乃至十几代人的苦心经营,才得以使鬼门有如今这般风采。 几人坐在一间小茶社里,听着向天南讲述鬼门的历史与典故。 别看这向天南是个身体健壮、虎背熊腰的练武之人,但讲起故事来却是有声有色,与那说书先生相比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再加上许邵、苏六、大天三人是从未到过吴天,也从不知鬼门有如此悠久的发展历程,听得便更是津津有味。而向天南的几个师弟虽然也都早已知道这些故事,但因着自己师兄讲得很是生动,倒也不觉故事气闷无聊。 约莫半个多时辰过去,茶已喝完一壶,向天南故事也讲得差不多了,看看又将近中午。于是众人便结了茶钱,动身去寻一家馆子,填填肚子。 这鬼门虽然并不是座很大的城,但毕竟也称其为“城”。只要是城市,便会有很多城市该有的东西,如:酒楼、赌场,当然还有ji院。鬼门里,这些东西当然也都一样不少,只是这许多的产业不像别的城市一般乃是私人所有,而是全部属于一个人——鬼老太爷。 许邵等人在鬼门的街市上穿行着,寻找一家像样点的馆子。本来依着向天南的意思是随便找一家就得了,吃完尽快动身离开返回飞仙派。可许邵说头回来到鬼门,一定要好好逛逛,找家名馆吃食才行,百般恳求向天南。向天南碍于许邵待自己等人不错,便也不好推辞,只好依他,好在回家的路途已不很遥远了。 几人随着许邵东转西转、看这买那,倒也悠哉游哉。向天南的几个师弟与大天都是年轻人,毕竟少年心性,都被许邵拉着,跟着他玩得不亦乐乎。而向天南则是喜静不喜动之人,年岁也较长,与几人玩不到一起,便只好徐步跟在后面。苏六是早先在京城时,就已经领教过许邵逛街的“厉害”之处了,遂也没敢再行跟去,倒是乐得与向天南搭个伴,两人闲聊了起来。 向天南看着前面许邵一伙人不禁失笑道:“苏兄,你家这位公子当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啊。哈哈哈。” 苏六也是摇头叹道:“是啊,他从小便是如此,我等众位家臣仆人也都早已司空见惯了。但与从前相比,那已是收敛了许多了。” 向天南“哦”道:“难道从前比这还要……”想了想,这“还要”后面也不知应接上什么词语合适。 苏六笑道:“是,比如今还要疯上几倍、荒鬼上几倍。” 向天南听苏六如此说,心里很是诧异,心道:怎的身为人家从人,却如此说主人的闲话? 苏六似是看透向天南的想法,便道:“其实我家这位公子从小虽然爱玩爱闹,但对我等家臣仆人却是如亲如故,从不摆任何少爷架子,长期以来,弄得家里的人从管家到像我这等随扈,再到婢女火夫,跟他也都是随随便便惯了,但心里对他仍很尊敬,仍视他为主人。” 向天南听后恍然道:“我说呢。起初我见你与那位大天兄弟与许武师如此,心里本在纳闷,但碍于是你们家事,也不好出口相问,如今却是省得了。” 苏六拍拍向天南的肩膀,笑道:“哈哈,我们这位公子啊,从来都是口无忌讳的,随便人家问什么都是有问必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说完又大笑了起来。 向天南听后,对许邵的好感又多了几分,觉得一个少年人,又是一个富家子弟,能有如此谦和的脾气且能得到下面的人如此口碑,那当真是难得的很。同时,也对身边这位苏六的爽朗个性很是喜欢,不禁也就多问了几句:“哦,苏兄,恕我冒昧。我看你一身武功似乎也是不弱,经验也很丰富,显然曾经也应是位武道中人,不知为何……” 苏六此时停住了笑,摇摇头,看着向天南,无奈道:“不瞒向兄你说,我曾经确实在武道上打过几天滚,但干的都是刀头舔血的绿林勾当,而且也颇有些恶名。只是十五年前,我到京城办理一件事情时,栽在我们这位公子的父亲也就是我现在的主人手里。那时倒也输得心服口服,也很是感谢主人不杀之恩,便拜进了主人门下,做了家臣。” 向天南点点头,又问道:“那不知苏兄原来的大名为何啊?” 苏六摆手道:“大名不敢当,我原本也姓苏,名无惧。” 向天南惊道:“呵,原来苏兄便是从前河北恶狼山老六,号称‘无敌’的苏六爷啊难怪你叫苏六呢。” 苏六苦笑道:“向兄见笑了,从前的事不提也罢。” 向天南道:“那时人都说‘无敌无敌,无人能驱,与之相遇,财命皆去’。可见,那时苏兄的武功也相当了得,那降服你之人的武功岂不更高?” 苏六点头道:“只看我家公子的武功,便能知道我家主人的武功有多高深了。我与主人相比,那简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了。我出手仅一招半,便败下阵来,待得再要扑上,主人的手指已指在了我眉心。我知主人那时只要稍微用力,我便活不到今日了。” 向天南本来早就断定许邵父亲的武功不弱,但如今听苏六亲口道出,心里仍是一惊,不禁问道:“恕我无理多问,不知贵主人在武道上是何名号?” 苏六道:“哦,家主人许念,在武道上曾经是何名号我倒是真的不知。从我认识主人那天,他便一直居住于京城,从未在武道上行走过,只是在京城倒是颇有名号罢了。” 向天南奇道:“哦?在京城很有名号?” 苏六道:“是啊。主人是开武馆的,而且是京城里最有名的武馆,专门负责为大内培养人才,得皇上钦赐馆名‘通天馆’,又御封一品非执政大臣——神武教头。” 向天南听后琢磨了一会儿,道:“苏兄,具我所知,这官兵之中虽也有一流高手,但都够不上绝世。” 苏六道:“不错,我家主人在人前显露的武功也仅仅只有他全部武功的十之一二,知道他身具绝世武功者,也只有公子和我等聊聊几位亲信罢了,就连大管家都是不知。” 向天南听了连连称奇,念叨道:“这倒怪了,有如此武功却要曲居人前做官,难道名利二字之诱惑如此巨大?” 苏六听了倒是有些不悦,说道:“向兄,本来主人家的事情做奴才的不便在私下谈论,但我与你很是谈得来,如今便多说了几句,望你千万不可对外人道出。另外,家主人并不是为名图利之人,他如此做法一定另有难言之隐。” 向天南知道是自己失言,便自家掌嘴两下,道:“恕罪恕罪,我心直口快,并无别的意思,苏兄请别放心上。至于苏兄今日所说之事,我向某发誓决不会说与外人,如若泄露,叫我不得好死难以转世超生。” 苏六听向天南如此说,倒也不好再说什么,而且本身对向天南也很有好感,便道:“呵,向兄不必如此认真,小弟相信就是。咱们说别的罢。” 向天南也道:“是,是,咱们聊聊别的。” 苏六转开话题说道:“向兄,从刚才开始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总觉周围的人对我等的态度很是别扭。按说咱们是外乡人,别人对咱们有些提防多看上几眼也是理所应当的,但也不必以那等奇怪的眼神看咱们啊。” 向天南听苏六一说,不禁也是注意了一下周围,见到凡是看到前面许邵那一伙及自己与苏六两人者,目光中都不自觉的露出些许戒备之意与杀气,有些人还小声议论着什么似的。心中暗道:“这鬼门我以前也来过几次,印象中他们对外来之人并不是如此,而是相当热情,怎的今日却是此等光景?”心里纳闷,嘴上便也对苏六说了出来。 苏六也道:“看他们眼神,似乎与咱们有仇似的。向兄,你曾经没得罪鬼门的人吧?” 向天南苦笑道:“苏兄说笑了,我哪敢得罪鬼门中人啊?不过,该不会是他们错将我们认作仇人了吧?” 苏六也惊道:“那可不妙,如若真是打将起来,先别说这是人家地盘,单只是那淬毒的暗器就够咱受的了。再加上鬼门之中上到十岁老叟,下至岁幼童,都有些许武功在身。我等若真是与他们一言不和大打出手,那岂不插翅也难飞出去么” 两人当下商量,快走几步,上前通知许邵等人,然后早些离开鬼门才是上上之策。 许邵等人正玩得高兴,忽听向天南说要离开,而且连饭都不吃了,当然各个心中都是不快。但等向天南说明原由后,几人都知事情的严重性,自忖如若真个大打出手,自己这几个人别说是胜算全无,就连能否全身而退都是未知之数。 当下,一行人便决定直奔鬼门的西城门,尽快离开此地,赶回飞仙派。几人之中,也只有许邵一人还意犹未尽,对这“鬼门一日游”还有些不舍,但既然大家都不赞同留下,自己也只好依了众人的意思,只是心里却不住地暗道“可惜”。 鬼门城本不是很大,一行人加紧脚步,仅半饷便来到西城门。谁知我不意招惹太岁,太岁却无端泛我。 众人方要出城,便见几名守城的鬼门弟子迎面走来。待得走近站定之后,当先一人抱拳一揖,朗声说道:“几位请留步。在下鬼门第二十九代弟子鬼不惧,奉命在此等候飞仙派的几位武师。敢问哪位是飞仙派向二侠?” 向天南听人家指名道姓要找自己,很是奇怪,但面上却是沉着应对。当下从众人中上前站出一步,也是抱拳为礼道:“在下飞仙向天南。向某不才,侠之一字可是万不敢当。我与阁下素未谋面,不知阁下寻我何事?” 那自称鬼不惧之人顿了一顿,道:“呵,向二侠误会。并不是在下要找向二侠,是我家主人想请向二侠及您的众位师弟到府中小坐片刻。” “哦?不知你家主人是贵门中哪位高人?”向天南问道。 那鬼不惧眯着本就不大的小眼笑了笑,说道:“家主人是本门中的二当家。”语气中很是强调“二当家”三个字,显得很是自豪。 向天南一听,正色道:“啊,阁下原来是“摧金手”鬼空鬼武师的弟子,失敬失敬。”语气中也显出对鬼空很是佩服敬重。【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一百五十五章鬼门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第一百五十五章鬼门 这鬼空乃是鬼家的直系子弟,土生土长的鬼门人,是鬼门二十八代子弟中的佼佼者。他乃是当今鬼门成名中唯一一位不用淬毒暗器,仅凭双手对敌的弟子。 鬼空十七岁出道武道,便凭借一双摧金断玉的铁掌连胜当时多名成名高手及其成名兵刃,博得“摧金手”之名号,另外此人于剑法上也有相当造诣,三十岁后更始开始专心精研此道,此后竟又博得了“神踪剑”的美名。 可以说,在神道之下,算是一个好手了。 鬼空在家中排行第二,其上还有一兄长,因此被称作“二当家”。由于近年来,鬼老太爷已不再愿意涉足天州中的事情,遂便暂时将门中事务托给了两个儿子共同管理,由他们当家,但于掌门之位却是还尚未拿准主意,不知是应该传给老大还是老2。 向天南本就不喜欢凭借毒药暗器成名的鬼门,是因为自己总认为凭借暗器制敌都不够光明磊落,虽然鬼门的暗器毒药与武道上别的暗器名家相比是光明正大了许多,但自己仍不是很喜欢。惟独对鬼空,却是佩服加敬重,认为他才是条好汉,才配称为“武师”。 此时向天南一听是鬼空请自己,虽然心中也有些疑虑,但觉得鬼空乃光明磊落的武师,万万不会为难加害自己,而且自己也早想一见此人。便对那鬼不惧道:“哦,既然是鬼二当家相邀,在下绝无推辞之理。” 鬼不惧听后,笑道:“好,那就请向二侠随我来吧。”方要举步,见到许邵等人,便又停住,问道:“向二侠,这几位可都是您的师弟么?” 向天南道:“哦,不。这位还有这两位,都是在下的朋友,这四人是在下的师弟。”边说边为鬼不惧引见众人。 鬼不惧听后也并不寒暄行礼,只冷冷道:“向二侠的师弟们一起去,至于您的朋友……就不必前去了。” 向天南听了好生为难:“这个……” 此时许邵却接道:“哈,鬼门这么大个家族,难道请客也要限定人数不成?多了我三个,你鬼门便请不起了么?” 许邵话一说完,向天南不禁心里一阵叫苦,暗道:怎的这活宝当着鬼门弟子也敢如此言语,当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鬼不惧脸上也有些怒意,却仍强作欢笑道:“许兄见笑了。既然许兄赏脸看得起我鬼门,我等做主人的哪有不欢迎之理?这就请一同去吧。”说完,做出个请的手势。 许邵也笑道:“哈哈,不惧兄请别当真,方才在下只开个玩笑罢了。” 鬼不惧道:“无妨。几位,请。”说完便当先带路行去,众人也都只好跟随而行。同时,后面的几名鬼门弟子也都尾随行来。这样倒有意无意间将许邵等人夹在了中间,断了众人的后退之路。 此时,在前方带路的鬼不惧脸上似乎显出了一丝令人难以捉摸的笑意,但只一闪即逝,身后众人均未察觉。 这鬼府本建在鬼门城中一座小山之上,以便鬼门领导者随时都可凭高一览全城,而且从府有六条大路通向城市四方,使得领导者更便于管理下查鬼门城中各处情况。谁知这鬼不惧带着众人却专拣僻静无人的小巷行走,七绕八绕,像穿花灯似的。 向天南也越走越觉得不对,便暗中示意自己的四个师弟,在行进中慢慢构成“吾行如风”阵,只是并未拔剑出鞘。 向天南等人这阵法,鬼门弟子倒是不识,但许邵等人却是识得。苏六与大天见向天南摆出阵法,便也都知情况有异,暗中戒备起来。反倒是许邵,也不知他是艺高胆大还是根本就未曾有所警惕,背着手溜溜达达地跟在鬼不惧身边,不时还说上一两句。那鬼不惧显然是另有心事,对许邵的友善表现得很不以为然,只是在僻静小巷中东转西转,左顾右盼,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或等着什么人。 待得众人由一条较宽的巷子忽又弯进一条很窄很窄、窄得使向天南等飞仙派的阵法已无法再摆得开的昏暗小巷时,鬼不惧突然发难,前蹿两步,回手抖出一蓬金针。 那金针不下数百,由于事出突然,巷子又窄又暗,众人简直是避无可避,如用兵刃挡开却又是昏暗中难以分辨清楚。 向天南大急,眼看站在前方的许邵及自己两位师弟贾天北、侯天东便要命丧当场。 谁知许邵似是早有防备,只见他瞬间脱下身上长衫,抖手在空中展开,刚好挡在自己等人与那蓬金针之间。 只听“噗噗”之声接连不断,那蓬金针全数被许邵的长衫网罗而去,随长衫落在地上。 那鬼不惧似是没料到有此一变,怔了一下。但瞬间又恢复神志,探手入怀,欲再取金针。许邵哪容他再来一次,力灌左足,将地上那袭长衫骤然踢出,迅疾地直飞向鬼不惧。 那长衫虽无甚重量,但方才却网罗了无数金针在内,便也多少有了几分重量,再加上许邵踢时乃是救命之举,灌注的真力自然不少,使得那长衫无形中竟成了一件厉害的武器。 只见长衫疾飞,“咚”的一声,击在了鬼不惧胸口。饶是鬼不惧反应极快,卸去了不少力道,仍是被撞了个跟头。 此时跟在众人身后的几个鬼门弟子也正要发难,苏六大天及飞仙派的温天中离得他们最近,见势急急出手,各自制住了一名鬼门弟子,却也还余下了最后一名。 那名弟子见自己人都已经被制,便急忙打出一枚毒蒺藜,但却是盲目出手,并未锁定目标。 只见那枚毒蒺藜直飞向刚自点了对手穴道的大天的后脑,这人脑乃是人身之重要部位,先不说毒蒺藜的毒性如何,单是那毒蒺藜本身砸在头脑之上,也是绝难活命的。 众人眼见大天反应不及,便要挨个正着。忽从人丛中飞出一柄银色长剑,“当”的一声,堪堪击在那空中的毒蒺藜上,将之打飞,救了大天一命。到得此时,大天方才明白,适才已经在地府门前转了一遭。 出剑之人正是向天南。那时他见许邵踢出长衫击倒鬼不惧,就想到自己等人身后的鬼门弟子,便回转身形,欲去制之,此时也正好是苏六等三人出手制住三名鬼门弟子的时候。向天南见最后面还余下一名鬼门弟子,便早已暗中戒备,所料不差,见那名弟子探手入怀,便已知他要掏暗器,自己急忙猱身前冲。谁知还是慢了一步,那名鬼门弟子已经打出毒蒺藜。但向天南反应也极快,见势不妙,便将长剑照准空中的蒺藜抖手飞出,这才救了大天一命。 这些说来虽然话长,但发生却只是一瞬之间。 苏六见大天得救,便心下一宽,同时飞身前扑,来到那名鬼门弟子身前,拍出一掌,将之右肩胛骨打碎。那名登时弟子惨嗥一声,坐倒在地。 先前那被许邵踢出长衫撞倒的鬼不惧见自己随来的一干兄弟全数被制,心里也慌了,利马站直身躯,转身欲逃。他本来与许邵尚还有六七步之遥,谁知方一转身,便见到了许邵那惯有的笑脸。可是此时在他心里,许邵这张笑脸却是让他觉得很是讽刺,更使他觉得有些诡异可怕——可怕的实是许邵的武功。 只听许邵笑着道:“不惧兄别走得这般快啊,我等还要随你同去鬼府哪。” 虽然许邵的笑脸与话语都表现得平和之至、友善之至,可鬼不惧却已经是浑身发抖,双腿打软,“扑通”坐倒在地上,再不敢站将起来了。 在鬼不惧一生里,从没见过有哪一个少年人的武功能达到许邵这般境界,就连自己门中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如今鬼门的大少爷、二少爷,与许邵相比似乎还差了一大截。在鬼不惧眼中,自己最佩服最羡慕的大少爷和二少爷,也只能算做是高手。然而面前这许邵,却已经不知该如何形容了,或许只有“可怕”二字了。 鬼不惧颓然坐在地上,双目发直般的盯着许邵,突然间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渺小,人家却是那等的高高在上。 许邵伸出手左手,意要拉鬼不惧起身,嘴中还说道:“不惧兄,请站稳。”面上仍是那友善又调皮,也有几分童真的微笑。 鬼不惧摆了摆手,苦笑道:“罢了,罢了。我鬼不惧身在鬼门五年,自觉武功虽不能算是一流,但在武道上也应该是拿得出手的。呵,不想今日连逃跑的能耐都是没有……”面上的表情很是沮丧。在后面那几名被制的鬼门弟子见鬼不惧如此说,心中也都作如是想法,有的还禁不住叹起了气。 正在此时,众人头上忽有个声音冷哼道:“废物,一群废物” 众人抬头,寻着声音看去,见到一名身着一袭锦缎劲装的青年双臂交叉在胸前,站在一座矮房上。这青年眉角略微向上挑起,大大的眼睛精光四射,腰杆笔直,倒也算得上是位英俊男子。只是此青年嘴角略微下撇,眉邵间总有几分高傲之气。 许邵第一眼瞧见此人,心里就不是很喜欢,觉得此人这一身傲气很是让人讨厌,只看了一眼,便将视线挪开了。反倒是那高傲少年身后的一名身着一身湖水蓝色轻纱短褂的少女吸引了许邵的目光。 只听那少女在那高傲青年说完后,接道:“二哥,你也不用太过责怪不惧了。”声音甜美如莺,长得也是俏丽脱俗。 那高傲青年只“哼”了一声,并未理会他妹妹的话,只是瞪着鬼不惧。 鬼不惧从见到这男女二人开始就已经慌了,颤声唤道:“二……二少爷好,三小姐好。” 那少女见到鬼不惧问好,微笑着颌了一下首。 那青年却又是“哼”了一声,冷冷说道:“鬼不惧,我若是你,我便立刻废了自己的武功,然后毁容离开鬼门,隐姓埋名去做农夫算了。” 鬼不惧听了那青年的话,像是被判了死刑似的,连连磕头道:“二少爷恕罪,二少爷恕罪。小的无能,办事不利,罪该万死。” 此时那青年冷笑了一下,道:“那么,你就死去吧。” 听了这话,在一旁的向天南等人不禁都是微皱眉头,均对此青年有一种说不出的反感。 然而只有许邵这时又是与众不同。那高傲青年与鬼不惧的对话,许邵似是全没听到,只一直瞪着两只大眼,痴痴看着那高傲青年身后少女的那张清秀脸庞,一时竟是忘了眨眼。只觉得这女子好美丽,好清纯,就连京城中王侯将相家中的千金也是难以与之相比。 那少女被许邵看得很是尴尬,玉面通红,好生不自在。饶是如此,却也不愿将目光从许邵身上移走,只觉眼前这少年公子似乎有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野性——至少是她自己无法抗拒的。 一时间,两人竟都是痴了,浑然忘我的痴了,痴得连周围的人与物都已看不见了。他的眼中只有她,而她的眼中也只有他。或许,这便是一见钟情吧。 此时那高傲青年似乎发觉到身旁的妹妹与许邵的举动,便清咳了一声。 那少女忙收回一直盯注在许邵身上的目光,低垂着秀目,手中玩弄起自己的衣带。许邵也是将目光转移到高傲青年的身上,傻笑了一下。 那青年面上微现怒容,冷冷地道:“小子,身手不错啊。” 许邵笑着抱拳道:“多谢多谢,鬼兄过奖了。” 高傲青年听许邵如此做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说道:“什么鬼兄这里人人都姓鬼” 许邵听那青年一喝,倒也不以为忤,笑道:“哈,是、是,这位兄台说的及是。那,敢问兄台大名?让小弟对你也好有个称呼。” 那高傲青年又是一声冷哼,扬着眉说道:“告诉你,本少爷便是我鬼门掌门人鬼老太爷的嫡系长子之子,你家鬼二少爷,鬼平便是。” 许邵挠挠头,乐道:“呵,兄台绕了那么大个弯说了半天,不就是孙子么?” 高傲青年听了登时高声怒吼道:“你,我看你是找死” 许邵忙挥着手道:“别、别,这位兄台休要动怒。我是说,你是鬼老太爷的孙子,可没说是我孙子。误会,误会啦” 此时向天南等人早已明了,这许邵乃是成心要和那高傲青年鬼平一番。虽然各人都知道这乃是许邵之本性,但因着此地是鬼门之中,而且人家对自己是敌是友尚未弄清,见到许邵如此大胆,不禁心里也都暗捏了把冷汗。 这边的鬼平早已经是火冒三仗,不知何时已取出三枚毒莲子在手,大喝道:“好小子,算你有种不过,单逞口舌之利算不得本领,有本事先接我几棵莲子再说”说着便要抖手将毒莲子打出。 这时,那鬼平身旁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少女忽然叫道:“二哥,不要啊我爹说了,要咱们不可随意对人家出手的。” 鬼平斜眼看着那少女,道:“那是你爹说的,可不是我爹说的。” 少女急忙辩道:“那、那爷爷他老人家也说不让你妄自行动的啊。” 鬼平喝道:“别用爷爷压我家里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操心,给我站到一边去,别妨碍我”说着便挥手将那少女向一旁推开。 鬼平与少女本就一直站在房檐之上,少女被她哥哥这一推,便飞落了下去,好在身有武功,在着地之前急忙拿了个身形,没有摔倒。但饶是如此,毕竟还是事出突然,双足着地后仍不免一个趔趄,向前扑了出去。 许邵见了之后,也不知是有意要来个英雄救美,还是无意间的本能反应,伸开双臂相迎。这一迎不要紧,竟是与那少女拥了个满怀。 许邵只觉一阵扑鼻的香气,之后便是一种“温香软玉怀中抱”的感觉;那少女也是先闻到了一股令自己无法不陶醉的男子气息,之后便如同栽进了最安全最舒适的大棉垫子中。两人似乎都已经陶醉,陶醉在彼此的气息中,陶醉在相互间如此亲密的拥抱中。 可一边房上的鬼平却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右手灌注真力,飞出三枚毒莲子直取许邵面门,当真是歹毒无比。 许邵虽然荒鬼,但却还有分寸,知道一个人的命比什么都重要,要是命都没了,别的再好的东西对自己也没用了。所以许邵也有所行动,做出了反应。 只见许邵如苍龙出洞般,以极快的身法闪到了与自己拥抱着的少女和直飞过来的毒莲子中间。 众人见了许邵如此应对,有的觉得难以理解,有的是暗自担心,而先前的那些鬼门弟子则是笑着等待许邵出糗。总之,在场所有的人都一致认定,许邵如此慌乱中的移动,虽然能使那少女不受到伤害,但他自己却是必定要中招倒地,弄不好还要命丧当场。 这些个念头在每个人心中只一闪的功夫,那三枚毒莲子已经飞到了距许邵面门不及五尺的地方,此时令人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许邵不闪不避,或者说是根本就闪不开避不开。只见许邵双掌平胸推出,迎着毒莲子飞来的方向,口中暴喝:“嘿呀”那三枚本来还飞得很是起劲的毒莲子竟是硬生生地停在了空中,如同撞在了什么东西上似的,随后就直直落到了地上。 许邵露此一手,不只是高傲青年鬼平惊住了、呆住了,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惊诧万分、佩服万分。 要知世上闪避暗器、收接暗器的身法武功有很多,但均是以极其灵巧迅速为主,要么闪开、要么以兵器挡开、要么便用某种专门对付暗器的物事将其收去。这些身法、手法虽然千变万化怪招百出,但绝没有如许邵这般硬生生的以内力催动掌风将暗器震开,这种手法不但要有很大的勇气、有很冷静敏锐的思路,更要有很厉害的武功及很深厚的内力。 鬼平见到许邵如此武功,不禁也将高傲之气收敛的许多,缓缓拔出随身的长剑,指着许邵道:“好,兄台好内力,再来接我几剑试试吧。”说着便欲飞身扑出。 正在此时,一个听起来相当沉稳且浑厚有力的声音从鬼平身后传来:“给我住手”虽然只有四个字,但却相当管用。鬼平果然不再做前冲之势,而且也立时收起了长剑。 众人台眼望去,只见来人也是一名青年,身形笔挺、虎背熊腰,显得好生高大,眉邵中流露出颇有教养的气质。 只听鬼平恭敬道:“大哥,你来啦。”许邵身后的少女也叫了声“哥”。 来人略微点了点头,表示回应,然后飘身落下,站在了许邵面前,鬼平也跟了下来。 此人不落下还好,一落下更显高大,站在许邵面前,足比许邵高出一头有余。虽然如此,却没有如鬼平那般不可一世的傲气。 只见来人抱拳行礼道:“在下鬼门鬼狂天,众位远来是客,请恕在下弟妹不懂迎宾之道,怠慢了诸位,还请海涵。”说得礼貌客气,语气也是相当诚恳中听。 ——世上之事本就很多奇怪,似乎是老天成心与众生开玩笑,许多人、事、物都很是名不副实。如鬼平这般高傲不可一世者,偏偏取名为“平”;而像鬼狂天这般温文尔雅之人却叫做“狂天”。 当真是人的名树的影,众人一听鬼狂天自报姓名,除许邵大天两人是从未涉足武道,其余几人倒都是听过此人。 鬼门自鬼老太爷以下,两子一弟。弟弟鬼奇凡早年倒也有些名头,后来却是身染不治怪疾而亡。两子之中,长子鬼封很少涉足武道,在家中又掌管毒药暗器的炼治,经常足不出户,所以很少有人知晓,那鬼平便是乃子。而次子鬼空则不同,由于早年便在武道上博得侠名,即便是如今很少再走动,也是倍受尊敬之人,鬼狂天得了乃父真传之后就经常代替父亲在武道上行侠仗义,虽无其父之成就却也颇有些名声。 向天南等人连忙上前行礼寒暄,鬼狂天也微笑着一一还礼。 随后,鬼狂天回头瞪着身后一直没敢支声的堂弟,高声喝问道:“鬼平,爷爷让你迎接宾客,你是如何迎法?这是我鬼家的待客之道么?” 鬼平忙辩道:“大哥,我只是想试试这几位的武功,看看够不够格做我鬼家宾客。” 鬼狂天怒道:“混账只要是远来且不惹是非者,均是我鬼家客人,哪有什么够不够格的道理” 鬼平仍是狡辩:“可那都是对待非天州人士,如今这几位都是天州中人,我是怕他们在城里闹事。” 鬼狂天一听这话更是火了,出手抓住了鬼平的右腕,拇指扣在了其脉门之上。这一下使得鬼平立时傻了,也怕了,不敢再多做狡辩,只是一个劲用左手抚着被牢牢抓在鬼狂天手中的右腕,以减少些痛苦。 鬼狂天看看鬼平,冷哼了一声,甩开鬼平右腕。鬼平如释重负般的喘了口气,随后又向后退了半步,生怕自己堂兄再次出手。 鬼狂天平息了一下怒气,点着头道:“好,你说只是想试试人家武功,好、好。那我问你,为何你连娇娇的性命都不顾?在你打出莲子之时,难道不知娇娇就站在你那几颗莲子的攻击范围之内么?” 这次鬼平真是被问了个哑口无言,支吾了半天也没答出半句话,只一个劲的咽着吐沫。 鬼狂天见弟弟无话可说,倒也不再逼问,冷冷道:“这次先饶了你,暂时不将此事告诉爷爷。你最好给我小心点,我可不想再看到你犯同样的一次。哼” 鬼平颤声道:“是,大哥你放心,我……我下次不敢了。” 鬼狂天没再理会鬼平,回过了身,走入人群中,一一为本门弟子解了穴道,之后又查看了那名被苏六打飞的弟子的伤势,为其擦了些伤药。这些行动,许邵等人见了也未加阻拦,只是静立一旁。 然此时鬼平,虽然表面对鬼狂天很是恭谨甚至是害怕,但内心中却是燃烧着不可抑制的怒火,紧咬着牙根,头脑里在转着一些别人无法猜测的阴谋诡计。 鬼狂天料理完众弟子的伤势,走到鬼不惧面前,说道:“我知道这次是二少爷的吩咐,我不为难你们,你带着兄弟们回去休息吧。给,买点酒菜。”说着,掷了锭银子过去。 鬼不惧接过银子,抬头看着高自己一头多的大少爷,眼中似乎有着些许感激的泪水。随后躬身抱拳道:“谢大少爷。”然后便领着众鬼门弟子离去了。 这时候,那少女走到鬼狂天跟前,轻声道:“哥,我……”鬼狂天微笑着拍拍少女的肩,打断道:“好了,别说了,走吧,爷爷和爹都等着呢。”语气很是平和。少女点头站到了一旁,等着兄长。 鬼狂天抱拳向许邵等人一揖,说道:“众位朋友,你们远来是客。只要是客,我鬼门就无怠慢之理。走,到府上一聚,就当给诸位赔罪了,哈哈。哦,另外,还有些事情想与飞仙派几位武师谈谈。请吧。”说完,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向天南等几位飞仙弟子听出鬼狂天所说请客是假,谈事是真,都很想知道到底何事能让鬼门如此劳师动众地留下众人,于是便都跟着去了。 许邵则是少年心性,本就天不怕地不怕,别说是鬼府,就是阿鼻地狱他也敢走上一遭。再加上初识了一位美丽少女,自己更是舍不得就此离去了。 不过,向天南等飞仙弟子及苏六大天,都是跟着鬼狂天走在前面,而许邵则是独个跟着那少女在后面溜达,嘴里还不停地问着一些“敢问姑娘芳名”、“姑娘今年多大”、“姑娘你可有了意中人”之类的话,弄得少女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很是为难,走得也颇为不自在。 在前面的鬼平见了许邵二人,便对少女喝了一声:“娇娇,你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快点跟上” 那少女听到叫唤,应了一声,之后似乎是有意停了一下脚步,很小声的对许邵道:“我叫鬼娇,你……你别跟着我了,有机会再说吧。”说完,便跑着跟了上去。 许邵听完倒也不追,只是回味着那少女的娇声,嘴中还不住念叨着:“鬼娇,鬼娇,哈哈,有机会再说,好,我就跟你找个机会,哈哈哈。” 这次,鬼狂天带着众人走的已经是大路,一会儿便上到了一座长在城中的小山上。只见这座似是人工构成的小山上,绿树红花,百鸟云集,一座豪华却又不俗气的大宅建筑在了山的平顶之上。 此时鬼狂天停下,对众人说了声:“到了,诸位,里面请。”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大宅的红漆大门的正上方,一面金字牌匾,上书“鬼府”。 众人随鬼狂天走进府门,穿过一片花草丛,便即到了一进厅堂。 厅堂算不上高大,更谈不上辉煌,甚至内中的装潢似乎都已经很古旧,年代很是久远。虽然如此,但可能由于是新油了一层漆的原故,使得这座厅堂并未给人“蓬壁”之感,再加上这厅堂所属主人家那威震四方的名声,反使人觉得此座厅堂古旧之中又多了几分庄严。 世间许多事物也是如此,也许事物本身并不会让人觉得有何了不得,甚至有时对很多人来讲可能是一文不值、无甚大用,但由于持有者的名声地位,或者是事物本身被人为渲染了一些传奇色彩,而使其变得价值不斐。 这座厅堂正如弥勒寺中的罗汉堂一般,虽然已经是破旧不堪,但却没人去修葺,因为那里留有历代弟子们修炼武功所遗留下的斑斑痕迹,这些都是历史的产物。有时一件记载着历史的产物对人们来讲,可能比任何黄金珠宝都要贵重几百几千倍。 这些,也正是鬼门中人对这座不知传了多少代弟子的古老大堂只是不断粉刷墙壁而从不加以改建的原故。 大堂之上,一把楠木长椅上坐着一位已经略显老迈,但却仍给人一种不怒自威之感,此老者眼中精光闪烁神采飞扬,俨然一派领导者风范。此人不问可知,他便是鬼门之中领袖群伦的鬼老太爷——鬼耀阳。 鬼老太爷下首,左右各坐一人。 左首之人浓眉大眼,国字脸型,鼻梁高挺,目中也是精光四溢,仅坐在那里就能显出奇身躯之高大,一身正气凛然的武师气魄。此人,鬼空。 右首之人虽也依稀可见其银眉银须下的堂堂相貌,但却一脸阴沉病态之色,坐在那里也是略显猥琐。此人,鬼封。也许是因其常年从事炼毒工作,饱受其毒害,慢慢的,夕日之英俊风采也已逐渐消去。 众人随鬼狂天进得堂中,停下。 只见鬼狂天领着鬼平、鬼娇躬身先向正座之上的鬼老太爷深行一礼道:“孙儿鬼狂天、鬼平,孙女鬼娇见过爷爷,给您老人家行礼了。” 鬼老太爷微笑颌首,语气颇为和蔼地说道:“好,你们都退下吧。来啊,给客人们看座奉茶。”前一句是对鬼狂天等三兄妹说的,而后一句则是不对任何人说。但话一出口,就已经有鬼门弟子照办了。似乎以鬼老太爷的身份,不论话是对谁所说,只要话一出口,就一定能得到效果。 向天南等人各落其座,这次又是惟独许邵,偏偏不坐,眼睛不住地在早已随兄长们坐到一边的鬼娇身上打转。 鬼老太爷见了,眉头皱了皱,看看许邵,又看看自己下首的两个儿子,用手捋着胡须问道:“少年人,他们都坐下了,你为何不坐?” 此时,如醉如痴地盯着鬼娇的许邵方才如梦初醒,看看身边众人,早都已经落座,惟独自己还金鸡独立般地愣在当堂,忙笑着作揖道:“啊,呵,没事、没事,失礼失礼。”说完,便找了个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向天南等人见了,不禁均都摇头暗叹:“怎的这活宝到哪都要耍上一番” 这一次愣住的倒是鬼老太爷,他哪曾想到眼前这少年说坐便坐,一时竟是不知该再说些说什么才好,怔怔看着许邵,不自禁苦笑着。 下首的鬼空见老父亲显得有些尴尬,便马上接道:“哦,诸位飞仙派的武师,在下鬼空。”说着,便起身对众人施了一礼,继续道:“这位便是家父,这位是家兄。”边说,边又为众人做着引见。 此时鬼老太爷也已回过神,看着自己这精明干练的儿子,目中显着嘉许之色。 只听鬼空又道:“在下替家父请来飞仙派诸位武师,一是因着几位光临敝门,我等应略进地主之宜。再者,也是因着一桩事情,想与诸位商讨。恕在下冒昧,不知哪位是贵派此行主事之人,向天南向二侠?” 向天南方要答话,许邵却抢先道:“此话差亦,差亦。鬼武师这一句话中,有两处严重错误。” 鬼空见答话的是方才那少年人,心下好生诧异,不知对方是飞仙派的什么人,不解道:“这位武师,不知我话中有何不对之处?请教。” 向天南一听到许邵搭话,已经是一个头变得两个大了,暗暗叫着“糟糕”,但也是无可奈何,总不能此时再阻止许邵,这样反倒显得更不给鬼空面子。是以,也只能皱着眉头,干瞪眼继续瞧着许邵下面能唱出什么好戏来了。 只见许邵从又起身,嗽了嗽嗓子,道:“您先头说,您是替鬼老太爷,也就是您的父亲请来‘飞仙派诸位武师’,是也不是?” 鬼空愣了一愣,答道:“不错。” “错啦”许邵道。 “怎的错了?”鬼空反问。 许邵伸出一根食指,指着自己鼻子道:“您说的是‘飞仙派诸位武师’,但我等一同前来的却不全是飞仙派之人,我,就不是。”说完,露出了一丝顽皮的笑。 鬼空听了略显诧异,看看面前的许邵,又回过头看看鬼老太爷,最后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鬼空,终向对许邵问道:“那……你,这位武师高姓大名?请教了。” 许邵忙抱拳道:“哈,不敢不敢,在下许邵。” 鬼空本来所谓“请教大名”之话实乃是一番客套之词,以许邵的辈分来讲,鬼空绝对用不着“请教”二字,可谁知许邵不知是真听不出还是佯装,竟是按着武道上寒暄问候的“套路”接对了下去。 许邵这一答不要紧,鬼空却是当场愣住了,表情僵硬,如中了定身术般半饷不知该说什么好。 鬼老太爷见自己这平日精明能干的儿子竟然也是被眼前这后生少年搞得哑口无言,嘴角也露出了一丝旁人极难察觉的微笑,暗暗觉得眼前这少年很有点意思,也很是不一般,不禁也是童心大起,向着许邵问道:“那……少年人,我问你。你所说我儿话中之第二处错误又为何呢?” 许邵见鬼老太爷问话,便又将头转向鬼老太爷,笑道:“回老太爷,鬼大……鬼空武师所说此次我等主事之人也并非只有向二哥一人。”他本是想直接唤“鬼武师”,但后来忽又想到此间这里有不少都可称为“鬼武师”,遂急忙改了口。 鬼老太爷颇为不解地问道:“哦?难道你们还有一位主事之人?” 许邵似是很自豪地答道:“不错。向二哥只是飞仙派那边主事之人,而我们这边主事的,嘿嘿,就是我了。”说完,咧嘴又是一笑。 许邵迷失记忆太久,现在已经沉浸于此时的隐藏身份而不可自拔。一个小小的主事就让他有些开心的样子,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经是一个神道高手。 当日虽然白影人在大雷音寺的手上救下了许邵,但是因为圣儱兆的吩咐,没有强行出手,只是留下了许邵的性命,让许云天照顾,但是却让许邵再次失去了记忆。 不知这一代神道高手,何时才能恢复本身灵魂。【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一百五十六章比武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第一百五十六章比武 鬼老太爷扬着银色的长眉,问道:“你?你主得了什么事?” 许邵道:“咳,其实是这样的。我是跟着向二哥出来玩的,所以就算他主事也关系不到我,而我自己呢,又带了两个从人。喏,老太爷您说,我算不算是我这两个从人的主事之人啊?” “这……那自然算了。”鬼老太爷也没想到许邵如是做答,左手轻捻胡须,含糊地答了一声。之后,与鬼空相视,两人无奈地一笑。 许邵挠挠头,也向着鬼老太爷傻傻一笑,随后坐回了原位。在座的向天南等人及少数的鬼门弟子,见到这情景,也都被逗得忍不住乐了。 笑罢,鬼老太爷道:“好,无妨,少年人童言无忌。哦,先不管主事之人是谁了,咱们先谈谈正事吧。哈哈哈。” 此时,向天南才站起躬身抱拳行礼道:“在下飞仙向天南,带同四名师弟拜过鬼老太爷。”话一完,身后的贾天北、侯天东、鲁天西、温天中也同都起身随着向天南行了个大礼。 鬼老太爷忙含笑道:“啊哈,岂敢岂敢,几位无须多礼,皆是川中天州同道,到我鬼门便如同在飞仙一样。几位,快请回坐吧。” 向天南及其几位师弟应声坐了回去,此后苏六带着大天也上前施了个礼,自报了一下姓名。 鬼老太爷也是微笑答了礼,随后又再道:“几位尚还不知老夫相邀之用意吧?”向天南等人点头,并等待鬼老太爷下文。 鬼老太爷又举手向鬼空示意了一下,说道:“空儿,还是你来说吧。” 鬼空点头道:“是,爹。”回首转向向天南接着道:“向二侠,其实是这样的。前不久,家父收到贵派师尊的一封亲笔书信,上面写……啊,还是向二侠自己看一看吧。”说着,便递给向天南一封黄皮书信。 向天南满心诧异的接过书信随手将之展开,见到果然是师尊笔迹,其上言道:“不才郭子玉,早前曾由五行生克之中偶创一玄奇剑阵,其威力颇为了得,日前又将其从新稍做改良,此间……不才以为,此阵已臻不破之境。闻听老太爷于剑法亦有颇深研究,遂望能得机缘前去贵门讨教……”内容约略如是,下首署名“天州末进郭子玉敬上”。 向天南读完信后,眉头早已是蹙紧在了一堆,暗道:“师父怎的这般糊涂此信说得虽然诚恳万分、礼貌有佳,但在人看来,多少总会认为是在挑衅。师父啊、师父,怎的你英明一世却糊涂一时啊我知你是为了我们几个不成器的弟子,欲早日完善阵法,却也不必冒如此大之风险与鬼门言讨教之词啊”想到这儿,向天南不禁深深叹了口粗气,面上毫无表情,干干笑了两声。 鬼空见向天南表情很是尴尬,知道他已看完书信,然却仍是问道:“向二侠,信可读过了么?”意在将向天南从他自己的思绪中唤醒。 向天南忙从遐思中回过神来,心神不宁地迟疑应道:“啊,读完了,这个……” 鬼老太爷发话道:“好,读完就好。呵,本来,老夫看到信后都多少有些不信这世上会有不破剑阵,早就想去贵派拜会领教一番了。哦,谁知今日刚好有弟子见到诸位,便来通报。所以,老夫就索性将几位请来,一同参研参研罢。” 向天南一听,登时傻了眼。人家这是挑明了要与自己切磋,这下可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踌躇了一下,又道:“老太爷,您是老前辈了,武功又是出神入化,我等武功与您相比那可是天差地远了。要是……您真的想看,晚辈们就给您演一番,有何不足,还请指点。”话一出口,便即挑明,鬼老太爷比自己等人高出不只一辈,若是真的动手,无论胜败都于老太爷的颜面不好。 本来鬼老太爷确是想自己亲自下阵,一试郭子玉所谓的不破剑阵,但一听到人家已经先用话语挤兑住自己,此想法也就只好作罢,当下笑道:“哈哈,向二侠过谦了。老夫虽痴长你数十岁,但武功也不见得高到哪儿去,再有这几年也是享福惯了,于武功一道却也是生疏了。而且,人老啦,身子骨也不中用了,动起手来真若有个闪失,那可够老夫一受了。哈哈,老夫也只是想见一见郭大先生剑阵的威力罢了,至于此阵,谁接下都是无妨。”此话虽然是与向天南做答,但却暗中是说与鬼门子弟听的,意思是希望鬼门弟子中有人能上前接阵。 话一说完,在座的一众鬼门子弟哪有听不出的道理,立刻都瑟缩细语了起来,似乎是在商量着谁去接阵好,一时竟也都拿不定主意,均怕一个不好,给门中及自己丢了颜面。 众人正忙着推举人选之时,忽听到一个深沉有力的声音说道:“爷爷,孙儿愿意一试。”此声音的主人,正是身形高大处事沉稳的鬼狂天。 此时,嘈杂之声已经平息。 只见鬼狂天左手提着未出鞘的宝剑,步上前来,向着鬼老太爷鞠了一躬,道:“爷爷,孙儿随父亲练剑略有小成,早年又对五行八卦之术稍有些研究,遂请爷爷准许,下阵与飞仙派几位武师切磋交流一番。” 鬼老太爷本就是想让这乖孙子上阵,如今听了这番话,心里很是满意,捻须含笑道:“好、好,你去吧。” “是。”鬼狂天倒提长剑又是抱拳一礼。 鬼空也似是感到无比自豪,面泛红光地说道:“天儿,小心一些。” “是,孩儿省得。”说完,转身走向场中,对着向天南一揖,说道:“向二侠,鬼狂天不才,只想请几位赐教一二。” 向天南见人家已先于自己出阵,显然今日已经是非打不可的局面了,于是便起身还了一礼:“哈,大公子过谦了。既然老太爷要一观剑阵,我等本就应该为老太爷表演,而若有大公子出场相助表演,那更是锦上添花。”说完,向着自己的师弟们递了个眼色。 贾、侯、鲁、温四人见到师兄的信号,几乎是同时飘身离座,只一刹间,便已与向天南结好了阵位,而且均已掣剑在手。 鬼门众人,包括鬼老太爷、鬼空及鬼封在内,见了这等结阵的速度与准确无误的站位,也都是为之一惊。而在阵前的鬼狂天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隐隐间感觉到由对手那边传来一股使人颇有窒息感的迫人不得前进、难以站定的森森剑气。这种剑气给人的感觉,就好似是泰山骤然崩于面前咫尺,自己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只有怔怔发呆,直到山石将自己掩埋。 鬼狂天暗暗感到,自己竟已有些被对方的气势所慑。他心中明白,如再继续这样下去,那还没等真正动手,自己就已经败了。于是,急忙暗中催动起周身真气,半饷,真气已流片全身毛孔,登时使压力减少了许多。此时,他才缓缓地拔出了鞘中长剑,很慢很慢,慢得好似那口宝剑是一件相当沉重的物事。 向天南见鬼狂天已握剑在手,便将剑锋平举,另外四人也都是一样的动作。五个人同时而动,就好似只有一人,只是面对着许多面铜镜做了一个动作一般。 只听向天南道:“大公子,请。”声音中没有任何语气,竟好像是从天边,不,梦境中的天边传来的一种声音。 “请”的意思就是“请进招”,鬼狂天明白,但是他并不动,他在找寻机会、找寻对手阵法上的漏洞,他在大脑最深处寻找着自己曾经在书上所见到过、所学习到的各种五行变幻之法,思索着应对之术。 鬼狂天不动,向天南五人也不动。不动,只是动的前奏,是一种如猎豹扑食般蓄势待发的状态。又如天上鹰隼般,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场中对阵六个人的静,使得场下观战众人也为之肃静。人们都看得出,鬼狂天面对的,不仅仅只是五个人,更是一种压力,一种足以使人精神崩溃的压迫力。 鬼狂天的额头在滴汗,冷汗。他努力回忆着自己所记得的一切有关阵法的知识,但是,现在他已经完全可以肯定,面前五人所结成的阵法是一种前无古人的、没有任何资料线索可寻的、全无规律可言的全新阵法。 鬼狂天唯一可以看出的只是,对手是以站在最中间的向天南为核心的,而最中间的向天南也应该就是此阵最为关键的一人。既然向天南是核心,那么此阵的破点也应该是向天南,但是外面四人的站位使得想要攻到核心去的想法变成相当渺茫的事情,四人的站位是那么的完美,那么的团结无间。 鬼狂天明白,自己是决不可能躲过外围四人的防守,从而破掉向天南这个核心的,即便是自己的爷爷,鬼门的主人,鬼老太爷也是万万不能的。 鬼狂天几乎已经气馁,已经开始后悔方才自己的莽撞行事。现如今,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有着核心但却又无法破掉的阵法,这使得此阵也变得等于是没有核心,没有核心那几乎就等于没有弱点。一个没有弱点的阵,那岂不就是无敌?如若自己不想认输,那便只有一招一招的与对方拆将下去,直到被人家打败…… 等等,此阵有核心却攻不得,便是无核心。鬼狂天又重新思索着对手阵法,因为方才的一瞬间,忽然有一道似灵光样的念头闪过:没有核心,便没有弱点。没有弱点,便如同一个圆球一般,哪里受到攻击都是一样。那就是说,自己攻击对方任意一人都可以。既然任意一人都可攻击,那又何必非要破掉核心不可呢?没有弱点,便处处都是弱点。 鬼狂天一想通此节,立即采取了行动。 动,鬼狂天终于动了。这一动,便是惊天动地的一击。 只见鬼狂天毫无先兆的瞬间挺剑前扑,宝剑直取站在外围离自己最近的侯天东。 五人本来都凝神戒备鬼狂天,无论他从哪个方向出剑攻击核心,都可防守。但,万万没有想到,对手竟然不取阵之核心,而只是攻击外围。慌乱之中,却如何能够救得及。 好在侯天东反应及时,举剑护住胸前,但却也已经无力反击。“当”一声清脆鸣响,侯天东顿感到持剑手虎口一阵强烈的麻痛,之后手中长剑便被震飞。 侯天东左边的贾天北本欲前扑进击,忽觉眼前飞来一样东西,定睛一看,却是自己师弟的长剑。剑破风而至,自己只好收去攻势,转之为守,使了个矮身避过剑锋,又使了个粘字诀,以自己的长剑粘住了由自己头顶堪堪划过的侯天东的长剑。这一手虽然使来也很精彩,但欲再次合身进击,却已经找不到对手的影子了。 再说侯天东右面的鲁天西。他也是与贾天北同时扑向鬼狂天的,本来他这一剑是志在必得,眼看剑锋就要刺到鬼狂天时,怎知对手竟霍地凭空从眼前消失,这一剑立时也就刺了个空。 原来,鬼狂天在震飞侯天东长剑之时,就已将长剑飞出的方向算准,料定贾天北绝伤不到自己,于此同时,也感到自己左面有人出剑,但却是没看清具体方向,然而自己剑在右手,回剑迎击已是不及,即便可以,回剑之后自己也一定会失去先机,但是前面又有侯天东,虽然其手中已无剑,但也不能硬碰硬撞将过去。正在这两难之际,心下忽然灵机一动,矮身平地前蹿,竟是从侯天东的裆下窜飞了出去。 此时,由最后方飞至侯天东头上方的温天中,本也要出剑直取鬼狂天面门,却也是万没料到对方竟能出此奇招。虽然,将鬼狂天闪避的过程看得清清楚楚,但却已然是回身难及,只得惊疑地长叹一声,飘身落地。 剑阵之外围已被奇迹般的突破,只剩下核心的向天南。这正如同一个核桃,被人剥去了坚硬外壳,露出内中的果实。 向天南怎么也不会想到,鬼狂天竟能突破自己五人的剑阵;更没想到,鬼狂天竟是以如此一番怪异之极的身法招势躲过自己师弟们之围攻的。 现在,向天南已经看到鬼狂天由自己四师弟的裆下飞出,双手擎剑,直取自己小腹丹田,心中猛的为之一惊。 向天南这一惊,虽是非同小可。但惊归惊,却也没忘了举剑迎击,而且迎的当真是恰到好处。只见他在那间不容发之际,骤然沉声一喝,挺剑由上而下斜刺,但见那剑尖竟是堪堪迎在了鬼狂天的剑尖之上,跟着便传出一个犹如银针落地般的轻微“叮”声。 向天南这一招也可说是巧到了极处,但仍是算漏了一点:对手乃是蹿将过来的。蹿的意思就是全身都用力,用起全身的力,这当然要远远胜过向天南手臂的力量。 又是“卡”的一声,向天南的长剑已被顶飞,而却鬼狂天仍是冲势不减,继续擎剑向前飞行。 这次,向天南当真是束手无策了,只有眼看人家的宝剑刺向自己小腹。 “罢了,罢了。此阵连续两次被人破掉,我还有何颜面见师父罢了……”向天南想到这里便紧紧闭上了双目,等待着对方那冰冷的剑锋穿透自己身体。谁知,半饷过后,自己仍是没有丝毫死忘的感觉,慢慢张开眼,看到鬼狂天笔挺地站在自己面前,其长剑早已归鞘,此时见到自己睁开眼睛,便抱拳微笑道:“向二侠,承让了。” 这刻,向天南内心的滋味当真有如同五味料瓶一同打翻般的难以形容,只得勉强笑道:“呵,过谦,大公子好身手,好身手……”之后便是无言。 一旁的许邵见了鬼狂天的身手,也不禁暗暗佩服,心道:我自己那次破得‘悲风无量’乃是全凭出其不意和爹所传授的玄奥轻身功法,如若再让我破一次却是不能了,然而人家鬼大哥,那可是凭着自身经验与应敌时敏锐的反应,这些我还是多有不足啊,当真是了得啊 直过了好一半天,向天南才回过神来,恢复了往日的老成持重,向着鬼狂天笑了一笑,不断的点头赞道:“大公子真个是人中龙凤,竟然能够不为我阵法所惑。说真的,此阵最大的破点当真不是我这个核心。我于阵中虽然是主导,是核心,但却不是弱点,反而是诱敌的陷阱。往往对阵之中,对方都会认为我是破点,只一味向我进击,却忽视了外围的力量。要知,曾经有多少天州高手都败在此阵之下,不想公子却是胜得令我等佩服得五体投地。” 鬼狂天听得人家话语中并没有不服、指责、愤怒或是气馁之类的语气,更是当众将自己阵中的弱点说了出来,内心对向天南此人也是暗暗称赞其心胸坦荡,同时也微笑道:“向二侠太谦了。其实,要说方才小弟不为所惑,那倒也不尽然。小弟方才几乎就要弃剑认拜,一时迫不得已、狗急跳墙,隐隐觉得除了拼命,也只有试试逐个击破一途了,其间倒有七分是纯属侥幸。” 向天南听得对方话中,很给自己等人留有颜面,内心也很是感激,双目诚恳地看着鬼狂天,向其传达了自己无言的感谢。 这时,忽听到一声冷哼,接着便有人道:“哈哈,郭大先生所谓的无敌之阵,我看也不过如此嘛看来,他老人家当真是老得有些糊涂了,竟然认为自己的阵法是世间不破的,如今还不是让我们给破了。哈,真是有点……呵,有点那个了。”说话之人便是先前傲气冲天的鬼平,此时他却是满脸讥笑之色。 向天南等人一听到鬼平的话,登时恼怒非常,虽然其言语中最后并未说明“那个”是什么,但人人都能明白,这显然是指“不自量力”、“自取其辱”之类的词语。 立时间,向天南等五人便要发怒。可就在这之前,竟忽然又有一个声音传出。 “不错,郭老前辈可能是有些糊涂了,毕竟人上年纪了嘛。虽是如此,那也是胜过有些人,明明是别人胜了,自己确要邀功沾光,还‘我们,我们’的,那不如干脆改成‘我’来的更是方便。哈哈哈,可惜的是,你要是说‘我’啊,在座众人都要笑话你喽。”说话的,正是性格开朗顽皮、天不怕地不怕的许邵。 鬼平一听这话,当时就坐不住了,起身指着许邵叫道:“哼,又是你小子跟我捣乱。好啊,方才在外面咱俩没打成,我正手痒得很呢。来,来,让少爷我好好教训教训你。” 一边的鬼老太爷听后忽然发出一声惊疑之嘘,打断道:“平儿,什么方才?你方才找人家麻烦来着?” 鬼平这才发觉自己由于太过激动,已经不打自招了刚才与许邵等人的冲突,暗叫糟糕,当下急忙辩道:“啊,不、不,爷爷,我们刚才只是争论了几句题外之话。” “哼,胡闹”鬼老太爷显得有些生气,蹙眉道:“都退下,请客人落座。” “是。”“是。”鬼平与鬼狂天一同应声退去。 这时从始至终未曾开过口的鬼封忽然说道:“爹,何必与孩子们一般见识呢?我看,这也未必就不是个好机会。既然方才天儿显露了一手,现在也让平儿露上一手吧,也好看看这孩子最近武功的进境。” 鬼平一听父亲给自己撑腰,登时又来了心气,便又跃跃欲试起来。 鬼老太爷本不是很赞同大儿子的意见,但当着这许多人,总要给自己儿子颜面,略微迟疑了一下,无奈点头道:“好吧。平儿,就依你爹的,你与这位少年人过上两招,但绝不可用暗器,你明白吗?” 鬼平早已开始摩拳擦掌了,闻言乐道:“是,爷爷放心,孙儿省得。” “哦,等等,你还要先问问人家的意见呢。”鬼老太爷转首问许邵:“这位少年人,你可愿出手与我这孙儿走上一两招?” “嘿嘿。”许邵挠头傻笑道:“随便吧,他若愿意,我就跟他耍两下,但千万别当真。鬼老太爷,要知道,咱们这两拨人真打起来,我们可是讨不了好的。” 鬼老太爷听了捋须大笑道:“哦,哈哈哈哈,少年人好精明。你放心,尽管出手,我们虽然人多,但你等远来是客,我们绝不会以多欺少的。哈哈哈哈。” 许邵继续挠着头道:“嘿,多谢老太爷了。”之后转头望着鬼平,眨眨眼,又笑了笑。 鬼平本就看许邵不顺,现在又见了许邵这一副略带的表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霍然抽出长剑,暴喝一声,向许邵扑将而去。 许邵见了,倒也不急着出招,只是待得鬼平长剑夹带着疾风刺到面前时,忽使一个闪身,其间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样的身法,竟是霎忽之间便闪到了鬼平身后,同时伸出手拍了一下其肩膀。 观战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许邵便转移了处身的位置,立时便有不少人禁不住喝起了彩:“好身法”、“好快”、“好生了得” 鬼平长剑刺了个空,心中很是惊异,忽觉有人在身后轻拍自己,当下诧异非常地回转过身,见是许邵,不禁更是恼怒万分。此时见与许邵相隔甚近,手中长剑便自左下至右上横削而出,看来,竟是要将许邵斩成两段。 在座众人见鬼平已经是输了一招,人家并未下杀手,可他却是出此狠招,不禁都是暗暗皱眉惊叹,同时也很为许邵捏了把汗。 许邵似是早料到鬼平此招,猛提一口真气,足下一点,身形霍然向上拔起,眨眼间便已掠起一人高。只见鬼平的长剑贴着许邵鞋底堪堪滑过,这次又是扑了个空。跟着,许邵左足在鬼平剑尖处又再微微一点,借力越过鬼平头顶,飘身又落向其身后。 鬼平这次倒是学乖了,未待许邵站定向自己出手,便是一招“浪子回头”举剑反身,跟着身形再变,转成鹤立之势,剑尖直指许邵腰间脊椎,平直刺出。 怎知许邵这次却并未存向鬼平出招之心,单足落地之后轻轻一弹,又向前方飘出几尺,刚好是鬼平剑招用老后三尺青锋所够及不到的距离。 这三下闪躲极为连贯,如行云流水般,观战众人无不赞叹连连。而身在场中的鬼平更是震惊,愣愣的,半饷都收不回自己的长剑。 许邵慢慢转过身,笑看着鬼平道:“鬼平兄,留神,你这姿势站着很累的。” 经许邵这一句讥讽,鬼平也回过了神,忙收起鹤立之势,怒瞪着许邵,手中急抖了一下长剑,喝道:“咄姓许的,你竟敢玩弄本少爷好,那你今天是死定了。看剑”话音方落,长剑夹带着数朵剑花,玄幻般地刺出。 这一次,鬼平竟如换了个人似的,浑然没有了那一身傲气,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杀气。 鬼平这一次的出剑,要较方才那三剑加起来的威力还要强上不少,此人武功似是忽然从二流升为一流高手一般。 许邵见了也是一惊,忙不迭地撤身闪躲,但听“嗖嗖”两声,两道寒光贴着自己身侧疾闪而过,竟是一招两式。再瞧时,右边衣角已被划开了一条长长的裂口,好在并未伤及皮肉。这一下,许邵也赶忙收起了那副顽皮神色,凝神戒备,见招拆招。 鬼平见已抢得先机,便当仁不让,步步紧逼。许邵虽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毕竟技高一筹,鬼平一时倒也占不到便宜。 两人招来剑往,对拆了二十几个回合,许邵已经渐渐扳回胜局。 本来许邵觉得,自己毕竟是客,在人家地盘上如若真的伤了鬼平也不太说得过去,所以就想与之耗上一耗,待得鬼平打得累了自行认输算了,遂每每自己遇到一击便可取胜的机会时,总是会相让一招半式。 可谁知,许邵如此,鬼平反倒不领情,出手越来越狠,一招比一招毒辣。不禁,许邵也微动了火气。 待得两人斗到三十九招时,鬼平猛提全力一剑刺向许邵左肩,许邵窥准时机,向自己内侧一让,堪堪避过森寒剑锋,同时右手反切鬼平右腕。 鬼平只觉手腕一疼,长剑便再也拿捏不住从手中滑落下去,刚好落到许邵早就等在一边的左手之中。 鬼平见长剑被许邵抢下,生怕其回剑反击,急忙向后飞退两尺,足下拿桩摆了个守势。 许邵见到鬼平如此惊慌,心里好笑,反手提剑递向鬼平,笑着道:“鬼平兄,还你剑。”这一下已经很明显,鬼平剑都已经跑到人家那里,显然是输了,已再没有什么可比的了。 鬼平此时又羞又怒,对许邵更是恨得咬牙切齿,见许邵现在全无防备,杀机陡起,竟突然抖手打出一颗毒蒺藜,直取许邵喉头。 这一下变故,在场人众无一人想到,均是一惊,鬼老太爷更是怒骂一声:“孽畜” 许邵也未想到鬼平还会出手,更未想到他还会飞出暗器,因为早先一开始鬼老太爷便已言明不许鬼平使用暗器。 好个许邵。虽然这一切均都出乎意料之外,但却在这间不容发的一瞬之间,许邵本能地将提着长剑的左手反转,使得长剑剑锋直立而起,迎向眼前飞来的黑物(许邵尚还没有看清鬼平到底掷出的是何物)。 “卡当”一声金铁交鸣,那枚毒蒺藜便钉在了长剑剑锋之上。在座众人见许邵躲过一劫,都吁出一口长气。 许邵此时方看清,钉在剑锋之上的是一枚毒蒺藜,登时怒视鬼平,目光之中似能喷出火焰一般。 鬼平见了许邵这等眼神,也不禁生了惧意,慢慢向后退去。忽听许邵大吼一声:“无耻小贼,休逃”剑交右手,手中猛催真气,那枚毒蒺藜先是由剑上脱出落地,之后那柄长剑的剑锋竟是骤然断成数片凌空散碎开来,许邵猛一挥袍袖,只见那数片断折的剑锋竟是如同数柄飞刀一般直射向鬼平。 许邵这一手,使得观战众人更是为之惊叹。然而最最吃惊的,当然还是鬼平。 鬼平本来知道许邵武功较自己要高,但只道是如自己大哥鬼狂天一般,如若自己真要拼命,那胜负还未可知。待得许邵露了如此一手,方才知晓,人家武功何只高出自己一筹,简直是好几筹。 这下鬼平也慌了,见到许邵一抖手便震断自己长剑,一挥袖就将长剑碎片震飞过来,如此内功,哪是自己所能匹敌的。一想到方才人家随时都能毙掉自己,不禁也好生后怕,当真是欲哭无泪。 饶是如此,鬼平却也没有忘了闪躲。毕竟,在生死关头拼尽全力寻求生路,是所有人,不,是世上所有生物的本能。 只见鬼平疾退两步,使得自己与飞来断剑碎片的距离拉远少许,之后猛提真气,向一旁蹿出,总算是躲过了“万剑穿心”的劫数,但仍是被一片速度较快距离较近的剑锋钉中左肩。只听鬼平一声哀嗥,横身摔倒在地,右手捂着受伤的肩膀,鲜血一滴一滴从指缝间不断渗出,疼得一时不能站起,显然是剑锋入肉极深的原故。 众人乍见变故,都是愣住了。 此时的许邵也是傻了,怔怔的不知如何是好。本来他只是想以这一手吓唬鬼平一番,让其不敢再进击自己,可不曾想自己在盛怒之下出手竟是重了一些,再加上鬼平本身武功较自己又是相差颇远,这一下竟是将之伤了。 一见鬼平中剑倒地,鬼封可是坐不住了,厉吼一声:“畜生,竟敢伤我儿,找死”由座上飞起,如恶兽扑食直奔许邵。 许邵听得一声吼叫,先是一惊,立时回过神来,之后斜眼瞄到自己右后方正有一黑影向自己逼近,速度极快,此举显然是要取自己性命,自己怎能坐以待毙。当下急忙一个神龙摆尾式,运足内力推出双掌,欲待将对方震退,先保住性命,之后再做道歉不迟。 可怎知,许邵运足内力将两掌推出之后,掌心所触竟是一团柔软之物,自己浑厚的掌力有如泥牛入海般,一去不反毫无反震之力,就连劈空掌的感觉都是没有。许邵定睛一看,自己倾全力击打的,竟只是一件长袍。 正在许邵独自纳罕不知所以之时,那件长袍竟是突然破出个大洞,由那大洞之中钻出一只钢铁般的手掌来,直取许邵胸口。 嘭然一声闷响,之后许邵便是“哇”的一声由口中喷出一道血箭,身体向后仰面直飞出去,生生撞在了一根如龙王殿内的震海神针般粗大的梁柱之上。 众人只觉整个大殿似乎都由于方才那一撞动摇了一下,之后,便见许邵软倒在地上,像一团烂泥一般,毫无生气。 众人皆都大惊,向天南等人急忙上前查看,一边的鬼老太爷更是向着鬼封大吼:“混账无耻竟出此卑鄙手段,真把我鬼家的颜面都丢尽了” 其实此时最着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清纯美丽,与许邵只一面便心如鹿撞的鬼家三小姐鬼娇。但是,出于是女儿身份的关系,自己是绝不能随便过去探看一个刚见过面的陌生男子的。现在,鬼娇急得简直就要哭出来了,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已经微微泛红,眼中似乎也有晶莹液体在不住滚动着。 忽然听到大天的一声呼喊,带着喜悦与极为关切的语气叫道:“少爷,你、你还活……你怎样了?” 鬼门众人寻声看去,只见许邵由向天南及苏六搀着,后背倚靠着先前那根使自己停止飞行的大柱子缓缓站起,左手抚胸右手颤巍巍地指着鬼封,嘴中还咳着血丝,微弱断续地说道:“恶……恶贼,你……你使、使……使诈”说完,两眼一闭倒进向天南怀里,晕了过去。 花红中,绿树间,只见三人招来剑往、闪转腾挪,行云流水般。 两男一女。 其中一男一女人手一剑,路数基本相同,相互辉映。男的招式猛烈迅疾,女的则是妙蔓轻灵。二人要么男攻女守,要么女进男退,招式挥洒自如,身法配合无间,联手攻击另一少年男子。 然被攻击之少年虽手无寸铁,但见招拆招,丝毫不显被动狼狈之象,反而有时能窥得个时机出手打得那一双男女一番措手不及。 三人你来我往,对拆了将近二、三百招,忽然那男子向身旁女伴使了个只有自己情人才能明白的眼色,女子见了嘴角微微翘起笑了一笑。二人倏然由那就连雷霹也分不开的站位转为左右分开,同时双双向面前那少年挺剑进击。 那独个之少年见面前男女突然分开,由自己左右两边同时冲来,先是一惊,脸色也为之一变,但又瞬间恢复原状,同时嘴角也泛起一丝令人难以理解的笑意。 只见那少年忽沉腰立马,待那男女双剑堪堪就要刺中自己双肩之时,双臂交叉,左手向右、右手向左,各弹出一颗粒状物体。 “叮”“叮”两声,那两粒物体击在了男女各自的长剑之上,令得二人霍然只觉手中一震,进击的身法也为之缓了一缓。 也就是那对情侣这一缓之时,那少年人不知如何竟从腰间抽出一条银丝软鞭,迅速出手,左一荡右一摆,竟将一双长剑自男女二人轻巧地手中卷了过去。 那双男女见自己长剑被卷,正要合身扑去抢回长剑,忽觉对方空闲的左手手掌中似粘了个什么东西,对着自己二人一晃,顿觉一道刺眼的金光,不自觉地眨了下眼。仅这一停顿,二人穴道均已被制,出手正是那卷去二人长剑的少年。 少年先是与几人对视,然后才徐徐转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一百五十七章旧事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第一百五十七章旧事 此时,只见那少年“嘿嘿”傻笑了一番,说道:“好险好险,我若不用点真功夫,还真难胜你二人。”说着,由左掌中褪下一面小圆铜镜,随手揣入怀中。想必方才那一道金光,便是由此产生的。 那被制穴道二人中的女子听了不依道:“哼,死太监,你那是真功夫啊我看还不都是使诈取巧。” 那少年虽被女子骂做“太监”,却不以为忤,反驳道:“就是真功夫啊,灶王爷教我的都是这些啊。他说,我学功夫晚,无法学得高深武功,但由于我悟性不低,可以学习这些灵巧的功夫。既然他这么教,我就这么学,姐姐你能说灶王爷教的功夫不算真功夫?” 女子听了,倒是真个无话可说,抿上小嘴,颇不服气地一哼,便把头扭向另一面去了。 而那个男子却道:“好啦好啦,算你小子厉害行吧?还不快给我俩解穴。” 此三人,当然便是宋青书、王可心及那小太监肖冷月。 肖冷月又是坏笑了一番,出手解了二人的穴道,挥挥手中的两柄长剑,道:“喏,还你夫妻的宝剑。” 那女子本待接过长剑,一听这话,立刻缩回玉手,笑骂道:“臭小子,你不单武功得了东方伯伯亲传,就连这嘴皮子功夫也全学来了。” 女子话一说完,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似怒非怒的声音:“岂有此理,这是说的什么话?怎么,难道我除了教他武功还教了他说书不成?” 三人皆寻声望去,均是大吃一惊,忙不迭行礼道:“东方伯伯好”“拜见东方伯伯”“灶王爷您好” 来人正是东方啸云。 见到东方啸云面带微笑,并未真个生气,三人这才安心不少。但方才自己等人的话让人家听去,也颇觉尴尬。 东方啸云见这三人显得都很是忸怩,大笑道:“哈哈哈,行啦行啦,无妨。”又用手指点着王可心的额头继续道:“你这小妮子,真是拐着弯的骂人啊。” 王可心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努着小嘴,低头哼哼,来打着马虎眼。 东方啸云见了,不禁也乐道:“唉,想我堂堂一教之主,全教上下都能受我约束,就惟独你三人,哈哈,我是管不了你们啦。算啦,由着你们吧,只是不给我惹祸便好了。” 王可心这时忙接道:“哎呀,东方伯伯,你怎么能说管不了我们呢?这不是骂我们无可救药了么你刚才还说人家拐着弯骂人,现在你不也是一样吗?” 东方啸云一听,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妮子,我是说不过你啊,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这双老耳朵吧。哈,留着你那舌根与他嚼吧。哈哈哈。”说着,指了指宋青书,同时话中将“嚼”字很是强调了一下,似乎另有寓意。 王可心听了委顿片刻,略微琢磨了一番,登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脸一下子就绯红了起来,活像个熟透的大柿子。 东方啸云见王可心已经不再说了,便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向肖冷月挤了下眼,两人对着坏笑了一番。 这时又有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你们东方伯伯可不是真管制不了你们,他那是不舍得管,把你们都当成了他自己的孩子了。”这声音相当动听,使人听后,便有了一种回到家被母亲关怀着的感觉。 几人回头,便见到了那谈不上美丽动人,但却有着一种成shu女人特有魅力的东方淑。 王可心见到东方淑,忙跑过去,挽着东方淑的手道:“淑阿姨,你来啦。你看,东方伯伯他老是羞人家,你快管管他啊,就你说话他能听。”这话一说,倒是让东方淑和东方啸云着实尴尬了一番。 半晌,两人才回过神来,东方啸云先干咳了一下,道:“啊,哈,好了,不说笑了。现在你们四人都齐了,咱说说正事吧。” 三个小的听了,都显得有些诧异。 肖冷月道:“啊?什么齐了?” 王可心道:“说什么正事啊?” 宋青书道:“东方伯伯是不是有事情要交给我们去办啊?” 东方啸云很是神秘地看着问话的三个孩子,没有直接回答其所问,只是道:“来,咱们到那边坐下谈。”边说边向一处凉亭行去。 东方淑使了个眼色,示意三人跟上,之后也自行跟着东方啸云去了。 几人随东方啸云来到凉亭中,坐下。 东方啸云先是仔细又仔细地端详了宋、王、肖三人一番,之后似乎很是满意地沉吟了一下,说道:“不错,的确都是好孩子,不枉我费尽心思培育你们。要知,你们能在如此短的几月内,武功能有突飞猛进的成就,当真十分了得啊。日后,你等人或许都会成为天州中的一代宗师也不一定啊” 三人听后,彼此交换了几下目光,均觉东方啸云此话说得有些不明不白,但听后也都相当高兴。 宋青书带头笑道:“哈,那都要靠东方伯伯的教导有方才行。” “少给我戴高帽。”东方啸云也笑道:“如若你等非良才美玉,那再好的巧手工匠也是无能为力。我充其量,顶多也就是个识货的伯乐罢了。哈哈。” 三人听了,也都有些不好意思地羞笑了开来。 要知东方啸云所说三人都是良才倒一点不假,但如若不是如他这般的绝顶高手,又有如此好的识人之眼力,那就算宋青书三人再练上百年,也是难有所成的。东方啸云说的却也是有些谦虚了,这都是题外之话。 东方啸云又瞧了一眼东方淑,目光中带着无限的温存,但只一闪即逝,旁人都未发觉。接着,东方啸云便道:“青书啊,可心,冷月,你们可知我为何会选中你们,亲传你等武功么?” 三人当然不知,东方啸云也知道他们不知,有此一问只是为了开个话头,将下面的话引出来罢了。 东方啸云接着道:“你们看我无论什么事都找东方淑商量,有什么不知道的事情都由她来告诉我,而她却只是家青楼的大老板,一定很觉奇怪是么?” 三人虽没有一人点头,但从表情上看,均都是承认了东方啸云的话。 东方啸云道:“其实,东方淑她是我的眼睛,我在天州中的眼线,我所有的消息都是靠她及她手下的人打探而来的。” 东方啸云这么说,三人似是有些明白了。 肖冷月拍着头,插口道:“哦,我知道了,这就如同皇上身边的大内密探一样。” 此话一出,东方啸云愣了愣,勉强道:“啊,对,基本上……差不多。”说完摇着头,无奈地苦笑。 其余人包括肖冷月自己也都跟着笑了。 东方啸云继续道:“东方淑及她手下之人,那也都是我教中的一支。要知当年我武神教几千教众,如若不分门别类,各管其事的话,也就不会有当年的那等声威,无非也就是一盘散沙,一群散兵游勇罢了。” 几人听了东方啸云之话,均都表示赞同地点着头。 “那时,我教中,除了四大长老及护法,以下便又分为四堂,即天水堂、天火堂、天风堂及天雷堂。东方淑便是天风堂之堂主,专门负责为教中探听天州各处消息以及建立联络站点,以便联络散在各处的教众。而天雷堂则是负责教中总坛及各个分堂分舵的守卫工作;天水、天火两堂则是专责对敌的战斗,其中天火又是正面进攻之主力,天水则辉映其左右,以备随时援手;另外,天水堂还负责一些暗杀行动。此便是我武神教的大体布置。” 宋、王、肖三人听了,不禁也是震惊加赞叹。 只听宋青书道:“不想,武道上的一个教派也要有如此复杂的结构才行。” 东方啸云又道:“本来我是想让你三人接任水、火、雷三堂堂主。多年来,教中这三个位置一直空缺,唉,就是因为那次天州正派所谓的讨伐,使我教元气大伤,多年来一直未有好的人选,谁知竟让我在一日之间觅到你三人。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此话说得真是语重心长。 几人听着东方啸云的话语,感受到其内心深处,有着无限的悲伤与慨叹,似乎都是源于几十年前的那次灭教。众人感到,眼前的这武功高强的中年人,似乎在这一刻突然失去了往日那英姿勃发的气质,在这一刻似乎其只是一个历尽沧桑满身风霜的普通中年人,似乎在此时此刻他也是一个需要有人去照顾去关怀的孩子。 但只一瞬间,东方啸云似又恢复了原状,变回了原本那个为了家族事业不惜牺牲一切的东方啸云,变回了那个继承了一代枭雄东方无名之全部血统的东方啸云。 几人又听东方啸云叹道:“后来,我通过与你们三人朝夕相处中,发现你们对我武神教似乎并无多大兴趣,只是由于父辈乃我教中人或碍着我亲传武功之故,才肯与我亲近,但却从不喊我教主,显然已明确自己不愿入教的心意。” 三人听了东方啸云道出自己心事,都觉内心中很是不自在,也都怕其伤心。 只听宋青书道:“东方伯伯,我们只是这么叫你惯了,也颇觉如此叫得亲切。” 肖冷月也道:“是啊,灶王爷。起初我本就认为您是灶王爷,后来虽然知道不是了,但却也改不过来了,您别往心里去啊。” 王可心也不断地在一旁点着头。 东方啸云看了看三人,和蔼地微笑一下,道:“你们也不用哄我,经历那许多风风雨雨,什么事情我都是看得开的。而且,说句心里话,我也从未将你们视做部下,正如东方淑所说,你们一直都被我当成自己的孩子。罢了,你们愿不愿意入武神教也都无关紧要,只要能天天看到你们生龙活虎地在我身边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哈哈哈。” 此时,三个孩子都体会到了东方啸云人到中年却无儿无女,其内心深处无限寂寞无限伤感的心情。三人的眼中,似乎都在泛动着泪花。 王可心柔柔地道:“东方伯伯,你放心吧,我们就算不入武神教,也是会一生伴在你身边的。” 宋青书也道:“是啊,我们会待您如同生身父亲一般,尊敬孝敬您老的。” 肖冷月突然起身扑到了东方啸云的怀中,似哭非哭道:“灶王爷,你待我不薄,冷月从小就无父无母,一直都不知有亲人的滋味。但自从见到你,我内心中总能感到有一种亲切的味道。灶王爷,你要是愿意,冷月愿做你的义子,来弥补你无儿无女的寂寞之心。”说着,竟是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响头。 宋青书、王可心见了,也是相继跪了下去,道:“我们也愿意。” 东方啸云喜极成泣,一时竟激动得无法言语。一旁的东方淑见了,也是感动得滴出了眼泪。 东方啸云缓得一缓,方想起面前的三个孩子还跪在地上,忙上前搀扶,道:“好,好孩子,快起来,起来吧。呵,你们都是好孩子。好,好,既然你们都愿意,那我也不便推辞,今后你们便都是我东方啸云的孩子,无论有什么需求,我都会尽量满足。有我便有你们,如若没我,我也会想办法让你们过好、活好。”此话说得当真是充满感情,慷慨激昂。 三人听了东方啸云的话,又是都跪了下去,同拜道:“义父” 东方啸云见了,急忙又是上前搀扶。此时东方淑也过来帮忙道:“来,来,大家都起来吧,东方伯伯,哦,你们义父还有话说呢。” 三人又都起来,用衣袖拭干了泪水,坐回了原位。 东方啸云此时的内心中,有着前所未有过的激动,第一次感受到了亲情的味道,第一次尝到有儿女相伴的幸福滋味。眼睛望着三个孩子,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如晨曦一般温暖和蔼。 良久,东方啸云回过神,莫名地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也有一个儿子,现在也应如你们这般大了。只是从他出生到现在,就没有一刻在我身边。”说完,看看东方淑,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东方淑见了,也是抿着嘴,深深低下了头。 东方淑自然知道,东方啸云说的是武神教长老,一代帝王圣儱兆的儿子许邵,不过因为圣儱兆死前,让东方啸云认下了许邵这个儿子。 而此时,触景生情,东方啸云是想起来,为武神教牺牲的圣儱兆。 宋青书三人见了,均觉这两人似乎还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但却也不便多问,只是继续听着东方啸云讲道:“我与那孩子可以说真的是无缘,打从其出生,我便没有见到一面,更别说对其有何抚育了。唉,我对不起他啊。”说着,又瞧瞧东方淑:“我更是对他的母亲不住。”说完,便将自己的目光移到了地上。 三个孩子当然都不明白东方啸云最后一句话的含义,只道那孩子与东方淑也颇有关系(其实,他们倒都是想歪了,东方淑虽然也知道这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但却绝非那孩子的母亲,东方啸云的话实是另有深意,此处不便多提)。也许,除了东方啸云,就只有东方淑能明白那句话了。但是,东方淑似乎却并不愿去明白、不愿去思考东方啸云的话,只是双手捧着额头,在一边愁苦地思索着一些什么。 还是宋青书打破了沉静,问道:“怎么?义父,难道这其中……” 东方啸云忽然抬起头,打断了宋青书,道:“这其中确是有一段令人难以忘怀的往事。唉,这些往事就先不去提它了。这一切,等见过一个人,也许就能让你们知道了。” “一个人?”王可心轻声道:“什么人啊,义父?” 沉吟了一下,东方啸云答道:“这个人你和青书都应该认得。” 宋、王二人同时惊疑般的“哦”了一声。 东方啸云道:“此人便是……便是许念。” “许念?”宋、王两人一同惊道。 肖冷月也跟道:“啊?义,义父,难道……许念会是你……” 话还没说完,东方啸云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此一笑也使得凉亭之中的沉闷气氛立时得到了缓解。 东方啸云笑骂道:“傻小子,那许念想来也有四五旬了,比我都大上些许,怎会是我的儿子?我的意思是,我那儿子的下落,他也许知道。所以,我叫来你们,是想你们陪我一道去许念府上走一遭。” 京城之中,各行各业各家各店,有很多都是很有名气的,店门或家门前都有着各式各样的牌匾。牌匾之上,有的镶着图案,有的没有;有的嵌着金边,有的则是金字;更有甚者,连整张匾都是纯金打造。 然而,全京城上下,却只惟独一家的牌匾是与众不同的。所谓不同,并不是指牌匾所用材料的与众不同,而是指牌匾上除了那由惯用的金漆所书写的匾名外,还有一样极为与众不同的花纹图案——龙。 可以说,全城上下乃至全国,不论你是多么显赫的世家多么悠久古老的字号,但只要敢在自家牌匾上镶龙,那就是必死之罪。因为龙之一物,自古就是帝王们所特有的但又不是真实存在的虚无缥缈的一种精神产物,是非帝王所不可求得的东西——其实就算是帝王也是求之难得的,所得无非只是巧手工匠们的杰作罢了。 那为何这一家却可以拥有龙呢?因为这家是“通天馆”,是皇上御赐的馆名,就连内中的许多装修所用的资金,都是由皇上亲自由国库中拨出的。所以,它可以镶龙,这已不仅仅只是一家武馆了,它还代表着帝王,代表了九五之尊,它多少已可算做皇帝自己的产业了。当然,如此说也许只是废话,因为整个国家都是皇帝的嘛。 东方啸云带着东方淑、宋青书等人来到通天馆大门外,举目“瞻仰”着那面独一无二的牌匾。 好一阵,宋青书才首先道:“当真是气派非凡,虽然同是以武馆为业,但我家与之相比,当真是天差地远” 东方啸云听了,笑着道:“哈,那是因为罩着你爹的是我,如若换做是皇帝罩你家,你家也会有同样的气派。哈哈哈哈。” 肖冷月也是叹口气道:“是啊,如此装潢并不是办不到,只要有钱就行,但只是无人有胆去这么办罢了。” 东方淑笑着点点头,道:“不错,再有钱再有势之人,他也不敢公然与皇帝叫板呀。” 东方啸云“嗯”了一声,又道:“好啦,咱们来了,是为了拜访主人,别总是没完没了的论人家牌匾了。走,咱们进去吧。” 此时一直未曾开口的王可心发出了一声疑惑。 宋青书忙问:“可心,怎么了?” 王可心道:“你们注意到没有,这通天馆门口,怎的停了这许多马匹车辆啊?” 她话一说出,众人也都环顾周围。果然,大门左右停满了大小车辆及马匹,显是有很多人都来拜访。 肖冷月道:“这可奇了,就算这通天馆主人的名气再大,也不至招来这许多人来拜访啊而且更奇的是,这么多人竟都选同一天来。” 宋青书想了想,道:“也许是人家主人做寿或是宴请宾客吧。” 肖冷月驳道:“因该不会啊。如若是宴请宾客,怎么也不能要人家的马匹车辆停放外面啊。我想,这通天馆如此的名气如此的气派,内中不可能没有供客人停车歇马之处吧?看这些车辆,很可能都是一些冒昧的不请自来之人。” 东方啸云笑笑,道:“不错,就如同我等一般,哈哈哈。好啦,别瞎猜了,到底如何咱们进去看看就是。”说着便领着众人行向大门口。 到得门前,众人忽被两个门卫拦住,只听其中一人道:“几位请停步,今日拜访我家主人的客人很多,遂请诸位报个姓名,小的进去通报。如若家主人识得几位,那当然请进,如若不识,还请几位改天。因为里面客人太多,家主人实在很忙。” “哦,这个……”东方啸云迟疑了一下,灵机一动:“那麻烦小哥进去通传一下,就说我姓东方,是你家主人二十年前的一位故友。” 先头那门卫听了抱拳道:“是,请东方爷稍候片刻。”转身行了进去。 不多时,那门卫又行了出来,笑着做了个请的动作,道:“几位,家主人有请,请随我来。” 东方啸云等人随门卫穿过通天馆的外花园,经过演武场,来到了许念的会客大厅。 只见原本应当很是宽敞的大厅中已显得不再宽敞,或站或坐,有的没有座椅又不愿站着的,干脆席地,如此竟是挤了四五十人之多。 正座之上,坐着一人。此人潇洒英俊,并不似年过四旬之人,满面红光,两边太阳穴高高鼓起,显是内功有相当造诣,下颌留了一撮儒雅的胡须,更显此人脱俗的风度。座旁立了一人,似是侍卫模样,帮忙招呼着一部分客人。瞧这情形,似乎方才正在谈论着什么,只是被东方啸云等人的到来所打断。 只听那名门卫报了一声:“东方爷到。”之后便自行退了出去。 厅内几十人,都回头看过来。 此时许念也起身相迎道:“哦,有客到来,许某未能出迎,尚请恕罪。”当下作了一揖,又道:“先生你自称姓东方?” 东方啸云回了一礼,笑道:“哦,许馆主误会,在下并不姓东方,而是这位。”说着将东方淑拉到身前。 东方淑也上前行了一礼,道:“许馆主,你我大约二十年前似乎是见过的,不知你可还有印象?” 许念见到东方淑,怔了一怔,竟脱口叫道:“你……你是姨母?” 此一唤,除东方啸云等人,其余在场人众均觉莫名其妙,有些人还暗笑许念荒唐。 许念顿了顿,道:“哈,你好,你……别来无恙啊。” 东方淑微微颌首道:“是,多谢馆主挂牵。不过,馆主确实变了很多啊。” “哦,是吗?”许念左手捋须:“是吧,也许我是变了许多。” 此时场中方才有部分人听明白,许念与这女子可能是旧识。但大都以为东方淑乃是许念旧时的相好,已经很多年不见了。 许念又问道:“那不知……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与他们……”说着,以目光代指,指了指一干宾客。 东方淑道:“许馆主,我可不知他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我来只是想与你谈谈咱们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情。如若你现有别的事情需解决,那我们不急,可在一边等候。” “哦?二十年前的事?”许念迟疑了一下:“啊,是那件事,好,好。” 听着许念与东方淑那似打哑谜般的对话,一旁的一干宾客早就有些不耐了,只听人丛中有人叫道:“嘿,我说许馆主,你与那娘儿有什么要叙旧的,等咱们这边的事了完再叙不迟。” “对啊,咱们这边的事比较重要。”这时又有一人接道:“我孔别离是个粗人,不懂得什么礼节,不过我知道像咱们在武道上打混的,都是真人不做暗事明人不说假话,大家有什么事,还是直接挑明了说来得实在。”此人便是西北绿林道上的总瓢把子,“神虎”孔别离。此人在武功一道的确有一定的功底,但却未曾读过什么书,所以连两句极为简单的成语也是说得颠三倒四。虽然如此,但却也无人笑话,因为毕竟他是这一干人众里较有身份之人。 这边又有一短小精悍、上唇留有两撇鼠须、细眉小眼之人接道:“是啊,许武师,咱们不妨直截了当地告诉你,咱这一帮人并非是冲你这家破武馆来的,乃是冲着你曾经的名号而来。”此人虽然长得很是丑怪,但却也是手底下有两下子的,他便是当年在天河一带臭名远拨一时的“辣手摧花”万剑心。此人早先在湘中很是做了几手令人发指的摧花大案,只是近年由于年岁见长,身体已远不如前,遂才收山。 万剑心话一说完,许念便立时皱着眉追问道:“不知万兄口中所说许某曾经的名号为何?” 万剑心冷哼道:“我说许武师,你就别再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当年你与圣儱兆那一战谁不知道?难道真的要咱们给你说出来才好么?” 许念突然“腾”的一下从座椅上跳了起来,指着万剑心喝道:“说你是如何知道的?” 虽然万剑心那番话并未直接点出许念便是许云天,但只要是稍有见识之人,便都能明白了。而许念听了那话后却是忽然想到,那日害死南剑子道长及自己大哥圣儱兆、并重手打伤智天大师的那个至今尚未查明身份的凶手。 万剑心见许念如此暴怒也是被吓了一跳,毕竟许念就是当年的绝世剑客许云天。只见万剑心尴尬地讪笑道:“呵呵,许武师,你别、别发火啊。我可不是你要找的人,这些我都是听你的管家说的。”自那次比武之后,许云天曾一度在天州中寻找那不明身份的凶手,此事当时大多数天州之人都是知晓的。 许念听了万剑心的话,也觉自己太过冲动,仔细想想,万剑心虽有些名声,但武功也决不会高到能连伤当时三大高手的境界,觉得此人大有可能还是起初自己认为的武功及出身都无人知晓的方啸云。但许念仍是一怔,心道:此事怎么还与自己的管家扯上干系?于是回顾了一下身边的那名侍卫模样的人。 那侍卫正是董天,见到许念疑惑的眼神,自己心里也感到奇怪。因为许念乃许云天的秘密,除自己外,也只有自家的公子许邵知道了。自己是在早年就与许云天是素识,而许邵则是近期才知晓的。怎的如今连管家也知道了?而且还公告了这许多人知晓。 董天环视着一干来客,像是在人群中搜寻着什么似的。 忽然,董天的目光箭一般地盯住了一个方向,提声喝道:“何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如实道来” 只见被董天盯着的那个方向,从人丛中走出一人,正是管家何飙,但此时已一改往日的老好人形象,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身阴险狡诈之气。 何飙“嘿嘿”笑道:“我说董天,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早就知道老爷便是当年的许云天,你居然毫不动心。” 董天愣了一下,道:“我有什么可动心的?你还没答我的话呢” 何飙冷笑道:“别对咱大呼小叫的,我现在就答你。老爷既是许云天,那就一定认识圣儱兆,因为那是他大哥啊。” 董天听的一头雾水,许念也是不明所以,问道:“这与我大哥有何关系?我隐瞒身份,也并没想要害谁,只是想更仔细更隐秘地去搜查那害我大哥之人。难不成,这也对诸位有什么危害么?” 方才被吓着的花剑心此时已缓过了神,上前一步,说道:“危害倒是谈不上。不过……嘿,许武师,要知今日来此之人,有大部分人都是当年派中帮中家中有宝物被圣儱兆盗走的,而你又是圣儱兆的拜弟,他临死前一定会将那些宝物的下落告知于你,不然你今日哪会有如此气派的房子如此奢侈的生活?我们也知道,当年我等遗失的那些个物品,八皓天已找不回了,但你许武师乃是当年天州正道中人人仰慕的侠客,都知你处事最是公证,今日就请给我等多少来一些补偿便是。” “哼你好不要脸”董天指着万剑心骂道。 只听万剑心不急不噪道:“呵,我说这位董姓兄弟,你也就不要在一旁贼喊捉贼了。” 董天奇道:“我?哈,你说我是贼?我是什么贼?” 万剑心奸笑了一下,道:“其实啊,我看你在这一群人中,心机算是最高的了。你虽然早知道自己主人的真正身份,却揣着明白装糊涂,而如今见了我等的阵仗你仍是假意帮着主人,好从他那里博得更多的信任,以便日后有机会能大捞特捞一笔。哈哈哈哈,佩服佩服。只是……你的贪心太大了吧。” 董天一听,哪能不怒,登时就要挥拳扑上。 旁边的许念见了,忙出声阻止道:“且慢,不可轻举妄动,中了人家的激将之法。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别人说什么让他说好了。” 董天平时最是服自己的这位主人,几乎是说什么听什么,现时听到许念劝教,很是诚恳的接受了,并抱拳道:“是,董天明白了。” 许念点点头,很是满意,之后提足一口真气,放开喉咙道:“诸位英雄,天州中的同道们,大家请听许某一言。”此声响彻整间会客厅,明显是借机会在暗中显露了一下其高深的内功。 厅中许多内力较低者,都是被震得连连后退,要么就是坐倒在地;内力稍高者,许多也是猛觉头脑中一阵眩晕;而东方啸云等人这样的高手也不禁感到耳中“嗡”的一声,之后也忙都提气与之相抗。 这一下,场中的骚乱立时平息,众人无不都盯着许念,等其下面的话。 许念看看自己这一手见效,整间大厅变得很是安静,便收了功,缓和说道:“诸位,事到如今我也不再有所隐瞒了。不错,我确实便是当年的许云天,圣儱兆也确实在临终前与我结拜为异姓兄弟。” 虽然在场十之的人都早已知此事,但听许念自己道出,心中都禁不住仍是一惊。其中最为惊讶的还数宋青书,他哪曾想到,平日这位待人和蔼却又不苟言笑的大人物,这位京城里人人知晓的皇家武师,竟然真的就是当年名噪整个天州的“剑中仙”许云天。 许念停了停,又道:“但只有一件事是大家想错了的。我如今的身家财产及声名地位,那全都是靠我自己的双手和能力所获,绝无一点一滴是靠我大哥得来。虽然身为一天州中人,却委身在朝廷中做官,是一件很不值得称颂之事,但我这也是出于无奈。因为,我多年寻找那杀我大哥的凶手不到,便想到做官,以便通过朝廷的势力来帮我寻找。诸位请相信许某,如今这通天拳馆的光景,绝没有一丝是通过投机取巧所得。” 单凭许念当年的在天州中的声誉地位,说出这番话来,是很难使人不信的。整个大厅之中,全部来“讨债”的人都静下心来,仔细斟酌考虑着许念的话,均觉此话成可信,当下都暗暗点头。其中有些性情中人都很是佩服许念,觉得许念为义兄报仇,委身做官招人唾骂的行为很是伟大无私。而另外也有一些人心中很是遗憾、愁苦,觉得自己这一趟算是白来了。总之,怀着什么样心情的人都有之。 良久,终于有了一个声音:“哼,我看,东方大哥的死未必就与你许云天无关。”此语一出,又是惊起一阵噪乱的议论。 说话之人名叫万无忧,也是天州中的一名大盗,亦正亦邪,生平最佩服的便是圣儱兆。乃是因为曾经偷盗一件宝物时,刚巧遇到圣儱兆正好也要盗那件宝物,于是两人出手相争,自己仅三招便败掉。谁知圣儱兆竟是在胜出后扬长而去,将那宝物拱手相让,并留下句话道:“你我早已被人盯上,快将宝物还与主人,就说是你路见不平,从我手中夺回的。你虽失了此宝,但也不会空手而回的。”果然,万无忧照做之后,主人家不但并未怀疑,还相赠了二百两黄金作为感谢。从此万无忧便将圣儱兆视做自己最佩服之人,人前人后都是大哥相称。 此时万无忧说出那番话,倒也不是存心刁难许念,只是一直以来都对许念有着怀疑。因为在他眼中,似乎只有圣儱兆才是最正直之人。这用现代人的话来讲,可以算做是追星了,但那时的人们当然还不懂这些。【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一百五十八章细说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第一百五十八章细说 这一下,董天可是说什么也忍不住了。要知,别人骂董天自己,也许他还能勉强忍忍,但若骂的是许念,董天是说什么也不能忍了,那客是他最尊敬的主人。 只听董天厉声骂道:“混账休要在那里搬弄是非,平白诬陷我家主人” 万无忧忽然被骂了一顿,也颇觉不爽,回骂道:“你才是混账你可知你爷爷我是谁?莫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董天忽然腾身掠出,照着万无忧就是一掌,同时喝道:“我看你找死” 以董天之武功,在当场也可算做一流了,一掌之势非同小可。右掌夹带着疾风,向万无忧当头拍下。 但万无忧也非善与之辈,见董天一掌袭来,立刻扎马沉腰,双臂交叉上托,一招“霸王举鼎”华开董天的一击,同时双手内扣,欲抓董天的手腕。 董天见势,忽然翻腕撤掌,使得万无忧竟扣了个空,同时右掌由拍改戳又闪电般弹出,直取万无忧眉心。 万无忧虽然招已用老,但经验却是相当丰富,只见其仍在半空中扣紧的双手突各伸出一拇指,向下直击董天朝天的掌心。这一招后发先至,迫得董天不得不再次撤招。 此时董天也已经觉出万俟辈非等闲之辈,武功有相当的造诣,比之自己还要略胜一筹。然而,董天现已经是气火中烧,什么也顾不得了,只想将面前的对手击到,为主人为自己出口恶气。 董天大喝一声,撤招的同时,双掌在胸前做了个蓄力的动作,猛然间又平胸推出双掌。显然,这一次已是拼出全力的一击。 万无忧见了狂笑一声,喝道:“你真个找死”之后也是蓄力,推掌。 许念听到万无忧的狂笑就已知不妙,知道万无忧的内功绝对是远胜董天,如若让他双掌与董天对撞上,那轻者是董天双臂被震断,重者则是被其震残或致死。 此时许念见到二人双掌相距已不足两尺,急忙从坐位上腾身掠起,闪电间便冲到两人中间,左右双掌平平向两侧推出。左掌抵住万无忧的双掌,右掌抵住董天双掌,使得二人的掌力都改为击向自己。从而避免了由于董天内力不及万无忧而被震伤之险。 许念这一举,当真是让在场众人无不乍舌。 要知如许念这般,突然冲到两名尚在全力拼斗的高手中间,并同时承受下两人的掌力,要是没有过人的内力,当真是如飞蛾扑火一般,乃是去送死。 本来许念刚刚飞出之时,在场人众都有些不解,均觉此乃送死之举,但当他接住万无忧、董天二人四掌时,众人才反应过来,此举如若别人那必定是送死,但许念却不会。因为,许念是许云天。 其实那个时候最为惊诧的还应该算是分别被人家一只手掌接住双掌的场中原在拼命的二人——万无忧,董天。 万无忧突然见到许念的手掌抵住自己手掌,只道许念是出手相助董天的,于是便加紧掌力,将功力运至十成,想将许念也一齐震退。 董天见到许念的一只手掌时,先是一惊,待得三掌相交后,方才省觉过来,知道许念救了自己一命,内心很是感激。同时也暗自惭愧,责怪自己方才太过莽撞。于是便慢慢撤去本身的掌力。 然而谁知董天这一番感激与好意,却是苦了许念。 许念只觉自己左掌如托有千钧重物,而且越来越沉重;右边却如所托之物品慢慢被人拿走,越来越轻,直到没有。这样一来,虽然有一边的压力没有了,但由于另一边并未退去,而且尚在增加,自己反倒没了一个支撑借力之处。 只见许念的左臂变得越来越弯显然是由于右边全无凭借,而又不能将左臂压力转到右臂来分担一些,因为如若这样,便一定会伤了早已收功全无防备的董天。于是便只好将压力全部承受在左臂,这使得许念已经渐渐感到不支。 就在此时,场中已经有两人在暗怀着鬼胎,都在寻找着时机出手。这两人便是万剑心及管家何飙。 两人均都看到许念已经体力不支,竟然不谋而合,同时出击。有道是英雄所见略同,其实恶人所见也是差不太多。 万剑心挥手打出一枚莲花镖,直直飞向许念脑后;而何飙由于离得较近,自身也没有暗器,便点出一指,击向许念胸口膻中穴。 这一变故突起,许念虽已察觉,但苦于无法闪避,心中也是暗暗着急,暗道:难道我许念今日真的就要命丧自己家中? 而董天见了,也只能是干着急,却想不出任何的办法,因为自己的手掌还粘在许念掌上。 在场众人见到这情景,有的心里已经暗暗担心许念、有的是幸灾乐祸、有的则只是眉角稍扬便毫无表情了。 然而,就算是众人都想去救许念,却也只能是望而兴叹了,因为没人能赶得及。 场中虽无人能救,但场外却是有人可为。 站在门口的东方啸云突然喝道:“救人。”之后,便骤拔身形直飞向董天所站方位。 与此同时,肖冷月弹出两粒黄豆分打万剑心的暗器及何飙的手臂,东方淑一拧娇躯飞向万剑心,宋青书王可心也一同挥剑出击。 肖冷月的两粒黄豆几乎是同时击中各自的目标。 “叮”的一声,之后莲花镖便无力地摔在了地上,犹如一只突然从空中被抽了下来的苍蝇;何飙听到那一声“叮”之后,也突然感到自己击出的右臂一阵酸麻,令得其身形迟钝了一下。 一瞬之后,便是两声惨叫,出自何飙与万剑心。 众人只道许念已必死,可谁知眼皮只一眨,待得再睁开时,已经是另一番景象了。 万剑心已经瞪着双眼,气绝倒地,脖子上紧紧地缠着一缕轻纱,轻纱的另一端攥在东方淑的一只玉手之中。 何飙则是右臂被宋青书的剑斩断,左边大腿上也插着一柄王可心的长剑,臂上腿上的鲜血哗哗地淌着。但这一切对何飙似乎并不重要一般,他到现在都还没弄明白自己的手臂是怎么没的、自己的腿上怎么忽然长了柄剑出来,怔怔的没有任何反应,似乎那一直如水一般流淌着的不是他自己的血似的。 东方啸云呢? 众人再一转头,见到东方啸云竟换下了董天,一只手掌抵住许念的右掌之上。 许念本来觉得全无凭借的右边突然传来一股力量,但这力量并不发出,只是如一面墙一般静静的守在那里,支撑着自己。 许念也来不及多想,急忙调吸一下,将左掌之压力转到右掌,之后传到被自己认为是“墙”的东方啸云手掌上。 东方啸云同时也感到有一股力量传来,但并不是打向自己的,对自己并无威胁,于是也并不使力与之相抗,只将其引入脚下的地面。这样一来,其实倒也变成了许念直接将压力转入地面,东方啸云不过只是个通道枢纽罢了。 许念原本由于体力不济而弯曲的手臂慢慢伸直,之后微微一笑,掌力霍然猛吐。 “噔噔噔噔”万无忧竟是被许念震得连退四步,方才拿桩站定,好在并无受伤。 直到此时,许念才有心来环顾了一下自己周围,见到方才袭击自己的两人一死一重伤,而且其中那个活着的竟然还是自己平日最觉忠心的老仆,内心中一阵酸楚,暗道:天啊,这世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太过微妙、太难于言语了怔怔的出了片刻神,忽然想起方才一直支撑着自己的那名高手。急忙回头右顾,便见到了微笑着的东方啸云。 只见东方啸云抱拳道:“许兄可有所损伤么?”仍是微笑着。 许念不知是怎的,见到东方啸云的笑,竟不自觉想到了自己的儿子许邵,总觉许邵的性格似乎与此人有些相似。但想法只一闪即过,暗怪自己怎的在此时胡思乱想,竟忘记道谢,急忙抱拳一揖:“哈,多谢这位先生相助,许某感激万分,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哈哈,太客气啦,许武师。”东方啸云笑答道:“其实要说起来,方才还是许武师凭自己实力获胜,我只是帮你解了这位董兄弟的危难罢了。哈哈哈,至于我的名字么,那就更谈不上什么大名了,说出来天州中还无人知晓呐” 东方啸云前一句许念尚还能够明白,因为他自己也知道,方才这位先生只是为自己支撑了一下身体,而并未助自己丝毫,自己反而因为这样才感激他的。因为天州中高手较技,最忌有人从旁帮助,即便是出于好意。然而这位先生方才只是帮自己救下了董天,并不算帮自己克敌。 可是东方啸云的后半句话,许念却是怎么也不懂了,暗道:瞧他能在我不觉间就可换下董天,同时又着人解了我的围困,不只是他,就是与他同来之人的武功也是不可小觑的,可见其在天州中应有相当的名声。然而他怎说自己的名字无人知晓?或许是人家不愿表露身份吧。 东方啸云见到许念一脸诧异,便道:“许武师,并非我有意隐瞒,实在是我说出也无人知晓。我复姓东方,名啸云。” 许念先是“哦”了一声,看到东方啸云的表情很是诚恳,并无隐瞒之意,便也只得相信。后又忽然想到了另一个名字,猛然怔了一下,仔细端详着东方啸云,口中还不住重复着:“东方啸云,东方啸云,东方……啸云。” 东方啸云当然知道,许念乃是想到了从前天州中由自己扮作的方啸云,但仍是佯装不解道:“许武师,你……可还好么?” 许念这才回过神,知道自己失态,忙赔礼道:“哦,恕罪恕罪,方才在下想到了自己的一个仇人。哈,说来真巧,与先生的名字只差一字。” 东方啸云微笑道:“哦,许武师说的是二十年前的方啸云吧?” “啊,是,是他。怎么,先生也知道?”许念问道。 东方啸云答道:“当然。虽然我的名字无人知晓,可那方啸云的名字可是众所周知啊,哈哈哈哈。”东方啸云这一笑,其实是有着双重的意思,但除自己,却是无人能有所明白的。 此时许念听到方啸云这名字,不禁又是想到自己的大哥圣儱兆,面上又闪过一丝难过的神色。 这时,方才一直都看呆了的群雄中,忽有人道:“啊哈,看来今天这都是场误会,许武师岂是那种贪名图利之人,岂会靠咱们的财产去至富。依我看,咱们都是被那小人蒙骗了(边说边指着何飙),我看咱们这趟也是白来了,兄弟们,走吧”说话的正是“神虎”孔别离。群雄听了,有不少也都随声附和着,显见孔别离其人也有相当的威信。 又听孔别离道:“许武师,今日我等多有得罪,望你海涵。哦,我看你这劳什子的官也不要当了,还是回来做咱们天州中的武师来得自在。要知这些年,没有你们许东方二人,天州中可真是乱了套了。我言语已尽,保重。”说着,一抱拳,转身便走出了会客厅。 孔别离这一走,厅中群雄倒也跟着走了一多半,剩下一些零零散散的,彼此商量了一阵也都逐个散去,最后只余下万无忧、何飙及已经走不了的万剑心。 许念看着散去的群雄,心中不禁又泛起了一种曾经叱咤武道时的感觉,禁不住一阵热血沸腾。 忽听“嗷”的一声如狼之将死般的惨嗥,只见王可心竟将自己的长剑从何飙的大腿中生生抽了出来,然后掏出块手帕,擦干了剑上的血渍,还剑入鞘,问道:“东方伯伯,此人如何处置啊?” 东方啸云道:“这个,就要问许武师了。” 许念方要答话,猛见到一边万剑心的惨状,皱着眉,向东方淑道:“姑……你怎的出手竟不留三分余地啊?”本来他是想唤人家“姑娘”,忽然想到从前在人家面前因为称呼出过大糗,叫到一半竟收了回去,直接改口称“你”。 东方淑温柔地笑道:“许武师,你说我不给这姓万的留余地,但你可知曾有多少少女的一生是毁在他手下的?那时他可曾想到给人家留些余地?我们做事当然有分寸,这姓万的该除,即便不是今天而是日后遇到我也一样要杀。而那何飙是你自己的人,他叛变是你自己家事,我们不便过问,所以留其一条性命。” 许念看了看何飙,怒瞪了一眼,之后又回转过脸道:“那,捉……那个捉奸要捉双,你并未拿住人家的证据,即便是知道他犯过的罪也万不可随意出手啊。” “唉武师就是武师,我们跟你可不同。”东方淑叹道:“许武师你可知,现今许多花红之地中的姑娘们,有很多都是被这姓万的畜生糟蹋之后,无处可去,才去做的那种事” “这……”许念迟疑着。 东方淑接着道:“这什么这,这就是证据。许武师,许多事处理的方法不可太过古板,有许多如万剑心这般的人,只要认为该除,就应该毫不考虑地除去。要知,也许就是因为你的一念之仁,日后又会有多少人受苦遭殃” 许念仔细想着东方淑的话,深深叹了一声,道:“是啊,也许你说的是对的。” 此时万无忧忽开口道:“姓许的,我万无忧曾经出道时就发过逝,谁若能让我佩服,我便跟其一生做他的兄弟、手下。从前是圣大哥最让我佩服。方才我见你说什么也不肯将我的掌力转到另一边,怕伤到自己的弟兄,直到这位东方先生出现你才将我震退,却也不曾伤我。我万无忧今日是服了,日后做牛做马跟着你便是。不过我有言在先,我说过只认圣大哥一人做大哥,此话已说出,虽然圣大哥已经不在了,但我也不能改口。所以,我就不能叫你大哥,叫你主人好了。而且,日后若让我见到你做了什么不齿于天下的事,就算我武功与你天差地远我也要跟你一拼。” 话一说完,许念不禁暗笑,此人当真是憨厚得可爱。东方啸云等人听了,也觉万无忧乃是个可爱的性情中人,也都存了结交之心。 当下,东方啸云笑道:“我看,你也不用给许武师做什么奴仆牛马,日后咱们都是朋友相称,肝胆相照便是了。啊,哈哈哈哈。” 许念附和道:“是啊,东方先生说的是。况且,你既是我大哥的兄弟,那便是我的兄弟,岂能再做我奴仆?” 万无忧面现笑容道:“这,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哈哈哈哈。”他答应得倒也真快。 之后许念才转头向何飙道:“贺飘啊贺飘,你我主仆十几年,我都未曾唤过你这本名,乃是望你痛改前非。不想,你到头来仍是看不破这利之一字啊。” “啊?”万无忧惊奇道:“你、你就是从前那个劫镖无数的‘狂风大盗’贺飘?” 何飙虽然仍是伤重倒地,但由于忽听到自己从前的名字,立时又现出一脸傲气:“不错,正是你家爷爷。” “你”万无忧刚要发作,被许念拦住。 贺飘冷哼了声,说道:“许武师,我贺飘虽杀人无数作恶多端,但我也明白道理,明白人与人是有感情的,特别是相处久了。我今天对你做出此事,自觉已无面目见人。许武师,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啊,老奴我……不能再服侍你了。”说完,张了张嘴,似乎还要再说些什么,但终是未说出口。之后,竟是一咬舌根,当场自绝了。 众人哪曾想到贺飘竟说死便死,倒也真是条汉子。 许念看着一屋子狼藉,还有地上的尸体,不禁又是一阵惘然。不过,也正是因为今天这一闹,使得许念又做回了从前的许云天,这都是后话。 大厅又恢复了往日的宽敞、明亮、整洁、气派。 几人在厅中分宾主落座,下人端上了上好的铁观音,热气腾腾清香扑鼻。 东方啸云呷一口,品一下,然后再呷一口,再品。慢慢地感受着浓茶的味道,不久竟觉得自己也已经溶入到这香茗之中。 许念看着东方啸云,笑道:“怎么?先生也懂茶?” 东方啸云放下茶杯,一边的侍从忙上前又将杯子斟满,东方啸云点头表示谢意,之后看着许念道:“哪里,谈不上懂与不懂,只是知道什么样的茶好喝,喝好茶应以什么样的心情去喝罢了。” 许念点点头,知道东方啸云还有后话,便继续听着。 东方啸云接着道:“这正如武功,无论是名门正派还是旁门左道,只要他的武功能够助人,那就是好的武功。如若只去害人,那就算是弥勒的武功也不能算是好的。” 许念听后略有所思,但仍未开口。 “这又如做人。”开口的仍是东方啸云:“不能只看其身处在名门或是邪派,只要其做的事是对的,不论正邪都是值得称颂的。” “不错。”说话的是万无忧:“正如当年的东方大哥,虽然他名为盗,但是却侠名远播。” 许念笑着,又是点点头,忽对东方啸云道:“先生方才的那些话似乎另有所指。” “哈哈。”东方啸云又再品了一口茶,说道:“不知许武师对方啸云其人如何看法?” 许念猛听到“方啸云”表情先是一僵,接着很是愤怒道:“哼,我一定会找到他的。” 东方啸云又道:“我是问,许武师你对他这人是如何看的?请一定要客观。” “这……”许念迟疑了一会儿,道:“我觉得他人似乎并不很坏,至少我从未听过他做过什么大恶事。但我就是不明白,他为何要杀我大哥?” 东方淑忽然道:“你怎么就如此肯定是方啸云所为呢?我记得曾经我就跟你说过,你的想法不一定是对的。” “可那天除了他,还有谁能比他的可能性还大?”许念显得有些激动。 东方淑却很平静的道:“当然有,有一个。” 许念一听,当然很想知道:“谁?是谁?” 东方淑眨着眼,也如东方啸云般品了口茶,仍很平静的道:“你,你比方啸云的可能性大得多。” “我?怎么你……”许念话未说完,东方淑接道:“但是却没人怀疑过你,除了方才万俟大哥。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会认为是方啸云下的手,却不是你?你可知道么?” 许念很茫然地摇着头。 东方淑道:“就是因为你的名声。” “我的名声?” “不错,就是你的名声。因为你的名声比方啸云好得多,所以如若一定要在你两人间找个凶手的话,那就只能是方啸云。”这句是东方啸云说的。 许念低着头,沉默了许久,长叹道:“也许吧,也许我又错了。” 东方淑道:“你就是错了,错了二十年。本来我早就跟你说过,圣儱兆绝不是方啸云杀的。” “那是谁?你可知道?”许念的语气里有着几分询问,也有着几分反驳。 “是我。”东方啸云冷冷的道:“是我杀了圣儱兆。”语气竟似乎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一般。 在座的,除了东方淑,其余人都是惊了、愣了、傻了。 “你?”许念似乎有些不信。 东方啸云道:“不错,是我。那日,在你奔出树林之后,我便下了手。” 许念忽然疾冲了过去,猛地揪住了东方啸云的衣领,在这一刻,他激动得竟忘了动用武功,只是如同一名普通人般,准备在东方啸云的面上狠狠捶上一拳,口里还吼道:“你就是方啸云” 东方啸云在许念的拳头将要触及自己鼻尖时,将其阻止了,只用了一句话,许念就暂时不动了:“我并不是方啸云。” 许念很不明白这句话,右拳停在空中,左手仍抓着东方啸云的衣领,重复着东方啸云的话问道:“你不是方啸云?” 东方啸云缓缓的将自己领子上的那只手移了开去,许念也并未做何反应。只听东方啸云道:“我曾经是,在圣儱兆死之前是。但是,当杀圣儱兆的那一时刻,我便不再是方啸云了。而且,在那一刻,我杀的也已不再是圣儱兆了。” 许念慢慢放下了他的拳头,一脸茫然道:“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怎么你说的我全不明白?” 东方啸云摇摇头:“唉,其实,那个时候开始,这世上就已经不再有什么圣儱兆和方啸云了。那时,只是东方啸云杀了东方清。” “什么?你说……你说什么东方清?”许念问道。 东方啸云又叹口气,伸手示意许念先坐下:“许武师,还是……让我从头给你说起吧。” 许念将信将疑地坐回了椅子上。 东方啸云端起茶杯,这回是一口便将杯中的水喝干,就连茶根也一起吞下,一旁的侍从见了,举着壶不知是加水好还是不加好,好在东方啸云挥手示意不用了。 东方啸云舔舔嘴唇上的水渍,终于说道:“许武师,不瞒你说,我虽然在武道上无甚名气,但我的父亲却是大大有名的。” 许念不明白他为何将话题转到这里。 “我的父亲名东方无名。”东方啸云说这个名字的时候显得很尊敬。 许念听了虎躯一震,道:“什……什么?你父亲是东方无名?那,那你是魔……啊。”他本要说“魔教”,但颇觉不妥。 东方啸云点头道:“不错,我是魔教中人,就连东方清,你大哥圣儱兆曾经也是魔教中人。” “什么?”“你胡说”第一句是许念,非常惊讶;第二句是万无忧,非常愤怒。 东方啸云瞟了一眼万无忧,后又接着道:“是真的,我没必要跟你们闹着玩。” 许念与万无忧相视了一眼。 东方啸云:“我、东方清还有东方淑(回顾了一下东方淑),都是你们所谓的魔教中人。” 许念看着东方淑道:“你也姓东方?” 东方淑低着头,默默地道:“是,我也姓东方,是东方清同父异母的,只是年两比只小上了许多,这也不很稀罕。” 许念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右手抚着额头,自言自语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东方啸云道:“这只是我们在三千年前那场与正派中人的大战之后所想出的一种生存下来的方法,因为你们这些正派人士们根本没打算让我们活下来。” 许念恨声道:“那只因你们作恶太多,理应有此报应。” 东方啸云驳道:“就算我们有过错,不可宽恕,那么难道就要斩草除根,连尚未成年的幼童也不放过么?” “什么?”许念问道。 东方啸云似乎也有些激动:“要知,当时有多少教众那些无辜的妻子儿女们也一同被你们这帮所谓名门正派的人士们所杀害当时若不是我侥幸逃出,那些人又错将我的一名书童认作是我,那么也就不会有后来的这些事了。” 许念听得已有些震惊,他还是头一次听到有正派人士做出这些不齿的行为。 只听许念追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请你说清楚些。” 东方啸云点点头,说道:“其实这还都是原自那时天州中的领袖,华海山。这伪君子败在我父亲手下之后,我父亲一念之仁并未杀他,只费去他武功。谁知,这老小子竟不知感激,居然买通了我教中的护法,然后又以书信请得各大门派联袂攻打我教。我教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他们里应外合攻了个措手不及,伤亡惨重。最终,我父亲也因不忍见到灭教之灾而自残身亡。而我,却是被那日我教仅存的一名长老东方清,也就是日后你的那位大你许多的大哥圣儱兆所救,方得以保住性命。可是这一切之罪魁祸首华海山从那天各大派围攻我教之时便没曾再露过一面了。” 许念、万无忧均是头一回听到这场大战真正发起的原因,不禁惊叹不已。 忽然许念厉声问道:“既然我大哥救了你,那你为何还要杀他?” 东方啸云眼中泛着泪花,叹道:“这也都是东方长老的主意。自从我们逃出来之后,东方长老便协助我重新整顿武神教,当然这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我们的一个目的是要复教,然而还有个目的就是找出两个人,一个便是那伪君子华海山,另一个就是那叛徒。后来,我们得知那华海山自知作孽太多,不敢再在世上抛头露面,最后竟是悲惨的终老深山。也就作罢了;但那叛徒却是始终未曾查到下落。” 我等久查不到,东方长老便想到了要化身当朝皇帝,在武道上多结交朋友,来查那人,我为了帮助东方长老同时也为了掩饰身份,便也化身为一武道人士,这便是后来人们所知道的圣儱兆与方啸云。工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多年的明察暗访,终于查得那叛徒的下落,只是那时候此人已经是天州中一相当有身份之人,而且我们又不能完全确定是否是他。于是,东方长老便想到一条yin出这叛徒的计策。这便是你们俩的那次决斗。” “东方长老故意约你决斗,一是因着要诱出那叛徒,二也是因着你那时的名声与武功都足够帮我们完成这次计划。而我所化身的方啸云则是装作无意中得知此事,与另外两位一同去观战的,然而我却是这次计划中的一环。在你两人比斗过程中,那叛徒也在暗中,而且一定已经看出圣儱兆便是当年与他一起的武神教的兄弟,然而那时他只道我教的大权已由东方长老所掌控,却不知我这少教主的存在。之后我出手杀东方长老,但却并未当场将他致死也是东方长老这计划的一节,这都是为了最后能再见到你。” 许念忽道:“啊?见到我?” “是,见到你。本来用不着如此费事,我一直躲在暗处观看你二人决斗并寻找出手的机会。可谁知万没料到林外也出事了,你便自个跑出去了。于是我也就只好将东方长老一掌震成重伤,然后让他在那里等你回来。唉,那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候,也真够他受的了。”东方啸云道。 许念又问道:“那为什么一定要等到我呢?” 东方啸云答:“为了与你结拜,认你做他的兄弟。” “什么?”许念惊道:“难道我两人的结拜也是这计划的一部分?” 东方啸云无奈道:“是。只有你两人做了兄弟,你才有可能接受圣儱兆所有的遗物。” 许念忙道:“可事实上,大哥除了托付给我儿子外,并没有给我任何东西啊。” 东方啸云点头表示知道,接着道:“可那叛徒却不会这么想,他只会以为东方长老将孩子托付给你时所说的话,是在告诉你一批财宝的下落。其实,他哪知道,那些用于支撑我教生存的财富根本就是除我本人无人知晓的。” 许念道:“那么说,你们这么大费周章的,就是为了引出那人,并让其将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东方啸云:“不错,便是如此。” 许念忽然站了起来:“那为何要将南剑子道长卷近来?” 东方啸云叹道:“我们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这一点,这纯属是意料之外,而且也并不是我出的手。” “那是谁?”许念仍是站着:“是那叛徒?是智天大师所说的蒙面人?” 东方啸云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别的,但最终还是没说,只道:“也许是,也许不是。” 许念又问道:“那么……邵儿……” “邵儿?”东方啸云忽反应过来:“哦,你是说那孩子,是圣儱兆长老的儿子,但是他希望以后假借我的名义,做我的儿子,我也希望补偿圣儱兆长老,让那孩子继承武神教。” 许念如被人打了一拳似的,“咚”坐了下去,怔怔的出着神。 万无忧一直只是听着,此时突问道:“那么你所说那叛徒到底是谁?” 东方啸云顿了顿,道:“本来我道那叛徒从那日起便会盯上你许武师,这样我们便能真的确定是他,好揪他出来。可谁知他倒真聪明,那以后竟没再有所行动,没露任何马脚,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只好等下去。至于他到底是谁,由于他现在的身份太不普通,我怕说出会影响及广,在我没有真正确定之前,还是要保密的。” 许念忽然仰天长叹:“唉,正派邪教,到底孰错孰对,到底孰善孰恶呀?” 许邵醒来时,睁眼看到一间布置很是秀雅的房间,而自己躺在一张好软好软的床上,盖在自己身上的锦被还有阵阵幽香。之后,又用手慢慢抚摸着先头被打的胸口,已经不知被谁用布带包得很是妥帖了,而且也已不再疼痛。 许邵很是奇怪,暗道:这是哪里?难不成,我已经死了,来到了天上?不会不会,如若真死了,也就不用再包这胸口的伤了。哈,许邵啊许邵,别瞎想了。想到这里,自己不禁也笑了一下,当下便想用另外一只没有抚在胸口上的手来敲自己的脑袋。 谁知,许邵一抽竟没抽动,这才感觉到有个什么东西压在自己的右手上。许邵暗道了声“奇怪”,忙将躺在枕头上的头抬起些,去看看到底压着自己的是个啥。 许邵这一看,竟是差点乐翻了过去。 你道他看到什么?他看到了自己最想见到的人。 只见鬼娇坐在一只床边的矮凳上,而上身却伏在床沿上,小脑袋正好枕在了许邵的那只右手上。 许邵看了一眼,忙又把头枕回了枕头上,笑着自语道:“哎哟,谢天谢地,这可千万别是在做梦。” 鬼娇似乎并未睡熟,听到许邵说话,立时抬起了头,一张睡得红扑扑的俏脸便映入了许邵的视线。 许邵见到鬼娇醒了,反倒不知该怎么办好,只是一个劲傻笑。【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一百五十九章伤愈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第一百五十九章伤愈 鬼娇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娇嗔道:“傻子,你笑个什么劲儿?” 许邵这才感到有些失礼,忙要起身,这一下又牵动了痛处,不禁“哎哟”一声。[]鬼娇赶忙将其扶住,道:“你别动,要说什么躺着就不能说么?要不要喝水?” 许邵又躺了下去,微笑道:“是你救了我?” 鬼娇微瞟了一眼许邵,这一眼竟使得许邵如醉如痴,表情就好像见到了嫦娥下凡一般。鬼娇见了许邵如此,也有些窘了,撅嘴道:“你再不正经,人家可走了。” 许邵一听,哪还敢再调皮。 鬼娇见许邵突然装出一副很是正经的样子,不禁“噗嗤”笑了出来,随后许邵也跟着乐了。笑罢,鬼娇道:“说你傻你还真不精明,你武功比人家高得多,还用得着人家救啊?人家只不过是让你暂时借用了一下房间和床罢了。” 许邵一听,更是乐了,道:“啊?这是你的床啊?哦,难怪如此的香呢。哈哈。” 鬼娇横了许邵一眼,笑骂道:“你又不正经了,你的伤可还没好呢。好了,你先再休息一下吧,想来你也饿了,我去给你弄点东西吃。哦,你那两个家臣还在外边呢,我叫他们近来。”说完,向许邵温柔的一笑,转身出去了。 许邵本还要再说什么,但见了鬼娇那迷人的笑(至少是迷他),早把要说的都忘到了脑后,一直注视着人家走出房门。 苏六和大天一听说许邵醒了,高兴得几乎是蹿着进来的。 “公子,您活过来了,真太好了。哎哟”大天话刚说完,脑后便遭了苏六的一记暴栗。 苏六道:“你这小子,怎的恁地不会说话什么叫公子活过来了?他本就没死嘛” 床上的许邵不禁皱眉道:“我说两位,怎的我刚睁开眼便要听你二人吵吵呢?唉,我许邵真是命苦啊” 苏六大天急忙收口,面对着许邵,不敢再出声。 许邵见了,又是苦笑道:“哎哟,你俩也不用直挺挺的站着啊。来,都坐下,我还有事要问你们呢。” 苏六大天各找了个凳子,坐到了床边。 许邵道:“来,帮个忙,扶我起来。”两人搀扶着许邵坐了起来,并为他在背后垫了个软枕。 待得坐得舒服些了,许邵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我怎的会睡在……睡在人家床上?”说完,自己也觉此话说得有些语病,不禁笑了笑。 苏六大天听了,也是无奈笑了。随后,大天先道:“公子,前天你昏倒后本来不是睡在这里的,昨晚那位鬼娇姐姐才着下人将你抬到这里的。” 许邵惊道:“怎么,我已经睡了两天了?” “是啊。”大天答道。 苏六也道:“那天自从公子受了鬼封的骗,被其打伤后,本来是鬼老太爷着人将你抬到这鬼府内的一名大夫处进行救治的,并嘱咐那大夫给你服了鬼门最好的疗伤药物,也好在你武功高强,虽挨了那鬼封一掌,但只是气血被震得浑乱并未真的受到什么损伤。后来,那位鬼娇姑娘昨晚来了,见了你,便急忙找人,要将你抬到这里。本来那大夫是不肯的,但那鬼娇是何许人物?情急之下竟使小性发脾气。” “那大夫一见自家的小姐发了脾气哪还敢再拒绝,便也只好同意了。到了这里之后,我和大天也是不放心,怕她这么一折腾又使你伤势加重。谁知,这鬼娇姑娘竟是通晓医术,三下两下将那大夫起先为你包好的布带全都拆了并换了新的,还不知喂你服了什么神药,这前后才不过三个多时辰,少爷你便醒过来了。” 许邵听了,内心不禁泛起了一丝甜蜜之感,故意问道:“你是说……她亲自喂我吃的药?” 苏六点着头道:“是,是她。” “是啊是啊。”大天也抢道:“看鬼娇姐姐昨晚那副神态,就好像是在伺候自己相公似的……”苏六忙用臂肘顶了一下大天,让其住口。 许邵听后倒不以为忤,反觉很是高兴,笑道:“哈,要是以后真的是,那便好了。” “真是什么呀?”鬼娇手中捧着一个大托盘,轻盈地走了进来,内中放置了两三样精美的小菜。 许邵忙收了那副放肆的笑容,尴尬道:“啊,真是……我是说你若真是神仙姐姐那便好了。” 鬼娇将手中托盘放在一张圆几上,横了一眼许邵,呸道:“谁是你神仙姐姐?呆子。” 许邵嘻嘻笑了一下,此时鬼娇也已拿了一只小碗,在托盘中拨了些许饭菜,端到了床前。 苏六大天倒也识相,对视一眼,笑可心地走了出去并顺手掩上了房门。 室中又只剩下了许邵与鬼娇两人,许邵反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鬼娇倒很是洒脱,笑道:“喂,呆子,傻愣着什么?快点吃饭。” 此时许邵才见到鬼娇已经舀了一小勺饭菜送到了自己嘴边,更觉不好意思,当下并不去吃,只是道:“这怎么好麻烦你呢?我自己……”话还没完,鬼娇已经板脸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我等武道儿女岂会拘泥小节。快,吃了。”说着,又将手中的勺子往许邵嘴边送了送。 许邵被说得一愣,无奈只好张口。鬼娇将勺中食物轻轻送进许邵口中,后又慢慢的抽出,那样子就真的好像是妻子在伺候自己的夫君一般。 许邵吃了一口,待得鬼娇再次将手中的小勺送来时,一瞥间,看到鬼娇那晶莹的玉手及袖口中隐约露出的那段嫩藕般的手臂,竟是痴了,一时竟忘了再张口。 鬼娇见许邵不再张口,只道他又要自己吃,方要再次“发作”,一抬眼见到许邵一直盯着自己,心里猛然“扑腾”一跳,小脸也立时红了,一直举着的手臂也缩了回去。 他看着她,她娇羞地低着头,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 直过得半饷,鬼娇终是忍不住了,先开口道:“你……你怎了?是不是……恼我方才说你了?”声音好轻好轻,就好似静夜里的虫鸣。 许邵赶忙收回了目光,暗暗责怪自己的太过放肆,嘴上却道:“不、不,我……哦,我不饿,只想……只想……” 鬼娇抬起头,望着许邵,问道:“只想怎的?”语气很是焦急,似乎生怕许邵说“只想一个人”之类的话。 许邵见到鬼娇忽然抬起头后呈现在自己眼前的那张如新蜕了壳的荔枝般嫩白得几欲滴出水来的脸蛋,心里不知怎的竟是一跳,嘴上也不自觉地说出:“只想和你说会儿话。” 鬼娇听了忍不住一笑,道:“哼,就你会哄人。”然后又将小勺送到许邵口边道:“边吃边说也是一样,你都两天没吃东西了,哪有不饿的。” 许邵点点头,张口吃了。 鬼娇一边搅拌着碗里的饭菜一边听许邵那不时带有咀嚼声响的问话:“我在你这里,鬼老太爷他们都知道吗?” 鬼娇又喂了许邵一口饭道:“他们当然知道了。不过,你放心,我爷爷才不管我呢。我爹也从来都很依着我,谁让他就我这么一个女儿呢。再说这次本来也是我们鬼家对你不起,我爹知道我这里有原来爷爷给我留做急用的疗伤圣药,所以也不会反对你在我这儿。至于我那叔父嘛,嘻,因为使诈胜你,被爷爷骂了一通,现在正独个在书房里郁闷呢,才懒得管我的事呢。”见许邵嚼完,又送了一勺过去。 许邵“哦”了一声又问道:“那……我这衣服……” 鬼娇嗔道:“呸当然是别人给你脱的。你那么沉,我哪弄得动你”许邵这才想到苏六说过自己先头是在另外一位大夫处医治过,显然自己的衣服是那位大夫脱去的。 许邵又吃了口饭,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急着要说话竟忘了口中还有东西,被呛了一下,紧咳了一阵。 鬼娇见了,急忙放下手中的饭菜,坐了过去为许邵轻拍后背。 过了一会儿,许邵不咳了,鬼娇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吃东西着哪门子急啊?” 许邵喘口气,说道:“我、我是忽然想起件事。” 鬼娇笑道:“看把你急的,到底什么事啊,许武师?”说完,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 许邵也被鬼娇逗得一乐,然后道:“我那些衣物都在哪里啊?” 鬼娇道:“哈,大少爷,你那些衣物虽然用料都很不错,也不致如此稀罕,在我家也能找到成百上千呢。” 许邵道:“鬼姑娘,你有所不知,我那……” “什么姑娘不姑娘的,多见外你又不是不知我的名字。我家里人都叫我娇娇,你看着叫吧。”鬼娇未等许邵说完,便已抢道。 许邵迟疑道:“这个……那我就叫你娇……娇妹吧。” 鬼娇一听这声“娇妹”,心里不知有多甜,眯着秀目猛点着头。 许邵又道:“娇……娇妹,你有所不知,我哪是在乎那些,只是我那堆衣服中有一本小册子,你可看到过?” “小册子。”鬼娇回忆了一下,道:“哦,李大夫为你脱衣服时好像是掉落了一本小册子,似乎是个什么剑谱吧?” 许邵道:“不错,那是我爹给我的,可还在?” 鬼娇道:“在,你放心。李大夫见了那剑谱,他本不懂武功当然瞧不懂,仅几眼便搁到一边了。之后我将你抬来,连同那些衣物也都拿来了。刚好爷爷在,见了你那剑谱,无意中看到里面的内容。哦,我爷爷可不是想偷学你家的武功。”许邵点点头,会心笑道:“我省得。以鬼老太爷的武功,当今天下似乎已没有什么能入他法眼的了。” 鬼娇继续道:“后来爷爷说什么这剑谱上的招式他似乎见过,同时也怕这剑谱遗落到其他弟子手中,便先行拿去他那里保存了。” 许邵听完放心了少许,自己也不知为什么对鬼老太爷一点也不有所怀疑,道:“哦,那就好了,只要没丢就好。” 随后,两人又谈论了一些别的,然后鬼娇要许邵多休息并又喂他服了个白色丹药。之后,鬼娇也掩上门走了出去。 不知是鬼娇那丹药的作用还是许邵伤势初愈,这一觉竟又是一天。 第二日早间,许邵刚刚起来,鬼娇便已端来一盆清水。待得许邵梳洗完毕后,鬼娇又从外面端了几样川中的特色小吃。 许邵见了很是高兴,笑道:“娇妹,你想得真周到。” 鬼娇横了许邵一眼道:“呆子,快吃吧。” 许邵坐了下来并要鬼娇一同坐下,鬼娇本就如此想法,便笑着坐了下来并问道:“你今日感觉如何?” 许邵咽了一口点心,抹抹嘴道:“哈,当然是高兴了。” 鬼娇佯瞪着许邵道:“你真是呆子,我是问你的伤势感觉如何了?” 许邵打趣道:“你看,你老是喊我呆子,现在我不是真快成呆子了么。” 鬼娇喊许邵“呆子”起先本是开玩笑,后来竟是叫得顺口了,现在一想也确是有点没礼貌,便道:“那……那我喊你什么好呢?许武师?” 许邵道:“别什么武师武师的,我在武道上又没甚名气。我痴长你几岁,又叫你娇妹,那你就喊我大哥吧。” 鬼娇红着脸道:“呸好不要脸,硬要做人家大哥。”虽然这么说,但之后又很小声地轻唤了声:“许大哥。”由于声音过小,所以这“许”字听得有点像是“亲”字。 许邵立时顽皮笑道:“别、别,咱俩虽然已不算生疏了,但喊大哥就行了,亲我就先免了吧。” 鬼娇先愣了一下,忽然琢磨了过来,更是羞了,但嘴上仍不认输:“哼,好不要脸啊你,人家不理你了。”故意要起身走人。 许邵知她不会真走,但却也是为了迎合她开心,便假装央求道:“哎,好娇妹,你别走,我不说了还不行么?” 鬼娇本就怕许邵不阻拦自己,现一听许邵的话,便自行坐了回来,道:“你这大哥当得好没羞啊。”说完,两人登时乐做一团。 之后,鬼娇道:“我看你的伤好得也差不多了,正好爷爷想见你呢。哦,还有你的那两个亲随和那几位朋友都在大堂呢。走吧,我领你去。” 许邵随鬼娇来到厅上,向天南等人忙上前问候其伤势,许邵回礼答谢。 之后,拜见了鬼老太爷及其下首的鬼空,并与鬼狂天打了招呼。许邵见厅上不见了鬼封父子,心中暗暗好笑,知道鬼平乃是因被自己所伤现在肯定正躺在床上,而鬼封虽是伤了自己却是胜之不武,一定是没脸出来与自己相见。 鬼娇为许邵搬了把椅子坐下,随后自己也坐到了哥哥鬼狂天旁边。 鬼老太爷着下人奉上香茗,然后笑着对许邵道:“许武师,身体可还有不适么?” 许邵回道:“哦,拖老太爷记挂,晚辈已无大碍了。” 鬼老太爷哈哈笑道:“果真是英雄出少年,不想你年纪轻轻,竟有如此高的武功,当真是难得啊。” 许邵笑了笑,无意间瞟间鬼娇一直盯着自己笑,一丝暖意升上心头。之后回道:“鬼老太爷您过奖了,晚辈这点微末道行,还够不上您老的十之一二呢。” “哦,哈哈哈哈。好,好,少年人武功如此高强还能这般谦逊,这却是难能可贵的。不过,你也将我捧得过高了。以你之武功,别说是我十之一二,就是十之五六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了。”鬼老太爷显得对许邵很是喜欢。 随后,鬼老太爷取出一本小册子,问许邵道:“少年人,这个可是你的东西么?” 许邵见了,那不是自己的剑谱是什么,忙点头道:“啊,正是晚辈之物。” 鬼老太爷“哦”了一声,之后随手一陡将那小册飞出并道:“拿好。” 只见那小册子平稳地向许邵飞去,而且也并未因为在空中飞行使得书页发出响声,然后便准确地落到许邵手中。 鬼老太爷露此一手,足见其武功及内力的高深,引得旁人都不禁称好。 许邵接了剑谱也并不翻看便揣入内衫,后又道了声谢。 鬼老太爷捋须道:“怎么?少年人,你不怕我给你掉了包么?也不好生检查检查。” 许邵笑道:“哈,老太爷您说笑了。以您现在的武功与地位,还有您多年的侠名,怎会觊觎我这天州后进的武功剑谱呢?不过如若今日我与您老换过来,那您可就要看看剑谱的真假了,免得被我偷学了您老的绝技。” 鬼老太爷听了哈哈大笑道:“少年人不单武功过人,气度也是非凡,哈哈哈哈,好,今后我鬼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鬼老太爷的话许邵没有听得很懂,只是见到鬼娇很是高兴,便猜测是好事,于是谢道:“多谢老太爷看得起。”而其他如向天南等人这样的老武道听了,心中却是又惊又喜。因为鬼老太爷说出那话,便是暗中指出,日后许邵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可向鬼门寻求帮助,而这鬼门此后也便成为许邵的一大靠山。 只见向天南抱拳对许邵道:“恭喜许武师。” 许邵被说得一头雾水,只是含糊道:“哈,多谢多谢。” 鬼老太爷又道:“哦,少年人,那日我见你那剑谱上的招式有些眼熟,便多瞧了几眼,请先恕老夫无理。” 许邵乐道:“您这是说哪门子话?别说您只是看看,就是您练了几手也是无妨。因为我天生本不喜剑,此书于我也无甚大用,我并未习练上面的武功,只是这乃是我爹给我要我保存的,说是……是我爹的……遗物。”此话许邵自己清楚,但在别人听来却是不明不白。 鬼老太爷皱眉道:“啊?你爹给你的,你爹的遗物?”后又摇摇头,道:“不通不通,这是如何说的?”其他人也是微微发笑。 许邵此时想到与养父许念的离别,又想到自己从未谋过一面的亲爹圣儱兆,内心中不禁又泛起了一丝伤感忧郁之情。 许邵脸上的变化别人并没发觉,但却被一直注视着他的鬼娇见到。鬼娇见许邵神情有些不对,心下也好生着急,但因当着自己家人不便表露对许邵的关心,也只得自己在一边看着许邵,与他一起不开心。 此时许邵似也是无意中发觉到了暗自着急的鬼娇,便对其微笑了一下,表示没事。随后对鬼老太爷道:“老太爷,实不相瞒,此书是晚辈生父之遗物,乃是晚辈养父所传的。”此话说出,最惊的还要算是与许邵生活了十几年的苏六大天,他们万没想到自己的老爷许念与自己这公子竟是毫无血缘关系的。 鬼老太爷也是一“哦”道:“那么……敢问令尊是哪位?府上又是哪位?” 许邵叹口气,心想:反正话已说到这里,不如全说了吧,没准还能请老太爷帮忙查那杀父仇人的下落。便道:“晚辈的生父便是当年的圣儱兆,而晚辈的养父现在叫做许念,而曾经有一个名字,叫做许云天。” 许邵这一道出身世,在场之人没有不惊诧万分的。 只听鬼空道:“啊,原来武师是许武师的家人失敬,失敬。”要知鬼空最佩服的便是剑侠许云天。 而鬼老太爷却道:“不想少年人你便是圣儱兆兄弟的后人,一代英雄终于没有断后,当真是苍天有眼啊”虽然鬼老太爷年龄大出圣儱兆颇多,但因当年与之一见如故,便从此兄弟相称,却也未曾结拜,不然今日许邵还要比鬼娇等大上一辈呢。 许邵一听,急忙问道:“怎么?老太爷识得我爹么?” 鬼老太爷点头道:“是啊,当年我还经常走动武道时便与令尊结交。我对令尊的剑法、武功当真佩服的很啊唉,有一年我研修武功闭关三月有余,谁知我一出关便得到令尊去世的噩耗,当时我悲痛万分,足足三天没有吃好睡好,只道再也见不到如令尊那般的英雄人物了。谁知,那日一见到你,我便忽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后来见你武功也有些似曾相识。但那并未用剑,我也就没多想。后来见了你那剑谱,我却又是起了疑心,但仍未想到令尊,因为当年我并不知令尊已留有一子。唉,如今看来,真可谓是事事难料啊。” 许邵也叹道:“是啊,晚辈起先本也不知自己真正身世,只道自己不过是个会些三脚猫功夫的富家子弟。曾经也听过先父的名字,但也只是崇拜,并未想到自己竟是他的儿子。确如老太爷所说,事事难料啊。” 这一老一少的感慨,不禁也勾起了在场其他人各自一些内心深处的想法,不少人也都低着头沉思着一些自己的事情。 鬼老太爷又道:“许武师,哦,不,圣武师,我瞧你武功……” 许邵忽然抢道:“哦,请鬼老太爷还称晚辈许姓吧。” “哦?”鬼老太爷似有些不悦:“这是为何?” 许邵解释道:“虽然晚辈生父是姓圣,但晚辈以为这养育之恩要大过生身之恩,遂晚辈仍想以许为姓,但也仍然承认自己乃是圣儱兆的后人。” 鬼老太爷听了,不悦之心顿去,并高声道:“好孩子,不愧是圣儱兆的后人,敢作敢为知恩不望。”后又接着道:“那……许武师,我方才是想说瞧你武功虽然与圣儱兆兄弟有些许神似,但又不完全像,似乎出手比之略微少了些霸气,哦,应当说是多了几分仁慈。” 许邵点头应道:“是,鬼老太爷真不愧是法眼。晚辈武功乃是家父融合他自己与我爹的武功另创出的一套最适合晚辈习练的武功,此中取的似乎都是二人武功的精华部分。” 鬼老太爷沉吟一声道:“我虽与许武师素未谋面,但由此可见,他也是个不世出的人才。那不知许武师这些年都在做什么?” 许邵道:“家父这些年除了抚养晚辈长大,也在暗中寻找着我那杀父仇人的下落。” “哦。”鬼老太爷道:“你是说……方啸云?” “怎么?老太爷知道那贼人下落么?”许邵问道。 鬼老太爷摇摇头,惋惜道:“不知啊,不知,我当年得知此事后,也曾一度着人去探听那厮下落,但几年下来都是音信皆无啊。”后又看看鬼空道:“空儿,你父子二人常在武道上走动,可有何消息么?” 鬼空、鬼狂天也都是摇头叹息。 许邵见如此,也便只好作罢,后来又与鬼老太爷等人说了自己随向天南等人此次来川中的真正目的,说打算明日便先动身回飞仙派,待事情办完再回来探望。 鬼老太爷知书达理,便也答应了。后来又问起因为何事许邵一定要去飞仙,许邵便将起先自己的大哥祁人烟与向天南的冲突及自己等人的怀疑道出。 鬼老太爷听了也颇觉蹊跷,便也着自己的大孙子鬼狂天与许邵等明日同行,另外又叫鬼空明日也动身出鬼门,到天州中去查查此事。孰知鬼老太爷这一决定,竟是惹来日后自己的一场劫数,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向天南一听这回又有了鬼门出面,那自己师父那边就更好解释了,当下更是放心不少。 到了晚间,鬼娇将许邵约出,说有话说与他听。 两人肩并肩坐在鬼娇香闺的门口,仰头望着浩瀚美丽的星空,心中有着无限的话语,但又不知该如何启口。 两人就一直那样坐着。 许邵并不问鬼娇约出自己的原因,因为他自己心里明白;鬼娇也并不道出自己约人家到底为何,因为她也知道许邵一定能明白。 忽然,天空中划过一道闪亮的白光,是流星。两人见了,都不约而同地在自己衣带上系了个结,然后望着彼此,笑了。 许邵问道:“你许愿了?” 鬼焦点着头,脸蛋微微泛着红晕。 许邵又问:“是什么?” 鬼娇迟疑一下,道:“我……我希望以后能……能和……你……”忽然把小脸转到了一边,羞道:“人家不说啦,你怎么不先说?” 许邵此时已经不自觉地握住了鬼娇柔嫩的玉手,柔声道:“希望你和我永远能像今晚这般,永远都能在一起。” 鬼娇听了,猛点着头,突然一头扎进了许邵怀中,这一刹那间眼眶中似乎还滴出了几滴晶莹如珍珠般的泪水。 许邵轻抚着鬼娇的绣发道:“娇妹,你……舍不得我走么?” 鬼娇在许邵怀中的头动了动,似乎是在点头。 许邵又将鬼娇抱得紧了一些,道:“傻丫头,这里与飞仙派那么近,左右我也就去几天,待那边事情一完,我便飞着回来找你。然后,咱们就跟你爷爷说,让你跟我到外边玩玩,你看可好?” 鬼娇这次没有动,但却轻轻哭出了声。这柔弱的抽泣声听在许邵耳中,更使他舍不得放开怀中的鬼娇。 忽然,许邵有了一种冲动,一种从没有过的发自内心深处的冲动。 许邵将在自己怀里不住哭泣的鬼娇扶起,跟着便以自己的唇抵在了鬼娇的唇上。 鬼娇并没有做出反抗,只是迎合着,她感到许邵唇上的热量似乎足以融化自己,她感到自己这不到二十年的生命中从未有过如此刻般幸福的感觉。 两人就这样狂热地吻着,紧紧地拥抱着,似乎在这一刻,世上就只剩下他们二人,或者说他们感觉到,自己已经与这世上的所有人、事、物完全脱离,进入了一个只属于自己两人的世界…… 第二日许邵醒来时,发现自己仍然抱着鬼娇,而自己两人仍然躺在昨晚一起观星、一起许愿、一起狂热的地方。 许邵笑笑,舔舔干裂了的嘴唇,似乎在回味着昨夜的味道。此时怀里的鬼娇略微动了动,许邵低头看去,鬼娇也醒了,此时正微睁着秀目望着自己。 许邵在鬼娇的额上亲了一口,微笑道:“早上好,小公主。” 鬼娇乐着一耸鼻,从许邵怀中起身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道:“昨晚……你做了什么?” 许邵挠着头道:“哦,似乎……尝了尝某人的舌头。” 鬼娇轻垂了一下许邵道:“就你坏,人家不依啦。” 许邵又将鬼娇揽回怀中,右手轻抚着鬼娇的脸。只听鬼娇叹道:“可惜,你今天还是要走。” 许邵也叹了一下,沉思了一阵,然后从腰间解下了一样事物,拿到鬼娇眼前。 鬼娇看了看,然后再一次坐起,将许邵手中那东西接过,又仔细的看了一番。原来是一块碧玉,上面嵌了一只美丽的凤凰,它正展翅飞翔在烈火之中。 鬼娇只觉这凤凰好真实,似乎真的是有生命的,捧着碧玉爱不释手,问道:“这是哪里来的?” 许邵轻揽着鬼娇的香肩,说道:“这也是我养父给我的,我亲爹的遗物。上面的图案我也很是喜欢,但却不知是什么意思。” 鬼娇用手抚摸了一下玉璧上的图案,想想道:“上面有一只凤凰,也许正是代表你生父圣儱兆武师,而下面的烈火似乎是在说,人要在逆境中不断地去寻求美好的明天吧?” 许邵表示赞同地点着头,说道:“应该便是此意。” 其实这玉璧与宋青书王可心等人的相同,均是武神教联络用的标志。而上面的凤凰与火,正是代表了武神教的原教主东方无名,意思是说东方无名乃是在逆境中获得新生的不畏熊熊烈火的一只火凤凰。 鬼娇又再欣赏了一会儿,便将玉璧递还给许邵。许邵却不接,只道:“娇妹,这你收着。” 鬼娇忙道:“为何啊?这可是你爹遗物啊” 许邵点点头,又道:“你先帮我保管,等我回来时再还我。而且,这几天你若是想我,就看看它也是好的。” 鬼娇犹豫了一下,终于收入怀中并道:“你若是敢不回来,我就把你名字写在上面,然后再把它摔碎。” 许邵忙装着害怕道:“哎呀,女侠。小的哪敢不回来呀” 鬼娇听了,板着的小脸上绽开了美丽的笑容,嗔道:“量你也不敢。”说完,又轻轻捶了许邵一下。 之后有下人来报,说向天南等人要起程了,叫许邵赶快过去。 许邵看看日头,知已不早了,便拉着鬼娇一同去了大厅。 来到大厅,众人都已打点完毕,鬼空、鬼狂天也在待行队伍之中。 众人见许邵鬼娇两人手拉着手走了进来,心里很是纳闷,但马上又都乐了。这些都是老武道了,当然都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大家嘴上却也并不道出,只是暗暗祝福这两个年轻人。 其中最高兴的还是鬼老太爷及鬼娇的父亲鬼空,两人都对许邵这孩子很是喜欢,而且其又是曾经叱咤武道的两位武师之后人,若与之联姻,当真也算得是门当户对。 许邵见到鬼老太爷时,见其脸上简直乐开了花,不知他因何高兴。后来又见到厅中众人都将目光放在自己和鬼娇身上,也都显得很是喜悦,忽然明白过来,忙将自己手中攥着的鬼娇的柔荑撒开。此一举,不禁引得厅上众人哈哈大笑。 随后,许邵在众人络绎不绝的欢笑声中与鬼老太爷行礼,并道了告别之词。 鬼老太爷拍拍许邵肩膀道:“少年人,早去早回啊,还有人等着你呢。哈哈哈。” 许邵当然明白鬼老太爷的话意,尴尬一笑,又转头瞄了一下鬼娇,见她已经小脸通红,站到了一边,但眼角仍不住瞟着许邵这边,嘴边还不时浅笑着。 许邵也摇头笑了笑,之后便作揖与鬼门众人做道别,向天南等人也一同行了一礼。 许邵随在向天南等人身后出门,临出门前,还回头看了眼鬼娇,鬼娇此时也刚好抬起头看着许邵。两人同时心如鹿撞,然后彼此相视微笑,以目光来做着无声的告别。当真是临别一眼,情意绵绵。 一行人众出得鬼府,由鬼门城西门行出。鬼空送许邵等人行了两里有余,由于鬼老太爷所托之事颇重,便不再与之同行,准备改道北行,然后再折而向东,去鬼门在吴边的一处专做探听情报的分舵——剑阁。 许邵听得鬼空要走,忽然心血来潮,对苏六道:“苏六,我出门也有数月了,不知家中怎样了?这样吧,你与大天一同先回家,探望一下我爹,帮我带个好。跟我爹说,我在外面很好,要他别太担心,报仇之事我也一直记挂于心,从未忘记过。” 苏六尚未说什么,大天却急道:“公子,你不要咱们跟着你啦?” 许邵笑笑,道:“我是要你们先回去帮我看看爹,然后你们再回来呀” 苏六也笑骂道:“我看你小子是玩得野了,不想回家了。你可别忘了,咱们出来是照顾公子的,可不是真个游山玩水的。现在公子有事要咱去办,当然要义不容辞。” 大天挠着头,似乎还要说些什么,但却止住了。 许邵道:“正好,你们还可与鬼武师同行一程。”转首又对鬼空道:“鬼武师,你不会嫌弃我这两个下人笨拙吧。” 鬼空笑道:“怎么会?有人搭伴同行,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哈哈哈哈。” 许邵道:“鬼武师见笑了。”后又对苏六道:“你两人速去速回,路上别耽搁,我待事情办完便回鬼门等你们。” 苏六点头答应,并与大天一同向许邵道别。 于是,众人便分做两路。 许邵、鬼狂天随向天南等继续西行,返回飞仙派。苏六、大天则与鬼空同行,过彭洲经德阳,取官道直奔剑门关的鬼门分舵所在地——剑阁。 先说许邵等人一路西行,路上倒也不甚着急。许邵身边少了苏六大天,颇觉得耳根清净许多。一路上与鬼狂天甚是投缘,与之聊天南说地北,颇不无聊。 鬼狂天本比许邵大上两三岁,又因其是鬼娇兄长,遂一路上许邵也便“大哥”相称。鬼狂天也觉许邵虽放荡不羁,但却开朗随和,是个血性少年,认为值得相交,便也“许兄弟”的叫着。【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一百六十章 鬼狂天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虽然众人并不急着赶路,但均是习武之人,脚程颇快。遂日头刚刚偏西,众人便已过了都江堰,黄昏十分已到得飞仙山地境。 众人找了家客栈住下,准备歇息一晚,待得天亮再行上山。 到了晚间,众人吃过饭后各自回房歇息。 许邵与鬼狂天住在一间,两人坐在榻上,手捧茶杯,畅谈着一些天州轶事,聊得好不投机。 此时忽听头顶上似有夜行人蹿过,听声音约在四人左右。 许邵与鬼狂天交换了一下眼色,微微一笑,同时纵出窗去,翻身上房。 两人运足目力向前瞧去,果真见到前方房脊上飘动着四人,一前三后。当先一人似乎还是个女子,看样像是在逃命,拼着全力腾挪跳跃着。后面三人似是一路,不知与那女子有何怨恨,竟是紧追不舍,欲擒之而后快。 鬼狂天低声骂道:“哼,好不要脸,黑夜之中竟然三人联手追逐一女子。”又转对许邵道:“许兄弟,咱们去看看。” 许邵一笑,并不答话,只一点头便飘身冲了出去。 鬼狂天见许邵说动便动,毫无丝毫预兆,且身法当真是高妙轻灵,不禁赞了一声:“好轻功。”说完也飞身跟上。 许、鬼二人均是一等一的高手,虽然与前面四人距离很远,但很快便追了上去,且越追越近,并无丝毫要隐匿行藏的想法,反是故意让衣袂摆动出声响,使得前面的人有所察觉。 哪知二人此举竟如一名笨捕快遇上了比他更笨的贼,前面的人竟然不吃这套,似是毫无察觉一般,这使得许、鬼二人很是纳罕。 其实前面的四人早知身后有人,以许、鬼二人那般鼓动衣衫,就是武功再不济的也能察觉了。那何以他们听到了后面有人,却不停步呢? 原来这一女三男追逐中,忽听后面有人追来,且淤来淤近,都是有些纳闷。但由于一个急于奔命,只道是敌人又来了援手,便更是加紧脚步;而后面三个听到赶来两人并不出手,也道是与自己一路,便也未曾回头,反倒是因为有了援兵追得更是起劲。 许、鬼二人见前面的人并不买账,不觉相视苦笑了一下,以为前面三人乃是自恃武功高强未将自己俩放在眼中。而两人又都是光明正大之人,虽与前人距离很近了,但却也并不出手偷袭。 又追了半晌,许邵终是有些不耐烦了,忽然喝道:“前面人停下。” 许邵这一喝,声音竟是响彻了整个寂静的夜空。 只见前面四人听到喝声,真如中了定身术般一动不动了。许邵、鬼狂天此时也已双双停下。 前面四人回过身来,向许、鬼二人看去,不禁同时出一声惊疑。那女子所惊疑的乃是见到后来两人看样竟不是与敌人一路,反是两位偏偏公子;而三个男子惊疑的则是眼前之人从未见过,不知是敌是友。 许邵看了看面前四人,然后打笑道:“我说你们是真聋还是装聋?我二人在后面弄出那么大响声,你们居然头都不回如此定力,当真令我好生佩服。” 鬼狂天听了,嘴角不禁露出一丝欲忍但又没忍住的笑容,然后道:“不知几位有何要事,竟然有如此雅兴,这么晚了还奋力追逐一个独身女子?” 此时三名男子才听出原来这二人是来管闲事的,不禁同声嘿嘿冷笑;那女子见了许、鬼二人相貌端正仪态大方,本就放心不少,现听人家口气似是有意来助自己,便更是安心了。 只听那三名男子其中一个身材较高的道:“我说两位公子,看你们模样穿着,似乎出自名门世家,确怎的也有雅兴跟着我们干这勾当?”此话显然意在。 鬼狂天怒道:“好不要脸的混账东西,自己等做的龌龊事居然还有脸说出来” 另外一名手持铁笔的男子喝道:“小子,你给我听好了,爷们的事你们少管。今日看你等还是雏儿,先放你一马,日后别再让爷们碰到。啊?赶紧回去吃奶。哈哈哈哈。”这话引得另两人也都跟着大笑。 谁知笑声未落,那持铁笔的男子竟忽然手捂口鼻闷哼了一声,待得再将手掌拿开时,已满口是血,手上也沾染了不少,不禁破口大骂:“谁?是哪个王八羔子暗算老子?给我出来” 许邵嘿嘿笑道:“我说这位大哥,你连被谁打了都不知道,还骂个什么劲啊?” 那男子遭了重击尚不知谁人出手,本就在气头上,此刻听到面前的小生嘲笑,更是火了,大叫道:“臭小子,爷先毙了你吃我一……”话还没完,已经见到许邵手中也持了样武器直点向自己面前,度竟是惊人的快,吓得不禁急忙退后半步。定睛一看,人家手里举着的也是一只铁笔,心下不禁很是纳罕,忽觉自己手中空空如野,暗叫糟糕抬手一看,这才知道人家手里拿的就是自己的铁笔。 原来,适才许邵在那持笔男子大笑时,忽然闪电般挥出一拳击中其鼻梁,之后又顺手将其手中的铁笔抄了过来。那男子只感口鼻处一阵剧烈疼痛,却未曾觉自己的看门家伙竟被人家取走了。 许邵笑道:“这位兄台太客气了,初次见面便送我如此厚礼,在下好生过意不去。喏,还你。” 那男子颤道:“你、你……你用了什么邪述?” 此时那身材较高的男子忽然掠前道:“铁元生,你非他对手,让我来。你快去擒那小妞。”此人武功似乎较那“铁元生”略高一些。 那铁元生一听,虽有些不服气,但仍是用衣袖擦了脸上的血,退了开去,并转身向那女子奔去。 就在这同时,那身材较高之人也已向许邵难出掌,喝道:“小子,纳命来”只见其击出的右手,饶是在黑夜,仍能见到略泛紫光。 鬼狂天见了心中微惊,脱口叫道:“小心,毒砂掌” 许邵仅挤了挤眼,忽一闪身,竟如魑魅一般地从旁避开,同时道:“谁理你呀。”之后猛地抖手将手中铁笔飞出,直取那铁元生身后。 但听“啊”的一声,铁元生已然中笔倒地。只见那铁笔竟有一半多没入那铁元生右边肩胛,疼得其滚地哀号。 许邵见已击中目标,这才回转身形。 正好这时那身材较高使毒砂掌之人,见到自己一掌被人家轻巧躲开,心下又惊又怒,便又反转身形连绵推出两掌,一取许邵面门一取许邵左肩,暗道:就算你与我对上一掌,也要有一掌印上你。谁知自己此想法刚一闪过,便见到许邵变掌为戳,绕过自己双掌直向自己喉结取来。由于对方掌变为戳,反比自己的掌长了少许,又因自己乃是推出双掌,已无法改变自己手臂的长度,而人家却是单掌戳出,仍可通过改变身形来增加手臂长度。如此一来,自己反要被对方先伤到。 只见那身材略高之人忽然岌岌顿住身形,奋力拔身向后跃出,这才堪堪避开被许邵破喉之祸。但却因突然将自身掌力顿住,引得内力反噬,震伤了自己。登时吐出一口黑血,坐倒在地。 那始终未曾说话也未曾出手之人忽见到自己两个同伴已经倒下,冷哼一声,并不上前进击,竟飘身疾退,同时从腰间抽出一柄环腰软剑,平平削向那女子颈间。 那女子被这一举动吓得呆了,竟然忘记了躲闪。 眼看便要香消玉损于剑锋之下,鬼狂天突抖手飞出一枚铁蒺藜。只见那蒺藜后而先至,“扑”地钉在了那挥剑之人后颈间。那人本要用剑斩人家脖颈,怎知自己脖颈先被钉了一记,哼都没哼一声,便当场毕命。 虽然人已中了铁蒺藜而死,但冲势不减,仍是撞了那女子一个趔趄。这时,那女子方才出一声惊叫,好在也只是有惊无险。 此时那用毒砂掌之人见对手武功如此之高,仅一霎间,自己三人便两伤一亡,立时也失了斗志,只一个劲的喘息着。另一个被自己铁笔刺中的铁元生,见了这情景也很是震惊非常,只是由于伤处的疼痛,倒一时忘了害怕,直到许邵走过来将其抓起抛到了其同伴身边时,似乎才想起眼前这两个方才还被自己称作“雏儿”的年轻人是多么的可怕。 只听许邵道:“两位,还要再打么?现在我们是两个对两个了。” 铁元生恨声道:“哼,我等学艺不惊,自愧弗如,不用再打了。” 那使毒砂掌之人也道:“不错,两位武功高强,在下平生罕见,如若今日咱们非对立之局,在下也许会与两位结交一番,但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哼,要杀要剐两位看着办,我宋朝平要是皱半下眉头便枉为男儿。” 许邵听了,不禁对这自称宋朝平之人有了些许惺惺之意,说道:“看你今日所为之事,我是肯定不会交你这朋友了。不过听你说话倒像个汉子,我今日也不杀你。你走。” 而刚刚将先头那女子扶起后走过来的鬼狂天忽道:“等等,尊驾便是毒砂门的少掌门宋朝平?” 宋朝平此时也已抚着胸口站起,说道:“正是区区。两位武师,在下虽不才,但输得心服口服,今日不杀之恩在下先行谢过。但我任务失败,回去也是死路一条,况且我枉为一派之主,武功竟还不及两位十之一二,活在世间也无甚意义。”说罢,抱拳鞠躬向许、鬼二人行了一礼,之后竟掌运全力,一下便印在了自己天灵,当场七窍出血身亡。 许、鬼二人见了均是大惊,没想到这宋朝平说死便死,同都叹息不已。 鬼狂天缓缓道:“好汉子,来生我鬼狂天与你做朋友。” 此刻那在一旁斜躺着的铁元生见三人仅剩自己,也是不想活了,突然身体猛向后仰,欲使铁笔真正刺穿自己。 但许邵方才见到宋朝平的死,早已暗中提防铁元生也要如法炮制,此刻见其有所举动,急忙出手抓住铁元生衣襟,使其身体再无法向后仰去。 铁元生见被许邵抓住,勃然大怒道:“你还要怎的?老子死了一了百了,难道你还要先羞辱一番不成?” 许邵忽出手点了铁元生穴道,使其动弹不得,随后道:“看你们似都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为何要结伴做这不齿的勾当呢?” 那铁元生叹道:“什么都别说了,今日我铁元生是认栽了。但两位似乎不是飞仙派弟子,敢请教大名。” 此时另一个声音传来:“不错,这二位并非我飞仙弟子,他们乃是名人之后。” 许、鬼二人寻声看去,正是向天南带同师弟们到来。一边的女子见了,忽叫道:“啊,二师哥,你们可回来了。” 向天南含笑点头,并对那铁元生道:“你可知这两位是谁?这位便是鬼门鬼空武师之子,这位便是二十年前剑中仙许云天的后人。” 铁元生听了着实一惊,喃喃道:“难怪两位武功如此高强,唉,今日我铁元生算是输得心服口服。” 向天南忽然道:“你先别急着认栽,快告诉我为何你等要与我小师妹为难?” 铁元生道:“我们也并非是与你师妹为难。我等也是受人所迫,为保自身周全,不得不与贵派为难。” 向天南忙追问道:“与我派?那你们怎的只追我师妹?” 铁元生哼道:“你也太看扁我们了贵师妹虽容颜娇好,但我等也并非宵小无耻之辈。只是我等如若让贵师妹跑了,那便算任务失败。如果任务失败,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光是一死倒也还罢了,只是死前还要受那等活罪。”说着,他面上竟忽然泛起了一种极度恐惧的表情。 向天南越听越糊涂,喝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那惊魂方定的女子忽道:“二师哥,今天傍晚,他们一群人找上山来,似乎与我爹说了些什么,看样子似是有意找茬。后来我爹与他们谈得不和,两边人便大打出手。怎知他们带来的人武功均是不弱,咱们弟子们大都不是对手,被他们杀害不少。后来爹看出他们实是要灭掉咱们所有,怕我在混战中出事,便要大师兄带我离开,然后再想办法找救援。但大师兄将我送出后,又担心爹,便要我自己先走,说让我去雪女派向定慈师太求救,然后他自己便又杀了回去。我本也要回去,但又想回去也是无用,不如早去求得援手。谁知,半路上他们竟追了上来。” 向天南听了不禁急道:“大师兄怎如此糊涂此去雪女路途遥远,就算那时你求得救援,也已经晚了。哦,那师父他们现在如何了?” 那女子目中含泪呜咽道:“还、还困在山上,不知……不知如何了?” 向天南更是急了,突然抽出长剑,直砍向铁元生。 鬼狂天见了,匆忙中也是拔剑挥出,以自己剑锋架住向天南的剑锋,说道:“向二侠,不可啊” 向天南喝道:“怎么?你要包庇这斯么?” 许邵也上前扶住向天南持的那只手道:“咱们还有话要问他啊。而且,看来他也是受人胁迫,逼不得已的。” 向天南一想不错,自己虽然对此人所说被胁迫之事并不很相信,但也确实有许多事情尚未弄明。当下收了长剑,问铁元生道:“快说,你们这次主事者是何人?” 铁元生似乎不太满意向天南的态度,哼了一声道:“我们没有主事者,均是得到命令从各地赶来的。” 众人一听不禁震惊,均觉这传令之人能够让这一批身在各地的高手们同时赶来这里执行任务,当真是有通天彻地之能。 向天南追问道:“那传令之人是谁?” 铁元生叹口气道:“事到如今,我早已不想活了,不如就将其抖出来,让天下人都知道其恶行。大不了一死,二十年后老子还是条好汉。” 许邵道:“你放心,今日我等不会要你死的。你只要说出那人是谁,我们也会想办法保你周全的。” 铁元生摇头道:“没用的,你们根本找不到他的,但他却随时都能找到我。不过我还是告诉你们,指使我们的叫做‘武道一小生’。” 众人一听不禁同时惊道:“是他” 许邵忙问道:“这‘武道一小生’到底何许人也?难道你们这么多人都打不过他,非要任其胁迫?” 铁元生沮丧道:“他武功相当了得,可以说在武道上已经几乎没有什么敌手,而且每次出现时的面目都不一样,似乎是精通易容。” 鬼狂天道:“就算真的武功群、真的那么神秘,也应有名有姓。你可知他叫什么?” 铁元生道:“我们都没人知道他的名字,但我们中年龄大一些的人物有的说他的武功似乎很像……”话尚未说完,铁元生便已闭上了眼睛,倒地气绝。 众人忙上前查看,竟看到从铁元生的眉心长出一枚钢针,就那样戳在头颅之中。 钢针当然不会平白无故从人的头中长出来。向天南是老武道,急忙将铁元生的头抬起并叫了声:“有人暗算。”果然,见到铁元生的后脑有个及为细小的血洞。 许邵也突然嚷道:“贼人休逃”同时将铁元生肩胛上一直插着的铁笔拔出,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向一个方向抖手掷出。 众人同都又跟着那方向看去,果见有一黑影正在逃窜。 那人忽听到身后有东西袭到,急忙一个矮身。但由于铁笔度及快,虽然那人避过了腰间要害被袭的危险,但铁笔仍是从脖颈边划过,划出了一道血口。 向天南见那人挂彩,急忙运剑飞掠过去,其余飞仙弟子也都赶去,许、鬼二人也尾随其后。 那人却是临危不乱,忽一抖手,打出一团烟雾,迫得众人无法前进也无法看清。 向天南道:“大家快闭气,小心有毒。” 而众人之中用毒的大行家鬼狂天却道:“无妨,烟雾之中并无毒害。”此语一出,众人才安心些许。 当下,许邵猛然催动掌力,“啪啪啪”双掌连劈,片刻便将烟雾驱散,但方才那人早已不知去向了。 向天南恨声道:“无耻贼子,竟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鬼狂天也道:“可恶。唉,如此一来,线索也断了。” 许邵叹道:“此人武功也是不弱。不知这‘武道一小生’到底何许人也,竟能揽得这许多高手为其卖命。” 鬼狂天道:“只可惜他这一逃,我等却是无能为力了。” 许邵道:“唉,也怪我。当时我出手如若再狠几分,或许便能擒下他了。” 向天南却道:“无妨,即便方才让他逃了,也还有机会逮到他。” 许邵、鬼狂天同“哦”了一声,表示询问。 向天南解释道:“那人逃去的方向乃是我派的方向,如若他真与此事有关,那么咱们一会儿便能碰上他。即便碰不上,咱们也先杀回去,只要那群袭击我派的贼子还没走,就多少能擒住几个活口。” 鬼狂天道:“不错。咱们倒忘了正事了,令师与师兄弟们还在山上呢。”又转对许邵道:“许兄弟,咱们去看看罢。” 许邵点头道:“小弟也正有此意。” 当下,众人展开身形,沿大路一直奔向飞仙山上。 众人方到半山腰,便已听到依稀的喊杀之声。 向天南挂念师父安危,长啸一声,拔出长剑,拼尽全力当先奔上山去。 许邵、鬼狂天见了,也猛提一口真气,追将了上去。 余下后面几人,虽然轻功较弱,但也都全力飞奔。 到得山顶,喊杀声更响。 向天南三步并两步冲进飞仙派的大门,许、鬼二人也尾随而入。 只见空场之上乱做一团,已分不清哪些是飞仙弟子哪些是来范之人,场地上还横了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向天南怒吼一声:“飞仙向天南在此,谁敢撒野”说完便跳入场中,左削右劈,杀伤了几人。 许邵尚还是头回见到如此场面,不禁热血沸腾起来,但一时又不敢随意出手,生怕混乱中自己伤错人,便道:“鬼大哥,这敌我难分的,咱们如何出手啊?” 鬼狂天看了看场中形式,说道:“飞仙弟子大都用剑,且剑柄有穗。咱们为周全起见,先只找那些不使剑的人。” 许邵点头道:“好。”话音一落,便也飘身场中。正待找寻敌手,忽见到一名使双鞭的长者很是凶狠,呼喝中一连砸伤了几名使长剑的青年,便大喝一声:“前辈看掌”猱身前冲,同时迎面推出一掌。 那老者见忽然冲来一手无寸铁的少年,看来又不似飞仙之人,先是一怔。但见许邵出掌迅捷无比,也不敢小视,疾退半步拿桩站稳,双鞭左迎许邵手掌,右击许邵左肩井。 许邵见那老者来势汹汹,也不敢硬碰,使了个假身闪到老者右侧,同时左掌又再推出。 那老者料不到许邵身法如此之快,一瞬间便能闪开,立时也是一惊,此时招式也已用老,右半边身体空门大露。但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只见老者忽然弃掉手中双鞭,同时左成掌右成拳,左掌顶右拳,右臂成肘顶出,迎向许邵推来的左掌。 肘臂的力量要大过手掌,且坚实程度也是远远大于手掌。遂许邵见老者如此一招,不禁暗中喝了声彩,同时急忙收住掌力瞬间向左上方上步,又闪到了那老者身后,避过其肘锋,紧接着一记冲拳直击老者两肩胛中间。 老者不禁大骇,暗道:这少年身法怎的如此诡异但却也不做回避,只将全身功力运至后背,准备硬受许邵一拳。 但听“咚”一声,那老者被打得向前冲去,四五步后方才勉强站定,回转过身看着许邵,缓缓道:“不想今日有高手在此,少年人武功了得,老夫非你敌手,哇——”话音方落,便由口中喷出一口浓血,随后竟倒地身亡,显然是方才被许邵一拳震坏了内脏。 许邵此时也觉右拳一阵剧烈疼痛,忙用左手抚揉以减少疼痛,口中也赞道:“好内力”后一抬眼见到倒在血泊中的老者,霍地一怔,喃喃道:“老前辈为何要硬受我一拳呢?你这是何苦来得?” 此老者便是“五峰呼延鞭”的二当家呼延庆。本来方才大可不必硬受许邵那一拳,完全可以先行前冲,再行闪避,就算闪躲不开也不至于被拳力震伤。但由于其拼杀一夜,早已是杀红了眼,对于一些一瞬之间应变的细节考虑便不很周全,再加上自己一身硬脾气,不愿输给这眼前的少年,便不顾三七二十一硬受了许邵一拳,这才知道对手的内力还略胜于己。但想要后悔,也已不及了。 这是许邵失忆后头一回杀人,内心中不禁很是恐慌,怔怔站在那里,就好像失了魂似的,口中不住重复着:“老前辈,我不是故意的。老前辈,我不是故意的……” 本来许邵之武功,乃是许云天圣儱兆武功之精华,有着圣儱兆的神鬼莫测,也有许云天的温和仁慈。所以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出手,许邵的招式中总都多少为对手留有余地。方才许邵那一拳也只是为了使呼延庆被迫闪避,谁知“我无意杀伯伢,伯伢反因我而死”,许邵如何也没有想到那老者竟然不畏生死,毫不闪躲。 正在许邵迷茫、困惑、愁苦、自责之时,忽有一柄带血的长剑无声无息地削了过来,眼看就要将许邵血溅当场。 “小心”鬼狂天高声叫道,但苦于早已被两名高手缠上,无法脱身施救。 便在此间不容之时,那柄削向许邵的长剑忽停在了半空。剑停在半截并不是因为持剑者不想砍下去了,而是因为他已无法砍下去了。 许邵听到鬼狂天的叫喝回过神的时候,对方的长剑已然离自己的脖颈不及三寸,自己已无法闪避,只有闭目等死。忽然见到那长剑却停滞不前了,心里也暗自纳罕,这才转向那偷袭自己之人看去。只见那人表情很是惊疑,眼睛一直注视着自己胸口,神情似乎有些难以置信。许邵定睛一看,那人胸口竟无端多出一柄剑来,一柄从后面将其刺穿的剑。 向天南瞪眼看着许邵,缓缓地将那插在别人身体中的长剑拔出,对许邵道:“许兄弟,这些人都是无恶不作之徒,你不杀他便会被其所杀,请勿太过自责。”说完向许邵点了一下头,便转身冲进了一间房舍中。 许邵想着向天南的话,心道:难道这些人就真的如此凶狠么? 此刻又忽有一手使板斧的大汉抡斧向许邵兜头劈来,许邵见了忙道:“不要过来,我不想再杀人了” 那大汉一愣,随后骂道:“小子好猖狂”继续冲了过来,同时又有两人从斜里挥刀砍来。 许邵想道:这些人怎的如此凶狠?不问青红皂白便要举刀杀人。胸中不禁激起一团怒火。 只见许邵左掌忽地挥出一道劲风,生生阻住那两个持刀之人,然后疾转身形,在间不容之际闪过了那大汉的板斧,同时出指点了其华盖、气海两穴,令其动弹不得。 那两名刀客跟着又再扑上,许邵暗道:这些人怎的如此难缠,竟然都不畏生死。暗皱了一下眉头,之后骈指如戟,在闪过两面刀锋之后,各在两名刀客的肩井之上戳了个血窟窿。 两名刀客吃痛,登时撒手抛刀捂肩哀嗥。 而先头那使板斧的大汉见了许邵的身手,不禁也有些后怕,但仍厉声道:“喂小子你点住爷爷做甚?” 许邵回过头抱拳道:“这位大爷,小生并不想再杀人,见你要杀我,我不得不出此下策。见谅,见谅。” 那大汉语气缓和了些许道:“那——你将我放开,我不与你打便是。你这样点着我,虽你不杀我,但保不齐别人也不杀我。” 许邵一想:不错,想这里如此混乱,万一一会儿有人见到他动弹不得,出手加害,那岂不又是我的罪过。于是急忙出手为大汉解开穴道。 谁知那大汉穴道方得以解脱,便又抡起板斧向许邵当头砸来。 这下许邵可真是怒极,再不管什么杀不杀人了,奋力推出一掌,生生印在那大汉胸口。 那大汉料不到许邵在如此情形下出手仍这般迅猛,惨嗥一声,喷着血箭向后飞了出去,待得落地时已经是具死尸。 许邵怒瞪着双眼,叫道:“这是你找死,怨不得我了” 许邵这一声吼,场中有不少人都听到,回头看去,只见一少年满手染着血(当然是别人的),狠狠瞪着的双眼似乎能喷出火来,样子很是怕人。这一下,倒真震住了不少人。 有许多人还想向许邵进击,但见到他这副凶狠模样,便都退了开去。 许邵见无人再来侵犯,便疾步奔进了向天南方才进入的那栋房舍中。 此时,贾天北、侯天东、鲁天西、温天中及师妹郭玉儿也已挥剑赶到。 众飞仙弟子见本派中的精英都已到齐,不禁都来了气势,再加上还有个鬼狂天帮忙,不消片刻,场中的局势便已逐渐被控制住。 且说许邵奔进那房中,便见到有五六个手持怪异兵器的人围成一圈。圈中另有四人,其中两人手握长剑相互辉映,布成一道剑网风雨不透,其一便是向天南,而另一个似乎由于战斗一夜已渐渐有些不支,脸上颈上也被划了许多血道出来,但仍然奋力抵抗着。此外,地上还有两人,一个盘膝坐于地下,也是手持长剑奋力厮杀,看样子似乎腿脚很是不便,另外一位老者则在运功调息,口中不时还吐着浓血,显是受伤颇重。 许邵见了,破口道:“向二哥,我来助你” 向天南一见许邵来了,心里一宽,知道外面局势已稍定,不然许邵绝难冲得近来,于是便鼓起全身气力应敌,同时向身旁那人道:“大师兄,自己人。” 那“大师兄”一听来了帮手,也似是松了口气,之后奋力刺向一个使雷震挡之人,迫得那人不得不后退一步。 许邵见那圆圈闪出了个空档,便飘身飞去,在飘进那圆圈的一刹那,出手点了那使雷震挡之人的穴道,令其停在当地,无法回到原来的站位。 原来许邵在那“大师兄”出手迫退那使雷震挡之人的同时,便隐约看出这几人所围成的圈乃是个怪异的阵法。忽然见到有了个空缺,就急忙由那空缺进入,同时点住那使雷震挡的人,使得其无法再填补回去,令得敌阵不功自破。 围攻人众中,有一使蛇形剑之人,见到自己等的阵法忽然大乱,急忙喝了声:“退”此人显然是这一众人的头领,余人听了号令,全都撤招后退。 向天南也顿觉压力稍缓。可谁知,方要缓一口气,敌人又再扑上,这次竟又换了个更为怪异的阵势。 只见那六个敌人中,除了方才被许邵点住的那人一直未动,其余五人中当先冲出两人各朝向天南及那大师兄攻出一招,也不管是否打到,便就左右分开向后退去,随后那使蛇形剑之人补上一剑又再退去,同时又有两人冲了上来,如此两人一人再两人再一人循环往复,浑如惊涛骇浪,连绵不绝。 向天南与那大师兄两人苦力支撑,渐渐感到这一次敌人的攻击要远胜于方才,两人额头都现出了豆大的汗珠。 许邵本想上去帮忙,但却无法插进去手,正自愁苦间,忽听到地上那本在调息的老者道:“少年人,你武功似是不错。” 许邵纳闷,怎的大敌当前,这老者不先想办法脱困却来问自己武功,不解道:“前辈过奖,但……” 那老者打断道:“你且站到我前面来。” “啊?”许邵有些不明所以。 那老者道:“你以左右手掌分别抵住锋儿和中仙儿(这显然指那大师兄),站到我与他俩中间来。” 许邵灵光一闪,似有些会意了过来,便依老者所言站了过去,却又道:“前辈您是想让晚辈助他二人,但只怕晚辈内力不够,不过晚辈尽力而为便是。” 老者点头一笑,忽然双掌抵住许邵后背,说道:“少年人好悟性,但你却忘了还有我。我先运力给你,你且将我的力量与你自己的力量同时运出,助他两人。但你一定要随我的气息而走,我消你也消,我涨你便涨,不可迟也不可早,你明白么?” 许邵在前面点了点头,道:“是,一切听前辈的便是。” 老者似乎很是满意,忽沉声道:“注意,运功。” 许邵只觉一股暖流透过自己背间传来,汇入膻中穴。许邵急忙吐气开声,将此股气混着自己内力一并由双掌出。 向天南两人忽感背部传来一股很大的力量,此恰好是敌人的又一波攻击之时。 只见一使护手双钩一使子母双刀的两人迎面冲来,向天南两人借着后面传来之力道举剑奋力一挡,“乒乓”两声,对手兵器皆被震断,惊奇着撒手退开。与此同时,那使蛇形剑之人已然杀到。 许邵忽听身后老者喝了声:“吸”之后便觉方才那股推出的力量又涌了回来,自己忙运功将那股力量存于胸腹之间,然后再转传给身后的老者。 此时,向天南二人的长剑刚好一同架住那柄刺来的蛇形剑之上。那使剑之人突觉由对手那两柄长剑上传来一股及大的吸力,一时竟无法抽身退去。 许邵身后老者忽又一次吐气开声:“吐” 许邵只觉那刚刚回去的暖流又传了过来,便又依着老者所言,将那力道全部推了出去。 那使蛇形剑之人尚还苦于宝剑被吸,暗自纳罕着急,忽感一股极大的冲力又由剑上传来,一个把持不住,被震飞了出去,“扑通”一声摔在了一仗开外。【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一百六十一章 青光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仅剩的两人方要再做扑击,忽听那盘坐在地的老者高声道:“锋儿中仙儿退开” 向天南还未明所以,但既然自己师父有令便只好照做,与大师兄交换了个眼神,同时向两边闪去。 同时,许邵暗叫“不好”,只觉自己内力混着身后老者的内力如山洪倾泻般,汹涌喷出,毫无可以阻挡之物。然而,却乍见到那冲来的最后两人突然凭空飞了出去,显是被这突然释放出的一股大力所弹开。 老者见敌阵以破,又道了声:“收”之后撤掌收功,许邵顿觉自身内力不再外吐,便也赶紧运气调息。 向天南见敌人都被那股大力震倒,暂时还未曾站起,疾展身形窜出,“啪啪啪啪啪”接连将五人穴道制住,这才回身去看师父。 许邵尚在调息,忽听得向天南悲鸣般叫道:“师父,师父。你老人家怎的了?” 许邵忙收住内息,回身看去。只见那身后的老人已然是奄奄一息,颓然地躺在地下,呼吸细若游丝,但见到许邵回头看过来仍是勉力说了声:“少年人好生了得。”之后便不省人世。 许邵只道那老者死去,悲痛不已,大呼道:“前辈,老前辈” 向天南用手探了一下老者鼻息,见还有细微的呼吸,嘘口长气道:“我师父暂时无碍。” 许邵这才稍稍安心。 突然,听得先前那双腿似有残废之人叫道:“大师兄不可啊”之后便是五六声惨叫。 许、向二人回头看去,只见那大师兄手中长剑染满鲜血,先头那六个来泛之人全数被一剑封喉而死。 许邵见了如此惨状不禁斥责道:“这位师兄,你为何一定要杀他们呢?” 那大师兄哼道:“这些人都是剑中的大奸大恶,人人得而诛之,我只给他们一人一剑算是便宜他们了。” 许邵有些狐疑,望向向天南。 向天南知许邵不信,便道:“不错,这六人乃是把兄弟,五年前在川西一带结拜,此后自称‘川西六杰’。这几个畜生虽名为杰,但所做皆非豪杰行径,烧杀抢掠奸yin妇孺无恶不作,且武功又颇不弱,搅得川西天州不得安宁,但又无人能奈他们如何。” 许邵点点头,这才相信,后又对那大师兄道:“那这位师兄你也不应在他们穴道被制时出手斩杀啊。” 那大师兄又是“哼”了一声,这次却未做答。 向天南道:“许兄弟有所不知,如若这几个畜生不是穴道被制,那还真是轻易杀不了他们,你想一想方才的战斗便能知我所言非虚。” 许邵想想也对,若不是方才自己等人合力且又是出其不意,那要想制住这六人还真不是什么容易事,方要点头应允,忽又觉不对,脱口道:“那,总要留一两个活口啊,这次事情还未弄明啊还有那在山下面被咱们伤了又逃脱之人也尚未找到呢” 向天南一听许邵道出,不禁也暗叫“糟糕”,心想:大师兄怎的也如此马虎 此时那腿残之人叫道:“不要再争了到底是那几个恶贼的命重要,还是师父的命重要?” 此语一出,三人赶忙回头,再去查看那老者。 这时屋外的大局也定,贾天北领着师弟师妹鱼贯走了进来,鬼狂天也跟随而入。 飞仙弟子见自己师父躺在地上,不禁都是慌了,均都上前查看,听得向天南说乃是真力耗损过度昏了过去,便都放心不少,但一时又都束手无策。 鬼狂天走了过来,从怀中取出一小瓶,倒出两粒丹药一黑一白,说道:“这是我鬼家的黑白无常丹,两丹同服,黑的保命白的疗伤驱毒。” 向天南一听是鬼门圣药,忙接过并道了声谢,喂师父服下。 不消片刻,老者缓缓张开双眼,看到眼前众弟子,微笑道:“大家放心,你们师父命贱,一时还死不了。” 郭玉儿哭道:“爹,您别说话了,咱们扶您歇着去。” 向天南也道:“不错,咱们先让师父到后面休息。” 众弟子将老者搀扶而起。 老者在弟子们的搀扶下,慢慢向后房走去,忽又停了下来,回过头望了眼许邵,点头微笑,目光中有感谢、有喜爱也有几分称赞之意。随后轻咳了一下,便走入了后面。 此慈祥老者当然便是飞仙派掌门郭子玉。 许邵感受着老人目光中那多重的含义,心里对这老人也生起了几分亲近之情,内心暗暗打算着:待前辈伤好后,一定要与他彻夜长谈一番。其实他自己也不知怎的会有这般想法。 向天南待自己师父走后,又上前将那双腿残废之人扶起,并着人搬了张椅子,让其坐下。 那人坐下后,谢道:“二师兄,多谢了。” 向天南笑而不答,走到那大师兄面前道:“大师兄,我来为你们引见引见。” 那大师兄微微颔。 随后向天南先将与自己离得较近的鬼狂天介绍给飞仙众人,说道:“师兄,这位便是鬼门鬼空武师的公子鬼狂天。” 那大师兄一扬眉,抱拳道:“啊,久闻鬼门武功出神入化,今日得见当真不凡,兴会兴会。” 鬼狂天听出这话里有语病,暗道:方才这大师兄一直在这屋内,而我一直在外面,并未与之见面,怎的却说今日得见?微笑了一下,只道是人家的客套之词,并未放在心上。于是也抱拳含笑道:“哈,哪里哪里。阁下一定便是飞仙八剑之,青光剑魏中仙兄了,小弟久仰了。” 只听魏中仙朗声一笑,道:“鬼兄休要赞坏了小弟。我何德何能,值得鬼门中人久仰啊?哈哈哈哈。” 鬼狂天虽未将魏中仙的话放于心上,但许邵却是多了几分心眼,颇觉这位飞仙派的徒言谈举止很有些违背常理。 向天南见许邵在一边出神,只道是人家以为自己怠慢了,登时颇感歉疚,忙将许邵拉到身边,道:“师兄,这位我更是要特别介绍一下了。” 魏中仙“哦”了一声,睁着大眼想许邵瞧来,显得对许邵颇感兴趣。 可许邵见了魏中仙的表情,总觉得他似乎是在演示些什么,但却也不好道出。 只听向天南道:“师兄,这位兄弟姓许单名邵,名号虽然不响,但是武功可是高强得很。喏,方才你也是见到的。” 魏中仙点点头道:“不错,许兄弟武功当真是高人一筹啊。”此话听来似乎并不像是寒暄之词。 许邵听了一愣,更觉魏中仙与众不同。 向天南也很是奇怪,暗道:师兄今日是怎的了,听言语似乎与许兄弟有过结似的。忙又强颜欢笑道:“啊哈,我之所以要特别介绍许兄弟,倒也并非全是因着武功。师兄,咱们这位许兄弟的府上,便是当年一剑叱咤武道的剑中仙许云天许武师。” 魏中仙听了似是一惊,也不知道是否是在自言自语,道:“哦,怪不得呢。”此话引得在场众人同都是一愣,均搞不懂其话中有何深意。 魏中仙知道自己失礼,忙转颜对许邵抱拳道:“兴会兴会。” 许邵此时已对这飞仙派的大师兄有了很大的兴趣,当下也就并未在意人家对自己的失礼,笑着还礼道:“彼此彼此。” 这时,那早已落座的双腿残废之人忽然向许邵叫道:“啊,原来武师竟是许武师的后人,请恕在下身有残疾,不能起身见礼。武师,受我一拜。”话落,竟真是深深鞠了一躬,虽然是坐在椅子上面,但仍可见其乃是自内心的真诚的一拜。 许邵见了,倒真是有些慌了,自己生平遇到的荒鬼事、做过的荒鬼事虽然不少,但真真正正受到别人拜见的,这次还是头一遭。 许邵怔怔地结巴道:“这、这位……这位师兄,你、你、你为何要对小生行、行此大礼啊?” 向天南笑着插道:“哦,许兄弟,你有所不知。这位便是我五师弟谢玉强,当年他的父亲受到过令尊的恩惠,一直感激不忘,并要自己的子孙也要永远铭记于心。” 许邵这才纳过闷来,忙笑道:“呵,谢师兄你也不必如此,当年我还尚未出世,就算我爹帮过令尊,那也没我什么事。再说,咱们行走武道,最重要的便是要见义勇为行侠丈义,这也都是分内之事。谢师兄你这一拜可是折杀小弟了。” 谢玉强抬头微笑了一下,道:“哈哈,武师过谦了。就算不因上代之事,武师今日也应受此一拜,多谢你助我们解了一场危难。” 许邵道真是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红着脸道:“哪里哪里,应该的。” 这时一名飞仙弟子来报,道:“大师兄,二师兄,那些被咱们擒获的闹事之人现正在演武场上等待落。” 向天南一听,道:“好,那咱们就过去看看。” 众人方欲举步,忽又听得一女声惊叫道:“哎呀大师兄,你、你身上脸上怎的受了这么多剑伤?你送我出去时还好好的呀”此女正是飞仙八剑中最小的,也是飞仙派掌门人郭子玉的掌上明珠郭玉儿。 众人方才都未注意,现经郭玉儿一叫,这才都扭头看去。可不是,只见魏中仙脸上颈上还有身上,到处都是刀伤剑痕,足见方才的战斗有多凶险。 郭玉儿走到魏中仙身旁,关心道:“师兄,我带你上后面帮你处理一下。” 魏中仙微微一笑,说道:“不用了,都是些皮外伤。你还是去看看师父,你最了解他老人家。他在里面疗伤,有你在也好有个照应。我与老2先去处置完外面那些人,便回来探望。”说完用手轻抚了一下郭玉儿那一头乌黑柔顺的秀。 这郭玉儿与魏中仙在飞仙派中是一对,早就是众所公认的了,现在大伙见了两人的亲昵举动倒也不觉希奇。 但许邵忽然觉得头脑中在方才那一霎间似乎有一个很奇怪的念头闪过,可惜现在却又是捕捉不到了,心下颇觉纳闷。暗道:到底哪里不对呢? 众人来到演武场。 虽然经过了一夜的恶斗,但飞仙弟子收拾残局的度倒也真麻利,除了地上还有斑斑的血迹外,已全然不见昨夜的狼藉之象了。 刚好现在正是夕阳初上,整个演武场在清晨那并不强烈但又充满朝气的和煦阳光之照耀下,更显庄严肃穆。 只见有六七人被五花大绑着罚跪在场中,身后各有一名持剑的飞仙弟子将剑抵在其后颈之上,这些昨夜还拼命厮杀的汉子们现在却变得如兔子般乖顺,半点声响也不敢出。 但见魏中仙缓步踱到场中,很快地用目光扫了跪在当前的每个人一眼,然后“呛”的一声掣剑在手,随后又环视着场地上那一时洗之不去的斑斑血迹,以手中长剑点着地面,缓缓地放声道:“这些,都是咱们死伤同门的鲜血。昨夜一战,咱们飞仙派伤亡过半,当真是损失惨重。虽然这些来犯贼子都尽数被歼,但如不找出那在背后主使之人,又如何能平我等心头之恨,昨夜死伤的师兄弟们又如何能在九泉之下得以瞑目” 话音方落,一众飞仙弟子皆都抽出长剑高举过顶,同声高呼:“决不轻饶,决不轻饶” 魏中仙举手,示意众人禁声。然后,突然转头怒瞪向场中被缚的那几个人,如炬的目光似能杀人一般,再加上昨夜脸上颈上新添的刀剑伤痕,更显几分狠态。 只见魏中仙快步走到那被缚的第一个人面前,“嗖”一下,将长剑抵在其颈间,由于用的力道颇大,使得那人竟渗出了一滴鲜血,沿着魏中仙剑锋滑出,之后滴坠到了地面的青砖之上。 “说”魏中仙厉声喝问道:“是谁指使你等来我派闹事?” 那汉子冷哼一声,道:“今日我们被你等所擒,那是我们技不如人,咱无话可说。不过,你若是想知道些什么那也是绝无可能。” 魏中仙眼角抽动了一下,说了声:“有胆量。”之后,手中长剑在那汉子颈间一划,便是一道深深的血痕。那汉子毫无声响,倒头栽在了地上,之后便是其颈间鲜血如泉涌出。 这一下,在场所有人都被震住了,全场鸦雀无声,变得如阿鼻地狱般的死寂沉沉。 许邵看得心里一怔,眉头微锁,不自觉地向身旁的鬼狂天看去。此时鬼狂天刚好也是看了过来,也是锁着眉头。两人对视了一下,同又转头向场中望去。 魏中仙又踱到了第二个被缚之人面前,同样将长剑抵住其脖颈,说道:“说,是谁指使你等来我派闹事?”问话与上句相同,但这次听来,却已是叫人陡生了一种不寒而栗之感。 那人似乎很是害怕,全身不自觉地抖动着,但牙关却是紧紧咬着,生怕自己忍不住说出来。 许邵见了颇为奇怪,暗道:先头那人不怕死所以不说,倒也是理所应当的,而现在这人看样子是怕到了极点,却怎的仍是不说呢? 魏中仙手中微一用力,那人颈间也滴出了血。 魏中仙道:“说,便生。不说,便死。” 那人闭了闭眼,内心中似乎在做着强烈的斗争一般,忽然张开嘴似是要说什么,但不知怎的,一看到魏中仙盯着自己,便又立时吞了回去,支吾道:“我,我不知道。” “哼”魏中仙又是一剑。 那第二个人便也倒了下去,颈间鲜血也是泉涌而出。 魏中仙又来到第三个人面前,同样伸出长剑,道:“你说是不说?今天谁说,我便让谁活着下山。” 那第三人抬起头怒目瞪着魏中仙,“呸”吐出口浓痰,粘到魏中仙的衣衫上,又骂道:“畜生” 人丛中的许邵实在是有些看不过去了,忽高声道:“这位魏师兄,用不着如此狠毒赶尽杀绝” 魏中仙微微转动了一下身体,将自己左侧脸面朝向许邵,斜眼说道:“许武师,你说什么?” 就在魏中仙转身的一刹那,方才那在屋中的奇怪念头又在许邵脑中闪动了一下,但仍是没有准确捕捉到。 许邵气愤难平,说道:“这些人虽然都有不对之处,但也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况且又都是手无寸铁之人,魏大哥你怎能如此胁迫折辱他们?” 魏中仙斜了许邵一眼,冷笑道:“许武师,这是我飞仙派内之事,你远来为客,不好多管闲事。” “你……”许邵方要作,被一旁的鬼狂天伸手拉住,并被示意不要妄动。 “哼。”魏中仙又回转过脸,看着那第三个人,道:“你当真是不要命啊” “扑”又是一剑。 这次魏中仙是长剑直刺,只见那人喉咙上立刻多了个血窟窿,只听得其喉中“咯咯”的响着,但什么都没说出来,便倒了,死前还满含怨恨地瞪了魏中仙一眼。 向天南见了,也觉自己师兄出手太过狠毒,心里早已有些不落忍,但碍于自己是师弟,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将脸别过,不再瞧向场中。 但听惨叫接二连三,魏中仙这次竟是不再问,连番刺倒三人。最后将长剑抵在那仅剩的一人颈间,冷冷道:“我对你最是不错,让你比他们活得都长,你可别辜负了我啊。”此话说得就好像彼此相识很久一般。 那人颤道:“我、我、我不、不想死。” 魏中仙道:“不想死就跟我合作,明白吗?”同时手中用了用劲。 那人颤抖得更加厉害了,但仍是不肯说出指使之人。 鬼狂天此时也感到奇怪,心道:难道这背后主使之人竟如此得人心,令得这许多人宁可送命也不愿供出他来?正想间,忽觉身旁少了点什么,转头一看,许邵竟没了。 之间许邵蓦地当众跃出,站到魏中仙身后,高声道:“魏中仙,该住手了” 魏中仙并不看向许邵,说道:“怎么,许武师真要来趟这塘浑水么?哼哼,我要是偏不住手呢?” 许邵怒道:“我帮你住手”说完便骤然拍出一掌,欲要迫魏中仙回身闪躲。 怎知魏中仙虽狠毒,但剑法却当真是出神入化,许邵也并未见其回身,更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法,只知道原本还架在别人脖子上的那柄长剑倏然便闪着一道青光向自己刺来,他倒真不愧被称作“青光剑”——青光夺目,杀人无形。 许邵心下霍地一惊,急忙收掌退步,霎忽之间,只觉胸前衣襟被划了一下,之后方才看清人家的长剑,此时已堪堪指在自己胸前。 许邵站在魏中仙长剑的攻击范围以外,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口,好在只是衣衫破损并未伤及皮肤,暗叫一声“侥幸”。 魏中仙这才转过身,嘴角略微撇了一下,似乎是在笑,说道:“许武师,我劝你休要多管别人的闲事。” 许邵被长剑所迫,不敢上前,怔在那里,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魏中仙身后那被缚之人突然腾身跃起,大喝一声“谢了”翻身便逃。 魏中仙哪肯容他逃走,冷笑一声,反手将长剑力掷出,从那人背后直取心脏。 许邵见到,忙腾身飞出,同时伸出右掌,欲在长剑刺到那人之前将之夺下。 魏中仙骂道:“作死”同时顺手从身旁一名师弟手中取过一柄长剑,又再抖手飞出,这次却是飞向许邵。 鬼狂天惊叫道:“小心” 许邵先听到鬼狂天的提醒,后感到身后疾风迫到,急忙收住前冲之势同时一个矮身侧头,只觉左脸上一凉,之后便见一道青光从旁掠过,跟着前面那道青光先后刺中那逃跑之人。 那人后心先后中了两剑,哼都没哼一声,便就身亡。 许邵狠声道了句:“可恶。”感到很是惋惜。之后又用手轻抚了一下面部,见到手上竟有鲜血,知道是方才被长剑所伤,回身怒瞪魏中仙。 魏中仙哼道:“自取其辱。”便不再多理许邵,回身着师弟们将尸体收走,将场地清理。 许邵看着魏中仙,暗骂了声 “混蛋”,随后又不自禁地摸了一下自己受伤的左脸,忽然不知怎的竟想到了魏中仙那布满伤痕的脸颊,自己也觉很是奇怪,不知为何会忽然联想到这里。 鬼狂天行上前安慰道:“许兄弟,咱们是客,这是他派中事,别跟他一般见识。” 许邵叹了口气,看着那地上由于将尸体拖着行走而留下的一道道长条血迹,心中无限感慨,不禁自问:这世间正邪到底有何分别? 经过一夜的恶斗,一众人也都累了。向天南便让弟子们各自去休息,而自己等飞仙八剑则是去西厢师父的房间探望。许邵和鬼狂天也被安排到了东厢的一间双人的客房,稍做歇息。 许邵由于暂时见不到魏中仙那副惹人生厌的嘴脸,心情稍微舒畅了许多,与鬼狂天聊着天。 聊了一会儿,两人也有些累了,毕竟都是一夜未睡了。当下本待小睡一会儿,无意间听得门外两名飞仙弟子路过,边走边说。 其中一名操着一口川音说道:“李师哥,你说咱们大师兄是怎么了?他不是说要找出指使之人么,怎的‘刷刷刷’几剑便将那些龟儿子全杀了?” 另外一名听起来年岁较长的说道:“这我怎么知道?大师兄自有他的处事方法,咱们就别管那么多了。” 先头那名又道:“可我总觉得今天大师兄出手也太过狠了。” “嘘”似乎是另外那名年龄稍长的要他住口,说道:“你这话要是让大师兄听到,可有你好果子吃” 之后两人边说边去得远了。 此时许、鬼二人禁不住重又想起今日早间魏中仙所为。 许邵边想边说道:“鬼大哥,小弟总觉这魏中仙有好些个地方不太对劲。” “哦?”鬼狂天应道:“哪里不对?” 许邵道:“你还记得昨天夜里咱们救下那飞仙的小师妹时,她跟向二哥的对话么?” 鬼狂天乐道:“这我怎记得?人家师兄妹说话,你留意这个干什么?” “嗨,不是。”许邵解释道:“我是说,昨天向二哥问他师妹下山干什么去时,她师妹怎么答的你还记得么?” 鬼狂天想了想道:“哦,她说是去峨眉求援,说是她大师兄让她去的。” 许邵一拍手,道:“着啊昨夜那郭小妹也说了,本来是那魏中仙与她一同下来的,可是后来竟让她一个人走,还大老远的去什么峨眉。这峨眉山与飞仙山具体相距多远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至少比你们鬼门远。” 鬼狂天道:“不错,那又如何?” 许邵苦着脸道:“哎哟,我的哥哥哎,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这山上打得昏天黑地,他魏中仙不让那郭小妹去你鬼门求援,却让她去峨眉,毕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我看这魏中仙若非成心,那便是昨晚上打得脑袋迟钝了。” “成心?他成心什么?”鬼狂天问道。 许邵觉得有些热了,便将长衫脱下,一边抚着衣衫上被魏中仙长剑划出的口子一边说道:“他是成心让那郭小妹请不到救援。” “啊?这又为何啊?”鬼狂天越听越是糊涂。 许邵道:“我总觉得魏中仙像是在帮着昨晚那伙人来灭飞仙派似的。” 鬼狂天一惊,忙道:“他有病啊?” 许邵点头:“不错。他若非是心怀不轨,那便是有病。” 鬼狂天无奈笑了笑,说道:“许兄弟,你也许太多心了。或许昨晚那魏中仙乃是情急之下做出的决定,并没有仔细斟酌考虑,才会误让他师妹去峨眉求援。再有,飞仙派向来与我鬼门没太多交情,他可能是怕请不到救援。” 许邵摆手道:“不然。咱们先不说你鬼门会不会出手相救,单说如若你是魏中仙,你会不会让那郭小妹先去鬼门试试?” 鬼狂天迟疑:“这……应该会。” 许邵道:“对啊,不管怎样,只要有一线生机,那便要先试试。但是,如果真让那郭小妹去了峨嵋,那便连一线生机都没了。” 鬼狂天点着头,仔细思忖着许邵的话。 许邵待鬼狂天想了一会儿,又道:“另外,你可还记得凌晨那会儿我被逼无奈而出手杀了几个人,由于很是自责使得精神有些恍惚了么?” 鬼狂天停了自己的思索,抬眼看着许邵道:“记得。那时我见你简直就跟疯了一般,不过一时倒也没人敢再上前找你了,后来你就进了西厢。” “不错。我那时只觉得可能躲到屋里便不会有那么多人了,也就不会再有人逼我出手,我也就不会再杀人了。”许邵黯然道。 鬼狂天劝道:“许兄弟你也不要太过自责。那些大都是奸恶之徒,你杀了他们兴许还救了很多人呢。” 许邵点点头,沉没了片刻,又继续道:“我进到屋里之后,便见到了向二哥与郭掌门等人正与六个怪模怪样的家伙打做一团,看样子那六个人还似占了上风。”当下便将自己助向天南及魏中仙打败川西六杰的事说了一番。 鬼狂天听得不禁佩服道:“郭老爷子对武功的见地当真是高人一等啊,竟能想出如此高妙的方法制敌。” 许邵似乎有气道:“是啊。那六个怪物是让我们给制住了,可谁知一个没看住,魏中仙那小子上去刷刷刷便把他们给了结了,好像生怕他们说什么似的。” 鬼狂天惊道:“哦?有这事如果那六人真是川西六杰,那么在昨夜来犯褚人当中,他们武功应算是最高的,知道的事情也应是最多的。这个,我想魏中仙应该不会不知道啊。” 许邵道:“所以啊,我就说魏中仙这小子疑点甚多。” “不错,听你这么一说,他确实很可疑。”鬼狂天应道。 许邵又下意识地抚摸着脸上的伤痕,不知怎的竟又想起了魏中仙那张满布伤痕的脸,不自觉道:“另外我总觉得……”说了一半,又再仔细考虑着。 鬼狂天道:“觉得什么?” 许邵抿了抿嘴,道:“总觉得他脸上那些伤痕是刻意弄上去的。” “啊?”鬼狂天听得更是不解,不知许邵又在打何哑谜,追问道:“刻意弄上去?” 许邵继续抚摸着自己脸上的伤。忽然,那在许邵脑中闪过了几次但都没能捕捉到的灵光一样的念头这次又来了,然而这次却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停住了,许邵终于抓住它了,终于想到哪点不对了。 鬼狂天忽听许邵冲口道:“没错,就是刻意弄上去的。魏中仙他是为了掩盖一样东西。” “掩盖一样东西?”鬼狂天问道。 “不错,掩盖一条伤痕。” “伤痕?” “嗯,就是伤痕。” 鬼狂天心中越的诧异了,问道:“为了掩盖一条伤痕,便要将自己脸弄花,这不是太傻了么?” 许邵笑道:“一点也不傻,他太聪明了。要知道,想将一片树叶藏起来让人找不到,那最好的地方就是树林。” 鬼狂天张着大嘴,想了一会儿,终于有所恍然道:“你是说,魏中仙他想掩盖的那条伤痕是不能让人知道的?” 许邵很是自信地道:“不错,至少是不能让咱们知道的。” “咱们?” “咱们就是昨夜在山下救下郭小妹的这帮人,就是昨夜看着他逃走的这一帮人。” “吓”鬼狂天惊诧万分:“你的意思是,他就是昨天那个……” “嘘。”许邵没等鬼狂天说下去,忙将一根手指竖在自己嘴前,示意其禁声,之后又笑着点头道:“不错,就是他。你可还记得早上那郭小妹关心魏中仙之时所说的么?” 鬼狂天摇头。 许邵道:“她说:‘哎呀,大师兄你身上脸上怎的受了这么多伤,你送我出去时还是好好的啊’你不记得了?这足以证明他脸上这些伤是在回来后弄上去的。” 许邵学得惟妙惟肖,逗得鬼狂天一乐,笑道:“你真该去当戏子。”之后仔细想了想,也觉魏中仙与昨晚那人似有些关系,便道:“许兄弟,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如果这魏中仙真是个奸细,那飞仙派岂不是暗藏杀机么?但咱们又是局外人,也不好跟向二侠他们说啊。” 许邵微笑道:“我本是想,待得见了郭老爷子跟他把与丐帮的误会解了,咱们便即下山,一起回你鬼门。但现在看来,这飞仙派中可是大有文章,那咱们不妨多留上几日,且先按兵不动,看看这魏中仙后面还能唱出什么好戏来。说不定,兴许还能找到些有关那‘武道一小生’的线索。” 鬼狂天一听,也道:“不错,那咱们就先不动声色,装作不知。”说完,与许邵对视而笑。 笑罢,许邵道:“鬼大哥,咱们还是先休息休息。” 鬼狂天道:“好,咱们就先大睡他一觉,谅那小子白天也干不出什么勾当。” 当下二人便各自就寝。 二人一觉醒来时,已经是天近黄昏。 许邵听得有人扣门,便去将门打开。来的是名飞仙弟子。 那弟子抱拳道:“许公子、鬼公子,师父邀两位到西厢去一同用餐。” 许邵听了回礼道:“呵,好,麻烦小哥了,我们这就过去。” 那弟子应声而去。 两人稍微梳洗了一番,便整装向西厢行去。 许邵二人到得西厢,见到郭子玉精神已好转很多,现正摆了一桌不错的筵席,与飞仙八剑围坐在桌前,等待着自己两人。 “晚辈许邵拜见郭老爷子。”“晚辈鬼狂天拜见郭掌门。” 郭子玉见到这二位年轻高手,立时喜笑颜开,道:“哈哈哈,好,好,两位武师,来,别站着了,入座。”边说边起身将许邵、鬼狂天拉到自己身旁的两个座位上坐下。 许邵问道:“郭老爷子,您的伤势如何了?” 郭子玉笑道:“托武师记挂,老夫现已无甚大碍了。”后又转向鬼狂天道:“这都多亏鬼武师的圣药啊,哈哈哈哈。” 鬼狂天忙谦道:“哪里。晚辈的药只是起到辅助之用,还是郭掌门自身修为高深,才得以恢复得如此神。” 郭子玉摆手道:“哎,武师太过谦虚了。我老头子有几分能耐自己还不知道么?哈哈,昨日我伤成那样,若非是武师的灵丹妙药,我就是武功再高内力再深也没如此迅便可恢复的啊。” 鬼狂天也道:“哈,郭掌门您也太谦了。” 郭子玉道:“哦,武师也不要叫我什么掌门不掌门了,太过生疏了。” 鬼狂天迟疑道:“这……那晚辈叫您一声师叔如何。” 郭子玉摇头道:“也不好。哦,这样,你也跟许武师一般,喊我老爷子。哈哈哈,你要是觉得被我占了便宜,那喊我老头子也行。” 鬼狂天忙道:“郭老爷子,晚辈不敢。” 郭子玉哈哈大笑,举杯说道:“来,许武师、鬼武师,老夫先敬你二人一杯,以表对昨日助我飞仙派逃过一劫之谢意。” 飞仙八剑也都各自举杯相敬。 许邵、鬼狂天也赶快举起手中酒杯,一一回敬。 当许邵谢到魏中仙时,与之眼神乍然一触,只觉魏中仙望向自己的眼神中似乎略带有一丝杀意。 许邵忙装作无知,点头笑了一下,之后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下。 这一顿晚餐,一桌人说说笑笑,竟吃了一个多时辰 宴罢,许邵抱拳道:“承郭老爷子如此盛情,晚辈受宠若惊,这里谢过了。老爷子,天色不早了,我们也不便多做叨扰,这就告辞了。” 郭子玉忽道:“许武师请先留步。” 许邵一愣,问道:“不知郭老爷子还有何吩咐么?” 郭子玉捋须道:“哈哈,吩咐是不敢。哦,不知许武师于弈棋一道可有研究?” 许邵听郭子玉的口气是有意要自己单独留下,这下倒是正中下怀,自己正好也想与之长谈一番,忙笑道:“晚辈略懂一二,若郭老爷子有雅兴,那晚辈定当奉陪几招。只是晚辈棋艺不高,还请老爷子您多多担待。” 郭子玉笑道:“哦,老夫也不是什么高手,只是平日里闲来无事,略作消遣之用。唉,我这些个弟子们平日都只是舞刀弄枪的,无一是精于此道者,弄得老夫平时也只得自己与自己对上几招,好不无聊。”【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一百六十二章郭子玉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今日老夫见武师一表人才,颇有几分儒雅之气,便斗胆问上一问,不想武师当真是此道中人。()哈哈哈哈。来来,你我二人到里面对上一盘。” 许邵道:“那,晚辈就献丑了。不过……”说着看了看鬼狂天。 鬼狂天知许邵怕自己觉得落单,便笑着道:“许兄弟,你不用管我,且去和老爷子对弈,我再与向二侠他们聊一会儿,便自个儿回房。” 许邵有些歉疚,道:“如此……那小弟先谢过了。” 鬼狂天道:“客气什么?去,许兄弟。”同时向许邵使了个旁人很难懂的眼色。 许邵见了,略一琢磨,向鬼狂天微笑了一下,也回了一个眼色。 许邵随郭子玉来到房。 郭子玉邀许邵坐下,亲自取来棋子棋盘摆在桌上,并道:“这房中就只咱爷俩没有别人,咱们想说什么但说无妨,哈哈哈。” 许邵一笑,接过郭子玉手中的一盒白子。 郭子玉向许邵看了几下,挑眉问道:“武师,你为何弃黑子而选白子呢?这黑子可是先行子啊,你不怕失了先机么?” 许邵脸上仍是带着那副惯有的笑容,说道:“老爷子,晚辈以为,这黑与白本无甚分别。” “哈哈哈哈。”郭子玉捋须大笑道:“好一句黑与白无甚分别。武师如此,不怕别人说你黑白不分么?”边说边在棋盘之天元落下一子。 许邵也择了一点落下,说道:“老爷子见笑了。晚辈认为,无论黑子白子只要运用得当,均是正途;如若运用不当,即便开始占得先机,到得后面也是死路一条。” 郭子玉又择了一点落下,说道:“武师当真是妙论啊。” 许邵也继续落子,笑问道:“不是谬论?” 说罢,两人相视而笑。 两人谈笑间,棋盘上九个元点已被五黑四白分别占去。 郭子玉道:“武师小心了,现在黑多于白。” 许邵手持一颗白子,道:“每盘棋的开局皆是黑多白少。”之后,将那子落下,采取守势。 郭子玉问道:“怎么?武师不打算进攻么?” 许邵道:“白子本无先机,如若盲目进攻,那便是误入歧途,倒不如采守势来得稳当。” 郭子玉道:“好,那老夫可要抢得先机了。”也落下一子,采取了攻势。 二人你来我往,下了约莫一个时辰。 此时,棋盘之上大部分的白子均被黑子所包,无法突围出去。 许邵持着一子,迟迟不落。 郭子玉笑道:“武师,老夫攻势如潮,你可还有活眼?” 许邵盯着棋盘,思索了一阵,忽然落下一子,道:“活眼没有,却有奇兵。” 之后,黑子被吃掉两颗。然而,虽然仅两颗,但被包围的白子顿时形势变得明朗。 此后,许邵所执白子招招进攻。而郭子玉之黑子,则只有招架之功而全无还手之力。不久,黑子便告沦陷。 郭子玉摇头苦笑,掷出一子于棋盘上,表示认输。 许邵忙也掷出一子,道:“承让了,郭老爷子。” 郭子玉摆手道:“武师不但武功了得,这棋艺也很是高明啊。” 许邵道:“您过奖了。” 郭子玉揉了揉两边太阳穴,似乎是眼有些花了,说道:“武师,看来这黑还是斗不过白啊。” 许邵道:“不然。” 郭子玉道:“哦?” 许邵手指棋盘道:“老爷子您看,咱们若将黑白子对调过来,那不就是黑的胜了白的了么?” 郭子玉拊掌笑道:“武师,方才你形势极为险峻,随时都可能被老夫击溃,你又是如何想出那招奇兵的呢?” 许邵道:“老爷子您请看。这黑棋乍一看,虽是步步占得先机,但却因着一味的进攻忽略了自己领地的防御,使得破绽百出。然而白子虽是被攻得只能招架不能还手,但却在招架之中慢慢地巩固了自己,使得黑子攻击虽然猛烈,但也一时攻之不下。到得黑子突出一记绝杀,认为已将白子迫入绝境时,其实却是将自己引入了死路。由于先头只一味进击,忽略防守,使得自己毫无退路可言,此时白子只要抓住机会反击,那便能将黑子一举击破。” 郭子玉赞道:“好,武师所言当真精辟。老夫再问你一句,如若方才武师执黑,也会放着先机不用而采守势么?” 许邵道:“黑子虽已占得先机,但此时力量尚还薄弱,不如先将力量积攒、按兵不动,待得成熟之时,再做猛扑。” “哈哈哈。”郭子玉拍着许邵肩膀道:“妙,妙啊武师当真人中龙凤。” 许邵抱拳道:“郭老爷子过奖了。晚辈这些粗浅理论,您老爷子不会不知。哈,你无非是想考校考校晚辈。” 郭子玉听了先是愣了一下,后又马上喜笑颜开道:“好,少年人好生伶俐,真不愧是武师之后啊。” 许邵怔道:“啊,怎么?老爷子您……” 郭子玉道:“哦,你的事锋儿已经都与我说知了,不想你竟同是两位武师的后人。” 许邵以手搔头,不好意思地一笑。 郭子玉又道:“还有我们与丐帮之间的粱子,老夫听锋儿说完,前前后后仔细想了想,再加上最近这一两天生的事情,觉得确实有许多不合常理之处。武师你怎么看?” 许邵想想道:“晚辈觉得,此事可能还不止牵涉了您与丐帮、丐帮与盐帮这三家,可能会关系整个天州。” 郭子玉“哦”了一声,问道:“武师为何如此认为?” 许邵先是不答,反问道:“老爷子不知您是否知道昨晚我与向二哥他们上山之前救下您女儿一事?” 郭子玉点头道:“此事我多少听闻了。唉,不知这‘武道一小生’到底何许人也?他先挑起我与丐帮的争端,后又使人来我这里闹事,来的又都不是庸手,看样子此人倒还真有几分能耐。但是,他这么做对他自己有什么好处呢?” 许邵道:“老爷子,晚辈不是说了么?牵连此事的,可能还有许多其他的门派、帮派,此人如此做法,那无非是想搅得天州大乱。” “哦?”郭子玉着实一惊:“这天州大乱了,他能得到什么利益呢?” 许邵攥了一下拳头,使骨节出了“咯咯”的响声,说道:“这‘武道一小生’明显只是个化名,他可能是天州中的任何一人,但是没有人真正知道他是谁,无论他是为善也好为恶也罢,均无人能找到他。同样,如若是天州中大乱了,也绝对危害不到他,说不定还能给他带来不少好处呢。” 郭子玉道:“好处?到底有什么好处?” 许邵笑笑,道:“举个简单例子:如若真是天下大乱,而他这个不为人知的人或者是门派、帮派却并没有卷入这一场浩劫,等到别的门派帮派都拼得伤亡殆尽之时,他再出来‘主持大局’,那您说,这天州中还不得以他马是瞻么?这些手段,晚辈在京城之时见到那些在朝为官的‘忠臣良将’们用得多了。哦,当然,这只是晚辈的一点猜测。” 郭子玉听得连连点头,道:“武师说得很有道理,此事咱们还要小心计议。另外,最近要多注意武道上各门各派之间的动向,不要真的让他们打起来才好。回头我写几封信,先将此事告知弥勒玄武还有七大剑派的掌门人们,免得到时候一不可收拾。” 许邵道:“不错,理应如此。” 郭子玉又转了个话题问道:“哦,武师。你既是两位著名剑侠之后,但老夫看来,你似乎从不使剑?” 许邵忙道:“老爷子您明察秋毫,晚辈确实从不用剑。” 郭子玉道:“那又是为何啊?” 许邵道:“晚辈不用剑,一来是因着家父隐世之后便已隐剑,遂从未将剑法传于晚辈;二来,虽然后来家父将晚辈生父的剑谱传于晚辈,但晚辈总以为这剑之一道,出手便要伤人甚至杀人,太过凶利,遂晚辈不大愿意学之。” 郭子玉听了皱眉道:“可惜,可惜。” 许邵忙问:“老爷子在可惜什么?” 郭子玉道:“剑侠之后不会用剑,不可惜么?两位剑侠的绝世剑法不能流传千古,不可惜么?” “这……”许邵不知该再说些什么好。 郭子玉微笑道:“武师,这剑之一物虽是利器,但却不一定是凶器。” 许邵道:“哦?” 郭子玉接着道:“宝剑虽利,但只要用之有道,便不会成为凶器。这同方才武师所说的黑白二子的运用之道一样。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武师,这宝剑的凶与善就在你是如何运用它的了。” 许邵听了,低着头似乎若有所思。 郭子玉忽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递向许邵,说道:“武师,前辈们的武功精华万不可任意抛之置之,如若让歹人得去,岂不是糟糕至极么?更何况,这还是你生父之遗物啊。” 许邵忽见到郭子玉手中的册子,赶忙将手伸进怀中摸索,怀中空空如野。 郭子玉将那册子递给许邵,说道:“还你的剑谱,昨帮我御敌时不小心掉落的。拿好,以后可别再弄掉了啊。别辜负了你两位爹爹的一番苦心。” 许邵接过剑谱,登时感觉沉甸甸的,胸中热血不住地翻腾着,心想:这剑谱两次无意间失落却都能寻回,难道真是天意不成? 许邵一想通此节,便将剑谱收于怀中放好,起身抱拳鞠躬道:“承前辈教诲,晚辈受益非浅。” 郭子玉道:“哎,什么教诲不教诲的,不过是朋友之间掏心窝子的话。哦,你也别喊我前辈,还是……叫我老爷子。哈哈哈哈。” 许邵展颜一笑,道:“是,老爷子。”看了看外面天色,又道:“哦,时候不早了,不打扰您休息了,晚辈这就告辞了。” 郭子玉点头道:“好,你也早些休息。哦,望武师你能好好习练你家传的剑法啊。” 许邵道:“是,晚辈定会苦心习练。” “哦,好,好孩子。”郭子玉顿了一下又道:“武师,老夫再问你一句。” 许邵道:“老爷子请说。” 郭子玉沉吟一番,说道:“武师,如若……老夫这里也是一盘棋,一盘被逼上绝路凶险之至的棋,你可愿意做老夫的一记奇兵?” 许邵疑惑道:“您是指……” 郭子玉略微将声音降低少许,说道:“我门中有些不肖子弟自以为自己的行径我老头子不知道,其实我这双老眼看得比谁都清楚,只是不愿说出来罢了。” 许邵忙道:“原来您也知道您这派内暗藏杀机?” 郭子玉冷笑道:“我早就知道了。你当昨天那场仗是空穴来风么?哼,若非我这里有叛徒有奸细,来的那帮贼子怎会如此熟知我派剑法?”说完,又奇怪道:“怎么?武师你也看出来了?” 许邵迟疑着,知道郭子玉只是觉自己门中有叛徒,但并不知是何人,不知道该不该将自己对魏中仙的怀疑道出。最后几经思考,许邵还是决定暂且不说,免得郭子玉听了心里难受,便道:“晚辈也只是觉得昨晚那伙人似乎是有备而来的。” 郭子玉点点头,叹了口气,道:“唉,我飞仙派数百年的基业不知能否禁得住这次考验啊” 许邵忙劝道:“老爷子您放心,许邵愿做您的一颗奇兵。” 郭子玉听了,紧皱的眉头略微松开了少许,与许邵对视了一会儿,嘴角露出一丝很是无奈的但又充满真诚与感激的笑。 许邵明白郭子玉这一笑,包含了多重的情感,便也是一笑回之,两人就这样心照不宣。 许邵出得西厢,慢慢地踱着步子,仔细回忆着自己出道武道近半年来所遇到的人与事,总觉得这一大堆的人,无论是朋友或是敌人似乎都已被一个名字紧紧联系在一起——武道一小生。 许邵想起了自己认识的第一个武道人祁人烟,想到与之荒鬼地结拜,想起帮他打的自己第一次武道架。也正是因为这场糊涂架,自己又认识了向天南等人。此后才会有了与向天南一起回飞仙的想法,随之才会到了鬼门,认识鬼老太爷、鬼空、鬼狂天,当然还有那位楚楚动人的鬼娇。而现如今,自己又与飞仙派的掌门人交上了朋友。 许邵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自己真不知是不是应该感谢这武道一小生,如若没有他,自己哪会认识这许多朋友,特别是鬼娇。 一想到鬼娇那张可人的娇颜,许邵便不禁如痴如醉,真恨不得马上赶反鬼门,去将自己日思夜想的这位鬼三小姐抱在怀中,亲吻她的脸、她的眉、她的眼还有她的唇。 许邵不知不觉间,竟已回到了自己与鬼狂天的住处,这才回过神,回味了一下方才忆起鬼娇时的那股子甜蜜,自己也傻乐了一下。 然后,许邵正待举步进屋,见到由窗户纸那边透过来的烛光,暗道:唉,鬼大哥也还没睡啊,是在等我么?于是便推门踱了进去。 进到屋中才现,这只是间点着灯的空屋,鬼狂天并不在内。 许邵微感诧异,心想:这么晚了,鬼大哥去哪儿了?难不成是上茅房了? 许邵本待不等了,先行睡去。但走到床边时,见到鬼狂天的那张床铺上整整齐齐,没有一点被人躺过或坐过的痕迹,自己的也是。显然鬼狂天回来以后并未打算休息,便又出去了。 这时,许邵又环视了一番小屋,见到桌上的烛台下压了张纸,便走过去拿了起来,上面写道:“吹熄蜡烛,到后院来。别走正门。”左下角一个“天”字,显然是鬼狂天的留。 许邵知一定有事生,便依着鬼狂天所说,吹灭了烛火,从后窗翻了出去,同时又悄悄将窗掩上。 这飞仙派的后院本也无甚大用,平时只是用做堆放杂物的场所。 许邵来到后院的门口,正在纳闷鬼狂天要自己来这里有何用意,忽听到门那边的院中有人声,似乎是两个人。 其中一人道:“拜见堂主。” 另一人道:“你迟到了。” 先头那人道:“是,小的路上有事情耽搁了,堂主恕罪。” 那堂主道:“你被人跟踪了?” 先头那人迟疑了一下,只说了声:“是。” 那堂主“哼”了一声,也没再话,突听长剑出鞘之声,接着便是一声惨痛的闷哼,之后便是还剑入鞘的声音。 那堂主又说话了,很冷的声音:“不是我想杀你,谁让你那么不小心。” 许邵听了那冷冷的声音,总觉似曾相识,但就是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此时,听得院子里面脚步声渐进,许邵急忙闪身躲到墙角的一处阴暗所在。 院门“呀”的一声打开,先出来的是一双腿,一双悬在空中的腿,之后是一双走在地上的腿。 许邵看到两个人,一个活的一个死的,活的那个扛着死的那个。 许邵心里一惊,险些叫出声来。 那扛着死人的原来就是飞仙派的大弟子魏中仙,原来魏中仙就是方才那个堂主。只见魏中仙肩上扛着的也是一名飞仙派弟子,许邵似乎还见过那人。 魏中仙掩上门,疾步走远了,只留下许邵还怔在那里,兀自不知如何是好。 许邵糊里糊涂的想着:鬼大哥把我约来这后院,没见到他反倒是见到了魏中仙与他师弟,而这两人明明是师兄弟的关系,怎么刚才那师弟却称魏中仙堂主? 许邵想着,嘴里便念叨了一声:“他是哪门子堂主啊?” “当然不是飞仙派的堂主。” 许邵这话本来只是自言自语,怎知竟真的有人回答,忙寻声看去,不远处站的正是约自己前来的鬼狂天。 许邵站了起来,走上前去问道:“鬼大哥,你去哪儿了?怎的将我叫来你却走了?” 鬼狂天笑道:“我没走,不过是去了趟魏中仙的房间。” 许邵道:“哦?那你可有所现?” 鬼狂天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抖了开来,似乎是封信,说道:“不知这算不算是现。” 许邵将信接了过来,借着月光,看到上面只寥寥几句,但却着实为之震惊了一番,上面写道:“想办法将派中的主要弟子支走,尽量远一些。近期为师将派人假意攻打飞仙,助你得掌门之位,以图日后之大业。” 许邵看完信,奇道:“师父?难道是郭老爷子?” 鬼狂天道:“不,应该不是。如若是郭老爷子要将这掌门传于魏中仙,也不至弄出如此玄虚。” 许邵纳罕道:“是啊。但如不是郭老爷子,这里的‘为师’是谁呢?” 鬼狂天想了想,说道:“看来许兄弟你所猜测得不错,这魏中仙确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许邵点点头,问道:“那刚才……” 鬼狂天举手打断道:“咱们回去再说。” 鬼狂天脱了衣服躺在床上。 许邵也是一样脱了衣服,但躺的却不是自己的那张床,而是鬼狂天的床上,与鬼狂天躺在一张床上。 鬼狂天觉得很不自在,甚至有些苦笑不得,嘀咕着问道:“许兄弟,你这是干什么呀?咱们两个大男人躺在一起太不像话了。” 许邵却显得很自然,说道:“确实有点不像话,但却很方便咱们说话。” “说话?说什么话?” “当然不是枕边话了。” 鬼狂天已经明白了许邵的意思:两个人只有这样,才能非常方便地、不用怕隔墙有耳地、很放心地说话,而且这样说话,可以将声音放到最小。 许邵问道:“鬼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鬼狂天道:“你走以后不久,魏中仙就也走了,其他人也都陆续散了,只剩下我与向兄。” 许邵道:“这也没什么不对,怎的后来魏中仙竟成了堂主?还又多了个师父出来?” 鬼狂天道:“我本来也没觉得怎样,与向兄聊了一会儿便也撤了。可怎知我刚近屋,便听到附近有夜行人出没。” 许邵“哦”了一声,道:“是魏中仙?” 鬼狂天并不做答,继续说道:“于是我也就跟了出去,果然看到一个人影向后院那边掠去。那人武功似乎并不很高,我缀在那人身后,他竟都未曾觉。” 许邵打断道:“会不会是那人故意要引你的?” 鬼狂天道:“我当时也是如此觉得,于是便更加小心。可谁知一路跟来却是相安无事,直到来到了后院门口,也不知怎的,我只觉斜刺里飞来一物,破风而至。那时我也没多想,急忙闪身躲开,那物体便打到了我身边的墙壁上,却原来是块石头,并非什么暗器。然而,这一下,我所跟踪的那人就算武功再差,他也觉了。” 许邵想了一下道:“有人暗中帮着那人。” 鬼狂天继续道:“那人回转过身,二话不说便拔剑刺来。我一见到那人出手,心里着实一惊。” 许邵微怔道:“怎么?那人武功立时厉害了?” 鬼狂天道:“不是。那人一起手便是飞仙剑法的起手式,我那时当然一惊。” 许邵道:“哦,你是现那人的武功很弱绝不像是魏中仙,所以很是吃惊。” 鬼狂天道:“不错。但是惊讶归惊讶,人家举剑刺来,咱也不能坐以待毙。” 许邵笑笑道:“那人武功当然不是你的个了。” 鬼狂天“嗯”了一声,说道:“我只两剑便将那人长剑震开。那人一见失手,便急忙退去。因为他一直掩着面,所以我为了想瞧瞧他的真面目,便也随之追了上去。他带我左绕右绕,却又绕回了东厢这里。我本奇怪,先头在后面有人帮他,他为何不进后院与那人联手,却一个劲往回跑?” 许邵道:“那定是因为后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是为了要将你引开。” 鬼狂天道:“可惜当时我却没有想到,只一心想要抓着面前这人。” 许邵安慰道:“这也不能怪你,那种情况下,任谁也都不会想这许多。后来怎样?” 鬼狂天道:“正当我就要擒住那人之时,斜刺里又蹿出柄剑来,我急忙闪开。来人背对着我,所以我无法见其面目,至于我先头所追那人,头都没回就跑了。” 许邵追问道:“又跑向后面了?” 鬼狂天道:“是。当时我很着急,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挥剑便刺。” 许邵道:“然而这次你却吃了亏,但他却没有杀你,一溜烟跑了。” 鬼狂天显得很是惊奇,问道:“不错,你怎么知道?” 许邵道:“我回来时见你的长衫上有一条裂口,很平整,显然是被利器划的或者说是剑痕,然而衣服上却没有血迹,说明他并没有伤你之意,只是想帮先头那人逃脱。” 鬼狂天叹了口气,道:“不错,他能划破我的衣裳,就一定能划破我的肚子,但他似乎并不想让我死。” 许邵道:“他武功很高?” 鬼狂天默然片刻,才道:“很高,相当高。我敢说,就算刚才我不是因为大意,他二十招之内也必定能胜我。” 许邵大奇道:“哦?飞仙派中有这么厉害的人物?” 鬼狂天道:“他用的不是飞仙剑法。” 许邵道:“什么?不是飞仙派的?那会是谁呢?不对,他应该就是飞仙派的。” 鬼狂天道:“哦?为什么?” 许邵道:“他不杀你,显然是因为他不想你死在这里,给他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这就说明他不是外面的人,而是飞仙派中之人。哦,你可瞧见他的脸没有?” 鬼狂天又是一声叹息,说道:“没有。他一出手便是九朵剑花,正好将自己的脸全都挡住了。” 许邵这一次差点大叫了出来,但好在还是忍住了,仍是小声道:“你是说,他一下挽了九朵剑花出来我虽然没使过剑,但也知道,能做到一剑七花之人已经很是了得,这人能一剑九花,那剑法岂非已经登峰造极了那你看他会不会是魏中仙呢?” 鬼狂天迟疑道:“有可能是。不过,魏中仙的武功虽然也不弱,但却似乎没有这么匪夷所思。” 许邵道:“魏中仙既然有可能是个奸细,那他当然也有可能掩藏自己的真正武功。哦,再后来呢?” 鬼狂天道:“再后来就都跑了呗。” 许邵乐了一下,道:“我是说后来你怎么又让我去后院了?” 鬼狂天也乐道:“我当然知道你问的什么。那人走了之后,我不知怎的也是突然想到了魏中仙,于是便打算到他那里去看看,但又怕你回来以后找不到我,便先回房给你留了那个字条。” 许邵笑道:“我看,鬼大哥你是不想让我闲着才是真的。” 鬼狂天也笑了笑,说道:“对,二来我也是想让你去后院那边监视,这样他们也绝想不到还另外有人跟踪他们。” 许邵无奈道:“我本来也不是跟踪过去的,是被你骗去的。之后你果然看到魏中仙不在房里。” “不错。” “然后你就左翻右翻,结果翻出了那封信。” “是。” 许邵忽然很急似的,问道:“那你没再给他收拾好?” 鬼狂天道:“我哪还有工夫给他再收拾。用不用我再给他扫扫地、擦擦桌子,然后把床给他铺好?” 许邵苦笑了一下。 鬼狂天却道:“其实这样也未尝不好。” 许邵“哦”了声,表示询问。 鬼狂天道:“这样一来,他便知道了有人从他那儿拿了东西,甚至知道是我干的。” 许邵道:“但是那封没有封皮的信,上面并没有署名,也没有说是给谁的,就算是从他房里找到的,咱们也无法证明啊。” 鬼狂天道:“不错,但是他也不能当众说出我从他房里偷了件东西出来。” 许邵笑了一下,道:“哦,这样一来,他就只能暗底下来找你了。” 鬼狂天道:“正是。虽然咱们不能当众将魏中仙揪出来,但却可以等着他自投罗网。” 许邵道:“也就是说,他做贼心虚。这张纸只要一天在咱们手里,他便一天睡不安宁。” 鬼狂天以笑做答。 许邵道:“如此一来,咱们与他之间的关系就变得相当有趣了。” 许邵一早起来,就听到外面很嘈杂。与其说许邵是睡醒了,倒不如说是被吵醒的。 鬼狂天也从床上坐了起来,显然还不是很清醒,揉着眼问道:“怎么回事?怎么跟到了集市似的?” 许邵也很纳闷,便打开门,刚巧有个飞仙弟子路过,便将之唤了过来询问。 那弟子一脸愁容说道:“许公子,你是刚起来?你不知道,昨天我们派中出事了。” 许邵怔了一下,已经想到与昨天魏中仙所杀的那名飞仙弟子有关,但仍问道:“到底什么事?” 那弟子道:“段师兄昨晚被人杀了,但是……” 许邵知“段师兄”便是昨晚那喊魏中仙堂主之人,见那弟子有些迟疑,又问道:“但是什么?” 那弟子为难道:“许公子,你还是随我一起去看。” 许邵无奈,叫了鬼狂天一同前去。 二人随那弟子来到东厢与南厢交接的一排房舍中的一间,门口早已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二人好不容易挤了进来,只见飞仙派的掌门人郭子玉还有飞仙八剑除谢玉强外都来了。 许邵、鬼狂天同时行了一礼:“郭老爷子早。” 郭子玉神情似有些恍惚,只微微点了一下头,表示答应,之后便又将目光盯注在了地上的一具尸体上。 许邵见到那尸体的面目,不错,正是昨天自己见到的那被魏中仙杀死之人;鬼狂天见了那尸体,也能确定就是昨夜与自己头一次交手之人,虽然昨夜并未见其面目,但从身形体格上也可看出个大概。 当下,许、鬼二人交换了一下目光。 向天南此时问道:“师父,看得出是什么人干的么?” 郭子玉紧锁着眉头,摇了摇头,道:“应该是用咱们飞仙派的剑杀的人,但是剑法却不是本派所传。仅从这胸口上的伤痕并没有什么血迹来看,此人出手相当之快,只是,他本来应该可以更快的,但似乎是有意放慢了出手的度。” 向天南道:“哦,这样一来,咱们就更不好查出他来了。” 郭子玉没有回应,只是慢慢点着头。 一旁的温天中却问道:“那他为何又要用咱们飞仙派的剑呢?这不明摆着是告诉咱们他也是咱们飞仙派的人么?” “哎呀,七师兄,这还不明白吗?”一直依偎在魏中仙身边的郭玉儿上前插嘴道:“这分明是要驾祸给咱们本派的弟子嘛扰乱咱们的注意,好让他这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对,爹。” 郭子玉只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便又向那尸体看去。 郭玉儿见自己爹爹并没理会,吃了个憋,撅着小嘴又退回到了魏中仙身旁。 许邵在一边很是着急,但又没有办法将魏中仙当众指正出来,眼看大伙便要将注意力放远,忽然灵机一动,说道:“郭老爷子,我看不然。” 郭子玉回过头,站起身道:“哦?武师有何看法?”显然对这个昨晚一同与自己弈棋的少年的看法,还是有些认可的。 许邵道:“单纯来看,凶手确是想将罪行驾祸到飞仙弟子身上。但如若这是个计中之计,却又不是这么简单了。” 郭子玉向许邵投来了几分嘉许的目光,微微点了点头。 向天南不解问道:“这什么意思?” 许邵道:“凶手故意用飞仙派的剑行凶,其真正用意并不是想要咱们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这里,而是想要咱们去注意外边。” 郭玉儿又插嘴道:“那他为什么不用别派的剑?” 许邵笑道:“那样的话,你会上当么?” “我……”郭玉儿不知该再说什么好,自己也觉得许邵这话很有道理。 许邵又道:“你不会上当,那别人也都不会上当。但如果用了这样一个连环计,那么在咱们没有仔细考虑的情况下,基本上都会上这个大当。” “哼”一直未曾开口的魏中仙忽然道:“简直一派胡言” 许邵本就是想逗魏中仙生气,现见已生效,便更是面带微笑,想要存心气气魏中仙,说道:“哈,当然了,这也只是小弟的猜测,算不得准的。如果,魏兄你有什么更好的想法,那不如也说出来,咱们共同合计合计。” 魏中仙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但是大家都并没有在意,只道魏中仙乃是与许邵不合。 许邵接着说道:“其实依我看,这凶手本来出剑还能更快但却成心放慢,还有另一个原因。” 郭子玉眼中一亮,问道:“什么原因?” 许邵神秘一笑,有意无意的看了眼魏中仙,道:“凶手故意放慢了出手的度,是为了给自己留些时间,同时也让咱们猜不出真正的作案地点。” 温天中自语道:“真正的作案地点?” 向天南也问道:“难不成,段师弟不是死在他自己房间的?” 许邵道:“不错,凶手如此做法,正是要延长贵师弟的死亡时间,好使他自己能够有功夫转移作案地点,给咱们制造假象。” 向天南想了想,道:“但是,这一剑当胸刺透,穿过心脏。就算这凶手出手再慢,那段师弟也不消片刻便会身亡啊。” 许邵点点头,道:“不错。不过,虽然这段时间不长,但对于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来说,想要将一具还未死透的尸体,从一个离这里不算远的地方运过来,本就不是什么难事。而且,他还可以在运送的途中适当输些真气给死者。”话一说完,又转头向鬼狂天看看,两人相视而笑。 那边快被气炸了的魏中仙突然心平气和了下来,冷冷道:“许武师,我看……事情不是如此?” 许邵听得心中一悸,此时魏中仙的语气,与昨晚杀了那段姓的飞仙弟子后说话时的语气竟是一模一样。但是,这一点却只有他许邵自己一个人知道。【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一百六十三章往事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许邵本是想使魏中仙心乱,从而露出马脚。[]怎知魏中仙竟忽然间冷静了下来,如换了个人一般,心中不禁暗自打鼓,不知其到底又再打什么主意。当下,也只得等着魏中仙的下文。 魏中仙继续道:“许武师,你说了这么一大堆,不过是想扰乱我们的视听。其实,真正的凶手应该是你” 许邵是怎么也没有想到魏中仙能来这么一手,怔在当场,实已是有些哭笑不得。 鬼狂天也是没料到魏中仙居然能厚着脸贼喊捉贼,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魏中仙却是步步紧逼,说道:“来呀,兄弟们,先将这小贼擒下” 这时还真有几个飞仙弟子拔出长剑,准备将许邵拿下。 “都给我住手”郭子玉喝道:“真正的凶手还没抓到,怎的自己人先打起来了?还不把剑都给我收起来” 一众弟子见师父怒,忙都将长剑收好。 郭子玉接着道:“我飞仙派的剑,是用来杀敌人的,不是用来招待朋友的” 魏中仙道:“师父,只怕有些人并不是朋友。” 郭子玉怒目瞪着魏中仙,吼道:“你也给我闭嘴” 魏中仙见师父如此,倒也不敢在多说了。 边上的郭玉儿却道:“爹,您那么大火干吗?大师兄也是为咱们着想啊。” 郭子玉喝道:“我问你了么?这里没你事,给我出去” 郭玉儿从小便受着众位师兄师弟的宠爱,郭子玉也从没对她过什么火,大家一直都是有什么需要都尽量满足她,此时受到自己爹爹的这通责骂,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小脸上当然挂不住了,一对秀目立时变得水汪汪的,哼了一声跑了出去。 有几名平时跟郭玉儿不错的弟子,想拉住她,但见师父正在怒,也都没敢这么做。 郭子玉见爱女负气跑出,也自知说话重了,暗暗自责,叹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 此时,一直在查看尸体的贾天北忽叫道:“师父,您看这是什么?” 众人忙寻声看去。 只见贾天北手中拿了块黑色的木制牌状之物。 郭子玉接过来,看了看,见上面刻了一只飞禽,似乎是凤凰,另一面刻了个“令”字。 郭子玉问贾天北道:“这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贾天北道:“就在段师弟内衫的兜囊中。” 郭子玉又仔细端详了一番,喃喃道:“此物好像是一块令牌。” 许邵也探过头来,见到上面那凤凰虽然也是栩栩如生,但总有几分死寂之象,觉得与自己先前送给鬼娇的那块玉璧上的凤凰相比,差得太远了,摇了摇头,不禁道:“这上面的凤凰虽然刻得不错,但却没有生气,不好不好。” 郭子玉瞧了许邵一眼,又再端详了一下那令牌,说道:“段强身上怎会有这东西?难道,他便是本派的叛徒不成?” “当然还不只他一个,还有那个姓魏呐”许邵很想这么说,但是他知道这么说的后果,那便是没有一个人会相信自己,甚至更会让众人觉得自己才是昨夜的凶手。 许邵只能无奈的叹口气,看着鬼狂天。 鬼狂天脸上的表情也很是无奈,也跟着叹了口气。 向天南道:“师父,依您老人家看,这令牌是何门何派的东西?” 郭子玉深锁眉头,长吟了一声,缓缓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可千万不要是他们的东西。” “他们?他们是谁?”每个人心里都这样问着,当然也有人问出了口,许邵就是一个。 郭子玉看了看许邵,说道:“许武师,老夫所说的‘他们’,在你们这一代人里知道的不多,就算知道,也顶多是在茶余饭后听长辈们谈起过。” 鬼狂天也很想知道这“他们”到底是谁,问道:“老爷子您说的是……” 郭子玉道:“武神教这个名字你们都听过么?” 一听到这名字,许多人都在摇头,还有一少部分自恃略微有些见识者则在搔头回忆着这个陌生却又似曾相识的名字。 郭子玉道:“不用想了,这名字对你们那是生疏得紧。我换一个叫法。魔教,大家都知道?” 此言一出,屋里屋外一片哗然。 向天南惊道:“师父,您、您是说这是魔教的令牌?那段师弟岂不就是魔教中人了么” 鬼狂天也道:“老爷子,东、东方无名不是早就死了么?而且这魔教,听说三十多年前便灭教了。” 郭子玉很勉强的笑了一下,道:“不错,是死了。但是,教没了可以再组,教主死了更可以换人来当。” 温天中颤道:“师父,那、那您的意思是……魔教又重出武道……了?” 郭子玉也显得很是愁苦,蹙眉说道:“希望别是这样。如若魔教真的重现武道,那就糟了,倒霉的先便是咱们七大剑派以及弥勒玄武。” 向天南道:“哦?这是为什么?” 郭子玉道:“当然是来复仇了。” 向天南愤道:“哼,魔教妖人也有脸谈什么复仇我只恨当年没与众位前辈们一同去剿灭他们” 郭子玉苦笑了一下,叹道:“其实当年那场血战,错还真不在魔教。” 众飞仙弟子听了,都是一愣,暗道:师父怎的帮着魔教的妖人说上好话了,都向郭子玉投去询问的目光。 许邵和鬼狂天也是不知所以,对望一眼,也向郭子玉看去,等待其下文。 郭子玉沉默了许久,才又叹道:“此事就说来话长了,这已经是一个很少有人知道的天大的秘密了。我们这一代,还有我们的上一代,都以此事为耻,所以每每提到魔教,都总是只说当年那场血战的惨烈,然而对自己的过错却是闭口不谈。但是,又有谁能真的瞒天过海只手遮天呢?今日既然说到这里了,那我便不妨全都告诉你们好了。” 郭子玉顿了顿,说道:“你们既然想知道,那就到西厢厅上等我。中仙儿、锋儿,不管你们段师弟是怎么死的,他的身份又如何,但毕竟还是我飞仙派弟子,厚葬了。” 魏中仙、向天南道:“是。”之后与几位师弟将尸体抬了出去。 郭子玉目送着这从小被自己养大的“叛徒”,心中泛起一种难言的酸痛之感。 许邵上前道:“郭老爷子,您……” 郭子玉笑了笑,打断道:“走,我知道你们两位也很想知道三十年前到底生了什么。” 鬼狂天道:“老爷子,您如若觉得难做,便不要说了。” 郭子玉摇摇头,道:“我不能眼看着事情的真相被永远的掩盖。我等既然身为正道中人,就更应该敢做敢为,是自己的过错就要勇于承认。这件事已经困扰了我三十年了,就算你们帮我,让我一吐为快好了。” 还没走的温天中在一边问道:“师父,您确定这次真的是魔教重出武道了吗?” 郭子玉叹道:“但愿是我想错了。好啦,都走。”说完,便当先行了出去。 “大约在五、六十年前,天州中出了一位万人仰慕的武师。”一众飞仙弟子围坐在厅上,听郭子玉叙述着几十年前的往事,其中当然也少不了许邵和鬼狂天。 郭子玉看了看自己的弟子们,继续道:“那时我刚懂事不久,但常听长辈们提起这个武师,心里很是佩服崇拜,心想长大之后也要像他那样。” 这次,飞仙八剑中的谢玉强也到了,但郭玉儿却没来,显然是还在生她爹爹的气。 谢玉强听了,问道:“师父,您说的可是‘武神’华海山华老前辈?” 郭子玉“哼”了一声,道:“就是他。枉他那时还被称作是天州中领袖群伦的人物,真是辱没了‘武神’这一称号” 向天南脱口道:“怎么?难道他那时与魔教勾结了?” 郭子玉道:“即使那样,都要好过他后来的所作所为。” 郭子玉见众人都是不明所以,便道:“你们以为,这自古以来只要沾上‘魔、盗、邪、恶’这几个字的那便是天下的大奸大恶之人么?那便错了。因为还有一个字,要更甚于这些字百倍。” 不少人听了都出一声惊疑的“啊”。 郭子玉道:“这个字便是‘伪’。” 许邵笑了笑,很是赞同的点点头。 鲁天西嘀咕道:“伪?怎么伪?” “伪君子。”郭子玉道:“不想那曾经万人景仰的武道武师,到头来,其真面目竟是可耻的伪君子。” 向天南向来都是最崇拜武师的,现在听到师父竟当众指责这位武道上的传奇人物,心中不禁有些不快,但也不敢去顶撞,因为那毕竟是自己的师父,只得问道:“师父,难道华老前辈做过什么可耻之事么?” 郭子玉道:“哼,你当三十年前那场大战是怎么回事?还不都是因为他” 鬼狂天也脱口道:“什么?” 郭子玉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说道:“三十年前,华海山同时给武道上十数位掌门人飞鸽传,说魔教要对武道各门派不利,为避免什么生灵涂炭,他便要联合武道各大门派同赴凤凰岭剿灭魔教。当时这件事轰动了整个武道。要知这正邪黑白两道多少年的争斗,都总是各有伤亡不分胜负,也都是因为有个魔教在那边撑着。大家也都知道,只要这魔教一倒,天州中便能消停许多。可当时,又有哪一个单独的门派敢去上魔教这头老虎嘴里拔牙?就连当时的弥勒玄武也是不敢啊。” 温天中道:“那后来怎的又都去了?” 郭子玉说了句很难让人理解的话:“因为,只要大家都去,那么大家也就都敢去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这老人是不是情急之下讲错话了。 “哦,我明白了。”许邵拍着头道:“老爷子的意思是,只要听说有别的很多门派同去,那么自己这一边也就敢去了。” 郭子玉点头道:“不错。当时华海山给诸位掌门的信上面的内容都是一样的,大致是说武道上各大门派都一同赶赴凤凰岭,邀请该掌门同去。这样,所有收到信的掌门便都带同自己派中的精英赶去了凤凰岭。再加上这本就是华海山的亲笔信,更没有人怀疑了。而且,我也承认,那时候各派的掌门人们都多少有些私心,觉得魔教确实不能不除,因为他们只要存在一天,对自己便是一种威胁。” 贾天北问道:“那师父您当时也去了么?” 郭子玉苦笑道:“我要是去了,现在你们的师父就不是我了。”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 郭子玉道:“那时,我在派中还没有什么地位,算不上是精英,所以你们师祖便没带我同去。不过因为我在那些末进弟子中也还算是个可塑之材,于是你们师祖临行前便把这支撑一派的重担托付给我了,他对我说他们这次去可能是回不来了,要我好好照看派中的事情,他还将本派所有武功剑法的精华全都写在了一本上,要我刻苦习练,日后光大门楣,这便是后来咱们的两件震派之宝其中之一:飞仙秘录。”郭子玉眼中似乎在滚动着泪花,继续道:“谁知……后来,你们师祖他、他竟真的没再回来……” 此时,一众飞仙弟子都低下了头,厅中显得很沉寂。 郭子玉用衣袖抹去了眼中的泪水,又道:“后来,是玄武南剑子道长将你们师祖的佩剑送回的。当时我一看到那柄白玉长生剑,我心里就咯噔一下,知道师父他老人家是再也回不来了……”郭子玉似又抽搐了一下,道:“后来,这剑也成了咱们的震派之宝。其实,这也都是为了悼念你们的师祖。” 许邵怕郭子玉太过于伤心难过,便追问了一句:“那后来呢?” 郭子玉道:“后来我因不相信师父他老人家会……会不在了,于是便带着几个师弟又去了趟凤凰岭。唉,其实我也知道这只是我幼稚的想法。可谁知,正是我这幼稚的想法,却让我在凤凰岭的废墟中现了天州中这桩天大的秘密。” 许邵接道:“就是华海山的秘密?” 郭子玉道:“不错。我等赶到凤凰岭之后,见到场中的情况,那简直可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只见漫山遍野,除了尸体便还是尸体。可以说,只要是原来能站脚的地方,那便全是尸体。我和师弟们几乎是踩着尸体前行的。见到如此情景,我们也自知师父生还的可能已经没有了,但是我们还是要找到他……他的尸身。后来,我们在魔教武神宫的废墟中现了数十具早已被烧成焦碳、面目全非的尸体,我知道,这里面也一定有师父。我们默默的悼念了一会儿,便准备走了。可其中一个师弟突然喊我,让我看。我便顺他所指看去,现有一具与众不同的尸体。” “啊?”“与众不同?”“有什么不对的么?”“师父,到底怎么回事?”“那人没死么?”一时间不少人都在问,大致都是在问那尸体有何与众不同。 郭子玉道:“他当然是死了。那宫里所有的人都烧死了,他还能不死?我是说,他的姿势与众不同。所有被火活活烧死之人,任你武功再高、定力再强,那也是忍不住要挣扎的。然而我们最后现的那具尸身却是毫无挣扎之象,是平平稳稳的坐在那里的。当时我就感到奇怪,此人定力难道竟这么高?自己的身体焚烧于烈火之中,竟然都毫不挣扎。于是我们便走过去查看,只见这人右手骈指,点在自己的死穴之上,显然是在烧死之前便自尽了,这样我们也就不觉得希奇了。可是,他另外一只手却又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只见他的左手一直指着自己坐下的那块不大的地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想了想,觉得下面肯定有什么东西。于是我便与几位师弟一同将那尸体挪开,现那地上的石板密密麻麻的刻着字,似乎是遗之类的东西。我们为了想知道此人是谁,便将那块石板撬了下来,拿到光亮处去阅读。谁知,这遗上所写的便是这场天州浩劫的真正起因。” “真正起因?”鬼狂天问道:“难道这不是华海山起的么?” 郭子玉摇摇头,道:“是他起的。但是他剿灭魔教的目的,却并不是想造福天州,乃是……是为了报他私人的仇恨。” 向天南惊道:“什么?他与魔教有仇?” 郭子玉道:“你们以为那具尸体是谁?他便是魔教的教主东方无名。” “那这么说,那遗也是他写的了?”许邵问道。 郭子玉道:“不错,那正是东方无名的遗。” 魏中仙道:“既然是魔教妖人所写,那十有都不可信。”语气有些生硬。 郭子玉横了魏中仙一眼,“哼”了一声,道:“东方无名虽然是大奸大恶,但其说话从来都是说一是一,从不打诳,那时的天州中人也都知道,所以我们读到那遗后也都相信上面所说非虚。” 许邵急道:“那上面到底说什么了?” 郭子玉嘴角似乎略微笑了一下,道:“具体的言语我不记得了,但大致是说,这东方无名的师父叫做东方寒,他本来也是华海山的师父。这华海山成名后不久,竟对他师父起了歹心,乘其练功时偷施暗算,导致走火入魔。” “东方寒自知时日无多,便逃到了一处深山等死,但又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于是便将生平武功全数写在一竹简上,并留要后人为其报仇。这凤凰岭原是座无名的野山,其中只有一个叫凤凰村的地方,而这东方无名呢,早先也就是这村里的一无名孤儿,后因机缘巧合,寻到了东方寒的葬身地,得到了其武功,此后也就拜了东方寒为师父,随着他姓了东方。然而,既然拜了人家为师,那师门的仇也就一定要报。” “所以呀,这东方无名练成了武功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要找这华海山报仇。然而那时的华海山无论是声名地位,都已是如日中天,这一点在东方寒的遗中也都有写到,东方无名当然也知道,想要对付这华海山也绝不是件容易事。于是他便成立了一个组织,并将之慢慢扩大,好与华海山在天州中的地位做对抗,这便是后来魔教。” “后来华海山见魔教势力与日俱增,怕东方无名越闹越大,便自恃武功高强,单独约战东方无名,怎知后来竟输在了东方无名的手上。东方无名本要将华海山杀了,以谢师恩,可看在华海山百般恳求的份上,当时心一软,便只费了其全部武功,让他走了。可这华海山一走之后,便欲图报复,但苦于自己的武功全废,便只好传各大门派,要他们帮自己去报这个仇。” “当时各大门派当然还不知道华海山的真正目的,还以为是由他领导众人前去,可谁知从始至终这华海山就没再出现过,直到今天这华海山的最后行踪仍是个迷。这件事最后就这么完了,他华海山的仇到也真报成了,可这黑白两道武道汉子们的鲜血,可就为了这一个自私之人的私人恩怨白流了。” 向天南听完愤道:“不想这华海山竟是这样一个人,唉,当真是人心难测。不知道,武道上还有多少个像他这样的人在?” 此话说得众人都是一阵长叹。 郭子玉又道:“后来,我们便将那石板拿到玄武,又请了其他几个门派的掌门人一同商议。唉,最后,他们决定将这石板毁去,以保住我正派人士的声誉。后来,他们又怕诸如此类的流言,在凤凰岭上还有,便干脆找人放了把火,把那里全烧了。这便是后来那场被称作是‘魔教妖人遭到天谴’的特大的火灾,这场火足足烧了半个多月,最后还是一场大雨才得以停熄。最后,我们约定,凡是知道此事者都要守口如瓶。” 听完了郭子玉所讲的整个故事,众人都陷入了一阵沉思,一时间整间客厅变得就像是没有了活人一般。 如果一个地方一直都保持着一种安静的气氛,那么人们也都会很自觉地去尽量保持这种气氛。 现在这厅中的人们就是这样。由于长时间的安静,使得没有人愿意再开口出声了,似乎都觉得这种寂静对现在这种情况来讲,算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当然,只有一个人不这么想,似乎这个人的想法永远都与别人不同,永远都让人无法想象。 许邵开口了,他说的第一句话就让人有些琢磨不透:“老爷子您认为这件事情完了么?” “什么事?”郭子玉想问,但没问。因为他知道这问题很愚蠢,许邵问的当然不是三十年前的那事。那事早就完了,即便是没完,那也没有人会再去追究,因为主凶从事那天就已经找不到了。许邵问的当然是今天这件事,这件段强被杀的事。 郭子玉想了想,道:“没有,凶手尚未查出,事情如何算完?” 许邵道:“既然都已经知道死者是名奸细,那又为何还查什么凶手?这凶手岂不是帮咱们锄了奸?” “这……”郭子玉也不知该如何做答。 鬼狂天听的眉头一皱,暗道:许兄弟怎的如此说话? 向天南似乎有些生气,显然对许邵的话有些不满,说道:“当然不是。说不定,这是凶手栽赃陷害,想要我们将视线转移。另外,就算段师弟真是奸细……” “另外就算他真是奸细,这也有可能是黑吃黑。”许邵接过了向天南的话:“你们这位段师弟也许只是个小卒,这大奸细还没有找到呢。这次贵师弟的死,也许只不过是那大奸细怕事情败露,为了保全自己不被现,而实施的一种手段。” 向天南听许邵分析得如此透彻,也是暗暗叹服。 鬼狂天这才明白,原来许邵方才那么说,只是为了把后面的话引出来。 郭子玉听了也道:“不错,很有这种可能。总之,于情于理这凶手咱们都应查出,给段强家属也好有个交代。”说完,一挥手:“散了。” 许邵忽然上前道:“老爷子,晚辈还有一事。” 郭子玉道:“哦?什么事?” 许邵此时已走到郭子玉面前,面向着郭子玉,而背朝其他众人,但有意无意将半个侧面让了出来,使得有部分人能看到他与郭子玉的动作,但能看到的不多,看完之后有想法的更是寥寥。 许邵似乎故意将声音提高了些,道:“老爷子,昨夜晚辈回去休息时,在途中现了一样东西,觉得很有意思,给您拿去研究研究。”说着,便递了张纸过去,上面似乎还有些文字。 有些弟子见了,也都不知许邵与自己的师父在弄什么玄虚,只道是自己师父与许邵很聊得来,这是两人私底下的秘密罢了。 但只有一个人见了许邵与郭子玉的举动后,心里是砰砰直跳的,许邵似乎也就是想让这人心里一下慌。 夜,已经深。人,也已静。 现在已经是子时三刻,所有白天活动的不论是人还是动物,此时都应该已在睡梦之中,植物也是如此。 整个飞仙派的院子之中,已经没有了白天的那些嘈杂,而白天那件血腥的事情给人们带来的惶恐、烦恼,似乎也已被此刻这片恬静给暂时赶走。 然而,寂静的黑暗之中,仍能见到一处光亮。 是灯,西厢房还亮着灯。 郭子玉就坐在自己厢房客厅中的竹藤椅上,手中拿着许邵白天递过来的那张纸,看着上面的字,心里似乎在琢磨着一些事情。 树丛中一阵“沙沙”的响声,接着又听到“咕咕咕”几声,然后便是“扑”,之后什么声响都没了。 一只猫头鹰捉住了一只田鼠。 那只可怜的田鼠本待是夜间出来找些东西填填自己的肚子,怎知此刻却将填饱人家的肚子。 显然,在这漆黑的深夜,这只猫头鹰才是这里的主人,没有什么能在黑暗中逃过它的眼睛,也没有什么能在黑暗中将它取代。但,这仅仅指的是动物。 人,猫头鹰是很怕人的。 这刻,刚好有个人以极快的身法,从那只刚刚捕到猎物的猫头鹰旁边的一棵树上飞一般地掠过。那猫头鹰被吓得一惊,一定是不相信在夜里还有比自己更快的东西,“呜”了一声,夹着自己的猎物飞走了。 郭子玉仍然在看着手中的那张纸,上面的字不知被自己反复读了多少遍,但似乎仍是想不通一个问题。 桌上的一壶早就沏好的茶,已经冰冷了下来。灯盏中那烧了一夜的灯油,似乎也已将燃尽。 郭子玉只觉得灯光微微晃动了几下,屋中便越来越暗。 “唉,该加油了,也该睡了。”郭子玉自己对自己这样说着,然后将手中的纸收入怀中,起身去取过灯盏,准备去加些灯油。 由于油将尽灯将枯,屋中本就很昏暗了,再加上郭子玉的身体将那一点已将熄灭的微微火光挡住,使得整间屋子变得更暗,几乎已见不到什么光亮。 郭子玉一手捧着灯盏,一手护着那点微弱的火光,在昏暗中寻找着不知被自己放到了哪个角落的灯油,不禁叹道:“唉,老了啊,记性都变得如此差了。”心里想着,再过两年真的要收山了。 突然,郭子玉感到身后一阵迫体的杀气,随后便是一物破风袭来,他知道这是一柄剑,而且握剑之人的剑法绝不在自己之下。 那柄剑将要触及郭子玉后颈之时,那持剑之人只觉一团光亮迎面向自己飞来。 那人只有撤剑,他不想冒险,因为他还不知道迎面飞来的是何物。 那人后撤半步挥剑将来物挡开,“叮”一声,那物体被弹飞,撞到墙上,落在地上,之后屋中便一片漆黑。此时那人才知道,方才那物是原本拿在郭子玉手中的灯盏。 屋中已没有灯光,有的只是寒光,剑的寒光。 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见两条同样是寒气逼人的剑锋。 两条?怎么会是两条剑锋? 郭子玉不知何时,也已握剑在手,甚至都没有听到其拔剑出鞘的声音。这是多么快的度,完全不像是一个年过五旬老人的动作。 郭子玉的剑不知是从哪里抽出的,一个连灯油都找不到的老人竟然还能记住剑在哪里? 能,当然能,因为他是剑客。 一名剑客也许会忘记很多事,但是唯一忘不掉的,就是自己剑的所在。 来人也是剑客,所以他并没有惊奇,他也明白这些道理。 “来者何人?”郭子玉沉声问道,平时他那略显苍老的声音已不再有了,似乎他手中只要一握上剑,便会年轻二十几岁一般。 来人似乎蒙着面,隐约中,只能见到眼睛。 那人冷冷道:“取你命的人。” 郭子玉早料到他会这么说。 毕竟,不管什么人,只要他拿着一柄很锋利的剑,从后面刺你,你绝不会认为他是来送礼的。 郭子玉缓缓道:“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人道:“知道。” 郭子玉又道:“你知道老夫是谁?” 那人仍道:“知道。” 郭子玉道:“那你可知老夫的剑法对人从不留情?” 那人还是道:“知道。” 郭子玉口鼻中略微出了一丝吐气声,似乎是笑了一下,但黑暗之中看不清楚。又再说道:“你知道这是哪里,也知老夫是谁,更知老夫剑法。那你还敢来,不怕死么?” 那人还是简短的两个字:“不怕。” 郭子玉似乎是想故意引他说话,好从声音中辨出来人是谁,仍道:“为什么?” 那人道:“你杀不了我。” “我”字方落,那人便已出手。 郭子玉只觉对面那道寒光突然射向自己,毫无任何征兆,心里也是一惊,急忙挥剑架开。架开同时,也攻出一招。 顷刻间,黑暗的客厅中,不见人影只见寒光飞蹿、火星四溅,两人竟已拆了十七、八招。 起初,郭子玉由于经验丰富,还能略占些上风。但越到后面,心里越感吃惊,觉得对手似乎很了解自己的飞仙剑法,无论自己使出什么招,他都能轻易化开。 慢慢的,郭子玉便处在了下风。 将近到了七十多招时,郭子玉已渐感到体力有些不支了——再好的剑客也有老的时候。 一名剑客老了,是否就意味着他的剑法也老了? 突然,“呛啷”一声,郭子玉手中的剑脱手飞了出去。不是他自己扔的,是被对手震飞的。对方的剑尖就在距自己喉结一寸的地方,停住了。 郭子玉不再动了,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对手。 人老了,无论是体力、眼力还是反应力,都已经不如从前巅峰时期了。如果在这个时候,遇到了一名尚还处在巅峰时期的剑客,那么自己就只有输,甚至死。也许,这就是一名剑客真正的悲哀。 郭子玉已经准备迎接这提前来临的死亡了,他不怕死,但不愿死得不明不白。 所以,郭子玉还是问了一句:“你到底为何要杀我?” 那人道:“你真不知道?” 郭子玉叹了口气:“我为何会知道?” 那人冷哼一声,不再做答。 “因为他认为您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这不是那刺客说的。 那人与郭子玉同时都是一惊,这屋中何时进了别人,以他二人的耳力竟然都未曾察觉。 客厅又亮了起来,当然是有人把灯点燃了。 但郭子玉与那人都知道,点灯的绝不是方才说话之人,因为他们现在已经看见他了,他手里并没有拿着灯。 许邵就微笑着坐在方才郭子玉所坐的那张藤椅上,眼中带着些许讥笑地看着那正用剑指着郭子玉喉咙的刺客。 鬼狂天从另一边走了过来,将灯放在了桌上,然后也用与许邵一样的目光看着刺客。 那刺客也被看得有些慌了,他不但不知这两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更不知他俩为何这么看着自己,他不明白。但是,他仍不问。 因为一旦问,就要说话。刚才他已经说了很多话,现在灯已亮,他怕再一出声,郭子玉便会认出自己。 刺客不说,郭子玉却说了:“我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是他想要的?” 许邵笑着,说道:“一张纸。” “纸?”郭子玉不懂。 许邵又道:“晚辈白天给您的那张纸。” 郭子玉笑了,笑得似乎也有些像是在讽刺那用剑指着自己的刺客。 郭子玉道:“你要那个我给你便是,何必如此呢?”说着,便伸手入怀。 那刺客没动,他不怕郭子玉搞鬼,因为他知道自己比郭子玉更快。不管郭子玉从怀里掏出什么,自己都能在他还没射出来前,一剑洞穿其喉咙。 然而,郭子玉掏出的仅仅是张纸,那张许邵白天给他的纸,递了过去,道:“给你,我拿着它没用,你应该也没有用。” 那刺客并没接,只向纸上瞟了一眼。 “什么”刺客怔住了。 纸上只有四个字:夜有访客。 就在这时,三个人同时动了。 许邵忽然抖手丢出了另一张纸,向那刺客眼前飞去同时说道:“兄台要的是这个。”刚好将其面前的郭子玉的行动遮住;鬼狂天挥剑刺来,那刺客只得放掉郭子玉,来防御这边;郭子玉则顺手抄住了许邵飞来的那张纸,同时,另一只手向那刺客的面巾抓去。 那刺客也当真可以。 一剑架开了鬼狂天,之后又回手迫退了郭子玉,急忙飘身退出客厅。 这四个人中,虽然那刺客的剑最快,但轻功与度却绝不是最快的,因为还有个许邵。 那刺客退出去的时候,就已经看到许邵挡在了自己面前。 “魏兄别走了。”许邵笑着道。 刺客一惊,道:“你说什么?” “魏中仙你还不承认?”许邵又道。 “好小子。”那刺客一下抹去自己面上的黑巾,同时闪电刺出一剑,取的是许邵咽喉。一剑出手,不留活口。【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一百六十五章 凤凰门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是啊,我那时也在奇怪。()”鬼娇道:“不过那两个傻蛋当然难不倒我。等我到得爷爷房中之后,见到爷爷确实是躺在床上,只是脸色蜡黄蜡黄的,没有一点血色。这哪是生病,分明是中了慢性毒药。” 许邵讶然道:“难道以鬼老太爷的能耐,还能被毒药害了?” 鬼狂天道:“一般的毒药当然不可能。但是如若是慢性的,每次只在饮食中加放少许,是很难察觉的。” 鬼娇接着道:“爷爷那时也知道是我来了,但是他却不说话,只是招手叫我过到他床边,还示意我不要出声。后来他用手指在我手掌上写道‘这一切都是你二叔的阴谋’,我当时就惊呆了。便也在他手上写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他道‘你二叔纠结了外面的一些人企图叛我’,我知道后立马就慌了,问道‘该怎么办’,爷爷道‘想办法出去找你爹爹与哥哥’,我本来是不干的,哪能留下他老人家在那里,爷爷却写道‘不用管我,这点毒还毒不死我,快走’。于是,我便逃了出来。” 许邵道:“那、那鬼门上下,现在岂不都成了你二叔的人了么?” 鬼焦点了点头。 许邵道:“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鬼娇道:“我的卧房里面有条密道是直通城外树林的,那是原来小的时候爹爹老不许我出去玩,我就偷着找人挖的。除了我,只有大哥知道。”说完看了一眼鬼狂天。 鬼狂天点点头,表示不错,又问道:“你又是怎么碰上那一群人的?” 鬼娇道:“我出了树林只道是暂时安全了,谁知在城外竟还有二叔的眼线,便是那一群人。他们似乎认得我,刚一看到我,便狠命地追来。我见了,只能拼命地逃,直到遇见了你们。” 鬼狂天托腮思忖道:“那些人应该不是咱们的门人。” 鬼娇也点头道:“他们是二叔勾结的别的门派的走狗。” 鬼狂天嘀咕道:“那会是谁呢?” 许邵忽接道:“会不会是……凤凰门?” 鬼狂天奇道:“怎么会想到他们呢?” 许邵道:“经过了飞仙派那档子事,现在把这件事拿来比较一下,总觉很相似,都是派内的人勾结了外面的人。而且,魏中仙死的时候不是要咱们以后小心凤凰门吗?我觉得,这凤凰门可能还不只在这一两个门派内有奸细。” 鬼狂天道:“你是说,他们可能想要整个天州……” 许邵点着头,示意鬼狂天将声音放小。 鬼娇此时却不明白了,问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凤凰门又是个什么门派啊?” 许邵叹道:“唉,说来话长了,以后有时间再说。” 鬼狂天道:“不错,现在最紧要的是,咱们要先把爷爷救出来。” “啊?现在?”许邵道:“你打算现在去救老太爷?” 鬼狂天道:“是。爷爷一日还被关在里面,我便一日放不下心。所以,现在说什么也一定要先将爷爷救出来。” 许邵急道:“不行啊。现在鬼门全是你二叔的爪牙,咱们单枪匹马的,如何能救的了啊?” 鬼狂天毅然道:“哼,不管如何,也要去试上一试,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许邵道:“不行啊你先别着急。” “哼,你是不急。”鬼狂天忽然起身,似乎要走:“那又不是你爷爷。” 许邵急忙上前拦住,道:“谁说不是我爷爷” “啊?”这下,鬼狂天和鬼娇都愣住了。 许邵解释道:“我、我是说……娇妹的爷爷,那……不就是我爷爷么。” 鬼娇听了,心里别提有多舒服了,但还是瞪了许邵一眼。 许邵跺了跺脚,道:“好,既然你要去,那我也陪你一起去。不过,不是现在。咱们得等到晚上,才好行动。况且,他们人那么多,咱们还要先计议一番才行。” 鬼狂天这才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我刚才是太冲动了,对不起。” 许邵笑着拍了拍鬼狂天的肩膀,道:“你这说的什么话,还用得着道歉,真见外。” 鬼狂天也伸手握了握搭在自己肩上的那只许邵的手,感激地笑了笑。 许邵三人当晚在距离鬼门不远的一处小村子,借了一间农舍落脚,当下共同计议夜间营救鬼老太爷的事宜。 许邵道:“鬼兄,你看咱们该怎么过去?娇妹这一跑出来,他们肯定提防的更是严密了。” 鬼狂天道:“大不了就杀进去,挡我者亡。” 许邵摇头道:“不好。如若这样的话,可能还没冲到府中,咱们便挂了,还谈什么救老太爷啊?况且,这见一个杀一个也不是办法,毕竟这些人中大部分还是你鬼家的子弟。” 鬼狂天哼道:“这一干畜生敢跟着二叔造反作乱,本就该死,我就当是清理门户了。” 许邵道:“不然。这些子弟们一定都是受了你二叔的鼓惑,才会如此的。再说,这是领导者内部的事情,他们哪会知道。同样都是领导者,可不就是谁命令都得照办么。” 鬼狂天想了想,觉许邵的话也不无道理,用手掌击了一下大腿道:“哎,那你说该怎么办嘛” 许邵笑笑道:“鬼兄你先别急。我看这么着,咱们呀,还从娇妹的那条地道摸回去。” 鬼狂天道:“啊?还走那儿?娇娇白天刚从那里逃出来,不是说了么,那里也有二叔的人。” 许邵道:“我知道。不过,鬼兄你且想想,你鬼门中的精锐,现皆留守在城中。守在那地道口的,娇妹也说了,都不是鬼门的人。那你觉得,咱们去应付你鬼门子弟的暗器和去应付那一群呆瓜,那一个比较容易呢?” 鬼狂天点着头。 许邵又道:“况且,咱们要是走地道,可以一下子便到得府中,还省去了路上的凶险呢。” 鬼狂天道:“不错,咱们就这么……”忽然听得外面吵吵嚷嚷的,似是来了一大群人。 三人知道可能不妙,便吹熄了油灯,扒在门缝上向外看去。 只见到数名持刀大汉,正在一家一家的农舍中进进出出,似乎是在盘查些什么。 鬼娇悄声道:“有几个是白天那一伙人中的。” 许邵仔细看了看,可不,除了一名手持厚背钢刀的老者和一名持判官笔的年轻后生,其余几名大汉,自己还真都有些印象。 鬼狂天也悄声道:“不好,看来他们是在找咱们。” 许邵道:“哈,就算他们找到了又如何呢?他们能带得走咱们不成?” 鬼狂天道:“可如此一来,咱们的行藏便败露了,他们一会儿就得查到咱们这边来。” 许邵道:“没事,还怕他们不来呢。一会儿他们过来敲门,你们两个在屋里等着,我去应付。” 鬼狂天兄妹都不知道许邵有什么妙计,但均知许邵素来是人小鬼大花样百出,便也依了他所说。 没一会儿,那伙人果真来敲门。 许邵早就在屋中找了一件农夫的破烂褂子换上,应了一声,过去开门。 前来扣门的是那个持判官笔的后生,见到许邵高声道:“喂你今天有没有见到过两男一女?”话说的好生不客气。 许邵故意压低声音,显得很是惧怕,说道:“哎哟,这位爷,小的今天见的人很多,别说是两男一女,就是二十个男的十个女的也是有了。” 那后生骂道:“他的,你小子贫什么告诉你,你家少爷我问的当然不是你们这等乡下的男男女女。” 许邵打讪道:“哟,回爷,这城里之人成天也有不少从咱这小村路过的啊。” 那后生已经不耐烦了,大骂道:“你小子他成心拿少爷寻开心是不是?我问你的话你就好好给我答。你是不是想讨打呀?” 许邵立马装出一副悚样,说道:“别别别,这位爷,小的可是老实人。” 后生哼道:“我看不然?” 许邵苦着脸道:“爷啊,您可别冤枉小的,小的可确确实实老实得很。” 后生举目相屋中微瞥了一下,说道:“你要是真老实,这黑灯瞎火的,怎的不点灯?该不是你屋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秘?” 许邵急忙打躬作揖道:“爷您可别瞎想,小的这种农村人睡得都早,而且……嘿,爷,不怕您笑话,小的连每日的温饱都成问题,哪还有那闲钱买灯啊。” 别瞧许邵平时是个富家公子模样,如今扮起这乡下穷小子,还真惟妙惟肖。鬼狂天跟鬼娇若不是怕暴露,早都笑得前仰后合了。 那后生听了点点头,又道:“还算你小子说了句实话。你闪开,让爷们进去看看,要是没什么可疑的,说不准少爷我一会儿还赏你俩蹦子。” 许邵赶忙又陪上一副笑脸,道:“哟,那先谢谢您了。嘿,不过……您瞧小的这里这么黑,您几位进来也看不着什么,况且小的这儿又脏又臭,吃喝拉撒都在这屋里,万一弄脏了您几位的衣服也不是事。” 那后生方要举步入内,听了许邵的话,不禁皱着眉后退了一步,向许邵身后的屋中又望了一眼,捏着鼻子道:“谅你这小子屋里也藏不住什么人,哼,算拉。喏,给你的。”说着,掏了几枚铜钱给许邵,然后就要带着人转身离去。 后生身旁那老者略微打量了许邵一番,也没再说什么。 突然,有一名持刀汉子认出了许邵,叫道:“彭头,那小子是白天那三个人中的一个。”这话是说与那老者听的。 话声方落,那老者与那后生皆回过了身,厚背钢刀判官笔同时向许邵身上招呼了下来。 鬼狂天在暗处也暗道了声“糟糕”,急忙蹿窗跃出,早已握剑在手。 许邵只笑了笑,向后微退半步。 钢刀与判官笔皆都落了个空。 许邵趁此时机,将方才那后生“赏”给自己的几枚铜钱抖手打出,方向不同,啪啪啪啪啪几下,竟同时点倒了后面欲扑将上来的几名挥着刀的大汉。 然后,许邵才又去招呼那一老一少。 只见那少年猛的将铁笔向斜上直刺,欲取许邵咽喉;那老者手中钢刀也是一招“横扫千钧”迎着许邵拦腰斩来。 许邵又是一笑,以极快的手法接住了那后生的判官笔,之后又顺势向自己身前一带。 那后生自己也不知怎的,竟被人家一下子就抓住了兵器,而且自己还顺着人家的力道被带到了一边。 这一下,后生刚好挡在了那柄欲将许邵一斩为二的钢刀之前。 老者见自己同伴突然出现在眼前,自己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慌乱中急忙收住力道,停住了手中钢刀的横扫之势。 许邵趁此时机,一掌轻轻在后生胸口推了一下,道:“鬼兄接好。” 登时,那后生便撞在了身后的老者身上,两人一同又再向后飞出,直飞了一仗有余,方才落到黄土地上。 此时解决完另外几名持刀大汉的鬼狂天刚好闻声赶来,见到落在地上的一老一少,不待他俩起身,便以剑尖刺穴的手法,点了二人的穴道。 这剑尖刺穴非同一般点穴手法,凡中者都是先被剑刺伤穴道之后,才被后来的力道再点住。这一下,不但穴道被制,且穴道还被刺伤,当时是疼痛难忍,此后即便穴道得解,也还要再好生休息个四五天方能恢复。 只见那一老一少疼得在地上不住的哀号惨叫,像杀猪一般,全没了方才那股子盛气凌人的气势。 许邵见了,摇摇头,笑着走了过去。 此时,鬼娇也已跟了出来。 许邵笑着对地上的一老一少道:“哟,二位爷,有话就好好说,没事你们穷叫唤啥?” 地上的一老一少,此时早已疼得额头上青筋突起,脸色也变得紫青紫青的,只是天色黑,瞧不出罢了。但光听他俩的叫声,也够让人怵的了。 许邵先不理会这老少二人,找了几条麻绳,将其他那些汉子捉对捆了起来,然后又踱回到一老一少的身边。 许邵用与之前同样的手法,先将这一老一少捆了起来,然后出手解了二人的穴道。 穴道一得解脱,那股子揪心的疼痛顿时便消去了不少,虽然伤处依然痛着,但已可以忍受了。 许邵蹲下身,问道:“看你们两个,似乎是这队中领头的。” 那后生马上赔笑着道:“这位武师,小的确实是个小头头,不过,不管什么大事的。”他变得倒也快,方才还一口一个“少爷”,现时竟成了“小的”。 许邵笑道:“管不管什么大事先不说,但既然是个小头头,那么知道的事就应该比别人多点,是不是?” 那后生立刻又道:“是是是,武师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老者听了,立时喝道:“邹平,你给我住口”那后生原来叫邹平。 邹平道:“嘿,老彭,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我现在都已经落在人家手上了,想要活命,那就得听人家的。再说,人家不过是想问几个简单的问题罢了,对你我也没什么损失。” 老者哼了一声,道:“没想到你这小子如此窝囊,老夫真看错你了。今我若能得以逃脱,看老夫不好好收拾你的” 邹平马上堆着笑脸道:“得啦得啦,现在咱都这样了,还说什么逃脱的事,先想想眼前。” 许邵似是有些不耐烦,说道:“好了,别说了。”看了看那被叫做“老彭”的老者,又道:“你这老小子太不识抬举,那你先闭会儿嘴。”说罢,从地上拣了块烂泥,将之塞到了那老者嘴里。 邹平苦笑着道:“你看,老彭,你这又是何苦呢?” 那老者“唔唔”的出了两声,似乎是还在骂邹平。 许邵对邹平道:“好,你识抬举。那我问你,你是谁?他又是谁?” 邹平忙道:“回武师,小的邹平,人送外号‘滑泥鳅’。哦,这位老先生嘛,嘿,就是‘断门无情’彭舒旺。” 许邵哦道:“是五虎断门刀的传人?” 邹平道:“正是,是当今断门刀掌门人的亲弟弟。” 许邵道:“难怪刀法那等犀利霸道。那你呢?”当许邵夸赞到其刀法时,老者的脸色似乎缓和了些许。 邹平道:“小的这身功夫传自‘神笔翁’门下,只是……学艺不精,嘿,学艺不精。” 许邵显是对武道上的人物知道甚少,转过头看看鬼狂天。 鬼狂天解释道:“那老头叫贺立群,曾在乌山道上横行一时,近几年不知死到哪儿去了。哼,这厮与川西六杰那几个败类,同是一丘之貉。” 邹平又补充道:“我师父近几年已投入‘凤凰门’门下,现是一名香主。” 许邵、鬼狂天对望了一眼,知道了所料果然不错,此事竟真与凤凰门有关。 忽听的那边角落传来一声哀号,接着便是鬼娇的骂声:“你这死东西,被捆着还不老实,眼睛老瞟人家的……后面干甚?” 许、鬼二人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被他们方才捆上的大汉紧闭着双眼,哀号道:“姑娘,小人知错了,饶命啊。”显是那对招子被鬼娇用手指狠狠地戳了一下。 鬼娇哼了一声,又在那大汉的腰眼上狠踢了一脚。那大汉吃疼,又嗥了一声。 许邵、鬼狂天看了不禁苦笑。 鬼狂天道:“让这小妮子看着他们倒是再合适不过了。” 许邵也点点头,之后又转向邹平道:“那这么说,你也是凤凰门的人了?” 邹平连连点头。 许邵又道:“那么,这次是凤凰门派你们来抓我们的了?” 邹平道:“不是门里的命令,这次是川中舵主下的命令。” 鬼狂天奇道:“什么川中舵主?” 邹平解释道:“咱们凤凰门自门主以下有四大弟子,哦,听说……前些天刚挂了一个。” 许邵看着鬼狂天笑了笑,知道邹平说的八成是魏中仙。 邹平接着道:“这四大弟子的武功都不可小觑,都是尽得门主亲传,在门中又为他们设立了四个堂,不过具体是个啥名字,小的就不清楚了。这四堂以下便是各地区的分舵,根据每个省的地域大小,分舵的数量也就有多有少。像这东荒一带,就有三处分舵,而这川中舵主,当然也就是川中一带分舵的瓢把子。此下,每个分舵又都自己设立一些香堂,便于管理。” 许邵又问道:“那你们这川中舵主又是何许人也?” 邹平道:“嘿,他现在也是鬼门的掌门人,鬼封。” “什么”许邵、鬼狂天同时一惊。 鬼狂天道:“他现在竟自封是鬼门的掌门?” 邹平道:“是、是,而且舵主还说,他做掌门人,要比他的爹爹鬼耀阳和他的弟弟鬼空做掌门合适得多。” 鬼狂天听了差点没气晕过去,挥掌就要抽邹平嘴巴。 邹平吓得急忙哀求道:“哎哟,武师饶命,小的说错话了。” 许邵将鬼狂天拦住,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暂时息怒。之后又向邹平问道:“那你们二位又是什么身份?” 邹平道:“我跟老彭都是我师父香堂中的小头目,平时一些较为平常的任务都由我俩负责。” “哦?”许邵道:“那么鬼封也认得你们了?” 邹平道:“我们只是个小小的头目,舵主他老人家怎么会将我二人放在眼里,他就算见过我们,也不一定会记得。” 许邵道:“那他如何对你们命令?” 邹平道:“他都是将命令下达到家师那里,并赐令牌一面。之后,家师再将命令与令牌同时传达到咱们手里。等我们任务完成了以后,也都是向家师复命。” 许邵道:“那你现在身上可有令牌?” 邹平道:“有,当然有。武师你在小的腰畔摸索摸索,应该能找得到。” 鬼狂天没等许邵动手,便已伸手去摸,果然摸出一面令牌,样式与早先在飞仙之时从段强身上找到的那面相同。 许邵看了一眼,笑着对邹平道:“算你小子识相,饶你不死。不过,还得先委屈你们一下。” 鬼娇拣着地上的土块、石块,不断地向眼前一个汉子身上掷着。那汉子的额头上已经肿起了两个大包,显然是让石块给砸的。 别瞧鬼娇文文弱弱的,但用石头砸起人来,可还真不轻。 那大汉已经疼得连鼻涕眼泪都要涌出来了,可是他就是不开口求饶,也不喊一句疼。因为,鬼娇方才不止一次跟他强调过:“不许出声叫唤,要不我让你尝尝鬼门毒药的厉害” 那汉子也知道,皮肉上的痛苦,要远比鬼门的奇门毒药折磨所受的痛苦轻得多了,所以他决定忍着不叫。 鬼娇一边丢着,嘴里还一边不停的骂着:“死许邵,臭许邵,不让我去也就算了,还让我面对着这么一群歪瓜劣枣。哼,真气死我了。” 突然鬼娇听到一声很是开心又带着些许嘲讽的笑声,笑得声音很大,也很放肆。 一个笑不出来的人,最讨厌、最生气的,那就是有人当着他的面大笑。 鬼娇一回头,就看到了那笑得连眼泪都快挤出来的邹平。 鬼娇扔了手里的土块石块,板着脸走到邹平身后,猛的出手掐住其后颈,尖尖的指甲几乎入肉。 那笑声立时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声酷似某种很肥很胖的家畜被宰的一刹那间所出的那种撕心裂肺般的叫声。 连邹平自己都不相信他会出那种叫声,特别还是从朗朗的大笑声急转为那种叫声,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喉咙是怎么做到这种连当时最出名的歌伎都做不到高难度的声音转换。但是,邹平唯一还清楚的是,他的后脖颈子是真的非常疼,就像是有人在砍他的头一样——虽然他并不知道砍头到底是什么滋味。 邹平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已经听到鬼娇那几乎能使耳膜破裂的女孩子特有的尖叫声:“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姑奶奶我陪着你们,你很高兴是么?” 邹平真恨不得将耳朵狠狠堵住,可却苦于双手早就被人家捆了个结实,只得哭丧着脸道:“哎哟,我的姑奶奶,我哪敢笑您啊我方才是……是笑他……”边说边看着跟自己绑了个对家的彭舒旺,话没说完,便又笑上了。 鬼娇看了看彭舒旺,“扑哧”一声也笑了,笑得前仰后合。 原来,彭舒旺原先那副长及胸口的胡须,现在不知怎的竟不翼而飞了。如今,彭舒旺的下巴光滑得就好像是刚出生婴儿的屁股。 这一下,引得其他一众被捆的汉子们也都跟着大笑了起来。 彭舒旺现在真恨不得把自己这副老脸掖到裤裆里去。 鬼门城外的树林中。 两个人,一老一少。 老的留着胡须,长及胸口,手提一柄厚背钢刀;少的手持一对判官笔,嘴上还长着两撇跟眉毛似的小胡子,跟在那老者身后。 老者时不时用手摸摸自己下巴上的胡须,年少的见了,忙说道:“我说你能别老碰你那假胡子么?” 老者道:“许兄弟,我这样行么?不会一会儿突然掉了?” 年少的道:“你别老碰它,它就掉不了。还有,别老叫我许兄弟,我现在是邹平。” 此二人正是许邵与鬼狂天。 鬼狂天颌下的胡须当然就是彭舒旺下颌突然消失的那丛,而现在他扮的正是彭舒旺。 许邵扮得当然是邹平,不过那两撇胡子可是后加上去的,他是怕被人认出来。要知道,之前在鬼府中见过他的鬼门子弟也有不少。 只听许邵道:“我说老彭,那地道的入口还远么?” 鬼狂天成心使嗓音变的沙哑,说道:“哦,不远了,这就到。” 许邵似乎很满意鬼狂天的演技,点了点头,道:“哦,那就好。 突然,树丛中一个声音喝道:“什么人?报上名来” 许邵用胳膊肘轻轻推了一下鬼狂天。 鬼狂天会意,哑着嗓道:“你是什么人?敢对老夫无理” 那树丛里的人定睛一看,连忙上前打躬道:“哟,原来彭爷,小的是张衡啊。哈,邹大哥也在啊。”显然是从兵器上认出的。 只见走出一名提着缅刀的委琐汉子,脚步虚浮,走路晃晃悠悠的,显然是刚喝了酒。 许邵怕他走得太近,认出自己两人并非彭舒旺和邹平,便高声喝道:“哼,你小子是不是又喝酒了?当值的时候喝酒,你脑袋不想要了” 那人听了立时吓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赶忙跪了下去,双手扶地,连磕头带求饶的。 许邵正是希望如此,这样那人便不会太过注意自己二人。 许邵又道:“还有没有别的兄弟与你一起?” 那人迟疑道:“有、有,小李子和苏老大。” “那他们人呢?”许邵问道。 那人嗫嚅道:“回……回邹大哥,他们俩方、方才多喝了两口,现……在在那边睡了。” 鬼狂天也知道该自己说两句了,便假装怒道:“混账你等玩忽职守该当何罪?” 那委琐汉子连忙狠命地磕头,砰砰砰,真的是实在得很,嘴里还求饶道:“二位爷恕……恕罪,小的知错了,下……次不敢了。” 鬼狂天哼道:“还想有下次?” 那人忙道:“不、不、不,没……有下次了,小的保证。” 许邵假意劝道:“我说老彭,这次就算了,姑且饶过他们一回。” 鬼狂天装得很不情愿,沉吟了一下,道:“好,瞧在老弟的面子上。” 那人听了连连谢恩,把许邵二人的祖宗八代都给夸得差点成了仙。 许邵笑道:“你小子,算你命大。不过下次再撞见,小心狗头” 那人道:“是、是,二位爷放心。” 许邵道:“滚。” 那人道:“谢您开恩。”方一转身,顿觉脑后给人打了一记,立刻就不省人世了。 许邵笑着道:“你也陪着你那两个同伴睡一会儿。” 两人复又前行。 没走多远,鬼狂天道:“到了,就这。”说完,上前拨开草丛,便见到一处被草黄土覆盖着的地洞。 许邵笑了笑,说道:“没想到娇妹一个姑娘家,竟也能挖出这么个地道来。” 鬼狂天哼道:“这哪是她挖的呀这是她那时求着我,让我从这城外找的两个工匠日夜不停,花了两天时间挖的。” 许邵道:“哦,这么说那两个工匠也有些本事,居然没被现。” 鬼狂天道:“那还不是有我给他们打马虎眼。” 许邵摇头苦笑,又道:“走,办正事。” 鬼狂天点头,并上前掀开了洞口的附着之物,说道:“你身上可有火折子?” 许邵道:“没有。” 鬼狂天叹道:“那咱们只能摸黑了。”说罢,纵身跃了下去。 地道里阴暗潮湿,还透着一股泥土的腥味,使人闻了好生不舒服。 许邵道:“也真难为你那宝贝妹妹,每次想出来还要先受这种活罪。” 鬼狂天道:“想要出去玩,就得先受点罪。” 许邵笑道:“哈,看来这长久的哑巴亏还是你成心让她吃的。你完全可以让人将这里整修得好一点。” 鬼狂天走在许邵前面,突然停下,说道:“这你只猜对一半。” 许邵由于黑暗,并未看见鬼狂天停下,与之撞了个尾相接。 只听鬼狂天又道:“如若在这里装修,上面一定可以听到,那要是有人问起,我可就没法解释了。” 许邵哦了一声,又责怪道:“走着走着你干吗停下?” 鬼狂天道:“哦,我是想提醒你,你可要跟紧了。因为这地道挖的时候我怕万一被外面的人现,便要他们多挖了几条岔路,虽然并没有什么机关,但如果走散了,你一时半刻还真找不出去。” 许邵学了一句川音道:“阿啦晓得啦。” 又行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鬼狂天慢了下来,说道:“离出口不远了,要小心一些。” 两人复又前行了几十步,鬼狂天道:“到了。”便要耸身向上面爬。 许邵忽然伸手拉住,悄声道:“等等。” 鬼狂天停了下来,不解问道:“怎么?” 许邵并未做答,只是凝神倾听着。 黑暗之中鬼狂天半晌听不到许邵说话,便急切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许邵拍了拍鬼狂天,道:“你听,上面似乎有人。” 鬼狂天心中微奇,便也竖起耳朵倾听。 隐约中,竟真的听到上面的屋子里,似有两个人在交谈着。 其中一人似乎是在埋怨:“宋师兄你说,这算怎么回事啊?二公子平白无故的让咱们守着三小姐这香闺干什么?这里难道还有宝不成” 另一人道:“你怎么这许多牢骚?一晚上了,还没够啊?” 先头那人又道:“宋师兄不是我说你,你脑袋太不灵光了,遇到事情从来不考虑。” 那宋师兄道:“这有什么可考虑的?” 那人道:“咱们师父是鬼空,那鬼封父子从来也没管到过咱们,怎的这几天咱师父一走,他们倒开始对咱们这一拨弟子们呼来唤去了?” 宋师兄道:“这又怎的了?鬼封怎么说也是咱们师叔啊,他让咱们办点事又有什么不对呢?” 那师弟道:“当然不对了。你没瞧自从老太爷病了之后,他鬼封就俨然成了掌门人么?” 宋师兄道:“这……我倒没太注意。”听口气,此人似乎是有些蠢钝憨厚。 师弟道:“还有,就是那什么令牌。那玩意黑了唧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咱们鬼门之物。二公子居然还交代咱们,说什么除了持着那面令牌的,谁敲门都不许开。” 一听到令牌,许邵忽然间倒来了主意,心中暗自盘算了一番。 听得那师兄又道:“师弟,你想得太多了。你还是少说话多做事。”这时的语气似乎比方才冷了许多。 但那师弟仍然道:“师兄,你怎的还不明白啊?” 师兄道:“我还明白什么?” 那师弟道:“就是、就是……啊,师兄……你……” 许、鬼二人在地洞里忽然听到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被某种利器戳中的声音。许邵立时暗叫了一声“糟糕”,赶忙腾身蹿了出去,但为时已晚。 许邵蹿出来的时候,那师弟已经倒在血泊之中了,胸口插着一柄匕,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似乎是至死都还不相信眼前这个与自己从小成长在一起的师兄会对自己下此毒手。 此时鬼狂天也跟着爬了出来。 只见一人满手鲜血,怔怔的站在那里,似乎对地上那死者并不很在意,反而在奇怪面前的这两个人是怎么从那张床塌里钻出来的。 只听那人问道:“你、你等是……何许人也?”显然是自己行凶时被人撞破,心里很是恐慌。 许邵一见地上那人已然气绝,便也打消了施救的念头,嗽了嗽喉咙,从怀里取出那面先前在邹平身上找到的黑木令牌,亮给那人看。 那人一见令牌,立时堆上一副笑脸,道:“哟,原来二位是自己人,失敬失敬。” 许邵装得一副很不可一世的高傲样子,尖声尖气说道:“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让你们看守这里,怎的你们却在这打起来了?” 那人仍堆着那副让人看了想吐的笑脸,说道:“这位爷您明鉴,这小子他对掌门人不忠,居然敢怀疑掌门人,所以,我就替咱们清理了一下门户。” 鬼狂天在一旁早已气得脸红脖粗了,但顾念大局,一直未曾作。 许邵又道:“这么看来,你倒是忠心的了?” 那人赶忙道:“是、是,小的忠心不二。” 许邵故意冷哼一声,道:“算你识得抬举,我会在掌门人面前赞你几句的。” 那人忙又谢道:“哎哟,那小的先谢谢您了。哦,还不知二位爷的姓名,日后小的也好多为您两位上几炷香。” 许邵翻了一下眼睛,并未理会他的话,只是道:“行啦行啦,多余的话也就别说了。哦,这尸体我们得带走,交于掌门人落,你可有异议?”【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一百六十六章仙逝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那人道:“当然没有,哈,您二位请便。(请记住我。” 许邵暗暗好笑,心道此话若真让邹平听了,那不抽死这畜生才怪,嘴上却道:“嗯,放心。到时候我会提拔你一下的。老彭,咱们走。” 说着,将门推开,看到刚好有两名鬼门的弟子经过,心道以自己二人的身份,当不能自己抬着尸体,便喝了一声:“喂,你们两个过来。” 那两名弟子见传唤自己之人从未见过,其中一人大骂道:“他的你是什么东西?”边说边走了过来。 忽然见到许邵手中的令牌,忙又吓得双双跪了下去,求道:“恕罪恕罪,小的二人不知二位爷是自己人。我们掌嘴。”说完,二人还真齐心,左右开弓,在自己脸上抽将了起来。 许邵暗笑,心道这令牌还真是个宝贝,嘴上却说道:“好了,住手,不知者不怪。起来,过来帮忙。” 那两人磕头谢恩,起身走了过来,见到地上那尸体,怔了一下。其中一个道:“这……这不是李师弟么” 许邵哼道:“你们认识就好。他方才被我两人现对掌门人不忠,所以……哼哼。以后谁敢有异心,这便是榜样。” 那两人忙道:“我们誓死终于掌门人,绝无二心。” 许邵道:“那就好。来,过来把他抬起来,与我去见掌门人。” 两人倒真听话,说抬便抬。 许邵随着那两名弟子穿过鬼娇居处的花园,一直前行。 一路上由于许邵手中的令牌,倒还真无人阻拦。 当经过鬼老太爷居处时,鬼狂天突然道:“等等。”向许邵使了个眼色。 许邵会意过来,向那两名弟子说道:“这可是老太爷的居处?” 一人道:“正是。” 许邵道:“你们先在这里候着,我们进去看看。” 那两名弟子本来也有些顾虑,但由于人家拿着令牌,自己也不好多说,只得应道:“是。” 许、鬼二人方要举步入内,忽听身后有人道:“等等。” 两人回过头一看,不禁同都暗暗叫苦。 只见迎面走来一身着锦缎劲装腰挎长剑面目清俊的年轻人,傲气十足,赫然正是鬼平。许邵此时已经将脸面尽量别到了光亮照不到的地方,生怕鬼平认出自己。 鬼平走到许邵二人跟前,仔细打量了一下,问道:“你二人是干什么的?” 许邵忙低着头作揖道:“拜见公子。”鬼狂天虽然百般不愿,但也只得照做。 许邵又道:“小的二人是在外面职守的邹平与彭舒旺。” 鬼平想了想,觉得似乎听过二人的名字,见到许邵也有些眼熟,但由于天黑的缘故却也没有想到这便是曾经当众折辱过自己之人。 鬼平点点头,问道:“那你们不在外面好好当班,跑到里面来做什么?” 许邵也堆上一副笑脸,说道:“回公子,小的二人本来是得到我们堂主的命令,出外搜查三名可疑人物,后来有弟兄来报,说在咱们城外的树林中现了一处可疑的洞穴。”许邵在这里大胆的说出了堂主这一称谓,也是拼着赌上一赌。 鬼平听了“堂主”这一词,又见到许邵手上的令牌,怀疑之心更是消减不少,说道:“哦?一处洞穴?那后来你们怎的又跑到这里来了?” 许邵知自己压对了宝,心中暗喜,便道:“我与老彭便下到那洞穴之中,本以为那三名疑人会躲在里面。谁知到了里面左绕右绕的,竟现了一处出口。更让小的惊奇的是,那出口出来后竟是三小姐的闺房。” “什么?”鬼平惊道:“看来爹所料不错,那丫头果然是从自己房里跑的。” 鬼平又看了看那两名弟子抬的尸体,说道:“那这又是怎么回事?他……似乎应该是守在三丫头房里的。” 许邵道:“回公子。您说的不错,他正是原先守在小姐房中的一名弟子。” 鬼平脸色微寒道:“那怎的死了?” 许邵便把自己与鬼狂天在地洞里听到的对话以及后来的事情如实说了一便,这点他倒是没有丝毫隐瞒,因为他知道,一个会说谎的人要不时的在谎言之中说上些真话,这样的谎话听起来才可乱真。 鬼平倒还真信了,又道:“那你方才到老太爷那里又是想要做什么?” 鬼狂天在一旁暗叫“糟糕”,手已有意无意的按住了刀柄,随时准备一搏了。 谁知许邵反应倒也真快,瞎话张嘴就来:“哦,小的二人是觉得既然那条地道能通到小姐那里,那么也就有可能还通到老太爷那里。所以,小姐能从地道逃跑,老太爷也有这可能。” 鬼平一听不错,心道:自己与爹爹怎的就没想到呢?点点头,说道:“好,你二人非常忠心,你们是哪一堂的?回头我在爹爹那里帮你们美言几句。” 许邵忙道:“回公子,小的二人是家师贺立群贺堂主门下的。”许邵当然不知道这贺立群分堂的名字,但如他这么说,鬼平也不会怀疑,反倒会觉得很客气。 “哦。”鬼平道:“原来是贺立群的门下,难怪如此精明。不错,你小子有前途,好好做。”说着拍了拍许邵的肩膀,又道:“行了,把这人给我,你们检视完老太爷的居处就早点回去,别耽误了外面的事情。” 许邵应道:“是,公子放心。” 鬼平点头应了一声,转身就要离去。 许邵二人刚要舒一口气,忽又听鬼平疑道:“不对啊。等等,你二人给我留步。” 许邵心里暗暗叫苦,脸上却笑道:“哈,公子还有什么吩咐么?” 鬼平道:“吩咐倒是没有,只是……觉得你二人有些可疑。” 许邵故做镇定道:“啊?我、我们可疑?公子,我二人可是誓死效忠咱们凤凰门的啊。” 鬼平道:“哼,誓死效忠,我看不然?我问你,你二人从地道出来后知道那里是三丫头的房间那到不足为奇,这是因为听那房中的弟子所说,但你又怎知三丫头跑了?” 许邵这一惊差点连冷汗都给惊出来,暗骂自己糊涂,怎的连这细节都给忽略了,忙强作欢笑道:“公子您误会了,小的二人得知小姐跑了,那也是听那屋中弟子说的啊。不然,我们怎么会知道?也正是因为得知小姐跑了,小的才会想到去老太爷的居处转一圈。” 鬼平鄙夷地看了看许邵与鬼狂天,说道:“哼,你解释的倒也在理。不过……刚才你们两个忘了做一件事。你二人不知这件事不做就告退,若传了出去,你们小命难保吗?” 许邵与鬼狂天对望了一眼,都不知鬼平所说何事。 鬼平喝道:“我看你二人分明是奸细,连‘门主仙福天赐,号令众生’这句话都不知道。来呀,把他们先拿下” 许邵千算万算就没算到这凤凰门有这么一条鸟规矩,当真是气得啼笑皆非。 但是人家一群人围将上来,自己也不能束手待毙啊。 许邵一声冷笑,将手中判官笔飞出,直打鬼平胸前膻中穴及右肩井穴,同时一掌一个震飞两名扑上来的弟子。 这边鬼狂天虽然手中握的是钢刀,但施将出来却是剑法,点、劈、削、刺,也是无人能进得其身。 鬼平匆忙中躲过了许邵飞来的两笔,无意中见到鬼狂天的“刀法”,冲口道:“大哥?” 鬼狂天一听鬼平道破,便也不再隐瞒,一把将嘴上的胡子扯了下来,把刀一横,喝道:“都给我住手” 一众鬼门弟子见到是自家大公子,倒都不敢再行上前了。 有些事情往往就是如此。当一个皇帝穿着便装站在你面前时,你在不知其身份时或许敢跟他拼命,甚至有可能把他给杀了,但当你知道他身份后,也许连正视他一眼的胆量都没有了。 鬼平的声音似乎也有些软了:“大……大哥,真是你啊。” 鬼狂天哼了一声。 鬼平又转头看着许邵,道:“那、那你……” 许邵也撕下自己唇上的两撇胡子,笑了笑,道:“这么几天就不认得了?” 鬼平一见是许邵,差点没把苦胆给吓出来,他生平可以说除了鬼狂天,最怕的便是这个煞星。 许邵见到鬼平的脸色在灯火的映照下,都已变得紫黑紫黑的,可见他怕到了极点,心里不住好笑,说道:“小平啊,咱们都是老朋友了,你怕什么啊?” 鬼平这才反应过来,觉得自己当着一众弟子,不能显得太过胆怯。 “呛”的一声龙吟,鬼平将长剑掣了出来,喝道:“呔小贼,你家少爷我正想与你算算旧帐呢”嘴上说得虽硬,但握剑的手却是不住的抖动,使得剑尖在灯火的映照下不停地闪烁着金光。 许邵“哦”了一声,说道:“是么?那好,我跟你算算。”说着,便似有意无意地向前逼近了一步。 鬼平也不知怎的,明明不想示弱,但还是不自觉地退了一步。 一众鬼门的弟子们此时也不知该去帮谁好了。 此时忽听空中朗朗传来一个阴沉的声音:“鬼狂天是本门的叛徒,与外派的奸邪许邵私通,想要虏走重病中的老太爷,还不给我拿下,就地正法” 众人寻声望去,远处翩然飘来一个身影。 许邵鬼狂天定睛一看,同时脱口道:“鬼封” 不错,来人一副阴沉相貌,正是鬼封。 鬼封方才话的尾音刚落,人便已由十几丈外飘身来到鬼平身旁,目光冷冷逼视着许邵、鬼狂天。 许邵本来对鬼封有几分顾忌,方才乍一见到,心里倒还真是一惊,现见他已来到面前,反倒不觉如何惧怕了。只道先前的恐惧只是由于从前挨过鬼封一掌,殊不知鬼封那阴沉的面孔本身就能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许邵定了一下心神,说道:“好啊,老匹夫,你也来了,少爷正想与你算算先前暗算我那一记之帐呢。”他故意强调了一下“暗算”一词,显是对鬼封本身的武功并不很赞服。 鬼封听到许邵的奚落,老脸也有些挂不住,哼道:“手下败将,还敢来叫嚣” 许邵正要作,听到鬼狂天在一旁小声道:“办正事要紧,别跟他们嚼舌了。”自己一想不错,救出老太爷才是当务之急。 许邵笑了笑,说道:“少爷我才懒得理你呢,今日姑且放你一马,少陪了。”说着,便向鬼狂天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飘身向后退去,直奔鬼老太爷的居室。 鬼封冷哼一声,道:“想跑,没门。来啊,暗器招呼” 鬼门一众弟子本不愿出手,如若这一命令还是鬼平所下,可能也就没人动弹了,但如今却是鬼封所。这鬼封不管怎么说,现如今也是掌门人(虽然是自称,然而其威信却是不容忽视的),所以这一众弟子也就不得不听。不过,由于皆不是出自本心,所以出的暗器也大都失了准头。 一时间,铁莲子、毒蒺藜、铁毒砂,追魂针、丧门钉、毒镖、飞刀、飞梭各种各样的毒药暗器就像是初春时节百花争艳群芳斗丽一般,漫天都是,全都是打向许邵鬼狂天二人的。但不是飞了一半就落了,就是距离目标差得好远,打正的寥寥无几。有的即便真的打得很正,却也是没什么力道,二人只稍一闪避便能躲开。 鬼门弟子们的技术当然不会差成如此模样,也更不是因为许邵鬼狂天的武功太过高强。 鬼封也已看出这点,知道这一众弟子是有意放二人一马,但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怒道:“继续,别让他们跑了” 于是,又是一次攻击,但仍就是看起来猛烈却无实际效果。 许邵二人且战且退,不一会儿,便退到了鬼老太爷的居室门口。 许邵突然对鬼狂天道:“你先进去救人,我在这里顶着” 鬼狂天道:“不,你去,我顶着。” 许邵道:“你怎的恁罗嗦?他们伤不了我,快去” 鬼狂天无奈,只得道:“好,你稍等,我马上回来。喏,给你拿着这个。”说完,将手中那柄厚背钢刀递给了许邵。 许邵点头笑了一笑,表示感谢。 鬼狂天转身踢开身后的房门,冲了进去。 还别说,许邵提着钢刀往门口一站,一时还真没人敢上前进击,连投掷暗器的都少了很多。 因为许多弟子都见过,曾经许邵是怎么用鬼平的长剑接下他的暗器又震断长剑将之射伤的,众人都怕许邵再来这么一手。虽然众人都知道,单凭许邵一己之力,是绝不可能一出手便杀伤许多人,但又有谁愿意第一个去以身范险为同伴冲锋陷阵呢? 且先说鬼狂天方一冲进屋,便立时有两人左右夹攻而来。两人手上都带有奇形的护手,随着手臂的挥动,猎猎做响。 鬼狂天一看,便知这是鬼封自行研制的阴毒武器“鬼怵爪”。当下不敢正面与二人交手,展开轻功,闪转腾挪,与之游斗。 这两名弟子虽非鬼门之中顶尖的高手,但鬼狂天苦于一身武功的精华全在剑上,此时手中别说是剑,就连个像样的武器也是没有。遂鬼狂天一时倒被这两人逼得只能到处闪躲,连招架都是不能。当然,他也不敢招架。毕竟他还不知道那“鬼怵爪”上是否涂有见血封喉的毒药。 过了盏茶时分,鬼狂天还是没能想出一记退敌之策,额头上不禁开始冒汗。然而那两人却是越攻越急,招招不离鬼狂天身上要害所在,显然是想将其当场击毙。 外间的许邵见鬼狂天进去半天还不出来,也不禁暗暗纳闷。虽然眼前这一干人众一时还不敢上前,包括鬼封父子,也都对他许邵有着些许的惧意,但如若时间一久,可就不好说了。 慢慢的,许邵也有些着急了,嘀咕道:“怎的还不出来” 鬼封见了,冷笑道:“我看他是出不来了,你也干脆缴械投降算了,或许我还会饶你不死。” 许邵见了鬼封阴沉脸上的冷笑,也暗暗觉出不对了,大骂道:“老贼,你又再使诈了” 鬼封大笑道:“这次可是你们自己往钉子上撞的,愿不得我。哈哈哈哈。” 许邵也懒得与他再说下去,愤怒之下将手中钢刀猛地向脚下的石砖地上砸去。 只听得响声破空,许邵竟是生生将脚下那几片方转砸碎,在收刀的同时,又使了一个前挥的力道,那一块块碎石残砖便顺着劲力冲飞了出去。 众人见了急忙抱头闪避,还真有几个站得较近的弟子被那些石砖碎片打破了脑袋,可见许邵那一挥刀的力道有多大。 待得众人再定下神来看许邵时,他早已退进了屋中,并将房门紧紧掩上了。 鬼封掸掉了身上的碎石灰尘,啐了口痰,骂道:“小畜生,你进去也一样是死”正骂间,忽听得两声似是传自地狱最底层的惨叫声,接着便是两个人的身影一起从那扇方才被许邵掩上的房门里飞了出来,然后那门又立即关上了。 众人向那飞出的两人看去,只见那两人均是一双腕子上空空的,两只手都被齐腕断去。 鬼封方一愣,又见有人将门打开,这次只留条缝隙,从里面又扔出两对、四只手。手上都带有精铁打制的奇形护手——护手本是用来护手用的,可是却与手一同被砍了下来。 鬼封这次真的是怔住了,他没想到许邵出手竟这么快,那两个在地上痛苦嗥叫的弟子出来都半天了,腕子上还没有流出一滴血。 鬼封自语道:“这……是剑法还是刀法?” 原来,许邵方才刚一进去,那两个逼住鬼狂天的弟子便均转过来袭向许邵。 许邵武道经验虽不丰富,但也知道这种奇怪的武器必定有其诡异厉害之处,并不敢贸然进击,只是以钢刀挡架。 怎知对方两人一左一右竟硬生生将自己手中钢刀钳在护手之中,接着,二人一同力,但听“咔”的一声,那柄钢刀原先宽宽的刀背竟被钳断了大半,只余下连着刃口的一边很窄的两寸见宽。 也不知怎的,许邵看着手中残破的钢刀,竟越看越像柄剑。 说来也是巧合,前几天受了郭子玉的点化,这两日来有意无意便看看爹爹留下的剑谱,虽并未练习,但仍是记住了三、两招。 这时见那两人恶狠狠地又再扑将上来,猛然间竟将记住的那几招剑法一气呵成使了出来。 第一招“左右逢缘”,先用“剑”尖拨开了左面那人一对护手,又以“剑”刃奋力荡开右面之人。 那两人攻势一缓,许邵便即顺势连上了第二招“直捣黄龙”,堪堪逼退了那两名弟子。 第三招“力挽狂澜”,许邵不由自主地猛一挥手,就好似是手中那柄“剑”反带着自己走一般,不自觉地抖出一团剑花。紧接着,也不知怎的,将那“剑”横着一削纵着一劈,面前那两个敌人就大叫上了。自己再定睛看时,那两人的两对手全都掉到了地上,上面当然还都连着护手。 许邵实在有些不敢相信这是自己所为,这可是自己第一次用剑伤人(之前鬼平那次不算的话),而且这次用的还不是真真正正的剑。 鬼狂天虽也怔了一下,但在当时来讲头脑还是比许邵清醒一些,所以善后的工作也就由他来做了。 他先将那两个没了护手和手的弟子从门口丢将了出去,后又想到地上的手,也一并扔了出去,这才回头以极为惊异的眼神看着正暗自吃惊不已的许邵。 鬼封皱了一下眉头,对地上的两人喝道:“好啦,穷叫唤什么以本门的医术以及疗伤的圣药,要想续接上你们那两对猪蹄还不是太难之事。来啊,先把这俩废物给我弄走。还有手”他说的倒也不是夸大其词,虽然鬼门不是以医术成名,但门中也不乏续筋接骨的能手。但是即便是那二人的手能得以复原,日后也必定不能再与人打架斗殴了。 鬼封恨得牙痒痒的,真恨不得把许邵给生啖了,咬着牙骂道:“小畜生别以为你们今日能逃得出去。今天就算你是七十二变通天彻地的孙猴,你也休想活着走出这鬼门城一步” 许邵听到鬼封那一阵喝骂,这才省过神来,也高声向着外面骂了一句:“老头,你穷吼个鸟啊好像谁抢了你老婆一般。” 鬼封听了更是气得直跺脚,叫道:“把这屋子给我团团围住,就是只苍蝇也不能飞出来” 一众弟子听了这命令虽然有点可笑,但却是谁也笑不出来,大部分人都已经猜到鬼封下面要说什么了。 只听鬼封似还不解气地道:“哼,老夫看你们能坚持多久,只要你是活人,你就不可能不进食物不饮水。” 此时一名弟子道:“掌门人,那、那老太爷也在里面……” “闭嘴”鬼封吼着打断道:“你若还想要你的小命,就多做事少说话” 那名弟子吓得连忙紧紧闭上了嘴巴。 在屋中的许邵与鬼狂天已经不再去理会外面的情况了,一同来到鬼老太爷榻前。 见到鬼老太爷蜡黄蜡黄的脸与那深深陷下去的眼窝,一身的皮肉显然也已经瘦得就剩皮包骨头了(这从露在被外的手掌可以猜到),两人不觉都流下了眼泪。 鬼老太爷微睁着眼,以一种极为慈祥但又有气无力的语调说道:“男儿眼泪顶千金,宁可流血也不流泪,快收回去。”说完,勉强一笑。 两人不愿再使老太爷担心着急,便急忙以衣袖拭去了眼中的泪水。 鬼老太爷看着许邵道:“武师好剑法,老夫已经二十多年没有见到如此的剑法了,哈哈。” 许邵笑了笑,道:“哦,晚辈方才是一时情急,随意使了出来,并未想到会能奏效。我想,有一大半是凑巧。” 鬼老太爷说道:“你情急或许是真,但若说是凑巧可就不然了。” 见许邵很是茫然,又自解释道:“令尊留给武师的那本剑谱老朽曾经也斗胆翻阅了一下,那上面所载剑法当真可称得上是绝世,老朽仅瞧了几招便不想再瞧下去了,武师可知是为何么?” 许邵摇摇头,又道:“老太爷武功那般高强,一定瞧不上晚辈的剑法。” 鬼老太爷苦笑着勉强将枕头上的头摇了摇,说道:“说来惭愧啊。老朽只看了两、三招,便已觉出那剑法的玄奥,知道自己今生是绝对无望练成那样的剑法了。” 鬼狂天似是有些不信道:“爷爷,这是为何啊?” 许邵也道:“是啊,以老太爷您的武功造诣,无论什么样的绝世神功练来还不都是手到禽来的么。” 鬼老太爷道:“然也。许武师,若非是你从小便跟随令尊习练武功,那今日就算你武功远远出现在,你瞧了那剑谱也是十年难以练成一招的啊。” “唉”叹了口气,老太爷又道:“当日我担心你剑谱遗失歹人手中还真是多虑了。那等剑法,一般人别说是练,就是只瞧上两眼也会觉满脑子昏天黑地的。” 许邵听了恍然,嘀咕道:“难怪爹爹说此剑法要配合他传授的武功一同练习呢。原来,是怕我走火入魔。” 鬼老太爷笑了笑,道:“武师既是有此机缘,又是绝世的英才,那就应努力习练此剑法,将之扬光大,造福后世才对。” 许邵点头道:“老太爷您教训的是。” 鬼老太爷道:“哎,谈不上教训,哈哈……咳咳咳……” 二人见鬼老太爷猛咳不止,忙上前查看,见到其口中有鲜血咳出,而被褥之上也有斑斑的血渍,显是之前也咳了不止一次。二人登时面现为难之色。 鬼老太爷见了,微笑道:“不用为我担心,你们能来看我,我便已很满足了。鬼封那孽畜早晚会遭报应,你们也先别急于一时,今日能先想办法逃出去便行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唉,我也将油尽灯枯,别管我啦。”说完,眼中那原来还仅存的神光也已开始涣散。 鬼狂天急道:“不,爷爷,你会没事的。走,孙儿这就带你出去。” 鬼老太爷道:“不,不要带着我。你们带着我是逃不出去的。” 许邵道:“就算逃不出去,咱们三人也死在一起。” 鬼老太爷已经有些不想再说话了,但仍勉力说道:“你难道忘了答应老夫的事么?将那剑法扬光大。” 许邵勉强没有哭出来,说道:“那剑法如若今日连您都救不出去,要它还有何用” 鬼老太爷又道:“那娇娇呢?你难道忍心丢下娇娇?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女,你日后若要是敢欺负她,我做鬼也不饶你。” 许邵听得不禁低下了头,不知该再说什么好。 鬼老太爷又对鬼狂天道:“天儿,你一定要告诉你爹,要他不可只想为我报仇,一切当以大局为重。你二叔早已加入了一个妖邪的组织,这组织企图吞并整个天州,要你爹火去联络弥勒、玄武、丐帮等各大门派帮派的掌门人、帮主,望各派屏除一切门户之见,共同联手维护天州正义。你……听到了么?” 鬼狂天连连点头,说道:“是,孙儿知道了。” “要得要得。”鬼老太爷临终前,道出了一句家乡话:“我的儿孙真个是要得啊,哈哈哈。”说完,瞳孔开始逐渐的扩散,眼皮也慢慢地合上了。 鬼狂天见了,不禁呆了,半晌才叫道:“爷爷,爷爷啊,不——”眼泪已经再也控制不住地泉涌而出。 许邵也是一声怒吼,猛挥一掌,将面前的一堵厚实的砖墙震得向外塌了出去。 守在外面的鬼封父子及一众弟子尚还不知出了什么事,只见鬼老太爷居处的那面墙忽然倒塌,只道是许邵他们要冲出来,均都凝神戒备了起来。 许邵见了这阵仗,高声大笑了一阵,吼道:“好啊,你们还想打,今天少爷我便陪你等玩个痛快,不死不休”说罢,挥舞着手中那柄“剑”冲入了人群。 一众鬼门弟子见许邵冲了出来,登时惊得大乱,一时倒还不敢再放暗器了,生怕混乱之中伤了自己人。 鬼狂天见到许邵的行动,内心的血液也随着怒火沸腾了起来,道了一声:“爷爷,您在那边好好保重。”说完,取过矮几上的打火石与灯盏,将盏内灯油点燃,后将灯盏抛到了鬼老太爷所睡的床榻上。最后,又跪在地下,深深地磕了一个头,起身抄起老太爷榻边的一口宝剑,也冲入了人群。这是鬼老太爷生前的随身佩,他要代替它的主人,去让它饱饮害死自己主人的敌人的鲜血。 许邵冲入人群本就已经搅得混乱之至,现鬼狂天也冲了进来,一众弟子更是不知该如何应付了。 这时,忽见到鬼老太爷的居室着起了大火,火光冲天,木料竹藤烧焦时所出的“劈啪”声甚至盖过了人群的喊杀声,有着另一种肃杀之意。 人群中也有人喊了起来:“着火啦,别打了,先去救火,是老太爷的房子。”显然大家还不知道鬼老太爷已经仙逝了。 此时还真有几名弟子弃了手中的刀剑兵器,去找水桶救火。 鬼封忽然冲出,拦住几名欲去救火的弟子,喝道:“不许救火,先击毙眼前那两个小贼再说” 有一名弟子觉得此话说得太过不合情理,便对鬼封道:“掌门人,我看还是先救老太爷要紧”说完,也不管鬼封是否同意,一个箭步便蹿了出去。 其他几名弟子也正要跟着蹿出,忽见鬼封反手一掌,将刚刚经过自己身后的那名弟子毙于当场,喝道:“我的话就是命令,违抗者死还愣什么?都给我回去” 这一下,也就没有人敢再提救火之事,全都又杀了回去,但大部分都气鬼封方才的行径,于是也不与许邵鬼狂天真斗,多是雷声大雨点小地应付场面。 鬼狂天见了,实在也不想多杀伤这些无辜的鬼门子弟们,便在人群中大喝道:“兀那鬼封老贼你也不要为难这些弟子,有种的你过来,少爷不把你斩成肉糜,誓不罢休”他此时已经不再承认鬼封是自己二叔了。 鬼封也是动了真怒,喝道:“好,这是你二人自作的,休怪老夫无情”转头对鬼平道:“平儿,你对付鬼狂天那小子,我去杀另一个” 鬼平早已经被眼前这混乱杀伐的阵仗吓呆了,此时听到爹爹吩咐,茫然道:“啊?我、我去对付大……哥?” 鬼封道:“怎么?不敢吗?” 鬼平颤巍巍道:“爹,他、他会杀了我的。” 鬼封怒道:“你若不去,我他先宰了你,孬种” 鬼平虽然怕鬼狂天和许邵,但却也怕自己的爹爹,当下硬着头皮冲进人群,挥剑向鬼狂天砍去。 似乎每个做儿子的,天生就是最怕自己的父亲,这似乎是人类很难改掉的一种天性,就像男人见了美丽的女人会产生冲动一样。 此刻,众弟子见鬼平父子出手,反倒乐得自在,均停了手,站在一旁观望。 许邵与鬼封这边,倒是真砍真杀。 只见鬼封手握长剑招招抢攻,企图迫得许邵全无还手的余地,生怕许邵占得半点先机。 许邵倒还真未想到鬼封的剑法如此精纯,挥动手中那口“剑”奋力相抗。但苦于以前从未用过剑,就是武器也都很少用。虽然凭仗着自己那三两招绝世剑法,尚还能匹敌一阵,但时间一久,便已显出了败势,被鬼封凌厉的攻击逼得只有步步退避招架的份,屡屡遭遇险象。 而鬼狂天与鬼平这边看来倒像是场儿戏。 只见鬼平在兄长愤怒地砍杀下,左架一剑右挡一招,然后再跑开几步,简直就是全无斗志。 一旁的一众弟子见了,有的是哈哈大笑,有的则投之以不屑的眼光。 不一刻,鬼平便钻进了人群,乘乱远远逃了开去。 鬼狂天是又好气又好笑,但也无可奈何,呸了一声,一笑置之。忽见到许邵那边连遇险招,急忙挺剑冲去。 局势忽然变做以二敌一,许邵只觉压力顿去。 鬼封乍见鬼狂天扑将上来,只道鬼平已经被杀,甚为焦急。后来见到人群最远处有一个正在逃窜的身影,正是鬼平,差点没气得呕血,心道自己怎的生了这么个不中用的东西 仅这一走神间,便差点被许邵那“剑”伤到,不觉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收摄心神,凝神应敌。 又斗了盏茶时分,鬼平已渐感不支,正在慢慢的退着步子。 眼看许邵二人便要将鬼封合力毙于剑下,忽然从旁边冲来一道银光,架开了鬼狂天的长剑并震飞了许邵的那柄“剑”。 鬼封这才得以解脱。 许邵二人定睛一看,来人是一穿着怪异的女子,就连手中的长剑也是怪异至及,但相貌却是极为俏丽妖娆。 鬼狂天心道:怎的凭空多出个女子来? 忽听许邵出一声惊疑,自己也不觉环视了一下周遭,竟见到自己两人早已被一队人围在了当间,而且这些人绝不是方才那一群鬼门子弟。 此时听得鬼封对那女子打笑道:“哈,是三姑娘。”之后见其恭身行礼并道:“多谢姑娘出手相救。” 鬼狂天见到此景,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许邵则多少已经猜到这“三姑娘”的来历定与凤凰门有关系。 那着装怪异的俏丽女子爱搭不理地哼了一声,说道:“不是我想救你,是师父让我救你的,所以你去谢谢他。”说着,又转眼向许邵这便瞟了一下,只看的许邵心中一阵毛,不知这女子看自己做甚。 鬼封一听,脱口道:“什么?门主也来了?” 那女子不再言语,又有意无意的瞧了许邵一下,便径直向人群那边行去。【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一百六十七章见面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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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邵和鬼狂天简直都看傻了,平生从未见过如此这样拿杀人当家常便饭的人,而且此人的武功似也远在自己二人之上。 那人有意无意向许、鬼二人这方向看了一眼,嘴角略微牵动了一下,似是在冷笑,后又径自走回了人群。 之前那坐在藤椅中的中年人也是笑看着许邵鬼狂天这边,说道:“少年人,你们二人的武功都不错,但与我这徒儿相比呢?” 许、鬼两人面面相觑,显然被问傻了。 那中年人又道:“我想你们也已经看出来了,他的武功远在你两人之上,你二人自信能在他剑下走过几招?” 鬼狂天不住咽着口水,自知就算与许邵联手,也休想在那男子剑下走过三十招。 然而许邵却忽然大声道:“我看不然他只能说是剑法在我之上,因为我不会用剑。但若真考校武功,他未必是个。” 那中年人道:“哦?那这么说,你之所长还并非剑法喽?” 许邵道:“不错,我今日是平生第一次用剑。” 中年人眉角微扬,似是很惊讶,道:“什么?你说你是第一次用剑?不可能。” 许邵哼道:“我骗你这个干甚?再说,信不信也由得你,跟我可没关系。” 中年人点点头,又道:“好。那……你之所长是什么?” 许邵略显不耐烦道:“我以前打架从来都是仅凭双掌。” 中年人颔道:“好,你们两个上去试试他。”这句话是对身旁的两名大汉所说。 那两个大汉低头领命,二话不说,便张牙舞爪地飞扑上来。 此二人赤膊着上身,一身钢铁般的肌肉尽显无遗,瞧其冲跑起来脚步沉稳,落地时出“咚咚”之声,地上更是留下一对对足迹。显然,此二人练就一身高强的外门功夫。 许邵当下也不敢怠慢,苦笑一下,闪身避开第一人迎面击来的掌锋,也不知用了个什么样的力道,仅在那人肋下一拖,那人便撞着第二个扑上之人飞了出去,“咚”一声,二人同时跌在地上。 那中年人看得一怔,半晌才说出话来:“好,不错,果然有些身手。这样,我将你收做第五个徒儿,传你一套举世无双的掌法如何?” 许邵笑了笑,也真亏他此时还笑得出来,说道:“那……你那掌法可否能胜过你的剑法?” 鬼狂天听了暗暗叫苦,心道:这许兄弟在这等紧要关头还有心拿对手开涮,真是不知轻重。 中年人没想到许邵有此一问,迟疑了一刻,道:“这……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要不这样,我传你掌法同时,也传你剑法,二者你自己去衡量。你看如何?” 许邵更是没想到中年人会说得这么诚恳,好像还真是有心收自己为徒一般,便问道:“你这人也真怪,干什么一定要收我做你徒儿?” 中年人缓缓道:“如你这样的良才美玉如今是少见了,今日既叫我见到,当然一定要归为己有,不可叫他人得去。日后,你得了我的真传,想在天州中称雄也并非难事。” 许邵听了真是好气又好笑,那中年人竟把自己当作是件物品一般,说道:“那我若是不想做你徒弟呢?” 中年人冷冷道:“那……我就只好毁了你。我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让别人得到。” 许邵听得背脊一阵凉意,心道:完了,今天少爷肯定是要栽在这了。 忽听得空气中传来几声大笑,接着便是一个如鹰隼般的身影飘身落下,同时说道:“他的武功还不用劳凡阁下费心指导,在下自信可以教得比阁下好。” 此人身着一袭蓝布长衫,手里随随便便拎着一口宝剑,隐约之中却又透着一种王者的风度。 许邵鬼狂天这边只能看见那人背影,但总觉是个熟人。因为那人来到之时,自己内心便有一股难于言表的亲切感觉。然而,自己搜遍记忆,也是想不起起自己在武道上还认得这么个高人。 那藤椅中的中年人见到眼前这蓝衫人也是一愣,自忖此人武功并不在自己之下,手心也隐隐冒出冷汗,但仍瞪着眼道:“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只听那蓝衫人不疾不徐朗朗说道:“在下许云天。” 许云天这下一道出身份,不光许邵,全场都是一阵惊异的唏嘘之声。 许邵眼中不自觉地泛着热泪,冲口喊了声:“爹。” 鬼狂天见许邵真个喊爹,便知所来的确是真真正正如假包换的许云天,也不禁叫了一声:“许武师。” 先头那竹藤椅上的中年人微显诧异地反复将许云天看了又看,才点着头道:“阁下便是当年名动武道的‘剑中仙’许云天?” 许云天仍是缓缓道:“不敢。风流二字,在下自认还够不上;而且,在下也已经隐剑多年;至于侠之一字,在下更是愧不敢当。所以,这‘剑中仙’四字所说并非在下。” 中年人微笑道:“不过,这许云天却是绝对错不了的。” 许云天也道:“不错,这名字确实是在下。” 中年人又道:“那,阁下可还用剑?” 许云天道:“用。隐剑并不代表永远不用剑。” 中年人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这是一双干燥有力的手,他向来都很满意自己的这一双手,对他来说,用这双手去杀人似乎是一种享受。 许云天在等,等着中年人说话,他并不着急,显得很有耐性。作为一名剑客,在学剑之前先要学的便是忍耐。 半晌,中年人抬起头,说道:“阁下隐退近二十年,为何今日又重新回到这纷繁的俗世中来呢?” 许云天道:“在下当年动极思静,便告退隐。而如今,静极则又思动,遂又复出。” 中年人追问道:“那阁下怎的一复出便会来到川中呢?” 许云天道:“受人所托。” “哦?”中年人有些好奇似的问道:“能劳动阁下大驾的,想必身份也是不凡,不知又是何人?” 许云天却道:“这个,就请恕在下不能告知了。” 中年人似是有些失望,点头道:“好,最后一个问题。阁下来此有何目的?” 许云天笑了笑,说道:“为了不让阁下再收徒弟。” 中年人一皱眉,道:“这么说,阁下想凭一己之力将这两人救走?” “不错。”许云天此时已将背在身后的手放到了前面,露出了那柄再普通不过的长剑。 中年人眼中闪过一缕杀机,说道:“阁下认为有这可能么?” 许云天有意无意地把玩着自己剑柄上镶嵌的一颗夜明珠,说道:“不试试如何得知?” 此时,“呛”的一声,那被中年人称作“离儿”的男子突然持剑在手,喝道:“那我先跟你试试”当下便做势欲扑。 许云天没等那男子真正冲出,便已将其震惊在了当场。 只见许云天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将手中把玩的那颗夜明珠取了下来,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弹了出去,“当”的一声,刚好撞在那男子长剑的剑尖上,那剑立时便成了一柄平头剑,那颗夜明珠也已不知所踪。这是何等的力道,何等的度? 那男子向来对自己的度很是自负,如今连人家如何出手都没有看清,不禁有些懊恼,愣愣的怔在当场。 那中年人似乎并不关心自己的徒儿一般,说道:“小孩子不懂礼貌,阁下教训的是。” 许云天却道:“在下并不是想教训他。我是在救他。” 中年人不解道:“救他?” 许云天道:“不错。在下多年未曾用剑,生怕一但出手一时掌握不好力度,伤了贵爱徒。” “哈哈哈。”中年人左手整理了一下衣襟,他似乎很是在乎自己的形象,说道:“阁下当真不愧是侠义之士,就连出手救人也要赙赠如此厚礼。”只见他另一手中拿着一闪亮之物,正是方才许云天弹出的那颗明珠。 全场似乎竟无一人知道方才这中年人是如何接下这颗珠子的,不少人都是暗暗乍舌。 许云天却笑道:“微薄之礼不成敬意,倒让阁下见笑了。” 中年人摆手道:“岂敢见笑。先不说此夜明珠价值如何,单是凭着馈赠者的名声,便已经是重逾千金的了。阁下今日即便是送我鸿毛一叶,也可比过他人所增的金山银山。” 许云天不禁哈哈笑道:“阁下谬赞了。鸿毛就是鸿毛,金山便是金山,此二者尚不可等值。” 中年人道:“阁下过谦了。不过,阁下这颗珠子本身也是价值不斐,我自认还接不起如此贵重之物。阁下还是自行好生保管。” 话音方落,那颗夜明珠便由中年人手中飞了出来,急向许云天眼前飞去。 这一颗明珠虽然并不很重,但由中年人手中弹出,却是夹带出劲风破空之声,可见此人武功造诣非同寻常。 只见那颗珠子就如同翱翔在空中的信鸽一般“嗡嗡”直响,堪堪已经打到了许云天面前不及三寸之处。 如果许云天此刻再不闪躲,脸上便一定会再多出一只眼睛,然而就算闪躲,却也未必能够赶得及了。 许邵不禁替父亲担心,自忖如若是自己,在如此近距离下,必定要被击中。 然而,许云天就是许云天,没有人能与之比拟。 在如此危急时刻,许云天仍是不慌不忙,只是将手中长剑的剑柄横在了自己面前。 “啪”那颗原本就应该嵌在剑柄护手上的夜明珠此时又已回到了本来的位置。这是多么惊人的眼力,多么惊人的判断力,更是多么惊人的定力。 许云天缓缓挪开长剑,微笑道:“阁下不收此礼,在下也是要将这两个孩子带走的。” 中年人似乎早就料到许云天能接下这一击,也是笑道:“既然这样,先生请自便。今日在这里的,你们有哪一个认为可以拦下剑侠许云天的,便不妨出手试试。”后一句明显是说与他人的。 这一众人中,虽然不乏武功高强之士,然而却也没有一个敢当众站出,与夕日的一代传奇剑客一争长短者,听了中年人的话,不禁都各自向后退了半步。 中年人撇了撇嘴,说道:“看来他们似乎都很怕阁下,不想鬼门高手如云,却也是没有一人敢拦阻阁下的去路。想必,阁下前来之时,也是未遇到任何阻碍?” 许云天默然一笑,既不承认也不反驳。 中年人又道:“闻听阁下剑法出神入化,一直都尚未真正得见。看来相见不如偶遇,今日有此机缘,我倒是没有理由错过了。” 许云天道:“阁下想印证一下武功?” 中年人道:“是。纯属是我技痒,想要切磋一番,并无他意。阁下无论胜负,我都会放阁下走人。” 许云天道:“还有在下身后这两个孩子。” 中年人点头道:“当然。” 许云天又问了一句:“阁下也用剑?” 中年人笑了笑,道:“略懂一二,并非擅长。” 许云天道:“这么看来,那岂不很不公平?” 中年人一笑,道:“这点阁下放心,即便是我并不精于剑法,但却也自认颇有造诣。况且咱们只是切磋,没有什么公平与否。”说话同时,已经悄无声息地掣剑在手,跟着便飘身来到了许云天面前一丈之处。 众人都未瞧清楚,这中年人是如何拔剑的,又是从什么地方把剑拔出的。只是见到他飘离藤椅的同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柄青光闪闪的长剑了。 许云天略微顿,说道:“看不出阁下如此养尊处优,竟还是位剑术高手。” 中年人道:“即便是养尊处优,我也从未敢搁下武功。”他持剑的那只手微微抬着,剑尖斜指着地面,这是表示对对手尊敬的意思。 然而许云天却没有注意这些,他只注意到这中年人的剑尖从他落定到现在,始终就没有过丝毫的颤抖,足见那只握剑的手是多么的稳重,这完全不像是一个不精于剑法的人。 但许云天却相信此人所言非虚,他知道,如果一个武功高强且涵养颇深的人说他并不精于剑法,甚至也几乎没有几人见过他用剑,这并不代表他真的就不会用剑,反而他的剑法兴许会相当了得,甚至可用非凡来形容,因为他也许练的是心剑——心与剑早已合而为一,心里想做到的事,剑就能帮助自己做到,心里只要有剑,世间万物便都可能成为剑。 许云天就是如此,隐剑多年却也练剑多年,他猜测面前这人或许也如他一般。许云天同时也感觉到自己冷却多年的血液又再一次的沸腾了。 全场一片寂静,众人皆被场中两人身上所散出的剑气压迫得连声音都不敢出一丝。唯一能隐约听到的,只是这百数十人由于紧张,心脏所出的“扑通扑通”急跳动声。 只听许云天缓缓道:“阁下请进招。” 中年人却道:“阁下还未曾拔剑。” 许云天道:“阁下不用顾忌,在下之剑在适当的时刻便会出鞘。请近招。” 中年人眉角微扬,不禁朗声笑道:“好定力,好剑法,哈哈哈。” 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是不解——要知中年人说许云天好定力倒很容易理解,可又说他好剑法,却是让人猜想不透,毕竟二人还尚未过招呢。 原来许云天并不是不想拔剑,而是不能拔。 虽然那中年人的剑尖是指向地面,然而却也暗藏着重大杀机。如若许云天草率拔剑,必定会导致自己空门大露,使得对手有机可乘。 反而倒是如此刻这般来得安全。宝剑虽未出鞘,但却与出鞘无异,无论对手如何进击,自己都可挡架。 中年人正是见到许云天这一举动,才会赞其“好剑法”。 许云天答了一声“过奖”,之后仍是一句:“请进招。” 中年人笑罢,喝了声:“好,我便恭敬不如从命。看剑”说罢,猱身抖剑直取中宫。 许云天左手握住剑鞘,举手迎架,同时右手闪电般将鞘中宝剑掣出。 如此一来,倒是许云天占了便宜。因为对方只有一柄长剑,而自己除长剑外,还有剑鞘。 对于一名真正的剑术高手来说,剑与剑鞘本已无甚区别,二者皆可伤人。 那中年人似也已看出此点,知道自己的长剑只要一触及对方剑鞘,那对方另一边的长剑便会攻至。遂急忙收住长剑的冲势,改刺为挑,由下而上欲取许云天咽喉。 许云天本来要削向中年人的长剑突然凌空打了个旋,回刺下来,剑尖直指中年人持剑之右手脉门,瞧度,还要先于那中年人的长剑一步。同时,左手中的剑鞘反点向中年人右边腋窝处。 中年人见了着实一惊,急忙收剑飘身退开。如此一来,明显是认输了。 本来,若单论剑法,中年人与许云天或许尚在伯仲之间,但由于许云天的度远在中年人之上,而且那中年人确实并不精于剑法,所以许云天招招都能后而先制。剑法一道,虽然很强调剑招的凌厉与对剑意的理解,但更加重要的,则是出手要迅疾无比,出手越快便越能使剑法挥到无上境界,即便是已经违背了原本剑招的动作。正所谓:剑到疾处,无招亦胜却有招。 许云天收剑抱拳道:“承让了。” 中年人怔怔地道:“阁下剑法果然不同凡响,佩服佩服。” 许云天道:“敢问在下等人是否可以走了?” 中年人这才想到自己方才答应人家的话,不禁踌躇道:“啊,是,阁下请便。”他本未想到许云天能在两招之间便胜了自己,这也与先头自己有些轻敌不无关系,此刻想来,倒还真有些后悔,心里好生不是滋味,只恨当初为何一定要用剑,偏去以己之短击敌之长。 许云天转身对许邵道:“邵儿,带上你的朋友,咱们走。” 许邵刚要答应,又听那中年人道:“阁下请留步。” 许云天眉头微皱,转过身来,道:“怎么?阁下想说了不算么?” 中年人面上一红,好在周围火光比之更红,尴尬道:“哦,那倒不是。只是……想请阁下在此处逗留一日。” 许云天心里暗暗着急,自忖就算自己剑法再高,今日这局势也万难冲逃出去,况且这中年人的武功一定还不止如此,遂方才才会用话挤兑住此人,怎知此时他却又要食言。心里暗自盘算着,面上却仍是一副傲视群雄的表情,冷冷说道:“不知阁下留我等有何用意?难道还想收徒儿不成?” 中年人受了许云天这一番讥讽,面上不禁有些挂不住,怒道:“我只是想请阁下在此做客一晚,明日再与阁下好好考校一番,因为我之所长并非剑法。如若阁下信不过我,可以先让那两个小辈走人,我还断不会为难他们。” 许云天冷笑一声,说道:“只怕阁下是想永远将在下软禁于此?” 中年人正是如此想法,如今被人道破,不觉更是尴尬,但态度仍是强硬,说道:“许云天,你不要不识抬举。要知道我想留住尔等万不需费如此周章,我敬你是一代剑侠,遂以请相待,你不要真个让我撕破脸皮。” 许云天知道其所说不错,今日之局别说是带着许邵两人,就是自己一人,也万无把握冲出这鬼门城的。这鬼门本就是天州最难惹的地方,从古至今,尚还没有一人能在这里来去自如呢。更何况,面前还有一个武功莫测高深的中年人。 正在许云天无比焦急、中年人渐感得意之当,忽见西方天空爆起一片金黄色的火光,甚为耀眼。 许云天见了,不禁舒了口气,知道自己等已无危险,今日定能生离此地了,面上的表情不禁也就轻松了下来。 中年人正在奇怪那片火光的来历,此刻见了许云天的表情,知是与其有关,但又不知他弄的什么玄虚,心里打算着:今日说什么也不能让此人离去,正所谓‘擒虎容易纵虎难’,今日若让其离去,日后必对自己不利。 当下,中年人喝道:“阁下不识时务,那就休怪我无理了。” 许云天故意问道:“阁下要待如何?” 中年人道:“请不动你,我便强留。” 许云天冷笑道:“只怕……阁下是留不住我等了。” 中年人眉角一扬,喝道:“那就不妨试试”方要令拿人,忽见一手下急急忙忙跑来。只见那人行跪礼道:“门主仙福天赐,号令众生小的有要事禀告门主。” 中年人话被打断,显得有些不快,但还是说道:“起来说话。到底有何要事?” 那人起身递上一封信,说道:“门主,小的是在外面寻守的贺香主门下,方才有一位道貌岸然的先生出现在西城门,说是要见您,后来小的说您已来鬼府了,他便改了主意,向小的要了纸笔,写了封信递给小,说是要交与门主亲启。而且……” 中年人道:“而且什么?别吞吞吐吐的,快说。” 那人道:“是。而且,小的还见到他们擒了一人,那人竟是、是、是王堂主。” 中年人惊道:“王坎?” 那人道:“是。” 中年人狐疑着嘀咕道:“奇怪,坎儿不是去围剿剑门关了么?”当下打开那封信。 只见信上寥寥几字:“你放人,我放人。”最后没有署名,只画了一只凤凰。 中年人心中着实一惊,暗道:难不成他还活着? 看了一眼许云天,点头道:“许云天,今日算你有种,竟然找到这么个帮手。好,我便放你等离去。不过望那人也不会食言,放我的徒儿归来。” 许云天一笑,说道:“阁下放心,我等定不会如阁下一般。告辞。”说罢,转身携许邵、鬼狂天一同扬长离去。 中年人虽然已快气得血管爆裂,但却是无可奈何。要知他唯一最为疼爱的,便是这叫王坎的徒。如若今日那人拿别的任何一人要挟,他兴许都不会就范,惟独是这王坎。 中年人眼见许云天等人离去,一肚子怒气无处宣泄,突然大吼一声,一掌将方才那传信的小厮头颅拍碎。那人当然是当场毙命,当真是“肝脑涂地”。 其他众人见了,不禁又都各自向后退了一大步,生怕牵连到自己。 许云天携许邵、鬼狂天出得鬼府,恐夜长梦多,几人便加紧脚步,由西城门行出。 出得城门,许邵知自己等人已经脱离险境,这才将忍了好久的话一股脑问了出来:“爹,您怎的会来啊?还有,您怎的知道孩儿在鬼门啊?哦,刚才助咱们脱困之人又是谁啊?” 许云天看了一眼许邵,笑了笑,说道:“你这小子,出来都半年了,怎的还是那般模样,一点也不懂矜持。好了,别问那么多了,一会儿你就全知道了。” 许邵无奈,又闭上了嘴巴。 一旁的鬼狂天见了,不觉暗暗笑,心道:怎的这平日里干练精明的许兄弟一见了老子,就变得这般不济? 不一会,许邵、鬼狂天随许云天竟是回到了起先与鬼娇三人藏身的那个小村子。 许邵奇道:“咦,爹,你怎的知道我们还有一人?” 许云天道:“算你命大,你爹我是碰巧了。” 许邵听得不明不白,嘀咕道:“这与我命大不大有何关系?” 正说着,已经来到了那间小屋前。 只见许云天击掌三下,那屋门打开,出来的竟不是鬼娇,而一长相秀气的少年。 许邵、鬼狂天正自奇怪,忽见从里面又蹦出一个丫头,定睛一看,正是鬼娇。 许邵一见鬼娇,不禁把什么都忘了,举步就要冲过去与之相拥,忽然想到身旁的老爹,不禁停下看了看。 许云天横了一眼许邵,道:“你看我做甚?” 许邵一乐,放步飞冲了过去。 鬼娇方才在屋中本来正在担心焦急,此刻见到爱郎归来,不禁连女儿家的矜持也抛之脑后,一下子扑到许邵怀里,激动得抽泣起来,一对粉拳不住轻捶许邵的胸膛,责怪他方才抛下自己一个人。 许邵虽然被打,但心里却是甜甜的、暖暖的,不觉将鬼娇抱得更紧了。 许云天叹了口气,不住摇头苦笑。 这时,从屋中又走出三人。 一个风度翩翩道貌岸然的中年长者,一个气邵不凡五官端正的英俊男子,还有一个温柔娇小、小鸟依人的少女。 那中年人一出门,便笑着迎向许云天,说道:“许武师,我那封信可还及时?” 许云天笑道:“再及时不过了。先生那信,刚好是我踌躇无助之时。” 中年人一笑,道:“来,咱们里面说。”说着,便叫众人进屋,眼角有意无意间瞥了一下许邵。 许云天向鬼狂天一点头,自行走了进去,鬼狂天虽满头雾水,但也只好跟着。走到许邵鬼娇二人身旁时,拍了拍尚在陶醉中的二人,说道:“嘿,走啦。”二人一惊,赶忙分了开来,跟着进了屋。 进到屋中,许邵才又仔细看了看方才的那几人。当看到那中年人时,忽觉心中有种莫名其妙的暖流,与之眼神乍一接触,感到对方也在注视自己,忙将目光他移。中年人却并未将目光移开,仍是仔细端详着许邵,不住地点头,眼中流露着激动。许云天似是怕那中年人失态,便咳了一声,对许邵道:“邵儿,过来拜见东方伯伯。”此人正是武神教教主东方啸云。而先头那开门的少年便是肖冷月,那一男一女当然是宋青和王可心。 许邵“哦”了一声,步上前来,躬身行礼道:“小侄见过东方伯伯。” 许邵本是以为东方啸云是许云天的朋友,所以便以“小侄”自称,然而听在东方啸云耳中却又是另一种酸楚难当的滋味。 只见东方啸云茫然地点着头,不住道:“啊,好,好,少年人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许云天见了,不觉叹息一声,后又为东方啸云引见道:“先生,这位便是吴天鬼门鬼空武师之子了。” 鬼狂天忙上前行礼,道:“晚辈鬼狂天见过东方前辈。”又转头对许云天道:“哦,尚未感谢许武师救命之恩呢。请受晚辈一拜。” 许云天忙举手搀扶,笑道:“少年人不必如此,快快请起。” 这时,忽听许邵“咦”了一声。众人寻声看去,只见许邵眼睛顺也不顺地不住打量着宋青,说道:“兄台,咱们似乎在哪见过?” 宋青一笑,说道:“小鱼子,十多年不见,都快不认得我了。” 这“小鱼子”本是许邵儿时的外号,已经十多年没人这么叫过了,此时听来不禁又勾起了童年的许多美好回忆。当下,又仔细把宋青从头到脚瞧了一便,终于喜笑颜开,说道:“嘿,你是狗尾巴,哦,不、不,宋青。”这“狗尾巴”当然也是宋青幼时的外号,只因那时他常留着一条小孩子时下很流行的小辫子。许邵一口叫出人家那难听的外号,不禁觉得有些不雅,遂便急忙改口。 宋青倒不以为意,笑笑说道:“就是我。哦,你再看这是谁?”说着,把王可心也拉了过来。 许邵笑着道:“那就不用看了,她一定就是你那青梅竹马的小媳妇。没想到,那时玩的过家家,现在倒成了真的。哈哈哈。” 王可心开着玩笑道:“记性还不错,那你可还记得那时做我儿子的事?” 许邵脸上一红,喃喃道:“哎哟,我说姑奶奶,那时候的事就别提了。” 这一下引得众人都跟着笑了,实是为这三个多年不见的儿时的玩伴的重逢而感到高兴,同时也都勾起了各自的童年回忆。 童年在人的一生中是多么短暂的一个时期啊但,它又是一个多么值得回味珍藏的纯真年代啊 每个人都有童年,每个人在童年的时候也都会有很多的梦想。但当人们真正步入成年,准备去实现自己的梦想时,却又是多么希望回到童年啊因为,只有在最纯真的童年,才不会有人与人之间错综复杂、尔虞吾诈的关系。 许邵这时又拉过了鬼娇,对宋、王二人道:“哦,还没给你们介绍,这位是鬼娇姑娘。” 王可心打笑道:“啊,知道了,刚才就见过了,我们儿媳妇嘛” 许邵吃了个瘪,又好气又好笑,无奈地看着鬼娇,显得很不好意思,鬼娇却是被逗得前仰后合。许邵又向宋青道:“你们俩也真是,怎的后来都搬了家?一个跑到城西,一个却跑到了城东头,也不说回来看看我。” 宋青乐道:“那还不是因为伯父的武馆越开越大,挤得我两家只好另辟财之处了。” 许云天不禁笑道:“你这孩子,到底是夸我还骂我?” 宋青歉然一笑,又对许邵道:“我们搬走实还另有原因,这以后再给你说。哦,来,先给你介绍,这是我们新朋友,肖冷月。”说着,把那少年拉了过来。 许邵一听,笑道:“哈,肖冷月,这名字好,人生在世且逍遥。”抱拳一礼。【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一百六十八章华海山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肖冷月也还了一礼,道:“小哥见笑了。[](p;此时鬼狂天也走了过来,许邵也赶忙为两方引见。 这时,许云天对东方啸云问道:“哦,东方先生,我等出来之时那个什么门主要咱们将他那徒儿放还的。” 东方啸云笑道:“这个许武师且请放心,我知你从不失信于人,所以那小子虽然对咱们很有用处,但我也绝不会使你为难,我早叫东方淑将他送走了。” 许云天也展颜笑道:“有劳先生了。” 东方啸云道:“小事一桩。哦,许武师也不要总叫我先生先生的了,使我好不自在。哈哈哈哈。” 许云天也道:“呵,说得是,好生见外。哦,那你也别再叫我什么武师了,好不别扭。” 东方啸云又是大笑,说道:“好,既然这样,你痴长我几岁,那我便喊你声许兄。” 许云天道:“也罢。那我就却之不恭,喊你东方兄弟了。哈哈哈哈。” 东方啸云又似乎有些愁苦,道:“不过……许兄乃一代武师,与我攀交不怕有损名声么?” 许云天一摆手,道:“哎,我许云天堂堂男儿又不是靠名声吃饭的。再说,你我相交全在情投意合,这与名声又有何干系?兄弟若再这么说,那便是见外了。” 东方啸云握住许云天的手道:“好,今日起,咱们便是朋友。可惜此处无酒,不能开怀畅饮一番。” 许云天笑道:“无妨,来日方长。再说,你我又不是酒肉朋友。”说罢,两人同都哈哈大笑。 其他人见了也都暗自为这两个高人异士的结交感到由衷地高兴。 正笑间,忽听外面又有人掌击三声。 东方啸云道:“是东方淑。” 肖冷月忙过去开门。 门开后,便见到一名身着粉红劲装的中年美妇行了近来。 许邵第一眼见到东方淑,便觉其眼神中竟散着一种浓浓的母爱,之后便是觉得她好美,并不是美丽动人的那种美,而是一种感觉上的美,是一种传统的汉族妇女那种特有的成熟美。 东方淑莲步轻移行入屋中,许邵更看得仔细了一些。只见她虽然装扮得成熟稳重,让人一看便知已经不再是少女,但脸上的肌肤却仍如少女般白皙,眼角也见不到一丝岁月的痕迹,双眼也仍如少女怀春般水汪汪的。一袭紧身的劲装,更衬托出了她那曲线玲珑的。 只听东方淑对东方啸云道:“少主,那孩子已经送回去了,放心。” 东方淑这一说话,许邵更是着了迷一般,真恨不得扑到她怀里,喊上一声“娘”。其实许邵自己也不知道心里怎会有这种冲动,他只觉得自己的娘也应该如面前这妇人一般。 东方啸云道:“好,来,大家都坐下来。”后又笑着看了看许邵鬼狂天两人,说道:“我知你两人有很多疑问,先坐下来,待咱们为你们一一解答。” 这小屋本就是这村里的农户用来堆放干草木柴的地方,所以即便是席地而坐,也不会觉得不舒服,就算是躺下来都是可以的。 待众人坐好,东方啸云又对许邵鬼狂天道:“暂且不说我是谁,先告诉你们咱们是如何救得你们的。” 二人点点头,恭敬地等着东方啸云下面的话。 东方啸云先不入正题,却问道:“两位,听说你二人前几天还帮了飞仙派一个忙?” 许邵与鬼狂天对视下,转脸道:“哈,东方伯伯见笑了。哦,不知您是如何得知的?” 东方啸云笑了一下,又看了眼许云天,说道:“我与令尊本来是要到乌苏里一行的,怎知刚一进川,就碰到了你那两个从人。” 许邵哦道:“是苏六与大天。” 东方啸云点头道:“就是他们。后来得他们告知令尊,说你与飞仙弟子去了飞仙派,于是我等便暂时放弃去乌苏里的计划,想要去见见你这少年人。咳,谁知阴错阳差,我们刚到,你二人便走了。后来听得西山老兄说了你二人在他山上帮忙捉住内奸之事,我不禁对你们更是有了兴趣。于是我等又拜别了西山老兄,想要赶去鬼门会合你们。唉,说来惭愧,这川中我是有二十多年没来了,路途有些不熟了,一下竟绕了个远,跑到鬼门城南去了,这样便又跟你们差开了。” 许邵诧异的“啊”了一声。 鬼狂天也暗暗在心里笑,心道:不想这老武道也有走差路的时候。 东方啸云又道:“说来也真算是巧合,正是因着咱们走错了路,才撞破了那些人的阴谋。” 许邵不懂,问道:“什么意思?” 许云天接道:“我们现走错了路,到了鬼门城南,心想反正进了城也能见到你们,便即打算入城。怎知路上竟碰上了一群威风八面的武道人士,还有一座八人抬的大藤椅。一群人浩浩荡荡向鬼门开去,没有一点避讳的意思。当时我们就觉不对,怎的这群人到了鬼门地境居然也敢如此公然无理,难道不知鬼门人的厉害?于是我们便远远跟在后面瞧着。谁知待得他们到了城门口,那几个守城之人见了,非但没有丝毫不满,反而是恭恭敬敬地让这一干人进去了。” 许邵问道:“这一群人是不是就是今夜那些人?” 东方啸云又道:“不错。后来我们也跟了进去,见到他们这么一群人来到鬼门却并不去府上拜见,却是包下了一家客栈。咱们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便在不远处一家酒楼里坐下,叫了酒菜,边吃边做观察。刚好在那酒楼里听到了一些有关最近鬼门变故的话语,还说什么‘二小姐’不知道什么原因跑了出去,还在城西跟两个少年人走了。当下咱们一琢磨,觉得可能是你二人,于是也不管那客栈里的事了,认为只要找到你两人,应该就能大致弄个明白了。” 许邵苦笑道:“谁知,我们俩什么都不知道,实是最糊涂的。” “于是我们这一干人又从西城门出去找你们去了。”东方啸云道。 鬼狂天问道:“那后来前辈您怎的就找到这里来了?我们怎么又没见到您等人呢?” 东方啸云道:“我们起先也没来这里,去了比这里再往南的一个村子,没见到你们。我便以为是我们想错了,于是便决定再赶回鬼门查个究竟。可那时令尊又不太放心你们,想再到这边这个村子来看看。所以,我们便兵分两路。我们这几人又返回了鬼门,令尊与跟他同来的另一位仁兄还有你那两个家仆留下继续查找你们的下落。然后又约好最后无论怎样,都到这个村子里来会合。”说着,看了看许云天。 许云天点点头,道:“我让与我同来的那位兄弟带着苏六跟大天分别到附近别的村子去看看,我自己便来了这里。谁知刚一进村,就看到这位姑娘。”边说边指了指鬼娇。 鬼娇脸一红,赶忙低下头。 许云天继续道:“我见她坐在外面,周围还捆了一些武道汉子,那些人似乎还很怕她似的。我便觉奇怪,走过来询问。她一听我的描述,才知我是在找你们,便告诉我你们白天所生的事情,现下又已经悄悄去了鬼门。后来我又见她身上挂着你那块玉佩,料她所言非虚,再一想到我们所听到的鬼门生了变故的事情,生怕你们出事,便二话不说赶去了鬼门。走时只让她在这里帮我迎接一下苏六他们,还有你东方伯伯他们。[]” 东方啸云又道:“我们几人返回鬼门后,当然是又去了那家客栈附近的酒楼。怎知,凳子还没坐热,便见到一队人鬼鬼祟祟的从那客栈中行出,奔城南去了。看这队人行动时的身手,武功竟还不弱,特别是那领头的小伙子,身手更是矫健。我们觉得可疑,便暗暗跟在后面。不一会,他们便由城南门出去了。我们原本以为他们是要潜去鬼府,怎知他们竟出了城,虽然心里奇怪,但也只好跟着。可没走多一会儿,领头那人便叫停下,也不知他如何了个命令,那一队人立刻转身回扑向我们。那时我们也是吓了一跳,但既然行藏败露而且人家又都冲了过来,显然是拼命的架势,咱们便只好跟他们动手了。哼,这些小子手底下也真够狠的,出手居然毫不讲情面。起先我是顾忌他们可能是鬼门子弟,生怕伤了他们,便处处忍让。但打了一会儿,我不禁也动了真怒,便也要青他们不要再留情面了。这样,当时除了擒住了那领头的小子,其他人不是被咱们点了重穴便是被掀翻了(杀了)。之后咱们便将那被擒的小子带到了这个起先约好与令尊等碰面的村子。咱们也是,刚一进村就见了这位姑娘。” 鬼娇脸又是一红,嘤咛一声,后说道:“是啊。我一见到他们,很像是许……许伯伯所形容的,便邀他们过来了,并说明了原因。” 东方啸云又道:“后来从那小子口中得知,他名字叫王坎,是那白天坐在藤椅上那人的徒弟,是奉了师命带人去围剿什么剑阁的。哼,他倒什么都不顾忌,有问必答。” 鬼狂天不禁脱口道:“什么?他们还想占剑门关” 东方啸云问道:“那里又是干什么的?” 鬼狂天道:“前辈,实不相瞒,这剑门关外的剑阁实是我鬼门在外唯一的一处分支。那是一处专为我门中探听武道情报的组织,同时那里也住了一些鬼门弟子们的亲属家人。” 东方啸云道:“哦?那他们去偷袭那里又是何用意?” 鬼狂天道:“前辈有所不知。”当下便将与许邵在鬼门中的所见所闻道了出来。 东方啸云听后,忖道:“那这么说,倒是我想错了,那个什么门主还不是鬼门的门主喽。那他们如此做法,一定是想完全控制鬼门,才会派座下去袭击剑阁的了,为的是想以那里鬼门弟子们的家人做要挟。” 鬼狂天一听东方啸云道破,忙叫道:“是啊,晚辈也认为他们一定就是这企图。” 许邵又道:“哦,东方伯伯,那你又是怎么得知我们三个身陷鬼门的呢?” 东方啸云道:“咳。我是听了这位姑娘说了你们二人去鬼门的目的,又得知令尊也去了。于是我便又带着那王坎返回鬼门,到了城门口,我只道那守城的一定应该是鬼门弟子,我便问他:‘你们的领导人在哪儿?’,哈,那时我一直都认为这一干人包括那个什么王坎均是鬼门中人。那守城的几个人似乎还有些不懂,那王坎便喊道:‘就是我师傅,你们不认得我啦?’那守城的几个人中的一人似乎知道王坎,仔细看了一眼,当下一惊,忙对我道:‘你找我们门主啊?’当时他们说门主,我只道说的是鬼门的门主,我还心想,原来那被群雄簇拥着的竟然是鬼门门主,难怪呢。我便道:‘对,你们门主呢?’。那人道:‘他老人家去鬼府了。’我一听,这下可糟了,认为一定是因为你们被抓了,所以他才赶着回府的。于是我便要了纸笔,匆匆地写了那封信,要那几人派人给带进去。然后我又在城外面放了信号炎,这才又让东方淑留在那里,等到确定你们被放出来并走得远了且又没人跟踪,才放那王坎走人。谁知,虽然这一切搞得乱七八糟,却还是误打误撞的把你们给救了。” 许邵和鬼狂天听得的晕头转向,但总算听了个大致明白,并没有晕到极点,不禁相视苦笑了一下。 鬼狂天心道:这位前辈也真够糊涂的了,好在这次是阴错阳差没出什么大错。 许邵又道:“那先头捆的那些人都……哪去了?” 东方啸云道:“哦,我第二次回来之后,便见了他们碍眼,于是把他们都给放生了。你……不介意?” 许邵心道:人你都给放了,再跟我说还有什么用啊,再说你又是前辈,我还能说什么?当下无奈笑道:“哈,没事,没事。” 东方啸云又问道:“哦,你们不是去营救鬼老爷子去了么?” 一听这话,许邵、鬼狂天面上不禁泛上黯然之色。一想到这位和蔼的老人的去世,二人不禁悲从心中来。鬼狂天的悲痛比之许邵更甚一酬,那毕竟是他的亲人、他最最崇敬的爷爷。 众人一见二人表情不很对,便多少已猜到不妙。 听许邵又将此去鬼门的经过说了一番,一众人也都陷入了沉默。任谁也未曾想到,鬼老太爷这位鬼门的领导者最后竟是以这样一个悲惨的结果收场。 鬼狂天将手中那柄爷爷唯一留下的那柄剑握得紧了一些,眼眶中有泪,似乎又强忍着不留出来。 许邵也想着鬼老太爷生前的音容笑貌,眼眶也是微微红,后又想到老太爷临终前对自己所寄予的期望,不禁伸手入怀,抚摸了一下怀中的那本剑谱。 忽听许云天有些焦急道:“唉,万俟兄弟他们也去了许久了,怎的还没回来?” 东方啸云也省觉道:“不错,该不会又有什么变故?” 众人这才从对死者沉痛的悼念中恢复过来,死者已矣,然而生者现在却还是生死未卜。正在一干人着急上火时,听得门外脚步声渐进,之后落定,有人击掌三声。 许云天忙将门打开,这才笑着舒了口气。 只见走进三人,当先一个大汉许邵不认得,而后跟来的两人正是苏六与大天。 大天进屋乍一见到许邵,差点没哭出来,跌撞着跑到了许邵跟前,叫道:“哎呀,少爷,你没事啊。哈哈,真太好了。” 苏六忙又跟了一句:“你这小子怎么老是那么不懂规矩,还未见过主人怎的就冲进去了”当下,又向许云天一抱拳:“苏六见过主人。” 大天听苏六点醒,这才省觉,赶紧走回到许云天身前,鞠躬行礼:“大天见过老爷。” 许云天不禁苦笑:“好了好了,你小子。哼,我知你记挂少爷,去。” 大天应声一笑,又来找许邵,问长问短,就像个保姆一般。 一边的王可心打趣道:“冷月,你那时在宫里伺候那些达官显贵们也没有如此模样?哈哈哈哈。” 肖冷月一听,不禁很是尴尬。 宋青忙用臂肘碰了一下爱侣,责备她说话好不顾忌。 王可心也自知自己失礼,吐了吐舌头,连连向肖冷月作揖。 鬼狂天早就看出这肖冷月与别人有些不相同,现在听了王可心的话,这才明白,但也不当面道破,只是心里暗笑。 这边许云天又将他身边那汉子介绍给许邵鬼狂天认识:“来,你们两个孩子,先来见过万俟大叔,他是我新近结交的一位好友。” 许鬼二人过来行礼拜见。 那大汉笑道:“哈哈,不用多礼。想我万无忧一代莽夫,几曾受过人家的礼拜,两位少年人多礼啦。” 许邵笑着点点头。 鬼狂天却道:“前辈便是盗王万无忧?” 万无忧停住笑容,点头道:“啊,是、是,就是我。不想我这名号后辈中也有人知道。” 鬼狂天惊喜道:“万俟大叔不认得小侄了么?我是狂天啊。” 万无忧略微琢磨半晌,道:“狂天,狂天,啊,你是老鬼那大公子啊。” 鬼狂天道:“是、是,正是小侄。” 万无忧笑道:“哈哈哈,十几年不见,我都不认得了。” 许云天在一旁道:“万俟兄弟似乎与鬼家颇有渊源啊。” 万无忧道:“哈哈,许大哥你有所不知,十多年前,鬼空还走武道时,我们便是相识了。那时,就同现在咱俩一般,也是不打不相识,后来也成了朋友了。” 许云天笑道:“原来万俟兄弟也曾败给过鬼空武师啊。” 万无忧笑道:“是、是,不过不是武功。在武功上,我俩在伯仲之间,不分胜负,后来我们比拼酒力,却是老鬼略胜我一筹了。哈哈哈。” 东方啸云插道:“那看来,你的朋友还真是遍天下啊。” 万无忧道:“那当然了,干我这行的,要是没几个朋友,那偷来的东西怎么出手啊?哈哈哈哈。” 这一下,引的大伙也都跟着笑了,方才的沉寂一扫而空。 东方啸云又道:“来,咱们都坐下再说。” 众人又再坐定。 万无忧又看了看许邵,说道:“这位想必就是许大哥的公子了?当真是人中龙凤啊。” 许邵抱拳谦道:“万俟大叔您谬赞了。” 许云天又问道:“万俟兄弟,你们怎的去了这许久啊?可真急死咱们了。” 万无忧听得许云天问,一拍脑门,道:“你看我这鲁人,倒忘了正事。” 东方啸云道:“你们可有什么现是么?” 万无忧点点头,说道:“我们三个与许大哥分手后,又向西面的一处村子寻去。谁知,没见到许贤侄,却见到一群正在挨家挨户做盘查的人。我们只道是附近驻守的官兵,过来欺压百姓打草谷的,便上前将他们制服并擒下。怎知仔细一问,他们原来不是官兵,而是天州中人,是一个什么……什么门的,我没记太清楚。” “凤凰门?”许邵插道。 “对,就是这个。”万无忧答道,然后愣了一下:“啊,贤侄你怎么知道?” 许邵无奈一笑,道:“我们也碰到了。” 万无忧道:“哦,这样啊。然后我们又问他们在找什么,你知他们怎么说的?” 许邵冲口接道:“在找我和鬼大哥。” 万无忧微感诧异,问道:“贤侄当真聪、聪明,竟什么都知道。” 许云天乐道:“他哪是什么都知道啊。”当下把这一晚所生的事情又跟万无忧说了一遍。 万无忧这才恍然道:“难怪呢。早知道你们大家已经知道这么多了,我也就不费那么大劲去盘问了。哈哈哈。” 鬼狂天从小就知道这位万俟大叔不善言表,所以猜想他在外面耽误了这许多时候一定是因为与人家问话时总闹出不必要的误会,归结起来还得说是他理解能力不高。 小屋中有了短暂的沉默,似乎每个人都在仔细考虑着这一整件事情。 没一会,鬼狂天突然道:“呀,糟了。” 众人都不知怎的了,均茫然诧异地看着鬼狂天。 鬼狂天道:“他们一次袭击不成,肯定还会有第二次。如若这样的话,那剑阁那边仍未脱离危险啊。” 东方啸云一拍大腿,道:“对啊,我怎的忽略了” 许云天却道:“不忙着急。经过这一晚的折腾,他们怎的也要先缓上口气,整顿一番才行。更何况,这个什么凤凰门既然他们的目标是整个天州,就不会将全部精力都放在鬼门上,他一定还会有别的行动。” 东方啸云点点头,沉吟一下,道:“不错,许兄所言极是。那我看这样,咱们兵分几路,分头行动,将此事尽量多的告知各门各派。” 许云天也道:“正是。只是,这剑门关的事情也不能不做准备啊。” 鬼狂天道:“那我就独个赶去告知他们,要他们早做防备。” 东方啸云道:“这也不好。你独自一人前去,万一遭到他们大举来犯你也是无能为力。现在看来,还是先紧着那边的急比较重要。这样,我叫青、可心与你同去。” 许邵也道:“我也跟你过去,多一个人多一分力,再加上娇妹。我想,凭咱们几个,那边还有鬼空伯父,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许云天点头道:“不错。那邵儿,你就且先去帮鬼世侄,其他事就先别管了。” 许邵点头答应。 东方啸云叹口气,说道:“唉,不想你们父子两人刚一见面,又要分开了。”其实他这话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许云天听出此话内中的含义,不禁摇头苦叹。 许邵却是不懂,心道:这位伯伯真是有些杞人忧天。 东方啸云又道:“肖冷月,这乌苏里也不可不去。这样,你自己走一趟。凭你的身手,路上应该不会遇到难处。” 肖冷月道:“是,谨尊义父吩咐。” 东方啸云又道:“那……许兄,咱们二人便去趟玄武弥勒。” 许云天道:“正是。哦,东方兄弟,我还有一事不明。” 东方啸云道:“请讲。” 许云天道:“为何你一定要着人去趟乌苏里呢?” 东方啸云笑道:“许兄你可知道,这乌苏里有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许云天想想,问道:“难不成是噶尔?” 东方啸云道:“哈哈,许兄想错了。这噶尔段氏一族虽然也是天州世家,但毕竟也不是几百年前的那个皇族段氏了,所以也不能算是股力量。我所说的,是一个教派。” 许云天惊奇道:“难不成是乌苏里五毒教?” “哈哈哈哈。”东方啸云道:“不错,正是五毒教,不过乌苏里境内都称其为‘五仙教’。” 许云天道:“那,你让肖冷月一个人去,不怕他有危险吗?” 东方啸云道:“不妨。这五毒教实是我教的下属教派,自从我教灭教之后,他们才又落了单。这次我叫肖冷月前去,实是想再东山再起。许兄,倒时你不会与我为敌?” 许云天道:“只要兄弟一心为天州苍生着想,我不但不会与你作对,还会在天州之中推崇你呢。” 东方啸云道:“有许兄你这句话,那我就放心了。” 这边的许邵已经纳罕半天了,终于问道:“东方伯伯,你……到底……到底是……”半天也没“到底”出下文来,觉得怎么问都不是很礼貌。 东方啸云笑道:“哈哈,我到底什么来路是么?哈哈哈哈。少年人,听好了,我便是当年东方无名的后人东方啸云,现任武神教的教主。” “啊?”“什么”许邵、鬼狂天同时惊疑了一声。 许邵看着许云天道:“爹、爹,这、这是真的?” 许云天点点头,又道:“个中缘由,我以后再与你说知,现在咱们先办正经事要紧。” 东方啸云皱眉道:“怎么?贤侄。你是瞧不起我是魔教中人么?” 许邵倒还真不是在乎这个,他只是没想到武神教的教主竟是这么个若愚若愚、仙风道骨、待人和蔼的中年人。此时听人家话语似乎想远了,也很是歉疚,便道:“哦,伯伯,你多心了。小侄只是……只是一直认为自己很聪明,谁知竟全想错了。” “想错什么了?”许云天、东方啸云同时问道。 许邵挠挠头,说道:“我先前只道那个什么凤凰门便是魔、武神教,怎知是我自作聪明了。” 东方啸云与许云天相顾一笑。 许云天又问道:“邵儿,你怎会如此想呢?” 许邵便又将自己与鬼狂天在飞仙时生的事情及现段强身上那令牌后,郭子玉给众人讲的那段故事说与了眼前众人。 东方啸云听完,说道:“不错,西山兄还算是明白事理,这件事却是如此。哦,贤侄,你说那面令牌上有个凤凰?” 许邵道:“是,就是因为有个凤凰,再加上听了郭老爷子所说,小侄才会想到那凤凰门便是……便是武神教。哦,那令牌我昨晚(现在天已朦胧亮,这一干人竟是谈了一宿)还骗了一块呢。喏,这不。”当下从腰上将那块从邹平身上得来的令牌递了过去。 东方啸云接过,仔细端详了好一会,低头沉思道:“该不会是他?” “谁啊?”许云天问道。 东方啸云不答反问,道:“许兄,你是否与那什么门主交过手了?” 许云天道:“是。” 东方啸云又问:“那……你觉得他武功如何?” 许云天想了想,道:“他其他的武功我不太清楚,但是单看剑术,也已是好生了得了,只是于出手的度及对剑意的理解上,却是逊色许多。他自己也曾说过,剑法并非他之所长。” 东方啸云慢慢点着头,眉头紧琐。 许云天却又问道:“东方兄弟,你方才到底说的是谁啊?” 东方啸云叹道:“我说的是……是华海山。” “华海山?”众人均是一声惊叹。 东方啸云错愕了一下,似是没想到会有如此反应,忙又道:“哦,我想当然不会是他本人。不过,这个人有可能与那厮有关。” 许云天道:“如若真是,那此事便更是棘手了。” “啊,对了,那个叫做什么‘武道一小生’的到处挑事之人会不会也与凤凰门有关呢?”许邵忽然叫道。 东方啸云沉吟着点点头,却不再说话,只是自做沉思。 许云天见东方啸云无话,而众人一时也不知该再说什么,于是便道:“好啦,咱们大家也折腾一宿了,天都快大亮了,都先各自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总也要休息好了再办。” 这话众人倒很是赞同。 要知这一干人等,虽然都身有武功,但经过这一夜的混乱局面,也都已经是疲惫得很了。 当下,一干人各自拣了些许干草,席地而卧,或打坐调息或是干脆小恬一番。 清晨的阳光是最使人感到舒适的,它既不会让人觉得强烈刺眼,又能使人感到温暖,更能给人一种新生般的感觉。它是公平的,使每一个人、每一个生命都能得到孕育,感受到它那母亲一般的温柔。 东方啸云并没有休息,只是怔怔地站在初晨的大地上,既像是在欣赏美丽的红日,又像是在用心去体会清晨中那朴实的乡村气息。其实,没有人知道他内心的苦楚,他也有他自己的心事。 不,至少有一个人了解。 东方淑静静地走到了东方啸云身后,似乎这女人无论做任何事情,都能保持着那端庄稳重的样子。 东方啸云不用回头,便能知道是她,他们彼此间似乎一直都存在着一种无法言语的默契,这种默契似乎又是由于一种人世间最珍贵的情感而产生的,那就是爱。虽然,两人都不愿去承认这个东西,但它却是真实存在于他们之中的。 东方淑轻叹道:“你这又是何苦呢?为何你不将你与他之间的关系说明呢?你明明是他爹,他明明是你儿子,可你们又叔侄相称,难道你真能如此看得开么?” 东方啸云继续着他的沉默。 东方淑又道:“你打算何时才跟他说呢?” 东方啸云终于回过头,眼圈微红,脸上也有些许泪痕。他,方才在暗自掉泪吗? 东方淑继续道:“你敢去面对武道上种种的凶险,难道却不敢去面对自己亲生的儿子吗?” 东方啸云眼神显得很迷茫,摇着头道:“不是。我……只是不忍。” 东方淑道:“不忍?” 东方啸云道:“是,不忍。他已经跟着许兄一起生活了二十年,我相信,他们之间的这段感情绝对已经是根深蒂固的了。我不忍在这个时候再去告诉他,我才是他真正的亲爹。我不希望他因为要遵守那些世俗礼法,而去和一个根本不了解的人一起生活,更不愿看他迫于世俗礼法而去做一些只有我愿意而他根本不愿去做的事情。” 东方淑听了没有很快对答,迟疑了片刻,考虑着东方啸云的话,最后反驳道:“你并不是不忍心,而是没有信心。你怎知他就一定不愿意呢?你怎知他接受这些就一定痛苦呢?任何事情你不去试试又如何真正知道结果呢?” 东方啸云这次显得很激动,声音略高了一些,道:“我就是知道,因为我也是如此过来的” 东方淑似是一愣,她并没有想到东方啸云会脾气。实际上,东方啸云也没有真正一次对她过脾气。 东方啸云自知语气重了一些,眼中对东方淑表示出歉疚,他从没有因为一件事而对自己的手下门人表示过歉疚,但是东方淑却是例外。只听他又恢复了平和的语调,说道:“我就是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我的父亲,从我懂事时起,我们一起相处的时间,除了用做练武读,那便是吃饭睡觉了。我的记忆里,他永远都是个忙于教务的人,永远都是那么的不可高攀。虽然我是他的儿子,然而我却还没有你兄长对他了解得多呢。” 东方淑方要插嘴,又被东方啸云接了下去:“你看我的性格与他,是否有丝毫的相似之处么?没有。他永远都是沉默寡言的人,似乎说话对他来说唯一的用处便是号施令。小的时候,他从没有陪我玩过一次,从没有对我表示过任何关心,与我的对话永远都是‘你武功练得如何了?’、‘你兵读得怎样了?’、‘对教中的事情了解多少了?’诸如此类的问话,就好像我是他的手下一般。要知道,我真的不希望他那么早便离去了,这并不是只因为人本身特有的那种情感,更是因为我实在不想继承他这分事业,实在不想做这劳什子的教主。那时,我最大的梦想,便是自由自在地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这些什么名声、地位、金钱、权利对我来说简直都是狗屁。” 东方啸云又再看着面前这位可谓是红颜知己的女人,叹了口气,又道:“自从我爹去世之后,我便一直生活在他临终前留下的那句对我来说简直是道命令的唯一遗言的阴影中,报仇、复教、一统武道。这些都是困扰着我,也鞭笞了我几十年的东西,我只想将这些东西在我死后一同带进棺材,不希望它们再去继续困扰我的子孙了。我没有过上自己的生活、没有走成自己的路,不想许邵也如我一般,他现在正在走着自己的道路,正在创造着自己的人生,无论结果如何,那至少都是他想要的。对我来说,能够在一旁看着他一天天的成长,就已经足以了,又何必再去打乱他的生活呢?”【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一百六十九章无招无势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东方淑的眼睛湿润了,她为这位伟大的父亲诚恳的言语所打动,她不再打算劝说了,她甚至开始支持东方啸云的想法了。(请记住我们的网址读看网) 这时,又有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好,这才是一个能做大事之人,拿得起放得下;这才是一个真正的武道人,勇于批评那些迂腐的世俗礼法;这才是一位真正伟大的父亲,凡事都为自己的儿子设想。” 东方啸云寻声而忘,只见许云天捧着一坛酒,正自畅饮,笑道:“许兄,你也没休息吗?” 许云天道:“能认识这么一位好朋友,我许云天又怎舍得浪费那许多时候去睡觉呢?当然要与你痛饮一番才对。来,接着。”话落,一挥手便将手中那坛子酒推了出去。 只见那酒坛子不但平直飞出,而且还自己在不断地旋转,使得它可以在空中保持住一定的势头,不至因为胡乱滚动而使里面的酒洒出。 东方啸云一笑,待那坛子飞到面前之时,伸掌接住,之后举着那坛子往嘴里倒了一大口酒。然后,一抹嘴,赞道:“好酒,这是有名的东荒佳酿。哦,不知许大哥是从哪里找到的?” 许云天又是一笑,道:“我是剑客不是酒厮,如何会找酒?这酒是别人给的。” 东方啸云很是奇怪,问道:“如此美酒,在这穷乡僻壤之中很珍贵的,谁又能有如此的豪阔呢?” “哈哈哈哈。”许云天道:“兄弟有所不知,他人当然没有这般豪阔,但万俟兄弟却又不同了。” 这时,又一个声音:“哈哈,豪阔谈不上,但区区一坛子酒,咱还是拿得出手的。”正是万无忧,他也正捧着一坛佳酿,呼噜呼噜地喝着。 东方淑笑笑,说道:“只怕你这酒也是别人的?” 万无忧又海饮一口,说道:“哈,还是女人心细。不错,这两坛子好酒我是从前面那间小店里偷偷买来的。” 东方啸云“哦”一声,问道:“这买……怎的还要偷偷的?” 许云天道:“哈,你有所不知。咱们这万俟兄弟平日为盗习惯了,要让他正正经经去买,他还不大愿意,所以便先从那里面偷了出来,然后给人家留了银子。” 东方啸云听了也是大笑:“哈哈哈哈,那可当真算得上是最大头的贼了。” 万无忧道:“不管是偷的还是买的,酒却当真是好酒。不想那样一间小店,竟也能藏有如此宝物。来,咱们再干。” 当下,三人又捧着两坛美酒相互传递喝着。 东方淑见了这三个如同孩子一般的中年人,自己心里也不知怎的,突然有了种激动,放下了平日那副妇女的矜持,搀和了进去。 一干人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过中天了。 东方啸云见大家都已休息妥当,便道:“哈哈,大伙都出去吃点东西,东方淑买了不少食物。吃完了,咱们便尽快动身。” 当下,男人们(包括肖冷月)稍做了一番整理,便行出了小屋。而另外两个女孩子,则向农户讨了一盆清水,进行梳洗,到底还是女儿家事多。 东方淑还真细心,买来的食物也算得上是丰富了。 有酱鸡、卤鸭、川西灌肠、豆豉还有许多精致的点心小吃,最重要的是还有几坛尚未开封的汾酒。 许邵吃着东西,嘴里仍是不闲着,说道:“哈哈,东方淑阿姨,我看真应该请你去做我家的大管家。那样的话,我准保能长胖许多。” 东方淑一笑,横了一眼许邵。 许云天笑骂道:“没正经,快点吃,吃完了早些上路。” 鬼狂天却只是牵挂着剑门关外剑阁的爹爹及一干鬼门子弟家属,并无心吃食,但仍是随意拣食了一些。 当真可算得上是狼多肉少。食物虽不少,但却架不住人多,没一会儿便被一扫而空。其中,以许邵、大天吃得最多,不禁也引来了众人的一片哄笑。 待得收拾停当,几组人便准备上路。 许云天忽然叫过苏六,说道:“阿六啊,你去帮我办件事。” 苏六躬身道:“主人尽管吩咐。” 许云天道:“嗨,还什么主人不主人的。这样,以后在家你我还是主仆相称,出来以后嘛,你便也喊我许兄。” 苏六忙道:“这、这我怎么敢。哦,不如这样,我喊主人先生。” 许云天道:“随你。哦,我方才是想要你帮我带封信回京,交给董天,要他尽快去联络散在全国各地的通天馆弟子,要他们三月之内到……”看了一眼东方啸云。 东方啸云马上会意,想了想,说道:“就到蒲云山脚下集合。” 许云天点头同意。 苏六道:“主人是……哦,先生是想让朝廷也参与到这场天州纷争之中么?” 许云天道:“那倒不是。不过,我这通天馆十几年来一直都是在为朝廷培养人才,这次也该为天州效力一番了。” 苏六又道:“可是这些弟子们大多不是大内的密探,便是宫廷内内或某处王府的侍卫,还有少数是地方上的捕快、捕头,若要一一联络,我想不是件容易事。” 许云天一笑,道:“所以我写了封信给董天,上面写有一些较为难以联络的弟子的联络方法,其他的让他尽量想想办法。” 苏六道:“好,我这就去办。” 许云天又掏出锭银子,说道:“路上买匹快马,早去早回。哦,到了之后,你也从武馆中抽调些精英出来,同赴蒲云山。” “是。”苏六答道。 大天在一旁道:“老爷,那我呢?我能否跟着少爷啊?” 苏六道:“你小子武功那么差,跟着公子那不是去帮倒忙么我看你还是乖乖跟我回去。” 大天一撅嘴,方要反驳,许邵却抢先道:“不错,苏六说得也不无道理。你武功不高,对付二三流的货色还可以,但要真个拼起命来,可是够戗。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咱俩情同兄弟,我可不想见到你惨死,你还是先回去。” 大天显得一脸的不高兴,却又无可奈何,暗暗责怪自己为何不好好练武。 许云天见了,笑骂道:“我看这小子就是想在外面玩玩,不愿回家。索性,我也正想请万俟兄弟去君山丐帮总舵一行,这一路上倒也不会有什么凶险,你就跟着你万俟大叔。有什么事多向他请教着,还要听他的话。” 大天听了心头一喜,连忙应道:“是是,老爷放心,大天一定听话。” 许云天又转向万无忧道:“哦,万俟兄弟,你看如何?这件事如若有丐帮出手帮忙,那咱们的势力可就不可小觑了。” 万无忧赞成道:“小弟也如此看法。许大哥你放心,我一定请动丐帮。” 许邵在一边道:“大天,这样也好,你正好也能帮我带个问候给我那祁人烟大哥,就说我这拜弟挺想他的。” 这祁人烟无论在天州还是丐帮中也算是颇有名望,如许云天等这一干不知个中缘由的人听了许邵那句话,还当真是有些诧异,均都目不转睛的望着许邵,似乎都不太相信他会与一个足可当自己叔叔的人结拜。 然而知道这件事的如苏六、大天,还有当时也在场旁观的东方啸云等人则是在心里暗暗好笑。(读看网) 许邵见了许云天诧异的目光,忙尴尬道:“哦,哈哈,这其中许多缘由说来话长,有时间再说,嘿,再说。” 许云天看这自己这个宝贝“儿子”,不禁又是苦笑一番,无奈地看了看东方啸云,好像是在说:“真是有复所拖,我没把这小子教好。” 当下,一干人便分成四路,赶赴各自不同的目的地去也,但却均是为了一件事——维护天州中的正气。 且说许邵、鬼狂天等一行人赶往剑门关外之剑阁。 为避开已经沦陷为凤凰门下属门派鬼门的监视,许邵提议绕道而行,好在队中鬼家兄妹都是熟识川路之人,倒也不嫌麻烦。 当下众人便跟着鬼狂天,折而向西,先返转都江堰,之后再折向东北,过彭州奔德阳。 一过了德阳便基本出了鬼门的地域范围,且又全是官道。 许邵料得这一路上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麻烦,便提议众人购置了马匹全向剑门关赶去。 一行人打马疾行,不敢有丝毫耽误,每日仅有三两个时辰用做吃饭歇息。虽然如此甚为劳累,但好在众人都身有武功,也不觉太过疲惫。 如此加紧赶路,不出五日便已来到剑门关外。 这剑门关本是吴国的关口,遂吴人都将此关以北称作关外,其实按当朝之称法来看,无论关北关南皆应算做关内,这仅仅是吴人的一种习惯叫法罢了。 剑阁就在剑门关外,原本是吴国一处军事要塞,用做抵御外敌入侵及联络其他各处关口,地势险绝道路狭窄崎岖。 自从吴国被魏所灭之后,此处便不再囤积兵力,仅有少数的守城官兵,他日的剑阁也已不复存在,时下称之为下寺。 然而此处地势的险要,倒被鬼门中一位高人前辈所现,在下寺南面道路的最险处又建起一座不算很大的庄院,借鉴古人的经验,以此作为鬼门的一处名义上的关口,也称其为剑阁。所以,此剑阁非彼剑阁也。 众人此刻坐在庄中的客厅稍做歇息,鬼家兄妹入内先去拜见父亲鬼空,并将这近半个月来所生的一切,大概叙述了一番。 鬼空听闻自己的兄长鬼封叛变投入他人门下的事情险些气得呕血,后又得知自己父亲鬼老太爷仙去的消息,不禁悲痛万分,但当着两个孩子又不好痛哭出来,只得在心里暗自难过,嘴上却不住安慰鬼狂天、鬼娇不要太过悲痛。 厅上的众人此时都被安排去做适当的梳洗,毕竟一路上风尘仆仆,人人都是灰尘满面了。 待得整理停当,回到客厅时,鬼空已与子女在厅上等候。 鬼空虽然仍因父亲的去世而伤感,但见到许邵之后,面上也不禁流露出欣慰。当下,暂时抛却了抑郁的心情,强作微笑道:“有劳许武师与两位小友特地赶来,真是令得鬼某好生过意不去。哈,来来,都快快请坐。” 许邵当下抱拳一揖,行晚辈见过长辈的礼节,说道:“鬼伯父您这可就是见外了。哈哈,要知这鬼家的事便是我许邵的事,更何况此事还关系天州中的安危。”说完,偷偷瞟了一眼鬼空身旁的鬼娇。 鬼空听了许邵的答话,本来迟疑了一下,后来见到许邵的眼神,顿时醒悟,不禁笑道:“哈哈,好、好,武师……哦,贤侄快坐。来,你两位小友也不要客气,先坐下,咱们再说。” 宋青与王可心两人也双双向鬼空施了一礼,笑着坐到许邵身侧。 只听鬼空叫了一声:“不惧。” 之后从里间走出一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许邵定睛一看,正是早先自己见过的那个鬼不惧。 鬼不惧走上厅来,应道:“弟子在,师父您老有何吩咐?” 鬼空道:“你爹呢?” 鬼不惧答道:“回师父,我爹正按您的吩咐布置防御去了。” 鬼空哦道:“那你将羊管家喊来。” 鬼不惧道:“是。”当下行礼转身,欲待行出,见到一边坐着的许邵,不禁心中猛跳了一下,勉强对许邵笑了笑,道:“许兄,你来啦。” 许邵嘿嘿笑道:“不惧兄别来无恙。” 鬼不惧并未多做对答,只是点点头,行了出去。 许邵摇头苦笑道:“伯父,您这弟子似乎很怕我似的。” 鬼狂天抢着道:“都是你上次把他吓得够戗。” 鬼空奇道:“是啊,我也好生奇怪,怎的不惧见了贤侄跟他欠了你钱一般。天儿,这到底怎么回事?” 鬼狂天笑笑,当下便将许邵与向天南等人那次初到鬼门时,遇到得了鬼平命令的鬼不惧带同弟子为难许邵之后反被修理之事情告知了鬼空。 鬼空听了,也是无奈苦笑。随后想到从鬼狂天口中听得的鬼平之死一事,不禁叹道:“唉,只可惜鬼平这小子本性并不算坏,只是有些小心眼,却是让他爹给带坏了。”随后不觉又是想到了鬼老太爷,触动了内心的伤处,一时却是无法忍住,热泪竟从眼中潸然而出。 许邵等人见了,心中也是极为难过。 鬼娇在一旁拉了一下鬼空,轻唤了一声:“爹。” 鬼空自知失态,赶忙抹去眼中泪水,道:“哦,没事,没事。哈,倒叫你们见笑了。” 许邵为了将鬼空的心事引开,便转变话题道:“伯父,依您所见,这凤凰门是否会再来袭击这里呢?” 鬼空想想,说道:“这凤凰门我不太了解,但如若依着鬼封的心思,他一定会劝得他那门主再次来犯。毕竟,他自知罪孽重大,我是绝饶他不过,他便只有杀了我。更何况,他们还要籍此来控制住那边的鬼门弟子们,使得他们不敢有二心。” 鬼狂天也道:“我想,他们这次不会再是只派出几人那么简单了。” 许邵似乎有些愁,说道:“连鬼封都能臣服于他们,真不知这个凤凰门中,到底还网罗了天州中多少高手?” 宋青也道:“是啊,那天那个王坎的武功就已经很是了得了,竟能与东方伯伯相持数招才被制住。” 鬼空奇道:“东方伯伯?” 许邵方要解释,见到鬼狂天向自己打着眼色,知道他不想让父亲知道自己等人与武神教中人来往,想了一下说道:“哦,就是与我爹一同救出我们的那位前辈高人,他复姓东方。”然而,于东方啸云乃是武神教教主一事,却是闭口不提。好在,鬼空也没有多加询问。 忽然,在许邵心中闪过一个很是奇怪的念头,使得心中感到很是不安,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心中不住嘀咕道:“听那东方伯伯自己说,自己叫东方啸云,这不是与爹所说我那杀父仇人的名字相同么?二者只是姓氏上略有不同罢了。该不会……”思路至此,忽然又被外物打断。 只见从后面行上一老者,抱拳向鬼空一礼:“老仆羊涌泉见过大公子。”这是按鬼老太爷那边的辈分称呼的,他管鬼老太爷唤做主人,故称鬼空为公子。 鬼空道:“哦,羊管家免礼。我叫你来,是想你快去着人整治一桌酒席,想来这些孩子们也都饿了。” 那老者道:“是,老仆这就去办。” 鬼空又道:“哦,先不忙。等我先给他们介绍一下。” 那老者便侍立一旁。 只听鬼空又道:“贤侄,宋武师、王姑娘,这位便是我剑阁的管家,羊涌泉。哈,曾经的名字叫做羊兲晓,也是位武道上的老前辈了。入了我鬼门之后,才改的名字。” 许邵等三人听了,赶忙起身见礼,见过那老者。 老者忙闪过一边,道:“不敢不敢,几位都是鬼家的贵客,老仆岂敢受此大礼。” 三人礼毕,许邵笑道:“羊老先生,以您当年在天州中的名声,晚辈等这礼您老还是当得的。” 老者忙笑道:“哈哈,老仆已退隐武道多年,当年之事就不要再提了。” 原来这羊涌泉年轻时叫羊兲晓,在武道上被人称作“铁掌震鲁豫”,后来因为躲避仇家竟跑到了鬼门,之后在那时鬼门的领导人鬼老太爷鬼耀阳的帮助下,化解了与仇家的仇恨。从此,羊兲晓为了报答鬼老太爷,便投入鬼门,并改名羊涌泉。但由于他是带艺入门,又非是外门子弟因婚嫁而入门,遂只能居住在剑阁。后来因为辈分高,便成了剑阁的管家。 羊兲晓早年的一些事迹许邵等人也多少略有耳闻,所以一听得是他,便立刻行了大礼。 羊涌泉与许邵三人认识了一番之后,便着人整治酒菜去了。 留下众人又再继续与鬼空商讨如何应付凤凰门来犯的事情,许邵则不时还想着自己方才的心事。 不一会儿,酒菜便已整治完毕。 当下,鬼空亲自在厅上支起一张餐桌,叫下人将酒菜端了上来,并邀许邵等人落座。鬼不惧与羊涌泉也一同落座其中。 鬼空看了看,说道:“不惧,你爹还未忙完么?叫他也过来一起吃。” 鬼不惧应了一声,起身行了出去。没多会儿,鬼不惧与一个彪形大汉前后脚行了近来。 那大汉显是刚刚洗过手还未及擦干,却仍是向着鬼空行了一礼,道:“大公子好。” 鬼空挥挥手说道:“别多礼了,都坐下,来,一起吃。” 那大汉与鬼不惧一同落座。 当下,鬼空又向许邵引见道:“贤侄,来见见这位公孙大伯,他便是不惧的父亲,也是剑阁的管事。” 许邵听了有些没能理解,顿了顿,但终于抱拳起身道:“见过大伯。” 宋青、王可心也都是起身行礼。 那公孙大伯也作了一揖还礼。 鬼空微笑道:“贤侄,是不是在奇怪为何他与不惧的姓氏不一啊?” 许邵点点头,道:“伯父料事如神。不过,小侄现在是想明白了。” 鬼空以询问的语气哦了一声。 许邵答道:“不惧兄原本也是姓公孙的,只是入得鬼门之后才改姓为鬼。” 这时那公孙大伯呵呵笑道:“不错,少年人好聪明。哦,大公子,不知这几位都是……” 鬼空一拍脑门,道:“你看,我倒忘了给你引见他们了。来,这位便是剑侠许云天的后人,许邵许贤侄。这两位是他的朋友,宋青武师及王可心姑娘。” 那公孙大伯笑着向三人一一点过头,又说道:“哈哈,长江后浪推前浪,今后的武道都是你们的了。像我等这群老骨头,也当真该退位让贤啦。哈哈哈,老羊,你说呢?” 那羊管家也笑着道:“这还用你说?先不说人家各个都是年轻有为,单是武功,便都在你我之上。” “哈哈哈。”鬼空跟着笑道:“好啦,咱们边吃边聊,不然这酒菜可就都要重新做过了。”说罢,便带头动了筷子。 这主人家一开动,一众人也就都不再客气了。 席间,宋青似乎对那鬼不惧的父亲公孙大伯显得很感兴趣,问道:“公孙大伯,不知您与那天州中以土木工程机关消息成名的公孙世家可有渊源?” 那公孙大伯朗声笑道:“哈哈哈,少年人还真有些见识。不错,我便是公孙世家第二十一代嫡传,公孙若愚。”又指着鬼不惧道:“这小子本应是第二十二代的子弟,但却从小不喜好那些玩意,只好这武功一道,于是我也就没逼迫他学我这些手艺,人各有志嘛哈哈,好在我这一家不是一脉单传,我还有个兄弟,他也生了个儿子。” 鬼不惧噘嘴道:“爹,你别老拿我说事。” “嘿,你这臭小子。”当下赏了鬼不惧脑壳一记暴栗,道:“你爹我把你养这么大都没逼你干过什么不愿意的事,如今说说你还不行啦?” 这一席酒菜吃得有说有笑,好不热闹,众人暂时忘却了那些不快之事。 席间,许邵与鬼娇似是有意无意的坐了个对面,两人不住的相互抛着眉眼。 鬼空老眼不花,这些看在眼里,乐在心头。 许邵等来到剑阁已经三、四日了,一直都未生什么变故,但各人心中也都不敢稍有松懈。 这几日来,许邵一直都在苦练自己的剑法,进境也是相当神。除此之外,闲暇时还时常去找鬼娇戏耍一番。鬼空似乎也并不反对二人的交往,只是时常提醒许邵,不可因为儿女私情而消磨了志气。 许邵本就很明白事理,再加上又是自己岳父(至少许邵早已视鬼空为岳父)的谆谆教诲,更是铭记在心。 所以,在美人与“严父”的左右相伴之下,许邵练起剑来更是起劲。这样,加上原有的武功底子,虽仅几日,许邵已将“生父”圣儱兆的剑法融会贯通。 这日晚间,许邵正独自坐在灯下,左手捧着剑谱,右手则骈指做剑状,边读剑谱边划剑招。 由于太过投入,连的一角被灯火燃着都未曾觉。直到火苗烫到手上皮肤,这才急忙缩手,剑谱也就从手中掉落。 许邵暗叫糟糕,眼看那上的火苗越烧越旺,赶忙用衣袖去扑打。 然而,待得将火扑灭后,见到原先的那剑谱早已被烧得残破不堪,当下好生懊悔,暗骂自己太过粗心。 正自愁苦之时,忽然见到那剑谱其中有一页的纸张很是与众不同,那页纸似乎是由两张纸合粘而成,如今由于被火烤糊,两张纸之间原本被粘得相当隐秘的接缝隐隐显露了出来。 许邵纳闷,便拿过来仔细查看。果真,那一页纸是双层的。当下便又将那页拿到火上烘烤,但却不让其燃着。 没一会儿,两页纸张便分了开来,原来这里面也是写有文字的。 内中写道:练剑必要练心剑,心剑不练难成剑,如若能将心剑练,无招无势亦成剑。 显然留此者,于文笔一道不是很在行,这几句话讲得诗不诗、词不词。许邵看了先是摇头暗笑笔者粗浅的文笔,但稍一琢磨话中的含义,却是含着对武学极高的认知。 许邵不禁重复着道:“无招无势亦成剑,无招无势亦成剑,无招无势……” 这时,又见到另一边也留有字迹,这显然又是另外一人所写:熟记所学,融会所学,忘记所学。 许邵见了,不禁又是奇道:“忘记所学?这人不会是疯了?这真是岂……”忽又想到这剑谱是自己“生父”圣儱兆所留,那这话也有可能是其所写,忙收住了下面的话。 当下,又再反复琢磨了一下这句话,特别是最后那四个字,心道:忘记所学,忘记,这忘记到底做何解释呢?这如何又能忘记呢? 许邵拍着脑袋冥思苦想,却是怎么也不能想明其中道理,摇头嗟叹道:“不通不通。这如若是将所学全部忘掉,先不说这很难办到,就算是办到了,那不就如同什么都没学一般么?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又如何能称之为高手呢?” 正想间,忽听得外面很是吵闹,便暂时停了思路,合上那已然残破的剑谱,揣入怀中,打开房门欲待去一看究竟。 怎知刚一开门,就听到一个熟悉而娇嫩的声音在不远处叫道:“小心啊” 紧接着,许邵便感到寒光迫面,急忙又退回房中。定睛一看,门口正站着一持刀之人,目露凶光,似乎欲杀自己而后快。 方才那声音又在外面叫道:“许大哥你没事?”原来是鬼娇。 许邵从敞开着的门口向外望了一下,只见鬼娇正与一名黑衣人拆将招数,便道:“我没事,你自己小心啊。” 这边那袭击许邵之人哼了一声,道:“你这小子倒真有兴致,这时候还顾着怜香惜玉。” 许邵又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人。 只见这人一脸横肉,鼻梁较瘪,右边眼睛从上至下有三寸多长的一条疤痕,显然是曾经被人在面上狠砍了一刀,但并未秧及眼珠。此人长相虽不好看,但两边太阳穴高高鼓起,显见武功不可小觑。这人身形也算得上是彪悍,然而手上却提着一柄薄刃快刀,可见此人出手以迅疾犀利见长。 许邵听得人家的讥讽,笑着反讥道:“你也很有兴致啊。眼珠子差点都没了,居然还敢出来好勇斗狠,佩服佩服。”此话显然是指那人脸上的刀疤。 此人生平最不能听到人家拿自己脸上那伤疤说事,立时便大怒,吼叫一声,挥刀便砍。 那刀刃宽不及四寸,若不是仅一面有刃,看来倒像是柄宽刃长剑。 许邵嘴上虽在说笑,但早已凝神戒备,暗中将气息已经聚在丹田。此刻见到那人挥刀砍来,疾转身形避开刀锋,同时欲待蹿出房门,将那人引到空旷处。显然,许邵也知道,自己在房中这块狭窄之地,手中又无兵刃,是很难与人家缠斗的。 那人也真聪明,早已看出许邵心思,冷哼道:“想跑,没门”一刀尚未用老,便凌空一个翻转,劈向许邵逃窜的必经之路,逼使许邵不得不退回房中。 许邵果然乖乖退了回来,他若不退,可就要与那刀刃接吻了。 那人见许邵退回,便又举刀扑上,二话不说,刷刷刷又是三刀,迫得许邵连连退避,直退到了墙角。 许邵早已感到此人刀法中的凌厉与出手时的毫无情面,一时却又想不出很好的办法。 那人冷笑道:“小子,受死”这一笑,脸上的那道伤疤似乎都在跟着笑一般。 方要再砍,忽听许邵叫道:“停” 那人一愣,笑骂道:“你小子有病啊怎么与人打架还有喊停的道理?” 许邵昂道:“你这家伙好不要脸,仗着手中兵器,你胜之不武。” 那人听了嘿嘿笑道:“小子你倒滑头,可惜爷爷我不是来比武的,我是来杀人的,哪管得了你这许多纳命来”说着又再举刀砍了过来。 许邵心中连连叫苦,当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暗道:今日我怎的如此倒霉,竟碰上这么个愣头青 当下许邵也不再多想,只有凝神闪躲,伺机返攻。 好在方才缓得一缓,许邵此时又已闪出了墙角,但仍苦于手无寸铁,屋中一时又找不到称手的事物。 许邵一边闪躲,一边苦思应对之策,但却无论如何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被迫得只有闪躲之功全无招架之力,就更别说什么还手了。 许邵脑中此时可说是一片空白,什么招势也想不出来,只是凭借自身反应,在下意识地闪避着那一道道不断划向自己的刀锋。心中暗道:完了完了,全是方才那劳什子剑谱闹的,这下好了,当真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就这一走神的当,不觉空门大露,那人窥准时机一刀插入许邵右面空门,然后奋起全身力量横削,使出一招致命绝杀。眼看许邵绝难避过——就算他此时能够想出再精妙的招势来,也已经是于事无补,那一刀太近太快了。许邵暗道一声:我命休矣忽然脑中下意识地又闪过了那剑谱上的一句话:无招无势亦成剑。 此时许邵情急拼命,念动心转,心领神随,见那薄刀破风削来,下意识中猛一低头,堪堪将之避过。随后双手同时动作,左手拿捏薄刀刀背,右手骈指成剑状直刺而出。此一动虽然说来话长,生却只在一霎之间。 只听得一声闷哼,两人便全都停住了。 那使刀之人是不得不停的,一个人在生命将完结之时,身上还有什么是停不了的呢?他只说了一句:“你……这是哪、哪门子招……势?”之后瞪着双眼,脸上那疤痕也跟着僵硬住了,慢慢倒了下去,似乎是不相信刚才对方使出的是一招武功,那简直就是邪术。他倒下时,手中已经无刀,喉下天突穴却多了个血洞。 许邵不动是因为吓傻了,被自己吓傻了。他不敢相信,自己情急之下的出手一招竟是能洞穿对手的喉咙。他知道,那并不是自己从前的武功。那不是掌法,是剑招,仅凭借着一只手使出的剑招。或者说,连招势都够不上,只是一剑,致命的、迅疾的一剑——以手作剑。 许邵左手里还拿着那柄薄刀,看了看刀,又看了看自己方才杀人的右手,怔怔地嘀咕着:“刀掌之间,孰弱孰强?” 忽然,那剑谱上的两句话又闪现在了许邵脑中:忘记所学。无招无势亦成剑。 许邵反复念着这两句难解的话,看着自己右手指尖上的血迹,那是对手的血,自忖道:“刚才那一招我确实从未用过,连见都未曾见过,确实是临时想出的。那一招,应该算得上是在方才那一刹那间最合适、最独一无二的招势了。但如若将之用做别处,却是全无作用。”想到这里,摇头苦笑了一下,暗叫侥幸。 许邵低下头看着那死在自己“剑”下的本要杀自己的人,看着他喉下的血洞,叹了口气,说道:“兄台,怪只怪你命不如我好,对不住了。”说完,将手中的薄刀又重新放回了那人手中,对其鞠了一躬,转身冲出了房间。 许邵方一冲入院中(他本是与宋青、王可心两人一起住在一进别院之中),便见到鬼娇的对手已增至五人,现正被人围着,打得不可开交。 但见那几人武功虽不算高,鬼娇却苦于从小以练暗器为主,并不善于近身拼斗,一时间被那几人缠得太紧,暗器都无暇打出,急得满头香汗淋漓。 许邵见状,忙喊道:“娇妹别怕。”跟着飘身掠去,瞬间便出手制住两人,一手一个抛了出去。 另外三人见这小妞来了帮手,且一出手就如此犀利,不禁有些胆寒,但还是有一人鼓着胆子向许邵劈了一掌,另两人继续围攻鬼娇。 那人当然不会是许邵的敌手,招数尚未用老,便觉自己肋下一麻,之后便不省人世了。 鬼娇这边骤然少了三个敌人,当然压力顿去,应付起如此两个喽罗还不算难事。见左面一人挥刀砍来,顺手一带,刚好将那人迎面挥来的缅刀带向了旁边那个举拳攻来之人。 但听“啊”的一声,那挥拳之人便被自己的同伴一刀砍在了面上,立时毕命。使刀那人急忙撒手抛刀,见自己同伴一死一晕,另外两个不知被方才那少年抛到哪去了,自己也失了斗志,转身撒腿便逃。 鬼娇叫了声:“小贼,休逃”素手一挥。 那方自拼命奔逃之人“哎哟”一声,便趴在了地上,在地上还不住的哀嗥着。 许邵定睛一看,不觉乐了。 原来,鬼娇那一挥手,便打出一枚铁蒺藜,而那上面抹得并非剧毒药物,只是一种使人麻痒难当的药粉。鬼娇那一下本想打在那人腰眼上,怎奈黑夜之中失了准头。【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一百七十章惨烈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那人方在奋力逃命,突觉一物打在自己左股与右股之间,立时便感到肛门之处又疼又麻又痒,挠也不是不挠也不是,当真是无法形容无法忍受的一种滋味。(读看网) 许邵此时不再去理会那人,任其在地上哭号打滚、求爷爷告奶奶,径自走到鬼娇身旁,关心道:“娇妹,没伤到?” 鬼娇听了心里暖暖的,微微一笑道:“没有,许大哥。” 许邵也是被叫的心痒难搔,正要跟鬼娇贫上几句,忽想起正事,便问道:“娇妹,这到底是怎的一回事?” 鬼娇听许邵问,这才急道:“哎呀,我差点忘了。爹他们叫我来请你去前面帮忙,那里大乱了。” 许邵一怔,问道:“怎么了?” 鬼娇道:“我也不知道,反正那群人突然就闯近来了,一进了庄里便开始杀人,好不凶狠。” 许邵知鬼娇情急之下说得词不达意,但也多少猜出是庄里突然来了一群人,不问青红皂白便与庄里的弟子大打出手。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地上那屁股倒了血霉小子,说道:“他们也是?” 鬼娇道:“是。我来找你的时候他们便跟了过来。” 许邵道:“走,到前面去。”说完,拉着鬼娇向正院掠去。 正院这里当真是杀得火热,瞧那惨烈的程度尤胜于那次在飞仙派的夜斗。无论是鬼门弟子还是来犯之人,都有伤亡。有的是被砍得浑身浴血,面目难辩,一时还无法死去,躺在地下痛苦挣扎;有的是被铁毒砂击中,由于毒,口中连叫喊以减少精神上的痛苦的能力都是没有,浑身不住抽搐痉挛着;有的则是被利器封瞎了双目,毫无招数可言疯狂地挥动着手中兵刃。 许邵乍一见到眼前的景象,竟是被震住了。鬼娇则是吓得差点晕了过去,想她平日娇生惯养,哪曾见过如此阵仗,赶忙将头缩到许邵身后,不敢再向场中看上一眼。 许邵抓着鬼娇那早已因惊吓而变得冰凉的玉手道:“娇妹,你别过去了,在这里等着,自己要小心。” 鬼娇似乎很是喜欢被许邵这样抓着,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道:“你也要小心,我……”话未说完,许邵便已掠入场中。鬼娇只得收去下面的话,暗暗在心里道:我不能没有你。眼中微微泛着晶莹的泪花,当真是我见尤怜。 且说许邵方一飘入场中,便有两人左右夹击而来。这两人左刀右笔,配合得倒也真妙,可怎知仅三两下,便被许邵一掌一个掀翻在地,手中兵刃还给夺了去。 许邵恨极这群人不问是非便烂砍烂杀,饶是他平生最不愿杀人,也已有些无法忍受了,举起左手抢下的那刀便欲将面前二人毙掉。 忽听其中一人叫道:“不要,武师,是小的啊,饶命饶命。” 许邵方才由于混战之中与夜黑的原故,并未多加注意自己这两个敌手,此时听到这声音有些熟悉,再一细看,不禁笑骂道:“怎的又是你两个?”这二人正是邹平与张舒旺,只是张舒旺由于先前那胡子被许邵借去给鬼狂天伪装,现今还未长出来,显得年轻了许多。 邹平见许邵认出自己,忙堆上笑脸道:“是、是,正是小的。小的二人方才眼花,没认出是你老,罪该万死。” 许邵与这两人是熟脸,虽然处在对立之局,却也不愿杀伤他们,特别是这邹平,总是对自己毕恭毕敬,把自己当小祖宗一般,对此人也不无好感,这就叫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当下心道:只要他们方才没有杀人,便放他们离去。于是问道:“你俩刚才杀了多少人?” 邹平赶忙磕头道:“武师明鉴,咱们是刚来的,方才被困在外面的机关之中,还未曾伤过一人呢。这你看一下咱们的兵器就知道了。” 许邵左右看了看,见二人的刀与笔上面都没有血迹,便也信了,说道:“你们走,别在这里了。哼,要是让我知道你刚才骗我,日后就是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去追杀你二人。” 邹平忙道:“啊,是是是,武师放心,小的以后都不再杀人了,从此吃斋念佛。” 那张舒旺虽并未说一句话,眼神中却已表示出了对许邵无穷的谢意,当下也跪在地上磕了一头。 许邵方要走开,忽然见到邹平眼神有异,同时邹平旁边的张舒旺也合身扑了过来。许邵不禁怒骂道:“混账”闪身向一旁避开。 谁知,这一下却是出乎意料之外。 许邵方一闪开,便见到张舒旺怀中抱着一人,然而背上却长出了一物,隐约看去竟是个笔尖。 只听张舒旺咳着血道:“少……少年人,咳,你是我平、平生……唯一,咳咳,佩服之人,你这不杀……之恩我也、也算是,咳,还……清了……” 那被抱在张舒旺怀中之人哼道:“老张,你这可是自己找死,怨不得老夫了。”说罢,掌一力,将张舒旺从自己笔上震出,飞行了两丈有余,方才落下,已然气绝。 许邵绝没想到这张舒旺竟是如此一条响当当的汉子,暗暗为自己曾经对他的戏耍感到歉疚,同时也恨极了眼前这人,双拳紧握,指甲深深抠入手掌的肉中,两眼狠狠盯注着那用铁笔的人。此人也是一老者,岁数应与张舒旺差不太多,只是长相比张舒旺显得狠辣得多。 这时,听邹平趴在地上,颤声道:“师……师父,您老也……也赶来了。” 那老者哼了一声,道:“你这臭小子,与老张一样该死” 许邵先听了邹平的称呼,又见这老者手中的一杆颇为与众不同的铁笔,便已知道,此人必是贺独一。 只听邹平哀求道:“师父,您……您老就饶我一次,弟子下……下次不敢了。” 贺独一道:“我若饶了你,门主可就饶不过我了。” 邹平此时鼻涕眼泪全都挤了出来,哭道:“师父啊,您老不看僧面看佛面,平儿从小被您抚养长大,您忍心吗?我保证从今往后不再在武道上现世便是了。” 许邵听了也暗暗为邹平感到可怜,不住摇着头。 贺独一又道:“我能养你就一样可以杀你,哼,不必多说了,只当我没有过你这么个徒儿。”说罢,举起手中铁笔,照着邹平当头戳下。 许邵早有防备,如今见老者出手,便也挥出自己手中那杆铁笔(邹平的)相架。 贺独一这时才想到还有个许邵,急忙收笔退步,怒瞪着许邵,骂道:“小辈,老夫自家事你也要管么?你急着找死,待我处理了这小子,自会轮到你的。” 许邵笑着道:“俗语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你要处理家务,我当然是管不着,不过站在别人家的地方处理自己的事,这道理可是不通啊。” 贺独一听了许邵的话,不禁胡子都被气歪,骂道:“也罢,老夫且先收拾了你这雏儿。看笔”他倒是说打便打,毫无先兆。 许邵苦笑,心道:自己怎的总是能碰上这许多莽人?想归想,手底下却不含糊,举笔相迎,然而用的却是剑法。(读看网) 贺独一对了两招,见许邵“笔法”怪异,便道:“小辈,你这是哪门子笔法?” 许邵打趣道:“枉你自称笔法无双,却连我这笔法都瞧不出?也是,少爷我这笔法高深得很。” 贺独一被许邵一损,不禁老脸一红,便停了手,问道:“小辈,你这笔法是从何处学来的?”他本有一个大哥,也是练笔的,笔法远在自己之上,但那人已经很久未见了,如今见到许邵“笔法”怪异,又听许邵自称这是“高深的笔法”,便不禁想到自己大哥,生怕许邵与其有些渊源,便停下了手欲待查问清楚。 许邵暗笑,心道:这贺独一一生练笔,练得连其他武功都不认识了。嘴上却道:“当然是一位高人所受,不过我说了你也不识,就别问那许多了。总之,我认得你就够了。” 贺独一此时更加认定许邵与自己大哥有关系,只是可能还不知自己的身份,便自恃长辈的身份问道:“哦?那……你可知我是谁?” 许邵哈哈大笑道:“你,我当然知道啦。你不就是那个什么……什么鹤立鸡群么” 贺独一这名字本来是寓意傲独一雄,如今听到许邵的歪解不禁勃然大怒,喝道:“咄你竟敢戏弄老夫,看笔”说完,又再挺笔而攻。 许邵当然不憷,只是苦于以铁笔使剑法总是别扭得很,所以一时倒也胜不了贺独一,却也能先站住了不败之势。待时候一长,许邵的“笔法”便慢慢纯熟了,见贺独一已渐渐显出败象,便不急于取胜,倒是与之戏耍上了。 许邵这边虽是调调侃侃,手上斗着嘴上也彼此对骂着,倒是轻松得很。然而鬼狂天等人那边的形势却不大明朗。 只见宋青与王可心二人对敌一个右手剑左手套着一怪异护手的黑衣蒙面之人,尚还能凭着二人双剑合壁的威力抵敌一阵。鬼空父子那边却是吃力得多了,二人两柄剑还抵不住对手的一柄,反而是被对手逼得连连后退,迭逢险招。 站在外边的娇见了,自己又插不进手,如若打出暗器又生怕误伤爹爹与哥哥,只得在那里干着急,突然见到许邵这边不太凶险,便叫道:“许大哥,别跟他闹了,快去帮我爹啊” 许邵一听鬼娇的叫喊,顿时省起此时的情况非比寻常,暗道:自己怎恁的不知轻重。当下对贺独一喝了一声:“老朽,少爷不玩了。”说完,竟真的撤笔跳开,欲待离去。 贺独一被许邵戏弄了半天,好不气愤,如何能放得他走?怒骂道:“小辈休逃”又是刺出一笔,这一笔却是动了真怒,用了平生罕使的救命绝招“佛掌留”,欲将许邵毙掉。 许邵见了,疾转回身形,以笔做剑一招“苍松迎客”,这虽是剑法中极为普通的一招,但由于许邵所学的乃是圣儱兆的精妙剑法,遂任何一招使来都是与众不同,再加上此刻手中所握是笔非剑,此招瞧来更是凌厉怪异。 只听一声金铁交鸣,之后贺独一手中的铁笔托飞了出去,许邵的铁笔却已插在了贺独一右肩琵琶骨上,竟是刺穿了过去。看来,贺独一此生都是不能动武了。 许邵见到自己出手过于狠辣,心里也很是感到歉疚,忙上前点了贺独一肩周的穴道,又对邹平道:“照顾你师父,快点走。” 邹平目中含着泪道:“谢许武师不杀之恩,小的邹平有生之年一定尽力报偿。武师,咱们后会有期,告辞。”当下向许邵磕了一头,扶着贺独一离去了,此后倒也真报得了许邵的“大恩”,这都是后话,先按下不表。 且说许邵穿过混乱殴斗的人群,冲到大厅之上,这里与外面也没有什么两样,同是混杂无章、到处殷红。由于这里桌椅及家具摆设已被砸得稀烂,反倒使人感到此处比外面还要混乱。 许邵一进厅,就先见到宋青、王可心二人正与那蒙面人打得火热,看了一眼,知道他二人尚还不会有何危险,便不再去顾及。至于那蒙面人,许邵见其身形有些眼熟,但在当时那种情形下,谁也不会去想那许多,念头一闪,便不再去瞧了,马上去寻找鬼空父子。 许邵一转头,见到那父子两人已经被他们的对手逼到了屋角,现正拼全力抵抗着。许邵方要蹿出搭救,忽觉左面“嗖”地袭来一道疾风,立时侧头避开,此时方听到有人喊:“许武师小心了”从声音上,听出是鬼不惧的父亲公孙若愚,心笑道:你喊得这么慢,我要是等你提醒,那不早见小鬼儿去了 许邵一笑表示感谢,之后便不再去理会公孙若愚,瞥了一眼方才那偷袭自己的人,不觉好笑,原来方才那人根本就没见到自己,乃是提剑削向自己旁边的一名鬼家子弟,无意中剑锋削着了自己,心道:如若方才真个被人家一剑削死,那我岂不比窦娥还冤不禁对那人颇感气愤。 这时见那人将那名鬼门子弟逼得束手无策,许邵便顺手过去解围,另外也是解刚才差点枉死的恨。只见许邵出手拍向那人,欲使那人察觉之后回身,所以出手时略重了一些。怎知那人竟浑若不知,“嘭”,竟是着着实实挨上了许邵那掌,当时便呕血倒地。 许邵见了,当真是啼笑皆非,说道:“你怎的就会傻打?连后面有人也不知。”摇了摇头,顺手抄过了那人手中的长剑,向鬼空父子那边冲去。 逼住鬼空父子那人尚在兴奋的当口,眼瞧就要将这两人毙掉,忽听背后有人叫道:“回身”同时劲风袭到。无奈,那人只得放了鬼空、鬼狂天,回身挡架。 锵然一声,两剑相交,那人被震得退了半步,此时鬼空父子也已从墙角跃出。形势疾转,立时变成三敌一的场面。 那人看了看这从背后袭击自己的人,见是一少年,笑皮嘻嘻的,好生眼熟。待得仔细想了一下,说道:“又是你” 许邵这时也已看清此人面目,正是前次在鬼门之中见到的那个“离儿”,便笑着招呼道:“原来离儿啊。”他只听此人师父这么叫过,却也并不知人家的真实姓名。 而那“离儿”听了顿觉好不别扭,喝道:“呸,离儿可是你叫的?” 许邵道:“那我怎么称呼你啊?” 这人武功虽高,脑子却不怎灵光,所以一听许邵问,便答道:“我叫殷天正,你叫什么?” 许邵又一笑,道:“我叫许邵。” 殷天正哦了一声,道:“知道了。”随后又瞧了瞧鬼空、鬼狂天父子,说道:“怎么?你们几个想一起上?也好,省事了。” 许邵早先就见过此人剑法,知其厉害之处,心下盘算,正好能籍次试试自己的剑法便对鬼家父子道:“伯父,这人交我,您与鬼大哥快去帮其他人。哦,娇妹还在外面呢。” 鬼空知许邵武功了得,便也并不担心,只道:“好,贤侄多加小心。”之后又对鬼狂天道:“天儿,我出去看看,你还是守在厅里,给你许兄弟掠阵。” 鬼空便守在许邵身边不远,以防许邵不支时可以及时出手救助,他知道这毕竟不是比武过招。 那殷天正又再看了看许邵道:“喂,你真的要自己来?” 许邵道:“你不也是?” 殷天正道:“好,接招。”说着,便递出长剑,斜挑右肩。 许邵见对方来得好生迅,而且使得又是左手剑,当下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怠慢。要说起来,这还是许邵真真正正的第一次用剑。以前用的不是刀便是笔的,甚至还有以手做剑之时,当然与真正的剑还有许多不同。 此刻,许邵手中握着长剑,不觉浑身的血液都为之沸腾了起来,他这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剑带给他的那种活力。 许邵只觉得殷天正举剑应敌时与他平时讲话行事似乎判若两个人一般,似乎此人手中的剑只要一挥动,便会变得凶狠无比、犀利无常。 只见殷天正将剑舞得密不透风,狂风暴雨般向许邵罩去,一剑紧似一剑,一剑快过一剑,剑剑凌厉、直指要害,毫无情面可言。 许邵感到,这殷天正平时倒尚可称作人,然一但用上了剑,那简直就是魔,他已经容入了剑中,剑便是他的神志,他的神志便是自己手中那柄剑。 许邵使尽浑身解数,拼命抵挡着,额头已见汗珠。许邵感到自己似乎已经有些支持不住了,自己的精神似乎就要在对手猛烈的攻势之下崩溃。许邵甚至想到要撤剑认输了,但是,他在内心深处不断地告诉自己:许邵,你不能输,更不能认输,输就代表死亡,认输也是一样。 然而,许邵就是不想败,他也似乎已经快要败了。 在殷天正那汹涌如洪的进攻下,许邵的头脑中渐渐变得一片空白,他已经来不及思索该如何去应对对手的招式,他感到对手的每一招似乎都有可能杀掉自己,现在的他只是下意识地做着抵抗,那简直是一种挣扎,一种在垂死前渴望生命重新降临自己的挣扎。 一旁的鬼狂天也已看出许邵的不对了,早就想要插进去帮忙,然而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该如何攻入殷天正布下的剑网之中,他也被殷天正的气势震慑住了。 殷天正就好似一头没了神志的猛虎一般,只是一味地进攻,浑然不知道防守。也许,对于他来说,根本就用不着防守——不断地进攻就是他最好的防守。 现在许邵脑中白如一盆清水,虽什么也想不出了,但如此一来,反倒将殷天正的举动看得很透彻了。他看出殷天正的手臂是随着剑势而走的,每一招将至结束时,都会自然而然地牵动出下一招势的起,这似乎已经成了一种定律。殷天正的手已经不再受到他自己头脑的支配,长剑已经成为他整个人的主宰,这是为剑所驭,人成了剑的奴隶。 许邵也曾有过如殷天正此刻这般的经历,那是在鬼门老太爷的房中,他砍下那两个使怪异武器杀手的四只手时,他便感到那三招不是他自己出的,而是手中那柄“残刀”牵动他使出的。许邵知道,这是不对的,如殷天正这般,那已经是入魔了。 一个人不应该被剑凌驾,成为剑的奴隶。人应该去主导剑,剑应该受人的控制才对。 许邵想通此节之时,头脑中不禁又浮现出了剑谱上的那两句话:“忘记所学,无招无势亦成剑。”许邵心道:自己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那不正是忘记了所学么?他忽然想到,自己在房中毙掉那名刀客时,并非是出于偶然,也非自己命大。那时的出手一招是混无章法的,所以那刀客并不知该如何应对,以至死在自己的“手指剑”下。混无章法,这不正是无招无势么? 许邵终于悟出了上那两句难懂的话之含义,也就在此刻,殷天正大喝一声,使出了一招杀手。这一招,在殷天正所有招势中是最致命、最无法破解的,殷天正此时几乎已经将许邵视为死人。就连鬼狂天见了,也都相信许邵这次是死定了。 然而,许邵却还是活了下来。 许邵也已看出,殷天正的那一下挽出了十三朵剑花的一招,是没有任何一种招式能够破解的。因为他太快了,快得能在瞬间就挽出十三朵剑花,每一朵都罩向自己的一处大穴。然而这十三朵剑花中,却只有一剑才是要真正击中自己的,也就是说其他那十二剑只不过是个幌子,只是为了隐藏住那真正的杀手一剑。 世间绝没有任何一个门派的武功能破去殷天正这一招,甚至连躲避都是不可能。因为没人能猜中到底哪一剑是要命的,可能是第一剑也可能是第十三剑,可能是左边那剑也可能是右边那剑。猜不中就无法出招,也无法闪躲。世上任何的武功招势都是要根据对手的招势变化而出的,没有一招是能够毫无根据毫无形状的击倒对手,除非那本就不是招势。 许邵悟得了剑法甚至是武功中最高妙的道理,当然眼光也会比别人长远,看得比别人更宽广。 殷天正那十三朵剑花罩来时,许邵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剑上,反而看向了殷天正的手——握剑的那只手。 无论剑花舞得再多,握剑的手却只有一只。如若连手都变得如剑一般多了,那这剑法就不是凌厉了,那是凌乱,那样的剑法不攻自破。 殷天正的手只有一只,所以他的剑招依然凌厉。然而许邵却看出,殷天正这一招的破点在他握剑之左手的无名指。 为什么不是别的手指?因为拇指、食指、中指都被遮在了剑柄的护手之下,小指又被隐隐突出的无名指所遮掩,惟独无名指全无任何隐蔽之处。 许邵看出了这点,心里想到便去做,之后便做到了。人是剑的主宰,剑就是人的手臂,人心里想做的事,剑就会像手臂一样很自然地帮人去完成。 就在殷天正那十三朵剑花中的唯一杀手将刺中许邵身体时,他突然感到左手无名指上一阵疼痛,之后他便扔出了他的剑,无名指也被削去了一大截。此刻,许邵的剑就抵在他的喉上。 殷天正怔怔地瞪着双眼,他几乎忘了断指的疼痛。他不相信,不相信自己会败,自从他出道以来,只要使出这一剑十三花的一招,就没有人能活着离去。他那剑本应是无敌的,他的师父也是这样告诉他的。 那凤凰门门主传了四个徒弟每人一招绝剑,除了他本人与四个是师兄弟妹之间,遇见其他人但用无妨,因为他自知连自己也不可能躲过这四招中的任意一招。 殷天正不敢相信,连师父都办不到的事情,眼前这少年竟办到了,他只能这样为自己解释道:“你……你用的是……是邪术。” 为何世人总是如此呢?自己不相信、没见过的东西就要称之为“虚无”、称之为“邪”,反而不去检讨自己短浅的见识。 许邵收回了长剑,笑着说道:“这不是邪术,这是真正的剑法。” “剑法,真正的剑法。”殷天正重复了一下,随后又摇着头喃喃道:“连招式都没有,哪会有这样的剑法?” 许邵笑道:“有,因为我已经使出来了。” 殷天正看看自己的断指,叹了口气,目光逼视着许邵。半晌,殷天正终于点头道:“不错,是剑法。这是我见过的最了不起的剑法,我自信无法达到你这种程度。不过,下次见面时我誓,我一定会杀了你,到时候你决不会再破得我这招。再见。”说完,连剑都不要,便飘出了大厅,瞬间便走得远了。 许邵本想留住殷天正,没想到他不但剑法了得,轻功也不可小觑,待得自己想追时已经是不及了,只好摇着头任其离去罢了。 这时,鬼狂天走过来,拍着许邵肩头赞道:“许兄弟,你这剑法简直神了。别说是见,我连听都不曾听过。” 许邵一笑作罢,并没有回话,因为他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解释自己这剑法,甚至在某个刹那连他自己都曾怀疑过这是否真的是剑法。 且再说宋青、王可心这边,本与那左护手右长剑的蒙面人战个势均力敌,两边谁也胜不了。 怎料这蒙面人见到殷天正败逃,自己的斗志也消了,知道今夜自己这一干人是不能讨得好去了,当下便盘算着自己的退路,心道:无论如何也要先跑出去再说,绝不能落在鬼空的手中。 你道此人是谁?此人正是将鬼门拱手让给凤凰门的现今鬼门的伪掌门鬼封是也。 鬼封心里这一走神,险些叫宋青的长剑在身上刺个窟窿出来,好在他凭着左手那只怪异的护手将长剑挡开。 这边,王可心的一剑又再逼来,鬼封自知绝不可恋战,便在闪过那一招之后,手中长剑先向宋、王二人虚晃一招,这一剑并未真个刺出便收了回来,随后右手拇指在剑柄上一按,只听“嗖嗖嗖”不断,从剑尖处射出一蓬牛毛样的细小飞针,直袭宋、王二人面门。 宋、王二人见了乍然一惊,均未想到此人还能无声无息地打出暗器。其实,他们要是知道此人是谁,这种事也就不觉希奇了,当然也必会早做防备了。 然而此刻,二人当真是被打了个出其不意,情急之下急忙双双身体后仰同使一记“鹞子翻身”,但虽然避过了面门之险,可由于距离太近,二人后仰翻身的同时腿上仍是被钉入了不少牛毛针。 鬼门的毒药当真是天下至毒,宋、王二人方一中针便已感到腿上麻痒难当,如万蚁啃噬一般。 鬼封见一击得手,便急忙转身向外奔出,同时还挥剑斩了两个挡在道上的人,也不知这二人是哪一边的。 鬼封这一切的举动早已被许邵、鬼狂天瞧得仔细,见其欲逃,鬼狂天急忙挥剑追上,喝道:“鬼封老贼,休逃”原来他早就认出了鬼封。 许邵一听鬼狂天喝破,当下便也飘身追去,忽见到宋青与王可心二人坐倒在地上,急忙揪住鬼狂天道:“鬼兄请你先去救治他们,那老贼我替你追回来。你是要活的还是死的?” 鬼狂天也知救人要紧,凡中了自己家毒药者,缓上一刻便离死亡更近一步,当下点头答应,又笑道:“最好是活的。” 许邵未答,转身冲出大厅,他自信凭自己的轻功,鬼封还是跑不掉的。 出到院中,许邵见到鬼封已经奔到十丈开外,当下心里也是一愣,心道:这老贼的轻功原来也是不弱。脚底下立时加紧追去,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让鬼封也跑了。 忽然斜刺里又蹿出一人,也是追向鬼封。许邵定睛一瞧,原来那人是鬼空,听到其嘴里还骂道:“叛徒,往哪逃?”顺手打出一蓬东西,似乎是铁莲子之类的。可见鬼空也是动了真怒,将鬼封恨至了极点,连平时不常使的暗器也都掏了出来。 好个鬼封,慌乱逃命之时竟还能做到听风辩器,见其就地一滚,那蓬暗器便全数落空,然而这一来也使得许邵赶了上来,鬼空紧随其后。 鬼封爬起身继续逃窜,但此时与许邵、鬼空已经追得很近了,无非只是在做着垂死的挣扎罢了。 眼看许邵已经追到了伸手就能勾到鬼封的距离,突然鬼封一个回身,顺手抖出两样东西,许邵吓得忙向旁边闪去,同时挥剑招架,这样便闪开一物架开一物。待得许邵看清来物,不觉笑,原来竟是鬼封手中原本那两样兵器。此时的鬼封,当真可称得为“丢盔弃钾”了。 然而,如此一闹,许邵与鬼封的距离又再拉得远了。反倒是鬼空,毫不停滞地继续追着,但他与鬼封二人轻功尚在伯仲之间,要想追上去还真不是容易事。 此时鬼封已经将要冲出早先公孙若愚在庄外所布的那重机关防线,由于这机关早在凤凰门人大举攻来的时候便被损毁得差不多了,现在鬼封竟如入空境一般,三蹿两蹿便冲了过去。只在将到机关的关卡之时,忽闪出一名鬼门子弟挥刀欲拦阻鬼封,鬼封一不留神,面上的黑巾被那弟子的刀削了下去,但并未伤及脸面。鬼封大怒,当头一掌,震碎了那人天灵。 鬼空见鬼封立时便要冲出这已经无用的围阵,知道如若今日叫鬼封跑了,日后便更难雪恨了,心下很是着急。 突然也不知怎的,听到鬼封惨嗥一声,之后便向后倒飞了回来,“噔”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动了,浑如中了定身术一般。 许邵、鬼空赶来时,见到独自蹲坐在地上的鬼空表情僵硬,手捂着胸口,无奈地望着二人,但仍是不敢动弹,只是嘴上说道:“谁?刚才是哪个暗算我?快,快出来,先给了我解药再说。” 许邵、鬼空这才知道,是刚才鬼封急着逃命冷不防遭了某人的暗器偷袭,此时自知中毒遂不敢运动,避免毒气攻心。 但听得一声女子的娇笑,从黑暗中走出一体态婀娜的中年美妇,身着一袭剪裁极为合身的长裙,将之玲珑的曲线不多不少地隐约显露出来。那美妇身后还跟了一个小鬟,年岁似乎不大,约在十六、七许之间,长相倒也算秀丽。 听那美妇说道:“怎么?妾身只离开鬼门数月,大哥难道便不认得了么?大哥放心,妾身那蓬梨花针是毫无毒性的。”此时,这美妇已然走到光亮处。 许邵只觉这妇人好生面熟,一时又想不起在那里见过,隐约中总感到这张脸似曾相识。 却听得坐在地上的鬼封叫道:“啊,弟妹。”鬼空也惊道:“娘子” 许邵听了,二人这两声称呼,登时傻了眼,怔怔看着那美妇,惊疑一声:“啊?” 不错,此美妇正是鬼空的爱妻以及鬼狂天、鬼娇的母亲凌梦梦,也是南海梨花门中武功最高、相貌最娇美、最得掌门人喜爱的大弟子,十六岁时出道武道便以一手绝妙的暴雨梨花针博得了“散花仙子”的美誉。 只见凌梦梦微微向许邵一笑,之后轻移莲步走到尚还不敢动弹的鬼封身前,出手点了其穴道,柔声道:“大哥怎的就是不相信妾身的话呢?想我梨花门几曾在这针上淬过毒呢?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鬼封一脸垂丧之色,后悔方才自己为何那等不济。 一边的鬼空已经走上前拉住凌梦梦的柔荑,问道:“梦梦,你怎的会来?” 凌梦梦身后那丫鬟见了这对老夫老妻仍能表现得如此暧昧,不禁吃吃笑出声来。许邵见了,也是微翘着嘴角。这一下倒弄得凌梦梦好生难堪,不好意思地道:“哎哟,你瞧你,当着两个孩子,这是干什么呀?有什么话咱们回去说不好么?”说完将手从鬼空掌中抽了出来,但仍是答道:“我本是想回家去的,怎知这丫头非求着我先来这里看看,想必他是想情郎了。哈,无巧不巧的,竟是刚好撞上这里出事。那时我见外面大乱,便寻了一名受伤弟子询问,才知家中早已生了变故,暗叫侥幸。正想间,便见到这厮冲了出来,当时我也并不知他是何许人,只道这么急急忙忙跑出来绝非好路数。哈哈,之后就这样了。” 鬼空傻傻一笑,说道:“哈哈,娘子真是福大命大。走,有什么事回去说。”说完,与许邵一同架着鬼封,四人一并返回剑阁。 剑阁这边的局势也已经稳定,一众来犯者见领头人都亡的亡逃的逃,自己也便没有了斗志,均都缴械投降了。【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一百七十一章合流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一众鬼门子弟在公孙若愚与羊涌泉的带领下,有的忙着捆绑俘虏,有的则收拾着战乱后的场地,还有的则流着眼泪为自己的师兄弟妹亲朋好友们收尸。(读看网) 而鬼狂天、鬼娇兄妹则正忙着救治伤员。宋青与王可心由于腿上的毒伤刚解,尚还不敢随意走动,只是席地而坐,运气调息。 许邵等人进来以后,鬼空便着弟子用绳子将鬼封绑了个结实,交给公孙若愚先行收押。随后,挽着凌梦梦来找自己的儿女,许邵则尾随其后。而先头那小鬟,一进了庄门便自行去找到了一个鬼门的弟子,两人有说有笑行到别处去了,想必那弟子便是她的情郎。 鬼空满面光地站在鬼狂天身后,说道:“天儿、娇娇,你们看谁回来了?” 两个小的手底下正忙着,并未注意到身后有人,此时闻言回头看去,不禁都是喜笑颜开,同叫道:“娘”鬼娇更是展臂扑了上去,与凌梦梦拥了个满怀。这一下惹得鬼空哈哈大笑,凌梦梦则笑嗔道:“哎哟,我的宝贝闺女哟,都多大了,竟还当着这么多人撒娇,好没出息。”鬼娇并不理会,仍是紧紧地拥着娘亲,嘴里只含糊的哼了一声。 许邵见了鬼娇这副模样,也是站在那里笑,眼睛又爱又怜地看着鬼娇,心道:哈,此刻让娇妹抱着的要是我该多好啊他竟然吃起凌梦梦的醋来了。 许邵本站在凌梦梦身后,此时鬼娇拥着自己母亲,脸儿刚好能瞅见许邵,见到他那副表情,已猜到其心里所想(当真是心有灵犀),便向许邵做了个鬼脸,仍是自个拥着凌梦梦。许邵见了,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无奈地摇着头。 待得整理妥当,众人都回到大厅上。 鬼空仍然是满面春色,显是乍见娇妻归来,心里抑制不住的喜悦。只听他边笑边对许邵道:“贤侄,快来见过你凌阿姨。”之后又拉着凌梦梦道:“梦梦啊,这位是许邵贤侄,乃是剑侠许云天的后人。” 凌梦梦听到这少年乃名侠之后,柳眉一扬脱口道:“是么”见许邵上前拜见道:“小侄许邵见过伯母。”忙欠身还了一礼,笑着道:“许武师毋须多礼。” 一边的鬼空道:“什么武师不武师的,多见外。他……”话说了一半,便不知该如何再解释下去,只是不住地打量着自己那宝贝女儿鬼娇。鬼娇见了爹爹的眼色,已多少知道他要说什么了,不禁羞得秀脸通红。 凌梦梦本来不甚明白,但见了闺女那副窘相,当下什么都明白了,摇头一笑,对许邵说道:“那贤侄快请坐。” 鬼空又将宋、王二人为妻子引见道:“哦,还有这两位小友,今晚也都帮了咱们大忙。宋武师和王姑娘。”转又对宋、王二人道:“二位小友,这是贱内。” 当下三人彼此行了见面之礼。 待认识完毕,鬼空便转入了正题,对一直在一旁候着的鬼不惧道:“不惧啊,要你爹和羊管家将鬼封那厮押将上来。” 之后,没多久,只见羊管家当先走了近来,而身材彪悍的公孙若愚则押解着那早已傲气全失、颇显苍老颓废的鬼封跟在后面。 三人一进厅,公孙若愚与羊涌泉同向鬼空、凌梦梦行了主仆之礼。礼毕,公孙若愚抬脚在鬼封腿弯处猛蹬了一下,使其屈膝跪在了地上。 鬼空见到夕日阴沉寡言的兄长如今变得如一头丧家之犬一般,内心不禁也是一阵怜悯,几欲命人将其松绑赐坐,但一想到鬼老太爷及诸多鬼门子弟的惨死均与这厮有关,内心中复又燃起了满腔怒火。 只听鬼空厉声喝问道:“鬼封你自觉可还有脸面对鬼门列祖?卖家求荣、伙同外人残害同门,还有,忤逆不道犯上弑父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鬼封颓然跪在地上,眼皮无力的抬了抬,看看鬼封,惨然一笑说道:“大丈夫在世为人,要么流芳百世,要么便遗臭万年。我既成不得英雄,也要做个枭雄。” 鬼空骂道:“呸论文才你比不了许相不韦,论武略你又赶不上汉祖刘邦,就是那伪君子华海山你也比之不过你有何脸面自称枭雄?我看你不过是只狗熊不过是被玩弄于人家股掌之间的一颗棋子罢了” 鬼封状似疯癫,嘿嘿冷笑道:“成者为王败者寇,今日如若身为阶囚之人是你,你便不会看不起我了。” 鬼空叹了口气道:“你怎的还是不明白?今日就算我被你所杀,你仍然称不得枭雄,你从始至终都不过是人家手中杀人的工具,到死都是替凤凰门卖命的走狗” 鬼封扯着喉咙叫道:“你胡说”那是一种近似疯狂的嘶叫声。 鬼空内心对这位从小一同长大的兄长充满了怜悯,他虽然已经必定要处死鬼封了,但仍是不忍再刺伤鬼封的心,然而他有必须要使鬼封明白自己所作所为实是多么愚蠢,他不希望自己的兄长到死都不曾悔悟。 鬼空顿了一顿,不得不继续说道:“鬼封,你自问,从古至今世上有那一个枭雄是靠为别人卖命而成事的?又有哪一个如你这般成天做着枭雄美梦的痴人最终成事了?唉,你糊涂啊” 鬼封迷茫地望着鬼空,不停地摇头,口中念叨着:“我不是走狗,我是枭雄,我是个枭雄。”忽然将声音提得很高,叫道:“我不是走狗——”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拉得很长,那声音在厅堂中回荡,过了许久才停下。然而,这回音在鬼封自己耳中听来,却像是有无数人指着自己鼻子在骂:“狗,狗,狗……” 鬼封此刻面上的表情似是在哭,又似在笑,神志已经明显变得混乱,狂乱地道:“你低三下四为人卖命,你犯上杀父罪不可赦,你害得儿子血溅家门,这一切你竟然都无动于衷,哈哈哈哈,你又得了个怎样的下场呢?鬼封啊鬼封,你瞧瞧你最后又是什么下场哈哈哈哈……这就是你的下场。啊——”一声刺耳的尖叫声过后,只见鬼空猛地一仰头,众人都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忽然,鬼封那高高仰起的头又重重地向地上落去。 鬼空大叫一声:“不好” 但是已经晚了。就在鬼空话音方落之时,鬼封的头颅已经与地上的那一方石砖同时碎裂。石砖碎了可以重新换过,而人头呢? 鬼空奔过来的时候,鬼封已经是肝脑涂地。鬼封颅中那混合着浓血的令人作呕的脑浆溅了鬼空一身,不时还泛着一股子腥臭。 鬼娇早已骇得捂着嘴跑了出去,许邵赶忙跟去照顾;王可心也将小脸紧紧埋在宋青的胸腹之间;饶是凌梦梦见多识广,也是玉手掩鼻将脸别过了一边。 厅中的惨状姑且不说了。而方才跑出到外面的鬼娇,早已经蹲在一处墙角吐了个稀里哗啦,晚间吃到肚子里的食物又一点没剩地倒了出来,最后还在不停地吐着苦水。许邵在旁边一个劲的为鬼娇轻拍后背,希望尽量能使她舒服一点。 过了半晌,鬼娇再也吐不出什么了,喘了口粗气,红着双眼一头扎近了身旁许邵的怀里。 虽然前半夜都已经搞得疲惫不堪了,然而后半夜众人仍是没有几个能睡得塌实,只要一闭上眼,便能想到鬼封那惨得不能再惨的死状。许邵更是陪着早已吓坏了的鬼娇在她屋里坐了一宿,不断给鬼娇说故事讲笑话,好不容易才将鬼娇哄得入睡了。 许邵从桌几上抬起头,揉了揉眼,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忽感一物从肩上滑落地上。低头看时,认得是鬼娇的一件香衣。(百度搜索读看看)许邵将衣服拾了起来,嗅到上面还残存着淡淡地女儿体香,不禁心神为之一阵荡漾。 随后,许邵又环视一下小屋,见到鬼娇原本睡的那张床已经收拾整齐,人不知又跑到哪里去了,暗自责备自己道:“真是的,怎的竟睡得这么死?也不知道娇妹去哪儿了?” 许邵正自愁,屋门忽然开了,回头看去,鬼娇正捧着一只精致的纹花小瓷碗踱了进来。然而,那碗虽然精致好看,那一双拖着它的玉手更是如刚蜕壳的荔枝般晶莹白嫩,许邵竟瞧得痴了。 鬼娇见了许邵这副德行,吃吃一笑,将那小碗举到许邵面前,娇嗔道:“呆子,光瞧着人家手做甚?” 许邵这才转过了神,同时闻到一股扑鼻的香气,竟是由那小碗中传出的。许邵接过小碗,见到里面盛着一种似粥非粥似汤非汤的灰黑粘稠之物,但那股子香气却是阵阵的沁人心脾。许邵从未见过此物,仰着头问鬼娇道:“娇妹,这……是吃的么?” 鬼娇“噗嗤”一笑,搬过把凳子坐到许邵身边,说道:“我的傻哥哥哟,饶你从小身居大富之家见多识广也未曾吃过如此美味?” 许邵一听确实是吃的东西,便先不管三七二十一舀了一勺入口,只觉此物粘粘稠稠香甜可口,其味道尤胜燕窝,不禁赞道:“当真是绝世美味娇妹,如此人间极品你又是如何做出来的?” 鬼娇被逗得又是一笑,说道:“呆子,我哪能做出这东西?这是南方的一种民间小吃,叫做‘黑芝麻糊’,乃是将芝麻晒干再磨成粉状而后再加入一些其他的物料,放到滚水中加糖一煮,嘻嘻,便是这样了。” 鬼娇说这一句话的功夫,许邵已经将那一碗糊吃了个精光,嘴上还残留着一抹淡黑的糊渍,问道:“那你又是从那里弄到的啊?可还有么?” 鬼娇见了许邵那如孩童般的吃相,不禁摇头皱眉,从怀中取过绢帕替许邵将嘴上的糊渍抹去,但心里却是爱到了极点,笑着道:“我娘每次从南海回来,都会顺道去趟江南,给我带些回来。虽然不太多,但也够吃一些时候呢。你若爱吃,下次再要娘多带些回来。” 许邵摆手道:“那太麻烦伯母了,干脆咱们直接到江南去吃,顺便再游览一番苏杭美景。那样,岂不快哉” 鬼娇听了拍手笑道:“好啊,那就一言为定了。待得这里事情一了,我便跟爹说,请他准咱们两个同去江南。” 这时二人身后忽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哈哈哈,怎么,一有了情郎你便不要爹了么?”正是鬼娇的父亲鬼空。 鬼娇见到爹爹,不禁羞红着脸嗔道:“爹,您怎的偷听人家说话啊” 许邵此时也颇觉尴尬,但仍是起身作揖道:“小侄见过伯父。” 鬼空一边捋须一边摆手道:“贤侄不必多礼。”又对鬼娇道:“爹可不是有意偷听啊,只是刚巧路过罢了。” 鬼娇奇道:“路过?您要去哪里啊?您的住处在前院,我这里可是后院啊。” 鬼空用手指轻点了一下鬼娇额头,说道:“你这孩子,越来越没规矩了,有跟爹这么说话的么?”鬼娇吐了吐舌头。鬼空继续道:“我本是要去找许贤侄的,他的住处在你这院子的后面,这算不算路过啊?” 鬼娇、许邵相视而笑。 鬼空又道:“怎知刚巧他也在这里,倒省了事了,哈哈。” 鬼娇道:“是啊是啊,刚巧他昨天睡在这里,省得爹您多走了。” 鬼空听得一怔,道:“怎么?他昨晚睡你这里了?” 鬼娇口没遮拦,竟说漏了嘴,忙道:“啊,不不不,他昨晚是……那个……我没有……”情急之下竟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许邵见了苦笑一下,替鬼娇说道:“伯父误会了。昨晚娇妹睡不着,我便过来陪她,哄她睡觉,怎知小侄后来也睡在了桌几之上。” 鬼空不禁大笑,说道:“无妨,无妨,武道儿女本不拘小节。哦,贤侄啊,我本来找你有事相商。这样,我还是到前厅去等你。哈哈哈哈。”说完,转身离去了。 留下的鬼娇、许邵只觉尴尬之中又透着一丝甜蜜,不禁同时傻乐起来。过了一会儿,鬼娇一瞪许邵,粉拳在许邵结实的胸膛上轻捶了两下,说道:“不理你啦,呆子。”当下收了碗勺,走出了小屋。 许邵抚着被鬼娇“爱”过的胸膛,摇头笑笑,也走了出去,同时带上房门,行向前厅去了。 厅中地上,昨晚的污秽早已清理干净,仅余下那一方被鬼封撞得碎裂的青石砖。 鬼空正与自己的儿子、宋青、王可心商量着什么,凌梦梦伴坐在其身旁,这对老夫妻还真是恩爱,竟是形影不离。 鬼空见到许邵进来,便招手道:“哦,贤侄,快来,咱们正要问问你的意见呢。” 许邵不明所以,走了过来,道:“伯父,你们在谈论什么事啊?” 鬼空道:“哦,是这样。我听得天儿说,令尊与那位东方先生现已同去玄武,随后又将赶去弥勒,还定下三月后几路人马同聚蒲云山。我在想,咱们是否也应赶去?” 许邵一听,忙道:“伯父,如若这样的话,那剑阁岂不就没人坐镇了么?咱们总不能将整个剑阁的人都带到蒲云山去?” 鬼空点着头,说道:“我也是如此想的,但到时同去蒲云山的,一定会有各大门派的掌门人,哦,你阿姨的师父想必也是会去的,如此盛会我又实在不愿错过啊。况且,如此一场轰动天州的大聚会,我鬼门又怎能无人前去呢?” “这……”许邵想了想,说道:“依小侄看来,不如这样。反正这次聚会无非是商议如何去对付这凤凰门,这剑阁看来又是牵制凤凰门的一处重要所在,绝不能沦陷,所以伯父您最好还是留此坐镇。至于蒲云山之行,则由小侄代为前去。小侄会率先赶到,与我爹他们商量出个恰当的时日,然后小侄再赶回这里。到时候,咱们两边人马同去吴天围剿那凤凰门,使鬼门城回归故主,这样岂不更好。” 鬼空听了许邵的分析,捻须点头,后又瞧了瞧自己的夫人凌梦梦,似是在询问她的意思。凌梦梦嫣然一笑,柔声道:“贤侄的办法确实可行。只是……尚有一点值得深思。到时咱们大举进攻,这凤凰门阴险狡诈,如若他们到时以鬼门城中成百上千的弟子、百姓相要挟那又如何呢?” 鬼空击掌道:“对啊如若他们真个那么做,咱们岂不就无技可施了么” 许邵摇道:“非也。先,那凤凰门绝不敢去动鬼门城中的百姓。那些百姓多少都会些武功,其中也不乏武功高强者,如若真群起而攻,任他凤凰门再厉害,也是很难镇压的。所以,他们如今还能在城中如此逍遥,说明百姓尚还不知城市已经易主。而鬼门的一众弟子虽然在他们手中,到时只要让我爹他们那边打头阵便可。料想凤凰门绝不会傻到以鬼门子弟来要挟别派之人?” 凌梦梦笑看着许邵,说道:“贤侄还真是聪明过人啊咱们就这么办。”鬼空见爱妻都赞同了,自己哪还有反对的道理,笑道:“好,那就依贤侄所言。” 许邵又道:“对了,伯父。我看,这两天您再找几名剑阁的弟子乔装成平民,到鬼门城中勘察一下虚实,顺便散布些‘谣言’,给凤凰门的人找些麻烦。”许邵特别将“谣言”二字强调了一下,鬼空立时明白其含义,笑着点点头。 许邵又转向宋、王二人,说道:“青、可心,你们腿上毒伤刚除,这次就别去了,刚好也可以帮着伯父他们镇守剑阁。” 宋青点点头,道:“好,那就麻烦你跟我义父他转告一声,这里你就放心。” 王可心也笑着道:“小鱼子,你一定要带够了银子啊,要不然路上如果穷了,那你可就惨了。” 宋青忙接道:“哎,看你说的。我们许大公子可是京城大富之家出身,身上还能缺了银子?”说罢,三个儿时的玩伴相顾欢笑了开来。 最后,鬼空对许邵说道:“那么,贤侄,那边一切就拜托你了。那,你准备何时起程?” 许邵道:“此事当是越快越好,小侄明日便动身。” 鬼空点点头,说道:“好,路上你单独一人,万事一定要小心谨慎。” 许邵方要答应,鬼娇刚好行了进来,插道:“咦,许大哥你要去哪呀?我也要去。” 鬼空道:“胡闹,你许大哥是去办正经事,你跟去做甚?” 许邵本来也很想鬼娇跟去,但听得鬼空如此说,便也只好将想法作罢,挠着头向鬼娇一笑。 鬼娇却是不依不饶,跑到母亲身边努着小嘴央求道:“娘,你看爹。我就是要去嘛” 凌梦梦瞅着自己着宝贝闺女,无奈一笑,转头向鬼空使着眼色。鬼空想了好一阵,终于叹道:“唉,真是女大不中留了。好,那你就一同跟去。” 鬼娇一听,不禁乐得蹦了起来,嘴唇在凌梦梦、鬼空脸上各印了一口,欢喜叫道:“谢谢爹,谢谢娘,爱死你们了。”许邵在一旁也是暗自好笑,但心里却也高兴得很。 鬼空又笑骂了女儿一句“胡闹”后接着道:“不过,此去蒲云山这一路上,你不可缠着你许大哥与你疯玩,万事都听他的,一切以正事为要,知道么?” 鬼娇立刻板起脸,佯做严肃道:“是,爹,您放心。” 鬼空见了,不禁又是苦叹了一声,随后对许邵道:“贤侄,我这闺女被我宠坏了,这一路上她若是不听话你便尽管教训她,回来我给你撑腰。” 许邵无奈一笑,忽见到鬼娇瞪眼瞧着自己,忙道:“哦,娇妹其实挺乖的,这点一定是随了伯母。”怎知,这话方说完,鬼空与凌梦梦全都大笑了起来。再瞧瞧鬼狂天、鬼娇,也是在一边嘿嘿笑着。许邵感到很是不解,搔着头嘀咕道:“这有什么好笑的呀?” 鬼空边笑边解释道:“贤侄,你有所不知。你阿姨年轻时,那可是武道上出了名的难惹啊,那时可比这丫头疯上几倍。哈哈,不过你若说这丫头随了她娘,到也算是没说错,这疯劲确是随了。哈哈哈哈。” 许邵这才恍然,不禁也笑了。一旁的宋青、王可心听了,也是跟着大笑了起来。 第二日一早,许邵、鬼娇别过了众人,从马坊里选了两匹良驹,打马北行去也。 再说东方啸云、许云天与东方淑三人这一边,由东荒一路西行,进了鄂州,二话不说直接便赶去了玄武。 见到玄武掌门人松鹤道长之后,由许云天将自己等人此来拜会的目的陈述了一番,并说了蒲云山大会之事,望能得到松鹤道长的支持。 这松鹤子本是当年南剑子的师弟,南剑子惨死之后,他才被立为掌门弟子,后接掌了玄武门户。但由于松鹤子本身性情较为谦和,做事略显寡断,所以接掌玄武近二十年来,也并未有何光宗耀祖的成就。然而,饶是如此却也仍能保持住玄武派百数十年来的声望得以不败。这掌门人做得也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所以,自从接掌门户以来,便极力约束门人子弟尽量避免与武道人士的冲突,以保住玄武派的清誉为重。特别是最近十年来,这松鹤本人已很少下山了,只是偶尔几次碍于朋友情面,为少数的门派或个人调解过一些极小的争端。至于去参加什么天州盛会,却是从未有过。 松鹤子此刻听得许云天之言,本是不大愿意出手相助的,但碍于许云天从前在天州中的声望地位,如今人家又亲自登门造访,况且也确实是为天州造福之事,便也只好答应了,决定到时赶去蒲云山与众英雄一聚。 东方啸云等人在玄武派中都受到了如上宾般的招待,三人在山上盘衡了数日,这才拜别松鹤道长,下了玄武山,又风尘仆仆地向蒲云山赶去。 三人到得蒲云山脚下的赵城,已经是离川近两月以后的事了。 当下,三人一商议,认为东方淑乃女子身份,不便到弥勒寺。于是,便寻了家客栈安顿下来。吃过了中饭,东方啸云与许云天留下东方淑一人在客栈,两人携手向少室山行去。 其实,东方啸云此来弥勒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便是他一直怀疑从前那出卖自己父亲的叛教之徒,至今仍还躲藏在弥勒寺中,此去也是为查实此人而今的身份下落。然而,此事东方啸云却并未向许云天说明。 此时虽已近夏末秋初,但每逢中午日正中天之时,仍是酷热难当。二人上到山上时,已经是满头大汗了,好在都是习武之人,辛苦一路也并未感觉疲惫。 遥遥望见前边一间凉亭,亭边立着一座巨石,许云天喜道:“东方兄弟,前面便是弥勒解剑亭了,过了那里再行半里,便能到得弥勒宝刹了。”边说边以手指着更远处山上的一片荫绿地方。 东方啸云听了,顺着许云天手指方向看去,果然能隐约见到一幢幢红墙金瓦的房舍,笑道:“我活了这半辈子,还是头一次到这千古名刹来呢,哈哈哈。” 说着,二人便来到了那间凉亭前。这时从亭中行出一小沙弥,右掌竖在身前,行了一礼,说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可是要前去拜寺?” 二人还礼,东方啸云答道:“哈,我二人有要事欲去拜见贵寺掌门方丈,还请小师父引路。” 那小沙弥道:“是。先请二位施主解下随身兵器,暂时存放亭中。”见到东方啸云有些迟疑,又道:“施主请放心,二位兵器如有丢失、损毁,敝寺定会照价赔偿。” 东方啸云看着许云天道:“怎么?这弥勒寺怎还有这么个规矩?” 许云天一笑,说道:“这早就是人家千百年不变的一条规矩了,乃是恐防歹人到寺中生事。自古凡是来真正拜寺烧香之人,无论有无兵器都是无所谓,只有那些肆意滋事之人才会硬带兵器上山的。哈,你也不用跟这小师父为难。”说着,解下了自己的配剑,交到那沙弥手中。 东方啸云笑道:“我并非要与他为难,只是我实在是没有兵器可解啊。”又转头对那小沙弥道:“小师父,我随身从不带什么兵器,若说能够伤人的就是我这一双手了。哈哈,你瞧我这手是否也要留存此处?” 小沙弥忙道:“阿弥陀佛,施主说笑了。二位请随小僧进寺。”说着,便将许云天那柄宝剑交到了凉亭中另外一名沙弥手中,带着二人向山上行去。 这弥勒寺当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名刹,坐落在丛林茂密的少室山阴,环境清幽,浑如与外界隔离。就连那通向寺中的小路,都是两边临荫,蜿蜒曲折,更为弥勒宝刹增添了几分神秘。 东方啸云、许云天二人进得弥勒寺中,便被那小沙弥交托给了另外一名知客僧招待。那知客僧将二人带到一间小室,并奉上香茗糕点,说道:“请二位施主稍做歇息,小僧前去为您通报掌门方丈,还请问二位施主姓名。” 许云天笑着还了一礼,说道:“麻烦这位师父了,在下许云天。” 约莫半盏茶后,那名知客僧回转了回来,说道:“掌门方丈有请二位施主,请二位随小僧来。” 二人随着那沙弥在寺中左弯右转,最终来到掌门人的禅房。只见禅房门口盘膝坐着一名中年僧人,面貌黝黑,头顶上竟有九个戒疤,显然也是寺中身份较高的僧人。 那中年僧人见到东方啸云二人,便起身行礼,喧一声佛号道:“两位施主里面请。”说着,便将禅房门伸手推开,并做了个请的手势。待得二人走入,又自行将房门关上。 二人行入房中,只觉檀香之气弥漫整间小室,顿时使人疲劳得到缓解,心情舒畅了许多。迎面行来一白眉老僧,一手捻着佛珠,另一手单掌为礼,向二人略一躬身,道:“阿弥陀佛,老衲智天不知有佳客前来,未能出迎,尚请二位檀越海涵。” 许云天似是眼睛一亮,喜道:“哈,不想在下与大师二十年未见,您竟接掌了弥勒门户,想来是因为大师佛法高深了。”同时抱拳为礼,东方啸云也跟着施一礼,然而却是低着头生怕被认出来(东方啸云当年化身方啸云时,与智天也是素识),使得许云天不好解说。 然而,智天却是并未认出东方啸云,笑道:“檀越说笑了。老衲只因当年掌门师兄与敝师等寺中几位长老已不愿再参与外间俗务,只想精研佛法,遂才将这掌门之位传与老衲,并非老衲佛法高深。哈哈。”又瞧了一眼东方啸云,问道:“哦,敢问这位檀越的名号?” 东方啸云忙向许云天打了个眼色,许云天会意,知其不愿透露自己的身份,便笑道:“这位是在下隐居时结识的一位朋友,复姓东方,单名一个云。”他故意将东方啸云的名字隐去了一字。 智天听了也未多想,只笑着道:“哦,原来是东方檀越,老衲有偕了。” 东方啸云见智天并未多疑,也道:“大师您客气了。” 智天道:“啊,来,两位檀越咱们坐下谈。”说着将二人请进禅房里面。禅房之中只有蒲团,没有坐椅。当下,三人各择一蒲团坐下。 智天左手之中仍不断捻着他那串佛珠,似乎这已成为他的一种习惯。只听智天又问道:“听说二位檀越远来,实是有事与老衲相商。” 许云天道:“正是。大师最近可听说过凤凰门这么个门派?”这次主说的还是许云天,毕竟以他当年的声誉,办起事来比较方便。 智天停下手中捻动的佛珠,微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摇头道:“檀越请恕老衲见识浅薄,至今尚还未曾听说过如此一个门派。” 许云天道:“大师过谦了。想您身居佛门清净之地,对外界俗务琐事当不会太过注意。况且,这凤凰门也是新近刚刚崛起的一个门派。” 智天“哦”了一声,又问道:“那不知……这凤凰门与当年那魔教可有渊源?” 东方啸云插道:“绝无任何关系。” 智天奇道:“檀越何以如此肯定呢?” 东方啸云知道自己情急失言,当下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 许云天忙道:“哦,之前我们已经查过,还未曾现任何与从前武神教有关的痕迹。或许,只是名字略有相同。” 智天点点头,又问道:“那不知这凤凰门与二位檀越前来有何联系?” “哦,大师,情况是这样的。”于是,许云天便将自己对凤凰门所知的一切说与了智天,其中还包括许邵、鬼狂天助飞仙派拿住奸细,鬼门沦陷于凤凰门等事。 智天听完许云天的叙述,思考了半晌,说道:“那么依檀越所说看来,这凤凰门实是要称霸天州了?” 许云天点头道:“不错,单从他曾多次挑拨其他门派生争端这一点看来,就已能得知其居心叵测。” 智天道:“方才听檀越说,这凤凰门内高手云集,特别是门主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测。” 许云天道:“正是。在下曾与此人交过手,虽然侥幸得胜,但却只是在剑法上略胜他些许。剧听说,此人于剑法一道并非极为擅长。” 智天哦道:“那依檀越看来,这凤凰门主的武功是出自何门派的呢?” 许云天摇着头道:“这个就不太好说了。在下与此人只交手两、三招,而且又只是剑法,一时倒也看不出其武功出处。不过,此人武功似乎是集各家之所长,又脱出了各家传统功夫的局限,别具一格。” 智天边想边道:“这么看来,难不成此人是位隐居遁世的高人所收的弟子?” 许云天点点,道:“这也并非不可能。” 智天又问道:“檀越说了如此许多,那不知今日前来到底所为何事呢?” 东方啸云早就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这时插口道:“我们是希望大师能够插手此事,带领各大门派前去围剿凤凰门,以维护天州之正气。” 智天只是听着,却毫不做声。 许云天接着道:“大师,我等早已商量好了,希望能通过贵寺与玄武派的声望,广天州帖,一月之后各派精锐其聚蒲云山脚下,组成一支能与那无孔不入的凤凰门做对抗的力量之师。” “阿弥陀佛。”智天道:“檀越此举虽是出于维护天州正气,但你可否想过,如此一来,无论敌我双方,都会生惨重的流血伤亡,到时岂不又是生灵涂炭,这又与三十年前那场血战有何区别呢?我佛本应以慈悲度人为怀,岂可助人枉造杀孽呢” “这……”许云天一想也是道理,便道:“还是大师想事周全,此一节在下便未曾想到。” 东方啸云却问道:“那依大师之意,此事又该如何解决呢?” 智天又开始捻他手中那串佛珠了,说道:“万事皆有因,万事皆有果。循环报应,自由天定。依老衲之见,还是顺其自然方为上策。” 东方啸云道:“哼,我还道大师能想出何等妙计,却原来也不过只是一句空话。大师你又可曾想过,如若真如你所说,那会有多少门派因受到奸人挑拨,彼此残杀?在这点上,又如何能体现出佛祖的慈悲?” 智天又是一声佛号,道:“只有心中仍存有争强好胜之心,是非不分之徒才会轻易受人挑拨。我辈深明大意懂得事理之人,是绝不会中人离间之计的。” “好,老和尚,算你有理,”东方啸云此时已经气得不再用敬语了:“那我问你,如若到时那凤凰门吞并了整个天州,那又该如何?到时候神道之下无人可敌啊”【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一百七十二章神道之下第一个人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智天叹了口气,道:“何为吞并?如那凤凰门做事真得人心,他就算不举事,大伙也都服他;如若不得人心,即便他能当上天州的盟主,那又如何呢?无非是个空名罢了。(读看网)” 东方啸云差点没给气晕过去,心道:这死秃驴怎恁的顽固不化嘴上叫道:“智天,你太也糊涂那凤凰门主若做成天州盟主,恐怕你这弥勒寺第一个便保不住到那时你再后悔,可就晚了” 智天却道:“公道自在人心。别的门派老衲不敢打保,但这弥勒寺他是休想抢去分毫的。” “哼,他当然不与你抢”东方啸云真恨不得将智天狠狠揍上一顿:“到时他灭了你又能怎样?你今日不出手相助其他门派,日后你弥勒也必定难逃恶果。别忘了唇亡齿寒的道理。” 许云天见东方啸云越说越火,便将其拉住,说道:“哈,东方兄弟,算了算了。既然大师以慈悲为怀,不愿参与到天州争端之中,咱们也不能强求。”之后又转向智天道:“既然如此,大师,那咱们告退了。我与东方兄弟就住在蒲云山脚下的赵城中,大师若有何吩咐,就请派弟子到那里相寻。至于方才那件事,在下实望大师再三考虑一番。” 智天点点头,道:“好,二位檀越,老衲会再好好想想的,也许这位东方檀越所说也不无道理。哦,老衲送二位一程。” 东方啸云哼道:“不用了,我们自己走,老和尚继续念那度人的佛经。告辞”说完,礼都未行,拽着许云天便走了。一路横冲直撞出得弥勒寺,虽然不少僧人不满,但都知是掌门人的客人,也都没敢吭声。 东方啸云随许云天取了兵器,便催着许云天急急下山去了。许云天只道东方啸云还在气智天不过,便也并未多言,一路上倒都由着他,只是在心里暗自好笑,心道:东方兄弟都如此年岁了,却也同个小孩子一般。 东方淑听完二人所讲的此次弥勒之行的失败,当下奇道:“咦,这智天和尚我曾经多少也听过他的名头与事迹,据说此人是很爱管闲事的呀怎的这次如此大的事情他反而不管了呢?况且,此次还并非闲事。” 听了东方淑道出,许云天也微皱眉头,低声道:“是啊,你不说我倒还真忘了。这智天大师从前是出了名的好管闲事啊。难不成,是他做了掌门人,连心性都转变了?” 东方啸云显然气仍未消,冷哼道:“我看,他不过是老来惜命,不愿再招惹是非罢了。好在,咱们也不是就指望着他一个。松鹤道长不是已经开始天州帖了么,我想到时齐聚蒲云山的,虽然少了这弥勒,但那实力仍是不可小觑的。至于这弥勒,他们愿意来最好,不来,咱们也是有他不多没他不少。” 许云天无奈一笑,说道:“话虽如此,但若真个没有弥勒助阵,到时群雄的士气定然大减。” 东方啸云赌气道:“那又如何?我这武神教这些年来养精蓄锐,也培养出了不少高手,我就不信斗他凤凰门不过。到时定要看看,我们这两头凤凰,哪头才是真正不死的” 许云天听了,那眉头比方才更加蹙紧了,顿了顿说道:“东方兄弟,我尚有一事还需要问个明白。” 东方啸云道:“请问。” 许云天道:“你如此这般的遍邀天下英雄力抗凤凰门,该不是也同三十年前那华海山一般,只是为了一己私仇?” 东方啸云叹道:“说实话,我确实也多少有这样的用心。但话又说回来了,那凤凰门主的身份至今尚未真正查明,所以,如若我只是全为私人仇恨,便不会甘冒如此大的风险了。而且,我可以保证,无论那凤凰门主人是否与华海山有关,我都会与之斗争到底,我武神教的弟子永远都会冲在其他门派之前。” 许云天听完,拍着东方啸云肩膀道:“好,有你东方兄弟这句话,我许云天便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陪你大干一场。”说完,两人相顾而笑。 东方淑笑道:“好啦,好啦。我说你两人不要再如此慷慨激昂的了。为今之计,咱们还是要尽力去劝说那智天和尚。如若他真个不愿趟这塘混水,咱们还要另谋一处一月之后能安顿那百千群雄的地方。” 东方啸云击掌道:“对啊,你看我,光顾着生那老和尚气,倒忘了这事。许兄,你看,除了这弥勒寺外,咱们还能寻个什么所在来安顿群雄呢?” 许云天想了想,道:“其实,到时候若真要将百千群雄安顿在弥勒,也不是什么好办法,试想这佛门清幽之地怎可一下子成了讨伐凤凰门的根据地,岂不亵渎了佛祖菩萨?我一直在想,希望咱们能临时建起一处地方,来安顿群雄。” 东方啸云愁道:“这距离大会之期已仅有一个月了,要想在如此短期之内搭起一座临时庄院,却是需要许多的人力、财力的。这钱你我倒不成问题,然而这许多人力又倒哪去找?” 许云天道:“哈,这蒲云山可不只他弥勒一个门派。弥勒不肯帮忙,咱们还可找蒲云山派。况且,到时只要有钱,不信在这附近的村镇之中觅不到工人。” 东方啸云点头道:“好,就这么办,咱们明日便再去一趟蒲云山,拜访一下蒲云山派的掌门人。” 夏末的傍晚,空气是较为凉爽的,怡人的微风吹动着东方淑的衣襟、抚摸着她白嫩的面颊。东方淑倚在窗栏上,望着西边天际那一抹渐渐消去的红霞,轻叹了一声。她为何而叹气?是为自己那如夕阳一般渐渐逝去的青春,还是……别的?然而,夕阳今日西下,明日还会东升。可一个女人的青春呢?她不惜消耗自己一生最宝贵的一段时间,来等待东方啸云的爱,可至今仍是没有结果,她仍然只是东方啸云的一位知己、好友罢了。 可是她并不后悔,只要能够长伴东方啸云左右,她就已经颇为满足了。因为她对东方啸云的爱是真正的,只有真正的爱才是世间最伟大最无私的。就在东方淑叹出那一声的同时,她听到了一个人的声音。 东方啸云遥望着天边那将沉未沉的夕阳,似乎隐约还能见到一两只孤雁的影子。慢慢的,夕阳的霞光暗淡了,孤雁的影子也不见了。东方啸云心里叹道:为何世上美好的东西总是不能长久保存呢?心里想着,嘴上便不禁道了出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东方啸云了解东方淑对自己的情意,他对东方淑也有着一种掩藏不住抹之不去的爱,但是他却只能将这些积压在心里。因为他知道,他既然已经继承父亲的事业,他就必须为了这事业放弃其他的一切情感,包括他所深爱的人——情人、儿子。 东方啸云没有的选,他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就如同一个从小生长在王室的皇子、公主一般,所有的生活都要按照长辈的安排去做,甚至连娶妻生子都要遵照这些安排,许邵便是他与一个自己完全不了解、对之全无感情的女子所生。东方啸云道出那一句萧索的诗句时,也听到了东方淑那一声轻叹。 两人同时将头探出窗栏。他看到了住在隔壁的她,她也看到了他。 然而,两人的距离虽然是如此的近,却仍是隔了一堵墙。两人彼此的心间也因为有着一堵看不见的墙,所以才一直未能真正走到一起。 东方啸云向东方淑笑了一下,这一笑是多么的无奈。(更新最快读看网)东方淑也回以一笑,然而在她笑的时候眼角不觉滑下了一滴酸楚的泪水。东方啸云见到了那滴浑如冰珠的泪水,他的心也碎了。 忽然,东方淑心里竟涌起一种冲动,她想要窜窗而出,掠到隔壁东方啸云的那边;东方啸云心里也腾起了一腔热血,想要挥掌击碎隔在两人之间的这一道墙壁。 就在两人都正要实施自己的冲动行为之时,他们都听到了一个声音,那是拔剑出鞘的声音,这声音是从另一面许云天的房间那边传来的。 两人的冲动行为就被这一声龙吟停止了,同时面色一变,转身冲出房门。 许云天见天光已暗,便去掌灯。盏中灯火方一点亮,便听到有人拍门,他只道是东方啸云,于是放下灯盏过去开门。 怎知,房门方开,迎面便是一股劲风袭来。许云天心下一惊,急忙矮身退后,堪堪躲过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待得站定身形,见到是一黑衣蒙面之人,心里很是纳罕,问道:“来者何人?” 那人却不答话,猱身前蹿又是一掌,仍是夹带着猛烈的劲风。 许云天见此人掌心微显红光,凭借多年经验断定,此人所使绝非寻常掌法。当下不敢硬接,只得又是闪躲开去,然这一次却是向着床边放置宝剑之处闪避。 这蒙面人武功还真了得,见这一掌已然奏不得功效,微微一顿手臂,闪电般跟进一步,方才那只手掌又再出,招势竟一模一样,但劲力却是更胜方才。 许云天见状更是不敢怠慢,右手寻到宝剑,镪然一声蜕剑出鞘,未得缓上一缓长剑便由下斜刺蒙面人左肩,意在迫得对方撤掌后退。 那蒙面人竟似是早有防备,虽然撤掌但并不退去,收回的手掌在空中迅划了个半圆向左边许云天那柄长剑托去。“当”的一声清脆响声,那蒙面人竟凭借着自己的一只肉掌堪堪将许云天的长剑荡了开去。 许云天尚未来得及惊诧,蒙面人那只一直紧追不舍的右掌再次袭来。许云天未想到此人武功竟如此之高,心里着实一惊。但惊归惊,却也不能就这么送了性命。然而,此时自己右手长剑已然被荡出到外门,一时无法撤回,心道:只能硬拼了。当下,一咬牙,奋力拍出左掌,运注起了十成的功力。 但听“碰”的一声,许云天只觉自己手掌上一阵火辣钻心的疼痛,之后自己便被震得向后飞出,硬生生撞到了墙壁之上,好在下面接着的是床榻。饶是如此,许云天仍感到自己胸腹间被震得如波涛翻腾一般,喉中一甜,吐出一口浓血,心道:此人是谁,怎的竟有如此深厚的功力?将头抬起,见到那蒙面人又是一掌拍将过来,然而自己此时别说是招架,就是闪躲逃开的力量也没了,无力的斜倚在床上等死。 东方啸云赶到之时,刚好是许云天被一掌震飞那刻,心中也是无比惊骇,不相信这世间还有人能将他震飞。忽见到那人又要补上一掌,急忙赶上那人,也顾不得是否是背后偷袭了,猛地骈掌成刀向那人脖颈间切去,口中同时吐气开声:“嘿呀” 蒙面人闻得身后有人,只得先弃了许云天,回身迎击。右掌也是如刀切状,迎向东方啸云那掌。 东方啸云乍一见此人掌心泛红,心下一怔,颇感眼熟,但当时却不及多想,只道此人掌力必定阴毒狠辣,不敢硬碰。 只见东方啸云抽掌向右斜跨一步,使个假身,放低身形一招“隔山观月”由下至上向蒙面人左肋拍去。 蒙面人回过身来,一掌竟是抡空,知被对手戏耍,好生惊怒。见到对手矮身从自己斜下方拍来,暴喝一声,推出左掌。这只左掌推出之时,整间屋中都清晰地听到一阵猎猎的破风之声。 躺在床上虚软无力的许云天此时方才知道,原来这蒙面人的左掌比其右掌更是迅猛了不知多少倍,不禁替东方啸云好生担心,提足一口气叫道:“快闪” 东方啸云此时身临其境,见到蒙面人左掌上出的光芒竟是红里透金,显然这只手上的功夫更是登峰造极。当下也不敢与其对掌,奋力向后猛退一步,饶是如此,衣衫下摆仍是被人家掌风扫掉一片。 那蒙面人由于出掌时太过迅猛,竟是收势不住,一掌印在地板上。此处是客栈的二层,下面还住有别人。此时,楼下那人正欲上床就寝,突然见到头顶上木片纷飞当头砸下,不知是何缘故,吓得惊叫一声翻身从床上摔在了地上,再抬头看时,头顶天花竟露出一个脸盆大小的窟窿。 东方啸云见到此人竟有如此了得的功力,似乎犹在自己之上,暗叹今日绝讨不得好。正在此刻,忽觉身边有一长物飞过,抬眼见是一条丝绦,知道这是东方淑的随身兵器,不觉担心叫道:“小心对手武功……”话未说完,那蒙面人已经一掌抄住丝绦另一端,猛地一抻,东方淑轻盈的娇躯便飞了过去。 东方啸云一见,这还得了话刚说了一半,便腾身扑出,伸手去搂抱东方淑。然而仍是慢了一步,蒙面人那无比狠毒的左掌已然赶在自己之前拍向东方淑胸口。东方啸云一声痛呼:“不要” 突听得“铮”的一声脆响,再看时东方淑竟是安然无恙。那蒙面人也是目露惊疑之色,先看看东方淑,又低头瞧了一眼自己左掌,见到竟有一丁点鲜红。 东方啸云这才舒了一口气,他惊慌之中竟然忘了东方淑除去那条丝绦,随身还带有一柄削铁如泥的短匕,那是当年自己赠与她的。 蒙面人正暗自奇怪自己的铁掌怎的也会受伤。他哪里知道,东方淑手中那柄短匕便是上古奇刃“鱼肠”。 然而,蒙面人虽心中奇怪,东方啸云与东方淑更是惊诧万分,怎么也不能相信这柄极其锋利的宝刃竟然只是在人家掌心刺了个小小的血点。 蒙面人奇怪之后,便是无比恼怒。要知他这一双铁掌自从功成以来,还从未吃过如此的大亏(至少对他来说,这亏算是大的了),怒吼一声,浑如狂狮,双掌交错向东方淑抓来。 东方啸云脑中猛然闪过一个可怕念头,脱口叫道:“碎尸一抓”欲待合身相救却已是慢了半拍。这边的东方淑也早已吓得傻了,不知该如何应对,只是怔怔地杵在那里,宛如一头待宰羔羊。 就在蒙面人如兽爪般的双手将要触及东方淑胸前之时,其人却忽然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矮身趴了下去。待得倒下以后,东方啸云才看清,原来他腰眼上竟插了一柄长剑,定睛一看,赫然竟是许云天那柄。 原来,方才那危机关头,许云天运起周身真气,竭尽全力将手中长剑抖出,本是要取蒙面人后脑,怎知自己重伤之下失了准头,一剑钉在了那人腰眼上。虽然这一剑已然伤不到蒙面人性命,但这腰眼也是人身重要所在,特别是在其正聚集全身功力施出致命一击之时,猛觉腰间一疼,运起的功力顿时泄了,脚下也是一个趔趄栽了下去。 东方啸云只道蒙面人一时爬不起来,顿时心里一宽,方要上前查看许云天伤势,怎知那人又突然站了起来,挥掌又向东方淑劈去,看来他是认准要先毙掉东方淑了。然而,东方啸云此时已经站在了东方淑身侧,匆忙之中也未及多想,举掌相迎。 双掌相交,东方啸云只觉手臂被震得生疼,脚下也一个把持不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但由于蒙面人受伤之下出击,未能使出全力,遂也并未有所损伤。而那蒙面人也被震退两步,当下不敢再做逗留,回身跃起飞向窗台,同时一掌拍碎窗格蹿了出去。 蒙面人飞身跃出的同时,腰上那柄长剑却被窗栏挂了下来,口中不禁“啊”了一声。在屋里的三人忽听到楼下响起一声沉闷的重物落地声,知是那蒙面人由于腰间长剑突然褪出,腰眼吃疼又一次泄了劲,落地时身法笨拙,摔了一跤。 至此时,屋中三人的心中仍是惊魂未定,他们如何也想象不到,当世之间竟还有人武功高至如此境界,独个面对自己三人这样的绝顶高手的合击,竟还能来去自如。这样的武功,不要说神道之下已然无敌,就是对上神道高手,也未必会输 东方淑将东方啸云扶将起来,两人同都行到许云天身边。此时的许云天已经由于受伤之后又过度耗损体力,昏睡了过去。 东方啸云将手指搭在许云天腕脉之上,片刻,舒了一口气,自语道:“虽然那一掌的力道颇重,但好在许兄内力深厚,及时护住了心脉,待得休息一宿调息一下便无碍了。” 当下,东方啸云传了些真气给许云天,之后二人便将许云天放躺在床上,让其休息。 次日早晨,许云天醒来后觉得自己胸腹之间已没有了昨日的波涛翻腾之感,呼吸也转顺畅,于是便自行调息了半晌,感觉精神饱满,自知伤势已无大碍。 许云天收了功,方要去打水洗脸时有人来扣门。门开处,东方淑端了一碗香喷喷的米粥行了进来,东方啸云尾随其后。 东方淑将粥放到桌几上,笑可心地道:“许兄感觉伤势如何了?” 许云天一笑回道:“哈,多谢妹子记挂。我伤势已无大碍,只要再运功几次便可以了。”随后又向东方啸云招呼道:“东方兄弟,昨日还真要多谢你们赶来的及时呢,要不为兄我这条老命就算是搭上了。哈哈。” 东方啸云也笑道:“哪里,许兄只要不怪咱们来晚了便好。来,许兄伤势初愈,还是要多歇息,快坐。”说着,将许云天扶坐到了床上。同时,东方淑又将那碗米粥端了过来。 许云天眉头微蹙道:“嗨,你看你们,我又不是养尊处优的王侯富贵,何需这么伺候。区区一点小伤,算不得事的。哦,你们也都坐,我正想找你们商量些事情呢。” 东方啸云与东方淑一对视,都知道许云天所说的事情定与昨日那蒙面人有关。当下,二人也找地方坐了下来。东方淑仍是笑着道:“许兄不管有什么事,也都先将这碗粥吃了再说。” 许云天摇头苦笑,说道:“好,盛情难却。”呼噜呼噜,没两三口便将一大碗米粥吃了个干干净净。随后,将碗放到一边,笑道:“不瞒你们说,我平时最不喜欢吃的便是这米粥了。哈哈,但今日看在你们二位朋友的份上,我就破例吃他一回。” 二人听了,心里好生过意不去。本来两人实是一番好意,怎知人家根本不爱吃粥,但饶是如此,人家仍是吃了个精光,可见许云天此人对朋友之间的感情是多么的视如珍宝。这又使得东方啸云、东方淑二人心里好生感动。 东方淑尴尬道:“哟,许兄,你看,这、这……我们也不知道你……” 许云天笑着打断道:“哦,无妨无妨,这都是我自己的一个坏习惯,与你们无关,你们本也不知道嘛哈哈,好啦,咱们说说正经事。” 东方啸云叹了口气,汗颜说道:“许兄,你把我们当朋友,我却是有些事情很是对不起你啊。” 许云天不解道:“哦?你对不起我?东方兄弟,不知你所说到底何事啊?” 东方啸云低着头咬了半天嘴唇,迟迟不说。一边的东方淑轻轻碰了一下东方啸云手臂,东方啸云这才以右拳击了一下左掌,说道:“许兄,你有所不知,有件事小弟一直未曾告诉过你。” 许云天见了面前二人的表情与举动,多少已经猜到东方啸云所说可能与昨天傍晚的事情有些关联,但嘴上仍是问道:“东方兄弟,你我相交一场,有什么事情是说不开的呢?你但说无妨,我不会责怪你的。” 东方啸云几乎就要热泪盈眶,沉声道:“许兄,你看,你这么一说,小弟心里更觉得不好受了。哦,要不这样,我……我说了之后,你要是生气便狠狠地骂我一顿。你看如何?” 许云天也暗暗好笑,心道:这东方兄弟虽为魔教的教主,不想竟也是如此多愁善感,如此重感情,也不枉我跟他一场交情,瞧他这样,即便是犯了天大错误,我又怎忍心责骂呢?心里如是想,表面上却是欣然答应了东方啸云的“建议”。 只听东方啸云又道:“唉,许兄有所不知,昨受到那武功高强的蒙面人算计与小弟不无关联。” 许云天虽早已有了准备,但仍是听得一怔,问道:“哦,兄弟这话从何说起啊?” 东方啸云道:“许兄,实话实说,其实这次弥勒一行,我还有另外一番目的。哦,你可还记得我曾经与你提到过的我教中的一个卖教叛徒之事?” 许云天这次倒是真的不明白了,他如何也不能将两件事情联想到一起,说道:“记得。那时你跟我说,你们当年的一个计划便是想要借助我,将那人引出来,可是那人始终都没再现身。” 东方啸云点点头,说道:“不错,正是如此。不过……昨天他却出现了。” 许云天微惊了一下,道:“你是说,昨天那个蒙面人便是……” “十有,”东方啸云截道:“除了他之外,我真的再也想不出谁人的武功能高到那等境界。” 许云天的好奇心已经被勾了起来,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说那人到底是谁?” 东方啸云沉吟一声,说道:“三十年以前,这武道上,单论武功能与我父亲相提并论者除了那华海山以外,尚还有一人,许兄可知道么?” “这……”许云天略微思忖了一下,说道:“要知道这世上不露相的高人隐士比比皆是,有些人看似极不起眼、碌碌无为,但兴许武功却是高到不同凡响,世间有能与令尊武功在伯仲之间者倒也不希奇,只是我却不知道罢了。” 东方啸云含笑道:“许兄说得极是,这世间每每都是越不为人知的人便越是了不起。不过,我方才所说之人却并不是个隐身遁世之人,他也曾是武道上叱咤一时的风云人物呢。” 许云天眉角一扬:“哦?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了。” 东方啸云道:“其实,说出来许兄也不一定不知道。这个能与我爹在伯仲之间的人便是当年我教的掌教护法西门无敌。” “啊,”许云天惊出一声:“你是说……铁掌震天庭?” 东方啸云道:“正是此人。” 许云天略想了想,又奇道:“听说他在三十年前那场大战之后便不知所踪了,以后再也没在武道上出现过,更有些人猜测他也一同葬身在那场大战中了啊。” 东方啸云哼了一声,说道:“他要是真死了那便塌实了,可惜他不但没死,武功又更胜从前了,咱们这么多人竟都没留住他。” 许云天这下一惊更是非同小可:“啊?难道昨天那人便是他?” 东方啸云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如若我猜测没错的话,那蒙面人就是西门无敌,只是我对他如今的身份仍是有些拿不准。” “哦?那你一直以为他是何人?”许云天追问道。 东方啸云顿了顿,又看了看东方淑,东方淑见到东方啸云的眼神充满鼓励地点了点头。东方啸云转回头,接着对许云天道:“从前经过我们多方的调查,一直认为西门无敌便是智天和尚。” “什么”许云天有些难以置信。 东方啸云接着道:“因为他那时乃是带艺投入弥勒,而从前的身世又是无人知晓。但后来,我便又一度打消了这个念头,觉得智天颇为不像,认为即便是西门无敌隐身弥勒寺中,也绝不会是智天。因为,智天太好管事,太容易抛头露面,这对于西门无敌这样一个人来说是绝对做不到。不只是因为他本性便不好管事,更因为那时他躲避我们还来不及,又如何会在武道上那么招摇呢” 许云天听了东方啸云的分析,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东方啸云又道:“这次弥勒之行,我的另一个目的便是希望能在弥勒寺中查出那贼人下落,但也并未抱有多大希望,只是打着试一试的念头。然而,经过昨天那事,我却更加认定西门无敌确实藏身在弥勒之中,不然他绝不会有如此灵通的消息,咱们刚一返回客栈不出半天,他便来了。” 许云天似乎仍是不很明白,问道:“如果那人真是西门无敌,那为何他会来找我而不去找你们?” 东方啸云苦笑道:“这、这也正是小弟觉得对不起许兄的地方。唉,要知道,当年我从武神宫逃出生天的事情,除了东方淑与他哥哥便再也无人知晓了,就连那西门无敌都是不知。” 许云天这才恍然大悟,说道:“哦,是了。那时西门无敌只道武神教已全部交由我大哥领导,然对你这个少教主却是丝毫不知。后来,大哥死前与我结拜,西门无敌便自然而然认为我已经与武神教有了关联,甚至已经执掌了教务。虽然你们开始想通过我引出西门无敌的计划没有实现,但昨日无巧不巧的他自己却找上了门。哈哈,是这样,东方兄弟?” 东方啸云无奈地点着头,说道:“确是如此。唉,没想到我为了一己私欲,竟险些害了许兄你。” “哎,别这么说,”许云天抓着东方啸云的手说道:“兄弟不要太过自责,我如今不是好好的么。” 东方淑也劝道:“是呀,许兄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也就别耿耿于怀了。为今,咱们最紧要的还是先想个什么办法找到西门无敌,还有,一月之后天州群雄聚会蒲云山之事咱们也要早做准备了。” 许云天又接道:“不错,还是东方淑妹子说得对。” 东方啸云抬起头,看着许云天一笑,说道:“好,既然许兄不再见怪,那我也更没理由不高兴了,咱们就先办正事,至于我那件事情不妨先搁下。” 许云天微一摆手,表示不赞成,说道:“不然,这两件事情同样重要,咱们同时进行。这样,咱们今天且先去趟太室山,跟蒲云山派的掌门人商议天州大会的事。之后,咱们再去趟弥勒,还是以邀请弥勒寺参加天州大会为借口,到时候再见机行事。” 东方啸云一捋胡须,微笑道:“全听许兄的…” 许云天点头道:“好,既然这样,咱们现在便去。” “怎么,”东方淑道:“许兄不再多调息一阵了么?” 许云天笑着摆手道:“咳,不用了,走,咱们三人一起去。” 当下,三人略微收拾了一番,便一同赶赴蒲云山派。 蒲云山派铁剑堂的装潢虽然称不上气势雄伟、金碧辉煌,但由于那柄高高挂在堂中正座之正上方的震派之宝“寒光铁剑”的衬托,显得整间铁剑堂是那么的庄严,这也使得坐在正座上的蒲云山派掌门人云别鹤威武之中更添了几分雄霸之气。 确实,无论是谁,只要在那柄“寒光铁剑”的衬托下,其他人都会不自觉地对其肃然起敬。当然,其中却也有五六成是在敬重那柄剑。因为,那柄铁剑原本的主人便是武道上有名的“大荒铁剑郭家”的鼻祖郭大荒,它是郭大荒还身为蒲云山派掌门人时的佩剑。后来,郭大荒独自创立了“大荒铁剑”,便将蒲云山掌门之位传与了自己的师弟,但却将那柄“寒光铁剑”留了下来,当作纪念。 随着郭家在武道上的声望越来越响亮,那柄“寒光铁剑”对蒲云山派来说也越来越珍贵了。他们要通过这柄寒光夺目的铁剑来告诉世人,就连武道闻名的“大荒铁剑”也是出自他们蒲云山派。 云别鹤此时的神态便俨然像是个天州盟主一般,一只手来回抚摩着自己下巴上新长出的几根胡须,不断沉吟着,仔细思索着许云天方才所说的事情。别瞧他一副高傲神情,但他却也不敢在许云天面前显得太过傲慢,毕竟这天州之中敢对剑侠许云天无理的人还没有几个,他只是适当地摆出了自己掌门人的架子罢了。 许云天并没有因为云别鹤摆出的架子而感到不满,他知道,云别鹤毕竟还不是像弥勒玄武二位掌门那等的得道高人,一些世俗的观念在头脑中还是很深的。虽然自己在天州中的声望地位要远远过云别鹤,但毕竟远来是客,所以一定要使主人家真正感觉到自己是个主人。云别鹤不说话,许云天便也不说,只是一口一口地呷着香茗。 大约又过了半炷香的时光,云别鹤终于清了清由于许久的沉默而干涸了的嗓子,说道:“许武师三位方才所说之事确实是关系到天州日后的命运,云某人虽不才,但也深明此中之大义。许武师放心,日后只要是为了维护天州中正气之事,我云别鹤任你驱使,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另外,云某人也可以代表我蒲云山派列位前辈祖宗向许武师你担保,日后我这蒲云山派也都跟着你一条心。哦,我还会传我天州盟其他剑派,要他们也都来响应许武师号召。哈哈哈哈。”你当云别鹤为何会如此说?其实方才那半天,他自己也是在不断做着强烈的心理斗争,生怕如若真个参加这一战,自己这一门派会伤亡殆尽,遂迟迟不下决定。而后来又仔细一想,如若此时不战,等到日后想战之时恐怕已成孤掌难鸣之势,说不定连抵抗之力都没有,便已被那凤凰门给灭了。然而此刻如果同意许云天的建议,那么他便是天州剑派中第一个响应此号召的门派,日后自己在天州剑派中的声望也会大大提升,弄不好还能混个什么“天州盟主”当当。 许云天其实也多少有些了解云别鹤的心思,但看其说得大义凛然,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何况自己也并不想干预天州剑派内部之间的事情。这天州剑派表面虽说是同气连枝,但这百数十年来内部间彼此的明争暗斗你争我夺,这外人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一百七十三章无敌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许云天心中一叹:唉,无妨,人非圣贤,任谁都是有私心的,只要到时大伙都是为了挽救天州乃至天下苍生为己任,谁来做这什么劳什子盟主倒是无所谓。(读看网) 许云天心里暗笑云别鹤的用心再明显不过,但表面仍是心照不宣,哈哈笑道:“云掌门当真不愧为一代豪杰,能够如此深明大义为天下苍生着想,实是我天州之福啊在下在此先谢过了。”说着,便起身鞠躬行了一大礼。 云别鹤见到这位当世奇侠竟不惜身份,向自己行了如此一个大礼,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差点没乐翻过去,但是表面还得是装作很是消受不起的样子,也连忙起身还礼道:“许武师快快不要如此,真是折杀了云某了。云某人自从当上这一派掌门以来,一直是碌碌无为,如今也是为天州同道出一些微薄之力、做些应该做的事情罢了。” 当下许云天又提出由自己等人出资由云别鹤来负责找人,在蒲云山脚下建立临时的根据地一事。云别鹤一听,当然乐得愿意,此事表面上看来,他虽然是受了许云天所托,但除了今天在场这几人以外便无人知晓了,而日后在别人眼中看来这一切当然都是他云别鹤所为,别人耗资劳力他却讨好,这又何乐而不为呢?立时便爽快得一口答应了,似是生怕许云天会变卦一般。 许云天等人心里暗笑云别鹤此人庸俗,但也都由得他了。 自打下得太室山,三人便欢笑了一路。 东方淑道:“许兄,也真亏你能想出这么个法子来套住云别鹤那老小子,不过这个好人可就全让他给做了。” 许云天摇头笑道:“无所谓,像他那种人,你给的好处越多他便越是死心塌地的给你办事,方才我差点没跟他说让他做天州盟主。哈哈哈,只是实在有些不好启口了。” 当下,三人又是笑做了一团。 随后,东方啸云又是抚掌道:“许兄啊许兄,没想到你这一代名侠原来也需用这等手段来办事啊?哈哈哈哈。” 许云天苦笑道:“咳,什么侠不侠的,都是些空名。不过,如若这云别鹤不是这等肤浅之人,我当然不会用这等肤浅手段了。哈,这叫因人而异。” 东方啸云摇了摇头道:“你呀你,哈哈,我算是真的服你了。” 许云天笑骂道:“你就会来消遣我。唉,下次再有这等龌龊之事你来,我是实在说不出口了。”说完,面色不觉得略微阴沉了下来,苦叹道:“不想,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中的人士,一个个的内心深处竟也都是如此的令人作呕,唉,与他们比起来,反倒是你们这些被称作‘魔道’中的人们要可爱许多了。我身为正道人士,却也觉得有些汗颜啦。” 东方啸云打趣道:“哈,怎么,许兄是否也想入我这魔道了?” 许云天被问了个啼笑皆非,指着东方啸云道:“这……你真是……嗨哈哈哈。”半天也想不出该说什么好,只得一笑而过。 东方淑在一旁忙向东方啸云打了个眼色,嗔道:“你别老拿许兄开涮了,正道中像云别鹤那样的人还是在少数的啊,不然这天下岂不要大乱了么”语气中暗怪东方啸云的话说得有些过了。 东方啸云见自己的一句话使得许云天很是尴尬,心下也颇为自责,忙道:“哦,许兄,我说话口无遮拦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之后,又将话题叉开,道:“我看,这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还是尽快赶去弥勒。要不……今日作罢,咱们明日再去?” 许云天听了便也消了心中的不快,说道:“哦,不,还是今天去。毕竟,这找出西门无敌已经不再是兄弟你一个人的事情了。哈,其实真要说起来,这还应该算是我的事情呢,那西门无敌可是冲我来的啊。哈哈哈。” 东方啸云也笑道:“呵,你这不是拐着弯说我拖你下水嘛” 当下,三人商议一番,最后还是许云天与东方啸云二人同去弥勒,而东方淑则自行返回客栈。 “阿弥陀佛。”智天朗声喧了一声佛号,说道:“二位檀越,老衲还是那句话,望二位一定要以保证芸芸众生的性命为要,不要再次挑起一场天州惨案才好。”显然,东方啸云与许云天此次的劝说又要以失败告终了。 但是,二人显得并没有上次那般着急,因为他们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许云天点点头,说道:“大师您教诲的是,在下省得。只是,这天州大会一事已经是几乎传遍整个天州,我等也不好再做修改了。但大师可以放心,群雄聚会不一定就非要引起大战不可,咱们也是为了商议出一条更好的计策来对抗那凤凰门,不至于使得各门各派最终沦陷。至于这大战一事,实是被逼不得已才为之的。” 智天略微沉吟了半晌,说道:“檀越既然如此说,那老衲也不好再多做阻挠,只是万望二位要再三考虑啊。到时,老衲也会尽量去参加此会,希望能劝得众英雄和平解决此事为好。哦,二位檀越不会不欢迎老衲?” 许云天笑道:“大师说笑了。大师能一同与会那是我等的荣幸,欢迎还来不及呢,哈哈。” 东方啸云却是斜眼瞧着智天,说道:“大师到时候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只要不怕在群雄面前丢了颜面便好。” 智天被说得一愣,顿了一下,尴尬道:“哈,颜面对出家人来说又算得什么呢,檀越多虑了。” “哈哈,这样啊,”东方啸云轻蔑一笑,说道:“只要大师不嫌我二人多事便好。” 智天略显无奈道:“哦,檀越说笑了。” 许云天见东方啸云越说越僵,怕他耽误了后面的事情,便打岔道:“哦,大师,此事咱们先告一段落,结果如何那还是要等到大会之后。我二人这第二次前来叨饶,实是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智天单掌为礼道:“哦,谈不上叨饶。檀越有何事尽管讲出,看老衲能否帮得二位?” 许云天看了一眼东方啸云,微微递了一个眼色。 东方啸云会意,知道许云天是要自己再用言语刺激一下智天,于是便又再装出一副很不屑的样子,说道:“哈,大师,恐怕连这件事您都帮不上忙呢。”此话说得已经当真很不礼貌了。但东方啸云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起到他想要的效果。 果然,智天笑了笑,说道:“檀越有何事但说无妨,除了之前那桩事情,老衲都尽量想法帮二位解决。” 东方啸云听了暗笑道:还道这老和尚有多高定力,原来也是受不得激。 许云天心中虽也有想法,但与东方啸云所想又不一样了,心道:早先东方兄弟就与凤凰门交战一事百般刺激智天都不见效,怎的一换了另外一事,我们还没说何事他便几乎快要答应了呢? 许云天心里的纳罕也不好当面道出,只是暗自盘算了一会儿,后来见东方啸云、智天都看着自己,这才知道人家在等自己说话呢。当下,说了句“抱歉”,随后将自己在客栈遭袭击一事说了出来。 就在许云天叙述的过程中,东方啸云一直盯注着智天面上的表情,希望能通过其面部表情的转换来猜测智天是否详知内情。然而,直到许云天将整件事情经过说完,智天脸上都一直都是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听到许云天所说那人武功很高时略微惊讶了一下。(读看网)最终,东方啸云断定,智天可能确实不了解详情,今天还是头回听闻此事。 许云天讲述完毕,智天低着头凝思了片刻,说道:“阿弥陀佛,老衲对檀越在蒲云山脚下遇袭一事深表歉疚,这实是敝寺照顾不周啊。至于檀越所说那蒙面之人,他是否属于我弥勒门下还尚未可知。不过,二位檀越请放心,老衲三日之内一定查清此事。如若此人真的藏身在我弥勒,或者就是我弥勒门徒,到时候不用说是二位檀越,就是老衲便先要清理门户了”此话似乎有些责怪许云天怀疑此事与他弥勒有关。 许云天听了忙道:“哦,大师勿要责怪在下,在下只是随意猜想,只希望大师能仔细撤查一番。如若真是在下猜测有误,到时一定向大师请罪。”此语也是暗中点明,如若那蒙面人真是弥勒门徒,到时候智天也不能护短。 智天又再竖起单掌,说道:“哦,檀越快别这么说,老衲可是担当不起啊。檀越只管放心,此事老衲一定全力相助。” 许云天也觉自己方才的话语可能有些过分了,微感有些歉意。东方啸云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先行谢过大师了。” “哦,檀越,这谢字就不要提了。”智天谦道,后又看了看天色,说道:“日头就要下去了,二位不如在敝寺用些粗简的斋饭。” 许云天看了一眼东方啸云,见到其右眉微动了一下,似乎是不赞成留下。当下,许云天道:“大师美意在下心领了,只是我二人在客栈中还有个朋友在等候,还是早些回去了。哈哈,有时间我二人定会再来叨饶的。” 智天也笑道:“哈,檀越想来,老衲随时恭候便是。哦,既然如此,老衲也就不再多留了。” 许云天与东方啸云下得少室山时,藏在西面山头之后的夕阳已经只剩下弯弯的一小牙了。望着天边那一抹红霞,就好似是在一张嫩白的少女面上大煞风情地抓破了一道血痕一般。 走在路上,许云天将方才自己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东方兄弟,你说这智天大师是怎么回事?在处理对抗凤凰门这件事情的态度上,他一直是持着消极的态度。怎的一换了别的事情,他竟如此爽快的答应了?” 东方啸云思忖了一下,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是啊,他为何一定要阻止咱们与凤凰门的争斗呢?这内中肯定有原因。” 许云天也点头道:“不错,这绝不会像他所说那么简单,只是为了不再造杀孽而已。现在,我也慢慢开始对这个弥勒掌门的奇怪行为有些怀疑了。” 东方啸云忽然道:“哎呀,刚才咱们怎的竟忘了” 许云天不解,问道:“忘什么了?” 东方啸云伸出一直左掌,说道:“咱们怎的竟忘了留意一下智天的手掌了?如若他就是那蒙面人,那么他左掌应该是有伤的。” 许云天拍手道:“对啊,那人当日在左掌上被东方淑刺了一剑。”后又摇摇头,说道:“唉,咱们留意也是无用。” 这次轮到东方啸云不解了,问道:“为何啊?” 许云天苦笑道:“你忘了他那左手之中永远都攥着一串佛珠么?咱们再怎么留意,也总不能将他那只手掰开看啊。” 东方啸云听了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哈,你看,说来说去咱们又将目标锁定在智天身上了。如若此事真与他无关,岂不太冤枉他了么” 许云天想了想,点头道:“是啊。看来此事还是急不来的,一点点的查。” 两人且行且说,已经临近赵城的城门了,此时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好在二人由于练武,目力都是不低,脚下的道路还能看得清楚。 这时,忽然刮起了一阵疾风,将小路两边的杂草吹得沙沙做响,夏末的晚间总是那么多风。 许云天似乎是由于方才风起时吃到嘴里几粒沙尘,此时“呸”了一声,看着东方啸云道:“又要起风了,咱们走快点。” 东方啸云方要回应,草丛中忽然传来一个声音,那绝不是风吹草动的声音,那是衣袂飘动之声。 二人均停下了脚步,相互凝视了一下,又仔细竖起耳朵倾听了一番,附近除了杂草依旧的沙沙之声,便什么也没有了。 许云天苦笑道:“什么也没有啊。” 东方啸云也道:“咱俩过于警惕了。”二人相视而笑。 正待再次举步时,许云天忽然道:“不对啊方才你也听到了?” “听到什么?”东方啸云问道。 许云天指着身边的草丛,说道:“虫蚁之声。方才这边还有呢,怎的一下子就没了?方才那个奇怪声响出之前,我绝对听到这左近是有虫蚁的。” 东方啸云仔细一想,也道:“不错难不成真个有人?” 许云天略停顿了一下,忽然运足真气说道:“何方高人隐藏此间,如若是友非敌,还请现身出来。”半晌,没有人回应,许云天又反复说了两遍,见仍是无人出现,不禁皱紧了眉头。要知,许云天这几句话说得虽然客气,但暗中已经在声音中贯注了真气,任是谁听了都会受到些影响,从而出些声响,即便是运功抵抗,也应该有吐纳之声。但许云天说了三遍都没有反应,那若不是真的没人,便是来人武功相当高强,不为所动。 东方啸云见四野仍是寂静如常,心里也几乎要怀疑真的是自己二人多心了,但为了周全起见,自己也如许云天一般,运足真气道了一句:“鼠辈,有胆跟踪无胆现身吗?哈哈,那在下奉劝你永远不要出来的好,免得到时吓得狼狈而逃。” 这番话本是东方啸云随便一说,因为他已经当左近无人了,怎知自己这胡乱所说的言语竟真激出了一个人来。 只见草丛中忽然腾起一团黑影,隐约是个人。那人在空中猛然拍出一掌,口中喝道:“放肆看掌” 那跃出之人与东方啸云二人所站之处虽然尚有一丈之遥,但那一掌拍出竟然是卷起了一阵劲风,“呼”的一下直袭二人脸面。 东方啸云与许云天同都一惊,均未想到来人掌力如此浑厚,不约而同地退了一步。此时,那人已经跃至面前。二人定睛一瞧,竟是个全身黑服头带黑布套头的蒙面人,身形与早先在客栈中见到的那人差不太多。 只听那人道:“哼,我看你才是鼠辈不然你为何退后?被我吓到了。” 东方啸云一听,心里也不禁有些怒意,但却打趣道:“哪里哪里,我们乃是为兄台让出足够下脚的地方,免得一个站不稳倒了下去可不好看。”这话其实暗含讥笑之意,讽刺蒙面人上次在客栈中两次摔倒(一次是攻击东方淑时,一次是窜窗逃走时)之事,实是在刺探此蒙面人是否为彼蒙面人也。 那蒙面人听了冷哼一声,喝道:“废话少说,再接我一掌。”说着,便举右掌向东方啸云拍来。 东方啸云已来不及闪躲,匆忙中猛将真气运于手掌,“嘭”与那蒙面人对了一掌。一掌之后,东方啸云只觉对方掌力好生厉害,自己运足全力,那人都未被震退半步,反而是自己手臂被人家震得又痛又麻。 此时,许云天也已掣出了宝剑。那人见了,嘿嘿笑道:“好,你俩一起上”刚好许云天递来一剑。 只见那人右掌轻轻一挥,便将长剑挡开。许云天一惊,脱口道:“果然还是你这……”话未及讲完,那人右掌又再反切了回来,破风袭向许云天脖颈之间。 许云天见此人只用右掌,忽然想到那天那人一开始也是不用左手,便更加确定前后二者乃是同一人。当下不敢怠慢,打起十二分精神,凝神应战。猛使一个“金凤点头”堪堪避开蒙面人那一切,手中长剑半空中划出一个弧线斜刺了回来。 这边东方啸云也已攻到,一掌猛拍向蒙面人腰肋之间,企图与许云天二人合力一招将此人拿下。 这蒙面人好生了得,面对两大绝世高手的合击,竟仍能保持沉着。只见他先是右掌反掌一托,又一次将许云天长剑挡开,紧接着一声暴喝,身上的衣衫猛然间鼓动了起来,刚好东方啸云那一掌堪堪打来。 东方啸云只觉自己手掌如击败革,而且自己出的劲力竟被硬生生地反震了回来,好在是自己及时收住了掌力,没有被自己“打伤”。这样一来,东方啸云已经看出对方练有一身类似于铁布衫的横练功夫。 许云天知道这蒙面人掌上功夫了得,当下,第三剑便由一处蒙面人举掌赶不及的地方攻入,直取那人胸口膻中穴。 东方啸云见了,便赶忙高声叫道:“此人有横练”意在提醒许云天当心。同时,为了分散蒙面人注意力,又从侧面由下而上撩出一掌。 许云天听到东方啸云的话后想收手已然不及,长剑早已戳上了蒙面人胸口。蒙面人嘿嘿一笑,猛一鼓劲。许云天只觉由剑上传来一股极大的震力,隐隐感到虎口疼,暗叫一声“不好”,急忙提气护住心脉。紧接着,手里也是猛一加劲,迫使手中长剑的剑锋弯曲,之后借着剑锋由于弯曲而生出的弹力飘身荡了开去。 那边许云天刚一飞出,这边东方啸云便又再攻到。 那蒙面人此时若还用右掌显然已经来不及,匆忙之中猛然挥出左掌相迎。 东方啸云由于早前在客栈中见到过蒙面人左掌上的功夫,此刻见到他又再动用左掌,不禁心里一阵惊悸,但这时收掌已是迟了,于是一咬牙关将全身气力都运到了这一掌之上。 两边手掌猛然间一个接触,声音响彻四野,之后便生了一件东方啸云与许云天均未想到的事情。 但听那蒙面人先是一声闷哼,之后竟倒着向后飞了出去,显然是被东方啸云掌力所震。 这一下,东方啸云与许云天都是愣住了,两人均未曾想到,上次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且还差点丢了性命都没能留住的蒙面人,今日竟能被东方啸云一掌震飞。 东方啸云看着自己的手掌,嘀咕道:“难不成我武功又精近了?” 许云天也是惊疑、纳罕一同涌上心头,忖道:今日这人难道不是上次那人,怎的他自己那只极为厉害的左掌竟远远不如右掌? 二人正想间,那蒙面人已然右手抚着左臂,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经过方才那一下,他的左臂竟被东方啸云给震断。 许云天微一蹙眉,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两次袭击于我?” 那人迟疑了一下,喉咙里哼了几声,似乎是准备答话,此时忽然传来一声长啸,之后便是一个浑厚的声音道:“孽畜还不现出面目束手就擒”话音方一落下,三人眼前便出现了一个和尚打扮的人,赫然竟是智天。 那蒙面人身躯似乎颤动了一下,一跺脚,猛提一口真气转身便逃。 智天喝道:“孽畜哪里逃”忽一抖手,黑暗中见到一环状之物破风飞出,直击那蒙面人脑后。 许云天见到智天突然出现先是一怔,后见智天出手,忙叫道:“大师手下留情”可是,已经说晚了。 只见那环状物事硬生生的击在了那蒙面人后脑,那人哼都没哼便栽了下去。许云天与东方啸云同时出了一声惊叹。智天似乎也是一惊,叫了一声:“啊,师弟” 智天这一叫,东方啸云、许云天都面含惊异地看着智天。只见智天显得很是沮丧,走上前去查看那蒙面人,先将那环状之物拾了起来,原来是他手中常拿的那串佛珠。之后,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师弟,我只是想迫你留下,你为何不闪躲呢?” 东方啸云在一旁叹气道:“他实是闪躲不开啊,早先他已经被我震伤了。” 智天惊道:“什么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此时许云天已经将蒙面人的面巾拉了下来,与东方啸云定睛一看,此人竟然是那个总是守在智天禅房门口的彪悍和尚,当下二人同时惊叫一声:“啊”。 许云天喃喃道:“大、大师……这、这人……” 智天叹了一声,说道:“就是老衲的师弟,智癫。唉,老衲也没有想到会是他。可是,老衲并没有想杀他呀”正说着,竟猛然跪了下去,面向西方磕头忏悔道:“佛祖啊,弟子有罪,弟子竟犯了杀孽了” 许云天见到智天这样,自己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好生为难,一时又想不出该怎么来安慰智天。 东方啸云忽然叫道:“许兄,你快来看” 许云天回过神,转身走到东方啸云这边,见他举着那智癫的左手臂。但是,自己却并未看出有何不对,于是便又走近了一些仔细去看,口中还说道:“怎么了?有什么……”尚未问完,便已经见到智癫的那只左掌劳宫穴上竟赫然有一点猩红的疤痕,显然还是新近弄上去的。许云天当下停了问话,改为相当震惊的语气,说道:“啊,难道他便是西门无敌” 东方啸云先是点头,后又摇了摇头,嗫嚅道:“说不好,现在死无对证了。”转头向那边智天瞧去,仍然跪在地上低着头向佛祖忏悔着。 许云天缓步行了过去,轻声说道:“大师,请不要太过自责了,料想您也是出于无意,才错手杀了令师弟。不管怎么样,咱们还是先将令师弟的尸体安置妥善了罢,总不能任其暴尸荒野啊。” 智天回过头来,看着许云天,表情显得很迷茫,过了许久,这才缓缓说道:“唉,老衲本无意杀智癫,只希望能擒住他,给他一些惩戒。现在看来,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使他得到解脱了。二位檀越,这人死一了百了,望二位对智癫生前的一些不是之处就不要再追究了罢,也好为我佛门子弟保留些许清誉。”此话暗中含着恳求的语气。 许云天迟疑一下:“这……当然。”后又回顾了一下身后的东方啸云。 东方啸云摇头苦叹道:“哼,人都死了,我们还追究个屁呀。算了,大师,此事便算是过去了,将令师弟葬了。”话虽然说得很不客气,但毕竟是实话。 “阿弥陀佛,”智天向许云天与东方啸云深深行了一礼,说道:“二位檀越怀着一颗慈悲之心,日后定会有善果的。” 这智天毕竟比两人长上一辈,二人无论如何也不好受如此大礼,出于礼貌,均将身子让了开来,表示只领谢意不受大礼。 智天见了,也就不再多说了,只对二人道:“二位檀越,可否再帮老衲一个忙?帮老衲拾些干枯树枝来可好?” 许云天奇道:“当然可以,只是……不知大师您要这些树枝何用?” 智天道:“凡我出家之人最后圆寂之时都是要坐化的,其后的尸身要进行火葬。到时候,得道之人便可炼出一颗舍利,而未能得道的则将化做一股青烟。” 三人瞧着烈火之中早已被摆成坐姿的智癫,隐隐还真有一种高僧坐化的神态。熊熊烈火的光芒映红了三人的面颊,每个人的心中都在思索着一些不同的事情。 随着烈火中枯柴所出的“噼啪噼啪”的响声,智癫原本的肉身也慢慢化为一具焦躯,渐渐的,越来越小。最后,智癫那原本彪悍的身躯,在火中已经变得无迹可寻了。 火势慢慢小了下来,等到将那最后一点可以燃烧的枯枝燃尽后,火也熄了。原本被那一大堆枯枝夹着的智癫的尸体,最终都化为了一堆冷灰。 东方啸云见到这些,情不自禁地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东方无名,想到自己少年时亲眼瞧着自己的亲人、朋友、部下以及多少英雄豪杰活生生地死于那烈火之中。而这一切,虽然是因为那华海山所挑起,却也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西门无敌,若不是他叛变将一众天州豪杰引入武神宫,又怎会有后来的惨案呢? 东方啸云深深叹了一声,心中决定,不再将此事的原委说与他人知晓了,正如智天所言,人死一了百了,又何必再去提他黑暗无光的过去呢他瞧着地上那一堆冷灰,心里不禁慨叹道:西门无敌啊西门无敌,你害得多少人葬身火场,却没想到自己也是如此一个下场,哈哈,当真是观世态之极幻,则浮云转有常情。 智天望着那堆冷灰,心中似乎也有着无限感慨,合十喧一声佛号道:“不知老衲死后,是否也是如此一团废物?” 许云天方才似是在想着一些别的事情,此时被智天言语将思路打断,便道:“大师您是得道高人,到时一定能化出一颗精光四射的舍利。” 智天转颜含笑道:“哦,檀越谬赞了。老衲倒不是在乎死后能否化出这舍利,唉,方才老衲只是在想,这人死之后也不过如此,怎的生前却硬要为那些声名、地位、权力而你争我夺呢?人生无常,何不多做些善事,好为自己多积攒一些阴德呢?” 许云天点点头,道:“大师所说极是,只是天下凡人众多,又有几人能像大师一般参透这人生真谛呢” 智天忙道:“檀越过奖了。这世间,明白事理之人还是多数,檀越你不就是一位么。” 许云天摆手道:“大师休要夸奖。其实在下也是为这声名所累之人,不然又怎会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而又重出武道呢。哈哈。哦,对了大师,在下还正要问您这到底怎么回事呢?怎的您会突然赶来了?” 这一问智天似是怔了一下,随后想了想,说道:“唉,是这么回事。二位檀越走后,老衲本想立刻着手查办答应二位的事情,于是便去找智癫师弟,希望他能帮上一些忙。怎知,到他房里时没有见到他,后来有弟子说他出去了,那时老衲便感到奇怪。因为这智癫除了老衲托他外出办事,平时从不离开寺中一步,怎的今日却招呼都不打便出去了?” 这时,东方啸云也行了过来,听着智天的叙述。 智天继续道:“后来,老衲由于好奇,便随意在智癫师弟的房中搜索了一番,不想……竟现此物。”说着,由怀中取出一个闪闪亮的东西,此时天色虽早已入黑,但那件物事却是放着夺目的白光,那竟然是一方夜明的碧玉。 智天右手托着那块碧玉问许云天道:“檀越想必识得此玉?” 许云天、东方啸云二人定睛一看,那块碧玉不正是武神教用来彼此联络或传递命令所用的碧玉令牌么二人当下对望一眼,显出一脸震惊。 许云天脱口说道:“这是武神教的……” “不错,”智天插道:“这正是魔教之物老衲见到此物之后,当时心里也是一惊,心道:智癫怎会有这东西?于是我又再联想到智癫本也同老衲一样,当年乃是带艺投师。一直以来,本寺就有这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只要你是诚心向佛,那无论你从前身世如何、经历怎样,以后都将永远是脱离俗世的佛门弟子,从前的一切也就无人会再问起。老衲如此一想,觉得智癫的从前确实疑点甚多。当下老衲也没再多想,由寺中直追了出来,生怕智癫这次出来又是冲着二位檀越而来。之后,老衲追到山脚之时,隐约从风中传来打斗声音,于是便加快了脚步寻声而来。然而,老衲虽知二位檀越武功高强,但智癫师弟也是不可小觑的,生怕两下一拼斗会有所损伤,于是便提前出一声长啸。唉,之后的事情,二位也就都知道了。” “看来,到了最后,咱们还是冤枉智天大师。”许云天咽了口茶说道。 东方淑听完整件事情的经过后,也是歉然道:“我也一直对这老和尚有很大成见,不想最终还是他帮咱们抓住了西门无敌。” 东方啸云却显得有些不屑,说道:“哼,不管是不是真的冤枉他了,但他的举动仍是可疑得很,至少到现在他还在竭力阻止咱们的天州大会。” 东方淑横了东方啸云一眼,笑嗔道:“你瞧,你这人就是没有智天大师心胸宽广,仍是记挂着前嫌。” 许云天也是笑道:“是啊,老弟。算了,出家人毕竟是与世无争的,有时候他自己这样子便也希望别人都跟他一样想法,哈,这也是他们出家人特有的‘见人度人’的习惯。况且,人家说得也有些道理,咱们是晚辈,就算不愿照着办,那听着也就是了。而且,智天大师如此明事理,如若到时真到了逼不得已的情况,说不准他也会改主意呢。” 东方啸云又哼了一声,道:“但愿如此。不过……我总觉得这件事仍是有些不对头,似乎解决得太快。” 东方淑乐道:“你呀事情早些完了还不好么?这样咱们也就能腾出工夫全力打点天州大会的事情了。” 许云天接道:“是啊,过两天说不定便陆陆续续有天州豪杰赶到了,咱们也该做些准备喽。哦,咱们稍微歇息两日便到太室山脚下去看看那边进行得如何。哈,不知这云别鹤拿了咱们的银子,是不是能塌实的为咱们办事?” “可是……”东方啸云仍旧有些放不下心,说道:“我总觉得此事没完似的。” “你疑心过于重了,”东方淑说道:“那智天大师不是连那凤凰玉都交给你们了吗?这西门无敌也烧成灰了。你说说,还有什么没完啊?” 东方啸云忽一击掌道:“对了,就是那凤凰令不对啊”说着,从怀中取出了那块早先由智天处得来的碧玉。 许云天惊道:“怎么?那玉是假的不成?” 这时东方淑也从自己怀中取出了一块一模一样的碧玉,说道:“这是真是假一看就知,喏,这不是一样么。”说着,将自己那块递了过去,与东方啸云手中那块做比较。 东方啸云摆摆手,说道:“是一样,这玉本就是真的。” 许云天奇道:“这……这既然是真的,那还有什么不对啊?” “是啊”东方淑又跟了一声。 “嗨,”东方啸云又将那玉收了起来,说道:“我说的并不是玉的不对,而是智天和西门无敌不对。”【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一百七十四章 山神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啊?”许云天更是不解了:“他们俩有何不对了?” 东方啸云搔了一下头顶,说道:“这西门无敌,哦,或者说是智癫,他,咱们先暂且不说,只说这智天。(请记住我们的网址读看网)许兄,你可记得你我二人跟智天提到过这凤凰令的事?” 许云天想了想,摇头道:“没有。我记得,咱们只跟他说过凤凰门那令牌的事,而且也只是一带而过。” “着啊,”东方啸云道:“咱们关于这玉佩一事只字未提,那他智天又是怎么知道那是我武神教之物呢?” “啊,是啊,我怎么没想到?不过……”许云天先是恍然大悟,后又有些迟疑,说道:“不过也许是智天大师见多识广呢。” 东方啸云微笑摇头,东方淑在旁接道:“不会的。如若你们之前当真没跟智天说过凤凰令的事情,那他绝不可能知道,因为这玉佩的秘密除了许兄你一人之外,就再没一个非我教之人知道了。” 许云天苦笑道:“可、可我确实记得没跟他说过此事啊你说,我跟他提这干吗?那样不就暴露了东方兄弟的身份了么” 东方啸云点头道:“所以啊,你没说我也没说,那智天他是如何知道的?” “这……”许云天喃喃道:“真是见鬼了。” “哈哈,”东方啸云道:“不是见鬼了,分明是智天在搞鬼。” 许云天此时已经怔住,脑子里一片混乱,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会展成如此情形,瞪着大眼张着大嘴,一时间失了言语。 东方啸云又道:“还有一事,这件事甚至比他知道凤凰令一事更离奇、更不可思议。” 许云天茫然道:“何事?” 东方啸云也呷了口茶水,说道:“你说,智天他怎么知道你就一定认得那凤凰令呢?” 许云天这次更是非同小可的一惊:“这、这……”又再仔细思索了一下,说道:“哦,这也许是因为我大哥圣儱兆,当年我二人结拜一事智天大师他也知道,所以……不对啊,他就算知道我与大哥结拜的事也不应该知道凤凰令啊。这天州之中,除了咱们,那便没有人知道大哥原本的身份了。除非……” “除非是西门无敌本人。”东方啸云接道。 许云天险些叫了出来,但好在急忙收住了声音,说道:“难不成那智癫本就不是西门无敌?” 东方啸云缓缓道:“难说得很。仔细想想,前后两次的蒙面人还是有很多不同之处。” 许云天抚摩着自己光滑的下巴(重出武道以来,他便不再蓄胡须了),闭上双目,反复将两次的蒙面人在脑中做着比对。 一边的东方啸云继续道:“先,最让人觉得怀疑的便是左手。” 许云天睁开眼,说道:“不错。第一次那蒙面人左掌的功夫显然已经是登峰造极,我想,合咱二人之力都难取胜;而第二次那人,虽然功夫也是不弱,但那只左掌绝对远远不如第一次那人。哦,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他手掌受伤的缘故?” 东方啸云摇摇头,说道:“应该不会。虽然上次东方淑那一剑刚好刺在那蒙面人劳宫穴上,但入肉不深,再加上他本身掌力便相当浑厚,我想对他不会有什么大碍。” 许云天显得相当苦恼,嘀咕道:“确实应无妨碍。但如若说前后不是同一个人,可两人又都是能够将手掌当作兵刃,不畏刀剑。” 东方啸云仍是摇头,说道:“不对,相比之下,两人还是不太一样。第一次那人虽然武功高强,但也并非刀枪不入,你忘了那时你不是还在他腰眼上捅了一剑么?” “对啊,那人只是有一双铁掌罢了,”许云天应道:“而今晚那人却是一身铜皮铁骨的横练,有些类似于‘金钟罩铁布衫’这样的功夫。” 东方啸云终于点了一下头,道:“正是如此。也许,这智癫不过是西门无敌找来的替死鬼罢了。” 许云天又道:“那又如何解释他手掌上的伤疤呢?” 东方啸云笑道:“哈,我若找替身,当然也会找一个与我极相像的人。” 许云天道:“可智癫掌上那也是新伤,位置都几乎差不多,难不成真那么凑巧?” 东方啸云道:“这么说也不为过。不过,也有可能是人为的,至于是如何弄上去的咱们就不得而知。要知,这世上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 许云天又喝了一口茶,但由于茶已经冷,所以口感上有些苦了,不禁皱了一下眉头。之后,放下茶杯,叹道:“如此一来,事情又复杂了。” “是呀,”东方啸云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本来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谁知道这才刚刚开始。” 小屋中,东方啸云、许云天、东方淑三人都沉默了下来,彼此不时地看上两眼,之后继续着沉默,或者他们是在沉思。 许邵、鬼娇二人出得吴州便一路马不停蹄、晓行夜宿,仅仅月余便已经到得汝州,眼看距离蒲云山就算走路也已不过几日路程,而离蒲云山大会召开之期尚还有半个多月。于是,两人总算能将行程放缓一些,略做休闲一番。 由于一路上不停奔波的劳苦,一对璧人均已显得有些憔悴,皮肤也被晒黑了许多。许邵年轻小伙子倒还好说,而鬼娇女儿家最是爱美,近几日来由于怕见到自己“骇人”的模样,连镜子都已不敢照了,脸上似乎也总是挂着一丝不快。 许邵早瞧出鬼娇心思,赶路途中虽然并没有太多地说什么,但却是暗暗地记在了心里。这不,一到汝州,两人刚找好落脚的客栈,许邵便又独个出去了。你当他干什么去?原来,他早就想好了如何哄得鬼娇欢欣的办法。 鬼娇安顿好之后,本想找许邵一同上街逛逛,怎知许邵却不在房里,心下不禁更是不快,回来自己房中,独自生着闷气。 忽然,听得外面传来一阵热闹的响动,鬼娇心中虽不高兴但也不禁引起好奇之心,便打开门去探看。这刚一打开门,便见到一大群人有男有女往自己房间这边行来,手中还捧有各式各样的物品,其中还有一两个敲锣吹喇叭的。 这一下,鬼娇可当真是愣住了,不晓得这群人弄什么玄虚。 鬼娇尚还在迷糊之中,那群人已经来到了跟前,队中走出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但却已经是徐娘半老的妇人,笑着问鬼娇道:“敢问这位可就是鬼娇姑娘?” 鬼娇心里好生奇怪,不知道人家怎会知道自己名字,但仍是点了点头。 那妇人一见没错,当下便也不客气,一挥手,领着那群人一齐拥进了屋里。鬼娇本想阻拦,但见这一群人似乎都不会武功,一时倒也没好出手,这一停顿,便被那一群男男女女蜂拥而入。(读看网)当下,不禁搞得鬼娇啼笑皆非,怔怔地看着这群“不之客”。 进来那一群人将各自手里的物品放下,有头饰钗、耳环玉镯,有胭脂水粉还有一两套质地剪裁都很是不错的女儿家的衣裙。最希奇的是,还有一只大大的盒子里竟然乘了满满一盒碎花瓣碎叶子之类的东西,泛着一阵阵扑鼻的香气。 随后,又有两个大汉呼哧呼哧地抬来一个大澡盆。紧接着又是一队人,每人手中提着两桶水,一热一冷,轮流注进那个澡盆之中。没一会儿,盆里的水满了,先头那妇人又一挥手,在场的所有男人全都退了出去,同时带上了房门。然后两名女子将早先那一盒花叶撒进了澡盆中,又有两个女子各自取出一块暗红色的大布单子,一块遮在门口另一块遮在了窗口上,小屋立时昏暗下来。 鬼娇此时已经完全如同傻掉了一般,任由这一群人在自己房间中摆弄,干瞪着两只大眼束手无策。忽然,只觉得有人在自己身上摩挲,心中一惊,立时回过神来,左右一个顾盼。竟见到先头那两个撒花叶的女子正在为自己宽衣,赶忙惊叫着闪倒一旁:“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啊?” 那似乎是这群人中领队的妇人微的一怔,喃喃问道:“你不是说你就是鬼娇姑娘么?” “是……是啊,我就是鬼娇,”鬼娇诧异道:“那……你们也不用脱我的衣服啊” 夫人嫣然笑道:“哟,原来是小女孩害羞啊。傻丫头,不脱去衣服如何沐浴?” “沐浴?谁说我要沐浴?谁请你们来的,不是搞错了?”鬼娇叫道。 那妇人一听,心里似乎一紧,赶忙从怀中掏出一只小本子,打开来仔细查看了一番,嘀咕道:“没错,是这里啊,祥福客栈天字三号房鬼娇姑娘。”又抬头看了看鬼娇,问道:“难道你不认识一位姓许的公子么?” “姓许?许邵?”鬼娇诧异道。 夫人答道:“对、对,就是他。” 鬼娇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情郎搞得鬼。当下摇头一笑,自行褪去了身上的衣衫,露出了娇嫩丰满的,在两个女子的搀扶下,钻进了那个大澡盆。 原来,这一切当真都是许邵的安排。他本生长于京城大富之家,对一些富家千金们平日用来养颜美体的手段颇为了解。近日来见到鬼娇由于自己形容憔悴而不快,便早在心中打定了算盘。这不,一到了汝州便赶忙到城中去找最好的胭脂堂和沐浴斋(在现在来讲叫做化妆品店和美容院)。许邵又怕鬼娇不好意思出来做这些事情,便索性将这一大群人都请到了客栈中去,同时还选了两身漂亮的衣裙,以供鬼娇沐浴完毕换上(这一路来,由于赶路,鬼娇一直穿的是武道儿女常穿的劲装短褂)。 在当时来讲,这些东西仅是为一些皇室或官僚子女准备的,平时老百姓是很少见到更没有能力享受到的,饶是鬼娇生长在天州世家也是未曾享受过。好在许邵身上不缺银子,且此地又是个大城。俗话说得好:钱多好办事。许邵只要一掏出银子,不怕找不到想要的。 鬼娇赤luo着钻进澡盆,只觉得一股飘逸的幽香沁入心脾,盆中温度适中的澡水包裹在自己周身,温暖得如同母亲的怀抱。鬼娇轻轻将头仰靠在盆沿,闭上双目尽情享受着这份舒适,不一会儿便有了一种奄奄欲睡的感觉,眼前似乎出现了一副美丽图画:自己身着一袭薄如蝉翼的轻纱,从百花竟香的山谷中飘然飞过。 她感到有一双温暖柔软又滑腻的手抚摩上了自己面颊,然而却丝毫未觉得难受不自在,只觉那双手在自己脸上揉来捏去的好不舒服。 先头那中年妇人用一双手掌在鬼娇面部轻轻挤按,不时还停下来,在掌中涂抹上一些膏脂之类的芳香药物,然后又将之慢慢在鬼娇脸上涂匀。 鬼娇此时仿佛身处在天上宫阙,鼻中一片清香,眼中一片空无敌。渐渐地,竟似是抛却了一切俗世间的烦恼,静静地睡去了。 许邵回到客栈的时候,不但没有见到自己花了大把银子请来的那一群人,就是鬼娇也是不知了去向。整间客栈里就好似什么都未曾生过一般,寻人相问,任谁都是摇头不知。 许邵大奇,心道:难不成今天见了活鬼了?当下,又仔细地在客栈中每个房间搜寻了一遍,为此也招来了其他宿客的声声责骂,但许邵也管不得那许多了。末了,别说是鬼娇与那一群人的踪迹,就是点滴的线索都是没有找到,不禁心下大急,嘴上也是连连叫“怪”。 无限愁苦中,许邵又独自踱回了鬼娇的那间客房,颓然坐到床边,心里已然是无计可施。猛一低头,见到地上竟随便扔着鬼娇来时着的那身衣衫,其中也有女孩子贴身的亵衣,顿时心中一怔,暗道:难道娇妹是让人劫走的,且身上还未着寸缕? 许邵一想至此,不禁自责道:“唉,都怨我,怎的那么疏忽”后转念一想,又嘀咕道:“不对啊,那群人肯定没有一个是会武功的,凭娇妹的身手如何会被擒去呢?” 许邵百思不得其解,后又瞧了瞧地上的衣裤,恍然道:“啊,是了,娇妹当时一定在沐浴。一个女孩子家武功就是再高,也绝不可能一丝不挂地与人动手过招。”想通此节,心中便更是为鬼娇担心焦急,生怕她会遭什么不测。就算没有生命危险,如此一个婷婷少女赤身地被人劫去也绝遇不到什么好事。 “可恶”许邵怒骂了一声,由于愤怒,双拳被攥得格格做响。正想拿身后的墙板来泄一番时,乍见到墙上竟赫然有一句留言。字迹虽然模糊不清,但仔细辨认下还可读懂,而且每一个字的笔画中都多少带有一些木料的毛碴,显然是刚刚以硬物刻写上去的。 留言说道:黄昏后,城南树林山神庙,独自前来。 许邵看看天色,已将近黄昏,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飞奔出客栈,找人问清了山神庙的具体位置,便运起周身真气腾身掠了出去。而那指引许邵道路的人,才真是被许邵吓得以为青天白日里见了活鬼,回家后直病了一月有余。 山神庙当然是拜祭山神的地方,这都是旧时靠山吃山的农户们为了求得神灵的保佑使自己一家不至受穷挨饿,而做的一种只能姑且使自己心灵有所寄托的事情(至少还没有一个人在拜过山神后真的了横财)。 但是,山神就算真的不能帮上人们什么大忙,也总应该将庙建在山里。将一座山神庙建在树林中,那可当真是失败中的失败——怎么也不会有人到树林中去拜山神的。 这座山神庙显然早已荒废,三年五栽也不一定能见到些香火,贡案上的灰土厚厚得如同一层棉被一般,整间小庙也没有一面墙壁是完整的,到处是残垣断壁。屋顶就不用说了,站在庙里就能看到天上飞行的鸟雀。如果一个人在风雨天气只能找到如此一个地方躲避,那可当真是比骤然遇到风雨本身还倒霉的一件事情。 其实,这里最可怜的还是那山神。形象虽然高大威武,但怎么看来都总像是个被人打败后了癫疯的将军。只见其左手掌心向前,五个指头已经没了三个;右手中不伦不类地握着一根断折的木棒,想这应当是他的武器,原本应当是个大刀长戟之类的,只是刀戟的部分早不知“飞”到哪儿去了;一身褪了色的“衣服”加上满脸的“子”。当真使人觉得,原来做神仙也如此辛苦。 这里的一切,任谁人见了都会不自禁笑,或许笑的声音还会很大。但是,此时的许邵却是没有心情笑。鬼娇生死未卜,约自己前来之人是友是敌尚未可知,就连这地方与那群劫走鬼娇的人是否有关系都还说不准。再说自己请的那一群人,那么一个“生势浩大”的队伍,到一家生意还算兴隆的客栈中去伺候一个客人,而之后走得无影无踪,偌大的客栈中居然没有一个活人知道此事。如此离奇的事情,使得许邵心中不禁也有些慌,饶是他天不怕地不怕,此时手心里也在不断冒着冷汗。 现在已经是黄昏,夕阳已渐渐沉了下去,小庙也渐渐变得昏暗。但是庙中除了许邵自己,仍是不见一个人影。 “怎么搞得?还不来”许邵焦急地嘀咕了一句,甚至已开始怀疑客栈墙板上那句话是否是留给自己的了。确实,当时许邵见了墙上的字迹,当真是什么也没考虑便来了,浑没觉得这可能不过是个巧合。不过,在那种情况下的确也无须考虑什么,哪怕只有一丁点看起来极其无关的线索,许邵也会非常重视。 这就如同一个溺水之人,就算当时水中仅有一棵柔弱的浮萍也是会全力抓住的。因为那个时候,他的意志已然不很清醒了,心中唯一的念头便是求生,全不会想到自己所抓住的东西是否真能救得自己的性命。 但好在许邵的意志还很清醒,没有被焦急后的愤怒冲昏了头脑。所以,他躲开了致命的一击。 鬼娇醒来时,现自己竟是躺在一张好柔软的床上,整个身子都陷在被褥之中好不舒坦。可是,脑袋却是如同宿醉方醒般,昏昏沉沉的。自己伸手轻轻揉了揉额头,之后想要支撑起身体,忽然觉得身上的气力竟消失了一大半,费了好半天功夫才坐了起来。但马上,鬼娇又躺了下去,而且又用被子紧紧地裹住了自己。 因为她现,自己竟然没有穿衣服,此时光溜溜得如同初生婴儿一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鬼娇在心里暗自纳罕着,努力思索着之前生过什么事。 “啊,对了,我本来应该在客栈中沐浴的呀”鬼娇心中这样想着,嘴上便欲叫出来,可是只是嘴唇动了动,并没有出声音来。 天啊鬼娇心里不禁有些慌,她现自己方才那一声竟没有叫出来。之后,又竭尽全力再次试着去叫喊一声,可惜仍是没有成功。 鬼娇这下真的是惊慌失措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失声,怎么会来到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怎么会赤luo着躺在床上?她完全记不起来到底之前生了何事。不过,好在她已用不着太费精力去想了,因为已经有人给她做了“解答”。 房门开启,款款行进一个中年妇人,鬼娇认得她,她便是那个“伺候”自己沐浴的女人。 妇人见了鬼娇惊恐万分的眼神后,温柔一笑,说道:“别怕,我不会害你的。”说着,便踱到了床前,伸手就要掀鬼娇的被子。 鬼娇吓得赶忙用力攥近被褥,身子也更向床塌里面躲了一躲。 妇人又是一笑,娇声道:“哟,你害的哪门子羞啊?咱们都是女人,你有的我身上一样不少,我难道还能吃你豆腐不成?” 鬼娇狠狠瞪了妇人一眼,但手里攥得更是紧了一些。 妇人道:“好、好,我不看你便是了。”而后,嫣然一笑,又道:“我知道你有许多事情不明白,别急,我会慢慢给你解释的。” 鬼娇这才舒了一口气,放松了下来,手里的被子不觉中也攥得不那么紧了。 妇人突然出手,猛地将鬼娇身上的被子全部掀了开来。于是,鬼娇那光滑玲珑的便一下子光尽泄。 鬼娇怒极,奋起全力挥掌欲拍那妇人。怎知道猛一用力,全身竟提不起一丝真力,就连早先那仅仅能够支撑起身体的力量都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在床上挣猛了一下,便又颓然倒了下去。 妇人仍然在笑着,有恃无恐地笑,说道:“我劝你还是乖一点才好,你现在若是慢慢用力,那么身上还能动弹。但如若想要跟人打架,那是绝不可能的。现在,就是三岁的孩子也能伤了你。嘻嘻,你不让我看你,我就偏要看看你。”说完,伸手在鬼娇娇挺的胸脯上狠狠捏了一把。 鬼娇真恨不得放声大哭出来,可惜此时自己却是比哑巴还哑,喉咙里连一丝声响都不出来。想她一个世家千金,哪曾遭受过如此的委屈、戏耍与侮辱,一对明如秋水般的大眼睛里,立时可心闪动起人见皆怜的泪花。 “真是天生的尤物啊那姓许的傻小子还挺有福气的。”说着,便又要伸手在鬼娇紧绷绷的大腿上抚上一把,见到鬼娇眼中已然滴出了豆大的泪珠,身子也被吓得缩做了一团,于是便打消了先前的念头,只是拉过被子给鬼娇盖在了身上。随后又像母亲哄孩子一般说道:“哎呀,好啦,乖乖不要哭了,我不逗你就是了。” 鬼娇见妇人亲自为自己盖上被子这才放心了许多,但心中仍然存着不少的惧意,生怕自己还会有更惨的遭遇。 谁知,妇人只是一笑,便不再招惹鬼娇,更是自动为鬼娇解答起问题来——虽然鬼娇并没真正问什么,但她所说的每句话都是鬼娇心中最想知道的。 只听妇人说道:“你心里一定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是?还有,我们是谁?为何要将你抓来?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哈哈,别急,一样一样的来。先,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你会全身无力,因为你中毒了,中的是‘三日消魂霜’。” 这一点鬼娇早就想到了,只是这毒药的名字她却是从未听说过,她不相信这世上竟然还有她不知道的毒药。要知道,鬼门素来在天州中以毒药、暗器成名,如今身为鬼门弟子,不但不知道人家是用什么手段使自己中的毒,就连人家毒药的名字都不知道,那要是传说出去,鬼门的颜面何存? 妇人看看鬼娇一脸不解的神情,又说道:“我知道你正纳闷,怎的世间还有你们鬼门人不了解的毒?嘻,其实说白了,那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那不过是一种……嘻嘻,是一种效力较强的媚药,你当然不知道了。”说话的时候,脸上不禁地挂出一种极为yin邪、使人见了有一种不寒而栗之感觉的笑容。 鬼娇一听这话,那简直比听到自己患了不治之症还要痛苦,当下真恨不得一头撞死。她虽不知此药到底效力如何,但却了解,举凡是服了媚药之人,若不与异性结合,那药劲是很难自然解去的。但好在她现在还未曾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只是身体不能动弹罢了。 妇人又道:“你不用着急,此药既名‘三日消魂霜’,那么便是说药效不会很快作。哈哈,此药还有个别名,叫做‘三日一消魂’。服用后,每隔三天作一次,作时,若身边没有个人儿,那简直就如同炙火烧身一般。不过,到时候若是能有人陪伴,那你可就是乐比神仙了。哈哈哈。” 鬼娇真没想到,世间竟还有如此恶毒的药物,它简直比砒霜还毒上数倍。 妇人隔着被子伸手拍了拍鬼娇的大腿,笑道:“别担心,你今天才中的毒,还要再过两天多才作呢你有的是时间听我给你讲故事。”她当然不是真的要讲故事,但是鬼娇却也是很愿意听下去。 妇人已经开始真正进入了主题,说道:“其实,我可以告诉你,你和那姓许的傻小子早就被我们主人盯上了,只是你们竟然还不知道。主人让我们想办法擒住你们。我们本来就不像你们这些天州中人,个个武功高强,想要擒住你们谈何容易?哈,正在我们焦急的当口,你那傻小子却帮了我们。要说起来,那傻小子哄女孩子的手段倒也算高明,只是他却找错了地方,他找的那两家店刚好是我家主人的产业。” 鬼娇听了半天仍是没纳过闷来,心中不断问着:“你家主人到底是谁?我们跟他又有什么仇恨?”只是嘴上问不出来。但好在那妇人已经自己说了,似乎她总能瞧破鬼娇的心事。 妇人说道:“你可知道我家主人是谁?嘻嘻,其实他的名字你不一定知道,但你应该听到过他的那个大靠山,那便是凤——凰——门。” 天呐怎么又是凤凰门?鬼娇在心中不断打着鼓,她本以为一出了吴地便不会再遇到凤凰门的人了,怎知这天河地界里仍有他们的党羽。 妇人继续说道:“怎么样?如雷贯耳哈哈,我接着刚才的说(表情似乎很是得意)。我们知道,想要擒住你们二人,最妥帖的法子便是要逐个击破,刚巧那傻小子说是想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便没有同我们一齐回客栈,哈哈,这下你可就落了单。但饶是如此,你也不是好对付的。所以……嘻嘻,我们就只好等你沐浴的时候下手了。因为只有那个时候,你是不可能出手伤人的。” 鬼娇已经知道自己是如何着了人家道的了,一定就是沐浴时这妇人在自己脸上涂抹的那些东西,那一定便是所谓的“三日消魂霜”了。她真后悔,为何自己那么大意,若是现在能动,她一定会狠狠抽自己两个嘴巴。 “至于这里嘛,”妇人笑了笑,表情看起来很是诡异,说道,“这里也是主人的产业,嘻嘻,这是全城最上档次的青楼。” 什么这简直越来越荒鬼了。鬼娇真的不敢想象,自己竟然睡在一家青楼之中。 看到鬼娇脸上惊恐诧异的表情,妇人笑得更是欢了,说道:“看得出来,你一定还只是个女孩,有很多事还不是太懂也更未曾经历过。嘻嘻,不用担心,在这里你早晚会经历的,早晚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的。说不定你还会很喜欢呢”后面这两句话说得使人直起鸡皮疙瘩。 鬼娇此时除了有些害怕之外,更觉得这妇人好无耻、好恶心。 妇人一直没有停下她那“风骚”的笑,说道:“哦,还有那傻小子,他也将要被我们擒住。不过他的下场可就说不准了,我们主人兴许会杀了他,这就要看他是否有利用的价值了。哈哈哈,可怜啊,一对鸳鸯马上将要活生生被拆散了。” 鬼娇一听这话,心中不禁暗暗为许邵担心,不断企求菩萨能够保佑爱郎逢凶化吉。同时,却也暗自下着决定,许邵若真有何不测,自己也绝不独活。 “关于我们主人为何要抓你们嘛,”妇人装作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我就不知道了,你有机会直接问主人,他说不定一会儿就过来。” 鬼娇倒已不在乎这个问题了,她多少已能够猜出,只要此事与凤凰门扯上关系,那就一定是为了阻止自己与许邵两人去参加蒲云山大会。只是,现在她似乎又面临了一个更重大的问题,她看到那妇人眼中忽然闪烁出了一种怪异的光芒,一种野兽现猎物时的那种欣喜若狂的光芒。 妇人裂着嘴道:“该说的我都说完了,现在来让我好好看看你,嘻嘻,你这么标致的可人儿,连我这女人都有些心动了呢”说着,竟真的又一次掀开了鬼娇身上的被衾。 鬼娇当然想反抗,可是自己越是想用劲却越是用不上劲,只得任由妇人的手在自己身上摩挲着。鬼娇好想叫喊,哪怕就算没有人来帮自己也要狠狠骂这贱妇一顿,但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只能紧紧闭着双眼,不再去看那妇人丑恶的嘴脸。 鬼娇感觉到,那妇人的手先是在自己脸蛋上捏了捏,然后顺着脖颈滑到了胸脯上。那只魔鬼爪子一般的手掌在自己胸脯上停顿了好久,之后继续下滑,经过了小腹,马上就要…… 突然,房门被撞了开来,鬼娇只听到那妇人惊叫了一声。自己睁开眼时,那妇人已经退到了另一边的角落里。但是,此时鬼娇并没有丝毫获救的感觉,反而更觉得恐惧了。因为,门开处,正站着一个男人,一个面貌英俊却又带有几分另人感到憎恶的邪气的男人。 那人此刻双眼正直勾勾地盯着裸露中的鬼娇,身体上也起了一些可怕的变化,但却冷冷地说了一句话,是说与那妇人听地:“你们谁也不许碰她,你休想让她做‘如风楼’的女子,因为她是我的。滚” 那妇人似乎很害怕这人,颤巍巍地说了一声:“是,主人。”之后便行了出去。 那人看着鬼娇,眼中充满了yin邪,两边嘴角略微上翘起来,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那感觉就好像欲将鬼娇吞掉一般,眼睛一直从鬼娇的大腿根直溜到了那一对浑圆的翘乳之上。 鬼娇此时连羞愧都似是忘了,只觉得被面前这人看得全身冷,如坠冰窟,忽然脑中“嗡”地一声,眼前一白,便昏厥了过去。 那人见鬼娇吓晕了,鼻中冷哼一声,说道:“你放心,我现在也不会动你。哈哈,等到两日之后你药劲作时,少爷我再来跟你好好快乐一番。哼哼,此刻还有正事要办,要先搞定你那个傻不楞登的情郎再说。”说完,便不再去理会鬼娇,自行走了出去。 许邵正自瞧着那可怜的山神走神,忽然见到那山神的下颌“喀”的一声嘎然开启,从里面迎面射来一道寒光。同时,许邵又感到自己头顶与背后分别又有两只利刃破风袭来。 这显然是事先安排好的,偷袭之人在出手之前早已将许邵站定及可能躲闪的方位计算准确,前、后、上三路同时攻到,绝对是一击毙命的招式。 至于到底是毙人命还是毙己命可就说不好了。 只见许邵猛使一个铁板桥,身体向后倒去,堪堪避过了前面的寒光及身后的利刃。在这同时,许邵也已看清,寒光是飞梭、利刃是长剑。 “噗”一声,许邵身后那人手中长剑刺空,飞梭却飞进了其喉间,随后长剑便脱手落了下来。 许邵抓住这一刹那的时机,伸手抄住长剑,腰腹猛然力,挺身举剑迎架住上面的攻击。 上面那人身手也算了得,见到一次偷袭未成便不再恋战,借着手中长剑与许邵长剑交锋时的弹力飘身欲退。但可惜,仍然是慢了一步。 许邵见那人想逃,暗中催动了四成功力,使了个粘字诀,竟在那人剑尖眼看就要离开自己手中长剑时又将其吸了回来。之后,瞬间出手点了那人四处大穴。 那人似是没曾想到眼前这少年的武功竟能高至如此,眼中满含惊恐、诧异地看着许邵。 许邵微微一笑,说道:“兄台,别急着走啊,咱们聊聊。” 那人声音颤地说道:“你……要干、干什么?” “哈,你问我干什么?”许邵装作惊奇地说道:“我正想问问你们要干什么呢?”当下,表情一寒,冷冷说道:“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偷袭我?我的娇妹可是你们劫去的?”这一下连珠炮似的问,问得那人不禁更是慌了。【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一百七十五章双双被擒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许邵见那人半天无语,便将手中长剑架在那人脖颈间,吓唬道:“你现在若是不说,一会儿你想说也说不出来了。(请记住读看网)” 这一下倒当真管用,那人被吓得脸色煞白,使劲咽了两下口水,终于道:“好、好,武师你……别、别杀我,我……都说、说了。” 许邵心里暗笑道:孬种,竟然禁不起吓。嘴上却仍然很冷,说道:“别废话,拣重点说。” “是……是,我说,”那人道:“我们、我们其实是……啊……” 许邵见那人话刚说一半,双目便突然大张,口中汩汩地流出鲜血,随后竟断了气。 “喂,喂我没想真杀你,”许邵惊异叫道:“你别死啊你先说完话再死不迟啊”不想他这心里一着急,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这时,由那山神的方向忽然传来一声冷笑,之后便是一个尖细的男人声音说道:“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你要想知道,就到阎王那里再去问他。” 许邵怔了怔,随后立时醒觉,知道那山神绝对不会讲话,讲话之人一定藏身在神像的后面,面前这人的死也一定与之有关。许邵也嘿嘿笑了笑,伸手将方才那被自己制住的人拂倒,果然见到其后脑处插着一根银光闪闪的刚针。随后,打趣道:“没关系,他知道的你一定也知道,问你也是一样。” 神像后面的声音又道:“哦?你如何确定我就一定知道你想问的事情呢?” 许邵哼了一声,说道:“你若是不知道,你就绝对不敢杀死他。” 神像后面那人似是没懂,问道:“为何?” “哈,”许邵笑道:“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把这家伙杀了你不就必死无疑了?你杀了他之后还能有恃无恐地跟我说话,那证明你清楚我一定不会杀你,而我唯一不会杀你的原因就是你知道的一定比他还多。” 神像后那人忽然大笑道:“哈哈哈,小子,你太自大了?你真以为能杀得了我?你真以为除了刚才你说的那种可能,便再没有一种可能使你不杀我了?你真的以为……嘿,我就杀不了你?”这话问地确实也够绝的。 许邵也被问得一怔,随后又摇摇头笑道:“我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可能了。如若你能杀我早就出手了,何必还躲在个假人身后不敢出来见人?”此话中明显暗含讥讽之意。 神像之后那人却似乎并不生气,仍是继续笑道:“哈哈,你这么想可就错了。我承认,我的武功与你天差地远。但这世间许多事情不是武功高强就能够办得到的,比如现在你就杀不了我,而我随时都有可能杀你。” 许邵似乎不太相信,一耸肩,说道:“哦,是么?那你为何还不来杀我?快出来啊我很想看看你如何杀我?” “哈哈哈哈。”那人笑得更狂了,说道:“根本用不着我亲自出手。”说着,他竟真的从神像后面跳了出来。 许邵本想在那人跃出之时出手将之擒下,但身体只微微牵动了一下,便不敢再动了,因为他还看到了另一个人,一个足以使他不敢出手的人。 那人跃出时手里还提了一人,赫然竟是许邵遍寻不到的爱侣鬼娇。 “娇妹”许邵惊叫道。 “许大哥救我”鬼娇也叫道。 许邵见到鬼娇身上仅仅裹了一块大布单,遮住了身上几处重要的部位,其余的香肩、玉臂及修长的全部都裸露在外,而双手被那人反扭在背后。从表情上看,鬼娇似乎显得很痛苦。许邵此时当真心如刀割,但一时又不敢轻举妄动,狠狠瞪着鬼娇身旁那人。 只见那人长相倒也英俊得很,眉清目秀的,俨然是那种少女们一见倾心的类型,只是从神态上总是给人一种yin邪的感觉。 那人又用他那尖细得使人有些反感的声音说道:“嘿,怎么样?我说得不错?有她在,你就绝对不会杀我,这要比用我所知道的事情跟你做交换的条件稳妥得多了。哈哈哈。而且……我手中只要有她,那么开条件的人就是我了。” “yin贼,有本事你放了我,跟我许大哥凭本事较量”痛苦中的鬼娇拼全力叫骂了一声。 那人只是一笑,用另外一只空闲的手在鬼娇娇靥上轻抚了一下,说道:“美人儿,你别傻了。嘿嘿,拼命只是没有脑子的人才会做的事情。”说着,似乎那只在后面攥着鬼娇双腕的手又加了些力道,鬼娇疼得又是叫了一声,额头上也显出了几颗豆大的汗珠。 “混蛋,你住手”许邵叫道。 那人手中稍微松了点劲,笑道:“怎么,心疼了?哈,那最好,我还真怕你不管她的死活呢。” 许邵投鼠忌器,不敢有丝毫举动,只得压住胸中气愤,问道:“你到底想怎样?” “哼,也不用怎样,”那人一脸的yin笑,说道:“你先把剑扔了。” 许邵无奈,只得照做。 那人点点头,说道:“很好。现在听我说,我要你用自己的命换这小美人儿的一条命。哈哈,怎么样?” “不要啊,许大哥”鬼娇叫道。 许邵想了想,看看鬼娇,温柔一笑,说道:“娇妹,还记得那晚我与你的第一次么?你当时好害羞呢。” 那人与鬼娇听得都是一愣,不知道为何许邵在这紧要关头竟说出了这么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鬼娇虽然奇怪但仍显得很是害羞,咬着嘴唇睨了许邵一眼,皱着眉头喃喃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说那种事”声音压得很底,似乎是觉得这话很难启口。 许邵叹了口气,说道:“我很遗憾没能给你更多的幸福。” 鬼娇噘着嘴,仍是低声说道:“死相,有那一次还不够么?” 许邵深深地点了点头,说道:“够了,如若今生不够,来生我会尽量补偿的。娇妹,你要好生保重。”说着,眼中竟似是有些湿润。 “啊,许大哥你……”鬼娇惊恐地叫道:“你不要啊,就算你死了这贼人也绝对不会放我的啊——” 那人手中又一用劲,使得鬼娇停止了叫喊,嚷道:“行啦你们两个说够了没有?臭小子,你还不快死?”他自从听了许邵与鬼娇的对话后就显得非常气愤似的。 许邵看看那人,似笑非笑道:“你猴急什么?我这条命早晚是你的。哼,不过你要先放了她。” 那人瞪着许邵,心情显得很不平静,叫道:“你先死死了我自然放她” 许邵摇摇头,说道:“我信不过你,你先放人。” “我还信不过你呢”那人继续叫着:“放不放是我的事,信不信是你的事。不过,你若是不赶快死,那她可就真的要死了。”说着,竟真的举起手掌对准鬼娇的太阳穴。 许邵将牙齿咬得格格做响,怒目瞪着那人,说道:“好,我答应你。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一定要我死?” 那人心情这才略微平静了一些,冷笑道:“也好,你这就要死了,我也就不妨告诉你,好让你死个明白。哈哈,臭小子,你要好生记住爷爷的名字,你家爷爷我叫做陆逍遥。嘿嘿,至于为何杀你嘛,简单的说,我这都是受人所托。(请记住读看网)不过那人是谁我就不能告诉你了,因为这小妞还得活着,这件事情谁也不能知道,知道的就要死。” 许邵点点头,说道:“好,希望你能守约。”说着,便真的运起了全身十成的功力,右掌高举过顶,随后又对鬼娇说了一句:“娇妹,保重。”之后便一掌拍了下去。 “不要啊”鬼娇失声叫道。 “哈哈哈哈。”擒着鬼娇的陆逍遥却是放声狂笑。 然而,许邵那一掌虽然是拍下去了,但却没有拍在自己头顶,而是猛一蹲身一掌印在了脚下的石砖地上。 这座山神庙本就已经相当破败,地上早已没有一块完整的方砖,如今又受到许邵拼全力的一掌,立时便碎石纷飞起来。 这一下变故突起,那陆逍遥也是没有想到,而因为之前对许邵并没有太多的防备,与之站得也比较靠近。此刻乍见到许邵突然难,竟也有些惊慌失措,正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顿感到脚下一麻,一个站将不稳退了两步,坐倒在了地上,手中的鬼娇也松了开去。原来,许邵那一掌由于贯注的真力极强,竟能够通过地面来震倒陆逍遥。 许邵又霍地弹身飞出,迅制住了陆逍遥穴道,双掌又左右开弓狠狠抽了他几个嘴巴,只抽得陆逍遥原本白净的双颊高高肿了起来。 之后,许邵过去将鬼娇扶起,右臂轻揽着鬼娇纤腰,微笑道:“娇妹你没事?嘿嘿,吓到你了。” 鬼娇被紧紧包裹在那张布单中的娇躯微微一拧,嘤咛一声扑近许邵怀中,娇嗔道:“你坏死了。”说着,便挥动粉拳砸向许邵胸口。 许邵一笑,便任由鬼娇捶打自己,嘴上“赔礼”道:“哦,好,是我错了,让你受惊……”突然间,语声停住了,怔怔地看着鬼娇,颤道:“娇妹,你……这是、是干什么?” 鬼娇竟然瞬间出手制住了许邵的穴道,随后便放声大笑,笑声听起来竟是妩媚浪荡,绝对不应该是鬼娇素有的笑声。 许邵惊异地瞧着鬼娇,迟疑道:“你……不是、不是娇妹” 鬼娇先不理会许邵,回身为陆逍遥解了身上穴道,随后二人并肩来到许邵面前,笑看着惊异万分的许邵。 陆逍遥先是狠狠还了许邵几个嘴巴,随后奸笑道:“不错,她确实不是你的娇妹,嘿嘿嘿,她可是我凤凰门的三小姐。” 陆逍遥话一说完,许邵便见到鬼娇伸手在自己面上抹了一把,这一抹竟是抹去了原本鬼娇的那张俏脸,现出了一张满是娇媚燎人之态的脸。 许邵认得这张脸,面前这女子赫然竟是那次自己与鬼狂天身陷鬼门时见到过的那个风骚女子,她似乎还是那个凤凰门主的一个徒儿。当下,许邵惊叫道:“怎么、怎么是你?” 不错,这女子正是凤凰门主的三弟子,也是上一次毒杀魏中仙的那女子。 只听这女子娇声说道:“是啊,是我。哈哈,你还记得我啊,你真有心哦,我虽不是你的娇妹,但长得也绝不比那丫头差,是不是?” 许邵听得浑身直打寒战,但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不错。若是单论长相,这女子的确要比鬼娇还漂亮一些。但不知怎的,许邵总是对其很生反感。 那女子忽然探头在许邵脸颊上轻吻了一下,说道:“这是奖励你心里记挂着我的。我另外还可以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胡红袖,你不会忘了?”说完,吃吃一笑,样子好不风骚。 一边的陆逍遥早已看得有些心痒难搔了,真恨不得此时与许邵两人对调一下。 胡红袖见了陆逍遥那副德行,斜了他一眼,骂道:“怎么?刚才让你占得便宜还不够么?再看小心你那一对招子” 陆逍遥吓得竟是打了一个哆嗦,忙赔笑道:“哎哟,三小姐您可是错怪小人了。方才要不是为了遵照您的吩咐,我陆逍遥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侵犯您老人家啊” 胡红袖冷哼一声,笑骂道:“忪样还不快带上他走”说完,眼角又是有意无意地瞟了许邵一眼,之后当先向那山神像后面行去。 当下,陆逍遥扛起许邵,跟在了胡红袖后面。原来,那神像后竟面还有一个地洞。 许邵伏在陆逍遥肩上无奈苦笑一下,这才知道方才那一幕不过是胡红袖与陆逍遥设下一个圈套,从始至终这都是一个计中之计。许邵确实也不得不有些佩服起胡红袖来,佩服她竟能想出如此一条妙计。许邵心中暗自笑道:若不是少爷我精明,还真要中了你们的诡计了。 难道,许邵并没有中计?他若没有中计,怎的现在却会被人家擒住? 鬼娇醒来的时候,喉咙干干的,下意识地嗽了一下,现自己竟能够出声音了,当下便试着讲话道:“许邵,许邵。”不想她身陷困境之中仍然还忘不了自己的情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情郎的名字。 鬼娇知道自己已经能够说话,心中一阵欢喜,以为身上的药劲已经消去。但是,动一下身子,觉仍然还是虚软无力。这一下,使得原本很高兴的心情又飞得无影无踪。躺在床上轻叹道:“唉,能说话又怎样呢?还不是逃不掉。”后又想到自己此刻仍然是赤着身子,就算是能动也是出不去这房间。 正在鬼娇又开始暗自愁苦之时,房门突然打开。 “啊”鬼娇惊叫了一声,她又见到了那个满脸yin邪之色的英俊男人。当下,赶忙将身上的被子拽得紧了一些。 陆逍遥走进来,见到怕得如同小羊羔见了恶虎一般的鬼娇,冷笑了一声,伸手在鬼娇粉面上摸了摸。 鬼娇摆动了一下脑袋,叫道:“yin贼你别碰我” 陆逍遥不但没有停下,反而更是放肆了,那只手竟准备顺着鬼娇面颊滑进被衾内。鬼娇大急,自己冰清玉洁的身子岂能容一个陌生男子随意抚摸,拼着一口气猛地抬起头,张口在陆逍遥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 陆逍遥吃疼,惊叫着将手缩回,骂道:“臭丫头,你跟小爷装什么清纯哼,本来还以为你仍然是个孩子,没想到你早就被那姓许的臭小子玩过了。呸,亏你还能装作什么都不懂” 鬼娇叫道:“你休要口出污言秽语。告诉你,我虽与许大哥相好,但彼此之间可是清清白白的,绝没你想的那般肮脏” “行啦,”陆逍遥撇嘴道:“都是大人了,还藏个鸟啊哈,反正你也经历过一次了,一回生二回熟,这次试试小爷我的功夫如何。哈哈,一定比那傻小子强。”说着就要解自己的裤带。 “啊,yin贼你别过来”鬼娇吓得紧紧闭着双眼,声音也变得有些委屈,略带泣声地叫道:“你不要诬陷好人许大哥绝不是你想得那种人,他从来……都没、没……欺负过我” 陆逍遥手里停了一下,笑道:“得了死丫头,哼,你道这真是我想的?呸这都是姓许的那臭小子亲口说的” “什么”鬼娇急道:“你们把许大哥也给抓来了?” 陆逍遥昂自豪地说道:“不错。哼,抓那小子还真费了小爷一番功夫。” 鬼娇最怕许邵会出现什么意外了,忙又问道:“那你们将他怎样了?”此时她已经是全不考虑自己的处境如何。 陆逍遥冷笑道:“他暂时还死不了,我们拿他还有用。哈,你呀,就别去管他了,还是先考虑考虑怎么伺候我”说着话,竟已经把外衫长裤都给脱了下来,身手倒也真利索。 “别来”鬼娇这才想到自身实已经是危险得很了,心中早已盘算好,如若眼前这yin贼真的侵犯过来,自己只有拼着一死了,嚷道:“你要是敢过来,我便咬舌自尽” 这一下,陆逍遥倒是真的不敢再上前一步了。要知,他虽然很想动鬼娇,但却绝不敢将之逼死。因为他知道,鬼娇对凤凰门的用处还很大,此刻若真是被自己给逼死,日后门主追究起来可就麻烦了。 当下,陆逍遥又穿上了衣服,气道:“哼,不动你便是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你早都不是黄花闺女了,还怕这个” “你……”鬼娇差点没给他气晕过去,要知道女孩子家最在乎的便是自己的清白,嚷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告诉你是清白的就是清白的你无耻、你下流,你不要玷污不成人家的身子便来糟蹋人家的名声哇——”说着,竟然是失声痛哭出来。 陆逍遥见状还真是被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反驳道:“我哪有那么卑鄙天州中谁不知道我‘风流公子’陆逍遥从来都是靠本事得到女人的。哼,这些话本来就是你那情郎告诉我的,不信你问他去”他自从听得许邵说了与鬼娇之间的事情,心里一直就不快,总觉得鬼娇这么一个标致美人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心里很是不甘。 “你胡说”鬼娇的声音已经近似尖叫:“许大哥绝不可能说出如此肮脏的话来,这一定都是你捏造的我们之间根本什么都没有” “哎,我胡说”陆逍遥平生最恨的便是被女人指着鼻子骂,此时气得简直就快冒烟了,方要作,忽然见到鬼娇面上的表情不像是在做作,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心情登时冷静下来,问道:“你说……你与那傻小子真的没有过什么?” 鬼娇仍然在抽泣,斜了一眼陆逍遥,便不再理会他。 “奇怪啊,”陆逍遥已经相信了鬼娇的话,低声嘀咕道:“既然没有,那傻小子当时为什么要那么说呢?”陆逍遥又仔细想了想早先在山神庙时的情景。 鬼娇见了陆逍遥一脸的狐疑,反倒是不哭了,说道:“你这yin贼又在想什么诡计害人呢?” 陆逍遥乍一听到“诡计”二字,脑中登时一片雪亮,心下一惊,叫道:“不好,中计了”说完,再不理会鬼娇,蹿身掠出了房间。 这条地道好长,陆逍遥驮着许邵直走了半个多时辰。由于长时间被别人像死猪一般的驮着,许邵已经感到有些头晕脑涨,生怕再过得一会儿自己会忍不住吐出来。但好在,这条地道已经到了出口。 许邵见到眼前的道路慢慢由泥土地变成了石台阶,而后又变成了石砖地。除此之外,许邵还隐约听到有男人女人的欢笑声。许邵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当下用眼角左右顾盼一番。见到此处如同客栈一般,一个房间接着一个房间,但与客栈不同的是,在走廊间总是漂浮着一阵使人神魂颠倒的香气。 许邵稍微一琢磨,凭借自己多年在京城的“富贵奢侈”生活经验已经猜出此处是什么场所了。许邵暗自奇怪,忖道:这是唱得哪出戏,擒住了我却将我带到一家青楼来,总不是要把我当ji女给卖了? 就在许邵心里盘算的这一会儿功夫,陆逍遥已经驮着他进了一间小室。许邵瞧得清楚,这小室是在二楼回廊尽头一拐弯,这是那里唯一的一间,极不起眼。 只听到胡红袖说了一句:“放下。”之后,陆逍遥便重重地将许邵摔到了一张小床上。胡红袖又道:“你出去,这里没你的事了。” 陆逍遥似是想说什么,但嘴唇刚牵动了一下,便被胡红袖骂道:“还不快走”陆逍遥无奈,只得退了出去。 许邵躺在床上,斜眼瞧着陆逍遥恭恭敬敬地退出并带上了房门,禁不住乐了出来。 胡红袖款款行来,笑道:“你笑什么啊?成了人家的俘虏居然还有心情笑?” 许邵仍然在笑,说道:“别说是俘虏,就是变成了砧板上的肉,那应该笑的时候还是要笑的啊。” “哼,你倒是挺开朗的。”胡红袖撇嘴道。 “对,”许邵继续保持着脸上的笑容,说道:“一个人只有开朗,那么活得才会快乐、轻松,就算是死的时候也不会感到愁苦。” 胡红袖仔细端详了许邵一番,觉得眼前这小自己几岁的少年似乎有一种她在其他男人身上未曾见过的魅力,不觉对眼前这“小dd”更喜欢了。 许邵似乎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喂,你别老那么看着我,是不是被我给迷住了?” “呸”胡红袖娇嗔道:“好不要脸啊你以为自己有多大的魅力?”嘴上虽然不承认,但语气却是明显软了很多。 许邵道:“看来,你将我擒来也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啊” 胡红袖不解道:“什么一己私欲啊?” “嘿嘿,”许邵乐道:“你还不承认。哈,你肯定是最近找不到男人,憋闷得紧,于是便假公济私,把我给抓来了。不是么?” 胡红袖俏脸一寒,说道:“你好大的胆子,不怕我杀了你么” 许邵道:“你应该不会杀我的,你若真想杀我也就不必费那么大劲把我给弄到这儿来了。所以,你们拿我一定还有别的用处。” 胡红袖“噗嗤”一笑,说道:“瞧不出你还没那么笨,头脑有时也挺灵光的。” “哈哈,”许邵打趣道:“是啊,我这叫大智若愚。” 胡红袖斜了许邵一眼,噘嘴道:“哼,那不还是中了我的算计” 许邵佯装无奈道:“唉,谁叫你是个美人呢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嘛” 胡红袖听了不禁出一阵燎人的媚笑,说道:“你真是会说话,好会讨人欢心,嘻,姐姐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唉,现在若真让我杀了你,我倒是真有些舍不得了。”说着,行到床边,俯下身,在许邵唇上香了一口。 许邵被亲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但仍是强作镇定,笑着在胡红袖耳边轻轻道:“无妨,我就是真死在你手下也是心甘情愿。哈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要知,许邵早前在京城之时,那可是那一群公子哥里面有名的高手,曾有不少的官家千金都为之倾心。只是出道武道以来,一切行事都以侠义来约束自己,再由于后来又结识了鬼娇,便更不会再搞出什么风流事情来了。怎知道,此刻这性命攸关之时,以前自己的那些逢场作戏的本领竟倒是派上了用场。 饶是胡红袖素来风骚无比,此刻竟也掉进了许邵的“阵”,被许邵的甜言哄得好不开心。 胡红袖此刻已经坐到了许邵身边,一只手抚摩着许邵的面颊,说道:“放心,姐姐我是绝对不会杀你的。这里也没有人敢杀你。” 许邵奇道:“哦?这倒奇了。在那山神庙中我穴道没有被制时你们三面夹击,欲至我于死地。而此刻我已然是你们的瓮中之鳖了,你们反而不杀我了。虽然我早知道你们如此做法一定含有深意,却是如何也猜不出其中的原由。好姐姐,你给我说说。” 胡红袖一听到许邵那声“好姐姐”,心里更是美得如坠云端,尖细的手指在许邵额头上轻轻一点,娇声道:“好弟弟你别急,待姐姐慢慢告诉你。” 许邵见到计谋得逞,心里暗暗笑,说道:“小弟洗耳恭听。” 胡红袖道:“其实,在山神庙中我们早就算到你能躲过那一击,所以才敢那么做,这样看来,我们的那出戏也演得真实。”嘴上说着,手里也不闲着,竟然已经开始解许邵的衣带。 许邵暗自叫苦道:遭了,这yin娃来劲了。但此时也只能由得胡红袖,强颜笑道:“哦,那你可真是看得起我了。哈,要是我稍微不济一些,此时便不是躺在床上了。” “啊?”胡红袖道:“那你该躺在哪儿啊?” 许邵装作有些怒意,哼道:“一个死人还能躺在什么地方?” 胡红袖温柔一笑,凑到许邵耳边说道:“哎呀,弟弟啊,你是恼我了么?好啦,姐姐给你赔不是了。” 许邵只觉得胡红袖吐气如兰,吹得自己脖颈痒痒麻麻的,不禁真的有些心神荡漾,赶忙轻咬一下舌尖收慑住心神。之后,眼中“柔情”无限地瞧着胡红袖,说道:“那……你们将我擒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啊?总不成就是为了像现在这样子?”此时,胡红袖已将许邵上身的衣衫全部解开,袒露出了他强健的胸膛。 胡红袖嗔道:“哼,就你坏。”横了许邵一眼,继续道:“我们抓你来,其实都是因为你那大名鼎鼎的父亲。” “哦?”许邵有些诧异,问道:“我爹?这与我爹有何关系?” 胡红袖神秘一笑,说道:“猜不到。告诉你,我们有你这小宝贝儿在手,便能够胁迫你爹,而后便可阻止你爹他们起的那个什么蒲云山大会了。”一边说着话,一边已经慢慢将头枕在了许邵胸膛上,手也开始摩挲起许邵的小腹。 许邵被弄得好不难受,只是此刻为了套出胡红袖的话也管不了那许多了。当下又说道:“哈,那你们这主意可是没打对。你不知道我爹其实也是在帮别人的忙么?这次真正起蒲云山大会的,实还是那个东方伯伯。” 胡红袖已经几乎快要为许邵温暖的胸膛而陶醉了,轻声道:“这个我们当然也知道了,我们还知道那个什么东方啸云还是以前叱咤武道的魔教的教主。但是,我们更知道,以他在武道上那无人知晓的名声,绝不可能号召起武道群雄的。” 许邵道:“哦?这么说……这蒲云山大会如若能够开成,那还全都是看在我爹的面子上喽?” 胡红袖“嗯”了一声,说道:“是啊,所以,只要能够胁迫住你爹,要他从中阻挠大会的召开。我想,到时候一定会有一多半的人退出大会的。而就算剩下还有一些人,到时对我们来说也就都不足为惧了。”她此刻竟好像已将许邵当成了自己的情郎,无论许邵问什么都是有问必答。 许邵听了,心中气愤不已,暗叫一声“侥幸”,忖道:好在这个阴谋被我及时撞破了。然而面上却仍然平静如常,笑道:“哈,你们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 “嘻,”胡红袖又是一声娇笑,说道:“那当然了。你可别小看我们凤凰门,我们在许多大门派中都布有眼线的。” 天呐,这个组织当真是如水银一般无孔不入许邵心中暗自惊道。随后又问道:“哦,我想问一件事,不知你还能否告诉我?” 胡红袖语声中似乎有些娇羞,道:“人家还有什么事能不告诉你呢?你问。” 若不是许邵此刻要以大局为重,真恨不得一把将胡红袖推开再赏她两记嘴巴。许邵心道:此刻这事要是让娇妹知道了,她非骂死我不可嘴上问道:“不知道前些时候在武道上到处挑起事端的‘武道一小生’是不是你们的人?” 胡红袖笑道:“你这么想可就错了。那‘武道一小生’虽然帮我们办了不少事,但却不是我门中的人,他与我们只是相互利用罢了。” “哦?”许邵早就想弄清楚这件事了,追问道:“那他到底是谁啊?” 胡红袖道:“他可不是一个人。这‘武道一小生’乃是一个秘密的组织,比我们凤凰门还要秘密。” 许邵听得不禁暗自心惊,忖道:天啊,没想到这其中竟还有这么大的一个隐秘又问道:“那……他们又是谁呢?” 胡红袖枕在许邵胸口的头似乎摇了摇,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他们这一群人的身份,除了我们门主,也就是我师父,便没有一个人知道了。” 许邵遗憾的“哦”了一声。 胡红袖此刻手上已经更加放肆,已经开始要解许邵的裤带。许邵暗叫了声“糟糕”,忖道:这要得寸进尺,不能再让她胡来了当下便采取了行动。 胡红袖本来想将许邵脱个精光,好好与之快活一番,正自高兴不已之时,顿觉乳下“期门穴”上一麻,之后便再也动弹不得。 许邵推开胡红袖,之后起身又在其“肩井”、“曲泽”等几处大穴上接连拍了几下,然后穿好衣服,微笑瞧着胡红袖。 胡红袖此刻脸上的表情可说是既惊恐又诧异,喃喃说道:“你……你不是被……” “被你点了穴道了,”许邵接过胡红袖的话,说道,“哈,你们既然可以设计骗我,那我当然也可以骗你们了。哈哈,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 “不可能,”胡红袖道:“我明明已经出手点了你的穴道了,虽然用的不是重手法,你想要冲开也绝不是一两个时辰能够办到的。怎么会……” 许邵笑道:“如若真被你点了,那当然是解不开了。” 胡红袖惊诧道:“怎么?你……根本就没被我制住?” 许邵点点头,道:“不错,你也很聪明啊。” 胡红袖此刻听道许邵的话,浑没感到是在被夸奖,苦着脸道:“难道……你、你从始至终都没有上过当?” 许邵道:“本来,一开始我确实险些就要上了你们的当。” 胡红袖不解道:“那你后来又是怎么看穿的呢?” 许邵摇摇头,说道:“其实我也并没看穿,你的易容术和演技都相当高绝,而且你也聪明,生怕我听出你声音不对,一直都是装作因为焦急愤怒而尖叫着。” 胡红袖承认道:“不错,我相信这些都足以骗过你了。可是你又是怎么瞧破的呢?” 许邵一摆手,道:“我说了,我并没有瞧破。如果真说你有什么破绽的话,那就只能是你的眼神。” “眼神?”胡红袖问道。 “不错,是眼神,”许邵答道:“你的眼里总是带有几分媚态,而娇妹的眼神则是清澈如水的。” 胡红袖听到许邵夸赞鬼娇,便气不打一处来,叫道:“别拿我跟那死丫头比,她那点比得上我?” 许邵笑道:“你别生气。我承认,你确实比她漂亮、诱人,但自古有句老话,叫‘情人眼里出西施’,在我心里,娇妹是最美的。” 胡红袖知道许邵是在存心气自己,强压着怒火,问道:“那就凭这点你就……” “那倒不是,”许邵接道,“那时我只有一点点的怀疑,便拼着一赌,试探了你一番,不想你还真个上当了。” 胡红袖急道:“你、你怎么试出来的?” “嘿嘿,”许邵坏笑一下,说道:“你可还记得我问过你‘是否记得咱们的第一次’的那句话?” 胡红袖点点头,许邵又道:“其实,是你自己误会了。我说的‘第一次’其实不过是第一次与鬼娇在鬼门中见面,反倒被你们想歪了。说实话,到现在为止,我与娇妹之间一直是清白得很。唉,只是你们想得太过复杂啦”【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一百七十六章 药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胡媚儿听完,真恨不得一头撞死,苦笑道:“看来,我真是聪明过头了。(请记住读看网)”许邵表示同意的点点头。 忽然,房门被一股大力撞了开来,冲近来一人,赫然竟是陆逍遥,叫嚷着:“三小姐,那小子他……”话还没说完,便已见到许邵在向着自己微笑。 许邵道:“陆兄,你想说我怎么样?” 陆逍遥瞧着许邵,呐呐地说不出话来,一个劲的咽着吐沫。床上的胡媚儿却说道:“我已经知道了,咱们其实都上了他的当了。这小子比咱们还会算计。” 许邵回头笑了笑,说道:“谢谢姐姐夸奖。” 就在此时,陆逍遥觑准时机,突然向许邵颈间劈出一掌。怎知,这一下偷袭竟未能成功。 许邵头都没回,一个侧闪,避开陆逍遥一击,同时顺手去拿陆逍遥脉门。这陆逍遥倒也有两下子,滑溜得紧,眼看手腕将要被许邵拿住,也不知用了如何一个手法竟堪堪滑了出去。 许邵心中一奇,再次出掌抓拿。陆逍遥突然一抖手,放出一团烟雾,许邵冷不防吸入一口,只觉恶臭难当,赶忙屏住呼吸,接连出几下劈空掌,趋散了臭气。当下,又暗运一下真气,感到毫无受阻的现象,便放下心来。但此时,陆逍遥早已逃出了房间。 一直躺在床上的胡媚儿笑道:“傻弟弟,他是药仙的门下,只会解毒不会用毒的。” 许邵回头看了一眼胡媚儿,便不再去理会,径自追了出去。 许邵跟在陆逍遥后面,随着他在这风流场所里蹿来绕去。两人均都运起了轻功,这下倒是吓到了不少客人、姑娘。一时将整间青楼搞得乱七八糟,有些人还被逃命中的陆逍遥撞得东到西歪。 没一会儿,陆逍遥忽然一头钻进了一间旮旯的房间中。许邵不明所以,不知陆逍遥又要弄何玄虚,怎的忽然不跑了?心道:难不成那房中有救兵?许邵如此一想,倒是不敢贸然闯入了,生怕进屋会遭到暗算。 许邵正自踌躇,陆逍遥却又出来了,只是手里还挟持着一人。许邵一见到陆逍遥带出的那人,一张仙女般的俏脸上挂着几滴泪水,双目紧紧闭着,不时还抽泣着。 “娇妹”许邵惊叫道。不错,此人正是真真正正如假包换的鬼娇。 方才陆逍遥正不知该如何逃命时,急中生智想到了鬼娇,于是便一头冲进那间关鬼娇的房里。当下,也不管鬼娇是否没穿衣服,一把就将其从床上揪了起来,之后拖拖拉拉地将鬼娇带了出来。 鬼娇以为陆逍遥已经忍不住了,想要侵犯自己,吓地连惊叫都是忘了,只是任由陆逍遥摆弄。心想道:只要他真的敢动我,我便自尽。忽然见到陆逍遥要将自己向外拉,心下更是急了,暗道:完了,这混蛋侵犯我不成便要我当众出丑。这一着急,不觉便哭了出来,眼睛也再不敢睁开了,生怕会见到许多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忽然间,鬼娇听到许邵的叫声,还以为是自己做梦,张开眼来,果真见到是自己的情郎,心下不禁一喜。正想要呼唤一声“许大哥”时,猛然想到自己此刻还是“赤luo上阵”便惊叫道:“啊,你别看” 许邵见到鬼娇心中本来也是又惊又喜,全没注意她是否光着身子,此刻听到鬼娇叫声,这才起了注意,忙将头别过一边。鬼娇忽然在心上人面前出现,内心真是好生羞愧,同时也生怕被许邵误会,心中一急,哭得更是厉害了。 许邵听到鬼娇痛哭,再顾不得许多,当下便要上前搭救。 陆逍遥突然喝道:“站住你要是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毙了她” “畜生,你敢”许邵虽然强硬,但还是停了下来。 陆逍遥嘿嘿笑道:“你看我敢不敢。”说着,眼睛却是瞟了一眼鬼娇的一对娇乳。许邵大急,吼道:“你再看” 陆逍遥也被许邵吓得一怔,随后又狞笑道:“哈哈,好,我不看。不过,这里这么多人,你管得住他们么?” 许邵被陆逍遥一语点醒,立时环视一番四周,果然见到有许多人在围观,不时还有一两个在交头接耳指手画脚,似是在议论鬼娇的身子。许邵当下大怒,暴喝一声,一掌震塌了身旁的墙壁,叫道:“谁再看我先毙了谁” 围观人众见了许邵如此蛮横,倒真是没有人敢再向这边看上一眼,都远远地避了开去,生怕自己会惹祸上身。 而鬼娇则早已哭得成了个泪人,叫道:“许大哥,你别管我了,我不要活了,你快走。走啊让这yin贼杀了我” 许邵听到鬼娇的话,心里当真痛如刀绞,说道:“娇妹,你别……别这样,等我救你啊” 鬼娇此时当真是无地自容,死亡的念头已经一下子涌上了心头,叫道:“你走,快走别再见我了来生我再好好补偿你”说着竟要张嘴咬舌。 许邵见了,立时腾身抢去,此时也不管陆逍遥是否真的会杀鬼娇了,只知道如若再不出手,鬼娇就真的要死了。 其实,陆逍遥也只是以鬼娇作为个要挟,若真要让他杀鬼娇还是不敢。因为他知道,只要鬼娇一死,许邵定将自己碎尸万段。此刻见到许邵合身扑来,还真有些慌了手脚,情急之下用力一推,将鬼娇推到了许邵怀里,转身就逃。 许邵哪肯容陆逍遥逃走,但当务之急是先救鬼娇,眼见鬼娇牙齿已将咬在舌根上,倏然探手卸掉了鬼娇的下颌骨,之后稳稳地将之抱在了怀里。虽然这一出手略微狠辣一些,但总算救了鬼娇一命。 鬼娇下颌脱臼,吃疼尖叫一声,之后便晕倒在许邵怀中。 许邵先将鬼娇放倒,脱下长衫裹好其身子。而后,抬眼望见陆逍遥正要夺门而出。许邵恨极陆逍遥,当下随手抄过身边一把歪在地上的座椅掷将出去。 “噼啪”一声,那张座椅砸到陆逍遥背脊,登时暴碎开来。陆逍遥吃疼,一跟头栽倒下去。许邵飞身抢去,一把将陆逍遥镐起,举掌就要毙之。 “哎,别、别、别,武师饶命,小的还有件秘密要告诉你。”陆逍遥吓得连忙求饶道。 许邵冷哼一声,道:“你还能有什么秘密领死”说着,举掌又待劈下。 陆逍遥惊叫着:“武师,我知道你的杀父仇人在哪儿”这一叫还真救了他自己一命。 许邵似是没有听清,揪着陆逍遥衣襟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知、知道你一定很想找到方啸云,因为,他、他是杀死你亲生父亲的凶手。”陆逍遥知道许邵已经动心了,便暗自在心里舒出口长气。 许邵瞪视着陆逍遥,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陆逍遥颤声道:“我们凤……凰门知道的事、事情还有很多。” 许邵点点头,说道:“好,你倒说说看,方啸云那厮在哪儿?” “那、那我要是……说了,你、你、你就不会杀我了?”陆逍遥此时似乎像是在向许邵乞讨一般。 许邵哼道:“那就要看你所说是否可信了你先说,我保证今日先不杀你便是。(读看网)至于日后,如若我知道你说的是假话,那我一样还是要杀你” 陆逍遥一听,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至少知道自己今日是能够活命了,至于日后,到底谁死在谁手中尚还是未知之数。心里一盘算好,便堆上一脸欢容,说道:“武师放心,我说的句句属实。” 许邵有些不耐烦道:“那就赶快说” “哎,是、是。”陆逍遥生怕再惹得许邵不快,赶忙说道:“其实,嘿,那方啸云武师你也应该认得,他便是与你养父现在一起和我们凤凰门作对的魔教教主东方啸云。” “什么”许邵确实早就有些怀疑东方啸云,但一直未敢下定论,此时听到陆逍遥说出,竟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当下便也相信了七、八分,问道:“你确定么?” “确定,当然确定。”陆逍遥赔笑道:“而且,我还知道他当年为何要杀令尊。” “哦,为何?”许邵追问道。 陆逍遥道:“当年东方啸云想要招纳令尊加入武神教,令尊不肯,结果便动了杀念。” 许邵听陆逍遥说得竟似有根有据,当真不由得自己不信。其实,陆逍遥的言语中还是有很多破绽的,只要许邵细加揣摩一番,便会拆穿。可是,许邵由于乍一听闻到有关仇人的消息,头脑中猛然一热,便也未再多加考虑其真假。 只听许邵说道:“好。我不管这些事情你到底是如何知道的,但只要有一句是谎话,哼,咱们日后便走着瞧” 陆逍遥忙道:“哈,武师放心,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你开这种玩笑。哦,武师,我还要提醒你一句。” “说”许邵皱眉瞧着陆逍遥。 陆逍遥道:“那东方啸云这次与我凤凰门作对,表面上看是为了帮你们救鬼门,其实,哼哼,还不都是为了他自己设想。他与我凤凰门作对,无非是恐怕日后他魔教对付不了我们。要说起来,我们可是真小人,他可就是个伪君子了。” 许邵听了,忽然想到东方啸云所说的自己与华海山之间的渊源,又说这凤凰门主人很可能与华海山有关,不禁忖道:不错,这东方啸云却是疑点甚多,不可不防。嘴上却对陆逍遥说道:“哼,你们不过都是臭味相投。去。”说完,挥手一掌将陆逍遥震飞了出去。 陆逍遥哀号着在空中喷出一口血箭,撞上墙壁,之后如一滩烂泥般摔在地上。许邵这一下虽然没有将之毙命,但却震断了其右肩琵琶骨及胸腹间的数根肋骨。显然,陆逍遥就算日后恢复如常,也很难再习武练功了。 许邵冷冷说了一句:“我只说不杀你,但没说不废了你。这都是你自找的,谁让你欺辱我的娇妹”说完,便不再看陆逍遥一眼,径自行到仍自晕厥着的鬼娇身前。将自己方才裹在鬼娇身上的长衫为鬼娇穿好、系好,之后伸手将鬼娇下颌对接上。 这颌骨本是人身比较脆弱的地方,卸下容易,接上却难,一定要巧劲、狠劲同时用,而且受者也定然奇痛无比。饶是鬼娇尚在晕厥之中,此时也被颌骨对接一刹那时的剧痛惊醒过来,忍不住又是一声惊叫。 许邵赶忙将鬼娇拥到怀里,手掌轻抚着她的绣,柔声道:“娇妹,没事了,乖,许大哥在呢。” 鬼娇与许邵别后重逢,只觉得恍如隔世,心头由于狂喜,激动得又是晕了过去。 许邵在鬼娇面颊上吻了一口,将鬼娇抱起,便走出了这间已经被自己搞得一塌糊涂的青楼。出门后,才又回瞧了一眼楼上的招牌“如风楼”,随后苦涩地一笑,当街拦了一架马车,抱着鬼娇上车扬长而去。 静室中,一男一女。 女的坐着,男的卧着。女的眼中满是怜悯之色地瞧着那男的。 那男的浑身被布带包裹着,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不时还出一两声痛苦的呻吟。 “咋、咋、咋,小可怜哟”女的说道:“看他把你打成什么样了” 男的呻吟道:“我绝对饶不过那臭小子。” “你得了,就你这样,日后能好成什么样子还难说呢,你还想报仇?”女的撇嘴道。 男的忽然大叫道:“许邵,我他的恨死你了” 女的冷哼一声,说道:“还不都怨你自己。我早说过,不让你去打那丫头主意,你偏不听,哈,遭报应了。” 男的很是无奈地瞧了女的一眼,也是一哼,说道:“不过最终那小子还是上了我的当。哈哈,这次咱们虽然没有擒住那臭小子,但也不能算失败,至少使得那臭小子与东方啸云之间必定要生一场大战了。这样,门主也不会太过怪罪咱们。” 女的不屑说道:“他可未必杀得了东方啸云。” “他们谁死都对咱们有利。况且,只要许邵一将此事告诉许云天,那可就更有好戏看了。”男的得意地笑了出来。 女的也笑了,说道:“算你小子聪明,来,香你一个。”说着,在男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那男的立时便欢喜得像是忘却了身上的伤痛一般。 女的又嗔道:“瞅你那德行没用。” 男的方要开口,女的忽然又叫道:“哎呀,对了,你手下人给那丫头下的药还没解呢?” 男的一愣,惊道:“是啊,我都忘了。” 女的叫道:“那……会怎么样啊?那丫头若是死了,许邵日后不将你我恨死” 男的接道:“放心,死不了,那不过是强效的媚药罢了。只是一到药劲上来的时候,那丫头可就当真变成尤物了。” “哼,”女的道:“那可是便宜了许邵。”眼中禁不住闪过一丝悲凄,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悲凄。 许邵挟鬼娇回到客栈后,心中总是塌实不下,总觉得这家客栈也存着古怪,不然鬼娇那么大个人失踪了他们不可能毫不知情,生怕再逗留下去还会有变故生。但是,鬼娇此时尚在昏迷之中,不知何时才能醒转,况且天色也已转黑,赶路也是绝不可能的了。 许邵思忖了一会儿,当下打定主意,收拾好行李退掉了房间,抱着鬼娇又重新顾了一架马车,出城去也。至于二人之前来时所骑的两匹马儿,就只好便宜那家客栈罢。 店中的两个小二待得许邵抱着鬼娇走后,才开始议论起来。 其中一个眉角一挑,说道:“哎,我说,刚才那小子怀里抱的那个你看见没?” 另一个笑眯眯地点点头,说道:“看见了。哈,长得可是标志得很呐而且似乎还……” “还没穿衣服。”先前那个接道:“哎,你说这么晚了,那小子抱着个光溜溜的美人儿退了房,这是想干什么去啊?” 另一个一声坏笑,说道:“还能干什么呀”说完,两个人嘻嘻哈哈的笑做了一团。 此时已经是酉时三刻,这么晚城里是几乎没有一个车夫敢跑出城生意的,但是由于许邵给的路费颇多且还是提前支付,而那车夫见到许邵又是个英俊的年轻公子,说话谈吐都是文质彬彬,如何也不像是个坏人,于是便壮着胆子接了这趟差事。 出得汝州城,马车又北行了四、五里路程,来到一个不大的小村庄。许邵见到,便叫停车,又取出一些银两要车夫到村里面帮忙去给租借一间农舍。 车夫见到许邵拿出的银钱,别说是一间农舍,就是租一进小院都是复余得很,这便意味着自己又要一笔横财,心里暗自高兴,接过了银子立马办事去了。 这车夫办事的效率倒也真高,没一会儿,便回转回来,驾车将许邵二人载到一处早已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房舍前。 许邵抱着鬼娇下了车,向车夫道了声谢便吩咐其可以自行回城了。 车夫巴不得赶快走,生怕许邵会问起这间小舍的租金,向许邵点了下头,目送着许邵进屋。就在许邵回身关门时,车夫无意间瞥见到鬼娇身上裹的那袭宽大袍子内里竟是空荡荡的,不禁心神为之一荡,偷笑了一下,嘀咕道:“唉,现在的年轻人啊”掉转车头去了。 许邵将鬼娇及自己二人的随身行李放置妥帖,仔细环视了一下这间小屋,见到其间布置倒还真齐全。鬼娇此时所躺的地方是一座挺大挺宽的土炕,而自己放置包袱的地方刚好是这座土炕边角上的一张小几,炕上还有一两套叠置整齐的被褥,房间的另一边有一座灶台,锅碗瓢盆柴米油盐样样具全。 见到这些,许邵不禁微笑道:“哈,这赶车的大叔还真有心。唉,该不是认为我与娇妹要在这里过日子。”说罢,又转头瞧了瞧炕上的鬼娇,行将过去,拉过一条被褥想替鬼娇盖好。刚好,鬼娇的身体略微牵动了一下,缓缓地张开了一对凤目。 鬼娇刚一睁开眼,便先见到自己的情郎满怀关切地注视着自己,不觉心中一甜,叫了一声:“许大哥。” 许邵以被褥包裹住鬼娇的娇躯,微笑道:“娇妹,你醒啦。” “这里是哪儿啊?”鬼娇打量一下四周,说道:“似乎不是客栈了,也不是……”她本想说“也不是那家ji院”了,但最终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许邵抚摸了一下鬼娇面颊,说道:“别瞎想了,这里是一间农舍,我刚租下来的。哦,你饿不饿啊?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来。” 鬼娇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又仔细环视了一番这个房间,最后也见到了那个灶台,一听许邵方才的话,噗嗤笑道:“咦,你还会弄吃的么?” “啊?”许邵听得鬼娇如此一问,不禁暗自叫苦。要知道方才他只是随便那么一说罢了,此时方想到自己除了会吃什么都不会做,不禁尴尬说道:“我……不会,我、我出去给你找点东西吃。”说完,歉然一笑,便欲转身出门。 鬼娇吃吃笑道:“好啦,不用那么麻烦,这里什么都有,你不会做我会。”说着,便欲起身下炕。怎知,身子刚一坐起来便又无力地躺倒了下去,不禁出了一声轻微的嘤咛。 许邵大吃一惊,赶忙伸手搀扶,问道:“啊,娇妹,你、你怎的了?” 此时鬼娇方自想起,身上被陆逍遥等人下的媚药劲还没过,不禁娇靥一红,同时一阵委屈登时涌上心头,“哇”的一声扑到许邵怀中大哭起来。 “哎,娇妹,你这是怎么了?”许邵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鬼娇因何而哭,使得自己都无从劝慰,只得无奈地干瞪眼瞧着。没一会儿,许邵瞧得自己心中也是一酸,忍不住也嗒嗒掉起眼泪。 鬼娇觉许邵竟也在哭,心里好生奇怪,勉强止住了哭势,仰起头关心道:“许大哥,你……又是怎么了?” 被鬼娇这么一问,许邵反倒越哭越厉害,由于自身的抽泣使得话音断断续续:“我……都是我不好,娇妹,我对……不起你,要不是……我把你、你一个人丢在客栈中,也不会害……你成这样。他们……是、是不是废了你……的武功了?怎的你……连起身都如此、如此困难了?”说着,又一把将鬼娇紧紧揽在了怀中,接着又道:“娇妹,许大哥保、保证,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一个人了。” 鬼娇听得心中又甜又暖,此刻埋头扎在许邵怀中,只觉得这里是世上最安全的地方,真恨不得一辈子都永远待在这里。但是,转念一想:许大哥对我这么好,我可不能再让他太过着急了,还是与他实话实说。 要知道,女孩子不比男子,有许多事情都不会像男子那般可以很容易地说清道明,特别是像鬼娇此刻还是被人下了媚药,如此糗事又怎好说给自己心爱之人听呢?鬼娇此刻决定说出,委实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许大哥,你先别着急,”鬼娇的头仍然埋在许邵胸间,低声道:“我的武功没废,现在不能活动只是因为被人下了药了。” “啊,真的么?”许邵立时止住哭声,将鬼娇从自己胸间扶起,有些不相信地问道:“你的武功真的还在?你真的没事么?” 鬼焦点点头,微笑道:“你放心,你的娇妹好好的,不会有事的。” 许邵见鬼娇还能笑,便放心了不少,舒了口气,问道:“哦,那……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鬼娇迟疑着咬了咬嘴唇,嘤声道:“嗯,许大哥,我要是说了你可别生气啊。” 许邵轻轻抚摸着鬼娇的柔丝道:“傻丫头,许大哥怎么会无端对你脾气呢?” “不是,”鬼娇摇摇头,说道:“我不是怕你对我火,我是怕你会自己跟自己过不去。”鬼娇当然清楚自己将实情说出之后许邵定不会加以责难,但却很怕他会自己责备自己,鬼娇对许邵的脾气了解得很,别看他平时总是嬉皮笑脸的,但却是个很有责任感的人,特别是对待鬼娇。 许邵很是不解,喃喃道:“我干吗要跟自己过不去啊?我又没病……” 鬼娇抢道:“总之你先答应我,就算你会生我的气也不许责备自己。” 许邵苦笑道:“你这丫头今日是怎的了?哈,都说过我不会生你的气了。好、好,我保证,咱俩的气我谁都不生,行了?” 鬼娇小嘴一努,说道:“哼,说得一点也不虔诚。好,信你了。许大哥,说实话,我……之所以浑身没劲,实是因为……被人下了一种媚、媚药……”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声音简直有些细若蚊蝇了。 “什么”许邵一惊非同小可,叫道:“不是真的这、这是谁干的?” 鬼娇苦着小脸道:“就是你请到客栈的那些人,他们与那个怪里怪气的男人是一伙的。” “陆逍遥那厮”许邵恨得咬牙切齿,骂道:“这畜生,别让我再见到他唉,都是我不好,娇妹,我……” 许邵刚想责骂自己,便已经被鬼娇打断:“你说过不会跟自己为难的,可要说话算数啊” 许邵这才知道方才鬼娇那番话的用意,不禁苦叹一声:“唉,娇妹,你这又是何苦呢?本来就是我害了你嘛” 鬼娇急道:“我不许你再说”说着,轻轻张开手臂揽在许邵宽厚的肩膀上,将自己的面颊贴上许邵面颊,轻声道:“许大哥,我要寻死的那个时候,你拼了命不要我死,我才知道你的心里是多么在乎我的。所以我保证,无论以后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再那么傻了,我会好好为你而活着的。而且,你也要好好为我活着,绝不能背地里折磨自己。以后,咱们永远都是好好的,好好的过一辈子。” 许邵一手紧拥着鬼娇的后背,另一只手轻揽着鬼娇的纤腰,点点头,应道:“嗯,咱们好好的过一辈子。” 整间农舍里忽然变得恬静、温馨,两个人儿就那么静静地拥抱在一起,彼此相互聆听着对方的心跳声,良久良久。 “啊,对了,”许邵忽然将鬼娇的身子从自己肩上挪开,问道:“那……你身上的毒怎么解啊?你们鬼家的解毒圣药可有用?” 鬼娇摇摇头,无奈道:“不行的,因为、因为那东西不是毒药,我鬼家的药也解不了。” 许邵愁苦道:“那、那怎么办?你不能老这样啊” 鬼娇想了想,说道:“没关系,回头咱们到个大城里找个好一些的郎中就行了,这些下三滥的毒,我想一般大夫就能解?” 许邵同意道:“不错,只要那药里面没有别的奇怪成分应当就没什么大问题。好了,娇妹,你躺着。我给你弄点东西吃。” “啊?你不是不会……”鬼娇有些迟疑地问道。 许邵苦笑道:“我就是再不济,那大米粥总是会熬的啊。” 吃了两碗许邵所熬的略带些胡味的米粥,鬼娇吃吃笑了一会儿,之后在许邵的强烈要求之下,便又躺了下去。 许邵为鬼娇盖好被,便搬了张矮凳坐到了炕边,静静地守护着如同伊人小鸟一般的爱侣。 鬼娇忽然张开眼睛,怔怔瞧着许邵,问道:“咦,许大哥,你怎的不休息啊?” 许邵笑笑,答道:“哦,我不累,你睡娇妹,我守在这里就行了。” 鬼娇道:“不,你也歇,天都这么晚了。今天你比我累得多了,你这么守着,那要到几时啊?” 许邵摆手道:“没事,我一会儿调息半晌就行了,不用睡。哈哈,你自个休息好就行了。乖。”说完,便将身子转向了外边,不再看着鬼娇。 鬼娇拗不过许邵,便也不再多说,但一时也没有睡去,一直从后面静静注视着许邵,心里好不难受。过了许久,鬼娇才终于鼓着勇气下了个决定,轻声唤了一声:“许大哥,你转过来好么?” 许邵只道鬼娇有什么事情,赶忙转过身,问道:“怎么了,娇妹?需要什么吗?” 鬼娇将枕头上的头轻轻摇动了一下,说道:“没。你……上来。” “什么?”许邵似是没有听得太明白,问道:“娇妹你说什么?” 鬼娇道:“你躺到上面来。”边说边伸手指了指炕头。 “啊?这、这不太好,”许邵显得有些为难道:“我看……我还是就这里坐着,啊,你好好歇着。” 鬼娇见许邵还是这么佞,忽然心生一计,说道:“你躺在炕上也一样可以守护我啊。而且,这样我与你离得近,也能感到更安全一些。” 许邵听鬼娇都这么说了,他也就不好再推脱什么,只得躺到了土炕的外沿、鬼娇的身边,只是却不敢再将脸转向鬼娇那一边。怔怔地瞪着眼睛,望着灯盏中时不时跳动三两下的火苗,心里好不紧张。 鬼娇见许邵如此,心中暗暗好笑,同时也在暗暗感激老天,赐给自己的情郎竟当真是个君子。心下一喜,便没再顾忌男女之嫌,展开身上被褥富余出的一半,盖到了许邵身上。同时,一只手臂揽到了许邵臂膀上面,将头紧紧地贴到许邵阔实的背脊之上。 没多久,两个人儿便都在这恬静、温馨的气氛下渐渐睡去了。 如此,鬼娇在许邵的百般呵护下,又将养了一日有余,体力已经渐渐有所恢复,已经能够下地慢慢行走。由于能够活动,鬼娇便自行换上了一袭行李中的衣裤。此时,两人彼此都很高兴,只道是药劲已渐渐在消退。其实,他们均不知道,这只是那“三日消魂霜”临作前的一种征兆。 那“三日消魂霜”实是陆逍遥的恩师药仙采集深山之中数十种芬香花草之精华炼制的一种奇药,那药自从炼制成功以后,药仙便从未将之在人身上施用过。平时只施用到山林中一些猛兽身上,利用这些猛兽在中了此药之后两日内不能够活动的时机,在它们身上做一些较为高深的医药研究,到得第三日便将这些猛兽放归山林。然而,药仙本人却并不知道,那些野兽在回归山林之后,每隔三日便会狂一次,有时还会到附近的山村进行迫害。此后,诸如此类的事情接连生,药仙才知道那实在是一种害人不浅的“毒药”,于是便一把火将那些药物全部都烧掉了。怎知,那药方子却是早已被自己那个忤逆不肖叛逃的徒儿盗了走去。 后来,陆逍遥重新炼制了那种麻痹身体的药物之后,现此药虽然能够使野兽狂性大,但如若施用到活人的身上,由于人的意志、精神本就比野兽稳定许多,所以不会狂。然而,在药性的刺激之下,也会使神志变得不太清醒,往往男子中后都会无端的火或是极为烦躁不安,而女子中后则会变得失去理智、无比。 药仙一生研药,虽不经常救人,但却也从未伤害过一人。在得知了自己的弃徒竟然用自己的药去做伤天害理之事,不禁相当震怒,只道自己一生清誉便就此毁灭了。一怒之下,一把火烧了自己的百草山庄,从此便在武道上消失得无影无棕。 这晚,许邵熟睡中,只觉得有人在自己身体上摩挲,弄得自己好不舒服,慢慢的醒转了过来。清醒后,忽然感觉到上身的衣衫已然被无端解散了开来,此刻正有一热物贴在自己的胸膛上不住滚动。许邵好生奇怪,黑暗中伸手去抚弄,只觉触碰之处柔软且具有弹性,立时大惊,这才反应到那是什么,惊叫一声:“娇妹” 怎知,许邵方一张口,便又感到两片滚烫的嘴唇贴到了自己嘴上,之后便是一条本不属于自己的舌头伸到了自己的口中。 许邵当真是有些“受宠若惊”,全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生,饶是他从前在京城时荒鬼惯了,此刻也不禁紧张得心如鹿撞,心道:没想到,娇妹荒鬼起来,竟然比我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忽然,许邵无意间触碰到自己身边似乎有一些凌乱散落的碎布,当下好生奇怪,黑暗之中仔细又摸索了一番,感觉到上面有类似纽扣样的东西,暗道:这该不会是衣服,但如若是衣服怎的又都被撕碎了? 许邵正自奇怪间,鬼娇忽然又伸手紧紧抓住了他身上的衣服,猛力撕拽起来。一会儿功夫,许邵的衣衫也给全部撕碎。许邵更觉奇怪,忖道:咦,娇妹怎的突然如此大力?今天白天才刚刚恢复了些许体力啊再说,这种事也不用撕衣服呀这脱去一、两件衣服又能耽误多少时候呢?正想间,鬼娇已经开始出燎人的呻吟声,同时,那光滑如凝脂般的身躯已经开始在许邵身上蠕动了起来。 不对啊许邵已隐约感到事有蹊跷,心道:娇妹就是再急,那也不至失了本性啊漆黑之中,运足目力仔细看了看眼前之人,见确实是自己的爱侣无疑,当下更觉诧异。 此时,鬼娇的手已经开始顺着许邵的腹部向下滑去。 啊,难道是陆逍遥那厮的药许邵忽然想到了鬼娇身上所中的媚药。鬼娇的手已滑至了许邵的跨间,此时正欲沿裤腰伸至许邵裤中。 说时迟,那时快,许邵忽然屏除一切杂念,出手制住了鬼娇身上多处穴道。随后,将鬼娇放倒在一旁,霍然起身,点起了油灯,房间登时明亮了起来。 只见鬼娇虽然穴道被制,但仍然掩不去一脸之态,目中yu火四射,口中不住喘气着,不时出几声呻吟。【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一百七十七章老者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许邵一见到此时景象,已经确定是鬼娇身上的药劲作了,心下不禁好生焦急,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请记住读看网) 突然,鬼娇尖叫一声,吼道:“放开我” 许邵急道:“娇妹,你先冷静一下,我这就放了你。”边说边慢慢向鬼娇靠了过去,想要试图安定住鬼娇波动的情绪。 “快放开我,啊——”鬼娇仍是疯狂的吼叫着。 许邵见了,一时倒还真不敢替鬼娇解穴,怔在那里,踌躇无措。 猛然间,房门被一股大力撞开,飞身冲进一须眉皆白的老者,大喝一声:“大胆小贼,休要欺辱女子”话音方落,一掌已经堪堪向许邵拍到。 这老者掌功倒也了得,许邵只感到一股劲风袭面而来,匆忙中一个凤点头,之后从土炕上跃将了下来,喝道:“来者何人?” 老者冷哼一声,道:“来坏你事的人”紧接着又是一掌拍来,直取许邵右胸,同时另一只手掌也尾随在前面那掌之后跟来。 许邵瞧出这乃是一招连环掌,而且后面一定还会有变招。当下,也不急于反击,足下一点,向后滑出一步,躲开老者第二次进攻。 老者见自己接连两次都没有拍中对方,心中也颇感惊异,这才知道眼前这少年武功了得。于是,运注全力加紧攻击。 许邵由于尚还猜不透对手来历且人家又是长者,遂不敢马上动攻击,再加上房间地方较小,一时倒是在老者的一轮抢攻之下显得有些左支右绌。没过多一会儿,许邵见老者仍然没有要收手的意思,而且越攻越猛,杀手频出,不觉心中也有些气愤。当下,暴喝一声:“退下”窥准一个时机,挥出一掌堪堪迎上那老者又一次拍来的手掌之上。 “啪”的一声响过,许邵仍自站立在原地,稳如泰山。而那老者则被震得接连退后,直到撞上身后灶台,方才停下,但也并未受伤。 老者怔了一怔,竟是未曾想到这少年人只出手一击便破掉了自己猛如狂涛的攻击,瞪眼瞧着许邵出神。 许邵仔细看看老者,觉得从前从未见过,于是问道:“老丈,您这是要做甚?我与您素不相识,方才为何要袭击我啊?” 老者得许邵一问,回转过神来,破口大骂道:“你这小yin贼,老夫我正想要问问你在做甚呢”说着,抬手一指仍自在炕上狂乱叫喊着的鬼娇。 许邵这才明白,原来自己竟然被人家误会成yin邪之徒了,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忽然想到炕上的鬼娇此刻还正光着身子,赶忙回过身,想去拿被褥给鬼娇遮掩。然而,如此一个动作却又被那老者给误会了。 只听老者又再骂道:“畜生,又想行凶么?哼,老夫还能打呢”说着,又一次冲将上来,迎面递出一掌。 许邵见到一时间与这老者缠杂不清,便决定先将其制服,之后再做道歉与解释。打定主意之后,便不再顾忌,左掌一个前探遮住老者的视线,同时右手骈指做戟点向老者肋间期门穴。那老者见到许邵这一式虽然后,但却先至,急忙抽掌退步。许邵心中笑道:“哈,你撤掌也逃不开。”满以为对方必定要给自己一击制服,怎知情况完全不合自己所想。 许邵招式尚未用老,鼻中忽嗅到一股似曾相识的恶臭,顿敢难受无比,情急之下连忙捂鼻掩口,一时却是想不出这味道曾经在何处闻到过。那老者瞅准时机,跟进一步,反而出指点向许邵的期门穴。许邵只觉肋间一疼,之后浑身便泄了劲,颓然坐倒在了地上。无奈,只能冲着老者怒骂一句:“无耻老贼,竟然使诈” 老者哼道:“对付你这等卑鄙之人就要用卑鄙的手段说,你为何要糟蹋人家姑娘?你又是何来历?” 许邵恨得牙痒痒的,骂道:“我哪里卑鄙了,你简直是老糊涂” “混账竟还敢抵赖”说着猛一挥掌,着着实实扇了许邵一个嘴巴,喝道:“老夫年纪虽然老,但却不糊涂,看得清清楚楚。明明是你点住人家姑娘的穴道,企图逼人家就范” 许邵简直是被说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不禁骂道:“放屁她那是被下了药了” 老者情急之下倒没有仔细分析许邵的话,只听清楚了“下药”二字,不禁满面怒容,向着许邵呸了一口,说道:“畜生,竟然还给人家下药”由于气急,又伸脚在许邵腰间狠狠蹬了一下。许邵吃疼,呻吟了一声。 老者不再去理会许邵,自行转身行到炕边。许邵那能容得鬼娇的身子被别人看到,再也顾不得自身疼痛,喝道:“老朽,不许你看” “哼,老夫活了这大把年纪了,难道还会像你这宵小一般垂涎人家姑娘的身子么”老者转过头轻蔑地瞧着许邵道:“不看,我怎么给她解穴?难不成还像你一般在人家身上胡乱摸上一通么” 许邵一听那老者要给鬼娇解穴,不禁慌道:“别你别给她解穴,解不得” 老者一笑,说道:“哈哈,你这小畜生是怕我给人家解了穴之后人家会杀了你?哼,要怪就怪你自己今日的好事让老夫给撞破了算你倒霉”说完,竟真的转过身,伸手在鬼娇身上拍捏了起来。 “唉”许邵深深叹了口气,他此时倒是不再担心那老者会占鬼娇的便宜了,而是已经想到了一件接下来将要生的更可怕的事情。 果真,不出许邵所料。那老者刚为鬼娇解开穴道,便即被狂乱中的鬼娇翻身压在了身下。 这一下,骤出老者的意料之外,心中也是一惊,叫道:“哎,姑娘,你这是要干吗?老夫是救你之人,那边那小子才是……啊”话还没说完,便已被鬼娇抱了个满怀。鬼娇媚笑着,光溜溜的身体开始在老者身上摩挲起来。饶是这老者一生经历无数风尘,此刻也不禁有些方寸大乱。 许邵在一旁吼道:“老匹夫,你还看什么还不赶快点了她穴道” 老者受到许邵那一声怒喝,恢复了镇定,急忙出手又再将鬼娇制住。之后,又将鬼娇推到一边,自己连滚带爬地下了炕,喃喃道:“这……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姑娘怎的这样?”显然,惊魂尚未完全稳定。 一旁的许邵又喝了一声:“你还不赶快把眼睛转过来” “啊,对、对。”老者倒真听话,立时转过了身形。 许邵这才平静下心情,缓缓说道:“老丈,你先放开我,我不是坏人。” 老者瞧着许邵,怔怔出了一会儿神,这才应了一声,准备上前为许邵解穴。忽然,手刚伸到半途,便停了下来,嘀咕道:“不对,你若不是坏人,那这姑娘怎会被你搞成这样?你给她下了什么药?” 许邵苦着脸道:“她中得是一种叫做‘三日消魂霜’的媚药,今晚刚好是那药效作之期。” “三日消魂霜,”老者略做思索了一番,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面色一寒,一把扣住许邵脉门问道:“说,你怎的会有这药?不说老夫宰了你” 许邵见这老者突然怒,此刻脉门又被人家抓着,生怕其一怒之下当真会毙了自己,心中不禁也是一阵凛然。(读看网更新我们速度第一)当下便更不敢大声对老者呼喝,怕会刺激到他,小声说道:“老丈,你听我说。她虽然是中了媚药,但下药之人不是我。我也不可能这么害她啊她实是我的……我的妹妹。”他本来想说诸如“情侣、爱人”之类的词语,但一时间没好意思说出口。 “啊?”老者张着大嘴又仔细将许邵打量了一番,见到此少年相貌堂堂,虽然此刻尚还衣杉不整,但看起来却当真不像是那种yin邪之徒。随后,又回想了一下方才这少年见到自己看着那姑娘时的焦急神情,沉吟一声,说道:“唉,你怎的不早说啊?”显然这是相信了许邵的话。随后,出手给许邵解了穴道。 看到两人不再互相误会,许邵这才放心。 许邵听了心中暗自有气道:哼,我早就想说,你给我机会了么?嘴上却强笑着道:“哈,老丈,这都不过是一场误会。”站起身活动了一下,之后走到炕边,出手又点了已经不能动弹的鬼娇的昏睡穴。然后,这才将鬼娇其他穴道解开。显然,是担心鬼娇的穴道被制得时间长而使身体变得僵硬。一切完毕之后,许邵这才将鬼娇放倒,拉过被子将其盖上。 老者见到许邵面上虽然在笑,但说话的语气并不很愉快,心中颇感歉意,说道:“哈哈,武师,你看……这真不好意思,方才是老夫太过卤莽了,老夫这边给你赔不是啦。”说着,竟真的双手抱拳,弯腰鞠了一大躬。 许邵心中虽有不快,但也不敢真的承受一位长辈的如此大礼,忙闪开到一边同时还施一礼,说道:“老前辈快别如此了,这一切当真都只是误会。先不说您是长辈,就是同辈人,也是不知者不怪呀” 老者见到许邵的气已经消去许多,自家心中的歉疚便也消了,笑道:“哦,武师,既然你不再见怪,那老夫也就不再客气。” 许邵应道:“理应如此。哦,前辈,您先请坐。”顺手提了张矮凳过来。 老者摆手道:“哎,武师不用与老夫客气,这是老夫的家。” “什么?”许邵未听得很明白,问道:“老前辈您方才说什么?” “哈哈哈,”老者抚须笑道:“看来武师你还不知道呢?你们租的这间屋子,其实是老夫的产业,还有这左近的二十几亩地那也都是老夫的。” 许邵这才恍然,挠头笑道:“哦,是这样啊,那真不好意思了。” “无妨,”老者又正色问道:“武师啊,老夫已经相信了你不是坏人,这姑娘也非你所害。只是,还是希望你能告知老夫,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哦,还有,你方才说这姑娘身上中的药物,到底是何人所下?” 许邵本来不想再提这件事了,毕竟自己的爱侣被人家下了媚药并非是什么光彩的事,但无奈这老人家已经问到这里了,自己也不好不说,思忖了一下,说道:“前辈,那您可否先高知晚辈,您是如何赶来的呀?” 老者笑笑,说道:“嗨,老夫本就住在这进小院的后面一间房子里,刚才忽然听到这边很吵闹,便好奇过来看看。哈,怎知道……唉,不提啦。” 许邵听了也是一笑,暗道:不想这老人家还当真是爱管闲事呢,不知道他到底又是何来历,总之他绝不会是真的农夫,一会儿再问问清楚。之后,便解答起老者之前的问题,说道:“老前辈,其实是这样的,我……妹妹,早前是被人掳走过,而后又被晚辈救回。唉,怎知道她实已被人下过了一种极其厉害的媚药。不过,这两天一直都未曾作,我们只道已无大碍,何曾想到今夜竟然突然作起来。” “哦?”老者问道:“那令妹在作之前的两天里,是否一直都是身体需软无力?” 许邵连连点头道:“是、是,前辈您如何知道呢?” 老者一笑,不答反问道:“那施药之人到底是谁,武师你可知道么?” 许邵不觉有些奇怪,不明白这老者为何一定要得知施药者的姓名,看看老者,无奈道:“不瞒前辈,那人晚辈对他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他的名字叫做‘陆逍遥’,这也还是他自己说的。” “当真?”老者听了竟是一惊,喃喃说道:“果然是那孽畜。” 许邵在没有提防之下,竟也被老者吓了一跳,问道:“怎、怎么,前辈您认识那陆逍遥?” 老者哼了一声,说道:“何止认识老夫与他简直熟得不能再熟了” 许邵从老者答话的口气上听出,似乎他与陆逍遥也有一段过结,而且他对陆逍遥的恨意似乎要远在自己之上,当下好奇道:“前辈您与那陆逍遥也有深仇么?” “哼,深仇倒是没有,只是……”老者本来想继续说下去,忽然瞥了一眼昏睡中的鬼娇,便又转变话题道:“哦,先不说这些了。我看,还是先告诉武师你如何为令妹解毒才是要紧事啊” “啊,对那晚辈就请教了。”许邵一得老者提醒,这才重又为鬼娇担心起来。 老者摆手道:“请教不敢当。方才武师没有直受老夫的赔礼,此刻就当是老夫再次赔过。” 许邵忙道:“前辈请快别如此,不然晚辈可就不敢再向您请教了哟。” 老者仍是摆摆手,说道:“好啦,你我二人也不要再客气下去了,老夫告诉你就是。本来,这解毒的方法,老夫是绝不外传的,方才本是想亲自为令妹解毒,但也毕竟是有些授受不亲。武师,老夫将这解毒的方法告知于你之后,望你能不对外人道出。” 许邵不禁有些纳罕,不明白为何“区区”一副媚毒的解药也要如此保密,但见到老人家说得很是郑重,于是便只好答应,正色道:“前辈请放心,晚辈不说出去便是。如若您真个放心不下,晚辈可当场立誓。” 老者见许邵当真举起右掌,忙阻止道:“哦,那倒不用,有武师你这句话便行了。”当下,便开始为许邵讲解起解毒的方法:“武师,令妹身上所中之毒其实并不叫什么‘三日消魂霜’,其本名应叫做‘软筋散’,最开始它不过只是一种用于麻醉野兽的药物。唉,怎知道之后却被那宵小之辈拿来害人。至于这解毒的方法嘛,说出来很简单,只是若真是办起来却也不太容易。” 许邵听得一头雾水,不时眨着眼睛,傻傻瞧着老者。 老者继续说道:“先,武师你要先预备好一个大澡盆,然后在里面注进冷水,越冷越好。本来是深冬里尚未冻结的河水最好,但此刻却找不到,临时以井水代替也行,只是一定要冷。注满一盆之后,你便要让令妹裸身进入水中,记住,一定要在她清醒的时候才可,而且你也不可点住她的穴道。” “啊?那不是要给她冻病了么”许邵似乎有些不相信这是解毒的方法。 老者道:“哎,我还没说完呢。而在做这些之前呢,你要先在澡盆底下准备好一堆干柴。等令妹进入冷水之后,你便要仔细观察,见到令妹身上的皮肤被冻得微微红之后,便要开始生火。” “生火?”许邵惊叫着问道:“在、在哪儿生?” 老者一愣,说道:“那、那当然是在干柴上生了。” 许邵追问道:“那让我妹妹出来?” 老者摇头道:“不,令妹当然不能出来,而且直到盆中的水烧热后都不能出来。” 许邵苦笑道:“那……不是要将我妹妹煮了么,前辈您不是逗我?” 老者眉头微蹙,说道:“老夫可能骗你吗?所以我方才说,这件事情说来简单但做起来却很困难。这就要看武师你的武功修为如何了。不过,以你方才跟老夫的交手看来,做这件事似乎不难,就看你的耐性了。” 许邵越来越感到疑惑,喃喃问道:“这解毒与我的武功又有什么关系?” 老者解释道:“是这样,武师你倒时一定要以自身掌风煨住那火,既不可让它烧得太枉但也不可太小。而盆中水的温度待上升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不能再热,不然令妹可就真要被你煮熟了。至于这温度嘛,一定要使人感觉到炙热但却不可太烫,这就要靠武师你自己去掌握了。所以,此事对你来说,不能有半分的马虎。武师,你明白了么?” 许邵勉强点了点头,他终于知道这件事有多难,仔细思忖了好久,才又问道:“前辈,那我妹妹她到时会有何反应呢?这忽冷忽热的,她一个女孩子家如何熬得住啊?” 老者深深叹了口气,说道:“这就要看她自己的抑制力喽,这成与败当真可是要看你们两方面的努力呀而且……如此治疗要持续三天,每日早晚各一次,到得第四日,那媚毒便不会再作了。” 许邵听到这里,不禁开始为鬼娇担心起来,生怕她会忍受不了这种非人的“折磨”,苦着脸问道:“难道真的不能先让她昏睡过去或是先暂时封闭她几处穴道么?” 老者急忙摇手道:“万万不可,如若那样,便根本起不到治疗的效果。老夫的这种治疗方法,其实是通过冷热水的交换,来起到刺激令妹身体各处穴道的作用,使得其体内的毒质慢慢地通过皮肤排放到水中。对了,那水用过一次之后便不可再用。” “哦,”许邵光是听着,手心都直冒虚汗,就更不敢想象当时身受之人的痛苦了。迟疑了一下,又问道:“那每次要持续多久呢?” “这……”老者略微考虑了一番,说道:“老夫不知道令妹的体质如何。为保险起见,每次至少一个时辰。在这一个时辰之中,令妹虽然很是辛苦,但武师你却要更加辛苦才行,万不可掉以轻心。” 许邵咽了一口吐沫,说道:“是……晚辈知晓了。” 老者这才点点头,说道:“好。这澡盆老夫可以帮你向邻居们借一个,我想由于我是这里的房东,他们应该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的。至于井水更不是难事,这院子里便刚好有一口背阴的井。武师你今晚先好生歇息,明日清早老夫过来喊你。这井水在清晨时是最冷的,刚好合适为令妹疗毒。”说着,老者便起身欲走。 “哦,前辈,”许邵忙将老者唤住,说道:“前辈的恩德晚辈定不会忘记,只是……还未曾请教您的大名。” “哈哈哈,”老者笑道:“老夫这姓名很多年前便已自行忘去了,我知道,你很想知道老夫的来历。这样,等这件事情一了,咱们两个好好聊聊。我想,不只你想听老夫的故事,就是武师你自己也一定有很多的故事?哈哈哈哈。”说完,转身行了出去并顺手为许邵带上了房门。 许邵在原地站了好长时间,头脑中不断地闪烁着那老者方才的音容笑貌,过了约莫一枝香的时刻,才摇头叹道:“唉,想必又是一位天州中的奇人啊” 许邵右手支着头,倚靠在鬼娇身旁,满含柔情地注视着爱侣,久久未能入睡。不时的,伸手轻轻在鬼娇面上抚摸一番,或者将手搭在其柔弱的香肩上。这个时候,他好想张开双臂,将鬼娇紧紧拥在怀中,他再也舍不得让这个俏丽甜美的人儿受一丝痛苦了。 想到“痛苦”二字,许邵便又不禁想到了鬼娇明日将要面临的更大挑战。忍不住慨叹一声,目中似有几许泪水,轻声说道:“娇妹,明可一定要承受住啊。许大哥向你保证,这次你身上的毒解去之后,我绝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许邵就这样想着、念叨着,渐渐的也沉沉睡去了。 第二日天刚破晓,那老者便来敲门。 许邵与鬼娇被那叫门声惊醒(此时鬼娇的昏睡穴早已自解),许邵示意鬼娇躺着别动,之后起身去开门。 门开处,那老者已经抬来一只大澡盆,说道:“武师,快,赶紧去打水,此时井中的水是最合适的。”说罢,便自行将大盆抬进了屋中,见到炕上的鬼娇,笑着点了一下头,随后便又出去了。 鬼娇见到老者向自己招呼,虽然不认识(昨夜二人虽然见过面,但由于那时鬼娇神志失常,遂此时对昨夜之事没有任何记忆),但还是微笑了一下,以做回礼,只是仍是没有起身,一直还是裹在被里。 没一会儿,那老者又再返回,这一次,他手里提了一只很大的木制的架子之类的东西。只见老者先将那架子在地上支好,然后又将早先抬进来的那大澡盆摆到架子上,最后又从门外拾进了一堆干柴,堆放到那架子下面。 这时,许邵也已经左右手各拎一只桶子走了回来,将桶中的冷水注进大盆之中,之后又转身出去继续打水。如此又往返了两次,盆中的水已经距离盆沿不到半尺,估摸着人进入之后刚好可以盈而不溢,许邵这才停了下来。 鬼娇躺在床上见到这一老一少的奇怪举动,终于忍不住问道:“许大哥,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啊?这位老先生又是何人啊?” 老者嘿嘿一笑,说道:“我是何人先不说,以后再告诉你。此刻,你就先好生听你哥哥的话,他让你做甚你照做便是。只有你的好,没有你的坏。”说罢又转向许邵,说道:“武师,老夫先出去了。记住,每日两次,持续三日。哦,这些天你就好生为令妹疗毒,老夫迟些再来看你们。你若是遇到什么难题,到后面去找我也行。” 许邵抱拳一礼,恭敬地道了一声谢,将老者送出房。 回转过来,许邵对鬼娇说道:“娇妹,快,趁着水还冷赶快进去。” 鬼娇裹着被子起身,瞅了一眼盆中的水,迟疑道:“这么冷,怎么洗啊?” 许邵一笑,说道:“傻丫头,不是要你洗澡,我这是给你疗毒。快,你先进去,容我慢慢给你解释。我知道,可能会很凉,但你一定要忍耐啊。” 鬼娇听了许邵说要给自己疗毒,心中虽然觉得这个方法很是奇怪,但知道自己的爱郎绝不会骗自己。不过,此刻许邵就生生站在面前,虽说是自己的爱郎,也是不好意思赤luo现身。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蜕掉了身上的被子,鼓足勇气钻进澡盆。初入澡盆,只觉得冰冷刺骨,不禁惊叫了一声,立时便要逃将出来。 许邵及时将鬼娇按住,并在其额头上轻轻一吻,柔声说道:“娇妹别动,我知道很冷,但只有这样才能帮你驱毒。乖,许大哥会一直陪着你的。你若是此刻难受,尽量忍着,等你出来之后,许大哥随你打骂一番便是。” 鬼娇此刻身体上虽然痛苦,但听了许邵的话,心里不禁好生感动,点点头,说道:“许大哥,我听……话就、就是了。”由于水温太冷,使得说话的声音都有了一些颤抖。 许邵站到鬼娇身后,将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胸膛上,双手轻轻搭在其两肩上,使之能得到尽量的放松。当下,又将昨夜所生的事情给鬼娇如实讲了出来。 鬼娇早已冻得嘴唇紫,但好在有许邵在一旁说话分神,感觉上便没有那么痛苦。只是一想到自己昨夜由于毒而变得那般浪荡,心中也好生羞涩,真恨不得找个地逢钻进去。 许邵就是因为怕鬼娇女孩子家脸皮薄,于昨晚的事没有说得太过详细,只是一带而过,特别是鬼娇在穴道被解之后与那老者生的糗事就更没敢提及,主要只是为其讲述了一些关于老者传授疗毒办法的经过。 过了大约盏茶时分,许邵将整件事情大概叙述完毕,向盆中鬼娇的身体瞧了一眼,见到果然如那老者所说,皮肤已经开始泛红色,当下便知道自己该开始下一个步骤了。 鬼娇却是不知许邵的意图,只道他要在眼睛上占些“便宜”,吓得急忙在盆中缩做了一团,小声嘀咕了一句:“坏死了你”怎知道再看许邵时,他竟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举动,只是自行蹲身在做着一些事情。鬼娇这才知道方才是自己多心了,不禁暗自责怪自己胡乱思想,但同时也有些为许邵方才并不是想要“占便宜”而感到遗憾,想到这里,不禁娇羞满面。然而,这一切许邵却是未曾察觉。 没过多久,鬼娇渐渐感到水温有所上升,不再如先前那般寒冷刺骨,慢慢的又开始转暖,只感觉身子变得好生舒泰,忙问了一句:“咦,许大哥,你生火啦?” 许邵并未抬头,仍然仔细地照看着澡盆下面的火势,嘴上应道:“是。娇妹,注意了,这水会越来越热,可能一会儿你会相当难熬,不过许大哥希望你一定要撑下去,好么?就当是为了我。哈,你放心,许大哥可舍不得把你给煮了。” 鬼娇也已经知道,这一切都是在为自己疗毒,虽然方法有些奇怪,甚至自己从未听说过,但不知怎的,心中对许邵所说所做都确信无疑。当下,点点头(虽然许邵看不见),应道:“放心,你的娇妹没那么娇气的。” 许邵听了,抬起头向着鬼娇温柔一笑,打趣道:“娇妹好乖,一会儿大哥给你买糖吃。”其实,许邵面上虽然表现的极为轻松,心中却比鬼娇还要紧张,对那老者教给自己的这个法子也有些怀疑,生怕一个不好会害了鬼娇。 许邵极力忍受着自己心中的焦急与不安,不时的装作很轻松、很胸有成竹的样子与鬼娇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但手底下却是不敢闲着,一直在不断着空掌,以掌风煨着澡盆下面的火团,使之尽量保持一样的势头。 约莫又过去半枝香的辰光,盆中的水已经开始热起来,水中的鬼娇也逐渐开始感觉到有些难受了。又再过得一刻,盆中水温几乎已经快达到人所能承受的极限。鬼娇由于痛苦,已经开始不时地出一两声轻轻的呻吟,但仍是强咬着嘴唇勉力承受着。 这些,许邵都瞧在眼里痛在心里,背着鬼娇暗自落了几点眼泪。 忽然,鬼娇由于实在有些承受不住了,忍不住哀号出来,叫道:“许大哥,快停下,我……要死啦——我好难受啊”额头上一根根青筋突起,并且渗出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但饶是如此,仍没有在盆中做任何挣扎。 许邵也知道鬼娇的喊叫只是想要尽量减少一些痛苦,虽然其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有人用刀在自己心中刻划一般,但仍是没有停下,任由鬼娇号叫着。其实,许邵自己何尝不想停下呢?但是他知道,只要此刻一停,那一切努力便都将附注东流,遂只能暂时狠下心肠。 鬼娇此刻由于极度的痛苦,神志虽未失常,但头脑中已经有了些不清晰,口中不自觉地喊出一些难听的话语骂着许邵。可能,这是她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与人说脏话,而且对象竟还是自己最亲、最爱的人。鬼娇也自知这些话语极为伤人,但就是忍不住不说。只好一边骂着,一边汪汪地流着眼泪…… 痛苦的时刻虽然难熬,但毕竟还是短暂的。短暂的痛苦过后,便是情郎充满柔情蜜意的关怀。 鬼娇此刻又已静静睡去,她如同个襁褓中的婴孩一般,被许邵用被褥包裹得严严实实。许邵将鬼娇揽在怀里,一只手轻拍着鬼娇的香体,很轻很轻,那是一种比抚摸还要轻微的敲拍,似乎生怕鬼娇会因为任何事而受到惊吓一般。鬼娇更是如同一只忘记了所有痛苦、受到了精心呵护的小鹿般,酣甜地枕在爱郎宽阔结实的胸膛之中,不时地还将头微微向内靠拢一下,似乎是希望能够钻进许邵的心中才好呢 三日来,许邵除了每日不间断地为鬼娇治疗两次之后再哄其入睡之外,闲暇时更还努力地去学做一些简单饭菜。几天以来,许邵可以说是尽心尽力,对鬼娇呵护倍至,而自己则是几乎没有真正好好睡过一觉,只是偶尔打坐调息一两个时辰。 鬼娇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除去疗毒时失常的叫喊之外,平日里的话语中对许邵也都是疼爱有佳。 第四日一早,许邵忽从睡梦中惊醒,瞧瞧天光已然大亮,这才想到自己由于昨晚实在太累,在鬼娇入睡后,自己也忍不住睡了过去。本来只想略微小恬一下,怎想到这一睡便是过了一宿,不禁暗自责怪道:“唉,真是的,这下可要误了娇妹的治疗了。呀,娇妹呢?”此时才见到昨夜还睡在自己身边的鬼娇已然不见。 当下许邵惊出一身冷汗,猛然坐起身来,叫道:“不好”他只道鬼娇又被人虏走,赶忙下地冲出门外,惊叫着:“娇妹娇妹” 谁知,许邵刚一冲到院子里,便见到一身素装的鬼娇手提一篮子蔬菜,蹦跳着行了过来。 许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知道,鬼娇这几日由于治疗,虽然已慢慢能够下地活动,略做一些简单事情,但绝没能像现在一般的活蹦乱跳。而且,最使许邵惊讶的是,鬼娇面上的气色已经不再是这几天以来的憔悴暗淡,取而代之的竟是满面的红光,就如同一只熟透了的鲜桃一般,显出其自身充满了无限的青春活力。 就在许邵还在怔怔愣之时,鬼娇已经一把丢开手中的篮子,欢笑着猛跑两步一头扑向许邵,双臂轻揽着许邵脖颈,湿润的嘴唇在许邵面颊上不断亲吻着。 许邵这才回过神,伸臂拥紧爱侣,问道:“娇妹,你……全好了么?” 鬼娇仍是高兴得合不拢嘴,连连点着头,说道:“是呀,我今天一早起来便已经现行动无碍了,又试运了一下真气,也已经畅通无阻。” 许邵这才当真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石头,欢喜道:“哈,看来那位前辈的法子当真管用了。” “是呀、是呀”鬼娇像一只被憋闷了许久刚刚放飞出笼的云雀似的,欢快地叫着:“我又能陪你玩耍了,哈哈哈哈。” 许邵见鬼娇又恢复了往日的精神头,知道自己连日来的努力并没有白费,不禁也是欣喜若狂,一把将鬼娇横抱了起来,展开轻功,在院子里上蹿下跳,好一阵才停将下来。【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一百七十八章药仙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鬼娇从许邵臂弯中跳出来,吃笑道:“瞧你,竟然高兴成这样。(读看网)咱们可还要好好感谢那为老先生呢。” 许邵经鬼娇提醒,这才想到先前的那位老者,说道:“啊,是、是,理应如此。” 鬼娇此刻已经将方才丢在地上的篮子拾了起来,努着小嘴道:“那你就快去将人家请过来,今天我下厨。嘻嘻,这些天你可谗坏了。” 许邵一听,高兴得像个大孩子一般,应了一声,飞掠着跑向后院,邀请那老者去了。 鬼娇看着跑开的着许邵,禁不住出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天气虽然在无情的逐渐转寒,但却永远也不能阻止住人们那充满暖意的欢笑。 “哈哈哈哈,”老者高兴得大笑着,品尝着鬼娇妙手烧制的各种菜肴,赞道:“高手,当真是高手啊哈哈,老夫可是有许久都没有尝到过如此美妙的手艺了。”说着,又赶紧提起筷子在盘子里夹了片肥溜溜的回锅肉放到嘴里边。 鬼娇吃笑一声,又端过来一盘绿油油的清炒蒿子杆,说道:“那您老再尝尝这道。” 老者瞧了一眼,见到那一碟蒿子杆竟然完全不失本色,而且还阵阵向自己的鼻中传着香喷喷的气息,忍不住咽了口吐沫,赶忙举筷拈来一根,放入口中。入口处,只觉那菜脆而不干、滑而不腻,完全没有脱了原本的水分,不禁赞道:“好,当真色、香、味俱全。哈哈,姑娘真是厨艺了得啊” 鬼娇微微欠身,说道:“这还要感谢您老呢。要不是您老将我医好,那我就是有再好的手艺也是无法施展了。” “哎,”老者摆手道:“这与老夫无关,要谢就谢谢你的好哥哥。老夫只是个支着的,你哥哥才是真正救你之人。况且,这里面还有你自己的一分功劳,若不是你竭尽全力配合你哥哥,那这毒可不一定能去得了啊。哈哈哈哈。” 鬼娇微红着脸,向许邵递了一个满含深情的眼神。许邵见了,也是向着鬼娇眨巴了几下眼睛。 老者左右顾盼了一下二人,左手捋着胡须,像是在琢磨着什么,忽然朗声一笑,向着许邵说道:“武师,我看你与这姑娘并非单纯的兄妹?” “啊?”许邵当真有些被问了个措手不及,看看老者再看看鬼娇,喃喃地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一个劲的说着“这个、那个”。 鬼娇却在一边笑道:“是啊,还是逃不过您老的法眼。我与许大哥实是……嘻。”话说了一半便不再继续说下去,坏坏地向老者吐了吐舌头,顺手又为老者拈了片肉过去。 老者听了摇头大笑,接道:“哦,实是一对鸳鸯眷侣啊哈哈哈哈。” 三人笑了一会儿,许邵这才打岔道:“哦,前辈,您看,我与娇妹受了您的恩惠尚还不知道您的大名呢,不知您愿否见告?” 老者看看许邵,说道:“哦,老夫的名字先不忙说,你们两个小的可否先‘通报’一下姓名啊?哈哈哈。” 许邵点点头,笑道:“哈,理应如此。”当下郑重地站起身,向老者抱拳为礼,说道:“晚辈许邵,见过前辈。” 一边的鬼娇也跟着一礼,娇声道:“晚辈鬼娇,见过您老啦。” 老者笑得已经有些合不拢嘴了,挥挥手道:“啊,好、好,都快坐。”待二人坐定,老者又叹了口气,向许邵道:“武师,并非老夫不愿将姓名告知与你呀,实是老夫在许多年前便已没有名字了。哦,不过,这村子里面的人们都喊我‘药老头’,你们愿意,便也如此叫。” “药?”许邵奇道:“哪有这样的姓氏?” “这本就不是老夫的姓氏。只因为平时老夫总是帮着他们医治一些个小疾小病,但我又不是郎中,他们便给了我这么个称号,”老者说话时,眼中似乎闪过了几许无奈,好像其内心深处还藏着许多心酸的往事:“再说这名字本就是一个为了人们彼此能够区分清楚的东西,叫什么都无所谓。” 许邵也瞧出了老者的心里一定还存着一件不愿告知与外人的往事,当下便很想弄个清楚,但嘴上却又不好真个刨根问底,于是便换了一种问法道:“那……药老前辈,您似乎也曾是天州中人?想必是如今已经隐居避世了。” 老者眼中忽然浮现出了一道一闪即逝的光芒,沉吟了半晌,说道:“说实在的,老夫曾经确实在天州中混过几天日子,只是当真不想再提起了。哈哈,如今这日子,比曾经要悠闲自在得多了。” 许邵嘴唇蠕动一下,似乎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最终也没能启口。 老者见了,微微一笑,但却略带些苦涩,说道:“唉,老夫这多少年来也没怎么再与天州中人打过交道,老夫与你们相识一场,那也算是缘分了。这样,武师,你不如先将你的身世与老夫说上一说,看看咱们的缘分是否真的很深?这样,老夫再决定是否将从前的事情告知你们。” 许邵只道是老人有意推脱,这才会将话题转到自己身上,但既然人家问起,自己作为晚辈那是无论如何也没有不答之理,于是便道:“哦,那……好。其实,晚辈的身世也是乱得很,有时连自己都有些迷糊呢。” “哦?”老者眼中一亮,问道:“武师这是什么意思?” 许邵叹道:“不瞒前辈说,晚辈实有两个父亲。一位是养父,但晚辈从小便与他朝夕相处,实已情同亲生;而另一位生父,晚辈虽然从未跟他见过面,但对他仍然敬重有佳。只是依晚辈想,对生父的那种敬重可能并不是儿子对爹的那种敬重,可能只是由于他对我有过生育之恩,或是同天州中人一样的那种敬重。” “哦,无妨。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都是相处出来的,你对养父的感情重于生父,这也不足为怪。”老者安慰了一番,面上忽然现出无限的喜悦,又问道:“那不知武师那生父是谁?养父又是哪位?” 许邵顿得一顿,说道:“晚辈的养父姓许,名云天。而生父则早就去世了,他是当年被天州中称为‘大帝’的圣儱兆。” “啊,这样啊”老人听后虽然仍是出了一声惊嘘,但方才询问时眼中的那两道光芒却已消失不见了,似乎还有些大失所望似的。 许邵瞧出老者反应异常,跟了一句:“怎么?前辈您……” 老者这才知道自己失礼,忙道:“哦,不,没事。老夫方才见武师你气邵不凡,面貌又与曾经的一位故人有些相似,所以才会有早先那一问,怎知竟是想错了。唉,也是,天下那会有那么巧合的事呢”说完,摇着头苦苦叹了一声。 许邵眉头微蹙,见到老者神情有异,便问道:“前辈,那不知您那位故人又是哪位高人啊?” 老者经许邵一问,知道自己说跑了题,忙笑道:“啊,咳,不提他啦,他早已经不在人世了。哈哈,武师人中龙凤,竟然同是两位名侠之后,难怪会有如此了得的武功呢想这天州之中,如今可能也再没有一人能有你这样的福分了啊” 许邵苦笑道:“这算什么福分呢?不瞒您老说,晚辈到现在还在为自己这身世感到愁苦呢。” “哦?这有什么好愁苦的呢?”老者不解道。(读看网) 许邵叹道:“要知道,晚辈到现在为止虽然有了两位父亲,但是却一直弄不清母亲又是何人?唉,我真怕……就连圣儱兆都不是我的生父啊” “什么”老者与鬼娇同时出了一声惊呼。 许邵点点头,说道:“现在晚辈怕的就是,自己可能还会是当年‘生父’所领养的呢” 鬼娇忙劝道:“许大哥,你别瞎想啦” “啊,是啊,武师,”老者也跟道:“这些没有根据的话,可不能瞎说啊,当心亵渎了长辈的神灵啊” 许邵也知道自己方才说的话有些不合适,于是点头应道:“是,前辈教训的是。” 老者打笑道:“哈哈,好啦,这不愉快的事就不提啦。”说完看看鬼娇,微笑道:“哦,这位鬼娇姑娘既然能与名侠之后结为眷侣,想必也颇有来历?哈哈哈哈。” 许邵怔怔瞧了一眼鬼娇,摇头一笑,递过了一个眼神,示意她自己解说。 鬼娇冲着许邵拌了一个鬼脸,笑答老者的问话道:“真是什么都逃不过您老的眼睛。嘻,晚辈其实是鬼门中人。” 老者哦了一声,显出很大的兴趣,问道:“那不知令尊是贵门中哪位武师啊?” 鬼娇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家父是鬼空。” 老者又仔细端详了鬼娇一番,笑道:“不错,确是有几分相似,但与令尊相比,你可是要俏多了。哈哈哈哈。” 许邵也有些好奇,问道:“怎么,前辈您与鬼门也有交情么?” 老者仍是笑着,左手捻捻胡须,说道:“啊,是啊,当年我与鬼老太爷也有些交情。哦,不知他现在身体如何啊?” 一提到鬼老太爷,许、鬼二人面色不禁沉了下来,鬼娇眼中更是泛起了伤心的泪花。 老者见二人表情不对,心中不禁也是“咯噔”一下,忙追问道:“怎么了?难道……出什么事了么?” 沉默了好一阵,许邵才道:“唉,前辈您有所不知,其实是这样的。”当下便将鬼老太爷仙去的消息以及最近这几月中武道上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如实向老者道了出来。 听完许邵的叙述,老者脸上挂出了两行老泪,苦叹道:“唉,老夫告别天州多年,不想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真不知道,当年的那许多故人,如今还能剩下几人?没准,过不了几年,老夫也要作古喽。” 鬼娇由于又再想到爷爷的惨死,也勾起了心中那份本已被深埋了的悲伤,嗒嗒也掉起了眼泪。 许邵此刻却真是感到有些彷徨无计,不知道该先去安慰谁好了,只得一个劲的轻叹。也不知怎的,忽然感到自己的头脑猛的一阵眩晕,急忙闭起眼摇了摇头,这才感觉舒服了一点。当下,暗自调息一番,现气息畅通无阻,这才放下心,只道是方才自己也是由于想到鬼老太爷的死,心中太过激动,才会如此。 片刻的沉默过后,老者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嗽了下嗓子,说道:“没想到安静许久的天州,又要有一场腥风血雨啦” 许邵叹道:“是啊,其实谁也不希望这样,哪个不愿意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呢?只是那凤凰门行事太过暴戾,更是明目张胆的霸占去了整座鬼门城。如若大家还是再继续沉默下去,那么整个天州的正气便要在沉默中消亡了。” 老者沉吟着点点头,说道:“是啊,这个门派行事如此乖张,如若再不将之除去,那当真是后患无穷啊只是……这冤有头债有主,希望这次不要再像三十年前那样搞得生灵涂炭才好啊” 许邵应了一声,方要说话,又被老者接了过去:“哦,武师,这次你二人遇到陆逍遥那畜生,是否也与这凤凰门有关啊?” “不错,”一想到陆逍遥,许邵便狠不得生啖其肉:“这凤凰门在汝州城中有个隐秘的分舵,陆逍遥似乎便是那处的舵主。只是好在他们这里的人手不多,或者是大部分的精英全都被派调到了川中,所以这次我与娇妹才能有惊无险。” “唉,没想到啊,”老者眼中射出了一道愤怒的光芒:“没想到这孽畜竟与我住得如此近。” 许邵这才想起面前这位老前辈的身世至今尚还是个迷,当下便问道:“哦,前辈,您与陆逍遥到底有何关系呢?怎的如此恨他呢?” 老人经此一问,显得有些迟疑,抬头望着房梁瞧了许久,才终于沉吟一声,说道:“虽然武师你并非老夫开始所希望的那人,但也毕竟是两位名侠之后,而我与这鬼姑娘的家门却当真是有着渊源,这也不能不说咱们三人缘分颇深。既然你们一定要知道老夫的来历,好,那告诉你们也是无妨,只是希望你们不要再将此事告知给旁人了,最好都不要让人知道你们见过老夫。” 鬼娇只是急切想知道这位奇怪老人的真正身份,于他提出的一些条件倒不很在意,当下应道:“前辈您就放心,我们还不是那么大嘴的人呢。是,许大哥。”这后一句本是说与许邵的,怎知道许邵听了竟然毫无反应,此刻正睁着两只大眼怔怔出神。 “咦,许大哥,你什么呆啊?”鬼娇挥手在许邵眼前晃了两晃。 那老者见到许邵的目光有些呆滞、涣散,也有些起疑,伸手拍了许邵一下,问道:“武师,你……不舒服么?” 许邵这才惊醒过来,忙应道:“啊,没事,抱歉,走神了。” “啊,”老者茫然的点点头,说道:“你要是没事,那老夫可就继续说啦。” 许邵微微一笑,说道:“好啊,前辈请说。” 老者见到许邵神情有些木讷,转头瞧了鬼娇一眼,见鬼娇正以责备的目光瞧向许邵,无奈一笑,只道方才许邵定是在想着自己小两口之间的事,于是也就没再多问。轻咳了一声,继续说道:“武师你不是问老夫与那陆逍遥是何关系么?哈,我就不妨告诉你,陆逍遥那臭小子曾经是老夫的徒弟。” “啊?”“什么”许、鬼二人同时出一声惊疑。 老者显得有些痛苦地拉着脸,说道:“我收了如此一个劣徒,当真是再也没脸面见世人啦。只恨老夫当初没能狠下心去清理门户。”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许邵茫然不解的问道。 老者这才真正开始讲述起他的故事:“陆逍遥是老夫还未隐居前收过的唯一一个徒弟,不能否认,这孩子天生聪明伶俐,本来想指望着他为老夫光大门楣,咳,怎知道他长大了竟变成了这么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说完,停下看看许、鬼二人,见到二人仍是满脸的疑惑,这才解释道:“哦,正如老夫所说,我这名字很早以前便忘却了,不过还是可以告诉你们,老夫曾经是以研药而成名的。唉,说来惭愧,老夫一生研药,却很少出手救人,也真是愧对于天州众人送给我的那个名号啊” 许邵于天州中的许多事情不太了解,但鬼娇出生于天州世家,听到此处已经猜出面前这老者是何许人,惊喜地叫道:“啊,原来前辈便是隐迹了多年的药仙啊”许邵听了,这才恍然,也是惊嘘了一声,忙道:“失敬,失敬。” 老者手掌一摆,说道:“什么圣不圣的,不过都是些虚名罢了。哈,老夫要是真与时翁相比,那简直是天差地远了。当年时翁研药乃是为了造福他人,而那时老夫研药却不过只是自己的一个癖好罢了。”这显然也是承认鬼娇所猜测的不错。 鬼娇在旁边打趣道:“这您就不对了。李时珍未必就比您老了得多少,至少他武功就不如您。” 药仙被逗得一笑,指着鬼娇道:“咳,你这丫头,别消遣老夫了。” 许邵也是微微笑了笑,随后道:“好啦,娇妹,别给前辈打岔了,让他继续说。” 鬼娇小嘴一努,轻哼了一声。 药仙接着说道:“自从收了陆逍遥以后,老夫便全心全意地培养他,将平生所懂得的一切都如数传授了给他。怎知道,这畜生学全了本领之后竟然翻脸不认人,丢下我一走了之。你说,他走了也还罢了,竟然还到外面去祸害现世,用我所传授的本领去研制一些下三滥药物,哼,还经常打着我的名号招摇撞骗,一时间惹得天州中人对我误会颇深。唉,老夫一气之下,一把大火烧了百草山庄,再也不理会那些俗事,自个找清净去了。这不,这里的这些田地房产,便是用当时所剩不多的积蓄购置下来的。这些年来,也足够能养活自己了。”说完,禁不住苦笑了一下,显得万分无奈。许邵又问道:“那前辈您当时为何不去找那陆逍遥呢?凭您老的武功,料理那厮应当不难啊。” 药仙摇头道:“武师有所不知啊,那陆逍遥实是当年老夫一个已故恩人之子,我实在是不能杀他呀也只能由得他自生自灭了。” 许邵劝道:“前辈,您也不用愁苦,晚辈已经替您将他惩戒了一番了。哈,他虽然没死,但武功却几乎已经被我废掉,以后他若还敢再害人,那好生考虑斟酌一番才行了。” 药仙这才点点头,念道:“报应啊。” 鬼娇却哼道:“这个死陆逍遥,就是武功废了也难解我心头之恨。下次我也要让他尝尝被人下药的滋味。” 药仙苦笑道:“哎,姑娘,你该不会要给他下你们鬼门的毒药?” 鬼了向着药仙挤眼一笑,并不答话,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 许邵怕药仙仍然会为陆逍遥担心,便道:“哈,前辈您放心,娇妹虽然出身鬼门,但学得的只是鬼门的武功,于毒药一道却是不大精通的。” “哦?那就最好了,”药仙乐道:“这女孩子家去学习使毒,确是有些不妥。” 鬼娇听了又在打趣道:“那……我不如就拜前辈您为师,跟您学习医术如何?” “哎,对啊,”许邵听了也赞成道,“你既然不喜欢使毒,那你就跟前辈学习解毒。哈哈哈哈。” 药仙朗声大笑道:“怎么?你这丫头难道真想拜我这老头子为师么?” 鬼娇见到药仙似乎有同意的意思,便赶忙加油添醋道:“是啊,您看,我如果做了您的徒弟,日后那个陆逍遥再有什么不轨的行为,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代您去惩治他了。”说着便起身下跪,行礼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药仙忙将鬼娇扶起,说道:“好、好,你既然喜欢,那便由得你。只是,我早已不再是天州中人,所以这拜师礼也就免去罢,你也不用喊我师父。以后啊,只要你想从老夫这里学去些东西,那就要先好生给老夫整治一顿饭菜。怎么样啊?” “哎,那咱们可就一言为定了,您老可不许反悔啊。”鬼娇欢喜得像个兔子一般,差点没蹦将起来,之后跑到许邵身边,叫道:“许大哥,我有了这么个好师父,你为我高兴吗?”说着便要搂抱许邵。 怎知许邵只是微微一笑,随后眼神迷离地瞧了鬼娇一眼,之后便咕咚一声,一头栽在了饭桌上。 “啊,许大哥,你怎么了?”鬼娇面色陡变,惊叫着上前查看,见到许邵竟然昏了过去,吓得差点没哭出来。 药仙见了,心中也是一悸,忙将许邵手腕取过号脉。半晌,才舒了口气,说道:“鬼丫头,别担心,你许大哥只是这些天劳累过度了,死不了。来,咱们扶他到炕上躺着。” 鬼娇心中这才落下了一块大石,应了一声,与药仙一左一右将许邵架上了炕。之后,药仙又对鬼娇道:“你好生看着他,我去后面给他煎制些汤药。” 许邵虽然晕厥,但好在对鬼娇举到嘴边的汤匙还多少有些反应,能够缓缓地将口张开一条细缝。鬼娇便将匙中的汤药一点一点地送进许邵口中,之后再以衣袖为其擦去流出的药渍,接着又再舀出一匙汤药,继续喂给许邵。 就这样,鬼娇当真如同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一般,耐心地将药给许邵喂光,这才挥袖抹去了额头上由于长久保持一套动作使得身体有些劳累而渗出的香汗,然后将许邵放躺(由于方才要喂药,不得不使许邵半坐起来),转身行出房间。 药仙正独自坐在院子里等待鬼娇,见到鬼娇出来,便将其唤住,说有事情要告知。 鬼娇将手中空碗先放置到一边,走到药仙身边。药仙示意鬼娇也找地方坐下,显然要说的话不算短。鬼娇本想快些回去照看许邵,但又知道药仙要说的,一定与许邵的病情有关,索性许邵现正昏睡中,用不了太多的照料。当下,便只得在药仙身边找了个大木头桩子坐下,听药仙讲话。 药仙左手在自己苍老的脸颊上随意抓挠了一番,说道:“娇丫头,你许大哥怎么样了?” 鬼娇小声答道:“他刚吃完药,正睡着呢。可是,师父,他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药仙本想再次阻止鬼娇喊自己“师父”,但顿了一顿,又将话题转回了许邵,说道:“这孩子生的病倒并非很严重,只是由于这些天过度操劳、睡眠太少,另外还在不断的耗费自身真气为你掌煨火,没有好好的调理。” 鬼娇愁道:“都是我害的,若不是为了我,许大哥也不至如此,这可怎生是好啊?我的武功那么低,也不能以内功助他恢复啊。” 药仙举手轻轻拍着鬼娇的香肩,安慰道:“你许大哥武功那么高,别说是你,就是老夫我这点道行也无法给他过度真气啊。不过,也好在是他武功高强,虽然现在病倒,但其体内的真气可以自行护住心脉,不会受到病恙的侵害。” 鬼娇稍微放心了一些,点点头,问道:“那么他何时才能好转啊?” 药仙苦笑道:“唉,傻丫头,亏你还是天州世家出身,连这些道理都不懂。” 鬼娇蹙眉瞧着这位新拜的师父,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药仙又再揉蹭了一下自己的面颊(这当真是一张历尽沧桑的脸,一道道的沟壑在手掌的推揉之下显得更加深刻了),说道:“举凡武功高强之人,轻易是不会生病的,但如若忽然得病,其病重的程度却是要远常人数倍。我看这孩子如今一病,没有个仨、俩月是很难好转的了,这还是因为他年轻。哈,如若赶上老夫这岁数,那可就不好说啦。” “啊?”鬼娇听了,小脸立时急得通红,语调中也似是有些泣声,说道:“那、那怎么办啊?师父,您是药仙,你一定要救救他啊。别说是仨俩月,就是半个来月也是等不得的呀。这眼看便是蒲云山大会的日期了,到时候误了行程,我倒是不怕,但许大哥若是到时候得知了,那一定会好生难过的。而且……” “而且这场天州大战说不定何时便要爆,你是担心你的许大哥倒时无法参战么?”药仙将鬼娇的话茬接了过来。 “那倒还是小事,”鬼娇解释道:“要知道,许大哥在这几个月来为了凤凰门的事可是得罪了不少人,没名的先不说,就是那凤凰门主坐下的四大弟子可全都让他直接或间接地得罪个遍了。倒时候他们若是找上来,我就是拼死也保不住许大哥的性命啊。”说着,竟真急得哇一声哭了出来。 这一下,弄得药仙哭笑不得,忙劝慰道:“哎,好了、好了,乖徒弟,你先别哭,师父没说不救他啊我这话还没说完呢。” 鬼娇一听许邵还有救,哭声登时转小了一些,眨眨眼,等着药仙后面的话。 药仙无奈叹了一声:“唉,真是孩子气。”随后,便又开始说起许邵的情况来:“是这样的,你许大哥这病虽然一两天好不了,但是凭老夫的能耐,还能够使他一两天内醒转,此后身体上的活动也不会有何大碍。这样的话,那至少还不会耽误了你俩的行程。只是他醒转后的一个来月当中,切忌让他与人动手。因为这一动上手,便不免要催动真气,这全身的真气一动,那股护住心脉的气也就会随之转移,就算之后再自行回转也是晚了。因为,早先被囤积住的那一堆浑浊的废气早都散布全身了。” “那许大哥此后虽有武功却又不能运用,那不等于全废么,他一定会伤心死的。”鬼娇虽然已经不哭了,但是仍是愁眉不展。 “这可不一样”药仙纠正道:“他虽不能以武功克敌,但却可以自行将养调息。哦,到时我传你一些金针刺穴的法门,你便可在他用功之时助他一臂之力。” 鬼娇听到药仙说要传自己手艺,这才展颜笑了笑,随后又问道:“那……许大哥的武功何时才会恢复啊?” 药仙微捻着胡须,想想说道:“这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少则三两月,多则三两年,这都是因人而异的。不过,以他的内功修为来看,正常的大概半年便左右可以恢复全部的武功。” “啊,这么久啊?”鬼娇忍不住脱口道。 药仙笑骂道:“这还算快的了,傻丫头。怎么,嫌他拖累你啦?那你大可将他扔下,一个人远走高飞。” “呸、呸、呸,师父你就不说好话,”骂完之后才觉自己有多失礼,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柔声道:“我才不会丢下许大哥呢,我要永远伴在他的身旁,就算他的武功永远不能恢复,我也绝不会嫌弃他,今生今世我都要和他永不分离。” “哈哈哈,你这丫头啊”药仙慈祥地笑着,手指刮了刮鬼娇秀挺的鼻梁,又道:“哦,对了,虽然你许大哥自己恢复起来是会很慢,但如若这其间能遇到武功比他还高强且又不惜牺牲自己真气的高人来为他打通任督二脉,那样的话,不但到时疾病顿去,就连功力也要比原来增长数倍呢唉,不过这些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啊。还是先不要指望这些,老老实实的一点点来。” 鬼娇也同意的点着头,但心中仍是渴望着会有如药仙所说的那样的奇迹出现。 “来,”药仙站起身,对鬼娇道:“现在你许大哥是醒转不了的,离下茬药还早呢,我先教你一些简单的针灸。” 鬼娇应了一声,也站起身形,忽然笑道:“对啦,师父,我不会要先给您做些吃的?” 药仙听得一愣,顿了顿才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要鬼娇那美味可口的食物交换自己绝技”的话,当下哈哈笑道:“这次就先不用,事有先后缓急,这顿饭先留着,以后给老夫好好补偿回来。” “哎,好。”鬼娇乐着、蹦着随药仙进了屋。 此后的两天中,鬼娇运用药仙传授的针灸手法,每过上两三个时辰便为许邵刺穴活筋一番,再加上药仙亲手调制的一茬接一茬的神药。果然,许邵在第三天便已醒转过来,第四日便已能行动如常,虽然此时尚不能使用武功,但已经可以开始自行运功调息。 到得第五日,许邵见蒲云山大会的日期渐进,不免有些心急如焚,再也不愿多耽搁下去了,于是便与鬼娇商量起程的事情。鬼娇虽然关心许邵,还希望他多休息两天,但自己也知道一定拗不过许邵,便也只好同意,但却也事先与许邵约定好章法,规定往后由此到蒲云山的一段路途中,许邵所有的事情都要听她的。许邵无奈,只好欣然应下。 随后,二人将要起程的事情告知了药仙,药仙考虑再三这才点头同意。但当鬼娇邀请药仙随着自己一起走的时候,药仙却是一口回绝了,说什么也不肯跟着走。 第六日一早,许、鬼二人收拾好行李准备这就起程。二人来到药仙所居的那间大屋,与之辞行。 三人在一起相处数日,彼此都已有了颇深的感情,此刻离别之时不免都有些依依不舍之情,药仙更是从眼中涌出了几滴酸泪。 鬼娇见到药仙的样子,感到自己的鼻中也微微酸,泣声道:“师父,您真的不打算与我们一起走么?咱们三人一起多好啊还能有我们两个小的照顾您的饮食起居。” 药仙抹去了脸上的泪痕,笑道:“傻丫头,你师父我虽然年纪一大把,但尚还能够自理,何用你们来照顾啊?哈,再说……我也早已不是天州中人,去与你们一同参加天州的盛会实是不大合适啊你们自己去,时不常的来看看我就是了。” “师父”鬼娇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一头扑进了老人的怀中,哭着道:“我与您相处虽然短短几日,但我早已将您当作了自己的亲人,我觉得您就好像是我的爷爷一般。” 药仙那刚被自己抹干的脸上又再湿润了起来,两行老泪像是决堤洪水一般,难以抑制地滚滚而下,说道:“啊,师父我何尝没将你当作自己的孙女儿呢好啦,我看你以后也不用再喊我什么师父了,若不嫌弃,就直接叫我声干爷爷。” 鬼娇听了不觉欣喜若狂,眼中虽然还在流泪,但面上已经现出了灿烂的笑容,跪下身去,磕头道:“干爷爷请受孙女儿一拜。” “哎,快起来、快起来,我的好孙女儿。”伸手将鬼娇搀了起来,说道:“丫头,以后这里也算是你的家了,要记得常回来瞧瞧啊。” 鬼娇拂袖抹去泪痕,抿嘴笑着点了点头。 许邵在一旁见了,也不禁为这一老一少感到由衷的高兴,走上前来,也是行了一个大礼,道:“干爷爷请再受孙儿一拜。” 药仙被许邵拜得一愣,问道:“孩子,你这又是干甚啊?” 许邵笑道:“您既然是娇妹的干爷爷,那当然便也是我的干爷爷了,我可是您的……您的……” “哈哈哈,”药仙大笑着将许邵不好意思说出的话说了出来:“我的孙女婿。哈哈哈哈。” 许、鬼二人此时都不免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彼此瞅了瞅。最后,还是药仙先开口道:“啊,好,你们以后都是老夫的好孩子了,哈哈。哦,如今你们要走了,我还要送给你们一件好东西,就当是干爷爷给你们两个小娃的见面礼。”【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一百七十九章大会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哎,使不得啊,”许邵忙挥手道:“干爷爷,我与娇妹二人先后都已经受过您救治的恩惠了,这如何还好再收您的东西呢?我们做晚辈的还没有给您见面礼呢。(读看网)” 药仙笑了笑,随手从身边一个柜厨的一只小抽屉中取出一个粗布包裹着的物事,似乎应该是本,说道:“哎,我是你们的爷爷,我说了算,要你们收下你们便收下。况且,这东西也并非我自己的,我只不过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鬼娇也显得有些踌躇道:“干爷爷,这……还是不大好?我们晚辈怎能……” 药仙没等鬼娇说完,便又接了过去,说道:“这东西实是个宝贝,再加上你们已经都是我的孩子了,不然我可不舍得给你们,这可是你们爷爷我的一番心意,可不许不收啊哈哈,先打开看看。” 鬼娇怕再推托下去会惹得药仙不高兴,便只好伸手接过了那个“见面礼”,犹豫一下,终于将那布包解了开来。入眼处,那里面的东西果真是一本,但却绝非什么武功秘籍,而是一本能使许、鬼二人见了乍然吃惊、欢喜不已、如获至宝的籍。 “内经”许邵禁不住将那封皮上的两颗古体的文字念了出来,他由于出身京城大富之家,遂从小也经常能够读到一些上古的籍,便也多少能识得一些上古的文字。 鬼娇虽然不认识那上的两颗圆滚滚的小字,但却知道什么是“内经”,听许邵脱口叫出之后,不禁也是惊诧万分,口中也禁不住叫道:“什么内经?”赶忙将那番了开来仔细查看。 药仙却是在边上捋须笑道:“不错,内经,正宗的《药仙内经》,哈哈哈。没想到你们还真识货,老夫没给错人。” 天啊,这当真便是千古流传的医药奇《药仙内经》中华民族千百年来的大部分医药理论都是由这里化生出来的,它就相当于所有神奇医的母亲,它就好比是天州之中所有武功秘籍的至尊《神道经》一般。 许邵、鬼娇这一下当真是非同小可的一阵吃惊,真不敢相信此刻摆在眼前、拿在手里的竟真的是那本宝。鬼娇只觉得自己的心在跳,甚至牵动着自己那双捧着的手也在不住抖动。许邵的反应更甚鬼娇,因为他能够识得中内容,一段段“药仙曰……”清晰可见,一行行先许的文字历历在目,不由得他不吃惊、不由得他不心跳加、不由得他不浑身热血沸腾。直过了许久,二人才抬起头,怔怔地瞧着药仙,良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药仙微笑道:“啊,你们也不要惊奇,这本也是我偶然间在一座古墓中得到的。本来我一生只对药物感兴趣,于医道却只是为了研药才不得已学习一些的。当时我本不想取之,也不知怎的,这手就是不受脑子的控制。待我出得古墓以后才现,原来我早已将这本不自觉地揣入怀里。” 许邵忙道:“干爷爷,这、这太贵重了,我们实在不能收啊”鬼娇也连连跟着点头,同时将合上又重新包裹好,退回到药仙手中。 药仙忙又推将回去,说道:“哎,快收好,要不爷爷生气了”随后,又对许邵道:“唉,说实话,老夫我除了识得那封皮上的两个字之外,于内里的文字可是一窍不通,所以这放在我这里二十多年了,我连一眼都没看过。这不,正好这娇丫头喜欢医术,我便将之赠送。不过,起初我也没想到你这孩子认识这上面的文字,真的只是当个礼物送给你们的。如今看来,这真是天命啊是老天爷要我取得这部来赠送给你们二人的呀哦,回头你们可以好生阅读一下此,说不定上面可以找到驱除你体内浊气的方法,或许用都不着什么武功高强之人为你打通任督呢。” “那……既然是干爷爷您的一番苦心,我们也就不再推辞,”说着向鬼焦点了点头,示意收下,之后继续道:“这真是太感谢您了,您的恩德我们永生难忘。” 药仙眉头一蹙,说道:“这说的是什么话以后,你们俩可不许再如此见外,要不休怪老夫翻脸无情”说完,又是微微一笑。 许邵、鬼娇听了也是相顾一笑。 “啊,好啦,”药仙又再叮嘱道:“你们也该走了。哦,娇丫头,你可千万记住,至少这一个月中别让这小子与人动手。” 鬼娇瞟了许邵一眼,乐道:“放心干爷爷,他不敢不听我的。”许邵也是苦笑道:“唉,这真是我的劫数啊哎哟”说着,便被鬼娇狠狠的在手臂上掐了一把。 “哈哈哈,这可不是劫数,是你小子的福分啊”药仙又捋了一下银须,笑着道:“哦,如若遇到危险,丫头你一人应付不来,那便跑。许邵虽不能动用武功,但是施展轻功还不成问题,不会伤及病体的。” 鬼娇应道:“是,我知道了。干爷爷,您要好好保重啊,事情一了,我们便回来看您。到时候,娇娇再给您烧一桌好菜。” 药仙满含幸福、欣慰的笑笑,说道:“啊,好、好,老夫等着你们啦,你们二人也要保重啊哈,时候不早了,快走。” 当下,三人挥泪作别。许邵、鬼娇一对鸳鸯眷侣重又踏上了他们的征程。此后,等待着他们的又将会是一些怎样神奇的事情呢? 蒲云山大会会场的修建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一根根木料组搭在一起,变成了一间间供人休息居住的临时房舍;一块块山石经过工人的精心休整再将之垒放到一起,便砌成了一座高一丈、长宽各三丈的石台,石台四角分别有一个大石墩,两只雕刻飞龙、两只雕琢猛虎,显得格外庄严;石台正前方,便是几级汉白玉的阶梯,由阶梯步下来以后便直接走上一条红砂石路(其实应是先经砂石路,之后才上高台),砂石路两旁则是早已修理得极为平坦的黄土地,形成了一片左右分开的大空场。 再看回到石台之上。石台依山壁而建,那面山壁也早已整修得光华平整,浑如刀削。壁上刻画着几颗巨大的、龙飞凤舞的草字“蒲云山群英盟”,字虽然尚未着色,但已经能够微微显出一些磅礴之势。 再瞧整个会场的正南面,垒放着十数面镶嵌着一圈铜皮的大鼓,每一面都足要双人合抱才行;鼓堆旁便是锣堆,一面面崭新的、锃光瓦亮的、脸盆般大小的铜锣,就如同在表面油了一层金漆一般,在艳阳下泛着金光。显然这些东西还没有找到合理安置的场地。 会场正北,又是红红的一大堆,仔细看去,竟是数十条如盘龙般绞集在一起的千响大挂鞭,显然是准备在盛会当天一起放响的。这么多的爆竹同时点放,光是想想也会觉得耳膜震了。 许云天站在一座离得较远又刚好能一览会场全貌的山头上,举掌在自己额头搭了个“凉棚”放目眺望场中,啧啧赞道:“好家伙,气派真不小啊真想不到,一月前的小山沟竟能一下子变成如此模样” 身旁的东方啸云乐道:“可不是,想必花了不少银子呢说不准,你给云靖晨的那十万两银票全都让他给造光了。” “不然,”再旁边的东方淑有些不同意道:“他自己肯定还要‘贪污’一些呢” 说罢,三人同时朗声大笑起来。 东方啸云替许云天叫苦道:“看来,那剩下的银子你也就甭再指望着能收回来了,全当打水漂罢。” 许云天笑叹道:“当初给他之时,我就已经不再把那些当作自己的钱了,哈哈。(读看网)” 这时,东方淑忽然伸手指向场中,叫道:“你们快看那边。” 二人顺着东方淑所指看去:只见一身材魁梧的男子,身着一袭深蓝轻绸长褂,足蹬一双黑色锦面的薄底快靴。此时,他正在高声吆喝、指手画脚地指挥着场中工人们加紧赶工,时不时还检察一下哪里有不合意的地方并马上要求返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蒲云山派的掌门人云靖晨。只是如若不仔细辨认,还真可能会将他当作是那一家的土财主到工地上监工来了呢。 许云天摇头笑道:“别说,他还真够负责的,这件事交给他倒是对了。” “他能不负责么”东方啸云笑骂道:“这老小子既不出钱又不出力,但他如此这般稍微负责做作一番,在别人眼中看来,便都会认为这全都是他的功劳了。哈哈,他当然乐得愿意啦。” 东方淑打趣道:“瞧你说的,他也不算老嘛你们瞧,他新置的那套衣服穿起来好不神气呢我想,多少也能吸引一小队村姑呢。” “哈哈哈哈,”东方啸云拊掌大笑道:“想必那套衣服也是许兄间接给他买的。” 许云天笑叹道:“唉,他自己留下多少倒是无妨,只希望这会场可别偷工减料才好,哈哈哈。” 东方淑嘴一撇,哼道:“那可就说不准了,保不齐给你整出一个外强中干、中看不中用的滥场子。” “那他兴许还不敢,”东方啸云又接道:“他要真敢那么干,到时候与会的众豪杰不将他生啖了才怪。” 说完,三人又是欢笑做了一团,不再去理会场中那止高气昂的、站在那里如同一只只会咯咯乱叫的大公鸡一般的云靖晨。、 又过得四、五日,整个蒲云山大会的会场在云靖晨的“领导”下,已经全部完工,东方啸云等三人也都已从客栈中搬到了会场的临时房舍中住下。每栋房舍之间是不相接的,各自单独为一体,每栋房舍内里又被分割成三个小间,刚好三人各自一间。 这些天,也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天州人物,大部分的人都被安排在了那一栋栋房舍中住下,只有五岳剑派中人与极少数的几个与云靖晨颇有交情之人被请上了蒲云山。本来,云靖晨也曾邀请了许云天等人,但由于许云天厌恶他那副嘴脸,便假意推辞了。 再过得两日,玄武派掌门松鹤道长、飞仙派掌门郭子玉、南海剑派掌门睿智上人、五虎彭家长子彭万里等等各大门派的掌门人或长老都已率领着门中的精英风风火火地赶来,那些早先住到蒲云山上的门派也都闻讯赶了下来。此时与会的人数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整个会场立时变得热火朝天、热闹非凡。 其实,这其中还有很多一部分都是东方啸云麾下的武神教教众,他们大都扮作了一些小门小派或是一些慕名而来的天州人物,并未引起一众群雄的注意。但这些人私下,已经与东方啸云等三人见过了面。这其中就有宋青、王可心两人的父亲,武神教人王宋星宿、钱王王御尔。 现在若说还没有到来的,除了一些武道上比较知名的不愿意搀和这些事情的游侠浪子之外,那便是丐帮了,就连早先与丐帮结仇的盐帮赵剑刃都已率众赶到。其次,那便是五毒教,由于其地处乌苏里路途遥远,可能会晚两天到来。但除去东方啸云三人以外,其余一众群雄都不会想到五毒教,因为他们本就与正道人士不同路。 然而,最使东方啸云与许云天担心、记挂的还是几月前与自己三人分道、赶赴鬼门剑阁的许邵一行,此刻竟尚还没有一人来到,生怕是剑阁那边出了什么差错,使得他们已经无法赶来大会。 东方淑瞧着面前二人。一个二郎腿高翘,翘起的那只脚不住地晃动着,一只手也在指挥着自己的五个弟兄在桌面上毫无章法的乱敲;另一个紧蹙双眉,唉声叹气地在房里来回踱着步子。饶是东方淑智计多端,此时此刻也没了主意,没一会儿也被那哥俩带得心烦意乱起来。这三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但他们却不知道此刻却有一个比他们还要着急的丫头——鬼娇,她早已经哭得嗓子都哑了。 忽然,有人来报,说丐帮帮主龙战野率着一众弟子到,其中还有四个样子不像丐帮弟子的人,三男一女,男的中有一个少年公子模样的还受了很重的内伤,时下是被放躺倒在一张担架上抬来的。 三人一听,知道那四人中肯定有两人是万无忧与大天,至于另外那一男一女却是猜将不出,更不知到底是谁受了伤。当下,赶忙纷纷跑出去“迎接”并查看那伤员。这一看不要紧,许云天竟是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惊呼;而东方啸云更是手脚冰凉、怔在当场不知所措了好一阵,还是被东方淑一语点醒的:“别愣着了,快救人” 你道那伤者何许人?不是别人,正是许邵。 原来,许邵、鬼娇辞别的药仙之后,一路赶来蒲云山倒也没生什么变故。在鬼娇精心的呵护与调理下,许邵的病势已经一天天有所好转,时不时也能施展轻功上树掏个鸟蛋、追逐一些野兔山猫什么的,但却仍是遵照着药仙的嘱托,不敢随意动用武功。谁知,这临到了蒲云山却出了岔子。 这日,过了登封,便已经来到太室山脚下。两人见已经转入山路,便知没有走错,只是还不知道大会的地点在何处。但这都已经不是什么麻烦事了,一会儿总会见到一两个同样是赴会的人,跟他们打听一下便可。 当下,两个人儿便也不再着急,放缓脚步,慢慢在山间小路上牵着手溜达,随意观赏着周遭的青山绿树,倒也自在惬意。 两人本来都沉浸在青山环抱的美景及彼此的柔情蜜意之中,已经几乎有些陶醉了,忽然听闻传来一声冷笑,二人立时省觉,抬起头寻声看去。 只见到六、七个黑衣蒙面之人远远的从山路上缓缓行下。到得二人面前站定,之后其中一个身材略高似乎是这群人中的领之人沉声对许邵问道:“少年人可是叫许邵?” 许邵纳闷,不明白这一群人为何会知道自己的名字,逐个看了个遍,这才点头道:“不错,阁下有何指教?”他已暗暗感觉出这些人来意不善,不然绝不可能光天化日之下蒙着脸面见人。 那领未答又问,道:“许云天是你老子么?” 许邵没好气道:“正是。阁下到底所为何事?” 那人仍是不答,反问道:“你怎知我等寻你有事?” 许邵不禁被问了个无言以对,确实人家从始至终就没说找自己有事,只是“随便”问了问自己的名字。但这搁谁看来,也不会认为这些人是无理取闹来了。 许邵不答鬼娇却气道:“废话你们若是没事,那为何拦住我们去路,又为何不肯以真面目示人,难不成你等都是一群见不得光的鼠辈?” “混账”其中一个人怒骂了一声。 然而,那为之人却不生气,反而冷笑道:“不错,我等是有意要拦阻你们去路,不过确实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鬼娇不屑道:“拦路打劫可不算是理由。” 那领笑道:“哈哈,我等还不会去做那些三流角色的事情。” 鬼娇忽然抢道:“听你的口气,你似乎还是个成名人物了?” 那人觉自己一时口误,急忙住口,咳嗽一声,喝道:“好啦,不说废话了小丫头,你们可知再往前走是何处?” 鬼娇道:“当然知道了,蒲云山呀” 那人道:“那你可知前面在干什么吗?” “天州大会啊”鬼娇毫不考虑便说了出来,接着又道:“刚才你也问了,他叫许邵,是许武师的儿子,我俩人就是去参加天州大会的。你们要是敢在此处惹麻烦,可要想清楚后果。” 许邵制止住鬼娇,上前抱拳一礼,笑道:“不知几位到底为何要拦阻我两人?还请先做答。”意思是说,你问了我们这么多,但你们却连我们问的一句都还没答。 “哼,”那领道:“拦阻你们倒也没有别的事,只是这与会之人众多,龙蛇混杂,我们谁也不认得,只知道名字,所以还是要验明一下正身才能放你们通过。” 许邵怀疑地瞧着这些人,说道:“哦,那阁下想要如何验证呢?” “那倒不难,”那人答道:“我等久闻许武师神功盖世、剑法无双,想必他的儿子也不会很差,所以公子只要当众给咱们演示一两招便可。” 许邵一想到自己身上的伤病,不觉有些踌躇,但转念一想,只是随意演练几招剑法应该没什么大碍,此时又听到那人催促,当下便笑道:“这没问题,在下就给各位献丑了。”说着,便从包袱里取出一柄短剑。 “许大哥,”一旁的鬼娇将许邵拉住低声道:“不行啊,你身上病还未好。” 许邵一笑,说道:“没事,我只是随便给他们练两招,吓唬一下他们。”说着,便将剑由鞘中掣出。 此时那蒙面人的领忽然又道:“且慢。公子,这随意演上几手谁都会,我等要见识的是真功夫。” 许邵一怔,心中暗叫“糟糕”,嘴上却道:“那依阁下应当如何?” 那人似乎一笑,面上的黑巾摆动了一下,说道:“如若公子你真是许武师之子,那么武功也应当是许武师亲传,所以要对付我这几个手下应当还不是难事,只希望你手下留情不要伤到他们才好。” 许邵听了心中连连叫苦,他此刻最怕的就是人家要跟自己“试招”,怎知越是想躲还越是躲不开,一时间怔在了当场,嘴上却不自觉地说着:“好说、好说。” 鬼娇却忽然将许邵拉了回来,高声叫道:“哼,我看你们这一群人绝对不是大会上的人,你们这分明是无端寻衅。” “嘿嘿嘿,”那人笑道:“小丫头,我们确实不是会上的人,但也同是天州中人。为了维护会上的秩序,我们这都是自。哈,这小子迟迟不肯出手,难道是假的不成?” 鬼娇瞧了许邵一眼,本想将许邵身上有伤之事说出,但又想到面前这一众人来路颇为不正,生怕讲出实话后他们会更加肆无忌惮。于是,打定好主意,鼓着勇气说道:“哼,我许大哥一直不出手不为别的,只是生怕伤了你们,要知道这剑可不是长眼的东西。” “哦,那你放心,”那领说道:“我这几个人武功虽然不高,但自保还是可以,请公子不必有太多顾虑。况且,比武过招保不齐有个损伤,如若真是公子失手伤了他们几个,我也不会见怪,只怪他们学艺不精。”这话显然已经挑明,你尽管出手便是了。 许邵又何尝不想出手来煞煞这几个人的锐气,但却苦于确实是不能出手,生怕一出手引得自己伤病复,那样一来反倒更是麻烦。 鬼娇也怕许邵忍不住会出手,赶忙道:“哼,其实,对付你们这几个人何用我许大哥亲自出马,姑娘一个人便能打了。” 蒙面人众中传来另一个声音:“哼,臭丫头,你别太狂,一会儿便让你尝尝贫……老子的厉害”他说话时似乎是由于着急,竟打了个磕巴。 鬼娇也早已瞧出这群人武功不低,特别是那个为之人,更是深不可测。先别说是自己,就是许邵没有生病之时,想要一个人胜他们也并非什么易事,如若再加上那个领,那是绝对不可能获胜的。 许邵此时也看出这些人绝非他们自己口中所说的“检查”之人,他们实是成心找上自己的,只是好在他们似乎还并不知道自己已不能动武,一时尚不敢盲目出手。但这种情况也绝不可能持续得太久,早晚他们还是要动手的。 就在许邵踌躇之时,鬼娇已经从怀中取出了几枚铁蒺藜,悄声对许邵说:“许大哥,你千万别出手,我与他们周旋一下,瞧准机会咱们就跑。” 许邵心想,也只好这么办了,当下点点头对鬼娇道:“娇妹你可要格外当心啊。” “我知道啦,放心,我会为你好好活着的。”鬼娇笑看了许邵一下,便将头转向那群蒙面人,高声道:“喂,你们几个是一个个来呢还是一哄而上呢?” “哈哈哈哈,”那蒙面人领朗声笑道:“小丫头好不知道轻重。好,你们几个就与她先玩玩,一会儿再收拾那小子。”此话已经明显道出,自己等人并非是“检查”之人了。 那领话音方落,其身后的几名蒙面人立时便腾身扑过来,先便能瞧出这些人的轻功都是不弱。 鬼娇不敢有半分怠慢,毕竟此刻关系着的是她与许邵的两条命。娇喝一声,抖手飞出六枚铁蒺藜,随后又迅摸出一把金针,挥手撒出,这本是最近这几天用来为许邵针灸的,此时情急也派上了用场。 蹿来的那一众蒙面人由于事先没有想到一个小丫头竟能有如此厉害,更不知道她还是鬼门中人,立时便被打了个手忙脚乱。当先两人先便被那几颗铁蒺藜从空中打落下来,有一个还在脖子上被狠狠钉了一颗。紧接着,后面蹿来的人还没弄明白到底生何事,又有三人被鬼娇那一把金针射中倒地。虽然鬼娇这一堆暗器上都不曾淬毒,但所使用得毕竟还是鬼家独门的暗器手法,中者虽然不会中毒,但由于暗器入肉甚深,当时也是疼痛难忍一时站不起来。而那个被钉中脖子的,当场便即毙命。 如此,蹿出的一群人,没有受伤的也只剩两人,但这两人也足以能致鬼娇死命。 那两人躲过鬼娇两起突袭,飘身落到鬼娇面前,未等其第三次出手,便已一左一右各向鬼娇拍来一掌。鬼娇来不及再取暗器(就算取,身上也再没有什么都够当作暗器打出的物事了),急忙一个鹞子翻身倒蹿出五尺,避过当胸拍来的两掌,随后蹬步蹿上,先绕到一个人身旁,上步插掌戳向那人中庭穴,企图一击先毙掉一人。 但哪有那等容易的好事? 那受鬼娇袭击之人武功真是不弱,不退反进,左手后先至一把抄住鬼娇手腕,狠力扣住脉门。鬼娇脉门被扣,全身劲力顿消,呻吟一声委顿了下去。 然而那两人似乎平日配合习惯了,虽然鬼娇已经被制,但另外一人仍是不自觉地攻到,一掌直袭鬼娇左肋。 许邵见势不对,大喝一声:“住手”猛提真气,挥剑斩来,一出手便是两招绝世的剑法。“扑扑”两声,那剑分别在那两人身上各刺出一个窟窿。其中一个被刺在后腰眼上,倒地挣扎了一下便就气绝;而另一个由于其手中尚还抓着鬼娇,许邵有所顾忌,一剑便没有刺正,只是在其右肩上点了一下,但仍然使之挂了彩。 那一直未曾出手的蒙面人领乍见到许邵那诡异的剑法不禁也是惊虚一声,叫道:“小子好剑法,接我几掌。”说着,啪啪啪,劈了几下空掌,飞身跃将过来。 许邵见状不禁暗自叫苦,要知道他方才那一下出手已经是拼了全力,此刻已经略微感到胸口隐隐闷,气息有些接续不上,知道如若再战下去,那当真可是凶多吉少。 被方才那人撇在一旁的鬼娇此时也为许邵担心起来,惊叫道:“许大哥快走,别管我了” 但是,那蒙面领迅猛的一掌已然拍到,许邵已经是骑虎难下,不打也得打了。当下猛抖出一团剑花,迎着那人拍来的掌心,一招“天外流星”疾刺而出。 那人一掌实际只是虚招,见到许邵出剑便霍然顿住掌势,斜跨一步,双掌左右各划一个半弧,一上一下分前后拍出。只感到真气鼓荡于那两掌之间,其身上的衣衫也都随之摆动了开来。 许邵已瞧出蒙面人领这一招实在是凶险无比,那人已将全部的真气都凝于那两掌之间,使中间那看起来空空如野的一块空间实已变成了一处整个攻击招式里最凶猛强硬的地方。许邵知道,自己如若被击中必死无疑,他当然不会被击中,他已经知道如何破解对手那一招,因为他所习的是剑法中的至高一层,是一种在任何危机的时刻都能够破敌制胜的天成剑法,那实是一种将剑与人之意念结为一体的武功,只要想得到便能做得到。与其说这是武功,倒不如说是一种自然的力量,世间也只有大自然的力量才是最纯、最真、最不可匹敌的。 但是,那人的招式虽然能破,可招势却是此时的许邵难以破掉的,因为他已经提不起一丝真气来,要想尽破那一招玄奇的掌法,不单要有许邵此时的剑术造诣,更要有极为浑厚的内力——以己气敌住彼气,以己招破掉彼招。 许邵在刺出那一剑的时候已经意识到,敌人虽然会败,但自己必定将要败得更惨,败给自己一时的失误,在这紧要关头,他竟然忘记了自己由于身上的伤病根本不可能运起一股足以与对手迅猛如狂涛骇浪般的掌力相抗衡的真气。 砰然一声。 那蒙面人的头领果真在许邵那一招之下飘身退去,不再继续进击,他的右臂上也被划出了一道血痕,虽然受伤,但却很轻,至少比许邵轻得多。许邵在划中对手的一刹那,也已被对手那收势不住的掌风击中,飘飞了出去,之后重重落在山路边上的一尊巨石上,就那么平平地拍在了上面,毫无一丝生气。 “啊,许大哥”鬼娇惊叫着跑上前去,爬上那尊巨石,查看许邵。许邵见到鬼娇,只说了一句话:“娇妹快走,别管我了……”之后便喷出一口黑血晕了过去。 那蒙面领本还要再行上前,忽听到自己的一个手下叫到:“山下有大群人马过来了”当下做了一个决定,说道:“撤” 一声令下,不管是活的、伤的还是死的,都立时走得一干二净,就好像这里什么都没有生过一般。死人当然是被活人带走的,他们不希望留下任何有关自己的线索。所以,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是谁? “我们赶到的时候,公子便已经是不省人世了。”大天以衣袖抹着眼泪说道。 “是啊,这都还是龙帮主及时以一股真气护住了他的心脉,”万无忧接道:“要是咱们再晚来半刻,唉,这孩子可就难说喽。” 龙战野顺着万无忧的话继续道:“不错。只是,虽然我们到的还算及时,但由于这孩子受伤太重,以我这点微末的能耐确是无能为力,当时也只能先暂且保住他的性命。” 许云天感激地向龙战野点点头,恳切说道:“龙帮主如此,许云天就已经很感激了,您这已经是救了小儿一条命。” 东方啸云一声沉吟,将一直搭在许邵腕脉上的三根手指缓缓挪开,但是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小屋中虽然满满当当挤了七、八个人,但此刻却没有一个人开口,都是静静等待着东方啸云对许邵的诊断结果,都默默祈祷着,希望那将是一个好消息。 良久,东方啸云才吐出口气,低声说道:“这孩子脉象微弱,受的内伤颇重,救治起来不容易啊。只是,以他的武功又怎会受如此重伤呢?那伤他之人的武功岂不深不可测” “是啊,”许云天也显得很是纳罕,对着东方啸云道:“以邵儿的武功,就是你我,也绝没可能将他伤成这样啊” 一直在一旁被东方淑哄劝着但仍自哭成个泪人的鬼娇忽然道:“你……们不知道,之前……许大哥为、为了我,已经是有伤在……身了。” “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东方啸云急切地追问道。 许云天也显得异常焦急,问道:“是啊,鬼姑娘,你们之前到底生了什么事啊?” 鬼娇又哭了好一会儿,才简略说道:“在路上,我遭到奸人暗算,中了毒。后来是许大哥连续几天一直耗损着自身真气,才为我将体内毒气迫出的。只是此后,许大哥的真气一直未曾复原,身体也是很虚的。” “这就是了,”东方啸云击掌道:“那人武功或许真的不弱,但若想将邵儿伤成这样也不可能,一定是当时邵儿在真气不济的情况下仍然与那人对拼了一招,所以才导致如此结果的。只是……” 众人都不言声,等待着东方啸云下面的话。 考虑了很长一段时候,东方啸云才又道:“只是那人在当时,是完全可以杀掉邵儿的,不知他又为何手下留情了呢?” 听了这话,许云天立时眉角一扬,面上显得格外警惕,点头道:“不错,那人既然能将邵儿伤成这样,想必也完全有能力杀他。这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 “哎呀,好啦”本在一旁一直安慰着鬼娇的东方淑忽然说道:“你瞧你们两个大男人,怎的尽想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现在可是先救人要紧啊” 二人被东方淑一语点醒,不禁同时叫了一声“不错”。 许云天又看看东方啸云,问道:“东方兄弟可有何良策么?” 东方啸云又是长长地沉吟一声,说道:“以邵儿此刻的情况,除了为他打通任督将体内的一股浊气驱除,同时再运功为他疗伤,我想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是啊,”许云天显得有些无可奈何,说道:“只是,这唯一的办法,却也是最凶险的办法,无论是对他本人还是对施救之人来讲,都将会是九死一生啊” “啊?这运功疗伤怎的还会如此危险?只要有人给护法并且不受到打扰不就行了么?”东方淑显得有些不相信。 其实是东方啸云和许云天过于谨慎了,要知道许邵可曾经是神道高手,经脉强横,即使再大的伤势也难以未及性命。【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一百九十五章 嫁人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罗格营地长老会。 会议室里该来的人都来了,就连凯尔勒他们五个都赶了过来,卡夏亲自主持会议。 这个会议室很大,坐下周东林他们二十多人当然没有问题,毕竟整个会议室是有着五十个位置的,非常之大。 卡夏站在属于阿卡拉的位置上,左右两边是阿卡拉、凯恩,爱拉,接着就是周东林、恰西、小萝琳,凯尔勒他们几个坐在最后,位置高低没所谓,现在又不讲排名。 “我们的总长大人,今天把我们都叫过来有什么事呢?难道你要宣布嫁人了?”阿卡拉难得的开了一句玩笑,让会议室里的人全都笑了起来。 “阿卡拉修女大姐,别以为你年纪大就可以这样,我可是会生气的,再说了,我肯嫁,也没人敢要。”卡夏说到最后撇了周东林一眼。 好好的怎么又扯到这些事情上了,周东林满脸无奈,现在这些人都不要脸了,以前怎么没有发觉呢。 “好了,我也只是看着气氛这么的沉闷,所以才开了一句玩笑罢了。”阿卡拉笑了笑,轻轻拍了拍身边的小萝琳一下,又接着道:“我现在只是看着你有人肯要,心里高兴罢了,我……”阿卡拉话还没有说完,马上就被卡夏浑身杀气笼罩,嘴里赶紧闭了起来,神情肃穆,严肃的说道:“恩,哦,那个……好了,闲话不提,赶紧支持会议吧!” “对对对,开始会议,欢迎我们的总长大人支持会议。”凯恩打了个颤抖,赶紧嚷嚷道。 “恩,赞成,还是赶紧会议吧。”爱拉活了也有上万年了,见风使舵的本事当然也有,卡夏满脸杀气瞎子都能知道,不想死的人都知道怎么样说,没见阿卡拉都转移话题了吗。 “哼,一帮老不死的,倒是会见风使舵。”卡夏笑骂了一句,对于这三个人,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呵呵。老不死么?别忘记了,你也活了不少年了。”阿卡拉也笑骂道,一点都没有了以前的风范,那还有一点职业者掌舵人的身份,简直就是一个卖笑的。 周东林看着阿卡拉还有凯恩、爱拉三个人,心里很是感叹,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当然,周东林也知道,估计大家熟悉了,想气氛更柔和一点,所以才这样的吧,毕竟他们都是活了万年的老妖怪,估计知道有大事情发生了,要不不会这样的,个个都是人精,只是凯尔勒怎么没有这么聪明呢?难道……恩,军队和政治是分开的,军人是搞不过官员的,不管那个世界都是一样,送死的都是军人,上位的都是官员。 “阿卡拉大姐,你是怎么知道我这些事情的,我记得没说的啊,你怎么知道我想嫁人了?”卡夏疑惑的问了一句,她还真的有点奇怪,她是真的没说过啊,恰西肯定是不会泄密的,而凯尔勒他们几个也是刚刚回来,也没有机会告密,这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我怎么知道的?”阿卡拉两只眼睛盯着卡夏,当卡夏点头之后,是真的想知道,她才又说道:“别忘记,阿卡拉是伟大的目盲之眼,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呃,到底瞎没瞎的啊,刚才卡夏点头你也能看到?周东林这会是真的奇怪了,伟大之眼真有这么牛B?平时也能当眼睛用,没事还能看到过去未来? “真有这么牛B!”阿卡拉突然转过身来,向周东林笑咪咪的说道。 “啊!”周东林吓了一笑,指着阿卡拉你了几声都没有说出话来,而卡夏也让阿卡拉给吓着了,看样子是周东林心中所想,阿卡拉能到了,所以周东林才这么的震惊。阿卡拉以前都没有没有这么厉害的,现在怎么突然厉害成这样了?连别人的心思也能看到?这有点可怕了。 “孩子,你也不需要害怕,阿卡拉的能力虽然加强了,但是也不会害你,当然,这个能力加强也是昨天的事情,大神下来过了,他将我的能力稍微加强了一点,而且阿卡拉有幸和大神交谈了一会,孩子,有事情你就去做吧,大神话中虽然有话,但是阿卡拉知道,和你有很大的关系。”阿卡拉睁着一双亮丽的目光看着周东林,脸上带着慈祥之色。 “你能看到东西了?”周东林突然说道,这样的眼神可不是一个瞎子能有的,这是一个有着正常人视力的眼睛。 “是的,万年了,阿卡拉终于又在一次可以看到光明,只可惜世界已经不同,阿卡拉心里非常之疼,青山绿水不再有,而我们人类也只能生活在一角,所以阿卡拉很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再一次看到万年前的景色,也希望人民能再一次无忧的生活着,你会帮助我们的,请好好带领职业者冲破桎梏。”阿卡拉继续说道,有些事情她现在也是不能说的。 现在的事情这向是真的变样了,变的更加迷糊,也更加艰难了,玛罗到底是想干什么?周东林现在是真的不知道玛罗到底想干什么了。 “阿卡拉奶奶,大神是什么样子的,你真有看到了吗?”小萝琳小声的问道,她很好奇呢,既然大神可以和阿卡拉奶奶交谈,为什么不帮帮这个世界的人们?难道需要人民都受苦,以后才会更加珍惜得来不易的日子?不懂。 “没有,阿卡拉奶奶没有那个本事可以见到大人,只是大神传下神音在奶奶脑海里交谈罢了。”阿卡拉笑呵呵的说道,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情,她心里很期待着呢。 “那奶奶是怎么确定和你说话的就是大神呢?”笑萝琳更加好奇了,有点刨根问底的味道。 “傻孩子,奶奶怎么会听错,大神的声音和万年前传下神预的那个声音是一样的,阿卡拉奶奶怎么会忘记。”阿卡拉摸摸小萝琳的脑袋,和蔼的说道。 现在凯恩大人个个都震惊的傻了,大神昨天下来过,并且和阿卡拉说过话,这可是大事件啊,等下得好好说说才是。 “好了,醒醒,大家醒醒,开会了,卡夏,你主持吧。”阿卡拉敲了几下桌面说道,将大家的惊醒了过来。 “好,今天有两件事要说。”卡夏环视了大家一眼,见到大家都注意着自己,她才继续说道:“第一件事,那就是我晋级了,境界到了一个新境界,圣级大圆满,女武神技能再一次变异,而凯尔勒、恰西、海尔玛等人也突破了皇级,正式进入新的境界,只要给他们时间,那么我们将又再一次多6个圣级职业者,我们……” “好,卡夏,好样的,不愧是我们的总长。”凯恩没等卡夏说完,马上拍了一下桌子叫了起来,神情有点疯癫。 “是啊,厉害,对了,你现在估计一下,现在的你和以前的你比较,差了多少?”爱拉也是神情激动的站起来问道。 “五个吧,准赢。”卡夏看了他们两个一眼说道,不过这句话说完后,又再一次说道:“当然,这是保守估计,毕竟没有交手过,我也是不太明白的,但是实力是真的差别很大。” “也不差了,竟然这样,那么我们现在应该制定个计划,将堕落者给铲除了,毕竟他们那边的平民数量不少,营地也是现成的,那么我们只要时间足够,职业者肯定会越来越多的。”爱拉说道,既然现在卡夏实力增强这么多,当然要好好来个计划,将堕落者清理掉,毕竟越早清理,职业者就越多。 “还不行,虽然卡夏实力是增加了好多,但是,堕落者那边人数是非常巨大的,而且必要一击将他们的传送阵捣毁,不是的话,他们在噩梦空间派人下来救援,那我们就会很被动,我不赞成,而且堕落者那边实力也是未知,不太好办。”阿卡拉马上反对,她的担心也没有错,堕落者如果那么好铲除,早就被铲除了,现在堕落者已经成形,想铲除很艰难的。 “为什么不行,卡夏现在这样厉害,他们都没有人可以抵挡的,这样的好机会,我们不用还等到什么时候,难道再一次等他们有人突破到新境界,和卡夏一样么?”爱拉声音激动的说道,他就不太明白了,既然有这样的机会,为什么还要怕呢?以后再想有这样的机会,那就难了。 “我也不想反对,但是你想想,如果一击不成的话,对方和我们鱼死网破怎么班,我们现在在噩梦空间里根本调派不了人回来,防守有余,但是进攻不足,我们也不知道,几时噩梦空间就会传来消息,需要我们派人上去呢,还是等等吧,等周东林小伙子修炼上去再说,我相信他会比卡夏更厉害的,老伙计,相信我,先再等等,我们都已经等待了万年了,不差这么点时间。”阿卡拉除除说道,一边解释着现在的形势,不是阿卡拉不想计划,而是不能,成功还好说,万一失败就糟糕了。。.。 阅读下载尽在中文网更新超快更多: 【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一百九十六章 懵懂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但他却没有,看看女儿房间灯火未熄,他们还没有入睡哩。 “不能打扰他们的好事。”花清风笑笑转身准备回房休息,忽听山庄大门传来一阵阵扣打门环的声音。 “这么晚,谁还会来?” 一个青年手持火把站在夕阳山庄的门口,目不斜视,威风八面。 “你是谁?”家人问话的声音很低,他知道今晚是绝对需要安静,因为老爷是特地吩咐的。 “我找慈悲探花。” “没有这个人。” “你这里是夕阳山庄?” “是。” “我没找错地方。” “可我们这里没有一个叫慈悲探花的。” “我说有就是有。” “你这人不讲理!” “你让我进去找。” “不行,本庄不许生人入内。” “是谁来啦?”花清风出现在山庄门口,打量着来人。 “老爷,他找错地方了。” “年轻人,你走错门了。”花清风松口气道:“还是去别处问问。” 青年看着花清风道:“你也许不知道,我找的人叫慈悲探花。” 花清风一愣道:“你是什么人?” 青年面无表情道:“他一定在里面。” 花清风点头道:“不错,可你总要告诉我你是谁?找他干什么?”“ 我的姓名并不重要。”青年眉毛一扬道:“我找他比武。” 花清风摇头道:“不行。”“你是谁?”“这是我们老爷,曾经官拜一品,朝中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花清风挥手打断家人的奉承,平淡道:“老朽花清风,是这间山庄的主人。” “你既不是慈悲探花,请不要管这件事。” “可他是老朽的女婿。” ”你把慈悲探花叫出来。” “恕老朽不能从命。” 青年叫道:“慈悲探花,你出来。” 花清风暗笑道:“这点声音能传进去?” “他已经休息,请你回去。”讲完这句话,花清风忽觉耳中一阵一阵嗡嗡声,急忙捂住耳朵,心狂跳不已。 青年连叫三声,家人掩耳狂奔,鼻中流下的鲜血已滴成两条平行的线。 花满溪牵着丈夫回到房中,喝了几口热茶,才压住突突乱跳的心,坐到床边,含情脉脉地看着夫君。 何慈悲被看得不自在,两只手不知放在什么地方好。 丫环端着洗脸水进来,看见这种情况,偷偷笑道:“公子小姐,可要洗脸?” “要,要。”何慈悲接过洗脸水,送到娘子面前,花满溪没客气,先洗过,又整一把帮夫君擦了擦。 丫环笑出声,何慈悲闹个大红脸。 花满溪满不在乎道:“快去打洗脚水,别耽误我们睡觉。” 丫环跑出去,送来洗脚水后离开。等何慈悲洗完脚,花满溪招手道:“夫君,你过来。” 何慈悲移到床边,被娘子拉坐下。 花满溪用手摸摸丈夫俊俏的脸,抱歉道:“这几日让你睡在门边,委屈你了。” “娘子纯情,为夫心中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计较什么委屈。” “今天你想高兴也不行,我一定要你陪我睡在一起。” “娘子体惜为夫,怎敢不从命。” “听爹爹说,成亲后男女一定要睡一起,还有很多快乐的事可以做出来,是吗?” 何慈悲脸红,半天才道:“是。” “好,你就快睡觉吧。” 何慈悲起身吹灭蜡烛,忽听外面隐约有扣打门环的声音,问道:“娘子,外面有人敲门,听见没有?” 花满溪竖着耳朵,摇头道:“没有。” 何慈悲笑笑,暗道:“庄门离这里很远,难怪她听不到。” “这么晚,不会有人来的。”花满溪叫道:“夫君,你快过来呀。” 何慈悲坐到床边,脱掉外衣,上床放下床帐。“夫君,你的手好热。”“娘子,为夫若有不周之处,请你原谅。” “夫君,你抱着我真舒服……你怎么突然松手?”“娘子,为夫有些事,待会再来陪你。”何慈悲下床穿衣服,点上蜡烛。 花满溪掀帐露出头道:“夫君,有什么事非要现在去,明天不行吗?” 何慈悲低头亲一下花满溪,叹了口气道:“不是为夫不陪娘子,此事只有我出去一下,才能解决。”“你刚才也没先说一下。” “别生气,娘子。”何慈悲摘下墙上的宝剑,安慰道:“你在床上等一会,我一会就回。” 说罢,在门前,回头留恋地看一眼娘子,开门出去。”早点回来。” 花满溪生气地放下帐子,用被子蒙头,心道:“早不去晚不去,偏偏这时候去。” 略平静一会,把头从被中伸出,想着刚才被夫君抱的感觉,情不自禁笑出声。 “你赶快离开,否则,我让家人去报官。”花清风耳朵恢复正常,但知道来的决不是一般的人,怕对女婿不利,希望他越快离开越好。” 青年反倒平静下来,眼睛看看远方。花清风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一惊,那正是女儿的房间,窗上透着亮。门一开,女婿从里面出来,一步一步向庄门走来。 青年盯着何慈悲的身影,随着他的走近,眼中放出奕奕神彩,道:“你就是慈悲探花?” 何慈悲站在岳丈身旁,问道:“阁下是谁?找我干什么?我们不认识” 花清风大声道:“慈悲,没你的事,快回去。”转头对青年喊道:“你若还不走,我就马上派人去报官。” 青年没理花清风道:“慈悲探花,我找你比武。” 何慈悲打量青年,问道:“你到底是谁?” “不需知道。” “那你请回,我不与无名无姓的人比武。” 青年跨前一步道:“如果我输了,名姓没有又有什么关系,如果你输了,我一定会让你知道。” 何慈悲一笑道:“你已知道我的姓名,我却不知道你是谁,公平吗?” 青年也露出一丝笑意道:“公平不以平并不在知道不知道名姓,比武比的是真功夫,倒是要公平才对。” 转脸对花清风道:“老伯,就请你作个证人。” “慈悲,不要跟他比。”何慈悲犹豫一下,道:“阁下能否明日白天再来,那时何某一定奉陪。” 青年眼含笑意道:“慈悲探花,你刚才开门时动作有些迟缓,想必不愿离开那间房屋,一定是舍不得新娶的娘子。” 何慈悲脸一红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天亮再比,并不关其它事。” “也罢!”青年大声道:“慈悲探花既然舍不下女人,这场比武就算我输了。”说完,大笑转身道:“想不到堂堂剑中高手,竟将一世英名付于流水,好!好!好!” “站住!”何慈悲高喝道:“我和你比!” 青年迅速转身道:“你既已成名江湖,就应该珍惜,也要不怕麻烦。”“慈悲,不要比。”“岳丈大人,请让人在练武场竖起火把,小婿要与这位壮士比武。”“慈悲!” 何慈悲双膝脆倒:“麻烦岳丈夫人。”花清风狠狠瞪了青年一眼,急急去了。 山脚下的练武场竖起无数火把,照得四周通亮如昼,花清风领着十几个手持兵器的家人站在何慈悲的后面助威。 何慈悲抓住宝剑道:“阁下用什么兵器?” 青年一笑道:“我打扰了你的好梦,就让一让,用一双手来接你的剑。”“这样有失公平。”何慈悲一指兵器架道:“你可以任选一种。” “可我一向只用掌,从不用兵器。” 何慈悲双目圆睁道:“你看不起我?”“看不起你就不来了。” 何慈悲压住心中怒火道:“如此,请你先出招。” “再让你一让,你先出剑。”“何某以剑对掌,再先出招,岂不让天下人耻笑?”“我愿意。” 何慈悲心中嘀咕道:“此人来得突然,底细不明,先出剑诱他一诱,如果他武功不如我,小小教训他一下就完;如果我们旗鼓相当,打成平手后,故意输他半招,打发他快点离开;如果他武功高强,我认输也就是了。”想到这,他抽出宝剑,扔掉剑鞘道:“阁下作好准备,我要出招了。” 青年稳如泰山,目光如电道:“慈悲探花,比武场上生死相搏,我如果出手伤了你,或者你伤了我,各自认命。” 花清风忙插话道:“比武磋商武学,为什么非要以性命相拼?”何慈悲却点头道:“刀剑无眼,不过,如果你挡不住,请不要勉强。”“我的生死,你不必放在心上。”青年双手下垂,双目直视对手。 “此人全身散发浓浓杀气,倒不可小视。”何慈悲手腕一翻,剑在额前停住,客气道:“何某出招了。” 话音刚落,他手中剑尖一颤,三朵剑花如飞,分袭青年头与两肩。 青年左手掌一挥,轻轻松松封住,右掌不急不慢打过去。 何慈悲骤感胸口重压袭来,急侧身,翻腕一剑点向青年右手腕,青年冷笑一声,右掌轻轻一带,荡开宝剑道:“你们何家的剑法不过如此。” 何慈悲微微一笑道:“那你看好。”纵身起半空,宝剑急颤,七八朵剑花罩住青年的整个身体。”这还有点模样。”青年人吼一声,左掌疾风暴雨般劈出,顷刻间剑花被掌风打得七零八落。”好掌力!”何慈悲弹地而起,长啸一声,剑似在夜晚的空中打出一道闪电,劈向青年的头顶。 “这才是真正的比武!”青年双掌疾飞,迎着闪电杀向何慈悲。花清风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暗道:“慈悲几剑都被那家伙躲开,会不会有些麻烦?”回头忙对家人喊道:“你们把眼睛睁大点,姑爷如果不行,一齐上去对付那小子。”“老爷放心,我们睁着眼睛呢。” 花清风紧张地注视场上的动静:“慈悲的剑越舞越快,都看不清了。”过片刻:“咦!那小子怎么不出掌啦?”猛一想:“好!慈悲的剑法制住他了。” 心中暗松半口气,他问家人道:“姑爷的剑厉害吧?” “厉害,像跳舞那么好看。”家人们眼睛直直地看着搅在一起的场面,说道:“老爷,那小子的身影都快看不见啦,姑爷的剑倒是很清楚。”“你们不懂,姑爷的剑厉害,那小子只有招架之功啦。哼!不出一会,他就没劲了。” “还是老爷看得准,姑爷的剑指东打西指南打北,总是不离那小子左右。”“都看不见那小子的身影,你怎么知道剑在左右?”“你不懂就别出外行话,等那小子停下来,也就是姑爷得胜了。” 花清风颇觉安慰地想:“好在慈悲剑法高明,不愧是名家之后。” 何慈悲面色严峻,剑招被青年疾风暴雨般的掌力制住,无从发挥出更大的威力。他后悔不已:早知如此,就该一上来使出浑身本领,哪能像现在受制? 何慈悲没见过青年用的武功,他的掌快得近于无形,掌力强劲无比,自己全身上下时刻受到威胁,稍不留心就要受伤。何慈悲手中剑左右抵挡,瞅准机会不时刺出,牵制青年的攻势。但,苦于支撑,剑的威力只发挥出六成,他一面打一面脑筋飞转,想着如何才能发出家传剑法厉害的杀招。 青年发出怒吼,双掌急如旋风,掌力瞬间加强。何慈悲只觉浑身被一股强劲旋风围住,就如同套上一个箍,而且越来越紧,连呼吸都困难,更谈不上出招。突然,青年身形陡现,何慈悲的身子却在半空飞旋,剑早就成麻花飞得无影无踪。 “姑爷得胜了。”“何以见得?”“姑爷在炫耀呢。”何慈悲的周围出现红点,弥漫在夜空。 “下雨了?”一个家人摸摸脸,伸到眼前看道:“奇怪,怎么是红的?”“是血!”“姑爷吐血啦!” 何慈悲急速下坠的身体上斑斑点点鲜血,口中还在喷着血雾。”慈悲!”花清风心疼地大叫一声,冲到女婿面前,一把抱住道:“慈悲,你怎么啦?”何慈悲大口大口吐着鲜血。 青年仰天长叹道:“慈悲探花不过如此!” “快抓住他!” “别……别……”何慈悲有气无力地喊道:“别抓……” “他打伤了你,不抓他去见官,我的心中不甘。” “别去……送死。”何 慈悲惨笑道:“你该……留下……姓……名。” 青年扬着头一字一顿地道:“我叫许邵。” 何慈悲眼睛一亮,喊道:“你是……武痴!”“江湖上有人是这么叫的。”青年掸掸身上灰尘道:“比武已完,我走了。”转身大步流星。 花清风眼睛猛地瞪圆,这人叫许邵? 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不可能,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这许邵竟然完全没有苍老,而且传闻中他不是死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何慈悲强提一口气,对着青年的背影道:“败在你的手上,我无话可说。” 许邵站住,转过身道:“慈悲探花,我刚才用的是无影旋风掌,记住!”“无影旋风掌!”何慈悲吐出一口鲜血,两眼茫然。”原来他就是近来声名大扬的‘武痴’许邵,难怪这么厉害。”“是啊,我们姑爷的剑也算江湖中数一数二,碰上武痴,败了并不算丑。”“说得对,姑爷……” 花清风打断家人的议论,怒道:“还不快去请大夫,把姑爷抬回房里去!” 等得极不耐烦的花满溪终于听到房门外传来动静,急忙钻进被中,竖着耳朵。”女儿,女儿,快开门。”“咦!怎么是爹爹的声音。”花满溪颇不高兴地道:“爹,这么晚了,干什么?”“女儿,快开门,慈悲回来了。” “门没拴,让他进来。”花清风推开门,指挥着家人七手八脚抬进何慈悲。 花满溪从帐里伸出脑袋,吓一跳道:“怎么进来这么多人?” “女儿,穿好衣服快出来,慈悲出事了。”“出什么事?”花满溪急急忙忙穿衣挂帐,跳下床问,:“慈悲怎么啦?” 家人把何慈悲放到床上,剥下沾满鲜血的外衣,站在一旁。”唉!”花清风叹口气道:“被人打了!”“谁这么大胆,敢打我夫君?” “是一个叫许邵的家伙。”一个家人说。 “许邵?” 花满溪一愣:“是那个武痴?”她刚才还听何慈悲赞过这个人,而且每当提到这个名字,花满溪的脑海就一阵轰鸣,仿佛有什么记忆在回荡一般。 “就是他。” “他为什么要打我夫君?”“那个家伙来找慈悲来比武。”“比武又怎样?”花满溪到床边看看昏迷的何慈悲,问道:“伤哪儿?怎么没有伤口?”“小姐,姑爷一定是受了内伤。” “多嘴!”花清风喝住家人道:“女儿,莫急,大夫马上就到。”一个家人领着大夫进来,替何慈悲诊了一下脉,大夫面色严峻。 花清风将大夫请到外面,不久就回到房里。大夫开了药方,接过诊银,一语不发就离开了。 花清风安排家人去抓药,对花满溪道:“女儿,你好好照顾慈悲,有事叫我。”对家人使个眼色,家人们知趣离开。“爹,慈悲有事吗?” 花清风迟疑一下道:“没什么大碍,等熬好药派人送来。”说完,出了房,反手带上门。家人们远远地站着,看着自己的老爷。 花清风小声吩咐,家人们一个个急急离开。夜色下,花清风仰头望着天,久久没有动。突然,两滴老泪从眼中流出,被练武场上的火光映亮,跌落在尘埃。 “难道这就是报应吗,我将他许邵的妻子嫁人,另一个叫做许邵的人就打上门来,下了如此重手!” 望着昏迷的丈夫,花满溪渐渐平静下来,缓缓蹲在丈夫的面前,用衣袖抹去他嘴边一丝血迹。 何慈悲面色苍白,神态却很安详。”像睡着一样。”花满溪痴痴盯着丈夫的脸, 情不自禁把自己的脸贴上去。 很久,何慈悲冰凉的脸有了一丝暖意,缓慢睁开双眼。”你醒啦。”花满溪惊喜异常。何慈悲咳嗽两声,抬起一只手,无力地在娘子脸上摸过。花满溪的心跳加剧,脸颊上飞上两朵红云。 “娘子,你真漂亮。”“小姐,药来了。” 花满溪起身迅速走到门口,打开门,接下药,极快回到床前道:“夫君,喝下药就好了。”说罢,一勺一勺地喂何慈悲。放好空碗,花满溪关上房门,走到床边,低头问道:“好些了吗?” 何慈悲点点头,脸颊上现出红晕道:“娘子,我没事。” 花满溪抱住何慈悲道:“夫君,抱着我。”何慈悲紧紧抱着娘子,手在她的背上磨蹭,鼻子在她的颈边嗅着道:“娘子,你的身上真香。””夫君,咱们脱衣睡吧。” “好吧。”何慈悲答应,松开手,花满溪钻到床里,用手抚摸丈夫的脸。何慈悲呼吸急促,脸上渐渐布满红晕,张开双手想拥抱娘子,突觉得浑身气力尽失,双手无力垂下,头歪到一边。 “夫君,别急,我和你一同睡。”花满溪躺倒在何慈悲的身旁,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闭上眼睛。何慈悲轻轻叹口气,嗓子一热,吐出一大口鲜血。”咦!”花满溪觉得不对,抬起身一看,惊叫道:“夫君,你怎么啦!”拼命摇晃丈夫,见没有反应,吓得哇哇大哭。 屋外,传来花清风的声音:“姑爷已经去了,快去何府报丧。” 大哭一场的花满溪看着丈夫的尸体发呆,此刻,她的心境从悲痛中苏醒。 “今晚是我俩的好日子,谁知夫君无福,命丧黄泉,都是那个武痴许邵害的。” 想到许邵,花满溪心中一动:“慈悲的剑法那么好,是我从没有看见过的,竟真败在许邵的手上,难道他的武功高的惊人?” 花满溪的脑子幻想着许邵的样子:有着比何慈悲更英俊的容貌、威武高大的身材、绝世无比的武功…… 一股热血冲上花满溪的头:“这种人才是我要找的丈夫。” 她扫了一眼床上的何慈悲,转过头对着窗外道:“刚才,我为什么不穿衣到外面来看看他?对!我应该去找他,求他和我结婚。”她从梳妆盒内取出一面铜镜,照着自己天仙般的面容,自语道:“我这么漂亮的女子肯嫁给许邵,他一定高兴都来不及。” 想着,脸上绽出笑,放下铜镜,从墙上取下自己的剑,走到门口,侧耳听着动静。外面人声嘈杂,乱哄哄的。花满溪打开门,趁人不注意,飞快出了庄门,消失在夜色之中。 爱婿身亡,宝贝女儿不知去向,花清风急得气火攻心,病倒在床。 何慈悲的丧事操办全仗他的父亲何正直。为此,花清风对这位曾经一殿共事的同僚盛激涕零,但,他又怕见亲家,因为,爱婿不幸,女儿却没有为丈夫披麻戴孝,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花清风是个极重礼数的人,女儿离去,让他的脸面无光,终日闷闷不乐。何正直虽然心中悲痛,却没有怪花清风,相反,还极力安慰这位刚刚遭受革职不久,现在又卧病在床的老同僚,并提醒他,花满溪可能受不了丧夫之痛,作出什么轻生的举动也极有可能。 花清风虽然不相信女儿会去轻生,但也不敢稍有大意,遂派家人四处找寻。折腾了几日,既没有找到花满溪的尸体,也没有发现她的身影。头七到了,死者为大,花清风强撑着爬起来,带着几名家人给何慈悲上坟。 何慈悲的坟就在夕阳山庄背后小溪边的枫林中,这是花清风的意思,要让女婿守着自己的家,别让阴间恶鬼来捣乱。春风吹拂下的枫叶发出涛声,小溪的流水仿佛是心中淌不尽的眼泪,形容枯槁的花清风在家人的搀扶下蹒跚而行。 “老爷,姑爷的坟前有一个人。” 花清风抬头看道:“是二公子慈航。” 何慈悲的弟弟何慈航伫立在哥哥的坟旁,任由山风吹动衣袂。 “慈航,是你吗?”何慈航回过头道:“花大伯,是我。”“今天是你哥哥头七。”花清风指挥着家人摆放供品,焚化纸钱,自己又围着坟转转看看,叫家人把一些松散的地方拍实。 何慈航给哥哥磕头道:“大哥,小弟慈航一定为你报仇。”花清风看着何慈航道:“慈航,你……”何慈航站起,走到墓碑旁,拿起靠在边上的剑,说道:“大伯,我要去报杀兄之仇,请转告我父亲,待取下武痴的人头,再回来孝敬他老人家。”说罢,头也不回地下山而去。” “慈航,一定要保重,你父亲只有你这么一个独苗啦。”何慈航站住道:“转告他老人家,我会活着回来的。”花清风叹口气道:“如果碰见你嫂子,一定让她回家,她一个女孩家,怎能敌得过武功高强的许邵?”看着何慈航,花清风突发奇想,为什么过去没想到满溪是去找许邵报杀夫之仇呢? “大伯放心,我一定劝嫂子回来。”何慈航急步下山,身影在树后消失。花清风目送何慈航,直到看不见身影,才转身对着何慈悲的墓碑道:“慈悲,你有个好弟弟,大仇一定能报。” 眼看已近正午,花清风被家人劝说着下山回庄。一路上,没有人说话,只有头顶上一阵阵枫叶的沙沙声。花清风突然开口道:“你们几个认为何二公子的武功比姑爷怎样?” “姑爷的本领倒是时有耳闻,二公子提起的人不多。”“他这一去,会有性命之忧。” 花清风点头道:“刚才应该拦他。”“二公子的决心很大,只怕拦不住。”花清风想了片刻,大声道:“回去后要办一件事,老爷我要出重赏寻找小姐,还要出更大的赏银买武痴的人头。”“老爷准备出多少?”“送回小姐赏银五万,送上武痴人头赏银十万两。” 临水小镇是出入京城的门户,每天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这里几乎家家都开客栈,镇上唯一的街道两旁旗幌子林立,远远望去,遮住了近一多半的天空。 何慈航站在一群人的后面,往里看着花清风悬赏寻女,追杀武痴的告示。 旁边有人边看边议论着—— “这位花老爷是不是刚革职不久的花宰相?”“天下,还有几个花老爷?”“他的女儿倒挺漂亮的,难怪花老爷肯出五万两银子的赏。”“你老兄有所不知,花老爷的这个宝贝女儿在京城可大有名气。”“你老弟见多识广,又有什么有趣的传闻?快说。”“这位小姐有个外号‘花痴’,是京城有名的情种。”“情种!是不是经常和小白脸鬼混的那种?”“还有什么别的,不就是……”声音越来越低,不时发出淫邪的笑。 突然,这两个小声胡话的人屁股上各受重重一脚,狠狠趴在地上,啃了满嘴泥,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他妈的,哪个找死的敢惹你四爷!”两人四处张望,满脸的杀气腾腾,众人纷纷往后退。“他奶奶的,有种的出来!” 有人怕惹祸上身,往前面一指道:“是那个年轻人,带剑的。”何慈航的背影进了一家酒馆,两人骂骂咧咧地追过去。”花大伯贴出告示,肯定有不少贪钱的家伙闻风而动,只怕我还没找到武痴就有人杀了他。”何慈航心中很烦,担心不能亲手杀死仇人。 “小子,是你踢了大爷的屁股?” 何慈航点头道:“不错。” 两人见何慈航爽快承认,倒愣了一下,上下打量道:“小子,什么来路?”“路过。”“你小子瞎了眼,敢踢四爷,今天让你知道知道厉害。”那个叫四爷的晃动腕口粗的胳膊,一个”黑虎捣心”打过来。 何慈航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四爷不能动弹,咬牙把拳头往前送,脸胀得如紫茄子也没能动半寸。”你他妈站着看,还不帮忙?” “呀!”另一个家伙大叫一声,飞起一腿踢向何慈航的心口。”好毒的两个家伙!”何慈航一摆左腿踢在他的脚脖子上,怒道:“去你的!”那家伙”妈呀”一声,抱着脚乱蹦,由于分不清东南西北,一连撞在墙上三次,脑袋上鼓出铜钱大的包。四爷突然换一副笑脸道:“少侠好说,咱兄弟有眼不识泰山,冒犯,冒犯!” “以后少在背后说别人坏话。”何慈航无心和他们纠缠,松开手腕。四爷连退几步才站稳脚跟,眼珠一转道:“少侠好武功,请教大名。”“滚!”何慈航没好气,两人随声已真的”滚”到了街上。 四爷大叫道:“小子,有种你等着。”何慈航没理会,拿起筷子吃饭。酒馆老板过来道:“少侠,快离开这里。”“为什么?”“刚才被打的那两个人,是附近八十里庄庄主的二管家和三管家。”“八十里庄?” 何慈航道:“是又怎样?”“少侠有所不知,八十里庄庄主人称铁胆震八方,姓梁叫梁剑一,非常了得。”“梁剑一?”何慈航想想,问道:“他叫铁胆震八方,可是善用铁胆打人?”“他的铁胆百发百中,厉害得很!” 何慈航笑着点头道:“没关系,我等他。”酒馆老板一愣道:“少侠不怕?”“我想他既是八十里庄的庄主,管的地方一定很大,无德无能何以能身居庄主?”“此人迂腐。”酒馆老板又劝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侠还是赶快离开。” “我若走了,你怎么办?”一句话问住酒馆老板。何慈航付了饭钱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就在这里等着他。”说罢,拿起宝剑走到酒馆门口,抱剑坐在石阶上,闭目不语。 酒馆老板心头一热,赞道:“这个年轻人心地善良,好人啦!” 远处尘土飞扬,杂乱的马蹄声传到耳边,何慈航睁开眼,看着翻卷的尘烟越来越近。马在酒馆前骤然停住,马上的人纷纷用手扫着眼前的尘土。 “庄主,就是这小子!”尘埃散尽,正中一匹黑马上坐着一位年近五旬的中年人,满脸络腮胡须,一双金鱼似的大眼,塌鼻子,四方大口,毛茸茸的大手中转动一对磨得锃亮的铁胆。 何慈航站起身,抱拳拱手道:“这位可是八十里庄的梁庄主?”梁剑一傲慢扬起头道:“正是梁某人。” “梁庄主,你的两个管家在大庭广众之下出言不逊,在下替你教训了一下。”“放屁!你小子先踢人。”梁剑一一对铁胆转得”哗哗”直响,问道:“听见了吗?”“此事有很多人看见,梁庄主尽可去问。” “你打了我的人,现在就该求本庄主饶你一命。否则,今天此时就是你的死期。”何慈航脸一沉得:“梁庄主,何以不分青红皂白,如此不讲道理!”“不讲理?” 梁剑一大笑道:“老子就是理。”何慈航义愤填膺,抽出宝剑道:“在下可否领教你的铁胆功夫。”梁剑一手中铁胆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却正眼不瞧何慈航。何慈航除了在家中和哥哥何慈悲过过招之外,还没有真正的和别人较量过,紧张的心狂跳,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梁剑一的手心,不敢有丝毫懈怠。 “这小子是个新手,我铁胆震八方又要露一露脸啦。”梁剑一毕竟是老江湖,见何慈航眼盯自己手中的一对铁胆,故意将铁胆转得飞快,只等他眼神一闪,再打出致命的一击。何慈航的心神随着铁胆急速转动而转动,渐渐头晕眼花。 梁剑一双眼一张,抖手打出一枚铁胆。何慈航突见梁剑一手一停,心知不好,看见铁胆的银光一闪,想要躲,怎奈脑子昏沉沉不作主,只好眼睁睁见铁胆疾奔自己前心。但他力不从小,竟跌了下去。 “咦,这小子倒也机灵。”梁剑一眼见铁胆就要击中,那小子却坐倒在地,躲过铁胆。””小子,打不过别趴在地上。” 梁剑一凶相毕露,另一个铁胆疾打何慈航的脑门。何慈航头脑已清醒,右脚尖侧踢,铁胆斜斜上了天,他一跃而起道:“梁庄主,轮到我了。” 话音一落,抖手一剑点向梁剑一的右手腕。其实,何慈航手下还是可以的,只是临战经验不足,才差点出洋相。梁剑一冷笑一声,一带马,斜跨半步,手一抄,接过家丁递过的刀斜肩劈下何慈航手腕一翻,对准刀拍过去。刀剑一碰,梁剑一的马立刻退了两步,打了个响鼻方才站住。 何慈航手臂一麻,暗道:“这家伙有点劲。”“小子,功夫不赖。”梁剑一提马俯身狠狠砍向何慈航的脑袋。何慈航急忙侧身,宝剑一颤,抖出三朵剑花,说道:“看我的真功夫。”梁剑一不得不躲,连带三次马,才险险避开,头上冒出冷汗。 何慈航一招得势心中大喜,大叫道:“再接我一剑。”手中剑一分三三分五,罩住梁剑一小腹以下。梁剑一也不管撞倒家丁的马,强行勒马后退。谁知,梁剑一的马刚才已经退到紧贴家丁的马,再退已没有地方,一声长嘶,前蹄高扬。受惊吓的梁剑一紧握马脖子,死不松手。 何慈航剑落空,暗道:“本来他避不开,马却救了他。”梁剑一既没中剑也没掉下马,惊奇不已,却不敢再放肆,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敢不敢报上来?”何心良一笑道:“在下何慈航。”“何慈航?” 梁剑一猛一怔,笑道:“慈悲探花何慈悲是你什么人?”“是在下的哥哥。”梁剑一翻身下马道:“原来是何二公子,恕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公子。” 对何慈航连连施礼,心中道:“难怪踢老四他们,那个花痴是他的嫂子。” “梁庄主,你认识我哥哥?” “天下闻名的慈悲探花,又是宰相何大人的大公子,谁人不知?” 何慈航还剑入鞘道:“既认识我大哥,咱们就不是外人。” “那是。”梁剑一一指自己的两管家:“一定是他们得罪了二公子,小人回去狠狠教训他们。” 【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一百九十七章 张蝙蝠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不用了。”何慈航看着惊慌失措的两管家,说道:“他们的错已经受过教训。” “对,二公子踢得好。”梁剑一翻眼一扫道:“你们两个还不下马给二公子赔礼。”两管家连滚带爬,跪在地上磕头。 何慈航摆手道:“不必,你们起来。”“二公子去庄里坐坐?”“在下还有事,不打扰梁庄主。” 梁剑一很失望地道:“不知二公子意往何处?”“在下去找武痴,为哥哥报仇。” “报仇事大,小人就不勉留二公子,以后得闲来八十里庄,小人也巴结巴结。”说罢,他示意家丁捡回两枚铁胆,对何慈航深施一礼,领着家丁们回去。 何慈航看他们走远,对四周一抱拳道:“请问,刚才是那位英雄出手相救?”暮色低垂,何慈航孤独地走在茫茫旷野中,想着不久前发生的事:“白白我是躲不掉第一枚铁胆的,却腿一麻坐倒在地,一定是有人暗中出手相助,可他为什么不肯出来?难道不愿让人知道?” “唉!”何慈航叹口气道:“连一个梁剑一都打不了,找到武痴又能怎样?”抬头望望天:“我先找一处睡觉地方,明天再走。”正想着,后面隐约传来叮叮当当的铃声,他回头看去,一辆牛车缓缓过来。 “老伯,前面有庄子吗?”牛车上的老汉摇头道:“这一带都是八十里庄梁庄主的地,没有成群的房子。”“老伯,这么晚,你去哪里?” “老汉家就在前面。”“能否打扰老伯,在下只住一晚,明早就走。”老汉打量一下何慈航道:“看你的样子像是读书人,不嫌庄户人家简陋就上来吧。”“多谢老伯。”何慈航跳上牛车道:“老伯放心,在下会付住宿的银两。” 老汉摇头道:“银两就算了,庄户人家住个把过路人常有的事。”“这一带都是八十里庄?”“前面还有五里就出了八十里庄。”老汉一指远处道:“那点灯的就是老汉的家。”何慈航远眺,前面隐约有灯光,只是天上无月,看不清房屋模样。 牛车拐上一条坑洼不平的小道,老汉道:“老汉只有两间茅屋,婆娘在梁庄主家洗衣服,儿子给梁庄主守户,只有老汉一人在家。” “梁庄主对你怎样?”“有什么怎样,老汉按时交租,能吃饱肚子就行了。”灯光越来越近,茅屋的形状渐渐显现。摇摇晃晃的牛车终于停下来,老汉跳下牛车,熟练地给牛解套。何慈航下地伸伸胳膊腿,说道:“摇摇摆摆,倒有些困。” 老汉把牛拴到桩子上,推开房门道:“进来吧。”何慈航进了茅屋,房中一张土坑,坑上一张四方矮腿小桌,桌上点着油灯,墙角边堆着一些木头柴草,紧挨着是一个半人高的旧柜子。老汉笑笑道:“肚子饿了吧,老汉去拿些饼来给你充饥。”“多谢老伯。”何慈航拍拍身上尘土坐到坑上。 不一会,老汉端着竹匾进来,匾中放着几块黑面饼。”没什么好东西。”何慈航拿起一块饼就啃。”喝酒吗?老汉这里有些红薯酿的酒。”老汉看见何慈航点头,转身去拿。”酒是老汉胡乱酿出来的,没有酒坊里的清,公子将就喝。”何慈航一看,酒虽有些浑,但酒味还可以,心道:“老伯把自己喝的酒拿出来给我喝,可见古道热肠,明日走前一定要多给些银子。”“喝吧,喝吧。” 何慈航就着饼喝酒,不一会吃了三块饼,刚抹抹嘴,忽觉头重脚轻,翻身倒在坑上。”好睡,好睡。”何慈航睁开眼浑身感觉无力。 “何公子,是好睡。”“你是……”何慈航看着眼前的人。”何公子不记得我啦?”“你是镇上酒馆的老板。”何慈航惊讶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跟在你后面一到来的。”何慈航不明白道:“你跟在我后面……”“知道你刚才为什么会晕倒?”“晕倒?”何慈航这才发现墙角边的老汉被草绳捆绑着哆嗦成一团。 “你喝的酒中有蒙汗药。”“蒙汗药?”何慈航指着老汉问:“难道他给我喝了蒙汗药酒?”“让他自己说。”老汉点头如捣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是,是梁庄主的管、管家吩咐的。”何慈航问道:“梁庄主为何要害我?”酒馆老板让何慈航先喝口水,才道:“梁剑一今日在镇上失了面子,岂能与你善罢甘休,所以才暗中使计害你。” 何慈航奇怪道:”梁庄主当时为什么不下手,他带的人很多。”“当时他败在你手上,那帮家丁就是一块上也无济于事,更重要的原因是你贵为宰相府的公子,他知道后绝不敢光天化日之下算计你,所以只好暗中下手。” 酒馆老板停了片刻,继续道:“如果你不是官家子弟,梁剑一怎么让你轻易离开?”“原来姓梁的这么坏。”何慈航咬牙道:“那时若知道,我一定不放过他。”“何公子,人心险恶,绝非你想象的那样,人在江湖要多留个心眼。” “你救了我,请教高姓大名。”酒馆老板一笑道:“你我有缘,知道姓名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在下若不知恩人姓名,寝食难安。”酒馆老板拍拍何慈航道:“何公子,要闯荡江湖,就别轻易相信人,凡事要多想想。”何慈航知他不愿说出姓名,脑中一动,问道:“请问,镇上相助的可是你?” “你临敌经验太差,凭你的武功若是先动手,尚不致有危险。”酒馆老板又一指老汉笑道:“他若有武功,只怕你在牛车上就遇害了。”何慈航点头道:“多亏恩人相救。”酒馆老板摇头道:“镇上我救你,是看出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人,现在我救你却有另一个原因。” “什么?”酒馆老板眼中含着感激道:“我曾经受过何大人的恩惠,报答何大人是我的心愿。”“家父对你有恩?” “曾经在危难之时,何大人帮助我过。”酒馆老板似乎在回忆,眼中竟含着热泪。何慈航猜测着他的身份,却怎么也记不起父亲曾说过对谁有恩的话。酒馆老板从回忆中回来道:“何公子,依你之见怎么处理这老头。” “饶了我吧,大爷们,我是被逼无奈。”老汉杀猪般叫。何慈航想想,道:“他是八十里庄的,梁剑一的话不敢不听,放了他吧。” “公子,就知道你会这样。”酒馆老板走到老汉前道:“他们给你什么好处?” “给一头牛。” “公子,你听见了吗,为一头牛他可以帮主子杀人,这种人留着还会害人。”“给点教训吧。”酒馆老板无奈一笑,抓住老汉的手,看着每一根手指,说道:“断他两根手指。” 刚说完,咔咔两声,老汉痛得嚎叫。”公子,咱们离开这里,等庄上的人来了看见他这样子,也算警告。““公子,你知道你今天犯了什么错?” 何慈航想了片刻,摇头。”天已经黑了,农人在没有月亮的晚上是不会赶着牛车到处跑的。另外,老头告诉你家中只有他一个人,可油灯是谁点的?显然,他是天黑下来才出去的,也就是在小道上等着你过来,再引诱你。” “我太粗心。”酒馆老板摇头道:“并非粗心,是没有江湖阅历,这很危险。”“难道江湖真的那么可怕?”“岂止可怕,有的根本是恐怖。”酒馆老板站住道:“公子,你还是回去吧。”“不,我一定要去报仇。” 酒馆老板怔了片刻,道:“你一定要答应我一件事。”“你说。”“到一处地方遇人处事都要动动脑子,往坏处想想,小心无大错。”“我记住了。”“不是记住,要按此去做。”“我一定照做。”“还有一件事。”你说,我都答应。”“以你的武功,报不了 杀兄之仇,要去得找一个人帮你。”“谁?”“你知道被江湖中人视为天下武功第一的‘书痴’书斋吗?” 何慈航茫然地摇摇头。酒馆老板叹了一口气,道:“或许你该去找他,求他。否则,你若想报仇,只怕就成白日做梦了。” “他能帮我?”“最少,他会教你克制武痴的办法。”何慈航大喜道:“他住在哪儿?”“不知道。”“不知道?”“是的,不但我不知道,江湖中也没几个人知道书痴的住处。”“那怎么办?”“这就要看你是不是真想为大公子报仇啦。”“我一定要杀武痴。” 酒馆老板看着何慈航,缓缓道:“你要用自己的体力和智慧去寻书痴的家,也许没找到就死在路上,你怕吗?”何慈航眼中露出坚定的目光道:“不怕!” 酒馆老板点头道:“记住,最重的是在未报仇之前活着找到书痴。”“我一定活着。”“我们就此分手。”“你恐怕已不能回镇上。”“放心,我回去收拾东西搬家。” 何慈航看着酒馆老板即将消失的背影,追问道:“我们还能见面吗?”“看我们还有没有缘。”酒馆老板的声音在夜空里久久回荡!天色阴沉,云越积越厚,低沉的雷声滚响在头顶。花满溪紧锁眉头,蹲下身摸摸很疼的脚踝,前后看看,想找个能躲雨的地方,四周竟没有一处人家,连颗大树也没有。 “该死的天气,早不要下晚不要下,偏偏这时候要下雨,真倒霉。”突然,她眼睛一亮,耳朵竖起。远远地,一阵得得的蹄声传来,伴随的还有咿咿呀呀的声音。花满溪掉转头,终于看见过来一只小毛驴,有一个人倒坐在毛驴上,腰畔非常显眼地挂着一个硕大的葫芦,周围全是咿咿呀呀的声音。”唱的什么鬼东西,真难听。” 花满溪站在路边,等着毛驴过来。毛驴不紧不慢经过,花满溪跟在后面,见倒坐毛驴上的是一位白头发白胡子的瘦老头,眯着眼半仰头,只顾唱他的”咿咿呀呀“.”这种人,放在平常才不理。”花满溪忍受心中委屈,开口叫道:“老大爷。”白发老头突然睁开眼,东张西望:“有老头在附近?” 找了一会,发现眼前只有一个女子,吐了口气,又闭起眼咿咿呀呀起来。”哼!装什么蒜。”花满溪翻了一下白眼,忍住心中的气,继续叫道:“老大爷。”老头惊叫一声,跳了起来。 “当心,老大爷。”她见老头跳起,毛驴却继续往前,落下来一定摔在地上,想伸手去救,又迟疑,怕脏了自己的手。白发老头在空中迅速手搭凉棚扫视,目光最后落在花满溪身上,长出一口气,轻巧落在毛驴的背上。 “这么漂亮的丫头也会吓人。”老头没好气,解下葫芦喝口酒,又闭起眼。”老头!”花满溪忍无可忍道:“你装什么蒜,难道要我再叫几声?” “老头?”白发老头老眼皮子一翻”丫头,难道我就有那么老吗?”“你头发胡子都白了,还不算老?”老头气得脸发青,怒道:“你这丫头!你这丫头!简直不讲理。““你才不讲理。”花满溪一跺脚:“不坐你的毛驴,淋雨与你不相干。”白发老头又喝口酒道:“原来你是想坐我的毛驴,怕天下雨。” “我不坐了,就喊你老头,老头,老头,老老头。”老头却没生气,悠然道:“丫头,你喊你的,反正我不是你喊的老头老老头。”花满溪正想再喊,忽觉起风,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不由自主缩缩脖子。老头喝了口酒道:“过去了,过去了。”花满溪左右看看,问道:“什么过去了?” 老头打量一下她道:”丫头,你回去吧。”“我干什么要回去?”老头叹口气道:“太倔要吃苦头的。”花满溪抬着看看天,摇头道:“就是下雨也挡不住我。”老头突然踢了驴屁股一下,说道:“前面就是一座镇子,到那之前,雨下不来下来。” “老……”花满溪没来得及,毛驴已远去,远处依稀出现镇子的轮廓。”这老头好像背后长着眼。” 花满溪加快脚步。这是一座古老的镇子,进镇必须经过一座石桥,桥已年久失修,两旁石缝杂草丛生。镇上倒有几家客栈,花满溪捡一家看上去还算干净的住下。这里的客栈奇怪,不供客人饭,就管留住,如要吃饭,只好去古镇上唯一的一家酒馆。花满溪走进酒馆,一眼看见骑驴的老头正坐在一张桌前喝酒,于是不客气地坐在旁边。老头看也不看,只顾喝酒。”怎么不叫几个菜下酒。” 花满溪一边搭讪一边让伙计上了四个菜。老头侧身给她半个脸,问道:“这些菜你吃?”“老头,我点的可是好菜。”“我没福气。”花满溪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送到嘴里,但立即就吐了出来。 “伙计,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一股怪味。”伙计连地方都没动,回道:“是怪味,你能怎么样?”“喂,你讲不讲理?” 伙计眼皮上翻道:“你不吃,我们还不侍候。”说完,手脚麻利地收拾盘子,稀哩哗啦全扔到街上。雨开始下起来,很急。花满溪一拍桌子道:“把老板叫来。”“我来也。”后面出来一位山羊胡子的中年人,一对三角眼不停地眨动,西瓜皮帽子上竟然镶着金光闪闪的顶。”你就是老板?” “我就是。”山羊胡子三角眼一翻道:“伙计,谁让这个女人进来的?还不赶快哄出去。”“听见了,我们老板叫你出去。”花满溪气得一脚踹翻桌子,白发老头不知何时带着酒壶酒杯坐到另一张桌上。 “撒野!”山羊胡子大叫道:“抓起来。”伙计和伙房里冲出的厨子下手拥了过来。”找打!”花满溪手脚并用,连踢带打,抽嘴踢肚子,这伙人全打到墙角边乱叫。”臭女人,有两下子。”山羊胡子挽袖冲到花满溪面前,一拳击向前胸。 花满溪往旁一闪,正想还手,山羊胡子惨叫一声倒地,胸口被抓出一个大洞,血咕嘟咕嘟翻滚。两个阴森森的黑衣人站在花满溪左右,其中一个手上捧着血红的心,一跳一跳。花满溪背过身大口大口呕吐,山羊胡子活蹦乱跳的心让她受不了,更受不了的是两个黑衣人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怪味,就像阴暗角落里堆积多年的食物发出的恶臭。 “你怎么能对一个美人下手,简直让我们看不下去。”黑衣人伸缩着血红的舌头,对死去的山羊胡子蠕动着嘴唇。花满溪只剩下干呕。”美人,你没什么吧。”一个黑衣人手搭上花满溪的胳膊。花满溪惊叫闪开,他的手上有一种湿乎乎的粘液。 “你们不能走。”黑衣人扭动腰拦在伙计厨子前,双手闪电般抓过去,心肝五脏顿时流了一地。”唉!”老头重重放下酒杯道:“若再不管,这个镇上就没有活人了。”“张蝙蝠,你不要管闲事。” “当心我们用你的心肝五脏做汤喝。”张蝙蝠手飞快伸出,抢在黑衣人前面拉过花满溪。”你手倒快。““剁下来煮了吃。”“老头,他们是谁?”花满溪小声问。张蝙蝠翻了她一眼道:“都是你惹的祸。” “怎么怪我?”花满溪本想发火,一眼看见黑衣人眼中的鬼火正在自己身上一刻不停地转来转去,吓得闭上嘴,紧紧躲在老头身后。”张蝙蝠,把美人交给我们。” “我们要享用享用。”黑衣人鼻子凑前连连嗅着,神望地道:“皮薄肉细,做菜烧汤都行。”张蝙蝠喝了口酒道:“要她可以,先过了我赛果老这一关。”“赛果老?”“不提倒想不起来。”“张果老有什么本领,值得你这把岁数的老江湖去舔他的屁股?”张蝙蝠不急,笑道:“张果老是仙,岂是你们做鬼的可比。”“鬼怎样?” “我们就是冥中恶鬼。”“丫头,听见吗,他们就是冥中恶鬼,刚才路上的两股阴风就是这两个恶鬼掀起的。”花满溪头皮发麻道:“怪不得起风时浑身不舒服,原来是他们俩经过。”张蝙蝠一笑道:“怎么样,跟他们去吧?”“不。”花满溪坚决摇头道:“我若是被他们带走了,全是你的事。” “凭什么?就凭你对我的态度?”花满溪眼珠一转,亲切叫道:”好叔叔,你一点也不老,简直就是活神仙。”“这话我爱听。”张蝙蝠顿觉痛快地喝口酒,咂嘴道:“恶鬼们,我赛果老今天要护着她。““你找死。”“扒了他的心肝五脏。”冥中恶鬼正要欺身上前,忽然竖起耳朵,脸上露出慌乱表情。 张蝙蝠却开口道:“好,让刘老道做个证人,今天输赢的赌注就是这丫头。”“这丫头肉太嫩,一煮全是水。””你这老头的肉太老,一点不好吃。”话音未落,冥中恶鬼踪影全无。 “赛果老”张蝙蝠缓缓坐在凳子上,长出一口气,连喝几口酒。花满溪不满意道:“你怎么不打,就这样让他们跑了。”张蝙蝠头一昂道:“要打你去,我打不过他们。”花满溪一愣,随即大笑地道:“原来你也打不过他们!”“笑什么?”张蝙蝠不高兴:“我赛果老打不过不害怕。” 花满溪往外伸头道:“这两个人太恶心,我懒得理他们。”“人不在嘴硬。”花满溪认真道:“如果我的未婚夫在,一定能打得过他们。”“你的未婚夫是谁?”张蝙蝠略显诧异。一个有未婚夫的姑娘怎还在外到处瞎跑?”他就是大名鼎鼎,武功盖世的武痴许邵。”读者一定知道,花满溪和许邵从未见过面,花满溪不仅内定,而且竟向外人宣布他是自己的未婚夫,岂不荒唐?花痴果然是花痴! 张蝙蝠看着骄傲的花满溪半天,才道:“你刚才若说出许邵,我们也许不用虚惊一场。”“刚才一时没想起来。”“是吓忘了吧。““谁怕……”一阵叮叮当当铃声打断花满溪的话,酒馆门口站着一名岁的胖小孩,穿一件绣着阴阳八卦的红肚兜,脖子上套一个银项圈,双手双脚戴手铃脚铃。”赛果老,恶鬼呢?” “刘老道,你来迟了。”“又害了这么多人性命,抓住非抽他们的筋。”胖小孩怒不可遏:“往哪跑了?”张蝙蝠一指道:“那边。”胖小孩闪身不见。花满溪好奇瞪着大眼,问道:”他叫刘老道?”“赛果老,给口酒喝。”胖小孩突又现身,这次他扫了花满溪一眼。 张蝙蝠递过酒壶,胖小孩灌了两口道:“赛果老,带她离开,有很多人来了。”话留人去。”快走。”张蝙蝠一拉花满溪。”还下着雨呢。”“你不要命就留下。”张蝙蝠虽然这么说,手却拽着花满溪不放。花满溪就觉得耳边呼呼风响,眼睛什么也看不见。赛果老张蝙蝠停住脚步,喝口酒道:“好了,追不上啦。” 此时雨停,天上依旧云多。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花满溪大口喘着粗气,半天才缓过劲。”丫头,喝口酒吧。”花满溪接过酒葫芦闻了闻,一股刺鼻的酒味冲头,还回去道:“不喝。”张蝙蝠挂好酒葫芦,向古镇的方向伸头望着什么。”我的剑丢在客栈里没拿。”花满溪抬腿就走。张蝙蝠也不拦,只道:“可惜,可惜!” 看花满溪没停,又叫道:“可惜一个人的性命就这样要被乱棍打死了。“花满溪停住道:“你是说我吗?”“可惜我面前没有第二个人。”“为什么不能回去?”张蝙蝠没回答,欣喜地道:“回来了,回来了。”花满溪一看,毛驴四蹄如飞奔过来,依在张蝙蝠的身上亲热地蹭来蹭去。张蝙蝠眼睛开花,手舞足蹈。”一匹破驴,有什么好稀奇的。”张蝙蝠不介意地道:“我是有名的赛果老,全凭这驴呢。”“你不说,我可回去啦。””告诉你,丫头。” 张蝙蝠停止和毛驴亲热,说道:“这个镇上不欢迎外来的女人,尤其是江湖女子。”“为什么?”“镇上的人很古板,女人从不抛头露面,否则,就会被人认为是不守规矩,按惯例应乱棒打死,尸体喂狗。”“可我是过路的,也不是镇上的人。”“你住进客栈已算对你不错,上酒馆自然不会让你有好吃喝,没当场赶你就算给面子啦。” “不让吃也罢,为什么给馊菜馊饭?”张蝙蝠一笑道:“谁叫你是女的。”花满溪不高兴地道:“女的怎么。”“幸好跑得快,否则,那些人认为你是带给他们灾难的人,不千人踹万人踩算对你客气。”“人又不是我杀的。”“你不去,他们会死吗?” 花满溪不语,半晌,忘记害怕地道:“刚才的那个小孩怎么会是刘老道?”“他就是刘老道。”“一个小孩竟称老道,有趣。”花满溪问道:“好像他在追两个怪人。”“你还要谢谢他,不是他,现在你就落在冥中恶鬼的手上啦。” “我不怕。”花满溪认真道:“我一说出未婚夫是吴大怪,他们还不乖乖放了我。”“放是放,就怕他们先坏了你的名声。”花满溪一惊,低头不语道:“我还要把身子留给我的许邵,他才有资格。”“一看就知道你是初闯江湖。” 张蝙蝠夸口道:“幸亏遇到我赛果老。”花满溪连谢都不说,问道:“你知道许邵现在在哪?我要去找他。”张蝙蝠有些奇怪道:“这个你也要问我赛果老,难道你自己都不知道?” “废话!“花满溪又使上了大小姐的性子,两眉一挑道:“知道还问你。”张蝙蝠眼珠一转道:“一定是许邵怕你担心,才偷偷离开。” 花满溪不语。“是不是他又有了什么心上人,将你撇下,独自出去寻欢作乐了?” 花满溪任凭他说,只是问许邵的去处。”他去……”话未完,张蝙蝠一嗅鼻子道:“不好,冥中恶鬼又回来了。”一把挟起花满溪跳上毛驴,张蝙蝠狠狠踢中驴屁股,毛驴撒开四蹄,急驰而去。 “快告诉我。”花满溪在驴上大叫。赛果老张蝙蝠拽了驴尾巴,毛驴放慢四蹄。”告诉你拿什么谢我?”“顶多请你喝杯酒。”“太少。”“喝一壶酒,总行了吧。”张蝙蝠一指腰间葫芦道:“外加灌满酒葫芦,你若答应,我就告诉你。” “好,答应你。”张蝙蝠却道:“你这丫头喜怒无常,我可不能轻易信你的话。待灌了酒后再告诉你也不迟。”“难道我许邵的夫人还赖你一壶酒?”“咱们先小人后君子。”张蝙蝠一指前方道:“前面就有一酒肆,正好沽酒。” “酒家,酒家。”张蝙蝠很远就高叫。酒肆其实是简陋的芦棚,地上放着几坛酒,老板兼伙计迎出,把毛驴拴好。”客官,本店只有一种酒。”“是烧刀子就行。”“是烧刀子。”老板看一眼花满溪道:“这位姑娘也喝烧刀子?”“只管上酒,问那么多干什么。”花满溪立刻没好气地顶上一句。张蝙蝠解下酒葫芦对花满溪说道:“灌酒!”“老板,来一坛烧刀子解解酒。”又来两匹健马停在酒肆前,两名三十岁左右的大汉跳下马,一眼看见毛驴,互相望了一眼,走进酒肆。 “客官,酒来。”大汉拍开泥封,倒两碗酒后又问道:“有下酒的菜没有?”“本店只有豆腐干。”“来一大碗。”一名大汉蓦地看见花满溪立刻怔了一下,对同伴一递眼色。另一汉子眼光一扫,起身走到张蝙蝠面前道:“请问前辈可是赛果老?” 张蝙蝠一指老板道:“喂,他在问你。”老板一愣道:“没有啊。”汉子突然一笑,又道:“请问可是赛果老?”张蝙蝠抬起头道:“有什么事?”“果然是赛果老。”汉子很兴奋,连施几礼道:“在下莫雷有礼。” “哦?你就是‘天雷剑’莫雷。”听到张蝙蝠说出自己的外号,莫雷心中高兴:“想不到我的外号前辈也知道。”一指同伴道:“他是我的兄弟。”那名汉子忙过来道:“在下牛吼拜见。” 张蝙蝠点头道:“不错,你一定是‘地吼刀’牛吼。”莫雷转向花满溪道:“这位姑娘可姓花?”花满溪不理,只顾催促张蝙蝠道:“你快告诉我。”莫雷尴尬一笑道:“如果在下没猜错,姑娘一定是姓花。”张蝙蝠感兴趣地问:“你们认识?”“在下只是看过花姑娘的画像。”牛吼接过道:“是一张寻人告示上的。” 张蝙蝠看着花满溪,问道:“你偷跑出来的?”花满溪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道:“管那么多干嘛,你只要告诉我许邵的下落就行。”“没错。”莫雷道:“花姑娘一定是要去找武痴报那杀夫之仇吧?”“怎么回事?”牛吼抢着道:“花姑娘的丈夫被武痴许邵重伤而亡,花姑娘出来为夫报仇,她家人不知,怕有意外,贴出悬赏的告示,送回花姑娘赏银五万,杀了武痴,提头赏银十万两。” 张蝙蝠问道:“你们亲眼所见?”“我们从京城附近办事回来,一路上贴满告示,想不看都不行。”张蝙蝠点头道:“我信。”“花姑娘,你杀不了武痴的,还是让我们护送你回去。”花满溪摇头道:“我不回去。”“她不回去。”张蝙蝠问莫雷牛吼道:“你们看怎么办?”“不如咱们一块送她回去,共分五万两赏银。”张蝙蝠点头同意。花满溪想溜,腰间突然一麻,人已趴在桌上。 “这是……” 张蝙蝠道:“点了她的穴,只好乖乖跟我们走。”“还是前辈想得周到。””老板,算帐。””怎么能让前辈付银子,我来。”莫雷从怀中捣银子,牛吼也抢上前。”两位客官,到底拿谁……”老板用双手顶住莫雷牛吼扑过来的身体,很是不解,突又大惊失色,因为他看见自己身上沾满鲜血。 “怎么……”老板刚抬头,头上挨了重重一击,脑袋开花。”前辈,你……”“天雷剑”莫雷愕然地回过头,眼中充满疑问。 张蝙蝠冷笑道:“我救的她,银子应该全部归我,你们想分,死到阴间去要。”莫雷冷笑道:“原来是这样……”气绝身亡。 赛果老张蝙蝠扛起花满溪,放到毛驴上,解下绳子牵着走。”你这丫头也会骗我。”张蝙蝠翻过花满溪的脸道:“你根本不是许邵的未婚老婆,否则,许邵杀了你的丈夫就会带你走。”这时,那牛吼也倒在了小棚里。 “杀了许邵有十万两银子?”张蝙蝠自问后又摇摇头道:“没有把握,还是先拿了这五万两银子再说。”走了一阵,张蝙蝠喝口酒,又看花满溪几眼咂咂嘴道:“这丫头倒挺漂亮,我怎么才发现。”仔细打量后,张蝙蝠目光再也不肯离开花满溪的胸部。 花满溪直挺挺地坐在驴上,头上被一块花布裹得只留下一双眼睛,张蝙蝠背着手跟在驴后,看着驴背上的人,一副满足的样子。这种情形很像父亲接女儿回娘家。赛果老张蝙蝠大是佩服自己费了半天脑筋想出了如此妙招。如今,他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地带着花满溪走在大道上了。 花满溪全身僵硬,嘴却能动,她道:“张老头,你不讲信义,你不能送我回去。”“丫头,不送你回去,五万两银子从何而来?” “你送我回去也拿不到银子,我爹听我的。”“你老子要敢不给银子,我张蝙蝠就杀了他。””你杀了我爹,我叫吴大圣来杀你。”张蝙蝠干笑一声:“丫头,别作梦了,还不知许邵看不看得上你哩。”“哼,凭我京城有名的花满溪,只怕他看见眼就从此再也不眨不闭了。”“花满溪?啊,原来这个头便是京城有名的花痴花满溪。” 张蝙蝠点头道:“难怪没心没肺,竟喜欢上了杀夫的仇人。”“老头,闭上你的臭嘴!”花满溪恼羞成怒道:“你若还不放了我,我就要喊了。”“喊,你喊吧。”张蝙蝠手指轻轻一点,花满溪只剩下张嘴的样子。”丫头,你好好给我听着,我张蝙蝠还没有想好送不送你回去,你若敢乱来,杀了你也说不定。”花满溪张着的嘴巴闭上。 “这就对啦。”张蝙蝠高兴地道:“你这丫头长得太好看,杀了还有点舍不得。”想了想,张蝙蝠又道:“干脆做我赛果老的小娘子,包管你吃香喝辣,没有亏吃。”花满溪心中焦急,可骂不出来,只好在心中诅咒道:“死老头,老不正经,让你烂心烂肝烂肺,不得好死!” “丫头,你一定在心中骂我。”张蝙蝠一副能掐会算的表情:“一定以为我老了,配不上你。”摆出一副严肃样道:“告诉你,我号称赛果老,就是要和张果老比一比寿,按神仙算法,我正当青春年少,正好娶得你。” 花满溪眼中含着痛苦,长长的睫毛上挂着两滴晶莹的泪珠。 “到时候,你帮我生一帮小神仙,我赛果老也教你长生不老的仙法。”说到开心处,张蝙蝠脸上有了笑意,眼角边堆起数不清的鱼尾纹。 “那不是赛果老吗?”张蝙蝠抬头,一惊道:“怎么遇到这两个难缠的。” 迎面走来两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模样长得几乎一样,只是左边的梳着两根朝天小辫子,右边的梳着一根。 “原来是两位,难得,难得。”张蝙蝠心中打着鼓,自语道:“这两个精明的很,千万不要露出马脚。” 【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一百九十八章 姐妹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赛果老,还认识我们黑黑白白两姐妹,倒是不错。” “这话说的,江湖上的‘黑黑白白’双胞姐妹,谁不知道。” “那你猜猜,我们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张蝙蝠一指两根朝天辫子的道:“你是姐姐劳墨墨,另一个自然是妹妹严白白了。” 劳墨墨很失望地道:“都是妈不好,非让我扎两根辫子,人家一看就知道。” 严白白接道:“真没意思。” 劳墨墨建议道:“咱们把辫子都梳成一根不就认不出了啦。” “不行。”严白白却坚决地摇摇头道:“亏你还是姐姐,妈的话岂能不听。”劳墨墨脸一红道:“妹妹,我错了。”“下次可不许说这种话。” 劳墨墨认真点头道:“一定不说。” 张蝙蝠拱拱手道:“两位姑娘,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等等,赛果老。”严白白拦在驴前道:“我再问一个问题,你一定回答不出。” “既回答不出,就别问啦。”张蝙蝠心似火烧,恨不能一步把精精白白甩出几千里。严白白问道:“我们既是姐妹,为什么一个姓劳一个姓严?”张蝙蝠摇头道:“不知道。”劳墨墨沉下脸道:“这种事知道的人很多,为什么你不知道?”张蝙蝠也沉下脸道:“为什么我就知道!” 严白白却笑起来道:“告诉你,我姐跟我爹姓劳,我跟我妈姓严。”“我要走啦,没工夫跟你们罗嗦。”张蝙蝠一拍驴屁股,毛驴四蹄原地乱动,驴头被严白白紧紧按住。劳墨墨一指花满溪道:“赛果老,你什么时侯生出一个这么大的女儿?”“她是我的媳妇,你们管得着?” “咦!你真有本事,年纪这么老,娶一个小媳妇,可喜可贺。”严白白抢过来道:“什么可喜可贺,简直就是恶心。”“两位说够了?”张蝙蝠眼露凶光道:“再不闪开,别怨我下毒手!”“打架?”劳墨墨对严白白道:“妹妹,我们打得过他吗?”“姐姐,他是赛果老,会一种神仙掌,厉害得很,我们怎是对手。”“可是这位姐姐白白在哭,我们难道不管?” 张蝙蝠凶相毕露道:“管就是死!”严白白摆手道:“别急,我和姐姐商量商量再回答你。”虽这么说,人却仍挡在驴前。“姐姐,你脑子比我灵,想想怎么办?”劳墨墨两根朝天辫子一晃道:“打架不行,只好要赖。”严白白醒悟道:“还是姐姐厉害。”一闪身道:“赛果老,你走吧。”张蝙蝠收起凶光道:“这就对啦。”一拍驴屁股:“精精白白,咱们后会有期。” 严白白忽然尖叫一声道:“姐姐,你忘了一件事。”“什么事?”“他的轻功不如我们姐妹,可他的驴却是宝物,一天能跑八百里。”劳墨墨松口气道:“没什么,姐姐是连驴带人一块算的。”严白白高兴道:“姐姐早就想到,我倒多余担心。” 张蝙蝠赶着驴,耳朵却竖起听。劳墨墨看也不看张蝙蝠,说道:“妹妹,我们赶快喊吧,这里喊完了还要去人多的地方喊。”严白白睁大眼道:“现在就喊?”“现在开始喊,谁让我们打架不行。”严白白问道:“喊什么?”“就喊赛果老老不正经,拐带姑娘……” 劳墨墨一拍头,又道:“不,应该喊赛果老人老心花,抢个姑娘回家……”又摇头道:“也不行。那就喊赛果老不是东西,专抢姑娘……”不耐烦地晃着两根辫子道:“干脆三个都喊。”张蝙蝠拽住毛驴,窜过来道:“我杀了你们。” 却扑个空,头一回,精精白白两姐妹笑着站在毛驴左右。”你们不许躲。”张蝙蝠话音刚落,人已到了毛驴边上,还是没抓到两姐妹,连毛驴也失去踪影。”赛果老,我们在你后面。”张蝙蝠回头,看见两姐妹远远站着,仍然在毛驴左右。 张蝙蝠暴喝,左右掌齐发,两姐妹总是比他的掌快,地上泥土乱飞,被掌力击出六个大坑。”厉害,一会就击出六掌。”严白白却不高兴地道:“姐姐,他若再打,就把毛驴挡在前面。”“不行,毛驴上还有一个姐姐。” “那你不会抱她下来?”“不行,这是赛果老想要的小媳妇。”张蝙蝠脸上突然堆起笑道:“精精白白,我送你们五万两银子,各走各的,可好?”“五万两!”劳墨墨憋进一口气,半天才吐出来道:“这么多啊!”“姐姐,他是缓兵之计,别上当。”张蝙蝠指着花满溪道:“我是说,驴上的姑娘值五万两。” 劳墨墨两根辫子又晃起来道:“不用说,她一定是花满溪姐姐。”“就是告示上寻的那个漂亮姐姐?”严白白一下扯掉花布,一看,笑道:“真是的!”张蝙蝠眼睛眯起道:“想不到她们的手法这么快,真打起来,也没有必胜把握。”“赛果老,你是想我们姐妹帮你送这位花姐姐,五万两银子大家分。” “不,两位姑娘。这位花姑娘你们带走,把那驴还给我就行。”劳墨墨紧接道:“还有一件事,就是今天发生的事,我们姐妹就算没看见。”张蝙蝠点头道:“果然精精白白,我今天算是真正领教。”严白白却道:“你也不笨,花姐姐在我们手上,麻烦也会一个接一个。”“凭两位的精明,这点麻烦算什么?” 劳墨墨正色道:“你若只是想得到五万两银子倒也罢了,可是你对这位花姐姐有了不轨的心肠,我们只好管了。”张蝙蝠无奈道:“让你们管,我要回自己的驴总可以吧?”“给你驴!”严白白一脚踹在驴屁股上,毛驴怪叫着冲过去。 “我的宝驴!”张蝙蝠一下没拽住,瞪了两姐妹一眼,急切地去追驴。花满溪眼看张蝙蝠去追驴,对两个小妹妹十分感激,只是说不出话,动不了身子。劳墨墨对张蝙蝠追驴的方向啐了一口:“呸!这个老东西,简直不是东西!” 严白白也骂道:“想什么好事!我非把你这欺负弱女的丑事张扬张扬,看你的老脸往哪儿放!”“好了,花姐姐,没事啦。”劳墨墨突然惊叫道:“不好!我们忘了一件事。”“什么事?”“你看,花姐姐一直没说话,是不是被点了穴啦?”严白白上前推推花满溪,说道:“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们你真的被点了穴。” “妹妹,花姐姐的眼神已经说出来了。”严白白怪叫道:“呀!那怎么办?”劳墨墨围着花满溪转两圈,说道:“看样子,花姐姐被点了哑穴,还有一个什么穴就不知道啦。”“我试试。”严白白在花满溪的身上用手指比划,不知该从何下手,说道:“姐姐,你一向比我聪明,告诉我该从哪下手?” 劳墨墨摇头道:“姐姐固然比你聪明,但也没学过点穴解穴。”“那怎么办?”“回家去找爹妈。”“不行,家那么远,她又不能动。”劳墨墨点着妹妹道:“说你不聪明,我们俩可以带着她一块走。”严白白不高兴地一晃独辫子道:“我也没说比你聪明,谁叫你是姐姐。” “花姐姐:“劳墨墨安慰花满溪道:“我爹是江湖上有名的‘夺命判官’,是会点穴解穴,保你能得救。”“花姐姐:“严白白不甘落后地道:“我妈是江湖上更有名的‘落英剑’,你的穴她都能解。”“妹妹,谁告诉你妈比爹强?” “那姐姐又怎么知道爹比妈强?”劳墨墨得意道:“听妈说,她当年就是仰慕爹,才嫁的。”严白白也不示弱道:“我却听爹说,当年是妈的人品武功都好才娶妈的。”“爹比妈强!”“不对,妈比爹厉害!”…… 两姐妹吵吵嚷嚷,花满溪在一旁焦急道:“吵什么,还不赶快找人解了我的穴,我还要去找许邵呢。”劳墨墨晃晃头上两根辫子道:“不管怎么说,还是应该由我带花姐姐回去给爹解决。”“不行,我要给妈解。”“妈解不了,这是赛果老点的穴,没有一定手劲不行。”“你说妈手劲不行:“严白白有了主意,“我们回去让妈和爹比比手劲,看谁大。”“比就比。”劳墨墨突然大道,“你不能走!”拦在正待离去的花满溪的跟前。 花满溪正急,骤觉全身气血流动,知道到了时辰穴位自解,虽然口不能言,管不了许多,想趁两姐妹不注意溜走。严白白也拦在前回道:“你一走,我妈比我爹厉害谁证明?不能走。”花满溪从她们身边绕过去,可两姐妹始终像一堵墙挡在身前,急得又跳又蹦。 “原来你的穴位自解了。”劳墨墨又来了主意,说道:“我就再点了你的穴,让我爹去解。”说时迟,手指闪电般在花满溪身上乱戳。花满溪哭笑不得,连连后退。严白白上前抓住花满溪胳膊道:“姐,你快点。”劳墨墨的乱戳只是让共满溪浑身难受,严白白的手却让她的胳膊疼痛难忍,花满溪汗珠滚滚。”妹妹,你快把花姐姐的头弄昏啦。”严白白不松手道:“白白你戳中她的许多大穴,还赖我。” 劳墨墨收回手指道:“我停下。”“我也停。”严白白松手,两姐妹一左一右夹住花满溪。花满溪从没吃过这种苦,心中一酸,眼泪掉落。劳墨墨和严白白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都是你不好。”严白白反唇相讥道:“怎么能怪我?白白是你不好。”劳墨墨还想说什么,却没开口。”妹妹,爹爹在叫我们回去。” 严白白一抬头道:“呀,天都要黑了,难怪爹爹叫我们。”花满溪停止哭泣,四周张望道,心中自问道:“没有人也没有住家,更没声音,她们怎么听见听声?”“姐姐,花姐姐的哑穴还没解,我们带她回去。”“你们的家在哪儿?”花满溪自己吓了一跳,立即兴奋道”我能说话啦!”“这怎么办?”两姐妹目瞪口呆。花满溪见两人呆呆的样子,好笑道:“我到你们家去住一晚,可你们家在哪里?” 两姐妹高兴起来,一指道:“就在远处的山坳里。”花满溪顺着手指方向望去,远处模模糊糊,什么也看不清。精精白白两姐妹相视一笑道:“原来她目力这么差。”花满溪犹豫起来道:“她们别是骗我的?”“放心,花姐姐。”劳墨墨识破花满溪的心思,说道:“那里的确是我家,不过,很远。”“那要走到什么时候?”“很快。”劳墨墨笑道:“我背着你。”“不,我背。” 花满溪打断两姐妹的争吵,说道:“别吵,你们谁背都行。”“那好,一人背一段。”劳墨墨同意。”刚才真的是有人叫你们?”严白白一笑道:“花姐姐,你没听说过千里传音这种功夫吗?”“你们会千里传音?”两姐妹点头。花满溪羡慕不已道:“我若会这种功夫,就可以用它寻找许邵到底在哪。”劳墨墨背起花满溪道:“花姐姐,抓紧,我要走了。” “我先走喽。”严白白已踪迹不见。”看我追上你。”劳墨墨撒脚疾追。花满溪吓得紧紧抱住劳墨墨的脖子道:“妈呀!比赛果老张老头快多了。”劳墨墨背着花满溪绕过一座山,又顺着一条河向上,来到一个竹篱围成院子的所在停下。严白白已经笑嘻嘻站在门前等着。“姐姐,你输了。”大喘了几口气,放下花满溪,劳墨墨不服道:“我比你多带一个人,不算。”“不管,反正你输了。”“不是说好一人一段,你怎么不背,要我一个人背?” 严白白一吐舌头道:“我只顾跑,忘了。”只好道:“算我们打平,下次再比。”“比就比。”竹子做的门,竹子围成的墙,里面是一个宽大的院落,后面依山边沿盖有一排房子,似乎有七八间,背后的山上有望不到顶的竹子。花满溪看着道:“这就是她们的家?”“墨墨,白白,你们带谁来啦?”院中出现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眉清目秀的,围着一条围裙,手中拿着一个萝卜正准备削皮。 ”妈。”两姐妹争先恐后,小鸟般跳进去,白白一把抢过萝卜。”妈,我要吃。”墨墨不让,连抢几下没得手。”你们一人一半。”妇人一边应着一边打量花满溪,赞道:“哟,来了个大美人。”“妈,她是花姐姐。”严白白抢着介绍道:“就是街上告示中寻的人。”“进来,花小姐。” 花满溪踏进竹门,一股竹香迎面扑来。“妈,花姐姐是我们从赛果老手中救出来的。”墨墨有些得意。妇人怔了一下道:“你们碰见赛果老啦?”严白白抢先道:“不但碰见,还狠狠地气了他一下呢!”“你们两个鬼头精,一定又卖弄轻功。”妇人又对花满溪道,“花小姐,她们俩一定也给你弄了点麻烦。” 花满溪笑笑道:“是她们救了我,谢还来不及。”“花小姐,你怎么跟赛果老在一起的?”花满溪不愿提古镇上的事,只是道:“路上偶然碰见,起初倒还相安,不知为何他就点了我的穴。” 妇人当然一下子便想通了赛果老点花满溪穴的目的何在,但她却也不将张蝙蝠的歹意说破,只是笑笑道:“花小姐,江湖凶险,以后要担心。”花满溪点头道:“请问您……”“就叫我彩姨。”妇人对女儿道:“快带客人进屋休息。”两姐妹争先恐后领着花满溪进去,妇人却摇摇头,目光中似有忧虑。 ”凤凰,家中来客了?”竹门前出现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黑红黑红的脸庞,扛着一根碗口粗的竹子。妇人放丈夫进来,帮他放下毛竹,拉在一边道:“你的女儿把花痴弄到家中来啦。”“就是告示中的那个花大人家的姑娘?”“不是她是谁。”男人满不在乎道:“来就来,有什么?”“你不知道?”妇人放低声音道:“她现在是江湖中热得烫手的人物,万一给人知道,家里不翻天才怪。”男人想想道:“那就尽快送她回家。”妇人摇头道:“送也晚了,你知道她跟谁在一起吗?” “不知道。” “赛果老张蝙蝠。”“那个老不正经的。”“你的女儿们为救她,得罪了张老头,就怕不出明天,就会有人上门来找我们要人了。” 男人却笑道:“人已来了,怕这怕那也没用,还是安全送她回家才好。”妇人叹口气道:“有你那两个宝贝女儿,只怕我们想静静过几天日子,是不可能了。”“有两个宝贝女儿,总比没有的好。事已至此,到也不必烦得太多。”男人拿起劈柴刀,一刀将毛竹从中间劈开道:“你还是去做饭招待客人吧。” 花满溪发现屋里的家俱摆设几乎都是竹子做成的,十分好奇地东摸摸西碰碰。两姐妹围在她的身边不停介绍。”落英剑”严凤凰端上来的饭菜很简单,只是一碗烧萝卜,一碗清炒嫩笋,一盘馒头。在过去,花满溪对这些是看也不会看,但今天却吃得极香甜,毕竟两顿没吃饭了。 待花满溪吃得慢下来,“夺命判官”劳天龙开口道:“花小姐,你此次出来是想找武痴报仇吗?”花满溪多了个心眼,含含糊糊地点点头。”花小姐,看你的样子,没什么武功吧?”严凤凰试探问。”我会一些剑法。””花姐姐,你的剑呢?”“丢了。”严凤凰和劳天龙相视一笑,似乎在说:“使剑的人把剑丢了,一定不怎么样。”“墨墨白白,今天你们就陪花小姐一起睡。”劳天龙说完,起身到院中继续劈竹子。夜幕降临,外面几乎没有一丝光亮,寂静中劳天龙的劈竹声异常清脆。 安排好女儿和花满溪,严凤凰来到院中,递过一对判官笔道:“天龙,待会或许要用它。”劳天龙把判官笔插在腰间道:“凤凰,如果形势危急,你便带着孩子和花小姐进后山竹林,那里安全些。”“两个宝贝女儿应该能照顾自己。”严凤凰又回房中取出自己的宝剑,一边看着劳天龙劈柴,一边靠在柴堆上道:“别忘了,当年的落英剑并非浪得虚名。” 劳天龙笑着道:“我们夫妻会会现在的江湖好汉,倒也不是什么坏事。”“你我躲在这里只不过享了半年清福,还不算退出江湖。”“不能算。”劳天龙把柴堆齐之后道:“可惜太短,有些遗憾。”“等打跑了这些人,我们再找一个地方享受清静也不迟。”劳天龙突然朗声大笑,声若铜钟,笑声在山中回响,竹林发出排山倒海的涛声。 “想不到夺命判官劳大侠在这里享清福。”话音由远而近,一个清瘦的老者站在竹门道:“劳大侠,不请我讲来?”劳天龙立刻直起身,放下劈柴刀,朗声道:“原来是‘魔爪王’古中直古前辈,请进,请进。”老者很礼貌地推开竹门进来道:“你们夫妻真会找地方,如此山青水秀,好不悠哉。” “古前辈,带了多少人来?”鹰爪王古中直一摇头道:“别人的事我不管,我向来独来独往。”劳天龙拿起一把竹椅扔过去道:“古前辈请坐。”椅子不偏不奇地落在古中直的屁股下。古中直倒也不客气,一屁股便坐了上去道:“劳大侠,日子过的还舒服吗?”“托前辈福,还如人意。”“可是你现在却有了麻烦,这种清静的日子怕过不下去了,是吗?”严凤凰明知故问道:“前辈倒说说看。”古中直看了严凤凰一眼道:“你们是否收留了一个不该收留的人。”“你说的是花满溪?”“就她。” 严凤凰摇头道:“她是我女儿的客人,怎么说是麻烦。”“她现在很值钱:“古中直很耐心地道:“值钱的东西都是好的,要的人一定很多。”劳天龙和严凤凰没说话。”你们日子过得很苦,古某很同情。”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说道”这是五千两,拿去改善改善。”劳天龙笑道:“是不是有条件?” “你们是聪明人。”古中直一指花满溪睡觉的房子道,“把麻烦交给我,你们既得银子又过清静日子,这种吃亏的事只有古某肯干。”严凤凰对丈夫道:“天龙,我们在江湖上好歹被叫一声大侠,这种吃亏的事怎么能让给别人?”“古前辈,我们不怕麻烦。”劳天龙瞥见女儿房间的窗开了,墨墨白白和花满溪在窗口向外看。 ”古某很失望。”古中直收回银票道:“看来我不得不领教夺命判官和落英剑的武功了。”劳天龙对妻子一使眼色,严凤凰会意闪开,挡在古中直和女儿之间。古中直负手而立,清瘦的面庞上露出骄傲的神情。劳天龙判官笔握在手上,忖道:“必须尽快打发了他,外面还有四五个虎视着呢。” “古前辈,请!”古中直没动,只道:“前辈怎么能先动手欺负小辈,古某让你三招也不为过。”劳天龙冷笑,双手疾舞,瞬间收住道:“前辈,三招已过,请动手。”古中直脸上的皮抽搐,狂笑道:“不知天高地厚,敢戏弄古某。”语音一落双手立刻变钩,抓向劳天龙的脸。夺命判官劳天龙判官笔一挥,疾点古中直的脉门。古中直左边一踏步,翻手一爪,变招奇快,势大力沉。 劳天龙不慌不忙,手腕一转,判官笔头仍然点向古中直脉门。古中直暴喝一声,身形盘在空中,如鹰般扑击劳天龙,双爪的关节钢钩般卷曲,恨不得一下撕掉夺命判官。劳天龙身体俯身向前滑出,双手判官笔从脑后闪电般一点,还是点向古中直的脉门。 ”好,天龙!”落英剑严凤凰脸上绽放笑容道:“天龙的功夫又有长进,出笔比过去更稳更准更狠。” 黑黑白白两姐妹在窗口拍手道:“爹,让他变成死老鹰。”三次脉门受制,古中直恼羞成怒,施展”七十二路大力鹰爪手”与对手决一胜负。夺命判官劳天龙老练沉稳,攻得住防得住,一对判官笔不离鹰爪王身上大穴。劳墨墨看着看着,两根辫子晃起来道:“爹,攻他两侧。”严白白鼓掌道:“姐说得对,老头的两边最弱,打他!”劳天龙大吼一声,跨步挥笔,疾攻古中直左右腰部。 严凤凰心中却笑道:“你们这两个多嘴的丫头,你爹早就看出他两侧有破绽,不过是想见见‘七十二路大力鹰爪手’的招数罢了。”古中直两侧受袭,变得不似以前有攻有守,只剩下守,还常常守不住。不一会,两侧衣服被点得全是洞,布片乱飞。古中直一闭眼道:“罢了!想不到我古中直竟败在一个小丫头手上。” 劳天龙突然飞退,站在原处道:“古前辈,还打吗?”古中直怨恨地看了一眼窗口的劳墨墨,说道:“古某并非败在你手上。”他本想说是你女儿帮了你,可忍住没说。练了几十年功夫,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点出自己破绽,怎么能说出口?劳天龙故意一瞪劳墨墨道:“要你多嘴!””古某日后还要向劳大侠讨教。”古中直纵身消逝在黑夜中。“劳大侠的夺命判官笔果然出神入化,我拼命三郎也想见识见识。”话音未落,竹篱被撞开,一个头大如斗的中年汉子站到院中。 劳天龙皱了皱眉头,忖道:“此人竟能把竹篱撞成和自己身体大小相同的形状,内力修为深厚。”“拼命三郎石大头。””劳大侠还记得在下?””当年老龙口一战,至今不敢忘。”石大头晃了下脑袋道:“在下输给了劳大侠,至今也不敢忘。”“你是来报仇,还是来抢人?”石大头摸摸颈侧一条三寸多长的伤疤道:“仇要报,人我也要。”“没想到拼命三郎也为五万两银子心动。” 石大头皱皱眉道:“很不巧,在下最近缺银子,再说,送回花小姐,了却花大人想女儿的心愿,也是做好事。”“你能保证她安全回家吗?”石大头沉默片刻道:“如果你把花小姐交给我,就是拼着性命我也要平安送她回家。”“我信。”劳天龙点头道:“但,我还是不能交给你。”“为什么?”“因为你会跟别人拼命却不顾她的安全。”石大头笑道:“她在你这就能平安?” 严凤凰接茬道:“花小姐既进了我们的家,我们一定平安送她回去。”花满溪听见大急,心中道:“什么?到这里来你们还是要送我回夕阳山庄,我可不能回去。”脑中想着脱身的办法。拼命三郎石大头沉下脸道:“今天,在下一定要带走花小姐。”“如果你打败我劳天龙,一切任由你。”“君子一言。”拼命三郎石大头心中暗喜道:“你劳大侠既开口,我就不用担心你们夫妻联手。” “天龙,休息一下,让我上。”“不!”劳天龙拦住妻子道:“他和我原本有一段过节,理应仍由我来。”“你要小心,他……”劳天龙打断妻子道:“我知道,你只管护住后面。”石大头冷笑道:“你们夫妻有完没完。” 劳天龙淡然一笑道:“你请出招。”“那我就不客气啦。”石大头双拳一抡,呼啸着打向劳天龙的前心。劳天龙如法泡制,判官笔疾点石大头的脉门。石大头并不变招,身形前冲。劳天龙见自己能点中石大头,但也要挨上一拳,忙闪身避开。拼命三郎转身抡臂横扫,其势惊人。劳天龙矮身一闪,双笔点向石大头的丹田和俯中两穴。拼命三郎大喝一声,半边身子撞向劳天龙。 劳天龙大惊疾退,自己的判官笔竟像点在金铁之上,毫无反应。”你练成了金钟罩铁布衫?”“今天要你好看!”石大头狂吼,扑向劳天龙。”天龙,小心!”严凤凰的心提了起来。劳天龙毕竟见多识广,一面闪躲,一面利用拼命三郎只顾拼命的漏洞,不断点在他的头穴上,因为练金钟罩铁布衫的人都有气门,气门必然是人身上三十六处大穴上的一个,只要找到气门就可破金钟罩铁布衫。 墨墨白白两姐妹看的心惊肉跳,这种不怕打的武功她们第一次见到。”姐,快给爹出个主意。”劳墨墨无奈道:“没见过,怎么出主意?”花满溪倒是听京城练武的公子王孙提起过这种功夫,忙道:“好像这种功夫有个气门,打中气门就行了。””真的?”花满溪点头道:“我记得是这样的。” 两姐妹几乎异口同声道:“爹,打他的气门。”一句话却提醒了只顾拼命的石大头,他心道:“不好,被他打中气门就完了。”开始顾及护住身上的某个部位。劳天龙连攻几次没进去,暗道:“他最怕的地方必是气门,再攻。”想到这,又攻过去。 拼命三郎石大头见劳天龙气势逼人,心中很敬佩,暗道:“本以为练成一身硬功夫取胜夺命判官易如反掌,看来错了。”凝神静气,出拳踢腿如猛虎下山,不求速胜但求先在气势上压倒对手。劳天龙已点遍石大头三十处穴位,但,另六处大穴都不好点,拼命三郎守得风雨不透,自己还要躲闪。时间一长,劳天龙汗如雨下,毕竟和鹰爪王斗过一阵,内力消耗较大。 ”天龙,坚持住!”严凤凰忧虑地看着场上道:“拼命三郎武功进步这么快,天龙只怕坚持不了多久。”她往院外看一眼,暗道:“外面还有四个,一个比一个厉害,今晚还有恶战。”花满溪见形势不妙,心中一动,对两姐妹道:“墨墨白白,这些人是来找我的,不如先找个地方让我藏起来,没有我,他们就会走。” 劳墨墨一拍手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严白白晃动独辫子道:“到时候我和姐姐大叫花姐姐跑了,等他们走后再弄你出来。”“最好找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花满溪既不想给外面的人抓住,也不愿给劳家父女送回夕阳山庄。”有了。”芬墨墨一指道:“后山竹林里有个小洞,能藏人。”“那我们快走。”花满溪迫不及待。 ”等一下。”严白白鬼头鬼脑一笑,先把窗户放下,掀开床,移开一个盆,露出一个洞口道:“这里通后山。”花满溪看着黑黝黝的洞口不敢下。两姐妹一前一后护着花满溪下了洞口。也不知走了多远,停下,劳墨墨扒开一个口子,钻了出去。花满溪用手一摸,洞口是用砍下的竹叶掩着的,惊叹不已。 两姐妹极熟练地来到一处看似长着许多小竹子的山坡,扒开虚掩的竹子,露出一个小洞,她们不由分说把花满溪往里一塞,吓得花满溪惊叫一声,进去后才松口气,原来洞极小,只能藏一个人。 “花姐姐,你在这躲好,等我们来接人。”说完,两姐妹掩好洞口,沙沙的脚步声远去。她们一走,花满溪害怕起来,听着竹叶的沙沙声,胆怯地捂住脸。等了一会,花满溪慢慢放下手,把心一横道:“为了找夫婚夫许邵,黑点怕什么!”慢慢扒开竹子,伸头向外望。 四周一个个黑影林立,吓得他缩回头,怔了片刻才明白看见的都是竹子,又钻出来,掩好洞口,摸着竹子慢慢向山上爬去。透过竹林,能看见院中亮起的火光,两个人影在火光中跳来跳去。 ”还没打完?”花满溪忽然内疚起来:“一家人为我跟人拼命,我却跑了,不太像话。”停下脚步,考虑是不是要回去。”回去他们要送我回夕阳山庄,怎么行!”花满溪摇头道:“我要找到许邵,他才是我未来的丈夫,决不能回夕阳山庄。”想到夕阳山庄,她埋怨父亲道:“爹真是,贴什么悬赏寻人的告示,弄得我四处倒霉!”“哼!要是许邵在,看你们谁敢欺负我!”决心已下,花满溪毫不犹豫上了山。远处,传来两姐妹叫声:“花姐姐跑了,花姐姐跑了……”叫声催促着花满溪更加快脚步。拼命三郎石大头跳出圈外道:“花小姐跑了?”夺命判官劳天龙松口气道:“一定又是丫头使的计。”墨墨白白两姐妹哭着跑过来:“妈,花姐姐趁我们不注意,跑了。” 严凤凰故作着急道:“往哪跑啦?”“好像是后山。””快追。”严凤凰话音未落,院外几条人影拔地而起,窜上后山。“劳大侠,还比吗?”拼命三郎石大头却想着报仇,再打一会,自己肯定赢。劳天龙的回答几乎出石大头意料:“你已经赢了。””好,痛快!不愧江湖人叫一声劳大侠,输得起。”拼命三郎竖起大指。劳天龙却道:“尽管我认输,你的气门也被我识破。”石大头大笑道:“你却没有办法击中。” “我若击中,势必两败俱伤。”“破了我的武功,我一定不会饶过你。”石大头点头道:“此仗我也不算赢。”“那我们就不记前仇。”“好,我答应。”石大头拔地而起,一边向后山窜去,一边道:“五万两银子我不想丢。” “我也去。”劳天龙追过去。 “你们守着家,我去去就来。”严凤凰不放心丈夫,紧随在身后。 劳墨墨得意地道:“连爸妈都被我们骗了。” “妈才不会上当,她是怕爸有意外。”劳墨墨不满道:“爸会有什么意外,刚才那个拼命三郎够厉害吧,也没打过爸。” 严白白不吱声,突然感道:“花姐姐会不会给他们找到?” 【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一百九十九章 亡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不行,我们也去看看。”劳墨墨带着妹妹急急忙忙下洞来到后山,扒开竹子一看,傻了眼。“真的跑了!” “她是有意要骗我们。”“这个人真没良心!”“简直不是东西!” “站住!”两姐妹一惊,听出是妈妈的声音。 “严凤凰,你再过来我就杀了他。”一个哑着嗓子的人在不远处叫喊。 “九头蛟,你不是英雄,在后偷袭,算什么本领!” “我九头蛟只要能杀人就行,什么手段都使。” 两姐妹悄悄移向说话的地方。花满溪跌跌爬爬,还没上山顶,一阵子竹叶乱响,一个人拦在面前。 “花小姐,别争着走,咱们还没认识呢。”声音有些怪,一副娘娘腔。 “蝴蝶迷,她是我的。”一个胖身影从天而降,一掌拍向娘娘腔的后背。“胖子,是我先追上的。”娘娘腔敏捷闪过,手中刀不敢怠慢地砍下。花满溪顾不得许多,绕过两人就跑。 “别跑!”娘娘腔和胖子一边打一边拦住花满溪。花满溪连跑几次都被拦,干脆往地上一坐,说道:“你们谁赢了我跟谁走。” “好!”娘娘腔和胖子于是打得不可开交。”花小姐,跟我走。”拼命三郎石大头这时已上了山,一把抱住花满溪窜行在竹子间。娘娘腔和胖子放手追上去。”夺命判官”劳天龙拦住道:“放下!”话音刚落,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迎面扑来,急忙一闪,问道:“什么人?”“我,九头蛟。”劳天龙这才看清黑乎乎的东西是一个藤牌,果然是九头蛟毛蛮生的兵器。藤牌在两根竹子之间,却看不见九头蛟的人。劳天龙知道九头蛟就躲在藤牌后,手中一定还握着一柄短剑。 ”九头蛟,拼命三郎跑了,你还不去追?”劳天龙不想和他纠缠。藤牌顺着竹子翻滚而行,向拼命三郎跑的方向追去,毛蛮生边追边叫道:“张蝙蝠,你还不追。”劳天龙一笑,纵身在竹间穿行,很快超过九头蛟,准备追上前面的赛果老。”注意后面!”严凤凰喊叫时,劳天龙背后被短剑刺中,昏厥过去。惊诧一声的严凤凰一剑击出,被九头蛟的藤牌挡回。 不知丈夫生死,严凤凰焦急万分地道:“天龙,你怎么啦。”九头蛟哑哑的声音传出:“他还没死,不过你也快变成小寡妇啦。”墨墨白白两姐妹凭着高超的轻功绕到藤牌背后,一看之下不觉一惊,藤牌后竟是一个三寸丁的怪物。九头蛟突然发现下面有人,大骇道:“我没有听出来人的声音,一定是高人。” 情急之下把劳天龙砸向两姐妹,自己转动藤牌就跑。”看剑!”严凤凰不失时机飞出一剑。九头蛟藤牌一挡,短剑从下面刺出。严凤凰脚一点竹竿,另一脚踏在藤牌上,却急忙收回,自语道:“不好,藤牌上有尖刺!”“墨墨白白,快走!”严凤凰见女儿抱着丈夫离开,扭身隐进竹叶中。”算你跑得快!”九头蛟远去。严凤凰见九头蛟走远,急往家奔,刚到房顶,站立不住,滚倒院中。 “妈!”墨墨白白大哭道:“爸死了!”严凤凰大叫一声,昏死过去。劳墨墨和严白白吓的忘了哭,呆呆看着地上的妈妈。”妈,你怎么啦?”白白终于回过神,脑中一片空白。劳墨墨看着妈妈肿得像馒头似的脚,说道:“妈一定是中毒了。””那怎么办?” “一定是那个怪人使的毒。”劳墨墨压住心中的慌乱,说道:“快去找大夫。”“我去。”严白白急闪不见。劳墨墨叹口气,眼泪哗哗往下流。很快,严白白挟着大夫回来。浑身颤的大夫被逼着为严凤凰搭脉,手却哆嗦的不听使唤。大夫好不容易镇定下来,摇头道:“姑娘,此病怪异,恐怕治不了。” ”不行,一定要治好!”严白白恶狠狠地瞪着眼。劳墨墨问大夫道:“你看是不是中了毒?”大夫点头道:“可惜我没见过。”看看肿的脚越来越大,他道:“我斗胆说一句,砍了这只脚或许能保住性命。”“什么?你想砍我妈的脚,我先要了你的命!”劳墨墨喝住妹妹,问大夫道:“毒还有几天才能攻心?”“估计三天左右。” 劳墨墨眼神黯然道:“谢谢大夫。”大夫惶惶离去。”姐,怎么办?”“只有找到解药,才能救妈的命。”“那我去。”劳墨墨摇头道:“你留下,我去。”“两位姑娘。”大夫回来道,“外面有一个人要找姓劳的,这儿只有你们一户,我就带他来问问。”阿一个年轻人站在院中,左手举着火把,右手提着一柄剑。“你是来找姓花的吧?她被人抢走了。”年轻人放下火把,三步并两步走到严凤凰的面前蹲下,手指疾点。 劳墨墨眼中闪过一丝希望,问道:“你会救我妈,是吗?”年轻人摇头道:“在下只是点了她的几处大穴,延缓毒气攻心。”“你是谁?”“在下姓余名万年,是来找一个姓劳的人。”“余万年?”劳墨墨想不起这个人,问道:“你找姓劳的干什么?”年轻人打量片刻道:“两位想必就是墨墨白白。”“是又怎样?”严白白问。”那我一定是找到夺命判官劳天龙的家了。”年轻人很兴奋。”你找我爹干什么?” 余万年看看地上躺着的人,说道:“先把病人抬进去休息。”大夫告辞,两姐妹抬着母亲进屋。余万年发现床上还躺着一个人,并不惊讶,上前试了试,摇摇头,眼光移到腰间的判官笔,张大嘴道:“难道是劳叔叔?”“你来迟了,我爹死了。”“谁杀的?”“九头蛟。”“刚才中毒的是谁?””是我妈。””中的什么毒?””不知道。””和谁交的手?”“九头蛟。”“他人呢?”“跑了。”“什么方向?”劳墨墨手一指后山。 余万年眼中射出一道光,说道:“你们照看好母亲,我去把九头蛟抓来。”严白白对空中喊道:“还有解药。”“忘不了。”“这下妈有救了。”严白白有了一点笑容。”不知道他能不能斗过九头蛟?”“一定能。”严白白不假思索,地道:“看他眼中的神就知道武功高强。” 天大亮,余万年一眼看见前方的一块平地上有两个人在打斗,旁边站着三个人、坐着一个人。瞬间到了面前,余万年发现并没有人坐着,只不过看上去像坐的那个人长得不足二尺,地上放着一块藤牌。 余万年的突然出现引起他们的警觉。”你是干什么的?”余万年一指不足二尺的人道:“我找他。”九头蛟一拧粗大的眉毛,说道:“我不认识你。”“我可认识他。”说话的是赛果老张蝙蝠,他的驴放在远处啃草。 ”他是谁?”赛果老张蝙蝠一笑道:“他是洛阳金玉楼的少楼主余万年。”拼命三郎石大头打量余万年道:“你就是白衣剑侠?”“在下正是余万年。”九头蛟松口气道:“你既是洛阳金玉楼的,一定不是来抢花小姐的吧?”“花小姐?”余万年摇头道:“不是。”本来还用身子挡住花满溪的石大头不再遮掩。 余万年一指道:“九头蛟,你杀了夺命判官劳天龙?”九头蛟沙哑一笑道:“劳天龙死了,可惜,可惜。”“是你用毒伤了落英剑严凤凰?” “严凤凰是自己踩到我的藤牌上,与我无关。”“把解药拿出来。”“解药?”九头蛟怪笑,胡子和眉毛堆到一起,问道:“你凭什么要解药?” “若交出解药,在下或许饶你一命,废了你的武功放你回去。”“你的口气未免太大。”赛果老眼珠一转道:“这是你和九头蛟的事,我们不管。”石大头附和道:“与石某也无关。” 九头蛟生了气道:“你们巴不得我九头蛟被他杀死,少一个分银子的对手,如意算盘打得真好!”赛果老和拼命三郎相视一笑,目光放在正在激斗的胖子和蝴蝶迷身上。”可惜我九头蛟没那么容易死。”九头蛟拿起地上的藤牌,矮小的身材隐在其中。”余少侠,这个藤牌上有毒刺,你要小心。” “多谢赛果老的提醒。”白衣剑侠余万年淡淡地道:“如果他藤牌上没有毒刺,严凤凰又怎么能中毒。”赛果老嘿嘿一笑道:“我只是看不得不公平的决斗。”白衣剑侠纵身跃开道:“九头蛟,现在拿出解药还来得及。”藤牌翻转到白衣剑侠的对面,毛蛮生道:“余万年,你乘早死了这条心。” “好!如此看招。”白衣剑侠一声长啸,宝剑弹出鞘中,人与剑化作一道白光,掠过藤牌,疾转回头。九头蛟的藤牌随白光翻转,护住自己。余万年的剑光骤然从白光中分出,刺向藤牌。九头蛟不退反进,藤牌撞过去。剑刺中藤牌,剑尖只进去半寸就如同遇上铜墙铁壁。九头蛟的短剑诡异地从侧面刺出。白衣剑侠不慌不忙,伸出指弹在剑上,顿时剑身急速颤抖,瞬间,藤牌着了魔似地跟着抖动。 九头蛟大惊失色,持藤牌的左手竭力想控制住,谁知自己的身体也跟着抖,短剑抖落在地。一道白光从藤牌前飞出,剑光一闪,刺中九头蛟的后背。撒手仍掉藤牌,九头蛟挺身向前,硬行挣脱宝剑,身子团成圆球,不可思议地弹起,撞向白衣剑侠。白衣剑侠身形急纵,剑光直刺圆球。就在即将刺中的一瞬间,圆球前出现一个小圆球。白衣剑侠并没犹豫,小圆球爆裂,几滴液体四散落地。 大圆球突然改变方向,掉落在地。白衣剑侠剑光急追。九头蛟钻入地下,借土遁逃跑。白衣剑侠比他更快,一剑插入地下,一股血泉喷出足有半尺,九头蛟蹦上地面,沙哑的嗓门发出几声怪笑道:“余万年,是你自己毁了解药,不出三日,严凤凰必死。” “九头蛟,你真歹毒!”九头蛟阴险地笑着,手竭力伸向藤牌,终于无力瘫倒在地,瞪着眼咽下最后一口气。白衣剑侠和九头蛟一战,竟让蝴蝶迷花中笑和胖子许田剡停止了争斗,伸长脖子眼不错珠地看着。 ”这位金玉楼的少楼主果然厉害,三招以内就破了九头蛟的藤牌,要知道,它可是深山老林中千年古藤编成,任你刀枪剑戟,各种锐利的兵器也奈何不了它。”赛果老张蝙蝠以为自己在百招之内杀败九头蛟也很困难。”白衣剑侠刚才弹剑的那一下一定是用上了少林的金刚指。”胖子许田剡惊诧道:“余万年怎么会少林的金刚指?”拼命三郎石大头长叹道:“他的人剑随意分合,足见已练成世上最上乘的武功,要想胜他只怕比登天还难!” “此人出现对我不利,我可不能在这里等死。”蝴蝶迷花中笑趁白衣剑侠杀九头蛟时悄悄溜走。那三个人对蝴蝶迷溜走熟视无睹,少一个人争五万两银子对大家都有利。白衣剑侠余万年杀了九头蛟,却十分后悔自己毁了解药,神情黯淡。赛果老张蝙蝠眼珠一转道:“余少侠,九头蛟虽然死了,我却知道有一个人能救严凤凰。” “谁?”余万年眼中闪出惊喜。“医不活信泽霖。”余万年失望道:“在下何尝不知医不活信前辈能救她,可远水解不了近渴。”赛果老张蝙蝠不急不忙道:“我却听说他就在不远的万龙岭,不知余少侠可敢去?”“万龙岭?”余万年皱下了眉头。”还有一个办法可救严凤凰。”胖子许田剡在一旁开口。 ”还有什么办法?”胖子许田剡一笑道:“九头蛟的毒出自苗疆,中原无人能识。”余万年眼光一扫道:“难道你让我去苗疆找解药?”“哪里。”胖子硕大的肚子抖了抖道:“我许田剡岂是那样的人?”停了片刻,他腮帮上的肉几乎贴到了眉毛上,又道:“你若不敢去万龙岭,最好尽快赶回去,此时断腿还来的及。” 白衣剑侠余万年展颜道,:“不就是说在下不敢上万龙岭,何必绕个大圈。”拼命三郎石大头正色道:“谁说余少侠不敢去万龙岭,连石某都敢去。”赛果老张蝙蝠小眼珠珠一转,立即接口道:“那请石老弟陪余少侠走一趟。”石大头眼皮一翻道:“你的如意算盘打得挺好!”余万年一扫三人道:“在下去万龙岭之前还要办一件事。” “去吧,余少侠。”胖子许田剡堆着笑道:“我们几个不耽误你。”“在下要带花小姐离开。”赛果老张蝙蝠脸变颜色得:“为什么?” “几位争来斗去不过是要五万两赏银。”余万年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放在地上道:“这是五万两,你们收下,让花小姐跟在下走。”三个人一愣,眼睛不约而同地盯住银票。”如果余少侠出五万两换花小姐,石某人倒没意见。”胖子许田剡却苦着脸道:“可是,我们几个还要争来争去,不如余少侠再出两个五万两,免得我们伤和气。” 余万年摇头道:“你们无论谁抢到送花小姐回家的权利,最后的利益只有五万两,在下又为什么要出十五万两?”胖子许田剡连连点着肥头道:“倒是,倒是。” “不行!”赛果老张蝙蝠连连摇头道:“若是那样,我岂不吃大亏?”“说说看?”赛果老眯起眼睛道:“我若能送花小姐回家,岂止五万两的收益?”“哦?难道你能额外得到赏赐?” 赛果老干笑两声道:“我已经做好和花小姐成亲的准备。”一句话,胖子许田剡笑得连声咳嗽,拼命三郎石大头则笑得前仰后合。余万年看着赛果老色迷迷的眼神,心中大骂”无耻”.”你们不信?” 赛果老板起脸道:“凭我这个活神仙,想娶美女还不易如反掌,只不过我看中花小姐,这是她的福气,也是她一家子的福气。”余万年讥讽地看着赛果老道:“如此说来,你准备财色兼收?” “只有我赛果老才是真心对花小姐,不像他们只是为了银子。”“那好。”余万年一指花满溪道:“请解开花小姐的穴道,让她自己说。”“不行!”赛果老张手挡住花满溪。胖子许田剡一拍赛果老道:“人都是你的了,解开穴道又何妨。”他一掌看似平淡无奇,却蓄足全身内力,想出其不意打倒这个对手。 赛果老久闯江湖,这点还看的出,但他却不能和胖子许田剡立即翻脸,眼前还有一个白衣剑侠,这三个人中任何一个也对付不了。脚下轻轻一挪,避开许田剡的掌,赛果老嘿嘿一笑道:“胖子,人虽是我的,你还没拿到五万两银子。”“此人不可小视。”许田剡收住掌道,“留给白衣剑侠去对付,我也不要什么老婆。” “他这么老,我怎么肯嫁给他!”花满溪突然开口,赛果老大惊道:“她的穴道怎么不解自开?”拼命三郎石大头却看见是赛果老一闪之际,白衣剑侠脚尖一点,将一颗米粒大的石子打出,替花满溪解了穴。”赛果老,花小姐并不愿意,你怎么说?”余万年眼中射出一道利剑。 ”石某有银子就行。”石大头说话时,人已到了银票前,俯身去拿,却意外发现一个白胖的手抢在自己前面夺走银票,大叫道,“胖子,把银票还给我。”“对不起,石大头,许某先走一步告辞。” “站住!”拼命三郎石大头在后面急追,两人身影远去。赛果老骂道:“真他妈不是东西!”“你这个活神仙竟也骂人。”白衣剑侠余万年冷笑。赛果老一把抓住花满溪的肩膀道:“余万年,你不离开,我就杀了她!” 花满溪顾不得疼,大叫道:“余少侠,快抓住他的驴。”赛果老反应奇快,发出一声呼哨,啃草的毛驴头都不抬,撒蹄向远处狂奔。”好快的驴!”白衣剑侠脚尖一点,一枚鸡蛋大的石头破空飞出,那头毛驴几乎同时四蹄着天,身子突突乱抖。赛果老心疼地大叫道:“余万年,你要了我的老命啦!” “赛果老,这驴若在一个时辰内不得到救治,就只好做五香驴肉了。”“余万年,我们没完!”余万年却笑道:“你放了花小姐,在下放过你的驴。”“算你厉害。”赛果老无奈道:“你先治好我的驴。” 余万年走到驴旁,用手指指驴背,一拽缰绳,驴站起来,叫了几声,头在余万年的身上感激地蹭来蹭去。“赛果老,放人吧。””放。”赛果老放了花满溪,接过毛驴,抱住大哭。“你若能这样对人,驴也不会受罪。”余万年护着花满溪刚转过身,背后响起一道劲风。 ”赛果老,你要不要脸?”花满溪只觉身子忽然腾空左移十丈,知道是余万年干的,回头一看,赛果老骑上驴狂奔,地上滴洒鲜血。”这个人真厉害!”花满溪打量向自己走过来的白衣青年,颇为失望地道:“可惜长的太一般,武功也一定不如许邵。”白衣剑侠余万年脸微一红,心跳如打鼓道:“这位花小姐果然如街上传闻的那样,比画中的仙女还漂亮。”花满溪仿佛是和熟人说话,问道:“余少侠,你不是要救人吗?” 一句话点醒余万年,抬头一看,已近午时,道:“在下送花小姐回劳天龙那里,再去万龙岭找医不活信泽霖来救严凤凰。”花满溪笑道:“既然如此,你还死盯着我干什么?”更加不好意思的余万年鼓足勇气,定住心神,一搂花满溪,施展出”千里云万里飘”绝世轻功,直奔万龙岭。 “老伯,万龙岭在什么地方?”搓草绳的老农抬眼皮看看面前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道:“去那干什么?”“找人。”“找谁?”花满溪不耐烦道:“你管找谁,告诉我们不就是了。”老农哼了一声,一指道:“那就是。”余万年一看不远处的山,问道:“就是那里?”“这里没有第二个万龙岭。”“多谢老伯。”余万年拜别,跟着先走的花满溪很快到了岭下,果然一块大石上刻着醒目大字:万龙岭。 ”怎么上,根本没有路。”余万年放眼一望,山并不高,依稀可见顶,满山灌木丛生,数得过来几棵大树显得十分孤单,就是没有上山的路。”是不是那人骗我们?”“不会,这里有石刻的山名。”“却没路上去。”花满溪点头道:“不错,救彩姨要紧,我和你一起上万龙岭。” “不,我上你不上。”花满溪不解。余万年道:“我不上去,又如何能寻得医不活去救彩姨?”“那我就也上去。”“不,万龙岭你上不得。”“为什么?”“上面有危险。”听到有危险,花满溪犹豫一下,问道:“有什么危险?”“万龙岭上有各种各样的蛇。” 花满溪出人意料地一笑,说道:“我以为是什么,在京城里我都吃过蛇。”余万年心中大为佩服道:“原来花小姐并不怕蛇,那在下就带你一道上万龙岭。”其实,他自己心中倒有些怕,希望有人陪。”万龙岭究竟在哪儿?”余万年向四周一望道:“万龙岭应该就在附近,我们不若再找人问一问。”花满溪跟着余万年走了近半个时辰,才看见有一户人家,一问才知万龙岭在相反的方向,走路还有两个多时辰。 ”我们飞吧。”余万年不知该怎么带着花满溪,犹豫一会,脸红到的脖子道:“花小姐,这……”不知他干什么的花满溪终于明白,一抓他的手往腰间一放,道:“就这样带着我走。”又脸一沉道:“不许胡思乱想。”白衣剑侠余万年笑笑,抽出宝剑道:“花小姐,跟着我。”挥剑砍向灌木荆棘。花满溪跟在余万年身后,一步一步沿着开出的路前进。”咦,没路了。”余万年一愣,一堵石壁挡在眼前,抬头望,足有十五六丈高。”刚才在山下怎么没看见?”花满溪感到非常奇怪。 余万年道:“上面爬满藤蔓,下面看以为是山顶,如果在下没猜错,后面还有山。”“怎么上去?”余万年看了看,心道:“我可以上,但她却不能。”遂灵机一动道:“花小姐,在下先上去,再编根绳子拽你。”“那你可不许骗我。” “怎么会。”余万年还剑入鞘,提气纵身窜上,在十丈左右地方脚尖一点藤子,又窜起,落在顶端,刚一站稳,转身一看,惊叹道:“这里真像仙境一般!”花满溪着急,在下面叫道:“快让我看看。”“别急。”余万年砍了几条葛藤,编成绳子放下道:“花小姐,拴在腰间拽好,我拉你上来。” 花满溪急不可待捆好自己,大叫道:“快拉,快拽!”上了石壁,花满溪不及解藤,便问:“在哪里,仙境在哪里?”“你看。”花满溪往下一看,石壁上漫山遍野开满各种各样叫不上名的花,有的开在草丛中,有的绽放在灌木上,一条醒目的山路清晰可见,消失在坡顶。”路上也长着花呢。”小路上长着红黄蓝绿白的”花”.”那不是花。”余万年抽了一口凉气说道:“那是蛇。”“蛇?”花满溪蹲下身仔仔细细看着道:“白白是花。” “那些小树上,草丛中也都不是花,你看仔细。”花满溪眼睛眨也不眨,突然,灌木丛中一阵之声,一条花蛇飞速窜上山坡不见。”真有蛇!”花满溪心中暗道:“这些花都是蛇变的,倒挺好看。”山坡上出现一个梳着蝴蝶髻的小姑娘,喊道:“是什么人啊?”“在下余万年求见丁姑娘。” “余万年?”小姑娘歪着脑袋想了一会,拍手:“啊,你就是洛阳什么楼的少楼主,又叫什么白衣剑侠,我们丁姑娘说过你。””请回一声,在下有急事。”“你等一下。”小姑娘蹦跳隐去。”丁姑娘?她是这里的主人?”“是的,花小姐。”余万年很奇怪,问道:“你难道没听说过万龙岭的‘百花仙子’丁霓裳丁姑娘吗?” “白花仙子就是万龙岭的主人?”花满溪当然听说过百花仙子丁霓裳,只是不知道她是万龙岭的主人。”不错,丁姑娘常年住在这里,很少下岭。”正说时,小姑娘又出现道:“我们姑娘问余少侠来干什么?”“在下听说医不活信泽霖前辈在这里,特来求见。””我怎么不知道有个医不活什么的。”小姑娘摇头道:“没有。” “难道赛果老骗我?”余万年想了一下,又道:“在下能不能见见丁姑娘?”小姑娘从地上抓起一条花蛇道:“去,问问姑娘见不见。”花蛇窜走。花满溪好奇,问道:“小妹妹,这花蛇听你的话?””那当然。”小姑娘看着花满溪道:“你是谁呀?”“我叫花满溪,也是来求见丁姑娘的。”“你见我们姑娘干什么呀?” “有事求她。”小姑娘点点头。这时,花蛇出现在她脚下,昂起头。她拍拍蛇头,花蛇爬上树丛不动。”你们下来吧。”小姑娘一蹦一跳到了石壁下,等两人下来。余万年和花满溪下到小路,小姑娘从口袋中拿出两根草道:“你们把草含在口中,千万别吐了,不然蛇咬了别怪我。”说完,蹦跳向前。两人含了草跟在后面。 ”真有不少蛇呢!”花满溪惊奇发现树上爬的全是有花颜色的蛇,一些黑蛇白蛇等趴在草下树底。上了山坡,下面坡依旧如此,坡底有四五处水潭,正中一排木屋,也是花花绿绿的,只是边缘露出木头,屋前一片草地,草地上竖着秋千。”那就是姑娘的住处?”小姑娘点头道:“好看吗?” “好看。”花满溪觉得口中的草苦涩,且有怪味,趁小姑娘不注意吐在地上。”呀!”突然,花满溪吓得尖叫,树丛草下的黑蛇白蛇青蛇纷纷游向自己。”你吐了草。”小姑娘发出一声怒喝道:“都回去,没看见我在这吗!”蛇很听话地游回去。”叫你不要吐。”小姑娘一拉花满溪道:“快跟我站在一起。”花满溪乖乖站在她后面,心仍然狂跳。到了木屋前,发现草并不密,再看,是无数青蛇趴在上面才显得很青,再看,秋千凳子两边的绳子竟是几条蛇口粗的花蛇绞成的。 ”这样的秋千谁敢玩!”花满溪老实许多。小屋门开,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出现在门口,姑娘眉目清秀,红通通的樱桃嘴,修长的身材,雪白的纤细的手,一身洁白的衣服,双手双脚和脖子上戴着五颜六色的花环在白衣的衬托下煞是鲜艳,更显出姑娘婀娜。”请进。”姑娘看看花满溪,从眼神中可以发现她的惊诧。 “我去端茶。”小姑娘蹦跳踏进草地,那些青蛇缩起头,一动不动。余万年踏进门,发现这是一个客厅,几张木凳,一张木桌,两边的壁上几乎都被鲜艳美丽的花占满。“真香!”花满溪向上望去,不由惊叫道:“大蛇!”尾梁上趴着两条金花白蟒,有水桶粗,二丈多长,卷在屋梁上。”丁姑娘喜欢蛇?” “百花仙子”丁霓裳一笑道:“我更喜欢花。”“所以姑娘让五颜六色的蛇扮成花。” “余少侠很会揣摩。”丁霓裳看着花满溪道:“这位姐姐是……” “她是花小姐。”花满溪自己道:“我叫花满溪。”丁霓裳一听,笑了起来道:“听说京城里有个叫花痴的,可是姐姐?”余万年皱了下眉道:“怎么一见面就问让人难看的话?” 花满溪满不在乎道:“就是我,那是他们胡乱叫的。” “几年前我进京,就听说过姐姐。”花满溪甚为高兴地道:“妹妹的大名,我也早就听说过的。”“姐姐不在京城享福,到这里来干什么?”余万年苦笑,自语道:“她们亲热得很,我倒像是多余的。”小姑娘送上茶,站在一边。”姐姐来这里找一个人。”“找谁?” “叫什么的?”花满溪转向余万年。”是医不活信泽霖前辈。”“对了,是找他。”丁霓裳一愣道:“谁说他在我这里?”“是赛果老张老头。”“他?”丁霓裳道:“他骗你们。”余万年点头道:“赛果老想骗我离开,才故意这么说的。”花满溪一惊道:“那怎么办?”丁霓裳问道:“出了什么事?” “是彩姨被九头蛟用毒所伤,没有解药,我们才找医不活什么的。”余万年解释道:“受伤的是落英剑严凤凰。”丁霓裳才明白彩姨是谁,说道:“九头蛟的毒应该……”花满溪迫不及待地打断道:“九头蛟死了,解药也没有了。”丁霓裳摇头道:“那就没有办法了。”白衣剑侠余万年站起来道:“既然要找的人不在,我们还是离开吧。”花满溪刚欲起身,肚子吐噜噜一阵响。 “咦?”百花仙子丁霓裳一愣道:“是什么东西响?” 一旁的小姑娘指着花满溪的肚子道:“是她的肚子响。” 花满溪有些难为情地道:“想必是我的肚子饿了。”丁霓裳笑起来道:“原来花姐妹还没吃饭。”吩咐小姑娘道:“快去弄。”“不麻烦啦,丁姑娘。” 余万年急着回去看严凤凰又道:“我们要尽快赶回去。” 丁霓裳不解道:“余少侠,难道你吃饱了肚子让花姐姐饿着?” “不,不是。”余万年对丁霓裳的问话感到不满,暗忖道,“对客人怎么这样讲话,一点情面都不留。” 花满溪道:“他和我一样,也饿着。” “那就一起吃,难道饿肚子离开。” 丁霓裳说罢,从脖子下一抽,拿出一个扁扁的东西放在嘴里,吹出的声音很细,有点怪怪的。 “这是什么东西?”花满溪好奇问。 “这是我训蛇的蛇笛。”丁霓裳把它放在花环里。 余万年有些紧张道:“难道丁姑娘要把蛇召到这里?” “对呀。”丁霓裳眼珠一转,明白道:“余少侠,原来你怕蛇。”说罢,鼓掌大笑,竟然笑出了眼泪。 余万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眼睛不住往门边看,时不时仰头瞧瞧屋梁:巨蟒和进来时一样,没动地方小姑娘端来两个素菜两碗饭,又放下两个小酒杯,里面已经斟满酒。”丁姑娘,酒就免了。” 丁霓裳止住笑道:“到了万龙岭,酒一定要喝。”正说着,两条浑身长满金环的蛇是来,小姑娘眼急手快,伸手抓起一条交给了丁霓裳,又拿了一个碗丁霓裳把蛇故意在余万年眼前一晃,见余万年往后一仰,开心得咯咯大笑。花满溪伸手摸蛇道:“这蛇真漂亮。”金环蛇像受了惊一样,猛然张开嘴咬向花满溪。花满溪吓得尖叫,丁霓裳狠狠一掌拍中蛇头,蛇头无力垂下去。”你没给花姐姐含避龙草?” 小姑娘摇头道:“给了,她吐了。” 丁霓裳点头道:“难怪它会咬。”说远,捏住蛇头,让蛇亮出尖利毒牙,小姑娘把碗边靠上毒牙一用力,两股白色液体流出。 “这是好东西,不能浪费。”丁霓裳从头上取出一枚银针,在蛇肚上一划,取出蛇胆放入酒中。她又如法取出另一条蛇的蛇毒和蛇胆,交给小姑娘道:“拿去做两个菜送上来。”小姑娘蹦跳离去,丁霓裳指着泡着蛇胆的酒道:“这是我万龙岭的一点敬意,请喝下。” 花满溪端起酒杯道:“这种酒我在京城喝过,听说能使眼睛明亮。”一饮而尽。余万年皱着眉道:“这种黑乎乎的东西放在酒里也能喝?” “余少侠,你难道还不如一个姑娘胆大?”丁霓裳目光中含着轻视。 【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章 相交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余万年无奈,眼一闭喝下。 小姑娘端着盘子进来道:“姑娘,一个蒸全蛇一个全蛇汤。” 丁霓裳点头道:“余少侠,花姐姐,万龙岭只有这些还算不错,请多吃。” 花满溪拿起筷子道:“妹妹,我就不客气啦。”她吃过蛇,自然没有什么,大块大块夹蛇肉边吃边道:“妹妹,你这里的手艺不错,比我在京城吃的还好。” 小姑娘在一旁劝余万年道:“余少侠,别光吃萝卜,夹蛇肉吃。” 余万年一边应着一边仍往嘴里塞着萝卜道:“萝卜好吃,我爱吃。” “别劝啦,余少侠不敢吃。”丁霓裳故意把萝卜往远处放。 余万年干脆大口吃饭,极快吃完道:“我们该告辞啦。” 丁霓裳却道:“那你走吧,我想留花姐姐在这里玩几天。” 余万年一愣道:“她不走?” 花满溪犹豫,她很想留下却惦念受伤的严羽彩。 丁霓裳一拉花满溪道:“余少侠,不送。” 余万年有点紧张道:“这位姑娘总该送送在下吧?” 小姑娘头一摇道:“我还有事。” 丁霓裳眼睛看着余万年道:“凭余少侠的武功还怕走不出万龙岭?” “她存心为难我。”余万年拿起宝剑道:“如此,在下告辞。”抬腿到了门口,回头看了一眼花满溪,走出了门,起初还有些小心翼翼,走过草地并没什么动静,脚步快了许多。 丁霓裳站到门口,看着看着,从花环中拿出蛇笛放在唇上,一阵细长的声音飘向前方,灌木丛和草不停摇晃,黑蛇开始游动。 余万年听见细长的笛声,一惊道:“丁姑娘想干什么?”四下一看,发现黑蛇纷纷游动,最前面的停在小路两旁。”这些黑蛇错落有致,像是打仗一样还有阵势。”余万年又仔细观察白蛇青蛇,发现它们虽在原地不动,却都昂起头,口中咝咝吐着信子,花蛇倒很安稳。蛇笛声开始起伏不定,黑蛇随着躁动。 余万年停住脚步,剑出鞘,警惕地注视着蛇群的一举一动。 蛇笛猛地传出尖厉刺耳的声音,前排黑蛇骤然窜出,呲着尖厉毒牙窜向余万年。白衣剑侠手一抖,冲在最前面的蛇被折成七八截,蛇身撞向后面的蛇,打乱它们进攻的阵势。 丁霓裳目光一闪,蛇笛接连尖叫,黑蛇瞬间从四面围住余万年。花满溪看得兴高采烈,赞道:“厉害!蛇也能打仗,新鲜!” 前排黑蛇弹身跃起,毒牙咬向余万年头部,中间的黑蛇随即进攻身体,后面的黑蛇纷纷游向腿。余万年长啸一声,剑光划出一道弧,攻头的黑蛇纷纷毙命,就在一瞬间,余万年似一道白光飞上空中,摆脱中间和下面的黑蛇。 “好!”丁霓裳大叫,蛇笛发出尖啸。黑蛇纷纷从地上跃起,竟在空中围住白光猛攻。白光中一道剑光飞出,立时满天飞舞全是黑蛇的尸体。 余万年落回地面道:“丁姑娘,这些对你忠心耿耿的蛇牺牲了岂不可惜。” 丁霓裳哼了一声,蛇笛开始召唤白蛇。余万年一笑道:“花小姐,你可以吃到很多蛇肉了。” 花满溪咯咯一笑道:“还有那么多蛇,就看你杀不杀得完。”小姑娘插嘴道:“就怕杀不完成了蛇的美餐。” 余万年一看白蛇的阵势,心跳了一下道:“它们竟然三五成群绞成团,如同一根极粗的绳子,若一下砍不断,必有一条能咬中。” 成群的白蛇在草地中翻滚,扭动着,蛇头始终对着外面。蛇笛发出进攻的信号,白蛇群蜂拥而上,张开的毒牙犹如数不清的暗器。 余万年身形纵起,在空中悠来荡去,剑神出鬼没,四五团白蛇掉落在地。 “好一个千里云万里飘!”丁霓裳见他露出绝世轻功,急忙催动白蛇群。白蛇如同敢死队一般前赴后继。”如此英勇,连人都做不到!”余万年慨叹。小姑娘突道:“姑娘,不要白白牺牲,先困住他。” 丁霓裳点头,蛇笛声转为悠扬,白蛇纷纷后退,青蛇向四面八方游动。花满溪鼓掌道:“真有趣,青蛇竟然会做墙。” 小姑娘不以为然道:“那是青蛇布的阵。”“什么阵?”“不能告诉你。” 白衣剑侠余万年看见青蛇卷的卷,绞的绞,接的接,叠的叠,很快在自己周围布下一个阵,先是惊奇:“丁姑娘当真厉害,蛇竟能布成一个阵!”仔细一看,又想:“此阵怪异,没见过。” 丁霓裳收好蛇笛道:“余少侠,你若能出了这个阵,我放你走,如果出不了……”小姑娘得意接口道:“你的命就留在我们万龙岭。” 花满溪惊问道:“妹妹,你真的要他的命?”“我的那些黑蛇白蛇不能白死。”余万年观察着青蛇布的阵,道:“此阵似乎有八卦的影子,可又不是八卦。”想了半天,他仍找不出破 的办法:“若困在这里,严羽彩何人去救?” 回头望去,丁霓裳悠闲坐在秋千上荡来荡去,花满溪站在旁边惊奇地看着秋千两条蛇绞成的绳,只有小姑娘嘻笑看着自己。白衣剑侠提醒自己要冷静,仔细研究前面的大阵。 丁霓裳玩了阵秋千后,懒懒下来道:“花姐姐,你玩玩。”花满溪兴高彩烈地坐了上去,小姑娘欢快跑到后面道:“我来推,我来推。”“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小凤。”“几岁啦?”“刚十五。”花满溪点着头,眼皮打起架。 小凤一笑:“花姐姐,你睡吧,我看着。”花满溪头耷下来。小凤和丁霓裳相视一笑,丁霓裳进了屋。 花满溪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找到了武痴许邵,一提到自己嫁给他,许邵欢天喜地,立即派人布置花堂和洞房,急不可待就拜天地入洞房……就在自己要和许邵成就鸾凤之时,一条粗大的金花巨蟒突然出现,一口将许邵吞下,还把血盆大口对准自己……吓得尖叫的花满溪睁开眼,全身汗淋淋。 小凤奇怪道:“花姐姐,怎么啦?”花满溪心有余悸道:“做了个恶梦。“小凤不以为然道:“我以前常作恶梦,有什么好怕的。”花满溪一看余万年,发现他坐在地上苦思冥想,手上还拿着一根树枝画着什么。 “丁姑娘呢?”小凤伸头往屋里看看道:“睡着了吧。”花满溪悄悄对小凤道:“姐姐有事求你,你答不答应?”“不答应。”“我还没说你就不答应?”小凤头一晃道:“因为花姐姐一定会求我放了余少侠,所以我不答应。” “鬼精明。”花满溪眼球一转道:“你说的并不对。”小凤一怔:“那你要说什么?”“我要喝水,你竟不答应。”小凤忙不迭:“答应,答应。”一溜小跑进了屋子。”哼!跟我斗,你还小。”花满溪颇为得意。 余万年突然大喝一声跳起,左冲右突,又坐回原处,摇摇头,又苦苦思索。 小凤端着水对这一切一点也不吃惊。花满溪边喝水边问:“他在干什么?”“一定想破阵的法子。”“那他一定破不了。”“那当然,这是我们姑娘精心研究出来的,他连认识都不认识,怎么破?”“小凤,你也不懂吧?”“我怎么不懂。” 花满溪点头道:“那你能说出名字?” “能。”小凤猛然醒悟道:“原来花姐姐是套我的话,差点上当。” “哪能。”花满溪话题转开道:“小凤,这里只有你一个丫头?”“好几个呢,有管烧饭的管生火的管种菜的管洗衣服的,管种花的,还有管给蛇喂东西的。”“蛇都吃什么?”“小老鼠小麻雀小鸡小鸭都吃。” “怎么没看见她们?”“都在后面。”“后面还有地方吗?”“后面大着呢,有山有水有树林。”花满溪看见余万年又一次跳起坐下,心中也急:“你快点出去呀,彩姨还等着人救呢。”“花姐姐,你在这玩几天,后面好玩得很。” 花满溪却道:“天眼看要黑,也不知余少侠走出走不出一字长蛇阵?”小凤咯咯大笑道:“什么一字长蛇阵,白白是四相八卦五行大阵。”“原来是四相八卦五行大阵。”花满溪声音极高,小凤大呼上当。 余万年纵身跃起,先点中四方,再在八卦中穿行,最后轻巧一拐站在阵外,对后面一拱手道:“多谢花小姐和小凤姑娘相助。”“罗嗦什么,快去救人。”余万年施展绝顶轻功转瞬即失。 小凤大惊:“姑娘非罚我不可。”凶得一下卡住花满溪的脖子,怒道:“我先杀了你喂蛇!” 花满溪大声咳嗽,脸由红变紫,情急之下,双手往后一抄,抓住小凤双肩,用力一抓,小凤大叫一声松开手。”我先杀了你!”花满溪手一松,双掌劈向小凤。小凤架开掌,脚下横扫。 花满溪脚尖绷直对准她的腿肚子就是一下,小凤被踢,退的一点也不慢。花满溪见自己得手,大步一跨,伸手抓住小凤的衣服,一拳击过去。 “住手!”花满溪忽觉背后惊风破空,急忙扔掉小凤跳到一旁。丁霓裳冷冷地看着小凤道:“你竟敢和花姐姐动手动脚!”小凤眼中闪着惊惧:“她放了余少侠。”丁霓裳眼皮抬也不抬:“花姐姐根本不懂阵法,她怎么放?”“她说出了阵名!”“是你说的吧?”丁霓裳追问。 小凤后退道:“不,是她诱我说的。”花满溪道:“不错,是我诱你说的,可你也不应该为此便要杀我呀。”“我不杀你,姑娘回来会杀我。”丁霓裳冷笑道:“你这么聪明,谁能从你的口中诱出什么。”花满溪一愣道:“难道是她故意说的?” 丁霓裳点头道:“她极其精明,凭姐姐这点江湖经验还不是她的对手。”花满溪脸微一红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小凤叫道:“姑娘,放了余少侠对我有什么好处?”丁霓裳点头道:“你问的不错,马上你就会知道。” 花满溪问道:“难道她……”丁霓裳抬头看看道:“天一黑就有分晓。”小凤眼中闪过一丝惊恐,马上又镇定下来道:“姑娘,我小凤十二岁被你从人贩子手中买回,受了你三年的恩惠,你对我好,拿我当亲妹妹,我自视也没对不起姑娘。” 丁霓裳并不理她,拿出蛇笛轻轻一吹,七条黑蛇从房顶上飞快爬下,看住小凤。”花姐姐,你先不要急着知道,等会有好戏看。”花满溪疑惑道:“有什么好戏?她和小凤发生了什么?” 白衣剑侠余万年从万龙岭出来,急急忙忙往严羽彩的竹屋赶。他已打定主意,回去后就砍下严羽彩的大腿,这是保全她性命唯一的办法。很快看见竹屋,白衣剑侠收住轻劲,推开竹门,见竹屋内外已挂起白布,晶晶白白两姐妹正在打扫院子。”二位姑娘。”墨墨白白一抬头,斜了他一眼道:“是你啊,来干什么?”余万年一怔,呆站不动。 劳墨墨眼皮一翻道:“你杀了九头蛟啦?”“杀了。”严白白脸一扬,问道:“解药呢?” 余万年脸一红,问道:“惭愧,解药被在下不小心刺破,全都没了。” 劳墨墨冷笑道:“这话谁会信。”“是啊,你既已杀了九头蛟,解药一定在他身上。”严白白眼珠一转道:“一定是你让九头蛟跑了,才骗我们说解药没了。” “九头蛟的确被我杀掉。”劳墨墨扔掉手中扫帚,一叉腰:“既然解药没拿到,你回来干什么?”“姐,他一定是抓花姐姐没抓住,回来找我们要人的。”“原来你也是为了五万两银子。”“姐,别跟他废话,赶出去。”两姐妹抄起两根竹子,当头就打。 余万年往后一退道:“解药没了,只好先保住你妈的命再说。”“你说,怎么保命?”“姐,别听他放屁,他一定是要砍掉咱妈的一条腿。” 余万年道:“这是唯一的办法。”话未完,两姐妹劈头就是一毛竹,他一把抓住毛竹道:“你们难道要看着她死?”“放你的屁!”严白白抽了几下毛竹没抽动叫道:“你的力气倒不小,快放手!”“墨墨白白,你们在干什么?”“妈叫我们。”两姐妹松开毛竹,狠狠 瞪了余万年一眼,转身进屋。 余万年放下毛竹,走到门口,伸手一看,见严羽彩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外面是谁?请进来。”余万年踏进屋门,迎面看见精精白白两姐妹冰冷的目光。严羽彩脸色好看了许多,问道:“你是……”“在下余万年,拜见落英剑严前辈。” “余万年?”严羽彩眼睛 一亮道:“你就是江湖上的白衣剑侠?”“正是在下。”“妈,他是白衣剑侠?”劳墨墨吃惊地睁大眼睛。严羽彩点头道:“对,就是他。”严明明惊诧道:“难怪他那么厉害,连我们江湖上有名的精精白白也打不过他。” 严羽彩对余万年摇头道:“别听她们胡说。” 余万年一笑道:“她们在江湖上的确有名。”“怎么样?”两姐妹颇为得意。严羽彩没理她们,问道:“余少侠到此有什么事?”“妈,那天出事他就来了,还说找九头蛟要解药,结果是骗人。”严白白抢先开口。”惭愧,九头蛟太狡猾,在下中了他的毒计,解药毁了。”严羽彩问道:“九头蛟死了吗?”“被在下杀了。 “严羽彩点头道:“余少侠和我素不相识,肯帮忙已经很难得。” “可惜……” 劳墨墨鼻子一哼道:“幸好我妈被人治好,否则你就是大坏蛋!”“不许这么和余少侠说话!”余万年一喜道:“严前辈毒已解?”严羽彩点头。”谁有这么大本事?”余万年一惊道:“难道医不活老前辈来过?”“什么医不活,才不是。” 严羽彩瞪了严白白一眼道:“是我的一个熟人。”“那就好,那就好。”看着余万年高兴的样子,严羽彩颇为不解,自语道:“这位与我素不相识,为什么要帮忙去找九头蛟?”两姐妹倒渐渐忘了余万年没拿回解药,认为他还不错。”余少侠,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余万年不好意思笑笑,从怀中捣出一张银票和一包东西道:“这是在下此来的目的。”严羽彩接过银票一看,是三万七千六百一十五两银子,颇为不解。 余万年一指那包东西道:“严前辈一看就知。”严羽彩打开,里面是四颗珍珠和一张纸条,看完纸条,严羽彩泪流满面。”这是一个叫劳云凡的人托在下交给他的弟弟劳天龙的。”“劳云凡是谁?”两姐妹问。”他是你们的大伯。”两姐妹互相看看道:“没听说过有这么个大伯。” 严羽彩抹着眼泪道:“你们的爹从小出门学武,学成后,也就是二十岁那年回家看看,谁知你们的爷爷奶奶已过世,家产平均分给你大伯和你爹,你大伯要你爹留下,你爹心在江湖,执意要出来闯荡,你大伯就要给你爹一半家产的银子三万三千两,你爹不要就走了,想不到你大伯到现在还没忘。” “三万三千两?”两姐妹问道:“大伯怎么多给四千六百一十五的?”余万年接过道:“四千多两是二十年的利息,你们大伯一直把银子存在钱庄,实在等不回你们的父亲,就决定出门寻找,才取出这笔银子。” 严羽彩擦擦眼泪道:“余少侠在哪碰到他大伯?”余万年道:“在下是在洛阳白马客栈和劳云凡大叔偶遇的,当时他因连续数月在外奔波,身染重疾,虽请遍洛阳名医亦无济于事,自知不久人事,将此重任托付于在下,在下被大叔感动,应了此事。”“余少侠,洛阳不是你家所在?”“是,白马客栈是家父所开的分号。” 严羽彩关切问道:“他大伯后来怎样?”余万年叹口气道:“不幸去了。”严羽彩早已料到,遂道:“此事是先夫在世时说起过,我也没见过他大哥。”“严前辈,劳前辈为什么不回家?”“先夫在世时提起过,他已把家产让与大哥,自己有薄衣粗食就行,如若回去,怕有要回家产之嫌。” 余万年点头道:“中岳前辈有志,劳大叔有义,果然可以传为佳话。”两姐妹悄悄离开。 余万年很好奇道:“严前辈可否告诉在下是谁医好你的伤?”严羽彩一笑道:“我那个熟人不愿四处留名,不过,他有这个本领,我也刚知不久。” 余万年很失望道:“在下无缘得见此奇人,实是憾事。”两姐妹端来饭食,严羽彩留余万年吃饭,他也没客气。”余少侠,天色已晚,暂在本屋宿一晚,明日再上路吧。”余万年答应,心中暗道:“明日天明再去万龙岭接花小姐出来,那里实在有些吓人。” 何慈航抬头一看,原来是在豆浆店碰到的瘦小老者,心道:“他也是丐帮的?”伍老黑一怔,放下何慈航,双手把臂,一口唾沫吐在凌蒙的脚下。凌蒙以同样的姿式,也一口唾沫吐在伍老黑的脚下。 “原来真是本帮兄弟。”凌蒙取出一块腰牌递给伍老黑。 伍老黑接过一看,施礼道:“凌长老,请坐。”凌蒙坐下,看了一眼何慈航,又看了一眼滚滚的油锅,没说话。”凌长老来得正好,本长老正要处置杀本帮弟兄的凶手。” 凌蒙一指何慈航道:“是他吗?”“就是他。”凌蒙点头道:“难怪今天伍长老老盯着他,原来如此。” 伍老黑心一动:“看来他早就来了。”凌蒙打量着房子道:“伍长老,这房子很不错,是借的吗?” 伍老黑却道:“凌长老,本长老先处置了凶手,再回答问题。”何慈航大叫道:“冤枉!”凌蒙也大叫道:“等一下。”“伍长老,我们丐帮难道让要死的人说话也不给吗?”“有什么好说的,先炸了他。” 何慈航大叫道:“人不是在下杀的!”凌蒙低头问道:“是谁杀的?”“是……”何慈航顿住道:“我应不应该说出两位前辈?”伍老黑看出他的心思,问道:“既不是你杀的,凶手是谁?” “是来无踪去无影。”一个乞丐抱臂施礼道:“凌长老,人的确不是何公子所杀。”“伍长老,怎么回事?” “人虽不是他杀的,事情的起因却是由他而起。“凌蒙一摆手,对众乞丐道:“大家都是丐帮弟子,本帮不枉杀好人,也决不放过一个坏人,有谁愿意把看到的听到的告诉本长老?” “我说。”那个乞丐把事情源源本本叙述一遍。凌蒙望着众乞丐道:“他说得对吗?”众乞丐大多点头。“伍长老,这是这么回事?” 伍老黑嘿嘿一笑道:“凌长老,你是信他们,还是信我这个丐帮五袋弟子?”“伍长老,你的手下今天早晨在豆浆店乘何公子舍饼时,偷了一张银票是本长老亲眼所见。”凌蒙一指众乞丐道:“本帮弟子中有不少都受到他的施舍,也是真的吧?”“凌长老如此说,是不信我伍长老了?” 凌蒙站起来道:“昨夜之事,本长老已经搞甭楚,是你的两个手下贪何公子的衣服和剑,骗取不成又要强抢,中了何公子剑。”“凌长老,原来你是暗中查我来的。” “不错。”凌蒙道:“本长老受本帮帮主指派来此暗查本帮弟子行为举止。”说完,看着伍老黑道:“伍长老,你的手下抢东西,偷银票,与丐帮帮规背道而驰,该怎么处理?” 伍老黑反问道:“凌长老,你看怎么处理?”“伍长老,你身为丐帮五袋弟子,不但不约束手下行为举止,还听信一面之词对付一个无辜的人,为了找回面子泄自己的私愤,欲送何公子下油锅,照帮规该怎么处置你?”伍老黑从鼻子中哼了一声。凌蒙一指房子道:“本帮帮规,身为乞丐应该衣着朴素,居简陋之屋,食乞来之食,远离浮华,你却常年居住在如此华宅,穿锦袍绸缎,整天大鱼大肉,宿妓嫖娼,身上哪有一点丐帮弟子的味!” “凌蒙,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伍老黑站起来:“你不过比老子多背一条麻袋。”“本长老奉帮主之命铲恶除奸,清除那些混入本帮的异徒。”“姓凌的,这里是老子的地盘。”凌蒙大义凛然道:“本帮弟子都应遵守帮规,没有谁能例外。” 伍老黑阴险一笑道:“姓凌的,今天咱们就比一比,如果老子栽了,任由你处置,万一老子胜了你一招半式,这姓何的小子就得下油锅。”“你休想。”凌蒙对众乞丐道:“各位丐帮兄弟,想留在丐帮的请保护好这位姓何的公子。” “凌长老放心。”立即有乞丐上前解了何慈航的绑,但有几个乞丐上来阻挡,双方言语不合,立刻打在一起。伍老黑抄起乌铁棒道:“凌蒙,亮出你的家伙。”凌蒙眼中精光顿现道:“凌蒙不喜欢用兵器,就用一双手试试你的斤两。”“别怪老子欺负你。”伍老黑抡棒便打。凌蒙一闪身道:“听说伍长老的三十九招开山棒以力见长,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伍老黑转棒斜肩猛砸。凌蒙抽身闪开,双臂一张,竟抱向伍老黑的头。伍老黑怪笑道:“你找死!”乌铁棒捅向凌蒙阔开的前胸。凌蒙突然双臂一颤,一声猿啼,现出八臂八手,不但封住乌铁棒,还进攻伍老黑的头和肩。伍老黑见势不妙撤棒后退道:“你就是江湖上传说的八臂猿,没想到只是丐帮的一名六袋弟子。” “我就是八臂猿凌蒙,今天叫你见识见识八臂猿的厉害。”凌蒙双臂一晃,八只臂从四个方向攻向伍老黑。伍老黑见他招式奇特,不敢大意,抡棒尖上下左右拨打。 “他竟把这么沉的乌铁棒使得如此灵活,不简单。”八臂猿凌蒙怪啼一声,身形一晃。灵巧避开铁棒,八臂八手抓向伍老黑的面门。伍老黑招变得奇快,连护带打,毫不含糊。众乞丐混战间,何慈航被人解开,毕竟伍老黑死党寡不敌众,没一会就捉的捉擒的擒。 何慈航看着两位长老一来一往,不由得点头道:“丐帮藏龙卧虎,一个伍老黑已让我手忙脚乱,可这位凌长龙却用一双臂膀斗他的乌铁棒,实在令我敬服。“众乞丐个个叫好,眼睛睁得大大,怕漏掉双方每一招精妙之处。 “这两人一个以力见长,一个以灵巧为主,一个勇猛不失灵活,一个灵巧中藏着刚劲,真是棋逢对手。”何慈航看得非常入神,尤其对八臂猿凌蒙如何以巧破千斤更加注意。两人斗了足有一个时辰,伍老黑的三十九招开山棒已使完,而八臂猿凌蒙的招数仍源源不断,神出鬼没。 伍老黑只好从头再来,此时的八臂猿应对招数有了变化,没出十招,伍老黑的马铁棒处处受制,威力下降。伍老黑心中烦躁,使的力气越大,棒越觉沉重,仿佛被沾住一样。八臂猿凌蒙怪啼声不断,每啼一声出来的招数怪异奇特,身形纵跃闪躲扑出如同一个在悬崖间自如活动的猿猴。伍老黑急得大叫,头上冒出的汗顺着脖子往下淌。 “撒手!”八臂猿的双臂突然出现在伍老黑的手腕上,疼得伍老黑扔掉铁棒。 一瞬间,八臂猿拿、绞、啼、压一气呵成,把一个胖胖的伍老黑揪翻在地。“拿绳子。”八臂猿麻利地把伍老黑捆个四心向天。众乞丐鼓掌叫好。 八臂猿凌蒙拿起丢在一旁的宝剑交到何慈航的手上,道:“何公子,本帮有失礼之处,请多多包涵。” “贵帮不愧江湖第一大帮,对下属明察秋毫,有过必罚,佩服。”“何公子,再严明的门派都难免有几个害群之马,何况丐帮是江湖大帮,一向帮众混杂,有几个不守规矩的不足为奇。” 凌蒙又问伍老黑道:“何公子丢失的银票在哪儿?”有几个乞丐没等伍老黑说话,就七手八脚从伍老黑的身上搜出银票交给凌长老。”何公子,收好,这是你找寻仇人期间的衣食,千万要收好。”“凌长老怎么知道我……”“何公子不是宰相何大人的二公子,慈悲探花何慈悲的弟弟?”“凌长老果然厉害。”“何公子,本帮号称江湖第一大帮,大江南北帮众无处不在,有什么事不知道?” 何慈航心中一喜,忙问道:“在下想请教凌长老一件事情。”“如果我知道一定告诉。”“在下想找书痴的住处,长老可知?”“何公子一定是想请教对付武痴的办法?”凌蒙点头道:“何公子的武功是差了些,硬拼并非良策。” 何慈航眼睛一亮道:“长老定是知道……”凌蒙点头又摇头道:“人称天下武功第一的‘书痴’书斋的住处,由于其人深居简出,不愿外人打扰,知道的人很少。”何慈航眼光黯淡下去。凌蒙一笑道:“我只是听说在巴蜀一带,具体在哪也不知道。” 何慈航大喜过望,一揖到地道:“在下谢凌长老指点,谢凌长老指点……”凌蒙托住何慈航道:“何公子不必如此。“又语重心长地道:“巴蜀的路难行,江湖又多凶险,何公子好自为之。”“在下一定牢记。”何慈航迫不及待要上路,告辞离去。伍老黑懊丧不已道:“凌长坶,你准备怎么处置我?” 凌蒙道:“伍长老,你是本帮五袋弟子,依帮规应由帮主处置,我要将你押到本帮总舵,交给帮主。”凌蒙一指房屋道:“此处不许再住,这里的事务由你们之中袋数最高者处理,直到帮主任命下达。”“是!”众乞丐撤掉油锅,纷纷跟随凌长老出屋,另寻落脚之处。白衣剑侠余万年早早爬起来,站到院中呼吸略带竹叶清香的空气,顿觉心旷神怡。 “劳大侠真会找地方。”余万年不由自主走进竹林。他的眼前全是绿,一眼望不到顶的绿。满山的绿色让他朦胧,使他陶醉。踩着松软的泥土,小心绕过冒出的嫩笋,前面出现一座新坟。 “原来劳大侠就葬在这里。”余万年默然站立在坟前,鞠了一个躬。他再也无心往山顶走,掉头往回去。刚出了竹林,就听见墨墨白白两姐妹咯咯笑声,注目一看,花满溪和丁霓裳竟站在院中,正在和两姐妹说笑。 劳墨墨眼尖,喊道:“余少侠来了。”余万年进了院子道:“丁姑娘、花小姐,在下正准备去万龙岭,没想到你们来了。” 丁霓裳一笑道:“不用劳动余少侠,我们自己来了。”花满溪问:“余少侠,是你治好了严姨?”余万年脸一红道:“在下来时已有人为严女侠解了毒。” 严羽彩此时已站在门口,向众人道:“余少侠尽了力,花小姐也费了心。”“我妈好了就行。”严白白道:“反正余少侠已经杀了九头蛟。”严羽彩叫道:“都进来吃饭。”大家进了屋,在两姐妹吵吵嚷嚷中吃完早饭,余万年看着两姐妹和丁霓裳有说有笑,喑道:“难道她们认识?” 在院中休息,余万年问道:“丁姑娘,你和她们认识?”丁霓裳笑而不答。劳墨墨抢着道:“我们和丁姐姐是老熟人,早就认识。”丁霓裳点头道:“万龙岭和这里靠得很近,我和两姐妹常在外面遇到,一来二去就认识,只是这里极少来。”余万年奇怪道:“可在下在万龙岭提到严女侠,丁姑娘的神情却告诉在下并不认识。”丁霓裳不慌不忙道:“我只是叫墨墨白白的母亲为阿姨,却并不知阿姨的名字。” 余万年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丁霓裳一眨眼道:“余少侠,难道对我还有怀疑?是不是还记得昨天的事?”“在下只是一时不明白,至于昨天的事,在下以为是丁姑娘试试在下身手。”花满溪接着道:“余少侠,你猜的不错。”“花小姐,昨夜在万龙岭好吗?”“余少侠这么关心花姐姐,难道我会亏待她?” “丁姑娘言重,在下只是随便问问。”花满溪看了丁霓裳一眼,道:“余少侠,我想求你帮个忙,不知可否?”余万年点头道:“花小姐是想让在下护送你回家?”丁霓裳眼一翻道:“自作聪明。“花满溪忍住笑道:“我并不想回家。”余万年本想说什么,却瞧了一眼丁霓裳,把张开的嘴闭上。”我想请余少侠帮我寻找一个人。” “谁?”“武痴许邵。” 余万年却摇头道:“花小姐,恕在下直言,武痴武功非凡,就算找到他,花小姐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丁霓裳毫不客气又白余万年一眼,这次却没说话。花满溪喑道:“此事能瞒则瞒,无论怎么也要让他护送我安全找到许邵。” 于是,她对丁霓裳使个眼色,才道:“余少侠,我一定要找到武痴许邵,以后的事我自有主意,你一定要帮这个忙。”丁霓裳插话道:“难道余少侠看着花姐姐在路上被人当银子般抢来抢去也不想不管吗?” 余万年还是摇头道:“在下并非不管,而是觉得花小姐应该回家,报仇的事要从长计议。”“花姐姐决不会回家,如果余少侠不肯相助,请自便。”“丁姑娘,在下好言相告,不要好心被人曲解。”“余少侠的意思是我不识好人心?” “妹妹不要生气。”花满溪拦住道:“余少侠,只因我爹在各处张贴告示,使我寸步难行,无奈只好求余少侠相助,少侠若真不能,我也不勉强。”余万年陷入沉思。见他这样,花满溪心中暗喜:“有门。” 【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零一章 单相思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急忙趁热打铁道:“我决心已下,就是历经千难万险也要找到武痴许邵。” 丁霓裳狠声恶气道:“姐姐莫求他,大不了妹妹陪你走一趟。” 劳墨墨一晃头上两根辫子道:“我也陪你们一块去。” 严白白不甘落后道:“我也去,我也去。” “你们姐妹凑什么热闹。” 严羽彩从屋中出来道:“余少侠,她们两个女孩行走江湖多有不便,你如果没有要紧的事,就送一程。” 白衣剑侠余万年点点头道:“既然花小姐和丁姑娘看得起,在下就陪花小姐走一趟。” 丁霓裳一怔道:“难道不带我?” 花满溪忙道:“谁说不带,有妹妹陪着,路上也好解闷。”“可丁姑娘的万龙岭还要人照顾。” 丁霓裳抢白道:“余少侠,这些不劳你费心,再说,你和花姐妹两人上路,我还不放心。” 余万年脸红道:“丁姑娘去更好。””还有我们。”劳墨墨和严白白用哀求的神情看着严羽彩,道:“妈,让我们去吗?”“不行!”严羽彩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你们年纪太小,还不能去。” 丁霓裳劝道:“两位好妹妹,阿姨需要你们俩在身边,别争了。”两姐妹看见母亲背过身偷偷擦眼泪,忙过去道:“妈,我们开玩笑呢,离开妈,我们哪能舍得。”“妈,从今天起,我和妹妹帮你煮饭洗衣收拾屋子,帮你做好多好多事。”严羽彩高兴了,抱着两个孩子喜极而泣。余万年和花满溪、丁霓裳告辞,严羽彩和两个女儿送到门口。 刚走出不远,丁霓裳突然开口道:“余少侠,到前面的镇子上找一辆马车,我和花姐姐要坐车。”“也好,花小姐很惹眼,坐进车中倒是可以减少很多麻烦。”想到此,余万年点头道:“行。” 花满溪猛地想起什么,说道:“余少侠,听说前面是一个怪镇子,不欢迎女人。”丁霓裳满不在乎地道:“姐姐说的是古镇,怕什么,我们只是过路。”余万年却知道古镇,道:“我们还是绕过去,省得多找麻烦。””堂堂白衣剑侠也会害怕?”“丁姑娘,在下并非怕事,只是寻找武痴是最重要的,一切不必要的麻烦越少越好。” 花满溪出主意道:“余少侠,我和妹妹在镇外等候,你进镇找一辆马车,另外帮我找回在镇上丢失的宝剑。”“花小姐来过这里?”“是,所以我知道小镇很怪。”“花小姐的剑丢在什么地方?”“在一家客栈。”花满溪道:“镇上最前面的一家客栈。”“有什么记号?”“剑柄上刻着一朵玫瑰花。”丁霓裳不耐烦道:“快去快回,别一呆就是半天。”余万年不放心地道:“你们要藏好,最好别让人看见花小姐。””罗索!”白衣剑侠进了客栈,考虑如何寻找宝剑。”客官住店?” 余万年一笑,拱手道:“店家,请问你们这里可有马车租用?”店家一愣,打量了他一下,道:“客官,你用马车是要带车棚的还是不带车棚的?””带车棚的。”店家眼一撇道:“客官一定是拉女人,我们镇上没有。”余万年眼珠一转道:“店家,在下是要送一个病人,怕路上风吹日晒,病情加重,所以要带车棚的。” 店家却道:“客官,你把病人抬到这儿来,若真是男的,马车再给你。”“店家,病人体弱,走不动路。”余万年接着道:“这样,店家自己或让人赶着马车随我去把病人拉来,如果是男人再给我们用。”店家想了想,点头同意。 余万年并不着急:“店家,你这里有宝剑卖吗?”“你送病人,要宝剑干什么?”“在下听说宝剑能驱邪,想买一柄挂在车内,压一压邪气。”“你的手上不正好有一把吗?”“在下这柄剑已经见过血,破了法力。况且,用它压邪,万一出事,拿什么防身?”“本客栈是住客人的,并不是铁匠铺。” “如果没有,就算了。”余万年觉得有些不妥,怕露出马脚,只好再作打算。店家却道:“不过本店正好有一柄客人丢下的剑,你看看如何?“余万年一眼看到剑柄上的红玫瑰,压住心头的狂喜,淡淡地问:“但不知这把剑要多少银子?”“你是救病人,就送给你。”“多谢,多谢。”余万年正要接剑,店家问道:“病人在哪里?远吗?”“不远,就在镇外。”余万年接过剑道:“马车何时能备好?” 店家往后看看:“我去看看人在不在。”余万年对着店家背影喊道:“店家,在下去买点吃的,让车在这里等我。”听到店家答应,余万年找到镇上唯一一家酒馆。”伙计,来六个馒头二斤牛肉,带走。”伙计应声去办,余万年坐下来等。 酒馆外跑进一个红发老头,驼着背,看见余万年眼一亮,问道:“小子,你是江湖中人吧?“余万年打量一下老头:红发红眉红胡子,还驼背,立即抱拳拱手问道:“请问可是江湖上闻名的‘赤须驼’公孙异老前辈?” “小子,我先问的你。”“在下余万年拜见公孙前辈。”赤须驼公孙异急道:“小子,你到底是不是江湖中人。”“在下算是。”公孙异这才松口气道:“小子,看见赛果老张蝙蝠那个龟儿子了吗?”“前两天曾见过。”“在哪?”“在离此不远的地方。” “哈哈,你这个龟儿子,到底没逃出我的手心。”赤须驼公孙异刚迈一条腿又缩回来问:“小子,你说那个龟儿子跑了两天,我是不是已经追不上啦?”“他不会跑远。”“为什以?”“因为在下伤了他。”赤须驼公孙异大急道:“他死了吗?”“没死。”公孙异高兴起来道:“没死就好。”“前辈急着找赛果老,有什么事?”公孙异却不回答,而是皱着眉头问:“小子,你说他受伤后,我能不能打得过他?”“肯定打的过。”“小子,你别骗我。”“在下怎么敢。” “那我去找那个龟儿子算帐。”公孙异把迈出去的腿又收回来道:“不行,我还不能打死那个龟儿子,我老婆的下落只有他知道。”余万年接过伙计拿来的馒头和牛肉,付了银子道:“前辈,你好好想,在下还有事,先走一步。”说完,拱手离开。赤须驼公孙异却不敢怠慢地跟在他后面问:“小子,你说我不能打死那个龟儿子,又想从那个龟儿子口中知道老婆的下落,该怎么办?” 余万年一回头道:“抓住他一问不就都知道了吗。”“有理有理。”公孙异扯住余万年的衣服,又道:“怎么问?”余万年哭笑不得道:“前辈,赛果老伤重,一定在附近养伤,只要抓住他,想问什么就问什么,他一定回答。”“你怎么知道?” 余万年一怔,顿时哑口无言。花满溪和丁霓裳坐在路边一棵老槐树下等着余万年。”妹妹,他会不会办事?”丁霓裳一笑道:“反正他武功高,不会吃亏。”花满溪往古镇方向看了看,没有余万年的影子:“妹妹,你腰间鼓鼓的是什么?”丁霓裳一拍道:“是我的宝贝。”“什么宝贝?”“现在不告诉你。” “我倒要瞧瞧。”花满溪伸手就摸,丁霓裳尖叫躲开,两人围着槐树追耍。”是哪位姑娘请一位公子去镇上寻宝剑?”花满溪和丁霓裳停下一看,是一个伙计打扮的年轻人。花满溪正要说话,丁霓裳轻轻一拽她,对年轻人道:“你再去找找,不是我们。”年轻人又往前走,边走边喊。”妹妹,为什么不问问?”“姐姐糊涂,镇上不欢迎女人,余少侠一定不会透露我们是女人,这人却知道余少侠为姑娘寻剑,其中有诈。” “是不是余少侠被人识破?”丁霓裳沉默片刻,道:“很可能是余少侠寻剑心切,露了马脚。”“那他会不会有危险?”“他武功高强,不会有危险。”正说着,那个年轻人又回来问:“两位小姐,是不是你们寻宝剑?”“你看我们像舞刀弄剑的女人吗?”“像。”年轻人回答出乎丁霓裳意料:“我们镇上的女人从不出门,而你们却在镇外游荡。” 花满溪骂道:“我们玩我们的,管你屁事!”年轻人恼怒道:“贱女人嘴挺凶,看我不打死你。”说罢,抡拳就打。花满溪一闪身道:“还敢打我。”抬腿还击。年轻人灵活躲开,对准花满溪一连三拳。”毛小子,拳挺快。”花满溪一手抓向他的手腕,抬腿便去踢他的屁股。 年轻人大惊,撤拳道:“贱女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摸男人的手!”刚说完,屁股上挨一脚,栽倒在地。花满溪一只脚踏住他的背,怒道:“竟敢跟我动拳头,找打!”年轻人正要翻身掀掉花满溪的脚,脖子上被丁霓裳用银针顶住。”再动就扎死你。” 年轻人眼一闭道:“贱女人,你来吧!”丁霓裳银针一闪,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一道痕:“别以为我不敢。”年轻人嚎啕大哭道:“天啦,让我死在女人的手上,让我怎么有脸见到列祖列宗……” 花满溪脚下用劲道:“不许哭!”丁霓裳眼珠一转道:“我就杀了你,叫你进不了祖坟。”银针刺进他的皮。”不要,不要。”年轻人惊恐万状。 花满溪厉声道:“不杀你也行,老实回答问题。”“只要不杀我。”丁霓裳一笑,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寻剑的年轻人是受女人之托?”“是我的老板说的。”“你们老板怎么说?”“那个人要寻的剑是上次从我们镇上逃跑女人丢下的,那个人来找,老板察觉他在骗人,怀疑他是受人之托,故此派我前来试探。”“你们找到我们,准备怎么办?”“若找到剑的主人,我就诓你们进镇,然后抓住你们。”“抓住后怎么办?” 年轻人停了一下,才道:“上次剑的主人进镇,给镇上带来灾祸,酒馆老板伙计惨死,本镇男人发誓要报仇,若抓住,押入祠堂,活活让狗吃。”“好狠毒!”花满溪一脚跺在年轻人的背上道,”杀酒馆人的是恶鬼,你们不去找他们,却找我算帐。”“你若不进镇子,就不会有这场灾祸!” “我让你胡说!”花满溪猛踩他的背。丁霓裳拦住道:“姐姐,你说我们下面怎么办?”花满溪想了一下道:“要想办法让余少侠知道这里的事。”丁霓裳眉头一皱道:“反正要过镇子,不如闯进去与余少侠会合,再一起闯出去。”花满溪早就跃跃欲试,一听此话,立刻便同意了。 余万年被赤须驼公孙异缠得没有办法,只好哄他道:“前辈,赛果老作贼心虚,看见你肯定保命第一,你问他什么,还不乖乖回答?”公孙异连连点头道:“你小子说的对,看不出来,你小子主意倒还挺多。”“前辈,快找他去吧。”“不忙,不忙。”公孙异还寸步不离余万年,又道:“龟儿子已经受伤,早也跑不了,晚也跑不了,不急这么一会。”“前辈,在下有急事,不能奉陪。” “没关系,你小子忙你的,我说我的。”公孙异拽着余万年的衣服道:“我为了找那个龟儿子,耽误了好多事……”余万年径自走到客栈外,问道:“店家,车套好了吗?”“就好,再等片刻。”“有一个武呆子找我比武,我要找龟儿子,死活赖着不比……” “前辈,你说的武呆子是不是武痴?”余万年立刻反手抓住公孙异的手,兴奋异常地问。”啊?“公孙异一愣:“武呆子就是武呆子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忽又一拍脑袋道,”不错,是有人叫他武痴。” 余万年急问道:“他现在在哪里?”公孙异继续道:“我四处躲藏,那武呆子没办法,只好去牡丹谷找什么人比武。””谢谢前辈。”余万年被这个意外得到的消息弄得心中一阵狂喜。”店家,快点,快点。”“客官别急,这就好。”赤须驼公孙异放开余万年的衣服,跑到客栈内,趴在柜台上仰头看着店家。 “你干什么?”公孙异认真地道:“你小子讲话时眼珠子死转,煞是有趣得紧。”余万年恍然大悟道:“有诈!”弹地而起。店家突然从柜下抽出一把刀,砍向公孙异。”你小子敢砍我!”公孙异一掌击碎店家脑袋。余万年已到了柜台旁,见店家死去,直奔客栈后面的马棚,赶了一辆有棚的马车就跑。 赤须驼公孙异大叫道:“你小子偷人家车干什么?”“前辈,在下有急用。”“喂,你小子等等我。“公孙异像蚂蚱一样跳起,坐到余家福旁边。余万年猛然看见花满溪和丁霓裳冲过石桥,大叫道:“快上车。”一拽马僵绳,掉转马头。 丁霓裳一把抱起花满溪窜上车。余万年狠狠抽了一鞭子,马车在小镇的街道上急驰。”小子,你想颠死我!”“前面有人!”余万年手中大鞭左右开弓,拦截的人们抱头鼠窜。”站住!”远处的出口站着两个彪形大汉,每人手中怀抱鬼头大刀。余万年并不减速,反而将马鞭狠抽,冲向大汉。 彪形大汉面不改色,鬼头大刀刀刃对准马头。”不好!”余万年心中为之叫苦不迭道:“如果马被杀,马车岂不白抢。”赤须驼公孙异蹦起,双腿连环踢出,两名大汉惨叫,被踢出十余丈外,尸体才掉下。转眼之间,马车便已冲出古镇。终于远远把古镇甩在后面,余万年让马车缓缓而行。 “你小子这么拼命,原来就是为了这两个丫头。”直到这时,公孙异似乎才注意到车上载的是两个什么人。“前辈说笑,在下若不得前辈相助,再拼命也出不了镇子。”赤须驼公孙异看着两位姑娘,马上盯住花满溪道:“丫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花满溪瞧着面前这个赤发赤须赤胡子的驼背老头,直摇脑袋。丁霓裳开玩笑道:“你是在画中见过吧?” “不错,是画中。”公孙异咂着嘴道:“丫头,你值五万两银子呢。”余万年带住马车道:“前辈,不要想入非非,在下也不是好惹的。”“你小子八成看上这个丫头了吧?”公孙异并不生气,道:“她可如花似玉,漂漂亮亮一个大美人,难怪你小子动心。” 余万年脸红到脖子道:“前辈,这种玩笑开不得。”丁霓裳看着余万年,半天没说话。赤须驼公孙异跳下马车道:“小子,我看这两个丫头你一并娶了,那一个也活脱脱的是个美人胚子。” “前辈,你……”余万年脸上挂不住。”我要找那龟儿子算帐,不陪你们了。”公孙异掉头向古镇方向撒脚如飞,转眼看不见背影。余万年一抖马缰,马车徐徐前进,三个人沉默许久。余万年咳嗽一下,定定心神道:“花小姐,在下已打听到武痴的下落。”花满溪脸上先惊后喜,问道:“他在那儿?”余万年奇怪地看她一眼道:“武痴要去牡丹谷。”“牡丹谷在哪里?” “高洛阳约一百二十里。”“那我们快去。”丁霓裳道:“武痴一定要去找牡丹谷主麻婆婆。”花满溪听说过麻婆婆,问道:“他找她干什么?”“比武。”丁霓裳道:“牡丹谷主麻婆婆在江湖上号称‘铁手金刚’,一双手如铁般坚硬,人如金刚,从不言败。” 余万年用敬仰的口吻道:“麻婆婆已有七十,声名却如日中天,一个婆婆号称铁手金刚,她的武功一定位居一流。”“听说铁手金刚是麻婆婆独战祁连十三怪魔,虽身中九刀不倒,将十三怪魔尽数杀尽后江湖上叫起的。”余万年慨叹道:“是啊!麻婆婆杀死十三怪魔凭的只是她的一双手。”花满溪心狂跳,不安的神情溢出道:“他去找麻婆婆这么厉害的高手比武,会不会有危险?” 余万年很奇怪地问道:“花小姐,你为武痴的安危担心?”花满溪一扭脸道:“担心什么?他是武痴许邵,武功高超,没人能打得过他。”丁霓裳点头道:“花姐姐,你爹出十万两买他的头,江湖上一定有不少好汉想得这笔银子,可他至今还活着,足能证明一般人对付不了他。”花满溪暗松口气:“对,我的许邵只有杀人的时候,没有被杀的危险。” 丁霓裳轻松地道:“听说牡丹谷有很多牡丹。”“妹妹是百花仙子,对牡丹一定很喜欢。”“当然,牡丹国色天香,是花中珍品。” 余万年却摇头道:“号称铁手金刚的麻婆婆为什么喜欢这些花啊草的。” 花满溪道:“你不懂,麻婆婆终归是女人,女人爱花是天性。”丁霓裳极目远眺道:“快到牡丹谷吧,此时正是牡丹吐艳的大好时节。”余万年停住马车,跳下车到路边野地上,不一会抱着一把各种颜色的野花回来,递给花满溪和丁霓裳各一半。丁霓裳不接。 花满溪一手一半接过,全交给丁霓裳道:“妹妹是百花仙子,应该归你。”丁霓裳嗅着花香,偷偷看余万年。余万年脸上现出失望,跳上车甩鞭驾马飞奔。丁霓裳脸上颜色更变,哼了一声把花全扔下马:“谁稀罕!”花满溪着急:“妹妹别扔,这是余少侠送给你的呢。”丁霓裳抱住头,隐隐抽泣。 余万年站在马车上,脑子乱哄哄的,根本没听清她们的对话。大片大片的云涌过来,天被遮得严严实实,密密的雨丝很快落了下来,没多久,雨势缓和,但并没有停止的迹象。丁霓裳看着任由雨淋的余万年,犹豫一下,叫道:“余少侠,进棚来吧。”余万年远眺:“这雨一时停不下来,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先躲一躲。”花满溪伸头瞧瞧天,说道:“这雨并不大呀。” 丁霓裳问余万年道:“前面有地方躲雨吗?”“远处有一处地方飘着幌子,不知是酒店还是客栈?”“一定是客栈。”花满溪喃喃自语道:“干嘛要停下,再走一程也好呀。”远处跑来一个人,举着伞道:“客官,快进小店躲躲雨。” “上来吧。”伙计跳上马车,为余万年打着伞道:“公子,您瞧淋成这样,到小店烤烤火。”马车停下,伙计对里面高喊道:“还不快拿把伞来,有两位小姐呢。”里面跑出一个七八岁的小丫头,缩着脖子冲过来,递上一把伞道:“给你。”掉头又跑进店里。”我们自己来。”丁霓裳接过伞,和花满溪下车往店里去。伙计拿起马鞭道:“公子,你也进去吧,车我赶到后院,保证好生侍侯。” “有劳。”余万年跳下车,打量一下,原来是个客栈,看上去挺大,前面是一排青砖瓦房,后面是两层木楼,似乎两边有房子连着小楼。进了客栈,丁霓裳和花满溪已坐在大厅内,一个戴着瓜皮帽的人正在对她们说着什么。看见余万年进来,丁霓裳一指道:“老板,你找他说。”老板转过头,立即点头哈腰道:“公子,您来啦。”余万年道:“要两间上房,要靠着。” “行,行。”老板转进柜台,翻着帐簿道,”今天下雨,住在这的客人比往常多,好像只有万字号的房有两间靠着的。”目光一停:“对,是万字四号和五号。”花满溪试探地问道:“我们一定要住下?”老板反应极快,生怕他们不住下来,连忙讨好地道:“小姐,春天的雨一下就停不下来,赶路极不方便,住下歇一歇,喘口气,等雨过天晴,带着好心情上路。”余万年看着丁霓裳。 丁霓裳道:“姐姐,也快到晚上了,迟早要住下。”花满溪无奈道:“那好吧。”转又很坚决地道:“不过我们明天早晨一定要走的。”余万年松口气道:“老板,就要那两间。”“好哎。”老板对后面叫道:“二丫,带公子小姐去万字四号和五号。”送伞的丫头应声过来道:“爹,是他们?”“这里不就一位公子两位小姐嘛。” 二丫极老练地一挥手道:“跟我来。”领着三个人出了厅堂,转到厅侧的走廊。余庆堂一看,左侧的走廊连着木楼的楼梯,右侧的走廊通向木楼的底层,楼上的客人和楼下的客人各行其道,互不打扰。二丫麻利地上楼道:“公子、小姐,楼上就是万字号,楼下是千字号,前面最后两间就是万字四号和五号。“说着,推开倒数第二间,又道:“这就是万字四号。”见他们没有进去的意思,又紧走两步,推开最后一间:“这是万字五号,公子、小姐请。”“请在四号房升一盆火,我要用。” “公子一定是要烤衣服,我知道。”余万年一笑道:“知道就快去。”二丫跑了出去。余万年道:“在下住四号,五号由你们住,如果有什么需要,请先告诉在下,由在下去办。”“什么在下在下的。”丁霓裳不满道:“听着别扭。”花满溪点头道:“我们以后就叫你余公子,你就叫我们姑娘。”余万年想想也就同意道:“就依两位姑娘。”“公子,火来啦。” 余万年告辞出来,进了四号房,叫住二丫道:“你们店里住的客人多吗?”二丫点着小脑袋道:“今天老天帮忙,住的人比平常多一倍。”“有像我一样带着兵器的吗?”二丫很认真地想想,摇头道:“没有。”余万年问道:“有你一看见就记得的人吗?”“有,有。”二丫晃着脑袋道:“有……”突然停住,很神秘地问道:“公子,你是不是抓坏人的?” 余万年摇头道:“不是。”“那就怪。”二丫咬着手指道:“那打听有什么用?”余万年摸摸二丫的脑袋,说道:“你告诉我也没有关系。”二丫一歪脑袋道:“我爹吩咐过不许随便说客人的事情。”“你不说,我就不问啦。”二丫却道:“公子,你等着,我去问问爹对你能不能说。”说完撒开脚尖跑出去。余万年脱下衣服烤着道:“过会儿我要去转转,摸摸这里的情况。”二丫又咚咚跑回来,皱着小眉头道:“我爹说对你也不能说呢。” 余万年笑道:“那就算了,过会儿请送些好菜过来。”“要好酒吧?我们店里的酒可好呢。”“那就来一壶。”二丫高兴跑走。丁霓裳站在门口,问道:“余公子,可以进来吗?”余万年忙不迭把衣服穿好,道:“丁姑娘,请进。”丁霓裳走进房,掩上门,坐下道:”余公子,我有个问题想知道,不知能否听到实话。”“丁姑娘请问。” 丁霓裳两眼盯着余万年的两眼道:“余公子,你是不是很喜欢花姐姐?”余万年脸顿时红遍,坐立不安。丁霓裳点头道:”你不用回答,我知道答案了。”余万年极力镇定情绪道:“丁姑娘就想问这个?”丁霓裳勉强一笑道:“我现在要告诉余公子一件事。”“什么事?““花姐姐此次离家要找武痴许邵。”“我知道,花小姐想为丈夫报仇。““不。”丁霓裳道:“花姐姐和她死去的丈夫并不是互相喜爱的那种。” 余万年一怔道:“难道花小姐不想为丈夫报仇?”是的。”“那她找武痴干什么?”“因为花姐姐喜欢武痴许邵。”“她喜欢许邵?”余万年愕然,半响才连连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丁霓裳咬着牙道:“余公子,不要欺骗自己,在路上说到武痴许邵的时候,你已经怀疑花姐姐找武痴的意图并非你想像中的那样,只是一直不愿承认。”余万年还是摇头:”花小姐怎会喜欢上武痴,于情理不合。” 丁霓裳用怜爱的目光看着余万年,又道:“花姐姐和死去丈夫的成亲是她爹一手办的,显然花姐姐是不愿意的。““可花小姐为什么偏偏喜欢上武痴?”“余公子,面对武痴你失去自信啦?难道你比不上他?” 余万年沉默片刻,道:“如果花小姐真的喜欢武痴,我能有什么办法?”“但,花姐妹还没见到过武痴。”“丁姑娘,什么意思?”“你还有机会。”丁霓裳一闭眼睛道:“你可以利用花姐姐没找到武痴的机会,让她喜欢你。”“我该怎么做?” 丁霓裳摇头道:“不必刻意,只要用你的真诚,就像以前一样。”迟疑片刻,又道:“也许我会帮你。””丁姑娘,你为什么这么做?”丁霓裳却没再说话,打开门离去。二丫送来酒菜,一盘炒肉丝、一盘红烧鱼、一盘素豆腐和一碗蘑菇汤。花满溪高兴道:“你们这里的菜不少呢。”“当然啦,是公子说要几个好菜的吗!”二丫放好酒杯,指着酒壶,又道:“这可是我们店里自酿的酒,客人们都夸。” 丁霓裳感兴趣地问道:“叫什么名?是什么东西酿的?”“名字没有,不过是用高梁和黑豆酿的。”“余公子,你没喝过丁姑娘自己酿的百花酒吧?”“百花酒?”余万年道:“记得万龙岭泡蛇胆的酒很特别,不过因为我不大愿吃蛇胆,只是囫囵吞下,没细品那酒。” “那便是百花酒,由于蛇胆的腥味盖住酒香,所以,像余公子当时的吞法,不可能知道酒的特别。” 花满溪问道:“余公子,想不想品一品百花酒?” 余万年忙摇头道:“我对好酒倒有兴趣,可对丁姑娘养的蛇却心有余悸。”“余公子原来怕蛇!“花满溪开心大笑。二丫不耐烦地道:“你们还没喝我们的酒。”余万年倒上一杯道:“来,我先喝。”咂了一口,点头道:“不错,不错,是高梁酒。” 丁霓裳也咂了一口,暗道:“比我那百花酒差远了。”花满溪看丁霓裳没说话,知道酒一般,道:“这酒一看就知道很平常。”二丫着急道:“你又没喝,怎么说不好?”余万年连喝三杯,故意叫道:“好酒,好酒,果然是好酒。”二丫高兴道:“余公子才是识酒的人。”凑近他们低声道:“知道这酒为什么好?”“为什么?”“我没往里加水。” 余万年先是一愣,随后要笑,却忍住道:“二丫好,长大一定是个好姑娘。”丁霓裳和花满溪此时已经转过头,偷着笑,但不愿出声。二丫非常愉快道:“我不打扰你们喝酒,走了。”说着,塞给余万年一张纸,悄声道:“我可什么也没说。”带上门出去。终于,花满溪和丁霓裳笑出声,眼泪都流出来。余万年好奇地打开纸,看了一会道:“画的什么东西,乱七八糟。” 丁霓裳伸头道:“是二丫给你的?”“她神秘地塞给我,好像挺重要。”花满溪也凑过来,看了片刻,道:“咦,这个好像是一个老头。” 丁霓裳恍然大悟道:“余公子,你问过二丫什么?”余万年一拍脑袋道:“一定是二丫画的客人模样。”“那你一定问过她有什么客人住这里。”余万年点头道:“她不肯说。” 花满溪一指道:“她画来给你看,就是告诉你。”丁霓裳道:“二丫画得很乱,不能指望像谁,就是大概意思。”花满溪歪着脑袋道:“这个圆不溜的一定很胖。” 丁霓裳接着道:“这个人头特别大。”余万年道:“看来,二丫记住的就是这三个人,一个老头,一个胖子,一个大头。”花满溪突然惊叫道:“好像抓我的有一个白胖子,有一个大头。”“胖子许白,拼命三郎石大头。”余万年点头道:“他们在这里。”丁霓裳指着老头道:“这个老头二丫画出来,一定也是个特别的人物。” 余万年却拿起筷子道:“先吃饭,吃完饭再说。”“余公子,你准备怎么办?”余万年边吃边道:“如果是他们,一定看到我们进客栈,花姑娘胖子许白和拼命三郎都见过,可能他们会有企图。”花满溪惊问道:“那怎么办?” 余万年一笑道:“花姑娘放心,我吃完饭就去找他们谈一谈。”丁霓裳一皱眉道:“余公子,你要小心。”花满溪道:“你放心,他们有些怕余公子,一定没事。”“不知道老头是谁,万一是个难对付的,就麻烦啦。”花满溪看着丁霓裳忧心冲冲的样子,在心中暗笑。 在白衣剑侠余万年他们住进万字四号房和万字五号房不久,万字三号房的门开了,胖子许白几乎没有任何声音走出来,扫了一眼四号和五号,来到二号房前轻轻敲门。”是胖子吗,进来。”胖子许白推门进去,反手掩上门道:“石老弟,你知道谁住进来啦?”拼命三郎石大头一笑:“不就是白衣剑侠和花痴,还有一个漂亮姑娘。”“那个姑娘你认识?”“不认识。” 石大头道:“看她走道的样子,轻功一定很高。”“石老弟好眼力。”胖子许白问:“你打算怎么办?”拼命三郎石大头看了许白一眼道:“许老兄,余万年的五万两银子你也得了一半呀。”胖子许白笑了起来道:“不错,余万年算是从我们手中买下了花痴。” “那你还想干什么?”石大头提醒他道,”别忘了,她的旁边是白衣剑侠!”“可是我们联手,他未必是我们的对手。““老兄,还有一个不知底细的女人。”胖子许白眼珠一转道:“我们找隔壁一号的一起干,怎么样?”石大头摇了摇大脑袋道:“他连和我们共同对付武痴也不愿意,怎么会干这么事。” 【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零二章 拦路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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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大头却摇头道:“他想错了。”胖子许白不明白:“他怎么错了?”“麻婆婆叫铁手金刚,当年面对祁连十三魔尚且不惧,对付武痴一个人,她反会要寻一个帮手,可能吗?”“对。”胖子欣喜道:“他打错了算盘。”很欣赏地看着石大头,又道:“你这大脑袋里倒装了不少东西。”“我拼命三郎不只会拼命。”“石老弟,你说我们该怎么办?”石大夫正要说话,有人敲门。”两位,幸会。”白衣剑侠余万年站在门口,抱拳拱手。”原来是余少侠。”胖子许白热情地道:“快请进。” 余万年进了房道:“在下得知两位也在此店,特来拜会。”“少侠客气。”胖子许白道:“我是不知少侠也住在店中,否则,应先去看少侠。”余万年也不隐瞒道:“在下与花姑娘在一起。”石大头笑道:“余少侠和谁在一起是你的事,何必要告诉我们。”“是啊,余少侠。”胖子许白斜着眼道:“不怕我们动手抢人?”余万年不以为然道:“在下告诉你们的目的很简单,要抢就快些,咱们在雨中杀一场,若我余万年败了,花姑娘任你们带走。” “好,痛快!”石大头一拍桌子道:“我拼命三郎就喜欢痛快人。”立即表情轻松地道:“但是,我们毕竟已拿了你的银子,如果我们再动手,岂不是不讲江湖道义?”“什么?” 余万年听他们也讲起江湖道义,不由冷笑。”石某没记错,余少侠曾用五万两银票买了花小姐的自由。”“不是买,是救。”“买也好,救也罢,我们几个已经拿了余少侠五万两银子,很感满意。”胖子许白嘿嘿怪笑道:“余少侠,我胖子没拿你的银子,说不定会动手抢花小姐。”余万年一拧眉道:“如果你想好,请通知在下一声。” “余少侠,我会那么傻吗?”胖子许白带着调侃的口吻:“趁你不备,才是下手最好机会。“余万年淡淡地道:“在下等着你。”胖子许白一挺大肚子,说道:“若余少侠肯再出五万两银子,抢人的事决不会发生。”“许白:“余万年讥讽地道:“上一个五万两你怎么拿不到?”“余少侠,我胖子也不是省油的灯!” 拼命三郎石大头劝道:“别动火,两位。”转脸对胖子道:“胖子,石某人已经愿意和你平分那五万两银子,何必再逼余少侠。”胖子许白立即换一副笑脸道:“我是和余少侠闹着玩,吓着你拼命三郎啦?”石大头故作松口气道:“石某倒虚惊一场,原来是一场玩笑。”“两位既无抢人之意,在下也省心了。”余万年问:“万字一号住的是谁?”石大头叹口气道:“余少侠,石某正要提醒注意,那位可不是好惹的。”“是谁?”胖子抢着道:“鹰爪王古中直。” 石大头紧接着道:“他一直惦着花小姐,你要当心。“余少侠笑笑道:“在下去会会古前辈。”胖子许白阴阴地道:“余少侠走好,当心摔跟头。”拼命三郎石大头看着余万年进了古中直的房间,关上门,对胖子道:“胖子,最好姓余的和姓古的打起来。”“对。”许白兴奋道:“咱们便可以趁乱抢人,也无需用吹灰之力了。” “不!”石大头却道,“咱们可以抢在古中直前面前往牡丹谷。””到手的便宜为什么不占?”“别忘了,还有一个不明底细的女人。”“我去试试她。”石大头拦住他道:“现在,有十万两银子在牡丹谷等着咱们,何必为五万两冒险?”“如果武痴胜了麻婆婆,岂不落空?”石大头一笑道:“胖子,咱们先去报信,再替麻婆婆呐喊助威,如果她胜,一切都好,如果他们战成平手,咱们趁机下手,致武痴于死地,不但得银子,麻婆婆会感谢咱们,万一麻婆婆败了,咱们帮她,打败武痴更好,打不败也还救他一命,一定会有好处。”“你倒是总不吃亏。” 拼命三郎道:“咱们跟着武痴,他四处找人比武,只要有人杀了他或伤了他,咱们取他的人头易如反掌。”胖子许白笑着打量石大头道:“老弟不应该是这种卑鄙小人。”“这是我石大头刚悟出的,没有命在,什么也没有。”“你应该叫保命三郎才对。”此言一出,石大头立刻笑得得意非凡。鹰爪王古中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余万年,问道:“你来就为了告诉我,姓花的丫头在你的保护之下?” 余万年很坚决道:“前辈若要打花小姐的主意,得先过在下这一关。”古中直大笑道:“你不是呆子就是傻子。”“前辈说话请留意。”“你难道不是吗?”“愿闻其详。”“你告诉我花小姐在这里,如果我事先不知道,你不是送上门找死!”“在下知道前辈一定知道。”“为什么?”“难道前辈没想过那五万两银子?”“想过,还试过。”古中直眼中闪着迷茫,心中道:“可惜都被那两个丫头搅了。”“前辈至今还耿耿于怀,在下更有理由相信前辈住在这里为了等花小姐。”鹰爪王古中直觉得很好笑,说道:“你很会自作聪明!” 余万年目光定在古中直的脸上道:“前辈此话何意?”“我作事,为什么非要告诉你?”古中直拿起酒杯喝了口酒道:“你可以出去啦!”余万年淡淡一笑道:“前辈既然不愿与在下交手,也就是不再打花小姐主意了?”“你的废话真多。”古中直被他气得哭笑不得,道:“洛阳金玉楼的余万兴怎么有你这么个呆儿子?”“家父无福,只生下在下一个无用的。”“你若再不出去,我要改主意啦。“余万年走到门口道:“如果前辈随后改了主意,请先通知在下一声。”“你快滚!” “在下不打扰前辈,告辞。”余万年刚踏出房门,房门便被无声地关上了。余万年心中暗道:“鹰爪王内力一流,关门竟毫无声音,如果他真要抢花姑娘,我倒还不可大意。”虽是早晨,还是很暗,阴沉沉的天气没有改变的迹象。老板做着最后一点努力,对客人道:“公子、小姐,这天还会下,等一等再走不迟。” 余万年看了眼花满溪道:“我们有急事,等不及啦。”老板极不情愿地吩咐伙计套车,喃喃自语道:“天气这么差,一个个却呆不住。”“老板,万字二号和三号的客人还在吗?”“半夜就走啦,也说有急事。”二丫跑过来道:“爹,万字一号的客人问要多少店钱。”一看余万年,问道:“公子也要走?”“谢谢你的照顾。”余万年放下一块五两左右的银子,说道:“老板,多的给二丫买件新衣服。”“谢谢公子。” 二丫高兴得脸上放光。”二丫,告诉万字一号客人,连吃带住一共九钱银子。”二丫飞快去了。马车牵过来,丁霓裳和花满溪上了车,放下帘子,丁霓裳又伸出头,问道:“余公子,如果再下雨怎么办?”花满溪在里面道:“让他进来呗。”丁霓裳对余万年一笑道:“她叫你进来,你可别忘了。”说罢,缩进棚中。 余万年脸上发热,不好意思地笑笑。”老板,这是一两银子,不要找了。”古中直把银子放在柜上,看也不看余万年,迳直出店。余万年上了马车,甩了一鞭子,马车跑起来,却始终落在古中直的后面。余万年看着泥地上古中直走过的地方,几乎没有脚印,暗暗点头。余万年一甩马鞭,马车和古中直并排而行。 “古前辈,上车,在下载你一段。”话音刚落,古中直已坐在余万年的身边,笑道:“你昨天打扰我,我今天还给你。”余万年一笑道:“前辈意欲何往?”“跟你一样。”“前辈知道在下去哪里?”“你们难道不是去牡丹谷找武痴。” 余万年奇怪道:“前辈也去牡丹谷?“古中直点头:“牡丹谷很热闹,热闹的地方我一向都愿意去。”丁霓裳突然在车棚里道:“古前辈,你为什么一定要去牡丹谷?”古中直却道:“如没猜错,姑娘一定是万龙岭的百花仙子。”花满溪不由自主地问道:“咦,你怎么知道?”“花小姐,别来无恙。”花满溪闭上嘴,后悔自己一时冲动。古中直哈哈一笑道:“告诉你,花小姐,这位姑娘身上有百花的香气,还有蛇的气息,不是百花仙子是谁。” “前辈好嗅觉。”丁霓裳道:“前辈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牡丹谷中的比武,不只我会去看,江湖中的许多人都会去看。”余万年道:“难道江湖上已经传开?” “有了赤须驼公孙异四处宣扬,不知道的人还真不多。”古中直眼中奕奕放彩道:“武痴和铁手金刚,此战一定精彩绝伦,若错过,实是此生一大憾事。”不知是什么地方飘来一股恶臭,直扑鼻子,似乎还有腥味。 丁霓裳在棚中煽着道:“什么东西这么臭,真难闻!”花满溪却突然尖叫道:“这臭味我闻过,是两个怪人的。”古中直双目炯炯道:“是冥中恶鬼过去啦。” 余万年忍住恶心道:“他们也奔牡丹谷?”“一路上,不知谁会撞在他们手上?”古中直似乎在叹气。余万年一指道:“前面的路不通。”“我们看来不得不闻臭味。”丁霓裳一惊道:“是冥中恶鬼挡道!“花满溪惊叫道:“快赶开,快赶开!”“站住!”冥中恶鬼在道路中央,惨白的脸上一副阴森森的表情。 余万年带住马车,问道:“两位有什么事?“”咦,是个小白脸,肉一定很细。””老鹰肉我不喜欢吃,不肥。”冥中恶鬼嗅着冒着粘液的鼻子,突道:“有女人的味道。”“好像上次古镇上的美人。”“上次没来得及,这次要好好享用。”“要先杀掉老鹰,再咬碎小白脸。”鹰爪王古中直跳下车道:“冥中恶鬼,老鹰想叨出你们的心。” “咦,这老鹰和我们习惯一样。”说着,两个恶鬼便已到了古中直的面前,粘乎乎的手就往他的脸上抓。”喂,两个打一个,不公平!”余万年出现在他们中间,剑一横,逼退恶鬼。”小白脸挺厉害。”“先咬碎他。”冥中恶鬼带着恶臭扑向余万年。”不行,一个对一个。”古中直拦住一个恶鬼。 丁霓裳掀起帘子看,花满溪却被一阵阵恶臭搅得胃里翻江倒海。丁霓裳对花满溪道:“花姐姐,两个恶鬼身法诡异,掌带阴风和腥臭,显然掌中有毒。”“太臭,太恶心,我直想吐。”丁霓裳从腰间拿出一粒五颜六色的小丸,说道”这是百花丹,可以清心明目,姐姐服下就会好些。” 花满溪接过,吞下肚,顿时一股清香从喉间升起,很快到达大脑,精神一振,赞道:“妹妹,百花丹真灵,现在只有清新空气没有臭味。”丁霓裳目不转睛地看着余万年与恶鬼激斗,道:“余公子剑势如虹,有一股凛然正气,那恶鬼好像有点怕。” 花满溪闻言伸着头:“姓古的老头怎么总避着那怪物?”“恶鬼掌带阴毒,古前辈的七十二路大力魔爪手虽然厉害,苦于不能碰恶鬼的掌,只好以指力隔空抓扑,效果当然不如直接好。”“这两个怪物真鬼,竟和余公子斗得不相上下。”丁霓裳从腰间摸出两个扁盒道:“我帮他们一下。”说着打开盒盖。 花满溪伸头望,见盒中卷着两条漂亮的花蛇,蛇四周放着许多花瓣,问道:“这不是百花酒中的蛇,你怎么带在身上?”“这是百花蛇,不过与酒中不同,它们厌恶腥臭,一闻怪味立即凶性大发。”说着,倒出百花蛇。几乎在一瞬间,两条百花蛇昂起脑袋,吐着丝丝信子,朝着打斗的方向。 丁霓裳见蛇没动,点头道:“腥臭大浓,它们竟有些畏缩。”掏出蛇笛,轻轻一吹。两条百花蛇电射而出。花满溪大叫道:“余公子,古前辈快闪开,百花蛇来啦!”余万年和古中直疾退。冥中恶鬼先是一愣,随即发出两掌,百花蛇在空中翻滚。花满溪惊叫道:“不好,它们挡不住啦!” 丁霓裳一笑道:“没关系,正好加强它们的攻击力。”果然,百花蛇翻了几个跟头后,比开始时更快,而且张口猛咬冥中恶鬼的掌心。”怪蛇!”冥中恶鬼的脸上出现极其惊恐的表情,一声尖嚎,转身就跑。丁霓裳一吹蛇笛,百花蛇射了回来。”可惜,可惜,只差一点就咬中恶鬼的掌心。” 丁霓裳把扁盒放在车上,两条百花蛇爬进去,很舒适地卷成一团,低头趴好。余万年远远看着道:“丁姑娘真奇特,随身带着如此厉害的小蛇。”古中直好奇地凑过来搭讪道:“百花仙子,能不能也让我见识见识?”丁霓裳递过一个扁盒道:“前辈,不要靠近,呼气会唤醒它。” 鹰爪王古中直很惊奇地道:“这么个三寸长的小蛇竟吓跑了冥中恶鬼,江湖上许多人看见他们都躲着。”花满溪得意地道:“这有什么,蝴蝶迷就死在它的口下。”其口气仿佛百花蛇是她的一样。“好,杀了那个淫贼,为江湖除一大害。”鹰爪王古直赞赏地对丁霓裳点点头。丁霓裳收好扁盒,叫余万年道:“余公子,你过来呀。”花满溪咯咯一笑道:“他怕蛇呢!” 余万年走过来,有些不好意思,打马驱动马车道:“丁姑娘,你的本领真奇怪。”“怎么奇怪?”“这些小蛇在你手上能变成兵器,一般人做不到。”鹰爪王古中直道:“百花仙子善驱蛇虫,吓退冥中恶鬼,江湖上又要有诸多传闻。” 丁霓裳一笑道:“我喂养此蛇是为了清除家中毒虫,刚才见冥中恶鬼腥臭作怪,突发奇想,没料到竟吓跑了他们。”古中直问道:“百花仙子,这蛇有毒吗?””有。”丁霓裳道:“此蛇奇毒无比,若被咬中,半个时辰内必死。”“百花仙子,刚才这蛇奔冥中恶鬼的掌心而去,为什么?”“他们掌心腥臭味最浓。”余万年问道:“冥中恶鬼发掌,这两个小蛇似乎并不怕?”“余公子,它们在掌力中翻滚,就是为了借恶鬼的掌力攻击。” 古中直一惊道:“百花仙子,你竟能把它们训练成借力打力的高手?”丁霓裳笑而不答。一阵叮叮当当声由远而近,花望蜀自言自语:“这个刘老道,怎么总是迟一步!”“是哪个在说贫道。”刘老道跳到马背上,脸对着后面道:“这位姑娘贫道见过。”古中直不满道”刘老道,那两个恶鬼你怎么总也抓不到?” 刘老道皱着眉道:“谁让他们跑得比贫道快。”丁霓裳觉得挺有意思,江湖上传说纷纷的刘老道竟是一个小孩,手铃脚铃齐全,脖子上还套着银项圈,红肚兜上绣着阴阳八卦,稚气未脱。余万年问道:“刘老道,你为什么要追这两个恶鬼?” 刘老道唉声叹气道:“贫道作法时不小心放跑了他们,师傅罚贫道捉住,如果捉不住就要将贫道逐出山门。” 古中直道:“两个恶鬼几乎每天都杀人,你的罪过不小。”刘老道连连点头道:“你们看见他们吗?”花满溪哼了一声道:“岂止看见,差点被他们拦路打劫。”“贫道罪过!”刘老道跳下马道:“贫道一定要抓他们回去。”说完,看了丁霓裳一眼道:“这位姑娘一定有对付恶鬼的办法。“丁霓裳一愣,没说话。刘老道行礼道:“姑娘,你身上的东西能否借贫道一用?”丁霓裳毫不犹豫道:“不行!”刘老道不甘心道:“杀了恶鬼,贫道原物奉还。”丁霓裳摇头道:“刘老道,此物你使不了,借你也枉然。” 古中直奇怪道:“刘老道,你怎么知道百花仙子有对付恶鬼的办法?”“是百花仙子!”刘老道恍然道:“难怪怀揣百花炼制的丹药。”“这老道倒有点邪门!”丁霓裳心中暗惊。”百花炼制的丹药?”余万年和古中直望着丁霓裳。刘老道诡秘一笑道:“百花仙子,贫道不要蛇,要你的百花丹药。” “他竟知道我身上有蛇!”丁霓裳更加心惊,问:“刘老道,你要百花丹何用?”“贫道放在发髻中驱阴邪,对付恶鬼时便没有后顾之忧了。”丁霓裳道:“如果百花丹真能助道长一臂之力,我愿奉送一粒。”“贫道谢了。” 刘老道接过百花丹塞进头发中,很兴奋地道:“百花丹驱阴毒,有了它,恶鬼难逃。”说罢,身形一闪,踪影不见。鹰爪王古中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丁霓裳的腰间道:“百花仙子,能否也给我一粒?”余万年警觉,心道:“他起了贪念。”手抓住剑柄,全身戒备。 丁霓裳大方地送上一粒道:“我真不知道百花丹有这样妙用,否则就多配一些带在身上。”“谢啦。”古中直郑重收好百花丹,跳下马车道:“我先行一步。”余万年看着古中直远去的背影,道”这位前辈也经不住诱惑。” 丁霓裳道:“他怕再遇上恶鬼,要了百花丹以防万一。”花满溪道:“看他刚才的样,不给他就要下手抢。”“我防着呢。”丁霓裳亮出手掌的一枚银针道:“他若动手,必中银针。”“妹妹,你为什么要给他?”“他还不算太坏,就是有点小贪心。”“他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走?” 余万年一笑道:“他若还留在这里,只怕想要所的百花丹。”花满溪若有所悟道:“他离开是表明自己没有更多的想法。”“不错。”丁霓裳道:“如果刚才不是百花蛇,不出三十招,这位鹰爪王必死于恶鬼的毒掌下。” 余万年也道:“我只怕也只能对付一个。”丁霓裳认真地道:“余公子有剑在手,恶鬼不敢近身。”花满溪道:“人家说使剑的是君子。”丁霓裳一笑道:“余公子,花姐姐夸你是君子呢!” 余万年精神一振,向花满溪偷看一眼。花满溪看看自己的剑,说道:“人家在说自己,他得意什么!” “金……狮!” 京城金狮镖局的趟子手不停高喊,但心中十分不愿意:“我们金狮镖局在大江南北威名远扬,谁敢劫我们?” 一匹枣红马上坐着一名四十岁左右的汉子,相貌堂堂,怎么看怎么像三国时的关羽关云长。 他似乎感觉到趟子手心中所想,教训道:“不要以为金狮镖局的镖,道上的朋友就不敢动,我们走镖的和道上的朋友打交道也要讲义气,朋友给我们三分薄面,我们也要给朋友多些,难道非撞上才高兴?” 趟子手振作精神喊道:“金……狮!” 镖车后面一匹白马坐着一名三十五六岁的精壮汉子,四方大脸,眼若铜铃,倒提一把金枪,仰头向四周张望,精神十足。像关云长的汉子摘下青龙偃月刀,提马向前跑去,不一会,回来高喊道:“前面路旁有一片树林,大家要小心。” 白马金枪的汉子在后面叫道:“听见吗,关大哥叫你们小心,都给我精神点!” 像关云长的汉子朝后看一眼道:“兄弟,注意点后面。”“放心,关大哥,有我‘金枪无敌’赵无敌在,万无一失。”关大哥用教训的口吻道:“还是小心点!” 金枪无敌赵无敌金枪往马头前一压,精神十足地虎视着左右。”注意,前面就是树林。”关大哥喊着趟子手:“喊!”“金……狮!” 与此同时,一个响箭冲上云霄,树林中纵出一人,拦在路中间:“站住!” 关大哥一举手,镖车停下,他打量拦路的响马:虎背熊腰,相貌凶恶,背后背着的是……关大哥看见响马背后的兵器,倒抽一口凉气道:“朋友,可是‘铁铰剪’马万里?” 铁铰剪马万里眼含凶光道:“你就是金狮镖局的‘赛云长’关圣二?”“不才正是。”马万里一指后面的赵无敌道:“你是‘金枪无敌’赵无敌?” 赵无敌提马和关圣二并排,说道:“我就是金枪无敌赵无敌。” 马万里拱手道:“不才是江湖上的独行大盗马万里,今天要劫你们这趟镖。” “赛云长”关圣二抢拳:“朋友,我们金狮镖局蒙各位江湖朋友看得起,行船走道还给点面子,唯独你这位朋友可能还不知道。”“我马万里号称独行大盗,与其它人无关,想劫镖就劫镖,想抢银子就抢银子,管他是什么局,管他是什么人!” “赛云长”关圣二解开挂在马脖上的一个包袱,用青龙偃月刀一挑,送到马万里面前道:“一点小意思,交个朋友。”“金枪无敌”赵无敌脸上挂不住道:“关大哥,怎么就这样丢了金狮镖局的威名?” 关圣二瞪了他一眼道:“我主押镖,休要多言!” 赵无敌恨恨不语。马万里用手掂掂包袱道:“关圣二,这点银子跟你的镖比差很多吧?” 说完,他从背后拽出一把长三尺左右宽二尺挂零的大剪子,猛地剪向包袱。关圣二手急眼快,青砻偃月刀刀头一挑,包袱回到手中,道:“马万里,真不给我关圣二三分薄面?”马万里一指长蛇样的镖车道:“我马万里就冲着它来的。”“赛云长”关圣二一横青龙偃月刀道:“马万里,我关圣二就领教你的铁铰剪!” 正要摆刀,金枪无敌赵无敌拦住道:“关大哥,小弟先给他点颜色!”“也好!”关圣二嘱道,:“小心点!”“放心。”赵无敌提马向前道:“马万里,瞎了你的狗眼,连金狮镖局的镖也敢动!”“少废话!亮出你的金枪,我们大战一场。”马万里铁铰剪在空中咔嚓一剪,道:“看你的金枪厉害还是我的剪厉害。”“着枪!”赵无敌抖枪就刺咽喉。”有两下。”马万里铁铰剪口一张,剪向金枪枪头。”想坏我金枪?” 赵无敌手腕一翻,一个“蛟龙出海”,又快又狠。马万里铁铰剪一压:“我叫你蛟龙出海!”赵无敌急忙怪蟒翻身。马万里一哈腰,铁铰剪向他的马腿剪过来。赵无敌往左一带马,金枪就势横扫。马万里跳开道:“小子,不给你点厉害,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大剪子一张,身形穿蹦跳跃,转眼欺到马前。关圣二提醒道:“当心!” 赵无敌金枪飞舞,不离马万里的要害。马万里的身形越来越灵活,铁铰剪神出鬼没。关圣二心中佩服:“看他的身材很粗壮,却似这般灵活,难怪独行江湖间,至今没有闪失。” 金枪无敌赵无敌汗流浃痛,金枪略有迟缓。马万里的铁铰剪却越来越凶猛,一下剪断白马腿,复一剪将赵不二下落的身子剪成二半,又一剪剪下白马头,仍然不停,三下二下,整匹白马和整个赵不二变成碎块。”太狠毒了”关圣二知道遇到了硬点子,自己未必是对手,但事关金狮镖局的声誉,不战绝对不行。”赛云长”关圣二手中青龙偃月刀一挥,刀劈华山,对准马万里的头劈下。 “铁铰剪”马万里一闪身,一剪剪向青龙偃月刀的刀杆。关圣二冷笑道:“妄想!”大刀一摆,刀头刀杆掉转,打向马万里的肩。马万里矮身跳跃,铁铰剪飞剪马腿。”赛云长”关圣二料到他有这一手,拉马一刀,逼退马万里。”好,比姓赵的强!”马万里铁铰剪一张,咔咔咔三剪,剪口闪着寒光,让人心惊胆战。 “赛云长”关圣二手中青龙偃月刀上护其身,下护其马,刀马纯熟,密不透风。趟子手们此时方松口气,说道:“点子扎手,金枪无敌赵二哥竟被他剪成肉块,幸亏关大哥临危不乱,才会把局势扯平。” 马万里的铁铰剪疾如劲风,猛如蛟龙,气势逼人。”赛云长”关圣二一柄青龙偃月刀上下翻飞,毫无惧色。在趟子手们一片叫好声,后面跑来一匹五花马,马上坐着的正是何慈航。趟子手们发现来人,立即警觉,都以怀疑的目光盯视何慈航。何慈航的目光却被前面精彩的鏖战吸引过去,只看了片刻,已经了然,心道:“看来舞大刀的支持不了多久。”“你们是金狮镖局的人吗?” 趟子手们围过来道:“你怎么知道?也想劫我们的镖吗?”“在下是路过的。” 趟子手们依然不放弃警惕,疑道:“有这么凑巧的事?”何慈航手一指道:“那位跨红马舞青龙偃月刀的可是‘赛云长’关圣二?”趟子手打量这位衣饰华丽的公子,问道:“你认识我们关大哥?” “在下也是京城人,金狮镖局的总镖头卷毛金狮巴老英雄手下的赛云长关圣二的名字,京城中有几个不知道。” 听说是京城的人,趟子手们有了些许亲切感,放松戒备道:“不知公子是京城什么地方人士?”“在下姓何名慈航。” 趟子手们眼一亮,惊道:“原来是何二公子,失敬,失敬!” 何慈航问:“与关老哥交手的是谁?”“他是江湖上有名的独行大盗,人称‘铁铰剪’马万里。”“倒是听说过这个人。”“二公子,这家伙毒的很,看那地上的人头,就是我们金枪无敌赵二哥的。”“金枪无敌赵无敌被他杀了?”“何止被杀,简直就是分尸万段,大卸八块!”趟子手们个个摇头叹息。何慈航喑道:“既是京城来的,我应该帮一帮他们。”“幸亏我们关大哥经得多见得广,临危不惧,才敌的住马万里。”“关大哥也快支持不住啦!”一个趟子手惊呼。 “赛云长”关圣二的青龙偃月刀法眼下已见散乱,枣红马不住后退。“铁铰剪”马万里依旧身形灵活,剪法勇猛无比。何慈航叹道:“关英雄如果不骑马,还可与他一战,既要护马又要护人,自然吃亏了些。”趟子手们眼睛一亮道:“二公子,都是京城中人,何况何大人在朝中为相,岂能容匪盗横行江湖?” 何慈航点头道:“那是一定。”说着,抓起宝剑,双脚一点马镫,纵身飞出。”关英雄别怕,在下来帮你!” 何慈航穿过马万里,回身一剑。”铁铰剪”马万里往旁一闪:“小子,你是哪路的?”“在下何慈航,是打抱不平的。”“赛云长”关圣二往后一带马,擦擦额头上的汗,对何慈航抱拳道:“原来是何二公子,幸会。”“何慈航久仰关英雄大名,一直无缘得见,今日一见,三生有幸。”“铁铰剪”马万里一抡手中铁铰剪,道:“既是帮忙的,就送你一块下地狱!”冲上前就一连三剪。关圣二高喊道:“二公子小心!” 何慈航让开三剪,喑道:“此人气势逼人,要比他更狠。”抖手一剑,直刺马万里的心窝。“好,够狠!” 马万里用剪一磕宝剑,顺势往里一推,张开铁铰剪猛剪。何慈航剑尖一挑,制住马万里的手腕,逼迫其退后。关圣二点头道:“二公子有两下子。”“铁铰剪”马万里刚被逼退,何慈航飞身欺进,杀出三剑。 【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零三章 帮手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马万里左晃右躲,才避开三剑,何慈航又是三剑杀到。 马万里手忙脚乱,连连退后。 “好!”趟子手们齐声高叫,一个个眉飞色舞。 关圣二微笑道:“二公子以快制狠,以凶制猛,不愧是何家剑的传人。” “铁铰剪”马万里大吼,左一下右一下,既躲剑又迂回前进,铁铰剪大口张开,咬向何慈航的脖子。 何慈航下定决心不后退,纵身窜起,手腕一抖,七朵剑花封住铁铰剪的攻势,紧接着身形在空中一转,又有四朵剑花飞向马万里。 马万里再不退就得用自己的身体去挡剑,所以只有气呼呼后撤一条路可走。 ”看剑!”何慈航的剑寒光一闪,疾射而出。马万里嘿嘿一笑,张开铁铰剪何宝剑。何慈航似乎料定他会这样,就在剪口合拢的瞬间,手腕微微一抬,剑势依旧。 “呀!”马万里胸前被点中,大吼一声,铁铰剪一斜,对准何慈航的手臂就是一下。 何慈航见他拼命,手中剑向上一划,将马万里的胸口划出一道一寸多深的血槽。马万里疼得手一抖,铁铰剪顿了片刻,没剪下何慈航的手臂。“小子,算你厉害!”马万里铁铰剪虚剪一下,转身就跑,眼前一道寒光忽现,急忙刹住脚步。 ”赛云长”关圣二大喝一声道:“还我兄弟一条命!”青龙偃月刀斜肩劈下。马万里弹起,铁铰剪拼命剪出。何慈航暗惊道:“这家伙受了重伤尚能拼死搏击,难怪横行江湖十余年,许多镖局都栽在他的手下!” “赛云长”关圣二青龙偃月刀怒吼,恨不能一下把马万里劈成两半,无奈马万里胸前虽滴淌鲜血,却步法丝毫不乱。何慈航咬牙道:“杀了他,以免江湖上再遭祸患!”想到这,大吼一声,宝剑刺向马万里的背心。马万里听到吼声,急转身猛挥胳膊,但头顶劲风已经破空。 马万里怪笑道:“小子,我就不让你成名!”他奋力格开宝剑,头一歪,肩头被青龙偃月刀砍中。”关圣二,你够狠!”马万里咬牙一剪剪向关圣二的手腕。 关圣二的青龙偃月刀卡在马万里的肩上,手腕正在用力想拔出来,不料马万里作最后一搏,想躲已经来不及,但铁铰剪锋利的刃接触到皮肉瞬间,却停住。马万里的咽喉被何慈航的剑刺中。铁铰剪掉在地上,关圣二奋力拔出青龙偃月刀,反手一挥,将马万里劈成两半,死尸左右轰然倒地。趟子手们齐声欢呼。 ”赛云长”关圣二挂上青龙偃月刀,甩镫下马,单腿跪地道:“二公子,受关某一拜!”何慈航顾不得擦汗,忙扶住关圣二道:“关英雄,如此大礼,在下承受不起。”“今天若不是二公子,金狮镖局从此在江湖上没有立足之地。” 何慈航看着关圣二手腕上的两条血痕,叹道:“你们走镖的也很难,快请起!” 关圣二起身,吩咐趟子手将金枪无敌赵无敌的尸身收拾好,在树林中挖坑埋掉。何慈航指着马万里道:“这人凶狠残暴,活该有今日!” 关圣二又叫趟子手把马万里的尸体埋掉,对何慈航道:“二公子,怎么走到这条道上?”“在下为兄报仇,准备去寻‘书痴’书斋的住处,讨教武功。”“二公子为兄报仇在京城已经传遍,看来还没寻到仇人下落?” 何慈航道:“武痴武功高强,在下自然不如,所以才寻书痴讨教克敌之法。” 关圣二点头道:“二公子考虑周全,不知去哪里寻书痴?”“听说他住在巴蜀一带。”“巴蜀地广人稀,路途艰难,二公子要小心谨慎。”说罢,关圣二从包袱中取出四锭银子道:“关某没有好东西,这二百两银子权充路费,请二公子收下。” 来无踪去无影前辈送的一百两银子一路上买马吃住也剩不了多少,正好缺路费。何慈航收下银子道:“在下正缺银子,也就不客气了。权当是我借你们镖局的,来日我当如数奉还。”关圣二一听,又拿了两锭道:“公子言笑了,区区百两银子,何是公子挂在齿上。二公子保全镖局声名,此恩无比报答,只好以后见面再报。”递上银子又道:“二公子缺盘缠,关某怎能不管,这是我自己的一百两,请收下。” 何慈航道:“什么大恩,我们都是京城人,这忙应该帮。”看看银子道:“关英雄赠银,在下不能收。”“难道二公子看不起关某?”“并无此意。”何慈航道:“你们一路走镖,这么多人吃喝,都要银子,在下若再收,就说不过去。” 关圣二一笑道:“我们押镖的总是带有一些银子,不瞒二公子,为了混口饭吃,有时不得不给一些地头蛇点好处。”“你们也挺难。”“不过,再怎么样,这一百两银子二公子一定要收下,关某代表大伙的一点心意。” “收下吧……”趟子手们纷纷相劝。何慈航很感动道:“好,在下恭敬不如从命。”接下银子。关圣二让趟子手们整理好镖车,请何慈航上马同行。一路上何慈航从”赛云长”关圣二口中听到许多行走江湖要注意的事,受益非浅。 很快到了分手处。“赛云长”关圣二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二公子,关某本不想说,怕扰乱二公子寻我书痴的计划,但,还是应该让二公子知道。”“关英雄请讲。”“江湖上传说,武痴许邵准备去牡丹谷找铁手金刚麻婆婆比武。” 何慈航一怔道:“确实吗?” 关圣二点头道:“有很多人往那去,应该是真的。” 何慈航低头沉思。”二公子,你考虑吧,我们就此分手,后会有期。”关圣二提马刚走两步,又站住道:“二公子,有什么话往家传?” 何慈航抬起头道:“转告家父,我报了杀兄之仇再回去孝敬他老人家。”“好,愿二公子成功!”“赛云龙”关圣二打马追赶镖车。何慈航心里起伏不定:“是去找书痴,还是去牡丹谷?” 一时倒也定夺不下。一路上,雨时断时续,天气始终是阴沉沉的。随着牡丹谷越来越近,白衣剑侠余万年心如同阴沉沉的天气一样,越感压抑。百花仙子丁霓裳心情却时而慌乱,时而高兴,连她自己都有些困惑:“花姐姐见到武痴后,自己应当为她高兴还是为余公子惋惜?”有时,百花仙子惊奇地发现:自己想到花姐姐和武痴将要见面,心中流过一丝愉悦,就仿佛看见余公子伤心、自己却很高兴。每当产生这个念头,她就责备自己,极力想排除,不幸的是,越想排除越赶不走。”我其实只是一个小人!” 百花仙子非常无奈,话少了许多。花满溪毫不在意天气的阴暗,一天比一天开心,一天比一天话多,一天比一天光彩照人。这一切,使余万年心沉到了黑暗的地狱里,他几乎除了赶车外没说过一句话,对百花仙子丁霓裳提醒自己要对花满溪热情的话也不回答。终于,余万年开了口道:“再有一个时辰就到了牡丹谷了。” “牡丹谷什么样?里面有很多漂亮的牡丹花吗?妹妹你不是百花仙子吗,一定也喜欢牡丹花,跟牡丹谷的人讲一讲,送给妹妹一些。”花满溪眉飞色舞。余万年依旧没有说话。丁霓裳很勉强的笑笑,暗中却叹口气。花满溪一拍余万年的肩膀道:“你应该再快些!” 余万年一甩鞭子,马车快了许多。花满溪很满意地道:“这样,不要一个时辰就可以到了呢!” 丁霓裳叉开话题道:“不知我们能不能赶上他们的比武?” 花满溪兴奋地道:“我们肯定能看到许邵打败麻婆婆。” 丁霓裳看着花满溪,问道:“万一许邵败了怎么办?”“不可能!”花满溪头坚决地一摇道:“他武功高得很!” 余万年终于忍不住道:“我听说天下武功第一的当属‘书痴’书斋。”“他武功天下第一?”花满溪不服道:“一个书呆子,若说教书或许还可与人比比第几,若论功夫,怕是天下倒数第一呢!” 余万年一愣道:“花小姐见过他?”“见他干什么!”“没见过,怎么会不相信他的武功天下第一?”“哼!他不叫书痴吗,我见过的书呆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呢?” 丁霓裳道:“听说书痴武功极高,你只一出手,他就能说出你用的是哪家武功的哪一招,有什么破绽,用哪种武功哪一招可以杀败你。” 万年接过道:“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正是这种意思。” 丁霓裳一笑道:“是啊,公认书痴武功夫下第一,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出个比他更强更厉害的。” 余万年知道丁霓裳在帮助自己使花满溪淡忘对武痴的思念,感激地冲她一笑。花满溪心情慌乱起来道:难道天下间还有人比我的许郎更厉害?一边想,一边观察丁霓裳和余万年,暗道:他们俩一唱一和,倒像有意让我对许郎失去信心。 对!花满溪一笑,心道,我的许郎无敌于天下,才会招致他们的嫉妒!坚定了信心,表情极其轻松地自我安慰,你们说吧,说吧,我不会相信的。余万年很失望:她竟对武痴这么有信心,显然了解极深。丁霓裳却发现自己心中喜悦的情绪又冒上来,非常慌张地胡乱看着天道:“这天一直没好过,真烦人。” 余万年惊讶丁姑娘此时说出这番话,不由看了她一眼:她为什么这么慌张?又细一想,释然:一定为我的事着急。几人斗了半天心事,各人都心中惴惴。 最后,花满溪不耐烦道:“牡丹谷还没到?”“就要到了。”余万年一接缰绳,马车拐进一条岔道,他指着远处道:“那边的山就是。” 丁霓裳问道:“牡丹谷什么样?”“三面环山,只有一条通道,山谷间的山坡上种满了牡丹,现在正是花开的季节。”“麻婆婆号称铁手金刚,竟爱花?” ”据说麻婆婆年轻时也是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追求她的少年多得很,可她偏偏一个看不来,来到这山谷中住下,种了很多牡丹花,山谷才叫牡丹谷。” ”难道她始终一个人住在这里?”“她的手下有一帮种花的花匠,还有一些女的家丁。” ”女的做家丁?”“麻婆婆不喜欢男人,说他们没有阴刚之气,所以牡丹谷中没有一个男人。” 花满溪不解道:“没有男人,一个人呆在那里不寂寞吗?” 她的问话,余万年不好回答,丁霓裳感到奇怪:“花姐姐怎么问这种无聊的话?” 牡丹谷已经看得很清楚了,花满溪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到了,到了,我要见到他啦!”余万年紧锁眉头问道:“怎么死气沉沉,不像有很多人的样子?” 丁霓裳点头道:“我们一路上没见到有人往谷中来,挺奇怪。”花满溪也紧张起来,问道:“难道他不来了?” 余万年一指道:“谷口有人拦截?” 果然,入谷的道路上站着十几名手持宝剑的女家丁。”站住!干什么的?” 余万年一抱拳道:“在下余万年,想入谷求见麻婆婆。”“主人有令,不许任何人进谷。”丁霓裳问道:“请问,武痴可否来过?” 女家丁打量一下丁霓裳道:“问那么多没用,不让进。”“在下是洛阳金玉楼的人,曾和家父来过这里,可否通融一下?” 女家丁道:“你不就是那个白衣剑侠吗,不让进就是不让进。” 丁霓裳眼珠一转道:“我听说麻婆婆酷爱牡丹,有一件东西要赠与她,既然不让进就只好算了。” 女家丁一愣道:“什么东西?”“自然与牡丹花大有干系的东西。” 女家丁想了一下,道:“你们等一等,我去让人回一声。”转身对一个女家丁说了几句,女家丁立进谷中。花满溪问道:“妹妹,你真有东西要送给她?” 丁霓裳一笑道:“我这腰间宝贝众多,拿出一样来,她都会喜笑颜开。” 等了一会,谷中匆匆走出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妇人,身穿一件绣着红牡丹的衣服,略有些胖,皮肤细白,手中提着一柄剑。余万年悄悄道:“这是牡丹谷中的总管红牡丹。” ”刚才是哪位姑娘求见谷主?” 丁霓裳下车施礼道:“是我。” 红牡丹眉一扬,一股英气闪现,问道:“请问姑娘姓名?”“我叫丁霓裳,也有人叫我百花仙子。” 红牡丹打量她一下道:“你就是百花仙子?”“不像吗?”“失敬。”红牡丹问:“不知花花仙子有何事见谷主?”“我有一颗牡丹花的种子要赠与牡丹谷主。” 红牡丹一笑道:“牡丹谷中花种众多,有的是奇异品种。”“我的种子,你们谷中没有。”“什么样的种子?”“七彩牡丹。” 红牡丹一愣,随即露出不信的神情,说道:“姑娘不要骗我,世上哪有七彩牡丹。”“我是百花仙子,难道浪得虚名?” 红牡丹想了一下,对余万年道:“余公子,她真的是百花仙子?” 余万年点头道:“在下可以作证。”“那位姑娘是……”“她叫花满溪,是一起的。”红牡丹道:“如果她们进谷中有不良举动,牡丹谷要找洛阳金玉楼讨说法。” 余万年一笑道:“行。”红牡丹一挥手道:“放他们进去。”说罢跳上马车,又道:“我带你们进去。” 丁霓裳也上了车,马车进入谷中。”大总管,谷中发生了什么事?”红牡丹叹口气道:“你们没听说武痴找谷主比武的消息?”“听说啦。”余万年道:“我们想见识见识这场绝世武功的较量。”“你们来迟啦。” 花满溪一惊道:“为什么?”“比武已过,观战的几乎都走了。”“你是说,我们来迟了?”红牡丹点头道:“比武就在前一天夜里进行的。” 花满溪一跺脚道:“叫你们快一点快一点,你们非磨蹭!” 红牡丹看了她一眼道:“这位姑娘一定是被武痴杀害了丈夫的花姑娘了。” 丁霓裳点头道:“不错。”一边说,一定拼命对花满溪挤眼。余万年问道:“结果如何?”红牡丹叹口气道:“唉,谷主输了,受了伤。” 丁霓裳关切地问:“重吗?”“幸好不重。” 花满溪得意地看了余万年和丁霓裳一眼,意思道:“怎么样?我的许郎天下无敌吧!”牡丹谷很大,走了很远才看见有房屋,四周的山坡上开满绚丽的牡丹花,放眼望去,红的白的相映其间,仿佛进入一片牡丹花的海洋。余万年曾到过这里,向两位姑娘介绍道:“这里的房屋依牡丹花形设计,麻婆婆就住在花的中心。”“总管,是谁来啦?” 余万年和两位姑娘都一愣,过来的竟是鹰爪王古中直。古中直却并不意外:“你们来迟啦。”接着道:“谷主在花厅等候。”迳自去了。”他……” 红牡丹一摆手,示意他们别问。丁霓裳朝花厅一看,摆放的还是红白两种牡丹,不由笑了笑。”麻前辈,在下余万年拜见。” 丁霓裳和花满溪依次见礼,偷眼观瞧,见花厅正中站着一个六十岁左右的婆婆,衣着朴素,目光如电,太阳穴鼓起多高,身板挺得笔直,精神健硕,双手放在身后。”余公子,你父亲可好?”“托婆婆福,尚安。”红牡丹上前耳语几何,麻婆婆眼睛一亮道:“谁是百花仙子?” 丁霓裳又施一礼道:“谷主,我就是。”“听说你有一种七彩牡丹的种子要送给老身?”丁霓裳点头,从腰间拿出一个小锦盒,托在手上。”世上有七彩牡丹吗?”“有,就在我手上的锦盒里。”“你为什么要送给老身?”“好花赠与爱花人。”“没有条件?”“有。”“什么条件?”“看看婆婆种的牡丹。”“都在这里的花厅中。”“婆婆如果只有两种牡丹,我的七彩牡丹收回。”“果然是百花仙子。”麻婆婆目光慈祥道:“老身领你去看看。”说罢,伸手去搀丁霓裳。 余万年一惊道:“婆婆,你的右臂?” 麻婆婆淡然道:“断了,是前夜断的。”余万年看了花满溪一眼,花满溪眼望着那些牡丹花,仍然掩饰不住一丝得意。 麻婆婆拉着丁霓裳进了后厅,花满溪也想跟去,被红牡丹拦住。余万年拽了她一下,悄声道:“后厅不许外人进。”“她怎么进去?”“麻婆婆请的,进去的必是贵客。” 花满溪却高兴起来,自语道:许郎打败了麻婆婆,自然受不到欢迎! 麻婆婆牵着丁霓裳出来,两人谈笑十分融洽。丁霓裳递过锦盒道:“这是我花了三年时间培育的七彩牡丹,送与婆婆。” 麻婆婆接过道:“你是百花仙子,老身是牡丹谷主,都是爱花人。” 丁霓裳拿出一粒百花丹道:“这是百花丹,能明目清心,对创伤恢复大有好处。” 麻婆婆毫不犹豫地吞下道:“你给了老身这么贵重的东西,老身却没什么给你。”“婆婆让我看了世上没见过的牡丹品种,已经给了我最大的快乐。” 正说着,古中直进来道:“你们笑什么?” 麻婆婆脸上焕发出异样的神彩,说道:中直,百花仙子带给我七彩牡丹的种子。” 古中直看着丁霓裳道:“你身上的宝贝真不少,何不都拿出来看看。” 丁霓裳一笑道:“我的东西只送有缘人。” 古中直也一笑道:“那就不勉强。”想了想,又道:“那许邵去了洛阳,你们不跟去?”花满溪立即道:“我们就去。” 丁霓裳拦住道:“干嘛那么急,我们有的是时间。”“再不去又见不到啦!” 麻婆婆问道:“这位姑娘是……” 古中直道:“她就是被许邵杀了丈夫的花满溪。” 麻婆婆同情地道:“花姑娘,找许邵报仇可不能太急,他武功高强,一般人对付不了。”古中直哈哈一笑道:“有这小子帮她。” 麻婆婆对余万年道:“余公子,你要帮花姑娘对付武痴?” 余万年不知如何回答,很勉强地点点头。麻婆婆摇头道:“恕老身直言,你还差着一截。”花满溪心中道:“不但武功差一截,长相也不如我的许郎。” 丁霓裳忙打圆场道:报仇的事从长计议。古中直却道:“许邵到洛阳,听说是找金玉楼的老楼主‘无敌金枪’余万兴比武。” 麻婆婆一愣道:“中直,是真的吗?”“当然,有人听他亲口说的。” 余万年紧张起来道:“如此,在下要赶回洛阳,助家父一臂之力。” 麻婆婆点头道:“应该。” 花满溪高兴道:“快走。” 丁霓裳对麻婆婆施礼道:“婆婆,我也要跟去。” 麻婆婆依依不舍道:“你留下来不好吗?” 古中直一笑道:“你看不出来?” 麻婆婆松开丁霓裳,叮嘱道:“你要小心,江湖险恶。” 红牡丹道:“谷主,小人送送他们。” 麻婆婆点头,红牡丹陪同三人出了花厅,上了马车。古中直看着他们远去,脸上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笑意。“这位古前辈与谷主是什么关系?”红牡丹叹了口气道:“余公子,难道没看出谷主的性情变了吗?”“是的。”余万年道:“麻婆婆似乎变得没有往日的豪气。” 丁霓裳道:“我还有些奇怪,铁手金刚竟心肠很软。”“是不是跟武痴比武,失去一条臂膀的缘故?”红牡丹摇头道:“余公子,你们恐怕想不到吧,接到武痴的战书后,谷主首先做的是什么?” 余万年道:“布置好一切,准备迎战。”丁霓裳道:“调整好身心,和武痴决一死战。” 花满溪却道:“我倒认为,她会找人帮忙,。”红牡丹惊奇地看了花满溪一眼道:“花姑娘猜得极对。”花满溪得意地瞧瞧余万年和丁霓裳,心中不以为然道:“找人帮忙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打不过许郎。” 余万年问道:“找古中直帮忙?”“就是他。”丁霓裳问道:“为什么找他?” 花满溪抢先回答道:“这还看不出,麻婆婆喜欢姓古的呗。”红牡丹又惊奇道:“这位花姑娘看不出还真有一套。”从红牡丹的表情中,余万年和丁霓裳知道答案一定是花满溪说的。红牡丹道:“牡丹谷中没有一个人想到谷主会找援手。” 余万年喃喃地道:“江湖中想到这点的人也不一定不多。”丁霓裳问道:“麻婆婆怎么会喜欢古中直?”红牡丹道:“听说姓古的年轻时追求谷主,谷主也很喜欢他,后来因为姓古的失踪江湖,谷主才搬到牡丹谷,并发誓谷中不许有男人。” 余万年道:“听家父说过,古中直重现江湖后,依仗七十二路大力鹰爪手成名江湖。”丁霓裳不明白,问道:“可为什么麻婆婆直到现在才想起来找古中直?”“谷主找过他,可他并未回音,此次谷主请他助阵,他却来了。” 余万年道:“也许他不想让人觉得要沾过去的光,现在前来助阵,正好可以帮麻婆婆一把,名正言顺走到一处。红牡丹道:“奇怪的是,古中直来后,对牡丹谷中的家财非常有兴趣。”丁霓裳点头道:“这就对了。”什么对了?”余万年、红牡丹、花满溪都不明白。”刚才古中直故意告诉我们武痴的下落,目的要我们离开,别碍了他的事。”红牡丹问道:“丁姑娘是说古中直的确要图谋不轨?” 丁霓裳肯定地点点头道:“不但肯定,恐怕下手的时机就在近几天。”红牡丹突然跳下马车,跪倒在地道:“恳请公子、丁姑娘、花姑娘留下帮助谷主,此恩此德永世不忘。”余万年带住马车,丁霓裳下车搀起红牡丹,道:“总管,麻婆婆与我很有缘,有人对她不利,岂能袖手旁观。”红牡丹再拜道:“红牡丹代牡丹谷的姐妹们先谢大家。” 花满溪急了,忙道:“如果再这里耽搁,许邵又找不到怎么办?”丁霓裳犹豫一下,对余万年道:“余公子,你和花姐姐先去洛阳,我在这里帮麻婆婆。”“你……”余万年很矛盾。”余公子你放心,我有办法。” 余万年点头道:“丁姑娘,你要小心。”丁霓裳眼圈一红,忙忍住道:“你放心,我完事后就去洛阳找你们。”“到金玉楼就能找到我。”丁霓裳拉着红牡丹跳上车,红牡丹不解道:“丁姑娘不是要留下来吗?”丁霓裳一笑道:“你既送我们就要送出谷,要让大家都知道我们走了。” 红牡丹会意地笑了。铁手金刚麻婆婆送走了丁霓裳,急忙带着她送的七彩牡丹的种子进了后厅。后厅里姹紫嫣红,各种牡丹花怒放,红、黄、蓝、白、紫五色牡丹竞相斗艳,其中黄、蓝、紫三色牡丹为稀世罕见,是麻婆婆最珍爱的宝贝。麻婆婆小心翼翼地把锦盒中的种子种进花坛中,浇上水,暗道:“趁时节未过,先让七彩牡丹发芽发枝,待明年春天就会开出奇异的花朵,我的牡丹谷又多一种奇珍异宝。” 古中直一直站在麻婆婆身后看着,等到她完事,才道:“该休息了,你的伤口还没全好。”麻婆婆点头道:“得了七彩牡丹的种子,比什么都高兴。” 古中直扶着麻婆婆进到卧房,关上门道:“这几年,牡丹谷在你的手上变得这么漂亮,真是想不到。麻婆婆道:“你肯来帮我,它会更加漂亮。” 古中直道:“都传说牡丹谷除了牡丹,就是金银财宝,眼红的人不少。”“中直,你就是为这不肯到牡丹谷来的吧?”“如果我来了,江湖上会耻笑我看中了这里的财宝。”“你现在又来了,为什么?”“武痴来挑战,我放心不下,另外,我们都老了,已经感到孤独,该有个依靠。”麻婆婆叹口气道:“我知道,我已经变了,江湖上的铁手金刚不存在啦。”“什么铁手金刚?什么鹰爪王?我们都老了,江湖是年轻人的。” 麻婆婆从床上拖出一个大箱子,说道:“这里面是传说中的金银财宝,过两天我就分发给谷中的家丁,让她们散了,不过,花匠要留下,满山的牡丹还是要人照看的。” 中古直把箱子推回床下道:“行,咱们只要留些养老的就行。”“中直,你真的愿意?”“愿意,要那么多金银财宝,永远有人惦记,过不了安心日子。” 麻婆婆点头道:“说得太对啦。”“谷主,开晚饭啦。”外面传来红牡丹的声音。”走,吃饭去。”麻婆婆似乎很憔悴,独臂极其显眼。饭厅依旧被牡丹花围着,饭菜很简单。麻婆婆摇头道:“一壶酒怎么够喝,拿一坛来。” 古中直关切地道:“你伤未愈,不能多喝酒。”“你应该是海量,如果我没记错,你曾一次喝过四坛酒。”“那都是年轻时的事,现在老了。”“越老越能喝。”麻婆婆固执地让红牡丹拿来一坛酒。红牡丹站在一旁为他们斟酒。古中直道:“你不要多喝,你的酒量不如我,又有伤。” 麻婆婆豪气顿发道:“这点酒算什么,我也能喝几坛。”三碗酒下肚,麻婆婆有些不胜酒力,说话颠三倒四。古中直生气道:“总管,谷主不善饮酒,你为什么还不停地斟酒?” 红牡丹畏惧地道:“这里的规矩,谷主喝酒时不许阻拦?”“为什么?”“谷主向来只在两种情况下喝酒。”“哪两种情况?”“高兴时和烦恼时。”“我还要喝!”麻婆婆终于趴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红牡丹正要去扶,古中直拦住道:“我扶谷主去休息。”又一指桌子道:“把菜再热热,待会我还来喝。” 红牡丹答应,命下人去热菜,等古中直离开,迅速从怀中拿出一个扁盒,打开取出一枚药丸,放入酒坛中。古中直过了好一会才回来,一挥手道:“总管,这里不要你了,你休息去吧。”红牡丹离去,古中直自斟自饮,眼珠不住转动,似乎在等着什么。 夜深,古中直还在饮酒,他的酒量的确很大,但是,一坛酒才刚刚喝完,因为他喝的极慢。古中直终于放下酒碗,站起身,向麻婆婆的卧房走去。”谁?”古中直看见了红牡丹,她守在麻婆婆的卧房门外。”总管,三更半夜,在这里干什么?”“古先生,照牡丹谷的规矩,谷主醉酒,她的房门由小人把守。”“这个规矩好!”古中直道:“总管,今天由我来把守房门,你可以回去了。” 红牡丹不置可否。”总管,你知道我和谷主的关系,对吗?”红牡丹很委屈地道:“以前,这里都是由小人把守的呀!”“总管,我只替你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你再来接替我。”“古先生为什么非要守这一个时辰?”“唉!我思来想去,牡丹谷虽好,终归不适合我,一个时辰后,我准备离开这里,请总管帮我准备好一匹马。”“古先生不跟谷主道别?”“不啦,如若见到谷主,只怕走不掉啦。” 红牡丹摇头道:“谷主怪罪,小人担待不起。”“放心,我会留下一封信,详细说明我离开的原因。”红牡丹点头道:“如果这样,小人不勉强古先生,一个时辰后来换古先生。”说完,打着呵欠离去。古中直站在卧房门口,精神十足,双目炯炯,注视着周围的一切。过了一会,古中直转身去推卧房门,刚一碰房门,猛地喝道:”谁?”两个黑影一左一右过来道:“别喊,是我们。” 中古直不满道:”不是一个时辰后才来吗,怎么提前啦?”“我们不提前,恐怕连一丁点也得不到。”“你们什么意思?”“胖子,说什么啦,古老哥不是那种人,一定另有原因。”“先不要说那么多,我胖子既然来了,就不会空手回去。” 古中直哼一声,一推卧房门,门大开道:“没拴就对啦。”知道麻婆婆至今未醒过,他放心进去。”东西就在床下的箱子里,把它抬出去。”“你看过啦?”“废话,没看过难道偷一个空箱子!”“古老哥,今儿脾气好大。”“胖子,古老哥自有他的难处,你要多多原谅。”“石老弟,他明明是想独吞这批金银财宝,你还护着他!”拼命三郎石大头一拽胖子许白的衣服道:“不论怎么,古老哥不会让我们哥俩空手。” 古中直道:“罗索什么,赶快把箱子弄出去。”三个人出了卧房门,古中直道:“你们先带着箱子藏在黑暗中,过一会,就有办法出去了。” 胖子许白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她杀了,这牡丹归谷岂不就了我们?” 古中直阴险地一笑道:“胖子,牡丹谷就归你,这箱东西归我和石大头可好?” 胖子许白一愣道:“你们为什么不要到手的牡丹谷?” 石大头一推他道:“笨蛋,得了牡丹谷,怕你一夜安稳觉都睡不好。”胖子许白不甘心道:“最起码也要杀了里面的独臂老太。” 古中直气道:“胖子,你不安好心,想让我背上杀人的罪名?”石大头道:“胖子,你得了好处,也要为古大哥想想。”胖子明白道:“原来,你抢了她的银子,留下她一条性命,还要捞个好名声。” 古中直狠狠瞪了胖子一眼道:“告诉你,麻婆婆丢了银子,决不会找到我的头上,如果她死了,我是第一个受怀疑的,这下你应该明白了吧!” 【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零四章 情伤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石大头暗笑,拖着胖子抬箱子藏好,古直依旧站在卧房外。一个时辰过去,红牡丹准时出现,接替古直。“古先生,马已经在外面,守谷口的家丁已经得到古先生要出去的消息。” “总管,你很能干!”红牡丹一笑道:“古先生,再能干也抵不上你一个指头。 古直一愣道:“什么意思?” “你来牡丹谷,难道不是为了谋财?” “放肆!”古直五指如钩,恶狠狠抓向红牡丹的顶门。红牡丹并不躲闪,古直自己大叫一声,翻身倒在地上,双手在胸口乱抓。拼命三郎石大头和胖子从黑暗冲出,扑向红牡丹。红牡丹早有防备,闪身进了卧房。 胖子要追进去,石大头一拉道:“快带了箱子走!” 胖子冲古直阴险一笑道:“对不住啦。”转身和石大头抬箱子,但,此时却已箱子无影无踪。突如其来的意外,使胖子和拼命三郎晕头转向。 “点火把!”火光,麻婆婆和红牡丹丁霓裳站在房门口。拼命三郎石大头和胖子许白镇定下来,心有数:“原来是个圈套。”麻婆婆怜惜地看着胸口抓出一道道血痕的古直,问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你给我吃了什么?快拿解药!” 丁霓裳一笑道:“你了我的百花蛇毒,全身放松,或许会好过些。” 古直依法去做,果然不那么难受,问道:“百花仙子,是你下毒害我。”“如果你没有恶意,我又怎么能害你?” 麻婆婆叹口气道:“直,她们告诉我,我并不相信,没想到真的是这样。” 拼命三郎石大头眼珠一转道:“麻婆婆,我也没有想到鹰爪会欺骗你。” 麻婆婆没理他,问道:“直,为什么?” 古直阴阴一笑道:“你还以为我一直想着你?实话对你说,自我从江湖消失,就将你忘得一干二净。”“你忘了我没关系,为什么要骗我?”“不是你五番三次派人寻我,我怎么会来到这牡丹谷。”“如果要财宝,我会给你,但你却不该联合别人来偷。”“你会给我?”古直怪笑道:“怕没那么好的事!” 麻婆婆叹了口气道:“丁姑娘,给他解药。” 丁霓裳一怔道:“为什么?”“我不想看他死。”“解了毒,他会咬人的。” 麻婆婆伸手道:“把解药给我,我亲自喂他。”丁霓裳犹豫道:“我这毒药并会不要了他的命,只会废了他的武功。” 古直怒目而视道:“你好狠毒!” 麻婆婆道:“他若没武功,在江湖上还有立足之地吗?” 丁霓裳对古直道:“你身上有一粒百花丹,那就是解药。”“早知这样,我怕你?”古直找出百花丹服下,跳了起来,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恨道:“百花仙子,我会找你算帐的!” 丁霓裳一笑道:“以后,你别找我,找麻婆婆就行了。”“什么意思?”“你的毒是我精心研制的,每年会一次,每年都需要解药。”说着,丁霓裳把一个扁盒交给麻婆婆,说道:“我把解药全交给谷主,你每年来要一次。”古直手一伸道:“把解药全部给我!” 麻婆婆道:“这是你的报应,以后做人要正。”拼命三郎石大头一指古直道:“你不但骗了谷主,也骗了我们,的确是你应得的报应。”古直眼一瞪道:“你说什么?” 丁霓裳叹口气道:“我实在不知道还有两个帮凶,否则,也给他们来上一粒穿心丸。”石大头故作不解道:“谁是帮凶?在哪儿?” 麻婆婆怒不可遏道:“把这两个偷入牡丹谷的家伙拿下!”红牡丹一挥手,家丁们围上来。胖子许白嘿嘿一笑道:“你们谁敢上?”“拿下!“麻婆婆声若铜钟,脸上升起一种坚毅的表情。”这才是我们过去的谷主!“红牡丹心一阵激动,叫家丁:“上!” 女家丁们一拥而上。”石大头竟学会了金钟罩铁布衫的硬功夫!”红牡丹毫不迟疑,冲进圈内敌住拼命三郎。”“金钟罩、铁布衫!”麻婆婆毫无表情的脸上挂着一丝冷笑道:“用寸金手打他。”“知道!”红牡丹用指一戳石大头的穴,随即变拳打出,每次都能将石大头打出一个踉跄。 古直表情阴晴不定。丁霓裳怕他帮忙,叫道:“你若再犯错,我就让麻婆婆毁了解药!”“我有这么傻吗?”“最好不傻。” 胖子许白纵跃自如,却怎么也出不了女家丁的包围圈。”***,这是什么怪圈,怎么就打不出去?”许白头上汗水淋漓。麻婆婆看也不看许白,眼睛盯着红牡丹和石大头的激战。丁霓裳看着,暗道:“麻婆婆真有两下,这些女家丁个个不弱,又配以变化复杂的宫阵,只有她们攻别人的份。” 麻婆婆的左手微微动了一下,古直始终注视着她,看出道:“这个老婆娘,变得十分无情,要对石大头下手啦。” 果然,麻婆婆大叫道:“闪开!”飞进圈,身形一晃,插在红牡丹和石大头间,左手闪电般击在石大头的胸前,立时破了金钟罩铁布衫。拼命三郎石大头知道不好,飞身想退,没容他退出半步,麻婆婆铁一般冰凉的手狠狠拍他的心房,打得他心脏破裂,仰天倒地而亡。古直情不自禁大叫道:“好厉害的铁手!” 胖子许白大叫一声,摔倒在地,女家丁用剑逼住,生擒胖子。”臭娘们,暗算老子!”胖子许白破口大骂丁小倩。丁霓裳咯咯一笑道:“斗来斗去太麻烦,给你扎一针休息休息。”“老子作鬼也饶不过你这臭娘们!”“住口!”麻婆婆铁青着脸,到了许白的面前,大手连拍几下道:“我废了你的武功!” 胖子许白惨叫不绝,趴在地上痛不欲生,仍凶道:“你有种杀了老子,别折磨老子。”麻婆婆冷笑道:“我就让你欲生不行,欲死不能。”红牡丹一指胖子道:“扔出谷外!”女家丁们抬着许白就走。麻婆婆目光直射古直。”麻婆婆,你现在才像铁手金刚,来吧!古某皱一皱眉头不是好汉!” 麻婆婆却拿出扁盒打开,把一粒一粒的白花丹全倒进嘴里,边吃边叫道:“好东西,好东西!” 丁霓裳看得心惊肉跳道:“铁手金刚竟这样无情!这是第一次见到的麻婆婆吗?”古直随着百花丹进入麻婆婆嘴里,表情越来越怪道:“她竟对我这样!” 麻婆婆扔掉扁盒道:“我叫铁手金刚,本来就是心肠似铁,你知道吗?”“那你前面的一切都是装的?”“本来我已经不那么无情,虽然和武痴比武失去一条胳膊,但以为有你在我的身边,算不了什么,可你欺骗了我,我恨透了你们男人,是你又使我回到老路上去。”麻婆婆大笑不止,又道:“你已经没有了解药,最多活一年,还不快滚,找你的金银财宝去!”古直也大笑,却似哭道:“好,我滚,我滚,你好自为之。”“等等。”丁霓裳叫住古直。麻婆婆道:“丁姑娘,这种人救不得。” “但他还没到死的罪过。” “你要救他?” 丁霓裳点头道:“既救他,也救你。”“救我?我要你救?” 丁霓裳道:“你吃下去的百花丹,与他吃下去的不同。”“不都是百花丹吗?”“你吃下去的百花丹对身上的毒只有缓解作用,至多能压制一年,但去不了身上的毒。”丁霓裳叹口气道:“谷主吃下的百花丹却是任何完好的也人吃不得的。” “说明白些。”“那盒子里一共七粒,里面含有比他的毒更毒的毒素,而这种毒正是解他体内毒的解药,但一次不能多吃,只能一年一粒,多吃一粒也会送命,你一次全吃了,的毒比他深几十倍。” 古直突然拍手大笑道:“好,好,这才是真正的报应!” 麻婆婆愣了片刻,眼珠一转道:“百花仙子,你骗人!我怎么还没死?” 丁霓裳道:“那是你杀心未泯,依然运真气护体,若停止运动,立即万毒攻心而死。” 古直跺着脚道:“老婆娘,有种你不要运功。” 麻婆婆道:“快把解药给我!” 丁霓裳一指古直道:“先解了他,再给你解药。”“你不也想要他的命,为什么先给他解药?” 丁霓裳道:“当时,你对他那么好,他却欺骗你,这种人,我自然不会放过。现在,你变了,也对他无情,我自然放过他。”“那是他逼的。”“他无情,你就比他更无情?”红牡丹突危害逼住丁霓裳道:“丁姑娘,把解药给谷主!” 丁霓裳笑道:“我的腰间有很多药,她只要吃错一粒,毒将更深。”“你拿给谷主!”“我要先让他离开这里。”麻婆婆命令红牡丹道:“放开丁姑娘,她是牡丹谷的贵客,不许无礼!” 丁霓裳拿着一粒药丸走到古直前道:“你若不贪财,人倒不坏。” 古直接过解药送下肚道:“我如果无情,昨天晚上就能杀了她。” 丁霓裳道:“幸好你没下手,否则,死的是你不是她。” 古直脸上的皮抽搐了几下,忽然大步往外走去,并道:“我只求财,杀人的事不干。”“谷主的解药呢?”红牡丹厉声道。丁霓裳从扁盒取出百花蛇道:“给它在嘴唇上咬一下。”红牡丹瞪眼道:“你敢!” 麻婆婆自己走到丁霓裳面前道:“我信她不会害我。” 丁霓裳让百花蛇咬住麻婆婆的嘴唇不放,片刻之间,百花蛇全身渐渐青黑,漂亮的花纹也成了青黑色。终于,百花蛇松开麻婆婆的嘴唇,身子一翻,死去。麻婆婆收了功,没有任何异样。丁霓裳道:“我该告辞。” 麻婆婆问道:“丁姑娘,你为什么不杀我?” 丁霓裳身形一扭,人已在百步外道:“因为你爱花。”又一扭身,形似一阵风。”好好爱护七彩牡丹!”“我会的。”麻婆婆一转头,脸色冰冷似铁道:“从现在起,进入牡丹谷的男人,杀!”百花仙子丁霓裳出了牡丹谷,心里极不是滋味,暗道:麻婆婆这个人相当矛盾,既无情却又爱花,爱花的人应该有情,而她却无情。远处,一匹五花马如飞而至,在丁霓裳的面前停住,马上人问:“请问姑娘,牡丹谷可在前面?” 丁霓裳看着马上的公子,道:“公子,牡丹谷去不得。”“为什么?”“牡丹谷不让男人进入。” 何慈航往前看了一下道:“姑娘,请问牡丹主与武痴一战如何?”“牡丹谷主败了。”何慈航长出一口气道:“那就好。” 丁霓裳奇怪道:“公子莫非是武痴的好友?”“不,在下与武痴有杀兄之仇。”丁霓裳点头道:“公子想亲手杀死武痴,所以不想他死在别人手上。”“姑娘聪明,在下正是此意。”何慈航又问道:“姑娘可知武痴去了何处?” 丁霓裳看看他道:“你是谁?” 何慈航一笑,拱手道:“在下何慈航,请问姑娘芳名?”“何慈航?”丁霓裳一惊道:“何慈悲是你什么人?”何慈航打量一下丁霓裳道:“那是在下的哥哥。” 丁霓裳点头道:“原来你是他弟弟。”“姑娘认识家兄?”“不认识。”何慈航仿佛明白道:“姑娘一定是看过花府贴的悬赏告示。” 丁霓裳不置可否道:“我是告诉你好,还是不告诉你好?”何慈航一怔道:“姑娘要告诉在下什么?” 丁霓裳并不答话,低头向前走,何慈航带马回头,跟在她的后面。告诉他,对花姐姐不利,不告诉他,对他不公平。丁霓裳左右为难。何慈航知道前面这位姑娘一定知道武痴的下落,紧紧跟在后面。”姑娘,请告诉在下武痴的下落。”“你的武功比铁手金刚麻婆婆如何?”“在下怎能和这位武林前辈比。”“公子,你可知道麻婆婆此次比武,断了一条手臂?” 何慈航一惊道:“武痴的武功如此了得?!”“所以,我劝公子放弃报仇的念头。” 何慈航道:“在下也知道武功不如武痴,但,报仇的心愿一定要达成。”“公子这样,岂不是去送死?”“在下没那么傻。”何慈航一笑道:“在下先报仇之前,要去找天下武功第一的书痴讨教对付武痴的办法。”“这是个好主意。”丁霓裳道:“那你为何又在追踪武痴?”“在下想看看他到底高在哪里。”何慈航沉吟了一下,又道:“另外,在下也想顺便找找失踪的嫂子。”“公子,你找她干什么?” 何慈航眼望丁霓裳道:“姑娘,你知道我嫂子在什么地方?”丁霓裳一愣道,他真敏感!摇头道:“你嫂子的大名我知道,却不知她在哪里。”“不!”何慈航认真地道:“在下看得出,姑娘肯定知道我嫂子的下落。” 丁霓裳道:“公子,如此肯定,有什么依据吗?”何慈航一笑道:“姑娘和在下素不相识,却说了很多,这就是依据。” 丁霓裳叹气道:“唉!看来世上的好人不能做!”何慈航一拱手道:“姑娘,在下从家出来时曾答应过花大伯帮助寻找他的女儿,要知道,一夜之间,女婿惨死,女儿失踪,作为一个老人,心的苦痛有多大!” 丁霓裳沉默很久才道:“也许,你哥哥根本不应该和你嫂子成亲。” 何慈航摇头道:“在下在哥哥成亲前也劝过他,嫂子在京城名声并不太好,但,此门亲事是家父一手促成,哥哥非常孝敬父亲,不肯违背他老人家的意思。”“你嫂子不就是被人叫做花痴吗?”“姑娘,恕在下不能再往下说,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 丁霓裳心跳了几下,眼珠一转道:“公子,你若执意不肯说,我也无可奉告。” 何慈航一喜道:“姑娘是承认知道我嫂子的下落啦?”“我什么也没说。” 何慈航恳求道:“姑娘,请告诉在下。” 丁霓裳冷笑道:“既然你嫂子名声不好,你又找她干什么?” 何慈航犹豫了片刻,道:“在下就告诉姑娘一切,姑娘也要告诉在下一切,好吗?”“看你说得如何。”何慈航道:“在下据实说,姑娘不必怀疑。” 停了一停,何慈航道:“家父与嫂子的父亲曾在一殿称臣,一个为相一个为武相,关系亲密,两家议亲,家父知道嫂子在京城名声不佳,自然不会轻易拿儿子的婚姻当儿戏。但派人去查访后得知,幸好嫂子只是常与少年公子为伴,其它的倒还检点,所以,家父才意了这门亲事。”“你嫂子与少年公子相伴,有什么不妥,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姑娘有所不知,嫂子见异思迁,常常这山望见那山高,身边男伴常换。”何慈航严肃地接着道:“成亲后,家父也甚为不放心,派人暗打听哥哥与嫂子的情形,好在嫂子与哥哥成亲后如胶似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家父这才将一颗悬着的心放回肚。” 丁霓裳奇怪道:“这么说,你嫂子成亲后,与你哥哥感情很好?”“当然,连花府的家人都这么说。”丁霓裳自言自语道:“奇怪?怎么会是这样呢?”“姑娘,有什么奇怪的?”丁霓裳问道:“你嫂子认识武痴许邵?” 何慈航摇头道:“武痴也是新近在江湖出现,我嫂子怎么会认识他!”“一定是你哥哥与武痴比武,你嫂子也在旁边。”“据花大伯和花府家人说,嫂子一直在房里,事先不知道比武的事,那武痴也是突然到来。” 丁霓裳摇头道:“公子,你骗人!”何慈航有些急道:“姑娘,在下句句实言,还请你快告诉我嫂子的下落,迟了恐生不测。”“为什么?”“嫂子武功很差,离家寻武痴报仇无疑以卵击石,嫂子有什么三长两短,花大伯岂不要急疯?” 丁霓裳看看何慈航道:“你们以为她离家是为了替夫仇?”“嫂子性格奇特,看一个人就会专心对待,直到另一个有特点的男人出现为止。她与哥哥成亲后感情极好,刚三天,丈夫不幸被武痴重伤而亡,一定伤心过度,钻了牛角尖,离家为丈夫寻仇。” 丁霓裳脸上挂着嘲笑道:“多么动人的想象!”“在下说了这么多,姑娘总该告诉我嫂子到底在哪?” 丁霓裳眉毛一挑道:“何公子,我劝你去找书痴,完成报仇心愿,忘了你的嫂子。”何慈航不满道:“姑娘为何出此言,虽然嫂子过去声名不佳,但与哥哥成亲后改变很多,在下怎能见嫂子有危险而不顾!”“如果你的嫂子并不是去报仇,你会怎样?”“姑娘此言差矣,嫂子若不去寻仇,离家为什么?”“难道她不会去自杀?”“这个姑娘放心,嫂子不是那种人。”何慈航以为丁霓裳是担心这个,松了口气。”还有一个可能。”“姑娘又什么奇思妙想?”“如果你的嫂子又看上了别人,而且不遗余力去找那个人,你以为如何?”“姑娘,这种可能在嫂子成亲之前有可能,成亲之后几乎不可能。”何慈航笑着道:“就算姑娘说的对,她看上谁呢?看上谁,也一定是在京城之内。” 丁霓裳长叹一声道:“何公子,我实话告诉你,你的嫂子看上了武痴许邵。”何慈航一怔,瞧着丁霓裳半天,摇头道:“姑娘,为什么要骗在下?””你的嫂子叫花满溪对吧?” “这有不少人都知道。” 丁霓裳道:“我叫丁霓裳,与你的嫂子一直在一起,刚分手不久。你的嫂子看上许邵是她亲口对我说的,我亲耳听见,怎么会错!”“嫂子在哪里?丁姑娘又怎么与她认识?”“我与你嫂子在万龙岭认识的。” 何慈航一惊道:“万龙岭?姑娘可是江湖上人称百花仙子的丁姑娘?”“不错。”丁霓裳道:“你的嫂子现在去了洛阳。”“丁姑娘能否与下去见见她?”丁霓裳点头道:“何公子还是不信我的话,想亲自问明白?”“在下实在不能接受丁姑娘所说的话,请丁姑娘原谅。”“没关系,我也要去洛阳,武痴也去了洛阳。” 何慈航喜道:“正好在下也看看武痴的武功高在何处。”又皱了下眉头道:“在下骑马,丁姑娘步行,这怎么办?” 丁霓裳道:“我先去,你随后来。”一扭身形,人已飞出百步。”何公子,到洛阳金玉楼找我!”何慈航只听到了话,没看清丁霓裳是如何消失在黑暗的。”江湖上能人众多,我这点武功实在不算什么!”何慈航叹息一番,打马飞奔。洛阳金玉楼的老楼主”无敌金轮”余付清命令家人敝开大门,张灯结彩,自己坐镇大厅正,等着武痴许邵前来挑战。一拨拨家人被派出去打探武痴许邵的行踪,余付清对武痴在路上的每一步都了如指掌。甚至他先迈哪支脚,做过什么细微的动作,表情如何,也有家人向他报告。 金玉楼是洛阳最大的珠宝楼,余付清是金玉楼的老板,除了金玉楼,还开着酒楼、客栈、钱庄和绸缎行。有传说,武痴许邵要挟战胜牡丹谷主铁手金刚麻婆婆的余威,来洛阳找无敌金轮余付清比武。得到消息,余付清并不慌乱,毕竟是成名江湖的大侠,找他挑战的江湖好汉不计其数,他可从来也没怕过。 金玉楼的生意照常做,酒楼、客栈、钱庄和绸段行的买卖也不许下来。余付清要先给武痴许邵一个信息:江湖上的无敌金轮视这场比武为平常事,没什么了不起!”但,金玉楼的家人们都为老楼主捏一把汗,毕竟老楼主已年愈旬,气力大不如前,少楼主又不在家,面对名声日盛的武痴,老楼主想战而胜之极不容易。随着武痴一步步临近洛阳城,家人们的心也提了起来。”楼主,武痴进了洛阳城!” 余付清微笑着道:“再探!”“楼主,武痴离金玉楼不足两里。““来的好!再探!”“楼主,武痴离金玉楼只有一里。”余付清看了看腿上一对金光灿灿的金轮,再道:“好,再探!”“楼主,武痴逼近金玉楼!” 余付清抓起金轮,雄赳赳站起道:“来,随本楼主去迎接贵客!”一个家人冲进来,跪倒在刚跨出客厅的余付清脚下,道:“楼主,武痴不知为何没停下!”余付清一怔道:“没停?”“他已经过了金玉楼。” 余付清奇怪道:“这是为什么?”思索片刻,转身回到客厅道:“探明他在洛阳城一举一动,看他耍什么花招!”没多久,一个家人来报道:“楼主,武痴在楼主属下的酒楼买了牛肉和馒头。”余付清大笑道:“哦!原来他还空着肚子,难怪先不进来。”“楼主,他已经出城远去。” 余付清惊讶道:“他为什么要走?难道不来找本楼主比武了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两眼直。家人们面面相觑,不知楼主是怎么啦。半响,余付清长叹一声道:“我老了,连麻婆婆也不如啦!”“楼主何出此言?” “不是吗,武痴去找她比武,经过我的金玉楼却不理,难道不是嫌我老了吗?”“原来为这。”家人们松口气,劝道:“楼主不必如此,那武痴有眼无珠,哪里知道楼主是天下数一数二的高手!” 余付清指着金轮道:“从今天起,我要把它藏起来,再也不用啦!”“何必为一个不识金香玉的小人生气?” 余付清瞧了一眼说话的家人道:“他若是小人,你就是一个小丑!”家人闭上嘴道:真是好心没好报。黄昏降临了洛阳城,金玉楼里,忙碌了一天的家人们终于可以松口气,除了值夜的,其余的都休息。金轮无敌余付清用手抚摸着金光灿灿的金轮,回想起年轻时力战水6七十二道码头总舵主”擎天一剑”6智勇的情景,自己在极其不利的情况下以一招”云霞满天”扭转乾坤,确立了在江湖的地位,得到了”金轮无敌”这个响当当的名头。”唉!往事如烟,何必再回!” 余付清站起身,走到床头,拿起枕边精致的锦盒,打开,小心翼翼把金轮放好,关上,放回原处,走到窗前,默默站立。”老啦!江湖是万年他们这一代年轻人的天下啦!”面对满天的繁星,余付清甚是感慨万分。”楼主,少楼主回来啦。” 余付清立即回头,眼角的皱纹堆起,问道:“他在哪里?””正在客厅。”“在客厅干什么?这里是他的家呀?”“少楼主带了一位姑娘同来。”“姑娘?”余付清先是一愣,随即满脸开了花,问道:“漂亮吗?”“回楼主,漂亮!,漂亮极了。”“好!我去看看。”余付清大步走出屋子,收不脚的直奔客厅。”万年,你回来啦!”万年脸上汗水淋漓。”你怎么啦?”“老伯。”花满溪打量着余付清,自忖,难怪余公子长的一般,他爹就不怎么样。”这位姑娘是……”“爹,她叫花满溪。” 花满溪施了礼道:“余老伯,余公子担心老伯与武痴比武有什么不测,赶得很急。”“这个姑娘挺有礼貌,像个大户千金。”余付清拍拍儿子道:“担心什么,你爹也不是没见过大阵仗的人。” “听说武痴并没有来?”花满溪从余万年一进家门急切询问家人的口得知,但不十分相信。”是啊,他扬言要找我比武,却路过门口没敢进来。”余付清趾高气扬地道:“我命家人打开门,张灯结彩,准备好好欢迎他,他却很让我失望!”“他去了哪儿?”花满溪不关心其它,只关心武痴的去向。”这倒没听说。”余付清也觉得不对劲道:这位花姑娘好像很关心武痴? 余万年接过家人送来的汗巾擦擦汗,说道:“爹,我们也是听说武痴要找爹比武,才急着赶回来的。”花满溪环顾左右,问家人道:“你们有谁知道武痴去了哪里?家人们摇头。花满溪很失望道:“又让他跑了!”余万年心窃喜,幸好没碰见。 花满溪并不甘心,又追问:“武痴朝哪个方向去的?”“出东门了。””现在追还来得及。”花满溪对余万年道:“公子,请给我备匹快马,我去追。” 余付清终于忍不住道:“花姑娘,你为什么如此急着要去追赶武痴?” 花满溪正要开口,余万年抢先道:“爹,花姑娘和武痴许邵有点过节,想尽快找到问清楚。” 余付清点头道:“那也不用急。武痴走得不快,天晚了他也会住店休息,明天早晨,备匹快马给花姑娘,准能追的上。” 余万年趁机劝道:“我爹说的不错,花姑娘莫要心急。”花满溪看看天道:“明天能追上他?” 余万年道:“一定能。”花满溪对余付清又施礼道:“今夜打扰贵府,给老伯添麻烦了。”“什么麻烦?我儿子的朋友就是我余府上下的贵客。”余付清叫家人道:“快去让人打扫间房子,准备两个女下人,侍侯花姑娘。”“爹,我们还没吃饭。”“快去准备饭菜。” 晚饭过后,花满溪跟着女下人去沐浴休息。余付清一拍儿子道:“万年,你从哪儿弄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姐回来?”“爹,她爹曾经是朝宰相。”“朝宰相?” 余付清想了想道:“哦!原来是花清风相爷的千金。”“爹认识花老爷?”付清道:“朝的宰相,爹还是进京时听人提起,不过,花老爷好像被革职了。”“花老爷的告示,爹不知道?”“什么告示?” 余付清问:“你爹只顾做生意,江湖上的事问得很少,快说。”听完儿子的叙述,余付清才明白:原来花姑娘的丈夫死在武痴的手上,怪不得要连夜追赶武痴 余万年暗道:“如果让你知道这位花姑娘心想的不是报仇,而是想与武痴成亲,还不拍桌子打板凳大骂人家!” 余付清皱着眉道:“儿子,这就麻烦啦,你如果想要得到花姑娘,先要帮她杀了武痴。你的武功目前还杀不了。” 余万年脸一红道:“爹,你说什么啦!”余付清冲儿子作鬼脸道:“儿子,你的心思,爹还看不出。”大手往桌上一拍,道:“没事,儿子,爹帮你一起杀掉武痴。”“爹,不怕江湖上说你不够英雄好汉?”“什么英雄好汉?“余付清咧了咧嘴道:“我只要儿子赶快找个老婆,让我尽快抱上孙子就行。“ 余万年笑笑道:“人家不一定愿意做你的媳妇。”“儿子,你就这点不如老爹,想当年,你爹年轻的时候……”余万年左耳进右耳出,心暗道:”明天想办法留住花姑娘,等丁姑娘来了,请她帮忙出主意。”想起丁霓裳, 余万年不由担心起牡丹谷的她能不能对付鹰爪王古直…… 百花仙子丁霓裳来到洛阳城下,离开城门还有段时间。并不想立即进城,想好好理理自己很乱的思绪。花姐姐和她丈夫之间并不是我想像的那样,看来,她离家出走是看上了武痴许邵。丁霓裳忽然笑了起来道:荒唐!她并没有见过许邵,怎么会看上他 可是,她白白亲口对我说,她喜欢许邵,要嫁给他。丁霓裳苦思冥想,却越想越乱,越觉得莫明其妙。 丁霓裳叹口气,除非,花姐姐的禀性并没有因成亲而改变,许邵只是比何慈悲武功高,她才拼命想嫁给他。如果是这样,劳叔叔的死,余公子不顾生死地搭救和保护,我从做的一切,岂不是都不值得? 丁霓裳抱住脑袋不敢往下想。但,她满脑子全是花满溪和余万年的事,不由她不想。如果花姐妹真是那样的人,我一定让余公子摆脱她,把他从花姐姐的手上夺过来。我凭什么要把这么好的一个男人让给她;我也喜欢他!从在万龙岭听说余公子救花姐姐经过时,我就开始喜欢他了 想到余万年,丁霓裳心油然而生亲切感: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接受一个陌生人的委托,不顾一切去寻找劳叔叔,把应得的家产交给他家人的手上,看到严阿姨了头蛟的毒,自告奋勇找滚地龙要解药,杀了头蛟为劳叔叔和严阿姨报了仇,路见不平救了花姐姐,又到万龙岭找医不活老前辈替严阿姨解毒,还答应保护花姐姐寻找花痴。”唉!”丁霓裳叹口气道:“他这人好是好,就是有点傻。” 不过,若不是他受骗去了万龙岭,我怎么会知道严阿姨了毒?又怎么能趁困住他的机会偷偷帮严阿姨解了毒?人傻,也还有些好处。丁霓裳偷偷在笑,可惜有些是墨墨白白姐妹告诉我的,没能亲眼见到。 丁霓裳抬看看天际,一丝毫光已在东方出现。余万年真是傻得可以,为什么不喜欢我,偏偏喜欢花姐姐……一阵马蹄声打断了丁霓裳的思绪,她头也不回道:“何公子,你怎么才到?”何慈航勒住马道:“丁姑娘的轻功绝顶,在下佩服。” “何公子,进城后,我去找花姑娘,你暂且回避。” 何慈航犹豫。丁霓裳道:“我会带她去见你。”何慈航不置可否,终于点点头。 金玉楼的门一大早就被拍得很响,家人极不情愿地开门。 “姑娘,大清早敲什么门?”“我找你们少楼主。”【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零五章 真相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家人立即振作精神道:“姑娘可否报个其名,小人也好进去通报。”“告诉你们少楼主,有个丁霓裳找他。”家人一溜烟跑去,差点摔个跟头。过了一会,余万年迎出来道:“丁姑娘,你来啦。” 丁霓裳进门道:“余公子,花姐姐在什么地方?”余万年一愣道:“她在房里睡觉吧。”“好,带我去见她。”丁霓裳一拉余万年的手。 余万年颇有些不自在地问道:“丁姑娘,你在牡丹谷没事吧?”“那事先放一放。”丁霓裳急匆匆道:“先见花姐姐。” 余万年带丁霓裳到了花满溪的门口,道:“这就是花姑娘的住处。”丁霓裳敲门。一个女下人开了门,忙对余万年施礼道:“少楼主。”余万年点头道:“带这位丁姑娘去见花姑娘。”又对丁霓裳道:“我在外面等候。” 丁霓裳进了房,几乎是把花满溪拖出被窝道:“快起来!”花满溪揉着眼道:“你来了,妹妹。”“姐姐起来,外面有人找。”“谁呀?”花满溪穿好衣服,出了门。丁霓裳拉着花满溪出了金玉楼,余万年也跟出去。丁霓裳一指道:“花姐姐,哪是谁?” 花满溪一看,愣住道:“他怎么来啦。”“嫂子。”何慈航上前施礼。“谁是你嫂子?”何慈航并不吃惊道:“嫂子,花大伯非常想你,让嫂子不要去找武痴寻仇,回夕阳山庄。”“我不回去。”花满溪道:“我也不是你的嫂子。”“嫂子何出此言?”花满溪用怀疑的目光瞧着何慈航道:“你来找我干什么?”“我乃受花大伯所托,顺便找你。我此番离家,实为找武痴,为哥哥报仇。”“我不许你报仇!” 花满溪跺脚道:“更不许你去杀许邵!””为什么?”“不为什么,就是不许你杀!”何慈航退后半步,一脸茫然地问道:“难道嫂子真的忘了我哥哥,喜欢上那个许邵了?”“是又怎么样!”花满溪回头看看丁霓裳,又道:“我就是不许你杀许邵。”“哥哥的仇,我报定了!”花满溪并不急,而是胸有成竹地道:“你哥哥都不是许邵的对手,何况是你?”花满溪并不隐瞒自己对何慈航的轻蔑。”我却一定要报杀兄之仇。”何慈航飞身上马,大声道:“花痴,你听着,我何慈航誓杀许邵报仇!”“你……”花满溪气得无话可说。何慈航提马来到丁霓裳的面前,说声:“丁姑娘,在下谢了。”在马上深施一礼后,看了余万年一眼,打马绝尘而去。 花满溪赌气回了金玉楼。余万年问道:“他是何慈悲的弟弟?”丁霓裳点头,把遇见何慈航的经过和他说的话告诉余万年。余万年静静听完,久久没有说话。 金玉楼的客厅里,丁霓裳问道:“花姐姐,你真的没有见过许邵!”“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喜欢他。”丁霓裳看看余万年,又问道:“花姐姐,你打算还继续找许邵?”“我一定要找到他,嫁给他。” 余万年突然开口道:“好,我让人给你备一匹马,带些吃的。”说完,走出客厅。丁霓裳道:“花姐姐,你和我相识一场,我知道你不是坏人。可你为什么不喜欢余公子这样的人?”花满溪望着丁霓裳道:“妹妹,我知道你喜欢他,可你为什么非要我喜欢他?”丁霓裳眼光暗淡下去,道:“他不喜欢我。”花满溪却摇头道:“妹妹,看男人,姐姐比你有经验,他的心已经有了你。” 丁霓裳一喜道:“是吗?”花满溪抓住丁霓裳的手道:“我知道,你们不会再陪我去寻武痴许邵,但我们相识一场,还是很高兴认识妹妹和余公子,你们都是江湖上的好人。”说着,花满溪的眼泪已掉了下来,接着道:“还有劳大叔、彩姨和墨墨白白,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会忘了他们的。” 丁霓裳陪着她掉眼泪。余万年走了进来,神情沮丧地道:“花姑娘,马备好,你可以出。”花满溪站起来道:“我有个要求,不知你们能不能满足?”“你说。” “我们相处这么久,能不能送我出城。” 余万年和丁霓裳点头。 洛阳东郊,花满溪牵着一匹白马,接过余万年递过来的宝剑,看看前方,转头道道:“余公子,我知道你心有我,但我的心已有了许邵,没办法接受你。”余万年却一改往日的羞涩,沉着地道:“很好!”花满溪一笑道:“我知道,其实你心也喜欢丁姑娘,就是还有些东西使你不敢。” 丁霓裳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道:“他有些什么东西不敢喜欢我?”余万年红了脸,没说话。花满溪道:“余公子,你是不是怕丁姑娘养的那些蛇?”余万年嘴上不说,心却不得不佩服道,难怪叫花痴,果然有两下。丁霓裳恍然道:“原来他怕蛇,真傻!” 花满溪道:“其实,一个大男人不应该怕蛇,何况,丁姑娘养的蛇很听话,专门对付坏人,不会咬你的。”她看看余万年,又看看丁霓裳道:“你们两挺配,不要再犹豫,就在余公子的家里成亲吧。” 丁霓裳突然弯下腰,拿出装着百花蛇的盒子就要打开,被余万年拦住道:“你要干什么?”“放了它们。”“不,留着以后还有用。”“你不怕啦?”“我希望以后的金玉楼里不但有珠宝,还要有很多很多的鲜花。”“我会的。别忘了,我是百花仙子呢。”“好,我该走啦。”花满溪笑着准备上马。”等等!”丁霓裳拿出两个盒子道:“花姐姐,这里面一盒是毒药,吃了叫人浑身无力,却不会死。另一盒是解药,一吃就好,带在身上对付那些不怀好意的坏人挺有用的。” 花满溪高兴地收下。余万年递过一张银票道:“这些带着路上花。”花满溪也接下道:“谢谢两位,我走啦。”上马跑出十几步停住,回头笑笑,又打马飞奔,消失在远处。丁霓裳叹息道:“也不知她找到许邵,结果会怎样?”余万年道:“不知道。”“但愿她能改掉过去的毛病。”“很难。”“我们回去吧。”“好。” 余万年和丁霓裳手牵着手走进洛阳城。江水,冲撞着敢于阻拦的礁石岩壁,怒吼的江水砸向斧砍刀削般的峭壁,不顾一切地呼啸东去。高耸入云的悬崖上,横生稀疏的老松,枯燥的枝干仿佛一把利剑随时落在头顶。左有悬崖峭壁,右是峭壁悬崖,下面飞漩着怒的江水。何慈航骑马走在开凿在悬崖峭壁的蜀道上,小心翼翼。五花马被江水的气势吓得瑟瑟抖,再也不敢前进半步。何慈航只得从马头跑到只能容下一匹马的蜀道上,牵着五花马费力地向前进。”难怪古人说,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何慈航心也有些惊慌,毕竟蜀道太难,第一次走在上面,有谁敢说自己稳如泰山?前面山崖拐弯处出现一匹马,接着两匹三匹,竟是一个马队,每匹马脖上挂着铃铛,铃声却被脚下咆哮江水的掩盖。惊得目瞪口呆的何慈航站住道:“这下、这下怎么办?” 显然,对面的两股队伍碰头在这只能容纳一骑的道路上,谁也别想过去。马队也停下,骑在头匹马上的瘦高个目不转眼地看着何慈航。何慈航也在看瘦高个,双方对视。良久,瘦高个扯开嗓门道:“兄弟,你不懂蜀道上的规矩吗?” 虽然声音被掩盖大半,何慈航还是听见,高声问道:“老哥,什么规矩?”“原来是第一次。”瘦高个嘟囔了一句,又扯开嗓子道:“兄弟,谁的东西少就要都推入江,让货多的过去。”“那,人怎么?”“转过头,往回走。” 何慈航看看五花马,摸摸马头,叹口气道:“谢谢你这么多日子驮着我,对不起啦!”单臂用力一划,五花马嘶呜着落入江,转眼被滔滔的江水卷得无影无踪。”兄弟,你回去吧。”瘦高个又叫,领着马队走过来。何慈航等他们走近,一抱拳道:“老哥,请问书痴住在什么地方?” 瘦高个摇头道:“不知道有这么个人。”何慈航一笑道:“借光!”说着,纵起身形,单腿在瘦高个头顶心一点,窜了出去。瘦高个刚”啊”一声,何慈航已落到道上,对他一把拳道:“谢啦!”大踏步向前走去。瘦高个摸摸头顶心,自语:“乖乖,是厉害!”何慈航很快走完这段险峻的道路,面对前面宽阔的大道,他的心情激动道:“我入川了,就要见到书痴,报杀兄之仇指日可待!” 路边一个茶棚,棚卖茶的老头向他招手道:“公子,来喝碗茶吧。”何慈航进了茶棚,老头端了个木墩给他坐下,递过一碗凉茶。”老伯,请问可知书痴住在什么地方?”“书痴?”老头张着只有两颗牙的嘴道:“不认识。” 何慈航喝了口茶,看见老头的右手只有四个手指头,问道:“老伯,你的手怎么啦?”老头把手伸给他看道:“小时候被人剁的。”“谁这么狠心?”“唉,都是本乡本土的人干的。”“为什么?”“不为什么,就因为我拿了他们一个红薯。””就一个红薯便被剁了一根手指?””谁让我们穷呢!” 老头叹息。“这世道太不平公!”何慈航一口喝完茶,捣出一块碎银子道:“老伯,给你。”“公子,太多啦。”老头伸出一个手指,示意道:“一个铜钱。”“老伯,多的给你打酒吃。”“好心的公子,我老汉就收下啦。”“这就对啦。”何慈航刚直起腰,忽觉头晕眼花,竟没站起。”公子,你怎么啦?”老头扶住何慈航。 何慈航站起来,奇怪道:“刚才突然一阵头晕,现在没事。”老头道:“一定是饿啦。”说着,从筐摸出一个馒头道:“好心的公子,拿去吃吧。”“在下怎么能吃老伯的馒头!”何慈航推托。老头硬塞给何慈航道:“好心的公子,一个馒头能充饥,前面很远才有人。”何慈航收下道:“如此,在下领受。”老头用四个手指指着前面道:“好心的公子,前面不远有很多山和树林,里面有个强盗叫赛天道,专门打劫单身过路人,你千万要小心。” 何慈航笑道:“在下不怕。”“还是小心些好。”“告辞。”何慈航大步向前走,没走多远,路开始弯来弯去,两边出现了山和杂乱的树木。一阵劲风扑来,何慈航闪身,看着前面一个黑炭脸的家伙,问道:“赛天道?” “是老子!”赛天道一晃手刀道:“把身上的银子拿出来放你一条生路,如若不然,明年今日是你的周年!”“银子身上倒有些,可是不能给你。”何慈航掏出老头给的馒头道:“你要是饿了,这个馒头给你充饥。”赛天道突然怪笑起来道:“我只好要你身上的衣服了。” 何慈航一愣道:“为什么?”“你手上的馒头是谁给的?”“一个卖茶的老伯。”“他可是嘴里只有两颗牙,手上只有个指头。”“不错。”“小子,你摸摸身上的银子还有没有?”何慈航一摸,大惊道:“我银子怎么不见啦?”赛天道大笑道:“那个老东西就是川一带的‘指神偷’梅天德,馒头就是用来换你身上银钱的。” 何慈航更加吃惊道:“老头是小偷?”“小子,你遇上他,算走了霉运。遇上我赛天道,算你有了灾祸。”“我去找那老头。”何慈航也不管赛天道,转身就走。赛天道却在后面大叫道:“小子,等着我,那老东西竟敢挡老子的财路。” 何慈航很快看见茶棚,那老头还在。“把偷走的银子还回来!”“指神偷”梅天德一笑道:“好心的公子,你说什么?”“你不是指神偷梅天德吗?”“话倒没错。”梅天德一指后面跑来的赛天道道:“是这东西的告诉你的吧?”“不错。”赛天道大叫道:“梅天德,你竟挡老子的财路。” 梅天德大笑道:“赛天道,这点子扎手,你对付不了。”掏出银子道:“咱们各分一半,做了他,如何?”“说话算数?”“算数。”“好!”赛天道舞刀扑了上来,梅天德大笑着一甩手,打出一枚铜钱。何慈航怒喝道:“狼狈为奸!”抽出宝剑,闪过铜钱,反手撩出一剑。”小子不赖。”赛天道用刀磕开宝剑,缠了上去。”赛天道,你缠紧点,老子暗器。”梅天德说话间打出三枚铜钱。何慈航与赛天道正在激战,听到背后三道劲风,只好躲闪。赛天道不依不饶,紧紧缠着何慈航。何慈航躲过铜钱,挥剑与赛天道绞杀在一起,心还惦记着梅天德。 “指神偷”梅天德见两次暗器没击何慈航,暗道:“这小子有两下子,别偷鸡不成蚀把米,亏本的买卖老子不干。”想到这,对赛天道叫道:“赛天道,你慢慢打,我还有事,先走啦。”说罢,身形急窜,不见踪影。 “梅天德,你不是东西!”赛天道急的大骂。没有了后顾之忧,何慈航专心对付赛天道,没多久就占了上风。赛天道心烦燥道:“今天遇上这么个硬点子,活该老子倒霉。”边打边用眼睛向两边看。“想跑!”何慈航剑越来越急,把赛天道弄得手忙脚乱。”不行,我还是跑。”赛天道手刀不顾一切猛砍猛攻,准备瞅空逃跑。不料,如此一来,破绽百出,被何慈航在胸口和两条大腿各刺出一个洞,顿时倒地毙命。何心良一脚将赛天道的尸体踢到路边,去追指神偷梅天德。没追多远,却现梅天德往回跑,心一喜,横剑截住道:“梅天德,把偷的银子还给我!” 梅天德张嘴一笑道:“这么快就打了赛天道,小子你真行。”“少废话,快还银子!”“梅天德,你站住!”远处飞奔来两名持剑的年轻人。“梅天德,快把银子还给我们。”梅天德一指何慈航道:“你们找他要。” 两个年轻人一愣,打量何慈航道:“打扮的倒挺富贵,却与偷儿同流合污!”何慈航一抱拳道:“两位,误会,在下也是被偷的苦家。” 梅天德露出吃惊表情道:“公子,到了关键时刻,你把我老头卖啦!”“放屁!梅天德,不要耍花招,快把偷的银子统统交出来!”梅天德苦着脸道:“公子,你不要这样,我老头不就少分了你十两银子,就下此狠心,把我老头一脚踢给人家!” 两个年人互相看一眼,怒道:“你们不要再演戏,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指神偷梅天德冲何慈航一挤眼,气得何慈航举剑就刺。梅天德一闪道:“公子,千万不要真打,作作样子就行啦!”“放屁!”何慈航越想越气,抖手刺出二剑。”好剑法!”两个年轻人情不自禁叫好,立即又后悔道:“我们怎么为贼叫好?” 指神偷梅天德身形异常灵活,轻巧让过三剑,从口袋里拿出两枚铜钱,反手打出。两个年轻人早有防范,用剑一指,铜钱掉落在地。梅天德又躲过两剑,大叫道:“公子,他们有准备,咱们的苦肉计不行啦!”“师兄,咱们打这两个贼!”“好,别浪费时间。”两个年轻人挥剑冲上,一左一右夹住何慈航和梅天德。 “两位,别听他的。”何慈航再喊也无济于事,一个年轻人身形游龙般缠上。”公子,你要当心,一个我能应付。”梅天德一面对付另一个年轻人,一面不忘对何慈航喊上一句。何慈航无心和年轻人交手,可年轻人的剑毫不留情,专往他的要害刺。”兄台,别动手,别让他的离间计得逞。”何慈航左挡右堵,封住两剑。年轻人也不说话,一招狠似一招。 何慈航恼怒道:“这人真不识好歹!”大叫警告道:“兄台,再苦苦相逼,在下就不客气了!”年轻人脸上挂着冷笑,出剑更毒。何慈航忍无可忍:“当”的磕开年轻人的宝剑,抖动刺出三剑,直奔年轻人咽喉和两肩。”来的好!”年轻人用剑一挑,退后半步,身形一动,又贴上何慈航。指神偷梅天德一面对付另一个年轻人,一面偷眼观察,见何慈航与那名年轻人真的动上手,心大喜道:“离间计成了,我梅天德可要溜了。”想到这,他对何慈航大叫道:“公子,要当心,那个家伙可厉害。” 何慈航心暗骂道:“梅天德,老家伙!抓住你非剁了你其余个手指!”梅天德连攻三招,逼退对手,又打出三枚铜钱,让对手不敢立即上前,纵起身形,急窜而奔,却不忘回头向与何心良交手的年轻人打出一枚铜钱。与梅天德交手的年轻剑客打掉两枚铜钱闪过一枚铜钱,失去指神偷的影子,却现一枚铜钱疾打师兄的后背,大叫道:“师兄,当心后面!”那位师兄急忙扭身,铜钱到了面前,躲闪不及,被打了右胁。何慈航正一剑刺出,见对手并未封堵,硬生生撤回宝剑,身子连连后退,拿不住坐在地上。“师兄,你怎么样?”师弟一看,见铜钱打进肉里近一半道:“这个老东西,真狠!”那位师兄不顾疼痛道:“这位公子,你真的不是梅天德的同党?” 何慈航站起来,摸摸隐隐作痛的屁股道:“在下的银子被他偷个精光,怎么是他的同党?” 师兄对师弟道:“我们了梅天德的反间计了。”师弟不好意思道:“公子,对不起,我们的银子也被指神偷偷了。”何慈航抱拳道:“两位是……”师兄忍住痛道:“我们是天剑弟子,正要出川办事。”何慈航道:“失敬,失敬!在下何慈航,正要入川寻人。”师弟对师兄道:“师兄,银子都被梅天德偷光啦,怎么去办事?”何慈航道:“两位知道梅天德会在哪里?”“不知道。” 何慈航道:“在下的银子也被他偷光,不如和两位一起找到梅天德讨回银子。”“先得医好师兄的伤。” 师弟扶师兄在路旁坐下,用一块衣襟捏住铜钱用力一拔扔掉,从怀拿出一个小瓶,倒了些金创药,帮师兄包好。何慈航关切地道:“能走吗?” 师兄点头道:“小伤,能走。”站起身,又道:“梅天德一定往人多的地方去了,很可能去了赌场。”师弟点头道:“他每次偷了银子就去赌,赌光后再去偷,一定在赌场。”“那我们快去找,免他输光,连要都没处要。” 三个人朝梅天德逃跑的方向追。”公子,你被偷了多少?”“二百十两。你们呢?”“一共八百两,全是银票。” 指神偷梅天德很快站到一座山顶上,看着山下沟底热闹的镇子,心情十分愉快道:“他***,老子在这赌一次输一次,这回要一道翻本!”梅天德展开轻功,转眼到了镇子,熟门熟路到了一座茶馆前,走了进去。茶博士一愣道:“梅大爷,你来啦。”“快给我老头来一碗好茶。”“梅大爷,你不是自己开茶棚的吗?”“少废话,快上茶,老头喝饱了茶,养足精神,要去找司海虎好好赌一场。” 茶博士看看他的右手道:“梅大爷,今天一定财了吧!”梅天德抬头把一锭五十两的银子掼在桌上道:“瞧瞧,真正的银元宝,十足银官!”茶博士心暗骂道:“这个老偷儿又不知害了谁!”面上不敢得罪,忙去泡好茶,上了两碟茶点。梅天德美美喝着茶,眼睛眯着,不知心里盘算着什么。茶喝足,梅天德收起银元宝,从口袋抓出十个铜板扔在桌上道:“待老头赢了司海虎,再给赏钱。” 茶博士望着梅天德的背影狠狠吐了口唾沫,骂道:“呸!老不死的,早死早好!”指神偷梅天德一路施展身手,偷了一个萝卜三根黄瓜,啃着来到聚四方赌坊前。看门的大汉见到他,立即点头哈腰道:“梅大爷,您老又了财啦?” 梅天德张开两颗牙的嘴道:“告诉你们司海虎爷,梅大爷翻本来啦!”“您先请进。”梅天德没动地方,说道:“让司海虎爷来迎接你梅大爷。”看门的大汉朝里面的打手耳语两句,回头道:“梅大爷,我们司海虎爷这就出来。” 梅天德得意抖动着大腿,顾不得风直朝缺牙的嘴里灌,张着嘴嘿嘿笑。“是谁这么大架子。”大汉道:“我们司海虎爷来了。” 话问,里面出来一个矮胖年人,腊黄的脸,一对鼓鼓的金鱼眼,塌鼻子兔唇,手里拿着一把黑锻子面的大扇子。”爷,是梅大爷又来了。” 司海虎爷咧嘴一笑道:“你又给我司海虎送银子来啦!”梅天德不服气道:“司海虎,梅大爷今天翻本来啦!”司海虎摇摇扇子道:“那就要看你今天的手气顺不顺。”“别罗嗦,进去说话。”司海虎一闪身,梅天德气昂昂走了进去。看门的大汉哈哈一笑道:“这位梅大爷每次进去时都神气活现,出来时没有一次不垂头丧气。” 司海虎瞪了他一眼道:“看你的大门,少管闲事!”转身进了赌坊,绕过牌台和麻将桌,掀帘进了一间黑黑的房,迎面响起暗器破空声。他扇子一合,将梅天德打来的铜钱收在扇,道:“你还是没有长进。”说罢,扇子猛地张开,瞬间一收,屋顿时灯火通明。”指神偷梅天德不以为然地看着满屋胳膊粗的蜡烛道:“司海虎,弄这么亮干什么?” 司海虎走到正的桌前坐下道:“是牌还是骰子?”还是骰子。”梅天德也坐下来。司海虎往后一靠道:“要验验你的斤两。” 梅天德从口袋一锭一锭,拿出五锭银元宝道:“这些够了吗?”“这是二百五十两,不够。”梅天德一笑道:“司海虎,你也太黑啦!”司海虎站起身道:“请去外面,自有兄弟奉陪。”“等等!”梅天德掏出四张银票道:“这是八百两,不算少吧?” 司海虎坐下道:“照规矩每注不能少于五百两,你不会不懂。”梅天德把银子、银票往前一推道:“一注输赢,省麻烦。”“好,痛快!”司海虎从怀掏出一张银票亮给梅天德道,“这是一千五百两,我输你拿走,如果你输,除了面上的,你身上的四十两也一块交出来。”梅天德大笑道:“好!不愧是‘金晴铁骨’,厉害!” 司海虎打开扇子道:“那些铜板就留给你喝碗茶。”“司海虎,你这么有把握赢我?”司海虎一招手,一名打手拿过一个竹筒,从倒出两粒骰子。梅天德手一伸道:“拿来瞧瞧!” 司海虎甩手就给打手一个耳光,道:“瞎眼的东西,怎么不按规矩先给客人验骰!”打手捂着胖胀的脸,把骰子送到梅天德的面前道:“梅大爷,请验骰。”天德拿起骰子左看右看,又掂了掂道,“好像没问题。”“我司海虎的赌坊怎么会骗人!” 梅天德点头道:“咱们比大小,如何?”“随你。”梅天德把骰子抓在手心,正要掷出,突然停住道:“你先来,掉下桌子不算。” 司海虎一笑,接过骰子,很不介意往桌上轻轻一扔,骰子滚了几下停住。梅天德眼睛睁得大大的道:“一个一,一个三,才四点!”大笑着抓起骰子道:“司海虎,你今天手背,才弄个四点,活该我走运。”“你还没执出点,不算赢。”司海虎不慌不忙摇着扇子。”看我的!”梅天德闭上眼,双手举着骰不停摇晃道:“五点就赢,五点就赢!”猛地大睁双眼,高叫道:“杀!”骰子落到桌子上蹦着,其一个很快亮了个三点,另一个还在蹦。梅天德大叫道:“二、二、二!”骰子停住,果然是个两点。”我赢啦!”梅天德蹦了起来,手一伸抓过司海虎面前的银票。 司海虎目瞪口呆,半天没说话。但赌局仍在继续,司海虎有自信能稳操胜券。 何慈航和天剑派的两名弟子也来到小镇,问了镇上赌坊的地方,直奔而去。还没到聚四方赌局门口,就看见了指神偷梅天德。何慈航对天剑弟子一使眼,他们从三面围向梅天德。指神偷梅天德一副没精打彩,失魂落魄的样子,低头很艰难地走到小镇石板路上。何慈航一把抓住梅天德的肩道:“梅天德,看你往哪跑!?”梅天德一抬头,又耷下脑袋道:“你们来迟了。” 天剑弟子用剑逼住梅天德道:“快把银子还给我们!”梅天德有气无力地一指后面道:“你们找他们要去。”何慈航一瞪眼道:“银子是你偷的,我们找你要。”“找我要?”梅天德看看何慈航,又看看天剑弟子,脸上渐渐有了光道:“找我要行,可银子不在我身上。”“梅天德,不许耍花招!”“不骗你们,银子真的不在我身上,不信你们搜。”梅天德双臂高举,一副受冤枉的神情。 天剑弟子搜遍梅天德全身,只找到三十几个铜板道:“说,银子藏那儿啦?”梅天德道:“我带你们去拿。”何慈航厉声喝道:“不许撒谎,快带路!”梅天德道:“就在后面聚四方赌坊的司海虎爷手上。”“带我们去!” 三个人押着梅天德到了聚四方赌坊的门口,梅天德道:“叫你们司海虎爷出来!”守门的汉子一愣道:“梅大爷,你不是刚输光了出去吗?”“废话,快叫他出来,有几个想赌的朋友来见他。”何慈航捏紧梅天德的肩道:“梅天德,是不是把偷的银子赌输啦?”梅天德点头道:“不输身上怎么会没钱?” 天剑弟子大怒,一人踢了梅天德一脚道:“叫你偷!叫你赌!”梅天德忍住疼道:“银子都没了,打又有什么用?”“谁在我的门口闹事啊?”司海虎爷摇着扇子出来。梅天德大叫道:“司海虎,快把赢我的银子还给我!” 司海虎一笑道:“梅天德,你赌输了,还好意思回来要银子?”“司海虎,你不还银子,他们可饶不了你!”司海虎一瞧道:“你们三个一定被他偷了银子,是不是?”“不错。”天剑弟子横眉立目道:“他偷的银子都输给了你?”“话是也不错。” 司海虎叹口气道:“本来他赢了一把,见好就收算啦,可他偏还要赌,最后全赔进去,什么也没捞着。”天剑弟子厉声道:“快把我们的银子还回来!”“这就不对啦,冤有头债有主,是他偷了你们的银子,怎么找我要?”梅天德得意道:“不找你要,他们连回家的银子都没有。” 司海虎扇子一收道:“梅天德,这你就不对。做贼也要留点德,总要给人留点回程的银子。”说罢,拍拍扇子道:“几位既然身无分,我司海虎送每位二十两银子,以充盘缠。”转过头对打手耳语几句。何慈航不知该怎么办道:“银子被梅天德偷了,梅天德却把银子输给了这位叫司海虎的,该不该找他要银子?” 天剑弟子却不买帐,怒道:“二十两银子打要饭的差不多,我们不要!”司海虎一脸无奈道:“你们两位不要,我也不必勉强。”扇子一指何慈航道,“这位兄弟没说话,是要了的。”一个打手递上银子,何慈航没接,却道:“在下也不要这二十两银子。”说着,左手抽出宝剑道:“他的命,在下要了。” 梅天德脸色大变。”慢!”司海虎叫道:“这位兄弟,梅天德虽偷了你的银子,也不致死罪。”何慈航很冷静地看着司海虎。天剑弟子互相交换眼色,按倒梅天德道:“那就砍了他两只手。”司海虎,救我!”梅天德大叫,剑已压在他的手腕上,血渗了出来。司海虎窜了出来道:“不许在我的地面上撒野!“何慈航截住他道:“冤有头债有主,我们找这位贼算帐,与你何干?” 天剑弟子并没有真的下手,恨道:“如果你要为这个贼出头,就是有鬼!”司海虎一愣,看看前面围了很多人,一掉脸道:“几位把他拖到别处下手,我不管。” 何慈航道:“好,依你。”天剑弟子架起梅天德就走。”司海虎,你没良心,老子帮你赚了那么多银子,你见死不救!”“等一下。”何慈航叫住天剑弟子,问梅天德道:“你刚才说帮他赚银子,怎么回事?” 梅天德怪笑道:“老子偷银子,他收银子,就这么简单。” 司海虎大喝道:“梅天德,不要血口喷人!”“司海虎,你不仁,老子不义。”梅天德咽了口唾沫,刚要说话,司海虎已经在他的头顶,扇子当头拍下。何慈航剑一举,逼开司海虎。天剑弟子把梅天德押到旁边审问。”快说,你和司海虎干了什么?”“老子每次偷银子,就故意输给他,我们四分帐,他负责给我提供谁家有银子的消息。” “奇怪,大家都知道你是贼,为什么不抓住你交官?”“抓我?”梅天德大笑道:“有司海虎暗护着,谁抓我谁完蛋。”围观的人纷纷闹起来,一片咒骂喊杀声。天剑弟子一笑道:“梅天德,听见吗?今天就送你上西天。“说着,一剑插在他的心口,一脸刺进他的咽喉。天剑弟子丢下梅天德的尸体,抬头观看何慈航和司海虎的较量。司海虎的黑锻面扇子骨是用铁打制成的,每舞一下都带着劲风。【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零六章 连环骗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何慈航打了一会,感到有些吃力,暗道:“这个叫司海虎的力大无穷,一把扇子舞起来不亚于我的剑。” 司海虎的扇子拍、剪、带、划、戳、抽,自如灵活,尤其扇子时张时合,晃对手的眼。”师兄,那个司海虎是不是有个外号叫‘金晴铁骨’?” “不错,他在这一带很有名。”“那个何公子是哪路的?”“师弟,看上去像何家剑法。”“师兄,司海虎一定看出何公子的剑路,他应的每一招都像等在那儿似的。” “他叫金晴铁骨,金晴指的就是他眼睛似金鱼眼,铁骨指的就是那把扇子骨是用十根精铁打制而成。”“师兄,我去帮何公子。”“师弟,你要小心。”“放心。”师弟提剑大叫道:“金晴铁骨,我来领教领教。”挥剑加入战斗。司海虎大笑道:“两打一,好得很!”何慈航暗松口气,高喊道:“你攻下,我攻上。” “知道。”司海虎看了几招道:“原来是天剑的小子!”何慈航连出狠招,逼得司海虎倒退数步,天剑剑客剑法极快,连续攻击下盘。师兄点头道:”好像何家剑法攻上容易挥威力,而师弟正好攻下盘略强,两人配合,司海虎支持不了多久。”“金晴铁骨”司海虎有点吃紧,大叫道:“你们还不给我上!” 聚四方赌坊的打手们一拥而上,却被天剑派那位师兄截住,虽然他有小伤,对付这班打手还是绰绰有余,没一会,打手死的死、伤的伤,跑的跑。司海虎气得大呼小叫,干瞪眼没办法。师兄干脆加入战斗,三人围攻”金晴铁骨”司海虎。司海虎立即觉得四面受制,到处堵漏洞,扇子不断碰到剑上,黑缎面几乎被戳成蜂窝。司海虎从三人行动看出那位师兄大不灵活,知道他有伤,拼命攻击他。这一招很奏效,师弟要护着师兄,攻下盘没有开始那么凌厉。何慈航看得心急,剑越使越快。 司海虎压力减轻,倒应付自如起来。那位师兄看出苗头,撤到外围,让师弟专心进攻,自己瞅住破绽刺出一剑,不行就立即撤回,再找机会。”金晴铁骨”司海虎陷入困境,穷于应付。终于,他还是被天剑师兄抓住破绽,一剑刺大腿。司海虎忍痛狂吼,铁扇拍向天剑师弟,他就是死,也要拼掉一个。 何慈航手急--九酷文学网--,一剑点司海虎的手腕,一剑点他的眉心。司海虎扔掉铁扇,尸身砸在地上,围观的人们鼓掌叫好。何慈航扶起受了点惊吓的天剑师弟道:“这家伙有两下子。”“咱们找自己的银子。”三人进了聚四方赌坊,各自拿了自己丢失的银子和银票出来。何慈航道:“里面有的是金银,大家去拿吧!”围观的人呼啦拥进赌坊,何慈航拉着两个人远离赌局。”何公子,我们还要办事,不得不分手。” 何慈航问道:“两位是天剑派的,一定见多识广,在下想有个问题请教。”“何公子请问。”“不知两位可知书痴的住处?”何兄看看师弟,师弟看看师兄。”你找书痴干什么?”“在下有不明白的事要请教他。” 师兄道:“一定是武功方面的。”师弟道:“一定与报仇有关。”“不错,在下要报杀兄之仇,苦于武功不济,找书痴求教对付仇人的办法。”师兄道:“你家兄的不幸,我们也有耳闻。”师弟道:“看在我们并肩作战的份上,就告诉你。“师兄道:“书痴就住在天剑山脚下。”何慈航大喜过望道:“家兄的仇指日可报!” 一望无际的大海,海浪成排涌上沙滩,礁石前飞沫四溅,拍岸涛声如雷。海上飘浮着稀疏的海船,随波涛起伏不定,使人为海船捏一把汗。沙滩上,花满溪远眺海天连接处,嘴里嘟囔道:“这么大的海,让我到哪里去找?“ 花满溪是一路追踪武痴许邵来到海边的,有传言,武痴要找黑贼帮的帮主”大鲨鱼”仲天龙比武。有心的花满溪打听到黑贼帮在海上,可是,眼前的海一望无边,到哪去找黑贼帮? 深思熟虑后,花满溪决定先去找船,问一问海上行船的人,一定知道黑贼帮的下落。于是,花满溪骑着白马沿着海边寻找,终于看见前方的沙滩上停着许多船,还有川流不息的人赤脚来来去去。惊喜的花满溪催动白马到了一艘船下,仰头问道:“请问,黑贼帮在哪里?“正在往筐装鱼的渔民看了她一眼,一指道:“问那边收鱼的。”“谢谢。”花满溪打马到了渔档前,下马走到一张桌前,客气地问道:“请问,黑贼帮在哪里?”桌后记帐的老头一怔,正要说话,有个棒小伙过来道:“你找黑贼帮干什么?” 花满溪不敢说实话,只道:“我要找黑贼帮的帮主。”棒小伙早就和沙滩上渔民一样注意到花满溪,因为她太显眼,不但漂亮,还有一种高贵的气质,这一切都说明,她决不是海边长大的姑娘。棒小伙一招手道:“你跟我来。”自顾自朝前走。 花满溪牵着白马跟在后面。转过一片礁石,出现一所有人居住的地方,大部分是石屋,也有些棚子,显得很乱。”你要带我去哪?”“你不要找黑贼帮吗?”棒小伙头也不回。花满溪只好继续跟着。棒小伙停在一间石屋前,推开门道:“到了。”“是这儿吗?“花满溪找一块石头拴好马,走到石屋门口,伸头往里看。”进去!”棒小伙一推,花满溪收不住脚,进了石屋,刚要回头,石屋门被关上。”你想干什么?” 棒小伙理都没理她,把门锁好,踩着石头铺成的路向海边走去。被关在石屋的花满溪烦燥不已,不断用脚踹门。过了好一会,石屋门前有了动静,花满溪抽出宝剑藏在门边。门一开,花满溪一剑砍向进来的人,却被那人抓住她的手腕。出现在花满溪面前的是一个一身锦衣的年轻人,皮肤很白,身材高大,剑眉朗目。花满溪看了年轻人后面的棒小伙一眼道:“你是谁?” 年轻人放下她的手道:”你找黑贼帮帮主有什么事?”“当然有事,你管不着。”年轻人一笑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姓花,叫花满溪。”花满溪问又反道:“你是黑贼帮的什么人?”棒小伙道:“姑娘莫走眼,这是黑贼帮二当家的。”“在下丘不平。”丘不平道:“姑娘叫花满溪,如果在下没记错,你就是前任相爷花老爷的千金。” 花满溪一咧嘴道:“这有什么,知道的人很多。”丘不平一笑道:“不错,江湖上知道的人的确不少。”花满溪道:“你既是黑贼帮的二当家,一定知道帮主在什么地方啦。”“花姑娘,本帮帮主在海上游走不定,要想找,不容易。”“你这个二当家都找不到?” 丘不平道:“我是找的到。不过,花姑娘总要先告诉在下有什么事。”花满溪故作神秘道:“我有重要的事要找他,只能对他本人说。”丘不平想了想,道:“帮主的船今晚会出现在这一带,到时候,在下带你去。”转头对棒小伙道:“你弄点好吃的招待花姑娘。”说罢,退出石屋。棒小伙一笑道:“姑娘,你等着,我给你拿吃的去。”“多谢。”花满溪松了口气道:“终于找到黑贼帮了,可不知能不能碰到许郎?” 棒小伙领着一个瘦骨伶仃的小女孩进来,小女孩身上有一股海腥味,让花满溪皱了皱眉。棒小伙把小女孩提着的篮子放到桌上,从里面端出一盘爆鱿鱼,一盘炒海螺肉,一碗饭,客气地道:“姑娘,吃吧。” 花满溪也不客气,大口吃起来。棒小伙和小女孩就在旁边看着。花满溪吃完,棒小伙把碗筷放到篮,道:“姑娘,这个丫头是二当家派来侍侯你的。“花满溪叫住棒小伙道:“你叫什么名字?她又叫什么名字?” 棒小伙不好意思摸摸自己的大头,不好意思地道:“我没名,大家都叫我浮游子,是在丘二爷手下做事的。”“她呢?”“我叫小雪。”“小雪?”花满溪一惊,想起百花仙子了丁霓裳的万龙岭也有个叫小雪的,后来因为勾结蝴蝶迷花笑,被丁霓裳用银针打死。”姑娘,让小雪陪着你,我要去丘二爷那儿,他常叫我办事。”“浮游子,你去吧。” 浮游子退到石屋门口,又道:“姑娘,晚上丘二爷和我会来接你见去帮主的。” 雪一瞪眼道:“浮游子,你还不走!”浮游子拔腿跑了。花满溪道:“小雪,你对浮游子很凶,为什么?” 雪笑了起来道:“姑娘,他嘴臭,什么都说,不赶走还不没完没了。”花满溪摇头道:“我看他倒不像。” 雪没说话。”小雪,你也是黑贼帮的人?”“我们这里都是黑贼帮的地方。”“黑贼帮管着你们?” “当然,黑贼帮管的地方很大,几乎所有海边都归黑贼帮管。”“黑贼帮的帮主厉害吗?”“厉害,我们帮主外号‘大鲨鱼’,大鲨鱼,你知道吗?” 花满溪摇头。”大鲨鱼是海里最凶猛的鱼,是海霸王!”花满溪点头道:“你们帮主武功很厉害?”“还有说。”小雪比划着道:“我们帮主打遍黑贼无敌手,要不,怎么能管那么大的地盘。”花满溪不由担心起来,许郎怎么找他比武,万一输了怎么办?小雪道:“姑娘,你好像找帮主有什么重要的事,对吧?”花满溪点头道:“是的。”“我和你这么好,能不能告诉我?”花满溪摇头道:“不能。”小雪很失望地道:“那多不好,连我也不告诉!“ 深夜,花满溪被叫醒。 雪道:“姑娘,丘二爷来接你啦。” “花姑娘快起来,我们去见帮主。” 花满溪爬起来,拿起宝剑,跟着丘不平和浮游子出了石屋,小雪带好门,跟在花满溪的后面。 屋外,海风习习,满天明亮的星星,一轮明月挂在大海上,照得海滩晶莹透亮。 “咦,海水怎么高了!” 浮游子悄声道:“海水涨潮了。” “涨潮?” 丘不平回过头道:“是啊,花姑娘。海水每天傍晚涨潮,天亮落下去。” 花满溪点点头道:“挺有意思。” 丘不平一笑,一行人上了条小船。 “丘二爷,走吗?” 丘不平一挥手道:“走!”小船向前摇去。 花满溪和小雪、浮游子都坐下,唯有丘不平负手站在高高翘起的船头。小船很快驶离海滩,没多久,花满溪再回头时,四周全是海。 “到了,到了。”浮游子指着前方。 一条灯火通明的巨大海船出现在他们前方,船上的部分有三层,前后竖着大大小小的桅杆,帆蓬卷得整整齐齐。 船到了大船下,花满溪仰头望去,只能看到船舷。 大船上放下悬梯,丘不平对浮游子道:“照顾好花姑娘。”说罢,纵身直上,飞上大海船。 花满溪一惊道:“这船足有十丈,他却能一下跳上去,可见武功奇高。”想到这,不由又多了些担心,“黑贼帮二当家的都这样,帮主岂不更厉害?” “姑娘,我在后面护着你。”浮游子道。 花满溪摇头道:“不用。”攀上悬梯,一步一步爬上去,快到船舷时,丘不平一伸手把她拉了上去。大海船的气势宏大,船面起高三层,一层比一层小些,层的露天下,摆着一把金漆高背椅,上垫红毡,靠背上雕的蛟龙出海,格外引人注目。下层右边一把金漆椅,椅背平常,上垫黄毡,左边两把金漆椅,上垫绿毡。 花满溪惊叹道:“这船真大,一眼看不到头,粗大的桅杆就有那么多根,江河湖泊哪见过这么大的船!” 浮游子和小雪上了船,悬梯提起。 “老二,你说的就是她?”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威猛汉子上下打量花满溪。 丘不平介绍道:“花姑娘,这是黑贼帮三当家,人送绰号‘大托塔’。” “我叫颜天王!” 浮游子和小雪施礼道:“三爷。” 颜天王理都不理他们,问花满溪道:“你找帮主有什么事?” 花满溪问道:“你们帮主呢?” 丘不平道:“帮主办件小事,马上就要回来。”侧头问颜天王道,“三爷,老四是不是跟在帮主左右?” “二爷放心,帮主不会有事。” 丘不平一笑,对小雪道:“带花姑娘进客舱休息。” 雪领着花满溪进了底层舱。客舱很大,摆着几张桌子,桌子上摆着苹果、香蕉、梨、葡萄、芒果、椰子等各式水果,有的连花满溪都叫不上名。 “好气派!”花满溪坐在一张桌前,脸对着舱外,看见丘不平和颜天王站在船头向海上张望,显得很焦急的样子。 浮游子一直站在丘不平的身边,身子连动也没动过,仿佛木雕泥塑一般。 “小雪,他们在看帮主吗?” “是啊,姑娘。”小雪剥了个香蕉递给花满溪道,“姑娘,你找我们帮主到底为什么?” 花满溪眼睛一眨道:“那你先告诉我,你们帮主去了哪儿?” 雪笑着摇头道:“黑贼帮帮规不让向外人透露帮秘密。” “你们帮主去哪儿也是秘密?” “当然。”小雪道,“黑贼帮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万一有个闪失,那还了得!” “那我也不告诉你。” “不告诉就不告诉。”小雪无奈道,“反正待会帮主回来了就知道。”突然,船头上一阵骚乱,有人道:“帮主回来了,帮主回来了。” 丘不平紧张起来道:“快看看船头的灯火,有多少只?”“大托塔”颜天王不满道:“老二,急什么!帮主死不了。” 丘不平一笑道:“三爷,帮主怎么会死,我是关心帮主。”颜天王哼一声,自己一二三四五的数起来。“哈哈,十,单数,单数,帮主没死!”颜天王像孩子一样欢呼雀跃。 丘不平也松口气道:“快,命令帮众列队迎接帮主。”浮游子转身去布置。 远远的,来了三条快船,船上灯球火把照似白昼。 一阵阵啸声响彻夜空,快船上放起了响箭,紧接着,大船上也放起响箭。 雪道:“姑娘,去看迎接帮主。”花满溪出了船舱,被小雪陪着站在船的右舷。她向远处望去,三条快船挂着黑贼帮的大旗,劈波斩浪飞驰过来。 “哪个是你们帮主?”小雪道:“这哪看的见,等他上了船,你就看见了。” 快船就要到大海船前,一个身影从快船上腾空而起,向大海船飞过来。大海船上,黑贼帮帮众一片欢呼之声。“大托塔”颜天王突然大叫道:“这不是帮主!” “不错,我是老四。”一个瘦小的年人站在船头。“老四,帮主呢?” 花满溪看着这个瘦小瓦刀脸的年人,问小雪道:“他是谁?”小雪悄声道:“这是我们四爷,叫邓聪明,人称‘小诸葛’。”“小诸葛?”花满溪暗道,“长的真难看!” 丘不平道:“老四,三爷问你话啦。”“小诸葛”邓聪明道:“二爷,三爷,帮主不幸亡故。” 一句话,整个大海船喧嚣起来。“大托塔”颜天王大吼道:“什么!帮主怎么会死的?” “小诸葛”邓聪明的瓦刀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道:“帮主在与武痴比武时,被武痴打死!” 丘不平一把抓住邓聪明道:“老四,你说的可是真的?” “二爷,这种大事,我邓聪明岂敢儿戏!”“不可能!”“大托塔”颜天王暴跳如雷道,“帮主武功盖世,小小的武痴,哪里是他的对手!” 花满溪心暗道:“武功盖世又如何,还不是我许郎的手下败将!”整个大海船一片吼声道:“杀武痴!为帮主报仇!” 花满溪心盘算道:“看来,我千万不能说是来找许邵的。”眼珠一转,她叹口气道:“唉!我就是听说武痴要来找黑贼帮帮主‘大鲨鱼’仲大爷比武,才特地跑来提醒帮主注意,不料,还是来迟一步。”心却道:“这个该死的许邵,每次都比我快一步!”“小诸葛”邓聪明问道:“这位姑娘是干什么的?” 丘不平呆呆站在船头愣,眼泪在眶打转,根本听不见邓聪明的问话。“大托塔”颜天王道:“老四,这个姑娘来找帮主报告武痴来比武的消息。” 邓聪明打量花满溪道:“姑娘可姓花?”花满溪大大方方道:“我叫花满溪。” “原来是被武痴杀了丈夫的花姑娘!”邓聪明大叫道,“你不是来报信的?” 花满溪一愣,心扑通扑通狂跳道:“你,你怎么知道?” 邓聪明大笑道:“怎样?我邓聪明猜对了吧。你是来黑贼帮求帮主为你的丈夫报仇的,对不对?” 花满溪暗松口气道:“我的心思果然瞒不过邓四爷。”心骂道:“报仇,报仇,报你妈个头!” 大海船上,黑贼帮众以叉柄敲击船板,齐齐喊道:“杀武痴!为帮主报仇!”“各位帮众:“丘不平一挥手道,“武痴杀了本帮帮主,此仇此恨一定要报!” “报仇!报仇!报仇!”……丘不平又一挥手道:“但是,本帮不可一日无主,待新任帮主继位后,由新帮主带领大家为老帮主报仇。” 大海船鸦雀无声。“大托塔”颜天王高叫道:“对!我颜天王对苍天誓:不杀了武痴,誓不为人!”说罢,他带着雷声飞上层,指着金漆椅道:“这帮主我做了!” “慢!”丘不平道,“三爷何必心急。”颜天王眼一瞪道:“老二,你不服气?”“三爷,本帮的规矩,新帮主要老帮主生前指定。”丘不平转向问邓聪明,“老四,帮主临终前没留下什么话?” 海船立即静下来,所有的眼睛都盯着“小诸葛”邓聪明。 邓聪明朝左右看看,从怀掏出一块金牌道:“帮主有话!”大海船上所有帮众跪倒在地,齐声高呼道:“谨听帮主垂训!”花满溪没有跪,看看比自己矮半个头的黑贼帮众,觉得挺有意思。 雪拉着她,悄声道:“快跪下。”邓聪明举着金牌,眼睛却盯着花满溪。 花满溪故意不看他,望着繁星点缀下的大海,望着高挂空的一轮明白,深吸一口气道:“好一个美丽的夜晚!”几乎所有的黑贼帮帮众脸都变了颜色。 丘不平抬头叫道:“花姑娘并非黑贼帮的人,四爷不必等待。”颜天王不耐烦道:“老四,你摆什么鸟威风,快说,帮主是不是把位传给我大托塔?” 邓聪明眼望层的金漆椅,大声道:“黑贼帮帮主之位由四当家邓聪明继任,各位帮成员务必听从调遣,将黑贼帮扬壮大。” 黑贼帮帮众高呼道:“邓帮主万寿无疆!”“且慢!”丘不平站起来,看着“小诸葛”邓聪明道:“老四,你有没有搞错?” 邓聪明一笑道:“二爷,这种大事,我怎么敢儿戏!”丘不平恨恨地道:“老四,你好!你有本事!” 邓聪明道:“二爷,这帮主为什么非要你来当?” 浮游子拳头紧握,怒气冲天,准备冲上去狠揍邓聪明,被丘不平用手紧紧拦住。 “大托塔”颜天王突然哈哈大笑,带着雷声飞下船底道:“我颜天王虽然很想做帮主,但自知能力差些,别耽误黑贼帮的前途。”说完,倒身下拜道,“新帮主万寿无疆!” 邓聪明扶他起来道:“还是三爷对老帮主忠心耿耿!”颜天王眼一瞪道:“老二,你还站着,太不像话!” 丘不平拜倒道:“愿新帮主尽早为老帮主报仇雪恨!”浮游子只好愤愤跪倒。 “小诸葛”邓聪明趾高气扬腾空飞到层,一屁股坐在金漆高背椅上。 黑贼帮帮众调头面向邓聪明高呼道:“帮主万寿无疆!”邓聪明哈哈大笑。“二爷,难道就这么算了吗?”浮游子愤愤不平。 丘不平一笑道:“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二爷,有什么要小人做的,小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丘不平不急不忙,问道:“浮游子,你今年多大啦?” “二爷应该记得,小人今年二十四。”“二十四岁,在岸上早就抱了儿子。” 浮游子低下头道:“小人自幼双亲亡故,四外流浪,要不是遇上二爷,连口饱饭都吃不上。” “你跟了二爷,二爷一定帮你成亲。”丘不平又问道,“说,有什么人你的意?” 浮游子憨笑,就是不说话。丘不平拍拍他的肩道:“没有意的,二爷说一个人,看你喜欢不。”浮游子低头道:“二爷作主。” “小雪这丫头今年十了,虽然瘦小些,可是渔家长大的,会疼人。”丘不平边说边观察浮游子的表情。“二爷,是不是太小了些。”“是啊。”丘不平道,“的确小了些。”说完,摇了摇头,“看来,只好下次上岸时,替你留意。” 浮游子嘴张了张,想说什么又收回去。丘不平突然道:“莫非,你看上花姑娘啦?” 浮游子只是想笑。丘不平大笑,拍着他的肩道:“浮游子,看上谁就看上谁,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浮游子鼓足勇气道:“不知她愿不愿意。”丘不平一皱眉道:“只是花姑娘并非黑贼帮的人,依帮规是不行的。” 浮游子却道:“二爷,听说她的丈夫死在武痴的手上,而老帮主也死在武痴手上,让她加入黑贼帮,帮老帮主和她报仇。”丘不平看了浮游子一眼道:“你这个主意不坏,没看出你还粗有细。” 浮游子嘿嘿一笑道:“二爷夸小人呢。”丘不平叹口气道:“唉!本来,这些事都不算什么,没想到,老四突然变卦,自己做了帮主,弄得现在人人心不服,可又不敢站出来说公道话。” 浮游子一攥拳头道:“二爷待四爷像一家人,说好老帮主万一死在武痴手上,就回来让二爷作帮主,二爷还许他好处,没想到,四爷变了卦,害了二爷。” 丘不平道:“你二爷不是非要做这个帮主,可老四做了帮主,黑贼帮就要败在他手上,你二爷怎能看得下去!”“二爷,咱们做了他!”浮游子抬腿就要走,“我去!” “等一下。”丘不平拦住道,“他现在是帮主,硬来会让帮弟兄混乱。”“二爷,你说怎么办?”丘不平道:“浮游子,你喜欢花姑娘,我一定成全你。”“谢二爷。” “不过,在二爷做帮主之前,要借你的花姑娘用一用。” 浮游子一愣道:“用一用?”不平道,“老四刚做帮主,如果假意把花姑娘献给他做夫人,再趁他不防备的时候,让花姑娘杀了他……”“四爷心眼子可多的是,能骗过他?” 丘不平冷笑道:“老四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他在第一眼见到花姑娘时就迷上啦。”浮游子火往上撞,骂道:“这个狗娘养的!”丘不平道:“浮游子,这事决不会让花姑娘给老四占了便宜,你放心。”“二爷,说哪去。”浮游子抓着头道,“这事怎么对四爷提?” “浮游子,二爷自有安排,你只要暗盯着花姑娘,不要让你的媳妇被老四占了。” “他敢!”浮游子一瞪眼道,“我决不让他得逞!”“你去把花姑娘请来。” 浮游子转身出去,没过一会,急匆匆回来道:“二爷,花姑娘让四爷叫去了。”“小雪……” 浮游子抢道:“小雪也去了。” 丘不平松口气道:“没事。”对浮游子改口道,“你去盯着,花姑娘出来不要惊动,我去她的舱等着。”浮游子急急去了。 丘不平剑眉一挑,狠狠地道:“老四,你狠!我比你更狠!”花痴花满溪从“小诸葛”邓聪明的舱出来,脸上带着不悦的表情。小雪一言不地跟在她的身后。 来到客舱门口,花满溪推门进去,现丘不平正笑吟吟坐在里面。“花姑娘,在下送点水果给你,以表示祝贺之意。”花满溪道:“祝贺什么?”丘不平道:“花姑娘就要成为帮主夫人,还不该祝贺吗?” “谁要当什么帮主夫人!就凭他那样,也配娶我?” 雪进来道:“姑娘,话不能这么说,黑贼帮势力极大,你要做了帮主夫人,吃穿用不愁,还整天呼奴唤婢,要多威风有多威风。” 花满溪一指舱外道:“小雪,你立刻给我滚出去,少在这里放你的狗臭屁!”小雪瞪了一眼,对丘不平道:“二爷,你可要好好劝劝她,别让帮主失望。”“小雪,你去吧,这事交给二爷了。” 雪走后,丘不平关上门,刚要说话,花满溪抢先道:“你要和她一样,也滚出去。”“花姑娘,别误会。我丘不平决不会做那种事。”花满溪打开门,伸头向外看看,又关上门,道:“二爷,帮我离开这里回岸上。”丘不平一愣道:“难道你不想报仇?” 花满溪道:“黑贼帮为我报什么仇,还不是想我做什么帮主夫人。” “花姑娘,本来,你找黑贼帮为丈夫报仇这条路是对的,但,本帮帮主不幸丧命于武痴之手,老四做了帮主,不但姑娘的仇难报,连本帮大仇也难报。” 花满溪心很烦,暗道:报你们屁的仇!我要想办法上岸去找许邵才是最重要的。丘不平继续道:“老四做了帮主后,对报前任帮主大仇的事不做任何安排,却只顾自己娶夫人,完全不像个帮主的样。” 花满溪道:“既然如此,你设法把我送上岸,让你们的帮主做大事。”“花姑娘,逃避可不是办法。”花满溪道:“我一走了之,那个小诸葛也就没了想头,对你们黑贼帮有利。” “花姑娘,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花满溪暗道:“再好也不如让我赶快上岸好。”丘不平不放心道:“花姑娘,你真的不愿意嫁给老四?”“他哪配娶我!” 丘不平一击掌道:“那好,我如果让你假意和他成亲,你干不干?”花满溪回答极其干脆,道:“不论假的真的都不行。” 丘不平一笑道:“花姑娘,如果你不听我的,随你怎样也逃不出老四的掌心。”花满溪想了想道:“” 丘不平如此如此说了一番。花满溪恍然道:“弄了半天,是你想当黑贼帮的帮主。” “不错。”丘不平不隐瞒地道,“本来这个帮主就是我的。”花满溪道:“如果事情成了,你答应送我回岸上。” 丘不平毫不犹豫道:“行!”“可是,我用什么杀小诸葛?” 丘不平道:“不用你下手,自有人干。”“喂,你可别骗我,真的让我成了那个丑八怪的什么夫人!” 丘不平一笑道:“放心。”又咛嘱道,“不过,那个小诸葛很狡猾,你要动些脑筋。” 花满溪故作苦思冥想地道:“只好试试。” 黑贼帮新帮主“小诸葛”邓聪明正在老三“大托塔”颜天王的陪同下饮酒,两人边喝边聊,十分开心。 “大托塔”颜天王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野心,说道:“帮主,我颜天王不是夸海口,要不是老大的遗命,你做帮主,打死我也不服。” “小诸葛”邓聪明哈哈一笑道:“我也没想到仲老大让我做帮主。”颜天王伸出两个手指道:“老二是不会服气的。”邓聪明喝了口酒道:“我知道他不服,可他又能怎么样,还不乖乖叫我帮主。” 颜天王道:“要说比勇,黑贼帮除了老帮主大鲨鱼仲天龙,就得轮到我颜天王,要说比谋略,就得算帮主第一。不过,老二是智勇双全,这是明摆的。” 邓聪明一笑道:“老三,你懂什么,老帮主早就看出老二有野心,所以,才遗命我为帮主,压一压他的锐气。” 颜天王问道:“老帮主与武痴比武,到底是怎么败的?” 邓聪明道:“武痴的无影旋风掌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老帮主与他大战三百多个回合,还是被打一掌,伤重而故。” “老帮主的尸身现在何处?” “老帮主遗命在家停灵,三日后将接帮主尸身回船海葬。” 颜天王点头道:“不错,黑贼帮的人死了都要海葬。” 外面有人回禀道:“帮主,花姑娘求见。”“小诸葛”邓聪明放下酒碗道:“有请。” 颜天王知趣告退。“花姑娘,你考虑好了吗?”花满溪道:“帮主,如果我答应,你会有什么好处给我?” “黑贼帮势力遍布黑贼,你做了帮主夫人,还不要什么有什么。” “我可不住船上。” “行!” “我要你在岸上造一座像大船一样的房子让我住。” “行!” “里面金银财宝应有尽有,花鸟鱼虫、树木花草样样不缺。” “行!”邓聪明道,“就这么些?” “就这么些。” “小诸葛”邓聪明招手道:“美人,来陪我喝酒。” “我不会饮酒。” “不会喝没关系,陪陪我就行。” 花满溪坐到邓聪明旁边,替他斟满酒,又道:“帮主,酒能醉人,还是少喝点。” 邓聪明喝了口酒道:“本帮主知道你是京城有名的花痴,最会让男人动心。” 花满溪暗道:“你这种男人,给我一百个也不会动心!” 邓聪明道:“咱们几时成亲?” 花满溪一笑道:“我最实际,看不到房和东西,不会和你成亲。” “到底是京城里的人,见过世面。”邓聪明色迷迷地盯着花满溪道,“今晚咱们就成亲,房子明天就盖。” “不行!”花满溪站起来道,“今天可不行!” 邓聪明双目一亮道:“就知道你骗本帮主,本帮主在你一进来时就看出来了。” 花满溪不慌不忙道:“邓聪明,你以为你的帮主做稳了,可以娶媳妇睡大觉啦?” 邓聪明一愣道:“什么意思?” 花满溪轻蔑看他一眼道:“哼!就怕我今天嫁给你,明天就喂了鲨鱼!” 邓聪明思忖不语。【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零七章 黄雀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花满溪道:“你这个帮主位子屁股还没坐热,当心被二爷抢去。” 邓聪明恍然道:“原来是这事。” 花满溪接着说道:“告诉你,刚才二爷找过我,一再劝我不要嫁给你,说你的帮主位明天还不知怎样。” “小诸葛”邓聪明打量花满溪,心反复地问道:这个姑娘到底是不是帮着我? 花满溪道:“他打算联合三爷把你从帮主位子上赶下来。” 此时的花满溪完全不在乎谁做所谓的帮主,他现在的希望,就是想要离开这里,找到许邵。 虽然她此时的记忆还没有恢复,但是内心深处,却愈的觉着许邵才是她的真命天子,虽然被人叫做花痴,也在所不惜 邓聪明开口道:“他敢违抗老帮主的遗命?” 花满溪一笑道:“老帮主的遗命还不凭你的嘴说。”邓聪明一惊道:“这是他说的?” “当然。” 邓聪明一拍桌子道:“老二一向精明,他会把这么重大的秘密告诉你这个外人?” 花满溪道:“因为他求我办事。” “求你?” “对,求我假意嫁给你,趁你不备,把你杀掉。” 邓聪明被花满溪的话惊呆,问道:“你自然不会答应?” “当然,我才没那么傻。” 邓聪明看着花满溪道:“你傻吗?” “要知道,我是在京城里长大的,什么风浪没见过,这点阴谋能骗得了我!” “小诸葛”邓聪明问道:“他对你还有什么阴谋?” 花满溪气愤道:“狠毒的阴谋!” “你说说看?” “如果我真的杀了你这个名正言顺的黑贼帮帮主,他不但不会给我好处,肯定毫不犹豫抓住我,当众杀了我。” 邓聪明点头道:“不错,他既可以当上帮主,又为死去的帮主报了仇,还可以不给你许下的好处,一举三得。” 花满溪夸道:“你的脑子不笨!我们倒挺配的。”心却暗骂道:“我胡说八道你都听不出,简直笨得像驴!” 邓聪明问道:“可你为什么答应杀我?”“我不答应他,也是死,答应他,还是一个死。所以,我思考再三,还是跟你在一起比较合算。” 邓聪明道:“如果我告诉你这个秘密,你不干,当然要除去你。” “对啊,我不是你们黑贼帮的人,杀了我没人大惊小怪。” 邓聪明问道:“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花满溪一眨眼道:“这个问题如果问我,我岂不是看错人!” 邓聪明哈哈大笑。 花满溪松口道:“看来,我这一步是走对啦。” “小诸葛”邓聪明举起碗道:“来,喝酒!” 花满溪不满道:“还喝,再喝脑袋就没啦!” 邓聪明喝完碗酒,站起来道:“花姑娘,你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站起来走了出去。 花满溪道:“要狠点!” 邓聪明在门口作了个砍头的动作,道:“明天就有好戏!” 花满溪看他出去,忙拿出一粒药丸,放在酒坛晃了一晃,暗道:“杀?先杀你这个丑八怪。” 她坐在一旁等着邓聪明回来,心却有些不安道:“丁霓裳给的东西不知有没有用?如果不行,我可死定啦!”不放心,又抱起酒坛晃了晃,心默默祈祷道:“上天保佑,让这个丑八怪全身无力,碰不到我一根手指。”不多久,邓聪明回来道:“花姑娘,一切安排妥,明天一早就给老二一个措手不及。” 花满溪给他倒了碗酒道:“今天我可不能回去,万一他再来,我就危险了。” 邓聪明大喜道:“好,你留下。” 花满溪却道:“我是大家闺秀,没成亲前休想睡在一起。” 邓聪明失望至极道:“不能通融通融?” “不行!”花满溪斩钉截铁。 邓聪明一笑道:“那就住隔壁,我派人守着,不会有事。” “一言为定。” “小诸葛”邓聪明端起酒递到花满溪面前道:“我们干一碗,庆祝明天的胜利。” 花满溪接过道:“我只喝一小口。” 邓聪明又倒了一碗,两人一碰,花满溪刚喝一口,邓聪明已经喝完,极快放下碗,按住花满溪的头就灌。 花满溪被灌下一碗酒,头晕脑胀,摇晃不定。 邓聪明扶着她,放在床上,正要动手解衣,便觉浑身无力,软瘫在床边。 花满溪摸出一粒药丸吞下去,头依然晕,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出了舱。 两个值夜的看见,忙架住她。 花满溪一指道:“我,我,想吐。” 值夜的扶她到了船边,花满溪翻江倒海吐完,海风一吹,头清醒许多,甩开值夜的回到舱,三下两下把邓聪明弄到床上,转身拿酒坛倒碗酒,用筷子撬开他的嘴,往里灌酒。一连灌了十碗,才住手。 花满溪整了整衣服,理了理头,走出舱门,招来一个值夜的,道:“帮主醉了,你在门口看着,我回去睡觉。” 值夜的叫来两个人,进舱把帮主衣服脱掉,盖子被子,关上门,让她们守在门口,自己依然去值夜。 花满溪大大松口气道:“没我的事了。”回到自己的舱,对等在那里的丘不平道,“他被我灌醉了,像死猪一样。” 丘不平一击掌道:“好!”“别忘了答应我的条件。” “放心。”丘不平出舱,回头道,“花姑娘,你好好休息。” 当太阳刚从海上升起的时候,传来了帮主被杀的消息。 整条大海船为之振动,黑贼帮一片混乱。 丘不平让三爷“大托塔”颜天王稳住帮众,自己带着浮游子进帮主的舱内察看。 “小诸葛”邓聪明的身上被戳出七个拇指大的窟窿,七个洞显得极有规律。 丘不平一语不,命人把邓聪明的尸体抬上甲板上帮众验看。 “大托塔”颜天王正在甲板上吆喝着让大家不要乱,丘不平一指他的肩,示意他上底层台子上。两人并肩站在高处,面对帮众。 丘不平一指邓聪明的尸体道:“各位,帮主咋夜酒醉,不幸遇小人暗算,我们要找出杀手,为帮主报仇。” 颜天王大吼道:“是哪个狗娘养的干的,快给老子出来!” 几乎所有黑贼帮的人眼睛都望着大托塔。 丘不平道:“帮主身上被戳了七个洞,每个洞都穿透了身体,甚至在床板上也有一模一样的 七个洞,大家看清楚。” 浮游子冷笑道:“还要看吗!我们黑贼帮能使七股托天叉的只有一个人。”用手一指颜天王道,“就是你,三爷!” “我?”大托塔颜天王跃到甲板上,一看邓聪明的尸体,惊得后退道,“怎么是……不可能!不可能!” 丘不平道:“三当家的,是不是,把你的七股托天叉拿来一试不就知道了。” “试就试!”大托塔一挥手,他手下的四个人不一会扛着一柄粗如手腕,每根叉头足有大拇指般的七股钢叉,看上去足有百十来斤。 大托塔抄起七股托天叉,竖起来一对,正好与七个洞吻合,自己呆呆愣。 丘不平一挥手道:“帮众们,这不是最好的证明!” “杀了大托塔!杀了颜天王!” 丘不平一挥手,止住呼声,对大托塔道:“老三,你为什么要杀帮主?” “我没杀!”颜天王一叉戳在甲板上,大吼道,“我没杀!” 浮游子冷冷地道:“证据确凿,你还能抵赖吗?” 颜天王跳了起来,指着帮众道:“是哪个狗狼养的嫁祸于我?” 丘不平道:“老三,别演戏了,你的七股托天叉在本帮内没人能拿动。” “我真的没杀!” 帮众更加愤怒道:“杀了他!杀了他!” 花满溪带着怜悯的目光看着到处乱窜的大托塔,道:“这个丘不平真厉害,竟嫁祸于他,一箭双雕。” 大托塔颜天王大吼一声,拔出七股托天叉道:“看你们谁敢杀我!” 帮众一怔,纷纷退后。 大托塔一指丘不平道:“一定是你想做帮主,你杀了他!” 丘不平冷笑道:“颜天王,你还有什么屁,一块放。” “是你嫁祸于我,对不对?” 丘不平大声道:“各位,我丘不平要杀人,何必用他的兵器,而且,他的七股托天叉自己看管,谁能拿得了。” 颜天王突然一指花满溪道:“是这小娘们灌醉了帮主,是她杀的!” 丘不平一招手道:“花姑娘,你使什么兵器?” “剑。” 丘不平大声道:“一个使剑的姑娘,能拿动大托塔的叉吗?” 浮游子大叫道:“他血口喷人!” 丘不平对颜天王道:“老三,好汉作事好汉担,你认了吧。” “不是我杀的,我认个鸟!” 帮众突然有人道:“二爷,帮主昨晚安排今早抓二爷,不知为什么?” 丘不平一指大托塔道:“那是大托塔在帮主面前进谗言,说我二爷要造反,帮主才下此命令。” “二爷,你想不想做帮主?” 丘不平道:“想!”眼光一扫帮众道,“但,前任帮主遗命,我丘不平不敢违抗。” “大托塔若再被杀,二爷你不就是黑贼帮的帮主了吗?” 丘不平大笑道:“如果你们要让这个杀害帮主的大托塔做帮主,我丘不平决无二言。” 大海船静悄悄,太阳已经高高升起,温暖的阳光照在每一个黑贼帮帮众的脸上,只有丘不平更显得志得意满。 谁也不会让杀死帮主“小诸葛”邓聪明的“大托塔”颜天王做帮主,所以,黑贼帮的帮主非丘不平莫属。 “老三,是要本帮帮众一齐动手,还是扔掉七股托天叉自缚?” “大托塔”颜天王大眼珠一下转到小雪的脸上,大叫道:“哈哈,老了知道了,怪不得你这臭娘们昨天晚上进我的舱,原来你们是串通一气的。” 雪捂着脸痛哭道:“三爷,小雪本来喜欢三爷英雄气概,愿意侍侯三爷,谁知三爷竟干出这种对不起黑贼帮的事。” “别他娘假惺惺!”颜天王大吼大叫道,“老子上了你们的当啦!”大手一指丘不平道,“老二,你用这个臭娘们来勾引我,就是为了嫁祸陷害!” 雪突然尖叫道:“小雪想起来了,三爷昨晚出去方便,小雪当时奇怪三爷方便还拿着钢叉,原来是去杀帮主。” 丘不平道:“老三,你像疯狗一样咬这咬那,为什么就不敢承认?难道堂堂尺汉子竟站不直了吗?” “好,老二。”颜天王瞪着眼球道,“别人抓,老子死也不答应,你来抓,老子就让你抓。” “我去!”浮游子冲到甲板上。 “大托塔”颜天王七股托天叉一横道:“你没资格动老子!” 丘不平叫回浮游子,大步到了颜天王的面前道:“老三,你投降吧。” “老二,你若能胜得了老子的叉,老子就任你处置。” “一言为定!”丘不平甩掉身上的长衫,露出一身劲装,接过手下扔过来的两只短铁枪,双枪一交道:“老三,让你心服口服,我就会会你的七股托天叉。” “大托塔”颜天王钢叉一抖道:“老子叉死你!” 丘不平左手短钢枪枪尖在叉头上一挑,右手的枪刺了进去。 大托塔钢叉就势一横,用叉杆去撞铁枪。 丘不平知道大托塔势大力沉,自己必须以巧取胜,撤枪避开叉杆。 大托塔暴跳如雷,百多斤重的钢叉猛扎猛刺,竟然在瞬间占了先机。 丘不平连连后退,暗道:“这个大托塔,竟要拼个鱼死网破,不能手软,杀了他,黑贼帮帮众才会真正服我。”想到这,脚走莲花,上身不住晃动,退势没变。 浮游子暗道:“二爷使出了看家本领‘莲花步’来迷惑大托塔,下面就要用‘锁喉绝命枪’来反攻。” 果然,丘不平瞅准空档,一枪刺入,破了大托塔的猛打猛功,紧接着,双枪不住点入,左攻右击,右攻右击,十招之内,抑制住大托塔的攻势。 大托塔满在不乎道:“老二,你的烧火棍虽然还有点用,但老子不怕!” 丘不平并不理他,脚下莲花步越走越疾,手上的双枪攻势连绵,不给大托塔有丝毫喘息的机会。 黑贼帮帮众大声叫好。 花满溪漫不经心地看着:好什么?不抵许邵的一个手指头!心里盼着丘不平快抓住大托塔,好尽快坐船上岸。 “好什么!”大托塔咆哮道,“大不了一个死!”说着,双臂晃动,七股托天叉泰山压顶,砸向丘不平。 丘不平却柔身贴上大托塔,左手枪一点他的咽喉,右手枪往上一架。 大托塔也不傻,头一偏,躲过左手铁枪,七股托天叉下砸势头不变。 “二爷,当心!”浮游子惊呼。 “当!……”一声震耳欲聋的撞击,大托塔双臂麻木,七股托天叉飞上天。 丘不平纵身青云直上,右手枪并交左手,接住七股托天叉,身形刚一下落,抖手大喝一声,七股托天叉呼啸着钉在主桅杆上,叉头进去足有一半。 大托塔看着虎口渗出的鲜血,重重叹了口气。 “老三,还打吗?” “老二,你能做帮主。”大托塔双手一背道,“快拿铁链子来捆老子。” 十几个人拖着胳膊粗的大铁链把大托塔捆在主桅上。 大托塔却灵机一动,大叫道:“各位兄弟,大家看见啦,黑贼帮并非只有我大托塔拿得动七股托天叉!” 雪提着嗓子道:“如果小雪不是亲眼看见三爷拿叉出去,还真信三爷无辜。” 浮游子倒身拜倒道:“愿帮主万寿无疆!” “愿帮主万寿无疆!”大海船上一片呼喊响彻天际。 丘不平在一片欢呼声坐上帮主宝座,一指大托塔道:“待午时,砍了他的头祭奠邓帮主,以慰在天之灵。” “老子二十年后又是一条汉子!” “帮主,远处有一条快船驶来。” “看清楚是什么船?” “帮主,船是白的,船上有一口棺材。” “棺材?”丘不平纵身上了桅顶,放眼望去,果然一条裹满白布的快船飞驰过来,船上赫然摆放一口大棺材。 “问问是干什么的?”丘不平回到宝座。 两边打出旗语,了望台高叫道:“帮主,那边说是送老帮主遗体的。” “老帮主不是要在家停灵三日才过来海葬吗?” “帮主,那边说老帮主家眷一定要送过来,他们也没办法。” 丘不平道:“问清楚,防止有人偷袭我们黑贼帮。” 快船到了大船上,一个黑贼帮的弟兄被吊上来,奇怪地看了一眼“小诸葛”邓聪明的尸体,又不解地看看绑在主桅上的“大托塔”颜天王,惊讶地看见丘不平坐在帮主宝座上。但,还是拜倒道:“帮主万寿无疆!” “怎么回事?” “回帮主,老帮主去世后,被放在岸上家停灵,本应满三日后送归,不料老帮主家眷们分家产闹得不可开交,根本无人过问老帮主的后事,小人等实在看不下去,就私自决定送老帮主回船。” 丘不平点头道:“你们做得对。”走下宝座道,“本帮主要亲自按老帮主上船。” 完,他跃到船头,往下一看快船方位,纵身下到快船上,绕着棺材转了两圈,猛地推开棺盖,里面躺着正是身材高大的老帮主,面色极其苍白。 丘不平叹口气,关上棺盖,双臂一抡,出内力抬起棺材,随即托住棺底,飞上大海船。 丘不平放下棺材,道:“两位帮主的遗容供大家瞻仰,选吉日吉时下葬。” 花满溪走上前道:“帮主,我的事你还没办呢。” 丘不平坐到宝座上,看了浮游子一眼,浮游子有些手足无措。 “花姑娘,黑贼帮这么大,难道就不能容下你?” 花满溪愣了一下,摇头道:“我还有事,请帮主送我上岸。” 浮游子立即跪倒道:“帮主,她不能走!” “听见了,本帮有人不愿你走。” “帮主,你不能言而无信。” “放肆!”小雪大喝道,“姑娘怎么敢对帮主这样无礼!” 丘不平一摆手道:“花姑娘,本帮主刚刚坐上帮主宝座,还缺一个帮主夫人,本帮主留给你。” 花满溪惊讶看着丘不平,比她还吃惊的是浮游子,比浮游子更吃惊的是小雪。 浮游子大叫道:“帮主。” 丘不平大声道:“本帮主答应帮你成亲,现在就把小雪许给你,你该高兴了吧。” 雪大叫道:“我不愿意!” 丘不平怒喝道:“小雪,你敢违背黑贼帮帮主的命令?” 浮游子用头连连磕响甲板道:“帮主,你答应小人的!你答应小人的!” “浮游子,本帮主就让小雪和你今晚成亲,应该高兴了吧。” 雪跺着甲板道:“我不干!”转身跑回船舱。 丘不平对花满溪道:“花姑娘,咱们今晚也成亲。” “大托塔!”颜天王怒吼道,“帮主还未下葬,你就讨老婆?” “帮主,不可!”黑贼帮帮众大叫。 丘不平一转眼珠道:“本帮主怎会干那种事,自然是等两位帮主下葬后再办喜事。”对花满溪道,“花姑娘,先委屈两天,待本帮事务完后再成亲。” 花满溪一言不,转身回舱。刚进自己的舱,小雪从门旁闪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对准她的胸膛,阴阴地道:“狐狸精,我杀了你!” 花满溪一把抓住小雪的手腕,问道:“小雪,你为什么要杀我?” “狐狸精,你把我的丘大哥夺走,我杀了你!” 花满溪紧紧抓住小雪的手,不敢松开道:“小雪,是他自己这样做的,与我无关。” “狐狸精,不是你来,丘大哥能对我小雪变心?” 花满溪拼命把尖刀远离胸口,劝道:“小雪,我有个主意,让你的丘大哥回心转意。” 雪略松了松道:“你说。” “小雪,我不想做什么帮主夫人,只想上岸回去,只要你想办法让我一走,你的丘大哥不就是你的。” 雪摇头道:“你别想逃走。” “我若不走,你的丘大哥会回到你身边吗?” 雪犹豫道:“你真的不想做帮主夫人?” “我若想,昨天晚上就做了邓帮主的夫人,还有今天的丘帮主和你们?” 雪松开手道:“我帮你逃走,你永远别回黑贼帮。” “我誓。”花满溪喑道,“我恨死黑贼帮了,还回来干什么!” “小雪,你怎么帮我逃?” 雪道:“大船后面有很多快船,等我偷一条送你走。” “不会被现吗?” “晚上干。” 花满溪不放心道:“我不会划船。” “我会。” “真的行?” “没事。”小雪道,“你最好不要乱动,我去去就来。” 黑贼帮的帮主丘不平在甲板上安排把“大鲨鱼”仲天龙的尸体和“小诸葛”邓聪明的尸体并头放好,让帮众瞻仰,自己坐在帮主宝座上等待午时开斩“大托塔”颜天王。 浮游子哭丧着脸,一言不。 “浮游子,你过来。”小雪远远向他招手。 浮游子摇头道:“我不去!” 丘不平道:“浮游子,小雪叫你。” 浮游子嘴动了动,很不情愿走近问道:“干什么?” 雪拽着浮游子进了客舱。 “你想干什么?” 雪突然亮出尖刀,刀尖对准浮游子的咽喉道:“你不许娶我!” 浮游子哼了一声道:“谁要娶你!” “不是你提,丘大哥会那样说?” “我浮游子看的是花姑娘。” 雪一愣,随后收起尖刀,笑了起来道:“浮游子,就凭你?” “我怎么啦!” 雪眼球一转,道:“浮游子,你如果真想要花姑娘,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你把花姑娘救到岸上,然后和她一块远离黑贼帮,跑得越远越好。” “不行!”浮游子摇头道,“帮主对我浮游子很好,我怎么能干对不起他的事?” 雪冷笑道:“浮游子,你真不是个男人!” “我是!”浮游子怒目而视。 “你如果是男人,会眼看喜欢的女人跟别人成亲,自己在一边痛苦?”浮游子道:“帮 主要她,我浮游子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 雪又拔出尖刀道:“这么说,你也要娶我啦?” “我不娶你!” “你不娶我,就是违抗帮主命令!” 浮游子一愣,踌躇一会,道:“那我浮游子只好娶你。” “不坏!”小雪刀尖刺进浮游子的皮肉道,“你敢娶我,我杀了你!” 浮游子眼一闭道:“你杀吧,反正死了比活着痛快。” 雪却恶毒一笑道:“你活着难受是吗?” 浮游子没说话。 “好,我就让你活着,你就看着喜欢的女人嫁给别的男人。” 浮游子露出痛苦的表情。 雪道:“你娶了我,我天天咒你,诅骂你,让你不得好死!” “我不要!” “那不赶快救走你的心上人,难道等着她坐进别人的怀抱?” 浮游子咬咬牙道:“若救了她,帮主岂不派人追杀我?” 雪道:“没事,只要她一走,我小雪做了帮主夫人,再慢慢劝帮主放过你。” “好,就依你!” 雪不放心道:“不许反悔?” 浮游子问道:“怎么救?什么时候救?” “就是今晚。” 浮游子点头,一言不走回甲板。 此时,已接近午时,丘不平命人把“大托塔”颜天王押到船头,点了他的穴以防逃跑。 两个刽子手手持鬼头刀,一左一右站立在大托塔的旁边。 “帮主,午时已到!” 丘不平飞到甲板上,沉重地走到两具尸体旁,跪倒道:“两位帮主,今天黑贼帮要开刀杀人,消灭帮异已,给两位帮主祭奠。”说罢,低下头沉默片刻,猛地站起,“准备砍头!” 两名刽子手鬼头刀高举起。 丘不平高举手臂,看着天上的太阳。 太阳在缓慢移动,丘不平目光炯炯。 “行……” 就在这一瞬间,丘不平眼前黑影一晃,没反应过来,胸口了重重一掌,身形腾空飞出,大口的鲜血从他的口狂涌而出。帮众们都被惊呆。 “哈哈哈哈……”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甲板上,仰天狂笑。 浮游子转身扑到丘不平跟前,大叫道:“帮主,帮主!” “他是帮主?”高大的身影一步飞上宝座道:“你们睁开眼看清了,我才是黑贼帮帮主!” “帮主活了!帮主没死!”黑贼帮帮众欢呼雀跃,跪倒道:“帮主万寿无疆!” “大鲨鱼”仲天龙一指丘不平道:“老二,没想到吧?” 丘不平已经说不出话,两眼仇恨地盯着大鲨鱼仲天龙。 花满溪听见外面有异,跑出来观看,现一个身高过丈,脸紫黑的年人坐在帮主宝座上,不知他是谁。 “大鲨鱼”仲天龙得意地道:“老二,你串通老四,趁本帮主与武痴比武时,想夺我的帮主位,事先让老四给我下毒,好借武痴的手杀了我,幸好我现老四下的毒,没你们的诡计。” 丘不平大口喘着气,看出很后悔。 大鲨鱼一指大托塔道:“放了老三。” 两名刽子手把大托塔颜天王架到甲板上。 大鲨鱼仲海蛟手指连弹,解了大托塔的穴,自己却不易觉察地脸抽搐了几下。 “大托塔”颜天王扑倒在仲天龙的脚下,道:“帮主,你活啦!太好啦!” “老三,你受苦啦。” 仲天龙把大托塔扶起来。 “帮主,老二陷害老子!” 大鲨鱼拍拍颜天王结实的肩,道:“老三你放心,本帮主会为你做主的。” 大托塔颜天王开心大笑。 “老二,本帮主原来打算打败武痴回来与你们算帐,不料那武痴委实太厉害、太厉害,打了本帮主一掌,本帮主虽伤不至死,但若再战下去,恐怕便不得全身而返了。于是,我便故意闭眼装死,不仅骗过了那个武痴,而且还想出了整治帮规的一条妙计。所以才会在临死前让老四做帮主。” 颜天王道:“亏帮主料事如神,英明果断,否则,黑贼帮不毁在他们几个小人手里才怪哩!” 丘不平的眼已没有了光彩,脸上挂着惨淡的笑:“我太低估他们了。” “老二,你这次好象算计得很差劲嘛!本帮主料定你和老四要反目,正好借你的手杀老四,本帮主再回来杀你就容易多。” 大托塔磨着大手道:“帮主,黑贼帮里,就你老人家让我大托塔佩服!” 大鲨鱼仲天龙对大托塔道:“老三,现在黑贼帮就剩我和你两个当家的了,你以后就是老二啦。” “谢帮主。” 大托塔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仲天龙一指浮游子道:“浮游子,把丘老二的尸体扔到海里去!” 浮游子跪倒道:“帮主,念二爷和帮主共事多年,容小人为二爷擦擦身子。” “二爷对你有恩,本帮主就成全你。” “谢帮主。”浮游子抱着丘不平到了船边,小雪跑过来掏出自己的汗巾,替丘不平擦去脸上的血迹,整理好衣服,浮游子双手一抛道:“二爷,你走好!” 丘不平的尸体掉进大海。 “帮主,还有老四。”大托塔走到小诸葛邓聪明的尸体旁,大手抓起尸体,用力扔了出去道,“去你的吧!” 大鲨鱼仲天龙大笑:“从现在起,黑贼帮一切照常。” 黑贼帮帮众散去。 大托塔瞧见花满溪,立即到了大鲨鱼的耳边叽咕哇啦几句,大鲨鱼目不转睛盯着花满溪,不住点头。 花满溪喑道:“原来她就是过去的帮主大鲨鱼仲天龙,装死骗活的,算什么东西!” 仲天龙道:“花姑娘,你愿意跟着老二去死?” 花满溪摇头道:“谁跟他!” 大托塔不怀好意地笑道:“我们帮主要娶你做第十七房姨太太。” 花满溪差点吐出来道:“就这种货,还有十个女人跟他?” 雪上前一拉花满溪的手道,“花姑娘,我们帮主看得起你,你不要不识好歹。” 花满溪摇头道:“他的老婆太多,我不干。” 大托塔一瞪眼道:“你敢!” 大鲨鱼却道:“花姑娘,本帮主姨太太虽多,没一个有你漂亮,所以,本帮主会为你单独建一所豪宅,你在里面还不是天下第一?” 花满溪眼睛一亮道:“里面有很多金银财宝吗?” “当然。你要什么有什么。” “大房子要建得像一艘大船,就跟这一样大。” 大鲨鱼开心大笑道:“行!行!本帮主富甲天下,这点小要求不在话下。” 花满溪拍手道:“几时成亲?” 大鲨鱼问道:“花姑娘,你说什么时候?” “越快越好。”大托塔道:“再快也要是吉时。”大鲨鱼道:“就今晚选一个吉时成亲。”花满溪道:“那我赶快回去打扮。” 雪道:“帮主,我原是侍侯她的,也去吧。” “好。” 雪陪着花满溪走了。 “帮主,她和浮游子都是丘老二的亲信,你不准备杀了他们以除后患?” 大鲨鱼冷笑道:“两条小鱼翻不起大浪,若有异动,本帮主拿他们的肉钓鲨鱼。” 大海船上披红挂彩,一派喜气洋洋。从甲板到船舱摆满酒席。 大托塔和大鲨鱼不停干杯,喝着喝着,现原来喧闹的大海船寂静无声,抬头观看,甲板上、酒桌上躺的全是人,顿时大惊,明白有人在酒下了毒。但,大鲨鱼没想到自己竟也没现酒有毒,庆幸的是,自己和大托塔似并没太深毒,至少到现在两人一直还能干杯。 花满溪从洞房里跑出来,看见船上的情景,得意地摇头晃脑。 大鲨鱼顿时明白是谁下的毒,大叫一声想站起,却头重脚轻。大托塔拿着酒碗要砸花满溪,遗憾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趴倒在桌子上。 花满溪见大鲨鱼瞪着大眼看自己,心吓得不轻,他没毒?连声大叫道:“小雪,小雪,他没毒,怎么办?” 大鲨鱼强提一口气,作出威风的样子道:“你们竟在酒里下毒,快拿出解药,本帮主饶你们一命!” 雪急忙出来,一看,也奇怪,白白所有的酒缸内都放了花姑娘给的毒药,怎么单单他没事?” 雪沉住气,硬着头皮往大鲨鱼靠近。 “还有你,小雪。”大鲨鱼竭力控制自己往下沉的脑袋道,“还有浮游子吧?” 花满溪道:“你知道又能怎样!” “本帮主杀了你们!” 雪尖叫一声闪开,见大鲨鱼并没真的动手,嘻嘻一笑道:“帮主,你快动手啊?” “看在你还小,不与你计较,快拿解药给大托塔。” 雪从怀掏出尖刀,走过去道:“先给你放点血。” “小雪,当心,他厉害。” 大鲨鱼想唬住小雪,尽力瞪大了眼睛。 “你厉害吗?”小雪走到大鲨鱼面前,伸出一个手指瘙他的腋下,大鲨鱼再也支持不住,倒在地上。 花满溪恍然道:“原来装的。哦,不,是硬撑的。” 雪毫不犹豫一刀捅进大鲨鱼的心窝,道:“捅死你!为二爷报仇!”又连捅十几刀才住手。花满溪转头不看。 雪又捅了大托塔好几刀。浮游子跑过来道:“快,船准备好啦。”花满溪巴不得早点离开道:“快走吧。” 雪道:“不急!”转对浮游子道:“把船沉了。”浮游子犹豫。 花满溪道:“船上还有这么多人,沉船不都淹死啦!”小雪道:“顾不得,如果他们醒过来,我和浮游子就死无葬身之地。” 浮游子开口道:“小雪,你和花姑娘先下去上快船,我把船弄进水就来。”“真沉?” 花满溪有些不忍。小雪一拽道:“我们快下船。”拉着花满溪下到快船上。 没多久,浮游子也下到船上,直喊道:“快离开。”快船飞驰到远离大船,小雪停住,向大海船望去。 大海船渐渐倾斜,下沉,最后翻着浪淹没在大海。 花满溪看着海上趋于平静,叹口气。 雪道:“别叹气,黑贼帮势力大,如果不沉掉船,我和浮游子就免不了一死。” 浮游子摇着船道:“想不到,黑贼帮毁在我们的手上。” 花满溪道:“你们以后怎么办?”浮游子没说话。小雪道:“我和浮游子一起住。”浮游子一怔,看看花满溪。花满溪道:“你们俩互相照顾,找一处地方安家。”浮游子半天才冒出一何话,道:“我不想离开大海。” 雪一笑道:“那我俩就弄条大船,招些人马再做海匪。”【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零八章 相遇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做海匪就做海匪!”花满溪咯咯一笑道:“碰到我可别抢哟!” “到了!”到了!”何慈航终于看到了峨嵋山。 看着远远的峨嵋山,何慈航无心去欣赏它的雄伟和俊秀,见到路人就打听“书痴”书斋的住处。 终于知道了方位,何慈航三步并两步,在峨嵋山脚下找到了书斋的住处“极品斋”。 “我兄长的大仇得报,终于有望了。”何慈航走到极品斋附近,被从里面出来的两个姑娘喝住道。 “你是干什么的?怎么乱闯私宅!” 何慈航一抱拳道:“两位姑娘,在下有事向书斋老前辈请教。” “书斋老前辈?”两姑娘相视,不由捧腹大笑。 何慈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两位姑娘,在下说错了吗?” 两姑娘好半天止住笑道:“你说我哥哥是老前辈?” 何慈航不由打量两个俊俏的姑娘,疑道:难道她们竟是书斋的妹妹? “姐姐,别跟他罗嗦,问他找哥哥干什么。” 何慈航重新施礼道:“两位是书斋的妹妹,在下失礼。” “倒有些礼貌。”姐妹道,“我们就是你提的书斋老前辈的妹妹,我为大,叫书琴,她为小,叫书画,依着你叫我们的哥哥,我们也应该是书琴、书画老前辈。”说完,两姑娘又开心大笑。 何慈航有些尴尬,连声赔礼。书画止住笑问道:“这位公子,你叫什么名字?” 书琴道:“是啊,不能知道我们的名字,却叫不出你的名字,我们总不能真的叫你晚辈吧!” “在下何慈航,是京城人士。” “何慈航?”书琴书画互相一看,摇头道,“何慈航在天州上好像没什么名气!” “两位姑娘和天下武功第一的书斋在一起,见到的自然是英雄大侠,在下当然不如他们有名气。” 书琴咯咯一笑道:“虽然没听说什么何慈航,我们倒听说过‘慈悲探花’何慈悲。” 书画故作叹息道:“可惜听说他不久前已不幸亡故,今生我们姐妹恐怕已无缘相见他了。” “那是在下的哥哥。” 书琴好笑道:“他自然是你的哥哥。”书画接过道:“不然,你来极品斋干什么?” 何慈航无心跟她们玩闹,又道:“在下求见你们的哥哥,还请二位姑娘为在下通禀一声。” 书琴往来路一指道:“你还是回去吧。” 书画踱着步,沉重地道:“公子,你来的真不凑巧。”何慈航一惊道:“难道书斋不在家。” “唉!”书画叹口气,半天才迸出两个字道,道,“在家。”“原来两位姑娘与在下玩笑!”何慈航松口气道,“在下求见。” 书琴摇头道:“我哥哥不会见你。”何慈航不信道:“你们还没去禀明,怎知他不见在下?” 书画道:“我哥哥从不见客,公子还是请回吧。” 何慈航耐住性子道:“在下千里迢迢,历经千难万险来到这里,请两位去禀告,在下的确有急事。” 书琴道:“公子,刚才已经说得很明白,我哥哥不见客,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书画大度地道:“如果盘费不够,我可以送你三两五两。” 何慈航一挑双眉道:“两位姑娘是不想让在下见到书斋了?” 书画毫不客气道:“怎么,你想打架?” 书琴一拉妹妹道:“不是不想,是你根本见不到。” 何慈航手剑一动道:“两位姑娘若执意不让在下进去,在下可要得罪了?” 书画急急忙忙进了极品斋,何慈航暗喜道:“毕竟是女的,被我吓住啦。” 没想到,书画拿了两把剑出来,扔给姐姐一把,对何慈航道:“我们不怕得罪。” 何慈航一怔道:“两位姑娘真要拦着?” 书画一点头道:“不错!拦着!”“在下真的不客气了?” 书画一扬宝剑道:“我真的不客气了。”说罢,挺剑就刺。 何慈航宝剑也不出鞘,轻轻一挡,不料书画变招奇快,何慈航急忙退了一步。 书画猛地站住道:“你不出剑,分明瞧不起我。”何慈航一笑道:“在下怎好与一位姑娘动手。”书琴道:“公子还是不要托大,她的剑挺厉害的。” “当然,有天下武功第一的哥哥,两位武功自然不差。” 书画不耐烦道:“说了半天,你是出剑还是不出剑?” 何慈航拱手道:“在下就以鞘代剑,以免伤了姑娘。” 书画狠声恶气地道:“是你自找的,别怪我。”说着,一剑刺出。 何慈航加了小心,三招以后,倒也没觉得书画的剑有什么奥妙之处,松口气道:“她的武功不过如此。” 书琴却叫道:“公子小心,不要分神。” 书画不乐意,气道:“你跟我打架还走神,真正气死我!”手上剑骤然加快。 何慈航也跟着快,心惦记着见书斋,不住偷眼往极品斋内看。 书画的剑威力越来越大,何慈航手下吃紧,急忙聚精会神,不敢大意。 三十招一过,何慈航大为懊悔道:“我小看了这位姑娘,剑法果然出奇。” 书画越打越来劲,手上剑不断出现奇招妙招,杀得何慈航大汗淋漓。 “怎么四处都有剑在刺我?”何慈航此时想拔剑,却不可能有机会。 书画的剑每当要刺到何慈航时就缩回变招,就像逗他玩一样。 看着何慈航东窜西跳,书画开心得咯咯直笑,口叫道:“注意这边,那边又来了,又到这边啦……” 何慈航已经心慌意乱,剑法更加散乱。 “住手!”书琴叫停。 书画闻言立刻撤剑退回,不高兴道:“姐姐,干嘛要停,正好玩呢!” 书琴道:“你也不害臊,何公子连剑都没拔出来,让着你看不出吗。” “谁叫他不拔剑,我可是给他拔剑机会的哟。”书画嘟着嘴道,“三十招以内他都可以拔剑嘛!” 何慈航听得心惊肉跳,暗道:“原来她前三十招故意让我拔剑,这样的剑法真是厉害。” 书琴一笑道:“妹妹,何公子怕伤着你。” 书画眼睛一眨道:“那好,让他拔剑再与我打一回。” 何慈航脸上有些挂不住道:“如此,在下领教领教姑娘高的剑法。” 书画眼睛一亮道:“打就打。” 书琴拦住道:“何公子,不打也罢。” “在下先前有些轻视姑娘,再打就不会手下留情,请姑娘小心。”何慈航很想借此见识一下书家的真功夫。 书画不满道:“打不过就打不过,还好意思说什么手下留情,看不害臊!” 书琴责怪地看了妹妹一眼道:“何公子如果真要打,还是留点情面,莫要伤了她。” 何慈航脸一红,抽出宝剑道:“姑娘但放宽心,在下与她只是点到为止。” 书画一笑道:“说的对,这样,我就不能刺你了。” “她什么都明白。”何慈航剑一横道,“在下不客气了。”说罢,抢先进招。书画咯咯一笑,举剑相还。 何慈航一上来就使出何家剑的杀招,连攻三剑。书画不急不忙,很轻灵地挡了回去,还攻了三剑。 何慈航封住来剑,骤然加快度,想突然打乱节奏,让书画适应不了,好趁机取胜。 书画果然不太适应,连退两步才站稳脚跟,奇道:“咦,变厉害啦!”她倒挺开心,精神抖擞,专心接招。 一连十招,何慈航快快慢慢,再也没有使书画后退半步,相反,书画的反击却越来越厉害,几乎每接一招都能攻出两招。 “这样下去不行!”何慈航急啸一声,剑花飞舞,身形盘旋,顿时剑花满天,四周树叶纷纷掉落。 书琴一笑道:“妹妹小心,何公子使出真功夫啦。” 书画不高兴道:“他刚才没使真功夫,我难道使了真功夫吗?” “那妹妹要拿出真功夫出来,不然,你就打不过何公子。” “姐姐放心,我会的。” 她们在说话,何慈航暗叫惭愧道:我已把何家剑最大威力使出来,她竟还能和姐姐说笑, 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书画突然变了招,立时使何家剑处处受制,威力大减。 何慈航连退数步。 书画来了精神,口大呼小叫,一招比一招巧妙,一招比一招凶狠,逼得何慈航也使不出什么何家剑的威力,只有挨刺的份。 “左边一下,右边一下,又来左边……”书画又开始东刺一下西刺一下,就是不刺何慈航。 书琴叫道:“妹妹,玩够了没有?”书画直摇头道:“还没够,还没够。” 她倒是没够,何慈航却受不了,手忙脚乱不说,衣服也破了几个洞。 “妹妹,住手!”书琴叫声严肃。 书画闪电般退出,摇着姐姐的手道:“姐姐,平时跟你玩,没几下我就输了,今天好不容易能玩的时间长些,你却不能让我如愿。” 何慈航倒抽口凉气,心道:“妹妹已经如此厉害,但他只能在姐姐面前走几招,姐姐若出手,我还有还手的余地?” 书琴一指何慈航衣服上几个洞道:“你看,你把何公子身上的衣服弄成什么样了?” 书画一吐舌头道:“何公子,对不起,是我一时不小心。” 何慈航还剑入鞘,深施一礼道:“姑娘武功高强,在下佩服。”何慈航现在心已十分高兴,觉得两个妹妹武功已如此了得,哥哥岂不更加出神入化?这次自己是来对了 “何公子,不必客气。”书琴道,“耽误何公子许多时辰,请回吧。” 何慈航再施礼道:“在下是为了替家兄报仇,才不远千里来此,请姑娘给个方便。” 书画咯咯一笑道:“看你和我玩笑这么长时辰的份上,就实话告诉你,我哥哥性情怪僻,从不见客,你是白来一趟。” 何慈航站在那里愣。 书琴道:“妹妹说的是实,家兄不喜见生人,所以,不可能见你的。” 何慈航心如刀绞道:“在下一路历经磨难,本指望找到书斋,家兄大仇可报,没想到,竟是这种结果。”突然一抬头,猛一跺脚道,“也罢!在下虽武功不济,就是死也要找武痴许邵拼上一拼!”说完,掉转头就走。 看见何慈航怏怏地离去,书画十分十忍,道:“姐姐,何公子家在京城,与我们这里相隔何止千里,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们就这样看着他离去?” 书琴沉默片刻道:“妹妹,你不是不知道哥哥的脾气,不会见何公子的!” 书画灵机一动道:“那就不让哥哥看见他,就在门外与他说几句话如何?” 书琴一笑道:“你倒鬼精,不知何公子去远了没有?” 书画道:“不远,不远,我去叫。” 书琴看着妹妹兴高采烈地去追问何慈航,暗道:“妹妹真是个招人喜欢的好妹妹。” 其实,书琴看何慈航黯然神伤离去,也十分同情,有心相帮,但她却知书斋决不会见,所以不知如何 是好,倒是书画却想出了个绝妙的主意。 书画很快领着何慈航回到极品斋,何慈航激动得连连施礼道:“多谢两位姑娘相帮,在下感激不尽。” “何公子先不要谢的过早,我们现在还不知家兄愿不愿意如此呢!” 何慈航忙道:“在下见不到贵兄长的面,是平生一大撼事。但,天州人性情各异,不能强人所难。在下只是想请教一些关于武功方面的问题,能够得到贵兄长的回答,也就称心如愿了。” 书画道:“你说了一大堆,还让不让我们说话?” “在下请两位姑娘鼎力相助。” 书画眼珠一转道:“你怎么样谢我?” “姑娘请开口,只要在下能做到,一定尽力去做。” “可是你自己说的。”书画一鼓掌道,“事情成后,陪我再打一架,如何?” “妹妹!”书琴责怪道,“你还没玩够,办正事要紧。” 书画做了个鬼脸道:“办正事就办正事。” “妹妹,你陪何公子在此,我去对兄长说说何公子的事。” 何慈航深施一礼道:“有劳姑娘。” 书琴看了书画一眼,进了极品斋。 书画一笑,心有数:姐姐是让我防止何公子闯进去呢。一面加着小心,一面故意逗 何慈航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 “何公子,京城好玩吗?” 何慈航心不在焉点点头道:“好玩。”眼睛直朝极品斋里溜,心道:这个天下武功第一的 书斋究竟长的什么样呢? 书画往后一指道:“何公子又有人来啦!” “啊!”何慈航猛一回头,后面空空如也。 书画咯咯大笑,身子很不引人注意地拦住极品斋的门道:“你上当啦!” 何慈航长吐一口气道:“姑娘莫要开这种玩笑,在下一路上遇到不少坏人,经历了许多危险,心一直提着呢。” 书画来了兴趣道:“何公子,说说都遇到了谁?怎么样打跑他们的?” 何慈航叹口气,心掂量着书琴进去后的结果,敷衍道:“在下办完正事再告诉你。” 书画板着手指道:“事情完了,第一要陪我打架,第二要告诉我你路上碰见的坏人。”一点头,又道,“何公子,你答应我的两件事,可不许忘!” “一定,一定。” 书画用手在何慈航眼前晃了两下,道:“何公子,你想什么啦?” 何慈航缓过神道:“没什么,没什么。” 书画咯咯一笑道:“你放心,姐姐不成还有我哩!” 何慈航一喜道:“多谢姑娘。” 书画大模大样一摆手道:“罢了!”又咯咯大笑起来。 书琴出现在极品斋的门口,何慈航满怀希望地看着她。 书琴回手关上极品斋的院门,走到何慈航面前道:“何公子,家兄同意回答你的提问,但不和你见面,你就在门口问。” 完,一拉书画,两人站到极品斋门旁,一左一右,犹如两个 门神,不过,表情没那么严肃。 何慈航上前两步,按住剧烈跳动的心,清清嗓子,整整衣服,对极品斋的门一拱手道:“在下何慈航,谢过书斋前……” 他原来想说“前辈”一想不妥,便又改口道,“谢过书斋先生的大恩大德。” 门里传出声音道:“何公子,不必叫先生,请直呼姓名。” “这声音果然年轻。”何慈航又施礼道:“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何公子,要问什么就请问。” “在下的兄长被‘武痴’许邵重伤而亡,在下欲为兄长报仇,自知武功不如武痴,特来向您求教对付武痴的办法。”里面沉默片刻,道:“何公子,那武痴杀你兄长所使的是何种武功?”“听说叫‘无影旋风掌’,非常厉害。” “这‘无影旋风掌’最厉害的几招是怎么样使的?” 何慈航一愣道:“这……”里面又沉默片刻道:“何公子,你知不知道武痴的‘无影旋风掌’属哪路武功?” 何慈航额头上出现细汗,回道:“在下不知。” “何公子,你见没见过武痴?” “在下没见过。”里面的声音无奈地道:“何公子,你不知武痴武功的路数,让我怎么帮你!” 何慈航心烦意乱道:“在下只要知道如何对付武痴就行。” “何公子,你说出武痴杀败你兄长的是哪一招,怎么使的,我就能告诉你如何破他的招数。” 何慈航晃晃自己的脑袋道:“遗憾的是在下当时并不在场,一无所知,所以……” 极品斋内半晌没有声音,何慈航焦急万分,又恳请道:“请告诉在下如何杀败武痴。” 里面终于传出颇为不满的声音道:“何公子,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无能为力。” 何慈航木然,眼失去光彩。 “何公子,你回去吧,我帮不了你。” 何慈航机械地摇头道:“不,不,不,不,不要……” 极品斋内悄无声息。 书琴轻轻道:“何公子,家兄已经回到里屋,请回吧。” 何慈航喃喃地道:“我就这么走啦?兄长的仇不报啦?” 书琴同情地瞧着何慈航,默默叹口气。 书画道:“何公子,这有什么难的,找那武痴打一架,不就知道他使的武功是什么样子的啦!” “妹妹!”书琴眼一略瞪道,“荒唐!” 书画很动脑筋地想了想,方才明白道:“原来何公子打不过武痴,找他打架不比和我打架,会送命的。”她一摇头道:“找也找不得,那就没办法啦!” 书琴劝道:“何公子,你想法打听打听武痴的武功套路,再回来问我的兄长,找到对付的办法就一定能报仇。” 书画高兴道:“这是个好办法。” 书琴道:“听说那个武痴四处挑战各门各派,与不少人交过手,打听他的武功路数想必不难。” 何慈航默然不语,缓缓转过身,走了几步,又回身,对书琴书画施礼,步履沉重地离开极品斋。 书画觉得不对劲,大喊道:“何公子,你答应我的两件事怎么一个也不算数?” 看何慈航的背影缓缓远去,不乐意地道:“哪怕算数一个也行,怎么一个也不行呢。” 书琴现何慈航的背竟有些向前弯,似乎一下老了许多,情不自禁摇着头。 “喂,何公子,真的走啦?” 何慈航此时什么也听不见,脑一片空白,只是双腿在不停运动。 也不知走了多远,何慈航一头撞在一棵树上,脑门上青了一块,他的眼泪终于抑制不住流了下来。 何慈航任凭眼泪流淌,脸紧紧贴在树干上,脑一幕幕出现自己为报杀兄之仇寻找书斋住处的经历。 难道,我的苦就白受啦?何慈航转过身,背靠树木,抹去眼泪道:“杀兄之仇一定要报,决不放弃!” 此时,他才现自己恍惚,从路上走到了路边,不由苦笑道:“我已经失望得不知道怎么走路了。” “请问,极品斋往哪走?” 何慈航扭脸,见一个美丽的姑娘站在路正问望着自己,暗道:怎么又是一个找书斋的? “这位公子,你知不知道?” “姑娘,你找极品斋干什么?” 姑娘打量一下何慈航道:“难道他就是我仰慕的书斋?”反问道:“公子,你是谁?” 何慈航道:“姑娘,如果想求见书斋,就请回去。” 姑娘好奇道:“为什么?” “因为天下武功第一的书斋不见客。” 姑娘嫣然一笑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我要找的书斋。” “姑娘,你错了。”何慈航道,“在下只不过和姑娘一样,来求见书斋的。” “公子没见到?” “刚才在下已经告诉姑娘,书斋不愿见客,没人能见到他。” 姑娘一笑道:“公子,这么说,你一定知道极品斋在何处。”一扬手道,“可否带我去。” 何慈航见她很自信的样子,心好笑,问道:“姑娘,你的武功如何?” 姑娘道:“还不错。” 何慈航摇头道:“只是不错还不行。”“为什么?” “书斋有两个妹妹,武功一流,她们这一关,姑娘未必过得去。”姑娘一眨眼道:“那我倒要试试。” 何慈航打量姑娘,暗盘算道:“她似乎很自信,真的有把握见到书斋?”一拱手道:“请问姑娘芳名?”“我叫秦潇湘。” “在下何慈航。” “何公子,你找书斋为什么事?” “在下兄长被武痴所杀,此次来找书斋,是讨教对付武痴的办法的。” 秦潇湘摇头道:“一定没成功。” “秦姑娘怎么知道?” “何公子,你脸上的表情写着呢。” 何慈航颇为不好意思地一笑道:“在下的确没见到书斋。但,还是隔着极品斋的大门问了几个问题。” “既然问了,为什么不行?” “在下没见过武痴,也没见过他使的武功何样。” “那就难怪。”秦潇湘道,“何公子,你准备怎么办?” “在下准备去打听武痴武功的路数,回来再向书斋求教对付办法。” 秦潇湘迸出一个字道:“笨!” 何慈航不解道:“秦姑娘何出此言? 秦潇湘道:“何公子,你已经到了天下武功第一的书斋住处,何不让他教你一些上乘的武功,直接去找武痴报仇?” 何慈航摇头道:“书斋不见客,要他教在下武功更是不可能。” “你提过吗?”“没有。”“没说怎知不行?” 何慈航暗道:“他两个妹妹武功高强,我若能学习她们的剑法,说不定真的行。如果书斋真能教我一些上乘的武功,就是不知道武痴武功路数,也照样打败他。” 秦潇湘道:“何公子,我的提议怎样?” 何慈航道:“反正在下已经到了这里,回去也是回去,不如陪秦姑娘走一趟,或许上天帮忙,秦姑娘面子大,书斋肯见我们,教在下武功,报杀兄之仇也就指日可待了。” 秦潇湘一笑道:“不试试就这样走了,岂不可惜。” “秦姑娘,在下为你带路。” 秦潇湘跟着何慈航,心情忐忑道:“终于要见到我仰慕已久的书斋,愿老天帮忙,一切称心如意!” 离开了大海,花满溪立即打听武 痴许邵的下落,追寻他的路线,每次都晚了一步,弄得花满溪好不烦心。 “这许邵,四处挑战各门各派武林高手,让我一路寻找,他却总是跑在我的前头,真气死我啦!” 花满溪气鼓鼓地骑在马上,也不像以前拼命打马狂奔,任由马在路上慢慢走。 马也难得白天有清闲的时候,主人不急,它也乐得慢慢溜达。 花满溪一路东张西望,自己都不知自己想干什么。 许邵也不知道回家休息休息,在外乱跑,到底累不累?花满溪想到此,猛然眼睛一亮道:对,如果找到他住在什么地方,到他家等候,总能见到他。 想到了好主意,花满溪来了精神,脸上有了笑模样,自问道:我怎么早没想到,害得自己东跑西颠,白吃许多辛苦!” 但是,笑脸只持续片刻,又变成苦样,许邵的家也不知在什么地方,要问人呢 她现在最怕的就是问人,每次一问许邵的下落,别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有时是色迷迷的,让人不能忍受。好在天州上的英雄好汉对抓她换银子热情大减,如今安全倒没多大问题。 其实,花满溪自己也不知道,她四处宣扬自己是武痴的未婚妻,让那些有抓她换银子想法的人一个个缩都了回去,谁敢得罪武痴许邵的未婚妻?无异自寻死路。 “找人问,找谁问呢?” 花满溪一惯有病乱投医,一想到找人寻问,她就四处乱寻,碰一个问一个。 这回,一路上行人寥寥,好不容易碰见两个,一个连许邵是谁都不知道,另一个被她手的宝剑吓得抱头鼠窜,连问都没问成。 “我就不信问不着。” 花满溪前后左右不住张望,终于又看到一个人对面过来,不禁面露喜色。 那人一见到花满溪,立即低下头,走路的度似乎加快了一倍。 好不容易又遇到一个,花满溪岂能放过,一横马头,拦住道:“农家大叔,你可知道有个武痴许邵住在哪里?” 那人用半边袖子遮住脸,连连摇头。 “又是一个不知道的。”花满溪很失望,一拉马,让开路,那人快步过去。 咦?这个人走路的样子怎么好熟 花满溪在后面看着,觉道好像在哪见过? 她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一想到可能见过,就追上去要看看是不是认识。 谁知,那人一听到马蹄声朝自己来,撒腿猛跑。 “一定心有鬼!” 花满溪拍马急追,猛地拦住,那人站下,又用袖子遮住脸,身子不住抖。 花满溪用剑一戳他的膀子道:“拿过来让我看看。” 那人袖子提的更高。 “拿开!” 花满溪打掉他的胳膊,低头一看道:“是你,许胖子!” 胖子许白“哎哟”一声瘫在地上,叫道:“花姑娘饶命!花姑娘饶命!” 花满溪却大笑不止,半天才道:“胖子,你怎么打扮得像个农夫,难道改种田了吗?” 胖子许白拍拍带着补丁的粗衣站起来道:“花姑娘,我已经不在天州上混啦。” 花满溪双眉一扬道:“你真的种田啦?” “不错。” 胖子许白看她似乎并不在意过去,镇定下来道:“我许白现在解甲归田,日子过的好不舒心。” “那你看见我跑什么?”花满溪眼珠一动,说道:“一定是你过去有很多对不住我的地方,怕我杀了你。” 胖子一惊,忙道:“花姑娘,你不会计较的。何况,我的武功已失,并非天州人,何必再与我过不去。” 花满溪一愣道:“你的武功被谁废啦?” 百花仙子丁霓裳并没对她说起牡丹谷生的事,她自然不知道。 胖子许白一听,心生后悔道:“早知如此,唬她一唬也过去了。”只好说实话道:“被麻婆婆废的。” 花满溪点头道:“原来是麻婆婆。”心一动,我吓他一吓,说不定能得到点消息。 于是,一扬宝剑道:“胖子,你已经没有武功,还敢欺骗我!” 胖子一愣道:“我没有啊。” “没有?”花满溪道,“你肯定知道许邵住在哪里,为什么说不知道?” “花姑娘,我真的不知道。” “胡说!过去你在天州上跑了那么多年,难道连一点线索也没有吗?” 胖子一脸无辜的样子,可怜兮兮道:“许邵刚成名天州不久,我过去经历再多,也不知道现在的事。” 花满溪脸挂冷笑道:“难道谁知道许邵的住处,也不知道吗?” 胖子心暗骂道:“臭丫头,如果我还有武功,打不死你!”脸上只得陪着笑道:“真不知道。” 花满溪恼怒道:“不说,我下了你两只手,算是你过去欺负我的赔偿!”说完,花满溪抽出宝剑一晃。 胖子许白后退两步道:“别砍,花姑娘。让我好好想想。” “想想?”“有一个人可能知道。”“谁?”“刘道修。”就是那个追恶鬼的小孩?” “就是他。”“他现在在哪?”“可能就在前面的镇上。” “不许骗我,不然,我回来砍了你。”“花姑娘,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骗你手上的剑。” “知道就好。”花满溪洋洋得意道,“你这种人,不给你点颜色,你是不会说实话的。” “花姑娘,我少陪了。”胖子许白不敢跑,一步一步远离花满溪。” 花满溪看着胖子的背影,突然一惊道:“刚才我并不知道他失去成功,追上去竟也不怕,真是胆大!”又细想想,为自己辩解道,“是他先跑的,他若不跑我也不会追。他要有武功就不会躲着我,看见他,只怕我会先跑呢 想至此,花满溪不由哑然失笑。 镇并不远,花满溪骑了半个时辰马就看见这个只有三条街道的镇子,四处一打听,哪有什么刘道修,这才知道还是上了胖子许白的当。 无奈,花满溪只好住进镇上的悦来客栈,休息休息,明天再找许邵的住处。 令花满溪意想不到的是,刘道修在傍晚时分真的来到小镇,而且也住进悦来客栈。因为,这是小镇唯一的客栈。 大喜过望的花满溪上前与刘道修打着招呼道:“刘道修,你还认识我啊?” 满脸青气的刘道修点点头道:“你是与百花仙子在一起的那位姑娘。” 花满溪兴高采烈地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古镇。” 刘道修道:“当时你和赛果老在一起。”满溪道,“你住几号房,我有事问你。” 帐房先生代为答道:“他住七号,请姑娘受累领他去。” 花满溪痛快点头道:“刘道修,跟我走。”刘道修扶着柜台道:“姑娘,你扶贫道去。” “哼,真是无理要求!”花满溪本当不扶,又一想道,我有事求他,就扶他一扶。于是,扶着叮叮当当的刘道修进了七号房。 坐在床上的刘道修没有了往日的活灵活现,一脸晦气,对花满溪道:“今天能遇见姑娘真是太好了。” 花满溪讨好地倒了杯水递给他道:“我也正有事要问你。” 刘道修有气无力地摆摆手道:“姑娘可是姓花?”“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叫花满溪?” “知道,知道。只是今天眼神不好,没认出来,在告示上见过姑娘的面容。”“别姑娘姑娘,你比我小得多,叫我姐姐才对。” “花姑娘,贫道乃出家人,不能与常人相比。”“随你。”花满溪问道,“刘道修,你可知道武痴许邵住在什么地方?” 刘道修一怔,问道:“谁对你说贫道知道许邵的住处?” 花满溪一喜道:他一定知道啦。忙回答道:“是胖子许白说的。”刘道修半天没说话,闭目不动。“刘道修,你快说呀!” 刘道修缓缓睁开眼道:“花姑娘,贫道是知道许邵的住处。” “快告诉我。”“不过,贫道了毒,需要姑娘的帮助。”“你了毒?”花满溪仔细打量刘道修半天,问道,“你了谁的毒?”“就是夜叉明王。” “是他们!”花满溪不解道,“刘道修,你不是追他们的吗?怎么了他们的毒?”刘道修脸上青气又浓,急忙运动逼了下去,道:“是百花仙子害的贫道。” “她怎么会害你!”花满溪不满道,“你打不过恶鬼算没本事,干嘛怪到她头上?”“姑娘也知道贫道要过她的百花丹。”“那是好东西,又怎么啦?” “贫道本以为百花丹是百花制成,能克制邪毒,就戴在髻,准备与夜叉明王交手时护住头顶,不致毒从顶门进入。你知道,贫道身材矮小,最顾忌的就是顶门。” 花满溪摇头道:“看来,一定是你把百花丹弄丢了,所以被他们打伤。” 道修叹口气道,“贫道与恶鬼交手,打着打着,头顶护不住,了恶鬼的毒掌,才明白百花丹一定是假的。” “百花丹才不是假的呢。”花满溪道,“我吃过。” “那就是百花丹不是百花制成。”【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零九章 神医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花满溪一怔道:“这倒可能,因为,丁姑娘曾说百花酒是用二十一种花酿制,二十一种花酿的酒叫百花酒,百花丹就可能也不是百花制成。” “那就对了!”刘道修苦笑道,“看来,贫道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找苦吃。” “夜叉明王打伤了你,他们呢?” “恶鬼见贫道意外受伤,正在四处追贫道,要杀了贫道以泄愤怒。” 花满溪一惊,暗道:“不行,见到他们,我想跑都跑不掉。”忙问道:“刘道修,你快告诉我许邵住在哪里?” “花姑娘,你找许邵干什么?” 花满溪当然不能说实话,撒谎道:“找许邵来帮忙打那两个恶鬼。” “花姑娘是害怕恶鬼,想跑吧?”“不对!”花满溪坚决地道,“我才不怕他们呢!” 刘道修一笑道:“贫道误会花姑娘了。” “刘道修,快告诉我,我去找许邵来给你帮忙。”“不用他来帮忙。”刘道修道,“有你帮忙就行。” “我?”花满溪摇头如拨郎鼓,连道:“不行,不行,我武功太差。” 刘道修道:“不是要你用武功对付恶鬼,而要你去找一个人。” “找许邵,我去!”“花姑娘不要耍滑,你不帮这个忙,贫道不会告诉你许邵住在哪里。” “那你说,找谁?”“我一个大夫,叫‘医不活’信不死。” 花满溪点头道:“听是听说过,就是不认识他。” 刘道修道:“贫道听说他就在小镇,所以才来此寻找,只要在街上看到一个秀才模样的,拿着一把旗,旗上有‘医不活’三个大字,还走几步摇三下铃的人,就是。” “这好办。”花满溪道,“我上街帮你找,回来你可要告诉我许邵的住处。” 道修突然问道,“花姑娘,你与白衣剑侠和百花仙子熟吗?” “我们是朋友,怎么啦?” “贫道有件事想告诉你。”刘道修脸上青气又现,忙闭目运动。 花满溪想了想,道:“我去找那个信大夫,回来你再告诉我。”花满溪刚走出悦来客栈没多远, 就看见一个幌子靠在路边的馄饨摊上,幌子上有三个金灿灿的大字“医不活”。 花满溪心一喜道:“那刘道修说的不错,果然有旗子。” 走过去,花满溪仔细提个打量吃馄饨的人,看了半天也没现秀才模样的人,暗暗纳闷道:“这旗子放在这儿,人到哪儿去啦?” “请问……”花满溪刚想问馄饨摊上的老板,却现那老板一身秀才打扮,正瞪着自己,八字胡翘起足有三寸。 “姑娘,要吃馄钝吧?我的馄钝皮薄肉多,味美新鲜,来一碗吧?”“我不吃。” “不吃你站在这里看来看去,是不是想坏我的生意?”“我是问……”“问什么,不吃就走开!” 花满溪来了脾气,大叫道:“来碗馄钝!”老板闻声落下八字胡,眯起眼睛道:“要辣的不要?” 花满溪把一钱银子往摊子上一掼道:“老板,我问个问题。” 老板盯着银子道:“你问,尽管问。”“这旗子是谁的?” “旗子?”老板东张西望道,“我们这里没有旗子啊。” 花满溪一指幌子道:“就是这个。”“你是说这幌子啊!”老板问道,“你问它干什么?难道你也请它吃馄钝吗?” 花满溪白了老板一眼道:“我问这旗子的主人在哪?” 老板点头道:“原来你找那个大夫。”“不错,他人在那儿?”“姑娘,你要看清这个幌子,他外号叫‘医不活’哎!”“我就找专把人医死的大夫。” 老板一挺腰板道:“我就是。”“你不是,没拿铃。” 老板迅从摊子下拿出一个比人脑袋还大的铃,“叮当、叮当、叮当”摇了三下,顿时馄钝摊上的食客吓跑一半,另一半捂住耳朵。 花满溪还不放心,又问:“你叫信不死?” “正是我的大号,如假包换。”“那你跟我走。” “医不活”信不死麻利收拾馄钝摊,对食客叫道:“都散了吧,馄钝钱不要啦!” 花满溪一指道:“这破摊子要它干什么?一块扔了!” “对!”信不死把一摞碗随手丢在地上,扛起幌子,拿起铃铛就跟在花满溪身后。 一路上他走几步就摇三下,路边的人纷纷避让,直骂道:“有病!” 刚要进悦来客栈,不想老板匆匆忙忙走过来拦住信不死,道:“你进来干什么?” 信不死摇了三下铃,挺胸抬头,道:“是这位姑娘请我来的!” 老板一看花满溪,忙陪着笑脸道:“姑娘,他是个庸医,不能找他治病。” 花满溪一笑道:“我专找庸医治病。”老板眉头一皱道:“万一出人命,小店担待不起。” 花满溪不耐烦道:“出了人命找我,你烦不烦人!” 信不死对准老板的耳朵摇了三下道:“我就是医不活,你能怎样?” “好了,快进去吧。”花满溪先走了进去,“医不活”信不死趾高气扬跟了进去。 老板瞪眼看着他们,心道:“这么漂亮的姑娘脑子也有病吗?”“刘道修,人找来啦。” 刘道修一睁眼道:“真是信大夫,贫道有救了。” “医不活”信不死一摆手,看看刘道修的脸,道:“你了夜叉明王的毒,对不对?” 花满溪暗道:“果然是神医!”刘道修问道:“能治吗?” “医不活”信不死摇头道:“我只能保你一时,却不能保你一世。”“信大夫,一时是多少?” 信不死伸出三个手指道:“三天。” 花满溪暗道:“够了,他只要告诉我一句话,三天足够!”嘴上却问道:“难道你也解不了他的毒?” 信不死道:“如果要完全解开他身上的毒,只有三个人。”“哪三个?”“两个是夜叉明王,他们有解药。” “还有一个呢?”“还有一个就是百花仙子。” 花满溪眼睛一亮,问道:“百花由子能解夜叉明王的毒?”信不死点头道:“百花仙子的百花蛇毒正好是夜叉明王阴毒的克星。” 花满溪道:“有三天够了,百花仙子在洛阳,离这里项多两天半。” 刘道修叹口气,道:“花姑娘,贫道刚才就想告诉你百花仙子和白衣剑侠的事。”“他们什么事?” “夜叉明王知道了百花蛇是他们阴毒的克星,趁他们成亲的夜晚,袭击了洛阳金玉楼,杀了里面所有的人,百花仙子和白衣剑侠下落不明。 花满溪惊呆道:“他们死了吗?” 刘道修摇头道:“不知道,贫道追踪恶鬼,去迟一步,当时只看到老楼主的尸体,没现百花仙子和白衣剑侠的尸体。” 花满溪半天没说话,眼泪在眼眶转了几下,一颗接一颗地掉落在地。 “医不活”信不死道:“百花仙子失踪,刘道修的毒只有夜叉明王能解了。” 刘道修道:“这对恶鬼正在到处找贫道,既然只有三天的时间好活,又何必再治。” “医不活”信不死眼睛眯了起来道:“这对恶鬼在找你?”一拍大腿,叫道,“正好,我会会他们,看看他们的阴毒解药是不是也和蛇毒有关。” 刘道修一惊道:“信大夫,你……” 信不死一摆手道:“我医不活的外号就是因为天下只有恶鬼的阴毒对付不了才给自己起的,我一直想去掉它,现在正是机会。” 花满溪突然狠狠地道:“我帮你们杀了这对恶鬼!” 花满溪回到自己的十四号房,立即叫老板送了坛酒,用筷子沾水将泥封弄了个洞,拿出百花仙子丁霓裳送给自己的烈性毒药全放了进去,又把泥封封好。 “但愿恶鬼被丁姑娘的毒药药倒,才是真正的报应!”花满溪做好以防万一的准备,到刘道修的房看了看他。 刘道修被“医不活”信不死治过后,脸色恢复了原样,只是脑门上有一块毒消不下去。 信不死道:“这块毒随时间会越来越大,三天后毒气侵袭全身,就活不成了。” 刘道修一笑道:“贫道此次拼了这条命也要除了这对恶鬼,赎贫道的罪过。” 花满溪问道:“刘道修,你把许邵的住处告诉我,我等恶鬼死后再去。” 刘道修道:“花姑娘,贫道欺骗了你。” 花满溪一愣道:“你不知道?” “出家人本不该骗人,贫道刚才为了让姑娘去寻信大夫,故意骗了姑娘,罪过!” 花满溪却道:“刚才你不骗我,我肯定会离开。现在,我不会走。” 刘道修道:“花姑娘,你武功不济,还是走,那对恶鬼太厉害!” “医不活”信不死也道:“姑娘,你走吧,如果我活着,还有机会见面。” 花满溪想了想,点头道:“好,我走。免得你们照顾我分心。”一转头,问信不死道,“信大夫,看病的钱还没给你呢!” 信不死一笑道:“姑娘已经给过了。” 花满溪一愣道:“没有啊?” “姑娘忘了,你给我一钱银子,我却没给你馄钝吃。” “一钱银子怎么够?” “够了!”信不死道,“我在此行医半年,没有一个人找我看病,为了生计,只好摆馄饨摊糊口。姑娘你是第一个找我看病的,让我感激不尽,就是没有银子,我也会看的。” 刘道修稚气地大笑道:“你卖了馄钝,挺有意思。” 信不死一指幌子道:“既然医不活,谁还敢找多看病。” 刘道修道:“可你叫信不死,他们竟没想到。” 花满溪一笑道:“对,信则灵,不信只好就不灵了。”说完,告辞道,“我回去收拾东西 离开,希望你们马到成功。” 她从七号房出来,笑了笑,回到自己的房里,关上门,仰天躺在床上,暗道:“万一他们失败,就看我了。” 夜深,悦来客栈值夜的伙计趴在柜台上打着瞌睡,鼻忽然闻到一股怪臭味,觉得周围阴森森的,睁开眼,吓得屁股一歪就从凳子上往下跌。 一个阴沉沉的黑衣人卡住伙计的脖子,把他提到柜台上,吐着血红的舌头道:“有个小孩住在几号房?” 另一个立即道:“小孩手脚有铃。” “脖子上有银项圈。”“胸前围着红肚兜。”“上面绣着八卦图。” 伙计被吓得舌头伸出多长,一双惊惧的眼睛,眼球突起多高,双手不住乱比划。 “我们是夜叉明王。”“不说就掏出你的心肝五脏。”“你手松一松,让他说。” 伙计大口喘着粗气道:“七,七……” “你说了还是要掏出心肝五脏。” 夜叉明王一齐动手,顷刻间,伙计的五脏肺腑摊了一地。 夜叉明王把手上的血放在嘴里贪婪地吮吸道:“真新鲜。” “刘道修的血更新更好。”“对,他身上全是童子血。” 夜叉明王带着阴风恶臭出现在七号房门口,伸手敲敲门道:“刘道修,你在里面吗?” “夜叉明王来看你啦。” 着,两个夜叉明王出尖利恐怖的怪笑,整个悦来客栈都笼罩在地狱一样的气氛,所有的客人都躲在被瑟瑟抖。 刘道修在房里出一阵活泼的笑声,顿时冲淡恶鬼带来的阴郁。 夜叉明王互相望望道:“他好像没毒?”“有人治好了他。”“是百花仙子吗?”“她的家已经被我们毁去,人不见啦。”“那会是谁?” 刘道修道:“恶鬼,不敢进来吗?” 夜叉明王吹出一口气,门打开,飘进房道:“我们什么都敢。” 刘道修红光满面道:“你们来得正好,贫道正要抓你们回去。” “刘道修,谁治好你的伤?”“我!”“医不活”信不死从刘道修背后出现,手握着脑袋一般大的铃铛。 “你是医不活。”“你治不了他。” “谁说的。” 信不死摇了三下铃,道,“我凑巧碰到了百花仙子,得到一条百花蛇。”“你胡说。”“你满口骗人鬼话。” 信不死一笑道:“应该是满口骗鬼的人话。”“怎么办?刘道修的毒解开,对我们很不利。” “过去,我比你先跑。”“现在呢?” “现在,我要看个究竟。”那个恶鬼直直悬在半空,瞬间又回到地上,“我看见他的头有一块黑乎乎的东西。” “他的毒还在。”“只不过暂时不会作。”“如果和我们动手。”“他的毒就会作。”“机会难得。”“不能错过。” 夜叉明王说着,整个房充满腥臭,一阵一阵的阴风在刘道修周围盘旋。 “医不活”信不死极缓慢摇了三下铃,铃声清脆,余音不绝,所到之处,阴风退缩。 “有两下。”“不能小瞧。” 夜叉明王又出尖厉阴惨的怪笑,整个悦来客栈随笑声颤抖。 “医不活”信不死闭着眼,拼命摇动着铃铛,仍然压不住怪笑。 刘道修一咬牙,出充满童趣的活泼笑声。笑声虽不高但清亮。 夜叉明王立即提高嗓门,尖利阴惨的笑声刺破屋顶,冲上夜空。 “医不活”信不死紧闭双眼,不顾耳鼻流出的鲜血,双手紧握铃铛,玩命地摇。 刘道修的笑声依旧,脸上却被青气笼罩,越来越暗。 “医不活”信不死铃声骤停,口鲜血狂涌,人倒下的一瞬间,将针炙用的银针射向恶鬼。 银针打在恶鬼的肩头,只刺破一点皮。 夜叉明王拿下银针,沾沾身上的粘液,反手打向信不死。 “医不活”信不死已无力闪躲,脑门上了银针。 刘道修身子一侧,歪倒在床上,全身青黑,双眼不甘心地瞪着恶鬼。 “他就要死。”“我们屁股后少了条跟屁虫。”“可惜他的血已经臭。”“你刚才不用针打大夫,他的血还能吃。”“你不提醒我。”“我做事不用脑子?” “我的脑子没你的好用。”“我们就这样空手离开?”“这店里有很多人血和心。”“不吃白不吃,不喝白不喝。” 夜叉明王飘出房,一个守住门口,一个闯进一号房,顿时,惨叫声哀号声充满整个悦来客栈。 “我喝饱啦。”一个恶鬼从八号房出来,用舌头舔着嘴边的鲜血,手提着一件衣服,兜着 一颗颗还在跳动的心脏,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 两个恶鬼交换位置,又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你的运气不如我。”“是,有的房根本没人住。” 十四号房门被阴风吹开,恶鬼却没进去。 “又是空的?”“不。”“那你不进去?” “里面的人,我们认识。”“是谁?”“是那个漂亮的大美人。”“我瞧瞧。” 花满溪惊恐地看着夜叉明王,脸无血色。 恶鬼咂着嘴道:“把大美人吓成这样,多不好。” “你吓的!”“你吓的!”“我们不吓就是啦。”“对。”“大美人,不要怕,我们和你聊聊。” 夜叉明王飘进房,一左一右站在花满溪的身旁。 “你,你们想,干什么?”“刚才说啦,你没听见。”“我听见啦,陪大美人聊天。” 花满溪尖叫道:“你们走!”“不走。”“对,不走。”“走也要带你一块走。”“对,带大美人一块走。” 花满溪开始后悔留在这里,无力地拒绝道:“我不跟你们走!”“大美人现在不想走。” “那就等一等,大美人想走,我们再陪她一块走。”“不能强人所难。”“我们陪大美人说说话。”“最好边喝边说。”“这里有坛酒。”“怎么会有坛酒?”“不知道,酒好像没开过。” 花满溪壮着胆子道:“不许动,那酒是我准备带回家的。”“你干嘛要回家?”“跟我们走,回家不好玩。” 花满溪定定心神道:“这酒是我孝敬爹的,你们不要喝。”“酒有什么稀奇。”“等我们拿更好的酒送老丈人。”“我们女婿送的,老丈人喜欢。” 花满溪强忍着恶心,直摇头。夜叉明王一招手,酒飞上桌子,道:“你去拿碗来。” “我为什么要去?”“你不去,我去。”那个恶鬼似乎不放心道:“我不在,你不许碰大美人。”“好,我不碰。” 那个恶鬼很快回来,手除了碗还有一把明晃晃的菜刀。“你拿刀干什么?”“切心下酒。”“大美人不吃心。”“不吃就不吃,我要吃。” 那个恶鬼打开衣服,拿一颗心闻了闻,道:“还新鲜。”用菜刀切成一片一片的。“够了,别浪费。”“你说够了就够了。” 夜叉明王放好三个酒碗,打开酒坛泥封,先闻了闻道:“酒一般,不能送老丈人。”倒了三碗酒,送一碗给花满溪。“大美人,你先喝。” 花满溪拼命摇头。“这酒放在这儿很奇怪。”“我们怀疑有人想毒死大美人。”“所以,大美人你要先喝。”“别怕,毒了我们救你。”“英雄救美人,天经地义。” 花满溪尖叫道:“我不会!”“不会,喝了就会了。”“不喝就灌。” 花满溪皱着眉头喝了一口,片刻工夫,大口大口吐了起来。“大美人真不会喝酒。”“不能灌,老丈人要怪的。”“我们喝。” 夜叉明王很能喝,一坛酒去了一半,下酒的心也光了。“没心了。”“你说够的。”“我说够你就不切啦。”“再切点吧。” 恶鬼想要站起,连抬几下屁股却没站起来。“喝多啦。”“不会,一定是屁股太粘。” 花满溪已躲得远远看着喜道:真了我的计呢 夜叉明王的头不住摇晃,已经支撑不住。 花满溪心一喜,拔出宝剑道:“恶鬼,你们了我的毒,就要完啦。” “你的毒,你哪会下毒!”“别骗……” 夜叉明王瘫在桌子上,再也出不了声。 花满溪上前一人一剑,刺死夜叉明王,用剑挑着他们的衣服,寻找解药。 终于现一个小瓶,花满溪挥剑割下一条床单,把手包起来,拿出小瓶,急忙跑进七号房道:“解药来啦。” 见刘道修和信不死倒在床上,她上前一试鼻息,两人已绝气身亡,气得大叫一声,把解药砸在地上。 呆呆站立半天,花满溪冲回房,用剑猛刺夜叉明王的尸体,怒道:“刺死你!杀死你……”直到精疲力竭,才罢手。 花满溪走出悦来客栈,跨上马,回头看着渐渐升起的火光,转向洛阳方向道:“余公子,丁霓裳,我帮你们报仇了!” 一瞬间,她突然理解了何慈航为什么一定要杀武痴许邵,但她不愿武痴被杀,也坚信何慈航杀不了许邵。 想到心爱的许邵还未找到,花满溪对刚才冒险的举动后悔不已,如果那对恶鬼不贪美色,杀了我,岂不是这辈子也见不到许邵了? 她心道:“以后尽量少管这些事,还是找许邵要紧。”花满溪狠命一打马,头也不回,飞奔离去。 悦来客栈的火越烧越大,火光映红了半边的天,但,没有一个人敢去救火,因为,他们听见悦来客栈传出了鬼叫声。 仙来客栈的生意异常火爆,喜得 老板嘴都合不拢,眉飞色舞地与进进出出的客人打着招呼。 刘梦长坐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正注视着一个年美妇,这位妇人虽是半老徐娘,风韵优存,甚至比花痴更有光彩。 年美妇似乎知道有人偷看自己,脸一侧,把后脑亮给了刘梦长。 刘梦长好生无趣,要了壶酒,自斟自饮,眼睛望着客栈外经过的女人,只要是有几分姿色的,他就要注目而视,直到看不见为止。 大约看了有二十几位女子,刘梦长叹口气,暗道:“真找不到像花痴一样漂亮的!”不由又往年美妇看过去,看到的依然是后脑壳,只好自我安慰道:“虽说风韵犹存,毕竟上了岁数,比不得年轻貌美的花痴花满溪。” 刘梦长对上次被蒙面人破坏了好事而耿耿于怀,若不是那人管闲事,那天就与花痴成就了好事。不过,幸亏那管闲事的家伙识趣,没对自己怎样,若要有点事,自己爹爹是不会不管的。 “老板,有空房吗?”“有,有。姑娘,要上房吗?”“要一间上房。” 刘梦长揉揉眼睛道:“我满脑子都是花痴,难道想花了眼?”再睁大眼睛,仔细一看,不是花满溪又是谁 “真是天下掉下来的美事!”刘梦长喜出望外,一步冲到花满溪的面前,很柔情地喊了声道:“花小姐!” 花满溪先是一怔,随即问道:“你是谁?” 刘梦长也愣了一下:难道我认错啦?再次仔仔细细打量眼前的姑娘,心道:“没错啊!她不是花痴又是谁呢?,我与她相处那么长时间,还认错人!” “花小姐,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花满溪不假思索地摇头道:“看什么,我又不认识你。”“花小姐,我是刘梦长啊!” “刘梦长?”花满溪摇头道,“这位公子,你一定认错了,我不认识什么刘梦长。” 刘梦长大急道:“花小姐,我和你在京城相处那么久,你难道还识不出我刘梦长!” 花满溪道:“公子,请让开,我要到自己的房间去。” 老板担心刘梦长的纠缠引起姑娘的不满,住到别的客栈,忙道:“刘公子,你一定认错了,让这位姑娘进房休息。” “放屁!我怎么能认错呢,她就是烧成灰,我也认得。” 花满溪理都不理,绕过刘梦长准备去自己的房间。 刘梦长一把抓住花满溪的袖子道:“花小姐,你失踪后,我是朝思暮想,四处打听花小姐你的下落,整天茶不思饭不想,就刚才还满脑子是花小姐你的影子,我对花小姐你一片痴情,花小姐你怎么装做不认得,真让我刘梦长伤心至极!” 罢,刘梦长的眼这真的挤出两滴泪水。 花满溪一甩袖子道:“公子,说什么疯话,请自重点。” 刘梦长不甘心道:“花小姐,你为什么原因不认我刘梦长?” 花满溪面带怒容地道:“公子,不要再纠缠,烦不烦人!” 老板极为小心地道:“刘公子,这样不雅,许多人在看着你呢!” 刘梦长向四周一望,客栈几乎所有的人都看着自己,连路过的也驻足观望,十分有趣地看客栈里生的事。 “你们看什么,我的确认识她。”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立刻流露出不以为然,刘梦长脸色异常难看。 花满溪一言不,往自己房间走去,到了门口,回头看了刘梦长一眼,心道:“哼!我何尝不知你是刘梦长,可过去的事我已经忘得一干二净,难道还给你机会来纠缠?”推开房门,走进去,反手“咣”地将门关上。 刘梦长心被震的一跳,咬牙切齿地道:“她一定知道我是刘梦长,故意装作不认识,花痴的本性难移,又看上比我更好的了。”他越想越气,心怒火万丈,冲到桌边,拿起酒壶就灌,把喝干的酒壶一掼,大叫道:“老板,再给老子来一壶!”酒后,他躺在床上,睁眼望着房顶,周围漆黑一片。 “哼!花痴,你对我不仁,别怪我刘梦长不义,今晚我一定要得到你!” 刘梦长下定决心,翻身坐起,换上夜行衣,带好迷香和施放迷香的竹筒,先把房门打开一道缝,伸头观察了一下,现没人,打开房门出来,反手轻轻掩上,轻手轻脚直奔花满溪的房间。 客栈内寂静无声,客人们早已沉沉睡去。 刘梦长站在花满溪的门口,左右张望片刻,把迷香装好,将细竹筒对准门缝,猛吸口气,吹进全部迷香,耐着性子等了会儿,估计迷香起了作用,拨开门栓,推门进去,反手掩门,急忙转头住里看。 房间里黑糊糊的,什么也不见。 刘梦长凭着对自己房间的记忆,摸到桌边,点亮油灯,看清床的位置,轻步到了床边,伸头一看,花满溪呼吸很沉,心大喜道:“果然迷香起了作用!” 看着花满溪娇美的面容,刘梦长再也按捺不住,掀开被子,伸手一边解花满溪的衣服,一边道:“花小姐,对不住,我刘梦长今晚要……” 有人轻轻咳嗽一声道:“刘公子,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你好像挺在行!” 刘梦长大惊道:“谁?”急转头一看,不远处站着一名五十余岁的老者,相貌堂堂,身体强壮,双目炯炯,太阳穴鼓着,正脸带笑容看着自己。 “这人进来时我竟不知道,可见武功在我之上。” 刘梦长心虽然忐忑,却又不甘心,问道:“请问,阁下是谁?何必要管闲事?”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想非礼这位姑娘就不行!” “***,眼看要成的好事又遇来坏事的,老子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决不能让他给搅了。”刘梦长想定,冷笑道:“你知道我是谁?” 老者哼了一声道:“你不就是什么刘公子吗!”“你可知我的父亲是谁?”“哦?你的父亲是谁?” “我的父亲是当今天子驾前御前侍卫总管,你听明白了吗?”“原来你是刘鹏飞大人的公子。” 老者摇摇头道,又道:“刘大人一世英明,怎么会有你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 刘梦长大怒道:“老头,你敢骂我?”“看在刘大人的面上,你从这里出去,我不再追究。”“老头,难道我怕了你不成?” “刘公子,放明白点,我给你留后路你却不领情,别怪我翻脸不认你老爹!” 刘梦长上前一步,挥拳打了出去。 老者沉着老练闪身,举掌接招相还。 刘梦长火冒三丈,恨不得一拳打死面前的老者,出拳迅捷勇猛。 老者边打边观察道:“功夫倒不愧是刘大人的公子,身快拳狠,步伐也不错,可惜差着火候,还得练。” 刘梦长打不到老者,心更加恼怒,加快出拳的度,把浑身的力气都集在拳上,拳带劲风,尽是对老者要害招呼。 “臭小子,竟想打死我!”老者生了气,双掌蓄积精深内力,开始反击。 刘梦长起初的拳势很猛,随着招数增多,仿佛有力使不出,自己全身被老者的双掌包围,一时险象环生。 老者并不想伤了刘梦长,顾忌着刘鹏飞是他的父亲,所以,下手还不算狠。 打了四十余招,刘梦长知道敌不过老者,一咬牙,心道:“罢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天是成不了好事啦。” “住手!”刘梦长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又道:“我不是你的对手,认栽了!” 老者收招道:“刘公子,若不是看在你老子的面上,早就要了你的小命。” 刘梦长瞪了老者一眼道:“我刘梦长今天栽了,以后还是要报仇的,有胆子就留下姓名。” 老者一笑道:“尽管来找我。我叫秦双武,人称阴阳手。” “原来是阴阳手,我刘梦长日后一定找你讨回公道。”说完,刘梦长迈步欲走,却又迟疑不前。 “阴阳手”秦双武闪身让开,刘梦长这才悻悻离去。 秦双武淡淡一笑,自语道:“想与我交手,你还嫩的很!” “阴阳手”秦双武倒了点水,走到床前,仔细一看,暗道:“这姑娘果然漂亮,与我那女儿秦潇湘不相上下。”把水洒在花满溪的脸上。 花满溪一惊,睁开眼,带着恐惧道:“你是谁?怎么进了我的房间?” “阴阳手”秦双武温和地道:“花姑娘,我叫秦双武,是来救你的。” “救我?”花满溪翻身坐起,一把将被子掩住身子道,“你骗人!再不走,我就喊啦。” “别误会,花姑娘。”秦天**,“我刚才现刘梦长对你的房施放迷香,知道他欲对你图谋不轨,就跟在他后面,打跑了他。” 花满溪一听“刘梦长”,心气恼道:“这个家伙,白天我不理他,晚上却来坏我的名声,不是个东西!” 秦双武不停看着貌若天仙的花满溪,继续道:“我白天见他纠缠他,你不理会,他非常气恼,从他眼神,我看出他有不轨的企图,就留心注意,果然被我猜。” 花满溪对秦双武顿生好感,十分感激地道:“秦老伯,谢谢你救了我。” “没什么,花姑娘。”秦双武越看越觉花满溪好看,便解道,“花姑娘,怎么一人孤身在外行走,很危险的。” “秦老伯,我不怕危险。” 秦双武问道:“花姑娘不惜孤身行走天州,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 花满溪觉得秦双武像自己父亲一样,便如实道:“我在找自己的未婚夫。” “花姑娘,你的未婚夫想必一定极好,才使得花姑娘不惜冒险寻找。” 花满溪听秦双武夸许邵,心十分高兴,便道:“秦老伯,我的未婚夫不是别人,就是天州上鼎鼎大名的‘武痴’许邵。” “许邵?”秦双武一惊,她的未婚夫是许邵,不能得罪。眼珠一转,他道:“原来花姑娘是许邵的未婚妻,可喜可贺!” 花满溪心美美的,哈到目前,秦老伯是第一个向我祝贺的人呢!看来,我千辛万苦寻找许邵是对啦 秦双武道:“许邵整天在天州上奔波操劳,姑娘一定还没遇到。” 花满溪伤感地点头道:“我四处找不到,准备先去他家等候。” “花姑娘想得周到,许邵最终要回去的,在他家一定能见到。” “秦老伯,你知道我未婚夫的家在哪里吗?” 秦双武一愣道:“花姑娘,你不知道?” 花满溪谎道:“他没有来及告诉我,我正为找不到犯愁。” “阴阳手”秦双武稍加思索,道:“花姑娘,我也不知许邵住在什么地方。” 花满溪失望地低下头。 秦双武深思熟虑地道:“花姑娘,你孤身寻找恐遇坏人,我愿意陪你去寻找,一定能找到。” 花满溪惊喜异常地道:“秦老伯,你真的愿意陪我去啊?” 秦双武一笑道:“花姑娘,我已经五十多岁的人了,还会骗你吗?”【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一十章 秦双武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秦老伯,你不会骗我,我也十分相信你。” “阴阳手”秦双武道:“那就讲定了。” 罢,秦双武走到门口道:“花姑娘,你好好休息,我在门口守着,防止刘梦长再来捣乱。” 花满溪感动地差点流出泪,道:“秦老伯,让你操心啦!” “哪里的话!”秦双武一笑道,“明天我就陪你去找许邵的家。”走出去,关上门,真的靠在门边守上了。 又是一个天气晴朗、风和日丽的日子,花满溪骑在马上,一个劲催促秦双武快走。 秦双武不急不忙道:“花姑娘,别看你骑马我走路,保证不比你慢。” “真的吗?”花满溪不信道,“秦老伯,我打马跑起来的度可不慢呢。” “我跑的和马一样快。” “那我就打马了。” 花满溪狡猾的一笑,一脚踢在马屁股上,马一惊,撒开四蹄猛跑。 跑了一会,花满溪暗道,这一次一定把秦老伯甩的远远的了。可是回头一看,十分惊奇,秦老伯就跟在马后,寸步不离。 秦双武笑道:“花姑娘,没拉下吧?” 花满溪不服,用脚狠踢马屁股,马亮开四蹄,如飞急奔。 秦双武道:“慢点,别摔着。 这回他一定不行了。花满溪回头,秦双武竟然还是跟在她的后面。 “秦老伯,你的腿脚真快。”“不行啦,老啦。”“咦,那不是花姐姐吗?”“是花姐姐,快站下。” 花满溪带住马,向拦在马头前的女孩一看,立刻惊喜万分道:“是白白。” 严白白得意地抖动头上的独角辫,笑道:“是我白白。” 花满溪跳下马,与“落英剑”严羽彩和劳墨墨打招呼。 “阴阳手”秦双武对严白白一瞪眼道:“丫头,不要命啦!” 劳墨墨大笑道:“如果能碰到,白白才不会干傻事。” “原来是秦大侠。”严羽彩认识“阴阳手”秦双武。“你们认识?”花满溪问。 劳墨墨一晃头上的两根辫子,道:“怎么不认识,他不就是秦大伯嘛。” 秦双武故意生气道:“这么与大伯说话?” “落英剑”严羽彩一笑,问道:“秦大侠怎么与花姑娘在一起?” 秦双武刚要说话,花满溪抢道:“秦老伯救了我。”她又将刘梦长欲行不轨的事讲给她们听。 劳墨墨和严白白围在秦双武旁边,向他伸着大姆指,秦双武乐得直咧嘴。 花满溪问道:“彩姨,丁姑娘和余公子失踪了,你知道吗?”严羽彩点头道:“他们俩到我那儿去过。” “他们现在在哪?” “自金玉楼被毁,他们侥幸跳逃,一直寻找夜叉明王的下落,后来打听到恶鬼已死,就到我那去看我和墨墨白白。” 劳墨墨道:“余哥哥和丁姐姐走啦。” 严白白不甘落后道:“他们不愿在天州上再呆,找地方隐居啦。” 花满溪问道:“他们隐居在什么地方?” 严羽彩道:“他们想去海找一所无人住的岛,不知是什么地方。” 劳墨墨道:“我们要去找他们。” 花满溪问道:“你们也去?” 严羽彩点头道:“这两个孩子非闹着去找他们,我没办法,只好答应。” 严白白道:“我们以后就不回来啦。” 花满溪眼含泪道:“以后我们再也见不到了吗?”“别难过。”严羽彩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迟早总要分手的。” 秦双武叹息道:“天州又少了个精精白白,没趣极啦。” 花满溪想说夜叉明王的事,又忍住道:“见到丁姑娘和余公子代我问好,他们的仇人已除,可以安心。” 严羽彩异常精明,听出话有话,硬是问出了花满溪杀夜叉明王的经过。 连秦双武也吃惊道:“花姑娘竟有这份胆气,没想到!” 严羽彩责怪道:“太冒险,万一失手怎么办?以后一定要注意。”花满溪点头。 秦双武问道:“大妹子,你知道武痴许邵住什么地方?” 花满溪想阻挡已来不及,只好听之。 严羽彩摇头道:“不知。” 花满溪赶紧岔开话题道:“彩姨,希望你们顺利找到丁姑娘和余公子。“会的。” 墨墨和白白很自信。 严羽彩带着两个女儿告辞上路,花满溪依依不舍,泪眼模糊目送她们远去。 秦双武奇怪道:“花姑娘,你是怎么与她们认识的?” 花满溪上了马,边走边对秦双武说了认识她们的经过。 秦双武道:“花姑娘,幸好遇上故人,要是坏人,就没那么幸运喽!” 花满溪点点头,没言语。 一连几天,秦双武也没打听到许邵住在什么地方,心也不免焦急。 花满溪还是按老样子问人,也是一无结果。好像武痴许邵的家在方外一样,没有人知道在什么地方。 “阴阳手”秦双武默默跟在马后,脑想着天州上谁可能知道许邵的住处。 远远出现一片树林,花满溪盯着树林边上一个影子看,直到靠近,才想起,一惊道:“这不是赛果老的驴吗?” “这驴不是赛果老的吗?”秦天伯也认出,向树林张望道:“怎么没有人?” 花满溪跳下马道:“我们进去看看。” “阴阳手”秦双武拦住她道:“林有人打斗,不要冒然进去。” 花满溪仔细听了一听道:“没听见有人。” 秦双武一笑道:“一共有四个人,两个武功较高,一个武功一般,另一个差些。” “进去看看吧?”花满溪心痒痒的。 秦双武想了想,道:“花姑娘,你跟在我后面,不要离开半步。” “行!”花满溪跟在秦双武身后,轻手轻脚向树林里走去。 没多远,便传出赛果老的声音道:“黑龙,去看看谁进了林子。” 秦双武哈哈一笑道:“不用看,是我,秦双武!” “应该还有一个。” “不错,还有一位花姑娘。” “赛果老”张蝙蝠嘿嘿一笑道:“阴阳手,你是来管闲事的吗?” 秦天伯摇头道:“来看热闹。” 花满溪已经看见了一个人,胖胖的黑脸,乞丐打扮,手横着一条马铁棒,拦住去路。 秦双武道:“原来是丐帮的伍黑龙,听说你被八臂猿凌天抓去丐帮总舵,怎么又出来啦?” 伍黑龙脸色阴沉道:“我伍黑龙朋友众多,小小的凌天其奈我何?” 秦双武一愣:“这么说,八臂猿凌天已遭到了不幸?” 伍黑龙自负一笑道:“他不死还有谁死!” 秦双武冷笑道:“你伍黑龙还没这么大的本事吧?” “赛果老”张蝙蝠道:“老秦,你好眼力,是我帮黑龙灭了八臂猿的。” “还有我。”又有一个人道。 伍黑龙鼻子哼了一声道:“你也算一个人物,一边去!” 秦双武看了一眼,认出那人乃是梁剑一,便不屑理他了。转问道:“赛果老,你和谁动手!” “还有谁,鹰爪王呗。” 秦双武道:“伍黑龙,让我们进去看看,成吗?” 伍黑龙显然对秦双武有顾忌,便道:“进去可以,但不许帮古直的忙?” “我秦双武谁的忙也不帮,只想进去看看。” 伍黑龙闪开一条路。 秦双武示意花满溪靠着自己,走了不远,看见“赛果老”张蝙蝠正和“鹰爪王”古直打得难分难解。 张蝙蝠一笑道:“花小姐,你也来啦,还是舍不得我赛果老吧。” 花满溪白了一眼道:“放屁!” 秦双武道:“花姑娘是跟我来的,与她过不去就是与我秦双武过不去。” 张蝙蝠眼珠一转道:“秦兄,开个玩笑,何必当真。” 花满溪现赛果老和鹰爪王打斗的现场,有几颗腰粗的树倒在地上,立着的树上尽是五指抓成的洞,暗暗心惊。 秦双武又不屑地看了手转着铁胆的“铁胆震八方”梁剑一一眼,目光注视到张蝙蝠与古直的打斗上。 梁剑一对秦双武点头哈腰示意,对花满溪则色迷迷直盯着看。 秦双武看了一会,道:“这场面好像是三个对一个。” 伍黑龙忙道:“我和果老可没动手。” 鹰爪王古直开口道:“古某今天是找他们三个算帐的。” 赛果老嗤笑一声道:“算帐,不是你引我们去的牡丹谷,麻婆婆能死吗?” 古直狠狠一抓道:“我讲过的只求财不杀人。” 伍黑龙冷笑道:“老古,你真是迂腐,难道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杀我们吗?” 梁剑一不怀好意地一笑道:“我们根本没杀她,她自己疯了,摔下山谷死的。” 古直呸了一声道:“不是赛果老背后踹一脚,她能掉下山谷吗?” 赛果老不耐烦地道:“人死都死了,你就是杀了我们又能怎样?” 伍黑龙道:“他是想独吞那批财宝。” “阴阳手”秦双武道:“有谁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铁胆震八方”梁剑一讨好地道:“奏大侠,我告诉你。” 秦双武点点头。 梁东正吐着唾沫道:“鹰爪王古直找赛果老,请他帮忙去牡丹谷拿铁手金刚麻婆婆的一批财宝,赛果老答应,就带上伍黑龙和我跟着古直去了牡丹谷,拿到了财宝,麻婆婆急疯了,跳下山谷自杀,就这么回事。” 秦双武问道:“你是怎么碰到赛果老的?” “赛果老和伍黑龙正在我的八百里庄作客。” 秦双武点头道:“我明白了,赛果老碰到了伍黑龙被八臂猿凌天押着上丐帮总舵,赛果老杀了八臂猿,救下伍黑龙,到了你的八百里庄,古直就找到你那里。” “对,对,秦大侠真精明过人。” 秦双武道:“牡丹谷的铁手金刚麻婆婆是那么好对付的吗?” 梁剑一道:“多亏了赛果老的妙计,不费吹灰之力逼疯了麻婆婆,牡丹谷就任我们横行啦。” 古直大声道:“这家伙毁了麻婆婆心爱的牡丹。” 张蝙蝠纠正道:“不对,关键是把那盆七彩牡丹的种子弄出喂了小鸟,麻婆婆才真正疯的。” 秦双武暗骂道:“一群强贼。”眼珠一转,叫过伍黑龙,低声道:“黑龙,你不会笨到让 梁剑一分那笔财宝吧?” 伍黑龙一怔,随即会意道:“你是说,少一个人多分点。” “聪明!”秦双武竖着大指道,“绝顶聪明!” 伍黑龙一指古直道:“他很难对付。” 秦双武伸出一个手指,又伸出两个手指,对他眨眨眼。 伍黑龙恍然道:“你是说杀了梁剑一,再和赛果老对付古直?”秦双武点头。 伍黑龙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我有事求你们。”“什么事?”“放心,只是一件小事。”“有好处吗?”“当然。” “行,只要我伍黑龙办到,杀人放火抢东西都行。”说罢,他往梁剑一边上移动。 花满溪问道:“秦老伯,干嘛帮他们这些坏人?” 秦双武没吱声,他怕被赛果老听见,对自己和花满溪都不利。 伍黑龙故意问梁剑一道:“老梁,你看直兄能打得过赛老吗?” 梁剑一道:“两人差不多。” “老梁,你要注意‘阴阳手’秦双武,他一旦出手帮古直,就用铁胆打。” 梁剑一点头道:“放心,我一直盯着呢。” 伍黑龙站在梁剑一的背后,悄悄举起乌铁棒道:“老梁,那个姑娘漂亮不漂亮?” “漂……”梁剑一还未说出“亮”字,突然出一声惨叫,脑袋被打开花,死尸倒地。 赛果老怪笑两声道:“黑龙,干的好,这种角色也想分财宝,做梦!” 鹰爪王古直道:“赛果老,你真不要脸,不是老梁收留,你的伤什么时候能好。” “他不过想巴结我赛果老。” “不是老梁帮你隐藏,你早让赤顺驼抓住,还有今天?” “你以为我张蝙蝠怕了赤须驼,我不想见他罢啦。” 秦双武道:“伍黑龙,你愣着干什么?” 赛果老大声道:“黑龙,别想好事,那箱子藏的地方只有我知道,我死了,你们谁也拿不到。” 鹰爪王古直边打边道:“赛果老,过去的事咱们一笔勾消,我们杀了黑龙,共分那一箱财宝,如何?” 赛果老狠狠一掌道:“我们杀了个麻婆婆,你假仁假意跟我们翻脸,现在想起分财宝,晚啦。” 伍黑龙乌铁棒一抡,和赛果老并肩对付古直。 古直大叫道:“秦双武,如果你帮我杀了他们,财宝我分给你一半。” 秦双武摇头道:“我可不想自找麻烦,你们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古直本与赛果老打得难分难解,但赛果老得到伍黑龙的帮助,古直立即险象环生,败势已定。 鹰爪王古直眼珠乱转,想着主意。 赛果道修:“黑龙,当心他要溜。”“知道。” 伍黑龙乌铁棒封住古直的退路。 古直惨笑道:“赛果老,如果没有我,你们怎么会得到那笔财宝?” 赛果老掌风呼啸道:“可惜,你为了麻婆婆竟要杀我们。” 伍黑龙一棒打向古直的双腿道:“你不过以我们违背不杀麻婆婆的约定,想杀掉我们,独吞那笔财宝。” 古直闪过乌铁棒道:“我的确是气你们杀了麻婆婆,现在不气啦。” 赛果老阴沉的脸露出讥讽道:“你以为,我们愿意和你分财宝吗?” 伍黑龙的乌铁棒猛打道:“告诉你,赛果老早就计划拿到财宝后除掉你。” 鹰爪王古直暴喝一声,不顾一切抓向赛果道修:“你这个狗东西!” 赛果老双掌一拍,逼退古直道:“这叫一石二鸟。” “去你的吧!”伍黑龙的乌铁棒击古直的后背,打得古直向前直飞。 赛果老迎上去一掌击在古直的胸口,古直如断线风掌一般,撞在一颗树上,死尸滑落在地。 秦双武拍手道:“好功夫!” 赛果老蝙蝠拍拍伍黑龙道:“黑龙,刚才你和秦双武的对话,我听得一清二楚。” 伍黑龙急切地道:“财宝在哪里?” “不急。”赛果老一指秦双武道,“他现在一定还想让我们俩互相内哄,死一个或者两败俱伤,他再消灭我或你。” 伍黑龙一笑道:“我们是朋友,岂能他的计!” 果道修,“我们现在要一齐杀了他,为老梁和老古报仇。” 秦双武叹口气道:“赛果老,你杀伍黑龙不算太难,何必要与他共享财宝?” “我没说错吧。”赛果老又用手一指花满溪道,“黑龙,杀了秦双武后,不但财宝一人一半,你还能娶一个漂亮老婆,一举两得。” “阴阳手”秦双武道:“伍黑龙,赛果老诡计多端,你不要上他的当。” 赛果道修:“还是跟刚才一样,我攻前,你攻后。”说罢,扑向秦双武。 秦双武单手一托,把花满溪送到树上,另一只手迎击赛果老。 伍黑龙绕到秦双武的背后,挥乌铁棒就打。 “阴阳手”秦双武非常沉着,两个回合下来,把赛果老和伍黑龙全让到了正面。 “黑龙,打他后面。” 伍黑龙何尝不想从背后攻击,不知是什么原因,怎么走都能被秦双武的左手拦住。 赛果老叹口气道:“黑龙,还是一同攻正面。”说着,双掌翻飞,加快了进攻。 “阴阳手”秦双武一面受敌,立即轻松许多。但,面对两个高手,也不敢掉以轻心。 赛果老出掌渐缓,伍黑龙的乌铁棒势在力沉,勇猛异常,接替赛果老成了主攻。 秦双武暗笑道:“伍黑龙真是笨蛋!” 果然,赛果老立刻跳出圈子道:“黑龙,你一定能行,我怕赤须驼就在附近,先去瞧一瞧。”说罢,穿行在树林,转眼失去踪影。 伍黑龙没想到赛果老会出卖自己,心大急道:“赛果老,你不是东西!” “阴阳手”秦双武对付伍黑龙一人当然游刃有余。 伍黑龙根本无心恋战,因为,自己纠缠时间越久,赛果老带着财宝跑得越远。 “阴阳手”秦双武瞅准破绽,右掌抓住乌铁奉上端,运内力一举,左掌拍过去。 伍黑龙大怒,在天州上混了许多年,还没人敢抓自己的乌铁棒,尤其是对手。 他身子一闪,双手抓棒往后狠拽。 秦双武左手手一翻,一掌击在伍黑龙的腰间,打得伍黑龙像虾子般卷起腰,乌铁棒早就丢开。 “这是你的!”秦双武一棒击在伍黑龙的天灵盖上。 “好!”花满溪在树上大叫,兴奋之下,将脚下树枝踩断,惊叫一声掉下。 秦双武扔掉乌铁棒,纵身接住花满溪。 花满溪大松口气道:“秦老伯,可惜让赛果老跑了。” “他跑不了。”秦双武道,“‘赤须驼’公孙异在天州上四处寻他,总有一天会抓住。” 花满溪看着的地上三具尸体,道:“可惜全死了,也许他们有人知道许邵住在什么地方。” “阴阳手”秦双武道:“他们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这些人,不会让你得到什么。” “那我们赶快找人问。” “对,找许邵要紧。”秦双武点头,带着花满溪出了树林。 “啊,我的马怎么死啦!”花满溪惊叫一声。 “阴阳手”秦双武仔细一看,道:“是赛果老打的。” “这个老家伙,简直坏透!” “他怕我们追,才打死马,让我们只能慢慢走。” 花满溪皱眉道:“没马,找许邵会很慢很慢。” 秦双武一笑道:“到有人住的地方买一匹就是了。” 花满溪无奈道:“只好这样啦。” 秦双武和花满溪并排朝前走。“花姑娘,总骑马也不好,人还是要多多走路。” “我不喜欢走路。”花满溪道。“花姑娘,可惜你轻功一般,否则,我们会快很多。” “秦老伯,你现在教我。”“练轻功非一日之功,临时怎么能抱起佛腿。”“那只好慢慢走。” 走了一会,花满溪看不到一个人,心烦闷,道:“秦老伯,你们说……” 秦双武示意花满溪不要说话,专心在听着什么。 片刻,秦双武一笑道:“原来是他。” 花满溪好奇地东张西望,并没见到一个人影,便问:“是谁?” “‘赤须驼’公孙异。” “就是那个红头红胡子红眉毛的驼背老头?” 秦双武一怔道:“花姑娘,你认识的人还不少啦?” 花满溪一扬头道:“当然。好歹,我也闯过天州。” “阴阳手”秦双武一笑道:“天州的路难走,你一定没深刻体会。” “怎么没体会?”花满溪不服道,“我也经历过很多事。” “赤须驼说话就到。”没等秦双武话音落下,一阵轻风从他们身边刮过。“他怎么不理我们?”花满溪不解。 “会回来的。”秦双武一指道,“这不是来的吗!” 一阵轻风又迎面刮来,停在路间,出现的果然是红头红胡子红眉毛的赤须驼公孙异。 “秦双武,你是天州人吗?” 秦双武点头道:“不错。” “姑娘,你也算天州人啦?” 花满溪学着秦双武的样子点头道:“不错,我算是天州人。” 赤须驼公孙异开心不已,道“:“我终于遇到天州人啦!” 秦双武一笑道:“赤须驼,你还在找赛果老张蝙蝠?” 赤须驼仿佛受了一惊,大眼瞪小眼道:“秦双武,我还没问,你怎么就知道啦?”“我会算”。 赤须驼脸现喜色道:“快快算算,那个龟儿子在哪里?” “阴阳手”秦双武刚要开口,被花满溪抢在前头道:“想知道不难,先回答我提的一个问题。” “赤须驼”公孙异模样怪怪地道:“姑娘,你怎么丢掉那个小白脸,与秦双武这种老东西混在一起?” 花满溪晃着脑袋道:“这是我自己的事,你管不着。” “管不着就管不着。”公孙异一拉秦双武道,“秦双武,我们理她,你告诉我赛果老在什么地方。” 秦双武轻轻摇头道:“不能说。” 赤须驼怪笑道:“秦双武,你当真被这个姑娘迷住啦?” 秦双武脸一沉道:“公孙异,别乱说话。” 赤须驼大笑,走到花满溪面前道:“只好你告诉我。” 花满溪得意洋洋道:“你先告诉我,武痴许邵住在什么地方?” “许邵?”赤须驼眼放异彩道“姑娘不要那小白脸,又看上许邵啦?” “公孙异,花姑娘是许邵的未婚妻。”“未婚老婆?”公孙异上下打量花满溪道,“她是许邵的未婚老婆?” 花满溪眼皮一翻道:“不像吗?”公孙异大笑道:“管你像不像。” 秦双武道:“赤须驼,知道就告诉我们,我们告诉你赛果老的下落。” 赤须驼公孙异一笑道:“我知道。” 花满溪大喜道:“快告诉我们。” 公孙异眼一闭,双脚交叉,竟打起呼噜来。 急得花满溪拿他东摇摇西晃晃,却怎么也不能让公孙异睁开睁。 花满溪向秦双武求救道:“秦老伯,快想想办法,急死了!” 秦双武一拍赤须驼道:“我告诉你赛果老的下落。” 公孙异猛睁眼道:“龟儿子在哪?” 秦双武不放心道:“我告诉了你,你能告诉花姑娘许邵的住处?” 赤须驼公孙异眼又闭上,呼噜打得震天响,头还不住往下点。 秦双武无奈,道:“赛果老刚才从后面的树林里跑走,估计就在附近。” 公孙异睁开一只眼道:“没骗我?” 花满溪忙道:“我作证。” 公孙异依然一只眼瞧着他们道:“你们怎么知道他就在附近了。” 秦双武故作神秘道:“因为,赛果老抢了一笔财宝。” “财宝?”公孙异问道,“是牡丹谷麻婆婆那个老女人的?” 花满溪点头道:“就是,就是。” 公孙异睁开两只眼道:“不对!龟儿子一定带财宝跑了。” 秦双武摇头道:“赛果老决不会把财宝藏的很远,因为你公孙异在四处找他,他不会冒险走很远的路。” 公孙异摇头道:“你说的没有道理。”一边说,一边唉声叹气向后退。 花满溪大急,伸宝剑拦住公孙异道:“你还没告诉许邵的住处在哪儿?” 赤须驼公孙异站下,又闭上眼装睡觉。 花满溪用剑柄捅,用脚踢,用棍子骚他的痒肉,忙了半天,没有任何反应。 “阴阳手”秦双武想了想,凑到公孙异的面前道:“公孙异,我帮你找到赛果老,你再告诉我许邵的住处,行吗?” 公孙异闪电般抓住花满溪手的小棍子道:“这是你们自己要帮的,不是我逼的。”说罢, 身子不住乱动,伸舌头做鬼脸,开始大叫大嚷道,“痒死我啦!” 花满溪气的笑起来道:“抓住赛果老,我可一定要告诉我们。” 赤须驼公孙异双手高举,眼睛瞪的溜圆,大叫道:“不告诉你们,我是小乌龟、小王八、大王八、大乌龟…” 花满溪不耐烦地打断道:“好了,你什么也不是,找赛果老要紧。” 赤须驼公孙异、阴阳手秦双武和花满溪找了很长时间,终于在太阳落山时现赛果老的毛驴。 赛果老的毛驴拴在一座极小镇子的酒馆外,显然赛果老在酒馆。 三人兴奋不已,正准备在酒馆外商议如何抓赛果老,酒馆跑出一个小二,对赤须驼施礼后问道:“你可是公孙异公孙大爷?” 公孙异一征,四下望了望道:“你是叫我吗?那我就是大爷了。” 二道:“我们店内有一个大爷正等着你呢。” “有一个大爷等大爷?”公孙异摸着脑袋道“怎么会有两个大爷呢?” 店小二暗道:“这人怎么神经兮兮的。” 秦双武忙问道:“是不是一个姓张的在等他?” “不错,正是一位张大爷要请公孙大爷喝酒。” “请喝酒?”花满溪奇怪道,“小二,没弄错?” 店小二忙道:“不会错,张大爷说公孙大爷长着红头红胡子红眉毛,还有些驼。” 秦双武一摆手道:“小二,你去回复,说公孙大爷马上就到。” 店小二去后,花满溪道:“不能去,赛果老一定没安好心。” 公孙异连连点头道:“不去,不去,两个大爷怎么能在一起喝酒,那让别人怎么喊啊!” 秦双武道:“去,不去抓不到赛果老。” 公孙异又连连点头道:“龟儿子请喝酒,不去不礼貌。” 花满溪摇头道:“他既敢请,就已作好准备,去了会吃亏。” 公孙异头点的如捣蒜道:“不去,不去。酒无好酒,菜无好菜。” 秦双武又道:“他能怎样,我们有三个人,他只有一人一毛驴。” 公孙异点头如鸡啄米道:“对,就是打架也是三人对一人一牲口。” 花满溪又要反对,公孙异一拦,看看她,瞧瞧秦双武,指指天道:“天黑了,到底进不进去?” 秦双武道:“进!” 公孙异双手一背,将驼背挺了挺,迈着四方步往酒馆里走,秦双武和花满溪忙跟上。公孙异一进酒馆,仰头对着房顶,大叫道:“大爷来了!” 酒馆里的人都直直看着这个怪异的驼子,一个个心里骂了不知多少脏话。 赛果老张蝙蝠站起身来道:“公孙老哥,你终于还是来了。” “大爷来了!”公孙异一屁股坐在赛果老对面,问道,“哪个龟儿子请大爷?” 赛果老也不生气,招呼秦双武和花满溪坐下后,一招手,店小二6续端上一桌菜,最后放上一坛酒。 赛果老对公孙异道:“公孙老哥,这一年来,你老哥追我追得很辛苦,今天小弟摆酒为你去去晦气。”说罢,为公孙异倒了碗酒,又为秦双武和花满溪倒上。 公孙异拿起酒碗要喝,被花满溪拦住道:“不能喝,其一定有毒。” 赛果老闻言端起酒碗喝干酒,道:“我不会对公孙老哥干那种事。” 公孙异推开花满溪,喝完酒,重重放下酒碗,桌子被碗底切下一个洞,正好放下酒碗。 “龟儿子,你把我老婆弄哪去啦?” 赛果老叹口气道:“老哥,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值得你追了我一年?” 公孙异一指赛果道修:“你是不是把她弄死了?” 赛果老连连摇头道:“老哥,小弟还不至坏到弄死嫂子的地步吧!” “那她怎么失踪了?” “唉!”赛果老叹口气道,“嫂子跟了小弟几日后,觉得对不起老哥,死活要回去,我留不住,就让她走了,不想,嫂子在路上失足掉进井,不幸亡故。” 公孙异大怒道:“龟儿子,是你把我老婆扔到井里去的,对不对?” “不!”赛果老摇手道,“嫂子那么漂亮的人,小弟怎么舍得杀死她。” 公孙异脸色吓人道:“龟儿子,我公孙异如果不弄清事情的原委,怎么会追你一年。” “老哥,你要信小弟。” “信你?”公孙异指着赛果道修,“你乘我不在家,抢走了你嫂子,你嫂子誓不从你,你竟丧尽天良,把她扔进井淹死,你还是人吗!” 赛果老不慌不忙,道:“不错,老哥。为了一个女人,值得你生这么大气!我现在有的是银子,如果老哥从此不再追得我到处跑,我给你十万两银子。” 罢,他从身上一张一张,抽出十 张银票,又道:“十万两银子在手,老哥你要什么样的美女都会有的。” “放屁!”公孙异手在桌上一拍,面前的筷子蹦起,闪电般射向赛果老。 赛果老闪开,筷子射进墙里,只留下二寸左右露在外面。 赛果老冷笑道:“公孙异,我不过抢了你的老婆,你竟想要我的命!别怪我心狠手辣!” 罢,张蝙蝠又一指秦双武道:“你不要管闲事,否则,我杀了你旁边的姑娘!” 公孙异道:“秦双武,这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你不要插手。”又对花满溪道,“姑娘,你要找的人住在泰山脚下。” “谢谢前辈。”花满溪欣喜若狂。 秦双武一拉花满溪,对公孙异道:“我不插手。”说完,拽着花满溪站到一边。 赛果老怪笑两声道:“驼子,我不怕你,你会的我也会。” 秦双武道:“赛果老,你若比公孙异强,还会让他追的四处躲吗?”“不错。”赛果老一笑道,“可他了我的‘七步**丸’,还能打的过我吗?”公孙异哈哈大笑道:“放屁!七步消魂丸随你嫂子一同去了,你会制?” “巧得很,嫂子临死前被我从身上搜出一颗。” 公孙异道:“七步**丸还无解药,你也喝了酒,也不能动。” 赛果老一怔,从怀里摸出一个小花瓶道:“这不是解药是什么?” 公孙异一看,朗声大笑道:“那是你嫂子身上放头痛粉的药瓶。” “我不信!”赛果老把瓶的药粉全倒进嘴里吞下,大笑道:“我吃了解药,不怕你啦。”说罢,挥掌就扑上去。 公孙异闪电般出掌,逼退赛果道修:“好,今天我俩就同归于尽!” 秦双武突然出声道:“赛果老,你已走了步,还走吗?” 赛果老一怔,站住。 就在这一瞬间,公孙异诡异地一掌击在赛果老的胸口。 赛果老撞在墙上,口鲜血狂涌。 秦双武一旁又开口道:“公孙异,你也走了步,也不能再走了。” 公孙异大笑,连走三步,安然无恙。 赛果老眼睛瞪得极大,不明白。 公孙异道:“世上根本没有七步**丸,你嫂子身上的那一颗药也是治头疼的。” 赛果老苦笑,连连摇头。 公孙异一脚踹在赛果老的胸口,加他的死亡。 秦双武走上前,从赛果老的身上搜出几十张银票,交给公孙异道:“这是用麻婆婆的财宝换来的,你把它一路散了吧。” 公孙异接下银票,扔给酒馆老板一张,其余揣进怀。 花满溪不明白,好奇地问道:“前辈,既然没有七步**丹,赛果老怎么知道他拿的是七步**丹?” 公孙异看了她一眼道:“我老婆正在做这种毒药,一直没成。” 秦双武看花满溪还不明白,道:“花姑娘,赛果老一定知道了七步**丹的名字,就以为自己在嫂子身上现的是七步**丹。”【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一十一章认亲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公孙异道:“一定是我老婆故意骗他,想让他放了自己,没想到,这家伙还是杀了他的嫂子。” 花满溪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秦双武一指赛果老的尸体道:“这种人是自作聪明,最终害了自己。” 花满溪问道:“公孙前辈,你说的许邵住处可靠吗?” “姑娘,我就知道在泰山下,泰山下大得很,要你们自己去找。” 花满溪点头道:“那就一定能找到。” 秦双武问道:“公孙异,你准备去哪里?回去吗?”“我要为老婆修座很大的坟,一直守着她,直到在阴间见到她。” 花满溪点头,暗道:“公孙异前辈倒是个一往情深的男子汉大丈夫” 花满溪在客栈里等候“阴阳手”秦双武的消息已经有三天。 三天来,花满溪几乎时时往客栈外张望,希望能看到秦老伯回来,却总是失望。 花满溪很闷,又怕出去错过与秦老伯见面的时机,她一见到秦双武就要知道结果。 泰山脚下很大,方圆将近千里,为能快点找到武痴的家,秦双武把花满溪安排在一个小镇的客栈里,自己去寻武痴的住处,找到后再来接花满溪。 这几天夜里,花满溪次次都梦见和武痴相会,成亲、洞房花烛的情景,每次笑醒后,都增添一份焦急。 终于,秦双武满面春风地回到客栈,兴奋地对花满溪道:“找到啦” 花满溪欣喜若狂,手和腿竟不知放在什么地方好,泪水落了下来。 秦双武连忙安慰她道:“花姑娘,不要哭,找到了就是最好的结果。” 花满溪擦着眼泪,连连点头。 秦双武坐下喘了口气道:“许邵的‘武圣庄’离此有一天左右的路程,待会,我去买匹马,让你骑着去。” 花满溪突然想起一件事,闷闷不乐道:“秦老伯,我去了,怎么说呢?” “花姑娘,你是许邵的未婚妻,还用着说” 花满溪低下头道:“可是,我没见过许邵呢。” 秦双武先是一愣,马上醒悟,道:“你们两个一定是媒灼之言,只知道有此一缘却未见其人,这没关系,一说就知道啦。” “许邵还不知道我是谁。” 秦双武惊得目瞪口呆道:“许邵怎会不知道他的未婚妻的名字?” 花满溪只好说实话道:“我一直在心中把许邵当成未婚夫,才不远千里来找他。” “摧毁手”秦双武脑袋轰的一声,暗道:“原来她是一厢情愿,我秦双武这个当上得不轻。” “秦老伯,我一定要嫁给许邵,他是我心目中最理想的丈夫。” 秦双武望着花满溪,不知说什么好。 花满溪看出他的心思,道:“秦老伯,你已经带我到了这里,就好事做到底,帮我向许邵求亲。” 秦双武摇头道:“花姑娘,你知道许邵有没有老婆?” 花满溪一愣,喑道:“没想到这点。”转念一想,摇头道:“秦老伯,许邵一定没有老婆。” “为什么?” “他如有老婆,还会整天在外面跟人比武,把老婆丢在家里?” 秦双武不以为然道:“花姑娘,天州中人,身不由己。” 花满溪坚定地道:“我相信许邵一定没有老婆。” 秦双武摆手道:“就算他没有老婆,万一他有心上人,你还不空想一场?” 花满溪听完,不急不忙,问道:“秦老伯,你看我漂亮吗?” 秦双武没想到她问这话,道:“花姑娘貌美如花,很漂亮。” 花满溪一笑,道:“秦老伯,像我这么漂亮的姑娘,多不多?” “不多,不多。”秦双武明白了花满溪的意思。“秦老伯,你说,许邵如果看见我,会娶我吗?” 秦双武道:“许邵如果有眼力,一定不会辜负姑娘对他的一片痴情。” 看花满溪非常自信,秦双武心中暗道:“也不见得。” 花满溪道:“那我们快去武圣庄,找许邵提亲。” “阴阳手”秦双武想起一件事,摇头道:“如此前去,似有不妥。”“秦老伯,有何不妥?” “花姑娘,自古提亲的非父母既亲戚,我与花姑娘非亲非故,人家问起,让我怎么说出道理。” 花满溪想了会,看看秦双武,暗道:“秦老伯年龄与父亲相仿,何不认作干爹,办起事来也方便些。为了我朝思暮想的许郎,认就认了吧”想到这,开口道:“秦老伯,如果不嫌弃,我认你为干爹如何?” “哦?”秦双武瞧着花满溪道,“这姑娘与我的女儿秦潇湘年龄相仿,相貌也都出类拔萃,认做干女也不抹我的面子。况且,既要为她去提亲,没有名份不行。”于是,点点头道:“如此,我收下你这个干女儿。” 花满溪倒身下拜道:“干爹在上,受女儿一拜” 秦双武用手扶起道:“女儿,起来,起来。都一家人了,还用行此大礼。” 花满溪迫不及待道:“干爹,我们这就去武圣庄,找许邵提亲。” “不忙。”秦双武道,“提亲可是大事,要准备些礼物。另外,还要买匹马,女儿路上少遭罪。” 花满溪又拜道:“一切全仗干爹操劳。” “一家人不用说两家话。”秦双武道,“女儿在此稍候,干爹去去就来。” 花满溪看着干爹出去,心中激动不已道:“就要见到许郎了,成亲后,我一定要对许郎百般温柔,过好小日子。” 她情不自禁笑出声,眼里的神情有些痴,但,此时的花满溪光彩照人,更显出她清丽脱俗,与众不同。 骑在马上的花满溪,几乎是一路唱着小曲向前走。来来往往的行人,对这个俊悄出奇的姑娘无不注目而视,那些好多事嘴又快的直夸跟在马后的秦双武有这样漂亮的女儿好福气。 秦双武乐得眉毛胡子一把抓,心里美滋滋的,说不尽有多舒服。 一天的路程很快过去,秦双武在武圣庄附近的一处茶摊前叫住花满溪。 “女儿,你先在此等候,为父先到武圣庄提前,待他应下后再来叫你进去。” 花满溪不乐意道:“不答应也要来叫我。” 秦双武一愣道:“不应亲就不必进去啦” 花满溪小声道:“干爹,女儿对自己的相貌很有自信” 秦双武恍然,点头道:“对,对,为父先去探探路,一会就来接女儿。” 秦双武扶花满溪下马,对卖茶的道:“老板,为我女儿来杯好茶。” 卖茶的老头连声答应。 秦双武拴好马,嘱咐几句,去了武圣庄。 花满溪直等到看不见干爹的背影,才坐进茶摊,心中忐忑不安道:“干爹去也不知许邵 应不应 亲?如果不应,那我一定要让他看到我本人,他见我这么漂亮,一定巴不得呢。” 正想着,茶摊外过来两个一身劲装,手提羊刀的年轻人。“老板,武圣庄是不是在前头?”“就在前面不远。” “兄弟,咱哥俩在此喝口茶,商议商议怎么对付武痴。” 个年轻人进了茶摊,每人要了碗茶喝着。 花满溪听说他们要对付武痴,心中一惊道:“这两个人一定是来找许郎比武的,听听他们出什么主意,等见到许郎告诉他。” “大哥,你说,那条悬赏的告示是不是真的?” “兄弟,那告示虽说时间长了些,假是不可能的。” “大哥,我们哥俩拿了武痴的人头,人家真的会给十万两银子?”“他敢不给虽说我们哥俩听人说的,没看见告示,可天州上人人都说是真的,他赖帐,我就剁了他” “对,我们弟兄的刀也不是吃素的。”“兄弟,那武痴武功高强,对付时我们要前后夹击,专攻他的要害。”“大哥,你的刀法比我好,一定要罩着小弟。” “那不必说,谁让我跟你一个头磕在地上,八拜之交呢”“有大哥这句话,我就放心啦。”“兄弟,你说咱们是 现在去,还是等夜深后再去?”“大哥,小弟听你的,你怎么说,小弟怎么听。”“兄弟,这大哥信。” 那位大哥在沉思道:“兄弟,现在去,武痴正要吃晚饭,咱们一叫板,他一‘气’得不行,盛怒之下,武功比什么时候都厉害,咱们弄不好会吃亏。”“大哥,那咱们夜里去?” “别忙,兄弟,容大哥好好琢磨琢磨。”“大哥,你要想周全了,咱们的把握更高一些。” “兄弟,夜深时,武痴在干什么?”“那还用说,一定睡觉呗” “对武痴正在睡觉,咱们一叫板,他从床上爬起来,睡意朦胧,头昏脑胀,咱们就势一冲,他先乱了自家阵脚,到时候,招也不会使了,手也不会动了,腿也不知往哪放了,咱们也不恋战,砍下他脑袋就走,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十万两银子,多省心。” “大哥,听你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小弟打心里佩服” “兄弟,十万两银子咱们怎么花?” “大哥,这小弟早就想好,我们先盖座漂亮的房子,建一个大花园,再给大哥娶一个绝对漂亮的老婆。” “别,兄弟,怎么也要给你也娶个漂亮媳妇,有福同享嘛?” “谢谢大哥” “兄弟,你就先想花银子,不想赚点银子回来?” “大哥,你有什么好主意?”“兄弟,大哥早就打算过。除了你讲的那些,再买一座很大的房子,有院子有二楼,把里面的房间布置得漂漂亮亮,然后买上一堆姑娘,往里一放,鞭炮锣鼓一响,就开张,保管男人撅着屁股往里跑,那银子就大把大把地往咱兄弟的手上流。” “大哥,你想开ji院啦?”“ji院赚银子容易,一年估计弄个十几万两不成问题。” “大哥,能赚那么多?”“当然,你知道我定的价码是多少吗?” “不知道。”“大哥说给你听听:一夜二百两,一个时辰五十两,这是一般的女人。好一点的,一夜六百两,一个时辰一百五十两。绝顶的,绝顶的你懂不懂?”“小弟不懂。” “绝顶的就是头牌,一夜一千两,一个时辰三百两。”“这么多啊”“大哥我算算, 一年十二个月,一月三十天,一天一千两,一年就是……就是三十六万两”“三十六万两”“大哥也没想到能赚这么多。”“大哥,咱干哪” “兄弟,拿了银子咱就干。”两个年轻人兴奋不已。“兄弟,咱们要等到夜深时再去,现在干什么?” 两个年轻人东张西望,一眼看见花满溪,顿时眼睛直直地拔不出来。 “乖乖,太漂亮啦”“大哥,这是不是你说的那种头牌?”“头你个头这比那头牌漂亮多啦” “大哥,干脆,给兄弟作媳妇吧?”“你想的美,这么漂亮的姑娘,应该先给我做老婆。” “大哥,干脆,咱谁也不要她做老婆,等玩厌了,送到咱的ji院给咱赚银子” “兄弟,好主意,一举两得。” 两年轻凑到花满溪面前道:“请问姑娘贵姓,叫什么好听的名字?” 花满溪白了他们一眼道:“姓姑名奶奶”“姑奶奶”两个年轻人一怔。“大哥,她占我们便宜。”“兄弟,别没礼貌,姑娘是和我们开玩笑呢。” 花满溪眼珠一转,问道:“听说,你们要找武痴比武?” 两年轻人一愣道:“你怎么知道?” 花满溪一笑道:“你们刚才不是说的吗?” 两年轻人点头道:“姑娘都听见啦” 花满溪道:“告诉你们,武痴过会儿来这里,你们要小心。” “他来这里干什么?”“找你们比武呀。”“找我们?他怎么会知道我们来找他比武?”“武痴有暗哨在这一带盯着” 两年轻人紧张地四处张望,问道:“在哪?” 花满溪拿起宝剑,大叫一声道:“在这”一剑劈了下去。 两年轻人一惊,马上闪开,没来得及跑利索,衣服上被刺出个大口子。 花满溪一喜道:“这两个小子不怎么样,今天,我要露一手啦” “哈哈,姑娘是练家子,咱兄弟倒真走了眼了”两个年轻一左一右,夹攻花满溪。十几招下来,花满溪竟和他们战得难分难解,心中好笑道:“连我都打不过,还找许郎比武,许郎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照样会砍下你们的脑袋。” 不一会,五十招过去也未有结果,茶摊老头突然叹口气道:“唉这种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庄武圣在前耍弄,真要让人笑掉大牙。”花满溪眼珠一转道:“老伯伯,我是武圣庄未来的女主人,这两个家伙来找麻烦,我不管谁管?” 老头摇头道:“姑娘,恕老朽说句不中听的话,你的功夫也差得很。” 花满溪挺老实,道:“老伯伯,我的武功是不好,对付这两个人却还绰绰有余。” “大哥,她简直不把咱兄弟放在眼里” “兄弟,给她点厉害瞧瞧” 两个年轻人说完,并没有多大变化,还是你一刀“刀劈华山”,我一刀“玉带缠腰”,并不见有个么出奇。 老头不耐烦道:“像这样没完没了,到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花满溪动作异常潇洒,一把宝剑挥动自如,倒没觉得有什么压力。 “老伯伯,你可否帮我打发了他们,我会重重地谢你。” 老头道:“姑娘,你莫骗我老汉,武圣庄的许邵根本就没媳妇。” “老伯伯,我是他未过门的媳妇,等成亲后,就名正言顺啦。” 老头依旧不信道:“我老汉在此卖茶几十年,从许邵小时就看着他长大,从没听说他订过亲。” “老伯伯,刚才那就是我的干爹,去武圣庄找许邵求亲去啦。” 老头摸着下巴上的胡子,左看右瞧道:“你这姑娘长得确实漂亮,和许邵挺般配的,就是武功差了点。” “老伯伯,我做了许邵的夫人,他一定会教我几招,武功一定会长进不少。” 老头想了想,还是摇头道:“姑娘,这两个小子武功一般,你正可以显示显示,老汉替你压阵。” “老伯伯,你不帮我,要打到什么时候才能抓住他们?” 老头道:“不长,不长。老汉看过,三百招以内,姑娘可以撂倒一个,五百招以内,那剩下的一个也逃不了。” “老伯伯,现在多少招?” “姑娘,莫心急,才刚过七十七招,这早着啦。” 花满溪闻言大喜道:“抓住这两个家伙,往许郎面前一送,也让他知道,自己的夫人能对付几个毛小子。” 老头打了个哈欠道:“你们慢慢打,不要着急,我老汉先睡一会。” “大哥,等收拾了这姑娘再收拾收拾这个老东西”“兄弟放心,这老胳膊老腿的,大哥一刀就放了他的血。” 老头不理他们,对花满溪道:“姑娘,等撂倒第一个时叫老汉一声,老汉替你绑好,别忘了。” “老伯伯,这种事我怎么能忘。” 老头咂咂嘴,把胳膊支在大腿上,架起头闭上眼昏昏欲睡,没多会,鼾声起来,并且越来越大,鼾声里还有极有规律的哨声。 气势宏大的武圣庄建在泰山脚下,虽说武圣庄与泰山不能相比,但近几年来,武圣庄里的主人“武痴”许邵在天州上闯下的名头,一点不比泰山逊色到什么地方。 “武痴”许邵在天州中的地位如日中天,这一点,让许邵的堂弟圣天吴极为不满。 他非常嫉妒许邵,以为自己和许邵学的都是“无影旋风掌”,应该不相上下才对。 事实是,许邵在天州中被越捧越高,圣天吴至今知道的人却又太少太少,少到几乎没有。 虽然说圣天吴也算是皇室一员,但是已经年代久远,没有什么地位了。 圣天吴为此经常闷闷不乐,总是幻想着有一天天州中到处传扬圣天吴如何了得如何厉害,最好能盖过许邵。 其实,圣天吴的无影旋风掌,不论在招式纯熟、内力修为和临场经验上都比“武痴”许邵差很多。 圣天吴却看不到这些,他总以为自己出不了名是堂哥许邵压制的结果。 曾经,圣天吴也想过像许邵一样闯荡天州,寻得地位和名声。但,他很知道天州风险浪急,稍不留神就会船毁人亡,要圣天吴为争地位和名声冒送掉性命的危险,就是倒贴一座金山,他也决不会去干。 “哼傻子才干那种蠢事” 圣天吴站在自己的房里,拿着铜镜照着自己的脸,暗道:“连我的这张脸都长得几乎跟堂哥许邵一模一样,凭什么他比我有名?” 圣天吴生气地放下镜子,走到武圣庄的大厅前,喊道:“人都去了哪儿,都死光啦” 闻声跑过来十几个家人,互相交头接耳,眼睛不住偷看脸色难看的圣天吴。“我堂哥不在庄里,你们就拿我圣天圣大爷不当回事。告诉你们,现在,我就是武圣庄的主人,都要听我的,如发现有不听的,家法处置” 家人们没有了声息,一个个低下头去,暗底下却仍然挤眉弄眼。 圣天吴一指武圣庄道:“你们自己看看,偌大的一座好庄子被你们这些个懒虫弄成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到处灰尘,到处脏兮兮的。” 家人们到相交换眼神,一个个直摇脑袋。圣天吴一叉腰道:“现在,你们给我把庄子里里外外都收拾干净,半个时辰后,我要四处查看,有一处不满意,每人打十棍,两处不满意打二十棍,三处不满意打四十棍,四处不满意打八十棍,下面照此推算,你们都听清楚吗?” “听清楚了” 圣天吴很愉快地一挥手道:“去吧” 家人们一个个嘴里嘟嘟囔囔散去。 有个家人仗着胆子问道:“大爷,天要黑了,看不见打扫,怎么办?” “我今天吩咐的事一定要做完,看不见就点上火把,屋里点上大蜡烛。” 家人点头转身离去,心中一个劲地暗骂道:“装什么主人,这武圣庄是许邵的,你圣天吴不过暂住在这里,永远也成不了主人” 圣天吴站在大厅外,得意地看着武圣庄内外火光通明,照得整个庄子如白昼一般,心中非常受用道:“我的命令,谁敢不听许邵不在,这武圣庄就是我的” 半个时辰过后,圣天吴手里拿着棍子四处检查,转了一圈后,心中非常满意,但总觉得应该显显自己的威风,于是,自己坐到大厅内,让家人们在厅外站成一排,足有半个时辰没说一句话。 家人们不知怎么回事,一个个偷眼往厅内瞧,见那位圣天圣大爷竟在闭目养神,家人们十分不满。 又过了近小半个时辰,圣天吴还是没有动静。 家人们议论纷纷。“这位圣天圣大爷是不是睡了?”“像。”“那咱们也别在这站着,累了一天,也该休息休息啦。” “对,咱们去睡觉。”“你们几个值夜的可别去睡觉。”“知道,主人临走时吩咐过,庄子交给我们打理,不能忘。”“那就这样。” 家人们正要散去,圣天吴睁开眼,喝道:“放肆没有大爷的命令,你们敢擅自离开,眼里还有本大爷吗” “圣大爷,你有事尽管吩咐,没事也别让我们耗在这里,我们也累了一天,明天还有很多活要干。” 圣天吴眼皮一翻道:“你还敢顶嘴”说罢,根子往外一扔道:“打十棍子” 家人们面面相觑,一个个不动地方。 “反了你们”圣天吴冲到厅外,一脚踢翻那名家人,抄起棍子就打,劈哩叭啦,全打在家人的背上。 那名家人惨嚎,趴在地上站不起来。 圣天吴恶狠狠盯着大家道:“以后谁敢不听我的,这就是下场” 家人们默然不语,但,一个个的眼里含着愤愤不平的目光。 圣天吴却突然叹口气道:“唉我也是没办法,谁叫堂哥临走时把庄子托给我,不打量好,对不住堂哥。” 家人们给他弄得糊里糊涂。 圣天吴掏出一张银票,对那名被打的家人道:“我刚才手下留着情,否则,你的背梁早打断。”把银票递过去道,“这一百两银子你拿去请大夫治伤,这几天就不要干活,伤好后再休息几天。” 圣天吴又对众家人道:“你们只要听我的,不会有亏吃。” 家人们有的感激有的愤怒有的不知所措。 圣天吴心中好笑,一抬手道:“你们扶他回去治伤。” 家人们抬着被打的走了。 圣天吴看着家人们离去,脸上露出笑容道:“这叫打一掌给个甜枣吃,看你们还敢不拿我当这里的主人” 志得意满的圣天吴似乎意犹未尽,又背着手在武圣庄里转了一圈,最后回到大厅,让人上茶,坐在厅里边喝茶边往外看,那派头那神情,俨然一副主人样。 外面进来一个家人,禀报道:“大爷,外面有人求见。” 圣天吴暗道:“这么晚,谁来拜访?”问道:“姓什么叫什么?” “姓秦,带着几样礼物。” “姓秦?”圣天吴暗道,“还带着礼物,一定是来拜访堂哥的。”有些不快,道:“他叫秦什么,问清楚再说。” 家人看了圣天吴一眼,道:“大爷,姓秦的说拜访武圣庄的主人。” “我就是武圣庄的主人”圣天吴瞪了家人一眼,道,“问清楚姓名,再来回。” 家人无奈,跑了出去。不大会,又匆匆回来道:“大爷,他叫秦双武。” “秦双武?”圣天吴一怔道,“那个‘阴阳手’秦双武?” 家人一笑道:“大爷,名字一模一样。” “他不是来找堂哥比武的吧?”圣天吴暗道:“若是找堂哥比武的,我才不替他趟这趟浑水,伤在哪儿不值得。” 家人心中暗笑,道:“大爷,秦双武带着礼物,想必不是找主人比武。” “你看秦双武脸色怎么样?”圣天吴依然不放心。“好像脸带喜气,表情温和。” 圣天吴松口气,道:“这么说,就请秦双武进来。”家人满脸讥笑而去。 圣天吴整整衣服,挺挺腰板,端坐在大厅中,目光放出神彩,作出一副威风凛凛的驾式。 家人领着秦双武进来,道:“这就是圣大爷。” 秦双武上前一步,抱拳施礼道:“秦双武有礼” 圣天吴起身道:“秦在老侠客气了,在下久闻秦大侠威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说完,示意家人离去。 家人离开去值夜。秦双武观察圣天吴,暗道:“这就是许邵?” 圣天吴请秦双武坐下,道:“秦大侠,到此何事?” 秦双武咳嗽一声,却道:“许大侠近来挑战天州各门各派高手,声名日盛,秦某慕名而来。” 哦,原来他想见许邵。圣天吴暗道:“我先不说破,如果有好处,就冒堂哥收了,如果没有,再说实话。” “秦大侠过誉,在下实不敢当。” 秦双武暗道:“他这样说,就是许邵了。可我总觉得有些心浮气躁,不像武功极高的样子。” 圣天吴见秦双武总在打量自己,心中不免有些慌乱,面上装的极其镇定,叫道:“怎么还不给秦大侠上茶?” 家人上茶,圣天吴打发家人出去,对秦双武施礼道:“秦大侠,失礼之处,请多多原谅, 都怪在下管教不严。” “许大侠太客气啦,这座武圣庄气势非凡,看情形,房屋庭院足有百间之多,要想面面俱到不大可能。” “他到底来此何事?”圣天吴揣测着,口中应付道:“是,秦老侠体谅在下,在下甚感欣慰。” 秦双武试探问道:“许大侠,打理家居理应是女人掌管,看来令夫人也有难处。” “他无缘无故说这些话干什么?似乎不像简单来拜。”圣天吴微微一笑道:“秦大侠,在 下并无妻室,所以,大事小事不得不问。可在下是习武之人,很多事勉为其难。” 秦双武心中暗喜道:“没老婆,有门”遂表情镇定道:“像许大侠这样的英雄,天州上追逐的姑娘还不多的是。” 圣天吴道:“说来不怕秦老侠客笑话,一是没有中意的,二来自己不善与姑娘打交道,所以,耽误至今。” 秦双武趁势问道:“许大侠中意的女子是什么样的?” 当然越漂亮越好。圣天吴心中这样想,嘴里尽拣好听的说道:“在下是个习武之人,只 求夫人贤惠温柔,把武圣庄打理得井井有条,别的倒没什么。” 秦双武一笑道:“相貌上没要求吗?” “老东西真狡猾”圣天吴心中暗骂,面上却装作有些不好意思。 秦双武道:“许大侠,天州中人,有什么说什么,你说出来,说不定我会帮你留点心。” “很可能是来做媒的。”圣天吴心中一喜,故作正色道:“秦大侠说的是,在下对夫人相貌没特别的,能说的过去就行。” 秦双武问道:“漂亮些,你不反对吧?” 圣天吴道:“秦大侠与在下玩笑,在下还不知丈人丈母在何处。又何谈什么夫人?” “阴阳手”秦双武话题一转,道:“许大侠,听说你的‘无影旋风掌’独步天州,我倒想见识见识。” 圣天吴故作谦虚道:“在秦大侠面前,在下怎敢班门弄斧。” “哎,许大侠。我若不见,寝食难安。还请许大侠让我开开眼。” 圣天吴为难之情现在脸上道:“秦大侠,无影旋风掌乃吴家独门绝技,不轻易演示于人的。” “许大侠为难,我也不勉强。” 圣天吴对秦双武一抱拳,仿佛下了决心似的,道:“秦大侠难得登门,在下就演示个一招半式,请大侠指教。” 秦双武暗暗点头道:“我倒看看与听说的是不是一样。”嘴里却道:“使不得,我不是强人所难吗?” 圣天吴大步走到厅外,对秦双武一拱手道:“秦大侠,在下只是将招式演示,其余的只好请大侠海涵。” 他不愿暴露内功的深浅,所以才对我这么说。秦双武暗道:“亏好你的无影旋风掌一使出来,我就能判定你是不是真的许邵。” “能见到几招,我秦双武已是三生有幸,还奢望什么其它。” 圣天吴一笑道:“如此,请老侠客指教”说罢,圣天吴将无影旋风掌中最实用的招数拣出几招演示了一遍。 秦双武边看边点头道:“果然是上乘的招数,的确名不虚传” 圣天吴收招回到厅中,道:“秦大侠,在下现丑了。” 秦双武哈哈大笑,道:“许大侠的无影旋风掌果然是上乘的武功,佩服佩服” 圣天吴故作谦虚道:“在下怎么敢当,秦大侠给在下点拨点拨。” “阴阳手”秦双武暗道:“刚才那几招还真找不出什么破绽,如果不说两句,我的老脸岂不丢尽?”一边想着,一边故作沉思,似乎在回忆刚才的招数。 圣天吴也不说话,心中却道:“看起来,这老家伙刚才是试探我,幸好许邵和我都学的是无影旋风掌,否则,真要露出马脚。” 秦双武终于开口道:“许大侠,秦某说的不对,还望不要见笑。” “秦老侠客阅历丰富,在下洗耳恭听” “许大侠,刚才的几招放在临敌上很实用,能起到克敌致胜的作用。”秦双武得意地看看圣天吴,接着道,“可惜,高手对阵,首先应在气势上压倒对手,那几招恰恰在气势上尚有不足。” “放屁”圣天吴心中不服,但一脸的谦虚道:“秦老侠客说的对,在下也考虑改进,只是一时还无好的办法。” “许大侠,武学之道深不可测,不可操之过急,欲速则不达。” “多谢秦大侠指点。” 秦双武此时已完全相信眼前就是“武痴”许邵,一指自己带来的礼物,道:“许大侠,实不相瞒,我是为你提议来的。” “果然如此”圣天吴故作惊讶道,“秦大侠要为在下议亲?” 双武道,“有一位姑娘,对许大侠一往情深,对许大侠一片痴情,一心要嫁给许大侠为妻,我就是代她来提亲的。” 一闻此言,圣天吴心中极不是滋味道:许邵出了名,要什么有什么,连姑娘都想着他,所有的便宜都给他占尽啦”想到此,恨得暗暗咬牙道:“不行我圣天吴决不能让他处处称心如意” 圣天吴立即装作突然的样子道:“秦大侠,此事太突然,在下毫无准备。” 秦双武道:“我也觉得有些唐突,但那位姑娘对许大侠非常痴情,不惜孤身一人行走天州,追随许大侠的身影,可惜总与许大侠失之交臂,不得已,才想到亲来武圣庄,路上又经历了许多危险,最终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姑娘找到了武圣庄。” 圣天吴听着想着道:这姑娘追着要嫁给许邵,说不定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我可要漂亮 的做老婆,若真是丑的,就代许邵应下来,让他天天面对丑八怪,看他还得意 秦双武催促道:“许大侠,你意下如何?” 圣天吴胸有成竹,道:“秦大侠,在下想见见这位姑娘,成吗?” “应当,应当。”秦双武道,“许大侠,那姑娘保你见了中意。”“秦大侠,姑娘现在何处?” 秦双武道:“我这就叫她去。” “有劳秦大侠。”圣天吴送秦双武出了武圣庄,站在那里暗笑道:若真是个美人,我圣天吴生米做成熟饭,她知道真相也晚啦 不行圣天吴又想起一件事道,我要安顿好这班家人,免得坏了我的好事。怎么对他们说?说我冒充许邵绝对使不得圣天吴脑筋一转,眼睛一亮道:对就告诉他们,那姑娘是来找我的,秦双武来拜访许邵,半路遇见姑娘,就好心帮她寻到我。 这谎似有点不好圆?圣天吴一咬牙道:我有言在先,谁敢乱说话就杀了谁我是许邵的堂弟,杀个把家人,堂哥回来也不会说什么。 主意打定,圣天吴匆匆去寻家人。:【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一十二章假冒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茶摊里只点了一盏小油灯,这点光亮丝毫没影响花满溪的情绪,她打得十分有劲。 两个年轻人已气喘吁吁,可看见面前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他们却又舍不得停下,总想抓住大美人,好好享受享受。 也不知过了多少招,花满溪一剑刺中那个弟弟的膀子,兴奋地大叫道:“老伯伯,我刺中一个啦” 老头鼾声骤停,手一伸,抓过那个弟弟,夺下手中的刀,割下他身上一条衣襟,麻利地捆好,扔到一边,又继续睡自己的觉。 这一切只在片刻间完成,看得花满溪眼花缭乱。 “老伯伯,你真厉害” 老头鼾声大作,睡的极浓极香,也不知道听没有听到花满溪的话语。 花满溪面对的只有一个对手,心情更加畅快,剑法轻灵,不时给对手弄点险象。 那个年轻人有心想走,却又顾及兄弟被擒,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打。 又不知打了多少招,花满溪一剑刺中对手的手腕,年轻人的刀落在地上。 “老伯伯,又刺了一个。” 那年轻人想跑,花满溪手急【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一十三章奔走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越想越觉得自己有道理道:“这位刘大人一进庄子,鼻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尽想搅师侄的好事,八成故意和师侄过不去。 刘倾城眼光直直看着侍卫扫着大厅,脑中翻江倒海道:“看起来,师侄真的喜欢花姑娘,不然怎么躲着我?” “唉”刘倾城心内叹口气道:“算啦,师侄若真的喜欢花姑娘,娶了她就娶了她,最多我费点口舌,尽力**。” 想起许邵失踪,刘倾城心中有气道:“你跑什么?师叔又不会吃了你” 一个侍卫匆匆进来,道:“大人,庄内发现有两个人的脚印通向庄外。” “从哪里走的?”“从左边的庄墙,跳墙而去。” 刘倾城点点头道:“知道了。”刘倾城正想对侍卫交待什么,突然眼皮跳了一下,耳朵竖起来。 秦双武把头也抬了起来,看了刘倾城一眼,道:“有人来了。”刘倾城点点头,没说话。 秦双武低声道:“此人步伐极稳,走路很轻,似乎并不躲藏行迹。 刘倾城道:“从他的呼吸来听,若想偷偷靠近庄子,你我很难发现。”“看来来的并非敌人。” 刘倾城摇头道:“是敌是友,见面才知。” 秦双武又道:“全身放松,脚步轻松,很愉快”刘倾城站了起来,似乎很惊讶。 秦双武奇怪道:“这人进了庄门,突然警觉起来,走路无声无息,似乎失踪一般。” 刘倾城目光游移不定,看着外面。一个侍卫进来道:“大人,有个高手闯进庄子。” 刘倾城一摆手,大声道:“来的可是师侄吗?” 大厅外站着一个人,看见刘倾城,亲切地叫了声道:“师叔” “果然是你”刘倾城喜出望外。秦双武如坠五里雾,问道:“刘大人,他是你师侄?” 来人问道:“师叔,他是谁?”刘倾城道:“这是秦双武前辈。” 来人上前行礼道:“秦前辈在上,小辈许邵有礼。”“许邵?” 秦双武立马蹦了起来,问道:“你叫许邵?” “武痴”许邵非常奇怪,答道:“在下正是许邵。”秦双武忙问道:“武圣庄有几个许邵?” “就在下一个。”“那个是……” 刘倾城骤然惊叫道:“你说的那个一定是圣天吴”许邵不知发生什么事,又问道:“圣天吴怎么啦?” 秦双武拍着大腿道:“糟了,糟了。上了圣天吴的当” 许邵这才看见大厅内披红挂彩,布置得与喜堂无二,问道:“谁成亲?” 秦双武顿足捶胸道:“我害了干女儿啦” 刘倾城急得转了两圈,猛地站住,大声命令侍卫道:“你们快追,务必要把圣天吴和花姑娘追回来。” “是,大人。”“你们站住”刘倾城叫住侍卫们,道,“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要追回来,否则,拿你们是问” “是”五个侍卫冲出了武圣庄。 秦双武仍然不放心地道:“刘大人,他们能把那个骗子追回来吗?” “放心,他们都是侍卫中的高手,追踪是拿手好戏。”秦双武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许邵问道:“师叔,怎么回事?”刘倾城道:“师侄,你不在庄内,圣天吴冒充你,骗了一个姑娘。” 许邵非常气愤道:“小圣真不像话” 秦双武暗道:“想不到我秦双武这个老家雀被圣天吴这个小家贼骗啦” 许邵听完师叔的叙述,心中不以为然道:“原来是这种事,有些荒唐” 刘倾城看着武圣庄外,道:“千万要抓住圣天吴回来,别让他对花姑娘有不轨的举动,不然,吃不了兜着走” 此时,有的家人醒过来,看见主人回来,一个个争先恐后控诉圣天吴的种种劣迹,许邵摇着头,叹了口气。 远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一丝光亮,太阳即将升起。 一天一夜跑下来,花满溪十分疲倦。圣天吴看见天已经暗下来,也想找个地方住下,好和花满溪成就好事。 在小镇上寻来找去,圣天吴决定住一家最小的客栈。虽说小了点,却不太引人注目。 花满溪进了房,倒在床上直喊累。 圣天吴叫客栈伙计送上饭菜和酒,和花满溪对饮。 “总算可以和许郎一起快活地过一夜。”花满溪十分高兴,喝了两杯酒,脸上泛起红晕,格外迷人。 圣天吴心似猫抓,但不敢掉以轻心,道:“娘子,先上床宽衣,为夫去外面看看有没有人追来。” “许郎,快去快回。” 圣天吴yin邪一笑道:“娘子,不会误事的。” 花满溪冲着圣天吴的背影故意“呸”了一声道:“坏死了” 圣天吴到小镇上转了圈,见没有什么动静,回到客栈,对老板道:“老板,若有人打听有没有和我一样的人,千万别告诉他们。” 老板奇怪道:“客官,为何?”圣天吴拿出一锭银子道:“不要多问,反正不说就是。” 老板喜笑颜开接过银子道:“客官尽管放心,本店一定保守秘密。” 圣天吴正想走,又停住,道:“老板,如果有人打听我的娘子,你也不能说。”老板不住点头道:“知道,知道。” 圣天吴道:“老板,有人打听,待他们走后,务必请通知一声。”“一定,一定。” 老板心中暗道:“这人一定拐带了大户人家的小妾,被人追,逃到这里的。”圣天吴放下一颗心,回房。 老板掂着银子道:“足有十两这种事要多点,该有多好”老板收好银子,哼着家乡小调,闭着眼晃头晃脑。 猛然,一阵风似闯进五个带刀穿官服的侍卫。“老板,你们店里住着一个年轻人和一个姑娘吗?”“来了” 老板摇头道:“大人,小店没有这种人。”“那个年轻人带的那位姑娘很漂亮。” “大人,如你们所说,小人一下就能记住。不过,确实没有。”“这镇上还有其它客栈吗?”“有,本店是最小的。” “看踪迹,他一定是在小镇上。” “这家伙不会住这种小地方,一定住又大又华丽的客栈。”“有道理,咱们分头去问。” 五个侍卫出了客栈,分头而去。这小子拐的还是官家的小妾 老板悄悄到了圣天吴房外,敲门道:“客官,他们来过了,我把他们哄走啦” 圣天吴刚刚触及花满溪的皮肉,闻声一惊,问道:“他们去哪儿?”“客官,他们在镇上四处寻找。” “知道了。”圣天吴急忙穿衣服,道,“娘子,此地不能久留,快离开。”花满溪极不情愿爬起身,穿好衣服,问道:“夫君,还要跑?” 圣天吴拉着她道:“娘子,咱们去一处他们找不到的地方。” 花满溪点头道:“不让他们知道。”圣天吴拉着花满溪出来,对老板一拱手道:“谢了。” 老板看他们慌慌张张跑出去,心中暗暗好笑。笑了一会,忽又一怔道:“他们还没付饭钱”可追出去一看,哪有两人的影子。 “他祖母的,就给十两银子完啦?”老板口中骂骂咧咧回到客栈。 五个侍卫又闯进来道:“老板,别的店都没有,我们要各房检查。” “别查了,他们刚跑”“你刚才不说没有?”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待卫们不相信,留下两个看住老板,其余三个去搜房。 老板一指道:“就是那间”侍卫们闯进去,果然被子还热。 “他**的,你敢骗我们”两个侍卫伸手就是两记响亮的耳光。“你们打人”“打人误了老子的事,杀你都不冤。” “别噜嗦,快追” 五个侍卫问道:“往哪边去了?”老板不敢撒谎,用手一指。五个侍卫撒脚如飞,追了下去。 将近正午,花满溪肚中直叫唤,道:“许郎,想办法弄点吃的。” 圣天吴摸摸肚子,向前看看,不远处有户人家,道:“去找点吃的。” 花满溪拽着圣天吴,一路小跑到了那户人家门口。 里面迎出一位水桶腰的老女人,问道:“两位,可是想吃饭?”“有吗?”“有,有。家里酒菜齐备。” 圣天吴问道:“大嫂,你家是开饭馆?” 老女人扭扭捏捏,来到圣天吴面前道:“小dd,这里方圆十里只有嫂子一户人家,常有人在此买饭吃。” 圣天吴点头道:“那就弄点酒菜,要快” “保你不慢”老女人扭着大屁股进了屋子,喊道:“那口子,快烧菜烫酒,来客啦” 圣天吴和花满溪进去,屋子倒也干净整齐。 老女人放上酒杯和筷子,冲圣天吴挤了挤眼道:“小dd,从哪来?” 圣天吴道:“从海边。”花满溪暗笑道:“许郎骗她”“那可是好地方,有各种各样好吃的鱼。” “没有大嫂这里的饭菜好吃。” 老女人眼睛只剩下一条缝道:“小dd,真会说话”趁机摸了圣天吴手一把。 圣天吴对花满溪摇摇头,花满溪对圣天吴挤挤眼。老女人端上酒菜,一个劲劝他们喝酒。 圣天吴看着杯中酒,一怔道:“酒浑这家是黑店”圣天吴对花满溪道:“娘子,待会还赶路,酒别喝啦。”花满溪点头,狼吞虎咽地扒着饭。 圣天吴对老女人道:“大嫂,这酒从哪进的?”老女人不慌不忙道:“前面镇上。”圣天吴站起身,走到门口,向来路望着道:“大嫂,这顿饭多少银子?” 老女人扭到圣天吴的身边道:“不多,不多,有一钱银子足够啦。”圣天吴从怀里拿出一两银子,递过去道:“这酒留着,待会有几个人要来,好好招待。” 老女人眼皮一翻,暗道:“这小子看出来啦” 圣天吴把银子往她手上一塞,拽起花满溪道:“咱们走” 花满溪嘴里包着饭鼓鼓的,跟着圣天吴绕过房子,往一片高梁地跑去。“这么急,还没吃好。”“娘子,追来啦” 花满溪不吱声,两人钻进高梁堆里。 “哼算你小子走运”老女人撇撇嘴,刚要扭进屋,看见远处来了五个人,心中大喜道:“好财路” 五个侍卫连夜追赶,也没见圣天吴的影子,信心大减。 老女人招手道:“官人,吃饭吧”“他**的,先吃饭再说。”五个侍卫大人咧咧进了屋。 老女人挤眉弄眼地道:“官人,我这里的饭菜顶香。”“别废话,来点好菜好酒。” 老女人屁股一阵扭,去了厨间,五个侍卫哈哈大笑道:“好一个肉团子” “好酒好菜到”酒菜上齐,五个侍卫看看酒,没说话,只顾吃菜。 老女人有些急道:“官人,好酒为何不喝。”“空肚不能喝酒,待会再喝。”五个侍卫吃了菜又吃饭,吃完饭,放下筷子。老女人发现不对,没吱声。 “老板娘,这酒里面有料吧?”“料?什么料?”“什么料你最清楚。”“别以为我们好糊弄,告诉你,我们是久跑天州的。”“官人,说的话不懂。” 一个侍卫拿起酒壶道:“老板娘,你把它喝下去,什么都明白啦。”“官人别开玩笑,我不喝酒。”“不喝不行” 老女人伸手抄起一把铁铲道:“欺负到老娘头上,告诉你们,老娘就是开黑店的” 老女人的叫声引来了在厨间干活的丈夫,拎着一把杀猪刀闯过来。 两个侍卫没容他近身,刀压住他的脖子上道:“放下刀”老女人绝望大叫,舞铁铲就砸。 一个侍卫一刀砍断她碗口粗的胳膊,老女人惨叫。 “开黑店害到我们头上”待卫们大怒道,“不打听打听我们是干什么的” 老女人只剩下嚎叫。她的那口子不忍心,抬脚就要冲,还没动,就被割断咽喉。“剁了她”五个侍卫乱刀齐上,将老女人砍成肉泥。 侍卫们一把火点着了房子,察看地上的足迹,没一会,往高梁地追去。圣天吴带着花满溪没命奔跑,两人已经十分疲乏。 花满溪突然站住,道:“许郎,我们不跑了。”圣天吴一惊,问道:“娘子为何停下?” 花满溪道:“许郎,不就是几个家伙吗,打发掉不就完啦”“娘子,有什么好主意?” 花满溪道:“许郎,你是天州上数一数二的武痴,还怕他们?” 圣天吴眼珠一转,道:“娘子,为夫怎会把这几个小角色放在眼里” “对啊。”花满溪柔情万种地道,“许郎,我的好夫君我们就在这等他们,夫君杀了这几个跟屁虫,我们不用再跑,找一处安身的地方,好好过日子。” 圣天吴不断向来路张望,心中焦急万分,怕时间耽误久了,想跑也跑不掉。但,他又不能让花满溪看出破绽。 “娘子有所不知,这几个家伙,我许邵还不放在眼里。但,他们是官府的人,如杀了他们,官府就会四处缉拿我们,到时想停下来都没有清静的地方。” 花满溪不以为然,道:“来就来来一个许郎就杀一个,来两个许郎杀一双” 圣天吴心中哭笑不得道:“我若是真的许邵,还用跑吗?”没办法,只好继续哄骗道:“娘子,把官府惹急了,把军队调动起来抓我们,为夫就是一掌下去杀百人,官府的军队何止十万二十万,就怕为夫杀掉一半,还是要被抓住。” “许郎,我们就天天逃,逃到什么地方才是个尽头?”“娘子放心,为夫早已想好,我们进大山,他们一定追不上。”“可是,我跑不动了。” 圣天吴前后看看,道:“娘子,前面有马,我们弄两匹马,跑起来又省力又快。” “只好这样。”花满溪鼓足最后一点劲头,跟着圣天吴飞跑。 本来,圣天吴说前面有马是哄花满溪继续向前跑,没想到,没多远,还真有三个骑马的汉子,不紧不慢在溜达。 花满溪高兴道:“许郎,有马” 圣天吴道:“娘子,莫声张,我们抢”他嘴上这么说,眼里却打量三个骑马的汉子道:“他们身上都背着刀,不知身手如何?” 花满溪催促道:“快去啊。” 圣天吴一咬牙,纵身越过马头,伸手拦住道:“几位,干什么的?” 三个大汉一怔,带住马,大喝道:“你是干什么的?” 圣天吴脑筋一转,道:“在下许邵,请教几位是何方高手?”“许邵” 三个大汉眼露惊恐道:“你是武痴?” “有门”圣天吴大声道:“不错,在下正是‘武痴’许邵” 花满溪不耐烦道:“喂,许邵要借你们的马一用” 圣天吴眼一瞪道:“在下有要事,但不想强抢,不过,几位不识抬举,在下只好动手” 三个大汉滚鞍下马,趴在地上跪头道:“饶命,我们是偷马的马贼,这几匹马是刚偷到的,下次再也不敢啦” 圣天吴一听,放了心,怒斥道:“几位自认倒毒,我许邵向来痛恨强盗”说罢,双掌一分,指向三名大汉。 “拼啦”三个盗马贼刚蹦起来,有两个就又倒在地上,另一个见形势不妙,抽身就跑,刚跑两步,发现自己竟是冲向一柄宝剑,急忙刹步,却已来不及,宝剑穿腹而过。 圣天吴对花满溪一伸大指道:“娘子机智过人,为夫佩服” 花满溪得意道:“有许郎这样的大英雄为丈夫,为妻也能干许多。” 圣天吴扶花满溪上马,自己也跨上另一匹马,暗道:“多余的马不能留下。”正想时,却见花满溪一剑刺死那匹马。 圣天吴故作不解道:“娘子,这是……”“不能给追我们的人留下。”“娘子心细如发,为夫佩服” “许郎,快走。”两匹马风驰电掣,消失在远方。 五名追踪的侍卫观察着路上的马蹄印,前面就是几座大山,一条大道从两山间进入,消失在山谷的拐弯处。 “看情形,他们进了山。”“山这么多,找起来很麻烦。”“这小子挺精明,折腾我们够呛,抓住他,非揍一顿出出气。”“刘大人也是,让我们抓他干什么,不就是拐走一个花痴吗?” “花痴是京里闻名的狐狸精,谁拐走还不一样,何必大惊小怪?” “我猜,刘大人一定为那小子冒充许邵生气,许邵是刘大人最喜欢的师侄,当宝贝似的。” “喂,天已经暗下来,还是明天再搜。” “不行明天天一亮,他们又不知跑哪去,这时那小子一定抱着花痴不肯放,正好抓住,早回去早交差。” “那小子真缺德,打死三个骑马的,连多余的那匹马也不放过。” “那人和那马是用剑杀死的,一定是花痴干的。” 五名侍卫沿着进山的路向前走,突然发现马蹄印消失,心中一喜,向眼前的山望去。 山上,乱石杂草丛生,山势陡峭,人上去不容易。 五名侍卫并不急着山上,在山脚下搜寻,发现了圣天吴和花满溪藏在背阴处的马。 留下的两名侍卫守住马,其余三名侍卫向山上搜寻。“喂,那边有个洞,洞里还冒烟。” “小子真精明,找的洞背对山道,正好风向朝山里,生火的烟山下一点看不见。” “慢点,这小子鬼着呢。” 三名侍卫爬到洞口,洞很陡,洞口下去不远就向右边延伸,看不见里面,只看见洞的拐弯处隐隐闪动火光。 “在里面” 三名侍卫却没进去,因为洞陡,进去难免会有声音,洞内道路不熟,不知有多深,也不知有没有另外的出口。 有一名侍卫悄悄向洞后绕,去观察洞有没有另外的出口。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月亮很亮,满天的星星闪烁。 侍卫们无心去美丽的星空,他们现在就想抓住圣天吴和花满溪,早点回去。 那名侍卫又绕回来,道:“没有出口,只有这里一个洞口。” 侍卫们兴奋起来,互相看了看,心情轻松许多。“喊,叫那小子出来。” 一个侍卫叫喊道:“里面的人听着,你们跑不了了,快出来”里面没有动静。 “刘大人并不想杀你们,快出来跟我们回去。”还是没有动静。侍卫们觉得不对,停止叫喊,商量了一个,一个守着洞口,另两个下去看看。 两名侍卫下到洞里,哪有人,只有一堆即将燃尽的火。 “上当啦”两名侍卫回到洞口道:“这小子真鬼,竟点堆火骗我们。” “他们不会走远,一定就在山上。”“刚才一喊,不是告诉他们,追的人已经上山啦?” “快搜”“干脆,点火把。”三名侍卫点了火把,开始满山转悠。“这洞口有脚印” 三个侍卫在洞口仔细观察,脚印很杂乱,有向里的有向外的。 “往里的很慢很小心,说明他们进过洞。向外的脚印深而且杂乱,一定是听见我们叫喊,跑啦” 三个侍卫用火把循着脚印看过去,气愤不已道:“下山啦”“快,叫上他们,赶快追” “他**的,这小子真不好对付,在一个山洞里虚点火光,那边一有动静,他就从这里跑,没动静他就抱着花痴睡大觉” “臭小子,你不给我们好受,你也别想快活,就是追到天边,也把你抓回来” 五名侍卫汇齐,循着圣天吴逃跑的方向追下山。 花满溪看看礁石林立的海滩,暗道:“不知能不能见到浮游子和小雪?” 躲到海边,是花满溪出的主意,圣天吴立即赞同,因为,海边这个地方出乎自己的意料,当然,追踪的人也不大想到。 花满溪在忙碌的渔民中打听浮游子和小雪,渔民们用惊奇的目光瞧着他们,或是摇头,或是迅速跑开。 圣天吴很奇怪道:“娘子,你的这两个朋友似乎让他们很害怕。” “他们看来真的做了海匪。” 圣天吴很有兴趣地看着海滩上高大的渔船,对渔民抬的各种各样的海鱼觉得新鲜。 花满溪不甘心,继续向渔民打听浮游子和小雪。 圣天吴扫视周围,有点紧张起来,说道:“有些人用异样的目光盯着我们” 果然,一些年轻强壮的渔民手持钢叉围了上来。“你们干什么?” 渔民们也不说话,将花满溪和圣天吴团团围住。花满溪拔出剑道:“不许靠近” 人群一分,出来一个黑黑的中年人,满脸横肉,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问道:“你们是哪里来的?”圣天吴反问:“你是谁?” 那人并不回答,问道:“你们找浮游子干什么?” 圣天吴问道:“你问这干什么?”“快说,不然,扔下海去” 花满溪道:“你们不要胡闹”一指圣天吴道,“他是武痴许邵” 满脸横肉的家伙一怔道:“他是武痴?”圣天吴一挺胸道:“不错。” “你找浮游子干什么?”“他是我的朋友。”“胡说没听说浮游子有你这号朋友” 花满溪立即道:“我与浮游子是朋友。” 满脸横肉的家伙考虑了一下,道:“你们要见浮游子,跟我走。”“去哪儿?” “别问。”满脸横肉的家伙一挥手,上来两个渔民,手里拿着黑布条。“这是干什么?” “要想见浮游子,先蒙上眼。”圣天吴心中疑惑,将信将疑。 花满溪问道:“你与浮游子是朋友?”满脸横肉的家伙看看圣天吴,道:“真与浮游子是朋友,就要有胆子跟我走。” 花满溪心中定了下来,道:“许郎,蒙就蒙。”“豁出去”圣天吴一笑道,“听娘子的。” 蒙上黑布的花满溪和圣天吴也不知走了多远,似乎远离海边一些。 “海象大哥,你回来啦?”“老大在吗?”“在。” 花满溪感觉进了一所房子,房里散发渔腥味。“停下” 花满溪和圣天吴的布被拿下,待眼睛适应屋里的光线,看见自己站大一间大厅中,左右很空,只有中间有一张长长的香案,案上供着馒头和水果,墙上一幅海神娘娘的神像。香案左右各一张椅子。 圣天吴往后一看,大厅是敞开式的,外面是院子,院中放着几筐海鱼,院角处有眼井,高高的院墙,院墙上两边站着手拿渔叉的年轻人,赤着上身,身体强壮,院中也站着几名年轻人,手持渔叉,正虎视耽耽盯着自己。 满脸横肉的家伙不知去向。圣天吴偷偷问道:“娘子,这地方你认识吗?” 花满溪四处望望,摇着头。“谁与老子是朋友?”“老大,是他们。” 花满溪一看,吓了一跳,满脸横肉的家伙领着一个人进来,此人脸上有一条刀疤,横穿半个脸,左眼罩着黑眼罩,看上去比满脸横肉的家伙还凶恶。 刀疤脸见到花满溪,大喜道:“原来是花姑娘”花满溪疑惑道:“你是……”“我是浮游子” “浮游子?”花满溪仔细观瞧,有点像又不像。浮游子苦笑道:“一定是我变了许多,花姑娘不认识了。” 花满溪问道:“小雪呢?”浮游子对满脸横肉的家伙道:“快去把我的婆娘叫来。” 满脸横肉的家伙应声去了。“你真的是浮游子?你的脸……” 浮游子道:“花姑娘,我浮游子现在是这一带最大的海匪,脸就是与人争斗中被砍的,一只眼也瞎啦” 花满溪点点头道:“浮游子,分手后没想到变得这么多。”浮游子一指圣天吴道:“花姑娘,他是……”“他是我丈夫,‘武痴’许邵。” 浮游子打量圣天吴道:“你就是许邵?”圣天吴骄傲地道:“不错,在下正是。”浮游子怪叫一声,一拳打过来。 圣天吴一怔,幸亏机灵,闪了过去,拳风还是将脸扫得很疼。“你这是……”浮游子恶狠狠又是一拳。 圣天吴不再退让,立即还手。花满溪急道:“浮游子,你干什么?”浮游子大叫道:“我先杀了他,再告诉你。” “不行”花满溪亮出宝剑,一剑刺向浮游子,道,“不许你杀他”院中的守卫围了过来。 圣天吴有些惊慌,暗道:“这家伙拳头很硬,长时间打下去要露馅。”正想着怎么应付,有一个女人大喝道:“住手” 浮游子很听话,罢了手。花满溪气恼浮游子杀自己的心上人,不依不饶,狠狠又是一剑。 浮游子向后一退。花满溪再刺第二剑时,一个女人用短剑挡开她的剑。 “小雪”花满溪一眼认出。“花姑娘,为什么打?”“你问浮游子。”小雪转头问道:“浮游子,你干什么?” 浮游子一指圣天吴道:“他就是打伤老帮主的许邵。”小雪并不惊讶,她早就从满脸横肉的海象口中得知,道:“是又怎么样?” “我要为帮主报仇”小雪一笑道:“黑贼帮不是毁在你和我手上,找谁报仇?”“不是他找老帮主比武,黑贼帮不会亡” “错了”小雪道,“你心里最清楚,二爷和四爷迟早会杀了帮主,黑贼帮一样会亡”浮游子哑口无言。 小雪松口气,道:“浮游子,不请花姑娘和许大侠家去?”浮游子爽快道:“花姑娘、许大侠,刚才我一时想不通,请……” 圣天吴上前抓住他的手,大度地道:“都是朋友,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说。”浮游子也紧紧抓住圣天吴的手,道:“痛快,请家中一叙。” 吃罢晚饭,小雪带着花满溪和圣天吴去房中休息,自己匆匆回到浮游子身边。 “浮游子,你看出有什么不对吗?”“没有,怎么啦?” 小雪悄声道:“那个许邵似乎神色不定,有点慌张。” 浮游子松口气道:“他是第一次来这里,有点不习惯吧。” 小雪道:“不对,你想,老帮主的武功盖世,许邵能打伤他,武功一定非常厉害,可他不像武功很高的人。” “别疑神疑鬼,武功越高的人越含而不露,岂是随便看出来的?” 小雪摇头道:“不对,在祠堂他与你交手,我正好看见,他的武功跟你差不多。” “别乱说,我哪能与他比,他是有名的武痴”小雪坚持道:“不像?” 浮游子道:“花姑娘能认错?”小雪道:“也许花姑娘被骗了。” 浮游子被说得对自己也没了信心,将信将疑地看着小雪道:“我这婆娘善于识人,不是她出谋划策,我浮游子也不会有今天。” 小雪考虑了一会,道:“这样,我试他一试。”“花姑娘很喜欢他,你也看见在祠堂里,她愿意为他拼命呢” 小雪脸一沉道:“花姑娘护着丈夫,你一定心里不好受吧?” “胡说”浮游子把小雪一搂紧,道,“我喜欢的只有你。”“你若喜欢别人,我杀了你” “老婆,对丈夫真心狠。”小雪咯咯一笑道:“你不会的。” 浮游子道:“试的时候,别让花姑娘知道,省得她恨你。”“知道。” 小雪正要去,满脸横肉的海象神色紧张进来道:“老大,外面有几个官府的人四处打听花姑娘和许大侠。” 浮游子一惊道:“看清是官府的?”“没错。” 浮游子道:“花姑娘没骗我们,真是躲避官府追捕来到这里。”他嘴上这么说,心中隐隐有些失望,要是花姑娘为自己而来…… 小雪点头道:“正好,用这个机会试试他是不是真的。” 海象不知所以然,问道:“试什么?”浮游子一摇头道:“不行”小雪问道:“为什么?”“不能用这种方法,太危险。” 小雪咬牙道:“他还是护着花姑娘。”海象急问道:“老大,怎么办?”浮游子道:“告诉花姑娘,叫他们快离开这里,那几个官府的人我们对付。” “她走了也好”小雪点点头道,“海象,备两匹马在后门,我去跟花姑娘说。”海象去了。小雪来到花满溪的房外。“花姑娘,睡了吗?” 圣天吴正准备搂住含情脉脉的花满溪,听见小雪的声音,心中一惊道:“这丫头对我察言观色,真的被她看出什么?” 花满溪大不痛快,问道:“什么事?”小雪一听她言语生硬,知道在干什么,道:“打扰花姑娘,有件事不得不来告诉。” 花满溪手依然勾着圣天吴的脖子,问道:“什么事?”“官府的人追来啦。”小雪道,“后门有两匹马,你们赶紧逃。” 圣天吴忙道:“谢谢小雪姑娘。”立即拿下花满溪的手道,“娘子,快穿衣”花满溪叹了口气道:“又来了,怎么总是能找到我们。” 圣天吴道:“他们是专干这个的。”花满溪刚穿好衣服,圣天吴抱着她就跑。 小雪刚回到前厅,门外就响起砸门声。浮游子气道:“老子杀了他们”小雪摇头道:“莫要与官府的人作对,他们势力大。” 门外家丁与敲门的发生争吵。小雪忙到了大门口,问道:“几位老爷,来有事?” 五个侍卫问道:“看见一个姓花的女子和一个姓吴的男子吗?” “没有。”“放屁白白有人看见进了你的家”“不信,可以进去搜。”“老子自要进去。”五个侍卫冲进前厅,一眼看见浮游子,一怔道,“你是谁?” “他是我男人。”“你叫浮游子吧,有人说那个姑娘找的就是你,快把人交出来”浮游子压住火气,问道:“什么人?” “装蒜”侍卫们眼睛乱扫,“如果搜出来,抓你们进监。” 浮游子怒目而视。侍卫们冲进内宅。小雪一惊道:“他们的房间还没收拾。”趁侍卫不注意,溜进内宅。小雪推门进房,急急忙忙整理床铺。 “别动”一个侍卫闯了进来,伸手一摸被窝还有热气,道,“一定是你放跑的。”小雪竭力镇定自己道:“这是我刚才睡的。” “精弄小孩啦”待卫用刀一指道,“说,往哪跑啦?”小雪突然扑向侍卫,柔声道:“大哥,别这样嘛,我害怕。” 侍卫一声冷笑,抓住小雪手腕,短剑掉落在地。“跟老子玩这套”侍卫刀压住小雪的脖子道,“不说,老子宰了你。” 小雪故作无奈道:“从后门跑了。”说着,飞起一脚踢向侍卫的**。:【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一十四章武圣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第二百一十四章武圣 卫没料到她来这手,大叫一声蹲在地上。 小雪抄起短剑就刺。短剑即将刺中卫一瞬间,小雪惨叫一声,扔了短剑,转身就跑。 一名卫一刀砍中小雪的肩,哪容她跑,反手一刀,砍中她的uǐ,小雪摔倒在地。 此时,浮游子冲了进来,一拳击中卫的后背,打得他踉跄几步,吐出一口鲜血。 另外三名卫闻声闯了进来,抡刀拦住浮游子。 吐血的那名卫站稳,恶狠狠一刀砍中小雪的脖子,当时送了她的命。 浮游子眼睁睁地看着小雪被杀,却救不了,暴叫如雷。 外面响起一阵阵海螺号声,家丁在呼唤海匪来救援。 “速战速决卫们jiā换了眼神,加强了攻势,使本来就吃紧的浮游子险象环生,身上伤痕累累。 浮游子知道逃不过这一劫,舍命扑向一个卫,不顾后背连中两刀,一拳击在他的脸上,打扁了卫,自己也不支倒地,立即被卫刀砍死。 “快走卫们扛起那名被打扁的卫,冲向前厅。前厅已有家丁把守,见有人冲出,挥动钢叉拦住。 卫们显然训练有素,把伤者围在中间,很快杀了家丁。大咣”一开,海象带着海匪们冲了进来。 卫们立即亮出战斗的阵势。海象也不说话,手一挥,海匪们冲了上去。海象则跑进内宅找老大。 卫们根本不把海匪放在眼里,一阵砍杀,倒下一片。海匪们义无反顾,拼命向上冲,一批接一批。 卫们抱成团,转动着向大杀去,海匪们一片惨叫之声。等海象从内宅出来时卫们已经杀出一条血路。 海象大叫道:“追”领着海匪猛追卫们轻功极佳,跑得飞快,海匪中只有海象能追上,但,海象却气喘吁吁停下。 “海象大哥,怎么不追啦?” “追不上啦”海象看着失去踪影的卫,道,“就是追上,他们是官府的,杀了,我们也不能在这里呆下去,妻儿老小跟着遭罪。” 海匪们愤愤不平,却一个也不说话。 海象暗道:“这几个家伙武功极高,追上也是送死。反正老大和他的老婆死了,这老大的位子还不是我坐,老大住的大宅子也非我莫属。” “回去,给老大办丧。”海象领着垂头丧气的海匪回去。 到京城是圣天吴的主意,uā满溪开始不同意,可听圣天吴说出理由,不但同意,还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圣天吴的理由是:京城是天子脚下,追的卫们也是京城来的,他们绝想不到被追对象会逃到京城,逃到这块最危险的地方。 有时,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 圣天吴相信自己这一次是选对了地方,俗话说:大隐隐于市。 uā满溪心情极其畅快,根本没想海边的朋友会怎样。 “管他们怎样,死了才好尤其是浮游子,竟要杀自己的心上人许邵” uā满溪以为,今夜一定会和自己心上人尝到男nv间那种快乐。 圣天吴的心里从没有像今天一样放松过,住进客栈后,要了间最好的上房,所有的被子单枕头都要全新的,今晚将是他和uā满溪的房uā烛,虽然等了很久,但,有时越来得迟的快乐越让人兴奋。 傍晚,圣天吴要了好酒。点了几样好菜,痛痛快快与uā满溪喝了一场。 uā满溪并未拒绝,脸就像熟透的红苹果一样,一双美丽的眼睛勾魂似地看着圣天吴。当然,在她心目中,面前这个就是自己魂牵梦绕的心上人许邵。 圣天吴酒足饭饱,急急忙忙拉着uā满溪进房间。 uā满溪以极快的速度钻进被子,用眼神示意丈夫快来,故意害羞似关上帐子。 圣天吴更加心驰漾,带着满嘴酒气掀开uā满溪的帐。 往日恶梦深秋时节,怪风把枯叶打着旋儿抛向空中。一支马队疾驰而过,背后甩下一溜尘土。昏睡的乌鸦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动惊醒:“扑楞楞”地四处飞。”镇远将军” 许云天频频挥动着马鞭,狠命ōu打坐下的战马。 他的嘴角紧抿着,眉间拢成了一个”川”字。紧跟在他身后的是副将周龙城,他黑灿灿脸膛,长着一脸的络腮胡子,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周龙城见许云天战马的后已汪出道道血痕,不觉劝道:“将军,府上就快到了,你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哪。” 阵前厮杀过来的人,有哪一个不痛惜自己的战马的?许云天经周龙城提醒后,回头看了看战马血模糊的后劈手扔掉手中的马鞭,长叹了一声:“老伙计,委屈你了。” 周龙城一脸茫然地道:“将军,咱们出师告捷,你该高兴才是啊。”许云天苦笑了一声,道:“黄河大堤决口,两岸百姓衣食无靠,这才聚众造反。其实,朝廷只需派遣一名宣抚使,携带赈灾钱粮,所到之处,叛自然平息。” 周龙城道:“朝庭是有王法的,虽说事出有因,可他们终究不得造反啊。再说了,咱们身为武将,就该冲锋陷阵。”许云天道:“什么叫冲锋陷阵?全副武装的军队屠杀那些拿着锄头扁担的老百姓,这也叫冲锋陷阵吗?”周龙城低下头道:“末将也不想这么干,可……可是君命难违呀。” 许云天也无奈地叹道:“是嘛,你我都是身不由已呀。”他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在马上空劈了一掌,道:“明日面君,我要告老还乡”周龙城惊道:“将军,你正当壮年,又皇上宠幸,怎会……” 许云天看了周龙城一会,道:“唉,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两人正说着话,一名军校叫道:“将军,咱们到了。” 许云天的宅院座落在京都郊外二十里,依山傍水,十分的幽静。府里的老管家领着两名家丁早在口迎候。许云天下了马后,对一名家丁道:“你快去把公子和夫人请来。” 周龙城不解地道:“将军,你这么慌到底出了什么事?”许云天吩咐管家掌灯后,愣愣地看着周龙城,一副y言又止的样子。周龙城道:“将军,你若把我当兄弟,就该据实相告。” 许云天道:“你我生死与共近二十年,我也深知你的为人。所以……所以我才想把妻儿托付给你。”周龙城颤声道:“将军,这小人可担当不起啊。” 许云天攥住周龙城的双手,道:“你马上带着他们母nv就走,走得越远越好,永远都别回来。”周龙城道:“那大人你呢?”这时,一个中年f人跑了进来,问道:“老爷,到底出了什么事?”这f人便是许云天的妻子,诰命夫人刘氏。 许云天见只有夫人一个人进来,赶快问道:“许邵呢?”刘氏也急道:“你进家前还有人见到他的,可这会儿怎么找也找不着了。”“你们快把少爷给我找来。” 许云天在大厅里来回疾走,不停地搓着双手:“这孩子会去哪儿呢,真是把人急死了。” 其实,大厅里发生的事,都被吴府的公子许邵看得一清二楚。大厅外的院落中,有一株数百年的古槐。槐树的中间拱出一个大足可容下一个人。这是个只有许邵一人知道的” 秘密”。 许邵知道父亲回来后,便偷偷地躲进了树想让父亲大吃一惊。这个树正对着大厅,离地足有五六尺高。这样的高度普通的孩子只好望之兴叹,可是对于已有七八年武学根底的许邵来说,那是进出自如的。许邵躲了一会,便想从树中钻出。忽见父亲让全家都来寻找自己,便打定了主意,想再躲一会,等到他们实在找不着时,自己再大摇大摆地出来。 “少爷,少爷。” 老管家边喊边找,渐渐地靠进了古槐。许邵借着月光,隐隐看见他额头渗出了汗珠。许邵与老管家相处最好,老管家的月薪倒有一多半变成了他嘴里的零食。他见老管家急成这样,心里有些不忍,便想大叫一声,跳了出去。 谁知他刚y开口,老管家却突然痛哼了一声,扑倒在地。从后心往外”嘟嘟”地冒着血沫。 许邵立时被吓得呆住了。三名用黑布裹住面目的黑衣人手执长剑,直向大厅冲了过去。 周龙城ōu出腰刀,拦在许云天和刘氏的面前,道:“将军,你带夫人先走,这里由末将替你抵挡。” 许云天抄起大厅上的铁胎弓,搭上狼牙箭,对准冲在前的黑衣人就是一箭。那黑衣人冷笑了一声,挥剑去抄来的狼牙箭,脚下毫不停留,仍向厅里冲来。许云天久经沙场,一张铁胎弓不知杀了多少悍匪勇将。他一箭出之后,紧接着又是一箭。 那名黑衣人的长剑磕上箭杆时,陡然发觉不好,急忙旋身时,狼牙箭已“砰”地贯入他的左肩。他刚一张嘴,痛呼尚未出口。第二支狼牙箭已从他的眉心入,由后脑飞了出去。 一支血淋淋的狼牙箭跌落在厅外的石阶上,跟在后面的两个黑衣人向后疾退了四五步,一时进退两难。中箭的黑衣人仍在向前直冲,直到撞在厅中的柱子上,这才瘫倒在地。躲在树中的许邵兴奋得手心流出了冷汗。 他早就听人说过,父亲的狼牙箭能够在百步之内,穿透三重铁甲而致人于死地。今日一见,方知所言不虚。正当他心念一转之时,房顶上又纵上了四条黑影。 许邵情急之下,正想向父亲示警。陡听许云天叫道:“好孩儿,要听话,不许妄动。” 许邵看到的只是房顶上的四人,而这时从外面又冲进了八个面人。周龙城见后进来的黑衣人的剑上血迹斑斑的,不禁叹道:“将军,咱们带来的卫兵怕是全完啦。”许云天道:“贤弟,今天你我也只好战死于此了。” 这时,房顶上的人已开始揭瓦。显然是想居高临下,攻击厅内的许云天等人。许云天侧目看着自己的夫人,满眼都是怜爱之 “夫人,为夫连累着你了。”刘氏眼见已身处绝境,生怕自己拖累了夫君,当即把心一横,ōu出许云天腰间的长剑,刎颈而死。 许云天见状一怔,随即狂笑道:“好,夫人,你不愧是我许云天的妻子。”两名黑衣人趁许云天心神恍惚之际,舞剑冲了进来。他们心中惧怕许云天的弓箭,所以进来之时都舞起”剑盾”,护住了上身。许云天狂笑两声,道:“你们不是来杀许某的吗?怕什么,上来好了。” 话音落处,两名黑衣人已扑倒在地。两名黑衣人只顾用剑护住上身,冷不防被许云天中了膝盖。周龙城顺手两刀料理了他们后,哈哈笑道:“好箭法只是如此jīng妙的箭法,却用来对付这些鼠辈,未免太可惜了。” 他的话音刚落,从房上面打下一支袖箭,正中他的顶许云天失声叫道:“周龙城” 周龙城对他苦笑了一声,像是想说什么,可嘴一张,鲜血便漫了出来,随后便慢慢地瘫倒在地上。许云天像疯了似地把箭向厅外和房顶上 黑衣人一来有了防备,二来距离稍远,都被他们把箭一一拨落。许云天再度伸手取箭时,箭囊空了。守在房上的四名黑衣人立时纵了下来,把许云天围在了当中。许云天双手握着铁胎弓,冷笑道:“吴某的人头便在此处,有胆量的就来取呀。” 四人慑于许云天的神威,闻言都不自觉地向后退去。其中一人无意中踏在了周龙城的尸身上,便在他略一愣神之际,许云天箭步冲了上去,铁胎弓直ā入那人的iōng口。 与此同时,三柄长剑了也刺在了许云天身上。许云天慢慢转头,望向厅外,竟对着许邵笑了笑。 许邵的嘴已咬出了血,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聚拢在一起的黑衣人。他们一样的装束,同样的身高,手里都提着长剑。 他努力瞪大了眼睛,对自己说:“记住他们,是他们杀了我爹,是他们杀了我娘,是他们杀了我全家。总有一天,我要叫他们血债血偿。” 这时,一名黑衣人打了一个手势,其他的人立时散开,四处搜寻。片刻之后,黑衣人再度聚拢,用手势”jiā谈”起来。 领头的黑衣人晃亮了火折,扔进了大厅,冲着黑衣人一挥手,飞身而去。 便在他晃亮火折的瞬间,许邵看见他左边的眉断了一截。 断眉,领头的人是断眉许邵翻身而起,陡觉眼前有人影晃动,本能地挥掌击了出去。“许邵,是我。许邵哥,是我。” 许邵闻声陡然一惊,慌忙收回掌力,定眼看时,见前站的正是师叔刘倾城和师妹刘一起飞。 刘一起飞拍着心口,脸煞白地道:“许邵哥,你可吓死我了。” 刘倾城在许邵的边坐下,道:“怎么,又做恶梦啦?” 许邵点了点头,这十年来,他几乎天天做着同样的梦,想着同样的事。他要报仇。这十年来,他没日没夜的练武,为的就是报仇。 刘倾城叹道:“ 这一转眼就是十年了,可作案的元凶却一点消息也没有。” 刘一起飞道:“许邵哥,你只在黄河沿岸找,那也不是个办法。” 许邵道:“我父亲是在黄河沿岸剿匪之后被杀的,我想这事……”刘倾城道:“你父亲征战一生,仅剿匪之事就有七八次之多,你怎么就能肯定这事就和黄河沿岸的人有关?” 许邵一时无言以对,他从京郊搬来泰山,修造”武圣庄”就是为了便于查找杀父仇人的。”难道我以前的想法全都错啦?” 刘倾城笑道:“那也未必,我只是让你别在一棵树上吊死。”他拍了拍许邵的肩头,道:“你说是吧?” 许邵点头道:“师叔说得有理。”刘倾城道:“我这些年来,也一直通过官府和武林中的朋友替你打听,可到头来竟连一点线索也没有。” 刘一起飞ā话道:“这事会不会是天州上的什么帮派所为呀?”刘倾城沉道:“照许邵所说的,倒像是某个组织严密的帮派所为。不过……” 刘一起飞道:“既是帮派所为,他们又怎会在这十年间销声匿迹呢?”“是啊。”刘倾城愣愣地盯着烛光,道:“这也正是我要明白的。”许邵一掌拍在沿上,恨声道:“不管这个人是谁,我都要把我找出来,为我全家报仇。” 刘倾城突然笑道:“许邵,你的掌力已能收发自如了,我还没有恭喜你哪。”许邵道:“事到如今,还不知仇人在哪儿,有什么好高兴的?“刘倾城道:“至少你已有了报仇的本事,这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啊。“刘一起飞也兴奋地道:“ 许邵哥,你知道吗,天州上的人都叫你武圣呢。”“哦?”许邵动容地道:“他们真的这么叫我啦?”他自命”武圣”,并非狂妄自大,而是希望以此来引出仇家。刘倾城道:“别听你师妹胡说,他们背地里都叫你‘武痴’.”刘一起飞脸一红,嗔道:“谁胡说啦,人家白白听到有人叫许邵哥‘武圣’的嘛。” 许邵道:“‘武痴’?我倒是觉得‘武痴’更贴切一些。”刘倾城道:“‘武圣’也好,‘武痴’也罢。如今你在天州中可算是响当当的角了,不敢说是第一,也该算是第二啦。” “第二?“许邵有些很不服气地道:“那谁算是第一?”“‘书痴’书斋。”“他? “许邵从鼻孔中喷出两股冷气,道:“就凭他,一个只会动动嘴皮子的家伙? 刘倾城道:“武林中的朋友可都是这么说的。” 许邵哼了一声,道:“书斋,有机会我一定要会一会他。”刘一起飞道:“这个书斋从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像是传说中的人物,谁也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 许邵道:“难道从来就没人见过他?”“有。”刘倾城道:“但他始终是以黑巾面的。” 面?”许邵的脸急剧地ōu搐了一下,道:“那我就更该去会一会他了。”刘一起飞惊道:“你可不能胡来。”刘倾城道:“书斋自称无所不知,你去会一会他,倒也不是坏事。”许邵道:“我明天就动身。 “刘倾城道:“在事情没有清之前,你千万不可鲁莽行事。”刘一起飞也叹道:“许邵哥,你为人太过憨直,以后遇事多留个心眼,不要上了人家的当。 “许邵道:“师妹,你放心,我许邵虽然鲁直,却也不是缺心眼的人。” “刘倾城道:“还有,你路上顺便打听一下小圣的行踪,被他拐走的那个nv子可关系到当今文武两位相爷。” 许邵道:“那天,要是我在庄上,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刘一起飞撇了撇嘴,酸溜溜地道:“是啊,要是你在家里,早就和那位uā姑娘拜堂成亲了。也不会闹出小圣哥那档子事来。” 许邵道:“我又不认识什么uā姑娘、草姑娘的,怎会和她拜堂成亲?”刘一起飞道:“你们一见面不就认识了嘛,认识以后……认识以后……” 刘倾城笑道:“小圣是好之徒,你怎能拿他与你许邵哥相比哪?”刘一起飞嘴上不说,心里却想:“uā满溪是京城有名的大美人,这种送上的好事,他许邵不答应才是怪事。” 她暗恋许邵已久,只因情内向,不敢表再加上许邵情豪放,又一心想着报仇,也没能察觉。许邵道:“师叔,你放心,我路上留意就是了。” 刘一起飞问许邵道:“说了这么多,书斋住在哪儿,你知道吗?”许邵一怔,道:“不知道。”刘一起飞道:“你既然不知道,又上哪里去找书斋哪?” 许邵脸一红,他虽知自己有失计较,却又不愿在刘一起飞面前服输,便道:“我虽然不知道,就不能向别人打听了吗?”刘倾城道:“一起飞,你就不要难为你许邵哥了。” 他转向许邵道:“我听说书斋的‘极品斋’在峨嵋山下,具体的方位却无人说得清楚。 许邵道:“既然知道是在峨嵋山下,就不愁找不到书斋的什么‘极品斋’.”刘倾城道:“天州上传言,‘极品斋’周围的uā草树木都是按五行八卦排列的,若不知其中奥妙,休要深入。”许邵道:“些许uā草树木,不过是些骗人的玩意儿。 “刘倾城道:“你处事如此莽撞,我如何放心让你前去?” 许邵道:“师叔放心,到时我见机行事就是了。”刘倾城道:“峨嵋山寺院众多,你不妨向僧侣打听一下。他们久居山上,或许知道‘极品斋’的路径。”刘一起飞叮嘱道:“到时,你只说有问题想要请教书斋,不可实说你是找他比武去的。 “许邵笑道:“师妹,放心好了,我还没笨到那种地步。”刘一起飞道:“若不提醒,你把实话说了,那也不是不可能的。”刘倾城道:“好了,该说的话我们也都说了,到时你自己可要多加小心啊。”许邵当晚便收拾行囊,第二天一早便骑上快马,直奔泰山。 许邵原可由水路入天蓝,可他是个旱鸭子,见水就发晕。最终,旱鸭子只好取道旱路了。许邵原来意气风发,决意要重创书斋,使其匍匐在自己的脚下,听任自己发落。 可他刚一入天蓝便先折了座骑——天蓝中栈道狭窄,常人空手尚且遇险,带着马匹无异是自寻死路。山道上远远望见前面有座市镇,满指望三两个时辰便能到达。谁知山路绕来绕去,三两天下来,眼前的市镇还和先前一般远近。许邵折了座骑,多少失去了些威风。再经山路这一折腾,又没了锐气。 他强按心中的焦虑,跟在商队后面,心中暗自祷念:“对面可千万别来商队啊。” 因为,对面若是也来了商队,道路宽些也就算了。若是道路狭窄,骡马无法掉头,那就得由两个商队各出一人,清点对方的货物。货物少的商队必须把货物连同骡马推下山崖,而他们自己也必须返身向回走。直走到道路足可对方的商队通过为止,有时这一耽误就是十天半个月。 许邵庆幸自己把座骑寄存在客栈的同时,也感到了生活的艰辛和残酷。好在他是跟在一个大商队后面的,没有走过回头路。他亲眼看见迎面而来的一支商队将三十多匹骡马连同货物推下了山涧,老掌柜两眼紧盯着自己的脚尖,惨白的嘴不停地哆嗦着。” 凭什么,凭什么就该我们把货物推下山崖?”老掌柜的儿子嘶声叫道。老掌柜无力地道:“凭什么,就凭他们的货物比我们多。”老掌柜的儿子道:“ 他们的货物比我们多,难道就该我们倒楣吗?”老掌柜道:“孩子,这是咱们天蓝道上的规矩呀。” 老掌柜的儿子再也没说什么,只是用两只眼睛恨恨着从他面前经过的驮着货物的骡马和赶着骡马的人。许邵的心颤栗了,当他经过这对父子时,竟不敢去正视对方。他想送些银子给他们,却怎么也鼓不起这个勇气。他远远地听青年对老掌柜道:“爹,刚才他们从我面前走过时,我真想把他们的牲口和货物全都推下去。”老掌柜道:“你没这么做,我很高兴。” 青年道:“我们要有世上最大的商队,到那个时候,我要眼看着他们把货物推下山去。” 老掌柜道:“好孩子,你能有这个志气,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走在最后的一个伙计见许邵闷闷不乐,便搭讪道:“客官,你是不是为了刚才的事情不开心啊?”许邵道:“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伙计道:“如果有更好的办法,谁还见到这种场面。”他唯恐许邵不信似地,又道:“这规矩已延袭了上千年了。”许邵好奇地道:“从来没有破坏这个规矩吗?”“没有”伙计极为肯定地点了点头。许邵长吁了一声,道:“要是世人都像你们一样,这个世道倒也太平了。” 伙计听他言语中对自己这一行颇有赞叹之意,不觉来了jīng神,问道:“客官,你这是要去哪儿呀?”许邵道:“我要去峨嵋山。” 伙计见许邵没有携带兵器,又作书生打扮,便道:“客官,你是去峨嵋山游学的吗?” 许邵含糊地应道:“不,我是去烧香拜佛的。” 伙计自作聪明地道:“峨嵋山是普贤菩萨修炼成佛的地方,你去那里烧香,一定很灵验的。” 许邵有些惊诧地看了伙计一眼,道:“你知道的事情还不少嘛。”伙计有些得意地道:“小人常在这一带运送货物,也只是零零碎碎地听了一些。这就叫那个……那个见多识广吧。”“说的有理。”许邵拍着伙计的肩头,道:“你们这是去哪儿啊?” 伙计道:“我们到成都后,把货物兑给商家,再把那里的天蓝锦运出去。”“你们这么来回的跑,也不休息几天?”伙计道:“我要趁着年轻多挣些钱,再过两年我要自己拉起一支商队。” 许邵道:“你就不怕天蓝道上的规矩?”伙计原本兴奋的神立时黯淡了下来。他想了很久,道:“怕” “那你还要干?”伙计不假思索地道:“我一定要干”他的声音在山谷中回像是要让所有的人都听见。 许邵道:“那我就预祝你马到成功了。”伙计兴奋地道:“好,我也祝你马到成功。”许邵愣了一下,喃喃地道:“但愿我能马到成功吧。” 到了成都后,许邵的心情逐渐好了起来。那个伙计收购他的天蓝锦去了,两人谁也没给对方留下姓名。两人风餐l宿,朝夕与共近一个月,却连对方的姓名都不知道,真是够冒失的了。” 这事千万不能让刘一起飞知道。”许邵打定主意后,便走进了” 蓉城酒楼”.他刚走进店堂,一股辛辣的热气劈面而来。好在许邵内功jīng湛,调匀气息,使自己不至咳出声来。伙计把许邵引到楼上,这里的空气倒比下面好了许多。许邵心想:“这些日子从来没吃过什么热乎的饭菜,今天可得好好祭一祭我的五脏庙。” 他胡点了几个菜,抬眼便向四下看了看。楼上只有三桌,加起来总共四个人。许邵对面一桌坐着两个黑汉,两人的身材一般的胖大,腰里都悬着钢刀。临窗坐着的是个瘦小汉子,长得獐头鼠目,一双眼睛不停地来回搜寻。 两个黑胖子一个叫王万重,一个叫鲁万锈,都已喝得东倒西歪,仍是不肯罢休。王万重道:“老弟,咱们成都可是人杰地灵,人材辈出的好地方啊。”“你胡说。”鲁万锈伸手一抹油叽叽的大嘴,道:“我从来就没听说过,你们成都这个林子里飞出过什么好鸟。” 王万重道:“那只能怪你孤陋寡闻了。”鲁万锈道:“你这话拿去骗别人倒也罢了,想要骗我,那是没 许邵一听口音便知王万重是天蓝中人,而鲁万锈却是山东人。王万重道:“老弟,你话可得说清楚,我几时骗你啦?”鲁万锈道:“我虽然没念过几年书,却也知道‘破天荒’这档子事。”许邵少年时在家也读过四五年书,虽然不会诗作赋,可”破天荒” 这档子事,他还是知道的。长年以来,天蓝地选送的举人都没有考中进士的。因此文士戏称天蓝地为”天荒”.直到一年有人考中进士,这才破了”天荒”.王万重瞪起眼睛道:“知道,我当然知道。”鲁万锈笑道:“你既然知道,那还说什么人材辈出。”“咱们成都当然人材辈出了。”王万重道:“三国时的刘备和诸葛亮。”鲁万锈接道:“刘备和诸葛亮都不是你们天蓝人。” 王万重被他无端打断了话头,心中不觉愤怒,道:“他们虽不是天蓝人,却是在咱们地成就开业的。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咱们天蓝地的风水好。鲁万锈一时无话可说,只在旁边不停地冷笑。瘦小汉子笑嘻嘻地答话道:“咱们成都还有杜甫草堂哪。”王万重道:“不是这位老兄提醒,我倒忘了。”瘦小汉子又道:“还有关、张、赵、马、黄五虎上将啊。” 鲁万锈没好气地道:“还有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你们怎么不说了。”王万重愣了愣,道:“咱们好好的喝酒聊天,你干嘛那么大的火气呀。”鲁万锈道:“我只是实话实说,你又干嘛发那么大的脾气?” 说着说着,两人都已上了火:“腾”地站了起来。瘦小汉子一步便闪到两人的身边,伸掌在两人肩上一按,笑道:“是好朋友才一起出来喝酒的,为点小事闹得不愉快,岂不让人笑话?”王万重和鲁万锈从心眼里看不起这个瘦小汉子,齐声道:“走开,不关你的事。” 哪知话音刚落,便觉肩头像压了一座山似的,不由自主地坐了下来。许邵将这些全部看在眼里,心想:“ 这个瘦小汉子的功力倒也了得,举手间便把两个力壮如年的大汉捺回了椅中。”恰在此时,楼下有人问道:“掌柜的,看见一个瘦小汉子了吗?”随即便传来”咚咚”的脚步声。 那汉子不等掌柜的答腔,便迳直上楼来了。瘦小汉子叫了声:“不好,对头找来了。” 一闪身便从窗口掠了出去。许邵正在赞叹瘦小汉子好快的身法,楼下已走上来一名中年道士。这道士长着一张马脸,身着八卦仙衣,背后ā着一柄长剑。道士看了三人一眼,尚未来得及开口。王万重已慌忙站起,堆着笑脸,道:“太清道长,你老人家来此有何贵干?” 太清瞪着王万重愣了好半天,才问道:“你是……”鲁万锈哈哈笑道:“噢,闹了半天,人家不认识你呀。” 王万重脸一红,忙对太清道:“太清道长,我是王万重啊,我是你徒弟天丰道长的好朋友。”“哦。”太清点了点头,道:“你是天丰的朋友。”看他一脸狐疑的神显然记忆里没这号人物。王万重对鲁万锈道:“老弟,快来见过太玄派的太清道长。” 太清、太虚和太玄掌太玄合称”太玄三剑”,在天州中极负盛名。鲁万锈赶快起身施礼道:“久闻道长的大名,今日得见尊颜,真是三生有幸。”许邵接过话头道:“道长可是要找一个瘦小汉子吗?” 太清对许邵稽首道:“尊驾见过此人吗?”王万重忙接口道:“见过见过,刚才他还在这里,听见道长来了,他……”“怎么样?” 太清对王万重的饶舌很是恼火,打断他道:“他去了哪里?”许邵道:“他跳窗跑了。” 太清哼了一声,恨恨地道:“不怕这小贼逃到天上去。”王万重奇道:“怎么,他偷了道长的东西。”太清道:“他偷了我进献给皇上的八宝……” 话到此处,他自感失言,把眼一瞪,道:“你问这干什么?”王万重一脸尴尬地笑道:“我只是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道长休要误会。” 这时,楼下又走上一名小道士,对太清耳语了几句。太清皱眉道:“咱们这就回去。” 说完,头也不回地与小道士下楼去了。王万重冲着楼梯口喊道:“道长,你老走好啊。”鲁万锈冷哼一声道:“人早已走远,听不见了。”王万重嘿嘿笑道:“世外高人大多都是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鲁万锈道:“像这种人,认识与不认识也没什么分别。”“哈哈:“王万重笑道:“你是不是看我认识太清道长,心里有些嫉妒啊?”“什么?”鲁万锈道:“我认识的天州好汉多着哪,我会嫉妒你?”f 【……第二百一十四章武圣 --九酷文学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一十五章 纷争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第二百一十五章 纷争 许邵见两人吵个没完,便笑道:“刚才道士可说了,那个瘦小汉子可是个贼。”王万重和鲁万锈闻言一愣,道:“那又怎么样?”许邵道:“我只是提个醒,看看你们身上少了什么东西没有。” 两人闻言伸手去mō衣兜,同时惊呼了起来。”怎么?”许邵问道。”钱包没了。” 许邵也只是随便问问,见他们的钱包果真没了,也不由暗暗吃惊。瘦小汉子只是在两人肩头轻拍了一下,便将钱包取走,可见其手法极快,若是换了自己也未必能够幸免。王万重看着鲁万锈道:“怎么办?” 鲁万锈瞪起眼睛道:“我的钱包也被偷了,我还不知怎么办哪,你倒来问我。”“你别发火嘛。”王万重劝道:“我也只是脱口而出的。” 楼下的店小二听到吵闹声,跑了上来,听说两人丢了钱包,立时板起脸道:“两位客爷,小店本小利薄,概不赊欠,还请两位客爷将饭钱留下,小的也好向掌柜jiā差。” 王万重嚷道:“我们的钱包都被偷了,哪里有什么钱付你的饭钱。”小二道:“吃饭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难道你们还想赖帐不成?” 鲁万锈自知理亏,忙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小二不依不饶地道:“你们付出钱来还算罢了,否则拉你们去见官。”王万重怒道:“你说什么?” ōu出刀来,对小二嘿嘿冷笑道:“你龟儿子再说一遍。”小二吓得”蹬蹬”倒退了两步,连滚带爬地跑下楼梯,嘶声叫道:“不好啦,要杀人啦。” 王万重提刀想追上楼去,鲁万锈怕把事情闹大,便拉着他从窗口跳了出去。许邵笑道:“楼上三桌倒有两桌没有付帐,掌柜的可亏大了。” 许邵出了饭馆,见时辰尚早,便沿街闲逛起来。成都是西南重镇,客商云集,街上行人南腔北调,往来穿梭,忙得不亦乐乎。许邵正走着,忽然前面一阵大有人叫道:“快抓住她。” 人群如水一般向两边闪开,一个头发披散的拼命地跑着,在她的身后有一名黑衣衫短打扮的大汉正在疾步追赶。那小脚伶仃的,步履蹒跚,踉踉跄跄的眼见就要摔倒。 许邵赶快伸手扶住她,对追来的两人喝道:“站住,青天白日的,你们想干什么。”那两名大汉被喝得一愣,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那f人”卟通”跪倒在地,哀声道:“公子爷救命,公子爷救命啊。” 大汉上下打量了许邵几眼,道:“走开,这里没你的事,少找麻烦。”许邵冷笑道:“你说什么?” 他说话时眼中暴出两道jīng光,大汉不觉打了个冷颤。大汉心道:“真是邪他心生怯意,可又不愿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便硬着头皮道:“她欠下我家老爷的银子,无法偿还……” 许邵道:“欠了银子,你便可以公然抢人啊。”那f人道:“我家男人生前只向王老财家借了十两银子,可现在他们却要我还五十两,我一个f道人家,哪有本事那么多银子,还望公子爷主持公道。” 这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却没有一个替f人说话的。 许邵不由火往上撞,挥手对f人道:“你走吧,王老财的钱由我替你还。”那f人千恩万谢地走了,大汉伸手想要阻拦,许邵一把揪住他的后领,道:“不是说好,钱由我来还吗。”大汉想要挣脱,陡觉浑身酸麻,赶快道:“你先把我放开,咱们有话好说。”许邵放开大汉,笑道:“这就对了,有话好好讲嘛。” 大汉长出了口气,道:“算你行,我打不过你。” 许邵道:“要讲打嘛,我还真没碰到过对手。”大汉道:“有种你别走开,我去约了帮手,再来找你算帐。” 说完,他转身一溜烟地跑了。许邵冲着大汉的背影笑道:“好,我等着你。”大汉走后,围观的人群也一哄而散。许邵疑地四下看了看,心想:“还有热闹可看,这些人怎么都走了呢?” 一个卖水果的老头见许邵还站在街心,便对许邵招了招手,道:“小伙子,你过来。”许邵走到近前,问道:“老人家有何指教?” 老人笑眯眯地看了许邵一眼,道:“你以为那汉子真的还会再来吗?”许邵道:“难道他不会再来了吗?”老人含笑道:“不会来了。”许邵点头道:“想是他怕了我。”老人摇头道:“不对。”“那他为何不来啦?”“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来做什么哪?”许邵道:“什么目的。” 老人长叹一声,道:“小伙子,看看身上少了什么没有。””没少……”许邵嘴里说着,用手往身上一mō,立时干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了。”怎么?”“我……我的钱包没了。”老人长叹一声,道:“跟你实说了吧,这是一个骗局,是专对你们这些外地人的。” 刚才王万重和鲁万锈的钱包被偷,许邵多少还有些幸灾乐祸,可一会的工夫就轮上了自己。”不行。” 许邵忿忿地道:“我得找他们去。”“找,你找谁去呀?”许邵道:“我先找到王老财……”他是想着通过王老财来找到那f人的下落。老人笑道:“ 哪有什么王老财,这些都是说出来骗骗人的。”许邵道:“照你这么说,便是无从查找啦?”老人道:“便是能找到,你也惹不起他们哪。”“怎么?” “天蓝地有两大帮派,一个是太玄派,一个是四海帮。刚才骗你的那两个人,我看多半是四海帮的。”许邵冷笑一声道:“他们的总舵现在何处?”老人惊道:“ 你真的要去找他们?”许邵道:“真的。” “他们可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啊。”许邵道:“我这个人专喜欢和亡命之徒打jiā道。”老者重又打量了许邵两眼,有些不信地道:“你真的要去找他们?” 许邵道:“我不去找他们,又问你干什么?”“你不后悔?”许邵冷哼了一声,道:“后悔的该是他们才对。” 郊外,四海帮总舵内张灯结彩。帮主齐天龙腆着大肚子,脸上笑开了uā。 今天是他的nv儿齐小茜大喜的日子,新郎倌是天蓝中四大高手之一的”快刀”杨路。”快刀”杨路是小孤儿落叶道人的高徒,不仅名贯天蓝中,在中原也是名声鹊起。有了这样的好帮手,齐天龙再也不用怕太玄派的那些杂道修了。 齐天龙越想越开心,想着想着不由纵声大笑起来。”帮主好开心啊。” 随着声音,在酒店偷走王万重和鲁万锈钱包的中年汉子走了进来。齐天龙不满地道:“唐元,这几天你都疯到哪里去啦?”唐元凑到齐天龙近前,嘿嘿笑道:“帮主,今天是小姐的大喜日子,你说我还能上哪儿去哪?”“哦?”齐天龙上下打量着自己这个堂主,道:“你又到什么好玩意儿啦?” 唐元卖个关子,道:“待会你就知道了。”这时,另一位堂主肖寒月走了过来,嘿嘿笑道:“唐老弟,我可没见你干过什么漂亮的事啊。”唐元翻了肖寒月一眼,道:“想必你也备下了什么礼物,到时咱们拿出来比一比。”肖寒月道:“比就比,难道我还怕了你不成。” “好了。” 齐天龙不满地道:“你们两人到一起就吵,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这时,骗走许邵钱包的男nv走了进来,拱手道:“帮主大喜呀。”齐天龙道:“嗯,同喜同喜。”这一男一nv叫马千里和刘西施,是唐元手下的小头目。 尤其是刘西施,与齐天龙和唐元有些不清不楚的。齐天龙自刘西施进来后,一双眼睛从没离开过她。唐元见状心里不觉有些酸溜溜的,他咳嗽了一声,道:“今天是小姐大喜的日子,你们都准备了什么礼物啊。”马千里抢着说道:“堂主,我们今天在城里碰上一个大傻瓜,被我们……” 刘西施接道:“什么‘我们’,这事可是姑nǎinǎi一人干的。”马千里急道:“刘西施,你可不要过河拆桥啊。这事如果没我,你能成功吗?”刘西施道:“你还有脸说哪,被人抓在手里像条死鱼似的。”齐天龙一愣道:“哦,看来此人武功不弱呀。”马千里胀红了脸,道:“那是我没有留神,才被他侥幸抓住的。” 齐天龙笑道:“算了吧,就凭你那两下子,被人抓住也不奇怪。”“是啊。”唐元道:“刘西施,你们都得了什么,拿出来看看。”刘西施掏出钱包,刚一打开,便惊呼起来。钱包里除了一大叠银票外,还有一块翠绿的碧 齐天龙珠宝y器见过不少,可像这块毫无瑕疵的碧却是今生头一回。他劈手抢过碧用手摩挲着,口中不停啧啧赞叹。刘西施心里好生后悔,自己在路上怎么没有打开看看呢。齐天龙抬头见众人都瞪着自己手里的碧忙将碧y揣进怀里,笑道:“别看了,小心眼珠子掉下来,砸着脚面子。”众人”咕嘟嘟”地咽着口水,无奈地摇头叹息。齐天龙四下看了看,往远处一指,道:“哎,那不是新郎倌来了嘛。”“快刀”杨路疾步走来,他身着红袍,iōng前挂着大红uā,脸上的刀疤胀得血红。唐元讨好地笑道:“咱们的 新姑爷今天可是特别的jīng神啊。”杨路对他点了点头,转脸对齐天龙道:“岳父大人,客人都到齐了,可以开席了吗?”齐天龙一怔,道:“到齐了?你爹不是还没来吗。”杨路道:“家父临时有事,不能来了。”“不来啦?”齐天龙颇为失望地道:“说得好好的,怎么不来了呢。” 杨路的父亲杨忠是西南有名的大侠,不但武艺高强,而且jiā游甚广。齐天龙本想借着办喜事,把他请来,替自己壮一壮声势。谁知到头来却是一场空欢喜。肖寒月怪声道:“恐怕不是来不了,而是不肯来吧。” 杨路一怔,道:“肖堂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肖寒月道:“有什么事能大过儿子娶妻?杨大侠明摆着瞧不起咱们四海帮,不肯屈尊前来的。” 杨路听了这话,脸立时胀得血红。原来,杨路和齐小茜这亲事,杨忠根本就不同意。怎奈杨路像着了魔一般,最终闹得杨忠要和他脱离父子关系。肖寒月这话正好说中了他的心思,他心中愤怒,可又不便在齐天龙面发作,便强笑道:“甘陕大侠吕齐突然造访,家父与他已有十余年没见,不便怠慢。是以,家父让我向岳父大人致谦,并言道,他日一定登谢罪。” 齐天龙哈哈笑道:“吕大侠是远客,令尊自应接待的。至于登谢罪嘛,那就大可不必啦。”唐元应道:“是啊,大伙都是自家人了嘛” 齐天龙把大手一挥,道:“走,开席。” 一番吹打,新人拜过天地之后,有人将新娘搀进房,大厅里便吆五喝六地吃喝起来。唐元率先起身,端着酒碗道:“弟兄们,杨少侠和咱们小姐喜结良缘,咱们四海帮实力大增,四海帮称雄天蓝中,指日可待了。”众人轰然叫好,有人叫道:“何止是称雄天蓝中,我看称雄武林,也为期不远了。” 齐天龙哈哈大笑起来,用手拍着杨路的肩头,道:“贤婿,他们对你的期望可是很高的。”杨路傲然地点头道:“岳父放心,咱们已是自家人了。”大厅里推杯换盏,不觉酒至半酣。一个穿着团uā绸袍,土财主模样的人打着酒嗝问道:“新姑爷,你脸上的伤疤可是在华山留下的?” 杨路嘴角上翘,用手抚着脸上的伤疤,道:“不错,确是朱三刀在华山给我留下的。”“哦。”土财主的嘴张成了“”形,半晌方道:“听说朱三刀与人打斗时,只出三刀,可是确有其事?” 唐元接口道:“这是自然。要不,他怎么能成为‘中原刀王’哪。”杨路嘿嘿冷笑道:“哼哼,‘中原刀王’.” 唐元发觉杨路脸l不悦之忙改口道:“不过,这个‘中原刀王’最终还是死在咱们新姑爷手里了。”杨路回怒转喜道:“什么朱三刀,少爷一刀下去,他半刀都不刀了。”土财主连连点头道:“是啊是啊,朱三刀就是再厉害,也比不上新姑爷啊。” 马千里ā括道:“依我看呀,咱们新姑娘就是比起‘极品斋’的书斋来,也是毫不逊的。”马千里一提起书斋,喧闹的大厅立时静了下来。马千里还想再说什么,可一见众人的脸不对,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齐天龙见冷了场,忙清了清嗓子,道:“书斋……这个书斋吗……”土财主颤颤兢兢地道:“听说天州传言,这个书斋上通天文、下知地理,武学玄学无所不通,真可算是当今天州第一人啊。”杨路没有说话,低头像是在想着什么。唐元道:“听说这个书斋极为神秘,至今还无人见过其真面目。”马千里道:“听说经书斋指点过的人,顷刻间便可武功大进。” 唐元道:“何止是‘大进’,简直是突飞猛进。”肖寒月怪声怪气地道:“唐老弟,你们这一唱一搭的,把咱们新姑爷置于何地呀?”唐元一时语塞,尴尬地看着杨路,半天说不出话来。杨路摆了摆手,道:“肖堂主,你也别难为唐堂主了,他们说的多半是真话。”唐元见杨路帮着自己讲话,立时又来了jīng神,道:“不知新姑爷可见过书斋吗?”“没有。”杨路道,“如果我见到书斋,一定要让他见识见识我的刀法。” 厅堂里立时发出一阵笑声。刘西施道:“为什么到今天,我还没听说过有谁被书斋指点过呢?”杨路道:“这还不简单吗?”刘西施向杨路抛了个媚眼,道:“小妹愚钝,还请姑爷指点。” 马千里哼一声,道:“刘西施,好像你比新姑爷大着几岁吧。还‘小妹,小妹’的,让人听着麻。”刘西施恼羞成怒地道:“马千里,姑nǎinǎi和新姑爷说话,没你ā嘴的份。”马千里遭了抢白,脸忽青忽紫地道:“一个是姑nǎinǎi,一个是姑爷,这个辈份应该怎么论,可把我搞糊涂了。” 刘西施撇开马千里,转向杨路道:“新姑爷,你倒是说呀。”杨路笑了笑,道:“能被书斋指点的,多半是成名已久的人物,他们又怎会将此事公开,自贬身份哪。”齐天龙道:“求教于人,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呀。” 刘西施叹道:“照这么说,书斋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啦。”这时,突然有人问道:“书斋真的像你们说的那么厉害吗?”杨路循声望去,见大厅中央不知何时来了一个年龄与自己相仿的青年。 他不觉一愣,道:“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自信听力过人,大厅里虽然喧闹,可十数丈内落叶的声音都逃不过自己的耳朵。不过这人是何时进来的,他却一点也不知道。厅中来的这人正是前来兴师问罪的许邵。 许邵环顾了一个大厅,朗声笑道:“在下初到成都,认识的几个熟人居然都在这里呀。” 马千里饮酒过量,一时没有认出许邵,高声叫道:“新姑爷问你话哪,你聋了不成?”“哦。”许邵转向杨路,问道:“你是新姑爷?””不错。”杨路又问,“你几时进来的?”许邵道:“你们谈到书斋时,我就进来了。” 齐天龙道:“阁下是谁,来意可否相告?”许邵道:“我是来找人的。”说着,他用手指了指马千里和刘西施。刘西施骇然叫道:“你……是你。”齐天龙忙问道:“谁,他到底是谁?”刘西施道:“他……他就是我们今天……”齐天龙恍然地道:“哦,原来他就是被你们骗了的那个大傻瓜?” 唐元笑道:“你莫不是想来要回自己的银子吧?”马千里也哈哈笑道:“小子,你的银子早变成酒让我们给吃了,这会怕是早就成屎了。你要实在想要,待会上茅房时我叫上你就是了。” 四海帮的帮众立时大笑起来,许邵也跟着大笑起来。笑声震得大厅”轰轰”直响,四海帮的帮众竟有一多半被震得晕了过去。杨路赶快起身抱拳,道:“小弟杨路,愿闻阁下高姓大名。” 许邵傲然地道:“许邵。”齐天龙等人闻言无不失杨路强笑道:“小弟新婚,能得‘武圣’驾临,真是荣幸之至。”齐天龙也回过神来,道:“对对,武大侠快请上坐,咱们有话好说。” 许邵冷哼一声,道:“还了东西再说。”“对对。”杨路对刘西施道,“刘姑娘,快把东西还给武大侠。”刘西施见许邵英俊ǐng拔,胜过杨路甚多,一时想入非非,款款走到近前,上下打量了许邵几眼,娇声道:“唷,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武痴’吗?”许邵向以”武圣”自居,最烦的就是这个”痴”字。他不耐烦恼地对搔首姿的刘西施道:“废话少说,快把东西拿来。” 刘西施把钱包晃了晃,道:“钱包就在这里,你来拿,你来拿呀。”说着,她把钱包藏在身后,却将身子直向许邵靠了过去。许邵吓得连退了两步,道:“你发什么颠。”马千里和刘西施是夫妻,他眼见老婆在众人面前现眼,怒意醋意直往上撞。他悄悄潜至许邵的身后,拼尽全力一拳击向许邵的后心。 此时,许邵恰好向后倒退,正好向马千里的拳头凑了上来。马千里兴奋得心头狂喜:“什么狗屁‘武痴’、‘武圣’的,一样叫你栽在老子的手里。”就在他念头一转之间,许邵的后背陡地换成了老婆刘西施的脸,这张脸惊愕中带着恐惧。 马千里想要收招,已是不能,只得惊呼一声道:“西施躲开。”此”西施”非彼”金蝉”,没有脱壳之能。只听”砰”的一声,随即便是两声痛呼。两人一个痛在脸上,一个痛在心里。刘西施脸上中拳,鼻塌裂,嘶声叫道:“马千里,你这个刀杀的,敢打你家姑马千里急道:“我……我不是打你的。” 刘西施怒道:“还说不是打我的,我这脸上难道是乌龟王八蛋打的。哎唷,让我以后怎么去见人哪。”马千里听”乌龟王八蛋”四个字,立时火往上撞。他老婆是怎样的人,他心里自然雪亮。自己头上早已戴了十七八顶绿帽子。这口气他早已憋了好几年,今天虽不是故意打她,却也出了一口恶气。 马千里大声吼道:“就算老子打了你,你又能怎样。”刘西施先是一愣,随即满地打滚,双脚踢地道:“我不想活啦。” 许邵捡起落在地上的钱包,捏了捏,道:“还有。”齐天龙脸一红,从怀里mō 出那块碧道:“武大侠说的是这个吧。”许邵接过碧道:“还有。””还有?”齐天龙厉声喝道:“刘西施,你背着我ī藏了什么东西?”刘西施被吓得立时止住了哭声噎噎地道:“没……没有了。”齐天龙道:“难道武大侠还能诬赖你不成。”刘西施从地上爬起来,道:“确实没有了,你就是杀了我也没用。”许邵道:“我要的东西不在她身上。” 齐天龙奇道:“那在哪里?”许邵一指唐元,道:“在他身上。”唐元吓得一哆嗦,道:“武……武大侠,我可没偷你的东西呀。”许邵道:“偷别人的东西也得还出来。”唐元做出一副委曲相,道:“武大侠,我可是从来没偷过别人的东西啊。”肖寒月怪声道:“唐堂主,我是不是听错了,你刚才说什么?” 唐元又气又急地道:“肖堂主,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肖寒月这番话,立时引来齐天龙和帮众不满的眼光。许邵森然地道:“要我提醒你吗,太玄派的太清为什么到处找你?” 唐元立时失道:“什……什么,太玄派的太清道长找我干什么?”“干什么?”许邵道:“听太清道长说,你偷走了他的‘八宝金丹’.”“‘八宝金丹’?” 齐天龙从椅中蹦了起来。太玄派掌太玄非但是个剑术大师,而且还是一名极负盛名的炼丹士。天州中早有传言,说太玄穷数十年jīng力,走遍名山大川,收集珍奇材,汇天地之灵气,炼制”八宝金丹”.天州上对”八宝金丹”传得更是神乎其神,说它能有起死人白骨的功效,甚至能够平地飞升。 齐天龙心想:“我若能得到‘八宝金丹’,那可就……”他按捺住心中的狂喜,问道:“唐元,你到底拿没拿‘八宝金丹’?”唐元看看许邵,又看看齐天龙,不知该承认还是否认。 齐天龙心急如焚,厉声吼道:“快点说”唐元被吓得慌了手脚,忙道:“我……我是拿了。”“拿来”齐天龙一个箭步纵到唐元面前,从他身上mō出一个葫芦,问道:“是这个吗?” 唐元道:“是的。”“这就是你要送给我的礼物吗?”齐天龙双手紧攥着葫芦,狂笑道,“好,太好了。”许邵道:“看样子,你是不打算把东西jiā给我罗。”齐天龙道:“这东西又不是你的,我凭什么要jiā给你。”他见被震晕的帮众都已醒过来,心中暗想:“你许邵虽然厉害,可终究只是一个人。我四海帮这么多人,只要一拥而上,还不把你杀了。” 肖寒月叹道:“帮主,你手里的葫芦烫手得很哪,你可要想清楚啊。”杨路也道:“岳父大人,这丹未必像天州中传的那样神奇,否则太玄道长也就不会死了。”齐天龙将葫芦紧紧抱在怀里,拼命摇头道:“我不管,谁想抢我的丹我就和他拼命。”许邵冷笑一声,伸出手道:“拿来。” 齐天龙后退了两步,道:“不给。”“真的不给?”“真的不给”“好。” 许邵两眼紧盯着齐天龙,缓步走了上来。齐天龙叫道:“快,拦住他,拦住他。”话音刚落,唐元已飞身而出,双掌直ā许邵的两肋。与此同时,肖寒月提刀从许邵身后纵来,一招”夜战八方”封住了许邵的退路。 齐天龙趁唐、肖二人挡住许邵的当儿,拔开葫芦的塞子,倒出三粒丹丸和酒咽下肚去。杨路见了自己岳父这副模样,真是哭笑不得。许邵身形向左略偏,闪过唐元拍来的双掌,随即身形”滴溜”一转,已绕到了唐元的身后。他用掌在唐元背上一推,道:“去吧。” 唐元站立不住,直向肖寒月的刀上撞去。 唐元和肖寒月终是四海帮的堂主,武功也颇为了得。肖寒月单掌推开撞来的唐元,大刀随即分心刺到。许邵对刺来的大刀非但不加躲闪,反而拧身迎了上来。肖寒月愕然:“难道他练有铁布衫不成?”便在他念间一转的当儿,许邵的左掌已拍在他的刀背上。肖寒月直觉右臂立时失了知觉,一股热血直向喉头涌来。好在他天州经验老到,拼尽全力向后疾纵。 他落地后低头一看,自己右手五指全部碎裂,右臂完全失去了知觉,不禁心头冰凉:“虽然捡回一条命,可一条右臂却是废了。”唐元冲出三步之后,稳住身形,返身再度来战许邵。 许邵眼见对方一记”黑虎掏心”,直奔前iōng而来。他看也不地还了一招”黑虎掏心”同是一招”黑虎掏心”,可结果却截然不同。”砰”的一声响,唐元哼都没哼一声,便像断线的风筝似的落在了大厅的外面。 杨路道:“好,好功夫。”许邵看了看杨路,道:“你叫‘快刀’杨路,我听说过你。”杨路自然知道许邵这番话的含义,艰涩地道:“我也极想见识见识你的‘无影旋风掌’.”“好。” 许邵道:“你的刀呢?”杨路缓缓起身,脱去新郎倌的大红袍,从一名帮众手里接手一柄单刀,在手中掂了掂,对许邵笑道:“轻重长短正合适。”许邵闻言道:“你我不比了。” 杨路愕然:“为什么?”许邵道:“你和他们不一样,我只是想和你比武。”杨路不解地道:“可你刚才说不用比了。”“胜负已分,自然就不用比了。”“咱们还没比哪。”“兵器的轻重长短只是形式,而你对这些太过留意,所以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许邵说的虽然都是实话,但最能伤害人的,往往就是实话。杨路气得浑身颤抖,道:“你……你说什么,我不是你的对手?” 许邵道:“也许再过个二三十年,你我倒可以切磋切磋。”武林人物讥讽对手武功太差时,往往会说:“你就是再练三十年,也不是我的对手。”许邵虽无此意,可听在杨路耳中,可就非此意不可了。 杨路怒极狂笑道:“用不着等三十年,今天我便与你见个高低。”便在此时,只听”咣”的一声,齐天龙跪倒在地,两手捂着肚子,干张着嘴说不出话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杨路失声惊呼道:“岳父大人,你怎么啦?”齐天龙用手指了指滚在地上的葫芦,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杨路心想:“这丹可是随便吃了玩的吗。”他赶快对众人道:“都愣着干什么,快想办法,让帮主把肚子里的丹吐出来。”帮众们手忙脚抠喉咙的抠喉咙,捶后背的捶后背。 齐天龙”哇哇”地吐了一地,半晌才缓过神来。谁知略一清醒,便含湖不清地叫道:“葫芦、葫芦。”已走到边的许邵转过身来,对齐天龙晃了晃手里的葫芦,道:“别找了,葫芦在这里哪。”杨路纵上前来,喝道:“许邵,你这就想走吗,咱俩的事还没完哪。”许邵道:“我不是说过,不和你比了吗。” 杨路道:“你不和我比,我却要和你比。”“哦?”许邵道:“向我挑战的人,你倒是头一人。”杨路不再开口,两眼死死地盯着许邵,紧抿着嘴毫无血 许邵只是随随便便地站在那儿,两手下垂,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好像眼前根本没有杨路这个对手似的。杨路抑制不住iōng中的怒火,暴喝一声,瞬间劈出十三刀,刀刀劈向许邵的要害。 许邵见状也吃惊不小,暗道:“看来我倒小看他了。”他脚尖一点地面,身形向后飘出一丈多远,落在了院内。杨路见许邵从容从自己这招”天罗地网”下脱身,心中也不禁暗暗叹服。如果他知道许邵在他这招”天罗地网”使出后,居然还能ōu出一段空闲,对他做了重新评价的话,他非气得吐血不可。杨路由衷赞道:“好身法。”许邵也道:“你的刀法也不坏嘛。” 杨路哪知许邵真的是在夸赞他的刀法,还道他是冷嘲热讽哪。他纵身跃到院外,叫道:“点上松明火把。”帮众闪围在院中,留出中间一块空地。杨路环顾众人道:“我和人家比武,你们谁都不许ā手。否则,别怪少爷不客气。” 许邵连连点头道:“好,好样的。”“看刀。”杨路低喝一声,拦腰一刀,斩向许邵。许邵默运玄功,iōng腹生生缩回半尺,让过刀锋,随即一掌拍向杨路的刀背。肖寒月刚才就是这般伤在许邵手下的,杨路自是记忆犹新。 杨路终究非肖寒月可比,他略一转腕,刀背立时变成了刀刃。待许邵撤掌换招时,杨路脚踏中钢刀直刺许邵的前iōng。许邵身形后掠,堪堪避过刀尖后,身形重又掠回,左掌从刀下穿出,直托杨路的右肘。 杨路慌忙中沉肘翻刀时,许邵的右掌已悄然按到。他虽知这一招自己能够躲过,但对方源源不断的后招势必将自己置于死地。想到此处,他索把心一横,置对方拍来的一掌于不顾,ǐng刀反刺许邵的咽喉。许邵自然不愿与他拼个两败俱伤,身形后掠,奇道:“拼命吗?” 杨路心里明白,此时自己只有奋力抢攻,或许尚有一线胜机,否则必败无疑。所以杨路应道:“正是。”一口气向许邵攻出三招十八刀。 这十八刀如疾风暴雨一般袭向许邵,可许邵却在刀光中腾挪自如。 围观的帮众不知究竟。他们见许邵在铺天盖地的刀光中左躲右闪,还以为杨路大占上风,纷纷叫道:“姑爷,好刀法。”“姑爷,再加把劲啊,打败了许邵,你就天下闻名啦。” 众人的喊叫声中,突然传来许邵的声音:“杨路,你如此急攻躁进,岂能长久?”杨路何尝不知此时自己就像上了发条的木偶,一但稍有松动,便大势去矣。他唯一心存的侥幸便是许邵在自己的疾攻下出现差错。 可在他急攻之下,许邵每一次闪躲的方位,正是自己这一招的破绽所在。最令他吃惊的是,许邵居然能开口讲话,唯一的解释就是对方未尽全力。 杨路立时万念俱灰,撒手弃刀,道:“罢了,杨某任你处置好了。”说完,便闭目等死。院中立时一片死寂。过了许久,有人颤颤兢兢地道:“姑爷,许邵走了。” “走了?”杨路仰望满天星斗,iōng口jī剧地起伏着。杨路生孤傲,今天当着众人面败得这么惨,他是说什么也咽不下这口气的。他喃喃地道:“他没有杀我,他竟不屑杀我。”说着说着,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接着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帮众们慌手慌脚地把杨路抬进大厅,后院又传来了哭声。一名帮众跑出来哭道:“帮主……帮主死了。”本是一场喜事,此刻却变成了丧事。f 【……第二百一十五章 纷争 --九酷文学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一十六章 闹剧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第二百一十六章 闹剧 许邵自然不知道,别人把这笔帐算在了他的头上。也更加不知道,自己同时得罪了四海帮和”西南武宗”杨忠。第二天一早,许邵问明了去太玄山的路径,带上那葫芦循官道投西南去了。他是打定了主意,要把丹还给太玄派。接近中午时,他才发觉官道上有不少武林人物,都是和他一样,朝西南去的。 他心中奇怪,便问身后赶来的一个小个子道:“你们都是去太玄山的吗?” 小个子约mō二十出头,长着一张娃娃脸,身材极为粗壮,背后背着一根鸭蛋粗的霸王鞭。小个子未曾开口便先笑了笑,道:“是啊,你也是去太玄山的吗?” 许邵道:“是的,我也去太玄山。小个子笑道:“那咱们做个伴好不好。” 许邵也觉一人走路有些无聊,再加上小个子ǐng讨人喜欢,他便爽快地答应了。 小个子高兴地道:“我叫叶无忧,大哥你叫什么?”许邵报名后,叶无忧脸上连一丝惊讶的神也没有,只是说道:“那我就叫你吴大哥吧。”许邵每每报名,都能从对方惊羡仰慕或极度惊惧的神情中得到满足,可这一回却使他大失所望了。叶无忧抑头问道:“吴大哥,你在天州上很有名吗?” 许邵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好像是刚出天州吧?”叶无忧道:“其实我根本就不是天州中人。”“哦。”许邵道:“可你白白身具武功啊。”叶无忧道:“我练武是为了强身,不是为了跟人打架。” 许邵虽然有些不以为然,却又不想反驳,换了个话题,道:“你去太玄山干什么?”叶无忧瞪圆了眼睛,道:“吊丧啊。”“给谁吊丧?”“太玄派的掌太玄道长故去了,你不知道吗?” 许邵突然想起,杨路曾说过此事,便点头道:“听说过。”可他转念一想,道:“不对,你一个小孩子,能和太玄掌有什么瓜葛?”叶无忧脸一红,道:“许大哥,实话对你话吧。我是在家里待闷了,偷跑出来的。” 许邵拍着iōng脯道:“没关系,你跟着我就好了。”两人边走边说,不觉都有些饿了。许邵一拉叶无忧,道:“走,咱们吃饭去。”两人走进了路边的饭馆。饭馆里多半都是相熟的武林人物,隔着好几张桌子便打开了招呼。许多人从东桌吃到西桌,又从西桌吃到南桌。许邵待小二端上了酒和菜后,笑着问叶无忧:“会喝酒吗?”叶无忧嘻嘻笑道:“会喝一点。”说完,便替自己斟上满满一碗。 许邵笑道:“行啊。”这时,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叹道:“太玄老弟英年早逝,着实令人痛心啊。”一个身材瘦削的中年汉子道:“吴吞天吴老爷子,这还不算最痛心的事哪。” 吴吞天怒道:“孟长郡,你说什么?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老夫跟你没完。”孟长郡道:“吴老爷子,你别生气,听我慢慢给你讲。”吴吞天道:“你讲。”孟长郡道:“太玄道长的尸骨未寒,太玄派便起了内讧了。”吴吞天怒道:“起内讧,为什么?”孟长郡撇着嘴道:“还能为什么,为了争夺掌宝座呗。”“放屁”吴吞天气得上气不接下气,道:“此事岂是名正派所为?再说,太玄老弟临终之前也该有个jiā待。” 孟长郡道:“只因太玄道长死得突然,没有来得及jiā待,这才留下了祸根。”吴吞天道:“你此话可是当真。”孟长郡道:“吴老爷子,你若不相信,可以问钱老大嘛。”钱老大穿着一身短衣衫,闻言站起来道:“吴老爷子,孟长郡说的一点没错。”孟长郡道:“吴老爷子,这回咱们可能有热闹看了。” 吴吞天不解地道:“什么热闹。”孟长郡道:“我猜他们多半能在太玄道长的灵前打起来,到时说不定还要请吴老爷子当个评判哪。”吴吞天气休休地道:“他们敢” 钱老大嗡声嗡气地道:“有什么不敢的,人家比武定掌咱们外人又怎好ā手。”吴吞天道:“只要我还活着,就不许他们自相残杀。”钱老大轻声道:“到时可就由不得你了。”吴吞天想是年纪大了,没有听见,只是一个劲地道:“不像话,不像话。”叶无忧悄声问许邵道:“太玄山是不是有热闹看了?” 许邵道:“可能吧。”叶无忧不解地道:“他们为什么都要争那个掌 许邵道:“还不是为了争名夺利。”两人说话的当儿,忽听有人叫道:“冷如冰、郑光明,你们来这儿干什么?”随着喊声,众人”呼啦”闪向两边出坐在墙角的两个中年人来。 冷如冰身着白袍,脸也是煞白的,身材修长,留着两撇小胡子。郑光明身着灰袍,身躯胖大,漆黑的脸上长着一副络腮胡须。这两人都是西南黑道上顶尖的高手。冷如冰森然地道:“这个地方你们能来,我们就不能来吗?”吴吞天道:“你们想要干什么?”“干什么?”郑光明笑道:“上太玄山去呀。” 吴吞天道:“你们这些下三滥的东西,也配给太玄老弟吊丧吗?”“吊丧?“冷如冰yīn恻恻地道:“就凭太玄杂他也配让我们吊丧吗?”孟长郡喊道:“那你们去太玄山干……干什么?”他说话时虽气势汹汹,可脚步却不停地向后挪,显然有些厉内荏。郑光明怪笑:“都说‘太玄天下幽’,咱们去玩玩还不行吗?”吴吞天道:“太玄老弟活着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去,你们现在去,明摆着是想找茬的。” 冷如冰闻言脸陡变,冷笑道:“吴老儿,你说什么?”冷如冰向以”玄yīn掌”自负,谁想五年前在望江楼巧遇太玄掌太玄,苦斗多时,败在太玄的松纹剑下。他将此事以为奇耻大侮,说话间便缓缓站了起来。郑光明拉住了他,转向吴吞天,笑道:“吴老儿,我们就是去找茬的,你又能怎么样?” 吴吞天一时语结,手指着郑光明道:“你……你……”郑光明哈哈笑道:“吴老儿,太玄一死,你的靠山就倒了。你还是好好想想,另投主子吧。”吴吞天在西南一带有个绰号叫”墙头草”,也就是说他这个人贯于见风使舵,几边都不得罪,而关键时刻总是倒向实力最强的那一方面。 冷如冰也缓缓坐下,笑道:“吴老儿,太玄道人一死,眼见着太玄派又有一场内讧,太玄派是靠不住了。”郑光明道:“吴老儿,太玄派眼见就要土崩瓦解,我看你还是另投他处吧。” 吴吞天道:“太玄乃是名大派,虽然遇些小小挫折……”冷如冰冷笑道:“太玄派迟早是会缓过气来的,可只怕到那时,你吴老儿早就没有气了。”吴吞天被气得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郑光明笑道:“吴老儿,我给你出个主意吧。赶紧打道回头,改投四海帮吧。“冷如冰也笑道:“听说齐天龙招nv婿,你人虽然没去,却也送了好些礼物啊。”四海帮在西南一带名声不佳,众人听了这话后,全都将目光投向吴吞天。 吴吞天老脸一红,强辩道:“我给齐天龙送礼,那是冲着杨忠杨老弟的面子。“冷如冰道:“可惜呀,听说你的贺礼刚到,‘武痴’许邵也跟着到了。” 人丛中立时有人惊呼:“怎么,‘武痴’许邵到咱们南州中来啦?”“哎呀,这下不知又有多少武林中成名人物要倒楣了。”许邵心中不觉一惊:“我去四海帮也只是昨天的事,他们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钱老大问道:“‘武痴’去了四海帮?那结果怎么样?”郑光明道:“听说‘武痴’打死了齐天龙和唐元,打伤了杨路和肖寒月。” 许邵闻言一愣,暗道:“我何时打死齐天龙啦?”原来,齐天龙是在酒后服下”八宝金丹”的。酒力加速血液循环,虽然吐出了一些,但大多数都被他吸收了。好不容易挨到下半夜,最终力发作,七窍流血而亡。四海帮若说自己帮主是服丹而死,岂不大失颜面?索将这笔帐算到了许邵的头上。 许邵正想起身辩驳,叶无忧问道:“吴大哥,他们说的那个‘武痴’很厉害吗?”许邵尚未开口,旁边有人道:“小朋友,这个‘武痴’可是好生了得啊。自他出道以来,败在他手下的高手真是不计其数啊。” 叶无忧叹道:“那他岂不是天下无敌啦?”那人不以为然地道:“以我看来,‘武痴’虽是天下绝顶高手,但比起咱们扬威山‘极品斋’的书斋来,那可就差的远啦。” 许邵入南州以来,到处听到的都是对书斋的赞叹之声,心里早就愤愤不平。其实,在中原一带,众人对书斋也是倍加推崇。只是大家都认识许邵,不敢当他面说罢了。 许邵冷笑道:“那个‘书痴’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厉害吗?”那人不满地看了一眼许邵,道:“你是外乡人吧?”许邵道:“是又怎样?”那人道:“你便是外乡人,也该听说过书斋的大名呀。“许邵冷笑道:“笑话,我凭什么该听说过他的名字啊。”“你,你……”那人气急地道:“你竟敢轻视书斋?”许邵把眉头一扬,道:“我便轻视他,你又能把我怎样?” 叶无忧眼见两人的火气越说越大,赶忙ā话道:”吴大哥,你看他们会不会打起来呀?” 许邵道:“谁和谁呀?”叶无忧道:“就是酒店里的人和郑光明、冷如冰他们两个。”许邵此时余怒未消,大声道:“放心,他们打不起来的。”他的话音一落,店堂里立时静了下来。 叶无忧看了看众人,有些胆怯地道:“为什么打不起来呀?”许邵道:“你没见他们都离那两人远远的吗,显然是怕了人家。”郑光明哈哈笑道:“公子此言真是一针见血呀,来来来,你我同饮一杯。” 孟长郡道:“这位公子,他们两人可是西南绿林的巨盗。”许邵刚刚端起的酒碗立时顿住,心想:”我怎么糊里糊涂的和绿林大盗搞在一起啦。”郑光明见状哈哈一笑,道:“既然公子不给面子,那就算了。”吴吞天道:“你们两个若是识相的话就快些走,否则……” 冷如冰怪声道:“否则怎样,想动手吗?如果想动手的话,在下一定奉陪。”人丛中有人叫道:“邪魔歪道滚出去。”郑光明笑道:“这是谁呀,站出来说话可好?”冷如冰也道:“是啊,让我们也看一看,你是什么林子里飞出来的鸟儿。” 郑光明探头向人丛中张望了一下,道:“哦,原来是你呀。”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说话的是谁,可说话那人却沉不住气道:“是我赵国栋,你又能怎么样?”话音刚落,一名三十出头,黄面皮小眼睛的汉子排众而出。他身体微微发抖,紧捏双拳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冷如冰道:“好,好汉子。”他用手环指众人:“厅内诸人若都似你一般,我兄弟焉能安坐此地?”若在平时,许邵早就出手教训这两个黑道高手了。可他觉得在座的众人太过窝囊,自己替他们出头甚是不值。所以,才隐而未发。 叶无忧叫道:“两位好汉,你们想要把他怎么样啊?”赵国栋见在场这么多人,最后替自己说话的竟是一个孩子,不由惨笑了一下,道:“多谢你了,小兄弟。不过,生死有命……”话到此外,他语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了。吴 许邵扬声叫道:“不怕死的汉子,进来喝一杯吧。”赵国栋颇为为难地看了许邵一眼,一副y言又止的样子,显然是怕连累了许邵。这时,厅中有人叫道:“时候不早,咱们该上路了。”于是,厅内众人借着这个台阶,陆陆续续全都走了。赵国栋脸苍白,浑身颤抖。这些平时跟他称兄道弟的人,临走时连一句话都没能留下。 叶无忧见赵国栋还站在原地,不由急道:“赵大哥,你快过来呀。”赵国栋苦笑道:“小兄弟,我一过去,岂不连累了你们?” 许邵道:“你不过来,难道就不连累我们了吗?”叶无忧也道:“是啊,就算打起来,我们有三个人,也未必输给他们。”赵国栋看了看冷、赵两人,终于走了过来,道:“赵某多谢两位仗义援手。”郑光明见状冷笑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吧。”显然,他对刚才给许邵敬酒,而对方未与理睬怀恨在心。许邵嘿嘿冷笑道:“我还真想见识见识你的罚酒呢。“ 叶无忧看看郑光明,又转头看看许邵,他已偷偷地将霸王鞭取在手中。冷如冰哼了一声,手中的酒碗劈手打出,直奔许邵的面许邵冷哼了一声,酒杯飞到他面前一丈外,陡然顿住。 他冷笑一声:“你的罚酒也不过如此。”话音刚落,酒碗里的酒水慢慢升起,脱离了酒碗。在场的众人全都惊呼了起来,瞪圆了眼睛,呆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 许邵喝了一声:“去”那只空酒碗倏地飞向了冷如冰。冷如冰慌忙站起,双掌一错,运凭生的功力想要接住这只酒碗。谁知酒碗飞至途中,陡地向下一沉,稳稳地落在了他面前的桌上。冷如冰苍白的脸显得更加没有血他张嘴正想说些什么,却听许邵道:“旁左道的酒,我是从来不喝的。”说完,凝在空中的酒水,慢慢地飘向冷如冰。郑光明见状慌忙与冷如冰并肩站到了一起,想要抵御飞来的酒水。 冷如冰喝道:“小心”一掌推开郑光明,自己也跃到了旁边。那团酒水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冷如冰的酒杯里,一点也没有漏在外面。叶无忧叹道:“哎呀,这可真神啦。”郑光明铁青着脸,道:“阁下真是好功夫,我兄弟倒是失礼了。”冷如冰道:“请恕在下眼拙,阁下的大名可否相告?” 叶无忧道:“我大哥叫许邵。”“‘武痴’”郑光明和冷如冰惊呼一声,身形向后退去,直到脊背都贴在了墙上。叶无忧看着许邵道:“原来你就是他们刚才说的那个‘武痴’呀。”赵国栋暗中扯了一下叶无忧的衣袖,轻声道:“小兄弟,不是‘武痴’,是‘武圣’.” 冷如冰只觉得喉头发干,涩声道:“许邵,你想把我兄弟怎么样。”许邵端起面前的酒碗,淡淡地道:“我这碗酒喝完后,如果你们还在这里的话,我就送你们去阎王。”他的话音刚落,冷如冰和郑光明早就失去了踪迹。赵国栋慌忙站起,对许邵施礼道:“‘武圣’的救命大恩,赵国栋没齿难忘。”许邵摆了摆手,道:“我这么做,也不全是为了你。你大可不必过意不去。” 赵国栋道:“恩公,你得罪了四海帮和‘西南武宗’杨忠,以后在南州中行事可要处处小心啊。”许邵不以为然地道:“小心什么,有什么好小心的?” 赵国栋道:“四海帮倒也罢了,可‘西南武宗’杨忠jiā游甚广,平常的人……”许邵”哼”了一声,道:“我可不是平常人。”赵国栋讪讪地道:”恩公武艺高强,自是不会怕的。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是小心一些的好。”许邵撇嘴道:“明枪也好,暗箭也罢,他们有胆子的便来好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怕了谁。” 叶无忧道:“这位赵大哥也是一番好意,总之小心无大错嘛。”这时,掌柜的从柜台后探出头来,看了看一片狼迹的店堂,哭丧着脸道:“走了,他们都走了。”许邵道:“你能保住命,就算是大幸了。” 掌柜苦着脸道:“可他们一个都没给饭钱。”许邵道:“你对我说也没用,我是绝对不会替那些人付饭钱的。”赵国栋道:“恩公,我们得快些赶路了,否则就赶不到前面的市镇了。”许邵付了饭钱,和叶无忧、赵国栋两人一起上路了。 太玄山峰峦起伏,古树参天,庙宇亭阁比比皆是。孝帐从主峰的”紫霞宫”一直拉到了山脚下,上山吊丧的人络绎不绝。许邵道:“呵,好气派呀。”赵国栋道:“太玄是西南第一大派,替掌人办丧事,自然要气派一点。” 三人边说边往山上走,赵国栋道:“奇怪,今天怎么来了这么多黑道人物。”叶无忧道:“想是来闹事的吧。”紫霞宫前的一大块平地上,搭起了一个席棚。太玄派的弟子分两排跪在棚内,席棚的中央摆放着一口黑漆的棺材。棺材的旁边坐着太奥和太濛。上山的人陆续焚香祭拜后,退到了一旁。 太濛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道:“各位英雄,敝派掌太玄真人不幸仙逝,有劳大家远道前来祭拜。贫道谨此代表太玄派谢过各位的盛情。”还没容众人答礼,太玄道人的首徒天青道人便跳了起来:“太濛师叔,你有什么资格代表本派?”太濛道:“贫道在本派地位最高,资格最老,我不能代表本派,那谁能代表?” 天青哼了一声道:“以前师父外出时,本派的事务都是由我掌管的。”“胡说。”太濛的首徒天蓝叫道:“以前我师父不愿意管才轮到你的。”天青道:“既然以前不愿意管,那现在也别管好了。”“放肆”天蓝叫道:“你胆敢对长辈不敬?” 天青道:“师父虽然没有明说由我继任掌但看师父以往的安排,显然是在锻炼我。既然师父想把太玄派的这副担子放在我的肩上,那我就非得挑起来不可了。”他说完话后,傲视众人,一副舍我其谁的样子。太濛的次徒天乙骂道:“你有何德何能,也敢出此狂言?” 天青道:“太濛师叔,我劝你学一学太奥师叔,淡泊名利,与世无争,那岂不是好。”太濛冷笑一声,道:“‘有所为,有所不为。’是我的东西,谁也休想抢走。”双方相争之时,太奥眯着小眼睛,胖乎乎的脸上挂着笑容,对面前发生的事情充耳不闻。天青转向太奥道:“三师叔,你说一句公道话,这个掌该不该由我来做?”“哦。”太奥点了点头道:“你做就你做吧。” 天青闻言高兴得险些蹦了起来,叫道:“听见了吗,你们听见了吗?三师叔说了,由我来做掌呀”太濛急道:“三师弟,你怎么能这么说,该由我做掌人才对。”太奥点头道:“哦,那也好。”天蓝叫道:“听见了吗,三师叔说,由我师父做掌天青也急了起来,吼道:“三师叔,你怎么说话不算数。” 太奥道:“其实事情很好解决。”太濛和天青同声道:“怎么解决?”太奥道:“大家相互谦让一下……”太濛、天青齐声叫道:“不行”这时,太玄的次徒天铁冷笑道:“你们俩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争吵,真正该做掌的应该是我才对。” 许邵见两人正吵得不可开jiā,半道又杀出一个,不由对叶无忧笑道:“这回可真的有热闹好看了。”天青又惊又怒,道:“天铁师弟,咱们是自家兄弟,该一致对外才对,不应自阵脚。” 天铁不屑地道:“师父曾多次ī下对我说,要把掌之位传给我的。”太濛冷笑道:“你说话有谁信啊。”天铁道:“师父的在天之灵可以做证。”正在此时,山下传来两个人的嚎哭声。一人的哭声尖细,听着让人揪心。而另一个的哭声沙哑,听着让人烦心。众人不觉都皱起了眉头,循声向山下望去。 这一看之下,大家不由全都变了颜山下来的两个人,就是在酒店里碰上的冷如冰和郑光明。两人来到太玄的灵前,郑光明嚎道:“太玄啊,你这个老杂怎么说死就死呀。” 冷如冰道:“你这一死可不要紧,干什么不把掌的人选定下来哪。”郑光明拍了拍棺材,道:“太玄老儿,我们做为你的老朋友,索帮你完成这个心愿吧。”冷如冰道:“我们怎么帮他完成这个心愿哪。”郑光明道:“这还不简单,想做掌的就亮家伙比高低呗。”“好,就这么办。” 太濛在三人中武功最高,他自然第一个赞成。吴吞天闻言急道:“太濛老弟,冷如冰和郑光明明摆着是想让你们火拼,他们好坐收渔人之利。”太濛道:“莫非吴老爷子有什么好办法吗?”吴吞天被问得一愣,吞吞吐吐地道:“大伙好好商量,总会有办法的。比如……比如拈阄。”郑光明笑骂道:“简直是狗屁不通。”吴吞天红着脸道:“这总比你们的办法要好。” 冷如冰指着一个十二三岁,嘴上挂着两道鼻涕的小道士道:“如果拈阄拈到他,便真的让他做太玄派的掌吗?”吴吞天哼了一声,道:“这小道士怎配拈阄。”郑光明道:“这小道士也是太玄下,你凭什么说他不配,难道你配不成?”他的话引来众人一片笑声,更有人笑道:“这小道士做太玄掌也没什么不好吗。”“那就这么定下来啦。”郑光明扯着小道士来到席棚中央,对太玄派众人道:“来来来,都来见过新掌 太濛冷哼一声,道:“郑光明,你别以为太玄师兄谢世,太玄派就可以任你们胡作非为。”说完,他手按剑柄,缓步bī向郑光明。与此同时,其余的道士也呈半月形围向冷如冰。吴吞天叫道:“好哇,不能让旁左道在此嚣张。”赵国栋道:“终究是名正派,关键时刻便能一致对外。”郑光明笑道:“吴老儿,照你的办法选出的掌好像人家不认帐啊。” 吴吞天道:“我说的是想做掌的人来拈阄,又没说人人都可以拈的。”冷如冰道:“靠拈阄决定掌人,我看太玄派从上到下,谁都想试一试运气的。”此时,众道士已将冷如冰和郑光明围在了当中,但都忌惮两人武功了得,不敢轻举妄动。郑光明哈哈笑道:“眼见拈阄是行不通的了,我看还是比武定高低吧。”冷如冰道:“嗯,这样最好。赢的自然高兴,输的也没话可说。” 郑光明拍了拍了小道士的脑袋,笑道:“你说是不是啊。咱们来个摇头不算,点头算。”小道士早被吓得魂飞魄散了,闻言连忙点头。郑光明见状立刻放声大笑。蓦听冷如冰道:“老兄别只顾笑了,小心点儿,人家可要杀咱们了。”郑光明故作茫然地道:“谁,谁要杀我们?”“这些道士啊。”“不会。”郑光明肯定地道:“绝对不会。”“何以见得?” 郑光明道:“这些道士想要杀我们,虽能如愿,可自己也一定大伤元气。”冷如冰道:“既然能杀我们,你为何又说绝对不会哪?”郑光明道:“你想啊,马上就要比武定掌了,要是把自己得缺胳膊断uǐ的,这掌的宝座可就眼睁睁地落到别人手里了。”冷如冰道:“此言极是。”太濛哼了一声,道:“今天便宜了你们。”转身回归原处。其余的道士也都陆续回归了原位。 人丛中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叹息。许邵暗道:“什么名正派,也不过如此罢了。天青环视了一下众人,道:“比武定掌的事,咱们就这样定下来了吗?”太濛冷笑道:“废话少说,拉家伙动手吧。”吴吞天急道:“太奥老弟,你难道就眼看他们厮杀,连劝都不劝一下吗?” 太奥无奈地苦笑了一下,道:“吴老爷子,他们一个个都急红了眼,你看我能劝得动他们吗?”吴吞天道:“那……那也不能眼看着他们自相残杀呀。”太奥道:“他们争来争去,无非是为了掌空上位子。这事早一天定下来,总比悬而未决要好得多。”吴吞天自讨了没趣,一时没话可说了。上山来的黑道之士颇多,其中有人叫道:“怎么回事了,你们到底还打不打。”“是啊,你们到底想让大爷们等多久啊。”太濛道:“既然决定比武,那咱们就把规矩定一定吧。” 天青道:“你倒说说,这个规矩怎么个定法?”冷如冰道:“定什么狗屁规矩,大伙一拥齐上,死了的见阎王,活着的做掌人丛中的人怪笑道:“要是道士们你砍我一下,我又刺你一剑的话,大家全都报了销,那可如何是好。”“没有关系。”郑光明笑道:“老子有先见之明,预先留下一个小道士在此了。”“你倒想得周全啊。” 郑光明道:“咱可不能让太玄派断了香火呀。”太濛对天青、天铁道:“我和你们的师父是本派的两支,我这一支有我自己出阵,你们这一支由谁出阵吧?”天铁叫道:“由我出阵。”天青叫道:“师弟,我是师兄,你该让我。”天铁道:“别的事情好说,这种事让不得的。” 太濛哈哈一笑,道:“等你们商量好了,再来找我。”冷如冰道:“商量什么,两人抄家伙动手,胜的做代表。”天铁闻言ōu出长剑便想与天青动手,天青低声道:“师弟,你能打败太濛道修吗?”事到如今,他也不把太濛当作师叔了。天铁闻言一愣,道:“难道你就能打败他吗?”“我也不能。” 天青道:“正因为如此,我们才应该同舟共济。”天铁道:“那你说应该怎么办?”天青凑到天铁耳边,嘀咕了一阵。天铁连连点头道:“好,我就依你。”太濛用眼角扫了两人一下,冷笑道:“你们商量好了没有?”“商量好了。”天青道:“我们准备和师叔三场定胜负。” 天铁道:“我方由我们两人和天青师弟出场。”太濛道:“你们两人刚才斗的还像乌眼jī似的,现在怎么又穿起连裆来啦?”天蓝道:“刚才不是说好,由你方先决出代表的吗?”天青道:“正如师叔所言,你我各属一支。我们不如各出三人,决出胜负……” 天铁道:“如果我方获胜,再由我和天青决出胜负,那也不迟。”太玄道人下的天青、天铁和天青比太濛的首徒天蓝入还要早上两三年,所以天铁对获胜颇有信心。太濛嘿嘿冷笑道:“听你的口气,好像你方胜定了。” 天铁哈哈地道:“我可没这么说。”太濛转向天蓝,显然是想征寻他的意见。天蓝点头道:“好的,咱们就三场定胜负。”双方商议已定,首战由天乙对天青。天青道人年过三十,而天乙二十才刚出头,年龄上差了一大截。天青道人撇了撇了大嘴,脚踏中宫,长剑长驱直入,点向天乙的面 天乙道人究竟年轻,见对方如此轻视自己,不由心头大怒。他斜上一步闪开天青的剑尖,长剑直刺对方的下腹。谁知他这一来,正好中了天青的圈套。天青在对方长剑刺来之时,身体陡地拔起,长剑就势抹向天乙的颈项。天乙一惊之下赶紧缩头,可仍是慢了少许,发髻被长剑斩落。 天青飘落在地,还剑入鞘,哈哈笑道:“天乙师弟,多承相让了。”天乙胀红了脸道:“刚才是我不小心,咱们再来比过。”太濛立刻低喝道:“天乙,快些回来,你还嫌丢脸丢的不够吗?”天乙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一看师父铁青的脸,赶忙低头走了回来。天蓝走到场中,道:“天青师兄,咱俩过过招如何?”天青走出来笑道:“天蓝师弟,咱们两个还用得着比吗?” 天蓝也笑道:“小弟深知不是兄长的对手,可师命难违。还请师兄勉为其难,教小弟两手。”“好说,好说。”天青脸上虽是笑嘻嘻的,可手中的长剑却像毒蛇一样,疾刺天蓝的前iōng。 天蓝”当”的开来剑,长剑反刺对方的前iōng。待对方横剑来迎时,手腕陡地一沉,剑尖直指天青的咽喉。许邵笑道:“他们这哪是比剑,简直是在拼命嘛。”赵国栋叹道:“堂堂名正派,竟让旁左道来看笑话。”吴吞天急得连连搓手,跺脚道:“太玄老弟呀,你若泉下有知……” 郑光明道:“吴老儿,你这人太没见识。”吴吞天道:“怎么着?”郑光明低头问小道士道:“道士死了,你们叫什么?”小道士颤声道:“叫‘羽化登仙’或……或者是‘驾鹤西归’.”“听见了吗。”郑光明对吴吞天道:“太玄老儿虽然死了,但却不在九泉之下,而在九天之上。” 冷如冰道:“连孩子都懂的道理,你却然不知。不是没有见识,那又是什么?”说话的当儿,天青和天蓝已斗了三十多个回。天蓝的功力稍逊,已显然有些手忙脚了。天青笑道:“天蓝师弟,听你喘气怎么像是老牛一样啊。”太濛此刻也把一颗心提到了噪子眼。如果天蓝再输了,对方三局胜,自己也就用不着比了。 他大声叫道:“天蓝,坚持住。”天青道:“哎呀,天蓝师弟,你的额头上怎么全是汗哪。咱们先歇口气,你擦擦汗吧。”他嘴上虽是这么说,手底下却是一点也没有松劲。天蓝心里虽然着急,可脸上却是不l声他边打边退,领着天青在场中转圈。天青眼见形势占优,再过个三五招便可战胜天蓝。谁知对方突然放弃对攻,与自己游斗起来。原来,天蓝的功力虽不及天青,但却有丰富的天州经验。他见强攻不能取胜,便游斗起来,想引天青躁进,以期巧取。 天青眼见到手的胜利轻易溜掉,果真急了起来。他大步追赶天蓝,剑剑指向对方的要害天蓝见对方果然上当,不由心中窃喜。他故意一个踉跄,身体后仰,像是要跌倒的样子。天青心中正在着急,眼见这个大好的机会,哪肯轻易放过。他一个箭步窜了上来,手中的长剑直ā对方的心口。f 【……第二百一十六章 闹剧 --九酷文学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一十七章 结果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第二百一十七章 结果 天蓝嘿嘿冷笑一声,右臂绕至身后,长剑由胯下刺出。天青猝不急防之下,躲闪不及,右胯被刺个正着。这一剑势大力猛,深及骨髓。天青痛得浑身一颤,但仍咬牙一掌拍在天蓝的肋上。 天青一瘸一拐地纵了开去,强忍痛疼叫道:“我赢了,我赢了。”天蓝被一掌打得跌坐在地上,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胡说。”天乙叫道:“白白是天蓝师兄先刺中你的,你还好意思说自己赢。”天青道:“你难道没有看见,天蓝被我打倒在地了吗?”天乙道:“天蓝师兄是先刺了你一剑后,才被你打倒的。”天青道:“就凭天蓝那点道行,他也能刺中我吗?” 他uǐ上鲜血汩汩外流,可口中仍在强辩。就像一个偷吃糖果,被当场捉住的孩子,却拼命叫嚷:“我没有偷吃,你看你看,我的嘴里可有糖果吗?”天乙气急败坏地道:“那你uǐ上鲜血淋淋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天青道:“我又怎会知道。”人丛中有人叫道:“你不知道,我却知道。”郑光明问道:“你知道什么?”“我知道天青uǐ上的伤是哪儿来的。”郑光明”哦”了一声,道:“你倒说说看。” 那人笑骂道:“是被狗咬的。”郑光明哈哈笑道:“好,说得好。”太濛令人将天蓝抬了下去,道:“这样吧,你们两人都受了伤,就算做平手好了。”他见天青身受重伤,已不能再斗,只要自己胜了天铁,便再也没有人能和自己争夺掌之位了。天青并没想到这些,而当自己捡了一个大便宜,点头道:“好,那就依你。”说完,一拐一拐地走了回来。 太濛曲指一弹手中的长剑,哈哈笑道:“天铁师侄,咱俩过过招吧。”天铁躬身道:“小侄谨尊师叔之命。”太濛冷笑道:“你也不必假惺惺地了,只要胜了我,你便可稳坐掌之位了。”太濛一振手中的长剑,又道:“进招吧。”天铁道:“那小侄可要失礼了。”他说话虽是慢腾腾的,可出手却是奇快。太濛一副悠闲的样子,随手挡开他的长剑,道:“嘿,你的剑法倒还不赖嘛。” 天铁闷哼了一声,长剑抹向太濛握剑的右腕。太濛大惊之下,向后暴退。天铁大步跟进,反手一剑,太濛的一蓬胡须应手飞起,簌簌地飘落在地。人丛中立时发出一遍惊呼声。郑光明笑道:“什么狗屁师叔,还不赶快撒泡淹死自己。”冷如冰道:“太濛吾儿,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不经为父许可,便剃胡须,你的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真是气死我了。” 太濛的脸胀得就像紫猪肝一样,他狂吼一声,连环三剑劈向天铁的头顶和两肩。天铁好似早有准备,不退反进,连人带剑直向太濛的怀中撞去。太濛的长剑已然攻出,想要撤剑防守,已是不能。好在他功力了得,身形向后疾退。为防天铁追击,他又挽了一个剑uā。 天铁嘿嘿冷笑两声,纵上来就是一剑,剑尖所指正是太濛握剑的右手。太濛惊得大呼出声,暗道:“这小子从哪里学来的剑法,真是邪得紧。”天乙眼见师父被bī得步步后退,赶忙叫道:“这不是本的剑法,这不是本的剑法。” 许邵见天铁招招都能制敌先机,这路剑法显然是太玄剑法的克星。他不由嘀咕道:“奇怪,他这剑法是和谁学的?” 太濛连连后退,不知不觉已退到了棺材旁边。天铁见机不可失,抖手刺出七剑,暗道:“我看你还往哪儿退。”太濛被天铁一轮猛攻,打得昏了头,不知身后便是棺材,向后退时:“嘭”的一声撞在棺材上。 太濛眼见对方的长剑距自己的心窝只有三四寸远,当下也不及细想,用尽全力向后一撞。灵台上的棺材被撞得”咣当”跌落在地,没有钉牢的棺材盖和棺材立时分了家,太玄的尸体从棺材里”咕辘”滚了出来。 太濛和天铁立时住了手,看了看地上太玄的尸体,又抬头看了看坐在一边太奥。太奥也被眼前的事懵了,大张着嘴巴,看着太玄的尸体发呆。前来吊丧的众人和太玄派的道士也都全无声息了。郑光明放开了小道士,扯着哭腔道:“太玄老儿呀,你死不瞑目啊。”说着,便向太玄的尸体走了过去。 冷如冰道:“太玄老儿,我早就替你相过面,说你短命,可是你偏偏不信。”郑光明道:“老兄,说话要有根据,可不能随口讲啊。”冷如冰道:“冷某向来话说算数,没有根据的话从来不讲。” 郑光明道:“那你说说看,你的有什么根据。”冷如冰道:“太玄老儿左边眉断了一截,这‘断眉、断眉’的,听起来可不是有点像短命吗?”“有些道理。”郑光明弯腰看了看,道:“哎,太玄老儿的眉还真的断了一截哪。” 许邵闻言心头如遭重锤,暗道:“‘断眉’,而且还是在左边。”这十年来,许邵无数次在梦中梦到过这个”断眉”.许邵立时血往上涌,迈步便想冲上前去。叶无忧拉住他道:“大哥,你怎么啦?” 许邵一愣,道:“没……没什么。”便在两人说话的当儿,郑光明又叫了起来:“哎呀,太玄老儿的肚子怎么鼓鼓的?”冷如冰笑道:“太玄老儿不会是难产而死的吧。”郑光明道:“照你这么说,太玄老儿是个nv人罗?”他边说边用手拍着太玄的肚子,道:“**的,像是一块石头。” 冷如冰嘀咕道:“闹了半天,太玄派的掌是个nv人。哎唷,那这孩子会是谁的哪?” 郑光明道:“这恐怕只有太玄老儿……太玄老闺nv自己知道了。”他刚把话说完,太玄的尸体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站了起来。郑光明扯着嗓子叫道:“诈尸啦,太玄从地上爬起来啦。”许邵一眼便看破,太玄是被郑光明用内力从地上硬抓起来的,绝非诈尸。那些来吊丧的人可不明就里,立时慌得挤作了一团。 冷如冰道:“太玄,你可是回来找人跟你作伴的?你看吴吞天老儿怎么样啊?”吴吞天吓得老脸失道:“冷如冰,你……你胡说些什么?”便在此时,只见人影晃动,郑光明和冷如冰两人像皮球一样被抛在了空中。 众人定睛看时,只见太奥将太玄的尸体重又放回棺中,单手托着棺材放回了灵台。大家简直不敢相信,刚才将郑光明和冷如冰抛出来的竟是这个平时看来猥琐不堪的太奥道人。 太奥对郑、冷两人道:“你们不要以为太玄师兄一死,便可来太玄山上胡作非为。”吴吞天见状兴奋地道:“太奥老弟,刚才为什么不干脆废了他们?”太奥望着吴吞天苦笑了一下,心想:“废了他们?你说的倒轻巧。”太奥虽出其不意将两人抓住,那是因为郑光明和冷如冰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郑光明和冷如冰终究是一代高手,被太奥抓住之后,同时回掌反击。太奥若不及时将两人抛出的话,被废的恐怕就是他自己了。郑光明和冷如冰以内力运行全身,发觉并未受伤,这才放下心来。郑光明道:“真是想不到,太玄派真正的高手是你太奥道修啊。”冷如冰道:“你比太玄道修还要高明许多啊。” 郑光明道:“太奥道修,你武艺高强。咱哥俩单打独斗全不是你的对手,说不得只好并肩齐上了。”太奥闻言一愣,道:“你们两人一齐上,我可不行。” 冷如冰道:“我们只是随便玩玩,不会像他们一样,玩命似的。”郑光明踏上一步,道:“废话少说,看招吧。”说着,郑光明便向冷如冰使了一个眼脚下一点,挥掌拍向太奥的左肋。他在西南一带,以铁砂掌著称,有开碑裂石之能。冷如冰心领神会,一点不敢怠慢地也摆开一对判官笔,袭向太奥的右侧。 吴吞天急道:“冷如冰、郑光明,你们枉为成名人物,竟然以多欺少,不怕天下人耻笑吗?”郑光明道:“你们以侠义自居的人物,几时又看得起我兄弟啦。”太奥右掌拍开郑光明袭来的一掌,向前跨了一步后,左掌拍向冷如冰的面 冷如冰晃头闪过来掌,右手的判官笔点向太奥右手的”寸关太奥左掌接了郑光明的一掌,借着反击之力身形暴退,右掌陡然变爪,抓向冷如冰的右腕。冷如冰慌忙撤回右臂时,手中的判官笔却被太奥夺了过去。郑光明硬接了太奥一掌后,只觉脸中气血翻涌,只要嘴巴一张,鲜血便会狂喷而出。他紧抿嘴稍事喘息之后,道:“好,好厉害。”冷如冰惊魂稍定之后,看了郑光明一眼,显然是想问他,是否还要打下去。 有道是:“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郑光明哪敢再打下去。他苦笑了一下,向冷如冰摇了摇头。冷如冰道:“太奥道修,我兄弟今天是栽在你手里了。”太奥淡淡地道:“我也只是侥幸罢了。”郑光明道:“你知道就好。”冷如冰道:“老弟,咱们还是走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太奥道”你的判官笔不要了吗?” 冷如冰道:“你自己留着玩吧。”说完,他和郑光明头也不回地下山去了。在场的人无不为之纳闷不已。吴吞天见太奥挫败冷如冰和郑光明,立时兴奋地道:“太奥老弟,你真是深藏不l啊,把老哥哥我瞒得好苦啊。”人丛中有人叫道:“我看这个掌啊,还是太奥道长来做,最为合适。”太奥连连摇头,嘴里都囔道:“我不做掌我才不做这个掌他也不理睬众人,自顾下山去了。 许邵看了看站在灵堂里发愣的太濛和天铁,转身跟在太奥的身后,也下山去了。叶无忧发觉许邵走后,叫上赵国栋,也一起追下山来。许邵远远地跟在太奥身后,转过了山脚后,越走越偏僻。 他心中暗自奇怪:“这道士好好的跑到这深山密林里来干什么?”叶无忧和赵国栋不知吴许邵为什么跟着太奥,所以不敢声张,也远远地跟在许邵的后面。太奥好像并未发现有人跟踪,接连绕过两个山弯,来到了太玄主峰的背后。 竹林中,隐隐现出一座竹楼。竹楼中有炊烟袅袅升起。许邵心想:“莫非这个道人就住在这里?”太奥轻轻咳嗽了一声,迳直走进竹楼里去了。许邵不知是不是该跟着进去,一时愣在了原地。 叶无忧来到许邵身后,问道:“大哥,你站在这儿干什么?”许邵一时无法回答。只见林中走出一个十三四岁、梳着两个抓髻的道童。道童对许邵笑道:“师父请你们进去。”许邵一愣,道:“什么,你说什么?”道童道:“师父请你们进去。”“哦。”许邵回过神来,道:“好,你前面带路。” 竹楼里的桌椅全是竹子做的,就连吃饭的碗和喝茶的杯子也是竹子的。太奥请三人坐下后,问道:“各位随贫道到此,不知有何贵干呀?”许邵见他不愿与群道争夺掌之位,对他心存好感。他从身边拿出从四海帮夺回的葫芦,递到太奥的面前,道:“我是要把这个葫芦还给贵派的。”太奥看了葫芦一下,吃惊地道:“这不是太玄师兄用来装丹的葫芦吗?”许邵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太奥叹道:“真是枉费了你一番好心了。” 许邵奇道:“这话怎么说?”太奥笑道:“你先别急,听我把事情说完你就知道了。” 叶无忧道:“那你就快些说吧。”这时,道童端上茶来。太奥先抿了一口,悠悠地道:“我这个太玄师兄啊,年轻时热衷名利。年纪稍大后,又想长生不老。”许邵道:“所以他就开始炼制‘八宝金丹’啦。”太奥叹道:“人世上哪有什么长生不老的灵丹妙说到底都是骗人骗己的玩意儿。”他顿了顿又道:“可世上的芸芸众生,偏偏对此趋之若骛。” 许邵道:“还是说说丹的事吧。”太奥道:“太玄师兄炼制的‘八宝金丹’中虽有些珍稀材,但大多数仍是铅汞之类,吃多了是要送命的。”许邵心想:“这倒不假,齐天龙就是这样送命的。”太奥道:“丹炼制过程中,我就曾多次劝阻,可……” 赵国栋接道:“可有些人做事,你越是劝阻,他就越要做。”太奥道:“丹炼成之后,他背着我服下了十二粒。结果腹胀如鼓,大便不通。后来服下好些泻这才捡回了一条命。”叶无忧道:“这回他该接受教训才对。”太奥苦笑道:“他若真的接受教训,就不会有今天了。”赵国栋道:“他后来又吃啦?” 太奥道:“经过上一次折腾后,他将养了近半年。就在上个月,他又服下了十二粒,这回终于没能幸免。”许邵道:“一个人如果真想找死,你是怎么拦也拦不住的。”太奥道:“谁知太玄刚刚死,太濛又拿走了丹想要献给当今皇上?”叶无忧奇道:“献给皇上?” 太奥道:“他是想以此为进身之阶,谋个护**师当当。”赵国栋道:“皇上要是吃了这丹岂不也要死吗?”太奥道:“是啊,这样一来,我太玄派岂不是要面临灭之祸嘛。”许邵道:“如此说来,你们太玄派倒该感谢四海帮的唐元啦。”太奥点头道:“说的是啊。”许邵道:“我还有一件事,想要请教道长。”太奥道:“武武宗有话尽管问好了。” 许邵道:“此事事关重大,还请道长据实相告。”太奥道:“武武宗放心,贫道一定知无不言。”许邵道:“太玄的断眉是天生的吗?”太奥道:“不是。”许邵失望地道:“哦,不是。” 太奥道:“太玄的断眉是年轻时受伤留下的。”“那是好多年前的事吧?”许邵一颗心砰砰跳。 太奥想了想,道:“总有三十多年了吧。”许邵急切地道:“那他十年前是否去过中原?” 太奥道:“这我可记不清了。他经常出的,多则一年,少则三四个月。就外出的时间来算,到什么地方都有可能的。”叶无忧奇道:“大哥,你问这些干什么呀?”太奥也道:“是啊,贫道也想问哪。” 许邵道:“太玄很有可能是在下的杀父仇人。”许邵一语惊人,太奥愣了半天,道:“这……这是怎么回事?”许邵不想隐瞒,便把往事实说了一遍。太奥道:“也许你的猜测是对的,但在我看来,太玄顶多是个帮凶,不会是主谋。” 许邵道:“此话怎讲?”太奥道:“照我看来,尊亲绝非死于强盗之手,多半是政敌所为。”许邵点头赞同道:“道长言之有礼。”太奥又道:“太玄虽然和官场上的人有些jiā往,但和令尊说什么也不会有定要刀枪相见的怨恨。”许邵道:“依道长来看,到底会是谁哪。” 太奥笑道:“这个贫道怎会知道。”许邵也不觉失笑道:“这事道长自然不会知道的。” 叶无忧吁了一口气,道:“道长,我见天铁的剑法似乎与贵派的剑法相克,不知我说的对不对?”太奥看了叶无忧两眼,道:“你也看出来了?”许邵道:“依道长分析,天铁是向谁学的这套剑法?”太奥嘿嘿笑道:“这样的事,除了书斋,还会有谁?”书斋,又是书斋许邵觉得浑身的不自在,他已打定了主意,离开太玄之后,便直奔扬威山,去会一会这个书斋。 太奥道:“去找书斋的人,多半是为了寻仇。只要你说出仇家的姓名和派,他便会传你一套克敌致胜的武功。”许邵道:“书斋传的武功每次都灵吗?”太奥并未发觉许邵的不快,继续道:“书斋传授的武功,用来对付仇家,那是百试百灵的。可一但与别人jiā手,也就不灵了。” 许邵哼了一声,道:“道长可知‘极品斋’的确切位置吗?”太奥摇了摇头,道:“传闻甚多,具体在哪儿,我也不大清楚。”赵国栋ā话道:“别说是道长了,在下就住在扬威山附近,也不知‘极品斋’的确切所在。”太奥试探地道:“武武宗,你要去找书斋?” 许邵道:“我千里迢迢来到南州中,为的就是找他。”“找他干什么?”许邵突然想起刘梦蝶的嘱咐,笑道:“我有一件事不太明白,想向他请教请教。”“哦。”太奥点头道:“你到扬威山后,可以向扬威派的人打听啊。” 赵国栋道:“我也向他们打听过,可那些和尚尼姑都不肯据实相告。”“那这样吧。” 太奥命童儿拿来纸笔,龙飞凤舞地写了一封书信,递给许邵道:“扬威派的长老寂禅和尚是贫道的挚友,你把我的书信给他,我想他多半是会买我这个面子的。”许邵接过信来,颠来倒去地看了半天,道:“这上面写的什么,我怎么一个字也不认识啊。”“这是草书。”太奥笑道:“你不认识没关系,寂禅和尚认得就行。”许邵将信将疑地收好了信,告辞出来。 叶无忧道:“吴大哥,咱们真的要找书斋去吗?”许邵道:“不是咱们,而是我。我一个人去找他。”叶无忧颇感失望地说:“你不带我去呀。”许邵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道:“天州上把书斋捧得这么神乎其神的,我想绝非是空来风。我此去生死未卜,不能连累你们。” 叶无忧叫道:“我们不怕连累。”赵国栋也跟着叫道:“对,我们不怕。”“不行。”许邵坚决地道:“书斋见你们与我同去,一定会加害你们的。”叶无忧道:“吴大哥,你是不是有些胆怯了?”许邵纵声笑道:“我许邵横行天州,还不知道害怕是什么滋味。”叶无忧道:“既然你不怕,那我们就一起去。”可无论叶无忧如何软磨硬泡,许邵始终是两个字”不行”. 当天深夜,许邵趁叶无忧和赵国栋熟睡之际,收拾停当。他看了看熟睡的叶无忧,几天的相处,还真令他有些难分难舍。 最终,他轻轻叹息了一声,推开窗户,身形没入黑暗之中。 扬威山气势雄伟,高三千多米,被李白赞为”扬威高出西极天”.扬威山山道崎岖,山上庙宇林立,香客摩肩接踵,被称为佛教胜地。”终于到了。”许邵长长地透了一口气,缓缓地拾阶而上。 耳中听着僧侣梵唱和庙宇里的钟磬之声,许邵烦闷的心情逐渐宁静了下来。扬威山是到了,接着就该找寂禅和尚了。扬威派只是对山上武僧的一个总称,山上寺庙那么多,想要找一个和尚,谈何容易。许邵拦住了一个小和尚询问,小和尚挠着光头想了半天,道:“‘寂’字辈的高僧比小僧高了三辈哪,不知道,不知道。” 许邵急道:“他就是你们扬威山的和尚,你怎会不知道。”小和尚道:“小僧只是一个杂役,哪有福份认识‘寂’字辈的高僧啊。”许邵正茫然之际,小和尚道:“施主何不找年长一些的僧人问问啊。”许邵一拍脑袋,道:“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哪。”他四下望了望,和尚倒是不少,可全是三十岁以下的。 他无奈之下,四处撞,远远看见了普贤寺,心想:“这个寺庙ǐng大的,里面一定有老和尚。”普贤寺的大殿里,供奉着青铜铸造的普贤白象佛像,象脚各踏莲uā座,佛像高大雄伟,令人望而起敬。许邵穿过大殿,刚一出便碰上了一个白须白眉的老僧。 他心中一喜,赶忙迎了上去,问道:“敢问大师,可知道寂禅和尚的下落。”老僧把嘴巴张了半天,道:“‘寂’字辈的师伯师叔大多都不理世事了,你找他干什么?”许邵心想:“这回可有了。”忙道:“在下是从太玄太奥道长那里来的,这里有一封信,要当面jiā给寂禅大师。”“哦。”老僧点了点头,道:“请施主稍待。”转身进禅房去了。许邵心想:“寂禅是这老僧的师叔,还不知真老成什么样子哪。” 片刻之后,一阵”咚咚”的脚步声传来,一个中年和尚走了进来,道:“是谁找我呀?”许邵见这和尚顶多也就四十多岁,生得高大魁梧,言谈举止根本不像出家人,更别说是什么”高僧”了。许邵有些迟疑地道:“是我,我要找寂禅大师。”那和尚伸出蒲扇一样的大手,道:“拿来。”许邵一愣,道:“什么?”和尚把眼一瞪,道:“信啊。” 许邵惊道:“你就是寂禅大师?”“我不是寂禅,难道你是寂禅?”许邵忙将书信递了过去,两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对方。寂禅把信看完后,抬头看了看许邵,道:“你就是最近把天州闹得沸沸扬扬的许邵?” 许邵见对方的语气极不友善,心中很是不快,可眼下有求于人,不便发作,只得强忍怒气,道:“正是。”“跟我来。”寂禅和尚说完话后,迈步便往庙外走去。许邵跟在他的身后,心想:“这是要带我去找书斋吧?” 走着走着,寂禅和尚停下脚步,道:“这里是睹光台。”许邵随口答道:“哦,睹光台。”寂禅和尚道:“睹光台是我扬威奇景之一,在这里看日出最好不过。””日出?”许邵心想:“我是要找书斋的,和日出有什么关系。”寂禅和尚道:“扬威山西雪千里,北望成都如井底,ūn风日日吹不消,五月行人冻如蚊。”他见许邵神茫然地看着自己,不觉哈哈一笑,又道:“跟我来。” 许邵边走边想:“这个和尚倒不简单,还能信口胡诌两句诗文。”他哪里知道,这诗是和尚诌的。寂禅和尚遥指山顶,道:“那是金顶。”许邵不耐烦地道:“我知道,金顶上的瓦含有黄金。”寂禅哈哈一笑,来到舍身岩旁,道:“这里是舍身岩。”许邵冷笑一声,道:“我要去的是‘极品斋’.”寂禅和尚答非所问地道:“你在扬威玩的还开心吗?” 许邵无奈地道:“开心。””还满意吗?”“满意。”“好。”寂禅和尚道:“那你可以走了。”许邵惊道:“你说什么?”寂禅和尚抖了抖手中的信,道:“太奥道友信中嘱咐,要我带你在扬威玩得开心满意。现在你已经开心满意了,那就可以走了。”许邵道:“信里好像还有些什么吧,你以为我不认识字吗?”寂禅和尚脸一红,道:“不错,他还让我满足你一个要求。可你的要求,我是不会满足的。” 他并不知道许邵不认识信中的草书,只是在诈他。许邵道:“你不满足我的要求,将来如何向太奥道长jiā待。”寂禅和尚昂起头道:“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许邵自从见了寂禅和尚以后,就憋了一肚子的恶气。这时再也按捺不住,冷笑道:“寂禅,你别以为现在在扬威山,我就奈何不得你。”寂禅和尚一愣,道:“你……你刚才说什么?”许邵道:“你别以为在扬威山上,我就奈何不得你。” 寂禅和尚连连摇头道:“不对不对,还有前面。”许邵怔了怔道:“前面?前面就只有‘寂禅’两个字了。”寂禅和尚左一眼、右一眼地打量了许邵半天,方道:“自我师父二十年前坐化后,就再没人叫过我寂禅了。你倒行啊,真行。”许邵道:“我便叫你寂禅,你又能怎样?”寂禅叫道:“你必须向我道歉。”许邵哼了一声,道:“休想。”“你真的不向我道歉?” “真的。”寂禅向许邵迈近了一步,道:“你要再不向我道歉的话,我就从舍身岩上跳下去。”许邵笑道:“哈哈,你自己想去寻死,我干嘛阻拦。”寂禅和尚见他不管自己的死活,恨得牙根发痒。对许邵嘿嘿笑道:“扬威山上只有我一人知道‘极品斋’的所在,我若死了,你休想找到书斋。”许邵闻言惊道:“对,你不能死。”寂禅和尚道:“想我不死可以,不过你得向我道歉。” 许邵道:“向你道歉,凭什么?”寂禅和尚道:“就凭你有求于我,而且我这个人从来吃软不吃硬。”许邵想了想,道:“寂禅大师,在下刚才言语冒犯,还请大师见谅。”说完,他对寂禅抱拳躬身施了一礼。哪知寂禅两眼一翻,道:“不行,你得给我下跪磕头。” 许邵怒极狂笑道:“我许邵只跪过父母,跪过师父,就是皇帝老子来,我也不给他下跪。你算什么东西,要我给你下跪。”寂禅和尚道:“你不给我下跪,我可要跳下去了。”许邵冷笑道:“跳吧,你若不跳,你就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寂禅和尚惊诧地道:“你……你不想找书斋啦?” 许邵道:“没了你这郑屠夫,我许邵难道还没猪吃吗?”寂禅和尚眼见碰上许邵这么一个发起火来就不计后果的主儿,一时无所适从,愣在了岩边。许邵见他站在那儿发愣,便发狠道:“你愣在那儿干什么,是不是怕了?要是不敢往下跳的话,我来帮你一把。”寂禅和尚听了这话后,吓得打了一个寒噤,飞身想要离开舍身岩。 许邵低喝一声:“哪里走。”飞身将寂禅和尚堵在了舍身岩上。寂禅和尚惊道:“你……你想干什么?”许邵道:“要么说出‘极品斋’的所在,要么回身跳下去。”寂禅和尚看了看身后岩下的云海,只觉一股凉气直冲顶他颤声问许邵:“你找书斋干什么,是不是要和他比武?” 许邵道:“我找他干什么,用不着你管。”寂禅和尚挠着光头,道:“‘极品斋’到底在哪里,其实我也不太濛楚……”许邵大吼一声:“快说”寂禅和尚吓得浑身一颤,道:“你下山以后沿着小溪往下游走,在小溪的尽头有一片树林,‘极品斋’就在树林里。”许邵恨恨地道:“你若所言不实的话,我回来拆你的庙宇。”寂禅忙道:“我说的全是实话,全是实话。” 许邵哼了一声,丢下寂禅和尚,转身往山下去了。他走到半山腰时,见普贤寺的空地上,里三层外三层,围着好些人,好像是出了什么事。许邵好奇之下,便走了过去。只听众香客你一言,我一语地道:“哎呀,不得了啊。这个番僧已经打伤普贤寺好几位师父啦。”“可不是嘛,这个番僧横行得很啊。” 许邵分开人群,挤到了前面。只见在普贤寺遇到的那个老僧正在和一个番僧打斗。那番僧中等身量,两眼深陷,太阳鼓起,斜披一件猩红的袈裟,袒l出右臂,十根手指如烧过枯枝相仿。 这时,番僧踏步一拳捣向老僧的左iōng。老僧左掌一引,带过对方的拳峰,“斜步上手”一掌按在番僧的腹部。众香客和庙里的僧侣见老僧打中番僧,立时轰然叫好。哪知老僧拍中番僧后,番僧一点事都没有,老僧却痛哼了一声,倒退三步后,跌坐在地。 许邵见状不免诧异,老僧白白打中了番僧,怎么自己反而受了伤?难道这番僧的内力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普贤寺的僧众见老僧受伤,便叫嚷道:“快敲警钟,集合山上的武僧。”这时,一名老僧分开人群,走到番僧面前,合什道:“贫僧苦禅,是普贤寺的主持。大师远道而来,请到方丈用茶。”番僧翻起两眼,道:“贫僧元明,是专程从西藏来与你们印证武学的。”元明说话的声音如金铁jiā鸣,震得人耳膜轰轰作响。 寂禅和尚也从外面挤了进来,正想开口时,一眼看见了许邵,他脸一暗,转身便想离去。”寂禅。”许邵笑道:“别走啊,人家要和你们印证武学哪。”寂禅脸一红,道:“我们练武只为强身,不为与人斗狠。” 苦禅点了点头,道:“寂禅师弟此言有理。”元明怪笑道:“什么‘不为与人斗狠’?如果别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你该怎么样?”苦禅微微一笑,道:“不管你怎么说,我们是不会与你打斗的。”元明道:“打斗你们不敢,拉拉手总可以吧。”说完,他便伸出手来,向苦禅走了过去。苦禅还没反应过来,右手已被元明握住。急想收手时,一股强大的内力便从手臂传了上来。他赶忙默运玄功,抵御对方的内力。 元明只觉自己手中握的好像是一团棉uā,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济于事。可当你略一松懈时,它又立刻膨胀起来。两人僵持了近一盏茶的工夫后,元明的额头已沁出亮墨墨的汗珠。而苦禅仍是那副神态安然的样子,显然这场比试是他占了上风。元明见若再比试下去,自己必然力竭。他怪笑一声,陡然将内力收回。苦禅忽觉对方将内力收回,还以为他要收掌认输,也连忙将内力收回。谁知苦禅的内力刚刚收回,元明的内力也跟踪而至。 苦禅收回内力时,因怕伤着元明,所以急迫了一些。此时陡觉对方使诈,虽想防范,却已自不及。苦禅闷哼了一声,缓缓跌坐在地,鲜血顺着嘴角溢了出来。许邵一皱眉头,道:“老和尚心慈手软,这回可吃大亏了。”苦禅皱起眉关,叹息了一声,想要说话时,鲜血又从喉间涌出。元明拿眼了翻了许邵一下,怪声道:“有你什么事,要你多嘴多舌的。”许邵把眼一棱,道:“老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管得着吗?”f 【……第二百一十七章 结果 --九酷文学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一十八章混淆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第二百一十八章淆 元明自打败了苦禅之后,不免有些心高气傲,他上下打量了许邵几眼,道:“看你的样子也像是练武的,敢不敢和我较量一下。”许邵道:“我早就看不惯你趾高气扬的样子,想要一掌拍死你了。” 苦禅这时已缓过一点劲来,见状忙道:“施主不可,这番僧内力高强,你……”寂禅在身后偷偷拉了他一下,低声道:“师兄,我看他定能胜这番僧。”“哦?”苦禅重又看了许邵一眼,道:“番僧练的是西藏密宗内功,非常怪异,施主要小心提防。” 许邵道:“我可不会像你一样上他当的。”元明早就等得有些不耐烦恼了,叫道:“废语少说,动手吧。”他左掌在许邵眼前一晃,右拳直捣吴许邵的iōng口。许邵左掌一引元明的拳头:“斜步上手”,右掌按向元明的腹部。 他的招式竟与刚才那名老僧一模一样。此时,那名老僧由两名年轻僧人搀扶着,见状叫道:“施主小心。”元明见状也冷笑一声,置许邵拍来的一掌于不顾,双手呈爪,抓向许邵的两肩。许邵的右掌按上元明的腹部时,陡觉对方的身体好像全不着力。他一愣之下,忽觉一股反jī之力从对方体内传来。他这才明白,刚才老僧也是在收回内力时,被这般反jī之力震伤的。可惜元明并不知道,许邵自从练成”无影旋风掌”后,掌力已能收发自如。 他将手掌略略回收,待反击之力过后,右掌重又按了上去。元明发觉许邵的掌上全无劲力,不觉一愣,暗道:“他这是干什么?”便在他念头一转的当儿,许邵的右掌已在他身上按实。”嘭”的一声过后,元明像皮球一样滚出两丈多。他摇晃着勉强站起,随即眼前一黑,重又跌坐在地。 许邵哼了一声,道:“知道厉害了吗?”元明盘脚坐在地上,口鼻和耳朵之中鲜血汩汩外溢。苦禅见状忙道:“快把元明抬回寺中医治。” 许邵听后一愣,随即冷笑一声,道:“又来这套假慈悲。”说完,他转身下山去了。 第二天,许邵起了一个大早,按着寂禅和尚所说的路线,来到了小溪的尽头。小溪的左边确实有一大片树林。”也不知寂禅和尚说的是真是假。” 许邵三纵两跳便窜上了一棵大树的顶端,将手置于额前,向林中张望。林中虽然雾气朦朦的,但许邵内力jīng湛,极目望去,果见林中依稀有一座宅院。宅院的楣上有块牌匾,字虽看不清楚,但肯定是三个字。 许邵纵下树来,兴奋地道:“这肯定就是‘极品斋’了。”他找准了方向,便向林中走去。走了约有十步后,他陡然想起师叔刘倾城曾对自己说过:“极品斋”周围的树木uā草都是按五行八卦排列的。 他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枝,在身边的一棵大树上划了一下,嘴里嘟囔道:“还是小心一些的好。”他每走十步便在身边的树上留下一道划痕,当他走到第五十步时,陡然发觉身边的树上,已有了四道划痕。许邵惊得险些大叫起来,嘀咕道:“难道我一直在原地打转?” 他再次看准了方向往里走去。不多不少正好五十步,恰恰又停在了那棵树前。”不好。”许邵立时慌了手脚,发了一会愣后,暗道:“既然进不进去,那我就暂且出去吧。”等他想要出去时,哪里还能找到路径?他一阵猛冲撞,又累又急,只觉得喉头发干,眼前发黑。他情急之下便想喊叫,可转念又一想,我是来找书斋比武的,现在连他的面还没见着,就被困在树林中了。 我若喊叫,无异是向书斋求救。这样一来,两人还没比试,我倒先认输了。”不行”许邵心想:“我决不能向书斋认输。”好不容易被他误打误撞走出了树林,已是午后时分了。许邵来到扬威县城,饱餐了一顿后,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他边走边想:“我堂堂的许邵,居然对一片小小的树林毫无办法,这事要是传出去,我这脸还往哪儿放啊。” 他正胡思想,突然背后有人喊:“怎么,恩公。”许邵回头看时,见是赵国栋,便笑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叶无忧呢?”赵国栋道:“叶无忧回家去了,他走时还在生你气哪。”许邵苦笑道:“我是怕他受我连累。”赵国栋点头道:“我也是对他这么说的。”他一拉许邵道:“恩公,我家就在前面,你一定得去坐坐。”许邵此刻正没有主张,很想找人商量一下,闻言便道:“好吧。”赵国栋在扬威颇有势力,高墙大院的,家里丫环仆f便有十几人。 片刻之后,便摆上了酒宴。许邵笑道:“看得出来,你日子过得不错啊。”赵国栋笑道:“这些都是祖上留下的产业,我能做的就是尽力维护罢了。”许邵道:“那也很不容易呀。”赵国栋一边劝酒一边问:“恩公,你可找到‘极品斋’了吗?”许邵放下酒杯,道:“一提这事我心里就有气。” 赵国栋奇道:“怎么啦?”许邵将上午的事说了一遍,道:“我还正想请你拿个主意哪。”赵国栋也是一个粗人,哪里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他抓耳挠腮地想了半天,道:“是这样,那可不大好办了。”许邵看了看赵国栋,道:“我看啊,你还不如我哪。”赵国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要不这样吧,你先在我这里住下。我在县里人头熟,我多差些人出去打探。” 许邵道:“你就住在扬威县城,不是也不知道‘极品斋’的具体所在嘛。”赵国栋道:“我虽不知道,可说不定那些上山打柴的樵夫能知道呢?””对呀”许邵一拍桌子,叫道:“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许邵心里高兴,也就多喝了两杯,一会儿便有些熏熏然了。已经两天过去了,虽然赵国栋对许邵的事尽心尽力,可仍是一无所获。樵夫们对打探的人回答几乎是同样的:“县城附近便有柴可砍,我们干嘛去钻深山老林哪。”是啊,舍近求远的事,恐怕只有呆子才会去干了。许邵心里烦闷,便在县城里来回走动。一个正在打铁的铁匠抬起头来,问道:“这位客爷,你怕是丢了什么东西吧?” 许邵一愣,道:“没有啊?”铁匠道:“我看你低头从我前过了三回了,你不找东西,又是为了什么?”许邵道:“我没丢东西,是在想事哪。”“哦。”铁匠低头专心去打他的斧头:“那我就不妨碍你了。”许邵看见斧头后,眼睛一亮,道:“你打的是斧头。”铁匠道:“是啊,我打的斧头特别好用,所以砍柴的樵夫都爱买铁斧头。” 许邵心想:“对呀,我也打造一把斧头,去把‘极品斋’前的那些树统统砍倒。那时就不愁见不到书斋了。”想到此处,他问道:“份量重一些的斧头你能打吗?”铁匠问道:“多重?”许邵想了想,道:“就一百斤吧。”铁匠正在打着那柄斧子”咣当”掉在了地上,右手的锤子险些砸着自己的左手。他失声问道:“多重?”许邵伸出右手食指道:“一百斤。”铁匠结结巴巴地道:“是……是你用吗?”“是我用。”“干什么用?” 许邵道:“你别管那么多,我只问你能不能打。”铁匠l出满口的黄板牙,笑道:“只要客爷你肯多uā银子,别说是一百斤重的,就是五百斤重的,我也能给你打。”“好。”许邵掏出一锭银子,扔给铁匠道:“打造一把开山大斧,我明天来取。”铁匠忙道:“客爷,一百斤重的斧子可非同儿戏,我要买材料,请帮手……”许邵道:“那你说几天?”铁匠想了想,道:“三天。” 许邵点头道:“好,三天后我来取斧子。”许邵离开铁匠铺后,心想:“书斋要是见我把他前的树都砍了,不知会是什么表情。”想到此处,他不觉得意地笑出声来。这时,他隐隐听到有人在说:“是他吗?””不会错的。””咱们先跟着他,等到了人少的地方再下手。”许邵知道对方多半是冲着自己的,当即冷笑一声,向城外走去。你们不是要到人少的地方吗?我领你们去好了。 许邵出城走了约有一里多,身后有人喊道:“朋友,请留步,向你打听个道。”这人说的是一口官话。许邵回转身来,冷笑道:“这里的人少,你们可以下手了。”跟在许邵身后的三个均是一怔,中间那个矮胖子像是领头的,他嘿嘿强笑道:“哎唷,这不是吴老弟吗?咱们他乡遇故旧,可真是一件开心的事啊。”许邵闻言一愣,道:“咱们认识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左边一个瘦高个子道:“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咱们非但认识,我们还在一起喝过酒啊。”许邵越听越糊涂,道:“我看你们是认错人啦。”右边那个刀疤脸有些不耐烦恼地道:“别和他废话了,他若jiā人还则罢了,否则人?”许邵奇道:“jiā什么人?” 矮胖子道:“吴老弟,你就别装了。你可知道你拐走的nv子是谁吗?”瘦高个道:“你拐走的是当朝武相的儿媳,文相的nv儿。”许邵闻言恍然:“他们是把我当圣天吴了。”当即便道:“你们认错人了,我是许邵。”瘦高个道:“事到如今,你还硬撑什么。”这三个都知道,圣天吴是冒充许邵拐走uā满溪的。听了许邵的这番话,他们便更加怀疑面前这是圣天吴了。因为圣天吴常常打着许邵的招牌在外招摇撞骗,唬得不明真相的人深信不已。 矮胖子笑道:“好,好,你是许邵,这总行了吧。”许邵哼了一声,道:“我本来就是。”矮胖子把笑容一敛,道:“人呢?”许邵道:“你们没见我孤身一人吗?”刀疤脸道:“你把uā满溪藏到哪里去啦?”瘦高个冷笑道:“咱们巴巴的从京城来到南州地,好不容易找到了你,说什么也是要把人带回去的。”许邵怒道:“我已经对你们说过了,我是许邵,不是圣天吴。” 刀疤脸怪笑道:“看来不给你吃些苦头,你是不会jiā人的。”说完,他左手呈爪,直向许邵的肩井抓来。许邵知道对方不是锦衣卫便是宫里的卫,所以并不想伤害他们。他沉肩躲开对方的一爪后,抬脚扫向对方的双uǐ。刀疤脸的武功倒也了得,拔地纵起,右掌直劈许邵的前iōng。许邵稍稍后撤一步,右掌直向对方的掌上迎去。刀疤脸只觉一股强劲的力量从自己的手臂向上传来,他惊呼一声,身形向后倒飞了出去。 矮胖子和瘦高个齐声惊呼,纵身来接刀疤脸。哪知接住刀疤脸后,两人陡觉全身一震:“卟通”和刀疤脸一同坐倒在地。三人运气调息了一下,发觉除了心慌得”砰砰跳外,全身并无异样,这才放下心来。许邵冷笑道:“我是圣天吴吗?”矮胖子一连声地道:“你不是圣天吴,你是……许邵。” 许邵哼一声,道:“我早就对你们说过,可你们偏偏不信。”瘦高个道:“是,是,是我们有眼无珠。”矮胖子壮起胆子问道:“吴武宗,你到扬威来干什么?”许邵道:“我是来找书斋的。”“啊。”瘦高个兴奋地道:“许武宗是挑战书斋吗?”矮胖子道:“许武宗,咱兄弟去给你掠阵助威如何?”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已经从许邵蔑视的眼神中找到了答案。瘦高个嘿嘿笑道:“既然如此,咱们就不耽误吴武宗的时间了。”许邵甩下三人,迳直往县城走去。 赵国栋正焦急地倚张望,看见许邵后,他用力地挥动双手。许邵快步走到赵国栋的面前,问道:“有消息啦?”赵国栋摇了摇头,道:“不过我想出了一个进阵的好办法。”“哦。”许邵看了看赵国栋,道:“是吗?” 一副怀疑的腔调。赵国栋拉着许邵道:“走,咱们进屋再说。”两人来到客厅中坐下,许邵也道:“我也想出了一个办法。”赵国栋道:“那太好了,什么办法?”许邵笑道:“你先说。”赵国栋道:“咱们准备上一根绳子……” 许邵奇道:“绳子?”“嗯,绳子。”赵国栋道:“把绳子的一头栓在阵外的树上,另一头用手牵头,这样一来……”许邵道:“有那么长的绳子吗?”赵国栋道:“咱们可以定做呀。”许邵道:“我总觉得有点不大对头啊。” 赵国栋道:“这个办法ǐng好,没什么不对的呀。”“想起来啦。”许邵用手一拍脑道:“我入阵之后,便会在原地打转,这再长的绳子它也不够用啊。”赵国栋有些惭愧地道:“这办法虽然进不去,可却能出得来呀。”许邵道:“我现在只想进去,要出来做什么。 赵国栋道:“你不是也有办法了吗,说出来听听。”许邵于是便将打造出开山斧的事,傲然地说了一遍。赵国栋惊得瞪圆了眼珠,道:“这可废工夫啊。”其实他心里是在想:“也亏你能想出这么笨的办法来。”许邵道:“这办法虽然废些工夫,可是保险啊。”赵国栋道:“到时我叫了一些伙计,帮你一起去砍树。” 许邵把手一挥,道:“不用,这事我一个人足可应付,也就是三两天的事吧。”赵国栋心想:“你去‘极品斋’前伐树,那么大的动静,书斋岂能不知。他若趁你疲惫不堪时,突然现身,你又如何抵挡?” 他本想出言提醒,可转念一想,以许邵的为人,说了也是白搭。所以话到嘴边,重又咽了回去。许邵终于熬过了难耐的三天,jī叫头遍,他就离了赵国栋家,直奔铁匠铺。许邵”嘭嘭”地敲打着铁匠铺的大叫道:“开开过了好半天,才听到”踏踏”的脚步声,店吱”的一声打开,铁匠探出头来问道:“谁呀?” 他两眼眯缝,嘴角挂着口水,显然还没有睡醒。许邵笑道:“是我,来取斧子的。”铁匠”哦”了一声,让他进了铺了,用手一指墙角,道:“在那儿哪。”许邵弯腰捡起斧子,在手中掂了掂,道:“不错,大小式样正合适。”铁匠”唔”了一声,站在原地竟又打起呼来。许邵笑了笑,提着斧子便出了铁匠铺。 这时,县城的城刚刚打开。两个守的老年士卒正在闲聊。“老哥,你大儿媳生了个啥?””啥,又是一个nv娃子。””唉,赔钱的货。”两人正说着话,陡见许邵提着一柄半个车**小的斧子走了过来,并且咬牙切齿,口中念念有辞。两人四下看了看,见附近只有自己两个人,不由吓得脊背紧贴在墙城上,两uǐ瑟瑟发抖。许邵边走边狠,道:“看我不把你们一个个统统砍倒。”两个老士卒惊呼一声,抱着脑袋撒uǐ就跑。两个老士卒当然不知道,许邵口中的”你们”是树,而不是自己。 许邵也被这两个老士卒吓了一跳,心想:“他们见了我为什么逃跑。”他心里虽然奇怪,可脚步却没有停下,等他来到”极品斋”前的树林时,已是日上三竿了。 许邵抡起斧子在空中虚劈了两下,对着面前的树林道:“别看你们现在站着ǐng神气的,待会看我把你们放倒,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他说干就干,捋起袖子,轮动大斧就是一气猛砍。碗口粗的树一斧了事,一人合抱粗的也不过两斧。许邵正砍得兴起,忽听身后有人问道:“小伙子,你在干嘛哪?” 许邵回头看时,见一个老年的樵夫正愣愣地看着自己。当下笑了笑,道:“老人家,你没看见吗,我在砍树哪。”樵夫道:“你砍这么多树,是为了到县城去卖吗?”许邵道:“不是。”樵夫道:“那你自家能用得了这么些吗?” 许邵用衣袖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道:“我砍树是为了去山上那个宅院。”樵夫地看了许邵一眼,随即摇头道:“去山上那户人家还要砍树?没听说过,没听说过。”许邵道:“老人家,忙你的去吧,我还要砍树呢。”说完,他抡斧又去砍树。樵夫叹道:“这个世道真是什么人都有,放着好好的路不走,却偏偏要砍树。” “什么?”许邵惊得浑身一抖,抡出的大斧险些砍在自己的uǐ上:“老人家,你刚才说什么?”樵夫向自己的来处一指,道:“往前走约一里地,便有一条小路,可以直通山上。” 许邵道:“你怎会知道。”樵夫道:“我家就住在前面,怎会不知。”许邵惊得张大了嘴巴,心想:“早知如此,我就该围着这片树林转上一圈才对。”樵夫道:“那条路虽然不太好走,可总比你砍树要快上许多。”许邵暗骂:“**,白费了一番力气。”他谢过老者后,便来寻找上山的小路。果然走了不到一里,便有一条上山的小路。他心中暗骂:“这个书斋真是个傻蛋,白白有条上山的小路,干嘛还在四周布上这些uā里胡哨的阵法?” 他不怨自己的粗心,反怪九酷文学网--斋的晦气。” 他赶到”极品斋”前,见一个身穿月白衫儿的少nv和两个穿翠绿衫儿的少nv正打得热闹,旁边还有一个男青年急得连连搓手,不停地叫道:“秦姑娘,不可心浮心躁。”原来,书斋经不住秦潇湘一再软磨硬泡,终于答应,只要秦潇湘能打败书琴和书画,便答应他的要求,见到自己的真面目。秦潇湘本以为经过前一段时间的相处,书琴、书画必定对自己手下留情,所以她对此战信心十足。 谁知她和书琴、书画一动手,这才发现事情远没她得到那么简单。书琴、书画的剑法得自书斋亲传,两人单独与人jiā手时,似乎并无太大的威力。可一但联起手来,就俨然成了一个小小的剑阵,威力巨大无比。虽然书琴、书画这些日子与秦潇湘相处得极为投缘,存心想要让她。可无论她们怎么手下留情,秦潇湘仍是险象环生。秦潇湘无奈之下,频频向两人使眼 书琴、书画见秦潇湘急得满脸是汗,心中很是不忍。两人jiā换了一下眼后,干脆取了守势。秦潇湘见状立时来了jīng神,长剑使开,呼呼挂动风声,分袭书琴、书画。这时,只听书斋笑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秦姑娘的剑法真是突飞猛进了。我原以为你撑不过十招的,没想到你竟与书琴、书画斗了近半个时辰。” 书琴、书画闻言心中暗暗叫苦:“不好,大哥知道我们存心在让秦姐姐了。”许邵站在树边,见秦潇湘险象环生,可何慈航却在一边干着急,不禁大不解道:“看这年轻人的样子,显然是向着白衫nv子的。可他为什么眼见这nv子遇险,却又不上去帮忙哪?” 何慈航可谓旁观者清,他见秦潇湘数次抢攻不果,便出声提醒道:“秦姑娘,不可与她们缠斗,要设法将他们分开。”秦潇湘暗想:“此话有理。”她踏上一步,长剑直向书琴和书画两的空档刺了过去。谁知书琴的手腕一翻,用自己的长剑把秦潇湘的剑压住,而书画的长剑却向秦潇湘的右腕削了过来。秦潇湘想要收手,已来不及:“呀”的一声惊呼,吓得uā容失 书画也惊得尖叫起来,正想撒手扔掉手中的长剑时,陡觉长剑”嗡”的一颤,向后连退了三步,方才站稳。她转脸看书琴时,见她与自己一般无二。坐在大厅内向外观望的书斋笑道:“秦姑娘,你输了。”秦潇湘叫道:“没有,我没有输。”书斋道:“我们事先说好的,只要有人帮你,就算你输了。” 秦潇湘道:“可是并没人帮我呀。”书斋道:“书琴、书画,看看你们的剑上都有些什么?”书琴、书画低头一看,同时惊呼起来:“树叶,一片树叶。”秦潇湘撇了撇嘴,嘻嘻笑道:“书大哥,你的意思是这两片树叶帮了我吗?”书斋叹息了一声,道:“我说的是扔这两片树叶的人。”“哦?”秦潇湘有些不信地四下张望,终于看到了站在树边的许邵 许邵和秦潇湘打了个照面,陡觉眼前一亮,脑中一片空白,心口狂跳不已。”世上真有这样的nv子吗?”许邵魂游九霄之外,差点连自己的姓什么都忘了。秦潇湘对许邵招了招手,道:“你,给我过来。” 许邵像被勾了魂似地走向秦潇湘。秦潇湘道:“刚才那两片树叶是你扔的吗。”许邵站在秦潇湘的面前,心里嘭嘭狂跳,暗道:“我救了这姑娘的命,她若向我致谢,我该如何答对哪?”他心里胡思想,根本没有听见秦潇湘的话。秦潇湘见许邵痴呆呆地看着自己,不由怒道:“我问你话哪,听见没有?你是聋子,还是哑巴?”许邵一惊之下,收回心神,道:“什……什么?”秦潇湘狠狠地瞪了许邵一眼,道:“刚才的树叶是不是你扔的?” “哦——”许邵作出一副洒脱的样子,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我辈的本份。些许小事,姑娘不必放在心上。”秦潇湘闻言笑道:“你以为我要谢你吗?” 许邵奇道:“难……难道不是吗?”秦潇湘倏地收敛笑容,对许邵吼道:“你坏了我的大事,知道吗?你这个多管闲事的蛋、大傻瓜。” 许邵被吓得连连倒退,连声道:“秦姑娘,我……我可是一番好意。”“哼,好意?”秦潇湘气得在原地转了两圈,道:“如果不是你多管闲事的话,本姑娘早就胜了书家姐妹,完成心愿了。” 许邵急道:“秦姑娘,你还不知道啊。刚才若不是我救了你,你的右臂就要被斩断啦。”秦潇湘道:“你懂什么,那是本姑娘想要败中取胜,故意卖的一个破绽。”许邵道:“秦姑娘,我刚才看的可是真真切切。你使的是实招,并非像你说的那样是卖破绽。” 秦潇湘被许邵点着了痛处,不免有些恼羞成怒地道:“什么,你看得真真切切?我看你的眼睛肯定有问题。” 许邵还想再说什么,秦潇湘朝他挥了挥手,道:“走开走开,我看见你就有气。”这时,书斋道:“书琴,怎么不请客人坐呀。书画,给客人泡茶,就用咱们家里的‘云雾茶’.”“什么?”秦潇湘惊得跳了起来,道:“书大哥,你要请他坐,还要给他喝‘云雾茶’?他也配吗。” 书画也道:“大哥,看他那副呆头呆脑的样子,也不配喝咱们家的‘云雾茶’.”书琴笑道:“我看他不仅呆头呆脑的,而且还有些自以为是。”许邵道:“我怎么自以为是啦?”书画道:“我们和秦姐姐是自家姐妹,我们之间过招,又岂能真的伤了她?谁要你来多管闲事。” 秦潇湘这时也来了jīng神,对着许邵嚷道:“你听见了吗,你听见了吗。我可没错怪你吧。” 许邵被秦潇湘和书家姐妹一通连珠般的嘲笑和指责,闹得晕了,连声道:“秦姑娘,你有什么心愿,我帮你完成就是了。”“你?”秦潇湘不屑地道:“你配吗?” 秦潇湘的话jī起了许邵的心中的傲气,他把iōng脯一拍,道:“你有什么心愿,尽管说出来好了,这事包在我身上。”秦潇湘道:“我想见书斋书大哥一面,你能办到吗?”许邵失声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哪,我替你把他叫出来就是了。”秦潇湘冷笑道:“你说的倒轻巧。” 许邵走到院前,对坐在厅中,用黑纱住脸的书斋道:“书斋,你出来。”书斋见了许邵后,朗声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呀。”许邵一怔,道:“你认识我?”书斋笑道:“我虽不认识你,可猜也猜得出来。” 许邵有些不信地道:“倒说说我是谁?”书斋道:“放眼当今天州,能以树叶开舍妹长剑的人不会超过五个,可就年龄而论,也只有兄台一人了。”许邵道:“你哪来这么多的废话,我到底是谁?”书斋道:“如果你不是许邵,我马上向你磕头认输。”许邵心中不免暗暗叹服对方的眼力,可口中却道:“算给你猜对了。” 秦潇湘和书琴、书画得知来者是许邵后,一齐惊呼了起来,把目光投向何慈航。其实,何慈航自许邵现身时,便认出了对方。他虽竭力使自己的表情显得平静一些,可他苍白的嘴仍在不停地哆嗦。 书斋哈哈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许兄能够光临寒舍,足令小弟大慰平生。”许邵道:“你打算一直坐在里面和我说话吗?”书斋道:“许兄请恕小弟失礼,小弟既不能请许兄进来,又不能出去与许兄相见。”许邵道:“这算什么,你刚才还说‘有朋自远方来’,你还……你还‘不亦乐乎’.你从来就是这样对待朋友的吗?” 书斋道:“小弟这样做实在是迫不得已,并非是针对许兄的。若是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秦姑娘。”“难道我许邵请你,你也不出来吗?”书斋叹道:“小弟实难从命。”秦潇湘笑道:哦,你就是那个‘武痴’呀,这就难怪你有些呆头呆脑的啦。”书琴也嘻嘻笑道:“是啊,还提了一柄这么笨重的斧头,真是笑死人啦。” 书斋也笑道:“小弟好像听说许兄是以‘无影旋风掌’威震武林的,不知你何时改练大斧啦?”许邵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大斧,一时拿着不好,扔了又不是。他冲着书斋嚷道:“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你嚷什么。”秦潇湘对许邵道:“难道你生来便不会好好说话吗?” 许邵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被人当面指责过,若是换了别人,他早一掌拍上去了。可在秦潇湘的面前,他非但发不出火来,而且有一种心甘情愿被她指责,喝斥的感觉。许邵道:“秦姑娘,我自然是会好好说话的,可是这个书呆子……”书斋是秦潇湘的心中偶像,怎能容忍别人对他的小视,她忙瞪起眼睛道:“你敢说书大哥是书呆子?我看你才是呆子,武呆子。”许邵分辩道:“我可不呆。”秦潇湘道:“书琴、书画,你们看他呆不呆呀?” 书琴、书画齐声道:“呆,简直呆得空前绝后。”说完,两人笑得弯下腰去。这时,只听书斋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念罢,他又长叹了一声。 许邵不便向三个nv孩子发火,便转向了何慈航,问道:“你为什么不笑?” 何慈航知道许邵想存心找茬,便道:“我为什么要笑?”许邵上下打量了何慈航一番后:“咦”了一声,道:“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似的。”秦潇湘和书琴、书画的心全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许邵知道何慈航的来历。 秦潇湘抢先说道:“许邵,你把这话对姑娘家去说,也许还可以。对一个大男人来说,恐怕是白费工夫了。”书琴道:“哪儿呀,这话太老套了,对姑娘家说也没用了。”书画笑道:“等一会呀,他就该说,在哪儿见过我们啦。”许邵闻言看了看书琴,又看了看书画,道:“说句实话,我看你们确实ǐng眼熟的。”书琴、书画闻言一齐咯咯笑了起来,秦潇湘更是笑得弯下了腰去,道:“你还真会顺竿爬呀。” 何慈航秉刚强,他眼见仇人便在眼前,不想再隐瞒下去。他跨前一步,道:“许邵,你想知道我是谁吗?”秦潇湘等三人全都止住了笑声,吃惊地看着何慈航,心中均想:“我们在这拼命地替你打岔,谁知你却自己跳了出来,这不是自寻死路吗?”秦潇湘还有更深一层的想法:“如果许邵以何慈航来要挟书大哥的话,那可怎么办哪?” 何慈航苦笑着看了看秦潇湘,道:“秦姑娘,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事到临头,躲是躲不过去的。”他转向许邵,道:“我叫何慈航,我哥哥何慈悲是死在你手里的。” 许邵道:“我只是打伤了他,并没有杀他。”何慈航道:“可他却是因此羞愤而死的。” “哦。”许邵道:“你来这里是想让书斋传你武功,好找我报仇,是吗?”何慈航的身体因jī动和恐惧而瑟瑟发抖,他iǎn了iǎn嘴道:“是的。” 秦潇湘等三人全都站到了何慈航的身后,一副有难同当的样子。哪知许邵看了众人一眼后,笑着摇了摇头,负手走到院前,道:“书斋,你为什么不传他武功?”书斋道:“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这岂是明智之举。”许邵道:“你是怕他砸了你的招牌?” 书斋道:“不,我是怕他丢了命。”许邵哈哈笑道:“书斋,你刚才就不怕我动手杀了他?”书斋道:“这一点小弟倒是放心得很。你一向自视极高,是不屑做出这种事来的。”许邵道:“算你还有一些见识。”f 【……第二百一十八章混淆 --九酷文学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一十九章 重生秘境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第二百一十九章 重生秘境 秦潇湘道:“书大哥,你别听许邵胡说。(百度搜索读看看他是怕我们四人联手,这才没敢加害何慈航。” 许邵笑道:“我会怕你们?” “嗯。” 秦潇湘道:“要么你就是怕书大哥出手。” 许邵咧了咧嘴,道:“嘿嘿,不等他跨出院我已经把你们都撂扒下了。”“胡说”“吹牛”秦潇湘和书琴、书画一齐叫了起来。 许邵道:“我许邵什么都会,就是不会吹牛。” 书琴道:“还说不会吹牛,我看你简直在大吹特吹。”书画道:“什么都会,生孩子你会吗?说呀,你说呀。”许邵窘迫地道:“生孩子我是不会的,不过……”秦潇湘道:“许邵,你来时看见路边有条死牛吗?” 许邵一愣,道:“我没在意。”秦潇湘道:“你知道那头牛是怎么死的吗?”许邵脱口道:“不知道。”秦潇湘笑道:“那头牛是被你吹死的,你怎会不知道。”许邵被秦潇湘等三nv围在当中,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个许邵讲得哑口无言。 书斋道:“许兄所言,确是实情。”“什么?”秦潇湘简直怀疑这句话是不是从书斋嘴里说出来的。书斋道:“许兄对付你们四个人,要用五招。”秦潇湘转脸看许邵时,见他脸陡变,不由拍掌笑道:“哈哈,给书大哥说对了。”这时,她也顾不上五招便会被人制住的尴尬了。 书斋道:“许兄制住何慈航和秦姑娘,一人一招就行了。要想制住舍妹,恐怕得用三招。我若想要出手的话,那时刚好到院那儿。” 何慈航听了书斋的话后,不觉一阵心酸:“我和许邵年纪相若,可到头来竟连他的一招都接不下,这十多年的功夫岂不是白练了吗?”秦潇湘待书斋说完后,一个劲地催促许邵:“书大哥说的对不对,你快说呀。”许邵道:“书斋,本来我并没把你放在心上,现在我对你倒有几分钦佩了。” 秦潇湘追问道:“为什么是几分,而不是十足?”她显然对许邵的回答很不满意。在她看来,所有的人都该像她一样,对书斋佩服得五体投地。许邵道:“因为他只说对了一半。”“一半?”书斋显然有些疑问道:“我错在哪里?” 许邵道:“我要打倒他们需要用五掌,而不是五招。”秦潇湘道:“这还不是一样吗?”“不一样。”书斋替许邵做了回答:“一个人是有两只手掌的。” 秦潇湘点头道:“双掌齐出,也只能算一招。哎呀,照这么说,许邵岂不是一招就可把我和何慈航都打倒了吗?” 书斋道:“恐怕是的。”许邵冷笑一声,道:“不是一招,是两掌。”书斋”呀”的惊呼了一声,问道:“难道你已有式无招了吗?”秦潇湘来”极品斋”也有些日子了,从没见书斋失态过,见此情景,不禁为他担起心来。许邵笑道:“不信你就出来试试。”书斋笑道:“不必了,我知你言下无虚。”许邵道:“我从中原来到扬威山,是为了印证两件事。” 书斋道:“许兄请讲。”许邵道:“本来,我怀疑你与我家灭之事有些关联。可见你年龄与我相仿,这事是绝不可能的了。”书斋道:“那第二件事哪?” 许邵仰头望天,傲然地道:“我想找你印证一下,我的‘无影旋风掌’是否已经大成,达到了无招无式的境界。” 沉默,大厅中的书斋用l在黑纱外的双眼紧紧盯着许邵。 秦潇湘叫道:“许邵,你吓唬谁呀。来来来,我与你比划比划,本姑娘偏不信你一招能将我打倒。”书斋道:“你为什么不去找别人,偏来找我?” 许邵道:“那些人都是徒有虚名,经不住我三两下。”书斋道:“你可不可以练两下让我看看。”许邵道:“没有对手,怎么练?”书斋道:“你可以假想出一个来。”许邵道:“看来你是真的不愿和我jiā手罗?” 书斋道:“我的信条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啊。”许邵道:“可我知道,‘说说容易,做起来难’啊。”书斋笑道:“我也听说过,‘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许邵急道:“你若再不出来,我可要硬闯了。” “你敢”书琴、书画横剑拦住了院她们听哥哥说许邵三掌便可制住她们姐妹,心中老大的不服。早就憋着劲,想和许邵较量较量。秦潇湘也持剑在一旁窥视,一但书斋姐妹不敌,也要上去帮忙。何慈航则瞪大了眼睛,死盯着许邵,要看看”无影旋风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书斋则干干脆脆从椅边的桌上取过一本《诗经》,随手一翻,朗声念道:“七月流火,九月授衣。ūn日截阳,有鸣仓庚……”许邵闷哼了一声,迈步便向院冲了过去。书琴叫道:“小心”长剑直向冲来的许邵的iōng口刺去。与此同时,书画的长剑也刺向了许邵的右肋。 谁知两人的长剑刚一刺出,眼前便失了许邵的踪迹。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听秦潇湘失声叫道:“后面。”书琴、书画到底是经书斋亲手指点过的,两人处惊不变,同时回剑疾刺。剑尖所指正是许邵的咽喉和小腹,真是分毫不差。许邵也不由赞了一声”好”,他双手曲指一弹:“铮铮”两声,书琴和书画的长剑同时跌落在地。书琴和书画向后退出五六步,方才勉强站住。许邵哈哈大笑了两声,转身向大厅冲了过去。 秦潇湘见许邵冲向大厅,暗叫:“不好。”谁知许邵也叫了一声:“不好。”身形倒而回。秦潇湘暗自奇怪:“他白白已经进去了呀,干嘛又退出来呢?莫非是书大哥给他吃了苦头啦?”原来,许邵冲进庭院时,陡觉眼前一遍白茫茫的,大厅和院中的uā草树木全都没了踪影。 书斋的奇阵法,许邵是吃过苦头的。他不敢稍作片刻停留,赶紧飞身纵了出来。秦潇湘讥讽地道:“怎么样,知道厉害了吗?”许邵恼羞成怒地道:“书斋,你若真有本事,就将院中的阵法撤去。”书斋笑道:“那我还不如出去与你jiā手哪。”许邵道:“你当真不出来吗?”“不出来。” 许邵在院前来回走动着,道:“我会想办法让你出来的。”说完,他抡起大斧便想往院墙上劈。秦潇湘惊道:“你干什么?”许邵道:“我拆了他的房子,看他出来出来。”秦潇湘转过脸去,不屑地哼了一声,道:“这种强盗行径,你也做得出来。” 许邵讨好地问秦潇湘道:“那我该怎么办?”他谁不好问,偏偏来问一心维护书斋的秦潇湘。她的内心是想许邵早走早好,别在这里妨碍她和书斋的好事。秦潇湘白了许邵一眼,撇着小嘴道:“怎么办,你不会动动脑子吗?” 让许邵动脑子,可真难为坏了他。许邵紧皱双眉,低头冥思苦想。偶一抬头,看见院上写着”极品斋”的牌匾,不觉哈哈一笑,道:“这牌匾上‘极品斋’三个字是谁写的?”书斋道:“是小弟胡写的,许兄还看得过去吗?” 许邵连连摇头,啧着嘴道:“我看你真是胡写的,全是败笔。”秦潇湘不服地道:“你胡说八道,这几个字我看着ǐng好。”书斋道:“许兄既然这么说,想来是有一定道理的。”许邵道:“不如让我给你改一改吧。”说完,他纵身而起,抡斧便向牌匾劈了过去。秦潇湘叫道:“你干什么?” 许邵落下时,“极品斋”的”极”字已被他削得只剩下了一个”口”字。(读看网)许邵哈哈笑道:“你不是说‘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吗?”书斋坐在厅中,看不见外面的牌匾,便问道:“许兄何事这般高兴啊?” 秦潇湘道:“他把‘极品斋’的‘极’字,砍得只剩下了一个‘口’字。”“哦,‘口品斋’.”书斋笑道:“这改得很妙啊。”许邵见他并未生气,不觉一愣。只听书斋又道:“书琴、书画,你们这两个懒丫头,还不快找架梯子来,让许兄窜上窜下的,多不方便。” 书画闻言果真跑出院中,拿了一架梯子来,硬往许邵的手里塞:“许武宗,你替我们改牌匾,也ǐng辛苦的,哪能让你再蹦上蹦下的哪。这架梯子你就拿着用吧。”许邵将书画硬塞过来的梯子推开,道:“我又没向你要梯子。”书琴正道:“书画,许武宗是什么身份,怎么好让他站在梯子上帮我们修改牌匾哪?”书画道:“姐姐,你的意思是……” 书琴道:“还不快点将牌匾取下来,恭恭敬敬地送到许武宗的面前去。”“有理。”书画竖起梯子,道:“姐姐,你在下面给我扶着点儿。”说完,她真的登着梯子要去取那块牌匾。 秦潇湘也笑盈盈地走过去,道:“放心好了,我也给你扶着哪。”许邵本想以此把书斋气得恼羞成怒,jī得他与自己比武。没曾想书斋没有气成,倒把自己给气得七窍生烟。他大吼一声,道:“不用取啦。”书画回转头来,郑重其事地道:“真的不用取了吗?” 许邵有些哭笑不得地道:“不用,我已经改好了。”书画对着院内喊道:“哥哥,许邵说他已经改好了,牌匾不用再取啦。” 书斋道:“既然如此,那你就下来吧。”许邵”呼哧呼哧”喘了两口粗气,道:“书斋,你说老实话,你是不是怕了我许邵。”书斋没做丝毫考虑便道:“不是,我足不出户,实在是有不得已的隐情。”许邵思前想后,再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索坐在地上,道:“你不出来,我就坐在这里不走了。”秦潇湘叫道:“什么,你想耍无赖吗?” 书斋失声笑道:“许兄此举可是有失君子风范啊。”秦潇湘三步两步冲到许邵面前,用长剑指着他的鼻尖,道:“许邵,你这么做,不是明摆着和本姑娘过不去嘛。” 许邵颇感委曲地道:“秦姑娘,我这是在和书斋较劲,并没有和你过不去呀。”秦潇湘道:“你和书大哥较劲,就是和本姑娘过不去。”许邵奇道:“这我可就不懂了,你和书斋有什么关系呀?” 秦潇湘被他问得满脸通红,大声叫道:“本姑娘比你先到,都没有见到书大哥的真面目。凭什么你一个后来的,就想赶到本姑娘的前面去?”许邵被她吼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方道:“那姑娘的意思是……” 秦潇湘道:“你先回家去等着,待本姑娘见了书大哥之后,再设法让人通知你。”许邵道:“要是你一直没能见到书斋的真面目哪?” 他这句话可捅了马蜂窝。秦潇湘是抱定宗旨非书斋不嫁的,许邵话虽无心而出,可对秦潇湘来说,却是最恶毒不过的诅咒。秦潇湘把眼一瞪,手中的长剑直剑许邵的咽喉,嘴里骂道:“我先杀了你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 许邵就势一滚,躲开了长剑,站起身后惊道:“秦姑娘,我们刚才还说得好好的,你怎么突然动起手来啦。”秦潇湘低哼了一声,回手又是一剑,削向许邵的腰际。许邵再度躲开秦潇湘的长剑,道:“秦姑娘,咱们有话不能好好说吗?”秦潇湘道:“跟你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她一连刺出了三剑,都被许邵轻轻巧巧地躲了过去。书琴、书画ǐng剑想要上去帮忙,却听书斋道:“不要去帮秦姑娘。” 书琴、书画虽然心中诧异,但她们对大哥是深信不疑的。大哥既然这么说了,就肯定有他的道理。 秦潇湘见自己无论如何猛攻,都伤不了许邵分毫,不由眼珠一转,道:“咦,那是谁来啦?”许邵信以为真,回头看时,秦潇湘的长剑直向他的左肋刺来。许邵见身后没人,又觉有劲风袭向左肋,下意识地曲指弹了出去。可随即一想:“不好,我这一指用上了全力,若真的弹在秦姑娘的剑上,岂不要把她的手臂给震伤了。” 想到此处,他紧忙收手。他倒是收手了,可秦潇湘却没有丝毫收手的意思。好在许邵武功了得,值此火石电光之际,身形一转,躲开了这一剑,却不免显得有些手忙脚书斋道:“秦姑娘,请你暂且住手可好?”秦潇湘跳出圈外,道:“书大哥,我看许邵的武功倒也稀松平常。我正想乘胜追击,你为什么要我住手啊。” 许邵道:“秦姑娘,你可别错了,我刚才是故意让你的。”秦潇湘”哧”的一声,道:“就算你让我,也不用那么手忙脚的呀。”书斋道:“你们这样打下去,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秦潇湘喜道:“你是说,我和他打成平手啦?”她仰脸对许邵笑道:“哼,看来你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许邵急道:“我若真和你动手,你连我一掌都接不下。”秦潇湘听他又老话重提,不由怒道:“本姑娘这就和你真刀真枪的比武。” 许邵一怔,尚未开口,便听书斋道:“许兄,秦姑娘要找你比武,你可敢吗?”书斋mō透了许邵的心理,若说:“秦姑娘找你比武,可不可以?”许邵肯定一口回绝。可一用上这个”敢”字,许邵就非答应不可了。许邵果然应道:“敢,我许邵有什么不敢的。”书斋道:“那咱们就十阵定胜负,每天只比一阵,如何?” 秦潇湘听书斋让自己与许邵比武,心想:“书大哥肯定有战胜许邵的法要是我帮他赶走了许邵,他对我心存感jī,说不定会答应见我一面哪。”想到此处,她不禁喜上眉梢。许邵满不在乎地道:“好,就依你。今天比什么?”书斋道:“今天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来吧。”许邵道:“那么明天比什么哪?” 书斋道:“暗器。”秦潇湘接口道:“许邵,如果十阵比下来,你胜不了我,又该怎么?” 许邵道:“这不可能。”秦潇湘道:“我是说如果。”许邵道:“如果我赢不了你,那就任由姑娘处置。”书斋哈哈笑道:“咱们十天为限。”许邵应道:“好,十天为限。”他提起大斧,回头看了秦潇湘一眼,寻路下山去了。 秦潇湘对书斋遥施一礼,嘻嘻笑道:“书大哥,你让我和许邵比武,想必是有什么致胜的法吧?”哪知书斋却道:“没有。”“没有?”院外的四人同时惊呼起来。”是的,没有。”书斋道:“但是我知道一件事,他是不会伤害你的。”秦潇湘道:“为什么?”书斋一字字地道:“因为他爱上你了。” 秦潇湘啐道:“这个呆头呆脑的家伙,竟敢存此邪念,看我明天不痛骂他一顿。”书斋正道:“nv爱,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了。不能因他对你有心,而你对他无意,就可以随意轻贱对方。何不设身处地为他想一想,如果你处在他的位置上,你又会怎样哪?”秦潇湘暗自叹息了一声,暗道:“我和许邵倒是一样的命苦,我对你书斋有心,可你书斋却对我无意。” 书斋道:“你现在要想的是如何才能不败给许邵,只要做到这一点,也就行了。”秦潇湘道:“对呀,我只说他赢不了我,并没有说我一定要赢他呀。”书斋道:“还有一件事你必须要记住。”“什么事?” 书斋道:“许邵非但不笨,而且绝顶聪明。只不过他把全部jīng力都用在了练武上,所以对其它的事就显得有些欠缺。”秦潇湘仍是有些不信地道:“真的吗?” 书斋道:“想要学会‘无影旋风掌’,必须要有过人的智慧和超人的毅力。据我所知,还没有人能将此掌练到许邵这种境界。” 秦潇湘试探地道:“难道你也制服不了他吗?”书斋笑道:“我只想和他做朋友。”秦潇湘道:“那你说我和许邵怎么个打法呢?”书斋道:“这就要靠你自己的智慧了,我相信你。”秦潇湘本来心里没底,听了这话后,立时兴冲冲地道:“好,我这就想办法。” 书琴、书画道:“秦姐姐,我们也帮着你想。”秦潇湘想了想,道:“耍赖行不行?”书斋笑道:“你一个nv孩子家,在许邵这样的大男子面前耍耍赖,我看倒也无伤大雅。”秦潇湘喜道:“那就好。”书斋道:“不过明天那场比武你不必耍赖。再说,这种方法使多也就不灵了。” 书画问道:“哥哥,明天秦姐姐和许邵比什么暗器呀?”书斋道:“回形镖。”书画笑道:“就是放出去能收回来的那种吗?”书斋道:“你们务必要教会秦姑娘,定要百发百中。”书琴”咭咭”笑道:“秦姐姐,明天许邵可要吃苦头了。”许邵一路恍惚地回到赵国栋家中,赵国栋问道:“找到‘极品斋’了吗?” 许邵道:“找到了。”赵国栋惊羡地道:“恩公硬是英雄了得,这么短的时间便砍伐出一条通道来啦。”“什么呀。”许邵不满地翻了赵国栋一眼,道:“本来就有一条通往山上的小道。” 赵国栋一挑大指,赞道:“还是恩公智勇双全,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许邵被他说的脸一红,暗道:“要不是遇上那个老年樵夫,我现在恐怕还在那儿砍树,哪什么‘得来全不费工夫’?我看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才贴切。”赵国栋道:“和书斋jiā过手了吗?”“没有。”许邵道:“不过明天要和秦姑娘jiā手。”赵国栋奇道:“秦姑娘是谁?” 许邵把眼一瞪,道:“秦姑娘就是秦姑娘,还能是谁。”他发火的原因是自己也不知道秦姑娘的来历,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赵国栋小心地试探道:“这个秦姑娘想来很是了得啦?”“嗯。”许邵道:“秦姑娘当然很是了得。”赵国栋见他前言不搭后语的,也不敢再往下追问,赶忙命家仆摆上酒宴,款待许邵。 许邵望着满桌的佳肴就是提不起食他勉强吃了两口,便起身道:“明天要和秦姑娘比武,我先去睡了。” 他躺在上,睁开眼睛,满眼都是秦姑娘。闭上眼睛吧,满脑子还是秦姑娘。秦姑娘的一颦一笑,甚至呵斥指责,都是那么令人怦然心动。许邵这一心动可不要紧,整整一夜没能睡好。 jī刚一叫,他便起梳洗打扮,而后便直奔”极品斋”来了。他还没走到”极品斋”前,便见书琴、书画姐妹正向自己这边张望。两人看见许邵,转身便跑,嘴里咯咯笑道:“大哥,秦姐姐,许邵来了。”“她们在等我。”许邵抖擞jīng神,来到”极品斋”前,抬头看看牌匾,笑道,“书斋,这块牌匾你不打算换啦?” 书斋笑道:“这块牌匾许兄改得ǐng好,我还真舍不得把它换下来哪。”这时,秦潇湘从自己的草棚中走出,见了许邵后,嘻嘻笑道:“哎呀,你今天穿了一件新衣裳呀。” 许邵脸一红,低下头道:“是啊,是新衣裳。”书琴大惊小怪地道:“哎唷,要不是秦姐姐提醒,我还真没在意呢。” 书画干脆走到许邵面前,替他整整衣襟,扯扯袖子,笑道:“白白是件新衣裳,却给你得皱巴巴的。” 书斋撇着嘴道:“是啊,都这么大的人了,连衣裳都不会穿。” 书画后退了两步,重又打量了许邵一番,皱着眉头道:“许邵,我怎么看你都像街上的二流子。”秦潇湘偏着脸看了一会,道:“像,真像。” 许邵今日特意地把压箱底的新衣裳穿在身上,想给秦潇湘留下好印象。 就在几个人吵吵闹闹,这些人也首次见到武痴许邵有些腼腆的样子的时候,在几人头上,普通武者眼睛不可见的地方,六个人遥遥对峙着。 一方,竟然是公子薛雨,许邵的师母太白子的夫人小蛮,另一个竟然是九州大陆天云山的院长白九生 这三位神道高手此时面严峻,虽然这三人都是功力通天,但是此时全身神通运转,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许邵乃是我九州之人,他不会在参与你们天州的释儒之争,希望你们不要ā手,让他成长起来,我白九生当有厚报” 白九生遥遥拱手,显然为了许邵,他不想与对面三个大禅寺的和尚翻脸,因为这三个和尚,竟然是大禅寺在世三佛,论修为,都与当初的青莲剑仙太白子不相上下。 现在白九生三人中,只有公子薛雨能够与三人抗衡,其余两人,虽然不至于被杀,但是却无法在三人手中,救下下方的许邵。 此时的许邵,还是处于神道的边缘,当许邵进入神道,自然可以抗衡这三佛,但是现在如果白九生三人让三佛突破防御过去,许邵几乎是必死无疑。 听闻白九生的话,三佛冷冷一笑,一人高宣佛号,道:“阿弥陀佛,许邵杀戮我大禅寺多为神道高僧,更是斩杀过一百零八罗汉,即使他以后不语我佛为敌,今日他也是必死无疑” 显然这三佛看到许邵的潜力,即使白九生放话,他们也不准备放过许邵。 白九生还得说什么三佛已经悍然出手。 六人下方,秦潇湘秀颜变指着天空说道:“你们看,上面怎么回事?” 几人中,许邵和书斋两人功力最深,极目望去,两人脸大变,因为他们的眼力,竟然看到天空之中有六人正在对轰,几人攻击让天空云朵变轰隆隆的声音仿佛雷鸣一般。 “神道” 武痴许邵与书斋两人互视一眼,眼神中震撼和狂热jiā杂,他们都是天州大陆神道之下的最顶尖高手,尤其是许邵,可以说神道之下第一高手,如今见到传说中的神道高手jiā锋,让许邵两人jī情澎湃。 而秦潇湘,书画、书琴三人则是被这种传说中的攻击惊呆了,天雷滚滚,风云变这简直就如同世界末日一般。 就在三人震撼呆滞之时,许邵与书斋两人纷纷变 “不好” 只见天际之间,一道雷光疾驰而下,向着五人的方向劈下,骇人的威势,让秦潇湘仨人全身颤抖,丝毫没有反应的机会。 即使强如书斋,也是一时之间难以反映,神道的攻击太快了,根本超越了普通人类的极限,神道之下,皆是蝼蚁,记忆站在神道之下的巅峰,也同样毫无抵抗能力。 危急时刻,许邵的眉心一道金光闪过,一本天书骤然出现,与天雷撞在一起。 “轰” 一声巨响,璀璨的金光闪过。 当书斋四人从光芒中恢复过来的时候,许邵原本站立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个十米方圆的大坑,中间一片焦黑,而许邵已经消失不见。 书斋脸一白,抬头看向上空六人,眼中仰慕不见,至于震惊和恐惧,天州武林,最强的武痴许邵,竟然连神道一招都无法抵挡,而且这一招只是六个神道高手jiā手的余bō 白九生、公子薛雨、小蛮三人脸上血全消,眼睛中血弥漫,看到许邵消失,既然怒吼一声,用一种搏命的招式,与三佛jiā战一处,完全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茫茫大海去来,大海东岸,是一处广袤大陆,临海有座山脉,卧地如巨龙,传说是上古大神所化,所以世称卧龙山脉,奇uā异草,野兽珍禽,比比皆是。山脉之大,连绵万里,几无尽头。 龙首处是几十座山峰,终年积雪,如白头老翁,矗立在终年云雾里,最高山叫傲来峰,又叫母亲峰。据当地人说,这云雾似乎从未散去,传说云散必有大难,看来还是不散的更好。 山下有个村落,名叫桃uā源,据说是几户人家近千年前为避战而举家迁来,不知吃了多少苦,才来到这里,定居至今,和当地人通婚,已有1000多人口,这里气候宜人,五谷丰登,倒也过了千年的平静生活。 村落里有5个长老,今年都在数百岁之龄,严守祖训,全村除了一个跑船的外,村人皆不得东去中原远行,此为家法不容,否则万一招来外患,后果不堪设想,千年内也无几中原人士来此,或因来此全靠因缘际会,加之路途遥远,或有偶然循迹而至的,也是少而又少,等外人一走,立刻把来路以m树封堵了。 村落里各家如同一家,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男耕nv织,jī犬相闻。每逢佳节,呼朋引伴,大肆庆祝,不醉不归,羡煞世间人等。 村里有个孤儿,名叫许邵,在这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这孩子被全村人共养,吃百家饭,穿百家衣,说起来格到是开朗,只是孤儿早熟,没有父母教导,天生的不愿循规蹈矩。 许邵属虎,今年一十九岁,从小每日上山打野兽和采为生,倒也生的铜皮铁骨,身高8尺,虎虎生风,隐隐是村中少年的领袖。许邵住在孤老王二爷家,一面打猎,一面照顾行走不便的老头。 化外存危,蛇虫猛兽多有,村里人人尚武,武术是代代传下来的,据说祖先还是当时高手,至于这武艺到底如何,高到什么地步,村人不得而知,只是知道哪武艺学全了也要三十年光景,五位长老更是功夫了得,分管传授武艺,分佛、道、魔、巫、毒,其中三长老曾力毙数只人熊。 为了打野兽和保护村人,年青男子只有必须勤练武艺,村里每3年举行比武节,推出第一名叫做武元,那可是未来长老的人选。所以大家都叫自己的孩子师从长老弟子,勤练武艺。 这天,正是初秋,风和日丽,梧桐树上黄叶渐生,天刚亮,许邵就和同村的小伙伴陆云海上山“收货”,陆云海皮肤黝黑,比许邵略小几个月,6尺半的个头,虎背蜂腰,身穿狼皮袄,腰扎铜带,背着36只穿云箭,是村里的神手之一。 转过山脚,许邵道:“海子,你看这次谁有可能夺这武元?” 陆云海说:“呵呵,除了老兄你,我看南村的赵志岗、北山上的王家老大和东郭的冰倩妹子有可能啊。我是想也不想喽” “你会不想,那你这些年天天半夜练夜箭是为吗?” “啊”云海大急:“你小子偷看我练箭啊,太差劲了,看来你小子半夜起来也没什么正事吧?” “呵呵,看,被我猜对了吧?” “算了吧你”云海谈了口气“我和你能比?这两年咱两比了20多场了,我没有一次赢你,真败了,你那化臂为剑可真够历害,我每次觉得练功长了,可以赢了,每次都发现你长的更快,这差距好像还越来越大,真不知你是什么东西变的。” “呵呵,我是石缝里蹦出来的,我爷爷就是这么说的。” “晕,你爷爷老糊涂了,都差不多…唉,你看”随这陆海一声惊叫,看半山草坡上一阵动,似是野兽中了陷阱。 两人把肩上的小兽一扔,立刻飞奔上山,近几年两人轻功已有小成,一越3丈,许邵手持长柄搏兽剑,云海单手扣着三只穿云箭,左右包抄,防止野兽爆起伤人。 只见半人高的草里,一只碧眼白狐狸,身长4尺,三条长尾,被夹住了右脚,正拼死挣扎。 许邵哈哈大笑中,倒转剑柄,用力只一下,狐狸就晕了,两人打开兽夹,用绳子帮住了四肢,云海笑道“这个狐狸可真是不小,光这张皮子,找王六爷能换4头野猪了” “你就知道吃,我看能换一对上好的护手钺我刚学的功夫就用的到。”许邵说着把狐狸背上了肩。 “唉,我命苦啊,从小学箭,学这玩意可真没意思啊不象你,什么武艺都会。” “那不见得吧,三长老都说你这箭法是传世之内家箭法,学一而jīng,不类他法…” “好了好了好了,我看未必啊~”。 突然,山坡上一阵松风来,一声呼啸,万树低头,百uā折腰,一块云正好遮了日头,许邵说“不好”树丛电出一个影子,如猿猴探爪,白驹过隙般的身法,一把抢过白狐,单手攀缘,三下起落上了一棵白皮松,一转身,飞过4丈,上了一棵马尾松顶,再纵身一跃,就要消失不见。 “难道是它”还没等许邵说完,“嗖嗖”三支穿云箭就跟上去了,那野猿一个转身360度险险避过,“他还会转身避箭有意思” 只见云海手右一翻,三支箭竟调头追来,速度更胜刚才,那物好似难以避开了,突然一个倒挂,手中竟多了一根青木棍,见风急长,当当敲落三箭,这下两人傻了,能避开这“连云三箭”的村里也没几个,这传说中偷猎物的家伙竟可避过,两人相视一眼齐声道“追” 转眼那物已几个起落,过了山凹,两人不敢怠慢,全力追踪,两人也不顾松针刮脸,荆棘遍地,只听的耳边风生呼呼,景物倒飞,转眼过了两个小山头,趟过了一个小溪,那物消失在一个瀑布前的水潭边。 一时两人凝神不动,四下老树合拱,潭深人静,只传来阵阵水声和几声鸟鸣,最多就是水潭里“吧答”一只鱼儿翻身。 “吁”许邵单指立在边,指指瀑布,又指指自己的鼻子,云海马上明白了,许邵生就一个狗鼻子,还应该更胜狗鼻子,因为狗遇水则不辩气息,而他则不然,据说小时吃了“长鼻兽”的nǎi所至,“你这厮真是天生的猎人”云海暗想。 所有人都不知道,这许邵,有着一个丰富多彩,甚至晋升神道的过去。有了这样的过去,现在做一个猎人,不要太轻松。F【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二十章 武元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第二百二十章 武元 云海一个低头潜下水潭,而许邵则抓一跟野藤绕到瀑布后,两人几乎同时出现在瀑布后,定睛一看,竟是别有天,一个1丈大的山里面黝黑一片,许邵拿出油布,找个根干柴,划着火镰,登时一片光明,只见里曲折,不知通到哪里。 几个曲折之后,眼前一亮,来到山峰腹里了,眼前足有一里多宽的大天井,四面山高环绕,有如刀锋,云树之后,不远处竟有几间茅屋。两人相视一笑,莫非那物是人不成?或者是人养的? 许邵一看,不慌不忙,一个后仰,剑柄驻地,剑尖向上,正是周处剑法斩虎诀,不知多少野兽一扑之下被他开膛破肚。云海跳到一边,伺机而动。只见那猿猴肚子由剑锋滑过,飞到身后,去势不减,扑进了草丛。 许邵一看傻了眼,人家救了自己,自己还划了人家一剑,只见那猿蹦跳似乎很是开心,肚子上只有一个白印,难道他是金刚不坏之身?当即收剑相前,两人抱拳为礼,齐道“多谢” 进了中厅,只见两边有对联一付:上写“傲来峰下居隐士“下书“月镜潭后了余生“横批“知了轩“下题知了轩主人。 只见墙上一副画,画中一老者,临风舞剑,题字也是”知了轩主人“屋里纷书画满堂,尘土遍地,看来至少10年没有人住了,两人不敢多看,出了房间,在院里坐下,试着和猴子沟通起来。 这猿不象是猿,除了一只尾巴,怎么都想是人,只是身上长些,3人来到水边,把这猴子好好洗了一翻,发现张的竟是有一副虬髯的脸,怎么看也就10多岁的年纪,不会超过15。 “你看,他可以说话,猴子会说话吗?” “放屁,猴子哪有说话的?““不…猴子?咕咕嘎~“三个伙伴搞的jīng疲力竭,肚子咕咕叫起来了,一起动手把黑蛇剥了皮大烤蛇看着兹兹的蛇人一狐馋的口角垂涎,许邵憋不住拿出腰上的老粮食酒大喝了一口,一时酒香四溢。 从此后,这兄弟两每天到山上来找猴儿,教猴儿说话,顺便打打野物,那白狐也很是聪明,似乎什么都听的懂,看来也必是“知了轩“爷爷生前的宠物,几个月下来,猴儿人话基本掌握了,许邵给他起名叫胡孙,白狐叫白白,许邵最大,云海是二哥,猴子最小,几个哥们近来都觉得功夫见长。许邵随便一个手刀,碗口粗的小树就断了。还平平飞出几丈。 “那蛇什么奇怪吗?小胡孙”云海把内力注到弓上了一箭,那箭竟飞出一道火uā。 云海不解道:“可是灵蛇本身就力大无敌,胡胡如何能打死它呢?”胡胡听了曲起胳膊,肌虬结,一脸的不屑。 “没问题,他就是怪物,估计咱两在它手下走不10招。” “好好好,别才了,后天就比武大会了,快去练功吧,我一定要把哪个北村的yīn阳脸打扁”说起yīn阳脸,云海气就不打一处来。 第二天,云海和云海的妹妹云霓来找许邵,许邵和爷爷住在村外一处平地上,四面绿树环绕,三间草堂和不大的院落。用荆棘做墙。许邵的爷爷正坐在口晒书,一地的书,泛着霉味儿,全是几百年前的基础武学书,许邵自幼被爷爷bī着背书,一看就头大。 “想你?臭美,我娘把我关在家里3个月练什么素nv剑,我今天好歹出来透气了而已。” 云霓天生是个美人胚子,四肢修长,白皙姣美,只是稚气为脱,只有16岁而已。 胡胡来了,猴子就是猴子,从树上下来,背着一个破包。 许邵说,“这是老2的亲妹子,胡胡“胡胡抓抓头,妹子?不明白云海道“胡胡,背了些什么玩意?” 包袱打开,里面是一张暗红的弓,三支脏乎乎的箭,和一把代鞘的长/大剑。 云海捡起弓说“什么老古董啊~”。 说着两臂运力一拉,竟没有拉开,“天,还有我哥拉不开的弓,许邵哥,你说是吧” 日神箭?天机宝弓?谁听说过?“爷爷一听,坐不住了,“什么?天机弓我知道,书上说是上古大仙后羿所用第一把弓杀远古猛兽所用,不可能吧,那只是传说而已啊日箭,不会真能太阳吧?呵呵“把玩半天后,老爷爷终于说”这些绝对是人间神兵,威力不知有多大。你们小心存放吧,也许,你们是它们的有缘人,向来,都是神兵找人的,若要人找神兵,呵呵,难啊~“说完回屋查书去了。 “既然爷爷也这么说,那就谢谢胡胡了。““有来无往非礼也,胡胡,我陆家传我的乾坤战甲送给你吧。““我把我的白y冠送你吧。“胡胡一看也不推辞,立刻顶盔冠甲,“胡胡穿上战甲,代上y冠,还真有齐天大圣的味道来” 终于在胡胡jiā出蛇顶珠后,妮子才不哭了,大家约好明天一早一起去演武场,各自回去休息,晚上白狐也悄悄来了,给许邵叼来一棵碗大的灵芝草,看上去也得500年了。招待了一坛自酿粮食酒,两个家伙才姗姗而去。 演武场上四下扎蓬,摆满各种水果美食、百种自酿美酒、烤烤鱼和王六带来的外边的新奇玩意、各种兵器。大家借机jiā换货物。 这村的人都互相熟的很,见面也不免客气半天,什么张家长李家短的,一片欢腾,人群突然分开,一位冰一样的美人带着一群高大少年走过来,见着无不心下一片清凉,正是东郭冰倩姑娘,冰倩姑娘一直是眼高于顶,向不假人颜但看到许邵,眼光却淡淡的闪烁了一下,芳心暗想:“这就是上次武元比赛让我一招的那个男子,如今已长的如何豪壮了。”。 而云海的魂早飞了,云海妈和王家老婶在北村说的姑娘小宜来了,一见小宜姑娘婀娜多姿的身影,云海的口水都快滴到地上了,直到看到小宜身后小宜哥哥王老大无敌的脸和无敌的眼神和无敌的胡子凑到云海脸上。 武元,武术之元,全村每三年一次武元比赛,可以连得10界武元的晋级长村,30年长村可晋级长老,老长老会自动让贤。如果20岁开始得武元,也要80才可以当长老,可见村里论资排辈的严重 但是,我辈必习武,抵御外患,和各种猛兽,以保护弱小。所以我村能屹立至今。今年武元会,共有64人参加,分6场,公平相斗,我等5人和村长负责六个场地,大家可倾力相斗,真有危急夺命招式,我六人可以及时应付。”言下之意真是高出子孙们很多。 轩辕剑,黄帝所铸,长4尺5寸,暗合九州之数,赤铜柄黄铜剑,代表炎黄两脉,上嵌18颗宝石,代表一十八郡,传说剑上还藏有密宝地图。村人不知,中原流失已久的宝物,竟然在这里出现,如果此剑如入江湖,不知有得掀起多少腥风血雨然而在此,只是引来一阵野人的欢呼而已。 许邵转到后台,看到全村青年俊彦几乎都来了,但都是家人前呼后拥,自己却孤身一人,ō出酒壶深深的咽了一口,体验了一下那火烧喉咙的刺痛和眼泪呛出的快感。殊不知,一双妙目正有意无意的看着他。 “老哥,别急,决赛咱兄弟再碰头。”力霸道,许邵在力霸的第六组。 日上三杆,林间一亮,听的3长老大呼“山神驾到,大家拜迎”一干野人都拜服于地,听的布围里一人道:“桃源村众,本神代表龙山众灵,祝尔等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众人惶惶叩首称谢,听“轰“的一声响,布围四裂,人影消失,祭祀品也都不见了,只有黄土飞扬。胡胡却似急了,腾身便追去,转眼消失树间。 云海说“大哥,你怀疑是~?”许邵立刻阻止道“吁”然后指指自己的鼻子,微微一笑。不多时,胡胡回来了,一付垂头丧气的杨子,看来都没追到半个。 今天台上一看,果然是人中龙凤,面如冠山停岳峙,引来阵阵少nv的尖呼。周ǐng虽是大家子弟,周家好手几乎在上次保村战斗中损失殆尽,周ǐng生傲慢,上来也不答话,摘下背上双头银枪,进步探身,钻心扎来,一路黑龙枪法,使的出神入化。赵志刚也不客气,拔灵蛇剑在手,剑走偏锋,腾挪躲闪,看看36路枪法使完,也没粘到赵家儿郎的边,台下老辈都拈须感叹不已,赵志刚的功夫高出太多了。 “幻影神枪”“他练成了周家绝学幻影身法”赵志刚大骇,一个拔身飞起3丈,电光火石见看到烈日下身后的周ǐng脚下无影子,正寻思间,两个枪尖反撩上来,避无可避,一要牙,背对没有影子的周ǐng,手中剑一格身前的枪尖,只听“当”的一声,背后枪尖虚穿过赵志刚后背,然后消失,半晌,只见周ǐng神黯然,把枪一抛,抱拳说道:“我败了。” 许邵道:“你以为这枪法还能再使一次吗?” “妈呀我是不敢上了,上去就是送死啊。”云霓嘴巴张的可以吃下自己的拳头了。 对手连连弓身,正是蛮族敬重勇士的礼节。蛮族原来是始祖的强劲对手,直到始祖以德抱怨,化解了蛮族危机后,两族才以兄弟相待,甚至还出了几次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 许邵大惊,野人最怕别人比武相让,就和瞧不起它们一样:“别再留情了老2“云海刚缓了过了,一十八招杀熊手已暴风骤雨般把他罩住,几乎无法脱身,一身箭法修为难以施展,四支剑刚从头上过,一只巨脚魅影如烟,就飞砸过来,瞬间已经到了台边,避无可避猛哈拉一个双手抱熊,左右击来,地上的树叶都被劲风吹散,“两边相似击中央“许邵叫到。 下了台,猛将猛哈拉过来拥抱云海,把云海高高抱起来,就象大人抱孩子一样,举了三下才放下,连竖大母哥,嘴里呜呜拉拉,意思是神箭等等。 而许邵是上届最受看好的小字辈,进入8强后惜败给冰倩,3年后已经是一个8尺昂藏男子,本组八人中最强的两强相遇,真是提前进行的本组决赛村民纯朴,连本组选手也觉得实在可惜。但是山神的旨意不可改,双方立刻下场。 许邵立定,抱拳道:“霸哥” “说的也是,那哥哥我可要来了“说完进步弓身,前bāng横扫,这是虚招,后bāng从脑后砸来,四下空气都是一窒。众人都暗想,如此简单的招式,偏偏是最不能阻挡的力量,范围又如此之大,如果对手一退之下必须要硬接第二下,如果换了自己,根本过不了这一招只见许邵不躲不避,伸手抓住横扫的bāng头,呼,整个人被轮到力霸左后,当头那一bāng自然空了,力霸一惊,还有这样的招术?左bāng一转试图叫许邵撒手,只见许邵如陀螺一般,转了一个圈,手还是抓着狼牙bāng的bāng头,“放手“力霸大怒。 “力霸输了”场下大呼。 “是风魔bāng法” “许邵,我支持你” 光是同情是赢不了的,这套bāng法是上古大力风魔留下,几百年无人练成,力霸一旦练成,世上基本少有敌手了,不一会许邵险象环生,许邵大急,不是bāng法没有破绽,而是太快了,破绽稍纵即逝,无从下手,步步后退,已经到了台角。但见一记横轮,势所无匹,许邵一个低头,力霸的右手bāng头一转,bāng钻到了,许邵再也不能躲,“当郎”剑就断了,许邵一个地滚,滴溜溜专出台角飞身立起。台下传来一片惊叫,更有几nvuā容失 许邵接剑,看着缓缓回身的力霸,深吸口气,拔除了重剑列天。运气入剑,天地一暗,平地起风雷半晌剑身缓缓发亮。连天上都似乎乌云合壁一向不动的大长老突然睁开了眼,神光四 力霸笑了笑:“我说吧,还是换一把兵刃好。” 力霸仍是进步弓身,前扫后砸,力道比刚才大了10倍,意在一招完事,横扫那一下,气劲把10丈外的桌子都带翻了,当的一声撞在树上。许邵凝力外磕,没有一点uā哨,“嗖“半截铁bāng飞上向人群,瞬间,另外半截也飞上云宵,许邵此招为三星剑法,互磕后立入中路,力霸大惊,手里两个半截,一点飞星迎面飞来,似乎是穿过千山万水魂归故土的不死冤灵,力霸大叫一声只能闭目等死,三老全动了大长老突然出现在力霸面前,一横轩辕剑~”当“双剑发出悦耳的脆鸣,似是久别重逢的老友相见 “许邵许邵许邵““神剑神剑“除了大长老面沉如水,大家都欢呼雀跃起来,这几年败在力霸手下的无数,如今见力霸输了,就象看到神迹一般,群情兴奋不已。许邵强自咽下一口血,抱拳向大家施礼。 大长老宣布今日结束,后日再战,立刻篝火上场,热烈的晚会开始了,姑娘小伙都趁机向心上人表达爱意,被接受的高兴的大叫,遭拒绝的也开怀豪饮,马上作一团。 “内伤不严重。不过太可怕了。”力霸垂头二长老压低道:“难道是传说中的仙剑~?” “大哥,你也敌不住?那是仙剑无疑了”二长老道。 “不急,我问问再说。都回去喝酒,后天复赛改为拳脚。”大长老又闭上了眼。 “是谁~进入了我心田” 歌声清冽甜美,醉倒了全场。 奇山之鹤一缕金灿灿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树荫照了下来,再穿透竹子墙和茅草照在刚刚睡醒的许邵脸上,远处几声犬吠,伴着风吹过麦田的声音,教人更觉秋凉。 出一看,云海、胡孙、白白、冰倩、赵志刚、云霓、猛哈拉都在院里里围坐,年青人在一起永远有说不完的话,看到许邵起来,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就是”云海撇呛拉调的说:“人家都担心死了。” “别胡说小心我揍扁你~”说着,许邵举起拳头追了过去,一时jī飞狗跳做一团。 “说正事说正事不行吗?哥哥” “不是我是胡胡有正事” 胡胡说:“那个神,我看见他了,人,好快,去傲来峰顶,了。”几个月来,胡胡的“人话”进步很快。 “我们每年孝敬的山神,是不是个装神鬼的家伙啊?”冰倩说。 也许,年青就是年青,就是什么都不怕,即使是面对死亡,似乎只有越老的人越害怕死亡,因为死亡离他们是如此之近,而离却是年轻人如此之远。眼前这些年青人不知到,这个决定彻底改变了他们的一生。 一晚过去,天刚亮,许邵身着豹皮,足蹬3层水牛皮靴,带上打猎的一应物品,胡胡牵着白狐,一行来到比武场。刚到场边,就受到大家如雷的掌声,鼓的许邵好难为情,赶紧到选手处落座。不一时,冰倩、云海纷纷来齐,都坐在许邵边上,云海掖道:“大哥,别忘了比完了去提亲啊~哈哈。” 说的冰倩眼bō流转,红霞又起。 “第二轮,只能徒手较量。犯规者出局”2长老补充道。 “请16位选手ōu签” 【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二十一章拜师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第二百二十一章拜师 上了场,可得懂规矩,讲礼貌,云海上前道:“西篱,村人陆云海,请指教。” 云海差点没给气死,小声咬牙道:“你小子听着,我一会要捏掉你的脑袋。” 云海再不客气,立刻绝学上手,左手虚拈弓,右手虚来箭,当当当,空弹三指,yīn阳脸一半白脸列嘴一笑,“干吗?瞎比划啊?”话音未落,脸上已经中了三下拳头,当然,这是起劲,立刻鼻血长流,yīn阳脸嗷嗷大叫,“无形气劲你敢和我玩yīn的?” yīn阳脸鼻涕眼泪都流了下来,狂吼一声,飞身近前抱住了云海,云海一看拼命的打法,也是一愣,两人一时抱住,翻番滚滚,从比武台上掉了下来,众人拉了半天才拉开,yīn阳脸肿这眼,流着血,嘴里还掉了牙,骂骂列列的被拉走了,云海虽没受伤,也搞了个灰头土脸,衣服也扯破了。 “啊,这不公平”云海大冤,可是大家都在笑,没人理他。 周恭谨礼法严肃,说什么不和冰倩打,冰倩因许邵参加,为了避嫌也退出比赛。这样周老师仍在武元之列。 不消半个时辰,王家家长已经一记天外来客把对手击出擂台,村长上台,无人迎战,自动入选,最后就剩4位选手。“猎人王”王剪、“野孩儿”许邵、赵志刚和本届黑马杜月升。 “我怎么没这么个好爷爷” “快看,许邵上台了,许邵加油许邵加油” 台下立分两派,加油助威声不断。 场上一时欢声雷动 猎人王也不含糊,近9尺身高,只着一件兽皮背心,古铜的双臂肌虬结,颌下云髯长达2尺,两只手大如蒲扇,大的不知往哪里放好,虎口厚厚的老茧,不知多少猛兽在这双手上毙命 一声锣响,两人立刻上前厮斗。猎人王忽然桌虎爪,全身如化虎,擂台上风云呼啸,引得山间群兽相应,一纵身,四下树叶纷纷,正是其祖传“百兽拳法”,一时许邵被动无比,不敢怠慢,运气入臂,使用最常见的八路长拳相敌,猎人王越打越块,似乎有无穷尽力,恍惚间一条大虫飞过,白牙森森,一转身却是一巨熊挥掌,辟脸而来。魅影重重,似乎被杀的百兽复活,叫人不寒而栗。 “飞剑斩蛟龙”许邵大喊,狂提内力,银牙咬碎,运力入uǐ,用周处剑法斩龙诀连连辟去,“猎人王”也不敢小视,一连后退15步,一脚踏在台边,退无可退,许邵一连15剑,身如陀螺,剑剑都是斜斜辟下,如是一棵巨树,也难挨这15剑怒砍,猎人王急中生智,一脚把半截擂木踢断,双手一挥掷向许邵,一片剑影飞声中绞成碎末,也把许邵振的口吐鲜血,倒地不起,猎人王一看立即一个鹞子腾空,如鹰搏兔,头上脚下飞扎下来。 便和一缕白光相遇,“轰”擂台突然四分五列,一道人影飞来,白袍飘飘,来人身边一个黑气旋,两人力量一遇气旋变不见了,两人堪堪转了3圈,分别倒地,场中站的正是3长老,听大长老说:“尔等比武,何须拼命猎人王,你刚才使用木头,已是输了,何故再战?下去吧。” 大长老上台:“时间不早,山神即来今日最后一场,杜月生对赵志刚” 分赴完毕后,看所有人都在擂台前大呼小叫,许邵一人来到祭品处,看左右无人,闪身入内,在酒坛上涂抹了一枚捕兽香,这时云海也溜进来,在黄布上点了一个眼,埋伏在布幔外的树丛中偷看。许邵看布置完毕,就来到前台,一看之下,大吃一惊,但见赵志刚双目赤红,在对手掌风里呵呵大叫,拼命挣扎,杜家孩子内力太强了,根本攻不进去。 “赵志刚胜”台下一片惊呼和掌声,中,赵志刚面目苍白,抱拳施礼。 众人来不及细想,赶紧拜地,林间一亮,一道人影近了黄帐。 五人赶紧前往帐前,单膝跪地,听一个细细声音传来:“尔等勇武,保民有功,特将神丹一粒,可增功力10年。”一道黄光打出,罩住数人,许邵一时觉得万般受用,浑身暖洋洋的,内伤竟渐渐痊愈。众人立刻拜服:“多谢山神”心中好感顿生。 一件光圈物品缓缓落下,黄帐再裂,人影全无。 “我看这人是个好人,帮我疗了伤。” 冰倩说:“我看到他一个人飞过松林,太快了” “我,神话吧” 1个时辰过去了,几个年轻人来到主峰的雪线,看见胡胡正蹦蹦跳跳。指着傲来峰顶。 “你还说,你到底是人是鬼?”云海紧紧抓着猛哈拉的粗胳膊。做恐惧状。 “别吵,我闻的香了” 说道这,大家不由得恐惧起来,冒犯神灵可是重罪,最少也会被撵出山村。眼看山顶在望,风也加大了,一片云来,大家身上结满了冰uā,脚下雪也齐膝,空气用力也吸不到肺里。只有胡胡满不在乎,已经率先上了峰顶。大家小心延胡胡脚印走,不知哪里可能就是冰缝悬崖 “无知小辈,胆敢冒犯神灵事以致此,今时就叫你等葬身于此别怪老祖心狠手辣” “大长老,我们无意冒犯啊?”许邵说道。 “你们就和我的孩子一样,但是今天,我也救不了你们” “这是我的错和他们没关系” “不,是我的主意和峰哥没关系”云海嚷道。 “我会给你们家人一个jiā待”大长老挥剑飞身,其势无可挡 “住手” “诸位好,本座有礼了” 似是ūn雨拂面,夏夜荷风。许邵又感觉了那种舒服的感觉。 五长老大惊,忙匍匐跪拜。 五5人齐道:“我等有罪” “真人有命,山上这几位少年,与我有缘,可随我晋见真人” 大长老不敢怠慢,立即起身下山,竟也不看许邵他们一眼。 “你就是、是那、山神。”云海问到。 但见那青莲道人走到万丈崖边,再回首说:“来来来。”纵身跳下。 大家相互看了一眼。这事是如此的疯狂 忽然,一只冰凉手牢牢抓住他的手,原来是冰倩。 两人深深看了一眼,提气纵下,万丈深渊 说完念动咒语,渐渐云开散,一座大山横亘眼前,好一座大山 青莲说:“不可施展飞腾,随我来。” 阶有共壹仟九百九拾九蹬,尽头是一棵卧柏如龙,身挂冰雪,弓身过柏,是一座大殿,殿前9座y桥,下面流水潺潺,四名道人,列于两旁,青莲到此,立足不走,另外一人出相迎,只见此人白发红颜,一身金道袍,下开四旗,上前说:“贫道是y阳真人,请解剑前来,吾师已经久侯了。” 儿,不得无礼阳子斥道。 “祖师有命,速速前来”一名小童子不耐烦的喊道。 众人来到殿前,殿里清明一片,不知是何物所建,天光不挡,但见中央坐一人,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身着一席青衣,个子不高,微微颇有须。但觉如山压力,似乎如万丈巨人,有种不敢违逆之感,饶是这些天地不惧的真汉子,也有下跪的冲动。左右各有二人端坐。看上去都似是八十以上的老人,身着青、红、黑、白各道衣。 旁边红衣老者神目如电说:“师兄,这几个果然都是上上之才啊还都是童子之身,这,这如何会在此齐聚?” 随即有对众人讲:“吾乃灵宵派掌教灵云真人,你们可愿拜在我的下修行?” “呵呵”灵云真人笑到:“请起请起。” “师父,禁喝酒吗?” “呵呵”一时严肃局面打破了。大家都笑看云海。 众人一齐起立弓身:“多谢教诲” 下的山来,几个家伙喜不自胜,脚下生风,一路高歌到了山下,来到村口,只见众人在村口迎接,大长老在前,道:“你们有结仙缘,我等也替你们高兴,你们父母亲人,已经得知,在此诀别,仙道修炼,动辄千年,我等岂有不知。如果何日得道成仙,别忘了惠及族人” 许邵一看,是一本《桃源广记》,记载了全部桃源一百零八种种内外功夫和奇术。推辞不过,只好收下,众人不敢多留,长老们对几人说;“山高水深,总可见面,时时回归” 大长老说:“你们学成仙术,别忘了保佑一方水土” 遇之匪深回到灵宵山,青莲引众人入胡孙已经在山顶等候,背着包袱即即歪歪不停,青莲说:“你们将拜在大师兄下,却是平辈论jiā,师兄将代师授艺。以后我也是你们的师兄,我今世壹仟一百岁,是莲藕之身,已经是二世修行了。” “师兄和师父在莲池相见。”仙童前来通报,几人马上前往。 走到一座小山峰前,几许茅舍,绿柳迎风,数亩紫莲池,碧叶青杆,紫uā摇曳。厅栏前,真人坐定,下首一个年青人,苍白的面孔,冷峻而英伟,略代风尘之的眉目间,一种说不出的寂寞,似乎是上天入地遍黄泉,也无双无对的王者之气,青莲前来道:“弟子们来迟了。” 大师兄,道号凌霄子,名雷震子,年二十五,高七尺五寸,生下来就在山上,不知身世。入即拜大师兄之位,师尊前所收徒都是已二为先,一直虚位已待,直到有一天抱回大师兄来。 随后道:“天地初,始于无。何为无?无所有也” “修真者何人也,敢于逆天而行,不服轮回,不入三界,避天劫脱体,方得正果。” “此五道体为众魔灵所化,却也纯净无比,是难得的修真道基,其实,仙魔只有一线,五位道体为天德之体德之体、魔王化体、五行德体、众相载体。” “我没猜错的话,你们五个就是魔王五体” 师尊说道:“许邵你就是魔王之掌灵,天德之体天生佳偶便是y德之体的周冰倩赵志刚相如才子,其心早已魔化,本就是魔王化体。” 师尊指指狐狸“你就是众相载体” “猛哈拉,你原是天魔道君的黄金力士,蛰伏已久。还不醒来”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好了。只有猴子奇了怪了,道:“我是什么?我?什么玩意?” 最后道人说:“入魔不是罪,仅仅是修真走错路而已,师祖不是惩恶,只是叫你等重新修炼我辈无父无母,无亲无故,天道无情,更无是非正义。” 众人依言服自觉一股热气体内升空,许邵本想用一个运功法刚一导力,耳中一个霹雳,就人事不知了。 众人捏鼻“扑通、扑通”跃入莲池,泼水嬉戏,大叫大嚷,突然发现一个皮肤晶莹的nv子,美如仙子,黑发如瀑布,妖不可方物,荷叶半遮,含羞看着大家。 那仙nv呸道:“去,不认识我了吗?我就是白白啊” 大师兄也不例外,在水里漏出头来,道:“不只化为人了,还开了九窍,她修行千年,等的就是今日,你们看,那猴子也没尾巴了” “胡胡也不结巴了?好啊好啊”群鱼围上来,一阵撕咬,好好的洗了一个多时辰,众人才爬上岸来。 只是苦了青莲:“我这还怎么住啊,不如让给你们吧记得以后赔给我啊~” 大家来到师尊居所-一穹冥前,叩头谢恩。听师尊道:“你等如今出具练体道行,我给你等赐名,大师兄仍为雷震子,世间名换雷震雷,你的身世自己会慢慢知晓;许邵号道君;周冰倩为冰倩仙子,赵志刚更名无极、号真君;陆云海赐云海,号天机;白狐赐名白莲,胡孙赐名孙古月,力士名伟陀。” “你们道行甚浅,只能以子自称,小成后可称真人,大成可称仙人。不可自以为是,招来无妄之灾吾徒们,今后在藏,炼尘院,你等可以自由修炼。下去吧。” 两人不敢多言,看大家走远,坐在道人身边。 雷震子拜谢。那道人又对许邵道:“许邵,你为五道之首,王霸天机,更要跟上师兄,以后你七人可结我平生所学之最――七星阵,别看阵名简单,我也不知他的威力到底有多大,就是俗人演阵,或可诛仙更是最好的互练之法。” 退出山两人相视,始有相见很晚之感。 藏共分八层,每层六十四面,分别记载武功、内力、仙术、奇炼丹、身法、百草、变化、韬略、驾驭、自然等书,如大海汪洋,数之不尽,师鼓励大家任其爱好,并每日服吃记事丹,更是一日仟里。许邵好武、伟陀(猛哈拉)爱内力和锻造,云海喜欢奇白莲专看变化,而大师兄只看仙术,每日苦练师父亲传的凌霄功,其他人仅仅打了个功底时,大师兄已经有了小成,凌霄功的历害在于,可以吸收天地万物的灵气,就连霸道的毒火,都可以吸收。 冰倩则研制炼丹。一到月初,几人便在观月台上演练,每次冰倩采了炼了仙丹就拿大家做实验,和许邵更是如胶似漆,相亲相爱。 炼尘院专供几人居住,其他的师兄弟也只有偶然过来,大多都外出修行去了,所以,大家也有说不出的寂寞。 麒麟此时已认出主人,天天跟着许邵,老大一个野兽和小猫一样撒娇耍赖,叫许邵也无可奈何。 许邵等人兴奋无比,回去换上旧时衣服,高高兴兴下山去了,力邀之下,大师兄也跟着下山,连麒麟也去了,一时山中寂静,人去楼空。 小宜更是已经嫁为人把个云海气的跳,要不是师兄在,可能要打到人家家里去。云霓已经是个大美人,村里少年追逐的对象。大家相见,又是一番热泪。 正在喝酒看比武,突然有蛮族来报,比划半天,意思是说山前出了一只猛兽,其声如虎,其头如熊,如虎数倍大小,不知为何物,力大无比,杀死数人,正在侵扰村落。 小哥几个正是心痒难挠的时刻,岂会放过这等机会试炼一番? 出了村口麒麟早已不耐烦了,显出法身,七人一兽飞奔前山,如今几人身法如风,早已不是当年可比,元婴初期的水平,已经不是凡人的体魄了。不多时来到山前,看见一只巨虎正撕吃牛羊,一见y儿,那怪物转身就跑,山深林密,七人竟几乎追综不上,许邵一张“凤翅天翔”,800多叶玄铁翼一挥,上了半空,指挥大家一会向西一会向南,追出百多里,终于追到了一处绝壁,七人把虎怪牢牢围住,那虎怪看不能跑,咆哮几声,一个腾空竟跳下悬崖,坠入浓浓的烟雾,死活不知。 大家定睛去瞧,哪有什么红光? “看不到,我什么也看不到。”伟陀摇着大脑袋。 “我明明看到,这么明显,你们真看不到?” 雷震子道:“二弟,我过去一观,你为我护法。” 雷震子笑到:“我可不会飞那玩意。” 雷震飞到对崖,的确有个“结界”,这结界可是只有绝世高人才可为的,至少不是修真前期可以办到的,不过这个结界似乎很简单,是用前人所留的山被“光掩法”挡住了口,雷震下了鹤背,踏上一小片草坪,走近山轻轻用手触mō那紫的结界光华,奇怪的是,那结界自己打开了。 这些白骨至少已经上千年了,山风一吹,化成齑粉有的骸骨明显不是人类,有的长着一对翅膀,有的头颅扁平宽大,有的牙齿老长。地上的神兵还在发光,一定都是很好的材料制成的,雷震子看的出来,如果这里有机关,那肯定是自己对付不了的,因为可以制造结界的人,最少已达到出窍后期了。于是从地上捡起一件紫的短剑,运功进去,那剑竟然发出淡淡的光华,借着光华,慢慢试探前进。F 【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二十二章雷震子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第二百二十二章雷震子 雷震子心跳如鼓,这里的死人,没有一个不是修为高出自己数倍的,光是一些遗落的法宝,也够要自己的小命。 心念一动间,地面突然震动,一片熔岩竟渐渐凝结,形成一道石桥,热突然袭来幸好雷震子自幼炼纯阳内力,一派正宗仙法,凌霄功的特点九世吸收周围的能量,几个运转之后,气息平定,但见熔岩已经成了黑拱桥,似乎在引他过去。雷震子天生大胆,立刻迈步上前,几个起落来到湖心,“轰”背后石桥坍塌,退路已绝,重新融化成一个火湖。 那人竟动一下,全身上石屑纷飞。 “你~来~了”一个声音在雷震子脑里想起,吓的雷震子赶紧凝神戒备。 “你是谁?为何等我来?” “快啊” 那声音有在脑海想起:“请坐,我一生jīng通音律,不能为你拂琴一首,实平生为憾事” 雷震子依言照坐,那石像忽然亮了 只见石像iōng口一颗明珠,光华闪闪,悬在半空,雷震子用手一接,那物竟化成银汁,渗进掌纹,一只手变得闪闪发光,说不出的奇异 “如果有缘,把我的魂魄――哪个珠子里的就是,送回神木陵的墓地。还有龙儿,她是好nv孩,要善待她” “别忘了叫醒她~”最后的声音淡淡在脑子里回响。 石像如粉,被风吹掉,地上出现几行大字,就如同从地心浮上来的。 “困龙决:天地无情,乾坤借法,@#¥” 突然间,天地迸裂一般,山摇地动起来,万股岩浆喷涌如奇uā火树,从湖里渐渐探出一座红的小山,越来越高,竟然只是一个龙角的末端,就象是烧化的紫晶,这样整个龙都出来,这个山不就碎了头上石头雨点般砸下,雷震子只好一边念起土咒推开石头,一遍一纵身,跳上还闪着火焰的暗红龙角,那物猛一抬身,整个头扬了出来,填满整个山一声长啸,十丈粗的火焰光华喷向岩壁一声难于描述的巨声,震的雷震子眼都闭上了,知觉得身下那龙火热无比,四面狂风巨响,一、飞、冲、天 许邵等人正在急切间,两个人影从天而降,前面正是雷震子,一身水火不侵的八宝道袍破了几个脸上也几道火痕,看来没有大恙,身后一个“鬼”?“神”?“妖jīng”?一个身上满是不发光暗淡火焰的nv子,身着太少,几乎是衣不遮体,所谓衣服,也都是不知什么金属所做,双眼竟是没有瞳孔,而是片片留光,伟陀识货,大惊道:“这身火是龙界第一火――紫龙死火,比仙家三昧真火还霸道” 那nv子扬天长啸笑:“兀~~~”那声音怎么也不想是个nv人发出的。 半晌,雷震子才介绍道:“这是紫龙姑娘她,她不大爱说话。” 雷震子这才明白,紫龙只是龙的魂魄,不是真的龙,要修炼到一定地步,才能成为真的龙形。 云海说:“亏了是友非敌,要是我有这样的敌人,怎么能睡的着觉?” 只有雷震子,真是一头雾水,沉浸在片断的回忆里。千年前的时光、奇装异服、打打杀杀,难以连续。 七兄弟不敢怠慢,告辞父老,回山复命,一路疾走,片刻来到山前。 众人四下一看,果然一人也没有了。 “该到哪里去?”几个人七嘴八舌起来“好了好了,一切随缘吧。”雷震子说“大家回去收拾必须的物品,我们也去四处云游一下吧” 大家刚刚在山集合,变生肘掖,一时天地昏暗,天上凝结了一个巨大的黑云朵,转瞬成了一个黑的漩涡。连续数个霹雳打在山前,飓风突起,暴雨瓢泼而至一个黑口出现在山崖旁,众人正惊疑间,一个浑身几乎赤lu的nv子从里飞出来,四顾之下,看到了雷震子,呆立半晌,在雷震子面前扑到再地,哭诉道:“大帝终于找到你了请发慈悲速速救我黎民百姓,这个穿越口是几百位长老拼死联合打开的,时间仅仅一刻,请速速起身” “不会,我生来就看大帝塑像,正是陛下这般模样时间不多了口就快要关闭请大帝速速启程” 雷震子对许邵等人道:“师父曾说我前生是什么异域的塔忽雷国王。看来是有些个道理。” 众人道:“谨遵大师兄之命”说吧,念动困龙诀,一声清啸,紫龙天外飞来,大家一跃而起,伟陀背上那nv子,一齐跃进未知的世界 饶是九世道体的雷震子,也感觉不到头在哪,脚在哪里,什么也感应不到。大家既然无法控制,只好听天由命,一柱香过去,还是在黑白气旋和闪电中飘许邵和雷震子试图沟通,但是念力也达不到对方,奇怪的是,雷震子隐隐感觉这个环境好像在哪见过? 暗影里的人欢呼起来,火光闪亮,火把照亮了整个大殿,在场的众人用一种类似人类的上古语言大呼:“苍木大帝” 光柱消失,雷震子清醒过来,看到衣不遮体的兄弟们和诡异的大殿,上百的老者和无数的美nv在台下拜服,饶是心入止水的他也略有惊慌,看到紫龙立在自己身后。心中马上就平静了下来。 “大帝”一个发虬结的老人,发如三秋之雪,鬓似百年霜,身着怪袍,上前就跪:“子孙不肖你的五世孙已兵解升仙,烈焰的红鬼人和寒冰的熊族已把我国全部瓜分殆尽” “啊,是这样,我们残民无路可退,被分割困守在不生寸草的苦寒之地,我们意外发现本国圣地的入口,才来到这里,根据经书打开魔法传送口,天可怜见,不亡我国,正直九星连珠,传送成功,这才冒死打扰圣上清修,我等擅自入圣地,自会自杀谢罪” “呵呵,自杀不必了,过来我看看你得眼睛。”雷震子说道。 片刻,雷震子回过神来,沉默。 大家马上围过来一阵七嘴八舌的询问。 大家一下都沉默了。 冰倩说:“我跟着峰哥,他在哪我就在哪” 伟陀列嘴笑了:“我早已不是以前那个我了” 众人休息片刻,起身观察,大殿建在山谷深里,共九间大殿,比起一般的皇宫还大,房间上百间,很多都有魔法锁――一种不同于道法的结界。 雷震子把许邵等人叫来后殿,只见这里是上古苍帝寝宫,各式物品一应俱全,只是年代久远,雷震子叫大家坐下,把所了解的事情一一说来。 连年战火,国家嬴弱,十年前北部游牧国家冰族熊人国崛起,联合南部大洋大陆的烈焰红鬼,西部的山鬼族和沙漠的骆驼族对三个大诸侯国宣战,采用分化挑拨的办法,各个击破,被认为是正宗的巨树国王战中战死,大批难民背熊族赶到西北荒山,建立所谓定居点,不准使用铁器和使用魔法,否则全族歼灭。 大家听的云里雾里。 “师弟们,你我都有前生,也必有后世,天道循环,但是我们修真是逆天而行,吸天地之灵气,返回极天仙境,反而时时回忆到前生,有时和前世重叠也未可知,修真有九个境界:归元期、金丹期、元婴期、寂灭期、出窍期、分神期、合体期、度劫期、大乘期、飞升期。达到大乘之境,我们就可以通晓前生来世,前三境界叫先天之境,中间三境叫开元之境,后四境界叫仙元之境。 “我们鬼使神差来此,也一定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想这一定是我的前世之地,我见所有东西都有熟悉之感,那护国长老脑中也有我的样貌,看来我等要久居于此了,不知大家有什么想法。” 伟陀笑到:“那倒是热闹的紧” 白莲在一边却说:“就知道玩,我看你再炼一万年也是个猴子。” 云海则伤害过白莲,心里对她总有些愧疚。 云海起身怒道:“跑什么跑,就知道跑,敌人来了多少人马?” “大哥,就叫我先试试这列天的威力吧”许邵说雷震子道:“这里的攻击法术多为单一的系列,但是你们还是尽量小心” 山外,几百个木族小伙子,身穿兽衣,手提木枪石斧,和敌人重装骑兵作战,很多人早首异处,但剩下的200多人正誓死守卫大不让敌人攻进圣地。熊族骑兵队长熊族勇士列夫怒道:“就这几个崽子还杀不了吗,快点,我看我们是找到宝了。”手里巨斧一挥,前排士兵纵马上前。 云海说:“这是些什么玩意,不能放走他们,引来大军就不好了。” 说着和伟陀展开凤翅,两人飞到山后。天上的哨兵立刻发现了,一个俯冲下来,还没看清楚是什么,但听的弓弦响,满眼飘红,一只jīng制的三楞瓦面火羽箭已贯穿了后脑,带着脑浆,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列夫队长一看,敌阵半山上,一个少年挽弓而立,嘴角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嘲明白是暗青子,气的大叫:“下马”众人立刻整齐下了怪兽“鼠马”,高举盾牌,步行纵身上前,一看纪律有序,必是久经战阵的军队。 片刻之后,鼠马、熊人死伤上百了,列夫队长久经沙场、看出敌人好像想要全歼自己的队伍,立刻高呼:“撤”但见一缕轻烟来,快到不可言喻,列夫提巨斧一挡,眼前登时一片火红,那箭竟然穿斧面,钉在眼上,那列夫大叫一声立刻掉转马头逃窜,刚跑出不远,就看见殿后的熊族的尸首,各个是枪断头裂、一个比自己还高一头的巨人背生铁翼站在路中,远远还站着一个也是一样翅膀的人,正好整以暇的说:“老五,刚才的归我,这些归你了” 立时又是五、六人殒命,后续的部队仍在亡命前逃,跑的慢了必然一箭穿心,一时前后倾轧,盖因当时没有投降一说,因为投降也是死路一条,这些人只好往两侧爬山,20多个手脚灵便的刚爬上几步,下面就结束战斗了,列夫被伟陀背在肩上,已是骨断筋麻。 雷震子刚了解完情况,一人来报:“敌军不足五百人,我们共歼敌四百三十二人,俘虏六十人,无一人逃脱。” 雷震子淡淡一笑道:“押上他们的头领来。” 伟陀一脚踩在列夫背上道:“上面是我们大哥苍木老皇帝,快磕头” 雷震子制止了伟陀进一步的手段,上前盯着列夫,“潜神诀”已经打出,只一会儿,那高大的熊族战士就睡着了,嘴里却滔滔不决的说话,原来,他们只是偶然发现这里,后续也无部队,这伙巡逻兵驻扎在山口东南百里一个营地,营里还有五百余人轮值,约好每五天回营一次。 雷震子想了想道:“我问了大长老,我们这个地方有四十多万人,大多是和儿童,能战的也就十万人,没有粮草、没有武器,什么都没有。” 一张后宫里找到的巨大地图,上面可见这个定居点的具体地点,在两座大山之间,两山就如双臂抱着一块平原,山口狭小,如果建城将是易守难攻之地。 大殿前,木族长老部族其聚听令。 一干人等齐道:“请大帝吩咐” “伟陀五弟,你带护卫队,成立前锋营,穿上熊族衣服,化装熊族军在此地巡逻,三天后会合先拔了最近这个军营” 长老们象是年轻了10岁,大家见到先帝威武,猛将战神,一声兴奋过望,除了山呼万岁,更无其他可想。 “你看,这有两个月亮,这,一定不是我们那个世界。” “这可能不是天象,是人为的。”雷震子顿了一顿说。 众人在山脚下扎营,许邵抓了一把土说,这里这样的情况有不少年了,土里没有任何草根。大家都很是奇怪,都想早点知道情况。 天渐亮,篝火成灰,雷震子叫醒大家,从乾坤袋里把各种捡到的神兵哪了出来,有上百件之多,雷震子说:“我也只认得几种。但这些家伙远比我们的好。” 无极接过看了看:“大哥,这剑是拿修真者的元婴炼的魔器好大的魔 冰倩嬉嬉笑道:“谢过师兄。” “云海你没有进身武器,这件金刚降魔圈刚好可以防身,这玩意应该是佛家的法宝,你只要带在身上就可以了,不需灵力驱动,便能自动防御。” 雷震子笑道:“这可不是我的,是在那个里俭的,你确定不要吗?” 金刚伏魔圈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梵文咒语,一时也不明白什么意思。 白莲眼范泪光,看雷震子:“师兄,我怎不知,这三只针是当年雁池仙灭绝道人所有,他以降魔仙人自居,我们狐类死在他手下不计其数,不想今日您竟传给了我,这上面死去的的狐魂我都可以感应到。我替我的先辈谢谢您了。” 许邵挑了把黑盾牌,道:“我就要个盾牌吧。”伸手接了过来,盾上隐隐一团黑气,盾后写着一段口诀,雷震子看了一下,正是此盾的使用歌诀“洪荒太乙歌”,许邵念动咒语,那盾突然涨的很大,把众人遮盖了起来,许邵继续催动太乙盾,卡拉一声,黑盾不见了,每个人身上则多了一副黑的甲胄,黑光流动,很是诡异。许邵大笑,收了“太乙盾”,别在手臂上。 雷震子说:“这是辟火箍,带上可以到火海里去得。念个咒就可以摘下来了。” 雷震子道:“今天可能有场大战,大家小心,不行就用七星阵~” 雷震子道:“他不在威力的确有损,但也足矣应付。” “妈呀要是我在这当猎人那就发了”云海说。 “快到了”雷震子说,只见一片云雾后面,大山隐隐,水声隆隆,一条大河蜿蜒其间,不知源头有多远。万兽欢腾,更有毒虫爬蚁无数,冰倩每人给了一颗辟毒丹,含在嘴里毒物不敢接近。不多时过了山脚,大河尽头是一棵巨树的树根,白练宽几十丈,瀑布一般注下,水声隆隆,仰头望去,那树入擎天巨人,树冠在云层之中。 周围并无异样,许邵揪这云海的耳朵道:“你小子,又怎么了” 众人看着他,都是一脸的无奈。 说罢拿出一只仙阵罗盘,看了半天,说:“师弟们,就在分叉点,有人在捣鬼。” 雷震子道:“我来唤紫龙出来” 大家纵身上龙背,小如蝼蚁。惊得木族领路人磕头如捣蒜,不看再看。 只见树间别有天地,有一处平台,上面有颗金红巨果,直径足有一尺,此时正值午时,忽然间,云起风涌,四面罡风吹体,大树狂抖,树体深列开无数裂缝,风被吸进进入树内,无数有质地一般的灵气被一齐吸了进去。 只见来人是个nv人,(起码大家这样认为)那nv人身高6尺,飘在半空,一头蛇发满空飞舞,根根如活蛇粗细,身上更无寸缕,身材玲珑,iōng如满月,却长满鳞片,一双眼睛全白,细看却是有无数眼仁,双手不停变化,出现各种兽爪。身后巨尾一摆,上面全是钢针。隐隐然背后有个淡淡的光环。F 【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二十三章围剿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第二百二十三章围剿 “你是何人”许邵问到。 “喝乌~~~~~~”那人一声厮叫,如亿万个声音齐呼 “我是万兽魔灵”一张口,几条舌头突了出来,其中一个还长了个小头,狰狞可怖。许邵大怒:“还轮不到你吓唬我”拔出列天剑,一记上天仙剑法,天外飞仙,万道金光飞那魔灵反应不及,列天立刻把她劈成两断。 许邵一愣,这也太简单了,那两断魔兽倒地挣扎,竟然长出手脚,化身为二,其中一个一爪爪在许邵背上,另一个被许邵一剑再斩成两截 “许邵回来”雷震子大呼。 许邵背上鲜血淋漓,那3兽都狂iǎn地上的血迹。 一记飞刃破空,仿佛是匆匆而来,又急急而去,有好似随风而至,不期而遇,三颗兽头飞到了天上,正是冰倩出手了。 “先别动手”雷震子一把拉过许邵,冰倩马上给许邵服上许邵自幼和野兽搏斗,身上伤痕不下百条,哈哈大笑,说道:“这家伙还真高明,看我再来” “慢,这万兽魔灵不是一个人,而是亿万死亡的兽灵,越杀只会越多大家布阵” 大家一听,看那怪兽已经变成六个,不敢造次,只见雷震子手一摆,拔紫晶短剑,紫晶短剑属火气势如虹,偈到:“身属北枢亘古星。” 许邵持列天剑向右:“东方白帝气太清。” 冰倩反后退一步,拔出斩月弯刀,偈道:“头顶天南无情界。” 赵无极站主左边,手提辟神剑:“西月沉河炼神兵。” 六人一旦阵成,威力无比,万条寒光,天地灵气尽入这阵里,道道霹雳不断的落了下来,兽灵东奔西走,仍然突不破铜墙铁壁。其实雷震子他们也不知,这阵容运用了七座星球的运行之力,加上外围两个神兽,口吐烈焰,嘴吐寒冰,就是散仙也得掂量掂量。 那神魔渐渐感觉无路可走,被紧紧锁在阵里,一阵紫光,阵化有形,一旦阵形开始旋转,万道霞光闪动起来,似乎有形的剑气来回纵横,便是有千条命也要死在这里。 白莲把“地王穿心针”举过头顶,因为使用不算成熟,口中念念有词催动灵力,道:“你这魔头,认得地王穿心针吗,一刻穿心千百次,任你多少命也支持不了片刻都是你害的天气恶变,今日就要了结你” 那魔摇头摆尾,厮叫一声,只听的数万声音齐声悲鸣:“天地灵气为此树所呼吸与我何干?” 雷震子忙说:“先别杀它,我且问你,你说天气为此树所致?”那兽在巨大压力下几乎不能动了,忙道:“我也是被困于此,否则我能呼唤万兽齐致,你们如何困的住我灭” 雷震子心想不错,便道:“我不杀你,你可愿臣服于我?” 那兽怒道:“你不认得我吗,我还认得你,不就是你把我锁在这里壹仟多年了,啊~~~如果你肯放过我,创始魔王在上,我必当甘心效力于你三世” 雷震子道:“你敢发血誓吗?” 兽灵口吐几点鲜血,手画歌诀打入鲜血,结了一个有形的盟誓。 雷震子道:“撤阵” 大家长吁一口气。再过片刻,众人也控制不住阵中的巨大压力了。 许邵道:“看上去这魔的灵力极为衰弱,不足原来的一成本领,如果它出了约束,我等如何制的住它?” 雷震子笑到:“魔灵虽然有意识,但是万仟鬼灵所化,却是没有格的,不若凡人,更不会出而返尔嘿嘿,有时,妖魔比人强多了。” 云峰道:“原来如此” 可不是吗?人心之险,更胜万仞之山。野兽只是为了生存而已,在这一点上,人差的还是太远 白莲听了这话,不住点头,深深看了雷震子一眼。 云海则看着白莲美丽的侧脸,出了老神。 那兽饿了一千年了,急于脱身,对雷震子道:“此树传说是传世魔王身躯所化,近百年灵气突发,开始吸天地灵气,但它没有意识,只是疯长,连我也快要叫他吸死了,只要你放了我,我立刻可以断他经络” “我如何放你?” “废话你不知道如何放我吗?”那魔兽看了雷震子一会,“你定然是失去记忆了,我的本魂在红珠圣果上,除了你,谁动它我都得死,我在此日夜保护这东西,也该赎去我当年的罪孽了吧?” 雷震子不再迟疑,举剑把红果砍下,一时间,果子下面万道霞光直上云宵魔灵的千道野兽鬼魂顿时把四下围住,那魔渐渐全身发抖,万仟鬼灵逐渐于那魔合而为一。但那果子下面仍是灵气不断喷涌如虹。那魔突然起身,干脆钻入树内,大口吸收灵气,不时阵阵巨响传来,那巨树渐渐停止了抖动,一切都静了下来。 白莲对雷震子说:“大哥这红果逾几千年才成熟,加上这树瞬间吸天地无数灵气,必是吃了可成仙之物” 雷震子说:“我把它收了,关建时刻我们共同吃了它” “呵呵”云峰也笑到:“猪八戒要吃人身果了。” 树下再逢万兽魔灵,那兽吞了不少巨树的灵力,身上麟甲都耀耀生光,大家看了都暗自心惊,只有紫龙不屑一顾,做为龙神,自然不把群兽看在眼里。雷震子笑到:“此树一呼,万里如暑,此树一吸,千山飞雪。何等历害此树一除,此地必然五谷丰登,可解民之倒悬” 魔灵前来相见:“主人,我三世之内,但凭调遣,”从身上摘下一只古鱼牙:“这是我族祖先大神的龙牙,请收下以表心迹。”雷震子也不客气,咬破中指,把血滴在龙牙上,收下后挂在腰间,这是更高级别血炼誓,血炼的两者,生死与共。 雷震子完成血誓后,对大家说:“走,回营地看看。” 黄叶开始飘落,天上飘起小雨,渐渐的,落英纷纷,天地间一片金黄,大如席,小如珠,不消片刻间,天地一派金黄 山脚下绝对是难民营,寨营东倒西歪不说,几十万衣衫褴缕的百姓,住的窝棚,吃的是野兽和草根,能活下来的都皮包骨头,一片凄惨的景象。 雷、奇、云等看的心惊,数万人在两侧拜服,有气无力。但是雷震子心里没有半分高兴,看着臣民如此受苦,心如刀绞雷震子站在一处高台,运力大声说:“苍木子民我已封了魔树,从此风调雨顺,大家要靠自己,重新建设家园一年之后,我们将重新复国” 台下寥寥的子民口喊:“万岁万岁”但是显然不太相信,雷震子一看,叹了口气,叫道:“紫龙”紫龙立刻显法身,天舞巨龙,一个龙头比办个山还大,云霞如火雷震子再呼:“兽灵”万兽齐呼四野震动,无数野兽显身,天上巨鸟如阵,遮云避日许邵也叫y麒麟化出法身,顶天立地一只神奇巨兽,只吓的数十万百姓磕头不已,山呼:“苍帝万岁一统河山”“苍木万岁千秋万代” 雷震子把乾坤袋里的粮食全部拿了出来,组织人手猎杀了数百头巨大的雷兽,叫全族饱餐一顿。 从此,雷震子自称苍木大帝,并封许邵为奇王、赵无极为赵王、云海为云王等等。立刻设中军,选出十万男儿为兵士。 中军帐前,五百名选出来的汉子站成一排,个个钢筋铁骨,气宇不凡。都是木族的jing英。但是一看就营养不良,雷震子道:“无极” 赵无极出来道:“大哥,这些是我从十万军中选的五百将官” 雷震子道:“队长出列。” 两个汉子站了出来,都是消瘦坚韧的汉子,雷震子道:“两位对攻一下,我看看你们的功夫。” 两个汉子互相抱拳道:“我是松刀” “竹枪” 说罢,两人互相试探,松刀运内劲,发出一道绿劲芒,化成绿的巨大刀芒,直直砍向竹枪,竹枪双手一翻,一道墨緑气劲横亘,顶了过去,两人凝力不动。 雷震子道:“难道你们不知道招式变化?” 两人收了功力道:“变化能有何用,最后还不是靠角力,如果法术高超,或可一战。” 雷震子道:“什么法术?” 竹枪道:“雷帝,一般的小法术我们都会,高深的就只有魔法学院的长老可以修炼了。” 雷震子道:“好,那就演示一下小法术我看看。” 竹枪道:“好,荆棘遍地” 一瞬间,满地生出一片生着尖刺的荆棘,一人多高,无极过去拔了一段,仔细看了看,对雷震子道:“这不是幻象,是真的荆棘。” 雷震子道:“这是很实用的法术,还有什么吗?” 松刀道:“我来,恩,茵野术” 但见荆棘边上的空地上,片片小草生了出来,快速长大,朵朵小uā含苞待放,松刀已经很是吃力,满脸通红,一股真力涌出,千百小uā同时绽放,在风中一齐摇曳,煞是好看。 扑通,松刀脱力坐到了地上,许邵上前,单掌抵住松刀背部,把真元输了过去,冰倩也给他两人每人一颗“回龙丸”。很快,两人都已经恢复。 雷震子笑道:“高手相搏,内力即是差不多,招式的jing妙与否,战力则相差天壤这些法术,多取自大自然,是很浩正气的法术,要多多发扬。” 无极道:“只要把我们的武术传给他们,我想战力可以提高十倍” 雷震子道:“无极所言极是这些人就jiā给你训练一会我和许邵去了巡逻营,把武器给他们,加上伟陀的那三百多人,我们就有中高级将领了。” 突然寨警示的号角大作。有人飞报:“有一队重骑兵向这来了。”许邵立刻振铁翼飞上寨了望。 只见一队鼠卷地而来,马上端坐一个大汉,背挂双翼。正是伟陀。许邵立刻传令开只见骑黑衣黑马的战士进了大寨,吓的老百姓都战栗一团,还以为是熊族来屠村呢。 到了中军,伟陀带来一串俘虏,绑在后队的马上,大约二百多人,其中五个是营级头领,其中一人伤痕累累,浑身是血,象是经过了巨战。 伟陀得知雷震子称帝,自己被封王,高兴万分,大笑道:“哈哈,洒家也可以过过官瘾了大哥,这几块料就是第58巡逻营的营长等人,我们昨夜里近那鸟营,这些小子以为我们是自己人,进去后弟兄们也不声张,一个帐篷一个帐篷的mo,mo出了这些人来,粮食已经装车,一会就到” 雷震子忙问:“可有抵抗?” “有这个小子会法术,和我们大大的不同,我把他打的东倒西歪,不料他使了个什么冰箭四冻伤了我们不少弟兄。” 一边大长老说:“雷帝,这熊族久居苦寒之地,擅长冰、水、土系法术,只是根据水平高低,法力也不一样,他们个子上一般比我们要高大不少,但是比较笨重,爬山涉水是他们的弱项。” 雷震子想了片刻道:“这世界上高人必然不少,我们现在的法力恐怕还很不行,我刚才研究了我族法术,应该是接近道家正宗,主张以木为师,吸地之灵气,上接天沐,内储能量,并且断肢如落叶,可以疗伤自补,估计哪些受伤的弟兄也没什么大碍,要不是有这个特点,这里决留不下这么多人,早就饿死了。” 说话间,外面欢声雷动,原来是粮草到了,几十辆大车,后面是百多牛马,一个营一年的粮食不够40万人吃一天的。 雷震子说:“伟师弟,你代这些人继续守巡逻营,尽量不要惊动他们,据说这样的营这山前有60余座。所以我们要各个击破。” 雷震子又说:“我和二师弟去一趟凤凰城,那里是大陆13国jiā易的地方,也是附近第一大城市,想办法解决粮食问题,老五加紧练,可以传授武艺给他们,我们对他们的魔法不很了解,云海负责尽快了解这点。大家都安分等着,不要出击,否则不堪设想” 大家领命归去,雷震子和许邵叫上白莲和冰倩,四人加上长老和一名翻译万通达,各自骑上角马,白莲把y儿变成一只白角马,为了不引人瞩目,各人都用长袍裹体。 一行人马穿过一座高山,飞快赶路,也要三天多,才能到大城凤凰城。 凤凰城位于苍木小国千松境内,但是却是各国共认的jiā易地,所以十分繁华,官商巨贾,遍地黄金。 离凤凰城不远有家酒店,大树下l天开蓬,今天人特别少,加上中午时分,太阳高照,这秋天也有伏气,路上更是人少。 阵阵銮铃响起,一队人马走了过来,马上人人面,好像是沙漠远道来的骆驼客,骆驼不习水泽,一般骆驼客也换骑角马。马上主人下马,各自忙碌,店小二把酒水脯送上去,开店的倒是个苍木人,一般客人重金在身,不愿多说话,整个大蓬里也就三几桌客人,其中一桌人较多,有七八个,喝的**分醉了,有的头大睡。 来人正是雷震子等人,许邵说:“万通达,你去和他们聊聊,看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万通达整顿衣衫,一个哈哈,过去就一阵寒暄,和人攀谈起来。 冰倩忽道:“酒里有**。” 雷震子看了看众人说:“不要声张,看他们搞什么。” 许邵立刻把万通达叫了回来道:“酒里有东西,可以假装喝酒,可别真喝啊。” 万通达吃惊不已,赶紧四处观瞧。 雷震子通过面纱看了过去,这几桌客人果然都无心喝酒,有意无意的看着自己。 白莲怒道:“呵呵,真是地狱无自来投” 雷震子问道:“冰妹力如何?” 冰倩说:“差不多了。” 雷震子突然把杯子一推,咕咚倒地,剩下几人也依计行事。 只见那老板大笑:“倒了倒了,哈哈,弟兄们这货啊” 林中冲出一百多人,为首高个一个大胡子道:“老高,你怎么回回能抓到生鱼啊?” 那高姓老板道:“寒大哥,我这离大城近了,这些兔子们反而不加防备,活该他们来侵略我们苍木,一会全宰了喂狗” 那土匪大哥道:“我寒天霸就佩服高老弟这一点,身在草莽,志气不低啊,哈哈那几个妞可别宰了,我还要享用享用啊。” 许邵气的一动,被雷震子按住:“别急再看看” 这时,一旁的七八个客人走过来,为首的说:“寒老大,这些人我们可跟了几天了,不能白白给了你们吧。说罢,怎么分?” 寒天霸骂道:“你龟儿子的你们这些当兵的,不去打狗熊红鬼,来这刷什么威风?快滚” 为首一人冷冷说道:“好好谈不愿谈是吧,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来人” 身后一个小瘦子抬手放了一只火箭。 片刻,一阵锣响,五百人马慢慢出现,包围了这里。寒天霸和高老板都大吃一惊,纷纷拔出兵刃,来的这些人都衣服里穿这盔甲,一看就是正规部队,原来这伙人是千松城的守备手下的亲兵,那守备一看人到了,笑到:“我这叫白吃黑你若砍下右手臂,jiā出你藏宝的地方,我就叫你活命不然跟老子回去领赏。” 那寒霸天怒道:“你们、你们串通好了?” 高老板道:“没有没有,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好啊,你这个高黑脸,今天不杀了你,我不姓寒”说罢就砍一刀过去,场面立刻大群盗知道没有幸理,也不讲什么道理,拼死一战,倒是十分勇猛,开始还可以一看,等到弓弦一响,站着的马上成了刺猬。倒下的再也爬不起来。 那守备一脚踢飞寒霸天,众人把刀一横,立刻把这土匪头子擒获,高老板一脸堆笑道:“守备大人,还是老规矩,钱我们分,人归你” 守备叫木青山,为当朝宰相的弟弟,那木守备笑道:“多亏了你,这十几股土匪今天算是差不多剿完了,钱你我也赚了不少,可是还少样东西啊?” 高老板jiān笑到:“还有什么你老得不到的。” 守备说:“就少这么一样。” 说完一刀砍下高黑脸的黑头:“就是老兄的人头啊哈哈” 血飞溅了一桌子一旁一个军师一样的人走了过来:“几个大国最近催的紧,说再不能杀光土匪,凤凰城的jiā易就受到威胁,要送给相爷十万金的军资。将军不如先把尸体埋了,等军资下来,我们再前去领赏,您看如何?” “高狗头军师就是狗头军师就依你说的。” “那这些中了**的客人怎么处理?” 那守备道:“男的全杀了,nv的绑起来给我送回府。” 守备刚一转身,就看到中了**倒地的几个人正面冲面的看着他,一左一右两个卫兵头飞上了半天,自己脖子上横着一把留光溢彩的短剑,一时间,刚才的豪气不知飞哪去了,跪下大呼;“好汉饶命啊”那军师想溜,只见一刀刀光飞过,帽子就切成了两段,吓的了一子,赶紧跪在地上。 雷震子手捏着守备的脖子道:“小子,我叫雷震子你到地下别告错了状” 木青山吓的浑身哆嗦,眼前这人功夫之高,真是匪夷所思自己一身魔**夫就如同儿戏半点施展不出来,忙道:“好汉只要给我一条生路,我愿把全部家产给好汉啊” 冰倩过来道:“嘿嘿,你先吃了这个再说。”一颗丸扔到了木青山的口中,登时疼的那守备滚,好一会才缓过气来,慢慢站起来。 冰倩说;“去命人把这两盗的财物给我取来,再去你家取钱。” 那守备知道吃了毒只好照办,不一会两大车财宝拉到酒店,雷震子也不客气,把财宝全部放进了乾坤袋,然后押着五百多人到山间僻静处,全部点了道,留下兽灵看管。一众人前往凤凰城。 那兽灵看雷震子等人走了,化身为奇兽,把林间的尸体全部拖了过来,几百尸体堆好,再化身为一只死去多时身腐烂的史前巨熊,不多时吃完了尸体,连血迹都iǎn干了,然后口角流着绿唌,的看着这几百士兵,几个胆小的早吓死了,也被兽灵挑出吃了,然后逐一拨拉剩下的人,林间寂静的下午,对这些士兵来讲,今天的遭遇比最恐怖的恶梦更加恐怖 一座巨大的城市出现在面前,纷扰、热闹、杂肮脏。到处是商人、军队、魔法高手和魔法师,遍地是商品和高楼,人口接近500万的大城,受到各**队的保护,商人脑满肠盆满钵满。守备带着一行七八个士兵进城,没人感到奇怪,就是看守备今天象霜打的茄子,可是谁干冒大不韪去问呢?还是早早避开,别惹军爷生气。 沿街经过不少兵器铺子品铺子,甚至还有法宝铺子。 一会,到了守备府。雷震子一推木青山:“老实点,进去。” 一行人进了大厅,许邵问白莲:“你如今变化怎样了?” 白莲说:“你说呢?” 一阵烟雾,一个木守备立在当地,看来看去,还真看不出破绽。 “哈哈,看到了吗,木守备?”许邵指着心胆惧丧的木青山道:“你再不jiā钱我可真杀人了~” 这几天,守备府宾客络绎不绝,都是米、面、油、布匹、兵刃的巨商,这些商人也经常做上亿的卖卖,对宰相的守备弟弟的大肆采购倒也不很奇怪,就算宰相谋反,只要不赊帐,又和他们何干?雷震子uā钱如流水,群盗和守备一生的积蓄到也真不少,两个乾坤袋jiā替送回定居点,几乎半个月,才采购了大半年的物资。而这些不义之财也快uā光了。 定居点里一时忙坏了,一个简单的城拔地而起,护成河里上万老人和孩子在不停挖土,十万将士在营里练,赵无极把桃源武学全部教给了将军,再转教给士兵,天行老人泉下有知,也该欣慰了。《桃源广记》印成几十万册,叫全军全部苦学。 城里房子一间间正在修建,中间还建了一座巨大的指挥所。这几天,赵无极忙坏了,但井然有序,手下将官没有一个敢违抗的,接近过赵无极的都说:“赵王太恐怖了,我感觉再站一会我的魂都会被他吸干了” 伟陀也没闲着,一面照顾军营,一面在山里开了铁矿,建了冶炼胚、机械、木工几个部天天研究打造兵器,并打造了十套凤翅天翔,还专为雷震子打了一套大的,共有铁羽万羽。 云海则建了一所学院,针对熊族、火焰红鬼、本组的内力魔法进行研究,上百长老不得不把密不外传的木族木系、火系魔法传给学院的学生。这些学生都是有资格进入学院的魔法贵族,刻苦的吓人。只要不睡觉就在炼魔法。 众人出则为兵,入则为民,正所谓全民皆兵。 而天气,也一直很好。 大用外腓,真体内充。反虚入浑,积健为雄。具备万物,横绝太空。荒荒油云,寥寥长风。超以象外,得其环中。持之非强,来之无穷。 内息之气,主张紧密,人体如壶,内息如水,壶有可满,水则无穷。壶满水溢,江满生,功致此止,如瓶之颈。 这些日子雷震子很是焦燥,练功没有进境,似乎体内已经满了,几个师弟进步神速,再过几个月也许几天也要达到自己的状态,该怎么办呢? 这时,白莲进来,看到雷震子的样子,不由的劝导道:“道家之破、佛家的悟和修真者的关卡一样,不可强求。境界不到,功也难成。” 雷震子点头称是。 白莲更是千年修行人化形,为了这生九窍,多少亲人离散,今时的小成可谓不幸中的万幸。同时,自己毕竟是狐,虽然师不弃,但是毕竟感觉低人一等。 许邵进来:“大哥,有个珠宝商人火云求见。” 雷震子这才回过神来:“快请” 白莲赶紧走到后厅回避。 口,一个矮胖的红发红皮肤的人,正是火云,看来70多岁,但实际已经一百五十多岁,这个星球上的生命比较长寿,木族可以活到二百多岁,而熊族也能活一百几十岁岁。据说活得长的还是水族,千百岁也很是简单。但他们都在水下,基本不上陆地。 雷震子第一感觉,这是个具备元婴后期实力的高手,比自己还高,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这珠宝商也有点吃惊,一个守备总管竟然有深不可测的内息,要知道,魔法、武术、内功、仙法、佛学等都是殊途同归,只是途径不一样而已。 这个红鬼上前道:“总管好,我是赤焰国珠宝商火云赤温。听说老总新得了一件宝物?我愿高价收购。” 雷震子笑到:“也没什么,只是一只琴,不知你可识货。” 雷震子把里得到的那琴放在桌上道:“请看” 那红鬼看了一震,道:“这琴没打开吧?” 雷震子说:“没有,尚不得法” 红鬼道:“没有看错的话,这是上古大仙的天魔琴,琴内有剑两把,一把叫天诛,一把叫地灭,两剑无鞘,伤人无算。这琴一打开,周围百丈内万物皆化为乌有,据说根本没人真正打开过,此物不详,一旦出现就有血光之灾” 雷震子心里一震,似乎关于此琴的故事,腥风血雨,厮杀的记忆涌上心头。那jiān商看到他犹豫,以为不信,道:“你就算给我,我也不要。我根本对付不了,我国在此间的第一高手曲火真原先生也对我说过,世间仙剑时有出现,持有者也必无幸理,当然,除非他是剑仙。哈哈,告辞了。” 送走赤温,雷震子突然明白了:“宝物犀利,人不能降,反受其害,内力满了,不能再装下,不也一样吗?不如就放开” 于是马上回屋静坐,片刻,内息全部出体,全身孔张开,内息竟自动盘旋身体四周,渐渐受到凌霄功吸力的引导,螺旋缩成一团,如小小一个圆球,化入丹田的元婴中,身体就象一个空盒子,后进来的内息被压缩进了气旋,这样下去,就是百倍的身体容量也没什么问题,睁眼一看,明白自己已经进入内炼的境界,终于突破元婴初期,进入寂灭期。 果然这一境比上一境进步何止万里啊雷震子马上把几个师弟叫来,传授正确之法以结元婴金丹。 看看钱财用完,几人不愿惹太**烦,把木青山叫来,许邵说:“你的兵都还给你,你自己小心,我们也许还会来。如果你敢说出去,我保证灭你全国。记住不光你qun家,是、全、国。” 木青山早就吓破胆了,知道自己可能死里逃生,跪地磕头不起。许邵命他在城里监视,有事用信鸽告知。这才随队离开。 在这今后几个月,城里安排了几十个苍木的弟子,各行各业,一面做生意,一面探听情况。 回到定居点,一座巨大的瓮城基本建立了,一条大河从城里奔流出来,城上还用巨树的树枝遮着,远处看就象一座山,严严实实的把古yin山、古歧山连在一起,关内沃野仟里。 所谓翁城,就是东西南三个城看上去是三个简单的进了城发现是一圈城墙包围,斜斜还有两个就象进了一个瓮。一般攻城士兵突破了第一道就会冲到瓮里被死,就算是攻城锤也只能攻破第一道由于无法腾挪,进了也没法调头攻击剩下的斜只能困在里面。 十万大军已经练习了三个月的桃源功夫,武功打了基础,阵势也练的不错,兽灵还招来一万头猛兽和无数角马,堪堪大军已经成形。几十座投石机器和工程机器在城里一字排开。 雷震子在中军指挥所见到云海三人,听伟陀说:“我造了二十万把青钢剑和五十万羽箭和一十五万铠甲。正有一十五万铠甲正在打造。根据熊族的砍杀习惯,我把肩甲左边加高了,护住耳朵这个高度,对方劈过来来的话,正好砍在这里。哈哈,这是我给大哥的凤翼天翔,共万余铁羽。” 雷震子笑而收下,道:“你还准备叫我上战场啊?哈哈。” 伟陀忙说:“哪里哪里,不是这个意思。” 胡孙道:“我也要,你不要就给我吧。” 雷震子把飞翼给了胡孙,胡孙七手八脚的穿上,一阵扇,尘土飞扬。 众人都哈哈笑起来。 云海道:“大哥,近来我们大家研究表明。熊族的内力叫罡气,和气功不同,是吸收冰极罡风练成的,也很历害,红鬼的内息是高温火焰内劲,也和气功、真元不同,但是他们都可以被我点经脉一旦不畅,什么功也没用,但是我发现他们也可以达到金丹、元婴和寂灭之境,真不懂了不过他们的体质不同,都有致命的地方,还好还好” 许邵道:“苍木人和我一样,只是苍木的内力好像专吸树木和土地的灵气,可以加强寿命,我看见练过这功夫的战士被砍成两半,还可以爬行攻击一柱香的时间” 雷震子道:“这几族有什么不同吗?” 云海道:“嘿嘿,熊族没有九窍,只有七窍,这样他们到破体出窍的时候不知怎么搞法了,红鬼吗,他们内息是火属,水可克火,而我们木兼水火,修炼木系的苍木人,都对水系火系都有了解,我想自然可以抵挡他们。” “我还研究到。”突然云海小声jiān笑说:“这里,可能是我们那个世界的移民国家,苍木人就是中原人,我看了古代壁画和我们的服装、民俗有很大的类似。” 然后又大声说:“不知道对不对啊哈哈、哈哈。” 雷震子道:“我们一顶要先充分了解这个世界,建立自己的势力,才能生存、修炼下去。这里我感觉应该有很多高手存在,我们目前的实力,能不去惹他们还是不要去惹。” 许邵看着远处的yin暗天空,知道雪就要下了,回头道:“大哥,我想起一句话,冬天来了,un天还会远吗?” 云海道:“冬天来了,得生炉子了。” 大长老来了,他说联系上了另外一个定居点,还说服了他们。离这里150里,哪里要路过5个巡逻营,本族圣nv就在那里。当然还有五十多万人口。雷震子想了想,立刻开了一个会。 雷震子说:“我们足以自保,可是开战还差的远,我们的部队有十万人,光熊族自己就不下五百万军队,我们的人一对五十是不可能的。” “大家有什么想法。” 许邵说:“我们有50万人和10万军队,第一就是团结,所以一定要滚起个雪球来” 云海说:“我看我们先端了这五个巡逻点再说。” 大长老说:“我们人数过多,食物怎么办,耕种要明年才开始,我们还有一年的空白时间。” “粮草可以这样。”赵无极说:“第一,我们已饲养为主,干草我们不少,牛、角马等我们现在有二万多头,可以应付。” “第二,我们的刀剑在市场上走俏,因为这个大陆冶炼还不行,有的部落没有技术,我们可以卖武器换食品。” “第三,我们可以突袭熊族的压粮队,要小股,象土匪,不至于惊动他们。” “第四,我们可以向东部苍松借粮,当然我说可以一试。” 雷震子做总结发言后开始布置:“大长老,你带松刀领五百先锋营去联系圣nv,组织他们过来。无极,你和魔灵去组织攻击运粮队。” “许邵,你带伟陀和云海他们,去端那几个营地一定记住,别跑了一个”f!~!【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二十五章地宫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第二百二十五章地宫 历可夫一看,心道:“原来都是骑手,这样一来难免有损失,但是一旦杀到程内,弓骑兵也就跑的份了。” 正寻思间,箭雨已经呼啸倾下,数百人中箭伤亡,但是大部分重骑兵有盔甲保护,还是杀过了第一bo箭雨,紧接是第二bo,这批箭几乎就是直了,赵无极仍指挥大军缓缓旋转,害得对齐冲锋的大队也慢慢旋转,一时重骑兵居高临下的地势完全变成了横向。 赵无极大喊,“下马换枪”立刻五千人全部下马,ou出三丈双头长枪,一起大喊,一头把枪钻ā在地上,枪尖斜斜向上,前锋营的则退后拔刀,瞬间,五千匹奇快无比的马队冲入了枪林,一时万马嘶叫,虽有600到700人冲过了过去,立刻被骑马拔刀的前锋营截住厮杀,剩下的全部人仰马翻,赵无极大叫:“拔刀”众人扔下长枪,拔除短刀,7人一组,49人一大队,立刻围住了敌军,前峰营有意把剩下的骑兵引到一边,来回冲刺砍斩,一时敌中有我,我中有敌,整个战场处在胶着状态,敌人的长枪难以施展,纷纷落马。 先前被刺落马没死的战士,长枪早丢了,拔出随身佩剑上前拼杀,可是佩剑细薄,如何挡的住大刀硬砍,不一会纷纷剑断被斩,历可夫在远处看看不对,战阵里不时有绿墨的木系魔法光华闪亮,知道军中有魔法师,立刻纵马上前,四名弟子也率亲随随后跟上。 阵那边,克勤大骂声中,寨终于打开,五百守兵杀了出来,克勤大怒道:“还不快去助战”勿听背后金锋一闪,匆忙挥臂一格,卡拉一声,护身冰盾碎了,翻身落马,一看,那列夫一阵脸,哈哈大笑,竟是个木族的蛮子,那蛮子道:“你竟然还有透明的盾牌,看来功夫不错,我们较量较量”说着下马提剑走来。 克勤回头看处,自己的二十名亲随已经被守兵围住刀砍死。 历可夫等人眼看杀入敌阵,突然一队人马斜刺杀出,挡住去路,一人两眼如火,鬓发斜飞,身后黑气如云,魔舞鬼啸,手持一只光怪路里的魔剑,正是赵无极,立马横刀叫道:“来将通名” 历可夫一看知道此人绝不易与,看着手下个个身在绝境,咬牙拔出千年冰刀,也不答话,冰刀一指,数道冰箭飞向天空,整个大地突然寒风呼啸,奇冷无比,叫人抓不住兵刃。同时一刀寒光飞向赵无极,赵无极听说过熊族魔法和无敌罡气,一见之下,也想试试到底什么威力,横剑一挡,立式如冰刀割体,钻入心肺,整个胳臂全部笼罩在粗大冰块里,天地寒冷,这功夫威力简直成倍立时运动凌霄功,片刻就血脉畅通,咬牙忍住疼痛,震碎了冰块,叫道:“也吃我一剑”辟神砍下,天地间突然起了血雾,烟雾里似乎群魔嘶喊,红光下,叫人有y引颈就戮的冲动 “天道无亲、神魔辟异” 历可夫运力硬接,那剑穿过冰剑,竟然没有半点阻挡,卡拉一声,历可夫护身盾冰碎,口吐鲜血,落地成冰。内里好像是被魔头所侵,几股怪力在体内窜,神志也似乎不清,三魂飞散 魔功历害之处在于嗜血和传染,并且可以吞噬同化敌人,一旦受到魔功伤害,很可能会变成行尸走 历可夫定下神来,再看随身弟子和对方几个个青龙大将厮杀在一起,一时脱不了身五千重骑兵剩下不到一半,都穿这笨重铠甲和敌人硬拼,幸好天气寒冷,正是熊族发威的气候,才不至于马上全军覆灭 再看木族战士,砍掉胳臂的,独臂迎战;砍伤ui的,爬上去紧紧抱住敌人;砍掉半个身子的还爬行向前刺杀,凡是练过木系内力的,无一不是生命力惊人魔法师任远野仰天念咒,立刻天降小雨,但见他咬破舌尖,使用魔法学院密不外传的两败俱伤的法咒语中,枯木发芽,雪地返绿,连战士的血也不流了,木族疼痛减消,个个再次奋起杀敌,克拉一剑刺中青龙大将首座苍藤,那苍藤是木族年轻一代顶尖高手,以达到“枯、木、逢、un、”四大境界的木境,相当于熊族“冰、雾、天、风”的雾级高手,看都不看,把臂肌化做古藤,夹住对手的宝剑,一刀反斩,使得是桃源武学八卦刀的“辰”字诀,一刀辟碎了克拉的盾、二刀砍断了克拉的头,接连不停,克拉身分九断,转眼一地红冰 历可夫大叫:“撤退” 仅仅百骑跟着历可夫杀出群围逃了出去,赵无极看看冻伤的胳臂,也不追赶。翻身杀入战,不一刻,剩下的熊族全部投降,清点人数,共杀敌四千人,俘虏百余人,木族战士死亡五百多人,伤一千多,几乎都是被重骑兵冲锋砸死的,前峰营死亡五十五人,但斩敌五百骑兵,可谓第一大功 全身是血的木族战士,高高举起长刀,齐声呼呵起来:“乌拉乌拉” 历可夫仓皇逃命,从雷兽脚下跑了过去,体重万斤的雷兽一阵狂跳,立刻付出十几条人命,仅几十人逃往大营,不一会,赵无极的先锋营人人换马,随云海赶了过来,生力军追赶大战败走的熊军,自是轻松无比,云海等人一路不断有死尸坠马落地,五十里下来就只剩下历可夫和卓林、马瑞、龙河那等不到几十个人,转过一个山角,两边高山相望,一只远古巨兽(熊?)垂头ing角站立,背上坐着一个赤**子,皮肤青褐,蛇发如鞭,红蛇飞舞,在她眼里,只有嗜血的杀意,而负伤的历可夫,也就是它的一款冰镇古老而已。 木族士兵“者呼里”,回忆这一战时说:“这是赵王名垂青史的一战,从此开始了转战南北的传奇生涯。” 木族将军苍藤说:“我们这一战才有了信心,这冰天雪地都杀败了熊寇,un暖uā开不就可以把他们打回老家了吗?那场战斗,赵王还亲自给我裹伤来” 木族魔法师任远野回忆说:“我当时只是看大家受伤痛苦,才使出两败俱伤的疗功,没想到赵王事后竟然提我为青龙军护法师,还送我去魔法院深造学习,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魔法” 熊族俘虏说:“太可怕了,那个魔头一看我,我就什么都说了,那个帝王更可怕,看我一眼,连我是大帅的侄子他都知道了。” 函谷关的百姓全城出动,迎接凯旋的战士,杀了敌的小伙,在衣服上绣上杀敌人数,杀了一个就绣一个熊头,有个浑身是熊头的战士被姑娘捧成了uā,一天到晚是说媒的人,还有姑娘甘愿献身,说什么为英雄留个后。没杀到熊族的战士垂头丧气,好像没脸见人一样,没有出战的营盘还上了血书,联名请战,一时军民士气大振 雷震子和许邵在大殿上总结战况,雷震子问道:“可有逃跑或遗落的敌人?”赵无极答到:“大哥,我们清点尸体,共5014人,很难说有没有逃掉的,除非在战斗开始师就逃了的。不过前期布置了数万军队兜截,应该问题不大。” 云海说:“我觉得木族所修之气很是厉害,能延长战士生命,不到粉身碎骨,不会轻易咽气,值得全军推广。木族魔法也很可观。” 赵无极说:“三哥说的极是我提拔了几个魔法师,就是叫大家学习,不过看来木族的法术主要是自保,连大长老这种un级高手也没有什么反击之术,主要是靠我们桃源的功夫接合木术内力来迎战的。” 雷震子沈片刻说:“我最近研究有点心得,不如一齐去魔法院看看?” 众人称是,随即起身。 “中央魔法研究院”一块牌子竖在前,这是最受尊敬的木族神学者所居的住所。几人信步进入,看到大长老正迎出来,大长老的白发已经返了灰见雷震子立刻跪倒:“大帝亲来,未曾远迎赎罪” 雷震子赶忙扶起:“大长老,以后再不可这样。” 随即拿出一条伏魔杖道:“这是我偶然得到的上古法杖,赐给你,你留着吧,有它在,可免见所有帝王下跪。” 大长老一看就知是宝物,搞不好可以发挥几倍的法力,自从修炼“彭祖神术”以来,身体越来越年青,雷震子不久前将“熊经、鸟引、导引术”全部传给了大长老,叫他代传其他弟子,大长老更是神清气健,甚至有了和世间高手一争高下之心,今天再得此宝,更是感ji的不胜涕零。 入了大堂,无数学生在等着大帝讲经,一起拜迎。 雷震子道:“人间之正道是修真,其余的修炼恐万里无一可得正果,但是延年益寿是必然的。可成正果的也可能因为这种原因误入歧途。 近来,我感觉,天地五行,在本地很是流行,在上古,这曾经是红极一时的修炼之法,人们根据自己的属来修炼,但是,这种办法虽然快,但是有根本的病。” 一边有个nv书记员狂记笔记,雷震子等了她一下,俊美无比的她双颊绯红。然后说:“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属说明生辰的时刻所属此其余属当然也有,有的人缺了一种或两种的,只是比较少而已,还有缺四种的,那就更少了。这种只有一种属的,过去认为是极为适合联系本属的功夫,叫做某德之身,或纯什么之体,其实,这是一种残疾。” 他又等了等那个年轻的姑娘,雷震子不愿看到为了他别人一头大汗。这次那姑娘为他报以一笑,如un冰乍裂。 “缺少一种元素应该立刻用后续办法去补救,比如缺火,可以到炎热处修炼,缺水可以去极地寒冰处修炼等,不然一旦进入后期境界,由于你某项元素缺乏,就过不了五行天劫。” “大家可能奇怪天劫,为何天劫总是发生在修真人身上,其实完全是自身引发的灾难,大家想――如果你本身木行强烈,其他的越来越弱,一旦内存的这种天道地气充盈,难道不容易干燥失火吗?若是水大湖将满,难道不决堤吗?所以不能仅仅修炼这一种气或魔法。” “有人生来就是五德之身,或叫五行之身,比如海王,他就是五德之身,还有,这个姑娘。”雷震子指指那个书记:“她也是,这种五德之身的人100万人也没有一个,甚至几百年才这么一个半个。这样的人不但适合修炼五行功法,也适合修真。” “当”那姑娘的笔掉在地上。而云海也长大了嘴:“她、她、她也是五德之身?” 雷震子泰然自若的继续讲:“单指魔法我还不如各位,我今世修行尚浅,但我知道,木系魔法是修炼中毫无疑问最好的一种,恭喜在座的各位了。” 大长老听的真切,大帝的话丝丝入扣,理论领先了自己几十个年代,情不自禁问道:“大帝,此话怎讲?” 雷震子道:“木为天地所生,是五行唯一的生、活之物,做为人,也最为容易效仿,此一也;木吸地灵,仰收天光,靠水分养料循环,这也很接近修真的初期阶段,此二也;木没有反噬,或反噬较小,不象火一旦反噬就自残,水则全身结冰,金则脆裂,土则石化。此三也;木温和,不靠攻击别人,暗和天地仁慈的本意,此四也。” “但是木系的几个缺点也致命:如木怕火、也怕缺失水先天缺水的是没发炼到大成的,在我族就成了残疾。先天缺水的在火族则是天才,哈哈。”说道这里,自己也笑了。雷震子说:“所以我族都会些水族之术,可有会火系的?别怕,上来。” 片刻,一人左顾右盼的上来,要知道,火系是木族严禁的法术之一。敢于冒险的人都是疯子。 大家一看,原来是有名的疯狂魔法师,早在亡国前就被判有罪入狱的任我狂,是任原野的叔叔。任我狂嘎嘎叫道:“大帝,我会” 说完上台,对着木一抬手,一串火球飞了出去,木立刻着了火,火势不大,但是不灭。雷震子说:“如果我没猜错,你生就是缺水之人。在木族修炼的确委屈了你。” 等大家的惊讶平静了。雷震子道:“但是,这样的火只能危害练习木系功夫者的皮肤,如果再高的火系,可能就会引火自残了。”台下一片希嘘,的确,很多研究火系的木族法师往往引火自残,大家还以为是运功不当呢。 雷震子又说:“如果同时修炼水系,你们也就可以修炼火系了,五行不止是相生相克这么简单。比如火,可以克金其实也可以克木更可以可土克水” “我希望大家近期抓紧学习水火系魔法,同时修炼,早日提高木系法师的攻击力量同时对金、土的法术也挖掘整理,对适合修炼的弟子,要鼓励他们学习。” 大家议论纷纷,雷震子起身下课,众人跪拜。 会后,那个nv孩跟了过来,原来是圣nv的妹妹,叫采兰卓玛,和圣nv一样美如天仙,也是大长老的义nv,拽住雷震子的手道:“大帝,我是五行之身该怎么练习啊?你教教我啊~”这个年仅16的小nv孩手上传来阵阵热气,温柔滑腻,雷震子一时竟也心神不宁,干笑道:“好好,你去问问哪个云海哥哥去。”那nv孩又跑到云海那,几秒钟就把云海的魂勾走了。 雷震子这才得以脱身离开。 大雪封山了,风也停了,海拔一千丈的群山下,白雪达3尺厚,除了熊族的雪橇可以行走,几乎没有人兽出现的痕迹,一切都是静静的等待。 雷震子接到报告,因为缺粮,大雪可能夺走其余定居点数万的木族生命,这怎么办呢?雷震子在大殿里团团转,白莲始终在身边伺候着,对雷震子说:“当年真正的雷帝,走的时候,一定安排的一些办法,那时五谷丰登,定有什么储备。”雷震子说:“粮食过了千年,早化了,不过也许你说的对,我们来做个占卜。” 两人坐在上,双足相抵,四掌相对,心意相同,片刻,空灵中,白莲进入雷帝残存的记忆里,一幅幅画面出现在眼前,无数前尘往事记上心头而有模糊而去,儿nv情仇,爱恋悔恨。一时间,雷帝的记忆进入两个男nv的身体,两人出现真神互侵,俩人不由自主抱在一起,肌肤相贴,难以分开,雷震子一震,险险才分开,白莲一头是汗道:“天,天啊,差点就入了魔道,你没事吧。” 雷震子喘了口气,只说了三个字:“是――地――宫――” 除了赵无极留守外,雷震子等人再探地宫,发现六座大殿的五座没有打开,雷震子走到一座殿外,按照恢复的记忆,逐一按下口神龙的5只爪子,片刻后,大缓缓打开是jing铜所铸,厚达三尺后有自毁装置,如果硬闯,必有阵法出现。 众人逐一入内,点燃两边火炬,再过片刻之后,机关发动,阳光从外面返照入内,一片空明。这个大殿里中间一幅巨大的地图,上面清楚标有山河湖泊,还有暗河密道,甚至藏宝地宫,地图边上有七颗宝珠,下书“山河社稷,乾坤地理,龙图七珠,可观万里”还注明了用法,原来这些珠子无论去了哪里,地图上有一相应的亮点。可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真是一件宝物。 大殿四周全是火、水、木系的魔法内功心法口诀,雕刻在高墙上,形象生动,看来雷帝当年也的确是掌握了三五行术,才得以顺利入大罗化境的。云海道:“这东西是好,就是太大了。“刚说完,那地图一阵金光,竟变小了许多,众人大喜,云海道:“能再小点?” 那地图竟然变得更小了。最后和巴掌大小,jing制无比,原来此物也有歌诀控制,雷震子把他收到了乾坤袋里。七颗珠子分别给了师兄弟们。 雷震子命大长老把魔法口诀整理好,全部送往魔法学院研究。 几人再开了第三座内殿,发现全是兵器,有些兵器已经腐朽,有得也还光彩夺目,不过看起来,主要是青铜兵器为主,少有钢铁之物。雷震子看到中间案几上有一个很深的灰尘印痕,心念一动,把天魔琴拿出来,放在印上,立刻桌面出现一行咒语,原来是开琴咒,意思是说:不要轻易开琴,琴内封存了一种原始的能量,无人知道是什么力量,最少要练到大罗仙境,否则遭天诛地灭两剑的反噬,反而会神形俱灭。突然,天魔琴自己奏响了音乐,后面屏风打开,出现一个站立的黑石石前有一个拳头印痕,好像是一个锁匙。大家不明何物,暂时没有搞懂。 到了第四殿,大厅全部是金砖铺地,四面墙也是纯金打造,极为辉煌,中间纯金龙座,所有珠宝在中间一个聚宝盆内,照的室内闪闪发光,大家都是修道者,金银倒也不看到眼里。龙椅左右各有一身羽衣,白耀眼,穿在两个金人像上,一个金人作势y飞,一个挥剑劈斩。 雷震子道:“这两件羽衣好像是前辈仙人羽化登仙的残体所制,穿上可避水火天劫,轻身如燕。” 云海赶紧上前拿下。 进入第5殿,这里空什么都没有,仅有一根赤铁链,闪闪发光,墙上各有两道符咒,第一条雷震子一看,是困龙诀,这里必是龙儿的家了,另外三个不知为何物,雷震子念动咒语,突然自己手上紫霞光万道,凭空打开一个空间入口,霞光竟是那枚戒指,原来这也是个空间戒指,第一道咒语说明是打开一个通往南海隐居地的雷震子马上派人进光一试,片刻,那人返回来到,果然是在海上的一个地里。第二道打开一个空间,内有大量魔法书籍和美酒,看来雷帝也是个瘾君子。第三道仅仅出现了一道光线,不明不暗,曲折照向远方。 雷震子反复思考,还是没有明白,于是继续来到第六殿,第六殿完全是魔鬼雕塑,大口雕刻了近百种魔鬼,但是没有机关,根本无从打开,雷震子说:“诸位,今天先倒这里,我们留下人研究,我们先想办法解决粮食问题。” 许邵道:“大哥,看来这里没有什么密道,我们只有通过戒指的本事去南海找粮,目前大雪封山,当务之急,我们还要抓紧找到全部难民。” 雷震子说:“好,就按你所说吧。何人跟我去南海仙岛?”说完拿出一坛近千年的酒来,这酒在空间保存,没有丝毫的变质,入口依然醇香。一开封,那个爱喝酒的猴子就跑来了,蹦蹦跳跳不已。 天气虽冷,但是几乎亡国灭种的苍木人却无暇怕冷,在函谷关内,西北四十里,又修建了更大的新城,因为据说更多人要来,幸好这里的葫芦肚够大,就是二十座城市也能安下身来,铁矿、铜矿、煤矿都在昼夜工作,平时农闲的时节如今是最忙的,一个民族只有到了危及时刻,才显出这个民族的优越也只有去其糟粕后,在能流出最为jing英的血。那些达官贵人、官僚阶级和社会寄生虫都被饿死、杀死、瘐死了,一个新的巨人也浴火重生了。 韦陀模仿并改进了雪橇,并试验成功了卷头形的大型雪橇,可以用雪兽和雪狼做为牵引载货,雪兽是上古大冰河时代留存的雪地马鹿,可以在雪地上奔跑如飞,只是很难驯养,好在兽灵在这里,这种野兽也不敢造次,乖乖的拉雪橇。 据赵无极派出的探子所报,共发现西北一十六处定居点,总人口一千二百万人,五座大城-西京、定海、云都、下川、锡乐内共有八百万人,也正在急剧减少,这也是熊族所期待的结果,如果屠杀苍木人,势必掀起更大的反抗,也会遭到他国的反对,这样在苦寒之地修建定居点,在屡次bi他们迁徙,这样不用三年就可以把他们变成少数民族了。 雷震子对赵无极说:“我近期要去南海看看,争取用黄金换粮食,再运送过来,你把部队分为五千人一队,配备雪橇和大量的兵器,分别联系这十六个定居点,策动他们首领起义,并借着大雪封山,把全部监视他们的诸多个巡逻营消灭。同时,把和孩子尽量送到函谷来,其余的jing壮男子可以继续在当地建城留守,如有可能,找到全部巡逻营、逐一消灭。” 赵无极道:“大哥,就等你这话来,我们不找他们,明年他们也会来找我们” 许邵道:“大哥,还有那些土匪,不少前来投靠的,说是本是良民,被bi无奈才当土匪,现在前来效力的。” 雷震子怒道:“这些人仗着有兵刃、孔武有力,干尽了坏事,不少是前朝部队,传令下去,凡是有罪的斩首,没罪的去部队服役,严加管教。” 赵无极笑道:“大哥何必生气,这事jiā给我了,你想,杀了他们头领,只怕剩下的土匪不敢前来了,叫我把他们先安抚了,在找机会叫他们战死就是了,否则还要我们动手。” 雷震子心想:“这个弟弟可越来越厉害了。”面子上只是点了点头。 外传令官进来禀报:“雷帝,大帅、赵王外有个匪首,名叫半天云的,前来投降。” 许邵呵呵大笑:“真是说曹曹的老爸来了。那就请吧。” 半天云纵横西北三十年了,和前朝军队、土匪、骆驼族骑兵、熊族战了半辈子了,可谓“没有没见过的人,没有搞不定的事”的那种人,今天仅仅带了二个随从,带着礼物,单枪匹马来到函谷关外,他的如意算盘是:老子谁也不得罪,这函谷苍木新势力庞大,送上见面礼再说,反正是铁拳不打笑脸人,老子会土遁术,不行就跑呗。 进得大帐,只见那半天云秋颜苍鬓,半灰的虬髯如轮,身高马大,脸上刀疤纵横,身后两个猥琐瘦小的跟随,一个jing干伶俐,一个无jing打采。对雷帝道:“久闻雷帝英名,半天云前来拜访特送上美nv十名,沙漠宝石若干,请大帝笑纳。” 雷震子一摆手,有人接过礼帖退下清点。 雷震子看了半天云良久,突然目光加力,那半天云一个列些坐在了地上,随即笑道:“雷帝好凌厉的眼光,看的我和穿子一样。” 雷震子怒笑:“你这厮敢骗吾拿下” 许邵、云海和赵无极立刻上前,ou剑抵住三人。 三人都是修真者的仙家兵刃,世俗人如何承受的了。 那半天云吓的忙跪下:“大帝在上,小的可没冒犯您老人家啊” 雷震子道:“你作恶多端,欺压百姓,你以为我会联合你反击熊族吗?告诉你,别做梦了,我不是那种什么‘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的那种人,告诉你,没有你们我一样成功还想来和我谈条件” 半天云一听,知道这就是传说中所谓软硬不吃的主,立刻道:“我半天云诚意来归顺,大帝杀我不寒了天下人的心?” 雷震子怒道:“休要把话来ji我,嘿嘿,你当我不知,刚才我已经将你搜魂夺魄,刀疤马五,你身后那个没jing打采的才是半天云,说什么诚意拉出去斩” 那马五大惊,半天云一听,立刻一个筋斗,化做黑烟遁下地去,只见大长老在一旁微微一笑,手一指,二十丈内土地翻腾,一个人被数个藤根攒绕的动弹不得,慢慢地面破裂,被举出了地面。云海一抖手,不弯弓,不提气,三只新炼的“三味离火箭”出手,分左中右一起钉在半天云的头上,在脑里会了师,当的一声,那半天云眼里竟溅出了火uā,黑烟随即冒出,登时毙命。马五和另一个军师刘七吓的立刻跪地不断磕头。 雷震子道:“我也不杀你们,这半天云作恶西北多年,不除不足以平民愤,你俩回去整顿军马粮草,前来投降,胆敢从中作弊,跑到天涯海角,你也无容身之地” 两人闻言如大赦,立刻跪下道:“如能不杀我二人,我等愿向创始大魔王立誓效忠。如果食言,永入地狱不得翻身。” 雷震子道:“呵呵,不必发誓,这创世大魔王是什么东西?我看还是吃下冰姑娘的‘定心丸’比较好些。” 许邵立刻把两粒丸给两盗服下,并斥道:“你等每年必须到我这领解不然必定溃烂而死” 两盗从未见过这等人物,立刻就被拾掇的服服帖帖,连说不敢不敢。 原来半天云有秘密据点30余处,全是深山大泽的府,更有兵马20000余人和财宝无数,雷震子想了想,还是得有人管理,于是叫韦陀:“五弟,你得把这事办办,要把这伙强盗训练成特种部队来用。” 韦驮领命而去,一手一个,两盗就如婴孩一般被提了出去。 雷震子说:“形式bi人,我y之南海,二弟和冰姑娘、三弟云海、还有胡胡、白莲再叫几个从人跟我去,韦驮等其余各人等由无极指挥吧。” 翌日一早,大家收拾停当,把无数金银珠宝装入乾坤袋,去一无人秘秘密处拿出那戒指――逾矩之戒,打开一个口,派出重兵保护着戒指开口处,众人再次穿越空间,来到一处未知之世界。 众人飘摇之一瞬,眼前出现一片黑暗的地下,众人划着火炬一看口开在湿漉漉的黑石壁上,四周十分凉爽,众人纷纷脱下皮衣,这里是一处地下宫,足有四五十亩大,右侧有一水渠,不知有多深,水渠里黑幽幽有一巨顶全是密密麻麻的蝙蝠,看到蝙蝠,雷震子道:“这里看来有不少出口啊,也许是顶部有通气口,众人纷纷点燃各处的油灯,那水渠里竟是一条怪船。四下不少人工开凿的房间,也有清水泉眼,但无出口。 许邵说:“这船如何进得水渠?难道下面有出口。” 云海说:“下去船不就沉了?” 许邵笑道:“你看那怪船,四下没有孔,下到水底也不会漏吧?” 云海说:“二哥,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那船这么大,你能把它按下去吗?” 许邵道:“我不能,但大哥可能行。” 雷震子大笑:“我不是神仙,我可半不了,我就是神仙,干吗要去把一艘船按到水下去呢?” 胡胡看着那船,愣在当地,抓耳挠腮似乎想到了什么,说:“我好像见过这、这玩意” 雷震子道:“既然没有出口,我们不如进船看看吧。” 大家一跃上船,突然一物穿出水面,竟是一条黑巨蛇,身上鳞片如甲,双眼幽兰,和脖子比,头部显得奇小,那物怒视群雄,渐渐张开大嘴,一口钢牙个个如板一样。大家各自凝神戒备,那怪看了众人片刻后,大嘴满满闭上,巨头向雷震子慢慢靠近,竟伸出舌头轻轻添了一下雷震子的iong口,更无半点恶意。雷震子道:“这物必是为雷帝守船的,我们进船看看吧。” 整个大船就顶部一个舱下面不少y石做的窗户,大概做瞭望用,众人一一进了大船内部,胡胡随手按动一个暗格,里面一个密封的油灯亮了,照的如同白昼,船在水下更大,中间的大厅如同一座大殿,四下还有不少房间,胡胡道:“我的确见过此物,就是无从想起。” 白莲说:“大哥你可愿为六哥搜魂看看。” 雷震子道:“这猴头看着象人,奇经八脉和人完全不同,脑里里更是一团浆糊,我替他回忆过,里面的东西我统统没有见过,也不懂那些语言。支离破碎,难以重续。” 许邵道:“大哥,这有本书。” 大家寻声看去,中间桌上有本大书,上书“瀚海游记”。 雷震子只一翻看就全部记得,那是吃了记事丹的缘故,雷震子道:“原来外面那是蛇颈巨龙,身子很大,它是这船的动力所在。这船只要按几下按钮打开舱就可引水入船,潜到水下。” 说着把书递给许邵,许邵看罢,道:“原来有这样的奇船,叫潜水海怪号我去挂上那怪兽去”说着出仓而去,不多时一阵震动,许邵回来了,笑道:“那家伙体形更想猪,呵呵,尾巴上有个铜环,我把船勾上了,大哥,你下潜吧。” 雷震子按动暗格,大船渐渐下沉,胡胡道:“对了,要关了顶不然漏水啊”大家这才恍然大悟,关上了全部舱雷震子按图索骥,推动一个暗格,那船一束灯光照向前方海底,只听“轰隆”一声,蛇颈海龙接到讯号,拉着船钻下了水底,不多时,水中大亮,雷震子纵海兽号上了水面,大家透过宝石般的窗口一看,正在一片茫茫大海上,日头高照,气温如夏,海平如镜,身后是一座郁郁葱葱的小岛。无数蛇颈海龙在案边嬉戏。 大家出了船舱,脱了厚衣服,享受着温暖的海风,纷纷议论这船的神奇。雷震子命从人把乾坤袋的食品清水和酒缸放在各个舱里,任那海兽向大海深处游去。一路前往倒也风平静,雷震子在这个空里,根据航海日记,叫给大家一个水里呼吸的法子。 雷震子道:“呼吸吐纳,是吐故而纳新,如不吐,则浊物上脑,如不纳新,人缺养料而死,事故必须吐纳,这书中有一水中呼吸之术,可以开全身皮肤,用于吐纳,到是对修炼大有帮助,同时还有几种游泳之术,如龙入海、蛟腾空、蟒翻身等,可在海上高地起落,快速前进。”f 【……第二百二十五章地宫 --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二十六章 训练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第二百二十六章 训练 大家欣喜不已,随即现学现练,在海上龙腾蛟舞起来,白莲和冰倩换上紧身衣一副惹火身材叫人喷鼻血,下海遨游起来,不多时大家练的纯熟了,抓鲨捕鱼,潜游海底,痛快的一玩就是一整天,个个晒的皮肤脱皮变 几天过去了,路过了无数小岛,也遇见不不少渔民,大家在惊讶之余,被雷震子搜了魂,雷震子也了解了不少风土人情和各地方言,同时渔民土著害怕蛇颈海兽,纷纷上供了无数食物和奇uā异果,以求免灾,其间竟有一个王玳瑁的壳,雷震子可识货,叫人解剖那壳,内有千年夜明珠大小16颗,大如拳头,小如ji卵。光照一室,这既是照明的宝物,又是材,还是装饰宝剑的法宝。这王玳瑁壳可不是一般的玳瑁壳,是玳瑁中羽化成仙兽的遗壳,当中还有一个红的龟宝。 云海道:“我们家乡有个传说,吃了龟宝,可以看见地下的宝藏,不知是不是真的。” 雷震子笑道:“只要开了天目,什么看不到?这龟宝,的确可能辅助人修炼,也许就能到达天目开启的境界。” 通过渔民指引,大船渐渐向海岸方向驶去。此地是南海六国之那亚国的地盘,那亚国人皮肤古铜,人较瘦小,人口约五百万,有水兵二十万,陆军五十万,是个小国。快到南方海城那亚国的港口时,雷震子命人放了海兽,叫他自己去吃食,众人换了当地服装,用桨船划入港口。 怪异的船引来围观也引来了官兵盘问,众人直说是南海乌ji小国的使臣,前来朝见皇帝,那些小兵倒也不敢造次,叫军舰围住海兽号,领了众人前往皇宫。 这些修真的人生来无所畏惧,只留了几个从人,其余人等上岸骑马,在一队士兵护送下前往皇宫,路上雷震子先抓了个卫兵,那士兵刚刚想说:“你想干吗~”就晕倒了,木木的骑在马上,脑子里一时空白,被雷震子了解了个通彻。 路上雷震子用中原话说:“各位弟弟妹妹,这里叫那亚国,国王叫苏坎,已经病倒多时,是王后多罗氏和摄政王费宾掌国,想那摄政王可能有篡权的意思,只是那病国王没死罢了,百姓爱戴国王,兵权正在王子手中,所以一直没有成功,是真是假。待会我一试就知。大家听我的,随机应变” 大家齐声答是,转眼王宫到了,原来是海边一座古堡,建在一片大uā园的后面山顶口无数将士手持兵刃在和一群闹事百姓对抗,其中一名带头的百姓道:“我等听说国王被人害了,我等深受皇恩,今天要求惩办凶手” 那卫士大怒:“我给你说了多次,皇帝只是病了,你们为何不信?”那带头的又道:“只要见上一面,我等死也甘心,红鬼国侵我边疆,国王为何下旨割地,我等家园不保,难道活活饿死?那圣旨必是伪造的” 大卫士看来是个头目,斥道:“国家大事,岂是你们可以做主。快些散去,免的我等刀枪相见。”一时场面众人你推我攘,吵闹不堪。 卫队把群雄领进了后再绕到前一个旗前去通报,不多时出来道:“南海乌ji国使臣晋见”雷震子带众人将礼物备下,走上台阶,大殿里香烟缭绕,群臣两列,正在上朝,中间坐了一个娘娘,倒是极为美貌,只是皮肤古铜,袒l肩iong。浑身都是金饰品,连鼻孔也不放过。想这国家nv子必爱美,故不以为耻反以为美。 旁边一个大胖子坐在下手,想必是摄政王费宾,雷震子抵上礼单,上前深鞠一躬,感觉到了摄政王竟是一名接近元婴后期的高手,但是yin气极盛,这说明不外三个情况:1。水内力、水系魔法。2.yin损的采yin功夫。3.太多的冤魂附体。 雷震子是天生道体,不惧任何邪魔毒哈哈一笑道:“皇后、大王,我是乌ji使者,听闻贵国国王病重,特带来名医贵前来探望” 那皇后一听来看病的,面上有些不悦之但片刻即去,忙道:“好啊,念你们国主挂怀,我替国王谢谢你们国主,来人,赐宴,领他们去宾馆休息。” 一边一位王子打扮的上前道:“王后为何不马上去看我父皇的病,还去休息什么?” 那摄政王慢慢道:“苏克王子小孩子懂什么,想我泱泱大国的医生看不好,他们的庸医又岂能看好?” 雷震子见这王爷极有威势,百官无不战栗,上前道:“这位必是摄政王吧,尊敬的王爷,我们这位医生是上代古名医转世,身有无数奇不信可以一试。” 那王爷只好道:“好吧,看看有什么奇啊?如果的确神奇,我们到可以一试。” 雷震子对冰倩用中原话道:“你拿我的乾坤带,里面有夜明珠,这个他们认得。” 冰倩抿嘴一笑,上前把乾坤袋接过,拿出一颗小的夜明珠,一时光照大堂,隐隐有风雷之声。 王子惊呼:“这是龙珠啊据说是龙的子孙赑屃、龟龙万年脱壳时才生有,但不知是何用。” 原来上古老龙生有九子,不成龙,各有所好。九子之老大叫囚牛,喜音乐,蹲立于琴头;老2叫睚眦嗜杀喜斗,刻镂于刀环、剑柄吞口;老三叫嘲风,平生好险,今殿角走兽是其遗像;四子蒲牢,受击就大声吼叫,充作洪钟提梁的兽钮,助其鸣声远扬;五子狻猊形如狮,喜烟好坐,倚立于香炉足上,随之吞烟吐雾;六子霸下,又名似龟有齿,喜欢负重,碑下龟是也;七子狴犴形似虎好讼,狱或官衙正堂两侧有其像;八子负质,身似龙,雅好斯文,盘绕在石碑头顶;老九螭又名鸱尾或鸱口润嗓粗而好吞,遂成殿脊两端的吞脊兽,取其灭火消灾。 雷震子道:“我国医师不懂你们语言,由我带说吧,这只是众宝之一,这可以起死回生、延寿一季” 王子道:“还不速去给我皇看病” 那王和那后都面有惊不用问可见有鬼,雷震子反而道:“不急于一时,我医师路途遥远而来,不用水酒,怕医术施展不了啊。” 那王爷马上跟上道:“对啊,还不赐宴” 王子一听,内心ji动,不敢多言,只好一把抓住雷震子道:“我随你去” 费宾看着雷震子一行的背影,心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可不易再出纰漏,眼里闪出狠狠的杀意。 雷震子感到王子身上具有水的内力,已达水族“惊、涛、拍、岸”四大境界的涛境初期,几乎相当于熊族的雾级高手,如此年轻必有高手名师或神奇丹但是额头隐隐有黄气,似乎是王者之象,但仔细看更像中毒,于是说:“王子殿下,不知你进来练功可有不适之象。” 那王子听了一震,立刻把雷震子拉到一边,道:“正是,还请先生救我” 雷震子闻到:“你练水系内力,有什么感觉,说来听听?” 那苏克王子道:“我经脉各处隐隐感到堵塞,运功久了就十分疲惫。” 冰倩走来一看,运力攻了几下苏克的经脉,但见苏克立即痛苦倒地,连连打滚,雷震子赶紧扶起苏克王子。 冰倩说:“他中了毒,叫做息壤的毒,这东西本无害,只是上古时期的一件神物,用来堵塞河道,但是联系水系的人一旦中了,经脉慢慢堵塞,这息壤越来越大,人也渐成痴呆狂颠,最后全身瘫痪” 雷震子把原话告诉了王子,并说:“你不可声张,我们帮你解毒,你身边必有jiān细,待一会还要来害我们” 王子怒不可遏但是随即感到事情重大,立即咽下怒火,小声对雷震子道:“您真是神人上仙有什么高见,小王愿意听您差遣” 雷震子一笑答道:“我不是仙人神人,你把我们接入你王府,如果我是那贼,一会吃饭时必派人来下毒或刺杀,然后将罪名嫁祸与你,你必然会被以叛国罪名除掉,那时国家自然落入贼手了。” 苏克王子恍然大悟,立刻要下跪拜谢,雷震子道:“莫拜,被人看见就不好了。我曾与你父有很大的渊源,才来帮你,一会你依计行事,我自有安排” 王子这才欣然起来。 冰倩给苏克一副丹可出去息壤之毒。苏克此时感到雄心万丈,高高兴兴把他们接到自己王府,安排宴席,派出底细之人监控厨房,但是一直没有发现有人下毒,众人正在饮酒,王子的内臣谋士苏家拉上前敬酒,说道:“我替王子敬使臣大人和医师,祝愿我皇早日康复” 冰倩接酒一看,对雷震子道:“酒里有毒,是兰环章鱼之毒,仅片刻就可要你我之命” 雷震子道:“可有解冰倩道:“恐怕只有你的浑圆珠,我可以把力用内力封住,一会再吐出既可。” 那谋士见两人嘀嘀咕咕,不禁问道:“难道不给我这小臣面子?” 雷震子说笑道:“哪里哪里,您亲自敬酒,就算是毒我们也得喝啊。” 说吧和冰倩双双喝下,那家臣苏家拉闻言一惊,旋即看到两人喝下了,知道无可救,哈哈一笑,转身回归本位,雷震子等人趁机吐出酒水,又和王子喝了几杯后,两人突然面发黑,夸张的站起来大叫3声,“啊啊啊” 倒地气绝 一时厅上大那王子怒道:“这如何是好把厨师带来宰了其余人等全都坐下接收检查,谁透l了消息,我就一起宰了他” 说罢拂袖而去。 南海*光旖旎,塞北却是一片冰雪的世界,北风肆虐在了无遮挡的广袤大地,连云山在西北地区算是靠南了,也没有躲过北风的无情杀戮。这是个有一十六万人的苍木所谓定居点,衣衫褴缕的苍木人已经在此住了八年,食物一年比一年少,开始来此的三十多万人也仅仅剩下了这些人,老人和贵族们几乎都抵挡不住折磨去世了,剩下的主要是年轻人和孩子。孩子的适应力是惊人的,也许这就是适者生存的强大力量。 这天清晨,不远处熊族的巡逻点方向升起了阵阵烟雾,隐隐传来喊杀声,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一队雪兽拉的雪橇队伍远远奔来,众人以为熊族又来劫掠,大家抄起木棍和石头整齐的站在一起,有几次,熊族就是这样被吓跑的。 但是这次,来的人没有吓跑,近五千人的队伍全是jing壮的苍木小伙子,带头的是个天神一样的人,说他象天神,是因为他的高大强壮――比一般人几乎高一倍,也是因为他的翅膀――从天而降的铁翼,更是因为他的气质――温和和俊美,就象美y包着钢铁,冰山覆盖的火炉。 这些小伙子什么都不说,连身上的血迹也来不及擦拭,有的伤员还在就地医治,更有在掩埋战友的尸体,默默无言。但是,无数粮食、布匹和熊族巡逻营的军粮军资、甚至品jiā到了定居点长老的手里,还有大长老和圣nv的亲笔信。更重要的数拾车的兵器和盔甲、弓箭,足足可以武装几万士兵。 长老看完信,老泪横流,站在高处振臂大呼:“雷帝回归,我族的苦难日子到头了” 然后向北跪下,不断的磕头,身后无数苍木难民,慢慢的跪下,“万岁”之声渐渐响彻了山谷。 天神般的男子走了,留下一千五百个斗志高昂的战士,一名身上绣着青龙的大将,快速的集合队伍,命令一千人穿上熊族衣服,进驻熊族的巡逻营,而剩下的则在定居点里搭建了营房,还挂出了一张告示:“奉创始神命,承载天意苍木雷震大皇帝告知子民:凶蛮异族,肆虐我土,杀戮我民,掠我财金。今巨帝归返,号令天下,莫敢不从,普天之下,皆为我土,率土之滨,皆为我臣。 今令臣民,揭干而起,入我行伍,奋起杀敌,论功行赏,封爵赏地。凶蛮异族,则气数已尽,犯我疆土者,尸留异土,天穹浩浩,虽远必诛。” 一时,征兵处人头攢动,军队管吃管住,最重要的憋了十年的鸟气和血海深仇终于可以报了,这些人不怕死,因为他们的最亲的亲人最好的朋友都被害死了,身负血海深仇,更因为他们一无所有。 第三天,五万崭新的大军就开始了正规训练。 最西边沙漠边上,仅有十多口坎儿井,但是却供应着百万人的苍木子民生活,种植了一年,也只够吃到现在,剩下的几个月,就是可怕的断粮,十年前二百万人来到这里,被数个巡逻营包围看管,起义多次,都被熊族和骆驼族联合镇压了,没有将军、没有武器,任凭血之躯被无情的杀戮,这里最桀傲不驯的一群,鲜血湿透过沙漠大地、到处都吊着英雄的尸体和头颅。仅剩下来的人们,还在酝酿下一次起义。 这次,和以前不同。那时因为一个神秘人。一个神秘人来到他们中间,这人终日面,躲在斗篷里,人们在传阅他带来的一张诏书,只要看过宣誓的,就发给一件兵器和一套盔甲,还教一招必杀的功夫,据说只要练过木系内力的,一剑就可以砍断石梁。这个人身上的口袋似乎永远也装不满、拿不完。 秘密起义组织已经筹备了一周了,有两万人参加,都有武器和铠甲,但是还是没有粮食还是没有吃的也没有将军,大家仍不知怎么办。 神秘人说,粮食有,在敌人的大营里,明天晚上就去吃大餐,这天晚上,所有的战士都睡不着,手里冰凉的剑实在是太久违了。自由和生存是战士的永远的梦。 起义的部队在夜里集合了,没有一点声音,每个人嘴里含了个一片木头,黑云下,悄悄赶来了10辆雪橇车,每人发了火把,并来了二十名将军,每人领了五百人。原地待命,飘下雪uā的时候,每两队人去包围一个据点,远远的埋伏、挖坑、拉拌马索,在坑底狠狠的埋上剑齿和尖木,剩下的八队人攻击了最大的巡逻营,据说杀人无算的熊族将军八臂烈夫就在这里,这人还是什么雾级高手。最勇敢的木族勇士也一招没过被他的大环刀砍成了两段。 这夜,熊族正在睡觉,刚刚睡一半,到处全是火把和鼠马、鼠虎的惨叫,无数木族士兵杀了进来,是木族士兵绝迹了10年的木族士兵,顶盔贯甲杀了进来这难道不是梦吗? 这些人从哪来的?天上吗?八臂列夫只穿了条子,还没杀到一个人,就和一个面人对上了,那人也不动,八臂列夫就是杀不出去,无数冰刀冰箭和极地罡风向那人发过去,那人一闪就躲开了,再放一个冰球,已经是水系魔法的极限了。 周围连火把都冻住了,那人也不过踉跄了几步,后来,那人从衣服里伸出一把幻彩的剑,上面无数黑烟冒了出来,所有熊族士兵眼前都是恶鬼,好像他们杀死的人都活过来了,八臂列夫想抬ui,一个死鬼从地上冒了出来,牢牢的抱住了他的ui,想挥刀,二三个骷髅头紧紧拉住了他的衣服,一个骷髅还爬上了他的肩,刚想喊,一把流光溢彩的剑捅近了他的大嘴。 恐怖因死亡的到来而结束。 终于,熊族战士对天绝望的发出了求救信号――一种美丽的焰火。 最先接到讯号的是54营,执勤的士兵看到焰火很不相信,难道木族又起义了?还有什么他们营部的jing兵也抵挡不住的吗。用到发一天的求救焰火? 不情愿起的营长一嘴骂骂咧咧,带队开出大营,刚出走不远,营长自己的鼠马先掉下了陷阱,身上立刻穿过了二十多把木剑,乌呼哀哉了。黑暗里无数甲兵杀出,马一跑就倒,人一倒就死,地面无数陷阱,刚想回寨,寨里已经火光冲天,熊族士兵只好再返身厮杀。开始还好,不一会,人般的敌人杀了过来。个个招数之一招,但是力大无比,兵器强韧,一招之下很难有抵挡的,四下里黑漆漆不知有多少敌人。 天亮了,到处是淡淡的烟和烧过的灰烬。早饭在熊族营地里吃的,觉也是在熊族的热被窝睡的,一脸兴奋的战士还在跳舞,只有熊族的俘虏一个个帮在柱子上,脱光了盔甲,个个垂头丧气。一队二千人的木族战士赶着雪兽和雪橇去追杀漏网的熊族,齐膝盖深的雪地,他们能逃多远?雪橇在这个世界上还是首次出现,速度极快,就是最快的野兽也难以逃脱。 中午面人集合队伍,宣布这里成立第101战斗分队,带头一个将军要求一个月人数达到二十万,几乎是全部的青壮年,成为第四军团的一部。这次参战士兵全部升级为连级干部,二个月要求人数达三十万,粮食和盔甲会源源不断送来。 直到面人走,大家都才知道:“这就是军队的赵大王爷”留下来的白虎大将擎天大将军,立刻开始了营地的建设,一切就象初升的太阳,渐渐强大起来。 函谷关的人一天多过一天和儿童居多,大家向函谷后方的三座新城――苍山、苍海、苍柏搬迁,每个城市大约人口二百万人,总人口接近八百万,第一军团扩军到三十万人,新的军人都是木族jing英,在老兵的带领下逐步学习木系内力和桃源武学。老兵就是师傅,新兵就是徒弟,雷震子不知道,他现在连曾徒孙都有了。 第二军团也从八万扩军到二十万人,新成立的第三军团、游击军团和预备军团共有二十万人。还有很多军队将于二、三个月内成立。现在这里聚集了八十万大军和近无万高级将领,这些人战意极强,也意志坚定,就是经验还略显不足。管理略为 伟陀又成立了更加详细的部矿物部分煤、铁、铜等;冶炼钢铁、铜和金银;锻造部分日用品、军用两个大部;盔甲、剑、枪、刀、弓箭等分别有专的部再加工。子弟学校成立了,全部是nv老师,nv子也是在这个国家第一次派上工作岗位,显示出了强大的生命力。 魔法学院攻关研制了上百种新的魔法,加上原来木族的不传之密和地宫的绝密魔法,更是有实用的攻击魔法几十种,赵无极和伟陀在参观时发现,一对一时,“穿心木刺”很是历害,更不会伤到其他人,就是召唤一根有毒的巨大尖刺飞向对方;还有一种对集团的杀伤,“无边落木”可以召唤多棵大树干从空落下,还能反复使用;还有一种不传之密,召唤树人,一个巨大的树人动作缓慢的过来,把伟陀都打的手忙脚那玩意不防守,也不疼。 赵无极要求这几种马上要全军学习,却被大长老阻止:“我们意见很不统一啊,很多老魔法师不愿把自己的绝学教给士兵。” 赵无极大怒:“糊涂还在敝帚自珍什么藏密这么说我大哥也不该教你们长生之术了?再废话的立刻处斩,我看你们怎么长生” 大长老赶紧诺诺称是,退下,他心里明白了,雷帝的仁慈宽广,叫人不自觉的去做事,而赵王,他的命令是可怕的,没人能说半个不字。 从此,二十种最简单实用的木系魔法被军队征用,团以上军官必须熟悉实用,包括“穿心木刺”、“无边落木”、“召唤数人”、“野藤满壑”、“荆棘遍地”、“无边瘴气”、“化骨生肌”、“回un细雨”、“双绝化木”、“裂地生根”、“天降神兵”等。 畜牧产品数量大增,但粮食的确不多了,最多坚持1个月。伟陀和赵无极商量来去,决定如果再过十五天雷震子不回来,就要强攻西京大城,以解决粮食问题。当然,这样的天气行军,死伤难免巨大,实力也将暴l了。 南海的冬天就是不那么热而已,苏克王子拂袖而去,可没走远,马上叫来几个心腹,盯紧全部的王府人员,叫人死死看住了那个苏家拉,心里已经暗暗杀了那小子一万次了。 不多时,王子的亲随来报:“王子殿下,您的丫鬟云兰偷偷由后溜走了。还有管家的儿子,出和一个算命的说了几句话,还给了锭银子。” 王子道:“派人跟着他俩” 那亲随道:“属下已经照办了。” 云海等人装作悲伤,哭哭啼啼大闹,被众人劝导拉向客房,并把两位死人也停在灵房里,准备夜间下藏,王子差人提了库银五百两安抚,一时间似乎结束了此事。 那王爷费宾早已得知这个情况,高兴极了,立刻布置下去,就等明日把王子拿下,并为此调来羽林军五百人,进驻皇宫,五百人包围王府,害怕王子万一起兵,还真抵挡不住。这些羽林军都是王城的贵人子弟,全是是绣uā枕头。另外,还派了不少市井闲人,到处传播谣言,王子如何害死神医,意在篡权等等。 翌日,王子上朝。云海化装成亲随保护王子,到了大殿,黑压压全是文武,连驻守海外的海军大将也在殿上,苏克王子大奇:“不知今日有什么大事吗?怎么都到了,连你们这些边关重臣也不宣而归呢?” 海军大将苏路诺等人道:“我等收到诏书说吾皇之病有变,连夜赶来的” 王子也不多问,大喇喇来到殿前,不多时执事宣话,王后上殿,百官肃立,那王爷也来了,身后跟了个面目土黄的瘦子,象是一直躲在王爷的yin影中,不敢出来一般。费王爷道:“王子殿下,请问可否带神医前去为吾皇看病?” 王子笑道:“昨天王爷不是说他们医术低浅,怕医坏了吾父皇,所以本王已经把他们赶走了。” 那王爷大惊:“谁叫你把他们赶走的?那人是神医转世,说不定能治好吾皇啊” 和那王爷一伙的群臣,纷纷上前责难。其中户部主使上前道:“我听说那医生可以起死回生,把一个死了三年的人都救活了” 王子道:“人已经走了,我也没办法啊。” 这是一个海关大臣上前:“王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本人恪守海疆,不敢怠慢,那使臣的怪船始终在岸边停泊,并不曾离去啊?” 众人一齐看过来。 王子一看无法抵赖着眼看一干bi害他的大臣,说道:“也许还没走,在官驿中吧,不过他们昨天水土不服,想是病了吧?不如等他们痊愈,我们再教他们看病如何?” 那王爷岂肯干休,怒道:“王子,你莫环顾左右而言他,难道你想把他们加害不成?不管怎样,今天就要他们看病” 一个打趣的上来问:“王子殿下威武如神,干吗会加害两个草民?不可能吧。” 户部主使道:“我甘冒大不韪说,王子你如果敢加害我皇的救命之人,就是杀害我王,我第一个就和你拼命” 众人一阵说,其势咄咄bi人,王子连连反驳,但是却难以抵挡,众武将虽有心相帮,但是苦于没有什么办法。最后那王爷费宾道:“王子,你速速带路,我们去恭请神医” 王子还要推辞,王后站起来道:“摆驾,本宫也要看看神医的手段” 王子一看无可退避,只得垂首带路,文武百官数百人向官驿而来,一路上,百姓知道给皇帝看病争相跟随,数万人来到王府官驿前。 众人进了官驿,哪里有人?王子道:“我说走了吧,你们不信。”这时那苏家拉跑了出来道:“王后、王爷在上,小人有话要讲” 费宾和王后都说:“有事你就说吧” 那奴才道:“小人怕有人加害,请王后、王爷做主啊” 费宾道:“我恕你无罪,你尽管说吧” 那奴才哭诉:“王子怕那神医救了皇上,他自己没有办法登基,所以、所以毒死了那两人” 一时大哗,百姓怒不可遏百官纷纷指责,更有甚者,跪爬到王后面前,要求:“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无数白菜土豆之类的扔了过来,王子吓的连连躲避。 王爷示意大家安静,正道:“事实不清,不要听任一面之词。你说说,可有何凭据?” 苏家拉道:“尸体就在后uā园树下,我可带人去挖掘,另外王子府上有不少人看见,可做见证。” 一时间跪下20多人,都说可以见证。 王子道:“好啊,原来你们都是些jiān细,看我不宰了你们。” 王爷道:“还要逞凶吗?王子,你先想想自己怎么过关吧” 王子道:“这些都是血口喷人,不足为凭。” 那王爷道:“好,苏家拉,你带人去挖吧。” 苏家拉领命去挖,不多时拉来两具棺椁,来到大家面前。 王爷说:“苏克王子还有什么好说?” 苏克王子道:“这有什么,我家后院有两具棺椁,说明我有罪吗?” 王爷道:“俗话说-不见棺材不落泪,你还真是如此开棺” 开棺的结果是所有人大吃一惊,一个里面一只小ji,另外一个是小兔。那苏家拉大惊道:“原来那、那两人是在里面,难道是jijing、兔jing所变?” 王爷也暗自吃惊,仍正道:“不论是什么变的,能救我皇就是神医,害死他们就是罪人” 户部主使道:“我听说乌ji国就是有这个特点,死去的人变成ji。” 王子哈哈大笑:“是吗?你死了不知是变成什么” 这时两个斗笠面的人来到王后面前,道:“王后,你们是来请我们看病吗?不好意思,我们去抓了。” 说着摘下了头上的斗笠。原来正是雷震子和冰倩。 王爷大惊,怒不可遏,立刻拔剑要杀苏家拉,王子忙拔剑挡住,那苏家拉道:“王爷,你怎么杀我,我可是按您说的做的啊” 费王爷一看事情要败一招手,那个土黄面目的人立刻向王子施法,张牙舞爪半天,冰倩道:“就是他下的息壤之毒一用法力,息壤就会长大,把人胀死” 一个斜挎金刚圈的少年一步上前,虚一箭,那人立刻惨叫倒地,不断打滚。雷震子道:“呵呵,云弟的穿心箭已经收发自如了,可以在体内穿而不杀人,真是神技。” 云海忙道:“大哥谬赞” 雷震子道:“费王爷,你也不必动手杀人,我们先去救皇上如何?” 那王爷一看上万人看着他,文武百官都在场,事前把话全说满了,只好道:“正是,我们先去看皇帝的病,回来再斩这信口雌黄的小人” 合着士兵、将军、大臣和百姓的万人队伍,浩浩前往皇宫,王子走在前面,心里很是得意,但是雷震子不敢半点松懈,安排许邵马上去审问那个苏家拉和下毒的人,看费宾会不会狗急跳强,另外,叫龙儿去保护海兽号,而云海则继续保护王子。费宾王爷没想到事情变化这么快,一时难以找到对策,也救不了他带来的土族黑魔法师,只好发出暗号通知自己的人,万一有变只好一拍两散、鱼死网破了。 大队人马在皇宫前停住,只有费王爷、皇后、王太子和“神医”几人进了大内内园,王子的人则重重包围了皇宫,一入皇帝所居的寝宫,到处都是味,无数医生穿梭来去,这些大夫个个愁眉苦脸,走路困难,想是治不好病被打的,里面居然有个兽医,因为给牛看病出名,也被抓了进来。 王子一看大怒,立刻赶走了在场众人,带着雷震子和冰倩、白莲来到内室,看到龙上一位国君僵卧,面蜡黄,雷震子叫冰倩上前观察,自己牢牢的盯住皇后和王爷。只见内宫内人影重重,来回穿梭,好像有什么重大布置。 冰倩看了一眼,有简单把了脉象,用中原语对雷震子道:“大哥,这国君也是水系内功jing纯之人,中的也是土系的黑魔法,而且被庸医灌了大量的物,更加堵住了经脉,不过息壤这东西必经是仙物,魂魄倒是也没有散去,只是一时见效的法子没有啊。” 雷震子一想,对冰倩说:“那先除去医之毒,在去息壤,我只有办法。” 接着把苏克王子叫到一边,说道:“王子,你我现在身在险地我看内宫已经遍布高手,万一费王爷下手杀害你我和皇帝,我们恐怕今日就是葬身之时。” 王子奇道:“他如何敢尔?” 雷震子道:“他只要说你我把皇帝毒杀了,他又杀了你,外边的人不明白,也许会相信。” 王子道:“那如何是好呢?” 雷震子道:“一会就说无法医治,先稳住他再说。你一出宫就调集人马,团团包围这里,消灭费王爷的人。我在这里自有办法。” 王子道:“真要开打?” 雷震子怒道人之仁你还不明白别人要的是你的命吗?” 费王爷这时对冰倩道:“神医,不知我皇可否有救啊?” 冰倩和雷震子一商量,雷震子道:“王爷,皇帝这病不是一天可以医好的,现在缺少一样引,只要找来,就可痊愈。” 那王爷大奇,急问:“什么引?“雷震子道:“这引天下少有,叫做无根木,可以吸掉皇帝身上的土毒,本来此物产于塞北苍木,去找是来不及了,幸好我船上带有一棵,可叫人去取。” 费王爷一听“土毒”两字,立即脸大变。 王子立刻道:“不早说,我亲自去取”也不顾众人,撒ui跑出去了。f 【……第二百二十六章 训练 --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二十七章混乱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第二百二十七章 雷震子道:“王爷,就算救了皇帝,恐怕也要神志不清啊。”费王爷道:“只要能救了我皇,就算是神志不清,我们也深感欣慰了。” 雷震子道:“那好,请诸位先回避一下,神医要做法医治。” 费王爷只好和皇后退出寝宫,一出宫两人把牙一咬,费王爷道:“只要皇帝好了,我们就死无葬身之地看来必须行动了”皇后道:“看来也只好如此” 立即布置五十名高手,在宫口劫杀王子,五十名高手,可是费王爷多年的心血,个个都是“涛”级,先天之境的高手,随时准备杀入寝宫。 王子一出宫就径直回府,云海也跟了回来。许邵一见云海就说:“那苏家拉道,费王爷近日就要起事了,他本是红国的jiān细,要篡权夺国,红国派了很多高手和异人来助他,少说也有一百几十号,再不动手,恐怕大哥危险” 王子问到:“可知费王爷的部署。” 许邵道:“这个不知,当今最急就是把皇帝、我大哥和冰倩、白姑娘救出来。” 云海看王子犹豫,道:“今天那土系魔法师就要杀你,那费王爷可以说心狠手辣再不下手,恐怕被人占了先机” 苏克王子银牙咬碎,一拳打塌了书案,叫道:“传众将” 不多时,一十五位大将晋见,王子道:“今费王爷和皇后篡权误国,实为红细,今天就要起兵擒拿他们,众将意下如何?” 众人大惊,知道这事成则成,不成则死。有人道:“费王爷还无谋反迹象,末将认为还是从长计议吧” 王子道:“来人,把这家伙拉出去,砍了” 两边站出两名刀斧手,一把摁倒那将,那将是羽林军高手,竟然不能反抗,被带了出去,剩下众将无不战栗,王子道:“还有谁有异议的,现在说出来,可饶一死。” 众将一起拜附道:“我等誓死效忠皇子” 王子立即吩咐下去:“第一,全国戒严,任何人等不得出入;第二,海军全部出海,在近海巡逻,一旦有可疑船只,立即抓获;第三,各地陆军,用我虎符调动,派遣jing锐入京;第四,消灭所有忠于费宾的部队和友军――特别是羽林军” 众将得令而去,王子一头大汗,对许邵道:“我现在该如何?”许邵一笑道:“你随我们去海兽号,不然你必被费王的高手所杀府中可有密道?”王子道:“密道有啊,通往城外。”许邵道:“事不宜迟,我们赶快走吧。” 王子等人进入地道,不多时出了城,远远看见城外有部队的旗号,王子上前道:“不知是哪家将军的部队”一个校官骑马过来一看,认得是王子,下马道:“殿下,我家将军是震海侯苏马拉” 王子马上命校官带路进了大帐,对苏马拉道:“将军,我持有兵符,城里已经发生叛此地我暂时做中军,命你马上联系其他部队,火速来此地报到。” 苏马拉不敢怠慢,立刻执行,王子等人稍做安顿,立刻点兵升帐,不到一个时辰,城外大兵云集,各将纷纷都来报到。忽然王府有家人来报:“殿下,你走不久,我们王府被一群神秘人偷袭,卫兵全部被杀,众家人和丫鬟被抓走了。只有我认得密道,逃了出来” 王子咬牙道:“费宾好狠可怜这些人跟我许久,如今只好不顾了你先下去休息吧”那家人道:“殿下,我还有一急事相报。”说着走过来,王子道:“有话快说吧” 那人走到近前,突然拔出一把匕首,飞身刺来,看那手段,竟是达到本国“惊、涛、拍、岸”四大境界中“派岸”境高手,匕首剧毒,王子本就不是敌手,等何况突起发难,突然,一个光圈套在王子身上,那匕首刺在光上立刻反弹,那人一个后翻,反手打出一道魔法屏障,巨大的海把众卫兵冲出了大帐,又身再上,刚才正是云海把金刚降魔圈套在王子头上。 许邵立刻拔“列天”上前厮杀,哪知这人竟是众人出道来所遇最强的对手,此人左右躲闪,如流水入无间,列天总是难以斩到,那人也不招架,魅影重重,唯一想刺杀王子。 云海马上拉王子后撤,众将齐齐挡在王子前面。那人一看,虚晃一招,抛下许邵,飞身投来,云海一挽弓,3只“三味离火箭”出手,那人低头躲过一只,竟拼死中了两只,一掌打飞前面三将,一刀刺向王子,云海手一招,迎面拉开“天机神弓”,再出3箭,那人两臂中箭大火熊熊,背后一箭飞到,迎面又是三箭,谁知竟是视死如归,6箭同时在身上,还是一刀刺中王子,那王子身上的金刚降魔圈,再次把匕首击飞。饶是如此,王子还是吐了一大口血,疼的蹲了下来。 刺客长叹:“天不假我”跪地不起,许邵上前用重剑点住他道,一时不至于马上身死,云海也把离火收了,只见那人两臂全如焦炭。许邵道:“看你也是条汉子,修炼到这等地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何为那jiān臣冒死来杀王子” 那人道:“呵呵,我食人之禄,忠人之事。别说鲸身吞炭,刺杀君王,就是粉身万死,我也不负主上之托” 王子道:“你那主上祸国殃民,里通外国,你也愿意为他效命?” 那人笑道:“我自幼只知道你们这些王侯将军欺压百姓,百姓生不如死者多有,我不知什么国不国家,jiān不jiān臣。只要给我们能过好日子,就是跟别的国家又当如何?” 王子道:“看来你被蛊久矣难以和你辩论,不知世上还有多少不知正义廉耻之人推出斩了” 那人狂笑:“世上根本正义无存,只有弱强食,你赢了如何,王爷赢了如何?与正义何干?”大笑中出了大帐,倒是慷慨赴死。 云海看了许邵一眼,许邵也是一脸 费王爷听说苏克王子出逃,立刻命羽林军四禁闭,不得放走党,尽派高手到处行刺、抓捕,并宣布起事。他还特别把本弟子费议叫来,化装成王子府中家人前往行刺,他知道费议的能耐。费议号称“附骨杀神手”,功力更是高绝。几乎没人逃过他的毒手,只是这次去了即使刺杀成功了,也不能从万军中安全再回来了。 同时,费宾伙同皇后,挥兵入宫,劫持了昏m的皇帝和雷震子等人,同无数大臣、皇亲国戚、军队家属压到城上,二万羽林军向费王和皇后效忠,剑拔弩张,吊桥高挂。 王子帅军近五万,牢牢把各堵住,还有不少援军纷纷赶来,王子在城下道:“费宾你的末日已到快开投降,给你一个全尸” 那费王爷一看王子,知道行刺失败,随即哈哈大笑:“小子,今天你老子和兄弟姐妹都在我手里,张狂什么高诉你,我已经联络烈焰国主,不多时大军就要压境,看你们还能嚣张多久” 王子道:“我不相信全部羽林军都愿意和你一起做叛徒和亡国奴” 费王哈哈大笑:“亡国怎么了,可不一定是亡国奴啊,你看别的国家,不一样被烈焰所灭,除了国王大臣,黎民百姓不是一样好好的,你父子连年征战,每年造成多少孤儿寡你们才是真正的刽子手” 王子大怒道:“难道爱国有罪,叛国有理?你在此强词夺理,又怎能服众人之心” 费宾道:“一将功成万骨枯今天你我无论谁死谁活,都是数万将士掉头之**还不认罪伏诛吗?” 云海道:“不要多废话,尽快攻城”说罢拉开天机弓,“嗖”一连十箭上城楼,那费宾挥剑勉力挡掉了箭,也震的胳膊发麻、动弹不得,身边几个大将则均被杀,一时间,叛军大城上箭如雨下,城下鼓声缓缓响起,步兵如蚂蚁般,以盾遮头,慢慢开始爬墙攻城,几百个壮士拉起一棵销尖的巨树向城攻去。 雷震子一看时机已到,立刻背起皇帝,从城上一跃而下,周围几个军官刚想阻拦,被冰倩的圆月刀飞出,割了喉咙,只见半月纷飞,如天外来客,来时无影去时无踪。云海也连连发箭,瞬间发完七七四十九箭,把冰倩周围的官兵杀伤无数,冰倩一看雷震子安全到了地面,自己也纵身跳下,被城下兵将救起,送到王子马前。雷震子把皇帝jiā给皇子,道:“立刻攻打北城白姑娘马上会开关。” 原来白莲也没闲着,偷了一套黄袍龙冠,趁到城中,等大军去了城头,白白马上变做皇帝,回到宫里,宫中众人见皇上复活大惊,连连磕头,白莲马上调集人手,在宫外召集百姓,少数不听话的羽林军被白莲用穿心针杀死,不多时宫外聚集了上万百姓。白莲站在高台大呼:“百姓们,费宾造反了,要把大家大家拿起兵器,和我一起去杀了他” 皇帝爱民如子,深受大家爱戴,一听皇上亲自召唤,无数百姓到宫领了兵器,向城杀去,不多时,众人就杀到城口,羽林军只有2万人,在北城仅三千多人。其中不少还看到皇帝亲临,不敢作战,不一会,万余百姓杀到城战意极强。羽林军只得投降或逃走,城被打开,城外数万将士杀入城中,守城兵将本无意与自己人作战,大多放下了兵器,不一时,全城告破。 费宾一看大势已去,一面下令杀掉人质,一面带了五十名高手逃命,下了城墙不见了。众士兵见主帅逃走,也无心杀害人质,纷纷弃兵刃逃走。一时间,二万人马土崩瓦解。王子哈哈大笑,挥军入城,一路上百姓高呼“万岁万岁”一直护到众人进了皇宫。 王子见了假冒的皇帝也是一愣,雷震子一解释,王子随即明白了。大家安顿下来,王子立刻下令各城警戒,贴安民告示,让百姓回家,全城搜索要犯。另一面侦骑四出,观察烈焰的动静。 那费王爷就象蒸汽一样,从空中消失了,王子只好把费宾家属、家人和皇后母家全部下狱,继续搜查费王府。果然,费王府里暗藏无数暗格、密道。费宾肯定已经逃走了。 探马来报:“皇子殿下:烈焰国大军十万在边境驻扎,并未过境,我国边防大将靖边侯边古大将军正带本部八八万人马与之对峙请皇子殿下定夺” 苏克王子道:“震海侯苏马拉,你马上带兵五万,前去援助,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和他们开战,估计他们看我们不自然会退兵,同时也是来接应费宾那狗贼的,如果看到费宾,格杀勿论” 震海侯领命而去,苏克再次回见雷震子。雷震子道:“皇上已经转醒,休息半月才可下地,真正好转要半年时光不知王子如何打算?” 王子忽然跪下道:“雷先生,救我父、扶我国,大恩大德不知如何能报” 雷震子连忙扶起苏克,笑道:“哈哈,这个好办,我正有一事相求。” 王子道:“您有话请讲,就是分半个那亚国给你,我也决不皱下眉头。” 雷震子笑道:“王子,你说哪里话来,我本是苍木国主,今日带来大量金银,前来采购粮食,对抗冰国熊族,如果贵国有余粮,卖我些可好?” 那王子不再怀疑,大礼见过雷帝,道:“雷帝,我国虽小,但物产丰富,粮食一年三熟,更是魔法大陆的鱼米之乡,有几十年吃不了口粮,只是不知如何把粮食送到北国呢?” 雷震子笑道:“只要送到南方一个小岛,我自然可以送去北国。” 翌日,王子立刻下令,调集全国船只,那亚是海国,船只极多,三天之后之后,数万大小船只满载粮食,万帆竞发,运往小岛。再由小岛,人工修建了管道,把粮食倒入传送口。 远在大洋大陆的烈焰国国主烈火神君是个极jing明的人,一看没有好处,毫无必要为费宾拼命,立刻退兵遣使,对王子平表示祝贺,还送来不少礼物。 雷震子看国王病情渐渐好转,王子执政严谨,便前来告辞,苏氏父子送上无数礼物,坚拒雷震子购粮款。依依不舍送走众人,大家大醉一场,洒泪而别。 雷震子来到小岛,简单布置完毕,大家传上皮衣厚袄,再次回到了北国。 又见塞北的雪,半月多不见,无极和伟陀眼睛都红了,看到大家平安回来,悬着的心才放下。无极的魔功又有长进,周身黑气缭绕,而伟陀更加伟岸。大家ji动的拥抱在一起。 雷震子道:“粮食运的如何,够不够用?” 无极道:“大哥,太及时了,再晚些粮食怕不够了,照现在的速度,运送七天就可以支持到冬季结束,一十五天就可以到明年收割了。” 雷震子道:“这次可以说大家都不容易,回去慢慢说。” 大殿里,案几上文件如山,无极道:“大哥,现在函谷基本人口在八百多万,正规军队在八十万人,还有预备部队近四十万人。军官五万多人,大多修习了桃源武术和新的各种攻击魔法,伟陀共负责开采了四十多处矿山,生产盔甲兵器可以武装一百五十万人。另外还有各种战斗野兽二万多只。” 无极又说道:“另外,在各定居点,共有三百万人留守,正在建设堡垒和军队,估计在过半个月雪化开封后,可以有一百万游击部队和一十五个小城能用起来。” 伟陀道:“大哥,熊族的据点被我们攻击消灭了四十五处个,全部的西北定居点都解放了,还有一十五个靠近西京,我们没敢去动,可惜大雪封山就要结束了,估计敌人也多少察觉了,半个月后必有一场大战,我们是不是得准备一下。” 雷震子道:“函谷四面天险,但是也要考虑退守的地方,向西北有个出口,外面是无边沙漠,倒是可以去探探路。另外,我们的军队战斗经验不足,可叫他们轮流去袭击那一十五个剩下的巡逻营,丰富和熊族作战的经验,我们也不怕他们知道了,可以大张旗鼓打出我们苍木的旗号。” “另外,可以叫白姑娘和冰倩,把部分和孩子送到那亚国去,他们的丈夫也可以去,如果已经入伍的,可以马上退伍,尽快在那亚海岛建立个小天地。不然我们万一开战,这些孩子我们可能保护不过来,这样算来可以迁走六万人。” 一张巨大的地图摆在地上,函谷南边就是西京,西京北是锡乐,南面是定海,定海在一片高原上,往西南是云都和下川,这两个地方必定要经过定海。雷震子看了看,5个城市间的巨大空地,是今后的目标,直接攻打城市的作用不大,就算打下来,必然要再守,而守的话,就是被敌人分割包围的下场。 西京向东是苍松,是个被多国控制的木族诸侯国,往南是红控制的雷木,看来只要切断西京,就占领了四通八达的地理要冲,可把熊族一下分割成塞北、西南两块。 西京往东苍松国内的河阳,是熊族的军事重镇,屯兵五十万,都是jing锐,是熊族窥视东部的巨大军事枢纽,和西京是两条纽带或两颗重要的棋子,也是当年冰国熊族入侵木族的路线。如果要彻底打败熊族,就得把这两处攻陷,南灭三城,北俱来犯,搞不好也会被熊族包围,造成首尾合击,看来这场战争将是况日持久的。 在看西京边上有条大河流过,是苍木主要的大河北龙河,一直穿过苍木大地,从苍松入海,绵延近万里。这条河的几个主要渡口都在大城市附近,如果切断这些渡口,就可以把熊族切为两段,但是河岸较长,敌人不一定在哪里架浮桥,也很难说。 看了良久,雷震子道:“诸位,我们先成立两个军事小组,我任组长、由许邵、无极为副组长,分别针对正面战场和游击战场,无极和伟陀主要负责正面战场,许邵和冰倩主要负责游击战场,白姑娘、大长老、圣nv为组员,成立四大战区。 第一军团三十万主力针对西京形成西京战区,由无极负责;第二军团三十万负责狙击河阳地区敌人,由伟陀负责,形成第二战区;第三军团二十万人负责留收和策应,由云海负责,为第三战区,游击部队大约有十万万jing锐,立刻组成部队,负责对各个城市周边进行ā扰和特务侦查、暗杀、抓捕活动,由云海领导,形成第四战区。” “现在大家马上回去准备,我去看看第二军团的情况。”雷震子最后说道。 新任第二军团司令的伟陀带着雷震子来到第二军团驻地,远远看到寨半闭,鹿角森然,上面飘着大旗,大旗上画着一只y麒麟。 大寨看上去虚虚实实,不太分明,不到一里地,斜刺里一彪人马杀了过来,当前的是一个大汉,一脸刀疤,胡子虬结,身后个个是上身笔直的壮汉,个个刀明箭满,一看是伟陀和雷震子,那大汉立刻下马跪倒,叫道:“雷帝在上,受第二军先锋营营长马五一拜。” 雷震子一看笑了:“马头领,如今做了我军营长,看来更加威武了吗。” 那马五笑答:“俺征战的半辈子,今天才知道是为什么打仗,比什么时间都起劲。” 雷震子道:“光有心不行,还要有本事才行。” 马五道:“回雷帝,我现在学的攻击魔法和中原武术,已经可以在伟陀将军手下走十招了。” 雷震子一听,乖乖了不得,伟陀神力惊人,加上降魔杵,一般人一招就打到土里了。可见这马五根基扎的很牢啊。 进了大营,军师是土匪的军师刘七,现在改名叫刘伯问,这刘伯问可是极为狡猾的土匪军师,算无遗策,看到他为伟陀当军师,雷震子放了心,对伟陀道:“你要多听军师所言,不要擅自行事。” 伟陀领命。 大家出了中军,来到校场,三十万人马整齐列队,一个万人队接一个开过来,刀步兵、枪兵、骑兵、重甲骑兵、弓骑兵、工程兵、特种兵整整齐齐共三十个万人队,分六个师团-天、地、人、神、鬼、魔。各个师团都有自己的军长和副军长,共一十二人,主将分别是三个原土匪中的高手“杀手锏”于雷、“穿山甲”齐龟、“无头将军”马达加和木族三名据点长老木风、木雨和木云。 雷震子道:“jing兵我们就是要jing兵。下一步给大家配上更好的装备,五弟,你给长枪兵配上短刃,给刀步兵配上盾牌。给弓骑兵配上地钉网,这样我们的战力还会增加。对了,这里没有火抓紧研发一下简单的火 伟陀道:“我准备成立个魔、武、功学院演练场,搞个比武擂台,大哥你看如何?” 雷震子笑了:“擂台?看来你们还是技痒啊,呵呵。” 不久,一座青山一处天,一块碧水映天然,一座大院楼台开建了,御赐“魔武功学院”,其实是大家jiā流的地方,准备以后每年举行传统的武元节。 雷震子最关心的是第四军团,许邵和雷震子这夜促膝长谈,听着窗外冰碎雪融的声音,雷震子道:“二弟啊,其实全部的实力加在一起,也不能取胜,何况我们没有接触对方的高手战士。” 许邵道:“大哥的意思是说,我们还不能正面和敌人接触?” 雷震子道:“对,真正的战力应该在你们这,游击战,通过ā扰他们,叫他们到处找我们主力决战,一直拖垮他们。” 许邵问道:“那我这第四军团怎么带?” 雷震子看了看窗外的雪末,慢慢说道:“必须化整为零,到处分散,以小分队的形式存在,同时成立特务机构,侦查、抓捕,把大量的人排到敌人控制区。” 许邵道:“呵呵,那个简单,可是一旦派去如何控制他们呢?” 雷震子道:“一定要找被熊族杀害过亲人、或对熊族充满仇恨的人,最好是无牵无挂的,我们给予他们一个官职,照顾他们的家小,解决他们后顾之忧。再派去安ā。” 许邵道:“这种人不少,可是光是这样会不会出问题呢?” 雷震子道:“出问题是必然的,这样的人也容易逃走叛变,所以,此外,一定要成立一个组织,叫他们加入,对于敢于叛变的,千山万水也要杀了,有了组织,大伙也就有个家。这样就多少好控制些。” 许邵道:“那这个组织一定要叫人有荣誉感才行,叫什么呢?” 雷震子道:“苍木大地,驱除敌辱,就叫苍木堂” 许邵道:“好苍木堂,下面设几个分坛,我这就去准不好快走兽灵遇险” 许邵拔除列天,雷震子提起紫晶短剑,这是他第二次使用此剑,同时一声啸,龙儿立刻出现在身边,两人一出龙儿迎风化成巨龙,头如楼台,身如长河,两人一把抓住龙鬓,瞬间飞到黑乎乎的山里。 片刻过去,已经出来七八十里,看到五个白衣人正在围攻兽灵,兽灵似乎对其中一个坐着的人十分忌惮,不敢变身,另外五人则不客气,各自施展兵刃向前,看那写兵器,倒是好像佛法器。 龙儿一声长长长啸,龙响彻仟里,紫火烧遍天空,千松起火,一个白衣人身上升起金光圈,堪堪挡住紫火,两人飞身而下,立刻把五个白衣人挡在外边。那五人一看这个架势,不是头,立即收劲提防。 雷震子抱拳道:“众位得道高人,为何难为我家小兽?” 为首那人站起来道:“这位老兄请了,我们不知是您下的灵兽,只当是恶兽,这才想除害。” 雷震子道:“请教大师高姓大名。” 那人道:“我不是大师,是苍木国寂灭派掌人孤独剑,人称苍木剑魔。”雷震子笑道:“呵呵,大师玩笑了,大师一身佛法修为,我等很是钦佩,如何是什么剑魔啊?” 那人大奇:“佛法是什么,我的确是苍木剑魔啊?” 一个人大怒:“你是何人,胆敢怀疑我师父的身份,我师父是苍木第一高手,今年逾二百岁了,隐居在此四十年了,什么佛听也没听过?” 雷震子傻了,看了许邵一眼,心道:“难道我看错了?” 许邵道:“那么我请问,您手里的降魔金刚杖是什么?” 那人道:“什么金刚杖,这是师父给我的金棍” 许邵笑道:“那哪为老兄用的九锡环呢?” 那人道:“什么锡环?那是狼牙bāng” 忽然那孤独剑道:“住口” 返身来到许邵、雷震子身前道:“两位前辈难道认得这些武器?” 雷震子道:“正是,这些是法器,不是武器?” 孤独剑道:“什么叫法器?” 雷震子道:“法器就是可以把佛法施展百倍,自己可以吸收天地灵气的宝物。” 孤独剑越听越奇:“你们既然认识,可会使用?” 雷震子道:“在下可以勉力一试。” 孤独剑把金刚降魔杖递给雷震子,雷震子盘膝坐下,水平持杖,念动神咒,渐渐接近佛法的边缘,一声响亮,那杖飞起,半空放出万丈金光,一个大大的“卍”字直上九宵。惊的孤独剑大嘴张开,一屁股坐在地上。 雷震子道:“想来你一定是无意得到这些宝物吧,看你修为也到达寂灭之境,是否也学得是正宗佛法?” 孤独剑道:“正是,我幼时偶入一山得这些法宝,但一直练习不得法,这才闭修炼,难道这些东西是尊驾所有吗?” 雷震子道:“非也,这些远非我等所有,但是我对佛、道、修真都略有涉猎,如果你们愿意,我倒可以和你们研究一下。” 孤独剑立刻起身要拜:“我等愿意拜在您的下,还不知高姓大名?” 雷震子道:“呵呵,谈不上拜师,我是雷震子,号凌霄真人。这些是我师弟,统称凌霄七子。” 剑魔的一个人道:“你就是边民所说的雷帝?我的弟弟在你白虎军中任职来” 雷震子哈哈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回营详谈吧。” 雷震子一番**,神驰了几位m途者,那老者已经步入魔道,差一步就万劫不复。雷震子仔细讲述佛法,听的个个拜服,正所谓经声佛号唤回苦海梦m人。最后雷震子道:“佛法讲究心神寂灭,于自身内感悟。慈悲为怀,普渡慈航。所有内力,皆源于体内小宇宙与大环境之间的感悟和jiā流。”众人于练功的瓶颈处得以悟顿悟。 孤独剑下弟子30多人,四大弟子为掌弟子宋金刚、执法弟子伍慧轮、传功弟子马凡经、总镇弟子楚随良。在孤独剑一再请求下,雷震子同意跟随修行,并传与长生之术,孤独剑就成为魔武功学院第一任院长。四大弟子则调入许邵的“苍木堂”任四大坛主,伍慧轮使用的是金刚降魔杖、马凡经则是九锡环杖、宋金刚用的紫金钵盂、楚随良使得是虎头戒刀。 “苍木堂”总部设在魔武功学院后面,一路戒严,一般人不得进入,一十五个定居点和四十多处的巡逻营头领来此开会。共五百多人。许邵把四大坛主介绍给大家,并宣布 “苍木堂”成立,下设“苍木神眼”、“苍木雷霆”、“苍木根须”、“苍木神树”四大组织,每坛下设各香主,所有人拜创始大魔王为尊,结为兄弟,立教规11条,加入者终生入教,不得反叛。 许邵为教主,称苍木魔神,四大弟子为四大教使。分管东南西北是个方向。所有教众按十个级别分等级,各自回去发展弟子,要求人数在十万以上,并建立了严格的内部监督机制。成立了苍木“食尸鸟”分队,凡是内部叛渎职的,就地正法。 副教主为孤独剑,孤独剑把本三十多人全部加入苍木教,并制定了独特的联系方法。半个月后,就有五万人分近万个队伍分头潜入魔法大陆的一十三个国家-寒冰国、烈焰国、那亚国、雷木国、苍松国、骆驼国、黑鬼国、乌ji国、车其国等。这些人,一边自己训练,一边定居,一面用带出来的钱建立据点,培养弟子。广大的山川、农庄、集贸到处都安ā了苍木的眼线。 半个月过去了,un暖uā开,一切井井有条,雷震子唯一担心的就是西北沙漠,那里万一有骆驼族来犯,就是腹背受敌,于是在西北口,苦旱之地,决定建立一座石城,叫做:“兰关”。 翌日,调动八十万人用十天完工单面的城墙,留下二十万继续建设,派兵向周围三十多处井口投毒封井。这样兰关就成了西北唯一的关碍和补给点。 西京城里现在一片大熊族中将雾级高手别而克林今日脾气火爆,动不动就虐杀木族人,城里木族恨的个个想吃他的他也不好过,六个师弟死了三个,自己的几个得意弟子也死了,本来以为是土匪,如今看来不是。 历可夫、克勤、克拉、卓林、马瑞、龙河那等都是顶尖高手,竟然血无归。开un来,竟然接二连三的报告,六十个巡逻营屡屡被毁的消息,对方肯定是正规军,这个军队如何给上级汇报?叫什么军队,说在自己的防区出现一只十万人左右的正规军吗?还是先和敌人决战? 正在踌躇,有快马来报:“西南战区元帅沙里佛将军将令到” 打开一看,里面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原来西京里有帝国的情报组织,已经上报了战区司令,沙里佛还命令他,马上出城和敌人决战。并从河阳调来沙里佛的弟弟中将沙里风带兵十万增援。 别而克林一肚子火没处发,一脚踢飞了传令官,大叫:“他老吧子的点兵升帐” 全城凑起了五万兵马,还有二万苍木伪军。别而克林把自己的三个师弟“雾岛7杰”的列师济、托可、胡达叫上来,各自带兵一万,自己中间一万伪军和一万铁骑,这5万全部是鼠马骑兵,还有十个飞兽侦查兵。留一万熊兵叫自己的大弟子“瀚海飞雪”亚力看家。 刚刚点完部队,就有侦骑来报:“城外大约有八千人马袭击第一巡逻营,距离我城四十里” 克林大怒:“欺负到头上来了,弟兄们随我来”一掉马头,当前而去,后面一一跟随,排成四队,五万大军片刻杀出西京,蜿蜒向西北而去。 赵王无极站在一棵巨松顶上,看着西京里兵马调动,双眼渐渐显出杀机。下来树,到密林里,许邵和云海、伟陀都席地而坐,无极道:“乌龟出壳了,煎炒烹炸就看我们了。” 许邵道:“你来布置吧,我们没你有办法啊。哈哈~” 无极道:“好,我就安排吧,你们别笑话我啊~二哥,你的部队就在沿途ā扰他们就行,不用真打,但是别叫他们得劲。” “伟陀,你的第二军团一十五万人绕城向东,在西京东五十里的西官驿站伏击河阳援军,另外一十五万人包围河阳以南,密切监视河阳动静。” “云海,你的第三军团战斗力还没形成,留五万在城里,十万在城外驻扎,防止无头苍蝇的熊兵冲到函谷去。” “我的部队一分为二,青龙、白虎军主力围歼西京军,玄武和朱雀佯攻河阳北,当然,叫他们打上苍松的旗号。” 众人嬉嬉哈哈一阵,各自去了,这时,克林的大f!~!【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二十八章梦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第二百二十八章梦 青龙大将龙苍藤,带兵大白天攻打第一巡逻营,这还是第一次,八千多弓骑兵风一样杀到营前就开始放箭,一半是火箭,熊族弓箭远没有伟陀改良的风翼箭远,也没弓骑兵机动,每人了二十箭后,巡逻营已经是一片火海,到处是刺猬一样的士兵和帐篷,十多万只箭如雨点一样,活下来的熊族也只能藏在盾牌下面,龙大将军带了二十个魔法师上前,念动咒语,巡逻营的大自己就开了,还长出了叶子。 “无边落木” 无数滚木从天而降,下了半柱香,第一巡逻营几乎死伤了七成,剩下的在大火里呼救,这时,远处尘土大起,龙苍藤道:“弟兄们,大鱼来了,我们往南撤”弓骑兵全是快马,一会就撤光了,等克林赶到,就是一片燃烧的火海还没熄灭。 克林看到惨景,心中大怒:“给我追” 五万人向南追去。南边渐渐上了高山区,山坡上全是溪水、树林和河谷,部队越走越慢。克林一看快中午了,下令休息,做饭。 五万人下马做饭休息,排除哨兵二百多,分别爬上山头,饭刚刚要熟,两边林子里闪出几百猎人打扮的木族,锣鼓大作箭来,大军敢忙起身应战,盾牌举的胳膊都酸了,才发现也就几百号人,克林派出二千人入林清剿,其余的吃饭。 大军刚坐下,前面八千弓骑兵杀了回来,距离五百步开始齐这伍万重甲兵虽不怕箭但也忙顶盔贯甲,上马厮杀,一下追出二十里,可怜的杀入林地的二千人马,没包了饺子。 转过过山凹,青龙大将柳白杨来了,带领四千弓骑兵,四千马刀骑兵接应,龙苍藤带队前去休息,白杨白衣白甲,破口大骂,气的克林挥军追杀,一直追到山谷口,白杨命令下马上山,留下无数角马,克林担心有诈,只好停止追击,一看缴获八千多战角马,克林得意非凡。下令五千人下马上山继续追杀,等这些追兵上了一半上,八千人立刻分两队站好,后面四千弓兵开始放箭,前面一千马刀手往下丢石头,三千马刀手呼啸着杀了下来。 白杨一个咒语“un藤万壑”,满山的树都伸出根来,拌的五千追兵东倒西歪,不多时,死于箭下刀底的超过大半,只好退下去。克林无奈,只好包围山角,困住白杨。四面不断有猎人和箭手放冷箭ā扰,直到下午,熊族出兵二十多次,饭都没吃上。 克林想这样下去不行,只好撤军出山,找个开阔地安营,众人在箭雨的欢送下于天黑前到了一片草原。克林道:“安营,做饭,休息” 大军下马砸桩,刚忙活不到一刻。对面草原尽头、松林边上,一队人马列队而来,中间画了一只紫飞龙,当前一将长袍罩体,仅l一双眼睛。背后一杆大纛旗,月光里写了一个赵字,少说有八万人马,早吃饱喝足,等待多时了,前面长枪如林,后面弓箭似雨,马匹骑兵在两翼包抄,还有几十只古代巨大野兽慢慢爬了出来,上面还站满的弓箭手。 克林一看大惊,这时对手准备决战的架势,连忙停止扎营,鼓声响起,众将上马,集合队伍,正面对着敌军一字排开,全军发一声喊,自鼓士气,大家都知道,不奋起最后力量一战,就会全军覆灭 克林细看对阵,大约八万jing兵,全是飞龙旗,阵形严谨,上前道:“来将何人,那国兵马?” 敌阵一头者策马飞驰到阵前道:“克林将军,今日叫你死的明白,我本苍木帝国雷震雷大帝座前第一军团主帅赵王无极是也,放下兵刃,请罪投降,或可返回北国,如若不然,你绝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克林怒道:“信口雌黄雷帝威名我只是听说,那是千年前的英雄人物,如今你搬出来吓人吗?” 那头者哈哈大笑:“你孤陋寡闻而已,我等百万大军就是千年前回来此地的,今天你知道的也晚了。”说着一摘长袍出飞发如云眉如鬓、红睛火眼的一张魔脸。身后万仟黑气上升,中间无数鬼哭狼嚎之声,吓的前面的鼠马纷纷把骑士掀翻。 赵无极哈哈一笑回归本阵,克林一看全军士气全无,策马在阵前奔驰道:“今日如不拼命,我们必无生路,大家一鼓作气,和敌人拼了” 众将齐声号叫,五万铁甲水般冲过去,赵无极把马鞭一指,无数步兵每人两綑干柴和茅草拉到阵前,身后弓箭手箭矢如雨发上青天,片刻后倾泻在先头部队身上,赵无极马鞭一挥,八万大军慢慢后撤,步兵点着了上万綑干柴,一下浓烟滚滚,烈火熊熊。 五万铁骑登时被死二千多人,剩下的冲到火墙前,熊族练的寒冰罡气,很是怕火,很多人不知所措,有的一冲而过,立刻浑身是火,更有大多数冲到火里的,被*柴堆里的铁鹿角划开了巨大伤口,倒下来时立刻全身起火,死状极惨。 克林勒住剩下的不到三万战马,看着火墙发呆,八千战士冲过了火墙,边扑打火焰边冒箭雨杀向敌阵,但见敌阵开启,整齐的万杆双头枪出阵,斜斜指向骑兵,这时骑兵加速已经到了最快,无法停步,瞬间两阵合拢,大多骑兵和鼠马被穿了串,剩下的摔下来奋战片刻后不敌被杀遭擒。 隔着大火,克林心如刀绞,看着赵无极邪邪的狂笑后,大军慢慢撤走了,阵地上全是熊族的尸体和刀剑。 等火停了,克林垂头丧气,带三万多人马慢慢收拾尸体,返回西京,一路上如惊弓之鸟,不断有小队人马杀出,多则上千,少则几百,克林一生也没这么疲惫过,大军终于到了西京城下。 夜中,西京一片通明,到了城下,雾岛七杰的胡达上前叫城打开,大军进城,一进城几乎都散了架,人困马乏,大家都想好好睡上一觉。谁知刚刚进了一半,城上突然落下无数巨石和木块,把城堵死,登时砸死几十名熊族士兵。 城里杀声一片,不知多少军马,火光冲天,克林还在城外,胡达已在城里,那胡达功夫了得,一人战数十名木族高手,伤痕累累,浴血奋战。 克林忙叫攻城,骑兵不擅攻城,死伤严重,不少人爬到一半,身后一声炮响,半空开了一朵丽的焰火,赵无极带八万青龙军杀了回来,克林一看腹背受敌,只好弃城逃走,向南是赵无极大军,向东是西京,向西是沙漠,只好带不到一万人马逃往西北,希望绕过西京,前往北区指挥所或再向东去河阳。 赵无极派出一万弓骑兵追杀,告知领兵大将龙苍藤,只要远远的不必追上,自己带队杀近城去,原来克林走了不久,事先到城里的几千木族子弟,纷纷联络亲友,四下暗杀起事,城外许邵带了5万人马猛攻西一时间,里应外合,打开城 熊族士兵高大,无处可躲,全被抓获或杀死,只有“瀚海飞雪”亚力带了几百亲兵杀出城去,向东逃走。熊族战士平时残民为乐,杀的苍木尸体城墙挂满苍木nv子少有不死,此刻被擒的被全城百姓生生撕烂,场面无法控制,等许邵控制局面,几乎没有了一个活口。 此刻又有一万多熊族入城,几乎被十倍各种苍木民兵包围厮打,还有不少“无边落木”的魔法集中砸下,唯独胡达单刀杀入木族敌阵,一丈多的身躯,全是刀伤和箭矢,胡达奋起冰国罡气,无数冰箭飞三个冰盾护体,带着几十人慢慢杀到东 看到城上坐着一个瘦长大汉,胡茬满腮,身上兽皮铁甲,手里一把黑双手长剑,剑眉如墨,正冷冷看着他,身后一个美丽nv子,高挽秀发,青甲革肩,手上一弯新月,弯弯如眉,正微笑看他,趁着un风夜顾盼间绝代风华~克林带的一万人里还有一千木族人伪军,路上纷纷逃了。 身后跟着万余战志其强、士气极高的苍藤大军,边追边满天飞蝗,熊族队伍几乎是步步血河,皆是箭中后背。很多鼠马鼠虎无力再逃,有的倒毙身死,有的还反噬其主,克林转过山口,清点人数,还剩五千亲兵,咳咳疲惫不堪。 克林道:“再往东走,必有伏兵,我们恐怕难于活命。大家跟我向北,找个山里休息几日再走吧。”众人称是,大队向北进发,不多时,身后尘土有起,万余弓骑兵又赶上来了。 亡命逃亡的克林终于逃出手范围,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前面一片大雾弥漫,两边山野散发了古木清香,不断融化的雪水汇成小溪,前面是两座高山相迎。 克林长叹一声,终于到了大山口了,再向前是极大的一片草原,这时红日升起,云雾散开,两座山脉之间出现一座高大的城池,城墙后是更高的城墙,在阳光下发散金属的光芒,箭楼几乎在云里。城前十万战士安营扎寨,鹿角峥嵘。 克林了眼,几乎不敢相信,这里怎么有一座堪比任何名城的巨大建筑,更有十万虎狼之师,难道真是千年前古代传奇人物雷帝复出?还带来了称霸一时的百万大军。 敌阵鼓声隆隆,看着一张张年轻而兴奋的脸充满活力的敌人的脸,克林再无任何战意,对手营中旗开处,四十多员战将并马出阵,当中还有一员银甲猛将手挽神弓,背后大纛上写着“云王殿下圣驾”,那将手一挥,十万大军两路后军左右包抄上来,源源不断,似乎是数万骑兵,背后蹄声又起,万余弓骑兵再次杀到…… 河阳大军不日启程,前去二百八十里外的西京增援,中将沙里风是冰国皇亲国戚,也是西南战区元帅沙里佛的弟弟,此人年过八旬岁,正当年,一身修为已达“冰、雾、天、风”的天级高手,本身魔法更是已经进入化境,相当于达到寂灭的境界,一步登天,可以尽量吸收北极罡气,堪称河阳第一高手,这次去西京主要就是代替别而克林成为主帅,平定西京反民,圣下密旨要他加快屠杀进度,把年轻苍木人全部派到工地劳累致死。妙龄nv子尽量杀死或编入军中为*奴。 一路上,沙里风都在想如何完成任务,好得到冰国宗主“大寒天下”冰帝寒龙大帝的龙诀真传。十万大军包括五万重骑兵和三万弓骑兵和二万轻骑兵。手下先锋大将是冰国十大大力士之一,排名第三的石刻坐父,此人手使一根寒铁棍,重二百八十斤,两个人都抬不动。 再行程三个时辰就快到西京了,前面一片山峦,远看是山,近看平川,地势渐渐高起来,突然迎面一队人马列阵出现,军容整齐,大该十万多人,当前是盾牌刀兵,后面y麒麟旗帜后面无数弓兵和长枪兵,两翼骑兵迂回来去,阵后浓烟滚滚,不知如何调度,前面一匹巨大的y麒麟,高三丈有余,上面坐了一个一丈多高的巨汉,天神般的背后还有一对铁翼,手上黄澄澄的一根金杵,不下百斤重。身后一只猿猴一般的人上窜下跳。两边一文一武两员战将。正是伟陀、胡孙和马五、刘七。 沙里风命前锋上前问话,那石刻坐父上前问话,坐父身高一丈二尺,肩寛如牛,背厚如象,跨下一只极地猛玛象,这巨大猛兽身达四丈高,但是行动缓慢,长覆体,害怕炎热,在南方难以存活。坐父驱象上前,问道:“对面哪**队,何故拦住我军去路?” 伟陀道“我等乃苍木雷帝座前右军,本座是第二军团管制将军伟陀是也在此等候多时,为的是取你等狗命。” 那坐父大怒,一勒猛玛,那兽厮叫,声传数里,大叫道:“你活的不奈,我就送你一程”催兽上前,伟陀大笑麒麟闻声长啸,天地变上达九宵,众兽跪地不起,惊得猛玛侧卧、坐父滚落巨象。 伟陀跳下麒麟道:“我也不占你便宜,三军阵前,和你比比手段。” 说罢提黄金杵上前,一道金风扫地而来,那坐父提寒铁棍向迎,连连巨响。震的近处众人连连后退,两人也不uā哨,就是横刀直棍,磕来砸去,那坐父大惊,此人年不过二十,力量竟高于自己,几乎直追本国第一力士石尊像,灵活还更胜一筹。 此时沙里风来到阵前,鸣金收兵,坐父只得回来,两臂隐隐发麻。沙里风道:“安营扎寨,速报西南战区元帅得知。” 伟陀也不追赶,同样安营。马五道:“将军何不趁机破军?”刘七道:“呆子。那主帅好像很是历害。”伟陀道:“正是,我感觉前方有一强大战力,我们之中,也就猴子才肯能抵挡,至于猴子实力如何,我也不知。所以还是安营,刘七,你马上派出铁翼兵飞报圣上。” 铁翼兵是伟陀亲自打造的木系高手队伍,必须达到“枯、木、逢、un”四大境界的木境以上者,才能纵铁翼飞行,故第二军只有几十名这种特种兵,两个铁翼战士马上起身,不多时到了函谷城中。 此时城里正在忙着转移西京里自愿来此的四十万难民,在函谷内准备再建一座大寨-苍树,同苍山、苍海、苍柏三城一样,暂时容纳这些人。 无极对雷震子道:“大哥,攻打西京由于安排周密,死伤较小,共阵亡士兵二千二百人,伤三千人,全歼熊族士兵四万余人,俘虏八千余人,消灭伪军一万余人。新建军队五万人,编为第一预备军,归白姑娘管理。” 雷震子道:“那个刽子手克林呢?” 无极道:“那厮被云海和白姑娘斩于阵前,但是不少高级将领还是逃了,正在追踪。” 雷震子问:“攻下西京有何收获?” 无极道:“呵呵,我们光拉回的粮食够吃一年的,布匹、金银、日用品无数。还缴获敌人飞龙兽几十只。” 雷震子笑道:“那些小兽,要它们做甚?” 云海道:“大哥,那西京城还要不要?” 雷震子道:“我们不去守那空城,遍贴告示,愿意随我们撤的跟我们走,不愿撤的随他们去吧。” 这时有人来报:“伟陀将军的铁翼使者到” 那铁翼人跪下道:“雷帝我军和敌人在西京东八十里对峙。敌军主帅和道法高深,伟陀将军感到不易取胜,特来禀报” 雷震子道:“无极,河阳怎么安排的?” 无极道:“河阳是熊族西南战区的主力部队,据报有熊族四大主力“铁风”军团四十万人,伪军十万。我已经派朱雀、玄武两军一十五万,从河阳南化装成苍松部队佯攻河阳,牵扯他的主力,叫伟陀阻止河阳援军,等我们安排完了,从北面再进攻他们。” 雷震子道:“既然如此,时间久了,敌人一定会出兵包围伟陀部队,估计是从北面大草原上的巡逻部队和南面高原定海城的部队,同时,敌人失去了西京,一定急于夺回,这两路大军一定会先取西京,再合围伟陀部。对于河阳援军,因为战力相当,一时不会冒进,后续的四十万河阳部队也必然再分兵来援。大家看应该怎么办?” 无极道:“我认为我们虽然有近百万大军,但是真的战力不足以和熊族大规模开战,即使消灭了河阳、定海和北大草原巡逻军,我们也所剩无几了,如何再面对下面熊族的百万军队?” 一个壮小伙飞马来到,递给许邵一物。 许邵看罢道:“苍木堂的消息来报:定海有驻军一十五万人,下川一十万,两个城市各有木族八十万人。北部草原共有熊族巡逻部队三十万左右,这些部队还带着大量牛羊和家属物资。基本上是自给自足的部队,或者叫行走的城市。” 雷震子道:“我的意见是放弃西京,叫朱雀玄武部南撤到定海和西京东部山区待命。伟陀先撤回西京,在撤到函谷南,等敌人合围西京、破城后,我们同时攻击西京和定海,一定要拿下定海。先把软柿子捏烂,在啃河阳大骨头。” “另外,敌人攻击西京的三路人马可能总数有三十万人左右,他们一旦攻下西京,肯定会试探来攻函谷。我们可以将计就计,歼敌城下,一面又可以挥师西京和定海。” 伟陀接到命令立刻回撤,众将没有杀到眼前的敌人都恨恨不已,大军回到西京城里,雷震子正在安排人员撤离,还有不少人不愿走,大多是老人。众人说明敌人很可能要来拿他们泄愤一一劝戒实在是麻烦。 伟陀军稍适休息,补充了给养,马上挥军向南,往定海西转移。朱雀和玄武在河阳南重镇铜鼓城和敌人ji战,歼敌1万五千人,自身伤亡五千多,占领铜鼓后马上补充粮草南撤,撤进南部丘陵山地――巴龙山里。 河阳守将是西南战区副统帅乌狼,听说南部有十万到二十万苍松大军攻克了铜鼓,直bi河阳,心里惊疑不定――要知道,苍松积弱,如何有能力攻击/如何敢攻击五十多万守军的河阳,肯定背后有别的军队,十三个魔法大陆的国家中唯一敢和熊族开战的国家就只有红鬼,这些家伙一向鬼鬼祟祟,很可能在这一十五万军队后还有上百万红当下命令上报战区司令,坚壁清野、准备守城。 西南战区司令部将军沙里佛收到连连奇怪战报,这是在十年前魔法大陆战后第一次收到大规模军事冲突的战报,综合起来也就是几点: 1. 神秘军队出没。 有人看到神秘城关。 对方可能是木族军队。 军事目的是熊族军队。 沙里佛叫来军前众谋士问道:“大家怎么看这次西京失守的事情?”西南战区军师总长胡里纳上前道::“大帅,我看这事还要侦查,我们根本不知到敌人是谁,这仗怎么打?有人说是十万大军,有人说五十万,到底敌人多少?十万和五十万能一个打法吗?敌人据守在哪里?主帅是何人?我们必须要侦查了再说。” 沙里佛道:“言之有理,立刻派出木族间谍。但是我们不能耽误了。西京是圣上钦点的重镇,我们一定不能丢,不管对手什么人,一定要把西京先拿下。” 胡里纳道:“大帅,敌人能消灭别而克林那个怪物,说明他们至少拥有十万大军,我们的河阳将军沙里风回报说,对手有十万人马曾经和他们对峙。然后撤回西京城了。这和我们的预测相符,敌人城里最少还有五万留守吧,我们就估算他们有十五到二十万人。另外河阳南部重镇铜鼓遭到苍松国十五万军队攻击,死伤二万将士,必是和这些反贼呼应的人马,说明苍松一定参与了这次事件,所以河阳部队尽量不要动,留下防止苍松夹击我们。” 沙里佛道:“你得意思是调动其他部队?” 胡里纳道:“大帅英明,河间一带已经成这个战局,说明对方也无力再战,我们只要增加生力军就可以消灭他们,从北部草原调集二十万人马,再从定海北上十万人马,加上沙里风的十万,四十万大军围困西京,就算他们有五十万军队,我们也能把他们消灭在西京城里。何况东部河阳还有二十万“铁风”大军按兵不动。” 沙里佛道:“好,先取了西京,我们再讨论如何清剿,叫谁带北部草原的驻军呢?” 胡里纳道:“末将愿往” 沙里佛看了看胡里纳,这胡里纳是沙里风的师兄,也是天子生,有勇有谋,一身罡气达到天级境界。圣上御赐上古神兵“破冰椎”给他,可以二十丈外飞椎杀人,轻易击穿一头猛玛,而且坐骑是西北飞龙兽王,比一般的飞龙大一倍,头上还有寒角。何况他还是冰系魔法大师,手下万余魔法师。派他应该没有问题。于是道:“好,我的草原儿郎就给你吧,打个漂亮仗回来。” 同时,高原上的定海城里也接到命令,这个天高云淡的高原城市,依靠错湖,风景美丽,主将是冰国四皇子艾河纳殿下,冰国国君“大寒天下”寒龙大帝封赏这个爱子西南定海、云都、下川3城,统一叫“艾河纳王子封地”,共维持军队二十万人,王子名为军政总长,其实部队的权利基本归西南战区管理,副将沙风暴是沙里佛的师叔,今年二百岁高龄了。 同时,南战区又怎么敢调度王子的部队,这次也只是商量的口气“希望”王子出兵,哪知那王子心血来非要亲征,西北王子最大,谁敢拂逆,老将沙风暴只好随军出战,留下5万人马,10万jing锐全部随军出战,这些人都是王子亲兵,冰国王子都有亲兵团,是誓死效忠王子的部队,战斗力极强。大军按照集合时间,二天后到达西京南城 雷震子做了一个梦,梦中他深深爱着三个nv子,似乎是爱恨纠缠,难以决断,又好像是三生重叠,千头万绪。其中一个nv子似乎是刚刚两情相悦,就香消y殒了,留下无限感伤,就想随她而去;另外一个情根深重,却万里相隔,人途陌路,苦苦到处寻觅;还有一个怎么也看不到面目,但是爱的死去活来几番引颈就戮。 醒了后,雷震子汗流浃背,知道自己无意走火入魔了,盘坐如松,一运凌霄功,发现体内真气极速旋转,已经快的感觉不到漩涡,这是凌霄功达到第十重的感觉,体内真气越来越小,越来越密,就象一团紧密的晶石,四面八方的气息疯狂内收,天魔琴也沙沙的响,意念到处,一手反复,把天魔诀使出,天魔琴轰然打开,雷震子不闭张眼,竟可以看到霞光万道,两把咬合在一起的黑白两的剑悬在空中,通体光华流转,所含的能量陌生而强大,就象两轮红日在头上燃烧。 雷震子试图转动双剑,念动剑诀,双剑嘎嘎转动,四处全是风雷之声,雷震子渐渐感到不支,只好收剑张目,一看周围,不禁哑然失笑,房子不见了,百丈內一片白地,各种碎片在地面上形成yin阳两极图案,地面都下去了半尺,许邵、云海、胡胡和无极、白姑娘都远远看着,拔剑在手,为自己护法,但是各个神情狼狈,众人看风雷停止,都前来查看。 许邵道:“大哥你没事吧?”雷震子道:“没事,我无意间突破了第十重,到达开元境界指日可待了。” 无极道:“恭喜大哥你这魔琴里的双剑威力太大了,别说招架,我们在百丈外想站稳都搞了一身伤。这是什么武器,太可怕了。” 雷震子道:“我这魔琴,可能就是师父所说天下修道神兵里的十大神器中的天地神剑,上次也有人说这是开天、辟地剑,有人又叫他们天诛地灭剑。” 云海道:“师父说的十大神器都是什么?” 雷震子道:“这十大神器有没有,存不存在还不知道,据说是nv娲补天锤、邢天问天斧、天诛地灭剑、祝融烈焰枪、后羿日箭、工共降魔杵、蚩尤逆天刃、陆亚翻天印、天王补心针、定海神针铁。” 云海道:“那么哪件兵刃最为历害?” 雷震子道:“这个不得而知,只知道这些神物本身的能量就远远超过想像,甚者是可以终结世界的终极武器。就是仙人也承受不了,更何况,这些兵器仙人也许也不会使用,据我所知,这些兵刃是上古仙人飞升前使用的,那些仙人所为的大事也是大功德,就这天诛地灭剑就真的是有很大的能量,其潜力之大,更难以推论。还有,云海,你身后那三只箭,很可能是36只后羿日箭之前三只,一定小心保管,一旦找到后羿晚年使用的万里屠神弓和剩余箭子,真的能远天际,也未可知” 许邵道:“这些神兵如何可以达到这个境界呢?” 雷震子道:“凡是天下神兵都有三个特点:1.具有一定的硬度和质量,可以销铁如泥。2.具有极大的未知能量。3.具有灵甚至意识。特别是能量这个问题,说明这兵器的材料可以储存能量而不散失,储存的能量多少和材料的材质有关,也和历代持有者对兵器的修炼有关。” 许邵道:“兵器也有属吗?” 雷震子笑道:“和人一样,也有属这是因为他们有的还是五行中的一种,也许有超越五行的神兵。有的神兵有功效放大功能,就是把你的属攻击提高数倍。” 众人对神兵津津乐道,神往不已,白姑娘说:“我的地王穿心针和天王补心针有什么联系吗?”雷震子道:“应该是同一种武器,飞越距离,杀人于无形,难以躲避,穿心透体。由于我们本身法力有限,各种兵器多是魔王使用的,所以有些不算顺手,远远没有发挥出威力。”说着指着无极的剑道:“这辟神剑当年杀死无数修真道人,可见其历害,我们现在根本不得其使用之法,还要无极慢慢研究啊。” 大家看着自己的宝物发呆,这些神兵到底蕴含什么力量呢?冰倩道:“大哥,我的斩月飞刃上次飞出去后,我心里似乎感应到一种快乐,是它给我的吗?而且出去一个,回来两个,还合二为一了。” 雷震子道:“兵器有的可以产生意识,自动攻击和保护,他们本身有的具有魔法,可以自动使用,比如我们的八宝道敞,它就可以主动防御,引开敌人的攻击。” 胡胡说:“大哥,你、你说的定海神针铁是金箍bāng吗?” 雷震子笑了:“金箍bāng是传说的神器,大禹治水的量海尺,定海神针铁是南极海底的主轴磁铁,应该每个大陆都有那么一点,是亿万年引力从海底大陆中淘汰、凝结的金属结晶,结构致密程度难以致信,所以唯一出世的神铁,只是小小一根木bāng大小,就有万斤的重量,还导致了大陆沉没和海洋地震,不过我看你得如意bāng也不是凡品。” 雷震子结果胡胡的尺棍看了看,道:“这种东西硬如钢,轻如木,伸缩靠意识控制,根本不是人间的东西。嘿嘿,这玩意的来历我也不知道,听师父言道,胡胡是化外星球奇国奇人被世魔王师叔祖请来的,估计此物是胡胡带来此间的。” 胡胡的身世,永远是个 这时苍木神眼的伍慧轮来报:“魔神、雷帝:定海大军奔袭西京,北部有二十万大军轻装南下,而沙里风的十万大军也攻向西京。” 雷震子继续道:“伍慧轮的降魔杖和道家的神器不同,佛家的法器都是就地取材,日用品什么的都可以,也不要什么蕴含能量,因为他们的内力来自体内的宇宙,体内和大宇宙联系,可以直接利用天地之力,但是有些问题,就是控制速度,这些大威力法术很是缓慢。说实话,我感觉佛学根本不是这个星球的东西,也不适合我们的体质。” 伍慧轮听罢很是钦佩也感到震惊,自从雷震子传下正宗佛法,孤独剑众师徒法力猛增,大多进入内悟通达的境界,某些水平甚者高于目前的众人。 雷震子道:“看来敌人已经出动了,和我们的预测大差不差,但是没想到竟然出动了四十万人马之巨” 伍慧轮道:“定海大军是冰国四王子统领的,据说随队有个盖世高人,是熊族长老级的“极天云下、沙风铁雨”中的沙风暴。此人是王子老师,冰系魔法和罡风都到了深不可测的境界。” 雷震子道:“那我们更要去会会他了,传令下去,立即放弃西京” 又道:“命令伟陀将军,会合朱雀玄武部队,立刻攻打定海,三天内拿下。我们大家一起去和定海援军四王子的部队周旋周旋” 定边高原的北麓是山河相间的艰涩地形。从定海到西京距离不远,但是却难以行军,高山密林里,无数山涧江水奔腾,中间是索桥相连。大队骑兵只能一个一个通过,三天也走不了100里的实际路程。四王子一路上都在软榻上颠簸,就快散了架。 伟陀的第二军团和朱雀、玄武大军从东西两侧入定边高原,还算顺利,绕了一个大圈,才来到定海北20里安营,会师后,第一军团的两个军团长官白氏兄弟――白华、白松两人,他们都是无极的学生,木系内力本就高强,加上新学的木系攻击术和中原武术,如今不亚于冰国的雾级顶尖高手。 伟陀不愿多说,刘七对麾下40多员高级军官道:“我们集合了函谷的主要兵力35万余人,绕行数百里到此,目的只有一个,拿下定海时间越短越好,伤亡越少越好现在是早un二月二日,今天中午开始攻城,可以叫敌人向南逃,但是一个也不能往北逃,大家明白了吗?” 众将轰答。分别去准备。 伟陀集合了50名铁翼将士,分别发给盾牌和宝刀,跟在大队后面。 天的中午是令人困乏的,定海本身就是西南un城。衣食无忧的人更愿意晒着和煦的阳光在上睡会儿,兴许还能在梦里听到uā开uā落的声音。但是今天熊族的战士听到的炮声,先是一声尖啸,无数烟炮弥漫,城外树林后无数军马杀了过来,守城的军官刚爬上城头,无数长梯子就挂上了城墙,梯子头上面还有一个木板,上面站着几名最勇猛的战士,一时城头开始了你死我活的白刃战。f 【……第二百二十八章梦 --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二十九章结交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第二百二十九章结jiā 守将别林在府中惊醒了,中午的酒劲还没过去,就看到探马跑到跟前道:“大帅,四告急,无数人马杀了进来” 别林道:“什么兵马?” 那人一愣道:“没、没看清” 别林气的一脚踢飞了探马,嘶声道:“集合队伍,马上应战” 伟陀在中军看着城上的情况,随着新研发铜炮的怒吼声,三十五万人马有十万人开始攻城,五万弓兵同时放箭,四个城一齐开始进攻,由于敌人没有准备,大都没来的及关,吊桥还放在地面上,除了南外,全部处于半破城状态,进展最快的是北五十名铁翼战士在空中飞入内城,内外jiā击,北面马上就要占领下了。 伟陀看了看战况道:“命南士兵后撤,白华和马五各带五千弓骑兵埋伏在南道路两边的松林里,等守军出城时放箭,白松马上带一万盾牌兵从北往南杀,杀出南后再杀回来,刘七带一万武斗兵从北杀往西到西再杀回来,山虎带一万短枪兵从北杀入,直接攻打帅府。” 众将得令,下马领步兵先后杀了进去。伟陀招来铁翼兵队长木顽石道:“你代铁翼兵专找高手决战,杀完了再找弓箭手杀。” 木顽石得令振翅而去。 城里作一团,贫民百姓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熊族士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到处是一队队的木族战士呼啸来去,遇到熊族战士就一拥而上,杀了后马上就撤。也不知有多少队伍,别林组织了五千多人,再也等不急了,一问南还没破,全力杀向南一路上倒也没什么敌人,刚走片刻,帅府就杀来一队队的短枪手,十个一组,红缨如血,金枪似电,城里全是敌人的枪尖。山虎夺了帅府,马上报给了伟陀,伟陀道:“看来主将去了南我们进城吧。” 别林带了五千军马,大部分是低级军官,大家在南遇到守将,会合了南八千多人,听探马报敌军三十万大军开进城来,众人心灰意懒,打开南撤退,准备前往云都求救。 出城五里,两边铜锣响起,无数羽箭飞临,满天都是沙沙的破空之声,一轮下来就二千多战士被成了刺猬,别林哪敢分兵攻两侧的山林,赶紧夺路而逃,一柱香时间才逃出箭雨,也丢下三千多尸体,白华和马五集合队伍,杀死了受伤的熊族战士,开始远远追别林跑也跑不了,战也没发战,只好分兵三路逃走,试图分化追击的队伍,白华和马五马上分两路追杀,别林这才侥幸没死,仅带一千多人向据此一百二十里的云都逃窜。 定边高原止于巨骨山,巨骨山南有条大河叫金津江,四王子的先头部队已经到了这里,出了巨骨山,就是西京南原,巨骨山据说是古代大神骨骼所化,有的山峰看来真的是骨骼的样子,王子看了感叹道:“如果真的是巨神的骨骼,我等还不是比蝼蚁一般渺小” 沙风暴道:“王子殿下,世间万物是无所谓大、无所谓小的,大中有更大,小里有更小,似乎没有穷尽啊,我们不必妄自菲薄,对于蚂蚁我们是巨兽,对于巨龙我们是蚂蚁,即便这山川万里,也许只是沧海之一粟,日月星辰也许只是别人玩物,如此而已。” 王子道:“时间尚早,我们去巨骨山主峰龙脊背一游如何?”沙风暴道:“老朽自当奉陪。”当下叫了500近卫高手,安排大军驻守,一路上山而去,那龙脊背高入云端,山上草木不多,但举目都是珍草,流水潺潺,飞瀑流泉、松涛阵阵,王子玩的诗兴大发,便要提诗一首,汇毫在石上道:“当年英灵何所在,巨骨化石潜匍匐。会当一日龙魂起,再上九天游太虚” 云雾中一人鼓掌道:“好,好一个再上九天游太虚,王子真有仙骨也” 王子定睛看出,云雾中竟有两人走出,当前是个修真道人,正是雷震子,八宝道氅的16个衣角随风飘散,身后一个美如天仙的nv子,却是男子打扮,反更动人心魄,正是白姑娘。 王子道:“有礼了,小王信口胡绉,可别笑话啊,不知您是何人?如何认得本王?” 雷震子道:“艾河纳王子雅名闻达天下,我等山野草民也有曾听说。” 那沙风暴感觉不对,上前道:“你是何人,再不滚开,休怪我把你拿下。” 雷震子一笑:“王子您是雅人,何故身边个个粗野急?岂不无趣?” 王子道:“沙师父,不必惊慌,这巨骨山上一向渺无人烟,既然来找我,我有如何躲的掉呢?这位先生,还请教高姓大名。” 雷震子道:“实不相瞒,我乃雷震子,道号凌霄子,特来此劝王子几句。” 王子道:“凌霄子,好名字。不知有何指教,我们坐下来详谈。” 两人在几块石头上落座,白姑娘抱琴在身后一站,雷震子道:“如今天下之事,不知王子如何看?” 王子道:“魔法大陆上共有国一十三,苍木为最大,如今四分五裂、当今天下,我熊族百万雄师,占据北方,红鬼人口众多,占据南方,其他大陆不来ā手的话,很可能我熊族和红国平分天下。“ 雷震子笑道:“非也非也,红惧寒,北国非其所愿。熊族怕热,南蛮不能栖身,此大陆上,广布天下,王者之风者,唯有木族。是故,天下早晚是木族天下,熊族何不早回漠北,安享太平?” 沙风暴大怒:“你果然是jiān细、叛徒、反贼给我拿下” 雷震子道:“慢呵呵,王子,jiān细?我,没有进熊族,何谓jiān细?叛徒?我不是你们的人,如何叛变?反贼?你反我,我反你,岂不都是反贼加之罪,何患无词” 沙风暴狞笑道:“和你说什么公道,今天既然来了,就留下狗头” 说罢手一招,二十名近卫军围了上来。 雷震子道:“呵呵,何必着急,我们又逃不了,我有几个兄弟,想和诸位比试一下功夫,不知王子和沙老前辈意下如何?” 沙风暴知道对手有备而来,当下决定看看再说。 于是沙风暴道:“好,今天叫你心服口服。我们就比上三场。” 雷震子回身道:“谁愿上第一场?”云雾中伟陀铁翼一展,飞落山顶,手里提着金刚降魔杵。沙风暴一看,对方不知有多少人,要速战速决,叫道:“请石尊出战”原来冰国宗主极爱此子,故把冰国第一力士石尊像调来保护他,这石尊像力大无比,军队里以战神、石尊为称,无敢直呼其名。 只见那石尊站出,竟是个美丽的苗条nv子,身高七尺,四肢修长,光看一身八棱重甲也得二百斤,手里轻松提着一只八角小锤。 雷震子一看,那锤颜天青,大小只有榴莲大小,但是正气森森,难道是“nv娲补天锤”,如果真是的话~雷震子对伟陀道:“五弟,那锤有古怪,如果真是nv娲锤,这人会补天诀的话,这锤可以打碎世间万物,还能夺天工之巧,把巨山打入空隙把一粒米打成一亩地一般大。” 伟陀道:“真的如此,更要领教。” 雷震子道:“保险起见,你带上我的浑元珠吧,念隐身诀就可以了。” 伟陀带了珠子上来道:“美nv,请了。” 那nv子不言,一锤迎头砸到,那锤突然变大,到头顶时变成一个石狮大小,伟陀横杵一架,竟然没有任何声音,“大声无音”震的石尊倒飞一个筋斗,伟陀双ui则入土半截,虎口破裂。 雷震子道:“以力打力” 伟陀不听,怒道:“你也吃我一记”一记横扫,那人横锤一架,锤如长枪,海天一线拦柱黄金杵,这次还是无声,周围石树倒飞,炸出一个大坑,众人各退十步。只见伟陀双眼发红,口喷鲜血,那石尊面无表情,提锤肃立。 半晌,伟陀道:“好本事,再来” 运起凌霄功第九重,灵动三十三天,脚踏七星阵法,一杵迎面刺去,石尊化杵为盾,一声响亮,石尊倒飞出几十丈,伟陀则盘膝坐下,石尊摔的七七八八,站起来慢慢走回来。神情木纳,面目表情十分的奇怪。好像看到了自己头上长出了角。走到伟陀身边,慢慢举起神锤,好想就要砸下,但再也无力,轰然仰面倒下。 众人没看出输赢,雷震子道:“果然棋逢对手。石尊像将军的破天锤果然历害,幸好不是补天锤,而且他的地神术也不一般,但是这次回去也要好好修养了。” 说着给伟陀吃了一颗紫金丹,伟陀面渐渐好转。那nv子却是死活不知。 许邵从雷震子身后站出来道:“我来第二场。”沙风暴一看雷震子没动,于是道:“卫队长哥,你接第二阵。” 这位哥队长是沙风暴在全军比武所选,魔法高超,熟悉上百种冰系和水系魔法。许邵不敢大意,提列天神剑,那哥一动,身后一道银光,数段冰箭飞出,去势缓慢,但是寒气森森。许邵一运内力,除了雷震子外,内力修为要数许邵为高,许邵一挥手,数十冰箭消失不见,许邵道:“还是使出点真本事吧” 那人大怒,仰头长啸,山下立刻出现二只冰熊,挥爪扑来,许邵不愿和畜生过招,一跃飞到半空,张开凤翅,千片铁叶在空中舒展,两只冰熊怒极大叫,就是够不到,那人再次施法,无数雪鸟从天际飞来,直冲许邵,许邵双翅飞舞,数千铁叶jiā织,无数雪鸟被绞成碎末,那人还不死心,双手起推,巨力如而来,隐隐还有层绿 许邵一看没完没了,也不愿久战,一招化身驭剑,一道耀眼光芒,许邵不见了,列天剑突然长大一倍,迎面砍下,上百的雪鸟一遇宝剑,全身都碎了,冰熊举臂一挡,胳膊立刻断了哥提刀横架,刀立刻飞了,刚想跑,一剑挥掉了头,咕咚,尸体倒地。列天一出,天地为之开列,就是许邵自己,也没发收发自如。 沙风暴大怒跳下场来:“说好比武,为何杀我的人” 雷震子道:“即是比武,难免死伤,难道老前辈也要下场吗?” 沙风暴怒吼连连,两鬓如火,横眉似云,上前一步道:“好,我就拿你这凌霄子开刀” 雷震子不急不缓,笑道:“我也想试试沙长老的本事。请长老赐教。” 雷震子移步下场,道袍飘舞,沙长老一看对方没有兵刃,也不好意思使用御赐“极地寒冰刃”,双手一抱道:“老夫有礼了,请” 说罢单掌劈来,隐隐风雷,只是试探对手,雷震子手拈道诀,一个“封神术”站定,对方罡风如同吹在石柱上。 沙长老微微一惊,再不试探,一记天外天,直砍雷震子右脑,立刻寒风大作,北极的风雪jing髓随掌而出,力有千钧,雷震子一看果然是内炼级的高手,寒气似乎没有止境,空气里水汽凝结,片刻身边已经立了一座小冰屑堆。雷震子一晃身,人已经在沙长老身后,体内真气急速旋转,手一招,沙长老不由转了个圈,面对雷震子。 沙长老老脸通红,运罡气,进身施展看家的“搏兽拳”,熊族内力惊人,但是技击水平太差,雷震子手不动脚不抬,一一避过,气的沙长老哇哇大叫,不再藏拙。 使出上代冰帝的亲传绝学“星河奇术”,这套法术暗合天地星球运行变化,借天上行星运动之巨力,引导到敌人身上,雷震子也想堪堪对方实力,见沙长老左右跳动,如着风魔,暗自提防,突然一种不可逆的天然巨力迎面而来,雷震子赶紧一闪躲开,身后一面山崖瞬间被推飞的无影无踪,惊得大家目瞪口呆。 雷震子,这决不是这老头的内力,而是借力,谁要有此力量,还用练习什么内力?早已天下无敌了看那老者有转身舞,一道力量渐渐过来,雷震子感觉此力和上次根本不同,定然是另外的借力,于是再闪躲开,要是如那伟陀硬接,恐怕早就粉身碎骨了。 那老人一看对方不接巨力,此法又极毫内力,决定放手不再使用了,翻身拔出“极地寒冰刃”道:“请拔剑吧。” 雷震子一想,如不立威,今日难以善了,手一伸,天魔琴在空中一悬,默念天魔诀,双剑渐渐发威,四下飞沙走石,众人难以睁目,雷震子闭目运天眼,但是目前仅看到双剑出鞘,别的一片模糊,黑白双剑在空中悬了半个圈,雷震子突然睁目,须发皆张,怒道:“天地无情,乾坤变疾”,“轰”的一声,满天尘埃,烟尘散去,只见山头被切掉一条鸿沟,深达5尺,几乎断裂,沙长老“极地寒冰刃”和无数卫士的兵刃都被吸进了白剑,不少高手的小半内力被吸进了黑剑,个个倒地不起,雷震子一看胜局已定,硬生生收了双剑,道:“在下言已至此,不知王子可有返回之意?” 艾河纳王子惊在当地,说道:“先生神功,非我父皇不能敌也,先生教我退兵,我又安敢不从,请问为何不斩了在下,岂不干净?” 雷震子道:“本座并非好杀之人,如果你们愿意退兵回漠北,我自然不会再下杀手。” 艾河纳道:“即是我肯撤兵,大帝必不肯干休,到时一样是生灵涂炭还不知先生到底是何人?为何屡屡要赶我等回漠北?” 雷震子道:“我本就是苍木之帝。” 艾河纳王子传令撤军回定海,卫士道:“王子,石将军面如金纸,已无呼吸。”王子叹气道:“没办法,回去再医治吧。”雷震子道:“如果王子放心,我愿医治石将军,如果石将军跟你们回去,她则必死无疑” 爱河纳不敢违逆,道:“先生高义,你不杀我等,也必不会危害石将军,我等告辞”留下石尊像,代受伤的沙风暴退走。 无极上前道:“大哥,为何不杀了他们?” 雷震子道:“我们倾力去杀,也许能把他们杀了,可是我们就来这十多人,也必然有死伤,如果面对十万大军,我们是不能取胜的,更何况我勉强使用天诛地灭剑,元神受到猛挫,无力再战了。” 无极道:“刚才的确很险那石尊和沙长老真是劲敌。” 雷震子道:“我们不能轻敌,那冰帝更不知有多高的本事,石尊的锤不是补天锤,是玄武破天锤,不然五弟这样硬来,早就死了。石尊不是力大,而是地神术,和她搏力,如同和大地摔跤,你说你能赢她吗?” 云海道:“那为何石尊被五弟打倒了?“ 雷震子道:“她强行摄入过多地气,这里是龙骨山,地气一定极强,超过极限,身体不堪荷载,自己打倒自己而已。” 雷震子右手一点石尊像的神庭,运摄魂**,片刻,雷震子手指微微颤动,道:“奇了、奇了,此人竟然没有过去,更不存在现实记忆,似乎是脑子被什么封住了,九窍封闭,好想是行尸走一般,怪不得会冒险摄龙骨地气,以至于被此地的念力击倒” 许邵道:“你是说,此人是被人控制的吗?” 雷震子道:“看来对手比我们历害的多,光这个傀儡人,就不是我们可以办到的,情况比实际上也困难啊,教冰倩回去仔细研究这个nv子,下次遇到这种被控制的人也好有个准备。” 艾河纳王子等人受伤离去,立刻修书将情况上报大帝和西南战区总指挥沙里佛,王子命人保护受伤的沙风暴长老,大军回定海,王子对沙长老道:“敌人是什么功夫,如此历害?” 沙风暴道:“我也不知,我的移星**自出道来向无敌手,寒冰刃更是敌人一触即被冻住,无论他功力如何之深,我师兄弟八人联手,更是连当年一统九块大陆九天魔帝也难以取胜,如今这个道人竟然谈笑间全都破去,其功夫之高,恐怕也只有我族的大帝和老祖宗那的人可以抗衡了” 艾河纳道:“老祖宗千年前老祖宗达到冰雾天风的最高境界的“风入骨”之后不久闭关消失了吗?难道最近还有动静?” 沙风暴道:“前几年老祖的确传话给大帝,说要不日复出,不知为何又没了动静。石尊就是老祖的奴仆,据说老祖座前有这样的五百童男童nv。” 这时前面有兵马来报:“殿下、长老,不好了。定海城于三天前被攻陷,守军几乎全军覆没,别林将军逃到云都城,被云都守将铁传将军收押了。定海粮米、金银和大量平民都被劫掠走了,您的帅府被焚请王子殿下定夺” 艾河纳再好的修养也急了,跺足道;“强盗简直都是强盗,还满口仁义道德” 那传令官道:“他们还留了一封信给您” 艾河纳道:“拿给我看看。” 但见3尺白绫上书:“熊族逆贼艾河纳等人:你等边外残民,胆敢侵我中原、杀我同胞、掠我粮米金银,罪在必诛。今我大帝复出,收复山河,令尔等解甲放马,跪地请降,且立誓永不踏入我土,或可放尔等还乡,否则十年之债,必于一日有偿,尔等万死难辞,尸骨永留异乡”落款是苍木帝国第二军团元帅长官的大印。 艾河纳道:“哈哈,他们反说我们是强盗,看来强盗也有强盗的道理啊。长老你怎么看?” 沙风暴道:“我怎么看这世界正义无存、天道不公王子,其实那个国家生来就有无边的疆土,不都是灭国杀人,强取豪夺么?成功的大帝都被称作民族英雄、开国大帝,其实那个不是血债累累,白骨皑皑呢?有谁会在意哪些亡国的君主的血泪和战败的将士鲜血?呵呵,自古杀戮如此,正义只是战争的借口、仁义只是杀人的彩头。我国正是鼎盛膨胀,此长彼销,自然要重新划分领土,我倒觉得我们赤luluo的侵略战争比号称正义更来的诚实些大帝也知道不能得到他们的民心,倒不如恶人到底,杀光他们,或者把他们也变成少数民族就是了。” 王子无言,看着远处仍在燃烧的定海方向喃喃道:“正义无存、天道不公……” 两天后,熊族大军三十万人抵达西京古城,仅南的部队没有按时来到,共抵达粮草四十万石、牛羊角马等五万头,北极鼠马二十万匹,各种攻城机械一百多台,驯养的猛兽、飞龙等一千多只,离西京二十里扎下营寨,等待王子殿下轻装部队会师。 沙里风和胡里纳两人在大帐里商议军情。沙里风道:“胡大帅你可是劳师动众啊,这北草原骑兵可是我国的开疆主力啊,当年冰祖皇帝就是靠这只部队起家的,今日老兄可真有先祖遗风,呵呵” 胡里纳笑道:“岂敢我只是马前卒子,怎敢和大帝争光。今日有幸和铁风军的教导一起作战,是我的福气啊” 沙里风道:“你也别吹我了,我也不吹你了,这次光是粮草我就带了三个月的,难道真要围城吗?” 胡里纳道:“据说将军亲眼看到十万木族大军?那他们就不只十万,可能有三十万人大将军的意思是围而不攻,叫苍松过来救人,铁风在路上就会解决他们。这样我们光坐着喝茶就好了。” 沙里风道:“恩,围点打援,可是快中午了,怎么王子殿下还没来?” 胡里纳道:“哼,这些王公贵族几时守信约,这次虽然我是主帅,他们要不不听我恐怕也没法子,人家可是冰帝最小的儿子,疼还来不及呢” 这时有探马来报:“西南战区长官急令” 胡里纳道:“快讲” 那人道:“沙里佛元帅令:王子部队另有安排,特命胡里纳部和沙里风部按计划进行” 胡里纳收起军令,道:“不来更好,我也清心,传令全军前进至城前五里,四面合围” 与此同时,伟陀和众将般师回了函谷关,共带回百姓十二万人,一齐定居在函谷内的苍柏。三十五万大军一个时辰内各归其位。雷震子在中军设宴款待凯旋的将军们。 雷震子道:“这次大家辛苦了,我们在七天内连续攻克了西京、定海、铜鼓三城,斩敌近十万人,损失不到一万人。虽然根据计划我们放弃了各城,但是试探的进攻的目的基本达到了,我感觉,我们在实力上,不必熊族战士差,在魔法上也逐渐超过对手了。现在函谷共有战士总数二百万,正规军队八十万,总人口上千万,大家战意其强,踊跃请战,这是好事。” 说道这里,话锋一转:“但是,我们无论哪个方面,都不能和熊族来硬的,所以,我们的主力应在民间进行不对称的战斗,和敌人耗,另一面抓紧生产,要求全部军队均参加生产。万一不久后和敌人进行攻坚战,我要求函谷的千万百姓,除了十岁一下的儿童和卧的残疾人都接受一定的军事训练、发给他们武器。” 大长老道:“雷帝,连和儿童也要军事训练吗?” 雷震子道:“是的,据说敌人的目的不只是亡国,还是灭种,所以我族的每个人,都要明白我们在做什么不想死就得战传令下去,今后每天的重大事件,都要在各城和各定居点张贴出来,就叫苍木日报吧。” 许邵道:“据我们苍木堂调查,敌人这次带来大量粮食,目前已经围困西京,我们在西京没有任何军队,只是在西京、铜鼓和定海残留的几十万百姓中进了苍木堂暗卡一千人左右。由苍木神眼负责。” 雷震子道:“二弟这么做很好,这些人一定要可靠,否则我们就很危险。” 许邵道:“这些人都受过严格训练,而且全部是单线联系,每个人都和熊族有国仇家恨,家属也在我们这里,应该没问题” 雷震子道:“下一步我们要去苍松看看了,请四弟留守此地,或攻或守,我比较放心,一会大家到内殿来一下。请大长老说说苍松的情况吧。” 大长老道:“雷帝,我们国家自从百年前您的四世孙木神君大帝兵解,由他的三个王子――铁幕、铁嵩、铁雷继承霸业,但是三人不合,各自成立巨木、苍松和雷木三个国家,一时内纷纷,不支持分裂和拥兵的各城主也各自为战,成立了大大小小二十个诸侯国家。结果打了二十多年,大家损耗不少,又和平了一段,直到二十年前内又起,巨木的铁幕王被大臣uā木雄和武将齐藤密谋杀死,铁嵩为了给这个虽然不和但也是亲哥哥的铁幕报仇,出兵入侵巨木,不到一年斩杀齐藤,而uā木雄则带兵逃到北国,而世上传言铁幕是铁嵩派人杀死的,嫁祸uā木雄等人,为的是一统江山。” 铁雷相信这一切,还深信铁嵩会来杀自己,于是暗地勾结红鬼国联手对付铁嵩,可是没想到,派去的刺客被铁嵩发现,并查问了出来,导致两国开战。开战初期,苍松节节胜利,红国并不愿多死伤人马,所以雷木被打的没法子还手,但是后期铁嵩称帝,号苍松大帝,从此脾气火爆,怀疑手下大将叛变,杀了不少名将,加上uā木雄从熊族借兵南下,铁嵩腹背受敌,只好退兵。” “哪知熊族不甘心得到一点金银好处,杀了uā木雄,并吞了巨木,红鬼也控制了铁雷,铁嵩起兵五次攻打熊族,最后传言被手下宰相木青峰和皇后藤氏毒死,不知所终,铁嵩的小儿子水木继承王位,但是朝野jiān臣四起,分别暗通红鬼和熊族,以致苍松没落,而铁雷被红用计练功走火,下身瘫痪,基本上被软禁了,所以雷木几乎是红的天下。红和熊族不同,他们最爱用计,不愿动刀兵,几乎不费一兵一卒,就统治了雷木上千万百姓,而且他们也不屠杀,只是榨取木族百姓,比熊族更狡猾的多。” 雷震子听罢道:“那么说,红鬼国不是魔法大陆的国家了?” 大长老道:“他们是大海东面赤焰大陆的移民,大约两百年前移居本土,目前有人口千万左右。” 雷震子道:“看来苍松的铁嵩还是条汉子,这个国家也许有救。目前东面河阳熊族被我们冒苍松军队攻击,他们很可能会对苍松用兵,这些年他们一直在找借口还找不到来所以我准备去苍松一趟,看看是个什么情况,另外我们准备守城,防止敌人攻击函谷,好在这个大城很是易守难攻,他们没个几年是别想攻下来。这次又要劳烦四弟了。” 无极道:“大哥放心去,我决不会教敌人好过的。” 雷震子笑道:“你的本事我们都没法比,不过这次敌人可能会派来高手,他们的八大长老功夫都在我们之上,‘极天云下、沙风铁雨’中的沙风暴我已经会过,果然历害,这次无极不可力敌,我给你留下三样东西,可包万无一失。“ 无极道:“大哥还要给我什么宝贝吗?” 雷震子呵呵笑道:“是啊,第一样是个人。来人,请姑娘出来。” 殿后冰倩拉着一位姑娘,明眸皓齿雕粉琢的人物,一身男儿打扮,英姿勃勃。原来是石尊像。 雷震子道:“我们昨天回来,冰倩姑娘仔细检查,才知道,在这位姑娘的头顶神庭内,竟然有一根定魂针,这针上有二道符咒,是熊族高人所为,这种邪法在我们中原魔教原本就有,冰倩妹子施救之后,才把这姑娘的神志打开,九窍也随之畅通,原来她是土族公主,名叫石彩岩,土族亡国后漂流到魔法大陆,被一叫极地天魔的人所抓,族人不知下落,昨日我等深谈后,彩岩公主愿意和我们一起,直到找到他们的族人,所以,这个姑娘就jiā给四弟了,四弟你要照顾好啊” 彩岩公主对无极拜道:“还请赵王费心。”声小到难以听到,害的几人都要运功去听。 无极道:“有姑娘相助,守城如反掌尔” 雷震子道:“第二件是极地寒冰刃,估计北国的大将都有类似兵器,是极地晚年寒铁所制,接触敌人,立刻冻结你要好好研究一下。”说着,一把流光溢彩的冰剑递给无极,此剑一出,大殿里寒气森森,叫人难以抵抗,众人连忙运功抗寒。 无极道:“谢谢大哥,这个我正好要研究一下。” 雷震子道:“第三件是师父给你的,一直在我这。”说罢,众师兄弟都跪下,听师兄代传师父遗训,雷震子道:“师父说,天魔珠,是我第二代人神体世魔王--天魔道君死后所化,魔王生前杀戮如海,怨气冲天,此珠为此世jing华和魔力所聚集,许邵、冰倩、云海、无极、白白你等都是天魔传人,但是唯有无极是天魔化体,可接受此珠,你一人炼珠,众人受益。到底可继承多少不知,但是练习天魔功,要在内炼境界以后,不知无极现在如何?” 无极道:“已经达到元婴最后一层。无法突破了。” 雷震子道:“好,这天魔珠你收好。” 说罢,一颗拳头大的铅丸飞起,落在无极身前,突然铅皮开烈,无限霞光照眼,一颗黑火焰的怪珠,在空气里嘶嘶燃烧,为着无极不断旋转,然后呼的一声冲入无极体内,无极全身一动,随即没有动静。 雷震子道:“是道?是魔?是佛?是鬼?不必在意,何须挂怀?正道沧桑,世情险恶。我等只要潜心修炼,自然可以得登大宝。” 雷震子等人再次来到千松国的都城凤凰城,一路上化装成商队,只是这个商队战力太惊人了,共雷震子七人三兽、孤独剑和十名魔法师五十名木族达到“枯、木、逢、un”的木境高手组成。 一日正在行进,前面一座高山阻挡,四下都是平原,突然山峦上数骑驰过,一人还放了响箭。 许邵是个粗豪之人,笑道:“这里的强盗还很仁义吗,先通知一声。” 云海冷笑:“你不知道了吧,这里不是一群强盗,所以谁先发现猎物谁先发个信号,先来先占。” 果然,不多时,又一个旗uā火箭放了出来。再一会,满天是信号,什么都有,还有放狼烟的。 雷震子大笑:“看来我们是块大宝啊。”说着把一个七彩珊瑚拿出来放在马背上赏玩,立时山林间宝气冲天,引来无数窥探。 不多时,山林里一阵锣响,数千人马出现,个个uā里胡哨的打扮,为首的有八、九个,一个全身绿巨汉,全身长着长提着大木棍上前道:“我们天目岭的好汉全伙在此,八个寨主齐致,你们有什么宝物美nv留下,饶你们不死” 雷震子笑道:“宝物不少,美nv不多,只是你们这么多人,抢这一点东西,每人还分不到一点啊?” 那巨汉哈哈大笑:“你伙子你真逗,我们把个寨子里,老子最大,所以你们都是老子的。” 旁边一个yin阳人尖声道:“野猪我们可是说好了,谁先发现的谁占,怎么全是你的了?” 那野猪怒道:“丫头,就是我的人先看到的,你看,那狼烟就是我的信号。” yin阳人道:“什么?明明是我的焰火信号先发的,怎么先是你的狼烟?” 野猪道:“你真蠢,你的焰火一点就放,我的狼烟要烧很久才出烟,所以显得慢了而已” 雷震子一听,这个大汉不时傻瓜吗。还知道巧言舌辩。 一阵纷天目八寨的几个寨主都来了,大寨主就是绰号野猪的巨汉,名叫擂鼓;二寨主是个nv子,一身皮衣,绰号蜘蛛,名叫美珠。f 【……第二百二十九章结交 --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三十章渐入佳境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第二百三十章渐入佳境 三寨主就是哪个yin阳人,绰号丫头,名叫胡瓜;剩下的几位寨主也都是分别以木敦、小怪物、飞天蜈蚣、马不理、夜猫子为名,看上去一个个和要饭的无异,盖因此地并无什么经过,都是些穷苦人家出来落草的。 雷震子有意调侃,便道:“各位好汉,在下只是路过,所有宝物我们都乐意留下,但是宝物有限,不知你们怎么分发?” 说罢,从乾坤袋里拿出三件宝物,一件八宝珊瑚树,一件是碧y西瓜,一件是牙雕百兽图,三件宝物放在一块巨石上,阳光下,光彩夺目,群盗无不心痒难挠。 雷震子等人退后道:“宝物全部在此,我等别无长物,希望可以饶在下一伙的小命。” 野猪不耐烦道:“你们都滚吧,这里没啥事了,我先看到这宝物的,所以吗?” “你说什么?”其余把个寨主纷纷围过来,有的眼里喷火。 野猪看看不是头,只好道:“好吧,这件八宝珊瑚是我的,其余你们分吧。” 七个寨主一齐道:“不行” 野猪急了,把铁bāng一横,怒道:“你们待怎的?” 众人犹豫不觉间,雷震子道:“谁的拳头大,宝物自然是谁的,要不做什么强盗?” 二寨主笑道:“你们瞎什么心,先看好自己的脑袋吧。不过说的也是,本来就是出来抢的,当然是谁先抢到是谁的了” 说罢,鞭子一抖,一道黑光向碧y西瓜卷去,其他寨主这才反应过来,长枪段棍,一拥而上,野猪一个横扫,木敦和夜猫子飞了出去,口中骂声不绝,yin阳人“丫头”一闪,身影凭空出现在牙雕旁边,一把抱住牙雕。 雷震子看着大吃一惊,似乎这是“瞬移”的功夫,只有传说中到达大乘境界的仙家修炼者,可以使用这种穿梭时空的功夫。 如果是大乘期的高手,是永远立于不败之地的不死之身。何这样修为的人斗,每个几万年是不死不休的,所以修真界谁也不愿和大乘期的高手结仇。 谁知绰号小怪物的寨主,一脚勾住了丫头的脚,另外一脚把丫头替的飞了出去,空中一闪,丫头出现在小怪物的头上,一拳下去打了他个乌眼青。 雷震子不禁莞尔,知道这一定是一种接近瞬移效果的小术,争斗了片刻,野猪的力大无穷和丫头的“穿梭术”、蜘蛛的“无影鞭”占了上风,剩下几个寨主都倒地不起,看的喽罗们鸦雀无声。 最后,野猪得了珊瑚树、丫头得了牙雕,蜘蛛得了碧y西瓜。野猪哈哈大笑,丫头和蜘蛛也娇笑不已,雷震子也扬天大笑,笑的三人奇怪无比。 野猪道:“你怎么还不走?鬼笑什么?” 雷震子道:“我的东西还没拿走,当然不能走了。” 野猪道:“真是不知死活,弟兄们,给我绑上他。” 但见山谷里的弟兄,没有一个动的,都张着嘴巴,僵在当地,yin风吹过,无比的诡异。原来当众人争斗时,许邵、云海领着众人,由外到内,全部点了道。 野猪等人大惊,大呼“有鬼”撒ui就跑,特别是丫头,抱着牙雕,东西晃,看看要逃了,只见任原野领着十名一起念动咒语,“un藤满壑” 无数山藤的触脚,把把个寨主牢牢困住,仅仅眼珠可以动,一个个被拉到雷震子面前。 雷震子看着野猪,笑道:“还跑吗?” 野猪练练摇头,说不出话来。 雷震子双眼瞪视丫头的眼睛,片刻间,领悟了“穿梭术”的jing髓,这只是一种障眼法,但是确实很有效,瞬移过去的是真身,穿梭过去的是假身,也许以后可以用的到。 雷震子笑道:“小任,放了他们吧。” “扑通、扑通”八个寨主蹲坐在地上,狼狈不已。 雷震子道:“你等缘何落草为寇?” 野猪大哭道:“我等也是被bi的,为了吃顿饱饭啊,你看我的弟兄,哪个不死一脸菜啊。” 丫头也半yin不阳的道:“我们每天也是靠草根度日啊” 雷震子道:“如果给你们粮草装备和兵刃,可愿加入我军?” 众寨主面面相觑,不敢相信有这样的好事。 许邵道:“你们面前的是苍木雷帝,还不跪拜” 众人早已风闻苍木雷帝复出,吓的磕头如捣蒜,大呼:“我等有眼不识泰山,还望饶命啊” 雷震子叫众人解开喽罗的道,从乾坤袋中拿出大两粮草物资,分发给野猪,把天目岭众匪编入第四军,立即前往向马五处报到。野猪等人欣喜不已,早知如此,还落什么草? 一路上,雷震子顺便清理了函谷到凤凰城的商路。收编了不少土匪。 到了凤凰城,立刻有不少木族暗卡和苍木堂的弟子前来接应,众人暂时住在一个木族大户的铁刀的宅子里,铁刀是伟陀手下贩卖武器的凤凰城代表,绰号“铁刀侠”,前后忙个不停,看到伟陀大将军都站着,他们哪里敢坐,难不成是雷帝御驾到了? 凤凰城苍木堂苍木根须香主下的坛主“罗汉”前来报告:“奇王教主,此地共有我堂五千余人,二百多行业中我堂控制了五十七种,涉足一百二十种,包括冶炼、锻造、漕运、粮食、布匹等。每月都有大量的物资运往函谷,函谷主要的产品也由我们这卖出。” 许邵道:“明日我们借道去苍松国,你们在这有什么困难吗,尽管说。” 罗汉道:“我们在此主要敌对势力有红的米粮商团‘无斗米’和熊族的皮商团‘黑瞎子’,还有当地的民间势力,有个当地的帮会叫‘三分天下会’,所以生意都要ou头3分之一,不然就不断找麻烦,叫我们头疼不已。“ 许邵怒道:“这些人杀不死吗?” 罗汉一个大光头,是孤独剑的徒孙,真有点佛的意思,笑道:“呵呵,他们不是杀不死,而是不怕死,杀一个来一群,我们血斗过几回,天天在你口哭闹,我们也拿他们没办法,和气才能生财啊,这里的毒贩、赌局、ji院都是他们的势力,也不知他们的头领是谁,有人说他们是好几个头领,轮值的,所以我们一直受他们挟制” 许邵道:“大哥,你看这事如何处理?” 雷震子道:“我们今天还有时间,不如看看去,大家都留在这吧,我们兄弟们去就好。” 众人打扮一番,好似官宦子弟,带了漂亮的nv子出来逛街,叫罗汉化妆成马夫,赶着车带着众人,一会来到市集,正是晚饭时间,到处华灯初上,歌舞生平,有人一夜暴富,有的也千金散尽,红楼楚馆,纸醉金 罗汉道:“我们先去哪?”雷震子道:“就去最大最热闹的地方吧。” 一会儿,在一座极大的宫殿般的楼台前,几人下了马车口热闹非凡,无数人出出入入,马车如龙,锦衣似水口伙计上百,楼顶高挂一匾,上书“天意如此阁”。雷震子道:“好个天意如此我们正是顺天行事,走,进去看看。” 口上来一个伙计道:“几位大豪一看就是外地客商,第一次来我们这吧,快请了”众人随着小厮进到内,果然豪华无比,到处金碧辉煌、un香处处,一处高大的楼阁前,香烟缭绕下,几株翠柏,下面泉水潺潺,还有几只白鹤正在梳翎。大家似乎回忆起在凌霄山上的情景。 雷震子一看白鹤,知道此物最厌倦红尘,心中不悦,对白鹤暗暗搜索一番,发现果然有几处禁忌,雷震子一拂袖,白鹤禁忌全除,一声鹤唳,全都振翅腾空,为首一只,反身回来向雷震子点了点头,转身消失无踪。客人、小厮们立刻了起来,各自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众人进了大堂,一地都是烟雾,不知如何搞的,烟雾中朵朵紫莲uā,暗自绽放。无数美nv在堂内起舞,隐隐约约,反更令人陶醉。金阶y栏后是无数客房,uā木掩映中传来各人声。 雷震子问道:“你们此地头牌是谁啊?” 那小厮道?:“自然是紫莲姑娘了,今晚正是紫莲十九岁生辰,将特地出来谢客,诸位可有眼福了,不过诸位可别动粗,不是小的多嘴,别看您身后这几个舞刀棍的主,这里看场子的可是‘三分天下会’的人” 雷震子笑道:“我们生意人,和气生财,怎是闹事的人,打赏。” 那小厮接了赏钱,心里欢喜。安排雷震子在靠近舞池的雅座坐下,端上美酒饮食,雷震子等人一边饮酒一边四下观瞧。只见四处各有桌台三十余张,几乎坐满,各桌间都有鲜uā假山隔开,几乎每人身边都有美nv相伴饮酒,这些nv子个个年纪轻轻,uā容月貌,不知哪里搜罗来的。时下战事纷纷,百姓流离失所者、饿死街头者、无辜被杀者多矣,此地却歌舞升平,极尽奢华。雷震子不禁暗皱眉头。 再仔细向各处看,雷震子对许邵道:“我感觉这里的摆设暗和九宫八卦,四下的墙边都有高人巡视,看来这里就是三分天下会的核心地带。” 许邵道:“刚才三弟出去溜了一圈,说这里机关不少,暗藏地下出气孔,说明这有很大的地宫。” 正说话间,歌舞开始,数位nv子登台,掌声四起,中间一位绝美nv,男装舞剑,许邵道:“这紫莲果然漂亮,当然没俺老婆漂亮。”冰倩狠狠瞪了许邵一眼。 小厮道:“这时紫莲四大之一的un树姑娘而已。” 许邵道:“那紫莲岂不是漂亮的没法说?” 云海道:“那不是要超过冰姐姐?” 大家一阵哄笑。 只有雷震子一脸严肃道:“上天仙剑法是上天仙剑法” 许邵道:“什么,大哥,你说这个世界也有仙剑吗?” 雷震子道:“这就是仙剑剑法,也是本掌握的仙剑剑法之一,可惜我们以前对仙剑剑法认识不足,认为是修真的旁左道,所以并不深入研究,但是在练功到合体期之前,我们谁也敌不过仙剑高手。况且,这个世界如果有仙剑,那么我们就不能过于招摇,万一引来高手,后果不堪设想,更何况,有仙剑必有魔剑,也必有其他类似的高人,那就更加不好了。” 许邵道:“那我们该怎么办是好?” 雷震子咬牙道:“真是这样,我们最好此事一了,就去巨树闭关,十年内争取突破寂灭境界,但是,能不能突破,十年、二十年也未可知” 此时一个小厮上台道:“今日紫莲姑娘寿辰,大家可以进贺,贺得头名者可以晋见姑娘,今晚一切酒菜免费,大家可以畅饮到天明” 台下一片欢呼,一个白衣男装nv子,头带紫金冠,上场娇声道:“大家可以进献礼物了,奴家代为收管,如果礼物最为贵重,可以摆在莲台最上,今晚就请进临风快意阁和紫莲姑娘相会。” 雷震子道:“这是ji馆歌房常用赚钱的伎俩,但是,今晚我说不得要冒险试试了。” 随即下令道:“白莲姑娘,你做我随身书童。二弟,传令全体戒备,在馆外守候;云海,你带紫儿和y儿、兽灵在房顶接应。其他人全部跟从二弟指挥。”大家暗声躬身退下。 这时,献宝的渐渐多了,那小厮一直唱诺,不曾停歇,最宝贵的礼物目前是极地珊瑚树,是上古珊瑚飘移到苦寒的北海冻于冰中万年所成,价值何止千万此树一出,四下惊呼,卯席的一位熊族公子狂傲异常,大笑道:“快叫那小妞出来陪我吧,哈哈” 他身边数名大汉,大汉身后有两个人,垂头而立,一个是须发皆白的老人,一个是面如冠y的男孩,两人面无表情,雷震子心中一震,他们的木然表情叫他想起了一个人――石尊。 这时一人道朗声道:“我献上家传宝物――黄鹤簪,此物是我苍松国七大瑰宝之一,不知可否比下那破珊瑚。” 只见一名潇洒公子,手持王孙扇,把一只竹鹤模样的头饰奉上,那小厮接过。 那带紫金冠的nv子道:“呵呵,合欢公子果然一掷千金,够爽快,可不知此物有何特殊,也叫秋霜妹妹开开眼界。” 那公子身后一名老者道:“丫头,看好了。”口中念念有词,手指一指那簪子,一只黄鹤灵破簪而出,托起老者,绕殿飞了一圈,才缓缓落下。 合欢公子道:“骑鹤西归,天无涯。这黄鹤簪如何?” 那秋霜拜道:“此物弥足珍贵,恐怕只应神仙有,可称第一。” 冰国公子不说话了,暗暗和手下商议。合欢公子身后的老人道:“此物天下至宝,可否请我家公子进去了?” 这时一个红人站起来道:“且慢,我献上火灵珠,乃是天下一百零八奇珠之一,此珠天地之初所产,共剩下三颗。除了我这颗,另外两颗在我国君主和太子哪里,此物可谓传国之宝了。不知众位可有识货之人。” 雷震子看去,那人中年文士打扮,身上暗自烈焰腾腾,手中一颗暗红珠子异彩流转,那珠子无风自动,飘在半空,场上众人鸦雀无声,都知道这是天下至宝沌初开之物,恐怕今天要他为冠军,夺得uā魁了。气势火成君心里只有算盘,一旦得到紫莲,火灵珠他自会召回,岂能把国宝外传? 秋霜道:“公子此宝果然第一,看来今晚定是公子夺得uā魁,不知大家可有异议?”眼光向雷震子等人瞟来。雷震子急运“潜神术”,那nv子被看的一晕,连忙道:“如无其他,我可要回奏小姐了。” 雷震子一眼看去,从秋霜眼里映出紫莲的样子,那nv子果然集万美于一身丽清纯,眉宇间更是英气勃勃,充满天地清明之意,动人心魄,连雷震子九世修行之人,惊之余,都起了鸳侣的想法,天下竟有这样的nv子 听得那合欢公子恨声道:“火成君,你够狠,连曲火大人传给你的至宝你也敢献了,你不怕你们国主烈焰神君治你的大罪吗” 那火成君是驻派此地的烈焰最高长官,见他懒散道:“治罪?紫莲uā下死,做鬼也风流。我看你这uāuā公子今晚是没希望了。” 合欢公子气的拂袖而去。冰国那公子也无言了。这时,雷震子忽然道:“秋霜姑娘,我是一介白丁,仰慕紫莲姑娘芳名,今日献上一物,略表寸心。” 旁边众人道:“还有比火灵珠珍贵的东西吗?我看你别献丑了吧” 秋霜一看,正是刚才看到自己心里去的那个男子,英气bi人,五缕长髯,眉目如画,画中人物也,手中一个y珠,暗淡无光。 秋霜道:“不知阁下所献何物?” 大家一看,都哈哈大笑:“一个破石头,也算宝物吗?哈哈。” 雷震子道:“可拿那火灵珠一试。” 秋霜把火灵珠拿到雷震子近前,运力一bi,火灵珠在空中瞬间烈焰纷纷,盘绕不已,如同一个斗大的紫金火球。众人无不喝彩,雷震子把浑元珠升起,那珠子并无异相,众人嘘声一片。 片刻之后,那火灵珠围绕浑元珠不断旋转,越来越快,似乎是有个无形的漩涡,最后轰的一声,火灵珠冲进浑元珠消失不见。那浑元珠突然放出异彩,各光芒流转不定,照的大殿上光怪陆离,终于慢慢暗淡,如同刚才一样。 那文士惊呼:“浑元珠这是天地之初产生一百零八珠的母珠-浑元珠,据说现在这一百零八珠也只有二十几颗,其余的都回归了浑元珠了,难道这真的是那玩意?” 一位德高老者道:“这浑元珠只是传说,据说千年前早已跟着苍木大帝雷震雷升仙而去,怎么会在这里呢?” 那文士道:“不错,但是这的确是浑元珠,不然我的火灵怎会被它吞掉?难道天下还有别的什么能做到这一点吗?” 那老者问雷震子道:“你是何人?怎样得到此物的,难道不知到这东西是升仙的必备之物,此物一出,天下不知又要多少纷争,哪个国君不想得到这宝贝,我看你还是逃命去吧” 雷震子笑道:“你问我是谁吗?在下姓雷,名振雷,号雷震子。人称洪荒大帝。” 此话一出,众人惊疑不定,那文士张口结舌,老人也不再言语,更有人嘲笑不堪,场面成一团。 秋霜道:“大家安静,不管这位先生是谁,此物是浑元珠无疑,不需再争议,今晚便是先生夺得uā魁,先生,请跟我来吧。” 雷震子跟随秋霜之后,带白姑娘伴的书童进了内殿,许邵等人暗自监视众人。但见冰国那公子暗自吩咐手下,纷纷离去,云海马上跟了出去,查看动静。官驿的众人,都已经轻装打扮,手持利刃,埋伏在馆外,五千多苍木堂教众也纷纷收拾兵器马匹,在不远处集结。 时值un天的夜晚,黑风送暖,万物流香,嫩叶如铃。无边风月的天意如此阁外,杀意正浓。 雷震子随秋霜进入内堂,穿过uā蹊、莲池、藤苑、梅林,前面一座jing巧的楼台,上书是个飞龙舞凤的大字“临风快意”,殿前黄灯温暖,垂幕飘让人产生想要归家的感觉,雷震子对这种感觉却陌生的很,白姑娘却似乎回到仙踪林的感觉,心中一片宁静。 雷震子在楼前矗立片刻,等待秋霜汇报,远处竟然有雷声隐隐响起来,凉凉的风也似乎吹动,忽听一个声音传来,音韵正大,清冽而甘甜,丝毫没有陌生和做作,扣着雷震子的心扉道:“先生远来,竟送奴家重宝,却何故y阶矗立,风雨中宵?” 雷震子道:“在下未得首肯,岂敢跃雷池一步,唐突佳人。” 那声音似乎不是人间有的,带万种风情,有似千丈豪情,温柔中有温暖泣中带冰硝,又道:“先生自称雷帝,想那雷帝是何许人也,万龄豪仙,岂会贪恋我等虚幻年华?” 雷震子道:“姑娘谬赞,雷震子也是眼凡胎,但求一见芳颜。” 那nv子轻声哀叹,似乎是千年的怨恨,如冰河融化,渐渐流向大海,再道:“先生请进,但愿先生见了我,今后风雨天涯,不要怪我。” 雷震子心里一紧,似乎是要感应那种悲凉和寂寞,凝神收气,默运十重凌霄功,发现并无异样,看了白莲姑娘一眼,两人步入楼内。 楼里设施简单,四处几乎都是藤竹家什,中央垂帘后,两个美丽的传奇的nv子站立两边,两人无论身材、样貌、风韵都是万里无一的美nv,而且年轻、充满活力,中间坐着一人,手拂一琴,面目被帘子深处遮挡,不是很清楚,饶是如此,雷震子和白莲心中如中大锤跳不已。 雷震子道:“在下雷震子,见了姑娘才知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远来美丽的容貌也有这样的力量。” 那nv子叹道:“唉,都是我样子惹祸,害的无数事端,这,这岂是我愿。”叹息滞后弥远,渐不可闻,但是余音袅袅,如果此人唱得一曲,但岂止叫人心旌摇而已 雷震子道:“姑娘寿辰,我也无什么贺礼,除了这浑元珠外,自备一点礼物,还请收下。” 说罢拿出南海龙珠十颗,jiā给白姑娘送上。旁边的一个nv子接过道:“小姐,先生送上极品龙珠十颗。”那nv子惊道:“雷帝神人也,此物服食一颗,可以延年百岁,青un永驻,奈何肯于在下。” 雷震子道:“宝剑赠烈士,明珠配佳人。” 那nv子道:“快雪、时晴,你们退下,你们四人主意四周防范,我要和先生深谈。” 雷震子只好道:“白妹,你也暂时退下吧。” 白莲姑娘没奈何,把天魔琴放在地上,同快雪时晴两人也相继退下。 那nv子一挥手,竹帘升起,缱倦的y颜出现在雷震子面前,一双秋水般的深眸看着雷震子,两人无语间,万种深情涌上各自心间,如万马奔腾水来去,震得雷震子双耳翁鸣,两人都是内力极深之人,感情乍动,如冰河倒挂,山河破裂,神魂jiā融间竟各自运上内力,一时房间里全是暗兰的闪电,无声的闪耀。半晌,两人警觉,慌忙各收敛。两人一jiā眸间,各自的潜神术都已发挥,立时如相jiā数十年的好友一般,相互了解。那nv子含羞道:“先生,这可如何是好,你、你、我…” 雷震子以食指抵嘴,示意不要多说,两人再度端坐凝视,四目相jiā,渐渐进入佳境,快意望、爱恋、思念万般念头反复冲击脑海,两人不由得想放声呻此中快意,常人难以理解,不多时,两人大汗淋漓。 那nv子道:“雷帝,且慢,此地很是危险,请随我来。“窗外道:“美nv,哪里去哈哈,今天我看你只能随我来了。“说着,五人飞了进来,外边呼声大作,似是白姑娘和四婢nv在外面打起来了,这五人中间正是冰国公子,四面各有是个怪人,一个是须发皆白的老者,一个是年轻俊美的少年,一个是虎背熊腰的大汉,一个是身材玲珑的美丽少nv,都是一身紧装。 那公子道:“吖,丫头,你可真漂亮,真的太美了,我是冰国三王子殿下察哈太,这四位可不是我的手下,是我们老祖宗座前“扬天长笑、虎步龙行”八大弟子的虎系四人,特地派来收拾这小子的。丫头,快跟我来,别误伤了你。” 雷震子一惊,这冰国有个极地天魔,只是听说而已,这四人到底什么功夫,自己一点也不知,现在通知许邵也晚了,当下把浑元珠扔给紫莲,天魔琴提在手里,凝神戒备。 那老者道:“奉命,杀戮” 四人立刻把雷震子包围起来。 老者道:“护法” 然后身上霞光万道,伍彩光飞到雷震子身前,雷震子刚想躲,那大汉道:“定神。” 雷震子忽然动弹不得,运力越大,越是难以动弹,五道彩光打到身上,雷震子仔细观瞧,身上红光是死火烧身;脚下是土掩把自己抓住,渐渐bi近;面部被黑水包着,似乎有很大毒数百金光是多种金属暗器,刺在身边,一颗老树根盘住脖子,正在吸收自己的灵气。幸亏身穿八宝道氅,五行术暂时攻不进来。 那老人也是吃惊,加大功力,雷震子的道袍渐渐变红,虽然烧不到雷震子,炙热的气流,叫雷震子也不敢吐纳呼吸。 紫莲道:“休伤我的客人。”反手拔出一把灿烂水晶剑,御剑杀向老者,竟是最高超的上天仙剑法。旁边一个俊美少年一连几个筋斗飞来,姿势各有不同,把水晶剑拨了五下,竟然拨的紫莲连人带剑飞了回去,同时向紫莲打出一把桌上的瓜子,这写瓜子竟然排成整齐的十三个圆圈飞来,那少年信手把案几提起,几下就驳成一把大木刀,向不可思议的角度砍来。 紫莲仙剑一摆,那木刀断成了三段,那少年大喝一声,脚踢一段撞向另一段,另一段碎开,竟分十几个方向飞来,其中一块还把第三块也了回去,那少年一把抄住。这是什么准头? 紫莲把浑元珠一按,一个光圈打出,把全部木屑挡在地上。 雷震子暗想这綑住自己的力量是什么?决不是功力或魔法,难道是神力?念力?jing神力?这时另外哪个nv子念动咒语,如风魔一般,全身颤,看了叫人有难以抑制的冲动,雷震子道:“不好,是移星**”这个不能硬接,宇宙天行之力如何能挡。眼看地上一段黑影慢慢移来,连楼都被慢慢的无声推倒,可见其力量的沛然磅礴。 突然,白姑娘冲了进来,脸上尚有血痕,怒道:“地王穿心”手里一闪就是三针,那大汉大吼一声,翻身躲过两针,第三针穿心而过,再也难以抵挡,翻身跳出墙外,雷震子赶紧借力打力,把五行术转到移星**上,自己向后躲开,轰的一声,整个楼台都塌了,众人飞身冲到楼外,白姑娘有道:“无影无踪”三根针突然不见了,只见那俊美少年不断提物空挡,什么挡什么毁,那少年步步后退,却没有逃跑的意思。 只见那风魔nv子道:“天地玄黄三才阵。”三人把雷震子白白和紫莲围在当中,正要发难,一人飞到阵中,劈手就是一道黑火,怒道:“还我火灵珠来”正是火成君。 雷震子和紫莲不怕死火,但是白莲不行,赶紧跳开,外面又跳进两人,也是赤焰高手,其中一人道:“我们是曲火双雕,还不投降。” 原来是烈焰第一高手曲火真原的两个弟子,据说已经达到烈焰红族“天、地、洪、炉、”的洪炉之境。雷震子看这6人无一不是难敌的好手,跟何况那大汉就在墙外等待机会。天魔琴的双剑又不能用,不然误伤两个nv子更不好了。 正焦急间,un夜风雨突至,雨点击打着莲台,池塘里紫莲一起盛开,怒放整个院里全是紫光芒,柔和而宁静。六人一看此等异相,赶紧运力全劲攻向雷震子,那大汉颤颤站在墙外,怒道:“定神” 雷震子再次不能动弹,这时各种功夫如暴雨山洪倾斜过来,全部打在雷震子身上,雷震子口喷鲜血,倒地不起,咬牙拔出天魔琴,六人再击,白莲姑娘和紫莲一起上前阻挡,白莲姑娘当场昏倒,而紫莲则重伤倒地,雷震子勉励接下,再也无力施法发剑。 六人第三次联手攻来,这次各人用尽全力,不想却被雷震子身前的一道金光挡住,金光中一个道士身影出现,五行术打在金光上,消失了,劲力反噬,那老人立刻倒地、身殪;移星术击中金光,竟然无什么影响,那nv子和察和太翻身逃走;火成君浑身是水,怎么也挥不去,惨号倒地;曲火双雕也赶快逃走;那少年双手舞,不成章法,扑地不起;那大汉扬天吐了口血,摔到了墙后。 紫莲跪下道:“师父您来了。” 雷震子则惊道:“青莲怎么是你” 来人正是青莲居士,青莲笑道:“师兄,贫道辑首了,你几个还没还我的池塘,就想死啊,那可不行。” 雷震子道:“师父他老人家呢?” 青莲道:“师父?我也找不到他,说什么百年再见,我看你们来这我也跟来了,结果也回不去了,在这逛了很久,左右无事,开了这家小店为生。你们太不象话,怎么可以砸我的店呢?等下次九星连珠,我就可以回去。” 雷震子道:“那你怎么不来找我们?你这死道士,装神鬼的。怪不得有是什么白鹤,有是莲uā的,还什么临风快意、天意如此的。” 青莲道:“师父不叫我和你们联系,我哪敢啊?” 雷震子道:“你见过师父吗?” 青莲道:“没有,但是师父给我留了言,师父上天入地,来这根本不用多废话,也不用什么九星连珠,师父叫我在这建一个天地岁月殿,说有机会送给你。我这才在这等你。” 雷震子道:“唉,也是,这次不是你,我恐怕就完了。” 青莲道:“非也,你体内的雷帝内力并未发作,不然我也不用出来,雷帝我可认识,乖乖不得了,乖乖也了不得。” 雷震子道:“什么叫天地岁月殿?” 青莲道:“简单说是个结界,就是师父,咳咳,也攻不进来,当然,那是我吹牛,不过这个结界是可以调整时间和空间的,最多可以调为1:365,即天对时” “天对时?” 雷震子道:“那今后你准备和我们一起,还是自己藏起来?” 青莲道:“什么叫藏啊,我还是自己呆着吧,有事你再来找我,这里的天地岁月殿就是给你建的,紫莲是我收养调教的,送给你当老婆吧,哈哈,我看她也ing愿意。我走了我来的事别到处说啊~” 说罢化做金光飞走,只羞的紫莲脸红如莲。 许邵带大队人马杀了进来,手起剑落,把老者和火成君的头砍了下来,云海则点了那少年的众人把大汉拖回来,那大汉也几乎丧命了。众人不知就里,把这七人的随从一干人等抓到馆驿,严加拷问。 一问之下,原来这火成君是红的米粮商团‘五斗米’的宗主,冰国3王子是熊族的皮商团‘黑瞎子’的头领,极地天魔座下的八大弟子“扬天长笑、虎步龙行”中的“虎头”、“奇步”、“老龙”和“神行”四人就是四个杀手,“神行”和王子跑了,其他的尽数被或杀或擒。‘三分天下会’则是青莲老道的势力。 第二天,雷震子把紫莲和un树、秋霜、快雪、时晴四人介绍给大家,犹豫半天,道:“我也不知该怎么说,我们修道之人,一切是缘法,不求形式,如果紫莲姑娘愿意,今后就跟着我吧。” 众人大笑,纷纷祝贺,其实白莲心里早就对雷震子芳心暗许,紫莲是更加愿意的,大家把酒相庆,直至日落西山。 赵无极彻夜未眠,虽然un夜喜雨,还是有些许寒意。类似布谷鸟的叫声一直未断。赵无极苦思天魔功,据他自己揣测,天魔道君当年是一直走的正道,而晚年才走入了魔道,不象自己,一开始就走入魔道,越来越远,近来自己更加嗜好血和杀戮,有时无人时几乎想去吸食活人的血,看到一地流淌的红液体,心中竟然很是快慰。 自从天魔珠入体,似乎魔更快更猛更活泼,深夜静坐,连无数魑魅魍魉都在四下聚集听他讲座,最近更有几个猛鬼和山里妖jing静夜来参拜,手下现在竟然有了一支千人的妖魔大军,都是嗜血的狂魔。f 【……第二百三十章渐入佳境 --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三十一章太白子再现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第二百三十一章太白子再现 白天在大街上,开始讨厌太阳,以致用斗篷头,吸食过多死人灵魂和功力的缘故,自己体内发生了极大变化,功力可能已经远远超出了大哥和二哥,甚至背部有无形质翅膀生出的现象和月夜不自觉变身为兽的情况发生,所以在住处千丈内不得有任何自己的手下和活人。 辟神剑甚至于最近和自己发生了jiā流,无数修真者死去的灵魂和内力从剑里传来,很多死者当年的修为比大师兄的功力还高,这样一来倒好,内力再也装不下了,元婴的境界已经突破,寂灭,这个境界是这么神奇,天目已经开了五成,可以看到身后,也不必睁眼,天听也初步有了,可以听到城里任何人的说话,嘈杂了还得运功关闭。 很多魔道修炼到此就会遇到天谴,可是一直却没有,这是因为大师兄教的凌霄功,这是正道,也是王道,更是白道,什么功夫用凌霄功来炼,都不会走样,就象沙漠中的一条直路或阵法里唯一的生路,真是奇妙。 天亮了,大长老回来了,见了赵王道:“赵王,属下按您所说,用移树填山法术把来函谷的路都封闭、转弯了,除了飞鸟什么也找不到这来。” 无极看着越来越年轻的**师道:“恩,知道了,快去研究新的法术,我的军队等着用。” **师看了看赵王,退下了,心里惊疑不定:“赵王的内力竟然超过了修炼百年的自己,这简直是不可能的,而且,还是超过了很多,这也太神奇了” 其实,象大长老这样的修真人士,被炼魔在辟神剑里的何止几十个。 **师边走边想:“赵王两边的几个黑甲战士,根本不是木族人,而是…不是人,虽然在黑甲后面,但是这些人的魔太大,有的还在滴下绿的液体,其中一个好象是百年前我和其他族长老追杀了三年失踪的吸血鬼王” 大长老找到圣nv和圣nv纳木卓玛的妹妹采兰卓玛两人道:“我看赵王现在功夫越来越邪你们怎么看?“ 两位nv孩也表示了担心,圣nv道:“我看等雷帝回来再说吧,不知他们怎么样了呢?” 采兰道:“怎么,姐姐是不是担心雷帝啊?” 纳木生气道:“我看你担心云海哥哥才是” 这是有人进来报:“大长老,西京已经告破,熊族将军大发雷霆,我们的人都躲到预先挖好的地道里,到也基本没有什么损失。只是很多不肯撤退的百姓被斩杀了。” 大长老道:“报告赵王了吗?” 那人道:“报告了。” 大长老道:“他怎么说?” 那人道:“赵王命令奇王手下的上万个小分队埋伏好,准备击杀熊族的小分队。” 大长老道:“什么熊族的小分队?” 那人道:“应该是熊族前来探路的小分队吧。” 雷震子一行住了三天,第三天雷震子跟紫莲看了“天地与岁月之殿”,是个完全封闭在地下的大殿,殿很小,上面只有8个字“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众人进去后,四壁徒然,仔细找了半天也没东西,呆了半个时辰,雷震子只好出来,嘴里暗骂青莲骗人,出来看到许邵,许邵问道:“你刚进去怎么就出来了?里面有什么?”雷震子道:“刚进去,我进去半个时辰了。”许邵道:“胡说吗,我看见你前脚进去,我跟到口你就出来了。”雷震子道:“啊?” 两人面面相觑,然后都恍然大悟,同时道:“天上一日地上一年?” 两人把流一个时辰的两个沙漏,一个摆在前,一个抬到殿里,果然,里面的滴完了,外面的还没滴,紫莲道:“师父还说,这个殿可反过来用。” 许邵道:“紫姑娘,不,嫂子?你声音怎么这么好听啊?” 雷震子道:“呵呵,反过来我们在里面一天,外面就一年了?那练上100天不就等于练上百年吗?” 许邵道:“那不行,还是练上一天等于外面百年比较好。” 雷震子道:“好,我们就去练上一天吧。” 众人进了大殿一天,众位战士在口保护,到第二天,八个人出来了,看上去很不一样,好象过了很久很久,胡子杂他们不知道,在这里面,众人苦苦练了一年,几乎毫无杂念的锤炼,八人都进入了开元境界,雷震子更是到达开元的终极境界,身体几乎轻的还剩三四十斤的样子,开了天目天听,更能纵天诛地灭剑自若了。 雷震子道:“众位,我们之所以这么快,这大殿有其特别的功效,灵气特别足,还有就是四弟也达到了寂灭之境,不然你们也不可能突破寂灭的瓶颈。看来,无极悟出一部分魔珠的道理了。” “下一步,我们该炼自己的法器了,当然,这要机缘巧合。我们炼器的水平还很低。” 众人经过一年在一起,更加心神相通,都很是喜悦。整顿新的衣装,好好的洗了个澡,留下苍木堂人众继续留守,其余人马向东进绕过熊族的军力,进入苍松国国境,苍松地大物博,原苍木国都天京在此,进入苍松,要经过边城重镇河间、中原重镇大泽才到现在也是苍木的国都天京。 许邵在路上问雷震子:“大哥,我们来苍松的目的是为什么?” 雷震子道:“我想来看看这里还有没有敢于反抗侵略的名臣大将,还有铁嵩是怎么死的,他毕竟是我的后人,再就是看能不能在苍松建立我们的部队,关建时刻两面攻击熊族的势力。” 前面探马来报:“主人,据此五里,河间城马上就到了,河间共有人口三百万人,驻军二十五万,守将是苍松边防大将秋名上将军,有两个副将是姜傲雪、范欺霜。其中姜傲雪号称‘木虎’,范欺霜号‘战龙’,有万夫不挡之勇。” 雷震子道:“天不早,我们尽快进城。” 众人加快马步,前面一座青黑高城矗立,箭楼高入云端,上面旌旗飘飘,铁风洒洒。城就快要关闭,众人赶紧jiā上通商文牒,进了河间城,刚刚进来,深重的大渐渐关闭了,城上挑起风灯和防敌幡,吊桥拉起。城墙上贴满了人头告示,细看有杀人要犯、采uā贼、通敌者和国家政治要犯等等上百人。 雷震子道:“这里看来是军队管理,还真的搞的不错。” 许邵道:“我们的人来接应了,我们去官驿还是到属下家中?” 雷震子道:“去家里吧,官驿必然盘查严格。” 许邵称是,大家来到一个大户人家,正是苍木堂分坛主“山树“的家,山树人五十开外,这在木族就相当于小伙子,许邵嘉奖一番,全队进驻后院。后院下还有个地宫,面积不小,各种武器辎重都有,看来这山树是个有头脑的坛主。后院的中厅,临时作为指挥所,雷震子谨慎起见,命大家全部换上苍松的衣服,把马匹分散到各处饲养。 当晚饭后,雷震子和许邵决定出逛逛,仅带了三名nv眷,城里倒也歌舞升平,来到城市中心,一处酒楼拔地而起,几人决定进去喝上一杯,一个小厮迎出来笑道:“客官快请,刚腾出一间雅座,请您移步上二楼。” 然后狂喊道:“来客人来~” 众人上了二楼,饶是三位nv子轻纱面,还是引来无数目光,白姑娘清丽脱俗、冰姑娘欺霜胜雪,紫莲姑娘不言不语轻纱面,但是仍透出的美丽气质叫人陶醉,如果真的在此l面,就连雷震子都不能承受的容貌当时就能颠倒众生。 五人进了雅间,还是听到外面议论纷纷。雷震子笑道:“都是三位美nv太美了,这里哪有你们这样的国啊。” 白姑娘嗔道:“还不是便宜了你们。” 众人大笑,酒菜果然不错,雷震子开始到了辟五谷的阶段,吃不吃都无所谓。生也不是爱饮酒。只是凭窗眺望,长街上有赌房、ji院、酒楼和客栈,无数小厮jinv来往穿梭,很是热闹。正饮酒间,小厮急急跑进来道:“大爷们,不好了,烈焰上国的使臣来了,众位快从后面走吧。他们包了酒楼啊,咱家得罪不起。” 许邵怒道:“你胡说什么,他们来他们的,关我们何事?” 小厮急道:“大爷,我们不要你的酒钱,但求快走吧。” 正争执间,无数士兵咚咚的上楼,铁甲铿锵,小厮急道:“来不及来不及了,我把挡住,你们千万别出声啊。” 小厮出去用大厨堵上雅间的听的外面人生嘈杂,叫骂声不绝,一会全无动静,雷震子从楼上一看,几顶轿子来到楼下,三四个文武大员寒暄上的楼来。 众人静坐开天目,运天听,渐渐入定,听的一个武将道:“上使来此,我等未曾远迎,真的好生失礼啊,今晚特来此接风洗尘。” 那上使就是红的特使,道:“将军言重了,我这次是紧急受命而来,岂能大张旗鼓?哪个哪个,两位副将军怎么没来啊?” 那将军道:“呵呵,那两人今晚守城,故此不能来迎。”说这话,这将军似乎对这事很是不悦。 上使道:“那是要事,理当不来啊,呵呵,这个这个,这几位是?” 将军道:“这几位是我的军师参谋长马连、城管提督赵凯将军和地方司衙赵俊雅大人。” 众人一一见过,敢情此城的军政大员都来了。 酒过三巡,将军道:“不知上使此来是为了?” 上使道:“我奉我主之命,前来jiā待三件事。” 将军道:“洗耳恭听。” 上使道:“这个这个~” 将军道:“没关系,在座都是自己人。上刀山一起上的。” 上使这才道:“哪个,我主的意思是:第一,冰**队好像和土匪开战,有人冒你们的名攻打了铜鼓,杀死了二万多人。可有此事?” 将军道:“绝对没有哪有此事?” 上使道:“熊族明日可能就发兵前来,估计要攻下此城,进行屠杀” 那将军道:“这如何是好?” 上使道:“我主的意思是硬打不是怕他,而是现在不是时候啊,最好是我们弃城而去,叫他们杀几个人消消气算了。” 将军大惊,道:“弃城,我们不得叫圣上砍了才怪” 使臣道:“这个不必担心,熊族杀完就走,你们再回来就是,到时可以报上将军使计骗熊族入城,然后杀败他们,斩敌多少多少,重新收复失地的战报啊。” 那将军道:“上使怎知熊族会撤兵呢?” 上使哈哈大笑:“这个简单,只要给他们万两黄金即可了。” 将军张大嘴问到:“什么?万两?我哪有这么多?” 上使脸一变,怒道:“你敢说没有,只是我国也给了你几倍这个数了” 众人一阵议论,将军尴尬道:“那好,只是~” 上使立刻明白,道:“别只是了,第二件事就是你的两个副将,听说将军早有不满,这次我主要你除掉他们。” 将军大惊:“什么,我怎么能除的掉,打也打不过,他们还是天子生,我整也整不了啊。” 使臣道:“这个好说,我来解决,只要将军把他们明天叫到这来就好了。” 将军道:“这个好说,多谢上使。请问还有何事?” 使臣道:“恩,哪个,我主第三件事是,他正炼火焰魔功,紧要关头,要你准备一百个一十五岁的nv童送去。” 将军道:“这如何办的到?” 使臣道:“城破这些人也是死,你趁抓几个就是,就说是熊族所为就是了。呵呵。另外,这是我主将令。” 说着拿出一物念道:“烈焰北战区司令谕:封河间城统领秋名为烈焰国北区统治军军长、河间城城主,一干部下自行封赏,特赠宝马十匹,军车百量、弓矛若干。” 将军跪地领命。 气的隔壁许邵钢牙咬碎,怒不可遏,呼的拔剑站起。 “飞鸟?”大长老的话提醒了无极,无极立刻下令:“第一军团、第二军团凤翼天翔战士集合。” 不多时,二百多凤翼天翔战士集合了,两员大将分别是第一军团特种作战队长木尊者和第二军团的铁翼团长木顽石。无极下令道:“你们在函谷东南五十里昼夜巡逻,凡是发现有飞龙靠近,一定要击落,不管什么原因,不能叫任何一只活这回去。大长老刚刚研究的木族魔法定身术,现在派十名魔法师传授你们,空中使用这招尤为管用。去吧” 两将领命而去,无极对手下新招的四大鬼将――吸血鬼王、千变尸王、冥河水鬼、死灵渊主道:“你们怎么看?” 鬼王全身罩在黑甲里,黑甲是伟陀为无极研究的可以躲避阳光的法盔,鬼王道:“魔君,那飞龙并不一定只派往西北,其余的都能回去西京,这不等于说明西北有问题吗?” 无极点头道:“看来一战难免,我们是主动出击?还是守城呢?” 尸王浑身是尸臭,但是他却是千年前雷帝纵横天下时的威武大将军木鬼,雷帝失踪后不服管教,带了一万死士在墓地里自杀殉主,然而怨气难散,万余大军变成了鬼军,除非把他们剁碎,否则死是死不了,所以更是无敌。尸王高大无比,嘎嘎笑道:“就怕他们不来,叫他们见见我千年前杀人的功夫,嘎嘎” 水鬼道:“魔君,我们不如分兵到城外个几十万,到时来个里应外合,我也增加几个徒孙啊,还可以好好喝点血” “血”五人站了前来,仰天嘶号 雷震子敢忙摁住许邵,小声道:“我们先别急,稍安勿燥,今晚有事情搞了。”等了片刻,众人离去,雷震子仰脖和了一杯酒道:“回去再说。” 路上众人上车回住处――山宅,路上许邵说:“大哥,房顶上有人跟着我们。要不要干掉他?” 雷震子道:“不必,叫他跟来吧,你先回去,叫众人不要出手。” 许邵随即下了车,在暗影里看那人高飞低走过去,才施展轻功回府安排,不多时雷震子车辆进了大院,雷震子到中厅端坐,许邵道:“那人到后院去了,在假山下潜伏。” 雷震子道:“不要打草惊蛇。” 雷震子叫来大家,道:“我们子弟可有认得姜、范二将的吗?” 苍木堂的山树道:“姜将军是小弟内弟,不知雷帝有何差遣?” 雷震子道:“我一会要见他,就我和许邵去。” 山树道:“小的理当尽力而为。” 雷震子道:“胡孙,你和兽灵去监视假山哪个人,等我回来禀报。” 胡孙目前虽然脱了尾巴,本领究竟多高谁也不知,但是智力还是没多少长进,雷震子仔细看过,胡孙的脑子被一种神奇的力量封印了,所以一直停留在顽童的状态。 雷震子道:“我们去会会傲雪将军。” 那夜行人溜入后院,找到紫莲和白莲的住处,探身一看,两位nv子正在洗浴更衣,那人看的心痒难搔。这人倒也不是无能之辈,自怀里拿出一个金瓶,对着窗口,念动咒语,紫莲和白白立时被吸到瓶里,连呼叫都没来的及,那人窜上假山,准备逃走,忽然看到两个人影跟了过来,那人正是采uāyin贼赵无良,赵无良一看逃不了,立刻藏身假山,嘿嘿一笑,潜入瓶中,地上,那瓶化成一块尖石,再也难以发现。 众人寻找不到,只得醉了出去。赵无良看到四下无人,赶劲逃回老巢。 到了老巢,一个地宫里面,他不知两nv历害,把两人倒出瓶子,用绳子綑住,两人的功夫小小绳子如何绑的住,紫莲示意白莲先别动手,看这贼还要干什么,只见那贼把两人绑定,将两人投入一个暗道,里面竟然大有天地,上来数名壮男,把两人抬到里面,只见几百美nv关在地宫各处。还有不少十几岁的小孩。个个垂头丧气,似乎抓来很久了。 军营外,寒风瑟瑟,un寒还料峭,三人等了片刻,中军回报道:“将军刚巡营回来,衣甲未脱,叫你们快快进去。” 不多时,三人来到中军前,两轮明月在天中,姜将军走出大营,但见此人七尺身材,五绺短须,一派正气,头顶钢盔身着重甲,见了山树道:“內兄深夜造访,可是家中有什么要事?” 山树道:“此地不易说话,我们里面详谈。” 四人入大帐,帐内十分简朴。大家席地而坐后。 雷震子道:“将军,恕我直言,今晚不得以前来见你,是有关将军和满城百姓生死大事。” 傲雪将军道:“请问先生是谁?” 雷震子道:“我乃雷震子,这位是许邵,将军,实不相瞒,我就是苍木雷帝。” 傲雪将军道:“什么,雷帝,你说你是千年前一统魔法大陆的雷帝?” 雷震子道:“正是,你可以不信,不过今晚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明天晚间,熊族大军会攻城,而烈焰国已经和秋名商量要弃城,怕你和欺霜将军不同意,明日在第一楼要加害将军你” 傲雪将军大怒:“你等看来是jiān细,竟然来离间我和将军,看剑” 说罢,ou剑分心刺来,许邵一边拔列天相隔,列天是魔王至宝,为九天陨石所炼化铸就,落地而没,遇铁而入,连轩辕古剑也开断,寻常兵刃一遇则断,卡查一声,傲雪剑断,列天横在肩头,半晌,傲雪的重甲也卡的一声断裂。 雷震子道:“将军,怎如此焦急,我等要加害于你,何必废如许舌?你若不信,明日看有无熊族大军,秋名是否叫你两人去第一楼就是了,我等自会在第一楼相救。” 傲雪紧皱眉头道:“好,就算你说的对,你等要我如何?” 雷震子道:“铁嵩生死不知,其子昏庸,我等前去天京就是解开这个秘密,还请将军守城呼应。” 傲雪道:“守城是我等天职,王室的事我不便ā手,如果你说的属实,我等自会接应。” 雷震子看看许邵,许邵收了列天,对傲雪道:“我是苍木堂堂主,令兄也是我堂坛主,他可见过我国盛况,不日将一统天下,还请将军深虑,一并告知欺霜将军。我们告辞了。” 山树留下和傲雪详谈,雷震子两人回到山宅。刚进看到一个黑男子,獐头鼠目,跪在地上,胡孙在周围舞着棍子,跳来跳去,浑身搔痒。雷震子道:“这是哪个夜行人吗?是哪里的细作?” 云海道:“不是什么细作,而是采uā贼,竟然打两位大嫂的主意,不想被猴子擒了,这家伙竟然把痒粉喷在猴子身上,刚刚冰姑娘给猴子止了痒。“ 雷震子道:“什么痒粉,可以叫猴子也忍不住?“ 云海递上一包白粉末,雷震子看看道:“冰姑娘,你研究一下,看能不能复制,这东西明日可能有用。“ 冰倩领过去道:“这贼如何处置?” 许邵道:“呵呵,给兽灵吧。” 旁边兽灵闻言出来,提起那厮走了出去。 那贼大呼:“饶我啊,我有宝物奉上啊” 雷震子道:“什么宝物?” 那贼道:“我前几月在定边府地下发现一个地窖,里面无数宝物经书,我只带了这个出来,在我囊中,你们自己看。” 云海过去一脚踏住那贼,把衣囊翻开,看到里面有个宝瓶,上面竟是中原文字“乾坤一气瓶”,jiā给雷震子,雷震子道:“乾坤一气瓶吗?这是我们人间的十大大道家宝物,不同于十大神兵,也是了不起法宝。” 云海道:“什么是十大**宝?” 雷震子道:“据说天地初开时,天诞十兵十宝一百零八珠,这些都是道家传言,我看这些东西是先天的道材,后被人们炼法而成。十兵是nv娲补天锤、邢天问天斧、天诛地灭剑、祝融烈焰枪、后羿日箭、工共降魔杵、蚩尤逆天刃、陆亚翻天印、天王补心针、定海神针铁,十**宝大概应该是八宝紫金白光葫芦、乾坤一气三节瓶、九瓣莲uā夜明灯、日月穿梭月光盒、洪荒赤炼洪炉、如意聚宝盆、红岩无字天书、八宝镇妖宝塔、天地一步战靴、玲珑芭蕉扇。一百零八珠是由浑元生万物时代表浑元和万物的试验品,浑元之下,天地人神鬼妖魔五行等珠。” 许邵道:“这瓶子是真的吗?” 雷震子道:“我也没见过,只能猜测,如果是真的,它可是什么都装的下,也能倒的出来。咒语就是出、入两个咒,但要瓶子在手,心意相通。“ 许邵道:“快看看里面有什么?“ 雷震子道:“好,我看看。“ 雷震子手持净瓶,心意潜入,半晌道:“不可,里面有一个魔头,放出来我们制不住。” 许邵道:“是什么魔?“ 雷震子叹口气道:“是古瘟神怪不得,怪不得这里没有瘟疫。“ 傲雪将军连夜回见了欺霜将军,两人是师兄弟,两人一商议,决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先布置守城,不准出入城城下开“狗把仓库的弓箭擂木火漆准备好,进入一级战备,两人也各自点了五百高手,轻装藏刃,先潜伏在第一楼附近,把商贩都替换了。果然,一大早无数难民跑到城叫着进城,两人下令从狗怕进来,进来一个就搜身检查,发现有武器的立刻捆绑,不一会抓了五十多个。 其余则是真的难民。再过半个时辰,尘头大起,熊族铁风大军前锋营三个铁甲万人队开到,被城上一阵急箭退,敌人一看木族准备充足,偷袭不成,也不进攻,随后二十万铁风大军开到,两翼是各五万木族伪军,殿后是粮草和十万巡逻营轻骑兵,共四十万人和五百飞龙兵。安营扎寨,连绵几十里。 领军大将是河阳主将、冰国西南战区副帅乌狼和三王子察和太,乌狼是冰帝生,自幼跟随冰帝,忠心不二,这次极地冰魔把座下八大弟子都派了出来,“虎步龙行”四人前往凤凰城刺杀雷震子,“扬天长笑”四大弟子派给沙里佛,巩固中腰,同时把座下两大护法派给了冰帝,五百童男童nv个个修炼有成,其中杰出者一十三,号称冰国十三太保,分别排到各个战区元帅身边,监视这些元帅。 沙里佛得知虎步龙行四人一死三伤,就跑回来一个神行太保,立刻命“扬天长笑”四人跟随乌狼来犯苍松,企图血洗河间定边府,同时查找雷震子行踪,还能报攻打铜鼓之仇,万一冰帝怪罪下来,也好有个jiā待。当下知会烈焰国,大军出发攻城。 前锋大将石刻坐父前来禀报:“敌人有备,我等暂时按兵不动,请大帅指示。” 乌狼道:“既然没先机,兵士劳顿,那么先整顿一天,明日攻城。” 城里两将登搂一看,无不大惊,这和雷震子所说无二,立刻差人上报将军,并密报圣上,刚下城楼,南城守备前来禀报:“两位将军,秋名将军请两位马上去第一楼商量敌情,且勿耽搁” 两人一看知雷震子所言不虚,这是杀阵,不去不行,去该怎么办,幸好自己准备了千余高手(i武)埋伏,不行就鱼死网破,旁边化装成亲兵的山树道:“两位大帅尽管前去,我等已经安排好了。”两人这才把守城jiā给副将,放心前去。走到半路,一小队士兵高矮参差,手持长枪加在两人队伍后面,就是许邵、云海、胡孙和伟陀等人,雷震子先行一步去了。 众人列队到了第一楼,只见楼下全是秋名亲兵,少说也二千多人,各个高头大马,列队迎接,两位将军很是生气,也只能隐忍不发。 到了楼下,下马上楼口一名副将道:“请将军解剑。” 傲雪道:“解剑?为什么解剑?快让开” 那人刚想拔剑,便被许邵用匕首抵住后腰,不敢多言,只得让开,两人带了4名“亲兵”上了二楼,只见秋名在中厅稳坐,身后站了四个紫衣服头带斗笠的人,秋名见两人带剑上楼,大怒道“你两人可知军法,怎敢带剑” 傲雪道:“现在是敌军兵临城下,我等带剑是怕随时有军情。” 秋名道:“哼我可是听说,你两人里通外国,背地里加入冰国的部队,可有此事?” 傲雪笑道:“将军,我两和冰国jiā战十余载,兵不放甲不解马不歇,和故投敌?” 秋名道:“前日捉得jiān细,说你两人被封为冰国指挥使,我不得不防,现在把你们先关入大牢,稍后再查明真伪。” 欺霜道:“将军,你岂能因为一个谎言临阵抓将,这是兵家大忌啊” 秋名道:“如果你们无罪,何必害怕。来人,拿下。” 两人只好束手就擒,两旁人等缴了两人的武器,秋名道:“反贼姜傲雪、沈欺霜,临阵投敌,论罪当斩,全家为奴拉下去” 傲雪大怒,双手一挣,绳索寸断,大叫道:“你这jiān贼,竟然敢诬陷杀害我等,纳命来” 刚刚跃起,秋名身后四人各自抬手,四道光芒分绿、蓝、红、黄把傲雪敌住,光芒到处,铁甲都开始融化,竟是烈焰族的“四焰焚身术”,中者难以动弹,片刻化为飞灰,形神俱灭。这时一个小兵突然分开众将,左手作弯弓撞,右手长枪出,厉风扑面,长枪如风而至,秋名一个翻身躲过,那亲兵手一招,长枪打横砸向四个紫衣人,那四人一看,各出一掌挡住,刚刚挡住,那枪后快到无比的四支箭,那四人再也躲不过,向后大翻身,放开傲雪,四箭钉死秋名身后几个亲兵,飞出窗外。 秋名大喊:“抓刺客”众亲兵马上把秋名等人包在当中,枪尖冲外,对着傲雪、欺霜和“刺客”,这时亲兵队里一人拔剑挥劈,一剑就把一名紫衣人砍成两段,剩下的紫衣人大惊,不知哪些是敌哪些是友,身边全是亲兵,当下运功狂发,万道金光烈焰,把周围亲兵全部击飞,场面登时大众亲兵也不明就里,赶紧逃出大厅。 一名高大亲兵大喊:“抓住那四个紫衣人”同时一拳把一个紫衣人打的穿墙而过,飞跌在长街上,傲雪跑到窗口,大喊“动手” 剩下的紫衣人更是恼怒,这些亲兵要么功夫全无,要么高的离谱,根本无法施展。 四下登时无数平民打扮的人,手持短刃,一刀就ā到秋名亲兵的腰眼里,楼下立刻战起来。秋名赶紧运起内力,破墙而出,刚跑出不远,身后一只长棍,长到20丈不只,迎头砸下,秋名吓的魂飞魄散,也不知哪来的神力,一窜出去十丈,抬头一看,那棍竟然跟上来,眼前一黑,当的一声,把秋名砸昏过去,然后一挑,三百斤重的秋名象婴儿一样被挑了回去。 楼外众人ji战片刻,死伤无数,突然第一楼的二楼炸了开来,木屑四散,傲雪和秋名同时大叫住手,众人罢手,那秋名将军道:“众将听令,我要去天京,这里jiā给傲雪将军全权管理,一个月后我再回来。”说罢jiā出兵符,带了几个亲兵而去。 原来这个秋名是白莲姑娘所变,真的秋名被搜出兵符,按在一楼地上,被几人用包袱包了扛走了。傲雪心里无限感ji,当下不便多说,雷震子和紫莲等人同两位将军离开第一楼,赶往定边帅府。 到了帅府,假的秋名把指挥权jiā给傲雪,下令抓捕烈焰使者,但是扑了个空,剩下那几人都逃了,看来城里还有密道。 大堂上,雷震子和众人见面。 雷震子对傲雪道:“现在你可信了?” 傲雪道:“雷帝陛下,恕我不识之罪。” 雷震子道:“不知者不罪。马上把帅府换成你得人,再把秋名的人召集起来,叫白姑娘带出城去监禁起来。” 傲雪道:“全听雷帝安排。” 夜降临后,雷震子看各种事宜都顺利办理完毕,安排欺霜将军守城,傲雪将军把握全局,叫许邵把那采uā贼带到定边府,叫他带路,那贼一看帅府都被这位先生拿下,哪里还敢多言,老老实实带大家到一个偏殿,转动一块砖墙,地面出现一个地众人点了火把拾阶而下,地宫不大,也没有机关,看来这的主人不把这当什么藏宝处,简朴的五间房间,其中一间是书房,桌上有个印子,看来是宝瓶的痕迹。书房墙上挂着一副画,画中人长袍y飞,手持长剑,胡孙和白莲看了,张嘴呼道:“爷爷是我爷爷” 雷震子等也曾见过埋骨凌霄的这位仙人,不尽黯然,对胡孙道:“这位前辈已经化骨成仙了,这里的遗物理当你来收着,我们也好好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位仙人的身份。” 大家仔细搜索,胡孙则呆呆出神,雷震子翻看书籍,突然道:“这位仙人叫做――太白真人,的确是大神通者。” “太白真人?”胡孙道,“但是爷爷从未提起阿?” 雷震子道:“这是《太白散记》,记录了真人在脱胎换骨前的种种事迹,此人大约生活于五千年前至百年前,我不好多看,你们收着吧。还有这本宝瓶录,记载着宝瓶的用途,连宝瓶一起给你们吧。” 胡孙说道:“我不愿学这些,还是白姐姐收着吧。” 胡孙经脉与众不同,白莲只好代为收下。 雷震子道:“这里不少仙术和仙丹,有的是固本培元的,有的是恢复功力的,最珍贵的是一种‘大还丹’,真的可以起死回生,真是琳琅满目。不知为何,太白仙人说这些宝物是‘碍眼之尘土、妨事之废物’呢?据我判断,此人离开时的实力应该和我们师父、当年雷帝相差无几。” 许邵道:“这么高深那也只好我们慢慢理解吧。”f 【……第二百三十一章太白子再现 --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三十二章大军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第二百三十二章大军 雷震子又道:“这些白姑娘你代收着,我们以后再慢慢研究吧。现在我们要帮着守城。至于这个采uā贼~废了武功,封闭他的经脉,叫他无法作恶就是。” 城外狼烟四起,胡茄阵阵,人马嘶喊声不断,到底明天谁能活着,谁会埋尸异乡,谁会妻离子散,没有谁能知道。所有睡了和没睡的士兵,都在问自己这个问题。而满城百姓,不知死活的蝇营狗苟,各自忙各自的事,城里的权利纷争和城外的无数军马,对他们而言没有任何意义,他们只关心明日的饭在哪里?衣在哪里?或许刀落在脖子上那一刻,才明白,这一生需要重新来过。 万里un雨扫地,仟里荒漠生烟,衣裹白骨缠草根。 独立楼头的范欺霜,自幼学习行兵布阵,同傲雪一起师从苍松大将铁律神戈,跟从铁律大将攻巨树、斩敌将;破雷木,签订城下之约;打红屡败敌人jiān计;战熊族,杀敌酋夺照夜狮子兽。然而,无敌的将军也斗不过jiān臣小人,晚年暴戾的铁嵩大帝下令杀害铁律将军父子,范欺霜同师兄一起为救师父劫大狱、仟里逃亡,好在大帝身殪,新帝登基,大赦天下,才得豁免。然而师父丧子后万年俱灰,出走不知所终,如今傲雪欺霜却是孤臣孽子,上不能忠于昏君,下不能救百姓于水火。范将军心里全是m茫,但也只能苟活下去。 拂晓,熊族开始攻城,乌狼收到红族的来信,意思是苍木难以弃城,必须要强攻了,乌狼本不信这些红鸟人,立刻下令攻城,熊族骑兵是无敌的,但由于身高体胖,攻城不是强项,熊族个个九尺、一丈,体重都在三百斤以上,爬墙实在缓慢,好在身中十箭八箭满不在乎,这才和守军打的势均力敌,欺霜将军一边指挥守城,一边观察敌军,发现熊族的铁风主力根本不动,倒是十万木族慢慢调动到东西两城,看样子准备攻城。这时,雷震子上到箭楼,两人见礼。欺霜将军道:“还未谢救命之恩呢百姓很是恐慌,不知先生准备怎样破敌?” 雷震子道:“将军心中满是百姓、战事,的确是难得的将才” 欺霜道:“先生言重了,我等是孤臣逆子,不能尽忠尽孝,更无法顾全黎民百姓,惭愧不已。” 雷震子道:“将军何不跟我起事,共谋天下大事,解黎民之倒悬?” 欺霜犹豫道:“我等本应如此,只是上有君王、师父,故难以从命。” 雷震子道:“恩,也罢,等我去上京,看看这些个不肖的孙儿,你们的君王,再定夺吧。” 这时,敌人突然三面开始攻城,攻势猛烈已极,中军帐內升起一面黑旗,四人跃马而出,这四人来到阵前,下马站好,竟好似是四象阵法,各自施法,片刻天云凝聚,乌云压城,飞沙走石,狂风骤起,随着敌阵的鼓点,一个个焦雷打了下来,当中一人叫道:“五雷轰顶” 天上数道闪电击中吊桥,卡拉一声,吊桥铁索烧断,桥面烧了起来,放倒在护城河上,无数熊族拥着巨树向城撞来,巨树长伍拾丈,直径有四丈,前面嵌有铜兽头,巨大无比,一下撞到城上,天崩地裂的一声,震的城上将士纷纷跌落,城后几十将士登时吐血身死。欺霜将军大喊:“马上顶住南 上千军士肩扛铁树枝前去顶熊族慢慢后退,准备二次撞反观场中,那四人又道:“五雷天心” 空中几十个焦雷滚过,巨蛇般的闪电划亮拂晓的天空,一道道耀眼已极的光芒照在城上,每一下,上百木族战士从城墙上被劈死跌落,雷震子一看这样下去难以坚持,暗自念咒,召唤来紫龙和兽灵。这时第二下攻城锤撞击重重的撞在城上,厚厚的城竟然裂开,巨树兽头ā了进去,熊族慢慢退回,准备再撞,欺霜睚眦y裂,怒吼:“在上个万人队”数万人把无数沙石土袋抛到城里。 那阵前四人突然坐下,各自手指斜斜向天道:“九天雷动”四人耳朵都鲜血长流,但听空中卡拉拉象是巨石开裂,云层深处暗闪频频,紧接着,一个火球下来,正中城墙,五丈厚的大城碎了,轰隆倒下十二丈宽的一片,城上战士浑身焦烂而死,上千熊族骑兵向缺口奔来。 雷震子道:“龙儿,你去攻击那四个人,兽灵,阻止这些攻城的” 龙儿一声长啸,化巨龙飞入云内,长百丈余,头大如小山,五爪如巨树,雷雨天气正是欢快之时,一道道天火劈空烧向那四人,为首一人手持一物道:“扬天长笑”一道宝光照向天火,竟然抵住天火不动,四人周围被天火烧成白地,雷震子惊道:“六阳神鼎?上古火神的六阳鼎?” 龙儿大怒,云中探身一爪下来,地上立刻数道鸿沟飞向四人,那四人腾身放出一阵黑烟逃走,龙儿一爪抓了个空,翻身进了云层。 兽灵也仰天巨啸,登时化身为一条三角爬龙,堵在城墙处,口喷毒液,远处也传来长啸呼应,此起彼伏,无数远古巨兽急急向熊族后阵冲来,没有1万也有五千只,熊族后队登时大乌狼一看身后处处是人兽大战,有的野兽头掉了头还继续撕抓,异常凶悍,前面熊族难以攻入城里,心里担心四将伤势,长叹一声,下令撤军。铁风主力断后,大军有条不紊的向后撤了十里,据城十五里重新布阵扎营。 欺霜看的目瞪口呆,城上众将也都傻了,几乎忘了这是战场,欺霜当先跪下道:“紫龙显身,果然是木族雷帝陛下,罪臣叩拜”全城数十万将士都跪下道:“雷帝复出,一统天下” 微雨中,雷震子衣袍飞舞,独立城楼之上,微笑扶起范欺霜。 雷震子收了兽灵和紫龙回到帅府,城里秋名的余孽和烈焰的党羽已经肃清,傲雪听说雷帝独力击退敌军四十万人马,不胜感慨。傲雪道:“我和师父铁律大王当年挥师东进,全凭师父机谋和神力,我等学了几十年还是难以敌住熊族的侵略,朝廷割地赔款,献上美nv珠宝,这些年我国国库无余钱、民间无颜我等不能御敌于外,也不能灭家贼于内,还没有死于沙场之上,真是惭愧阿” 雷震子道:“你也不必自责,保全首领,尽力于民,你们很不容易了,同时还要对付内忧外患。如果你们肯向我效忠,我自当一展将军的抱负” 两人再不迟疑,跪下道:“我两人愿追随雷帝生死与共” 说完拔出配剑,一抖而断道:“如有背誓,有如此剑” 雷震子笑道:“两位请起,我们正缺少你们这样的将才,空有百万雄师,但是难以指挥,到时还仰仗你们。” 所吧从乾坤袋里把紫晶剑和另外一把清霜剑拿出来,这两剑都是在凌霄山拣到,也不知是神、仙、魔、妖、道谁留下的。对两人道:“这是两把剑,我唤他们叫――紫电、清霜,正好送给你们。” 两人接剑一看,剑光流转,内含神力无边,通柄一体,仅仅在把手上缠了丝绦,无风自挂于半空,知道是难得一见的神器,当下跪拜解剑。 雷震子对云海和伟陀道:“今日龙儿破了扬天长笑四人‘驭雷术’,四人已经受伤,今日必然不能作战,今晚修好城墙,灌上铁水防雷,城防不是问题,过几日函谷如果开战,熊族必然退兵,你两人留在河间定边府,协助两位将军,同时将我和许邵定下的《桃源武技》、《七星大阵》传给两位将军已降的二十五万大军的全部军官,这次带来的魔法师和木族高手都留下,助你们守城和教学。” 伟陀、云海领命。 雷震子想了想:“任命傲雪将军为第五军团团长、元帅、定边府总督,欺霜为副元帅,河间守备。留下黄金三十万万两,给你们改造军器和装备,换发我们苍木衣装,这些必须在一个月内完成。我们明日继续出发,前往天京。” 两位将军领命拜谢。其实此时两人反心中落下一块大石,如果不跟随雷帝,秋名被抓,秋名的亲兵被自己人杀了两、三千,自己怎么也是犯上作朝廷是什么地方,一不小心就万劫不复的权利漩涡,师父教导的“为民为国为家为己”,目前看是毫无希望,只有跟随雷帝这样的明君神人,反而是生气勃勃了。 正在此时,有人报:“天京有使臣前来,请将军迎接。” 雷震子笑道:“哈哈,正好,只是要劳烦白莲妹妹再变一回那秋名。”两人虽情意深重,还是以兄妹相称,白姑娘闻言马上变成秋名,一脸虬髯,大腹便便。众人哑然失笑,大家拌成各人等,出城迎接。 北打开,一队金盔甲的骑士进的城来,傲雪道:“来者是当今王爷水原,是原来的太子,自从铁嵩大帝死后,众臣伙同皇后把太子推翻,另立当今太子水木帝,太子则封为铁冠王,不知为何派来这里作使臣。” 说道这,水原王爷来到近前,假秋名只好前面跪拜道:“下官恭迎王子”那王子脸很差,无力道:“恩,路上听说你们打退了熊族,很好很好我很高兴” 秋名道:“还是靠王爷的威名,敌人才撤退的。” 王爷有气无力道:“呵呵,我哪有什么威名,不必遛须拍马,你们的确有功阿。” 随即道:“秋名、范傲雪等,接旨。” 秋名等赶紧跪下。 一个内监道:“水木大帝召日:罪臣秋名,无故攻击冰国重镇,杀害冰国将士,挑起事端,导致冰国大军抵境,威胁我疆土。特命姜傲雪接任河间军政总督,将秋名等一干人等押送回京受审,同时姜傲雪等人立即前往熊族大军谈判,将冰国上意转达朕,不得擅动刀兵” 秋名大叫“冤枉”,范、姜两人立即拔剑把秋名抵住,士兵上来捆绑了,拉了下去,王爷叹道:“唉,我也没法子,这叫什么事,打赢了还得赔钱赔nv人,愧对祖宗阿” 傲雪也不答话,把使者一众带到官驿休息,正y离去,一个内监叫住了傲雪:“将军留步” 傲雪认得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安公公,此人到傲雪身前道:“我有密旨,请将军速速接旨。” 傲雪敢忙跪下,那内监把傲雪拉到一边道:“不必了,这是密旨。” 然后拿出一物,正是兵部皇符,道:“姜将军,圣上有命,就地擒杀叛逆铁冠王水原,立即官升2级,赏黄金千两。” 傲雪惊道:“杀铁冠王,铁冠王的意思就是不能处死的王爷,我怎么擒杀?” 安内监道:“是秘密擒杀,就说被熊族刺客杀害,你再抓几个替死的,就说是刺客被你杀了,包你平步青云快接旨” 傲雪领旨退下,还装作jiān诈道:“内监大人,请放心,小的一定办好。” 那内监这才嘎嘎大笑,把一把银票递给傲雪道:“看来主上没看错你啊,好好努力吧,小伙子” 傲雪当下找到雷震子一说,雷震子大笑:“天祝我也”立刻叫白姑娘把真秋名带来,点闭了经脉,无法说话动弹,如同废人,再把秋名党羽一并捆绑上了囚车,准备解往京城。 当晚,雷震子身着道袍,带着紫莲和白姑娘,叫傲雪把王爷及王爷的从人请到第一楼,内监们知情,自然推脱不来。第一楼刚刚修好,老板一看这些人又来了,眼泪都喷出来了,可是还得笑,站在楼下,哭笑不得。 王爷和傲雪落座,酒过三巡,傲雪道:“今日看王爷对秋名一事颇有微词阿。” 王爷笑道:“哼,昏君就是昏君,我堂堂苍松,当年何等英雄” 傲雪道:“王爷可知口出狂言,叫小的难做吗?” 那王爷大笑:“怎么,还不叫人说,你去听听,世上几个不说?我身为铁冠,又有谁敢动我” 傲雪怒道:“反了你了,来人” 立刻冲入几十名士兵,刀架在水原的脖子上,傲雪道:“奉旨擒杀反贼水原” 水原王爷道:“什么?你奉谁的旨意?” 傲雪把圣旨扔在王爷面前道:“你自己看” 王爷一看,大汗淋漓,随即狂笑:“太后,你好狠,我怎么也是你的儿子杀我?那就杀吧来来,动手吧” 傲雪道:“王爷,想不死也不是没有办法,不知你意下如何?” 王爷道:“怎么?难道叫我对那些狗熊叫爷爷?你别他**做梦了” 雷震子大笑进来道:“好好好个铁冠王,看看认得我吗?” 那王爷看了看,来人二十出头,又象三十上下,仔细看满眼风霜,似乎四十、五十,看了半天,只是眼熟,道:“不知先生是?为何我如此的眼熟” 雷震子道:“你可见过什么石像,比较象我?” 那王爷一拍脑道:“对你很象我小时候见过的雷帝像真象阿,呵呵” 雷震子道:“大胆无知孽子,什么像我就是雷震子” 那王爷惊道:“啊~不可能,雷帝只是传说,而且过了千年,早,早该~” 雷震子道:“不肖子孙早该死了吗?可是我就是没死还不跪拜” 王爷道:“但是、但是雷帝有浑元珠,是天下母珠,还有紫龙~啊,我的妈呀,这是紫龙吗?” 龙儿浑身死焰,走了进来,渐渐头l龙角,立时吓坏了水原。 紫莲把浑元珠摘下,扔在水原面前,道:“仔细看看吧” 水原王爷大惊:“这,这的确是浑元珠~” 说罢翻身下拜道:“老祖在上,孙子不孝,还望恕罪” 雷震子道:“你也不必惊慌,你做的很好,我得好好嘉奖你来起来吧” 西京的探马终于发现了函谷城,这付出了数万巡逻队生命的代价下,身中数箭的巡逻队长乍死回到西京,把大体位置报告了沙里佛,沙里佛不敢怠慢,赶紧上报冰国大帝,冰国大帝远在冰天雪地的北极,最快的飞龙也要飞行十几天。 北极天寒宫跨海飞天殿里,巨大的石刻屏风连绵百丈,上面雕了一只巨龙,在万里雪疆上腾飞。屏风前站着一个须发皆白的帝王,高大严肃,头上生有两只晶莹的冰角。据说这冰角是冰国“冰、雾、天、风”四大境界达到风境的表现,为了弥补熊族先天修炼的不足,前辈高人想出运用神功打造九窍,生出冰角的办法。冰帝号大寒天下,名冰龙,名垂北国200余年,自他登基来,四海平定,屡屡征阀,可以说灭国无数。现在南到南海,北到北海,西到旱沙大陆,东到东海,都是熊族地域,然而熊族先天不愿生产,只想掠夺和放牧,过处尽是废墟。冰帝一人之力也难敌众贵族的意见,也只好采用大屠杀的办法统治广袤的地域。 冰帝坐下有“极天云下、沙风铁雨”八个大长老,功夫极高;四个王子,亚力山、握可太、察和太、艾河纳四人,封地万里;四大主力军,“赤诚”、“铁壁”、“洪流”、“铁风”共一百五十万jing锐部队,由四大战区元帅朱斧、沙里佛、马凯和万里洋四大战将统领;各地有市千座,正规部队五百万人。最近,更有“极地冰魔”老祖出关,相传冰魔是千年前被中原雷帝所伤,回到冰国不敢到炎热处,否则全身热血沸腾而死,这些年,代冰帝培养了“扬天长笑、虎步龙行”八个弟子和十三太保等五百男nv,还派出自己的两个师弟“上古寒尸”和“北国冰妖”两个近乎于散仙等级的人来保护冰帝。 冰帝负手思索,最近连连收到战报,据说西南战区开始有木族起义,冰帝自从下达了屠杀令,自己知道必然会有ji烈的起义,所以把冰祖的八大弟子都送去了,没想到死了三个,还说发现了一个冒充雷帝的家伙,在山里还建了个城关。 冰帝笑了笑,造反自然要捏造个名目,领袖自然要自我吹嘘,冒充前年前失踪的雷帝自然是个好办法,或者说自己是天之子、上帝使者等等。作为皇帝的冰帝,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愚民就信这个。但是冰帝也没料到,这些冒充雷帝的人还真有点本事,居然把西南军区闹的一塌糊涂,焦头烂额 冰帝亲自下令,命大将马凯带领“洪流”大军四十万人,和冰祖的十三太保,七男六nv,前往西南战区,主攻函谷关,同时派四个长老“沙风铁雨”去河阳,加紧对苍松河间城的攻打,冰帝几乎派出了三分之一的军马,为的就是把这个软腰ing起来,沟通南北jiā通,同时也可挥师东进,一举重创苍松。这也是近十年熊族的最大军事行动了。在冰帝眼前,似乎又看到了血流成河、尸骨如山的场面,对于一代帝王,上承先祖之遗训,下达万世之基业,几代人的生死存亡,亿万生灵,在他眼里,已经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沙里佛接到命令,做好安排接待“洪流”大军的任务,这对他而言实在不可致信,他太了解“洪流”了,这是一只可以消灭一个甚至几个国家的军队,西征大沙漠时,他也是“洪流”的一员,亲眼看到西域拜火教的百万之众被洪流所击败,四十万人对一百万人,仅仅损失二万多,绝不是拜火教的部队不经打,实在是洪流太历害了,一个洪流的小兵,到地方部队完全可以成为资格营长,可是在洪流当兵,那是一种荣耀,也代表了更多的生存机会。因为,哪里太多的高手,几乎没有尝到过失败的滋味。如今,他们要来打一个小小的土匪,这不是大刀砍蚂蚁吗? 不过,沙里佛旋即明白,这也许又是马凯争功的结果,这样更加显出他的历害和自己的白痴,马凯原来就是自己的上级,一直飞扬跋扈,但也的确具有实力。想到这,沙里佛气的一屁股坐在剑齿虎皮的帅椅上,重重的一掌,把手下的虎骷髅击的粉碎。 几乎同时,在北国的苍木堂细作就报告了无极和雷震子两方敌人调动“洪流”南下的动静,太多抓到北方的苍木手工业者加入了苍木堂,因为对他们来说,这是最好的jing神寄托,能够叫这些妻离子散的人坚持活下来原因,也就这些了。 无极道:“洪流?很可怕吗?看看我夜锻炼的第一军的势力吧,我的士兵就是最低级的也比当年我离开桃源的水平相差无几了,加上木系攻击魔法,光树人就可以召唤几万人,呵呵,就怕你们不来,来人,马上请示雷帝,我要和他们正面决战。”当然,还有数万的尸兵。 铁翼战士得令,飞快赶往河间。 在定边府,雷震子对许邵道:“以无极的作风,肯定要和他们决战。如果我坚持原来的计划,离开这去上京,两边可能都有危机,二弟,你怎么看?” 许邵道:“敌人四十万大军攻打函谷,而另外四十万攻打河间,他们都是已西京和河阳两地为跟据地,西京被我们上次劫掠一空,断壁残垣,几乎无法利用。只有河阳可以作为两军屯粮和指挥的地方,河阳南部重镇铜鼓也被我们打掉过,肯定屯重兵防御,北部没有防御点,但有苍山关口,东西各有大军呼应,估计他们会认为哪里很安全吧。” 雷震子道:“我明白了,两边相似击其中,把河阳的大军粮草拿下,也就等于把敌人打败了,但到时敌人八十万大军如果合围,那去劫粮的部队恐怕难以活命啊,不过如果他们真的敢于合围,那么函谷和河间就可以对他们进行背后攻击,到时熊族必然首尾不能相顾。所以说,一定要消息准确才行” 许邵道:“百万石的粮食可不是一点半点啊,我看消息准确问题不大。” 雷震子道:“好,来人,传令下去,叫大家来开个会” 不多时,大家都到了,这时函谷的铁翼战士也来了,把无极的请命递上,雷震子看了说:“你也来参加会议吧。”那人正是铁翼军头领木尊者,当即坐到末席。 雷震子道:“敌情大家知道了,我也不多说了,估计敌我势均,必有恶战,下面我传令:伟陀听令” 伟陀赶紧过来道:“末将在。” 雷震子道:“你带六弟和十名魔法师儿还有兽灵,负责守城,配合傲雪和欺霜两将。” 伟陀道:“得令” 雷震子又道:“冰倩听令。“冰姑娘上前领命。 雷震子道:“你准备大量的痒粉和毒毒要强而持久为最好,同时带五十名木族高手准备携带和练习布毒。今晚和我会合出发。” 冰倩领令下去了。 雷震子又分别安排了许邵、孤独剑、伍慧轮、白姑娘和紫莲及四婢nv准备武器火具,全部换上快马,一人两匹,连夜准备出发。 雷震子最后对木尊者道:“你高诉赵王,我们准备袭击河阳,他就明白了,一定要先守,后攻,别叫敌人过早回西京或河阳,否则战事难讲一旦看到我的信号,就对西京方向敌军猛攻。另外,调一百铁翼战士到这来,要马上” 木尊者领命返回函谷。雷震子道:“今晚我们就去苍山关口的山里安营,此地伟陀全权管理,随时联络我。到时我给你们信号,你们就可主动攻击了,不过要记住,不可以贪功冒进。” 伟陀领命下去准备。雷震子对许邵叹道:“胜败在此一举,正所谓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不然,我们这些的努力,可能这几天,就会化为乌有” 无极收到这个命令也不置可否,等木尊者退下去领第一军特种部队铁翼兵前去河间后,四大鬼将显身了,无极道:“大家还得忍耐一阵子,我大哥要去河阳烧粮,你们怎么看?” 鬼王道:“我们自然希望死亡的人越多越好,等几天倒没什么,可是雷帝去烧河间粮,恐怕凶多吉少啊。” 尸王道:“雷帝要是有事,我等超生成仙的计划也成泡影,何况雷帝是我恩公,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去协助雷帝。” 赵无极道:“木鬼,你的想法不错,可是我们如何能无声无息的到河阳?” 尸王嘎嘎笑道:“道君你忘了?我可是在地下挖了一千年的隧道,虽然没挖到河阳,可是河阳河阳,有条河啊,水鬼可是轻车熟路的很” 水鬼最为矮小,功力也是最末,怒道:“你这兵痞子加地老鼠,挖到我暗河里,害的我上百徒孙魂飞魄散,这帐还没算呢” 无极道:“好了,我知道了,到时候听我号令,你们快去召集旧部,在函谷西山死灵渊集合,随时听命。” 大战在即,几乎没个人都感觉到了,说来也没什么特别的,河阳、函谷和河间的鸟兽都散尽了,天一直就不好,但是雨水也不多,天天惨兮兮的,冷风呼啸。地狱的已经打开,就看该谁进去了。 铁甲铿锵的“洪流”大军抵达河阳,城里几乎就着不下,不得已,十万大军在城西安营,沙里佛筹集和百万粮草,加上洪流大军的粮草,足足堆了一个城区,马凯不放心,叫人分成两处堆放,赶来的上万牛、驼、山猪都圈养在城里,到处是马粪臭味。马凯一见面,就把沙里佛臭骂一顿,没办法,沙里佛原来就是马凯的手下,只好点头听着。 最后,马凯道:“你在这看好粮草,你还有多少兵马?” 沙里佛道:“我还有二十万军马主力。” 马凯道:“主力?你那些鸟兵也叫主力分兵十万去铜鼓,如果敌人来袭击粮草,必轻骑数万来袭铜鼓,你得派重甲兵马前去,一旦敌人来袭,我在西京安排北巡逻部队的十万轻骑来接应你。” 沙里佛道:“敌人要是从北面来袭呢?” 马凯骂道:“你这蠢材,北面全是山路,马队怎么移动?就算来了,辎重不来怎么攻城,北面的城关建在山顶,上千尺,你试试看怎么打?东西两面更不可能,想过来先得过我们的百万战士这一关。” 沙里佛领命下去安排。 马凯看着这个学生,独自摇头不已。 整顿一天后,洪流大军在沙里佛的部将巡逻队长带路之下,大军出发攻击函谷去了。铁流大军还在河间西不远驻扎,乌狼早已接到命令原地待命,直到“沙风铁雨”四大长老出现,这才商议攻城。 沙风暴、卷龙风、铁化成、及时雨四人到了乌狼处,看了“扬天长笑”疾扬、天意、长戈、含笑四人的伤势,沙风暴道:“敌人非同小可,我和他们的雷帝jiā过手,惭愧的说,是他手下留情没有杀我,要不是冰帝差遣,我是不会老这脸皮再来与此人为难。” 卷龙风道:“五哥,你别太长他威风,我们四人的阵法,不是谁都可以敌的,就是冰帝,也难以百合内取胜啊” 沙风暴低头不语,暗自盘算。 疾扬道:“我们根本没和雷帝jiā上手,只是他放了一条紫龙,把我们全都伤了,其实,那龙真是雷阵的克星,龙本是雷火神灵,我们体内的雷力还没发,就叫它引爆了,这才全都败下来。我好像还看到他有另外两只什么神兽,一个招来无数古代怪兽,另一个根本没动。那雷帝也就在城上站了站,吹了吹风,我们四十万大军就扯呼了。” 乌狼道:“大长老们恕罪,当时我军远来疲乏,我故没有动铁风军,没想到敌人四下杀来些野兽,我们怕再有埋伏,这才后撤待命。” 沙风暴道:“你做的很对,当时士气已衰,再战死伤必巨,我看还是整顿再战更好” 乌狼道:“现在我们已经整编完毕,明日就可攻城,不知长老意下如何?” 沙风暴道:“恩,我等深受皇恩,就是死也得完成皇命,一早我们立刻攻城,洪流军也会同时攻击函谷――他们的老巢,这样就叫他们首尾不能兼顾,就算我们打不下来,洪流那边一定可以把他们拔了根的。可见我皇圣明” 众人道:“我皇圣明” 说罢,大家向北跪下,默默祈祷。 北面大地苍茫,暖热的季风趁夜吹过了无遮挡的大陆,一直向北,丝毫不畏沉重寒冷无尽冰原。 战争就是战争,该发生的必然要发生,不是因为一个人、一件事,而是因为不可调和的力量对比。当一个新生力量成长壮大时,一定会面临重重非难,它要它的地位和应有的权益,那么也必然触动别人的利益。不管你愿不愿意,都要接受打击,可见,哪些被成为战争罪人的人是多么的无辜。 熊族在定边府河间城外的死尸正在腐烂,匆忙撤走的他们没有来的及把尸首带走,在一片恶臭和鸦中,更为猛烈的攻城开始了,三队攻城手――都是力大无比的巨人,推着巨木攻城锤车慢慢移动,冒着城上的箭雨,向南、西、北三开始冲撞,如蚂蚁般的熊族铁风大军背着泥袋杀过来,无论生死,泥袋都会留在城下,越来越高,熊族的弓箭手和投枪兵站在高车上和城里对仅仅开战半个时辰,双方就死亡了上万人。 在攻城前,欺霜就叫人把西用石块完全砌住了,比城墙还厚,但是在攻城锤的冲击下,还是慢慢的崩解。上千把梯子架在城上,无数勇猛到不顾生死的熊族铁风军杀了上来,雷木、滚石、热油和弓箭都扔了出去,熊族好像还是死不完,转眼尸体和泥袋在城前堆成了小丘,靠近西处几乎高到城墙,熊族士兵踏着死去的同伴身体和泥袋杀上了城墙,西城墙上二万多木族和熊族的战士疯狂对决,渐渐的,木族战士感到惊惧了,无数脸上挂着烫伤,身上全是箭矢,衣服着着火的熊族杀了上来,比起面对他们,木族战士愿意接受死亡和失败的结果。 伟陀负责西一上午,他已经砍死了上千人,几乎没有一个熊族可以接他一杵,许邵全身都被血染红了,就象闪着妖红光的血人,背后的铁翼几乎挂满了肝肠,十名魔法师在他身后,召唤来二十多个树人,专杀跳下城攻进来的熊族,熊族战士异常勇悍,专找树人对决,如果不是这样,早有大量的熊族攻进城了,二十多个树人每个身上都嵌了各种重兵器几十把,树干几乎砍没了,还在拼命挥打。伟陀来回飞舞,也只能杀了身边二十丈内攻进城的战士,片刻间,全线熊族爬上了城,几乎无法再阻挡了,十名魔法师里一个人大喊:“结阵” 数百熊族战士已经越下城头,准备攻进城来了,大阵里响起了总攻的号角。当前一个魔法师名叫奇力,是大长老的最小弟子,在木族士兵的保护圈里大喊:“无边落木”一时间,天上滚滚落下无数巨木,落地片刻又消失踪影,这些落木几乎密到没有空隙,一时木族。熊族和伟陀都笼罩在内,伟陀勉力击飞了几根,还是被一根原松击中后背,哇的一声,血打在城墙上打了一个小坑,昏倒在城头。 片刻后,伟陀醒了,再站起来,西前后的敌我几乎全部死光了,上万尸体挂在城上和城下,到处是白骨和脑浆,城下的熊族都惊呆了,一时忘了进攻,十名魔法师也大多受了重伤倒地。 城里一片锣响,一个木族万人队支援个过来,立刻上了城头,弓箭手就位,刀斧手清理场地,长枪手抵住城垛,更有无数木族民工把石头和热油等物搬了上来。f 【……第二百三十二章大军 --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三十三章乱起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第二百三十三章起 城下的熊族发一声喊,一个指挥官大声吼骂,几十个长袍的魔法师出现在阵前,一阵整齐划一的咒语后,天降大雨,护成河河水泛滥,一个个头冲进了城里数万熊族士气大振,又踏着前锋的尸体杀了上来奇力魔法师等人被救护到城楼上,十个人有三个运功过猛昏m不醒,一个双ui齐断还硬撑着,木族军医正在整理他的森森白骨 奇力再次大喊:“结阵” 剩下的魔法师毅然擦干鲜血站在一起,奇力大呼:“穿心木刺”几万木刺从城墙里冒出来,电前面的敌人,瞬间上千冲在前面的熊族刺成了马蜂窝,后面也有几千人受伤倒地,熊族指挥官惊疑不定,害怕这法术不断出现,立刻命人在阵前用魔法布了数道冰墙,高三尺,整个城墙都结了坚冰,大雨不断的下,城里水灾泛滥,无数ji蛋大的冰雹砸了下来 乌狼这才勒令暂缓攻击,慢慢后退,伟陀看敌人退了,站在城上振臂高呼:“我们把敌人打退了” 幸存的众人也同时嘶声大叫:“万岁赢了”城上举起一片弓刀六名魔法师终于倒下了,奇力倒地后,七窍留血,不省人事 云海的南也够呛,欺霜和苍木堂的高手负责南几乎和西一样,城上的二万木族几乎打光了,地上的尸体比活人多的多,云海早上一共了五百箭加几十把枪、还有刀、石头死的熊族在离城墙二十丈处堆了一个小山,熊族设向云海的箭还被云海引了回去,多半中了自己的主人欺霜的清霜剑绝对是把仙剑,杀人不粘血,欺霜继承了铁律大将的武术,而傲雪主要是兵法,所以欺霜的功夫要高很多,今天,欺霜杀了近五百人,两臂再也抬不起来,左臂是脱臼了正在一脚一脚的踢,可是敌人还是没有退的迹象,欺霜大喊:“我们还有多少人?”一个将军刀:“城上还有五百人左右,将军” 欺霜大喊:“叫援军” 前面的熊族又上来一个万人队,整齐的开过来,铁盔铿铿,整齐的跺着步子,云海道:“谁还有箭快给我”一个士兵扔来一壶箭,也就10几只,云海拉弓就是3只,一只刚出去就爆了,碎成了败絮,只有3个铁箭头飞了过去,这箭质量太差了,其中两只分别把这个万人队的两个头领倒了,两个都是头带白熊头骨,身披白熊衣服的大汉,另外一个指挥官吓的赶紧把脸用盾牌遮住,大喊:“保持队形前进” 这一万熊族稍微了一下,又重开到城下,那长官道:“攻城”几百把梯子加上,这一万人杀了上来,那长官还要喊,一只狼牙箭从他嘴里了进去,牢牢的钉在脊椎上,此人立即翻身毙命但是熊族还是攻上了城傲雪的援军终于到了,先是一名守备吹响了号角,城上训练有素的战士马上爬下了,熊族还在奇怪的时候,满天箭头了过来,不少熊族被下了城,二万木族战士赶来了,拾阶而上,青旗飘扬,再次占领了城头 北面熊族一直未尽全力,直到沙风暴和风卷龙等“沙风铁雨”四人来到,乌狼不断收到汇报――“我军第一个时辰阵亡一万五千人”、“我军截止第二个时辰共阵亡二万八千人”、“我军现在阵亡四万人,伤一万” 乌狼道:“长老,我们死亡了快五万了,西南还是没有拿下,估计他们的援军基本去了西南我们是不是开始攻击北 沙长老道:“好,准备进攻” 无狼叫人吹响了弯角,第一波四万战士杀了出去,城上突然站出无数人头,立刻刀剑并举,箭雨纷纷而至惨叫声回起来,片刻之后,城上城下几乎和西一样,无数死尸倒下,熊族和木族在城头开始搏,几百对几百的挤成一团砍杀,有的被杀死的战士还被挤在人群最前面,无法倒地傲雪将军道:“倒油”城上的雨水口开始往外流热油,大多熊族很容易就躲开了,纷纷爬上城头,就是被淋到的也没有多少重伤的,沙长老道:“我们上” 四人一个纵身,纷纷跳上城头,移山填海般的发起攻势,不一会,每人砍下几十个人头,卷龙风是做法,狂风飞卷,无数木族和熊族被卷上半空掉下城去,在城上使用魔法,就是没有办法分别敌我,不然四大长老如果一起施法,根本木族坚持不了一会 这时,兽灵来了,这几天吃饱喝足尸体的它功力高,狂喊一声,带领几千怪兽,爬上了城头,沙长老被四只人熊围住,这熊熊身虎头,是上古猛兽,沙长老一把就摘下一只人熊的头,一脚踢破了另一只的肚子,没了头的人熊竟而不死,一把抱住了沙长老,沙长老的脚踏在人熊肚子里还拔不出来,立刻被四熊抱住,狼狈滚下城去 卷长老也不好过,五六只翼龙在上咬,这龙是翼,难以打下来,只能用风吹,还吹不远,原来这兽特别善于御风、二十多只古巨狼围着众人撕咬 铁化成、及时雨两人和兽灵打起来,两人本以为可以轻松胜了这妖魔,哪知一jiā手才知道这魔是千身所化,杀了一个变两,砍开了变3个,不多时,十多个兽灵围住两人,兽灵最近吃够了人血,功力恢复了八成,加上雷震子自身功力提升,也使得兽灵基本恢复到最佳状态,除非千年前雷帝复出,还真没几个它害怕的,不多时两人险象环生铁化成怒道:“畜生,看我千身化铁”身边几百熊族立刻身如钢铁,刀枪不入 及时雨也不敢怠慢,赶紧施法,天下下起了滚烫的雨点,无论谁滴上,都是皮开烂,一时,两边将士纷纷后退,只有兽灵被烫的嗷嗷叫,但就是不退,数千怪兽和数百铁人厮打起来 突然一声历啸,沙风暴提着兀自咬的三个熊头跳上来,肩头上还有个熊头牢牢咬住,鲜血直流,沙风暴怒道:“移星**”抛了熊头,全身抖,如中风魔,半空中一道黑影移了过来,度极慢,但是滴上沙袋和尸体全都被撞飞,连地面都划开了,就象看不见的巨斧犁地,渐渐撞上城轰的一声,城墙开始慢慢倒退坍塌,发出嘎嘎的巨声,木族战士纷纷跌下城去 这时远处一人道:“熊族休要猖狂,看箭”一道流星般的火球从天而降,迅捷无伦,立刻击中了沙长老的前iong,沙长老正全力移星,哪里躲的开,登时掉下城去,被受伤的“扬天长笑”救走,轰隆一声,北倒塌了一半出里面的焦土,连河阳两个金字碎了一地 原来是云海带了五千人从南赶来,把仅有的三支后羿日箭用天机弓了出去一支,仅剩了两只卷龙风一看大急,发出数百冰箭,把周围飞龙击落了,掉头下城,正遇上一个青的怪兽爬上来,狮子鼻龙鳞鹿角,卷长老以为是一般的怪兽,一脚踏在那兽头上,跳到半空,结果那y麒麟怒极,一爪正中卷长老的左ui,半个小ui带着一只脚打的飞了出去,卷长老惨叫摔出几百丈,正好掉在一块巨石上,登时摔死,脑浆迸裂 乌狼一看,只好收兵,数万熊族留下断臂和尸体退归本营,铁雨两人赶紧逃了回去,两人一走,数百铁化的战士变成的身,瞬间被众兽咬死乌狼一点人马,铁风军死亡六万人,伤1万五千,其余个部伤亡总数在五万上下立刻命令严加警戒防止敌人偷袭 城里虽说击退的熊族,根本无力偷袭了,傲雪将军一点人数,二十五万大军仅剩不到十万人,战死和逃走了十多万,伤三万余平均每个城最多再有三万人马,西土、尸体已经填平了城墙,北城搂塌了一半,几乎不只是一座城,而象一圈小山坡伟陀受伤不起,西战到无一兵一卒 傲雪正在发愁,云海进来了,对傲雪道:“将军,我们还有多少兵器?”傲雪道:“兵器还有很多,但是战士几乎快打没了”云海道:“城里还有多少百姓?”傲雪道:“还有几百万来,只是大家都想逃走,现在东都挤烂了” 云海道:“我们去东看看有没有可能招募些战士” 傲雪道:“也只好如此” 东在无数士兵的封杜下,几十万人堵在口要求出去守城的将官按规定只能老弱出城青年男子必须留下,一时打做一团一个一脸胡子的大汉带头道:“你们凭什么关住我们,我们可不愿为昏君卖命”众人齐声附和城管也难以束缚,眼看就要冲破 云海高声道:“大家别听我一言”云海用上真元力,声震九宵 众人道:“不听不听” 云海高声道:“我说完就放大家走,再不阻拦”声彻全场,大家都静了下来 云海道:“我是苍木大帝雷帝座下海王,如今定边归顺了苍木,马上苍松也认祖归宗你们不是为了朝廷作战,是为了苍木民族如果城破,敌人要屠杀全城男女,不是占领这么简单,我们在巨木的遭遇早就证明了,一旦攻破这里,整个苍松也会被全部攻破,你们走到哪里都是死,只是早一天晚一天而已” 场下议论纷纷,大家将信将疑 云海又道:“如果愿意留下的,立刻编入军中,为自己而战,并每人发黄金十两,家人只有专人送往东北方的河口,足够安家过下半辈子,如果要走,我们也不阻拦,但是城外盗匪四起,不知你们老弱有几个能顺利逃走?就算逃了,可有粮米房屋继续生存吗?出去也是饿死冻死,一旦城破,熊族铁骑不出一日就可追上你们,到时后悔晚矣” 众人登时炸了锅,纷纷道:“十两黄金啊那可不是小数目啊” 那虬髯大汉道:“我报名参军,我愿效忠雷帝,我家老小八人,可否多发些金银”众人登时大喊:“我愿意我愿意”有的喊:“给五两就行啊” 傲雪一看立刻前去布置,不多时,在城东建立了招兵点,一下午招了五万多战士,编到各个部队,马上进行简单训练,派一千人护送三十多万家属,前往重镇河口傲雪看着络绎不绝的报名队伍道:“海王,你真历害,凭空多了五万人马啊” 云海道:“就是可惜了雷帝的三十万金银啊” 傲雪道:“不,不,光在秋名家搜出的金银就50万两,我看大约就够了,哈哈” 云海一听不禁愕然,一个城总家里有50万黄金,这是什么概念?这样的国家能有救吗?傲雪又道:“可是这样也就15万人,和敌人还差2倍” 云海道:“我们能坚持多久就多久,还要继续招募,5两白银一个,招募民工,看看能招多少是多少”傲雪立刻下令张贴告示 城里一时传了开,自愿参军的又招了二万,民工招募了十万多人,每人发了软甲和腰刀,还派有经验的指挥官统领,天亮前,几乎恢复了二十五万人的规模,云海命令开仓放粮,早上有无数难民在领馒头和稀饭和咸菜,不多时又有报名的,一些犹豫的人有些动摇了 民工集中修城墙,并把北和西完全堵住了,除非把城拆了,城也打不开西的城虽然难看,但是加坚固了,伟陀的伤好了点,运功一夜,吐了黑的淤血,但是奇力法师仙去了,身上经脉尽断,就是神仙也难救魔法师还剩5个可以施法作战,任原野担任总魔法师 乌狼连夜修整整编队伍,主力铁风还有十三万可用,可以说实力还在,有十多万木族伪军和巡逻营部队待命,但是上一场战斗回来,沙风暴长老iong口中了一箭,此箭完全没入体内,根本不能拔出,沙长老昏m不醒,那箭好像在体内闪闪发光,不断吸长老的内力和骨所有军医都爱莫能助卷长老惨死,尸骨都不全,这也叫乌狼心惊胆颤,马上修给主将沙里佛,要求派援兵五万,三日后再攻城 在无数木族小分队的注视下,洪流大军翻山越岭,以极慢的度,终于到了函谷,马凯看着巨大无比的函谷城震惊了,这样的城没有什么云梯可以爬上去,也只有城可以攻入,那城似乎是铁制的,两侧的巨大山脉也太高了,白雪皑皑,千尺不能形容,就是飞鸟也难度,容不得马凯多想,城外已经列队好了三十万长枪兵和重骑兵,两侧是弓手,阵前主帅是个浑身包裹厚厚风袍的神秘人,魔气森森,身后十员大将,其中四个黑衣黑甲,也是全身在包裹里,好像见不得人 马凯一看对方准备如此充分,如果接战,可以差的效果,立刻勒令全军,就地扎营,弓箭手住阵脚,对方一个小将跃马上前挑战,近前看是个女子,身材高挑修长,手里拎着一个小锤,先锋报了过来,国第一力士石尊,叛国投敌了 马凯大惊,石尊不是在四王子艾河纳处,怎么投降了函谷?何况石尊有战神之称,军中谁也不愿与之为敌,只好暂时高挂免战,令大军疏通道路,方便运粮,另外抓紧把城寨建好商议对策,无极看敌人井井有条,临兵不倒也不敢大意,传令回城,叫石尊继续叫战城上看来,敌人营寨非常清楚,调动部队是很明显,无极笑了笑对四位尸鬼道:“这还打个屁啊,天黑尸王和水鬼去河阳,这里没什么好戏” 一边下令道:“通知苍木堂四大堂主,袭击他们的运粮队伍和修路工,晚上鬼王去吓唬吓唬他们,再叫其他二十个定居点的八十万民兵部队四面合围,控住几个点,逐渐把他们包起来第一军到第四军和军团都在函谷,全部二百多万正规军打几十万人,一人还轮不到一下” 大长老道:“赵王,还是不能轻敌啊他们曾经打垮一百多万拜火教徒,几乎被用什么全力啊” 无极道:“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轻敌什么?他们是来打我们,不是我们去打他们家口作战,输的起吗?他们四十万,我也只用四十万来打,多了援兵也不用,看看倒底是谁的部队强” 醒握君王剑,醉卧美人膝 杀人如草芥,稳坐黄金椅 众美团娈的苍松皇帝水木大帝年方三十,在木族而言就是刚成年的男孩子,幼年莫名其妙的登基后,一直是母后主持大局自己一心只是想着玩乐,倒也乐得清闲,最近以来,最爱寄情风雅诗做赋,有uā鸟鱼虫的调剂在内监的引导下,爱上了各人,全国征调,外国购买,如今身边美女如云,燕环瘦,*光无限 日上三杆,大帝还在沉眠,都是昨夜太狂野,风倒三杆竹一个内监急急跑了进来道:“陛下、陛下,太后急着找您,请赶快衣” “什么事?真是的,睡的好好的有什么事她解决不就完了吗” 水木不情愿的起来,衣沐浴,换上朝服,对他而言,大殿一刻都不愿多待无奈上朝,看着两边自己宠爱的臣子个个睡眼惺松,水木心里总算有点平衡了,心道:“嘿嘿,你们这帮小子也是叫人从被窝里拎出来的”只是王座后太后严厉的目光有把他吓了一跳 阶下跪了一人,看服是隶属监察营的下级军官,监察营是太后专组建控制的情报部就是特务部杀人抓人不用上报,权利大的很,就连皇上也不能过问,当然,身为圣上的他才懒得问 那人道:“太后,熊族猛攻我河间定边府,估计那里的二十五万守军应该死光了,熊族好像也死了不少,起码至今还没有拿下” 太后道:“派去冰国的使臣和找冰相的内监有消息吗?” 那人道:“使臣被割了脑袋送回来了,去给冰相送礼的还没有回来” 太后气的连连跺脚,怒道:“左相到底是谁ji怒了他们,叫我多年心血毁于一旦哪个秋名抓回来了吗?” 左相高山仰身材高胖,头如芭斗,一脸大胡子,上前道:“太后,据说是因为罪臣秋名袭击了铜鼓,杀死了两万熊族战士引起的,此事正在调查,秋名也押解回来途中” 太后道:“右相,秋名不是你保举的吗?怎么好好的攻击冰国的城镇,他难道疯了吗?你做何解释” 右相元长瘦小枯干,一只以来很是谨慎,是皇帝的宠爱之臣,养uā喂鸟是一把好手,国家大事就不行了,秋名是他的心腹,为了控制军队安ā在河间的,听的此言赶快跪下,道“太后、皇上,这里面肯定有误会,秋名做事一向谨慎,怎会攻击熊族大营,这里面必有jiān谋啊,是左相加害于我,请太后明察” 太后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道:“你等平时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以为我不知道,我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如今如果敢以此等亡国灭族的勾当来倾轧对方,我今天就把你们全斩了” 吓的群臣赶紧跪下道:“哪有此事,我等冤枉啊” 太后冷笑道:“冤枉?来人,先把左右相和相关人等收监,命监察营火调查此事,外议大臣” 一个小胖子站出来:“臣木华丽听旨” 太后道:“马上去找烈焰大使,送上礼物,请烈焰国出面调停,不行就把南部两州的税权给他们,但要记住,一定要讨价还价” 木华丽道:“遵旨”当下喜悦不已,上次烈焰大使曾说,只要南部两州的收税权给了烈焰,就送给自己天京边上的两座庄园和无数仆役这下可成了赶紧去找使臣商议去了 太后柳氏,自从当政以来,处处小心谨慎,在四面楚歌间斡旋活动,这才保的一时平安,为此不惜杀尽哪些自以为是忠臣良将的人,这些人只想尽忠尽职,甚至死而后已,来保全自己的名声他们哪里知道,他们尽忠的代价就是亡国灭种和雄兵百万,团结一致的别国比,苍松算什么,凭什么和人家打?没钱没粮,个个胆小怕事,身材渺小,最重要的是每个人都各想各的,战场上杀声一响就抱头鼠窜了,就算有一个半个忠臣猛将,赢了一场半场的胜利有什么用,只会招来加猛烈的军事行动,这些人到时一死了事了,整个苍松千万人众和皇室上千人呢?不自量力的东西想到这,太后当场昏了过去,大殿上一片惊呼:“太后太后您怎么了” “快~传~御医~” 登时大殿成一团,唯有皇帝心里高兴不已,哈哈,这会子自己可以继续回去睡个回笼觉了 雷震子一行连续几天赶路,连夜赶到河阳城北,河阳北是y龙山,古yin山的余脉山高千尺,峰如立刃,雷震子一行共一百一十人,到了山下,把马匹藏好,留了二个人看守,剩下的人换上灰黑的轻装,腰带短刃,背上背包,翻山越岭而去,天快亮的时候,众人到了山顶官道,只见一条马道弯弯曲曲,仅三马可并过,沿关口,有的甚至是隧道,众人专走密林,一路上雷震子发现不少珍奇野果草也无暇去捡,众人好不容易在天大亮前来到河阳城北下 离城五里,雷震子命胡孙带领大家原地在林中休息一日,派了四个高手站岗,四个铁翼人飞到树上了望雷震子叫上白莲姑娘、紫莲、和许邵、冰倩,五人换上寻常衣服,简单的化装成樵夫野各自挑上一担柴,慢慢走到官道上 河阳城内变成了供应百万大军的粮库,自然守备森严,但是城里10多万熊族大军也要吃饭,不得已谴了上千樵夫上山砍柴,特别是早晨,官道上净是樵夫,五人迹其中,也不引人注意雷震子等人到了一个官办驿站的茶厅,是专给苦力喝水的地方,jiā上一个铜版,就可以喝一大桶苦茶,好的也没有许邵上前买了桶茶,掏出半个饼子,装作吃饭,和众人攀谈 一个老者道:“这次狗熊们可打了败仗了,哈哈,听说他们的一个头都死了,昨天晚上送回来了,哪个惨啊则则” 一个中年黑须汉子,瘦的肌如栗,怒道:“他老子的,就该这些狗*养的挫到姥姥家去“许邵道:“谁把那头头打的这么惨?” 那老者道:“我昨天夜里给帅府送柴,好家伙,灯火通明啊,听里面的说,什么长老打苍松河间城,叫人了一箭,死活不知也医治不了,送了回来后生啊,这些事你可别说,叫狗熊听了不好砍头的” 许邵道:“哪里哪里,我们说哪个干吗?又不干我事,不知诸位送柴到哪里?” 老者道:“我们刚出城,今晚才回去,我们是给帅府送的,看,这是腰牌”说着把腰牌一亮 许邵眼前一亮道:“历害,您老是帅府的人啊” 那老者吐了一口痰道:“呸**,帅府的人,老子的家小都叫他们抓了,逼我出来砍柴说晚回去些,就把我孙女当柴烧了,真他**的蛋” 许邵连连吐舌,道:“不好意思,我还以为,呵呵” 那老者道:“你以为我是伪军狗贼,是?哼,老子生是木族的人,死是木族的鬼” 黑须者道:“贾老爷子好骨气不过还是小声点,周围隔墙有耳”说着做了一个苍木堂的手势 那老者一看,连连点头,也做了一个苍木的手势两人低头喝茶 许邵一看,心中大喜,看来这两人是苍木分支的 于是在桌子上有意无意的用筷子摆了棵树,一干四岔那老者看了,惊奇的看这许邵道:“树有根,根有须,地上一个树,里根啊” 许邵道:“树有枝,枝有叶,地下一棵根,枝上十万叶” 那黑须者也不吃了,对许邵道:“根有根丫,枝又枝丫,你是那个岔” 许邵道:“东南第一枝,上有黄金uā” 两人大惊,知道是坛主以上的人物到了,连忙站起来道:“肚子疼,去解手”拉这许邵去了房后,到了后面两人跪倒道:“苍木根须下属古根香主座下副香主山土龟拜见神眼坛主” 许邵笑道:“免礼,我不是神眼,也不是坛主” 老者道:“那您是?” 许邵道:“我是奇王” 两人大惊,立刻跪地不起道:“臣下日夜盼望教主,终于等到了” 许邵道:“慢慢说,我们今晚要进城,可有办法” 那老者道:“这个简单,你们随我等进城就是,不知教主有和安排?” 许邵道:“进城后我要见你们古香主,事关重大,到时再说现在我们回去,一定要不动声 老者遵命,两人拜退 许邵回来给雷震子一说,雷震子道:“看来你这教主够历害,天下无处不是你的教众啊” 许邵哈哈笑道:“哈哈,晕,我再历害还不是你的兵” 五人带老者回去安排众人在城外守候,留下黑须土龟作为接应人,五人当晚潜入河阳,城官每日看到老者带众樵夫出入,也不在意,对老者道:“老山土龟那小子呢?”老者恨恨道:“叫山猫子叼走了,就剩下了鞋” 那官一听没趣,不再多问,放众人进了城,到了河阳,城里到处是吊着的死人、垃圾、牲畜和粪便,臭气熏天,许邵道:“不用我们动手,这些人也早晚臭死了” 大家把柴送到帅府,许邵和雷震子没有进去,雷震子道:“如果有修为很高的高人,恐怕能感受到我们,还是原地待命” 天完全黑了,山老人领众人到了一处山神庙,此庙连年征战,无人再来祭拜,庙里一无所有,只有山神还在,雷震子打量一下山神,头生三角,身生四臂,各拿着刀、斧、蛇、龟四物,分掌、拳、爪、指四种武术的基本手形,对许邵道:“这山神好像还是个高手来许邵道:“你看他的脚步,是密宗踏云式” 雷震子正说话间外进来一队壮汉,当前一个正是古根,此人皮肤黝黑,一看就是木系功夫高手 古根倒地拜道:“教主在上,受小的一拜” 许邵道:“还不先拜雷帝” 古根惊的坐在地上,半晌才连连叩头,道:“迎接木祖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饶小的一死” 雷震子笑道:“众位请起”一扶古根,雷震子皱眉道:“古根,木系内力讲究吸收天地灵气,以下身为根,吸养地气,你怎的走入魔道,吸食人的骨髓?” 那古根大惊,道:“雷帝圣明,小的不是恶人,只是熊族杀了我的妻子烹死吃了,小的气不过才杀了几个熊族的女人,吸食她们的骨髓雷帝饶命啊” 雷震子道:“以暴易暴,我们和他们还有什么区别吗,我们是正义之师,仇,自然会给你报,吸食他人骨髓不是正道中人所为,你练的木系内力几乎被人血烧坏,这是一枚固本培元丹,回去服食一些沙土和熟石灰,可以缓解” 古根连连叩头,许邵道:“你们马上打探清楚,熊族的粮食如何堆积,分布在何处,马上回报” 古根立刻领命出去,一个时辰后,来了三十余人,木根道:“这些是各城弟兄头脑,共查出敌人有屯粮大营二处十三个仓库,牲畜二万余头六十余栏,可用井水一百三十口,木柴仓库十五处,军械处五处另外,这里驻军十二万八千人,主将为沙里佛,擅长功夫叫“仟里因缘一线间”,不知是何等功夫” 雷震子道:“好的,你们出城,看看能把山里的弟兄们带进来吗,尽快带他们到这来” 古根道:“这个不难,只要出去上百个弟兄,叫他们换上衣服就可以了,武器可以藏在扁担里,明晚就可以来到这里” 雷震子道:“外面巡逻很严,要多加小心” 古根退下后,雷震子道:“我们去探探帅府,用浑元珠可以隐形,不过我试过,这珠子隐形也有缺点,就是如果连头脸也隐住,外面看不到我们,我们也看不到外面不知是什么缘故” 紫莲道:“也有相公不知道的,我以为天下没有您不知道的事情呢?” 雷震子道:“啊?我不知甚多甚多,比如你在想什么我就不知道” 紫莲知他会潜神术和搜神功,赶紧扭头装作不理了 五人来到帅府外,夜间已经宵禁,凡是出现者必被杀,所以街上空无一人,连老鼠都没有,仅仅枝头上还有不少嫩芽,显示un天来了 晚风很爽,温和而猛烈,劲吹在身上也没有什么冷或热的感觉五人心旷神怡,雷震子一纵身,跳上山墙,张天目看里面四下无人,巡逻队刚过,一招手,五人飞落院里紫莲拿出浑元珠,在个人身前一点,头部一下就想消失了一样,只l着眼睛以上,大家一看,不禁哑然失笑,个个和猛鬼一样,雷震子只能把头一摆,大家跟上向前院摸去 五人路过一个柴房,里面传来一阵呼救之声,雷震子探头一看,几个熊族军官正赤身,在戏几个双手反绑的年轻木族女子,其中一个被牢牢帮在木柱上,全身赤lu,一个熊族军官正在烧水,道:“哥几个要玩快点啊,上面等着这几个下酒来”一个高瘦熊族道:“他祖母的,听说帅府死了几个丫鬟,好像是木族杀的,倒便宜了咱哥几个来当这美差了这些个妞,又能玩又能吃,真不错”另外一个大胖子手持尖刀,一把捏柱那女子脖子,看来正要解剥 冰倩再也忍不住,一道刀光飞到柴房,众人眼前一uā,灯光一下亮了十倍,飞刃破空,仿佛是匆匆而来,又急急而去,有好似随风而至,不期的而遇的梦 一阵惊叫声里,五个熊族军官脖子各有一道红印,然后通通几声,人头落地,鲜血飞溅如同涌泉,登时柴房如同修罗场一样外站岗的两人听的不对,持枪进来,刚一进屋,电光一闪,眼前就象星空中的明谋一闪,两人心口一疼,来回中了十记穿心针,针上是毒功,破体入脑,两人登时倒地雷震子等人进了柴房掩上雷震子道:“看来计划要变,如果熊族发现死人,明日必然全城搜索,我们的偷袭也就无用了” 许邵对冰倩道:“都怪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雷震子道:“不能怪冰妹,大家都是情中人,这也算是历练之一” “冰妹,我们去这的厨房看看,不是有客人吗?我们给他们下点料紫莲,你把这几个姑娘用浑元珠带回去安置” 紫莲点了几人哑准备带走,那差点被活杀烹煮的女孩道:“我知道厨房在哪?愿意领你们去” 雷震子道:“这位姑娘如此勇敢,就信你一回” 紫莲忙给她穿上衣服,那女子泪流满面道:“大家跟我来” 雷震子等人随着来到柴房前不远,无数奴婢正来往穿梭,正把美酒佳肴承上前厅,冰倩拿出几大瓶m魂散――神仙醉,吃了全身麻痹昏睡不醒的和雷震子潜入厨房,菜、汤、酒里下了不少,剩下的倒在水缸里,一整瓶倒在水井里f “,就上【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三十四章四将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第二百三十四章四将 雷震子又叫那nv子带领,把全府水井投了此 雷震子道:“吃了此多久可以起效?” 冰倩道:“也要一个时辰,如不吃解要半个月光景才醒来,醒了也全身无力。” 雷震子道:“这样最好。“众人把几个熊族军官的尸体拖到草堆里,用草盖上,但是一地血迹难以掩盖。雷震子道:“也只好如此,看我们的造化了。”五人出把柴紧锁,翻墙回到山神庙。 到了神庙,苍木众人都在前等待,那nv子一见山老人就大哭起来,老人一把抱住那nv子道:“孩子,受苦了吧” 两抱头痛哭,原来正是山的孙nv山菊,山菊受辱本决心一死,见了爷爷又难以割舍,两人拜谢雷震子后退下。 雷震子道:“一会帅府必然大一个时辰后,宴会众人肯定昏睡不醒,到底多少人中毒不好说,所以今晚就得把我们的人带进来。” 古根道:“他们已经在城外,就等早晨开城了。最早明天一早就可以进来。” 雷震子道:“来不及了,我们必须马上联络他们。” 许邵道:“他们很多是铁翼战士。可以飞过城墙。我出城去,叫他们一个背一个,趁夜高飞进来,必不会被发现。” 雷震子道:“也只得如此了。” 许邵领命翻身出庙,几个起落消失在龙脊屋顶,今晚yin云无月,片刻就看不到了。 半个时辰过去,空中有振翅声,一道道人影从天而降,第一个下来的是许邵,手里拎着土龟,土龟已经吓的子了,许邵道:“大哥,全部一百零八人到齐。” 这时,帅府方向人声鼎沸,必然是有人毒发了。一队队巡逻兵赶了过去。雷震子道:“冰倩,你带十个铁翼人向各处主要水井投神仙醉,投完向此处集合,许邵,你带十五铁翼人,向六十处牲畜饲养点投毒,一定要剧毒。胡孙,你带十五铁翼人去城北屯粮点放火,一定要多点火头。 紫莲在这和伍拾名木族高手去点着最近的两处军械库,就在东面不远,也马上返回。我带十人去南部屯粮点点火。古根,你各派一人给大家引路。剩下的弟兄此等候。” 大家分头前去了,登时铁翼横空,天上全是振翅之声,越飞越高,直到云端。 首先是军械库起火了,紫莲等人的背包里全是燃油和火五十个背包把整个东城一瞬间就点着了。 今晚,沙里佛正在接待攻击苍松回来的三王子察和太,病危的沙风暴和卷龙风长老的尸体也送到了帅府。正饮酒间,几位受伤回来的将军突然倒地昏睡,几位城备军官也倒地不起。 沙里佛惊道:“酒里有毒?”正说话间,王子也晕了过去,沙里佛赶紧运劲把肚子里的食物bi了出来,一阵晕眩过去,好歹没有倒下,旁边其他官员也赶快呕吐起来,沙里佛道:“快倒清水来” 众人递上清水巾,一个吐了的官员漱口又喝了几口,咕咚也倒下了,沙里佛一看大急:“大家别喝,水也有毒”又是一阵呕吐过去,还剩几个死撑着。沙里佛马上传令集合队伍包围帅府,他最担心有人来杀害王子,那他自己的罪可百死莫赎 正在忙东面突然起火,先是有点亮,转眼整个东天都着了,沙里佛大惊道:“马上救火,那里是放弓箭的地方快快去”几千士兵向东扑去,城里大沙里佛道:“马上叫粮库的守军到粮库口加强警戒” 刚说完,北粮库方向数十个火点起火,沙里佛一看心胆俱裂 “敌人进来了,传令四紧闭马上救火”说罢亲自披挂,提了御赐的穿梭双鱼剑,勉强提气飞奔向南粮仓。快到南粮仓时,仓外几里外都是熊族战士,荷枪持刀向外,沙里佛松了口气,叫来守粮官刚想嘉奖一番,只见粮仓后烟尘四起,一个个火苗升了起来,沙里佛大叫:“快去灭火别愣着” 然后看见一条巨龙腾空而起,暗红身躯巨大无比,整个夜空都照的通亮,诡异无比那龙巨口一喷,南城几乎成了火海,火焰飞腾到几十丈高,一群铁翼人振翅飞向北那龙头上站了一人,身穿金八宝道袍,迎风而立,瞬间消失在低低的云层里。 沙里佛抢上一只飞龙,一脚把骑士踢飞,腾空追向铁翼人,没料那些人极快,远远的落向北多个飞龙战士随后跟上,一字型追着沙里佛。 沙里佛不多时赶到山神庙,刚到山神庙上空,听下面一人道:“来的好快大家先退”就看见三十多个铁翼人迎面扑上来,为首一人手持黑剑,身着皮衣,高大消瘦,背后万余羽铁翼,迎面劈到。 沙里佛赶紧缩头一躲,卡拉一声,黑光飞过,飞龙被砍成头、尾巴、爪几段掉了下去,沙里佛忙念“穿梭剑诀”,可以在所见的空间里穿梭来去,转眼沙里佛在空中消失,出现在许邵背上,许邵刚砍碎了巨龙,突然背上一沉,知道上了人,许邵早在桃源就武艺惊人,一个后翻,列天剑向后挥去,全身铁翼翻卷,如同一个刺猬陀螺一般。 沙里佛长叹一声,再念“急”凭空消失了,落在地面,刚一着地,迎面一道白光闪来,沙里佛横剑就挡,那物竟穿剑过来,丝毫没有阻挡住,沙里佛一个后仰,头盔半空立刻被切成两段,后续又切断柱子、破墙壁而去,沙里佛披头散发间看到一个婉约nv子,手里三个弯弯月亮正看着自己,瞬间那物兜了个圈子回来了,这时空中一亮,一龙一人降到地面,正是刚才那人。 沙里佛也无暇多想,念剑诀出现在雷震子背后,提剑就刺,雷震子刚看到前面一人倏忽不见,就感到背后金风袭来,八宝道氅立刻主动防守,身后出现数个金八卦,沙里佛手中日月穿梭剑是个宝物,可以穿梭于任何功力所达的两点,一剑穿过道氅刺中雷震子后背,登时剑入三寸,雷震子大叫一声,全身如烟般一扭,凭空消失,只剩一件带血的道袍。 沙里佛一愣,看白衣一nv子狠意如狂,手里星光一闪,三根飞针追到。沙里佛赶劲念“疾”转到那nv子身后。 刚定神,那三针已经到了身前,沙里佛一面念道:“疾” 一面一个仰身,再次移到地面,那三针如影跟随,看来是上寻碧落下黄泉,也要回到残躯故土了,沙里佛急怒,全身旋转,念道:“破体追神剑” 这功夫他自己也没练好,此时也只好冒险,穿梭剑直奔白姑娘脸面飞去,希望围魏救赵,那知一个紫衣美丽不可方物的nv子手持一珠,只一照,红光打在剑上,那穿梭剑竟消失不见了,沙里佛功力何其深厚,运功全身形成一个巨大的冰圈,无数一人高的冰箭雨点一样从天而降,大半木族高手受伤倒地。 无奈沙里佛中毒在前,那针又专克内家功力,惨加一声,三针入体,片刻顺经脉全身游走数圈,回到那白衣姑娘手里。沙里佛登时功散、眼瞎、耳聋、失声、断气,全身万缕鲜血飞倒地而死。 雷震子出现在紫莲身后,背上鲜血泊泊而出,众人赶紧把雷震子扶住,雷震子道:“我没事,这是劫数啊,看来今日应有此劫。” 冰倩:“您少说话,闭住气。”赶快点了雷震子几个大服上止血伤口接近心脉,很是严重。 这时空中五十条飞龙带着武士杀到已到,和许邵等打在一起,二十名飞走的铁翼战士回来了,接了第二批木族高手出城,许邵命二十名铁翼下来,带了剩下的众人也飞走,自己和十名铁翼人死死阻挡住飞龙战士,不多时地数万面大军赶到,箭如雨至,许邵抬头一看,整个河阳在一边火海之中,半夜起了东风,整个城里的火向西蔓延,红光照亮几十里远。许邵下令撤退,铁翼人比飞龙要快,片刻到了城外集结点,飞龙也远远跟上来三百多只。 地面密林里二十多铁翼战士飞起阻击飞龙,许邵等人赶快落地。 许邵跑到雷震子面前,看大哥面如金纸,呼吸还算均匀,气的就要翻身杀回去,雷震子赶紧道:“敌人就要来了,我们先撤,回去再说,这是命令” 许邵无奈只好从命,这时数万铁甲军杀出城来,个个手持火把追上山来,雷震子重伤不能快速移动,叫四名铁翼人抬了简易单架飞起来,下面箭如飞蝗,突的一声,雷震子肩头又中一箭,后面三百多飞龙分兵一百和铁翼人缠斗,另外二百掩杀过来。四人赶紧落地,不敢再飞,冰倩和白姑娘、紫莲三人大急,一面拔箭一面止血。 这时一阵鬼哭狼嚎之声,万鬼齐哭,声震数里,一个高大无比,高出许邵三个头的巨鬼站在山头,单臂举起一个四百多斤的独脚铜人,那铜人狰狞无比,脑袋开裂,里面全是铜铸的脑uā,眼睛挂在眶外。那巨鬼两眼无仁,只有点点鬼火,大吼一声,满山都是白骨战士,身穿破烂的盔甲、手持腐朽的刀枪,杀了过来。 许邵道:“好来的好正是我斩妖除魔、为我哥报仇的好机会,今晚就要大、开、杀、戒” 马凯连夜召开紧急会议,与会的都是高级军官和参谋,共有四十余人,其中军团长十人,副军团长十人,高级参谋一十五人,功勋战士十人。 在熊族编制,一个营是一千到二千人,一个团是一万到三万人不等,一个军团是二-三个团。 马凯道:“大家怎么看这个函谷城?” 第一军团长马而大夫破城无数,号称攻城专家。 他首先发言道:“将军,我随你征战这么多年,这样的城还是第一次见,这是双体城――起码看起来是这样,攻上第一层就是第二层守军的靶子,高度厚度都是难以攻破的,我们的攻城锤只能对城起作用,我看也只能对城发起进攻。另外,就是吊桥,一般城只要把桥练砍断就可以了,这个城的吊桥是旋转的,现在贴在城墙上,根本无法砍到铁链,有没有铁链还很难说,而且护成河很深,但没有水,恐怕会有机关。” 马凯道:“你观察的很细,我感觉城是唯一的弱点,我想不出城攻破后他们还有什么手段。不过,但看这个城我们就得死伤无数,这个城和别的不一样,只有一个方向的城也就是南东西是峻岭,根本不可能上去,就算上去了几千人也起不到作用。所以目前唯一的出路还是城 第二军团是野战团,有五万铁骑,横扫魔法大陆,向无敌手,五万雄壮的士兵纵马杀来时,多少部队遇到他们,先被那如雷的蹄声完全震倒和惊骇了,根本无从还手,更不用说弯刀砍断头颅的恐怖,那不是其他兵种可以做到的。 第二军团长是大将马其盾,此人平日极为傲慢,今日也一改常态道:“大帅,我看敌人也无意守城,到不如敌出城,歼敌城外敌军昨日出兵三十万,重骑兵就得十五-二十万人,出城一战也许更能解决问题。” 马凯道:“你说的虽然不错,但是就算歼灭了敌人,城还是要攻,何况如果不能毕全功于一役的话,敌人必然不再出城了。” 第三军团是步兵军团,军团人数较少,共五万余人,其中部分还要负责其他综合工作,军团长身是功勋战士团长铁呼雷,此人作战超过五十年,全身一百多处致命伤,一个眼睛已眇,脖子上一个大嘎声道:“将军,我作战有种直觉,就是感觉敌人应该有实力和我们打,但是似乎在等什么?不然早来劫营了,我们昨天准备半天,敌人也没来,倒是不少埋伏战士莫名其妙的死了,也没有伤痕,大家认为、认为是鬼干的?” 马其盾哈哈大笑:“忽雷将军,是不是昨天做恶梦了,吓破了胆子?” 马凯问首席军师马素,马素是有名的军师,但不是熊族人,生下来就有超人的记忆和判断,熟读兵书,马素道:“在下认为:马上撤军是上策” 军营一阵喧哗,马凯一看军心有变,心下不悦道:“撤军是上策?中策又如何?” 马素道:“立即退兵三十里,准备接战是退一步的想法。” 马凯有些愠道:“下策是攻城吗?” 马素道:“下策是在城前决战,下下策是攻城” 马凯满iong怒意,几乎控制不住。 马凯转念一想,军师向来沉稳机智、不苟言笑,便道:“原闻其详” 马素道:“第一,此城高、厚,实为天险,虽然天险不可守,但是民心可守,我族疯狂屠杀木族,他们就是有天大的内部矛盾也会同仇敌忾,此众志成城者也,故此城基本不可破。” “第二,敌军共出兵二次,第一次旗甲分两青、白为主,重骑兵马三人二,可以奔袭一百五十里不用停歇,相当于追我们到yin山口;弓兵带箭壶有三,各三十六只,可一百零八阵,作战时间约为二个时辰;更为可怕的是,他们的长枪长四丈、双头,根本就是用来对付骑兵的,我们骑兵为主,难以正面对决。第二次石尊带约五万轻骑约战,主要以短枪轻骑兵为主,衣甲旗帜为玄神饱满,这些分明隶属另外的部队,初步判断,敌人城內可以出击的部队为三个军团,四十万人以上,加上守城的部队,如果和出击部队相当的话,敌军总数要有八十万人。” “第三,我昨日傍晚到夜间观看城里,几乎没有炊烟,说明十里内全是预备军营,十里外才是后备军营,民居更在二十里外,这说明此城极大,人员极多。敌人可以轻松调度部队出击和回城。” 马凯道:“为何城下不能决战呢?” 马素道:“大帅,城高千尺,如果城上箭,可以多远,投石机可以打多远?我们在城下几乎就是靶子,不客气的说,我们调动兵马,就和故意给他们知道一样,什么旗沙土,都是白费力气。” 马凯大惊,一席话把全部将士都惊呆了,马素又道:“现在城上一箭,赶上北风,我估计都可以到大帐里来。”大家都默不作声。 马凯道:“我军常胜不败,军师之功居功直伟,我不敢不信,但是无故退兵,圣上必不同意,不如两者取中,我等退兵二十里,有处平原,约对方主将厮杀,如果他来,我们也好有个jiā待,胜了固然可以回去领命,败了我们也能撤走,如果他们不来决战,我们再请圣上派攻城部队前来,到时全力攻城,再不犹豫” 立刻传令下去,明日一早拔营,后撤二十里。 雷震子运气几个周天,每每到心口,痛不可言。旁边紫龙也动弹不得,似乎是痛苦连心,但仍是一言不发。前有拦路后有追兵,对紫莲道:“我看不如把我装到乾坤袋里,你们先退吧。”紫莲道:“带在乾坤袋里岂能活命?我们再战一场,您先歇着。” 许邵振臂大呼:“儿郎们,今日是我们上报雷帝,下报血仇的日子,战至一兵一卒,我们也绝不后退” 剩下不到百人,拔剑齐呼:“誓死决战,绝不后退” 不料那巨大鬼王,跑到近前,不但不战,还向雷帝跪拜,铜人把地面砸的裂如龟背一般,巨象般的身体砸在地上,金属的护甲铿锵作响。两个黑的眼眶里流出鲜血,痛哭道:“雷帝啊我是木鬼啊您当年一去不归,我等受不了鸟气,自刎相随,不料今日君臣有命能相见” 说罢顿足大哭。 雷震子一时m糊,看木鬼哭的真切,想必是雷帝时代的手下,雷震子便道:“多谢你还记得我,我先身受重伤,不能起立,快请起吧。” 那尸王近前,小心查看伤势,众人警惕的看着这巨*,此时,数万鬼兵和熊族jiā上手,一边是千年前横扫天下的无敌军队,一边是现在的雄壮战士,熊族虽然勇悍,但是也没有和死人动过手,何况这些死人死的不能再死,砍了头还能决战,片刻熊族大但是后续的部队赶来了,前后互相践踏,城狭小,一时拥堵。尸王道:“陛下,你先走,此地我来应付,这些伤是从您地宫带来的,很是灵验,我先去挡一回。” 雷震子道:“你又如何脱身?” 那鬼一把拉来一个瘦小的黑影道:“嘿嘿,这家伙有路,雷帝您别管了,快走吧。”说罢一提独脚铜人,大喊一声:“杀这些狗酿养的” 数万鬼兵一起厮叫,冲了过去。许邵一看,机不可失,当下众人抬起雷帝,飞到半空,片刻过了群山,来到藏马处,这时几百个飞龙跟了上来,许邵分兵拦截缠斗,其余则带雷帝前往定边府,许邵飞到空中,看着远处熊熊的火光,几乎点亮了西北整个夜空,通红的空中似乎出现了奇幻的红霞,看到几个飞龙拜托了缠斗跟了上来,许邵道:“不要放走了任何一个,给我杀” 众人包抄上前,有人使出定身术,几个飞龙双翅难以挥动,直直滚到山石上摔成酱,或掉入松林被ā死,不多时,追来的已经全部消灭。 无数鬼兵终于把熊族暂时bi退到城里,惊恐的熊族赶紧拉起吊桥,尸王站在最前面,粗如古树的胳膊舞动铜人嘶声骂道:“龟儿子听着:今日先杀到这里。来日老子再来屠城”然后指挥众尸兵退入林中,片刻消失不见。 此时,天上终于下起了小雨,燃烧殆尽的粮食又冒起了浓浓的烟雾,地上全是灰的灰烬和碎末,熊族士兵默默无言,沙里佛元帅的尸体刚刚找到,三军无帅,登时如覆巢之蚁。 雷震子被救回天意如此阁,冰倩给他服上了仔细检查伤口,冰倩道:“这是神兵所伤,入体时剑尖急速旋转,震碎了心脏附近的血脉,导致气血不流通。必须把心脉重新打开,把淤血放出,再接好方可。” 紫莲道:“那可有危险?如何打开心脉” 冰倩道:“危险是有,但是大哥身体已经是千锤百炼,非常独特,一旦心脉打开,也许可以自然恢复,必须找一处安静之地方可。打开心脉要一种化血草丹。” 雷震子道:“去天地与岁月之殿吧。那里面可以节省时日。” 众人闻言称是,冰倩、紫莲和白姑娘连同四个婢nv进入大殿,许邵在外护法,云海和伟陀这时刚刚赶来,听闻战况是有喜又悲。 许邵道:“这里面一日就是外面一年,一个时辰就是一个月,如果大哥二个时辰不好,我们就只好进去看看,决定是不是再去找别的医生。” 雷震子在大殿里,时光开始变的飞快,雷震子服下化血草,端坐如钟,默运凌霄功,众人护法,渐渐进入冥想之中,雷震子绕过心脉,功力上达重楼,重重施为,进入凌霄第十重,元神渐渐离体,悬浮在头顶,天目后视,使用创造之功,把自己心脉理清。化血丹把淤血化掉,雷震子身体自诊自治,连连口喷鲜血,紫莲大急,冰倩道:“无妨,这只是淤血。” 不知过了多久,雷震子这才慢慢元神归位。这是他第一次出窍,疲劳无比,继续进入冥冥之中。 众人焦急等待,二个时辰过去,殿终于打开,雷震子走了出来,脸白如牛ru,对大家道:“这次都是我不小心,中了敌人偷袭,不过好在冰姑娘妙手回un,已经没有大碍了。但是运功仍不算好。我功力损失十之四五,此间战事一了,我要去南部火焰山治疗方可痊愈。” 许邵道:“大哥你去治疗即可,不必管我们。” 冰倩道:“大哥此时急需休息和调养,我准备血补血的丹五十天不得动气和动武,就没什么问题了。” 许邵道:“大哥你放心去养伤,敌军粮草被烧了,七日必然退兵。” 雷震子道:“好,我暂且休息,敌人无粮退兵,正是我们扬名的好机会,算好他们断粮之日,我们主动出击。我算定敌人必然退兵到河阳,会同那里的二十万人,再回军去西京,同时从定海和北草原调粮。如果不全歼敌人,我们就是竹篮打水,仅仅烧了点粮草而已。” 一夜之间,河阳粮草被烧的消息传来开了,木族无处不欢欣鼓舞,木尊者禀报了赵王无极,无极哈哈大笑:“我已经知道了,尸王接应有功啊” 旁边木鬼啧啧笑道:“小事一桩,总算尝了点甜头。” 无极道:“命令城外第二军团和101、102分部共五十万人,马五为主帅,刘七为军师,木顽石带领一百铁翼人协助,立刻攻击西京城,要两日内拿下,否则马五提头来见知会第四军团奇王部,出动千余个分队,大军过后,挖断西京到函谷的道路。这次我要吃掉这四十万人。” 然后在下令道:“令白华、白松暂时代第三军团元帅之职,立刻带领第三军十五万人,出城向东,利用敌人后退二十里的空隙,挥师向西京南,到虎跳涧一带建立据点,阻挡定海方向的援军和援粮,然后和马五保持联系,随时准备夹击敌攻击苍松回撤的铁流部队。” 白华、白松是第一军团朱雀玄武两军的军长,曾经独立指挥攻打铜鼓和定海的战役,所以无极很是放心,两人领命而去,巨历和山虎接替两人代理朱雀玄武军长之职。目前经过数月锤炼和战斗,第一军团四个军部的一十六名主帅 青龙四将:苍藤、白杨、红枫、绿柳; 白虎四将:擎天、金钱、马尾、罗汉; 朱雀四将:白华、巨厉、青市、扶桑; 玄武四将:白松、其林、山虎、紫藤。无一不是有万夫不挡之勇的高手战将和丰富战斗经验的军事高手,先锋营更是被称之为“军中之虎”,扩充到一万人,营长松刀、竹枪两人更是出类拔萃的顶尖高手。 无极布置完了,对四大鬼将道:“今日开始,敌人还有七日之粮,如今他们很快就得到消息,我们只要看他们后撤,就主动出击白天是他们,晚上就看我们的了。“ 众鬼将齐声称是,纷纷鬼笑不已。 “什么军粮被烧?沙里佛阵亡?”乌狼惊怒难言,全军只有六日的口粮,加上杀鼠马等牲口也难以维持十天,乌狼急问传讯官:“前几日回河阳的三王子呢?还有沙长老怎样了?” 那传讯官道:“三王子已经昏m一天一夜了,据说有人投毒,整个河阳的水里都有毒,很多战士昏m不醒,具体多少也难以统计,沙长老身体硬如石板,还闪闪发光,如今已经气绝了。” 乌狼惊坐半晌,铁长老道:“我们事不宜迟,先请奏圣上和马凯将军,先行撤军吧。” 雨长老也附和道:“我们长老会八大长老,今死其二,事不可为,还是先回河阳再说。” 乌狼道:“眼看定边城就要破了,我看他们再难坚持,如此退兵倒不如攻进去抢粮,置死地而后生。” 雨长老道:“上次攻城,我们没有遇到第一次jiā手的那个雷帝和奇王等人,去袭击河阳的想必是他们,如今他们一定回到城里了,沙里佛和我们同学过艺,他的功夫我们自然知道,可以二十万军中杀了他全身而退的,可想是什么角我们再去攻打河间,如同把自己身家命赌上了。万一不成功的话再想撤退也来不及了。” 扬天道:“我们伤势基本无碍,但是上阵动手还是不行,我们接到红国特使的密信,说苍松看我们决意攻打,毫无和意,已经发了援军二十万,此时可能已经过了风凌渡口,向定边来了。就算我们攻下此城,可能也损折过半,如何面对二十万生力军?” 乌狼道:“天绝我也战不能战,看来也只好退兵,马上修书报告马统帅。我们今晚趁夜撤退。骑兵先行,步兵殿后,大寨不要了,不必拔营。” 马凯也是最快得道军粮被烧的消息,懊悔不已,大骂沙里佛,得知沙里佛已经阵亡,更是无计可施,因为他知道,这次一旦兵败,自己五十年的威名扫地不说,更有可能留下口实,叫朝野反对自己的人在圣上面前搅。 马凯立刻召开紧急会议,把情况通报。军师马素道:“唉,天意如此,我们此时撤军可能也晚了。” 马凯道:“军师的意思是?” “烧军粮只是第一步,下一步棋就会下在西京。”马素沉片刻道:“我们如果回西京,必然四面被围,看来只能舍了西京,取道古商道,回北草原了。” 第一军团长马而大夫道:“敌人哪有这么多部队围困我们,要知道,西京十万,我们四十万,河阳二十万,加上河间外四十万。我们一百多万大军,没粮是个大事,但是围困我们不是笑话吗?” 马素道:“那么将军认为怎么办?” 马而大夫道:“我们回去固守西京和河阳,再去定海和北草原要粮食。这是上策。” 马素冷笑道:“第一,定边苦战,可能还有二十五万就不错了,他们也没粮,回到河阳也没粮,人越多,饿的越惨河间要是来了援军,杀了出来,我看他们困死在河阳的可能很大,除非他们从河阳绕道去西京或北走yin山回北草原。” “第二,我要是敌人,现在可能在准备攻打西京了,等我去了,发现一座敌城,粮食也只有三天了,到时再跑也跑不远。” “第三,就算大家没有遇到敌人,河阳和河间的部队合并一处,一百一十万人吃什么?定海被敌人攻破过,守军就几万,把粮食运过山河相间的巨骨山、虎跳涧一带几乎不可能。敌人一旦把我们分割包围,就只有投降的份” “我的意见是:马上命令全军,分头回北草原,骑兵先行,固守河阳和铜鼓,放弃西京这次军事行动因为河阳粮草被烧完全失败了。” 马凯越听越惊,的确,一百一十万人,没东西吃怎么办?现在青黄不接,朝廷施行严法,木族百姓处处是饿殍,更无半点粮食。可是万一放弃西京,死伤惨重不说,还丢了重镇,回去如何jiā待? 此时,马其盾将军道:“我看军师多虑了。西京附近哪有什么城寨,敌人攻打西京的兵藏在哪?真有我们早遇上了。听说攻打河阳的是几百jing锐,也没什么大军,敌人主力肯定在函谷和河间,所以西京和河阳也没任何问题。定海那面我看敌人也不能顾及,他们连一万人也发不出啊。” 马素只是冷笑。 马凯道:“我下令,首先,上报冰帝,这次进攻失败,责任在我,我会回京请罪。粮草被烧,责任者沙里佛已经殉国;其次,我军主力向北草原撤退;第二军团马其盾将军带本部五万人马原路返回西京,支援北草原巡逻营的部队,然后等待命令;其三,飞龙军传令定海和下川等城,火速运粮到西京、河阳;其四,河阳和攻打河间的部队回撤河阳铜鼓据守,其中骑兵部队,放下辎重,火速从古yin山山口向北草原进发。” 众将得令,分别拔寨出发。 此时,马五率领的第二军团会同101部、102部定居点的部队的战斗已经打响了,众人埋伏在山野和密林,观察敌军很久了,一旦得到命令,都如出山的猛虎般杀向西京。 第二军团分刀步兵、枪兵、骑兵、重甲骑兵、弓骑兵、工程兵、特种兵整整齐齐共四十个万人队,分六个师团-……天、地、人、神、鬼、魔。各个师团都有自己的军长和副军长,共十二人,主将分别是三个原土匪中的高手“杀手锏”于雷、“穿山甲”齐龟、“无头将军”马达加和木族三名定居点长老木风、木雨和木云。101分部军团共五万人由雷帝的子孙魏王木须指挥,102分部军团则是圣nv的妹妹采兰卓玛指挥,其中有个魔法学院独立团。 西京本是一座破城,经历两次攻坚,城墙倒塌,几乎无城可守,城里木族尽余几万老弱,也被北巡逻营的十万军队屠杀殆尽,地下还藏了一千多木族暗桩,伍拾万大军拂晓攻城,冒着密密的小雨,守军大多还在梦里,一下四面都是敌军,人山人海,从城上看不到尽头。 熊族巡逻营一向是马战,巷战很不习惯,盔歪甲斜的到处找马,发现大量的马匹都在拉肚子,全部夜间接到命令的暗桩下了泻个个无力作战,一时城里四下火起,四城破敌军杀了进来中,主帅阿里不一把亲兵集合了三万,向城北突围,一路上不少残部跟上队伍,北倒也没有太多苍木军队。 阿里不一回头一看,天空中,无数羽箭倾泻而下,没有来的及穿戴盔甲的战士中箭立刻身亡。整个城市的东南西三个方向,一眼看不到边的敌军。阿里不一只得弃城,从北逃走,到了城外,清点队伍,还有五万多人,长叹一声,向马凯军派了一名信使后,向北而去。马五熟悉西京地形,刘七更是足智多谋,两人带五十万大军打了个闪电战,可以说是以石击卵,两个时辰杀敌四万余,夺下了西京。阿里不一带了五万多残兵逃了回去,出城百里里才敢扎营修整待命。 马五也不追赶,一进城立刻下令,十万军队一组连续接力干活,分三班,拆了空置的民房,把四个城和坍塌的城墙修好,打通四个城的道路jiā通,同时派了五万人清理河道,加深护成河,还改造了吊桥。f!~!【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三十四章乌狼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第二百三十四章乌狼 刘七叫人把藏在地下各处的粮草和带来的粮草集中起来,三、七分开,分兵二十万,由木族三大长老率领,带着粮食出城埋伏在南外三十里的野草岭待命。 马凯大军决定北撤,分兵援助西京的行动,被监视的木族探子看的清清楚楚,立刻报给无极,无极怒笑道:“这些鬼孙子还真狡猾,向北的道路我的确疏忽了看来只能送他们一程了。集合第一军全体,出城追击” 第一军团这是第一次准备全军出击,城里仅留下地方军二十万,大军集合,青龙军、白虎军全部是骑兵和弓骑兵,朱雀主要是重骑兵和长枪兵,玄武则是马刀兵和弓骑兵,加上一个独立的魔法学院师团,四十万人带了六十万匹角马、鼠马、斑马和五百只猛兽,空中一百个铁翼人。全军全力追击。 马凯听得敌军追上来,就要全军后撤,马凯极力劝阻无效,只好看着重骑兵调转马头回防,几十万大军掉头岂能容易,更何况古代商道较窄,刚刚调过来五万重骑兵,就看见后面尘土大起,石尊一身素甲,面如粉琢,当先拍马杀到,马而大夫在军中一向不服石尊,石尊力大,但是他功夫好,碍于地位,一直没有jiā手。 今天马而大夫提马上前大骂:“石尊像,我皇待你不薄,竟然投靠木族,领死吧。”提起镏金镗上前jiā战。 石尊也不答话,一锤抡了下来,身后箭雨如织,倾泻而下,前锋五万木族重骑兵掩杀了过来,熊族洪流大军也不是得虚名,各个是技击好手,十万人立刻战起来,石尊小锤是玄武破天锤,相传和nv娲补天锤并称天下双锤,其轻重可随心而变,锤起如羽,锤落如泰山,马而大夫不傻,闪身避过,一镗抡了过去,运上了罡风神力,石尊回锤一挡,堂的一声,几乎把马大将军连人带鼠虎震飞了。 马而大夫一看不能力敌,立刻从怀里拔出五把冰风镳,用冰蚕丝系着,向石尊抛去,那风镳是神兵利器,几乎战无不胜,专打使用重兵器的猛士,石尊运锤如飞,连连磕飞冰风镳,但是飞了又回,连续不断,还越来越快,马而大夫道:“别白费力气,快点受死吧” 此时数名木族魔法战士齐道:“无边落木” 阵前无数巨木轰然砸下,后队的几百熊兵立刻被砸成酱,几棵还砸向马而大夫,马将军一看不妙,驳马后撤战的五万熊族和木族互拼死伤过半,这时木族青龙大军到了,十万骑兵从斜刺的山坡上滚滚而下,熊族立刻溃败,向北逃窜。 马凯正行进间,看马而大夫军仓皇逃回,知道不敌,立刻叫第三军铁忽雷断后,前面骑兵加速,只要撤到前面山坡顶,就可回身决战了,铁忽雷知道这是牺牲的打法,也没什么办法,他一生接到这种任务不下百次。 立刻带本部五万人,布好阵势,盾牌在前,弓兵在后,枪兵于内,堪堪马而大夫的部队过去了,骑兵们看着这些步兵,眼含感ji之情,后面尘土大起,地面不断的震动起来,远远一道灰线渐渐靠近,后面跑的慢的熊族骑兵一一被无情吞噬,数不尽的木族青衣战士身穿重甲,只l着眼睛,骑着巨大的角马高速杀来,蹄声越来越大,腾腾声震人心脉,熊族阵中无一人喧哗,大家被这阵势憾住了,逐渐看清了来人的旗号盔甲,铁忽雷大喊:“放箭” 自己几乎没听见自己的声音,铁忽雷这才明白蹄声太大了,赶紧令旗舞,羽箭开始零星发出,越来越多,大家恍然大悟的开始放箭。 果然,不少骑士被中了坐骑或ui脚倒下,但是没有阻住一阻骑兵的奔势,铁忽雷任何命令也下不了了,蹄声完全掩盖了四野,全部重骑兵一起呐喊“杀~”冲入了密集的敌阵,前排人仰马翻,很多步兵一撞之下就死了,有的飞出几十步远。 后排骑兵不停冲了进来,仅仅一个瞬间,十五万铁骑兵冲了过去,五万步兵几乎全被冲散踏伤和被斩,前排骑兵中箭和倒地的有二千多,几乎十几万人马全部轻松杀了过去,对少数抵抗的步兵队伍往来冲杀,弯弯的马刀一横,一个熊族的头就轻松砍落,熊族步兵腾挪不过五六尺,刀砍不到七八尺的范围,木族则来往几十丈,挥刀范围二三丈,长枪更是远在二丈外就尺进熊族步兵身体,五万熊族步兵仅仅坚持了三柱香就四散奔逃了,逃不到树林的,无一不被追上的骑兵从后面砍死。 铁忽雷将军夺过一匹无主战马,上马提刀,砍杀了不少木族骑兵,厚厚的铁甲都是菱形设计,砍的铁忽雷手发软,虎口开裂,刀也换了几把,此刻一十五万骑兵留了一万缠斗,剩下的继续追击过去,铁忽雷一看,也只好尾随而去,后面尘土大起,白虎军十万骑兵间隔五里纵马杀来。朱雀部队十万骑兵绕过山凹,准备斜刺攻击,赵无极带玄武大军十万殿后而来。 马凯远远看到尘土飞扬,知道退无可退,在山坡上由高到低排出战阵,三十多万人拉开阵势,准备接战,青龙大将苍藤是何许人也,看到这个阵势,立刻勒军在对面山坡排出阵形,随后白虎大军赶到,列成方阵,玄武大军也逐步赶到,无极在高出一看,两军已经对圆,弓箭手住阵脚,对方阵里不断调度,一个个的方阵往来挪动,看来还在调集,朱雀部队已经到了两军左边山坡顶,巨历将军摆了个斜阵,随时准备绕到对方阵后。 朱雀军的侧翼出现惊呆了马凯,对方超过四十万人追击,这比他想的多的多,本来两军各占一个山坡顶,谁先进攻都要先下山再上山,对攻者不利,现在朱雀部队的出现一改这个情况,朱雀要是侧翼攻击,就成了两面夹击之势,马凯马上叫马而大夫调五万人去对峙,无极一看对面大军调动,立刻下令总攻。 一时间,号角响起,无数羽箭纷飞,木族战士在将领的统一指挥下,振臂高呼:“杀敌杀敌”整齐划一,震动四野,连绵不绝。 四十五万大军全军出动水般的冲了过去,生死荣辱,是非成败,是流芳百世还是遗臭万年,一切的一切,全部在这一片绿的un天的野原上,惊心溅的展开着。 “近百万人的大对决,在这块大陆的历史上也不为多见,一定会进入历史,一定会成为历史名篇。”不知为何,马凯这样想。 而马而大夫这时脑子里想的是:“我西北那块庄园也该un牧了吧,牛羊吃了一冬的干草,一个个都瘦下来了。” 铁忽雷这时心里一个劲的哆嗦:“一定可以熬过去,一定可以” 一个熊族士兵的枪掉了,赶紧下马去捡。嘴里还嘟囔着:“我不行,没关系,别人行,没关系~” 木族战士的心情大不一样,苍藤心里再呐喊:“老婆、妈妈,儿子给你报仇来了老天,感谢你,给我与敌人共赴黄泉的机会” 巨历看到无极总攻的旗帜,眼泪uā的流下来,他本是木族权贵,家里一百五十多口,现在身无分文,孓然一身:“这都是拜熊族所赐啊现在该清算了” “杀敌杀敌”的巨喊中。 巨历策马划过朱雀部队的前锋,怒吼道:“子弟兵们,你们失去的亲人在天上看着你们,他们会保佑我们的,到了血债血偿的时候了杀死这些恶魔吧” 马凯来不及做任何布置,说任何鼓励的言语,因为,敌军已经冲过了低谷,迎头上来,这是打击敌人的最佳的时机,双方的箭雨互天上几乎看不到天空,全是黑压压的箭,熊族的盾牌挡的了前面,挡不了侧面,骑兵更是不知该向哪个方向冲,骑兵提不出速度,等于没有威力,全军大战不等于单打独斗,全军力气要用到一个点上,木族骑兵正面已经形成雁阵,中间一个箭头,两翼紧贴,轰的一声冲进了敌阵,最前面是十头疯狂的雷兽,高二十丈,每个重四万斤,一下把敌阵冲了一个大口子,前面几只也ā满了长矛,冲出几十丈倒地而死,后面无数军马杀了进来,后阵的熊族都震惊了,呆呆的不知该做什么,一个弓箭手忘了放箭,心里想:“这不是个恶梦吧?” 空中的飞龙侦查军看的清楚,这巨大的场面太惊人了,木族分两面冲进了熊族大军阵营,无休止的厮杀和血横飞的场面吓住了侦查兵们,但是迎面飞来无数黑点,振翅如飞,是一个个面带狰狞面具的铁翼人,手持强力连环弩,背上锋利的铁翼,迎风杀了过来。 马凯勒住后军,不断放箭,眼看敌军滚滚而至,离自己越来越近,根据经验,在过一会,两军要完全甚至有冲过头的可能。阵地上再无安全处可言。前提是任何一方部队不能退却,放眼望去,不少熊族阵地有松动的迹象,先是开始慢慢后退,然后有的开始转身,马凯命令击鼓,阵阵鼓声压住了部分阵脚,但还是没有太大作用,特别是西面山坡朱雀和木族大军jiā集处,熊族几乎溃不成军,两军想剪刀一般把熊族西南阵线绞碎了,还在不断蔓延。 马凯不得已下令后队前进,把溃逃的熊族处死,这才算顶住了一阵,马凯大叫:“传令下去,此阵为死战,除了冲过敌阵者,全部斩首” 众将领命,知道投降也是死路一条,狂喊一声,一起领队杀了过去。整个山野终于彻底沸腾了,两军完全jiā融在一起,死伤无算,不少冲过了头的木族再翻身杀了回来,双方主将也杀进了敌阵。 无极一看全军战,立刻向空中发出了一个巨大的七星焰火,在傍晚的天空中闪闪发亮,全军立刻组成七人一队,用七星阵法杀敌,无论七对一还是七对十,熊族战士个个都是连中数刀而死,马凯看见天空的焰火和无数掉下来的飞龙战士,心胆俱丧,熊族都以为这是讯号,还有别的埋伏,一时战意消退,逃生的恐惧开始出现,战场边缘开始有骑马逃走了,一个逃就引起一片逃,战志是最后的拼搏,战志松懈就全完了。 马凯此时顾不得指挥了,周围全是纵横来去的木族战士,任何魔法此刻也不起作用,除了疯狂到自己人也杀的疯子,无极周围全是清一的先锋营高手,竹枪在左,松刀在右,前五百后五百人,无极冷静的看着战场,局面似乎越来越好,整个战场连绵10余里,到处硝烟和尸体,所有角落都在厮杀,西、南熊族已经全军溃败。马凯所在的北面是焦点,东面犬牙jiā错,看不出胜负。 这时,东面树林里号角连连,出现一彪军马,站住高地按兵不动,登时东边战区发生无极和马凯都暗叫不好,这时谁来援军谁就赢定了,马凯心道:“难道是马其盾将军的部队?擅自回来了?那就好了。” 无极心道:“我们没有安排任何援军啊,难道敌人还有埋伏?” 此时,那队人马渐渐bi近战场,号角、战鼓齐响,当前是一介老人,手持长柄权杖,头发白里有黑,黑里有灰,看不出多大年纪,身后一个nv子,清丽的似不食人间烟火,一身蛋黄的衣袍,迎风飞舞。无极一看,正是守城的大长老和十万预备队。 无极心中大喜,号令传讯官再次奏响总攻号角,“呜呜“的号角响彻山谷。木族一看援军来到,更是士气大振,大将松刀、竹枪两人带领先锋营也杀了上去,战场上开始有人有节奏的用木族俚语喊:“杀杀杀” 渐渐变成整齐划一,震动四野的“杀杀杀” 被一声落下,熊族就倒下无数战士,大长老手一挥,身后十万大军一起大喊“冲啊~”整个战场沸腾到了极点,天下滑过数十铁翼战士,飞龙军本是侦查部队,也没有强弩,几乎全灭,铁翼战士专找指挥官刺杀,有的把指挥官拉到高空抛落,惨叫声晌撤山谷,马凯长叹道:“天亡我也” 看着所向披靡的无敌大军被歼灭,马凯一口内劲岔了,吐了口血,翻身落马倒地,被众亲兵救起,向北逃窜。三军一看中军撤退,纷纷丢了辎重车马,轻骑北退,几柱香过去,山间草原上还有不多的熊族在苦战,几乎全部逃走,无极看天渐黑,当下鸣金收兵,各位将军收敛本队。半个时辰过去,天地全黑,无极对身后四个黑影道:“你们可以出击了,这些尸体和伤员都给你们留着” 那四人躬身退下,无极集合各军团长、长老、圣nv、先锋营队长开会,在血腥的草原上,到处是呻声和哭泣声,无极令人点燃中军铁炉,对大家道:“今日胜的侥幸,大家报上损失。” 青龙大将苍藤头部受伤,血还在渗,上前道:“本部十万人,现报到六万人,伤者全被运走回函谷了。” 白虎大将擎天,身高近一丈五,瘦如铁松干,上前道:“白虎军阵亡三万人,伤二千三人,其余六万七千正在休息整顿。” 朱雀大将扶桑上前道:“我军大将巨历、副将其林身亡,尸体现在在帐外,全军十万人,仅剩、仅剩四万二千人,伤者万余,其余死了或失踪了。” 玄武大将木虎道:“我军主要是放箭和收拾残敌,惭愧的很,伤亡不到一万,现八万五千人待命,五千人在打扫战场,二千人护送伤者回函谷了。” 先锋营长松刀道:“我军共二千零二人,阵亡七十二人。” 木尊者道:“我部铁翼战士八十人,死亡三十二人,伤二人,还剩四十六人待命。” 大长老道:“我部十万人,伤亡五千多人,还有九万五千待命。” 一边书记道:“我军共有五十万二千零二十三人,现伤亡十四万二千五百人,还剩三十万九千伍佰人左右。” 无极暗不作声。书记又道:“初步统计,对方死亡二十多万余人,我军俘虏四万多人,正在营外跪绑,大概逃走的有近十万,其中应该有几千人独自逃走了。估计现在据我军约八十里,离熊族最近的北草原巡逻营要有四百里,我军如果全力追击,可以再消灭其中一半有生力量。” 无极道:“追踪就不必了,量他们也跑不多少回去,五百里路,一点粮食也没有,本身减员就不少。” 转身站起来道:“我军以十四万人的代价,加上大长老的部队的突然参与,这才侥幸打败洪流三十五万大军,此军仅是熊族四大主力之三,所以我等还不能高兴过早,现在我传令:第一,大军立刻回函谷,伤员抓紧送往救护所静养。第二,死亡战士马革裹尸,批上旗帜,带回函谷,逐一核对掩埋立碑,在函谷中心树立一块大石碑,刻上阵亡的战士名字,他们的家小由我们军队抚养。第三,松刀、竹枪各带三万人马沿途慢慢追击,一日二百里即可,追到北草原边界就回来。第四,青龙整顿五万jing锐人马追击敌马其盾部,最后与马五会合,固守西京十五天。第五,回城后,有功之臣我上报雷帝,论功行赏。” 雷震子恶梦醒来,猛见自己圈养的一群小狗饿急了,竟然狠狠的咬了自己肩膀一口,疼彻心肺。天已经大亮,一个旗牌官在外道:“报告大帝,城外敌人似乎已经撤走了。”雷震子赶紧穿衣起身,来到帅府大厅,众人已经等待多时了。 许邵道:“大哥,你身体好些了吗?” 雷震子笑道:“好多了,但是不太敢运功发力。” 许邵道:“看来您的气的确好多了。” 雷震子道:“听说铁流撤军了?” 许邵道:“我看是,他们营寨虽在,定是夜间撤军了。” 傲雪将军道:“苍松从北方军调了二十万主力正赶来此地,您看?” 雷震子道:“看来苍松的皇帝也感到害怕了,你只要修书一封就可以退兵了,想必他们也不敢争功。” 傲雪领命叫人报信给朝廷:“我军士卒英勇,击退熊族五十万大军的围攻,斩杀敌酋,敌军退却,敌元气大伤,料今日内不会再次攻来。” 雷震子道:“敌人最大的敌人是自己的肚子,现在他们撤到河阳,河阳的百姓又得遭殃了,我们要在敌**害百姓前出击攻打河阳敌人,但是也不能太早,要等他们肚子开始叫的时候。” 云海道:“我看他们最多支持六天,到时我们去狠狠教训这群饿鬼。” 外旗牌官道:“报~函谷有使者道。” 雷震子说:“快宣” 外进来一人,正是木顽石,顽石叩头起来,铁翼上l水还未干,一脸污浊,胡子拉查,但还是神采奕奕,掩不住兴奋道:“大帝,赵王差我来报:我军第一军团于函谷北八十里歼敌洪流大军三十余万;二军团于西京歼敌六万;三军团于巨骨山歼敌二万,缴获粮食十万石;一军追兵和第二军于西京外歼敌援军五万;种部队于函谷北一百五十里出歼敌三万余;敌酋马凯上将逃逸,六万人马正在追踪。我军共阵亡十六万人,斩敌四十万,擒杀敌高级将领二百余名,最高军官是敌第二军军长马其盾,现在第二军团由马五率领共四十万大军向铜鼓方向进发,赵王请伟陀将军速去接替指挥,请大帝示下。” 每个消息都惊呆了在场的每个人,一夜之间,敌军yin山以南的的全部主力一百余万大军等于全部丧失,赵无极的勇敢和无畏深深的折服了大家。 雷震子道:“好,太好了,真值得庆祝,来,上酒,大家干一杯” 众人欢喜不已,连干三杯,在紫莲的劝阻下,雷震子才停杯不饮,道:“好,下面再加一把劲,我们把河阳的五十万残敌干掉就完美了,高诉赵王,我会亲自去河阳会战,虎跳涧、巨骨山的部队不要撤,再调十万军马绕过yin山,截击河阳逃走的部队。伟陀先去接管第二军,我随后马上就到。” 木顽石领命前去,伟陀也立刻起身,装上铁翼,振翅飞走。傲雪将军道:“我可以分兵出十万jing锐,供雷帝差遣。” 雷震子道:“傲雪将军啊,你留守此地,还要和朝廷周旋,我和欺霜将军前去就可以了。一会就出发。” 正好欺霜将军进来,兴冲冲的道:“雷帝,我排了五百人去扫了敌营,全部辎重和车辆都留了下来,一个人影也没了。” 傲雪道:“马上点兵十万,领上快马,雷帝要亲自追击。” 欺霜大声应是,领命前去。 雷震子感觉一阵晕眩,多日疲劳加上失血,在众人的惊呼中,再次晕倒了。 已经第五天了,明天就会断粮,士兵们早已知道这个消息,更多人自己在偷偷藏粮食,使得指挥官更加难以判断。乌狼现在是西南战区的最高长官,紧要关头事如麻,乌狼还是理清了头绪。 河阳城好歹群龙有首了,乌狼对在座众将道:“我们接到马凯兵败的消息,西京方向的四十万王牌大军被敌人生生吃了,至于怎么吃的还不知道,总之,比我们遇到的敌人要历害的多。” 先锋石刻坐父道:“乌指挥,我们现在还有四五十万军马,尚可一战” 乌狼笑道:“一战?敌人只需围而不攻,就可以把我们全饿死,如果围点打援,更是会歼灭我们更多军队,我回到河阳就该立刻北撤,yin山路窄,最多两马并行,四十五万大军撤退得走成什么个样子?” 沙里风哥哥新亡气不大一处来,对乌狼道:“大帅,末将愿意带五万铁骑,前去大破敌军。” 乌狼道:“伍万?我们的伍万人有马其盾号称‘洪流铁甲’的重骑兵历害吗?马其盾自己都被斩了首级还是别莽撞行事吧“ 疾扬道:“据报,敌人贼首伟王率领约五十万大军进bi铜鼓、河西、山南三个镇,铜鼓十万守军连连告急,但是敌人还未发动攻击。我看他们好像在等援军。” 乌狼道:“赵王、伟王、奇王,还有什么雷帝,历害啊他们不是等援军,是等我们没粮食了,直接不用打了我们这些年来养尊处优,士兵已经不会挨饿了。如今青黄不接,连个树皮草根也难以寻觅,如果杀马,我们更加难以逃掉” 铁长老沉声道:“大帝还没有任何指示,我们撤军,将军你不怕人头落地吗?” 乌狼哈哈笑道:“冰都到此来往半月,何况,我们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不撤的话只怕在座的都得人头落地,撤军的话也就死我一个吧。” 雨长老叹了口气道:“你是最高长官,我也只好听你的,但是,你一人承担罪责我也看不下去。回去我和你一起向圣上jiā待吧。” 乌狼道:“好,今晚开始撤,疾扬兄,你和两位长老带二十五万骑兵和铁流主力先走,北彻夜打开,明天一早,我就带步兵和其他人员共一十五万撤离,木伪军的十万人叫他们固守城池。这样也就只好损失了他们。” 无极在围困三镇的第五天的傍晚来到河阳城外大营里,同时带来第三军团十万军马。兄弟相间万分喜悦,但是看到雷震子憔悴的面容,无极流泪了道:“大哥,你这是何苦呢,好好修养吧,这些事叫小弟们来做就好。“ 雷震子道:“我这是天数,不得强求,我的身体目前正在转好,这次的伤叫我有新的体会,我们练的~很可能不对。先不说这些,四弟也不必担心。听说你大破敌军,真是天纵奇才啊“ 无极含泪道:“那点事何足挂齿,我们一百多万打四十五万还能不胜吗?可是大哥你无一兵一卒,顶住敌人四十五万大军的进攻,格毙西南战区大将沙里佛,这才是真的雄才大略。” 雷震子笑道:“我真的如此,就不会伤成这样了。无极啊,跨yin山的部队怎样了。” 无极道:“大哥,我放心不下,叫苍藤和山虎带了十五万第一军前去阻击了,已经走了五天,估计和松刀、竹枪的追踪部队已经会合了。苍藤是勇将,松刀老谋深算,叫他们袭击又饿又累的铁流,我看问题应该不大。” 雷震子拍案道:“太好了,现在就是送他们一程的时间了。” 许邵从外面进来,对雷震子道:“大哥,城上放出火箭,应该是敌人开始撤退了。” 雷震子道:“好命伟陀发起进攻,先夺外围三镇” 片刻,山野火把烧天,伟陀尽起本部四十万大军,冲向铜鼓、河西、山南三镇,片刻夺下河西和山南,铜鼓守军此刻刚刚调防为木族伪军,共五万。木族伪军的大将铁鳖站在残缺的城头一看,城下数不尽的火把和战志如火的数十万战士蜂拥而来,远处并排的十部巨大的投石机正嘶叫着把半个山头大的石块扔上城来,所有伪军的士兵都在抬头看石头,盘算如何躲闪,简直毫无战志。 正琢磨间,头上一块大石落了下来,铁鳖连连判断,石头飘忽急速下来,最后铁鳖一看不好,赶紧飞逃,瞬间巨声震耳y聋,十块巨石钪钪落地,把铜鼓正面城楼城墙砸塌了七处,数万木族战士瞬间跟上杀了进来。 对方一将身高丈余,虬髯如轮,黑白斑驳。此人跳上城墙大喊:“是木族兄弟的,放下武器,既往不咎,否则城破之后,个个斩首” 城上一个木族伪军将军打扮的大喊:“自己人不杀自己人,我投降了啊” 伪军中不少是苍木堂人,此刻在头上带上红巾,表示起义。瞬间铜鼓的五万人马溃败。 铁鳖被数十人押着,綑成了粽子,压倒马五面前,马五杀人从不眨眼,立刻ou刀斩了铁鳖,把头挑在长枪上,带队直奔河阳。河阳正面没有城墙,铜鼓一破,就是一马平川。 马五先锋的五万攻城铁军遇上了乌狼大营的十五万步兵,立刻ji烈巷战起来,此刻铁流主力刚刚出城,城里仅这十五万步兵较有战力,但是今日几乎断粮,军心大竟和五万木族前锋打的难分难解,看看马五支持不住了,城上焰火起飞。 伟陀带伤率二十万主力杀进城来。伟陀飞在半空,铁翼招展,大喊:“前面木族退下,我们前来接战”身后五十名铁翼人犹如鬼魅,熊族士兵心胆俱丧。东西两各攻入五万人马,把乌狼十五万人牢牢夹住,乌狼一边指挥从北撤离,一边应战东西南三面强敌,忽然北火起,登时撤退的大军起来,乌狼怒极,赶到北一看,整个城楼在烈焰翻卷里渐渐崩塌,北是千年古城,内里多是木材,火势太大,熊族本来就怕火,撤离部队难以前进。 城楼上一个黑脸汉子哈哈狂笑:“狗熊们,你们也有今天,老子活着不能吃你们的死了再去打你们的魂儿,记住,老子是木族的土龟爷爷,哈哈哈哈~”城楼的大火猛的一涨,立刻吞没了土龟。 乌狼怒道:“把旁边的城墙给我凿开,快” 众人七手八脚凿城,突然轰的一声,城楼塌了,火热的土块和木炭到处都是,乌狼双眼预裂道:“快灭火,出城” 此刻伟陀大军越来越近,箭雨已经无声无息的倾泻在北附近,由于北人员过于集中,一会就死无数毫无防备的战士。乌狼一不小心脖子中了一箭,旁边亲兵赶紧用盾牌护住,乌狼一捂脖颈血流如注,这是伟陀研制的新型羽箭的远中后倒勾自动弹出,难以拔出。乌狼拔了两下没有拔动,把伤口拉的更大了,只好把箭尾掰断,指挥军士撤退,十五万人逃出河阳仅仅五万多,全部重甲辎重都扔了,步行在狭窄的山路里,向北逃窜。 古yin山横亘大河北,连绵三百里,南北纵横一百二十里,山高峰险,千年前木族发大愿力,五十万人开凿山路,北通大草原。立时三十年始成。两涯全部是石山,草木较少,un冬更是凄凉。乌狼连夜走来山路上,跨下鼠马高低窜伏,震得伤口剧痛。天边un雷阵阵,不多时下起雨来,道路泥泞不已,火把淋灭,部队mo黑前行,一个摔倒的,就堵塞半晌,将军挥鞭斥责,不少战士痛苦不堪,更有伤者死者填了沟壑。 乌狼问石刻坐父道:“我们通过这山路大该几天?”坐父道:“禀将军,大约三天吧。” 乌狼道:“三天,前头骑兵部队呢?”坐父道:“一样,这是山路,有的地方马很难走,还不如人快。估计天亮可以跟上他们了。” 乌狼道:“天亮我得拔箭,这脖子和断了一样疼” 坐父道:“四下漆黑,将军还是要再坚持,估计敌军不会追上来,倒也不必担心。” 乌狼黯然道:“兵败如山倒,回去我自当向我皇请罪” 攻下河阳,整个城里半个时辰剿灭残敌,得盔甲车辆无数,伟陀命令马上修复街道,打扫战场,灭火安民。 雷震子在火把下来到城里,叫人点着上千灯笼,照的城里大亮,来到沙里佛的帅府,暂时做为指挥部,把大家都叫了来,雷震子道:“今日把熊族两个腰部都切断了,西南三城不是问题,我们可以克日南下。同时,我们消灭了敌人在此的几股力量,下一步他们可能会派更大的部队来,也可能会议和。这些我们暂时不必管。现在当务之急是追击敌军,许邵和云海,你们各带全部的铁翼人,马上赶至yin山口,会合第一军主力,在yin山口把敌人堵住,饿也饿死他们。” 许邵、云海领命前去,临走云海还给采兰做了个鬼脸。雷震子道:“我们必须暂停原计划,先回函谷整顿一段时间,以被更加猛烈的进攻。马五、刘七,你们破城有功,暂时封为西京总督,留下粮草和第二军团,拨黄金三十万两,加紧对西京进行修复和城墙改造。”马五刘七领命下去。 雷震子叫来大长老和孤独剑、圣nv、采兰、木云三长老等人道:“你们负责河阳,101部进驻铜鼓,102部进驻河西,103部进驻山南,你们脱离第四军,加入第三军团,留下你们和第三军团部分军队驻守,封大长老为护国长老,孤独剑为河阳总督,拨黄金30万两。立刻开始修建北城防止敌人回袭。“ 雷震子又令:“令傲雪欺霜为河间总督,统帅所部为第五军,再拨黄金三十万量招募新军。” 欺霜领命带本部归去。 雷震子对无极道:“我等先回函谷再说吧。” 无极笑道:“都拨了黄金百万两了,怎么不给小弟拨点啊?” 雷震子笑道:“你就给我省点钱吧” 次日,到了函谷外,雷震子看了马凯的两处驻营和攻城机械,很是佩服,对无极道:“这人很历害啊,我们城前再加一道铁底的护成河,防止他们的攻城锤过来。” 无极道:“他们的军师叫马素,是个骆驼族人,很是历害,不过被我擒了,正在战俘营。” 雷震子道:“是吗我倒想见见他,你来安排吧。” 进了函谷城,无数子民驾到欢迎,城中间建了一座巨大的纪念碑,全城都可以看到。战士在城里获得了最高的礼遇,无极专选了十名杀敌过百的勇士,封为“护国勇士”,这些人不知招来多少羡慕的眼光。f 【……第二百三十四章乌狼 --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三十六章正道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第二百三十六章正道 雷震子道:“我军要马上扩军,现在地宫的金银足够,加上购买的粮食源源而来,我们要把第一军完善到六十万人,差二十多万,第二军五十万,差十万,第三军现在就有二十五万左右,完善到四十万,还差十五万。第四军属于游击军,目前估计在百万,但是不是正规军,也要从中提出二十万人组建起来。第五军在河间情况不算好,最多二十万人,总兵力要突破150万人,这有困难吗?” 无极道:“我们现在四城共有人口近二千万,现在都是生存下来的强者,出则为兵,入则为民,大家民心所向,建立个500万的队伍也没问题,但是要jing兵的话,一百五十万也要整整三个月的时间。” 雷震子道:“就是要jing兵先锋营要从各个队伍里ou调高手和功勋战士成立万人先锋营,战役结束后调到函谷做为皇宫警卫队。” 雷震子叫来文书道:“下旨,张榜告知: 成立苍木朝廷,分左右丞相、尉、鉴官,其余共分吏、礼、户、工、兵、邢六部。” 那书记赶紧记下: “吏部:掌文选、勋封、考课之政事。选官天下之材,以身、言、书、判、德行、才用、劳效较其优劣而定其留放,为之注拟。五品以上,以名上而听制授;六品以下,量资而任之。其属有四:一曰吏部,二曰司封,三曰司勋,四曰考功 户部:掌天下土地、人民、钱谷之政、贡赋之差。其属有四:一曰户部,二曰度支,三曰金部,四曰仓部。 礼部:尚书尚书一人,正三品郎一人,正四品下。掌礼仪、祭享、贡举之政。其属有四:一曰礼部,二曰祠部,三曰膳部,四曰主客。 兵部:掌武选、地图、车马、甲械之政。其属有四:一曰兵部,二曰职方,三曰驾部,四曰库部。凡将出征,告庙,授斧钺;军不从令,大将专决,还日,具上其罪。凡发兵,降敕书于尚书,尚书下文符。放十人,发十马,军器出十,皆不待敕。卫士番直,发一人以上,必覆奏。诸蕃首领至,则备威仪郊导。凡俘馘,酬以绢,入钞之俘,归于司农。 刑部:掌律令、刑法、徒隶、按覆谳禁之政。其属有四:一曰刑部,二曰都官,三曰比部,四曰司 工部:掌山泽、屯田、工匠、诸司公廨纸笔墨之事。其属有四:一曰工部,二曰屯田,三曰虞部,四曰水部。” 雷震子道:“现在六部已定,一切任免选材由赵王定夺后报给我批准。现在再榜,定文武选试的方法。” 文书拟稿:“张榜天下召贤能之士,文有文考、科举,武有武选、军举,分常科与制科,常科每年一度于秋后开始,前六甲录用为官。10户为一里、10里为一村,10村为一乡,乡试及第者日进士,进士则可参加京考,京考第一名日状元,第二名日榜眼,第三名日探uā。” 雷震子沉道:“现在全**管,但是也要统一度量衡,伏羲持“矩”,画八卦,通神明之德,解万物之情。以规画圆, 以矩画方;相同的规矩,才能描绘一样的方圆。在绵长世代中,规矩决定宇宙之方圆,赋予 我民权衡轻重之智能。再张榜定度。” 文书赶紧再拟文:“苍木拟用旧制,其余度量废止。 长度单位:常用为分、寸、尺、丈、引 专用为幅、端、匹、两、版、堵、雉 小单位为厘、毫、丝、秒、忽 面积单位:尺、方、分、亩、里 容量单位:壶、鼎等民用单位 时间单位:秒、分、时辰、日、月、年、季 重量单位:钱、两、斤、钧等常用单位 货币度量:以金银为货币,重量为单位,使用纯度为9成9的金银,用水称彪砝码,金银为官制金银。 其余度量衡的使用法则:取自然物之标准 一、取人体为标准 二、取谷物等为标准 假借人造物考证度量衡 一、以货币考度量衡 二、以周圭、壁等考度量衡 海关度量衡通过换算解决等。” 雷震子又制定了税制、治安、宪法、行政划分、商业等四十项基本法规内容,(在此不一一详细表了)并成立小组逐一颁布。不一会到了晌午。 无极道:“大哥神人,果然周全。” 雷震子道:“哪里,治国必须有根本,那个马素可来了?” 无极道:“正在殿外伺候。” 雷震子道:“那就请他进来吧。” 马素被五uā大绑押了上来了,雷震子笑道:“松绑,以后记得,上殿任何人都不必再绑,我又不是昏君,还怕人行刺不成?” 卫队长领令,给马素松了绑。 雷震子道:“可认得我吗?” 马素道:“想必陛下就是雷帝了,这位便是赵王。” 雷震子道:“你一看就是聪明人,我也素闻先生大名,不知先生可愿为我国效力。” 马素道知道能上的大殿,必是要招降自己,笑道:“我区区一个阶下囚,岂能为陛下效什么力啊。” 雷震子笑道:“你也不必谦虚,如果你愿意,我可封你个第三军军师、右丞相之职。” 马素万万没有料到,不禁大惊:“我何德何能,陛下如此重用,但我既然是冰**师,不敢再领其他职务,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雷震子问无极:“俘虏了熊族多少人?” 无极道:“前后有六万多人,正在战俘营。” 雷震子又对马素道:“你如果愿意为我效力,我就放了这六万人,如果你不愿意,我就斩了这六万人。六万人的生死,在你一言。“ 马素汗如雨下:“陛下,我在您眼里,抵过六万雄师吗?这六万人可是冰国万里挑一的战士,如果我效忠陛下,就会建议您应斩了这些人,如果我不同意,我自然希望您放了这些人,您的说法,我不知如何是好“ 雷震子道:“呵呵,在你一言,快说吧,降是不降?” 雷震子手指伸曲,看着大殿外宁静的*光,严肃的脸上l出笑容,他知道如何对待聪明人,象马素这样满腹经纶的人,机敏过人,是不愿意从容赴死的。 马素看着雷震子的手指快曲到第五个,只得道:“我答应你” 雷震子笑道:“哈哈,马军师,我奉行天道,不象冰国逆天行事,跟着我干是没错的。你在冰国可有家小?” 马素笑笑:“我是自幼被冰国俘虏的骆驼族奴隶,家中有人的话也在西域,不在此地。这个陛下不必担心。” 雷震子对无极道:“那些熊族俘虏我们也没必要养着,你带百名学过桃源武功的木族军官,把他们经脉点残,叫他们不能动用真元力,放了吧。” 无极道:“大哥仁义,我本意是当街斩杀,再把他们的鼻骨送回北国。” 雷震子道:“我们杀兴已经太重了。不知yin山什么消息了。” 此时正巧有人来报:“陛下,铁翼人传信,奇王已经把敌人困在古yin山腹中,等待陛下下一步军令。” 雷震子问无极道:“你看怎么办?” 无极道:“我看围困就可以了,等他们饿死。” 雷震子问马素道:“军师如何以为?” 马素道:“具体我不清楚,但是我研究过古yin山,那里沿路有水井、客栈等设施,连年征战有的已经荒废,山上鸟兽不少,加上植物根茎,熊族铁流大军一旦杀马,可以挨上二十天以上。这是其一;其二,古yin山离北草原两个巡逻营都很近,大约三天路程,一旦有个把逃兵过去或飞龙传信,北草原的援军可以出动十万,到时胜负难料,这是其二;其三,我军轻装远行,也不会有太多粮食,一旦挨饿,和敌军相差无几。所以,我认为,先在山口放火阻止他们突击,他们饿了应该是两天了,我们大约粮食还够二天的,我们则应于明天此时饱餐一顿杀进去,击败他们后,杀敌马吃饭,再把剩下的烤熟带回来,这样就可以全师返回。” 雷震子道:“军师分析正确,真是难得的将才,但是许邵带着乾坤袋,十五万人吃二个月也不成问题。不过北巡逻军一旦前来接应,的确很是叫我担忧,我看再围他们二天,第三天中午发起攻击。另外,叫白华对定海再次发起攻击并占领定海城。” 乾坤袋?那是什么玩意?竟然可以带着一十五万人马的二个月的粮草?马素大惊不已。 无极也暗暗点头,雷震子传令叫铁翼人把军令带了回去。一片振翅声传来,渐渐飞远。 雷震子叫来传令官道:“政令不行也不妥啊,马上辟东城二千亩地,修建各官员官邸和衙简单实用即可,三个月内竣工。” 然后对无极道:“此间战事一了,我还要再去苍松,此间的事还得由你督促。” 无极道:“大哥放心就是,部队我已经定了军制,计划为三十人为一排,五排为一连,六个连为一营,十个营为一师,十个师为一军,四到十个军为一个军团。我们现准备建五大军团和十个预备役军团,十五个兵种,总兵力达四百万万。完成这些也要六个月,到时差不多该麦收了,我民在函谷种植了万亩良田,估计今年的收成可以吃三年还有余” 雷震子道:“如今百废待兴,事情多如牛还要多找些帮手,这全部一百零八个五品以上的官职你先招人干起来再说,各司其职才方便快捷。” 无极道:“六部以下的小官员呢?是不是也得先干着。” 雷震子道:“可以,不过全是副职,待有更好人选或出成绩再行提拔。马素是此道高手,选臣就叫他办吧。” 马素道:“陛下用人不疑,令人钦佩,昨日待罪之身,今日我竟是一国之相,臣下必为陛下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雷震子道:“你也不必虚礼,如果此事可以办好,我教你长生之术,起码可以活个千年不朽。” 说罢一笑而去。 马素吓的坐在地上,张大了嘴巴,他知道雷帝言出必践,能得长生,千年不朽,什么家国、事业、生存、荣辱、金钱又算的什么? 在永久的生命面前,全都黯然失 函谷迎来第一个胜利,一个民族的胜利,连续三天都是不眠不休的。 欢庆、饮酒和晚会,杀敌无数的战士和威武的将军是姑娘们追逐的对象,部队每杀一个敌人可以用头换一个伍角勋章,杀一个低级将军可以换一个四角勋章,杀一个中级将军可以换的一枚三角勋章,擒杀高级将军可以发一排金的星扣,晚会上,勋章累累的猛士成为了焦点人物,大家争相敬酒沿席,个个灌的大醉。 一名叫多夺的战士喝多了酒,脱了上衣出无数刀伤、箭伤和四道熊爪的抓伤,不用问,这是参战最多的青龙军先锋营的战士,立刻引来无数的目光和赞美之声,大家都围了过来,用手轻轻抚mo这些伤口。 一名姑娘立刻上前把自己绣衣脱下来给他批上,这在木族是许婚的意思,大家立刻欢呼起来,动手晚的姑娘后悔了,因为她们知道,这样的汉子才是真正的汉子,不是和平时期那些假军人,只知道利用军人的名字挣钱、骗姑娘和欺负老百姓,或骑马在街上冲撞,耀武扬威,不受地方管制。一旦有战争就千方百计往后勤调动。而眼前的是真汉子,是可以依托一生的人,就算他战死了,所有的人都会养活自己的,因为这不是别的国家,这是苍木,由神来做皇帝的国家。 多夺的举动带动了大家,一名黑塔般的汉子是个中级军官,把勋章累累的衣服脱了,肩背上一道三尺刀疤,如果不是厚厚的盔甲,几乎把他劈成了两半,他豪声道:“这是敌军马其盾大将劈的,可是也被我拉下了马” 众人立刻把他围住,抱起来,ā瓣,向雨点般撒来。 静夜里,采兰再也睡不着,站在阳台上看着一城的灯火和歌舞,回忆着云海的鬼脸,手里拿着云海送给自己的一把竹弓。当然,思念难敌担心更重,那边的战事又如何呢?凭栏望去,姐姐正在雷帝身边,圣nv纳木卓玛来到雷帝面前,本意只是想看看雷震子,但是一看到雷震子的眼神,就再也走不动了,雷震子何等人也,一看这美丽的姑娘神情恍惚,心里立刻明白了。略一迟疑,上前轻挽圣nv的手,促膝坐下,对她道:“何必,这是何必,为我憔悴许多。” 圣nv心里狂喊:“他懂得了,他知道了”两眼含泪道:“陛下,我也不知怎么,我心里再也放不下您,闭上眼睛就是您的样子。我~“雷震子示意不要再说了,拉着圣nv走到uā园,道:“我岂是不解风情,岂是放不开的凡夫俗子,你如果愿意,就跟着我的吧,然而你是圣nv,国家大事为重,也轻乎不得。” 纳木卓玛心里欣喜如狂,一下扑到雷帝的怀里~~第三天,北yin山,北风口,决战正在上演。几次突围失败的熊族,据守山内不出。许邵叫人把野猪炖上10大锅,香味传到几里外,远处的熊族军营里,饥肠辘辘的熊族实在受不了,有人用布把鼻子堵上,可还是没用。 大多熊族连续作战、逃命、挨饿5天了,饥饿和寒冷是恐怖的敌人,一个人连续5天十几顿饭吃不饱或者没的吃,身上早没了力气。乌狼躺在担架上,脖子的箭拔出了,但是化了脓,全身高烧,没法动弹,只好由铁长老指挥大军。大家都在思考怎么才能出去,结论只有一个――绝望 战败、行军、淋雨、挨饿、寒冷、死亡和伤痛已经催垮了整只队伍。当木族jing神报满、杀气腾腾的战士冲进谷里来的时候,除了少数极强的战士和法师外,全部jing神溃败,战斗进行了三个多时辰,杀死熊族敌军达二万余。除了铁雨长老、扬天长笑等十余人带着十万jing兵翻山逃走外,乌狼以降的五万人成了俘虏。气的乌狼大骂:“都是猪就是上万头猪跑了,他们三个时辰也抓不完” 许邵皱起了眉头,押送五万俘虏比杀死五万人更难命令部队把敌人的盔甲和兵器全部收缴,同时把敌将营长以上的将军全部单独上枷锁,先行压走。其余的大部队就地关押,每人发放了很少的粮食,以防他们逃走。然后再分批押往河阳。许邵叫苍藤带营级俘虏共五百人先回函谷,云海带第一批俘虏一万人先回河阳,在河阳建立庞大的集中营,然后派人飞报雷震子。 至此,河阳和西京的会战全部圆满结束了,史称“河西之战”。是一次经典的著名战役。 当许邵、云海回到函谷,苍木的名声也在魔法大陆传开了,十余个大小国家前来进贡,送上礼品,进驻使节,竟然包括了雷木、苍松、烈焰和冰国等国也派了使臣。 这天,许邵等见到雷震子报告情况,这时传报冰国使臣求见,雷震子道:“来的到真快,请吧。” 许邵、云海、无极、伟陀、胡孙、白莲、大长老、马素等分坐大殿左右,冰国使臣上前来,雷震子一看,竟是个美丽的公主,身高也在九尺左右,金发蓝眼,很是端庄。冰国南侵,几乎没有一个nv人,众人更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美丽的熊族公主。 公主按礼数见过之后,公主上前道:“雷帝,我是冰帝最小的nv儿,名叫叶连娜,连夜自北草原乘飞龙来此,一是奉了冰帝之命前面出使,二来有一事相求雷帝。” 雷帝道:“有事尽可以说。” 公主道:“雷帝,我自知我族罪孽深重,在贵国奉行屠杀灭绝政策,但这是我国少数人的决定,并非人人都是恶魔,这点陛下可认同?” 雷帝道:“古往今来,疯狂的战犯无数,什么样的人都有,没有哪个种族是全部恶人的,这点没问题。” 公主道:“既然雷帝如此认为,那么雷帝必然是心怀宽广,我族和木族的积怨,能够于我辈化解的可能还是有的。我这次来,是代表冰帝,表达歉意的同时,希望可以暂时停战,划分疆域,永结邻里之好。” 雷帝道:“你的话我信,冰帝的话我不信。你出使的使命于此,我不愿多说,先听听你们的条件吧。” 公主道:“雷帝果然豪迈,我国寒冰大帝的意思是,西京、河阳、函谷一带北至草原、南到巨骨山一带自动属于苍木帝国,我国不再争议。同时我国承认苍木为魔法大陆第十四个国家,每年自有礼物贡上。同时希望雷帝可以答应维持现状,保证我国南部三城安全和我们的来往运输,同时释放冰国被俘虏的十多万战士,叫他们解甲回乡,和亲人团聚。” 雷帝道:“这个我也有说法,北草原以南,自古都是苍木土地,生长的都是苍木人民,如果说西南三城那二十多万熊族和五百万木族、一百万少数民族比起来,太不算什么了。那十多万战士可以回家种田,只是我国在冰族的全部奴隶要全部放回。同时,我们不是第十四个国家,而是最早就有的古老国度。” 公主道:“陛下的意思我会带到,希望陛下遵守诺言。” 雷帝道:“我名垂寰宇千年,岂能失信于一个小nv子。你说说你的请求吧。” 公主道:“陛下,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陛下答应,铁流大将乌狼,是我授业恩师,还请陛下准许放回,如果需要什么物品来赎,我自当答应。” 雷帝道:“请乌狼将军前来。” 不多时,殿下铁甲铿铿,乌狼上殿,除了神黯然,身体已经好转,雷帝特别关照,没有除去战甲,以礼相待。公主一见乌狼,立刻上前泪流满面,道:“恩师,你受苦了。” 乌狼道:“丫头,你怎么来了,我战败当死,无话可说,你又何必再来?” 雷帝打断道:“乌将军,你回去收拾一下,马上跟公主回去吧。” 乌狼道:“什么,放我回去?为什么?你答应了他们什么条件?” 许邵道:“怎么,还要我们养你一辈子吗?” 雷帝看了许邵一眼道:“不必多言,乌将军,什么都讲条件的,不识我们,是你们。回去高诉冰帝,一个月内,叫艾河纳王子自定海、下川、云都三城撤走,不然我大军一到,难免有伤和气。还有,我族奴隶一回到函谷,你们二十万大军我全部放回。” 乌狼道:“全部放回?你们有什么yin谋?” 无极大怒,站起来ou出辟神剑,整个大殿鬼气森森,无数妖魔舞,黑光道道,大叫道:“什么yin谋?我这会儿就把你们全杀了人头送回去了事” 公主吓的连忙跪下道:“陛下恕罪,我等这就告退。” 雷震子道:“你们不必惊怕,我说不杀就不杀,说放必然放。战场上,无所不用其极,场下就得讲讲仁义道德。好了,你们先去官驿休息吧。” 雷震子见两人退下,对无极道:“无极,你对死亡怎么看?” 无极道:“大哥,死亡就是灵魂离开躯体,原因是躯体不能正常的运作,导致体溃败,直到jing神消亡。” 雷震子问道:“大长老,你看呢?” 大长老道:“我以为死亡是因为年老体衰,魂飞魄散。” 雷震子道:“凡世间万物,都有其生、其长、其灭和其衍,我觉的你、我、天地、鬼神、万物都一样。身体就是承载能量和灵魂的袋子,空间在变,环境在变,岁月在流失,如果万物不死,则更加因为不适应环境而灭,所以,死亡是改变自身的一种方式。比生更加重要。” “那灵魂是什么呢?我觉得是身体和能量之间的控制者,寄托于身体,但是来源自能量,两者缺一不可,如果可以通过自身改造或机缘巧合,也许可以专载于能量,或很少的寄托于身体,或寄托于身体,很少来源于正常的能量。比如,僵尸就是不再来源于正常的能量,他们身体已经不再活动,但是jing神意识不死,要通过别的方式摄取能量,如人血、地气或法宝等,而神仙则是通过别的方式把能量储存于身体之外,把意识贮存于能量之上,所以千万年不散。” 大家听的心旌摇不已,无极忙问:“大哥,尸、鬼、妖等如何可以走正道、练真法?” 雷震子道:“上神为创始者,具有大意识和大生命,也许宇宙就是一个生命体,那么他的意识就是神;仙则是我们这种修真者的目标,可以与天地同寿,和日月争辉,奈何万里无一鬼者,为失去尸体的能量意识,受到自然规律的引导,应该归于意识,也就是所谓灵魂的归所,他们和仙的道路是正相反的,然而可能殊途同归,只是路径迥异妖、尸等则是上不能称仙、下不能成鬼,不能进入轮回的游者,他们往往因为机缘巧合,特殊的锻炼法则,或是极大的怨气,不愿进入轮回,由没有正途进入仙界,只能做为意识能量、灵魂体在世间的一边补充一边损耗,逐渐消亡,也有最终得益于法器,与法器同生的,比如有的寄托在寺院的香炉、魔法师的油灯、道士的宝剑等等不一。” 雷震子又道:“无极,你练的魔功不同,魔功也是正道,和修仙一样,天地的自然规律不可逆,不然则自残其身你为要心道天地,形于物外,自然而然者也” 大长老道:“雷帝的意思是灵魂多少是一定的了?” 雷震子道:“这个我也不很明白,我只知道,任何生命要生存,必要保持一个总量,过少则衰,过多则亡,每次大的战争后都是一次人口高峰,灵魂一定和某个事物比率是一定的一个数字,只是现在还不太明白。现在我们知道,轮回是真实的,但绝不是连续的,这点我就搞不懂,更搞不明白的是,那里是什么情况,怎么会把一个人锻炼在能量上的意识清除的,以至于我这样九世修行的人,对前世也不那么了解。可见,意识和记忆的记录是可以逆的。” 这时,胡孙已经睡着了,发出了鼾声。 无极看了一眼,对雷震子道:“大哥,你放了那些熊族莫不是给我们增加负担吗?” 雷震子道:“要知道,很多人一生的英名,是敌人成就的,敌人越强,你得成就就越高。有个人奋斗一辈子也挣不了一百万金币,可有人去还别人100万欠账,几年就挣了回来,这就是说,压力,是我们生存的动力。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一点都不假,天下太平的苍木不是叫人灭了吗?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我们不是赢了吗?反而是夜不能寐、忧思重重的我们可以更好的活下去。放他们走,反而能给城里的百姓打上一针,敲上一棍,叫大家清醒一点不是更好吗?再说了,杀人不是我所愿。” 白莲姑娘道:“大哥,我算是修的正道吗?” 雷震子道:“人是万物之灵,天地为了创造人用了几十亿年,人,生而上通神灵,下达地府,当然,地府也不是真的在地下,一切虫、兽、鸟、树等生灵皆先天和人这种灵兽有差距,所以难以修炼到人的境界,这就是为何妖、怪的最终先修炼为人形,才能继续修炼的原因,不是所有妖、怪都知道一定要修炼人形才这样修炼的,而是修炼人形的妖怪是偶然得法的修炼者。白莲妹妹向人形的修炼的进程进行了千年,还是最后在师父的化莲池里修炼人,现在你和人一样,根本没有狐的任何特征了。” “当然,世间存在一些特殊机缘获得法力、能力的非人的妖类,他们有的具有很大力量,但是永远不可能修炼成真,力量再大也没用,到头来自爆而亡。有些则是天地孕育的失败产品,比如巨骨山的巨骨怪等,不识太大就是太小,存在不久就消亡了。因为修真是个极为复杂的过程,不是全靠机缘或全靠努力就可以达到的。” 白姑娘喃喃道:“我不再是狐了吗?那为我修炼到今天,死去的无数狐灵算什么?他们去了哪里?我死后是不是还能见到他们呢?” 雷震子道:“呵呵,天地寂寞,何况是人、狐你我等今日有缘在此,谁知明日在何方?逝世者已去,恐怕再无任何机缘可以相见,即使见面,也不再是当时的人和物,可谓物非人也非爱、憎、喜、怒都如过眼云烟,万流入海今世你是慈父祥母,下世你是挚爱亲朋,万般舍不得的要舍,不舍也不得不弃,这就是自然,这就是大道。” 雷震子沉片刻道:“在这一方面,佛教有着独特的见解,也许他们的世界和这里是不同的秩序,六道轮回中,今日之父母可能是未来你的子孙。在我们的社会里,剃度须发为不孝,少年出家为不孝,无子嗣为不孝,不报效国家为不忠,然而也许在他们的社会里,特殊的秩序可以使得这些问题根本就不存在。” 圣nv一双妙目看这雷帝,就象看到一座大山。亲切而冷漠。 无极集合了全部的功勋级战士,共一万二千人,加上原来的先锋营战士,共一万五千人,成立了新的先锋营,全部必备一十八种武器,每人三匹角马和一匹鼠虎,换发坚固的合金盔甲,这种盔甲是伟陀下属的锻造部生产的,比铁甲坚硬但是更轻,表面的多边形设计,可以把来袭的武器挡在外边。包括眼部都用特殊的王蛇眼壳做了护罩,这种王蛇体硬如石头,他们脱壳后眼部的透明壳坚硬无比,刚好用来护眼,每人还发了解毒、制毒、防毒气的工具,可谓武装到了牙齿。成员更是和熊族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木族,个个都是忠心于雷帝。 这些人将由无极教阵法、云海教箭、白姑娘教幻术、大长老教魔法、而由紫莲直接领导。 这些日子,全国范围内征兵,前期参加战役的有功人员全部获得提升,苍藤将军提为军长,城里赐将军府一处,年薪黄金千两。众将都有封赏。这更大的刺ji了应征的人员,每日征兵都超过万人,无极差人根据条件分配到各个部队。 伟陀的矿业冶炼锻造部现在隶属户部,人员也近二十万人。日向部队提供刀枪、马鞍、盔甲二千套,伟陀把他们也编成一军,休息时训练,这些人各个身体如钢,肌发达,平时炼铁挖矿,出则为兵,成为一只预备队。 雷震子封全国大小官员五品上共一百多人,右相马素负责吏部、奇王负责礼部、云王负责户部、赵王负责兵部、伟王负责工部、胡王和白姑娘负责刑部、护国长老孤独剑、护国法师大长老。次日雷震子又又吏部专封全部五品下官员二千余人和军队营级以上军官近八千余人。要求全部行政军刑部五品下负责人全部加入苍木堂。 不知不觉半个月过去了,函谷百废待兴,雷震子虽然日夜忙碌,身体渐渐好转,这日收到飞报,傲雪将军来信道苍松朝廷斩杀了秋名后,傲雪按照雷帝指示谎称斩杀了铁冠王水原,反而奖励了傲雪和欺霜,赐金五万两,左相高山仰更是派人前来要收傲雪为义子,傲雪也虚与委蛇,上供财宝若干,左相受贿后更是高兴,把风凌渡的二十万守军jiā由傲雪指挥。傲雪和欺霜一商量,短短七天内,撤换了风凌渡的大小将军上百人,部队互相倾轧情况严重,傲雪是左相义子,更无人敢言。欺霜亲自带五百军官前去接受了风凌渡大军。 雷帝立刻下令道:“命傲雪、欺霜按照函谷训练法日夜训练这四十五万大军,更旗异帜的工作要加快,立刻再拨黄金五万两,同时拨黄金十万和文武高手各二十人给水原王爷,并把水原的原心腹密密接来河间,尽快丰满羽翼。” 信使前脚刚走,冰国使臣就到了,传来冰帝旨意,为表示诚意,十年来抢去的木族二十万几男nv奴隶送回函谷,已经启程。爱河那王子的部队从定海、云都、下川撤退,即日启程,不日将路过西京。 雷帝笑道:“好啊,可以啊,冰帝果然是信人木族奴隶一到,我就放人。” 使臣退下。 雷震子对许邵、无极等人道:“你们看会不会是真的撤军还是趁机攻打西京?” 无极道:“大哥,冰国现在有主力部队赤诚、铁壁近百万主力,正规部队也有四百万,他们要是来犯的话我们还是处于下风,但是冰国不会倾其全部来攻打我们,毕竟他们也有不少敌人。这次如果真的是要打,爱河纳就是个包子,所以我认为他们杂在奴隶里的jiān细一定不少,一旦爱河纳二十万大军回去,才是冰国真正出兵攻打的时候。” 许邵道:“我认为不得不防,第一军和第二军都修整完毕,目前jing兵的人数还不够,所以还是这两军前去监视他们。” 大长老道:“陛下,我想冰帝不会就此罢休的,还是要提防他们。” 雷震子看了半天地图,突然问到:“西北兰城建设的如何了?” 大长老道:“西北兰城已经完工,东西长十五里,封住了西北入口,城外建立了一个驿站,成直线通往骆驼族的飞沙城,路途长达八百里,兰城虽不如函谷,但是哪里仟里干旱,部队夏季在城外一天也待不了,冬季更是苦寒。我军仅有十万人马和二十万工人在那里。”f!~!【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三十七章第一国手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第二百三十七章第一国手 雷震子道:“调第一军二十万人,前去兰城镇守,叫苍藤和山虎过去。马素,你说说骆驼族可能从兰关进攻吗?” 马素道:“骆驼族现在被冰国挟持,出兵绝对可能,何况有沙就有骆驼族,我们不得不防。我觉得更加要提防的是烈焰国,他们总是玩yin谋,这次几乎没有动静,我怕他们又要玩老一招。” 雷震子道:“什么老招?” 马素道:“暗杀,他们最喜欢找刺客暗杀敌国大将、名臣,然后化装后取而代之,或者暗杀绑架他们的子nv要挟,总之这次二十万杂人来函谷,我想必然不妥。” 雷震子道:“如果在城外安营呢?” 马素道:“那他们必然出兵攻打我们,陛下必不忍百姓于城外,二十万人一经近来,加上战争更容易叫刺客得手。” 雷震子道:“以军师的意思呢?” 马素道:“全部去西京。” 大长老道:“如果有亲人在函谷呢?” 马素道:“叫他们去西京见面啊,西京实行军管,正在建设,这些人去了,正好干活。” 雷震子道:“也只好如此,到西京还近点。我们现在兵力涣散,要是敌人来袭,还是要握紧拳头” 这日先锋营来报,那亚国王子来见,雷震子大殿一见,果然是苏克王子,苏克建了雷震子,上前热列拥抱,道:“恩公、陛下,这次我奉命压粮前来,看到您身体健康,心里比什么都痛快” 雷震子道:“你父亲身体可好?” 王子道:“他现在身体和石头一样硬” 雷震子哈哈大笑:“好,那我们要喝两杯” 王子道:“听说下川将要回归陛下,我们两国可就邻国了” 雷震子道:“是吗,那我可要修条公路把我们连接起来。” 王子道:“现在也有条路,只是不知陛下有什么打算。” 雷震子道:“正好,如果贵国边情不紧,可先帮我接管下川三城,我派先锋营去协助你,接管下来,我军立刻招募军队,把这三城建立成我国的基地。” 王子道:“这个简单,回去奏明父王,我亲自带十万军前去接管就是了,如果盔甲粮草不够,您尽管开口。” 雷震子道:“你们常年供应粮草我已经感谢不尽,如何再要粮草?” 王子道:“您何必客气,每次都足额把粮钱给我,如今我国单是卖粮,可富甲一方了,哈哈。” 王子有言:“您在小岛上的六万子弟,现在都安排完毕,生活的很好,您不必担心,我也派了最好的舰队保护他们,还有您的怪船,那家伙如果正确作,可以独立击垮一只海军呢” 雷震子笑道:“那就送给王子吧。” 苏克王子大惊:“我可接受不起,恩公,事不宜迟,我马上安排接管下川,您敬候佳音即可” 雷震子马上叫先锋营松刀带5000先锋战士,跟苏克回去。松刀知道可能大战在即,死活不愿去,直到雷帝假装生气,才不得不领命前往。 冰国冰都,北极天寒宫跨海飞天殿里,巨大的石刻屏风连绵百丈,上面雕了一只巨龙,在万里雪疆上腾飞,冰帝站在殿前,在场的人都感到深深的寒意。冰帝身前,各站了一个怪人,亚力山、握可太两个王子在两边垂首而立,殿前全是俊美的少年男nv,各个身配奇怪武器,马凯跪在地上,浑身战抖不已,旁边是一付棺椁,里面是穿心而死的沙里佛。 冰帝震怒,近百万大军飞灰湮灭,仅仅回来十几万,还有近二十多万被俘。死亡的战士多达六十多万,铁流、洪流不复存在。更叫冰帝痛心的是三太子昏m不醒,虽然说这个儿子是他最讨厌的,可也容不得别人伤害。 但是冰帝也知道,此刻不能逞强,否则,带来全国覆灭的灾难也未可知,衡量来去,对马凯道:“这次是我低估了他们,不能怪你,你下去吧。” 马凯磕头不已道:“臣愿意自杀谢罪” 冰帝怒道:“自杀你死了有用吗?你死了我几十万大军可以活吗?快下去吧,好好给我反省” 马凯赶紧跪爬下去了。 冰帝问道:“大家怎么看?” 赤诚主帅朱斧道:“陛下,臣愿随二十万奴隶之后,亲自带赤诚六十万大军和敌人一决高下。” 冰帝身边的两个怪人,在银灰的斗篷里深埋着脸庞,对冰帝道:“微臣也愿去见识一下时下的英豪,望冰帝准许。” 冰帝道:“我现在不敢再冒险,木匪已经坐大,不是可以扼杀的哪个时期了,现在他们士气正旺,也等着和我们决战,如果我现在出兵,即使胜了,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我国西有骆驼族威胁,东临瀛洲大陆,怕到时是个两败俱伤的结局,西南酷热,我军多有生病,我本就打算和烈焰jiā易卖给他们,现在就当个人情,还能把作战的矛头转向烈焰,等他们两边打的火热,我也喘过气来,这样再坐收渔利” 冰帝回过头来,对群臣道:“所以,你们现在要马上行动了,在国内招兵买马,集草屯粮,重建铁流和洪流大军,时间是~三个月” 冰国的退让态度影响了所有国家,本和冰国接壤、饱受战火之苦的苍松立刻形成两派意见,一派是以皇后为首的主流意见,就是出使苍木,岁岁进贡,保持平安;另一派则是要求趁机占领土地,是强国的契机。为此,主和的苍松派木华丽带金银无数和传国宝物前往函谷。 烈焰本已收到冰国出让西南三城的计划书,仅仅是jiā换苍松风凌渡以北的控制权,如今却收到新的牒文说三城已经归了苍木,现在是无军政管理的状态。烈焰国南岭城里,魔法大陆的总督火烧云将军赶紧和曲火真原长老商议,两人一直认为,这是完全可以从中牟利的机会,曲火长老是烈焰大帝驻魔法大陆的第一高手,二百余岁,一身功力据说已经到了“飞灰湮灭”之“湮灭”境界,也就是临近出窍期的高手,见识也高人一筹,两人商议的结果是,会见雷帝,尽可能的减少军事摩擦的前提下取得利益。 于是,曲火真原亲自前往函谷,乘坐烈焰自瀛洲大陆繁殖的大翅白头金雕,此鹰是自殒星灭世来仅存的可以飞行的巨型飞禽,远不同于函谷的巨猛禽,巨猛禽虽大,但不能飞行,此鸟展开双翼,宽二十多丈,曲火纵身上鸟背,坐稳皮鞍,二十多只白头金雕相继起飞,向函谷飞去。 飞了二日,天气渐冷,地上的湖河减少,大片大片的森林和草原出现在山脉上,曲火双雕回报,前方霞气氤氲的就是函谷城,真原大长老按下鸟头,俯冲向高大的函谷城,正好看到一队金骑兵大约五百人和车马正在函谷关前入关。就在此时,一只响箭破雾而来,奇快无比,箭尖竟然带着火焰,曲火真原一看,赶紧把鸟头一拨让过,那箭突然半空碎了,裂成无数小片。看来只是警告之箭。 紧接着,空中出现五十名铁翼人,身后乌黑的铁翼不断振翅,破空声大作,铁翼边缘锋利无比,没人手持连环强弩,当前一人面如朽木,肌完全坏死,手里提着巨大的投枪发器,一看就是木族内力登峰造极的现象。对曲火等人道:“来者何人,胆敢横越函谷上空?” 曲火双雕的雪雕道:“我们是烈焰使者,前来拜见你们雷帝。” 那人正是木顽石,面无表情道:“你等随我下关” 然后手一挥,五十人分前后左右牢牢围住二十只金雕降落在关前飞行平台上。阵容整齐,连一个说话的也没有,下的地面来。曲火一看,好一座函谷,高百丈的双体城,巍峨入云,城前接受检查的正是苍松的使者队伍。木华丽一看雪雕,立刻陪笑脸过来道:“上使大人你好啊,也来苍木看看啊?” 雪雕道:“今天是我们的师父出使,就在后面。” 木华丽道:“怎么,大长老大人也来了吗?可否引见啊?” 雪雕怒道:“我师父何许人也,岂是你这小吏可以打扰的,快退下吧。” 木华丽赔笑退下,转身恶狠狠的道:“什么了不起的,老不死的。” 曲火早已到天听之境界,对木华丽这种小人自然也毫不在意,但是对木族的防卫森严很是惊讶,但是刚才那一箭,曲火就知道不是易于之辈,穿云破雾,说明对方应该是具备天眼之功的奇人,修为和自己不相上下,但是却在此守城,抬头一望。 城上“云王”字样。正是云海当值,其实云海的内力和他比起来,就想一个婴孩一样,只是运用得当。云海也吃惊不小,老远云里就红光如血,隐隐一股巨大的念力腾空而来,难不成是神仙。运天目一看,原来是数十只飞鸟,背上有个火属的高人,这才放箭警告。看那人躲闪,知道是绝世高手,立刻派铁翼部队拦截,一面飞报许邵。 木华丽进城后,烈焰国也换上木族的角马,从边入城,边仅一人能过,而且成之字形,任何攻城器械都难以进来。朱禁闭,上书金字“函谷”的大从不打开,曲火暗自心惊,走了半柱香才通过出了城回头一看,是一座和外面一模一样的城楼,下面是一片开阔地,两边是军营,中间一条巨大的甬道,通往前面不远的另一城这个城相对矮了许多,仅仅是前者的一半,分明是点兵用的将连续进了七道城前面是整齐划一的一座可容纳千万人的大都市。全部的住房都整齐按照南北排列,正中一座小城,上书:“太虚”两字,正是雷帝所在之处,旁边全是官驿,众人落座。等待传唤。 雷震子见了木华丽,知道是苍松使者,便不再客气,叫无极问话。 无极道:“来者何人?” 木华丽道:“小苍松使者,前来递jiā国书” 无极道:“什么国书你们本是我国土地,胆敢独立,不日我大军就挥师东进,灭你全国” 木华丽看这妖魔鬼怪般的人物,吓的跪在地上道:“大王恕罪,小的只是使臣,不知各中原委,还望饶命。” 无极道:“回去高诉你们主人,叫他养的白胖,克日我等进城,就拿他当点心。” 木华丽道:“好的好的,小的这就传话。对了,我主奉上传国宝物紫金冠,相传是雷帝所有,既然大帝和雷帝重名~” 无极怒道:“什么重名雷帝就是原来苍木的雷帝是也既然送来,就留下吧。” 说罢无极手一探,一记擒龙手,木华丽手里的礼盒自动飞了起来,送到雷帝案上。 无极道:“好了,你可以滚了。” 木华丽仓皇逃走,连雷帝长的如何都没看见。 雷震子打开何止一看,的确是一顶紫金冠,放在手里看了半晌道:“无极,我知道了。” 无极道:“大哥,你知道什么?” 雷震子道:“采石冠还说紫金冠?此冠是五彩nv娲石所刻,并非紫金,而且是一法器,每个小珠子都是不同属的法珠,还有几个是108颗传世之珠的木、水、火、妖等珠,所以创建苍松的铁嵩才得以纵横天下,必然是戴此物所致功力飙升,但是,此物如不得凌霄法术配合,必然最后步入魔道,搞不好万劫不复,这就是铁嵩晚年濫杀无辜、喜怒无常的原因” 这时有人报:“陛下,烈焰国国师曲火真原求见。” 雷震子带上采石冠,长出一口气后道:“我早上就感觉有一绝世高人来此,原来是他,请吧。” 片刻,曲火长老上殿,一到口,曲火感到几股强大的真气,自身的内力也呼应起来,还没进殿,曲火背上出现了淡淡的蓝火焰,幸亏他身着细瓷外衣,不然真要l丑了,曲火长老暗自压下内焰,走上大殿,立刻引起众人的反应,的确是盖世高手,曲火也想逞强,上来就运功相抗ji发的应力,突突两声,辟神、列天两剑自动拔出,悬在半空,慢慢旋转起来,大殿鬼气妖气魔气尸气立刻充满房间,列天剑渐渐发出黑金光,辟神则发出黑紫光。曲火刚要后退一步,“吐”,自己的贴身法器“日月轮”腾空而起,月轮围绕日轮不断旋转,嗖嗖声不断。 “斩月刃”一见月轮立刻出鞘,围着月轮呼呼飞窜,地王针也大放异彩,悬在半空,瞬间,大长老的法杖、孤独剑的锡杖等都被ji发。一时间大殿里珠光宝气,夺人二目。雷震子看了刚想制止,身后黑白双剑低鸣不已,雷震子赶紧按住魔琴,万一双剑出鞘,大殿毁了不说,还专吸天下神兵。雷震子徐徐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大殿出现一个黑白双鱼,各类剑气都卷入漩涡,很快被旋力分开,各自回鞘。 雷震子笑道:“好个曲火真原,好个第一国手久仰了。” 曲火长老忙道:“雷帝见笑了,刚才按奈不住,有幸见识了众位豪杰,才知当今天下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雷震子道:“长老过谦,您是开元境界的出窍期的高手,又何必谦虚。” 曲长老道:“请问何谓开元?” 雷震子道:“身受日月天地之灵力,蕴风云水火之能量于体内,日积月累所难以容纳,则溢于体外,再内炼其身,结其所容为芥子,再容于内,然终于有满溢之时,则内开九窍,打通天地之桥,则所存者游于太虚,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此称之为开元境界。” 曲火心里多年的疑问突然解开,失声道:“那开元之后可有新的境界?” 雷震子道:“开元后是仙元境界,所谓一个境界不是等差的,不是说开元练完就是无极如何如何,可能单单开元就足以倾人一生光yin也难以达到,就象你内炼真元之后,就很容易明白体什么叫级差这个概念。” 曲火立刻明白,单单一个寂灭期,是以前全部所练的功力的几十倍,那差距岂是可以道里记的。曲火道:“雷帝可达到仙元的境界吗??” 雷震子道:“我也不曾知道无极到底是什么境界,除非我恢复全部记忆,因为我以前练到无极境界至少七八次了。但是,现在,我不知道。” 曲火大惊道:“七八次,我听我师父化火时曾言,有天外神仙有真经道法,可以修炼什么九世道体,难道、难道您?” 雷震子笑道:“不是天外神仙,就是任何人都可以修炼,九世之后,只是为了突破最终的飞升的屏障,其实我也不明白,象达到飞升的修真者,何必再费尽心机突破最后的境界?” 无极道:“可能这就是所谓学无止境吧” 曲火恍然明白自己是来干吗的,连忙收敛心神道:“多谢大帝教诲,有大帝一日,苍木必然强盛不衰,老臣见到大帝,竟然消除了多年心病,真是感谢” 雷震子道:“你来此必不是为了见我吧,既然你不提来意,可见是也是不在凡俗的高人,我劝戒你一句――五行不只有火,只练习火属内力,你最终就是化为一团烈焰,火是释放能量的形式,到了自爆之日,自己消亡、魂飞魄散不算,可能还炸伤别人。” 曲火一听大惊:“什么?难道不是修炼到最终化为永恒的火焰吗?我的师父、始祖~” 雷震子道:“冥顽不灵人化为火吗?火是释放能量,当然也短暂的蕴含着能量,无论是如何获得的这些能量,燃烧完了就完了,那还有什么魂魄、轮回和意识” 曲火一想,这个问题也问过自己,师父化火后几十里地化为灰烬,可以再没出现过。自己也在现场寻找,毫无灵力反应。听雷震子一说,立刻汗流浃背,喃喃道:“什么,那我师父始祖都是笑傲天下的功夫,竟然竟然灰飞烟灭了吗?” 雷震子道:“他们灵魂如何我也不敢断言,但是灵魂也是一类和能量密切相关的东西,恐怕难以单独存在于空间而不参加轮回也难说。但是,我敢说这不是正道,试想,如果自爆了,能量最少也损失了大半,那就不算是百尺竿头,再进一步了。” 曲火脸惨白,汉出如浆,拱手道:“多谢,我、我、老臣告退。” 雷震子道;“曲火先生,如果不弃,在下倒也愿意和您相互切磋,探讨一下问题的根源。” 曲火自然知道雷帝句句在理,是连师父也不懂的都懂的人,这是步入正途的的难得机会,但是转念一想,毕竟是两国之敌,长叹道:“雷帝,在下明白您的苦心,如赐教,不逊于救我一命,然而今**我的身份,老臣却身负国家重责,苦不堪言,所以还望雷帝明察。”说罢告退而去。 雷震子道:“可惜可惜,众位,沙场相见此人,我们必不可掉以轻心,火系内力的历烈,不是我们任何人现在可以与之匹敌的。特别是那日月双轮,上面还有他师父等人的残留内息,威力极大” 众人莫不思考雷帝刚才的话。 雷震子又道:“魔法大陆,无外乎利用重力、电力、火力、水力、寒气等自然之功,朴素而实用,我们一旦练到相同的地步,打赢他们还是很简单的,就怕敌手高我们太多啊目前,我们还是保持低调好些。” 松刀到了随苏克王子到了那亚,那里天气已经非常炎热,马不停蹄前往下川,苏克王子令震海侯苏马拉带10万大军尾随入下川境内。这里山高河险,林密多雨,随队的全是先锋营或原来的功勋战士,其中不少是建立初无极的弟子赵虎刺、任原野、方吴等人,也有魔法学院的高手任我狂、千臂大师等人,众人先行延瘴气故道由南海那亚前往下川,路过一座巨大的密林,领队的那亚战士道:“这森林大家不要闯,就是吃饭休息也在故道上,因为都说林里有古代神灵,入林非疯就死,我们概不负责,所以大家跟紧我,不要掉队或跑。” 松刀也不愿多事,他本是木族第一勇士,百岁后也是木族最年轻的长老,现在是无极弟子、先锋营队长,杀敌过千,世间什么可怕的事都不在心上,但是为了完成使命,自然不敢造次。连续在林里前进,三天下了六十四次雨,出了二次太阳,遇上五次瘴气,损失不少人畜,但是还算顺利,来到了下川。下川是南部大城,人口二百万,一半倒是少数民族或血人,木族仅占一半。熊族撤退后,仅剩熊族建立的几万伪兵。 松刀等人立即进城,接管了全城的行政、军事设施和部队,城上升起了千年苍木大旗――三棵古树的图案,前后城关闭,仅开东西城城和大街各处张贴了安民榜、告示和征兵榜,三天内除了接收了伪军二万五千人,仅征兵五千人,共三万人,松刀立刻命令三万人留下五千镇守城池,二万五千疲弱的伪军进入了紧张的木族士兵训练课程。 松刀按计划代理下川城总督,处理全城事务。这天有人求见,松刀在城衙大殿相见,来人一脸黑身高体壮,一看便是木族人,此人上前道:“树生巨野,枝分四叶,我是苍木堂苍木根须下属下川香主海密林,前来拜见松大帅” 松刀一看是苍木堂的人,知道奇王手下遍天下,立刻屏退左右,把任原野叫来,任原野已经是苍木神眼的长老了,在密室相见。任原野也是苍木堂的人,两人按规矩相见。 海香主道:“你们可来了,现在就好了,我们苍木堂这有三兄弟万多人,几乎全是木族,城里可以当兵的木族也就十万左右,其余多是少数民族,桀傲不逊者多,加上以前的熊族和烈焰国人欺压百姓,大家也不对我们抱有希望。” 松刀道:“那我们应该如何做呢?” 海长老道:“南海各族不乏奇人高手,可不能小看,您只需下令解除‘禁城令’可叫大家放心。” 松刀道:“哪有禁城令?” 海长老道:“熊族在的时候在城头镌刻了禁城令,要求进城的少数民族必须jiā税、穿统一服装、太阳下山前离城、不得在城里购买房屋居住等令,当然除了几十万少数民族奴隶。” 松刀道:“这个当然,我即可下令。”传令叫手下方吴旗牌官去执行,小伙子方吴虽然是个旗牌,现在可是先锋营的旗牌,要知道,木族士兵宁愿在先锋营当小兵,不愿去一般军队当军长的。 片刻后,城上的禁城令被砸碎了,城下百姓一片欢呼,方吴站在城头念道:“下川百姓,苍木国一向平等对待子民,今日起,少数民族和木族一样待遇,马上恢复全部奴隶自由,违令者斩” 这就是禁奴令,砸了禁城令,颁布了禁奴令,有的人受不了了。 城下数万少数民族大呼万岁,一时间传遍大街小巷。 松刀正在和海长老谈关于苍木弟子加入部队的问题,旗牌报外面数十贵族求见,松刀只好上殿迎接,殿上堆满了各种金银礼品。 为首一人面白无须,神态俊雅,头上戴一员外巾,上前道:“将军,我是本城商人代表木左,今日代表全城地主、商家和奴隶主来拜见将军,可是刚才正在来的途中,发现无数奴隶逃走,说将军下令释放全部奴隶?可有此事。” 松刀看了一眼小山一样的礼品,笑道:“正是本座下的军令。” 木左又道:“将军,奴隶是本城千年来的铁律,城里几十万奴隶,万一他们走了,岂不天下大 松刀笑道:“大才能大治,来人,把这干富商拿下,当成官家奴隶,叫他们家人来赎人。” 登时堂上大几十多个富家代表跪地求饶道:“将军恕罪啊。” 松刀道:“你等富有,说明里通熊族,不然如何能安然无事?押下去,仔细审。” 两下里的校官上前,把几十人带下。 松刀命:“凡是自由的奴隶和平民,愿意加入军队者,赐田地十亩、金五两、房屋一处。愿意到军队服务的,赐田二亩,银五两。马上张榜吧。” 第二天,无数人挤在招兵处,衣衫奇特,一天下来,竟然招到十万余人,里面奴隶占了七万,苍木堂的子弟一万多,加上原来的部队已达到十三万人,害的松刀用乾坤袋带来的盔甲和兵器几乎不够,松刀马上派信使通知雷帝。这十三万人一经统计竟有十五个民族,分别是古苗、布衣、南岭、nv娲、山鬼、水仙、土族、金族、后辽、东突、地龙、海怪、骆驼族等。其中还有山鬼族的一百多人。 松刀第一次遇到山鬼,这些人更接近巨猿,浑身长站直了,身高二丈有余,平均重八百多斤,两臂粗大硕长,力敌牦牛巨象,就是虎豹也难敌他们两臂一撕,两颊上全是彩刺青,据说这个族分南北两支,南部人数较少,仅数万,北族十万多人,受熊族控制。松刀问那山鬼头领:“你们为何愿意加入我们的军队呢?” 哪个老年山鬼,名叫狂魈,道:“我们本是被熊族抓来这的奴隶,只干些粗活,饭都吃不饱,今闻将军解除我们奴隶身份,恢复我们自由,我等感ji不尽,原随将军前往西南各城,解除我等兄弟姐妹的枷锁到时我全族供将军驱策。” 松刀大喜,马上把百多山鬼去除身上的奴隶铁链,编入亲兵,并亲自调教。这些山鬼的衣帽盔甲需要现定做,最重的兵刃到他们手里也变得纤小,只好找城里的铁匠现打造三百斤长柄巨锤供他们使用。那狂魈虽老弱,一个人使二把巨锤还觉得轻快。 翌日,苏克手下震海侯大军到了,十万轻骑,各个挽弓持枪,松刀列队迎接,苏马拉见到几日之内这里竟出现了数十万整齐的苍木军队,震惊不已。特别是松刀的亲兵队都是巨大的山鬼巨人,各个威武雄壮,苏马拉骑在马上还低他们一头。苏马拉见了松刀热烈拥抱,道:“松将军,久闻您在苍木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我奉太子之命,带来本国水犀牛军十万jing兵,jiā由将军管理。” 松刀抱拳道:“早就听说那亚有个功高德昭的震海侯,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是英雄本感谢那亚国的帮助,我代表雷帝向您和您的国家表示感谢” 苏马拉道:“哪里哪里啊,雷帝神威,小人震服此次能为雷帝效力,小人别提心里多开心了。跟着雷帝,走的是人间沧桑正道啊” 两人边说边走,来到城衙内殿,松刀道:“我马上要去云都,和定海,和白华将军汇合。此地还请贵军费力镇守。” 苏马拉道:“此地官道、城衙、密林我都很熟,只要不是十几万大军来犯,我想没有什么问题,但听说云都自从熊族走后,连连出现鬼灾。还望将军小心。“ 松刀问道:“何谓鬼灾?” 苏马拉道:“当地人传说密林里有妖城,不定时的有群鬼到人居住处劫掠杀人,是为鬼灾。” 松刀一笑,道:“自从跟雷帝至今,我松某已经置生死去度外,不论什么神鬼,杀了苍木的人,就等于和雷帝为敌,和雷帝为敌者,必魂飞魄散,死无葬身之地” 雷震子收到松刀的报告,很是满意,西南是个很好的定居之所,天气好,地形复杂,易守难攻,如果大军转战西南,函谷成为北部的一个钉子,南北可以呼应。西京和河阳,则是大里的小舟,一旦发生大规模战争,这样的城市只是一个铁笼子。失去木族百姓的支持,谁在里面谁就得死。现在,西京进驻了二十二万木族被掳去的奴隶,由第二军五十万大军把守。河阳则是第四军近四十万人。 雷震子召开会议,对大家道:“这半个多月来,我军基本完成了整编,根据无极上报的数据来看,我军共建立部队一个先锋营约1万五千人,由白莲率领,一万驻扎在太虚殿;伍仟跟松刀去了云都。” 六个军团: 第一军六十万人,其中二十万新兵,四十万主力部队。由无极率领,驻扎在函谷主城。 所辖一个魔法师团。 第二军五十万,十万新兵,四十万主力。由马五率领,驻扎在西京。所辖一个魔法师团。 第三军六十万,包括一零一部二十万,一零二部二十万,一零三部5万,原第三军部二十五万。由木云、木风、采兰和白华等率领,驻扎在河阳和虎跳涧。所辖二个魔法师团。 第四军二十万,全部是苍木堂子弟。由苍木四大长老率领,驻扎在函谷南的数十巡逻营。所辖一个佛师团。 第五军四十五万,由欺霜、傲雪两人统领,驻扎在河间、风凌渡,主要军官也是苍木堂人。 第六军现在约一十三万,由松刀和任我狂等率领,驻扎在云都,我已经下旨封松刀为第六军总指挥,任我狂为**师。 五个预备队: 分别是矿业冶炼锻造预备队二十万人,由伟陀率领。 农业耕作游击队三十万,有云海率领。 魔法学院学生军五万,由冰倩率领。 运输工人十万,由孤独剑组织率领。 建筑工人二十万,由许邵苍木堂管理。 正规军总数二百四十八万,预备军八十五万,现在正在紧张的进行训练。课程是魔法基础、桃源武术、真元力、佛法术修行,自修有成的分别进入魔法学院或武教班、青木堂进修。我们国家所占的土地已经涵盖了函谷、西京、河阳、河间、云都、下川、定海、风凌渡等大型城市和其周边的上百城镇,基本恢复了巨树的故土面积,唯有西部广袤的半草原半沙漠的巨树故土仍由骆驼族控制。” 雷震子话锋一转道:“但是,我们的敌人还是那些敌人,一点没有松懈,现在我们和十一个国家建jiā,除了雷木和苍松,还有东南一个起义部队,首领叫南半天-黑海龙的人也和我们建立了往来。我的计划是北拒冰熊,南驱烈焰,向西歼灭骆驼族,一统雷木和苍松。眼下我们的目标是谁呢?” 无极道:“大哥,我认为我们应该抓紧一切时间先巩固部队和人民,再做打算。” 许邵道:“我看先把背后这个骆驼钉子拔了比较好” 这时殿外有人送来一封密报,正是苍木神眼的暗哨传来的,许邵直接递给了雷震子,雷震子打开一看,笑道:“不必拔了,钉子自己来了。” 随即把信给了无极,无极念道:“沙国骆驼族兴兵二十万,由西向东,连续袭击我驿站,已经烧毁西北驿站十二处,完全断绝了我西北商道,先正向兰关扑来。” 念完密函,无极道:“骆驼族兴兵来犯,肯定不是那么简单,会不会伴随着熊族也有大的行动?” 雷震子道:“也许只是试探,我们还是要进入战争状态。通知第一军主力前往兰关。其他部队原地待命,全部路探都派出去。” 许邵道:“我军虽然大多是木族,不怕饥渴,但是长时间干渴也难以忍耐,敌军必然和我们打消耗战,所以我们还得依赖我们的乾坤袋,我们从凌霄到此仅带了八个乾坤袋,我们应该叫中央魔法院进行研制。“ 雷震子道:“岂是乾坤袋并不是真的袋子,而是打开了一个简单世界的户,所以只要放到这里面的东西,我们一点重量也感ji不到,这里面的世界太小也太简单,仅仅有长度和宽度和高度,连时间流逝都不具备。我们只要把足够的水袋放在里面,就可以和任何沙漠劲旅较量。” 第二百三十八章 夺城 无极道:“第三军在虎跳涧的使命已经算是结束了,把他们调回来吧。” 雷震子道:“此言有理,令白华率第三军全部主力回函谷守城。” 旗牌进来报:“雷帝,石尊――彩岩公主求见。” 彩岩进来道:“大帝,适才我看士兵押解俘虏,其中一个竟然竟是我的弟弟,我土族世代居住在夷洲大陆,不想竟遇到弟弟,还请大帝开恩。” 雷震子道:“快把她弟弟带来。” 不多时,铁链锒铛,一人来到殿前,落魄中不失几分英俊,许邵道:“你弟弟是奇步?龙行虎步中的奇步?” 雷震子道:“奇步,你可认得你姐姐?” 那奇步两眼如火,全身是铁链镣铐,瞪着雷震子道:“此行必杀雷震子” 雷震子道:“冰倩,你看看去,是不是和彩岩一样是被定魂针封了神志?” 冰倩上前,围着奇步走了一圈,练练点了他全身三十六处经脉,反手一托奇步的下巴,一根银针从奇步头顶慢慢升起,血如喷泉。奇步痛苦y决,无奈全身不能动。冰倩拔出银针,奇步大叫一声,魂了过去。给奇步服下一颗道:“把这小伙子抬走吧,头下脚上,尽量把毒血控出来。” 众人把“奇步”抬下去了。冰倩搂这彩岩道:“好妹妹,别害怕,只要一天,他就好了。” 彩岩道:“我替彩石谢谢你们,他和我是一起被老妖抓去的。没想今生还能相见。”说着泪如雨下。 第二天,彩岩带着脸苍白的彩石来叩谢雷震子,扣毕,雷震子笑道:“好些了吗?” 彩岩道:“他很好,只是有点虚弱。我这个弟弟本来是土族第一神手,被老妖抓去后教了一套奇步神术,据说是老妖从一本什么《洪荒奇志录》上学的。” 雷震子道:“《洪荒奇志录》?听着耳熟。等你好了,我也开开眼界。” 彩石道:“雷帝在上,小人不需将养,这便可以演示一下。我为大王取笔。” 说着,在地上捡起一颗小石子,用力向柱子掷去。那石子立刻反弹,向上击中横梁,再反弹落入雷震子桌上的笔桶里,一只白毫笔啪的一声跃了出来。 彩石道:“就是这个意思。” 雷震子道:“神技也。不知如何做到的?” 彩石道:“此功夫就是在于锤炼脑部的计算力和手眼准头,搏击时全靠四两拨千斤。” 雷震子笑道:“那和你喝酒可不能比投壶什么的,不然就输定了,哈哈。” 此时无极进来到:“大哥,第一军准备完毕,准备出发了。” 雷震子道:“好,我们这就去。” 彩石道:“大帝,我也去行吗,我恨死这些狗熊骆驼了” 雷震子道:“好啊,只是要照顾好你自己的身体啊。” 彩岩笑道:“没问题,有我呢” 函谷北,遍野的葵uā,在夏日中摇曳。两边雪山在晴日下如白头巨人。第一军40万大军,衣甲鲜明,军威如火。雷震子亲自带队,一行人前往兰关,和第一军另外的部分军队会合,函谷和兰关南北距离三百里,但却天壤之别,兰关干旱无雨,历史上曾经三年不下雨,函谷则是雨雪充沛,地涌甘泉。 圣nv策马在雷震子旁边,问道:“雷帝,缘何越走树木越稀少,渐渐都是草原了?” 雷震子道:“这古yin山和古祁山,山高连绵,把北上的**挡住在函谷,以致北部干旱,山头积雪,每到夏季融化,就是函谷泉涌若轮的缘故。这草原尽头就是无边的沙漠。” 大队人马缓缓前进,两边经过无数定居点,人们夹道欢迎,一路上,无数水酒送到战士手中,马素感慨道:“冰帝如果有雷帝一半的仁心,天下早是囊中之物了。” 傍f 【……第二百三十七章第一国手 --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三十八章夺城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第二百三十八章夺城 无极道:“第三军在虎跳涧的使命已经算是结束了,把他们调回来吧。” 雷震子道:“此言有理,令白华率第三军全部主力回函谷守城。” 旗牌进来报:“雷帝,石尊――彩岩公主求见。” 彩岩进来道:“大帝,适才我看士兵押解俘虏,其中一个竟然竟是我的弟弟,我土族世代居住在夷洲大陆,不想竟遇到弟弟,还请大帝开恩。” 雷震子道:“快把她弟弟带来。” 不多时,铁链锒铛,一人来到殿前,落魄中不失几分英俊,许邵道:“你弟弟是奇步?龙行虎步中的奇步?” 雷震子道:“奇步,你可认得你姐姐?” 那奇步两眼如火,全身是铁链镣铐,瞪着雷震子道:“此行必杀雷震子” 雷震子道:“冰倩,你看看去,是不是和彩岩一样是被定魂针封了神志?” 冰倩上前,围着奇步走了一圈,练练点了他全身三十六处经脉,反手一托奇步的下巴,一根银针从奇步头顶慢慢升起,血如喷泉。奇步痛苦y决,无奈全身不能动。冰倩拔出银针,奇步大叫一声,魂了过去。给奇步服下一颗道:“把这小伙子抬走吧,头下脚上,尽量把毒血控出来。” 众人把“奇步”抬下去了。冰倩搂这彩岩道:“好妹妹,别害怕,只要一天,他就好了。” 彩岩道:“我替彩石谢谢你们,他和我是一起被老妖抓去的。没想今生还能相见。”说着泪如雨下。 第二天,彩岩带着脸苍白的彩石来叩谢雷震子,扣毕,雷震子笑道:“好些了吗?” 彩岩道:“他很好,只是有点虚弱。我这个弟弟本来是土族第一神手,被老妖抓去后教了一套奇步神术,据说是老妖从一本什么《洪荒奇志录》上学的。” 雷震子道:“《洪荒奇志录》?听着耳熟。等你好了,我也开开眼界。” 彩石道:“雷帝在上,小人不需将养,这便可以演示一下。我为大王取笔。” 说着,在地上捡起一颗小石子,用力向柱子掷去。那石子立刻反弹,向上击中横梁,再反弹落入雷震子桌上的笔桶里,一只白毫笔啪的一声跃了出来。 彩石道:“就是这个意思。” 雷震子道:“神技也。不知如何做到的?” 彩石道:“此功夫就是在于锤炼脑部的计算力和手眼准头,搏击时全靠四两拨千斤。” 雷震子笑道:“那和你喝酒可不能比投壶什么的,不然就输定了,哈哈。” 此时无极进来到:“大哥,第一军准备完毕,准备出发了。” 雷震子道:“好,我们这就去。” 彩石道:“大帝,我也去行吗,我恨死这些狗熊骆驼了” 雷震子道:“好啊,只是要照顾好你自己的身体啊。” 彩岩笑道:“没问题,有我呢” 函谷北,遍野的葵uā,在夏日中摇曳。两边雪山在晴日下如白头巨人。第一军40万大军,衣甲鲜明,军威如火。雷震子亲自带队,一行人前往兰关,和第一军另外的部分军队会合,函谷和兰关南北距离三百里,但却天壤之别,兰关干旱无雨,历史上曾经三年不下雨,函谷则是雨雪充沛,地涌甘泉。 圣nv策马在雷震子旁边,问道:“雷帝,缘何越走树木越稀少,渐渐都是草原了?” 雷震子道:“这古yin山和古祁山,山高连绵,把北上的**挡住在函谷,以致北部干旱,山头积雪,每到夏季融化,就是函谷泉涌若轮的缘故。这草原尽头就是无边的沙漠。” 大队人马缓缓前进,两边经过无数定居点,人们夹道欢迎,一路上,无数水酒送到战士手中,马素感慨道:“冰帝如果有雷帝一半的仁心,天下早是囊中之物了。” 傍晚时分,大军来到兰关,但见黑黝黝的巨关,两臂展开近二十里,把两座山脉连在一起,关后全是帐篷和营寨,营寨外寸草不生,一地巨大的干硬石块。狂风时来,如龙虎啸,城上的无数风铃时时发出高频的尖声。一声军号,接应部队开来,天地肃杀,一片大战的气氛。 白虎大将擎天和玄武大将木虎率领众将出来迎接,众人进了大帐,雷震子落座虎皮jiā椅,擎天道:“雷帝,敌军现在正在一百五十里外,昨日他们前锋军呼啸而来,仅仅是在城前片刻就回去了,不知何意。” 马素道:“我本是骆驼族人,深知我族人皇室为熊族所控制,此次大战恐怕难以避免。沙国共有骑兵八十万,此次恐怕也不知二十万人。但是他们不善于攻城拔寨,只爱野战,想必是bi迫我们出城,在黄沙戈壁上对决。” 大长老上前道:“雷帝,我族和骆驼族时有接触,也多次战斗,他们所骑的骆驼高大飞快,手持长弯刀,迎头一划就可把人头割下来,所以我军一定要防备。” 木虎上前捧上一把带鞘钢刀,道:“这是我们缴获的敌人兵器。” 伟陀接过来,递给雷震子,雷震子拔刀一看,此刀长四尺,直身弯头,刃薄如纸,入手很轻。雷震子jiā给许邵,许邵道:“来人,拿根木桩。” 片刻,一名兵士把木桩抬上来,一人高,碗口粗细。许邵一掌把木桩打到地里。一抖手腕,“斩虎诀”使出,白光过处,木桩一颤。许邵收刀坐下道:“太好用了,怪不得沙漠骑兵纵横西域呢。” 雷震子道:“二弟好刀法。伟四弟你怎么看。” 伟陀一拂袖,木桩下半截碎成粉末,上半截整齐的销成薄薄的二十四片。伟陀道:“此刀轻重、弧度、长度和比例都是极为完美的骑兵刀,据说西域夷洲大陆的枪骑兵大队也难以抵挡他们,我们的肩甲只能挡住侧面的砍杀,挡不住正面的划砍。我看必须使用步兵的陌刀才能抵挡。” 木虎道:“不知何谓陌刀?” 伟陀道:“就是所谓的三尖两刃刀。长柄宽刀,可以刺、挡、砍、钩。除了这个陌刀以外,钩连枪也可一试。” 雷震子道:“不如我们去演武场一试。大家以为如何?” 众人大喜,不多时,步行来到演武场,登上高台坐定,全军营级以上的将军都来了,四下黑压压坐了三四千人,都是久经沙场行武高手,一听说演武,几乎都要来看。 伟陀身穿八宝道袍,外罩银丝铠甲,背背凤翅天翔,骑上一匹最高壮的角马王,那角马头上尖角如同树枝,每个尖头银光闪闪。手里提着一把纯钢陌刀,策马围演武场跑了一圈,叫道:“谁来赐教。” 一时烟尘滚滚,众人都知战神威名,各人鼓掌不已。 许邵道:“谁愿上前一试,赏银五百两,嘉奖为勇士。” 一时台下鼓噪不已,还是无人上前。许邵笑道:“不必害怕,伟王自有分寸,上前者,官升一级,赏银千两。” 台下立刻有人道:“我来” 众人一看,正是勇士多夺,现在仅仅是个营长,这一来到成了旅级军官了,大家都后悔不已。许邵给他穿上八宝道袍,多夺提马刀上马,奋蹄上前,伟陀已经等了多时,两马加起了速度,远远看两道尘烟迅速jiā会,多夺脚扣马蹬,上身探出,右臂后摆,把马刀发挥到最大长度,一刀挥了过来。伟陀横陌刀一摆,“镗”的一声,两马瞬间jiā汇,多夺一勒马。那马人立转身,立刻尾随杀来,果然是最实用的马术。看看赶上伟陀,多夺身贴马头,马刀竖劈,伟陀看他赶到,右手握陌刀刀攥,回身一轮,胳膊加上刀身,范围不止一丈,正中多夺马头,伟陀把陌刀横拍,那马横飞出去一个筋斗,多夺落下尘埃,八宝道袍一闪,多夺奇迹般站在当地,毫发无伤。全场一阵欢呼和掌声。 伟陀纵马一圈,道:“再来~” 许邵道:“可以多人齐上。” 这下前锋营按奈不住了,竹枪带六名高手,顶盔贯甲,手提马刀,分七个方向包围过来,正是七星剑阵的第一式“星拱北斗”,一旦接近,七刀将从七个方位顺次砍下,阵中隐隐有雷电之声,就算你三头六臂也难以抵挡。 伟陀自然知道历害,纵马向前,直奔竹枪,眼看两马jiā汇,伟陀突然拨马向右,反手抓陌刀,划向竹枪,竹枪大惊,两马已经太近,竹枪的马头正撞在陌刀的锋刃上,竹枪赶紧一个蹬里藏身,从陌刀下躲过,一蓬血过,角马马头碎成无数小块,跑出五丈轰然倒地,竹枪一ing而起,六马一人,翻身成阵,第三式“星河倒转”向伟陀压来,看看接近,竹枪徒步跃起,奋力一掷,马刀向伟陀如电飞来,如果伟陀一挡,六马立刻趁机围上,再难脱阵。 伟陀挡也不挡,向斜刺里冲去,马刀划面而过,飞出二十多丈,六将一齐扑空,伟陀此时正好转到阵的死角,向边上一将长刀平刺,那人刀短,只好横刀一挡,卡来一声,马刀隔断,陌刀一下抵到iong口,那将闭目等死,只见陌刀在他iong口一点,把甲胄划开而过,伟陀道:“你已经死了。” 顺势劈砍第二将,第二将刚刚拨转马头,匆忙间只好对砍,伟陀把陌刀一转,一刀身拍在对方头盔上,那将马刀刚刚才砍倒角马的角上,把一截马角砍掉,伟陀道:“你也死了。”剩下三将竟不慌忙,向三个方向散去,然后一齐驳马回头,马刀贴地,溅起火星,向伟陀奔来,这是他们自创的阵法,和七星阵竟然异曲同工。 伟陀一看,驳马就跑,三人乘品子型追来,竹枪抢过一匹坐骑,远远包抄上来。 伟陀看看追兵快要赶上,蹄声就在耳边,二道金风劈头而至,突然翻身跃起一丈,落下正好砸在最后一马上,伟陀凌空一脚踢飞了那将,陌刀一记秋风扫落叶,把左右两将直贯下马。这才驳马回头直奔竹枪,竹枪一看,把牙一咬,手里凭空多了一根长竹,如墨y般,迎头刺到。这正是看家本领。 伟陀用陌刀一拨,竟拨了个空,那y竹虚空刺来,伟陀那敢怠慢,一转转到马腹,陌刀贴地划来,竹枪的y竹一枪ā到角马王的脖子上,那马立时人立,伟陀也一刀剁在竹枪的马ui上,一阵尘烟,两人倒地而起,伟陀徒步杀来,陌刀寒光闪闪奔来,竹枪马刀横劈,正是以短搏长,两人一闪而过,伟陀右臂甲裂,竹枪的头盔被削掉一半,伟陀大笑:“你也死了阿,不能再动了,不然就犯规了。哈哈” 场上掌声如雷响起,经久不歇。 雷震子道:“看来陌刀的确是马刀的克星,不知步兵装备如何。” 许邵道:“先锋营出一百人,换上马刀,上马。第一营出一百人,换上陌刀。” 第一营营长久经沙场,迅速上阵排列成方阵,每人一把陌刀,站在场地正中。先锋营一百骑呼啸而来,瞬间围着方阵兜了一个圈子。由长蛇阵入场,渊阵包围,忽然又组成金字塔形。方阵以不变应万变,陌刀如林,单面如墙。缓缓向前,先锋营一触即散,不断变阵,想找出弱点,转了半天,只好纷纷拔出弓箭。第一营一看,众人立刻收刀端上盾牌。 许邵道:“退下” 二百人各自退下。 雷震子问伟陀,这种武器现在有多少?“ 伟陀道:“回大哥,现在有一万把,如有必要,我的冶炼部队一天可以打造五万把。” 雷震子道:“好,马上装备上一个万人队。剩下的抓紧打造十万把。” 兰关城头突然打出四道旗uā火箭,数名铁翼人飞了过来,片刻来到雷震子身边道:“报大帝,敌军前锋部队已到。” 雷震子道:“马上点兵,上城” 顿时城里鼓点如雨,号角练练,六十万大军、二十万民夫各就个位。雷震子上的城头,身后跟着五十员大将,只见远处尘头大起,无数奇怪的黑旗帜下,包头面长袍加身的数万骆驼兵,蜂拥到关前,不断叫嚣,一阵风到,整个城前沙土飞扬,雷震子道:“许邵,抓个舌头回来。” 许邵道:“好。”一个箭步上了城垛,背后几万铁羽张开,飞到半空,紫莲道:“接着这个。”浑元珠掷到半空,许邵单手一接,在空中整个消失了,骆驼军刚到城前,先锋大将把骆驼一勒,开口骂阵:“城上军兵听着,可敢和我决一死战”话音没落,背后一麻,全身不能动弹,身体凌空飞了起来,扎手扎脚飞向城头,身后军兵不知所以,大声鼓噪,以为将军神勇,飞到敌阵上去了呢。 许邵把这名前锋往地上一丢,雷震子盯住他双眼,神游体外,片刻。把这名前锋一丢道:“敌人是敌之计,有二十万部队埋伏在城外三十里沙丘后,十万埋伏在城西五里外。对不对,艾德将军?“ 那前锋艾德魂飞魄散,瞬间被擒,还知道自己的名字,连大军部署也知道,难道遇到了神。结巴道:“主保佑我,你是人还是神阿?“ 雷震子道:“既然喜欢埋伏,就叫他埋伏着吧。传令,第一军青龙、白虎部三十万军,出城迎战,青龙军出城追击敌军,十五里后回撤,白虎军出城向东,看到信号回来。“ 苍藤、擎天得令,片刻十座关打开,三十万重甲骑兵杀了出来。青甲是青龙军,四将跃马执刀,直奔敌军掩杀,骆驼军早有准备,五万人立刻后退,青龙紧追不舍,片刻消失在烟尘里,白虎军白盔白甲,向东开去。无极不太放心,展开铁翼带五十名铁翼人飞到半空掠阵。苍藤片刻追上敌军尾队,离城十里时围住了一千殿后部队,一万陌刀部队上前,劈瓜切菜般消灭了这一千人,苍藤正要继续追赶,空中无极落下道:“不必了,你带五万人佯追,最多追五里立刻向西跑。”苍藤得令而去。 无极率剩下的十万人缓慢后撤,果不其然,骆驼军暗藏的小兵看到大军出城,立刻飞报埋伏在城西沙丘后的副将巴里,巴里是出身土匪,杀人无算格极为狡猾,看看前方战场杀声震天,尘土飞到半空,心知大战开始。这才突然出兵,堵住城以防敌军退兵。哪知刚到城下,城上旗uā火箭飞上半空,号炮连响,四下敌军水般涌来,巴里大惊,自己反被包围了。 巴里赶紧指挥迎战,身后城上箭如雨下,无数殿后的弓箭手被死,根本无法组织敌军重骑兵突袭。突然,十面城打开,前军已被冲散,巴里军无路可走,被bi的只好冒箭雨逃进城里,巴里杀进城一看,更是吃惊,城里四面是墙,整个是十个铁桶。十万人被分别困在十个瓮城内难以脱身。沙漠骑兵在瓮城里纵马打转,无法逃出,城上强弩钢箭石块雷木雨点般落下,骆驼、战马、战士倒地无数,城外长枪如林,根本冲不出去。半个时辰不到,几乎全军投降。死伤除外,共俘虏敌军六万五千余。全部用铁丝把双手反绑,押到后军。 此刻城外烟尘又起,苍藤率五万人退回,雷震子赶紧指挥进城,三十万大军刚刚进城,身后二十五万敌骑兵如飞杀到,中间一将全身墨绿,跨下一只沙漠奔龙,二人多高,张牙舞爪,前脚细小,后ui如象,满口尖牙。此人正是本次攻击兰关的沙国主帅马得力,马得力原是冰帝的弟子,冰帝十年前从沙国部队里选了三十名资质奇佳的下级军官,训练成高手,再派回沙国担任军队高官,这些人朋比为jiān,加上背后金银如山的冰国靠山,很快就控制了沙国部队。马得力正是此三十人中的大师兄,为报答冰帝的知遇之恩,对冰帝是死心塌地的效忠。 马得力身边还有一人,全身罩在斗篷里,跨下独峰驼,没有半点动静,此人是冰国特使,特来督战,连马得力也没有见过此人面目,甚至话也没说上一句,虽然此人装束并不起眼,雷震子还是一眼先看到了他,许邵道:“大哥,敌阵里有好狂的妖气” 无极也感到了,背后感应出无数黑火焰。眼睛也渐渐由黑专兰,由兰变红。雷震子道:“马上叫大家向我身后靠拢,准备结成七星阵。” 那人仰面看着城上,和雷震子对视片刻,黑的长帽遮檐下没有一丝生气,两人的无形真气在空中碰撞,瞬时烟土飞扬,地上散的刀枪尸体四处飞散出一个圆圈状的凹坑。雷震子小声道:“大家注意,此人真元力在我等之上太多,刚才所发的劲力仅仅是冰山一角” 沙国部队整齐的站住阵脚,马得力手一摆,全军向后退了百步,唯独面人僵立不动,渐渐的身上散出万道寒气,地面上、城墙上的血都凝固了,整个地面上的上万具尸体,发出“各各”的声响,似乎要活转过来。刚刚失去生命的战士,全身冰冻,面罩白霜。马得力感觉阵阵邪力bi面,不得已再退五十步。 雷震子道:“这是驱魔大阵,他竟可练到这个境界” 随即道:“全军上城” 号角“呜呜”响起,十禁闭,吊桥升起,众将上城,无数弓箭手分三排伏在城垛下、nv墙边。只见十多万尸体中,有三万余竟然慢慢站了起来,纷纷拾起地上的刀枪,有的把ā在身上的兵刃一寸一寸拔下来,极为缓慢的向城前攻来。 “僵尸”不知谁喊了一生,这些九死一生的众将面面相觑,心生惧意。 许邵怒道:“这些杀不完的鬼子放箭” 第一军的弓箭手都是内家高手,弓是三倍于标准的巨力弓,箭是入体弹出倒刺的狼牙追魂箭。一时数十万箭满天洒下,突突声不绝于耳,无数利箭ā在僵尸身上,但却毫无作用,那些僵尸面无表情向城墙bi来,只见面人全身白光大盛,数万僵尸蜂拥登城,后者踏前者肩,一时城前堆成了小山的尸梯,终于有的僵尸登上了城头,守城将士一看,个个是惨不忍睹的死尸,有的甚至没有头颅,更有是自己的同伴,各自持兵刃登上城垛。许邵大喝道:“儿郎们,不必害怕,上长枪” 立刻一万长枪兵上城,万枪如林,一阵猛戳,把上城的几千僵尸退了下去,突然面人身生万道清霜,身上衣衫具裂,地上的僵尸有一部分竟凭空跳起数丈,纷纷落入木族阵营,有的一落地就被木族士兵碎尸万段,但还是不少落地后仍可反抗,城上立刻大 雷震子一看,这样下去军心就要涣散,道:“擒贼先擒王紫龙,烧他” 龙儿闪身出现,全身火焰包围着曼妙的身躯,扬天长啸,空中竟出现了巨大的红云,紫龙腾身入云,城前立刻响起巨大的雷声,滚滚压过城头,一个霹雳间,巨大的龙身出现在云里,iong腹足有十丈粗细出的一段不断向前,怕有几里长,一个紫的龙头探出云层,清泠的龙响彻大地面人一看,口里念念有词,身后北天也渐渐聚集了浓密的黑云,低低的压了过来,紫龙突然探出云层,一口天火劈面烧了过来,瞬间所过之地的僵尸化为干骨和一缕轻烟。紫火向面人急速扫来。 那面人大喝:“天地不仁万物肃杀” 身后黑云里一只巨大黑蛇巨头探出,一口黑水喷向紫火,瞬间发出“”的焦裂声和难闻的恶臭。两片云海立刻焦灼在一起,翻翻滚滚,黑云下还探出一块巨大的腹甲和一只龟足,瞬间不见。 雷震子惊呼道:“玄武双龙竟真有这神物,恐怕龙儿不易获胜” 雷震子知道紫龙只是魂魄,不敢久战,口中念诀,紫龙回到身边,天上一声巨响,云开天裂,下起了小雨。四周回归平静。雷震子仔细看了紫龙几眼,紫龙面无表情,看到没有什么伤痕,雷震子这才放心。 无极道:“什么是玄武双龙?” 雷震子道:“就是双头龟蛇龙,是北方的圣兽。这东西是上古神兽,早已登仙,这怕是它的遗种或者是封印在法宝里的jing魂。” 那面人也不敢追击,独立城下,声音滚滚而来:“哈哈哈雷震子你还活着?真是老天有眼,我兄弟几人等了你千年了” 雷震子笑道:“你认得贫道,贫道却不认得你了。” 说罢展飞翼落在阵前。 那人狂笑:“好好真个是贵人多忘事看看你还认得这剑吗?” 说罢一招手,云中一个亮点飞来,晶莹剔透的一柄水晶剑,悬在面人头顶,羿羿生辉。一道道的光圈向四面散去。雷震子道:“蓝晶悬剪剑?” 那人笑道:“既然知道悬剪,必不会想不起我是谁吧?” 石尊在阵中大叫道:“雷帝,哪个人是上古寒尸法力无边,不可轻敌。” 其实雷震子早已感觉到了,面前一片yin霾的压力,毫无生机,死气沉沉。当下不在犹豫,立刻召唤来黑白双剑,卡拉一声,天地间一个白茫茫的霹雳,雷震子头上出现一个巨大的yin阳鱼,光华流转下,无数电弧中,黑白双剑正在慢慢旋转。四下狂风乍起,百丈内移为平地,唬的对垒的两军无不捂耳遮眼。 那面人在蓝水晶剑的光氲内安然无事,惊道:“天地神剑原来你还是找到了天地神剑” 他不会感觉不到剑里的能量,一种未知的,吞噬一切的力量,叫人心胆俱丧。那力量不是他也不是他的师兄可以抵御的、可以明了的力量,那种难以言喻的力量蕴含这把一切变化为能量粒子的东西,他看到雷震子能在双剑内安然无事,一定和双剑有了什么契约,知道不可抵御,忙道:“还不出来” 只见他身边一个淡淡的人影逐渐清晰银斗篷,高大消瘦,黑的骷髅般的脸上无鼻无脸,石尊惊道:“是北国冰妖” 来人正是和上古寒尸焦不离孟的北国魔头两人相识一眼,那寒尸恻恻道:“既然你没死,我们的债一定要清算本大师兄不日就要出关,到时我们再到此间相会” 说罢两人领军回撤,片刻千军万马走的干干净净。留下一地的死尸。 众军见如此简单就击败了敌军,无不欢呼不已。 雷震子回归本阵,身体没有恢复,勉励运用双剑遭到反噬,哇的一口血箭喷在城头上,众人赶紧扶住。雷震子半天在道:“惭愧,这两人要是动手,说不定我们就横死于此,连道胎也飞灰湮灭现在虽说吓跑了他们,但是必然不日后再来,以他们的内力修为,我们无一能是敌手” 众人相互一看,各自暗想对策。紫莲道:“以我的修为,可以抵挡他一阵,龙儿也可以抵挡一个,就是他们的师兄,不知何许人也。” 雷震子苦笑道:“这两人谨慎的很,内力只表现出了一成不到,估计在当年吃了很大的亏,才没敢动手的。我们赶快去巨树闭关,如不能唤醒我的前世记忆,恐怕今后处处危机” 众人不敢怠慢,留下石尊等人守城,紫龙显身,背上一众人等,飞奔巨树所在,不多时白云缭绕,飞瀑流泉,珍禽异兽,正是此地灵气聚集之处――巨树山。众人来到当年兽神囚禁之处,雷震子道:“此处大概是因为巨树所集的灵气汇集之处,众位可以马上运功,吸收这些纯净灵气。当下把红果取出,用剑切开,内有9瓣,好像巨大的桔子。 云海道:“可以吃人身果了” 雷震子正道:“这是造化的奇果,我们吃了,定可以增长无限内力,但是也可能爆体身亡,大家千万小心” 片刻,众人分食红果,一时间浓香扑鼻,丹田内立刻如烈焰腾烧,众人赶紧盘坐运功,白莲紫莲赶紧和雷震子三人互抵,启动搜神**,片刻间雷震子头顶金光闪烁,无数金字飞舞起来,又变的粉碎,化做满天金粉,把三人渐渐包围,最后金光大盛,完全盖住了视线,将三人化为金身。 雷震子只觉得无数片断影响飞,双剑、天魔琴、浑元珠、乾坤戒指围绕三人狂转,那红果所含能量惊人的大,所有人都有破体爆炸的感觉,全身功力充满后溢出体外,再凝结成丹在充满,再溢出,在结丹,体内丹体不停旋转扩大,几乎承受不住 雷震子手心掌纹中突然溢出无数银光,变做古怪符号,不停在雷震子身上镌刻,几乎把雷震子雕刻成一尊镂空的金佛。 不知过了多久,天上红云黑云密集翻滚,一道道闪电下来,开始时是粗如儿臂的细电,夹着冰雹和狂风,然后渐渐多起来,天上出现乌云大漩涡,如同蟒蛇般的蟒电,狠狠辟下来,最后一道比一道狠,犹如粗树般的白巨电,还缠绕着无数电弧,众人知道天劫来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又无法言语,各自把兵器祭起,在头上围成一个盾形,双剑铮铮笑傲在最上面,终于,震天价的一个巨雷,方圆10丈粗的雷击中了神木和九人,众人立刻感到四肢焦糊,经脉寸断,内力如水银沸腾,内丹燃起熊熊火焰。苦不堪言 一顿饭功夫,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就要批完了。突然雷震子传音道:“大家快运凌霄功避雷更厉害的就来了“说罢,四下寂静,众人赶紧运功。果然,天上云海象沸腾了一样,一个光球五彩飞致,在众人身边爆炸 同时引发了“狂雷天牢”。 几十道十丈粗的狂闪批中了众人,除了雷震子,众人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一千多年的经历、神功、朋友、敌人、战役就想昨日般历历在目,当日在山中,雷帝把记忆去芜存菁的保留下来,就是为了简要的把记忆留给转世灵童-雷震子 一个声音道:“好,我醒来了,你可以去西南宗庙,把我的灵魂送到哪里吧。” 雷电全部集中在雷震子身上,凌霄功也帮不了他太多,黑白双剑也发出惨号,有些抵挡不住,雷震子咬牙顶住最后一道彩雷,终于倒了下来,面如金纸。 慢慢的,硝烟散去。红果的能量吸收完了,雷震子的元婴已经形人形。这是寂灭之境结束的征兆,眼看进入出窍境界了,这将是不老不死的神仙体段,无数凡人不可学、不能用的法术在这一阶段才可以逐渐使用。即使身死亡,元婴也可出窍躲避。雷震子运功一遍,全身真元澎湃,充满力量,人形元婴,似乎也渐渐有了意识。 只是还感应不到。两手一握,紫莲和白莲马上也醒了,雷震子把内力源源不断的向两人送去,加速她们真元的流转,不一时也功成完毕。相继许邵、云海、无极也渐渐苏醒,最后一个醒来的是冰倩,众人睁开眼一看。无不相视莞而。原来大家被雷劈的面目焦黑,就象烧炭翁一样。此刻已是夏夜,万树飘香,暖风如缕。 只是巨树被劈开了长长的裂缝。 雷震子一震而起,无风自舞,在空中一个盘旋,扬天长啸。许邵钦慕不已,道:“这是什么轻身功夫?” 云海惊得下巴掉了:“大哥,你变神仙了啊?” 雷震子落下后笑道:“我可不死神仙,这是雷帝的舞空术,原来飞行这么爽雷帝毕生的神功三百六十绝技,分魔法、阵法、功法、道法。我已经大半可以使用了,还知道了很多的人物故事来,我先给大家传授这个飞行法 在真元充足的前提下,原来飞行术只是水到渠成的小技巧,不消片刻,九人都可以翩翩起舞了,虽说很不熟练,只是空中爬来爬去,奇丑无比,也比在地上奔跑潇洒多了。众人飞下巨树,来到一处瀑布前,清澈的潭水在月光下那么的人。 云海大叫道:“美人,我来了”扑通一下扎了下去,许邵也随后嗷嗷的蹦下去,吓的四下的鸟兽逃窜。众人随后嘻嘻哈哈纷纷跃入水中。把雷劈的焦衣抛到一边,遨游起来。雷震子此刻天目也基本打开了第一层,可以悉四下黑夜如白昼般,三nv的身姿视之心旌摇 突然,潭底隐隐有一烛光闪烁,雷震子心念一动,便潜下深潭,四五十丈后,水底光怪陆离,一块巨石隐隐发出霞光。无数动物的骸骨堆积在湖底。雷震子身手一探,一股强大的吸力把雷震子的手牢牢吸在巨石上,如何也拔不动。雷震子联运三几次,水下顿时bo涛汹涌,要知此刻雷震子的真元功力,就是把整个湖水反转也不死难事,但竟然ou不回手来。这一下惊呆了雷震子。 连连挣扎未果后,雷震子心下灵犀一动,不再发力,缓缓将神识渡过去探问,那石头竟然可以和他沟通,在雷震子心里回几个若有若无的声音“是九世道体?好好…寂寞啊~多少万年了~恩~不错~也罢” 突然,巨石一道金光侵入雷震子经脉,运功如何也抵挡不住,就象推墙当影一般,那金光如线般自手少阳经脉奔元丹而去,此刻元丹已经接近人形,那金光直奔元丹头顶,雷震子大急,却无可奈何,那金光刷的进入了元丹头顶,登时那人形的元丹剧烈震雷震子震的七窍喷血人形元丹突然睁眼金光四急速旋转,竟是凌霄功自运第十一层的镜象。 “轰”的一声,元丹内竟然出现一个小的内丹元丹所化的人形道体身上竟出现一百零八道经脉元婴也可以有经脉全身开始火热,最后竟然开始融化,四下的湖水都开始沸腾,雷震子几乎失去了意识。f 【……第二百三十八章夺城 --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三十九章 化骨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片刻之后,雷震子的手突然松脱,从水下一下飞到半空,空中一个霹雳般的金光闪过,雷震子全身**,皮肤流光溢彩泛着霞光,一头黑发变成亮白,五绺长髯依然漆黑如玉。缓缓落在水面,漂而不落,众***惊,无极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分神境界!大哥一日连过两级?!” 雷震子手一翻,一物落在手上,此刻已经不在有吸力,就象四方一块岩石,但是每看一眼都在变化不定,说不出是什么东西,运功一逼,那物就金光闪烁,似石非石,似金非金。 紫莲手掩胸口,对雷震子道:“相公,此物莫不是传说中混沌初开时的无字天书吧!”雷震子正在迟疑间,一道金光照亮整个森林,一朵金色玉菡含苞自水下升起,越开越大,直到怒放!中间一个小人迅速长大,歪歪斜斜,竟是青莲道人。 青莲笑道:“师兄,你了不起啊!了不起!无字天书可是神仙也眼红的东西,奈何这东西认主,就算抢来也无用啊。” 雷震子一看,立刻辑首道:“师弟好,哪阵风把你吹来了。” 青莲道:“你连过两级,光是闪电就把全人类都吵醒了,何况还有这天书异宝的万道霞光,我怕你招来祸端,先把大阵布好,遮住了异相,不然,这里片刻就全是高人猛兽了。到时就是想杀也杀不完了。” 雷震子惊道:“多谢师弟,想的周全!” 青莲手一挥,每人都身着一身新的八宝道袍,比以前的强了太多。众人身下各有莲花托着。 青莲又道:“可别谢我,是师父的安排,都光着屁股成何体统,这是师父新炼的道袍,加了不少阵法,可以变化万种服饰。师兄你体内的元婴,已经不是我和师父所可以了解的元婴了,你九世道体修炼方法,与任何修道的都不同,我门也只有掌门师兄可以这样修炼,这修下去到底什么样,我们也不得而知。只是你最后修道成仙还是成神成魔,全看师兄的造化了。我暂时任务已经完成,也得去修行了,还有你们这几个小子,也是与众不同的魔君道体,我那魔君祖师,他可是乖乖不得了!乖乖得了不得啊!好好修行吧,恐怕近期难以见到了你们,我也怪想的!” 许邵道:“师兄,你要去闭关吗?” 青莲道:“唉,学艺不精啊,用不几年,我怎么和你们混?得去加把劲了!好了,众位,我先去了,后会有期!” 偈道:“手握灵珠常奋笔,心开天籁不***。” 说罢化成一道金光,缩到金莲里,金莲合壁,缓缓下沉到水下。众人一看留不住,便正色辑首道:“恭送青莲师兄!” 西南群山里某密密神教组织,教主以下,共有先天之境的长老五十多名,坛主二十名,教众五百人,当值大长老“神木尊者”,年逾二百八十多岁高龄,一身木系内力已达“枯、木、逢、春”的春潮境界,神教创于万年前,是木族世代守护帝陵的秘密组织。这日大长老正在闭关,突然有人来报有人上山来了。 大长老道:“此地处于绝密山岭,擅闯陵山者必死,苍柏、龙柏你等前去办理,要干干净净,不留痕迹。” 骑着雪兽而来的正是雷震子和紫莲,为了不太惊世骇俗和出于对木族列祖列宗的尊敬,到了西南大雪山帝陵后,两人于山下苗村换乘雪兽上山,凭借雷帝的记忆,一路上避开猛兽和机关、结界,直奔雪山后的大峡谷而来。 正行进间,紫莲的仙剑“长歌”呜呜的鸣叫起来,两人相视一笑,雷震子道:“有人来接待我们了。”话音未落,两只雪白的大雕从松林后飞来,几个起落就到了近前,雕背上的人也不答话,两道绿光拖弋着长尾向两人飞来,雷震子抬手立一道光盾,是正宗的太乙木盾,两道绿光被挡在外面,雷震子笑道:“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雕上两人落地后怒道:“私创禁地,罪不可赦!” 说罢手一招,群山间万松呼应,那绿光竟逐渐变强,还有越来越强大的趋势,片刻后雷震子也感到了一种压力。 紫莲道:“他们使得是集灵**,相公何必硬拼?” 雷震子知道这是强大的木灵,正欲撤功,突然感到经脉内真元蠢蠢欲动,不禁想试试真元的进展如何,立刻一笑加力,登时光盾变大,反扣住了两人,要知两人体内精纯的内力加起来有三百多年,且呼唤了上万的松涛之灵,且出于下风,焉能不惊,立刻默运玄功,共召唤大地之灵百万之众,绿光渐渐变量,两人突然睁目怒道:“灵气重霄!” 两股不属于人间的强大真元直奔雷震子而来,这时,雷震子做了一件叫人下巴掉下来的事,突然撤功!百万木灵的内劲打在雷震子身上,绿色的功焰飞溅了整个山头,吓的紫莲花容失色! 只见雷震子没事人一般,身体内绿色光华流转。那两***奇:“这这,这是木王神体,只有木王神体才可以吸收木灵!”另外一个也结巴道:“就算是木王,没有千年道行也吃不下这么多啊!” 这些木灵真够雷震子受的,凌霄功的特点就是吸收,灵力在体内左右奔突,似乎不想臣服。原来雷震子九世修行的道体,包含五行王道的真身,加上一世雷帝的木王神体可以并吞天下任何木属真元,雷震子如今不知道这些,等他用凌霄功炼化这些木属灵气,功力又要翻升一倍,所以这等于收到一个大礼。 雷震子半晌笑道:“既然知道我是神木王体,不再算是私创禁地了吧?劳烦头前带路!” 那两人都是没见过世面的老头,左边一个道:“我是苍柏,都叫我老苍,哪个是我师弟老龙。敢问您是哪位帝子?” 雷震子道:“第三十八代君王雷震子。” 老苍道:“三十八…雷帝?你没死?那你不成了我们老爷爷了?要知道我们都是四十代以后的子孙啊!” 老龙道:“那这位是?” 雷震子道:“是我的皇后紫莲真人。” “啊,原来如此!”老苍道“不知两位来帝陵何事?” 雷震子道:“我要见护陵宗主。”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道:“那好,你可以见,请先跟我面见家师神木尊者。两位请上雕?” 雷震子道:“不必,头前带路吧。” 两人笑道:“我们要去的地方你们的小驴可上不去。” 雷震子一笑,与紫莲腾空而起,立在云宵道:“劳烦了。” 两***吃一惊,忙纵上雕背,几个起落,飞过雪白的崇山峻岭,下降到大峡谷峭壁上的一个巨洞口落下。 在“昊天境”里,神木长老看的这一切清清楚楚,据他所知,雷帝,于一千年前失踪,那是的他还没有出生,但是这里王室典籍却实有雷帝的生平记载,王陵除了祭拜和来等死的木族帝王,一般不会有外人前来,这雷帝来干什么呢?当上派人飞报教主,他本人则命前殿长老按照接待帝王的方式,列队迎接。 雷震子进入前殿,和神木见礼,神木道:“帝子,你英年正盛,何以来此。” 雷震子道:“大师不知,我即是雷帝又不是雷帝,我应该是他的转世,雷帝的魂魄还在我体内,我来此就是安置他归位。” 神木大奇道:“从你身上看来,你的确是木族单传的神木帝子,我也感到了你的气机,但是对于转世我不能理解,还是一起见我们的大家长吧。” 雷震子道:“如今掌教是谁?” 神木道:“仍是圣祖落英大帝。” 雷震子一惊:“落英大帝!那他岂不是有万年高龄了!” 神木笑道:“正是如此。” 众人一起前往大殿,只见巨大的山洞里,万仞的宫殿森然屹立,后面山顶处原盘状的一块缺口,露出一大片天空,下面一处故旧神殿,显得苍老而破旧,神木在殿前跪下,一道神光闪亮,一个温和的声音道:“雷震子,我的孩儿,你终于回来了。” 雷震子但觉全身暖洋洋的,万分受用,那光如触角,把雷震子全身抚摸了一遍。 那人道:“好修为!不愧是我的子孙。” 雷震子道:“落英大帝祖上,小辈在此见礼了。” 那大帝道:“我这老不死的,本早该转世投胎去了,奈何舍不得也放不下,困在此整整一万年了,虽说我和的神通已将木族神功练到‘枯木逢春荣华在,落英缤纷气不休’的最高境界,神游物外,但是还是不能脱壳而去。现在我都快闷死了,你从外面来,可有什么新鲜玩意教我练练。” 雷震子潜息入殿,看到殿中只有一株枯树,根植在一片五色流转的光盘里,看到此物,雷震子元婴似乎动了一下,全身发起光芒,和那宝物光辉相应。雷震子神识渐渐潜入那宝物,突然一个漩涡,把神识一下拉到了里面,雷震子睁眼一看,身处一个溜光飞影的世界,上无天下无地,河水倒空流,岩树天上飘,杂乱无章。一个慈祥老者,胡须垂到了地上,惊奇道:“你怎么也进来了?要知道这里是出不去的!” 雷震子道:“您就是落英大帝吗?” 那老者瞬间变化为一清矍帝王,道:“正是朕,哈哈。” 然后有化为婴孩,原地几个跟头道:“你说说,你进来干吗?又不是和我一样,不进来就要爆体了。” 雷震子道:“这是什么法界?” 那小儿道:“这是四象珏,天地初开时,一元生两仪,两仪生四象。我想这是个试验品吧,总之我当年得到这个宝物,却没想他救我不死,也不放我出去,看那。”说完又变成老者。 老者指了下头上一个漩涡道:“那就是出口,可是我向上飞了几百年,还是出不去,出去的话,我也马上就爆体身亡。” 雷震子道:“我来试试。” 老者有变成了树,树上有张嘴道:“别费劲了。” 雷震子说罢盘膝坐下,元神上看,元婴突然睁目,强行运起凌霄十二重神功元婴出窍,那一道霞光飞本漩涡,一阵黑暗后,雷震子又来到殿前。 “你怎么出去的!快快说与我听!”那老人惊喜交加。 雷震子道:“老祖,按说一般人练到枯木逢春的春归级,体内元气充盈,就要自爆而亡,但是如果反实就虚,即可凝练成丹。” “成丹了又满如何?” “成丹又满了?那就该上应天劫,化丹为胎。” “怎么化丹为胎?” 雷震子道:“我说一道凌霄功法门,我们互相切磋一下。” “快教我,假虚文,我拜你为师,切什么磋啊。” 雷震子道:“不敢。”随即把凌霄功正道法门简要说了一下。 里面沉没半晌,那人忽然道:“神奇,竟有这样的法门,那人还怎么死啊!真是的!” 说罢连续给雷震子磕了三个头。 一道霹雳,狂风骤起,一个清瘦的老者出关站在众人面前,长老们吓的纷纷下拜:“老祖安好!” 那老人还在变,慢慢变年青,一百-四十-三十,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全身宝气流转道:“好孙儿!你一说完我也就练完了,这法门光明正大,天道无亲,是人间正道啊!” 雷震子道:“你片刻就到了寂灭后期,元婴出窍了!真是神人!恐怕天劫马上要来!” 话音未落,一个霹雳砍碎了天井一样的山崖,万斤巨石当空飞落,那人哈哈一笑:“砸我?我砸你!”手一指,巨石被绿色巨蛇一样的藤条缠住,奋力掷回天空,片刻消失不见。 接下来是耀目的天煞雷,七色斑斓,几十丈粗细,那人怒道:“来真格的!”双手上举,一道金光上去,竟然抵挡天劫,把神雷挡的歪了,一座大殿瞬间化为飞灰。巨响中坍塌了。 雷震子道:“不可反抗,否则天劫越来越多!” 那人道:“啊?那好吧,就让你们一次!我还没有叫别人打的还不了手过来~” 连续的怪雷辟下来,把地面都击穿了,到处是深不见底的裂缝,无数蒸汽和岩浆喷上来了,劈得落英不断的哆嗦。数百道雷后,终于停了,落英人被烧的如同一块黑炭,一张嘴,先是一口浓烟,才是声音:“真是不知道好歹,越让着你们吧,越来!” 长老们一看没事,又都跪拜:“恭贺老祖宗神功有成!” 那人一闪身,有变得潇洒无比,全身如同沐浴过一般,流光溢彩,肌肤如雪,笑道:“都起来,都起来,以后我们都是凌霄门下弟子了,你们也可长生不老。怎么样,师父,可以吗?” 雷震子道:“老祖,我禀明师父,即可叫大家归入门墙,否则凌霄功是本门心法,高级阶段是不可传于外人的。” 那人道:“好!就听你的,这个送给你!” 说罢,一个金色小玉佩缓缓飞过来,刚到雷震子身边,雷震子的元婴金光大盛,无字天书、乾坤一气三节瓶,突然飞了出来,和玉佩一起,在雷震子头上转了三圈,似乎商量了一下,然后呼的冲进元婴里面,立刻震得雷震子七窍再次流血!三件宝物为元婴身上变成了三个金色星星,长在元婴的脑门、胸口、小腹丹田处。 雷震子一屁股坐在地上,雷震子提内息一看,此刻元婴五官具备,耳聪目明,也正在看他,就象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一样,真是神奇无比。紫莲关心情切,赶紧运功给雷震子度气,雷震子连忙道:“没事没事,紫莲,我很好!” 半晌,雷震子跌跌撞撞的起立辑首道:“多谢老祖赐宝,还有一事相求。” 那老祖心情愉快,正在到处新奇的看看,这里哪里摸摸,随口道:“怎么都行,你说你说!” 雷震子道:“我要进陵!” 一句话,惊呆了在场所有的人! “什么!进陵!?”落英大帝犹豫了,他很清楚帝陵是什么样的情况,上古大神脱体而去时,留下一棵神木,内有木族阵法一千零一,守护神兽五百余,更可怕的是经过后人反复修改增加,把神木的根系建成一个“虚空幻境”,是内里的守护高手精魂就上万了,历代君王死前必须入内,有功的大臣和将军也可以变成精魂守护,此地于情于理,绝对是闯不得的。 落英大帝正色道:“雷帝,你去不得,要知道那是个有去无回的地方!所有的阵法都是易入难出。甚至没有出来的可能!” 一旁神木长老也上前道:“雷帝,据我所知,陵墓建成八万年,仅外寇入侵和妖魔寻宝者,多有进入,大规模的入侵就上千次,都是击溃了守墓大军而入侵的。可是出来者一个都无!还望雷帝三思啊。“雷震子笑道:“我来时就想好了,无论何等艰险,我也得完成前辈的心愿,使得前辈灵魂落叶归根,魂归故里。” 落英大帝笑道:“也罢,既然你坚持我也不劝你,反正你也有权进入,但是我被困之时,曾经神游后殿,总感觉不到里面,要知道,我可以感知千里之遥,所以只有两个可能。一是那里很远,也就是另外一个世界,或者那里的力量太强太不可理喻,我理解不了,我再送你一件礼物吧!唉!肉疼啊!” 说罢,一个小木牌挂在雷震子脖子上,老者道:“这是我看家护命的宝贝,叫‘逾距之甲’,搞不好可以救你一命!” 雷震子当下***,一众人等穿云过雾,到了后殿深处,神木长老关了机关阵法,一座古老的黑岩上出现了一个远古雕刻的老旧石门,左右两个镇魔石兽,石门破旧无比,连门轴也没有,上面的雕刻也难以辨认,唯独中间镶嵌一颗红色怪石,有拳头大小,隐隐有血光。 落英道:“你想好了可要,只要把你得血滴在那石头上,自然就可以入内!” 雷震子看了一眼紫莲,道:“在此等候,我去去就来!” 紫莲道:“好,我等你,你拿着这个。” 说罢把一棵古莲子印在雷震子的胸口,片刻消失不见,然后道:“只要你叫紫莲,我就回出来了。” 雷震子道:“这不是你的灵根吗?我要是出事会连累你的!” 紫莲赧然小声笑道:“你出事我还活着干吗。” 雷震子当下心情巨震,但是不再犹豫,一点鲜血射在那怪石上,石门突然洞开,出现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一时吞没了整个大殿,四下黑漆漆全无光芒。 隐隐有声音传来:“是谁来此间,扰我清梦!” 呼!雷震子被吸入漩涡,消失不见! 雷震子在漩涡里尽量保持平衡,天目极舒张,也不能看清周围,但觉有一段一段的光明和兵刃般的铮铮声,逐渐,雷震子感到有些规律可寻,似乎,这些变化有一种规律,正思考间,眼前一片大亮,虚空中,四下繁星点点,自己正半空中悬浮在黑白两道巨大的方阵前,那光就从方阵里发出。 雷震子考虑了一会,心中想起两仪的样子,一奇以象阳,一偶以象阴,白阵生转死,黑阵死转生,奋力一跃,冲入了黑阵,片刻,黑阵里四下鬼声号号,阴风刺骨,八宝道氅不知抵挡了多少攻击,眼见远处明亮的圆球从地面升起,四面光墙把雷震子围在阵中,上面各有一字,但雷震子也不认得,但知道应该是四象阵,所谓“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变向乾门飞去,一声响亮,雷震子四下观瞧,落在一了无人烟的荒原上,脚下一个高台,向四面望去,诗歌巨大的星球,左右远处各有个高大的门,闪闪发光,要知道,八卦最早用来代表天、地、雷、风、水、火、山、泽八种基本象征意义,并表示健、顺、动、人、陷、丽、止、说八种性质,它们反映用矛盾对立的乾坤、震巽、坎离、艮兑、象征矛盾对立的天地、雷风、水火、山泽,雷震子进入乾门,遇到的必是风雷两个出口。 但见两个大门,左边内黑风犹如龙卷,右边电闪雷鸣,雷震子立刻向风门飞去,哪知脚一立地,迎面就是一道难以匹敌的巨大黑光,夹杂着一把巨大的斧子飞来,雷震子胸前的木牌突然大放光明,在雷震子身前开辟出一道裂缝,那黑光全部吸了进去,黑光一尽,巨斧则轻轻落在雷震子手里。 雷震子一看,脚下是巨大石台,周围格式荒凉的星球,正是夜间,无数巨大的月亮在四周天空旋转。 “好小子!有种!”两个高大的牛头鬼怪站了起来,出现在巨大石台的两侧,一个手里只有一把斧子,另一个手里握着巨矛。 左边持矛的道:“哈哈,我说吧老犀牛,你老了,连个后生都收拾不了。” 左边哪个大怒,手一招,雷震子手里一空,那斧子回到右边牛头的手里,右边这个骂道:“入你娘的老水牛!你来试试我看!” 左边哪个到不鲁莽,上前道:“你既然知道来的路,又不想是妖魔,难道是寻死的亡灵?” 雷震子道:“两位请了,我是来送一位前辈的灵魂的。” 左边的一听灵魂,咽了下口水道:“什么灵魂,你想去哪?” 雷震子道:“我欲破阵去木族陵墓。” 右边的大骂道:“少废话,凡是过风门去见离恨仙的,都要在老子这里费去功力,再在月海扔了肉身,由那几个泥鳅押送才可以,小子你运气不错,要是去了生门,光里面的妖魔和奇兽就够你砍杀个几万年的!哈哈。” 左边的道:“你还不乖乖下来受缚!” 雷震子一笑:“也好,我跟你们走。” 说罢飞落地面,两个牛精大喜,用铁链綑住雷震子,拖拖拉拉来到一个地宫门口,持斧的吆喝了几声,门之嘎开了,露出一张马脸,吼道:“还没到我值班!” 牛精道:“知道知道!我只是回来送货!” 那马脸似乎是刚刚睡醒,烦不可奈,一把把雷震子拉了进来,拖弋向前,两边洞府黑暗中透着血光,每走几步就是一个牢狱,里面墙上钉着各种犯人,有的皮开肉绽,有的拉成了一张皮,有的只剩下一半身体,还有的只有个头挂在房顶上,两边地槽上全是血流! 马脸一边走一边唠叨:“好多年没新人来了~上次来的哪个是个真货,靠,光散功就散了几个月,还有一个是假的,老子把他切了煮了,叫什么来着?‘什么老祖’?那帮看门狗都是些瞎子。” 马脸回头拍了两下雷震子道:“看你不象是奸人,否则,嘿嘿!” 雷震子笑道:“我自不是奸人,上仙这是去哪?” 马脸道:“给你散功啊,不然你过不了月海魔涛!” 雷震子也不答话,只管跟着向前,不多时,来到一个穹庐大殿,四下火把熊熊,到处是骷髅白骨! 马脸嘟囔道:“我们可不是幻境的,我们是正经鬼界的,只是暂时租借到这里帮忙~其实呢,也都是离恨大仙的指示,我们给大仙个面子,才来这里,好叫你们这些孝子贤孙们不至于魂飞魄散,唉!也不给什么加班费~真他妈的就是扣门。” 雷震子一听,方知这些人果然是鬼界的使者,不是阵法里的虚幻,当下辑首道:“我是凌霄门弟子雷震子,前往陵墓安置道友,还望上仙指示则个。” 那马脸一听,笑道:“难不成你还想回去吗?凌霄门~~哪个我好像知道,凌霄子好身手啊~在修真界也算少数几个高手了。不过你一身真元,去月海,几乎就是送死,一半来此的,都是真元欲裂的,到了月海,真月更是叫你猛增十倍真元,你如何能熬过去?” 雷震子道:“上仙,我即是木族后裔,也是凌霄门人,当然知道修真之法。” 马脸被几句上仙拍住了,笑道:“好好,那你去吧,给我来。” 说罢把雷震子领到一个水池边,奸笑道:“这是化骨池,下面直通风门,你下去便可直达月海,我可提醒你,这化骨水可是地府第一奇水,你要受不了还是别去。” 雷震子一看,紧皱双眉,看着池水,不得已唤出“天诛地灭剑”,一时雷霆震怒,光芒流转,这是雷震子第一次功成后操纵双剑,果然比以前威力更增十倍,雷震子纵身站在光圈里,一头扎下池水,飞溅起无数亡灵般的水花,向水下黑暗处奔去。 苏西岭,号“罗煞”,年一百岁。原苍木十大剑客,后落入魔道,为木族所不容,一十五年前投靠熊族,得冰帝赏识,授水系至高法门,进入杀手组织“一言堂”。善使一把雷霆电剑,木、水系魔法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在一言堂里,他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次,他这一组来完成刺杀任务的是五个人,除了自己,还有几人,他们是:组长“风刀”冷如霜,二十岁不到的样子,种族不祥,功夫不祥; 力士“山鬼王”横山,五十岁,山鬼族第一勇士,高五丈,臂展五丈五; “石墙”石守信,土族遗民,年龄不祥,据说是少有几个达到“摩、崖、石、刻”石级的高手; “金风”玉相逢,团队中唯一的女子,白净瘦弱,不知有何功夫。 但是,就一路上赶路的轻功而言,苏西岭排倒数第二,除了哪个笨重的山鬼,都要高出他很多。 到了苍木地界-阴山边境,组长风刀对大家说:“今夜在山口休息,明天在接应下进入西京,我再告知大家本次的任务。”众人称是。 半夜,西南榆树林几声鹧鸪叫,寒月下倍感凄凉,风刀抬手发了一道“清光泫然刃”,树林里出来几个瘦小的人影,当前一个看的分明,是一个红毛鬼人,那人上前和风刀施礼,小声道:“我等是火焰使者,奉烈焰国大督都之命,前来协助。” 风刀笑道:“多谢上使,我们这次来的目的,相必你也知道了,一进城还请几位委屈了。” 那火焰使者道:“自当遵命!” 天还没亮,对面城墙上有火光一闪,风刀道:“好了,我们进城!“说罢率众人沿着小道来到城下,一名木族士兵模样的人连连挥手,把众人从狗洞里领进城来,刚刚来到城里,城墙边,前面灯火一片通明,铿铿铁甲声和马蹄声传来,那士兵道:“不好!是巡逻队,大家隐蔽!” 话音刚落,天上振翅声响起,几个面目狰狞的铁翼人飞过,路边一队铁甲兵开了过来,为首一员大将,一看就是内力充盈之辈,手提大砍刀,这个队伍竟有一千多骑兵,可见城里军马众多,警戒森严。 过了半天队伍才过完,众人长出一口气,跟着大队人马后面,来到一处破败的民居,几个暗号过后,屋里也无火光,门开一扇,大家近到里面,黑漆漆的门洞过后,一个老头领这众人来到院里,一棵参天大树下,露出一个地洞,一行十多人纷纷下了地道,老者嘿嘿一笑,把旁边的石磨推了过来,几百斤的石磨信手就推了几尺,显得竟是好不费力。 雷震子进入化骨池,寒冷的池水竟然含着无数阴魂,这些不得超生的鬼怪,死命冲击着双剑的光华,一触即灭也不知后退。池水似乎是特殊的物资,知道双剑历害,并不靠近,雷震子一路上寒意渐深,浑身不断打战,雷震子从戒指里找了一把普通的兵刃,运功掷出圈外,那精钢的兵刃片刻发出一片荧火,渐渐消失不见了。 这时,道氅上产生了自动防御的阵法,连真元都似乎有液化的现象,全身经络显得如此的空旷,雷震子忙把刚刚吸收的百万木灵气放入经脉一部分,但是很快也被液化,甚至有结冰的意思,雷震子连忙把全部灵气都放出来,进入少阳经脉,运功相抗,不运功还好,片刻真元全部液化,经络显的十分的空,如此的空旷,似乎还有无尽的空洞,元婴也开始抖动,甚至也在吸收剩余的木灵气,雷震子忙把红果的剩余灵气放出来,这才使得不至于真元断流! 自从学艺以来还没有真正感觉过冷,这次竟然冻的难受,渐渐的,前面出现了光亮,雷震子忙奋力向前,看到一个缺口,猛的窜出,眼前一片蒙明,竟然来到一片毫无空气的荒凉星球之上,脚下则是黑乎乎的火山口。 神木长老和紫莲、落英大帝,三人目不转睛的看着昊天镜,古旧的镜子时而清晰时而模糊,镜中雷震子正呆呆的看着脚下的火山口,背后无声的出现一只巨龙的阴影,单单是一只龙鳞也有桌面大小,还是少有的异种肉翅飞龙,其丑无比,全身是疙瘩和尖刺,一张比山洞大的嘴里露出交错的尖牙,仅有两只大爪(另两只在翅膀尖端),一口黑色的火焰射向雷震子后背,急的紫莲大叫:“小心啊,相公!”镜面上一片模糊~ 雷震子似乎听到有人唤他,他声音焦急且熟悉,一股沛莫能御黑色压力,迅雷不及掩耳的压住了他,一下把雷震子包围起来煅烧,温度瞬间变得炙热,雷震子血脉几乎汽化,雷震子体积几乎涨了一倍,想逃却难以动弹,雷震子赶紧运功相抗,怎奈真元细的可怜,似乎无力,再过片刻就要烧成灰烬了。 突然,断续的真元力借助凌霄功联络到了黑火,那黑火立刻烧入了经脉,竟被一下吸收了进来,继续液化压缩,雷震子也不觉的这么热了,过了几个瞬间,那黑色的火焰竟然被吸收了进来,雷震子大惊,体内绿色、白色、黑色的液体真元奔流不息,身后那龙大奇,再喷,我再喷,仅仅喷出一点火星和黑烟而已,难道这号称仙界三大奇火的幽冥黑火就这么没了? 魅黑龙长嘶一声,雷震子惊奇的看着眼前的怪物,远处也是两声嘶叫,一只蓝色飞龙鬼魅般的出现在雷震子左侧,张口就是一股金色火焰,瞬间温度增加,渐渐成了蔚蓝的火苗,雷震子心道:“这些人怎么毫不讲理!上来就打。” 手下不敢怠慢,赶紧运凌霄功吸收这奇火,片刻间经脉里多了一股蓝色真元,此刻的经脉,已经和长江大河一般,滚滚滔滔不觉,全身发烫,元婴也变得色彩斑斓。雷震子刚想开口,身后又是阵红色的火焰,类似紫龙的死火狠狠的烧疼了他,这股火明显比那两种霸道,呆着强烈的毒性! 把毒性吸入经脉会怎样?雷震子已经不敢去想,再不运功立刻就被焚化!过了好半天,红火才吸进经脉,全身真元流过,如同针扎一样剧痛,连元婴也痛苦的扭动,三个金色的星星闪闪发光,雷震子赶紧服下师父所赐的救命丹药――“三清丸”,硬硬把毒气压了下去,死死的护住心脉,双眼血红的看着这三只气喘吁吁的怪龙。 那魅黑龙竟口吐人言道:“你是人吗?这样都烧不了你,要知道这幽冥黑火、焚天蓝焰和魔域血烛是冥界三大奇火,就是老仙来了也得炼化啊!” 那兰龙次牙道:“别給他废话,这人必不是木族的,哪有木族不怕火的?” 身后的红色虬龙桀桀笑道:“你两个真有一套,他身上木族帝王的气机都感觉不到,也真实蠢!以前也有人可以接住这三火的,你们忘了!” 那璃龙和魅龙惊道:“东天青帝!” 红色的巨虬笑道:“正是,东方东极青华大帝太乙救苦天尊: 太昊伏羲!” 雷震子道:“青帝之名,令雷震子仰慕!然则在下和青乙大帝比起来,就象荧火之光和日月争辉一般,贫道只是来问路的,此去帝陵怎么走?” 那巨虬笑道:“雷震子?” “你要去帝陵?”!~!【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四十章 仙灵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去了可不要后悔!” “哪里的人我们也害怕。//* bsp;--绿@色#小¥说&网--*//” “那是你怕,我可不怕。” “你不怕?那你哆嗦什么?” “我哪里哆嗦,只是抽筋而已?” “是啊,你去了就会被抽筋的。” “他愿去就去吧!” 几条龙商量完了,对雷震子道:“你来吧,我等送你一趟!” 三人一龙消失在月海广袤无垠的荒凉天地间,远处一声巨响,一颗陨石重重的击打在地面,溅起无边的火花和尘埃,巨大的地面竟如钟声般回响不绝,似乎,这个地方完全是中空的。 城中地窖里,巨大的石椅上坐着一个没精打采的老者,一行一十人厮见后落座,老者道:“我叫半天雷!我的同胞兄弟共三人,半天雨就是外面的哪个看门老者,也是我的弟弟,我的另外一个弟弟半天云,大伙都知道,被雷震子一伙所杀,同时那马五和刘七背叛,所以在下率弟兄二千人投靠了冰帝,誓为我兄弟报仇!” 风刀道:“大侠,你愿意为我国效力,冰帝十分欣赏,特地叫我等前来协助,并送上黄金十万两,神兵二十把,请收下。” 那老头也不客气,叫人收了。 随即道:“我祖上和土行孙一起学艺,所以祖传土行的功法,今日得冰帝赏识,我等愿意赴汤蹈火。” 风刀道:“我们这次来,就是要暗杀西京的守将马五、刘七等,同时烈焰国暗杀云都守将,骆驼国暗杀兰关守将,古苗暗杀河阳守将,总之一个月内,我们全面暗杀敌将军。” 半天雷沉吟道:“我何尝不想杀这马五,恨不得生吃他的肉!你有所不知,现在军中高手有多少!那马五本来和我兄弟功夫一般,如今就是我三人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好像是受了雷帝座下奇王亲传,我等此行不易啊!” 风刀笑道:“暗杀不是决斗,我们自然是有准备,你看看周围!” 半天雷一看,并无异状,仔细看时,发现四下的火把都不动了,似乎凝固一般,风刀向他走来,竟然动弹不得,地面比钢还硬,别说入土,登天也难,一时间豆大的汗珠流了下来。 落英大帝道:“他怎么可能吸收了仙界三火呢?就是我去也一样被烧成开水蒸汽啊!”大长老道:“雷帝奇人奇事,不是我能明了!” 落英大帝道:“我觉得他有处特异之处,内里~” 大长老道:“你也有这个感觉?我以为我感觉错了~” 落英大帝道:“先别下结论,看看吧,是不是去了帝陵门了?” 大长老道:“应该是,那是守门的是本门第一勇士夸父。” 紫莲道:“难道是北方第一勇士夸父!追日的哪个?” 落英道:“5万年前的远古时代,在我国北部,有一座巍峨雄伟的‘成都载天山’,山上住着一个木系的巨人氏族叫夸父族。夸父族的首领叫做夸父,他身高无比,力大无穷,意志坚强,气概非凡。那时候,世界上荒凉落后,毒蛇猛兽横行,人们生活凄苦。夸父为了本部落的人产能够活下去,每天都率领众人跟洪水猛兽搏斗。夸父常常将捉到的凶恶的黄蛇挂在自己的两只耳朵上作为装饰,引以为荣。都说他死于追逐烈日的疯狂,其实是和火系民族的太阳神日轮王互斗而死的,死后灵魂也在此间。” 紫莲急道:“那夸父、邢天等都是古代大神,又怎会在此!” 落英道:“夸父成神是不错的,但是魂魄不会随之成神,变留在此间,邢天是炎大帝的人,他和黄帝斗,被杀死了多次,好歹还是黄帝宽宏大量,最后把他发还了故乡。” 说着说着,昊天镜里出现了一座庞大的古代神殿,殿前一个巨大玉石广场,四面全是桃林,两只镇墓兽正在厮打,雷震子登的一声,落在高耸的牌楼前。立刻感到不妥,全身的真元力登时膨胀了十倍。 坐镇兰关的的许邵,高大瘦削的他还是把八宝道氅变为一套兽皮衣服,下颌上的胡须已经开始蔓延,自从大师兄走后,许邵和冰倩一直镇守兰关,帐下四十万雄兵日夜操练。西北战事频仍,片刻不敢松懈。这夜,城上却传来了隐隐约约的歌声。 许邵天目天听之功进步神速,他还有一项绝技,就是“天闻”,天生神鼻的他现在更是修炼出了奇迹,什么味道只要一闻就过鼻不忘,这段歌声是个女子所唱,悠悠噎噎,听了几句,许邵竟然痴了,那是家乡的俚语,小时候,母亲也总是唱它。做为一个孤儿,坚强是许邵的本性,脆弱也是内心的与生俱来! 踏着月光、和着节拍,一夜征人尽望乡!许邵战到城顶,歌声来自西南一处流民的定居点,自从废了驿站的水井,附近的居民都被请到城內安家,不客气的说,连饭都给他们做好放到桌上,才请他们住进来的。用流民的话说:“我什么都不必带,甩着10根胡萝卜就住进来了,这什么都有。”就是这片地区,三教九流人员混杂,也是城管的重要地区。 歌声如泣如诉,断断续续,似乎是哄着孩儿入谁。孤苦的许邵眼睛里泛起了泪光。当年的铁汉,如今的修真者,万军统帅,内心竟也有脆弱的地方,他竟然情不自禁,踏月追风,飘向人声稀疏的小巷。要知道,自从巨树回来,许邵一举突破了元婴的束缚,回天返境,返实就虚,灵透重搂。列天剑似乎有了感应,剑里百套防御攻击奇术都可以使用了,而且自动传授了许邵“寂灭**”、“破体御剑术”。这一切,使得许邵法力更上层楼!放眼天下,怕的谁来? 巷口的夏夜柳树下,一位曼妙身姿的女子正背向许邵,轻轻的俚歌正是她悠悠唱来~ 西京,马五从东城看望官兵回西城,路过北门中大街,现在的马五,感觉和原来大不一样,至少土匪是叫人恨的,如今是叫人敬的。西京的人,无不暗挑大拇指,马五,好汉子!斩杀铁鳖后更是生名鹊起,四大土匪“杀手锏”于雷、“穿山甲”齐龟、“无头将军”马达加和木族长老木风、木雨和木云都在马五麾下,统兵五十万,俨然是一方大将。 更何况,在伟王的指导下,本身内力强横的马五拼命学会了“桃源武记”的魔、佛、道、巫、毒等神功,近来有服食伟王的灵丹,传承伟王万羽飞天铁甲,并受御赐破甲锤,可谓风头正劲。 今夜马五夜访东城,抬酒慰问了众将士和建城的民夫,能和士兵打成一片是他马五的本事,出身土匪的他深知什么叫朋友比命重要的道理,喝的酩酊大醉的马五在七大护卫“马家四虎三狼”和五百亲兵的保护下,大队人马回府。 经过北门中街,过田瓜巷,转老拐子街再向南就是帅府,北门中街原是巨树西京的繁华之地,多是王孙贵族在此狎妓饮酒之地,如今兵祸刚解,已经有不少来此饮酒的了,巷口上,不少地摊生意不错,暗影里人头晃动,嬉笑里还夹杂着呕吐之声传来,热腾腾的面摊蒸腾着热气,卤牛肉的打着一盏气死风灯~ 无极,这个夏夜是他最心烦的时候,魔功随着凌霄功的增强还是有很大的回落趋势,虽说这几场大战的无数冤魂,被他搜罗了一半,内力空前的强横,四大鬼王也强大了很多,尸王的尸兵已经开始大规模操练。 鬼王从暗处探出身子,露出緑盈盈的头,弓身道:“主上,从冥河传来消息,似乎冥界对于少了几十万魂魄的事有所察觉,属下担心,万一那边过来个把冥将,不是我们可以抵挡啊。” 无极双眉见腾着细细的红色火焰,道:“不必惊慌,这事他们早晚知道,冥将来此,即便逆行通道打开,功力只能保持十分之一,不必怕他们,就是怕负责进出冥门的那些巡查使,我们必须要有所准备才行!” 正说话间,帐外有人道:“禀报赵王殿下,乌鸡国使臣连夜赶到,说是有紧急军情。” 雷震子刚落地,凭空一个霹雳如鞭子一样打在虬龙身上,那龙惨叫一声就赶紧逃之夭夭了,一个高大清修的汉子走出来,文士打扮,手拿折扇道:“该死的蚯蚓,怎么把生人领到帝陵来了。” 近前打量了雷震子一会道:“你好,道士,功夫不错,来此有何贵干?”言下并不友善。 雷震子道:“贫道雷震子辑首了,敢问上仙是?” 那文士笑道:“雷真人,我乃无名小辈夸父是也?” 雷震子惊道:“上仙就是‘一日奔万里,饮干两河涛’的夸父吗?” 那文士道:“那是放屁,我还六个脑袋八个屁股呢!世人以讹传讹,不足为凭!当年我只是和那太阳神烈火老儿打了个几昼夜而已,从海边追他到西域。” 雷震子还是敬佩的看着夸父道:“我只道上仙莽烈,不知您如今也是斯文人啊!” 夸父大笑:“多少年了!不能总是粗鲁吧!敢问您来此有何贵干。” 雷震子道:“想必此刻我的来意你必已经知道。” 夸父何等修为,看了一会儿,对雷震子道:“原来如此,你的情况可谓特殊了!这雷帝的魂魄必须入养玉堂的魔镜里,不然无法令其安息,而这魂魄却在你身上,可是这大殿~你怕是有入无出啊!” 雷震子道:“难道上仙你也难以出入吗?” 夸父道:“我现在只是个魂魄,进出无妨,奈何先天之时,天地灵气充裕,容易修炼成聚魂**,所以我才可不入轮回。但这养玉堂阵法,只能是魂魄进入,肉身如果进去就不得再出来。” 雷震子道:“可有什么办法。” 夸父道:“办法吗?倒是有一个,就是不知你办到办不到?” 雷震子道:“但说无妨。” 夸父笑了:“就是叫你元神出窍!” 元神出窍!那是多么凶险之事,对于刚步入无极境界的修真者,不到万不得已,不敢使用破体境界的神功,雷震子道:“如果硬闯,我有几成把握。” 夸父笑道:“我看看你得剑!” 雷震子把天魔琴唤出来,平平飞到夸父面前。 夸父一看大惊道:“是这个玩意!霸道啊霸道!这是我哪个世代的第一凶器!要是我用此剑全力施为,也许能把这里搞的天崩地裂。可是如果打碎了这个地方,你就得面临两个问题:第一,你来的目的达不成了,那雷帝还是无法归位;第二,你得先问过我,答应不答应。” 雷震子笑道:“上仙这么说,似乎也无计可施啊!” 夸父道:“呵呵,其实有个门道,你来看!” 说完把手一招,上千的桃花一起盛开,光芒中,一根二尺长的木棍落在雷震子手上,光华流转,夸父道:“如果你用这个,你得剑我就暂时保留一会,否则的话,别看我现在战力只有生前的一成,还是要和你来上一场的,赢了我,你天下哪里都去的。” 雷震子用手一握,仙家兵刃毫不含糊,八十一招开天棍法、四十九众阵法和强大的气机传来,比天地剑更加强大的多,但是里面天地出来之原力已经被炼化了,不想天地剑那么霸道,遇到什么都粉碎化为能量。 雷震子道:“上仙好气度,在下钦佩。如此说,我就用上仙的神兵,先进去了!” 说罢,一个箭步,身影重重,化一道光影闪身进了大殿。 兵不血刃进入大殿,叫紫莲和落英长嘘一口气,如果震得和夸父作战,帝陵受到损毁,这个责任可大了,如果夸父出手,虽说只是个地上的散仙人物,那修为绝对不是雷震子可以消受的起的。光是那根桃林杖,连落英大帝的万年修为,看了头也晕晕的,更别说过招了。 雷震子一个箭步,身影幻化成十三个幻影,几个起落进入了大殿,殿里一片漆黑,殿顶似乎有点点星光,只有远处有巨大的阴阳双鱼在慢慢转动,雷震子片刻不停,飞步向前,立时惊动了殿内豢养的巨兽们。雷震子饶是天目初开,也仍然还不清楚殿内状况,似乎是无数的幻界的重叠,和沉重的蹄声传来,左侧一阵腥风,势所无比的巨爪横空飞过,刚已起身,脚下麟甲森然的巨尾就扫了过去,雷震子不愿缠斗,尽量不愿去伤害这些前人的宠兽,集中全部力量高速向前,两侧无数火球和蓝色的冰箭、金光等等,看来巨兽看出雷震子想要闯关,纷纷释放法宝了。众法宝中,一道扭曲的闪电,结结实实劈在雷震子后背,“哇!”的一声,吐出一片血雾。 一停滞间,数十个火球同时集中了雷震子左臂,登时打散了八宝道氅的护身奇阵,无数败絮如万缕轻烟般飞散,雷震子咬牙忍疼,一个急拐,高速飞奔巨大的阴阳鱼的旋眼,阴阳鱼阴中有阳,阳中有阴,生死循环,生生不息,在雷震子就要进入的刹那,那道该死的闪电再次劈中了他的后背,八宝道氅被炸了个大洞,要不是“逾矩之甲”瞬间把主要的电力引发到另外一个空间,光这一下,雷震子这下怕是要躺上半年!雷震子无暇去看是什么怪兽,一咬牙,“嗖!”投身进了阴阳鱼的光氲中,卡来,闪电、冰椎、火球雨点般的打在雷震子刚才在的地方,撞击起绚丽的焰火。 阴阳鱼里是一片宁静的世界,天空蒙明,下着小雨,青山緑水,到处鲜花盛开,雷震子一片焦糊的身躯倒在夹杂这冰块的溪流边,他抬头一看,四下里多是珍奇的花木,“碧灵芝”!“走沙参”!“千年悬羚果”!“火参”!单单是世上罕见的贵重药材,成仙必备的灵草就不下几百种,随随便便的生长在这里,雷震子忍着疼,抬手摘下两个“火参果”,一口塞到嘴里,立刻那清泠甘冽的汁液留下个丹田,几个运功下来,身上的伤已然痊愈。雷震子这才缓缓睁开眼,就看到了一对牛眼,也正呆呆看着他。 这可吓了雷震子一跳!那牛竟口处人言道:“你是何人,为何擅闯皇家园林?” 雷震子心道:“如果刚才是个怪兽或高手,自己一定已经死了!” 当下道:“我乃木族第三十八代子孙雷震子,前来护送雷帝魂魄。” 那牛道:“原来如此,我们不便出门,请跟我来吧。”说罢一扭一扭走了,雷震子不敢飞行,也一步步跟着,不多时,眼前出现一座大阵,阵势之复杂,令人看了心惊肉跳,看了一会,竟有不能自拔之感。 那牛笑道:“那是个虚阵。阵法再好,也终于会被破的。” 说罢竟然走向旁边的石壁,卡拉一声,石壁应声而开,显现出一道幽深的隧道,雷震子一笑跟了进去,果然,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实则虚之,虚则实之。 那牛道:“你别小看这隧道,也是很难攻破了,如果发动起来,不比哪个大阵简单多少,这里是幻界,一切都是相由心生,有敌意的人,心里越是害怕什么,什么就会出现。” 说着,来到一处峡谷,几间草房,错落有致,几个老者正在下棋,村屋后的桃树,也正盛开。 那牛到这这里,再也不说话,眼色惊慌的跑开了,一位下棋银袍老者向雷震子看来,张口竟然是那牛的口音:“小兄弟,过来这里。” 雷震子上下打量那老人,身高八尺,消瘦清矍,双眉入鬓,银发潇潇,一股帝王之气,随即上前施礼道:“上仙在上,贫道雷震子来此护送仙人魂魄,在此有礼了。” 那老者笑道:“我先前已经听说,有个修真的孩儿竟然甘冒九世修行的奇险,修习道家无上神功‘九世道体’**,看来就是你这孩子啊,不容易啊!” 一个看棋的红袍老者道:“千古艰难唯一死!有谁甘心把一世修行放弃,再入轮回呢,好气魄,听说你当年在创始神前发下宏愿,修炼这门奇功,老朽也很是钦佩!” 雷震子道:“前辈所说,在下目前尚不得知。” “啊?是吗?怪不得!”红袍老者道。 “原来你的封印未开,要知道,你有九道封印,一道比一道历害,待你开了封印,恐怕就是天上的仙家,也得向你低头请安吧,哈哈!” “不知道这孩子有没有命等到那一天啊!” 雷震子听的云里雾里,但见和银袍老者下棋的布衣人,看上去老的不能再老,一脸的皱纹如同厚厚的鳄鱼皮般,抬眼看了一下雷震子,立时令他全身巨颤,似乎有无限的威严,起身道:“跟我来吧。” 众人见老者发话,各自起身肃立,显然也以老者马首是瞻。雷震子只得跟着,片刻,一众人等走近一间茅屋,外部看似茅屋的建筑,内里竟然如大殿一般的宏大广阔,左右数百尺,前后布置深浅不一,无数巨大的蜡烛火炬,照耀着数已千万计的牌位,中间竖立着一位大神,金身数十丈,头带王冠,身披彩衣。那老者跪拜道:“东天青帝及列祖列宗,不孝子孙青乙接引第三十八代孙-雷震雷魂魄来此,望列祖列宗神佑其魂,归咎其所。” 雷震子跟着跪在老者身后,心道:“青乙,哪个青乙?难道是三万年前名垂史册的青乙大帝――?” 老人起身后,巨大神像下万叶莲花座随风舞动,显现出一面镜子,故旧的镜面铜緑斑驳,歪歪扭扭几个篆字,老人道:“来吧,站到转生镜前去。” 雷震子暗自感到镜子充满了极强烈的鬼气,心下提防,连运神元,过八脉,上透重搂。来到镜前,老人道:“众人请回避吧。”说罢,大殿里一时走的干干净净,仅剩下雷震子一个人独自站在镜子前。 雷震子察觉身后无人,刚想回头看看,突然发现视线难以移动,跟着手脚也不能动了,运真元发力,缺似乎进入了虚空中,就连元婴发力,也只带了一丝波澜,片刻间,雷震子大急,练练运劲,并呼唤神龙。这时,有人道:“别急,马上就好。” 雷震子运天目四下观瞧,并无一人,那声音竟然来自心里,雷震子道:“你是何人,你在哪里?” 那声音笑道:“我在镜中啊。” 雷震子连忙向镜子里看,镜中的雷震子竟然张口对自己道:“你好,我是雷帝,就是你千辛万苦送到这来的,也是你的上一世,多谢你,我终于回来了,这里就是我的根。” 雷震子道:“你就是我在梦中和山洞里遇到的哪个雷帝吗?” 镜子一片模糊,水文般波动起来,哪个自己的影子竟然变了,一个少年英伟,略带王孙贵气的少年,长的很象自己,对雷震子道:“正是我!感谢你做的一切,拯救我的子民。几万年前,我族的一支自混沌大陆-也就是你的家乡地球来到魔法星定居,发展到几千万人口的大国,做为黄帝我一生追求法术,无心关注百姓,是个不折不扣的昏君,就是因为我,木族子孙分裂、战乱,以至于千万生灵涂炭!我泉下有知,也不能冥目,如今我只能寄希望你能替我恢复木族帝国,叫百姓过上和平稳定的生活,在此,我***了!” 雷震子连忙道:“岂敢,前辈给我的恩惠我尚未报答,何况我也是木族后人,救我族于水火也是我应尽的责任!” 镜中的雷帝道:“这我就放心了,作为感谢,我唤醒你身体内我的封印,你也将继承当年我的一切功力。” 说罢,雷震子身不由己坐下,和镜中雷帝双掌相对,雷震子只感到脑海里一声霹雳,全身三百万根汗毛竖起,无数的信息和灵气从四面八方进入雷震子的体内,一个浪头接着一个浪头,以至于信息堆积在脑海里形成混乱,令雷震子头疼预裂!雷震子不知不觉使出化骨池的压缩术,把信息和神元继续压缩生成液体,全身的真元似乎有了黑、红、兰、、緑、白五种颜色,高速流淌起来,所过的身体内的阻隔也全部冲开!雷震子以为快要结束时,一股真正巨大的宏伟如大海的内力如银丝般的进来,完全是精纯的木系内力,生机勃勃,暗含天地造化和日月的精髓,现有的经脉根本来不及压缩和容纳,腾的一声,雷震子感觉自己爆炸了,每一细胞都涨烈、融化,在空气中变成蒸汽,唯有一丝神念还有知觉:“我难道就这么死了,自爆而亡了吗?” 就连八宝道袍也炸成了飞絮! 要是雷震子在自身外部看,一定认为自己已经死了,而且飞灰湮灭,魂飞魄散。镜里的雷帝已经逐渐淡化,镜外的人,应该说是包裹元婴的一团蒸汽,正在凝聚成形,半晌过后,一个人的样子才逐渐出现,明显的看到一部分物资进入了镜中,而镜子里的雷帝样貌也发生了改变。 要是紫莲在昊天镜里看到,早就吓死了,还好,进入“幻壁”后,昊天镜也没有奈何了,虽说这是上古仙器。 雷震子的意识正在重新组合,应该说记住该记住的,而忘记改忘记的,全身如同透明一样。八道主要的经脉伍色内力迅速流转,清晰可见,这时的雷震子与其说是个人不如说是个怪物-异界的怪物。 再过了令人焦急的等待,雷震子真身出现了,乌黑光亮的长发,根根比原来要粗(后来才知道可以以发为剑了)全身皮肤如同透明般,焕发着五彩溜光,眼如皓月,耳似玉琢。面如冠玉,颌下无须。看上去就如同如同一十八岁一样,镜子中的雷帝满意的笑了笑,一点红霞发出,雷震子***全身,破碎的道袍变成一件异域风格的简练战袍-正是雷帝随身的宝甲-“破军”,而落英大帝的“逾矩之甲”也镶嵌在上面,形成了一件心得盔甲。 一声霹雳,照亮了大殿,雷震子终于醒来,看到雷帝正在变得暗淡无光,雷帝勉强笑了笑:“我选择了去轮回而不时在此颐养天年,我是个不堪寂寞的人。” 雷震子明白了自己承受了功力,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不知具体变了什么。赶紧道:“前辈这是何苦?” 雷帝道:“我生来就爱冒险,一辈子没有停过,现在有几句话给你说,一定注意听!” 雷震子知道镜中雷帝遁入轮回的时候将到,赶紧道:“在下谨遵指示。” 那雷帝道:“我与你的师父凌霄道法真君有八拜之交,当年我修道初成,打遍魔法星无敌手,但是却拜在令师手里,才知道天外有天。后来,令师传我神功,以致我完全沉湎于功法的长进。后来,我知道你们师门的绝大一个秘密,就是为何来到七星界定居。直到有一天,那是千年前,贵师门天魔道君从修真界带领大队人马来袭时,虽然你师父可以隐瞒,不想教我知道,我还是和另一位叫做太白真人的及时并赶到加入了战团,哪知那道君实在历害,不但杀了他的两位师兄――你得师祖,还重创了太白道人,我和我的魔法大军也几乎全军覆灭!” “最后还是令师启动你们师门祖传的“天门七煞阵”,才杀死了天魔道君,也同时部分敌我的一概杀光了凌霄神界的全部人马。当时我正和魔君手下十三护法在山腹内激战,所以暂时幸免遇难,但也最后和那些高人们一起互拼重伤,我知道不可再救,才把元神石化,用魔教化血传婴**把一丝血脉传到附近的人间,伺机再造身体,不成想我原来是修炼九世道体的第八世,上天愚弄我也,那血脉最后还是再入轮回,成为了现在的你。咳咳!” 雷帝继续道:“其实你就是我,也没什么不好,我把你天灵中的我的封印去了,你应该凭空增加了一千多年的神元!我生平的功法最值得骄傲的是结合魔法和道法的自创神功-屠龙诀,现在就在你的经脉里,使用和我一样的娴熟。我感到你除了身体里还有八个封印外,还有很多奇特之处,真是天纵英才,但是能力越大你要承担的担子就也越大!希望我的努力没有白费!至于你们师门的奥秘,既然你师父不说我也不便多嘴,好了,我的子民拜托你了,再见了!我们还会再见面!记住我的话~~” 说罢,镜子里光华流动,雷帝的影子逐渐消失,镜子上显示几行字:“帝魂震雷,大道回归,三魂七魄,向异界转生”。 雷震子呆立半晌,一时的变化还不能叫他回过神来,天风许来,吹动大殿无数莲座万瓣波涛,雷震子一抬手,一只金色的金系道法金轮出现在手里,接二连三的水系道法月轮、木系青苗带、火系霞披、土系土云盾等道魔合一的神功一一演示起来。此时青乙大帝静静的出现在雷震子身后,冷冷的看着这一切,突然,他手一抬,一道耀目的清光打中了雷震子的后背,雷震子猛的被推进了轮回镜,大殿立刻电闪雷鸣,莲座嘎嘎合壁,轮回镜也消失不见了。那青乙帝终于面露难得的微笑,佝偻着背,独自喃喃道:“孩子,走好,你将是我木族千古第一人!” 甜瓜巷口,一声凄厉的呼叫伴着一道打向天空的蓝色光华,一切寂静打破了。 第一个跳出来的刺客是苏西岭,号“罗煞”,计划的精密叫他信心十足,一脚踢翻了拉面摊子,双手连伸,五百亲兵四周立刻出现了一丈高的冰墙,墙上全是尖刺,地面凭空多了无数蔓藤,无论谁想连走两步,都要摔个跟头。但是山鬼不怕,这点蔓藤就象柳絮一样,一座茅屋突然爆了,一个比茅屋大的多的山鬼战了起来,天神般的高举巨斧,一下把马家四虎老大“西北虎”的头摘了下来! 鲜血飞溅的同时,狂怒了剩下的四虎三狼,三狼“奎木狼”、“灰尾狼”、“遁地狼”刚想上前厮杀,却遇上了连环的锋刃风刀,狼狈的挡了半天,那面马上的马五已经遇险,五个神秘的黑影,全身罩在黑袍里,五道五色光华打在马五身上,马五举刀一挡,立刻动弹不得,霹雳一声,地面碎裂,一人从地面破土而出,一把丈二长枪插到马腹里,鲜血象雨点般的淋了下来~ 许邵正听的入神,那女子却转回头来,令许邵惊讶的是,此地还有这样的美丽女郎,螓首娥眉,淡施粉黛,破旧的衣服掩饰不住肌肤的霞光,清冽甘醇一如美酒,那歌声也渐渐流畅起来,那女子双目凝视,令许邵无论如何舍不得再把眼睛移开,同时,四面响起琴音,阵阵如上阵杀伐,少时,一阵萧声又起,两种声音在许邵脑子里交兵起来,许邵马上觉得不对,立刻练练运功相抗,凌霄到处,声音如同巨锤敲脑,堪堪将要把目光移开。那女子一惊,面目红晕起来,竟然拉***上的衣服,立刻霞光万道!许邵双目渗出了血丝,不得不就地坐下,气转周天! 四下的暗巷里,无数持刀抡剑的黑影,掩杀了出来,一个高瘦的黑影,站在民房上哈哈狂笑道:“奇王,今天就是你们兄弟的升天之日!” 无极挥手喝退了众将,鬼王也退到暗影里,在函谷,一切是赵王说了算,文武百官,谁敢拂逆赵王的意思。当然,无极一切都是为了函谷,他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也是个做事刚强的人,更是个敢作敢当、雷厉风行的人,战场上,杀敌冲在第一个,深夜,最后一个才休息,开会的时候,包括一品大员也必须站着,干农活时,和大家一样甲胄不解! 一般外国的使臣,见雷帝难见赵王易,但是,没有人愿意和赵王面对,那种死亡的压抑,叫谁也透不过气来,能从赵王身边活着回来,就算是幸运了。 乌鸡国的使臣也不例外,还没进赵王虎帐,两根腿就在抖了,看着路两边长枪上挂满了上将级的人头和少见的凶兽的脑袋,木笼里是等待处决的罪犯和战俘、奸细,要两个助手搀扶才进了赵王的黑暗大殿,一进来,杀气和黑暗就笼罩了他,吓的那白胖的使臣,四肢着地,看样子快尿裤子了。无极最讨厌这类人,随即决定帮他一下。无极一拍桌子道:“什么人!来此有何紧急军情。如有隐瞒,立斩!” 扑哧,那人跪地如捣蒜,道:“小人,小人只是奉命来此,其余、我、我一概不知啊!” 无极怒道:“什么都不知道,那你来干什么的!” 那人双手承上一轴卷宗,头不敢抬道:“赵王大人饶命,这是我国国主的加急信件。” 无极挥挥手,一名鬼童子把信承了上来,无极运功融化了火漆,打开一看,竟是一副山水人物,几个打鱼人在溪边垂钓,无极大怒道:“搞什么鬼!” 抬头再看时,竟然四下大亮,阳光明媚,几个打鱼的老汉惊奇的看着他,远处山川秀丽,江湖俊美,无极大惊,自己怎么到了画里?左侧的天空中还有几个巨大的红字――“瀛洲唐元之画于南五湖畔”。 那使臣一看无极呆住,知道中计了,立刻弹簧一般,越到半空,两个副手和他一起各自双手连舞,召唤出藏于体内的乾坤刀、琉璃剑和弑神斧,发疯一样杀向二十步以外的虎皮宝座上的赵无极! 雷震子在光流中失去了控制,速度直快已经超过了雷震子自己的感知范围,片刻后,那光流中有声音道:“年青人,你想去哪里?”【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四十一章 木族 【请牢记本站域名 “”,或者在百度搜索:八 零 电 子 书 】第二百四十一章木族雷震子道:“我要回到神木大殿的入口处。”那声音道:“这个简单,大多数来我这的人不是去异界就是去仙界,还有去冥界的,象你这样的真不多见。”雷震子道:“我是被人扔进来的。”那声音哈哈大笑起来:“呵呵,那你就是个幸运儿了,多少人想来都来不了呢!要知道我这里可是通往七界神门啊。”雷震子道:“那我多谢你了,还是把我送回去吧。”那声音道:“好,马上,我是镜灵,有空再来找我玩。”雷震子道:“我怎么能找到你啊?镜灵?”光流中,一道七sè的光影飞过来,瞬间变做一个美丽的精灵,耳朵很长,象个小孩子,确切的说是个五六岁的女孩,那小精灵道:“你长的可真年青,来我这的都是老家伙,而且没几个是活人,给你这个,想要找我玩,就对它说‘我想你,镜灵’。”说罢递给雷震子一物,正是天地魔琴,上面被镜灵镶嵌了一个闪闪发光的小镜子。 雷震子笑道:“好的,我会再来找你的,我也给你个礼物吧。”雷震子想了想,从乾坤袋里找了半天,一件凌霄山洞遗留的兵刃,象是一只细小的木棍,上面还有个小星星,基本上是个儿童玩具,于是随手递给了小精灵。 那精灵一看,脸sè大变,甚至哆嗦了起来,双手接住,给雷震子跪下,呜呜的哭了起来,雷震子在亚光速流动中完全无力去扶她,忙道:“孩子,你这是干什么。”那精灵道:“恩公,这个真的给我?”雷震子笑道:“当然了,还哄骗你不成。”那精灵道:“我叫美奇,是精灵族人,这是我们精灵族五大灵器之魔法棒,唯有族长级别的才有,有了它,我用不多久就可以从这里面解脱了。”雷震子笑道:“既然如此,你就收着吧,一切都是缘法。”那精灵泣道:“如果我得脱牢笼,必然去找你,你就是我的主人。”雷震子道:“好的,要是你没处去就来找我吧!”雷震子把桃花杖拿了出来,道:“请还给夸父吧。”镜灵笑道:“不必了,夸父说送给主人你了。”几声霹雳,落英大帝头上开了一个玄sè的漩涡,落英大怒道:“干吗?难道又有雷来劈我?”一道金光,下来的不是雷,而是雷震子,一头白发没有了,五绺长须也没有了,一身道袍也变成了劲装。 除了眉目之间还是原样,肌肤如雪,黑发如瀑布,就是美女也不及他秀丽。 包括紫莲在内,都闭不上了嘴:“你,你的变化好大啊!”落英道:“你内息又强了很多,几乎到了内息圆满,外敛内松的境界了。”玄sè的漩涡慢慢关闭了,一个女孩的稚nèn声音道:“可爱的主人,再会了!”紫莲扑上去紧紧抱住了雷震子,两行泪水流了下来。 在yin山北的一片草原里,北部巡查使接到冰帝密令,上写到:“一言堂和破敌楼的部队已全部渗透完毕,在红毛族的配合下,于农历七月十五夜全面刺杀敌将领:许邵、无极、伟陀、马五、圣女、白莲等六人,命你整顿二十万骑兵,于yin山北部接应,口令为:‘洞月’、‘海天’,看过即毁。”一阵蓝sè的火焰吞噬了密令,北部巡查使冰帝大弟子 “御寒”一个立正,随即调动二十万精锐向南进发。枪尖从马五的头顶突出了粘着白sè脑浆的一截,马五直勾勾的看着前方,一瞬间已经失去了意识,一名随从向天放出一朵旗花火炮,这是求救信号,片刻四面八方的巡逻部队开了过来, “风刀”再不犹豫,一挥手,一把银sè的风刃拮下了马五的头,连铁枪都砍断了。 往手里一拎,命令 “石墙”掩护众人撤退, “石墙”石守信念道咒语,方圆五里立起万道土墙,高地错落,犹如起伏的山沟一般, “风刃”一挥手,众人借土遁跟随半天雷逃到北城下的地窖。同时,西南城郊火起,数百间民居起火,上千人狂呼乱叫,吸引了守军主要的注意力。 在刺客们撤退后,五百名亲兵中一名虬髯的大汉和生着鼠须的瘦高个子大兵走了出来,哪个大汉狠狠的把帽子扔在地上,骂了声:“呸!这群欠入的!”瀛洲,唐元之。 当代第一才子,号称书画琴剑四绝。虽然他觉得自己的画工犹在书法之下,但是放眼天下,他的画已经高出他人不知多少个层次了。 四海皇帝诸侯为了求其一副画,而不惜屈尊降贵,厚币以购置,世人称他的书法为元之体,他的画风为唐派。 然而,唐元之真正的绝学―― “天地方寸神功”画法所画的作品,却不是可以购买的到的。赵无极一打开画,不自觉真神被吸引进入画中,若无唐元子 “方寸诀”恐怕一时难以脱身,转瞬间,那乾坤刀和琉璃剑、弑神斧已经当xiong刺到、当头砍倒、当tui劈到,无极眼不能见,双手不能离画,但感金风迎面,立刻一个横扫,踹飞了弑神斧,一个大后仰,躲过了刀剑双杀,此时殿内武士已经赶到,双方厮杀了起来,突然,画里一个老者,把鱼杆劈空飞掷过来,无极连忙双手结了一个法印,一片黑盾挡在身前,然而却挡了一个虚空,那鱼杆竟然劈入了无极的xiong口,瞬间内劲引发,鱼杆裂碎成粉末! 无极xiong口平白震了一个大洞,鲜血狂喷,立刻倒地气绝。那三人一看,哈哈大笑,向诸多shi卫抛出 “子午mihun弹”,毒雾弥漫中,三人念动咒语,竟缩入画中,那画卷自动燃烧起来,片刻成了一缕灰烬! “天音杀阵”是漠北天音派的绝学,能使动 “三才天音杀阵”的天音派高手也仅存三人,他们是天音掌教 “琴魔”玉谷子、大长老 “洞萧剑客”草原苍鹰和新崛起的年轻一代高手 “声魔”金灵。 “天音杀阵”的历害,世多已经忘记,但是前一辈高手都有深刻的印象,以当年魔法第一高手雷帝的功夫,也被困五个时辰方找到破绽,破阵逃走,但是也已经身负重伤,天听绝学几乎失聪。 以曲火真原的师父-瀛洲第一高手 “火婴”的经历来看,几乎是他一生唯一一次没有斩敌而退的战役,也是他一生战役唯一的活口。 如今,天音杀阵再现人间,竟然死死的围困住了许邵,许邵赶到杀阵的声bo一浪浪滚滚而来,频率变化无常,难以找到规律,跟别说分析声bo的频率了,可怕的是,每段声bo都包含三个部分的杀意,歌声扰乱内息,几乎叫人走火入魔,琴音如道道飞钹,劈脸砍来,几乎击碎了道氅的防护,萧声如同钻头刺脑,叫人快要发疯。 最历害的是双眼离不开那魔女金灵的xiong部,万丈金光,如铁画银钩刺痛许邵的双眼。 眼看不支,许邵突然大喝一声,短暂的扰乱了声bo,万道真元如匹,摧毁了方圆几十丈的一切,许邵也全身脱力,七窍留血,双眼也似乎致盲。 这时,那三人突然进身,三支细细的小剑,分别插在许邵的xiong口、腹部和颈部。 三人一看得手,立刻转身逃走,躲入了暗巷。爆炸引来了巡逻队,片刻大家赶到,只看到血泊里的许邵,已经气绝。 第二天,函谷,这座几百万人口的大城里,传来各种留言,说雷震子失踪了,可能死在神木陵! 又有传言道奇王和赵王、云王也都死了,而且是被人刺杀了!还有人说,不止这样,木族行为ji怒了神魔,连圣女、马元帅、大长老等也被神魔杀了,现在可能函谷只有几个女将还在,其余的主要将领不是失踪就是爆病身亡了! 一时间,全城沸沸扬扬,大街小巷都是这样的流言,的确,今天谁没看到几位王爷早上起来巡城,难不成真的出事了。 茶馆酒肆里更是小声议论,大声感慨。墙角里,几个神秘人侧耳听了半晌,立刻起身走了。 直到中午,日上三杆。太虚殿,午时,传令召开了中高级将领大会,军以上将领和各预备部队首脑共上千人参加。 主持会议的是雷帝,这叫大家感到十分的意外,因为,雷帝是神的化身,很少参与这样的大会,一般来讲,是赵王主持召开。 但是,毕竟是雷震子的出现,证明了雷帝死在神木陵的传说是假的。看来其他留言也必不攻自破。 片刻,雷帝上殿。全体将士起立致敬, “万岁! “简洁的并tui礼,整齐划一的卡拉声,向雷帝说明,我们是一只最能打的部队。就连最高长官,一样是勇于冲锋陷阵的勇将。雷帝示意大家坐下(这是赵王开会没有的现象),迟疑一下, “轰”的一声,众将落座。雷震子道:“我军日夜操练,众将们辛苦!”台下齐声道:“报效国家!”雷帝又道:“如今,我军武艺操练已经有小成,军中大将更是个个都是高手。大战在即,请大家做好准备,片刻不得松懈!”众将轰然答道:“遵命!”雷帝的声音不大,但是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心脉。 “众将,城外传言我军将领被杀,其实也的确有数次行刺,但是我们第一军军师、左相马素料敌于先,所以并无真实的损失。我们将计就计,请大家回去认真准备,估计一到两个月,敌人就会大举攻来,所以大家这段时间要深居浅出,多用替身,防止敌人刺杀我军主将。” “好了,大家去魔**学院领取练功灵药,然后好好去准备吧!”说罢,雷帝便拂袖回到后堂。 这时,一阵黑气笼罩了大殿,一个黑袍人在八名黑sè重甲武士的簇拥下上殿,众将一看,哪里敢怠慢,连忙起立行礼:“赵王千岁!”无极上殿便道:“听说我死了?!回去后找到造谣的源头之人,全杀了!”众将道:“得令!”无极道:“竹枪!”殿前一名武士上前道:“末将在。”无极道:“那些刺客起居动向和同党都mo清了?”竹枪道:“全在掌握之中。”无极道:“好!马上令卫队一万人,把这些家伙给我挖出来,死活无论,不能肯定是jiān细的全都流放到yin山!” “第一军朱雀部本部一十五万人马,立刻拔营,向北迂回攻击敢于来犯的冰国北部巡逻部队,他们有二十万,你们怕不怕!?”几个玄sè盔甲的将军上前道:“得令!必斩敌酋!” “好,散会!”雷震子和众师弟见了面,大家都奇怪于雷震子形象的变化,一头极为粗黑的鞭法和莹白入玉的肌肤,羡慕的云海嘎嘎大叫,云海一边mo一边尖叫:“瓦赛!要是本人也可以变成这样,那姑娘不就大片的涌来了。”无极不住的点头道:“内聚于神,外塑于型!”许邵道:“大哥,你演示演示,看看到了什么地步?”雷震子笑道:“也好,我们去演武厅吧。”众人来到演武厅,紫莲、白莲五十丈的大理石地面,中间立着十根五尺粗,两人合抱的石柱。 雷震子想了想,想起寒冰化骨池的寒气,运真元,液体一般的绿sè真元在一千三百多年的深厚底子下缓缓的发了出来,脚下踏了个倒踩七星,用个冰系的冰箭法门,综合了武、道、魔法的混合攻击打在一根石柱上,飞行的过程,连空气和光都结冰扭曲了,在众人眼中,整个演武台上全是冰屑,反射的光怪陆离。 石柱 “嘭”的一声,炸的万缕轻烟。许邵等四人立时运功形成四个大的光罩,把冰屑反射了回去。 只见雷震子双手连抬,数道三sè光华,正是冥界三火,那三sè光华刚一发出,四人就被逼退了一步,击中石柱前,那九根石柱就顿时汽化了,一个巨大的爆炸bo升起,包括演武台在内的方圆百丈,全部飞灰湮灭! 许邵等人登时被炸飞了,正面首当其冲的无极,无极最近吸收了数十万冤hun,借助仙宝的力量和神功,自诩内力远超雷震子等人,没想到也一样被击飞了,全身气血翻涌,道袍的防御阵也全震散了,险些受到内伤。 雷震子悬在半空,连忙查看几位师弟情况,连连道:“怪我怪我,控制不好,你们没有受伤吗?”许邵道:“靠!这么猛,这是什么鬼火?!”无极道:“也只有冥界的幽冥烈焰也有这个霸道的力量。”这是仙宝高诉他的。 雷震子道:“是啊,正是幽冥三火。”与众人的狼狈相比,唯有胡孙毫无感觉,嘻嘻哈哈的看热闹, “好好玩,再来一个!”胡孙心智未开,如同三岁的小孩。雷震子道:“也就是小师弟的本事最为历害,可惜他头脑必有封印,心智受到限制!”许邵道:“要不叫胡孙接大哥几招,看看能否刺ji一下唤醒他的心智?”雷震子心中一动,把手放在胡孙头上,那猴儿直勾勾看着雷震子,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雷震子再次试图揭开胡孙的封印,心神刚刚接触到那封印,就被狠狠刺痛了一下,赶紧退了出来。 连连摇头道:“历害历害,也许可以试一试他自身开启心智的法子。”许邵道:“猴子,叫大哥攻你几招,你尽量接着。”胡孙道:“好啊好啊,我喜欢打架玩。”雷震子笑道:“你放心攻来,我尽可能的不会伤到你。”众人见最奇特的两人比武,无不兴奋不已! 雷震子一摆手道:“小师弟,你便把我当做那些狗熊,尽力打来。”那猴儿想了半天,纵到半空,一个筋斗,单手就是一记 “天机棍”,那棍子迎风就长,长短正好击中雷震子顶门,正是抡棍之力最大的时刻。 雷震子一看,招式很简单,并不躲闪,身上宝甲的逾矩神功发出,一个空间打开,无数的狂风吹起,棍力消失到另外的世界。 “啪”,雷震子一把抓住了棍头。那猴儿一看,连忙一崩,连续的光圈随棍打向雷震子的手,雷震子凝神看去,那光圈反复无常,毫无规律,只好晕冰魄化骨水的凝力去接,登时无数坚冰接上了光圈,啪拉的一声,光圈和坚冰抵消了,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刚才那石柱都击成了齑粉! 而猴子可以接下来。那猴一看棍子收不回来,立刻急了,一抖身,两个幻影左右夹击雷震子,一道幻影随棍打了上来,本神牢牢的抓着棍子,雷震子一看,三道幻影都是脸lu坏坏的笑,知道必有jiān计,急运三sè冥火,烧了过去,啪啪几个劈爆,三个幻影终于消失。 那猴子看看三sè火烧到自己,狂叫一声,一头黑发变成黄金颜sè,额头身上劲芒四射,一道霹雳随棍打了上来,硬把雷震子炸了起来。 雷震子一看棍子脱手,也大吃一惊,只见猴子状如疯狂,空中连续筋斗,身上闪电缠绕,一棍从无名处打来,劲风狂扫,向无尽处打去。 雷震子大叫:“来的好!看我屠龙三十六诀!”魔法与道法,千多年内力的融合,雷帝一生打遍七界的得意法诀,第一式 “龙行天下”!发了出去!一时间,天地变sè,银sè匹练幻化成三百六十种变化和连续七截后劲,带着冰水系强大的魔法和精纯的道家内力,硬硬的接住了那势所无匹的巨力。 胡孙所具有精纯的力量和战无不胜的作战技巧终于得到发挥,虽然完全处于下风,步法和力道都准确无误的施展出来。 雷帝的屠龙诀是第一次使用,但也威力无匹,而且是一招比一招的威力更大。 更可怕的是,每一招都暗藏无数变化,精于魔法或精于道法,哪怕是魔法道法都精的也难以对紧密结合的这种功夫做出反应,何况,雷震子暗含了武艺的技击术技巧和准头。 胡孙则是完全的依靠自发的反应,根本不在意于那些招式,身上无数破绽,但是棍影如山,速度好似闪电,雷震子倒也不敢过于进身攻击。 一直到雷震子准备使用最后的绝学:水系道法月轮、木系青苗带、火系霞披、土系土云盾时,猴子才流lu出疲态来。 许邵喊道:“大哥,我们快支持不住了,还是暂停吧,”雷震子一挥手,一招龙战四野,气劲把四面八方都罩住了,紫sè的气劲慢慢收缩,把场上的一切爆炸力包括胡孙死死的綑住,慢慢吸收到雷震子体内。 胡孙嗷嗷乱叫,也没法脱身。四人如释重负,长嘘口气。无极道:“今日见大哥神功,较之前日又有突飞猛进,我等方知什么叫井底之蛙,坐井观天啊。”许邵道:“我等再不抓紧修炼,恐怕差距会越来越大了!”云海道:“不行了不行了,我是没什么希望了。 “大家哈哈大笑。雷震子笑道:“众位师弟,一定对魔、武、道的结合多加注意。我发现组合之后,威力更加无比。”随即简单的讲了一下魔法和道功的结合法则。 众人都暗自鼓劲,要达到大师兄的水平。这时,一将顶盔贯甲,进到破烂不堪的演武厅,跪下道:“雷帝,赵王、众位王爷,全境共发现敌潜三千二百一十名,今日共逮捕二千六百余名,其余的逃出我边境,正在继续追杀。白华将军于yin山北已经和敌军接阵,第一日斩杀敌军二万,上将三名,敌军已经后退五十里扎营,白华将军请命分兵三路,深入北草原攻击敌军,可一举歼灭这只部队!”雷帝道:“你们是怎么逃过暗杀的?”许邵道:“还是多谢马军师,把大体的情况给我们讲了。我们虽然不济,几只小刀小剑插在身上,还是伤不了我们的。”无极道:“大哥,说实话,那几组杀手也不是泛泛之辈,唐元之的‘画中杀’和玉谷子的‘天音杀阵’也算是一绝了!”雷震子道:“你们就是不听安排,非要亲自去涉险,完全可以使用替身的。 “白莲道:“马将军和卓玛妹子的替身真的遇刺身亡了,可见敌人的周密! “雷震子道:“敌军以为得手,必于近一两个月大举攻来,好在我们沿路暗卡很多,不怕他们搞突然的袭击。冰熊在前、红毛在后,为了解决后顾之忧,我们还是要去一趟苍松,会一会那缠绵于女子才情之间,沉湎于书画之中的小皇帝,争取一举把红毛的威胁,据于国门之外。”众人纷纷都要前去,雷震子道:“函谷也要防,西京也要要守,所以跟我去苍松的,还是白莲和紫莲足矣。” “许邵和无极,你们继续留守函谷和兰关,伟陀也继续留守西京、河阳,大长老加紧魔法院法杖的生产,云海要是无事到可以跟我去历练一番。”云海道:“好好,我正耐烦呢,快走快走。”雷震子笑道:“如今你飞行如何了?”云海道:“我本就是轻身功夫出身,现在舞空术已经突破第四层 “轻舟已过万层山”,练到了第五重‘万里云宵一羽毛’的境界了。雷震子道:“好,我这次有幸落入一种叫亚光速流的境界,那种速度,唉!不知何年何月可以练到啊!”无极道:“请问师兄,对冰熊的的作战原则是什么?”雷震子道:“我送你二十四个字――稳定西南,坚守西北;缠斗于东,决战于中;小股必歼,大军必守。”无极道:“精髓也!传令!”shi卫道:“在!”无极道:“令五百铁翼军速去支援白华大将,分兵三路,左右包抄,立刻给我歼敌于北草原,不得贪功,一战成功就退守函谷。”shi卫道:“得令!”无极道:“再令!” “马五、刘七将军,率本部第一军团一十五万重甲骑兵,北出yin山关,接应白华部,耽搁半日,提头来见。”shi卫道:“得令!”雷震子笑道:“天佑我军,无极真将才也!哈哈。”云海道:“开酒庆祝一下吧!”许邵道:“天佑我军,云海真是个吃才也,哈哈哈哈!”雷帝的千年窖藏此刻是众人志在必得的目标。 雷震子、云海、紫莲和白莲四人已舞空之术,快速向东,一路上,路过西京、河阳、千松、不多时来到河间,四人在帅府前落下,此刻正是天sè刚黑,暮sè四围之际。 帅府门前众守卫一见是雷震子等人,立刻飞报傲雪大将。不多时。傲雪将军倒履出迎,众人来到点将堂上相见,众人惊讶于雷帝的变化,正寒暄间,不多时,一人高帽méng面,水原王爷也到了,众人见过君臣大礼。 雷震子道:“准备的如何?”傲雪道:“回禀雷帝,我军本二十五万大军,加上风凌渡大军二十万,加上目前又发金筹措的部队共五十万,目前日夜操练,战力基本上已经翻了一个倍!”水原道:“雷帝,小子我目前已经在京城筹备了死士万人,雷帝赐给我的金银百万余,加上傲雪、欺霜的部队,我现在绝对有把握挥师入京,驱除红毛,斩杀jiān臣逆子!”雷震子道:“好!各位果然是我木族忠良。前日我在神木陵见到列祖列宗,祖宗们也命我收拾山河,救木族水火,一切可以便宜行事!” “神木陵!”众人马上向西南下跪,暗自祷告不已。雷震子问道:“目前苍松朝廷是个什么情况?”傲雪道:“朝廷还是一派死气沉沉!太后藤氏专权,一味主和,朝臣分两派,一派是左相高山仰为主,一味主和求全,一派是右相元长为主,一味迎合皇上玩乐。苍松建国几百年,朝臣一代不如一代!”雷震子道:“那皇帝都搞些什么?”水原道:“我哪个弟弟,就是因为比较听母后的话,所以才得以登基,登基后也就是个傀儡,一切兵权都是母后所有,羽林军五万,武监三万,个个身手了得,盖是当年苍松大帝的手下,现在都是杀人机器,专门清除异己。”雷震子道:“苍松大帝――铁嵩吗?”水原道:“正是,应该是您的、恩,您的玄孙!”雷震子道:“好了,我也搞不清这些关系,总之这个铁嵩可以称得上是个人物,或说是个好汉!希望你可以象你父亲一样,能够成为一代君王!”随后道:“我在此间也不会一直呆下去,巨树无人,雷木不成气候,苍松必须要有个顶的住的木族皇亲,就看你的了。”那水原 “扑通”跪下:“雷帝在上,知遇之恩,没齿难忘!”雷震子赶紧把他扶起来,说道:“我这就去会会哪个水木大帝和藤氏,你有胆量跟我去吗?”水原大喜:“雷帝,我等今天已经很久了。”雷震子道:“傲雪将军,你速速联络欺霜,你两人点军马二十万,缓缓向天京进发,我自会和你联络,关键时刻,全部换上苍木军甲旗号,杀进天京。”傲雪得令,心里欣喜不已,这段日子加紧操练,以河间大战的将士为骨干,练出了一只铁军! 更重要的是他认贼作父,心里这口鸟气发不出来,憋的难受!雷震子道:“水原,你的木族内力到了什么地步?”水原道:“枯木逢春的‘不相逢’的境界。”雷震子道:“我见到落英大帝,才知道不只是这是个境界,木族神功可以达到‘枯木逢春荣华在,落英缤纷气不休’的境界。”水原道:“那不知要到何年何月?!”雷震子道:“我这次来,有些固本培元丹,你和两位将军收下,可以增加几十年的修为,另外,我再送你一件仙家兵刃。”说罢,从乾坤袋里找到一把巨斧,运冥火刻上 “开天”两字,道:“这是前代魔法大陆一位神魔所有,可力劈山岳,你好生收着。斧上有一路开天斧法,你勤加练习。”水原感ji涕零,跪领。 翌日,一行五人,率领水原亲信五百人,火速上路,直奔天京,这五百人都是千挑万选的能人异士,武功、真元和魔法都有大成,才得幸从龙。 且说松刀,三个多月以来,汇合白华部队,很快接管占领了西南三省:云都、定海、下川三地,收编军队二十万,其中原伪军九万,几乎是没有任何战斗力,新编奴隶部队十万,加入先锋营的猛士、异人和山鬼共五千人,原先前来帮助镇守下川的那亚海军战队十万人马也功成身退,在苏马拉的带领下回到那亚,白华早已回到函谷,此刻正在漠北ji战。 松刀每到一处,废除了原有的奴隶制度,给所有木族农民以土地和房屋,把原来的地主和奴隶头子抓了杀了很多,虽说不少人恨的牙痒痒,但是整个西南民心大振,农田水利大兴,一时间各城一派生机。 松刀飞报函谷,信中道:“神威本宗雷帝,臣禀报:西南三省已定,放粮分地,搏杀jiān佞,大修城防,训练兵马二十万余,严照《函谷军事训诫》,三军形成战力,岭南能人志士在所多有,余si自扩招先锋营,已达万余,惶恐之罪,望圣帝赐罚。”白莲看了,转给无极,无极批到:“松刀听令:转雷帝意思,立刻加紧西南城防,特别是定海,在巨骨山定神岭加城防,驻军五万。另,命你为西南三省总督,全面主管军、政、粮、运等事宜,月余有战事,随时整军听候调遣。先锋营部队不可枉自扩充,望你先报请白莲郡主示下。”松刀接到批示,便在定神岭建关,发动民工三十万人,劳工土石费用五百万两白银,在定神岭建设著名关隘―― “居庸”,这个关隘西南虽是平原,东北临巨渊,两侧是崇山峻岭,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以至于此关成为历史上最为著名的西南名关,多少经典战役围绕此地展开了,造就了无数名臣大将的丰功伟绩。 天京号称魔法大陆最为文化灿烂、书酒诗剑最为繁盛的地方,酒楼歌肆比比皆是,文人sāo客也常居于此,据说,是诗词界婉约派的发源地,也有不少不得志的名人志士,多做些慷慨悲歌的句子,在酒坊可能听到的少些就是了。 上百个民族居住的800万人口的帝王之城,是当年木族首建,名天京,实为天下第一都会。 如今四处战火纷纷,四野无人耕作,唯独天京的颓废糜烂的生活还在坚持继续。 雷震子等人进了都城外城,也没有遇到什么盘查,只要一锭银子,就是把大批人口贩卖出去也没有谁管。 到了内城,雷震子在马上观瞧,浩大一座古城,隐隐的天龙双角之形势,如卧地巨兽。 中轴线上,全是沧桑的古代箭楼剑阁,显示出曾经的杀伐之气,内城南门,两座一前一后的巨大石像,一个是强壮的老人,单手押剑,头带紫金冠,估计是铁嵩;一个是清矍的中年人,正是曾经的雷帝。 水原头带深笠,跨下一匹角马王,头前带路,来到一处 “良王府”后门,马前卫士前去通禀,不多时,一个老王爷急急出迎,把五人带到 “迎宾阁”,官家把五百随从安置到别院。雷震子一看,好家伙,就这个良王府,就地占百顷,厅台楼阁曲廊飞桥假山怪石幽潭清溪,好一个园林,如此的**,可见皇族的没落。 那王爷屏退左右,甲兵把迎宾阁四下死死困住,这才对水原道:“贤侄,你到此间来干什么,要知道你的身份是个死人,一旦叫人看到,不知道牵连多少官员!”那水原道:“叔叔,我这次来就是不想再躲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的先祖,苍木大帝-雷帝。”那王爷是水原的叔叔,良王铁钺。 是铁嵩的堂弟,今年已经是二百多岁了的人了。惊得差点坐到地上,眼见眼前这位,肌肤如雪,长发束肩,仙风道骨,流光溢彩的人物,的确是象极了石像上的雷帝。 水原道:“钺叔叔,这位的确是雷帝,现在苍木的国君,不必怀疑!”那良王道:“早听说雷帝复出,我也是将信将疑。”雷震子笑道:“老王爷,你是西南宗的第四十四代子孙,父从怀北系,你祖是我的五世孙暮霭大帝。你来看。”单掌用一千五百年深厚的木族精纯内力,也是皇家所独有的绿sè系,托起那只铁嵩的紫金冠。 铁钺为人懦弱,但是魔**力深厚无比,也是少有的高手,一眼就看出这是什么概念的真元力,只要轻轻发动,至少把眼前这些人全部炸死是毫无问题的。 千多年的真元震惊了他,当下不再犹豫,立刻跪下磕头。雷震子道:“不必。”轻轻托起铁钺。 一托之下,感到铁钺肝肾有疾,于是道:“这是一颗水火丸,你服下三日后,可解你得肝肾之灾。”铁钺一听大惊,自己肝火如焚,肾水干涸之病症痛苦不堪,如果得以治愈,自然是天大的福分,于是再次。 雷震子知道水原这一系虽被打压,但是确实很有实力,于是即可在良王府建立中心据点,联络水原实力。 对老王爷恩威并使,为日后水原登基做好准备。入夜,雷震子叫上紫莲、白莲和云海,四人来到街市上闲逛,华灯初上,一片升平景sè,片刻,众人来到最为繁华的城西落桥集,据说当年天上的神仙落桥与此,如今已经是极为穷奢极yu的地方,雷震子等人从摩肩接踵的人群里,挤到一座桥边,那桥如彩虹飞渡,从半山高的山地上跨河飞落对岸,长几百丈,富丽堂皇,精雕细做。 桥前一座灯火辉煌气势雄伟的建筑 “滴翠楼”。雷震子:“好一座酒楼,来,我们上去喝上一杯。”ro@。 【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四十二章 隐秘 【请牢记本站域名 “”,或者在百度搜索:八 零 电 子 书 】第二百四十二章隐秘四人心情甚佳,便信步上楼,突然迎面冲出一个小叫化,一头撞在雷震子怀里,雷震子的逾矩神甲立刻反应,那小叫化一冲之间,伸手在雷震子怀里连续抓了数把。 手法十分高明,刚一触到内里的宝甲,一道淡淡的霞光就反击了过去,饶是雷震子刻意减轻了力量,那小叫化还是被震飞了出去,扑通一屁股坐到从一人身上。 那怒,一脚把叫化踢飞起来,骂道:“什么东西,敢惊扰本驾。”雷震子一看,一人身材高大,体格雄伟,脸上五绺长髯过胸,一派达官贵人的模样,就是两只眼睛,贼溜溜不象好人,一脸横肉,便知飞扬跋扈。 那人身后跟着二十余人,立时窜出四名黑衣大汉,衣服上描綉金线。腰间各带兵刃。 那四人其中两个擒住小叫化,另外两个拔刀抵住雷震子和陆云海。只见一名幕僚一样打扮的人转出身来,獐头鼠目,道:“殿下,如何发落他们。”那殿下实为当朝宰相的亲弟弟,名叫高山止,统辖监察营,是权利极大的特务组织,抓杀个把人,只是一句话。 那高殿下看见紫莲、白莲,骨头都酥了,连忙道:“不知两位姑娘,来自何方。”紫莲一笑道:“我们来自千松,刚才不小心惊动了大驾,实是不该。”声音如同出谷黄鹂,压倒了楼上无数丝竹。 那高山止道:“无妨无妨,可否到楼上饮上一杯。”雷震子道:“不讨扰了,我等只是前来观光,还望恕罪。”那高殿下脸色突变。 旁边一众皆惊怒。幕僚道:“你们别不识抬举,这位是殿前神武大将军。”雷震子道:“不必多言,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那幕僚尖叫道:“好啊,我看你们必是奸细,左右,给我拿下他。”两个黑衣人,虚晃一刀,一拳兜头打来。 雷震子大怒,这人太过跋扈,竟敢大胆如斯。真元运到,在两人面前出现一个防护圈,等那两人铁拳一中,立时回挫,两人胳膊登时断裂,倒飞了出去。 幕僚一时看不明白,如何这两人倒飞出去,难道是妖法~ “妖法!来人,给我杀了他们!”登时冲出十多个大汉,个个都身高丈余,力大无比,但结果都是胳膊断裂,倒地不起。 从高山止背后转出一人,黑笠遮头道:“我来,其他人退下。”雷震子仔细一看,这人黑笠蒙面,身上是一件洗的发白的灰色长衫,背后一把陈旧的古剑。 那人也不答话,抬手一掌,竟是道家真力,看上去属于元婴后期修为,倒也深厚。 雷震子姿势不变,要知道元婴后期的高手和出窍期的高手相差太远,但是这件事太令雷震子好奇了,这个世界并无几人懂得修道,怕有什么渊源,所以,只是缓慢的承接了掌力,并把掌力收了准备慢慢研究。 那人更是奇怪了,何以此人可以化解本门最为独步的 “天极功”的如此的轻松惬意,就是师父也做不到这样。那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运真元三十六周天,拼力再打出了一掌。 道家真气,崔心掌。紧密的气息缠绕在飞出的一掌上,此掌可遥击十五丈,内有三种变化,九种力道。 中者无不心肝俱碎,外表还看不出一点痕迹,着实是阴力十足。雷震子一看,不由心下不悦,这等人竟然不知见好就收、知难而退的道理。 当下使一个佛家的拂袖功,把掌力以四两拨千斤的法子抛出去,那位全力施为,哪里见过如此的精妙的技击招数,一个跟头边碎窗而去,结结实实的摔在街心,那掌力尽吐,把坚硬的泥地打了一个大坑,登时楼下一阵大乱。 云海笑道:“这位先生,不必叫这些不成气的护院家丁来送死了,赶紧离开,否则别怪我们无礼。”高山止一向知道那灰衣人的本事,在这里虽然称不上第一也是绝顶高手,也不识谁可以扔下搂的,当下不敢再招惹这几个煞星,放了那乞丐,赶紧逃走。 雷震子把那小乞丐拉起来,但见那孩子虽然很脏,但是肌肤如玉,两只黑眼睛黑漆漆的很是可爱,于是道:“小朋友,跟我们一起到楼上坐坐,我请你喝酒如何。”那小孩惊的呆了,只是点头。 众人找了最高一处坐下,点上酒菜,此处正是九层楼台之顶,四下望去,真格是大好河山,暮色里青山掩映兰白双月,江河奔流,整个天京灯火辉煌,如同一片火海。 雷震子问:“小孩,你叫什么?”那孩子道:“我叫铁律星河,小名叫小乌鸦。”雷震子越看这孩子越有缘,便道:“你今年多大了?”那孩子道:“我今年九岁。”雷震子道:“好好,我来看看。”说罢把手掌放在这孩子的头顶,片刻间讶异道:“好!不是一般的良才美玉,竟是煅化过的仙胎。”云海道:“什么是煅化的仙胎。”雷震子道:“就是说,在这孩子还没有出世前,有位正值先天后期或天元期以上的高手,在自己身体毫无问题的情况下,运用煅化仙胎**,用全部真元来煅化这孩子的筋骨,直到功散兵解。同时,这孩子的母亲也必须是道家高手,否则必会被如此强大的真元烧死。”云海吐吐舌头道:“天啊,谁肯不要命,好好的求死,使用这种功法?”雷震子道:“这因缘际会,谁又知道呢。”雷震子转过头来,对小孩道:“孩子,我给你变个戏法如何?”那小孩鼓掌道:“好啊好啊!”雷震子手一挥,从河水中遥遥吸来一条水龙,把小叫化包围起来,片刻衣衫碎裂,万道水柱上下流窜,把小乞丐洗了个干干净净,然后雷震子从乾坤袋里拿出一件可变化的道氅,化做一件木族传统的小孩服饰,给小乌鸦穿上。 最后,还给小乌鸦的黑发,打了一个结,并把那日在 “天意如此阁”得到的木族重宝黄鹤簪子给他插了起来。再看这个小乌鸦,可真的变成明眸皓齿,挺拔利落的孩子了,简直和画里的人物一样。 小乌鸦真的傻了,以为遇到了神仙,连忙跪下磕头道:“神仙叔叔,你好历害啊。”雷震子道:“我可不是神仙,想不想学这手功夫啊?”小乌鸦立刻回答道:“想!”雷震子道:“那还不拜师?”小乌鸦马上整理衣衫,上前磕头如捣蒜,洞洞的磕了10几个响头。 雷震子哈哈大笑,扶起小乌鸦道:“好孩子,我就收下你了,看你无父无母,还有一个老爷爷,一会我和你去老爷爷家,给他道别,留下银钱,你今后就跟着我,你看可好?”小乌鸦道:“你怎么都知道啊?!”雷震子道:“那是你的脑袋高诉我的啊。”小乌鸦道:“这个我可以学吗?”雷震子道:“当然可以了,但是师门有很多禁令,你要逐一遵守,比如偷盗等等。”小乌鸦道:“我再也不偷东西了。”紫莲白莲道:“恭喜相公得收高徒。”此时酒保跑了进来道:“大事不好了,高殿下带了大队人马,开了过来,还有护国法师等人,你们快跑吧。”雷震子笑道:“不必了,既然来了,一会就请他们进来吧。”那酒保连连摆手道:“客官你莫逞强,那护国法师历害不说,单是高殿下从红毛、冰熊、乌鸡等国请来的高手,就个个是天下无敌的家伙。”雷震子把一锭银子抛给那酒保,笑道:“好啊,多谢提醒,你下去吧。”那酒保刚走,楼下大街上火把通明,四下里无数军马,踏翻无数摊子,鞭笞行人,一时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雷震子怒道:“这些扰民的昏官!”登登楼梯响起,一众人马上楼,为首果然是哪个高殿下,身后黑压压站满了人。 还真的有不少奇强的气机,可见不乏高人。高殿下上楼见到雷震子,咬牙道:“先生,刚才我有冒犯,在下先陪个不是。”雷震子笑道:“这个不必了。”那高殿下道:“呵呵,先生,赔礼已经陪过,单是刚才你身边哪个小叫化却偷了我的东西,必须还来,只要还给我,在下立马走人,小可这里也只有礼物送上。”雷震子明白了,可能小乌鸦刚才偷了他什么重要东西,便向小乌鸦刚才那堆烂衣服一招手,一阵风过,一件金色的咒卷飞了过来。 雷震子问道:“可是此物?”高殿下大喜道:“正是,请先生还来,在下理当礼待先生。若蒙不弃,来我府上任职如何?”雷震子运神功观察那物,原来是圣旨一类的东西。 雷震子正欲打开,那高殿下魂飞天外道:“先生且慢!您要是不看万事皆休!如果看了,只怕在下拼了性命也得把几位拿下。”雷震子哈哈一笑,心道:“我不必打开也可以看到。”一边故做沉吟,一面运天目一看,内里寥寥数十字,竟是冰帝的圣旨,写给高山仰的,要求他联合红毛鬼国,派来数名 “一言堂”杀手,配合高山仰发动暗杀,刺杀皇后,扶植皇帝,打击保皇后派而取而代之,进一步夺取兵权,以配合冰国出兵攻打苍木。 雷震子越看越惊,刺杀太后,必然引发天京巨变和政权争夺,到时必然血流成河,死伤无数。 况且这个皇帝也只是傀儡,一旦国家顶梁住倒,大厦也就将倾!高山止看到雷震子沉吟,害怕事情暴露,刚刚成功会见了烈焰国代表,打成 “杀天”协议,到时分裂苍松,将南部五州的军政大权给烈焰国,北部九州做冰国的儿皇帝保护国。 谁知竟然丢了冰帝密旨,回去死罪不说,整个计划可能失败!连忙道:“把东西抬上来!”几个大汉登登上楼,黄灿灿一千两黄金抬了上来,高殿下道:“先生,这些不成敬意,您就高抬贵手?”雷震子装作很惊讶道:“这么多黄金给我吗?既然如此,还给你吧!”说罢手一抬,那密令飞到高山止面前,一个黑衣道士打扮的人越众而出,抬手接下,退了下去。 雷震子心中大震,在这里竟然有这样的道家高手,已经突破元婴,进入寂灭境界了,而且功力深厚无比。 自己刚才那暗藏奇正之力的一抛,竟然被他接下。这是第二次看到陌生的修真者了,雷震子心里很是奇怪,难道这世上还有别的修真门派? 高山止尴尬的笑了几声,作揖、转身、下楼,众人一一退去。云海道:“那圣旨写的什么?”雷震子道:“是刺杀计划,那几个大高手还没走,就在楼下,等会估计会半路上埋伏我们。”云海道:“那我们是否先行飞离此地?”雷震子道:“不必,我们应该会一会这几个人,摸摸他们的底子再说。”随即对小乌鸦道:“小乌鸦啊,我给你个道号,就叫无涯子,你也可以用原名铁律星河,希望未来你神功有成,可以扬名立万!”无涯子道:“是的师父,我绝不偷懒。”雷震子笑道:“你这个年龄,主要任务还是玩,不必太过勤奋。我们去你家看看吧。”无涯子道:“好的师父,我家在城外拾哩坡,一会就到。”雷震子有意无意之间收了一个这样的徒弟,却成就了一代奇侠。 一众人等出了滴翠楼,大摇大摆的走出落桥,雇了马车,前往城外,车夫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才不会半夜去城外。 一旦宵禁,今天就得露宿城外,要知道,这个地方的毒蛇猛兽夜里还是很多的。 不出片刻,出了内城,外城就是穷人住的地方,十分破烂,再过片刻,出了城门,雷震子道:“身后高来低走,少说也有十几个高手,这半夜跟综,只怕太过明显了。”云海暗自把后羿射日神弓拿了出来,道:“我进入天元之境以来,还没真的用过,今天就叫我打头阵吧。”雷震子道:“云弟精研阵法奇门,神弓更是历害,就是那沙风暴大长老,不也被你一箭射死!”云海一听高兴了,沾沾自喜道:“大哥,你不知道,我现在和哪个时候可是天壤之别了,我已经练成‘天雨箭阵’和‘仟里屠神’了,我也想试试到底多大威力。”正说话间,那马车突然站住了,马夫下车就跑,四下里是一片密林,在星月光芒下,树枝的阴影斑驳的交织在地面上,把立体的造型投映成平面的花纹。 雷震子运天耳倾听,四下的落地声、拔剑声,大约有二十人左右,还有二三个气机极高,功力比云海还深厚的大高手也在附近。 正前方一人朗声道:“车里的人听着,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今晚你等如果束手就擒,也许可以得条活路,否则,恐怕死罪难逃。”雷震子等五人走出马车,眼前一片开阔地,两边是庄稼,一人黑色道袍,背插黑剑,消瘦面容,颌下几缕短须。 说话的正是此人,雷震子运天目看去,此人已经到了寂灭境界,也是修习的正宗道家心法,但是博杂不纯,真元虽然深厚,但是给以后的修道留下了种种隐患,说明此人所学庞杂。 看来这里还有别的修真门派是肯定的了。在此人身边,一个老者,败絮般的一大把白胡子,柱着一只镶嵌红色巨型宝石的木杖,弯弯曲曲,一看就是神木怪藤所做,这样的东西,可以放大十倍的魔法攻击,但是那老人两眼乱转,一派痴呆天真烂漫。 其余人等都在暗处,天目之下,也无所遁形,可谓琳琅满目,什么怪人都有。 云海已经不奈了,上前道:“你等现在脱下裤子,叫我在屁股上跺上一脚,就放你们回家睡觉,否则今天都给我趴在这里。”那老人一听睡觉,立刻转过身要脱裤子,怎奈老旧的腰绳不大好解,旁边一个黑衣武士道:“钟老,你干什么?!”那老人道:“早点回去睡觉啊。”那武士道:“他说的不算,要打倒他才可以睡觉。”老人恍然大悟,再次转回身来。 这一来,雷震子等人哈哈大笑,埋伏众人汗颜无比。那黑衣道士觉得颜面扫地,怒声道:“你这样狂妄,别怪我不客气了!今伤我师弟,我要替他报仇,你小心了,本人无极门天道子,通名受死!” “天极门是什么?陆云海,凌霄派弟子。”那人一听,嘀咕了一句,然后道:“得罪了!”拔出背后黑剑,绿色的劲芒注入黑剑,片刻那黑剑逐步变成透明了绿色,无极不敢怠慢,真元渐渐充满身体,体内元婴苏醒,力贯全身。 同时发动八宝道氅的防御阵。道道金光从道氅上散开。只见那黑剑化做透明绿色气芒,作势欲飞。 紫莲道:“是御飞剑,这位是仙剑手!”天道子一声断喝,那剑化做绿光,直上云宵,如同一颗绿色照明弹,飞到极高处,天道子喝道:“疾!”天上绿色小点高速冲了下来,越来越快,幻化成了十几把剑芒,下雨一样,云海急急向后一跳,那剑群立刻击中地面,巨大的冲击力激起丈余泥土,方圆十丈看不清楚,这才是历害之处,那十几剑落地好躲,落地后即刻反攻回来,短短距离,加上尘土,根本看不清楚。 要是一般高手,早已死了。云海是什么人,浸淫快速飞射的器件不是头一天了,桃源武学博大精深,更是对于这类招式研究的透彻,第一下躲闪后立刻变向,正迎到剑群反射到刚才的位置,运天目找到飞剑真身,等群剑转过头来,云海一挥神弓,镗的一声,磕飞了主剑,剩余的剑芒全部击中道氅,震出无数的金色的涟漪。 天道子大惊,这招 “天剑飞瀑”是他得意之做,就是最伟大的魔法师也难以抵挡,他曾经和乌鸡国第一国师黑暗**师比拼,这一招也逼的**师黑云澜把看家的 “五行盾”使出来才躲过去的,这个玩世不恭、说话没谱的少年简单就避过了,真实不可思议! 雷震子传音给云海道:“专门学习仙剑的高手,如果和我们相差无几,我们还不可力敌,否则要吃亏的!”云海不等他找回仙剑,立刻反击:“来而无往非礼也!看我的满天箭雨!”左右一挥神弓,出现重重弓影,右手虚引,对天连连虚射,其实这是 “天雨箭阵”的第一式,共幻射锐金真气七七四十九次,每次十四箭,这近七百多道箭气,在空中集合成一个大的八卦,如同焰火一般,满天飞洒,落到一半,云海看那一众人等都在各运神功抵挡,便使了一个坏,大喝道:“散!”每道剑气化成了几十道黑暗里细芒,上万道剑气细芒如雨般飞射,吓的众人纷纷后退,狂舞兵刃和祭出法宝,看看剑芒及身,云海抱元道:“炸!”上万道细芒全部炸成细针,几十万道细针覆盖了方圆几十亩林地,无人可以幸免,本事低微的当时炸成了筛子,身中几千针,倒地身亡,少的也中了几十下,多亏了分散的剑芒针威力较小,只是皮肉伤,但也疼彻心脉,全身浴血! 雷震子把自己方的人罩在防护罩下,暗自高兴云海的进步,这箭阵的威力极大,完全可以媲美高级仙剑阵法。 那道士腿上挨了几百针,嗷嗷大叫,正好飞剑回来,接了个趔趄,顾不得身份,大呼:“大家一起上!”黑暗里来自五湖四海的猛士都杀了出来,数道光芒飞射,各种法宝都有,云海笑骂道:“你这些小丑,群殴了吗?” “突突突”连连火光飞射,金蛇乱穿,云海这次射出的箭气并不飞散,而是围着云海游走,开始并不密集,乱飞的攻击一下下冲击云海的防御圈,有的力道沉重,特别是哪个老者的雷系魔法,很多劈到云海的道氅防御阵上,激起无数金光,片刻之后,射出的箭光越来越多,几乎密不透风,把云海全部包裹起来,突然这个阵法发出赤金的颜色,通的一声扩大了五倍,依然致密,还有不少流窜出来。 雷震子等拉着小乌鸦飞到半空,就看到各色功法攻击一个金蛇乱飞的火球,那火球越来月大,飞出的火舌越来越多,直到一个晴天霹雳击中火球,那火球才剧烈的爆炸了,轰的一声,平地炸起直径一百多丈、高十丈的土圈,巨树碎裂,山石飞溅,久久烟尘不能平息,云海站在正中,一手持弓,另一手虚引,一道幽蓝的光芒闪烁在他手间,雷震子知道,这一道兰光比刚才的爆炸还历害十倍,正是云海最近所最为笑傲的神功――仟里屠神箭法! 除了哪个老魔法师,仅有三个人没有失去战斗力,还在站着,黑衣道士浑身衣衫尽碎,左边袖子也没了,头发飞舞,持剑的手被炸的发抖,怒道:“这是什么阵法?对爷爷我没用!今天不杀你,我就算白活了!”云海不在多言,多言也无义,飞射四道蓝芒,口中悠悠道:“天地为我所用,箭魂仟里屠神!”剩下的四人一看那蓝芒,都有力不从心的感觉,太强悍了,不快不慢,但是绝对不可躲避,只好纷纷奋力防御。 哪个老魔法师仰头长呼无数古代咒语,声音朗朗,声震天宇,一个大的五色防护罩围起了自己。 第一道蓝芒突然高速奔向他,一声霹雳,一个巨雷劈中五色光罩,加强了防护圈,但是还是一触就透,连续突破了四道防护,尽差最后一道橙色光圈,那老人咬破舌尖,喷出血雾,橙色光圈立刻变成一尺多厚粘稠的光墙,那兰光竟然可以顿住不发,片刻光墙渐渐削弱,老者连喷三口血之后,再也坚持不住,光墙消失,那兰光才猛的加速,直奔老魔法师顶门。 雷震子在半空看了,道:“这屠神绝技一旦发射,恐怕连我也难以抵挡!”脸色比猪肝还要难看,因为那蓝箭是不认人的,透过那能量的蓝色,可以看到地狱的大门。 在箭光滑过耳际的时候,老魔法师以为自己死了,还嘟囔道:“我死了、我死了!”一挥手,把法杖掷了出去,那杖瞬间就膨胀起来,幻化成蛟龙扑向云海。 这一下,可是他毕生功力所在,法杖凶狠无比的扑了过来。来自乌鸡国的第一法师黑云澜和师弟铁云墨都是暗黑**师,使用的都是黑暗魔法-一种在魔法大陆被禁忌的魔法。 他们联手拦住两道蓝火,黑云澜运的是驱魂法,无数失去身体的冤魂众头攢动,死死顶住蓝火,铁云墨则是运用驱虫法,召唤了几百只巨大的毒蜘蛛,在身前拼命结网,那两只蓝色的箭,竟然绕过正面,分兵两路,从他们身后杀来。 吓的两叫,赶紧背靠背连续放出冤魂和怪兽,那两只蓝火掉头就走,和穿过**师脸侧的蓝火一起,加速扑向天道子。 天道子正在运仙剑努力抵住一只蓝箭,一看又有三支射来,登时魂飞魄散! 吓的赶紧掉头就跑,四支蓝箭疯狂追到,把天道子牢牢围住。云海道:“呵呵,我不是好杀之徒,如果要杀你们,此刻这里就全是尸体了,高诉你们,只要你不死,这屠神箭就永远跟着你们,直到射死你为止。”别的人还好,修炼暗黑魔法的黑云澜可受不了这个羞辱,在乌鸡国他是第一**师,也是最有实力的,这个失败叫他脸上挂不住了。 黑云澜一把推开试图劝阻他的师弟,朗朗的念道:“来自天魔的力量,我以我血侍奉的神!”倒不是虚张声势,果然,天空现了大块的乌云,乌云下出现了一个白色的漩涡,这在夜晚看来如此的诡异。 漩涡下坠到黑云澜的头上,一只奇怪的生物从中漏了出来,半截身子在拼命挣扎着回去,那家伙足有十个人高,巨大的身子下面四支龙一样的脚爪,但是却是斑斓的蜥蜴一样的直立身体,最上面牛一样的头。 霹雳声中,那怪物发出凄厉的嘶叫。雷震子道:“不好,是召唤异界的生命的极端法术,快阻止他!”云海不再客气,返身抽出两只金色的箭,一前一后向黑云澜射去,那法师早就有防范,在身前唤出一个空间诀,两只金箭刷的射了进去,射入了另外的空间。 黑云澜哈哈笑道:“看我和无敌**王合体,捏死你几个小丑!”铁云墨道:“不要合体啊,它一旦吃了你得魂魄,送都送不走!”那黑云澜哈哈大笑,眼看那怪物要挣扎不住掉下来了,一旦与暗黑魔法师和体,就可以发挥魔界怪物的一成功力。 尽管使用1成的功力,也不是这个世界所承受的起的。 “突突”两只箭尖突出黑云澜的胸口,黑云**师显出不可致信的面容,不是引导入了异度空间了吗? 我不是有护身宝甲吗?眼睛一黑,灵魂出窍了。那漩涡失去控制,渐渐变小,吸力也减弱,那大魔一个纵身,爬了回去,最后魔手一拮,把黑云澜的魂魄带走了,看那有形的魂魄,露出了极为恐惧的表情,挣扎和凄厉的细细惨叫,卡拉一个闪电,漩涡消失了。 铁云墨完全瘫倒了,痛哭不已。至此,来袭的二十名高手,五死四俘十一伤,个个如同霜打的茄子。 全被云海点了穴道,委顿在地。云海收了神弓,雷震子落下地面来道:“云弟好本事,真是英雄少年!”云海道:“可惜啊,和你的差距越来越大,追不上了。这些人怎么处置?”雷震子道:“先别急,有大高手来了。”果然,一人无声无息,手一挥,强劲的内力波竟然挥退了四只四处飞旋的蓝箭,对雷震子道:“好本事!不知这位先生,却何以为难我的孩儿?”雷震子道:“请问那位是你的孩儿?”那人走了两步,是一个高大健壮的老者,手提一根木杖,看上去年事以高,指着小乌鸦道:“你挟持者便是。”小乌鸦高兴的大叫:“爷爷!爷爷,这个神仙是我的师父!”说罢向老人扑了过去。 雷震子立刻明白了,上前施礼道:“贫道雷震子,在此辑首了。”那老人怀疑的看着雷震子,把孙儿拉到身后,顺手拔下了黄鹤簪子,对雷震子道:“黄鹤簪!骑鹤西归,天无涯?你是皇家的人?”雷震子恭敬道:“先生如何得知?”那老人面露怒气道:“苍松的木族皇家,我们已经恩断义决,所以不必多言,我的孙儿我自会教导,不必劳您费神。”雷震子一听,深知此人和皇家有极大的渊源,恩仇并存,所以不愿叫小乌鸦和自己混在一起,当下便道:“老先生,我不是苍松的人。”那老汉道:“黄鹤簪其实有三把,分别赐给苍松的三个王子,世代流传,如何你不是苍松的人?”雷震子道:“我是木族皇家不错,是苍木的人,并非苍松。”老汉一惊:“苍木,你是说现在的巨树还是古代的苍木?”雷震子道:“都是。”老汉道:“既然不是苍松的人,恕我无礼了,请到舍下一聚。”函谷靠近古阴山脚下,黑风狂扫,军事禁地,许邵正在此地修炼寂灭功。 苦于无人指导,无极唯有依靠仙宝的引导,大脑里全部是暗黑的记忆。 阴山下巨大的山洞里,无极面对巨大的黑色玄武岩,运功把仙宝唤出,黑色的仙宝疯狂的飞舞,逐渐幻化成一个黑色的鬼面具,拖着虚无的长尾,狰狞的笑着,呼啸来去。 仙宝幻化的鬼面道:“许邵,我是仙灵,你最忠实的仆人,我将代给你权利、**、杀戮和鲜血!”许邵道:“废话少说,你这套我见多了,这个世界的鬼界入口在哪里?”仙灵道:“世间分为七界,冥界和人间一样,分散在各地,唯独总部在冥界。鬼界的战力没法和魔界、仙界比,所以你最终还是要去魔界修炼,去鬼界只不过是历练而已。”许邵怒道:“到底再哪里?还不带路。”仙灵道:“就在此间!”说罢一头冲进岩壁,片刻, “拉拉”巨响声中,石荀纷飞,许邵赶紧后退几步,只见那黑色的岩壁打开了一个大洞,上下的尖石如巨兽的大嘴张开了。 露出暗红的巨大洞穴,阵阵热浪翻滚出来,仙灵显身道:“此处为阴山极阴地,这里就是这个世界的地狱大门之一,如果你愿意,老奴愿意带你一游!”许邵二话不说,一纵身就跃了下去,那仙灵道:“我还没说完,不可瞎闯啊!等等我~”但见两道黑影飞坠了下去。 无穷深邃的地洞,冒着热气和黑色的火焰。趁着月色,雷震子等人来到山边的一个小村落,树木掩映后,几十户人间,寥寥几盏灯火。 一路上,小乌鸦把雷震子教训恶霸的事给老者一说,原来村子因为反抗监察营迫害,前不久秘密杀了监察营的人,以为是城里来人围剿他们。 至此,双方误会冰释。村口,几十个男女老少紧张的看着他们,各自手持粗劣的兵刃,看来,都不是泛泛之辈。 老人示意大家没事,众人才松了口气,一个粗豪的庄稼后生道:“铁爷!没事吧,刚才山前边打的很激烈啊。”老人道:“不是冲我们来的,而是那群爪牙想加害这两位先生。”一个由老太婆搀扶的老汉,脸上一道斜斜的大刀疤,眼睛闪烁的道:“那些人被铁爷赶走了吗?”老人道:“惭愧,我赶到时,这两位先生已经把他们打趴下了。”众人无不欣喜,各自回屋去了。 除了留下几个人伺候。到了老者所居的茅屋,一领柴扉,几只干竹,极为朴素。 正堂前一副对联道:“富贵非我愿,山川是吾乡”。大厅内一灯如豆,雷震子手一挥,施个光明诀小术,灯光立刻亮上了百倍,大厅如同白昼,但是从外边看,还是一般的昏暗,八仙桌后是一把古剑,上写两个小字 “苍松”,雷震子看了便是莞而一笑。分宾主落座,后生上茶,那老者道:“先生即是从苍木来,可知如今盛传苍木大帝雷震雷从异世回归,重振我古代苍木,不知是真是假?”雷震子笑道:“老先生,你以为呢?”老人沉吟道:“不管真假,这人自称雷帝也好,雷帝真的复出也罢,只要是为我千万木族奔走,打败列强入寇,我铁某第一个支持他。苍松积弱已久,如今朝廷爪牙四处擒杀忠臣义士。刚才袭击你们的就是监察营的所谓‘精英堂’的,也是经常和我们打交道的家伙。”雷震子道:“雷帝自然是雷帝,这个毋庸置疑。巨树、苍松和雷木三国时代必将结束,新的苍木也将浴火重生。不知先生怎么称呼。”老人道:“在下名号早已不用,自从我儿女双亡之后,铁某就退出争斗,一心安居晚年,带好孙儿和一众孤儿寡妇,在此隐居,谁知不久前竟然还是被监察营发现我的行踪,对我等苦苦相逼,在下只好出手解决了他们。”雷震子道:“我看先生不是泛泛之辈,苍松神剑是当年铁嵩大帝所持,也是上方宝剑,上斩昏君,下斩奸臣,可以先斩后奏,既然落在老先生手里,可见一斑。”老者道:“那都是以前的事,我现在年事已高,身具绝症,恐怕也不久于人世,所以也无什么雄心大志了,只判这些孤老可以得以保全首领,安度晚年。”雷震子道:“在下有点行医之道,可否叫我看看?”老者道:“还是不必了,我早年强练木精之气,伤及心脉,现在办个心肺都已经木化,如何可以得治。”雷震子运天目细看,只见两道清光从雷震子眼中放出,上下打量老者,果然发现老者经脉半已堵塞,果然是强练木族禁技-! ~!【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三劫 ------------ 第二百四十四章 郡主 ------------ 第二百四十五章 铁嵩 ------------ 第二百四十六章 消息 ------------ 第二百四十七章 冰帝 ------------ 第二百四十八章 仙灵的过去 ------------ 249 ------------ 第二百五十章 隆将军 ------------ 第二百五十一章 故事 ------------ 第二百五十二章 混元 ------------ 第二百五十三章 被抓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第二百五十三章被抓 “不错,不过事情过去太久了,已经无从考证”隆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向难绝天列走去 “你们说要是龙族出现,世界会不会再次大乱呢?”西门月微笑道 “管他呢,到时候我还不知道在哪呢,那么遥远的事情,不去想”欣随xìng而说,几女之间,要数她最为开朗,也最为快乐了 “你们看,前面就是难绝天列大峡谷”丽娜指着前方说道 “走我们看看去”说完,众人一同走上前 整个难绝天列大峡谷被许邵雾所包围,呈现出神秘之sè,让人遐想连连 “许邵,来看啊,好美啊”西门月站在悬崖边上,对身后的许邵说道 “不要,我恐高”许邵连忙摆手,向后退了数步 “来啦,没事的,我保护你”西门月说完还对许邵微微一笑,以表诚意 “还是算了,那么高,摔下去一定连渣都没了”许邵又向后退了几步 “胆鬼哼”西门月装做很生气的样子,转身不在理许邵 “好了,我们该出发了”隆拍了拍西门月的肩膀,想前走去 “杀气”欣突然喊道,身子连忙想后翻腾,躲过了射来的飞箭 “有埋伏,大家心”隆双手一合,龙胆枪出现在身后 “许邵,保护公主和丽娜”欣冲许邵喊了一声,杀向敌人 “丽娜心”许邵抽出长剑,帮丽娜挡住了一支冷箭 “什么人这么卑鄙,有种出来单挑”隆向四周看去,却一个人影也没有 “来者不一般,大家心”欣心翼翼的走到隆身边,提神戒备 “不错嘛,居然可以发现我们”一个声音在半空响起,位置却让人琢磨不透,看来是个隐身高手 “你是谁,为什么偷袭我们?”隆问道 “嗖嗖嗖”突然三支冷箭射向西门月 “西门月心”许邵第一个反应过来,上前帮西门月挡住了冷箭 “啊”欣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原来就在他分心看向西门月的时候,一把短刀向他袭来,等到欣反应过来的时候,左胸已经中刀 “可恶”一旁的隆一直被数名神秘高手缠着,脱不了身,眼看着欣中刀,却无能为力,心里很是着急 “地裂术”许邵一声巨喝,欣和隆身边地面强烈震动周发出几声怪叫,没有了声息 “霸”隆冲天跃起,龙胆枪收回身前,一记重击砸向地面,传来数声惨叫 “不愧为魔界战神,果然厉害”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隆面前,一记重拳将隆打向地面,只见隆快要与地面撞上时,他双手一翻,撑住地面,凌空一个转身,落到了欣的身边 “好厉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灵界的卡修”隆举枪指天 “不错,我就是卡修”这时那个影子又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不过没有再次攻击,而是站在了那里次人身高两米开外,身着一身深红长袍,胸前挂有一串奇异项链,深红sè头发散落于身后,气度不凡,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你们怎么会来魔界?”隆盯着卡修问道 “这个不用你管,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们来到这里,那么你就必须死”说完,卡修身前出现一把月牙状刀轮,围着卡修转个不停 “月之轮”隆身旁的欣惊讶道 “月之轮?”隆疑惑的看着欣 “据说那是取灵界之精华,以天地之灵力为引,铸炼数百年才完成的灵器,威力可与神器匹敌,不可视啊”欣说道 “心”许邵突然想欣喊道,可惜晚了一步,这时一个人影出现在欣的背后,动作之快,简直难以想象,只见那人双手一抬,欣就被一束光束拖到了半空中,那人双手一合,光束直接穿过了欣的腹部 “哇”欣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吐了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 “可恶”许邵看到这一切,眼中杀气顿现,提剑冲了上去 “隐龙斩”一旁的隆已经和卡修打的不可开交,难解难分 “月神祝福”卡修的月之轮果然厉害,隆如此强劲的一击隐龙斩居然被轻易化解,愤怒的隆不断向卡修发起猛攻,而刚刚冲上来的许邵也已经于重伤欣的人打成一团 “傲龙九天”许邵使出全力,但是对方似乎并不在乎他的攻击,很轻松的避开了傲龙九天的所有攻击,着实让许邵吃了一惊 “穿心斩”只见那人忽闪忽现,突然出现在许邵身后,又是一记相同的招式,将许邵击向半空 “赤箭”就在那人要合手将许邵击倒时,从西门月手中飞出一支深红长箭,直穿此人胸口 “雷洛”卡修见自己的同伴受伤,摆脱隆的攻击,上前查看伤势 “我没事”雷洛推开卡修,怒视着西门月 “困龙”就在雷洛准备对付西门月的时候,许邵的剑已经逼到他胸口,雷洛不得不躲闪此剑 “雷炎斩”躲过许邵的剑以后,没有丝毫犹豫,只见雷洛双手隐隐发光,两手中间有一淡蓝sè光球正在不断扩大,一声大喝过后,雷洛将光球砸向西门月 “土盾”西门月立刻掀起土盾去抵挡,不过光球威力太强,土盾还没有接触到光球就已经粉碎,西门月见状楞在了原地,光球很快逼近了西门月 “啊”一旁的丽娜不敢再看下去,捂住了双眼 “哇”许邵突然出现在西门月身前,替她挡下了这致命一击,但是这时的许邵手中之长剑以断,口中鲜血直流,跪到在地,已经没有力气再战斗了 “找死”雷洛又出现在了许邵面前,双手向上一拖,许邵的身体被光束冲了起来 “天封斩”就在雷洛的双手合上之时,失踪多日的蒙冲赶了过来,一击将雷洛击飞,但是许邵也已经被击中,由于惯xìng,许邵的身体慢慢向悬崖掉落,看到这一切的西门月纵身也要跳下悬崖,被蒙冲及时拉了回来就在许邵失去意识以前,看到了这一切,微微一笑,晕了过去 “残月飘零”卡修双手合十,只见月之轮发出夺目光芒,无数月牙状光束飞向隆和蒙冲,等隆和蒙冲将光束打散以后,已经不见卡修和雷洛的踪影 “许邵”西门月跪在难绝天列大峡谷边上,痛哭着,叫喊着许邵的名字,而身后的隆等人,只能默默注视着 “好了,我们还是先去见你哥哥”蒙冲扶起了西门月,而隆就搀扶着重伤的欣 “他不会死的,对不对”西门月用哭红的眼睛看着蒙冲,希望蒙冲能给他答案 “恩,他一定不会有事的”蒙冲不敢看西门月的眼睛,生怕一看就会把一切拆穿 “我想在这里等他”西门月带着哭腔说道 “你哥哥还在等我们,等见到你哥哥以后,我们一起在这里等他好吗?”这时的蒙冲比平时温柔了很多 “恩”西门月微微点点头,不舍的离开了难绝天列大峡谷 经过几时的赶路,众人终于来到了难绝天列城,幻叶亲自来到城门口迎接他们的到来 “西门月,有没有想我啊”幻叶上前抱住了西门月 “哇”见到幻叶的西门月放声大哭,到是把幻叶吓了一跳 “是谁惹我们可爱的西门月公主生气啦?”幻叶哄着西门月 “许邵他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西门月还是拆穿了自己编织的谎言 “许邵?他怎么啦?”幻叶看向蒙冲 “我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许邵被打落悬崖,可能……可能已经………”蒙冲没有再说下去 “是谁干的?”幻叶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强烈的杀气 “是灵界的卡修和雷洛”隆轻声说道 “灵界的人怎么会来我们魔界?”幻叶质问道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我想和半年之后的天界只门有关”隆说道 “西门月放心,我一定会为许邵报仇的”幻叶怒视前方,轻声对西门月说道 “…………”西门月却什么也没说,默默的注视着幻叶,眼中有一丝惊讶 “站住,在跑我不理你了”这时林霖正嘟着嘴坐在凳子上,样子很生气 “嘿嘿,我以后不敢了”一个男子慢慢走到林霖前面,嬉皮笑脸的样子很熟悉 “让我打一下,我就原谅你”林霖突然坏笑道 “打是亲骂是爱,别说打一下,就是打十下、一百下都可以”说话的不正是许邵吗 “就你嘴贫,不理了”林霖起身走向教室外 “林霖林霖等等我”突然四周暗了下来,林霖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中,不管许邵怎么叫也没有反应 “林霖”突然许邵坐了起来,看到四周陌生的环境,这才发觉刚才是在做梦 “滴答滴答”许邵身旁有水滴落地的声音,而四周昏暗无比 “啊”许邵本想起身查看一下四周的环境,但是由于身受重伤,一动牵动的身上的伤口,剧烈的疼痛传入心头,许邵大叫一声,又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滴清水滴到了许邵脸上,许邵慢慢睁开了眼睛,这次的他没有敢做jī烈的动作,慢慢将身体撑起来,靠在身后的岩壁上,这时下起了雨,雨点散落在许邵僵硬的身体上,让许邵清醒了不少 经过几天的调息,许邵的身体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疼痛了,但是还是不能行走,这时许邵已经摸清了四周的情况,这里是难绝天列大峡谷谷底周长满了草系植物,而距离许邵不远处有一个水潭,也正是这个水潭让许邵坚持到现在没有被渴死再远一点的地方许邵就没有能力查看了 “想我许邵一世英明,居然会死在这里,哎”许邵自我调侃道 “狗屁,我有什么英明可言,最出名的可能就是大学第三年正式追到了校花林霖,哎”又是一声叹息 “不知道林霖现在怎么样了”许邵回想起了他和林霖一起的种种回忆 “对了,西门月应该没事,我记得我掉下来的时候,那个傻丫头也要跳下来,好象被蒙冲拉住了,呵呵,蒙冲也没有死,这样很好啊”渐渐的,许邵在回忆中睡去 “林霖林霖”混沌森林内,一名男子正趴在一个传送阵前,他正是林俊,但是却不见林霖与欢迎尊者 林俊慢慢爬起来,打量了四周一下可能林俊还不知道,因为人类体格问题,经过传送阵以后,会产生眩晕,昏迷,甚至是死亡,而他已经昏迷了五天,林霖早就被幻影尊者带走了 “咦?这是什么?”在传送阵旁边放着一本书,正是幻叶交给许邵的那本书,上面记载了有关魔界的历史、地理、人文和当前的局势 经过长时间的,林俊终于读完了那本书,而他也对魔界有了初步的认识,虽然他还不敢肯定这里就是魔界 “看来想要回去,就必须找一个能摧动传送阵的人”林俊自言自语道,突然山洞外传来脚步声,林俊连忙躲到一块大石后面 “希望林霖不会太难过”走进来的正是幻叶等人,不过隆并不在这里 “你们把林霖怎么样了”突然林俊从石头后面冲了出来,盯着幻叶说道 “你是谁?”幻叶看着眼前这个雷国人打扮的男子 “我叫林俊,是林霖的朋友,你们到底把她怎么样了?”林俊怒视着幻叶等人 “你是雷震子帝国的人”幻叶说道 “是”林俊并没有退缩的意思 “我们现在要去雷震子帝国,要和我们一起回去吗?”幻叶问道 “那林霖呢?”林俊说道 “林霖不在雷震子帝国吗?你又是怎么到这里的?”蒙冲突然问道 “一个奇怪的男人抓走了林霖,我跟了过来,但是醒来以后就不见他们了”林俊开始不在害怕眼前的人 “我们先送你会雷震子帝国,林霖我们想办法找到她的”说完幻叶就要摧动传送阵 “等等,我想留在这里你就是幻叶王子不对,应该是魔君”林俊诚恳的看着幻叶 “你怎么知道?”幻叶有点不大信任眼前之人 “你好,我叫林俊,是林霖的朋友,意外来到了魔界,我很想在魔界闯出一番作为,还有,我想亲自救出林霖”林俊的回答很坚决,没有给幻叶过多的选择 “好,不过这里很危险,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我们不负责”幻叶很认真的说道 “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说完林俊微微一笑 “跟我走,我会帮你改造一体,然后教你魔界最强的武功”幻叶已经开始信任眼前之人了 “没问题吗?”一旁的蒙冲疑惑的看着幻叶,质问道 “上次我在改造了许邵的身体以后,我发现改造过后的雷震子帝国人,可以变成很强的战士,这样可以增强我们的战斗力”幻叶将蒙冲拉到一旁,轻声说道 “可是他真的可以信任吗?”蒙冲依旧疑心重重 “他是林霖的朋友,也就是许邵的朋友,就当是我欠许邵的”幻叶眼中透露出一丝的忧伤 “好”蒙冲没有再反对,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向赫布鲁走去 “林俊,以后你就是我徒弟,我会将我平生所学全部教给你,但是这段路并不轻松,希望你做好心里准备”说完幻叶带领林俊向赫布鲁走去 经过几天的调息,许邵终于可以走路了,但是伤势还是没有太大的好转,也是,受了那么重的伤,没死已经是个奇迹了,想那么快好过来也确实有点难 “呼呼”许邵走了没几步就感到了疲惫,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一下 “看来我要老死在这里了”许邵无奈的摇了摇头,很是绝望 “哄”一声巨响回荡在山谷内,震的许邵耳膜都快要破了再休息了一会以后,许邵朝着声音的来源走了过去 “咦居然有山洞?”在许邵面前有一个烁大的山洞,高约十五米,宽也有十米左右,许邵慢慢的走了进去周漆黑无比,简直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就在这样的环境下,许邵大概走了有几十米,身体开始感到吃不消了,不得不坐下来休息休息 “哎呀”许邵刚坐到地上,就被一个不名物体扎了一下,顺手拿起来一看,居然是块骨头,而且相当的坚硬 “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许邵顺手将那块骨头丢到一边去了 “哗啦啦”那块骨头撞到岩壁上居然没有掉下来,而是直接插在了岩壁上 “不会”许邵有点不敢相信,伸手摸了摸岩壁,又掉下一大块,险些砸到许邵的脚 “哄”又是一声巨响,这次差点把许邵给吹走了 “好奇怪的味道”刚刚的巨响带着很强的风吹过山洞,过后的空气中留有一种很奇怪的味道,象是口臭,相当难闻 许邵越来越好奇,撑起身体又向前走去,很快就来到山洞尽头,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刚刚的巨响又是从哪里来的呢?无数的疑问让许邵越来越好奇,开始查看起四周的环境来 山洞很大,许邵走了很久才查看清楚山洞的地形,整个山洞成圆柱型,中间有个月牙状水摊,清澈无比周被岩石所包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恩好甜啊”许邵实在太累了,一屁股做到水潭边上,喝了口潭中的清水,躺下睡着了 “哄”又是一声巨响,还带有强烈的旋风,直接将睡梦中的许邵卷到半空中去了 “哎呀”重伤的许邵哪受的了这么一下啊,摔到地上以后,全身的骨头似乎都要散了,半天没有缓过来 “年轻人,你是谁?”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入许邵耳朵 “是谁?”听到声音的许邵吓了一跳,连忙四处张望,可惜什么也没有看到 “哈哈哈哈,不用找啦,我就在你上面”话音刚落,许邵头顶突然发出夺目光芒,很是耀眼 “你是谁啊?”许邵被光芒刺的睁不开眼睛,大声喊道 “我是一只神龙”苍老的声音似乎很友善 “啊原来龙真的存在啊”许邵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年轻人,你怎么会到这里的?”神龙问道 “被人打下来啦,不过命大没死,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许邵似乎也不再害怕神龙了 “我是被封印在了这里,无法出去了”神龙的声音多了一点点哀伤 “谁有这么大本事,居然可以把龙封印起来?”许邵有一点惊讶 “是战神武陵天”神龙在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声音颤抖不已 “武陵天?”许邵想起了赫布鲁店二说的话 “不错,天界战神,很可怕的一个人啊”神龙的声音恢复了平静 “我也听说过他,但是你为什么会被他封印在这里呢?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你?”许邵一连串的问题抛给了神龙 “一千年前,我偷跑出神龙居所,来到魔界,正好遇到刚刚出道的武陵天,一场大战之后,他用他手上的剑将我封印,而他也受了重伤,从此再也没有了消息”神龙的声音又开始了不尽的颤抖 “那么封印可以解除吗?”许邵有点同情神龙了 “可以,但是必须要很高的精神力”神龙似乎并不看好许邵 “要多高?”许邵并不知道封印咒语的可怕,所以很想试试 “最少也要达到六翼堕落天使完整体才可能破戒封印”神龙无奈的说道 “哦,看来我是不行了,对了,你知道怎么才可以出了这个峡谷吗,我还有事要做”许邵突然想到自己还要去见幻叶呢 “这个峡谷深数千丈,想上去是很难了”神龙没有给许邵什么希望 “那我真的要老死在这里吗?”许邵越听越沮丧,又坐到了地上 “年轻人,你也不要难过,我是被封印在了这里,并不知道峡谷内有没有通道,可能会有出去的路的”神龙见许邵那么沮丧,安慰道 “如果我伤好了,是不是可以飞上去?”许邵突然想到 “我想不行,这里不比外面,峡谷内的向心吸引力要比外面强太多了,想要飞上去我看很难啊”神龙否定了许邵的想法 “那当年武陵天是怎么回到地面的?”许邵问道 “他不同,他当时已经达到圣光战神级别,相当与九翼堕落天使完终极体” “哦,对了,当年你为什么会从神龙居所跑出来的?”许邵对神龙的事情很感兴趣 “事情要从一千多年以前说起了”神龙轻轻说道 一千年以前龙族居所内: “长老,你真的要去吗?” “是的,为了我们龙族的未来,我必须去” “但是自从龙神死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在三界露过面,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 “如果传言是真的,那么我们龙族可能面临灭顶之灾,身为龙族大长老,我有义务查明事情真伪” “长老……” “你们不用说了,我已经决定了”突然一道白光过后,说话的神龙变成了人型,一个全身白sè长袍,手拿一把木杖,头发花白,满脸皱纹,但是面相很和善的老者出现在了众龙面前 “长老,一路心”一个中年人走到长老面前,轻轻拍了长老肩膀一下 “龙王您放心,我一定会将玉帝权杖拿回来的”长老说完转身向魔界飞去,众龙目送他远去 “武陵天,你真的要去迪瓦茨内尔吗?”一个年轻女子站在神界战神的面前,含情默默的注视着这个战神 “是,我必须确定玉帝权杖是不是真的出现在那里”身穿金sè战袍,手拿流光宝剑的武陵天是那么的英俊,站在天界之门前,显得加英武 “我会等你回来的”女子轻轻说道 “我一定会回来”武陵天轻轻ěn了女子额头一下这个场景好眼熟啊,飞出了天界之门 “玉帝权杖的存在已经被世人知道了,又将会引来一场血雨腥风啊”一个老者站在传说中的神器—玉帝权杖前,对身后的年轻人说道 “第二老师不用担心,以我们的力量万千可以保护玉帝权杖”年轻人被深蓝sè战袍所包裹,之露出双眼 “玉帝权杖的力量并不是我们所能凌驾得了的,如果被人盗走的话,事情将不堪设想”第二轻轻摇了摇头,慢慢走了出去 “哼”年轻人轻轻哼了一声,随第二向外走去 “你来啦”第二在大厅见到了刚刚赶来的武陵天 “第二老师您好很久不见,您依然神采熠熠”武陵天似乎和第二很熟 “想不到才短短三十年,你就已经达到圣光战神的级别了,哎,不服老是不行了”第二笑着让武陵天坐了下来 “第二老师,我这次来是为了玉帝权杖的事,希望您可以如实相告” “你想知道什么?”第二脸sè变的有点难看 “玉帝权杖是不是真的在您这里?”武陵天并不想得罪这个夕日的老师 “是”第二的回答让武陵天有点措手不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那么……传说是真的啦?”武陵天望着第二 “武陵天,如果你还当我是老师的话,就不要插手这件事”第二说完就走出了大厅 “老师”武陵天连忙最了上去 “武陵天,这件事很复杂,我不想连你也卷进来,你明白吗?”第二真诚的眼神让武陵天退缩了 “老师,如果有需要的话,随时找我”说完武陵天无奈的摇了摇头,向第二告辞回到了天界 在武陵天走后不久,龙族长老抵达了迪瓦茨内尔,在经过几天的打听,终于知道了玉帝权杖的正确地点 “你就是第二”长老来到了第二家,这时的第二正在大厅,似乎早就知道他要来一样 “你终于来了”第二慢慢站了起来 “我只是想知道玉帝权杖是不是真的可以操控我们龙族”长老见第二什么都知道,也不在隐瞒身份 “你跟我来”说着第二带长老来到了放有玉帝权杖的房间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长老不是很明白第二的用意 “这就是玉帝权杖”第二将长老带到玉帝权杖旁边 “它真的有操控我们龙族的力量吗?”长老伸手去拿玉帝权杖,但是被不知名的力量弹了回来 “玉帝权杖是被封印的权杖,没有经过权杖本身的同意,谁都无法接近它”第二解释道 “那么就是说玉帝权杖内真的封印着龙神?”长老问道 “我不知道”第二的回答显然出乎长老的意料 “玉帝权杖不是一直保存在这里吗,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长老不太相信第二的话 “在玉帝权杖找到它真正的主人之前,谁也不知道它的力量到底有多强”第二的语气似乎不象是在说谎 “好,我相信你,但是我必须将权杖带走”长老说出了此番前来的目的 “…………”第二沉默不语 “如果玉帝权杖真的有操控龙族的力量,那么我就必须将它带走,不然我们龙族可能面临灭族的灾难”长老说道 “好,不过你必须答应我,绝对不能使用玉帝权杖,因为这样很危险”第二最终还是同意了长老的说法 “谢谢,你放心,我们不会使用玉帝权杖的”说完长老就要将玉帝权杖带走,突然冲出一个人影将玉帝权杖偷走了 “不好,快追”第二第一个反应过来,跟着人影冲了出去,长老尾随其后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偷玉帝权杖?”在一个树林里,第二和长老追到了偷权杖的人,此人全身被黑衣包裹,看不出样貌,不过武功却很高,玉帝权杖的封印接界居然伤不了他 “玉帝权杖是属于三界所有,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给了龙族,如果龙族利用玉帝权杖的力量消灭三界又该怎么办”黑衣人声音洪亮,却带有一丝幼雅,看来年纪并不大 “玉帝权杖本就是龙族之物,还给龙族是理所应当的”第二说道 “呸,玉帝权杖本就是三界所有,怎么会是龙族的,你第二一个普通魔族之人,有什么权利处决玉帝权杖的归属”黑衣人说的第二无言以对 “把权杖教出来,不然我不客气了”长老说着就要动手,对方却一点都不惧怕 “有本事尽管来”黑衣人将玉帝权杖放到身后,摆开架势,等着长老的攻击 “哼,找死”说着长老冲了上去 “黑龙波”黑衣人双手交叉于胸前周浮现出数道黑sè光圈,慢慢汇集到黑衣人手上,黑衣人猛的将光圈向外击出,一条黑龙顺势而出,向着长老飞去 “龙炎”长老伸出右手,用力一挥,一道红sè火焰向着黑龙扑去,两者力量何等强大,龙炎与黑龙波交汇的一刹那周树木全部枯萎,有很多已经开始慢慢分解,以交汇点为圆心周数十米内的东西全部化为灰烬,可想而知,两者的力量是何等的强大 “好厉害”黑衣人见黑龙波不管用,很是惊讶 “哼,交出玉帝权杖就保你不死”长老喝道 “休想”说完黑衣人纵身跃起,双手不停的做着手势,突然黑衣人手中凝聚出一个黑sè光球,还隐隐发出低鸣声 此时长老慢慢将右手伸出,无数光点向长老右手靠近、聚拢,很快形成一个巨大光球,并且还在不断扩大 “黑暗烈炎”黑衣人将黑sè光球抛向地面,却没有打到长老,而是在长老前面不远的地方裂开,巨大的爆炸过后,长老四周被黑红sè的火焰所包围 “喝”只见长老大喝一声,光球飞向了黑衣人,而长老就静静的站在黑sè火焰中 “啊”一阵惨叫过后,黑sè火焰慢慢消失了,而黑衣人以不知所踪 “哇”长老吐了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 “你醒啦”几天过后,长老终于醒了过来,第二就坐在他旁边 “玉帝权杖呢?”长老顾不得自己的伤势,连忙问道 “被黑衣人带走了”第二无奈的看着长老 “什么?”长老不敢相信,如果玉帝权杖真的落入他人之手,龙族的命运会怎么样 “放心,他也已经被你打伤,我想跑不远,应该可以追上”第二安慰道 “不行,我必须快点找到玉帝权杖”说完长老就要下床,被第二拦了下来 “你现在的伤势,根本不可能走动”第二慢慢说道 “不行,如果玉帝权杖被别人拿走了,我们龙族可能面临灭顶之灾啊”说完长老走下了床 “哎,那好,不过你自己要心啊”第二看留不住长老,无奈的药了摇头 “你知道他朝哪里去了吗?”长老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去了可里斯曼帝国”第二说完拿出了一张地图,将可里斯曼帝国的方向告诉了长老 告别了第二以后,长老向可里斯曼帝国出发了,在经过了艰难的长途跋涉,长老终于抵达了可里斯曼帝国 “这里这么大,怎么才可以找到他呢?”现在的长老满脸的风霜之sè,看来旅途一定吃了不少苦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龙族”突然一个声音从长老身后传来 “你是谁?”长老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他正是战神武陵天 “武陵天你是龙族?”武陵天似乎并不了解龙族,但是他却很憎恨龙族 “是,有什么事吗?”长老并不知道武陵天是谁 “是为了玉帝权杖而来?”武陵天问道 “是”长老以为武陵天就是盗走权杖的黑衣人 “那么你就必须死”武陵天说着抽出了流光剑 “哼,凭你?”长老并不知道武陵天有多厉害,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受死”说着武陵天朝长老挥出一道剑光,度相当的快,长老没有来的及反应,直接中了剑光,但是由于剑光威力并不大,所以长老并没有受伤 “龙炎”长老不敢再瞧这个年轻人,出全力于他对抗起来 “圣光斩” “龙之壁” 双方打的难解难分,但是长老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还有伤在身,已经渐渐的处于下风 “呵”只见长老大喝一声,全身光芒四射,让武陵天也吓了一跳 “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原来刚刚长老是变回了龙身,庞大的身躯在天空舞动,很是壮观 “子,是你逼我的,这可不能怪我”说着,长老嘴中吐出一个火球,足有五、六米宽,直接向武陵天冲了过去 “圣光斩”只见武陵天双手握剑,狠狠的朝火球斩了下去,居然将硕大的火球从中间斩开了 “炎浪”这时从长老嘴里又喷出了一条巨大火焰,气势别龙炎强出数百倍 “哈”武陵天大喝一声,朝炎浪猛冲了过去,手中流光剑发出淡淡蓝光,硬是从炎浪中间冲了过去,一剑刺到了长老庞大的身躯之上 “可恶”长老将武陵天摔开,口中开始聚集强烈的光球,力量非同可 “神圣护甲”武陵天稳住身体,也开始聚集力量,并在身上加了一个强护甲 “哄”只见向武陵天喷出了巨大光柱,武陵天全力去接这一击,可惜力量太大,硬是将武陵天冲向难绝天列大峡谷的岩壁上,重伤的武陵天落到了难绝天列大峡谷下,长老见状也冲了下去RO@ ------------ 第二百五十四章 龙族战神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第二百五十四章龙族战神 落地的武陵天缓缓的站了起来,居然是身上的战袍帮他顶住了致命的一击,不然他已经死了,这时长老也冲了下来 “没办法,看来也只能这样了,神圣封印”说完武陵天双手将剑举过头顶,而武陵天脚下出现了一个魔法阵,发出闪闪光芒 “哄”长老又是一击打向武陵天,就在这时,武陵天将手中的剑射向长老,流光剑破开光柱直接冲想长老,而武陵天开始念起了咒语,就在光柱砸向武陵天的同时,神圣封印也完成了 “啊”武陵天被光柱击飞,而天上的长老也被封印到了武陵天的流光剑中 几天过后,武陵天慢慢醒来,发现了地上的流光剑,而他现在就在难绝天列大峡谷谷底 “可恶居然用封印”这时一个声音传到了武陵天耳中 “如果不用神圣封印,又怎么能困住你”武陵天说道 “你把玉帝权杖怎么样了?”长老问道 “这个不用你管,你以后就安心的在这里养老”说完,武陵天将流光剑地下,又在旁边加了一个接界 “青龙,你为什么要盗走玉帝权杖?”在放有玉帝权杖的房间内,第二看着他的学生问道 “玉帝权杖是属于三界的,老师您也没有权利处置它”原来这个青年就是青龙,现在魔界四大护法之首 “玉帝权杖的力量不是你能想象到的,这次我不能原谅你,你走,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第二向青龙挥了挥手 “可恶”青龙低声骂了一句,转身离开了第二居所 “哎”第二则无奈的摇了摇头,独自走出了房间 “哦,原来你是这么被封印的啊”许邵知道了全部的过程 “是,现在我很担心玉帝权杖到底在哪?”长老说到 “我听说玉帝权杖还在迪瓦茨内尔共和国内”许邵说道 “什么,是真的吗?”长老听到以后,很是jī动 “可能是真的,人人都这么说啊”许邵被长老的话吓了一跳 “可是当年不是武陵天拿走了权杖吗,他怎么会送回去呢?”长老不解 “我听说武陵天了是英雄,他应该不是拿走权杖的人”许邵说道 “如果不是他,会是谁呢,现在的权杖是真的还是假的?”长老越说越jī动,声音也越来越大,震的许邵耳朵“嗡嗡”直响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说完许邵感到了疲倦,慢慢睡着了 “哄”又是一阵巨响,依旧带有强烈的旋风,这次许邵被旋的高 “哎呀”许邵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子,该起床了”原来是长老在叫许邵起床 “不是,叫人起床哪有你这么叫的,摔死我了”许邵揉着自己的屁股说道 “我在这里已经一千年了,好不容易才等到一个人陪我,我怎么能不兴奋呢”长老这时变成了人型,走到许邵面前 “你不是被封印在这里了吗?怎么还可以出来?”许邵被长老吓了一跳 “这个是我的幻影,我真身是出不来的”长老解释道 “这么早叫我起来干吗?”许邵问道 “伸出手来”长老将许邵的手抓了过去,突然从长老手中传出一股暖流,走遍许邵全身,很是舒服 “这是怎么回事?”许邵发现他全身的伤都好了,而且连一点疤都没有 “这是我们龙族特有的疗伤方法,好了,现在你的伤已经全好了,来陪我对打”长老的话差点把许邵吓趴下 “别开玩笑了,武陵天都不是你的对手,我又怎么能打的赢你呢?”许邵连忙拒绝,生怕晚一点连命都没了 “放心,我的力量大部分都已经被封印在了流光剑内,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以前的力量了”长老说的很中肯 “是不是真的?”许邵不敢相信 “不管了,打也要打,不打也要打”说完长老挥手就是一个光球,直接冲向许邵 “啊”许邵大叫一声,连忙躲避,差点就让光球击中 “又来了”说着,长老从手中挥出数十个光球,这次许邵有麻烦了 “不是傲龙九天”说完,许邵不敢怠慢,直接时出了绝技,但是出招以后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剑已经断了,傲龙九天的威力大减,光球扑面而来,没办法,许邵也只好躲避 就这样坚持了很久,长老才玩够了,而许邵也已经累的不成人型了 “哈哈哈哈,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长老满意的笑着 “你个老变态”许邵声骂了一句 “明天在继续,今天我累了,先睡觉”说完长老的幻影消失在了水面上 “呼”许邵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盘膝而坐,开始调息精元,明天继续和长老斗 “哄”又是长老的咆哮声传来,这次许邵没有以前的狼狈,早有准备的他,将身体一定,稳稳的站在了地上 “有进步,有进步”长老又出现在了许邵面前,笑嘻嘻的看着许邵 “以后不能换个方法叫我吗?你有口臭”许邵说着还用手捂住了鼻子 “好啊,下次用龙炎叫你起床”长老依旧笑嘻嘻的样子 “哇,你好狠啊”许邵想到都害怕 “准备好了,那我来了”说完长老直接朝许邵冲了过去 “哇,不是”因为剑已经断了,所以许邵只能逃命,没有时间还击 “嗖嗖嗖……”数个光球砸向许邵,让许邵很是狼狈,往往都是刚从一个坑里跳出来就又跳进了另一个坑,一天下来,许邵全身没有一处干净的 “这样不公平”许邵突然坐到了地上,恶狠狠的盯着长老 “有什么不公平的?”长老停止了攻击,问道 “只有你能进攻,我都没办法还手,这多不公平”许邵赌气不起来 “那你说怎么办啊?”长老不想没人陪他玩,只好想办法满足许邵的要求了 “我要是有把剑就好了”许邵无限的向往之情,仿佛眼前有一把绝世好剑一样 “这个简单,不过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水平了”长老捋了自己的胡子一下说道 “这里有剑?骗人”许邵不太敢相信长老的话了 “你忘了武陵天封印我的流光剑了吗?它就在这里啊”长老得意洋洋的说道,仿佛流光剑是他兄弟一般 “对呀,可是我能用吗?”许邵兴奋不已 “那就要看你的运气了,流光剑就在这个水潭里,如果你能将它拿出来,那么它就是你的了”长老慢慢的走到月牙状水潭旁边说道 “那里不是有接界吗?我怎么拿啊?”许邵问道 “只要流光剑认定你是它的主人,那么接界自然就不管用了”长老解释道 “如果不行呢?”许邵又问道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啊,给我下去”长老有点不耐烦了,一把抓住许邵,顺势将他扔到了水潭中 “好冷啊”许邵没有直接潜下去,而是在水潭上玩了起来 “子,流光剑可是武陵天当年的佩剑,如果你能将它降服,三界内能赢的你人就没几个了,你自己想”说完长老消失在了许邵面前 “流光剑”许邵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吸了一口气,潜入了潭底 水潭很深,许邵潜了很久也没有到底,这让许邵有点着急,突然眼前出现了一道亮光 “嗡”一声清响传了过来,声音很,但是却听的很清楚 “咕噜”许邵睁眼看了看,是一个月牙状的物体发出的光,淡蓝sè的光芒,微微带有一丝神秘感 许邵奋力朝光芒游了过去,原来是一个月牙状接界在发光,而接界内插着一把浅蓝sè宝剑,宝剑剑柄上还镶有一块深红sè宝石,剑身一半插到了地下,剑中似乎有东西在流动,整个剑仿佛有生命一般,当许邵接近接界的时候,剑身微微颤抖,发出“嗡嗡”的低鸣声 “咕噜咕噜我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这时许邵伸手去拿接界中的流光剑,却被接界的力量弹了回来 “子,这把就是流光剑”长老的影子突然出现在许邵面前,吓的许邵差点飘上去 “咕噜咕噜”许邵含糊不清的说了点什么,长老也不明白 “听我说,你要抛开一切杂念,心中只想着流光剑,将手慢慢伸向接界,如果接界不抵触,那么你就被流光剑认可了”长老说完示意许邵赶快 “咕噜咕噜咕噜”许邵有含糊不清的说了点什么,然后照长老说的将手伸向了接界 “…………”长老双手合十,做祈祷状 就在许邵的手将要穿过接界时,流光剑突然亮起,硬是将许邵的手弹开,这到是吓了长老一跳,而早有准备的许邵并没有意外 “咕噜咕噜”许邵冲着长老说了一句,然后又将手伸了过去,不过这次并不是慢慢的,而是猛然伸了过去 “笨蛋,既然流光剑不认可你,你又怎么可能破了接界”长老讥笑的看着许邵 “……”许邵没说什么,而是狠狠的瞪了长老一眼,然后继续和接界做斗争,但是奇怪的是,每次都不是接界将许邵的手弹开,而是在流光剑发光以后,许邵的手象是被什么东西推开一样 “我都说不行啦”长老幸灾乐祸的样子让许邵看了很不爽 “咕噜”许邵向流光剑挥了一下拳头,好象是在示威,而流光剑似乎看懂一样,居然也大放异光,这时许邵突然伸手去抓流光剑 “没用的,不管……”长老的话没有说下去,因为许邵居然穿过接界,抓住了流光剑 “哼哼”许邵朝长老做了个鬼脸,开始拔流光剑 “不可能”长老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不过很快他有高兴起来,因为不管许邵怎么拔也拔不起流光剑,气的许邵直跺脚 “咕噜”许邵做了一个很凶的动作,好象是在吓唬流光剑,但是流光剑居然用光芒将许邵打开好几米远 “哈哈哈哈”见状的长老笑的已经直不起腰了 “咕噜咕噜咕噜……”许邵奋力游了回来,手指着流光剑开始了长篇大论,而流光剑却不在抵触许邵,似乎在认真聆听着过了十分钟左右,流光剑的光芒开始退散,而就在这时,许邵猛的抓住了流光剑,将它拔了出来 “…………”长老看到这一幕,已经没有任何可说的了 “咕噜咕噜”许邵拿着流光剑在长老面前晃来晃去,气的长老胡子都翘起来了 很快,许邵游上水面,手中拿着流光剑,而长老已经站在潭边等他了 “奇迹,简直是奇迹”长老一边说还一边摇头 “长老,剑我已经拿到了,那么我们开始”许邵说完摆开架势,准备和长老过招 “今天我累了,明天在打”长老挥了挥手,消失在水潭变 “不是怕了”许邵刚刚拿到好剑,很想试试威力,有点不太希望长老走 “臭子,别得意,明天就让你后悔”声音是从流光剑内传出来的 “对了长老,现在流光剑已经被我拿到,那你不是可以和我一起出去了?”许邵有点兴奋 “是啊,可是你能出去吗?”长老给许邵当头一瓢冷水 “哎”许邵一想到自己的处境,心情马上失落了下来,躺在水潭边睡着了 “子,起床啦”这次长老并没有用吼的,而是轻轻拍了拍许邵的肩膀,反到是吓了许邵一跳 “长老,你转xìng啦?”许邵有点不敢相信,死劲的揉了揉眼睛 “臭子,一天不打你都不行”说完长老狠狠的在许邵头上拍了一下 “看来不是做梦”许邵嘿嘿一笑,站了起来 “今天我决定不打你了”长老突然说道 “啊为什么?” “你子骨骼奇异,悟xìng又高,而且以不可思议的方法拿到了流光剑,我想这就是天意,今天我决定教你我们龙族特有的导气方法”长老自信满满的样子 “我不是龙,可以学吗?”许邵问道 “我不知道,可能可以”长老说的含糊不清,让一旁的许邵有点害怕 “学了会不会死?”许邵问道 “叮”长老狠狠的打了许邵一下,“当然不会,也不看看师父是谁”长老的样子很嚣张 “我错还不行嘛”许邵有点兴奋了 “不过我也没有试过,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长老突然补充了一句 “…………” “记住,如果感到有什么不对劲,千万不要强练下去”长老又叮嘱了许邵一次 “我是天才”许邵自信满满的样子 “用心听着”长老又打了许邵一下 “……”许邵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认真聆听起来 “龙族的导气方法与魔族不同,所以两者可能会有排斥现象,如果把握不好可能会直接导致死亡,所以你千万要心”长老见许邵没有插嘴,继续说道:“龙族的导气方法是将自然之力融入自身,以自然之力来提高自己,你现在先把全身放松,试着去感受一下自然” “好臭啊,谁放屁?” “叮让你感受自然” “…………”许邵慢慢融入了周围的空间,感觉身体也轻了很多 “好,接下来就是吸收自然之力,我将先输入一些自然之力给你,你试着感受一下,然后你自己学习如何吸收”说完长老伸出右手,将力量慢慢输入许邵体内 “好舒服”许邵感到了力量的流动,全身似乎被无名的暖流所包围,说不出来的舒服 “很好,现在你自己试着去寻找这种感觉”长老将手收了回来 “…………”这时许邵脸sè凝重,似乎与到了什么阻碍 “如果不行就放弃,不要拿自己的命开玩笑”长老感觉许邵有点承受不了,想劝许邵放弃,而许邵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就这样,一天过去了,长老一直陪在许邵身边,而许邵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一句话也没有说 “啊”突然许邵睁开了眼睛,拿起手中的流光剑猛的一挥,一道剑光顺势飞了出去周的岩壁被这股力量震的颤抖不已,而许邵却很是满足的样子 “让你感受自然之力,没有让你砍人”长老有点失望 “刚刚就是自然之力,我没有用精元的力量,而现在我体内有股暖流在不停流动,感觉很舒服”许邵兴奋的说道 “你……你……你做到了”长老的样子看起来比许邵还要兴奋 “恩,而且我发现我的精元也在不断吸收着暖流传出来的力量,这个感觉真是太奇妙了”许邵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现在的自己了 “等等你额头上的疤是怎么回事?”突然长老发现了许邵额头上有一道疤 “我额头没有疤啊”许邵有点纳闷 “你自己照照”长老示意许邵到水潭边 “这是什么?”只见许邵额头中间有一道很短的疤,微微成型,颜sè棕红,略带一点金光,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而从疤痕那里还传出了丝丝清凉,让许邵脑袋保持清醒 “奇怪了,我从来没听说过练龙息可以开出疤的,奇怪奇怪”长老不停的摇着头 “这好象和刚刚的导气没有关系”许邵突然感觉到了什么 “那和什么有关系?”长老疑惑的看着许邵 “流光剑”许邵肯定的说道 “啊?”长老张大嘴看着许邵,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长老你看”说完许邵将流光剑递给长老 “原来如此”原来流光剑剑柄上有颗宝石,呈深红sè,而宝石中间似有光芒在闪动,长老仔细一看,原来和是一条和许邵额头上的疤一样的细光体在闪动 “这是为什么?”许邵很疑惑的看着流光剑,半天没有想出答案来 “臭子,流光剑认你做主人啦”长老笑着拍了许邵一下 “我刚拿到的时候它不是已经认了吗?”许邵问道 “笨蛋,那只是允许你使用它,并不代表你是它主人,而现在流光剑似乎已经认可了,你就是它的主人”长老开心的象个孩子 “哦,原来流光剑这么大谱啊”许邵惊讶道 “笨蛋,流光剑可是千年难遇的灵器,具有灵力,其威力不在神器之下,当年战神武陵天还不是用它横扫战场,后来将我封印在这里,流光剑也留在了这里,他不是也就不在露面了吗,那就是因为没有流光剑的他已经不行了”长老万千继承了许邵的绝招—狂侃 “听说武陵天是因为天界之门要关上了,回天界了,不是不露面,而是不能露面了”许邵毫不客气的拆穿了长老 “不管怎么样,反正流光剑很厉害就是啦,当年武陵天都不能让它认主,可想而知,它是多么的傲慢,越是傲慢的武器就越厉害”长老继续着他的长篇大论 “好了好了,说正题,我现在已经学会龙息了,接下来该干吗了?”许邵似乎并不认为流光剑很厉害,给他的感觉流光剑相是一个孩子,总喜欢和他作对 “接下来你就可以和我对打了,现在你应该已经比单翼堕落天使初级体强了,这样打起来才有意思”说完长老摆开架势,等待许邵攻过来 “好,那我来啦”说着许邵举剑朝长老冲了过去 “放马过来”长老不在主动攻击许邵,而是全力防守,似乎对现在的许邵有所顾及 “困龙”许邵一记困龙砸向长老,只见长老右手一挥,一颗光球飞向许邵的流光剑 “哄”一声巨响过后,许邵成功的将长老发出的光球劈开,顺势拖剑转身,一道剑光飞向长老 “光斩”这是许邵悟出来的招式,威力不大,但是度奇快,并不花哨的招式相当的实用 “龙爪”长老单手成爪型,用力一挥,一道光痕飞向光斩 “傲龙九天”就在两道光芒交汇的同时,许邵的傲龙九天已经冲向长老 “龙炎”长老也用出了真本事,一条长长的火焰吞噬了四条金龙 “啊水晶屏障”就在龙炎将要逼近许邵的时候,一道屏障挡在了许邵面前,这就是水晶屏障 “好子,居然让你冲破了单翼堕落天使初级体,不错不错”长老看到许邵有如此造诣,也很高兴 “好戏在后头呢”说完许邵双手握剑,在空中舞了个剑花,只见无数剑光从剑尖飞出,刹是好看 “这是什么”只见无数剑光沿着不同轨道飞向长老,很难防守,长老连忙挥出无数火焰抵挡 “万剑决威力如何?”许邵笑嘻嘻的看着狼狈不堪的长老 “臭子,这么卑鄙的招式你都想的出来”现在的长老就向刚刚从煤堆里趴出来一样,全身漆黑,看来是被自己的龙炎熏的 “还有好看的呢”说完许邵猛一挥剑,地面裂出三道裂痕,而正有三道无形剑气正快飞想长老 “好子,居然把精元之气与龙息结合的这么好”长老嘴上这么说,手里可不敢有一丝大意,运足力量,挡住了无形剑气 “剑光”只见许邵并没有理睬长老,而是一约飞去数米,猛的一挥剑,一道剑光飞向长老 “龙之怒”只见长老手中突然聚集出一个光球,长老一根手指透过光球,飞出一道白光,直接冲破光斩,飞向许邵 “叮”一声脆响过后,许邵半蹲在地上,握剑的右手还在不断的颤抖 “龙之怒”这次长老没有给许邵喘息的时间,又一道白光射向许邵 “万剑决”只见许邵毫不含糊,无数剑光从流光剑中飞出,但并不是飞向长老,而是全部都飞向龙之怒,只见龙之怒在万剑决的攻势下,渐渐消退,很快消失戴尽 “好子,居然想到这中方法破我的龙之怒”长老的样子很是兴奋 “我说啦,我是天才”许邵大口喘着气,看来刚才消耗不 “爆裂龙炎”这时长老突然发难,无数火球从长老手中飞出,好象流星雨一般砸向许邵 “万剑决”许邵举剑猛挥,使出了全力的万剑决不可视,威力并不在爆裂龙炎之下,居然打了个平手,不过许邵已经没有力气在打了,而长老的呼吸还没有乱,看来这次是许邵输了 “好了,今天先到这里,我老头子也累了,明天再打”长老见许邵已经没有力气了,挥了挥手,又消失在水潭边 “呼呼呼……”现在的许邵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大口喘着气,半天才缓了过来 经过长时间的jī战,过于疲劳的许邵很快就睡着了,梦中他有看见了林霖…… “子,起床啦”长老轻轻拍了许邵一下,这次许邵并不向以前一样jī动,心情好象平静了很多 “长老”许邵慢慢站起来,到水潭边喝了口水 “你怎么啦?”长老看出许邵的不对,问道 “我答应过一个人,一定会回去的,可是没想到居然困在了这里”许邵眼现了一丝依恋 “是你妻子”长老说道 “呵呵,是我的一个朋友”许邵似乎又回想起了和林霖一起的日子 “年轻真好啊”长老眼中也出现了和许邵一样的眼神 “长老,怎么都没听你提起过你的亲人呢?”许邵问道 “我现在都不知道她们在哪里”长老眼中闪过一丝银光 “她们不是应该和你在龙族居所吗?” “我的妻子并不是龙族,她也是魔族的人”长老的话到是吓了许邵一跳 “啊怎么回事?”许邵很好奇的看着长老 “都是我年轻时候的一些荒唐事”长老微微笑了笑,说道 “她现在还活着吗?” “六千多年以前的事了,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哦,那你还爱她吗?” “我这一生只爱过她一个人”这时长老已经满脸泪花 “那我呢?”许邵轻轻叹了一口气,坐到了地上 “你不爱她?”长老问道 “当然爱啦,可是昨天晚上我梦到的不止她一个人,还有一个影子挥之不去” “看来你还不懂爱” “爱可以分享吗?”许邵无助的看着长老 “你认为你的爱可以分开吗?”长老反问道 “…………”许邵陷入了沉思中 “好了,不要想了,来陪我过招”说完长老摆开架势等待许邵的攻势 “我来了”许邵甩了甩头,似乎是想把所有的记忆都甩掉一样,接着向长老猛冲过去 又是一段长时间的对打,直到许邵筋疲力尽为止,不过这次长老并没有消失,而是陪许邵坐在水潭边聊了起来 “长老,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许邵问道 “当年我还年轻,不懂什么是爱,又年轻气盛,偷偷跑出龙族居所,来到魔界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她”长老陷入了漫长的回忆中,许邵听着听着就睡着了,长老却继续着他的回忆 “子,起床了”长老拍醒了许邵 “长老早啊”许邵起来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漆黑一片,唯一的亮光就是他前不久造出的光球 “许邵,你想不想出去?”长老突然问道 “当然想啦,做梦都想”许邵一听长老的话,立刻兴奋起来 “那么我今天送你出去好不好”长老眼神现了一丝枯涩 “你能送我出去,为什么当初不说?”许邵有点气愤 “好不容易有个人陪我解闷,我又怎么舍得这么快放你出去呢”长老笑道 “对了长老,现在流光剑在我手中,那么是不是你也可以和我一起出去了?”许邵的情绪有点波动 “是”长老的回答并不肯定 “试试啊,反正不会有什么损失”许邵满脸的兴奋 “你闭上眼睛”长老说道 “干吗这么神秘啊”许邵虽然这么说,但还是闭上了眼睛 “哄”又是一声咆哮,带有强劲的旋风,差点把许邵卷走 “长老,是什么声音?”许邵依然闭着眼睛 “可以睁开眼了”一个浑厚的声音传了出来 “长老,你……”许邵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原来长老变成了一条白sè巨龙 “上来”长老说了一句,慢慢把头低了下来 “哦”许邵很是兴奋,猛的跳到长老的身上 “坐好”还没等许邵反应过来,长老已经腾空而起,向着难绝天列大峡谷上空飞去 “哇”许邵坐在长老的背上,俯身观看着这美丽的风景,心情格外的好 “好了,可以下来了”很快,长老就飞到了当初许邵掉下来的地方 “太好了,我终于自由啦”许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大叫了一声 “咳咳”这时长老变回了人型,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 “长老你怎么啦?”许邵注意到长老的突变,关切的问道 “我已经不行了,刚才已经使出全力的我,已经没有办法在活下去了”长老笑着对许邵说道 “长老,你不是说你有办法送我出来吗,难道就是用你的生命做代价?”许邵的眼泪已经留了下来 “傻孩子,不要哭,本来我就快死了,最后能帮你出来,我已经很满足了”长老依然微笑着面对许邵 “不要,如果用你的生命做代价,我宁愿永远都出不来”许邵的声音嘶哑了,手臂在不停的颤抖 “我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而你不同,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完成” “长老”许邵明显带有哭腔 “好了,答应我最后一件事”长老摸了摸许邵的头,笑着说道 “什么,您说,就是拼了我这条命也一定完成” “我的力量已经全部灌输到流光剑中,你以后要好好利用流光剑,还有,等我死后,我将化做一颗龙之心,如果可能的话,你将这颗龙之心带回到龙族居所” “我会的,我一定会的” “爱是付出,但却是不可分的,你要记住”说完这句话后,长老消失在了许邵面前,地上留着一块鲜红的石头—龙之心 “长老”许邵对着难绝天列大峡谷大喊着 “嗡”这时从流光剑中传来了一声低鸣声,仿佛流光剑也在为长老哭泣 “长老,您安息”许邵对着长老消失的地方,磕了三个响头,用力握了握流光剑,转身向难绝天列城飞去 经过难绝天列大峡谷的修行,现在的许邵已经达到单翼堕落天使初级体,而飞行也已经不在需要魔法辅助,可以直接运气飞行,而且度要快于风系魔法的飞行术 很快许邵就到了难绝天列城门口,这里不愧是可里斯曼重要的城市之来往车辆川流不息,很是热闹,许邵就静静的走在宽阔的道路上 “请问旅馆怎么走?”许邵走到一个摊边问道 “哦,前面左拐,就是难绝天列有名的大旅馆” “谢谢”许邵并没有在摊前多做停留,直奔旅馆而去 “让开让开”突然从城门方向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险些撞到了许邵 “……”许邵狠狠的瞪了来者一面 “想死啊”一个穷凶及恶的男人盯着许邵,挥手就是一鞭打向许邵 现在许邵已经达到单翼堕落天使初级体,一般人哪是他的对手,马上之人看来水平一般,挥来的一鞭很轻松的就让许邵躲开了 “臭子,居然还敢躲”说完又是一鞭抽来 “找死”由于长老刚死,许邵心情相当不好,再有人这么一搅和,现在的许邵都象杀人了 “来人,给我绑了他”马上之人见打不到许邵,很是恼火,命令身后的手下捉拿许邵 “是”这时从来者身后冲出四、五个人来,朝着许邵走了过去 “我心情不好,不想死的就快点滚”这时许邵的眼中透露出了一丝杀气,将流光剑插于身后,摆开架势准备开打 “杀”一个人带头冲了上来,不过还没到许邵身边就被一个光球击飞 “啊杀”其他几个人见来者是高手,一涌而上,想这样制服许邵,但是他们太看许邵了 “暴炎”现在的许邵精元提升了,连精神力也强了数倍,用高级魔法根本不需要吟诵,只见数条火龙在许邵身边穿行,短短几秒钟就将几个冲上来的娄娄摆平了 “你们这群饭桶影子武士,现身”只见马上之人狠狠的骂了手下一顿,突然一挥手,在他身边出现了一个全身被黑衣包裹的人,很象当年许邵在雷震子帝国时遇到的那个魔战 “主公”只见魔战单膝跪地,对马上之人行礼 “杀了他”马上之人冷冷的说道 “是‘魔战说完,从腰间抽出武士刀,迎面冲向许邵,口中还念念有词 “炎龙”许邵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一条火龙就飞了出去 “斩”魔战用力一挥刀,将火龙从中间斩看两段,但是魔战并没有收力,继续向许邵冲来 “哼”许邵轻哼一声,站在原地没有动,眼睁睁的看着魔战的刀飞到身前 “咚”一声闷响,魔战被弹飞出去 “水晶屏障”魔战不敢相信这个少年居然已经达到单翼堕落天使初级体以上了 “还打吗?”许邵没有看魔战,而是问到马上之人 “你……你……你是什么人?”马上之人明显被许邵的实力吓坏了,说话已经开始结巴RO@ ------------ 第二百五十五章 相遇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第二百五十五章相遇 “哼”许邵又是冷哼一声,转身朝旅馆走去,而魔战和马上之人却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老板,给我一间单间”许邵来到旅馆,向四周看了看 “好的,您跟我来”一个店二带许邵来到了一间单人房间后就离开了 “啊”许邵躺áng上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 “老板你给我听着,你们这里收了不该收的人,今天注定你倒霉”说话的声音很熟,许邵一时好奇,下楼一看究竟 “原来又是你”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城门口的人 “老子是少帅府的总管,今天就要你的命”说完示意身边的人,众人得到指示,蜂拥而上,将许邵团团围住 “少帅?”许邵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不免有点疑问 “就是幻叶魔君刚刚收的义子,叫林俊”一旁的店二声告诉了许邵 “林俊,名字好熟啊”许邵还在想到底在那里听过这个名字的时候,已经有人挥刀砍来 “去死”一个满脸疙瘩的彪型大汉冲到许邵面前 “哄”一声巨响过后,大汉被打出旅馆,而四周的人都没有看到许邵是怎么出手的 “啊”喊杀声响起,一群人冲向许邵,只见许邵身边刮起火焰旋风,将自己包裹在里面,任外面的人怎么打都打不动 “火雨流星”一个火系高级魔法在旅馆内施展,瞬间倒下一片,其他人见势不对,扔下武器就跑 “啪啪啪”突然响起一阵掌声,是一个年轻人啪的,这个年轻人身着一身rǔ白sè长袍,手拿一柄金丝长剑,看起来气宇不凡 “你又是谁?”许邵问道 “林俊”原来这个少年就是被意外卷入魔界的林俊,现在做了幻叶的义子 “原来是你叫他们来的”许邵看到林俊却丝毫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被误会,我听管家说有个高手来到这里,特地来拜访一下”林俊笑咪咪的看着许邵 “这个拜访方始我还是第一次见”许邵有点恼火 “哈哈哈哈,这全都怪我,是我管教无方,险些伤了大侠,这里我给大侠赔罪了”说完林俊给许邵鞠了一个躬 “我没兴趣和你闲扯,告诉我幻叶王子在哪?”许邵突然想到眼前之人的身份,不由想到了自己的事 “哈哈哈哈,可能你还不知道,义父已经正式登基做了魔君,现在应该是幻叶魔君才对”林俊笑着说道 “我只想知道他在哪”许邵根本不买林俊的帐 “不知道你找我义父有什么事吗?”林俊有点戒备的看着许邵 “这个不用你管”许邵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没有正眼看过林俊一眼,这让林俊很是不爽 “义父现在有军务在身,不在这里”林俊说道 “我怎么才可以找到他?”许邵问道 “不知道大侠有什么事吗,说出来也许我能代劳”林俊自从跟了幻叶,xìng情变了很多 “算了,我自己去找”说完许邵回到了房间 “二,这位大侠的所有费用我包了,好好伺候”林俊对店二说完转身离开了旅馆 许邵躺在床上,不由回想起了很多往事,有和林霖一起的快乐,和幻叶一起的辛酸,和西门月一起的无奈…… “西门月我怎么会突然想到她呢?”许邵问道自己 “咚咚咚”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 “客官是我”原来是店二 “进来” “客官,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您是下去吃还是的送上来?”店二似乎很怕许邵 “我下去,躺了一天,该运动运动了”说完许邵走出房间 “客官这边请”店二将许邵带到餐桌前,正预转身离开 “等等,我有事问你”许邵将店二叫了回来 “客官您问” “那个林俊是什么人?” “他就是幻叶魔君刚刚收的义子,也就是大概一个月前”店二说道 “一个月前?知道他的来历吗?”许邵问道 “不太清楚,不过听说不是魔族,我就知道这么了多” “那你知道幻叶魔君在哪里吗?” “哦,魔君去攻打路西天了,我想短时间内是回不来” “好了,你下去”许邵扔给店二一枚银币,乐的店二半天没回过神来 “我可以坐下吗?”突然一个人出现在许邵面前,来者正是林俊 “随便”许邵没有理会他,继续消灭着桌子上的食物 “谢谢”林俊说完坐到许邵身边,看许邵没有反应,问道:“你来难绝天列做什么?” “找人”现在许邵眼里只有食物,哪还有时间回答他问题 “找我义父?”林俊好奇的看着许邵 “是” “不知找我义父有什么事吗?” “这个不用你管” “那么我能知道你叫什么吗?等我义父回来我好转告他” “许邵”许邵突然停止侵略食物,眼睛中闪烁着光芒 “你就是许邵”林俊猛的抓住许邵的衣领 “干什么这么jī动”说着许邵拨开林俊的手 “林霖你还记得”林俊眼中的杀气越来越重 “你怎么会知道她的”许邵一把抓住林俊的右臂,用力似乎有点猛,林俊感到整个右臂全部麻痹了 “我还以为你已经把她给忘了”林俊打开许邵的手 “你到底是谁?”许邵四周产生了魔法波动,看来林俊有点麻烦了 “我和你一样,也是雷震子帝国人,而且是朋友”林俊脸上露出了笑容 “你是镇南将军林俊”许邵想起了帝国的事情,虽然没有见过林俊本人,但是这个名字他却记得,只是在魔界一时没有想起来 “不错”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为了林霖”林俊的眼神中又一次出现了杀气 “林霖?她怎么啦?”许邵听到这个名字是那么的jī动 “你还好意思问,如果不是因为你,林霖怎么可能被抓走”林俊怒视着许邵,气氛有点紧张 “你说林霖被人抓走了,被谁抓走了?” “是一个身穿白sè战袍,手拿一柄半透明长剑的青年男子,我想是路西天的人” “幻影尊者”许邵脑海中闪过了曾经就西门月的一幕 “你认识他?”林俊有点jī动 “告诉我怎么可以找到路西天?”许邵说话的声音很打,整个旅馆的都人能听到 “你想一个人去救她,别开玩笑了”林俊嘲笑了许邵一阵 “二,告诉我怎么可以找到路西天”许邵一把抓过店二问道 “客官别开玩笑了,路西天可是在魔幻星上啊,去了绝对没命回来”店二颤抖的说道 “魔幻星”许邵沉思了一下,向门外跑去,流光剑跟着飞了出去 “凭你一个人根本就不出林霖的”林俊想阻止许邵,但最后还是放许邵走了 “刚才出去的是谁?”这时一个少女走了进来,正是公主西门月 “是许邵”林俊说道 “许邵,他没有死?”西门月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他没有死,而且变的厉害了”林俊说道 “呵呵,太好了,太好了”西门月兴奋的抓着林俊跳个不停 “好什么好,现在他要去魔幻星,能活着回来才怪呢”林俊脸sè很不好看 “什么,我要去找他”西门月说完正要去追许邵,却被林俊拉住了 “你知道他去做什么吗?”林俊怒视着西门月 “你放开我,放开”西门月根本没心情听林俊的废话,一心只想追回许邵 “他是去救林霖,他女朋友”林俊大声喊道,西门月听到以后楞在了原地 “我不管他是做什么,我只是要他活着”清醒后的西门月甩开林俊的手,毅然朝许邵所走的方向追去 这时的许邵正独自走在前往米德瑞塔的路上,由于救人心切,许邵的度相当快,不多久就来到了米德瑞塔,这里依旧是那么的荒凉,没有人烟 “沙沙”突然穿来一阵响声,许邵连忙戒备 “谁在那里?”许邵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吱”一旁的房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几个彪型大汉,每人手中都提着一把大刀,看样子象是土匪 “哈哈,来了只肥羊”带头的是一个独眼大汉,赤露ǒ上身,样子有几个凶恶 “我没时间陪你们玩,让开”许邵很是担心林霖的处境,心情自然不是很好 “哈哈哈哈,子还蛮狂嘛把身上值钱的都拿出来,我们就不为难你”独眼大汉讥笑的说道 “别逼我出手”这时许邵已经将流光剑握在了手中,虽然还没有出鞘,但杀气已经蔓延开来 “找死”说完独眼大汉带头冲了过来,大刀向许邵横扫而来,气势不凡 许邵见刀横扫而来,并没有动身,只是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了刀身,整个大刀停在了半空中 “不想死就快点滚”许邵眼中杀气一现,手上一用力,整个大刀被掰的粉碎 “扑通”独眼大汉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快找老大来”旁边一个土匪率先反应过来,命令身旁的土匪去叫人,许邵并没有理会他们,尽直走向传送阵 “站住,伤了我们兄弟就想走,没那么容易”一个土匪见许邵要走,急忙拦了下来 “哄”许邵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一个光球甩了过去,拦路之人就灰飞烟灭了 “啊”众惊,不敢再拦,只是一直跟在许邵身后,等待援兵的到来 “如果你们再跟着我,我就把你们全杀了”许邵实在受不了他们,大喝道 “好狂的子,敢不敢和我打一场啊”突然许邵身前出现一个大汉,全身被厚重的战甲所包裹,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面目狰狞 “让开”许邵心情坏到了极点,两眼透露出了强烈的杀气,整个大道上都感觉的到 “杀了我兄弟,怎么能这么容易就让你走”说着刀疤大汉从背后抽出一把巨刀,横在许邵前面 “让开”许邵已经失去了耐xìng周开始出现魔法波动,而且越来越剧烈,突然许邵身边出现数条火龙,围着许邵转个不停 “炎龙护身哈哈哈哈,有意思”说完刀疤大汉举刀便砍,只见无数火龙朝大汉扑去,大汉却一点退缩的意思都没有 “风破”大汉大喝一声周空气剧烈流动,硬是将冲来的火龙冲散了,着也让许邵吃惊不,但是大汉没有给许邵感叹的时间,巨刀已经迎面而来,许邵连忙躲闪,险些被巨刀劈开 “找死炎龙”许邵盯着大汉,一条巨大火龙冲向大汉 “子,没用的”大汉只是随手一挥巨刀,火龙就被挡开了 “破天”还没有等大汉得意,许邵的剑已经到了身前,大汉连忙用刀去挡,无奈破天威力太大,硬是将大汉震飞数米远 “臭子,有两下啊”大汉青筋暴现,怒视着许邵 “傲龙九天”许邵根本不理会大汉的话,攻势一波接着一波,打的大汉连还手的时间都没有 “哇”终于大汉撑不住了,吐了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 “浪费我时间”许邵连看都没有看大汉一眼,收起流光剑,继续朝传送阵走去 “站住”大汉又站了起来,满脸怒sè “……”许邵没有说话,眼睛直直的盯着大汉 “杀”大汉带着数名兄弟向许邵冲了过来,许邵脸sè一沉,抽出流光剑舞了个剑花,数道剑光飞了出去,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纷纷倒下了 收剑、转身,许邵继续向传送阵走去,而倒在地上的土匪们各个面sè惨白,却没有一个送命,看来许邵的万剑决又上了一层楼,而这一切都没刚刚赶到的西门月看在眼里 “许邵”西门月忍不住的jī动,朝前面的许邵扑了过去 “西门月”许邵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呆呆的站在那里 “许邵,我还以为你死了,你又骗我”西门月扑到许邵怀里一阵大哭,还不停的用粉拳击打着许邵胸口 “你怎么会在这里?”许邵望着泪人一般的西门月问道 “来找你啊,到了难绝天列也不找我们,我恨死你了”西门月嘟着嘴看着许邵 “我要去救人,所以没有时间找你们啊”许邵笑着看着西门月 “去救你的未婚妻”西门月眼神中留露出一丝嫉妒 “西门月,我……”许邵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默默的看着西门月的眼睛,仿佛全世界只有那里才是他的归宿 “什么都别说了,我陪你去”西门月深情的看着西门月 “不行,那里太危险,我不能让你和我去冒险”许邵断然拒绝了西门月 “你不让我去我就一个人去”西门月的倔强就是连幻叶也没有办法 “你…………”许邵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楞在原地 “放心,我不会拖累你的”西门月笑嘻嘻的看着许邵 “好,不过如果有危险,答应我,你必须先走”许邵扭不过西门月,只好妥协 “好,那我们走”就这样,西门月和许邵踏上了前往路西天老巢—魔幻星的旅程,而他们身后还有一个人正暗自窃喜,他就是林俊 很快许邵和西门月就来到了米德瑞塔城外的传送阵,启动以后,抵达了伊斯特尔帝国传送阵 “这里依然这么繁华”许邵看到眼前的一切,感叹道 “好啦,我们还是先去魔幻星”说着西门月拉着许邵向另一个传送阵走去 “等等,我还有点事要办”这时许邵好象想到了什么,突然听下了脚步 “还要做什么?”西门月好奇的看着许邵 “我要去找一个人,很快回来”说完许邵转身要走,却被西门月拉住了 “不许你丢下我不管”西门月好象有点生气 “好,跟我来”说完许邵朝前走去,西门月也跟了上去 “大叔,您还记得我吗?”许邵来到了当初铁匠的铺子,微笑的看着正在忙碌的铁匠 “年轻人,是你啊”铁匠记起了许邵 “大叔,我找您有点事”说着许邵从背后将用布包裹着的流光剑递给了铁匠 “哦,看来你找到你想要的武器了”铁匠笑咪咪的看着许邵 “是的,不过我的长剑缺少一个剑鞘,麻烦您帮我打一个剑鞘” “好剑好”铁匠将流光剑取了出来,眼前豁然一亮,羡慕的看着许邵 “麻烦您帮我打个剑鞘,这样带着很麻烦” “这把剑可是灵剑,应该有属于它自己的剑鞘,我想我还是帮不了你”铁匠无奈的看着许邵 “哦,谢谢,打扰了”许邵有点失望,收起流光剑和铁匠道别转身走向传送阵,西门月好奇的看着许邵手中的流光剑,眼中闪过一丝喜悦 “原来你的剑这么厉害啊”西门月冲着许邵嘿嘿一笑 “这是当年武陵天的剑,我机缘巧合得到的,当然厉害啦”许邵满脸的自豪 “臭美,有我哥哥的降龙厉害吗?”西门月有点不服气 “这我可不知道,我又没见过降龙剑什么样”许邵还不知道正一步步走向西门月为他所挖的陷阱中 “想看吗?”西门月看着许邵 “有机会的话,当然想看啦不过我必须先救出林霖”许邵眼神有点迷茫,而西门月听到以后,却是一脸的失落 “有机会的,降龙剑现在就在魔幻星上”西门月看着许邵说道 “为什么会在那里?”许邵有点好奇 “当年路西天造反,却又顾及哥哥的实力,所以用计偷走了哥哥的降龙剑,要不是这样,哥哥也不会怕他们了”西门月很自豪的样子 “那降龙剑一直留在了魔幻星?”许邵问道 “是啊,哥哥一直很想拿回来,可是现在事情那么多,他根本没有时间考虑降龙剑”西门月略有失落的样子 “正好,我们也将降龙剑偷回来如何?”许邵一脸兴奋的望着西门月 “好啊”西门月早就等许邵说这句话了 “哦,你又套我”许邵突然恍然大悟,yīn笑的看着西门月 “嘿嘿,你变聪明了嘛”西门月抚摩着许邵的头说道 “去,丫头片子”许邵打开西门月的手,拉着她向传送阵走去 “他们走了”铁匠看许邵走远以后朝铺子里面说了一句 “是流光剑吗?”黑暗中有个人问道 “恩”铁匠很肯定的回答 “一千年啦,真的好漫长啊”黑暗中传来一声叹息之声,然后不在有动静了 “这个就是前往魔幻星的传送阵啦,不过还有个问题”西门月指着面前的传送阵说道 “什么问题?” “我听哥哥说魔幻星守卫很森严,特别是传送阵那里,我们想要混进去有点困难”西门月说道 “我想我没问题,但是你就有点麻烦了”许邵看着这个精灵,确实,以西门月的美貌,想要不知道她就是公主都难啊 “放心,我有办法”西门月笑着看了许邵一眼 “…………”许邵有点纳闷,但也没有问为什么 “闭上眼睛”西门月命令许邵 “哦”许邵也已经习惯了西门月的命令 “好了” “哇你是谁啊?”许邵看着面前这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少女大惊不已 “我不就是西门月”虽然样子变了,但是声音却一点都没有变,所以许邵还是认出了西门月 “怎么会这样?” “这是光系魔法,可以将眼前的景物扭曲,我利用这点不就做到啦”西门月嘿嘿一笑,拉着许邵踏上了前往魔幻星的传送阵 “隆,如今我们已经攻打下客伦多要塞,下一个目标是哪里?”幻叶正站在军事图前问道 “没想到一个笑笑的客伦多要塞居然打了两个月之久,如果不快点攻下天风帝国,我们很可能被从南海神龙发出的援兵所包围,那样就麻烦了”隆看着军事图说道 “现在天风最难攻打的客伦多要塞也已经被攻下来,剩下的就好说了,一个月之内一定可以将整个天风帝国拿下”一旁的哈哈儿说道 “太慢,具我所知,南海神龙的地龙军团已经出动了,不出半个月就可以抵达这里,如果我们不能在半个月之内拿下整个天风帝国,那么我们将腹背受敌”说着隆在军事图上画了一个圈 “这太困难,现在天风帝国我们占领了还不到三分之半个月的时间怎么可能将整个天风帝国拿下呢?”哈哈儿将军问道 “所以,我们现在的目标不是天风帝国”幻叶说道 “对”隆也赞成 “那是?”哈哈儿将军有点疑惑 “地龙军团”幻叶和隆同时说道 “众所周知,地龙军团是魔界最强大的地面部队,只要我们将这个力量收编,那么我们想要取下天风帝国,简直易如反掌”隆向幻叶微微一笑 “收编?”哈哈儿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哈哈儿将军,你负责带领一队人马继续攻打天风帝国,我带一队人马去收战利品”隆的样子很是自信 “可是如果我们这里人少的话,天风帝国会不会反击啊?”哈哈儿问道 “放心,我只带走一个精英团,剩下的全留给你而你则必须保证在我回来之前,打下半个天风帝国”隆说道 “一个精英团对四十万地龙军团?”哈哈儿实在不相信 “放心,我自有办法”说完隆转身离开了大帐 “魔君,这样可以吗?”哈哈儿看着幻叶 “我信隆,你呢?”说完幻叶也走出了大帐 “你们是什么人,来魔幻星做什么?”这时许邵和西门月已经抵达魔幻星,正在接受卫兵的盘查 “我们是来探亲的,亲人家就在前面不远”西门月说着向前走去,卫兵也没有多加阻拦 “你呢?”卫兵转而问道许邵 “啊”许邵楞了一下 “他是我老公”说着西门月连忙把许邵架走了 “干吗说是你老公,说是哥哥就好啦”许邵有些不乐 “好啦,先找家旅馆,不然没地方歇脚,那多惨”西门月给了许邵一个甜甜的微笑 “老板,给我们两间房间”这次许邵学聪明了,先去要了房间 “客官您跟我来”一个店二将许邵和西门月带到了各自的房间内就走了 “魔幻星有外敌侵入,所有人出来接受盘查”突然一个人在外面大喊道 “搞什么,我还没有摸áng呢”西门月抱怨道 “声点,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许邵声提醒道 “你们两个不是探亲吗?怎么到旅馆啦?”盘查的正是刚才的卫兵 “亲戚家地方不够住,我们只好住旅店啦”西门月有点生气的说 “老板听着,我们收到消息,有幻叶军中的人混进了魔幻星,如果你看到可疑的人要及时通报,知道吗?”卫兵的样子很凶,西门月背对着他做了个鬼脸 “的知道了”老板连忙答应 “好象不是在说我们”许邵声说道 “难道还有人也混进来了?”西门月问道 “我不知道,看情况再说”终于熬过了卫兵的检查,许邵和西门月爬回了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 “猪,起床了”正当许邵还在做着甜甜的美梦的时候,西门月已经闯入他的房间,掀开他的被子大叫起来了 “干吗啊,外边天还不亮呢”许邵抱怨道 “废话,天亮了就什么都做不了了”说着西门月硬是将许邵从床上拉了下来 “去哪啊,非要天黑去?”许邵很不情愿的起了床 “魔界大殿啊”西门月看着许邵说道 “可是我还不知道林霖关在哪里,现在去了也是白去,打听清楚了再去”许邵胡乱擦了把脸说道 “真服了你了,快点,我在门口等你”西门月懒的理许邵,独自走出了旅馆 “睡觉无罪”许邵曾西门月还没有走出去时喊了一句,西门月白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走了出去 “魔界大殿在哪啊?”许邵磨蹭了半天之后,终于出来了 “沿大道一直走很快就到了”西门月边说边向前走去 “砰”许邵一拳打在西门月的后颈上,西门月当相晕倒在许邵怀里 “希望下手不会太重”说完许邵将西门月背回了房间,独自一人向魔界大殿走去 按西门月所说的方向,很快许邵就来到了一个很象故宫的宏大宫殿,宫殿外面把守非常森严,想要进去看来需要话点时间 “青龙,幻叶他们现在打到哪里了?”路西天问道 “正在攻打天风帝国,不过南海神龙已经派兵前去救援了,我想应该可以撑上几个月”青龙说道 “迪瓦茨内尔那里怎么样了?”路西天看着眼前的军事图问道 “不太顺利,我已经让铭去帮忙了,希望可以快点找到玉帝权杖”青龙脸sè不是很好看 “可恶的第二老头”路西天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当年我跟随第二的时候就听他说过,玉帝权杖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如果不能尽早找到玉帝权杖,事情可能会很麻烦” “白虎呢?”路西天突然问道 “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消息了,我想快回来了”青龙说道 “希望,如果得不到玉帝权杖,白虎有不能成功,那么我们真的可能抵挡不了幻叶的军队了”路西天有点忧伤 “放心,白虎一定不会有问题的”青龙很有自信的说道 “希望…………”路西天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sāo乱 “失火啦,快来救火啊”原来大殿前面突然失火,火势并不大,很快就被赶到的卫兵扑灭了 “有人进了大殿”青龙对路西天说道 “来人”路西天反应很快,立刻叫人 “魔君”一个卫兵走到路西天面前 “有人闯入魔宫,赶快搜出来”路西天怒喝道 “是”卫兵被吓了一跳,连忙答应道 “看来是个高手,我出去看看”青龙向路西天点了一下头,转身出去了 “…………”路西天在座位上稍坐勒令片刻,也向外走去 “天助我也”正在考虑如何才能进入魔宫的许邵突然看到魔宫起火,大笑一声,成乱飞进了魔宫 “有刺客,快来人”就在许邵脚跟刚刚站稳,突然有人喊道 “不是,这么快就让人发现了?”许邵没有来得及多想,躲进了旁边的房间内 “你是什么人,胆敢潜入魔宫,来人,抓住他”就在许邵刚刚躲进房间的时候,外面突然有人说道 “奇怪,难道刺客不是在说我?”许邵有点纳闷,偷偷朝外看去 “风之奥义?怒涛”这个绝招大家一定不陌生,不错,来者正是蒙冲,而他身边的卫兵却不知道这些,蜂拥而上,结果死伤无数 “黑龙波”突然一条黑龙朝蒙冲飞去,来者正是青龙使者 “破”蒙冲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一道刀光飞向黑龙,“滋滋”两声轻响过后,将黑龙劈成了两段 “蒙冲”青龙认出了蒙冲,怒视着他 “青龙,好久不见啦”蒙冲站在青龙面前,看不出一丝的紧张 “你来这里做什么?”青龙问道 “拿回降龙剑”蒙冲的回答很是干脆 “哈哈哈哈,我看你这次不但拿不回降龙剑,就连命也眼陪上了”青龙说完冲想蒙冲,手中光球快凝聚,看来着一击威力非同可 就在蒙冲与青龙打的难解难分的时候,许邵突然冲了出来,一剑刺向青龙 “困龙”只见许邵带着强劲的风声,只扑向青龙,这时青龙正和蒙冲打的火热,根本无暇分身去对付许邵,着实让他吃了大亏 “哈”一声大喝,青龙勉强将许邵和蒙冲震开,不过也受伤不轻,嘴角已经留出了鲜血,而许邵和蒙冲却没有什么大碍 “走”蒙冲见青龙受伤,没有过多停留,拉着许邵朝宫外飞去,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人呢?”迟迟赶来的血蝙蝠等人寻找着许邵的踪迹,万千不理会青龙的伤势 “已经跑了”青龙很是愤怒,说完走向后园 “刚才是不是还有个年轻子?”血蝙蝠一把抓过旁边的卫兵问道 “是,大约二十多岁,用的是剑”卫兵说道 “许邵”血蝙蝠几次在许邵手上都没有讨到便宜,所以一提到许邵非常的恼火 “许邵,原来你没死”蒙冲看到许邵很是jī动,在魔宫外的树林里jī动的看着许邵 “当初我也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没想到……”许邵没有说下去,一把抱住了jī动的蒙冲 “当时要不是我去晚了,你也不会摔到谷底,都怪我啊”蒙冲有些自责 “那不一定,如果我没有摔到谷底,可能永远也达不到堕落天使体”许邵微笑着说道 “你已经达到堕落天使体了?”蒙冲有点不太相信 “只是单翼堕落天使初级体而已”许邵没有过多的感动 “天那,当年幻叶用了十二年才达到单翼堕落天使初级体,没想到你只用了一年就达到了,真是奇迹啊”蒙冲忍不住的jī动 “对了,你怎么会来这里的?”许邵突然问道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蒙冲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我是来救林霖的”许邵的脸sè突然变了 “原来你知道啦”蒙冲也不准备再隐瞒什么,把当初见到林俊以后的事全讲给许邵了 许邵和蒙冲边走边聊,很快就回到了旅馆 “什么你打晕了西门月?”蒙冲听了许邵的讲诉,大惊失sè “我也是不想让她陪我冒险啊”许邵一脸的无奈 “嘿嘿,我就不进去了,你快点啊”蒙冲突然站在了旅馆门口望着许邵 “好”许邵还不知道危险正一步步逼近 “哎”蒙冲看着许邵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哄”突然从旅馆内传来了一阵接一阵的巨响 “火雨流星”一个大范围火系魔法朝许邵冲来 “水晶屏障”许邵站再西门月门前,感到了魔法波动,连忙用水晶屏障护体,勉强躲过了这一击 “寒冰破”突然数十道冰箭飞了过来,许邵连忙招架,顺便看清了发难之人 “你干吗?”原来正是刚刚苏醒的西门月向他发难 “你还敢问火龙降世”只见西门月右手一挥,一条巨大火龙飞向许邵 “哇”许邵连忙躲闪,结果还是没有来得及跑开,被火龙无情的熏陶了一下,整个人都变成了黑人 “听我解释好不好”许邵苦苦哀求西门月 “不听不听就不听风裂斩”一个风系高级魔法扑向许邵 “算我错了还不行嘛”许邵连忙抱头鼠窜,还不忘求饶 “不行光之束缚”突然一个光圈套住了正在逃亡的许邵,任许邵怎么挣扎也挣不开 “不要”许邵眼睁睁的看着无数的魔法球铺面而来,无奈身体无法动弹,只有挨打的份 “火雨流星”一阵狂哄乱炸之后,西门月拉着不成人型的许邵走出了旅馆,而整个旅馆也已经没有一处完整 “哇,你贵姓”蒙冲看到西门月身后的许邵,吓了一大跳 “四五阿是我啊”许邵已经丧失了基本的说话能力 “哈哈哈哈”蒙冲忍不住笑了出来RO@ 【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五十六章 情伤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眼看天色就晚了,接近傍晚时分,相爷和大少爷二少爷还有三小姐都一起进宫赴宴,各种事情要张罗准备,相府早早地就忙成了一锅粥,可是良辰美景却似乎没什么好忙的,只是一个劲儿地在叶语笑的房门口踱来踱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好不容易,房门总算打开了,楚盼盼迅速闪身出来,良辰美景第一时间就迎了上去,你一句我一句就噼里啪啦起来。 “怎么样怎么样?!” “小姐现在好些了没有?” “盼盼你倒是说话啊!小姐今晨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又晕过去了呢?!” “就是就是!马上还要去皇宫赴宴呢,这可怎么办才好!” 看着眼前六神无主的良辰美景,楚盼盼定了定神说:“我看也实在没办法了,跟相爷如实禀报吧,小姐去不了皇宫了。” 霎时,良辰美景脸色都变成了菜色,瞪着楚盼盼愣是说不出话来了,违抗圣旨,是要杀头的啊—— 不再理会两个呆掉了的傻丫头,楚盼盼迅速转身而去,用最快的速度把叶硕和叶语笑两个哥哥找了过来,房间里分外温暖,叶语笑怕冷,在相府是谁都知道的事了,虽然最近总算放晴没再下雪了,可毕竟是深冬的气候,叶语笑的房间总比其他房间要多放两个火炉,这还是叶硕专门吩咐的。 躺在床上悠悠地张开眼睛,叶语笑一眼就看见了守在自己床边的叶硕,还有站在也说身后的两个怪哥哥,叶语笑自动忽略了他们,满怀歉疚地看着叶硕,声音都哽咽了:“爹……女儿没用,今晚怕是没办法陪爹和两位兄长进宫赴宴了。” “你好好休息,不去就不去了吧,爹自会跟皇上解释,皇上会谅解的。” 轻轻拍着叶语笑的手背安抚着,叶硕脸上的表情从没这么柔和过,叶语笑更加歉疚,泪水都溢满了眼眶,雪白的小脸像林黛玉一样娇弱:“可是……违抗圣旨,很大罪吧?” “是啊,皇上是下了圣旨,指明要小妹随行的。” “既然你是知道违抗圣旨的严重性,怎么就不争气点别动不动就生病晕倒?” 这么没人性的话一听就知道是叶华烨和叶华琛才会说的话,叶语笑没好气地在心里把他们骂了N遍,脸上却一副更加抬不起头来的愧疚模样,结果叶硕不客气地就瞪了他们一眼,看二少爷那副愤然的表情,叶语笑就觉得十分爽! “别听你两个哥哥乱说,没那么严重,皇上不是不讲理的人,爹怎么也是当朝相爷,皇上不会轻易降罪的,你就好好休息吧,良辰美景盼盼!今晚好好照顾小姐,要是小姐有什么不舒服的,马上让人进宫通报!” “是!相爷!” 三个丫头赶紧福身低下头应着,叶语笑却赶紧拉住了叶硕的手说:“等一下!爹……我还是不放心,不如,你让盼盼也跟着你进宫去吧,盼盼是我贴身丫环,我的情况她最清楚了,而且盼盼心思细腻,皇上要是问得详细了,有她在一旁爹你也好说话些。” 缓缓点了点头看着自己体贴的女儿,叶硕这会儿除了感动什么都看不见了,盼盼感激地看了一眼叶语笑,叶硕也没再多说什么了,叮嘱好良辰美景,带着楚盼盼和两个少爷赶紧进宫去了,相府又安静了下来。 到了掌灯时分,良辰美景送来晚膳叶语笑也没吃,只吩咐良辰美景守在房门口,没什么事不要让人进来打扰她,两个丫头纵然担心,可也只好照办。 约摸着这回相府的丫环仆人都休息了,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叶语笑却贼贼地掩着嘴巴偷笑了起来,把被子一掀就手脚利索地跳下床来,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看见了门外良辰美景的身影,又把耳朵贴在门背上听了听,听着万籁俱寂的夜色,叶语笑相信今晚不会有人来打扰她了。 “盼盼可真厉害,画的妆天下无敌啊!” 偷偷笑着小声说完,叶语笑轻轻拍拍手走回床上躺好,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魂魄从身体里坐了起来,才要往床下跳,却突然又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拉回了身体里,巨大的反弹力让她顿时拧紧了眉心迅速张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直喘气,脑门处巨大的汗珠直往下掉,本来画了妆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就更加惨白像鬼,可她的魂魄却没出来—— 怎么回事?!虽然是好长一段时间没以鬼魂的身份出来过了,可也不可能会失败啊!真是破天荒头一遭了!鬼附人身还有出不来的?! 她还真不信这个邪了! “开什么玩笑?!这个时候跟我闹别扭,叶语笑!我警告你哦!现在我可是有急事要等着去做,你也不希望看着小毅又被地府那群鬼官欺负吧?所以你最好给我争气点,别这个时候来捣乱!” 闭上眼睛又用力冲破了无故出现的一道屏障,“噗”地一声,笑笑终于成功从叶语笑的身体里蹦了出来,三小姐的躯体轰然倒回床上,笑笑虚脱似的抹了把汗喘口气看着床上的空壳无奈地摇摇头:“还以为你真跟我杠上了不让我出来了!” 拍拍手,笑笑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去,无声无息地穿过了那扇紧闭的房门,消失在夜色里。 瞪着眼前一片黑漆嘛乌的夜色,笑笑打了个冷战抱紧了自己抱怨起来:“搞什么鬼嘛!怎么会这么黑啊?糟糕!去地府要怎么去啊……” 对这一片黑漆漆的世界左看看右瞧瞧,今晚连月亮都没出来,天色黑得如泼墨一般。 “照理说……我都死了这么久了,应该到过地府才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了?” 一边走一边碎碎念,笑笑信步走着,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的世界变成了一片灰白色,一条灰白死寂的长河横亘在眼前,河岸边盛放着一大片一大片血红的颜色——彼岸花! 【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五十七章 龙战龙 ------------ 第二百五十八章 引魂咒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第二百五十八章引魂咒 “这些年来我待你如何?”隆的话音越来越奇怪 “如亲兄弟一般”维的回答也那样的肯定 “如果这次让你牺牲,你会有怨言吗?”隆的眼神开始有了一丝惆怅 “为将军战死沙场,是我的荣幸”维坚定的眼神让隆微微一笑这时的他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的人可以让人生死不能自主 “这次最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你们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而你们放弃了升官发财的机会,一直跟我到现在,五天后就是显示你们忠心的时候了,如果有谁想要反悔的话,现在还来得及”隆给了维一个肯定的眼神,又看向众人 “将军,我们跟了你这么久,难道你还信不过我们吗?”一个队长说道 “正因为你们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我才希望你们不会后悔,这次的任务非常的危险,而我之所以只带你们出来,是因为我信任你们,不然让我失望”隆说完以后伸出了手掌,众人纷纷击掌以助士气 “将军请放心,我们精英团没有孬种”又一个队长说道 “好,开始准备” “是”众人说完转身出去了 “维,你留下”隆突然叫住了维 “将军” “坐”隆让维坐到了他旁边 “将军,你说,这次让我做什么?”维毫不迟疑,直接问道 “让你去送死”隆顿了很久才说道 “为将军而死,值得”维听到隆的话一点都不惊讶,反而很是兴奋 “好兄弟”隆拍了拍维的肩膀,继续说道:“其他三个队的任务只是前期任务,而最重要的任务是交给你的,但是这个任务却太难完成了” “将军请放心,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一定完成任务”维坚定的说道 “我要你把整个地龙军团引出来,如果必要的话,必须牺牲整个第四队”隆艰难的说出了计划 “将军请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如果需要的话,我会牺牲”维依旧那样的坚定 “精英团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其实力绝对在一个整编军之上,你们没一个人都是那样的优秀,但是这次的任务除了你们,没有人可以完成”隆的脸sè有点难看,看来要让自己的兄弟去送死确实不是一件好受的事,“你还有什么要求吗?我尽量满足你” “不要告诉我妻子我战死的消息”维想了很久才说道 “你后悔跟我吗?”隆听到维的请求以后,不忍的把头转了过去 “没有这辈子可能我只做对了两件事,一是娶到了幽若,还有一个就是跟了你”维回答的是那样的坚定,没有一丝由于 “你下去,让兄弟们好好准备一下,问清楚他们还有什么要求,五天以后准备出发”隆背对着维说道 “是”维望着隆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想了想还是退了下去 有时间时间过的总是很快,一转眼已经是第三天了 “报告将军,我们成功狙杀了敌方五个侦察分队,在第一、第二分队的协助下,多次sāo扰了敌方营地哨塔”第三队的队长说道 “对方有什么反应没有”隆一边看地图一边问道 “说到反应那可大了,对方有好几次都出动了将近一半的地龙军团来围剿我们,还有好几次我们差点就被他们给合围了,多亏维带人前去sāo扰,我们才成功掏了出来”第三队的队长在隆面前一点都不感到畏惧,说起话来也是绘生绘sè “天命山谷那边怎么样了?”隆又向第一、二队的队长看去 “所有困龙网全部安装完毕,只等敌人上钩了” “好,今天继续sāo扰他们,务必让他们对我们感到厌烦,最好能让对方整个地龙军团全体出动”隆说完看了看一旁的维 “这个可能有点困难,如果真的这么做的话,可能会有牺牲”一个队长说道 “大家尽量”隆无奈的看了看众人 “那么我们出去了”众人告别了隆以后纷纷离开了军帐 “将军是不是担心我?”维并没有离开军帐,而是站到了隆的身后 “我希望可以帮你减轻点负担,本来可以将时间拖的在长一点的,可是我收到消息,路西天已经派兵增援了,不在明天决出胜负的话,大军可能会有大的损失” “将军放心,我一定会将整个地龙军团引出来,到时候有了地龙军团这支王牌,我们就不用怕路西天的援兵了” “维……”隆想说点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 很快到了决战之日,这天地龙军团依旧被隆的精英团sāo扰的不得安宁,大帐中的奥尔?威斯是气愤不已,也难怪,连续五天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不管是谁都会心烦意乱 “混蛋来人”大帐中的奥尔又开始发脾气了 “将军有何吩咐?”一个卫兵跑了进来 “命令全军出动,将那股叛军歼灭”奥尔看了被气的不轻 “将军不可,如果全军出动,怕会中了敌人的圈套啊”突然从营帐外走进来一个老者 “混蛋,难道你就让本将军一直这样没有安稳觉睡吗?”奥尔发泄道 “将军,在忍忍,很快路西天大人的援军就到了,只要等到援军,我们就可以横扫幻叶的叛军,将军您要为大局着想啊”老者说道 “我受够了,每天听你说路西天的援军,都等了五天了,连个贵影子都没有,不管,我今天说什么也要扫平这股叛军,来人命令全军出动,追杀叛军”奥尔的火气越来越大,根本不听旁人的劝说 “将军,不可啊,这是隆的诡计,如果全军出动,我们很容易受埋伏,这样恐怕整个地龙军团难保啊”老者猛的跪到了奥尔面前 “杜赫你敢抗命?”奥尔怒视着老者 “杜赫不敢”杜赫还是屈服了 “罢了,如果今天还等不到路西天的援军,我就要带领整个地龙军团向天风帝国进发”奥尔说道 “这?”杜赫不敢顶嘴,只好默认了 “下去”奥尔瞪了杜赫一眼,不再理他了 “…………”杜赫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营帐 “队长,还是不行”一个精英团士兵向维报告道 “命令所有人将前几天收集来的衣服换上,我们杀进敌营”维说道 “是”士兵令名以后很快跑了下去 片刻之后,“兄弟们,今天是我们报答将军的时候了,有没有人后悔?”维站在所有士兵面前说道 “…………”众人无语 “好,现在我们就杀进敌方阵营,听我号令,务必将对方全部引入天命山谷”维看向众人,一声令下:“出发” “不好了,将军不好了”一个卫兵突然闯进了奥尔的营帐 “你想死啊,没看见本将军正睡觉呢吗?”奥尔被人扰了清梦,自然气愤 “将军,叛军杀进来了”卫兵急忙说道 “什么?”奥尔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将军不用怕,他们人数并不多”卫兵又说道 “我说我怕了吗?”奥尔辩解道 “没有没有”卫兵连忙说道 “人数不多你还这么慌张干吗?”奥尔怒喝道 “对方全部穿了我们的战袍,现在我们根本分不出敌我,外面乱做一团了”卫兵又说道 “什么?可恶让所有人待命”奥尔说道 “是”卫兵连忙跑出了营帐 “可恶的叛军,又扰了老子的清梦”奥尔一边骂一边换衣服,准备出去看看情况 “奥尔”突然营帐外出现了一个人,手中还提着一把血淋淋的钢刀 “你是那个部分的,居然敢直呼本将军名讳,想死吗?”奥尔怒骂道 “要死的是你”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维 “大胆…………”还没等奥尔说下去,维就冲向了奥尔 “受死” “救命啊”奥尔见苗头不对,连忙抱头鼠窜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们不会让你们通过天命山谷的”维一边追杀奥尔一边说道 “大侠将军别杀我,我保证你不杀我,我立刻撤兵”奥尔一边逃命一边说道 “快救将军”这时突然冲出了数十名士兵,将维团团围住 “今天来了我就没打算回去,只要等我们的援军一到,你们就全完了”维目光坚定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没机会了我现在就下令让全军向天命山谷进发”奥尔见自己没有危险了,又变的威风起来,指着维说道 “今天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前进的”说着维提起钢刀冲向奥尔 “妈呀”见状不妙的奥尔连忙躲到了杜赫身后 “杀了他”杜赫没有过多时间去理会奥尔,连忙命令士兵围攻维 “劈山裂空斩”维跟了隆也有三百多年,大战役经历无数,面对这样的场面一点都不会胆怯,提刀向众人冲去 “没想到来的还是一个高手,炎龙”看来杜赫也是个决定高手,火系高级魔法根本不需要吟咏的时间 “破”维提刀猛的一个横扫,将扑面而来的炎龙震散,继续向奥尔冲去 “冰凌箭”只见杜赫双手同时结满冰霜,无数细冰粒飞向维 “你是杜赫”维认出了杜赫,手中不敢迟疑,连忙招架 “哈哈哈哈,知道已经太晚了”杜赫笑道 “维还没有回来吗?”营帐中的隆担心的问道 “将军不用担心,以维的本事,应该不会有事的”一个队长说道 “天命山谷那里怎么样了?” “已经准备妥当,只等鱼儿上钩了” “走,我们去天命山谷”说完隆向营帐外走去 “跃空斩”这时的维正和杜赫jī战正酣,两人打的是难解难分 “寒冰锥”只见杜赫手中冰霜不散,突然飞出一个锋利冰锥,射向维的胸膛 “啊”维疲于应付身边的士兵,正中了杜赫的寒冰锥,猛的向后飞去,重重的摔到了营帐外面 “队长”一个精英团的士兵看到维受了伤,连忙上去招架,提维挡了致命一击 “撤”维见敌不过对方,突然向天空抛出一个光球,命令撤退 “想跑,没那么容易给我追”奥尔现在精神焕发,一脸兴奋之sè “将军……”杜赫还想说点什么,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 “全军向天命山谷进发,一举扫平叛军”奥尔终于发话,全部地龙军团向天命山谷进发了 “队长,你还好?”一个士兵问道维 “快,敌人的地龙军团是出了名的快,我们必须尽快撤到天命山谷,不然大家全都要死”维顾不上自己的伤势,指挥大家撤退 “哄”地龙军团都是以地面龙骑兵为主,度相当之快,不一会就追上了维的队 “留下几个人和我殿后,其他人向天命山谷撤退”维命令道 “队长,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一个士兵说道 “笨蛋,我们必须把敌人引到天命山谷,如果我们全部阵亡,还有谁可以把敌人引过去,我先拖住他们,你们尽快撤向天命山谷”维不做过多解释,转身向整个地龙军团冲去 “你们两个留下保护队长,其他人和我撤向天命山谷”说话的似乎是这个队的副队长 “是”众人连忙向天命山谷撤去,只留下了维和两个士兵 “子,勇气可嘉,不如来我帐下效力,我一定不会亏待你”奥尔见维独自一人冲向他,不免有点惊讶 “宁死不降看刀”维的眼神是那样的坚定,让奥尔身旁的杜赫也感到了惊讶 “给我杀了他”奥尔根本无心招揽维,身旁的士兵蜂拥而上,很快维就淹没在人海之中 “急报地龙军团以接近天命山谷”一个士兵急匆匆的向隆跑来 “第四队的人呢?”隆问道 “第四队阵亡过半,其余人均以到达山谷深出”士兵又说道 “他们队长呢?”隆焦急之sè无法掩饰 “维队长下落不明”卫兵想了很久才说道 “你先下去所有人准备,为死去的兄弟报仇”隆摇了摇头,大声喝道 “是”众人斗志昂然 “地龙军团已经抵达山口”一个士兵说道 “等对方到达山谷中心,我们就收网”隆说道 “岂有此理,怎么会让他们跑了”奥尔坐在一只地龙身上说道 “将军放心,这条山谷道路狭长,他们不会跑出我们的追捕范围的”身旁的杜赫说道 “好,命令全军加前进,我要拿叛军的人头来祭旗”奥尔自信满满的样子 “不好,我们中计啦”突然杜赫大喊道 “杜赫你疯啦”奥尔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快撤,全部退出山谷”杜赫来不及顾及奥尔的面子,立刻命令全军后撤 “等等,我是将军还是你是将军,谁都不许撤”奥尔也很恼火 “将军,我们中计啦……”还没等杜赫说下去,山谷四周的困龙网已经扑面而下,无数穿心箭向山谷来,谷中一片混乱 “这是怎么回事?”奥尔向身旁的杜赫咆哮道 “将军,我们中计啦,快撤”杜赫一边招架箭阵一边说道 “想跑,没那么容易”突然隆出现在了山谷之上,俯首向下看去 “隆你是战神隆”杜赫认出了隆,满脸的惊讶之sè “报山谷出口被岩石封死,我们退不回去了”一个卫兵向奥尔报告道 “报山谷前面的出口已经是一片火海,我们不能继续前进了”另一个士兵报告道 “什么难道我要死在这里吗?给我杀上去”奥尔愤怒道 “将军,我们投降”杜赫突然说道 “大胆杜赫,居然扰乱军心,我杀了你”奥尔猛然举剑向杜赫劈来 “就凭你”杜赫躲过奥尔的剑,向后跃去 “来人,跟我杀了杜赫”奥尔愤怒道 “你看会有人听你的吗?”杜赫站在奥尔面前,神情自若 “杜赫,你”奥尔无言以对,只能怒视着杜赫 “地龙军团本就是我的直系部队,国王为了削我兵权,才让你这个庸才率领地龙军团来围攻叛军,如果不是有我的跟随,你看谁会听你的指挥给我把他拿下”杜赫突然反目,将奥尔绑了起来 “杜赫,你个混蛋,居然叛变,你这个人”奥尔知道自己命不久已,奋力骂道 “隆将军请住手”杜赫完全不理会奥尔的怒骂,直奔隆的方向而去 “全部停手”隆的命令一下,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隆将军,这一仗我们输了,我愿投降”杜赫走到隆的面前说道 “你能背叛彼斯特罗,难保你不会再背叛我们,我为什么要留你?”隆质问道 “我之所以背叛彼斯特罗是因为查理三世登位以后对我的诸多排挤,让我无法再立足于彼斯特罗,我相信你们不会这么做”杜赫说道 “你确实是个将才,但是我无权处置你,必须要等到幻叶魔君回来以后才可以,你先命令你的人停止抵抗,我不希望又过多的伤亡”隆说完就走了,直奔天命山谷出口而去 “将军”一个士兵正在打扫战场,看到了隆 “有没有看到维队长的尸体?”隆问道 “找到了,但是有些奇怪”士兵说道 “奇怪?怎么个奇怪法?”隆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似的 “将军跟我来”士兵说完带领隆来到了维的尸体前,并将尸体上的白布撤去 “引魂咒?”当隆看到维的尸体以后突然大惊失sè,维的尸体发出了淡淡的蓝光,还有一些细的颗粒装物体落在维的尸体上,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焕发,但是已经没有气息了 “将军你还好”士兵连忙去扶隆 “有没有发现其他异象?”隆连忙问道 “暂时还没有” “这一带,一旦发现异常立刻报告”隆焦急的神sè也吓了士兵一跳 “是我马上去办”士兵连忙向军营跑去 “他们还是来了”隆等士兵走后说道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许邵等人在魔幻星已经待了快一个月了,一直没有想到逃出去的办法,每天过着逃难般的生活 “不行,看来这次路西天真的想要了我们的命”刚刚进门的蒙冲无奈的说道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要老死在这里啊”西门月有点着急了,连忙问道 “你们别慌,还记得当年幻叶和路西天一战吗?”蒙冲说道 “当然记得,那次哥哥命大,躲过了路西天的追击,你不是要我们飞出去?”西门月说到一半突然恍然大悟,惊讶的看着蒙冲 “聪明,但是这会很危险”蒙冲说道 “问题不在这里,林霖没有精元,一上太空肯定会死”许邵说道 “不用管我,你们先逃出去,只要你们安全了就可以再回来救我啊”林霖对许邵微微一笑说道 “那怎么行,我们来这里就是来救你的,怎么可以把你留在这里,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许邵一屁股坐到了床上,说什么也不起来 “还有一个办法”蒙冲想了想说道 “什么办法?”众人同时问道 “三个月以后天界之门就会打开,而路西天要在天界之门打开之前得到玉帝权杖,现在欣已经到了迪瓦茨内尔,路西天一定会加派人手前往迪瓦茨内尔,我们就利用这个机会,混出去”蒙冲长篇大论的讲了一堆 “说的好听,哪那么容易啊”西门月听完以后一脸的遗憾之sè “我自有办法”蒙冲向许邵使了个眼sè,说完以后走出了房间 “你准备怎么办?”许邵随后跟了出来 “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明天下午路西天会让一批高手前往迪瓦茨内尔,你们就混在里面,而我就引开守卫的注意力,出去以后你要照顾好公主的安全”蒙冲拍了拍许邵的肩膀说道 “不行,要走你走,我留下”许邵反驳道 “里面的两个人你舍得吗?”蒙冲质问道 “可是……”许邵还没有说下去就被蒙冲制止了 “没有可是,我留下还有事要做,而你也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蒙冲看着许邵,让他不能有一丝的质疑 “什么事?”许邵问道 “你把公主和林霖安顿好以后,就去迪瓦茨内尔和欣回合,想办法拿到玉帝权杖,如果不行就毁掉它,但是一定不能让路西天得到”蒙冲郑重的说道 “好,但是你也要心,这里还是很危险”许邵没有办法拒绝蒙冲的要求,只要答应 “还有,你们去了迪瓦茨内尔以后可以先去找一个叫翁伯的人,他可以帮到你们这是信物”蒙冲将一个心型吊坠递给了许邵 “我与蒙冲已经商量好了,明天下午由蒙冲引开卫兵的注意力,我们就乘机逃出去”许邵回到房间对西门月、林霖说道 “可是这样蒙冲不是很危险?”西门月问道 “你们不用担心我,我自有办法,况且我留在这里还有事要做,你们先走,我很快就会和你们回合的”蒙冲安慰道 “说好了要走一起走的,我们怎么可以留下你一个人”林霖质问道 “不要问那么多了,我自有打算,你们先走就是了,留你们在这里只回挨手挨脚”蒙冲装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好了,就这么定了,大家先休息,明天可能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许邵催促西门月等人赶快睡觉,自己则独自走出了房间 “这里的星空比你们雷震子帝国如何?”突然蒙冲出现在了许邵的身后 “来到魔界时间并不长,但是让我改变了很多,我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许邵感叹道 “怀念雷震子帝国了?”蒙冲双手背到身后,仰望天空,样子多了几分潇洒,少了一点惆怅 “自从来到魔界还没有时间静下心来仔细欣赏一下这里的星空呢没想到魔界的星空也是这么美,让人心醉啊”许邵似乎在想着什么,并没有注意听蒙冲说话 “进去,不然她们两个又起疑心了”蒙冲拍了拍许邵的肩膀说道 夜依旧是那样的安静,朗朗星空让人心醉,此时的屋内四人无一人有睡意,许邵回忆着魔界的种种经历,漾林霖想着大学时代的快了,西门月沉思着这段难以开始却又无法割舍的感情,没有人知道蒙冲想些什么,不可能还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朱雀 无眠的夜总是漫长的,漫漫长夜的尽头就是黎明的曙光,而等待众人的却是分离,虽然有一点点伤感,但这却是不能避免的 “我出去打探一下,随便做做准备工作,你们自己要心”蒙冲踏出了屋门,众人默默想送 “我去传送阵那里看看情况,你们两个留在这里”过了好久,许邵也踏出了屋门 “他们怎么还不回来,会不会出事了?”林霖焦急的等到中午也没有见到许邵和蒙冲的影子,开始担心起来 “不用担心,他们两个都是绝顶高手,不会有事的”西门月其实比林霖还要担心 “我回来了”突然许邵出现在了门外,手中还拿着几件衣服 “这是什么?”西门月首先发现了衣服 “来,换上它,我们一会就要靠这个逃生了”说着许邵将衣服抛给了西门月和林霖,而自己就向屋外走去 “不许偷看”许邵刚走出大门,就听见两个女子同时说道,他不禁失笑 片刻之后,西门月和林霖走出了房间,而现在的林霖完全是另外一个人,这全靠了西门月的光系魔法 “你们好慢啊”早就换好衣服的叶许邵奉明显有点不耐烦了 “男生等女生是天经地义的”林霖经过几天的休息,终于恢复了往日的风采 “是是是”许邵懒的和林霖贫嘴,向传送阵走去 “我们现在就走吗?”林霖有点害怕了 “当然啦,不然我和蒙冲的苦心不是白费啦”许邵说道 “猪,你走慢点”西门月有点气愤的说道 很快众人便来到了传送阵前周守卫依旧很森严,传送阵旁有一队人马却很扎眼,全部都黑衣蒙面,各自摆弄着自己的武器,谁也不和谁说话,看起来有点怪怪的,而许邵等人就混在其中 “天封斩”突然蒙冲出现在了传送阵前,将一个卫兵一刀劈开,很是血腥 “想跑,没那么容易”尾随而来的是血蝙蝠、幻影尊者和一群禁卫军 “让开”蒙冲踢开前面的一个卫兵,向传送阵冲去 “拦住他”幻影尊者眼看蒙冲就要踏上传送阵,不免有些着急 “凤舞”突然一个人出现在蒙冲面前,而一条赤红火凤直冲蒙冲而去,来者正是当日的朱雀 “听雨”蒙冲反应也不慢,连忙施展绝技,多过了这夺命一击 “别人他跑了,给我追”血蝙蝠怒喝道,众人不敢违抗,连忙向蒙冲消失的方向追去,惟独朱雀没有走,她一个人留在了传送阵前 “你们都是奉命前往迪瓦茨内尔的吗?”朱雀走到许邵面前说道 “是”许邵怕多说会漏出马脚,所以不敢大意 “拿着这个”说着朱雀给了许邵一封信,然后转身对把守传送阵的卫兵说道:“让他们先走,不要耽误了路西天大人的事” “是”卫兵不敢违抗朱雀的命令,连忙打开传送阵,放众人过去了 传送阵的颠簸许邵和西门月早已习惯,但是对于刚刚来到魔界,对任何事物还不熟悉的林霖来说就有点受不了了,刚刚通过传送阵,林霖就感到浑身无力肢发麻,就快晕过去了,一直勉强支撑着,一旁的西门月看出了端倪,连忙上前就扶 “你还好?”西门月声问道 “恩”林霖微微点了一下头,就不再多说了 “躲起来”突然许邵将两人拉到一旁的树林中,但是这一举动却惊动了前面的一个黑衣人 “是谁在哪里?”黑衣人慢慢向许邵等人走来 “怎么啦?”另外几个黑衣人也发现了事情有些不太对,也跟了过来 “光斩”许邵乘对方不注意的时候,一击记中,直接取了那个黑衣人的xìng命 “是什么人?”所有黑衣人发现事情不对,连忙包围了刚刚从树丛中跳出来的许邵 “炎龙守护”许邵还不等黑衣人准备好,先给自己加了一个火系高级防御魔法 “穿云箭”黑衣人中也是高手如许邵,穿云箭是狂化战士的标准招式,也就是说这个家伙最少也达到了初级狂化战士的级别,相当于单翼堕落天使初级体 只见许邵一跃躲过了对方的攻击,将剑向胸前一横周的魔法波动开始不断增强,“傲龙九天”许邵现在的实力使用傲龙九天已经游刃有余,其威力自然也强的可怕,数条金龙从不同方向冲向地面,一阵剧烈爆炸之后,地面出现一个庞大的坑 “哦,你就是许邵”一个黑衣人认出了许邵 “你认识我?”许邵有点惊讶 “可以用出降龙剑决的除了幻叶就只有你许邵了,你不是许邵难不成是幻叶?”黑衣人说话有点幽默 “哈哈哈哈,有意思,你……”许邵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脸sè大变,猛的吐了一口鲜血,单膝跪地,左手捂住了胸口,样子很是痛苦 “许邵”西门月和林霖同时冲出了树林,向许邵跑去 “你们先走,我对付他足够了”站在最前面的黑衣人对身后的人说道 “是”众人立刻四散,看来这个黑衣人身份不一般 “你受伤了?”西门月检查完许邵的伤势以后,惊讶的说道 “我没事”许邵将西门月推开,慢慢向黑衣人走去 “果然有骨气,让你死个明白,我就是人称魔界天才的铭,路西天大人麾下八员猛将之一”说着黑衣人将面纱摘了下来,露出了本来面目 好一张俊俏的脸,如果用美来形容一个女人的话,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如果用美来形容一个男人确实让人有点难受,但是现在许邵眼前这个人确实是美的没有瑕疵,已经不能用其他形容词来形容了 “铭,为什么会是你?”西门月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叫道 “为什么不可以是我?”铭反问道 “你不是很痛恨路西天的吗,为什么会为他效力?”西门月不断的摇着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陈年往事不要再提了,许邵,你不会一直躲到女人的身后”铭的眼中透露出了强劲的杀气,让西门月有点喘不过气来 这时的许邵也好象变了一个人似的,身上的杀气比以前重了许多,眼睛也已经变成了血红sè,看起来象个恶魔 “穿云箭”铭不给许邵太多的准备时间,绕过西门月,直攻许邵 “光斩”许邵面对攻势,不闪不避,一道光斩硬是接下了穿云箭 “哈哈哈哈,许邵,没想到你也会狂化”铭看到许邵的举动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大笑起来 “穿云箭”许邵使出了和铭一样的招式,这可是只有狂化战士才可以使用的招式,这一举动也把西门月惊呆了 “学的挺快嘛魔裂斩”铭看到狂化以后的许邵十分的jī动,手中长剑不断攻向许邵,招招致命,但是许邵似乎也是越战越兴奋,根本看不出一点恐惧 这时许邵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大喝一声,猛的向空中跃起,身后出现了象征堕落天使的双翼,但是现在的双翼已经不是原来的半透明sè,而变成了血红sè,而且样子也由原来的羽翼变成了如蝙蝠般的爪翼 “这是什么?”看到这一切的铭也吓了一跳,也难怪,魔界数亿年来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双翼,狂化战士是没有双翼的,只有堕落天使才有,神族也拥有羽翼,但是是纯白sè的 “今天就来试试降龙剑决的最终奥义如何”现在的许邵面sè狰狞,象个魔鬼,讥笑的看着铭,嘴角还有一丝鲜血 突然铭咬破了手指,开始吟诵起咒语,“将我的鲜血献给无敌的魔王,请赐予我抗衡天地的力量,毁灭眼前的一切,血之ěn”常常的咒语终于念完了,铭突然猛烈抖动起来,被咬破的中指开始疯狂的出血,但是血液很快消失在了空气中周充满了血腥味,让人很不舒服 “许邵,心啊,这是血咒的副本,威力很可怕的”西门月连忙提醒道 但是许邵似乎没有听到,一直等到铭将咒于念完都没有动过,一直盯着铭,突然,许邵身后出现一个巨龙图案,青绿sè的光芒笼罩了整个战场,许邵突然消失在了图案中 “降龙”就在铭摆好架势的时候,许邵又一次出现了,但是这次的许邵根本不是他,而是一条龙,一条青sè巨龙,只见这条巨龙挥舞着巨爪,一声咆哮,冲向了铭 “血之ěn”铭也变成了一道血光,如离弦的箭一般,直冲向青龙 血光与巨龙交汇的一刹那,天地变sè,狂风大做,电闪雷鸣周的所有东西都开始sāo动起来,整个地面开始龟裂,大地在颤抖,狂风在呼啸,西门月已经看到不前方一米远的东西是什么了,整个战场成了一片炼狱RO@ 【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五十九章 文姬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第二百五十九章文姬 “哄”交汇了,一阵强光过后周的一切都平息下来,狂风不在呼啸,大地不再颤抖,所有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交汇的地面出现了两个人 “哇”两人同时吐血,倒了下去 “许邵” “许邵” 西门月也林霖同时冲了上去,将昏迷的许邵扶了起来,西门月立刻开始帮他疗伤 “他怎么样了?”一旁的林霖焦急的问道 “还好,没有伤到要害,休息几天就好了”西门月检查完许邵的伤势以后说道 “那就好”林霖听到西门月的话,也算是松了一口气,瘫坐到地上 这时西门月尽自走向铭,开始为铭疗伤,这让林霖有些不解,但是又不好意思去问,只好憋在心里了 “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西门月帮铭疗伤用了很久,林霖就一直待在她的身边照顾着许邵 “去哪里好呢?”林霖对魔界真的是一无所知,只好听西门月的了 “不管了,先去找旅馆”说着西门月背起了铭,向城镇走去,林霖艰难的背起了许邵跟了上去 “这里是哪里?”经过几天的休息,许邵终于醒了过来 “这里是旅馆,你先躺下”林霖坐在许邵床边说道 “西门月呢?怎么不见她在?”许邵一脸的疑惑 “她在帮铭疗伤”林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事实,不再多做掩饰 “铭?铭是谁?”许邵突然问道 “不是,就是上次和你决斗的那个人啊”林霖摸了摸许邵的额头说道 “我的记忆好模糊,我的头好疼啊”突然许邵感觉到头象要裂开一样,疼的厉害,两颊已经渗出了汗珠 “许邵,你还好,许邵”林霖见许邵这么痛苦,已经不知所措了,连忙跑到隔壁去叫西门月 就在林霖刚走出去,许邵猛的吐了一口鲜血,又晕了过去,但是额头的印记却越来越亮 随后赶到的西门月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现在的许邵几乎没有了气息,精元也弱的可怕,甚至快要感觉不到了,身后的双翼却还在贪婪的吸食着许邵尽有的一点点能量 “他怎么了?”林霖焦急的问道 “他被能量反噬了,而且相当厉害,如果不及时救治的话,可能会死”西门月擦了一下额头的汗说道 “为什么会这样,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林霖着急的就快哭出来了,一只手紧紧的抓着许邵的衣角 “他体内的力量还在不断的扩张,似乎封印要被开启了,我必须找人帮忙,不然他真的会死的”西门月勉强的站了起来,向隔壁走去 几分钟过后,西门月被铭搀扶着来到了许邵的床前,现在西门月看起来是那么的疲惫,原本俊俏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血sè,嘴唇也微微发白,双眼却依然有神 “西门月,我看你还是先休息一下,不然可能连你都要死了”铭将西门月扶áng上,轻声说道 “不行,如果不快点的话,许邵会死的”西门月深情的看着许邵 “可是……”铭还想继续说下去,但是被西门月制止了 “林霖,你可以先出去一下吗?”西门月静静的看着林霖 “恩”林霖一一不舍的离开了房间,站在门外等待着消息 半时以后,西门月被铭抱出了房间,林霖连忙冲进房间,查看许邵的伤势,这时的许邵正静静的躺在床上,呼吸平稳,脸sè也没有刚才那么难看了,总算让林霖松了一口气 “她还好?”林霖在确定了许邵还活着以后,向西门月的房间走去,这时铭正在帮西门月疗伤,两人的脸sè都不是很好看,但是比刚从许邵房间出来的时候强多了 “放心,她只是太疲劳了,休息一下就会好的”铭拍了拍林霖的肩膀说道 “你为什么要救许邵?”林霖突然问道 “虽然我是路西天的首先,但是我并不是一个见死不救的人,况且我和许邵还没有分出胜负,我不会让他死的”铭说完以后就走出了房间,只留下林霖还呆呆的站在那里 经过几天的调养,铭的伤势大致已经痊愈,功力也恢复了八成,这天他来到西门月的房间 “西门月,好点了吗?” “恩,好多了”西门月正在调息,看到铭的出现,似乎有点吃惊 “你一定有很多疑问?”铭没有坐下,而是转身走到窗边,等待着什么 “你为什么会成为路西天的手下,你不是很痛恨路西天的吗?”西门月也不客气,直接问道 “路西天杀了老师,我当然痛恨他,但是你认为我们真的可以和路西天抗衡吗?”铭反问道 “难道你不准备为老师报仇了?”西门月jī动的看着铭 “当年我们四人形影不离,那是多么快乐的时光啊”铭没有回答西门月的问题,只是默默的注视着窗外 “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欣,你会留情吗?”西门月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 “我一定不会留情的”铭的回答是那样的坚定,不容一丝反驳 “为什么,难道以前的友谊是假的?”西门月越来越jī动,眼框里已经有泪花在打转了 “如果欣是我,我想他也一定不会留情的”铭的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让人很不舒服 “那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了什么?”西门月抹到眼角的泪痕,轻声问道 铭沉默了很久,突然说道:“我爱你” “我们不可能”西门月似乎预料到了铭要说什么,没有一丝的惊讶,直接拒绝了铭 “为什么?”铭其实已经知道结果了,但是真的很想再确认一下 “因为我爱上了许邵”西门月丝毫不去避讳什么,很坦然的讲出了一切 铭没有说话,而是一直的沉默不语,默默的看着西门月,仿佛世界之中除了西门月,已经没有值得他去看的东西了 “其实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西门月问道 “是”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现在已经确认了,我想我该走了”铭说完就离开了房间,离开了旅馆,只有西门月还在呆呆的注视着天空,思索着什么 “西门月西门月许邵醒了”这时林霖突然跑了进来 “真的?”西门月连忙向许邵房间跑去 折腾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许邵终于从死神手中逃了出来,虽然身体还是很虚弱,但是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先出去打探一下,随便看看那个叫翁伯的在哪里住”这天许邵精神很好,独自出了旅馆 “你的伤才刚好”西门月本准备拦住许邵的,无奈他跑的太快了,等到西门月走出房间,叶许邵峰早已不知所踪了 “老板,向你打听一个人”这时的许邵已经坐到地摊前开始海吃起来了 “客官你问,这迪瓦茨内尔城里还没有一个我不认识的呢”地摊老板开始夸耀起来 “您知道一个叫翁伯的人吗?”许邵边吃边问 “翁伯?”老板一听到这个名字立刻脸sè大变,就好象看到鬼一样 “老板你怎么了?” “三天前翁伯被不明杀手给杀了?”老板半天才从震惊中醒了过来 “什么?”许邵明显被吓了一跳,来到这里的最关键线索就是翁伯,现在翁伯死了,谁还知道欣他们的下落呢 “哎,翁伯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谁,居然会有人派杀手来杀他”老板一边说还一边摇头 “老板,你怎么知道翁伯是被杀手杀掉的?”许邵身是疑惑 “有很多人都看到了,翁伯那天刚走出家门,突然出现四个黑衣人,全部手拿武士刀,一刀就结果了翁伯”老板讲的是绘生绘sè,但是许邵根本没有听进去 “谢谢老板那你知道翁伯家在哪里吗?”许邵扔给老板一个银币说道 “离这里不是很远,穿过中央广场向左拐,很快就到了,那里每天都有卫兵在把守,很好找的”老板说道 许邵连忙向翁伯的住所跑去,现在唯一的线索可能就留在翁伯的家里,如果找不到线索就意味着许邵等人联系不到欣,那么他们都会很危险,铭随时会回来,现在的许邵还不是铭的对手 “你是什么人?”一个卫兵拦住了许邵,这时的许邵已经到了翁伯的家门口周把守很森严,根本没有办法潜进去 “我是来找人的,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啊?”许邵装做一个平民问道 “这里发生了命案,无关的人快点离开”卫兵并没有告诉许邵任何消息,这让许邵失望不已 “我回来了”许邵拖着一副疲惫的身体回到了旅馆 “你想死啊,现在才回来,知不知道我们会担心啊”许邵才一进门就是一顿痛骂 这时林霖和西门月正站在楼梯口,双手叉腰,嘴角上涌,样子很是可怕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去哪了?”西门月首先发问 “我就是出去打听了一下”许邵被吓了不轻 “打听人要这么久吗?”林霖也开始发问,让许邵有点招架不了了 “我们进去说”突然许邵给两人使了个眼sè,走进了房间 “说”两人坐定以后,怒视着许邵,仿佛要把他吃掉一样 “翁伯死了”许邵将他打听来的事全数说了出来,两人顿时楞在了原地 “那我们怎么办?”西门月最心急,首先问道 “你们两个先回可里斯曼,我留下来打探欣的下落”许邵刚说出这句话就遭到了一顿痛骂 ………… “就当我没说过好了”许邵实在受不了两女子的包夹,只好妥协 “那现在该怎么办?”西门月又问道 “简单,我们先去找玉帝权杖,反正欣也是来找玉帝权杖的,总有一天可以碰面嘛”许邵悠然自得的样子又遭到了一顿痛扁 “我先去厨房看看,你们在这里等我”林霖本来就很爱好做饭,现在终于有了大显身手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呢 “我明天就去拜会一下第二老师去”许邵若有所思的样子引起来西门月的注意 “想什么呢?”西门月问道 “我在想,去第二老师那里用不用买礼物,雷震子帝国上去看望老师都要买礼物的”许邵说道 “你去死”西门月一脚将许邵踹出了房门 经过简单的打听,许邵来到了第二的居所,这里和上次武陵天来的时候没什么变化,只是陈旧了点 “请问有人吗?”许邵抠动了大门 “请问你找谁?”一个童跑了出来,静静的看着许邵 “请问第二老师在吗?”许邵很有礼貌的回答了问题 “老师出去了,刚刚才走”童说道 “那他什么时候才回来?” “这我不知道,如果你着急的话可以去追啊,老师才走,向南门走的,快走两步应该可以追上”童向南门指去 “好的,谢谢”许邵连忙向南门追去,跑了一阵才想起来自己没有见过第二,就算看见了也不认识啊,这怎么办 无奈许邵只好放慢度,开始仔细寻找,一直走到了城门口也没有看到,正打算回去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城外有异常的魔法波动,许邵连忙赶了过去 城外空地上,有一群人正在对峙,但还没有交手,不过情况并不乐观,为首的是一个黑衣人,手中拿着一把法杖,看起来比较厉害 “第二,快把玉帝权杖交出来,不然今天就让你死在这里”原来黑衣人是个女的,声音还蛮好听 “文姬,过去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能原谅我吗?”第二默默的看着名叫文姬的黑衣女子 “这辈子都不用想我原谅你”文姬好象很痛恨第二,语气非常不礼貌 远处的许邵一直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这时文姬身后的人突然发难,朝第二冲去,第二连忙招架,没有想到第二居然也很厉害,很轻松的就避开了来者的攻势 “光焰斩”第二反击了,没有任何预兆,手中突然出先了一把权杖,猛的向前一挥,一道光焰飞向来者,直击腑部,来者就这样被第二轻松的解决掉了 第二出手的度之快,肉眼很难看到,就在光焰到达对方面前时,黑衣人才发现第二出手了,如果快的度,可能许邵都不一定能招架 “好快”许邵不禁感叹道 “可恶”其余两人发现事情不对,连忙冲了上去 “地龙咆哮”只见第二轻轻挥舞了一下权杖,地面突然龟裂,两条石状巨龙拔地而起,将两人撞飞出去 看到这一切的许邵当时就被惊呆了,出手之快,力量之强都是许邵从来没有见过的,以前于路西天对峙时,只是感觉到了压迫感,现在却让他感到了震惊,而且第二所用的魔法都是他所没有见过的,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我不想别人打扰我们的谈话,让你的手下退下,不然他们可能连命都保不住了”第二说道 “你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么霸道”文姬怒视着第二,挥了挥手,让她的手下都退了下去 许邵从一开始就将自己的气息屏蔽,试图不让对方发现自己,现在他正躲在一棵大树下,静静的听着第二和文姬的对话 这时文姬将面纱摘了下来,露出了本来面目,这一举动没有吓到第二,反到把树后的许邵吓了一跳,俊俏的脸上就象镶了两颗明珠一般的眼睛,如瀑布般的朱红绣发一直垂到腰间,这些都不是震惊许邵的关键,主要是她那如玉般白质的脸上有一片血红sè疤痕 第二用手轻轻抚摩着文姬脸上的疤痕,“一千年了,整整一千年了” “你还记得,我以为你早就忘了”文姬狠狠的将第二的手打开,大声喝道 “文姬,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回到我身边好吗?”说着第二准备要去抱文姬,却被文姬无情的拒绝了 “sè老头,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龄了”许邵暗暗骂道 “回到你身边母亲会活过来吗,如果不是因为你,母亲就不会死”文姬越来越jī动,身体开始不住的颤抖起来,眼泪无情的留了下来 “…………”一旁的许邵有点不知所措,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你为了报复我,所以才会为路西天效力,但是这样你母亲就会活过来吗?”第二明显也很jī动,声音开始颤抖 “我要将玉帝权杖抢走,是它害的我们家破人亡,如果没有它,我们还会过上幸福的生活”文姬已经泣不成声,说着说着蹲到了地上,开始抽泣起来 “这是我的使命,我不能让人抢走它,不然整个魔界会大乱的,但是我真的很希望你回到我的身边”第二上前抱住了哭泣中的文姬 “只要它在,我就永远不会回到你身边”文姬的脸sè突然改变,当第二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把鲜红的匕首从第二的腑部抽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第二用手捂住了伤口,嘴里不停的喊着“为什么”,看起来相当痛苦 树后的许邵也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楞在了那里 “为了母亲,你觉悟”文姬再一次将匕首刺向重伤的第二 “住手”许邵突然从树后冲了出来,一道光斩飞向文姬手中的匕首,正中她手中的匕首,“铛”的一声将匕首打开,总算是救了第二一命 “你是什么人?”文姬被突然杀出的许邵吓了一跳,连忙抽出腰间长剑,准备应战 这时第二终于不支,倒了下去,腑部的伤口中留出的血是黑褐sè,看起来匕首中有巨毒,如果不及时救治的话,第二一样会死 “他是你父亲,你怎么能下如此毒手”许邵有点jī动,双手握拳,眼中充满了杀气 “你是许邵”文姬认出了许邵,脸sè稍微好看了一点 “你该杀”许邵没有理会文姬的话,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几个字 天sè突然变暗,许邵身边也开始发生变化,无数黑sè光道开始向许邵聚拢,这时许邵身后突然出现了那对血翼,而他的双眼开始发红,身体中发出了强烈的杀气,就向于铭对战的时候一样,恶魔又一次侵占了许邵的身体 “好强的杀气,难对羽翼是怎么回事?”文姬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还有心情去问问题 这时的许邵根本不去理会文姬,流光剑已经握在手中,轻点脚尖,突然消失在了文姬眼前 “穿云箭”就在文姬准备做出反应的时候,许邵已经开始发难,就在文姬还没有看清许邵的身影的时候,许邵的穿云箭已经飞到了她身前 “好快的身法,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强”文姬确实很强,很轻松的躲过了许邵的穿云箭,而且还有时间说话 “燃烧天地”就在文姬还在寻找许邵身影的时候,她身边的空气开始sāo动起来周的温度急剧上升,地面开始发红,无数瞬间将她包围了起来,这就是火系高级魔法——燃烧天地 “这种程度怎么可能打败我”文姬确实有她值得骄傲的地方,只是一抬手周的火焰就被吹散了,不愧为路西天手下八员大将之一 这时许邵终于停了下来,身体出现在了文姬面前,依然是恶魔般的恐怖,但是多的是自信,现在他看着文姬,嘴角微微上涌,眼中的杀气却丝毫不减 就在两人还在对峙的时候,文姬的三名手下感到了异常的魔法波动,朝这里赶了过来 “岂有此理,你是什么人?”一个黑衣人怒视着许邵,问道 “杀了你”另一个黑衣人看到有人伤害自己的主人,不由分说,直接向许邵冲了过去 许邵看到有人向他冲来,脚步却没有移动,眼睛一直盯着文姬,眼神中的杀气开始暴涨,就在黑衣人快要接近许邵的时候周突然出现数条火龙,毫无征兆,直接贯穿了黑衣人的胸膛,一瞬间黑衣人已经变为焦碳 “可恶”另外两人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杀,气愤不已,也向许邵冲了过来 “地龙咆哮”许邵居然学着刚才第二的手势,地面居然真的裂开了无数大缝,两条石状地龙出现在两人面前,猛的向两人冲去,在两人反应过来之前,地龙已经将两人撞成肉泥,死状相当凄惨 “不可能这是第二独创的招式,你为什么会用?”文姬这次可是真的被吓到了,没有想到别人居然可以轻易的使用出自己父亲独创的魔法招式 “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许邵讥笑的看着文姬,样子加的毛骨悚然了 “圣光之箭”文姬开始反击,在许邵出手之前首先发动了猛烈攻击 许邵面对文姬排山倒海的攻势,脸sè依然没有改变,讥笑的躲避着一波接一波的攻击,却丝毫没有受伤,这让不断攻击的文姬开始有点着急了 “你就这点本事吗?”许邵的心理战成功了,现在的文姬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开始毫无理智的胡乱攻击,招式凌乱,根本不象一个高手 “天翼”突然文姬停止了攻击,将长剑横于胸前,魔法波动开始变的强烈起来,短短几秒钟之后,文姬身后出现了一对翅膀,半透明sè,拥有夺目的光芒,这才是真正的羽翼 “哼轮到我了”许邵根本不把文姬放在眼里,举剑向她冲去 就在许邵快要冲到文姬面前时,他突然消失了,文姬织起一道保护网,开始等待许邵的攻击,她身后的羽翼还不停的拍打着,很是好看 “傲龙九天”许邵突然在文姬身后出现条金龙应声而出,直扑文姬后背 “天网”文姬的防御在魔界是出了名的,还没有多少人可以破了她的天网 四条金龙来势凶凶,直接撞到了天网之上,但不知为什么,当金龙遇到天网以后,开始渐渐缩,光芒也越来越暗,很快消失在了许邵面前,而天网的光芒却越来越盛,看来是天网将金龙的力量全部吸收了 “没想到你还真有一手”许邵血红的眼睛看着一切的发生,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的天网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冲破的”文姬看着许邵,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那么试试这个如何”许邵开始凝聚能量周的空气开始边的干燥起来,无数光点开始向许邵靠拢,这时许邵身后又一次出现了那个巨大的青龙图案,而他人就在图案出现的一瞬间消失了 “降龙”就在文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许邵化做一条巨大青龙,直冲向文姬 文姬不多做考虑,连忙织起天网防御,降龙于天网交汇之时,大地颤抖,风许邵变sè,无数光芒透过天网射向地面,文姬支撑着天网明显有点吃力了,看来许邵在实力上略胜一筹 “灵光盾”就在天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文姬召唤出了光系高级防御盾,威力虽然不如天网,但是勉强防御住了许邵的攻势 时间拖了很久,许邵也渐渐体力不支,光芒暗了下来,这时许邵突然向后一跃,飞出灵光盾的范围,用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站在了那里 “哇”文姬也好不到哪里去,猛的吐了一口鲜血,倒地晕了过去 由于用力过猛,文姬已经完全虚脱,整个人已经没有了知觉,现在根本没有还手的力量,就在许邵准备杀死文姬的时候,西门月和林霖赶了过来 “许邵,住手”西门月连忙阻止了许邵,救下了文姬 “杀”现在的许邵根本就是一个恶魔,不管是谁,见人就砍,这次差点把西门月砍伤,还好西门月早有防备,不然许邵一定会后悔终身的 就在许邵还在纠缠西门月的时候,一个人影飞到了许邵身后,当许邵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人的手已经击中许邵后脑,许邵就这样晕了过去 “欣”西门月见到来者十分的jī动,冲上去抱住了刚刚赶来的欣 “许邵是怎么了?为什么连你都打?”欣望着jī动的西门月问道 “说来话长了,我们还是先救人”西门月连忙去查看第二的伤势,眉头紧锁,看来情况不妙 一旁的欣开始帮文姬疗伤,文姬本来就没有受多严重的伤,只是刚刚消耗过度,所以才会晕过去的,现在只要帮她修复一下精元自然就没事了 “我们先把第二老师送回去?”西门月帮第二治疗了很久才说道 “第二老师怎么样了?”欣问道 “中毒了,而且比较厉害,我必须找个安静的地方帮老师疗伤”说着西门月让欣将第二背回了他的住所 林霖一直在照料昏迷的许邵,虽然欣已经说过许邵没事,但是林霖还是那么的担心 “为什么许邵会这样?”欣在等到西门月帮第二疗伤完毕以后问道 “许邵好象是入了邪道了,可能是没有正确修炼精元的过,现在他的羽翼都变成了血红sè,整个人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我真担心他醒来以后会不会忘掉我们”西门月越说越伤心,眼泪慢慢落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欣无奈的摇了摇头 经过几天的调养,第二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但是整个人已经不象以前那样精神熠熠了,现在的第二如垂死老人一般,没有了夕日的风采 “第二老师您醒啦,身体好点了吗?”西门月等人自从将第二送回家以后,就住到了这里,也方便西门月帮第二疗伤 “为什么还要救我?让我死了不是好吗?”自从第二醒了的那天开始,他就不断的问着西门月这个问题,这让西门月苦恼不已 “你不想见你女儿了吗?”西门月反问道 “文姬,她在哪?”第二突然有了精神,猛的抓住了西门月的胳膊 “她走了,那天我们本来也把她带回了这里,但是她的伤势才刚好一点就跑了,我们留不住她,对不起”西门月说道 第二听到西门月的话有点失落,但是很快想到了什么似的,“文姬受伤了,严不严重,是谁伤了她?” “我想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可以痊愈,至于是谁伤的她嘛……”西门月没有好意思说下去 “是那个叫许邵的子”看来第二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我朋友不是故意的,请您不要责怪他”西门月连忙帮许邵说好话,希望第二不要追究才好 “我不会怪他的,但是他体内的黑暗力量是哪里来的,为什么会那么强大?”第二问道 “黑暗力量?”西门月不太明白第二说的什么意思 “他之所以会失去理智,主要是因为他体内有一股强大的黑暗力量在支配着他的身体,只要把这股力量净化,那么他因为就会没事了”第二细心的解释道 “谢谢第二老师,但是不知道怎么才可以将这股力量净化呢?”西门月如见到救命药草一般,抓住第二的手一直没放开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强大的黑暗力量,想要完全净化不是那么简单啊,我想只有一个人可以办到”第二说着伸出一根手指 “是谁?”西门月焦急的样子也蛮可爱的 “天界战神武陵天”第二说出了这个可以救许邵的人的名字,但是西门月听到以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 第二似乎看出了什么,问道:“这个答案可能让你失望了自古天魔不两立,现在让天界战神就这个魔界子,我想武陵天不会答应” “第二老师,听说您是武陵天的老师,您可以帮我吗?”西门月哀求的看着第二 “你不要着急,在有一个多月天界之门就会大开,到时候你们直接去找武陵天就可以了,我想他不是见死不救之人”第二说道 “可是……”西门月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第二打断了 “他手中的剑应该是流光剑”第二问道 “是,您怎么知道?” “那是当年武陵天的佩剑,我看他们两个一定有点渊源,你放心,武陵天一定会救他的”第二打消了西门月的顾虑 漫长的谈话过后,西门月走出了第二的房间,又经过今天的修养,许邵也醒了过来,如上次一样,他依旧记不太清楚那天所发生的事,不过大家也不太关心这件事了,因为铭和文姬已经现身,他们很快就又会来夺取玉帝权杖,现在许邵必须尽快控制体内的力量,希望下次战斗的时候不会失去理智 这天许邵、欣和第二都聚在大厅商讨如何击退铭和文姬的进攻 “这次他们出动了所有迪瓦茨内尔的精英围攻我们,这将是一场硬仗啊”欣说道 “欣,听说铭是你的好兄弟?”许邵问道 “不用担心,到时候我不会留情的,我想他也不会留情”欣微笑着说道 “哎该来的还是来了”第二长叹一声说道 “第二老师,文姬交给我对付,你只要将玉帝权杖保护好就可以了”许邵可能是这所有人中最了解第二和文姬关系的人了,所以他很想帮第二摆脱困境 “许邵西门月晕倒了”林霖的突然出现打断了三人的对话 “什么?”许邵第一个冲出房间,想西门月的房间跑去,随后欣和第二也跟了过去 当众人来到西门月房间的时候都被眼前的一切所惊呆了,这时的西门月嘴角还有一丝没有摸去的鲜血,地上则有一大潭血迹,而西门月整个人脸sè苍白,无力的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嘴唇还在微微颤抖着,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西门月”许邵上前抱住了西门月 欣则开始为西门月检查伤势,但是过去了很久,欣也没有说话,只是一直不停的摇头,这让众人很担心 “怎么样了?”许邵焦急的问道 “能量反噬” “能量反噬?”众人看向欣 “西门月一直在帮许邵疗伤,但是许邵的体内是黑暗力量在牵引着精元,而西门月强行将一部分黑暗力量引入了自己体内,随意她才会这样”欣解释道 “傻孩子啊”第二轻轻抚摩着西门月的头发 “为什么会这样?”许邵则瘫坐在床上,很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第二老师,我想你有办法救她?”欣看向第二 “我试试看”第二示意众人先出去,他要开始为西门月疗伤了 经过一天一夜的治疗,第二终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这时的第二也显的很脆弱,脸sè苍白,看来为了救西门月,他也消耗了不少的力量 “第二老师,怎么样了?”许邵第一个冲了上去 “放心,因为没事了,再休息几天就会好了”第二拍了拍许邵的肩膀说道 听了第二的话,许邵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向西门月的房间走去,欣和其他人则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西门月好点了吗?”许邵一进房间就看到了憔悴的西门月 “恩”西门月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灵气,现在的她整个人非常的憔悴,根本不象以前的西门月了,让许邵看到非常的伤心 “你为什么要那么傻啊”许邵不忍的将西门月抱在了怀里 “许邵,我爱你”西门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那么的平淡,仿佛世界上只有这句话值得她去说一般 “…………”听到西门月的话,许邵没有震惊,也没有说任何话,只是紧紧的抱着西门月,就这么一直抱着RO@ 【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六十章 蒙冲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第二百六十章蒙冲 几天的调养过后,西门月终于可以下地走路了,精神也好了许多,许邵也总算松了一口气,但是就在众人为西门月高兴的时候,门外传来了铭的声音 “第二老师,好久不见啦”这时铭带着他的手下冲进了第二的住所 “原来是铭啊”第二向铭走去,脸上看不出一丝的紧张 “老师,别来无恙啊”铭上前抱住了第二,许邵连忙戒备,准备随时出手 “别担心,铭是第二老师的学生”欣看到许邵的动作,轻声说道 许邵惊讶的看着欣,反到让欣有点不舒服了第二将铭引进了大厅,欣走上去和铭深深的抱在了一起 “好久不见啦你还好吗?”铭问道 “还不错,你呢?”欣也问道 “从今天起,我们就是敌人了”铭突然松手,把欣推开,说道 “我不会放水的”欣微笑的看着铭 “我也不会留情的”说完铭又一次紧紧抱住了欣,两个儿时的玩伴最终走上了陌路 命运总是喜欢作弄人,两个最为要好的朋友最终成为了夙敌,未来等待两人的又会是什么呢? “第二老师,我想你也知道我这次来的目的”回到各自立场以后的铭开始了发问 “哼看来还是要打”许邵似乎又有点不对劲了,眼神中又一次充满了杀气 铭没有理会许邵的话,当然他也不会知道许邵的异变,但是现在有一个人注意到了一切,那就是林霖,这时林霖已经从房间里出来了,正站在大门口,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就在众人还僵持不下的时候,后院突然传出了一声句响,众人连忙向后院跑去 巨响过后,后院地面陷下一个大坑,而大坑中间有一个人和一把法杖,众人都惊讶不已 “文姬”第二第一个认出了倒地的人,连忙跑了过去 “心”就在第二快要接近文姬的时候,立在地上的法杖突然发难,一道金光将第二弹了开来 “玉帝权杖”铭认出了地上的法杖,连忙冲了上去,欣突然挡在了铭的面前 “我不会让你拿走玉帝权杖的”这时欣已经抽出了腰中长剑,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铭看到夕日的好友现在已经成了敌人,不免有些伤感,无奈的摇了摇头以后,终于还是抽出了佩剑,两个夕日的好兄弟终于还是刀兵相间了 “许邵”就在许邵准备去帮忙的时候,西门月突然拉住了他 “西门月,放手”许邵的眼神已经开始变化,但是还可以认出西门月,起码现在的他还没有彻底丧失理智 “西门月,带许邵走”欣和铭打的不可开交,但是欣还是发现了许邵的变化,只好让西门月先带他离开,如果许邵再发狂的话,可能这里没有人可以阻止的了他 “在看什么穿云箭”就在欣分神和西门月说话的时候,铭的穿云箭已经飞到了欣的胸膛,来不及躲闪的欣正中了铭一击,倒飞了出去 “欣”西门月看到以后很是担心,但是就在她松手的一瞬间,许邵已经脱离了她的看管,飞到了铭的面前,讥笑的看着铭 “上次我们好象还没有分出胜负”许邵召唤出了流光剑,眼神已经彻底变红,身后也出现了那对可怕的血翼,整个人又一次狂化,现在在许邵眼中是剩下了战斗 “好啊”铭在不知道实情的情况下,又一次接受了许邵的挑战,但是这次可能会凶多吉少啊 “铭不要和他打,你会死的”欣站了起来,连忙去阻止两人的决斗,但是已经晚了,这时的许邵不会容许别人阻止他战斗的 只见许邵右手一挥,一道剑光横飞向欣,勉强站起来的欣怎么可能接的住许邵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又一次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啊”西门月吓的差点晕了过去,连忙去查看欣的伤势 “现在轮到你了”许邵再一次看向铭,这时的铭隐约感到了什么,但是许邵并没有留给他考虑的时间,这时许邵的剑光已经飞到他胸前,铭也只好先想办法打倒许邵再说了 “许邵,快住手啊”林霖突然出现在了战场中,拦在了许邵的面前,这一举动让西门月等人吓了一大跳 “林霖,快跑啊,他现在已经不是许邵了”西门月连忙喊道,但是似乎已经晚了,这时许邵的剑已经刺向林霖,众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啊”西门月不敢看下去了,用手捂住了双眼,第二连忙向林霖跑去,但是时间似乎已经来不及了,而欣则已经闭上了双眼 流光剑以极快的度刺进了林霖的胸膛,鲜血染红了整个剑身,飞溅出来的洒在了许邵身上,时间仿佛静止一般,许邵就那么痴痴的站在那里,眼神也不在有杀气 “许邵”林霖微笑的看着许邵,嘴角留出了鲜血,身体渐渐滑落,双眼慢慢合了起来 许邵突然向疯了似的,猛的抱住快要倒地的林霖,嘴角不停的抽搐,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这时所有人都停止了行动,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西门月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查看林霖的伤势 “为什么会这样”许邵望着西门月,嘴里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 西门月帮林霖治疗了很久,但是最终林霖还是没有醒过来,众人失望的看着许邵 “不”许邵仰天长啸,眼神又一次改变,杀气直逼一旁的铭,让铭有中毛骨悚然的感觉 “还要打吗?”铭将剑往胸前一横,准备随时应战 “杀了你”许邵猛的冲向铭,气势相当逼人,就连早有准备的铭都没有还手的力量就被许邵狠狠的撞到了墙上 “哇”受到重创的铭猛的吐了一口鲜血,怒视着许邵 “万剑决”这时的许邵如野兽一般,对铭发起了疯狂进攻,让已经达到高级狂化战士铭都招架不了 很快铭就被许邵打的体无完肤,渐渐失去了知觉,就在许邵准备给铭最后一击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这时许邵额头的印记又一次亮了起来,光芒越来越盛,而许邵整个人陷入了痛苦之中,猛烈的挣扎着 “许邵”西门月试图去减轻许邵的痛苦,但是还没有接近就被印记的光芒给弹开了 就在众人都无计可施的时候,玉帝权杖突然显现了异样的光芒,与许邵额头印记的光芒相互辉映,整个后院变的光彩夺目但是很快光芒就消失了,玉帝权杖立在了许邵身边,而许邵则倒在了地上 “林霖”这时许邵正躺在一张宽敞的木床上 “许邵,你终于醒啦”西门月一把抱住了许邵 “林霖呢?林霖呢?”许邵不断问着同一个问题 西门月默默的看着许邵,却什么也没有说,脸上的泪痕依然清晰可见,眼睛已经变的红肿 “我要去见她带我去见林霖”焦急的许邵连忙爬下床,但是由于上次伤的太重,一个不留神,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许邵”西门月连忙扶起了摔倒的许邵 “我要见林霖,带我去见她”许邵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猛力的摇着西门月的肩膀 “许邵,她死了她死了”西门月含泪说道 “不可能,那只是我的梦,那只是我的一个梦,她一定还在雷震子帝国等着我回去,我要回去,我要回雷震子帝国”许邵猛的摔开西门月的双手,向屋外跑去,一个不留神,又摔了一交 “够了,你醒醒林霖已经死了”西门月对着摔倒的许邵喊道 “我杀了林霖,我亲手杀死了林霖”许邵悲痛的嘶叫着,凄凉的声音传便整个迪瓦茨内尔 西门月默默的扶起了许邵,将他扶áng上,现在的许邵象变了一个人似的,眼神呆滞,无精打采,整个人已经完全的崩溃了,让一旁的西门月不忍在看下去,准备离开房间的时候却被许邵叫住了 “西门月,可以带我去见见林霖吗?”现在许邵的表情任谁看了可能都不能不痛心 “恩”西门月将许邵带到了一个豪华的房间内,里面的陈设很象英国皇世的风格,而大厅中间有一副水晶棺,林霖就静静的躺在那里,脸上还带有一丝的微笑 “林霖”许邵猛的扑到了水晶棺前,抱头痛哭起来,西门月不忍再看下去,静静的离开了房间 经过几天的休息,欣和第二等人的伤势大致已经痊愈,只有许邵让大家最为担心,一个星期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就那么一直痴痴的待在林霖身边 “许邵我们准备回可里斯曼了,你准备一下”欣走到了许邵的身边 许邵根本没有注意到欣的出现,就连欣的话也没有任何反应,依旧痴痴的坐在水晶棺旁边,默默的注视着林霖 “你醒醒人已经死了”欣实在看不下去了,狠狠的打了许邵一下 “欣,杀了我”许邵突然站了起来,死死的盯着欣 “你死了对的起林霖吗?”欣咆哮道 “林霖”许邵又一次转过身去,趴在水晶棺上,静静的看着林霖 “玉帝权杖已经被铭抢走了,如果我们不快点的话,整个魔界都会有危险,如果你不想林霖死不瞑目的话,就和我一起走”欣淡淡的说道 “我想留下来陪林霖,她最怕寂寞了,如果我不在她身边,她会害怕的”说着许邵轻轻的拨弄了一下林霖的头发 “但是如果你留在她身边的话,她会不高兴的”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大厅中 “第二老师”欣向门口的第二打了声招呼 “不会的,林霖怎么可能会怪我”许邵摇头说道 “如果因为你陪在她身边而让整个雷震子帝国毁灭,那么她一定会怪你”第二说道 “雷震子帝国毁灭?”许邵的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光彩 “路西天如果统一了魔界,那么雷震子帝国也不可能逃过厄运,现在只有你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第二轻声说道 “为什么是我?”许邵问道 “你是玉帝权杖认可的人,也只有你可以摧动玉帝权杖,如果路西天知道的话,雷震子帝国一定会有危险”欣突然说道 “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玉帝权杖,为什么说我是玉帝权杖认可的人呢?”许邵越听越疑惑 “记得那天你为什么晕倒吗?”第二说道 许邵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伸手摸了摸额头的印记,突然想到了长老,“是龙息” “不管是什么,现在玉帝权杖认可了你,那么只有你才可以摧动玉帝权杖” “但是林霖怎么办?”许邵不舍的看向林霖 “放心,林霖会在这里等你回来的,等到我们平息了魔界,你就可以永远的陪在林霖的身边了”欣轻声说道 “那么我们要先去哪里?”许邵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先去可里斯曼和魔君汇合”欣说道 “不行”第二突然阻止了欣 “为什么?”欣问道 “许邵现在必须要去天界,再有几天天界之门就会打开,许邵必须要在天界之门关闭之前找到武陵天”第二说道 “战神武陵天吗我知道了”许邵说道 “只有他才可以帮你把身上的黑暗力量化解,你找到他以后把这封信交给他,他自然会帮你”说着第二将信交给了许邵 “好的”许邵接过了信,向林霖走去,“林霖,我走了你会寂寞,我答应你,很快就会回来看你的”说着许邵将泪之星摘了下来,戴在了林霖的脖子上,这时奇迹发生了,泪之星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突然大放异彩,光芒笼罩了整个大厅 “怎么会这样?”许邵显然被眼前的一切所惊呆了,一直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 “泪之星”第二认出了泪之星,双眼死死的盯着光芒的来源 光芒持续了片刻,很快就又消失了,但是林霖的脸sè突然有了变化,两颊出现了红晕,身体也开始有了血sè,整个人被一阵淡淡的白光所笼罩,看起来象个女神 等到这一切都过去以后,第二走到了林霖身前,开始检查异变以后的情况 “她拥有了体温,血液也开始流动了,心跳很微弱,但是可以感觉到,但是现在她似乎还没有呼吸”第二惊讶的说道 “怎么会这样?”许邵欣喜若狂,紧紧握住了林霖的手 “我先帮她全面检查一下,你们在外面等我的消息”第二让两人先出去,开始为林霖仔细检查起来 许邵在门外焦急的等待了三个多时,第二终于走出了房门 “第二老师,怎么样了?”第二刚走出来,许邵一个健步冲了上去 “奇怪啊,真是奇怪”第二不断的摇头,让许邵苦恼不已 “到底怎么样了?”欣也焦急的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她已经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了,但是还是没有苏醒,我必须好好研究一下”第二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说道 许邵和欣不解的看着第二,却有不敢插嘴,只有那么静静的等着,这可能是世界上最大的煎熬了 “第二老师,到底怎么样了?”许邵终于认不住了,焦急的问道 “就是说她现在活过来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办法醒过来”第二淡淡的说道 “怎么会这样”许邵一脸的沮丧,一旁的欣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第二沉默了片刻说道:“你们先去办事,特别是你许邵,你要尽快找到武陵天,至于林霖,我会帮你照顾她的,等你回来看她的时候,说不定她已经醒了” “可是……”许邵还想说点什么,但是被欣阻止了 “许邵,如果你不尽快压制住体内的力量,可能你会永远失去林霖的”欣的眼神现了怜悯、同情和渴望 “好”许邵终于还是妥协了,依依不舍的看向林霖 “许邵,通往天界之门的道路并不好走,你一路要心啊”欣轻声说道 “你不和他一起去吗?”第二问道 “我必须先回可里斯曼,先把西门月安顿好,然后汇报一下这里的情况,如果幸运的话,我们会在天界见面哦”欣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但是门外的西门月却笑不出来 “许邵,你过来”第二叫住了准备出发的许邵 许邵走到了第二面前,静静的看着面sè炯异的第二,“第二老师还有什么事吗?” “把手给我”第二伸出了右手 许邵也乖乖的伸出了右手,但是他还是一脸的迷茫,就在两只手接触的一瞬间,许邵突然感到了一股奇怪的力量在他的体内游走,虽然并不是很痛苦,但是却让他的胸口憋闷的很,感觉并不好受 “哇”片刻后,许邵终于支持不住,鲜血从口中留了出来 “好了,我已经将你体内的黑暗力量暂时封印起来,我想你暂时不会狂化,但是这样你的力量也被限制了,你只能用出平时一半的力量,如果强行使用全部力量的话,你还有可能会狂化,到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第二说道 “好的,我记住了”许邵刚刚被解放,感觉舒服了很多,但是总感觉胸口有一股力量压制着他,让他敢到很不舒服 第二天,许邵告别了第二、欣和西门月以后,来到了林霖的房间 “林霖,我该走了,下次我回来的时候,你就要醒过来哦,不然我可会生气的”许邵脸上挂着微笑,轻轻的在林霖额头ěn了一下,之后就消失在了迪瓦茨内尔 “蒙冲,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还逗留在魔幻星的蒙冲,现在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大敌,这时血蝙蝠、幻影尊者和他们的众多手下,以及路西天的一个禁卫队中队,已经完全的包围了势单力孤的蒙冲 “咳咳咳凭你们?”蒙冲已经一脸的疲惫,看来战斗已经持续了很久 “蒙冲,不愧为幻叶的第一大将,持续战斗了三天,居然还可以站在这里,我很佩服你,但是你必须死”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了包围圈上空 来者身穿一身蓝sè战甲,手那一柄水晶长剑,正是路西天手下第一大将青龙,这时他正注视着蒙冲的一举一动,等待着最佳攻击时机 “青龙没想到你也会来”蒙冲抬头看想天空,双眼已经通红,不知是疲惫之sè还是鲜血所染 “投降”青龙轻轻落到了蒙冲面前,用剑直向蒙冲咽喉说道 “路西天不亲自出马吗?”蒙冲讥笑的看着众人 “你还不配让路西天大人亲自出马”血蝙蝠大声喝道 “一群手下败将,还有脸来送死”蒙冲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准备随时杀出去 “可恶”血蝙蝠实在认不住了,抽出了混元匕首,猛的向蒙冲冲了过去 这时蒙冲突然消失了,了解蒙冲的都知道,他用出了绝技——听雨,这招虽然没有什么攻击xìng,但是却可以让自身在高移动中看清周围的一切,是一招相当恐怖的招式 “吸血鬼之音”血蝙蝠用上了全力周出现了一圈又一圈的红sè光波,但是始终没有找到蒙冲的正确位置 “天封斩”突然一道刀光闪过,蒙冲出现在了血蝙蝠眼前,还没有等到血蝙蝠做出反应,蒙冲的刀已经飞到了他胸前 “叮”就在刀快要碰到血蝙蝠的时候,混元匕首挡在了他前面 “剑斩”青龙看准时机,一道剑光斜向飞向蒙冲,完全没有防备的蒙冲正正的中了青龙一击,倒飞出去 一旁观战的幻影尊者也加如了两人,现在路西天手下的八员大将就来了三人,蒙冲面对如此局面,不免也感到了压力,而且连续战斗了三天的他,体力已经完全透支,想要逃出他们的包围圈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为什么要逼我”蒙冲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血红sè,双手也发出了淡淡的光晕周的空气开始变的压抑起来 “蒙冲,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了,投降”青龙淡淡的说道 这时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蒙冲居然用刀划开了自己的左手掌,鲜血沾满了整个天星刀,而这时的天星刀象呼吸一样,开始有节奏的发出一波又一波的红sè光圈,蒙冲则象换了一个人似的,眼神通红,身上散发出了强大的杀气,慢慢的向青龙等人走来 这时蒙冲突然提刀,猛的斩了下来,“血煞” 四周狂风大作,地面开始不断抖动周的一切都象被血洗礼了一般,整个天地都变成了血红sè,而空气中还可以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快撤”青龙立刻命令所有人撤退 “气墙”幻影尊者立刻展开了防御墙,勉强挡住了蒙冲猛烈的攻击 就在众人刚刚知道发生什么的时候,幻影尊者的气墙已经无法抵挡蒙冲的强烈攻击,整个崩塌,幻影尊者也别血浪冲飞 “黑暗龙炎”青龙试图用攻击来阻止蒙冲的强烈攻势 就在黑sè光球落到蒙冲身前的一刹那,蒙冲硬是将光球又斩了回去,黑sè火焰立刻包围了众人,而蒙冲的攻击还在继续,而且一波比一波猛烈,青龙等人终于还是支持不住了,开始疯狂逃窜 “夺命追魂”就在众人四处逃窜的时候,混晕匕首划破血sè长空,直接贯穿了蒙冲前胸,飞回到了血蝙蝠手中 攻击波终于停止了,青龙等人狼狈不堪,包围蒙冲的七百多人中,只活了不到三百人,其中大部分还是路西天的禁卫队 血雾渐渐消散,蒙冲单膝跪地,口中还不断的流着鲜血,地面仿佛被血所染,整个战场依旧笼罩在血sè之中,很多人还没有从惊恐中苏醒过来,有的人甚至还抱着身边的大树,不断的颤抖着,如死神从他身边走过一般 “蒙冲”青龙艰难的站了起来,慢慢的向蒙冲走去 时间过的是那样的漫长,刚刚发出吸血鬼之音的血蝙蝠也因为体力透支而倒了下去,所有人都注视着青龙的致命一击,无奈青龙也因为消耗过度,行动异常缓慢 蒙冲如死尸一般,双眼无神肢已经完全僵硬,只有嘴角还不停的流着鲜血,刚刚那一击让他用出了全部的力量,现在已经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只能默默的注视着死亡的临近 青龙终于还是走到了蒙冲面前,抬手、举剑、猛的刺进了蒙冲的胸膛,鲜血如潮水般涌了出来,没有,没有恐惧,蒙冲就这样被水晶剑贯穿了胸膛 在通往天界之门的道路上,许邵独自一人走在僻静的森林中周的一切总是会给许邵带来点惊喜,只今天一天,他就遇到了三只豹纹虎中级魔兽、两只红鹰中级魔兽和无数次的血狼初级魔兽攻击,现在的他已经伤痕累累,看起来非常疲倦 “这是什么鬼地方”许邵大声抱怨道 “嗷”一声巨吼,似乎在回应叶许邵蜂,吓的许邵连忙躲了起来,过了很久,发现没有危险,才慢慢的走了出来 “吓死我了”许邵擦了擦额头的汗,继续向前走去 经过六天的穿行,许邵终于走出了迷雾森林,不过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森林里面的生活水平并不高,不然他也不用破衣烂衫的走出来了 走上大路的许邵心情也是格外的好,终于不用再和那些凶残的魔兽混在一起,我想不管是谁都会很高兴 “请问前面最近的城市在哪里?”许邵拦住了一个路人问道 路人上下大量了一下许邵,捂着鼻子说道:“前面不远就是岢岚帝斯了,不过我不敢保证你能进到城里” “为什么?”许邵不解的问道,但是路人实在认不住了,已经向远处跑去,这让许邵有些恼火 走了不多远,一座雄伟的大城市出现在了许邵眼中,这就是路人所说的岢岚帝斯城,南海神龙最繁华的城市之以出产水晶矿石所闻名 “站住,你是什么人?”城门把守的士兵果然拦住了许邵,上下大量了一下问道 “我是一个过路人啊”许邵也看了看自己的形象,感觉确实有点不太雅观 “我们岢岚帝斯没有乞丐,也不容许乞丐进城”士兵捂着鼻子说道 “我不是乞丐”许邵无奈的说道 “不是乞丐怎么会穿成这样”士兵已经开始哄赶许邵 “我刚刚穿过迷雾森林,还没有来得及换衣服,所以才会这样的”许邵并不想惹麻烦 “迷雾森林?”听到许邵说话的人都惊讶的看着许邵 “年轻人,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一个老者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这名老者身穿一件洁白法袍,手那一把木制法杖,长长的白sè胡须在风中飘舞,感觉就想神话故事里的神一般让人敬畏 “我没有乱说,都是真的”许邵说话的语气有点不太友善 “大胆,居然敢对先知大人无理,把他拿下”士兵立刻蜂拥而上,把许邵团团包围 “劝你们一句,不要惹我生气”许邵的情绪开始有了波动,但是暂时还可以保持理智 “都退下”先知走到了许邵面前,微笑的看着这个无知少年 “可是先知大人……”士兵还想说点什么,但是被先知制止了 “年轻人,你为什么会穿过迷雾森林,来到我们这里呢?”先知的笑容让许邵心头一热,放松了戒备 “我准备去天之山脉,所以必须穿过迷雾森林” “天之山脉”先知惊讶的看着许邵 “不错” “年轻人,你到底是谁?”先知似有疑问的看着许邵 “我叫许邵,是来自一个遥远的星球” “你就是那个从路西天手中逃脱出来的年轻人?”先知似乎很了解许邵 “您怎么知道?”许邵有点惊讶,他还不知道,现在他的名字已经传遍整个魔界,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勇敢的年轻人 “你跟我来”先知将许邵带离了士兵的包围圈,向城内走去 “他居然是许邵”刚刚拦住许邵的那名士兵对其他士兵说道 “看不出来啊,居然这么年轻就拥有堕落天使体”另一名士兵说道 “还好刚才他没有出手,不然我们几个肯定玩完了” “去你的乌鸦嘴,只要有先知在,我们怎么可能死呢” “…………”众人开始了无休止的谈论,直到士兵队长的出现,才将这场无休止的谈论结束掉 许邵随着先知来到了一个很大的广场,广场中央有一座塔型建筑物,看起来很是宏伟,而塔的顶端还有一个巨大的魔法球,发出异样的光芒 先知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将许邵带进了塔里,在塔的顶端可以看到整个岢岚帝斯城的全景,仿佛整个城市就在脚下一般,而塔顶的魔法波动也异常的强大,不过这个感觉却让许邵舒服了不少 “年轻人,你为什么要去天之山脉?”先知坐到了一张木制长椅上说道 “我体内有一股强大的黑暗力量,我必须把它清楚掉,但是拥有这个实力的也只有天界的武陵天了”许邵毫不犹豫的说道 “哦,把手给我”先知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开始仔细检查起许邵体内的怪异能量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着,许邵随着先知的检查,也进入了冥想境界,但是他和先知都没有注意到,当他进入冥想境界的时候,他身后就会出现双翼,但并不是曾经让人胆寒的血翼,而是一对洁白近乎透明的羽翼 “哈哈哈哈”先知突然笑了起来,这时许邵身后的羽翼已经消失不见 “先知,我怎么了?”许邵也被先知的笑声所惊醒,问道 “你身后背的可是流光剑?”先知指着许邵身后被布包裹着的流光剑问道 “不错,先知是怎么知道的?”许邵大感惊讶 “哈哈哈哈,年轻人,你体内的力量并非什么黑暗力量,它是流光剑与一股奇异力量结合所产生的,但是这两股力量似乎有所排斥,才会让你这么痛苦,只要你能将这两股力量完美的融合到一起,那么你的力量将提升到一个的境界” “但是我一但用出全力就是狂化,这是为什么?”许邵不解的问道 “流光剑本是难得一见的灵器,而你又与流光剑签订了永恒之契约,只要你想到的,流光剑自然也会想到,并且开始实施,而你的力量又不足以控制流光剑的力量,自然就导致了流光剑的反噬,最终让你狂化” “原来是这样,但是我记得我没有签订过什么永恒契约啊”许邵一脸的疑惑 “哈哈哈哈,流光剑可是灵器,契约也是它与你签订的,只是当时的你没有察觉罢了”先知的话让许邵放心不少 “那么我该如何掌控这股奇异的力量呢?” “你体内还有一股力量在牵引着流光剑的力量,这样迫使流光剑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也正因为这样,你现在才可以站在这里,但是如果不尽快将两股力量融合,那么你还是有生命危险的” “但是怎样才可以将这两股力量融合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先知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哎连您也不知道,看来我真的没有多久的命了”许邵失望的看着先知 “你不要着急,虽然我不知道如何融合这两股力量,但是我却知道如何将其中一股力量封印”先知微笑的看着许邵 “将其中一股力量封印?”许邵张大嘴看着先知,似乎有点不敢相信 “不错,只要将流光剑的力量暂时封印,那么你就没有生命危险了,然后你在想办法找出融合两股力量的法则,那么你就不用死啦” “可是怎么才可以将流光剑的力量封印呢?” “你的流光剑并不是完整的,它缺少了两件重要的东西”先知说道 “哪两件?”许邵急切的问道 “剑鞘与永恒之心” “剑鞘我知道,但是这个永恒之心是什么?”许邵越听越糊涂 “看来你必须要跑一躺天之山脉了”先知说道 许邵在一旁不解的看着先知,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巨响,打断了许邵与先知的谈话 “什么声音?”许邵趴到窗口向外望去 这时城里的百姓也被巨响所震,开始寻找声音的来源,许邵居高临下,首先发现了异变的来源,直接从窗户飞了出去 “年轻就是好哦”先知看着如流星般飞去的许邵,不免有所感叹 巨响的来源原来是一只巨兽,许邵刚站到巨兽面前时还以为是一座移动的堡垒,巨兽是如此的巨大,以至于可以将坚固的城门撞毁,整个巨兽如硬壳甲虫一般,全身披有一曾厚厚的铠甲,通体幽红,头顶处向外长出一只长长的尖角,也就是这个尖角将坚固的城门撞毁的 许邵面对这个数丈高的怪物,不免有些胆寒,但是又不能失了威风,只好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畜生,受死”当许邵腾空而起的时候,流光剑也出现在了他手中,这时的流光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剑身发出了幽蓝寒光,而且还在足见扩张 巨兽似乎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来临,还在继续向前爬行,这时许邵的剑已经飞到巨兽身前,眼看就要与巨兽零距离接触了,就在这时,一道光墙挡住了许邵的剑,硬是将许邵弹了回来RO@ 【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六十一章 掉落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第二百六十一章掉落 “伙子,你没事?”这时先知突然出现在许邵身边,到是把许邵给吓了一跳 “您怎么也来了,这里很危险,您先回去”许邵又一次冲向巨兽 先知看着许邵的背影,微微笑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光斩”许邵开始使用远程攻击,试图阻止巨兽的前进,但是似乎一切都是徒劳,巨兽根本不在乎许邵的攻击,继续向着城镇移动 整个城镇陷入了恐慌之中,人们似乎早以预料到了巨兽的到来,纷纷开始撤离城镇,有些人为了保护家人,也试图反抗,但是这种反抗是徒劳无功的,最终很多人死在了巨兽的庞大身躯之下 许邵看到眼前的一切,内心万分着急,但是又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不断的进攻着,希望巨兽可以注意到自己,从而引开它,让城镇得以保全,但是这样想法似乎并不能动摇意志坚定的巨兽,巨兽无视许邵的任何攻击,继续向着城镇中心前进 就在许邵无计可施准备开启力量之封印的时候,奇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光系魔法阵出现在了广场中央,这时先知正好站在魔法阵阵心,口中还念念有词,似乎魔法阵的操控者就是先知本人 “不会”许邵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巨大的增幅魔法阵,几乎覆盖了整个中央广场,而奇怪的魔法阵图案光芒却越来越强,让一直处在惊讶当中的许邵也闭上了眼睛,不能去直视光芒 “光之束缚”这招大家一定不陌生,曾经许邵被这招打的服服帖贴,但是当时西门月使用出的光环只有一米多宽,而且只有一道光环,但是这次先知用出来的光环却有数丈之宽,而却一下就飞出去三道光环,牢牢的将巨兽困在了原地 许邵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根本没有想到一个弱不禁风的老者,居然可以发出威力如此巨大的魔法,而且还动用了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大型增幅魔法阵,要知道,魔法阵的消耗是相当之大的,虽然可以短时间内使使用着大幅度提高精神力,但是一旦使用结束,负面影响也是非常之巨大,甚至有可能死亡 这时的许邵呆呆的看着一切,却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而过度消耗的先知,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那个巨大的魔法阵也消失不见,许邵见状,连忙去扶倒地的先知 “先知,您还好?”许邵看着虚脱的先知说道 “心,它还没有被降服,随时可能挣脱束缚,接下来要看你的了”先知顾不上自己的身体,紧紧的抓着许邵的衣服说道 “不可能,这样都降服不了它?”许邵有点不太相信,他可是知道光之束缚的威力的,让他相信巨兽可以挣脱如此巨大的光之束缚,打死他也不相信啊 “它是完整进化体的魔兽,和一般成长型魔兽不同,它的力量已经完全的展现出来,想要降服它,并不容易啊”先知神情稍微缓和了一点 “看我劈了它”许邵放下先知,向巨兽走去 “年轻人,要心,虽然它现在没有行动的能力,但是它的魔法攻击并没有被封住”这句话差点让许邵趴下,他万万没有想到,一个低智商的魔兽居然也会魔法 “畜生,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许邵将流光剑往胸前一横,向着巨兽冲了过去 魔兽也感觉到了危险的存在,从被束缚的那一刻起就不停的鸣叫着,声音巨大而洪亮,震的许邵耳膜疼痛不已这时见许邵提剑冲来,是害怕不已,口中凝聚了强大的力量,等待着许邵冲来的一刻 许邵听了先知的话,没有放松警惕,开始暗暗为自己加强防御,希望可以挡住巨兽的攻击 “龙吟四海”这时许邵如离弦的煎一般,化做一条金色飞龙,直冲巨兽而去 巨兽见情况不妙,开始疯狂聚集能量,准备挡住许邵这致命一击,就在许邵距离巨兽还有十余米的时候,巨兽将聚集的能量化做一股巨炎,喷向许邵 许邵根本没有想到巨兽有如此强劲的攻击力,来不及退缩的许邵一头扎进了巨炎当中,承受着灼热的巨炎带给他一波又一波的炙炼 就在众人都以为许邵已经被巨炎所熔化的时候,一道金光从巨炎中飞射而出,正正的打向巨兽,将巨兽的尖角击断一截金光又缓缓的落到了地上,许邵半蹲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身上的神之眷顾还在微微发光,刚刚的强烈一击居然被神之眷顾挡住大大半力量,许邵也因此拣回了一条命 巨兽经受了许邵一记重创,哀鸣不已,声音比起刚刚是洪亮,大地在哀鸣中也开始了颤抖,许邵默默的注视着一切的发生,不是他不想阻止一切的发生,而是他根本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这时的他根本没有力量去阻止 剧烈的颤抖之后,大地恢复了平静,巨兽也不在哀鸣,而巨兽的一双墨绿的眼睛中射出一丝寒光,巨兽开始了猛烈的挣扎,光之束缚在巨兽的挣扎中开始变形,渐渐失去了原先的光芒,慢慢的,光之束缚开始崩裂,一点点的溃裂,最终巨兽挣脱了光之束缚的力量,重获得了行动的能力 “不会,这么快就挣脱啦”许邵不敢相信这一切,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巨兽居然没有继续向前前进,而是转过身来,向他冲去 见状的许邵立刻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连滚带爬的向城外跑去,样子十分狼狈 巨兽似乎不准备放过许邵,一直紧紧的追在许邵身后,不时还发出几道巨炎,以提示许邵它的存在 很快许邵就来到了城外的一片空地中,而巨兽似乎感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静静的注视着许邵 “畜生来呀”许邵挑衅着巨兽 巨兽并没有理会许邵的挑衅,转身准备向城中前进,这时许邵着急了,立刻向巨兽发起了攻击 只见许邵手中的流光剑开始不断凝聚力量,光芒也越来越盛,巨兽感觉到了危险的存在,转回身子,准备迎接许邵这一记重击 “巨剑斩”这是许邵为自己的招式起的名字,虽然不是很好听,大家将就一下 一把蓝色巨剑出现在了巨兽面前,带着强劲的风力,横空而降,直劈向巨兽头部 只见巨兽巨吼一声,它身前突然出现一道淡淡的金色气墙,许邵的巨剑斩直劈下去,与气墙来了个亲密接触,剧烈摩擦之后,许邵的巨剑斩将气墙完全粉碎,但是他的巨剑也消失不见,许邵轻轻落到了地面,注视着巨兽的举动 巨兽似乎生气了,口中又一次聚集了大量的能量,一道巨炎喷射而出,许邵知道这招的厉害,不敢贸然应对,立刻调度起全身的力量用以防御,水晶屏障也发挥到了及至,勉强挡下了巨兽的巨炎 巨兽见许邵没有被巨炎所吞没,又一次聚集能量,连续不断的朝许邵疯狂攻击,这时许邵已经开始吃不消了,水晶屏障也出现了裂痕,看来撑不了多久了 许邵看向掉在地上的流光剑,想到:如果流光剑现在可以进攻该多好啊突然,流光剑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腾空而起,带着一道蓝光,直冲向巨炎,硬生生的将巨炎劈为两段,但是流光剑没有停止的意思,继续向着巨兽冲去,直接贯穿了巨兽前额,将巨兽掀翻在地 许邵体力不支,也倒在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眼睛却没有离开过巨兽的身体 突然,巨兽一个翻滚,居然又一次站了起来,但是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一声巨大的咆哮响彻天际,这时先知等人也赶了过来,看到眼前的一幕,惊讶不已 “别让它跑了”众多士兵拿着一个巨网,准备捕获这只凶猛的巨兽 巨兽发现事情不妙,开始猛烈的震动,地面突然裂出了一个大坑,巨兽一个前仰,钻了进去,等到士兵赶到,巨兽已经不知踪影 先知来到许邵面前,将他扶了起来,“你还好” “我没事,可惜让那个大家伙给跑了”许邵装出一脸轻松的样子说道 “你是我们的英雄啊”众人围到许邵身边,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听的许邵是飘飘欲仙 “大家客气了,大家客气了”许邵向众人挥手致意,很是威风 “你真的不要紧?”先知声说道 “我没事”许邵向先知微微一笑,说道 才刚刚说完,突然许邵双眼向上一翻,整个人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众惊,不知该如何是好,还好先知见多识广,帮许邵检查了一体以后说道:“没事,没事,他只是消耗过度,太累了,所以才会晕过去” 众人哗然…… 许久以后,许邵终于醒了过来,这时先知正坐在他的身边,手中拿着一封信,静静的看着许邵 先知见许邵醒了过来,立刻去扶他,害怕有什么闪失,那他可成了千古罪人了 “年轻人,好点了吗?” “已经没事了”许邵活动了一体说道 “这封信是?”先知看着许邵问道 “这…………”许邵知道南海神龙与路西天有着怎样的关系,而这封信本是朱雀让许邵交给迪瓦茨内尔的某个人的,他想这封信的内容一定很重要,所以一直将信贴身带着,后来也就遗忘了,现在突然出现在先知手中,许邵不免有些紧张 “你不用担心,南海神龙虽然与路西天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但是我们并不与路西天为伍”先知看出了许邵的心思 “呵呵”许邵干笑两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如果我们真的和路西天为伍的话,今天你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先知又说道 “…………”许邵沉默了半天,无奈的看着先知 “好了,你先休息,这封信我还没有看过,现在还给你”先知将信放回了床头,转身走出了房间 禁不起诱惑的许邵最终还是拆开了信封,看完信的许邵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中 许邵: 不要惊讶为什么信会是写给你的,当我把信交给你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你是谁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下面要说的事情 我和蒙冲本是师兄妹,关系也很好,但是由于隆的出现的,打破了原本快乐的生活,最终我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请先不要质疑我的话,现在有件很重要的事必须要你去办,蒙冲现在很危险,如果不及时找人救他的话,他可能会死 蒙冲之所以会留在魔幻星就是为了我,但是路西天似乎已经知道了些什么,现在蒙冲的处境非常危险,我又无法劝说他,所以你必须找人救蒙冲,具我所知,现在幻叶和隆正在和南海神龙的地龙军团纠缠,绝对没有办法抽身出来救蒙冲,而你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帮到蒙冲,所以现在你可以去找一个人,希望他会出手,一切都靠你了 朱雀上 许邵看着信里的地图,上面所标记的地方正是他正要前往的天之山脉,而在地图中有个红色标记,上面写着隐龙谷三个字,而这就是传说中望月老人所在之处,但是在一千年以前,望月老人就已经退隐,后人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位神秘老人了,而隐龙谷也消失在了天之山脉 “哎隐龙谷”许邵无奈的叹了口气 “年轻人,为什么眉头紧锁,难道信里的内容有问题?”先知又一次出现在许邵面前 “先知,隐龙谷在哪里?”许邵突然问道 “一千年前就已经消失了,没有人知道它在哪里,你找望月老人?”先知奇怪的看着许邵 “不错,我朋友现在可能有大麻烦了,但是只有望月老人才可以救他,我必须找到他”许邵将信递给了先知 “哎,如大海捞针啊”先知无奈的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想我必须要先走了,巨兽已经被我重创,我想短期内它不会再来了,等我从天界回来就帮你们将它降服”说完许邵拿起流光剑就准备走了,却被先知拦了下来 “年轻人,我知道你很心急,但是有些事是你必须知道的”先知的眼神突然变了,变的不在慈祥,而刚毅了很多 “流光剑?”许邵看了看手中的流光剑,不解的看向先知 “具我所知,流光剑的剑鞘在武陵天那里,但是永恒之心却不在他那里,而你想要真正凌驾流光剑就必须要找到永恒之心” “永恒之心到底在哪里?”许邵有些心急 “在这里?”先知用手指向许邵左胸说道 “这里?”许邵不解的看着先知,这里明明是自己的心脏位置啊,为什么会是永恒之心呢? “你会明白的,记住,永远不要让这颗永恒之心凋零”先知说完就走出了房间,许邵却又一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许邵终于还是出发了,现在担在他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了,他必须要在天界之门关闭之前找到武陵天,还要将消失一千年的望月老人找出来,可能的话,将流光剑的秘密破解,体内神秘力量的融合和是他现在最担心的问题,如此多的问题都要到天界才可以解开,看来他这次的天界之旅不会平坦 “你说什么?”幻叶脚下一软,瘫坐在了木椅上,整个大帐内的人全部眼神呆滞,不敢相信卫兵刚刚报告的事情 “不可能,你的消息是从哪里来的?”隆大声质问着前来报信的卫兵 “将军,我本来也不相信,但是这件事已经在整个魔幻星传开了,而且当时在场的人很多,所以……所以,这是事实”卫兵无奈的说出了真相 “路西天我要杀了你”幻叶狠狠的将面前的长桌拍碎,众人不语 “叶我想我应该亲自去魔幻星打听一下”隆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将心情平服下来以后说道 “他说的是真的,我已经感觉不到蒙冲的气息了,完全的消失了”幻叶眼角留下了悲痛的眼泪,这是幻叶第一次在人面前留泪 “不可能,蒙冲不可能就这么死掉的”隆一声巨吼,响彻大地 前往天之山脉的路途虽然并不算坎坷,但是对于心事重重的许邵来说,就相当的难走了,他总是希望以最快的度抵达天之山脉,终于,老天被许邵所感动,在经历了不大不的困难以后,许邵总算安全抵达了天之山脉 这时呈现在许邵眼前的是一座高耸入许邵,常年被冰雪覆盖的雄伟高山,而此时的天之山脉给许邵不感觉不只是震撼,多的期盼 “天之山脉,我终于到了”许邵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开始向天之山脉顶峰进发,按时间来推算的话,天界之门在三天以后将会打开,为期一年之久,而在这三天之内许邵要尽可能快的找到隐龙谷 说来也奇怪,整个南海神龙都是四季如春,到处都是鸟语花香,惟独这天之山脉,常年积雪,久不融化,而山上的植物是希奇,在如此寒冷之地,生长的却是格外的茂盛,最特别的要属一种叫忘情花的植物了,这种植物都是单独生长,而它们所生长的地方却不会再有其他植物的生长,此花盛开之时,花瓣微红,没个花瓣都呈心型,而整个花期此花都只会开一次花,而且只有一朵,花期也很段,只有三天左右,但是围绕此花的故事却很多很多 “好美的花啊”许邵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了忘情花的花期,现在整个天之山脉都充满了忘情花的花香,让人沉醉 “心,花刺有毒”突然一位老者出现在许邵身后,没有一丝声响,到也吓了许邵一跳 “老丈您好”许邵很有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年轻人,你不是这附近的居民”老者问道 “对,我是来自一个遥远的星球”许邵恭恭敬敬的说道 “哦,难道你是为了天界之门才来的?”老者的眼神里突然出先了一丝的厌恶 “不错”许邵一点都不避讳,直接说道 “年轻人,我劝你还是回去”老者说完转身就要走,许邵连忙拦了下来 “老丈,您为什么让我回去?”许邵疑惑的看着老者 “你不知道吗,天界之门也是死亡之门,如果稍有差池,你将命丧于此当年我亲眼看着数万大军就葬送在了这天界之门”老者的眼神变的有些哀伤 “当年?”许邵奇怪的来了看老者,继续说道:“具我所知,天界之门每一千年才开一次,难道您活了千年之久?” “哈哈哈哈,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住在天之山脉的人,都被神所眷顾,所以各个都是长命百岁,绝对不会比那些武功高深之人活的短”老者笑着说道 “那么老丈知道天界之门所在啦?”许邵激动的问道 “当然知道,这里每一个村民都知道” “那么您可听说过一个隐龙谷的地方?”许邵急忙问道 老者听到许邵的话,脸色微微发生了一点变化,但是许邵却没有留意到,“隐龙谷在一千年以前就消失了,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见到过隐龙谷了” “哦,谢谢”许邵有些失望,正准备继续前进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向老者走去的方向追去 老者住在一间茅屋内,家里设置的很简单,只有一张桌子,一个炉灶和两张椅子 “进来坐,不要可以”老者将许邵请进了房间 许邵大致看了一下自首的环境,问道:“老丈,您一千年前为什么会在天界之门那里出现,还有那几万大军又是怎么回事?” “哎,当年的事,还提它干吗”老者挥了挥手,没有直接回答许邵的问题 “老丈,您一个人住吗?”许邵开始仔细打探房间内的设置了,整个茅屋只有两间房,外面的房间就只有刚刚那几件物品,而里面的房间除了一张床以外,还有一个大木箱子,箱子用一把破旧的锁锁着 “子女嫌这里穷,都到外面闯荡了,只留下我一个骚老头子”说着老者无奈的摇了摇头 “哦,他们不回来看您吗?” “没有,自从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老者的眼睛里闪现出了晶光 “老丈,您一个人住不寂寞吗?”许邵来到了屋外,院子里有一棵老树,树下有一个水井,看起来很是破旧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早已经习惯了”老者微微一笑说道 “如果您的子女在外面出了事,您会担心吗?”许邵话锋突转,眼睛死死的盯着老者 “年轻人,你怎么这么说话啊”老者有点不高兴了 “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感觉到了奇怪,如此一位老人,怎么可能走到我身后,我都没有察觉,而你和我说的话就让我怀疑你的来历,不过来到这里以后,我就很确定了,你就是消失了一千年的望月老人,而这里就是隐龙谷”许邵很自信的说道 “你在说什么,我不是很明白”老者突然语塞,遮遮掩掩的 突然许邵跪到了老者面前,“前辈,蒙冲现在有难,所以我才不得不来打扰您,请您出山久他” 许邵这一跪到吓了老者一跳,不过听到许邵的话以后,老者的眼神就变了,“蒙冲有难?” “不错”说着,许邵将朱雀给他的信交给了老者 老者看完信以后,眉头紧锁,若有所思的样子,眼睛就一直看着树下那口古井 “前辈”许邵一直跪在老者面前 “年轻人,我想我已经没有那个能力救蒙冲了”老者摇头说道 “不可能,天下间还有谁是您的对手”许邵依然跪在老者面前,意志坚定 “不是我不想救,而是……”老者的话没有说下去,无助的望向许邵 “而是什么?”许邵焦急的问道 “蒙冲已经死了”老者的话差点将跪地不起的许邵吓晕过去 “不可能,我从魔幻星出来的时候,他明明还活着,而且以蒙冲的实力,一般人根本杀不了他”许邵不太相信老者的话 “不错,一般人当然杀不了他,就是路西天本人也没有把握杀掉他,但是……”老者的话又顿了下来 “但是什么?”许邵紧紧的抓着老者的衣角 “蒙冲使用了风之奥义禁招——天煞” “天煞?”许邵不解的看着老者 “天煞是风之奥义的终极招式,此招霸道无比,却有个致命缺点,就是使用以后会有相当严重的反噬,轻着四肢瘫痪,三年之内无法恢复,重着当场死亡” “可是您又怎么知道他使用了天煞呢?”许邵开始相信老者的话了 “别忘了,我可是他的老师啊”老者将许邵扶了起来 “不可能,就算使用了天煞也不表示蒙冲会死啊”许邵激动的看着老者 老者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他死了,我已经感觉不到他的气息了,从天煞结束的那一刻起,他的气息就已经消失了,他死了” 许邵猛的坐到了地上,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口中说着什么,脑海中回放着同蒙冲并肩作战的每一幕 “年轻人,蒙冲可以结识到你这样的朋友,我想他已经满足了”老者说完就走向屋内,留下许邵一个人呆呆的回忆着往事,无助的看着四周的景物 许邵就这样呆呆的坐了两天两夜,老者终于看不下去了,“年轻人,你不是要去天界吗?为什么还不动身?” “前辈,他可是你的徒弟啊,难道你一点都不伤心吗?”许邵悲愤的看着老者 “伤心伤心可以让他活过来吗?”老者连看都没有看许邵一眼 “对不起”许邵很失落的样子,转身准备走的时候,被老者拦住了 “年轻人,你要去哪?”老者问道 “去找天界之门”许邵连都也没有回,态度很是傲慢 “你有把握活着进去吗?”老者盯着许邵,似有一些怒气 “这个不用你管”说完许邵就走出了茅舍,向着天之山脉顶峰进发了 望月老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许邵的背影微微一笑,在许邵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跟了上去 天之山脉没有因为蒙冲的死而改变,许邵终于在艰难爬行了数时以后来到了天之山脉的顶峰,按时间来推算的话,今天就是天界之门打开的日子,但是现在四周一点异样都没有,这让许邵颇为困惑 “天界之门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呢?”许邵四处观望着 远处的望月老人一直注视着许邵的一举一动,曾多次想出面解答许邵的问题,但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将踏出去的脚收了回来 许邵已经将四周搜遍了,但是依然没有天界之门的影子周依然安静而祥和 “子,你不用等了”终于,望月老人按耐不住了,向许邵走去 “前辈,你还有什么事要指教吗?”许邵对望月老人的态度转变很大,让望月老人很是不爽 “子,想知道天界之门什么时候大开吗?”望月老人开始诱惑许邵 “不需要,我在这里等好了”许邵瞥过去头,不再理望月老人 “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望月老笑道 许邵依然不去搭理望月老人,独自坐在地上等待着天界之门的打开,到让望月老人讨了个没趣 “听着,我平生有五大绝技,分别是风之奥义、火之奥义、冰之奥义、雷之奥义和光之奥义”望月老人自豪的看着许邵 “和我没关系”许邵态度冷淡,到让望月老人很是尴尬 “蒙冲是风、朱雀是火而冰与雷也有所属,惟独这光没有人传承”望月老人偷偷看了看许邵的表情,这时许邵似乎有点感兴趣了,竖起耳朵开始聆听起来,这时望月老人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蒙冲与朱雀的成就自然不用多说,那冰与雷现在也是响撤三界之高手,想知道是谁吗?” “爱说不说”许邵死要面子,依旧摆出一副哭丧脸 “你”望月老感意外,眉毛都竖起来了主要是没有胡子,两眼怒火盅烧,狠狠的鄙视了许邵两眼 许邵见望月老人的样子很是滑稽,却有不敢笑出来,脸都憋的变形了,到让望月老人加生气,又多鄙视了他两眼 “算了,说这么多也没用,子,想学光之奥义吗?”望月老人无奈的看了看许邵说道 “你要教我?”许邵大感惊讶,怀疑这是望月老人在报复自己 “学还是不学?”望月老人盯着许邵,眼神中透漏出一股威严,难以抗拒的霸气 “不学”突然,许邵态度又冷淡了下来,再一次坐回了地上,仰头望着天空 “你你……”望月老人完全没有想到许邵居然会拒绝,当时就蒙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要是哪天我用出你教我的招式,被人追杀,你又不来救我,那我多亏啊”许邵暗笑着,嘴上却一点也不放松 “你放心,光之奥义与其他奥义不同,它之所以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就是因为它太难练了,一般人根本不适合练光之奥义,可是你不同,你体内有一股奇异的力量支撑着,只要你能将这股力量完全的发挥出来,那么你将成为魔界的武陵天不你完全可以越武陵天,成为魔界永远的战神”望月老人自以为这样的诱惑是谁也挡不住的 “变成战神很好吗?我不喜欢,一个人逍遥自在多好啊”许邵态度依旧冷淡,让望月老人有点招架不住了 “好,你说,要怎么样你才肯学我的光之奥义?”望月老人用鄙视的眼光看着许邵,但又不敢发威,样子十分滑稽 “我要你救一个人”许邵立刻来了精神 “我说了,蒙冲已经死了,神仙也救不活”望月老人说道 “不是蒙冲,是我的一个朋友,她胸前中了一剑,本来已经死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有了心跳,出现了生命迹象,但是人却一直醒不过来”许邵很想望月老人可以救活林霖 “哦有这么奇怪的事?”望月老人似乎不太相信许邵的话 “不错,好象是泪之星救活了她,但是人现在还没有醒”许邵象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希望望月老人可以给她一个答复 “这个容易,不过我救她之前你必须要先和我学光之奥义,你什么时候学会光之奥义,我就什么时候去救她”望月老人气势完全压过了许邵,这时的许邵也只好认栽了 “好,但是我还要去天界,如果不能尽快找到武陵天,那我可能活不成了”许邵无奈的说道 “哈哈哈哈,别开玩笑了,你骨骼惊奇,力量深厚,怎么可能会死,现在一般人根本不是你的对手”望月老人笑道 “不是的,我体内有一股怪力,让我现在完全不能控制,如果强行使出全力的话,就会被狂化,整个人完全失去理智,而我朋友就是为了救会狂化以后的,才被我刺中一剑的”许邵恳求的看着望月老人 “哦我看看”望月老人示意许邵伸出右手 经过望月老人仔细诊断以后,得出了结果,“你体内的力量是出自手中之剑,此剑非凡品啊” “这是当年武陵天用过的剑,名为流光”许邵说道 “流光剑?果然好剑”望月老人把玩着流光剑,完全不去理会许邵 “前辈”许邵无奈的看着望月老人,现在轮到他着急了,望月老人心里暗暗窃喜 “放心,我可以让你在三天之内学会光之奥义,但是想要灵活运用,那就要靠实战经验了”望月老人说道 “不是,这么厉害的绝世武功居然只用三天就可以学会啊”许邵不敢相信望月老人,总以为他在暗自报复自己 “别说废话了,天界之门很快就会打开了,我们先暂时避一避,心命丧于此”望月老人拉起许邵就走,硬是将许邵拉回了茅屋内 这时的许邵也只能认由望月老人的摆布,却不能发难,脸色铁青,怒目冲天,让走在前面的望月老人不住窃喜,让许邵恨的牙痒痒 许邵和望月老人才刚刚离开峰顶周就产生了强烈的魔法波动,天空中开始出现异样的光点,慢慢聚拢,而整个峰顶地面出现一个巨大的魔法阵,离地一米左右的地方,出现一个圆形六角魔法阵,悬在了半空中,天空的光点渐渐组成一个巨大的光带,将天空划为两段,刹是好看 就在天界之门还没有打开的时候,整个天之山脉就已经被这异样的光彩所笼罩,就是在山下的林俊也可以清楚的观察到这一切的发生 “天界之门终于还是打开了”林俊凝视着天之山脉,久久不能平静 而另一方面,许邵被望月老人所迫,又回到了茅屋,没有发现异样的产生,但是他也已经察觉到了强烈的魔法波动,知道天界之门已经打开了 “天界之门已经打开了,不过……”望月老人看着许邵 “不过什么?”许邵问道 “想要进入天界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办到,起码你就不行”望月老人微微一笑说道 “为什么?”许邵大感惊讶 “天界之门是专门为了防御魔界入侵而存在的,魔族是绝对进不去”望月老人说道 “那我不是进不去了吗?”许邵有点失望r 【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六十二章 神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第二百六十二章神 “也不是,刚才我查看你的伤势的时候发现,你的精元与魔族不同,我想如果你可以净化精元,那么天界之门是不会对你造成伤害的,这也就是你为什么必须学光之奥义的原因”望月老人背对着许邵,向天之山脉峰顶看去 “光之奥义可以净化精元?”许邵问道 “不一定完全可以,但是可以试试,而且光之奥义可以帮你将体内的力量同化,这样可以减轻你的痛苦,希望可以帮到你”望月老人欣慰的看了看许邵 “原来您是为了帮我才教我光之奥义的”许邵感动的就快要哭出来了,但是被望月老人的话给气回去了 “当然不是,只要你做了我的徒弟就必须听我的,这样我不就可以好好的整你了嘛”望月老人yín笑的看着许邵,让许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老鬼,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学,你不是说三天就可以让我学会吗?”许邵疯狂鄙视了望月老人两眼问道 “那要看你的天分了,如果你不是蠢材的话,我想三天足够了”望月老人嘿嘿一笑,让许邵很不舒服 就这样,许邵开始了他人生中最悲惨的学徒生涯 “少主前面就是峰顶了”一个魔战装束的人对林俊说道 “恩,你们在这里等我,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林俊凝视着远方的天界之门 “那可不行,如果您出了什么事,我们可担待不起啊”魔战装束的人立刻回绝了林俊的想法 “你们能通过天界之门吗?”林俊问道 “这……”看来他们也都知道天界之门的厉害,所以都不敢贸然行事 “我之所以招揽你们影子武士团就是因为你们只对我忠心,现在为什么会顾及幻叶的想法了?”林俊冷冷的说道 “对不起少主”影子武士立刻退了下去,不敢多出声了 “不用担心,现在我也已经达到单翼堕落天使初级体了,而且实力绝对不比双翼差,想要伤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林俊自豪的说道 不错,如果按时间来说的话,林俊的成长度确实不比许邵慢,甚至要比他还快一些,而且在没有经历太多曲折的情况下成长到现在这种地步,也已经出了幻叶等人的想象 今天林俊来这里当然不是观光的,而他身边又全部都是他最先招揽的黑暗佣兵团中最强的影子武士团,影子武士团在魔界曾经也辉煌一时,但是由于魔界的内战打响,严重的影响了他们的发展,到现在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员首脑,但是他们各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而上次许邵所遇到的那个只是影子武士团中的一名普通成员,实力远远低与他们,现在林俊身边的这几个都已经达到三翼堕落天使完整体初期,世上可以赢他们的可能也没有几人了 林俊没有多想,向着天界之门走去,而他身后的影子武士尾随而去,直到来到天界之门前,才目送林俊走入了天界之门,看来,天界之门确实不会对拥有人类身体的林俊产生影响,就这样,林俊相当安全的走进了天界,开始他的天界之旅 “笨蛋,为什么连一个这么简单的导气都不会”望月老人挥舞着手中的皮鞭,重重的落到了许邵身上 “老鬼,你够了,我已经做的很好了”许邵揉着被皮鞭抽打的地方抱怨道 “我看你比猪还笨,照这样下去,别说三天,就是三年你也学不会光之奥义”望月老人又给了许邵一鞭子 “靠,不说自己教的不好,居然侮辱我的智商”许邵强烈的抗议遭到了恶报,无数皮鞭落到了许邵身上,打的许邵满地乱跑 在隐龙谷已经待了两天的许邵始终没有摸到光之奥义的玄机在哪里,反而每天饱受望月老人的皮鞭攻势,现在他都怀疑望月老人根本没有准备教他光之奥义,根本就是借机报复 今夜,许邵又一次失眠了,这时的他正仰望着隐龙谷的天空,天界之门的打开,给这片天空增添了不少sè彩,让本就绚丽的天空看起来加夺目,但是这时的许邵根本没有心情去欣赏这刹那的美丽,现在的他,还在考虑光之奥义的精髓所在 “子,我说都这么晚了不睡觉,干吗呢?”望月老人老到了许邵的身后,依旧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这也让许邵很是头疼 “你还不是一样”许邵扔给望月老人一壶酒说道 在与望月老人的相处中,许邵几乎什么事都会和他对着干,惟独这酒,两人从来不会发生争执,用望月老人的话来说就是:“酒桌上不分大,只有高低”也就是因为这样,许邵成了望月老人的酒友,当然,两人的和睦也只限于喝酒之时 “又偷我的久喝,算了,不和你计较”望月老人显的很大度,许邵也懒的回嘴 “这里的天空虽然美丽,但是比起雷震子帝国的的天空还是差点啊”许邵感叹道 “不是,这么美丽的夜景你还不满足啊?”望月老人一边喝酒一边说道 “少了点东西”许邵喝了一口酒说道 “少什么?”望月老人突然来了兴趣,凑到许邵身边问道 “月亮” “月亮?什么玩意?”望月老人不解的问道 突然许邵也来了兴趣,开始和望月老人把酒言欢,开始为望月老人讲述雷震子帝国的种种趣事,还有魔界与雷震子帝国的不同,雷震子帝国的美好,等等等等,听的望月老人如痴如醉,也开始想要见识一下这传说中的雷震子帝国了 “我想到了”突然许邵猛的拍了望月老人的肩膀一下,差点把望月老人拍趴下 “你子疯啦”望月老人怒视着许邵说道 “我想到光之奥义的精髓了”这时许邵连蹦带跳的跑出了房间,走到古井前,开始冥想起来,而望月老人见到许邵的这一举动,不但没有吃惊,反而微微一笑,走开了 第二天清晨,许邵还站在古井前冥想着,身上已经发出了淡淡的白光周的魔法波动很微弱,但是却依然存在,望月老人见到这些,欣慰的笑了出来,“你终于领悟到了” “感觉到了,我感觉到了光的召唤好温暖”许邵已经完全的陶醉了 望月老人欣慰的笑了笑,又走回了茅屋,从房间中取出了一本很陈旧的书,上面模糊的写着《光之奥义》四个大字 许邵也渐渐从沉醉中醒了过来,慢慢睁开了眼睛,这时望月老人正向他走来,手中拿这那本《光之奥义》,看样子象是无上秘籍 “子,拿去”望月老人将书扔给了许邵 当许邵拿到书以后吃了一惊,书的陈旧简直不敢想象,难得望月老人那么一扔居然没有散掉,这也出乎许邵的意料 “这是什么?”许邵问道 “光之奥义中的招式都在这里了,自己去学”说完望月老人又走回了茅屋,我真怀疑他是不是爱上了那间茅屋,为什么总爱躲在里面 许邵随便翻看了一下,里面的内容大部分望月老人已经教过许邵了,随着许邵悟出了光之奥义的精髓,以前无法理解的地方现在也已经迎刃而解了 “老鬼,你不教我啦?”许邵也走进了茅屋 “我说过只教你三天,现在已经是最后期限了,你可以走了”望月老人的冷漠出了许邵的计算 “为什么,就算不教我了也可以聊聊啊”许邵主动凑到望月老人身前说道 “少肉麻了,我和你很熟吗?”望月老人背对许邵,冷冷的说道 “现在我可以通过天界之门了吗?”许邵问道 “我想应该可以了”望月老人想了一下说道 “师父,可能这是我第一次叫你师父,也是最后一次了”许邵的神情突然改变,轻轻说道 “其实你的天分很高,才用了短短三天就悟出了光之奥义的精髓所在,当年我悟了整整一年之久,你的成就一定会在武陵天之上,好好努力”望月老人拍了拍许邵的肩膀说道 “看来我还不是你说的那么差嘛”许邵微笑的说道 “对了,我有一件事一直不明白”望月老人突然问道 “什么事,由我天才来帮你解答”许邵自信满满的说道,结果遭到了望月老人一个暴栗 “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望月老人的?”望月老人问道 “我蒙的”许邵的回答让人炸舌,望月老人可能永远也想不到这个结果 “蒙的?”望月老人惊讶的看着许邵 “对啊,我当时就想你一定是个高手,因为你走到我身后我居然没有发现,还有就是这个茅屋的感觉好舒服,一定隐藏着强大的力量,我就赌了一把,谁知道你真就上当了”许邵讥笑的看着望月老人 望月老人现在的面部表情十分僵硬,双手不停的颤抖,脸sè发青,嘴唇还在抖动,到是吓了许邵一跳 “臭子,你居然蒙我”望月老人手中力量突然凝聚,数个火球直接飞向许邵逃匿的地方,但是已经晚了,现在许邵已经逃出了茅屋的范围,火球完全无效,望月老人也只好含恨而睡了 “这里就是天界吗?”这时的林俊正身处一个奇幻的世界中周被异样的光彩所包围,无数灿烂星辰围绕其中,还有很多奇异飞蝶穿行其中,刹是好看 这时的林俊已经来到了天界的轩之大地,这里是距离天界之门最近的天界大陆,也担负着抵抗魔族入侵的责任 “你是什么人?”突然,一个人出现在了林俊身后,用枪指着林俊的背问道 “对不起,我是从一个遥远的星球来的拜访者,我是来找武陵天战神的”林俊装出很害怕的样子说道 “你是魔界jiān细?”来者问道 “当然不是,我根本不是魔族,你也看到了,我可以安全的通过天界之门,又怎么可能是魔族呢”林俊微笑的说道 “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通报卫队长”说完来者就走了,留下林俊一个人还在思考 “进来”这时正有一个人趴在面前的桌子上看着一幅地图,突然有人敲门 “卫队长,有人说他是来自一个遥远的星球,是专程来找战神的,我已经将他扣下,请问要如何处理?”刚才那个和林俊说话的人走了进来 “哦,他是从天界之门进来的吗?”被叫做卫队长的人问道 “不错,但是他好象没有受伤,看来天界之门并没有攻击他”卫兵说道 “带我去看看”卫队长说着走出了房间,向林俊走去 这时林俊正背着手,欣赏着四周的景sè,连卫队长和卫兵站到了他身后都浑然不知,当然,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目的当然是不希望神族知道他真正的底细 “年轻人,你好”卫队长和林俊打了声招呼,惊醒了还在陶醉于四周景sè的林俊 “啊,您好,我是来自遥远的星球的拜访者,希望可以见见传说中的战神武陵天”林俊友好的对卫队长笑了笑 “您好,我是轩之城的卫队长,为了保卫天界的和平安详,所以我必须对您进行一些不礼貌的行为,希望您见量”卫队长很客气的说道 “没问题,我的来意也是友善了,绝对没有敌意”林俊回报了卫队长一个微笑,这时卫队长已经完全不对林俊加以防备,如果这时林俊出手偷袭的话,卫队长必死无疑 林俊随卫队长来到了一间房间内周被众多卫兵把守着,看来这是一个相当重要的军事地点 “请”卫队长把林俊请进了房间,这到也出乎林俊的意料 “谢谢”林俊走进了房间,大致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这里除了一张长桌和几把椅子以外,就是桌上的那张地图了 “请坐”卫队长很客气的说道 “请问,武陵天战神在哪里,我可以见到他吗?”林俊坐到椅子上以后,用眼瞟了一下桌上的地图问道 “这个可能有点困难,我们这里是轩之大陆,是天界的前线大陆,经常会有战争发生,但是战神已经回到星之大陆了,我想你要见战神就必须要穿越两个大陆才可以”卫队长说道 “卫队长,请容许我这么称呼您,我只是一个来自外星球的访客,对这里的情况不是很了解,您可以帮我介绍一下天界的情况吗?”林俊微笑的对卫队长说道 “这……”卫队长有点为难,也是,这可是天界军事机密,怎么可能随便透漏给一个来自外星球的人呢,而且他可以轻易穿过天界之门而不受伤 “没关系,如果为难的话就算了”林俊看出了卫队长的想法,只好作罢 “也不是很为难,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我可以大致给你介绍一下天界的布局,但是想找战神就要靠你自己的运气了”卫队长回报了林俊一个微笑说道 可能连林俊也没有想到卫队长居然这么轻松就回将天界格局和地形透漏给他,而且连战神武陵天的消息都透漏了出来 “其实现在的天界还算是和平,一千年来都没有过战争,而战神看到天界暂时不会出现什么危险,就与他的夫人一起隐居了,我只知道他们避世的地方在星之大陆,具体地点我就不知道了”卫队长顿了顿又说道:“现在整个天界分为星之大陆、轩之大陆、和平帝都、神圣帝国、精灵王国、神之遗址和死亡群岛七个大陆群,除了死亡群岛没有人居住以外,其他六个大陆都有不同种族居住于此” “精灵王国是什么地方?”林俊问道 “那是精灵的故乡,其实魔界也有精灵的存在,只是很好而已,精灵大部分都定居于天界,也就是精灵王国,而精灵王国也是天界三大势力之一”卫队长解释道 “三大势力又是什么?” “一个是以星之大陆为首的四个大陆联盟,分别是星之大陆、轩之大陆、和平帝都和神圣帝国,第二大势力就是精灵王国,他们是自然界的守护者,拥有自然力量,相当的可怕,不过还好精灵都不喜欢战争,而第三大势力就是神之遗址,那里居住着传说中的神,拥有强悍的攻击力和无敌的防御力,没有人敢和他们抗衡,但是已经有数千年没有见到神的出现了”卫队长大致讲述了一下天界的格局 “你们不是都被称为神族吗?为什么还会有神的存在呢,难道你们不是传说中的神吗?”林俊问道 “哈哈哈哈,那你就错了,我们确实是神的后裔,但是并不是神,我们拥有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和神来抗衡,我们是受到神之眷顾的种族,并没有什么特殊力量”卫队长笑着说道 “哦,那么那个死亡群岛又是什么?” “那是天界的黑暗之地,一个神秘的地方,从来没有人可以活着出来,我只听说那是由若干岛屿组成的一个群岛大陆,里面有可怕的黑暗力量,神族根本没有办法抗衡,所以也没有人敢进去,以前曾经有很多传奇人物踏入了那片被遗忘的土地,就再也没有出来了”卫队长无奈的叹了口气 “怎么天界只有七个大陆组成吗?”林俊问道 “你可不要看了这七个大陆,他们可是天界所有的国土面积了,虽然没有魔界大,但是也不可视,整个天界七大陆有半个魔界那么大,而你所要穿过的两个大陆就占了将近一般的天界大陆,这也是一个漫长的道路啊”卫队长拍了拍林俊的肩膀说道 “那么这里没有传送阵之类的魔法阵吗?”林俊挠了挠头问道 “当然有了,我们这里的魔法水平绝对不比魔界差,的传送阵当然是有啦”卫队长很自豪的说道 “那我传送过去就好啦”林俊松了一口气说道 “整个星之大陆那么大,想要找到战神可不容易啊,虽然你可以通过传送阵很轻松的传送到星之大陆,但是一个星之大陆有三大都市,每一个都拥有上万光里天界土地计量单位的土地,你要怎么找呢?”卫队长问道 “就当是游历了,我想我一定能找到的”林俊自信满满的样子 “希望,不过现在你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做”卫队长突然说道 “什么事?” “帮你办一个暂住证,不然你可能会被误会为魔界的人被抓起来的”卫队长嬉笑的说道 “那就麻烦您了”林俊也不客气,直接推给了卫队长 “不麻烦、不麻烦”卫队长似乎很信任林俊,憨笑的说道,到让林俊对他有了一丝的好感 就这样,林俊拿到了可以自由出入天界帝都联盟个大城市的通行证,至于精灵王国和神之遗址暂时还不可能进入,精灵族不喜欢外人打扰,而神之遗址是天界禁地,林俊自然进不去了,还有一个死亡群岛我想一般人还不会笨到进去送死 林俊在卫队长的热情款待之后,终于踏出了天界之旅的脚步,向着未知而神秘的星之大陆出发了,而刚刚抵达天界之门的许邵还在徘徊 “不管了,死就死”许邵眼睛一闭,冲进了天界之门,瞬间消失在了天界之门的光芒之中 踏入天界之门的许邵被无尽的黑暗所包围,无数的光点从他身前闪过,这时的许邵只感觉到身体很轻,似乎在移动,但是并不是靠自己的意愿在移动,好象是被什么东西所牵引着,慢慢的,前面出现一个很强烈的光点,越来越大,渐渐的,许邵看清了光点的形状,那是一个很大的门,一个不知道通往哪里的门,很快,许邵来到了着扇门前,整个大门被光芒所笼罩,光彩夺目,而门的实体却是光,无数的光元素组成了这道门,许邵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界之门了,真正的考验现在才考试 许邵深呼吸了一下,向光之门走了过去 光之门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开始产生魔法波动,但并不强烈,不过也吓了许邵一跳,安全通过了光之门,许邵来到了一个的大陆,这里就是天界,神族的栖息地,拥有无数传说的地方,但是这里和林俊来的地方不同,这里没有绚丽的星辰,没有异样的光芒,没有美丽的蝴蝶 “难道这里就是天界?”许邵看着四周的景物,似乎有点不太相信 四周一片死气沉沉,没有一丝生命迹象,用废墟来形容这里一点都不过分,这里除了坍塌的石柱,就是毁坏的宫殿,一点都不象传说中的天界,传说中的天界是让人向往的美丽世界,但是这里根本看不出一点可以让人向往的 许邵开始四处打探起来,希望可以找到一些线索,尽快离开这鸟不下蛋的地方 似乎老天和许邵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在苦苦寻找了一个多时以后,许邵终于还是放弃了,这一带已经被许邵搜了不下十遍了,但是一点发现都没有,除了石头还是石头,难道石头可以充饥吗?现在的许邵已经饿的可以吞下一头牛了 “年轻人,你终于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吓的许邵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是谁?”许邵警戒的看着四周,因为他根本没有感觉到任何气息的存在,但是确实有人和他说话了,声音是那么的真切,绝对不会错的,防御是许邵现在唯一想到的 “我是神”那个苍老的声音说道 “别开玩笑了,快出来,不然我不客气了”许邵拿出了流光剑,眼神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的变化 “哈哈哈哈,愚蠢的人类,你以为凭你现在的力量可以和我抗衡吗?”声音刚落,一道白光就向许邵射来,再许邵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中的剑已经被击落到了地上,惊讶之sè写在了许邵脸上 “好快,你到底是谁?”许邵揉着擦伤的手臂问道 “我说了,我是神”苍老的声音厌烦的说道 “拜托,别玩了,我还是如来呢”许邵无奈的说道 “如来?如来是谁?”苍老的声音问道 “如来你都不认识,还说自己是神啊”许邵大声说道 “神就必须认识如来吗?”突然一个白影出现在了许邵身后 一个身披白袍,手拿木制权杖的老者出现在了许邵的身后,但是许邵居然完全没有察觉,还在四周寻找着声音的来源,直到看到了身后的人影才吓的跳开了 “哇,你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的?”许邵双手护胸,做防卫装,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老者 “就是刚才啊”突然老者来到了许邵身旁,而许邵居然没有看到老者移动,度之快,已经出了许邵的想象,现在许邵双脚打颤,嘴唇发紫,惊恐万分 “你到底是人是鬼?”许邵又跳开数米,问道 “我说过了,我是神”老者又一次来到了许邵身旁,这次许邵不在躲了,他知道,再怎么躲也躲不过面前这位老者的范围,只好认栽了 “我怕了你了,你说是就是”许邵无奈的坐到了地上,现在他太饿了,完全没有心情和老者纠缠,休息才是最重要的 “年轻人,我已经等了你很久很久了,久到连我自己都忘了我等了多久了”神说道 “谁要你等的,你可以不等啊,我又没有让你等我”许邵懒的看神,正在四周寻找着可以吃的东西 “你跟我来”神拉起还在觅食的许邵,向远出一个已经坍塌了的宫殿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许邵抗议道 “神殿”神也懒的多说什么了,拉着许邵向所谓的神殿飞去,度很快,一眨眼的时间,许邵已经来到了神殿前 许邵被眼前的一切震撼了,面前的宫殿虽然已经坍塌,但是依然雄伟,八根洁白的巨石柱支撑着整个宫殿周一尘不染,虽然屋顶大部分已经坍塌,但是依然可以看出当初的壮观景象 走进了神殿,地面被不知名的光洁巨石铺平,如镜般光滑,似水般宁静,让人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而神殿内又有无数的雕象,如守护神般守护着神殿 “到这里来”神的声音打断了许邵的思索 这时神正站在一个光洁的高台上,而高台上面的神殿顶已经不在了,客气清楚的看到天界的天空 许邵慢慢的走到了高台上,来到了神的身边,“要做什么?” 神没有说话,只是示意许邵看向高台,这时许邵面前的平台上出现了无数的图案,还在不断的变化着 时间飞快的流逝着,许邵却如中毒办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平台,上面的画面不断的变化着,神全神贯注的看着许邵的变化,但并没有去打扰许邵,直到画面终于不在变化,许邵也恢复了神情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等你了”神轻声问道,许邵微微点了点头,向平台走去 平台突然出现了变化,在距离平台半米的上空,出现一个洁白光球,光球还在慢慢旋转,许邵将双手伸了进去,突然,许邵身后的血翼显现了出来,这时许邵双眼通红,明显已经狂化,但是神却静静的看着,丝毫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光球的光芒渐渐暗了下来,许邵也慢慢平静了,双眼恢复了神情,背后的血翼也消失不见,这时神向许邵走来 “天之封印可以将你体内的力量暂时克制住,希望你以后好好利用它”神轻声说道 这时许邵左腕上多了一个金属护腕,整个护腕以金sè为主,中间镶嵌着一颗椭圆型红宝石,还闪烁着淡淡的红光,仔细看的话,红宝石中间可以隐约看到一丝的蓝光,好象是一个字,但是看不清楚到底写着什么 “天之封印”许邵仔细看着左手上的护腕 神没有去打扰许邵,而是走向平台,开始吟咏起咒语,许邵被神的声音惊醒,向神走去 长长的咒语终于念完了,平台在经过咒语的洗礼以后,失去了原有的光泽,变的暗淡起来,慢慢的,消失在了许邵面前 “能告诉我天界的由来吗?”许邵问道 “其实在数亿年前,天界与魔界是相通的,但是由于魔族生xìng贪婪,**支配了他们的身体,他们开始不停的掠夺神族的土地,战争终于还是爆发了,神族忍受不了魔族无尽的贪婪,开始了反击,神魔大战至此开始” 神似乎回忆起了什么,顿了顿有说道:“最终神族用强大的神力将魔族压退,但是就在神族与魔族争斗不休的时候,一个的空间产生了,那就是灵界,一个神秘的世界,就在神族与魔族注意到灵界的存在时,已经晚了,灵界的力量过了两族,神族与魔族面临着前所未有的灾难,也就是这个时候,神族现了一个被称为神的人,他集结了神、魔两族的力量,将强大的灵界逼到了飘渺空间,并用自己的力量将灵界出口封印,本来以为战争就这样结束了,但是魔族看神族力量已经枯竭,他们动用了全部的军力要铲平神族,神看到无法再与魔族抗衡,决定将神族与魔族的栖息地永远的隔开,就这样形成了天界、魔界和灵界三界,但是由于魔族的不断进攻,天界的屏障终于漏出了一个缺口,神知道如果魔族侵入,那么整个神族将被灭族,于是他用自己的身体将整个缺口添补,再让神族所有高手用全部力量凝聚了现在的天界之门,但是由于缺口太大,所以每一千年天界之门就会打开一次,为了防止魔族的入侵,神族个长老集合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将天界之门改良,就成了现在你所看到的,可以抗衡魔族入侵的天界之门了” “可是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许邵又问道 “天界之门本就是神的本体,既然你是他选种的人,他自然可以让你来到这里,不要忘了,神可是天界的创始人”神说道 “那你又叫神”许邵质疑的看着神 “我就是那个带领神族逃亡的神啊”神微笑的说道 “原来神是一个人名,而不是天上的神仙啊”许邵有点遗憾 “我有说我是神仙吗?”神嬉笑的看着许邵 “说,你找我来干吗?”许邵问道 “现在天界有难,我必须要你帮我”神说道 “为什么是我?”许邵问道 “因为你是流光剑选中的人,也只有你可以完成这个使命”神说道 “报酬呢?”许邵突然问道 “不是已经给你了吗,天之封印可是我生前最强大的武器”神指着护腕说道 “刚才的画面里我还有一些问题不明白,可以解释一下吗?”许邵脸sè突然变了,不在嬉皮笑脸,认真的问道 “你问”神也认真了起来 “为什么魔界与天界的格局会如此不同,天界可以说是完整的一个大陆,而魔界却是飘渺的空间” “这是神族最后的栖息地,也是最大的,其实可以这样说,整个魔界包围着天界,这也正是魔族攻打神族的原因” “我曾经遭受过灵界高手的暗杀,灵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许邵回忆起了往事 “我也不知道,但是他们的战斗力确实强的可怕,不过在神、魔两界的围攻下,他们的力量也消耗了不少”神回答道 “等等,你不是说已经将灵界出口封印了吗,为什么他们还会出来?”许邵突然想到什么,问道 “这也是我找你来的原因之一啊灵界出口的封印已经被解开”神说道 “但是为什么大哥他们也会知道灵界呢?不是封印早就被解开了” “什么?你说还有人知道灵界?”神惊讶的问道 “不错,而且灵界似乎也开始有所行动,他们曾经在魔界出现过”许邵说道 “坏了,封印已经完全不起作用了,可是以魔族的力量不可能抗衡灵界啊”神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想有一个人一定知道”许邵突然说道 “谁?” “武陵天现在天界战神”许邵说道 “是他啊,你可以去找他问清楚,不过现在有重要的事要你去做”神想了想说道 “你认识武陵天?”许邵问道 “废话,流光剑曾经是他的佩剑,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神猛敲了许邵脑袋一下说道 “啊嚏”武陵天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你怎么了?”一个美丽的女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以我的身体,是不可能感冒的啊”武陵天想了想说道 “神仙,你到底要我做什么”许邵坐在一块石头上问道 “去一趟死亡群岛”神说道 “哇靠,不是,光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许邵表情十分夸张 神狠狠的给了许邵一击暴栗,许邵抱头怒视着神,却又不敢反抗,只听神说道:“这是对你的考验,如果你无法穿越死亡群岛,那么你就没有资格成为流光剑的继承者,明白吗?” “有生命危险吗?”许邵抱着头问道 “具我所知,还没有人活着走出来”神想了想说道 “…………”许邵无语中 神看出了许邵的想法,上去拍了拍许邵的肩膀,以示安慰 “神仙,你不会害我”许邵斜眼看着神问道 神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许邵,脸sè凝重,轻声说道:“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许邵”许邵很自豪的说道RO@ 【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六十三章 离别 【请牢记本站域名“ w w w . t x t 8 0. c c ” ,或者在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第二百六十三章离别 神这时背对着许邵,手中拿着一把雕刻用来的刀,正在一块石头上刻着什么,许邵凑过去一看,差点被气死,上面写着“爱徒许邵之墓,神仙字” “你去死”许邵一脚将神踢了出去 嬉闹了片刻,神的神情又严峻了下来,眼神中流露出了不舍和留恋,轻轻拍着许邵的肩膀说道:“许邵,答应我,活着回来” 许邵打开神的手,自信满满的说道:“安啦有两件神器和一件灵器在手,我还怕什么” “穿过死亡群岛就达到了星之大陆,武陵天就隐居在那里,能不能找到他,就要看你的运气了” “隐居?他为什么要隐居”许邵好奇的问道 “在别人眼里,他是为了避世,而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在逃避”神无奈的说道 “逃避?他不是天界战神吗?难道还有谁可以打败他吗?”许邵有点惊讶 “人都会有弱点的,他也一样”神说完摸了摸许邵的头,微微一笑,消失在了许邵面前 “我们还可以见面吗?”许邵朝神消失的方向大声喊到 “有缘自然会再见的”神的声音越来越,最终消失在了着荒凉的土地上 许邵凝视着远方,久久不能平静,我想认谁也不可能平静,断断数月的时间,生了这么多事情,对于一个凡人来说,确实有点太离奇了 “糟糕忘了问他什么地方可以找到吃的了咕噜”许邵摸着自己饿扁的肚子说道 又是一个无眠之夜,许邵看着天界的天空,虽然不如林俊看到的绚丽,但是也确实很美,辽阔的天际中,布满了闪烁着各sè光芒的星辰,两条如天河半壮丽的星带,悬在了空中,很是壮观 渐渐的,睡意将许邵的双眼合上,静静的进入了梦乡黎明的曙光眨眼既现,耀眼的光芒唤醒了沉睡的许邵 许邵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望着四周没有生机的石头,无奈的摇了摇头,找到一片水潭,胡乱洗了把脸,就朝着神所指示的方向走去,那里就是死亡群岛的所在 很快,许邵就来到了死亡群岛边缘地带,名为死亡群岛,确实够恐怖周弥漫着浓浓的绿sè迷雾,无数怪异的灌木拦在路边周还出了低低的鸟兽低鸣声,很是恐怖 “还真是高难度啊”许邵看着眼前的一切,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朝前走去 天有不测风许邵,人有旦夕祸富,这句话一点都不假,许邵才走了没多远,就现四周的气氛不对,乌许邵盖顶,电闪雷鸣,鸟兽四散,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有大事要生,许邵连忙躲到了一棵树的后面,等待异象的来临 不出许邵所料,很快周的空气开始sao动起来,气温也开始升高,地面开始微微的颤抖 “哄哄哄……”一阵阵巨响传到许邵耳中,许邵向着巨响出的方向看去,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一只全身通红的巨大魔兽正向许邵这个方向走来,这只巨兽有五米开外,锋利的爪子横于胸前,口中还不断喷射出强烈的火焰,很是凶恶 “神还真会给我找事做”许邵看到魔兽,吞了吞口水说道 “嗷”魔兽大叫一声,一个巨大火球朝着许邵的方向砸来 许邵见状,一个后跃,躲过了威胁,落在了一块大石上,但是还在他洋洋得意的时候,魔兽现了他,脾气暴躁的魔兽怎么容的下一个人居然在他口中逃生,立刻朝许邵冲了过来,这一下可把许邵吓的够戗,连滚带爬,总算是躲开了 魔兽哪受的了这样的刺jī,见两次没有摆平许邵,火气就大了,火球是一个接一个的朝许邵飞来,而许邵从刚开始的惊恐中醒了过来,挥出自己躲闪的高本领,每次都有惊无险的躲过了魔兽的攻击,渐渐的心理开始自满起来 “打不到打不到就是打不到”许邵开始用怪异的动作刺jī起魔兽来,这时的魔兽已经被气疯了,眼睛都变的通红,一道火浪朝许邵涌来 “哇,生气啦”许邵见火浪来势凶凶,也认真起来,将流光剑取了出来,准备与魔兽决一死战 魔兽可不是好惹的,特别是生气的魔兽,现在许邵就完全可以体会出这一点来,比起刚才的潇洒来,现在的他可是狼狈多了,魔兽的火焰穷追不舍,让许邵很是头疼 “光斩”即便魔兽再厉害,许邵也不忘还击,一直在与魔兽周旋 这时的魔兽完全不理会许邵的攻击,光斩打到魔兽身上,完全没有反应,就好象一道光落到了魔兽身上,根本不具备杀伤力 但是魔兽的攻击就不同了,虽然是相同的招式,但是威力一点不减,而且一次比一次大,这到让许邵很是头疼,光躲火球就已经让他狼狈不堪了,现在火浪加火球一起上,弄的许邵完全失去了有利位置,上窜下跳,很是滑稽 就这样僵持了很久,魔兽似乎有点累了,火焰也不象刚开始那样频繁出现,许邵看准时机,进行了疯狂反击 “万剑决”无数光箭如雨般向魔兽袭来,这次轮到魔兽头疼了,这么大范围的进攻想躲是躲不开了,可是全部中招又太不划算,就在许邵洋洋得意的时候,魔兽身后生了变化,一对巨型双翼猛的展了开来,用力一抖,魔兽腾空而起,飞到了半空中,轻松的躲过了许邵疯狂反击 “不会”许邵被魔兽的举动吓了一大跳,死劲眨了眨眼,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这次轮到魔兽威风了,居高临下,打起来就是顺手,哦不对,是顺口,魔兽的火球比前几次有了提高,虽然次数上没有刚才那么多了,但是面积上大了许多,这让许邵躲起来也困难了不少,不过还好,许邵也不是吃素的,好几次就在火球快要砸到许邵的时候,他都可以逃离到安全地带 魔兽见这样的攻击对许邵不起作用,开始在天空盘旋,想如何才可以将许邵制伏,时不时还向下俯冲一次,找找威风的感觉 许邵没没闲着,很仔细的观察着魔兽的一举一动,希望可以找出破绽,虽然刚才的万剑决让魔兽躲开了,但是许邵也知道,凭那样的招式很难一击将魔兽降伏,如果一次不能将它降伏,那么魔兽可能会生气,到时候就难降伏了 “对了,光之束缚”许邵突然想到了先知曾经用光系高级魔法将一只巨兽降伏,所以他也很想用用这个光之束缚,但是想归想,他根本不知道怎么用啊,这可怎么是好 魔兽可不给许邵多考虑的时间,这时魔兽似乎想到了击败许邵的方法,猛的向天际冲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天空中,就在许邵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魔兽又出现在了许邵头顶,而且在以高下冲,气势很强,如果这样被撞一下,我想那个被撞的人一定死定了,当然,魔兽这样着地,也一定活不成 就在许邵还在考虑是躲还是不躲的时候,魔兽身后的双翼慢慢展开,猛的一拍,魔兽赫然停在了半空中,距离地面不到五米,而许邵却被着突如其来的狂风吹倒,完全找不到着力点,这一下他可完全上了魔兽的当了,原来魔兽根本就没有准备猛冲下来,就是借着下冲的力量,将自己的双翼之力挥到及至 魔兽见许邵被自己双翼所产生的狂风所刮倒,气势如宏,开始了疯狂报复行动,这时的魔兽开始疯狂拍打双翼,地面狂风大作,许邵在现魔兽的诡计时已经晚了,现在他完全被狂风所牵制,没有办法寻找着力点,如一片孤叶般在风中摇摆 “破”就在魔兽还在洋洋得意的时候,许邵突然启动体内的强大精元之力,将四周的狂风暂时压制住,让他有了喘息的时候,当许邵站定以后,狂风对他就不起作用了 魔兽似乎早就知道许邵会克制住狂风的侵袭,完全没有被眼前的事情所吓到,就在许邵刚刚站稳的一瞬间,魔兽口中凝聚的级火球飞向了许邵 许邵眼中杀气腾腾,见蒴大的火球朝自己飞来,心中有些惊讶,但是由不得他多考虑,似乎是本能的反应,许邵立刻巨起了手中的流光剑,力量开始疯狂的往流光剑上汇集,一把巨剑瞬间产生,只见许邵朝火球猛的挥去 魔兽完全没有料到许邵会硬接自己一招,来不及反应,火球与巨剑就交汇了,两股巨大的能量相撞,威力可想而知,魔兽被强大的能量波冲击,失去了平衡感,跌跌撞撞的落到了地面 “龙吟四海”就在魔兽还没有完全搞清楚状况的时候,许邵的剑已经穿过了它的胸膛,贯穿全身,魔兽就这样含恨而终 许邵也好过不到哪去,被魔兽这样折腾了一下,力量用去了一大半,累的要死还是其次,全身都沾满了魔兽的血液,再加上尘土飞扬,现在的许邵根本就是一个泥人 “呸呸”许邵死劲吐了两口口水,拍了拍上上的土,向魔兽走去 这时的魔兽双眼上翻,完全没有了气息,许邵在确定它已经死掉的情况下,才放松了警惕,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时的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本就昏暗的树林越的沉寂周的死亡气息也越来越浓,血腥味飘荡在空气中,让人作呕 许邵艰难的走到了森林深处,光线被浓密的树叶遮挡着,完全照射不到这里周十分昏暗,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许邵终于坚持不住,靠到一块巨石上,休息了起来 “这是什么鬼地方啊比迷雾森林还难走”许邵抱怨道 老天似乎在和许邵开玩笑,话音刚落,天空中就飘起了毛毛细雨,本就难走的路越的泥泞 “咕噜”这时许邵的肚子开始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也是,从神之遗址开始就没有吃过东西的许邵,现在哪还忍耐的了饥饿的洗礼,终于支撑不住,坐到了地上 “哪里可以找到吃的啊”许邵仰望着天空,无奈的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一只洁白的绒兔跑了出来,停在了许邵面前 四目相对,许邵在考虑了片刻之后,依然决定将生态平衡问题推给下一代,现在温饱最重要 电光火石之间,许邵已经向白兔扑去,气势如宏,白兔见有如此可怕之人向它扑来,一个急转,向森林深处跑去,一般来说,许邵想逮到一只兔子自然不难,但是这里就不同了,这里可以天界闻名以久的死亡群岛地带,这里自然有它特别的地方,例如这只兔子,度之快,完全出了许邵的想象 白光一闪,白兔已经消失在许邵面前,在几棵树上留下了几道残影以后,消失在了森林迷雾中 决不放弃,永不言败就是现在许邵所想的,他追着白光也冲向了森林深处 白兔如离弦的箭一般,度已经可以和魔界度最快的魔兽箭鹰相比了,许邵也只是勉强的跟在白兔后面,完全看不到白兔的动作,只能模糊的看着一道道残影向前飘去 “地裂斩”许邵看到自己的晚餐就开逃掉,不管那里多了,开始用土系高级魔法攻击白兔,这一下还真奏效,白兔被面前的地沟拦了下来,颤抖的看着饿鬼投胎般的许邵向自己扑来 就在许邵接近白兔时,白兔闭上了通红的眼睛,双耳竖的很高,身体不住的颤抖,很是可怜 流光剑距离白兔还是五米、四米、三米、两米、一米,剑尖突然停在了白兔身前,这时许邵正苦苦的挣扎着 “杀还是不杀”许邵眼中的杀气很重,但是神情却依然清醒,不断的摇着头,不知如何是好 “住手”突然一个人影冲了出来,挡在了白兔身前 许邵本就犹豫,这时又突然冲出一个人来,自然打消了他杀白兔的念头 “不许你伤害白”原来来的是一个孩,还是个姑娘,张的到是蛮可爱的,可惜身体太过单薄了,一看就营养不良 “妹妹,你怎么会在这里?”许邵被突然冲出来的女孩吓了一跳,饥饿感也消失了 女孩上下打量了一下许邵,又看了看许邵由于惊讶还没有收回去的剑 “啊对不起”这时许邵感觉到了一丝不太好意思,连忙将流光剑收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来死亡群岛”女孩问道 “我是来自一个遥远星球的访客,由于接受了神的使命,必须要穿越死亡群岛,所以我就出现在了这里啊”许邵完全不对女孩戒备,仿佛早就相识的老朋友一般 “那你为什么要伤害白”女孩眼现了怒气,似乎很不满意许邵的所作所为 “白,它叫白啊好可爱哦”说着许邵蹲子,慢慢向白靠近 “我叫月奴,你呢?”女孩见许邵态度转变了,对他也就不在生气了 “我叫许邵,是一个侠客”许邵自豪的说道 “侠客?哈哈哈哈”月奴望着许邵,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一笑到把许邵气的够戗,本来就够狼狈了,现在又要被一个女孩笑话,真是没面子 “拜托,我刚刚才总一只魔兽手中逃脱出来,样子是狼狈了点,也没有那么好笑”许邵气愤的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笑了还不成嘛”月奴忍住笑意,再一次打量了一下许邵 许邵被月奴这么一看到有点不好意思了,连忙打住了月奴,问道:“你怎么也会在这里啊?” “我住前面,这里我经常来啊”月奴说道 “死亡群岛居然还有人居住?”许邵被这一闻吓了一大跳 “我们村子里人可多了,还有好几个都是自称是侠客呢,不过现在都是我们的一员了”月奴天真的笑了笑 “咕噜”就在许邵刚准备继续问点什么的时候,不争气的肚子又一次提醒了他温饱问题 “嘿嘿”许邵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肚子,对着月奴傻笑 “呵呵呵呵,你饿了”月奴看了看许邵,忍不住又笑了出来,看许邵死劲的点了点头,又说道:“走,跟我来” 许邵完全没有去思考月奴会带他去哪里,只是感觉这个女孩很天真,也很善良,应该不会有危险,就这样跟着月奴走去 “前面就是我们的村子了,快点,那里有好多好吃的”月奴这一说可不要紧,许邵已经两眼闪烁着绿光,眼中只有那山珍海味了 “快点快点”许邵很快就过了月奴,拉着月奴往前赶 “哎呀,你慢点”月奴被许邵弄的是又好气又好笑 很快,许邵面前出现了一个很古老的村子,之所以说它古老是因为这里的建筑真的很古老,完全是用稻草搭建起来的,村子四周围着很多木桩,似乎是防御野兽的,整个村子不大,也就十几户人家,这个时间人们可能正在劳动,所以村子里很安静 “这里就是我们的村子了,村长叫它忘忧谷”月奴指着村子外的一个石碑说道 “忘忧谷?好奇怪的名字啊”许邵四下打量着这个陌生的村庄 “跟我来,我给你弄点吃的”月奴说道 许邵一听到有吃的,眼睛都绿了,口水可以淹死一万只蚂蚁,跟在他们身后的白看了吓都全身抖 “真是饿死鬼投胎”月奴声说了一句,带着许邵来到了一间茅屋前 “这是什么?”这时一盘象稻草的东西摆在许邵面前 “美食啊”月奴给了许邵一个甜美的笑容 “我不活了”许邵一边抱怨一边开始消灭“美食” 月奴看着许邵吃的那么有劲,天真的笑了出来,这时外面突然有了动静,似乎是有人回来了 “阿爹回来了”月奴连忙向屋外冲去,将许邵凉在一边 许邵也没有顾及那么多,继续消灭着“美食”,现在的他已经被饥饿冲昏了头脑,完全不去理会外面的一切 “月奴,今天有什么收获吗?”一个粗壮的男人架着月奴走进了房间 许邵就是在能吃,也被这样的动静惊扰,不由的向门口看去,这时男子也正好看向许邵目向对,片刻的宁静 “你是什么人?”男子将月奴轻轻放下,举起手中的大剑,怒视着许邵 “…………”许邵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还眨着眼睛看着男子 “阿爹,他是我的朋友也是我今天的收获”月奴拉着男子的一角说道 “朋友?”男子奇怪的看着许邵 “你好,我叫许邵,是月奴今天的收获”许邵想了半天说道 “哈哈哈哈,年轻人,你可真有趣”男子将剑放下,向许邵走去 “许邵,这个是我阿爹,你就叫他阿爹好了,村里人都这么叫”月奴在一旁说道 “我叫许邵,以后叫我许邵就可以了”许邵对着阿爹微微一笑说道 “我的名字从进了这个村子以后就忘掉了,既然大家都叫我阿爹,那么你也叫我阿爹好了”阿爹的声音比起刚才和善了许多,看来是个比较好相处的人 “请问,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呢?”许邵知道月奴还太,说的话不一定都是真的,正好有个大人回来了,可以打听一下关于死亡群岛的事情 “我忘了”阿爹理了一下头说道 “啊?”许邵完全没有想到阿爹的回答居然这么简单,而且这么……没用 “年轻人,其实遗忘也是一件好事,等你战无不胜的时候,你就会体会到遗忘是多么的可贵了”阿爹的话很深奥,让许邵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阿爹,他们呢?”月奴听不懂他们的话,只好岔开话题 “他们马上就回来了,今天可是有不少收获哦”阿爹刮了月奴的鼻子一下说道 “太好了,又可以吃到肉了”月奴高兴的跳了起来 “阿爹,我还有个问题”许邵可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已经吃饱了 “年轻人,开心的过好每一天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去想那么多呢”阿爹没有去看许邵,带着月奴向村口走去 许邵被阿爹的话所震撼,久久不能自拔,脑中一直回荡着阿爹的话,“开心的过好每一天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去想那么多呢” “开心就好,我为了什么才来到这里呢,难道真的是为了我自己吗?”许邵自言自语道 “许邵,出来啦,给你介绍朋友”月奴突然又出现在了许邵身前,将他拉出了房间 许邵对月奴微微一笑,跟着走出了房间,这时村子里的人多了起来,大家有说有笑,看起来很是开心,完全没有烦恼,这一幕震撼了许邵的心灵 “许邵,你过来”阿爹把许邵叫到了身边,“这是村长” 一位瘦弱老人站在阿爹身旁,正对着许邵微笑 “村长你好”许邵对村长微微一笑,以示回礼 “年轻人,你来这里做什么?”村长面相很和善,微笑总挂在他的脸上 “我是受了神的使命,要穿过死亡群岛,去星之大陆找战神武陵天的”许邵说道 “哦,可是以你现在的实力,可能很难穿越死亡群岛啊”村长上下打量了一下许邵说道 “村长知道我的实力有多强?”许邵有点不太相信村长的话 “我们村长以前可是圣光战神,要知道你的水平那还不容易啊”突然一个年轻人冒了出来,嬉笑的说道 “西门名剑,不得无理”村长很严厉的训斥了那个叫做西门名剑的年轻人 西门名剑面对村长的训斥,完全没有一点羞涩,嬉皮笑脸的看着村长,让村长很是头疼 “让你见笑了”村长对许邵说道 “哪里哪里,你们这里到处充满了欢乐,很好啊”许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 “年轻人,想不想留下来呢?”村长问道 “刚才阿爹和我说了很多,让我想起了很多的事情,也让我看清楚了我要前进的方向”许邵说道 “哦?那么你前进的方向是什么呢?”村长好奇的问道 “现在的我不是为了自己而活,是为别人而活着,但是当我和阿爹聊过以后,我知道我不能再这样活下去了,我要找到属于自己的生活”许邵眼神坚定,神情炯义 “那么你留在这里不是好嘛,可以让你忘记外界的一切,抛开所有的权利、地位、金钱和名利”村长的神情有些变化,似乎回忆起了很多的往事 “还不行,我这一辈子可能都是在替别人活着,但是有一件事不是,那就是为了救我的女朋友,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也是可以帮助我找到属于我自己的生活轨迹的人,为了她,我必须找到武陵天”许邵眼神依然坚定,这让村长也吃了一惊 “好,希望你的选择是对的”村长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我还有个问题,如何才可以走出死亡群岛?”许邵对刚才的无理有些不好意思,略带歉意的问道 “一直朝前走,穿过火焰岛、黑暗森林、无底洞窟和亡灵沼泽就出了死亡群岛的范围了”西门名剑又一次插嘴说道 “还要经过那么多地方啊”许邵光听名字就知道够可怕了,不用说穿越它们了 “其实你算幸运的了,我们都是从星之大陆出,最后到达这里,而你却是从神之遗址出,先到达了这里,起码你看到了神之遗址的真实面目,也不会有遗憾啊”又一个中年人说道 看中年人的体形宽厚,眉宇间留露出一股傲气,一看就知道是个高手,而且相当的厉害,因为他居然可以一只手举起一只数吨重的巨兽,而脸sè一点都没有改变 “嘉穆大叔,怎么又是你善后啊”西门名剑向来着微微一笑说道 “以你的实力,绝对无法穿越这四道关卡的”嘉穆说道 “为什么?”许邵有点不服气,问道 “我当年是以圣光骑士的力量穿越死亡群岛的,可惜最终还是没能穿越,要不是村长及时赶到,我已经死在了火焰岛上了”嘉穆说道 圣光骑士相当于六翼堕落天使,这是简单介绍一下天界战士级别:一般战士为普通战士,当有了一定基础以后可以升为光明战士,相当与魔界魔战士,而天界大部分士兵都已经达到这个级别,依次下来是光明骑士、天空战士、天空骑士、圣光战士、圣光骑士和圣光战神这七个级别,由此看来,天界平均战斗力要比魔界强很多,但是由于人数上的限制,天界与魔界的实力一直保持着平衡 “圣光骑士?”许邵不敢相信眼前这位打猎的大叔居然拥有圣光骑士的实力 “但是以我当年鼎盛时期的实力都无法穿越死亡群岛,你认为你又可能穿越吗?”嘉穆盯着许邵问道 许邵听了嘉穆的话以后一直低头不语,似乎在思考什么,眼神中充满了迷茫,阿爹看出了许邵的尴尬,上前解围,“好了,我们先考虑一下怎么分配这只大家伙”阿爹指着嘉穆手中的巨兽说道 许邵在被阿爹拍了一下以后,清醒了过来,以微笑表示了对阿爹的谢意 大家都聚集到了一个并不算大的广场中,开始了类似狂欢的活动,许邵也加入了其中在狂欢中,月奴将许邵介绍给了她身边的好朋友——西门名剑 “这是我最好最好的好朋友,西门名剑”月奴自豪的说道 “我们见过了”西门名剑微笑的对许邵说道 比起刚刚嬉皮笑脸的西门名剑来说,现在要稳重的多,象一个大哥哥,xìng格的突变让许邵也不得不叫绝 “你好”许邵友好的向西门名剑点头,算是打个招呼 “年轻人,来和我们一起跳舞”一个柔弱而苍老的声音从许邵身后传了过来 这时一个老婆婆正站在许邵身后,微笑的看着许邵,样子是那样的慈祥,让许邵有一股温暖的感觉 “姥姥”月奴看到老婆婆就一把扑了上去,看起来很是亲切 “她是我们村子里年纪最长的,我们都叫她姥姥,人很和善的”西门名剑说道 “姥姥您好”许邵很客气的打了声招呼 “来和我们一起跳舞”姥姥说道 这时场地中央已经聚满了村中的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很是热闹 “我和许邵跳”月奴一把抓住了许邵的胳膊,硬是将他拉到了场地中央 “那我怎么办?”西门名剑连忙追了过去 就这样,许邵暂时在这个忘忧谷中居住了下来,因此也知道了这里的风俗,每个月这里的年轻人都会出去打猎,由于死亡群岛的魔兽都相当厉害,所以大家为了安全起见,决定一个月才出去一次,好在这里魔兽体积也比较大,一个月还不一定可以吃完呢 日子久了,许邵也和这里的人混熟了,渐渐的了解了这里人的过去,先要提的就是村长,当年是天界风许邵人物,曾经也号称天界战神,实力绝不在武陵天之下,后来进入了死亡群岛,在艰难的闯过了所有阻碍以后,来到了神之遗址,但是结果却让他失望了,这时出现了一个人,将他说通,最终村长留在了这个村子,而说通村长的是上界村长,数年前为了就嘉穆死在了雷兽口中 其次是姥姥,她原本是一个遗失以久的部落的圣女,后来机缘巧合来到了这个村子,就住了下来,当然,还有她那个遗失部落的很多族人 至于阿爹就加让人难以置信了,听西门名剑说阿爹曾经是天界帝王,后来经过数次战争之后,为了寻找真正属于天界的道路,带领他的强大护卫队来到了死亡群岛,可惜在重重险阻面前,他的护卫队员一个个倒了下去,最终只剩下他一人,来到忘忧谷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多亏了村长,阿爹才保住了xìng命,但是由于他失踪的太久,他的帝位已经被长子继承,而且管理的井井有条,他也安然的住在了忘忧谷中 嘉穆是个孤儿,从就被人瞧不起,所以一直很努力,最终成为了天界炙手可热的人物,也是成长最快的一个,不到二十岁就已经达到了圣光战士,而当年的武陵天直到二十三岁才达到圣光战士,可惜嘉穆太多心高气傲,在他二十二岁那年,他已经达到圣光骑士级别,无数的光环笼罩着他,可惜这些满足不了他,最终他为了寻找越圣光战神的力量,来到了死亡群岛,最后因为救他,前村长死在了雷兽口中,也正因为这样,他终于看到了他的缺点,为了忏悔,留在了忘忧谷中 这些人都是可以闯过死亡沼泽、无底洞和黑暗森林,最后在火焰岛被忘忧谷的人所现,救了下来,当然也有很多的英雄闯到了火焰岛,可惜没能成功闯过火焰岛,也没有幸运的被忘忧谷村民现,最终消失在了火焰岛 许邵在这里一住就是一月之久,但是天界之门只开一年,如果许邵不能及时赶到天界之门关闭之前出去的话,他将会一千年回不了魔界,这天许邵正准备向众人辞行的时候,嘉穆找到了他 “许邵,和我比一场”嘉穆眼中充满了杀气,气势是胜过许邵太多了 “为什么?”许邵有点疑惑,其实在和村民相处了这些日子里,大家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虽然嘉穆有时候会针对许邵一点,但是谁都知道嘉穆并没有恶意,今天突然的挑战让许邵有点接受不了 “如果你答应我永远留在忘忧谷,那么我们将永远是好兄弟,如果你真的要走,就必须打败我”嘉穆说道 “我的实力最多和天空骑士级别的人打成平手,怎么可能赢你”许邵想推掉这次无意义的决斗 “如果你赢不了我,那么你就休想我放你出忘忧谷”嘉穆认真的说道 “你”许邵怒气上升,眼中也出现了杀气,但是理智还在克制着这股战斗的** “我在广场等你”说完嘉穆离开了许邵的房间 许邵在房间里想了很久,直到月奴的出现才打断了他的思维,“想什么呢”月奴狠狠的拍了许邵一下 “月奴,如果我说我要离开这里,你会答应吗?”许邵问道 “你要走?”月奴眼中立刻出现了泪光,轻声问道 “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完,所以我必须走”许邵坚定的眼神让月奴胆怯了 “如果你要离开这里,月奴也要走,许邵去哪里月奴就去哪里”月奴的眼神一样那么坚定,让许邵有些为难 “月奴,你是出生在忘忧谷的,不可能适应外面的生活,我答应你,等我把事情办完了就回来找你们”许邵轻轻抓着月奴的肩膀说道 “不行,如果你走了,月奴怎么办”月奴的眼泪已经顺着眼角流了下来,让许邵当时不知所措 “好月奴,你别哭啊,我最怕看到女人哭了”许邵手忙脚乱的帮月奴擦着眼泪 月奴看到许邵笨拙的样子有忍不住笑了出来,“让我不哭也可以,那你不要走” 许邵无奈的看着月奴,知道很难劝说这个丫头,只好投降,现在对他来说最大的阻碍是嘉穆,只有打赢嘉穆他才可以成功的走出忘忧谷 这时的嘉穆正站在广场中央等待着许邵的到来 在摆脱了月奴的纠缠以后,许邵来到了广场,手中拿着流光剑,神之眷顾也已经穿在了身上,而天之封印闪烁着淡淡的金光,看来这次许邵准备全力出击,大战一触即Roa 【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八 零 电 子 书 】 ------------ 第二百六十四章 学艺 ------------ 第二百六十五章 雷兽 ------------ 第二百六十六章 西门名剑 ------------ 第二百六十七章 复杂 ------------ 第二百六十八章 托孤 ------------ 第二百六十九章 化凡 ------------ 第二百七十章 大隐 ------------ 二百七十一章 传功 ------------ 第二百七十二章 兄弟相见 ------------ 第二百七十三章 雷震子遗泽 ------------ 第二百七十四章 死亡 ------------ 第二百七十五章 摩尼教 ------------ 第二百七十六章 许邵的堂弟? ------------ 第二百七十七章 新家 ------------ 第二百七十八章 心典 ------------ 第二百七十九章 授徒 ------------ 武道巅峰最新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cc)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